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阿亞羅克年代記 作者:無聊的半身人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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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hk701213 2010-3-4 16:59:0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 136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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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節:未頌禮讚(四)

    眼花繚亂可以說是白守川目前的寫照,整個陣地上空到處都是亂飛的箭矢,獨角獸團有一整個戰團的長弓手,這些長弓手們目前分組正在按照屋頂上的哨兵的指示進行覆蓋射擊,目標當然都是一些近甲單位——像是彎刀突擊手這一類的皮甲和一些看起來應該是高價值目標的法師。

    「第十二批食屍鬼!我看到一個王冠之主了!」

    「王冠之主在攻擊西側陣線!」

    看了一眼西邊,白守川手中的世界樹嫩枝重重抽打在他身前的食屍鬼身上,這個邪惡的亡靈嘶號著想要用它的前肢抓向白守川的頭部,這一擊讓它的腦袋直接變成了碎塊,屬於神聖自然的碾壓傷害打出了一個高達上百點的爆擊傷害。

    嗯,用力過度,以後對付這些食屍鬼可以適當減少用力來增加高等順勢斬的攻擊角度與後續行動。

    白守川一邊想,一邊在順勢斬時間裡扭身,高舉起的執念者的意志直接將另一具撲向自己的食屍鬼剁成兩半。

    收起單手武器,從地上的巨劍劍鞘中拔出蒼白之正義,白守川跳過防線沙袋,一頭紮進了食屍鬼潮中——高等順勢斬就是為了這種情況而選擇的。

    砍,切,削,抹,一瞬間放倒身邊整整八具食屍鬼的白守川將手中蒼白之正義的劍柄捅進了一個黑衛玩家的眼眶中,這個就連腳底似乎都在流膿的活死人玩家還沒從這一擊中回覆過來,白守川的回身順勢大橫斬就切開了包括四具食屍鬼與這個黑玩家的腰肢。

    一劍連盾帶人『砸』翻了另一個黑衛,然後高舉起巨劍將它捅進對手的脖頸處,然後沒等邪惡陣營做出反應,白守川就已經鑽回了已方防線。

    將防線交給盾衛者們,白守川跳到了第二道防線掩體後,這裡是一個臨時休息與醫護區,音正在調配著治療重傷藥劑,同時照顧著那些受了輕傷的玩家們——要是重傷或者死亡的話,他們就會被後送到防線中央的核心地帶,在那裡,重傷的玩家將會受到最好的治療。同時死者將會被刷上入土為安(Buria1B1ssing:使屍體無法被變為不死生物,毀壞屍體的生物受到恐懼的影響。),以避免防線被徹底擊潰後大量的屍體被『重複利用』。

    「我們這裡大概還有三個半團的活人,但是情況真的很不妙。」白守川掏出水壺灌了幾口,回覆一下耐力值的年輕人看著眼前的音,「我把6行鳥的權限給你,到時候我送你殺出去。」

    「你不走,我也不走。」音搖了搖頭。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倒在血泊中的樣子。」白守川將他的坐騎的權限交易給了音,但是這個姑娘兒拒絕了這個交易,她仰起頭,「難道你和長輩一樣,想在最後關頭丟下愛侶嗎。」

    「這只是遊戲,音,我只是……」

    「那怕這只是一個遊戲,我們也應該在一起,」音伸出手,一瓶新出爐的治療重傷藥水被她遞到了白守川面前,「因為我不想向鈴音那樣,背負著一生的悔恨活著。」

    「可是這……」「沒有可是,在其他事情上我都可以聽你的,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行。」姑娘兒站了起來,她伸出手撫摸著白守川的臉,「做為歉意,下個星期的時候,你隨便怎麼弄音都可以呢。」

    以白守川的木訥,都覺得再說下去只會越說越錯,於是這個年輕人只能放棄他的勸說,拿起他的蒼白之正義走出掩體——他決定這口氣一定要撒在防線外的那些混帳身上。

    抱著這樣的信念,白守川很快就在他所在的防線上砍出了一個百鬼斬,系統播報給了防線上的活人玩家們一些鼓勵,但是畢竟這只是精神上的鼓勵。

    藥水上的短缺、還有食物、飲水上的困境很快就在午後顯現出來 ——再加上箭矢的大量消耗,長弓手們早上午間之前就已經不得不像一個戰士一樣戰鬥在前線,這樣一來傷亡數字立即大增,很快就連入土為安所需要的聖水也用完,帕恩最終決定燒掉所有無法被入土為安這個神術處理過的屍體。

    「隆納爾,我們只能選擇突圍,目前我們已經在這個包圍圈裡損失了一半的人員,如果不走的話,我們每個人都得死在這裡。」當白守川再一次從防線上撤退下來,帕恩這位大團長找上了他,「我希望你能夠帶著我妹妹還有所有的法師與牧師,在一個滿員戰團的支援下突圍。」

    「大團長,這麼一來你只會剩下不到一個團的隊伍工,而且其中有很多傷員。」白守川很顯然樣的決定意味著什麼,他勸告著帕恩,希望他不要做傻事,「也許再過一會兒,援軍就會打開通道。」

    「不,我們不能再等了,整整六個小時的高強度戰鬥,留下的人都沒有使用艙式接入器……我們沒辦法頂著頭盔再打上六個小時。」帕恩伸手拍了拍白守川的肩膀,「我不想說什麼大道理,隆納爾,你是莫叔都說好的人,幫我們這一次,你做突擊隊隊長……獨角獸團欠你一個永遠還不了的人情。」

    「我明白了,我會幫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突圍。」白守川對著這位大團長點了點頭。

    「邪惡陣營剛剛的攻擊有些減弱,估計是有些玩家下線輪休去了,所以我覺得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帕恩說道。

    「那好……」白守川召喚出他的6行鳥,然後將醫護區將音抱了出來放了上去,「帕恩,我們從那個方向沖圍。」

    「北邊,我們只能強行打出一條通道。」大團長指了指北部,「我們有三條通往北部的路線,你選一條,然後直接殺出去,你做刀尖,我的人理所當然聽你的。」

    「那好,我要和突圍的那個團的團長談談。」

    白守川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滿足,帕恩叫來了一個高個子野蠻人。

    「我們現在還有約四百五十名活著法師和牧師,整個團的其他職業都能死,但就是這兩個職業不能死。」帕恩補充了他的一個要求,「至少不能死太多。」

    「先,所有法師和牧師增分兩瓶石化皮膚,四瓶加藥水。」白守川說道,「藥水不夠就從別的職業那麼勻一些,我們要一路殺出去,任何人都不能掉隊,包括腿短的他們。」

    「這個沒問題。」野蠻人點了點頭。

    「其次,我需要一百名身手不錯的近戰老玩家,雙手武器職業優先,他們和我負責刀尖,六成牧師跟在我們身後,他們負責治療,防護和戰鬥……剩下四成負責側翼,側翼的所有近戰換劍盾類防禦型武器,法師在隊伍中央,既然我們必須立即走,那麼晚走不如早走。」

    「沒問題,那我現在就去叫跟隨你的玩家們,辛苦你了。」這個野蠻人說完就轉身走向了防線中央的那一大群玩家們。

    而白守川開始調整腰間的藥水袋,接著年輕人掏出磨刀石處理了一下手中巨劍劍鋒,然後把6行鳥的操縱權再一次的交易給了眼前的姑娘兒,「音,你跟在我們後面。」

    「嗯。」這一次,音接受了交易。

    白守川扭頭看了一眼西邊的陽光,沒有任何溫度的太陽正要降下,他笑著嘆了一聲,「殺出一個黎明已經過時了,現在是要殺出一個黃昏了。」

    年輕人在心中揶揄著自己的可憐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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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更達成……

    一直在2更,從未被放棄……(被人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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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uncyclopedia 於 2010-6-7 21:02 編輯

第七十七節:未頌禮讚(五)

    通往神聖金絲雀廣場的街道上,潘德金、雷斯林。

    懼亡巫妖與他的友人正飄浮在地面之上,一個穿著黑色全身甲的黑衛正站在他們面前。

    「獨角獸團的主陣地已經被突破了,不過有一支獨角獸的部隊在這之前約二十分鐘左右的時候突破了我們的北部阻止陣地,領頭的是聖騎士,北地神子隆納爾·丹恩,這個怪物把我給十一團的一個精銳彎刀突擊手小隊給全滅了,就一個高等順勢斬的功夫。」

    從黑衛的表情來看,他的心情顯然很糟糕。

    「行了,千瘡之子的大團長,你不應該把你的那些皮餡兄弟推到隆納爾的面前,那只會增加他的戰績,要對付他的最好手段就是暗殺與法術,除此之外我想別無選擇……」說到這兒,潘德金將戰績名單遞到他的面前,「我這裡還有希舍爾自律武裝戰團的最新消息,他們擋在隆納爾面前的一個中隊已經被徹底殲滅,雙方交換比達到了第一位的隆納爾·丹恩的戰績,你就會明白自己放著這麼多肉不吃,卻要去啃這塊硬骨頭的作法有多麼愚蠢。」

    白守川目前的戰績是——牧師類二十一、戰士/墮落黑騎士類二十六隻、巡林客類十九隻、食屍鬼五百七十六隻、白骨巫妖四隻、其他雜七雜八的玩家職業加一塊兒也有上百。

    「我說這傢伙真的是自然人嗎。」

    「白然一級上將親手訓練的外孫,你這樣問的話可是非常失禮呢。」看著友人的灰敗臉色,這位懼亡巫妖『笑』了起來,「劉名耀,我記得我勸過你的。」

    「好吧,是我的錯,我應該聽你的勸,現在我們怎麼辦。」

    「苦海無崖,回頭吃肉。」潘德金只說了八個字,字字是金。

    「明明是一個巫妖,還要裝和尚。」雷斯林夾著指骨間的大雪茄,這位的下巴左右移動了一下。

    「人生需要各種各樣的導師……」潘德金伸出自己的骨手『撫摸』著他顱骨頂部並不存在的頭,「而且我這人不但非常帥,還是一個熱心腸的人,為人師表這個成語就是為了我這樣的人而設計的。」

    「莫裝逼,裝逼被雷劈!」這一次,就連千瘡之子的劉名耀也將嘴裡的毒液吐在了地上。

    「哈哈哈,老子免疫閃電,來吧!」正在潘德金一臉囂張的張開雙臂對天狂嘯之際,一道悶雷正巧從天際劃過,懼亡巫妖與他的友人們看了半天天空,最終前者伸手把他的下巴從地上給撿了起來。

    潘德金:「看什麼看,沒見過春天裡打雷下雨對不對!」

    劉名耀:「你心虛了。」

    潘德金:「虛你妹!」

    雷斯林:「雖然我接下來說的話很不地道,但是劉家妹妹那種恐龍你都要……妹夫你真偉大。」

    劉名耀:「沒錯,雖然雷斯林說的話很不地道,但是我得承認你很勇敢啊,田園君。」

    潘德金:「……你們兩個人渣!」

    如果可以的話,懼亡巫妖覺得自己應該在此時此刻淚流滿面才對。

    ……

    看著前眼前的一片坦途,殺透了長槍陣的白守川轉身一劍劈開背對自己的邪惡玩家,高等順勢斬在接下來的一瞬間腰斬了另一個長槍手。

    「殺透長槍陣了!」白守川看著面對著自己的隊友們喊道,被第三批邪惡陣營一個塞理斯戰團堵在街道上的年輕人在苦戰了二十分鐘之後,終於殺透了兩道長槍方陣。

    代價是白守川臉頰處多了一道深及骨骼的槍刺傷口,團隊面版中多了近兩面全黑的人員名單。

    伴著第二個與第三個、甚至是更多的獨角獸團成員殺出槍陣,被人從後襲擊的塞理斯長槍陣終於崩潰,看著鑽進小巷裡的那些塞理斯玩家,白守川阻止野蠻人玩家的追擊念頭,「快!把死者的右手切下帶走!重傷員帶走!」

