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穿到三國搶美女 作者:刻死我的石碑 (連載中)

glog59420 2009-12-23 22:44:3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 41945
georgek615 發表於 2010-2-7 13:24
三十八、挑釁

      次日中午十分,初冬的天氣放晴後,風高氣爽。剛過黎陽的大道上,王勁等人速度不快,因為鄴城前方該不遠。

  官道徐徐,一延伸向黎陽;來去彎曲,看不出具體方向;前方,一片山林掩蓋下來,正好罩住道路,而且,道路穿行於其間。

  “駕——”王勁輕輕磕馬,他們走得實在不快,目的地就是鄴城,所以說不上趕。

  這條官道,剛才後方有一隊商人,但被他們超過了,現在看著荒山野嶺,了無人跡。

  忽然,前面蒼茂的樹林中,穿插一騎而出;看馬端儀態高大,手挺一戟,走得不急不徐;身後,少時一從將及一輛馬車伴隨而出…

  王勁快速勒馬佇立,並且斜斜將自家白馬橫勒邊上些,讓出些路口;畢竟,來的是軍隊,因為隨之而竄出的,除了一些糧食草料馬車外,依舊不斷湧現普通士卒身影,究竟後面還有多少,誰也說不清;兩方隔得有些距離其一,其二便是樹林的掩蓋。

  越來越相離近了點,終於讓王勁看到了些苗頭。人數也悉數出來,了了尾巴,總共士卒也不會超過三百餘人;再看仔細些,似乎盡數多少有些疲憊,好像一直經歷著長途跋涉。再看最前端那將,清晰入眼底。

  頭,三叉束發紫金冠;體,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形態漸入清晰神俊,雖後面看似盡數疲憊之師,但自己卻是神采非常,甚至早打量起了前方勒馬的王勁等二十餘從。長戟提在手裏,忽然往馬頸上一搭,橫橫地,跨下一騎,同樣白馬,卻看上去高大非常,對比一下,絕對比王勁自己的要高大上幾分。

  後面的馬車;那護馬將領,一柄長柄平刀在手,緊隨左右,看上體格並不多魁梧,二十四五年齡,甚是年輕;護送是,應該是前段將領家眷。

  再近了;兩對眼睛對望,絲絲而長,別無聲息。那將速度放得相當慢,說不上什麼原因;因為他們樣子本來看似在趕路,但這一刻似乎什麼都不急了一般,反是王勁等人更引人目光,可王勁等人似乎並不是打劫的盜賊,打劫也不至於去打一看似更像殘軍的三百來敗將?可看那三百來步卒疲憊樣兒就知道肯定是一群敗將了。

  兩馬本待要交錯,堪堪錯馬間,那紫金冠下,一對丰采熠熠的神目,卻扣人心環般死死托上了王勁橫馬頸項上的大刀;終於,即使再愚鈍,恐怕是些有些瞭解的人也該看出眼前的人是誰了;三十多,正青壯時刻,略帶點紅潤的面頰,沒有那所謂子的王八之氣,然大可虎虎氣風的意味兒其中,威在臉上,不需要一顰一笑去加以詮釋,僅僅平時,那麼自然而然。

  一直閉合的嘴唇突然開啟:“好刀——”似乎語調很乾脆,半點不見悠長,但別人聽來,卻是餘音在回蕩。

  “嘻——”王勁頭往下一厥,快速饒一小圈已經起來,眼睛直接從那長戟上下打量到白馬身上,道:“將軍渾身上下,無一不巧。”再看看,點點頭:“將軍請——”手一伸,已經做出了‘請過’的動作。

  那戰將再看看王勁手上的大刀半刻,便也不想多停留,馬韁輕拉一下,隨即開走。王勁的眼睛,快速轉開,落到了那徐徐上來馬上接近的馬車,還有持刀的武將。

  “將軍且慢。”忽然回頭,舌頭在上嘴唇上打了一下,看樣子他是有所意動。

  那前面一將剛過了一個馬位,疑惑一拉韁繩。他剛才停留,可真說不上別的原因,只是突然看見這麼好一柄大刀,實在難得;寒光閃閃,絕非普通之物。若在平時,有機會據為己有也算不上事,相信沿途二十餘騎商量著還完全有這可能,但也不因此代表他自己是一暴徒,什麼事不有‘商量’兩個字?

