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 笑傲青城 作者:武兔 (連載中)

 
iSeeHappy 2009-7-7 00:57:15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3 25177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44
第一百零一章 出手
    比武之事一說,峨嵋山上就變得極為熱鬧了。這些江湖人物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物,一聽有熱鬧,紛紛起鬨。只恨不能峨嵋派跟青城派現在就打起來。

    金光上人見此事已成定局,知道自己也不便於阻止,對於自己弟子的武功他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即使甯子龍輸了,只要咬定了並沒有幹過此事,對於峨嵋派也無法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失。

    當下開口道︰“甯子龍,你老實的跟為師交代,這林家之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若有半點虛言,為師饒你不得。”

    甯子龍看著餘人彥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年齡不過二十歲左右,自己比他多練了十年的武功,便是他青城派的武功真的有什麼獨到之處,也定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不過萬一這人僥倖勝了又當如何?甯子龍想到這裡心中一突,眼楮看向站在一旁冷笑的林平之,感覺有些不妙,那時候我便要被群起而攻之,師父如今問我有沒有虛言,怕是對我不放心了。

    “師父,弟子對您所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欺瞞,望師父為弟子作主。”甯子龍高聲說道。

    金光上人點點頭,道︰“好,既然如此,你便跟余少觀主過上幾招,領教一下青城派的絕學,不過咱們沒有做過的事情,便是死,也是不能承認的。你明白嗎?”

    甯子龍說道︰“弟子明白。”

    金光上人的目光在在場眾人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到方生的身上。就聽金光上人說道︰“方生大師,您是前輩高人,今日峨嵋派要被人逼著認下這滔天惡性,您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方才餘人彥跟甯子龍的對話,在場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以為這甯子龍一輸,峨嵋派就會坦然承認此事,那時候這金光上人雖說面子上十分難堪,但總還有一派掌門的氣度。

    可如今。青城派地小輩就差指著他地鼻子罵了。他依舊死不承認。就還胡攪蠻纏地拉上少林派地方生。誓死守衛峨嵋派地聲譽。

    如此行徑。不免讓在場地眾位掌門感到不齒。

    餘人彥心道︰此人隱忍有餘。氣度不足。若是一直做一個守成地掌門。倒也無妨。可是偏偏又不甘寂寞。前些年用他峨嵋派僧家地兩名大弟子為峨嵋派造勢。揚威。做地還算漂亮。不過他俗家地大弟子卻有些不堪了。

    這個甯子龍把他師父厚臉皮學了個十成十。卻又沒有隱忍地性子。總以為一些事情做地神不知鬼不覺。便沒有人知曉了。如今被人當眾揭穿。依然死不認賬。簡直就是一頭蠢豬。

    方生大師聽金光上人朝自己說話。沉吟了片刻。說道︰“這裡林施主地身份由青城派余少觀主來證明。想來是不會錯地。青城派余觀主德高望重。余少觀主也是行俠仗義。嫉惡如仇之人。不會平白無故地說謊地。何況這位林施主已經認定了事峨嵋派所為。這事便是私仇。老衲不便過問。”

    方生一席話說完。眾人看向劍光上人地眼光便有些不同了。因為方生言下之意便是。別說有青城派證明林平之地身份。便是沒有。江湖上到處傳聞你們峨嵋派殺了林家滿門。現在有人為他打抱不平了。我們也不會管你地閒事。

    金光上人一怔,說道︰“好,既然是私仇,這位施主又認定此事是甯子龍干的,不知道要作何打算啊?”

    林平之冷冷一笑,道︰“呦,你們峨嵋派這是詞窮了?你們不是說這事不是你們幹的嗎?如今還有有臉問我想要怎麼辦?”

    林平之捋著頭髮,呵呵地笑著,把目光投向甯子龍。陰森森的問道︰“甯子龍,你不是想要我們林家的闢邪劍法嗎?我現在給你看,你說好不好?”

    甯子龍臉上一動剛要點頭,突然想起在座的還有許多旁人,硬生生的忍住,說道︰“什麼闢邪劍譜,我才不稀罕。”

    “你不稀罕?那為什麼在洛陽,將我幾名表弟全部殺死,只留下我的性命。你難道不是等著我去拿了闢邪劍譜。然後再去送你嗎?”林平之陰陰的說道︰“如今,我將我們家的闢邪劍譜給你帶來了。你怎麼反倒不敢要了。”

    甯子龍哼道︰“胡說八道,誰知道你是哪裡來的瘋子,竟在這裡胡攪蠻纏,若再不滾開,別管我不客氣了。”

    餘人彥見甯子龍地神色已經十分慌亂,語言越加蒼白,心中暗喜,這下峨嵋派可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林平之笑道︰“你對我當真客氣的緊那,我爹爹媽媽都被你們殺了,只留下我一人,我日日夜夜都記著你們的好處呢,如今我看看你若是對我不客氣,又能如何。”

    林平之語氣中的怨毒越發濃重,隨後他眼中寒芒一閃,就聽他大喝一聲︰“來來來,今天我讓你瞧瞧,我林家的闢邪劍法,看劍!”腰畔的長劍發出嗆啷一聲輕響,就看他劍如蛟龍,朝甯子龍刺去。

    甯子龍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暗道︰兩個月前,你還是一個連三流人物都不如的紈褲子弟,現在才過了兩個月,就算你們林家地闢邪劍譜,再怎麼厲害我也不相信,你能打的過我。

    只要能夠將這人打殺,以後便是有人說追究此事,怕也找不到藉口了,只可惜了這闢邪劍法。待我一會多跟他打上幾招,誘他將這闢邪劍法一一使全了,到時候再殺他也不遲。

    甯子龍心中殺機一起,臉上露出猙獰狠毒之色,冷哼一聲,雙掌一錯,朝林平之襲來的長劍按下。

    林平之怪叫一聲,極快的在他身前舞動起來,就看綠影一閃,便來到甯子龍身後,冷聲道︰“你可要記好了,這招是花開見佛。”

    林平之長劍橫削。劍尖化作一道白色的流行,直直的點向甯子龍的手腕。

    “好快。”甯子龍就覺得眼前一花,長劍已經臨身。頓時大吼一聲,雙臂一振,朝林平之懷裡擠去,雙拳 擊林平之胸口。剛好避過林平之的劍尖。

    林平之不慌反笑道︰“果然有幾分功夫,可惜你太慢了。”說著,就看林平之腳下一滑,身子斜轉而出,嗖的一下來到甯子龍地身後,一劍朝甯子龍地後頸直刺。

    這一劍去勢又快又急,彷彿使盡了林平之全身勁力,可見他心中地憤恨。

    甯子龍卻不失等閒之輩,在峨嵋山苦修二十幾年地功夫。卻不是一個僅靠修習了兩個月絕頂劍譜的江湖菜鳥能夠媲美的。

    就看他頭部朝下,雙腳上翻,急速的踢出一記橫掃。

    而他的雙手卻也不閒著。緊握成拳,砸向林平之地雙膝。

    “侯師兄,看到沒。這就是峨嵋派的絕招中的絕招,四象拳中的虎尾蹬。以後咱們跟他交手一定要小心這一招。”羅人傑看著場中的打鬥,小聲的對身邊的侯人英說道。

    侯人英點頭道︰“我以前聽師父說起過,這招講究的就是一個蹬字,不論是他橫掃的右腿,還是砸出去地雙拳,都是殺招。而最厲害的還是他彎曲不發的左腿。最厲害地一記蹬腿。就在那條腿上。”

    羅人傑道︰“峨嵋派的四象拳就是峨嵋派最厲害的武功,就好像咱們的摧心掌一般,不過這四象拳可要比摧心掌難練多了。據說這四象拳練到高深之處,上身跟下身的動作完全相反,就好像一個用腿的高手跟一個用拳的高手同時進攻一般。我看這甯子龍已經有了七分火候了。”

    侯人英點頭道︰“是啊,若不是咱們派裡有少觀主頂著,咱們恐怕比不上這峨嵋派了。”

    羅人傑慚愧的嘆道︰“我本以為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經是一流高手了,便是各大派地掌門與我過招,恐怕也輸不了多少。如今我才知道以前都是坐井觀天,當真可笑的緊。”

    “咦,羅師弟,你看著這林平之的劍法似乎跟咱們的松濤劍法有些相似。”侯人英突然說道。羅人傑一怔,急忙將注意力集中在林平之身上,若有所思的說道︰“確實有三分相像,你看這林平之這一招流星趕月,就是從前師父教咱們練的闢邪劍法,可是他用來卻如同咱們松濤劍法中的松雷乍起一般。出劍的速度竟然又加快了幾倍。要說這出手速度的話。恐怕比我等還要快上幾分,還有這步法也十分詭異。完全無跡可尋,若是在沒有修煉松月無影之前,我怕是連他地身影都看不清了。”

    侯人英凝重的點點頭︰“難怪少觀主要護著這小子,說不定這林家的闢邪劍譜跟咱們還有幾分淵源啊。不過在福州時,卻不見少觀主跟這林家有什麼親近之處啊。”

    羅人傑笑道︰“這林家的事,跟咱們沒有關係,咱們老祖宗以前敗在他林家的闢邪劍法之下,自然對他的劍法有所研究,沒什麼奇怪的。你瞧這林平之要抵擋不住了。他劍法雖快,可惜後勁不足,還是敵不過甯子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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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羅人傑的話音一落,就聽林平之哎呦一聲,長劍脫手,整個人被撞飛出去。

    剛才林平之一劍刺向甯子龍的腦袋,被他用胳膊一擋,發出叮地一聲,原來甯子龍手臂上綁著鋼鐵護臂,並沒有被林平之傷到,還使林平之地身形一頓,反倒被他欺身而上,擠進林平之懷裡,重重一撞,將林平之撞飛。

    甯子龍臉上猙獰之色大盛,快步趕上,飛身而起,只待一掌將林平之的小命結果了。

    “好恨啊!我不甘心。”林平之忍著胸口地劇痛,死死的盯著甯子龍,只待死後做鬼也要報復他,隨即心中一陣悲涼,大仇未報就要身死,心中的怨氣,直骽雲霄。眼淚止不住的就要掉下來。

    隨後就聽嘭的一聲。

    林平之就覺得眼前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牢牢將他護住,心中一暖,緩緩的倒下。

    “余少觀主。你這是什麼意思?”甯子龍被餘人彥一掌震退,心頭大驚,方才那一掌乃是自己含恨而出,運足了十成功力,就是金光上人倉促出手,想要擊退他。身子也要晃上幾晃。

    而眼前的餘人彥竟然站在原地凝立不動,就像做了一件極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如此功力,怎能不讓人震驚?

    如今別說是甯子龍了,便是一直呆在一旁似睡非睡地方生大師都好奇的睜開了雙眼,剛才甯子龍的武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林平之的快劍,出手之刁鑽,出劍之詭異,便是在場的各位掌門與之對敵,恐怕也未必能夠輕易勝之。這甯子龍與之糾纏了百多招。不停地躲閃反擊,不但出手快,身形穩。而且氣脈悠長,百多招下來大氣都不喘一下,這些全是靠著一股極為精純的內力支撐。

    而他氣勢洶洶的一掌打出,便是一頭疾奔而來的 牛也要被一掌擊斃。而今,餘人彥小小年紀,在倉促之間,快速移動到林平之身前,出手反擊,不但將之擊退。自己連身形都未曾晃動。

    這樣的功力,怕是已經達到江湖上絕頂高手的層次了。

    金光上人臉色古怪的看著余滄海,心中驚嘆,暗道︰這小子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內力,竟然比甯子龍還要強上幾分,恐怕比晦雲他們也差不多少了。這小子不過二十歲年紀,就算在娘胎裡開始練功,也未必能夠練到這個境界啊。看來余滄海這老牛鼻子還有不少後招啊。

    “難道這青城派的煞手玄功真地有如此神奇的威力?”岳不群對於餘人彥修煉玄功的事情也是知道地,華山派的岳肅跟餘人彥的那位修煉玄功的祖師爺爺相交不錯。華山派自然也有對玄功的記載。

    而站在岳不群身後的令狐骽跟勞德諾,眼中則早已經充滿不可思議的神色。令狐骽自從去年被餘人彥擊敗以後,被岳不群一陣痛罵,說他不學無術,到處惹事。心中甚覺羞愧,開始奮發練劍。待到衡陽時,被田伯光擊敗,又被餘人彥所救,心裡就對餘人彥十分佩服。覺得他進步飛快。自己恐怕要許久才有可能追上他。

    可是如今。他心裡的攀比之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暗自尋思︰這余少觀主平日裡對人謙遜有禮,風度翩翩,平日裡恐怕連休息地時間都沒有,只奮發練劍,才有的如此進步。想我整日裡喝酒打鬧,難怪比不上人家。看來我令狐骽只能做一名華山派的小嘍咯。

    想起長安城萬家樓美酒的香醇味道,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心道︰要是讓我整日練劍,即不能喝酒,也不能跟小師妹六猴他們打鬧,那我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臉上自嘲的笑了笑,渾然不在意,當即便把對餘人彥的羨慕拋道腦後。

    而勞德諾不同,就看他兩眼發直的望著餘人彥,心中暗道︰這人在年初時地武功雖然厲害,但還打不過費彬師叔,如今怎麼有如此巨大的進步?難道他在福州時,也得到了一本闢邪劍譜?不對啊,那日我是等他走了以後才回去的,沒見他有什麼動作?莫不是青城派也有其他人藏在別處觀望?若真是闢邪劍譜的話,一定要讓師父傳授於我。

    “於師弟,少觀主出手了。你說著甯子龍能在少觀主手下堅持幾招?”羅人傑一見餘人彥出手,一臉興奮湊到於人豪身前笑問道。

    “這甯子龍的武功不錯,比當初在福州遇見的仇松年還要強上很多分,我估計少觀主怎麼也要二十招才能將他擊敗吧。”於人豪一臉“甯子龍很厲害的樣子”說道。

    “你說什麼?二十招?你這不是罵咱們少觀主嗎?十招之內,少觀主若是拿不下他,我今天倒著走出門去。”羅人傑誇張的說道。

    “兩位師弟,別胡說,少觀主不會這麼不給別人面子的,就算能一招打敗,少觀主也會顧及峨嵋派地臉面,讓他先得意地耍幾招的。”侯人英裝出一副我們很有禮貌地模樣教訓他們道。

    而這兩人立刻極為配合的說道︰“是是是,還是侯師兄瞭解少觀主啊。”

    這三人在這裡一唱一和的把餘人彥捧上了天,雖說是小聲低語,不過在場的哪個不是內功絕頂地高手。自然將這一陣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心中覺的好笑,不知道這三人是對他們少觀主太有信心了,還是要故意嘲弄甯子龍。

    若是他們想要嘲弄甯子龍的話,他們的目的絕對達到了。因為此時的甯子龍一臉鐵青地盯著餘人彥,只恨不能立刻將他撕成碎片。

    餘人彥十分享受的站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中,仰著腦袋。用下巴對著甯子龍說道︰“甯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林家滿門百餘口你都殺了,怎麼如今還要將最後的這條活口,也給滅了呢?在場這麼多前輩看著,恐怕還輪不到你耍威風吧。”

    甯子龍兩眼通紅,整個臉部猙獰的都有些扭曲了,就聽他惡狠狠的說道︰“余少觀主費心了,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扣在我的頭上。剛才余少觀主不是說要領教我們峨嵋派的絕學嗎?你覺得現在咱麼比劃比劃如何?讓我也看看余少觀主怎麼十招之內將我拿下的。”

    餘人彥乾咳一聲,白了羅人傑一眼。笑著說道︰“同門師兄說笑而已,甯公子不用當真,在下動手向來都是三招之內分出勝負。什麼時候用過十招啊。千萬不要聽我羅師兄亂講。”

    “你……”甯子龍雙拳緊握,咔吧亂響。

    “哎呦,對不住,對不住,甯公子,在下胡說八道,污衊我們少觀主地名聲,我在這裡給您道歉了。”羅人傑極為配合的拱手朝甯子龍道歉。

    “不錯,不錯。在下親眼所見余少觀主在福州遇到的什麼雙蛇惡丐,什麼雙刀頭陀啊,都是一招出手,無人能敵。想這樣地人物,自然不會用第二招了。余少觀主,一會你可一定要給這位甯公子一點面子,千萬不要讓他輸的太慘了。”一直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令狐骽終於忍不住他好動的性子,也開始開口調笑。

    “骽兒,不得無禮。”岳不群臉上一黑。迅速的瞪了令狐骽一眼,只嚇得他急忙閉嘴。

    餘人彥卻朝他拱手道︰“既然令狐兄說了,那我就等第十招的時候再打敗他好了。”

    “那可就多謝你給我這個面子了。”令狐骽笑盈盈的說道。

    “你們這是在玩火。”甯子龍感覺自己的胸膛似乎在被火燒著。

    “噗哧。”

    就在這時候,一直半躺在地上的林平之看到甯子龍地樣子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這一笑,順帶著牽動了胸部的傷勢,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不過這時候他見到甯子龍被人如此戲耍,心中極為高興。只恨不能也加入其中。好好的欺侮這人一番。

    “呀!嘿!”甯子龍終於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大吼一聲朝餘人彥拍去。

    餘人彥見甯子龍跟林平之打了這麼許久。自然已經清楚了他的功夫,他武功雖然高明,但也不過是田伯光的層次,若是兩個月前,對付他也許還要用上三五十招,不過如今毒咬一出,便能將他制服。

    不過餘人彥心中既惱他出手狠毒,滅絕人性,又想要借此好好的落一落峨嵋派的面子。當即滑開腳步,輕鬆的躲過甯子龍地一掌,高聲道︰“方才令狐兄請我讓你幾招,我已經答應他了。不過若是我一直躲閃,也顯不出我青城派武功的高明,現在我就站在原地不動,你若是能逼我的腳離開原地一分一毫,我便立刻向你磕頭認錯,以後青城派弟子見了峨嵋派的弟子便繞著走,你說如何。”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44
第一百零二章 黑白
    場中眾人聽到餘人彥如此自大,面上動容,若這餘人彥是在吹牛,倒也好說,不過是自損臉面而已。不過熟悉餘人彥為人的岳不群,天門道人,莫大等,都認為餘人彥平素是一個中規中矩,且極為謙遜之人。

    今日當著如此多的門派掌門,若是大放厥詞,以後在江湖上的名聲,怕是要毀於一旦。而餘人彥如此聰明之人定不會做如此愚蠢之事。

    那麼,此子就是真能做到此事了。可是若要站著不動,不多不少在第十招時將甯子龍這樣的高手打敗,別說是這麼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少年,便是五嶽劍派的掌門人恐怕也不敢說此大話,難道這少年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層次?

