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衙內 作者:不信天上掉餡餅 (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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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eider 2010-1-9 11:21:5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28 3634560
s0126 發表於 2011-5-29 22:30
正文(下) 第一千九百五十章還不清醒?


   

    但是唐秉中的噩夢,並未因孟繼良的搖頭而終結

    汪國釗其實還在電話裡說了幾句話的,孟繼良聽著都有點膽戰心驚,瞧了瞧唐秉中失魂喪魄的樣子,孟繼良都覺得不好把汪國釗的原話轉告給唐秉中。

    唐秉中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再加上這麼幾句,天知道他會不會瘋掉。

    孟繼良的異樣,全落在唐秉中眼裡,心裡一驚,意識到情況也許比他預料的還要糟糕,便強打精神,坐直了身子,艱澀地說道:「繼良,還有什麼壞消息?」

    孟麗君猶豫了一下,對幾個陪酒小姐揮了揮手。小姐們就知道,兩位大人物有秘密要商議,很識趣地告辭出去,那個豐滿的圓臉女孩順手關掉了電視機。

    沒有聲音,花花綠綠的圖案閃來閃去的,很傷眼睛。

    「秉中,汪省長不是不來,他有點事走不開……他對你,其實還是很關心的。」

    孟繼良緩緩說道,不忘給汪國釗美言幾句。

    唐秉中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我明白我明白,汪省長日理萬機,我完全能夠理解……感謝汪省長對我的關心……「

    以前,唐秉中自認和汪國釗站在同一條跑道之上,如今卻是不可同日而語了,該說的客氣話可不能省。

    「秉中,我看啊,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明白自己的處境啊。其實,做不做這個市委書記,無關緊要。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幾年,我算是看開了,官場啊……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孟繼良感歎著說道。

    唐秉中點了點頭,心裡自然不以為然。很多官場中人,都有這種賭徒心理,眼見得身邊的夥伴,有輸得精光甚至輸得上吊的,卻總覺得那是他運氣不佳,輪到自己,肯定比他的運氣好得多了。孟繼良靠邊站都已經好幾年了,唐秉中還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自然而然有這種嫌人家「站著說話不腰痛」的心理。

    孟繼良是靠邊站了,不過智商並未因此降低,瞧這情形,唐秉中尚未領悟到自己話中的意思。

    讓他去死好了,何必跟他饒舌?

    一時之間,孟繼良起了幸災樂禍的心思。

    平日裡,唐秉中也是渾身機關消息,不要說孟繼良的話已經說得如此明白,就算一個眼神也能猜到個大概。實在這段時間勞心過甚,滿懷沮喪,反應便遲鈍起來。

    不過孟繼良的幸災樂禍也沒持續多久,畢竟還是於心不忍。\怎麼說唐秉中也和他不錯,不能見死不救。

    「秉中啊,你該好好想一想了。人生一世,做不做官並不是最重要的,身體健康,自由自在才是最重要,你說是不是?」

    孟繼良進一步提醒他。

    唐秉中終於聽出點味道來了,不由大吃一驚,顫聲問道:「繼良,是不是汪省長給你透露了什麼消息?有……有人要搞我?」

    孟繼良歎了口氣。

    唐秉中終歸沒有和柳俊直接共過事,沒有直接領教過此人的「心狠手辣」。唐秉中在柳俊最艱難的時候,公然剝柳俊的面子,現在時過境遷,柳俊極有可能和他秋後算賬。

    犯到柳俊手裡頭,烏紗帽其實還是次要的了。

    烏紗帽下面的那個腦袋要緊

    「唐秉中還不清醒。這個時候再不爭取主動,那就遲了」

    這是汪國釗的原話。本來唐秉中的死活,與汪國釗無關,他和唐秉中沒交情。但孟繼良算得是汪國釗過命得朋友,既然是孟繼良出了面,可見與唐秉中著實不錯,汪國釗便破例多說了這麼一句,給他提個醒。

    汪國釗說話,自來就是如此,不會說得太透。孟繼良和他交往多年,完全能從這個話裡聽出那寒入骨髓的殺氣

    唐秉中呆呆在坐在沙發裡,猶如三魂六魄已經離體而去,成了一具毫無生氣的乾屍。

    柳俊也太狠了吧?

    因為這個,就要人命啊

    可是,可是洪天敬不也就是這麼一回事把腦袋丟了嗎?

    唐秉中知道自己的屁股,比洪天敬乾淨不了多少。在馬頭市做了那麼多年土皇帝,唐秉中的私慾不可能不膨脹,得罪的人更是不少。現在那些傢伙知道自己不被柳書記待見了,還有不落井下石的?

    這樣,就真的很危險了。

    如果換一個省委書記,或許不至於趕盡殺絕。

    但這是在A省,他面對的是柳俊

    「繼良,繼良……汪省長,汪省長還……還說了什麼?」

    發了一陣呆,唐秉中總算是回過陽來了,猛然撲到孟繼良面前,結結巴巴地問道,神情極其哀切。唐秉中不是笨人,既然汪國釗點了這麼一句,肯定也有辦法救他一命。

    孟繼良想了想,說道:「秉中,我看,你應該採取主動了。真要等別人找到了你的頭上,那就沒退路了,你說呢?」

    唐秉中咬著牙,點了點頭。

    ……

    《關於政策理論研究的一些方向探討》。

    這是發表在《A省日報》上的一篇署名文章,作者頗有來頭,乃是馬頭市市委書記唐秉中。

    這篇文章,如今就拜在省委組織部長向晗的案頭。向晗大致看了一下文章的內容,嘴角浮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唐秉中終於嗅到危險的氣息了。雖然現在才反應過來,未免遲鈍了一點,但採取的措施還是很對頭的,不愧是在官場上打滾了多年的老油條。或許,是得到了高人的指點,這也很有可能。

    桌面上的電話震響起來。

    「你好,我是向晗。」

    「向晗同志,我是柳俊,請你到我這裡來一下吧,和白省長一起研究幾個人事問題。」

    電話裡傳來柳俊沉穩的男中音。

    「好的,請書記稍候,我馬上就過去。」

    向晗含笑答應,隨即起身前往省委書記辦公室。省委組織部就在省委大院裡辦公,是一個獨立的區域,走路過去,不過幾分鐘時間。

    向晗來到柳俊辦公室的時候,白楊已經坐在沙發裡。可見白省長早就過來了的,與柳書記溝通了一些其他的問題,討論人事問題的時候,柳俊才邀請向晗過來參加。

    「書記好,省長好。」

    向晗微笑著給兩位大班長打招呼。

    如今的A省省委,足足有三位女性,是所有省級班子裡女性領導幹部配置最多的。不過估計這種情況,也不會持續太久了。向晗猜測自己在**召開之後,工作會有一個調整。

    「向晗同志來了,請坐」

    柳俊和白楊都站起身來,與向晗握手寒暄。

    向晗在柳俊的右側,白楊的正對面落座。兩位端莊典雅的女性高官,令得這個陽剛氣息十足的辦公室內,多少增添了那麼一絲柔和的味道。

    「向部長,這篇文章,你看過了嗎?」

    向晗甫一落座,柳俊便將茶几上的一張《A省日報》輕輕推了過來,手指在一篇文章上點了一下。

    向晗隨便瞥了一眼,就知道正是她剛才看過的那篇政策理論探討的文章。不過為了禮貌起見,向晗還是伸手拿起了報紙,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我剛剛看過。」

    柳俊笑了笑,說道:「向部長怎麼看?」

    向晗微微一笑,說道:「唐秉中同志,不愧是市委書記,老黨務工作者,對政策理論研究,頗有心得啊。好像前天他還在《號角》雜誌上發表過一篇文章,也是關於政策理論研究的。《號角》還給他加了編者按,說是一位市委書記,如此關心政策理論研究,很值得肯定。」

    「嗯,那篇文章,我也看過。很見功底,想不到唐秉中還有政策理論研究方面的長才。」柳俊笑道:「唐秉中在馬頭市工作的時間也比較長了,我看是不是給他一個發揮自己優勢的機會?」

    向晗微笑點頭:「我很贊同書記的意見。省委政研室如果有這樣一位既有理論功底,又有實踐經驗的同志領銜,在政策理論研究方面,有希望更上一層樓,出一些成果。」

    如果是別人的職務異動,向晗也許還不至於回答得如此爽快,唐秉中當然是個例外。不要說向晗,通省的幹部,有一定地位的,大約就沒人不清楚,唐秉中的仕途已經到頭了。柳俊要能夠容忍他,那才是怪事這兩篇文章,其實就是唐秉中的「辭職報告」。只不過在大家都知道柳俊會調整他的前提下,當真寫一份正兒八經的請調報告,未免著相,有諷刺柳俊「挾嫌報復」的意思。極有可能將柳俊惹火了。

    通過這種隱晦的方式,委婉地向柳俊「求饒」,大家都能夠接受。

    既然唐秉中如此「識趣」,料來柳俊也不會過為己甚。

    「省長,你的意見呢?」

    柳俊轉向白楊,溫和地問道。

    向晗就驚訝地看到,白楊漂亮的黛眉輕蹙起來,緩緩說道:「馬上就過春節了,這個時候異動地市主要領導幹部,我認為不合適。我建議,這些人事問題,放在春節之後考慮吧。」

    白楊當場反駁柳俊的意見,這是向晗未曾料到的,便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喝茶,眼瞼也低垂了下來。

    難道,A省依舊還是以前那種政治格局嗎?

    柳俊笑了笑,說道:「好,就依省長的意見辦。
s0126 發表於 2011-5-29 22:33
正文(下) 第一千九百五十一章 「憤青」柳書記

   

   

    春節前夕,東南軍區參謀長梁經緯中將前來玉蘭市,視察駐a省陸軍某部和玉蘭警備區的部隊,也是給戰士們拜個早年,看看有什麼困難需要解決。()

    梁經緯視察玉蘭警備區某團時,省委書記、省政治常委會主任、省軍區黨委第一書記柳俊同志一起參加了視察,省軍區司令員王忠少將,省軍區政委、黨委書記田廣軍少將等省軍區領導以及玉蘭市委和玉蘭警備區的領導幹部陪同視察。

    玉蘭警備區轄有一定數量的野戰部隊,其中包括一個完整建制的防空團。

    視察部隊時,梁經緯中將發表了即興講話,隨後王忠司令員請柳書記也做個指示。柳俊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今天我就是陪同視察,主要是來看看戰士們,指示就不做了。部隊要是有什麼困難,需要解決,倒是可以提出來。」

    和戰士們談話的時候,戰士們都對玉蘭市優美的環境表示訝異,尤其是一些新入伍的戰士,說從來沒見過這麼乾淨整潔,這麼空氣清新的大城市。整個城市就像是個大花園一樣,太美了。

    只有一個戰士提出來,說經過他們營區門口的公交車太少,他們休息日想要去市區溜躂溜躂,不是很方便。柳俊立即指示隨行的玉蘭市幹部,要他們馬上予以妥善解決。

    轉眼就到春節了,要讓戰士們往返市區和營區盡可能方便一些。

    晚上,省軍區領導在省軍區所轄的「銀盾賓館」設宴,款待柳書記和梁參謀長一行。

    原本王忠司令員的意思,是要在最豪華的秋水酒店設宴招待的,畢竟梁經緯和柳俊,均是非同小可的大人物。不過被梁經緯笑著否了,最終就定在省軍區自己的銀盾賓館。

    軍隊的宴席,也早就和過去不一樣了,並不是大碗酒大塊肉,而是得了孔夫子的真傳——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不比地方的宴席差。到了這個層級,也沒人敢於「灌」省委書記的酒。

