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風流三國 作者:浴火重生(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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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chih 2009-10-10 20:20: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5 695109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18
第八卷 第七章 父子對陣

張浪摧鋒而進,幾乎沒花費什麼力氣,大軍就逼進了長沙城外五十里左右扎寨安營。

    中軍主寨。

    終將一字排開,個個精神抖擻,容光換發。

    營寨外面,天色還是黑黑的一片,只有火把把方圓數里之內照著暗紅。士兵們整齊而又有序的腳步聲,不時的在各個角落響起。他們已經戎裝在身,隨時準備出發。

    張浪在帥位上,仍是一副懶懶散散的表情,似乎還未睡醒。他打了一個哈欠才半咪著眼神,目光在眾將身上一掃而過,沒個將軍迫切的目光一接觸張浪的眼神,不知不覺的把腰板挺的更直一些,好期待張浪的覺識。

    張浪緩緩道︰“今日召起眾將,我不說你們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吧。長沙城里雖然只有幾千守兵,但長沙城高而厚,防御措施已經相當完備,如果要強攻硬打,我軍只有取敗一條。加上劉磐已經放棄攸縣,帶領所有士兵支援上來,先屯在理長沙西城五十里的西城之外,形成犄角之勢,如果但是這一路兵馬,我們也沒什麼顧及的,怕只怕我們短時間內拿不下他們,讓巴丘王陵的部隊趕來,還有從南捃源源不斷的士兵,那我們只有吃不完兜著走了。”

    張浪說到這些,看了看場中將士的反應,又接著道︰“為今之計,我們只有智取長沙,而且還要在王威的部隊沒有增援上來之前拿下,這樣我軍才會在整個戰局取得主動。”

    眾將士雖然心急能帶兵立功殺敵。但誰也沒有在張浪的命令之里出聲請戰,下面一片安靜。

    張浪站了起來。面臉冷俊道︰“今日一早,我請眾將士來,就是把攻打長沙之事分派于你們,你們可否有必勝之心?”

    下面眾將個個憋足勁喊道︰“有信心!”氣勢如猛虎下山,讓人熱血為之一騰。

    張浪沉喝道︰“好,全棕何在?”

    全棕大喜過望,在所有將士嫉妒的目光中,昂首而出,大喝道︰“全棕在。”

    張浪隨後拿起一張令牌,丟于地上。沉聲道︰“你馬上領三千士兵去長沙城外挑戰,只許勝,不許敗,如若頭陣便若了我軍威風,我唯你是問。”

    全棕轟然得令。馬上接起令牌。但腳步卻站在那里遲遲不動,眼神滿是疑惑。

    張浪皺了一下眉頭道︰“怎麼?”

    全棕吶吶道︰“主公。如果劉磐殺來夾擊我軍,那當如何?”

    張浪贊許的點了點頭,揮手道︰“如果劉磐軍來,你敗我亦不會怪你。”

    全棕把令牌舉于胸前,虎腰挺的筆直,聲若洪鐘道︰“末將得令。”然後大步流星而出。

    張浪虎目一掃,又喝道︰“黃敘。”

    黃敘馬上大跨一步而出,目光炯炯道︰“末將在。”

    張浪道︰“今令你帶三千將士,埋伏于城西小道,如若劉磐兵出長沙。你劫住撕殺。如若敵軍勢大,你千萬不可退縮,必須得死戰。我自有妙計助你退敵。”

    黃敘沉聲道︰“末將願為主公竭力死戰。”

    張浪老懷安慰點點頭,目送黃敘離去,忽然臉色一頓,目光轉移到孫策臉上,後者馬上感覺到張浪期待的目光,踏步而出,雖然緩慢,卻沉穩十分,剛柔相濟。

    張浪語氣緩了一些道︰“黃敘此去,恐非劉磐對手。非伯符不能相助也。”

    孫策聲音平靜道︰“末將願意效勞。”

    張浪拍案大聲道︰“好,伯符可帶一千兵馬,立于西南山之上,如若黃敘漸有不敵之際,你便可抄小路襲擊他們的營寨,得手之後,馬上付之一炬。倘若敵軍疾退,你亦不必驚慌,可合黃敘軍隊,夾擊劉磐,敵軍必敗無疑。”

    孫策鏗鏘有力道︰“末將明白。”

    “如果劉磐往長沙而退,你可不必追擊,隨他們入城。”張浪又道。

    孫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張浪分派完畢後,又環首對眾將道︰“你們隨我觀戰,隨時等候調令。”

    留下的將士沒有給點到雖然有點氣餒,但是還是精神高漲應聲。

    這時一將踏步而出,問道︰“主公,末將有一事不明,願主公賜教。”

    張浪觀之,乃參將呂蒙。不由微笑道︰“你有何事直說無妨。”

    呂蒙道︰“主將調遣有度,末將欽服,只是這樣一來,劉磐無論兵敗與否,必然會退入長沙城,對于韓玄來說,讓他多一個足智多謀的參軍,會大大增加我軍攻佔長沙的難度。末將願意只帶本部五百人馬,于城西截殺劉磐,讓他入不了城。”

    張浪哈哈長笑,在呂蒙的不解目光中,搖了搖頭笑道︰“此番只是故意放劉磐進長沙,好行使全盤大計罷了。”

    呂蒙一呆傻傻問道︰“什麼大計?”

    張浪臉色一沉,呂蒙馬上醒悟過來,汗顏道︰“屬下該死,請主公處置。”

    張浪這才緩過來道︰“此事事關重大,我也不好現在名說。只不過對于長沙來說,是否多一個劉磐,或者多幾千士兵,我們想短時間內攻克,都是十分困難的,非常時刻,當然得用非常辦法。你往後看著就知道了。”

    呂蒙拜服道︰“主公神算,末將多心了。”

    張浪一抖披風,威風凜凜的踏出主寨。眾將尾隨而出。

    張浪看看天時,下令道︰“擂鼓,出發。”

    眾將士早已是整裝待發,一得到張浪的命令。馬上躍馬出發。

    全棕打頭陣,他帶領三千士兵,直撲長沙。張浪也帶著毛英、毛杰三千山越兵,在全棕出發半時辰後,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張寧與他的骷髏兵堅守營寨,以防有變。

    當全棕帶領的三千士兵到達長沙城之外,天已大亮。

    早有斥候報于韓玄,言江東軍已經殺來,現在城下叫陣。

    韓玄帶領眾部將,來到城上觀望張軍陣勢。見張浪部隊衣甲整潔,士氣高漲,雖然士兵人數不是很多,但很明顯訓練有素,戰斗力不俗。而帶頭將領,雖不知其人是誰。但觀其來勢洶洶,頗有幾分威猛之概,韓玄心里不由有些疙瘩,未戰先怯,他問左右將士道︰“可知城下先鋒是誰?”

    邊上有人言道︰“此乃豫章全柔之子全棕。”

    韓玄對全棕略有耳聞,不由臉色一變道︰“虎父無犬子,全柔名震豫章,全宗更十分得張浪賞識。看來今日賊軍勢大,我軍不可交鋒,只需堅守。袋劉磐軍一到,方可殺出。”

    韓玄部將曲阜平日自負武力,顧心中有所不滿,暗思建功立業時間已到,不由自告奮勇道︰“大人多慮了,吾觀敵軍不過偶偶,全柔也不過是浪得虛名,今日曲阜願以手中一桿鐵槍,為大人分憂殺敵。如若軍敗,曲阜願獻上首級。”

    韓玄大喜道︰“好。子虛可親自點將,如若長沙人人都像你一般至力死戰,可穩若金湯也。”

    曲阜得到韓玄誇獎,自是得意非凡,傲然離去。

    全棕在城下已叫戰半天,忽然見城門吊橋放下,接著沖出一枚人馬,在離自己一箭之地的距離,壓住陣腳,士兵一字排開,並且開始叫囂。

    兩人互通姓名,全棕也不再理他,手中兵器一揮,士兵便如猛虎下山,直沖而上。

    兩人交戰未過十回合,全棕一槍刺曲阜于馬下。

    敵將一亡,全棕大聲激勵士兵道︰“曲阜已亡,兄弟們用力殺啊。”

    韓玄見主將陣亡,不由大亂,很快敗退而回。

    全棕本想趁勝追擊直沖長沙,卻被韓玄用亂箭射回。

    張浪見此,馬上命令鳴金收兵。

    而劉磐方面,得知江東軍于長沙城下叫戰,本想助戰,行軍至半路,卻被伏兵所擊,兩方軍力本來旗鼓相當,但黃敘伏兵軍威,起誓上很快就壓住劉磐。劉磐碎奮力一戰,然漸有不敵現象。很快便有士兵跑去給大寨守將報信,守寨正是黃敘之父黃忠。黃忠得到士兵的通報後,黃忠隨便他戎馬沙場,出生入死。他什麼都不怕,就是怕有一天與自己親生兒子對陣沙場,偏偏造化弄人,你越是擔心的事情,它快發生了。黃忠悲由心起,不由老淚縱橫,邊上的侍衛大驚,不知所措。

    黃忠很快抹了眼淚,強忍住心里的悲傷,帶著兩千士兵前來支援,只留下少數士兵把守。

    劉磐得黃忠相助,馬上重整旗鼓,結合士兵開始反攻。

    反觀黃敘部隊,一鼓威,再二衰,三而竭。敵方援軍上來後,在心里上產生巨大的影響,如若不是黃敘大聲激勵,身先士卒,一決死戰,也許士兵們早就開始溜了。

    敵俊氣勢越積越威,而黃敘血染沙場,死戰不退。在劉軍的陣營里,連番來回沖殺,如入無人之境。刀挑劍砍,連連劈翻劉軍陣旗,如入無人之境。黃忠雖然身處劉營,卻十分關心黃敘的一舉一動。雖然黃敘改變了很多,但是父子之情每那心里靈犀,只是輕輕一眼,心里的知覺告訴他,這就是自己的兒子。當這一卻落在他的眼里,又開心又悲傷。想想自己與兒子分離數年,一回頭,卻已對陣沙場,這怎麼能不讓人心酸呢?

    劉磐見一員敵將如此勇猛,不由激起好戰之心,連聲大喝,散開前面的士兵,自己策馬狂沖上來。黃敘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滿身病態,一臉蠟黃的小毛孩子了。真個臉稜角分明,雙眼如獅子般銳利,而高挺的鼻梁,更讓他孤傲不群,整個人充滿著陽剛之味。那一把雪梨刀,就如催命之使般,每舞動一次必然有人染紅。這一切都與當年的黃敘有著天差地別,就連劉磐都感覺十分陌生,一點也想不起對方曾經是自己抱著四處求醫的小孩。

    黃敘雖變,然劉磐卻沒什麼變化,如果真要說什麼,也就是他的皺紋多了,眼角陷了。

    黃敘心里十分激動,雖然多年沒有見到劉磐,但這並不代表他已經忘了以前所有,相反,他對劉磐更充滿孺子之情,只不過他把這份感情牢牢的壓在心底最深處。不能不說張浪殘忍,名知道這是黃忠、劉磐的軍隊,他仍派黃敘出戰。

    黃敘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策馬迎了上來,大喝道︰“來將可是劉磐?“

    劉磐一提槍,一手勒馬,應聲道︰“正是。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黃敘輕輕咬住下唇,只感覺自己的視線漸漸有些模糊,他強忍住想說出自己真名的沖動,梨花刀倒脫于地,沖了上來道︰“廢話少說,看刀。”黃敘還是有些保留,雖然他知道劉磐武功不弱,但他自信劉磐並非自己對手。

    劉磐心里暗自一懍,黃敘雖有些保留,但梨花刀帶著馬的沖勢,依然讓人感覺有如雷霆萬鈞,開山劈石之勢。劉磐一時難逆其鋒,只能選擇避實就虛。

    黃敘心里默默道︰“劉叔叔,對不起了,如若有機會,黃敘一定要登門請罪。

    遠處的黃忠此時百感交集,他在長沙雖然有聽過黃敘在張浪營里如呵得到重用,但卻沒有想到黃敘會驍勇至此,帶著一些殘兵敗將,幾乎以一人之力,護住就要失散的軍勢。而江東軍在他的激勵下,個個死戰不退,讓兵力佔優的劉軍一時間拿不出什麼辦法,真是有什麼樣的士兵,就有什麼樣的將帥啊。此時他見黃敘與劉磐交上手,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只深怕不小心,兩方有一個受傷遇害,自己都承受不起。

    黃敘橫刀立馬,一股戰氣在全身四處散開,就連身經百戰的劉磐,都有些吃驚。

    黃敘催馬上前,劉磐也不甘示弱,兩個走馬換招,開始廝殺。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19
第八卷 第八章 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孫策在山頭上,閃下的形式一目了然。

    黃敘的底子,有多少本事,孫策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已經有相當的了解,他看黃敘似乎總有些保留,有好幾次可以擊殺對手的機會,都輕輕放過,不由充滿懷疑。難道那個就是他的父親黃忠?只不過形式已經容不下他多想,眼看黃敘被劉磐牽制,他的部隊又漸漸被劉軍另一猛將所帶領士兵壓制,已經開始落出敗象。劉軍的那一員猛將,刀鋒猛烈無比,就算自己下場應戰,也不見得有幾分勝算,看來劉表倒真有不少好手。孫策心情變的無比沉重,他輕輕對手下道︰“我們走。”

    很快孫策帶領一千士兵消失在山頭上,就像沒有來過一樣。

    黃敘與劉磐戰至五十回合,劉磐漸感自己有些力不從心,刀法漸散,他雖然不服輸,但是心里還是無比震驚,自己出道以來,身經大小數百戰,什麼陣勢沒見過,在心里從來只佩服過黃忠,認為普天之下,能輕而易舉戰勝自己的人,寥寥無幾,沒想到今日一戰,卻被江東軍一個無名之將殺的無還手之力,如果不是對方疏忽,對陣經驗不足,只怕自己早已成為刀下亡魂。假于時日,只怕此人必是劉軍的一大勁敵。

    黃敘家劉磐動作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矯健,反應也慢上半拍,心里雖然十分不忍,但還是沉喝道︰“你並非我的對手,如果有自知之明。早點退兵吧。”

    劉磐大怒,士可殺不可辱。自己承認技不如人,但是自己是一名軍人,從來只有戰死而沒有退縮。劉磐激憤的心情,讓他沒有聽到黃敘語氣里的關懷之聲,厲省道︰“敵將莫狂等會就讓你知道本將軍的厲害。”

    黃敘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換來劉磐的憤怒,不由有些慌了神。這時劉磐的大刀砍向黃敘而來,受到剛才的刺激的緣故,速度忽然快上一倍。幸好黃敘眼明手快。梨花刀及時招架,這才沒有被劉磐得手。饒是如此,還是讓不遠處的黃忠看的心驚肉跳,只差一點便要大叫刀下留人。