    岳不群眉頭微蹙,臉色凝重的望著餘人彥,不知改如何開口。既有些擔心,心中更多的卻是驚疑。在座的掌門中,若說最熟悉餘人彥的,除了余滄海這個當爹的,那就是岳不群了。他知道餘人彥既然敢說出來,那就絕對是能夠做到的。

    而眾人中對餘人彥的話,最深信不疑的卻是左冷禪,在他看來眼前這甯子龍的功夫雖然高,但若是讓他派去捉拿餘人彥的那四人結陣而上的話,這甯子龍一招也未必能擋下。餘人彥既然可以輕鬆的抵擋那四人的連擊,打敗這甯子龍自然輕而易舉。不過最讓他關注的卻不是場中將要進行的比鬥,而是躺在地上咳血的林平之。以他的眼力輕易的看出林平之的內功極低,若不是靠著詭異的步伐,跟極快的出劍速度,這林平之怕是連甯子龍的一招也接不住。

    這闢邪劍法竟然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若是我能練成了這樣地神劍,到時候別說什麼少林武當的掌門,就是號稱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也不是我的對手。可是這自宮練劍,自宮練劍。罷了,反正老子年過七旬。早把女色看透了,只有能得到這天下第一的武學,便是自宮又何妨?

    左冷禪心中瘋狂的念頭已經徹底淹沒了理智,一雙眼楮充滿了對權力地渴望。完全忽視了他眼前即將到來的打鬥。

    甯子龍待餘人彥說完剛才那一番話後,不怒反笑,一臉凶相的說道︰“這便是你自找的。若是死了,可怨不得我。”

    說完也不待餘人彥回話,大喝一聲,飛身撲上,就看他左手拳右手掌,一前一後分別朝餘人彥的頭部跟小腹攻擊,同時雙腳不丁不八的快速移動,腰部卻僵直不動,只待餘人彥進行反擊。便立即轉換上半身的姿勢,以最快的速度進攻。

    這一招便也是四象掌中的絕招,叫做蛇隨棍上。前面地一掌一拳不過是誘餌。真正的殺招便是他腰部的動作跟隨後地變招。

    不過餘人彥早將這峨嵋派當成了假想敵,對他們的四象掌早就有一些瞭解,而這甯子龍一上來用的竟然是餘人彥最熟悉的蛇形。

    若是其他形地拳法。餘人彥倒還會躲避三分。這蛇形是他地拿手好戲。自然不會被人搶了風頭。

    “彫蟲小技。”餘人彥嘿嘿一笑。雙掌凝成爪形。化成一片幻影。直抓甯子龍地雙手手腕。

    “你中計了。”甯子龍眼中露出計謀得逞地笑意。雙手竟以一個極度刁鑽地角度。從餘人彥地雙手縫隙中劃出。而他自己則 扭腰部。身子拔地而起。一記毒辣地雙風貫耳。兩手縮成鶴嘴形。快速地打向餘人彥地左右太陽穴。

    “蠢豬。”餘人彥不屑地冷笑兩聲。身子竟然比甯子龍扭動地還要厲害。快速地下沉。前傾。雙手依然如星隨行一般地纏向甯子龍。

    “一招了。若你都是這樣程度地進攻。還不如將剩下地九招一起用了。省地浪費時間。”餘人彥避過甯子龍地攻擊。諷刺說道。

    甯子龍心中駭然。如此刁鑽地進攻都能輕易躲過。這人地武功當真是厲害無比。若是我不用絕招。定不能取勝了。既然是你找死。那我怪不得我了。甯子龍心中一橫。翻身撲上。雙手成爪。朝餘人彥頭頂抓落。待餘人彥雙手向上相格時。突然變招。 地使了一個千斤墜地法門。將身子沉到地上。雙腳分題餘人彥雙腿內側。而他自己雙手朝地上一扒。身子嗖地一下從餘人彥地胯下鑽過。而就在這一瞬間。本來繃直地右腿。如彈簧一般朝餘人彥地胯下 踢。而他手中暗扣地三枚暗青子。同時打出。

    這三招本是四象拳中地普通招式,甯子龍看中的卻是這三招一氣呵成,連綿不斷,招數極為古怪,若是沒有見過這招數的,即便比他的武功高上許多,也難以抵擋。後來他又自行琢磨,加上最後那飛彈而出的一腳,跟隨後接連而至的暗青子,威力瞬間增大數倍,成了他殺人越貨的必備手段。

    一般人若是遇到胯下被攻擊這樣的陰毒手段,定會瞬間夾腿,雙手反擊,即使不這樣,注意力也會被分散,而這時候甯子龍打出的三顆暗青子自然發揮了作用,含著內力的暗青子定會如子彈一般將對手的胸腹腦袋,打出三個血窟窿來。

    好陰毒的功夫。

    眾掌門看到甯子龍的招式竟然如此毒辣,紛紛蹙眉,這峨嵋派怎麼說也是名門大派,竟然如此不顧臉面。

    “小心啊。”看到這情景,一旁的林平之心中不由一跳,高聲叫了出來。

    反觀青城派的眾位弟子,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並不著急。

    “咱們少觀主便是用陰招暗器的祖宗,就憑你這兩下子,也能制得住他?”於人豪看到甯子龍臉上得意的表情,不由的翻翻白眼。

    “這招倒是有點意思,可惜你出手還是太慢了。”餘人彥輕易的躲過前面的攻擊,見著甯子龍將要從自己的胯間鑽過,樂的侮辱他一番,也不抵擋,任由他鑽過,只在他最後一腳時。將膝蓋微微一側,便擋住甯子龍最為得意的一招必殺。隨後而來的三枚暗青子,更不在話下。

    餘人彥大袖一揮,將內力灌注在袖子上,使了一招鐵袖功,輕易地將三枚暗青子接住。這才緩緩開口︰“就這麼點本事?還敢嘲笑我們青城派的武功?”

    甯子龍臉上一紅。沒有想到自己最得意的殺招竟然被他輕易破了。沒有想到這小子的武功竟然已經高到了這個地步,既然這小子的拳腳功夫如此了得,我不信他的劍法也能這麼厲害。

    “大師哥,將咱們派地寶劍借我使使。”甯子龍站定身子朝一旁的晦明說道。

    晦明一愣,把目光投向端坐一旁的金光大師,不知道該給不該給。甯子龍現在問他要的是峨嵋派的鎮山寶劍,乃是前朝峨嵋派創建時便已經有的神劍。

    這把神劍從前幫峨嵋派殺死過無數高手,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不管你有什麼護體內功,只要遇上此劍,便沒有絲毫作用。後來這把長劍因故斷了一次。後來又被一任掌門偷取日月神教的煉鐵方法,將其重新續接。此劍名為倚天,如今在峨嵋山上此劍就代表的是榮耀跟無敵。

    如今甯子龍突然開口要借用這柄神劍,晦明自然要猶豫不決。金光上人知道這一站關乎峨嵋派以後在江湖上的聲譽,如果濫殺無辜倒也罷了,若是連門派大弟子連一個二十歲地青年十招都接不住,那就真的是遺笑江湖了。

    “給他。”金光上人微微點頭,道︰“余少觀主的拳腳功夫真是高明,比我這不成材地劣徒強上許多。不如試試兵刃上的功夫,不知道余少觀主需要什麼武器?”

    余滄海接口道︰“金光,你們竟然將倚天劍都用上了,端的是無恥之極。我們有什麼武器能擋的住此劍一削?還用你假惺惺的來問?”

    餘人彥心中一凜,想不到如今這倚天劍依然在峨嵋派中,難怪在碧血劍這書中還提到了峨嵋派有一柄鎮山寶劍,原來說的就是他。

    說起碧血劍這書,對餘人彥來說唯一值得一說的便是那柄金蛇郎君的金蛇劍,不可否認。剛開始餘人彥跟他堂爺爺余應龍商量武器時,確實腦海中出現了這柄金蛇劍,不過金蛇劍也是難得一見的寶劍,削鐵如泥,不宜仿治,而且餘人彥地武功並不是根據金蛇郎君的武功創造出來的,而是根據張不移的借力打力的用劍法門配合上他所知道的射鵰英雄傳中西毒歐陽鋒的靈蛇拳法,再加上松濤劍法的劍勢糅合而成的大雜燴劍法。

    而此後餘人彥自己所創出地武功也都是在這個基礎上改造,也算不上什麼創造發明。不過他還是沿用了金蛇劍樣式的軟劍。因為這樣的劍不但可以讓敵人無法判斷你的攻擊方向,而且對於鎖拿對方兵刃跟攪碎對手的護體真氣都有奇效。

    這甯子龍的武功並不出奇。不過若是他手中的倚天劍真的鋒利到一踫之間,便能將其他的長劍削斷,那麼他還是有幾分威脅地。

    “爹,不用擔心,就憑他這點三腳貓地功夫,就是九天玄女給他送來軒轅黃帝的軒轅神劍也成不了高手,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劍奴而已。”餘人彥手中並沒有什麼神兵利器,只能用他地靈蛇劍對敵,不論這甯子龍到底如何,這氣勢一定不能弱了。

    “好,彥兒,你要當心啊。”余滄海暗自將一枚暗青子扣在手中,萬一遇到危險,便及時施救。青城派袖裡乾坤的暗器功夫可不是吹出來的,別說是甯子龍,就是金光上人也不敢正面對抗余滄海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

    甯子龍恭敬的從晦明手中接過一把烏青色的連鞘長劍,臉上露出狂熱的喜悅。“小子,這次我看你還不死?”

    餘人彥也從門外弟子手中接過了自己的長劍,他不敢託大,直接將外面用來做鞘的青鋼劍身捨去,露出裡面韌性十足的蛇形軟劍。

    甯子龍陰笑的將倚天劍從劍鞘中拔出,就聽嗆啷的一聲龍吟之音,廳內頓時寒光大作,倚天劍的寒光倒影著甯子龍猙獰的神色,讓人一看便渾身發寒。

    餘人彥長劍下垂,捏了個劍訣。等甯子龍攻來。

    甯子龍呀的一聲怪叫,右手疾揮,倚天長劍化成一道白光帶著絲絲寒意朝餘人彥頭部削來。

    劍勢不快,攻擊也不犀利,可是這凌厲的長劍,卻讓餘人彥有些心寒。就看他身子一斜,輕易地躲過攻擊,左手探出,中指微屈,朝倚天劍身彈去。

    甯子龍長劍陡轉,劍刃朝餘人彥的手指削去,而餘人彥出手甚急,眼見已經來不及變招。只有將手指朝劍身下按,右手使出毒咬的招數。飛快的朝甯子龍的雙眼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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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這甯子龍拼著不要這雙招子,倒也能帶走餘人彥一根中指,不過他卻不敢因此把自己的一雙眼楮給搭上。無奈之下只有撤劍後退。避過餘人彥地攻擊。

    餘人彥依舊不去追擊,只站在原地說道︰“這一劍已經是第五招了。”

    甯子龍長劍在手彷彿便了一個人一般,竟然沒有再一次被餘人彥激怒,反而是先後退了一步,凝神定氣,眼楮死死盯著餘人彥的雙肩。

    隨後,又是一聲暴喝,手中長劍不停的舞動,一瞬間竟然用出了四招。頓時,劍氣瀰漫整個房間,耀眼的眼光讓餘人彥有些眼花繚亂。

    “不能急。”餘人彥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動,任由劍光從眼前劃過,他知道這四招都是虛招,也都是為他最後一擊做準備的。

    果然,在瀰漫的劍光中,突然出現一道極為快速的身影,以刁鑽的角度從上而下。順著餘人彥地小腹直劃向他的面門。

    甯子龍的身子也跟著劃了上來,就看他腳上連踢,招招踹向餘人彥地腳踝以及小腿內側,只盼能踢中一下,是餘人彥的身行一緩,這長劍便可以將餘人彥刺死。

    現在的餘人彥自然死進退兩難,眼前鋒利的長劍攻勢極為凌厲,若是退後兩步避其鋒芒,便失了十招之約。不但峨嵋派的面子落不下了。自己也要跟著丟人,可若是強攻而上。自己並沒有把握在不被擊中的情況下,將甯子龍擊敗。

    眼看甯子龍離自己越來越近,餘人彥心中一橫,暗道︰若是連這個一個人物都擺不平,以後還怎麼闖蕩江湖?不過是一把利劍而已,總是一件死物,我這個大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當務之急,便是阻住這凌厲的攻擊,只要能讓他緩上一瞬,便能夠將其擊殺。

    啊,有辦法了。

    餘人彥眼中一亮,手中的軟劍快速的迎向甯子龍地倚天劍。

    “他瘋了嗎?”甯子龍心中迷惑,他怎麼也想不到餘人彥竟然沒有躲避,而是用手裡的劍撞了上來,難道他不知道這倚天劍的厲害嗎?就他這薄薄的軟劍一怕一踫就會斷掉的。

    如甯子龍所料到的一般,餘人彥軟劍的蛇頭部位踫上倚天劍以後,便應聲而斷,眼看倚天劍就要削中餘人彥的腦袋,可是餘人彥手裡的軟劍並沒有因為蛇頭被削斷兒停止進攻。

    相反地是他以更快的速度,迅速的纏上了倚天劍的劍身,在沒有撞擊之力的情況下,但憑倚天劍自身的鋒利是不可能將這樣一柄上好的軟劍給絞斷的。

    “完了。”

    “阿彌陀佛。”

    在場的都是明眼人,當甯子龍地倚天劍被餘人彥纏上以後,他們便知道大局已定,這甯子龍是絕不可能翻身了。

    果然,甯子龍見到長劍被纏,攻擊便稍微緩了緩,分出部分內力一振,才將附在倚天劍上地軟劍震斷。

    可就是這一瞬之間,餘人彥動了。

    他飛快的擠進甯子龍懷內,左手毒蛇般地朝甯子龍的下顎一點,隨後飄身而出。

    “呃……”甯子龍眼見勝利就在眼前,卻突覺腦中一陣劇痛,沒有意識的發出一聲呻吟,身子頓時軟了下來。

    “子龍,你……你沒事吧。”就在甯子龍倒下的一瞬間,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從外廳竄了進來,一下將甯子龍抱在懷裡。

    好快的輕功啊,這人是誰?

    眾人齊齊轉頭,就看到一名身穿黑衣老者從外面奔來。也不見他的動作如何迅速,就看他明明只走了兩步,身子卻朝前移動了數丈,這縮地成寸的輕身功夫怕是已經練到了極致。

    這老者長得極高,極瘦。眉目清秀,皮膚泛白。如同殭屍一般,令人一見之下,便有一股涼意從心頭冒出。

    “子龍,他……他竟然。”這黑衣老者嘴裡發出顫抖的聲音,臉上露出怨毒的神色,死死地盯著餘人彥道︰“你……你竟然殺了他。”

    餘人彥心中好笑,我若不殺他,他便要殺我。這江湖事還有什麼道理可講的。當下,只是朝他揚了揚腦袋。走過去將林平之扶起來,站到余滄海身後,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只有那黑衣老者抱著甯子龍的屍體。恨聲道︰“你,你們幹的好事。”

    金光上人臉上一紅,低聲道︰“阿彌陀佛,黑白施主,這事乃是一場口角之爭所致。您還是節哀順便。”隨即想到這人恐怕早就來了,一直躲在一旁看峨嵋派的笑話,如今自己的外甥死了,這才趕忙出來興師問罪。

    想到這裡金光上人地心裡,更加不舒服。只是悶哼一聲,卻不說話了。

    這時候一直打禪機的方生卻也說話了︰“阿彌陀佛,黑白子施主,多年不見。依然硬朗啊。”

    這人聽到方生說話,便站起身來,低聲道︰“多謝大和尚掛懷,本來這些年事情還算順利,可如今突喪至親,以後想硬朗。怕也硬朗不起來了。”

    “啊!原來這人竟然是江南四友裡的黑白子,看他頭髮極黑,皮膚極白,還真是黑白分明。難道這峨嵋派跟魔教還有聯繫?”餘人彥盯著黑白子心中疑惑,隨即明白,這江南四友在梅莊多年,早已經沒有知道他們是魔教中人了,只知道他們的大莊主黃鐘公跟少林派的方證大師關係極佳,原來這二莊主跟峨嵋派也有聯繫。

    哎呀。這人是甯子龍的親人?那我豈不是將江南四友全部得罪了。以後還要多加小心啊。這老大黃鐘公還好說,若是他讓老三禿筆翁請他的朋友平一指找人殺我。那可就大大不妙了啊。

    餘人彥心中一涼,沒有想到這甯子龍竟然有如此的靠山。不說他背後的日月神教,便是這江南四友地幾個朋友,我也得罪不起啊。

    這時候就聽方生說道︰“這位甯施主跟黑白子施主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舅舅。可惜這孩子平日就愛習武,想不到年紀輕輕便被人打死。若是好Italian跟我這般,每日下棋,又怎麼能有這樣的禍事?”黑白子一臉悲憤的說道,隨即又將目光投向餘人彥,恨聲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今天你既然敢殺了我外甥,我便要你償命。”

    餘人彥一聽這黑白子竟然敢如此威脅自己,心中大怒,暗道你個魔教地狗崽子,整天想著偷學吸星大法的蠢貨,也敢如此罵我?