  “若在下沒猜錯,車中定是將軍家眷?”王勁這一問,可算是冒昧得很;人家家眷也問。

  果然,那將眉頭一皺,回過了頭,想看看這二十餘騎竟然絲毫不怕三百餘身披盔甲士卒的帶頭人,很想看清;畢竟這年代還真不是誰都敢朝一將領問東問西,何況是家眷?

  不想看時,王勁笑了,手中大刀緩緩抬起,輕輕點向那馬車方向,說:“跨下赤兔,手挺方天畫戟,想來呂布將軍無疑。”

  呂布可不和他笑,表情死硬,道:“閣下既知是本將,可不覺得問本將家眷,個中唐突?”

  “哈哈…”王勁再次輕笑,緩緩把伸出去的大刀收回來;因為,那邊護車將領長刀已經半出,隨時有架上來的趨勢。“向將軍告罪。”雙手合一拜:“將軍將士些許疲憊,看來沿途趕路匆匆。”

  “無斯匹夫。”呂布有些沒趣,一張俊逸而鏗鏘生硬的臉快速轉回去,又待要走。

  “慢——”

  不想王勁剛一出口,馬車後面快速上來將近百十人,團團將他們困圍中間,自家馬蹄開始原地蹦達起來,急噪不安。掃視四周,自家十八騎加上謝逸等,嚴陣以待,絲毫不見混亂。“在下想與將軍再套一會兒話。”恩…他說得相當自得,好象周圍根本不曾受到任何包夾,連大刀都依然在懷裏。

  這會,呂布回了頭,看著那張依然無波的笑臉,敢情伸手不打笑臉人?但他是呂布,身披盔甲的呂布;而對方,不過一氏族公子一般的人物而已,呂布他買過誰的面子?乾脆連馬頭都轉了過來,到是有大將風範,說:“後生偏要找事?”

  “不是。”王勁這時笑臉中大刀橫了一起,一掃周圍:“將軍百十將士圍困,將後生我當成了敵對戰將,不擒不休?”

  “若後生再生無聊,本將不介意做些出閣的事來。”這次,呂布說了,是真要走了;他可沒那麼多時間閑耗,開始再次調轉馬頭。

  “亢——”突然大刀一橫而出;王勁手中刀柄朝天一仰,一刀錯開他面前的一士卒,卻並沒傷人,反是刀背一磕之下隨之磕倒下了一大片士卒;幾乎同時,那守護馬車年輕將領手腕一翻,雙腿一催跨下坐騎,一刀迎著架了上來…“棄——”王勁咬著嘴唇半點嘶笑喊了聲,大刀朝那平刀一卸而下,平刀將領竟然平白吃不著力,刀在空中一翻轉過,身體於馬上歪歪斜斜幾下,勒緊的韁繩逼著馬蹄快速後退,正待抬頭…

  “住手。”王勁大刀回身之餘爆喝一聲,因為自己後方,十八騎包括謝逸,見動分明,但瞬間都當拆開了,死死架住攻上來的士卒。呂布回頭,卻又看到那後生的笑臉,雖然大刀依然卸著幾個自家士卒兵器,卻笑得好像渾然自在,不見任何吃力。

  “呂將軍,某這大刀如何?”

  “好刀。”手一揚,制止住了那些依然架住十八騎的將士,再次看向護車的將領,那看著自己刀的眼睛忽又轉向王勁大刀多少有點驚駭的表情的將領,雖然自個暗自鎮定,證明著他的戰仗經驗。

  “那請問將軍,馬車中可是將軍家眷?”挑釁,赤裸裸挑釁的目光,誰都看得出來,幾時已經隱去了囂張的表情,即使現在面對數百人包夾,卻反坦露無疑。

  呂布的表情,逐漸變了,轉變為綠色;因為不管是誰,豈不論他有多大膽子,隨即揣測對方可能那世家大家族世子,但亂世誰管你是誰?何況一而再,再而三提他呂布家眷。也許他呂布平時沒多大忌諱,但是家眷卻純粹再外…立馬當頭,一張泛起光芒的臉迎上王勁,逼視:“量你哪家後生?”