    「不!重傷員和陣亡者一律切手,給重傷員分熾火膠和聖水!」帕琳走了過來,她看著白守川,「我知道你在為了我們好,但是這個時候我沒有多餘人手來幫助重傷員!我相信所有獨角獸的重傷員也不願意拖累團體!」

    看著一旁將銀匕刺入胸口的的一個野蠻人重傷員,白守川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而帕琳轉過身,這位第二順位大團長大聲的喊道,「我在此再度立誓!獨角獸團會把鐵蒺藜和薔薇的所有叛徒釘死在十字架上!那兩個背叛頭目的每一顆顱骨都值一萬金幣!絕不寬恕!絕不原諒!」

    ……這就是戰爭,充斥著爾虞我詐之輩。

    年輕人一邊用治療輕傷處理著臉部的創口一邊在心裡想到,他轉身看著跟在牧師隊伍中,騎在陸行鳥上的音……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這個丫頭從這座城市中平安的帶出去。

    「已經處理完畢,我們走吧,守川先生。」帕琳看著白守川,這位女孩的臉上也有著一道箭傷,可怕的翻捲傷口完全破壞了她的美麗容貌。

    野蠻隊、戰士和聖騎士的組合走了過來,看著眼前又補充了許多新面孔的突擊隊,白守川伸出手指著向北的街道,「我們繼續向北走。」

    說完,年輕人轉身走向前方,在他身後是整齊的腳步聲。

    ……

    「真是一座腐敗的城市。」

    年輕的快刀手感嘆著說道,他低下頭看著地上的黑衛,「文庭式的指揮部在哪兒。」

    「我是不會說的!遺族!」被砍斷了手腳的黑衛嘶吼著。

    下一秒,年輕人手中的長刀釘進了黑衛的頭顱,滲銀的唐直刀在瞬間就奪走了黑衛最後的一點hp,他的軀殼開始燃燒,並很成化做了一段灰燼。

    「哥,這隊人還是沒有說。」年輕人轉身看著眼前的武僧。

    「不說就繼續殺!」光頭的和尚青葉真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然後將一個黑精靈牧師從地上拖了起來,「說,文庭式的指揮部在哪兒。」

    「我是不會說的!你們這些可惡的遺族!」精靈姑娘顯然很是嘴硬。

    既然如此,青葉真也沒有憐香惜玉之心,雙手托住姑娘兒的下巴一扭,擊殺邪惡陣營的聲望與經驗就出現在了他的戰鬥面板中。

    「麟,我們走。」丟下屍體,青葉真扭頭對著自己的弟弟打了一聲招呼,正在抹刀的年輕人快步跟上了青葉真。

    青葉真今天負責給姑娘們打獵,打了兩隻草原野雞的和尚正準備和送午飯的車隊進城,結果車隊才進城就被叫了回來,原因自然是前方打成了一鍋粥,和尚丟了獵物想潛回廣場,結果卻在街道上和自己的弟弟意外相見。

    青葉麟一直都在邪惡陣營,他是做為獨立傭兵加入戰鬥,兄弟見面之後立即血洗了弟弟所在的一隊千瘡之子巡邏隊,就在他們準備去神聖金絲雀廣場找『組織』的時候,恩萊的信使星羽卻出現在了真的面前。

    收到姑娘兒的偵察命令,青葉真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這並不妨礙他帶著自己的弟弟去執行這個命令,至於麟——這個胖子的弟弟最聽哥哥的話。

    「這些傢伙肯定知道,但是他們就不說,我們得快一點兒,要不然他們下線通知了那個傢伙,我們的麻煩就大了。」青葉真帶著自己的弟弟鑽進了一道小巷,他雙手雙腳抵住兩邊的牆體,「和我一起攀上去,地上的麻煩事太多了。」

    很顯然,青葉家的兄長準備走屋頂的高路。

    ======

    1 更,2更晚間……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1:03
第七十八節:未頌禮讚(六)

    神聖金絲雀廣場南側,潘德金。

    「我差一點兒把我的這位商業盟友給忘了。」看著遠處廣場上的大型無畏,身為懼亡巫妖的潘德金呼出一口寒氣,「看起來她的這具大傢伙經過了大量改造……」,看了一眼戰績版上那位存在,潘德金有些無可奈何。

    這種使用了大量精金,銘刻了眾多法陣的大型構造體可以說是一切法師的剋星,在剛剛兩分鐘的戰鬥裡,潘德金看著他名下的法師團在一瞬間將整整三十音嗚爆打在這具構造體身上,只留下了一串的被免疫。

    對於法師來說,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比『被免疫』這三個字更要讓人驚心動魄。

    「老大,人帶來了。」一個黑衛跑到潘德金面前站住。

    「幸好我們留了一手。」潘德金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他轉身看著被推上來的一干人等,「這不是田家妹子嗎,真是辛苦了。」

    「潘德金,要殺要剮隨便你,不要給我嬌情。」臉上腫了一大塊的田行健的呸了一口,血痰落在了潘德金的腳下。

    「不我準備殺你,我只是想用你的一條命,來換取你的公會從神聖金絲雀廣場撤退,大家為了這麼一個小破廣場流盡鮮血與膿毒,沒必要對嗎。」潘德金說話,也不等田行健的回答,他轉身下達了命令,「告訴熱疫之爪的法師,把食屍鬼都拉下來,還有千瘡之子的那個團長,老婆死了下線找,別打不過人家還哭哭啼啼的找人家拚命。」

    潘德金做為這個城區的指揮官,很快就將命令下達到了各攻擊部隊,熱疫之爪的法師們先回應了他,然後是其他的團隊,而千瘡之子的那個團長最終只能飲恨退場。

    「把他們帶上,豎交涉白旗,我們上去談判。」

    潘德金率先『走』出了街道,一批黑衛押解著田行健等人跟在他的身後。

    「潘德金,你這傢伙怎麼轉成排骨了。」大型無畏中,太閒的聲音裡有一些些好奇。

    「這個隱藏進階不錯,智力+4,法術位增加3/3/2/2/1/1/1,而且陣營不會偏轉,我現在還是守序中立。」說完,潘德金打了一個『響指』,他身後的黑衛們把田行健等人押了上來,「此時此刻,我們這對商業盟友就不要互相拉關係了,你也看到我手裡的底牌,我希望你們放棄這個廣場,從這兒撤退出去,我就把人還給你們。」

    潘德金有信心說服眼前的姑娘兒,因為廣場上的戰爭實際上已經進行到了尾聲,除了兩台一大一小的無畏在到處碾壓之外,活人只能勉強在床弩平台四周建立兩條看起來都是到處漏風的防線。

    「這樣做對大家都有好處,你們可以體面的選擇離開,而我們也可以體面的獲得勝利。」潘德金攤開雙手,「我們大家都是玩家,玩家又何苦為難玩家呢。」

    「交易麼,雖然我討厭亡靈,但是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沒有錯,只不過我怎麼才知道你是帶著誠意而來,而不是讓我們撤退之後轉身撕票呢。」太閒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了出來。

    「我將向這個位面無所不知的上神無名氏誓,我將信守誓約,我與我的部下帶著人和你們一起離開廣場,只要你們撤退到足夠遠的距離,我們就會放人。」潘德金大聲的用幻音術說出這句話,「雖然無名氏並沒有契約之神職,但是他的力量有目共睹,我想你們也不會不相信他吧!」

    無畏的艙門打開,太閒出現在了艙門外,她開始和防線中的鋼鐵雄心負責人交談,雙方的距離很遠,潘德金也沒有辦法聽到什麼,不過很快的他的問題就有了答案。

    「沒問題,我們也向無名氏誓,只要你到時釋放人質,我們也絕對不會為難你們,在今夜的月亮落下之前,我們將不與你們為敵!」

    「嗯,大家都是聰明人,也都是生意人,我喜歡和聰明人談生意。」潘德金向著那個無畏艙門上的小丫頭俯身行了一個法師禮,「向睿智的神聖獵手閣下致敬。」

    「也向睿智的懼亡巫妖閣下致敬。」艙門上的姑娘兒笑著回答道,「帶上你的籌碼,和我們往北走吧。」

    ……

    與此同時,楓丹白露北部,撤退大道、白守川。

    白守川看著空地上那些快要堆成小山的手掌,年輕人的手不停顫抖,長時間的戰鬥與壓力讓他的肌顫症作,不過他用不著再戰鬥了,因為他帶著獨角獸團的諸位回到了活人防區。

    與他一起出來的時候,這個團有整整兩千人,但是整整三公里的路程,有三十位名法師、十九位牧師與一千三百多位其他職業玩家倒在路上,他們為了保護用盡了法術位的法師與牧師們逃出生天而選擇了犧牲。

    獨角獸團的許多牧師都是年輕的女孩,今天的血戰讓她們在面對安全之後泣不成聲,這處休息營地裡到處都是哭聲。

    「你們突破的兵力是自身的三倍,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從那些塞理斯墮落長槍手的槍陣裡殺出來的。」一位寒鴉的戰團長站在白守川身旁,他從腰間拿下一個水壺遞到白守川面前,「來,喝一口,裡面是干淨的水。」

    「謝謝。」白守川喝了兩口,他的水壺在之前的戰鬥為他擋住了一流矢……一根本不需要它來擋住的流矢,因為鳳凰之羽絕對不會讓那種鐵箭頭穿透它的秘銀鎖環。

    「你現在戰績版第一名呢。」這位鴉的戰團長低下頭看著白守川,「年輕人,你是遺族嗎。」

    「是的,我現在在半人馬。」白守川笑了笑,他覺得說出自己的大致住處並沒有任何壞處。

    「你肯定是開啟了高等玩家模塊……你的肌顫症是小時候訓練的時候留下的小傷吧,怎麼沒有通過調整治療它。」這位大叔坐了下來。

    「那個時候沒錢,這個時候沒時間。」白守川打說過,這種手術需要三個月至半年,白守川得上它已經有好幾年了,屬於陳舊型神經症,所以治療時間只會多而不會少。

    年輕人的尷尬笑容讓這位中年人也笑了起來,「聽起來,你應該是成家了。」

    「不,我還是單身……但已經有愛侶了。」白守川一想到太閒,一想到恩萊,還有五月與橘月、在一旁正在安慰著快要崩潰的帕琳的音……「我覺得,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但還是要治好才行,要不然這樣的顫抖總有一天會讓你在戰鬥中丟掉小命。」

    「是的,我會治療的,謝謝您的關心。」白守川點了點頭,這位大叔說的沒錯,等到合約結束,在參軍之前,白守川肯定會處理好他的身體,並與肌顫症和他的眼疾說永別。

    這時,一位聖騎士走了過來,他站在這位大叔的面前,「大團長,我們接到了命令,寒鴉戰團可以進入東側市區,那邊的防線還較為穩固,我們的任務是去堅守防線。」

    白守川看了一眼這位大叔,被他的真實稱呼而驚訝的年輕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而中年人笑著站了起來,「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不。」白守川站了起來,抓起長椅邊蒼白之正義的聖騎士攔住了中年人的去路,「請讓我跟你們一起進城。」

