狼行水滸 作者:飄楓映明月 (連載中)

ssama 2009-5-3 00:26:0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5 29608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1:51
第一百七十二章 徐圖南宋





  自從三月初,與華國接壤的守城官員就發現往來的商人多了起來,這些商人或是三五成群或是數十人一幫,最為醒目的就是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多是身強體壯之士,其中多人身上還有明顯的肅殺之氣。那股肅殺之氣是如此的明顯,乃至於過往的平民百姓都能明顯的感覺到。

  守城軍士不是感覺不到,更不是看不到,而是他們實在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華國境內絕對不可能有數量如此眾多的悍匪,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人都是軍人。知道又怎麼樣,別說華國沒有明著打過來,就算打過來了南宋能抵擋得住嗎,敢抵擋嗎?就連凶如虎狼的遼國和西夏都被華國吞併了,積弱的南宋又怎麼能興起反抗的念頭。

  雖然明面上沒人敢說,但是大家都知道,即便不開戰,用不了多久南宋也會被華國同化。可惜這好像只是一個美好的奢望,武松並不想等那麼久。

  三月中旬、有關徽宗失德和貪官害民的告示突然如雪花一樣灑滿南宋的各個角落,與此同時,華國的大軍也已雷霆之勢撲向南宋的邊城。

  武松高座南征大帳的帥椅中,極度無聊的聽著林沖等人的彙報,無非又是多少人開門獻城之類的。武松已經料到這次戰事會很無聊,但是絕對沒有料到會無聊到這種程度。這那裡是打仗呀,怎麼感覺像在自己的國土內行軍拉練那、而且還是沒有假想敵的那那種。

  “陛下,我願領一支輕騎為大軍開路,請陛下准許!”要說帳內請戰情緒最高的將領,那絕對非林沖莫屬,他在搶時間!他這兩年把高逑著實折騰個夠,連恐嚇帶打壓,把高逑折騰得只剩下半條命。如今一開戰,說不定這個老賊直接就被嚇死了。血海深仇必須得親自報,那能如此便宜這個老賊?

  武松一邊切割著金黃的羊肉,一邊漫不在心的疑聲道:“哦~~你是想幫大軍開路,還是想要高逑的人頭呀?”

  林沖憋悶了幾下,然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猛地跪地說道:“國事家仇兩不誤,還望陛下成全。”

  武松看都沒看他一眼就一口回絕道:“不行、誰去都可以,就你不能去。”

  “為什麼?憑什麼不讓我去?難道我林家的血海深仇就如此算了不成,你當初答應過幫我報仇的!”

  “放肆、林將軍怎麼可以如此和陛下說話,還不快向陛下請罪?”林沖的質問剛剛說出口就被魯智深喝止。

  武松笑著對魯智深說道:“智深大師無礙的,林將軍這是關心則亂,朕不會放在心上的。”說完看著林沖似有不服之意,這才詳細的對他解釋道:“朕不讓林將軍去也是為了林將軍好,你此去不但不能完成心願,還會多生許多事端。南宋朝廷什麼樣大家都清楚,如果我們徐徐而圖,定然不會遭到強烈的抵抗,尤其是那些收了我們好處的高官,更會積極的配合我們。這樣無論於國於民都是一件幸事,可是如果讓你領兵,你定然星夜趕往臨安。且不管那些貪官會怎麼看待你的長途奔襲,就算你能攻破臨安、你得到的也只能是高逑的一具屍首。如果換種方式那就不一樣了,那會給人留下一絲幻想、一絲僥倖的心理。

  他們會與我們談條件、會打開城門投降,會幫著我們安撫百姓……。在他們以為萬事皆休,可以安享富貴的時候你在現身而出,到時候朕保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高逑老賊。但是之前你要配合朕演場好戲,這樣才能騙過南宋朝廷。”

  武松的話真的讓林沖先驚後喜,待到後來已經忍不住喜道:“末將魯莽,望請陛下責罰。”

  “哈哈……這頓罰你想跑也跑不了,先記著,等到有觀眾的時候在一併責罰不遲。”

  好在這個觀眾並沒有讓林沖等得太久,沒過幾天南宋就派來了使者洽談議和之事。當然,林沖“很巧”的貿然出兵了,路線恰好避過了南宋的使節團。當然顫顫巍巍的老太監跪在武松面前祈求時,武松二話沒說,直接撥發詔書號令林沖回軍。這尚且不算,武松還像使者透漏,一定要給林沖這個不聽軍令妄自出兵的將軍好看。

  當林沖回來時已經是十日之後了,這十日之中,林沖一連拿下三城十一縣,這在古代的戰爭中絕對是最快的攻佔速度。這得歸功於武松最早埋下的伏兵,要不然林沖也不能如此順利。做戲嗎、為的不就是為自己多謀求一些好處?這多好,又占地又有口實的。

  武松對林沖也真沒客氣,沒等他下馬就開始動手,數十個親衛手持軍棍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棍棒,直把林沖打下馬來。這是實打實的軍棍,看得南宋使者心驚不已。

  武松指著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林沖破口大駡:“發兵之前朕是怎麼交代得,朕反反復複的告訴你們,我們是來平亂的。你可倒好,竟敢趁火打劫,如不將你亂棍打死……”

  “陛下息怒、看在林將軍往日的功勞上,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陛下您就饒了他吧!”

  見到武松沒有絲毫鬆動的意思,這些人反倒求起了南宋的使者,甚至以武力開始相逼,大有你不幫忙求情就用你給林將軍陪葬的意思。武松的將領大多出身市井,玩起紅臉、白臉那套真是駕輕就熟。南宋的使者那裡見過這個架勢,還沒招架幾句就糊裡糊塗的應了下來。他既然說話,那一切都好辦了,林沖也順理成章的“撿了一條小命”

  (和以前相比有點不在狀態,我會儘快找回感覺的,還請大家多多支持。)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1:51
第一百七十三章 林沖心魔



  本著以德服人的使者根本就想不到他即將面臨的會是什麼,武松充分的向他展示了什麼叫做無賴,首先在議和的條約中漫天要價,其後又暗自授意手下大將發兵攻打南宋。戰爭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以往戰爭中受災最多的都是平民百姓,這次卻恰恰相反。南宋的居民就像是期待美國吞併的墨西哥人一樣,他們渴望著納入華國的版圖。

  臨安的金鑾殿上卻是一種截然相反的氣氛,往日講究儀態的徽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暴吼道:“這個逆賊還想怎麼樣,你們說這個逆賊還想怎麼樣?朕已經答應了他的條件,他為什麼還不退兵?你說——、你來告訴朕為什麼?”

  被徽宗點到的倒楣鬼磕磕巴巴的半天也沒有說句正話,氣得徽宗大怒喝令道:“這種廢物留著還有何用,既然不能為朕解憂那就推出去斬了。”

  “陛下饒命呀——”

  伴著遠去的求救聲,徽宗冰冷的說道:“如今奸賊亂國,各位愛卿有何良策?”說完後的徽宗也不再說話,而是直直的盯著殿下的群臣,看來他今日非要弄出個結果不可。最後終把目光鎖定在樞密大臣呂光和的身上。

  “光和、你身為樞密大臣有何良策以退敵兵呀?”

  呂光和搖頭晃腦的說道:“蠻夷鄙夫無非是跳樑小丑而,只要我天朝揮戈一擊定能讓他文風而退。但是老夫以為應先以德訓之,使之知其……”

  不等他說完徽宗就不耐煩的擺手制止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就沒有別的要補充嗎?”

  望著低首垂立在一旁的呂光和,徽宗只能把目光轉向樞密院的二號人物,趙青硯。趙青硯乃是前朝宰相趙普之孫,素有才名,於軍政一事也頗有心得。

  讓徽宗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趙青硯居然一反往日的回避,而是迎著徽宗的目光說道:“臣願領軍退敵,不勝誓不還朝。”

  “好、好、好、愛卿不愧是棟樑之才!趙青硯聽命,朕命你為震寇大元帥,高逑為佐,由你全力負責前方戰事。”

  二人齊聲:“臣、遵旨”

  心懷大暢的徽宗正了正身子,這才滿懷期待的對著二人囑咐道:“兩位愛卿,大宋的未來就靠你們了,還望兩位愛卿能夠精誠合作,共渡難關。”

  二人真的沒有讓徽宗失望,自二人相識以來,這次的軍事行動絕對是二人最為精誠合作的一次。不但是在朝廷,就連下朝後二人也在一起商議戰事。不過如果讓徽宗聽到二人談話內容的話,估計當時就能氣得殯天。

  趙青硯望著淡品茗茶的高逑擔心的問道:“太尉、您說武松答應過我們的事情能兌現嗎?如果他不兌現我們可一點後路都沒有了!”

