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穿到三國搶美女 作者:刻死我的石碑 (連載中)

glog59420 2009-12-23 22:44:3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 4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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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三國搶美女
小說作者:刻死我的石碑
   

  
  曹操煮酒弄青梅,藹藹歎氣:「大耳兄,近日天下不太平啊!兄可是又丟了什麼沒?」
  「沒什麼。」劉備平淡地聳聳肩膀。「就丟了兩件衣裳...」
  「可...」曹操忽然氣血上湧,一張臉逼得通紅,瞬間眼淚直下:「我大耳兄長到是沒丟什麼,但操卻活生生丟了仨女兒啊!」肥大的手指在劉備面前晃動:「是仨女兒啊!那南蠻匹夫...」
  「我那衣裳,是在我兩個賢弟的照看下丟的...」劉備的話,讓曹操一窒;什麼衣裳,用得著他那倆猛夫兄弟看護?
  孰不知,女人如衣,兄弟手足。劉備至理名言...
  QQ群:48495898喜歡的,想討論下發展走向的,可以進來研究研究,嘿嘿...歡迎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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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g59420 發表於 2009-12-23 22:45
本帖最後由 glog59420 於 2009-12-26 21:23 編輯

第一卷 邊疆立足
一、穿了?
更新時間:2009-12-18 12:06:13 字數:1988


  東漢初平三年,漢家天下諸侯並立,各擁兵自重;六月,歷史成就傳奇的連環計,在長安上演....
  王勁,二十一歲,一個被邊防追趕一夜的年輕匪徒...黑暗中,一支十發子彈的駁殼槍,被他射殺掉六條在叢林中瘋狂穿梭的警犬...

  緬甸地域,一個碩古的曠野,連綿數里四面青山包夾。

  「轟塌——」大地一聲巨響…

  一柄大刀從天而下;『束——』半截刀刃插入泥土,留下個尾巴,在地表皮上方來回擺動。

  王勁猛然眼睛一睜,從地上一躍而起;難以置信…「這是哪裡?」心中疑惑,鼓著牛眼原地轉著圈兒四處打量。

  邊防,被邊防追趕,逼至絕路...最後,因為腳跛受傷,躲進了一個峭壁洞穴...然後,峭壁洞穴突然往下塌陷,一束白光....

  猛地看向自己左肩。沒錯,這裡中了邊防一槍;上面緊身的貼身衣袖,斑斑血跡,現在已經干烈;但沒感覺一絲疼痛?麻木了?低頭看去,腳跛;一踢,氣血舒暢,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現實讓他右手快速往左肩一扯,猛力扯掉那截血跡模糊的短袖口,肩頭上更不存在想像中的傷痕;不是明明中了一槍嗎?肯定,是邊防的一槍…

  深山的午夜,邊防的警犬,漆黑的森林…一束束從腦海中閃過...

  這絕對是事實…「嘿嘿…」

  黑夜,白天...王勁厥著的頭忽然發出低沉而怪異的笑聲,一張俊臉因此而扭曲中緩緩抬起…

  眼睛迅猛一掃,那直立立的大刀,露在泥土外面的刀刃依舊刺眼;『大刀王五』四個字,點點寒光…

  扭曲的面容下,一顆心反覆躁動:「這是哪裡?」他感覺好陌生;抬起腳步走到大刀面前,怪異的笑容仍然沒有脫落,可心底的躁動卻在不住加深;「這是哪裡?」一個無發想通的問題,繼續在胸中響起,撞擊…天是蔚藍,大地一片荒蕪,上面長滿了像千百年沒開荒的勁草,還有零星的樹木;空氣清新得好像根本不是原來的世界擁有。

  「這是哪裡?」一種想不通而需要發洩的火線從心底直竄上喉嚨,要從喉道裡噴出…被邊防追趕一夜的壓抑,幾乎能讓他整個身體隨時爆炸。

  伸出手,雙手握住刀柄,手在不住顫抖,越握越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被邊防逼至絕路的嗎?而且是在晚上!不是在這鬼空地,四面環山的空地,而是在雲緬邊界的深山中…

  「啊——」王勁仰天長嘯——大刀破土而出,身體朝天一躍,空中側翻身,好高;凌厲的眸子尋得兩米開外的那棵半尺直徑樹木,人尚在空中一劈而下…

  「嘩塌——」

  斜斜的刀口,樹桿在面前嘩塌倒下,緩緩地…

  「不可能——」落地後的王勁身體站得相當平穩,嘴巴幾乎暴吼而出;眼睛掃過依然平端在前方抖動的大刀刃口,還有那比鋦子切得更整齊的樹樁口子,眼珠都快要從眶裡滾出。

  「絕對不可能。」毛躁佔據了他整個要爆炸的身體,他不可能一刀切斷這棵大樹,這柄傳說中祖師爺王五的偽大刀平時連舞上個五十回合都無法順趟(王五那柄在文革頭一年就被某牛人扔進了煉鋼爐),可如今;子彈穿過的傷口,受傷的腳跛,一切來得讓人戰慄。他竭心底地仰天大吼:「這到底是哪裡?」那怪異的笑容早拋去了天邊,只剩下現實給予的張皇…

  抬頭看向四周,王勁努力希望能平靜自己,告訴自己:冷靜…四面荒蕪是山;低頭看不遠處,大刀拖地上快速地跑過去,因為他發現一樣令他熟悉的東西,再熟悉不過。緬甸最特有的——「罌粟?」是的,罌粟…

  左手撐刀,身體彎下,拔起一株;嬌艷的花兒,不大的罌粟果兒。

  對,他感覺,一切都是假象;自己不過從深山中僥倖逃離了出來;那束白光?奪了心神?而現在,肯定在緬甸某個還沒開發的地區。他開始用這個最貼實際的猜想,來壓制住心中的狂燥;而身體上的變化,以及一切不可能做出解釋的存在,這一刻,被他強制地拋開,拋得老遠。

  再看。還有,稀稀落落。跑過去,又拔起一株;然後,前方還有…

  駐足,將大刀插在面前,雙手握著刀柄。邊防?真的是『逃』出來了嗎?望著遠方的眼睛,竟然閃爍出迷茫;即使被邊防團團圍困時,也不可能從這亡命之徒眼睛裡閃出的東西——迷茫。

  肚子不適適宜地呱呱直叫,這時才讓久立的他反應過來。餓了,真餓了。記憶中整整和邊防折騰了一個晚上,一直沒吃上東西…

  橫掃四周,樹木愣是不多,所以成不了樹林,連野兔都沒只跑;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啊?不過,眼睛一瞄,卻似再看了一樣熟悉的東西;香芋;對,是香芋,香芋的莖苗,他很確定。

  慢步走過去,大刀一插而下,翹起;老大的芋頭,飛上天空,然後落地,竟然一兜四五個。

  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順便帶出一包香煙。平時他是不經常抽的,但現在,首先點上一支,猛烈吸一口,不吐半絲煙霧出來。

  引火….

  芋頭很香,比平時吃的任何山珍海味都香…

  當吃飽肚子,再次需要面對現實時。他用右手的短袖擦擦烏黑的嘴,左手撐著大刀單肢跪地;告訴自己,必須得尋找出路,走出去;必須得走出去,不管現實發生了什麼事…

  拿起大刀,朝南面;對,唯一相對山勢沒有其它三面高的南面…
glog59420 發表於 2009-12-23 22:46
二、初戰
更新時間:2009-12-18 12:06:48 字數:2204


  一個山脊,王勁站在頂端;大刀豎直插在面前,瞳孔正劇烈收縮…
  下面,上千縷婁粗布長衫,頭髮凌亂;有長披肩頭,有一根麻布結紮成束者;又無冠無帽;激戰一起,混亂一地。

  一粗闊漢子,站正中央;碩大的身體,使得一對鐵垂,張牙舞爪。兩垂亂揮,一錘砸下,近身者無一不翻身倒地。

  「呸——」粗闊漢子吐了口唾沫,不住喘息;肉皮縱橫的臉夾顫動,凶神惡剎:「呔——該死的老鬼,繳了今歲貢糧,我家洞主更看中那白嫩嫩的美人兒!」舔舔嘴唇:「一併繳了,保你一洞平安有何不可?」

  「洞主?」王勁幾乎搖搖欲墜,全靠大刀撐地支撐起整個身體,還等繼續辨析個仔細,這是哪裡來的一群野人?

