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牌醫生 作者:雲的留痕 ( 已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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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3088657 2009-5-27 18:17:0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8 274190
奕玄 發表於 2009-9-7 23:44
第二百二十二章弄假成真

  咖啡廳里人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客人分散在店內的各個角落之中,或者是輕聲交談,或是喝著咖啡上網,而白文靜和盧佳馨這一對卻是引得店內的人頻頻側目。其實主要還是因為盧佳馨生的冷艷秀美,氣質上更是成熟性感,盡管此時此刻形容憔悴,但是更讓美人身上散發出一種我見猶憐的病態美感,容不得大家不多看幾眼。

  可是白文靜現在細細打量盧佳馨的同時,心中竟然也升起了幾分愛憐之意,更是有一種想要把盧佳馨抱在懷里輕輕安撫的沖動。

  只不過這種念頭剛升起來就被白文靜按耐了下去,可是當問起盧佳馨的狀況時,這個曾經和自己有過幾次魚水之歡的女人卻是顧左右而言他。白文靜見此不由得苦笑一聲,心中暗罵自己“自作多情!”

  但是盧佳馨叫自己出來,可不會是簡單的恭喜自己結婚吧?白文靜心中暗暗想到,于是就問她說︰“吳慈醫院那邊大家都還好吧,這一段時間又是出差,又是生病的,也沒有時間過去。不過我讓馮強幫忙給你們的請柬也都收到了吧,那個,明天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說完白文靜就見到盧佳馨一雙帶著淡淡愁思的眸子中閃現出一抹異樣的光芒,然後就听她搖頭說道︰“明天我有一個手術要做,恐怕沒有時間……”

  “哦”。白文靜聞言失望的點點頭,旋即又擔心道︰“你的身體狀況允許你上手術台嗎?實在不行就讓別人替你吧。認識你這麼多年,只要有手術你就忘記了一切,也不知道休息,也不會照顧自己地身體。這一次我看你的情況,也不允許你有……”說到這里,白文靜不知不覺的態度就強硬了起來。大道理也講了起來,不過隨即當他發現盧佳馨的眼神有些飄忽的時候,才猛然停住。苦笑道︰“對不起,我的話講太多了。”

  見到白文靜停了下來。盧佳馨看著這個小自己幾歲,昔日地小男人如今的大男人,心中百感交集,最後忍不住輕聲笑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倒是很迷人,我想你是真的成熟了。”

  白文靜聞言搖頭苦笑。還是說道︰“佳馨,雖然我不知道你地身體現在究竟如何了。但是自己一個人生活。身體比什麼都重要,手術以後有的是,也不是一天就能做完地。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盧佳馨當听到白文靜如此親昵的稱呼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原本黯淡的眸子就是一亮,隨即抬起頭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我地事情你放心,照顧自己我還是能夠做到的。只是明天你就要結婚了,以後你就是有婦之夫,再想約你出來恐怕要有心理負擔了。”

  白文靜不知道這話該如何接,而實際上兩個人之間地事情。說不清也道不明。原本以為只是肉體上的一時貪歡罷了,而實際上人與動物之所以不同。主要就是因為人有感情,不是下了床穿上褲子就把一切都拋到腦後,故作不知。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開始白文靜還以為盧佳馨叫自己出來會有什麼真心話要和自己講,就好像是電影電視里的那種狗血的劇情,可是實際上,這種面對面無言的會面,給人的心理壓力更是巨大。

  一時之間,白文靜和盧佳馨終于沉默了起來,就這樣靜靜的面對面坐著,偶爾抬頭看看對方,微微一笑,心里面卻是各自想著心事。

  最後還是盧佳馨打破了沉寂開口說道︰“坐在這里太久了,能夠陪我出去走走嗎?”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白文靜自然不會拒絕。

  但是當盧佳馨驟然起身站起的時候,卻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忽悠一下整個人都站立不穩,就向一旁傾倒了下去。

  而正要叫服務員買單的白文靜見此卻是被嚇了一跳,連忙伸出手來一把把盧佳馨抱在懷里,急切地問道︰“佳馨,你怎麼了?”與此同時,他急忙地空出一只手來掐盧佳馨的人中。而這時見到咖啡廳內出現情況地店內工作人員也急忙跑了過來,問道︰“先生,這位小姐沒有事情吧,需要交救護車嗎?”

  說話間剛才差點昏倒的盧佳馨清醒了過來,正好听到工作人員的話,躺在白文靜懷里擺手說道︰“不需要,我沒有事情,只是起來的太急了。”

  一旁的工作人員听到這話卻是不敢輕易離開,生怕一個不小心盧佳馨在他們店里出現什麼意外。做生意的不怕別的,就怕客人在店內出現什麼意外。

  而白文靜見對方不離開,自然也明白這些,不過被盧佳馨嚇了一跳的他自然也不會輕易的再相信盧佳馨的話了,急忙握住她的手腕,只是摸了一會脈搏,白文靜的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

  “心衰,缺血,脈象虛弱,四肢乏力,臉色蒼白,身體虛弱……”這根本就是元氣大傷的現象嘛!

  白文靜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造成盧佳馨的身體如此虛弱,但是確定沒有什麼大事,這才放心下來,匯過賬,便攙扶著身體發軟的盧佳馨出了咖啡廳。

  一出門,依偎在白文靜身上的盧佳馨便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無奈道︰“看來這一次不得不麻煩你送我回家了。”

  白文靜沉聲道︰“你先閉眼楮好好休息一下,家里有準備什麼藥沒有?”盧佳馨終于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其實我是意外流產了……”

  白文靜听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佳馨的家里變化不大。唯一不同地是房間內那淡淡的藥味卻是掩蓋不住的。

  白文靜就坐在盧佳馨的床頭,看著這個讓自己心中變得混亂的女人發呆,腦子里卻是還想著剛才意外得知的那個令人震驚地消息。同時他也終于明白了盧佳馨的身體為什麼會這麼虛弱,不由得苦笑一聲道︰“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當初不通知我一聲,如果告訴我,也許……”

  “也許什麼?”盧佳馨微笑地側臥在床上。睜著大眼楮看著白文靜此時的樣子,笑道說︰“其實你和我都知道,從始至終我們之間地事情都是一場美麗的誤會。而這一次的事情也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難道說,我之前告訴了你。你會離開夏小青,對我負責?”

  白文靜聞听此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盧佳馨懷孕了,孩子是自己的,雖然自己後知後覺,當知道這一切的時候。那個孩子也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是他心中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那個孩子曾經存在過。

  盧佳馨說發現自己懷孕還是在上一次在董思琪演唱會過後地不久,而失去孩子的時候,卻正好是在自己從白雲山回來,並且昏倒地那段時間里。

  這期間時間不長也不短,但是白文靜卻是能夠想像得到,這一段時間以來盧佳馨自己所要面對這一切時的心慌和憂慮。

  就在幾天前,當白文靜得知夏小青懷孕的消息後,那時的他欣喜若狂,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要做爸爸的喜悅之中。那個時候,他卻從來沒有想過。和自己有過幾次情緣的女人卻是意外的失去了一個自己的孩子。

  白文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難過。但是這種難過的情緒卻是難以醞釀,但是無聲之中對于盧佳馨的愧疚卻是難以用語言來表達地。

  似乎是看出了白文靜地危難。盧佳馨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和你說,說了你一定會有心理負擔。現在果然被我猜中了。”

  白文靜苦笑一聲說道︰“對不起,我只是沒有心理準備罷了,但是說實話,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一定會承擔自己應付地責任,最起碼也不會讓你一個人自己面對這一切。”

  盧佳馨幽幽的說道︰“是啊!我之前以為自己很堅強,可以一個人面對一切,自強自立,不依靠男人生活。但是自從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我也曾經彷徨過,猶豫過要不要把孩子拿掉。但是想了好久,最後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鬼使神差的想要把孩子留下。但是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事與願違,看來我這個人注定要孤單一個人一輩子的。”

  白文靜听到這里,心中猛地升起一股苦澀,伸出手來把盧佳馨抱在懷里,一只手輕輕攏起她散亂的發梢,輕聲說道︰“你不會孤單一個人的,沒有了孩子,你還有我!”話音一落,白文靜明顯的感覺到盧佳馨听到這話身體不由自主的在他懷中顫抖了一下。

  隨即盧佳馨便想要推開白文靜,呢喃道︰“你說這話只是為了哄我開心罷了,要知道你明天可是要做別人的新郎官的。”話雖然如此說,但是心里面卻是有一個聲音似乎在訴說著她希望白文靜真的能夠陪伴在自己的身旁。

  不得不承認之前的盧佳馨是一個眼楮里只有手術台的女強人,冷冰冰的外表是她的自我保護色,但是自從和白文靜有了親密接觸之後,她女人的一面也漸漸的被展露出來,外表的那層堅冰也在不知不覺中被融化掉。

  可是盧佳馨是那種理智的女人,把感情和肉欲分的很清楚,可以說是自己給自己設立了一道精神上的枷鎖,極力的卻否認一切的感情。

  不過很可惜,這一切最終還是被女人天然的母性所徹底瓦解掉了,她在失去孩子的剎那,第一個念頭就是希望白文靜出現在她的身邊,安慰她,疼愛她。她那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也需要一個男人陪伴在身邊,她。只不過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人罷了。

  而白文靜此時卻沒有再次的輕易放開她,而是斬釘截鐵地說道︰“除非有一天你找到自己生命中的歸宿,否則有一天算一天,你都是我的女人!”

  “你說什麼?”盧佳馨被白文靜的語氣嚇了一跳,驚疑不定的問道︰“難道說你明天不打算和夏小姐結婚了?”

  白文靜搖頭道︰“結婚,當然要結婚。因為我愛她。她也愛我。所以這個婚姻是任何事情都不可阻止的。”

  盧佳馨听到這話不由得就是一愣,緊接著臉色陰沉下來,怒聲道︰“既然這樣。你還有什麼理由說我是你地女人!”

  可是當盧佳馨的話音一落,她卻驚疑的發現白文靜竟然面不改色。一副不以為意地表情,然後就听他說道︰“你不是說過要我做你的情人?你可以說我無恥,可以說我貪心不足,但是以前我是怕我們之間地事情影響到我和小青之間的感情。但是現在,站在一個男人的立場上。讓一個女人自己忍受種種痛苦,而自己裝作毫不知情。這個我做不到,我也不會裝看不到听不到。只要我知道了,我就要負責到底!所以我決定,夏小青和你,兩個人我都要!”

  “你都要?”盧佳馨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信誓旦旦的大男生,揶揄道︰“你倒是會享齊人之福。難道你現在就不怕你那個美麗地嬌妻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就會和你離婚?你又怎麼知道我就會繼續答應做你地情人。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的一直下去,為什麼我會答應你做一個隱形人?”

  白文靜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腦子里是那根筋沒搭對,臉不紅心不跳的,低頭看著盧佳馨那雙帶著淡淡哀思的眸子。低聲說道︰“你會答應的。我知道你會答應的。因為我從你的眼楮中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你不會再接受其他的男人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自己一個人躲在一旁孤芳自賞,形單影只的過一輩子?而我,自然也擔心小青會因此而生我的氣,但是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間,有所謂有所不為。如果僅是因為國內法律,一夫一妻,而讓一個女人替自己懷孕生子,最後孤苦一生,這個我做不到,也沒有辦法做到。所以你可以罵我,可以打我。但是想要從我身邊離開,卻是不可能地。”

  說到這里,在盧佳馨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的時候,白文靜又微笑說道︰“如果你心里沒有我,那為什麼今天會想到叫我出來呢?”

  听到白文靜這麼一通表白,盧佳馨原本蒼白地臉上也升起了一團紅暈,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臊的。好半天才冷哼一聲︰“自作多情!”然後雙手撐著床想要從白文靜懷中離開,又補充一句︰“自以為是。”

  可還不等盧佳馨起來,白文靜卻是不由分說伸手扳過她的臉來,在她驚異的目光下,俯下身體一口吻了下去。

  這一吻讓本來想要逃離白文靜的盧佳馨頓時僵硬了起來,兩只手剛開始還用力的撐住,但是隨著白文靜那滾燙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卷住那口中的香舌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就立即無力發軟了起來。鼻腔內更是發出“嗚嗚”痛苦但是卻又歡快的呻吟聲。

  而到了這一刻,兩個人再分開,盧佳馨的眼神都變得迷離起來,而白文靜則是深情的說道︰“對不起,這段時間的事情讓你受苦了。雖然我給不了你一個完美的婚禮,但是我卻能承諾陪伴你一生。”

  盧佳馨身體微微顫抖,兩行清淚從眼角無聲的流淌出來,從臉頰上滑落。白文靜嘆了一口氣,低頭輕輕吻去懷中這個脆弱女人的淚痕。然後伸手輕輕在她的背上和酥胸上愛撫起來,使得她能夠身體放松下來。盧佳馨到了這時也終于明白,自己這輩子都不要想著擺脫這個小男人了,畢竟以自己的性格,心里面再也容納不下其他的男人了。與其像白文靜說的那樣,與其孤苦伶仃的一輩子,還不如像現在一樣,雖然不能夠得到白文靜的愛,但是也能夠得到這個人,能夠有依偎在他懷中感受著那幾分溫暖和體貼。

  “難道自己今天約他出來,真的就是打算用流產的事情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嗎?”到了這一刻盧佳馨自己也承認她是有一些利用白文靜心軟的弱點,但是作為女人,她這樣做也只是出于女人的脆弱和本能。

  但是真的挑明了一切,盧佳馨還是忍不住有些羞澀,哪怕昔日的種種都是她佔主動佔上風。

  特別是听到白文靜最後的保證的時候,盧佳馨喜極而泣,呢喃的呻吟道︰“你就是我命中的魔星!”

  白文靜見此,心里面不由得終于松下了一口氣,知道盧佳馨暫時解開了心結。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發現盧佳馨的身體情況不妙,不但身體虛弱,心理上同樣的糾結積郁,稍有不適,就會出現大問題。也正是如此,于公于私白文靜都不會放任盧佳馨不管。

  不過等到這個心結一解開,白文靜卻也是一肚子苦水︰“天啊!這一次我可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為了不讓她心力憔悴留下什麼後遺癥,也只好如此了。至于後面的事情,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隨即他就想到明天結婚的事情了,“苦也!”
奕玄 發表於 2009-9-7 23:45
第二百二十三章迎親(終于要結婚了啊!)

  婚姻是什麼?

  漢朝的鄭玄說,婚姻指的是嫁娶之禮。

  而現代人說︰婚姻實質上是倫理關系。婚姻是具有法定意義的倫理性的愛。

  彷徨者則說︰婚姻,若非天堂,即是地獄。

  期待者言道︰婚姻就好比橋梁,溝通了兩個全然孤寂的世界。

  所以有人就總結︰婚姻是結果,是幸福,是實驗品,是附產品,是天堂,也是地獄。在很大程度上在于天平兩端的人,既幸福,與此同時卻是如履薄冰。

  但是歸根結底,對于男人來說,想要婚姻是因為他的內心被控制欲所充滿,而女人,則是被佔有欲所填充。

  在這一點上,白文靜和夏小青一路走來也算是修成正果了,但是另一方面,前一日還被白文靜安慰的盧佳馨,這一刻又不知道是一副怎麼樣的心情。

  總之,從盧佳馨家里回來之後,當天晚上白文靜躺在床上就跟烙餅一樣,翻過來掉過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而听到白文靜在自己的臥室里瞎折騰,關穎她們也只以為白文靜是因為結婚高興興奮的睡不著呢。

  其實她們不知道,根本就不是她們想象中的那回事。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深夜差不多一點多,白文靜才在“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胡思亂想中沉沉睡去。

  但是不管怎麼說,白文靜的腦海中除此之外,穿插出現的還有如何完成明天最重要的婚禮環節和過程中需要注意的重點一百條……當然,最關鍵的還是想著如何把新娘子接到家里。

  所以,當早上還不到四點就被表姐拉起來“梳妝打扮”的他,明顯缺覺……

  今年的9月15日,農歷上剛好是中國四大傳統節日之一地中秋佳節。黃歷上寫著︰“歲次︰戊子年、生肖鼠、辛酉月、丁已日;五行,沙中土,成執位;宜,嫁娶……”

  早就計算好良辰吉日的關穎天不亮就起來開始安排和準備這一整天的活動安排,而對于白文靜的拖沓和懶散,表姐則是怒目而視,然後教訓道︰“今天親戚朋友可是都會到場。到時候你要是給我們老關家和你們老白家丟人現眼,小心姑奶奶我家法伺候!”

  今天表姐穿了一身大紅色的純絲旗袍,旗袍緊緊包裹著關穎那修長高挑的身體。把女人身體那完美的曲線勾勒地凹凸有致,旗袍的分叉開的很高。一側白嫩地大腿時隱時現顯得格外的性感,不得不承認,就這身衣服穿在別人身上也許只能評價一聲漂亮,但是裝扮給關穎,卻是凸顯著一種東方地古典美。雍容典雅之外,又顯露出無限的風情。

  所以被表姐從被窩里拖出來。只是這麼第一眼,就讓白文靜眼楮一亮,立刻清醒了不少。不由得夸獎道︰“今天就姐你這身打扮,走出去絕對是所有人眼中的焦點。”

  听到白文靜的贊嘆,關穎雖然心中喜滋滋的,但還是橫了他一眼,嬌嗔道︰“就知道和我嬉皮笑臉地,等一會你見了你媳婦,還指不定怎麼夸呢。今天全場的焦點是你和小青,我可不敢搶了正主兒地風頭。”然後又埋怨道︰“明知道今天就要結婚了。昨天晚上還回來的那麼晚。還沒有來得及問你,昨天一天你都去哪里鬼混了。怎麼打電話都不接?”

