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阿亞羅克年代記 作者:無聊的半身人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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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hk701213 2010-3-4 16:59:0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 136995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2:22
第九十六節:書寫未頌之詩(十四)

   「六十碼!開火!」

    密集的槍聲響起,受祝福獨頭彈撕裂著毒血腐肉,同時從對面拋來的飛斧與投矛也在活人的陣線中製造著死亡。

    閃電與火焰在橋面上到處橫行,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白色軌跡的神聖飛彈風暴撲向了邪惡陣營,對此他們紛紛用毒液球與負能量瓶做為回敬。

    一個草原精靈法師投出了一球型閃電(Ba111ightning),球型閃電剛剛在橋面上製造了一片傷害,正在規劃它行進區域的法師就被一支箭矢射倒。

    白守川瞄準了對面的一個亡骸法師,後者的手中正在聚集火焰,一秒之後,白守川扣下了扳機,拜滲銀獨頭彈與法術反噬之賜,死亡與火焰一起席捲了那個亡骸法師與他四周的所有存在。

    「記了艾伐黑觸手的法師,全都丟出去!」看著越來越近的敵人白守川大聲喊道,「前方四十碼定位!」

    艾伐黑觸手能夠在半徑2oft的範圍裡產生很多很多的觸手,對經過那個範圍中的任何中體型生物進行擒抱,觸手的擒抱檢定修正為施法者等級+8,同時它們免疫所有傷害,每輪任何未通過擒抱檢定的目標都會受到1d6+4的鈍擊傷害,未被擒抱的生物可半移動通過這個範圍區域。

    白守川個人感覺這個法師應該沒有多少草原精靈法師玩家會記憶,因為他覺得觸手這東西是整個多元宇宙中最邪惡的存在,出現在許許多多邪惡的書籍與遊戲中……只可惜白守川錯的利害,月誦者聯隊的草原精靈法師們丟出的艾伐黑觸手在一瞬間就組成了一片觸手森林。

    扭頭看著小法師們興致勃勃的準備起第二輪施法,白守川不得不緊急叫停,「用球型閃電拉網!其他人當心遠程攻擊!」

    這一次的攻擊非常有效,整個橋面上的邪惡玩家們吃了大虧,而且艾伐黑觸手的持續時間是1輪/級,這片黑觸手為正在橋墩上裝炸彈的域工程師們爭取了整整一分鐘時間,邪惡陣營一時也拿這些『觸手森林』沒有辦法,化石為泥雖然可以讓這片森林徹底消失,但是他們是過來搶橋而不是破壞橋。

    不過雙方可沒在因此而停手,半空中到處都是飛行的箭矢,熾火膠、負能量瓶、飛斧還有投矛。

    「要是現在有一個陽炎爆就完美了。」白守川心想道——陽炎爆(sunburst)是塑能系八級法術,它的功能是在半徑8oft的範圍內落下一道神聖而灼熱的光柱,造成6d6傷害和目盲,反射豁免成功可避免目盲效果且傷害減半,而如果在範圍中的是亡靈/覃類/泥形生物,那麼將會受到1d6/每級的傷害(最多 25d6)。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給對面來上一陽炎爆,他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大半了……只可惜陽炎爆是八級法術,需要十五個法師等級才能施放,而這群草原精靈法師中的最高者也才十二級。

    正在這時,白守川注意到了橋面的震動越來越明顯,「隆納爾指揮官!夫人乘騎的白龍被擊落了!那個冥靈守衛上來了!」,月誦者連隊的草原精靈指揮官喊道。

    白守川抬起頭,正好看到白龍哀鳴著一邊撒著鮮血一邊落進河中,而那個被稱之為冥靈守衛的大型構造體走過了黑觸手森林後停下腳步,它的左手舉到頭頂,白守川看著那個記憶中的存在站到了構造體的手掌上。

    構造體的將左手放了下來,曾經的神子,如今的死亡騎士洛萬塔從鋼鐵的手掌中跳了下來。

    「sT1385年,我見過你……或者說,我見過你的精神投影。」洛萬塔從虛空中拔出一把長劍,他用他的紅色眼睛注視著白守川,「我的兄弟……15年之後,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你不是我的兄弟。」白守川看著眼前這位讓他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草原精靈,曾經白守川覺得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勇敢的神子,卻沒想到當他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神子還是神子……只是職業有了變化。

    「是的,我們不是兄弟,你是我曾祖父的的身體提供者,我應該叫你一聲……祖父才對。」小傢伙聳了聳肩,「今天,你來到這裡,難道就是為了阻止我過橋嗎。」

    「沒錯。」

    「愚蠢。」

    下一刻,這位死亡騎士開啟了他的墮落光環,而白守川看著系統欄上的介紹只能無語——尊敬的玩家,你受到了墮落審判光環的影響,因為此光環為半神職業擁有,你的神聖裁決光環效果被完全遮蔽,因為你不是傳奇聖騎士,你的神術表被完成遮蔽,同時你的傷害減少5o%,所有鑑定-5不利。

    不過也對,他只是一個快到十二級的聖騎士,而他面前的這位至少也是二十級的傳奇存在還點燃過神火,dnd裡差了八級,由其還有這樣離譜的情況,如果把點燃了神火的傳奇人物比做一隻貓,那麼只有十一級的非傳奇人物就是一條案板上的三文魚……還是死的三文魚。

    然後,洛萬塔尖嘯了一聲……字正腔圓的女妖之嚎,hd貧弱的草原精靈玩家們紛紛倒地,就連後方的工程師們也不例外。

    白守川本來就是英靈,自然不懼怕這種本來就是為了殺戮生者的法術,覺得自己還可以垂死掙扎一下的年輕人抬起了霰彈槍,對著眼前的洛萬塔扣動了扳機。

    「太愚蠢了,你以為這樣的東西能夠傷害到我嗎!」洛萬塔伸手接住了子彈。

    一口氣打空彈夾中的子彈,看著眼前除了空手能接子彈之外還能用臉皮接子彈的傳奇角色,白守川一邊在心底問候著系統一邊收起槍扭頭跑向工程師們工作的工作面——他的目標是炸掉橋,而不是和一個傳奇存在浪費時間。

    「你以為你能逃掉嗎。」

    身後傳來了洛萬塔的聲音,下一秒,年輕人被巨大的力量擊飛,在『飛』過一段距離後重重砸在了橋面上。

    一對腿骨已經斷了,白守川掙紮著爬向自己前方那個草原精靈工程師,他看到了他手中的引信,年輕人一邊爬行,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

    指骨轉動著火石磨輪,直到火繩被點燃,直到他離引信只有一臂之遙,白守川伸直了手,他點燃了引信……然後下一秒,穿著鏈甲靴的小腳踩碎了攥著引信的手。

    「曾祖父,你們終將失敗,新的秩序必將建立在舊的秩序之上……」洛萬塔從腰間拔出一把火槍,「現在……請去死吧。」

    白守川搖了搖頭,「還沒完……我的孩子。」,下一秒,從另一側爬上橋的守望者夫人撲倒了洛萬塔,神身的牧師與同樣點燃過神火的死亡騎士之間的肉搏隨即展開。

    白守川爬向了引信,他咬斷了被血濕透的那一段引信,然後試圖再一次點燃了它……但是他無論怎麼轉動火石,都無法讓打火機點燃火焰。

    「殺掉那個英靈聖騎士!」洛萬塔大聲的咆哮道,「不要讓他點燃炸藥引信!」

    而白守川轉身靠在了橋護欄上,失去了雙腿的他拿出霰彈槍,換上了新彈夾之後,他一邊瞄準了衝向自己的邪惡陣營玩家們一邊咬著引信用左手繼續打著火石。

    「……我的長輩教我理想,他教我用手戰鬥。」他扣動了扳機,一個邪惡陣營的彎刀突擊手應聲倒地,他移動右手,第二槍命中了一個野蠻人進階的劊之手,被祝福的子彈掀開了它的腦殼。

    「我的長輩教我正義,他教我用心堅守。」第三槍,一個黑皮矮人的腦殼被子彈掀開,然後是他身後的一個正在舉盾的黑皮矮人。

    「我信他的話語,就像我相信著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善神……」第五槍,丟出飛斧的黑衛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我的上神,看著我。」頜骨被飛斧砸碎,引信被打落在一旁,白守川瞄準著一個侏儒扣動扳機,後者的皮甲與軀殼被直接掏出一個大洞,接著一顆子彈掀翻了另一個正舉弓瞄準自己的黑皮精靈。

    「我不會讓長輩意志與信念蒙羞!」被箭矢釘入顱骨的白守川用他的左手擋住了另一把面向面門的飛斧,指骨被巨力徹底砸碎,與此同時,兩獨頭彈一左一右鑽進了投出飛斧的亡骸牧師的顱骨,將那顆邪惡的腦袋徹底打碎。

    「我不會敵人踩著我的骸骨歡笑……」第十子彈鑽進了另一個彎刀突擊手的腿部,他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槍口上跳的同時再度扣動扳機,獨頭彈將長相單薄的精靈打的倒飛了出去。

    「我更不會浪費子彈!」最後一子彈將持矛的黑衛的膿毒腦袋打破。

    「我做了所有我該做的事情……」白守川持槍的手放到了腹部,他覺得他已經做完了他自己應該做的所有事情……現在,就像是千百次在模擬器中迎接死亡的一樣,他大喊道,「我將坦然面對死亡!」

    無視刺向自己的長劍,白守川抬起頭…… 正好看到拖著長長煙柱的,屬於太閒的神聖無畏飛臨他的頭頂。

    下一秒,無畏落在了白守川身前,踩死了襲擊者的它一把抄起了另一個襲擊者將他摔死在了地上,對著邪惡陣營連續射了兩箱聖水之後,無畏抽空轉過身,「你這柴犬!沒有主人的同意,你怎麼敢獨自一人坦然面對死亡!」,無畏裡傳來了太閒暴怒的質問。

    ……白守川摸了摸自己少了頜骨與一塊顴骨的腦袋,有些尷尬又有些感動的在內心深處笑了起來……對了,這姑娘怎麼知道他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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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更達成……

    嗯,屬狗真好……

    應該是曾祖父才對,我寫昏頭了……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2:27
第九十七節:書寫未頌之詩(十五)

    白守川看著太閒操作的無畏迎上了那個冥靈守衛。雖然後者比前者高了近一半,但是意外的,太閒用右側的爪刃抓住了砍向自己的巨型劍。

    鋼鐵與鋼鐵的較量很快有了結果,白守川看到無畏的右臂成拳打在了冥靈守衛的胯下,一大塊外殼立即被這巨大的力量給打落在地,然後這無畏從那裡面拖出了一管亂七八糟的東西——白守川分辨了一下,有紅色和黑色的軟管線,還有一些黑色的液體從破損的管線中噴濺出來。

    冥靈守衛全身上下都冒出了火花,而太閒操縱的無畏丟掉手裡的東西,又一次的把拳頭塞進了那個缺口,這一次它把大半個動力爐模樣的大鐵塊給扯了出來,然後無畏用力的推了一把冥靈守衛,這個大塊頭就直接的倒在了橋面上。

    整個戰鬥過程也就十幾秒的時間,讓以為雙方怎麼說也是打上半個多小時的白守川唏噓不已——很顯然,個子高並不一定全是好事。

    擊倒了冥靈護衛,太閒操縱著無畏,一邊開著魔晶嗽播放著聖曲一邊邁著大步衝進了邪惡陣營的人群,面對神聖無畏的碾壓攻勢,邪惡陣營的玩家們可以說是潰不成軍,由其是橋北部又沖上來一隊草原精靈火槍手與拿著長弓的至善聖騎士之後,他們的信心很快就在箭矢與彈丸、還有『碎屍鋼爪』的攻擊下如陽春下的白雪般迅消散。

    遙望著構造體胯下巨大的缺口。年輕人情不自禁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盆骨,他開始覺得自己之前考慮的在戰鬥結束之後回覆人身的決定是不是有一些太草率了。

    「不!我的構造體!」倒是洛萬塔在這個時候悲憤的喊了一句,用他那哀怨的童音成功提醒了白守川——自己身邊還有一個經驗大禮包呢。

    當看到守望者夫人正坐在洛萬塔身上有一拳沒一拳的揍他的時候,白守川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因為沒了左手,所以費了大勁給給手裡的霰彈槍換上新的彈夾之後,白守川將霰彈槍放到橋面上,然後推了過去,「夫人,你還用這個吧。」

    既然夫人已經對這小王八蛋飽以老拳,白守川覺得自己吃不著肉總也該分點湯嘗點鮮。

    只不過霰彈槍在橋面上滑行了一段距離,然後一隻鏈甲靴阻止了它的移動。

    「過去的我,你也是他的曾祖父。」鏈甲靴的主人,堅守聖騎士之主菲澤因.丹恩的神性化身看著白守川說道。

    這位不知何處已經出現在了橋上,對於面前這位……白守川可沒有任何好臉色,「別逗了,他打斷我腿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我是他的曾祖父。」,白守川的抱怨很是直接,雖然長輩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如何向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開槍,但是正在被痛揍的這位雖然手無寸鐵,但是白守川可以肯定——這傢伙本身就是一件凶器。

    要不是有中等神力的貨真價實的曾祖父與守望者夫人在此,這小東西估計會殺了所有人。

    「不和你講什麼大道理,你的姑娘們很快就過來,你找他們要治療吧,我先教育一下這曾孫兒……上一次我見到這小東西的時候他還在逆反期,要是不揍他。他就給你上房揭瓦。」說完,這位解下腰間的長劍,連著鞘拿在手裡,「親愛的梅麗亞,請讓一下,我這個做長輩的親自教育。」

    「好吧,堅守之主,不過我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機會,畢竟這個孩子是被誘惑成死亡騎士的。」守望者夫人站了起來,然後白守川就看到堅守聖騎士之主高高舉起了手中劍鞘重重的揮下,長輩的痛揍與孫兒的慘叫倒是有些遙相輝映的感覺。

    不過在白守川看來,這動作可真是有夠熟悉的——根本就是他的動作嗎,寒武紀真不要臉。

    這個時候,守望者夫人走了過來,她蹲在了白守川面前,「指揮官隆納爾,幹的好。」

    「喔,夫人,請不要這麼說,你的言語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白守川嘆了一聲——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內測角色會親自開分身過來洗地,他根本就不會讓草原精靈們和他一起衝過來……這真是把這些小傢伙往火坑裡推。

    「不。我看到你的一切表現,也看到了你的所做所為,你的行動能夠配上你的言語,不愧是真正的神子……現在,讓我來幫你先修復一下你的骨骼吧。」守望者夫人說道,而白守川指著地上的草原精靈們的屍體,「夫人,我想你應該考慮一下他們。」

    「你還活著,而這些勇敢的孩子們會被運送到後方進行復活。」說完,守望者夫人開始了晦澀的咒文,白守川注意到自己的手骨與腿骨又『長』了出來,就連顱骨上的少掉的骨頭也都成功的再生了。

    「你現在是聖骨英靈,所以我可以用神聖的力量直接重構你的骨骼。至於你的復活儀式,我想可以先等一等。」

    「是的,守望者夫人,我對我的這付軀殼還是比較滿意的,地上的勇士們比我更需要神聖的復活。」白守川試著站了起來,他抬了抬腿,現並沒有任何問題。

    這時,一輛大型履帶車直接帶著一車頭的沙袋、木板還有邪惡陣營玩家屍體一道沖上了橋頭,火槍手們從車後的大裝甲拖箱裡跳了出來加入了往南進攻的戰鬥,白守川撿起霰彈槍準備跟他們一起去橋對面建立一個橋頭堡,至於橋上正在生的家族暴力……做為一個加了引號的曾祖父,白守川對此並不感興趣。

    但是一隻小手卻扯住了他左手手骨,「你又想去哪裡。」

    白守川有些勉強的轉過身,他用自己空閒的右手遮住面部……他從太閒那邊聽說過恩萊似乎有些怕鬼故事,年輕人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模樣會不會引起這位姑娘兒的反感。

    「放下手。」仰著頭的恩萊說道。

    白守川沒放手。

    「以愛侶的名義,放下手!」仰著頭的恩萊說了第二句話,同時示意白守川蹲下。

    有些人天生就是賤骨頭啊。年輕人一邊如此思考。一邊乖乖地放下了遮著面部的手,同時乖乖的蹲下身……只可惜目前沒臉沒皮,做不出貌似忠犬狀。

    「啊啦啊啦,我先走開。」守望者夫人微笑著走向了橋南,「你們慢慢聊。」

    目送這位離開,恩萊這才撫摸起白守川的手骨,「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笨蛋,那樣的圈套都不能現。」

    「對不起,我沒有覺到危險……」白守川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我的感覺並沒有告訴我有危險,再說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是我的提意……我只是沒有想到,那個盜賊可以為了現實的利益而出賣我們。」

    「笨蛋!如果你每一次都是靠感覺來躲避未知的危險的話,總有一天你會死無全屍的!」恩萊皺起了眉頭,她伸手重重戳了一下白守川的額骨,「真是的,你以為你是傳說中的靈能者,能預知自己和別人的福禍嗎。」

    白守川尷尬的低下腦袋。

    不過就在這時,恩萊的小手托住了白守川的頜骨,「但是我今天很高興,因為我們姐妹見證了你對信念的堅貞,我們有理由相信,守信的你也一定會珍惜與保護我們姐妹的。」

    「會的。我誓。」白守川鼓足了勇氣說道,「在你們厭煩我之前,我永遠都會珍惜與保護你們。」

    「這就夠了。」吻過白守川的額骨,帶著微笑的恩萊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想參加戰鬥……帶我一起去吧。」

    「可是南邊很危險。」白守川搖了搖頭。

    「生存本來就代表著人隨時受到死亡的威脅,我害怕死亡……但我現我更害怕分別。」恩萊癟起嘴兒,穿著厚重巫女皮袍的紅白巫女看著自己的愛侶,「所以,無論如何,今天我要跟在你身後……再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把自己給笨死了。」