  只見那粗闊漢子對面,一憤然老朽,粗布麻衣上,竟然還打了補丁;臉上多少傷痛怒罵:「那該死的老坯子,我家赤姬兒如花般年齡,怎麼可能配了那老鬼?鹵赤子,若想把我那孫女兒帶走,先從我這把老骨頭上踩過去。」

  「喈喈——」粗闊漢子喈喈怪笑,伸手擦了下嘴巴;手一揚;原來他背後有幾輛馬車;馬車嘩啦啦而走。

  「快——」老朽急了,對身後人道。自己拖了根鐵矛,直殺上去。

  鹵赤子一對大錘豎起一架,正好架住老朽殺來的鐵矛,再往天空一拖,鐵錘相架的架子將矛頭拉向空中,老朽竟然感覺手上無法拉住,一脫而放,長矛整根從鹵赤子頭上飛過,射向奔跑中的馬車。

  鹵赤子身子前跨,一腳抬起,踢向老朽胸膛;『碰——』老朽一摔坐地。

  「哈哈…老鬼,若不是我家洞主有交代,可留你半條性命,年年歲貢;否則,我這鐵錘…」待他還沒說完,一渾身上下結滿補丁的漢子從老朽背後奔出,眼睛中噴滿怒火,手上木棍做柄的大鐵刀,一刀揚起…

  卻那鹵赤子雖身體龐大,反應好快,手中的錘一運反轉,一錘橫擋住砍下的大刀,一錘混了全身力氣橫掃過去,橫掃向漢子腰際…

  「大郎——」趴地上的老朽一聲嘶聲竭力的呼喚,可仍然只能眼睜睜看見那漢子嘴巴噴血中橫飛出去…

  「鹵赤子,非我大孟洞滅,定讓你帶雲洞亡——」老朽如同渾身得了神助,從地上一竄而起;搶了旁邊自己族人一根木槍,再次衝上去。這一衝,帶動起的竟然是身後數百的族人,全是怒火燃燒到極點的族人。

  「殺——」鹵赤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懼,手中鐵錘一揮,卻也不後退。「殺——」兩百多人,一起撲了上去。

  混戰;一方是人數佔絕大多數的大孟洞滿腔憤怒的人,一邊是僅僅只帶了兩百多人就敢收歲貢、搶女人的帶雲洞人。

  顯然鹵赤子粗鄙而不愚笨;當看見滿腔憤怒的大孟洞人拋開性命撲過來時,以他之勇,竟然邊揮舞鐵錘,邊朝幾輛馬車身邊後退。

  「碰——」又是一鐵錘,砸得一大孟洞人腦漿迸裂。鹵赤子氣喘吁吁;明白七八百憤怒燃燒的大孟人,完全有能力隨時把他們兩百多人做成肉餡兒包了餃子吃。

  「撤——」再揮大錘,打了撤回去的決心。人已經邊揮舞著,接近者一錘一個,逐步退向馬車…

  此時,高處的王勁,手上刀柄擰得咯吱吱響。「大孟洞——帶雲洞——洞主?」臉上肌肉畸形地一塊塊抽搐,忽而交叉…

  忽然大刀一仰而起….

  「撤——」面對殺紅了眼而不畏死的大孟人,鹵赤子雙眼也泛著赤紅。逐步退後的龐大身軀,幾輛馬車上有一輛塞的是搶來的美人兒,老洞主鐵定要的人物;另外幾輛,則是今歲秋收該歲貢的糧食。

  王勁咬緊的牙邦,鼻子都快縱上了眼睛;劇烈收縮的瞳孔,手上的大刀,雙手合握,舉過肩頭;腳下復步交貼,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鹵赤子。不是因為看不慣鹵赤子滿身橫肉,原因只有一個,這鹵赤子是上千人中唯一有可能接得了他一擊的人物,他只想找這麼個人物一刀劈下,剖腹看看到底什麼是洞主,是不是如同小說裡面,或者電視電影裡面;但現實當中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人物…

  鹵赤子剛退過幾輛糧車,最前端的那輛,便是唯一一輛載人的馬車了;他打定主意當一回馬伕,只要美人兒回去,相信即使丟下兩百族人性命,老洞主也不會做多大怪罪。

  卻是時,他卻根本沒注意到高處舉刀向下飛奔的王勁,一個被現實摧毀得如同瘋子一般的王勁…

  「啊——」王勁衝進人群,嘴裡咆哮,像終於有了發洩;只要稍有穿著好些的人(至少證明他還能分清派別),如同糞土,橫劈豎砍,無人可擋。

  剛接近載人馬車的鹵赤子,聽到狂燥的聲音回頭一看,明晃晃的大刀,泛出的光亮刺煞眼睛…

  「劈——劈——」王勁那骨子強橫的目光,視人命如草芥;剛才他已經見過了,那一對揮舞的鐵錘何嘗不是視人命如草芥?可能他現在都忘記了什麼叫草芥人命!大步向前,一步一步朝鹵赤子接近。

  鹵赤子竟然忘了繼續上馬;那柄大刀,如同催命的幽靈;可偏生讓他眼睛無法移動,直勾勾地盯住,它每一劈下後飲血的痛爽,竟忽略了,飲下的是自己族人的鮮血。

  站在鹵赤子三米開外,鹵赤子一手一錘,左手甚至還拉了韁繩,左腳一直保持踏上馬車踏板的姿勢,而右腳著地,支撐整個身軀;一動不動,粗闊的腦袋,扭著,盯中一路殺過來的王勁,而且是盯了一路,一舉一動。

  上千人的混戰,靜了,靜得令人髮指。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這個怪異穿著,短髮的青年,還有托在地上的大刀,瞬息飲血數十,卻沒沾一絲血跡的大刀。

  大刀拖地,刀刃長長地拖在背後;王勁寂靜中抬起左手,伸出食指,勾了一勾,血紅的眼睛似是妖媚的召喚。

  鹵赤子的左腳,畸形地動了下,從馬車踏板上落到地面,站穩。左手放了韁繩,只剩下鐵錘。

  怪異青年沒動。他很躊躇,是迎上去?還是等那把殺人不見血的大刀衝上來?

  終於,他耐不了這種等待的煎熬,垂吊的一對鐵錘,突然鼓動,兩條象腿般的大腳,靈敏地交替位置;如煙塵滾滾的鐵球,直殺向那所有人眼中著裝怪異的青年。

  「啊——」雙垂抬起,冒過頭頂;離王勁兩米開外,儼然雙雙砸下…
glog59420 發表於 2009-12-23 22:47
三、赤姬兒
更新時間:2009-12-18 18:48:07 字數:2084


  鐵錘,帶動風聲,壓頂。
  王勁,依然靜靜地站著;突然,右手一擰,刀在地上劃了一道圓弧;面對臨近頭頂的雙錘;大刀一甩而起;「鈧——當——」一對大錘脫手沖天而起,大刀橫掃而過;刀勢再往回一收,橫劈而反…

  「撲——」碩大的軀幹,還來不及倒退的身軀,攔腰切斷。王勁左腳彎曲,右腳拖在側面,而大刀,正是保持在右腳上面,依舊沒有一絲血跡。

  靜止,幾乎每個人能聽見旁邊距離最近的人快跳出喉嚨的心跳;不管是敵是友,剛才還兵戎相見;可這一刻,沒人發出半點多餘的聲音;那怪人不出聲,沒人敢喘息。

  王勁的右腳,緩緩收回來;剎人的光芒,也慢慢收回眼中,像一個走火入魔的野獸,終於清醒。只見他幾步上前,大步來到馬車旁邊;掀開簾子,頭伸過去…

  裡面,一對大而靈動的眼睛;一張圓圓的鵝蛋臉,尖尖的小下巴,髮絲兩鬢,略微凌亂;有點發紫的嘴唇。確實美人坯子。雙手後束,繩索捆綁;可衣著上,竟然完全不同於外面的邋遢;鮮亮坎肩,看上去似絲非絲,立領圓口,粉嫩頸項,高高凸起的胸部,小臉蛋紅中帶潤,鮮嫩無比,幾乎讓勁哥想上去哈上一口氣,看是否可吹彈便破。

  很難想像,在這樣一個聚集上千骯髒男人的人群,竟然有小姑娘美麗如撕,那雙骨碌的大眼,卻是在不住打量著鑽進腦袋的王勁的臉;是好奇,發紫的嘴唇也斷定了她曾經受過驚嚇。

  旁邊,一丫頭樣子,瑟瑟發抖。

  伸出大手,一把攬過女孩,抱進懷裡。王勁是有潔僻的,如果小姑娘渾身邋遢,那麼即使有張美麗得令人消魂的臉蛋,他也決不願意伸出他的大手。

  攬進懷中,瞄了一眼旁邊顫抖的丫頭,沒說話,盡自下了馬車。

  左手大刀,橫抱女孩;女孩在懷中沒有掙扎,溫順靠著,感受懷抱的溫度,和安全。那鮮亮的圓領衣衫,帖身,束出玲瓏的身段,只過了膝蓋,下面卻赤著對白嫩嫩的小腳。

  就地轉了一圈,大刀在手,眼睛橫直,直讓人後退半步。

  「滾——」低沉而暴響的喝聲,如同從嘴巴裡噴出的子彈,猶如沉寂中的豹子。

  帶雲洞人,哪還有一個敢留?先不說這怪人,連族中最勇猛的鹵赤子也不是一合之敵。驚恐中,連續後退,忽然盡數轉身,拔腿就跑,鳥作獸散——

  該跑的,跑完,遠遠剩下塵煙。先前老朽擦了把額角冷汗,跨前一步:「勇——勇士——可否先放下老朽孫女。」哆嗦中鼓起勇氣問。

  「告訴我,這是哪裡?」王勁卻沒放下女孩,而是問了這麼個令七八百人疑惑的問題。

  「漢之極南,錫唐河流域以上。」老朽答道。

  「漢之極南?」王勁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對…對…」老朽生怕這怪人突然又發了怪脾氣,卻是孫女在人手,又不敢倒退一步。

  「漢…漢…」王勁腦子中閃現過好幾副畫面:「漢人?大漢?」

  老朽極力著保持自己所站的位置,好像失了位置便會失去性命一般;解釋說:「大漢;往北,南蠻之地,再往北,可達高祖發崛之蜀漢;此荒蕪之地也。」

  「高祖之蜀漢…」嘩塌——王勁靠大刀支撐的身體晃了一晃,眼睛一陣旋昏。猛睜開精光迸茂:「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代?」

  不想老朽卻被暴喝退半步,馬上後腳上前,又站回原來位置。「時代?」這是一個新鮮的詞語。老朽忐忑揣測著,根據青年劇烈變化的表情:「老朽族人由楚漢之亂,輾轉此地,從此定居,今快五百年上下矣!初時尚能聞,由漢家一統天下,然後,幾世不曾與故地往來,斷了消息,不知是否有如漢之代秦者。」

  「楚漢?五百年?」王勁仍然難以支撐的身體,腦子裡轉動著。西漢二百四,東漢二百四,他初中肄業,並不代表就是一文盲。可這一推算,近乎在三國上下左右;也就是說,中原大地,肯定在亂世中折騰;若不是在漢之末尾,將逢亂世,就是正亂世激戰,逐鹿群雄,又或者,已經到魏晉,下面五湖亂華?

