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射雕 作者：木子心 (已完成)

第七卷 第09章 拜師（上）

回看向少林的目光，阿九伸手摸了摸載他73天的黃膘。

這匹馬經過千里奔波已經比原來瘦了許多，卻也精神、健壯許多，阿九摸它頭的時候它也溫順地伸出舌頭去舔阿九的手。

阿九笑笑，食指勾著籠頭一拉，籠頭上的皮帶立時被拉斷，籠頭也就因此而毀壞掉在地上，阿九又伸手捏斷馬鞍下的皮帶摘下馬鞍。

給馬兒解除了束縛，阿九再次摸摸它的頭，輕聲對它說：“走吧！從現在起，你自由了！”

說著又再次拍了拍它的腦袋，然後便不再去看它，徑直往少林的山門走去。

被他遺在路旁的黃膘馬睜著一雙看不出情緒的大眼，望著阿九的背影，往前跟著走了一段，見阿九一直沒有回頭看它，它又打了兩個響鼻，彷彿在呼喚阿九，直到看見阿九越走越遠，始終不曾回一下頭，它才哀鳴兩聲望著阿九的背影在路旁不安地踏動著四蹄。

阿九沒有再回頭，因為他馬上就要加入少林了，帶著一匹馬很不方便，而且進入少林後他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照顧一匹馬。

走到前面竹林的時候，阿九看見眼前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龐大竹林，在阿九眼前，一條兩米許的石板小道穿過竹林筆直通向前面。

遠遠的，大概三百來米的地方，阿九看見那裡有一座五六米高、四五米寬的小石亭，阿九地眼力好。能看見門牌上方寫著“少林”兩個字。

除了小石亭，阿九還看見石亭前正規規矩矩地站著兩個黃袍小和尚。阿九甚至能看見那兩人嘴唇都在動，應該是在聊天。

而那兩個小和尚顯然還沒有看見三百幾十米外的阿九。

看到這一幕阿九微微一笑，這兩個小和尚顯然還處在好動地年紀。

阿九這個時候身穿一套上下兩件的深灰色勁裝，已經損壞嚴重的折鐵寶劍已經被他丟了，此刻除了肩上搭著一個簡單的小包袱，就只有腰間一把鐵匠鋪買來暫時用用的直窄刀。

此刀刀刃、刀背都是直線的，刀脊有近兩厘米厚。使得此刀可以經受得住大力劈砍，整把刀連刀柄一起算大概一米三的樣子，厚實地刀脊和直線的刀刃使得此刀斬甲斷骨可以輕而易舉，唯一的缺點就是因為刀刃是直線的，所以缺少了開膛破肚的流暢弧線。

總體來說，這把直窄刀在普通兵刃裡算一把很不錯的兵器了，花了阿九十兩金子，按照一兩銀子一百塊計算，這把刀很昂貴。

一把刀一個小包袱。這就是阿九身上帶的東西，阿九在竹林邊緣只是遲疑了一下腳步就繼續走了進去。

大概走了一百二十來米的時候，守門的兩個小和尚終於發現阿九了，兩人眼角一瞟。見阿九往他們這邊走來，兩人握著佛珠地右手立時靈活地撥動起來，聊天的聲音也馬上被飄渺的頌經聲音替代，如果不是阿九注意到他們手上的動作。或是沒有聽見他們先前聊天地話，怕是真以為這兩人一直在認真地念經。

走到眼觀鼻、鼻觀心的兩人面前，阿九對於他們的假正經感到有些好笑。

微笑著問：“請問兩位師父，貴寺收不收俗家弟子？”

“你要拜師？做俗家弟子？”

左邊那個精瘦的小和尚雙眼發亮、好奇地上下打量阿九，右邊那個矮胖一些地小和尚開口問。

“是的！不知兩位小師父可能讓在下上山？或是替在下引見一二？”

兩個小和尚對望一眼，精瘦的小和尚笑著活動活動好久沒有移動的手腳，笑嘻嘻地對矮胖一些的小和尚說：“道通師弟！這位施主就由師兄我領他上去吧？你沒意見吧？”

被喚作道通的小和尚搖搖頭。說：“記得下一個客人由我領就行了！”