  呃……這個白文靜可是不敢說,于是連忙岔開話題舉手投降道︰“雖然說是今天婚禮,那也不用讓我起這麼早吧,洗洗臉換身衣服也就行了,不就是接小青上門嘛。從她家到咱家,樓上樓下步行也就幾分鐘的事情,不用這麼夸張吧!”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關穎听到這話被氣的差點沒樂出來,不過也倒是忘記了追問白文靜昨天做什麼去了。但是這位關大小姐隨即目光就四下里踅摸,顯然有找凶器大發雌威的架勢,最後一聲河東獅吼,臥室門轟然被推開,緊接著就沖進來四五個對他壞笑的漂亮女孩子,白文靜這才發現原來早起的不光只有自己。

  “她們是什麼人?”白文靜有點發蒙。看著鶯鶯燕燕的這一小群女孩子一個個目光就好像是審視獵物一樣的盯著自己看,還不時的發出幾聲詭異地笑容,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這時關穎才掐著腰得意地說道︰“這些全都是我們公司化妝部的高級形象設計師,我要是讓你今天素面朝天地出門見客,那才是真的丟了大人了。現在距離早上出發還有一段時間,就讓她們給你進行一個全方面的包裝!最起碼你走出去,要讓今天在場的所有賓朋夸獎我表弟才貌兼備,儀表不凡!”

  說著關穎眉頭一皺,指著白文靜的身體似笑非笑的說道︰“雖然我不介意表弟就這樣被公司的美女們欣賞,但是卻不知道小青她介意不介意。”

  白文靜先是一愣,緊接著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現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三角褲,腦子里先是一片空白,但是下一刻,他卻是明白了這群女孩子為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的原因了。

  “該死!”白文靜一聲尖叫跳到床上,房間內頓時哄堂大笑,原本寂靜清爽的早晨,也沾染上了幾分紅彤彤的喜悅氣氛。

  幾分鐘之後,關穎他們公司的形象設計團隊就開始了婚禮的第一項工作,當打開了那好似百寶箱一樣的化妝裝備和用具,白文靜也就明白了什麼叫做隔行如隔山,而相比之下關穎和夏小青兩個女人化妝台上的那點化妝品什麼的,和她們專業的一比,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

  白文靜長大了嘴巴,傻傻的看著鶯鶯燕燕一群打扮新潮時尚的女化妝師眨眼間就把自己包圍其中。

  然後听著這個說︰“要打一層粉底,涂油,現在不流行小白臉了!”

  那個說︰“眼睫毛好長哦,不過要畫一個眼線。這樣可以讓眼楮更大,呃,要不要帶上彩色隱形眼鏡?把瞳孔再放大一點?”

  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要命的是,這些女化妝師在化妝的時候,還不時地偷偷吃自己的“豆腐”。

  白文靜這時就跟一個傀儡一樣的坐在那里任由擺布,心中無比的沉痛。只期望。這個悲慘的過程快些過去。

  要說起來,這還是白文靜第一次化妝打扮呢,好在他也明白這也算是婚禮上的應有之意。中間也倒是能插上那麼一兩句話,跟人家打听自己老婆。也就是夏小青那邊是否也是如此。

  結果從一名美女口中得知,人家夏小青那邊,早一個小時之前就開始重新規整發型了……

  正所謂人靠衣服,馬靠鞍。平時白文靜就已經算是一個白白淨淨的漂亮小伙了,經過差不多兩個小時地飭。到是有直追國際和港台那些偶像小生的趨勢。

  對此白文靜到是顯得有些不習慣,神情也帶著幾分扭捏。這邊剛打扮好,那邊馮強、周游等一幫哥們就嘻嘻哈哈的上門報道了,一見白文靜這身打扮,贊嘆之詞不絕于耳,到是叫白文靜安心少許,最起碼總算是能見人。

  今天是自己成親地大好日子,白文靜除了要去迎娶新娘,還要穿插的接待來到地客人,不過到家里的都是最要好的朋友和親屬,大部隊卻都是安排在酒店那邊等。^^^^但是盡管如此。白文靜家里卻是也到了要見縫插針的地步。

  白家開篇就提到過,是九代單傳。最近的親戚還是母親家這邊地,但是因為早些年母親家中政治方面的因素,四個舅舅現在就只剩下一個,還遠在海外,一直都沒有聯系。因此,看著三三兩兩幾個聞訊而來地遠房親戚,白文靜心中也是有些寡寡的。

  似乎是感覺到白文靜心中的那麼一絲失落,迎接客人的時候關穎就把他拉到一旁,溫柔親昵的幫他整理著衣領,輕聲說道︰“這邊的事情你也不要在意,親屬少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你到時候和小青好好努力一下,給白家開支散葉,還愁以後白家不興旺發達?”

  白文靜本來只是有些小失望而已,但是听到表姐這麼一說,到是有些哭笑不得,雖然說現在國家計劃生育不像是早些年管的那麼嚴了,但是隨著大家觀念的提升,到是也少有把開支散葉放在嘴邊說事兒的。

  見到表姐嘮嘮叨叨地,白文靜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地表姐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女人,也不知道以後誰能夠娶到她,那一定會是很大地幸福。但是另外一方面,白文靜卻是又不希望關穎嫁人,但是這個念頭也是一閃而過,他也從來就沒有去想為什麼,只是下意識的絕對,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男人能夠配得上表姐。

  似乎是察覺到白文靜眼神的異樣,抬起頭的關穎立刻見表弟眼楮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臉上瞬間不由得就是一陣發燒,隨即嬌嗔道︰“看什麼呢!姑奶奶我臉上長花了啊!剛才你注沒注意我都和你說什麼了啊!”

  “啊?”白文靜回過神來,尷尬的抓了抓頭,剛才關穎都說什麼了,他一時走神還真就沒有听清楚。

  不過眼下時間差不多也到了,關穎也沒有繼續和他廢話,就推著他往外走,交代說︰“一會迎娶新娘子的時候可別再這樣啊啊的了,激靈一點!”

  上午七點整,白文靜在一幫兄弟和朋友們的前呼後擁下,出門下樓,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那輛最顯眼的加長勞斯萊斯。一打開車門,頓時引得圍觀的附近居民輕呼聲響起一片,有贊嘆新郎官人長得帥的,有說車漂亮的。當然,夸車的人明顯比夸白文靜的要多,但是大家還是免不了語氣酸酸的說道︰“車再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租來的,或者是借來的麼。”

  其實眼前這輛勞斯萊斯還真就不是白文靜租來的,而是夏小青他們公司里地車,也算是從海外黑市買回來的“便宜貨”。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這輛全新的世界級名車,卻不因為來路不正而有任何的瑕疵。

  因此一上車,跟上來的周游和馮強兩個人就跟劉姥姥逛大觀園似的,稀罕地不得了,當听白文靜說這車是自己的時候,兩個最佳損友一起嗤之以鼻。完全的不相信。

  馮強更是搓著手,眼熱地說道︰“也別管是誰的,只要你結完婚能夠讓我開著它在市里面兜一圈。我就算是死而無悔了。”

  周游故意低聲對白文靜不屑地說道︰“你這個哥們的理想可真夠渺小的,兜一圈就死而無悔了?也太不值當了!”

  豪華的車廂內部才多大點個地方。周游的話立刻被馮強听去了,抬頭看著他,反問︰“我地理想渺小,那你的理想是什麼?”

  周游嘿嘿一笑,伸出兩根手指︰“要開就開兩圈……”

  白文靜徹底被這兩位打敗了。

  雖然說夏小青家就在對面地單元里。但是結婚不同于走親戚串門,凡事都要有一個儀式和嚴肅的過程。

  因此一輛勞斯萊斯加上法拉利、蘭博基尼、布加迪威龍、還有差不多十幾輛奔馳組成的車隊。就這樣堂而皇之浩浩蕩蕩的殺出了小區。

  剛一開始白文靜也沒有想到車隊的規模如此大,他還是坐在車里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的這一點,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而這一幕當天就被無聊的人拍下來傳到網上,如何痛批自不必細說,只說趴在對面單元樓上的一幫女人們,見到這條長長的車隊,羨慕的有之,嫉妒地有之,總而言之,男人多金。結婚地時候又有面子。都是女人們所向往的。

  夏小青到是沒有和這些唧唧喳喳地小女生們一起擠在窗戶前向樓下看,這個時候她正坐在臥室里。臉上發燒,心中忐忑不安的等著白文靜上門呢。

  “哈哈,沒想到堂堂的大公司的女老板結婚的時候也和普通的女人一樣啊!我還以為女強人都是四平八穩的穩如泰山呢。”開玩笑的自然是挺著大肚子的董思琪,這女人這段時間在家里恐怕是呆的太無聊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熱鬧的機會,也不顧自己的大肚子,就進進出出的不夠她折騰的了。

  張薇都不知道勸她幾次了,可惜這位昔日的大明星自從徹底擺脫了謝志飛,全身心的就徹底的放松了下來,什麼玉女路線也完全的摒棄,該走明星媽媽道路了。

  但是這女人一結婚,或者是一生孩子,這行為尺度就無限的放大,到是讓頭一次見到她本人的那些追星女生們,心里哇涼哇涼的。

  此時夏小青早已經穿戴打扮妥當,一身由法國著名的設計師親手趕工設計出來的白色婚紗穿在她的盡顯高雅明艷。

  特別是婚紗那完美的禮服應該有恰當的褶皺和漂亮的垂感之外,這款禮服的流線非常舒適,寬大的裙擺看起來有些夸張,但是整體卻是把夏小青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另外手工絲綢花裝飾的腰帶令夏小青那小蠻腰更顯得不堪盈握,而褶皺的胸部設計卻是把那白皙粉嫩的半露酥胸,還有那深陷的乳溝,一覽無遺的襯托的異常完美。

  不得不承認大師的設計雖然美輪美奐,但是也要看穿在什麼人身上。而這一點就完全可以從房間內其他女性那羨慕嫉妒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

  而再搭配上此刻高聳雲堆的東方式發型,和那雙特意從米蘭空運過來瓖嵌著名貴鑽石的細帶高跟鞋,可以說,今天的夏小青美麗的一塌糊涂,傾國又傾城,不但男人看了要為之瘋狂。就是女人見了,也要愛死夏小青了。

  為此廖小梅就趴在床上一個勁的捶打床面,呻吟道︰“沒有天理啊!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如此完美無瑕的女人啊!這還要不要其他的女人活了。”

  夏小青雖然心神有些忐忑,見此卻也不由得呵呵直笑。不過當她听到房間外忽然響起一陣驚呼聲,就立刻好奇道︰“外面怎麼了?”

  董思琪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嘖嘖稱奇道︰“真是好大的排場,十幾輛世界頂級的名車開道,後面跟著一串奔馳,這場面估計杭州多少年內也不會再現了。”然後對夏小青說道︰“外面那幫女孩子現在可都在計劃著如何勾引你老公呢,呵呵,你可要小心一點哦。”

  夏小青白了她一眼說道︰“你不是也一直再打白文靜的注意嘛,孩子還差幾天就要生了吧,還不知道男女的,就知道給孩子找干爹了。說起來,要真防備,首先防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董思琪被夏小青咽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不過因為住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成了朋友的女人之間卻是無話不說,這種玩笑自然是無傷大雅。

  可要命的是,董思琪心里面對白文靜還真就有點小想法,听到夏小青似真似假的點破,卻是不免有些心虛,然後岔開話題說︰“估計現在車隊轉一圈也該回來了。呵呵,我去前面看看啊!”
奕玄 發表於 2009-9-7 23:45
第二百二十四章結婚,生孩子

  中國人完整的婚禮習俗在古代有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六禮。

  但是明清以來,各地完整的六禮已經不復存在,如大量地方志中所載的,“婚禮各處不同,大約六禮之中,僅存其四︰問名、納采、請期、親迎而已,亦有不親迎者。”

  而到了解放以後,在婚禮形式上新舊相間,而新的婚禮形式逐步在取代舊的形式。新的,較為文明和現代的婚禮形式在民國期間就已在各地開始實行,作為一種新的婚禮習俗。什麼結婚證書,主婚人、證婚人、介紹人。當著親朋好友的面舉行一個結婚儀式,然後就是擺酒席宴請吃飯,如是而已。

  但是到了現今,東西方的婚禮形式根據個人的喜好,形式也不固定,甚至你就是想抬著八抬大轎上門,也無不可。

  只不過這些東西白文靜很不感冒,要不是事到臨頭他腦子里的概念恐怕也只有教堂交換戒指的一幕。

  可是到了自己頭上之後,白文靜才發現原來這結一次婚,也不比上手術台做一個心髒搭橋簡單多少。

  從一出電梯門被劈頭蓋臉的一通噴一些稀奇古怪的泡沫,和彩帶什麼的,然後還不等反應過來呢,一幫女孩子甚至連正面都沒有見到,就嘻嘻哈哈一哄而散,等一幫倒霉的男士明白過來,面面相覷,都成了小丑了。

  而接下來,最要命的還不是這個,最起碼這門兒都進不去,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車隊此時繞著家附近的公路轉了一圈,重新回來之後,直奔夏小青家。可是一心想要見到夏小青的他,剛到門口,就吃了一個閉門羹。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怎麼辦?她們不開門,難道我們要破門而入?”白文靜在這方面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經驗,當場就蒙住了。

  雖然隔著一扇門,但是房門里面女孩子的嬌笑聲卻是悅耳動听,引得門外地一幫老爺們個個眼楮放光。恨不能立刻就沖進去。但是很顯然夏小青家的防盜門除了用消防斧頭硬劈,或者是用鑰匙,基本上就沒有破門的可能性。

  好在他身邊有兩個狗頭軍師。幫忙出主意道︰“出來之前不是叫你包紅包了嘛,趕緊往外發啊!別的咱沒有。金錢開路,還怕啥啊!”

  白文靜反應過來,連忙拿出紅包,那邊周游就扯著脖子唱道︰“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邊紅包很精彩。請不要對我不理不睬!”

  “我靠!這也行!”馮強一翻白眼,大聲喊道︰“姐姐妹妹們高抬貴手,放我們兄弟一馬啊!”

  有這麼兩個活寶帶頭,一時之間站在房門外的一幫雄性生物就各自發揮了起來,簡直用群魔亂舞都不能形容這個時候的場面。

  最後白文靜好在還有點理智,大聲叫道︰“我說咱們統一點口號好不好啊!”

  好半天里面才傳出一陣銀鈴般地嬌笑聲,大聲回答說︰“想要見新娘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紅包留下,其他人散開,不過新郎官卻是要好好表現一下。如果不能夠讓我們滿意。嘻嘻……”

  “不是吧,你們也太貪心了!”累的呼哧帶喘的周游無奈地拍了拍白文靜的肩膀。說道︰“現在我們都不行了,看來想要進門就要看你這個主角地表現了。加油,給咱們兄弟掙點面子!”

  白文靜苦笑一聲,心說天知道里面的女人們會給自己出什麼難題,但還是點頭,等到其他人都後退,他才回答里面說道︰“那個各位姐姐妹妹,小弟白文靜在此,請打開門吧。”

  話音一落,時間不長那扇緊緊關閉的房門才慢慢打開,隨即就見從里面伸出來一個小腦袋,向外面四下打量。

  剛一開始見到門外一幫男人,女孩子卻是嚇了一跳,不過見大家沒有涌上來的意思,又看到白文靜一個人站在門前,這才嬉笑一聲說道︰“還算你們守規矩。”

  說話之間房門打開,一幫男生連忙伸脖子向里面張望,好家伙,鶯鶯燕燕,燕瘦環肥,唧唧喳喳的各式女生就站在在大家面前,引得一幫色狼們差點就忍不住要上演餓狼傳說了。

  白文靜抬手示意安撫住這幫家伙,這才笑著看看房間里面,問道︰“小青人呢?”

  話音未落,門內地女孩子中分開一條通道,然後就見挺著大肚子的董思琪和廖小梅前後走了出來。

  白文靜見此不由得苦笑著對董思琪道︰“我說你現在眼見要做媽媽地人了,也不知道消停一會啊!”

  董思琪仰著小臉,雙手掐腰,大肚子毫無顧忌的挺著,這個時候她也不在乎什麼形象了。就在前幾天關于她的那個公益慈善廣告已經率先在杭州和上海的地方衛視播出了,可以說完全顛覆了以前玉女形象的她,這一次給觀眾和她的粉絲們的沖擊力是難以想象的。

  但是不能否認,也因為廣告中董思琪的媽媽形象深入人心,博得二十五歲以上人群,特別是媽媽們的好感,到是為她開闢了新地粉絲群體。可以說,這一次借助一個小小地公益廣告,董思琪轉型的完全成功,同時也因為廣告中地完美表現,徹底的擺脫掉了花瓶的聲音,有人甚至說她經歷了一些事情逐漸成熟,以後要走實力派的女星路線了。不過董思琪卻也是借了夏小青的光,最起碼這段時間因為受到關照,是凡和白文靜有關的事情,媒體都不會直接上門騷擾了。

  雖然一開始董思琪自己也感到奇怪為什麼狗仔們消失了,但是這種良好的感覺她卻是不想破壞掉,就裝作不知道了。

  所以,今天董思琪一亮相,可以說是她自前段時間記者招待會之後第一次和這麼多人見面,而且還是以這樣一副準媽媽的形象出現。到是立即吸引住了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

  其實剛一開始董思琪面對這麼多年輕男士的時候,出于女人的心思,她也不免注意一些自己的形象問題,擔心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會給在場地眾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當她一出來,發現所有人都是用那種欣賞式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她一直提起的心就完全放了下來。心境也隨之真正的放松下來。

  由此,她整個人似乎也變得美麗起來。也變得更有自信。

  因此當听到白文靜問她,董思琪立即笑道說︰“生命在于運動,你不是說過孕婦要多活動的嘛。再說今天是你大喜地日子,我不出來幫手。難道還讓你們輕易得逞?”說著咯咯一陣黃鸝一般悅耳動听的笑聲,得意的看了看眾人,大聲說道︰“就我站在這里,難道說你們還敢闖進去不成?”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再看看董思琪那個肚子。一咧嘴,心說剛才還真想沖進去來著。可是有這麼一個孕婦擋著,現在還真就不敢動了。

  啥叫投鼠忌器,今天大家算是長了見識了。

  白文靜也不由得哭笑不得地說道︰“既然這樣,董小姐就趕緊劃下道來吧,早點過關,我可是趕時間啊!”

  董思琪橫了他一眼,笑道︰“耽誤不了你的時間,不過呢,要進門也不容易,首先你要回答我三個問題。只有回答讓我們滿意了。才允許你進門。”

  白文靜搖頭苦笑,但這個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好認下說道︰“好吧,三個問題我盡力而為吧。”

  站在白文靜身後地眾人又是一陣鬼哭狼嚎,為白文靜聲援加油。

  董思琪見此微微一笑,咳嗽了一聲,說道︰“首先這第一個問題,你愛夏小青嗎?”