  總之,這一逃,卻的的確確逃了將近兩千年,是逆著時光逃跑….

  「嘿嘿…」王勁發出令人生起雞栗的怪異笑聲…「哈..哈哈….」隨著笑聲顫抖的身體,連懷裡的女孩都使勁再往裡面擠了擠,可分明被嚇的根源就是這男子發出的怪笑;癡狂?滄勁?興奮?苦澀?無人可知,

  只有雞皮疙瘩….

  若是在三國,王勁扯著的嘴巴,看了看自己的大刀,軸一轉,想到一句話:關公面前耍大刀….

  「這女孩,赤姬兒?」

  「對——對——」老朽的頭點得如同搗蒜。

  「我要了…」王勁說…抬起腳步,跨向馬車…因為這群人,確實讓他不放在眼裡…

  「下去…」可憐的丫頭,一直在馬車裡瑟瑟發抖;族人都跑光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命運…從車上幾個撲竄,青著張小臉滾下了馬車…

  坐進去了的王勁突然掀開簾子,對著外面吼道:「領路。」似乎剛才的一翻激戰,並沒將身體中的獸性盡數發洩而出。

  老朽朝左右望了幾眼,發現所有人都有隨時後退的架勢,而且目光盯著自己;於是,自己抬起腳步,準備去給自家孫女兒當回馬伕。

  「慢——」王勁制止住,一指旁邊一青年,說:「你——」才道:「我叫王勁。」隨即頭便縮回了車中。

  懷中的小美人兒,貼得好緊,瑟瑟地抖動。這怪人,實在太霸道了,霸道得及讓人感覺安全,又令人平白地害怕。一對靈動的大眼睛,偷偷地看向那張,俊逸而又年輕的臉。

  王勁把頭一低,瞄向那張吹彈可破的小臉蛋,粉嫩嫩的紅潤。那臉蛋上方的眼睛,慌忙躲開;待偷偷再看時,那張俊臉依然看著自己,可看眼神,似乎思緒並不在自己身上,不知飄去了什麼地方,卻剎是讓人不想脫離,眼神中夾雜了好多複雜了情緒,表情變換萬千….
glog59420 發表於 2009-12-23 22:47
四、突變
更新時間:2009-12-19 14:38:13 字數:2933


  「駕——」『辟——』一條鐵鞭重重抽打馬屁股的聲音,那馬長嘶蕭蕭而鳴。正打斷了思緒飄飛的王勁…
  「我的兒啊?等等為娘,為娘正找你呢…」蠻荒的路上,一騎彪悍的黑馬瘋狂縱躍;上面一渾身大紅的瘋婆子,如同一個神婆,使勁地抽動手裡的鐵鞭,抽得馬屁股鮮紅。背後,十數騎追趕,嘴裡不斷焦急喊著:「祖母,祖母…」「老夫人,老夫人…」那叫祖母的卻是兩個年齡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依舊一身大紅大紫花紋相間衣衫的美貌姑娘。別的,大抵是些下人模樣了。

  「吁——」

  「怎麼回事?」王勁抬頭;因為馬車突然也停止了,這致使他趕忙想探出腦袋看過究竟。但在疑惑中,看到懷裡的女孩也充滿了好奇,在試圖想往外張望;不過暗地裡還要應付他的反應一般,生怕動作過大被觸怒。

  外面,那瘋婆子策馬奔來,一拉韁繩,死死勒住勁馬停在了領路老朽面前;老朽見她來本來早已經勒住前行的瘦馬。只見瘋婆子手中鐵鞭一揚,指向一丈開外的老頭子,叫囂道:「老頭兒,見到我家孩兒了嗎?我家那淘氣的孩兒?」語態急匆匆。

  「王老夫人。」老朽雙手做鞠,看上去很是小心:「老朽一路行來,並沒看見貴洞公子。」

  「我的孩兒啊!等等為娘。」這時,後面的十數匹馬快要跟上來;不成想,這瘋婆子沒得到答案,鐵鞭一揚,重重抽打下去,再次打算奔馳,繼續尋找他孩兒去。那馬吃痛,長嘶而起…此王勁正好掀開簾子;那瘋婆子目光一掃:「我的孩兒!」興奮中硬是將前蹄提起的黑馬再次死死勒住,實在想不透一個看上去六十來歲的老婆子,卻有這分力量。

  「我的孩兒,你怎好生跑到了這裡?為娘找得好辛苦。」瘋婆子飛身一躍下馬。

  王勁看著左右,最後落在自己身上;因為那瘋婆子,是朝自己奔來。

  那瘋婆子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探出腦袋的王勁胳膊;速度之快,雖王勁相信自己能躲過,但是他並沒有躲。「我的孩兒,為娘總算找到你了!你說好生生的你一去就是十幾年,想得為娘好苦。」使勁往懷裡一拽,又是激動又是痛哭,淚花都迸了兩條線。

  放開,抬起一隻顫抖的手,撫摩起王勁臉夾:「看看,都瘦成這樣了。」也許一個母親就是這樣的吧!

  忽然掃到馬車裡怯生生的赤姬兒;即使臉上淚痕模糊,但表情已經古怪笑開來:「我孩兒是來搶這家小閨女的吧?對,對,對,搶了便搶了,走,帶上一併跟娘回家…」說著,硬是要拉著王勁起來,似乎真個要急著回去一般。幾百個人面前,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吱聲,眼睜睜看著這一幕。

  那數十匹快馬趕來,匆匆勒住馬韁。前面一稍大點的美貌姑娘急道:「祖母,那不是小叔。」

  敢情,真是一個瘋婆子。王勁硬是沒有吱聲,一直;也沒反抗,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一天遇見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但人仍依舊坐在馬車中,沒被那婆子給拽出來;他想靜觀其變,現實讓他腦子實在有些糨糊。他需要時間去調整。

  卻看旁邊正拽住他的瘋婆子一怒,道:「不孝的丫頭,小叔也不想要了?」直罵得那女孩臉色都蒼白起來。回頭,尋到剛才的老朽,怒罵道:「該死的老鬼,你不是說沒見到我家孩兒嗎?怎麼我的孩兒好生生坐在了你家馬車裡?」手裡鐵鞭一揚,十足牛眼一般一瞪:「是不是你截了我家孩兒?害得老身一找就是十幾年。」

  老朽那個痛苦,這兩日真是萬事不順。這瘋婆子,是全南疆最讓人痛苦的人物。她乾王洞坐落於極南十八洞和南蠻地之間,洞族人口上萬,簡直比他一兩千的大孟洞強太多了。更主要的是,這洞族人還尚武,個個可謂刀箭嫻熟,所以即使比她大上數倍的洞族遇見她也遠避三捨。

  老朽苦中不得再次做鞠:「王老夫人,老朽哪敢…」不想瘋婆子鐵鞭一起:「那一定是你劫得我家孩兒?說,是不是想劫了我家孩兒上你洞中做那壓洞女婿?」回頭;看著王勁:「想我家孩兒,十幾年下來都瘦了一圈。可真苦了。」

  那份憐愛…王勁…無語,有種壓制不住的衝動…

  紅紫相間的兩個女孩中,後面稍微小一些的,終於鼓起勇氣,腮邦一脹:「祖母,那真不是小叔!」

  瘋婆子聽了更是氣憤,回頭一橫眼睛:「你小叔我老太婆養了十幾年,化成灰兒了也認識!快扶馬過來,接你小叔回家。」

  小姑娘被罵得不甘心地撇撇嘴,看上去比稍大的女孩大膽多了。

  不過,一想;養了十幾年?再找了十幾年?任誰現在都想仔細打量一下王勁;這麼一算可不怎麼都得三十年左右了?可王勁看上去就不過二十歲樣子,何況王勁確實只有二十一歲。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王勁眼睛一橫…

  「走,乖孩兒,跟娘親回家。」拉不動,憐愛地看著王勁,慈母的表情放逐臉上。看看旁邊赤姬兒,眼睛一亮:「這小姑娘好,白白嫩嫩的,也一併帶上,為娘給你做主。就放了那糟老頭子一次。」