  “哈哈…”王勁颯然一笑,大刀咻——地橫出,還不待那護將反應過來,刀口已經逼向那馬車門口;不想這動作,卻瞬間激了呂布一跳,大吼一聲:“後生敢爾!”

  王勁從來沒將目光從呂布身上轉過,依然笑懷:“呂將軍,車中坐的,可是將軍家眷?”

  再次重複這話,但是呂布剛才看了他快刀,一時還真不敢上前,只緊緊盯著王勁。

  “傳聞將軍有一妾,美貌天姿;後生早有仰慕,敢請見上一面,果真如同傳言一般絕色否?哈哈…只是不知道是否就在車中…”呂布女人,不管多少;現在一輛馬車,至少絕對不可能全裝在一個車上,那麼。何況,他呂布身邊只有三百來人,已經讓王勁很意外了,可以說從開始意外到現在,難道真和商人說的,袁紹留難了他家眷?那他去的方向,應該是曹操的地盤。想著,理直,有些沒法解答的答案,也從中逐漸拉開,抽絲撥繭…

  “將軍美妾,應該叫貂禪…”
georgek615 發表於 2010-2-7 13:37
三十九、大戰呂布

       呂布的長戟,緩緩橫了起來…

  沒人可以打他家眷主意,其中最是特殊,就是——貂禪

  王勁橫向左手的大刀,緩緩移動,朝右面移動,脫離了馬車;這動作,幾乎使剛才那將鬆了大口氣;因為王勁的目光徹底轉移到呂布身上,但是假如那刀真一刀劈上馬車,不知道後果如何?兩邊,自動讓開一條路子,留給兩人中間一條大約四米的空擋,說白了連衝殺都嫌短的距離。

  “將軍。”王勁脖子忽然一歪:“將軍為當今成名戰將,匹夫一後生晚輩,不如匹夫與將軍做一交易?”

  “說…”興許是王勁撤離了大刀,多少坦蕩如漢子,這使呂布給予了這麼個機會。他呂溫侯相信,在他手中,二十騎還真跑不了。

  但是何嘗,王勁真空腦子過?二十騎,如果真到那地步,乾坤十八騎要跑掉,在一群三百來疲憊人堆中,易如反掌;也可能,這就是他王勁藉以暫時囂張的本錢吧!所以王勁莞爾,一笑:“若馬車內真是貂禪夫人,匹夫只求見上一面;”看呂布待要發作:“慢——”伸手壓制住:“匹夫若在將軍手上過不了三百回合,自動打馬離開,將軍敢否?”

  面對這樣的挑釁,本來任何人都會以為呂布會爆怒開來,一句‘有何不敢’出口;可是沒有;看來他壓制得很厲害,最後道:“可報上名號。”大有他戟下沒有無名之鬼的架勢。

  王勁桀桀壞笑:“王勁,一匹夫——”咆哮:“左右退開…”右腕緊攥大刀,可以說他也還明白,對方是呂布。

  可能今天天氣太好的緣故,一道光芒,正好隨著刀面轉柱間,映上數米開外的呂布眼睛。呂布微微一眯眼,然後,手中方天畫戟緩緩而起…剛才,其實護車的將領提刀挫敗,他完全收到了眼底;那將領,不是別人,卻是他手下很是武勇,並且十足倚仗的戰將——張遼。雖然,或許剛才張遼的一刀挫敗,有些出其不意,但,那刀的速度,絕對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快的一刀,一閃而過…

  所以,畫戟挺起,殺意其中;渾身上下,不寒而慄。這就是呂布整個人瞬間的變化,因為對方是在打他女人的主意,而且是他最忌諱的那個女人。

  腹下雙腿一夾,快馬前催;王勁幾乎不敢遲落半步,夾馬速迎。那刀、那戟,晶虹閃電;然而竟然是一合上去,周遭卻沒人真切看清;只聽見空氣中一聲炸響,兩騎已經碰觸開來,而且一合不分。