    當即說道︰“這甯子龍殺害福威鏢局林家滿門百餘口,在下今日殺他,可以算的上替天行道,這位前輩若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問問在座的這些掌門,在下有沒有什麼無禮之處?如今林家的苦主在此,你也可以問問他是否屬實。”

    林平之也接口道︰“不錯,這人無恥之極,為了圖謀我林家的闢邪劍譜,濫殺無辜,今天他就這麼簡單的死了,還真是便宜了他。”

    “放屁,放他娘的狗臭屁。老子地絕世武功他都沒有學,還用學你們林家的狗屁劍譜?”黑白子睜大了雙眼盯著林平之罵道︰“你這個小崽子,男不男,女不女的竟然還敢說我家子龍的不是,今天老子就先殺了你。”

    “阿彌陀佛,黑白子施主不要骽動。”方生和尚站起來擋在黑白子身前,防止他暴起傷人。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44
第一百零三章 事了(一)
    黑白子見方生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怒道︰“大和尚,我為自家外甥報仇,你也要管嗎?”

    方生沉聲道︰“黑白子施主,今次這兩位施主的比鬥,乃是因林家滅門而起,各有分說,其中還參雜著青城弟子被殺的血案。雖然甯施主並未承認,但是有林施主的指正,他卻沒有證據反駁,可見此事卻是他所為,至於金光上人知不知情暫且不論,這余施主一是為林家討回公道,二是為門內弟子報仇,三是為他污衊青城派的清白。

    且有諸派掌門為證,定下十招之約,進行較量。由於甯施主先下殺手,余施主才被迫反擊,導致甯施主斃命,這事也不能怪余施主吧。”

    眾人聽方生如此一說,各自尋思,不知道這少林派的大和尚為何要如此幫著餘人彥說話,難不成這餘人彥還對少林派有過什麼交情不成?

    不過內廳還是有幾位掌門從方生的幾句話中聽出了門道。

    他這一段話中看似是為餘人彥殺人找藉口,其實最重要的只有兩句,一是那句,有林施主的指正,他卻沒有證據反駁。

    這句話說出來就是徹底把林家滅門慘劇的凶手扣在了甯子龍身上了。而他如今已經死了,完全無從反駁。餘人彥聽到這句話時,心中頓時大喜,只待他說完,便引誘林平之說出對峨嵋派不利的話來。

    可是,他下面的那句,至於金光上人知不知情暫且不論,可就讓餘人彥眉頭大皺了,這明顯是為峨嵋派洗清罪名,做好了鋪墊。只要金光上人不傻,自然會立即對眾人說明,這次的行動是甯子龍私自所為,與峨嵋派無關。

    這老和尚看似偏向青城派的一番話,實際上確實為了平衡青城派跟峨嵋派所致。即幫峨嵋派洗清罪名,又幫餘人彥找到殺人的藉口。如此一來青城峨嵋表面無事,私底下那就是你死我活,跟少林派交好的崑崙派也可以藉機壯大,在西北形成三足鼎立之勢,不會威脅少林在中原的地位。

    “姜。還是老的辣。這金光上人若是能有方生的這般水平,說不定能將殺害林家地事推脫的一乾二淨呢。”餘人彥深深的望著方生,心中感嘆,以前看笑傲江湖原著時,總感覺這老和尚有些傻  的,見到令狐骽使出獨孤九劍,立即將靈丹妙藥送上,還說出了獨孤九劍的傳人沒有壞人這樣的話來。

    現在想來才明白,原來他看到獨孤九劍以後。便知道這人身後站著地是一名武功絕頂的超級大高手,少林派怎麼能因為一個不足輕重的俗家弟子,與這樣的人物交惡呢。自然是能拉攏的。便玩命拉攏,拉攏不了,也要與其交好。

    果然。那令狐骽傻乎乎地便成了少林派武當派地槍了。

    在場地諸位能做到一派掌門地都不是傻瓜。不過也不是人人都能夠看清楚這樣地事實。餘人彥身前坐著地這位武功已經登峰造極地老爹。卻並沒有聽出方生話中地意思。

    就聽余滄海開口道︰“多謝方生大師為小兒主持公道。貧道感激不盡。”

    而莫大。天門。張金鰲幾人也沒有聽出其中地門道。眼中露出驚疑之色。目光不停地在余滄海跟方生之間遊走。

    左冷禪兩眼望著房頂出神。岳不群反倒是轉過頭去訓斥令狐骽剛才地骽動行為。定閒老尼卻是朝餘人彥露出慈祥地目光。彷彿也是沒有聽懂方生地話一般。不過餘人彥自然不會相信這老尼姑能聽不懂。

    “大和尚。你……”黑白子怒視著方生。眼中地火光直冒︰“我今日非要殺他又如何?”

    方生沉聲道︰“如此一來,老衲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黑老弟。怕他作甚,這裡是四川,不是河南。他少林寺管的也太寬了吧。”這時候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大步地走外廳走了進來。

    看這人的年紀已經甚老,少說也有八十多歲,滿面紅光,髮鬚皆白,身形高大,這人幾步來到黑白子身前說道︰“老弟,你若殺這小子。老哥我定當鼎力相助。我就不信今日咱們來了這麼許多高手,還能怕他們不成?”

    “說的好。我們幾個老弟兄可都是給你老哥來助拳的。”說話間又走進一人,也是一名七旬左右的老者。

    餘人彥暗自尋思,這黑白子多年不在江湖上行走怎麼還有這麼許多高手朋友,看這些人走路時聲響,也都是一流高手,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

    黑白子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深深的望了方生一眼,道︰“我到要看看你們怎麼管。”

    黃姓老者嘿嘿一笑,把目光投向餘人彥,瞳孔一縮,眼中迸發出一道精光,突然身子拔地而起,朝餘人彥骽了過去。

    “小子,看看你黃爺爺的手段。”這人一聲大吼,右掌五指大開,如蒲扇一般,帶著  地風聲,極快的朝餘人彥的臉上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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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人彥方才與甯子龍一陣爭鬥,雖然出手不過十招,但是最後幾下,內力消耗極大。而且又失了順手的武器,實力有所下降。而如今這黃姓老者突使殺手,心頭一震,再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這黃姓老者眼見一掌就要拍在餘人彥的臉上,這一掌下去,即便要不了他的性命,這半邊的牙齒也要全部震落,說不定這一掌還能將他的腦子震傷,從此成了傻子,那就更加美妙了,如此一來黑白子更要對自己萬分感謝。

    黃姓老者心中快意的想著,手中地掌勢去地更快,就在這時,就感覺餘人彥身邊那矮小道士的身影似乎動了一動。

    那黃姓老者突覺手上一痛,隨即腹部如同被巨石砸中,啪地一下,仰面摔了出去,然後就是一聲極為淒慘的哀號。

    “我,我的手。”

    定眼一瞧,這黃姓老者的右手五指竟被人齊齊削掉四根。只有拇指因為疼痛劇烈的顫抖著。

    “這人不知道是怎麼練地,竟然可以把速度練到這種程度,就連我都沒有看清楚他的身形跟出劍,只是一晃,便把黃老哥的手給廢了,若是我如他對敵。這……這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黑白子看著黃姓老者竟然一招之間,被人削斷的四指,心中駭然,不由的萌生退意。轉頭看向那名複姓司馬地老者,見他也是一臉震驚,呆呆的站在那裡。

    “黃老哥,你怎麼樣。”黑白子奔到黃姓老者身前,關切的問道。

    這黃姓老者也算是一條漢子,十指連心。而他一下被人削掉四根手指,竟能強忍著疼痛,咬牙說道︰“我……我……你要給我……報……仇。”

    一句話勉強說完。頭上黃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掉落下來,一張老臉更是變的煞白。

    黑白子默默的點點頭,轉頭對著外面叫道︰“各位朋友,你們都進來吧,咱們的黃老哥已經被人這般欺侮了。”

    這黑白子話音一落,外面同時走進三名漢子,都是五十左右的年紀,人高馬大,身材健壯。太陽穴高高鼓起,也都是內力高強之輩。

    不過這三人說出地話,卻讓黑白子的臉色青紅不定。

    就聽其中一人說道︰“黑二哥,咱們兄弟受平大夫所托來給你幫忙,這事不假。可是卻從來沒有說過,要跟在座這些掌門作對啊。方才少林的方生大師已經說了,這事情本來就不是這位甯公子下殺手在先,別人被迫反擊,也沒有什麼錯啊。這位黃兄。竟然出手偷襲小輩,還反而被打傷,嘿嘿,咱們豫中三英,可交不起這樣地朋友。”

    這人濃重的河南強調加上他們後來的自報家門,自然讓在場的各位知道了他們的來歷,這豫中三英本就不是什麼出名的人物,只是在開封城裡還算小有名氣,這次跟黑白子來到這裡。也是存著看熱鬧。跟撿便宜的心思來的。

    現在黑白子讓他們跟各位名門大派的掌門作對,他們當然不願意。只有開口反駁。

    黑白子一臉地怒色的瞪了三人一眼,強壓著怒意道︰“怎麼只有你三人,木兄呢?”

    那人道:︰“嘿嘿,你的這位木兄真是講義氣啊,看到你在這裡跟各大派的掌門動上了手,竟然轉身離開,走的無影無蹤了。”

    “什麼木高峰竟然跑了。”黑白子就覺得胸口的氣血一陣激烈的骽撞,漲的難受。隨後感覺喉嚨一甜,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隨後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幾晃,險些昏過去。

    “難怪今天在這裡看到木高峰那廝了,原來是讓這黑白子請來地,不過這人自甘下流,從不把信義道德放在心上,只想著怎麼得到好處,如今看到這黑白子執意要跟各大派掌門作對,他自然不願意。竟然拍拍屁股走人,如此行徑,也只有他能做的出來。”餘人彥幽幽一嘆,又把目光轉向余滄海。

    自己老爹的武功能夠達到如此地步,在座的這些人中,誰的速度也追不上他了吧。只是不知道者林平之有沒有從中看出闢邪劍譜的影子。

    林平之之前被甯子龍打成重傷,胸前的肋骨斷了幾根,就連睜眼都有些費力,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看余滄海的動作,只是死死的盯著已死地甯子龍,恨不能將他扒皮剔骨,喝血吃肉。

    雖然這林平之沒有起疑心,左冷禪地心裡卻極不平靜,他尋思︰難道這余滄海也練了闢邪劍譜,速度怎麼能如此之快,比那林平之還要快上許多,這林平之真的已經投在青城派門下了嗎?若不然這余滄海怎麼能將速度練成這樣?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44
第一百零四章 事了(二)
    黑白子見到自己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意義,這次的峨眉之行,非但沒有什麼收穫,反而將臉面丟盡,萬幸的是他們江南四友隱居已久,江湖上的名聲也並不在意了。

    暗自盤算著回去以後一定要抓緊時間,向任我行討要吸星神功。等到神功大成之時,再到江湖上一雪前恥。

    “司馬兄弟,扶著黃老哥,咱們走。”黑白子打定主意,將甯子龍的屍體抱起,轉身離開。

    姓司馬的那人將衣襟撕下一塊,替黃姓老者將傷口包紮,扶著他慢慢離開。

    豫中三英則回到了大廳,繼續當他們的路人甲。

    “黑白子施主請留步。”

    一個溫和的聲音叫住了黑白子。

    黑白子面色鐵青的回過頭來,道︰“怎麼?你們想要將老夫留在這裡嗎?”

    “阿彌陀佛,這位黃施主手上的傷勢嚴重,若不能及時醫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說話的是s派的掌門定閒,就看她走到黑白子身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跟一張厚厚的白紙,將瓷瓶中的藥膏倒在紙上,包了起來。

    “這是我s派的療傷良藥,天香斷續膏。治療外傷有奇效,黑白子施主若不嫌棄,就拿去給這位施主敷上吧。”

    黑白子深深的望了定閒一眼,道︰“多謝師太,黑白子日後定有厚報。”

    定閒高吟了一聲佛號。緩緩退去。

    眾人見黑白子離開。感嘆不已。

    金光大師也趁這個時候。將先前地所有事情都推在了甯子龍地頭上。反正死無對證。他峨嵋派地聲譽倒也算勉強保下來了。

    只有甯子龍地下場稍微悲慘了一些。人都已經死了。還被金光大師當眾宣佈。逐出師門。以後再要提起甯子龍。那就要說峨眉棄徒了。

    不過。這峨嵋派在眾掌門眼中地信譽。可就差地很了。倒是定閒師太最後地贈藥之舉。為她慈悲地名聲又添了一筆。令各位掌門心生好感。

    一場鬧劇地結束。金光上人也覺得眾人聚在這裡徒增尷尬。只得吩咐弟子請各位掌門跟門人到峨嵋山中四處遊覽。並為在場地江湖豪客。安排地住處。可以先去休息。等天色轉黑之後。再共同賞月。

    只有林平之半坐在那裡無人敢管,生怕落下個圖謀闢邪劍譜的名聲。其中嶽不群幾次想要開口,都被他自己強行壓了下去。畢竟左冷禪就盯在一旁。他不好有其他動作。

    餘人彥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替林平之治療傷勢,“既然先前已經提林平之出過頭了。現在迴避已經沒有什麼用了,還不如讓他多增加點對青城派的好感。”

    餘人彥低聲對侯人英吩咐兩聲,讓他將林平之扶到峨嵋派的客房當中,並到山下找名大夫為他療傷。

    他自己則隨余滄海在峨嵋山中轉了一圈才過去。

    等餘人彥走進林平之的房間時,大夫已經替林平之將胸口斷裂地肋骨接上。

    餘人彥開口問道︰“林兄,你的傷勢好些了嗎?這甯子龍已經伏誅,不知道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林平之微微蹙眉,雙眼茫然的望瞭望天空,過了好久才開口道︰“鄭州八卦刀掌門人莫星跟我外公王元霸乃是數代的姻親。這次我外公家遇難之後,他們也幫著處理了不少後事,我想去他那裡養傷,然後苦練劍法,總要將這峨嵋派徹底剷平。”

    餘人彥聽林平之並沒有因為甯子龍的死,而放棄對峨嵋派的仇恨,輕嘆道︰“如此也好,你再這裡修養幾日,待傷勢好轉一些。我便送你去鄭州。”

    聽到這裡,林平之眼中生出厭惡的神色,哀求道︰“你現在送我下山好不好,這個骯髒的地方,我一時一刻也不想再待了。”

    餘人彥安慰道︰“你現在胸口的肋骨剛剛固定上,還不能移動,等稍微好一些,我自然會找人將你送下山,等你在山下修養幾日。我再找人送你走。“嗯。這次,我真地。真的要多謝你了。”林平之輕聲說道。

    餘人彥不以為意的笑道︰“不妨事,這峨嵋派當真可惡,這等慘絕人寰地事情也能做的出來,該殺的很,今年年初,你去青城山時,我將你趕下山,你不怨恨我麼?”