  听到第一個問題,白文靜和一幫男生就是一愣,心說這問題也太簡單了吧。

  而白文靜想也沒想,理所當然的回答說︰“當然愛。”回答的同時白文靜眼前忽然感覺到一個熟悉的倩影出現在女生人群的背後,雖然看不清楚,白文靜卻是本能地感覺到自己的愛人在看著自己。于是雙手放在嘴前,擴音大聲喊道︰“夏小青,我愛你!”

  見到白文靜如此露骨地表白,門內門外一片嘩然,而里面那個倩影卻是停頓了一下,隨即一閃而過,立即消失在視野之內。

  而白文靜卻好像是能夠听到一個聲音在和自己嬌嗔說道︰“要死啊!”

  白文靜這句表白一出口,他自己也感覺耳根子有些發燒,不過愛就是愛了,也不必躲躲閃閃,但是這麼大膽的事情,他倒還是第一次。要換成以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喊,估計也喊不出來。

  董思琪咯咯一笑,道︰“行啊,以前沒有想過原來你還有這麼大膽子的時候,不過我可不會因為你一句話就放你過去,咳咳,第二個問題!請說出你對老婆的十種不同的稱呼,限時一分鐘,請作答!”

  “啊?”這下白文靜有點傻眼了,十種稱呼?還作答?

  而這時廖小梅也壞笑的補充道︰“不許別人幫忙和提示啊!作弊可是要取消進門資格啊!”

  “不是吧,太狠了!”周游一翻白眼,和馮強相視一眼,便對白文靜說道︰“哥們,看來還得靠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董思琪笑道︰“少說那些沒用的,計時開始了啊!有時間還是快點想吧。”

  白文靜到了這個時候,只好臉紅脖子粗的回答道︰“媳婦、老婆……”“老婆不算!”廖小梅壞笑道。

  白文靜兩眼一翻,繼續道︰“娘子……”這詞兒一出口,哄笑聲又是一片。

  不過如此一來白文靜到是也豁出去了,挺著胸脯大聲叫道︰“親愛的,寶貝兒,乖乖,親親,甜心兒,心肝兒……夫人。孩兒他媽!”

  這一下子听到白文靜連珠炮似地說出來這麼多肉麻地稱呼,大家笑得都是前仰後合的,樂不可支。

  不過好在白文靜也算是在規定地時間內,交代了規定的問題,董思琪笑著挺著大肚子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別看是孕婦,但是笑起來肚子一樣疼。最後還是恢復了好半天才喘過氣來,對白文靜說道︰“這你和小青結婚以後,到是不愁沒有叫了的。好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

  話音未落。董思琪臉色驟然就是一變,本能的雙手捂住肚子,彎下腰低聲呻吟道︰“哎呦,我地肚子疼。”

  這樣一個意外的變化,到是讓原本喧鬧的眾人安靜了下來。而廖小梅見此連忙問道︰“你沒有事情吧?不是剛才笑岔氣了?

  董思琪這個時候也弄不明白。不過頭上卻是見了汗水,顯然是疼的厲害。

  這忽然的變化讓白文靜也有些措手不及。本來他臉紅脖子粗的還等著最後一個問題呢,卻沒有想到董思琪笑得肚子疼,疼到後來竟然好像出現了異常反應。

  在場的不少人都是醫生,很快就發現情況不對勁了。白文靜更是敏銳地脫口叫道︰“該死的,不會是早產吧!”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慌亂了起來。心中咯 一下,暗叫一聲不好,心想著今天大喜地日子,董思琪要是趕在這個時候生孩子,可真是要了人親命了。

  不過當白文靜快步上前。簡單檢查了一下董思琪的情況。卻立刻對眾人喊道︰“大家馬上都讓開,收拾出一間干淨房間。羊水破了……”

  “轟”地一聲,站在董思琪附近的眾人低頭一看,可不是麼,就見她站著的那塊地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灘水跡,雖然因為人多看不清楚,但是除了羊水破了之外,到也實在是想不出別的什麼可能了。

  到了這一刻白文靜自己也後悔,後悔為什麼當初不極力的阻止這位大小姐老老實實地在房間內呆著。現在可到好,出來湊熱鬧,搞到羊水破裂,孩子都要出來喝喜酒的地步!

  頃刻之間,現場地情況急轉直下,董思琪原本呻吟聲也變得大了起來。而之前還躲在房間內為白文靜的那些昏話攪得滿臉通紅,心中小鹿亂撞的夏小青這時也沖了出來。見到這個景象,夏小青也是嚇了一跳,也顧不上什麼結婚不結婚了,連忙讓幾個人幫忙疏散一下人群,幫忙把董思琪抬進房間。

  趁著這樣一個別開生面的新婚夫妻的首次見面,白文靜不由得抬起頭抽空看了一眼夏小青,雖然為夏小青的美麗所著迷,可是卻沒有時間夸獎了,只是笑著說道︰“小青,咱們兩個的婚禮,也算是別開生面了。”

  夏小青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故作嬌嗔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開這個玩笑。”

  那邊董思琪一頭大汗的邊叫痛,還邊對白文靜和夏小青抱歉道︰“不好意思,耽誤你們兩個的好日子了。”

  白文靜沒好氣的笑道︰“有力氣還是省著點一會生孩子用吧,現在還記得我當初教給你地呼吸法嗎?對,呼吸,吸氣……”然後見董思琪從最開始地緊張和害怕中恢復過來一些,就對一旁的廖小梅說道︰“準備開水,剪刀,消毒工具,還有……對了,招幾個人去我家里,拿急救箱過來,那邊應該什麼都有。”

  夏小青這時說道︰“我這邊也有急救箱,暫時可以用一下。”

  白文靜聞言到是放心了不少,等到把董思琪抬進臥室,這個時候羊水就已經完全地破了,不過計算日子,現在生也不算是真的早產,只是比預產期提前一些而已。按照常理來說,提前一兩天也不算是什麼嚴重的事情。不過在現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情況下生孩子,說起來,還真有些怪異。

  董思琪這時候帶著哭腔的說道︰“丟死人了!”

  這個時候張薇也已經聞訊跑了過來,正好听到這話,氣的笑道︰“你還有臉說呢,如果不是你跑來跑去的,哪里會這樣。”

  白文靜這時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心說自己的婚禮就這樣被攪黃了?

  周游沒心沒肺的嘟囔道︰“人家結婚的時候生孩子,也算是古今一大奇談了。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大家可都在教堂那邊等著呢,現在怎麼辦?”

  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眾人也是一片慌亂,手忙腳亂也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麼了。

  白文靜見此就對周游和張薇說道︰“這樣吧,雖然說預產期提前兩天也不算是危險,但是畢竟這里不是在醫院,處理起來還很麻煩。要不,留下幾個人手,你們先帶人去教堂等著,如果不出意外,我想今天,這個婚,怎麼也能結上。”

  張薇看看頭上豆大汗珠的董思琪,又看看一身婚紗的夏小青,最後只好無奈的點點頭,這才讓幫不上忙的眾人都離開。

  這時白文靜就握住夏小青的手,低聲說道︰“你先去一步,在教堂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很快就過來。”說完,白文靜就雙手抱住夏小青的臉頰,探頭在她的紅唇吻了上去。

  唇分,面帶桃花的夏小青便羞答答的點點頭,然後輕聲說道︰“我等你來!”
奕玄 發表於 2009-9-7 23:45
第二百二十五章難產

  董思琪現在的情況有些麻煩,按道理說是應該做順產,同時要做產前處置,可是眼下的情況顯然沒有這個時間找助產士安排了。

  周游和其他的幾名同事各科室的都有,偏偏就沒有一個是做婦產科的,這一點哪怕是做高級護士的廖小梅也是兩眼一抹黑。剖宮產也許能夠接觸到一些,但是這樣的自然分娩,那就有些抓瞎了。

  結果看了好大一圈,白文靜很無奈的發現,房間內現在似乎對婦產科有研究的,似乎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其他的大拿這個時候都在教堂那邊等著呢。

  不過在此之前白文靜還是叫人打電話給婦產科的桑月娟去電話,本來他第一個想起來的是盧佳馨的,後來一看到夏小青,就很理智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其實自己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的事情夏小青知道不知道,這個一直以來都是白文靜心中的疑問。按道理講,對于一個通天徹地的女妖精來說,自己在外面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應該討不過人家的法眼,可是夏小青一直以來的表現卻明顯沒有表示,這讓心虛的白文靜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懷疑人家是不是早已經知道,之所以不說,也不過是出于女人的聰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不過眼下的情況很明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于是把李石楠和廖小梅還有張薇以及幾個自願留下幫手的小女生安排任務,其他的閑雜人等就全部趕出去,讓他們去教堂等著。

  目送夏小青眾人離開,原本喧鬧的公寓內又恢復了安靜,只不過這種安靜卻是凸顯出董思琪的叫聲尖銳和撕心裂肺。

  幾個沒有生育過的女人面面相覷,哪怕是看慣了醫院中那些病人地女醫生,同樣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升起一個共同的心聲,嘀咕道︰“原來生孩子這麼痛苦啊,我以後可不要生孩子了。”

  听到這話白文靜卻是沒有當真,沒有生育過的女人一般都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當結婚懷孕之後,特別是做了媽媽之後,恐怕別人不讓你生養,你也會有這樣的沖動。

  這一點最簡單的理解和解讀的方式就是,生育子女是女人的天性。這與女人喜歡上街買衣服幾乎是一個道理。

  “一會我要做宮口檢查,你幫我打下手……”目光在幾名女幫手的身上轉過,白文靜還是把助手地工作交給了廖小梅。畢竟醫生和護士因為專業不同還是有一定的差別。最起碼在護理上,醫生就比不上人家護士專業。

  所以其他的幾個人很自然地就被白文靜分配到其他的崗位上了。不過一想到一個大老爺們在女人地私密部位又動手。又動刀的,除了李石楠和廖小梅理所當然的模樣,其他的女生平時臉皮磨練的再厚,這時也不禁臉紅了起來。

  而床上滿頭大汗痛地全身顫抖的董思琪這個時候顯然也想到了即將發生地事情,看著白文靜站在她的面前心中也是羞赧的難以自抑。

  白文靜對大家的反應是看在眼中。雖然前幾年他一直都是做婦科醫生,但是給熟人做順產這還是第一次。因此也不免有點小緊張。

  但是這個時候不容他自亂陣腳,所以白文靜坦然的對那幾個留下來幫手的女孩子笑道說︰“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大男人接生孩子感覺有點怪怪的?”

  女生們聞言都是臉上發紅,雖然沒有回答,顯然是默認了。白文靜聳了聳肩膀,笑道︰“大男人怎麼了?一般大醫院做婦產手術的醫生不都是男人?而且如果你們有听說過我的也應該知道,在杭州市,我可還是婦產科和婦科方面的專家,以後又什麼女性方面地私密麻煩,也不妨來找我。”

  這話一出口,女生們自然是羞得無地自容。可是看到白文靜一雙清澈眸子中透露出地純淨光芒。卻是心中微微一動,隨即就好像男人給女人接生也不是那麼不容易被接受了。李石楠和廖小梅見此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一副會心的微笑,同時低聲說道︰“以前沒看出來,咱們地這位小白醫生還挺會哄女孩子的。”

  這時張薇卻是心急火燎的,坐在床頭任憑董思琪大力的抓著她的手,急切的問道︰“文靜,你看我干點什麼。”

  白文靜看了看一臉痛苦的董思琪說道︰“現在你想辦法讓思琪盡量的保持體力,還記得我教過的那些小竅門嗎?照做就對了。”張薇聞言心里也有些底了,到是安心不少。

  見一切準備就緒,各項工具也都準備好了,白文靜就對廖小梅命令道︰“先打縮宮素……然後備皮……導尿……”

  一旁的李石楠看到從白文靜家拿來的那只急救箱,嘖嘖稱奇道︰“準備的可真夠齊全的,就連縮宮素都準備了。”

  白文靜這邊打碎藥劑玻璃封口,拿起注射器抽取藥水,頭也不回的說道︰“家里有一個孕婦,也是有備無患而已。”

  說話間那邊廖小梅讓兩個女孩子幫手和張薇一起抬起董思琪的下身,幫忙把內褲什麼的都脫下來。

  這時董思琪產前的陣痛折磨的她早已經忘記什麼羞怯了,即便是下身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內,也顧不得掩飾。

  特別是在打縮宮素的時候,女孩子怕打針的不在少數,董思琪也怕。但是好在她此刻是躺在床上,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不過當她看到廖小梅從一個托盤拿起備皮用的刮毛刀的時候,就不禁有些恐懼起來,問白文靜說︰“不是說不開刀的嗎?”

  廖小梅一旁解釋道︰“不開刀,不過在此之前咱們先要做下備皮,就是刮下陰……呵呵,就是把你那里清理干淨。”

  當著一幫非專業人士,看來廖小梅說話也有些避忌了。

  其實所謂的備皮。指得是對擬行外科手術的患者在術前進行手術區域清潔地工作,可不僅僅是清除體毛那麼簡單,還包括皮膚的清洗,有時術前還要做皮膚碘伏擦洗等。主要目的是利于術區更徹底的消毒以保持術區的無菌,減少外科術後感染的發生率。

  而現在不是在醫院,衛生條件相對比較差的情況下,為了以防萬一,防備的準備自然要執行的徹底。可以說,這個過程是孕婦在產前必須要做地。

  “一會我備皮的時候你可別緊張。”廖小梅說著就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掀開蓋在董思琪下半身的床單,準備進行清理程序。而旁邊地幾個女生都有些不好意思,見沒有可以幫得上手的。就自動地退到一邊。

  但是白文靜這個大男人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卻顯得有些怪異。

  可是廖小梅這麼一動手。那邊董思琪還真的有些緊張了,特別是她和廖小梅還不熟悉,生怕一個不好,那明晃晃的刀片傷到她。有心叫白文靜處理,當著眾人的面前卻實在厚不起來臉皮。也只能咬牙硬撐著。

  此時白文靜下意識地目光挪開,隨便看向房間的一個角落。

  而當真廖小梅把最後那塊遮羞布拿起來地時候。董思琪這一時卻是心中怦怦直跳,偷眼看了一下一旁的白文靜,下面她清潔溜溜女人的私密部位就一覽無遺的呈現在空氣之中了。

  這時董思琪看了一眼那因為產前分娩所脹得發紫,白嫩肌膚映襯下的芳草萋萋的蓬門,心髒也跟著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起來。心中暗想,大明星也和普通女人沒有什麼區別嘛。不過這的確是廖小梅人生當中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一個同性女人的私密部位,而且還是一個美女大明星。

  但是不得不承認,美女不但是對男人有沖擊力,對女人同樣也是如此,最起碼廖小梅就在別人不注意地時候。偷偷咽了一口吐沫。她發覺自己地嘴唇已經發干了。

  那場面絕對令人血脈噴張,簡直就是讓男人獸血沸騰。可惜房間內唯一的一個男人此時卻是無緣看到,也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董思琪先是感覺到下體一陣涼風襲來,私密部分算是徹底走光,接下來帶著口罩地廖小梅就埋頭在自己兩腿之間,拿著一對亂七八糟的的藥膏還是清潔用品什麼的,反正是冰冰涼的,給自己那里做清洗,最令自己羞憤欲絕的是,不斷的刺激與觸摸,自己竟然有高潮的感覺?

  簡直是太讓自己無地自容了,恐怕自己人生當中最大羞辱就在此刻了。可接下來,她就感覺到下面一陣涼風襲來,隨著一直冰冷的金屬觸感,她立刻就反應過來!

  天啊!她在給我刮毛?

  到了此時,董思琪是徹底忘記了腹中的陣痛,要不是四肢無力,她現在恨不能趕緊並攏起修長粉紅色的雙腿。

  不過與此同時她也在想,會不會是自己太敏感了?是不是其他孕婦也要如此,不會真的是自己大驚小怪吧?

  在這一刻,董思琪試圖給自己找一個自我安慰的借口。雖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是人總是要好的方面想嘛。

  其實董思琪此時心情復雜到是很多孕婦所要經歷的必經過程,但是同樣的這一幕落在房間內其他的女孩子眼簾之中,也是尷尬異常。好在大家都是女人,而現在又是生孩子,到是顧慮不是很多。

  但問題的關鍵不在董思琪的身上,而是在白文靜身上。有一個大男人總是出現在女孩子的心里,那感覺總是覺得怪怪的。

  董思琪還在陣痛當中,而廖小梅也是好不容易把私密部分清理干淨,但是接下來要做什麼?廖小梅下意識的轉頭去看白文靜,問道︰“備皮好了,下面好像是檢查宮口吧。”

  廖小梅此時正對著董思琪的私密部,眼楮眨了眨,然後又問︰“怎麼檢查?”

  “咳咳”站在一旁做指導工作的白文靜咳嗽了一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理狀態。雖然剛才的一幕幕他並沒有偷看,但是听到房間內眾人變粗的呼吸聲,再一聯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這個時候他是眾人中在孕婦生產方面唯一地專家,只有不尷不尬的站在一旁做理論指導。機械式的回答︰“伸手,從宮口伸進去,檢查胎位正不正,宮口充血情況,還有要注意子宮壁和腔道壁。”

  听到這里。廖小梅連忙拿起擴陰器,可是在她剛要伸手按照白文靜的交代伸進女性的陰道內的時候,忽然大聲叫道︰“白醫生。好像要生了!看見頭了!”

