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三國厚黑傳 作者:小鳥02(已完成)

 關閉
07131002 2009-11-16 09:12:5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0 361693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17 10:19
第三八四節 強襲白馬(三)

    “殺!殺!殺!”

    就在陷陣營被一步步擠離箭塔的時候,上岸的荊州軍已經沖了上來,舉起盾牌和陷陣營一起頂住了退勢,然後在不斷趕來的同僚推擠下將失去沖勁的守軍擠得步步向後倒退。

    當高順砍翻一個爬上箭塔的敵人後,荊州軍已經重新搶回了箭塔下的位置,“放箭!射!給我射死這群王八蛋!”

    隨著沖上來的荊州軍越來越多,加上幾座箭塔的空中打擊,第一批守軍終于頂不住了,幾個缺口的破開,令剩余的袁軍失去斗志四散奔逃!

    高順溜下了箭塔,將箭塔交給了後面沖上來的荊州軍,重新集結陷陣營,剛才一輪火拼下來一下就少了百多個弟兄,不少人的尸體在箭塔下方找到,可悲的是大部分不是肉搏而亡,而是被活生生擠死,整個上半身被壓在了一起,胸骨完全碎了,基本都是前胸貼後背,號稱刀槍不入的藤甲在剛才那種狀況下沒有起一點作用!

    將能找到的老兄弟的尸體集結在一起,高順帶著剩下的陷陣營兄弟,坐在了同伴的尸體旁吃著干糧回復體力,不知道完全剿滅河北和西北的敵人後,還有多少兄弟能活下來享受封侯拜將?

    天蒙蒙亮的時候,張遼和黑著臉一肚子火的凌操也登陸了,跟著下來的水軍正在奮力將即將沉沒的戰船上的投石車和弩車搬上岸來。

    當張遼走進營寨的時候發現了蹲在箭塔下休息的高順,“大哥,陷陣營的兄弟傷亡如何?”

    高順苦笑了一下,望了望周圍,“能找到的都在這了!”

    張遼看了看周圍能動的三百多人和地上的一百多具尸體,默然無語。

    這時候一個傳令兵跑了上來,“將軍,我軍在敵方中軍營寨遇到頑強抵抗。請求支援!”

    高順和張遼對望了一眼,對著周圍剩下的陷陣營戰士招呼到,“兄弟們,有事干了!”

    張遼也馬上跑到渡口邊找到凌操,“兄弟,借兩千兵給我,前面被堵住了!”

    凌操一跳離開張遼八丈遠,“少來,你給老子死遠點!媽地,你害得老子還不夠?還想問我要人?我呸!前面就已經說了我們水軍跟在你們陸軍後面就好!現在還想我的弟兄沖上去幫你建功。你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

    張遼現在是有求于人,對凌操的漫罵是充耳不聞。依然嬉皮笑臉的向著凌操靠去,“我說兄弟。誰都知道你們水軍穿著藤甲刀槍不入,現在又是下雨,不正是你們建功的時候?”

    凌操看著張遼不斷靠近,趕緊往後退開跟張遼保持距離。現在凌操對張遼的態度是離這瘟神越遠越好,“我告訴你,別再過來了啊!你再過來老子可不客氣了!別說的那麼好听,建功?老子的船隊拜你所賜全沉了,回去不被砍頭就要燒香拜佛酬謝神恩!想要我的弟兄幫忙?門都沒有!滾!死遠點!再過來,老子可招呼弟兄砍你個半死!”

    張遼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重重的嘆了口氣。“好!你不幫忙我自己去。到時候打不下來,等我們全死完了。看你們這些水軍怎麼辦!沒船你們是別想回去了,如果這次偷襲不成功,敵人有了防備,以投石車和巨弩將延津到此處地河面全部封鎖,就算有救援的船只也別想還能過來,到時候就算你們刀槍不入,沒有補給餓也餓死你們!言盡于此,我們地下再見!”張遼說完,轉身就走!

    凌操和周圍一眾水軍听到張遼地話一陣面面相覷,看著河里已經沉沒的船只,凌操狠狠地唾了一口口水,“媽勒個逼的,老子上輩子肯定欠你的!**!”

    見周圍手下還在望著自己發呆,凌操破口大罵,“看什麼看?還看個毛啊!操家伙,跟老子去砍人!”

    “ !”剩下的三千多水軍紛紛抽出了配刀跟在凌操後面朝張遼追去!

    凌操追上張遼後甩了個白眼給他,“看什麼看?去叫你地人把河邊的家伙都搬上來!”

    ……

    高順領著剩下三百多休息夠的陷陣營往敵軍中軍營寨趕去,剩余的守軍力量顯然全部聚集在這里,借著寨牆和大量的強弓勁弩把荊州軍死死的壓制在射程之外,看著一路延伸過去鋪滿地面地荊州軍尸體,顯然是多次強攻未果!

    高順回頭看了看跟在身後地三百多弟兄,人數實在是太少了點,而且對方營寨里還有投石車和弩車,這些武器不是藤甲所能抵擋地,高順實在不願意自己的老兄弟連敵人面都沒見到就死在石頭巨弩之下,這種死法對一個百戰余生之士來說實在是有點冤!

    看了看身邊其他荊州軍,高順馬上想到了辦法,讓剩下地三百多陷陣營全部換上普通荊州軍的衣服,然後讓一小校率一千人朝敵軍寨門發起沖擊,軍令如山倒,雖然明知道沖上去九死一生,被點到的小校還是無奈執行了命令點起人馬集合。

    現在對陷陣營威脅最大的就是投石和弩車,但投石的裝填速度比較慢,而且命中率很低,弩車的命中率雖然很高,但裝填速度更慢,現在荊州軍距離對方寨門不過三百來步的距離,全力沖刺的話,對方根本來不及裝第二輪弩箭,而沖到了寨門下,投石車更是失去了作用,所以高順命令一千人先沖擊一次吸引敵軍的第一輪弩箭,雖然辦法有點無恥,但總好過讓自己的老兄弟去冒險,何況戰爭本就是踩著同伴和敵人的尸體建功立業!

    “閃開!閃開!讓我們水軍來!”

    就在高順準備下令發起第一輪沖擊的時候,凌操已經帶著三千多水軍趕到,高順回頭朝後面望了望,張遼正在後面望著他,只見張遼朝凌操努了努嘴,又朝高順眨了眨眼,高順自然樂意由水軍代勞破寨,很配合的讓到了一邊!

    凌操觀望了一下戰場。然後回頭對水軍喊到,“等下分散往前沖,對方有投石和

    我們水軍雖然刀槍不入,但那東西不是我們擋得住的有?”

    “諾!”

    高順再次和張遼對望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顯然這個凌操有點觀察力和判斷力,不是個草包,雖然總是被張遼欺負!

    凌操這時回過頭來望向張遼,“你們前面應該拆了對方不少投石車和弩車過來吧?讓他們做好準備。等我們沖到一半的時候讓他們掩護!”

    “沒問題!”

    凌操望向袁軍寨門吐了口痰,配刀一舉喊到。“目標對方寨門,讓他們陸軍看看我們水軍的厲害。弟兄們,跟我沖!”

    —

    “殺!”

    水軍仗著藤甲,以散兵線毫不畏懼的朝守軍中軍營寨發起沖鋒,凌操更是沖在最前。顯然這家伙平時也是不怕死的猛男。

    尖銳地破空聲響起,伴隨著第一批弩箭飛來,漫天的石雨也當頭罩下。

    凌操仗著身上的藤甲根本無視射到身上的弩箭,只是以刀護住面部,注意著天上的石頭,“閃!我閃!我再閃!哦哦哦……”一個不小心絆到了先前陸軍留下的尸體。摔了個狗啃屎。“媽的!我就知道听那瘟神的話肯定會倒霉!唔……”

    什麼樣的將當然帶什麼樣的兵。凌操很想爬起來再沖,奈何他地部下都學他一樣抬著腦袋望著天上。一只腳、兩只腳、三只腳……不知道多少只腳從他腦袋上踩過,喊都喊不出,媽的,下次張遼那瘟神指東一定要往西!

    後方上萬地荊州陸軍掠陣,雖然水軍以極易被沖擊的散兵線前進,但寨門里地袁軍顯然不敢冒險沖出來,藤甲的優勢加上雨天,僅僅付出微弱的代價,水軍就輕易沖到了袁軍的寨牆下,瘋狂地攀爬寨牆,劈砍木制的寨欄,勝利女神仿佛對荊州軍已經露出了微笑。

    凌操也暈頭轉腦的吐著嘴里的泥漿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屬下已經開始沖擊敵軍寨牆,萬分得意的轉頭對後方的張遼撇了撇嘴示威。

    再轉過頭來,只見寨牆上地守軍搬出大量地罐子向著下面倒東西,“不好!撤!馬上撤回來!是油!快撤!”

    不需要凌操喊,擠在寨邊地水軍已經發現了守軍在向下倒油,立即連滾帶爬的向後狂退,每個水軍在入軍發放藤甲地時候都被嚴重警告過要小心著火,所有的水軍都知道刀槍不入的同時換來的是一個致命弱點,而現在,退,跑,盡量和同伴分開。

    但,已經來不及了,那些爬牆爬到一半的,被擠在里面最靠近寨牆的,隨著敵軍火把火箭的射出,迅速被燒成了火人,一般的士卒全身著火還可以脫掉外衣,但水軍脫掉外衣只會死得更快,一般的士卒身上部分著火可以在地上打滾壓滅身上的火,但水軍一旦著火就是全身燃燒,而且是貼著身上燒。

    凌操已經被眼前的情況嚇得整個人都傻了。

    高順更是驚呆了,三百多陷陣營的士兵心驚膽戰的脫起了衣服褪下了里面的藤甲。

    還是張遼反應快,馬上命令兩個小校各帶一千人上去救火,讓他們用泥往水軍身上敷。不過當張遼看著守軍因為潑油燒起的寨牆,臉上總算露出了點欣慰,水軍不算白犧牲,那些木制的寨牆被火燒過後已經不堪一擊,只要等下再來一次沖鋒肯定會垮!

    只不過有句俗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老天最愛干的事就是讓充滿希望的人失望,讓失望的人陷入絕望,還沒等張遼高興起來,敵軍寨門突然大開,大批的袁軍沖出撲向著火掙扎的水軍和分散滅火救人的荊州陸軍,零散四處的荊州士兵根本就不可能抵擋密集沖鋒的敵人,顯然守軍將領不是庸才,也知道寨門抵擋不了荊州軍下一輪的沖擊,趁著荊州軍救火的機會發起了反沖鋒!

    這時候的張遼已經不能猶豫,不然前面戰場上的幾千水軍、陸軍會被單方面屠殺或者被驅趕過來沖擊自己這邊的陣勢,從身邊親兵手里取過大刀張遼直指前方,“敵軍已出,隨我破陣!狹路相逢勇者勝,殺!”

    高順也立即清醒過來,看著身邊剛脫得赤條條的陷陣營哭笑不得,“全都穿上,等下混戰,你們怕個毛!”

    等陷陣營又把藤甲全部穿上,套上外套,張遼帶領的荊州軍已經和袁軍正面撞上,殺起了混戰。

    這種狀況是高順和陷陣營最喜歡和最熟悉的,以前跟著呂布的時候每次都是兩軍陷入膠著狀態就由他們打出缺口,趁亂斬將奪旗。

    高順舉目四望尋找帥旗所在,一個大大的“張”字旗正在不斷向前靠近,高順提刀一指,“兄弟們!開劈!”