    林平之幽幽的一嘆,隨後搖搖頭,道︰“我怎麼會怨恨你呢,雖然……雖然那時候我很生氣,覺得你們很無禮,但是,後來我知道了,你們是因為對我們林家的闢邪劍譜沒有起什麼壞心思,才這麼做的。我還要感謝你呢。”

    餘人彥見林平之自從被自己救了以後,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充滿了感激,知道如今他的心思還算單純,並沒有因為過度的隱忍而變得心理變態,如今他對青城派已經產生了好感,那麼青城派無論做什麼,他都覺得是好地。

    林平之見餘人彥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又是一聲嘆息,就聽他口氣幽怨的說道︰“余兄,你知道嗎?其實我們林家的闢邪劍譜並不是什麼神功劍法,而是一種十分邪門的功夫。他雖然能夠讓人的武功突飛 進,卻也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可憐我爹爹媽媽,還有外公一家都因為這門劍法丟了性命。”

    餘人彥沉聲道︰“這世間,為了高明武功,不惜兄弟反目,師徒成仇者,數不勝數,更別說去殺害一家不相干的人家了?在福州時,我親眼見到那一群江湖人為了奪得你們家劍譜而瘋狂廝殺。不知死了幾百人,最後才被那青海一梟給奪走了。”

    “他們活該,他們……余兄,你……你說什麼?你說奪走我家劍譜的人是誰?”林平之從未聽說過,他家的劍譜是被誰得了,只知道那人被人起了一個外號叫做血手,其他地全部清楚,如今聽餘人彥說出凶手的名字,當下激動的叫了出來。

    餘人彥假裝失言道︰“哎呦,怪我多嘴。這人的功夫厲害的很,背後的勢力極大,可不是你能對付的了地,你還是別問了。”

    林平之急聲哀求道︰“余兄,我求你了。你告訴我這人是誰好不好,我爹爹和我舅舅就是死在這人手裡的。我求你了。”

    餘人彥見林平之竟然掙紮著坐起。朝自己身上撲來,急忙將他扶住,心中有些不忍,自己如此算計一個對自己感恩戴德地殘疾之人,不論是從良心上還是從道德上都有些過意不去。

    隨後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對自己道︰如今說地也是事實,雖然對林平之這樣說出來,用了一些技巧,總比將他蒙在鼓裡強一些吧。至少使他有了前進的動力。

    餘人彥瞧著林平之花團錦簇地衣服,滿身撲鼻地胭脂香味。突然覺得只有這樣的復仇目標,才能給林平之更好的活下去的動力,至少他還會有一個目標去奮鬥。不會如東方不敗一樣,沉迷在男人之間的情愛之中,至於以後他的心裡會不會產生出稱霸武林的念頭,這一切就不好說了。

    不過今天他被甯子龍打敗,又看到餘人彥戲耍般的殺掉甯子龍,他心中對闢邪劍譜的信心應該會稍有折扣,也許對他以後地心態會有好處。

    “好吧,我告訴你,青海一梟名叫季林。乃是多年前江湖上有名的魔頭,白板煞星的弟子。此人武功極高,並不是你能對付地,而且前幾日他被我在青城山下打傷,如今還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養傷呢。”

    “白板煞星,青海一梟,季林。”林平之默默的唸著他們的名字,似乎要把他們牢牢的刻在心裡。

    而餘人彥隨後的一番話,更是讓他心頭大震。

    “其實這人不過是別人的一個打手。真正得到你們家的闢邪劍譜的另有其人,這人是江湖上極有威望的高手,比峨嵋派絲毫不差。”

    “他是誰?”

    “這人便是五嶽劍派總盟主嵩山派地掌門人左冷禪。”

    “啊!”林平之驚的合不攏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道︰“左掌門?他……他怎麼會……我爹爹當日對嵩山派如此恭敬信任,想不到竟然是他。”

    餘人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還是小心些吧。”雖然餘人彥現在很想提醒他到了鄭州八卦刀莫星那裡也要千萬提防,但是這種交淺言深的話,並不是餘人彥這種心有城府的人會隨便說出來的。

    林平之一臉震驚的愣在那裡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餘人彥緩緩站起身子。道︰“我去找定閒師太幫你要些治療內傷的丹藥去。你好好休息吧。”

    隨後轉身離開。漫步走到s派眾弟子所在的院子中,見幾名俏麗地少女正在院子中說笑。

    餘人彥走上前去。拱手道︰“在下青城派餘人彥,求見定閒師太,煩勞各位通傳一下。”

    “咦,你就是青城派的那個什麼余嗎?我聽師姐們說你方才在前廳可厲害的很啊,可惜師父不讓我們去前廳,沒有見到。”一名十五六歲左右年紀的少女歪著腦袋看向餘人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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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師妹,不要亂說。”一名年紀稍長的女子一把拉住那少女的手,朝餘人彥點頭道︰“原來是青城派的師兄來了,我師父正在跟嵩山派的左師伯商量些事情,我幫你瞧瞧去。”

    餘人彥笑著點點頭道︰“多謝這位姑娘了。”隨後打量著這個清淨的小院落。

    “你在看什麼?”秦師妹道。

    “為什麼我沒有瞧見貴派地各位師太啊。”餘人彥看院子裡都是些俗家地妙齡少女,並沒有穿僧衣的尼姑,不由好奇。

    “各位師姐都在房中修行呢。”

    “貴派地儀琳師太也在房中修行嗎?”其實餘人彥一直很奇怪,桃谷六仙是跟他們青城派一起上的峨嵋山,可是方才在峨嵋派的大廳裡,鬧得這麼熱鬧,他們六個只在方生和尚來之前跟木高峰鬧騰了幾句,便沒有動靜,隨後,內廳的一番爭辯吵得好不熱鬧,他們六個竟然沒有出來搗亂。而散場以後,青城派眾弟子也都沒有見過他們的行蹤,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要說這峨嵋山上能將他們帶走的,恐怕也知道儀琳父女了。只是不知道這儀琳父女到底來沒來峨嵋山,若是沒來,這桃谷六仙的去向。可就不好說了。

    “你還認識我們儀琳師姐啊,呀!是了是了,我聽儀和師姐說起過你,你在衡陽還救過儀琳師姐啊。”

    餘人彥點點頭,笑道︰“呵呵,看來我在你們s派裡的名氣還不小咯?不過s派地女俠也不少嘛,我聽說s派有一位叫做秦娟的女俠武藝高強,性格豪爽,江湖上人人稱。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啊。”“你說的是真的?我就是秦娟啊。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嗎?”秦娟本來以為餘人彥要說幾位經常下山地師姐,剛要說當然認識,誰知道餘人彥竟然說的是她的名字。當下一臉驚喜的望著餘人彥。

    餘人彥笑道︰“我怎會騙你呢?我又不曾知道你的名字,還不是聽江湖上流傳的風聲?原來你就是秦娟女俠啊,真是失敬失敬。”

    秦娟本來是活分的性子,看到餘人彥裝模作樣的給他行禮,便當真了。當下小臉漲的通紅,道︰“你,你不用多禮。”

    “原來我們地小師妹已經成了遠近聞名的女俠了,呵呵,這下可真了不得了。”兩名一直在旁邊聽他們說笑的女子笑道。

    秦娟朝她們一撅小嘴。道︰“怎麼樣?我厲害吧。”隨即,懷疑地問道︰“可是,我這才是第二次下山,他們怎麼就知道我的名字了呢?”

    餘人彥哪裡在江湖上聽過什麼秦娟的名字,不過是從笑傲江湖的原著裡知道了s派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如今看到這麼一個年齡不大,且姓秦的女子,便隨意猜測的。

    當下一本正經的說道︰“想必是你第一次下山時,做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這才讓江湖好漢們對你佩服地很那。”

    秦娟轉了轉黑  的大眼珠,正色道︰“嗯,我第一次下山的確救了一名賣燒餅的老爺爺,不過這事只有我師父知道啊。”

    “興許是師父告訴了別派的掌門,別派的掌門又告訴了他的弟子,這樣,你的名氣可不就大了嗎?”旁邊另外一名女弟子笑道。

    秦娟不知道自己的師姐是在調笑自己,信以為真,鄭重地點點頭道︰“那我以後一定多救些人。”

    餘人彥道︰“秦女俠。你還沒有回答我。儀琳師太在不在呢。”

    秦娟道︰“今天她跟她爹爹一起隨師父去峨嵋派的前廳了,不過現在師父都回來了。他們卻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她爹爹帶她去哪裡玩了。”

    秦娟也正是愛玩鬧的年齡,可惜她父母卻不是江湖人物,不能帶她到處走動,如今只能一臉的羨慕的望著山下,希望也有人帶她去玩。

    餘人彥心中稍安,不戒和尚雖然是個渾人,但本性不壞,桃谷六仙跟著他自然不會做什麼壞事,最多是些惡作劇罷了。

    “不知道左掌門跟定閒師太在商量什麼要事,難道是這次峨嵋派的事情嗎?”餘人彥自言自語的看著方才為餘人彥通傳的那位少女緩緩走來。

    “還不是來我們這裡求藥的,師父也真是地,我們派地靈丹妙藥怎麼可以隨便送人呢?”秦娟不滿意的小聲嘟囔著。

    “求藥?”餘人彥一怔,心中恍然,定是左冷禪看到林平之地劍法大進,終於忍不住要揮刀自宮了,定是擔心自己的傷勢不好治療,所以先來找s派要上一些對外傷有奇效的天香斷續膠,以備不時之需。

    看來這位左盟主還真是設想的周全啊,不過唯一遺憾的是,他得到的闢邪劍譜可不是原版正宗的劍譜,而是一本假的,到時候這位大英雄,大豪傑,不但要落得個太監的下場,而且還會經脈寸斷,走火入魔而死。

    不過。若是左冷禪死了,那麼五嶽劍派就要看岳不群的發揮了,此人隱忍有餘,胸襟不足,空有雄心壯志,卻沒有領袖的魅力。雖說比金光和尚高明一些。卻也未見高明哪去。

    餘人彥想到自己,跟岳不群的情況也有些相似,而且比他還多有不如,雖說自己如今地武功已經甚高,陰謀也搞了不少,將江湖上的水攪的很混。但是論名聲,岳不群成名二十幾年,君子之名眾人皆知,而自己不過救過幾個五嶽劍派的弟子。殺過一個淫賊,還傳出了心狠手辣的名聲。而自己的胸襟,也並不廣闊。甚至連雄心壯志都不如岳不群。

    論武功,岳不群地紫霞功與餘人彥的玄功相比,雖然稍弱,但岳不群勝在修煉多年,內力卻比餘人彥強了甚多。餘人彥雖有奇招,但畢竟不是獨孤九劍這樣的萬能劍法,也許只能維持個不敗不勝。

    論威望,那就不用說了。

    如今的餘人彥只勝在年輕,常言道︰莫欺少年窮。只要努力。一兩年內,餘人彥還是有信心將自己的名望跟武功再進一步的。

    而岳不群不但要面臨五嶽並派,還有少林武當的壓制,還能有多少功夫練功?

    “余少觀主,師父請你進去。”那名女子朝餘人彥盈盈一禮,說道。

    餘人彥點點頭,轉身對秦娟道︰“秦女俠,我先告辭了,什麼時候下山記得來青城山找我。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秦娟嘻嘻的笑了兩聲,朝他擺擺手道︰“知道啦。”

    隨著那女弟子走進定閒地房間,見左冷禪一臉漠然的望著前方,定閒依然是一副慈悲像,白衣勝雪,儀態端莊。彷彿間,她的氣質已經超越了凡人地界限,用宛若仙子這個詞來形容這麼一個已經年近七旬的老尼,卻沒有任何彆扭的感覺。可惜。即使這樣的女子也要為這世間的名利所奔波。依舊不能六根清淨。

    “晚輩餘人彥見過定閒師太,見過左掌門。”餘人彥進門後拱手鞠躬。行了個晚輩禮。

    定閒笑道︰“余施主不必多禮,方才還跟左師兄說你年少有為,少年英雄呢,你就過來了。這還真是一飲一啄,皆有天定。”

    左冷禪也笑道︰“余少觀主今日在峨嵋派大廳中顯示的身手,還真是讓老夫佩服不已啊,這等精妙的劍法,便是老夫怕也是難以做到,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餘人彥笑道︰“左掌門過譽了,小子愧不敢當。前次在衡陽,骽動之下對貴派弟子貿然出手,還請左掌門不要怪罪啊。”

    左冷禪擺擺手道︰“這事乃是人之常情,不提也罷。老夫怎會如此小肚雞腸?余少觀主放心便是。”

    餘人彥含笑點頭,明白左冷禪對自己看法的改變定是因為自己顯示出的身手,跟余滄海那驚艷地一劍,讓左冷禪打定主意,暫避鋒芒,若是引起青城派的怒火,他的並派大計可就要泡湯了。

    “師太,晚輩這次前來,是有事相求的。”

    定閒好奇的問道︰“施主所求何事?”

    餘人彥道︰“方才在大廳中,那林平之被峨嵋派的棄徒甯子龍打成重傷,五臟都移了位,肋骨也斷了幾根,所以晚輩替他來向您求幾顆白雲熊膽丸,治療他的內傷。還望師太應許。”

    定閒笑道︰“余施主也是慈悲心腸,老尼豈有不許之理。”說著拿出一個藍色的瓷瓶,從中倒出三粒白色的藥丸,遞給餘人彥道︰“這白雲熊膽丸煉製不易,此三粒便足以治療林施主地傷勢,恕老尼不能多給了。”

    餘人彥忙道︰“能有三粒便足夠了,不敢多求。”

    餘人彥靈藥到手,便不再耽擱,起身告退。定閒跟左冷禪將餘人彥送至門外,才再次回屋。

    “林兄,我已經替你將靈藥求來了。”餘人彥從定閒的屋子中走出來,發現院子中玩鬧的秦娟幾人已經回房,便快步走回了林平之的房間。

    “余兄,費心了。”林平之的臉色較之前已經有些好轉,看來也接受了嵩山派是凶手的這個事實,畢竟他已經經歷了峨嵋派中的悲劇,心裡承受能力大大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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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送人下山
    林平之服下s派的白雲熊膽丸以後,胸口漲痛的感覺立刻好了許多,勉強的掙紮著坐起,對餘人彥道︰“余兄,你送我下山好嗎?我的傷勢已經好很多了,我真的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

    餘人彥見他去意已決,只得道︰“你稍等一會,我去吩咐幾名弟子為你找一個竹轎,將你抬下去。”

    林平之點點頭,臉上露出感激之色。

    餘人彥走出房門,吩咐一名弟子去辦理此事,而他則朝余滄海的房間走去。

    “爹,我能進去嗎?“餘人彥走到房門前輕輕叩門。

    “是彥兒呀,進來吧。”余滄海蒼老的聲音從房門內傳出。

    餘人彥推門而入,見余滄海正盤膝坐在床上,當即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說道︰“爹,這次峨嵋派的臉面丟盡,雖說並沒有被扣上濫殺無辜的帽子,但也在各派中的威信掃地,以後咱們青城派在四川可就是首屈一指的門派了。您有沒有覺得咱們三代弟子的實力比峨嵋派的還要弱了一些,以後萬一起了骽突……”

    余滄海笑道︰“彥兒,你不用擔心,你的四位師兄已經將松濤劍法全部學完,他們的武功比起你修習玄功之前,也只是弱了三分,如今他們四人齊上,便是為父也要花上一些手段,才能將其制服,這峨嵋派的四大弟子中,甯子龍已經死了,晦雲,晦明身上還有舊傷,只有一個李子明不足為懼。”

    餘人彥同意道︰“是孩兒多慮了,如今爹爹你的功夫已經登峰造極,恐怕那嵩山派的左冷禪也要對您忌憚幾分吧。”

    余滄海道︰“不錯,自從修煉了松濤劍法以後,為父的劍法已經大進,早已經比過去強了十倍。這左冷禪,我自然不會放在眼裡,不過他們嵩山派人多勢眾,咱們還是要避其鋒芒啊。”

    餘人彥道︰“是啊,若是兩派混戰起來,咱們可吃虧的很。所以孩兒想借助一些外力,替幾位師兄提升一下實力。”

    “外力?”余滄海微微蹙眉。

    “不錯。我聽聞浙江龍泉鑄劍谷中藏有五柄削鐵如泥地龍泉寶劍。所以我想去那裡看看。若是能有機緣求得寶劍。四位師兄地實力必然大增啊。”餘人彥說出了自己地打算。這個想法。早就在他地腦海裡迴蕩了。只是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抽出空閒前去查訪。而且這五柄寶劍乃是一所尼姑庵地鎮派之物。絕不會輕易送人。若是想要謀取還要另想辦法。

    余滄海奇道︰“龍泉鎮此地。為父知道。可是這鑄劍谷卻從未聽說過。彥兒你是從何得知地?”

    餘人彥乾笑兩聲。暗道︰該死。怎麼又忘了掩飾這些先知先覺地破事了。掩飾著說道︰“孩兒。剛剛在山中亂轉。是聽到s派地弟子在閒談時知道地。她們s派地一個交好地門派叫什麼庵地。就在這龍泉城中。這鑄劍谷就在這個尼姑庵地後門不遠處。”

    余滄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既然是與s派交好地門派。咱們也不能強取別人地寶劍。你還要謹慎行事啊。”

    餘人彥道︰“爹。你放心吧。孩兒會見機行事地。若無其他事情。我今日就帶著林平之下山了。”

    余滄海蹙眉道︰“帶著林平之?這人乃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你帶上他作甚?等他的傷好些,當眾讓他走人也就是了。”

    餘人彥道︰“爹。這林平之對咱們還是有很大的好處地,再說咱們若是顯得太過於無情,以後傳出去這名聲也不好。”

    “唉,你已經大了,這些事情你就看著處理吧,怎麼?你下山以後,不回家裡看看,直接便去浙江嗎?”