  董思琪這個時候突然痛呼一聲,喊道︰“我感覺我要死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廖小梅更是拿著擴陰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是高級護士不假,但是接生孩子的事情她可是頭一次做,特別是心理有些負擔,擔心出現紕漏的時候。就越發地有些忙亂。

  好在這個時候廖小梅的護士專業素質瞬間爆發出來,一看自己處理不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喊醫生。

  白文靜先是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羊水破裂太早,胎兒太重,加上孕婦地一些自身原因,使得出生的時間有些失去控制了。而下一刻,白文靜也不再顧忌什麼,連忙轉回頭,換下廖小梅。

  站在董思琪地兩腿之間,仔細一看雙腿之間的宮口部位,可不是麼。孕婦的下體已經完全的被撐了起來。羊水和血水叫融在一起,把身下的床單完全地浸濕。而他卻也不避忌這些污穢之物。伸出手就向董思琪體內摸去,憑借他兩年混跡婦產科的經驗,立刻就知道胎兒地胎位似乎有些不正,最要命的是這個孩子的頭似乎有些太大,要是強行自然分娩的話,很容易造成陰部的撕裂,甚至可能引起大出血。

  “不要緊張!”白文靜當機立斷拿起一把剪刀,對著董思琪大聲叫道︰“你現在不要緊張,深呼吸,一會我說用力的時候你再用力。”

  “你,你要干什麼!”董思琪眼楮看到白文靜的剪刀大吃一驚,立刻就猜測自己的身體或者是孩子可能出現了什麼癥狀。

  不等白文靜說話,一旁的李石楠已經解釋說︰“不要害怕,這時必要的過程,為了防止一會陰部撕裂,提前要把下面剪開,方便順產。”

  一听是必要過程,董思琪長出一口氣,忽然又想起什麼,驚聲道︰“那不打麻藥啊?”

  白文靜聞言一跺腳,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太著急,我忘記了。”

  董思琪︰……

  眾人︰……

  不過這樣不知道是有心無心地一個小插曲,頓時打破了房間內緊張的氣氛。到是讓接下來地生產順利許多。

  和剖腹產不同,順產的麻藥只打在局部位置,劑量也小,但是過程和操作並不復雜。最起碼以白文靜這樣婦科專家而言,難度也不高,因此剛才那麼一說,也無非是轉移一下董思琪的注意力。

  不過當真打上麻藥之後,董思琪卻是也感覺不出來,主要是生產前的陣痛,讓她有些麻木了。

  所以當白文靜用剪刀把陰部外上下剪開的時候,董思琪根本就沒有知覺,而接下來李石楠遞過來的順產過程需要的各種器具,同時一個接著一個的吸血棉掉落在地上,卻是從另一方面襯托了此時房間內的緊張氣氛。

  片刻之後,房間內的氣氛再次凝結,李石楠低聲對白文靜說︰“好像是難產。”

  白文靜面色凝重,這樣的情況他事先還真沒有考慮到,不過還是說道︰“還只是可能,現在我需要血袋,打電話問問急救車還有什麼時候到,讓他們把血袋準備好了。”然後又對廖小梅說道︰“幫我把金針取過來。”

  而這時原本還要幫忙的幾個女生現在都已經跑出臥室外找地方嘔吐和躲著去了,女人生孩子的場面,的確不是所有人所能承受的,最起碼這血淋淋的畫面,就讓一部分受不了。

  白文靜之前之所以沒有拒絕她們幫忙,主要是考慮到給這些女孩子進行一場近距離的科普知識,最起碼以後她們生孩子的時候也是有點心理準備不是。

  當然,最關鍵的是,現在可以用到的人手的確是不夠用。

  不過受不了的女生跑出去了,孩子卻還是要生,白文靜為了安全的把新生兒接生出體外,幾乎用到了自己所有的辦法,在此之前他可是沒有想到還會出現難產的可能。但是當廖小梅把金針取過來之後,白文靜到是心里有了幾分底氣。

  而這份底氣完全來源于這段時間他對中醫的境界提高,和對千年以來中醫前輩們在婦產科方面的經驗基礎之上建立的。

  所以在飛快的在董思琪的下腹施針之後,白文靜便對董思琪說道︰“大喊大叫沒有用,徒耗費力氣,現在听我的口令,我讓你用力,就集中全身都力氣。听到沒有。”

  痛苦呻吟的董思琪滿頭大汗的點點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白文靜見此目光灼然的盯著分娩的宮口,大聲叫道︰“一二三,用力!”
奕玄 發表於 2009-9-7 23:46
第二百二十六章執迷不悟

  杭州解放路上一間中西風格結合的建築,外形非常獨特。從吳山俯瞰,可見到這棟十字架高聳,屋檐翹角的三層高樓。

  這是一座教堂,教堂外牆用青磚實疊,內用進口洋松木做梁柱。二樓、三樓的地面用木板鋪墊,共三層樓是一座磚木結構的教堂,卻采用了中國建築對稱格局。而在人們的印象中,教堂建築總是西洋風格如“哥德式”、“羅馬式”、“拜佔庭式”。所以這座很有中國特色,特別是窗門都采用中國園林的支摘窗式的建築,在中國所見的教堂中卻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可以說是獨一無二。

  走進教堂內,一陣松木清香飄來,給人一種清新之感。內部的結構也是讓人耳目一新,坐在二、三樓任何一角都能看到講台,視角非常好。

  而此時,這里人聲鼎沸,到處都顯露著喜氣洋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座極具東方風格的教堂內的眾人就顯得有些躁動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九點舉行結婚儀式嗎?怎麼這麼長時間新郎官和新娘子還沒有到?不會是路上堵車了吧?”鄒婕妤等待的有些心煩,不由得低聲猜測道。

  關穎看了看手腕上帶著的江詩丹頓,柳眉緊鎖,眼見時間差不多都要到正點了,可是還不見白文靜和夏小青車隊的影子,于是便拿起手機,說道︰“也許是出什麼事情了,我打一個電話問問。”

  可還不等她撥通手機電話,忽然之間就听到有人喊道︰“快看,好像車隊過來了。”

  關穎動作停下向路口張望,可不是麼。就見一輛勞斯萊斯開道,後面跟著一連串的車隊,關穎也不禁長出一口氣,把心漸漸放下。

  鄒姐見此更是對左右吩咐道︰“等一會新郎官和新娘子一下車,就鳴禮炮,奏樂……”

  話音未落,加長版的勞斯萊斯緩緩停在教堂正門之前,一時之間鼓樂喧天鑼鼓齊鳴,這幅熱鬧的場景。到是也說不上是中式的還是西式的,好在教堂門前沒有見舞龍舞獅,但是熱鬧和喜氣依然不減。

  關穎和鄒姐等人見車停下。立即面帶微笑地迎了上去。可是當車門打開,見到里面一身婚紗盛裝打扮的夏小青時。大家就不由得為之一愣。

  因此在車內,除了夏小青,卻是沒有看到白文靜的人影。

  “文靜呢!”關穎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下來,再次確認向車里張望了一眼,疑惑的問道。

  夏小青此時卻是一副沉著穩重的模樣。輕輕笑道說︰“文靜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不過很快就應該到的。”說著就給了關穎一個眼神。說道︰“我還是先下車吧。不要讓親朋好友等急了……”

  一旁鄒姐難以置信道︰“不會吧,今天這是什麼日子,他還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

  關穎這個時候反應最快,見到夏小青暗示自己,心中雖然有所疑惑,但還是點頭說道︰“既然馬上過來,那我們就先進去等等吧。等那臭小子到了,姑奶奶我看他怎麼說。”然後她這個做大姐的,也只能代替表弟把夏小青從車里迎出來。

  新娘子一出場,現場地氣氛都是升到了高潮。特別是第一次見到夏小青的賓客。眼楮都是為之一亮。

  腦海之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感覺夏小青是“謫仙下凡”,可是這種驚艷地感覺還沒有過去。下意識的眾人就向夏小青身後看去,都想見一見能夠擁有這如同仙女一樣妻子地新郎官又是什麼模樣。

  可是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隨著夏小青走出車門之後,卻是久久也不見主角出現。

  而教堂外圍觀的眾人最後當確定只有夏小青一個人的時候,頓時都是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議論聲嗡嗡作響,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趁著下車地瞬間,和關穎站在一起的夏小青就低聲把董思琪生產地事情簡明扼要的講述了一遍。而關穎和鄒姐等人听到這個意外的消息,那臉上的表情,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任誰也沒有想到董思琪會在這個時候生孩子。

  不過當見到眾人臉上一片驚訝和茫然的時候,夏小青不由得奇怪道︰“來之前文靜有給他們婦產科的同事打電話,難道他們走的時候沒有通知大家嗎?”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一起搖頭,關穎說道︰“到是見到幾個人匆匆忙的離開,卻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情況。”然後又問︰“那董思琪現在沒有事情吧?”

  夏小青此時猜測,桑月娟她們離開的時候可能是走地太急,沒有來得及和關穎說。而關穎和紅十字醫院地這些醫生也不是很熟悉,結果就出了差頭。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件事情的時候,听到關穎問話,夏小青就搖頭,可就在這瞬間,她似乎感覺到人群之中似乎有幾道目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地不同。

  心中一動,夏小青不動聲色的觀看四周的人群,馬上幾個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現在視野之內,當認清楚那視線主人,夏小青卻是微微一笑,顯然是心中早有計較了。但是正當她放下心收回目光的剎那,忽然人群中一個光頭一閃而過,卻是引起了夏小青的注意。

  而這時鄒姐想要打手機給白文靜,卻是被關穎急忙攔住,關穎說道︰“這個時候估計那邊也是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還是不要給那臭小子添亂了。”

  鄒姐恍然,這才收起手機,但是目光一落在教堂內外那一雙雙疑惑的眼楮,就推了關穎一把,一努嘴,低聲道︰“那邊不可開交,我們這邊也需要解釋和安撫啊!”

  關穎聞言一看這個場面。也是頭疼不已,一拍額頭,哭笑不得的說道︰“早不生,晚不生,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生!”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現身邊新娘子的異樣。不定,關穎恨得牙根都癢癢的時候,夏小青的臥室內。一場血肉與靈魂地戰役還在繼續。

  白文靜滿頭大汗,全神貫注在一點,大聲叫道︰“再試一次。一二三,再用力!”

  “啊!”頭發都被汗浸濕成一縷縷的董思琪緊緊咬著白手巾。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體一挺一松,隨著一聲叫聲出口,口中的毛巾也掉落在一旁。

  張薇一只手緊緊的抓住董思琪的手腕,另一只手則是快速的抓起毛巾擦去董思琪頭上的汗水。然後問白文靜︰“還要多久。我看思琪快要沒有力氣了。”

  白文靜雙手前身,大聲道︰“再一次。頭要完全的出來了,最後一次,努力一把!一鼓作氣!”

  一旁地李石楠和廖小梅都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心里都跟著緊張和著急,仿佛都想和董思琪一起用力的樣子。

  而這時董思琪也是真地到了精疲力竭的臨界點,可是當听到白文靜如此說,大口氣喘了一會,最後還是點點頭。

  這就是母性地光輝與偉大,也正是心中的那一線母愛的本能指引,董思琪這個平日里古靈精怪的女子。也在這一刻能夠堅強堅持。咬牙硬撐下去。

  見董思琪點頭,白文靜雙手緊緊扣住那即將要露出的胎兒頭部。大聲指揮道︰“最後一次,一!”

  董思琪听到白文靜法令,一咬牙,從鼻腔中發出一聲沉吟。

  “二!”白文靜此時能夠完全地觸摸到嬰兒頭部的大致輪廓了。而董思琪直感覺自己地靈魂似乎都要在這一瞬間消散。

  “三!”白文靜一聲斷喝,董思琪“啊!”的一聲牝獸般的嘶吼沖破了喉嚨……

  而下一刻,還躲在房門外的幾個女生耳邊就听到“嗚哇嗚哇”一聲清脆明亮的孩子的啼哭聲響起,一瞬間,所有人的臉上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掛上了喜悅的神情。

  “是男孩兒!”李石楠當看清楚後第一個大聲叫道。

  終于,在白文靜和董思琪幾個人共同努力之下,一個新生命來到了我們的世界。

  而隨著那一聲嬰兒哭聲,和白文靜最後剪斷連接母子之間的臍帶,一場讓人難以忘卻地生命戰役,也終于告一段落。

  “可算是完事兒了!”白文靜雙手抱著眼前這個血肉模糊,身上還粘著胎衣,皺巴巴好像是猴子一樣地初生嬰兒,心中無限的感慨。

  把孩子交到廖小梅手上,讓李石楠處理下面地事情,白文靜就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提不上多少力氣了,真的比打過一場大戰還要疲勞。

  接生的如此,生孩子的董思琪同樣的精疲力竭,而且生一次孩子等于是元氣大傷,幾乎就在孩子出生的一剎那,當一听到孩子平安出世,也不知道听沒听清楚李石楠話的董思琪只來得及露出一個微笑,便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見此,張薇初時卻是被嚇了一跳,當听到白文靜說沒有事情的時候,這才放下心來,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新生兒的身上。

  一個鮮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上誕生,這讓白文靜很興奮,同時也很欣慰,而李石楠還有廖小梅等人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只不過這個剛出生的小嬰兒,皺巴巴的小臉,小的好像貓仔一樣大小,清理過後被一幫女生圍起來觀賞,幾乎大家都是異口同聲的驚訝道︰“怎麼長的好像是小老頭一樣,好難看啊!”

  白文靜听到這樣的評價不由得哭笑不得的說道︰“剛出生的嬰兒都是這樣,你們當初生下來的時候和他差不多。”

  “是嗎?”幾個女孩子疑惑的看著白文靜,一副懷疑的模樣。但是看到李石楠和廖小梅也都點頭,然後又听白文靜簡單的講了講這方面地知識。

  就在他還在感慨一個鮮活的生命自自己手上來到這個世界,心中蕩起陣陣異樣漣漪的時候。廖小梅忽然驚聲叫道︰“白醫生,你好像還有一個婚禮需要趕過去吧?”

  白文靜剛一開始還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滿腦子還都是生孩子的畫面。可當李石楠還有張薇她們也驚醒過來的時候,白文靜才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的身份是新郎官。

  正在此時,桑月娟等人和120急救中心的人幾乎是同時到達,桑月娟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這里幾乎沒有自己可以做的工作了,于是就對白文靜笑道說︰“現在這里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你這個新郎官現在趕緊走吧,再不走,估計那邊新娘子都急得要跳腳。或者是望眼欲穿化成望夫石了。”

  白文靜這個時候卻是沒有功夫和這個嫵媚成熟地少婦磨牙了,急忙的套上外套,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這才一個箭步沖出了房門。

  此時樓下還有一輛奔馳停著在等白文靜,所以幾乎沒有多耽擱。白文靜上了車就直奔教堂開去。

  一路之上,白文靜到是心急火燎地,只想著教堂那邊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又或者是自己遲遲不出現散場的可能……滿腦子胡思亂想,完全沒有了剛才給董思琪接生時指揮若定地沉穩。現在的他根本就是一個新姑爺上門,毛頭小子的架勢。

  其實也由不得他不緊張。畢竟新婚大喜的當天,就鬧出這麼一檔子事情,不管換成是誰,時候都免不了緊張。

  實際上白文靜自己也不安下心來好好想想,結婚又不是趕集市,哪里是說散場就散場的。

  不過當一聲悅耳動听地手機鈴聲在車廂內響起的時候,白文靜才從心急中清醒過來,一開手機,里面馬上就傳出表姐關穎地聲音︰“要不是李石楠打電話給我,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出家門了呢!”

  白文靜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剛才怎麼想不起來給表姐他們打一個電話保平安。結果還要李石楠打,不由得立刻訕笑說道︰“出門走的太沖忙忘記了。不過,那個,你們那邊沒有散場吧?”

  這話一出口,手機那邊很明顯停頓了片刻,隨即就發出一陣大笑聲,笑聲中不光有關穎一個人的,還有其他人的聲音。

  好半天關穎才止住笑聲,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看你是生孩子把腦袋都生壞了,好啦,不和你廢話了。快說,你現在到哪里了,還有多長時間能夠到教堂,這邊親戚朋友都等著急了。”

  白文靜聞言連忙抬頭問司機說︰“師傅,還要多長時間到教……教堂?”話音未落,白文靜的聲音嘎然而止。隨即白文靜瞪大了眼楮,盯著開車的司機,無比驚訝的叫道︰“怎麼是你!”

  “什麼怎麼是你?說什麼呢?”手機里表姐的聲音響著,可是這時白文靜完全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就見那開車地司機面帶微笑地轉回頭對白文靜說道︰“阿彌陀佛,居士,我們又見面了。”

  白文靜震驚的發現,開車說話這人赫然就是自己當初在夢境中見過地那個年輕的小和尚。

  而和夢境中不同的是,眼前的這個“和尚”沒有穿那一身月白色寬松灑脫的僧袍,而是黑西服白襯衫,領口打著紅色蝴蝶結,耳朵上帶著一個藍牙耳機。如果不是他那個很明顯的光頭,還有那一笑帶出的玩世不恭的笑意。白文靜卻是很難把眼前的情景和夢境聯系在一起。

  現在當白文靜再听到這個小和尚開口說話的聲音和話語,他馬上就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只不過原本夢境中的人竟然出現在現實里,卻是叫白文靜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小和尚也不把車停下,也不看路,車子就好像是長了眼楮一樣,避開路上所有的車輛。而那年輕的小和尚卻還是轉回頭和白文靜笑道說︰“居士不必驚訝,你我雖然初次是在夢中見面,但是黃粱一夢未必不是真實。”

  白文靜听到這話立刻掛斷了手機,面色警惕的看著這個來歷不明的和尚,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和尚面帶微笑,口念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小僧法號緣滅,方丈山飛龍寺出家,此來特渡居士脫離苦海,歸于極樂?”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文靜,狡黠的眨了眨眼楮,笑道說︰“這介紹熟悉不?”

  見到這個神秘的小和尚一副詼諧的模樣,白文靜哭笑不得之際,卻是沖散了他心中的警惕,但還是搖頭說道︰“緣滅?何謂緣,何謂滅?小和尚,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口口聲聲說要度我去什麼極樂,但是我現在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現在趕時間去教堂結婚,沒工夫和你扯閑篇。所以,你要是真想點化什麼人,我建議你最好是去西湖附近的寺廟里找,興許能夠度幾個善男信女。”

  小和尚聞言卻是哈哈一笑,道︰“居士,你心中已亂,臉上何必又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呢?不過俗家有言,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小僧又何必妄作這個惡人呢。”

  言畢,這個原本嬉皮笑臉的小和尚忽然面色一沉,神情肅穆,寶相莊嚴,沉吟道︰“人妖殊途,居士,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吧!”
奕玄 發表於 2009-9-7 23:46
第二百二十七章水淹杭州!