    梁經緯儘管是現役最年輕的陸軍中將,卻和他岳父老子何長征一樣,沉默寡言,威嚴厚重,下屬們在他面前,均是謹言慎行,不敢逾格。

    酒宴上的氣氛熱烈而莊重。

    宴後,王忠司令員和田廣軍政委親自陪同梁經緯到了他下榻的套房,和柳俊一起,大家坐著閒聊了一會,王忠司令員和田廣軍政委便告辭而去。\想來梁參謀長還有些事情要和柳書記單獨溝通吧。

    他倆可是正宗老鄉。

    儘管柳俊的官方履歷上寫的是南方市人,祖籍卻明明白白,乃是n省向陽縣,和梁參謀長是一個縣出來的,應該很有共同話題。

    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梁經緯和柳俊兩人,天花板上的吊燈發出柔和的光澤。銀盾賓館的豪華套房,足以和五星級賓館媲美。

    柳俊笑著說道:「剛才人多,沒喝好吧?要不叫他們整幾個小菜,我再陪你喝點?」

    梁經緯也笑了,說道:「就你那酒量?還是算了吧!」

    柳俊哈哈一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說不定我長進了呢?」

    梁經緯笑著搖頭:「酒量這個東西,是要練的,還有一定的天賦。你那個長進,估計也很有限。你自己不想喝,誰敢勉強你喝啊?」

    說著,梁經緯便親自起身,泡了兩杯濃茶,兄弟兩個對面而坐。

    「隨便聊聊吧,也不一定要喝酒。我不是海總長。他對酒那是真的愛好,一餐不喝都有點難受。」

    柳俊便笑了笑,果然不再提喝酒的事。

    「計劃在玉蘭呆幾天?」

    「一天吧。明天就去吳西了,轉一圈,幾個重要的部隊都去看看。」

    柳俊詫異道:「這麼快?我還想著明天請你去家裡做客呢。」

    梁經緯笑道:「下次吧,有的是機會。」

    「嗯。爸爸媽媽身體還好吧?今年他們留在家裡過年,還是去京華過年?」

    梁經緯答道:「留在家裡。老人家年紀大了,益發的不願意出門了。尤其是爸爸,捨不得楓樹村的老夥計。過年時節,大家在一起打打牌,看看戲,熱鬧。現在向陽是大變樣了,小城鎮化搞得比較徹底。我去年回去了一趟,都已經找不到當年的模樣了,到處都是鬧市。」

    梁國成老兩口也已年逾七旬,老人家故土難離,儘管兒子女兒都出息得很,卻是牢牢釘在楓樹村,不大願意挪窩。好在如同梁經緯所言,向陽區大變樣了,楓樹村更是和柳家山一樣,發展成了現代化的小城鎮。因為兩老不願意在外定居,巧兒便將大把的資金砸進去,硬生生將楓樹村變成了今天的模樣。

    「是啊,我也聽說了。巧兒說楓樹村的村辦企業效益非常好,已經發展成為現代化的大公司了,村裡家家戶戶都有分紅,日子過得很紅火。」

    柳俊點了點頭。

    向陽區一直都在國家百強縣的前三位之內排名,從未掉出過前三甲。論民間的富有,放眼全國均是無與倫比的。

    柳俊又有點感慨的說道:「向陽縣這條路子算是走對了。小政府大市場,藏富於民。這應該是我們國家未來的發展方向。」

    梁經緯緩緩點頭,說道:「其實,國家怎麼發展,我們私下也有討論。我比較認同你的觀點。雖然說,我們國家制度的優越性在於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也有好鋼用在刀刃上的說法。但是過度的將民間的財富集中到政府主導的大項目上去,不見得是最佳的辦法。就像你說的,小政府大市場,藏富於民,最大限度的激發民間的熱情,才是未來的發展方向。」

    柳俊略略有些動容。

    所謂「我們私下有討論」,指的自然是和梁經緯身份地位相當的軍方重將。將軍們也並不是完全不問外事的。時代發展到今天,軍事和政治,軍隊強大和國家強盛,又怎能完全割裂開來?

    柳俊說道:「關鍵在幹部。只有越來越多的幹部認識到了這個問題,才能自覺的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梁經緯點點頭:「路線方針確定了,幹部問題就是關鍵。主席這個教導,就是到今天也是非常適用的……哎,柳俊,對於明霞島的問題,你是怎麼看的?」

    柳俊雙眉微微一揚,反問道:「怎麼突然想要討論這個事情?軍隊要有什麼動作嗎?」

    原本省委書記和大軍區參謀長討論這個問題,是過於敏感了,一般都要避諱。只是密室相處,以他倆的關係,卻不必太在意。

    梁經緯搖搖頭,說道:「這倒不是。就是上回丹丹和顧啟秀到京華來玩,偶爾向我提了這個問題。當時漢寧也在。漢寧和丹丹都有點憤青。」

    所謂丹丹,自然是指的梁少蘭的女兒余丹,而漢寧則是梁經緯的兒子梁漢寧,今年也該滿十八歲了,正是「憤青」的大好年華。對於小鬼子在明霞島的所作所為,大凡年輕人,基本上都看不慣。余丹的性子是比較活潑的,在將軍舅舅面前,也敢於說話。

    果然,梁經緯接著說道:「丹丹比漢寧還憤青,很氣憤的質問我,為什麼軍隊不採取行動,把小鬼子趕出明霞島。還說,對於狼子野心,就是要堅決訴諸武力,把他們趕出去。不然,國家養軍隊何用?」

    柳俊不由很是驚訝,說道:「丹丹也不小了吧?都結婚兩三年了,怎麼比漢寧還憤青啊?這可一點都不像是少蘭姐的性子,太顛覆了。」

    梁經緯笑了一下,隨即正色說道:「我當時,是真的被她問住了。她說的話,確實也有一定的道理。國際大勢,國與國之間的微妙關係,她或許不懂。但我想,不懂這個的應該是大多數吧?恰恰這大多數人,才是構成我們整個國家的基石。如果讓他們太失望了,也未必見得就是好事。」

    柳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拿起茶几上的香煙,遞給梁經緯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慢慢抽了兩口,說道:「我在首都的時候,也與何伯伯談過這個問題。友好和主權,並不矛盾。其實,官方不好動作,不代表著民間也必須一致。國外的很多民間組織,在類似的問題上,發揮了很正面的作用。往往政府不好出面的時候,民間組織就能代勞。我看,我們也可以借鑒這個方式。如果我們一直不做任何反應,時間長了,別人就認為是理所當然了。」

    梁經緯詫異地說道:「怎麼你的觀點,和丹丹那麼一致。她就是這個意思,還說要組建一個專項基金會,專門用於『保明事宜』。呵呵,有個時候,我倒是比較欣賞她的執著。」

    柳俊笑道:「好事嘛。反正顧家有錢,少蘭姐也可以支持她一些。我看這個辦法能夠行得通。鬧騰鬧騰,別讓小鬼子太省心了,對景時候,就有插手的理由。」

    「這話也就在這裡說說啊……」

    梁經緯笑著搖搖頭。

    搞了半天,原來柳書記居然也有「憤青」的潛質,這倒是以前沒有想到的。
s0126 發表於 2011-5-29 22:38
第一千九百五十二章大人物就是不一樣

    零七年三月上旬,十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在首都召開。

    作為A省代表團的團長,柳書記此番赴京的心情是比較愉快的,至少比前幾次參加全國人代會的時候,心情要愉快得多了。

    柳晉才代表國務院做政府工作報告的時候,精神抖擻,聲音洪亮,顯得比去年還要年輕。

    柳俊抬頭望著主席台上的父親,心裡很感欣慰。

    局勢,是大不相同了。

    會議間隙,柳書記接到了高長宏的電話。

    高長宏在去年年底的江漢省委換屆選舉中當選省委副書記,今年初在全省人代會上正式當選江漢省人民政府省長,走上了正部級高位。

    一切均是那麼順理成章。

    與柳俊的「奮勇搏殺」比較而言,高長宏的進步之路,可謂是無驚無險,一路順暢。

    高長宏正位省長,柳俊絲毫也不感到意外,也到時候了。所有大派系,均在著力培養新生代的接替人。不過柳俊原以為,高長宏會調一個省去做省長,總是在自家後花園呆著,鍛煉不了人嘛。現在看來,老高家還是十分謹慎,不願意高長宏面對過度險惡的環境。

    江漢省基礎好,不但經濟基礎好,政治基礎也好。高長宏在那邊做一任省長,將江漢省的經濟發展更上一層樓,不出意外的話,這是可以預期的。有了紮實的政績墊底,幾年之後出任省委書記,就顯得水到渠成,一點不突兀。到那時,無論放到哪個省去,基礎就牢靠了。

    這個決策,也談不上錯誤。

    畢竟大派系的根基不同,嚴柳和高敬章的思維方式自也有別。鑒於嚴柳系的「出身」,本派系重要新生代幹部,摘「現成桃子」的可能性,遠不如老高家這樣的資深豪門。無論柳俊、江友信還是嚴明,到了一定的層級,都要靠自己努力去爭取。

    高長宏在電話裡的聲音依舊那麼柔和動聽:「柳書記,忙吧?」

    柳俊微笑答道:「還好。」

    「柳書記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高長宏沒有過多寒暄,微笑著發出了邀請。到了他們這個層級的私人交往,彼此之間的談話其實是很隨意的,不會夾雜太多的客氣。

    沒有那個必要了。

    「呵呵,好。」

    柳俊的答覆更加簡單。

    高長宏說道:「那還是在廣安俱樂部吧,老地方,熟悉一點。時間方面,就是六點半,柳書記覺得合適嗎?」

    「一切依照高省長的安排,我六點半准到。」

    「謝謝柳書記。」

    「呵呵,高省長請我吃飯,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高長宏便在電話裡發出輕輕的笑聲,似乎心情也甚是愉悅。

    到了下午,廣安俱樂部的所有高層都緊張起來,原因無他,高長宏和高葆宏兄弟倆,都在大堂坐著,貌似是在等候什麼人大駕光臨。

    這在以前,是非常罕見的。

    不要說高長宏了,就算是高二少,也極少有親自在大堂恭候客人的時候。高二少可是很驕傲的,首都城裡,就算是再大牌的衙內,也當不起高二少屈駕相迎。

    至於高長宏,那是何等身份?

    老高家嫡長孫,現任省長

    要一個什麼樣的大人物,才值得他親自在大堂迎候?