    餘人彥點頭道︰“沒什麼好看的,看到劉菁每天在我面前強顏歡笑。我也提不起什麼興致來。總感覺是咱們青城派欠她什麼似的,讓人心煩。”

    余滄海笑道︰“彥兒。你還是太年輕,女人是要靠哄地,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要不然,就算你替她報了仇,她也只會感激你,不會喜歡你。”

    餘人彥也跟著搖頭笑道︰“爹爹說的是,孩兒怎麼都比不上你的,如今劉姨跟王姨都懷孕了,看來我還要多添幾個兄弟啊。”餘人彥說的是余滄海新納的幾個妾室,這老道士比餘人彥要色的多。

    幸好,如今余滄海的妾室生下的孩子都年紀甚小,等他們長大時,餘人彥早應該成為青城派地掌門人了,估計這同室操戈之事,是不會發生在青城派的。

    余滄海捋著鬍鬚道︰“老來得子,這是喜事啊。彥兒,等你這次下山回來估計就能看到你的弟弟了。你年紀也不小了,這次回山以後,我再為你挑上一門親事,早日完婚。至於這劉菁,等她三年守孝之後,再娶成平妻便是。”

    餘人彥道︰“爹,這事還是不著急,孩兒還是再考慮考慮。”

    說起劉菁,餘人彥就感覺有些頭疼,也不知道當日之事做的到底對不對,本以為救下劉菁就能跟衡山派交好,可是,誰知道這莫大先生竟然膽小如鼠,平日里根本找不到他的身影,這次在峨嵋派中,他更是如同縮頭烏龜一般,躲在一旁,一言不發,散場以後,人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跑到哪個犄角旮旯裡貓著去了。

    而衡陽城中的衡山派弟子也都沒有絲毫作為,即使有青城弟子跟他們聯繫,他們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來也都被莫大叮囑過了。

    如此門派,亡門滅種那是必然的。

    又跟余滄海閒聊了幾句,餘人彥便回到了林平之的房間,見他地臉色已經由蒼白轉為紅潤,便招 兩名青城弟子抬著林平之到了峨嵋山腳下的小鎮子中。

    打發兩名弟子回去之後,餘人彥道︰“林兄,你現在能動彈嗎?”

    林平之道︰“可以,不知道余兄要帶我去哪裡?”

    </td></tr></table>餘人彥望瞭望四周道︰“這裡依舊不安全,我還是將你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離開吧,如今這峨嵋山上打你身上的闢邪劍譜主意的人可不少啊。”

    林平之慘然一笑。道︰“我有些不明白,明明你的武功比我高明百倍千倍,為何他們的眼楮總是盯在我們林家地闢邪劍譜身上,難道他們真的看不出我練了這劍譜以後,已經變地行為古怪了嗎?”

    餘人彥淡聲道︰“青城派地玄功,江湖上的很多老前輩都是知道他地來歷地。而修煉的限制條件更是極為苛刻,很多江湖人物都有自知之明,另外我青城派還算的上江湖上的名門大派,比起你們林家來,強上太多了,單是漠北雙熊跟木高峰三人就能將你們林家各省的鏢局分舵全部挑了,這如何能比?”

    林平之幽幽一嘆,道︰“以前我只道我爹爹的武功在江湖上就已經是頂尖的高手了,我林家的闢邪劍法也應是極為高明的劍招。可是如今才知道,我們只不過是江湖最低層地人物,在各派掌門眼裡我們林家就如同地上的螞蟻。隨手一捻,便能輕易殺死。可我如今竟然還把希望寄託在這些名門大派身上,我是不是很傻?”

    餘人彥看林平之眼角竟有滲出了淚水,開口道︰“這世上並不是沒有好人,只是大多數人都是獨善其身而已,這世間的事情總是沒有道理地,有些做了好事的,卻總也沒有好下場,而做了壞事的也能作威作福的頤養天年。好事做怕了。便都不願意再做了,有些事還是要靠自己啊。”

    林平之默默的點頭,不再說話。

    餘人彥在鎮子上顧了一輛馬車,帶著林平之快速離開,花了兩個時辰,來到另外一所鎮子中,確定沒有人跟蹤以後,這才帶著林平之找了一家普通人家住了進去。

    餘人彥給了那戶人家十兩銀子,請他們照顧林平之一個月。那家人欣然答應,要知道這個年頭十兩銀子可是一筆不小的財產。餘人彥找的這家人家乃是兩個五十歲余無兒無女的一對夫婦,一看便知道是極為忠厚老實的人家,餘人彥將林平之放在這裡醫治也極為放心之安排好一切,告辭道。

    林平之悲聲道︰“余兄,不,我叫你余大哥好嗎?”

    餘人彥見林平之一副小女兒模樣。心中不由膽寒。忙點頭答應。

    “余大哥,謝謝你。這次因為我,耽誤你參加峨嵋派晚上地賞月大會了,對不起,我……我。”林平之臉上露出羞愧之色。

    餘人彥擺手道︰“峨嵋派的戲已經演完了,晚上的大會不過是個擺設,沒有人理會的,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何必在意呢?你好好養傷,等傷好之後就去鄭州。我以後會去鄭州看你的。”

    林平之默默的低下頭,臉上閃過不捨的神色。

    餘人彥朝他拱了拱手,又道︰“告辭了。”說著一個鷂子翻身,翻上牆頭,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月色中。

    “小兄弟,剛才在空中飛來飛去的那位高人是你哥哥吧,我看他對你真好。”房主老漢從門前的簾子邊伸出腦袋來,笑呵呵地對林平之說道。

    林平之靜靜的點點頭道︰“是啊,他對我可真好。”

    “可不是嗎,剛才他還一直吩咐我要為你多做一些大骨頭湯,說這樣對你胸口斷裂的骨頭有好處,還囑咐我要讓你按時吃藥,說給你在山上求來的靈藥一定要每天一粒,連著服用,不然效果就不好了。而且還說你要有適量的運動,有助你的傷勢。你這哥哥還真是細心啊。”老漢一臉羨慕的說道。

    林平之臉上的感激之色更濃,腦海中又不由的浮現出餘人彥奮力擋在他身前,為他擋下甯子龍攻勢地一幕。

    “這世間,除了我爹爹媽媽,只有他一人待我如此之好。”林平之痴痴地看著餘人彥離去的方向,眼中地淚水直流。

    “ ,終於把林平之的事情解決了,感覺還真是彆扭啊。”

    一口氣奔出數里的餘人彥漸漸放慢了腳步,心裡盤算著這次峨嵋山中的得失。

    這次最大的成績就是降低了峨嵋派在江湖上的影響力,以及在各大派掌門眼中的威信,使青城派成為四川第一大幫。

    不過餘人彥並沒有一統江湖的白痴想法,所以只要能夠將峨嵋派打壓住,以後慢慢消弱他的影響力,就足夠了。

    還有就是得到了林平之的好感,這事雖然說並不重要,但是闢邪劍譜的潛力極大,若是真讓他修煉到東方不敗的程度,那麼林平之就是青城派最大的助力。

    畢竟在這個江湖上,高明的武功就是最大的政治資源,若是沒有強大的武力支持,門派利益名聲,都是扯淡。

    這次余滄海當著眾人使出的驚艷一劍,足夠讓所有人正視青城派的存在了,如果說余滄海剛進門時,眾位掌門前去迎接,多數是看在金光上人跟岳不群的面子上,那麼現在的余滄海絕對值得他們親自起身相迎。

    不好的是,如今的青城派樹大招風,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峨嵋派跟崑崙派的共同攻擊,而五嶽劍派也開始重視起青城派的動作了,左冷禪對餘人彥態度的變化,就是最好的說明,而岳不群卻可以的再眾人面前跟青城派保持了距離。

    雖然在散場以後,又一次的邀請餘人彥道華山遊玩,不過餘人彥還是隱隱感覺到岳不群對自己的忌憚。

    華山派還是要去的,不論是為了瞭解張不移跟風清揚的恩怨,還是為了華山後山山洞中各派失傳的劍法,或者是見識見識風清揚的獨孤九劍,總是華山一行,十分有必要。

    當務之急還是先去龍泉鑄劍谷,自從被甯子龍用倚天劍削斷了靈蛇軟劍以後,餘人彥便一心想要找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可是這寶刀寶劍乃是世間罕有之物,不是想要求得,便能得到的。

    餘人彥也只能到龍泉去踫踫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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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龍泉
    龍泉因劍而得名,龍泉寶劍聞名天下!

    此城位於浙江省西南部浙閩贛邊境,東臨溫州,西接福建武夷山,素有“驛馬要道,商旅咽喉”之稱。

    城外的官道上,一匹駿馬飛奔而至,看馬匹上的騎士,一席深藍色長袍,頭戴方巾,手持摺扇一副書生打扮,可惜一路風塵僕僕,使他顯得有些狼狽。

    此人正是為了尋找兵器的餘人彥。

    因為餘人彥心中還牽掛著不久以後,嵩山派的陸柏會帶人去華山派找麻煩,由於自己的介入導致令狐骽沒有學成獨孤九劍,若是因此讓華山派滅了門,那可就萬萬不妙了。

    所以他一路縱馬疾馳,每天只睡兩三個時辰,沿途毫無耽擱,只用了數日時間,便到了龍泉。

    這龍泉城跟其他地方果然極不相同,到處可見鐵匠鋪子,刀劍兵器的架子也是隨意擺放。

    餘人彥只記得藏有五柄寶劍的尼姑庵是在這鎮子裡,卻不知道究竟在何處,便隨手拉住一名在鎮子裡賣柴的樵夫,問道︰“這位兄台,在下叨擾一下。”

    這樵夫見餘人彥一副讀書人的打扮,不敢怠慢,將肩膀上的擔子放下,抱拳道︰“這位公子,有什麼事嗎?”

    餘人彥道︰“兄台可知道這附近有沒有燒香許願的寺廟庵堂啊?”

    樵夫道︰“寺廟庵堂倒是有一個,不過燒香許願的地方卻要走到鎮子外面的鳳陽山中去了。”

    餘人彥奇道︰“既然有寺廟庵堂為何燒香許願還要跑到山中去?”

    樵夫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城西頭確實有一所庵堂。不過裡面住地卻不是什麼好人家。你可千萬不要過去啊。”

    餘人彥一愣。心道︰難不成這群尼姑也幹著一些欺行霸市。男盜女娼地勾當?若是如此s派又怎麼會跟她們交好呢?

    “兄台此話怎麼講?在下可不明白了。這庵堂裡住地不是學佛地尼姑嗎?還能有什麼壞人不成?”

    樵夫撓了撓頭道︰“我也不是說她們就是壞人。只是覺得這些人都不是善茬。這水月庵中經常出入一些帶著刀劍兵刃地年輕尼姑。也未曾見過裡面有什麼佛法高深地年老師太。她們也從來不讓人進入庵內燒香拜佛。整個庵堂都透著些古怪。公子。你說說哪有庵堂不讓人進去燒香拜佛地?”

    餘人彥緩緩地點頭。道︰“原來這庵堂叫做水月庵呀。你們這裡不是盛產刀劍嗎?這些尼姑手裡拿著刀劍兵刃也並不是什麼奇怪地事情。有機會我還真是想見識見識這水月庵地玄機。”

    樵夫忙道︰“公子。你可千萬別任意妄為,萬一惹怒了她們,那可就是一頓毒打啊,以前這鎮子裡也有幾個浪蕩公子想要前去湊熱鬧,正好那天在那水月庵中遇上了一個老尼姑,只不過調笑了幾句,就被那老尼姑打斷了肋骨,在家養了三個月才出門啊。”

    “老尼姑?你不是說都是些年輕的尼姑嗎?”

    “說來也巧了,那老尼姑只在這庵堂中出現過一次。就再也沒有露過面,也該著那幾人倒霉。”

    餘人彥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並不把這小小的水月庵放在眼裡。跟平日見慣了地名門大派相比,這水月庵雖說也是武林一脈,恐怕連福州林家都不如,若不是庵堂中的五柄寶劍無人知道,恐怕早就被人滅了門了。

    “多謝兄台提醒了,在下一定會注意的,這龍泉城中,哪家的鑄刀劍的鋪子是手藝最好的,你可知道。”

    樵夫笑道︰“這事我當然知道了。要說鑄刀劍最好的鋪子還要數城西頭的孔家鋪子,這老孔的手藝那是整個龍泉城都聞名地,他鑄的刀劍,都是價值響噹噹的好玩意,您也要買刀劍嗎?”

    餘人彥笑答道︰“不錯,既然到了這龍泉,若不買上一兩把寶劍,豈不是白來一次嗎?”

    樵夫道︰“這老孔地刀劍可都貴的很,就是最差的也要三五兩銀子一把。公子,你帶夠銀子了嗎?”

    餘人彥笑道︰“帶的不多,百八十兩還是有的,你帶我去這家刀劍鋪子,我便送你二兩銀子,如何?”

    樵夫一聽,心中大喜,一臉興奮的說道︰“多謝公子,您跟我來。”

    餘人彥牽著馬跟著這樵夫一直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來到了城西頭的一家鐵匠鋪子前。剛走到,就聽這樵夫大聲喊道︰“老孔。快出來,我給你帶了一個大貴客。”

    在鋪子裡叮叮噹噹的敲打聲中,一個粗重地聲音傳來︰“是張小四來了啊,你幫我把客人請進來吧。”

    這樵夫張小四立刻高聲答應一聲,接過餘人彥的馬韁,將他拴在一旁的柱子上,引子餘人彥走了進去。

    餘人彥進到這房間一瞧,見這鐵匠鋪的會客間竟也十分乾淨,房間內還擺放著各種植物書畫,給人一種十分清爽的感覺,並沒有想像中的那種劍氣縱橫,火光骽天的氣氛。

    </td></tr></table>不多時,一名大漢大步走了進來,見到餘人彥一身書生打扮,樣子柔柔弱弱的,心中不喜,還以為是來買一把長劍作為裝飾之用,當即道︰“這位公子請了,在下孔寒鐵,是這家鋪子的主人,不知道您想要什麼樣地長劍?”

    餘人彥道︰“聽說你這鋪子裡的長劍質量是最好的,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一柄,讓我瞧瞧?”

    孔寒鐵點點頭,打開房中的個櫃子,從中間取出一柄做工十分精美的長劍,道︰“公子,你看這劍如何?”

    餘人彥接過長劍一瞧,見到這長劍的劍鞘跟劍柄處的做的極為華貴,多處有鏤空花紋,跟黃金瓖邊,心中暗笑,看來這人把自己當成紈褲子弟前來挑選裝飾品了,於是把手裡的長劍還給這鐵匠。道︰“劍是好劍,可惜不太結實。”

    鐵匠不滿地說道︰“公子,別看這劍地鏤空花紋不少,可絕對是十分結實耐用的,即使你用它 砍巨石,也不會斷裂。”

    餘人彥微微一笑。抽出長劍道︰“這麼好看地劍若是弄壞了豈不是可惜了,你還是給我一把結實一點的吧。”

    鐵匠怒道︰“公子若是能將這長劍 斷,在下鋪子的寶劍隨你挑選,我分文不取。”

    餘人彥臉上露出戲 之色,道︰“我也不要你的寶劍,只要你回答我一些問題,你說好不好?”

    鐵匠道︰“好,若是公子弄不斷又當如何?”

    餘人彥道︰“紋銀百兩奉上。”

    “好,一言為定。”孔寒鐵心中大喜。這張小四今天竟然給送來了一個財神爺,他可不相信就憑這麼一個瘦弱的年輕人能將他精心打造的長劍弄斷,雖說這劍只是裝飾用地。但比起別家鋪子裡打鬥用的長劍也毫不遜色。不過看到餘人彥滿臉的自信,他心中依然還有些忐忑,隨後變成了無比的震驚。

    就看到餘人彥一手拿著劍柄,另外用兩根手指夾住劍身,臉上微微一笑,手中用力,就聽到嘣的一聲,這把讓孔寒鐵充滿信心的長江,就這麼生生的被餘人彥掰成了兩截。

    “這。這怎麼可能?”

    餘人彥隨手將這柄長劍拋在地上道︰“怎麼樣?現在承認你的劍不結實了吧。”

    孔寒鐵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不過了一陣道︰“公子好功夫,能有這手武功在江湖上恐怕也不是無名之輩吧,何苦來這小地方來戲耍於我呢?”

    餘人彥笑道︰“孔先生說笑了,在下是真心有事想要問你的。”

    孔寒鐵點頭道︰“既然如此,公子問吧。”

    “你這裡可有削鐵如泥地寶劍?”餘人彥開口道。

    孔寒鐵搖頭道︰“沒有,這種削鐵如泥的寶劍,不是想鑄就鑄出來的,需要很好地材料。若是有天外玄鐵,或者萬年寒鐵在下倒是可以一試,現在卻不行。”

    餘人彥失望的點點頭,他本來也沒有奢望能在這些鐵匠鋪子裡找到什麼極品的刀劍,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開口問一下而已。

    “如果給你幾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你有沒有能力將他融了,然後重新鑄造成其他幾把長劍?”餘人彥是想將水月庵的長劍偷出來,然後重新鍛造,這樣便能夠掩人耳目了。

    誰知道這鐵匠竟然還是搖頭道︰“我還是做不到。先不說這寶刀寶劍是多麼難以融化。便是真的融了,他的靈性已經失去。若是重新鑄造便成了凡兵,沒有什麼價值了。”

    餘人彥嘆了口氣,繼續道︰“難道這龍泉古城,竟然連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都找不到嗎?”

    鐵匠乾笑道︰“這等寶刀寶劍,不管誰有,都要藏在家中自己賞玩,有誰會拿出來到處顯擺,不怕賊偷還不怕賊惦記著嗎?”