    「那我們走吧。」尷尬的白守川拔出霰彈槍與長劍走了兩步,然後停了下來。「對了,其他人呢。」

    「大家都在後面。」恩萊說完,姑娘兒正準備給白守川刷上祝福,堅守聖騎士之主那邊的毆打已經結束,這位中等神力的聖騎士神點了一支雪茄,然後對著白守川招了招手,「過去的我,過來一下。」

    白守川有些不解,但還是帶著恩萊走了過去。

    「這小傢伙我交給你,我知道你有任務。」說完,這位曾祖父又給了自己的曾孫兒一腳,「我把這個小東西的力量給封鎖了…… 小子,對待自己的長輩,總要學會尊敬,我這是第一次揍你,也是最後一次揍你,下次如果讓我現你還在名為邪惡的深淵中行走,我會直接淨化你的靈魂。」,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著洛萬塔說的。

    看著全身上下都是傷口的洛萬塔,白守川蹲下身,他看著眼前這位……他覺得在他上傳角色記錄時,這一段遭遇記錄就應該出現在了歷史中,所以他眼前的洛萬塔應該就是他在sT1385年見到的那位洛萬塔。

    「為什麼你會投身邪惡陣營。」白守川問道。

    「你管不著。」洛萬塔呸了一聲。

    下一秒,帶著神聖力量的劍鞘就揮了下來,而白守川這一次阻止了家族暴力的生,他示意這個小傢伙坐起來,「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你和我說的每一句話,你說你很勇敢,你說你不會退縮……為什麼現在的我卻看到你在邪惡的黑幕中行走。」

    這一次,沉默代替了張狂,洛萬塔閉上了嘴,他只是默默的看著白守川……這讓白守川非常寬慰,因為他知道這至少代表洛萬塔還沒有被邪惡的意志徹底的迷失心智。

    想到這裡,白守川決定告訴洛萬塔安娜的消息,「你拜託我問的事情我已經問過了。對不起……安娜.奧倫在sT1392年戰死在綠森前線。」白守川嘆了一聲,「對不起,我給你帶來了噩耗。」

    「她死了嗎……」洛塔萬抬頭看著白守川,「既然如此,我想菲恩斯.奧倫大主教也一定覺得我已經死了,並讓你過來帶走我的屍骨對吧。」

    「是的。」白守川點了點頭。

    「那麼,殺了我吧。」,洛萬塔抬起頭盯著白守川,「殺掉我,把我的屍骨交給菲恩斯大主教吧。」

    「不,我想帶一個活生生的洛萬塔.丹恩回去,菲恩斯.奧倫閣下一定會更加高興的。」看著眼前的洛萬塔的識別由紅轉黃,白守川一口拒絕了他的求死之願。

    「不!你不能這樣!我是墮落死亡之僕!是污穢的化身!」說完,這個小傢伙突然的從白守川腰間槍帶中拔出了霰彈槍,他將槍頂到了自己的腦袋上扣下了扳機。

    他預計的槍聲並沒有響起,白守川在最後時刻將自己的左手兩個指節放在了霰彈槍尾部的擊針與撞錘之間,年輕人右手握拳將這個小傢伙打翻在地,搶回霰彈槍卸下彈夾之後丟到一旁,「在我的故鄉有一句諺語叫活著比死更需要勇氣!洛萬塔,你有勇氣,你也有一死的勇氣,為什麼為什麼活下去的勇氣!為什麼沒有重新做人的勇氣!為什麼沒有洗刷身上罪孽的勇氣!」

    「安娜.奧倫留下了一個孩子,他叫萊尼.奧倫……」他伸出手,「失去了你,安娜.奧倫有勇氣重新面對生活……她有勇氣去完成她身為女性的職責!她有勇氣在前線坦然面對死亡!」看著捂著臉的洛萬塔,白守川將他的骨手又遞近了一些,「現在,請告訴我,洛萬塔,在失去了安娜.奧倫之後,你嘴裡的勇氣在那裡。」

    「是的……我是洛萬塔,洛萬塔不該退縮,洛萬塔應該勇敢……」這個小傢伙呻吟著,他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在一陣波動之後,他的真實軀體從變型術中解放了出來,這位亡骸騎士眼中的魂火變成了白色。

    「過去的我,你用嘴巴戰勝了一個傳奇死亡騎士,我應該恭喜你才對。」堅守聖騎士之主菲澤因.丹恩拍了拍手,「把你的手放到他的頭頂,幫助他淨化靈魂吧……過去的我,這是你應得的榮耀。」

    白守川將手放到了洛萬塔的顱骨上,然後,聖焰包裹住了洛萬塔,知道這很痛苦的年輕人有些驚訝的看著洛萬塔,他一直在顫抖,但並沒有呻吟和表現出任何痛苦。

    黑色的骨骼在聖焰中漸漸變白,最終,聖焰熄滅,抱著自己腿骨的洛萬塔抬起頭,他的頜骨間散著神聖的薄霧,「被邪惡意志佔據軀體的年代裡,我沉淪過,也祈求過……你說的沒錯,隆納爾.丹恩,我的曾祖父,活著比死更需要勇氣。」

    「現在,我回來了。」洛萬塔站了起來,他身上的秘銀鎖子甲散著銀白色的柔和光輝。

    歷史性任務——重返人間的騎士完成度3/6,尊敬的玩家,你成功的拯救了洛萬塔.丹恩的徬徨之路,你與所有參加了攻擊陣地與攻擊橋面的參戰人員一起獲得5oooxp、2ooo傳奇值(只限聖騎士),所有參戰的個人、團隊、獨立戰團與公會都獲得了丹恩家族的珍貴友誼。

    白守川起身,關掉了系統欄的他看著重塑了靈魂與聖骨的洛萬塔笑了起來,「歡迎回來,洛萬塔。」

    「既然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的這個身軀可不能在主位面呆太久。」某位中等神力存在在這個時候出了他存在的音符。

    回答他的除了白守川的道別之外,還有洛萬塔的冷眼,這個小傢伙很乾脆的躲到了白守川身後……很顯然,這小傢伙對於被家祖痛揍還是懷恨在心,真是不折不扣的少年心性。

    「洛萬塔,你不和你的曾祖父回去嗎,要知道,你還沒有復活呢。」白守川當然要把自己從風暴的中心裡摘出來,就像是長輩的口頭禪——安全第一。年輕人迫不及待的想從兩位中間的尷尬位置上消失,但是他身後的洛萬塔卻一把抓住了身前的『盾牌』

    「我和你走,曾祖父。」小傢伙說道。

    「啊,我只不過是你曾祖父的軀體提供者。」白守川感覺安全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他有些『垂死掙扎』的說道。

    「但你還是靈魂原體,過去的我。」突然的,菲澤因.丹恩走了過來,他看著白守川與身後的洛萬塔,「我把他交給你了,過去的我,我想只有跟著你,這個孩子才會有足夠的機會用與邪惡的戰鬥去洗淨他的罪孽。」

    說完,這位在沉默中轉身離開。

    而白守川只能硬著頭皮看著洛萬塔,後者點了點頭,「你說過,活著比死還需要勇氣,所以我準備重返人間,曾祖父……我的人生有過斷檔,我還活在sT1385年的那個夏天。」

    「好吧……跟著我,小傢伙,我們去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白守川說道,他看著眼前的洛萬塔,「對了,你的武器呢。」

    「……嗯,我的曾祖母,您願意把您的槍給我看一看嗎。」洛萬塔對著恩萊說道。

    很意外的『升級』加『進階』並沒有讓恩萊吃驚,她只是微笑著遞出手中的霰彈槍,洛萬塔看了幾眼槍械,立即明白了它的工作原理,「真是好槍,如果那個時候我們的軍隊中能夠有這樣的武器,也絕對不會被食屍鬼與妖鬼組成的屍潮沖散了隊列。」

    「這把霰彈槍歸你了,小傢伙。」恩萊笑道,她把她的彈夾袋與刺刀袋遞給了洛萬塔。

    「那真是謝謝您了,長輩。」將彈夾袋環到腰間,洛萬塔眼眶中的白色魂火縮成了一團,「現在,讓我們去淨化這污穢的世界吧。」

    既然這小傢伙需要用邪惡陣營的倒霉蛋的性命來證明洗去他的罪過,白守川也就放心大膽的帶著恩萊與他一起走向了橋南。

    路過那具冥靈守衛的時候,白守川停了下來,「洛萬塔,是你製造出這個大傢伙的嗎。」,白守川對於工程學及其分支一竅不通,只能問乘坐著它出場的洛萬塔——從他確認槍的動作上來,這位『後代』至少也是工程學界的翹楚。

    「是的,我在徬徨的時候,一個稱呼自己為潘田園的宋人法師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和另一個叫雷斯林的傢伙給了我盾衛者的圖紙與構件……於是我就把這個大傢伙給創造了出來,但是它的防護很顯然在面對那具構造體的時候明顯不過關,這不是我的過錯,因為那具構造體受到過大量的強化與祝福。」也許是談到了自己的專業問題,洛萬塔明顯的有些不愉快,「他們的材料少有可能,軀體內部我甚至只能使用泥土盾衛的一些製造工藝。」

    「不過,現在看起來,製作粗糙也是好處,至少那具構造體很輕鬆的就打敗了它。」洛萬塔的靈魂嘆息了一陣之後繼續說道,「我們走吧。」

    「嗯,我們走吧。」白守是這麼說,不過他還是注意到一隊正從身旁跑過去的人類部隊中的男性成員們正盯著這具構造體的胯下,他們之中很多人的臉色都很精彩。

    這更加堅定了年輕人先就著排骨身段用幾天的念頭。

    走過長橋,白守川注意到草原精靈火槍手們正在與邪惡陣營對射,法師們在塔盾後小心翼翼的反制著來自對手的法術,而比他們前到一步的人類部隊正在刷祝福,他們的目標是陣營一側的房屋,很多人的腰間都掛著一個個大小如飯盒的袋子。

    「嗨,兩位英靈,有興趣和我們去拆牆打洞嗎。」那群玩家的一個戰士對著白守川打了一個招呼,很多玩家都笑了起來——對於玩家來說,英靈很少出現在白天時段,它們大多數的時候不是在地下水道就是在房屋中。

    只可惜他們碰到了『與眾不同』的英靈,白守川點了點頭,「怎麼拆牆打洞。」

    「呃…… 當然是用炸藥了,把這些東西放上去,拆開牆,然後殺進去把房屋裡的邪惡陣營的廢柴們都給幹掉,然後再把房子都給拆了……我們要為橋南的橋頭堡……製造出足夠的空白開闊地帶。」沒有料到英靈竟然會做出回答,這個戰士和他的隊友們一楞,然後這位結結巴巴的做出瞭解釋,「你們……懂不懂啊。」

    「給我一打炸藥看看。」洛萬塔伸出手。

    這下子玩家們是徹底明白了——也許在他們眼中,他們一定是碰到了傳說中的英靈指揮官,於是很快十二個『盒飯』袋子遞到了洛萬塔面前。

    「黑火藥……但是你們加了一些新的成份。」打開一個盒子,洛萬塔用他的指骨捻起一小團火藥粉,「不錯的新嘗試。」,他關上了盒子,「這些東西我們收下了,現在給我們說明一下,那些房子需要拆除。」

    「陣地南側一百碼內的任何建築都需要拆除。」這隊的隊長,一位牧師這時候也走了過來,他有些直言不諱的說道,「我覺得你們最好先嘗試一下,不要一下子就……」「你說的不錯。」洛萬塔點了點頭,他放下了手中炸藥的一半,「我們先試一試手。」

    既然身為『工程學奇葩』的洛萬塔都這麼說了,白守川覺得也應該不會有問題——當然,因為是突入作戰,恩萊是沒有辦法帶上了,白守川將她安排給防線中一隊草原精靈牧師,對此恩萊只是皺了皺眉頭,「當心一點兒。」

    愛侶的吩咐白守川自然不敢忘,年輕人再三起誓一定會小心之後,終於來到了一幢樓房的側面——這幢房子的二層與三層正在射出箭矢,對著斜對角的活人陣地造成了一定的麻煩與殺傷。

    洛萬塔已經在牆體前鼓搗起一個盒裝炸藥,看到白守川過來,他指了指他的左手一側,「請在爆炸之前貼緊牆……說明書上是這麼說的。」

    小傢伙說完,用打火機引然了引信,白守川驚訝的看著他貼到另一側。

    「磨石打火,油料助燃,真是方便的小東西。」收起打火機的洛萬塔端起了霰彈槍,然後他將刺刀卡到了槍口下方的刺刀座上,「我的長輩,誰來對付法師。」

    「一個法師我來解決,兩個我左你右,三個的話從兩邊開殺。」,伴著牆體被炸出一個缺口,白守川鑽了進去,透過塵埃將手裡的霰彈槍指向了背對自己的法師——一共六個目標,只有一個法師,正對著房門蓄勢待的他與他的友人們蹲在一張長桌後面,看起來是要給房門口衝進來的對手一個驚喜。

    只可惜他們沒等到送出驚喜就已經被驚喜包圍,白守川咧開了嘴,任憑神聖之霧升騰的他對著受到磚石與塵埃洗禮的目標們扣下了扳機。

    「大家好,這是來自活人陣營的驚喜,請一定要收下。」

    子彈從後面穿透了顱骨,法師一頭軟倒在地,而他身邊的牧師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節,洛萬塔已經扣下了扳機,霰彈將他與他右側的膿毒友人打成了往外冒血與膿毒的蜂窩。

    一大一小兩位聖騎士一起邁動腳步,兩把槍在同一瞬間拋出彈殼,接著又同時響起——白守川的新目標並不是半身人,雖然這位『半身人好漢』手裡拿著一把小型十字弓而且反映能力不錯,短短一秒半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了轉身和舉起十字弓的動作,但是另外一秒半的時間裡他只能出絕望的悲嗚,「怎麼是兩隻排骨!」

    喂毒的箭矢對死者無效,而且小型箭矢對於骷髏的傷害往往等於零,所以白守川的目標是另一位牧師,他正在誦唱法術,而白守川分辨出了內容——死靈定身術。

    於是受祝福的銀彈立即掀開了牧師的腐爛腦殼。

    而洛萬塔對著正往房門口狂奔的黑皮精靈放了一槍,這位也算機靈,只可惜跑的再快也沒有子彈飛的快,於是一隻手已經碰到門框的精靈被滲銀鉛子打成蜂巢之後,最終只能一頭摔在地上。

    白守川快走兩步,用長劍挑掉半身人手中的十字弓,將長劍插入地面之後,他將這個半身人拎起來放到了桌邊上坐下,「現在,你能告訴我們,樓上到底有多少房客嗎。」

    正所謂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白守川覺得多知道一點,就多一點的勝算。

    「我,我不知道。」

    獲得了這個答案的白守川把槍指向了他。

    口徑越大的傢伙通常更有威懾力,這一次,半身人把什麼話都說了出來——二層面對街道的一側有六個房間,十二個人,其中有三個法師。而三樓有五個房間,正好有十個人,其中有兩個法師。

    「很好,你有活命的機會了。」

    白守川把他拖到缺口前,然後將手裡的半身人丟到了正在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邊情況的那隊人類玩家腳下,「龍爪要塞的礦山會需要他的。」

    「呃…… 指揮官,你需要人嗎。」這個時候,那位帶隊的牧師問道。

    「是的,牧師,我想我有一個好主意……」白守川乾脆叫出了洛萬塔,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他和洛萬塔清掃一樓,留下活串口問出情報,然後讓這些傢伙上去清理上層建築。

    這樣的話,可是能夠加快不少清掃度……既然心動,不如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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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節:書寫未頌之詩(十六)

    「等一下,為什麼不直接炸塌一層呢。」在白守川和那位隊長交流的時候。洛萬塔突然插嘴,「只需要炸塌三面牆,唯一剩下的側牆不可能支撐二層與三層的重量,這樣幹的話,我們就不用付出無謂犧牲了。」

    白守川與牧師隊長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這主意更不錯。」

    於是兩分鐘之後,剛剛打掃過的那幢三層樓直接被爆炸拆除,二樓與三樓的邪惡陣營玩家全被埋進了廢墟瓦礫之中。

    「果然還是這樣方便安全,我去告訴後面的兄弟,讓他們多拿一些炸藥過來。」在傷亡慘重和炸藥錢之間,牧師隊長自然知道怎麼選擇。

    既然如此,眾人自當齊頭並進,只花了半小時的功夫就將離陣地最近的那些樓房徹底拆除——至於為什麼要通過破口進入一層進行安放炸藥的工作,就是因為要控制樓房倒下的方向,同時如果在外圍牆體上裝彈的話,裝彈人員的生命將根本得不到任何保證,而且樓房之間的小巷多數都在邪惡陣營的控制中,強行進攻根本就是得不償失。

    ……

    當一身塵埃的白守川與洛萬塔與那隊玩家道別,他們選擇回到防線,從橋北一側正有大量的沙袋、木樁等物資運過來,看起來橋頭堡需要大量的擴建了。

    在託付恩萊的那個治療點裡。年輕人才現姑娘們已經聚集在了一起。

    「你們真是灰頭土臉呢。」迎上來的撒哈琳對著白守川說完,又笑著拍了拍洛萬塔的傢伙,「你就是洛萬塔吧,守望者夫人那邊叫你過去,她就在西側的陣地。」

    「啊,這樣嗎,那我先告辭了。」這個小傢伙說完就跑向了陣線的另一側。

    對此白守川倒是在心中讚賞守望者夫人的高風亮節——要不是她找洛萬塔,估計這亂認長輩先祖的小傢伙,肯定會說出一些讓他無地自容的話語。

    不過逃得過初一過不了十五,跑得了和尚也跳不了廟,白守川覺得他自己目前也有大問題——姑娘們正順著沙袋掩體環坐成一個半圓,就連駕駛著無畏的太閒也不知何時下了機體,坐在姑娘們的中間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太閒啊……你的那架無畏呢。」白守川顧左右而言其它,但很快現這麼做並沒有任何用處,姑娘們依然沉默的看著他,就連想說話的恩萊都被五月與橘月給摀住了嘴。

