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節:書寫未頌之詩(十四)
「六十碼!開火!」
密集的槍聲響起,受祝福獨頭彈撕裂著毒血腐肉,同時從對面拋來的飛斧與投矛也在活人的陣線中製造著死亡。
閃電與火焰在橋面上到處橫行,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白色軌跡的神聖飛彈風暴撲向了邪惡陣營,對此他們紛紛用毒液球與負能量瓶做為回敬。
一個草原精靈法師投出了一球型閃電(Ba111ightning),球型閃電剛剛在橋面上製造了一片傷害,正在規劃它行進區域的法師就被一支箭矢射倒。
白守川瞄準了對面的一個亡骸法師,後者的手中正在聚集火焰,一秒之後,白守川扣下了扳機,拜滲銀獨頭彈與法術反噬之賜,死亡與火焰一起席捲了那個亡骸法師與他四周的所有存在。
「記了艾伐黑觸手的法師,全都丟出去!」看著越來越近的敵人白守川大聲喊道,「前方四十碼定位!」
艾伐黑觸手能夠在半徑2oft的範圍裡產生很多很多的觸手,對經過那個範圍中的任何中體型生物進行擒抱,觸手的擒抱檢定修正為施法者等級+8,同時它們免疫所有傷害,每輪任何未通過擒抱檢定的目標都會受到1d6+4的鈍擊傷害,未被擒抱的生物可半移動通過這個範圍區域。
白守川個人感覺這個法師應該沒有多少草原精靈法師玩家會記憶,因為他覺得觸手這東西是整個多元宇宙中最邪惡的存在,出現在許許多多邪惡的書籍與遊戲中……只可惜白守川錯的利害,月誦者聯隊的草原精靈法師們丟出的艾伐黑觸手在一瞬間就組成了一片觸手森林。
扭頭看著小法師們興致勃勃的準備起第二輪施法,白守川不得不緊急叫停,「用球型閃電拉網!其他人當心遠程攻擊!」
這一次的攻擊非常有效,整個橋面上的邪惡玩家們吃了大虧,而且艾伐黑觸手的持續時間是1輪/級,這片黑觸手為正在橋墩上裝炸彈的域工程師們爭取了整整一分鐘時間,邪惡陣營一時也拿這些『觸手森林』沒有辦法,化石為泥雖然可以讓這片森林徹底消失,但是他們是過來搶橋而不是破壞橋。
不過雙方可沒在因此而停手,半空中到處都是飛行的箭矢,熾火膠、負能量瓶、飛斧還有投矛。
「要是現在有一個陽炎爆就完美了。」白守川心想道——陽炎爆(sunburst)是塑能系八級法術,它的功能是在半徑8oft的範圍內落下一道神聖而灼熱的光柱,造成6d6傷害和目盲,反射豁免成功可避免目盲效果且傷害減半,而如果在範圍中的是亡靈/覃類/泥形生物,那麼將會受到1d6/每級的傷害(最多 25d6)。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給對面來上一陽炎爆,他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大半了……只可惜陽炎爆是八級法術,需要十五個法師等級才能施放,而這群草原精靈法師中的最高者也才十二級。
正在這時,白守川注意到了橋面的震動越來越明顯,「隆納爾指揮官!夫人乘騎的白龍被擊落了!那個冥靈守衛上來了!」,月誦者連隊的草原精靈指揮官喊道。
白守川抬起頭,正好看到白龍哀鳴著一邊撒著鮮血一邊落進河中,而那個被稱之為冥靈守衛的大型構造體走過了黑觸手森林後停下腳步,它的左手舉到頭頂,白守川看著那個記憶中的存在站到了構造體的手掌上。
構造體的將左手放了下來,曾經的神子,如今的死亡騎士洛萬塔從鋼鐵的手掌中跳了下來。
「sT1385年,我見過你……或者說,我見過你的精神投影。」洛萬塔從虛空中拔出一把長劍,他用他的紅色眼睛注視著白守川,「我的兄弟……15年之後,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你不是我的兄弟。」白守川看著眼前這位讓他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草原精靈,曾經白守川覺得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勇敢的神子,卻沒想到當他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神子還是神子……只是職業有了變化。
「是的,我們不是兄弟,你是我曾祖父的的身體提供者,我應該叫你一聲……祖父才對。」小傢伙聳了聳肩,「今天,你來到這裡,難道就是為了阻止我過橋嗎。」
「沒錯。」
「愚蠢。」
下一刻,這位死亡騎士開啟了他的墮落光環,而白守川看著系統欄上的介紹只能無語——尊敬的玩家,你受到了墮落審判光環的影響,因為此光環為半神職業擁有,你的神聖裁決光環效果被完全遮蔽,因為你不是傳奇聖騎士,你的神術表被完成遮蔽,同時你的傷害減少5o%,所有鑑定-5不利。