  高逑輕蔑的笑道;“你放心,我早就和武松談好條件了,只要我們開城投降,武松一定會保我們家小平安。給你看樣東西你就有底了……”高逑一邊說,一邊從書架上拿下一個貌似很沉重的盒子。盒子打開的瞬間,趙青硯就同時脫口而出:“丹書鐵卷”

  高逑一邊得意的點頭一邊炫耀般對他說道:“你看看上邊寫的是誰的名字?”

  “華宋之戰應天而為,趙青硯功在社稷……特賜鐵卷丹書一卷,除謀反大嘴外皆可免其一死,一一一六年三月二十六日,振武大帝武松特頒。”

  “哈哈哈哈哈……謝謝、謝謝、吾皇聖明!”趙青硯說完後猛地醒悟過來,這才對著高逑一躬到地。

  “太尉高義,趙某永感大德,待到此事平定後,趙某定有大禮相贈。”

  “哈哈、趙大人客氣了,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你我都分屬同僚,理應守望相助,如此見外豈不是讓老夫心寒?振武帝雄才大略,你我還是要把此事做得漂亮一些才好。”

  “那是自然、不如……”

  遠在千里之外的林沖對著魯智深說道:“你知道怎麼報復一個人最狠嗎?那就是在他絕望的時候給他一絲希望,甚至是奢望、然後再把他推入絕望之中。

  陛下不讓我找高逑老賊的麻煩就是為了要重用他,甚至是倚重他!我相信這種小人行徑他一定幹得比任何人都漂亮,待到一切結束後……嘿嘿嘿嘿……”

  林沖的笑聲讓魯智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這種話他幾乎每天都能聽到林沖重複一遍,而林沖每次說的時候都興奮莫名。老實說,看到林沖的樣子魯智深很心痛,他不希望林沖被心魔迷住,所以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在林沖的身邊念誦一邊《心經》。每到這時林沖就會很掃興的離去,次日又會興奮依舊。

  魯智深曾經不止一次的對林沖說過他的戾氣太重,萬萬不要讓戾氣迷了你的心志,可惜林沖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1:51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統華夏


  高逑果然沒有讓林沖和武松失望,華國的遠征軍在他的配合下可以說是一路暢通,毫不費力的就撲到了臨安城下。徽宗在想找趙青硯和高逑的麻煩也已經晚了,二人如今已經成了武松的座上客。

  武松的單獨宴請讓趙青硯和高逑頗為有點受寵若驚,二人一邊忙著表露忠心,一邊小心翼翼的奉承著虎踞上位的振武帝,武松!一套套的阿諛奉承之詞聽得時遷差點沒從藏身的房梁上掉下來,他用了極大的忍耐力才克制住自己嘔吐的欲望。武松恰恰相反,反但沒有一絲反感,似乎還很陶醉在其中。

  自以為博得武松好感的高逑趁熱打鐵的提議道:“陛下天軍的士氣正旺,何不趁此機會一舉拿下臨安,我願與青硯賺開大門以迎陛下進城。”趙青硯也不是傻子,高逑話音一落他就忙跟著表態,如今南宋覆滅已成定局,不趁此撈點日後保命的資本那真白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了。

  武松滿意的對著二人說道:“既然你們有這個心,那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三天后的午時——!我朝將士是走進去、還是殺進去就看你們二人的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武松的話讓二人大喜過望,這怎麼也應該算是一件軍功吧,而且還是異常好賺的那種。現在整個臨安都人心惶惶的,只要自己誘之以利,曉之以情,想要賺開個城門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送到手的功勞斷然沒有推出去的必要。

  相比于高逑和趙青硯的欣喜若狂,徽宗現在生吃人的念頭都有了。這些只知搬弄風雅的清流文士寫詩作畫一個比一個在行,遇見軍國大事一個比一個操蛋,人家都兵臨城下了,這邊還拿不出一個章法。其實徽宗也知道自己這個皇帝也許是真的當到頭了,現在外無強援,內有叛亂,人心惶惶,風聲鶴唳,這種等待末日來臨的感覺真的快要把他逼瘋了。

  在用盡一切辦法都得不到解決之道後,徽宗終於做了一個帝王應做的事,那就是禦駕親臨第一線,他要與守城將士共同抵抗華國大軍。徽宗的到來並沒有激起大家的信心,原因是大家對他根本就沒有信心。可惜徽宗根本就不知道下屬的擔心,而是自顧自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佈置守城駐軍。

  忙碌的徽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無數雙爍爍閃光的雙眼,那是一雙雙充滿貪婪與名利的雙眼。

  三日後,在震天的戰鼓聲中,徽宗終於見識到了武松的鐵血大軍。閃爍的盔甲,整齊的步伐,森冷的殺氣和那一雙雙充滿自信的雙眼。在徽宗的注視下,一隊萬人方陣整齊而又迅速的開到城門之下,與之相伴的腳下城門緩緩打開的“噶噶……”聲。

  “誰再開門——”徽宗不是第一個發現城門大開的人,但是他卻是第一個叫喊出來的。隨著他的喊問,一連串的皇家親衛也迅速把他的原話傳到城門處。事情也就僅此而已,連意象當中的拼殺聲都沒有發生,這個事件都透著詭異和寂靜。最讓徽宗不敢相信的就是,對面的萬人方陣依舊以原速向前進發,就像他們根本就沒有看見打開的城門一樣。這……太奇怪了……

  就在所有人疑慮的同時,對面再次響起一通急促的戰鼓。鼓音剛起,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就響了起來。什麼叫做精騎,這才叫做精騎!鼓聲剛響一半,足有萬人的起兵大隊就全部衝刺起來,他們的目標自然是幾盡全開的城門。

  對面的馬蹄一起,死魚一樣的守兵立刻動了起來,目標……徽宗!一時間無數的刀槍劍戟,遠弓緊弩都對準了徽宗。站在徽宗身旁皇家親衛連忙拔刀相向,現場情景極度緊張。站在徽宗身旁的老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叫喊起來:“你們膽敢謀反作亂,不怕皇上把你們抄家滅族嗎?”

  沒有人說話,但是所有人都獰笑著逼了上來。以後是喝粥還是吃肉就看誰能搶到徽宗了。就在兩撥人馬即將展開血拼的前一刹那,一支粗長的雕翎箭猛地射在徽宗身旁的旗杆上。顫抖不絕的箭矢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因為這支箭是從城牆下射出來的。現在誰都可以踐踏南宋的皇權,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扶武松的虎威。

  一片整齊的聲音從轟鳴的馬蹄聲中隱隱傳來:“吾皇有令,切不可傷了徽宗的性命,如有違抗者誅其同仁和九族。”

  不知怎麼的,徽宗在聽完這句話後竟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武松的軍令無疑是徽宗最好的護身符了。說實話,剛剛那麼一刻,徽宗還真有點感謝武松。儘管這陣感謝是那麼的無聊和短暫。城下的騎士說完後也不管上邊的反映,直接打馬而回,顯是向武松報告去了,只留下城牆上的人群面面相視不知道幹什麼才好。

  萬人騎兵隊迅速掠過臨安城的大門,跨入臨安城的騎兵如天女散花一樣迅速分為百個騎兵隊。這些騎兵各示其職,有直奔各個衙門要地的,也有沿街叫喊讓百姓歸家宵禁的。驚恐的臨安城也因為這支部隊的入駐而迅速喧鬧起來,人之呼喊,婦孺悲鳴,整個末日來臨的前兆。至於宋朝的士兵、則直接被隨後進駐的步兵繳械、驅趕至空曠地。

  這些士兵就像是溫順的綿羊,幾乎人家怎麼擺弄就怎麼走,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徽宗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留下,就連他的皇家親衛也被人繳了械。

  當武松進城的時候,整個臨安城已經萬巷皆空,無論是制高點還是暗殺的場所都被華國軍士所佔領。現在,武松就是整個華夏大地的神,華國士兵不能潤許武松的安全出現一點意外。

  武松進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接見徽宗,老實講、他對歷史上的這個皇帝真的很好奇。嚴格地講,宋朝的真正破滅就是從這個信奉無為而治的皇帝開始的。