    倒是撒哈琳走到了白守川面前,姑娘兒拂開白守川拖到小腿上的鎖子甲裙邊,然後小手兒直接隔著褲子撫摸起白守川的骨盆,姑娘兒一邊摸一邊仰起腦袋,「如果在現實中你不幸失去了肉身軀體,你是不是準備和你的長輩一樣,拋棄我的姐妹們。」

    白守川早就面紅耳赤,雖然這並不是他真實的身體,但撒哈琳的這般行為實在是出了他的預計……實在是太過大膽了一些。

    不過撒哈琳所說的這個問題白守川不得不面對並做出解答,「怎麼會呢。」,他有些尷尬,但更多是用堅定的靈魂之音做出回答。

    「說謊。」這是太閒的看法。

    「騙子。」這是五月的觀點。

    「偵測謊言都紅了。」撒哈琳用力的捏了一下某人的骨盆。

    「這明明就是遊戲之外的問答!偵測謊言怎麼可能奏效!」白守川一邊翻著白眼。一邊蹲下身,「我說,你們今天這是怎麼了。」

    「因為我們看到有人把自己給笨死了啊。」撒哈琳伸手勾住了白守川了頜骨,姑娘兒將白守川的腦袋強行往下拉了一點,「真是一個笨拙的男人。」

    面對撒哈琳的批評,白守川顯然無話可說,他得承認姑娘說的不止沒錯,而且說的還不錯——的確,是他的粗心大意造成了這一切,如果他能夠多注意一下那個跟在他們身後的盜賊,也許就可以現那個盜賊在偏轉陣營前後的一些不同。

    「父親說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想白守川應該也是太過粗心了吧,畢竟誰能想到路邊碰到的陌生人都能夠出賣同陣營的他們。」到是一直沒吭聲的貓崽賽凡提斯與賽萬提斯在這此時此刻說了一句公道話,「撒哈琳,算了啦。」

    「既然賽凡提斯和賽萬提斯幫你求情,那這一次我就放過你……但是你不許再做出任何逃避我的姐妹們的行動,明白嗎。」撒哈琳說道。

    「明白了。」白守川點了點頭,「對了……你們怎麼知道的。」

    「我們直接調取了你的第三人稱行動記錄,然後通過官方的還原器觀看過你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的所有戰鬥記錄。」太閒搖了搖她的左手食指,「我們很生氣。因為我們從北過來找你,你卻像是逃避我們一樣拚命遠離我們,這是為什麼。」

    白守川這個時候唯一想做的就是對天哭喊,至於內容就兩個字——冤枉。

    當然,想做的事情先放一邊,白守川要先就自己的行蹤與姑娘們好好的解釋一下,「我復活之後參加戰鬥,就是想抓住那個盜賊和施家的那個小侏儒……我覺得,我應該自己親手為自己和佩恩復仇才對。」

    「那恐怕你就要失望了,盜賊已經下線,我們目前沒辦法追查他的下落,因為他連帳號也已經註銷了,所以也沒辦法找出那個盜賊的身份……而且我們沒有辦法繞過聯邦政府直接獲得好走個盜賊的登入Ip,畢竟主服務器在聯邦區。」

    「那你們怎麼能獲得我的行動記錄。」白守川有些好奇了。

    「因為我們手上有你的家臣合約,再說獲得你的行動記錄和獲得盜賊的登入Ip根本就是兩個概唸好不好。」坐到貓崽兒左手的撒哈琳解釋道。

    「你們又來了,長輩說了,遊戲裡的事情遊戲裡解決。」白守川皺起了眉頭。

    「沒錯啊,所以我們決定把氣都撒在買兇者的身上,文家小子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處決了,我們把他的靈魂寶石泡在了治療重傷藥水裡。」太閒聳了聳雙肩,「至於文家小子說了,這件事情是他和羅素還有施家小子一想搞出來的主意,所以我讓真和麟去辦了……至於那個侏儒,你有他的消息嗎。」

    「過橋之前我問過他們公會的一個俘虜,他說他在更南邊……」「這傢伙的公會名叫什麼,也許我可以從我的情報網裡找出我們可以用的。」

    撒哈琳的話讓白守川報出了那個公會名,「黑暗王朝。」白守川說道,「一個骷髏圖案,他們說那是黑暗王朝的。」

    「嗯……」撒哈琳立即調出了她的情報記錄夾。她很快就從中找到了一張圖片,「是不是這樣的骷髏圖案。」

    「是的。」看著撒哈琳共享給他的骷髏圖案,白守川點了點頭,「的確是這張圖片上的圖案。」

    「的確是黑暗王朝,一個新的聯合公會,由數個中型公會組成。」撒哈琳看著身邊的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著白守川,「你說他們在南邊,我會就這個問題和論壇的盜賊兄弟會進行情報交換,我想他們之中肯定會有人知道的。」

    對此,白守川覺得用不著這麼大張旗鼓,可是施家那個小子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廢物,這從他能夠隱忍這麼久就能看出來……如果靠自己抓舌頭問的話,說不定到最後又會跳進陷阱裡……所以,白守川默認了撒哈琳的行動。

    正在這時,太閒手腕上的腕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整修區的威爾遜傳來消息,他說無畏的動力爐填充工作完成,我先走了。」

    「守川,還蹲著幹嗎,送一送太閒。」正在使用信鴿短信的撒哈琳揮了揮手,「不要傻楞在那兒。快去。」

    白守川連忙起身,他走在太閒身後,隨著她走向了遠處的無畏整修區——在靠近河邊的一處凹地平台中,白守川見到了一大一小兩台神聖無畏構造體。

    「來,我幫你上去吧。」站在大台無畏前,白守川伸出手,他將太閒抱上了駕駛室,「小心一點,注意化石為泥區,不要一腳踩進去。」,看著坐在裝甲擋板上的太閒。白守川伸出骨手輕輕的拍了拍她,「好了,還等什麼呢,出擊吧。」

    「守川,再靠近一些。」太閒說道。

    白守川依言,乾脆的靠到了裝甲擋板上,年輕人看著坐在其上的姑娘兒,他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或是想做什麼。

    這樣的沉默在他與她之間橫行了數秒,然後太閒低下頭,她伸手托住了白守川的顱骨,給了他一個淺淺的吻。

    吻完的姑娘兒抬起頭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的母親是在蒼老期與父親生下了我,我小的時候,母親總是對著鏡子說她老了,每當這個時候,父親總會旁若無人的吻她……那個時候,年幼的我一直對此不解,後來年長了,才明白紅顏枯骨這個成語,才明白那是母親與父親之間的浪漫。」

    「守川,記住,無論你變成哪種模樣,我都不會嫌棄你……記住了嗎。」,說到這裡,太閒微笑著鑽進了駕駛室,她對著白守川揮了揮手,「等到我老了,你也不能嫌棄我,明白了嗎。」

    白守川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能點頭,直到裝甲擋板閉合,直到無畏站起身。看著這具鋼鐵的構造體邁步走向戰場,白守川低下頭,看著自己骨手中的那顆有著包裝紙的薄荷糖——這是太閒給的。

    最終,他將這顆糖放到了胸膛中央,那裡一朵神聖之焰正包裹著白守川的靈魂之火。

    將一切感動放在心裡的年輕人回到了姑娘們圍坐的治療點,現五月與橘月她們已經投入了救治傷者的工作。而撒哈琳帶著唯與迪卡也去了陣地前方。

    正在白守川覺得自己似乎無事可做之際,他耳邊的耳機裡傳來了撒克爾指揮官的聲音,「隆納爾,我從守望者夫人那裡瞭解到你竟然還活著……你真是堅守聖騎士的驕傲。」

    「謝謝誇獎,指揮官,請問你這個時候找我,還有什麼事嗎。」白守川覺得撒克爾指揮官怎麼會想到他……難道又有任務了。

    「沒事,我只是和你打一個招呼,聽說你復活了洛萬塔.丹恩,我要感謝你,年輕人。」耳機裡,撒克爾指揮官的聲音中滿是快樂。

    「沒事,那是我應該做的。」

    一聽到沒事,白守川在心裡嘆了一聲,與這位指揮官道別,白守川坐到了橘月與五月的對面,她們正在給一位受傷玩家進行手術。

    一把戰錘打碎了這位的半邊肋骨,看起來有幾支肋骨插入了肺部,為了不讓治療重傷變成造成致命重傷,五月與橘月正在用外科手術固定帶綁著調整著傷者的脖子、腰部還有雙腿肋骨——她們準備開刀。

    「來的正好呢,青見,你幫他一個忙,把擔架抬到這個石頭平台上去。」橘月指著應該是傷者友人的長弓手說道。

    於是白守川和長弓手將擔架小心的放到了石頭平台上。然後姑娘們繼續固定,最後橘月還撕了一張人類定身術捲軸,這才開始手術。

    一開始,白守川還和那位長弓手聊天,從這位的嘴裡,他才知道他們今天早上剛剛趕到的地球籍玩家公會,還沒有休息就加入了戰鬥。

    愉快的交談只持續了三十秒,那位長弓手就開始臉色青,數秒之後他捂著嘴跑到一邊開始大吐特吐,而白守川就捂著自己的肋骨有些小尷尬——五月與橘月雖然出身醫學院,但是遊戲裡有神術和治療藥水吊命,因此姑娘們主刀的時候格外血腥,白守川不得不忍受被人類定身術固定的這位出的連綿不絕的慘叫……其實,被麻醉之後,他應該根本感覺不到痛苦吧。

    一分鐘之後,以白守川的粗神經,也不得不找了一個去陣地上幫忙的藉口遁逃而去——當然,遁逃之前,年輕人沒有忘記在兩個小傢伙的額頭上例行公事。

    離開治療點,白守川估計一下橋頭堡——現在這塊的縱深已經有近一里,所以臨時補給點也已經建立,白守川拿著他的霰彈槍問補給官要了五十六獨頭彈,將它們塞進彈夾之後,年輕人接到了來自米娜的消息。

    順著坐標,他來到了被包裹在防線的一座小型平塔前,這裡應該是一個風景點,北往河流南往城市。而米娜正在塔下站著。

    「真是有個性的新軀體啊,白守川。」米娜大笑著拍著手,「歡迎你過來。」

    「聽說你需要觀察手,這次又想打什麼。」白守川跟著米娜走上了這座平塔,在頂部他看到了射擊點和那把大槍。

    「剛剛撒哈琳傳來消息,說邪惡陣營的一群大團長要過來視察一下前線,你幫我選幾個貌似高手的傢伙,我來開他們的瓢。」米娜跪下,從衣領裡抽出一個十字架吻了一下之後,這位狙擊手扒在了槍前,「望遠鏡就在木箱的鏡盒裡,撒哈琳說還有五分鐘,那些傢伙就從過前面那條大道中經過。」

    「情報是哪兒來的。」

    「論壇裡的盜賊兄弟會,莫文管的,情報不會有假。」米娜舉起了槍,她打開了她的子彈盒。

    「對了,驚雷和安仔呢。」

    「他們在前面的防線裡呢。」

    米娜這麼一說,白守川舉起手裡的望遠鏡——果然,在他的尋找下,看到了驚雷和安仔正蹲在一段掩體沙袋後幫草原精靈火槍手們裝填彈藥。

    這很正常,長橋兩側正在趕造兩座浮橋,因此橋頭堡目前正在努力往兩側擴展來保證浮橋不會修到邪惡陣營的防線裡。因此前方的陣線要住的是守住敵方攻擊,估計要等到浮橋建成,才會開始大規模的對南方用兵。

    「行了,守川,別看那兩個大男人了,準備一下,還有一分鐘目標們就進場了。」

    「沒問題。」

    白守川看著遠方的十字大道……果然,在一分鐘之後,一群穿著各式裝備的玩家從拐角出現在大道中。

    「目標四十五……七十九……」白守川報著數,最終這群人的數目停在了一百一十六上。

    「看起來這些傢伙也帶了不少了保鏢嗎……嗯,守川,你看那個侏儒,胸口有骷髏的法袍,身後跟著兩個黑衛。」米娜的感嘆突然變成了驚訝,在她的指引下,白守川立即通過縮放找到了那個侏儒……他做夢都想抓住的兇手。

    「要殺掉他嗎。」米娜一邊說,一邊打開了一盒標有穿甲字樣的子彈盒。

    「不,我給你選了一個更好的目標……破碎之劍的雷斯林.馬哲理……」白守川搖了搖頭說道。

    「他是巫妖,我們沒辦法找到他的魂匣就根本殺不死他。」米娜反駁道。

    「我沒說完,我選擇的目標是他身邊那個女精靈,看到了嗎,就是那個帶著纏眼布的……」白守川指認道。

    「為什麼殺她,侏儒怎麼辦。」米娜看著她的目標問道。

    「她是一個牧師,她看起來和破碎之劍的雷斯林關係不錯……我們殺了她,讓這位在憤怒中多做一點傻事不是更好嗎。」白守川冷靜的說道,「至於那個侏儒,我要親手殺掉他。」

    對於他來說,米娜殺掉這個侏儒並不能讓他有大仇得報的寬慰感,只有他親手殺死這個侏儒,才算是為佩恩報了仇。所以這一槍應該給更重要的目標——而在他看來,最重要的就是破碎之劍公會的雷斯林. 馬哲理,他殺掉賽凡提斯與青葉真的仇,他還沒有報呢。今天能借米娜的手,也算是多少先收一些利息了。

    「好吧,沒問題,我已經給這個侏儒下了追蹤標記,二十四小時內只要他還在這座城市,那怕他躲到地下,我都能幫你把他給挖出來。」米娜說完取出一枚子彈,這枚子彈上有著華麗的魔法銘文,「這是穿法彈,可以直接穿透防護箭矢和護盾……三千枚金幣買這黑皮姑娘的命,想來應該夠了吧。」

    「應該夠了……四百碼,目標移動緩慢,平台處東風二級,大道有建築遮擋估計風不會高於一級……空氣濕度百分之四十二,霧剛剛才散,注意抬高槍口並選擇密位。」

    「瞭解……」兩秒之後,槍聲響起,米娜扣下了扳機。

    在白守川手裡的望遠鏡中,某位巫妖身邊的女黑皮精靈的腦袋在一瞬間被徹底破壞,紅白之物濺了巫妖一臉。

    「幹得好,米娜。」面對這樣的結果,白守川非常滿意的讚美道。

    「不用客氣,守川,你說過的,對付邪惡就要比他們還要鐵石心腸。」笑著說完,米娜從彈盒裡取出另一穿甲彈,「快,再選一個目標。」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2:39
第九十九節:書寫未頌之詩(十七)

    邪惡陣營前線觀光團中的眾人似乎無法理解他們之中的某人的腦袋突然就就像是西瓜一樣裂的到處都是。直到第二個犧牲者出現 ——千瘡之子大團長的膿毒腦袋不翼而飛之後才明白過來,白守川通過手中的望遠鏡看到這些玩家們正拚命的往兩側的小巷或是房屋裡鑽。

    也對,地球聯邦是義務兵制,所有年青人都至少參加過為期半年的新兵訓練,其中一定會有老鳥明白這兩次的攻擊是來自遠距離的北部——東西兩側都有樓房遮擋射界,南方是他們的控制區,除了北部會傳來槍聲再無他響,而且兩位腦袋炸開的模樣表明有一位神槍手級別的存在正在北部看著他們,最重要的是前段日子某個倒霉的亡骸之主就被一位神槍手打碎了腦袋。

    既然如此,白守川還是為米娜找到了第三個目標,「正南,穿著晨曦之露罩袍的女性牧師,灰頭,逃散的時候她被人撞了一下,好像是扭到了腳,現在她正在站起來。」

    「挺漂亮的一個姑娘,要殺掉她嗎。」米娜換上了一新的子彈,舊的彈殼放在一旁——這些彈殼中可是滲了秘銀等稀有材料,可不能隨意丟棄。

    「不,打斷她的腿,我們把她留在街道中央。」白守川看著鏡中的這個邪神牧師冷靜的選擇了一個更好的辦法。「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進行圍點打援……你是狙擊手對不對。」

    在白守川看來,這個牧師的身型嬌小,而且很顯然不是提爾人那樣的半身人體格,所以他判斷她的年紀並不大……既然選擇了自己的身處的位置,就要為此付出代價,無論年紀。

    「你說的沒錯,狙擊手都喜歡這麼幹……」米娜說完話的下一秒,剛剛站起來的牧師就再一次的摔倒在地,一穿甲彈鑽入了她的右腳踝,強大的力量撕碎了她的鏈甲靴與骨肉,也奪走了她的行走能力。

    「紅血……這個小傢伙竟然沒有使用活死人模塊。」米娜有些奇怪的看著傷口。

    「當然,小女孩這般年紀,大多都愛美的……米娜,換祝福穿甲彈,他們出來救人的目標肯定會加滿祝福。」白守川的說道。

    他的分析沒錯,很快一面塔盾出現在大道邊緣,塔盾後的玩家想通過塔盾的掩護救下大道上的那個小牧師。

    看著眼中鏡頭裡的情況,米娜低聲的說道,「看起來還真是一條大魚,那塔盾從外觀來看,至少也是高等魔法防具吧。」

    「的確……我們等等,持塔盾的是老手,米娜,你注意到塔盾下面兩個尖刺了嗎。」白守川提醒道——他已經注意到這兩個尖刺很久了,在確認過那個牧師身處的大道之後,年輕人咧開了嘴。「米娜,看到那個傷患所處的位置,青石板條之間是用泥土壓實的。」

    「我明白了,這傢伙到了地點之後肯定是想把盾牌扎進地上,在抱起傷患之後單手扶盾回到小巷……這傢伙,看起來力量挺高的。」米娜笑著調整正射擊位置。

    「準備打腳,他放盾牌的時候應該會有一個輕微的上提盾牌動作,有信心嗎,米娜。」白守川平靜的問道。

    「沒有信心與實力,就不會進階這個職業了。」米娜回答道。

    既然有了這樣答案,白守川也就看著那面塔盾慢慢移向那個年輕的牧師,直到如預想的一樣,盾牌微微上舉,露出穿著板甲靴的一隻腳。

    與此同時槍聲響起,白守川看到板甲靴被打出一個大洞,然後塔盾連同持著他的玩家一起倒了下去,用望遠鏡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個黑衛有一顆腐壞的頭顱。