    黃敘又急又無奈,只能連連低吼。頻繁出刀。

    兩人又戰二十回合,劉磐先前一股氣已過。黃敘像剛才那樣,一刀橫掃。哪知劉磐竟然招架不住,兵器當場被蕩開,門戶大開。

    黃敘也一楞,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倒是遠處的黃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擔心,大叫道︰“刀下留人。”邊說邊策馬沖過來。

    黃敘只轉頭看了一眼,心里便掀起滔天巨浪,眼眶開始流淚濕潤,似乎有什麼迷糊了視線。那是自己的父親啊。那馬上矯健的風姿,是自己曾經多麼羨慕的對象;那一熟悉的戰刀,自己曾經多少次夢想能拿著它與父親一樣馳騁沙場。風吹過他的臉龐。已經開始泛白的鬢發,在風中飄散,眼角的皺紋,似乎已經暗示著父親的蒼老。而如今,自己坐在戰馬之上,手里提著血淋的狂刀,對陣的卻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眼角控制不住的淚流了下來,混合著血與汗,流過自己的嘴唇,不知是什麼滋味。

    戰場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黃敘坐在馬上,手里提著長刀,呆呆的望著黃忠。這一刻,他就像一個孤單英雄,在得到別人無數贊揚的時候,心里卻無比的失落。他的精神就要崩潰了,一方面是自己所景仰的主公,是自己多出生入死的部隊,另一方面,卻是自己的親清與家人。人生最痛苦的事也莫過于此了。黃敘眼楮深深的看著快速逼近的黃忠,似乎要把這一刻永遠留在心里,只希望之條路再長上那麼一點,好讓自己多看父親兩眼。

    自己所帶領的兄弟不住的在自己邊上倒下,黃敘心如刀割,終于,緩緩的把刀指向劉磐,不知是怎麼一種感想。不過他最終還是停了下來,仰天長嘯一聲,發洩心里復雜無比的心情,嘆息,再嘆息,罷了。黃敘轉身,下令開始士兵撤離,心里默默道︰“主公,這一切的罪,,都讓我擔吧,讓我親手去殺他們,我真的做不到。

    黃忠想出聲,語到嘴邊有咽了下去,只能嘶啞道︰“來人留步。“這一刻,他蒼老了許多。

    黃敘回過頭,看到黃忠臉上淚水與自己眼里的無助,他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自己會忍不住,聲音顫抖道︰“今日我軍已敗,來日再分高下。“

    父子對陣,卻不敢相認。

    黃敘深深的看著黃忠幾眼,轉身策馬離去,不經意間,一串眼線在空中灑落。

    黃忠一手握的緊緊,指甲幾乎全陷入肉里,他全然無意,只看著黃敘高大的背影傷神。

    劉磐似乎也從他的眼楮里讀懂了一些,心里卻想不通為什麼他不殺自己。只到黃忠上來,輕輕的對他耳邊說道︰“他便是黃敘。“劉磐這時候才猛然的驚醒,心里也開始黯然傷神道︰“難怪啊,難怪。”他又一揮手對趕上來的部將道︰“不用追了。”

    幾個偏將一臉疑惑,卻不敢反駁。

    兩人就這樣,看著黃敘的背影離去,慢慢消失在眼線里。

    就在他們感嘆之時,有士兵匆匆上來道︰“大事不妙,敵軍趁著將軍出寨之際,忽然襲擊營寨,我方士兵擋不住對方的沖鋒,節節敗退,眼見大寨就要不保了。”

    “什麼?”劉磐與黃忠第時間回過神來,同時看到對方眼里的震驚,厲害的張浪,厲害的毒計,劉磐幾乎想也想不到,從新上馬,讓士兵火速撤回,當他趕到的時候,大寨已經化成一片黑碳,只有不斷煙霧從地上冒起,證明著剛才的慘烈。

    劉磐恨的咬牙切齒道︰“好個張浪,利用黃敘與我們的感情拖延時間,卻一把火把我們燒的一干二淨,可惡之極。”

    黃忠嘆息道︰“罷了,我們退回長沙城吧。”

    劉磐無奈的點點頭。

    長沙城南外五十里張浪軍寨中。

    參戰的士兵都喜氣洋洋,得勝而歸的將士笑逐言開。只有黃敘陰沉著臉,一聲不響的跪在張浪大寨外,負荊請罪。

    張浪得到消息後,馬上帶上郭嘉等一般人。

    黃敘仍是低著頭,跪在寨外。表情十分羞愧。

    張浪親自上去攙扶,但黃敘仍是不敢起來,張浪溫柔道︰“舒平,你這是做什麼呢?”

    黃敘聲音嘶啞道,一臉也不像年輕人應該有的表情。他低聲道︰“屬下對不起主公,有負主公的厚愛。還請主公治罪,黃敘不敢有半句多言。”

    張浪重重嘆息一聲,道︰“這不是你的錯,其實只能怪我做的太過分,如果不是這樣,韓玄便不會猜忌你父親,也會對我下盤大計產生重大的影響。”

    黃敘抬起頭,淚水已經爬滿他臉龐,他哽咽道︰“主公,末將帶罪之身,本不應該說什麼。但是你看在黃敘為主公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到時候就留我家夫與劉叔叔一條生路吧。”

    張浪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無比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的,不單單是這樣,我還想讓你父親與你一起為我征戰天下,立不世之功。”

    黃敘顧不得自己形象,臉上淚痕未干,卻一臉驚喜道︰“主公說的是真的嗎?”

    張浪點點頭,微笑道︰“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是我為你的孝順之心感動,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他有感情啊。如果一個人忘祖丟宗,那他還是人嗎?其實我暗中早與黃忠有書信來往,只不過在等最佳時日,里應外合一舉拿下長沙城。”

    黃敘喜極生泣,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會連連給張浪磕頭。

    邊上的將士無論是誰,都十分感動,心里為黃敘的孝心而折服。

    張浪又親手去拉黃敘,黃敘這才起來。張浪笑道︰“這也是我放劉磐入城的目的所在。”

    黃敘這才了卻心事,心里舒暢無比。

    這時張浪忽然轉首對郭嘉等人喝聲道︰“剛才我對舒平所說,都是重大軍機秘密,你們誰若敢走漏半點風聲,我就叫你們人頭落地。”

    眾將一起回答︰“是。”

    這時郭嘉忽然出聲,他故意裝出鬼祟樣子道︰“主公,那個新投靠的楊齡十分靠不牢,只怕萬一他走漏什麼,我軍全盤大計就要泡湯了。”

    張浪沉思半晌,這才冷冷道︰“那他現在哪?”

    郭嘉看了看四周,除了一干親信將士之外,便沒有別人,不由迷惑道︰“剛才俗話下還見到他,卻不知現在在哪里去了?”

    張浪大怒道︰“那還不快去給我搜,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郭嘉恐慌道︰“屬下明白。”

    所有將士都開始搜查楊齡,只差一點就要挖地三尺,把軍寨翻遍,就是找不到他。

    張浪裝做一副十分生氣的表情,回到自己營帳,其實心里已經為楊齡表現暗里笑掉大牙。剛才郭嘉一說到楊齡的時候,張浪就注意到他已經腳底抹油,偷偷的離開。張浪只不過是故意給他點點時間,讓他好逃回長沙罷了。

    張浪下的棋子民眾與要開始發揮功效了。

    楊齡跑的那叫個快啊,三兩下就沖到馬房里,牽起一匹健馬,直接從後寨門沖了出去。開始笑,里面士兵熱火朝天,一踫見就問有沒有看到楊齡,好在自己天天都在營帳里,認識自己的人少的可憐,所以才能這麼容易混過關去。只是楊齡到了後寨門的時候,卻發現士兵正要關閉寨門,他心里一慌,馬上強行沖了過去。

    這時候士兵發現不正常的現象,馬上有人大喊道︰“楊齡跑了,從後寨門跑了,快追啊。”

    很快,便有輕騎兵,一校輕步兵從寨里追了出來。

    楊齡拼了老命的抽馬匹,只恨不得生了八條腿,飛上天去。

    後面的蹄聲彌補,前後相差不過數十丈,不過楊齡仗著熟悉的地理,漸漸的甩過追兵。連續用了一時辰多的時間,長沙城已經遠遠在望。不過張浪的追兵也沒有氣餒,遠遠的跟在後面。

    城上的士兵剛剛吃了敗仗,又給韓玄臭罵了一頓,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此時見前方有一人帶隊,後面有不少騎兵沖來,連忙吹響號角,表示有敵軍進攻了。

    楊齡一邊拍馬,很快到了護城河下,此時他和馬匹早已都氣喘息息了,不過報帶也算到了。

    不過城上士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給你一片箭失,如果不是楊齡閃的快,還真的要中招。

    他又急又氣,鼓起最大的勁吼道︰“我是楊齡,快開城門。”

    城上的士兵又放了一批箭失後,這才依稀聽到他的聲音,一個伍長探出頭來,看了看,不由驚道︰“果然是楊齡將軍。”

    楊齡那個急啊,一邊看著追兵已經快速追近,一邊還要應付城上的士兵目擊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圍圍轉,他又大叫道︰“快開城門,我是從敵軍軍營里跑出來的,快啊,不然我死定了。”

    那伍長還在由于,遠處的呂曠早已在馬上搭起弓箭,“嗖嗖”連著三箭,楊齡避開前面兩箭,卻沒有閃開第三箭,直中他的左肩,鮮血迸出,呂曠大聲道︰“大家快馬加鞭啊,千萬不能讓這賊子進了城,不然主公大計全部完蛋了。”

    呂曠帶領著騎兵沖了過來,一邊指揮士兵放箭,大有不殺死楊齡,誓不罷休的意思。

    城上的伍長終于下了決定,讓士兵開了城門。

    楊齡撿到救命稻草,拼了老命沖進城里。

    當呂曠沖殺到吊橋之時,城下士兵早已關上城門,迎接他們的是一排排箭失,呂曠怒罵狂斥不已,可惜也毫無辦法,退離城歪一里之外徘徊好久,這才灰溜溜的退兵。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19
第八卷 第九章 黃忠之危

長沙州牧府上。

    韓玄正四平八穩的躺在椅子上,身上披著一薄薄的絲綢,兩個嬌艷的侍女在一左一右,為他輕輕按摩放松,另外有一個侍女跪坐在邊上,拿著水果,不停削皮,把弄好的水果,小心翼翼的放進韓玄的嘴里。在下座不遠之處,還有七八個靚麗的歌姬舞女在樂師不聽的節奏下,蓮步生花,婀娜多姿。韓玄輕眯著小眼,腦袋不停的晃動,看他一臉享受的樣子,就好象早已把上午的敗仗忘的一干二淨。

    不但如此,州牧府里的奢華,上古檀香楠木所制梁柱,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飛龍;珍貴命中的器皿,在室里無處不在擺設;邊上還有一座寬約九尺,高有六尺的屏風,上面草綠花紅,湘西風情,躍然紙上。其奢華程度,就連張浪秣陵縛也比不上。

    韓玄正醉心于享受之時,州牧府的管事匆匆而來。

    他附在韓玄耳根上,輕輕道︰“大人,楊齡回來了。”

    韓玄一下子睜開眼楮,小眼里滿是驚訝道︰“他怎麼回來了,不是在安城給捉住了嗎?”

    管事笑道︰“這全賴楊齡機靈,他趁著張軍疏于管理,趁機跑了出來。”

    韓玄拍掌大笑道︰“好好,難得我平日如此看中他,楊齡也夠機靈。”

    與韓玄的全無心計相比,管事倒是有幾分擔心,他懷疑道︰“這會不會是張浪的詭計?此人善玩陰謀,不可不防啊。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

    韓玄給管事這麼一說。有些左右不定,心中拿不住棋,喃喃道︰“呀有道理啊。要不然我們直接殺了他,省的到時候留個禍害。”

    管事心中一緊。楊齡雖不是什麼絕世名將。但最少也跟隨韓玄多年,也立過不少戰功,事到如今,從他嘴里出來的話如此無情無義,不由讓他脊背涼涼的。不過這個管事也沒有多想,笑道︰“將軍何需如此擔心,讓他來見你不就得了嗎?只要我們再仔細盤問一下,如果真的其中有詐,必然回漏出馬腳。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啊。”

    韓玄連連點頭道︰“有道理,有道理,你去帶楊齡上來見我。還有等會的時候。你就在我身旁仔細觀察,看他有沒有什麼不妥。”

    管事低聲諂媚道︰“主公,不如在左右側各安排二十刀斧手,已氣勢壓人,假如楊齡心中有鬼,必然吞吞吐吐,難自圓其說。到時候便可一哄拿下。斬首示威。”

    韓玄心里並沒有什麼主見,聞言感覺此計不錯,大聲笑道︰“好好,一切你去安排。”

    少時,管事帶著一瘸一拐的楊齡上來。

    楊齡臉色蒼白,顯然失血過多,左臂上也纏著白白的紗布。

    楊齡看到韓玄,急忙掙開扶他的侍從,迅進幾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痛哭代︰“將軍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韓玄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楊齡心里涼了半截,看著邊上虎視眈眈的刀斧手,額角的冷汗直流,他大聲喊冤枉道︰“將軍,你一定要相信末將啊,末將為你出身入死,從未有過半點二心,前番歸降張浪,實在破城之後,情非得已。末將人雖然在張營,其實心里一直在將軍這邊,今天好不容易捉住機會,才跑了出來。如果將軍還不相信,楊齡身上多處箭傷就是鐵證,守城的士兵也可以作證啊。”

    韓玄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什麼主見的人,給楊齡這麼一說,又想起楊齡以前,心里便相信了七八分,不過他還是照著管事所說,仔細盤問起來。

    楊齡對答如流,把自己所知所經理一五一十的告訴韓玄。末了,楊齡還道︰“將軍,此番末將之所以強行逃脫是因為敵軍軍營中得到一個天大的秘密。正是因為如此,末將才顧時機是否成熟,毛著極的的什麼危險跑了出來。如若不是末將身手敏捷,早已命喪黃泉了。”

    韓玄不由引起一陣好心,問道︰“什麼天大的秘密?”

    楊齡看了看邊上的刀斧手,欲言又止。

    韓玄揮手支退了四十個刀斧手,不耐煩道︰“什麼事情,快說。”

    楊齡跪在地前行幾步,來到韓玄腳下,壓勝地聲音道︰“屬下得到消息。這與劉磐、黃忠有極大的關系?”

    韓玄聞言驚跳起來,大聲道︰“什麼關心?”