    「……為什麼,年輕人,你剛從地獄裡出來。」中年人看著白守川反問道。

    「但是我有很多不認識的隊友們留在了那裡……我要進去多殺幾個邪惡。」白守川說到這兒,把異端者——也就是李山崎的名字抬了出來,「我認識李氏山崎君,大團長閣下,請相信我對邪惡的憎恨。」

    「……好吧,你跟我們走。」中年人點了點頭。

    獲得了同意的白守川立即跑向了音,年輕人抱起了她,「音,我要跟著寒鴉戰團進入城市東側鞏固防線。」

    「帶我一起走。」音抓住了白守川的鎖子甲罩袍。

    「我不在意多一個人。」中年人大聲的說道。

    白守川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我們一起殺進去!」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閃電劃過天空,接著雷聲從天際邊傳了過來。

    春季的雨水,又一次降臨在這個平原之上。

    ======

    2更達成……

    77節寫的我想砍手,這節總算好了一點……

    最近瓶頸期,明明有情節有路線,就是寫不出來……

    以頭觸地中……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1:05
本帖最後由 uncyclopedia 於 2010-6-7 21:07 編輯

第七十九節:未頌禮讚(七)

    午夜、楓丹白露、月光大道、寒鴉十九團。

    堅守聖騎士、白守川。

    死亡在這一刻已經變成了數字,箭矢在雨線中穿行,飛彈和寒冰槍在沉默中收割著彼此的目標,而開了延展專長的冰風暴更是覆蓋在這條大道中央的陣線眾多地點。

    將蒼白之正義托舉在胸前,借助著附魔了天國之光的路燈柱,白守川有些勉強的看清四周情況,面對衝向自己的一小隊邪惡陣營彎刀突擊手,年輕的聖騎士往前邁出一步,雙手劍在穿刺進入第一個彎刀突擊手的胸口。

    反轉身軀,蒼白之正義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雨跡,帶出一篷鮮血的凶器在高等順勢斬的時間裡砍飛了第二位彎刀突擊手的大半頭顱。

    往前一個衝撞,白守川將第三個彎刀突擊手撞的退了兩步,拖在身後的蒼白之正義被順勢舉起然後落下,鋒利的神聖巨劍直接將這眼前這個開啟活死人模塊的對手劈成兩半。

    在開啟了順勢斬的那一秒時間裡,白守川的右手抓住了第四個彎刀突擊手的面部,下一秒,一個神聖灼燒落在了對手在臉上,爆一個若大的12o點傷害(神聖灼燒,聖騎士專有自然能力,接觸類神聖傷害,每級1d6傷害,最高1od6、每3級增加一次每日使用次數。)

    這個彎刀突擊手的身軀在一瞬間就被聖焰包圍,這個邪惡的靈魂嘶號著跑進了雨幕,最終它跪在了地上,活死人玩家呼號出最後一口怨嘯,雨水在他的腦袋上出一個個坑洞——它的軀殼已經被神聖的火焰徹底淨化。

    白守川轉身,掄圓了蒼白之正義的聖騎士將第五個彎刀突擊手斜著劈成了兩段,然後進入了高等順勢斬的年輕人任憑巨劍斬進地面,空手入了白刃的白守川用力一掰,對手的鋼製+2彎刀直接就被破壞。

    下一刻,白守川抓住這個活人彎刀突擊手的頭,他重重的將這個邪惡玩家腦袋納入他的頭顱運行軌跡中,頭部的重擊讓這個精靈立即陷入了暈眩,而白守川從對手的腰間鞘中拔出匕,他將它捅進了對手的胸膛然後用力的一絞。

    丟下手中屍體,白守川從地上拔出蒼白之正義,然後走到了那具只剩下半截身子的彎刀突擊手跟前,大顆的雨水落在年輕人身上,流經梢又流過他的臉頰,然後滴在了這個停止了爬行,仰起頭用黑色活死人瞳孔看著白守川的彎刀突擊手的腦袋上。

    看著這個彎手刀肩膀上的塞理斯晨曦之露的徽記,白守川沒有半點憐憫,只是在沉默中抬腳踩碎了這個活死人的顱骨。

    在這個雨夜中,兩支塞理斯戰團在黑暗中撞在一塊兒,互相殺戮……絕無寬恕、絕無憐憫。

    「大人,您又討伐了六個墮落者!」一個草原精靈盜賊從陰影中鑽了出來,小傢伙熟練的割下這六個彎刀手的肩章,然後將它遞到了白守川面前,「這是您的榮耀。」

    「你不討厭殺死你們同胞的我嗎。」白守川接過這個應該是有著一半塞理斯父系血統的寒鴉隊員遞上的肩章。

    「他們在這個世界是邪惡……身為邪惡,總要明白自己將會付出什麼代價,您的所做所為,才更像是我熟悉的同胞。」小傢伙說完,再一次的隱入黑暗,「我將會向大團長證明您的戰績,塞理斯的浴火鳳凰在注視著您的武勇,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我只不過是一個你們遺留在地球的千年遺族後代。」

    「不,沒有人會懷疑您與恩萊公子的結局,文家的那個混帳是您親手送出局的,所以身為塞理斯小公子所獨享的譜系家臣,我只不過是早一步向您使用敬語而已。」過了兩秒,這個小傢伙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大人,我的遠視告訴我,我與您的前面又出現了三個黑衛與一個巨毒投遞員。」

    「明白。」

    白守川走進了一條小巷,在他二次進階之後,多了有一個很奇特的專長——神聖靜默,在他在黑暗中不作動作時,將會被邪惡陣營視作隱形。

    在這種情況下,白守川就如同『不存在』一樣。

    巨毒投遞員是邪惡陣營的巡林客的一個特殊進階,這種進階必須是活死人、等級1o時可以進階、進階之後這個職業除巡林客的一切特性之外,將多出一個自然能力 ——他可以為他手上任何一支箭帶上毒素,巨毒投遞員第1級時為+1d第3級時為+2d6毒素(保持3輪)、減3力量(持續1天/每個巨毒投遞員等級+第5 級為+3d6毒素(保持5輪)、減5力量(必須被治癒,否則不會回覆)。

    這種能力每一個巨毒投遞員等級將能夠獲得兩次使用機會,也就是說一個五級巨毒投遞員(15級的玩家)每天能夠使用這個能力1o次。

    過了一會兒,如同這個黑暗行者所說的,三個黑衛與一個巨毒投遞員出現在了這個小道街口。

    「第十六彎刀突擊手小隊應該就是在這片區域失蹤,我們要小心一些,這裡太安靜了,根本就不像是活人防線。」一個黑衛通用語說道——邪惡陣營的活人使用的都是通用語,除非他們進階一些非常邪惡的進階,要不然無法使用包括煉獄語在內的語種。

    「我想我應該看到他了……該死,這裡根本就是一片墳場,到處都是我們的人,全死了。」另一個黑衛蹲下身看著沒了腦袋的那具屍體,「這個就是第十六彎刀突手小隊的成員,他的腦袋被踩爛了……。」

    「這些寒鴉團的傢伙,真是瘋狂。」第三名黑衛蹲下身看著被聖焰燒成了灰燼的彎刀手——他已經在連綿的雨勢下變成了一團灰泥。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頭,這裡面沒有活人的屍體……」腦袋上長滿了膿包的巨毒投遞員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我們已經有好幾批隊員在這裡變成了屍體,但是為什麼我們找不到敵人的。」

    白守川注視著這個巨毒投遞員,當這個邪惡的亡靈扭頭、在天空中傳來雷聲的瞬間,白守川動了衝鋒,已經換持了世界樹嫩枝與執念者意志的聖騎士穿透雨幕來到了巨毒投遞員的面前,在用嫩枝抽斷刺向自己的箭矢的同時,執念者的意志也在同一刻釘入了後者的頭顱,亡靈身體中的膿毒在瞬間就被神聖灼燒淨化,已經進入聖焰焚軀階段的巨毒投遞員至死都沒有出聲音,而雷聲與雨聲掩飾了戰鬥的聲音,那三個黑衛甚至還在觀看著四周的情景。

    邁著步子走到最靠近並背對著自己的黑衛身後,伴著雷聲,倒執世界樹嫩枝的年輕人將錘柄捅進了黑衛的嘴裡,同時長劍刺入了對手的腰際……用力一拉一絞。

    黑色的膿血毫無節制的從傷口中噴灑出來,失去了邪惡靈魂的軀殼跪在了地上,鐵製的護膝與地面的清脆撞擊終於提醒了另外兩個黑衛關於敵人的存在。

    但是在其中一人舉劍轉身的剎那,巨痛從他的右腋下傳來——白守川將手中的長劍刺入了他的右腋下,長劍一路絞碎了肺片與氣管,並最終切開了心臟。

    「見鬼!」最後一個黑衛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掏出了防水的魔法報警煙火,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拉開它,世界樹的嫩枝就飛過來打斷了他的左手,煙火被擊飛到了角落中,沉默的聖騎士大步走向了這個黑衛。

    「你不是寒鴉的人!」黑衛看著白守川無徽記的肩頭嘶號著。

    白守川在千鈞之際閃過這個黑衛的劈來的戰斧,帶著鐵指環的左手掌頂在了黑衛的鼻子上,被擊碎的鼻樑立即刺入了顱骨,這是非常致命的傷害,這個沒有轉化成活死人的黑衛立即捂著臉跪倒在地。

    白守川走到一旁,撿起他的釘頭錘,然後走向了這個很顯然被巨痛包圍的黑衛。

    「我的確不是寒鴉之子,但我是一個活人。」年輕人說完,舉起世界樹的嫩枝,將尖頭穿透了鎖甲護帽釘入對手的腦袋。

    最後一個黑衛倒在了地上,黑色的血液隨著雨水擴散。

    「您的黑衛戰績已經過了1oo人,恭喜您。」黑暗行者再一次從黑暗中鑽了出來,他一邊割下巨毒投遞員的肩章徽記,一邊對著白守川送出了他的恭維,「有您駐守在這一條小道前,我方陣線真是安如磐石。」

    「別再恭維我了……」白守川走回到防線後,他坐到小巷裡的一個沙袋製造的『靠椅』上,「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安娜,陸老爺幫我取的名字。」小傢伙點了點頭。

    「……你是aI嗎。」白守川楞了一下。

    「是的,大人,我的母親是唯和迪卡。」這位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你的父親呢。」年輕人還是有些好奇。

    「對於aI來說,有父親重要嗎。」小傢伙將四個徽記遞到了白守川面前,黑色皮製包頭具後的一對眼睛眯了起來。

    坐在沙袋靠椅上的白守川一楞,然後自嘲的笑著點了點頭,接過徽記的年輕人嘆了一聲。

    是啊,無論是對於他,還是對於aI來說,有沒有父親……其實並不重要。

    ======

    今天只有一更,我要調整一下我自己,每天5k+對於大神們來說是小菜,我更了四個月的5k,最近幾天都快崩潰了,昨天寫了些什麼一覺睡醒都忘了……。

    老爺們讓我今天歇一歇,明天繼續2更5k+。

    至於推薦票……我也沒臉求了。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1:07
本帖最後由 uncyclopedia 於 2010-6-7 21:10 編輯

第八十節:未頌禮讚(八)

