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灰矮人的任務 第十節 搜索
「啊……」
張大了嘴巴，查理差點沒把眼睛從眼眶中瞪出來。強壯的身軀迅速僵硬，石化……整個人完全變成了木偶。
「你……你竟然……」
「嗯，胸部沒有藏匿武器。看來純粹是天然的。」相對於查理的呆滯，卡雷倒彷彿一切正常般，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簡單的摸索了幾把之後又將手伸向了女人的其他部位。同時口中冷冷說明。
「頭髮完整，沒有修剪和嫁接跡象。沒有暗藏鋼針。」
「口鼻檢測通過，無毒素反應。面部皮膚正常，應該可以排斥偽裝的可能。」
「腋下正常。手臂直到指尖部位健康，無傷痕，可見她並非因為戰鬥昏迷。」
「腰部沒有問題。」
「腿部……腳踝……」
一聲聲毫無感情的報告。短短一會功夫卡雷幾乎將那個女人摸索個遍。但是和查理不同的是，他的眼中沒有絲毫情慾。儘管手指下是一副噴火的女子肉體。他卻和摸著一塊木頭沒有半點區別。很快，他的檢查就進入尾聲。最後突然把目光落在女子的一個部位上。
「其他都檢查完畢。只有這個地方了……」
「等……等等……那個……那個地方！！」查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卡雷最後的舉動臉都嚇白了。那個地方……開什麼玩笑。卡雷難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怎麼？」卡雷的手指停下了，抬頭望向查理。「你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問題……該死的，我當然有問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個地方是應該你動的嗎？」查理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和咆哮差不多了。一張滿是橫肉的大臉上紅的像血，脖子上青筋暴露。
不過他這副模樣顯然嚇不倒黑精靈，卡雷依舊毫無表情。慢條斯理的回答。「什麼地方？我不懂。我們族內的檢查都是如此的。不然怎麼能排除危險？和眼睛相比，我們更相信自己的手指。」
「哦……天啊……」查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捂面悲呼。「我早就知道黑精靈都是一群沒有感情的生物。卻想不到會如此誇張。周陽，趕緊勸勸這個可憐的孩子吧，他已經失去了男人的本能！」
「為什麼？」卡雷搖晃了一下腦袋。沒有弄懂查理的意思。從小就接受非人訓練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肉慾。不，事實上他根本就不存在肉慾。眼前的女人雖然美麗，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塊木頭。而他要做的，就是檢查這塊木頭是否危險。
對此，周陽也無可奈何。
搖了搖頭，他露出了一絲苦笑。
「卡雷，算了吧。檢查到這裡已經可以了。接下來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明白了。什麼事情？」卡雷很奇怪，不過還是聽從了周陽的勸告，離開了那具充滿誘惑的女體。查理立即瘋了似的撲上去，一把將那個女人抱了起來。擠眉弄眼的笑道。
「嘿，寶貝。現在你總算到我懷裡了。聽我說，如果你現在清醒的話，以後一定要離那個死人臉遠一點。他是沒人性的，今天把你當木頭，明天就會不小心宰了你。你這麼美麗的女人，應該躺在最強壯的男人懷中。相信我，沒有人會比我做的更好。」
「行了，查理，她聽不見的。」周陽又好氣又好笑。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查理是如此好色。真是一件怪事，以魔獅的威名，怎麼會有如此明顯的弱點？難道他以前的敵人不知道把握嗎？
好笑的看了查理一眼，周陽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深究下去。而是轉頭面對卡雷。
「如何，知道她現在的狀態嗎？」
「知道。不是昏迷，而是假死。」卡雷冷漠的點頭回答。在這方面他是專家，還從來沒有人可以瞞過黑精靈獵殺者的眼睛。
「假死？」
「嗯，一種很特別的反應。我不知道是否法師也會。不過在我們獵殺者中就有這樣的技巧。當精力陷入枯竭或者重傷到垂危的時候，主動停止身體的大部分技能。進入半死亡狀態。這種狀態不是昏迷，但是比昏迷還要徹底。假死之後失去一切對外界的感知。外表和死亡基本相同。只是自身的新陳代謝會降低到極限。直到得到救助。」也許是知道周陽對某些方面的陌生，卡雷破天荒的詳細解釋道。