    三百多人以高順為箭頭組成三角形急步向著袁軍帥旗靠攏,這一刻在高順眼里只有那面大旗,沖上來的袁軍根本不需高順動手就被護在身邊的弟兄亂刀砍死!

    高順已經能看清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持旗的旗手,高順的血開始沸騰,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是神,加快腳步,一刀劈下一個沖上來擋住了視線的敵人腦袋,小跑,閃過一個敵騎兵的沖刺,反手一刀就切開那敵騎的後腰,離那旗手已經不遠了,跑起來,一腳踹開又一個擋路的敵兵,已經能看清敵軍旗手的面容了,沖~高.:>上,高跳而起,雙手舉刀過頂,力劈而下,他已經看見了敵旗手驚恐的表情,“死!”

    “當!”

    高順自以為必殺的一刀被一柄橫插進來的長柄大刀擋住,憤怒!無比的憤怒!順著長刀望去,一袁軍將領橫刀立馬,正滿臉殺氣的盯著自己。

    高順甩了甩握刀的手,添了添嘴唇,多年撕殺的感覺在不斷提醒著自己,面前這個人很危險,“你是何人?”

    “張遼!”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17 10:20
第三八五節 強襲白馬(四)

    高順一愣,張  ?張  不是在延津嗎?怎麼跑到白馬來了?

    戰場之上豈容走神,張  抓住這個機會揮刀橫削高順咽喉,嚇得高順往後就倒,張  一刀逼得高順倒地,立即驅馬朝高順踩去,高順揮刀想砍馬腿,張  一刀劈高順手中刀脫手,再次驅馬揚蹄,逼得高順連連翻滾躲避。

    “休傷吾兄!”就在高順險象環生之際,張遼從張  身後沖了上來,一刀直劈張  後背,張  反身以刀柄相格,提馬人立轉身,兩只前蹄對著張遼胸口就踩了下去,嚇得張遼連連後跳拉開距離。

    張  並不放過張遼,一拍馬屁股就朝張遼沖去,掄起大刀直撩張遼下陰,張遼再次跳向一旁閃開,同時揮刀橫掃馬後腿,哪知此時張  輕踢馬肚,身下坐騎心意立通,前蹄止步抬起後蹄就踹向張遼,兩只蹄子結實的踏在張遼護胸鏡上,把張遼踹得倒飛兩丈遠。

    “文遠!”高順此時已從地上爬起,見張遼被踢飛,眼楮立即紅了,揀回刀子沖上砍向張  的小腿,張  再次提馬人立原地轉身避過,反手一刀又削向高順腰際,高順回刀格擋,蹂身撲上,手上單刀直插張  後背,誰知張  的馬突然向前沖出,一刀落空,轉眼之間就消失在混戰的人堆里。

    高順暫時顧不得去找張  ,直奔張遼處,將張遼從地上扶起,“文遠,有沒有事?”

    張遼揉了揉胸口,“沒事,被護心鏡擋住了!”

    “媽的,老子一定要砍了那廝!”兩人一個照面都在張  手下吃了個小虧,這口氣是怎麼都咽不下!本來以步戰對騎戰,兩人就已經處于劣勢,高順又走神被張  打了個措手不及。張遼救高順心切之下也不小心著了道,輸得這麼冤枉怎麼能不郁悶?

    張遼在高順的拉扯下站起身,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四下張望,“那家伙是誰?應該不是顏良、文丑吧?”

    高順也鼓起眼楮滿場找人,“哼!你肯定猜不到,是張  !”

    “什麼?”張遼滿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撞了大彩,“張  不是在延津嗎?怎麼跑到白馬來了?”

    “我怎麼知道?媽的,那家伙躲到哪里去了?”

    ……

    凌操已經瘋了!看到手下水軍的慘狀,前面被張遼撩撥起來的怒火已經完全從胸口噴出來,當袁軍從營寨蜂擁而出的時候。凌操不是朝自己陣營方向跑,而是提著刀子直接沖了上去。仗著刀槍不入,凌操是只攻不守。一刀換一刀,你把老子衣服開個口子,老子就把你肚子開個口子,刀砍卷了就從地上撿把劍。劍刺折了就從敵人手上搶把槍,槍頭捅斷了就當棍子用,手上的武器不知換了多少把,身前地敵人也不知倒了多少個,凌操只知道把手中的家伙不斷插進敵人身體里,當後方友軍沖上來的時候。凌操已經全身紅透的趟在地上喘氣。沒人還當他是活人。一只腳、兩只腳、三只腳……又把凌操給徹底蹂躪了一遍,天啦!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冰冷的雨水、冰冷的泥漿總算讓躺在地上的凌操腦子清醒了點。當他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的時候,周圍已經全是自己人,不過他認得別人是自己人,別人可不認識這個已經滿身破爛全是泥漿血水的怪物,還以為是詐尸了,幾把刀槍同時招呼到了他身上,“媽地,老子是水軍偏將凌操!”

    “……不好意思,還以為是裝死的敵人,砍錯,你認識我們嗎?哦,不認識?那再見!”

    剛砍了凌操地幾個人馬上消失在了人群里,凌操一陣愕然,剛想破口大罵,突然發現連被誰砍的都不知道,媽地,怪不得剛才問認不認識他們,我靠!

    全身脫力,此時的凌操感覺整個身體都象陽痿了一樣,軟綿綿的什麼地方都提不起來,好想躺在地上好好睡一覺,但想到剛才部下的慘狀,又感到一股熱血直沖腦際,報仇!報仇!殺光這群雜碎!

    大大喘了幾口氣,凌操在身邊尸體中扒拉了一把槍抓在手上,兩只手撐著槍桿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報仇!一定要報仇!

    張眼四望,一個“張”字大旗完全吸引了凌操地目光!敵軍將領姓張嗎?媽的,今天踫到姓張的就倒霉,先是張遼那王八蛋,這里又來個姓張的,就是那個雜碎下令潑的油,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凌操撐著長槍搖搖擺擺的朝著大旗地方向走,時不時從身邊撞過來地一個人、砍過來地一把刀或者戳過來的一把槍一次次將凌操撂翻在地,凌操地目光卻一直沒有脫離那桿大旗,一次次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旗子所在前進。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凌操已經看到了飛撲在空中的高順砍向了那個旗手,一把長柄刀凌空擋住了高順,而那個旗手立即轉到了出刀這個人的側後方,同時凌操也听到了這個人的名字——張  !

    張  !雖然不知道張  為什麼會跑來了白馬,但張  在延津已經與荊州水軍交手多次,水軍的底細已經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凌操總算知道自己這次為什麼會輸得這麼慘!

    但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

    凌操看著張  的坐騎將張遼踹飛,看著張  擋住了高順的反撲,然後沖向了另一邊。

    凌操沒有管倒在地上的張遼,張遼如果死了他會更開心,沒沖上去補他一槍就夠仁慈的了,媽的,自己和手下兄弟落得這個下場全都是張遼害的!凌操的眼楮只是死死的盯著張  的身影。

    蹣跚的腳步追尋著仇人的足跡,凌操撐著長槍一步步的跟著人群中穿梭的張  ,摔倒、爬起,爬起、又摔倒,終于,張  調轉馬頭了,張  朝自己這個方向沖過來了!

    凌操停住了腳步,雙手緊緊握住長槍,放低重心。

    張  砍倒了一個又一個的荊州兵。縱橫四野如入無人之境。

    張  的馬頭偏了一下,凌操的心跳停了一拍,他在

    害怕張  會轉到別的方向,凌操已經沒有多余的體力身影!

    “張  !死來!”

    聲振四野的怒吼讓凌操一陣虛脫,昏眩的沖擊直抵腦部,搖了搖頭,擦了擦眼楮上的雨水,凌操高興的笑了,張  已經注意到了他。提馬,加速。如風一般沖了過來!

    凌操雖然是水軍,但也跟步軍協同作戰過幾次。曾經見過步兵如何對付迎面沖來的騎兵,他手上就有能對付騎兵的武器,長槍!

    十步、五步、三步,凌操無視當胸掄來的大刀。下蹲,抬高槍頭,槍柄撐地,調整槍頭方向,就在張  近身的一瞬間,槍頭直接對準了張  坐騎的胸口。

    槍斷。雙手虎口迸裂。同時張  地刀頭劈在了凌操的胸口。緊接著馬匹沖勢不減地直接撞到凌操身上,將凌操撞得倒飛而出。一口血噴灑在空中,凌操听到了自己胸骨碎裂的聲音!

    “凌操!”張遼、高順在凌操高喊張  死來地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邊,雖然見到張  的身影後已經飛快的沖了過來,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

    張  也同樣被掀下了馬,一頭栽到了泥漿里,他那匹坐騎已經被槍頭刺穿前胸,倒在地上抽搐。

    高順當先提刀撲了上去。

    “凌操!”張遼抱起地上不停吐血的凌操,深陷內凹地胸腔已經告訴了張遼結果……

    “早就……知道……你是災星……這下終于……被你……害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張遼很想抽自己幾耳光,如果不是自己耍詭計強行把凌操留下,凌操根本不會死的!

    凌操的眼神已經有點渙散了,手伸在空中摸索了半天終于抓住了張遼的手,“答應我……一件事……”

    張遼使勁的點了點頭,“恩!”

    “我……有個……兒子……凌統……你告訴他……讓他以後……”

    聲音已經越來越小,張遼不得不把耳朵湊到凌操的嘴邊,“以後怎麼?以後怎麼?”

    “以後……離你遠點……”

    凌操嘴角斜翹,留下一抹惡作劇得逞後地嘲笑,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張遼輕輕放下凌操地尸體,“我一定轉告你兒子!放心!”撫閉凌操地雙眼,轉頭看到正和高順纏斗不休的張  ,張遼抓起戰刀沖了上去。

    失去了戰馬,張  此時已經沒有了先前地閑庭信步,披頭散發、滿臉泥漿,剛才那一下摔得他不輕,剛暈頭轉向的從地上爬起來,抹開眼楮前的泥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當頭一刀,嚇得趕緊舉刀格擋,連滾帶爬的向後拉開距離。

    高順豈能讓他如意,步步緊逼,一刀狠過一刀,專朝張  要害出手,打得張  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性命危急關頭,張  順手在地上抓了把泥漿就朝高順劈頭摔去,一下糊住了高順的視線,爭得一絲緩息之機拉開了和高順的距離。

    高順一邊耍著刀子在身前揮舞防止張  偷襲,一邊用袖子擦干淨眼楮里的泥水,兩人一下子變成了對峙局面,剛才一番劇烈運動,兩人都消耗了太多體力,誰都暫時失去主動進攻的意願,抓住現在難得的機會大口喘息。

    但,張遼的一步步靠近打破了對峙,張  緊張的一下子望了望高順,一下子望了望張遼。

    張遼並沒猛沖進來,而是慢慢繞到了張  身後,與高順形成夾擊之勢,這次不信張  還不死!

    張遼高順兩人打了個眼色,同時撲上,一取脖子,一取腰身,張  飛快撥開高順抹脖子的一刀同時扭身閃避身後的襲擊,“哧”的一聲輕響,雖然躲過了要害,但後面還是被劃了道口子。

    張  隨手摸了一把,滿手都是血。

    見張遼高順又一前一後的圍了過來,張  馬上出聲大喊,“等等,我有話說!”