  徽宗給武松的感覺不像是個皇帝,更像是個得到的高人。實話實說,徽宗的面相真的不錯,面如冠玉、劍眉鳳眼、顎下三屢飄灑的黑須很是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徽宗一點也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覺悟,不等武松開口說話就說了一系列的爭議言辭和不共戴天的話。武松自知今日的事情實在太多,實在不易過多的糾纏,只能命人把他壓下去好好招待。看著徽宗遠去的身影,武松的心思已經飄到了雲層的頂點。

  “我終於一統華夏了!”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1:52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千人大婚


  南宋的接收工作異常的順利,幾乎沒有引起什麼波瀾就以完成交接工作。百姓擔憂的屠殺和劫掠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這些華國將士甚至還幫助地方府衙維持治安。

  武松站在臨安的金鑾殿內頗為感歎,這個徽宗還真不愧他敗家的名聲,整個皇城被他修飾的金碧輝煌,據說皇城內還有一處名為瓊林園的地方,其內更是彙聚了天下名珍,光是奇獸花鳥就養了不知凡幾。上行下效,那些王公大臣們也比徽宗強不了多少,這樣的朝廷不亡還真有點對不起徽宗這個敗家皇帝。

  武松再次接見徽宗已是三天之後,此時的徽宗早就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天子貴氣。是呀、無論誰被餓上三天都比徽宗強不到那裡去。徽宗很想在武松面前保持君主的高傲,可惜武松只用了一隻燒雞就打敗了他所謂的尊嚴。當噴香的燒雞映入徽宗的眼前時,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從上邊挪開過。

  武松一邊甩著手中的燒雞一邊細說著他對徽宗的發配方案。

  “出於對你無能的感謝,朕決定饒你一命,但也僅此而已,你就不要再奢望自由和尊嚴之類的虛無縹緲的東西了。朕會為你和你的子孫單獨準備一間院落養老,如果你願意的話,朕可以把你五歲以下的子孫寄養在平民百姓家中,朕會像對待普通平民一樣公正的接待他們。當然,這些只是朕一廂情願的想法,如果你想保持帝王的尊嚴,朕可以賜給你一個體面的葬禮。”說完後的武松再也不語,靜靜的坐在龍椅上等著徽宗的答覆。

  金鑾殿上只有靜靜的等待和徽宗大聲咀嚼的聲音,良久之後徽宗才舒爽的呼了一口氣。他對著武松溫和的說道:“自古成王敗寇,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朕任憑你的處置。”

  “錯了、你現在應該自稱草民。這是你第一次犯錯也是你最後一次犯錯,下次再讓我聽到這個稱呼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處置你。來人呀,送趙佶去莊園。”徽宗愣了片刻才想起武松口中的趙佶就是自己的本名。

  打法完徽宗後的武松絲毫沒有停歇,馬上有把注意力集中在皇城的財物分配上。皇城裡的財物好分,那些妃子什麼的可就不好處理了。按武松的設想就是願意回家的就遣送回家,不願意回家的就由他另行安排。讓武松沒有想到的是,皇城內的數千婢女嬪妃只有區區數百人願意回家,剩餘者不是無家可歸就是希望能攀上武松這棵高枝。

  可惜這些女人註定要失望了,武松顯然不是一個貪戀女色的人,他更喜歡用這些女人來換取屬下對征戰的熱情。只要身有軍功的單身者,都可以領取一名妃子或是婢女當老婆,軍功越高者越有優先挑選權。至於到最後會不會有人輪空武松不知道,他只要知道下次那些單身漢一定會拼命戰鬥這就足夠了。

  說到軍功最高的單身者,那非王進和林沖莫屬了,這二人都是當世猛將,怎可永無侍榻之人。還有一人也步入武松的視線,那就是鄖哥。現在的鄖哥早已不是當年沿街賣梨的野娃子,在武松和王進的調教下,他已成為當之無愧的二代第一高手,就連王進的嫡傳史進也不是鄖哥的對手,最要命的就是他把武松的冷酷和狠辣也學得十成十。

  俗話都說好事成雙,武松直接把這句話無限的擴大了,他想辦一個千人的婚禮。

  武松的話一說出來就博得了一片的叫好聲,尤其是那些單身的漢子叫的最是響列。想想吧,那些都是皇帝才能睡得女人,那個不是千挑萬選的,陛下就這麼上次給我們了,這是多大的恩惠。跟了這樣的陛下簡直就是幾世修來的福分,誰不拼死效力?

  王進和林沖的掙紮聲在人群中是如此的渺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再說武松以君命下旨也容不得二人不接,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在眾的美人中找一個比較順眼的當老婆,當然,多挑幾個武松也不介意。

  千人的絕世大婚於正月十五在金鑾殿正是舉行,一對對的新人都披紅掛綠甚是喜氣洋洋,就連原本一臉不情願的王進和林沖也露出淡淡的微笑。家、對於這些曾經漂泊的人是多麼渴望而又急於回避的話題。

  武松站在搭起的高臺上大聲說道:“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更是朕大喜的日子。為什麼?因為你們都是朕最親的兄弟,都是朕最勇敢的戰士和將軍,看到你們成家朕高興呀!朕在起兵之時就和你們說過,朕願與你們共用富貴,今天——、朕還要把這句話再說一遍,朕將帶你們共創蓋世功業,朕願永與你們共用富貴。

  “萬歲——、萬歲——、萬歲——、萬……”由衷的呼喊揭起了宴會的最高潮,大家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酒碗。

  宴會一直持續到掌燈時分,才不舍的落幕,這是武松的君令。洞房花燭夜嗎,也不能一直把新郎放在酒桌上吧。當夜不做細表,一句姹紫嫣紅就足夠形容了,床單上的!

  婚事雖有喜慶,卻有血腥的餘波,那就是新降的言官以善妒之名把扈三娘擺上了朝堂。用他們的話說,東宮怎可空置,定是皇后善妒才如此,一定要給皇后娘娘治個七出之罪以儆效尤。這些言官是痛快嘴了,也給武松留下足夠的印象了,可惜代價卻是搭上了他們的性命。不知那個嘴快的竟連朝會還沒散就把此事告知給扈三娘,三娘聞之大怒,怒馬彎弓直奔金鑾殿。

  清脆的馬蹄聲回蕩在整個臨安皇城,巡邏的侍衛傻傻的看著自己的皇后娘娘飛馳而過,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高座龍椅的武松未等散朝就聽聞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迅速賓士而至,龍駒縱躍間三點寒星乍閃而過,與之相伴的是三聲短促的呼叫。馬蹄落地又是三箭飆起,不待結果如何三娘就馬踏朝堂……

  (喜歡不?哈哈~~多少找回一點感覺了)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1:52
第一百七十六章 貓捉耗子





  象徵著南宋至高權利的朝堂因為扈三娘的闖入而亂成一團,人們爭相奔走呼喊,四竄逃命、跟隨武松遠征而來的那些將軍們就那麼笑嘻嘻的看著這些降官逃命,一點出手相助的意思都沒有。三娘執槍踏馬,追得這些言官鬼哭狼嚎。

  “你只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最好給我一個完美的理由!”武松的聲音不大,但是誰都能聽得出他那壓抑的怒氣。

  三娘一甩槍尖的血珠,朗聲說道:“我與陛下出生入死,生死與共,而這些狗賊吃飽了沒事幹居然讓陛下休我,難道這樣的人臣妾還殺不得?”