    難道是某位國家領導人要前來廣安俱樂部?記得以前只有高系的某位政治局委員光臨的時候,才出現過這麼一回場景。

    那時候,高長宏還不是省長呢

    高大少坐在大堂的沙發裡,偶爾抽一口煙,如同山嶽般沉穩。倒是高二少有些坐不住,不時站起來走動幾步。

    高長宏恍若未見。

    「哥,是不是太那個了?」

    高二少性子是比較急的,沒有多少耐心,不過等了兩分鐘,便頻頻地看手錶,很不爽地低聲說道。他當然知道大哥這回請的是誰。

    省委書記,當然是個人物。高二少也並不否認柳俊如今已經是了不得的角色。但高二少總覺得,大哥對這個柳俊,給的臉面太足了。

    柳俊是了不起,大哥也不差啊

    大家平起平坐吧,沒必要搞得這麼隆重。

    高長宏不理他,依舊緩緩抽煙。

    高二少便不敢多言,嚥了一口口水,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六點二十七分

    這個柳俊,也真是拽兮兮的。

    說好六點半,你提前幾分鐘不行啊?非得那麼準時

    高二少免不了在心裡狠狠腹誹了兩句。

    六點半,烏黑的大奧迪準時出現在廣安俱樂部的門廳,高長宏立即起身,臉上浮現起溫和的笑容,大步迎了上去。高二少儘管心中不爽,卻也不得不跟在大哥身後走過去,還得在臉上擠出幾分笑容。

    高二少在心裡不待見柳俊是一回事,面子上還是得過得去的。高葆宏也很清楚,這個柳俊,早已不是當初的縣委副書記,和他大哥一樣,乃是在不久的將來,就要登上權力最巔峰的大人物。非到萬不得已,高二少沒有必要去惹人家柳書記生氣。

    眼見高長宏有意要親手去給柳俊拉開車門,高二少嚇了一跳,忙即小跑幾步,搶在大哥前頭,伸手拉開了奧迪車的車門,微笑著說道:「柳書記,請」

    見了這個動作,高長宏眼裡閃過一抹笑意。

    剛剛走下車來的柳俊,眼裡也閃過一抹笑意。

    高長宏就是在這些細節問題上,也很在意,為他兄弟創造這麼一個向柳俊套近乎的機會。儘管老高家很強大,但如果能幫助高葆宏改善一下在柳俊心目中的印象,無論如何都是有利無害的。

    被柳俊這種人時時刻刻惦記,不管對誰,均不是什麼好事情。

    「謝謝高總。」

    柳俊微笑著客氣了一句,主動朝高葆宏伸出了手。

    高二少頓時受寵若驚,自然而然地伸手握住了柳俊的手,馬上又意識到不對,連忙將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雙手和柳俊緊握,搖晃了幾下。

    無論高二少心裡如何的不爽,大面上的規矩還是懂的。要柳俊主動向他伸手,太不容易。這可是個很大的臉面了。

    「柳書記,你好」

    待得柳俊和自家兄弟握了手,高長宏這才穩步上前,與柳俊見禮。

    「高省長好」

    「柳書記,請」

    高長宏伸手延客,與柳俊並肩走向裡面。

    兩排花枝招展的年輕女服務員整齊地排列在大堂兩側,朝客人深深鞠躬。

    柳俊微笑道:「高省長,太客氣了。」

    「柳書記是貴客,應該的。其實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是葆宏安排的。」

    高長宏笑著說道,順口給兄弟美言了一句。

    高葆宏屁顛屁顛的跟在大哥身邊,隨口附和:「是啊是啊,柳書記是貴客,我們應該熱烈歡迎。」

    柳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儘管他不是很在意這些面子上的東西,畢竟是高家兄弟一片心意。他自也不會再將過去和高葆宏的一些小事放在心上。不過由此也可見高長宏行事的嚴謹。老高家能長盛不衰,必然有其深層的道理。

    除了高老爺子的健康長壽,除了高敬章高敬漢和高長宏本身的出類拔萃,高家行事作風的嚴密,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儘管這種嚴謹的行事風格,制約了高系的進一步擴展,但也足夠讓他們在風波詭異的政治鬥爭中牢牢站穩腳跟,任憑風吹雨打,屹立不倒。

    經過多年的博弈,多少曾經風光顯赫的世家豪門沉淪沒落,淡出了權力中樞?剩下來為數不多的這幾家,都有「獨門秘技」。

    凡百年不敗之家,柳俊心裡均是比較敬重的。

    宴席還是安排在廣安俱樂部的水上餐廳。看得出來,廣安俱樂部又進行了重新裝修。廣安俱樂部在京師的資格甚老,成立的時間僅晚於長城俱樂部。這麼多年過去,娛樂場所的內部裝修益發的豪華,裝修材料更新換代之快,也堪稱「日新月異」。雖然說頂級俱樂部不僅僅依靠豪華的裝修和硬件設施來吸引顧客,但作為京師四大會所之一,廣安俱樂部在硬件設施上也不能落伍。

    重新裝修過後的廣安俱樂部,少了幾分奢華富貴,多了幾分沉穩大氣。可見高葆宏的心態也在逐漸的轉變。當然,不排除這是他那個管理團隊的功勞,高二少自家,可能依舊是醇酒婦人,逍遙自在得緊。

    見了柳俊臉上細微的變化,高長宏微笑道:「這個俱樂部重新裝修了一次,我覺得還算不錯。以前那個裝修,太浮躁了點。」

    柳俊笑道:「葆宏現在的心態,也成熟起來了。」

    高葆宏就悶了一下。

    論年紀,他可是比柳俊還要大兩三歲,到了不惑之年了。現在柳俊卻以這種兄長的語氣說話,高二少總覺得怪怪的。不過既然柳書記誇獎,高二少自也要表示一下謙虛的態度。

    「嘿嘿,柳書記,我哥也是這麼說的。看來你們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大人物就是不一樣。我這回,算是蒙對了」

    柳俊和高長宏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高二少是越來越謙虛了。

    不過,這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s0126 發表於 2011-5-29 22:54
第一千九百五十三章高二少的消息很靈通

    高長宏宴請柳俊的席面,一貫都是高檔而不奢華。上的菜餚十分精緻,用料、做工、看相均是一等一的,所謂色香味俱全是也。

    這一次也不例外,桌面上擺了八個菜兩個湯,四周點綴著四個小碟的冷盤,每個菜的份量都不是很多。然而兩個人也是無論如何都吃不完的。

    加上高二少,一共三位客人,水上餐廳就有六個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年輕服務小姐伺候。

    高二少理解大哥的苦心,想要他和柳俊「相逢一笑泯恩仇」,故此表現得格外的積極,親自打開了三十年陳釀的茅台,給柳俊和高長宏滿上,自己也斟滿了。

    「來,柳書記,哥,我敬你們兩位一杯。恭祝二位鯤鵬展翅,扶搖萬里」

    高二少舉起酒杯,自創了一個成語,倒也像模像樣。

    柳俊與高長宏便舉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三人都是滿飲杯乾。

    因為有高二少在,柳俊和高長宏之間,也是隨便聊些閒篇,沒有涉及到什麼「機密大事」。不是信不過高葆宏,而是談話講究個氛圍。氛圍沒有達到,勉強去談,效果太差。

    和高二少在一起,就得有點江湖味道。

    「高總,生意還興隆吧?」

    柳俊吃了一口菜,隨口問道。其實柳書記才不會去關心高二少是否發財,也就是為了不冷場。不然的話,總是高二少在表演湊趣,未免尷尬。

    高葆宏一怔,隨即說道:「承蒙柳書記關心,還過得去。不過啊,現在首都這塊,搞會所的人太多了。大家都瞄著這個呢,尤其是那些私人小會所,他奶……他們就像是雨後春筍一樣,呼啦啦的往外冒,一不留神,不知道那個犄角旮旯裡面又鑽出一個會所來,競爭大了,生意不如以前那麼好做。」

    高葆宏說話習慣了「三字經」,一個不留神,差點在柳俊和大哥面前也來上那麼一兩句,還好見機得快,「懸崖勒馬」了。

    幸虧柳俊和高長宏似乎都不是很在意。

    高長宏淡淡說道:「能有這個盈利就不錯了,不要好高騖遠,做什麼都要腳踏實地。」

    這也是高敬章和高長宏經常會掛在嘴邊的一句話,高二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當下反駁道:「哥,我倒是腳踏實地了,可是有人他不啊就說譚國梓,人家花都的生意不比咱差。但花都在他眼裡,還真就是玩兒似的,小菜一碟。人家那個國華咨詢公司,那才是日進斗金。所以啊……」

    高長宏頓時大為不悅,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夠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別管人家。」

    若果是談論別的,高長宏也不會這般疾言厲色,但高葆宏一點不注意場合。柳俊是什麼人,譚國梓又是什麼人?在柳俊面前說譚國梓的不是,不要被誤會為挑撥離間?

    高二少吃虧就吃在不懂政治,滿以為嚴柳系和明珠系不對付,柳俊自然而然的就會看譚國梓不順眼,順手給他上上眼藥。只是到了柳俊這個層級,想問題哪會和他一樣簡單?要是高長宏不在,單就柳俊和高二少兩個人,倒也無所謂。柳俊也不會將高葆宏說的話當真放在心上。但這個酒,是高長宏邀約的,那就完全不一樣了。柳俊很可能理解為這是高長宏屬意的。

    高長宏在柳俊面前說敬秋仁外甥的不是,該是個什麼概念?

    現今的柳俊和高長宏,早已不是十年前的處干,而是封疆大吏,在最高層都備受關注,完全有資格代表彼此的大派系說話了。

    假如柳俊由此認定高系有和嚴柳系聯手一致的傾向,那就是非常嚴重的政治問題了。

    也不是說高系就不能和嚴柳系結盟,但這般大事,自然要仔細商討,反覆權衡,將前前後後的問題都籌劃妥當,才能付諸實施。焉能在酒桌上說將出來?

    高葆宏太不知輕重了

    柳俊自也知道高長宏在忌諱什麼,臉上露出不經意的微笑。

    高葆宏卻好像尚未醒悟過來,兀自不服氣地說道:「行啊,他搞他的證券,我搞我的股**。聽說今年的股市會大漲,我也搞一個公司上市去玩玩。誰比誰笨啊……」

    高長宏尚未出言,柳俊已經饒有興趣地問道:「高總,你怎麼知道今年股市會大漲?」

    見柳俊開了口,高長宏倒是不好再喝止兄弟了。

    「嘿嘿,這個可是有根據的。我有幾個朋友,是搞經濟的,專家呢……哥,你別瞪著我啊,是真的專家,我的朋友裡面,也有高雅人士……」

    聽了這個話,柳俊和高長宏又不禁莞爾。

    不過這話倒也能信,高葆宏儘管是個紈褲,也是紈褲裡面出了名的大哥。高長宏與柳俊固然不會將他當成正經菜式,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高二少乃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認識幾個經濟專家,亦在情理之中。

    「好啊,那你說說看,你那些經濟專家的朋友,是怎麼跟你說的?」

    這一回,卻是高大少主動發問了。和柳俊展開正式的談話之前,高二少這麼插科打諢一番,搞活一下氣氛,也算不錯。

    見大哥親自動問,高二少便興奮起來,端起酒杯「吱」地一聲,幹下去一杯茅台,大手一揮,說道:「他們說啊,今年的股市,指定大漲的。現在嘛,到處都在講發展是吧?搞實業現在不流行了,累死累活的,賺不了幾個錢。一不小心,還要虧本。有那個資本,有那個神思,不如炒地皮炒股市。加上銀行,也在拚命的炒,這麼多錢湧進股市,它能不漲嗎?所以啊,要想賺大錢,就得牢牢抓住機會。今年進股市,絕對的有賺無賠。膽兒越大賺得越多。哎……哥,柳書記,您兩位,可是大腕,搞經濟建設全國都有名的,什麼經濟學家也趕不上你倆,是吧?你們給指點指點,是不是這麼回事?只要你們點個頭,我砸鍋賣鐵,全投進去,要賺就賺個狠的。咱這可是奉公守法,正正當當的賺錢」

    高二少不過喝了幾杯茅台,就有點興奮難耐,似乎大哥也不如以往那麼令人畏懼了,口若懸河起來。估計還是那個正正當當賺錢的由頭給刺激了。想高二少多年以來,在老高家就是個不爭氣的紈褲,不知道給老頭子和二叔大哥他們教訓了多少回。說的就是他不務正業。如今在股市合法賺錢,也叫大伙見識見識高二少的能耐,說不定就此改變印象呢?