  連張遼都忍不住掉一一分眼睛;好快——歎在心底,雙目卻一動不動,空氣令人窒息;那兩騎周遭,只有道道殘影,剩下,就是兵器瞬間碰撞傳出來的嚎叫。

  忽然,一道劃痕如同天外之筆,閃電般劃開一道口子,竟撕裂地將兩騎拉開;看時,卻是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有苦,卻是王勁自己知道;那劃戟一壓而下,甚至劃出一道相當美麗的弧線;但是明顯;對於剛撕開口子兩馬稍微錯開的他來說,卻幾乎令他透不過喘息的氣來;快速一團糾纏之間,一向所向霹靂的渾身解數,幾乎在瞬間盡數使出,卻被呂布逐步化解無形,看樣子似乎現在應該輪到呂布徹底反擊的時候那,那壓頂的大氣,不,更多的是殺氣,漫天揚塵的殺氣…

  沒有半點花俏和拖泥帶水;全憑速度;但速度,也是王勁自己持重的;手中大刀鼓動如飛,卻是此時他才感覺到,大刀是否太‘飛‘了?如果重上幾分?

  王勁的馬匹,挫而後退;卸向空氣的氣流…

  謝逸的眼睛,恰似看道空氣中那兩口氣流交匯。不,是隨即又破開道口子;不,誰都說不上什麼,是殘影?如果非得夜晚,肯定兩顆走失的流星…

  排山倒海的進攻;對,現在是他呂布的時刻;似乎剛才王勁全力以發,但現在看來又似大意過去了。但此時,就代表他盡數無招嗎?不,快速的‘挑’‘剃’‘卸’,竟然盡數落在一柄大刀上。別忘了他祖師爺除了是大刀之王,更之前有‘雙鉤王’的稱號?有時,什麼都能用,只要能合理使出…

  方天畫戟猶如騰空蛟龍,呼嘯雷鳴,電光閃石般;無懈可擊。王勁幾乎將下巴咬滲鮮血,嘴唇發烏;忽然破天荒地;脫了韁繩,全力靠一雙大腿夾緊馬腹;雙手一合,竟然是從來不曾見他有過的動作;甚至謝逸,從來沒見過他雙手同時上刀柄的時候,幾乎將自己一時安危全賭於腦後,更向搏命一擊——

  “當——當——”一刀一戟交合,巨響不絕於耳;電光火石飛揚!再看場中,竟然兩騎同時迸開,各自後退;場外人,此時絕對不是熱血沸騰,而是,似乎鬼門關前,他們自己各自流離了一圈。再看…

  呂布馬蹄混亂,後退好幾步;而王勁,人在馬背上晃悠一轉,終於騰一手抓住馬鬃,卻是人快退到馬車;那馬車簾子,始終沒有任何動靜過…

  “哈——哈——”堪堪收住身子,一向冷凝的呂布忽然忍不住撇開半絲嘴巴縫隙,笑出了聲;興許也同時在喘息。而王勁,也終於強自一嘞而笑,汗水從額頭流下,斜眼看自己的大刀;一向都捨不得用刀刃硬碰別人兵器的他,這次躲無可躲,一道半寸深的凹陷,成為了永久的記載,記載這一戰。

  “閣下王勁?”呂布喘息中,終於問道;由不得他不這樣問;百多回合過後,竟然還只是處於下風一直不敗的,他手上至今沒有一個;絕對沒有,包括那所謂的‘三英’,只要不至於三個一起上,還稱之為‘看自家兄弟受難不忍’,從而轉化成‘仁厚’。

  王勁不再計較了,終於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大膽地,不做一點隱藏做作;嘴一張,笑:“王勁,一匹夫。”

  “無字?”即使喘息中,呂布也皺皺眉頭;一個值得尊敬的敵人,至少不論現在是否尊敬,但是,出口說話就證明他呂布放下了身段,對方卻連字都不帶。

  王勁直一搖頭,笑容半憨:“無字,就一匹夫爾!”