  武松本來還沒有生氣,一聽她說完後反倒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只見武松再龍椅上虎喝道:“誰給你通的風、報的信,如果你不說出來別怪我治你個欺君之罪。”

  扈三娘剛才是氣上心頭,說話根本就沒有經過思考,現在聽到武松質問起來才悔之晚矣。扈三娘此時也顧不得追殺那些言官了,如果不把此事處理明白,就算不用這些言官鼓動自己這個東宮娘娘的位置也坐不穩了。後宮干政一直是歷代君王最為忌諱的事,自己怎麼會如此沉不住氣,要收拾這些言官什麼時候不行,偏偏……

  後悔也已經晚了,扈三娘只能跪地請罪道:“臣妾知錯,望請陛下贖罪。”

  見到扈三娘跪地認錯,那些僥倖逃脫性命的言官馬上又鼓動武松休妻,說什麼扈三娘沒有國母儀姿,馬踏朝堂乃是對陛下最大的褻瀆,到後來簡直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了。扈三娘是越聽臉色越青,偏偏又懾於武松的怒火而又不敢妄自爭辯。就在扈三娘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門外執事太監突然闖入朝堂,對著武松叩首道:“陛下明鑒,此時全怪奴婢善做主張,不關娘娘的事。如果陛下要罰就罰奴婢吧,奴婢原百死以保娘娘的清白。”

  那些呼喝的言官見到此太監後都露出恍然而又憤怒的表情,不過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真的是這樣嗎?”再次開口的武松明顯是認同了這個太監的話,話雖疑問,卻給扈三娘留下了足夠的臺階。

  扈三娘的心頭真的很複雜,這個名叫高祥的太監雖然才跟了自己不過一個來月,卻處處體己貼心,如果自己承認了武松的話,那肯定會送了高祥的性命。他雖然是一個太監,可他卻是一個全心為自己著想的太監,著這麼殺了實在有點虧對自己的良心。

  跪在一旁的高祥見到扈三娘猶豫不決,忙再次開口說道:“娘娘性直仁善,奴婢知道,但是此事卻是奴婢自作主張,只要娘娘能與陛下重修于好,奴婢百死無悔。”

  整個事情的經過都是忠僕為主,而這個忠僕再最後又願意承擔全部的罪過……

  朝堂之上的各位將軍們都在感歎:“多麼好的忠僕、再積弱的南宋出一個這樣的太監可真不容易……”

  高坐在龍椅上的武松一直帶著冷笑看著這場鬧劇,是的、這場忠僕救主的表演再武松眼裡就是一長鬧劇。像這樣的忠僕不是沒有,但是剛剛服侍扈三娘才一個月就有這樣的感情……這感情是不是有點太充沛了。再說如果這個太監如果真是一個忠心侍主的人,那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站在這裡,早在徽宗失勢之時他就應該自殺殉主,君辱臣死嗎!

  還有那些言官對著名太監的反映也很奇怪,一切的一切都透著蹊蹺……

  知道歸知道,武松還是裝作很滿意的樣子處理了此事。扈三娘被武松禁足三個月,以做贖罪和檢討。那名太監求仁得仁,被武松判了個妄言亂政,罪至腰斬。

  武松審判完後就以殿內血腥味太重為由遣散了眾臣,散朝後的武松馬上命人暗中調查那名太監,並快速的在全國範圍內尋找與那名太監外貌相近之人。

  與此同時,高俅也在轎中獨自歎了口氣自語道:“高祥、你放心走吧,老夫答應你的事絕對不會失言的。”

  武松猜測的沒錯,這在日後提審高祥的過程中再次得到了印證。高祥只是高俅手中的一張牌,一張為保護自身而用的親情牌。而這個拉攏的目標自然就是比武松單純了不知多少倍的東宮娘娘,從有人彈劾扈三娘到高祥通風報信,再到高祥以身救主都是高俅一手策劃的好戲,可歎扈三娘卻深陷局中而不自知。

  自以為用身死而換回一家富貴的高祥並沒有得逞,自他被押下後就再也沒有等到意料中的儈子手。陰暗的牢房、青厚的石磚、一盞蠶豆大小的油燈隨著流轉的微風而緩緩悠蕩、粗大而又繡跡斑駁的鐵牢內只有高祥一個囚犯,每當夜晚來臨之時都會讓他倍感陰寒,這種寒冷是心裡上的,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一直徘徊在高祥心頭。

  這樣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一個人的出現,一個讓高祥驚恐萬狀的人。那個人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那個人長的太像自己了,隨他同來的是一個滿臉冷酷的年輕人,曾經以刑訊吳濤而備受林沖賞識的林風。

  林風依舊滿臉的冷酷和沉穩,但是高祥卻在他身上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再加上一個幾乎和自己同樣相貌的“高祥”,林風要做什麼已經可以不言而愈了。

  但是高祥還是以一絲僥倖的心理看待林風,直到林風把曾經用在吳濤身上的手段逐一實施在他身上時,他才終於做出了明確的選擇。

  金鑾殿的深處是林沖興奮的追問:“陛下、那高俅老賊如此居心叵測,我們是不是……”

  “不急、你不覺得把敵人戲弄於鼓掌之上的遊戲很好玩嗎?”

  “嘿嘿嘿嘿……”林沖陰策策的聲音傳蕩於黑夜的回廊裡,良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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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暈、停電了,找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一個網吧,真不容易。)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1:53
第一百七十七章 高逑末路


  林沖玩人很盡,故意放出高翔逃獄的煙霧,突如其來的變故差點讓高逑崩潰。好在華國軍士的素質都很高,這才沒有讓高翔逃脫“法網”。直到高逑聽到“高翔”被萬箭穿心的下場後,這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呼出一口濁氣的高逑隨後怒道:“這個殺千刀的閹賊,好懸壞了我的大事,這麼死真的便宜他了。既然你貪生怕死,說話不算話,那就不要怪我不講信譽了。”

  幾道黑影隨著高逑的囑咐而迅速消失,看其冷毅的眼芒,顯是久經訓練的死士之流。只圖一己痛快的高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林沖險惡的用心,這些死士前腳剛走,就有幾道身影無聲的尾隨其後,沒過多久又有一撥人踏著前者的足跡快速消失在夜幕裡。

  西城民宅的居民隨著月色的爬高,多已進入了夢鄉,高家大院是這深沉夜色裡唯一一處掌燈的地方。不是因為他們有心情賞月,而是白天的一幕實在讓他們睡不著。高家大院和高逑沒有絲毫關係,說出大天來也只能說出一句:“五百年前是一家。”

  西城高家雖然不是高官權貴,卻一直是西城不可忽略的一份子。原因無他、只因為一條殘忍的家規……

  “凡是高家子孫、每代必出一人服侍宮廷,不得有逆!”什麼意思?說白了就是高家的子孫在每代都得出一人到皇宮裡去當太監。這條看似滅絕人性的族規,恰恰是保證高家繁榮的根本。幾十年來,高家非但沒有因為這條族規而斷子絕孫,反而越過人丁越是興旺,儼然已成西城的大族。

  可惜、高家的風光只能到今日為止了,幾道黑影借著夜色的掩護快速的逼向尚在燃燈的閣樓。高院深欄的閣樓裡聚滿了小聲爭辯的家老,情緒激動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空氣中那一絲絲淡淡的清香。隨著香氣的揮發,閣樓裡的家老都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一柄雪亮的尖刀自門縫內挑起門插,抖腕、接門插、閃進閣樓、整套動作沒有一絲聲音,熟練得就像喝水一樣自然。隨著另外幾人的進入,閣樓內很快就彌漫出一陣濃重的血腥味道。魚躍而出的幾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很快就再次撲向院落的深處。

  幾人剛走不一會,就有數道沉悶的腳步聲再次來到閣樓之前。腳步之所以沉悶那是因為抬著一個人,一個不斷掙紮的人……

  受命的林風用腳尖挑起一具死屍的下巴對著高翔小聲嘲笑道:“這就是你挑選的合作夥伴?嘿嘿嘿……他對你還真是仁至義盡,這麼迫不及待就下手了……”

  林風說完後也不管高翔的反映,對著同來的侍衛一擺手說道:“戲也看完了,差不多也該活動活動了,總不能讓人家真的斷子絕孫吧!高翔、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高翔除了點頭還能做出什麼表示?林風能幫他保全親友,這對他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無聲的殺戮仍會持續,有高家人的也有死士的……

  林風看著高翔的眼睛滿意的點了點頭,由衷的誇讚道:“看來你是個聰明人,那我就不和你廢話了,你應該知道以後怎麼做!”

  高翔無聲的點頭,殺意昂然的雙眸死死的盯住親人的臉孔……

  等待死士回歸的高逑突然打了寒戰,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籠罩心頭,沒有由來的焦躁迅速充填高逑的內心。可惜事情往往事與願違,高逑越是期盼死士回歸越是看不見死士的身影,直到雞鳴初曉高逑才死心的頹坐在椅子上。他明白、自己的處境更加困難了!高逑皺著眉頭好久才狠狠的一拍大腿說道:“我有免死金牌我怕個鳥,我就不信林沖你敢違抗聖命殺我?”

