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風流三國 作者:浴火重生(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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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chih 2009-10-10 20:20: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5 695094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05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一章 官渡之戰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七月,袁紹發布討曹檄文,八月進軍黎陽,企圖渡過黃河尋求與曹軍主力決戰。袁紹首先派麾下大將顏良進攻白馬的東郡太守劉延,企圖奪取黃河南岸要點,以保障主力渡河。

官渡之戰,全面爆發。


曹操中軍大帳。


此時已近深夜,曹操大帳裡卻熱火朝天,燈火通明。


本來暑夏的氣溫已夠悶熱,加上不少主要人物都在帳裡,空氣變的更加灼熱,渾沌。不時飛舞的蚊蠅,不停尋找新鮮血液;而草地的蟲蜢卻無聊的鳴叫著。


曹操兩手放在背腰,低著頭,在帳營內不時來回的踱步。


帳下整整排著數十個文武將官。其中猛將夏候惇、夏候淵、曹洪、曹仁等個個盔甲精冑,精神抖擻,充滿期待的眼光,隨著曹操的來回,不時的移動。而荀或、荀攸、戲志才、賈詡等謀士也安安份份立在右側,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曹操驀然抬起頭來,兩小眼精光閃爍,一股陰森之氣,漫及全身。他冷聲道:“袁紹已派大將顏良十萬進攻白馬,眾將可有良策?”


臉色古銅的夏候淵馬上出列,他七尺之軀,全身上下散出一種鐵血的風採,臉上沒有絲絲表情,沉聲道:“主公,袁紹此舉用意相當明顯,乃想奪回白馬、延津等戰略要點,順利保護大軍長驅南下黃河,以屬下之見,主公當趁袁軍主力遠在黎陽之際,快速增援白馬,一解白馬之圍。”


曹操陰沉的臉上有些舒展開來,緩緩點頭道:“妙才所言極是,當日我派于禁領軍扎住延津,正是有此用意,但顏良乃是袁紹手下頭號大將,武勇過人,又領十萬精兵,我怕劉延堅持不住啊。”


曹操這樣說,眼光卻瞄向戲志才。


戲志才似感覺到曹操的信任,從容出列道:“主公與袁紹首戰極其重要,甚至對日後戰場起相當大的影響,如若能勝,士氣必然高漲,加重士兵勝利的信念,所以以屬下之見,主公最好親率一萬精兵,支援白馬,爭取戰場的主動權和初戰的勝利。”


戲志才的話剛剛說完,曹仁馬上出列,聲音極其雄厚道:“主公萬金之軀,怎麼可輕易涉險,此事自當屬下去辦。”


曹操小眼一開一合,誰也料不到他心中想法,一派梟雄模樣。半響,才緩緩道:“志才所言有理,此事操應當躍馬當先,一戰白馬。”


眾大將嘩然,個個勸阻。


曹操小眼一瞪,一股威懾的氣勢油然而生,喝道:“此事不必在議,元讓、妙才,明日你們點三千輕騎、七千步兵,隨我親自支援白馬,公達一同跟隨。官渡事情交給軍師打理。”


眾文武官知曹操意已決,不在多言,一同恭敬應了聲是。


八月,曹操為爭取主動,求得初戰的勝利,親自率兵北上解救白馬之圍。


路中,謀士荀攸進言道:“主公,以屬下之見,袁紹兵多將廣,不可力敵,只可智取。而袁軍現主將顏良勇猛有餘,而謀略不足,屬下以為,主公不如先引兵至延津,偽裝渡河攻袁軍後方,使顏良分兵向西,然後派大將遣輕騎迅速襲擊進攻白馬的袁軍,攻其不備,敵軍慌敵之下,必然大敗。”


曹操大喜道:“公達聲東擊西,實在妙。”


曹操採納這一建議,到了延津之後,馬上偽裝渡河。而袁紹大將顏良只會衝鋒陷陣,卻對計謀一點不知,果然分一半兵力至延津。曹操乃乘機率五千輕騎,派貼身虎衛許禇、延津守將于禁兩人為前鋒,急趨白馬。許褚快速迫近顏良軍,劉延則趁機出兵,兩面夾擊,顏良倉促應戰被斬殺,袁軍開始潰敗。


曹操解了白馬之圍後,遷徙白馬的百姓沿黃河向西撤退。


曹軍初戰得勝,雖然還沒有化戰局被動為主動,但卻大大激勵士氣,士兵精神高漲。


這樣的結局,最起碼還是照著史書上進展,這讓張浪心裡多了一份底氣。只過不斬顏良的光芒,從關羽落到許禇的身上而已。


同年七月,張浪領著一萬人馬,從丹陽的秣陵城出發,直奔豫章。其中週瑜被張浪死活硬拽入軍,甄宓、高覽頭次以張浪部下名義從軍,趙雨、楊蓉、張寧也隨隊出征。一個軍隊中,有四個女將,不敢說後無來者,但決對是前無古人的。正因為如此,張浪帶了黃敘、丁奉和田豐外,也沒有帶別的文武將隨行。


其實這次出征,張浪覺的並不一定會打起來,此行的最大目地,就是策反劉備,讓他從內部拖跨劉表。而劉備決非是一個甘于寂寞的人,只要給他一點空間和機會,他一定會努力往上爬。這就是自己出兵的最大目地。張浪就不相信劉備在荊州的這幾年內,沒有發展自己的勢力。


本來張浪也不是這麼離開秣陵的,到底現在是非常時刻,南邊江夏大戰如火如荼,戰場千變萬化,一個攻守易主,形式天壤之別,而所造成的結果截然不同。而張遼領兵出琅琊,逼進北海,雖說中立,但袁紹又會有如何想法,是否會派兵進攻,不得而知。張浪本是有所顧忌,但好在郭嘉帶著幾千士兵押著孫策、魯肅、黃蓋等俘虜,不出數日便到達秣陵。張浪連見孫策的時間也沒有,馬上把重任壓在還未到秣陵的郭嘉身上,然後帶兵前往豫州。


這一日,張浪在一處叫紋山角下寨。


張浪在帳裡觀看豫章數縣分布圖,而楊蓉在邊上和趙雨唧唧喳喳說笑不停,還不是大笑出聲。弄得張浪心神不寧。


皺了皺眉頭:“兩位小姐,換個打鬧地方好不,這樣我無法靜心工作。”


楊蓉說的正興起,聞言拉起趙雨,笑道:“妹子,我們去甄宓那裡。”


趙雨點了點頭,臉上帶起依依不舍,笑的甜甜道:“哥哥,那小雨去甄姐姐帳裡玩啦。”


張浪沒來一陣心動。點了點頭。


看著趙雨和楊蓉離去的英姿,張浪不自覺盯著她們左右擺動的豐臀,咽了口水。


腦裡一下子浮起半月前那個浪漫美麗的夜色。


假如不是自己一時情緒失控,不是趙雨這小妮子自己送上門來,自己也不會放縱鞭撻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不過想起其中滋味,又是一陣神魂顛倒。


想起趙雨跨下承歡,鶯語舒聲,張浪只感覺心跳加速,血脈亢漲,狠狠咽了一口水,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興奮起來。


倒真的希望自己情緒多失控幾次啊。


趙雨的青澀、多情、天真、可愛,每一次都深深刺激自己的神經。


那一夜,兩人瘋狂的纏綿恩愛,從黑夜到白晝,強如趙雨,也趴在床上下不了地。而張浪更是腰酸背疼,足足睡到天快黑了,才起床洗漱。


只可惜後來再沒有什麼好機會,把這個小可愛給吃了。


想到此時,張浪失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老牛喜歡吃嫩草了?


張浪深吸一口氣,平息心裡的欲火,開始認真做事。


攤開地圖,根據探子來的消息,劉表軍主要聚集在長沙郡的衡陽、新陽、益陽一帶,總兵軍達到十萬之多,領兵便是劉備。會不會有後繼增援暫時不得知,但從豫章太守華歆的告急信中,不難看出壓力相當之大。


張浪很快找出幾個相應的位置,卻發現離前線長沙前面還有一些距離。


難道他們還想等更多的人馬來後才開赴前線嗎?不對,劉表不可能真的會為一個江夏而撕下臉皮,調用這麼多人馬攻打江東軍團,除非他真的以為能一口氣吞下自己,要不然打下去必然是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劉表地處荊襄,東連吳會,西道巴蜀,它的戰略意義,只要有點眼光的人都看的出來,一旦形式空虛,難道就不怕漢中、西川的兵馬嗎?


張浪想不通劉表到底有什麼用意,但最起碼的是,自己要防他一手,不然拿了江夏,丟了豫章,有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感覺。不但江東腹部受敵,沒有縱伸,而且江夏受到兩面夾擊的結果,無論哪個原因,張浪都必須仔細考慮。


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張浪腦袋比木頭還在。


揉揉還在秀鬥的腦袋,張浪長呼一口氣,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然後出去散散心。


走在軍營裡,四處營寨相連,白茫茫的一片,一大批士兵還在刻苦操練。


前方便是九紋山,不是很高,而且山勢平緩,山角下有條小溪淌過。小溪兩邊林葉茂盛,綠茵茵一片,有少數士兵在那裡提水。


讓張浪驚奇的是,楊蓉、趙雨、甄宓三個大美女正赤著腿,坐在小溪岸邊,地上鋪著逢布,幾只晶瑩剔透的玉足就暴露在空氣之中,不少水珠留戀的粘在上面,太陽照顧下,閃著特別的光芒,白晰的迷人。


還好張浪免疫力超強,雖然一陣目不轉睛,但很快回過神來。隨既想起,這一定是楊蓉的主意,也只有她才這麼大膽的敢做出這種謀殺眼球的事情,當然,這不能怪她什麼,誰叫她在以前的世界裡習慣了,好幾年了,在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還是改不過來。


張浪故意咳咳兩聲,然後笑咪咪的走了過去。


眾女轉過頭來,露在張浪眼裡是三張截然不同的臉蛋,三種不一樣的表情。趙雨的喜悅、楊蓉的淡笑、甄宓的羞澀,一時間相互交輝,把張浪看傻在那裡。


“咯咯。”趙雨嬌笑起來,聲音在晴朗的空中四處飄蕩。“哥哥,你知道你剛才的眼神像什麼嗎?”


張浪一臉正經,其實心裡恨的咬牙,這個口無遮攔的妮子,每次看似天真爛漫的表情語氣,卻讓自己陷入十分尷尬的地步。假笑了兩聲問道:“像什麼?”


趙雨似一點也沒發覺張浪惡狠狠的眼光,仍是毫無顧忌大笑道:“你不知道呀,好像那個登徒子、豬哥呀。”


“哈哈哈。”三個美女同時放聲大笑,甄宓還好,只是低著頭,嬌體輕輕顫動。趙雨、楊蓉則一點不給張浪面子,笑的前俯後仰。


張浪氣的一鼻子歪,不由陰笑道:“是嗎?既然有人不給面子,當眾大叫本帥哥為豬哥,那我也不必顧忌什麼,嘿嘿。”張浪說話間,一個箭步衝上去,在三女的驚呼聲中,一把捉住趙雨,然後使勁的攬在懷裡。


趙雨使勁的掙扎,卻沒想到張浪一手已如鐵夾般摟住自己的小蠻腰,而且越來越緊。


張浪得意大笑,眼珠在甄宓那白裡透紅,無可挑剔的玉足上掃視一回,趾高氣揚道:“剛才還有誰笑大少是豬哥的,都給我站出來。”


楊蓉輕瓊鼻輕哼一聲,低低道:“小人得志。”


甄宓顯然感覺到張浪的不良企圖,撅起小嘴。


“什麼?”張浪故意怒目圓瞪道。


楊蓉吐了吐舌頭,眼睛轉到張浪懷裡已軟綿綿像小羊的趙雨,忽然捉黠道:“小雨,剛才喊豬哥的可是你最大聲,現在你咋就讓豬哥大吃你的豆腐?看你的表情好像還很享受啊?”


“啊。”趙雨驚叫一聲,使勁一推。


張浪一個不留神,被趙雨推退出好幾步,而趙雨趁機脫開張浪的狼爪,只是臉蛋紅樸樸的可愛。


趙雨又是跺腳又是不依,只差點和楊蓉上演經典女子相撲。


張浪看著她們打鬧,來到甄宓邊上。


甄宓好像還受到剛才的影響,條件反射一退。


張浪啞然笑道:“甄小姐,你怕什麼,只是有點事情想請教你罷了。”開玩笑,這裡就有一個大戰略家,自己不用,擺在那裡當花瓶,絕對是資源浪費。


甄宓定了定神,冷靜道:“將軍有何事,直說吧。”


張浪略正理一下剛才的思路,緩緩道:“甄小姐,你猜劉表出兵的到底目的是什麼?”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05
第七卷 第二章 名門良將
甄宓低頭沉思,顯然沒有注意張浪因為迫切的關系,已向她邁一步,兩人的距離不足三尺。

張浪盯著甄宓,因為她低著頭,雪白無暇的天鵝玉頸,黛著幾縷的青絲,完美和諧輪廓,白晰的臉蛋帶著淡淡桃紅,高挺的瓊鼻,有規則的一翕一合,一股淡淡的處女香氣隨之飄進張浪的鼻孔。似幽蘭花開,又好像桂花芬芳,讓人不自覺間陶醉。


張浪的眼神有些癡迷了。


甄宓忽然驚喜的抬起頭來,迎上張浪異樣的目光,有些癡迷、有些難已琢磨。甄宓馬上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一種眩暈的感覺湧上心頭,好不容易板起臉,冷聲道:“張將軍……”


張浪一震,渾濁的眼神一下變的清晰起來,有些尷尬道:“甄小姐,你想到了嗎?”


