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Oo魔星oO 於 2009-8-20 01:34 編輯
第十一章 賭鬥
“苦無,你要幹麻?”再不斬微微的懷疑。
疑心病真重阿!“您一個鼎鼎大名的叛逃上忍,會在意一把苦無在一個小鬼身上嗎?”看到再不斬似乎被我激出了火氣,我趕緊說道“跟賭鬥有關,您也拿上一把苦無吧?還是說再不斬先生沒有兩把苦無?還是你放心都使用我的苦無?”要將再不斬的情緒維持在一個不愉快,但還勉強可接受的程度還真麻煩。
一把鋒利的苦無往我身上直襲而來,是再不斬對此的回應。
我鎮靜地看著苦無朝我射了過來,看來再不斬有放水,速度比我想像中要來的慢,原本朝著我眉心射來的苦無,在劃破我額頭一點皮後,就直接往下掉落,給我順手接了起來。
“你不怕我會殺了你嗎?”這小孩又是那個眼神,再不斬心中微微發顫,那股自己非常熟悉的眼神到底是什麼?
“放心,我一點也不怕。”不管是怕你背約、怕你攻擊我、還是死,我都不怕。“我們早點開始吧!已經很晚了,再晚我怕會找不到旅館的。”一說完,我順手將苦無拿在右手上。
看到再不斬有點戒備的表情,看不出來他倒是還挺小心的呀,“既然都是忍者,我們就比「忍」。”
“我做,再不斬先生請跟著我做一樣的事情,只要再不斬先生認為我做的動作,覺得自己做不出來,就輸了!規則很簡單吧!”我對再不斬露出笑容。
“小兒科!就這樣?不會耍什麼詭計吧?”動作?難道是比體術,還是忍術?難不成是血繼限界!沒有血統的人怎麼可能做的出來,莫非這小鬼想詐我!
看到再不斬一臉暴怒的樣子,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想歪了,“我們比的事情,絕對不會用到一絲查克拉的,這樣再不斬先生可以放心了吧?”而且我一開始不就已經說過比「忍」了嗎?怎麼可能會比那些,而且忍術,我現在除了三身術之外,啥都不會,更別說血繼限界了,他是完全沒聽我在說嗎?真是的。
沒有查克拉就不會比忍術,或是血繼限界,那最多就只可能是體術了,再不斬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太看的起這個小孩,比這種這麼低層次的玩意兒,他怎麼可能輸!
我用苦無在左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開始吧,再不斬先生不會這樣就做不出來吧!”簡單的激將法,但有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就這樣?這小鬼就跟我比這個,那他等下就真的死定了,“哼!”再不斬也在左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還故意將傷口拉的很長,弄得整個鮮血淋淋的。
看著再不斬那不屑的嘴臉,我臉上的笑容益發的燦爛。
“繼續。”我沿著剛剛的傷口,順勢再在傷口上慢慢的割了下去。
再不斬的表情有點變了,要能在相同傷口上再作出相同位置的傷害,那個痛楚可是比在自己身上割很多道傷口還要痛的多,而還要像這個小孩的動作這麼的慢,那就更痛了。
“怎麼不動?還是我再繼續?”我嘴上詢問著再不斬的意見,可是手上可一直沒停過,一道一道重複地刻劃著我的左手臂,看著鮮豔的血將橋上的積雪渲染成美麗的紅色,我嘴角也越來越開。
(果然,人的血是紅色的,我的血是紅色的,我不是怪物。)
“你……”再不斬盯著我的臉,完全沒有任何不適的表情,雙手都沒有一絲的顫抖,好像他又削又刻的是個木頭一樣。而且那是那個笑容,小孩的眼神,令自己覺得越來越熟悉,以及心中那股恐懼越來越明顯。
啊!不小心用過力,“哎呀!破了,那開始用別的來繼續比吧”我順手將苦無就洞穿在左臂上,說道“反正我也餓了,接下就比這個吧!”我舔了舔左手臂上未乾的血漬,用力撕咬下一塊肉,然後一邊慢慢咀嚼著,一邊看向再不斬。
餌已經灑下了,就看魚上不上勾。
“你!”再不斬沒有想過一個三歲小孩的賭鬥會搞成這樣,再不斬忍不住看看自己的左手,再望向小孩那血淋淋,並且已經露出部分骨頭的左手,以及不斷的咀嚼聲,再對上小孩的笑容,再不斬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夠殘忍,至少沒有辦法像小孩一樣,對自己如此殘忍,為什麼一個這麼小的小孩可以對自己這麼殘忍呢?就連一向以殘忍教育聞名的霧忍,都沒辦法做到,到底是哪一國的忍者村教的出這樣的忍者?