    寒鴉戰團、月光大道北段、十九團、最南段。

    堅守聖騎士、白守川。

    年輕的聖騎士手中的長劍在雨幕中劃過,切開面前的彎刀與它的主人,綠色的膿毒液體從傷口中噴出,白守川扭身閃過毒液的侵蝕,同時長劍格擋下當頭直下的彎刀,左手的世界樹嫩枝打斷了對手的右肢。

    往前走了兩步,將這個彎刀突擊手攬入懷中,用它擋下兩個巨毒投遞員在六十碼外投送過來的兩支巨毒箭矢,白守川推著這個已經死去的黑衛衝向巨毒投遞員,後者與他的同伴只能選擇與白守川做肉搏。

    在他們拔劍的同時,白守川推開了身前的屍體,聖騎士先對其中一個只剩下顱骨的巨毒投遞員動了衝鋒,在一個衝撞將這個只剩『排骨』的傢伙撞倒,白守川對著另一個巨毒投遞員丟出了他左手的世界樹嫩枝,在干擾了對手使用小型弩的偷襲的同時,年輕人抬起腳直接踩碎腳下的顱骨,同時確認靈魂寶石不在顱骨中的聖騎士將長劍刺入了對手的胸膛——那怕這一擊依然沒有破壞靈魂寶石,長劍自帶的神聖傷害依然會要了它的性命。

    另一個巨毒投遞員在這時嘶號著衝了上來,他平端著長劍刺向白守川,對此白守川只是平移了一步,然後抓住巨毒投遞員的持劍雙手,在力量對抗中年輕人慢慢將長劍扭轉向了對方的頭顱。

    緩慢但堅定的,長劍慢慢刺入對手脖頸,綠色的毒液從傷口處滲出,最終在數秒之後,當長劍刺入頸椎,白守川徹底獲得了主導權,這把長劍也徹底穿透了頸椎,這顆**的頭顱在年輕人抽出長劍之後就掛到了胸前。

    失去了生命的巨毒投遞員跪到了地上,白守川一腳將屍體踢倒,將手中的+2鋼劍釘進他的胸堂,然後撿起了世界樹的嫩枝與執念者的意志。

    安娜再一次的從黑暗中鑽了出來,與之前的一樣,小傢伙割下徽記遞到了白守川的面前。

    「安娜,你多大了。」白守川看著眼前的小aI問道……他想到了他的千層雲和另兩位小僕人。

    「五十歲了,大人。」

    安娜的回答讓白守川這才現眼前的這個小傢伙竟然比自己還要年長……但是很快的,白守川就覺得和aI比年數真是一個非常愚蠢的舉動,因為那些傳奇的義體aI都有著上千年的生命歷程,和他們比命長,本來就是最無聊的舉動。

    在這時,天空中傳來清亮的哨聲響起,白守川抬起頭,看到了身後的天空中一顆明亮的金色煙火……這是之前寒鴉與他這樣的獨行獵人約定好的撤退信號,看起來邪惡再一次增加了攻擊強度,白守川知道自己也應該退到更西側的大防線 ——在這麼一個地方做了這麼多票生意,邪惡陣營一旦加強兵力,肯定會過來找場子,這樣的邊緣三不管地帶也許很快就會被邪惡陣營的隊伍擠個水瀉不通。

    「安娜,我們撤退。」白守川離開了他的沙袋靠椅,站起身的年輕人對著黑暗中的黑暗行者招了招手。

    「嗯,我來探路。」

    小傢伙來到白守川身前,帶著白守川往西走的小傢伙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的動作讓白守川立即從腰後取出了武器,不過安娜很快往前走了兩步,「陌生的混血貓姑娘,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我是佩恩,佩恩·涅·波金·比賽德斯,我來找我的隊友隆納爾。」黑暗中傳來了白守川熟悉的聲音,年輕人有些將信將疑的開了口,「真的是佩恩嗎。」——畢竟被幻術欺騙可不是什麼讓人好過的經歷。

    「守川!我是佩恩啊!昨天你還給我做過一條燉魚呢。」一邊說,聲音一邊靠近,很快白守川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黑暗之中,貓姑娘的組隊邀請也出現在他面前。

    白守川沒有點下同意,他走到佩恩的面前,脫下手套後伸手摸了摸貓姑娘的臉,然後又摸了一下她的尾巴,這才確認眼前的確是他熟悉的佩恩,如假包換——畢竟在高感知的情況下,再高明的幻術也不可能屏蔽與欺騙一個聖騎士的觸覺。

    「你怎麼來找我了。」白守川伸手抓住了貓姑娘的手,她的手心滿是雨水,但意外的讓人感受到溫暖。

    「聽說你和音和寒鴉的人一起過來,我有些不放心。」貓姑娘兒說道。

    「好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笨貓兒,我們回西邊的防線吧,這裡已經不安全了。」白守川揉了揉貓姑娘的腦袋,然後示意安娜帶隊撤退。

    「守川,你沒事吧。」佩恩用力抓著白守川的手。

    「沒事的,佩恩,倒是你,一個人跑到交戰區,真是太危險了。」白守川扭頭,與貓姑娘共享了黑暗視覺的他看著眼前的貓姑娘的黑白容貌,「不過……還是謝謝。」

    最近十年,年輕人很少能夠感受到如此直接而純真的關懷,這讓他對貓姑娘從來不了任何脾氣。

    「我們走吧。」他一邊吩咐,一邊牽著她的手,「到了防線那邊,你跟著我,我們要消滅更多的邪惡。」

    「嗯……」她一邊點頭,一邊認同的眯起了她的貓眼睛,「我在你身後。」

    ……

    午夜凌晨、寒鴉戰團、月光大道南段、二十二團。

    第一防線兼最後防線。

    行走在雨幕下的中年人持著一把連鞘的唐直刀,在他身後,一位穿著巫女袍的黑巫女正為他打著雨傘。

    「茱莉,你覺得那個孩子怎麼樣。」扭頭看著身後被雨淋濕的愛侶,中年人握著她持傘的手問道。

    「從他的過往來看,在心境方面,可是比我們的老爺好太多了,蘇普你怎麼看呢。」黑的巫女茱莉歪起腦袋。

    無視著到處展開的廝殺,他與她的對話進行著。

    中年人蘇普聳了聳肩,他笑了起來,「我們的老爺當年離開地球的時候可是痛快哭過,而這位……有時候我覺得,他比我們更像是一個義體aI。」

    「小然的訓練顯然是起了大作用,只是我很好奇,他為什麼那麼瘋狂的訓練他的這個後代,要知道接下來的百年裡,地球應該不會再遇上蟲人,我們已經將銀河系的大半區域都做過偵測,沒有現蟲人的蹤跡……」巫女茱莉眯起了眼睛,「不過,這個孩子的戰技無可挑剔,每一擊之間幾乎沒有無效時間,他的每一個步伐,為了他的每一次攻擊,似乎都已經將下一次的攻擊與步伐考慮了進去。」

    「所以說,要是這個小傢伙去了菲因斯坦推薦的希舍爾皇家陸軍,可是我們的塞理斯寒鴉的一大損失……」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中年男人蘇普扭身,手中的唐直刀連著鞘捅進了這個高大黑衛的左眼眶中,然後右手拔刀,轉身的中年人直接腰斬了這個不自量力的小傢伙。

    「大人說話呢,小孩子一邊玩去。」看著被同伴之死激起了怨意的幾個黑衛,巫女茱莉皺了皺眉頭說道。

    「去你娘的!」一個黑衛口沒遮攔的罵了一句。

    於是下一刻,一張爆裂符紙立即貼到了他的額頭,紅白相間的事物被這張符紙撕扯的到處都是。

    「我來教訓他們。」中年人蘇普對上了剩下的兩個黑衛,用劍鞘擋下其中一個黑衛的斜斬,右手的唐直刀直接削去了對手的腦袋。閃過第二個黑衛的突刺,蘇普將左手上的劍鞘重重抽在了這個活死人的腦袋上,在強大的力量與包鯊魚皮的精金劍鞘面前,活死人的顱骨顯得有些脆弱。

    「不懂得對一個老人保持敬意的傢伙,這就是下場。」收刀入鞘,他對著屍體吐了一口唾沫。

    「行了,蘇普,倚老賣老是不對的,對於年輕人,我們要寬容一些,除非他管不住他的嘴巴。」巫女茱莉微笑著扯了扯自己夫君的寬大袖袍。

    「所以他們需要教育,在這個世界用一次微不足道的重生做代價來支付學費,總好過在現世陷入永恆的死亡。」嘆了一口氣,這位快劍手展開了眉頭,「對了,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

    「剛剛你在言語裡表示想將那個年輕的小傢伙塞進塞理斯寒鴉的隊列中。」

    「是的,我想來了,這個孩子的確應該進入寒鴉戰團,他是塞理斯遺族,理應進入塞理斯王家陸軍。」蘇普點了點頭,他停下腳步看著他的愛侶,「年輕人不應該走獨木橋,他應該有一條陽光道才對。」

    「不要老是為年輕人想他的出路,年輕人的出路應該在於他自己的選擇。」巫女茱莉看著她的愛侶輕聲說道,「你與老爺眼中的陽光道,說不定就是他人生中的獨木橋。」

    「那也是金碧輝煌的獨木橋,這個多元宇宙中千億自然人男性做夢都不曾想到的幸福人生道路。」蘇普笑著仰頭看著依然落著豪雨的夜空,「希望他的心境能夠承載這樣的變化,不要像那些廢物一般迷失了自我心性。」

    「我想他會承載住這樣的變化,我們的老爺的識人眼光從沒有錯過。」巫女茱莉微笑著點了點頭,雨水落在她的身上,卻從未打濕她的巫袍。

    「你也這麼覺得嗎……」蘇普再一次轉過身,「對了,我的茱莉啊,我一直好奇,你怎麼選了紅白巫女,要知道這可不是我們宋人的基礎職業。」

    「你都不做白眉毛老道……」身為蘇普的愛侶,巫女茱莉伸出手撫摸著他被雨水打濕的梢,「憑什麼還要讓我去裝什麼師太。」

    「道士的進階大多都要守貞,你不也是覺得麻煩嗎。」蘇普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再說了,人從紅塵過,道心留心間……風塵師太的高開叉緊身道袍裝多性感啊。」

    「啐。」巫女茱莉笑了起來,「你這老不要臉的。」,同時,這位巫女抖手,一道符紙在她手中出現,消失,然後又出現在百碼之外一隊剛剛從小巷裡鑽出來的一小隊黑衛與巨毒投遞員的頭頂上。

    下一秒,符紙化做真火,徹底湮滅了這些邪惡的生命。

    「呃……剛剛誰說倚老賣老是不對的,還說對於年輕人要寬容一些的。」蘇普看著這東方的真火法術漸漸消散,不禁扭頭對上了他的愛侶。

    「但是對付邪惡,我從不會付出任何寬容。」巫女茱莉搖了搖頭,她伸出手觸摸著自己愛侶被雨水打濕的梢,「以善良之暴力對付邪惡之暴力,才不失俠客放浪的本性,蘇普,我們先辦正事吧。」

    「嗯,我們辦正事。」他俯下身吻過愛侶,然後抽刀入手走向了混戰的街區。

    在他身後,巫女依然打著傘。

    ======

    1 更達成,字數35oo+。

    2更晚間放出,如果沒有錯的話還會是3k+,好像感覺又回來了……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1:10
第八十一節:未頌禮讚(九)