阿九有些弄不明白這兩人怎麼好像都喜歡領客人上山呢？

他還沒想明白，這邊精瘦的小和尚已經叫他了。

“施主！請小僧來吧！”

“哦！好！”

阿九跟著他沒走多遠就聽這小和尚說：“小僧法號道明！不知施主如何稱呼？”

“在下西門藏鋒！”

阿九報出他以前欺騙秦黑雪地化名，小和尚卻沒想到他說的是假名，還在隨意地問：“施主是哪里人氏啊？”

“在下來自大理！”

阿九按照事先想好的回答。

“哦！施主是來學功夫的吧？”

這個道明小和尚嘴巴一刻也閑不住，聊興正濃。

“是的！”

阿九頓了頓問出心中的疑問。

“剛才我聽你和道通師兄的話，似乎你們都很喜歡領客人上山？”

“你看出來了啊？眼力不錯嘛！”

道明笑嘻嘻地說：“其實也很好理解啦！我和道通是專門守在山門那裡知客的小角色，每天天一亮就開始站，一直要站到太陽下山，你不知道這個活計有多磨人！站久了都希望可以活動活動，哪怕只是上山下山地來回走一遍也遠比站在那裡像個雕像似的好多了，所

我和道通每天最希望的事就是有人來，然後讓我們領樣我們就可以稍微活動一小會兒了！呵呵！讓施主你見笑了……”

阿九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表示沒什麼。

知客僧！

這就是道通和道明的工作，很枯燥無聊的工作，讓兩個好動的小和尚站在那裡確實很難煎熬。

說說聊聊，不久道明就領著阿九來到一間小宮殿裡前，一邊領著阿九往殿裡走一邊小聲地告訴阿九。

“施主！等一下小僧領你去見的是我地師叔，專門接待你們這些拜師學藝之人的。待會兒你說話要恭敬一點，我這個師叔脾氣不大好！”

“多謝師兄提點！”

阿九眼球微微轉動。還是像以前做殺手那樣把走過地路周圍情況都記在心裡。

走進殿門，殿門右側擺著一張長條紫木桌子，桌子後面坐著一個閉著雙眼的中年胖和尚，比較特別的是這個胖和尚的上嘴唇上有一顆蒼蠅大的黑痣，黑痣上還長著一根一寸多長的黑毛，這個長著一根粗長黑毛的大黑痣讓此人地形象委瑣了不少。

“慧元師叔！”

通明小聲地呼喚他，卻見他還在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慧元師叔？”

通明又喚了一聲。

此人還是一動不動。

通明忍不住輕輕推了他一把。一邊推一邊再次喚道：“慧元師……”

叔在還沒出口就見這個慧元師父被通明輕輕一碰腦袋向右邊一歪，嚇了通明和阿九一跳。

“哎喲……誰啊？”

腦袋一偏這個慧元一驚頓時醒了過來，看他迷糊的雙眼和東張西望的樣子，通明和阿九都看出來了，他剛才顯然是睡著了。

阿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沒想到傳說中的少林下層人物和其他門派的小人物也沒什麼兩樣。

通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阿九一眼，然後迎著慧元的視線說：“師叔！是我啊！通明！”

“哦……是你啊？”

看清是通明，慧元顯然鬆了口氣，不是能管自己的人就好說了。當下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懶懶地問：“通明哪！你來找師叔有什麼事嗎？有事就說吧！”

“師叔啊！是這樣的！”

通明指著身旁的阿九說：“這位施主要做我少林地俗家弟子，師侄我是給他引路來的！”

“哦？俗家弟子？”

慧元斜眼看了阿九一眼。上上下下略略地打量了一下，隨口說：“個子挺高，不過對於練武來說不是好事！身子也太單薄了點，文弱的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沒用書生。看來想學高深武功是不可能了，不過練兩手防防身還是可以地，只要你認真練習，以後尋常三五個大漢還是可以對付的！”

說到這裡見通明還在一旁東張西望，慧元短短的八字眉一皺，不豫地問：“通明！你還不回去守山門，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啊？哦！我這就去。嘿嘿！師叔再見！”