    高二少也是很要臉面的。

    柳俊微笑不語。

    高長宏的臉色卻再度沉了下去,不悅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誰說搞實業不行了?沒有實業,憑什麼支撐起整個國家的經濟?大家都去炒股了,憑股**就能養活十幾億人口?幼稚」

    見大哥像是真的生了氣,高二少滿腹酒漿都化作冷汗流出,也不敢犟口了,唯唯諾諾,低下了頭。

    平日裡威風凜凜的高二少在大哥面前便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這樣的情形,服務小姐們倒也不是頭一回見到,都見怪不怪了。

    不過高二少嘴裡不敢吭聲,心裡頭可未必服氣。他就覺著,那些經濟學家說得有道理。和他交好的一些紈褲,以前也有玩實業的,近來也都紛紛轉行了,準備玩股市炒樓盤。有大把的輕鬆錢不賺,那才叫傻瓜。大哥凡事從大局著想,這樣的事,跟他說不著。不如自己悶聲去玩就是了到時候賺了錢,難道還能叫自己給退回去不成?

    別看紈褲不管國家大事,也不懂經濟金融,但他們有一個巨大的優勢,那就是消息靈通。當大多數紈褲都覺得這個事能搞的時候,這事就真的能搞。原因很簡單,他們的消息,大半是從家裡老爺子那裡得到的。紈褲的老爺子們,非富即貴,全都佔據著極其重要的職位。那麼多大人物都贊成的事情,不管它對國家有利沒利,它就能成為事實

    高長宏本來還要呵斥他幾句,想想又忍住了。畢竟高葆宏也是四十歲的人了,當著柳俊,還是要給他留個面子。當下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葆宏,也許股市真的會漲。但股市的風險很大,你要投資,必須要謹慎。投一點進去,是可以的。但你的根本,還在於實業。這個不能弄錯了。明白嗎?」

    高葆宏便諾諾連聲。

    見了這個情形,高長宏又嚴厲起來,說道:「你別給我玩陽奉陰違的那一套。不能把所有雞蛋放一個籃子裡的道理,不懂?全壓上去,一旦垮了,你就沒有翻本的機會」

    「哦,我記住了」

    大哥真的動了怒,高二少更不敢反駁,老老實實地答應了。

    「嗯。你先去招呼別的客人吧,不用老在這裡陪著我們了。」

    高長宏也不多言,逕直下了「逐客令」。

    高二少暗暗舒了口氣,他本來就渾身不對勁了,巴不得有這句話,忙即站起身來,向大哥和柳俊倒了別,帶著幾名服務小姐都退了出去。

    水上餐廳裡就剩下柳俊和高長宏了。

    高長宏雙眉微蹙,搖了搖頭,似乎深感憂慮。
s0126 發表於 2011-5-29 23:11
第一千九百五十四章吾道不孤

    「其實,高總說的也有道理。」

    柳俊忽然緩緩說道,和高長宏一樣,雙眉微蹙,臉帶憂色。

    高長宏今天的預測,和他腦海中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情形,基本是吻合的。在另一個平行世界,從零七年開始,國內股市便開始不正常的飆漲,最後達到完全瘋狂的狀態。而樓市,也是一路狂飆,比股市更加瘋狂

    隨後,次信貸危機首先在美國爆發,很快蔓延全球,金融危機再度降臨,全世界的經濟,當然也包括我國經濟,均遭受重創。

    而以柳俊今日的地位,這個情形,他不需要依靠前生的記憶,也能預測得到了。不要說A省,就是全國經濟大勢,也一直在他的關注之中,瞭解得比較透徹。和前生的後知後覺比較而言,不可同日而語。

    「全民炒股」、「全民炒樓」的徵兆,已經出現。

    高長宏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也有同感。」

    說完這句話,水上餐廳又靜了下來。

    柳俊抓起桌面上的香煙,點起一支,然後將香煙推到高長宏面前。

    高長宏從煙盒裡拿出一支香煙來,看了一眼,說道:「這種王牌香煙,比較特別,市面上好像沒有供應的。」

    自然,這是小青給柳俊定制的王牌香煙了。

    柳俊笑了笑,答道:「我的一個朋友,給我定制的。」

    高長宏便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也點了一支。柳俊身後那個龐大的金融帝國,並不能完全保密。高長宏也多少知道一點,當然只是皮毛,真正的內情,不是那麼清楚。

    這樣的事情,高長宏是不會去打探的,至少不會向柳俊本人打探。

    「柳書記,我今天請你來,就是想跟你探討一下,這種情形很危險。」

    抽了幾口煙,高長宏說道,聲音恢復了平靜,雙眉也舒展開來,十分的淡定從容了。「每逢大事有靜氣」,本就是高系大佬對高長宏的評價。

    「去年的十一五規劃,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總理都透露了相同的信息,那就是要繼續調控,要防止經濟過熱,要謹防泡沫經濟捲土重來……我認為,這是非常正確,非常負責任的做法。」

    高長宏緩緩說道。

    柳俊輕輕震動了一下。

    很明顯,這是高長宏發自內心的想法。高長宏沒有必要請他過來,專程給他說這麼幾句「奉承話」。也許別的省長有可能這麼做,但高長宏不會

    也沒有必要。

    「大家都不搞實業,不建立正常的流通渠道去贏利,而是一窩蜂的去炒樓,去炒股,包括國有銀行在內,大量的資金不是集中在實實在在的項目上,而是集中到股市和樓市,不斷的加大房地產貸款的規模。如此發展下去,不出兩三年,國家的金融形勢就會變得極其嚴峻,整個經濟會面臨高度的風險。這樣下去不行啊」

    憂慮的神情,再一次浮現在高長宏的臉上。

    柳俊的神情也變得非常嚴肅,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出事則已,一出就是大事不但股市和樓市會重創,整個經濟都有硬著陸的風險。」

    高長宏略略側頭,望向柳俊。

    他也沒想到柳俊會完全贊同他的意見。事實上,他今天請柳俊過來,有個試探的意圖在裡頭。畢竟他是在很隱晦的「指責」中央政府的工作,也就是衝著柳俊的老爺子去的。如果柳俊反駁他的意見,高長宏也絲毫都不會感到意外。

    現在柳俊如此表態,高長宏很感欣慰。

    不管雙方的陣營如何,在事關國家民族前途的大是大非上,他倆是一致的。

    「不瞞柳書記,我已經請求面見總理。總理同意在明天晚上接見我。我想就一些經濟發展的問題,向他做個專門的匯報。」

    稍頃,高長宏又說道。

    柳俊略略頷首,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當然這個笑容,主要是出自禮貌。

    「高省長,我很欽佩」

    高長宏剛剛當選江漢省省長,馬上就要求覲見總理,闡述如此重要的經濟問題,足見膽魄。須知他如今的一舉一動,均十分引人注目。他的很多言行,將會被大家解讀為整個高系的意志。隨著高敬章即將退出政治舞台,高長宏在大派系的地位,益發的突出。

    新生代幹部,已經逐漸開始挑大樑了。

    柳俊這話,也是發自內心。

    高長宏的意思很明白,他堅決擁護中央政府宏觀調控政策,甚至於他更加激進,都有點「嫌」柳晉才不夠「強硬」了。高長宏這樣做,不管初衷如何,發展下去,必定會導致高系和嚴柳系事實上的靠攏。這個需要非凡的魄力

    高長宏笑了笑,隨即說道:「柳書記,客氣話就不說了。其實,我是受了你的影響。你在A省的很多動作,實際上已經走在全國的前面了。如果我所料不錯,你下一步就要在A省全面推行廉價房的政策了吧?」

    高長宏原先以為,柳俊一擔任省長,就會在全省鋪開廉價房政策。平抑房價,本就是柳俊率先提出來的,眼下已經有部分城市在跟進,包括江漢省的幾個城市。這已經是高長宏盡最大的努力了。畢竟他當時不是省政府的當家人,儘管高繫在江漢省的影響比較深入,很多事情,高長宏也必須要權衡方方面面的關係,不能表現得過於強勢。

    柳俊當選省長,沒有在全省鋪開這個政策,高長宏也能理解。就全國範圍來說,A省的政治博弈均是最激烈的,絲毫也不亞於高層博弈的激烈程度。在這種情勢下,柳俊再強勢,也得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如今正位省委書記,這個廉價房建設,必定要在全省鋪開,乃是毫無疑問的了。

    「嗯,這一點,我已經和白楊同志取得了一致。開完會從首都回去,就準備實施。」

    柳俊也不隱瞞,答道。

    高長宏點了點頭,說道:「我打算在江漢省也全面鋪開。要控制樓市的無序瘋長,單純靠中央政府的行政命令和調控,還是不夠的。涉及到了切身利益嘛……如果能多在幾個省鋪開,那就好了。可以造成一種聲勢,相互呼應,我認為是可以降溫的。」

    高長宏的語氣,依舊那麼平靜,彷彿在述說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情。

    柳俊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沉聲說道:「高省長此舉,國家幸甚」

    高長宏微微一笑,說道:「柳書記過獎了,我不過是在盡我的本職。主政地方,總是要給後人留下一點什麼才好。」

    柳俊略略歎了口氣:「可惜,很多人都不如高省長這樣高瞻遠矚。他們更加注重的是眼前的利益,注重的是所謂的政績。我們,已經越來越走進一個誤區了。」

    「是啊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政績,我看有必要重新定位」高長宏也輕輕感歎了一聲,說道:「不過,志同道合的同志,總也還是有的。」

    「嗯,我們也可以再做做工作。如同高省長所言,如果多在幾個省鋪開,聲勢會更盛。」

    如果高長宏在江漢省全力推行平價房建設,和柳俊東西呼應,柳俊再去做其他人的工作,難度就要小得多。至少在嚴柳系幹部佔據主導位置的幾個省市,都可以做同樣的嘗試。有四五個省級行政區豎起了反對高房價,反對「賣地經濟」的「大旗」,所造成的影響,遠不是柳俊在A省一隅之地獨樹一幟所能比擬的。

    高長宏的「加入」,意義本就非常重大。

    吾道不孤也

    應該說,高長宏也一直都在等待這一天吧。

    也許見餐廳裡的氣氛比較凝重,高長宏記起了自己東道主的職責,笑著說道:「來,柳書記,吃菜。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可是知道你的飯量。」

    柳俊哈哈一笑,伸出了筷子。

    高長宏仍然那麼斯文有禮,但彼此之間,卻覺得又靠近了一步。

    接下來,兩個人都不再談論公事,很「認真」的吃喝,偶爾也會舉杯相邀,氣氛很是融洽。論飯量,高長宏遠遠趕不上柳俊,不過他吃得很斯文,慢慢相陪。一直到柳俊放下了筷子,再次拿了一支煙,高長宏也才放下筷子,東道主的身份,守得很嚴。

    兩個人離開餐桌,在一旁的沙發上並肩坐下。

    柳俊抽了兩口煙,說道:「還有一個股市,也必須要考慮。任何一個行業,投機過度,都是危險的。這個東西的源頭,在銀行。」

    高長宏很是贊同:「是啊,不掐住源頭,很難控制得住……邱晴川同志那邊,已經竭盡全力了。他也有他的難處,監督和管理,是兩回事啊。」

    柳俊頓了一下。

    高長宏又和他想到一塊了。

    金融系統經過邱晴川的著力整頓,一些違規的現象,確實得到了有效的遏制。但正如同高長宏所言,監督和管理是兩回事。事後監督做得再好,也還是「亡羊補牢」的意思。如果能在一開始就掐住氾濫的源頭,無疑比事後懲處的作用更加明顯。