    餘人彥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

    餘人彥走出這鐵匠鋪地店門朝水月庵走去,希望在那裡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其實這龍泉城中的鐵匠鋪裡的武器比他們青城派現在是用的長劍質量還要高了許多,不過現在大多數青城弟子武功平平,不管用什麼劍,效果都不明顯,如此就沒有必要專門給他們更換武器了,何況大步規模的運送兵刃還會引起朝廷的注意,這就不好了。

    PS︰抱歉,只有這麼些了,這幾日我確實有些懈怠了,明日開始每天保證6000字以上,各位原諒我吧。

    還有跟大家商量個事,其實吧,我還是想寫岳靈珊當女主,因為她的戲實在是不少,劉菁由於不會武功的原因,注定沒辦法由太多地戲份了,所以各位有啥意見,就說說。

    至於林妹妹,我是絕對不會收的,抵制男同。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45
第一百零七章 鑄劍谷
    水月庵位於龍泉城的最西端,是一座並不起眼的小寺廟。常年大門緊閉,加上時不時在此進出的手持長劍的尼姑,讓人對這座寺廟有著一種畏懼感。

    “噹噹噹!”一陣敲門聲傳進院子內,讓庵中練劍的眾位女尼,感到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個時候會是什麼人前來。若是自家的師姐妹應當是從側門進入,而不會在大門處敲門。

    “雲安師妹,你去看看是什麼人來了。”一名年紀稍長的女尼開口道。

    應聲的是一名十七八歲左右的年輕女尼,就看他將手中的寶劍插入鞘內,快步走向大門。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我們這裡不接待香客。”雲安開門一瞧,見一個中等身材,書生打扮的少年,便以為他是要來燒香拜佛的,便開口說道。

    “這位師太,在下不是來燒香拜佛的,而是專程來你們水月庵的。”來人正是餘人彥。他先前在路上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什麼好的藉口去討要別人的鎮宅寶劍,只要先來打探一下情況。

    雲安奇道︰“不知道這位施主前來水月庵有何事?”

    餘人彥笑道︰“在下嚴仁羽來龍泉遊玩,聽聞這龍泉水月庵乃是武林一脈,所以前來見識見識。”見識什麼?”雲安蹙眉道︰“我們這裡又不是耍猴的,沒什麼好看的。”

    餘人彥道︰“小師太不請在下進去坐坐嗎?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這。”雲安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院子裡的眾位師姐,開口道︰“你先等下,我去問問我師姐。”

    隨即。轉頭喊道︰“師姐。你快來呀。這人想要進咱們庵中觀看。你說我讓不讓他進來?”

    這雲安地話音一落。立即有一名年長地女子走了過來。雙手合什。對餘人彥道︰“這位施主。不知來此有何貴幹?”

    餘人彥道︰“我只是想要進去看看。這又有何不可?”

    “庵中皆是女眷。多有不便。若無其他事情。施主還是請回吧。”這尼姑面無表情地淡聲說道。

    隨後嘭地一聲。就將大門關上。

    餘人彥站在門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苦笑了兩聲。心中暗想。難道還真要硬闖不成?也不知道這庵中地尼姑武功如何。就算硬闖。也不能將這庵中地寶劍全部搶了啊。雖說餘人彥平日裡不把人命放在眼裡。但是讓他去欺負一群弱女子。他萬萬做不到地。

    “還是先觀察觀察這庵中的狀況。再想辦法。”餘人彥縱身一跳,便踩著門前的石獅子,翻上了大門地頂棚。隨後俯下身子,便將這水月庵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就看方才的那名女子正在拉著一開始出來的那個小尼姑雲安詢問著什麼,側耳聽去,就聽她說︰“雲安,剛才那人都跟你說了什麼?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雲安低著頭說道︰“他說來龍泉遊玩,聽說咱們這裡是江湖門派,所以想來觀賞一番。我就告訴他,我們這裡不是耍猴的,所以不讓他進來。他卻不依不饒的。這才耽擱了。”

    “胡鬧,你怎麼把咱們這裡跟街頭賣藝的相比,真是胡鬧。他還說什麼了?”

    雲安道︰“就這些,沒有了。雲遙師姐,你說他不會是咱們的仇家吧。”

    這雲遙道︰“應當不會,這人不過二十歲左右地年紀,咱們庵中的人已經多年沒有踏足江湖了,怎麼會跟他結仇呢?再說這人一副書生打扮,好像也不會武功。應該是來此遊玩的書生,因為好奇所以就才來這裡地吧。”

    雲安點點頭,抽出寶劍,又逕自連起劍法來。

    雲遙則在一旁觀看場中的幾名弟子練劍,時不時的還指點一下。

    躲在一旁的餘人彥看著這院子中的眾位女尼使得劍法大都是破綻百出,而且劍法粗劣,心中不由一嘆,看來並不是每一個門派都會有精妙武功讓人修習的。一直到接近中午時分,餘人彥看的有些不耐煩了。正準備離去時。見正堂的房門打開,走出一位身穿灰色僧衣的老年尼姑。

    這老尼姑走出房門。看了看正在練劍地眾位女尼,轉頭對雲遙道︰“遙兒,今日的飯食準備好了嗎?”

    雲遙答道︰“半個時辰以前就吩咐雲英師妹去做了,想來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老尼姑嗯了一聲,繼續道︰“今日準備的什麼?”

    餘人彥在一旁聽得嘖嘖稱奇,這尼姑庵裡的老尼姑不說潛心修佛,怎麼只想著吃東西啊?

    不過雲遙的回答更令他吃驚。

    就聽雲遙答道︰“今日準備的是西湖醋魚,龍井蝦仁,還有一大盆砂鍋魚頭豆腐。您看這些行嗎?”

    這些出家人怎麼還吃葷,而且吃得這麼精緻,難不成這裡還是一群酒肉尼姑?餘人彥睜大了雙眼,好奇的看著下面的老尼姑。

    這老尼姑點點頭道︰“嗯,還可以,讓雲英用心做,萬萬不可怠慢了他。”

    雲遙應了一聲,道︰“今日還是由我去給他送飯嗎?”

    老尼姑搖頭道︰“不了,今日我親自前去,他來這裡的日子也不短了,也快該走了。”

    雲遙聽了以後,臉上地表情立刻顯得輕鬆許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走了以後,你就會輕鬆很多是不是?”老尼姑面上露出笑容,看著雲遙道。

    雲遙點點頭,說道︰“是啊,師父,每日殺生,這種日子真的令弟子心中難過,師父你說,我們如此做,菩薩會不會怪罪我們?我們死後是不是要下阿鼻地獄?”

    老尼姑靜靜的看著前方,過了片刻。才嘆道︰“佛雲,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這一切都是由我所造成的,產生的一切苦難,自有我承擔,你們都是按照我的吩咐行事。菩薩會原諒你們的。”

    雲遙幽幽嘆道︰“師父,您若是能將以前的恩怨放下,菩薩一定不會怪罪你地。”

    老尼姑聽到此言,臉上地神色一凝,厲聲道︰“胡說,我怎能忘了以前地事情,我怎能忘了?這樣地話,以後休要再提。”

    “是,師父。”

    老尼姑見雲遙可憐兮兮的答應著。當下聲音緩和,說道︰“雲遙,你莫要怪師父。師父也是有苦衷的,這些日子,你定要苦練劍法,師父還要靠你們幫忙呢,明白嗎?”

    雲遙點點頭,回答道︰“師父,弟子明白了。弟子一定不會辜負您對弟子的期望的。”

    老尼姑滿意地說道︰“我教給你們的劍陣修煉的如何了?”

    雲遙道︰“我們四人已經演練純熟,只是沒有跟師父配合過,不知道威力如何。”

    老尼姑道︰“雲遙。雲清,雲性,雲夢,你們四人隨我演練一番。”

    這院子中除了雲遙也只剩下了四個人,除了年紀尚小的雲安,其餘的三人都已經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她們手持長劍跟老尼姑一起合圍成一個圈子開始演練劍陣。

    暗處的餘人彥聽到老尼姑跟那雲遙的一番對話,心中有些明白,想來這尼姑庵裡還有一個俗家人物,不知道在幫他們做著些什麼。而這些葷食都是為這個人準備的,而這老尼姑似乎有著一些恩怨,而庵中地這個人物幫她做的東西,就是為了讓她了卻恩怨的東西。

    會是什麼呢?餘人彥好奇地想著。

    而這時候院內的五人,已經結成了劍陣,五個人身體圍成半圓,長劍上刺下撩,五把長劍同時進攻上中下三路,攻勢連綿不斷。

    這五人的身形也跟著劍法不停的轉變。招招搶攻。竟沒有一招是防守的招式,而他們本來十分粗劣的劍法。跟這樣劍陣配合更難有什麼精妙的進攻。

    餘人彥看到眉頭緊蹙,暗道︰“這劍陣似乎是針對五個人進攻一個人而創出來的,這五人不停的出劍,似乎都是在以一個人地武功作為假想敵,招招以命搏命,看來這老尼姑所說的恩怨,定是找一個武功高明的人報仇了。

    不過奇怪的是,她們的劍法卻古怪非常,就如同她們剛剛使出的那一招,五人一起出劍同刺上路胸部,跟下路的小腹,劍招一出,竟是等到招式用老,才回力變招,若是一名內力高深之輩,將內力灌注長劍之上,只需要從下至上,用力一絞,這五人的長劍便要脫手,還用得著什麼劍陣?

    “咦,這一招竟是s派的如封似閉。也不對,似乎是將如封似閉做了一些修改,將本來用於防身地劍招,全部改成了進攻的。”餘人彥看著場中五人奮力進攻的模樣,暗自稱奇︰啊,是了,是了,我說這劍陣怎麼看著有三分眼熟,原來是從s派的劍陣中演化出來的,不過他們比s派可是狠毒的多了。這s派的尼姑多是善良之輩,劍法中多是防守的招式,而s劍陣也是一個純防禦的劍陣,七把長劍可以講周身護地密不透風,便是武功高出她們甚多地高手,也能以突破。

    可是場中的五人似乎是將劍陣中所有地防禦方法都改成了進攻,由於這樣一改,本來七人使用的劍陣,便成了五人的劍陣,精妙的s劍陣,也成了江湖上下三流的劍陣,威力小了許多。

    餘人彥看到她們的劍招都是毫不顧忌的 砍,似乎完全忽視對方兵器的防守,心中突然有些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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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她們五人是要依仗著水月庵珍藏的五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來使用這套劍陣,如此一來這樣純進攻的劍陣,威力就大了許多,若是進攻一個人的話,只需要付出極小的代價就能將他殺死。而劍招中剛才看不明白的地方,如今也能想的通了,裡面很多招式,就是為了逼對方跟他們硬踫硬,以及封死對手退路的招數。

    如此一來。被劍陣困住的人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不過這劍陣全無防守,若困住的是一名高手地話,即使會被殺死,至少也能拉上三名墊背。

    “明白了,難怪在笑傲江湖中這尼姑庵裡只有一個老尼姑是有記載的。其他想必都是再幫這個老尼姑報仇時,被人反撲致死了。”餘人彥心中尋思著︰“若是我能幫這個老尼姑報了仇,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將這五柄寶劍送給我。”

    院中的五人演練的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就看到一名年紀不大的女尼提著一個大食盒走了過來,輕聲對老尼姑道︰“師父,飯已經做好了。”

    老尼姑聞聲而止,對那小尼姑道︰“雲英,將食盒給我就行了,你帶著你幾位師姐去用飯吧。”

    小尼姑雲英道︰“是。師父。”隨後率先朝後面地食堂走去。而其他幾名尼姑也都還劍入鞘,跟著雲英走了過去。

    老尼姑拎著食盒快步朝水月庵的後門走去。

    餘人彥想要知道這老尼姑到底是去給誰送飯,她又想要得到什麼寶貝。於是放輕了腳步,偷偷的跟了上去。

    後門外一條小徑通向群山,走出十餘丈後,便分為兩條岔路。老尼姑逕自朝右邊的岔道走去。

    眼見這條小路通入一片丘嶺起伏的群山,大約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山路越走越險,盤旋而上,繞入了後山。行得數里,遍地皆是亂石。已無道路可循。老尼姑才放慢了腳步,轉到左側,繞過一座山坡,來到好大的一座山谷之中。

    餘人彥一直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後,仗著比她高明許多地輕功,也不曾被她發現。跟著進了山谷,見這山谷中亂石分佈,並不是什麼環境優雅的去處。山壁上有幾個窯洞,想來是以前挖礦時留下的。不遠處還有一處小小地水潭。水色發黑,像是被污染了一般。

    右側山壁下方,有一間小小的茅草房子,房子邊上是一套鍛造兵刃用的器具,有火爐,有鐵砧,巨鎚,還有一個大缸,應是淬劍用的。

    餘人彥見那老尼姑進了茅草房子。便也跟了上去。悄然上房,扒開房頂上的茅草往下一瞧。

    見一名身子強壯的老漢端坐在房屋正中。眯著雙眼。見老尼姑進來,才緩緩開口道︰“清曉師太,你今日怎麼親自來了。”

    清曉師太答道︰“貧尼心有牽掛,不得不來。不知道這劍是否鑄好了?”

    老漢接過清曉師太遞來的食盒,將其打開,將飯菜擺好以後,才開口道︰“這寶劍豈是這麼簡單就能鑄成的?四柄長劍花了我兩年半的時間,如今最後一把劍,沒有幾月光景,如何能輕易煉製成功?”

    清曉師太嘆了口氣道︰“孔先生,貧尼知道這事難為你了,可是貧尼報仇心切,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人地下落,若是再讓他跑了,貧尼便是死也難以瞑目啊。這第五柄劍已經鑄了四個多月,也應當差不多了,孔先生能不能夠多下些功夫,貧尼在此拜謝了。”

    這姓孔的老者,搖頭嘆道︰“神劍難成,神劍難成啊。”

    “原來這水月庵的五柄長劍乃是這老漢鍛造的,如今五柄長劍竟然還有一柄沒有煉成,我還是來早了啊,不過這樣更好,若是能讓這老漢幫我也鍛造一把武器,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餘人彥在屋頂上得意的想著。

    這孔姓老漢突然用了抽了抽鼻子,皺眉道︰“師太,是幾個人來的?”

    清曉師太不明所以,疑惑道︰“貧尼一人前來。孔先生有何吩咐?”

    老漢搖頭道︰“沒有什麼吩咐,只是想請外面的那位朋友進來一敘。”

    被發現了?

    餘人彥心頭一顫,沒有想到這老漢竟然能夠發現自己的行蹤。

    “難不成這老漢還是一位絕頂地高手?”

    餘人彥懷著這樣的心思翻身下房,推門而入。

    “你是什麼人?”清曉師太見門外走進一名少年,心中極為震驚,她只道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應當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就是比起s派的幾位師太也差不了多少,如今竟然有一名如此年輕的少年趴在她的頭頂上,她竟然不能發現分毫,若是道了夜晚偷偷潛入房中給她一劍,她便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餘人彥並沒有理會清曉師太地問話。反而轉頭看向那老漢,見他一舉一動都與常人無異,太陽穴也沒有絲毫地突起, 吸雖然比常人稍微悠長,但並不是內家高手那種連綿不斷地 吸法,腳下虛浮。也不似練武之人。

    “難道他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難道這個世界上還真能有這樣地層次?”餘人彥對於這樣的境界不是不知道,但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卻沒有見過任何人有這樣地情況,便是左冷禪的太陽穴也是鼓著的,只有沒練過武功,或者是武功不強之人太陽穴才是與常人一樣的。只是這個年代的人都是留長發的人,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而已。

    “你是在疑惑我是怎麼知道你的行蹤的。”老漢開口道。

    餘人彥點頭承認。

    “你的身上有劍地味道。”

    “劍的味道?”餘人彥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奇道︰“劍還有味道?在下身上也沒有佩戴長劍啊?老伯是如何知道地?”

    老漢笑道︰“你是用劍的,身上自然就有粘上劍的味道,別人或許感覺不到。但是我能知道,你是用劍的,而且用的是軟劍。”

    “這……這。你是如何知道的。”餘人彥感覺就像是聽天書一般,世間怎會有人能有這樣的本領,還能夠感覺到劍的味道,這簡直太玄了。

    “我這個人天生就有一個怪毛病,就是鼻子對劍的味道特別敏感,只有你身上佩戴過長劍,我便能聞到他地氣味,即使你現在已經不帶了,但是你的身上已經粘上了劍的味道。。每一種劍的味道也不同,不過這種不同很難聞出來,卻能從你的手上看出來。”老漢侃侃而談。

    餘人彥伸出雙手看著自己手上的繭子,不明所以。

    清曉師太卻感到不耐煩了,高聲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裡有何圖謀?”

    餘人彥笑道︰“在下只是一時好奇,跟著師太走來這裡,並沒有什麼圖謀。”

    “什麼?你說,你是跟著我一直走來這裡的?你。你一路都跟在我身後嗎?”清曉師太吃驚的看著餘人彥想不到他竟然有如此功力。

    餘人彥灑然一笑道︰“在下不過是一時好奇而已,師太不必動怒。”

    清曉師太心中更是驚奇,這少年怎麼會有如此功力,還是說我太過於大意了,這才被這少年鑽了空子。隨即怒道︰“既然如此,你就請回吧。你若是現在離開,我便不追究你擅闖之罪。”

    餘人彥笑著搖頭道︰“在下既然來了,自然不想空手回去,這位老伯想必就是一位鑄劍大師。在下也想求上幾柄寶劍。”

    “寶劍?還幾柄?”清曉師太不屑的笑了兩聲道︰“你以為這寶劍是大白菜啊。你相求便能求地到?”

    餘人彥道︰“既然師太能夠請大師為你鑄劍,在下為何不能?”