  這是白文靜第三次听到“妖”這個字眼了,第一次是這個叫緣滅的小和尚在夢境中告知自己的,但是因為那是“夢”所以白文靜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而第二次則是從夏小青那听她親口坦白的,如果不是因為白文靜真心的愛夏小青,又是因為現在社會就種族和愛情觀念與古代不同的話,白文靜也很難說會不會走上和許仙同樣的道路。

  而這一次當再度見到這個和尚的時候,再听他如此說,白文靜心中除了震驚和擔憂,卻是下意識的產生了一絲警惕。

  身體向車門靠近,被前排座椅擋住的雙拳緊握,全身上下的神經都繃成一線,稍有情況不對,白文靜似乎就打算和這個和尚玩命,要不然就跳車。

  可是白文靜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落在小和尚的眼中,卻是毫無意義。

  “居士,看來尊夫人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既然如此又何必秉持妄念!人與妖類自古便是兩個世界,從無任何人可以相守善終,妄念一生,心有恐怖,三千煩惱,系于一心,往前一步,墮入阿鼻地獄永遠受煉獄煎熬,即便是有轉世之說,也是七情纏身,苦海無邊!後退一步,既是極樂,阿彌陀佛!”

  那小和尚說著身上不知道為何竟然浮現淡淡金光,落在白文靜眼中,立刻浮現出一幅幅歡愉景象,身心放松,耳邊更是仙音佛唱不絕于耳,讓人很想伸手去抓向那美好的一切。但就在此時,白文靜胸口忽然一熱,緊接著一股暖流從胸口流遍全身四肢百骸。驟然清醒過來。

  白文靜怒道︰“妖僧。你敢以妖術惑我!”

  原本一副穩吃白文靜的和尚緣滅,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大吃一驚,脫口叫道︰“你怎麼會不受我《大輪回天魔音》的影響?”

  白文靜冷笑一聲,道︰“小妖僧。看來你的佛主並不想收我這樣一個信徒啊!”然後又道︰“出家之人行善事,普度眾生。修己修世人,修佛修凡心。你現在不老老實實在你的廟里修行,跑到這里阻擾人家結婚,是何道理!”

  緣滅目光如電,緊緊盯住白文靜。所有所思地看著他,慢慢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破了我地天魔佛音。不過還是那句話,人和妖是不可以結合的,我佛有大威能,有獅子吼,做怒目金剛,降妖除魔!也是修行之道,菩薩果,羅漢果,八部天龍,亦作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真言!居士。當真以為小僧的降魔杵不施與凡人不成!”

  白文靜此時此刻當真是又驚又怒。前世有金山寺的法海禿驢壞了夏小青一家人地幸福,現在竟然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跑出來這麼一個小和尚。口口聲聲降妖除魔,降的什麼妖,除地什麼魔!從夏小青哪里他才知道,這些道貌岸然之輩,之所以如此“熱心”還不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功德”,雖然到現在為止他還不明白何謂“功德”,但是以破壞人家幸福,行損人利己之事,這個佛不修也罷!

  想到這里,白文靜冷冷的看著這個小和尚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小和尚,你的佛度不了我,徒自浪費時間,還不如痛快的說出來,你究竟想做什麼!喊打喊殺?如果如此,我勸你還是省省。我白文靜雖然是一屆凡夫俗子,但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地道理卻是明白。與其苟且偷生,到不如魚死網破!”

  緣滅聞言面帶慈悲之色,口稱佛號,搖頭道︰“居士,何必動怒,小僧只不過是想讓你和那位女施主分開罷了,喊打喊殺不到最後一步,小僧卻也是不屑為之的。畢竟這一次小僧下山入世修行,只是積累功德,淬煉凡心。所以,即便是居士有魚死網破之心,呵呵,怕也是有心無力吧。”

  “你!”白文靜這時真地是沒有辦法了,有心想要跳車,但是他理智上也告訴自己,在這個神秘的和尚面前,這樣的動作十有八九是徒勞的。

  但是就如此坐以待斃卻不是白文靜的風格。

  似乎是看出白文靜的急躁,那小和尚微微一笑,道︰“居士,不必心急,再過半個鐘頭,我們出了杭州,到時候你和那女妖再不相見,兩廂便宜豈不是好!”

  “什麼!”白文靜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目光看向窗外,頭上頓時浮現出一層細汗,就見車窗外的景物早就已經偏離的原路,而是向市區外開去。

  看起來這小和尚根本就是打著“綁架”的心思。

  想到這里,白文靜想也不想起身就要伸手去搶方向盤。可是那小和尚既然如此做,自然是不怕白文靜動手來搶。也不回頭,一只手向後一扇,白文靜就感覺一股大力襲來,掀得他整個人都向後撞去。

  可是這個時候容不得白文靜後退,強忍著車廂內凜冽的罡風,幾乎是把自己吃奶地力氣都拿了出來,可以說,在這一刻,白文靜腦海里就是一個念頭,要不然把小和尚打趴下,要不然就是拼個你死我活!

  只不過想法是不錯地,但是很快白文靜就發現自己的攻擊對這個該死地光頭根本就好像是撓癢癢一樣,幾番攻擊,都沒有結果。都被那緣滅輕描淡寫的以一只手擋下。

  不過時間一長,那小和尚表情就流露出幾分不耐之色。

  “居士,少安毋躁,如果再如此,可不要怪小僧略施手段讓你動不能動,口不能言!”

  白文靜原本氣的呼呼直喘粗氣,但是此時進退不能,也是沒有了主意,只想著這個時候夏小青和表姐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情況,怕是要急死了。想到這里,他倒是很想拿起手機打電話叫夏小青來,但是看到這小和尚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卻是又擔心夏小青即便是來了。怕也不是這家伙的對手。

  可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讓白文靜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听見耳邊忽然想起來一陣刺耳地警笛聲,下意識地一回頭,白文靜樂了----一輛交警警車不知道為何如此巧合的竟然追了上來。

  “阿彌陀佛!”小和尚透過後視鏡也看到了這一幕。眉頭一皺道︰“官差?”

  “官差?”一听這話白文靜心里一動,立刻就猜出來這個和尚實際年齡怕是遠比外表要大的多。而能夠把警察叫做官差的,怕都是在解放前了。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後面追上來地警車似乎看到這輛奔馳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卻是忽然加速,就在白文靜心中砰砰加速地瞬間超了過去。然後正堵在奔馳前進的方向停下。

  “停車!”警車里傳出喇叭聲!

  小和尚轉回頭看了白文靜一眼,也不多說。卻是出人意料的把車停下。可是還不等白文靜高興呢,他卻忽然發現自己全身都變得僵硬起來,更是有口難言,一瞬間他就明白這個小和尚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

  可是眼瞅著這個難得的逃生機會就要從自己身邊溜走,直急得他全身上下大汗淋灕。

  很快的警車中就走下一個著裝地女交警,並對著車內的人做手勢示意打開車門接受檢查。

  而白文靜當看清楚那女交警地時候卻是不禁為之一愣。因為那女交警竟然也是熟人,就是那個大剌剌做事不經過大腦的江銘珍!

  “怎麼是她!”白文靜眼楮瞪得老大,而小和尚卻是呵呵一笑道︰“居士不要心急,也不要以為那女官差能夠救得了你,實話和你說。我只是施展一個小小的障眼法。保證任何人都看不到你的存在!

  听到這話白文靜一顆心瞬間沉入谷地,簡直涼的不能太涼了。現在如果江銘珍不能發現自己。幾乎就是斷絕了自己所有的後路。

  果不其然,江銘珍一臉嚴肅的走到近前的時候,先是看了一眼小和尚,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也許是驚奇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帥氣小光頭吧,不過當江銘珍轉頭看向後排座位地時候,卻是看了好久,似乎完全就看不到自己一樣。

  隨後江銘珍敬禮說道︰“麻煩你請出示駕照!“

  這時小和尚卻是一臉輕松地真的拿出一本駕照來,笑問道︰“女官……警察同志,不知道為什麼攔下我地車,似乎剛才我沒有做什麼違規動作吧。”

  听到小和尚如此說,江銘珍心中卻也是尷尬不已,可是剛才她明明就看到這輛車中似乎司機和後面的乘客大打出手來著,而且坐在後排座位上的人似乎還很熟悉,讓她腦海當中立即就浮現出一個總喜歡和女人胡搞亂搞的年輕醫生。

  但是令江銘珍吃驚的是,當她把車攔下來後,車里除了一個光頭的小帥哥,後排根本就沒有人。現在又听到光頭小帥哥質問自己,不住的往車里觀看的同時也心不在焉的說道︰“剛才我似乎看到你這輛車上有打斗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人呢?”

  白文靜坐在後面真的好像喊出聲來叫救命,和是偏偏小和尚在他身上做的手腳,讓他口不能言,急得百爪撓心一樣的難受。

  小和尚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白文靜,然後對江銘珍笑道︰“警察同志是不是看錯了,你可以自己看看啊,我車里就我自己一個人,自己一個人我怎麼打斗?呵呵,同志,是不是天氣太熱,眼花你看錯了吧。”

  听到小和尚的揶揄,江銘珍回過神來卻是臉上一紅,尷尬的咳嗽一聲,有心就這樣放他走了,卻還是有點不甘心。心說我剛才明明就是看見了,怎麼會沒有?另外她可是確認自己沒有中暑,就更說不上是眼花了。

  可是眼前的事實如此,江銘珍卻是只能放棄,可就在她準備歸還駕照的時候,目光卻是不經意的落在後座的一件東西上,疑惑道︰“先生,你的手機掉在地上了。”

  “哦?”小和尚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回頭看去。赫然發現後座椅子下面有一個手機,只是一看到那手機,他就不經意的看了看一臉急切地白文靜。想到那手機可能是剛才兩個人糾纏地時候打落在地的。所以他隨即就放下心來,笑著和江銘珍說道︰“謝謝。我一會自己拿好了,可能是剛才掉落的。”

  話音未落。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不過前面地音樂剛響起來的時候,小和尚雖然心中一驚,卻是也不在意,但是緊接著听到手機鈴聲里面一個擁有天籟般歌喉地女人聲音的時候,小和尚頓時臉色就變了。而原本要離開的江銘珍也是停下腳步。

  就听到手機鈴聲唱的是︰“文靜。文靜,好老公。每天都有好心情……”

  安靜,此時不管是車廂里還是車廂外,都很安靜,除了那個“好老公”的自遍自唱地歌聲外,就只剩下三個人的呼吸聲了。

  白文靜熱淚直流︰天可憐見啊!

  片刻,小和尚尷尬地咳嗽一聲,笑道︰“可能之前我朋友的手機落下的吧。”

  江銘珍臉色嚴肅的看著他,問道︰“剛才你不是說那手機是你的嗎?”不要看她表面冷靜,心中卻是已經緊張的亂作一團了。因為小和尚不知道她對“文靜”這個名有多敏感,所以卻以為騙一騙就過去了。

  可惜。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和尚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意之中犯了戒律,頃刻之間江銘珍就驚愕的看到車廂內的空間忽然一陣扭曲。下一刻原本空無一人的後排座位上就憑空出現了一個大活人。

  這時,心情異常復雜的白文靜張口和她打招呼道︰“江警官,好久不見!”

  “啊!”江銘珍大吃一驚。

  “咦?”小和尚緣滅驚疑不定。

  一個冷冷地聲音,清晰地傳進眾人耳中︰“大師,一聲招呼不大就想帶走人家相公,怕不是正大光明之道吧!”

  “小青!”白文靜听到這個聲音大喜過望,不過緊接著恢復了行動自由的他立刻開門跳出車外,並且大聲喊道︰“這個和尚有古怪,小青快走!”

  這急轉直下突發地情況也只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一念之間,等到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身白色婚紗的夏小青就已經出現在視野之內。

  而附近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卻好像是沒有發現眼前這個美艷絕倫,打扮明艷靚麗的新娘子。

  緣滅這時注意力轉移到眼前橫空出世的夏小青身上,還不等江銘珍反應,就見他一揮手,一臉驚愕的江銘珍便眼神迷離的一頭栽倒在地。隨即緣滅口打佛號,朗聲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小僧這邊有禮了!”

  白文靜見到江銘珍暈倒在地,也顧不上和夏小青說話,連忙跑過去把她抱了起來,耳邊卻听見夏小青說道︰“不用擔心,她不過是被這個和尚迷倒了而已。只要睡一覺醒過來就什麼事情沒有了。”

  白文靜听到這話心中才放下心來,但是現在他只想著抱著江銘珍離這個和尚越遠越好。不過奇怪的是,即便是他抱著江銘珍跑到了夏小青身旁,那和尚竟然沒有出手阻攔。

  “你沒事吧?”夏小青剛才還對那和尚橫眉冷對,可是一見白文靜卻是滿眼的柔情蜜意。

  而白文靜這個時候一見夏小青,也是感到安心許多,不由得說道︰“我沒有事情,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夏小青也不去看那和尚,只顧對白文靜說道︰“在教堂左等右等都不見你人影,打電話你也不接。最後還是我察覺不對,好在之前我就有所提防,在你身上……呵呵……”話沒說完,夏小青就小手掩住紅唇,卻是不言而喻。

  白文靜這時才知道,感情自己這個妖精媳婦也和普通女人一樣,還是對自己這個老公不放心。只不過人家老婆監視自己老公的時候都采用的是私家偵探或者是高科技跟蹤器材,而自己家的這位卻是推陳出新,怕是用的是什麼妖法吧。

  一時之間百感交集的白文靜當真是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嬌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惜還不等這兩位互訴離別後的相思,或者是探討一下監視老公的心得體會,那邊就有很不解風情的小和尚開口笑道︰“賢伉儷情深意切,當真是令人羨慕,不過緣起緣滅,兩位即將離別,多說幾句分別之言也是情理之中。如今不知道兩位可曾說完,如果說完了,小僧可就要帶這位白居士一起雲游天下,經歷紅塵淬煉去了。”

  “呸!”听到這話還來不及解釋的夏小青收起臉上的嬌羞,一雙皓腕一翻,也不見如何,白文靜就驚訝的看到兩把秋水長劍出現在夏小青的手上。

  然後就見夏小青拖著長長的婚紗向前一步,把白文靜攔在身後,冷哼一聲道︰“這位大師,早在若干年前,我就看透了你們這些所謂的得道高僧的丑惡嘴臉。現在也不和你廢話,只要你一句話,你現在是想分開我們夫妻,還是想看到我水淹杭州城!”
奕玄 發表於 2009-9-7 23:46
第二百二十八章情定勝天

  “……你現在是想分開我們夫妻,還是想看到我水淹杭州城!”

  夏小青此時此刻杏目圓睜,柳眉倒豎,原本的千嬌百媚化作了千層的煞氣,萬般的威風,哪怕是穿著一身婚紗,但是只看她手掌上那一對明晃晃冷森森的秋水長劍,卻是叫人心中膽寒。

  而白文靜當听到夏小青要水淹杭州城的剎那,先是一怔,緊接著不由得“嘶”的一聲,倒吸一口冷氣。腦子里嗡的一下立刻想到了“水漫金山”這幾個字。看起來白蛇傳的傳說果然不是無的放矢。

  緣滅和尚面色沉重,一臉陰沉的低頭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時之間現場的氣氛頓時凝結起來,夏小青冷笑說道︰“從古至今你們這些出家人就沒有幾個真的能夠老老實實的坐在禪房內念經打坐的,降妖除魔?我呸!如果不是一己私欲,你們又有哪一個會真正的以天下蒼生為念?說什麼大慈大悲,不過是紅口白牙說的好听,我現在就把話給你放這里了,要不然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要不然!就是一拍兩散!我倒是要看看你會不會以這杭州城無數的百姓性命為念!”

  白文靜站在夏小青身後,輕輕的拉了拉她,低聲問道︰“你不會真的打算把杭州城給淹了吧?呵呵,那個,前些時候四川剛地震,南方又雪災的,老百姓其實挺不容易的……”

  夏小青橫了他一眼,手中的長劍卻是微微顫了顫。

  這時對面的小和尚一聲佛號,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了夏小青身後的白文靜一眼。隨即說道︰“白眾等听說,初夜無常偈;煩惱深無底,生死海無邊;度苦船未立,雲何樂睡眠?勇猛能精進。攝心常在禪。正是因果報應,生死禍福天自定。女施主今日想要水淹這杭州城,也是這杭州城昔日種下的因果,並不是小僧一言可定地。但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女施主如果要妄動嗔念,降下滔天災禍與世人。小僧能夠做地就是替我佛行霹靂手段,送賢伉儷下阿鼻地獄。萬世不得超生!”

  听到緣滅如此回答,夏小青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顯然是早有預料。

  可是白文靜見過不要臉的,卻是沒有見過像這和尚這樣更不要臉的,不由得破口大罵道︰“臭和尚!口口聲聲慈悲為懷,實際上就是一個道貌岸然地偽君子,你怎麼不說你心有妄念,置他人生死于不顧。想我白文靜自行醫以來,不知道救活過多少平民百姓,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我造了多少級浮屠?而我妻子夏小青。更是與人無爭。妨到誰,還是礙到誰了?如果不是今天你吃飽了撐的跑出來攪局。我們一輩子平平安安!”

  說著白文靜也學那和尚打佛偈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哼哼,好一個本來無一物啊!”

  緣滅眼見這一對夫妻是鐵了心不分不離,心中也是暗自惱火,可是當真要是大打出手,他也是擔心夏小青真地魚死網破。畢竟游戲人間這麼久了,“水漫金山寺”的典故他知曉,正是如此,投鼠忌器,他才一忍再忍到現在。

  可是此時雙方氣氛緊張,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有心退讓一步,卻是顧忌臉面,心中不由得苦笑道︰“原本也只是想要看看這對人妖夫妻姻緣如何,行之可行則行,不可為之當當機立斷,可惜,可嘆,這兩人心中恐怖已生,死不悔改……該死的,卻是不給小僧一個台階下!”