不過也對,他只是一個快到十二級的聖騎士,而他面前的這位至少也是二十級的傳奇存在還點燃過神火,dnd裡差了八級,由其還有這樣離譜的情況,如果把點燃了神火的傳奇人物比做一隻貓,那麼只有十一級的非傳奇人物就是一條案板上的三文魚……還是死的三文魚。
然後,洛萬塔尖嘯了一聲……字正腔圓的女妖之嚎,hd貧弱的草原精靈玩家們紛紛倒地,就連後方的工程師們也不例外。
白守川本來就是英靈,自然不懼怕這種本來就是為了殺戮生者的法術,覺得自己還可以垂死掙扎一下的年輕人抬起了霰彈槍,對著眼前的洛萬塔扣動了扳機。
「太愚蠢了,你以為這樣的東西能夠傷害到我嗎!」洛萬塔伸手接住了子彈。
一口氣打空彈夾中的子彈,看著眼前除了空手能接子彈之外還能用臉皮接子彈的傳奇角色,白守川一邊在心底問候著系統一邊收起槍扭頭跑向工程師們工作的工作面——他的目標是炸掉橋,而不是和一個傳奇存在浪費時間。
「你以為你能逃掉嗎。」
身後傳來了洛萬塔的聲音,下一秒,年輕人被巨大的力量擊飛,在『飛』過一段距離後重重砸在了橋面上。
一對腿骨已經斷了,白守川掙紮著爬向自己前方那個草原精靈工程師,他看到了他手中的引信,年輕人一邊爬行,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
指骨轉動著火石磨輪,直到火繩被點燃,直到他離引信只有一臂之遙,白守川伸直了手,他點燃了引信……然後下一秒,穿著鏈甲靴的小腳踩碎了攥著引信的手。
「曾祖父,你們終將失敗,新的秩序必將建立在舊的秩序之上……」洛萬塔從腰間拔出一把火槍,「現在……請去死吧。」
白守川搖了搖頭,「還沒完……我的孩子。」,下一秒,從另一側爬上橋的守望者夫人撲倒了洛萬塔,神身的牧師與同樣點燃過神火的死亡騎士之間的肉搏隨即展開。
白守川爬向了引信,他咬斷了被血濕透的那一段引信,然後試圖再一次點燃了它……但是他無論怎麼轉動火石,都無法讓打火機點燃火焰。
「殺掉那個英靈聖騎士!」洛萬塔大聲的咆哮道,「不要讓他點燃炸藥引信!」
而白守川轉身靠在了橋護欄上,失去了雙腿的他拿出霰彈槍,換上了新彈夾之後,他一邊瞄準了衝向自己的邪惡陣營玩家們一邊咬著引信用左手繼續打著火石。
「……我的長輩教我理想,他教我用手戰鬥。」他扣動了扳機,一個邪惡陣營的彎刀突擊手應聲倒地,他移動右手,第二槍命中了一個野蠻人進階的劊之手,被祝福的子彈掀開了它的腦殼。
「我的長輩教我正義,他教我用心堅守。」第三槍,一個黑皮矮人的腦殼被子彈掀開,然後是他身後的一個正在舉盾的黑皮矮人。
「我信他的話語,就像我相信著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善神……」第五槍,丟出飛斧的黑衛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我的上神,看著我。」頜骨被飛斧砸碎,引信被打落在一旁,白守川瞄準著一個侏儒扣動扳機,後者的皮甲與軀殼被直接掏出一個大洞,接著一顆子彈掀翻了另一個正舉弓瞄準自己的黑皮精靈。
「我不會讓長輩意志與信念蒙羞!」被箭矢釘入顱骨的白守川用他的左手擋住了另一把面向面門的飛斧,指骨被巨力徹底砸碎,與此同時,兩獨頭彈一左一右鑽進了投出飛斧的亡骸牧師的顱骨,將那顆邪惡的腦袋徹底打碎。
「我不會敵人踩著我的骸骨歡笑……」第十子彈鑽進了另一個彎刀突擊手的腿部,他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槍口上跳的同時再度扣動扳機,獨頭彈將長相單薄的精靈打的倒飛了出去。
「我更不會浪費子彈!」最後一子彈將持矛的黑衛的膿毒腦袋打破。
「我做了所有我該做的事情……」白守川持槍的手放到了腹部,他覺得他已經做完了他自己應該做的所有事情……現在,就像是千百次在模擬器中迎接死亡的一樣,他大喊道,「我將坦然面對死亡!」
無視刺向自己的長劍,白守川抬起頭…… 正好看到拖著長長煙柱的,屬於太閒的神聖無畏飛臨他的頭頂。
下一秒,無畏落在了白守川身前,踩死了襲擊者的它一把抄起了另一個襲擊者將他摔死在了地上,對著邪惡陣營連續射了兩箱聖水之後,無畏抽空轉過身,「你這柴犬!沒有主人的同意,你怎麼敢獨自一人坦然面對死亡!」,無畏裡傳來了太閒暴怒的質問。
……白守川摸了摸自己少了頜骨與一塊顴骨的腦袋,有些尷尬又有些感動的在內心深處笑了起來……對了,這姑娘怎麼知道他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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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更達成……
嗯,屬狗真好……
應該是曾祖父才對,我寫昏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