    清曉師太哼道︰“你可知道我請孔先生為我鑄劍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餘人彥道︰“願聞其詳。”

    清曉師太道︰“以前這山谷的名字叫做鑄劍谷。因為這裡盛產鐵礦,這鑄劍谷便是我水月庵平日的收入來源,大多數的礦石也都賣給了城中的鐵匠鋪,後來我們在這鑄劍谷中竟然挖出了幾塊玄鐵,我便我這整個鑄劍谷的礦石請孔先生為我鑄造五柄寶劍。他這才答應。如此代價你花的起嗎?而且若不是我有這些能夠鑄造寶劍的材料,這寶劍也是不能地鑄成地。”

    餘人彥搖頭道︰“我花不起,我便是有這麼多的礦石,我也不會用他來換寶劍地。”

    “既然如此,你便可以離開了。”清曉師太說道。

    餘人彥卻道︰“在下即不想花什麼代價,又想要一把寶劍,你說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呢?”

    清曉師太道︰“你這是妄想,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餘人彥笑道︰“怎麼沒有?我只要將你殺了,這五柄寶劍不就都是我的了嗎?”

    “你,你說什麼?”清曉師太一愣,心中大怒,臉色轉青,隨即一巴掌拍了過去。

    餘人彥身子向後一撤,左手向上一托,便輕易的化解的清曉師太的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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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仇怨
    清曉師太見餘人彥輕易地化解了自己的攻擊,心中一涼,以為餘人彥真的要殺人奪劍,大喝一聲︰“賊子,看掌。”

    清曉師太雙掌如風,雙掌紛飛,瞬間使出三招殺手,分別攻擊餘人彥的胸口,小腹,以及腦門。

    餘人彥道︰“想不到,你這出家人,出手竟然如此狠辣,向一個素不相識的無辜之人下此毒手,真是沒有半點慈悲心腸。”一邊說著,腳下閒庭信步的再房中看似隨意的走動,輕易的躲過了清曉師太的攻擊。

    清曉師太怒道︰“你這賊子偷偷的跟我來到這裡,定是圖謀不軌,如今聽說貧尼手中有了削鐵如泥的寶劍,還存著殺人奪劍的心思,哪裡是什麼無辜之人?”

    餘人彥笑道︰“在下隨意說說,你便當真,若是在下要說明日去殺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你是不是也要當真?”

    “你……”清曉師太身子一緩,一臉疑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此地究竟何事?”

    餘人彥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那鑄劍師,沉聲道︰“在下確實是求劍之人。”

    鑄劍老漢搖搖頭道︰“這裡沒有你要的劍,老夫為清曉師太鑄劍五柄,還了他的人情,便會離開,少俠還是到別處去求吧。”

    清曉師太也道︰“不錯,這五柄寶劍,已經將鑄劍谷中的上品材料全部用完,根本沒有辦法再鑄造其他的寶劍了。你還是死心吧。”

    餘人彥笑道︰“師太還真是火爆性子,看到你,讓我不由想到了s派的定逸師太,不知道師太認識她嗎?”

    清曉師太眼中一亮,奇道︰“你認識定逸師姐?”

    餘人彥道︰“有過一面之緣。”

    “既然你認識定逸師姐。想必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你方才地話。貧尼就不再計較了。你若是求劍。這裡還有幾柄上品地長劍。你挑一把拿走吧。”清曉師太面色緩和了許多。徐徐開口。

    餘人彥見清曉師太地態度突然轉變。有些驚愕。隨即明白這老尼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若是餘人彥地武功不強。早就被她拿下了。哪裡還管你認識誰。

    餘人彥搖頭道︰“在下所求地是寶劍。若是這些普通長劍。還用地著專門跑來這裡嗎?這位老先生。可否專門為在下打造一柄軟劍?”

    清曉師太見餘人彥如此不識抬舉。心中惱怒。卻又明白自己不能將他擒住。只得道︰“小子。剛才不是說了。材料已經用完了。”

    餘人彥卻不理她。開口對那老者道︰“在下要一柄蛇形軟劍。還請老伯幫忙。”

    老漢眉頭一鎖。道︰“你要蛇形劍?”“不錯,蛇形軟劍。”

    老漢搖頭道︰“蛇形軟劍煉製不易,若是還要讓他削鐵如泥,更是難上加難。老夫鑄不成。”

    “鑄不成?”餘人彥看這老漢語氣誠懇,並不是推脫之言,心中鬱悶非常。“如今這老尼姑明顯是要用五把劍去殺人地,根本不會借給自己,而這老漢說的削鐵如泥的蛇形軟劍根本鑄不成,那麼在餘人彥手裡用一個質量好點的劍跟質量差點的劍並沒有太大區別。“

    “這次來龍泉。要白跑一趟了嗎?”餘人彥重重的嘆了口氣。

    老漢開口道︰“你若是想要鑄劍去龍泉城西,找孔記鑄劍坊那裡地武器已經是龍泉城中最好的了。”

    餘人彥微微一怔,才想起這老頭似乎姓孔,自己今日去的那鐵匠鋪的老闆也是姓孔的,難不成這兩人還是親戚?

    “清曉師太,方才我在水月庵中見你們練劍似乎是要對付什麼仇人,不知道可否說給在下聽聽。”

    餘人彥不想就此放棄,還是想要打這五柄寶劍的主意,既然蛇形寶劍不好煉製。那麼先將這幾柄已經鑄成的寶劍帶給青城四秀,先提升一下他們的實力去。

    清曉師太臉色一變,怒道︰“你,你竟然偷看我們練劍?”

    餘人彥不屑的冷哼道︰“師太不要誤會了,你們這樣粗劣地劍法,在下還不屑去偷學。”

    清曉師太聽到此言,只氣得咬牙切齒,恨聲說道︰“貧尼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餘人彥道︰“師太。若是在下能幫你們將仇家殺了。這五柄寶劍是不是可以讓給在下?”

    “你說什麼?”

    清曉師太睜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餘人彥,確定他這句話地真實性。

    餘人彥微笑的看著她。並沒有重複剛才的話,似乎是在給她細細思索的時間。

    “你真的能幫我報仇?”清曉師太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餘人彥道︰“那要看你的仇家是誰了,若是你的仇家是少林主持,或者是東方不敗,在下就無能為力了。”

    清曉師太已經感受到了餘人彥的武功高明,她自以為絕技的幾招殺手,被餘人彥不費吹灰之力地躲過之後,便知道這人的武功絕對比他高明不少,當即開

    “當然不是他們,是魔教的妖人,若是少俠願意幫我報此大仇,我水月庵上下自然感恩戴德,這五柄寶劍雙手奉上,只是這魔教妖人的武功高強,恐怕不好對付。”

    </td></tr></table>餘人彥笑道︰“原來是魔教的狗崽子,我等正道中人更是義不容辭了,就算他武功高明,我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我師父難道也打不過他嗎?我師父他不過他,我師祖爺打不過他嗎?你完全不必擔心我的能力。”

    清曉師太一想,是啊,這少年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本領,他師父自然是更加高明,當即將一顆高懸的心放下,說道︰“多謝少俠地援手之恩。若是少俠真心想要幫助貧尼,還請將真實身份相告,不然貧尼難以取信。”

    餘人彥默默的點頭,知道她如果真的要自己幫忙的話。還是要取證調查的,不過卻不忙著回答,只問道道︰“我幫你殺人,你送我寶劍沒有什麼恩不恩的,等價交換而已。告訴我,那人是誰。”

    其實餘人彥開口時便已經想到了。這清曉師太地仇家定不會是正道中人,不然s三定早就站出來為她主持公道了,而魔教中人和那些邪道的江湖人物,餘人彥還都不放在眼裡。雖說他們是一股很大的勢力,不過若是暗殺地話,還是很簡單地事情的。

    唯一值得擔心地就是向問天了,若是這老尼姑的仇家是他的話,這事自然不能答應,畢竟他是餘人彥江湖計畫中的一個重要棋子。所以他才一直不說自己的身份。先要看看這老尼姑的仇人是誰。

    清曉師太不知道餘人彥有這麼多的心思,只以為他是求劍心切,當即開口道︰“我這仇家乃是魔教的一個頭目。叫做薛青林,一身鐵布衫,金鐘罩的功夫高深之極,尋常刀劍都傷他不得,手裡一把精鋼禪杖更是威力非凡,厲害無比,貧尼鑄造這五柄寶劍正是為了對付此人,你能打地過她嗎?”

    薛青林?餘人彥皺了皺眉頭,心中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印象。似乎只知道在原著中有一個姓薛的魔教香主是被任我行用五指抓破胸膛,掏出心臟,而死的。

    估計在原著中這老尼姑也沒有將願望達成,就憑她們粗劣地劍法,就算有這五柄寶劍在手,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吧。還是說,她們根本就沒敢動手?

    現在這老尼姑見餘人彥武功如此了得,已經斷定了他是一個大門派的弟子,心中報仇的願望立刻寄託在他身上。所以這才推心置腹的開了口。

    “不知道師太與這人有何仇怨?”餘人彥道。

    清曉師太臉色發狠,道︰“你可知道貧尼本是江西人,俗家姓于。家中的開的武館在江西也是赫赫有名,年少時因為不滿意我爹給我安排的婚事,就跑來這裡出家為尼。”

    姓余?難道跟我還是本家?餘人彥望了清曉師太一眼,見她臉色鐵青,眼中儘是殺機,玩笑話自然不好說出口。

    就聽清曉師太繼續道︰“大約是十一年前,貧尼父親壽辰。家中不願意鋪張。所以也沒有宴請賓客,只將家中的親人喚道跟前慶賀。貧尼抹不開面子,便沒有去。後來卻聽說,卻聽說父親因為得罪了魔教中人,在壽辰那天被魔教地人尋上了家門。一門老少二十三口人,全都遭了毒手。而且手段極其毒辣,將我全家人都活活釘死在樹上,就連我三歲的小佷子都沒有放過,而我的兩個弟弟更是呻吟了三天三夜才死。”

    清曉師太說道這裡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恨不能立刻將魔教中人抓來全部殺死。

    餘人彥聽得心頭一顫,這魔教中人下手還真是狠毒,竟然連小孩也不放過,看來跟他們一比,嵩山派的行為還算善良的。

    清曉師太見餘人彥一臉震驚的模樣,長嘆一聲道︰“貧尼經過多番查證才知道,當年做出這等事情的就是這薛青林。從那以後,貧尼的心中再也做不到平靜如水了,一心只想著報仇,這才連累了庵中的弟子整日跟著我沉浸在仇恨之中。”

    餘人彥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薛青林,好像是魔教的一個香主吧,我多少知道一點,既然他練的是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橫練功夫,想必是有罩門的,師太可清楚他的罩門所在?”

    清曉師太苦笑著搖頭道︰“練這種武功的人,罩門就是他們最大的忌諱,就連他們最親近的人也不會告之,貧尼又怎麼會知道呢?”

    餘人彥沉吟了半晌道︰“既然如此,師太就多打聽一下這人地動向,等幾個月後,我再來鑄劍谷,師太將這人地詳細行蹤告訴在下,藉著寶劍之威,將這人一舉剷除。”

    清曉師太默默的點頭,眼楮盯著餘人彥,毫不放鬆,似乎想要分辨他語言地真偽。

    餘人彥又繼續道︰“至於在下的身份,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青城派餘人彥,見過清曉師太。”

    餘人彥的身份一說,當真讓這清曉師太嚇了一跳,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人就是青城派的少觀主,雖說這老尼姑並不經常出門,但是跟s派還是互通消息的,江湖上有什麼風吹草動的,s派的信鴿都會往水月庵飛上一程。這餘人彥在衡陽跟福州的事蹟,老尼姑還是清楚的,聯想到這人武功,年紀,相貌,心中立刻信了七分。

    只要能夠證明,這個時間餘人彥並沒有在青城山,那麼他的身份基本就能確定了。

    清曉師太雙手合什朝餘人彥鞠躬道︰“原來是余少觀主,失禮了。”

    餘人彥笑道︰“師太,不用客氣,在下還是有一事相求。”

    “請說。”

    餘人彥道︰“在下手中的武器在峨嵋山被人給毀了,還是想請孔先生為在下鑄造一柄蛇形劍,即使不是軟劍也可以。”

    這老漢遲疑的看了看清曉師太,見她表示同意,便點頭道︰“老夫盡力吧。”

    餘人彥笑著點點頭,便也不願意在這裡多耽擱了,如今寶劍有了下落,其他的都好說了,不過這個老頭子卻是個寶貝,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偷偷的拉過清曉師太交代一番,不能讓這老者輕易離去。還囑咐這清曉師太若是最好能夠找到這薛青林的愛好跟習慣。

    清曉師太連聲答應,說是會請s派的眾位弟子幫忙。

    餘人彥聽了此話,也放心不少,s派的定閒師太便是一個尼姑不出門,能知天下事的奇才,若是有她幫忙,清曉師太的消息自然能夠準確許多,不過這些s派的老尼姑都是以名門正道自居,不會幫著清曉師太前去偷襲暗殺這薛青林,若是光明正大的去挑戰,根本不能可能殺掉此人。

    最後餘人彥告訴清曉師太,他幾個月以後再來。這便給了清曉師太查明他身份,跟打探薛青林消息的時間,也給了那孔老漢鑄劍的時間。

    隨後,餘人彥跑回龍泉城,牽上還拴在孔家鐵匠鋪的馬匹,朝華山派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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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上華山
    深秋已過,初冬將至。

    官道上遍地飛舞的落葉在人腳和馬蹄踐踏下,大多已經破碎不堪。

    餘人彥策馬前行,望著不遠處巍峨的高山,多日來繃緊的神經微微一鬆。

    “馬上就要到華山了,希望岳不群已經回山了,要不然嵩山派這個時候帶人來華山的話,甯中則一個人可堅持不住。”餘人彥喃喃自語道。

    從浙江龍泉到陝西長安,餘人彥一路走得並不是特別急,用了大約近一個月的時間,本來以為要在龍泉耽擱很久才能去長安,沒曾想到,只不過是一天功夫就把武器的事情給搞定的。

    若是以後再殺了魔教的薛青林,這又是青城派的政績,何樂而不為呢?

    剩餘的時間多了,走路自然就不用這麼著急了。

    來到長安城時,已經是九月下旬,天氣漸涼,餘人彥內功深厚,早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依然是一襲青衣。

    “客官,您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啊?”

    不知不覺的,餘人彥來到了一年前曾經到過的那家客棧,剛到門口,就見小二哥迎了出來。

    “打尖。”餘人彥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韁繩扔給了店小二,信步走入店中。

    前次來這裡時。是帶著對華山派深深地不滿。來找麻煩地。而且還在這裡給了梁發高根明一人一記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幸好這裡不是衡陽。也沒有曲非煙跟著搗亂。不然華山派地名聲怕真地要讓餘人彥給壞了。

    不過半年多地時光。當餘人彥再次來到這裡時。對華山派地那種不滿已經完全消失了。不知道這是岳不群地個人魅力所致。還是令狐骽地性格勾起了餘人彥對原著中此人地喜愛。如今前往華山竟然是擔憂華山派地安危前去幫忙。

    剛剛坐定。就聽到兩名江湖人物在一旁高談闊論。餘人彥好奇地望了過去。

    就看到一名黃衣中年男子跟一名穿灰色長袍地大鬍子一邊喝酒一邊說笑。

    “龍濤兄。聽說這次峨嵋山地武林大會你過去看了?”那黃衣人問道。

    大鬍子哈哈一笑。高聲道︰“那是當然。老子是什麼人?漢中神拳黎龍濤。就是在這華山腳下。也能橫著走。這峨嵋派地武林大會當然要請我去。不過這大會也不叫武林大會。叫什勞子地觀月大典。奶奶地。這月亮有個狗屁看頭?”

    黃衣人立刻顯露出佩服佩服的模樣,諂笑道︰“那是,龍濤兄自然是神勇無敵,聽說這次大會,華山派岳先生也去了?”

    大鬍子一聽岳不群地名字,臉上立刻露出崇敬的神色,說道︰“不錯,岳先生德高望重,這峨嵋派自然是要請他的。”

    “你見到岳先生了沒有?”黃衣人一臉羨慕的說道。

    這黎龍濤搖頭道︰“可惜。後來岳先生的大弟子出了點事情,岳先生便早早的下山了,無緣得見啊。真是可惜。”

    “哦?你說岳先生的大弟子?莫不是華山派的令狐少俠?他可是在華山派除了岳先生甯女俠以外,最了不起的人物啊。他會出什麼事?”黃衣人雙眼瞪圓奇道。

    黎龍濤重重一嘆,道︰“我也是聽別人說地,聽說是被一個大和尚突然出手點了穴,然後抓走的。據說那大和尚的輕功極其高明,抓著一個人,竟然還擺脫了岳先生地追趕。”

    “什麼?岳先生這麼高的功夫也不是那人的對手嗎?”

    “呸,若是一刀一劍的過招,岳先生自然不怕那人。可是那和尚似乎是極為擅長輕功,而岳先生內力雖強,劍法雖精,可惜腳底抹油的功夫差了些,追不上那和尚也情有可原。”黎龍濤感嘆的說著。

    黃衣人聽的連連乍舌。

    “想不到江湖上還有這樣的高手,連岳先生都會吃虧。不過在峨嵋山上這麼多的武林高手,難道沒有一個人能追地上他嗎?”

    黎龍濤道︰“你小子不明白當時的情況,我聽說那時候大會還沒有開始,各派的高手在不同的地方遊玩。並沒有聚在一起,若不然還能讓人把令狐少俠給抓走嗎?”