  王勁;拍拍瘋婆子壓在他肩頭青筋露骨的手,忽然有了打算。朝旁邊的赤姬兒看一眼,最後一把攔腰抱起,說:「走,跟我回家…」

  「啊——」全場哄然,惟獨一個瘋婆子笑開了懷:「對,對,好孩兒,小姑娘要帶上,以後多為我們老王家生堆個小崽子。」

  敢情,也同樣姓王,還真是本家。

  「快,快——扶匹大馬過來。」瘋婆子興奮地忙碌招呼著。

  「阿爺——」赤姬兒在王勁懷裡,一時看向老朽,忽又抬頭望向王勁,再轉向瘋婆子,眼神帶有懼色。

  「王壯士。」老朽終於忍不住了。

  瘋婆子直接在前邊一揚鐵鞭:「怎麼?糟老頭子,看在你養了個白白嫩嫩小丫頭的份上,都不與你計較留了我孩兒十幾年,還想老身再抽你一鞭子?」

  老朽退後半步,實在棘手…

  王勁懷裡橫著赤姬兒,縮縮腦袋,偷偷看那抖擻的鐵鞭。王勁低頭一看,不知何故,卻給了女孩一個安定眼神;因為女孩中變換著的眼神,讓一直注意的他,沒由來有些憐惜。側著身體靠前點,壓過瘋婆子身體,朝老朽說:「這女孩我要了。」那麼淡然。

  「可…壯士…」老朽望向王勁旁邊的瘋婆子,只見瘋婆子眼睛一瞪,那樣子好像你敢繼續說馬上一鞭下來…但老朽最終還是說了:「壯士帶走小孫女,但是那帶雲洞尋上來怎麼辦?」

  王勁沒說上話,只見旁邊瘋婆子已經暴鼓著眼睛問:「帶雲洞?」

  老朽小心道:「那洞主鹵紳吒,本想搶去我這孫女。」

  「辟——」鐵鞭一掃,瘋婆子暴跳如雷:「那鹵紳老兒,我家孩兒身邊的姑娘也敢搶?」樣子氣得簡直要爆炸。「走,跟娘回去,娘給你兩千郎兒,滅了那鹵紳老兒去。」說走就走,手一拉王勁。

  「我看,我還是乘坐馬車吧!」其實王勁現在才注意到,所有的馬都沒上腳環,他根本不會,何況抱著個女孩?所以…

  瘋婆子連拍王勁,道:「好…好…好…我孩兒想坐什麼便是…有為娘在,為娘做主。」

  數十騎,無奈中,只得前面領路。

  當馬車經過老朽身邊時,王勁輕輕拉開車簾,對看上還忐忑的老朽似有似無一點頭。才縮回脖子。老朽,似乎得到一些安慰一般,終於放鬆了點….

  王勁,坐在車裡,緊緊摟住女孩,頭壓在女孩柔軟的肩頭上,深吸一口氣;趁著終於又安寧下來的機會,迅速之間,思緒飄飛…做出現在的打算,也算是在整個凌亂腦袋的一次計較吧!去了再說,別管它下面會是什麼;一手緊了緊手裡的大刀…而懷裡的女孩,卻只得把脖子再往懷裡縮些,同樣不知道下面,要面對什麼;所以,現在似乎這男人,反而成了唯一最親近的人了…

  側面,瘋婆子的馬匹一直護著馬車,簡直如同護著寶貝疙瘩;誰都能看出她表情的喜悅與興奮。後面,兩個紫紅色衣衫姑娘,互相對望一眼,神情複雜地相顧無語…一個瘋婆子一般的祖母,一個頭髮短翹穿著怪異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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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乾王洞
更新時間:2009-12-19 18:56:01 字數:2515


  馬車走了,還有十多騎。老朽一直站著,直到看不見影子。
  旁邊一長老上前:「洞主…」後面可還有好幾百人,但這麼多人竟然眼睜睜看著十多匹馬帶走了洞主的孫女兒。

  「回去吧!是福是禍…」說著老朽竟然有些哽咽,這可是他唯一的寶貝孫女兒啊!一個煞神,一個瘋婆子,誰都惹不起;可以後還有機會見到自家孫女嗎?「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這老朽叫赤木童。

  是的,乾王洞從來都是有進無出。說來這個乾王洞,的確不一般。地處南蠻和極南十八洞之間,南疆大小洞國無數,單單極南之地,就有十八洞;更別說南蠻、再往西北方向的各個小洞小國,怕不止上百個。

  乾王洞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洞裡人不多,大小三千戶左右,但早上萬;準確地說,接近兩萬。而且這洞,人心很齊;洞主姓王,而且大部分族人都姓王。同極南十八洞一般,幾乎都是秦末遷移來的。然而這些人,好像天生弓馬嫻熟,個個擅武;但是又從來獨立,從不出來惹事生非,更不願和別的洞族打交道,甚至通婚;除非他看上了你小姑娘,被接進洞裡,但是從此多半出不來了,他也不會因此而跟你套上近乎,似乎根本不存在有任何姻親關係;你若犯我,照樣滅你洞族;更不參與周邊洞族常常發生的利益鬥爭。

  他們自給自足,簡直和別的洞族冬後無糧的景象大相廷徑;整個洞族裡全是白瓦石房,可以說給人的印象就是富得流油。傳說主要好像是唯一現在還能和中原有來往的原因了。而極南十八洞,這裡土地貧瘠;自從來到這裡,又沒機會和中原聯繫,窮得要死。不能和中原聯繫?最大原因除了地途遙遠,就是乾王洞橫在中間,如同一條分割線;即使南蠻之地的洞族,都不敢踏越雷池半步;所以,極南十八洞是徹底封閉的…

  可如今的乾王洞,卻是怪了。話說那瘋婆子,幾乎可以說她現在就是乾王洞的洞主,至少是全權代理洞族中的事。

  一個瘋婆子代理乾王洞?說來無奈。那乾王洞命運衰竭。自從這瘋婆子丈夫死後,獨留下兩個兒子。大的還好,成了家業,也生了一對女兒;不想,剛接過洞主一職,也跟著去了。

  罷了,還有小兒子;但不出半年,小兒子也一病不起,然後…所以老婆子瘋了;兩個孫女才幾歲;瘋婆子憑著自己平時神經兮兮的彪悍,維持一整個洞族。好在整個洞裡人齊心,否則早得出事。

  當馬車再次停下來,王勁從思緒中醒過來。路途不是一般的遠。看看還在懷裡的小姑娘,那雙烏溜溜的眼睛依然在打量自己;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忽然低頭,緩緩在那嬌艷的小嘴唇上吻了一下;柔軟襲擊全身。女孩,趕忙閉上眼睛,一張俏臉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

  抬頭;王勁似乎根本沒被這一吻風情給感染,依舊清明。

  「好孩兒,我們回家了。」興奮的瘋婆子,一下掀開車簾子。

  王勁抱起赤姬兒,從車裡下來。站在原地。看前面,一所大宅子,橫著。白瓦石房,圍牆大致三米高,全由白石灰粉刷乾淨。目光落在大門上。一塊橫匾;至於寫的什麼?四個,他幾乎只能依稀辨別出第二個字,彎彎曲曲的好像是王,他姓裡面的『王』。

  瘋婆子一邊訕訕興奮,想上前拽著王勁,但王勁的表情很平淡,似乎一點不為歸家而有半絲高興神情;所以別看這老婆子,卻還能察言觀色,旁邊自個樂著。

  「走,乖孩兒,跟娘進家。」瘋婆子最終還是發急了,拽上了王勁,拉著從那王勁無發分辨出文字的牌匾下面穿進去。直接忽視出來迎接的二十多個家丁及一個老管家。

  後面,兩個女孩,早已經停下來;旁邊還有十數個一道回來的族人。這『小叔』,打扮實在怪異得很;白色的褲子兩個腿兒,上身緊貼的衣服像內衣;而且似乎還兩不對稱。互相對望一眼,她們還不至於瘋狂到如同瘋婆子一般,認為這便真是所謂小叔了;至少算來,死去的小叔應該是三十五六歲年齡,而確實是死了的。

  「慈小姐,葶小姐。」老管家大致五十上下,乾瘦乾瘦的八字鬍須一撇;揮手指指進去的老夫人:「這…」

  那小點的王葶嘴巴一嘟:「祖母給我們姐妹找回來的小叔…」

  老管家當即傻眼了。不老夫人病情一嚴重下來,就會打馬出去,非要找回小兒子;即使病情好些的時候,可以正常理事的時候,神神叨叨的,都不相信自己小兒子死去的事實;怎麼十幾年下來,還真給找到了個小少爺回來?