    寒鴉戰團、月光大道北段、十九團、防線最南段。

    黑暗行者安娜、堅守聖騎士白守川與風暴薩滿佩恩。

    「是我,安娜,不要射擊,我正從黑暗中走出來。」小傢伙高舉著雙手走出黑暗,原本無聲的防線在一瞬間就沸騰了,放下連弩的寒鴉之子們從沙袋、門板與桌子後探出身子。

    「真的是安娜。」

    「小傢伙,這一趟和那個大個子干的不錯啊,現在戰績版裡你在的小隊一騎絕塵啊。」

    「能平安回來就是福氣,安娜,你的隊友呢。」

    面對團隊成員的問候,安娜指著她的身後,「我讓他們出來,你們可不要誤傷。」,說完,這個小傢伙轉身對著白守川招了招手,「出來吧,大人。」

    白守川這才和佩恩一起走了出來,面對著防線上的玩家們的鼓掌,白守川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他並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因此只能傻笑,倒是佩恩抱起安娜之後又扯著他走回了防線。

    「年輕人。」這塊防區年長的指揮官和白守川打了一聲招呼,「你的戰績我們都在戰績版上看到了,干的很好。」

    「那裡,我只是運氣好了一些。」白守川笑了笑,然後他問了音的位置,「請問,我的那位草原精靈隊友現在在哪裡。」

    「他在主陣地的醫護區,剛剛有我們寒鴉在東側被圍防區的三十一團的一隊散兵撤了下來。」這位中年人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未被天國之光照耀的遠方黑暗,「三十一團、十七團和七團到現在就只撤下他們一隊人。」

    「邪惡陣營到底投入了多少兵力。」

    「保守估計至少八萬,更多是肯定的,我們現在已經確認了四十一個番號……」年長的指揮官搖了搖頭,「除了千瘡之子、熱疫之爪這樣的地球人大公會之外,還有希舍爾的破碎之劍三個團和晨曦之露、東京鐵衛這樣我們塞理斯戰團徵兵星系裡的年輕人組成的團隊。」

    「東京鐵衛!我聽說這個團,普瓦圖北部的阻擊戰不就是他們打的嗎,他們怎麼會是邪惡陣營的呢。」正在喝水的佩恩眨著她的眼睛,貓姑娘似乎覺得這個答案有些不可思議。

    「東京鐵衛單數團只在京都星系的母星徵召,而雙數團是面向京都星系的其它有人行星……單數團背叛了我們塞理斯人永不向邪惡妥協的誓約,他們選擇了邪惡陣營。」年長的指揮官開始了講解,「而雙數團留在了活人陣營,所以雙方都是東京鐵衛,只要你們分清楚他們的團號單雙數,就不會搞錯,他們都聲稱自己才是正統的東京鐵衛,所以絕對不會為了滲透攻擊而改換自己的團名與排位。」

    「我明白了。」白守點了點頭,就在年輕人扭頭看佩恩之際,從東側傳來了一聲爆炸,然後就是一陣亡靈的嘶號。

    「你們佈置過陷阱嗎。」指揮官立即站了起來。

    「安娜放下過一顆絆雷,聽說裡面裝滿了滲銀鐵珠和鐵釘。」白守川說道,安娜這個時候已經南下去找她的大團長額下了,不過白守川見過她佈置那顆絆雷。

    「明白了,你們先休息,我去前面盯著。」

    指揮官跑到了前方,白守川從自己的挎包裡拿出磨刀石,蒼白之正義經過了墮落又被淨化修復,目前只是在白守川手中解開了第一個戰鬥強化鎖,不但回覆了+6屬性,同時1d12+6的物理傷害變成了純粹的神聖傷害,這就是為什麼蒼白之正義總是能夠製造出一個又一個離譜的重擊數據。

    同樣的,長時間的使用讓蒼白之正義的劍刃有了一些磨損,做為它的主人,白守川自然要打磨一下——畢竟在第二個戰鬥強化鎖解開鋒銳屬性之前,磨刀石的確是必不可少的。

    「守川,這些是藥水。」佩恩從她的挎包裡翻出了一些治療重傷藥水和加藥水,「這些都是太閒和恩萊讓我帶的……這裡是撒哈琳讓我帶的,她是煉金大師呢。」,貓姑娘從挎包裡又掏出了十多瓶各種各樣的強化藥水。

    「太閒她們還好嗎。」

    「她們都好,除了橘月,她在白天的戰鬥中被一流矢釘到了胸口,差一點兒就死了,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呢。」貓姑娘帶來了一些好消息與一個壞消息。

    「其他人呢。」

    「真與他的弟弟麟去邪惡陣營那邊偵察,到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回來,不過他們應該沒事。」佩恩從腰間掏出她的鏈枷,開始用聖水清洗並抹上聖油,這樣的話一般的金屬也能夠對邪惡造成額外的神聖傷害,「米娜和莫叔在北部的鐘樓上面,就是那座鐘樓。」

    白守川順著貓姑娘的指示,看到了東北部那座高高的鐘樓,白守川記得他進城的時候運輸艇就是在鐘樓邊飛過,鐘樓是石製的,大鐘的表針一面正對著南方……那裡的確是非常好的偵察和射擊平台,因為沒有多少法師能夠打到這個鐘樓……換一句話說,也沒有多少能夠解決這座鐘樓的法師會為了減少敵方一個可有可無的偵察手段而去摧毀鐘樓,畢竟德魯伊滿天在飛,比起它們,鐘樓上的偵察反而顯得有些『片面』和不完全。

    至於米娜的那把單長程步槍,白守川覺得她肯定會物盡其用,把每一子彈都用在適合它們的傢伙的腦袋上,她絕對不會碰那些能夠威脅到鐘樓存在,但自己卻又無法一擊必殺的目標。

    打磨好蒼白之正義,白守川開始將治療重傷藥水裝袋,同時前方防線現了邪惡陣營的亡骸哨兵——這是一種在黑暗中行走的盜賊進階,需要活死人模版:亡骸,他就像是刺客一樣,當然比刺客更危險,因為這種職業還是非常捧的偵察職業,但即便如此,進階這個職業的還是少數,畢竟沒有多少人能夠忍受這種穿著全裝皮甲的排骨模樣。(活死人模版分4種——黑血、腐軀、膿毒、亡骸,黑血的邪惡親合度最低,亡骸的邪惡親合度最高。)

    選擇這個進階職業的,不是標新立異的潮流派玩家,就是真正的好手。

    很顯然,這位哨兵是後者,它只是出現在了擁有黑暗視覺的玩家視線中約三秒時間,就再一次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把聖水和熾火膠準備好,治療重傷藥水都放在手能夠夠到的地方,一會兒混戰的時候只有自己才能夠隨時隨地的救自己!」

    年長的指揮官開始巡視——對方的偵察肯定會引來攻擊,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只能佈置好防線。

    多虧了天國之光這個神術,將附有這種神術的金屬棍釘進地面,可以有效殺傷亡靈類目標——這也是為什麼那個亡骸哨兵不肯再靠近的原因之一,畢竟那個路口中央就釘著一根金屬棒。

    白守川和佩恩蹲在了防線後面,年輕人和貓姑娘拿著強化藥水——就等著戰鬥開始之後一起喝下。

    五分鐘之後,邪惡陣營給了白守川與佩恩喝藥的理由,看著食屍鬼潮從各處街道小巷中湧出,白守川一仰脖喝下蠻牛之力,而佩恩喝下了一瓶貓之優雅,然後舉起了她的摺疊式十字弓。

    下一秒,白守川清楚的看到佩恩射出的箭矢穿透了一具食屍鬼的顱骨。

    年輕人笑著拍了拍貓姑娘的腦袋,「幹得好!」,他輕聲的稱讚道。

    ======

    2更達成……只有24oo……

    我盡力了……對不起……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1:12
本帖最後由 uncyclopedia 於 2010-6-7 21:17 編輯

第八十二節:未頌禮讚(十)

    神聖金絲雀廣場,北部街區,巴洛克建築頂部。

    青葉真、青葉麟。

    楓丹白露的建築樣式眾多,既有北方莫格斯的平頂小樓,也有從南方亞修比傳來的高層風格建築(哥特與巴洛克風格),更有貓人那邊的圓頂型建築和精靈們的樹屋。

    青葉真和他的弟弟目前就在一個巴洛克建築頂部,穿著染成灰黑色偽裝服的兄弟正在觀察著下方的廣場,廣場的兩側分別用各種臨時材料構築的臨時指揮中心。

    「我看這個傢伙很像,所有比對,除了手臂由其是小臂之外都是一致的,就連他腰間的武器位置也一樣。」將手中的單筒望遠鏡遞給弟弟,青葉真指著遠處的廣場東側的那個指揮中心,「看到那個活死人了嗎,就是那個站在長桌前裝模做樣看著地圖的那個。」

    「看起來我們的目標應該是進階了腐軀之主……恩萊小公子哥哥的眼光可真爛。」年輕的快劍手真葉麟癟了癟嘴,「這種爛肉,我都懶得殺他。」

    「眼光再爛,那也是陸老爺自家的事情,你這小子別亂言。」說完,青葉真坐了起來,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面虛擬屏幕,做為他們的『僱主』,身為紅白巫女的恩萊出現在了屏幕中。

    「看起來,你們應該看找他了。」恩萊似乎是坐在桌前,她雙手交叉遮蓋了小半嘴臉。

    「是的,他進階了腐軀之主,」不管這位是怎麼突破『在戰役中非大團長玩家不得使用視頻通信』的禁制,青葉真立即將他的現傳給了恩萊,「他的容貌更加腐敗,但是那套邪惡護甲和情報中所描述的一模一樣,而且我們做過比對,他的軀體部份除了手臂更顯粗壯之外,都是與之前的大量截圖裡一模一樣。」

    「確認一下,我需要你們下去接近指揮中心。」恩萊有些不快的皺了皺眉頭,「……我讓你們帶的東西,你們應該帶了吧。」

    「當然。」青葉真恭敬的點了點頭,他拿出挎包中的那把造形華麗的短刀。

    「把短刀交給他,就說是你們是從一個草原精靈屍體上找到的,我想他一定會感謝你們的。」

    「明白,然後呢,小公子您還有什麼任務嗎。」青葉麟歪著腦袋問道——做為一個年輕人,他還是第一次通過屏幕見到這位據兄長說有可能會成為自家主母的小丫頭。在青葉麟看來,眼前這位要胸沒胸要臀沒臀的小女孩……但要是白守川喜歡的話,他倒是絕對不會介意叫她一聲主母。

    「找個機會殺掉他,我要看到他的顱骨被完整的帶回來。」恩萊將雙手放到桌上,這位紅白巫女的表情如同寒霜一般,「有些人醒了,有些人還在做夢,而我要你們做的,就是讓還在做夢的人都醒過來……太閒說的不錯,背叛者的顱骨的確是今年最好的年宴禮物。」

    「……不明白。」青葉麟眨了眨眼,雖然他不明白,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收回自己說的話——女人這種生物,果然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不明白的話,照做就好了!」壓低了聲音的青葉真伸手重重的給了自己弟弟一個腦刮子,然後扭頭對著恩萊用力的點了點頭,「我明白,小公子。」

    恩萊繼續著她的話題,「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把要這件事情交給你們來辦嗎。」

    「有想過,以您的身份,想來肯定會有比我更強力的下屬,為什麼選我們……我怎麼知道。」青葉麟又一次的搶在了自己兄長說話之前,把所有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青葉真是氣的夠嗆,但也不能在敵人的心臟地帶直接動手揍自己的弟弟。