    高長宏應該十分清楚柳俊和邱晴川之間的關係,這個話,也帶有「提醒」的味道。
s0126 發表於 2011-5-30 19:07
夜已經很深了,柳俊還在客廳等候自家老爺子。

    人代會這段時間,柳晉才是常委中最忙的,白天參加會議,晚上處理公務,接見各省市的負責人,還要召開記者招待會,幾乎每晚都要到十一點以後,才能回家休息。

    阮碧秀倒也能理解,人代會期間嘛。

    關鍵還在於,就算在平日裡,柳晉才也是一樣的忙碌,比會議期間好不了多少,這麼多年來,阮碧秀也已經習慣了。

    如今見兒子也坐在那裡,絲毫沒有要去休息的意思,阮碧秀便著了急。這爺倆怎麼搞的,這就「接班」了。老頭子已經這樣了,不好改,兒子可是還年輕,阮碧秀一點都不樂意他那麼操勞。

    「小俊啊,別等了,你爸沒有十一點,是不會回家的。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阮碧秀說道。

    柳俊笑了笑:「媽,明天還不是一樣?」

    阮碧秀頓時語塞,便怒道:「也不知又在召見誰,還沒完沒了啦!」

    柳俊說道:「江漢省的高長宏,省長。高敬章書記的兒子。」

    柳俊知道老媽不大關心政治上的事情,便破例加了解釋。再不關心政治,身為巨頭的高敬章和老高家,阮碧秀還是很清楚的。

    阮碧秀便說道:「是他啊。高書記的兒子現在是江漢省的省長了?」

    「嗯。」

    阮碧秀見兒子「鐵了心」要等老頭子,也便不再相勸,饒有興趣地詢問起來:「高家的兒子,年紀也不是很大吧,好像是和你差不多?」

    柳俊微笑道:「比我大幾歲,去年滿了四十吧。」

    卻原來阮碧秀關心的不是「省長」,關心的是老高家的小子們。這也是做母親的正常心態。細論起來,阮碧秀這一輩子最驕傲的不是老頭子身居高位,總理全國,最驕傲的是子女們一個比一個爭氣,自打成年後,基本上就沒有讓她怎麼操過心。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再沒有比這個更令人欣慰的了。

    柳俊不由失笑,料不到高葆宏「威名遠揚」,連母親都聽說過他了。

    混世魔王!

    這個評價還真是非常中肯。

    阮碧秀便奇道:「是他哥哥在管他嗎?老頭子不管的?」

    柳俊笑道:「也不是不管。高書記年長,不耐煩跟兒子多說什麼,不高興了,板著臉教訓幾句。高長宏和高葆宏哥倆年紀相差只有一歲,自幼感情比較好。高二比較聽他大哥的話。」

    陪著母親聊聊天說說話,也是柳書記表達孝心的一種方式。阮碧秀每天圍著老頭子打轉,機緣巧合之下才會和解英等幾個老姐妹在孩子們的簇擁下走出大內,在首都城裡逛逛街,看看風景,偶爾買點時髦的小東小西,圖個樂子。平日裡最大的快樂,就是子女們回家來,陪她聊天說話。

    「呵呵,敢情好。高書記倒是省心了。高長宏很厲害吧……嗯,年輕輕的能做省長,確實也很了不得。」

    父子同殿為官,均位居樞要,要放在過去,那是千古佳話呢!

    柳俊說道:「很厲害。他這回是主動要求和爸爸談話的。有些思路,和我們非常的一致。」

    「哦?那敢情好。」

    阮碧秀就很欣慰。她隱約知道,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幹部,開始認同老頭子的施政方略,比起四年前來,老頭子的處境是大大的改觀了,尤其是這段時間,柳晉才雖然比往常更忙碌,臉上卻經常能看到一絲笑容。這是前所未有的變化。

    「小俊啊,白楊去了a省,別人沒什麼意見吧?」

    阮碧秀又關心起另一個問題來。

    柳俊雙眉微微一揚,笑道:「媽,怎麼這麼問呢?」

    阮碧秀就有些不好措辭。她對其他省市的情況不怎麼關心,對a省,益東省、海西省和天山省的事情,卻比較在意。原因也簡單,她的四個子女,分別在這些地方工作呢。前段時間聽說有可能是白楊去a省擔任省長,和柳俊搭檔,阮碧秀心裡就在犯悶。

    對白楊,阮碧秀也是很熟悉的,以前在n省的時候,兩家也經常有來往。阮碧秀對白楊的觀感很是不錯。但現在白楊去a省和柳俊搭班子,阮碧秀便有些擔心。畢竟白楊是個很漂亮的女同志,尤其是以前在n省的時候,還被人舉報過和柳俊有非同尋常的關係,雖然最終證明是誣告,終歸影響不好呢。如今柳俊又是全國最年輕的省委書記,時時刻刻處於風口浪尖之上。那邊倒了個於向宏,不知道心裡怎麼嫉恨柳家父子,要是又被人搞出個什麼「桃色新聞」來,可要出大問題。

    到了柳俊和白楊如今的層級,這麼個身份地位,不要說全國,就是全世界都算得名人,可不好再搞這樣的「花邊」。

    但這個話,阮碧秀又不大好說出來。

    兒子不是以前的小娃娃了,正經的省委書記,縱算身為母親,也要注意他的臉面。

    「媽,沒事,別擔心。白楊和我配合得很好。她天性善良,a省的幹部,也十分的認同她,工作已經逐漸鋪開了。」

    柳俊瞭解母親心裡在想些什麼,便笑著安慰道。

    「沒事就好……我就是擔心有人會搗蛋……」

    柳俊笑了,說道:「媽,您別這麼想。不是誰想搗蛋就能搗蛋的。無論是誰,要想搗蛋,首先就得考慮清楚自己的後果。」

    原本柳俊也不會將話說得如此直白,但這是在家裡,母子之間,就不需要太避諱什麼。母親又不大關心官場上的細節,柳俊便說得透徹一點,省得母親總是心裡有隱憂。

    果然阮碧秀一聽這話,心中大安。

    這麼多年來,針對柳家父子的明槍暗箭,不知道有多少,結果卻是明擺著的,老頭子的威望越來越高,兒子的地位也是越來越高。

    「嗯嗯,我知道你有本事,不過凡事還是要注意一點。菲菲和陽陽,都還好吧?」

    阮碧秀很隱晦地「提醒」了兒子一句。

    柳俊微微有些汗顏,笑著說道:「好呢。菲菲說五一的時候,帶陽陽回家來。」

    「好好,這個好!」

    柳俊知道母親的心思,一句話就令得阮碧秀喜笑顏開。

    母子倆在客廳裡聊著家常,不知不覺間,柳晉才便進門了,兩人忙即站起身來迎上去。

    「爸,回來了。」

    柳晉才見兒子還沒睡,也知道他有話要說,微笑點頭,看上去心情甚是愉悅。

    阮碧秀見了老頭子的笑容很高興,一迭聲說道:「你們先坐著聊會,我叫人給你們準備點湯麵。」

    柳俊笑道:「媽,晚上不能積食。」

    阮碧秀毫不在意,說道:「別管那套。你爸就是食少事煩。多吃點東西,不管什麼時候,總是有好處的。」

    柳晉才笑道:「你媽不是醫生,不過這個養生之道,還是懂得不少。我看她這個意見,就比醫生的好。能吃能睡,身體差不到哪裡去。」

    這也是柳晉才覺得對妻子有些愧疚,哪怕肚子不餓,也不便拂她一片心意,多少要吃點東西,讓阮碧秀心裡安然。

    「有道理。」

    柳俊哈哈一笑,點頭認同。

    「爸,和高長宏談過了?」

    柳俊請父親在沙發上落座,遞上一支香煙,笑著問道。

    柳晉才點起煙來,抽了兩口,很愜意地說道:「是啊,老高家這孩子,很有見地。思路很清晰啊。」

    能夠從總理嘴裡聽到如此評價,雖然是在家裡父子聊天,那也是很了不起的了。

    柳俊笑著說道:「我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吃了個飯,除了地產這一塊,我們還談到了銀行直接參與投資的問題。應該說,銀行直接參與投資經營,也不算什麼,這個是常態。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參與太深了,銀行不是幕後支持,直接站到了前台,成為主力炒家,這個就要慎重了。純粹的資本操作,炒起來的繁榮是虛假的,典型的泡沫經濟。現在不嚴加控制,遲早出大事。而且不會太遠,就在這兩三年。一旦垮下去,就是多米諾效應,大問題,全國經濟都要受很大的損害。」

    說著,柳俊的神情嚴肅起來。

    柳晉才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你這個話說到了點子上。所以我明天想要請邱晴川李少傑他們幾個過來,好好商議一下這個事情。從現在開始從嚴控制,一定要避免這個結果。」

    「嗯,我認為現在從嚴控制,是最佳時機。對於不聽話的,還要多擼掉幾個。為了這個事,不管拿幾個腦袋祭旗,都是值得的!」

    柳俊完全贊同老爺子的意見,話語說得有點殺氣騰騰的了。

    但現在,挾大勝之餘威,乘勝追擊,確實是最佳時機
s0126 發表於 2011-5-30 19:11
人大的全體會議,時間跨度比較長,其中還有兩個公休日。()人大代表們自然也是要休息的,部分人大代表平日裡並沒有多少機會到首都。會務組織部門便安排代表們在公休日到處逛逛,遊覽一下首都有名的風景名勝區,同時也領略一下首都的風土人情。

    對於柳書記這樣家在首都的代表,倒是不必要去參加這樣的活動了。省委書記和大家在一起,也有部分代表不是那麼放得開。

    柳書記不去幹這種大煞風景的事情。

    一般來說,這兩天對柳書記也是很要緊的,許多叔伯、朋友都要借這個機會拜訪一下。這一回也不例外。不過這一回,和柳書記在一起的客人,有點特別。

    乃是余丹顧啟秀小兩口與梁經緯何夢潔「老兩口」。

    余丹和顧啟秀是到首都來旅遊的,知道舅舅舅媽,還有柳叔叔都要到首都開會呢,就這個機會,走走親戚。另外他們還帶有「目的」。

    說起來,余丹顧啟秀是很幸福的一對,家裡很有錢,顧同輝和梁少蘭也不吝惜,隨便給他們一張卡,也夠兩口子「奢侈」一段時間了。兩個人不是很在乎做生意,更不在乎將來是不是能「接替」,趁著年輕,全國各地到處走走看看,小日子過得非常愜意。

    顧同輝一開始是有點意見的,老顧家在南方市,也算得一等一的豪門望族,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希望他將來能繼承家業,將老顧家發揚光大。

    可是顧啟秀不在意,卻也勉強不來。

    顧同輝也專程到過寶州市拜訪親家和親家母,希望梁少蘭能夠給余丹做做工作,不要那麼「貪玩」,好好相夫,現在還沒有孩子,「教子」且押後再說。顧啟秀和余丹夫妻恩愛,平日裡將余丹當寶貝般疼愛,顧同輝估摸著兒媳的話,兒子能聽得進去。

    不料梁少蘭卻反過來給他做工作,說賺錢就是那麼回事。兩家都是家大業大,就算現在把所有生意都停下來,全盤給別人,這份家當,十輩子也是吃用不完的,何必讓孩子們那麼辛苦?他們現在年輕,喜歡玩,那就由得他們去。哪一天玩膩了,自然收心。

    顧同輝無奈之餘,仔細想想,也是那麼回事。

    錢多到了一定的地步,它就不重要了

    有些人家財萬貫,也難買個開心。

    於是乎顧啟秀和余丹,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這一回硬拉著舅舅舅媽和柳叔叔,到北山來玩「戰爭遊戲」。北山這一帶,是幾個頂級俱樂部的靶場,長城會所、廣安會所的靶場,都集中在這裡。除了真槍實彈的打靶,還有一個「彩彈槍」的遊戲。