    張遼望了高順一眼,冷笑著問到,“想說什麼?遺言嗎?放心,我一定不會幫你轉達!”

    “我投降!”張  大刀一丟直接坐到了地上。

    “你……”張遼要抓狂了,“你怎麼能投降?”

    張  光棍得很,“明知必死之局,我為什麼不能投降?”

    “你投降老子照樣殺你!”張遼提刀上來就要砍張  。

    高順趕緊一把攔住張遼,“聖上的軍規不準殺俘!”接著對張  喊到,“馬上命令你手下士卒放下兵器!”

    在張  的命令下,四周的戰斗漸漸停止!

    高順把張遼打發去收拾戰場,免得他等下萬一沖動,接著令士兵將張  綁了帶到了原本屬于張  的中軍帥帳,剛進去居然發現里面案幾上擺著一顆人頭,“這人是誰?”

    張  冷哼一聲,“這里原本的守將,王修!”

    高順仔細看了看這顆人頭,面孔極度扭曲,顯然死亡之前非常恐懼,“你殺的?”

    張遼沒說話,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高順抓起人頭把玩了一下,順勢做在了帥位上,“你不是在延津嗎?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張遼自嘲的笑了笑,“延津多日大戰,我以一萬兵力阻你等二十萬大軍,兵力已經嚴重不足,我屢次讓這王修派援兵過來,卻沒等到一兵一卒,昨晚我親自快馬趕過來,沒想到正好撞上你們打過來了,這家伙居然想不戰而逃,我直接把他砍了,代其迎戰!”

    “你殺了他,他手下士卒還听你命令?”

    張 遼一臉鄙視的看了看高順手上的人頭,“一阿諛奉承之徒而已,除了他幾個親信,這里根本就沒人服他!”

    高順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人頭直接丟到了外面,“那你能不能勸降延津守軍?”

    張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繩子,苦笑到,“我現在能說不嗎?”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17 10:20
第三八六節 風雨飄搖

    荊州軍在猛攻延津?想強渡渾水河?”收到急報的袁了地上,端著的酒灑了一身,直到近侍趕來攙扶才回過神來,“速招田豐、沮授、許攸、審配前來議事!”

    匆匆換過衣服趕到議事大廳,眾謀士已經到齊,揮手制止眾人的施禮,袁譚急切的問到,“陳平北上,各位先生何以教我?”

    幾位謀士具是心神一震,對望一眼後沮授首先問到,“消息可是屬實?陳平已經到了哪里?帶來多少兵力?”

    “陳平自領一軍正猛攻延津,黃忠另起一路猛攻碣石,兵力尚且不知!”

    四人頓時一陣沉默。

    稍待片刻,許攸擔心的說到,“顏良、文丑兩位將軍不久前才帶走大批兵力西抗孫策北擊大耳賊,南方兵力空虛,以消息傳達到這里的時間,只怕黃忠已擊破碣石守軍,張  手中無兵恐怕也擋不住陳平,希望南皮和黎陽的守軍能多拖點時間!不然,只怕等不到顏良、文丑回軍……”

    沮授立即大聲呵斥,“許子遠,豈可亂我軍心!”

    田豐拉住欲爭辯的許攸,岔開話題說到,“為今之計,首先當立即召顏良、文丑回軍救援;其次,陳平兵分兩路,主力必在陳平之手,黃忠所帶兵力必寡,諸位且看地圖,黃忠從碣石來此,唯一能阻擋他的只有南皮,而陳平自延津北上,一路要經過黎陽、城、濮陽、廣平、清河,路途遠而阻礙多,既然陳平分兵而來,我們可分而殲之,放過黃忠而盡全力阻截陳平,以黃忠的兵力不可能單獨攻下此地,待其二者不可相救之時,集顏良、文丑回援之軍盡殲黃忠!黃忠一滅。則陳平如斷一臂,待其進退不能之時只需遣一舌辯之士痛陳利害,則其軍自退!”

    許攸搖了搖頭,“元皓兄之謀尚有些許疏漏,若顏良、文丑速退,孫策、大耳賊又豈會輕易善罷甘休?”

    審配拍拍許攸的肩膀補充到,“子遠過于憂慮了,那大耳賊目前自保尚且不足,又豈敢輕啟戰事,我軍一退。其兵自退,且唇亡齒寒。大耳賊不會不懂這個道理,我們若是敗亡。陳平又豈會放過他?說不定派一使者前去,還可與大耳賊化干戈為玉帛,借得若干兵力前來相助!至于孫策,我軍撤回顏良的同時撤回壺關守軍。孫策若跟著過來將正好和陳平一軍撞上,其與陳平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你說他是打我們還是打陳平?即使孫策不跟著過來,我軍撤出壺關後孫策佔還是不佔?不佔則等我們和陳平打完後不論誰勝都會搶佔壺關威脅並州,若孫策佔領壺關則可隨時威脅翼州,那時陳平北上而來要不要分兵防備孫策?如果我們派一使者對孫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孫策有很大機會答應與我們聯手抗擊陳平。使其腹背受敵!”

    許攸一瞪眼。“之後呢?”

    “什麼之後?”

    “等我們和陳平打到兩敗俱傷之後,孫策和劉備會怎麼辦?”

    三人皆無語!

    袁譚一拍案幾。“先顧著眼前吧!沮授,幫我起草手令調撥各地兵力糧草回援信都,阻截陳平;審配,你帶我手令去召回文丑,同時與劉備交涉停戰,若能借得一軍前來助戰更好!田豐,你前去召回顏良,順道出使孫策,望其能與我等聯手抗敵;許攸,你去陳平軍中,卑辭厚禮以緩其兵!”

    ……………………

    劉備一手拿著陳平北上的情報一手拿著袁譚的親筆求援信,看看身邊的關羽、張飛、陳宮,再看看下面風塵僕僕地審配,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

    孫策帶著周瑜和孫權默默的眺望著壺關下遠去的顏良大軍,田豐的要求孫策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下來,他一直在等待打破河北三方平衡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陳平敗退之時就是他孫策統合河北之日!現在所缺的,是出兵的良機!

    ……

    許攸坐在滿是財貨的大車上向著南方急趕,一路上到處都是向北方逃難的百姓和潰軍,從這些難民和逃兵嘴里得到的消息,陳平已經攻克黎陽兵逼城,更糟糕地消息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大將張  竟然投降了!張  在河北軍中排名僅在顏良文丑之下,軍中威望極高,現在這家伙正隨著地荊州軍四處勸降各地守軍,導致南方各地守軍軍心不穩、士氣低落,黎陽就是因為他的勸降導致城內發生內訌,被荊州軍一戰而下,整個南方防線現在已經是風雨飄搖之中!

    形勢顯然比預想中地更加糟糕,這讓許攸不禁懷疑前幾天庭議的結果會不會向預想中的方向發展,就算朝著預想中的發展,那麼——之後呢?還有抵抗孫策地實力嗎?到時候是降還是戰?袁譚是個什麼料,許攸心里很清楚,其人頂多算是個比中庸之材稍好的主,如果不是袁紹留下的底子厚實……這種主上如果是在太平盛世是個非常好侍奉的主子,但現在群狼環視的環境下……雖然這幾年跟著袁譚混,撈到的好處比跟袁紹得到地多得多,但現在大樹將頃之時自己這個猢猻該不該未雨綢繆,另外找棵大樹?既然要再找棵大樹,陳平這個已經枝繁葉茂地大樹顯然比孫策這棵還在茁壯成長地樹苗靠得住!

    許攸的心里很矛盾,當年袁紹有知遇之恩,現在地袁譚也待他不薄,如今主上危難之際離主而去,天下人會怎麼看自己?張  投降听說是力盡被擒之下才投降,如果自己就這麼主動跳出去,不說天下人鄙視,陳平又會怎麼看自己?會不會得到重用?

    如果真的要投降,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體面的投靠過去並得到重用呢?回憶前賢的例子,首先,當然要想辦法展現自己的價值引起陳平的注意,然後讓自己被陳平扣留,接著就要表現得忠貞不屈,即使被威脅被虐待也毫不妥協、視死如歸,最後在陳平陛下聲淚具下的哀求聲中,自己才羞答答滴勉強點頭答應,這樣一路下來才是完美的投降嘛!

    就在這種思前想後的掙扎之中,許攸懷著忐忑的心情趕到了被重重包圍的城外!來吧,寶貝,俺來投降了,快來綁架我、虐待我、侮辱我然後哀求我吧!不過,許攸突然打了個寒顫,萬一陳平不耐煩,還沒走到預想中的最後一步就把自己喀嚓了怎麼辦?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17 10:21
第三八七節 你就從了我吧!

    “你就是許攸?”張松成就了劉備,許攸成就了曹操,三國歷史上最牛X的反骨仔,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家伙是不是來投降的?不過許攸在氣質上跟張松完全不一樣,張松那家伙最大的特征就是猥瑣,極度猥瑣;許攸卻是留著三縷美須,清瘦古奇,整個一儒雅飽學之士,跟張松完全是天差地別,這家伙現在跑來想干嗎?

    許攸此時則緊記之前定下的策略,特意表現得不卑不亢,也不下跪,只是拱起手彎了彎腰沉聲回答到,“南陽許攸見過陛下!”

    一眾將士立即大聲呵斥,“大膽,見到陛下還不下跪!”

    許攸慢慢伸直腰板,斜著眼楮望著帳篷頂,心里想著老子一定要高傲,你們知不知道,名士可都象俺這樣,這叫風骨,懂不?陳平你還不來禮賢下士?象我這樣的名士你就應該放下身段來邀請,然後我再拒絕,你再威逼利誘,我還拒絕,你再苦苦哀求,俺這才能勉強答應,名士就應該象婊子一樣,既要偷人又要立牌坊,這可是名士間滴潛規則!

    想到這里,許攸偷偷瞄了眼陳平,可惜陳平好象沒什麼反應!其實許攸對著陳平的時候心里很虛,許攸是荊州南陽人,陳平剛下荊州的時候許攸曾經遠遠的瞄過幾眼,有過投奔的想法,後來听說陳平不過一泥腿子武夫出身立即對他不再感興趣。認為其人成就有限,再後來名血名種的袁紹在北方起兵勤王,許攸立即只身前往投奔,哪知世事無常,袁紹剛統一河北不久就掛了,留下幾個不爭氣的兒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哎~對了,陳平一介武夫出身。他懂不懂招攬名士的潛規則捏?萬一他不潛規則我怎麼辦?希望他會,好歹他當初招攬過郭嘉,郭嘉當初可也是跟袁紹混的,應該被他潛規則過了!來吧,快來潛規則我吧,快來潛規則我吧,俺都等不及了!

    我坐在上面看著許攸的表現是滿心的疑惑,這家伙應該腦生反骨才對啊,怎麼現在搞的象個烈士?難道還真象他說地那樣是代表袁譚來進貢稱臣的?不會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意思吧?

    我揮了揮手讓將領謀士暫且退下,只留了個典韋跟著。這年代還沒人體炸彈,許攸一副K粉仔的身材估計也沒荊苛的本事。徑直走到他的身邊盯著他的眼楮,我要看他到底心不心虛。

    許攸一開始還敢對視。過久了越來越覺得不對頭,顫聲說到,“陛下……這……這個……在下可不是隨……隨便的人!”