甄宓瞪了一眼,終是原諒張浪的無理,輕聲道:“劉表之所以大兵壓境,卻又不行動,恐怕也是擔心與將軍打起仗來,沒有幾分勝算吧。假如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他們應該是等待江夏攻防戰的結果吧,如果劉軍勝了,他們便趁機奪取豫章,如若敗了,便出長沙支援文聘,進攻江夏。”


張浪沉思道:“假如真如你所說,那劉表大軍不是還要在長沙聚合等待?江夏不是他們說能打下就打下的,這樣一來,他們的錢糧消耗必然會十分龐大,劉表也不是那麼傻的人,相反還是有一些本事,他不會就這麼傻呆呆的讓士兵幹耗著吧。”


甄宓秀眉皺了皺,慢慢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很快就要揮師東進,和豫章守軍打上幾場戰役,權當練兵。”


張浪想不通道:“我終是不相信劉表會這樣子。”


甄宓忽然一笑,如春風拂曉,冰山融化,臉上帶起一絲得意之色,道:“將軍也有不解的時候呀,不是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也許劉備想擁兵自重;也許劉表內部發生什麼矛盾,明爭暗奪;也有可能軍糧未到等等,可以猜測的理由多的很呢。”


張浪仔細品嘗甄宓話中之意。劉備野心自己十分清楚,但他現在實力的原因,還沒有膽大到公然反抗劉表的地步,但誰也不敢肯定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至于內部矛盾……張浪眼睛一亮,說到內部矛盾,劉表有三個兒子,長子劉琦、次子劉琮、三子劉修,劉表早年最喜歡的劉琦是前妻所生,深受劉表寵愛。但後來劉表聽信後妻蔡氏,轉而喜歡蔡氏所生的小兒子劉琮,想要讓劉琮繼承自己的基業。兩人的矛盾開始激化,而據說最小的劉修很有文學才華,曾著有詩、賦、頌多篇。但問題在那是好幾年後的事情,劉琮現在也只不過七八歲,劉琦也是年方弱冠,劉修更不要說,不可能這麼小就開始爭權奪位吧,再說劉表現在應該還很健康。想到這時,張浪感覺一些了無生趣。


甄宓又道:“如果他們內部真的有問題,那麼進兵的時候必然顧前慮後,只要將軍在險要地帶故做疑兵,我想劉備更是不敢貿然進兵了。”


張浪不由自主的點頭,甄宓還真不錯,說的有理有據,自己以前咋就沒有發現這樣的人材。呵呵,女人的外表,的確很容易讓人忽視其內在的東西。


張浪想著想著,眼光不由又瞄向甄宓豐滿高挺的酥胸,心神一蕩。


甄宓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著張浪,見他如此無禮,不由嗔怒一聲,甩手離去。


張浪一時間不知怎麼做好,呆呆的看她遠去,心裡懊惱自己怎麼又唐突佳人。


楊蓉和趙雨這時候圍了上,趙雨眨著大眼睛,笑的天真無邪道:“哥哥,你怎麼又把甄姐姐氣走了?”


張浪沒好氣的刮了趙雨的鼻子,惡狠狠道:“就你多事。”


趙雨一點也不怕張浪那副狼像,估計是見多的原因,褶著可愛的鼻子道:“就知道對小雨兇,有本事對甄姐姐兇兇看?”


張浪一時無言,想反駁,卻感覺趙雨說的很對,自己還真不敢對甄宓這樣子,嘆了一聲,有落寞道:“對不起,小雨,是我的不對。”


趙雨看著張浪轉身離去,急忙追上去,捉住手臂就使勁撒嬌道:“哥哥不要生氣嘛。”


張浪回笑道:“我沒有生氣,你說的很對。”


趙雨晃了晃腦袋,黑眼珠一轉,笑盈盈道:“哥哥放心,以後小雨幫你在甄姐姐邊上吹風。”楊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張浪邊上,溫柔的看著她。


張浪還想說,趙雨已經放開胳膊,蹦蹦跳跳的拉著楊蓉離開。


而留下張浪,只能在那裡苦笑不停。


數天後,張浪領著軍隊已接近南昌,看天色已晚,不久就要天黑,張浪便打算找一個地方


駐營。這時前方官道上忽然飛奔一騎,塵土飛揚。


前面開道的黃敘、丁奉勒住戰馬,隨後大隊也停了下來。


張浪在馬上喟左右道:“怎麼回事?”


田豐道:“可能探子來的消息。”


少時,丁奉匆匆從前面趕回來,臉色有些驚慌,見到張浪馬上行禮道:“主公,大事不好,剛剛華大人派來消息,劉表十萬大軍已經開始往東移近,全線迫近豫章諸縣,不出十日,便可與我軍交鋒。”


張浪皺了皺眉頭,怒叱道:“丁奉,你怎麼還如此毛躁,以後叫我怎麼放心讓你獨擋一面?”


丁奉心中一慌,滿面羞愧道:“主公教訓的是,屬下無能,有負主公厚愛。”


張浪臉色緩了下來,胡蘿卜加大棒,千古不變的真理,看來張浪是練的爐火純青。


張浪叫起還跪在地上的丁奉,然後低聲問田豐道:“符皓,劉表軍現在大軍逼近,會不會馬上進攻豫章?”


田豐一臉安然,胸有成竹道:“主公說劉備會嗎?”


張浪受到感染,道:“假如他還想爬的更高,一定會想方設法在託時間,再說劉備仁義道德,王道天下的人,應該不會忘了我數次有恩于他吧?所以我以為短時間內應該沒問題。”說到最後,張浪控制不住自己,得意的呵呵笑出來。


田豐提醒道:“主公這樣想,守衛豫章的士兵可就不這樣想。”


張浪點頭道:“先生此言甚是。”轉首對丁奉道:“馬上下令讓士兵起程開赴南昌,同時派個告訴華歆,叫他不要緊張,就說我馬上帶兵支援上來。”


四天後,張浪到達南昌。


華歆四旬左右,身材瘦小,舉止端正,有股文儒氣質,一眼就知道是個讀書人。


華歆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援軍到來,卻沒有想到來的是張浪,這讓他大喜過望。讓跟隨而來的一萬士兵駐防在城外,張浪帶著田豐和典韋兩人,在華歆的帶領下,直入州牧府。


路上張浪一言不發,華歆也不敢多言。


到了府上後,豫章幾員大將都在,華歆也一直恭敬的立在下側。


張浪開口詢問道:“子魚,現在戰事如何?”


華歆有些緊張道:“回主公,到目前為止,劉表軍還沒有大規模的進攻。”


張浪道:“那你們有沒有派探子查清他們現在軍隊的分布情況?”


華歆急忙給自己下首的一位將軍打個眼色,那副將馬上出列道:“回報主公,未將已大致查清劉軍部署情況。”


張浪眉毛一揚,道:“有地圖嗎?”


“有。”那副將沉著應了一聲。馬上從懷裡拿出一張圖。然後讓侍衛弄一張桌子,在上面攤開,然後行禮道:“主公來看。”


那副將見張浪和田豐、典韋上來,指著地圖道:“劉表旗下偏將霍峻,領二萬人馬,已沿湘水而下,現屯于劉陽一帶,離我宜春駐軍百裡左右。輕騎不過一天,步兵不過三天。而我軍駐守宜春人馬不過三千。”


張浪順著地圖,一條線,顯然就是所謂的湘水,邊上有不少記號,小紅叉,“霍峻?”張浪忽然道。


那副將驚詫的看著張浪,解釋道:“霍峻雖然只有二十二歲,但卻深得兵法,而且是荊中名士荊良的心腹弟子,傳聞行軍布陣都得其真傳,不可小視。”


張浪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心裡卻在想關于霍峻的一些資料。其中印像最深的就是劉備伐蜀其間,霍峻孤軍鎮守葭萌城。後來劉璋派遣扶禁、向存率領萬餘兵眾圍攻霍峻,霍峻僅以數百兵堅守一年有餘,並乘敵人鬆懈之機發動奇襲,斬殺向存,大敗敵軍。看來這個霍峻一路,不可忽視。


副將指著地圖接著道:“另一路由長沙太守張羨帶著三萬人馬,從衡陽穿直衡山,已到達攸縣,先鋒劉磬已帶領五千人馬,殺至茶陵、不日至可永新。此路十分驍勇,我方守軍根本沒有什麼抵擋,便被劉磬衝殺過來,假如不派兵增援,只怕不出三日,廬陵縣危險。”


“劉磬?”張浪極其吃驚,馬上追問道:“有沒有一名叫黃忠的武將?”


那副將,仔細想了想,才搖頭道:“未有此人。”


張浪這才鬆了口氣。


“最後一路,劉備領關羽、張飛副將數十人,精兵五萬,現屯在湘西,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出兵的動靜。不過此路兵力,十分巧妙的治衡另兩路軍馬,便本來感覺有些分散的兩翼牽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強大的三角陣形,以豫章現在的實力,實在無法擊退敵軍。”


張浪點點頭,觀察了那副將幾眼,見他也是挺年青,一臉秀氣,身材雖小,但卻十分結實,面貌憨厚,一身鐵甲,有股軍人的味道。張浪不由點點頭,暗思此人情報工作做的十分認真,而且分析起來頭頭是道,顯然不是一般武將。想到此時,張浪看似隨意問道:“你叫名字,現什麼職位?”


那副將有點慌亂道:“回主公,屬下全琮,現為裨將。”


張浪一愣,暗道不是吧,全琮,這不是吳國名將嗎?怎麼現在還在豫章,而且是個小小的裨將?記的三國裡,全琮在吳國時可是位高一時,赤烏九年,遷右大司馬、左軍師。東吳全家,就是到了他手上才開始一門富貴的。全懌、全瑞、全玘哪個不是數的上的人物?


張浪雖然心裡有想法,但臉上仍平平淡淡道:“你父親全柔還好吧?”


全琮顯然沒有料到張浪有此一問,先是呆了呆,接著滿臉激動道:“多謝主公掛念,家父現守在前線,一切安好。”


張浪笑道:“看你情報工作做的很好,此戰如果得勝,你便調回秣陵,隨我左右。”


全琮大喜過望,聲音竟然有些哽咽道:“多謝主公栽培。”


張浪示意他起來,留下滿場羨慕的眼光。


華歆這時出言道:“主公,既然有此詳細的軍情,是否要開始準備出擊,掃平劉表?”


張浪看似玩笑道:“出擊?我現在手裡只帶一萬人馬,拿什麼出擊?”


“什麼?”堂中所有將官都驚呆,一萬人馬?華歆剛剛還笑容滿面的臉,馬上變的僵硬無比,而且還開始冒著汗水,有些尷尬假笑道:“主公,你在開玩笑吧?”


張浪嚴肅道:“看我樣子?像開玩笑嗎?”


華歆臉色連變數次。心沉到谷底,暗叫一聲完了。以前不論哪個主子的出征,動不動就十萬、八萬,來顯示自己威風,像張浪不要命的只帶一萬,絕對是少見。本還以為自己主子吃主食,自己喝一些湯,順便升官發財。現在看來,不要說自己的任官前途就要毀于一旦,而且小命保的住保不住還是個問題。三萬對十萬,張浪還在這裡,這仗無論怎麼打,十有八九是要輸了。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05
第七卷 第三章 謀定而後動
張浪掃視全場,把眾人的表情都收在眼裡,淡淡笑道:“怎麼,你們都怕了?”

就算心裡怎麼顫抖,腳踝怎麼不聽話的發軟,華歆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笑容,幹笑道:“主公從容冷靜,胸有成竹,定然已有全盤之策,屬于有萬分信心,劉表必敗退無疑。”


張浪差點失聲笑了,這個華歆,看來倒也不是一無事處,張浪道:“子魚說對了,我已有全盤計劃,雖然只帶一萬人馬,但大家不用放心,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幾個副將精神一振,一掃剛才頹廢之勢。華歆更是大鬆一口氣,誇張的拼命擦頭上的汗水,心裡直念:老天保佑。


張浪揮揮手道:“我現在有點累了,有什麼事情午後在行商討。”


華歆急忙道:“屬下已經給主公準備好上房,這就請主公稱駕休息。”


張浪點點頭。


路上,張浪問華歆道:“你等會派個人去城軍營寨,請一個叫週瑜參軍和一個叫甄宓的小姐來。”


華歆不明白張浪想做什麼,不過聽名字其中應該有個是個女孩子,也許主公路途寂寞,想找一些消遣吧,華歆眼角帶起暗昧的笑意。


進了廂房,裡面很整潔,擺著不少裝飾,看起來有些奢華。


張浪看了一眼,感覺還挺滿意的,便對華歆道:“你先退下吧。”


下午,張浪睡了一個懶覺,剛踏出廂房,便有侍衛恭敬道:“主公,華太守等大人已在議事廳等公主好久了。”


張浪晃了晃還有些渾沌的腦袋,又看了看天時,示意侍衛前面帶路。


經過樓榭、走廊、然而穿過前面的花園、假山,在轉個角,會議室便在前面。


會議廳裡除上早上那幾人外,還多了兩個美女,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過眾人又不敢明目張膽,特別知道這是張浪欽點的美女後。不過漂亮女孩的威力就是大,幾人雖坐姿端正,而且努力保持自己不近女色的形像,但那不時飄去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們。


甄宓倒沒什麼,坐在那裡,輕顰著秀眉,低著玉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雨則就不安份了,聽說張浪派人請甄宓進城,便馬上纏著甄宓要她帶上自己,甄宓給弄的沒有一點辦法,只她答應。到了州牧府之後,趙雨便一溜煙不見,玩了半天才回來。雖說初為人婦,但她那古怪精靈的天性一時半刻也改不了,在會議廳裡左瞪瞪又看看,好奇的很。


張浪人未到,爽朗的聲向先響起:“浪小睡半刻,倒讓眾將軍好等,真是罪過。”


眾人急忙站了起來,甄宓也不例外。


張浪踏步跨過門檻,微笑朝各人示意。


趙雨則十分大條,嬌呼一聲,衝了上去,挽住張浪的手臂,小嘴喋喋不休道:“哥哥,你怎麼只叫甄姐姐,也不讓小雨來,真是偏心。”


張浪也沒有想到趙雨會不請自來,笑道:“別鬧了,我還有事情要做。等會在和你說。”


趙雨吐了吐舌頭,鬆開手,朝甄宓走去。


張浪入座,眾將軍靜靜站在一側。週瑜也低頭站在一邊。


張浪朝田豐示意一眼,後者輕輕頷首,跨出一步,仰首道:“下午主公召大家來,想必大家都知道什麼原因了,那麼大家有什麼好主意,現在都說出來,不用顧忌什麼,就算說錯了,權當參考也可以。”


下面幾個副將你看我,我看著你,倒沒有人敢出來說一聲。


沉寂好半響,張浪有些不耐煩道:“今日你們能站在這裡,說明你們都是能獨擋一面的人物,做事不要畏手畏腳的,就算真的有錯,我也不會怪你們的。”


張浪話說到這份,眾人也就放開手腳,闡述心中想法。張浪雖然很認真在聽,不過大多感覺不太實用,沒有什麼可行性,其中竟然還有人要兵分三路,各設阻擊,差點讓張浪從座位上蹦起嚎叫,臭罵一頓。


這時全琮出列,看他沒有一點緊張,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張浪不由有些期待,希望他不要和另幾個蹩腳的家伙一樣,目光短淺。


全琮開口道:“主公,以屬下之見,倒不如聚中優勢兵力,強攻中路,也許還有幾分希望。”


張浪有些興趣道:“你為什麼這樣認為?”