    這是一個完全模擬仿真的戰場,「作戰人員」身穿迷彩服,戴防護頭盔,手持彩彈槍,進行模擬野戰。野戰的場地也有好幾個,有城市巷戰,有叢林戰,還有沙漠戈壁。整個模擬戰場的佔地很廣,差不多達到十萬平方米。

    當然,這樣規模的野戰場,只有長城俱樂部才有。

    其他三大頂級俱樂部的模擬野戰場,沒有那麼大的規模。這個和客源有關。因為老何家的關係,長城俱樂部的客人,有相當一部分是軍界人士,大家對於「打仗」比較感興趣。

    專業人士嘛

    顧啟秀文文靜靜的,本不大愛玩這個,余丹卻很活潑,非要來玩,說是要拜舅舅為師,學習怎麼打仗。要說這個師父,還真是選對了。全軍戰鬥英雄可沒有幾個

    梁經緯對這個外甥女十分喜愛,也很欣賞顧啟秀,左右無事,便答應了余丹的邀請,順路拉上柳書記陪綁,一行人興興頭頭的到了北山野戰場。

    拉上柳書記陪綁的「意圖」也很明顯,就是「宰肥羊」。

    這位手頭,可是有長城俱樂部的一號鑽石卡,大搖大擺進去,不用掏一個子兒。要說長城俱樂部的會員卡,何夢瑩一早就給了妹妹一張,但何夢潔至今也沒用過,此番赴京,壓根就沒帶在身上。

    既然柳書記這頭「大肥羊」在,正好著落在他身上。

    長城俱樂部的北山野戰場,會所也是十分豪華的,絲毫不亞於五星級酒店的裝修水平。客人們花什麼價錢就該得到什麼服務。

    加上柳俊的警衛參謀胡浩然,一行六人辦理了相關手續,領了六套迷彩服和六支彩彈槍,裝扮起來,很像那麼回事。

    柳俊反覆擺弄著手裡的頭盔,笑著說道:「怎麼分工啊?打仗我可不在行。再說咱們也不好『打內戰』是吧?」

    柳書記這話,就是預為之所,「怯場」的意思表露無疑。

    真要是「內戰」,他們四個加起來,也不一定是梁經緯何夢潔的對手。也就一個胡浩然是行家,其他三位,連同柳書記在內,全「菜鳥」。

    這倒是個難題。

    最好的搭配,就是將柳書記和胡浩然拆開,柳俊與梁經緯何夢潔一組,胡浩然和余丹顧啟秀一組。不過胡浩然肯定不會同意這個方案。他得保護首長。

    好在野戰場的負責人給他們解開了這個難題。那個負責人說,他們六個一組,和另外一組客人比賽。那組客人,剛好也是六個。

    余丹馬上高興起來,連連點頭。

    她年紀小,又是邀約者,和別人交涉的事情,自然是交給她了。

    「不過……」

    那個三十幾歲的負責人又有點猶豫起來,欲言又止。

    「哎呀,經理,有什麼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余丹立馬催促道。

    經理便像是下定決心地說道:「那個,那組客人說要賭點綵頭。」

    余丹一聽更來勁了,立即問道:「好啊,怎麼賭?」

    經理見這位女士果然是個玩家,頓時來了精神,說道:「就是玩玩,也不大,五千」

    「好」

    余丹想都沒想,一口應承。

    經理連忙解釋道:「小姐,是這樣的,不是五千一局,是五千一個人。最後看雙方剩下的人數。獲勝的一方,剩下一個,就是五千。如果剩下兩個,那就一萬現金」

    「好」

    余丹還是眉毛都不眨一下。

    有舅舅和舅媽在,不要說五千一個人,就是五萬一個人,余丹也不會皺眉的。打仗可是梁參謀長與何主任的本行何況還加上柳叔叔那個警衛參謀。能夠給省委書記做貼身衛士,那軍事素質也該是一等一的吧?

    怵他們才怪

    經理有點暈。這位小姐,看上去年齡不大,也就二十來歲,口氣忒大了點。須知那邊可是有幾個「職業玩家」,在這裡是「常勝將軍」,很多部隊的人都玩不過他們。不過能到長城俱樂部來消費的人,可不是一般人物,幾千幾萬塊錢,實在是小菜一碟。

    既然人家有錢,是「富二代」,那麼輸一點也無所謂了。

    經理便不再多言。

    余丹回去跟梁經緯和柳俊把這個情況說了。

    梁經緯便皺起眉頭,說道:「丹丹,出來玩就是散散心,怎麼跟人家賭博了?這不好」

    余丹笑道:「舅舅,別擔心,咱們穩贏的」

    梁經緯不悅道:「這不是輸贏的問題。」

    堂堂大軍區參謀長,陸軍中將,再加上一個省委書記,跑北山來跟人家賭博,要是傳揚出去,這影響可不大好。

    余丹便吐了吐舌頭,說道:「那怎麼辦?我都已經答應人家了……」

    顧啟秀見妻子為難,忙即說道:「舅舅,我看這樣吧。既然答應了人家,也不好出爾反爾了。這樣,我們要是贏了,不要他們的錢。輸了的話,我來出綵頭。」

    余丹說道:「什麼話我們會輸?也不看看跟誰在一起穩贏的嘛」

    許是余丹這話說得大聲了點,被對方聽到了,一個油腔滑調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喲,***,這個可不好說啊。還沒比呢,你怎麼就知道穩贏啊?真當我們全是菜啊」

    便有幾個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循聲望過去,只見那人大約三十歲模樣,長相倒也周正,身材也高大,就是臉上神色有點玩世不恭,說話的腔調和遣詞用句不很正經。

    余丹嘴巴一撇,說道:「是不是菜,待會比過之後就知道了。我還真擔心你們太弱了,打起來一點勁都沒有」

    「油腔滑調」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可真逗。以前沒出來玩過吧?不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啊?要不,咱們另外再加點綵頭?」

    余丹最受不得激,馬上說道:「好啊,怎麼加?」

    「今天不管輸贏,贏了的請客,咱們去長城會所K歌,不過輸了的要多長三首歌,由贏的那方點歌,點到什麼歌就得唱什麼歌,不能反悔」

    「油腔滑調」說著,眼神祇在余丹臉上身上瞄來瞄去,帶著無法掩飾的貪婪之意。余丹完全遺傳了梁少蘭的基因,是極其漂亮的美女,縱算在美女如雲的頂級俱樂部,也是難得一見如此麗色。

    卻原來「油腔滑調」是起了歪心,想要找機會和余丹近距離接觸,以便更進一步。
s0126 發表於 2011-5-30 19:16
正文(下) 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紈褲裡的「野戰高手」

   

   

    余丹冷哼了一聲,理都不再理他,逕直戴上頭盔,遮住了自己千嬌百媚的容顏。()這樣的紈褲子弟,余丹一向看不順眼。

    「油腔滑調」怪笑一聲,掃了屋子裡諸人一眼,聳聳肩膀,又打了個呼哨,和幾個同伴大笑著去了。

    余丹氣呼呼地取下頭盔,對梁經緯說道:「舅舅,待會好好教訓這個傢伙,叫他知道什麼叫戰鬥英雄這種井底之蛙」

    梁經緯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走吧」

    既然是「軍事行動」,自然一切服從將軍同志的指揮,A省軍區黨委第一書記柳俊同志,也只能附於驥尾,甘為驅馳了。

    他們選擇的地形是叢林作戰。

    梁經緯這一組在北面,「油腔滑調」他們在南面,中間隔著一個叢林,直線距離大約六七百米的樣子。一到集結地點,梁經緯就打開地圖,仔細研究起來。胡浩然不待吩咐,已經嗖嗖的爬上了一顆小樹,在枝葉之間隱藏起來,採取了警戒的態勢。

    這樣小型的「作戰場地」,自然無需研究太久。

    梁經緯抬起頭來,指著地圖說道:「這裡有一處高地,柳俊,你帶著丹丹和啟秀,在這裡隱蔽待機。我和夢潔,還有胡浩然,兵分三路,夢潔在中央,我在左邊,胡浩然在右邊,對他們形成包圍。爭取在叢林中部地區,全殲他們」

    柳書記自然是沒有意見。他對這個,興趣不是非常的濃厚,就是陪著來湊個趣,也算是對小輩的一個愛護。要是親自上陣,不幸「陣亡」,味道不大好。

    余丹立即不依,說道:「舅舅,這麼說,沒咱們什麼事了?你們三個就包圓了?」

    梁經緯笑道:「對付他們,用不著六個人。打仗並不是人馬多多益善的。兵貴精不貴多」

    這就是給柳書記留個面子了,總不能直接說書記大人是累贅吧?那也太打擊了

    顧啟秀卻比較認真,說道:「舅舅,你怎麼肯定他們會主動進攻?要是他們也以逸待勞,伏擊我們呢?」

    梁經緯淡然道:「這就是對敵人的判斷了。剛才那個年輕人,性情浮躁,明顯是他們的首領。他想要表現自己,絕不會坐等我們上門的。」

    柳俊輕笑道:「個人英雄主義害死人」

    梁經緯也笑起來,只是笑得有點「蹊蹺」,自然是說柳書記這話果然在理,貌似書記大人就時不時會個人英雄主義發作一下。^諾^書^網^e^看 免費 提供 ^^

    余丹說道:「我不贊同這樣打,那也太沒勁了。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就瞧個熱鬧啊?不行,我們也要主動出擊我要把那個傢伙親手斃了」

    梁經緯說道:「你也不能太小看人家。他們口氣那麼大,肯定也是老手了,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們三個在高地上採取品字形防禦,就不會被他們偷襲,生存幾率比較大。」

    余丹還是搖頭:「這樣好了,我們還是兵分三路,我跟著舅媽,啟秀跟著你,胡浩然跟著柳叔叔,有你們三個高手帶隊,我們不會有事的。」

    柳俊笑道:「要是我,就情願在高地上呆著,坐等捷報。而且啊,說好一個人五千,咱們留在高地上,一萬五就穩穩到手了,呵呵,何必去冒險?」

    余丹便撅起嘴巴,說道:「叔叔,您也真是的。這都省委書記了,怎麼比我們小字輩還膽小啊?」

    顧啟秀嚇了一跳。

    儘管柳俊是余丹的姨父,畢竟是省委書記,這個身份何等了得?余丹這麼沒大沒小的「指責」柳俊膽小,不要惹得柳俊生氣了。

    顧啟秀自是不知,余丹很小的時候,就是柳俊的跟屁蟲,柳俊對她也是十足寵愛,和自己的女兒殊無二致,余丹在柳俊面前,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我這不是膽小,是爭取效益最大化。我們跟著他們三個,肯定累贅。他們要分心照顧我們,說不定會誤事,反被人家殲滅了,輸錢事小,丟臉事大,呵呵……」

    柳俊絲毫不以為忤,笑著說道。

    「我不,我就要跟著舅媽」余丹的犟勁上來了:「我不會成為累贅的,我還要去保護明霞島呢再說,真要是危險了,舅媽別管我,直接把他們幹掉就是了」

    何夢潔笑著說道:「不拋棄不放棄,是我們部隊的紀律。我不管你,可是違反戰場紀律的,到時候梁參謀長要對我軍法從事」

    何夢潔是何長征的「信徒」,很少開玩笑。不過今天心情不錯,又是和親近的人在一起,就破了例。

    梁經緯抬腕看了看手錶,一揮手做了決定:「攻擊開始的時間馬上就到了。這是軍事行動,沒那麼多討論服從命令」

    「我不是你的兵」

    余丹還在嘀咕,梁經緯卻不理他,朝樹上的胡浩然打了幾個手勢,胡浩然立即從樹上溜了下來,向梁經緯舉手敬了個禮,又向柳俊也敬了個禮,拿起彩彈槍,很快就隱入叢林之中不見了蹤影。隨即梁經緯與何夢潔兵分兩路,也進入了叢林之中。