    我暈!你如果是周瑜我可能還有張飛的嗜好把你SM之後體驗下征服的快感,至于你就算了。“你到底是來干嗎地?”

    許攸對著陳平近距離的那副牛眼一陣心慌,“在……在下……代表主上翼州牧袁譚袁大人恭賀陛下繼統大……大寶,永……永世稱臣為陛……陛下牧……牧守……”

    “我是問‘你’是來干嗎地?”

    “厄?”許攸馬上反應了過來,這才想起自己真正跑來的目地,鎮定,一定要鎮定。一定要體現自己的風骨。展示自己的價值。立起婊子的牌坊,絕對不能這麼主動就展現出自己地降意。“在下謹代表翼州牧袁譚大人……”

    我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是來投降對不對?”

    “啊?陛下怎麼知……”許攸突然發覺口風不對,趕緊狂搖腦袋,“不是,在下謹代表翼州牧袁譚大人……”

    我一把扳住許攸那顆搖得頭屑滿天飛的腦袋,看樣子有必要向他推薦海飛絲,“你想投降就直說!”

    許攸狠吸一口氣,直說就掉價了,鬼才信你,“我真的不是來投降的!”

    “你真不是來投降的?”

    其實我是,可我就不說,“我真不是來投降的!”

    “其實你很想投降對不對?”

    許攸打定注意,你不潛規則我,我就跟你對著干,“我不想投降!”

    我大失所望,“原來你不是來投降地!”

    許攸搖頭晃腦地順口就反駁到,“其實我就是來投降地!”

    “恩?”

    “……”

    我跟許攸大眼瞪著小眼,許攸的臉慢慢地由黃轉白,由白轉粉,跟著就白里透紅,紅得滴血,“我不是……”

    “哈哈哈哈哈……早說嗎!”我一把攬住許攸的肩膀,“我早就看出來了!”

    “我真的不是!”

    我把臉色一板,“你敢耍我?欺君可是要砍腦袋的!”

    “厄……”許攸簡直想哭,怎麼跟預計的完全不一樣捏?“好吧,你說是就是!”

    “到底是不是?”

    許攸哭喪著臉,“是!”

    “這樣才對嗎!第一次都是這樣,以後就習慣了,不要害羞了!”

    還以後?這算不算暗示?許攸趕緊表態,“那個,陛下,臣下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等到陳平掀開帳幕,與許攸把臂開心大笑而出,等在外面的謀臣武將一把拉住走在後面的典韋,“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里面一下說是一下說不是,什麼害羞,什麼第一次,什麼以後會習慣的?”

    典韋一臉嚴肅的望著這些人,“大哥在里面干什麼我怎麼能亂說!”

    “哦!”眾人皆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

    典韋莫名其妙,你們都明白什麼了?

    ……

    次日,許攸于城之外喊降,守軍大驚,先有張  後有許攸,士氣崩沮,守將審配之佷審榮無奈之下率家族死士突圍,被魏延斬于馬下,城陷落!

    同時,黃忠方面傳來消息,南皮不戰而降,只留下一座空城。

    “接下來,怎麼打?”許攸已將袁譚的計劃合盤托出,所有人的心里都已經有了底,我問怎麼打,不過是把大家的想法擰在一起。

    稍加商量,所有人都得出了統一結論,黃忠所部留在南皮原地休整,南皮離袁譚大本營信都既不遠也不近,以黃忠的人馬很難趕在顏良文丑回援之前攻下信都,不如留在城牆還算厚實的南皮對袁譚威脅牽制,待我這里掃平南方後再合軍與袁譚決戰。我這里的主力軍隊則繞過壺關外的魏郡、廣平向東北方向前進,魏郡、廣平的守軍僅僅只夠勉強防守,完全沒有出擊的兵力,偏偏又給我和新佔壺關的孫策之間造成了一個緩沖帶,至于袁譚要不要撤回魏郡、廣平的守軍把這兩城送給孫策,讓袁譚自己頭痛去吧!

    拿下濮陽攻下清河,信都將象穿開襠褲的處女一樣暴露在我軍面前,它的城門就象處女膜一樣,不管多厚多捅幾下總是會破的……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17 10:22
第三八八節 人不要臉則無敵?

    我要殺了許攸全家,趕緊去把他全家都給我綁來,男剮,女的都拉去扒光了騎木驢游街!”听到許攸叛逃的消息,袁譚簡直暴跳如雷,抽出隨身的長劍見到不順眼的東西就是一頓狂劈,嚇得身邊的侍從沒人敢靠近。

    好不容易等到袁譚劈累了,前來通告消息的沮授才小心翼翼的說到,“許攸叛逃是早有預謀,在他南下出使之後的幾天,其直系家屬就以各種借口陸續出城了,現在城里留下的只剩下幾個遠親旁支和一些僕從!老夫已經遣人前去追緝,只是,如今流民四處奔逃,抓到的希望可能不大!”

    已經累得直喘氣的袁譚听了這話再次跳起,“我不管,只要是跟他有關系的全給我抓起來,無論是他的親戚還是朋友、鄰居,哪怕是他家的一只狗也給我剁了!給我砍死這群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我要誅他十族!砍!砍!”

    “慢!”沮授田豐等人趕緊制止住周圍準備去傳令抓人的侍衛,齊聲勸阻到,“主公,如今大敵臨境,當穩定民心,不可大開殺戮!”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那所有人不都反了天了!”

    田豐柬言,“主公,以臣下看,對外不可直接宣稱許攸叛逃,可說許攸是貪贓枉法,構陷忠良,其家人囂張跋扈、目無法紀,強搶民女,欺民霸產,因主公查處貪官污吏而自知罪責難匿,所以舉家外逃!”

    袁譚畢竟不是傻鳥,一時的暴怒發泄過後也有所冷靜下來,仔細思慮田豐的話後也知道不能大張旗鼓的宣稱許攸是叛逆,那不是在譴責許攸,而是等于在罵自己無能,只是……“許攸如何,朝中官員多知其者。如此罪名,可能服眾?”

    田豐繼續諫言到,“愈加之罪,何患無詞?且此罪名只是對那些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百姓將士所宣稱,以穩定軍心士氣,羞與此人為伍!對內則斬其遺族、抄起家產,震懾朝中屑小足以,不宜牽連過廣,以免官員人心浮動!”

    袁譚沉吟良久方重重嘆了口氣,“好吧!就照此辦理!只是許攸叛逃。前面的計劃全盤暴露,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

    沮授馬上建議到。“以目前情況來看,黃忠龜縮于南皮。顯然是避免孤軍深入同時牽制回援的顏良、文丑!陳平轉攻濮陽則是想暫時避開孫策的鋒銳,先擊垮我們!以在下地意見,當收縮防線,暫時放棄南方諸城。集中兵力和糧草死守信都,以待生變!”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袁譚跳了起來,一把揪住沮授的衣領,“你說什麼?放棄南方諸城?”

    沮授怡然不懼,慢條斯理的對袁譚說到,“主公請听我說。其一。荊州軍新來。士氣體力皆銳不可擋,我軍當避其鋒!其二。張  許攸一文一武皆河北名士,接連投降,將士士氣崩沮,主公當重整軍隊,以振士氣!其三,顏良、文丑兩軍河北精銳往返奔波,將士疲勞,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當令其休整之後再戰!其四,荊州軍歷來依靠水軍在補給上極佔優勢,我軍退縮則拉其入內陸,其水軍皆不能用,如殘其一臂,而補給線拉長則易生變!其五,南方人北戰不服水土,如今尚是四月,若我軍能堅守至十月冬至,天寒地凍,其軍必然有變!其六,觀陳平避魏郡小城不取而轉攻城高牆厚之濮陽,可知陳平河北所忌者孫策爾,而孫策,新佔壺關後坐山觀虎,其亦忌陳平,主公何不盡撤魏郡、廣平之軍回守信都,令陳平、孫策二虎爭食?此乃陽謀,不怕他們兩人不上鉤!”

    袁譚臉色陰沉,舉拳重錘案幾,“先生之計大妙,準!”

    沮授沉默了半晌,壓著喉嚨慢慢說到,“其七,堅壁清野,濮陽以北全軍回撤之時帶走所有能吃的東西,帶不走的全部燒掉,把一無所有的百姓全都丟給陳平!”

    滿室靜默……

    ……………………

    壺關之下,一騎探哨揚塵而至,“魏郡、廣平撤軍了!魏郡、廣平撤軍了!”

    城頭之上的孫策撫掌大笑,“公瑾一言可當十萬兵,袁譚所為盡為君之所料!”

    長發隨風飄舞的周瑜微微輕笑,“袁譚,不足為慮,陳平,才是對手!我當挫其骨揚其灰!以告子敬(魯肅)在天之靈!”

    黃蓋典著一張麻花臉噓到,“其實你就是想報復當年陳平戳穿你的那點丑事!”作為跟著孫家出生入死地兩朝元老,黃蓋極其看不慣這個被孫策看重的小白臉,特別是自己毀容之後!

    周瑜那比女人還漂亮地臉蛋立即瞬間煞白,“那是陳平造謠!”就算是真的,你也別說出來好不好!!!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17 10:22
第三八九節 玉山兵推

    公元207年,5月。

    濮陽內外交困,孤立無援,平累月以投石擊之,城破,盡殲守卒。

    ……

    不得不說,袁譚以難民換時間的策略為他贏取了大量的時間集結兵力和糧草,這一個月來已經有十余萬難民涌入荊州軍的控制區域,伴隨而來的就是疾病、治安事件、暴力騷亂……等等一些沒完沒了的麻煩!同時跟著混進了大量奸細為本地的零散抵抗勢力傳達北方的消息或者鼓動難民發生騷亂,被抓被砍的已經有幾十上百人,這種時候是寧錯殺勿放過!

    偏偏這個時候有消息傳來南方長江一線已經出現汛情,有小部分地區正遭受水災,荀攸、張昭他們不得不分出部分人力物力調往南方防汛,而黃河的水位最近也一直在上漲,雖然還沒出現險情,但情況卻令所有人擔憂,目前已經運過河的糧草只夠軍隊和難民一個月的口糧,雖然還在每天不停囤積,但這種時候已經不敢再輕易北進,萬一發生水災糧食運不過來將是全軍覆沒的境地,只能停留在濮陽一線進行休整,等到秋收前後再北進,袁譚的大本營信都在南方唯一的屏障就只剩下了一個清河縣,一個比平原縣稍大的縣城!

    所以,現在河北戰事出現了短暫的平靜期!

    濮陽城府衙內,我將謀士武將召集在一起做未來戰事的沙盤推演。千萬別以為沙盤是在三國時代是個什麼新鮮玩意,什麼穿越者發明了沙盤得到某人賞識之類的,那只是笑話,除非賞識他的是白痴,稍微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沙盤是馬超的祖宗大漢名將馬援發明的,只是到後來越發展越精細而已。

    讓張遼、高順、龐統推演孫策一方,諸葛亮、夏侯@貉油蒲菥V菥  N掖  耪培A、許攸推延袁譚,沒辦法,袁譚最傻,而且幾乎是防守不動,最不容易出錯,正好偷懶藏拙。至于劉備……他身邊的袁尚都還沒搞定,忽略不計!