全琮好似知道張浪有此一問一樣,想也不想道:“此次劉表軍主將是劉備,所謂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只要能擊潰劉備軍,劉表另兩路軍隊便不戰自退,豫章之圍可解也。”


張浪揚眉道:“全琮,你應該知道劉備手下有兩大虎將關羽和張飛嗎?”不待全琮回答,張浪又滔滔不絕道:“此兩人有萬夫之勇,特別是關羽,手中青龍偃月刀,重達八十二斤,常人不要說打仗,拿都拿不動,更不用說他在百萬大軍中取上將首及,如探囊取物。不但如此,他還熟讀春秋,頗知兵法,並非一個皮膚之勇,要想擊潰劉備難度極大。”


全琮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卻不敢反駁張浪的話。


趙雨聽的更是不服氣道:“哥哥,他們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嗎?小雨就不信,下次看我把什麼關羽毛、張飛鳥打個滿地找牙。讓他兩個跟著本姑娘屬趙。”


張浪失聲而笑,名垂千古的張飛和關羽在趙雨的嘴裡竟然成了張飛鳥和關羽毛,而且還一點不給面子,如此這話讓他們聽到,不知有何感想。


張浪見眾人都有不服臉色,笑道:“我可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華歆臉有難色道:“那照主公的意思,此計也不行?”


張浪忽然詭秘笑道:“不,全琮的話倒給我提了醒,這是個不錯的好辦法。”


眾人都一臉模糊,全琮試探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張浪長身而起,朗聲道:“雖然關羽張飛十分厲害,但他們都有他們的缺點。關羽傲才自負,目空一切;張飛衝動奴蠻,受不了挑拔,這都是可以順用的弱點。只要到時善加引用,便可成為破敵良機,更不用說我還有別的用意所在。”說到此時,張浪嘿嘿笑了起來。


還有別的用意?眾將一時間捉摸不透張浪的想法,在那裡沉思。


週瑜從進來後一直沒說話,默默的站在那裡,俊秀的臉上感覺有些孤傲,顯的十分不合群。張浪幾次眼光掃到他身上,他都假裝沒有看見。倒是這時聽到張浪的話,臉色稍稍一變,露出沉思之狀,顯然有些感悟。


張浪也不想說,目光飄到甄宓,示意道:“甄小姐認為這主意如此?”


甄宓本不打算在這麼多人面前發言,卻見張浪那期待的眼光,動了動櫻唇,還是站了起來,臉上有些因為緊張而變的陀紅,特別是好幾雙眼睛都盯在自己臉上,讓她感覺很不舒服,輕輕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才緩緩道:“安將軍的主意還是有些可行性的,不過這樣一來兩個側翼的安全就是個問題了。聚中所有兵力之後,兩翼無法支援,萬一敵軍進攻,只怕兩側一敗,豫章便危。”


眾將一懍,全琮也沉聲道:“這位姑娘所言極是,未將也是在這個問題上考慮再三。”


“那你可想出什麼辦法沒有?”張浪兩眼精光閃閃道。


全琮道:“屬下以為,應該在出兵的同時,加強兩側的防備工作,趁敵方不知主公帶多少兵馬之際,令兩地守將在城垣之上多插旌旗,假裝做出有援軍增援的情況,借此來迷惑敵軍,使敵軍心存顧忌,不敢正面攻打城池。”


許久沒有說話的田豐此時在邊上插嘴,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只是追問道:“如此虛張聲勢,只怕不用幾天,就會被對方識破,到時無論強攻偷襲,還是有城破之危。”


全琮點點頭,也有些無奈道:“屬下一時間也沒有想到什麼更好的辦法。”


張浪想了想,眼睛又轉移到甄宓身上,甄宓假裝低著玉首,沒有看到張浪期待的時光。張浪見甄宓也不想成為焦點人物,趁機在她身上放肆的看了幾眼,看到甄宓的本來潔白的珠耳開始慢慢變紅,這才收回眼神,對站在最遠近的週瑜道:“公謹,你可有何主意?”


週瑜低著頭,慢吞吞出列道:“回將軍,週瑜並未想到什麼好主意。”


張浪心裡早猜到是什麼結果,不過真的從週瑜嘴裡出來的時候,心裡還是暗暗不爽,顯然週瑜是故意的,不過張浪也沒有放在心上,笑對田豐道:“好了,符皓,我知道你有主張,說來給大家聽聽吧。”


田豐笑道:“下官倒有一個想法,就是在疑兵之後,不如再派一人假獻詐降書,約好時日,再偷開城門,其中可減緩敵軍進攻時間,或者到時候假裝偷開城門,迎敵軍入城,來個關門打狗。”


眾人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


全琮有些興奮道:“家父把守宜春縣,善有一險可守,敵軍人馬雖多,但短時間內不可能攻陷長平閣,如若長平閣安然,主公中路大軍又在策應,宜春便可穩固,倒是廬陵可聽田大人所言,假獻詐降書。”


田豐反倒沒有全琮那麼高興,沉聲道:“這只是個想法而已,需要施計之人把握其中分寸,一旦出了步差錯,便十分之危險。”


全琮福至心靈,忽然跪拜在地,大聲道:“主公,屬下只需帶本部人馬,願去把守廬陵,如若有絲毫差池,未將願獻上人頭。”


張浪眼裡閃過贊許的眼光,沉聲道:“好,我便把廬陵交付于你,廬陵縣現在有一萬人馬,分佔各各關卡,而敵軍三倍于你,你自當小心。”


全琮轟然接令。


張浪虎目精光一閃,大步來到桌案上,讓眾人圍上來,張浪指著一條貫穿南昌的江水,冷冷道:“我會帶一萬五千人馬,沿這贛江往西南行軍,到時大本營屯在這裡。”張浪手指用力一指地圖上的小紅點,眾將仔細一看,赫然在宜春與廬陵的中央地帶,巴丘。


眾將幾乎同時一愣,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隨著張浪手指在地圖上連走,宜春、巴丘、廬陵赫然躍上圖紙,眾將大悟,這幾乎全部科隆劉備兵力體系,馬上形成一個三角防禦陣地。


張浪接著道:“我會讓人突進,攻戰平都,只要拿下此地,便重兵屯住,吸引劉備援軍上來,然後在繞過安城,帶輕騎長途奔襲湘西,到時候看劉備有什麼高招,哼。”


大廳一片鎮靜,眾將心裡都無比震撼,為張浪的瘋狂想法驚呆了。


要知道宜春、巴丘、廬陵成三角形狀。巴丘為兩者之尖,宜春、廬陵成為基石。而宜春、平都、廬陵又是三點一線,從巴丘可影射前方三點,變成三點協同作戰,一旦與安城開戰,雖然宜春、廬陵處在防守狀態,但誰又難保三處忽然一同出兵,繞道安城,三面夾擊,安城一破,湘西安全暴露在江東軍的眼子底下,到時候劉備一旦應變不利,形式便相當不妙。就算兵力佔優,也難逆兵勢。


反過來說,劉備如此能頂住進攻,那麼宜春、廬陵兩地便要完全淪陷。


也有一種可能,就如張浪所說,以宜春、平都、廬陵三地為鎮,壓住安城,吸引劉備援軍上來,而張浪派輕騎抄小道,伏擊援軍,或者長途奔襲,直撲湘西。


那麼整個戰局的關鍵,開始轉移在張浪所要攻擊的平都據點上。就算拿下,能不能頂住對方的反撲也是個大問題,而且對方也可從兩側出兵,三面夾擊。這就要看宜春縣和廬陵縣的守將,能不能捉住時機,勇追猛打了。


眾將齊齊感嘆一聲,戰局的變化實在太多。多的叫人無法看清變化和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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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四章
隨著張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針對種種對策,遠在湘西的劉備則顯的有些煩躁難安,幾天難已入眠。他已經坐在營寨裡足有半個多時辰了,還時不時的皺眉,嘆氣。整人看起來萎縮不振,心神不寧。

這時帳幕分開,漏進滿天星空,很快的又合上,屋裡便多了一個須長二尺,臉如重棗的山東大漢,他正端著一盤參湯而來,此人正是關羽。原來這些事情不用他來做的,只不過看劉備鬱結,想來開導一下罷了。


關羽把參湯放在桌案上,臥蠶眉輕輕皺起,丹鳳眼沒有平日高傲的光芒,只是帶著淡淡的憂慮,輕聲道:“大哥,既然是劉大人的意思,你又何必非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呢?”


劉備重重的嘆口氣,一臉迷惘道:“張浪數次有恩于我們兄弟,備哪有臉去反攻豫章啊?”


關羽重重的把鐵掌拍在案上,一臉怒氣,冷聲道:“都是這該死的蔡瑁,慫恿劉表結盟曹操,進軍江東,現在弄的大哥兩面為難。”


劉備無奈的搖了搖頭,鬱悶道:“在別人看來,好像我們兄弟撿了個大便宜,劉表也為我們好,派給大家一至認為的好差事,將兵十萬,加上江東又內憂外患,這仗看起來沒有不贏的道理。”


關羽沉聲道:“這事也不能怪大哥,假如張浪真的保不住豫章,也只能怪他們沒有本事。”


劉備正容道:“二弟,此事難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怕是我們會有大麻煩了。”


關羽驚訝道:“怎麼了大哥豫章現在沒有多少兵力,拿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啊。”


劉備淡淡道:“只怕我們兄弟是落入了劉表子嗣的權位之爭當中了。以前還好,但現在劉表病臥在床,又不知道他的情況到底如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情況無比復雜。”


關羽抬頭昂然,一臉傲氣道:“劉表最倚重的便是大公子劉琦,就算劉表撒手而去,繼位便是劉琦,而大哥與劉琦關系很好,又怕什麼?”


劉備搖搖頭,苦笑道:“二弟你不知道,劉表自納蔡瑁的妹妹為妾之後,對她寵愛有加,特別是生下劉琮後,對劉琦已大不如從前了,加上蔡瑁手握重兵,又得荊州大族鼎力支持,劉表不能不顧忌他的想法,如果劉表真的去了,立劉琮繼位,也是很正常的。假如真的這樣的,那我們以後的生存變的更加困難。”說到這時,劉備一臉黯淡。


關羽也有些懊惱道:“那大哥說怎麼辦?”


劉備感嘆道:“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啊。”


關羽瞇起丹鳳眼,輕輕撫那長須,也陷入沉思。


劉備接著道:“簡雍精通相卜,言劉大人星像雖淡,卻也沒有夭折之相,恐怕劉琦與劉琮權位之爭到現在才真正開始,以後事情發展走向,誰也把握不了。”


關羽忽然睜開丹鳳眼,兩眼精光閃閃道:“既然如此,大哥與其終日為他人帳下,不如趁機自立為主,取荊南四郡為安身之地,然後結好張浪,再圖劉表荊襄,也是一種辦法。”


劉備怒赫道:“二弟怎麼有此想法。劉大人對我恩情不薄,備怎麼能做出如此不義之事。再說你也不是不知道,雖說我們掌握十萬兵馬,但到底有幾人會聽我們兄弟的話呢?長沙太守喬玄與劉磬所領的三萬人馬,根本就是自作主張,沒有我的命令便私自出兵。更不用說另一路的霍峻了,此人是荊越門生,荊越與蔡家關系又不一般,我此番只是想讓他們屯兵吳昌,他倒好,連劉陽也給我拿下來了。假如我們真的舉兵,此人也靠不住。”


關羽丹鳳眼輕輕瞄著劉備,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心中暗暗揣摩劉備剛才那番話的意思,看來大哥在經過這麼多劫難之後,終于在心境上有些變化,雖然還不是很明顯,但終是邁出這一步了。


就在關羽心中暗暗竊喜之時,劉備站了起來,滿臉頹廢道:“我們在宜都經營數年,看來將要毀于一旦了,那是我們兄弟多年的心血啊。”


關羽也沉默了。


帳外的夜,變的更加安靜了。


張浪連夜行軍,兩天後,一萬五千的人馬已經入扎巴丘。


張浪馬上讓手下開始布致營地。因為巴丘三面環山,山勢又險峻異常,西面有贛水流過,地形十分有利,是個易守難攻要點。而在只有中間一條官道,通向南昌,整個地方依山伴水,又有險可守。士後們很快開始筏木結節,並且設立關卡和哨點。把大寨駐在必經之路口上。


張浪一邊派人把守隘口,一邊讓人收集四邊情況,特別是關于平都鎮的一卻防備資料。雖然從全琮那裡得到不少消息,但時間天天在變化,誰也難保會有新的情況。


張浪正在巡視營寨建設進度,忽然有士兵來報,張寧領著三千骷髏兵已前來會合。


張浪驚喜不已,連忙去見這個妖冶的美女。


張寧來的真是時候,有了她這個秘密武器,拿下平都鎮的可能性將大大增加。


張浪急忙讓士兵去叫張寧來見自己。


上次與張寧見面的時候,已可以追朔到半年前的事情,只不過見過數面,便匆匆一別。今天怎麼也要把一些事情弄明白。


張寧一點也沒有變,嫵媚,妖冶,就算穿上一身暗紅鳳凰甲,看起來還是那麼風騷入骨。


張浪帶著有些挑逗的眼光在她身上遊走,不過不敢做的過火,稍稍片刻便把視線集中在她臉上。那略有長的臉蛋,本來感覺有點不足,但配上櫻紅性感的小嘴,水汪汪的桃花眼,盡然別有一番誘惑與風情。


張浪笑瞇瞇道:“不知道應該叫你張小姐,還是張將軍呢?”


張寧沒好氣的看了張浪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他後,總感覺無法再保持以往那種寧靜的心態,經常會被他那輕浮的眼神,別具一格的語言攪起波瀾,是氣、是惱、是羞還是什麼,就如五味雜瓶,分也分不清。


張寧努力做出一付冷淡的表情道:“軍法如山,也許張大人比我更清楚。”


張浪嚴肅道:“說的也是。”張寧剛鬆了一口氣時候,張浪忽然轉身,低頭賊笑道:“張寧,這樣叫你是不是感覺太生份了吧?”


張寧沒好氣道:“張將軍,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


張浪好似若有所悟,笑的歪歪道:“也是啊,那私下裡叫你寧小姐,還是小寧怎麼樣?”


張寧氣的差點翻白眼,對張浪的流氓之舉,滿臉無奈道:“張將軍,你不感覺這實在有些過分了,強人所難了嗎?”


張浪故意低頭沉思道:“喔,過分?我不感覺的啊?”


張寧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張浪忽然抬頭進去一步,色瞇瞇壓低聲音道:“寧小姐,今天我讓你知道什麼是過分的事情。”


張寧馬上想起第一次見到張浪的情況,那霸道的行為,挑逗的神情,那可是歷歷在目啊,每每想起,心中便一陣蕩漾,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害羞?無奈?張寧自己也說不清楚。


張寧後退一步,妖冶的臉上有點驚慌的神色,但落在張浪的眼裡,卻變的無比誘惑。


張浪其實也只是想挑逗一下罷了,不想真的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只是用眼睛盯著張寧,得意笑道:“張寧,你好像很怕我啊?怕我非禮你呀。”


張寧見張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自己給耍了一回,心裡嗔怒,真感覺有些受不了,好幾次都想拂袖而去,可是腳下卻硬生生的站在那裡。


張浪不想玩的太過火,臉色忽然一肅,認真道:“張寧,你那骷髏兵怎麼樣了?”