  當即這和尚低眉垂目,嘆息道︰“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可憐可嘆,人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多的痴男怨女。”

  白文靜這時也不躲在夏小青身後,徑直和妻子並肩而立,冷笑道︰“世間萬物都有陰陽之分,陰陽不調,橫生災難。陰陽合之,遂生萬物。大師不知道,道生一,一生二,分陰陽,定乾坤,陰陽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周而復始,生生不息,才有世間這男女之分,有痴男怨女,這人世間才得以子孫繁衍生息,不至斷絕血脈。如果都如大師你一般,做個閹貨假男人,豈不是要叫人都死絕才是!嘿嘿,等到百年之後,怕是佛主連香火都吃不到了!”

  白文靜這番話既是在理,說地卻又陰損之極,就連夏小青听完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啐了一

  而那和尚依舊一副雷打不動的模樣,到是一點不介意。不過像這種喜怒不形于色地,城府最深,卻是更叫人心中警惕。

  興許是覺得事不可為,這和尚微微一笑,道︰“佛主真意豈是居士一言而遮蔽之,不過既然小僧說不通賢伉儷,今日之事爭論也沒有結果,咱們暫且就放在一邊不論。只是小僧把話說在前面,即便是你二人強行在一起,結果也只有勞燕分飛,大難臨頭。此時不听良言,等到時候三災九難事到臨頭,再要後悔,怕就怕是悔之晚矣。”

  白文靜轉過頭深情款款的看著夏小青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不管那和尚如何的巧言辭令,白文靜只以他的行動來作為回答。

  什麼人妖殊途,什麼往生極樂,都跟他白文靜沒有半點關系。他只是一個凡夫俗子,喜歡夏小青,愛夏小青,持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只是他最簡單最明白的心聲。

  可是要在這一切的上面以一句人妖殊途為理由結束,白文靜哪怕是玉石俱焚也不會答應,至于說這個和尚會不會因此傷害到夏小青。

  白文靜相信,他和夏小青之間的感情。不是一個威脅就能破壞的。而且他也相信夏小青不會因為他苟且偷生而氣他恨他。但是這種事情,身為男人卻是不屑一顧。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有所為,有所不為!情之一道。唯有恆心一途,不懼千難萬險。正應了那句話。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而听到白文靜的表白夏小青心中不由得劇烈的顫抖起來,鼻子一酸,只感覺眼角發熱,兩道熱淚在眼眶里打轉。

  曾幾何時夏小青日以繼夜地彷徨排好。害怕自己走上和姐姐一樣地道路,同時也在擔心白文靜知道自己身份的一剎那會有什麼樣地反應。

  可是當那一次夏小青當真把一切的真相說出來之後。心中地擔心幾乎就好像是站在了懸崖邊上一樣。

  不過好在白文靜伸出手拉住了她。

  夏小青還記得那一刻她心中是多麼的激動,一切地委屈和心中的壓力瞬間宣泄出來。但是事後,女人的心思,卻還是擔心自己的“情劫”到來,白文靜和自己的未來又會如何。

  當真到了這一刻,也就是這個該死地臭和尚的出現,不但破壞了自己地婚禮,還給自己的未來蒙上了一層陰霾。

  就在前一分鐘,夏小青咬著牙關,還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思。可是當她听到。當她看到。白文靜的所言,所為。夏小青才全部的放下了心中的執念。

  在一瞬間,夏小青甚至有了一種超脫的感覺。她暗想,得夫如此,我又有何求!只要能夠和白文靜在一起,哪怕現在就是死了,這一輩子也都值了!

  想到這里,原本手上的一對寶劍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柔情四溢,面帶桃花,眸子中波光流動。

  夏小青上前一步和白文靜手握手,四目相對,沉聲鄭重說道︰“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到了這一刻,其他的話語都失去了意義,兩個人看著對方地眼楮,似乎都能讀懂彼此地心思,人世間的一切事情都似乎與兩個人再無關系。

  這天,就是教堂穹頂,這地,就是猩紅地毯,而這身邊來來往往地車輛和行人,卻是觀禮的賓客好友。

  雖然沒有唱詩班和掌聲,但是彼此之間的心跳聲,卻是清晰可見,那真實的跳動掩蓋了一切浮躁和虛華。

  天地之間,似乎也只剩下白文靜和夏小青兩人。

  白文靜握緊夏小青的手,放在胸口,輕聲道︰“小青,不管是任何時候,不管是任何危險和困難,我都不會離開你,永遠在你身邊。”

  夏小青飽含熱淚的重重點頭,說道︰“我也是一樣,不管前途多麼艱辛,我也對你不離不棄。”

  白文靜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拭去夏小青眼角的淚花,笑道︰“請你嫁給我好嗎?”

  夏小青嫣然一笑,風情萬種,仰起頭目光在白文靜臉上細細看過,回答道︰“我願意!”

  話音一落,忽然之間一陣清風吹過,似乎是帶走了兩個人彼此之間的誓言。

  “哎呦!”

  可就在這時,一聲痛呼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柔情蜜意,然後就听到有女聲說道︰“我怎麼會躺在地上,天啊,你們兩個這是在做什麼?”

  聲音一落,白文靜和夏小青再抬頭看去,奔馳車前的緣滅和尚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白文靜大吃一驚,夏小青便說道︰“不用找了,那和尚是見事不可為,也是怕我真的和他魚死網破,偷偷的溜走了。”

  說著目光就向著遠方望去,臉上雖然表情輕松,但是心里面卻是沉甸甸的,因為她知道,這些和尚別看明白知難而退,但是也是最會死纏爛打的討厭家伙。

  別看眼下無聲無息的退去了,但下一刻什麼時候又出現在面前,卻是無法預測。

  而作為敵人,明面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如今天這樣防不勝防的暗箭。現在夏小青還有點後怕,如果不是自己趕到的及時,又在白文靜身上留下了跟蹤記號。當真發生了什麼。她真是會悔恨一生了。

  而白文靜心中也是差不多一樣的想法。但是當著夏小青的面,卻是裝出一副無所謂地樣子,然後就听白文靜笑道︰“原來是一個色厲內荏之輩。”說著就看向另一邊,卻是見剛才暈倒地江銘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正目光呆滯的看著兩人發呆。

  “她怎麼辦?”白文靜一見江銘珍清醒過來,不由得低聲問夏小青。他很擔心江銘珍問他剛才的情況。畢竟又是隱身,又是和尚地,實在是說不清楚。難道還要實話實說告訴她,剛才是仙佛降世?

  不過夏小青的話卻是打消了白文靜地擔憂︰“放心,剛才那和尚以法術擊暈了她。所以這一段的記憶卻是被消除了。”

  白文靜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便和夏小青手牽手走到一臉疑惑的江銘珍面前。微笑的盛情邀請道︰“江警官,如果有時間,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還是解放路上地那一間中西風格結合的教堂,還是那一群賓客,只不過等了許久才見到新郎官出現,有點喧鬧和小意見卻是在所難免地。

  “總算是來了!”

  關穎等人好不容易等到白文靜的出現,也都是長出了一口氣,在此之前很多人可都在想,會不會出現“落跑新郎”的戲碼,可惜。白文靜讓眾人失望了。

  “剛才路上堵車……”白文靜簡單的解釋一句。就立刻被關穎推到前面去,而夏小青也被人帶走去後台。

  關穎不悅道︰“有什麼話婚禮完了再說。現在酒席都已經準備開了,就差一個廚師了!”

  良辰吉時已過,但是這一刻卻沒有一個人在意這一點,雖然好奇和埋怨白文靜遲到的原因,但是趕緊把婚禮的程序走完才是第一位的,因此哪怕是關穎也把一肚子的不高興壓在心里。

  對此,白文靜除了一臉歉意的微笑,卻是無言以對。

  教堂的神父耐心很好,隨著婚禮進行曲地響起,白文靜站在他身邊地時候,也不禁小小的幽默了一把,道︰“哦,上帝,你還是把他帶到了我地面前,最起碼我沒有白白的站在這里一個小時。”

  走到台前,目光在教堂內的所有親朋好友的臉上一一看過,隨即白文靜抱歉道︰“對不起神父,在來之前,我親手接生了一個小生命,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

  這話半真半假,他卻是沒有說和尚的事情,誰也說不好和尚和神父會不會同行相忌。不過白文靜當著眾人的面如此說,也是間接的解釋一下自己遲到的理由。

  果然,白文靜的理由一說出來,立刻就贏得了在場賓朋的諒解。神父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驚嘆道︰“願上帝保佑你!保佑那個新降生的小生命。”

  至此,婚禮終于也得以正常進行。

  婚禮上充當白文靜和夏小青家長的是黃顯明教授,還有被邀請來的沈鴻昌沈老爺子。

  這兩位也算是一見如故,認識之後,雙方聊了幾句就打成了一片,開始研究起醫學方面的經驗。直到婚禮開始,還是依舊意猶未盡,那份熱乎勁,差一點就要拜把子當兄弟了。

  當夏小青穿著婚紗再次走上紅地毯的時候,白文靜站在前台,遠遠的望著這個千嬌百媚,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子,心中不由得掀起了一陣波瀾。同時之前在馬路上,夏小青好似仙女一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一幕,也浮現在眼前。

  到了此刻,白文靜對著夏小青微微一笑,眼神和夏小青四目交接,彼此心中似乎也在這一瞬間連接在一起了。

  此後兩個人如何的宣誓,又如何交換的結婚戒指,都被淡忘在彼此的深情之中,唯一還記得的就是當戒指戴在彼此的手指上,心中涌現出的幸福感覺。

  夏小青說道︰“其實我們的婚禮,早就已經開始了。”

  白文靜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不過還是笑道︰“不過證婚人竟然是一個和尚。”說著,兩人相視而笑。

  當天的賓客來了很多,有白文靜之前吳慈醫院和現在紅十字醫院的同事還有領導,有他的同學和朋友。還有夏小青公司的員工下屬,以及表姐這邊的親屬。

  另外市里面的領導,和一些慕名而來根本就不認識的人,林林種種看得白文靜都感覺眼花繚亂,記不起誰是誰。

  只是知道當把所有的賓客待到訂酒席的酒店後才發現,最少有三分之一的客人沒有地方安置,這到是叫白文靜大為吃驚。

  當酒席宴會開始之後,司儀如何做開場白,又如何故意拿吊隻果的一套把戲戲弄這對新婚夫妻自不必細說,總之是賓主盡歡就是。

  直到廖小梅和李石楠那邊打電話說送到醫院的董思琪母子平安的消息時,宴會也進行到一個高潮。

  關穎帶著白文靜和夏小青這對小夫妻一張桌子一張桌子的敬酒。借此機會,到訪的賓客才算是看清楚了這對新人,異口同聲的稱贊兩個人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然後就是喝酒,中國人結婚時必不可少的環節。

  對此,白文靜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一會的功夫,就有了幾分醉態。
奕玄 發表於 2009-9-7 23:47
第二百二十九章不速之客

  白文靜和夏小青的婚禮不可謂是低調,但也絕對稱不上是高調。教堂婚禮儀式上,看不出什麼。但是當等到酒店宴席一開席,很多不請自來身份高的嚇人的賓客就讓關穎和兩家的親朋好友感到吃驚和意外了。

  “我說,這一次小白的婚禮真的沒少來客人,不過竟然能夠驚動省市兩級的領導,到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還是真的為了一頓酒席專程趕來的?我想人家大領導們總不會就是為了一頓飯吧!說,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不會你們姐弟倆是中央某個大領導的親屬子女吧!”

  站在酒店宴客廳門口迎接賓客簽名收禮單的鄒姐此時腦子多少都有點發暈了,剛把一位掛著省XX廳的副廳長送進去,鄒姐的神經就再也繃不住了。

  而同樣笑得有些僵硬的關穎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就剛才那一會的功夫,最少進去了三個省里的廳長局長,差不多五六個掛副職的,另外早就到場的杭州市的幾名副書記和副市長不算,其他的政商兩路名頭大的嚇人自然也不在少數。

  只不過關穎可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和白文靜和中央領導有什麼親屬關系,但是如果只是因為之前表弟闖出來的小名氣,似乎也不足以吸引這些大人物啊!

  “這就是怎麼回事?”關穎低頭看了看禮單上的這一排人名,也感到不可思議。不過這中間一小部分她之前做廣告公司地時候,到是也听過和接觸過,都不是那種很容易請到的。但是這個時候酒席早已經開始,可是賓客卻是進進出出的,陸續還有人進去。只不過身份越高的來的越晚,和里面的新郎官和新娘子打過招呼,喝杯喜酒。就快速的離場。就好像人家就是為了這個婚禮專程趕過來地一樣。

  “呵呵,也許是看在我那個弟妹的面子上來的也說不定。”最後關穎只能把原因歸結于夏小青身上,實際上想一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白文靜。那還剩下的也就只有夏小青這個弟妹了。

  但是這個解釋鄒姐顯然是不滿意地,再收了又一個匆匆趕過來的正處級干部地一千元禮金之後。鄒姐一撇嘴說道︰“我可是記得你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弟妹只是一個貿易公司的女老板,按道理說,那公司也沒有很大的名氣,也不至于人家奔她來。”說著鄒姐一驚一詐地叫聲一聲道︰“哎呀,對了。之前還沒問你呢,今天夏小青家里來的親戚怎麼一個個都好像是她公司地員工似的。每一個人看夏小青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完全沒有一點家里人的感覺。還有,不是說她有一個姐姐和姐夫嗎?也不見影子,旁系親屬到是不少,直系親屬到是和你們家差不多。”

  “好啦,小青家里也是人丁稀少之家,和我們兩家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那姐姐姐夫據說都在國外,很難聯系上。”

  關穎正替夏小青解釋著呢,那邊鄒姐又是“啊”的尖叫一聲。

  “又怎麼了!”關穎抬起頭埋怨的瞪了這個姐妹一眼。隨即當她看向鄒姐目光的方向後。也是不由得目瞪口呆起來。

  “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請問這里是白文靜白先生和夏小青夏小姐賢伉儷辦婚慶的地方吧?”

  隨著一聲佛號,關穎和鄒姐連忙回過神來,不過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在為婚禮的時候出現和尚感到吃驚。

  不過這個和尚能夠叫出白文靜和夏小青地名字,兩個人都不感到奇怪,畢竟在酒店門口地充氣龍門上,弟弟和弟妹的名字寫地字大如斗,除了瞎子都能看見。

  只不過……關穎遲疑了一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一身月白色僧袍,穿戴干淨,又是藍牙耳機,又是阿迪耐克的時髦和尚,心里不由得就是一抽搐,心說這和尚不是非主流的山寨版吧,可是一看腦袋上的戒疤卻不像是假的。只好咳嗽了一聲,笑著問道︰“這位小師傅,請問你這是?”

  那和尚微微一笑,道︰“我和白居士和女檀越相識一場,今日听聞喜訊,特意趕來見喜的。”

  話音一落,鄒姐就感覺眼前一花,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己手上的簽字筆就到了那和尚手里,然後就見這年輕的小和尚在禮單上龍飛鳳舞寫下名字,然後抬頭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對兩人說道︰“出家人四海為家,身無長物,禮錢就不必了,不過小僧會為兩位念上一遍《金剛經》保佑居家幸福!”說完,大袖一揮,就走了進去。只留下關穎和鄒姐面面相覷,不過等回過神來,低頭一看那禮單上和尚寫的名字,鄒姐隨口念道︰“圓……圓也?”

  關穎一把把禮單搶過來,氣道︰“是乜!那個字念mie!圓乜!”

  “圓乜?”鄒姐一撇嘴道︰“這麼生僻的字誰認識?不過說起來這和尚卻有趣得很,不會是誰家的孩子跑來做秀的吧。”

  不說兩個人在門口收禮金,議論那小和尚的來歷。

  單說那個不知道叫圓乜,還是叫緣滅的和尚一進酒宴大廳,也不去找白文靜和夏小青,徑直就在一張人少的桌子前撩衣服灑然坐下。完全不顧其他人看他的怪異眼神,而且最讓人驚奇的是,這小和尚竟然也不忌葷腥,一筷子夾起一塊雞塊就塞進嘴里,然後又徑自給自己倒滿一杯啤酒,舉杯對同桌之人笑道︰“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諸位,小僧晚來,自罰一杯!”

  說完,一仰頭。這位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把一杯啤酒倒進嘴里,不過一杯酒下肚,這周圍的氣氛才恢復過來,都是搖頭哭笑不得,也覺得他這個和尚是哪家孩子胡鬧假扮地。隨即就把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又看向大廳正中,議論道︰“這白醫生真是艷福不淺。年紀輕輕就名聲不小不說,還能娶到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也不知道是祖上積了輩子的大德!”