    楊齡怒聲道︰“原來張浪軍營里一員猛將叫黃敘,此正是黃忠的兒子。而張浪暗里和黃忠早就有書信來往,密謀私反密植待最好的實際來個里應外合。好拿下長沙城。“

    韓玄大驚失色額頭上汗水滲滲流了夏歷,他來回踱了幾步,臉上越發鐵青道︰“黃忠早對本將軍有所偏見,屢次在劉磐面前挑撥是非,好想廢了某長沙太守之職。此番竟敢私通敵軍,其心可誅,罪不可恕,來人啊,去把黃忠給我捉拿歸案,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管事連忙制止道︰“將軍不可沖動,黃忠固然可惡,但是劉磐大人在其背後撐腰,假如因次事與劉磐大人翻臉,似乎有些欠妥。張浪軍臨城下,將軍這里倒是先起內訌,這仗還怎麼打啊。傳了出去,還不是大人讓天下人笑掉大牙啊。況且,黃忠雖然多次與大人做難,但仔細一想,他忠于劉磐,而劉大人又是主公的佷子,似乎不太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啊。”

    韓玄長袖一揮,呢聲道︰“少說廢話,無論黃忠有無通敵,此人不殺難解我心頭之恨,現在正有個大好機會,怎麼可放過。你馬上帶上一曲人馬,去把黃忠捉哪歸案。”

    管事見如此,也不再多嘴,下去辦事而去。

    楊齡一臉諂媚之色道︰“將軍英明。高瞻遠矚。有將軍在。長沙何懼張浪。”

    韓玄飄飄然,昂首挺胸道︰“本來你臨陣變節,可治死罪,但今你戴罪立功,偷的如此重大信息,過往一切既可不追究。以後你要好好為本將軍辦事。”

    楊齡本來心里就有點沒底。一聽此語大喜,馬屁連連不斷拍出道︰“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將軍心存慈善,又胸懷大略,早晚都必名震天下,末將願為將軍做牛做馬,鞍前馬後一生足矣。”

    這時候不知從哪來的侍衛近來。對著韓玄嘀咕半晌,讓韓玄的眼神一開始的詫異,慢慢變成驚喜,到最後笑逐言開。

    楊齡問了問,韓玄哈哈大笑,把事情說了出來,兩人自是一番吹鼓。

    不多久。管事便回來。

    韓玄精神一振,追問道︰“事情辦的如何?黃忠可殺了否?”

    管事一臉怪色道︰“屬下帶人去捉拿他之時,他竟然一點也不反抗。還揚言要找太守你評理,所以屬下也不好下手,只好把他帶了過來。”其實管事還是有些事情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本想把黃忠當場五花大綁起來,以示威風。可黃忠的士兵個個人高馬大,凶神惡霸一樣的盯著自己,只要自己有點為難黃忠,難保士兵們會拔刀而出。這讓他一下子全沒有那個膽子。更不要說殺了。只能把他請到韓玄府上之時,然後再狐假虎威一番給他綁上。

    韓玄嘴里陰陰一笑,眼里閃過一絲寒光,喝道︰“押上來。”

    士兵們押著五花大綁的黃忠,伴著不停的吆喝聲推桑而來。

    黃忠怒目圓瞪,須發倒立,強壯結實的身軀輕輕一震,押著他的士兵手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他們手臂一麻,接著控制不住的連連後退。那幾個士兵惱羞成怒,剛想上去給他幾下,卻被黃忠炯炯虎目一瞪,一股強大的威懾力量傳遍大堂,那幾個士兵不由被他氣勢所壓,一時間楞在

    那里,不敢有辦點非分之舉,同時耳邊響起黃忠如洪鐘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威武道︰“某自會去,不用你們礙手礙腳。”

    韓玄氣的手腳發抖,暗恨士兵不爭氣的同時,心里也為黃忠的氣勢所驚呆。直到黃忠挺直腰板站在他的面前,兩眼似帶著嘲笑的斜視,這才激發他的憤怒,不由厲聲道︰“黃忠你的膽子不小,見到本將軍不跪,你眼里還有王法乎?”

    黃忠冷笑譏諷道︰“自問末將忠于職守,未有什麼過錯,韓太守不分青紅皂白便把黃某捉到次地,試問你眼里又有王法否?”

    韓玄氣的吹胡子瞪眼,怒聲連連道︰“黃忠你見面太守不跪在先,頂撞在後,等會必然連定你的罪,而你所做何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難道還要本太守一一點出不成?”

    黃忠冷哼一聲,頭看也不看韓玄被過去。端是無視他的存在,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有什麼鬼心思,都說出來吧。黃忠行的正,坐的端,怕你什麼?”

    韓玄獰笑一聲,問道︰“黃忠,你膝下可有子女?”

    黃忠心里一稟,想也沒想便出聲道︰“有。”

    韓玄兩眼放大,嘴角帶著絲絲的陰笑道︰“幾男幾女?”

    黃忠︰“只有犬子一人。”

    韓玄忽然站了起來,厲聲道︰“是否叫黃敘?”

    黃忠生性剛正不阿,胸懷坦蕩,根本沒想過什麼推辭道︰“正是。”

    韓玄忽然眯著雙眼成一跳縫。但從渾濁眼里閃漏出來的殺機卻逃不過黃忠敏銳的雙眼,心里正有些疙瘩之時,韓玄冷冷道︰“黃敘現是江東張浪手下心腹大將,想來你也清楚吧?”

    黃忠忽然想起韓玄狹隘的心胸,數次看自己如毒蠍的眼神,心里隱隱明白韓玄的想法,怒聲道︰“黃敘雖是我黃忠之子,卻已失散多年,黃忠也不知他現在何處。就算他是張浪部將,一則為張,一則為劉。自古沙場無父子,如若以後戰場相逢,卻也是各為其主,忠雖不懂禮數,卻也知忠貞二字,此心為主公,日月可昭。哪容你在這里陷害忠良?”

    韓玄不由拍起手掌,大聲道︰“妙哉,妙哉。黃忠啊想不到你的口才如此只好。本城守倒是小看了你。楊齡。”韓玄忽然語鋒一轉,對著楊齡到喝道︰“把你所知的說給黃忠說說。”

    楊齡馬上列位而出應聲道︰“末將明白。”楊齡拐著腿,來來回回在黃忠身邊慢吞吞轉了兩圈,最後受不了黃忠殺人般的眼光,喝一聲,以壯己膽,這才道︰“黃忠,你與張浪私謀已久,本副將作詐降之時,身在張營,如若不是從中偷聽到張浪與黃敘對話,本副將還不得而知你與張浪有此勾結,還好吉人天相,天助韓太守,本副將趁幾逃了出來,才得已揭發你的陰謀。黃忠,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黃忠不又仰天長笑,聲音蓋過整個廳堂,讓里面的人每個人都感覺到胸口有若重石所壓,無比郁悶,而他的臉色無比的蒼白,似乎一下間又老了許多,他的聲音里還透著無數的悲憤與淒涼道︰“可憐黃忠一心為劉家效力,到頭來卻落個奸人所害,你們說我與張浪密謀,可有何證據?難道就想用這區區數句便定了黃某人的罪不成?黃忠不服啊。”

    韓玄心里“撲通”跳個不停,黃忠的勇猛可是在長沙一帶出了名了,萬一逼了他狗急跳牆,那可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不過韓玄的眼光落在黃忠身上那粗大的麻繩,結結實實的在黃忠身上來回纏了無數圈,膽子不由壯了不少,他厲聲道︰“好個黃忠,你臨死還不知悔改。黃敘圍攻劉磐之時,黃敘數次手下留情沒殺劉磐,誰不知當年劉磐為黃敘之疾多方奔走,心存恩德,這才手下留情,沒殺劉磐。而後來你明明帶領援兵上來與劉磐擊敗黃敘軍隊,到最後你卻為什麼不追殺?難道你心里沒有私心嗎?如果不是剛才有知情侍衛向我稟報,我還真的拿你沒辦法呢。”

    黃忠黯然不語。

    韓玄見黃忠不語,心里的氣更盛,把手一揮,怒聲道︰“來人啊,把黃忠給我拉下去砍了。”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19
第八卷 第十章 計中計

且慢。就在士兵推推搡搡之時,從門外傳來一聲,接著一個老者青色盔甲,頭頂纓冑,外披墨黑披風,手握配劍的人走了進來,正是劉磐。

    韓玄心里一緊,雖然自己的官階比劉磐高上幾級但是劉磐卻是劉表的遠親,無論如何自己是得罪不起的,眼看黃忠就要處死之際,他忽然的闖入,讓自己變的有些手足失措,韓玄正努力在自己臉上擠出一絲絲笑容道︰“劉將軍怎麼不在城防指揮士兵防御張浪,卻來到這里,不知有何貴干?”

    劉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堅毅的臉上已經變的鐵青,眼里還冒著惱怒的火焰,他大步上前,一變譏聲道︰“什麼事情太守最清楚不過,何需問在下?只不過此時正值用人之際,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韓大人怎麼就分不清是非黑白呢?”

    韓玄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正言道︰“劉將軍,本太守自知你與黃忠私交極厚,但這此事危害之大,容不得半點閃失,難道劉將軍就私義而放大局不顧嗎?”

    劉磐哪里肯罷休,兩方激烈爭吵。

    就在此時,又有一侍衛匆匆跑來,韓玄心中怒火無處發洩,剛好逮住,活該那侍衛倒霉一上來就挨了韓玄一巴掌,給打的滿頭金星,韓玄還不罷休,張嘴又是一頓臭罵,這才怒聲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那侍衛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痛苦,開口道︰“回郡守大人,探子發現約有三四千左右的張浪士兵,正調離長沙城外,延城南方向官道向西,照他們的行軍速度和方向,初步估計是向陰山縣調動,大約兩天左右時間便可到達。”

    韓玄嚇了一大跳,有些不敢相信,失聲道︰“什麼?”

    劉磐皺著眉頭。看著韓玄變色如此厲害,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太守?如今之計我們只有堅守長沙郡,等巴丘的王威將軍的支援部隊上來,便是一場勝利。陰山縣雖然是個不錯的戰略要點,但好象對大局已經沒什麼影響了。”

    韓玄有些哆嗦道︰“劉將軍有所不知。由于兩月之前的梅雨爆下,受雲夢湖影響,湘江洪澇成災,真個湘西大開糧倉,現在長沙的糧草已經不多。正因如此,早些日子,在張浪軍攻打安城之時,韓某人便書信王威將軍,讓王將軍派人押運一些軍糧。昨日已接到書信,糧車已經到達陰山縣,只是不知張浪也會得到消息,此去陰山,恐怕是劫糧而去。

    劉磐手臂緊緊的握住,雙眼圓瞪韓玄,怒其不爭氣。低吼道︰“郡守,如此重大的事情,你怎麼事先也不說一聲,好讓末將也有時間從容布置接應一下,這下可好。假如讓張浪軍劫糧成功,對我軍的士氣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韓玄結結巴巴道︰“此事看來還的仗劉將軍相勞了。”

    劉磐沒好氣道︰“假如我走了,誰來守長沙?”

    韓玄心里忽然冒出一陣怒火,顯然對劉磐對自己的輕視極為不滿,他竭力壓制自己怒火。兩小眼轉轉,干笑道︰“你去就是,讓黃忠將軍輔助我守長沙便是。”

    劉磐用懷疑的眼楮看了看韓玄,後者忽然冷聲道︰“劉將軍,你放心,現命懸一線。韓玄還是有些分寸的,假如你回來的時候看到黃忠有何意外,你直管找本郡守。”

    劉磐雖用武,又有幾分眼光,但顯然被陰山的糧草所惑,再加上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有無奈的同意不過隨後惡狠狠對韓玄道︰“韓太守,假如末將回來的時候,發現黃忠有一點閃失,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哪怕告到主公那里,劉某人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呀要抱你下黃泉地獄。”

    韓玄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有些恐懼的看著劉磐,眼楮一點也不敢接觸他那殺人般的目光,心里首次希望黃忠不要有事,哪怕自己怎麼希望他死去。因為劉磐的語氣實在惡毒。

    劉磐親手為黃忠解開繩子,然後用力的拍了拍黃忠寬厚的肩膀用力的點了點頭。

    黃忠嘆了口氣,然後用凶狠的眼楮瞪了韓玄一眼,這才與劉磐大步而出。

    張浪正在自己的營寨里,舒服的享受著趙雨細心的按摩。

    這時郭嘉有事求見。

    張浪舒服的伸了伸懶腰,順手吃了趙雨的幾塊嫩豆腐,這才笑眯眯的請郭嘉進來。

    而趙雨紅著臉,乖巧的站在張浪身後。
郭嘉一進來,劈口就說道︰“劉磐中計了,剛剛領著一隊人馬出西城往陰山縣而去。”

    張浪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楊齡為保命還真賣力啊。”

    郭嘉會心的笑了起來道︰“現在已經進入計劃最為關鍵的一個環節,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張浪點點頭,威風凜凜喝道︰“來人啊。”

    張浪道︰“你快馬通知呂蒙,讓他照計劃行事,另外通知韓山,讓他帶領人手立刻出發。”

    那侍衛應了聲,恭敬的退了出去。

    郭嘉待侍衛離去後,看著胸有成竹的張浪,微笑道︰“主公,你怎麼就一點也不擔心事情會敗落呢?”