通明訕笑著一邊說一邊往殿外退，連走的時候還對阿九點點頭。

阿九見了也微笑著點頭回應。

“這個通明！就是不老實守山門！這樣懶散難怪入門都六年了，武功還那麼稀鬆……”

聽著慧元對通明背影地冷諷，阿九凝神看了他丹田一眼，見他丹田裡真氣並不充盈，看上去奇經八脈應該最多只打通了三四條的樣子，阿九不僅暗自搖頭，此人武功也不怎麼樣，功力最多也只有三四十年的樣子，竟還好意思在背後嘲笑別人。

這個時候慧元又看向阿九，問：“你叫什麼名字？哪里人氏啊？以前學過功夫嗎？有沒有加入過別的門派？”

阿九直視著他聲音不大不小地回答。

“在下西門藏鋒！大理人氏，以前在南少林學過一點大力鷹爪功！”

這些都是阿九在來的路上就編好了的身份。

“南少林？”

慧元撇撇嘴，不屑地問：“就是那個被人滅了門的南少林？”

見阿九點頭，他白眼一翻，竟是懶得再說，從大椅子上站起身背負著又短又粗地手臂往殿外走，丟寫一句話給身後的阿九。

“跟著來吧！我給你安排一下，給你找個慧字輩的師父帶帶，對了……”

他突然轉過頭來上下打量阿九身上半舊的衣服，皺著眉頭問：“俗家弟子每年都要上繳兩百兩銀子的學費，你交得起嗎？”

阿九笑笑從左手衣袖裡面的袖袋裡摸出一錠金元寶放在慧元剛才坐的長桌上，淡淡地問：“這些金子能交幾年的學費？”

看到金子慧元一雙三角眼頓時一亮，笑瞇瞇地拿過金子在手裡掂了掂，又用右手拇指指甲掐了掐，完了笑瞇瞇地將金子放進袖口口袋裡，親切地阿九說：“放心！我會給你安排好的！跟我來吧！我幫你安排一個好師父！”

第七卷 第10章 拜師（下）

慧元帶著阿九穿過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來到一座佛方。

“跟我來！”

慧元回頭招呼阿九一聲就進了佛塔內部很空曠，在第一層大廳阿九隻看到大廳正中間供著一座說不名來的佛像，佛像下有香爐，裊裊的香煙讓整個大廳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氣，阿九走進這裡聞著淡淡的檀香氣，感覺心靜了不少，腦部神經也似乎舒緩了不少。

“快跟上！”

見他四處張望，慧元回頭催他。

阿九歉意地笑笑，收回四出打量的目光跟著慧元登上木製樓梯。

一層、兩層、三層……

一直到第七層的時候慧元才回頭對阿九笑笑說：“就是這裡了！待會見著了師父記得機靈一點、恭敬一點！只有討的師父歡心才能學到真功夫！記得了？”

慧元這麼熱心，讓阿九聯想到自己剛才給的那錠黃金。

對他“感激”地笑笑，阿九應道：“記得了！多謝師叔提點！”

慧元笑著拍拍阿九的肩膀，說：“誰讓師叔我看你順眼呢！以後記得多去師叔那裡走動啊！師叔的摩訶指也是很厲害的，你要是想學，抽空來找師叔，師叔保証教你！”

一邊說右手拇指不停地在食、中二指上搓動（索要錢財的專用手勢），待阿九看見他這個手勢，他馬上又把這隻手抬起來拍打阿九的肩膀，一臉笑意地問：“明白吧？只要你來找師叔。師叔一定會教你地，保証不藏私！”

阿九心下好笑。此人武功稀鬆，又這麼貪財，還想教我功夫？

當然，阿九是不會將這種想法表露出來，很配合地作出一副感激的表情，連聲道謝。

上了第七層，沿著走廊走了一段轉到另一面走廊。

剛轉到這條走廊上。阿九就看見這面走廊地中間開著一扇門，門的兩邊是兩扇鏤空的窗戶。

莫非慧元給我安排的師父就在這間房間裡？

阿九心想。

果然，慧元領著阿九走進這扇門。

走進門裡，阿九看見屋頂上吊著一口大銅鐘，銅鐘最少有千斤鐘，鐘口的直徑起碼有兩米多，從鐘頂到鐘底最少也要有四米。

就這一口大銅鐘就佔了房間四分之一大小。

除此之外，阿九還發現這間房間的四面每面都有兩扇窗戶，阿九估計敲響這口大鐘的時候。四面牆上地八扇窗戶都是要打開的。

整個三四十平米的大房間裡，除了這口大鐘，就只有一個低眉垂目的中年和尚在鐘旁一緊不慢地敲著木魚。

“咚……咚……咚……”