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事件中走出來,張浪的這一記回馬槍,讓張寧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只是呆呆的望著他。


張浪盯著她。


好半響,張寧才回過神來,臉色平靜道:“將軍放心,現在的骷髏兵,比當日五龍山那一批更厲害,更有殺傷力,而且偽裝技術更加全面。”


張浪點點頭,臉上卻淡然道:“張寧,你做的很好。”


張寧靜靜道:“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張浪贊許道:“呵呵,不用這樣說哈,我還有件事情想拜託你呢。”


張寧警戒的望著張浪,試圖想從臉上找出什麼企圖,不過很快讓她失望了,特別是看著別有異樣的眼神,芳心有些亂亂。張寧馬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認真思考一會,才道:“只要在屬下的能力範圍內,一定力竭所能。”


張浪笑的有些過分,眼角不自覺間有些淡淡的皺紋,他一口怪腔道:“張寧,你好像很怕我有別的企圖一樣,看你的表情,就像在防賊一樣,我就有那麼差。”一邊說一邊還裝出一個可憐的樣子。


張寧心底的事再一次給張浪捅了出來,雖然有些尷尬,但水汪汪的桃花眼裡卻沒有一絲內疚的感覺,反有些得意洋洋,認認真真說道:“將軍錯怪了,屬下哪裡會有這樣的想法。”


張浪知道張寧說謊,心裡卻也無別他法,只能不追究道:“張寧,你父仇得報了吧?”


張寧臉色馬上變的黯然下來,不過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強做精神道:“多謝將軍,家父在天有靈,是也可安息了。”


張浪又道:“那《太平要術》,你拿回來了嗎?”


張寧忽然警醒,臉上小心翼翼道:“將軍,《太平要術》乃是家傳重寶……”


張浪有些不耐煩打斷她的話道:“我難不成還搶你的東西不成?有沒有拿回來了。”


張寧一臉狐疑看著張浪道:“是拿回來了。”


張浪臉色興奮道:“那你看的懂上面的字嗎?”


張寧實在沒辦法不相信張浪沒有企圖,看他兩眼放光,就像見到寶藏一樣, 露出貪婪的表情,活生生的一只獵狗見到目標一樣。張寧忽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怎麼這麼老實,難道就不會撒個謊嗎?


張寧沒理會張浪那急切的目光,那對可以勾引人的眼眸只是輕輕一轉,妖冶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假裝一臉可惜道:“張將軍失望了,其實屬下也不懂上面說些什麼。”


張浪先是一愣,然後臉上詭笑,想蒙我,你嫩了點吧?小丫頭你還差點。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張浪故意裝出驚訝的表情道:“你看不懂?那真是天大的可惜了,不過你放心,我前些日子剛認識一位方外奇人,他遊歷奇書,精通各樣文字,我馬上下令派人請他來這裡一趟,問題必可迎刃而解。”


張寧嚇了一大跳,不知道張浪說的是真假,不過看他那自信得意表情,幾乎一副志在必得,心中便完全沒有底,有點哀憐道:“將軍,此書為家父遺傳之物,怎麼能隨便讓別人觀看呢?你就不要為難小女子了。”


張浪忽然嘆了口氣道:“張寧,我說過對你的《太平要術》沒有野心,我只不過手上也有另一本奇書,只是我看不懂上面的字樣,是希望你來幫幫我,不過好像你很不樂意的樣子。”張浪悶悶不樂道。


張寧實在摸不清張浪說的是真是假,試探道:“是什麼奇書?”


張浪淡淡道:“是遁早天書。”


“遁早天書”?張寧驚訝道。


“你也知道遁早天書?這回也輪到張浪吃驚道。


“是啊,太平要術上有記載關于遁早天書。”張寧想也不想道。


張浪臉上忽然又露出笑容,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可以看出他笑的有得意,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縫,嘴角都裂到邊上。


張寧忽然醒悟過來,驚叫一聲,忽然摀住性感的小嘴。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05
第七卷 第五章
張浪已經換上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典型一副小人嘴臉。斜斜的眼光,時不時在張寧身上瞄來瞄去,好像吃定一樣。

張寧則有些後悔自己嘴快,要不然一點事情也沒有。不過仔細想來,自己倒真的不像以往的敢做敢為,反倒變的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是因為他的緣故嗎?張寧飛快的看了張浪一眼,有點迷惑。接觸張浪那幾乎以一種看戲的眼睛嬉笑,芳心沒來的氣不打一處,暗思自己什麼時候怕過了,他是幫了自己,救了五龍黃巾,但自己也幫他訓練出一批“骷髏鬼兵”,兩相不欠,那為何必在怕他什麼?


張寧想到這些,心裡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壓鬱在心裡好久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也開始浮起淡淡的微笑,看上去那麼輕鬆愜意,表情恬然。


就連張浪詫異也體會到張寧心靜上那種微妙的變化。


張寧落落大方的朝張浪行了個禮,桃花眼水汪汪的注視著他,笑的十分嫵媚,用膩的可以勾引三魂七魄的聲音道:“張將軍,你幹嘛非要知道太平要術上的東西呀,是不是將軍也想……?”


張浪心裡啼笑皆非,這個變化也太厲害的吧,難不成想逃避問題,又像以前那樣來勾引自己?誠然張寧現在的表情的確很能引誘人,但是看她穿著一身盔甲,又一副吳依軟語、滿臉桃紅的樣子,總感覺有些不倫不類。


張浪重重的咳了兩聲,似乎有意提醒,但那故意放蕩的眼神,還有嘴角揚起絲絲邪意的笑容,還是讓張寧有些心蕩神馳,溫和道:“張寧,你多心了,太平要術上記載和遁甲天書有關的東西你說來聽聽?”


張寧沉思一會才道:“其實記載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在開頭小記裡,專門提到〈太平要術〉、〈青囊書〉、還有〈遁甲天書〉三種,而這三本書合稱為三大奇書。前則《太平要術》主要是說呼風喚雨,奇門遁術之類;《青囊書》則是講的是如何養生修行,鍊丹懸爐濟世;而遁甲天書則為王道之書,涉及很多方面的知識,大則安邦定國,小則養心修行,而且都有很獨到之處,所包涵的內容是兩本所無法可比的。”


對遁甲天書的了解,張浪比張寧更勝一籌,其中主要是因為左慈的關系,而張浪現在最為關心的就是能不能識破書上的天機問題,所以馬上接口道:“那《遁甲天書》上的甲文是不是和《太平要術》上一樣的?”


張寧忽然有些明悟過來,原來還真是自己錯怪眼前這個男人了。溫柔的看了一眼,有些歉意道:“這個屬下倒不敢肯定,因為屬下從來沒有看過書上的內容。”


張浪拍了一下自己額頭,不好意思道:“這個我倒忘了,你隨我來。”


張浪帶著張寧走出帥寨,前往楊蓉的營寨裡走去。


掀開白色的帳蓬,裡面鋪著幾張床,簡陋的擺設一些東西,看起來都是女孩子用的物品。在角落裡面還有兩三個木箱,楊蓉、趙雨、甄宓三人圍在一張床上,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三美女同時看向帳蓬,張浪正滿臉微笑的踏步而進。


三女的都卸下一身戎裝,回得女兒身,趙雨清新可愛,甄宓端重文雅,楊蓉溫柔大方。


趙雨首先歡呼一聲,離開三女軍團,飛快跑到張浪邊上,拉住他的手,那堅挺的酥胸不時摩擦張浪的臂膀,使勁撒嬌道:“哥哥,你現在怎麼有空來呀?不用忙別的事情嗎?”


張浪啞然,這小妮子什麼時候才會真的長大,怎麼還不知輕重。


這時楊蓉也迎了上來,她眼裡也有詫異,不過沒像趙雨那樣一張嘴像機關槍一樣,掃射不停,而是溫柔道:“有事嗎?”


張浪捏捏趙雨那白嫩的臉蛋,不理她的滿目眩暈,而先對甄宓打個招呼,然後細問楊蓉道:“蓉兒,那個遁甲天書你有帶吧?”張浪現在的所有寶貝,全都拿給楊蓉保管,套他話來說,有個現成管家婆在,自己又操什麼心?


楊蓉點了點頭,隨後有些奇怪道:“怎麼,又想拿來研究嗎?”


張浪道:“是啊,不過今天我可是請了一個高手來呢,哈。”


張浪轉頭朝營帳外叫道:“張寧,你進來。”


帳外響起一聲清脆的應答聲。


接著高挑細致,滿臉妖冶的張寧便落落大方的走了進來。


楊蓉和趙雨一時沒有認出她來,只是瞪著圓圓的眼睛,在張寧身上溜溜的轉。不用說,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很嫵媚、妖豔的那種。雖然穿著盔甲,但是臉上的氣質是無法掩蓋的。


而張寧想法又不一樣了,帳裡面三個女都是漂亮的可以滴出蜜來,個個類型不用,但無一不是出類拔萃,無論哪一個拿出去,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結果卻沒有想到都給張浪金窩藏嬌。張寧心裡忽然有種好奇,張浪到底除了強權之外,還有什麼魅力能讓這三個女的心甘情願相隨。


張浪見場面頗為冷落,幾個女的都瞪來瞪去的,便指著張寧道:“這是張寧,當日我們在五龍山就認識了,現在她幫我訓練骷髏兵。”


楊蓉和趙雨同時恍然大悟。


張浪又指著三女分別一一介紹。


楊蓉笑道:“記起來了,難怪這麼眼熟。”


趙雨也大叫道:“是呀,小雨也想起來了,上次就是她救了浪哥哥呢。”


就連甄宓也站在牆邊,微微驚訝道:“這位將軍便是訓練出傳說中有如骷髏一樣的士兵嗎?”也難怪甄宓不相信,在她腦裡那個神秘的骷髏兵,應該十分醜陋難看,全身上下陰森森的恐怖嚇人。哪像現在張寧長的一副柔情嫵媚,風騷入骨的樣子。


趙雨搶著回答道:“甄姐姐,就是張寧她啦。”


張寧微笑行禮道:“張寧再見過三位夫人。”


楊蓉大大方方,而趙雨有些別扭,但甄宓卻臉色平靜,沒有反駁之意,這讓張浪心裡暗爽。


張浪催著楊蓉道:“蓉兒,你快去把遁甲天書拿來,也許張寧她能看懂。”


楊蓉微笑的點了點頭。


趙雨則驚訝道:“張寧,你好厲害呀。”


張寧當然明顯趙雨所說的厲害是指什麼,只是微笑道:“那裡呀,懂點皮毛罷了。”


趙雨十分好奇道:“他們都說學了〈太平要術〉,可以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張寧,你會嗎?”


張寧感覺有些好笑,解釋道:“也沒有那麼神奇啦,假如全學會了書上的,也許還可以,但我現在也只是才剛剛開始學,沒有那麼厲害的啦。”


趙雨哦了一聲,大眼珠一轉,興致勃勃道:“張寧呀,你會了可不可以教我呀?”


張浪皺了一下眉頭,不滿道:“小雨,你這說什麼話啊。”


趙雨滿臉不高興道:“怎麼啦,我說錯了嗎?我是很希奇這些東西嘛。”


張浪還想說,楊蓉已經從百寶囊裡拿著三本書過來。


張浪隨口問道:“怎麼找了這麼久啊?”


楊蓉沒好氣道:“誰叫你有這麼多好寶貝,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張浪馬上笑的得意道:“多也沒有,只是點點罷了。”


楊蓉白了一眼,誇張道:“那還叫點點?怎麼樣才算多?”


張浪說話間接過書,轉遞給張寧,得意洋洋道:“我還想弄一個大存庫,裡面都放這些專門收集而來的寶貝呢。到時候那才叫多啊。”


楊蓉無奈搖搖頭,笑道:“得了得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趙雨聽後咯咯直笑。


張浪瞪了一眼,然後對張寧道:“你看看。”


張寧接過書,心裡感覺有些激動,這可是決不亞于自己手中那本《太平要術》啊。而且在某些方面遠遠超過。


遁甲天書的頁面看起來有些泛黃,顯然年代很久,但書頁沒有一絲褶皺,看的出來保管很好,也很少有人翻動。上面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字《遁甲天書》。


張寧有些顫抖的手撫摸一下書面,然後深吸一口氣,一臉莊重,緩緩的翻開第一頁。


張浪不自覺間,緊緊握住楊蓉的纖手,神色緊張的望著張寧,希望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而楊蓉則溫柔的看著張浪,趙雨早已和甄宓站在一起,兩人也沒有在竊竊私語。好多年了,這遁甲天書放著幾乎是一種浪費,現在只希望張寧能看明白上面說些什麼,最少也能解開一下心裡的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營寨凝重的氣氛越來越濃。


張浪隨著張寧越翻越慢的纖手,越來越皺的柳葉眉,心兒一直在往下沉,而他又不敢出去打斷張寧。那個幹著急啊,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差點就團團轉了。


半響,張寧舒了口氣,合上書本,抬起玉首。


張浪急聲道:“張寧,怎麼樣?”


張寧沉吟一會,才緩緩道:“《遁甲天書》遠遠比《太平要術》更加難懂理解,字義極其深奧,不能以常規來理解,想學上面的東西難度很大。”


張浪一臉悶悶不樂,心情不爽到極點。


張寧看張浪那付苦瓜臉,噗嗤一聲嬌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失態,笑的嫵媚極了。她輕啟性感櫻唇道:“其實也不是全不會,前面一些部份的字面還是可以看懂一些,不過很難理解進去。後面的就不行了,一點也不明白寫的是什麼。”


張浪的心一下子雀躍起來,臉上笑逐顏開,本來絕望的眼神又充滿期待,興奮道:“真是太好了,雖然只是前面一部分,但我們可以慢慢的研究進去啊。不是說千裡之行,始于足下嗎?只要有小小的希望,我們便是開始朝成功邁出重要的一步。相信假以時日,必會有所成就。”


張寧沒想到張浪這麼會有信心,看起來雖然很困難,但沒有努力怎麼知道不行呢?張寧笑道:“那屬下就讓人去拿紙墨,把字面上的意思,按我們的文字翻譯過來,但屬下難保其中會有所出錯,所以希望將軍能先恕罪。”


張浪心情大好,聽到這話,連連搖手道:“不用急,你先拿去好好研究,爭取把錯誤減到最低,到時候一起拿給我就行。”


張寧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俏眼睜地大大的,一臉不可思異的看著張浪。


張浪見張寧傻愣愣的盯著自己,眸子裡流光溢彩,滿是春情,一副癡男怨女的樣子,奇怪道:“張寧,有問題嗎?”