  那知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管家跑進來慌慌張張的說道:“老爺不好了……老爺不好了、咱……咱家失盜了!”

  高逑以極不符合年齡的敏捷站起來問道:“可丟失了什麼東西,鐵卷丹書還在不在?”

  看著管家灰白的臉色,高逑突然覺得什麼都不用問了,一切都已經明朗了,死士的失蹤和鐵卷丹書的丟失一定都是林沖做的。就算自己這次僥倖逃過,下一次那?在下一次那?也許自己壓根就不應該存在什麼僥倖的心理,早日帶著鐵卷丹書掛冠歸田也許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相通一切的高逑突然對著管家急切的說道:“快快與我磨墨!”

  寫完一篇洋洋灑灑的告文後,高逑才對著管家說道:“從現在起,你和小姐就都不是我高府的人了,無論高俯發生任何事都與你們無關。如果你還念著我對你的一點恩情,那你就帶著小姐去鄉下定居,不管發生任何事你們都不要回臨安。”

  身為太尉府的管家自然能聽明白高逑的意思,老管家撲通一聲對著高逑跪下說道:“太尉、您就讓老奴一直陪著您吧,我捨不得您呀!”

  “糊塗、幫我照顧好小姐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不要在這裡哭訴了,帶著小姐馬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久為上位的高逑自然有一股常人無法企及的威嚴。直到管家離去後,高逑才狂笑著說道

  “我這輩子、夠了!”

  林沖也正對著逐漸升起的朝陽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等這一天已經很多年了。”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1:53
第一百七十七章(續) 朝會清洗





  濃密的烏雲籠罩在整個臨安城的上空,沉悶的氣壓讓人們的心情異常煩躁,不過這低沉的氣壓卻絲毫沒有影響林沖的心情。林沖眨著一夜未閉的紅眼,興奮的看著垂立在上首的高逑老賊,再過一會自己就可以把高逑置之死地了。一想起高逑老賊即將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樣子,林沖就覺得異常的亢奮。是的、相比於這一刻的痛快來說,之前的煎熬又算得了什麼?

  經過漫長的等待,林沖終於等到了武松的信號。

  只見林沖跨步上前大聲說道:“啟稟陛下,臣有本奏!前朝太尉高逑居心叵測,暗中勾結宮中宦官高翔試圖誤君亂政,目前已有確實證據證明,娘娘血洗金鑾殿正是誤信了高翔的傳言,而高逑……”不等林沖把話說完,金鑾殿內就亂成一片。嗡嗡的低吟中只有林沖、高逑和武松最為平穩。

  而高逑恰恰是三人中最為沉靜的一個,他根本就沒有看過林沖一眼,只用平淡如水的眼眸靜靜的打量著武松。他知道,決定自己生死的根本就不是那個慷慨激昂,細數條陳的林沖。

  武松看著高逑那深邃而又明朗的眼神讚賞的點了點頭,這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不是因為林沖,自己留他一命又有何妨?

  “……太尉高逑共有大罪二十三條,小罪八十七條,條條查有實據,望請陛下決斷。”

  “高太尉、您怎麼看?”武松沒有急著下決斷,反倒對著高逑問道。

  高逑輕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不知林將軍說我勾結宦官有什麼證據?難道只憑你一席話,就要輕言老夫的生死嗎?老夫是有過錯,但絕不是林將軍所指的過錯,而且那都是前朝的事了,林將軍這麼憑空指責我是不是有點太過兒戲了?再說本太尉所做的事情,在場的諸位大人又有幾個沒有做過?誰敢說自己清正廉潔,從來沒有做過泯滅天良的事情?你們誰敢說?”說道後來,高逑已經指著朝中的群臣大聲叱問起來。望著一群如同受驚小雞似的群臣,高逑得意的逐一細數他們的罪過。他打得是法不責眾的念頭,拉攏的罪臣越多、高逑越是安全。

  這是高逑唯一的活路,但是武松嘴角的弧度卻讓他開始由衷的膽寒。事已至此,高逑已經沒有了退路,他只能繼續追咬這些大臣骯髒的尾巴。至於那些大臣的反咬,高逑根本就不放在眼中,從武松眼中殺意飆起的一刹那他就知道,這些人的生死已經和自己綁在一起了。

  “你們鬧夠了沒有……”武松的聲音並不高,但話語中隱含的殺氣卻是如此的明顯,直讓人汗毛倒豎。

  望著沉靜下來的大殿,武松緩緩的對高逑問道:“這就是你給朕的答案?如果這就是你給朕的答案,那誰也救不了你了。來人呀、帶人犯高祥!”

  武松的話直如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高逑所有求生的希望。他萬萬沒有想到高祥還會活著,他不是死了嗎、他不是被亂箭穿心了嗎?為什麼……為什麼……

  直到臉色蒼白的高祥被人押入殿內,高逑才敢確認剛剛自己並不是幻聽,高祥的確還活著。面如沉水的高祥見到高逑後異常激動,如同野獸一樣直接對著他撲了過去。如果不是有押解侍衛的阻攔,呆傻的高逑都有被人直接咬死的可能。

  武松盯著高逑冷冷的問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高逑先是愣了片刻,然後猛地跪地叩首道:“陛下饒命呀、陛下饒命呀、臣知道錯了!”

  “知錯?你早就知道錯了,可你偏偏心存僥倖,一意孤行。知法犯法,你罪無可恕!”

  “陛下聖明、此等逆賊卻是該殺!”“不殺不足以震朝綱”迎奉武松話語的自然是那些希望高逑早死的貪官。同為一殿的武官們都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這些吵吵鬧鬧的文臣們,這樣的鬧劇多麼的熟悉呀!開國之前他們看過一批、開國之後又一批、攻克遼國、西夏的時候也見過,現在這樣的鬧劇又在南宋再次上演了。之前表演的人員如今都已成了“地下工作者”,不知道這撥會不會有所例外。

  眾將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武松……永遠不會有例外,仁慈這個詞彙在武松的身上並不適用。

  “來人呀,把高逑和被其彈劾的官員一同押入天牢等候發落。”武松的話讓所有慶倖的文官都傻眼了,剛剛不是還在講證據那嗎,怎麼輪到這裡直接就下大獄呀?可惜這股不滿地聲音並沒有得到武松的關注,在武松的眼裡,他們已經是過去式了。

  武松興致索然的對著幾個倖存的言官說道:“你們之所以能站在這裡是因為你們的運氣好,我想你們身上也不是那麼乾淨吧!你們回去後知道怎麼說,應該不用朕提醒你們了吧?”

  倖存的言官忙不迭的胡亂點頭,生怕慢上一步而遭到武松的猜忌。

  交代好一切的武松終於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既要完成對屬下的承諾又要抓住民心,這真的很難,好在事情終於過去了。

  散朝後的林沖直奔天牢,與他同行的自然少不了以刑訊備受賞識的林風。林風之所以能受到賞識,完全是為了今天而準備的。林沖站在與高逑一牆之隔監牢外哈哈大笑:“高逑老賊、你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嘿嘿……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輕鬆的,看到我身邊的這名侍衛了嗎?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我對你夠好吧?”

  高逑一點也沒有想像中的驚慌,十分光棍的對語道:“不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刑獄小吏嗎,老夫年輕的時候見得多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

  “哈哈哈……好,這樣才痛快,希望用過刑後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復仇心切的林沖並不像借他人之手報仇,為了能學到給人帶來最大痛苦的酷刑,他特意從牢裡提出一個死囚和高逑綁在一起。然後由林風在死囚身上開始施刑,林沖在一旁照葫蘆畫瓢,把新學到的酷刑逐一加在高逑身上……

  高逑的慘叫就像是最美的樂器,很快就讓林沖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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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一本書都寫完了也不解禁,我上架的第二天就解禁,兄弟夠意思吧!寫得好不好咱的心意到了,至於有不滿意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體諒)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1:53
第一百七十八章 故人的挑釁


  武松要的只是一個可以名正言順處置這些人的理由,至於高逑等人怎麼死,武松才不關心那。既然林沖願意玩,那就由得他去折騰好了。武松只覺得一點有些奇怪,以高逑的老謀深算,絕對不會猜不到自己倒臺後林沖會怎麼折騰他,但是他為什麼還有給林沖機會那?難道他想贖罪?還是他在以身為餌,從而達到保護某個人的目的?