    「腐軀黑衛,肩膀上有晨曦之露的標記,就是不知道在戰團裡是哪個層次的。」米娜一邊說一邊換上了新的子彈,「說起來,守川。要是你也選矮人多好,我現在就缺一個觀察手和副射手。」

    「可惜,我不擅長用這種粗腰種族作出戰鬥動作。」白守川笑了笑,然後他冷靜的說道,「不要殺掉那個黑衛,打斷他的另一條腿,因為我們需要第二個籌碼。」

    正在這時,在他眼前那個少女卻坐了起來,她掙紮著爬到黑衛身旁,白守川看著她手中顯現的黑色負能量不禁吐出一口溫暖的神聖氣息,「她是黑暗侍僧。」

    黑暗侍僧是內測時就有職業,通常是由邪惡陣營牧師進階,他們用血肉之軀使用負能量,是非常強大的負能量神術施術者。

    「他想用負能量的造成重傷來給那個黑衛進行治療。」米娜吻了一下她的十字架,「可真是讓人感動呢。」

    「對邪惡不必仁慈,換普通彈頭,警告她。」白守川說道。

    「可是你還是仁慈了,我的聖騎士先生。」米娜雖然聽起來像是在抱怨,但還是換上了一枚普通彈,她瞄準了一下地上的塔盾,然後扣動了扳機。

    子彈打在一旁塔盾上的響動立即讓這個少女抬起頭,正視北方的動作讓白守川與米娜同時看清了她的容貌,女矮人吹了一聲口哨,「真不愧是塞理斯種,你們東方人小鼻子小嘴的模樣就是漂亮,不像我們斯拉夫人年紀越小越耐看,當年我才十八,就已經被驚雷的小侄兒叫大媽了。」

    對於女性與生俱來的愛美之心,白守川也只能乾笑兩聲。不過當這個少女再度開始治療動作的時候,他搖了搖頭,平靜的下達了射擊命令,「殺了她。」

    槍聲再一次響起,女孩的胸口濺出一朵血花,失去了生命的黑暗侍僧重重的摔倒在大道之上。

    「多漂亮的姑娘啊,要是打壞了臉怎麼行。」拉開槍機,拿掉彈殼的米娜感嘆道。

    白守川的靈魂在嘆息著,他放下瞭望遠鏡,殺死一個年輕的孩子並不是他想做的事情,但是當這個孩子選擇了陣營之後,身為敵對陣營的他不可能對她的行為視而不見,「米娜,你說要是有人看了我們的這段戰鬥錄像和談話,是不是會覺得我們非常虛偽和假善呢。」

    「對邪惡的視而不見才是虛偽。」將一祝福穿甲彈放入,米娜仰起頭看著坐在石製護欄上的白守川,「對邪惡不應該仁慈,守川,你的長輩在那三十年裡做的一切,我想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

    「是的,長輩說過,做事高調,做人低調……我覺得他真是說的不錯。」白守川噴吐著白霧。他看著望遠鏡中那個黑衛的動作下達了命令,「那個黑衛正在拖動屍體,打死他……我不喜歡到處亂走的籌碼,身為籌碼就要籌碼的自覺。」

    於是下一秒,失去了頭顱的黑衛停下了他的動作,無頭的屍倒在地上,他的右手還扯著少女的罩袍領口。

    白守川等待了幾分鐘,確認對方已經不可能在近期內搶奪屍體之後,他將望遠鏡放回了鏡盒,「這裡交給你了,我先下去。邪惡陣營那邊似乎有些異動,很有可能他們要動反衝鋒。」

    「嗯,你去吧,這裡交給我吧。」米娜點了點頭。

    於是白守川轉身下了平塔,持著霰彈槍與長劍走到陣地前方的年輕人立即受到了歡迎,這一段的草原精靈玩家和npc們都在向他打招呼,小傢伙們的熱情讓他很是尷尬。

    直到一位隊長模樣的白頭指揮官走了過來,「隆納爾指揮官,我是奧理斯.榭.奧達曼,見到你很高興。」

    「奧理斯指揮官,我也一樣,能為我介紹一下目前的戰鬥情況嗎。」

    白守川點了點頭,他與這位指揮官一起蹲到了掩體後方,這位奧理斯指揮官給白守川介紹起了目前的情況,「根據天空中的德魯伊的偵察,目前我們前方的邪惡陣營一直在增兵,根據偵察,西北方的兵力並沒有多少變動,因此很有可能他們將預備隊都填上來了。」

    「我們還有多少機動兵力。」白守川看著奧理斯。

    「聽說最近兩個小時內只有兩個真言守誓者戰團趕到。」後者嘆了一聲,「我們的基數太少了,而且大部隊正在普瓦圖……我們現在只能盡我們最大的努力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幸好我們的遠程力量比他們要強許多。」

    白守川看了一眼自己的光環選項——因為被墮落審判光環遮蔽,白守川目前不能開啟光環,他需要一整天的遊戲時間來等待光環技能的冷卻。一整天的遊戲時間……一天的時間,白守川甚至都沒辦法確認這一天裡會生多少意外。

    正在這時,白守川的耳機裡響起了守望者夫人的聲音,「隆納爾指揮官,請立即到橋頭堡中心區來找我。」

    「不好意思,守望者夫人找我。」

    「嗯,那你去吧。」

    於是白守川轉身走向了中心區——草原精靈工兵在橋頭堡的中央地帶修了一個大型掩體,守望者夫人說的中心區應該就是這裡,而且白守川的確現這裡就是中心區,因為守望者夫人正在掩體的中心地帶等著他。

    「年輕人,只是一會兒的時間,你就與那位米娜女士又獵取了幾個邪惡陣營的主事者。」守望者夫人微笑著說道。

    「夫人,您怎麼知道。」

    「米娜是無名氏上神的信徒,剛剛小*平塔上因為獵殺邪惡而獲得的神恩。那個時候我才感覺到原來你也她身邊。」守望者夫人笑著說道,「幹得不錯。」

    「原來如此……對了,夫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神之間的感應的確不是白守川能夠瞭解的,不過他更好奇於這位夫人找他有什麼事。

    「當然有事,我們正在往兩側擴張,東側部隊需要一位勇敢的突擊隊指揮官,我推薦了你……對了,我忘了。」說完,守望者夫人伸出手,一道柔和的聖光沒入白守川的額頭,「我解除了邪惡力量對你的遮蔽,你現在可以重新開你的光環……去吧,我的勇士。」

    守望者夫人微笑著說道,她將一個徽記遞到白守川面前,「這是信物,拿上它。」

    「是的,夫人。」白守川接過徽記,然後俯身行禮,「我這就去東邊執行您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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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節:書寫未頌之詩(十八)

    白守川先去補給官那裡領了六個拆牆炸藥。然後帶著徽記來到東側陣地的最前沿……其實也就是之前邪惡陣地的一處阻擊陣地,因為這裡到處都是死人,有邪惡陣營的,也有活人陣營的,剛起來剛剛這一場讓雙方都出了不少血。

    「你好,你一定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我是守望者夫人推薦過來的突擊隊指揮官。」因為指揮官之間能夠看到彼此的所屬身份,所以白守川攔住了一位帶著耳機的草原精靈指揮官,這位玩家抬頭看了看白守川,「嗯,是的,你一定是守望者夫人說的那位新任突擊隊指揮官吧,他們在那邊呢,你跟我來。」

    小傢伙指的是一群正坐在屍體堆邊抽著雪茄的人類玩家,於是白守川跟著他來到他們面對,他把徽記遞到了他們的面前晃了晃。

    「嗨,你們這些大個子,守望者夫人給你們選了一位新的指揮官。」和這些痞子一樣的玩家說完,草原精靈轉身看著白守川,「這些傢伙有些本事,眼界也高。你要是壓不住他們,就沒辦法讓他們聽話。」

    「是啊,剛剛我們這個指揮官連兩個活死人都對付不了。」一個穿著鑲釘皮甲的中年彎刀巡林客咧著嘴拍了拍他身邊的一具無頭屍體的肩膀,「看,連腦袋都沒了,菜鳥就是菜鳥,拿他沒辦法啊。」

    這些玩家們一陣怪笑。

    白守川咧開笑陪著他們笑了笑——這些傢伙可以肯定應該都是聯邦老兵或是當過兵的,裝甲突擊兵出身都是這樣,白守川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這樣的兵痞子,他們喜歡崇拜強者,小時候白守川就親眼見過那些老兵痞們見到外公的時候,那歡喜的模樣純潔的讓明星都無地之容;至於碰到比他們弱小的,他們就絕對不會把弱者放在眼裡。

    九歲的時候白守川第一次上模擬器,外公幫他找了一個加強排四十多號人,一個個都說大人打小孩子勝之不武,結果進模擬器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咬牙切齒……當然,白守川覺得那應該和他一天之內就為心理醫生創造了兩打患者有關。

    「我是隆納爾.丹恩,遊戲裡的名字。」白守川介紹了自己,然後看著眼前二十多號玩家,「你們就這些人嗎。」

    「個子高的都是突擊隊的人,我們地球聯邦的告死鳥戰團,骷髏頭,我不管你是地球人還是外星人,要是沒有一身本事,還是快點滾蛋的好。」一個留著平頭的戰士面無表情的說道,「這裡是戰場,不是你特立獨行的地方。」

    「我知道。所以我不求你們給我上,只求你們跟我上。」白守川回答了一句……這句話出現在很多三十年戰爭的老兵回憶錄裡,老兵們都說這句話白守川的外公說過。既然是長輩言語,白守川當然要好好學習。

    「嗨,他還知道然爺的話,這小子看不出來啊。」另一個正拄著雙手劍的戰士有些驚訝的咸了起來。

    「別提了,拖把,這句話都快被那些寫歷史小說的傢伙們用爛了,遊戲裡更是任何一個癟三指揮官就會這一句話。」一個牧師拿著他的流星鎚砸了砸腿上放著的盾牌,「小子,我是告死者戰團六團四中隊十六小隊的隊長,這裡的三十多個老少爺們歸我管,因為我們來得晚,沒有足夠的聲望來獲得 npnetpc們總是給我們推薦指揮官,但都是一些沒用的軟蛋。」說到這裡,他從腰間水壺袋裡拿出水壺喝了一口,然後繼續著他的話語,「這一次守望者夫人推薦了你來做我們的新指揮官,我相信守望者夫人推薦的應該不會是菜鳥,所以我歸你管。但是如果你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廢物。那麼我不介意抹布身邊的那個白痴多上了有個同伴。」

    「明白。」白守川點頭,他不但明白這位隊長說的話,還明白拖把是拄著雙手劍的戰士,而抹布是那個陰陽怪氣的鑲釘皮甲男。

    「行了!我們出了!我們要徹底清掃這個街區,守望者夫人說了,這裡歸我們活人了!」

    正在這時,那位草原精靈指揮官布了他的命令,於是這些玩家紛紛站了起來,不過他們並沒在邁動腳步,而白守川很是明白事理的走出了第一步,「我們突擊隊的目標呢,指揮官。」,他頭也不回的問道。

    「順著前方走,拐角往南,順著大道掃三百米,我們火槍手給你們突擊隊支援。」身後的草原精靈指揮官說道,「要是你們死光了,我們會填上去。」

    「那我們走,你叫……」白守川看著那位應該是隊長的牧師問道。

    「大家都叫我紙巾。」牧師回答道。

    好麼,看起來全是綽號,不過既然有了名字,白守川也就讓這位紙巾與他的隊友們開始上祝福。

    帶著一身祝福,白守川一馬當先的跑到街道拐角,靠到牆上的他轉身對著那個叫叫抹布的彎刀手伸出骨手,後者一楞,然後一臉奇怪的看著白守川。

    「我知道你有鏡子,給我用用。」白守川說道。

    抹布看了一眼他的隊長,然後從胸口掏出一塊鏡子遞到了白守川的骨手中,「你怎麼知道我有鏡子。」

    「這麼一段路打下來。只有你的型沒亂……你要是說你沒鏡子,那又是誰幫你一個大男人梳的頭。」白守川說完,將鏡子遞出拐角,「前方五十碼,一個路障式掩體,有很多人,還有四台移動式床弩,要是我們直接衝出去,會被射成篩子的。」

    「然後你的建議是我們回去洗洗睡嗎。」接過鏡子,抹布沒好氣的說道。

    「不,我的建議是我們走另一條路。」白守川從挎包裡拿著拆牆炸藥,「你們誰還有這種炸藥。」

    「我們工兵小隊有很多。」草原精靈指揮官這個時候說道。

    「很好,我們拆牆過去。」白守川示意眾人退後一些,然後他親自演示了一遍炸藥的效果。

    「指揮官,你最好留一隊,從牆角推出一段掩體和對方進行對射,這樣的話多少能夠掩飾我們這邊的行動。」

    白守川的提議當然獲得了通過,很快一段石矮牆就出現在了街道上,一隊草原精靈火槍手蹲到後面開始和邪惡陣營的對射,雙方一時間打的很是熱鬧。

    而白守川帶著其他人開始拆牆之旅。

    「喔,這主意倒是不錯,我們可以像郊遊一樣跑到他們眼皮子底下,而用不著跑過去給他們當靶子打。」抹布跟在白守川身後走過了房子。他從桌上抄起一個小花瓶,裡面種著一朵小食人花——很顯然,長期的戰爭已經讓這朵小食人花徹底的枯萎了。

    「我們沒必要和他們硬拚,任何一場戰鬥,只要我們陣營多活下一個人,就是對於邪惡陣營的又一次打擊。」白守川一邊拆牆一邊和身後的這些玩家說道。

    「說的不錯,指揮官。」那位草原精靈指揮官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

    而在拆掉第九面牆之後,白守川已經聽到了房門外傳來的邪惡陣營說話聲,估算了一下距離的他示意大部份人退回到後面一幢樓中,然後他與草原精靈的工兵小隊在這幢樓的南、西和北方向佈置了炸藥——他的目的是讓這幢樓往西倒,因為邪惡陣營的陣地就在房門的西側。

    為了統一起爆。這一次草原精靈工兵們使用了奧術電子起爆器,這種小東西一個的造價就是兩百金幣,雖然貴重,但是使用它勝在安全。

    等到所有人鑽回第四幢樓之後,白守川按下了起爆鈕,接著就是一陣沉悶的巨響,其間夾雜著一些尖叫。沒等塵埃落定,白守川第一個鑽出了牆洞,他揮了揮手,「跟我上!」說完,他大步衝進了塵埃區。

    「聽到了嗎!我們的指揮官給我們創造了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跟上他!小崽子們!別丟了我們的威名!」牧師紙巾用他手中的流星錘拍了拍方盾,然後第一個跟了上去。

    看著這些大個子玩家衝進塵埃之中,草原精靈指揮官聳了聳肩,然後拉下了額頭上的護目鏡,「霰彈槍上刺刀,我們去幫大個子們一把……當心點,把自己送到他們腳下。」

    倒塌的建築將大半個前方陣地埋在了下面,而倖免於難的一個邪惡陣營玩家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具王冠之主就從塵埃裡跳了出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將捅死的邪惡陣營玩家推倒,白守川沒有使用手裡的霰彈槍,因為這東西目前只有活人陣營的草原精靈們在使用,他可不想給邪惡陣營的玩家們報警。

    於是高等順勢斬代替了霰彈槍,長劍在下一秒劈開了另一個亡骸牧師的顱骨,後身的邪惡體質立即引來了聖焰的焚軀,這下子其他幾個邪惡陣營的玩家們也算是明白過來了——眼前的這位不是王冠之主,而是來催命的英靈騎士。

    但是白守川甚至連給他們拔出武器的機會都沒有留下,在高等順勢斬的幫助下,等到抹布拿著他的一對彎刀從塵埃中出現時,白守川正在捏著附近最後一個邪惡陣營牧師的脖子,這位唯一的倖存者也是黑暗一位侍僧——畢竟不是任何人都受得了邪惡的黑暗美學,但是這也給了白守川一個掌握對手致命部份的機會。

    捏碎喉節,白守川扭頭看著抹布,「抹布,這裡已經是敵人防線了,你總不能讓我帶著你去見到敵人才能動手砍殺吧。」

    沒等到這位回答,白守川已經迎向了聽到砍殺聲而聞迅而來的幾個邪惡陣營的玩家。與之前一樣。等到領隊的黑衛被執念者的意志捅翻在地,剩下的六個邪惡陣營玩家這才後知後覺的尖叫怒吼起來。

    不過一輪高等順勢斬之後,場上還能叫的只剩下一個女精靈,白守川也沒有二話,一把抓過這個已經有些嚇傻了的女黑皮,將她當做擋箭牌衝向了從一側出現的三位邪惡陣營玩家……當然,白守川沒有忘記把長劍架到她的脖子上。

    等到近身,將手裡抹了喉的女精靈推向了那些邪惡陣營玩家,聽到附近開始響起槍聲的白守川拔出了霰彈槍對著邪惡陣營的玩家們摟了火,神聖的霰彈鉛子打在了被屍體帶倒在地的三個邪惡玩家,既然在無助狀態,白守川很是理所當然的給他們補了一槍。

    然後他抬起頭,「抹布,你還在等什麼。」,他看著那個彎刀客問道。

    「呃!指揮官!我這去,您老隨便玩!」這個彎刀手一臉陪笑的點頭哈腰道,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塵埃中。

    白守川搖了搖頭……然後走向了塵埃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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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節:書寫未頌之詩(十八)

    倒塌的樓房將防線中的大半邪惡陣營成員埋在了廢墟之下。剩下數目兩百不到的人員還不夠突擊隊與火槍手們人手一個,於是塵埃還沒徹底散盡,白守川就現四周都已經只剩下自己人的身影。

    「清空!」白守川喊道。

    很快,四周也響起了回答聲,看起來這裡已經沒有邪惡陣營了。

    「指揮官,你的這個辦法不錯。」草原精靈指揮軍走了過來,「我們火槍手除了一個在跳掩體時不小心絆到自己的倒霉蛋,就沒有別的傷亡了。」

    「不是很好嗎。」白守川看了看四周,然後和這位部隊指揮官說道,「前方應該還會有敵人的防線,我們先等塵埃散去,然後看情況是否留下一些人和他們對射……對了,這裡還有兩台床弩可以使用,」白守川拍了拍身邊的移動式床弩,「我們突擊隊的分成兩隊從兩邊拆牆包抄過去,直接炸掉兩側的樓房把對方給埋了。」

    「嗯,我給你們兩個小隊的火槍手做為支援,還有工兵小隊。」

    「多謝你了,指揮官。」

    面對白守川的感謝,這位搖了搖頭,「叫我瑞克吧。我是奧達曼家族的成員,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隆納爾.丹恩。」白守川坐到了掩體後,他看著眼前的瑞克。

    「喔……原來你就是悠久小公子的柴犬啊。」瑞克立即笑了起來,「別生氣,我可是在聽到小公子這麼說的。」

    白守川有些尷尬,他擺了擺手,「我沒生氣,只是……我和太閒八字還沒一撇呢。」,太閒還有一個名字叫悠久,與她的母親一樣的名字——悠久是隆爾希家幼子的專用名。

    「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就像你相信自己的能力一樣。」說完,瑞克坐到了白守川身邊,這位指揮官大聲的說道,「大家先進掩體,本!你到廢墟上盯著,等塵埃散去看看南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於是玩家們都蹲坐到了掩體後,而一個穿著灰色偽裝服的小草原精靈拿著灰色塗裝的長管獵槍爬上了廢墟。

    白守川一臉好奇的看著小心翼翼的爬上廢墟的那隻草原精靈,而瑞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這個孩子的哥哥,所以讓他上去確認一下情況。」

    「我也過去看看。」雖然有專業人員去確認情況,白守川還是覺得要眼見為實才對。

    於是他在廢墟間小心翼翼的爬行到這個穿著偽裝服的草原精靈身後,他的視界比小傢伙要高許多,塵埃這時已經將要散盡,靠近已方掩體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一些若隱若現的金屬反光……等等,金屬反光!