  「走,先進去進去。」老管家王肅是有威嚴的,即使在這兩位小小姐面前;「老夫人都已經進去了。」這一招呼,兩個女孩才終於知道從馬上下來。

  旁邊跟了十多個家丁,分別都在二三十左右,手裡普遍大刀片子,有銷。看打扮,灰色勁裝衣裳,腳步穩定不見飄忽,沉重得很。問題是,老夫人激情得要命,一手拉住王勁左肩,嘴裡不住介紹著;一把淚水一張笑臉。這走後,我孩兒喜歡的什麼什麼,一直好生生的;房間也叫人每天打掃;簡直好像每天就盼著兒子回來一般。至於十幾個家丁,卻是一直警惕著,時刻注意抱著赤姬兒的王勁動向,手緊緊按著刀柄。

  王勁面無表情,側眼看看幾乎是把他圍困中間的十多個家丁,忽然左手上的大刀擰了一下…

  十幾個家丁幾乎同時將上中刀片一提,隨即目光警惕地,還不忘往老夫人身上看。不想老夫人卻是朝他們眾人一瞪眼睛。

  王勁忽地大刀一起,抱著女孩的身體繞老夫人一轉;那柄閃亮的刀鋒,肉眼不見鋒芒瞬間掃過..「當——當——當——當——」響成一片;再看空中,十幾柄大刀片子全部飛起。那十多家丁匆匆往後一退;當定下來看時,刀片子全零散掉地上,本是他們站立的原地,而王勁的大刀,側側橫著,右腿彎曲,上面坐著表情煞白的女孩;左腿側踢,拉成一條直線,半蹲形式,大刀就在左腿上面,依然閃著寒芒。緩緩收起腿,大刀也同樣回收,站起來,說:「用不著這麼警惕我,否則,我完全可以秒殺你們。」

  秒殺?眾家丁不懂;但是瞬間失去了兵器,互相驚郝而懷疑地對望,都頗為難以置信…

  「好——好——我孩兒好本事…」旁邊忽然響起老太婆擊掌叫好的聲音,趕緊走到王勁身邊,又是拉衣服又是整理一擺;其實王勁哪有什麼衣擺給她拉啊?但認真模樣,似乎在擔心是否這寶貝兒子受了點傷害。眼睛一橫:「滾一邊去,傷了我孩兒要了你們的命。」

  這一幕幕,剛進來的老管家和兩個小姐甚至剩下的下人,全看到眼裡;實在有些不相信,好快的大刀…還有一對,從屋子裡剛走出來,三十一二的一個盈盈俏婦人,以及丫鬟;但見這幕,匆匆止住前進的腳步,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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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亂點鴛鴦譜
更新時間:2009-12-20 10:51:51 字數:3216


  府邸大堂中,老太婆坐在正上方中央,硬是把王勁拉來坐她旁邊;老太婆左首下方點,是剛才那剛到院子就停下腳步的俏婦人;俏婦人一身白裡間著牡丹紅花式的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平淡的表情下,一雙鳳眼卻是仔細打量王勁。
  王勁很不習慣,這種盤膝坐下的感覺,甚至懷裡還抱著個女孩。至於大刀,就平躺旁邊,著手可及。

  「好,好——我家孩兒終於找回來了,十幾年啊!」想想,老太婆一隻手拉住王勁現在空出來的右手,不住摩擦手背;已經是熱淚盈眶。「終於找到了。」是對下首的俏婦人說的。

  只見這俏婦人,露出絲笑容,彎彎身軀回應著;這一彎曲身子,樣子只差沒把胸前兩座高峰給擠暴露出來。

  老太婆忽然看到堂中後面進來的老管家和兩個女孩,催促道:「快——快——叫小叔啊!祖母終於把你們小叔找回來了,呵呵…管家,管家;趕忙再叫人收拾一下;我孩兒回來了,還帶回來個小媳婦;收拾一下,準備熱水,我孩兒身上都有汗味了,嗯…」一個人鬧騰,用手揮揮鼻子;「我孩兒這身汗味,和他小時沒有一絲兩樣;長大了還是這味兒。」

  王勁挪開看向俏婦人胸部的目光,皺皺眉頭;和邊防折騰一夜,出來再大戰一場,能沒味兒才奇怪了。

  老管家躊躇了一下,但仍然轉身吩咐去了。

  至於倆女孩,姐姐王慈看向妹妹,妹妹噘噘小嘴,再看向上面的俏婦人,對老太婆道:「祖母,這真不是小叔。」

  老太婆直接激怒了,手中沒有鐵鞭,一拍面前几案,說:「不是你小叔能是誰,難道我老太婆真是糊塗了,連自己的兒子也認不出來了?」

  王葶被罵得縮縮脖子;碰了個大釘子;眼睛一轉,看向穩坐的王勁,眉毛一豎,似乎所有委屈都算了上去,罪魁禍首之人。

  「葶兒。」那俏婦人終於說話,黃鶯般的美妙嗓音,讓王勁再次忍不住側目。「祖母說是小叔就是小叔了。」

  「對,對;」老太婆興奮極了,終於有人是承認的;道:「還是你娘親知道;那你小叔走的時候,你倆丫頭才多大點?怎麼記得小叔的樣子?」

  「可??」王葶還待反駁。

  「葶兒?」俏婦人的聲音不大,卻將王葶的話給堵了回去;王葶小嘴翹起,但終於沒說句話,因為連旁邊的姐姐也輕輕拉了她一把。

  王勁安靜地注意著動態,先是那俏婦人,不想卻是這對女兒的母親,難怪模子中有六七分相像。至於一對女孩,大的十八歲左右,小的稍微看上去小點,但身材和姐姐一樣高,亭亭玉立,應該完全遺傳了來自母親的基因,胸部明顯也…兩姐妹個性不同,姐姐雖然也能上馬,並且佩劍,但看上去柔弱非常;妹妹,眉宇之間卻多了一股子英氣,應該比較叛逆類型。

  「小叔這一去十幾年,都去了些什麼地方?說來給嫂嫂和娘親聽聽。」俏婦人樣子不是為難,略帶微笑,是在附和老太婆興致。

  「我叫王勁。」王勁可沒那閒情逸致真給她弄出套段子。「至於什麼地方,我都沒去過,甚至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代。」

  那俏婦人疑惑地看向王勁,沒想到他這麼直白。疑惑的是,連年代都不知道。

  「對,對——」老太婆興頭上來了:「我孩兒被赤木童那老兒留下來做了壓洞女婿,看在他養了個白白嫩嫩的丫頭,老太婆也就繞了他;王勁?」眼珠一轉:「這名字好,以後就不用那煞人的王箕了。」卻是赤姬兒一對烏溜溜眼睛看著她;敢情以前她小兒子叫王箕。

  「娘親說的是。」俏婦人點點頭,又讓王勁看見她那快要破出胸脯的高聳雙峰,白白嫩嫩;沒想到這時婦人正好轉頭,一臉瞬間嫣紅;可隨即,王勁變得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目光平淡地轉上婦人的臉。

  「乾王洞一向和中原有來往,現在是東漢,傳來消息說,正董卓亂國,多事之秋。」婦人很快收了紅霞,望著王勁鎮定地說。

  「東漢?」王勁身體一動;即使推測可能在這時間段左右,但現在確定了,也不由得一撼,真是東漢?

  「小叔怎麼了?」婦人一疑惑。

  「沒什麼,山裡呆久了,才出來走走。」王勁說。

  「山裡?」老太婆本來興致高昂地左看右看兩人和諧說話,卻忽然又插進來了!「我孩兒是在山裡?不是在赤木童老兒那裡?」

  太太婆眼睛一亮:「那孩兒一身本事,定是山裡神仙傳授了?嘖嘖…還有那柄大刀。」「可惡的仙人,留了我孩兒十幾年。」突然之間,仙人的帳也不買了。

  王勁輕輕點頭,表示承認了。

  婦人咩咩嘴,略帶笑意;其實家中有個精神失常的老人,有時候也能多少帶來些樂趣。比如現在,老太婆激憤的樣子。美眸轉動下面,對兩女兒道:「慈兒,葶兒,還不上來叫小叔。」

  王勁一疑惑,這女人可正常得很,怎麼自己偏遇不正常的事?

  王慈猶豫,可偏王葶不幹了;小腳一跺:「娘親——」

  婦人看一眼王勁,才回頭對一對女兒說:「祖母說是小叔,便一定是小叔了…」

  老太婆一下看惱了,雙眼一鼓:「你這兩個丫頭,怎麼這生不聽話了?小叔回來,可是真不願意認了?」

  「娘親,您息怒,息怒。」俏婦人看老太婆發怒樣式,再下去可能得鬧出點什麼;於是道:「趕緊,否則祖母又不高興了。」

  「小叔…」是王慈,可聲音也就蚊子一般大小。

  眾人把目光落在王葶身上,包括當事人王勁。只見小女孩嘴巴歪來歪去,最後快速地:「小叔。」其中的不耐煩,誰都能聽出來。

  王勁的嘴角,忽然勾成一道弧型…

  「呵呵…叫了便對了。」瘋老太婆聽了高興,一拍大腿,忽然轉向那俏婦人,目光相當奇怪地盯著:「裳兒!」

  「恩…」俏婦人不明所以,為什麼這會老太婆找上了她。

  「本來你寡居多年,多不容易;為娘想,把你繼給我這小勁兒!」

  俏婦人瞬間臉又紅了,這都什麼事了?本來看家裡沒了男丁,這二十來歲的青年,除了怪異之外,看上去都還不錯;主要是,剛才的毫不掩飾,讓她有了認了這小叔的心思,隨了老夫人的心意;不想老太婆,卻打上這麼無稽的主意。