  武松輕輕的搖了搖頭,試圖把這種想法搖出腦外。他現在有太多的軍國大事要處理,這種小事實在不值得他去分散注意力。自己已經達到一統中華的目的,接下來要做得就是消除掩藏的威脅。南宋是最容易攻陷的,但是南宋境內的高門大族卻是最難處理的。這些氏族裡有死忠徽宗的保皇派,也有歡迎新朝的激進分子,最麻煩的就是這些氏族掩藏的都很深,讓人真假難辨。而武松又不能貿然處理,只得一邊清洗權臣,一邊暗中調查。

  調查的結果讓武松很不滿意,可偏偏手頭有沒有可用之人。武松知道,組建屬於自己的情報部門已經迫在眉睫了,辦理這種事情最好的人選就是時遷。以他那種混跡市井,上房捉貓的本事不幹這個實在有點太屈才了。至於時遷的忠心……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有所反意。武松對時遷雖然放心,卻還是謹慎的做了預防工作。那就是訂立一條人所共知的密令。

  “凡舉報上位以權謀私者,皆可優先接手上位的工作。凡是上位以權包庇下屬者,皆與下屬同罪論處!”這條密令定的很公平,就算不公平時遷也不敢反對。

  半個月後。日後名聞整個世界地情報部門“暗影”終於成立。時遷就任情報部長,直屬武松統領。情報工作道深任遠,絕非急切可成。

  相比於情報工作來講,八百里軍報可要有效率地多了。邊城急報、西州回鶻開始向蒙古大舉用兵,方臘要借機虎吞回鶻。

  得到軍報的武松狠狠的砸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大聲贊道:“漂亮!媽的、不愧是做過皇帝的人,就是有決斷!”

  “來人呀、傳我旨意告訴方臘,援兵馬上就到!”領了武松君令的傳令兵剛剛離開,馬上又有一個越加狼狽的傳令兵出現在武松的面前。這個傳令兵一反剛才那位地意氣奮發之態。直接對著武松哭訴道:“陛下救我西州將士呀!”

  武鬆緊皺劍眉問道:“怎麼回事。不是剛剛開戰嗎,你們地方臘將軍不會這麼不頂用吧?”

  傳令兵並不敢反駁武松的話,他只能儘快把自己所知的事情通達給武松,隨著傳令兵的訴說,武松終於知道方臘為何會如此速敗了。因為他倒楣的碰見一個老相識,史文恭!

  自武定城一役後就再也沒有人看見過史文恭。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藏身到回鶻去了。別的不用說、至少長弓地製作方法回鶻一定已經得知了,虧得回鶻的君王居然能夠隱忍至此。性急的方臘剛剛率領大軍踏入回鶻的國境就遭到了對方的包圍,只見一騎白馬迅速從遮天蓋日的敵陣中縱躍而出。

  方臘根本就想不到對方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單身行刺,當他反應過來時,對方的弓箭已經離弦而出。方臘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地箭,他剛剛來得及做出閃避的動作,一陣劇痛就已經透肩而出。翻身落馬的方臘未等落地,又是一箭深入大腿。

  “我乃回鶻大將史文恭是也、你要有命回去就告訴武松。史文恭在此,他要有膽就來拿我吧!”

  隨著傳令兵的敘述,武松的臉色越來越黑……

  那個小兵終於發現了武松的異常,馬上識趣的住口不語,完全是一副恭聽聖旨的樣子。

  武松地眼光掠過略微顫抖地傳令兵,一種被藐視的感覺迅速爬滿武松地心頭。

  武松帶著嘴角的獰笑,殘忍的自語道:“既然你那麼想見我,朕就成全你。希望你不要後悔才好。”聽到武松話語的傳令兵猛地打了一個冷戰。頭垂得更低了。

  武松當日就召開了緊急軍政會議,會議的內容就是如何穩定內政和如何平定西周的戰事。武松的詢問剛剛說出口。隨其征戰的將軍們就爭先恐後的叫喊道:“陛下、您帶我去吧,我一定把史文恭的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陛下您帶我去吧!如果我不把史文恭的腦袋擰下來,您把我腦袋砍下來當球踢。”武將們的爭執很激烈,因為誰也不想留下來守城門。

  武松對著戰意激昂的眾將狂放的說道:“你們不用爭了,這次大戰誰都有份,我們一起去欣賞一下塞外的風光。”

  武松的話音剛落,老成的王進就反對道:“陛下不可!如果我們都走了,那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怎麼辦?”

  武松用特有的冷漠緩緩說道:“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是人是鬼都要經過考驗才能看得出來的!”武松的話讓王進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他太明白武松所說的含義了。只是這麼一來,這臨安城內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王進將軍怎麼了?是不是捨不得新進門的嬌妻了?如果你捨不得,兄弟們就合夥替你向陛下求個情!”人群中的調笑引起了一片哄鬧聲,武松剛剛凝成出的森然氣氛被這陣笑聲瞬間破壞的一乾二淨。

  王進不理這些人的調笑,依舊對著武松異常認真的說道:“陛下明鑒,南朝剛剛歸降,局勢尚不平穩,加之前一段時間的高逑一案……如今民間對我朝的猜忌頗多。如果這個時候抽調所有的兵力,我不否認可以做到引蛇出洞的效果,但是這條蛇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在臨安的家人,如果家園被毀,定然會動搖前方戰士的軍心。陛下----、臣願駐守臨安、還望陛下恩准!”

  王進的話說的情深意切,有理有據,尤其是那些剛剛成家的將軍們,全都一改剛才的玩笑,王進的話顯然是說道他們的心裡去了。

  武松看看王進、又看看一臉期盼的幾位將軍,終於鬆口說道:“此事是我有欠考慮了,就准你所奏。另外如有願意輔助王進將軍的也可留下來,成家不易,還是珍惜一點的好。”

  王進和那幾位有家室將軍衷心拜謝道:“陛下聖明----”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1:54
第一百七十九章 新生代悍將



  出征人員定下來後,武松立刻馬不停蹄的向西州運送糧草,押運官除了祝彪外不做第二人選。為了讓鄖哥長點見識,武松也讓他隨同祝彪出征。

  旌旗迎風飄展,隨著軍馬的走動,整個隊伍裡響起一片鏗鏘的鐵甲聲。臨安城門兩側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群,這種威武壯觀的雄師在武松入城之前可是從所未見得。南方剛剛平定不足三個月,武松再次對外發兵,這更加證實了市井中關於武松好戰嗜殺的傳言。

  踏出臨安城的祝彪興致極高,一連和鄖哥說了幾個時辰的征戰史也不覺疲乏。如若不看二人身後的糧草車馬,還真想不到這是即將開赴最前線的人。

  鄖哥也很興奮,這是他第一次以武將的身份出征。幾曾何時那個賣鴨梨的野孩子也能指點江山了,這讓鄖哥一回想起來就興致勃發,恨不得眼前即刻出現大批敵人好讓他廝殺一場。

  鄖哥眼中的鬥志自然瞞不過祝彪這個沙場宿將,只見他對著鄖哥笑眯眯的文問道:“怎麼、這就熱血沸騰了?”

  鄖哥沒有否認他的話,自信的一抖手中的雀鳴槍朗聲說道:“如無敵血洗槍,豈不是誤了我數載苦學?”

  “哈哈哈……好、不愧是陛下的高足,果然有氣魄。你但可放心,前征路上有都是敵人供你顯威名,只要你夠膽量,我保證你殺到手軟。”

  鄖哥似乎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什麼,好奇的追問道:“聽將軍所言。我們似乎要參加一個很大地戰役?”