    「該死!敵人摸過來了!」白守川起身喊道,然後他伸手抱起身前的小傢伙——因為他看到了一火球在下方瞬間成形並飛向自己,他不怕火焰。但這不表示他身旁的小傢伙也不怕。

    千鈞一之際,白守川護著懷裡小傢伙從廢墟上摔了下來,砸出一地塵埃的白守川好不容易才從一堆磚塊木板中坐了起來,整個掩體這個時候已經槍聲連片,沖上廢墟頂的一些邪惡陣營成員被火槍直接擊斃,但是邪惡陣營的這次反擊可以說是非常突然,即使白守川出了警報也是慢了一步,第一道掩體上到處都是雙方成員混戰,還不時有拋射的長箭飛落在後排。

    「你去後方掩體,快,讓你的牧師同胞們把附有天國之光的銀製品丟到第一道防線上來。」白守川將懷裡的小傢伙放到地上,吩咐完這個小傢伙之後他頭也不回的衝向了前方。

    一腳踢開瑞克身上的黑皮半身人,白守川對著這個拿著匕的邪惡陣營玩家放了一槍,然後將瑞克從地上扯了起來。

    「多謝了。」

    「別客氣,我們先救人,這些傢伙很顯然有備而來……只是他們忘了給武器涂泥減少反光機率。」白守川說完轉身對著衝向自己的一個黑皮精靈彎刀手,後者立即做了一個側身動作。

    只可惜白守川並沒有第一時間開槍,而是在對手做了這個側身動作之後偏轉了一下手腕,將槍口指向這位反射過快的倒霉蛋之後才扣下扳機——於是這位做出華麗側身動作的彎刀手一口氣轉了1o8o度,變成了蜂窩的屍體這才倒在了地上,一地的膿毒。

    「瑞克。跟在我身後。」白守川轉身說道,而瑞克這個時候已經從地上撿起了他的霰彈槍,將刺刀裝上的草原精靈瑞克用力的點著小腦袋,「嗯,我在您身後。」

    第一道防線上目前到處都是混戰,白守川很快就切入了一場戰鬥——他用持劍右手撈住背對自己的彎刀手,長劍抹開對手脖子的同時,他手裡的霰彈槍也將彎刀手身邊的牧師打成了血葫蘆,而在他身後的瑞克手中的霰彈槍出了轟嗚,另一個正在張弓將箭指著白守川的巡林客的胸口被獨頭彈打了個通透,倒霉的長弓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然後轟然倒地,真真正正的死不冥目。

    白守川手裡的槍也響了,正準備劫持草原精靈牧師做為人質的黑衛立即和他的右手與短斧一起分道揚鑣,黑衛很顯然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完全沒有想到,明明上一子彈還是霰彈的槍枝打出的下一子彈卻是獨頭。其實很簡單,這種雙排彈夾可以分別供彈,白守川目前使用的這個雙排彈夾就是兩種子彈分裝的混合彈夾。

    而看到這個黑衛的右手傷口噴出的紅色血液,牧師小姑娘也是急智,抓住這個機會的她揮動著手中的輕型戰錘,開啟了神聖之怒的牧師姑娘直接給這位還在使用活人身體的黑衛來了一記狠的——圓頭帶釘的輕型戰錘非常精確的命中了胯下。

    這位受害者立即慘叫起來,而姑娘兒掄圓了錘子又重重的擊打了一下,這一次慘叫聲嘎然而止。

    白守川突然有些同情起眼前這位全身團成蝦米的可憐人,因為除了**那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之外,輕型戰錘表面的神聖傷害還會造成直達邪惡陣營的受害者靈魂深處的痛楚。至於到底有多痛,白守川覺得他剛剛就在某個塔頂上嘗試過……對於一般人來說,那絕對是生不如死的體驗。

    倒是牧師姑娘完全沒有任何負罪感,只見她雙手高舉輕型戰錘。只一下就將黑衛的腦袋給砸扁了。

    「真利害!麗莎!」瑞克一臉高興迎了上去,側持霰彈槍的指揮官拍了拍小牧師的腦袋,「幹得好呢。」

    正在這時,一個不明物體砸中了白守川的後腦,年輕人扭頭沒現敵人,然後被白色光芒吸引的年輕人才現腳下正散著天國之光能量的銀製輕型釘頭錘……他看了一眼後面的掩體,一個草原精靈牧師正對著他笑。

    有些無奈的白守川只有低身撿起這把銀製輕型釘頭錘丟向了中央缺口,正衝進來的使用活死人模塊的邪惡陣營玩家立即開始在神聖的光芒中冒煙,一個邪惡陣營的活人玩家撲向了將這把武器,妄圖將這把武器的光芒徹底遮蓋——邪惡陣營無法將任何附魔有天國之光神術的物品放入空間袋,但是活著的邪惡陣營玩家卻可以通過身體來阻止神聖的光芒持續殺傷隊友。

    但是下一秒,這傢伙立即就被從後方的一子彈打穿了頭顱,失去了性命的他直接摔倒在地,他的行動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從後方防線已經丟過來了數十個附有天國之光的銀製物品,將整條街道與前方防線一起給包裹了進去。

    使用了活死人模塊的邪惡陣營玩家立即抱頭鼠竄——1d6或是2d6的傷害他們能夠承受,但如果這個傷害變成每輪都有的話那他們就沒辦法承受了。而他們一跑,剩下的邪惡陣營玩家也不可能不跑,於是只花費了幾輪時間,陣地上就沒留下一個還能活蹦亂跳的邪惡陣營。

    「這些傢伙跑的真快。」隊長紙巾走了過來,他看著白守川,「指揮官,你的警告至少挽救了第一輪接觸戰中近一半人的生命。如果沒有你的警告,我們將會面臨一次措手不及的打擊。」

    「運氣好而已。」白守川看著這位隊長臉上被刮開的大口子說道,「你臉上有傷。」

    「這點小傷沒事,我先去救人了……謝謝。」

    說完這位牧師就轉身走向前方,看到他們把所有友方傷者把往後面掩體送,白守川也加入了進去,他一手一個抱起一對草原精靈火槍手,這兩個小傢伙都是前方第一道掩體混戰的時候被踩踏了腿腳的輕傷員。

    將他們交給後方的牧師,白守川回到了前方,他再一次爬到了廢墟上,剛剛被火球轟擊的區域還有一些火苗殘留在木板碎片上。

    「敵人的第二道防線兩側的防線已經被拆除。也就是說我們是不可能利用爆炸來對他們造成傷害了。」

    「這就麻煩了。」白守川看著遠處的防線,無論是從移動式床弩,還是掩體間反射著寒光的十字弓箭矢,都用鋼鐵般的事實告訴年輕人,這不是一段靠任何取巧辦法就能解決的防線。

    「對了,守望者夫人說過,我好像可以召喚空中支援。」瑞克指揮官突然一拍手,然後這個小傢伙就開始了與守望者夫人的直接對話。白守川在他身邊,聽完了他的話語之後確認,在一分鐘之後一個批次的戰鬥艇會過來進行一次轟炸。

    「守望者夫人說了,白天是我們活人的時間。」瑞克嘖了嘖嘴,「我覺得也不錯啊,昨天晚上我們被這些邪惡陣營壓著打了一個晚上呢。」

    小傢伙的抱怨就讓他抱怨好了,白守川爬到了廢墟的最高處,他看著四周的天空,「對了,瑞克,戰鬥艇怎麼來區分他們的轟炸目標。」

    「戰鬥艇來之後,我會用信號彈引導我們的位置,然後親自告訴他們從哪一邊進場轟炸。」這個小傢伙也站了起來,「看,西邊,三個黑點。」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花信號,舉到手中之後用力拉開,那三個黑點立即開始往這邊靠近,同時白守川也聽到了耳機裡傳來的通信請求,「這裡是第六戰鬥艇小隊,瑞克指揮官,聽到請回答。」

    「我是指揮官瑞克.涅.奧達曼,我在信號升起處,敵方防線在信號南邊九十碼外,他的兩側樓房已經倒塌,你們應該可以看到明顯的廢墟。」瑞克自然做出了說明。

    看著那三艘戰鬥艇調整方位並開始下降高度,白守川開始確認他們的武裝,其中打頭的一艘應該是護航的戰鬥艇,而在他後面的兩艘腹部掛著的應該是聖水桶。

    戰鬥艇的出現立即吸引了對面防線中床弩的注意力,這些可以仰角射擊的床弩立即轉身開始對空射擊。既然戰鬥艇已經將床弩的火力完全吸引,白守川立即跑下廢墟,他看著突擊隊的各位指著南方,「各位,我們要上刀山了。」

    「我們可不怕,打了一個晚上,那些小兔崽子們也沒奈何得了我們。」紙巾笑了笑,「指揮官,你說了算。」

    「那麼我們現在就上。」說完,白守川跳出了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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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節:書寫未頌之詩(十九)

    橋頭堡,中心防線。賽凡提斯。

    穿著一身皮甲的貓崽兒正蹲在沙袋與木板之後,她一邊給自己懷中霰彈槍的彈夾裝彈,一邊甩動著她的尾巴,剛剛參加過一次防禦作戰的的經歷讓貓崽兒完好的耳朵上多了一個凹型缺口——一顆亂飛的獨頭彈是這個缺口形成的罪魁禍。

    陣地之間,雙方互相用火槍與十字弓偷襲已經見怪不怪,貓崽兒還是喜歡霰彈槍,因此她現在只能圍觀——畢竟他的火槍技能用用霰彈槍還行,要是使用獵槍對百碼之外的目標進行射擊,她都不知道她打的是人還是行星。

    天空中,獅鷲騎士、戰鬥法師還有戰鬥艇正在和大量石像鬼混戰,時不時就有石像鬼從空中落下,貓崽兒現在就是在看天空——石像鬼雖然比她大多了,但是賽萬提斯可不怕從天上掉下來的石像鬼,因為這些傢伙摔下來的時候不是死的就是重傷的。

    要知道,一個石像鬼,那怕是重傷狀態下也是有五百多的經驗呢……貓崽兒收了收嘴角的口水,馬上就十二級的她現在覺得蚊子腿都是肉。

    只可惜掉下的石像鬼不是早已經死亡就是掉在了戰場中央,而好不容易掉到活人這邊的,往往剛剛落地就火槍手們打成了碎片。

    既然閒來無事,賽萬提斯也就開始考慮她自己的問題——她的姐姐賽凡提斯剛剛被撒哈琳叫了過去,聽說是和小白有關的事情……賽萬提斯覺得沒什麼好談的。抓住那個敢下黑手的騙子混帳,直接塞到魚雷裡面打到人工太陽上去就行了。

    只可惜小白肯定不同意那麼幹,貓崽兒覺得有時候這個大個子實在是太過迂腐……可是,不知道為何,這個笨蛋實在是討父親與爺爺的歡喜,而且就連姐姐似乎也喜歡他。

    真討厭,這樣的男人除了做飯菜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優點嗎!

    但是一想到這裡,貓崽兒就無法遏制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塊魚乾,將它小心翼翼的放進嘴裡……小白已經一個星期沒給她們做魚乾了,這場打完,一定要讓他多做一些。

    貪吃的貓崽兒嚼了好幾塊美味魚乾之後左看看,右瞧瞧,最終一甩黑尾,她起身蹲著跑向了那座小型平塔,上面時不時傳來槍聲——她記得米娜就在上面。

    順著台階來到平台門前,貓崽兒先伸出一隻手,「賽萬提斯在這裡呢,米娜姐姐。」

    「過來吧,貓崽,我在看我的目標。」平台外傳來的聲音讓賽萬提斯探出了腦袋,確認的確沒有一把長槍指住自己之後,貓崽兒跑了出來,來到矮人身旁的她好像的探望著遠處,只可惜除了能夠清楚的看到敵方陣線之外,她再也看不到其他地方有什麼邪惡存在了。

    「你怎麼上來了,賽萬。」米娜扭頭看了賽萬提斯一眼。很顯然她現在正在自由獵殺。

    「我想問你呢,你和守川認識多久了。」賽萬提斯坐了下來。

    「這個嗎,我十四歲的時候和驚雷認識的,那個時候守川十七歲,他那個時候還叫柳青見……我是在孟叔叔家吃飯的時候和他見的第一面。」米娜回憶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怎麼今天想到問這個問題了。」

    「你們認識好久了啊,我和大個子認識才半年多呢……」賽萬提斯靠坐到了護欄上,貓崽兒揪著她的黑尾,「米娜,你覺得守川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我認識守川十三年了,雖然我們只是非常普通的朋友關係,但是我要說他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米娜乾脆放棄了自由獵殺,矮人坐了起來,「我想……你應該知道寧靜吧。」

    「嗯,知道呢,聽說是大個子的初戀情人呢。」貓崽兒低聲說道。

    「守川非常在乎她,每年他都用他為數不多的存款買禮物送給她……」米娜說到這兒長嘆了一聲,「真的很浪漫,我還記得我認識他的那一年,是他們認識的第二年。白守川親手做了一個印花布的錢包,做的很難看,你應該知道一個大手大腳的男孩子的針線活做的有多麼可怕吧。」

    自己就是大手大腳存在的貓崽兒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應該可以想像到呢。」貓崽兒低聲下氣的嘀咕道。

    「半年多前,她和他分手的一個星期前,我還陪她去逛過衣店,她還在用那個錢包。」米娜從腰間拿出一支雪茄點燃了之後抽了一口,「十八歲的那年,守川送給寧靜一支口紅……口紅就是唇膏,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在你們地球人的連續劇裡見過呢。」貓崽兒點了點頭……雖然她的母親一直覺得貓崽不需要這種打扮的東西,可是據她所知她的其她母親們都在使用唇膏,而且父親似乎也很喜歡母親們使用它,「是不是地球男孩子,都喜歡使用這種叫唇膏的東西。」

    「當然,而且唇膏也有好處,天然植物製造的唇膏可以有效防止嘴唇開裂,而且絕無毒副作用。」米娜說到這兒笑了起來,「你知道嗎,寧靜她留著那支唇膏,那怕過了保質期都沒用過呢。」

    賽萬提斯眨了眨眼,她聽著這些她從來不知道的秘聞,貓崽兒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陌生人……嗯,對的,就是那種坐在台下,看著台上上演的塞理斯戲劇的觀眾一樣。

    「你還想知道什麼嗎。」

    「嗯。」鬼使神差的,貓崽兒點了點頭。

    於是米娜開始努力回憶,「十九歲的時候,白守川那個時候開始打工了。他花了五百標準貨幣,買了一件裙子給寧靜……那個時候我還記得守川自己穿的還是那種十幾塊一件的地攤貨。」

    「二十歲的時候,他的外公死了,他改了名字,那一年守川混的很慘,但是他這人死要面子,所以買了一件胸針給寧靜,我記得寧靜好像放寶物一樣把它放在點心鐵盒裡面。」

    「二十一歲的時候,守川在遊戲裡打工賺了些錢,我還記得寧靜收到那件兩千標準貨幣皮包的模樣……比她生日的時候從母親那裡獲得名牌皮包還要高興。」

    米娜說的那些禮物,根本就是賽萬提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小物件,她收到的最小禮物,就是代表了隆爾希.洛萬塔家族榮耀的家族鏈鋸劍,而大件物品中最便宜的,大概就是十四歲的時候,從父親那裡獲得的兩件塞理斯正裝……但那也是至少五個零的,由塞理斯手工大師純手工製作的婚禮正裝。

    「守川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男人……當然了,我想像你這樣高貴的存在,肯定見過比他還好的男人吧。」米娜夾著手裡的雪茄笑道。

    「沒有呢,除了父親之外,大個子小白是我與姐姐有生以來見過的……最笨拙,卻也是最會做飯的男人。」賽萬提斯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貓耳朵。她不好意思說也是最像父親的男人……因為貓崽兒不想被人說是戀父的貓崽,那樣的話。太過丟臉了。