    “以目前掌握地情報來看,袁譚的兵力最多,將近十萬,但他需要防衛的地盤也最大。北有劉備、西有黑山賊余孽和孫策,就算他現在和劉備、孫策達成停戰默契也不可能讓出翼州北方領土。那是保證他長期作戰物資和兵力的來源地,這些地方的駐軍大概需要三萬。剩下能戰之士七萬左右,如果我是袁譚,我會趁這段時間加固清河縣,屯兵兩萬固守。清河失守,信都將直接承受攻擊,對士氣和軍心的穩定不利,所以我們極可能在清河與袁譚進行拉鋸戰!另外,平原縣是信都和南皮之間的屏障,同時保護著清河的側翼。這里也會屯兵一萬到兩萬防備黃忠!信都則可以視情況對兩地調配兵力物資支援。三個地方形成了一個互相保護的金三角!”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穩健的防守策略。何況還有許攸和張  這兩個過來人參謀,如果不出現疏漏。這個七萬人地鐵三角足夠拖住十五萬的敵軍半年到一年!

    龐統和諸葛亮看了看沙盤上地布置都肯定的點了點頭,諸葛亮對龐統做了個請地手勢,龐統也不客氣,徑直拿著代表兵力的旗子在沙盤上插了起來,“如果我們是孫策會怎麼辦?孫策的兵力只有五萬余人,其中還有一萬多是從袁熙手里接收來的降卒,按道理說孫策根本沒有余力與我軍作戰,他同樣北要防御劉備,東有黑山賊和我們,西還有匈奴,他地壓力應該是最大的!不過劉備最近應該與他停戰了,黑山賊和孫策之間好象也關系非淺,從來沒攻擊過孫策的領地,南匈奴同樣如此,所以孫策能出戰的兵力不太好估計,但我想起碼能有三萬左右!三萬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如果只是死守壺關,荊州軍目前根本沒有余力攻取,但如果我是孫策,我不可能坐等袁譚滅亡,當然也不可能沖出來與荊州軍死戰,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邊騷擾一邊等待時機,等到荊州軍和袁譚兩敗俱傷、筋疲力盡,出現疏漏的時候發出致命一擊,同時吞並荊州軍和袁譚地勢力!”

    “同時吞並我們和袁譚?哈哈哈……怎麼可能?”周圍地武將听了都大笑出聲,唯有諸葛亮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听我說完!”稍微歇了口氣,龐統接著說到,“荊州軍目前最大地優點是兵力充足,水陸兩軍加起來有二十五萬,保障後勤運輸的民夫和奴隸有三十萬,可以說是號稱五十萬大軍,但這同樣是荊州軍地弱點,五十萬人的糧草運輸極其不易,一旦打斷了運輸線,沒了糧食的五十萬人,特別是那二十幾萬毫無忠心可言的奴隸,會迅速造成全軍的混亂!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孫策還沒有下手的機會,但在下記得陛下曾經說過,沒有機會要創造機會,所以在下會一邊令壺關的守軍輪流不停的騷擾魏郡,令荊州軍主力無法全力攻擊袁譚;另一方面從渾水河上游拋障礙物干擾

    運輸,比如綁著石塊半沉在水中的原木,兩頭削尖順接把水軍的船撞沉,孫策手下多是江東之人,最精于此道!”

    “恩?等等!”靠,這這種事還不早說,“趕緊給甘寧發個手令讓他多加注意!”

    龐統搖頭阻止到,“陛下,甘寧大都督一輩子于水上討生活,個中套路早已知之甚詳,只是這渾水河渾濁不堪,原木又半沉于水中,可高可低,根本就防無可防,只怕此事早已發生,只是未造成大礙,所以甘都督估計是為免陛下心憂才未告之!”

    媽的,我說糧草只是從南岸運到北岸怎麼還囤積得這麼慢,原來還有這種事!“你接著說!”

    龐統繼續說到,“要一擊致命則擊其要害,如果我是孫策,不會硬踫荊州軍,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讓壺關守軍輪流騷擾魏郡之時悄悄抽調五千至一萬精兵晝伏夜行至解縣……”

    “這里是港口?”

    —

    “不錯,在這里休整籌備待至九月十月天干物燥的枯水期。那時荊州軍糧草充足,與袁譚激戰正酣,我則順水而下攻打孟津港……”

    房間里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孟津港是什麼地方?就是洛陽城外的港口,從襄陽調集來的糧草全部囤積在洛陽等待水軍從孟津運到延津,一旦孟津港被破壞,且不說洛陽會不會有危險,起碼糧草就運不出去了,要重修孟津港或者將洛陽的糧草從陸路運到官渡起碼都要一兩個月時間,而一兩月之後就是黃河的冰凍期。大量的冰稜順水而下,無法行船。到時候荊州軍會進退兩難,挨凍受餓撐到來年地三月等著黃河解凍。如果能撐到來年三月的話!

    龐統語不驚人死不休,“而如果我還聯絡到馬超攻漢中、韓遂攻潼關,潼關腹背受敵之下,任霍峻將軍手段通天、孫武復生只怕也難保潼關不失。潼關失而荊州主力盡在河北,南陽則再入韓遂之手;襄陽有賈詡、郭嘉在或可不失,然巴蜀只是傳檄而定,偏遠之處多是听宣不听調,到時野心者四起、反旗遍地,馬超由祁山或漢中南下。內外交困的巴蜀只怕難保。陛下基業將頃刻間損失泰半!若韓遂攻洛陽取糧草。出虎牢攻官渡,則我等盡死于河北!”

    這下沒人敢笑了!

    我听得腦袋都有點發蒙。二十年打下的江山就這麼一下沒了?這計劃雖然夸張了點,但未必不能成功,何況龐統能想到,周瑜未必會想不到,搞不好孫策、周瑜就是這麼打算的,只不過計劃得可能更加陰險詳細!怪不得說龐統、諸葛亮得其一可安天下,按照這種搞法,老子辛辛苦苦二十年、一朝就回到了解放前,連命都可能不保!

    我望著龐統有點心里發毛,這家伙簡直就是妖孽,怪不得長得丑又命短,根本就是逆天的存在,還好這家伙是站在我這邊,暫時也沒什麼反意野心,不然第一個就要砍了他!

    “亮兒,你說怎麼應對?”幸好將來有諸葛亮和陸遜跟他形成平衡,不然只怕會生出事端,老子根本不會相信任何人,平衡才是王道!

    “咳!”諸葛亮清咳了一下將諸位將軍的注意力拉了過來,“先說對付袁譚,如果袁譚以此鐵三角相迎,則平原兵力和防御力最是薄弱,我軍可以疑兵之計借向南方運送難民之機,從此地悄悄的大規模將兵力由水軍運至碣石……”

    “慢!”龐統打斷到,“如何既悄悄又大規模?”

    “只是我們做出在大規模將兵力偷偷運往黃忠處的假象,這種大規模的轉運兵力很難不被細作發現,袁譚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有什麼反應?相信或不相信!再令黃老將軍按兵不動,我們猛攻清河,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袁譚發現這種動作後又會有什麼反應?”

    龐統點了點頭,“我明白你地意思了,透露出荊州軍主力轉移的消息之後卻在猛攻清河,兵力轉移到地平原卻沒有動靜,袁譚如果以為陛下這里只是虛張聲勢會有兩種反應,一種是拒不派遣援兵反而加強沒有戰事的平原地防守以備黃老將軍有什麼大動作,另一種就是擒賊先擒王傾巢而出主動攻擊我們,希望斃其功于一役!無論是哪種反應,他不派援軍則清河必失,他主動出擊則我軍一戰而定!只不過袁譚有這麼聰明嗎?他如果看不出你做的虛張聲勢怎麼辦?”

    “他看不出,田豐、沮授難道會看不出?就算他不上當,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接著說孫策那里,我有上中下三策,下策加強孟津防守,同時將洛陽的糧草分一部分運到官渡;中策是將士元所說宣揚出去,孫策必以我等有所防備,不敢再來,如此可不費一兵一卒;至于上策,讓其有來無回……”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17 10:22
第三九0節 清河攻伐戰(一)

    七月,平拔軍北進,與袁譚會獵于清河!

    ……

    江南的早稻豐收,大量的糧草收存入庫運往洛陽,再由孟津走水路運至延津上岸押往黎陽和濮陽,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所以糧草也不能只放在一個地方,我可不想犯袁紹烏巢被燒的錯誤!

    為了安心攻打袁譚,張遼、高順領兵一萬駐守魏郡以防孫策騷擾,無產階級的難民經過兩個月努力也基本都運到了黃河以南去墾荒,一切好象都已經準備就緒,留下駐守各重地的兵力後,我領兵八萬進逼清河!

    此時的清河已經完全不象是一個縣城,周圍的樹全部被砍光,深溝高壘、箭塔林立,舉起我的水晶單筒望遠鏡遠遠望去,城頭高高飄揚的是“顏”字旗和“審”字旗,顯然駐守于此的是猛男顏良,另一個可能是審配!不過現在清河擺出的是一副縮頭烏龜的架勢,跟他猛男的形象實在是不符啊,難道是審配搞的花招?

    “正面挑土填溝恐怕傷亡會很大啊!”

    眾將領深以為然,城外一里的範圍是近十道溝渠環繞,每一道溝渠後面又堆徹了很多用土壘成的箭塔,遠遠的可以看見袁軍張弓持箭的躲在土壘和第二道溝渠里,只要我軍負土填溝必然會遭遇到大量箭石的殺傷。

    “怎麼打?”

    我環視四周將領,望到龐統的時候,他排眾搖頭晃腦的說到,“彼以溝渠拒之,我以溝渠攻之!”

    龐統這家伙是上次兵推出了風頭牛X起來了,現在在誰面前都是一副搖頭晃腦老子很屌的樣子,怪不得歷史上除了大耳城誰都不待見他,“不要之乎者也好不好,說具體點!”不要欺負偶米文化!
   
    龐統繼續搖頭晃腦,“具體的說就是挖‘之’……”

    之你個頭啊。我現在很想打他一頓!

    “……字形壕溝,一直挖到對方的溝渠里,對方的箭石則難以傷及我方,一條溝一條溝的挖通搶攻,對方兵力遠不及我方,如果在城外就和對方打成消耗戰,等打到城下時對方根本無兵守城!這跟打巷戰差不多,他如果不跟我們打消耗戰,反正破城之時也難免如此!”

    這不就是20世紀的壕溝戰?難道龐統地思想超越了這麼的瞟了他一眼,我轉問其他人說到。“誰還有更好的方法沒有?”

    見沒人再發表意見,我接著問到。“那好!就以溝渠相攻,誰願出戰?”

    “某願一戰!”

    “某願一戰!”

    夏侯惇和魏延兩個都跳了出來!

    “二位勇氣可嘉。既然如此,則元讓由正面挖溝搶攻,文長攻東面,先至城下者首功!”

    在投石和弩車的壓制和塔盾保護下。夏侯惇和魏延各自在距離最外圍壕溝一百五十步的地方開始斜向“之”字形挖起豪溝!
    ……

    躲在五道壕溝某個土壘上的顏良和審配看到荊州軍的動靜後面面相覷,廢時一個多月時間構建的防線現在看來好象根本沒什麼效果,這還搞毛啊?

    顏良一把擰起審配的衣領,“都是你這個豬頭想的鬼注意,老子地兵累得要死挖了一個多月,現在***變成了打巷戰!早知道按老子自己地想法趁著他們剛來陣勢不穩的時候直接沖上去砍死陳平一了百了!現在怎麼辦?啊?外面全是溝溝道道地。老子現在想沖都沖不出!”