張寧這才驚醒過來,芳心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道:“將軍,這可是遁甲天書啊?你怎麼能隨便給別人,就不怕張寧起了歹心,另抄一份副本?”


張浪瀟灑的聳聳肩,帶著一絲開玩笑的口氣說道:“做事有點回扣很正常,你弄一份副本就夠了,給你自己慢慢看,弄多了我可要沒收的哈。”


張寧聽的完全傻了,估計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一個像張浪這麼大方的人,不過從張浪臉上看不出一絲笑話的樣子。好一會才清醒過來,臉上極其認真道:“既然將軍如此信任屬下,那三天之內,必然會給你滿意的答案。而且單憑將軍這麼信任,我也不可能會留下一點東西。”


張浪點點頭道:“你做事,我放心,我等你的好消息了就是。”


張寧拿著三卷書,恭敬的退了下去,手心感覺沉甸甸的,心裡十分的沉重。那不僅是因為不世奇書的原因,還有更多是張浪那灑脫和絕對的信任。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07
第七卷 第六章 全面開戰
張寧剛剛退出去,趙雨就七嘴八舌道:“哥哥,張寧什麼時候來的啊,小雨怎麼不知道?”

楊蓉飛了一個白眼,冷哼哼道:“人家偷香竊玉的壯舉,怎麼能讓你知道呢?”


張浪倒吸口冷氣,怎麼感覺滿空氣都是酸溜溜的味道,如果自己不處理好,只怕這個打破醋壇子,有自己受了。張浪連忙無辜道:“哪裡有啊,你們不要誣賴我哦。”


楊蓉對張浪的申述無動于衷,淡淡道:“你心裡想什麼,你自己最清楚地。”


張浪鬱悶的搖了搖頭,還想再解釋,楊蓉道:“不用多說什麼了,我們心裡都有數。你自己多注意一點就是了。”


張浪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在多說話。


第二天,巴丘的防線已經有了雛形,在山上開闊的視野裡,都建了簡單的哨點;在重要的小路口,都設兵力把守,而最為重要的一條通道,張浪已把自己的主力分設在大路中央,前面比較險要的地方做寨門,圍木柵。裡面架起箭塔,哨樓,有很好的防護與觀察效果。前方主要是借用天然地勢,在善加利用,就算受到數倍于自己的攻擊,只要不亂了陣腳,也不見的會失守陣地。


張浪見初期工作又完成差不多,便召開戰會議,開始商議進攻平都鎮的問題。


張浪本來也想把甄宓叫過來,不過她卻推辭說自己不擅長行兵布陣,加上對將領不熟,所以也就認為沒有必要來。張浪也不強迫,就順著她的意思,讓她在營帳裡休息。楊蓉和趙雨倒沒有事情,甄宓則有些吃不消。所以張浪也就不在強迫。


張浪見大家都靜靜等著自己開口,出聲道:“相信大家也知道我叫你們來的目地了,如何能順利拿下平都,逼退劉備,是我們現在商量的主要問題。”停了停,張浪又道:“大家有什麼好想法都闡述一下。”


田豐道:“我軍在兵力上沒佔什麼優勢,而且又是主攻一方,對方又穩守防線,如何能變動為主動,是最為關鍵的事情。”


丁奉出列道:“以屬下之見,主公大軍支援豫章,在對方還沒有發覺之前,便是最大優勢。此間內,敵軍必然有些麻痺大意,疏于防守,而主公只用派些數精兵,稍用計策,拿下平都的是大有可能。”


張浪點頭道:“不錯,丁奉所言與我和田豐想法不謀而合,正是要趁這個機會,一舉拿下平都鎮。控制這個戰略要點,這樣一來,我們便把戰局轉變過來,主動權在我們手中。對以後的戰況將是十分有利。”


黃敘自告奮勇道:“屬下願去替主公拿下平都鎮。”


張浪搖頭道:“黃敘,你別去,我還有別的事情要你辦。”


黃敘先是有些洩氣,隨後想想張浪讓自己辦的事情應該不會很差,所以心裡也就釋然。


張浪抬頭看看了,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丁奉身上。


丁奉也感覺到張浪期待的目光,暗思自己自從山越一戰受傷後,已有許久未涉沙場,如今自己也完全恢復,是時候該從新證明自己一下,假如還活在以往的陰影之中,不但對不起張浪對自己的厚愛,而且這一生只怕也會毀了,不會在有什麼長足的進步。想到此時,丁奉熱血激昂,馬上請命道:“主公,把這事交給屬下去辦,未將一定不負重託。”


張浪沉吟一會,對丁奉道:“平都鎮現在大概有守兵六七千人,另外四圍零散有一千士兵左右,包括巡騎、哨崗輔助等,主持大將是長沙太守張羨的親信張冒,此人頗有幾分武力和才智,不過有時候做事情衝動,性格有些鬆散,這都是可以利用的弱點,我給你五千人馬,你回去仔細斟酌一下,今天晚上就開始秘密行軍,一定要在敵軍沒有發現你們之前,拿下平都鎮,不然讓他們發覺,壓力會相當之大。丁奉你明白嗎?”


丁奉慎重的點了點頭,沉聲道:“未將明白主公的意思。主公大可放心,丁奉如若有半點差池,自己也會提著人頭來見你。”


張浪嚴肅道:“此事事關重大,我軍所有戰略布屬都以巴丘、平都為中心,假如平都不能攻陷,我軍整場戰役都會陷入癱瘓之中,你千萬不可大意,要小心行事。”


丁奉認真道:“屬下明白。”


張浪略為沉思道:“平都鎮左側五十裡,有一布勒山,山下駐扎著大約有一千士兵,扼住南方通往平都的唯一通道,假如平都一起戰事,他們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就可以支援上來,雖然只有一千人,但也是不可忽略,這樣一來,出戰平都又有時間的限制,頗有難度。”


丁奉仔細的思索著張浪所說的話,心裡琢磨著應該怎麼辦才萬無一失。


張浪也知道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差不多了,在說下去,會傷人自尊的。再則,丁奉作為一名成長型武將,有些東西是要他從實戰中學習體會的。自己把最為重要的情況資料都和他說了,如果還沒有相應的辦法對策,那丁奉也真是扶不起的阿鬥。


看丁奉離去開始準備,張浪接著道:“呂曠、呂翔。”


兩位孿生兄弟聽到張浪點到他們,馬上出列,精神十分高昂,同聲大應道:“未將在。”


張浪滿意的點了頭,下令道:“你們各引一千人馬,在丁奉起程兩個時辰後出發,在平都鎮右側八十裡左右為木嶺關,關上有三千士兵把守要衝,你們的任務就是在丁奉發起攻擊之後,伏擊打援,一定要保護好丁奉的攻擊順利完全。就算城沒能拿下,只要能阻擊成功,也算你們功勞。”


兩兄弟十分高興的領兵而去。


張浪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把目光轉向高覽。


高覽也是頭一次出現在張浪陣營之中,其中甄宓的功勞最大,如果不是她在遊說,相信高覽也不會這麼快加入。穿上的盔甲的他,本來有點弱瘦的軀幹,如今看起來結實很多,而臉上的陰冷之氣更盛,目無表情,讓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基于這個原因,張浪手下將領有很多不喜歡和高覽在一起,總感覺這人有些陰險。


高覽也感覺到張浪的目光,不自覺意,把腰板挺的更直。


張浪臉上露出笑容道:“高覽。”


高覽緩緩出列,輕應一聲道:“在。”


張浪肅容道:“明日後,我會帶著大部份士兵奔赴前線,巴丘之地,事關重大,連接所有中轉,我又打算作為補給之地,在我走後,這裡便完全交給你把守,不可有絲毫閃失。”


高覽流露出不屑的眼光,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臉上仍無變化道:“是。”


張浪敏銳的感覺到他的想法,心裡淡淡笑笑,開口道:“明日我會帶走五千人馬,其中三千輕騎我將全部帶走,只留三千人馬于你,你是兵少任重,千萬馬虎不得。”


高覽低沉一聲道:“將軍放心。”


張浪這才出了口氣,轉對大家道:“眾將士回去好好準備,明日便隨我開赴前線。”


眾將轟然一聲。


夏口。


程昱顧不上鞍馬勞頓,馬上連夜召開會議。


蔣欽、週泰雖然臉上有些喜色,但眼裡更多的是擔憂之情。


本來聽到程昱來援之時,興奮之情溢之表面,但聽到只帶三千士兵時候,心裡又沉了下來。羨溪那裡,文聘五萬兵力已經聚合完畢,並且已經開始往東推進,軍營連結七八裡,摧鋒而進,聲勢浩大。而且另兩路兵馬也來勢兇兇,不用多久,便可夾攻夏口南北兩側外圍防線,一旦有所失利,戰局便相當被動。


他們掩不住心中的擔憂,更不敢誇大其詞,把目前的所有不利情況一一匯報。


程昱微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聽他們說話。


未了,程昱才點頭,輕輕的撫須,對蔣欽和週泰工作相當滿意。隨意開口道:“兩位將軍做的很好,能在這種情況下,仍能保持士兵的高昂鬥志,外圍陣地無一失守,看的出來兩位將軍也是難得將才,難怪主公這麼放心讓你們統領江東所有水軍,而且不加過問一句。


蔣欽汗顏道:“程大人不要取笑未將了,江夏數地,特別是夏口一帶,如若不是佔有地利天險,易守難攻,又有主公專門設計改良過的大型戰艦威力,只怕早已失守了。”


程昱嚴肅道:“蔣將軍,夏口、武昌的重要性,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主公已下鐵令,我們無論如何要守住,但現在的形式要想堅守,常理已不可能實現。”


蔣欽當然明白,雖然他的領軍才能,水軍打仗本領不錯,但用計卻不是他的長處,只有求教程昱道:“先生有何高見?”


程昱神秘一笑道:“不急,你們先把敵軍的防線布置和我說遍。”


蔣欽利索的拿出張地圖,然後在上面指指點點。


程昱一邊沉思,一邊尋思原來計策的可行性。


等他們說完,程昱心裡便有個底。


然後就在蔣欽、週泰焦急的眼光中,賣了個大關子道:“兩位將軍不用著急,昱心中已有一計,但還有細節方面需要考慮一下,待我今晚細想,明日我們在行商量。”


蔣欽、週泰無奈的互看一眼,雖然兩人都心急如焚,但卻也不敢出言相抗。


就在張浪準備第二天出擊平都之時,袁紹軍與曹操軍在黃河南岸的延津、白馬一戰之後,再次爆發二次戰役。曹操解了白馬之圍後,聽從謀士之言,遷徙白馬的百姓沿黃河向西撤退。袁紹聞初戰失敗,大將顏良被殺,雷霆震怒,親率大軍渡河追擊。大軍開至延津南部,先派大將文醜領輕騎繼續率兵追擊曹軍,後面自己再率步兵跟上。


由于白馬百姓撒離,曹操自領騎兵一千斷後保護,駐于南阪。而文醜帶輕騎五千騎,後方尚有大量步兵跟進。兩方兵力懸殊極大。


曹操知道自己手下兵困馬乏,對方又勢大無比,不可能硬對硬來。但是如果自己貿然撒離,直顧自己逃命,不但有被追擊上的可能,而且正在南渡的幾千士兵和大量百姓會有全軍覆滅的威脅。想到事情的嚴重性,曹操顯出作為一代梟雄的魄力,沒有半刻猶豫,也不理將士勸離,馬上令士卒解鞍放馬,並故意將輜重、兵器、旗幡等丟棄道旁。自己則帶著一千輕甲戎裝的士兵,埋伏在樹林兩側。


馬蹄滾滾,塵土飛揚。文醜的騎兵隊沒出半個時辰,但出現曹操與眾士兵的視野裡。


文醜和他的士兵見到路邊輜重、馬匹果然中計,以為曹操落荒而逃,紛紛下馬爭搶財物。就連文醜也不例外。


就在這個時候,曹操突然發起攻擊,兩側士兵雖然只有千人,但個個吶喊衝殺,加上敵軍以為中伏,嚇破了膽,沒有三分戰意之下,被曹操帶兵擊敗袁軍,殺敗文醜,而自己也贏得相當寶貴的時間,順利退回官渡。


袁軍初戰失利,袁紹更是暴躁如雷,馬上召集眾多謀士商量,決定利用兵力優勢,移軍官渡,尋求殲滅曹軍主力戰略。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07
第七卷 第七章 解析奧義 蘊藏
丁奉出發了,帶走屯守巴丘的大半兵力,前兩天喧鬧的軍寨馬上顯的空蕩許多,少數士兵訓練的吆喝聲也顯的軟綿無力。就在張浪感嘆人世間的集散離合無常時,呂曠、呂翔也開始朝預定的目標進軍。營寨裡冷清的更多,除了放哨、通報軍情、守在要塞大寨門口的士兵外,再無什麼生氣。

飄裊的霧氣,朦朧的罩在白色帳幕,四週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極低。看不透天空的表情,巴丘山角下,似是而非,景色十分的迷糊。張浪一人登高遠眺,雖然眼前一片模糊,暫時看不到什麼,但張浪執著相信的,總有撥雲見日的時候。


山上冰涼的氣息毫無間隔的親密吻著健美的肌膚,全身心舒爽清涼無比。整人的思想情緒比何任時候更加清晰。一陣山風,拂過張浪的臉龐,吹起額前的幾縷烏黑長發。刀削的臉龐上,張揚個性之中,又不失穩重與成熟。眉角上淡淡的紋路,還有那深沉難測的雙眼,帶著淡淡的滄桑之感,不經易之間,張浪來到這世界,已十年了。從前的經歷還歷歷在目,但時過境遷,自己也沒有想到當日激情豪言,造就現在的成就,而且還如繼優股一般,不斷的水漲船高。


想到這時,張浪一陣感嘆。


張開雙手,欲把天地攬在懷中;睜開雙眼,穿透雲霧,睥睨眾生。


張浪的心懷無限延伸,家庭父母、以前的親朋好友,在思念裡遙遠而不可及,而且感覺越來越模糊。人哪,只不過是宇宙中小的不能再小的沙子,時間的流趟,歲月的消逝,再怎麼風光的時代弄潮兒,也會被大浪淘沙,消失無影無蹤。


沉溺在往事之中,張浪嘴角還揚起絲絲的笑意,堅苦的年代、地獄的訓練、神秘的任務,每一次都足已刻骨銘心,每一件都給自己生命劃上傳奇的色彩。


張浪放飛的思緒忽然止住,第六感覺,有人快速的往自己這裡靠過來。


張浪劍眉皺皺,是誰?


很快答案揭開了,是張寧。


今天她穿著一身白色武士服,腰束玉帶,腿穿小蠻靴,火辣高挑的身材盡覽無遺。打扮的相當惹火。加上骨子裡的風騷,不經意之間,媚態萬千,勾引魂魄。


張寧一臉驚喜,報怨道:“將軍,你讓屬下好找,怎麼一聲不吭就一人跑到這裡來了?”