  又聽老太婆接道:「但我這孩兒,和仙人住了十幾年,都和十幾年前一個模子,也太年輕了些;又帶了個大孟洞的小姑娘回來,你看這?」

  俏婦人心想正好,道:「那娘親便為小叔做主,由他娶了小丫頭就是。」看看赤姬兒模樣,確實惹人愛憐;從王勁懷裡,探出個腦袋老好奇打量;這時說到自己了,終於羞紅了臉縮回去。

  「可為娘一想啊!也不對。」瘋老太婆苦惱地敲敲腦袋:「洞中優良子弟雖多,可為娘一個都沒上眼;本來想找回中原,但為娘又有些捨不得;你說我兩個天驕的孫女,該配給誰啊?」眼睛瞠亮:「不如一併給她小叔算了。」

  「啊——」在堂的眾人一驚,包括守侯的十多個下人;連俏婦人也驚呆了。王勁忍不住,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老太婆。

  「不行。娘親。」王葶原地一跺腳,「他不是小叔嗎?」眼淚隨即流了出來。「這…」王慈也在旁邊,難以理喻。

  「娘親,這怎麼可以?」俏婦人也急了;一個陌生人認做小叔她還能接受,可突然…即使不是親生的,而且在這洞族七成姓王的境況下,多有近親結婚的存在,甚至他自己都是自己丈夫的親表妹,而且也姓王;但是,一個毫無瞭解的陌生人,怎麼可能這麼無稽配了她兩個女兒?別到時候變成『賠』了就慘。

  「有什麼不可以?」老太婆大吼:「我這孩兒配不上你那對女兒?我老太婆說可以就可以!看看,都是我王家的根,將來生個一男半女,多好?總比嫁出去了可惜。」

  俏婦人知道,這瘋老太婆少根筋;真你要和她對干,她還就越加計較;可…又是兒子又是孫女的,這關係也太亂了不說;如果非要這個結果,先不認那牢什子小叔,然後觀察些時日如果人品好,再許配也不遲啊?可惜,現實老太婆本身是一個瘋癲婆子。

  「嚶——」王葶終於忍不住,抓著佩劍抹把淚水,轉身往外跑:「誰要嫁給這鬼來的小叔了?」

  「妹妹…」王慈看了,左右不知道如何是好,落王勁臉上瞬間;也終於一急,轉身跑了…

  看著兩個女兒跑了,俏婦人沒由來地狠一眼王勁,這時候,似乎她都忍不住把根源壓在王勁身上了。

  看孫女兒跑了,老太婆一手抓住王勁胳膊,柔膩道:「乖孩兒,別管她們;你這兩個侄女,任性;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總比嫁到外人家去好;想想,多水靈的兩個丫頭,給了外人,多可惜…留給自家小叔有什麼不可以?」

  (要不要...恩...太邪惡了,母女齊收???大家吼聲看...俺好決定去....)
glog59420 發表於 2009-12-23 22:48
七、聞香識美人
更新時間:2009-12-20 18:00:51 字數:2634


  王勁有點疑惑,想看看這老太婆是真瘋還是假瘋;這麼荒唐的事!如果是她親生兒子…可自己分明不是她親生兒子,那麼兩個『侄女』…但這算清醒的決定嗎?但俏婦人的一眼狠瞪,卻讓他明白了。老婆子是真精神失常,精神失常的人才會做出這麼荒誕的決定;只是這樣心理也太扭曲了吧?想著,怎麼又突然冒出兩個丫頭?雖然美女,誰也不會介意,只要是還有根的男人..
  這時,管家從側門進來:「夫人,熱水準備好了。」看看,氣氛不對勁,而且兩個小小姐不見了。

  「乖孩兒,快去快去。」老太婆催促;不想王勁自己就從座位上起來,他可早想起來,腿都麻木了半截;順便,帶起大刀,還抱著女孩。

  走了兩步,沒回頭:「嫂嫂,麻煩你去把我那兩小侄女找回來,可別出點閃失…」王勁的話似乎很正經而且關心,至少語氣是如此。

  但是…「你…」俏婦人卻不這麼認為,總覺得多少刺耳;話半吞肚子裡。本來對這小叔子的一絲好感,這瞬間全都沒了。只見王勁抱著赤姬兒,來到管家旁邊,說:「領路。」

  赤姬兒在懷裡輕輕一掙;怯怯地看向王勁;因為她知道,這可是去沐浴。

  不想王勁低頭,直直咬了下她的嘴唇,再輕輕柔柔一吻,一笑;致使女孩快速地閉上眼睛,即使心中忐忑也不再敢睜開…臉夾紅暈…

  「咳——我孩兒放心吧!為娘親自去把你那對侄女兒給你找回來,呵呵…」瘋老太婆卻是興奮地接上了。自顧瑣碎地小聲說著:「多好,都是水靈丫頭,以後可有的孫子抱咯。」忽然搔搔腦袋:「這乖孩兒和倆孫女的孩兒,得叫我老太婆什麼呢?」傷腦筋…

  「恩…」俏婦人起來後一看老太婆異常的興奮樣子,也一跺腳,走了…

  「誒——誒——裳兒!」老太婆在後面喊。人家根本不理她了,於是疑惑道:「莫不是她恨為娘苦了她,不將我這乖孩兒也一併許了她?」得…得去追兩個丫頭回來…

  房中,一個大木桶,一桶熱水,蒸汽騰騰…

  王勁抱著懷中美人兒,大刀放在旁邊;想著這一天來的荒謬,還有突然冒出對姐妹花,以及那雪白胸脯的俏婦人…

  甩甩頭…低下,再次吻向緊張女孩兒的紅唇..女孩兒自從被他抱進房間,一直沒睜開過眼睛;手卻掉得更緊。

  「為什麼?你穿得像花兒一樣?」王勁輕輕地問,聲音極柔,嘴巴就在女孩兒的耳畔。他甩去了一切的煩瑣,這地方似乎還暫時呆得。此時,一顆心都落在這女孩身上,使自己腦子不至於再次混亂。想起,女孩的族人,每一個即使不邋遢,身上多少都結了補丁,更沒有鮮艷的顏色;而這女孩,卻穿得如同一隻花蝴蝶。

  女孩沒有回答他。從那個大堂的吻之後,甚至沒有再敢睜開眼睛,臉夾灼燒得厲害,身體還不住顫抖;這是浴室,所以她能想像接下來有可能發生什麼事。

  「與美人共浴…」王勁閉上眼睛,頭低垂下去,鼻子在女孩頸項上嗅著,大力地嗅著,幾乎發出了聲音。繼續往上,那張柔軟的唇,再次輕輕叼啄,然後,頭一仰,閉上的眼睛依然沒睜,深呼吸…再吐氣,像要吐掉這天的唳氣;其實他還想補上:「粉嫩嫩的小美人…」

  睜開眼睛,再次低頭;眼睛又合上,女孩長長的睫毛。

  女孩的睫毛動了動,忽然開合,臉上更紅得…..撲哧——撲哧——仔細看著男人那張沉醉的臉。

  「我們一起洗好嗎?」嘴唇被撲哧扇動的睫毛掃得癢癢,王勁自然知道女孩睜開了眼睛。一隻手,輕輕地摩擦著女孩的背,隔著衣服,自我陶醉。

  手移向下面,那只及了膝蓋絲緞;嫩白的大腿,輕輕掀起,撫摩…

  戀戀不捨,卻還是捨了大腿,手移到上面,圓領的口子,女孩再次快速地閉上眼…

  「呼——」嘴裡吐了口熱氣,王勁的頭,從脖子向下,雪白的頸項下端,接著…貪婪…

  似絲非絲的緞子,輕輕滑落——

  拋出——

  他穿的竟然還是一條白色西褲,還有皮帶。將女孩抱得更橫斜,頸項相互磨蹭著頸項;粉嫩,真的是無窮消魂的粉嫩。

  稀唆解了皮帶,脫掉褲子,只剩下一條內褲;雙手抱著全身只剩了件褻衣的女孩,跳進木桶。

  「啊——」水燙得女孩張大了嘴巴;不知何故,卻是把雙手抱住勁哥的腰更緊。

  王勁低頭,再從女孩的額頭,一直向下吻,吻到張開的嘴巴,癡纏地不肯離開。

  大口大口吸吮,讓女孩喘息不過,前胸不停聳動…捨了,抬起頭,蒸汽已經讓人看不見即使就在面前的臉夾。

  女孩睜開眼睛,雙手忍不住摩擦著王勁仍然還穿著緊身衣服的結實後背;王勁將女孩兒輕輕一挪,挪到臂彎,左手快速地將緊身衣服拔除;再將女孩推進已經赤.裸的懷裡,右手騰出終於把衣服拔了乾淨。

  挨近了赤.裸的王勁,女孩渾身再次顫抖起來…

  左手伸出,輕輕摸索到後背,摸到一個結,找到結頭根源,王勁一拉,唯一的褻衣也落下…

  頭抵著女孩兒的下巴,雙手在身體上來回——玉乳..小腹…女孩嘴巴一張一合…

  「告訴我,今年十幾?」王勁閉著眼睛,那蒸汽蓋得,根本讓人沒有睜開眼睛的必要。

  「十六。」這是王勁聽到女孩說的第二句話,第一句是瑟瑟叫了聲『阿爺』;而且聲音同樣很細很小,但這次很膩很甜,更帶有沉醉中的消魂。

  王勁又再次低頭,從頸項,一直向下,山峰的葡萄兒、峰下平坦的…再下,如同泉眼的肚臍…能聞的,嗅的每一處地方…

  「這味道…」勁哥輕輕甩甩頭,也甩不掉。「這輩子,可是我的嗎?」

  女孩突然把雙手抱住了王勁的頭,深深埋進她的雙峰之間…

  王勁也把女孩箍得前所未有的緊,下面摩擦著,尋找入口…

  當終於,找到了那嬌嫩的花蕊;即使在門外,他也能感受到那分細嫩的溫度,在召喚。猛然,睜開眼睛,周圍全是熱氣騰騰的蒸汽;忽而緩緩把眼睛合上,腦子裡默念著:「謝謝你,邊防…」那黑夜森林裡的追逐,又一幕幕劃過腦子…

  下身一聳…

  「恩…」女孩一聲痛哼,在伴隨著王勁聳動的那一瞬間….