    「那你覺得你的父親又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呢。」米娜笑著追問道。

    「父親是最棒的男人,媽媽們常說這輩子們能遇見他,真的是最幸福的事情。」賽萬提斯甩著她的黑尾巴,「我和姐姐,一直以來都想擁有一個可以像父親愛母親那樣愛著我們姐妹的男人。」,貓崽兒的臉色有些苦惱,「但是這不可能,我們的文明,男人們總是眼高過頂,而我和姐姐的身份……我們沒辦法和太閒那樣隨心所欲呢。」

    「聽說你們是公主,那個時候我還真的是嚇了一跳。可是後來看起來……你們和臨家妹妹差不多,我才現原來那些說你們眼高過頂的傳言全是假的。」米娜笑著吐出一口煙霧,「聽說你們的孩子會繼承整個帝國,是真的嗎。」

    「嗯,我和姐姐的媽媽也是繼承皇女呢,當年父親娶了悠久媽媽,我們的媽媽後來也在悠久媽媽的撮合下半推半就的隨了會做美味魚湯的父親,因為這樣的話,我們洛萬塔家就與隆爾希家一樣,就擁有同一位家祖譜系,也就是我們的父親了。」賽萬提斯皺著眉頭,「媽媽也生下過一個男孩子,但是後來……哥哥回國參戰,戰死了。」

    「……是嗎,對不起,我讓你們想到不愉快的事情了。」米娜連忙道歉。

    「沒事呢,哥哥戰死在百年前,我們對他根本沒有任何映像,而且哥哥也沒有任何照片留下來……」賽萬提斯說到這裡扭過頭看著米娜,「我哥哥在地球公元歷2135年,戰死在火星……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屍體。」

    米娜這下子是徹底楞了,她哆嗦著努力控制著手裡的雪茄,「你不是說你哥哥是回國參戰嗎。」

    「哥哥和然的關係很好,再說他覺得他是父親的孩子,理應該為地球聯邦做些什麼……但是他的部隊被聯邦的高官們拋棄了,我哥哥戰死在火星基地裡……那些自認為高高在上的官員拋棄了他們的人民,而我的哥哥卻為了一群原本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人而在最後默默的死去。」賽萬提斯捏著她自己的黑尾,「所以,我們本能的討厭任何裝模作樣的地球人,對不起,米娜姐姐。」

    「沒事,貓崽兒,那些傢伙我都覺得討厭。」米娜抽了一口煙,然後吐了口唾沫,「我現在才知道,羅馬號上的那些王八蛋原來不止是死有餘辜。」

    「對了,米娜姐姐。你呢。」貓崽兒問道。

    「哈,我只不過是一個煤礦工的女兒,參過軍,扛過槍,如此而已。」米娜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著眼前這個貓崽兒問道,「說起來,你今天來找我說這些,只是為了守川的事情嗎。」

    「是啊,一個人從陌生到熟悉,總是想更多的瞭解他呢。」賽萬提斯站了起來,貓崽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米娜姐姐,我先走了呢,謝謝你的解說。」

    「沒事,有問題再找我。」

    與米娜道別,貓崽兒走下了平台,站在推門外的她看著四周的戰況……賽凡提斯在心裡嘆了一聲。

    如果,她和姐姐不是背負著責任該有多好,那樣的話她們就可以和太閒一樣悠閒的活著,可以和五月與橘月那樣喜歡自己喜歡的人,更可以和音那樣放肆的去愛……只可惜如果不是結果,賽凡提斯與賽萬提斯有屬於她們自己的責任,有自己要去完成的任務,她們無法逃避,也不能逃避。

    撫摸著手裡的霰彈槍,賽萬提斯走向了前線,心裡卻在忐忑著腦袋中的問題,大個子的脾氣,這半年多時間裡早已摸透,賽萬提斯覺得這個大個子是除了父親之外最棒的廚師,而且爺爺看起來也是非常喜歡他……「既然如此,如果選擇了大個子的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吃一輩的美味魚乾了吧。」,從口袋裡掏出美味魚乾,貓崽兒賽萬提斯自言自語道。

    用力的甩動黑尾,貓崽兒覺得既然如此……就這麼定了。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2:43
第103節:書寫未頌之詩(二十)

    避過地上的水窪。白守川停下了腳步,他伸出手接住了飛向自己的信鴿,從它的腳中抽出了來自友人的消息,看著字裡行間的內容,年輕人眼眶中的魂火猛然亮了起來。

    「指揮官守望者夫人,我已經完成了我在東部的任務,現在請通過讓我離隊的請求。」按住了耳機,看著四周或坐或站的隊員,白守川向著身在遠方的守望者夫人說道。

    很快,耳機裡傳來了明確的答覆,守望者夫人通過了白守川的請求,「請求通過,指揮官隆納爾,你現在可以自由選擇你的去向,但是請注意安全。」,這位夫人如此提醒道。

    「是的,謝謝你的提醒,夫人。」白守川放下手,他扭頭看著那位叫瑞克的草原精靈指揮官,「這裡就是最後一道防線,瑞克。我已經完成了任務,所以現在要走了。」

    「嗯,當心一點。」這位指揮官正在指揮隊員調整掩體結構,所以只是與白守川簡單道別,「謝謝你的幫助,隆納爾。」

    然後白守川又與紙巾等人道別,這些兵痞雖然眼高過頂,但是白守川還是用他的手藝讓這些傢伙都相信了他的能力。

    最終,白守川一頭紮進了通往南部的小巷 ——因為他剛剛接到了來自團隊的消息,米娜確認那個小侏儒正在往西走,同時幸誠也偵察到了那個侏儒正和一夥人一起行動,他們似乎正在往城市西側邊緣行進。

    「米娜,能聽到我說的話嗎。」白守川聽說米娜剛剛獲得了耳機裝備,所以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那個侏儒的準確坐標。

    「沒有問題,我聽到了,根據你現在的移動坐標,侏儒就在你的東南方,你可以直走小巷,然後在小巷裡或是樓房內伏擊他們。」米娜的聲音很是清晰,「根據幸誠的情報,對方一共有七個人,一個法師,兩個黑衛,四個彎刀手和一個亡骸之主,太閒和撒哈琳已經讓兩個貓崽兒趕過來了,你最好和她們組成小隊分配一下任務。」

    「沒問題,我知道了。」白守川很快就兩個貓崽兒有了聯繫。年輕人站在選好的伏擊地點前,很快工程學摩托就載著兩隻貓崽兒來到了白守川面前,不知何處耳朵兩邊都缺了口的賽萬提斯從車後座上跳了下來,她拍了拍斜挎的霰彈槍,「小白,我們來了呢。」

    「嗯,收起摩托,我們進房子再說。」白守川說完推開身後的房門。

    鑽進這幢小樓,白守川將兩個貓崽兒安排到了二樓,「根據米娜與幸誠的情報,他們七個人會從這條路過來,我們到時候要做的就是等他們到了樓下的時候再下手。」

    「嗯,我知道,你先動手,我們再動手。」賽凡提斯點了點頭。

    「守川,目標還有約5o碼就到你所在位置,準備好。」米娜的聲音在耳機裡響起。

    「明白……他們過來了,你們居高臨下,那個侏儒交給我來對付,到時候別讓他跑了。」白守川說完,伸手揉了揉兩個貓崽的腦袋。「注意安全。」

    「放心啦。」這是賽凡提斯的回答。

    「沒錯呢。」這是賽萬提斯的回應。

    白守川點了點頭人,他轉身微樓梯走去。

    「你也要小心呢。」

    身後傳來賽萬提斯的囑託,白守川扭轉身子點了點頭,「沒錯,安全第一。」,年輕人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走下了樓梯。

    來到一樓,白守川拉過一張茶几到門前,他坐了下來,等待著獵物的來臨——遠方傳來的對話漸漸清晰,直到白守川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你這愚蠢的侏儒,連一個人都殺不好,他現在已經復活了!而你之前和我怎麼說的,處理好了!你怎麼處理的!」

    「我怎麼知道,我明明燒死他和他的同伴了!」

    「可他復活了!英靈聖騎士!想想看吧,我們的事情全被你給搞砸了!如果沒有他,我們將徹底突破第二防線!到時候就是他們的神來了也沒辦法拯救這個戰場了!」

    「誰知道他會復活的!明明他已經墮落了!但是這傢伙卻通過了什麼鑑定……見鬼!連被殺也要進階,我們還玩什麼!」

    「閉嘴!這不是你抱怨系統的原因!」

    「沒錯!夠了!要不是為了送信,鬼才想和你一起走!」

    憤怒的對話漸來愈近,白守川站了起來,他拔出長劍,從茶几上拿起霰彈槍,慢步走向了房外。

    「該死的!下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一定要殺了他!」侏儒咆哮著,他暴跳如雷的揮動著手中的法仗,直到現身邊的人都停下了腳步,「你們幹嗎。」

    白守川這個時候已經從房門裡走了出來,他看著侏儒和黑衛們,「剛剛我聽說有人要殺我……」。他抖了抖手裡的長劍,「是誰這麼大膽。」

    「見鬼!殺了他!」侏儒第一時間舉起了法仗,但是一獨頭彈立即將他的法杖與右手一直打成了殘次品,一些木刺甚至直接扎進了他的臉部。

    白守川也舉起了手裡的霰彈槍,開啟了全自動射擊模式的他將槍橫放,兩秒內十二霰彈將四個彎刀手直接撕成了碎片,而白守川讓過衝鋒黑衛手中的巨斧,橫在空中的長劍在拉開了衝鋒路上的黑衛脖頸之後,開啟了高等順勢斬時間的年輕人轉身與衝鋒的另一個黑衛擦肩而過,收回腰腹間的長劍順勢捅進了對方胸口。

    膿毒從傷口處噴濺而出,落在白守種的臂骨上,然後再被聖焰直接淨化。

    「現在,就剩下你們兩個了。」白守川將長劍插入地下,他開始更換彈夾,施家的侏儒小子轉身往後跑,而羅素拔出劍衝了上來。

    「你還像個男人。」換好彈夾,白守川收起槍,一手抓住羅素持劍骨手,聖焰開始淨化黑暗的同時,白守川已經一把抓碎了羅素的右骨手,將這個亡骸之主推到牆上,白守川將長劍拔出後大步走向羅素,他用手擋住羅素左手上的匕。然後一劍直接將它釘在了樓房的牆體上,直達靈魂深處的痛苦立即讓這個亡骸之主嘶號起來。

    至於施家的侏儒小子,他跑出兩步放了一個任意門,可是還沒等他邁出生死存亡的第一步也是最後一步,這個門就已經如露水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賽萬提斯手裡的槍托就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別忘了,貓崽們可是奧術兄弟會的破法者,驅散一個四級法術還不是簡單快意。

    賽凡提斯將霰彈槍指住了侏儒的腦袋,而賽萬提斯拖著侏儒的一條腿走向白守川,貓崽兒看到白守川望向她,立即開始邀功請賞。「我們抓住這個侏儒了!要獎勵呢!」

    「今天晚上做魚肉丸子給你們吃,最大份的。」白守川點完,轉身一拳打在了羅素的顱骨之上,「說你心比天高,那是因為你完全不把太閒放在眼裡。說你命比紙薄,那是因為你現在就在我的手中!」

    「要殺要剮隨便你!」羅素罵道,「我要是哼一聲!我就不是一個爺們!」

    白守川後退兩步,他拔出霰彈槍對著羅素的膝蓋開了兩槍。

    「以前你帶人來揍我,我還覺得你至少像一個爺們,知道失去就要奪回來……可是現在呢,你只不過是一個買兇的殺手,一個無知的廢物。」白守川將槍舉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羅素……然後又把槍放了下來,「你還不能死,有人說要見你……。」說完,白守川從羅素的腰間掏出一瓶負能量藥水,將它淋到了羅素的顱骨上。

    白守川轉身,他來到侏儒身邊,拍了拍兩個貓崽兒的小腦袋,他一把將這個沒了一隻手的侏儒從地上抄了起來,「現在輪到你了,看起來你並沒有吸取上一次我給你的教訓……不過還是有長進。」

    白守川將這小侏儒直接砸在了地上,然後一腳踩住了他的右腳傷口,侏儒一聲尖叫後立即閉嘴——因為白守川的槍已經指住了他。

    從這個侏儒的懷裡找出他們之前所說的信,白守川站起身,「不要忘了,你第一次就已經對我的姑娘們下手了,第二次你又燒死我的隊友……」,說完,他扣下扳機,子彈將侏儒的左腿打斷,這個施家的小子尖叫了起來,而很快的……他的尖叫化成了雙倍量,因為白守川的第二子彈的目標是侏儒右腿。

    「不要臉!不就是小白臉被人包嗎……裝什麼大頭蒜!」侏儒嘴硬。

    這句話讓白守川遲疑了一下,他看著腳下的侏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直到賽凡提斯與賽萬提斯走到了白守川的身邊。

    「我們準備包一輩子。」兩個貓崽兒同時舉起霰彈槍。身為姐姐的賽凡提斯一臉憐憫的看著侏儒說道,「有意見的話,我們年宴見,我倒要看看你這樣的歪瓜裂棗有什麼好的。」

    「你們怎麼知道年宴……」這下子,侏儒的臉上多出了痴呆的表情,很顯然這位並不是一般的沒有眼力,白守川甚至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貨真價實的施家小子。

    賽凡提斯笑著搖了搖頭,「愚蠢果然是最大的罪過。」,她抬頭看著白守川,「守川,收起你的腳,我們不想傷到你。」

    於是白守川很是聽話的收起了腳,他看著地上的侏儒嘆了一聲……能夠讓貓崽兒憤怒到親自動手,看起來施家小子在接下來的年宴中可是要吃大苦頭了。

    下一刻,槍聲遮掩了慘叫,貓崽們一口氣打完了彼此霰彈槍裡的三霰彈,然後賽萬提斯對著爛肉一般的屍體倒下了聖水——神聖的淨化與邪惡的褻瀆從根本上來說,都是同樣的一種行為,只不過一種是至善,而另一種是至惡。

    「為什麼不殺掉他。」賽凡提斯看著被釘在牆上的羅素問白守川道。

    「太閒說她親自過來。」白守川低頭看著兩個貓崽……她們剛剛說包自己一輩子,白守川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他是什麼,難道是中古神怪小說西遊記中的唐僧肉?

    ……那有這樣倒霉的唐僧啊。

    年輕人嘆了一聲,但是這個聲音卻被賽凡提斯聽到了,貓崽兒仰起頭,「你在感嘆什麼,守川。」

    「我……是不是真的被你們姐妹包養了。」年輕人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雖然我不想打擊你的自尊心, 但是在你的年收入達到一萬億金小判之前,應該是這樣沒有錯。」賽凡提斯點了點頭,而得到這個答案讓白守川不得不選擇了沉默,這數字後面的o已經快要讓年輕人絕望了。

    「請跟我們過來一下,守川,有些話我們不想被廢物聽到。」賽凡提斯帶著她的妹妹與白守川來到離羅素足夠遠的地方,「守川,有些事情,我想先跟你說明白,我的爺爺選擇了你,不是你的力量或是別的什麼,只是因為你是你家族中的最後一人……」,賽凡提斯伸出手觸摸著白守川的骨手,她用平靜的口氣說道,「我和妹妹生下的最長的男性孩子將繼承貓人國度,我們選擇過很多的目標,但是他們都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父系家族,這不合我們的要求,只有你……你獨自一人,最為適合。」

    「……也就是說,我只不過是基因的提供者對嗎。」白守川想到了一個名詞。

    「除此之外,你還能成為我們的愛侶嗎。」賽萬提斯開了口。貓崽兒抓住了白守川的右手,「我和姐姐,也只不過傳遞家族血統的工具而已……但是我們也想獲得愛侶,守川你能對音、對五月與橘月那樣對待我和姐姐嗎。」

    「這麼說起來,我的移民也是一個陰謀是嗎。」白守川問道,收起了霰彈槍的年輕人看著眼前的兩個貓崽,「請一定告訴我實話。」

    「如果你要說那是陰謀的話……的確就是陰謀……」賽凡提斯將她的雙手從槍上移開,「爺爺喜歡你的身世,父親喜歡你的為人,他們都對我們說,你是最合適的。」

    面對這樣的答案,白守川靠到了牆上,年輕人覺得自己似乎根本沒有辦法再站立下去了……友人的證言,自己的猜測,還有貓崽兒的自白——所有的這一切加在一起,最終讓白守川明白,他的所有疑慮都是真實。

    「但是又能怎麼辦呢,我有其他路可以走嗎。」,白守川看著眼前的兩個貓崽兒問道……他覺得有些失落,

    「你覺得呢。」賽萬提斯反問道。

    「那麼,難道你們就不害怕我有朝一日變成你們所討厭的存在嗎。」白守川歪起他的顱骨,「要知道這個世上有一句諺語叫人可以同患難,卻不能共富貴。」

    「那麼你覺得,你是那樣的人嗎。」賽萬提斯再度反問道。

    白守川啞然……的確,他做不出這樣的行為,忠誠從小就銘刻在他的心中,他對任何值得付出忠誠的人付出它,同時也渴望獲得別人對他的忠誠,「那麼你們呢,難道我就不用擔心……有朝一**們背叛我嗎。」,他輕聲的問道。

    「不要懷疑一個提夫林小貓人對愛侶的忠貞!」賽萬提斯立即炸起了尾巴,她伸手抓住了白守川的鎖子甲領口,「我們提夫林小貓人無論是在離開母星之前的蠻荒時代,還是在星際時代都從來沒有背叛過任何人!」

    「那麼,你們真的願意讓我做你們的愛侶……」白守川看著眼前的兩隻貓崽直言不諱的大聲問道,「說實話,我害怕自己被再度背叛,無論這背叛是屬於所謂的善意,還是屬於真正的惡意,我都非常害怕……你們願意給我忠誠,保證在我不背叛你們的前提下,你們也不會背叛我嗎。」