張浪也許還有些沉浸于剛才遙思夢想之間,心情舒暢,也不為意問道:“怎麼,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大事嗎?”


張寧喜孜孜道:“將軍,屬下翻譯遁甲天書一書,已有些進展,第一卷天遁除了後半部分實在無從下手之外,前半部分已譯成現在文字,現準備獻上給將軍。”


張浪淡然一笑,對張寧自然間流露出的千姿百媚,顯然無動于衷,口氣略有些興奮道:“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張寧好似想起什麼,臉色有些無奈道:“雖然成功譯注,但屬下實在無法猜透字行之間所蘊藏的玄機,以後還是要靠將軍慢慢研究。”


張浪略有些失望道:“遁甲天書和太平要術,不是走同一條線路嗎?”


張寧搖搖頭,朱唇輕啟道:“雖然甲文字體相同,但走的截然是兩條路線,假如家父還在,也許能看出一些端倪。”說到這時,張寧有些黯然傷神道。


張浪習慣性的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如斯,過去了就過了,想那麼多也沒有用,說不定我們也可以自學成材呢。我可是傳說中百年難得一遇天才。”


張寧顯然被張浪厚顏無恥的自誇給驚呆了一下,隨後嬌笑起來,花枝亂顫,一掃剛才陰霾的表情。


張浪呵呵笑了,對張寧擠眉弄眼道:“那你還吊我的胃口啊?把翻譯出來的部份給我看看。”


張寧醒悟過來,急忙從懷中拿出一份錦帛,遞給張浪。


張浪微笑的接了過來,然後輕輕翻了翻,隨意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心得可以教教我的?省的我多走彎路。”


張寧沉思一會兒,有些奇怪道:“遁甲天書是有些奇怪,根據我所理解的一些情況,很像練氣之書,但卻又大不相同未將所知練氣之術,一般道家練氣,借天地靈氣,採集日月精華,吸精吐納,鞏固根基。平時輔于靈丹妙藥,如若窺入門道,百年可略有小成。而遁甲天書不同,完全是借住自身修鍊,法其自然,由內而外,達到天人合一境界。根本無從下手的地方。”


張浪聽的渾渾噩噩,什麼也什麼,又不是自己看過的那些仙俠、修真的小說,什麼根基,法其自然,真是莫名其妙。


張寧又道:“遁甲天書上的內容,一定要循環漸進,不能急功冒進,要不然事倍功半,得不償失。照書上介紹,初始為練筋焠骨,培本固元、鍊氣修行時期,此階段最為重要的是打好根基。”


張浪打個哈哈,不以為然道:“打根基?挺無聊的。”


張寧認真道:“不要小看這個,有的人發三十年五十年的時間,而有的人窮其一生都摸不到門道,加上現有沒有名師指導,將軍想入門,是十分困難。”


張浪搖頭道:“事在人為,沒試試怎麼知道。”


張寧點頭,笑道:“是啊,一旦踏上正途,說不定真的可得道飛仙,長生不老呢。”


張浪眼珠凸了出來,驚叫道:“不是吧。”


張寧笑著抿嘴,說不出的嫵媚,道:“書上是這麼介紹的。”


張浪還是有些不相信道:“不太可能吧,讓我看看這書裡所言到底真假。”


張寧點頭,便不在說話。


張浪則不顧山地有些潮濕,找了一塊長滿青苔的大石上,一屁股坐了下來。隨手開始翻起。反正張浪報著無所謂的心態,看懂看不懂在說。“天地呼吸于內,故長久。人能效天地呼吸于內,亦可與天地同其長久……”看到此時,張浪暗笑,說的容易做的難。搖搖頭,又接著看“止微息在臍上往來,與嬰兒在母腹中一般,所以謂之胎息。乃神氣大定,自然而然,非有作為也。然此要在忘機絕念做工夫。”靠,這怎麼能做到?鼻子不呼吸,人不就死了?還胎息?安息還差不多。


“夫身為神氣之窟宅,若欲存身,先安神氣。若欲安神,須鍊元氣。氣海充盈,心安神定。定若不散,身心凝靜。靜至定俱,身存年永。常住道源,自然成聖。”


呵呵,張浪看到這時候忍不住怪笑,沒說三句就成聖成仙的,當有那麼容易啊。


張寧看著張浪入神,也不打擾,只是見他表情有些奇怪,有時似笑非笑,有時皺眉緊鎖,有時又沉思考慮,有時幹脆發呆入神,表情之豐富,張寧也是頭次看到。芳心想想,感覺有些好笑,搖搖頭,轉身離去。


張浪呆呆的思索一會,決定還是照著書上的方法來試試。


什麼吸氣吐納,氣沉丹田,搞了半天,還不見一點名堂。加上有些心浮氣燥,張浪總是不得其法門而入。試了許久,張浪最後還是頹廢的把書放在懷裡,站了起來。看來今天是不行了。


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四週的霧氣已散,天空開朗,睜目遠眺,心胸無限廣闊。青山碧水,自然和諧。蒼鷹高飛,綠蘿盤根,一片生機勃勃。自然之法?張浪機靈一動,剛才自己是否太強行苛求?既然遁甲天書上說修道順其自然,那又何必強迫。自己何必非要規規矩矩,順其自然不就行?


張浪有點新的發現,感覺十分興奮。馬上又坐了下來,從新打坐。


拋卻所有雜亂,不想其它,靜靜打坐,思想放鬆,任風吹雨打,張浪全身心投入。


邊上的花草碎石,遠處的樹林群山,不時快樂飛翔的鳥兒,張浪猶如靜坐的老鬆,沉穩無比。他就好像與大自然融為一體,一切那麼自然。生命在此感悟,一切感覺那麼真實。思緒的無限延伸,就算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風溫柔的拂過,空氣在四週自由流趟,所有生命都散發出無限的朝氣。


張浪的心情忽然有些激動,只感覺到丹田裡有股絲絲的氣流開始冉冉升起,接著努力的開拓自己經脈,雖然還十分的薄弱微小,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持之以恆,也難說到後面會有怎麼樣的發展。張浪終于證明遁甲天書上所說的,並非全是胡吹亂彈。而這次證明,讓他欣喜若狂,開始真正重視這本書的內容。


那股微弱的氣流,剛剛開始運行一週,就被張浪激動的情緒消滅,變的無影無蹤。


張浪長出一口濁氣,睜開兩眼,一瞬間就如一道閃電般,凌厲至極。誠然,只修鍊一會的遁甲天書,遠遠不可能一下子改變一個人,但對于張浪這些筋骨早已百煉成鋼的人來說,還是有一些變化和幫助的。最直接的,就是以後那霸氣四溢眼神,如今開始神形內斂,可剛可柔。而且身體又比平時輕柔一些。


張浪再也控制不了內心的激動,哼著N久沒有唱過的流行歌曲,下山回到營寨。


楊蓉找了半天,才見張浪哼哼哈哈一臉神經質的出現,又是嘮叨半天,這才接著他去用膳。


當晚張浪便把這個消息告訴楊蓉等女,她們也驚喜交加,大嘆張浪福氣不少。


張浪還應諾等自己學會了,一定教幾個女的,哄的她們十分開心。


#######


程昱翻來覆去,想了一夜,終于還是決定照原來的計劃,出奇兵,圍攻隨州,準備敲山震虎,做出一付勢在必得的樣子,逼急襄陽城,迫文聘回救,減輕江夏壓力。


第二天,程昱作為主帥,開始在府台調軍遣令。


首先,讓士兵在城牆上多插旌旗,做出一付假象,以為我軍援軍上來的樣子。當然要文聘相信,這遠遠不夠,隨後又派週泰領三千士兵出夏口,做出一副十分囂張的樣子,狠狠的衝到敵軍前線陣地撕殺一回,隨後詐敗而歸。


劉軍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一路派人追來,結果埋伏許久的蔣欽,一側衝殺而出。劉軍大亂,敗退而歸。


劉表軍一退,蔣欽帶著五千人馬,並沒回城,連地上的戰利品也沒有收拾,便繞過陣地,抄小路往西北奔去。一路上要小心應付敵軍的斥候遊騎,專門行軍在偏僻的崎嶇小道荒無人煙之地,只要穿過去,再走出一片沼澤區,便到達大洪山與桐柏山餘脈之間的隨州。事情說起來容易,其實做起來很難,行不行,就看蔣欽的本事了。


程昱的計謀,也算是險中求勝。


夏口又開始堅守不出,但越來越多的旌旗,牆上人頭湧湧,倒讓文聘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間戰局又僵持下來,這也是程昱所希望看到的,隨後他又用種種手段,不斷設法騷擾敵軍,讓他們暴躁如雷,偏又沒有什麼好辦法。等能眼巴巴等另兩路軍隊上來,準備圍攻。


#######


張浪這兩天過的真爽,早上天蒙蒙亮,他就來修鍊。晚上睡覺前,又認識的打坐一回。倒把楊蓉、趙雨、甄宓全晾在一邊了,讓三女感覺沒了張浪的調侃,日子還真有點不習慣。雖然辛苦一點,好處顯而易見,張浪精神煥發,看起來精力充沛,兩眼雖然霸氣內斂,但眼神越來越有穿透力,一旦發怒,就如天神般,壓迫的誰都不敢動彈一下。整人的氣質發生不少的變化。


張浪起步雖然晚了點,但勤能補拙,相信只要認真修鍊,早有登堂入室的一天。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08
第七卷 第八章 月下陰謀

在丁奉出發後的第三天,張浪帶著三千輕騎兵隊出發了。而韓莒子、韓山帶著黑鷹衛與另二千輕步兵隨後開始跟上來。自從晏明死去之後,韓山便作為韓莒子的副手,一同管理黑鷹衛的工作。

此去前線,張浪硬是把楊蓉和甄宓兩個大美女壓了下來。楊蓉最近的身體有些適,而甄宓明顯不適應現在的急行軍,所以幹脆讓他們留在巴丘好好休養。田豐留下來幫助高覽。張寧的骷髏兵現在是張浪主要借用的力量,由于這批人馬實在詭異,一般只在夜裡行軍,所以張浪讓張寧命令張昆、張仲前夜就開始開赴前線。這樣一來,張浪手下只有週瑜、典韋、黃敘、趙雨和張寧五個可用之人。


路上幾天都平安無事。


這一日,張浪行軍到一處開闊平原地帶。


張浪招手向導過來,問道:“我們現在到了哪裡了?”


向導道:“將軍,只要在翻過前面這座平原,便到達荊州劉表的地界。大約離這裡三十裡左右,就是長沙郡所管轄的範圍了。”


張浪盯著前方廣闊的平原,心情爽朗無比。問向導道:“是否馬上就要到達平都縣?”


向導不敢怠慢道:“回將軍,此地離平都善有近百裡左右。”


張浪驚訝道:“還有這麼遠?”


“是的。”


張浪想了想,問道:“你是豫章人士嗎?”


那向導大約是五旬左右老者,聞言恭敬道:“草民祖居豫章縣,由于百越之亂,避于巴丘已有十年有餘。”


張浪點頭,表示明白,也不在多問。


隨後揮退向導,張浪回頭對邊上的黃敘道:“丁奉可有消息?”


黃敘勒馬,恭敬道:“主公,丁奉還沒有消息。”


張浪“哦”了一聲,臉上有些擔憂。很快下了馬,一邊打量四週情況,一邊下令道:“今天就在這裡駐營休息。”


黃敘飛身下馬,開始吩咐下去,讓士兵安營扎寨。


夜裡,張浪怎麼也睡不著,總感覺心神不寧,有口悶氣堵在心口,腦裡沒來的一陣煩亂,想起此次平都會戰,不知道丁奉能不能平安拿下?萬一拿不下,自己全盤計劃便給打散。一旦失去先機,這仗將會十分難打。到時候見的到見不到劉備還是個問題。還有自己兩個側翼,廬陵、宜春是否能夠堅守住?特別是全琮所把守的廬陵,兵少將寡,無險可守,而長沙太守張羨兵力多達三萬之多,先鋒又是驍將劉磐。還有一件更擔心的事情,就是不知黃忠有沒有也在他們陣營裡。想到此時,張浪再也沒有心思躺在床上,隨便披了件外衣,走出營帳。打算走走散散心。


張浪毫無目的在軍營裡四處遊蕩。


忽然感覺不遠處飄來一陣悠遠的笛聲,聲音時高時低,時而悲滄,時而低吟。有如清泉流過,又似大河奔騰,境界深遠,讓人無限遐想。忽而壯志滿腔,讓人血脈高漲;有時又悲滄沒落,憤世嫉俗。讓人心神為之一傷。


張浪聽的有些入神,暗思不知是何方神聖,夜半在此吹曲?


張浪腳步不自覺間隨著琴聲之處走去。前面有個小山坡,滿天星光下,草本植物披上淡淡的銀環色,一股自然淡淡的清新味道飄過張浪鼻子,精神隨之一振,剛才煩躁之事,淡去好多。


這時有一隊士兵巡邏而過,見到張浪,齊齊行了一禮。


張浪隨口問道:“何人在山上彈奏?”


巡夜伍長馬上挺著胸膛,恭敬道:“回主公,是週瑜大人在上面彈奏。”


張浪揮揮手,示意知道了,那隊哨兵又認真的巡邏而去。


張浪借著月光,慢慢的爬上山坡。


一個背影,傲立在星空之下。滿天的色澤在他身上散出,仿佛就如邊上的岩石、蒼樹一般,與大自然合諧的融合一起,靜靜的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張浪看了心裡不由暗贊了一聲。此景此情,實在不想讓人打斷。


琴聲戈然而止。


週瑜沒有轉過身來,仿佛還沉浸剛才的意境之中。


張浪也沒有出聲,腦裡靜靜回味著剛才的玄美妙音。


兩人就這樣矗立在月光之下。


好一會,週瑜才淡淡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休息了。”


張浪輕輕一笑,隨便找一個地方坐下,慢悠悠道:“沒關系,反正睡不著。”


週瑜聽清是張浪的聲音,顯然有些驚訝,轉過身來,手裡卻沒有張浪心中所想象的琴蕭之類,也許因為夜月的原因,看不太清週瑜有什麼表情。張浪拍拍自己邊的空位,淡然笑道:“過來一起坐坐?不用顧忌什麼,就當朋友聊聊天吧。”


週瑜腳步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了過來。


張浪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看來週瑜對自己的印像已慢慢改變了。不像一開始那麼抵觸,也許他現在情緒不是很好,心理防線最為脆弱,也許想找個人說說話吧。看著坐在自己邊上俊美青年,輕聲說道:“聽你剛才吹的音樂,感覺有些壓抑,是不是想家了?或者思念心中的情人了。”


週瑜輕輕低頭著,笑了一聲,滿臉苦澀之意。


張浪嘆了口氣,也不太想說話。


兩人就靜靜的坐在石頭上,各自想著心事。


時間飛快的流逝,夜越來越靜。


週瑜首先出聲打破兩人沉悶的局面,:“將軍是否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張浪苦悶的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要煩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週瑜動了動嘴皮,終是沒有說出話來。


張浪抬頭看了看星空,整個不顧形像的躺在岩石上,懶散道:“人都是矛盾的結合體,一方面想著自己能夠如何的出色,想擁有這個,擁有那個。但是當真自己擁有想要的東西時候,卻已無法在從其中脫身而出,失去的便是整個自由。很多時候,再也不能為所欲為,要顧忌這個,又要擔心那個。哎。”


週瑜也是身有感觸,一臉迷惘。


張浪感嘆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週瑜也為張浪的感嘆引起好奇之心,照他現在的實力,雖說不是權傾朝野,傲視天下。但在江東一地,仍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跺跺腳,天下震動的人物,還有什麼身不由的。不由驚奇道:“將軍位高權重,何有此一說?”