    張浪嘿嘿笑道︰“不是我不擔心,而是這事情實在讓我擔心不起來。呂蒙手里有韓玄的文書與長沙郡蓋章,劉磐又心急如焚,如果他這樣都不中計,我看我也只有馬上撤離長沙的份。”

    郭嘉嘆了一聲。滿臉佩服道︰“主公的偽造技術,已經爐火純青,就算是當面對質,只怕想看馬上出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張浪呵呵道︰“好了,我肚子餓,我們吃點東西,再等韓山的好消息吧。”

    劉磐部隊快速推進,爭取在張浪部隊之前,趕到陰山。

    這時後面忽然有一匹快馬飛奔而來。劉磐拖後的部隊馬上警戒起來,但那馬上之人已經勒住戰馬,嗎的前腿在空中亂蹬,呂蒙眼神十分鎮定,但表情故意裝出一絲焦急,朗聲道︰“吾得太守之命,快帶我去前面見劉將軍。

    士兵見馬上之人穿著劉表軍的將服,不敢有絲絲怠慢,馬上帶著他去見劉磐。

    劉磐正與幾個得力干將催馬前進,後面遠遠傳來聲音︰“劉將軍留步。“

    劉磐勒住戰馬,停了下來。一臉迷惑,而他的士兵仍告訴前進。

    呂蒙催馬而上,很快就來到劉磐面前。

    呂蒙不等劉磐發問,顯的不卑不亢道︰“回將軍的話,屬下乃韓郡守牙將,特意送郡守大人一份文書而來,請大人過目。”

    劉磐接過文書。然後上下打量呂蒙,見他皮膚白皙,臉頰英俊隱隱中有股書卷味。但看他也穿著一身戎裝,顯然是個剛上戰場的雛兒,心里沒有什麼懷疑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呂蒙搖頭道︰“末將不知道。”

    劉磐見問不出什麼,便打開手中的文書,匆匆看了一眼,忽然大怒道︰“好個韓玄,仗著自己手掌長沙政權。胡作非為,黃忠為人正在不阿,怎麼會做出如此欺良霸女之事。”劉磐眼楮轉了兩圈,轉身對自己手下道︰“你們帶兵照計劃前進,我騎兵隊回長沙一趟,把黃忠接出,讓他帶領你們支援陰山縣。而本將軍與韓玄共守長沙城。”

    副將不敢搏逆劉磐的主意,帶領三千步兵,繼續前進。

    而劉磐帶領五百騎兵隊,照原路返回長沙。

    在此間,呂蒙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劉磐帶領騎兵隊,匆匆忙忙趕路,眼見長沙城出現冰山一角,再不過半個時辰就要到達,此時剛剛轉變官道一彎,忽然感覺自己身子一傾,馬匹失蹄,強大的速度讓自己怎麼也控制不住的前翻,與此同時,便相繼聽到戰馬悲鳴聲,馬上的人撲通撲通的摔地。而後面的數排騎兵,一時間控制不住馬速,馬匹被前面到倒地的士兵絆住,也摔到一大片。

    有士兵驚呼道︰“是鐵蒺藜。”

    劉磐在地上極為狼狽的連翻幾番,臉色已經變的鐵青,他知道自己已經中伏了。

    鐵蒺藜後又是稱扎馬釘,一釘上面鑄有四刺,三個刺頭著地,一刺頭垂直向上,如果一個扎馬釘也許沒什麼名堂,但千枚、萬枚灑下去,對騎兵的傷害是極為厲害的。此時雖為白天,但地面鋪過一層草料,加上劉磐關心黃忠的安危,一時間沒注意情況,所以被韓山詭計得手。

    劉磐剛剛站起來,隨手拔出配劍,便發現幾百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周圍,每一個人的裝束都極為奇怪,手上的刀明顯不是普通兵器,身上背著豹皮錦囊,無一例外的殺氣騰騰。他們也不打什麼招呼,也沒有大聲喊殺,就是悶著沖上來。

    劉磐迅速組織部隊,讓士兵們在第一時間內結成隊型,但是對方的速度快的超出常理,散亂的人馬還沒有成型,對方就沖殺了上來,矛頭直擊劉磐。

    劉軍雖然心里閃過一絲絲陰影,但是沒有一個人退縮,拔刀挺槍,迎了上來。

    劉磐心里暗暗吃驚,看著對方移動速度與動作,明顯高出自己的手下士兵一籌。

    有一個黑衣人,明顯比另一群人更生猛厲害,手里的長刀帶著凌厲的寒光,每過一處,便有一個士兵慘叫倒地,劉磐舞著長劍沖上來,怒聲道︰“你們是何人?”

    沒有人回答,只有兵器不斷相交,士兵慘叫的聲音。

    劉磐在一說話間,就給韓山纏上。而黑鷹衛一摧枯拉朽之勢展現出爆炸性的力量,無論單挑群歐,都佔有壓倒性的優勢,除了幾個士兵見勢不妙準備開始偷溜之外,所有參戰的劉軍,不死既傷。

    官道血戰,慘叫連聲。

    劉番被韓山的長刀死死壓制,無論自己如何出招換位,對方的兵器就像長了眼楮一樣,尾隨而上,刀刀指向自己要害,假如不是劉磐經理大小數十戰,身上被著無數死亡中逃生的經驗,只怕他已經是韓山的刀下亡魂。

    劉磐根本心思應戰,邊上的慘叫的士兵讓他心如刀割,那可是自己在攸縣一手帶出來的士兵啊,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可事到如今,在對方的手里,卻像切菜一般容易,怎麼能不讓他心寒。

    韓山趁劉磐膽怯分心之余,長刀終于把握住破綻,從中路破門而入,刀鋒帶起了點點寒星,在太陽光線下,格外的刺眼。破空的刀聲,帶著強勁的刀氣,切膚而出。

    劉磐此刻變的無比冷靜,手中劍化出一輪劍舞,同時身子一側。

    韓山冷哼一聲︰“棄車保帥,劉磐,你終是難逃一死。”話聲中,韓山刀鋒一偏,竟然半空中硬硬的變換招式,閃過對方看似完美的保護圈,一刀從斜里狂劈而來。

    劉磐面如土色,眼睜睜看著對方凌厲的刀鋒而來,自己卻一點閃避的本領也沒有。

    長刀入骨,一股痛徹心緋的感覺從身體傳了上來,劉磐只差一點暈了過去,殷紅的血從他手臂上湧了出來。

    不少劉磐的士兵焦急大叫道︰“劉將軍。”

    韓山冷冷道︰“全部滅口,逃了一個也不能向韓大人交差。”

    劉磐終于有些明白,他一手捂住鮮血不止的左臂,手掌還顫抖握住那把配劍,臉色變的蒼白無比道︰“是韓玄派你們來的?”

    韓山眼里閃過殺機更甚,冰冷的就像沒有生命的人一樣道︰“你的話太多了。”

    劉番怒吼的看著韓山,眼神有著視死如歸的精神,但他的眼楮落但韓山手中的兵器時,疑雲四起,再看著身上鹿皮時,忽然驚呼道︰“你是…………但是劉磐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兩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韓山的刀,還有那一掌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掌,他緩緩的倒了下來。

    韓山看了看四周,此時劉磐所帶領的騎兵隊早已被屠殺無幾,剩下幾個早已跑的無影無蹤。

    剛才還熱火朝天的撕殺,一轉眼間,只丟下幾百具殘屍斷體,還有血紅的水。

    山風吹過,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飄蕩。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19
第八卷 第十一章 長沙之變

黃忠得到這個下消息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煞白的長須無風自飄,正個眼里散出強烈無比的復仇火焰,聯想起韓玄對自己的種種不是,怒火幾乎燃燒了他整個腦海,他兩手重重捉住膽戰心驚的士兵,低聲怒道:“你所言的可是當真?”

    那士兵早已嚇的六神無主,他危危顫顫道︰“屬下如有半句假話,願當場死在將軍手里。”

    黃忠整個人想散了骨架一般,軟做在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

    那士兵鼓起最後的勇氣道︰“黃副將,劉將軍待我們恩重如山,卻這樣白白死在韓玄的手中,將軍你可要為劉磐大人報仇啊。”

    黃忠想也不想就道︰“此事我自有主張,你先下去吧。”

    士兵看了黃忠一眼,最終還忍不住道︰“將軍小心了,劉大人一去,韓太守必然會找你。”

    黃忠眼皮重重一跳,心里萬般痛苦,一邊是自己親如手足的兄弟,一邊是自己堅守不移的信念,兩擇之間,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呢?難道真的要逼自己造反嗎?

    那士兵又道︰“不論將軍做什麼事情,屬下們自然生死相隨。”

    黃忠看了那士兵兩眼,嘆了口氣,揮手讓他們退下。

    韓玄此時根本不知道劉磐出事的消息,劉磐的士兵心知肚明,也沒有告訴韓玄。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韓玄他干的事情。幾個逃生的士兵,急急忙忙追上劉磐先前部隊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知道的士兵個個怒火沖天,言要為劉磐報仇。而幾個帶頭的將領,在經過緊急商量之後,一致決定去找黃忠,讓他做主。

    當天夜里,所有士兵都返回到長沙城。

    韓玄得到消息後。驚疑不已,親自帶人去迎接,黃忠自然也在其中。

    韓玄在軍隊里里外外看了幾圈,確實沒有發現劉磐,不由驚疑道︰“劉磐將軍呢?”

    所有士兵都沉默不語。

    韓玄隱隱約約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由聲音提高不少道︰“怎麼回事?”

    終于有一個將士開口道︰“劉將軍已經死了。”

    韓玄“啊”的一聲,有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心里半喜半憂。一方面喜的是劉磐這個眼中釘已去,黃忠自然手到擒來;憂的是沒了劉磐的幫助。自己如何再堅守長沙呢?好半晌他才沖沉思中回過神來,奇怪道︰“你們怎麼都完好無損,偏偏劉將軍會出事?”

    那將士冷冷冰冰道︰“那還要問太守了。”

    韓玄從沒有踫見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當然黃忠除外,不由又驚又怒道︰“你不過小小偏將,膽敢如此與本將軍說話,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來人啊,給我拉下去砍了。”

    “慢。”黃忠出聲大喝。阻止刀斧手動手道。

    韓玄皺著眉頭,冷聲對黃忠道︰“黃忠,你想干什麼,以前有劉磐那小子給你撐腰,現在他一死,你明則保身才是聰明之舉,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黃忠淡淡道︰“韓太守,劉磐將軍一事,希望你能說個清楚。”

    韓玄根本就沒細想其中的究竟,只是獰笑道︰“黃忠啊黃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這也怪不得本太守心狠手辣了。前帳後事一起算,你就是九命怪貓也不夠砍啊。來人啊。”韓玄大喝道︰“把黃忠給我捆起來,推出去斬了。”

    黃忠冷笑看著韓玄,眼里沒有一絲感情,精神就好象一把利劍,直接插穿韓玄的心髒。後者給看的全身汗毛直立,心里一片膽怯。就連刀斧手,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黃忠道︰“劉將軍一心助太守共守長沙,你怎麼就忍心殺了他?”

    韓玄只感覺莫名其妙,爭辯道︰“滿嘴胡言。刀斧手,還不快將此二人拉下去砍了。”

    黃忠終于憤怒了,但他的心還在掙扎,以至于刀斧手只發費一些力氣,就把黃忠拉了下去。

    劉磐回來的士兵,敢怒不敢言。

    韓玄的嘴角上帶起一絲勝利的微笑,雖然在別人眼里是,如此的可惡。

    黃忠被推到台上,刀斧手已經準備完畢,就等韓玄一聲令下,將他處死。在這千鈞一發時刻,終于有人帶頭喝道︰“韓玄無能,屢殺忠良,城破是早晚的事情,與其這樣城破家亡,倒不如殺了他,投降江東,或許還得到一些禮待。再說劉將軍平時是如何對待我們的,有良心的兄弟們仔細想想啊,他這樣含冤而死,難道你們不想給將軍報仇嗎?給黃將軍伸冤嗎?”這種聲音剛響起來的時候還沒有幾人響應,但是劉磐的士兵心氣卻開始不一樣了。

    而韓玄的臉色已經從青變白,再從白變黑,他有些發狂的吼道︰“誰啊,誰在煽動軍心你們都反了啊,不想活了啊,都給我通通拉出去砍了。”

    那說話之人厲聲道︰“吾乃從軍校尉楊浦是也。今日必拿你狗頭。”

    韓玄已經怒急攻心,喝道︰“來啊,把楊浦給我拉下去砍了,還有誰敢再為黃忠說話,也給我砍了。”劉磐的士兵不滿的情緒開始彌漫所有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帶了頭密集個人沖向韓玄。

    韓玄忽然有些恐懼起來,歇斯底的大叫道︰“士兵,士兵,把這幫叛賊通通拉下去殺了。”

    韓玄的話,終于激怒了劉磐所有的士兵。一幫人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沖了上去。

    韓玄魂飛魄散,只知道拼命的大喊︰“士兵,士兵。”然而憤怒的士兵沖了上來,一下子包圍了韓玄的親衛隊。稍有點反抗的人,就被亂刀砍死。場面十分的混亂。平日自己仗著位高權重的韓玄,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黃忠痛心疾首的看著這副場面,他身上的繩索早已被士兵解開,然而心里的斗爭還遠遠未有結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是怎麼辦。

    長沙城士兵眼看就要趕來之時,在劉磐的部下一片怒火憤怒火焰中。韓玄早已剁成肉泥,而他的親衛兵也逃不出亂刀砍死的命運。那個管事眼見事情不妙早已溜走,只有楊齡傻傻的在那里,舉著刀不知砍向哪里。黃忠見韓玄被殺,長沙又亂成一團,胸口長嘆一聲,眼神黯淡了許多。罷了罷了,一切聽天由命吧。

    長沙城外五十里。

    劉磐坐在張浪的營帳里,全身並沒有任何枷鎖。是的。當韓山一刀劃過時,雖然重創劉磐,卻沒有要了他的命。隨後被韓山一掌擊暈,給捉了回來。

    張浪坐在一邊,慢悠悠的喝著茶,顯然還不知道長沙城里的變故,劉磐在那里低聲不語,身上多處都纏著繃帶;而黃敘也站在一邊,不時把眼楮嫖向張浪。臉色看起來十分焦急。

    張浪把雙腿一翹,晃蕩晃蕩的搖起來,笑道︰“劉磐你敗的可服,如果不是黃敘在我面前多方乞求,我早已拿了你的性命,你說現在你要我怎麼做?”

    劉磐深情的看了黃敘一眼,然後冷聲對張浪道︰“劉某人是敗了,是敗在你的陰謀詭計之下,假如堂堂正正作戰,只怕你未必能贏我。不過戰場求生之道,就是不擇手段,這一點我無話可說,既然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浪呵呵笑道︰“你明知道我是不會殺你的,這樣說不是顯的你很有骨氣?”

    劉磐為之一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感覺羞愧爬于心上。

    張浪接著道︰“現在我有兩條路給不走,一條是歸降于我;另一條是把你送回江東,解甲歸田,從此以後好好的過著平淡的安穩日子。不知你要選擇哪一條?”