    柳書記笑了笑,說道:「丹丹,走吧,我們去高地聊天說話,看藍天白雲,坐等捷報頻傳。」

    余丹沮喪地搖了搖頭,只得跟在柳俊身後向高地走去,沒走幾步,忽然眼神一亮,說道:「我怎麼這麼笨啊,他們不帶我,我自己不會去嗎?叔叔,您一個人去看藍天白雲吧。啟秀,咱倆跟上去,說不定能撿個現成。」

    說著,小丫頭便興奮起來,拉著顧啟秀的手,就要衝進叢林之中。

    顧啟秀猶豫道:「丹丹,這……不好吧?叔叔一個人呢」

    在他想來,將省委書記一個人丟在這裡,無論如何都是不妥的。

    余丹笑道:「嘻嘻,你還真擔心叔叔啊?告訴你吧,叔叔那身手,不比舅舅差,他們是師兄弟。像你這樣的,三五個壓根就別想近他的身。」

    顧啟秀便吃驚地望著柳俊,縱算隔著頭盔厚厚的玻璃,也還是能看得出來,他似乎有些不大相信。省委書記是「武林高手」,太顛覆他的認知了。

    柳俊笑道:「你們一定要去,那就去吧。可惜,少了一萬塊。」

    余丹大為不服,說道:「叔叔,你也太小看我了。憑什麼我一定會『犧牲』啊?」

    「不犧牲最好,去吧去吧」

    柳俊也不攔著他們,反正是遊戲,沒什麼真正的危險,倒也不必太慎重。出來是散心的,開心最重要。

    見柳俊許可,余丹頓時歡呼雀躍。

    顧啟秀猶豫了一下,說道:「叔叔,真的沒事?」

    柳俊笑著擺了擺手,自顧自走上高地。等他登上那個百餘米的小土包再看,余丹和顧啟秀也已隱身叢林之中,不見了蹤影。

    柳書記便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掏出煙來點上一支,享受著初春的暖陽,很是愜意。雖然今天出了太陽,但這個季節的首都郊外,其實還是比較冷的,不過柳書記習武有成,身體素日強健,倒也並不在乎這點風寒。

    等柳書記的煙堪堪抽到一半,才發現他並不是這個小山包上唯一的人,在山包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女子在,也穿著迷彩服,頭盔摘了下來,靠在一塊大石頭上照鏡子,百無聊賴的樣子。

    柳書記眼神好使,雖然隔得有點遠,還是能看清楚那女子的大致面容,五官算得上周正,看年紀很年輕,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披肩發。

    那女子顯然也發現了柳俊,便露出一個笑臉,大聲說道:「陪著別人來玩呢?不喜歡這遊戲?」

    柳俊原本也不是那種見到女孩子就搭訕的性格,不過在這曠野之地,四顧無人,似乎也有點無聊,便笑著說道:「是啊,他們在賭賽,我就不去湊熱鬧了,躲個清靜。」

    這個話似乎引起了女子的興趣,收起鏡子,拿了頭盔,風擺楊柳的走了過來。看上去,身材也還不錯。

    「賭賽?是跟魏少他們賭賽嗎?」

    女子走到柳俊面前,問道。

    柳俊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不大清楚,沒打聽對方的名字。」

    女子說道:「應該是魏少他們了。就他們幾個經常喜歡在這裡和人家賭綵頭。嘿嘿,你們第一次來玩吧?沒聽說過魏少他們的大名他們幾個,可都是玩野戰的高手,很多部隊裡的人都打不過呢。你們賭多大的?」

    這個女子似乎對此地的情形比較熟悉,饒有興趣地問道。

    「五千吧。一個人五千」

    柳俊隨口答道。

    那女子就笑了,柳俊隱約聽她嘀咕了一句「又是一群肥羊」

    柳俊也笑了。

    或許那個油腔滑調的什麼魏少,在一般紈褲裡面算得是個「野戰高手」,部隊裡的人玩不過他們也不是什麼怪事,畢竟並不是每個軍人均是擅長戰鬥的。而且魏少他們在這裡玩的時間長,次數多,對地形很熟悉,也能佔一定的便宜。

    只不過,梁經緯何夢潔和胡浩然,也絕對不是普通的軍人。

    要是幾個所謂「野戰高手」的紈褲,就能打敗全軍戰鬥英雄,東南軍區的梁參謀長,那可真是鬧大笑話了
s0126 發表於 2011-5-30 19:20
正文(下) 第一千九百五十八章民政部魏少

   

   

    見柳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女子便笑著搖搖頭。()從柳俊沉穩的氣度來看,也是個大有身份的人物,估計是大老闆之流,三五幾千萬把塊錢,確也是不放在眼裡,圖個樂子罷了。

    女子不主動說話,柳俊也不會去「撩撥」她,自顧自抽煙,坐看雲卷雲舒,在腦海裡轉悠些事情。

    過了一會,女子又說道:「真無聊啊……帥哥,貴姓,在何處高就啊?」

    柳俊平平淡淡地答道:「姓柳,機關上班。」

    那女子便眼前一亮,說道:「機關上班?你哪個部的?我民政部的,叫鄧曉翠。」

    柳俊略略有點訝異,這個女子看上去懶洋洋的,不大像是國家工作人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很多都這樣,倒是不可以貌取人。

    「呵呵,我不在國家部委上班,我在外地上班,到首都來辦事的。」

    柳俊微笑著說道。

    鄧曉翠抿嘴一笑,眼裡閃過一抹不以為然的神色。首都大衙門的工作人員都有這種良好的心態,對於地方上的幹部,天生有一股優越感。畢竟一般情況下,都是地方幹部有求於國家部委,反過來的情形很少。

    這位柳先生出來和人玩野戰,一個人在這裡抽煙,沒人相陪,可見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估計和她一樣,就是個陪客。

    一念及此,鄧曉翠便沒了繼續和柳俊攀談的心思。而且柳俊看上去也不是多麼的熱情,鄧曉翠又何必理他?笑了笑,也不在和柳俊打招呼,逕直又回到了自己剛才倚靠的那塊石頭處,繼續掏出鏡子來欣賞自己的容貌,過了一會,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支口紅來補妝,至於柳書記,自然再也不放在鄧曉翠的眼角里。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山包下傳來余丹的叫聲:「叔叔,在哪呢?」

    柳俊便站起身來,走到山包邊緣,揚了揚手。

    余丹歡呼雀躍,叫道:「嘻嘻,大獲全勝,二比六,全殲敵人」

    柳俊笑道:「早說了你們倆跟我在這裡說話,那就是零比六了。」

    距離雖遠,柳書記內力充沛,就算不大聲說話,余丹也能聽得清楚,不由吐了吐舌頭。

    鄧曉翠有點不大相信地說道:「你們贏了?這怎麼可能,還是二比六?」

    柳俊微笑不語。

    余丹拉著顧啟秀,快步攀登上來,叫道:「大獲全勝,贏了兩萬塊」

    她和顧啟秀身上均是色彩斑斕,可見著實吃了不少彩彈,不過笑嘻嘻的,心情甚是愉悅。

    「呵呵,不是說好了,贏了不要他們的錢嗎?」

    余丹說道:「贏了幹嘛不要啊,我正要募捐呢,準備搞個保明組織,籌夠資金了,就出海去,上明霞島和小鬼子見個真章……」

    柳俊正要說話,耳邊忽然響起鄧曉翠的聲音,像是很意外地叫道:「余丹,是你?」

    余丹剛才興奮太過,沒有見到鄧曉翠也在,這時也很意外,說道:「曉翠,怎麼是你啊?你也來玩野戰?」

    「是啊,啟秀也在呢」

    鄧曉翠便忙著和余丹顧啟秀握手寒暄。

    余丹給柳俊介紹道:「叔叔,這是我的大學同學,鄧曉翠,在民政部民間組織管理局上班。曉翠,這是我叔叔,姓柳。」

    鄧曉翠笑道:「剛才已經請教過了,我們聊天來著。」

    在這裡意外碰到老同學,余丹很是興奮:「哎呀,曉翠,那麼巧。我正打算過兩天去民政部找你,我們那個報告,得趕緊給批下來啊。我們等著這個要出海呢」

    余丹說的這個事情,柳俊也清楚。春節前梁經緯視察玉蘭警備區部隊的時候,就和柳俊談起過這個事情,當時梁參謀長給了柳書記一個「憤青」的評價。這次在京師和余丹會面,又聽余丹親口說到。言下之意是打算搞個明間組織,專門「保明」。不過這個組織需要民政部批准。若是一般的民間組織,自然無需鬧到民政部,縣一級民政局就足夠批准了。但「保護明霞島」是個很敏感的事情,地方民政局不敢自專,將「矛盾」逕直上交。一級一級的踢皮球,余丹火將起來,逕直找到了鄧曉翠,要她幫忙,從民政部把這個批文拿下來。

    以前是在電話裡聯絡,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碰到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鄧曉翠說道:「余丹,這個事情還真有點棘手,我向秦局匯報過,他也比較猶豫……你知道的,這個『保明』的話題,現在特敏感,他不敢做主啊。」

    所謂秦局,應該是民間組織管理局的負責人。鄧曉翠既然是余丹的大學同學,參加工作也就不會太久,能夠在局長面前遞上話去,可見也是個有能耐的。估計多少還有些後台。不然一個基層辦事人員,怎能在局長面前遞話?

    余丹說道:「那你給想想辦法嘛。這可是好事,當初在大學的時候,你不也是很堅定的保明人士嗎?怎麼,現在到了國家部委上班,思想轉變了?覺悟反倒降低了?」

    鄧曉翠笑道:「余丹,你還是那麼心直口快。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釣了個金龜婿,家裡有用不完的錢,每天只要為國家大事操勞就是了?我可不一樣,在單位上個班,朝九晚五,規規矩矩的,可不敢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保護明霞島當然是大事,但也不如自己的飯碗重要吧?要是把飯碗砸了,你養我啊?」

    這個話就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意思了。

    余丹便氣憤起來,說道:「這個事情還真是的……保護明霞島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職責吧?你們是國家公務員,維護領土主權完整,應該更加責無旁貸吧?怎麼搞了半天,倒要我去求人了?」

    鄧曉翠臉色微微一變,訕笑道:「余丹,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個事情吧,只怕部裡領導都會有忌諱。越到高層越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違背了中央的大政方針……你以為秦局他們那些大人物,和我們年輕人的想法一樣單純?不是我不肯幫忙,確實難度很大。」

    柳俊微笑說道:「也沒有那麼複雜。民間的行動,畢竟不是官方的行動,沒必要那麼緊張,自己先把自己嚇住了。我們八年抗戰,不就把日本人打得落花流水?現在更沒理由害怕他們」

    「說得太棒了,叔叔」

    余丹便歡呼起來,朝柳俊伸出了白生生的大拇指。

    鄧曉翠更加不悅了。心道余丹是被慣壞了的豪門少奶奶,不懂事情有可原。你這位柳同志,年紀老大不小的了,還在政府機關上班,怎麼也說這樣「沒覺悟」的話?外地小幹部,就是這樣的,以為自己手裡有了點小權,就狂得沒邊了,老子天下第一。

    這四九城裡的事情,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嗎?