  “很大?嘿嘿、何止是很大,陛下都親自出馬了,你說這仗能小的起來嗎?近年來凡是陛下出征無不吞國滅族,你認為這次會例外嗎?況且史文恭那個叛徒公然在西州叫囂,你看著吧,如果回鶻能剩下一半的男丁我就跟你姓。”

  聽到祝彪的話後,鄖哥立刻露出無限崇拜和自豪的神色,能跟隨千古千古雄君開疆擴土,這是一件多麼振奮人心的事情。

  祝彪並沒有打擾鄖哥。他的思緒已經飛到了前方的戰線,史文恭的武藝有目共睹,尤其是這廝地箭法更是驚駭絕倫。自己押糧先至,如果他想挫其己軍的銳氣,那自己定是這廝首要的攻擊目標。祝彪性衝動,但決不代表他真的很傻,他能想到。武松自然也能想到。把自己說成前鋒官不如改成誘餌更加合適一些,而鄖哥就是武松用來安頓自己的棋子。

  祝彪想到這裡趕忙搖了搖腦袋,他知道自己必須停止這種思維,這種程度的揣摩聖意不亞於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一聲清澈地鷹啼自頭頂上方掠過,祝彪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這只是一隻偶爾掠過的畜生,可祝彪卻有一種心急被窺知的恐懼!風聲鶴唳,這就是祝彪最深刻的體會。

  出行不過十日,祝彪等人就在前進的道路上遇見了困擾,先是山道兩旁無故落石。接下來又是飲水中毒,偶爾還會在行進的路上遇見一些異常隱蔽的小陷阱。派出大隊探馬全無所獲,派出小隊人馬則去無所蹤。折損的人馬雖然不多。卻給了祝彪等人極大的壓力,連帶著行軍速度也慢了很多。誰都知道這是敵人做地好事,但是誰也想不清楚,這些人是怎麼通過層層關卡過來的,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些人地數量絕對不多。不然他們絕不會不停的騷擾以達到拖慢行軍的目的,相信在這千里行軍中找一個埋伏點絕對不會很難。

  一日紮營之後,年輕氣盛的鄖哥終於忍不住來到祝彪的帳內說道:“祝將軍,我們這樣不行呀!不把隱藏的敵人滅掉。我們一定會貽誤戰機的。末將想請一支輕騎,不破敵軍絕不歸還。”

  如果不是怕敵人有調虎離山之策,祝彪早就親自帶人殺過去了,鄖哥之話正中了他地下懷。祝彪滿意的回道:“好、鄖哥之言甚合我意,不知你想要多少人?”

  鄖哥攤開一張軍事地圖,指出上邊的一處取水點說道:“我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如果這支敵人還會向我們下手,那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一路的取水點。想要保持水中毒藥的功效。那一定要掌握好投放毒藥的時間。因此我想這些人離我們並不會太遠。只是這些人異常警覺,大部隊不好圍剿罷了。既然他們喜歡吞噬我們地探馬。那我們就如他們所願,再給他們送去一批。”

  祝彪地眉頭突然皺起說道:“你想以身作餌?不行、太危險了,我不能答應!”

  鄖哥似乎早就料到祝彪會有此一說,笑嘻嘻的對著祝彪說道:“還請將軍移步,我想給您看樣好玩地東西!”好玩?不過是一個托詞而已,其實鄖哥讓祝彪看得只是二十幾名普通的士兵。

  “將軍您可看出這二十三名士兵有何不同之處嗎?”鄖哥笑嘻嘻地話語真的讓祝彪有些摸不到頭腦,就在祝彪費盡眼裡仔細大量的時候,鄖哥毫無徵兆的弓開滿弦,直射一人胸口。

  “哆----”箭透盔甲,深深的射入了那名士兵的身體。隨著一聲清脆的透甲聲響過後,那名士兵也應聲而倒。

  “你幹什麼?你瘋了?”祝彪一邊責駡,一邊快步趕往那麼中箭的士兵。當祝彪激怒的趕到那名士兵身前時,居然發現那名士兵正憋著笑容看向自己,同時,他還用手拉了兩下空弦。意思在明確不過,如果你是敵人的話,他直接就可以一箭射死你。

  “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祝彪的疑問,鄖哥來到那名士兵跟前,用手用力一拔就把箭簇拔了出來。透過箭空。祝彪隱約的發現裡邊似乎還有一層閃亮……

  祝彪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雙層盔甲?”

  鄖哥得意地回道:“不錯、正是雙層盔甲,我找遍全軍才找到這二十三名身材瘦小的人,只有他們才能掩蓋穿戴雙層盔甲臃腫的人。相信這些人一定會給敵軍一個小小的驚喜!”

  聽到這裡祝彪不得不嘆服,真是什麼人教什麼徒弟,這個鄖哥果然也是一個心思靈敏,才華縱橫的人。只要經歷過戰場的磨殺,他的未來一定能遠超自己……

  遙遠的臨安:武松正在龍案上忙碌的批示著各種軍情戰令,他身後地巨型地圖上已經插滿了各色的旗幟,尤其是代表蒙古的地圖上更是被武松用劍貫穿……

  一陣異常沉悶的鏗鏘之聲逐漸由遠而近的傳來。未等這個聲音走到門口武松就開口說道:“是呼延將軍嗎、鐵甲沉重你不用請安了,直接進來吧!”

  “謝陛下!”隨著沉厚的嗓音,一員虎將逐漸現身於殿門之外。

  厚重的魚鱗甲乃精鋼反復壓制所成,表面地護肩和護心鏡都做過精細的處理,就算相對薄弱的護腿和膝蓋也沒有落下,尋常刀劍根本無法傷其分毫。這副盔甲缺點也是很明顯,那就是太過沉重。給呼延灼的走動帶來了極大的不便。連同內在的鐵網襯墊和覆面甲在內,這套全身制的魚鱗甲足有近二百斤,以呼延灼之猛也無法帶著這麼一塊鐵疙瘩長期行走。這是武松為呼延灼量身定制的新式魚鱗甲,要想形容整套盔甲只有兩個字:“結實”!再加上長達四米的鐵木結構的騎士長槍……這絕對是古代最為彪悍地鋼鐵堡壘。

  其堅固程度絕對令人髮指,即便用長弓在近距離射擊也無法貫穿這三層護甲,相信在西方廣闊的平原上,這支鐵浮屠一定會給西邊的遊牧民族留下深刻地印象。

  呼延灼對這套裝備視如珍寶,不惜花大價錢請高手匠人在鎧甲上鑲飾描金戰紋,幾乎凡是正式場合他都要穿出這套盔甲秀一下。還別說,殿外的陽光照在呼延灼的身上還真的讓他有點氣宇軒昂。頗有點金甲天神的味道。

  “末將呼延灼參見陛下!”

  武松對呼延灼的拘禮和雄武很是滿意,高聲讚揚道:“哈哈、呼延將軍可是越發雄武了!本來我還以為即將交給你的軍令會有所勉強那,看來我要給你加點難度才能耗盡你得雄才了。”

  “陛下謬贊了。臣當萬死以報陛下知遇之恩。”

  “萬死?你開什麼玩笑,難道你對這套盔甲沒有信心嗎?估計你就是站在那裡任敵砍殺,恐怕不等敵人殺死你,你反倒先餓死了。”武松詼諧自傲的笑話自然贏得了呼延灼地贊同,其實他也曾經有過這些念頭。輕鬆的笑過後,武松才把話題拉回正題

  “你得任務很不簡單,那將是對你身體和意志的極限考驗。我要你即刻出發,帶領你的隊伍從蒙古穿插到回鶻的後方給與他們重擊。至於怎麼拿捏時機你自己做主。我相信這點戰略意識難不到你。另外記住一點,你要把蒙古的地圖印在你的腦子裡,同時留心一切可以分化蒙古的元素。”

  呼延灼沉聲說道:“臣領旨。”

  呼延灼前腳剛走不過兩天,武松就帶著三萬大軍開始了西征之路。武松這次準備地照樣極度充分,像爆裂箭和土質炸藥這種利器自然是有多少帶多少,甚至他還特意撥出一支急行軍先回天京押運爆裂箭等利器。看樣子武松是真想憑藉這次戰爭來確立華國地霸主地位,事實上武松要做的比這還要誇張。

  當武松帶著一路地風塵趕到西州沙城的時候,沙城附近早就沒有了回鶻士兵的影子。除了戰火遺留的痕跡和低沉的士氣外。武松再也看不不到其他任何東西。儘管武松對方臘很是不滿,可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探望了方臘。老實講。方臘的情況比信上說的還要糟糕,原本身形健碩的他如今已是面如金紙,神形消瘦,要不是那雙眼睛依然有神外,武松幾乎都想給方臘張羅葬禮了。

  方臘憤恨的對著武松抱怨道:“想那史文恭也是一條好漢,想不到他行事居然如此卑鄙,不但貿然偷襲,還在箭簇上圖了毒藥。幸虧軍醫處理的及時,不然臣……臣就看不見陛下了。”說道最後,方臘的表情已是無限的淒苦,真像流浪的孩子看到家長一樣惹人心酸。能把方臘欺負到這種程度,史文恭也真不一般了。
ssama 發表於 2009-5-4 21:54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5-5 00:09 編輯