  「謝謝你們,我本來只是一隻見不得光的蝙蝠,必須時刻開啟雷達警惕。」緊窄而溫暖的包裹:「但現在,我是一匹脫韁的野馬;不,種馬;不,獨狼;只要我願意,就可以噬人心魂的獨狼;因為這裡…將迎來的是——三國…」

  「不是三國又怎麼樣?獨狼,難道勁哥我僅僅只想做頭獨狼嗎?」忽然對自己這想法不屑地笑了,臉夾桀驁的浮笑,以及嘴角如鉤的彎弧....面容再度轉向扭曲,下身不停息半秒,絲毫不見憐惜;大力,一退一進…他瘋了?對方只是一個初經人事的小姑娘。可他身體裡的狂燥,雖然一直努力壓制;但這一刻,終於壓制不住,他需要發洩。不是慾火,是壓抑了一整天的狂燥,如暴風雨般,只有落在了女孩兒身上;連鹵赤子之勇,亦不能…

  偏遠的蠻荒,無窮的臂力;閃電的刀影——

  這臂力,是上天賜與的;可能,他現在忽視了,這裡是三國,英雄輩出的年代!也許,是刻意去忽視…或者現實讓他忘記;因為他是王勁…
glog59420 發表於 2009-12-23 22:49
八、出征
更新時間:2009-12-21 15:26:22 字數:2195


  房間,乾淨整齊,看來真是經常打掃過的了,沒一點灰塵。
  軟軟的床,床單上繡著鮮艷的各種花色…好像是新鋪的。這就是以後的歸宿,王勁告訴自己…

  女孩累了,躺在臂彎裡,一輩子生下來,十六年,前所未有的累。紅潤的臉。

  可王勁一點不累;真的,他一點不累。在黑暗中盯著房頂…

  三國...不知道別人莫名其妙來了,會是什麼樣子?但是現在,他肯定地告訴自己,自己已經準備好了迎接…

  兩千年後,有陰暗與陽光之分;而這裡,沒有。所以,他發現自己更喜歡這裡,甚至腦子裡已經響起金戈鐵馬的激奮!前世,有很多的人民幣,沒花,但是他不在意;前世,他是一個孤兒,所以了無牽掛!前世,即使他不是一個孤兒又如何?一個亡命之徒,還指望他在世間留下點感情?

  嘴角掛起一道彎弧,那麼玩味;好像告訴世間,他來了,來到了三國;一個英雄與美女倍出的年代…

  英雄,不知大刀是否會得起;但敢肯定,美女,他的下半身必須得去一個個會晤。因為他是王勁。

  他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色狼,他只是一個亡命之徒。美女是愛好,與好色的區別在於,好色是指不知節制;而他,很懂;美女是一種權利與欲.望的象徵,不管是什麼年代;何況現在這裡是三國,一個成王敗寇,無休止征服的年代….

  早晨,小姑娘醒後,從她那知道不多的囫圇話語裡瞭解了現在南疆的大體格局。

  極南十八洞,三大主洞分別依附五個小洞,大洞人口最多也就兩三萬,最小的就是她族裡大孟洞,才兩千多人。如今形成三足鼎立,還算平靜;只是主洞老欺壓自己下面的附屬小洞而已;在冬後總缺糧的極南之地,這是正常現象。至於乾王洞的一些概述,大致也瞭解了,至少王勁瞭解到,極南十八洞沒人敢來惹,因為惹不起。更瞭解的是,似乎大孟洞馬上有災難,帶雲洞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這也從當初老朽的話已經得到證實。還瞭解的是,女孩說,她現在的夫郎,是她見過最武勇的人;被他一刀而斬的鹵赤子,是帶雲洞現今第一勇士;但傳說乾王洞的人應該比鹵赤子厲害很多。

  最後知道點,這女孩根本不怕他,甚至他的大刀;因為她說,男人是她的夫郎,她用不著害怕;還有,她從來只看男人的眼睛,從進入男人懷裡後;男人的眼睛裡,讀出的信息,讓她安寧,讓她忽視了大刀的存在。

  起床後,王勁換了身白袍子,抱著同樣一身絲花兒鮮艷紅白紗婦人裝束的赤姬兒,這個初為人婦的小女人,大搖大擺走出房間。

  他不再像昨天,總無表情著整張臉;現在,似乎一夜春風沐浴,嘴角翹起,一抹笑意;可能,對現在的狀況,太過滿意。

  向老太婆請纓,說是大孟洞疾患,也算是幫娘家人穩下陣腳。

  「娘親馬上給我孩兒點齊三千人馬,這就便去滅了那鹵紳吒老兒。」老太婆看著依靠王勁懷裡柔柔弱弱的赤姬兒,也是喜歡:「連老婆子我的兒媳婦都敢搶,這糟老頭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猛地轉身:「謝逸過來。」

  「屬下在。」一個二十來歲青年,頗為英俊的青衣青年;王勁見過,昨天就見過。好像昨天,是他跟著老管家出門迎接的,後來和老管家一樣落在了後面,所以挑刀的事件沒在他身上發生,不過他在門口卻看到了這幕。別人驚駭,但他就嘴皮子抽動了下。

  他手裡使用的是一挺長槍,樣子相當冷俊沉穩;可能手底下的確有些真章。

  老太婆轉頭,愛憐看著王勁:「我兒不知道,這年輕小子是我們乾王洞現在的第二勇士,年輕有為得很;有他在,為娘也就放心了。」忽然面容一猙獰:「量他鹵紳老兒也不敢對我孩兒怎麼樣,否則老太婆我一定滅了他帶雲洞族人。」

  「謝過母親。」王勁乖乖有禮。

  老太婆上前,撫著王勁的臉,說:「孩兒,這此出去,可別再不回來了;娘親老了,若你再有個閃失,為娘可怎麼活下去?」

  王勁用大手壓住撫住他臉的那只枯瘦老手,道:「母親放心,孩兒這一去,一定平安回來。」他這一回答,感情中,多少帶了點真摯;至少,離得近的俏婦人,也重重看了他眼;至於不遠處手提佩劍的王葶小姑娘,卻是嘴裡『哼唧』一聲,害得旁邊的姐姐生怕惹來老祖母不高興。

  不多時,三千男兒點齊,都為青壯。乾王洞人果然氣勢非同一般,雄赳赳一個個;早見過的帶雲洞和大孟洞人簡直不及其萬一,手中兵器也相當整齊,全是長矛陣仗;這和赤姬兒口中所說的,乾王洞很富有完全想映襯;至少,不富有,是養不起這樣一群子整齊的戰仗來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每個人都受過一定訓練。

  王勁沒上馬,因為他根本不會;但多在緬甸呆,大象卻是感情好得很。於是,高頭大象,立於上面;懷抱美人,坐得到穩得很。若頭髮長了,再配上頂紫荊冠帽,該是多麼風神俊朗?環環手中女孩,嘴巴一歪,對看著這陣勢的俏婦人道:「嫂子,替我照顧好娘親,回來後,小弟定重謝。」那分邪意與孟浪,幾乎忽視了所有送別的人;就不知道那重謝是用什麼了。大刀橫過,一拍象背:「郎兒們,走——」

  三千陣仗,浩浩蕩蕩…

  俏婦人看著這陣人,一直沒說話,甚至沒答應王勁要求照顧母親的話。如果說不是母親疼愛這孩兒,說什麼乾王洞也不可能出洞三千郎兒去參合外洞事件的;但現在看老婆子一臉洋溢幸福表情,以及不捨;即使洞裡的六七個長老都忍住所有話語。

  這小叔子,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禍!