  也有人驚奇道︰“看今天這一波來的客人少說也有一兩百人吧,不來不知道白家竟然有這麼多的親朋好友。”話音未落。就有人揶揄道︰“這酒店宴會廳是按照容納八百人設計的,一兩百?笑話!不過現在人家白醫生可是咱們杭州。甚至在全國都是有名的名醫,幾百個客人有什麼了不起,沒看見剛才出出進進地那幾位?都是省市兩級的高官,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人家白醫生有扁鵲華佗一般的醫術,誰家不吃五谷雜糧。誰沒有個小病小災的時候?現在打好關系,以後也不是圖個省心嘛。”

  這位地話立刻引起眾人的贊同。似乎也只有這樣解釋,才能解釋地通為什麼白家會有這麼的面子。

  看到,听到,圓乜邊吃邊笑,光頭抬起只是在廳內隨意一打量,這芸芸眾生之象便盡收眼中。

  至于那穿梭在酒桌之間頻頻給人敬酒的一對新人自然不會注意到門口角落中的這個和尚,也不會知道這一天有多少政商名流出席過兩人的婚宴。白文靜和夏小青現在把心中唯一地一份憂慮壓在心底之後,剩下的只有真心地喜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也好在有夏小青不經意的幫白文靜擋酒,要不然今天酒席還沒進行一半我們的白醫生說不定就要躺下來。

  只不過當酒敬到吳慈醫院這桌上的時候。白文靜到是恨不能醉過去還好。

  盧佳馨就不用說了。因為身體的原因,昨天又被白文靜一通好言安撫。今天並沒有出現。但是白文靜卻是忘記了一只對自己不死心的王雨涵,還有那個腦子里缺根筋,總是對自己熱情過度的秦瓔珞。

  不說給吳慈醫院的新院長還有以前的同科同事們如何唏噓辭職之後的林林種種,只是說夏小青看到秦瓔珞和王雨涵那似笑非笑地表情,就足以上白文靜膽戰心驚。最要命地是,今天可能是合該自己還情債,就連小醫生盛曉芳,都是眼楮通紅,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然後當著夏小青地面,出來要和自己單獨喝一杯。

  盛曉芳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說道︰“白醫生,祝賀你今天和夏小青有情人終成眷屬,我這里敬你一杯,一是恭賀你大喜的日子,二是感謝這兩年來你對我的幫助,如果不是白醫生,我……”

  話說到後面,這小妮子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見此臉紅脖子粗的白文靜到是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不清楚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說不定都會有人誤會自己始亂終棄了。

  不過偷眼觀看夏小青,白文靜卻是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媳婦對待盛曉芳眼神中完全沒有一絲敵意,甚至是像對待自己家小妹妹一樣的掏出紙巾替她擦眼角。

  而到了王雨涵還好些,客客氣氣,一笑而已。可就是對秦瓔珞,不苟言笑,三個女人區別對待,白文靜也搞不明白自己這妖精媳婦是怎麼分門別類的。

  好不容易把盛曉芳的酒喝了,又把這小妮子安撫坐下。下面就是眼神中充滿了苦澀的王雨涵,不過對于兩個人來說,彼此之間也就是人生當中的一個插曲故事罷了,只能說有所好感,卻是有緣無份,徒勞耗費感情。

  但是人家既然來了,相互對視一眼,千言萬語都在一杯酒中,喝過之後,灑脫的一笑,大家日後還是朋友。

  只不過到了秦瓔珞,這女孩子卻是從一開始就對夏小青橫眉冷對的,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這位存了是什麼心思。

  白文靜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得了這位喜歡抱人腦袋睡覺的女孩子的青睞了,他可是還記得上一次在商場中,她和夏小青針鋒相對時的模樣。原本以為今天秦瓔珞不會來呢。可是出人意料地是,不但來了,而且看那架勢,大有第三者插足的意思。

  果不其然,這冒失的丫頭,在盛曉芳和王雨涵之後,立刻就端起酒杯站起身來。繞過眾人直接走到白文靜和夏小青面前,看都不看夏小青一眼,就對白文靜說道︰“白醫生,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對白醫生的醫術十分仰慕。希望再次合作的機會馬上來到,到時候我們一起……”

  一起如何白文靜不敢听下去。也不明白這位秦醫生是怎麼想的,連忙拿起酒杯把她地話打斷道︰“感謝秦醫生,感謝諸位同事來參加我的婚禮。不過今天客人太多,離別之情不能一一細述,所以只能以水酒代替。我先干為敬!”

  這時坐在這張桌子上的眾人自然能夠看出來氣氛不對。于是連忙應聲站起來,陪著白文靜把一杯酒喝下。

  馮強更是叫道︰“老白。你只管和新娘子去忙,我們這邊都是自己人,不用見外,我們自己能夠照顧好自己。”

  白文靜連忙說好,然後對著秦瓔珞淡淡一笑,自覺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這才頭重腳輕地拉著夏小青離開這張桌子。

  等一離開,無視背後那幾雙充滿了哀怨的眼神,全身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心想著這比應付那妖僧來的還要緊張。

  夏小青忽然笑道說︰“看來我的這位夫婿還挺受女孩子歡迎啊!”

  白文靜干笑道︰“大家只是同事而已。呵呵。說不上歡迎。再說了,本人長得也算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有女人關注一下也是正常。”然後就故意問︰“你不會是為了這個吃醋吧。”

  夏小青呵呵一笑,用眼角的余光白了他一下,也不回答,反到是嬉笑道︰“剛才我好像是沒有看到你們以前醫院的那位盧佳馨盧主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來?”

  白文靜脫口說道︰“她身體不好在家……啊!”話一出口白文靜這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天大地錯誤。

  可是就在他以為夏小青會繼續追問的時候,卻是沒有想到夏小青主動地岔開了話題,就好像是沒有听到剛才那句話一樣,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見此,白文靜腦子里忽然靈光一現,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和盧佳馨的那點事情恐怕夏小青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人家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故意不說罷了。

  到了此刻,白文靜除了尷尬的一笑,卻是啥也說不出來了。小辮子被媳婦抓在手上,肚子里只有滿腹的歉意,以後怕是都要背上一個“妻管嚴”的名聲了。

  敬過前東家,下面就是紅十字醫院這邊的現任老板,只不過眼下陶建坤等醫院領導對白文靜的態度實在是客氣,客氣的顯得有一些生分,這一點到是出乎白文靜的意料之外,想破了頭也不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麼會改變了對自己地態度。

  好在那一幫康志強等同事還是和往常一樣,到是叫白文靜舒服許多。然後又轉回主席,回到黃顯明和沈鴻昌那一桌,宴會這才算是接近了尾聲。

  最後還是沈鴻昌發話道︰“酒足飯飽,是不是就該新郎新娘入洞房了?”

  一句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看白文靜和夏小青地眼神也怪異了幾分。白文靜吃不住勁,連忙岔開話題問道︰“我姐和鄒姐哪里去了?”

  同桌的郁瑞陽笑道︰“好像是客人來地太多,在前面忙呢吧。”

  白文靜起身道︰“那我換我姐回來,客人再多,也總要先吃飯吧。”那邊蕭健一把拉住他笑道說︰“還是不勞煩你這個新郎官了,如果不介意我就去把兩位女士換回來,只要你們不嫌我影響市容就行。”

  大家听到這話,再一看他那身稀奇古怪的打扮,又是大笑起來。隨即等到蕭健離去,黃顯明才問白文靜說︰“文靜啊!今天來了這麼多客人,到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啊!特別是幾位省里的領導,和東南地區的豪商,雖然不熟悉,可我也是見過幾面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些平日里都請不到的人物,竟然都趕過來喝你的喜酒。來,和我們說說,這里面還有什麼說道沒有?”

  白文靜聞言先是一愣,下意識的就轉頭看夏小青,因為來的都是什麼客人,他還真就沒有仔細看。不過既然黃教授這樣說,那就一定是了。只不過自己和這兩方面都沒有聯系,那就只能是夏小青了。

  果不其然,就見夏小青不動聲色的輕描淡寫道︰“這些都是我姐和姐夫認識的朋友,也算是世交,不過我們家和文靜家里差不多,人丁不旺,好在這些世交朋友還記得有我這麼一個人,也不算什麼。呵呵,當然,這也是我嫁了一個好丈夫,大名醫。”

  說著夏小青風情萬種的看向白文靜,白文靜也只能賠笑摸了摸鼻子,點頭稱是。

  見此,大家除了羨慕人家兩口子郎情妾意,卻是也不再去探究夏小青家里以前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交際如此之廣。

  可就在這個時候,鄒姐忽然匆匆走了過來,看了眾人一眼,還不等白文靜說話呢,便俯下身在白文靜耳邊壓低聲音說道︰“龍建平來了!”
奕玄 發表於 2009-9-7 23:47
第二百三十章入洞房

  “龍建平來了?”白文靜先是一愣,緊接著借著臉上的酒氣,整個人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眼珠子通紅瞪得老大,怒發沖冠,抬腿就向外走。

  “怎麼回事!”同桌的眾人見此都嚇了一跳,都不明白白文靜這是怎麼了。就連夏小青都感到有些吃驚,不過稍後她就明白過來為什麼了。畢竟關穎和龍建平那點事情,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通過女人的想象力,多少能夠聯系到一些什麼。

  只是白文靜听到這個名字瞬間的變化,卻是叫夏小青心中一動,不過還是慢慢起身,也不說話,就跟在白文靜身後。

  這時鄒姐卻是有些害怕,擔心白文靜會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連忙拉住白文靜,說道︰“小白你一會可千萬別犯渾。龍建平那家伙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是今天畢竟是你大喜的日子,總不能因為他出了什麼亂子。那就不吉利了!”

  然後又對夏小青說︰“小青妹子,你一會可是得看好了這小子,別看他平時不溫不火的,但是也要分對誰。”

  夏小青點頭,然後又轉身替白文靜向眾人告罪道︰“不好意思,文靜要處理一些私事,各位繼續吃,馬上我們就回來。”

  黃顯明和沈鴻昌幾個老家伙眼珠子一轉,個個老謀深算,哪里還看不出來白文靜那架勢,根本就是見到仇人了。但是眼下情況還不清楚,這些位都是屬姜太公的,釣魚台坐的都穩,抬抬手對夏小青說︰“去吧,有事情說話。”

  白文靜穿過了整個大廳,當走到門口的時候,透過開打的門向外看去,就見一個穿著白色西服。俊朗不凡的成熟男子站在關穎對面,臉上的表情還是記憶中那樣,雲淡風輕臭屁的很。說起話來帶著他獨有的感染力和磁性,僅僅是站在你面前,就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和壓力。

  而旁邊遠遠還站著一個蕭健,一副無精打采地表情。

  這時就見消失了許久的龍建平淡然笑著對低頭不語的關穎說道︰“穎,這一次我回來就打算在杭州久留一些時日。以後我們見面也就方便了。這次也是湊巧,卻是沒有想到一回來就趕上文靜的喜事,一會你替我引見一下人家小夫妻,雖然沒有帶什麼禮物。但是一句恭喜的話還是要說的。呵呵,當然。喜酒也是要喝的。”

  听到這里,白文靜心里一股無名火頓時就升了起來,大聲冷笑道︰“可不敢當你龍先生地一句恭喜。”

  話音一落,門外三人就都看到了白文靜,關穎見到自己表弟。眼神變的異常的復雜,心里面情緒好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原本僵住地雙腿也似乎恢復了正常,連忙離開了龍建平身邊,迎上白文靜,低聲道︰“你怎麼也出來了。”

  白文靜拉住關穎的手,笑道︰“我要是不出來,難不成還要任憑你被那個混蛋欺負!”

  當著這麼多人被自己地弟弟這麼說,原本一副潑辣性格的關穎卻是忍不住尷尬起來,自顧干笑說道︰“怎麼能這麼說呢,龍……龍先生怎麼說也是我前任老板。”

  這話一出口,關穎就好像是打開什麼心結一樣。整個人都從那龍建平那無形的壓力下掙脫了出來。臉上也恢復了少許血色。

  白文靜把關穎緊緊拉在自己身邊,對著表姐一個安心的微笑。隨即冷眼看向龍建平,冷冰冰直接問道︰“听說龍先生已經出國了,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不過你貴人事忙,怕是也沒有時間來參加我這個小小地婚禮吧。”

  龍建平听到白文靜如此說,目光這才從關穎身上收回。轉過身,打量了白文靜兩眼,又看向他身後趕過來的夏小青。

  只不過當龍建平看清楚夏小青地時候,眼楮卻是驟然一亮,隨即笑道說︰“文靜,多日不見你還是那副脾氣。不過現在你也結婚了,也算是成家立業,可以說是男人了。以後再也不用你姐姐照顧你了。”說著也不管白文靜的臉色多難看,就對夏小青贊嘆道︰“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是新娘子吧,果然是天姿國色。”

  言罷,龍建平十分紳士的伸出手來似乎想要和夏小青握一下手,只不過夏小青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站在白文靜身邊空出來的另外一邊,淡然一笑道︰“龍先生過獎了。”

  白文靜見到夏小青如此,心中卻是十分暢快,左手邊攬著關穎,右手牽著夏小青,擺明軍馬直接說道︰“對不起龍先生,今天我這里事情又忙又亂,實在是沒有時間招待你這位貴客。不過有朋自遠方來,我也不會拒之門外,就請龍先生自便吧。”

  說完,白文靜拉起左右兩個女人就往回走,再也不去管什麼龍建平了,因為這時白文靜忽然覺得和這個家伙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與其打他一頓,破壞了自己的婚禮,還不如晾在一邊。看著這個道貌岸然喜歡裝酷耍帥的敬愛或發窘,白文靜心里也來的痛快。

  不過如此一來,鄒姐等人卻是長出一口氣,總算是沒有大打出手,鬧出什麼亂子。

  “我還以為你剛才會和龍建平打一仗!”一離開龍建平的視線,關穎似乎也恢復了些精神,或許說,因為這一次離開,關穎和龍建平之間那最後一絲的牽絆也煙消雲散。

  看著自己的這個越來越成熟地弟弟,關穎說不出來是欣喜還是別地,但是被白文靜的身體擋住地夏小青,她卻是完全沒有看到。

  白文靜冷笑一聲說道︰“這種人就不應該理會他,之前鬧出那麼大的亂子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現在沒事了,反到是大搖大擺的出現。不過說實話,剛才我還真有想要給他一拳的沖動,但是……”說著轉頭看了一眼關穎,又看了一邊的夏小青。對兩個女人笑了笑說道︰“但是我現在為了我人生當中最重要地兩個女人不擔心受怕,就便宜了那小子了。”

  關穎感動的鼻子發酸,在這一刻,她真的感受到白文靜作為自己的依靠是多麼的真實,但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她還是笑罵道︰“夸你兩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龍建平跆拳道和空手道都是黑帶,真動手。你未必是他對手。“

  夏小青這時也是呵呵笑道說︰“我們不說那個無關緊要的人了吧,表姐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現在還不容易解放了,也該為自己地事情打算一下了。”

  夏小青的話很突然。停在關穎和白文靜耳中,卻都是一震。緊接著關穎不動聲色的掙脫開白文靜的手,攏了攏頭發,嫣然一笑道︰“是啊,現在弟弟也成親了,我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以後到是輕松了呢。”

  白文靜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些慌亂。听到身邊兩個女人地話,他好半天才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大聲說道︰“好啦,這些事情還是留在以後再說吧。”

  一個小小地插曲瞬間被人淡忘在腦後,從離開到最後,關穎都沒有再回頭去看龍建平一眼,也許,一切正像白文靜說的那樣,留在最後吧。

  喜宴一直進行到下午四五點鐘才算是結束,前前後後也不知道布置了多少桌客人。

  而到了宴席散去。白文靜和夏小青回到“新房”的時候。耳邊似乎還嗡嗡作響,白日里的喧嘩喜慶似乎還在腦海中。

  “天啊!總算是回到家了!”

  一進門。脫下鞋的白文靜還顧不得換衣服,就一頭扎在夏小青臥室中地那張圓床上,當然,從現在開始,這張床不但是屬于夏小青,同樣的也是他白文靜地了。

  不過就這麼一躺,白文靜就感覺身底下咯得慌,低頭一看,卻是抓起了一把桂圓、核桃和大棗什麼的。

  一看到這里,白文靜立刻就明白了這肯定是之前表姐她們布置的,至于這又有什麼說道,卻是沒有精神去想了。隨意的把身上的這些小零碎掃成一堆,白文靜這才算是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

  而這時,夏小青卻顯得比白文靜要精神許多。

  就見夏小青此時依靠在門口,巧笑倩兮,深情款款的望著床上的白文靜。

  白文靜躺在床上抬眼看去,只覺得一身婚紗的夏小青美不勝收,特別是那依偎門口的姿勢,充滿了嫵媚和誘惑。

  白文靜向夏小青招招手,示意她過來。隨即夏小青溫柔順從地笑著走了過來,輕輕地躺在白文靜身旁,頭枕在白文靜的胳膊上,一只手搭在他地胸口,微笑道︰“今天倒是真的忙壞了,我沒有想到結婚原來這麼麻煩。”

  白文靜伸出手,用手指在夏小青那白皙細嫩的臉上輕輕滑動著,笑道說︰“麻煩一點算什麼,關鍵是把你娶過來。只要你在我身邊,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又算得了什麼。”

  夏小青小手一抬,在白文靜的鼻子上點了一下,嬌嗔道︰“你也就會用嘴說說而已。”

  白文靜聞言嘿嘿一陣邪笑,翻身就把夏小青壓在身下,大笑道︰“好啊,這剛剛結婚就學會編排起老公我了,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算不上只會用嘴而已!”

  說著一雙大手就伸向夏小青的婚紗,按住了那高聳隆起的胸脯,隨即隔著一層婚紗就揉捏了起來

  夏小青被摸的咯咯笑起來不停,一個勁的說“癢癢”直到白文靜把她下身的裙擺撩起來,這才求饒道︰“文靜,現在天還沒黑呢。別鬧……”

  白文靜笑道︰“不鬧,不過你現在要叫我老公。”

  夏小青俏臉充血,嬌羞的模樣讓人心中掀起無限的遐思,似乎是被白文靜此時的情緒所感染,這個千嬌百媚的新娘子終于還是低低的聲音叫了聲“老公”。而這一聲一叫出口,這一對新人心中的欲火也被瞬息點燃。

  白文靜立刻翻身騎在夏小青身上,想要把進一步動作,而夏小青也是情難自禁的低吟道︰“老公,幫我把婚紗脫掉……”

  白文靜掀起裙擺,露出夏小青那一雙美輪美奐修長的長腿。同時還有那白色的蕾絲花邊地內褲。同時呼吸變粗道︰“我喜歡你穿著婚紗時的美麗模樣!”