「哦？還有這樣的技巧？那不是和冬眠差不多了嗎？」周陽驚訝的一揚眉毛。
「比冬眠還要徹底。詳細情況很難說明。而且現在也不是時候。」卡雷掃視了周圍環境一眼。繼續忙碌起來，但是這一次他檢查的不是屍體，而是周圍的環境。
每一寸洞壁，每一個角落，甚至是洞穴的頂部，卡雷都一一親手檢查。中間這段時間裡周陽和查理什麼也沒做，只要靜靜的看著卡雷爬上爬下。如此一過半晌，卡雷才從洞頂跳了下來，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還是沒問題。周陽，我很懷疑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如果按照你的推斷，魔化棄物的巢穴應該有所謂的法力碰撞，也就是戰鬥後的痕跡。可是這裡沒有。除了剛才咱們留下來的痕跡以外，這個洞穴乾淨的好像一張羊皮紙。」
「哦？」聽到卡雷這樣說，周陽沉默了。
說實話，他對這個世界來說還是一個新手。遠談不上經驗。所有的知識都是來自那些密密麻麻的書籍。可書籍畢竟是書籍。記錄也遠遠比不上親眼所見。周陽現在也拿不準了。
一時間，他猶豫起來。在這個寬大的洞穴中來回踱走。突然，他的眼前一亮。
「就是這裡了。」
「什麼？」查理和卡雷同時一愣。周陽現在的位置，正是洞穴最內側的一個角落。可是這個地方剛才被卡雷仔細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異常。
「你是不是看錯了，周陽，哪裡有問題？」
「沒錯，就是這裡。」周陽半瞇著眼，近似夢囈的說道。
「我們都理解錯了。痕跡，不單單指表面上的。應該也包括無形的部分。這裡，我敢肯定，一定發生過什麼？因為我感覺道了殘留的魔法波動。很淡，但是仔細的話還是能分辨的。」
「……」查理和卡雷同時無語。兩個人雖然各有長處，可是在魔法方面，這裡唯一的權威也只有周陽了。既然周陽說有異常，那麼他們只能相信。
「有辦法讓我們也看看嗎？」
「可以。」周陽微笑著回答，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把晶亮的微塵，空中唸唸有詞。片刻之後順手一灑。
「顯形術。」
微塵在空氣中漂浮，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擺弄一樣扭曲著，游動著。晶亮的微塵彷彿無數繁星，緩緩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環。
一個足有一人高的環。
「這是什麼？」查理驚訝的問道。他實在看不出這個環有什麼特別。如果不是周陽煞有其事的使用了法術，他們還以為是孩童在牆上畫出的塗鴉玩笑。
「這是任意門。」卡雷冷冷開口。
「哦？你認識？」周陽驚訝的問道。
「認識。我以前刺殺過法師，其中就有一個是用這個東西逃走的。他只是順手揮了揮，虛空中就出現了一個和這一摸一樣的光環。然後他就走進其中消失了。我特地詢問了族中的長老，他們告訴我這是任意門。法師逃命的手段。」
「說得沒錯。」周陽給了卡雷一個鼓勵的目光。「不過這個還不是一般的任意門。如果用我的話說，它是一個長效任意門。」
「什麼意思？」
「就是持續時間很長的任意門嘛。」周陽笑著回答。「一般的任意門只能維持三至五分鐘的時間。按照施法者的能力還能繼續延長，最高可以達到一小時。但是如果使用了法術延時之後就不一樣了。任意門可以保持很長時間，甚至達到一天以上。」
「可是魔化棄物的出現早就超過一天了。不，甚至一個星期也不止。這個任意門怎麼還能保持？」查理差距到周陽話裡的問題，急聲問道。
「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了。按道理說，就算是最高等的傳奇法師，也不可能將任意門保持這麼長時間。」周陽的眼睛瞇了起來。陷入了思考之中，過了片刻之後他突然抬起手指，指了指顯形術形成的光環中間。
「查理，給我在這裡全力打一拳。」
「好。」查理一把將懷中的女人仍給卡雷，然後走到周陽指定的位置前，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之後突然就是一拳。
「砰！！」碎石橫飛。洞壁頓時破開了一個大洞。大家這才知道，這裡竟然是空的！
而在查理剛剛打出的大洞中，一個和前面一摸一樣的光環赫然在目。只是更加顯眼，更加清晰。形成光環的也不是周陽拿出的那種顯形塵，而是蔚藍色的法力能量。
看到這個光環，周陽才嚴肅的點了點頭。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
「我想，我們找到根源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