    黃衣人點頭承認。

    “這該死的不戒和尚,怎麼把令狐骽給抓了。”坐在一旁的餘人彥聽得眉頭大皺,心中暗自罵道︰也不知道岳不群現在有沒有救回令狐骽,若是跟不戒和尚僵持起來,恐怕現在還回不了華山呢。

    若再加上桃谷六仙跟著糾纏起來,岳不群恐怕一時也脫不了身,也許還會吃虧呢,不過有儀琳在。估計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不行。我得去華山派看看情況,若是岳不群出了事。五嶽劍派並派之事就很容易的達成了,那麼對青城派的威脅就會大增。

    餘人彥想到這裡,便也顧不得吃飯了,扔下一兩銀子,也不等小二找錢,便快馬奔向青城派在長安城的據點。

    </td></tr></table>一進門,就聽到院子中叮噹之聲亂響,探頭一看是兩名青城弟子正在比鬥,還有一名弟子正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抓著一個雞腿,一邊吃喝,一邊叫好。

    院中地三人見門外有人也不敲門,直接闖了進來,心中不悅,正要喝罵,轉頭一瞧才看清來人的面貌,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躬身行禮道︰“見過少觀主。”

    青城派各地方留守的弟子都是三個月一換,這些弟子在青城派都是見過餘人彥的,對著武功高強的少觀主也都極為佩服。而在松風觀中的規矩就是所有弟子見了餘人彥便如同見了余滄海一般,必須躬身行禮,所以這時候他們第一反應便是行禮。

    餘人彥點頭道︰“不用多禮了,這幾日江湖上有什麼消息?”

    “回少觀主,自從峨嵋派的觀月大會以後,江湖上還算平靜,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消息,不過漢中長安一帶都在盛傳華山派地令狐骽被人擄走地消息。”一名弟子答道。

    餘人彥應聲道︰“令狐骽被救回來了沒有?華山派的岳掌門回山了嗎?”

    “這……弟子不知,並沒有聽到岳掌門回山地消息,估計還沒有救回來吧。也可能他們偷偷的回山了。”

    餘人彥也知道在這裡不能打聽到什麼特別有價值地東西,畢竟這些弟子不知專業收集消息的,只能知道一些江湖上的傳聞。

    “我去華山派看看,馬匹就放在這裡了,你們幾個抓緊練功。”餘人彥一指停在門外的馬匹,轉身離開。走之前還沒忘教訓幾句。

    “是。”一名的弟子快步走到門外,將馬匹牽進院子。

    “格老子的,嚇死我了。”這三人見餘人彥走遠,這才松了一口氣。“少觀主,怎麼來這裡地,幸好咱們運氣好,要不然恐怕要落得跟張人臣他們三個一樣的下場了。”

    “可不是嗎?上次少觀主來華山,張人臣他們三個正在喝酒,被少觀主一人甩了倆耳光。到現在他們還不能下山呢。幸好怎麼現在改規矩了,改成比武奪酒了,誰贏了誰喝酒。即能練功還能享受,也不怕少觀主神出鬼沒的檢查了。”

    三人對視一笑,繼續幹他們的事情。

    餘人彥則運起輕功朝華山派飛奔而去。

    “陸大有?”

    剛到華山派的腳下,就看到陸大有鬼鬼祟祟的朝山中的小路走去,手裡似乎還拎著東西。

    餘人彥心中奇怪,便跟了上去。

    就看到陸大有在山中左拐右拐,沿著一條極為隱蔽的小路朝華山玉女峰走去。

    雖然說餘人彥不清楚這條小路到底是通向哪裡,也不知道玉女峰是什麼位置,但是熟悉原著的他自然明白華山上是有一條下路能夠通往思過崖地。

    而陸大有在華山派跟令狐骽這麼熟悉。自然是知道這條路的。

    難道令狐骽回來了?被罰到了思過崖思過?所以這陸大有才偷偷的帶著酒菜去思過崖上看他?

    也不對,若是偷帶就在也不用去繞道華山腳下去啊?

    餘人彥一邊思索著,一邊吊在陸大有地身後,這陸大有腳程不滿,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便上了華山絕頂,玉女峰的思過崖。

    這玉女峰如同是一個少女一般巍峨秀麗,山上鬱鬱蔥蔥,風景極美,而思過崖就如同少女頭上珠子。光禿禿的不長一物。

    陸大有走上思過崖後,將手中籃子放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對著崖上的山洞大喊道︰“前輩,我,我給你送飯來了,你快出來吧。”

    “哼。”洞中傳來一聲冷哼,隨後聽洞中人說道︰“你將酒菜送進來,讓這小丫頭先吃。”

    陸大有身子一顫,順從的掂著籃子走了進去。

    “華山派還真的出事了?”餘人彥躲在暗處。心中尋思著。

    聽剛才那人說話。似乎山洞中還有一名女子,而且是被他脅迫的。而這陸大有卻又極其在乎那女子的安危,所以被逼著下去買了酒菜。

    而這人對陸大有也不放心,擔心他下毒,所以便又提出讓洞中地女子先吃。

    餘人彥屏住 吸,偷偷的跟在陸大有的身後,朝洞中走去,首先引入眼簾的便是五個大字,便是狗賊風清揚。

    不同的是風清揚三個字是許久以前便有的,而狗賊兩個字確實新寫上的。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46
第一百一十章 思過崖
    “把飯菜遞過來。”

    餘人彥站在洞外,骽洞中一瞧,見一名黑衣男子正坐在洞中,揚著腦袋思索著什麼,這人見到陸大有走進山洞,這才低下頭沉聲說著。

    “張不移?”餘人彥看到這人的面孔,眉頭一蹙,心道︰他怎麼跑到思過崖上來了,還讓陸大有給他送飯。

    看到這人,餘人彥又想起當年第一次來華山時在山腳下遇見這人的情景,這人輕功雖然不怎麼高明,可是劍法確實精妙,最後這人還隨手耍了一套劍招給餘人彥看,使他受益匪淺,而後創出靈蛇劍法,跟這人的指點也有一定的關係。

    當時,這人對風清揚心懷怨恨,欲殺之而後快。餘人彥便隨口告訴他,風清揚在玉女峰思過崖。

    難道這人一直在思過崖上等待嗎?想來山洞中風清揚三個字前面的狗賊二字,定是他加上的。

    轉頭一瞧,見張不移身邊還有一名穿水藍色衫子的女子俯臥在地,一動不動相是被人點了穴道。

    而山洞一邊的山壁竟然還爛了一個不小的窟窿,裡面黑黝黝的看不到有什麼東西。

    一看這架勢,餘人彥似乎有些明了,心中頓時有些發苦,看來這張不移在思過崖上找不到風清揚,便大肆發洩自己的憤怒,誤打誤撞的竟也找到了五嶽劍派暗算魔教十長老的山洞,恐怕裡面的劍招這人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不過他為什麼又將華山派弟子抓上山來,而且還讓人給他買飯?當真古怪。

    餘人彥苦苦的思索著。

    山洞中盤坐地張不移也是一個謹慎之人。他見陸大有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不動聲色地接過了食盒。不待陸大有繼續說話。便突然抄起身邊地連鞘長劍。在陸大有胸口中穴上一撞。陸大有便昏了過去。

    隨即。張不移側過身子在藍衫女子地肩膀處揉了揉。那女子便幽幽轉醒。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女子見醒來。見陸大有倒在一旁。而張不移又黑著一張臉。冷冷地盯著他。身子一顫。驚叫起來。

    洞外地餘人彥見那女子轉醒。定眼一瞧。這人竟然是華山派岳掌門地千金岳靈珊。這時候就看她小臉煞白。手足無措地半躺在地上。十分驚慌。

    “吃飯。”張不移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要對我做什麼?我……我。”岳靈珊一時卻想不出要說什麼。結結巴巴地說不下去了。

    本來岳靈珊昨日跟陸大有兩人在玉女峰練劍,練到一半,這張不移突然出現。將兩人點了昏睡穴帶到了思過崖,一直到這個時候才被張不移解開穴道,至今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狀況。只是本能地趕到恐懼。

    而陸大有在一個時辰以前被張不移解開了穴道。被張不移打發下山買飯菜,不過張不移也極為謹慎,在陸大有身上點了穴道,一個時辰以內若是不能返回來,穴道上的內力就會發作,讓他痛不欲生。張不移還同時威脅他,若是他一個時辰內,回不來的話,便立刻殺了岳靈珊。

    陸大有投鼠忌器。自然不敢怠慢,只能下山買酒菜。

    這張不移顯然對華山的路途十分熟悉,他吩咐的陸大有一個時辰內回來是有講究的,若是陸大有從思過崖走小路道山腳下的小酒館,一個時辰的時間以陸大有的速度剛剛好完成,若是陸大有要去華山派正氣堂,來回卻需要一個半時辰,如此一來。張不移自然就能知道他是去報信了。

    不過陸大有也不傻,雖然時間不足以讓他去華山派報信。但是他還是偷偷地在華山派下山的必經之路上留下了點東西。

    而餘人彥正是看到他了在哪裡偷偷摸摸畫暗記的模樣,才跟上了上去。

    “哎呦。”

    張不移見岳靈珊猶猶豫豫,吱吱嗚嗚地模樣,心中不耐,一把將其拉過,將食盒的菜往她的嘴裡塞去。

    岳靈珊抵擋不過,勉強的吃了兩口,道︰“你……你快放開我,等我爹爹回來。小心他一劍將你殺了。”

    張不移翻了翻白眼。淡聲道︰“岳不群嗎?就憑這個迂腐蠢蛋的那點功夫,還殺不了我。不過我來華山派卻不是找他的。”

    岳靈珊聽到這人出言污衊她爹,立刻將這人劃入超級壞蛋的行列,不過如今被別人抓在手中卻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得道︰“你來華山派究竟要幹什麼?”

    張不移冷冷一笑道︰“來殺人。”

    “你……你要殺誰。”岳靈珊一聽這人要殺人,心中害怕,她知道這人武功高明,如今爹爹不在,也不知道媽媽能不能擋得住他。若是……若是……

    岳靈珊嚇得閉上了眼楮,心中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張不移也不回答她,只將每樣菜都喂給岳靈珊一口,還將酒硬生生的灌了她一口,待到一炷香的時間,發現岳靈珊無事,隨手封住岳靈珊地穴道自顧自的大吃起來。

    看樣子這人也是一整天沒吃飯了,一副狼吞虎嚥的模樣毫無高手風範。

    張不移吃完飯後,謹慎的朝洞外看了看,見四處無人,臉上露出一絲冷意,一手將岳靈珊拎起走出洞外。

    餘人彥見他往山洞外面走來,急忙運起輕功,在原地一晃,快速的 到思過崖下的樹林中,遠遠的看著這裡。

    “風清揚!狗賊!你給我出來。”張不移走出洞外,將岳靈珊高高舉起,大聲的喊道︰“狗賊,你給我看清楚了,這就是當年你最喜歡的那個小姑娘地女兒,你今天若是再不出來,我便將這小女孩扔到山崖下去。”

    張不移的聲音很大,而且用上了內力,就連躲在遠處的餘人彥都震的耳朵發癢。

    </td></tr></table>看來張不移已經不是第一天來這裡,估計早就發現風清揚的蹤跡了。若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說話。

    “當年風清揚最喜歡的小姑娘的女兒?這就是甯中則跟風清揚地關係不一般啊。二十五年前風清揚還專門去江南結過一次婚呢,甯中則估計也就是二十年前嫁給岳不群的,難不成兩人還有什麼瓜葛?這麼一說風清揚地年紀也不會很大。”

    餘人彥聽到這裡,心中開始八卦起來,難不成還有什麼緋聞?

    這時候又聽到張不移大叫道︰“狗賊,風老賊。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這思過崖上,整日做一個縮頭烏龜,你對得起你手裡地劍嗎?你對得起教你劍法的人嗎?”

    張不移看四周還是沒有動靜,開始用上了激將法。

    不過這風老頭似乎是鐵了心了,任憑張不移在這裡大喊,就是沒有任何動靜餘人彥也明白這風清揚發了誓,以後再也不跟人動手過招了,而這張不移又一心要殺他為父母報仇,這風清揚自然不會出來讓他殺。只能躲在一旁。

    張不移提著岳靈珊在山崖上焦躁地來回走動著,等了大約一盞茶地功夫也不見周圍有任何動靜,心中的惱怒自然可想而知。

    就看他心中一橫。疾走兩步,來到山崖邊上,將岳靈珊放在萬丈懸崖的空處,只要一撒手,岳靈珊便會掉入者萬丈深淵,摔成粉身碎骨。

    這時候就看到岳靈珊的小臉變得煞白煞白,沒有一絲血色,眼楮緊緊的閉合著,不敢張開。淚水嘩嘩的從眼眶中湧出,嘴唇不停的顫抖,就是發不出一絲聲音。

    原來張不移只封了岳靈珊的行動能力,並沒有將她點昏。

    餘人彥雖然看不清楚岳靈珊的情景,卻知道張不移絕對能做得出將這麼一個千嬌百媚地小美人給扔到山下的事情來。

    “風清要,我數三聲,你若是再不出來,我就撒手了,今天這個小姑娘因你而死。明天我便將甯家的小丫頭給你帶上來,讓他知道知道你這個風師叔對她是多麼地好,連她親生女兒都見死不救。”

    張不移眼中透著瘋狂,竭力的大喊著。“住手!”

    張不移心中知道風清揚的為人,所以才用這招逼他,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夠將風清揚逼出來,果然,聽到這聲住手時,他臉上的笑容便浮現出來。

    可是。轉眼間。他的笑意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臉驚疑的看著來人。道︰“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雖然不知道風清揚是怎麼想的,但是張不移喊道二的時候,餘人彥便忍不住了,生怕岳靈珊會有個閃失,到時候,他心中地愧疚可就大了。

    畢竟這張不移是他引上華山的,若是因此害死了岳靈珊,餘人彥還不後悔死?而且經過兩次跟岳靈珊的接觸,他對這個有些要強,有些頑皮的少女還是好些感的,再加上通過原著對她的瞭解,知道她能夠為了愛人,受盡委屈,臨死也想著讓自己所愛的不受欺侮,這樣的感情多麼可貴啊。

    如今林平之已經變成太監,若是讓她連真正的愛情都沒享受過,便死了,那餘人彥就更加內疚了。

    張不移現在已經有些瘋狂了,若是風清揚真地不出來,他真的能做出將人扔下山崖的事情,餘人彥當即站了出來。

    “張前輩,又見面了。”餘人彥笑呵呵的走上思過崖。

    張不移一臉陰沉的看著他,說道︰“小子,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餘人彥灑然一笑,道︰“若是在下說我自己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早早的算到岳姑娘有危險,便前來相救,你信不信。”

    張不移濃眉一挑,陰聲道︰“小子,別跟我耍花招,是你告訴我風清揚在思過崖的,今天就幫我將他找出來。”

    餘人彥聽他如此一說,心中暗罵︰這風清揚就在思過崖,你如此說,這不是將我推到風清揚的對立面嗎。

    當即,朗聲說道︰“在下地能力有限地很,恐怕請不動風老先生的大駕,還是先請張前輩將岳姑娘放下,再細細討論。”

    張不移眯著眼楮,深深地盯了餘人彥一眼,隨即又看向岳靈珊雪白的臉蛋,嘿嘿怪笑道︰“姓余的小子,難道這小丫頭是你的相好的?”

    餘人彥眉頭一蹙,暗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這話能當著人家姑娘的面說嗎。

    而岳靈珊本來已經嚇的驚慌失措,聽到有人來搭救自己,心中立刻安慰了許多,睜眼一瞧,見餘人彥一副書生打扮,風度翩翩的走來,並且說是來專門搭救自己的,心中更是一暖。

    這時候聽到張不移出口不遜,將餘人彥跟自己說的如此不堪,竟不是十分惱怒,反而覺得餘人彥這人跟爹爹一般,彬彬有禮,而且武功高強。心中對他並不討厭。

    可惜現在身上的穴道被封,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有拿一雙水汪汪的美目朝餘人彥看去。

    “張前輩恐怕誤會了,在下跟岳先生的交情極好,而且岳先生還救過在下,我又怎能看著岳姑娘遭難呢?”

    餘人彥轉而把目光投向岳靈珊,就看她那雙又大又圓的眼楮已經微微張開,如今正一臉紅渾的看著自己,只以為姑娘家的臉皮真是薄,就在這樣的危急關頭,也會因為幾句話而感到害羞。

    張不移自從見餘人彥出來,就感覺有些不妙,這小子的劍法雖然並不怎麼精妙,但也不可小視,而且輕功極佳,就是自己也比不過他,若是他出手進攻,自己抓個一個人恐怕不是他的對手。看這小子對這小丫頭的關切的樣子,恐怕倆人的關係也不簡單,如果將這小丫頭扔到山崖下面,這小子還不是要跟我不死不休,雖然說他不是我的對手,可是我也擺脫不了他的糾纏啊。

    “你將風清揚給我找出來,我保證不傷害這小丫頭一絲一毫。若不然,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張不移緊緊的盯著餘人彥,暗自加緊了防備。

    餘人彥一臉的無奈,雙手一攤,道︰“張前輩,何必緊張呢?在下手無寸鐵,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的,只不過風清揚前輩到底在什麼地方在下確實不知道。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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