    張浪點點頭道︰“如果你要歸降于我,我十分高興。但是話說回來,我不得不考慮你與劉表的關系。所以來說,就算你真的要歸降于我,我也不會答應接受。只有讓你找一個世外桃源之地,過著平民百姓的生活,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你又有生路,我也給黃忠、黃敘一個好的交待。不過你逃回荊州,再次與我為敵,那就不要怪我不給面子了。”

    劉磐只是靜靜的看著張浪,一聲不吭。而黃敘則,滿臉疑惑感激的看著張浪。

    這時,郭嘉爽朗的笑聲從帳外響起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張浪站了起來︰“主公英明啊。韓玄以為劉磐被殺,果然要拿黃忠人頭,結果激起攸縣上來的士兵不滿,亂軍中被楊浦殺死。現楊浦已開城投降,只等主公接管。”

    張浪雙掌用力一拍,喝聲道︰“好,長沙已定,巴丘可圖也。”

    劉磐聽到長沙叛變之時,忽然間一陣天暈地轉,只感覺萬念具灰,好半晌他才喃喃道︰“天意不可為啊。張浪計謀百出,看來荊州只是早晚都要易手。哎,我接受你的條件。”劉磐說這話時,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

    黃敘只感覺自己心酸無比,顫聲道︰“劉叔叔……”

    劉磐危顫的站了起來,走到黃敘面前,用滿是老繭的手,顫抖著撫摸著他的臉頰,聲音哽咽道︰“你長大了,比叔叔當年還厲害,以後要好好盡份孝道啊。”

    黃敘拼命的點頭,眼楮卻有不爭氣的流出眼淚。

    張浪暗嘆一聲,與郭嘉走出大營。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張浪計奪長沙,兵不血刃,不但得猛將黃忠加盟,還為自己在與劉表的荊楚戰中贏得重要主動權,開始四處調動劉表的兵力,讓其疲于應付,同時大大減輕了夏口赤壁一帶防線的壓力。在戰略目的上,已經完全達到自己初衷。蔡瑁得知長沙失守,巴丘有危,不得不抽調漢陽三萬士兵,親自帶隊,急急南下支援,因為他知道一旦巴丘再有危險,長沙水陸江完全給切斷,沒有了水軍的威力,如何能拿了夏口。同時間,他還書信劉表,希望能再得到大將支援,兵發公安,重奪長沙。其中,蔡瑁還幻想著能在巴丘一帶與張浪一決死戰,從中一口吃掉張浪主力作戰部隊,擊破江東。

    而黃祖得到蔡瑁的命令後,也不敢輕舉妄動強攻夏口,要知道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攻打夏口時,最少損失五千以上的士兵的姓名,近萬士兵負傷,而夏口依然穩如泰山,固若金湯。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田豐和程昱的功勞。其實黃祖並不知道,夏口雖然防線組織很好,但已經出現致命的缺陷,就是在連續一個月的堅守後,軍用物資基本已經處在三無狀態,特別是箭失。試想想,在汗末時代,作為守方最為重要的箭失不足,那以為著什麼?好在張浪及時在長沙有所突破,牽制了蔡瑁的部隊,給程昱他們有口喘氣的機會,要不然黃祖以兵力之優,前僕後繼,夏口還真的頂不住了呢。

    長沙得手的第二天,張浪馬上北上與魏延回合,開始捉緊時間,密謀巴丘。

    蔡瑁雖然第一時間對長沙做出應變,但是短時間被不可能從沔陽飛到巴丘,所給張浪的時間是,但也不是很多。怎樣拿下巴丘,又是一個大問題。雲夢澤寬八百里,湖中有島,島中有湖。水線四通八達,防守面積十分之廣,所以但靠王威的兩萬部隊是十分困難的,但王威的目的是守住長江的水上通道,那巴陵自是重兵屯住。王威倒有幾分眼光,眼看雲夢澤實在難守,干脆把所有兵力集中在巴陵至巴丘一帶,密集布防,雲夢澤水路,隨張浪走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張浪給他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而事實證明,張浪的冒險之舉,是打開荊州之門重大一步。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19
第八卷 第十二章 以身做餌

浪與他的一萬士兵在經過數天的急行軍後,不知不覺間,到達了羅縣境內。

    當天夜里,張浪安營扎寨。

    張浪與郭嘉幾個老奸巨滑有集在一起商量怎麼害人。

    張浪首先道︰“現在我們的位置已經靠近了洞庭,下一步如何行動,大家再商量一下?”

    郭嘉沉吟半刻道︰“雲夢澤水域廣大。我們的人有沒有十分熟悉地理的向導,特別是沒有精通水陸的軍隊,假如貿然深入,很容易會迷失方向,更不要說偷襲巴丘。再說船只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如果非要從雲夢澤入後,那麼事先就要拿下羅縣,搶回一些軍用船只,然後從羅縣港口沿湖面開赴巴丘山。雖然在時間上面,我們大大的佔優勢,但是相對而言,攻佔港口,又深入洞庭,都是有很大難度。”

    張浪有些郁悶道︰“照你這麼說,水路是行不通的了?”

    郭嘉笑著道︰“據探子回報的消息,現在羅縣境內的大型船只十分有限,根本不可能同時運渡我軍一萬左右的大軍,假如收編輕型船隊,又怕經不過這樣水上遠行之苦,萬一踫上大風大浪,只會是全軍覆沒的局面。”

    張浪側著頭沉思道︰“那我們走陸路至巴丘呢?”

    郭嘉搖著頭道︰“如果走陸路,那麼我們就要繞過雲夢澤。這樣一來,路程大約加近一倍左右,其中路上還難以保證會不會遇上敵軍,假如踫面的話,目標暴露。還要一番苦戰,同時在時間上,王威可以從容布置,蔡瑁也可以及時增援上來。這對我軍是相當不利的。”

    張浪有手抱住頭。郁悶道︰“那照你這麼說,水陸都行不通,難道還要飛過去不成?”

    郭嘉笑著道︰“非也,既然此路不通,我們可以從別的路入手,一樣達到同樣的效果。”

    張浪饒有興趣道︰“從哪里入手?”

    郭嘉並沒有正面回答,而反問道︰“主公佔得長沙,你說蔡瑁會有什麼反應?”

    張浪不假思索道︰“這還要說,一定是會派人重新奪回長沙。”

    郭嘉笑咪咪道︰“還有呢?”

    張浪沉思一會。然後道︰“如果我是蔡瑁,除了重新奪回長沙之外,還會重兵加強巴丘的保護,以確保長江水陸的暢通無阻。然後再適機咬住我的部隊,準備一口吃下。”

    郭嘉聽後點頭道︰“正如主公所言。”

    張浪有些不明白道︰“怎麼?這是很正常的反應啊?哪里不對嗎?”

    郭嘉搖頭道︰“既然蔡瑁會有這樣的反應,你說王威會怎麼做呢?”

    張浪頂住下巴,尋思道︰“長沙失守的消息王威一定知道,照著他現在的兵力部署來看,放棄雲夢澤一帶的防守,導致中門大開。可以讓我軍長驅直入,直撲巴丘。表面上看,他們似乎有些力不從心。然而恰恰相反。王威把精兵強將集中在巴丘一帶,準備死守巴陵,這無疑是十分明智之舉。假如我們想要佔領巴丘控制水陸,將會是一場攻堅戰,十分不利我軍啊。”

    郭嘉點頭道︰“不錯,計劃總比不上變化快。從王威應變的方式看出,他的確是個人才,牢牢捉住援軍無盡的優點,逼我們與他正面一戰。”

    張浪冷哼一聲道︰“王威想逼我們在巴丘一決高下,我偏不讓他得逞。奉孝,不趕快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郭嘉顯然不把這份沒差放在心頭上,自信滿滿道︰“如果想讓王威的計謀落空,並且在荊南有所突破,還是要回到屬下剛才說的話題上,那就是主公現在到底要走哪條路線。從而到達最大的效果。”

    張浪雖然智商很高,但一時間也沒有摸透郭嘉的想法,只是在隱隱中感覺郭嘉又有什麼出人意料的點子,不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奉孝,你怎麼越來越喜歡吊我的胃口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到時候把我惹急了,吃虧的可是你。”

    一直在邊上沒有說話的黃敘,也不由插嘴道︰“是啊,軍師,末將的心都給你說的癢癢的了。”

    郭嘉笑呵呵道︰“屬下哪里敢。其實以屬下現在的想法,既然巴丘一時難以攻克,倒不如來個引蛇出洞,把王威的兵力給調出來,然後殺個回馬槍,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張浪眼楮一亮,連連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你具體說說看如何實施。”

    郭嘉低著頭,來回跺了兩步,把自己的想法再組織一遍,感覺沒有什麼紕漏了,這才緩緩道︰“現在我們的位置在羅縣境內,如果不出意外,王威已經有了風聲,並且已經做好在巴丘和我軍大決戰的準備。既然如此,倒不如出其不意,沿著雲夢澤,揮師西進,長途奔襲作唐縣。作唐縣剛好處于武陵、孱陵、巴陵的中間地帶,處于三不管狀態︰王威想管管不到,武陵金旋想管管不了,公安韓暨根本不想管,如此一來,作唐縣的防守力量自是十分薄弱。只要主公大軍壓境,只怕守將會不戰而降。只要一拿下作唐縣,就做出一副直逼公安的假象,嘿嘿到時候你說會是一副什麼樣的現象?”

    張浪精神大振,興奮道︰“荊州自然是上下一片混亂,公安離南郡不過數百里,作唐縣失守,假如公安再有個閃失,南郡震蕩,江陵不穩當。雖然我們沒有兵力優勢可言。但問題是劉表大軍都剛剛不久開赴沔陽,而重新聚集新的部隊,最少要發上半旬時間,更不要說在南郡被徐晃所牽制的數萬人馬,劉備入川所帶的部隊。南郡一百幾乎形成真空地帶。”

    郭嘉看著精神大振的張浪,微笑道︰“雖然我們一萬人馬沒有拿下南郡的本錢,但是敲山震虎,嚇嚇他們是足夠了。假如劉表不管。那整個糧道便給我軍劫持,漢陽的十萬大軍後補成了大難題,那可就慘了。”

    張浪把美好的事情想了一遍,這才開始細想此計的冒險性。他微微皺著眉頭道︰“這樣深入荊門,四面八方全是劉表的軍隊,萬一出了點差錯便是屍骨無存,這也太冒險了吧?再說如果劉表再機靈點。把我們的退路全給堵了,那不是全完了?”

    郭嘉沉著自信道︰“主公放心,得到作唐縣後,馬上棄手,就像丟棄長沙一樣,立刻向公安前進,並且不大不小的散布一些謠言,以增加可信度。暗中卻快速撤離,轉向巴丘。只要中途小心避開從巴丘來的軍隊,一定沒有問題。”

    張浪沉思道︰“如果作唐失守,只怕武陵、孱陵、巴陵三地的軍馬都不再由于,同時向我們包圍而來,形成一個很強大的包圍網。我們想從其中脫身是相當困難的。”

    郭嘉道︰“主公,什麼時候你也會這麼沒信心了啊?雲夢澤廣達八百里,就算到時候真的不行,我們還是可以從水陸甩開敵人,從陸路撤離嘛。”

    張浪沒好氣道︰“你想我在湖里喂魚啊?”

    郭嘉不由哈哈大笑,眾人也感到一陣輕松。

    末了,張浪嚴肅道︰“此舉是為調動巴丘的防線兵力,假如他們不上當呢?”

    郭嘉胸有成竹道︰“在這一點上,主公大可以放心。置身處地想一想,如果你的腹背受敵,你會不會在一定的條件下,抽調回四周兵力來合圍這股以敵方之主為首的部隊呢?”

    張浪想了想,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道︰“會的。”

    郭嘉笑呵呵道︰“那不就得了嗎?”

    張浪忽然想起自己在武昌之時,郭嘉便慫恿自己帶隊南下,難道是為了今天這一步突擊作唐,事後做魚餌?帶著心中的疑問,張浪問郭嘉道︰“奉孝,早在武昌之時,你是不是就想到這一步了?你給我老實說來。”

    郭嘉顯然沒有預料到張浪有此一問,眼珠不由骨碌直轉,百番推托。

    張浪冷笑道︰“好你個郭奉孝,當真是一鬼才,還沒有出武昌時,你就料到有這一步。這倒也罷,可惡的是明明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你還慫恿我帶隊出來,在作唐縣這里當魚餌,招蜂引碟,吸引劉表的大量軍團圍殲我,你還真以為我是九命怪貓,死不了啊?”

    郭嘉早已換上另一付小二嘴臉,滿臉諂媚之色道︰“主公千萬勿怒,屬下知道你大人有大量。況且屬下也是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只不過拿了長沙之後,才忽然有些想法罷了。”

    張浪哼哼直響,顯然還是十分的郁悶與不滿。牛眼直瞪郭嘉,郭嘉則嬉皮笑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張浪恨的真咬牙切齒道︰“不要讓我捉到你的把柄,要不然,哼哼。”張浪橫眉豎眼指道。說完,又轉頭對向黃敘,表情變的十分認真道︰“傳我軍令下去,今日馬上改變路線,沿著雲夢澤西進,目標作唐縣。假如我們一起行動,目標太過明顯,很容易暴露目標,現在我決定兵分三路,化整為零,魏延帶一隊,張寧帶一隊,我帶一隊,到時候我們在作唐縣集合。”

    點到的幾個將士轟然得令,隨即出去點兵。

    張浪忽然喝道︰“回來。”

    魏延、張寧等停了下來,恭敬問張浪道︰“主公還有什麼吩咐?”

    張浪道︰“剛才說的這事情,除了你們幾個少數的高層將士知道外,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提起什麼。還有你們在路上一定要小心隱蔽,不能讓劉表發現你們。萬一目標敗露,你們便退回武昌,不可再繼續向作唐方向前進。明白了沒有?”