    「你的弟弟比你心直口快,或者說他比較會說話。」恩萊得意地點了點頭,「我只想用獵取顱骨的手段告訴那些還幻想著讓我回到過去生活的人們,我和那個傢伙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明白了,殿下,我們會為你清掃障礙。」青葉麟聳了聳肩。

    「看起來不給你們一點甜頭,你們就不會好好辦事,真是推磨小鬼只認錢……」說到這裡,恩萊收起了她的笑容,「這樣吧,從今往後你們別叫我小公子,還是叫我夫人好了,反正你們的主人只要能夠保持他的純粹性格,我不會在意自己早一些坐實這個身位。」

    這一次,青葉麟再度搶在自己兄長做出了回答,年輕的快劍手拄著自己的打刀低下了他的頭顱,「夫人,麟與兄長為您而戰。」

    「帶上目標的顱骨,活著回來,記得我的命令嗎。」

    「是的,夫人!」這一次,青葉真也俯下了身子。

    等到屏幕黑去,兄弟兩人相視而笑,然後真一指釘在了自己弟弟額頭上。

    「你這笨蛋,這好處真是要的太露骨了!要是恩萊夫人生了氣,我們怎麼對得起守川!」和尚壓低著聲音咆哮道。

    「別傻了,哥哥,不逼迫一下這些姑娘,她們又怎麼可能給我們這些好處與甜頭。」青葉麟聳聳肩,「再說守川真的是太木訥了,半年了,一個姑娘都沒吃下……是不是然爺爺的那些訓練把守川的腦袋和下面那些東西給訓練壞了。」

    這一次,落在弟弟腦袋上的是兄長毫無保留的制裁鐵拳。

    「不過,我從來沒有想到這今天會來得這麼快,夫人……半年之後,終於又有人擔起了這份責任。」捂著腦袋的青葉麟嘀咕道。

    「別嘀咕了,辦正事。」青葉真拿出兩個扁平盒子,這裡面放著煉金大師撒哈琳製造的無味油彩。

    兩兄弟開始化妝,這種手段對於兩位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由其是青葉麟,做為一個自稱做過好幾年影視界工作人員的他來說,化妝這種事情實在是閉著眼睛都能辦到。

    ……

    十分鐘之後,青葉真變成了墮落武僧,而青葉麟變成了黑暗快劍手,這兩位翻屋跳頂,最終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廣場的東北角。

    兩個人的出現立即引來了巡邏隊的注意,當然青葉麟立即就拿出了他在邪惡陣營時期的經驗,幾句只有邪惡陣營知道的小眾笑話一出口,立即就讓巡邏隊將他們認做為是撈夠了本的邪惡陣營散兵,而且青葉真是守序中立,他的弟弟麟是混亂中立,兩位本來就不是善良陣營,而且又拿著邪惡陣營配的散兵標誌,於是很快就被放過了哨所。

    按照計劃,兩人來到廣場,在接近了目標的指揮中心之後,他們並沒有一頭衝進去,而是在衛兵的注視下坐到了地上,兩個傢伙唐而皇之的開始了『分贓』。

    很快,金幣、裝備和武器就被分做了兩堆,就連一個衛兵都好奇地站在他們身後觀看起他們的『戰利品』。

    「老哥哥,這把武器怎麼辦,這可是多出來的一件……雖然是白板武器,但是作工可是精良,是不可多得的藝術品呢。」青葉麟拿著那把短刀對著他的兄長說道。

    「作工再精良那也只是藝術品,所以Ro11點決勝吧。」青葉真說道——他的表現完美無缺,因為無論是哪個陣營,這都是玩家間分配多餘戰利品的一種辦法。

    就在兩位拿出骰子之際,那位衛兵在看過短刀之後,放下它跑進了指揮中心。很快,兩位『醉翁』很快就看到他們的目標跟在那位衛兵身後走了出來。

    「散兵,你們是從那兒找到這把短刀的。」腐軀之主看著青葉真與青葉麟張開口問道。

    「就在北邊的一條小巷裡,從一個死掉的草原精靈巫女身上找到的,應該是掉落物。」青葉真在這一刻完美的扮演了一個膽小的獨行玩家。

    「你們殺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

    「怎麼可能是我們殺的,您一定是大公會的大團長,我們這樣的散兵,欺負一下落單的草原精靈還有可能,那邊可是大戰之後的死人堆。」青葉真連忙『分辨』道。

    「是啊,大團長先生,我們就是撿一撿掉落品的拾荒者,您們的大部隊吃肉,我和我大哥喝一口湯啃點兒骨頭,您不介意吧。」

    「把短刀給我看看,我就不介意。」腐軀之主伸出手。

    青葉麟遲疑了一下,而青葉真一把搶過短刀,然後像一個膽小怕事的普通玩家一樣,把它遞給了他們的目標。

    「……我想出五千枚金幣買下它,你們說可以嗎。」

    「當然沒有問題!」做為兩個普通玩家來說,青葉真和青葉麟已經快喊出來了——對於玩家來說,遊戲中的金幣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快,但是五千金幣還是足夠讓玩家買上一套+2甚至更好的魔法裝備或是2件+3的魔法武器了。

    而且青葉真與青葉麟的表現更是完美無缺,他們甚至還提意去拿錢的衛兵將五千金幣分兩個袋子。

    「好了,散兵們,現在我希望你們能帶我去你們撿到這把短刀的地方。」腐軀之主收起短刀後說道,「找到那具屍體,我還會給你們五千金幣,這個交易對於你們來說怎麼樣。」

    「當然沒問題的,絕對沒問題的,大團長,我們立即帶你去。」青葉麟一臉的媚笑,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兄長,後者也是一臉顯而易見的商用表情。

    魚兒……這不是上鉤了嗎。

    ======

    1更達成……嗯,大戰之中,有人砍殺,有人偵察,有人下毒手,有人騙死人……就是這樣。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1:15
本帖最後由 uncyclopedia 於 2010-6-7 21:23 編輯

第八十三節:書寫未頌之詩(一)

    時間往後走三個小時。

    城北、中央混戰區域、白守川與佩恩。

    雨勢轉小。

    年輕人與貓姑娘正蹲在一處黑暗角落中,兩個小時前的戰鬥最終以海量的亡靈沖跨防線告終,白守川不得不帶著佩恩撤退,在前往第二道防線的時候,他們走錯了路,結果現在被堵在了這段小巷中,看著南北兩條大道中不時閃過的邪惡玩家與亡靈npc的身影,白守川有些頭痛——他們已經徹底與陣營方面失去了聯繫。

    過了一會兒,北邊大道漸漸失去了人聲,貓姑娘小心的順著黑暗到了巷口,探出頭確認了一下,然後貼著牆角的她左手舉起了大拇指。

    於是兩個人像做賊一般跑出大道,然後一頭紮進了大道對面早就失去了木門的四層建築——因為兩位都聽到大道東側傳來的密集腳步聲,這個時間往由東往西的除了邪惡陣營的大老爺們還會有誰。

    「街道上怎麼有活人的味道。」跑到小巷前,腳步聲們消失,一個乾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活人的氣息好像橫穿了街道……真見鬼,下雨天,氣味散的太快了。」

    「差點被你小子嚇死,你也不想想剛剛我們為什麼能夠突破那麼多的天國之主地獄,就是靠活人之身的隊友們,再說了,你也不是沒見過那些散兵,他們什麼東西都要,看在這些傢伙還能對付落單活人的份上,他們要拾荒就讓他們拾荒好了。」另一個聲音說道,「我們還要去攻擊寒鴉的防線,走了!」

    白守川全程站在二樓的一個窗檯前,看著這隊邪惡陣營的玩家的對話結束,然後跑向西側,他阻止了貓姑娘急匆匆下樓的打算,而是指著角落裡黑暗視覺能夠看到地方,「有人潛行。」

    貓姑娘仔細的看了幾眼,現的確雨水落在那塊區域之後出現扭曲,於是貓姑娘已經急不可耐的拿出了她的十字弓,一向行動重於言語的她指了指那個潛行者。

    白守川伸手放在唇邊示意先等一下,而事實證明白守川是正確的,在兩批幾個一組的拾荒散兵經過這條大道,其中有一條甚至就在白守川所在的那條小巷裡鑽了過來,然後橫穿了大道往東跑了過去。

    那個邪惡陣營的玩家似乎也覺很有可能就是這些活人散兵製造了剛剛的虛驚,最終他從黑暗中現身,在滿是雨水的街道上跑了過去。

    「守川,我們要怎麼辦。」佩恩坐到了一張木板床上,很顯然這個房客在跑的時候把床單之類的東西都捲走了。

    「我們要麼回到第二防線,要麼往北走脫離戰場……只能這樣,敵後也不安全。」白守川看著眼前的佩恩,「你說呢。」,年輕人覺得現在正是女士優先的時候。

    「我們還是去第二防線吧,你說過的,能盡一份力,就盡一份力。」佩恩看著白守川說道。

    貓姑娘的話讓白守川很是受用,於是在確認過街道上沒有聲息之後,他帶著她順著樓房間的小巷往東北部移動——畢竟北部城市邊緣地帶應該還是活人的控制區,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他們倒是能夠通過控制區回到第二防線。

    在小巷中走過一段距離,年輕人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看到小巷裡的一團蜷縮的身影,黑暗視覺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玩家,而且這個玩家也在同一時刻現了鏈甲靴傳來的響動。

    「誰。」

    互相詢問著彼此的白守川與黑影在沉默了數秒之後,年輕的聖騎士往前走了一步,「我不是生者的敵人。」

    「……感謝這個世間的所有神靈,你們是活人。」這個穿著皮甲的玩家立即站了起來。

    「噓,輕聲一點兒,你難道想把所有死人都引過來嗎。」貓姑娘立即噓了一聲,這個似乎應該是盜賊職業的玩家立即摀住了自己的嘴。

    白守川走到他的面前,年輕人用右手做了一個遮雨棚,然後點上了打火機,「我的朋友,你是什麼人。」

    「活人陣營中的散兵,你們可以叫我羅斯,我是地球人。」看到了白守川身後的貓姑娘,這個盜賊立即指明了自己的身份。

    「隆納爾·丹恩……行了,你的運氣不錯,跟我們走。」白守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收起打火機,然後一馬當先的邁開了腳步。

    「喔,你就是隆納爾·丹恩,那個在莫格斯和龍爪要塞出名的聖騎士嗎!」

    「沒錯,年輕的地球小子……還有,你們地球人追星的時候說話輕一點兒。」貓姑娘拍了拍這個叫羅斯的盜賊的臉,「走了,要不然可千萬別怪我們把你丟下。」

    「千萬不要,我馬上跟過來。」這個盜賊立即跟上了兩位的腳步。

    ……

    因為巡邏隊和散兵太多,三人組一路走走停停,在迷宮一般的小巷中花費與等待了一個多小時,白守川有些尷尬的現他們只不過是走了兩個街區,而第二防線離他們只隔了一條街道,喊殺聲更是清晰可聞。

    但是隔著這一條街道就如同隔了一層山一般——白守川看著熱疫之爪的法師們正把大量的亡靈食屍鬼往前方趕去,而玩家們更是在整隊整隊的刷群體祝福,像貓之優雅與蠻牛之力都已經快成近戰隊伍的標準祝福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一個聖騎士光亮登場,估計會被邪惡陣營數以千計的玩家們用唾沫直接轟殺。考慮到還有半小時就天亮,白守川只能帶著佩恩與羅斯退進了小巷子裡。