    「我想我們沒得選擇,因為我們現,你也許就是我們最好的選擇。」賽凡提斯伸出手,撫摸著白守川顱骨的貓崽兒用堅定的口氣說道,「守川,我與我的妹妹會將我們的忠誠給予你,永不遺忘,永不背叛……那麼你呢,你能將你的忠誠給予我們嗎,守川。」

    「沒錯,我和姐姐一個心思。」

    「我的忠誠很卑微,因為我只是一個凡人,而你們是公主,是這個多元宇宙中最高貴的存在之一……如果太閒她們能夠默認的話,我當然願意付出,因為我知道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白守川抓住了賽凡提斯與賽萬提斯的手,用骨手在兩位貓崽的小手上劃著圓圈,「對不起……在這種事情上,我太佔便宜了。」

    長輩們策劃的一切,又豈能留下他做出改變的空間,白守川明白自己的道路只有這麼一條,既然只有一條路……那就好好走吧。

    外公時常說凡人就要有凡人的自覺……他覺得,外公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他的結局。

    「那就行了,今天晚上魚肉丸子,最大份的!」貓崽兒賽萬提斯立即摟住了白守川的頸骨,毫不猶豫的在白守川的顱骨上吻了一下。

    而賽凡提斯也一臉滿意的笑道,「母親們說過,吃虧是福……所以請不要讓我們失望,守川。」

    「我說到的事情,總會做到。」白守川點了點頭,既然貓崽兒和太閒她們一樣,願意給予自己忠誠,自己也就絕不背叛這來之不易的信任。

    正在這時,從天上傳來了白龍的鳴叫聲,貓崽兒們與白守川抬起頭,看到一頭小型白龍正從天上降下。坐在小型白龍頸部龍鞍上的太閒眯著眼,顯然她很滿意於白龍的飛行度,「少年白龍,守望者夫人送給我養的!」

    「看到了,我想大胃王夢境他們有了一個勁敵啊。」白守川搖了搖頭,帶著兩隻貓崽來到太閒身邊的他將她從白龍鞍上抱了下來。

    「關於你姐姐們的事情……」白守川決定先做匯報。

    「我們早談妥了,我說羅素那傢伙在哪兒呢。」太閒迫不及待的打斷了白守川的話語,然後想要找到她的目標。

    「…… 在這裡。」感覺自己被再一次賣掉的白守川,最終只能在無奈中帶著太閒來到依然被釘在牆上的亡骸之主面前,後者很顯然已經被長劍的神聖力量灼燒了很久,就連眼眶中的魂火也快熄滅。

    「羅素,早安。」太閒看著眼前的這位招了招手。

    「你是來看我的死亡嗎……」羅素有氣無力的嘶號著,「你這賤人!竟然背叛我!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你們!我會詛咒你們!」

    「我從來沒有給予你信任與忠誠,又談何背叛。」太閒伸出手,白守川將他的霰彈槍遞了過去,姑娘兒拿槍入手。「今天親手送你下線,是為了證明你我之間絕無可能……請你圓潤的下線吧,羅素公子。」,說完話,沒有理會羅素詛咒的太閒扣動了扳機,獨頭彈打透了羅素的顱骨,黑色的靈魂寶石落在了地上。

    太閒把槍丟還給白守川,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瓶治療重傷藥水就淋了上去,收起空瓶的她扭頭看著白守川,「有什麼收穫嗎。」

    「嗯,我從侏儒的身上找到了這麼一封信。」白守川將從侏儒口袋裡掏出來的所謂密信遞到了太閒面前。

    「很好,守望者夫人一定會非常喜歡的。」太閒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著那條小白龍吹了個口哨,後者立即跑到侏儒屍體邊上,先噴了一口寒息,然後將侏儒的屍體一口吞進了嘴裡,而羅素的屍體也是如法泡製。

    …… 很顯然,太閒深知毀屍滅跡的真髓。

    「現在呢。」兩個貓崽兒問道。

    「回橋頭堡。」說完,太閒就把兩隻貓崽兒與白守川拉上了白龍,「我們還有事情要忙。」

    ……

    與此同時,南方,小巷口,潘田園與雷斯林.馬哲理。

    「很好,那個倒霉催的施家小子已經死了。」看著系統欄中跳出來的『您委託的送信任務已經失敗』,潘田園很是滿意的嘆出一口寒息,這位懼亡巫妖滿意的靠磚砌的牆體上。

    「你可真壞,那兩個菜鳥一轉眼的功夫就被你給賣了。」雷斯林抽著雪茄,他搖了搖自己的顱骨,「你說,動手的是誰。」

    「別說的好像你不知情一樣,要知道很有可能這次是那位親自動手。」潘田園嘆了一口氣,「那可是一個殺神啊,內測的時候我以為他的長弓已經很利害了,沒想到近戰手藝更嚇人。」

    「沒錯,菲因斯坦那種近戰高手就敗在他的手下,就羅素的三腳貓功夫,那還不是死定了。」雷斯林吐了一口煙圈,而潘田園扭頭看著大道上的屍體,「對了,你老婆怎麼辦。」

    「是我女朋友,等天黑了再收屍吧,白天屬於活人,看看著人家天上飛的東西,獅鷲啊,法師啊,龍啊,一個比一個變態。而且剛剛橋北還出現一個善良陣營的大燈泡,幸虧我聽你的沒親自過去,要不然這一身骨頭就算是交待在橋北邊了。」雷斯林嘖了嘖嘴,他探出小半顆腦袋看了一眼北邊的那座平塔,然後將腦袋縮了回來,「話說回來,那矮人神槍手的確不錯,從那個平台到這兒四百碼還有多,完全手工射擊,即命中,爆頭不算還打腳……這純粹就是妖孽一樣的槍法,我的女朋友和晨曦之露大團長的妹妹死的一點都不冤。」

    「內測十字弓216碼拋射,也是她創造的記錄,人家有實力啊。」潘田園說到這兒看著自己的隊友列表笑了起來,「行了,那小子也掛了,咱們的事情算是沒問題了。」

    「那是,塞理斯人不是有一句諺語叫死道友不死貧道。」雷斯林嘆了一聲,「不過,你小子是怎麼和太閒小公子牽上線的。」

    「不打不相識嗎。」潘田園也掏出一支雪茄給自己點上,他從雷斯林手裡接過打火機,「行了,咱們撤吧,要是北邊那位燈泡夫人跑過來,可就真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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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節:書寫未頌之詩(二十一)

    大仇得報,就是了卻白守川的心頭大願。在兩個貓崽兒跳下龍鞍之後,他也跟著下了龍鞍。

    與貓崽兒道過別之後,白守川現自己一時之間不知去往何處。

    剛剛與貓崽間的對話還在他心頭縈繞,突然之間現自己進階成為被包養聖騎士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白守川伸手想從自己的挎包空間袋裡拿出煙盒,可就在接觸到那個鐵製品時卻停下了手……這種煩惱與煙草無關,他更不能將逃避寄託在煙草之上。可是又一想……與煙草公司的合約中又明確寫著每日的吸食數,而他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沒有抽過煙,雖然有著雨季的客觀因素,但畢竟這數目要補上,合同就是合同。

    所以,白守川最終還是從空間袋裡拿出了煙盒……不是為了逃避什麼,而是為了避免與他合同的煙草廠商聯合法庭將傳票送到光年之外的半人馬。

    要知道……資本家一向喪心病狂。

    拿出煙的同時,太閒已經伸出手,看著姑娘兒手中點燃了的打火機,白守川乾脆一把抱起了她,由太閒點燃了雪茄。

    然後小傢伙合上了打火機,看著抱著自己的白守川,她皺了皺小鼻子,「是不是生氣了。」

    「我不會對女孩子生氣,只是覺得自己……太過無用了。」白守川低聲的說道,他看著臂骨上的小傢伙。「太閒,你們到底在私下裡怎麼分配的我,請實話實說。」

    「你想知道嗎。」太閒癟起小嘴。

    「我想我應該有知情權。」白守川說道,左手托著姑娘的他伸出右手抓住她的一雙手,「請無論如何也要告訴我。」

    太閒笑了起來,「我們姐妹說好了,一四歸我、撒哈琳還有音,二五歸恩萊,五月還有橘月,至於三六歸兩隻貓崽,星期天放你一天假。」

    「……誰讓你說這個了!」要不是白守川目前還處在英靈狀態,要不然他全身的血液都會因為尷尬而燃燒起來,他看著眼前的姑娘兒……話說回來,「一四歸你,撒哈琳還有音是什麼意思。」

    「嗯,因為音說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你,所以這麼決定的。」太閒聳了聳肩,她的雙手掙脫了白守川的骨手,然後抓住了白守川的顱骨下頜,「一個小時先生,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白守川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音那丫頭都在她們面前說了一些什麼啊……但是,「撒哈琳什麼時候也被你算進來了。」,年輕人有些不明所以然的問道。

    「我向撒哈琳姐姐推銷的你啊,我們特爾善人可沒有貓崽那樣的體力呢,一個小時先生。」太閒最後一句話是一字一詞式的說出來的,姑娘兒溫柔的抱怨讓白守川差一點沒抱住這小傢伙。

    「我說。還是叫我名字吧。」白守川在內心深處嘆了一聲。

    「好吧,守川,你應該覺得高興,我的父親都才只有六位夫人而已。」太閒扳動著白守川的顱骨,「你這傢伙,真是利害呢……」,女孩說著,但是眼角卻有淚珠滾動,最終,太閒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白守川的胸口,「你明明是我的寶物啊……我一個人現的,獨一無二的寶物啊……」

    白守川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他覺得以他這樣需要安慰的人,為什麼還需要安慰別人呢。

    「說好了,永遠都不准背叛彼此。」姑娘兒伸出右手小拇指,她用它勾住了白守川的左手的纖細指骨,白守川當然照辦,「永遠都不會背叛彼此,除非死亡剝奪我身為人的權力。」

    「不,死亡也無法剝奪你的權力,我們姐妹會在第一時間把你改造成義體的。」太閒立即抬起頭。姑娘兒似乎早已收起淚水,她板著一張小臉,「不要以為通過死亡,就能夠逃離我們姐妹的掌心。」

    白守川默然,然後認命的點了點頭——太閒的說了不錯,這個時代,那怕只剩下一個大腦,也可以通過dna手術來重構人體,就像某個在工作面摔破了氧氣面罩的倒霉胖子。

    「無畏已經整備好了。」太閒癟起小嘴親了白守川一下,「守川,你自己去玩吧,注意點,千萬別把自己給笨死了。」

    白守川苦笑著放下姑娘兒,額頭頂著唇印的年輕人目送姑娘兒離開之後,這才如釋重負的嘆了一聲……太閒真是一個小魔女。

    年輕人這麼想到,他有一絲得意,因為姑娘們能夠對他這麼說……同時,他也有些警醒,因為他從小就明白,驕傲是這世上最毒的存在。參軍的念頭在他的心中更加強烈起來——只有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獲得足夠的榮耀,年輕人覺得只有這樣,自己能夠配得上姑娘們。

    正在白守川思考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先進某個戰團渡過新兵訓練期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在白守川面前響了起來。

    「這不是白守川嗎。」

    「啊……蘇普長輩。」白守川點了點頭,他認識這位——寒鴉戰團的名譽大團長,遊戲裡他就是寒鴉四十個戰團的最高指揮官。太閒說蘇普是非常古老的戰爭aI,有著近千年的生命,而且還是她母親的家臣。

    對於白守川來說,年長他千年,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先付出尊敬了。

    「嗯,我聽說過你的事情了,小傢伙你能堅持下來,我感到很高興。」一臉和善笑容的蘇普拍了拍白守川的肩膀,「這才像一個戰士。」

    「那裡……對了,長輩,你們這是……」白守川指著他、他的那位紅白巫女夫人,還有他們身後的一大群玩家。

    「這是我們寒鴉十七團,小傢伙,我聽說你和十七團的隊正李山崎是友人關係嗎。」

    「啊…… 是的,您可以這麼說,長輩。」白守川點了點頭,他和李山崎的確是友人,雖然他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面,但至少前些日子他們還有過信鴿方面的書信來往。

    「小傢伙,我還聽說,你正在和菲因斯坦那個傻小子討論怎麼加入6軍或是皇家6戰隊的事情。」蘇普看著白守川問道。

    「是的……您怎麼知道這些。」

    「就菲因斯坦那張臭嘴,你的事情早就在貴族網絡中傳遍了,我覺得你選擇一個希舍爾將門是一個絕對的錯誤,要知道羅素的家族就是希舍爾將門的最大一支。」

    白守川聞言縮緊了他的魂火,說實話這也是他擔心的,「那麼您覺得我怎麼選擇才對呢。」

    「參加寒鴉戰團,這才是你的榮耀之路。」蘇普說道。靜靜看著白守川的這位長者提了一個建議。

    「可是,文家……」「文家世代文官,他們不是武官系統中的存在,而且因為怠慢恩萊公子,武家世家中的許多年輕人恨不 得生食其肉。而你……小傢伙,你只要恩萊公子好,那些小王八蛋見識過你的功夫之後也不會說什麼廢話,在他們眼裡,普天之下,道理最大,道理之中。拳頭最硬。」蘇普用很是通俗的語言回答了白守川的疑惑,「而且寒鴉戰團雖然只是一個小戰團,但也是隆爾希家直屬部隊,太閒小公子也能管著,所以沒有人敢要讓人在戰團裡你對你下什麼毒手。」

    白守川沉默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這是6長輩的想法,你來執行的嗎。」

    「我帶過你的外公,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如今看到你,讓我想起了過去的好時光。」蘇普看著白守川搖了搖頭,「年輕人,不要把任何事情都和陰謀與詭計聯繫起來,你要明白,不是任何人都是你的敵人。」,這位年長的人工aI笑著捏了一把白守川的肩骨,「相信我,你的6長輩,還有我們這些老人都是你的友方,我們不會害你,只會幫助你,因為你用在那個平台上做的一切讓我相信,你不是一個懦夫。」

    「…… 我只想為了佩恩報仇。」白守川尷尬的回答道。

    「為友人報仇是不錯,但你要變的更強大,小傢伙,你要要成為一個讓任何人不敢挑戰你的強者,只有這樣,你的愛侶,你的友人和你所擁有的一切才不會被人任意的剝奪。」蘇普說完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徽記,「這是我們寒鴉戰隊的隊正徽記,小傢伙,你要不要選擇和寒鴉的同齡人一起,為了這個國度而戰。」

    「可是我龍與美人冒險團……」「沒事,今天的這場戰鬥只不過我對你的一次考驗,如果你能夠帶著一個小隊出色的完成這次戰鬥,那麼可以讓你參加寒鴉的線上新兵訓練……要知道,那可是完全真格的全擬真模擬訓練,兩年一共兩千四百公時試訓。你在模擬訓練中將會感受到和現實完全一樣的考驗,如果通過你就是寒鴉戰團的一份子,你的地位會因為你在訓練中的表現而浮動,小傢伙動心嗎。」

    這一次,打斷了白守川言的長輩拋出了年輕人根本沒有辦法拒絕的條件——兩年兩千四百公時,也就是說一年時間裡需要五十天的全勤訓練,白守川記得自己每年有兩個月的休假……白守川覺得長輩說的沒有錯,比起加入希舍爾公國的軍隊,他更喜歡塞理斯公國的軍隊,因為雙方的母語相同,白守川用不著整天拿著翻譯機和他自己的長官對話。

    而且希舍爾那邊他是睜眼瞎,更有羅素這樣對他唸唸不忘的對手,到時候自己的降落艙要是被人為丟到蟲子窩裡又怎麼辦……難道要讓姑娘們做未亡人,等個十年二十年之後外嫁他人?