  “哈哈…”不想呂布卻真正大笑起來;這樣的人物兒直言自己無字,有趣得很,而且相當認真。至少叫他呂奉先說自己無字,他還真開不了這口。

  “天下英雄如草芥,再接本將一百會合,我獨視你王匹夫一人爾——”說時遲;那面色一厲,正待喘息毅然一戟上來。

  “好——”王勁指刀桀驁,大有三百回合也不怕再來直上。

  旁邊,眾人已經快窒息逼死,從他們戰鬥開始;但看來,這戰,他們還得窒息下去,興許真有人因此倒地不起。
georgek615 發表於 2010-2-7 13:50
四十、貂禪

       這一戟,卻是渾身挫上餘力;王勁剛刀頭上來,胸中突然翻滾;一口壓下,刀軸半轉,氣勢半上;橫斬驚鴻;他的單手斬;呂布半錯身,期以長戟挑過;一來二往,可能現在還大慨能看到點影子的就只剩下張昭和謝逸,別的眼睛都忘了抹。

  這又過了多少回合?幾乎謝逸都想自問;但恐怕除了場中兩人,沒人能回答他…

  這時,轉軸早又過了好幾十回合;戟和刀,都實在快出了他們所有人意料。然而,呂布一落開山碎石之力,已經橫等王勁面門;王勁臨門不亂,是根本沒法亂,沒餘地可亂;又是他無法選擇的刀刃;也許今天大戰過後,讓他最痛惜的就是這口刀刃;刃口太利、太薄,哪里經受得起呂布那屠夫的大戟?

  “恩…”一咬牙齒,猛哼一聲;但不想不但接下了,而且順..不,折勢而過,那通體寒光的大刀帶著一身子卷風一般席捲向呂布前胸,十數個刀尖兒真讓人無法分辨;可胸前的一絲冷流,他知道,那戟還是沒有徹底躲過。但刻不容緩;呂布半轉而翻,一卸而下;同時咬牙的嘴唇一張;十多朵刀花根本就不可能盡數收到戟下;突然膨大的身軀一分而下,嘶啞長戟空中畫圓,如同千萬箭羽同時催命如篩子,錐鋒點點,盡數罩向王勁身體所有要害,能覆蓋的寸縷地頭。

  千萬箭羽,殺招?絕對的殺招!王勁能感覺到呂布身體突然膨脹起來的戾氣,必殺的戾氣!是的,呂布前胸吃了一刀,雖然不深,卻是的的確確,同時驚駭;這刀,如果刀再沉些力道,幾乎能要他老命;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所謂的匹夫,到底何方鬼神?突然一股子心思沖上腦門;對,非要說這世上還有一人能殺得了他,就只是下眼前這人了;如果刀再沉些,僅僅沉些;絕對挑戰權威,他呂布不允許這樣的人物存在;摧毀,腦子中快速閃過的就是摧毀,甚至忘了剛才瞬間還生起過的‘欣賞’。

  千萬箭羽,沉凝…王勁知道,這點點箭羽,只有一出為真;其他,幻化無數幻影,著實讓人辨無可辨;那索性不要辨,以不變應萬變;可別忘了那殘影點點,除了幻覺,其中還有戾氣,簡直籠罩渾身的戾氣。

  不辨不行,還是得辨;辨不清?那乾脆真不辨了,以攻代守,他王勁別無選擇,每一道戾氣都足以將他捅成篩子;所以,大刀中間一點紅,憑著一絲敏銳感覺與嗅覺,脖子一歪,幾乎同時閉了眼睛,甚至加上聽覺——插向前方,好像一個薄命賭徒,這絕對是呂布前所未有的殺招,對,呂布殺招顯了很多,而這招,他王勁嘗到個中滋味的屬第一個,除了沒人配戰神呂布用上。

  “桀桀——”呂布絲絲而冷笑,無比怪異。但王勁搏命的一刀,直殺中央…

  “碰——”畫戟和大刀同時飛開,雙方馬匹倒退三尺;甚至王勁的馬蹄,差點一個不穩,蹣跚跪下,但終於穩住了;而呂布,一臉烏青,跨下赤兔,退後好幾步,終於站穩;但馬蹄,深陷土中,好幾個深印子;連最後落腳位置,依然沉得沒了小半條腿進去。

  再看王勁,臉色蒼白,汗珠如同剛從沸鍋蒸了一個時辰爬出。呂布要殺他,他完全能感受得到;左胸膛白衣,已經浸紅,甚至有些淩亂;右手上刀,早換了左手,正好,又橫上了那馬車,些微顫抖…

  “公子…”

  王勁仍然盯著呂布,但是,右手筆直身側,仔細看,定然可以看到袖口處正在沿著指頭、指甲滴滴滴下泥土的鮮血..