    「看起來我們是沒辦法很快回到第二防線了,而且現在遊戲時間馬上就要天亮,我估計到時候會有更多的玩家趕過來加入戰鬥……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找一個地方躲一躲,無論情況怎麼變化,我們至少要保證自己還活著」白守川看著羅斯,「羅斯,你知道附近有什麼時候通往下水道,或是有什麼建築適合躲藏的。」

    「嗯……」這個盜賊言辭閃爍了一會兒,「有一個小型鐘樓比較適合躲藏,就在我們過來的路上,剛剛那堵黑牆,你們應該記得吧,那就是鐘樓的外牆。」

    「那麼快些帶路吧。」白守川點了點頭,「事不宜遲,我們走。」

    於是白守川和佩恩在羅斯的帶領下,趁著巡邏隊消失的間隙,他們鑽進了那座鐘樓底部。

    「往上走,我想除非是邪惡陣營的散兵們犯傻,要不然也不可能會跑到鐘樓頂上拆木製齒輪鐘的……而且上面還有一個平台,如果沒有錯的話,我們可以跑到平台上面躲一躲,那裡有一個小石室,好像是鐘樓值班人的住所。」

    「你怎麼那上面有石室。」貓姑娘有些好奇的問道。

    「佩恩。」白守川有些尷尬的阻止道——很顯然,這個叫羅斯的玩家肯定犯過傻,要不然也不知道這些情況。

    不過有了羅斯的這個解釋,白守川拔出長劍,貓姑娘拿起十字弓,他讓羅斯打頭陣,三人組順著石製台階一路往上,在木門前羅斯退了下來,白守川理所當然的做為主力近戰推開了木門。

    白守川第一個走上平台,年輕人注意到這個時候東邊已經出現了一絲亮光,他走到鐘樓靠西的一邊,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眼第二防線……下面到處都是戰鬥的痕跡。

    「真是的,這裡好臭。」佩恩捏著她的鼻子抱怨道。

    「是嗎,也許是西邊的那些邪惡陣營的食屍鬼屍臭飄過來吧。」羅斯走到了白守川身邊看著下方的景色,「真是……大場面呢。」

    白守川轉身,他看著那間石室,「我們先進石室修整一下,看看!」,剛說到這裡,年輕人突然感覺到了一陣錐心刺骨的痛,往前走了兩步,年輕人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身軀跪到了地上,他勉強的用長劍拄著平面表面,戰鬥記錄中清晰的記錄了一條讓白守川百思不得其解的傷害記錄——羅斯·死亡之息的破甲錐對你動了偷襲,破甲錐穿透了鎖甲子圓環,你的腰椎受到了72點傷害(5d6/24點傷害,腰椎為非直接致命性要害,傷害乘三倍。),你陷入了重傷狀態,你的雙腿不受你的控制了。

    看著白守川跪倒在地,佩恩立即舉起了她的十字弓,卻因此忽視了從石室那邊射向她的一支箭矢,於是貓姑娘被箭矢直接穿透了腦袋,第一時間失去了靈魂的軀體立即倒在了積了一些雨水的平台上。

    白守川伸手扶住自己的上半身,年輕人看著石室裡面轉出一隊邪惡陣營的玩家……他扭頭看了一眼羅斯,「你什麼時候出賣的我們。」

    「當我知道你的名字之後,我就知道我財的機會來了,對不起,比起陣營的榮譽,一共四十萬的聯邦貨幣和一張移民證很顯然更重要。」羅斯聳了聳肩膀,「於是我選擇了出賣你,並把要你引到了這裡,不好意思,世道艱難啊,正義當不了飯吃。」

    「哎,真是戲劇的相逢啊,白守川先生。」侏儒拿著一把十字弓,他這模樣就是化成灰白守川也認識他——就是在進山道被他燒死的那個叫施清竹的侏儒。

    如今這個侏儒換上了一身法師袍……很顯然,他換了一個職業。

    「你的腦袋在邪惡陣營的npc手裡可值不少錢。」一邊拉弦,侏儒一邊笑著說道,「當然,我不缺錢,想看你出醜的人也不缺錢,所以我不會砍掉你的腦袋去找npc邀功請賞」

   「說不定還會有隱藏進階職業呢。」

    「我說了,我不缺那幾點屬性,哥喜歡的是愉快的遊戲……但是你把我的好心情全給毀了!」這個侏儒把他手裡的十字弓砸在了地上,然後大罵了起來,「你把我給燒死了!還讓我在論壇裡出醜!甚至讓我成了本年度最傻冒的玩家!姑娘們都在嘲笑我……該死的白守川!我要你付出代價!!」

    白守川笑了笑,年輕人將憤怒深深的埋在心裡,他誓要讓眼前的盜賊和侏儒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好了,我的話不多,你現在也應該上路了。」侏儒伸出手,一個法術開始在他的手勢中成形。

    下一刻,白守川受到了一股巨響聲波的衝擊……霍瑞茲考勒轟鳴(Horizikaul’sBoom),這個一級塑能法術無視掩蔽,造成1d4音波傷害/2級(最大5d4),未通過意志檢定會耳聾1d4輪。

    以白守川目前的重傷狀態,根本沒辦法通過耳聾鑑定,這個法術直接將他打成了瀕死狀態。

    年輕人被抬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丟到了平台中央,瀕死狀態無意識的扭頭,讓他看到佩恩的屍體也被丟到了他的身旁。

    一個黑衛拎著一個大罐走了過來,他打開了罐口,一些液體被倒在了他和佩恩的身上,年輕人想要確認液體的成份,但是他的嗅覺已經被系統剝奪,剛剛的音波法術將他的鼻子震出了大量血液。

    那個侏儒在一旁,他從口袋裡拿出一盒雪茄,從中拿出一支給自己點上,看著黑衛倒完了液體之後,他走了過來繼續著他的演講……只可惜白守川什麼也聽不到。

    但是這位很顯然不想隨便說完,直到白守川的聽感漸漸好轉,侏儒的最後詛咒進入了他的耳朵,「……你會明白你所堅守的正義和你的所謂長輩一樣,都只不過是歷史那堆古紙中的狗屎而已。」

    「下線哭泣吧,大英雄……」說完話,侏儒丟出了手裡的雪茄,「放心走吧,我錄像了。」

    在這一刻,出現在年輕聖騎士面前的除了烈焰之外,還有那個被他隱藏了許久的主動墮落欄。

    想獲得力量嗎,想對仇人復仇嗎,選擇全新的道路吧,年輕人,請記得,死亡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恍惚間,年輕人聽到了耳邊傳來的邪惡低語。

    ======

    2 更……寫的很嗨很爽,因為之前布的線終於用上了,就是不知道你們看的是不是很嗨很爽……

    接下來……我個人覺得應該還會更嗨更爽才對……

    之前就是怕寫到這段時有人拍桌所以才換了簡介,各位放心,我不會流於一般套路的……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1:24
第八十四節:書寫未頌之詩(二)

    死亡不是結束而是開始,穿越過凡人無法踰越之屏障的騎士啊,準備好迎接你的新生了嗎。

    「不!墮落不是新生!墮落是軟弱者的安慰劑!墮落是卑鄙者的強心針!」白守川回答道。

    我說過,死亡不是結束而是開始,選擇新的道路,享受新的人生,將那些褻瀆了長輩的仇人踩死在腳底下,將那些褻瀆了秩序的混沌焚燒在木樁上。

    「你也是混沌!邪惡就是邪惡!你不可能變成善良!」

    不,我有一顆守序的心,就像你們聖騎士也有一顆守序的心,我們都是秩序的代言人,如果你願意為我而戰,聖騎士……我將賜於你力量,絕不像你的上神那般吝嗇。

    「不!我並贊同你推行的秩序!那是死亡的秩序!惡的秩序!」

    年輕的聖騎士啊,你還在等待什麼,惡的秩序也是秩序,死亡的秩序也是秩序……聽著,年輕人,這世間萬物皆得有秩序。沒有秩序就沒有正義、沒有秩序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你為了秩序可以行殺戮,你為了秩序可以行暴虐……年輕人,你的本質其實與我們一樣。

    「不!我是想讓這個世上的人活著!而你卻是想讓他們死絕!你用滅絕的秩序代替存在的秩序!你用你死人的秩序去代替這個位面所有活人的秩序……閉上你的嘴吧,邪神,我行殺戮、行暴虐都是為了活人的意志,我絕不會選擇你的道,從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絕對不會!」

    那好吧,隨便你,你可以不需要我的力量,但你無法阻止別人來索求我的力量。

    聲音消失了,漫長的黑暗中有了一點光亮,白守川走向了那一點光,光線漸亮漸大,直到最後他走出了那段黑暗的隧道,看著眼前的白色世界與宏偉的大聖堂……這就是聖騎士死後回歸的神殿。

    他伸出雙手,看著自己熟悉的雙手,耳旁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歡迎來到回歸神殿,聖騎士。

    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其他人呢。」

    這是你的回歸神殿,你是隆納爾·丹恩,也是菲澤因·丹恩。

    「不,這不是我的神殿。」年輕人大聲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你是聖騎士,這裡是你的神殿。

    「我是凡人,我沒有神殿!邪神!你休想欺騙我!」面對冥冥之中的聲音,白守川用更大的聲音回答道,「那怕你囚禁我的靈魂!我也不會屈服!」

    於是大聖堂倒下,白色的空間在瞬間轉換成血肉蠕動的恐怖空間。

    喔,夠了!你這聖騎士!抱著你的正義腐爛吧!

    邪神咆哮著詛咒著,在一陣寂靜後,他的聲音再度充斥著這個空間。

    我改變主意了,與其讓你在這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腐爛變臭,還不如讓你在世人面前以最骯髒的模樣行走……回去吧!聖騎士!看看你守護的活人是怎麼看待你的新軀體吧!