    「柳先生,話不是這麼說的。國家有國家的統一佈局,我們都要服從這個大局是吧?你們在地方工作,也要服從中央的指揮。就算是民間組織,那一樣要遵紀守法,不能自行其事。」

    鄧曉翠說道,言辭之間就帶了點教訓的語氣。

    柳俊淡然一笑,也不去和她爭執。而且從理論上來說,鄧曉翠這個話很正確,柳俊一直在強調的也是「令行禁止」。

    余丹卻又不忿起來,正要說話,顧啟秀便拉了拉她的衣袖,笑著說道:「曉翠,不管怎麼說,這個事情總是你們民政部管的,大家都是同學,你的本事我們都清楚的。怎麼說也要請你幫忙了。」

    顧啟秀儘管遠不如他老子顧同輝那樣老於世故,八面玲瓏,畢竟出身商賈世家,打小耳聞目染,多少也受了些影響,不像余丹這麼縱情率性,知道「曲線救國」的道理。

    鄧曉翠這才改顏相向,說道:「呵呵,大家都是老同學,我能夠幫得上,一定會幫的。這樣吧,今天也算是你們運氣好,剛好秦局和魏少他們都來這裡玩。咱們這就去和他們見個面。到時候你們多說幾句好聽的……嗯,最好是能夠請他們吃個飯唱個歌,大家聯絡一下感情,這事就有希望了。」

    余丹便有些神情不愉。

    保護明霞島並不是她個人的私事,成立這個民間組織,她也不是要為自己謀取什麼福利,純粹是盡一個國民的義務。這樣的事情,卻要她去求人說好話,還要掏錢請客,怎麼想都是想不通。

    「是嗎?那太好了。我們這就一起過去吧。不要說別的,衝著他們是你老同學的同事,請大家一起吃個飯唱個歌也是應該的。」

    顧啟秀忙即說道。

    他一心想要幫助愛妻達成目標,而且家境豪富,區區請客吃飯的那點小錢,自是毫不在意。

    「嘻嘻,啟秀能夠這麼想,那這事就有很大的希望了。你們也許不知道吧,魏少可是咱們部裡魏部長的公子。只要他發句話,秦局肯定給批了。哎,余丹,待會你可不要耍大少***脾氣啊。人家那是正經的**,在我們部裡,魏部長可是很吃得開的,就算陳部長都要給他面子的。魏少那人吧,看上去是有點無禮,其實很好打交道的,特講義氣。關鍵是要順著他說話……」

    鄧曉翠一邊走一邊嘮嘮叨叨地念個不停。
s0126 發表於 2011-5-30 19:32
正文(下) 第一千九百六十章 大清洗

   

   

    人代會一開完,如同大家所預料的那樣,柳俊針對A省中層幹部的

    「清洗」便展開了。()

    省委書記辦公室。

    白楊坐在柳俊的一側,手裡拿著一張名單,漂亮的黛眉輕輕蹙起,神情頗為凝重。

    柳俊端著茶杯,一口一口喝茶,比較而言,神態就要輕鬆多了。

    「書記,調整幅度太太了吧?」

    白楊看得很仔細,日光足足在那頁名單上停留了十來分鐘,這才緩緩說道。

    逕份名單是手寫體,白楊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柳俊親筆所書,筆鋒張牙舞爪的。很久以前,柳俊在N省團委做學校部副科長的時候,給白部長寫過很多的報告,也如同現在這份名單一般,筆鋒凌厲,個性張揚。如今做了省委書記,依舊個性張揚。

    逕份名單上,還有些塗改的痕跡,柳俊也沒有去做什麼修飾。毫無疑問,白楊是這份名單的第一為「讀者」0

    調整幹部之前,黨政一把手先取得一致,算是慣例。看來柳俊還是很守規矩的。應該也不僅僅因為省長是白楊。就算換一個省長,柳俊還是會這麼做的。

    一般情況下,不要人為的製造矛盾。

    柳俊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白楊揚起了眉毛,說道:「難道不是嗎?我數了一下,四十三個名字呢!其中二十一個是正廳。」

    一省之內,一口氣調整四十三個正副廳級幹部,確實是有點駭人聽聞了。這不是調整,這是重新來過。對柳俊的性格,白楊可謂是知之最深的,所謂官場規則,所謂忌諱,此人從來都不是十分在意。他唯一的規則就是朝著自己的目標,堅定不移地前進。不管一路有多少艱難險阻,都不能動搖分毫。

    「這份名單是初稿,秀巳給你一個人看的。」柳俊笑著說道,似傘有點答非所問。乜楊想了想,說道:「你是說,分批進行?」

    柳俊笑道:「那個當然了。一次性進行,常委會不得要開一天一夜啊?」

    涉及到廳級幹部的任用,尤其是位置敏感的正廳級幹部任用,是必須要特別慎重的。[本章由為您提供]常委們都要發表自己的意見,一個梏一個的討論下去,這個省委常委會確實耗時太長了。

    白楊便輕輕舒了口氣,緊蹙的雙眉舒展開來。就知道柳俊的腦袋還是清醒的,沒有發熱。之所以一次性把這些需要調整的幹部都寫出耒,也說得很明白,就是給她一個人看的。看完之後,這張「便箋」就不再存在了。

    柳俊很努力的要把自己的思路全盤交流給白楊。

    也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柳俊能夠這樣做。換一個省長,那就絕無可能。

    位。

    不過柳書記接下來的話,又讓白省長的眉頭再次緊緊皺了起來。柳俊說道:「一個月吧,一個月之內,這些幹部必須全部調整到白楊哭笑不得,說道:「書記大人,你這不還是一回事嗎」柳俊很認真地說道:「那不一樣,我們可以分成幾次會議來討論

    嘛,就不用開一天一夜了。」

    白楊歎了口氣,說道:「也就是你,不然,換別人和你一樣的性格,這個省長我還真不會來做。請我來我都不來!」

    柳俊便笑嘻嘻的:「所以我就請你來嘛。你不幫我誰幫我?」

    白楊笑了一下,隨即正色道:「別開玩笑了。這個調整方案幅庋太太,我不同意。這樣子槁,很多工作都會銜接不好,一不小心就會亂套。」

    白楊做了很多時候的國企總裁,又做了很多時候的國資委副主任,執政理念頗受柳晉才總理的影響,凡事講究穩定紮實,一步一個腳印,絕不貪功冒進。

    倒是柳俊這人,很多時候都會表現得比較激進,與他家老爺子的執政風格迥異。

    「在經濟建設方面,你一直都很穩重嘛,從不激進。怎麼在幹部問題上面,這麼急呢都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了。當真是一朝權在手,便把令耒行」

    白楊又說道,言辭之間,殊少客氣。白楊很清楚,對柳俊同志,就得給他針鋒相對,來硬的。要是跟他說道理,這人才不會聽。

    這是專屬白楊的「特殊手段」換一個省長,指定不能這麼干!

    柳俊笑了一笑,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說道:「這其實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不能分開來看的。」

    白楊略略有點好奇,說道:「請書記指教。」

    柳俊苦笑道:「姐,你成心的是吧?」

    柳俊一笑)搖搖頭=「不是m;g;我是真想聽聽你的高見一一一一一一你現在,要算是久歷地方了。思路和我們在國家部委呆長了的幹部,可能不一樣。」

    「嗯,這麼說吧。經濟建設,是必須要慎重的

    必須要一步一個腳印,決不能冒進。因為這個,關係到千家萬戶的切身利益。我們有些幹部,為什麼喜歡搞『大躍進』,喜歡搞形象工程。原因也簡單,就是好出敵據,有了數據,就能陞官。所以這個東西不行,必須要扭轉。任何一個經濟上的大政策,都要慎之又慎,再三研究,合適了才能貫徹下去。幹部隊伍建設,是一樣的。不能冒進。一個不合格的幹部任命了,危害很大。同樣的道理,讓一個不合格的幹部長期擔任領導職務,危害更大。你現在看著一次性調整四十三個幹部,幅度是很大。但是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對這些幹部的瞭解。別忘了,今年是我在省工作的第十二個年頭。

    柳俊不徐不疾地說道。

    這段話白楊倒是完全詠進去了。

    十二年!

    柳俊確實可以很自信地說,對這些幹部都很瞭解。

    「這次要調整下來妁幹部,按照我的觀點,全都是不適應現職的。當然,也不是說這些幹部全都不好,只是以前沒有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幹部使用和企業的人才使用,本質上是一樣的。全才型的幹部,畢竟是少數。而且就算是全才型的幹部,也還是有側重點的。怎樣在合適的位置上使用合適的人才,是我們要考慮的最重要的問題。現在已經四月份了,一年過去了差不多三分之一。這些崗位再不調整,一拖就到了下半年,換上新的領導,熟悉工作也需要一點時間,今年就這麼過去了。全省的建設,不能這麼拖拉。」

    白楊就知道,柳俊決心已定。

    她說過,到了柳俊如今的地位,敢於給他「提個醒」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她來A省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當好這個「諍臣」,一般人也幹不了。

    但傲諍臣不是無原則的和柳俊頂牛,備楊承認,自己基本上被柳俊說服了。

    論經濟建設,A省在華東地區只能算是中等水平。以柳俊的性格,這個肯定不能讓他滿意。他孜孜以求塢新,是經濟大發展,全民共同富裕。眼見很多位縣上的f部都不合適,自然不能拖。

    「好吧,我算是被你說服了。不過……

    柳俊便露出頭痛的神情。

    白楊姐姐怎麼也學會「不過」了?

    「這些幹部調整,我看還是要廣泛的徵求一下班子裡其他同志的意見。有些崗位,估計其他同志會有些看法。而且組織部考察的流程,也不能馬虎,必須實打實的落下去。這是你在全省黨代會上說的,我認為這個一定要堅持。幹部建設,首重選拔,然後才是監督。實話說,這幾年,你要是把這個工作抓到位了,你對A省的貢獻,那就無人可比。」

    白楊緩緩說道。

    白楊到任,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對A省的政治格局,有了一定的瞭解。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柳俊對全省的強力掌控,是毋庸置疑的。在A省,事實上已不存在一個可以和柳俊抗衡的人物或者說存在這麼一股足以抗衡的勢力。當然,也有部分中層幹部對白楊抱著「很高的期望」0白建明任中組部長的時候,是當時的一號首長極其倚重的心腹,白楊毫無疑問,會被底下的幹部看做是那邊的中堅干將,是來「接班」的,接劉飛鵬的班。不過白楊是女同志,又剛剛到任,幹部們便很謹慎,不敢過於靠攏。

    也不知道白省長「鬥不鬥得過」柳書記。

    越是這樣,白楊認為,柳俊越是要謹慎從事。到了省委書記這個層級,一舉一動,已經不僅僅關乎到A省了。尤其是柳俊這樣年輕的省委書記,他的言辭和動作,均會被人放在更高的層面上來剖析。在很多元老看來,一個合格的領袖,首先就要能夠團結同志,團結最大部分的同志。

    柳俊在A省表現得過於強勢,過於「**」,對於他今後的進步之路,是有一定阻礙的。

    柳俊笑了笑,說道:「一些該做的溝通,肯定要做的。組織部那邊的考察動作,也必不可少。」

    原本白楊打算要具體談談幾個幹部的調壑,想想還是算了。「提個醒」是對的,但如果過於干涉省委書-記的決斷,那就過猶不及。

    省,畢竟還是應該按照柳俊的思路去建設!

    對這一點,白楊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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