    審配小聲嘀咕到。“按你的想法死得更快!”

    “你說什麼?”

    感覺到脖子上的手在捏緊。審配不敢再頂嘴,現在顏良是主將。戰場上被他砍了是白砍,到時候被殺了往溝里一丟一埋,報個戰死,伸冤都沒地方喊,趕緊小聲辯解到,“將軍,我們現在只要拖住陳平就好,如今已是七月,只要能拖到十月,到時天寒地凍,荊州軍必然有變!何必沖殺出去徒增將士傷亡?”

    “哼!”顏良甩開審配,俯身在土壘上抓了把土,“三個月!北方土質松軟,我們兩萬人圍著大半個城池挖了十條溝才用了一個月,荊州軍兵力多得多,還是幾乎直著挖過來,如果就這麼讓他們挖,十天就能挖到城牆下!”

    審配有點意外,沒想到顏良還有點心思,只能小心建言到,“要不等到晚上,派人摸過去沖殺一陣?白天對方防範嚴密,等到晚上摸過去專門對那些只拿著鐵杴鏟子挖土的

    手,殺殺他們地銳氣?”

    顏良看了看天色搖了搖頭,“今晚不行,天上無雲,晚上月亮星稀,我們的每條溝之間都是隔開的,沖出溝渠沒了遮擋處,他們的投石和弩車對我們的殺傷也大,不如趁著現在他們還沒挖過來的時候把我們後面這幾條溝在他們看不到地地方打通,等他們挖過來地時候突襲他們!”

    “如此甚好!”

    ……

    第一天就在雙方互相丟石頭之中度過,誰都沒什麼大動作!

    第二天到中午地時候,伴隨著一陣歡呼,第一條壕溝被打通,等待多時的夏侯惇趁著士氣高漲之時振臂高呼,“跟我衝,直接搶下第二條溝!”說著帶頭率領準備好地三千刀盾手直接爬出第一道壕溝向五十步外的第二道壕溝發起衝鋒,剛爬上去迎面就是一蓬箭雨罩下來,“下蹲,舉盾!”
    —

    一片哀號聲起,沖在最前面沒防護好的頓時倒下百多人,再次舉盾沖鋒,對面壕溝里的袁軍同樣沖了上來,雙方直接對撞在一起掀起一片血雨!

    “砍死他們!”夏侯惇左手一擺盾牌擋開對面砍過來的一刀,舉刀就從對' 肩頭斜披而進,刀被卡在對方胸口,一腳踹開屍體,“跟老子來!”

    “來你媽的逼!”正面一把斧頭對夏侯惇腦袋就砍了過來,嚇的夏侯惇向後連跳兩步。

    “來著何人?”對面一個手持單手斧身穿重甲的壯漢正一手將一個荊州兵連人帶盾劈開。

    “蔣義渠!死了後記得告訴閻王!”一邊說著一邊就咚咚咚的沖了過來。

    夏侯惇看著前面被連人帶盾批開的荊州兵,趕緊把手中不怎麼頂用的盾牌著著對方甩了過去,人隨其後舉刀直刺蔣義渠胸口。

    蔣義渠左手揮拳直接砸得盾牌倒飛而回撞歪夏侯惇的刀,一斧橫掃夏侯惇腰部,想來個一斧兩斷。

    夏侯惇刀被撞歪,橫掃過來的斧頭已經擋不住了也躲不過,乾脆廁身頂肩藉著前衝慣性直衝蔣義渠胸口,兩人一下抱在一起滾到地上,夏侯惇抱著蔣義渠的腰,蔣義渠摟著夏侯惇的頭,這種距離兩人手中的長武器都沒了用處,不過蔣義渠抱著夏侯惇的頭顯得更佔優勢,舉起拳頭就對夏侯惇的太陽穴砸,一拳下去,兩人一起嚎叫,夏侯惇被砸得頭暈腦漲。蔣義渠是一拳打在頭盔上手痛。
   
    “媽的,給老子摘下來!”蔣義渠死命的扳夏侯惇頭盔,夏侯惇通開摟著蔣義渠腰部的雙手,一手按著自己的頭盔衣一手狠砸蔣義渠的軟肋!

    蔣義渠腰部脫了困,馬上弓起身子摟著夏侯惇脖子將他扳到側面,跟著就是一腳踹在夏侯惇肚子上,兩人終於分開,夏侯惇的頭盔也被卸了下來。
    兩人氣喘噓噓的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蔣義渠是軟肋被重擊,夏侯惇是肚子被踢了一腳,兩人都不怎麼好過。
   
    “你有種別跑!”

    “你有種過來啊!”

    “老子馬上就來了!”

    “來啊!”

    夏侯惇只是兩人挨在一起時被踹了一腳,沒被全力踢上,首先恢復過來,何況陛下現在還在遠處看著,打輸了就丟人丟大了,奮起全身餘力就朝蔣義渠撲了過去。

    蔣義渠隨手就將夏侯惇的頭盔砸向對方,被夏侯惇一手撥開,兩人一下子抱在一起,奈何兩人力氣。誰也扭不過誰。相當
    想到陛下就在遠處觀戰,夏侯惇一下子就發了狠,揮手撐開蔣義渠抓著自己肩膀的雙手,抱著蔣義渠的腦袋一個頭槌就砸了下去,“砰!”一聲悶響。夏侯惇直挺挺往後倒下,倒下之前最後才想到,日,老子沒戴頭盔!

    蔣義渠此時是滿眼星星飛舞,在戰場上打起了醉八仙,腦子里想到這次死定了,兩只手亂甩,希望擋住不知從哪里砍來的刀槍,等了半天,終于星星沒了,瞪著眼楮四處張望,咦,那家伙人到哪里去了?

    一個袁軍士卒沖過來拉著蔣義渠就朝後方跑,“將軍神勇,剛才敵將被你打暈過去,被他們士卒拉著撤退了!敵人馬上又要投石放箭了,趕緊躲回去!”

    蔣義渠莫名其妙,那家伙居然被自己打暈了?難道老子醉拳今日大成矣?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17 10:23
第三九一節 清河攻伐戰(二)

    延听說夏侯惇搶攻第二道溝受阻,心中一陣竊喜,原本因為夏侯惇搶先打通第一條溝的鬱悶心情一掃而光,夏侯惇這家伙就是個憨貨,大白天的也趕敢上衝,看今天天氣悶熱、雲層厚實,晚上很有可能會下雨,白天還是老實挖溝的好。等到晚上在摸過去干他娘的!

    不過自從第一條溝挖通後,進度就慢了下來,後面每道溝與溝之間的距離只有五十步左右,雙方隨時都有可能突然向對方發起沖鋒,荊州軍必須分出一半人手保護,而且溝里的空間不大,只夠三人並行,容納不下太多的人,這種感覺實在是有點憋屈,所以為了搶軍功,魏延和夏侯惇都想投點機取點巧!可惜夏侯惇失敗了,而魏延正準備嚐試。

    天漸漸黑了下來,雙方陣地都點了火把防止對方偷襲,而魏延等的就是下雨,現在雨還沒下來則做起了偷襲的準備,點了兩千多精銳把身上能發出響聲的東西都卸下,刀子全用黑布包裹,沒有足夠的黑衣服則盡量穿深暗色服裝,等到天完全黑下來後,雨卻一直沒下來,天氣悶熱得讓人難受,更讓人的情緒充斥著暴躁,這種焦急的等待簡直令人發瘋,為了舒緩士兵的情緒,魏延只好讓大家暫時回營睡覺,隨時待命!挖土的則繼續在戰士的保護下挑燈夜戰!

    挖到半夜的時候,隨著距離第二道壕溝越來越近,兩邊的戰士開始向即將貫通的地方聚集,等到雙方的投石車和弩車為避免誤傷都停止了攻擊,兩邊人馬同時躍出壕溝爆發沖突,早郁悶得快內傷的魏延操起大刀就跟著沖了上去,逮住敵方一個將領就是一頓狠劈,沒想到對方身手居然不弱,連封魏延數刀。更讓魏延郁悶得吐血!

    對面那將領洋洋得意的喊到,“你小子就是魏延吧?記住了!你爺爺叫高干!”

    “干你娘!老子從來不記死人名字!不知道你老爹怎麼這麼有水平,起個名字也又搞又干的!是不是把你娘舉在高處干出了你?還真是干你娘咧!”

    高干大怒,手中刀舞得虎虎生風,劈得魏延一陣手忙腳亂,突然一陣炸雷響起,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陣地上地火把一個個接連熄滅,四周陷入黑暗,雙方不得不暫且罷兵退出戰場!

    此時已是三更時分。好不容易等到下雨的機會豈能放任其溜走,魏延剛回到營地顧不上休息。脫掉甲冑換上黑衣服叫醒突襲的精銳人馬貓著腰重新鑽進溝里,他沒有按照前面挖坑的方向走。免得踫上剛才那只阻截後可能還沒解散的部隊,那里絕對是重點防控地帶,所以走向相反的方向朝偏僻點的地方摸過去!

    顏良也一直在等待下雨偷襲的機會,為此他還悄悄在偏僻地方打通了後面九條溝的連接通道。荊州軍要頂著攻擊才能挖,他則可以肆無忌憚的挖,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半地時間機會就來了,有機會不把握可是要遭天譴!

    偷襲摸營不能帶太多的人,所以顏良只帶了三千百戰之精銳由縣城北門繞迷宮一樣往南門方向繞。只不過事態發展有點出呼顏良地意料,新挖出來的通道好象有點不太熟。地上烏漆嘛黑地伸手不見五指。天上也沒有星星參北斗。只能摸著溝壁朝一個方向一直走下去,完全的黑暗會讓人喪失方向感、距離感和時間感。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顏良的心里有點發毛,日,好象迷路了,這次丟臉丟大了!

    偏偏今天這雨下得奇怪,一開始還打了下閃電,現在這麼久了一個閃電都沒有,什麼都看不到。

    走得久了卻一直沒到目的地,人心有點浮躁起來,隊伍開始有點磕磕踫踫地出現騷亂的跡象,只是大家都克制著沒有出聲,突然有人撞到顏良身上來了,顏良輕輕喊了聲,“別亂走,大家手牽著手!”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身邊人的手。

    身邊的人也沒抗拒,只是輕輕說了句,“保持安靜!”

    沒想到對方還敢出聲叫自己安靜,顏良也沒多想,這烏七嘛黑的誰也不知道身邊是誰,也許對方是個小校,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小兵!

    夏天的暴雨是說來就來,同樣,也是說停就停,雲層慢慢散開,月亮和星星漸漸透了出來,顏良把腦袋伸出壕溝眺望了一下,還好,雖然好象圍著城繞了一圈,不過現在看來沒偏太遠,只要能趕在對方點上火把之前沖過去就能突襲成功。

    顏良把手一揮,示意大家跟上

    牽著手地人突然拉住他,輕輕說到,“走錯方向了,

    顏良奇怪地看向身邊地人指的方向,那不是回城了嗎?老子沒下撤退地命令啊?“是這邊!”

    身邊之人表情立即變得憤怒,壓著嗓子湊到顏良面前低聲吼到,“你是豬啊?方向都分不清?”

    —

    顏良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媽的,敢罵老子是豬?你小子不想活了?馬上同樣凶神惡剎的壓著嗓子吼回去,“你小子叫什麼?哪部分的?”