  夏小青一听這話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咬著嘴唇,不過因為婚紗太過蓬松寬大的緣故,穿在身上做那種事情,卻是說不出的怪異,但是心中一旦有了這種沖動,所以還是配合的蠻腰輕抬。方便白文靜幫她擺弄身上的衣物。

  很快,上身被剝掉肩頭衣袖,露出酥胸一片。下身更是春光大現,白色蕾絲內褲一旦脫下。那一小撮萋萋芳草便映入白文靜的眼簾。

  白文靜飛快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隨即抓起夏小青那兩條白皙的美腿。左右分開,看著那涓涓細流自芳草中間流淌出一道閃亮的溪流,早就按耐不住地他立刻用力向前一挺,耳邊就听到夏小青一聲輕哼呻吟,兩個人在這一刻就合而為一。再也難分彼此了。

  壓抑了一天的沉重,在這一刻被釋放干淨。身心輕松下來地兩個人相擁躺在床上。白文靜一遍揉捏著夏小青那珠圓玉潤的乳山,目光欣賞著那團軟玉變化形狀時的樣子,還有感受著手上傳來的舒服感覺,笑道說︰“這結婚之後和結婚之間的感覺果然有所不同。”

  夏小青一只手撐著下頷,臉上還帶著適才雲雨初收未散地酡紅,害羞的看著白文靜把玩自己地乳房,盡管激情釋放出去,但是被這麼一陣撩撥,還是有一種內心深處的躁動,不由得嬌嗔道︰“怎麼不同了。是不是覺得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白文靜嘿嘿一笑。放開手中的軟玉,隨即盯著那高聳的胸部。輕輕捏了捏那高峰之上還有些充血的粉紅色的珊瑚珠,笑道︰“我是說,有了結婚的這一道手續,你整個人都變得更加的賢淑溫柔,恩,對了,有賢妻良母的潛質了。”

  說到這里,夏小青都忍不住白了白文靜一眼,氣道︰“你還好意思說呢,明知道人家身懷六甲,剛才還那麼瘋,也不怕傷到孩子。”說著下意識地就伸手摸向自己依舊還是平坦地小腹。

  白文靜目光也向下看去,不等不承認,夏小青的玲瓏有致地完美身材就好似一件鬼斧神工自然天成的藝術品一樣,充滿了讓人心動和誘惑的氣息,讓你忍不住整個人都沉浸在這潔白無暇,散發著淡淡女人清香,曲線柔和性感的美麗身體之上。

  那是一種讓人賞心悅目的美,忍不住手指從珊瑚珠上滑下,自乳山到下腹,再沿著腰際的線條,滑向勾股之間,摸到粘絲絲的潮濕,收回手一看,卻見到指尖上掛著幾滴晶瑩剔透的液體。

  一見如此,夏小青立刻羞嗔欲絕,一雙粉拳捶打白文靜前胸,氣道︰“壞人,就知道對人家使壞,還不趕緊把……把那個擦掉……”

  白文靜嘿然一笑,手指卻是在那晶瑩剔透好似花露的液體上搓了搓,這才笑道說︰“你現在只是剛懷上,還沒有到禁欲的危險期,趁著這個難得的時間段,我要是再不抓緊用力,恐怕再要像今天這樣淋灕盡致,恐怕要等到六七個月之後了。”

  說著白文靜還是在夏小青的催促下,把手上的液體擦干淨,不過如此一來,兩個人心中的那點欲火又燃燒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是夏小青在上面,白文靜雙手托起夏小青那豐滿圓潤結實的玉臀,一上一下的幫她節省力氣。

  而這個姿勢卻是兩個人頭一次做,在上面的夏小青身上還穿著婚紗,只不過上半身被剝落自胸口一下,下身的裙擺四下鋪開,到是把兩個人之間的連接處遮蓋住。盡管如此,這一運動起來,看著那兩團軟玉上下顛簸,情景也是賞心悅目,讓白文靜感到心曠神怡的。

  夏小青一邊嬌喘,一邊自鼻腔發出一種滿足的呻吟。听到這個聲音白文靜就忍不住坐起身來,一把把夏小青抱住,張嘴一口咬住胸前的一顆紅珠,吸吮了幾下,吐出來說道︰“明天我們在再杭州停留一天,後天就坐飛機去美國。你公司有什麼事情需要再交代的吧。”

  然後又忍不住問道︰“還有,今天見到的那個和尚,不會追到美國去吧。”

  夏小青呻吟著,咬著下嘴唇,媚眼如絲的低聲道︰“從現在,現在開始,我就要做全職太太。公司那邊的事情自然有人打理……還有,不要在這個時候說和尚好不好,總感覺怪怪的……”

  說著夏小青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輕呼一聲,抓住白文靜的肩膀,驚醒過來說道︰“今天是我們結婚的第一天,你說一會會不會有人來鬧洞房啊!”

  “鬧洞房?”白文靜聞言不由得一怔,緊接著才反應過來,似乎剛才進門的時候,還真就沒有來得及查看房間內是不是有人躲起來“听床”!
奕玄 發表於 2009-9-7 23:48
第二百三十一章新婚燕爾

  新婚之夜沒有意想之中的“听床”,當然這不是因為白文靜的那幫好朋友們多麼的素質高,也不是什麼有人性,而是那一天大家都被一些特殊情況所牽絆沒有倒出這個功夫來折騰這對新人而已。

  其實白文靜也是事後才知道那一天男生在酒席宴上統統喝趴下了,而女生那邊卻是因為董思琪生子的事情喜酒之後趕去看新生兒,就暫且放過了這對新人一馬。至于黃顯明和沈鴻昌之類的老先生顧慮身份自然不會來“鬧洞房”,到是留給兩個人一個很輕松的世界。

  當夜兩人自然是風流無度,到了第二天早上,以至于白文靜腰酸背疼,都差不多十點多才從床上爬起來。可再看夏小青,和白文靜相反,精神奕奕融貫煥發,白文靜一睜開眼楮,就看見人家身姿妖嬈的背影背對著自己坐在梳妝台上精心的打扮著自己。

  見此白文靜免不了又是一陣心熱,可是前一夜的瘋狂留下來的後遺癥比較嚴重,所以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就不免哀聲長嘆道“在這種事情上,男人實在是太吃虧了,犧牲了自己,滿足了他人……”然後又怪腔調的說道“妖孽,果然是妖孽啊!”

  夏小青听到白文靜的聲音知道他睡醒了,又听到這樣一番話,心中又好氣又好笑,轉回身橫了他一眼嬌嗔道︰“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事後得了便宜賣乖,當初使壞地時候怎麼不說自己吃虧?現在倒是和我翻小賬了?還是說,你娶我後悔了?”

  說完,打扮的艷光照人的夏小青就傾身而起,腰肢搖曳的走到床頭一把掀起蓋在白文靜身上的床單,看著他那赤身裸體咯咯笑個不停。

  白文靜就感覺身上一涼,初時到是被夏小青的動作嚇了一跳,稍後不由得哈哈一陣邪笑,伸出手來。就在夏小青“啊”的一聲驚呼之時把她整個人都拉倒在床上。

  在夏小青一陣求饒之後,白文靜這才把懷中的美人放過,不過這時原本打扮停當的美人卻是已經香汗淋灕,衣衫不整了。

  嬌嗔地瞪了白文靜一眼。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髻,夏小青就埋怨道︰“好不容易才打扮好的。又讓你給弄亂了。還有,咱們起來的這麼晚,一會去表姐那邊,你好意思,我可是不好意思見人。”

  白文靜愣了愣。到是想起來今天雖然是新婚地第二天,但是總不能樂不思蜀呆在家里不出門。這要是傳出去,別說夏小青不好意思見人,恐怕就是自己,都要被人笑話死。

  想到這里白文靜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問夏小青︰“那你剛才起床的時候為什麼不叫我,現在可到了,一會去表姐那,鄒姐她們肯定都在。”

  “不在了。”夏小青回眸一笑道︰“我起來地時候早打電話問過了,她們現在都在醫院,听說董思琪那大胖兒子。足足有七斤六兩。小腦袋大的就好像是一頭小豬似的,听她們電話里說。長得可稀罕人了。”

  “哦?”白文靜到是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這麼重,要知道現在孕婦一胎孩子都差不多是四到五斤左右,上了六斤,那絕對叫大胖小子了。可董思琪這個也難怪差點難產,七斤能夠平平安安生下來,到也是一個奇跡了。

  來了精神的白文靜下了床,先是活動了一下腿腳,在臉紅的夏小青地目光下扭動了幾下腰,這才開始洗臉刷牙。

  要不然怎麼說男人在穿衣打扮上比女人簡單速度呢,夏小青本來就是天生麗質,按理說這打扮根本就是多余的。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夏小青也是不能免俗。從起床洗臉,上妝,再到挑衣服,穿鞋子。等白文靜自己都收拾利索了,夏小青那邊才千呼萬喚始出來。

  不過正所謂是女為悅己者容,浪費一點時間在白文靜眼中算得了什麼?更何況,有這麼一個賞心悅目地漂亮媳婦,帶出門男人也有面子。

  所以夏小青再次打扮好了,白文靜就忍不住搜腸刮肚的把自己能夠想到的贊美詞語都送給了自己老婆。直听的夏小青臉紅耳熱,半是嬌嗔,半是羞澀,不過一言不發,卻是坦然承受了。

  兩個人出家門的時候都已經大中午了,開車到了紅十字醫院,輕車熟路馬上就找到了董思琪所在的高級病房。

  一進門,迎面就看到桑月娟雙手插口袋,一臉笑容的站在床尾。而一百多平的病房內,此時卻是已經或站或坐了七八個人了。

  兩個人一進門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當看清楚是白文靜和夏小青,那邊鄒姐第一個笑著揶揄道︰“哎呦,大家快看看這是誰來了?兩位可真是稀客啊!剛一開始我還和關穎說呢,就這小兩口新婚大喜的時候,正是柔情蜜意,甜地蜜里調油地功夫,估計要來也是明後天才能見到人影。可是沒有想到,這還不到半天呢,就匆匆忙趕來了。”

  這話說得白文靜都感覺面紅耳赤了,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表姐關穎卻是替他擋駕道︰“你就是改不了你那張臭嘴地毛病,人家小兩口大喜的日子,不蜜里調油,不柔情蜜意,難道還要唱一出地球末日啊!”

  話雖然是如此說,關穎臉上的笑意不減,卻是少了往日里的那一抹溫情。而鄒姐畢竟是過來人,眼楮明亮的很。別人不知道,她難道還不知道關穎對白文靜的那點心思。

  現在的人怕也都知道“婆媳成仇”地典故。老娘的兒子被另外一個女人給搶走了,出于母親的溺愛和女人的本性,對兒媳婦的敵視從古至今,可以說是由來已久。夏小青算是好的,嫁過來之後眼前沒有婆婆,到是輕松許多。

  但是你得想想白文靜和關穎這些年相依為命是一起如何過來的,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關穎對白文靜而言,那絕對的是亦姐亦母。所以說。即便是有點婆婆心理也是情有可原。

  換言之,一起生活了許多年,眼前忽然之間少了一個大活人,哪怕是家里養地貓啊狗啊沒了一個。恐怕也要想個十天半個月,更何況是一個白文靜。

  鄒姐現在還記得昨天晚上她和關穎一起入睡後。半夜里听到這位關大小姐翻過來掉過去,就好像是烙餅一樣的躁動。

  所以她馬上就明白了,這位關大小姐是得了“新婚婆婆綜合癥”了,有心勸兩句,卻是無從勸起。說讓她慢慢適應的話太過輕飄,說讓白文靜和夏小青再離婚。又有點太不著調了。

  因此當她早上起來看到頂著一副熊貓眼的關穎,就嘆息了一聲搖搖頭,心中也不免想起了昨天見到地龍建平,又想到了關穎日後一個人的人生。

  自古紅顏多薄命,這句話是一點也不假!

  現在關穎當著眾人地面,替弟弟和弟妹講話,別人都覺得這姐姐做的不錯。可是只有關穎和鄒姐心中才知道,表情上的輕松,是建立在心中的沉重之上的。

  白文靜和夏小青走到病床前,看了看依靠在枕頭上董思琪。見她臉色還不錯。到是放下心來。

  白文靜隨即就把剛才鄒姐地玩笑話忽略了過去,問桑月娟道︰“桑醫生。思琪現在的身體情況恢復地怎麼樣?她的腸胃一直都不是很好,還有點頭部神經性陣痛,昨天生產又失了很多血,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不良情況發生?”

  昨天董思琪生孩子著實的嚇壞了不少人,就看當時血腥的畫面,一起幫手的女生就嚇跑了好幾個。

  要不是當時有李石楠和廖小梅幫忙,白文靜自己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到了最後孩子順利生下來的時候,董思琪是昏睡過去的。而白文靜又要趕婚禮,路上又踫上小和尚緣滅,董思琪的事情就不小心的忘到腦後去了。

  還好今天早上夏小青記得打電話,估計白文靜自己要是想起來這對母子,卻是不知道又要等到多久。

  桑月娟在醫院的時候臉上化妝都畫得很淡,不過眼線卻是很重,把本來就很大地眼楮畫得更大,卻是給人一種艷麗之外地犀利感覺,讓人第一眼見到她,心中就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壓力,進而會讓很大一部分男人望而卻步。

  不過美麗地女人不管如何的讓人感到壓力,但是終究還是阻擋不住一部分男人獵艷的心思,更何況這位早已經結婚的熟女,又有意無意的撩撥一下,時常見兩個男人為了她打的頭破血流,也不是什麼奇事。

  但是今天這位桑醫生卻是顯露出平日里難得一見的雍容高雅,只是一笑,就帶著一種超凡脫俗的美感,莞爾一笑道︰“白醫生看來還是對我們婦產科的醫術不放心啊。哦,對了,白醫生以前好像也是在婦產科工作,也是一名婦科專家呢。難得今天賞臉來我的地盤上視察,還望不吝賜教。”

  白文靜聞听此言,到是忽然想起來這里不是自己的普外科,而且自己現在對婦產科的工作也是少接觸了,到是不能當著同事的面對人家有所質疑。不過憑借他望聞問切中“望”的幾手絕活,卻是看出來董思琪此時並無大礙。再看著桑月娟那自信的眼神,就立刻猜測個八九,知道董思琪現在一切都處于正常,要不然現在房間內的氣氛就不會如此輕松了。

  因此想到這里,白文靜就笑道說︰“桑醫生的醫術我可不敢質疑,不過依我看來,現在桑醫生還能露出一個美麗燦爛的笑容,那董思琪的身體情況,就好比你笑容一樣的完美,這一點不知道我猜測的對不對。”

  白文靜地話讓桑月娟為之一愣。她可是沒有想到平時對自己敬而遠之不苟言笑的白文靜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不過听到男人的贊美,不管換成任何一個女人,心中也只有暗自欣喜。所以心情大好的桑醫生就立刻點頭說道︰“可不敢讓白醫生當著新娘子的面前說違心話,不過董小姐的身體雖然失血過多,但是有白醫生之前的細心調理,卻是沒有大礙。說起來,這里面還有白醫生的功勞呢。”

  這時一旁看熱鬧地李石楠就上前一步打趣道︰“好啦,你們兩個就別互相吹捧了,知道你們兩位大主任都是專家名醫好不好。”

  這話說的眾人都跟著笑了起來。董思琪這才插上話開口感激道︰“白醫生,昨天的事情真的要感謝你,不過還說對你和小青說一聲對不起,差一點就耽誤了你大喜地日子。”然後轉目光就對夏小青笑道說︰“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沒有喝到你們的喜酒,又耽誤了你地婚禮。”

  白文靜不以為意一笑了之。夏小青卻是走到床頭,笑道說︰“不要這樣講,要說起來,昨天加上你生子的好消息,真的可以說是雙喜臨門呢。”

  夏小青的話卻是引起了大家的贊同。可不是麼,又是生子。又是結婚地,可不是雙喜臨門麼。

  不過鄒姐又忍不住看著夏小青的肚子打趣道︰“其實要算上那還沒有出生地,可就是三喜臨門了。”

  大家听到這話又是哈哈一笑,夏小青更是忍不住給了白文靜一記白眼,那意思顯然是說︰看,你這個壞人又讓我丟人了。

  白文靜也笑,不過笑過之後就問董思琪說︰“一會我可要去育嬰房看一看小家伙,听說是七斤六兩,可是一個大胖小子。對了,你給孩子起名字了沒有?”

  說到這里。原本喧鬧的病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董思琪。而也是這時大家才恍然大悟,想起來這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只有母親。沒有父親,因為是人工授精,即便是有,大家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可是人工受孕是董思琪自己當初的選擇,到了這一刻起名字的時候,大家猜想起來這個名字原本是要由父親來取的,但是現在,就只能看董思琪自己了。

  而房間內也有不少女生心中在暗想,一個女人辛辛苦苦帶著一個孩子,就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卻是顯得有些孤寂和蒼涼。但是隨即,這樣的想法就趕緊藏在心里,怕是忍不住說出來,又不免傷了人家的心。

  可是大家也不過是以普通人的角度去分析去看待這個問題,但是從一開始就立志終生不嫁地董思琪來說,孩子有沒有父親對自己來說,並不重要。只要自己還能在演藝圈發展,寵物醫院能夠做大做強,換言之,只要有雄厚地經濟基礎,她一個女人就能養活起一個孩子。

  至于說孩子以後會不會因為缺少父愛埋怨自己,董思琪曾經想過,這時卻是一笑了之,心中坦然的看著白文靜,嫣然一笑道︰“取名字可都是孩子地父親來取。我們家的寶貝可不是沒有父親的孩子,白醫生可不要否認,你可是答應做我們家寶貝的爸爸的,所以這個名字,我就不用傷腦筋去冥思苦想了。還是交給你起,比較妥當。”

  董思琪的話讓在場的不少人都大吃一驚,不知情的人看著白文靜和董思琪的目光就有些變了。特別是桑月娟,下意識的就向夏小青看去,心想︰“早在之前就听媒體報道說董思琪在白文靜家里住了一段時間,而且後來懷孕也是在關穎那邊。兩邊的私交又這麼好,難道說這個孩子就是白文靜的?”

  可是就當大家心中的疑惑剛剛升起,那邊白文靜卻是心神坦蕩的笑道說︰“是啊,我可是孩子的干爹呢,不過這個名字,對于孩子來說,卻是意義重大。最好還是由他至親的媽媽來取比較好一些。”說著轉頭環顧左右問道︰“大家說呢。”

  知道之前董思琪就已經替孩子認下干爹的幾人都是點頭稱好,夏小青立刻笑道說︰“文靜自己都沒有正形呢,讓他給孩子起名字,我可是不放心。我看還是由你這個當媽的來定最合適。”

  說著又笑道說︰“要不然我們提出幾個給你參考一下。”

  原本董思琪也是心中想了好久,想不出一個好名字感到犯愁才把目標轉向的白文靜,現在听到大家這樣一說,就有了主心骨。不過剛才那個誤會,她卻是沒有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個時候她的眼楮里似乎也只有“我們家寶貝”了。

  桑月娟等人見此情形,立刻就知道剛才心中的想法猜錯了,只看夏小青和關穎都是神情正常,就知道這是人家私下里怕早就定好的事情。因此外人也不好參與,就笑和白文靜董思琪笑道說︰“你們慢慢給孩子起名字,不過我這邊還有其他的病人,就先走一步了,一會有時間再過來。要是有什麼事情,按床頭的呼叫器就好。”

  說完,打過招呼的桑月娟就帶著助手和護士向門外走去,這時白文靜卻笑道說︰“我送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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