  而呂布,好不了多少,除了氣色之外。依然右手挺戟;但他是右胸膛,盔甲直穿;而握戟的右手,最後一招,雙方傷的都是右肩,幾乎同一時間,同一個位置;賭,他王勁賭贏了,最多呂布還能拿得起戟,而他自己不過快速將大刀交入左手中而已。

  “人中呂布果然名不虛傳。”王勁蒼白的臉卻依舊聚起了笑容,雖然嘴唇有些不正常顏色,顯得很難看。

  “本將第一次遇到如此匹夫。”呂布臉上肌肉跳動,但還是能辨別出他似乎在努力擠出笑容。

  “二百七十…”最後面,他王勁早忘了。

  “不,二百八十一。”可呂布記得很清楚,即使怎麼算,都還不過三百回合。

  “但是…”王勁那扣人心旋的笑容,讓人很懷疑他什麼意思:“貂禪這樣拜月而隱的女子,我王勁看定了。”表情一厲,手中大刀轉動,連旁邊的張遼,甚至這次阻止的欲望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麼,他離得最近,而且現在王勁的狀態,興許他能做到,但是他沒有絲毫意動。

  但呂布意動了,可他並不敢上前,王勁那刀,即使左手,即使現在不知道有幾分力量,可他賭不起;敢拿貂禪賭,那人肯定不是呂奉先。

  車簾子緩緩挑起,王勁面容依舊在笑,看著呂布笑。但此時,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忘了,他剛才說的三百回合;也忘卻了所謂男人是否君子,大概都去忽視了吧?包括張遼在內。反是謝逸等人,也瞬間將王勁的傷事掀開,都瞪大眼睛,看看這傳奇女子。傳奇女子事小,讓王勁拼了性命只為看上一眼,他們甚至開始懷疑,如果能一刀挫了呂布,這女人怕就從此成了主母,懷疑過後,剩下只是肯定…

  車內,經過裝飾,如同一個女人的香閨;從車頂甚至吊下一串串香囊袋兒;而其間,一女子…

  王勁轉頭,瞬間,蒼白的臉色….

  纖巧削細,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一身黑衣,襯得肌膚勝雪,一雙白玉纖手,盤膝而放,一言不發,看上去,應該十八九歲女子,甚至二十成熟,至於實際年齡,誰都說道不清;也許大些,也許小些。大,不是因為顯了嫩色;小,不是因為多些老態;這適中,本渾然天成;讓人覺得,生怕再過二十年,毅該這般姿態。

  婀娜多姿,骨肉勻亭,姿態不動而優雅卻顯中挺沉穩;十足幾分貴氣。粉腮兒,結餘剩下了,該經歷萬千事情,又別了滄桑,是我見猶憐…

  真的,那對眼珠兒,是活的;但是又不見骨碌碌轉動,卻能截人心神;本來該悲淒吧?可那樣兒渾然天成,悲淒融入骨子,即使想洞窺眼神,也發現不了半分;對,是整個身體。此時,目光正在王勁身上,落得,不深不淺。當過時,半絲笑容一閃即失,是否頭有福了一下?不得而知;但是,王勁似乎分明感覺到了女子那一顰之間暖透人心的問候,同時迸發的是,一絲淒淒愛憐;不,惹人愛憐….

  非得說,楚楚動人根本沒法形容…

  不對,王勁緩緩將眼睛一合….

  “那痣….”

  對,那痣…左眉掃尾,一粒細小的消魂殘痣;細小得,但又清晰,一眼難忘。渾然天成的女子氣質,半分天然媚態,就是它…消魂…王勁腦子中很仔細地閃過,如果沒那痣,這女人,依然絕色,但是,個中味道;普通絕世美女與極品絕世美女的區別,在於普通絕世美女需要用一顰一笑來襯托她本身的氣質,而極品,不需要;天生坯子。王勁想來,如果這女人沒那清晰小痣,該失去三分顏色?絕對;因為失去了那痣,媚態不再天成,需要後天補拙;後天煉就的,永遠沒有天然生成來得舒心,就好像一塊白璧無瑕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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