    “老子魏延!瞎了你的眼了?”魏延還奇怪,對面這家伙怎麼這麼眼生,居然連我都不認識?

    雙方為了偷襲都沒穿軍服,都是隨便搞了件深色的衣服套在身上,誰也沒認出對方是什麼人。

    听到魏延這個名字,顏良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魏延的名氣在猛將如雲的荊州軍里並不大,根本不入成名多年的顏良眼里,屬于左耳進右耳出的貨色!還以為是某個部下士卒,而部下這麼多士兵他也不可能全部認識,“魏延?這名字好象在哪听過?”

    魏延也有點火大了,自己手下的士兵居然不認識自己?同樣反問到,“你***是誰?哪部分的?”

    顏良奇怪的望著魏延,今天晚上點出來的都是百戰老兵,自己不認識對方還有可能,沒道理對方不認識自己啊?帶著戲謔的眼神回答到,“某家顏良!”

    “厄?”

    “……”

    “…………”

    “………………”

    魏延一下子目瞪口呆,全身發冷,被顏良牽著的手感覺就是握了條蛇。

    顏良一臉得意的望著臉色蒼白的魏延,小子,怕了吧?這下你還不跪下來給爺爺求饒?

    顏良在虎牢之戰以前就已成名,就名氣上來說和荊州的黃忠不相上下,魏延此時腦子里已經是一片空白,全身上下有點發抖!

    愛情可以激發人的斗志,仇恨可以激發人的勇氣,功名利祿可以讓人瘋狂,而恐懼、極端的恐懼可以讓人的求生本能激發出無窮的潛力!干掉顏良就一戰成名天下驚,干不掉就是死翹翹,魏延的腦子終于回過神來,原本由白轉青的臉色又開始變紅,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沉重的呼吸象抽風箱一樣越來越急促。

    正在戲謔的看著對方等著對方求饒的顏良看著魏延的臉色變化發現有點不對勁了,“你想干嗎……”

    “干你!”魏延捏緊顏良牽著手一拉,刀已經來不及出鞘,左手空起一拳照著顏良腦門就砸去,“兄弟們抄家伙上,撿到顏良這條大魚了,干掉他回去升官發財!”

    顏良還沒反應過來就中了個熊貓眼,這個時候才明白對方居然是同樣打算摸營的荊州軍,先前一片漆黑的時候不知怎麼就混到了一起!

    眼看魏延的第二拳又砸過來,顏良舉起空著一只手一下抓住了魏延的拳頭,朝著四周大聲喊到,“砍死他們!”

    周圍的士兵在魏延打顏良的時候就已經抽出了刀子,不過周圍的人裝束上都差不多,根本就不知道誰是敵人誰是戰友,只有都朝著顏良和魏延身邊沖過去,荊州軍則是對著顏良砍或者看誰砍魏延就砍誰,袁軍同樣如此,雙方立馬是一陣混戰,互相戒備著身邊的人,嚴防任何不認識的人靠近!

    顏良和魏延兩人互相抓著對方的手根本空不出手抽武器,只能抱在一起轉圈圈,不停的交換位置以防被周圍的士兵砍到。轉著轉著兩人一起滾到了地上,被積水一泡,魏延的腦子也冷靜了下來,這里畢竟還是袁軍的勢力範圍,駐守在各條壕溝的袁軍隨時會殺過來,在這里纏斗下去對前來摸營的荊州兵絕對不利,必須讓荊州兵趕來幫忙,魏延腦子一動,大聲喊到,“活捉到顏良了!活捉到顏良了!大家跟著我一起喊!”

    如此大的動靜一下子驚動了雙方駐守陣地的士兵,敵襲的號角聲接連響起,各自緊急戒備的同時派出斥候去查看狀況,得知詳情後馬上各自派兵往這邊殺了過來,一場預料之外的戰斗突然間爆發!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17 10:23
第三九二節 清河攻伐戰(三)

    戰斗爆發在外圍第三道溝偏西南一側,就地理位置上來軍是極其不利的,每條溝都留有一部分袁軍在駐守,只是剛才下雨的時候都躲進了箭樓和地洞里,現在一鬧出聲響,等到斥候送來確切消息,附近駐守的袁軍立即在中層軍官的帶領下向戰斗爆發的地方集結,兵力上立時比荊州軍多出好多,唯一慶幸的是魏延和顏良的人馬在裝束上都差不多,趕來支援的援軍同樣分辨不出誰是友軍誰是敵軍,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而魏延在出來前安排了兩千人馬做接應,听到動靜後也立即沖了過來,雖然比就地駐守的袁軍遲了點,但好歹救援的還算及時,這正好讓附近支援的袁軍找到了事做,先行攔截荊州援軍。

    巴掌大的地方集結了雙方近萬人在混戰,等我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沒辦法再派援軍進去插手,只能讓太史慈領五千人馬在外圍策應,同時令腦袋上頂著個包醒過來的夏侯鉞m勞謖  嫻暮竟蛋鏤貉憂V譜﹝糠值腥耍  

    此時的魏延和顏良兩人依然在互相抱著在泥水里打滾,誰也不願意松開誰,在周圍都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只有他們兩個是立場分明,絕對是黑暗中的明燈,一旦分開那就是敵軍的圍攻對象,就算武功再高那也怕菜刀,不如象現在這樣把對手拉在身邊當護身符!

    顏良最郁悶的地方就是魏延可以炫耀式的高喊活捉了顏良,但顏良卻不能高喊活捉了魏延,雙方的身份根本就不對稱,哪有一個大人到處炫耀打敗了小孩的?有時候名聲真是害死人!

    顏良這里不吭聲,魏延一個人在大喊大叫,周圍混戰的黑衣人知道底細的倒不會覺得怎麼樣,但外圍趕來支援的袁軍就有點驚疑不定了,不知道顏良到底是不是真地被活捉了。趕來接應的荊州軍听了則是士氣大振,活捉了顏良可是天大的功勞,這要真把顏良弄回去了,不說升官,賞金那是絕對少不了,干勁更是十足,一步步將袁軍的防線向里壓迫,人數地理位置都佔優勢的袁軍反而落在了下風!

    負責指揮這條防線的高干有點頂不住了,也發現了問題出在顏良身上,只能高聲大喊。“顏大將軍安否?顏大將軍安否?”

    里面的一個黑衣人首先回答到,“顏將軍沒……”

    話還沒說完。周圍四五把刀同時砍在他身上,暴露了立場就是絕對的明靶。不砍白不砍,砍了也白砍!

    “厄!”周圍有回答欲望的人趕緊把答案卡在喉嚨里,都期待有別人去做出頭鳥,可惜顏良帶來的人都是百戰不死地老油條。關鍵時刻保命絕對是第一選擇!

    沒有得到答案的高干繼續在高喊,顏良也已經听到了,奈何魏延一手掐著他地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邊還不停地喊著顏良已被活捉,氣得顏良想吐血,反正現在黑燈瞎火。誰也看不到誰。顏良想到老子干脆也不要臉了。松開同樣卡著魏延脖子的手直掏魏延腹下!

    叫得正歡的魏延突然發覺了不對勁,“你想干什麼……嗷哦哦……”命根子被捏一下子讓魏延爽翻了天。“松……松手……老雜毛松……哦哦哦……”劇痛讓魏延全身就象抽筋,手上已經用不出力,不得已之下直接用腦袋往顏良面門上砸。

    這下可不是夏侯@茄  媚源  捕苑酵房   耆 槍峭範怨峭貳庾踩猓 樟嫉牧成弦幌戮涂 嘶  劾帷 翹欏 恃  寂緦順隼矗 林氐卦渦  腥醚樟季醯謎  鎏斕囟莢諢味  灸艿撓檬秩孀×常 貉擁拿    擁靡員凰煽   盟  轄羲 治孀∠律砉隼胝飫狹髏擼  

    兩人一分開,附近的黑衣人都停了手小心戒備,但都沒朝任何一人靠近,一是顏良魏延兩人在泥里滾了半天早已面目全非,光線黯淡的環境里一下子認不出到底誰是誰;二是四周敵我不分,輕易靠近任何一人都容易造成誤會,被敵人砍還算了,被自己人砍了就冤得要死!

    顏良甩了甩暈暈的腦袋首先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地情況後先抽出了現在才有機會出鞘地刀以防不測,然後才高聲向四周喊到,“顏某尚在!”

    外圍地袁軍一下子爆發出了歡呼聲,附近的黑衣人中一部分迅速向顏良靠攏,顏良揮刀一指正準備爬起來地魏延下令到,“先砍了這小雜種!”

    “諾!”

    身邊的黑衣人轟然響應,“噗!”

    “啊啊啊啊啊……”

    刀砍入肉的聲音伴隨著痛呼

    良怒吼著暴跳滾出一丈遠,駭然的轉頭回望,一個黑狂大笑,“老子砍傷顏良了!老子砍傷顏良了!”緊接著這人就被周圍的亂刀砍死。

    肩背上一道半尺長的刀傷火辣辣的痛,顏良這才知道被人偷了機,看到又有一群黑衣人靠攏上來,顏良趕緊舉刀四顧,“誰都別靠近,誰靠近我砍誰!”

    外面高干的聲音再次傳來,“顏將軍安否!”

    安毛啊!都被人砍了!可惜這話不能當眾說出惑亂軍心,顏良只得回答到,“高干,老子沒事,你趕緊帶人沖進來!”

    “讓他進來給你收尸啊?”魏延已經從地上爬起,同樣抽刀在手,不時的還跳上兩下,“不想死的都給老子滾,誰擋我殺誰!”操起刀子,魏延直撲顏良,接連砍死兩個擋路的黑衣人。

    顏良對魏延這種明打明的挑戰並不畏懼,最怕的是來歷不明的黑刀,“全都給我讓開,讓老子對付他!”

    中間立即空出一大塊地方,周圍的黑衣人再次進入互相戒備的狀態,每個人之間都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魏延立功心切,首先主動沖了上去,舉刀當頭就劈,顏良想格擋,手剛抬起肩膀就一陣火辣辣的痛,趕緊飛身後退!

    —

    一刀正劈砍空,魏延反手把刀一撩,想斜掃顏良胸腹,這個位置不用抬手,顏良橫刀一擋,要是往常擋上這一下顏良反手就劈回去了,只可惜剛才被偷襲受傷,手用不上力,只能抬起一腳橫掃魏延腰部。

    魏延剛做出向後跳的動作突然臉上肌肉一抽,被顏良掃個正著,滾出一丈多遠!

    “哈哈哈哈~小子,你還嫩了點!”

    魏延簡直想哭,媽勒個逼的,你個老流氓,捏得老子雞雞現在還在間歇性抽筋!要不是實在說不出口,怎麼都要破罵一頓佔點口頭便宜!現在蛋痛歸蛋痛,魏延還得強行忍著從地上爬起,看到顏良又撲過來,左手隨手抓了把泥漿就甩過去,同時身體向後一滾拉開距離。

    從雞雞到小腹的疼痛讓魏延兩腳發軟,單腿半跪在地上,魏延死死的盯著顏良,心里估計今天是討不了好了,有點打起退堂鼓!

    顏良現在也不敢逼過去,背上的傷口讓他抬不起手,眉骨破裂流出的血時不時的糊住眼楮,今天根本就是打了一場爛仗,周圍又敵我不分,他現在希望的就是高干趕緊帶兵沖進來!