    眾將同聲應道︰“明白了。”

    就這樣,張浪軍團忽然一夜之間在雲夢澤一帶消失,連繼一旬左右都沒有一點消息,這讓王威與蔡瑁等人深感不安,就連他們不費吹灰之力重新拿回長沙,也沒有半點安全感。蔡瑁本以為張浪會進攻巴丘,特意親自帶著數萬士兵支援下來,卻沒有想到張浪忽然來個玩失蹤,讓他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在蔡瑁擔心納悶半旬之後,夏口傳來重大消息。黃祖攻克不利,反被田豐設計誘殺黃射。假如不是黃祖聘了老命血戰,關鍵時刻又得石陽援軍支援,只怕一天只內,黃氏父子要雙雙戰死,烏林易手。

    這一條消息差一點讓蔡瑁氣瘋了,剛剛南下沒多久的五萬士兵,又被蔡瑁回拉沔陽,火速增援前線,要知道長江分水線,是一個界線,這里死活不能丟。巴丘只留下蔡中、蔡和帶著一萬幫助王威把守。

    當蔡瑁剛剛進入羨溪地界,公安就傳來令整個荊州震驚的消息,張浪忽然奔襲作唐縣得手,並且馬不停蹄的轉向公安方向殺去,整個軍團來勢極其凶猛,似乎有一口氣沖到孱陵的跡象。整個劉表軍團都慌亂了,誰都沒有想到張浪會有這麼大的魄力,從羅縣到作唐,中間隔著雲夢澤,數程何止千里以上,但是張浪做到了,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做到了,並且看起來還要繼續深入,威脅南郡。

    劉表終于做不住了,開玩笑,人家都要打到南郡老家老了。他老人家親自指揮發令,無論無何,要把張浪主力軍圍殲在公安一帶,決不能再讓他這樣毫無顧忌的四處沖殺了。公安太守得到劉表的命令,心里吃了個定心丸,讓士兵準備所有守城的東西。大將文聘從華容道帶一萬士兵快速的向公安靠攏過來,金旋也帶著五千士兵從武陵出發,而王威左右為難,一方面要把守巴丘前線,一方面又要聽從劉表的命令,圍殲張浪,前思後想麻醉後決定讓蔡中、蔡和帶著一萬士兵從雲夢澤出發,保衛張浪。只是命運又一次站在張浪這一邊,王威的中庸之舉,終于為自己埋下了殺身之禍。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19
第八卷 第十三章 兵行險地

夕陽的殘紅,揮照在大地的每一個角落,古樹綠芽上,披著一層淡淡的五色光芒。爆熱的蟬,還在無休止的鳴叫著,這就是仲夏,灼熱而又躁熱的天空,風吹過,也帶著陣陣的熱浪,只有一片大樹的綠蔭下,才有絲絲的涼意。

    古道夕陽邊下,偶爾傳來兩聲馬的嘶鳴聲,接著便是風中低低的兩聲怒斥聲,然後歸于平靜。

    在綠林的深處,枝葉十分茂盛,夕陽根本穿不透這密密麻麻的樹葉,如果不是不時有人影晃動,外面的人根本猜不到這里面秘密聚集著近萬人馬。更可怕之處,這里雖然聚合著近萬人,卻沒有一個人大聲說話,最多也就是交頭接耳,聲音極輕。雖然在休息,但馬未解鞍,刀未離身,時刻保持著警覺,軍隊紀律的嚴肅行,可見一般。

    不錯,這正是張浪的部隊,自從他們奔襲作唐得手之後,馬上虛張聲勢的奔向公安,在路上故意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好從中誤導劉表軍,把所有軍隊都吸引過去。而張浪卻到了華容道這個地方時,忽然秘密的開始調頭,準備殺一個回馬槍。

    其實張浪的士兵已經很疲憊不堪了,連繼一個月左右的高強度行軍,就算是鐵打的也頂不住,如果不是平時操練刻苦,只怕不用打仗,士兵也早就趴了下來。

    雖然張浪孤軍深入,但還是有一定的耳目,劉表軍幾路人馬的消息、位置,已經源源不斷的傳到張浪手里。這幾路圍堵自己的人馬,兵力加起來超過五萬,只有在他們還沒有形成包圍圈的時候,跳出其間,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在劉表軍追加下,有所損失。

    表面上,張浪與郭嘉一同做在一棵大樹下。借著樹陰乘涼,有說有笑。其實張浪心里還是沒有一些底,開玩笑,自己雖然拿了作唐,並且把劉軍的目光吸引在公安這一帶。卻同時把自己陷入重重包圍圈之中,四面八方都有劉表的軍隊,如果單軍作戰,自己不見得會怕,怕就是怕他們能有機連成一體,一方作戰,另幾方也快速支援過來,那自己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郭嘉似乎看出張浪的心思,安慰道︰“主公大可放心,我們從華容道轉小道,避開敵軍斥候,一時間他們是不可能發現的。”

    張浪聲音有些低沉,顯然是連繼行軍。加上這些年的養尊處優,也讓他有些吃不消,臉上有些疲憊之色。倒是郭嘉還神采奕奕,絲毫沒有一點疲倦的現象。張浪說道︰“現在劉表已經知道我們在公安一帶,無論是進是敵,他們都層層封鎖路線關卡。如果我們再照正常行軍的路線,只怕不難給發現。再說,雖然公安得手,我不得不承認計劃已經完全失敗了。誰都想不到王威只派蔡中、蔡和一萬人馬從巴陵出來。他們在巴丘現在還屯住在大約兩萬左右的是,根本沒把他們的主力吸引過來。就算我們能平安退回。只怕又要重新計劃怎麼拿巴丘了。”

    郭嘉神秘的笑道︰“那還不見得,主公這個結論下的太早了吧。”

    張浪有些迷惑的看著郭嘉,見他那自信的眼里閃著自己都摸不清的光芒,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是怎麼樣的一種想法,沒由來的,張浪心里泛寒,全身有一種無力的感覺,還好他不是自己的對手,要不然自己只怕早死了十次八次了。

    郭嘉似乎有些看懂張浪眼里的想法,心里暗暗一稟,不知道自己的主公為什麼會忽然有些氣餒的表情,郭嘉很難得以其認真的表情道︰“王威這小子真的是個不錯的將才,到目前為止,無論出現什麼變動,他牢牢記住自己的職守,不離巴丘半步。但這一回,只怕他走了一步錯招,也有可能引起滿盤皆輸。”

    張浪略收回一些心情,半開玩笑道︰“什麼錯招?”

    郭嘉道︰“蔡中、蔡和是誰?這可是蔡瑁的表佷,只要能一舉誘殺他們,王威一定會坐不住,近而傾巢而出。就算他不干,蔡瑁也會逼他干的。”

    張浪極其吃驚的看著郭嘉,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連連追問道︰“你說什麼?”

    郭嘉笑著道︰“屬下就知道主公會十分奇怪,特別是在多方追堵的情況下,還要去誘殺蔡中、蔡和的部隊,明顯是把自己推到刀鋒劍口上。”

    張浪點頭道︰“就是,殺他們容易,但是要不知不覺干了他們,還不驚動別的部隊,那就是天大的困難了。”

    郭嘉呵呵笑道︰“那有什麼困難,現在他們還沒有形成真正的團隊作戰,每個軍隊中都有一定的距離,只要能把握好時間,沒什麼不可能的。”

    張浪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道︰“那又如何,就算能真的誘殺蔡中、蔡和調出王威,然後我們奪回巴丘,只怕到最後也會把所有部隊吸引過來,到時候頂不住他們的強烈反撲,巴丘早晚要易手,那不是等于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郭嘉搖頭道︰“巴丘的防線已經成型,是個易守難攻的據點,況且我們現在又不是長時間佔有,只要堵住長江水陸一天,劉表的水軍就多一天困難。以主公軍隊的能力,最少可以頂上三旬以上,而其中不用二旬的時間,漢陽一帶,少了荊州水軍的支援,只哦啊難頂住我軍的進攻,呵呵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一錘定因。”

    張浪倒吸口冷氣,為郭嘉膽大的想法驚呆了,好半晌才納納道︰“奉孝啊,你還真的太瘋狂了,有沒有想清楚啊,我們要面對的是無窮無盡的援軍啊,就算真的守了兩個月,我們要損失多少士兵,我現在所帶的,都是江東最為精銳的部隊,哪怕只損失一個。我也會感覺心疼,而照你這麼說。只怕還沒有一個人能生返江東啊。這步實在是太險了。比擬看看還有別的方法沒有?“

    張浪還是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站了起來,看似無意的用手拍了拍粗大的樹干,然後傲然挺胸說道︰“主公主公明顯是過濾了。王威二萬士兵,龜守巴丘不出,就算主公多數倍,只要王威不出大錯,要想拿就拿。也是相當困難。反之,主公以一萬士兵佔有巴秋地利,就算敵方有十分重用,呀難一時攻下。何況,這是必然把劉表的兵力引至巴陵,那麼在夏口給田豐他們,便可以乘機找到一個突破口,一舉擊潰劉表。主公下一個巴丘的真正用意正是如此。主公你說是不是?”

    張浪長嘆一聲道︰“話是如此,可是骷髏兵與山越兵是我最為一種的兩個兵神,其他的士兵也是在江東最為精銳的,個個都是沙場老手,假如真的在巴丘一帶一奪長短,只怕難得善終啊。”

    郭嘉明白張浪的意思,也嘆了聲道︰“沙場生死,總是在所難免,幾如他們的生命能大卡荊州大門的話,相信他們犧牲也是十分光榮的,而且屬下也相信士兵們不會說二話,奮勇當先。為主公霸業,前僕後繼,義無返顧。”

    張浪略有些傷感的眼楮看了手下們一眼。讓張浪驚詫的是,樹林里所有的士兵,目光集中在張浪這里,每一個的表情都十分沉穩,眼里閃爍的堅定不移的目光,似乎表示他們的決心。

    黃敘十分激動道︰“屬下願意為主公戰死沙場,願意為主公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留盡最後一滴血,只要手中的刀還能戰斗,只要屬下還能站著不倒,那他們休想得逞。除非踏著我的屍體上面走過。”

    眾將也同一時間表示自己的忠心。

    而下面的士兵更是激動萬分,不由同時喊道︰“屬下願與主公同生共死。”

    張浪只感覺自己眼楮有些濕潤,心窩里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張浪深吸了幾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伸出雙手,制止熱血沸騰的士兵。本來氣勢磅礡的林子里,立馬變的死一般的肅靜,每個都等著張浪的話,張浪清了一下嗓子,緩緩道︰“此去巴丘,凶險萬分,我也不怕什麼就把話說明白了,我們這里有很多兄弟,恐怕會在接下來的巴丘攻防戰中喪生。你們都是好的戰士,也是我的好兄弟,我一直以來怎麼對待你們,你們是最清楚的。好了,我也不說什麼,有事情我們心知肚明就行了。”

    下面的士兵不約而同的大聲吶喊道︰“屬下誓死追隨主公。”

    張浪把心一狠,喝道︰“我們出發。”

    這時候有個探子匆匆跑來,對張浪道了︰“主公,我們在華容南面發現一條小道,據這里的人說,這一條路我延伸至雲夢澤北部,知道的人沒幾個。只不過這條路實在難行,荊棘密布,雜草叢生,多處有溝壑險山,又有猛獸出沒。這個土民也是當年自己與幾個村人打獵之時,無意之中發現的。”

    張浪精神大振,大叫道︰“天寸憐我。”

    張浪看了郭嘉,後者輕輕的點頭。

    張浪看了郭嘉一眼,後者輕輕的點頭。

    張浪立刻對邊上幾個大將道︰“馬上改變行軍路線,改走華容南面的小道︰”黃敘,你帶幾個士兵去把這個農民請餓過來,跟他說,只要你能提出條件,我們無條件滿足他。

    張浪領著張浪的命令下去。

    華容石龍嶺。

    這是一條極其艱難的路。好象也稱不上路,滿眼放去,都是荒蕪的雜草,足足有一個人左右,一面也是雄偉的高挺的大山,一面是摸不到底的斜坡,各種毒蛇、怪售、野豬等毫無顧及的在士兵腳下身邊穿梭偶爾有幾只還露出凶狠的牙齒,對士兵處于警備動靜。

    前面的士兵頭頂著火辣的太陽,腳踩著軟軟的葉泥堆,一手拿著刀劍,不停的除草開路。

    張浪臉上布滿細密的汗珠,本來已經有些白皙的臉,經過幾日風吹日曬,已經變的黑紅,而有幾十個士兵,受不了酷熱暑氣而倒。郭嘉更慘,一個文弱書生,哪里吃的起這樣的苦,不但中暑,而且小腿上還被毒蛇咬了一口,如果不是向導懂得草藥敷體,張浪又懂得急救之法,郭嘉現在只怕一命嗚呼。

    末了張浪開玩笑道︰“這個主意可是你出的,你應該第一獻身而出。”

    郭嘉哈哈大笑。

    在原始的大山森林里,張浪和他的軍隊走了近一個星期的路。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留下痕跡,有的更甚,軍服上都破了幾個大洞,倒有幾分野人像。

    這一日,向導帶領張浪和他的士兵們翻過了又一座大山,前面的闊然開朗,向導忽然指著前面一處山峰,表情未名的興奮。張浪知道事情終于有了轉機,連忙放眼望去,遠處的山峰高聳入雲,白雲四處環繞,下面的群山像眾星拱月一般圍著它。向導年紀大約也有五旬左右了,但他此時興奮的像個小孩子,大聲道︰“將軍快看,前面就是插雲峰,翻過這座山再躺過幾條河,然後再爬過大約十來左山脈,便可看到雲夢湖濱,”

    張浪本來心有喜色,一聽向導這麼說,整個馬上就萎了下來,抱頭沮喪道︰“暈啊,還有這麼多路,還要走十來天啊。”

    向導尷尬道︰“是啊,這路是草民也只走過一次,還是十年前的,能記得已經十分不錯了。”

    張浪無奈的仰天嘆息。

    向導接著道︰“那個插雲峰的山路,是整個路程最為難走的,也是最為險惡的。將軍可要小心了。”

    張浪沉重的點了點頭。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20
第八卷 第十四章 鬼兵夜行

張浪又發了十天左右的時間,這才從險惡的大山之中走了出來.