    然後,巨大的力量包裹住了白守川,年輕人失去了知覺。

    ……

    楓丹白露、清晨六時、第二防線東側,小鐘樓樓頂。

    雨勢已停,平台中央那堆灰燼中突然坐起一個人形,他掙紮著起身,卻在無意間從水窪中見到了自己的容貌——披肩罩帽下,兩團紅色的魂火顫慄跳動著。

    過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撿起灰燼中的長劍的剎那,靈魂中傳來的痛楚立即讓他丟掉了那把長劍……等到痛楚消除,他看著自己的右手,粗大的指骨節隨著主人的思想起舞,他又看了一眼腳下的水窪。

    沒有詛咒,沒有咆哮,他最終又一次的蹲下身撿起了長劍,下一秒那錐心刺骨的痛楚讓靈魂為之尖叫,他手中的長劍再一次的被拋棄。

    只是這一次,他忍著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走向了長劍落地的位置,從雨水中再一次的撿起了它,那怕被聖焰點燃軀體也沒有鬆開手骨,而是走向那段灰燼,從中拿出了一支鐵木鏈枷。

    就在他將鏈枷放到胸口,他身上的聖焰漸漸熄滅……站起身,走到平台邊緣,站在那裡白守川看著城鎮中的火光與煙柱,他伸出雙手,左手持鏈,右手握劍。

    「什麼是正義……」年輕人自言自語著,將臉隱藏在披肩罩帽下的年輕人收起武器,他的雙手的每一個指節都在噼啪作響,「正義是拯救所有應該被拯救的人……正義是拯救所有的良善……」

    下方的街道中突然爆出一團巨大的火球,被火焰映亮的罩帽下,兩個原本空洞的眼眶中,白色魂火在這一瞬間燃起。

    「我在拯救所有應該拯救的人,我在堅守著正義……可是誰又來拯救我,誰又在頌揚著正義……」

    邁開腳步,穿著被火焰熏烤至黑灰色的秘銀鎖子甲的白守川走向通往鐘樓下方的台階,沙啞的靈魂尖嘯在這一刻衝擊肆無忌憚的衝擊著這座古舊的鐘樓,而通往石製平台上的足跡中,遺留著聖焰燃燒的殘跡。

    「有人說,為何無人頌揚,那是因為每個人都有罪;為何無人拯救,那是因為每個人……都將為此付出代價!」未被囚禁的靈魂在放聲高唱,他順著台階來到鐘樓底下,燃燒著白色魂火的英靈聖騎士從自己的空間包中拿出頭環,小心翼翼的將它帶到頭上,四葉草的徽章正在他的顱骨中央。

    下一刻,鐘樓的大門被踢開,白守川伸手抓住一個正從他身邊跑過的玩家,「告訴我,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還有黑骷髏是哪個團隊的徽記。」

    這個黑皮精靈彎刀突擊手上下打量了白守川一眼,「第二防線已經有兩處突破點,其中一點就在前面。至於黑骷髏嗎,是地球人的公會黑暗王朝,他們現在就在前面……對了,我看你身上裝備不錯,你又是哪個部隊的,怎麼沒有徽記。」

    白守川低頭,現他的罩袍已經不翼而飛,於是他抬頭對著他吐出一口寒氣,下一刻,彎刀突擊手現自己看到了身後的來時路。

    白守川丟下手中的屍體,他走向目擊了『同陣營擊殺事件』的另一位法師,後者開始施法,但是他的動作快不過鏈枷,呼嘯而至的鏈枷打飛了法師的牙齒,也打斷了他的施法。

    「罪人!誰給予你誦唱的權力?」走到他的面前,白守川大聲的尖嘯著,「沒有!你這邪惡!竊取魔法之神力量的惡棍!」,下一刻,長劍探入了法師的額頭,「我送你擁抱死亡。」

    拔出長劍,白守川撿起了鏈枷,他大步走向西方。

    「我是凡人,我就是我。」純粹的靈魂在自我低語,握著神聖長劍的骨指間,緩緩滴落一點白色液體,落在水窪中的它沉靜了一秒,然後整個水窪開始沸騰。

    來到大道的盡頭,看著『眼』中大片大片的代表了邪惡的靈光體,白守川平舉右手,長劍向天,「審判!那是給予墮落的唯一救贖!淨化!那是給予邪惡的唯一恩惠!」

    下一秒,在他面前八十碼半徑範圍內的邪惡目標都開始了自燃了起來,而他自身也開始燃燒,墮落的軀殼使用神術而造成的痛楚在他的身體中橫行,一個又一個玩家痛楚值標百倍的警報出現在他的系統欄中,但是白守川沒有退縮,他沒有選擇下線,而是繼續行走在到處都是聖炎焚軀的邪惡中間,大滴大滴的聖焰之火從他的軀殼上滴落,他的嘴中噴出的也不再是寒氣,而是白色的厚實煙霧。

    年輕人每走一步,進入了八十碼範圍內的任何一個邪惡都自動的被聖焰點燃,而每一個與邪惡對抗的玩家的傷勢都開始收復。

    「我不需要他人的拯救,只因我從未選擇墮落!良善者在頌揚著正義,是他們助我重返人間!」

    他低聲的訴說著,直到這一刻,白守川才想起長輩日記第二頁中的話語……是那麼的神聖。

    凡人助我,我救凡人。

    ======

    1更達成,2更晚間。

    嗯,有同學說我應該去寫玄幻或是奇幻,我覺得他說的不錯。
uncyclopedia 發表於 2010-6-7 21:29
第八十五節:書寫未頌之詩(三)

    與此同時,論壇戰場直播區。

    做為大平原目前戰鬥最激烈的戰場,楓丹白露鎮的戰鬥已經進行了一個星期,論壇的直播區早就已經過了當初的人滿為患——畢竟比起在安全的論壇直播區觀看戰鬥直播,還不如上線親自加入戰鬥。

    至於戰鬥的危險……危險總是伴著機遇,有得就有失嗎。

    因此,做為論壇僱傭的凌晨時段直播演講員,坐到演講席上的傑特有氣無力的和觀戰聊天室中的玩家說了一聲早安——因為凌晨時段的實際收視率是最低的,這讓傑特對於自己的王牌主持人夢想是否還有實現一天……不得不抱著懷疑的態度。

    「我是演講員傑特·林,現在讓我來看看,活人陣營與邪惡陣營的最新情況……」傑特接過工作人員遞上來的表單,「嗯……邪惡陣營的大部隊成功擊潰了活人陣營的東部防線,並成功的將活人陣營的部隊壓制在9點至11點方向狹長區域之中,現在他們調集了大量部隊正在攻擊第二防線……活人陣營看起來這次可是凶多吉少了呢。」

    說到這裡,他熟練的點開一個導播傳來的熱點圖片與一段文字,「一個新的消息,邪惡陣營血眼之子的大團長剛剛被幹掉的,具體的情況我們需要等到錄像上傳完畢之後才能知道,不過我想這對邪惡陣營來說也許會是一個打擊,畢竟大團長人物的戰死並被取下級,這應該還是楓丹白露戰役開始以來的第一次。」,說到這裡,這位注意到了錄像的上傳位置與上傳者的名字,「嗯,從上傳位置和應該是半人馬座,距離有一點遠,不過我想這一定是非常值得期待的一場戰鬥,畢竟無論這位玩家是哪個種族的外星人,至少他們的信用還是不錯的。」

    說完這段,傑特接過導播切過來的一條新消息,這位中年大叔看了一眼,然後立即揚起了眉頭,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凌晨時段直播演講員似乎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無聊,畢竟那些大團長和怪物級別的ace玩家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接下來插播一條消息,非常勁暴,一位不願意透露身份的玩家上傳了一段錄像,他們聲稱他們擊殺了活人陣營著名的一位角色扮演玩家與他的同伴。」

    「現在我將錄像切出來,同時城市上空的錄像眼球也會進行實時檢索目標,看看這段錄像到底是cg特效還是確有期事。」傑特開啟了新的一段錄像,對於論壇聊天室中許多原本很顯然都在辦別的事情的玩家們把注意力調集過來,他很是滿意,「……受害者是隆納爾·丹恩,活人陣營非常有名的一位Rp玩家,根據錄像的開始,他們三人走上了平台,從視角來看,這段錄像應該同樣屬於他和這位貓姑娘以外的第三者的第一視覺,怎麼會是這個視角呢……因為這段錄像並沒有音頻,所以我們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錄像會有這麼一段屬於受害陣營玩家的視頻……」

    傑特的疑問很快就有了答案,當破甲錐捅進白守川腰際的時候,這位演講員幾乎跳了起來,「……見鬼!這個盜賊偷襲了隆納爾!他的隊友也被射殺!這是一個陷阱!」

    「雖然我對於陣營之間的戰鬥並沒有太多的偏見,但是我不得不說這個背叛者實在是太邪惡了,眾所周知,隆納爾使用的是最具有角色扮演的職業聖騎士,這位聖騎士在之前的戰鬥中總是給予同陣營玩家以最大的信任,這樣的背叛太卑鄙了!」注意到進入聊天室的人流比之前只多了近2%,傑特意識到自己又失去了一個獨家報導的機會,畢竟凌晨的玩家實在是太稀少了。

    「接下來的鏡頭太過血腥,因此我們決定中止播放,不過隆納爾的死亡已經是可以確認了,我們在這些擊殺者提供的地址——也就是那座鐘樓裡見到了被殺者的遺體。」在這時,導播又切給了傑特一個個畫面,在畫面中,傑特見到了那個鐘樓中和中央部份的馬賽克——畢竟這是直播,很多時候還是要多少照顧一下玩家的視覺,「就是這個鐘樓平台,馬賽克就是遺體,請不要抱怨,我們不能直接將屍體放上屏幕,因為這有可能會招來童真委員會的質詢。」

    說實話,傑特需要的是衝擊性的畫面,至於馬賽克的問題,讓童真委員會的那些死老頭子去死好了…… 只可惜他只能這麼想,因為任何直播畫面出現屍體時都必須用馬賽克打碼,免得正在看直播的某個未成年人把他和他的老闆推上法庭。

    而且做為演講員,他的導播大人很快就又將一個新話題給切了回來,於是感覺自己像一個操線木偶的傑特不得不照著身為自己衣食父母的導播的意思辦,畢竟要是失業的話,他就得和他的夢想說永別了,「關於隆納爾的死,我們先討論到這兒,希望他下一次不要隨便給別人一次機會。現在讓我們來討論一下關於新的戰場情況…… 喔,等一下!哈爾森!把剛剛的鏡頭切回來!該死的!我們看到了什麼!」傑特突然喊了起來,「看在上帝或是別的什麼的份上!切回去!」

    終於,屏幕中再一次出現了鐘樓,看著從灰燼中站起身的玩家,傑特覺得幸運女神又一次對著他掀開了裙角——「見鬼!這是怎麼一回事,拉進鏡頭!哈爾森!」,中年演講員有些激動的越權指揮了攝像師,然後更精細了畫像被放大在了屏幕中。

    「喔……見鬼!見鬼!從裝備上是隆納爾!他怎麼復活了!」這位演講員看了一眼導播遞過來的讓他安靜一點的紙條,然後將它直接丟到了一旁,「大家都知道,能夠讓死者復活的只有寥寥幾種神術和道具,除此之外就只有墮落這一條路可以選擇……隆納爾丟掉了他的長劍!這真是驚人的事實!」

    「他墮落了!」傑特大聲的咆哮了起來——他覺得這真是上天的恩賜,這一次他的直播很可能就是奠定他的夢想的堅實一步,「只有這個情況!大家應該都知道隆納爾的武器,多麼夢幻的屬性啊!但是如今的他甚至連他的武器都無法握緊!」

    導播又一次把紙條遞了上來,這一次上面的字不是在命令而是懇求,而且導播這一次給的材料的確也是傑特想要的,「嗯,我們又瞭解了一下,隆納爾之前在北地之錨的戰鬥中因為獲得了大量墮落值,因此他一直都是破表狀態……喔,可憐的隆納爾,也許是系統出了問題,他的非主動墮落被計算成了主動墮落,於是他在無意中背離了神聖之道。」

    「看起來隆納爾先生似乎用他的虔誠讓他的武器再一次承認了他,我得說他是一位真正的角色扮演玩家,剛剛系統的分析表明,隆納爾在第三次持劍時的痛楚值是任何開了1o%最低限度的膽小鬼都無法忍受的痛苦……」在接下來的鏡頭裡,傑特看著眼前年輕人第三次持緊長劍並走到另一堆灰燼前,從中拿出一支鏈枷……「嗯,這一定是他友人的武器,他似乎非常悲傷。」

    一邊說,傑特一邊對著隔音室外的導播舉起了紙,上面寫著他的需求——『立即把隆納爾的隊友身份確認清楚』。

    ……做為第一個墮落的聖騎士,這可是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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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更……

    這節不是拖情節,真的不是拖情節,只不過是承上啟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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