讓再不斬看著我將口中的東西吞咽了下去,我滿意的看到再不斬的眼神出現淡淡的驚慌和恐懼,十七歲的再不斬畢竟不是二十六歲的再不斬,他的心還沒有堅強到對這種事無動於衷,他還只是鬼「人」,不是「鬼」。
我將苦無拔了出來扔到再不斬面前,我接著轉身看向白,我知道他有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都看進去,他的態度,是我對他的第一個試驗。
(你會怎麼做呢?白,我很期待。)
只見白站到了我的右邊,小心翼翼地將我的右手掛到自己肩上,將我撐了起來,整個過程沒有一絲遲疑,白避免著碰到我受傷的部位,我注視著白的眼神,裏頭沒有任何一絲負面的情緒,只充滿了對我信任和對自己能力不足的懊悔。
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但是僅僅是這樣,還不夠阿,白。
白伸手想要擦拭我嘴角的血跡,卻險些被我的臉給燙到,忍不住道:“你……”。
“呵呵,已經結束了,我們走吧!”現在不是在意我發燒問題的時候。
我轉頭對再不斬說道:“天晚了,我們就此別過吧,再不斬先生!”
“你認為你已經贏了嗎?”再不斬瞬間站到我和白的正前方,我搖了搖頭,“你已經認輸了!”接著,我無視再不斬身上濃濃的殺氣,想從他旁邊繞過去。
再不斬卻伸手抓住我的脖子,正要說什麼:“你這臭小鬼……咦?你……”,再不斬發現他手上抓著的東西,異常高的溫度讓他鬆手,“你在生病!”,再不斬這句話用的是肯定句。
“還是被發現了阿!”我就知道會被發現,每次我想隱藏什麼跟身體狀態有關的事時,都會被發現,三代目那次也是,難道我沒有隱藏這種秘密的資質嗎?
至於發燒,用膝蓋想想也知道,區區一個三歲小孩,過了三個月日夜奔波、馬不停蹄、餐風宿影的生活,沒生病才奇怪好不好,可是這件事要是一開始就讓再不斬發現,他一定會直接幹掉我這個看起沒有威脅性的小病孩,所以只好裝成沒病,好在現在才被發現,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讓再不斬知道也比較沒什麼關係了,不過,還是怕再不斬會惱羞成怒,藉機殺人。
看再不斬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只要他的情緒起伏稍稍大一些,我就真的要斃於此橋下,哀,真是麻煩!“身體的不適不能成為忍者放棄任務的理由,不是嗎?”
再不斬的臉色依然有點難看,(真是沒辦法。)我頓了頓,對上再不斬的眼睛,注視著他說道“是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你認輸了。”接著,就不再甩他,在我的悄悄示意下,白攙扶著我離去。
再不斬一個人靜靜地呆立在橋上,思索著剛剛賭鬥中,不斷干擾著他心緒的那個小孩的眼神,如此熟悉,如此陌生,又如此令自己恐懼!
阿!再不斬腦海中一個靈光閃過,是死人的眼神。
自己每次殺人後,都會在屍體上看到那個眼神,死人的眼神由一開始的恐懼、驚慌慢慢沉澱為空洞、虛無,彷佛要將自己也拉入死亡一般,自己每次看到後,總是會下意識地遺忘,所以才會覺得熟悉、陌生又恐懼,那……那個小孩……到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