    當站在玉柱峰之巔之時,望著遠處山下白茫茫的一片湖水,縮小成猶如蚯蚓一樣蜿蜒延伸,張浪激動的只想大聲吶喊。終于走出這塊貧瘠的荒山了,在插雲峰的十來天里,沒見到一個部落,沒有看到一個生人,只有無盡的山石與草木,枯燥而有乏味。只是讓張浪感覺的幸運的是,軍隊所帶的隨身干糧吃完後,山里的野獸樹果成了這個旅行中最大的亮點讓自己的士兵不至于餓死。只不過當張浪有心情來看看自己的士兵之時,卻發現一個啼笑皆非的事情,除了張寧的骷髏兵之外,幾乎九成的士兵,身上穿著衣服已經算不上戰甲了,幾乎可以稱上百葉裝,這里破幾個大洞,那你撕了一大片,而有些更甚,身上還包著簡單的獸皮,假如不仔細看,還真的以為從大山里走出來的蠻兵隊呢。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士兵在經過艱苦的跋涉之後,終于走出那個鬼地方。雖然張浪松了口氣,但是有近百名士兵在這次行軍中,非戰斗減員犧牲,還是讓張浪傷心不已。

    到了快走出玉柱山脈這時,張浪特別在這里休整了三天,每天組織三四千士兵猛打獵,然後把獸皮曬干,當作行軍的干糧.張浪命令剛下,玉柱峰便風起雲湧,上至猛虎。下至野雞,無一不給通殺。毛英、毛杰的山越兵做先鋒,後面的士兵打掃“戰場”,每次歸來之時,無論哪個士兵。身上扛著、夾著、背著無數的獵物,每個人大呼過癮,還好張浪只組織獵了三四天,不然這樣大規模的掃蕩,只怕玉柱山從此再無野獸。成了鳥不拉屎的地方。

    休息幾天之後,大部分士兵的體力精神都回復過來,張浪看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了,啊開始下一步的行動,讓軍隊沿著雲夢澤北岸,開始秘密的向巴丘靠攏。

    劉表軍中,蔡中、蔡和出人意料的兵分兩路。一路由蔡中帶著五千水軍,從巴丘乘船穿過洞庭直到東山鎮,一路是大面積搜索而來。另一路由蔡和走陸地,分解成各小分隊,每隊一千八百不等。意圖能發現自己行蹤。蔡和大約相隔五六天後才到東山鎮。從他們兩人的行動目的來看。不難看出蔡中、蔡和是立功心切,想在一點摸到自己行蹤,好佔得頭籌。

    而武陵、公安傳來的消息,在七八天前,劉軍對自己忽然在華容一帶銷聲匿跡。變的格外小心翼翼,三路人馬,除了孱陵把守公安一帶的部隊不敢搜的太遠外,金旋已經帶兵屯入安鄉縣,而文聘所領以外大軍,已經到達監利縣,不日便可穿過雲夢澤,直達容華。由于幾路駿馬看起來有些分散,加上兵力又沒有佔什麼明顯優勢,劉表為吃下張浪的決心,特從江陵里派出長駐守城的一萬禁衛軍,又荊良之子荊棋帶領出公安,當然劉表也不會傻到當真派這一萬禁衛軍直接參戰,只不過是駐守公安,靜觀其變,就算張浪真的有偷到南郡的本事,從公安的禁衛軍也可以兩天之內趕回,護守南郡。這一萬禁衛軍戰斗力相當之強,除了南郡城之外,荊州另外幾郡除了常備部隊外,根本就沒有禁衛軍。此舉說明劉表的決心,但同時也恰恰說明劉表真的難在一時之間,插調出更多的兵力來了。

    其實仔細分析起來,荊州步兵加水軍總共大約三十萬左右,而能正常調動的兵力,大約為二十五萬,但關鍵是在趙雲南下就帶走了十萬,徐州重鎮,防御北方的入侵又頂了三四萬,現在能調動約五萬多的士兵,對張浪來說,已經是很不錯了。現五萬之中,有三萬多屯住在夏口、赤壁一帶。吸引了劉表大約近十萬的部隊。而自己南下之後,最少調動劉表五萬之多的部隊,要知道劉表此次先出十萬,後增五萬,還有五萬到現在還在武陵郡集合,最少也要一旬以上才能投入戰場。

    張浪仔細想了想,倒感覺郭嘉倒真的不是無的放矢,只要拿下巴丘便可把眼楮放在南郡上做文章了,到時候夏口之危,隨手可解。

    這幾日,張浪心情一直很好,而其中特別有一個消息讓張浪感覺到十分的振奮︰巴丘已經沒有自己一直假想的二萬士兵,而是自己從長沙撤離奔向公安之後,王威便派了三千士兵南下接手長沙城,雖然三千士兵對王威來說算不上什麼,但對張浪來說,這個意思極其重大。

    由于蔡中急于冒進,不等蔡和、文聘的部隊上來,便出東山陣,往華容而來。這給張浪一個重大的破敵良機。

    二天後,張浪把蔡中的位置、兵力摸的一清二楚。

    而蔡中似乎也開始有所察覺,把行軍的速度放了下來,開始等待蔡和的步兵隊上來。

    張浪本來不想等,想夜里劫寨拿下蔡中。但郭嘉出人意料的反對。張浪為此大為不解道︰“奉孝,是你主張我拿下蔡中、蔡和的部隊,怎麼現在你又要反對我出兵了?”

    郭嘉道了︰“是的,屬下是想讓主公拔了蔡中和蔡和這兩個部隊,但是方法卻有待商量。再說看蔡中現在步步為營,明顯已經加強防範了,主公還是想個萬全之策為妙啊。”

    張浪沉思片刻,緩緩道︰“是不是你怕我打草驚蛇,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郭嘉點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主公如果這時候拿下蔡中,只怕蔡和會有所察覺,進而不敢前進,等候文聘下來或者龜回巴丘,那就全完了。”

    “那要怎麼辦呢?”張浪問道。

    郭嘉笑道︰“既然蔡中有所警戒,那主公自然就要消除他的戒心了。”

    張浪追問道︰“怎麼樣才能消除他的戒心呢?”

    郭嘉嘿嘿陰笑道︰“蔡和上來的時候,就是蔡中和世界說再見的時候。”

    張浪忽然醒悟。開懷大笑,不由感慨連連道︰“果然不愧是郭奉孝啊,其實你能劍走偏鋒,哪一此不是捉住別人心理的破綻那?通常一個人在劍走偏鋒的夜了時。他是十分小心翼翼,深怕有壞人出現。但這個人和一幫人走在夜里的,他卻膽大的可以去做壞人。妙啊妙啊,如此說來,奉孝是想一口氣兩個窩一起端了哦?”

    郭嘉笑而點點頭道︰“天下能盡知我者,主公也。”

    張浪搖搖頭嘆道︰“奉孝啊,每一次你都是這麼膽大妄為。每一次都會讓人提心吊膽,每一次你的胃口都是這麼大,恨不得一下子吞下整個天下。蔡中和蔡和兩人聯合在一起,怎麼說也有一萬兵力,怎麼端?”

    郭嘉拱手推辭道︰“主公過獎了。對蔡中、蔡和這兩個蝦兵蟹將還哪用客氣的說。就算強攻。主公也有這樣的實力。再說我們只想用陰謀詭計罷了。”

    張浪笑道︰“說得好。那怎麼具體行動?”

    郭嘉來到張浪邊上,對著他的耳朵邊細細說了一些話,只把站在一邊的黃忠、黃敘吊的心里直癢癢,耳朵拉了好長。除了看到嘴唇動之外,幾乎聽不到一個屁字。郭嘉說的話,竟然比蚊子還輕。

    張浪聽的連連點頭,笑的合不攏嘴。

    蔡中這兩天右眼皮老是跳個不停,知覺告訴他,自己已經有了危險。

    蔡中之所以能很快的當上偏將,固然和蔡瑁的提攜有很大的關系,但他肚子里的幾分鬼心思,倒是讓蔡瑁十分看中。蔡中也是人老成精,一見眼皮跳個不停,夜里連著做噩夢,干脆每天走幾里路,然後選擇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下寨,等著蔡和的上來。

    這日,他和往常一樣,下營扎寨。

    斥候忽然來報道︰“將軍,我們在離東山陣南部三十里左右的一個十分隱蔽村落,意外的發現大量爐灶破碎的刀銷、有些鈍的箭矢,顯然是有人馬在此休息過。而且照著形式來看,就是在這段時間內才發生的。”

    蔡中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蹦起來道︰“會不會是張浪和他的部隊?”

    斥候不敢肯定道︰“一時間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張浪的部隊。不過我們斥候隊還在仔細的勘察現場,一有什麼新消息,馬上匯報將軍。”

    蔡中揮手,有些煩躁的自言自語道︰“這一定是張浪的部隊,他怎麼會這麼快就在這里出現了?難道是……?蔡中又聯想起來最近以來自己一直做噩夢。眼皮直跳個不停,臉變的越來越鐵青,他連吼聲道︰”士兵,快,去給蔡和送信,讓他一定要加快速度,三天之內一定要趕到。就說本將軍發現張浪的行蹤,同時也把消息送個各路將軍,讓他們火速趕來。“末了,蔡中還不感覺有些不安穩,又下達命令道︰”這三天之內,大家一定要給我好好警戒,千萬不能有絲毫大意。”

    蔡中精神惶惶的度過了三天,蔡中的五千士兵也神經兮兮的緊張了三天。

    只到有士兵傳來蔡和數個時辰之後就要到達與自己回合的時候,蔡中這才松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了。就在自己暗自嘲笑之時,信使傳來讓他震驚不已的消息,蔡和中了張浪的伏擊,現在東山鎮北道的一個官道上苦戰近半個時辰了。

    蔡中這口氣僅僅松了半個時辰,整個人精神又崩了起來,再怎麼害怕,自己的兄弟也不能見死不救吧。沒片刻功夫,蔡中就帶著全部的五千兵馬,棄寨而出,直奔戰場而去。

    路上匆匆行軍,沒有注意到天色已經變的暗黑起來。

    就在他們村道急進,遠遠便可隱約聽到殺聲傳來之時,經過一個村落門口。

    這個村落忽然燃起熊熊大火,聽著便到陣陣淒厲慘叫聲。蔡中的腳步一緩,想看個究竟,而其他的士兵不由被慘叫驚的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回事?

    七八座燃著的房子上空,各自飄著一個恐怖的景象。就像一個具具幽靈,火光中隱隱的看到淨白陰森的骷髏頭。眼孔里閃著幽綠色的異芒,而幽靈身體的四周,燃起淡淡的灰白的煙霧,把他們包圍在其中。

    所有的士兵都驚呆了,眼楮瞪的直直的,幾乎不敢相信襲擊所看到的。

    這時村落里忽然響起一陣淒涼的笛聲,聲音里似乎帶著無數的怨恨,無數的殺氣,伴著陰風陣陣,直讓蔡中所有士兵一點也感覺不到盛夏的熱,反而心里涼颼颼的。

    忽然所有的房子爆開了,火花四射。

    接著從地里開始鑽出數百具恐怖的骷髏骨,每個骷髏左幡右劍,在火光的照顧之下,慘白的骷髏臉,眼楮血淋淋的嚇,身上陰氣繞轉。

    蔡中的士兵膽小的當場嚇軟了下來,褲子全濕,一股子騷味迎面而來。

    而能站著的每一個都雙退控制不住的顫抖。

    膽小之人,恐怖過度顧不上軍令什麼,大叫尖叫道︰“鬼啊。”

    一個喊,百人喊,千人喊,每一個士兵頭腦都逞空白樣,只知道撒腿狂奔,跑的比馬還快。

    蔡中也嚇的不知道怎麼做好。

    但是,士兵想跑也跑不了,在空中又傳來陰陰的慘叫聲︰“你們……敢跑……骨頭也吃了。”

    跑很快的幾個士兵,忽然慘叫一聲,不知怎麼的,就倒在血泊之中。

    接著幾個骷髏慢吞吞的上去,然後把屍體翻來翻去,在幾千個士兵眼皮下,挖心剔骨,把人的五髒六腑都整了出來,花花綠綠的,血淋淋的就啃了起來。

    看到這個場景,所有人都嚇軟在地上,有的更是直嘔,把幾天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哭爹喊娘,嚇成一團。

    不知什麼時候,四面八方全是骷髏兵。

    骷髏兵舉起劍,看是緩緩的,但蔡中五千士兵幾乎沒有幾個人反抗,慌不擇路的亂跑。跑不了的,只能眼睜睜看著骷髏一劍一劍,一刀一刀,刺了砍,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那骷髏生食人心內髒,又挑筋扒皮的情況,實在是太過震撼人心,太過恐怖了。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20
第八卷 第十五章 連環設套

蔡中,蔡和被殺,張浪所帶的骷髏鬼兵名震荊州。

    誰也不會想到,張浪竟然會在前有堵截,後有追兵之中,硬是來個虎口拔牙,把蔡中、蔡和給干了。這一份魄力,自問無人能及。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另幾隊人馬不由開始居安思危,行動變的格外小心翼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形式再也明朗不過了,張浪如此密謀,就是想趁著他們幾個縱隊沒有形成一體之時,分批蠶食,個個擊破。

    文聘、金旋、韓暨三隊時刻保持距離與聯系,並且快速向東山鎮靠過來。雖然張浪吃下了蔡中、蔡和的部隊,並且冒出極其怪異的骷髏兵。但文聘還是十分有信心在與張浪對抗中勝出,因為誰都知道張浪所帶不過一萬左右士兵,而且是沒有一點援軍的情況下,拼一個少一個。只是從士兵口中傳出的消息讓他們實在有些震驚,根本不信骷髏兵會有這麼大的震懾力。

    而張浪出其不意伏擊蔡中、蔡和,可謂是大獲全勝。骷髏兵毫發無損,淨吃了蔡中五千士兵,倒是毛英、毛杰他們伏擊蔡和之時陣亡數百,傷了五六百士兵。而從武昌南下一萬士兵,令黃敘、魏延五千部隊後,經過數次轉戰,前後陣亡三千左右,留下大約一萬二三左右。

    文聘三隊在東山鎮展開瘋狂的搜查時,斥候再一次傳來讓人震驚的消息。

    張浪軍隊再一次避開他們大面積的搜捕網,從眼皮底下溜走,驚人的出現在華容縣附近。而這與蔡中、蔡和部隊被伏時間。前後不超過十天。文聘一開始很懷疑消息的真實性,以為是張浪散布的謠言,但隨後一天,又有信使傳來準確的消息,大約近萬士兵攻打作唐縣,不多久後守將被殺。張浪攻陷城池後。馬上調離作唐,再一次撲公安。

    這一次,還帶著蒯棋的手諭、孱陵的蓋印。蒯棋是自己的好朋友,他的書字自己很了解,印章也看了無數次,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假不了。到這個時候,文聘這才與金旋、韓暨三隊確定張浪真的出現在了公安,前面行動無非是調虎離山罷了。聯想到江陵已無多少兵力,萬一張浪偷襲過去,只怕主公會有危險,想到這時,文聘顧不上士兵來回奔走的勞累,急匆匆的趕向公安。

    當他們走了四五天的路程,得到公安與江陵暫無危險的消息時。文聘才松了一口氣,只是張浪部隊還在華容一帶出沒。急需士兵增援圍殲。

    然而,張浪又和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

    在張浪部隊的來回調動之下,本來形成保護距離的三支部隊,已經把距離拉開了。武陵的的金旋被遠遠的拉在最後面。文聘的部隊急匆匆趕到華容之時,已經沒有張浪部隊的蹤影了。倒是拉下最後面的金旋部隊斥候,居然發現在東山鎮又有張浪部隊的出現,並且開始準備渡江,似乎要穿過洞庭湖,直沖巴丘。

    到這個時候,文聘才發現華容南有一條直通巴丘湖的捷徑。但是他與韓暨的部隊在張浪這樣來回大範圍的調動之後,士兵們已經疲憊不堪了,沒有一點戰斗力而言,就算自己真的圍了上去,只怕也是一觸而倒。

    張浪此舉,已經把老毛的游擊戰略發揮的淋灕盡致,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充分利用地域廣闊的範圍,把文聘三軍左右調動起來,讓他們在運動中,越來越拉開距離。

    六月底,張浪軍在巴丘湖被側與金旋軍發生遭遇戰,兩方激烈大戰,一個時辰後,張浪軍敗走而逃。事後清理戰場,盡旋意外的發現戰場中丟下上千具張浪軍屍體,兵器無數。而捉到的幾個俘虜口中得知,張浪士兵大約不過五六千,骷髏兵不過是嚇嚇人的玩意,上不了什麼大場面。

    金旋和張浪發生戰斗後的第三天,張浪軍又在雲澤唐被一帶斥候發現,據斥候說,當時張浪士兵大約五六千左右,看起來士氣都十分低下,假如不是還有兩張旗號,真的會讓人以為是從山里來的野蠻人。