張浪自嘲道:“位高權重?那還不是踩著千萬人的屍體上爬上來的。有什麼好開心的。”


週瑜一呆,沒想到張浪會說出這麼犀利的話來。看的出張浪今日得確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失態?週瑜本想問張浪,但心裡總感覺莫名的掙扎。冥冥感覺只要自己開了這個口,便如踏上一條不歸的路,再也沒有回頭的時候。


張浪全然不知道週瑜心境的變化,忽然眼睛盯著週瑜兩手玩弄的東西。赫然是一片薄薄的綠葉。在月光下,閃著漂亮的色澤。心中大為好奇道:“週瑜,你剛才就是用這個吹的曲子?”


週瑜點點頭道:“是的。”


張浪不由不贊道:“果然你的琴藝材能,已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收發由心。一片小小的葉子,就能吹出如此動聽的樂曲,恐天下之間,再也找不到幾人了。”


週瑜喃喃道:“這又有何用?”


張浪顯然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自言自語道:“人哪,每個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特殊一面,只不過有人表現出來了,而有的人暫沒有挖掘出來罷了。”


週瑜聚著耳朵,想知道張浪還有什麼高論。


張浪接著道:“再怎麼有成就,在別人眼裡風風光光不可一世的人,但在他的內心裡,積壓著決對是別人無法所想像的沉重與壓力,責任與義務,或者擔心與害怕,得到與失去。”


週瑜一震,首次以另一種眼光角度打量張浪,看著這個風光無限的人,難道在他風光的表面上,內心深處積壓著太多的煩惱與擔憂?


週瑜試探道:“將軍手下不是有很多能人嗎?可以嘗試著給他們分擔?”


張浪聽到這話,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道:“是啊,如果沒有郭嘉、徐庶、田豐、趙雲、典韋等等,也許張浪早已埋骨他鄉,更不用說現在的成就了。”


週瑜想了想,最後還是情戰勝理智,問道:“既然如此,那將軍現在還煩什麼?”


張浪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道:“丁奉去平都,全瑞以廬陵,說實話,我真的有些擔心。”


週瑜心裡激烈交戰,未了,暗嘆一聲罷了。緩緩道:“丁奉此人並非一個武夫,有將者智慧,此去平都,又是攻其不備,只要能用上一些謀略,加上敵方援軍為牽制拿下問題倒是不大。只是長沙太守張羨進攻全瑞所把守的廬陵,倒是有些玄呼。不過倒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張浪大喜道:“我正為此事擔心,公謹有何妙計?”


週瑜見張浪十分興奮,心裡沒來的絲絲高興,潛移默化間,他也是慢慢的接受了張浪。他道:“將軍可知長沙太守張羨何人?”


張浪拍了拍腦袋,努力想史上的介紹,可是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麼。只好焦急問道:“公謹,你就說吧,不要吊我胃口了。”


週瑜道:“張羨,南陽人。先後作為零陵、桂陽太守,甚得江、湘間心,然而性格屈強不順,劉表薄其為人,不甚禮也。張羨因此懷恨在心。此前,長沙區星起事,零陵、桂陽週朝等響應。張羨由零陵、桂陽長升任長沙太守,早有率部叛表之意,而零陵、桂陽等郡亦會響應。在荊南諸郡,長沙張羨實為“馬首”。


張浪忽然有點明白的感覺,試探道:“你的意思是?”


週瑜淡淡笑道:“其實,劉表此次派劉備進攻豫章,其中有兩個目地。第一就是希望能奪回江夏,第二,就是平定長沙。”


張浪苦思道:“看來劉表進兵豫章,只怕是個借口,目地的把張羨趕出長沙,讓劉備好好清理一下,拔了他們一些爪牙。”


週瑜點點道:“不錯,也許等張羨在回長沙的時候,也就是他命喪黃泉之時。”


張浪忽然想起《魏書‧桓階傳》上雲:“太祖與袁紹相拒于官渡,(劉)表舉州以應紹。階說其(長沙)太守張羨舉長沙及旁三郡以拒表,遣使詣太祖。太祖大悅。會紹與太祖連戰,軍未得南。”是年,張羨病死,長沙復立其子懌為太守。劉表攻懌,陷長沙,遂南收零、桂,北據漢川,地方數千裡,帶甲十餘萬。關西、兗、豫學士歸者亦有千數,表安慰賑贍,皆得資全。想到此時,張浪對豫章戰事,又有深入一層的了解,興奮道:“公謹有何妙計?”


週瑜道:“很簡單,長沙張羨既然有背叛之心,將軍就在其中挑拔離間,反正劉表也不喜歡這個人。劉備屯兵湘西,又把張羨趕出長沙,只怕也有這個用意所在。希望能借將軍之手,殺了張羨,我猜劉備就是打這麼個算盤。”


張浪嘿嘿陰笑道:“想的真妙啊,不過我偏偏就不如他所願,非要弄個滿天謠言不可,到時候看劉備還能不能放心讓他進攻廬陵。”想到得意之時,張浪又忍不住笑出聲。


週瑜當然明白張浪的意思,又在邊上插了一句道:“最好還讓張羨吃到一些甜頭,劉備想調他回來,而他卻又舍不得回來。這就真的有戲看了。”


張浪瞪了週瑜一眼,兩人同時陰笑起來。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08
第七卷 中原篇_第九章

劉備重重的把手拍在案上。平時心懷仁厚,難得一次生氣,如今已是怒發衝冠,火到極點。

關羽、張飛、簡雍、杜襲、伊籍等幾位心腹都靜靜的立在下側,從來沒有誰見過劉備生這麼大的氣,一時間愣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誰也不敢吭一聲。


劉備臉色有些蒼白,胸口不停的起伏。隨著他煩躁的來回走動,眾人的心神越來越沉,營寨裡靜的落葉可聽。


張飛幾次伸出粗糙的手掌,在半空中又停頓下來,豹頭隨著劉備身影來回擺動,嘴巴時不時張開,就是說不出半個話來,只在幹著急的份。無奈之下,虎眼只能使勁的往關羽身上瞪,另一隻手偷偷用力拽著他的青衫,意思讓他想個辦法出來。


關羽臉上也是有些擔憂之色,臥蠶眉緊緊皺在一起,丹鳳眼也瞇了起來,一手不停的撫那二尺美須,顯然在思考什麼。


劉備忽然停了下來,兩手垂了下來,長嘆一聲:「罷了,隨他去吧。」


簡雍大驚失色,想也不想就出列,全無往日瀟灑飄逸,神情十分緊張道:「主公,千萬不可啊。桓階向來與張羨私交甚好,狼狽為奸。此番張羨能安心出兵廬陵,完全因為有桓階在長沙打理的緣故,如果能兵不血刃把他驅出長沙,實在是上上之策。但如果繼續放任桓階,任由他在從容佈置,控制局勢,要想改變長沙郡的實權分配,實在難上加難啊。」


劉備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憤憤不平道:「備也知此事情,但桓階軟硬不吃,又圓滑老到,表面上的事情做的中規中矩,沒有一點紕漏。最近他聞風我們要動他,便稱抱病在床,這樣一來,我們根本無法動他一分一毫。我也曾懷疑他是否使詐,也派了軍醫去觀查,結果大出意料,他竟然真的染疾在身,這樣一來,更沒有絲毫辦法。我總不能隨便亂加個罪名在他身上吧,這樣做法,也是備所不齒。」


杜襲與伊籍與望一眼,兩人都看到對方眼裡的讚許,又有一些無奈。此兩人也是最近受到劉備的禮聘,他們見劉備為人寬厚,仁義慈愛,又有匡扶漢室之心,加上他們不甘平凡,所以才歸於劉備麾下。身穿灰衫,長相文雅的儒者是杜襲,他飽覽群書,擅長書經講學,是個內政的好手。伊籍則對軍務處理比較熟悉,現任軍前司馬。


張飛看關羽半天不放一個屁,只知道在那裡摸鬍鬚,不由火冒三丈,不在理睬他,頸自來到劉備面前,嚷嚷道:「桓階匹夫還不是草包一個,待我今夜就帶人去他把給幹了,省的他在那裡礙手礙腳,壞了大哥的好事。」


簡雍臉露喜色,雙手一拍,大叫道:「張將軍所言極是,只要手腳幹淨一點,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算事後張羨懷疑是主公下的手,他也拿不出點證據來。那樣長沙還不是掌握之中?」


張飛得人誇講,嘿嘿笑的十分得意,眼角不望飛了關羽一眼,心裡一陣暗爽。


哪知杜襲連連搖手,阻止道:「此計千萬不可為,張羨、桓階在江、湘甚得民心,所有實權、手中有兵的人物,幾乎都是他們一手提拔上來的,假如這兩人出了意外,長沙、零陵等人不怕鬧翻天嗎?」


伊籍也贊同杜襲的說法道:「杜大人南適長沙多年,對湘江情況十分瞭解,他所說的不無道理,所以此事應該謹慎處理。」


張飛懊惱瞪了他們兩人一眼,吹吹鬍子瞪眼,惡狠狠道:「你們文官做事情就是這樣畏手畏腳的,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你們倒想出個好辦法來?」


簡雍打圓場道:「張將軍也不用急,大家不都是在思考嗎?」


劉備軟坐在椅子上,整個無精打採,如果是張浪,他一定會想出一個好辦法吧?劉備搖搖頭,心裡苦笑怎麼會想起他來?自己現在還帶兵去打他的地盤呢?說來說去,自己還是少了一個會出謀劃策的人啊。


****


張浪這兩天頻繁和週瑜接觸,商量軍情。


而週瑜為張浪獻上第一計之後,心裡的隔膜慢慢的開始消除,雖然一時間還不太習慣張浪的熱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改變。


田豐顯然也發現週瑜的變化,其中最為直觀的就是,他不在像以前那樣,無論對誰都一臉高傲漠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田豐不知道其中發生什麼變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一件好事。


張浪這兩天心情大好,以自己的瞭解,週瑜在謀略上雖然不如賈詡、郭嘉,但是足可以列入超一流行列,而這還不是他的最強項。統帥三軍,攻城拔寨,運籌帷幄,極其出色的大局觀,非凡的把握戰局能力,這恰恰是張浪最最需要的。自己並非缺少人材,而是缺少像他這樣可以獨擋一面的大將。如果週瑜真的全心為自己所用,假以時日,可以想向的到,他在前線統領大軍,配上郭嘉、趙雲等文武重臣,到時候還不是所向披靡?每當想到這時,張浪在被窩裡也偷偷的笑起來。


田豐和黃敘兩人看著張浪發呆的表情已有一柱香的時間了。


兩人都十分奇怪張浪把自己叫來,而他卻不知道想什麼走神的這麼厲害。


又過了一會兒,田豐終於肯定自己在不出聲,張浪會這樣傻想到天亮,不由故意咳嗽。


張浪沒有反應,臉上一如沉思。


田豐看了黃敘一眼,後則也有些無奈的不知所措,顯然平時都沒有碰到這樣的事情。


田豐清了清嗓子,又叫兩聲主公。


張浪這才回過神來,茫然看了兩人一眼,驀然想起要事,眼神這才清澈過來。張浪有些傻笑道:「你們來了多久了?我剛才想事情想的入神了。」


田豐本不想多嘴,可是實在忍不住內心的好奇,輕輕問道:「屬下與黃將軍來了有一會了,看主公想的這麼入神,不敢打斷。」頓了頓,田豐小心翼翼道:「不知道主公剛才想什麼這麼入神?」


張浪伸手示意讓他們兩人坐下來。自己則靠在帥椅上,隨手翻弄著案上的書籍,輕描淡寫道:「沒什麼,就是想著怎麼才能和劉備碰面。」嘴裡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暗笑,我怎這麼和你說。難不成放開和你說,我有遁甲天書,學了之後可以看透紅塵俗事,修道成聖,歷經六道輪迴,百世重生,靈魂仍與天地同在,大地同輝,日月同朽?這也太YY了吧?