    這可不行,年輕人雖然不是什麼控,但絕對無法容忍已經和自己有過結合的愛侶嫁給別人……所以,絕對不能讓人下黑手。

    而在寒鴉戰團歸屬塞理斯,文家是文官系統,而塞理斯的文官根本管不著武官系統與軍隊,再加上有恩萊在,想來也不會受到什麼不公正的對待。而且白守川覺得這位蘇普身為恩萊的家臣也不可能來害自己。

    這麼一來二算,還真是選寒鴉戰團來得好。

    「長輩,我想我可以來試試。」白守川接過了長輩手中的隊正徽記,「對了,長輩,請問寒鴉戰團最近幾年會出征嗎。」

    「當然,我們寒鴉戰團會在三年後出兵,雷爾人邀請我們一起去獵蟲子,你也知道現任家主的夫人就是雷爾的皇帝陛下,我們的國主又是家主老爺的長兄,所以這種情況我們當然要幫助,而且公國最近和平太久,有些戰打,才能讓底下的小傢伙們……由其是像你這樣想戰功想到快瘋的小傢伙得嘗所願。」

    長輩的話語讓白守川很是尷尬的笑了笑,他點了點頭,「那麼我將會盡一切努力來證明我有資格加入寒鴉。」

    「很好,小傢伙,記得一點,在寒鴉,一切用戰功說話。」這位長輩打了一個響指,很快一位臉上有疤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大團長,有什麼事嗎。」

    「這個孩子是我當年一個小朋友的後人,你給他一個獨立小隊歸你名下,試試他的能力,告訴那個小隊隊副,你、隊副還有中隊指揮必須同時推薦他,他才有資格獲得我的推薦。」

    「沒問題,大團長,我現在就調四十一補充團的小傢伙們過來。」這位刀疤臉抖了抖臉上的橫肉。

    「不要補充團,我記得十七團裡不是有幾個小隊隊正兼任著兩個小隊隊正的職務嗎,讓一個出來。」蘇普長輩認真的說道,「我們一會兒碰到是的一場血戰,補充團裡的小傢伙們有一大半連血都沒有見過,年輕人要的是能把刀子捅進對手肚子裡的戰鬥員,他可不是幼稚園看護婦。」

    「好吧,大團長,我就兼任著十三中隊十三小隊的隊正一職,年輕人,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白守川看了一眼蘇普長輩,在他點頭之後年輕人也點了點頭,「沒問題,戰團長。」

    於是年輕人跟著他來到正在移動的隊列邊緣,刀疤臉的戰團長叫過來一隊穿著胸板甲的塞理斯放逐者,刀疤臉很顯然要訓話,「聽著,大團長給你們找了一個臨時的新隊正,今天的戰鬥你聽他們的,別以為人家頂著一個骷髏腦袋就以為他是那些非主流廢物,他叫隆納爾.丹恩,開全痛覺完成聖焰淨體的牛人。」

    「大家還是叫我白守川吧。」白守川苦笑著說道——這位戰團長到底是在誇獎他還是在貶低他啊。

    「聽到了沒有,叫他白隊正,他今天要是通過的考驗就可以參加我們寒鴉的線上訓練,所以幫他一把,那怕是為了恩萊公子,明白嗎。」刀疤臉雖然長相兇殘,但說的話倒是不錯。

    「明白,戰團長,十三小隊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這些年輕人點了點頭。

    「很好,告訴你們的中隊指揮,別擺臭架子卡人家年輕人的路,要不然當心太閒小公子連夜做船過來扭斷他的脖子。」說完,這位刀疤臉就丟下了白守川。

    「戰團長叫什麼。」白守川覺得應該和這二十個隊員打好關係,所以他問了問刀疤臉在遊戲裡的名字。

    「團指揮啊,他取了個名字叫無疤者。」一個長相矮小的半身人說道,「挺裝那啥的一個人,白隊正,你就是那個在半人馬把蘇倫特家的小子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傢伙嗎。」

    「我是打了他一頓,可沒這麼嚴重吧。」白守川搖了搖頭。

    「人都進艙了,這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難道那人還是自己爬進去的不成。」這個半身人笑著搖了搖頭,「聽說你很能打,我們多少也有些放心,不過我可先把醜話說在前面,你想上位沒問題,但別踩著我們的腦袋瓜子往上爬。」

    「我知道,外公說過,有事跟我上,而事無不利。」白守川很是明白氣的點了點頭。

    「行,有這麼一句話,我們就看白隊正你的表現了。」半身人伸出手,「我是十三小隊隊副,歡迎你的臨時加入,白隊正。」

    「你叫……」「我姓張,母親是提爾人,所以個子小,十三小隊裡我是老兵,這個小傢伙們都聽我的,而我聽你的,就是這樣。」這位張隊副介紹起自己——很顯然,身為臨時隊正的白守川只需要知道她的名字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身為臨時隊正的白守川帶著他的張隊副跟上了隊伍——當然,他也寫了一封群信給莫叔和姑娘們,免得她們又要滿大街找失蹤人口。

    「對了,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北邊不都是有敵人的嗎。」白守川有些好奇的問道。

    「北邊的都交給直言守誓者了,我們來南邊,注要是和晨曦之露有些恩怨。」張隊副回答道。

    「呃……同為塞理斯的軍團,也會有恩怨嗎。」

    「這事很正常,四十年前,當然的晨曦之露大團長搶了我們寒鴉大團長的女人,用你們地球的話來說,梁子就是從那個時候結上的,那卑鄙無恥的柳家雜種還給我們大團長帶綠帽,這事沒完沒了!」

    「原來如此,不過事情都過去四十年了……」白守川看著這位看起來很可愛,可是實際上非常彪悍的張隊正問道,「還這樣偏執於仇恨,真的沒問題嗎。」

    「四十年的仇恨算什麼!就是四千年這事都沒完!晨曦之露的那個雜種寢取了我們團大團長的愛侶,這事就算是到下個文明進程也是沒完沒了!小子你給我聽著,一會兒到了和晨曦之露的戰場上,你每弄死一個晨曦之露的傢伙,我都給你記一分,要是你能過一百分……」說到這兒,這位張隊副像是見了鬼一般看著白守川手中打開的一個大袋,裡面裝滿了晨曦之露的徽記,「活見鬼,你哪兒來這麼多的晨曦之露的徽記!」

    「從昨天晚上開始……」白守川將自己昨天晚上與安娜在小道路口開黑店的事情與這位張隊副做了說明。

    「好吧……我承認你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勇士。」看了一把手裡徽記的成色,張隊副一臉痛快的點了點頭,「幹的好,白隊正。」

    「我只是做了身為聖騎士的我應該做的。」白守川實話實說道。

    「沒事,我們的國主老爺都說了,遊戲裡的事情遊戲裡解決。你幫我們宰了這麼多晨曦之露的混蛋,我們是絕對不會忘記你對我們的貢獻。」這個小個子的張隊副拍了拍手,「無論結果如何,你都獲得了我的推薦。」

    「謝謝。」白守川有些受寵若驚。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2:49
第105節:書寫未頌之詩(二十二)

    「這裡就是我們需要防守的陣地啊。」白守川看著這段陣線搓了搓骨手——他所在的防線正好是廣場中央。在前方就有一條大道,可以說這是一段對於防守方來說的重災區。而在他們後面二十碼的地方有一個高台,現在那上面已經擺上了移動式床弩、還有草原精靈火槍手嚴陣以待。

    有火槍手們的幫助,至少能夠讓白守川多少感覺到一絲安全。

    「你就是白守川嗎。」

    十三中隊的隊指揮走了過來,和十七團那位叫無疤者卻有著一張刀疤臉的戰團長一樣,這位據張隊副說是自稱玉面小郎君的隊指揮卻是一個禿頭的大胖子,一張胖臉蒼白的如同死人一般。

    要不是張隊副一再肯定這並不是這位隊指揮的真實身份,白守川說不定早就已經走人了——那怕有張隊副的保證,白守川也覺得關於參加寒鴉戰團這個提案應該要好好的再考慮一下。

    至少,他覺得他要找太閒和恩萊讓她們表一下意見,以便讓他來好好的參考一番。

    不過雖然如此抱怨,他還是很禮貌的點了點頭,「是的,隊指揮。」

    「很好,我們十三隊就在這片,我們的任務是防守東部橋頭堡的安全,晨曦之露的那些傢伙肯定會聞風而動,到時候你會現你面前到處都是敵人的腦袋,聽說你很能打是不是,所以給我砍下一百個腦袋,我的推薦就歸你了。」

    白守川思考了一下。他掏出放滿了徽記的袋子遞到了這位隊指揮的面前。

    「…… 真的假的。」胖子掏出一把徽記,「好嗎,一把下去一個隊指揮三個隊正……不過這可算不得真,天知道你手裡這些是從哪兒來的。」,這個胖子翻了個白眼,他戳著白守川的胸口,「聽著,小子,你必須這個陣地殺夠一百個,要不然你別想從我手裡拿到推薦,我這裡可以能夠統計數據的,別以為你可以作弊。」

    「還有!你不能開光環!也不能使用任何祝福!我需要的是你的真實能力,而不是一個人造人!」說完話,這胖子氣鼓鼓的離開了這塊陣地。

    「行了,隊指揮就是這樣的人,見不得比自己帥的,而且聽說還是恩萊公子親衛隊的地區頭目,你可得當心點。」張隊副坐在掩體上翹著二郎腿說道。

    「親衛隊是什麼。」白守川有些不解的問道。

    「就是你們地球聯邦那個月球什麼歌姬的歌迷會一樣的組織,他們把恩萊小公子當做夢中情人,所以……」張隊副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拉了一下,「記住,你只有拳頭比他硬,他才不會多廢話。」

    「明白了。」這個白守川非常理解,他並不恨這位小郎君給他穿小鞋,因為至少這個胖子用行動告訴白守川——在軍隊中,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拳頭而不是身份說話。

    就拿撒磐說吧——自從白守川知道他和佩恩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之後,這才明白這個年輕友人之前為什麼會如此的迷戀月球歌姬。

    年輕男性總會有單相思的目標……說起來。似乎也只有白守川他自己,才會在那麼漫長的訓練中失去一般年輕人所能夠擁有的青春。

    「你看起來沒吃醋嗎。」張隊副揚了揚眉頭。

    「話不是這麼說,我只是覺得,我沒有必要吃醋罷了。」白守川笑著坐到了她的身邊,「對了,你們為什麼這麼肯定,晨曦之露的那些傢伙就一定會攻過來。」

    「啊,對了,你不知道。」張隊副在空氣中蕩著她的一對小腳,「因為我們現任的大團長,從晨曦之露大團長手裡搶到了晨曦之露前任大團長的一對雙胞胎女兒啊,那對特爾善姑娘可是和他私奔的呢。」

    「那麼,大團長不是蘇普長輩嗎。」白守川好奇的追問道。

    「蘇普長輩是名譽大團長,我們寒鴉目前的大團長是李氏天相閣下,前任大團長的外甥,算是為我們寒鴉報了一箭之仇呢!」

    「我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啊。」白守川摀住了自己的額頭,他感覺自己的確應該問一下太閒與恩萊,這樣的大團長,這樣的戰團……真的沒問題嗎。

    「除非水母上6,螃蟹直走。」張隊副一臉認真的表情。讓白守川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這事看來還需要和姑娘們從長計議。

    要知道,凡事都要安全第一。

    正在思考之時,白守川聽到了警報聲,轉身蹲到掩體後方的他見到了第一批敵人出現在遠方的街道盡頭,穿著晨曦之露戰袍的對手很顯然就像是張隊副說的那樣——白守川不得不打起精神,因為對手也是帶著滿腔的怨恨而來。

    「對面應該是晨曦之團十九團的,後面應該還有一到兩個團……這些傢伙擅長打爛戰,看起來晨曦之露是鐵了心想要從我們這兒打開突破口了。」說到這兒,張隊副吐了一口唾沫,「他們休想。」

    「沒錯,他們休想。」白守川看了看四周,最終決定繼續使用長劍和霰彈槍的配置,等到混戰之後再換上世界樹嫩枝。

    面對如此的攻勢,後方的草原精靈們立即開始準備射擊,床弩機關拉弦的聲音和槍支的響動聲連成一片,白守川看了身後一眼,現有幾支伸出沙袋掩體的獵槍從槍管來看似乎是精準型的。

    「小兔崽子們!給老娘我準備好傢伙!飛斧!投矛都拿上!到了距離就別給我客氣!把他們往死裡丟!」張隊副這個時候一支手托著一把霰彈槍在陣地前前後走動,她的陣前喊話倒是有些別具一格,讓白守川覺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這位多大的年紀。

    「隊正,你也說一句吧。」這位半身人姑娘轉身看著白守川說道。

    「是啊,隊正,雖然你只是臨時的,但至少也是隊正啊。」一個臉有些胖的隊員笑著說道。

    「水弟說的不錯。」另一個隊員勾住胖臉隊員的肩膀笑了起來。

    「那好……」白守川憋了半天,才想到外公日記中的這句冷笑話,「幹完這一票,咱們洗個手繼續。」

    笑話的確很冷,但是所有聽到的人都在笑,就連張隊副這樣的奇女子也咧開了嘴。「說的沒錯,幹完這一票,咱們洗個手繼續!」這位隊副跳到了掩體上面,「準備!讓晨曦之露的混帳東西們知道我們的利害!」

    於是一把把飛斧被擺到掩體上,裝著投矛的鞘袋靠著掩體,使用獵弓的隊員們已經蹲身準備拉弓。

    而街道上在這時出現了一些黑色霧氣,這肯定是對方法師施展的法術,用來遮蔽視界,並給友方提供掩護。

    已方的法師立即開始驅散,而天國之光『綵燈』自從被太閒明之後,立即受到了活人陣營玩家們與npc的歡迎,白守川看到一架床弩將系有天國之光銀製掛燈的繩索,通過床弩箭釘到大道兩側的牆上。

    先現敵人蹤跡的不是大道,而是兩側房屋頂部,一些草原精靈火槍手立即與屋頂上的黑皮長弓手展開了對射,而帶著炸藥的床弩也釘上了屋頂,被點燃的它們很快就炸掉了對方的立足點,同時草原精靈工程師們使用簡易投擲裝置,將熾火膠桶也被投了上去。

    看著被點燃的長弓手們慘叫著跳下來,白守川小心的看著眼前的黑霧——對方的法師數量明顯要比已方多,因此黑霧並沒有被驅散,反而更加的濃厚起來。

    同時,一些火球與閃電束飛了過來。有一些被反魔法力場中合,還有一些則命中了沒有反魔法力場保護的地方,奧術的力量立即給目標區域帶來了死亡的問候。

    最終,一個黑衛跳出了黑霧,舉著盾的他是活人,因為天國之光沒有對它造成傷害。這個穿著全身板甲的黑衛剛剛大喊了一聲,就被一把配重飛斧直接劈開了頭盔與腦袋,紅白之物在空中飛濺,失去生命的屍體仰面而倒。

    「哈哈!好運氣。」叫水弟的隊員興奮的拍著掩體,「張隊副!我今天下線一定要去買彩票。」

    「隨便你,水弟。不過你最好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張隊副一邊說一邊扣動了扳機,霰彈直接將一個從黑霧中衝出的皮甲彎刀手打成了血葫蘆。

    「敵人上來了!」看著越來越多的邪惡陣營玩家衝出黑霧,白守川舉起霰彈槍打爆對手丟過來的一個負能量瓶子 ——霰彈對付這種易碎的瓶子實在是非常簡單。

    投矛與飛斧立即在掩體前方造成了一片死亡,但是更多沒有變成亡靈的邪惡陣營黑衛與彎刀手悍不畏死的衝過了天國之光的照明區,一些彎刀手更是打起了繩索的主意,但是加了鋼索的繩索可不是那麼容易砍斷的,更何況草原精靈也分出一部份開始對著大道壓制射擊,任何想打繩索主意的傢伙只能被打成蜂窩。

    「敵方離第一線二十碼!」身後的一個草原精靈小子大喊道。

    白守川放平霰彈槍,自動射擊的優勢在這一切體現了出來,他手中槍支噴射出的霰彈立即就在彎刀手的隊列中製造了一大片的血腥屠殺。

    空彈夾脫落,白守川從掩體上拿著一個新彈夾裝上,他要的就是敵人近身之前打光所有彈夾,因為在大規模的混戰中使用槍械太過危險,在混戰中任何穿透了敵人的的子彈都有可能傷到友方。

    只可惜自動射擊是槍械魔晶驅動,每一次射擊間隙都需要六輪的冷卻,白守川不得不單射擊,不過面前的目標實在太多,也不至於讓他打偏人。

    四周防線已經有過接觸戰,白守川換上第三個彈夾,將扳機一扣到底的他這一次選擇了攻擊對手的下盤,製造摔倒的目標,阻止敵人的步伐並製造混亂,對於白守川來說這樣的選擇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投矛用完了!」

    「敵人還有五碼!」

    「跟我上!」

    丟下手裡的霰彈槍,白守川從掩體上抓起世界樹嫩 枝,一頭衝擊了邪惡陣營的隊列中,高舉的釘頭錘在瞬間就砸破了對手頭顱,鉤住屍體擋住戰斧劈砍的同時,年輕人手中的長劍也已經釘進了持斧黑衛的腰際。

    為了突破天國之光,這些晨曦之露的玩家絕大多數都沒有使用活死人模塊,因為有著血肉之軀的他們同時也是白守川眼中最容易殺死的目標。

    橫向拉開傷口,白守川將這具黑衛的屍體推到一旁,然後退後一步閃過彎刀手的決死突刺,張隊副的霰彈槍幫助白守川解決了對手,換上了獨頭彈的隊副很顯然明白什麼時候可以扣下扳機,而什麼時候卻只能用刺刀解決一切。

    「武藝不錯,看起來我應該告訴隊指揮,他錯的很離譜。」張隊副說完又對著邪惡摟了火。然後十三小隊的隊員們都出了掩體。

    「為了大團長!幹掉這些撬牆角的寒鴉!」邪惡陣營中的玩家們大吼著衝了上來。

    「這句話我們代表前任大團長還給你們!」寒鴉陣營立即有人大聲的回敬道。

    彼此仇視的雙方立即開始了血戰,掛著隊正徽記的白守川自然受到了對方的熱烈歡迎,畢竟他的造形實在是讓人過目而不忘。

    這給白守川帶來一些麻煩之餘,也讓他的戰績直線上伸,畢竟去找一個敵人,和一個敵人把自己送到面前,這其間有多少不同……想來誰都知道。

    「人類定身術!」出現在白守川面前的拿著蛇鞭的灰黯精靈牧師大喊道——之前他的友人使用了死靈定身術,很可能這個定身術對於白守川來說簡直是閉著眼也能通過,於是拿著蛇鞭的灰黯精靈牧師自做聰明的使用了人類定身術。

    兩個字:免疫。

    白守川有些哭笑不得的將手裡的長劍透進了這個牧師的腹部,這年頭的牧師為了裝帥穿皮袍,於是沒有盔甲護身的對方直接就被白守川放了血,白守川將他手中的長劍捅進了對手的腹部一絞然後拔出,於是鮮血就連噴泉一樣湧了出來,

    正在白守川推倒這個倒霉蛋屍體的時候,一道黑影從他頭頂飛過,年輕人扭頭,看到一大塊血肉包裹砸在了陣地後方,一群食屍鬼從裡面跳了出來,草原精靈們所在的平台上立即被食屍鬼們給鬧的雞飛狗跳,牧師們不得不開始驅散這些亡靈。

    又有幾個血肉包裹被丟到了平台上,這次出現的除了食屍鬼和妖鬼之還,還多了十幾個玩家,於是本來就雞飛狗跳的平台上更加的嘈雜起來。

    「該死的。」白守川格擋住對手的斬擊,將這個彎刀手抓到手裡當盾牌的年輕人看著他的隊副,「草原精靈們怎麼辦,我們要一要去幫他們一把。」

    「我的建議是不要,畢竟我們還是先照顧好自己的腦袋,我已經辯識出三個團的徽記了。」張隊副一臉不滿的拉了一下霰彈槍的唧筒,「還有,要是你丟下了陣地,那麼我可以肯定隊指揮一定會把氣撒在你的身上。」

    他的話語讓白守川不得不丟下了物中屍體,他閃過對手的斬擊,然後一錘柄將這傢伙打翻在地。

    看起來,他只能保佑草原精靈們自己保護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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