    金旋得知消息,鼓起勇氣帶兵殺過去。

    張浪軍一踫大敗,連最後一點甲冑兵器也丟的滿地都是。

    隨後又連著幾天追殺,看著張浪士兵一點一點的少下來,但眼看就要得手之時,張浪軍忽然跳入巴丘湖,開始消失了。

    金旋終于確定張浪已經窮途末路,連接發消息回江陵。

    在信中金旋是這樣描述張浪部隊的︰“在他們還沒有拖垮我們的時候,張浪和他的部隊自己先拖垮了自己。遭遇戰發生之時,末將開始還有點擔心,但隨後發生的事情讓屬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不敢相信這就是張浪傳說中最為精銳的部隊,每個士兵臉色蠟黃,行事弱不禁風,似乎有好多天沒有進糧一般。而且甲不蔽體,兵器鈍銹,可見他們的軍用物資和糧食補給已經斷絕了。本來還有點害怕是張浪的詭計,但又經過幾次追擊戰之後,張浪軍士氣一天不如一天,士兵一天比一天少,看來我們捉拿張浪的最好時機已經到來了。

    七月初,金旋在經過十來天的搜查之後,再一次發現張浪部隊。此時張浪軍人數已經大量銳減。本來一萬左右的士兵剩下大約三千不到,並且開始沿洞庭湖向羅縣一帶逃竄。

    金旋的這個消息大大振奮劉軍的士兵,三隊人馬都鼓足了勁,沖向巴丘一帶。

    這個時候後蔡瑁也得到消息,精神大作,不但把消息發向整個江夏戰場,並且命令巴丘的王威二萬部隊傾巢而出,一方面為蔡中、蔡和報仇,另一方面捉拿張浪,準備瓦解張浪勢力,與劉表取代江東。

    王威在得到蔡瑁的命令後,就沒怎麼憂郁,雖然他對張浪的狡猾還是刻骨銘心,而恰恰在此時,劉表得知張浪潰敗的消息,大加頒布獎賞︰活捉張浪這不但封侯劃土,而且還可得黃金萬兩。如果只拿下張浪的頭顱也可官升數級。就算普通的士兵與將領,比如郭嘉、黃敘等也有不少的獎勵,人活這為什麼,不就爭個權與錢,王威而話不說,開始響應蔡瑁的命令,一方面賣個人情給他,一方面自己也受不了那樣的引誘,巴丘只剩下三千士兵把守,其他的幾乎全部出動,在巴丘湖至羅湖一帶瘋狂搜查張浪行蹤。

    而此時,張浪的一萬部隊藏在巴丘湖邊上的一個山脈里。

    終于。到了拿巴丘的最好時機了。

    張浪心里又是雀躍。有是激動。自己帶領部隊幾番奔襲。幾番調動,在華容至巴丘湖一帶來來回回的做戲,可謂是歷盡千辛萬苦,如今終于下足了料。把王威這個老狐狸調出巴丘了。

    臉色從未有過如此凝重,張浪把郭嘉與黃忠他們叫來。

    經過這兩個月來日夜不停的游擊戰,郭嘉改變了許多。已經少了一股以前那樣的書生味,反倒多了股士兵的氣質,只是那種灑脫的性格依然沒有改變。

    而張浪的精氣神,不但沒有給拖垮,翻在這兩個越的生涯之中達到以前顛峰時刻的狀態。

    張浪讓眾將士聚在一起商議。

    張浪虎目掃視眾人一眼,這才緩緩道︰“我們就終于要熬出頭了,這兩個月來,我相信大家一定累壞了,不但是你們,我也一樣。你看奉孝都瘦了足足三圈。哎,可憐的孩子,現在差不多都快成皮包骨頭了,只怕過不了幾天,一陣風也可以吹到他了,就算有個美娘子在他榻上,只怕他也沒有經理做了。“張浪說完這話,眉毛挑了一下,對郭嘉擠眉弄眼笑道,顯然是報復一下前些日子對自己隱瞞真相之事。

    眾將刷的一下,把眼光集向郭嘉,上上下下的瞅了起來,個個嘴里含笑。

    郭嘉給這麼多大男人火熱的眼神看的極其不自在,滿身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張浪嘿嘿壞笑兩聲,這才接著道︰“劉軍已經完全中了我們的計,徹底相信我們已經潰敗。這不,王威這只老狐狸也離開了老窩,開始大掃蕩,還真想挖地三尺沒,把我們給揪出來。”

    黃敘鼻孔輕“哼”了一聲道︰“難怪主公一直稱王威是個老狐狸,本來屬下還不盡然,現在終于明白是為什麼。他放著我們在南郡、長沙、武陵、三郡里來回穿梭不管,讓里面軍隊來圍堵我們,殺個你死我活。現在我們假裝潰敗了,他倒好,馬上溜出來揀個現成的便宜。巴丘是他的地盤,哪里有個風吹草動,他自然第一個知道,而這個頭功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囊里了。不費一兵一卒,不用絞盡腦汁,卻坐享其成,果然是個老狐狸。”

    黃忠這些日子隨張浪南轅北轍,所聞所見無不嘆為觀止。此時打圍感嘆道︰“是啊,只可惜王威打錯了算盤。誰也料想不到,主公會在這麼危險的環境里,還兵分兩路,一路早早潛進巴丘湖,另一路卻帶著蔡和的七八百降兵,在外面與金旋做戲,由于兩路隔開,蔡和的降軍根本不知道什麼,就算被擒與叛變,也挖不出什麼消息來。”

    張浪微笑道︰“至于可;骷髏兵,呵呵,把原來的道具重要組件拆了,隨便丟一些,這足可以讓他們去研究要一陣子了。”

    眾將不由哈哈大笑。

    張浪伸手靜止他們的笑聲,臉色這才十分凝重道︰“現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到了,事情成否,關系著整個荊楚戰,假如我們勝了,便是為我們奪下荊州踏出最為重要的一步。如果敗了,不但你們性命難保,只怕我也要人頭落地。”

    眾將都默不作聲,但每個人的眼里都開始燃燒去強烈的戰斗火焰。

    郭嘉沉聲道︰“現在雖然已經離開了巴丘,但是這個老狐狸並沒有走的太遠,所以給我們的時間很有限,如果在一定的時間內拿不下巴丘,我們只有人馬上撤離的份。”

    張浪接口道︰“不錯,巴丘易守難攻,而且所有守備器械、糧草物資準備的十分充足,只要我們拿下來,就能為我所用,但是話說回來,假如正面強攻,我們必敗無疑。”

    黃敘問道︰“那主公可有妙計?”

    張浪沉思半刻,才緩緩道︰“我與奉孝商量了好久,都感覺普通的方法有些行不通。”

    黃敘松了口氣,明白笑道︰“主公這麼說屬下明白了,是不是又要出奇制勝了?”

    張浪哈哈笑道︰“別的正經八百打仗,我不怎麼會。如果要說到出奇兵,我與奉孝可是當仁不讓啊。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奉孝這家伙陰的很,每一步棋,不是陰了人家的老命就是端了別人的窩。所以你們以後可要小心防著他,千萬不要得罪他。”

    郭嘉呵呵笑起來,顯然對張浪忽然又把矛頭指向自己毫不在意,而且臉上還有些得意洋洋,並且還反擊道︰“屬下這點本事,倒讓主公取笑了。與主公比起來,可是那是螢火比皓月,嘉每出一計,不但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而且還可以在精神上折磨別人,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遠的不說,就說半旬以前那鬼兵夜行,只怕那些活著回去的士兵,今生就要完蛋了,一到夜里就怕的睡不著覺,精神受到百般折磨。”

    眾將深以為然,看著張浪嘻嘻哈哈的臉皮下,赫然一顆毒蛇之心,還好不是他的敵人,要不然丟命還好,只怕弄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可就慘了。眾將想到這時,全身不由打了個冷顫。

    張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苦笑道︰“好啊奉孝,我還真不服你不行,普天之下,我看也只有你這個屬下敢和我這樣說話的,換做別人,只怕給他一萬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

    郭嘉得了便宜還賣乖道︰“那是主公的恩德,大人大良。”

    張浪溫和的眼神掃視一眼,笑咪咪道︰“好了,不說了,我們來商量怎麼拿巴丘吧。”

    眾將同應一聲“是”,心里還想著郭嘉怎麼一點也不怕擔心張浪回怪罪他,假如換成自己,還真的沒有這個膽敢這樣和自家主公說話呢。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21:20
第八卷 第十六章 巴丘爭奪戰(一)

夜月如水。

    巴丘湖畔上,皎潔的月光溢滿水面。湖面靜如處子,又像銅子,反射著淡淡的銀白的光芒。只是偶爾能聽到夜鶯在蘆葦池塘里清脆的鳴著。遠處湘山(君山),山如畫,斑竹滿山,茶園片片,夜色中,靜靜的躺在巴丘湖的懷抱之中。

    被環抱在巴丘湖的湘山,黑夜中,遠遠望去,燈火輝映夜空。一座特別高的建築,呈塔型,上面熊熊燒著不滅的焰火,在浩瀚的湖中央,閃著一點一點微弱的光芒。這是劉軍水上中心的一個指揮導行塔。塔四周,支架起來十座哨樓,用于監控湖面發生的一切情況,假如一有情況發現,便可以煙火為號,向水寨傳達最新消息。在半山峰中,常年駐扎著一千左右的士兵,用來保護巴丘的水上導向塔。

    與湘山相隔大約十里左右,便是巴丘的水上大寨。

    巴丘號稱“西楚咽喉”,牢牢扼住長江水上通道。巴丘更是控制著附近大約十個左右的碼頭、港口,所有沿長江而上下的船只,無論是要停靠還是補給或者繼續前進,都必須要經過巴丘。巴丘的水寨基地,依山而建,伴著浩瀚無邊的湖面,配給鐵桶般的防御體系,充足的物資、軍糧儼然已經成為劉表長江水域最為重要的中轉站和物資補給中心。

    巴丘有三山一水,天然的地形位置,為其形成一道嚴密的防線。

    巴丘湖東南端。長江南岸第一層山脊五尖山。距離巴丘不過二十公里。險峻的山峰。連綿的大山。為其扼守其要沖,易守難攻;西南地大雲山屬于天岳山(幕阜山)西北支脈,借天岳山連綿起伏橫跨三界之勢,雄居巴丘西部,一將當關,萬夫莫開;百雲山,巍巍然如五嶺之橫亙,雄峙湘北,阻擋一切外來入侵。

    三山一水,配山王威精心努力打造的防線。再各個重要通道上安排關卡崗哨,即使只有三千精兵,也可安守巴丘,一時撼其鋒。假若是誰敢強攻,只怕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在洞庭湖湖畔,巴丘水軍基地的上游大約三十多里處。此正是水軍湖上巡邏舟的範圍之內。一片茂密的蘆葦群中,沙礫似受到驚嚇,四處亂飛。不遠隱秘之處,好象藏著十幾艘魚船。只因水上蘆草太過濃密,假如不仔細看,根本不可能發現。船上密密麻麻大約有一百多人,每人身上都穿著黑皮防水皮革,其中一人壓低聲音道︰“大家都準備好了嗎?沒準備好的快點。”

    領頭的見沒有人說話,又一次動員手下,低聲鼓勵道︰“再重復一遍,王威水軍大約每半個時辰才會有巡邏舟出現,路上我們小心翼翼,就不要擔心什麼事情發生,這七八里的水路,平日我們訓練時也不是沒有完成過。以主公運籌帷幄,只要我們能到達目的地,便是一種勝利。明白了嗎?”

    下面一百多人沒有一人吱聲,只是靜靜的望著說話之人。

    那領頭的口氣一轉,雖然還是很低,但聲音里多了一種冰冷無情的口氣道︰“假如誰在湖中堅持不住,記的千萬不要拖累大家,不要拖累了主公的霸業。想想主公是怎麼對我們,對待我們的親人、家人吧。好了,我們開吃出發。”

    隨著韓莒子的一聲命令,一百多個黑鷹衛沒有一點由于的隨他跳下水中。

    伴著輕微的入水聲,還有水波的圈圈蕩漾,張浪的特別行動小隊正式出動。

    湖面很快歸于平靜,夜色依然迷人,假如不仔細看,誰也不會發現水中忽然多了一百多根空心草浮在水面上,隨著輕輕的波紋,在湖畔邊上慢慢的前移。

    這一段長達八公里的水上行動,是挑戰生理的極限,除了張浪黑鷹衛變態的訓練之外,普通士兵根本不可能完成。而這,是張浪智取天岳山的關鍵一步。

    天岳山守軍不過一千余人,而且主將不在,指揮缺乏有效的調度,但假如真的強攻,以張浪的估計,雖然自信拿下是沒有問題,但是天岳山的堅固防線,最少也要讓自己付出傷殘千數的部隊。這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其中還不算問訊從水寨中支援上來的部隊。既然如此,張浪便出奇兵,派一百多黑贏衛走水路,繞過水陸巡邏,摸到巴丘界內,接著偷回天岳山,在黎明之前,忽然發動夜襲,斬門落鎖,智取天岳山。在擬訂的計劃中,天岳山至巴丘水寨大約十公里,拿下天岳山之後,不做半點休息,馬上奔襲水寨,一鼓作氣拿下,控制整個巴丘縣。整個計劃的關鍵,就是要看黑鷹衛部隊的表現了。

    本來張浪是想讓黑鷹衛翻越天岳山達到同樣的目的,但想起自己並不熟悉地形,山下有駐扎著不少士兵,相對水陸來說,似乎更加安全可靠,所以才有如此瘋狂的壯舉。

    早晨的巴丘湖,霞光萬丈,火紅色的太陽慢慢從水平面上爬起。每隔幾分鐘,巴丘湖就變化一種風景,水霧飄渺,氣象萬丈,浩浩蕩蕩吞吐雲天。張浪卻無暇觀看這美麗的風景,臉上凝重的表情,讓他心一直沉沉的。

    已經四個時辰了,黑鷹衛應該到達了吧?可是為什麼沒有一點跡象呢。

    張浪看了看天時,已經超過擬訂的時間了,黑鷹衛心里速度的盤算著,是否要啟動第二個方案,自己近萬士兵盤踞在天岳山腳下,黑夜也許能掩蓋一些東西。但天已經快大亮,只怕再也匿藏不住了。張浪回頭看了郭嘉。他的臉色十分的凝重。看來情況不容樂觀。

    張浪耐著心又等了一會,這時忽然看到前面灰塵滾滾。接著有一陣騎兵四處搜索而來。看他們的裝束與行動,明顯是劉軍斥候四處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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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ch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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