第一百八十章 千屍沉湖定毒計





  如果不是祝彪和鄖哥及時來援,沙洲的損失絕對不止這些。他們不但帶來了沙洲急需的物資,更加為這些將士帶來了無盡的信心。在武松公開表揚鄖哥和祝彪的功績時,他在內心也在暗自悔歎。難道回鶻的領兵之人真的是史文恭,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小心,平白浪費了自己拋出去的誘餌。

  武松故作輕鬆的對著祝彪問道:“鄖哥這是第一次出征,想來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這次陛下可是猜錯了,鄖哥絕對是名師出高徒呀!我們這一路來……”當祝彪說完後,鄖哥既是在沉穩也忍不住一臉得意之色。武松沒做任何表態,而是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對方用兵的姿態讓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後世經典的遊擊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算他們撞到槍口上了。

  事實果然讓武松有幸言中了,史文恭即便不是領兵之人也相差不少,他給統帥木木斯的提議就是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要和武松硬拼,因為那是最不智的事情。如今回鶻初戰告捷,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功成身退,武松不來冒犯自是最好。如果他趕來冒犯,那千里戈壁和茅草叢林裡有都是伏擊他的地方。如果能用他送給自己的奇隆弓為他的帝國畫上一個休止符,那無疑是史文恭畢生的榮幸武松確實如他所想,至少沒有在大軍開至的第一時間內展開進攻,這讓史文恭多少安心不少,要說他一點不懼怕武松那是不可能的。對於武松殘暴的性格他可是深有感觸,這也是迫使他離開武松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不過探馬來報,說是武松正在搜集屍體,不是掩埋而是堆積在一起任其發臭。

  木木斯極度不安的向史文恭詢問,問他這是不是來自宋朝的一種巫術?在史文恭萬分肯定的情況下,木木斯在終於多少安了點心,因為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回繞在他的心頭。他地預感是正確的,沒過幾天就有兩個萬人的騎兵大均從沙洲裡開拔出來。隨同他們出來的還有大量的瑙重部隊。最為奇怪的就是這些騎兵似乎不是來打仗的,經常走走停停,往往一天也走不了多遠。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就在木木斯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這兩支騎兵大軍竟然奇怪的不戰而回。派出探馬得到的回報居然是這些人真地退了,似乎……難道……華國的威名都是他國過於無能的造就?不然為何在我回鶻勇士面前不戰而退,一定是這樣的!!想遍千萬可能,只有這條最能讓人接受。

  在史文恭的阻攔下,木木斯一連派出數十批探馬,所得到的情報皆與之上相同。自以為華國軟弱的木木斯很想借此機會來彰顯回鶻地威名。不是都說華國是碰不得的老虎嗎,那我偏偏要擒下這只猛虎!

  隨著部隊平安的進發,木木斯越來越肯定自己內心的猜想,一連路過幾個絕佳的埋伏地都沒有遇見華國的軍隊,這不是無能是什麼?當然,就算他們埋伏自己也不會上當的,自己派出去的探馬可不是吃乾飯的。

  相比于他的自信。史文恭越來越覺得恐懼!這不符合常理,武松斷然不會如此用兵,一定有什麼隱藏地殺招是自己沒有想到的。每當心情煩躁的時候,史文恭都要用冷水澆面才能平靜下來,只有借助冷水地刺激他才能冷靜下來。百思不得其解的史文恭沒有發現那根不屬於自己的長髮,那根自水囊中流出的長髮。

  誰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隊伍裡突然出現很朵拉肚子的人,而且大有加速擴散的趨勢。查遍了所有飲食也沒有發現異常的木木斯簡直都要崩潰了,因為士兵那蠟黃的臉色和不斷虛弱地身子實在太像一個症狀了,瘟疫!難道天神就這麼眷顧華國。不然怎麼會……

  就在木木斯無限懊惱的時候,史文恭突然一拍大腿高聲叫道:“我知道了!”

  史文恭用滿是驚懼的眼神看著木木斯說道:“我終於知道武松為什麼不進攻了,因為他早就已經攻打過我們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看著木木斯不解的眼神,史文恭哀傷的解釋道:“您還記得探馬的回報嗎?就是報告華國大舉堆積屍體一事?”

  木木斯用呆滯的眼光看了史文恭半天,然後才木然的說道:“你地意思是……”

  史文恭慘笑者接道:“呵呵……,是地、這就是武松!為了勝利,在缺德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可笑你還以為他軟弱好欺?哈哈哈……不愧是武松、不愧是振武大帝,我史某輸得心服口服。”

  “不會地、不會的、這只是巧合!來人呀,凡是水源都要追其頭。探其底!”木木斯一邊自欺的自語,一邊吩咐下屬查水追源。木木斯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他能想到用類似的辦法對付武松,自然也會對武松多加提防,因此他命令部隊在每次取水的時候都要用獵犬提前嘗試。可惜他忘了,人與狗不同,如果同是毒藥自然可用獵犬檢驗,但是腐屍這種不是毒藥的毒藥卻很難對獵犬產生效果。狗無效並不代表人也可以免疫。雖然不是飲者立斃。卻可以造成更隱蔽,更歹毒的傷害。

  是的、武松的戰略就是在所有可以取水的深井河流中堆積腐蝕。已達到催化瘟疫病毒的效果。當回鶻的士兵驚駭的從湖水中爬出來的時候,第一個反映就是站在齊腰高的湖水中大肆嘔吐。

  “你們在幹什麼?有沒有搞錯,你還讓不讓我們喝水了?”

  “你們要是再敢吐一口,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們射死在湖裡?”

  面對不解同僚的責駡,幾名勘察的士兵一邊強忍著嘔吐的感覺,一邊指著湖水的中心說道:“這水……不、能喝了!裡邊有……哇……”

  見這幾個人反映這麼強烈,岸上的士兵也好奇的問道:“究竟有什麼,你們倒是說呀!”

  “你們到我這裡,把頭潛在水裡自己看吧!”一個士兵強忍著說完後,馬上又忍不住幹嘔起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聽他這麼一說,立刻有幾人脫衣下水,這幾個人邊走邊說:“湖水裡的東西最好能夠解釋你們的行為,不然我就把你們切碎了喂魚。”

  “哇----”連帶那個吐感未消的士兵在內,所有站在湖水中的探湖士兵又一起吐了起來,這些人一邊吐,一邊掙紮著往岸上走,大有再也受不了的意思。與這些人交錯而過的士兵卻越加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不過這次所付出的代價比較大而已。

  當一名當時的倖存者向日後的兒孫回憶起此時的情景時,仍忍不住面帶懼意的說道:“你們知道阿爸當時看到了什麼嗎?無以數計的腐屍像是向上生長的植物一樣聳立在湖底,光是肉眼可見的,岸邊的屍體就有不下百具,估計在湖心處會有更多。陛下的天軍用索石沉腿,把這些人都“種”在了湖底,我甚至能看見一條遊魚正在啄食……”老人說道這裡重重的緩了一口氣,然後異常鄭重的警告道:“我和你們說這些不是為了恐嚇你們,而是要你們深深的記住,不管發生什麼情況一定要做個遵紀守法的良民,千萬不要觸怒我們的振武聖帝。孩子們,忘記仇恨好好生活吧!”

  當這些面色發白的士兵一邊捂著嘴一邊往岸上趕的時候,所有圍觀的將士都轟動了,他們不顧這些人的不適,一直追問湖水中到底有什麼。可惜真相是往往最難以讓人接受的,伴隨著真相公佈的只有那越加增多的嘔吐聲。這只是數十個取水點中的一幕而已,今天註定是一個節省糧食的日子。

  木木斯心如死灰的聽著屬下的彙報,這是報上來的,沒報上來的還有多少誰知道?自己這一路走來喝了多少屍水誰知道?往前走必是死路,不說武松會不會以逸待勞,但是這一路以來的有毒水源就足夠讓自己崩潰的了。喝了會造成瘟疫,也許瘟疫已經在自己的隊伍中蔓延了,不喝則死得更快,只要幾天士兵們就會因為缺水而死。

  左思右想的木木斯終於下了寧為玉碎的決定,那就是目標不變,依舊兵指沙洲。就算死,他也要瘟疫帶到敵人的身上才可以死。這是他的信念,更是他屬於軍人的榮譽!

  武松會讓他得逞嗎?還是早就張好了落網等著他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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