    雙方對峙中,天空翻起了魚肚白,光線在慢慢的變亮,突然,周圍響起了一片慘呼聲,接連有黑衣人被砍到在地,顏良一時弄不清怎麼回事,魏延卻放聲大笑了起來,顏良這時才發現魏延的脖子上有刺青,想起曾經獲得過一個情報陳平讓治下所有百姓官員都在脖子上刺了出身資料,作為武將的顏良當時只是當做笑話一笑了之,沒想到今天還有這種作用,當即就對著四周大喊,“脖子上有刺青的是敵人!砍脖子有刺青的人!”

    “晚了!”已經休息夠了的魏延一跳而起,雙手舉刀直撲顏良,顏良不得不忍痛舉刀格擋,奈何手上無力,被劈得連連後退。

    的確喊得晚了點,天亮時分荊州軍的突然發難,打得顏良帶來的人一陣混亂,搞不明白狀況的甚至自己人互相砍在了一起,這種一方明白一方糊涂的混戰中只是片刻就讓顏良的人馬死傷泰半,剩下的人開始潰逃,陣線岌岌可危!

    “放下兵刃者不死,持刀兵者格殺勿論!”這不是荊州軍在勸降,是關鍵時刻高干帶著部隊頂了上來,只不過潰逃的人多,沖得高干的防線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第四道溝渠邊才在後方遠程部隊的支援下穩住了陣腳!被砍得滿身傷的顏良也被救了回來!

    看到一晚上連搶兩道壕溝還砍傷了顏良,魏延是一邊抱著肚子蛋痛一邊高興得傻笑,拉著趕來接應的太史慈問到  

    太史慈拍著魏延的肩膀回答到,“今晚干得不錯!不過我听說元讓趁著你這邊混戰的機會已經挖到第三條溝了,你要小心了!”

    “……”卵痛中……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17 10:24
第三九三節 清河攻伐戰(四)

    連續發生兩場大規模火拼後,袁軍稍微安分了點,除了騷擾一下基本上不再有什麼大動作,夏侯惇強攻了一次失敗、魏延**受傷,兩人也沒再搞什麼突襲,荊州軍不緊不慢的挖著坑,一直挖到第五天挖通了第六條溝將駐守袁軍再一次逼退後,隨著袁軍遠端打擊距離的拉遠,後方開始給已經挖通的溝渠填土,鋪出平路!這種圍在城外的溝渠並不是為了阻止步兵,其最大的作用是阻止投石車、弩車、撞城錘和井欄這類重型攻城器具的靠近,這些東西對城牆上的守軍威脅極大,特別是清河這種牆矮城薄的小縣城,一旦被這類重型攻城器具靠近幾乎就是摧枯拉朽!

   所以,當荊州軍向第七條溝開始挖掘時遇到了強烈抵抗,清河只是個小縣城,城裏根本容納不了顏良帶來的所有軍隊,袁軍可以說是已經退無可退,除了傷兵進城修養,其他軍隊都要輪流出城駐守;而且第七道溝離城牆只有一百五十步遠,已經達到了城牆上弓箭手的拋射距離,拉高的傾斜角度使得挖溝的荊州軍除非靠近溝壁,不然同樣容易被箭矢所傷,挖溝的進度大大減慢!

   “這樣下去不行啊!”舉著望遠鏡看到前線的境況,悶熱的天氣加上緩慢的進度讓我心情越來越煩躁!

   周圍的將領也都舉著望遠鏡在觀察,純淨水晶在這年頭雖然也算貴重物品,但也不算太罕見,而且隨著工匠技藝的成熟,報廢的減少,製作成本越來越低,軍中的高級將領倒是能做到人手一個。

   典韋大大咧咧的吼到,“大哥,不若我帶人上去沖他娘的一次!”

   偶米聽到。偶什麼都米聽到!飄過~

   龐統建議到,“不若將投石車和弩車推上去壓制一下?算了,不行”投石車最多只能和袁軍第七道溝上土壘後的投石車互攻,根本壓制不到城牆,現在對工兵威脅最大的就是城牆上地弓箭手;弩車倒是能射到城牆上,但用弩車去攻擊單個的敵人不但杯水車薪,更是浪費資源,一支巨型弩箭的製作成本比一竿槍兵的制式長槍還高,而且無法做到密集攻擊!

   諸葛亮沉吟了一下說到,“陛下。不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反正外面也在挖。不如另用一支人馬深挖一條地道直通城牆下麵,把城牆挖塌!我們本來就在明著挖溝。對方就算用地聽之術也難以察覺,挖出來的土更可以被外面挖溝的隊伍所運出,不會為敵人所察,雖然時間稍微長點。但後面可以不用再犧牲大量兵力去強行攻城!”

   “好辦法!”眾人聽完齊聲大贊!

   ……

   城牆上,裹著一身繃帶的顏良齜牙咧嘴的望著城外,強姦不成反被操,還好只是被魏延劃了幾道皮外傷,沒什麼大礙,不過夏天受傷最麻煩的就是出了一身汗又不能洗澡。臭哄哄的還癢得難受。熏得審配總是跟他保持兩丈距離。沒有必要地情況下絕不出現在他面前!

   “你說陳平他們最近在幹什麼?好象挖得沒前幾天那麼幹勁十足了!我怎麼老覺得有點心神不寧,好象要有事發生?”
理想
   審配捂著鼻子嗡聲嗡氣的哼哼著。“不知道!他挖得慢還不好?反正我們地任務就是把他拖在這裏,拖得越久越好!他不著急你著哪門子的急?”

   看到審配這樣子顏良就來氣,大聲吼到,“你站近點會死啊?熏不死你!說個話站那麼遠,聽得老子費勁!”

   審配小聲嘀咕著,“我就是怕被熏死!”

   “你說什麼?”

   “沒有!”審配趕緊轉移注意力,“今天天氣真好,豔陽高照!”

   “好個毛!熱得要死!”顏良也懶得跟審配計較,反正文人都是這副德性,嘴上一套一套地,拿著刀子唬他一下就馬上跪下來叫爺,“我問你,讓你給主公寫信發援兵過來,怎麼還沒見到人影?前幾天損失慘重,運回去的傷兵主公不會看不見吧?怎麼還不派點援兵過來?”顏良仗著功勞高其實並不怎麼把袁譚放在眼裏,不過顏良也並沒什麼野心,所以對袁譚也不會怎麼樣,至於起碼的尊敬?袁紹掛了以後,顏良就忘了尊敬是個什麼意思了,再加上個鐵竿兄弟文醜,四處樹敵的袁譚拿他們也沒辦法,只能裝聾作啞聽之任之!

   以顏良把理想審配呼來喝去地,審配也只能裝孫子,敵人的一張嘴攆走,操刀上陣這種事只能靠顏良這種武夫!現在說起援軍,審配也是一腦袋問號,跟夏侯惇一仗傷亡了千多人,而跟魏延那一仗打得傷亡超過三千多,加上平常的小規模衝突,傷亡已近三成,這些都早就報到袁譚那去了,最近這幾天更是一日一報,奇怪的是袁譚那裏除了送來些酒肉錢帛激勵慰勉一下,一兵一卒都沒派過來,不知道後面的袁譚和沮授到底是怎麼想的?

   “喂!問你話呢!”

   審配只能聳聳肩,不過對顏良只能安撫,不能在他面前去指責袁譚,“有幾封信可是當著你面寫地,送信地也是你地人,何況主公不是送來了酒肉錢帛犒賞嗎?你又沒少拿!也許主公那裏遇到了理想什麼難處也說不定,比如黑山賊餘孽又下山了或者大耳賊在後方趁火打劫之類的!”

   —

   顏良撇了撇嘴,“哼,大耳賊,如果不是陳平來了,老子早滅了他!忘恩負義地東西,當初就不該放他去北方!”

  審配只能無奈的笑笑,放劉備去北方的策略說起來還是成功的,起碼把削弱了袁尚的實力,讓袁尚一直鬧騰不起來!

   見審配不說話,顏良也覺得沒意思,望瞭望天已經日正中央,心中更覺得炎熱,一把抓住沒防備的審配夾在腋下,“打道回府,老子住的那大戶家裏還有個冰窖,陪老子去喝兩杯,說不定你等下就能想出個鬼點子!”

   “放……放開……你有狐臭……”

   “這叫男人味,懂不懂?等等……”顏良突然站住,“我怎麼感覺地有點晃……”

   一陣喧囂聲從外面傳來,顏良轉過頭去,外面遠處的荊州軍竟然在集結整隊,“這幫南方佬有毛病?難道這時候想強攻?”再仔細看了看,還真是一副準備強攻的勢頭,顏良趕緊甩開審配朝四周喊到,“傳令!弓弩手!弓弩手全部上城牆!”

   等到自己一方的弓弩手已經就位,對面的荊州軍也正通過壕溝在逼近,顏良斜了斜嘴角,“這幫傻鳥!陳平是不是被曬昏頭了?哈哈哈哈……”

   審配的表情出奇的凝重,“事出非常必有妖!”

   “妖毛!妖出來我看看……”

   “轟隆隆隆隆……”

   巨響聲中城牆一陣晃動,審配沒站穩直接趴到了地上,顏良扶著女牆勉強沒倒,周圍的弓弩手倒了一地,等到晃動停止,兩人目瞪口呆的順著聲音望去,城牆西邊一裏處的地方灰塵彌漫,跟著就夾雜著哀號的呼喊聲傳來,而城外則是鋪天蓋地的歡呼聲,集結在壕溝裏的荊州兵舉著盾牌翻出壕溝潮水一樣湧了過來,“**!”顏良搶過身邊親兵拿著的大刀就往那塌方的地方沖,“來人,快來人,堵住缺口!弓弩手,放箭!快放箭!擋住他們!”

   回應顏良的是城外荊州軍的呼喊,“先入城者賞百金!先入城者賞百金!”

   這個時候倒了一地的弓弩手已經沒什麼用了,倒是城外駐防的蔣義渠領著刀槍手頂了上去,雙方混戰在一起,等弓弩手站起來也只能幹看著!

   夏侯惇首先就找到了蔣義渠,直接把盾牌砸過去打了聲招呼,“你這次死定了!”

   蔣義一斧頭把盾牌砸碎,冷笑到,“你別等下又被人抬回去!”

   “操!”夏侯惇不再多話理想,操著刀子就砍!

   在夏侯惇帶領的普通士卒和城外駐防袁軍糾纏住的時候,趙雲和許胖子各帶著一千外套普通軍服的虎豹騎跟在後面朝城牆缺口沖了過去,一個衝鋒就將城外混戰的袁軍撕開一道口子,直撲塌方的地方!

   此時的顏良已經集結了包括親兵在內的兩千士卒堵在缺口處,看到撲來的荊州軍掄刀就砍向沖在最前面的一人,同時眼睛已經瞄向了緊跟理想在後面的第二個,余光瞟向了第三個,腦子裏想著的是解決這三個後怎麼砍死第四個……

   “當!”

   想法很好,遺憾的是第一刀居然就被擋住了,被一個普通的小兵擋住了,跟在顏良身邊的親兵補上第二刀直接劃向這個荊州兵的肚子,“叱……”刺耳的摩擦聲中對方的外套應聲而拉開一大片……

   “鐵甲?虎豹騎?靠!!!!你們上,我掩護!”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07131002

LV:7 大臣

追蹤
  • 24

    主題

  • 7810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