  「看,我這孩兒;高頭大象,英氣逼人!他朝,一定又是我老王家一鱗兒!」老太婆幾乎再次熱淚盈眶;老王家,人丁稀少的老王家;她的壓力有多大就不用說了。絕了正宗子嗣,以至精神失常;別忘了她老王家祖先可是秦時大名鼎鼎的名將——王翦。
glog59420 發表於 2009-12-23 22:49
九、小叔與侄女
更新時間:2009-12-22 8:27:52 字數:2942


  山壑太多,但還好路途能走。一路上,王勁幾乎敢肯定,這就是雲南邊區;應該是將來的果敢一帶。高山森林與大石是這一帶林立圍困的標誌。
  走到一條山澗旁邊,順溪流而斜下;路途的灰色石子遍佈,地面有些乾燥。兩邊,是青山;出了這夾谷,按想像王勁也能猜到,一定是豁然開朗的景象,成為草木茂盛的荒蕪地帶,他太熟悉緬甸邊際這種特有的環境了。

  旁邊一騎黃毛黑亮駿馬,上面是一直冷冷的謝逸。王勁抱著赤姬兒,偏著頭打量一眼。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人從出來一個多時辰,沒和他說過一句話,也是這兩千人的實際領頭人。左邊,卻是一直咕嚕不停的小子,是現在的老娘派來照顧他日常生活什麼的,也就十九二十歲樣子,眉清目秀,天生討好人不打笑臉樣兒,叫王燦。

  「你是乾王洞第二勇士,那第一勇士是?」

  「趙深;現乾王洞護洞統領。屬下為乾王洞侍從首領,專職洞中宗室護衛。」

  旁邊王燦聽了,把脖子都從馬匹上彎了過來,靠向王勁的大象;可惜實在,那馬匹有點害怕身體雄壯的大象,所以怎麼靠都有些距離。絲絲媚笑:「趙深趙統領本是南越國武王趙駝後人;後因南越國被強漢滅,所以祖上帶領剩餘宗族子弟投奔我們乾王洞;已經延續七八代。洞中所有士卒全由他訓練,正中原有一批食鹽和布匹要運來,所以被少夫人派往應接。而謝統領,實際兩位大統領的本領誰高誰低,我們洞裡所有人都說不上來。去年比武,兩位統領大戰三百回合,方才分出勝負,由趙統領奪魁。至於其中大體原因,應該還有謝統領剛從中原趕回來的緣故吧?尚沒有休息過來;而且趙統領年齡二十六歲,比謝統領更值壯年。」他眉清目秀的臉蛋兒,說上話來即使帶點媚態,但很有理據,也洞察仔細;所以,竟然讓人絲毫起不了厭惡感覺。

  「謝統領去過中原?」王勁眼睛明亮了一下,這才是他更關注的地方。

  「回公子,屬下在中原遊蕩兩年餘,去年方回來。」謝逸仍然一副木然表情,似乎告訴別人,他從來沒欠人錢。

  「那…」王勁仰頭想想,忽然低頭問:「中原人傑地靈,現在正是大亂時候,統領該遇見過些許草莽英雄?」

  謝逸一拉韁繩,眼睛充滿了熾熱:「屬下在漢之巴郡河道中曾遇一人,姓甘名寧,字興霸。」他的馬匹因此而放緩一些,落後王勁一個半位置;現在馬上出了峽谷。

  「甘興霸?」王勁嘴巴裡一字一句吐出。

  謝逸熾熱突然轉為疑惑,望向王勁,又道:「屬下與此人戰一百多合,」終於表情變了,有點自愧與不甘:「最後敗陣下來。不過此人雖為賊人,人稱錦帆賊;但為人到是豪氣;說逸雖敗陣,卻可謂一男兒,而且年少;於是船便不劫了,放我等過去。」

  王勁看向自己大刀,忽然莞爾,笑容久久不落,就像看著自己的情人;最後,摟一把懷中一直轉動眼睛聽他兩人說話的赤姬兒酥胸,酥軟的手感大是受用,道:「寶貝兒,夫君這柄大刀,看來有些用武之地了。」大嘴再叻開些,刀背一砸象背,大象腳步瞬間快跑起來…

  「駕——」一騎白駒,從峽谷上方一閃而出。

  「妹妹,等等我!」後面拍馬追趕的卻是,一臉焦急樣兒直惹人憐愛的王慈。看前面,馬蹄飛濺,決塵飛揚的,是靚麗小姑娘王葶。丫頭緊咬下巴,鼓鼓腮邦,忽然回頭張口道:「快些,姐姐——呆會兒追不上那淫賊…」人在馬背上,幾乎隨時被甩飛出…

  後面使勁拍馬的王慈心中可惱了這妹妹,一會兒時間,那突然冒出來的小叔,便成了淫賊,太可沒遮攔了些。

  即使是斜下山的路,王葶的快馬也絲毫不減低速度,直看得後面的王慈急叫:「妹妹,你慢些。」原來,是這兩姐妹,王葶越想心裡越過逾不去,所以決定偷偷打馬追來,看看能不能將這冒牌的小叔給一劍刺倒馬下。

  王勁等人剛出峽谷不久。果真如他猜測般,豁然開朗;前方茫茫,全是夏末草莖,甚至有些都開始敗黃。一顆腦袋,重重壓在女孩肩頭,嗅著女孩髮絲與體香。

  「駕——」

  謝逸率先回頭,看卻是洞中兩個小姐;於是韁繩一拉,死死勒住馬匹。

  「葶小姐。」謝逸嘴裡剛叫出,不想快速衝下來的王葶一點不減速度,落了草地,決塵奔來,和謝逸的馬匹擦肩而過;「淫賊,看劍——」手中寶劍出銷,兩條腿緊夾馬腹,嬌嬌身子扭曲,一劍朝王勁刺去。

  王勁恰時正好回頭,胸口都還使勁貼在赤姬兒後背;可見一切來得有多突然;這劍花一閃,幾乎要籠罩住他探頭的眼睛。右手一提,大刀橫斬而出;刀劍撞擊,『當——』只見王葶手中寶劍一脫,飛向天空;卻不想王勁還不住手,手腕一翻,一柄大刀看似馬上就要斬上赤手的王葶;忽然槍影一閃,一支長槍直挑大刀;王勁大手堪堪高抬,繞過王葶頭部;卻那刀刃不停,一線朝那槍影壓下,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謝逸手總長槍走險,奮力回退收馬再刺,卻是為了接住那道道殘影下來的大刀。『亢——』刀槍相撞,謝逸座下的馬匹陣腳大亂,而人,虎口微麻;拉著韁繩穩定馬匹,抬頭驚駭地看著王勁;只見,王勁一臉笑容,邪異地盯著他。

  謝逸終於穩住了馬匹,抱拳道:「公子,可別誤傷了葶小姐。」

  王勁一回頭,只看那女孩兒,失了寶劍,一臉淚花;自己懷裡的女孩,早嚇得緊緊縮得更深。

  「妹妹——」這會,終於王慈的馬奔來,嬌柔的樣子氣喘吁吁。「小叔。」聲音很小,但仍然算禮貌打了招呼。

  「你這丫頭怎麼回事?想要了小叔的命?」王勁依然一臉微笑,一手安撫著懷裡赤姬兒,一邊問。

  王葶兩條淚水流過臉夾,落下;忽然吼道:「誰認你這小叔?」

  王勁笑容上的嘴巴張了張;忽然轉向姐姐王慈:「慈兒,有人告訴她不認我這小叔嗎?」

  王慈看著王勁那熾熾的目光,趕忙躲開,澀澀道:「不是,小叔;是這妹妹又耍了小性子。」

  「誰耍小性子了?」王葶哭得更厲害,抬手一指王勁,憤怒說:「你看看,他這樣子,奇模怪樣,誰要他當小叔了?搶了人家的姑娘,還整日摟在懷裡,連半刻鐘都捨不得放開,簡直就是一個淫賊。」

  「妹妹…」王慈在旁邊輕輕勸慰,也忍不住看看王勁那短翹的頭髮。

  王勁張著的嘴巴看著這撒潑的女孩,半天沒合上;最後用刀柄蹭一下自己的短髮,硬是擠出句:「這頭髮不錯,要不你也上小叔懷裡來近距離看看?」

  王葶聽了,左右搜尋著;看掉地上平躺的劍;敢情如果劍還在手裡,早刺出去了。只得回頭,怒罵:「你休想。」

  「懶得和你小丫頭爭。」王勁了無興趣地;把頭轉向前方;刀磕象背;說:「兩個小丫頭還是回去吧!早晚小叔回來還是得讓你倆躺進我懷裡。」大象已經起步。這話,卻說得王慈一臉通紅。

  王葶逼著張脹紅的臉,左右找找;忽然馬一橫拉,身子在馬背一歪,一把搶過旁邊王慈手中的寶劍;重砸馬匹,跨下白母馬前蹄急蹄,朝王勁衝去。一柄劍;直殺王勁後背。

  王慈一驚,尚沒坐穩,已經幾乎和謝逸黃濟等人同時出口:「小叔(公子)小心。」看時,只見王勁象背上身體一仰,大刀從頭頂上穿過;刀影一閃,大力挑出;『當——』那劍再次飛出。王葶的白馬一時沒剎住;王勁手中大刀刀背再順勢一翻,將女孩後背一繞,整個女孩被他刀背一纏脫出了馬背,直嚇得小嘴大張;卻那刀快速收回,整個嬌軀朝大象一撲而上。

  「啊——」一隻寬厚的手臂,已經攬上了她纖腰;用力往上一蹭;王葶只感覺整個人飛上了象背,嘴巴依舊沒合上,重重摔在王勁懷裡的赤姬兒身上,直把赤姬兒嚇得眼睛都忘閉了,睜得老大。

  「哈哈…」王勁握刀的右手忽然一挪撲上來的女孩,把女孩身體一翻;那張合的小嘴,紅嫩嫩地;臉上還有依稀的模糊淚痕;頭一低,大口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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