田豐也理張浪所說真假,只是恭敬道:「主公深夜召我們來,不知有何要事?」


張浪精神一振,馬上想還有大事未做,連連招手示意他們靠過來。


田豐和黃敘有些迷惑,不知道張浪葫蘆裝著什麼藥,但他們知趣的沒有多嘴。


張浪待他們都湊上來,這才神秘兮兮道:「我們兩件事情要你們兩人去做。消息來報,長沙太守張羨早有謀反劉表之心,數年前,區星在湘江舉事,零陵、長沙皆有響應,後在形式所逼下,劉表無奈提升張羨為長沙太守,希望他能平定暴亂。但據我得來的小道消息,區星與張羨根本就是一夥人,他們合唱雙簧戲,就是想控制長沙數郡。」


田丰神色十分震驚,顯然不相信張浪所謂的小道消息,懷疑道:「可是區星不是已給張羨所殺嗎?如果是一夥人,張羨不可能會殺他,因為他可是一個很重義氣的人。」


張浪邪笑看著田豐,不緊不慢道:「你看到張羨殺了區星了嗎?」


田豐搖頭,心裡奇怪怎麼有這樣一問,自己長年跟隨張浪身側,張浪在哪,自己幾乎也在哪,他明知道不可能,怎麼還這樣問?田豐剛想說沒看到,轉念一想,心裡疑雲重重,不解的看著張浪。


張浪還是裝神弄鬼道:「我聽說區星還活著,而且還活著很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的不知多逍遙快活呢。」


田豐越聽越離譜,道:「主公,你這是聽誰說的,區星又在哪裡?」


張浪忽悠忽悠,又往後一靠,陰陽怪氣道:「區星在哪裡,我們管他做什麼,天堂也好,地獄也罷,我只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罷了。」


田豐不是呆子,相反他十分的聰明,也許一開始他還不太清楚,但現在知道張浪所謂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了,他有些興奮道:「主公的意思是想屬下派人造謠,好讓劉備調其回長沙?」


張浪輕鬆的笑了兩聲道:「這事不要你去,黃敘。」張浪轉過頭,對這個認真聽自己說話的青年副將說道。


黃敘做個明白的表情,沉聲道:「主公請放心,未將一定完成任務。到時候長沙城會弄的雞飛蛋打,滿城風雨,讓劉備坐立難安。」


張浪點頭,臉色忽然有些凝重道:「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說。」


黃敘顯然還沒瞭解張浪為什麼表情一下子這麼古怪起來,好奇道:「主公還有什麼吩咐?」


張浪盯著他,沉默半晌,才認真道:「另有消息回報,你父親黃忠,已跟隨劉磐,有可能還會與我兩軍交鋒。」


黃敘的身體明顯一震,臉上的表情馬上僵硬下來。長久以來,自己一直不敢面對這個問題,如今造化弄人,自己父子對陣沙場,想起以前的舔牧之情,父親為了自己病情東奔西走,風吹日曬,還低聲下氣做人。自己病好之後,還沒有來的及報答他老人家,卻已對立沙場,勢如水火。想著想著,黃敘的虎目變的紅潤起來,禽滿淚水。


張浪拍拍他的肩膀,嘆聲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為難你和你的父親,到時候你做個決定,無論如何,我會聽從你的意見的。」


黃敘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道:「主公放心,黃敘承蒙主公愛戴,定然不會有負於你,未將願全力遊說家父,為主公效力,以報答主公厚恩。」


張浪點點頭,臉上欣慰道:「那是最好不過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你父親為人如何,只怕……


黃敘驀然抬頭,一臉堅毅道:「自古忠義難兩全,如果上蒼真的如此無情,黃敘定然有所交待。不會讓有一絲主公為難。」


張浪愛憐道:「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活著,就有希望。」


黃敘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連張浪,一時間也不看透他有什麼想法。


張浪無奈的嘆口氣,轉頭又對田豐道:「符皓,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田豐也從剛才的嘆氣中回過神來,道:「主公,有何吩咐?」


張浪道:「如果黃敘事情一切順利,不用多久,心情猜忌之下的劉備定然會召回張羨。張羨為人重義好名,一定爆燥如雷,想解釋個清白。所以這個時候,田豐你去廬陵,給張羨一些甜頭吃吃,必要時,放棄廬陵也未嘗不可。只有這樣,張羨才會有些捨不下心來,一旦頭條調令召不回張羨,劉備的猜忌必然升級。而張羨又為廬陵唾手可得,是自已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放棄實在可惜,這樣一來,兩方都矛盾,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田豐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眉飛色舞,當張浪說完,佩服五體投地道:「主公又出奇招,果然厲害的緊。」


張浪淡淡笑道:「這是不是我想出來的,是周瑜想出來的。」


「周瑜?」田豐驚訝叫道。難怪主公如此看重此人,此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如此兵不血刃,假如計謀成功,廬陵之圍可解,而且不費一兵一卒,端是厲害的要命。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09
第七卷 中原篇_第十章 平都大捷

第二天一大早,張浪剛剛做完早課,就有士兵匆匆忙忙的在外面通報。

 張浪調氣養神之後,精神大好,思路開闊。見到那士兵,看他鞍馬勞頓,臉色雖然有些疲累,但是表情十分興奮。還沒有等他開口,張浪就忍不住問道:「一大早就有喜鵲掛枝,不停鳴叫,一定有什麼好事發生。」

 那士兵一夜沒有睡,眼睛有些紅絲,嗓子也啞了,不過仍精神十足,他興奮道:「主公,丁奉將軍昨夜拿下平都縣,特意屬下前來報線。」

 張浪一起床就隱隱感覺有事情發生,現在得到這樣的好消息,當然十分開心。臉上笑意更濃,問道:「你不用急,進來仔細說說當時的情景。」

 張浪把士兵帶到自己的營寨裡,讓侍衛倒上茶水,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那士兵有些受寵若驚,臉上表情有些急促緊張。

 張浪等他喝了口水,然後問道:「丁奉是怎麼拿下平都縣的,你把過程說一下。」雖然周瑜、田豐對丁奉有信心,但說實話張浪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丁奉比自己還年青一點,有時候做事情會毛躁一些,如今事實圓滿結束,心裡的一塊石頭也就放了下來。

 那士兵想了想應該如何說才能表達的更好,忍住心裡的一陣激動,緩緩道:「自從丁將軍出發之後,一切行動都安排的很隱秘。為了避開敵軍的前哨,不讓自己過早的暴露目標,丁將軍特意安排我們夜裡行軍,而敵軍的戒備又不是十分的森嚴,然後很快的接近平都城幾十里外。先是重金賄賂城門守將,把藏在商隊車上的兵器運進城裡。然後經過精挑細選的百來士兵,分成數批,走夫販卒,或做行走商人,逃亡百姓等等,裝扮成各種各樣的人,混進城裡。每人手上都綁著一條黃絹,當是信物,方便聯絡。」說到這時,士兵舔了舔嘴皮,又喝了一口水,接著道:「夜裡三更左右,丁將軍帶著所有將士摸到城下數百米之外,而在城裡的士兵集合後,到了約定時間忽然攻擊城門,由於是從內由外,加上敵軍猝不及防之下,很快在敵人援軍沒上來之前,就打開城門。丁奉將軍趁機帶著兄弟們殺進城裡,又擊鼓做號,大聲吶喊,好像他們以為平都城已淪陷一般。一開始敵軍還做抵擋,但見我軍來勢兇猛,又在夜裡不知道多少士兵,很快的個個都慌了,接著開始畏首畏尾,到最後四散逃竄。丁奉將軍就這樣拿下平都城。」

 張浪聽的感歎連連,老懷大慰,丁奉開始慢慢的有大將之風啊,經過山越一役的失敗後,看來他也是痛定思痛,只要在經過戰場的錘煉,假以時日,江東必然又會出現一員新的大將,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張浪先吩咐士兵去休息,然後又把這個消息告訴下去。然後讓士兵整裝出發,開向平都,準備與和丁奉會合,然後在行使下一步的計劃。

 半天後,張浪帶著輕騎已到平都城外。

 丁奉得知張浪的人馬已到,便馬上出來引接。

 平都城裡還殘留著昨夜裡殺戮的氣息:暗紅的血跡,殘垣斷壁,蕭落街道,還有那劍拔弩張的士兵,可以想像的到昨天戰況會是如何的殘烈。

 丁奉一邊帶著張浪,一邊向張浪匯報情況,言間不無得意之色,顯然他也對自己的表現也十分滿意。

 張浪心裡暗笑,年青人得意一下正常的,只要不驕傲自滿就行了。

 不過這樣一來,只怕不用幾天,劉備就會得到消息,到時候大兵壓境,主公還是早點做好準備好。」

 張浪笑道:「你放心,我早有安排了。先看看劉備有什麼反應在說。」

 丁奉會意的點了點頭。

 張浪一路行到縣台,一邊指使丁奉道:「你現在好好佈防一下,拿下平都之後,安城定然有所反應,你可不要大意啊。」

 丁奉有些不以為然道:「主公放心,未將已經加上探子力度,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張浪有些嚴肅道:「千萬不能馬虎,不要以為因為一點的勝利就驕傲自滿。自古驕兵必敗,你可要點醒自己啊。」


  丁奉的確有些飄飄然,聞言就如當場澆了冷水,心裡打了個激靈,認真道:「未將明白。」


  張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張浪又巡視一圈,這才的回去休息。


  沒多久,呂曠兄弟也回來報到,但卻帶給張浪一個意外的消息,在離平都城八十里左右的木嶺關,在得知平都城受到攻擊的時候,卻沒有派兵出來支援,依然龜守不出。這樣一來,呂氏兄弟打了一個夜的埋伏,卻沒有一點斬獲,不能不說苦惱。


  張浪十分奇怪,難道木嶺關的守將知道有埋伏嗎?還是和平都城的守將關係十分之差,所以見死不救?但無論哪種情況,他們的三千士兵把守要塞木嶺關,對自己來說,是個極大的威脅。一定要拔掉才行。


  在房裡,張浪想來想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想了想,便讓士兵把趙雨叫了過來。


  趙雨一進門,就大呼小叫道:「哥哥,你找我呀,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張浪啞然失笑,都多大了,開口玩閉口玩的,怎麼感覺像個長不大的野丫頭?張浪頭有些大起來,沒好氣道:「大小姐,你也不小了,能不能和學著你的文姬姐姐、甄宓姐姐,溫柔、文靜一點,我怎麼感覺你就像個野蠻小公主一樣?」


  趙雨皺了一下可愛的小鼻子,然後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又眨了一下大眼睛,笑的甜甜道:「哥哥不是也挺喜歡小雨的調皮嗎,那我怎麼好意思改呀。」


  張浪為之氣結,不過細想想趙雨說的也是真的哦,自己挺喜歡這個可愛的小丫頭的。不過張浪又不想這樣給她打敗,轉眼一圈,故意沉聲唔聲道:「是嗎?我有這樣說過嗎?我怎麼不記起來了?」


  趙雨嬌蠻無禮,抱住張浪手臂,有些緊了,不依道:「哥哥你不能賴帳呀,你明明說要,要……」趙雨越說越小聲,到最後臉紅如布。


  張浪一臉傻愣,心裡卻笑歪了,故意不懂道:「要什麼呀?你倒是說。」


  趙雨忽然瞪了張浪一眼,翹起高傲的頭,大聲道:「你明明說要娶我的呀,怎麼能賴皮呀?」


  張浪心裡暗笑,臉上卻認真的樣子,眼神十分得意的看了一臉害羞的趙雨,調戲道:「原來是急著想嫁人啊,可是想當我妻子老婆也不是那麼容易啊?」


  趙雨聽著不服氣來了,臉上急啊,連著出聲道:「什麼啊,文姬、楊蓉姐姐她們都可以,為什麼小雨就不可能,她們能做到的,小雨也能做到。再說,哥哥也和小雨……那個……那……」趙雨又一次羞紅了臉,那個這個半天,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整人爆笑,只差點牙根抽筋。


  趙雨則全無一點凶狠潑辣形像,只會再那裡嬌嗔不依。


  看張浪有越演越烈的情景,趙雨忽然生出奇異想法,閉上大眼睛,飛快的在張浪臉上親一下。然後轉過身去,芳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果然奇招奏效,張浪笑聲戈然而此,有些驚奇的看著趙雨。平時雖然大膽的她,也沒有火辣到這種地步啊?今天吃了什麼藥了??


  趙雨也好似感覺到張浪火辣辣的目光,心裡竊喜多過臉上的羞矜。


  張浪一把摟過她的小蠻腰,趙雨沒注意之下,給張浪偷襲得手,不由驚呼一聲,整人倒進張浪的懷裡,來個軟玉滿懷。


  張浪一手輕輕溫柔撫摸趙雨那纖細而又有彈性的蠻腰,一邊賊笑道:「剛才不算,你趁我沒注意,現在再嘴一個。」說完還呶了呶自己的大嘴,一臉笑意。


  趙雨軟在張浪懷裡,滿臉紅暈,眼睛似要滴出水來,充滿柔情蜜意。乖乖閉上雙眼,把那櫻唇獻了上來。


  張浪哪裡還客氣,大塊垛一番,狠狠的吻上那芳香誘人的小嘴。


  一陣纏綿,張浪才鬆開有些喘不過氣的趙雨。一臉淫笑道:「小雨,你剛才那麼大膽,誰教你的啊?」


  趙雨嬌喘息息,千嬌百媚橫了張浪一眼,細聲道:「這還要人教呀,羞死人了。」


  張浪好笑道:「那你怎麼一下子這麼厲害起來了?」


  趙雨輕哼一聲,在張浪懷裡挪了挪嬌軀,驕傲道:「蓉姐姐可以,為什麼我就不行?」


  張浪差點沒有嚥下這口氣,一臉怪樣,兩眼更是在趙雨臉上打量不停,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趙雨羞道:「那有哥哥你這樣看人家的呀。」


  張浪用下巴磨蹭著趙雨嫩白的臉蛋,想起正事,不由輕聲道:「趙雨有件事情要你去辦。」


  趙雨早已給張浪弄的心慌意亂,不知所言道:「恩恩,你說呀,小雨一定辦的好好。」


  張浪認真的想想了,手輕輕愛撫她的身材,慢慢道:「你等會去領我的令牌,去黑鷹衛裡挑十來個狠點的人手,馬上去木嶺關查一查,到底他們為什麼不派人支援平都城?記的叫韓莒子也一起去,黑鷹衛的事情就暫時交給韓山打理。還有,如果有可能,順利把木嶺關的守將給我宰了,叫他們群龍無首,也好方便我出兵攻打。要知道木嶺關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如果強行攻打,我們可是損失不起。」


  趙雨這才回過神來,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不過表情變的十分雀躍,高興道:「浪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宰了那個傢伙。」


  張浪笑呵呵道:「你千萬不要毛燥,有什麼事情多和韓莒子商量一下,你看你哥做事那麼沉穩,你可不要在關鍵時刻給我出問題。」


  趙雨哼了一聲,不服道:「你怎麼就這麼看不起小雨?」


  張浪拍了拍她的纖腰道:「不是,我只想你萬事小心為妙。」


  趙雨掙脫張浪的懷抱,站了起來,有些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怎麼越來越像個老頭子?」


  張浪一啞,無奈的搖了搖頭,小丫頭還真是刀子嘴。


  趙雨嬌笑道:「那小雨就去了啦,哥哥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張浪點點頭,關心道:「你一切小心。」


  趙雨道:「知道了。」


  轉身離去的時候,又輕輕的送上溫柔一吻,這才快樂的如小鳥一樣離去。

  張浪看著她離去,心裡忽然一陣失落。

  在平都城呆了半天,張浪就感覺有些坐不住了,把周瑜叫了過來,當頭辟口道:「公謹,我想今天晚上就帶騎兵摸過去,你看怎麼樣?」

  周瑜想了想,點頭道:「也可以,只是平都一戰之後,安成的守備必然加強,所以將軍還是小心為妙。」

  張浪道:「這我知道,我只是想繞道而過罷了。不過我走了之後,我希望你能這在裡主持大局。木嶺關的三千士兵沒動一分,而且敵方一旦支持上來,我怕這裡沒有人能鎮的住場面啊。」

  周瑜感覺到張浪的信任,沉思一下,鄭重的點了點頭。

  張浪開心道:「那要你多多費心了啊。公謹能接手重任,我走的就沒有一點牽掛了啦。張寧我要帶去,到底我身上沒有什麼可用的好手,但他的骷髏兵我會留下來給你,這可是很強的兵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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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ch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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