一下一下地敲著，並沒有因為房間裡多了慧元和阿九而有絲毫停頓。甚至從慧元和阿九進來到現在，這個中年和尚一直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慧辛！”

慧元走到中年和尚身邊拍了他肩膀一下喚他。

被喚作慧辛的中年和尚抬起眼皮，看了慧元一眼，平淡地問：“慧元！你來我鐘樓有何事情？”

原來這塔叫鐘樓！

“阿彌陀佛！慧辛哪！你看這個年輕人怎麼樣？”

慧元把阿九拉到慧辛面前。眼中閃過狡黠的神色問。

慧辛一雙平淡如水的眼睛在阿九身上上下掃了一眼，不答反問：“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見他不上自己的套，慧元眨巴了兩下三角眼，臉上堆笑，熱情地說：“慧辛哪！你看！這麼大一棟鐘樓平日里只讓你一個人打理，想必一定很累吧？你看！這個年輕人要做我少林的俗家弟子，這人呢！我們也仔細考察過了。確實是個習武地好苗子，而且為人也很忠厚，手腳也勤快，如果讓他來你這兒，想必能減輕師兄你一點負擔，讓師兄有更多的時間研習武功和佛法……”

“好了！”

慧辛微微皺了皺眉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廢話，雙眼再次打量阿九一眼，點了點頭道：“就讓他留下吧！”

慧元聞言笑了，拍拍阿九的肩頭提醒道：“師侄啊！還不快拜師？”

阿九猶豫了一下，勉強抱拳躬身行了一禮，口稱：“師父！”

“咦？你怎麼不跪拜啊？”

慧元剛要讓阿九跪下來拜師，慧辛突然插語。

“行了！慧元師弟，這裡已經沒你地事了，請回吧！”

“那……”

慧元避開慧辛的視線對阿九再次做出拇指搓動食、中二指的動作，然後對慧辛道：“那師弟我就告辭了！

臨走的時候還轉過頭來提醒阿九。

“師侄啊！記得來師叔這裡啊！師叔地摩訶指不比你師父的少林彈腿差的……”

聞言阿九還沒回應，慧辛卻已偏過頭來看著他，淡淡地問：“是嗎？”

“呃……”

慧元尷尬地笑了笑，紅著臉出去了。

待慧元走了，慧辛對站在身前的阿九說：“坐吧！”

阿九四下看了一下，見他身旁還有一隻蒲團，當下便依言盤膝坐了下來。

慧辛見了微微笑了笑，開口說：“你雖是俗家弟子，但既入我少林門牆，我就給你說說我們少林的情況吧！”

阿九聞言豎起了耳朵，他想要在少林偷師，對於少林的情況自然是知道的越清楚越多越好。

慧辛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少林現有七個輩分地弟子，輩分最高的是'清'字輩的三位師祖，不過，三位師祖已經閉關多年，正在精研我少林的日月鞭法。三位師祖之下首先是第55代'虛'字輩聖僧！這一輩包括方丈、戒律院和達摩院住持以及羅漢堂、般若堂、証道院三處的首座！接下來是56代的'渡'字輩羅漢，這些羅漢目前都在羅+堂靜修；然後是57代'玄'字輩的尊者，這些尊者掌管著我:方，比如藏經閣、齋堂這些地方；第58代的是'澄'字輩的多掌管一些宮殿，比如天王殿、大悲殿、藥王院這些地方；59就是為師這一輩'慧'字輩的比丘了，我們'慧'字輩的一般掌管著練武場、鐘樓、監獄等地方；最後代60代的就是'道'字輩了！雖然子，沒有法號，但論輩分，你也是屬於'道'字輩的弟子，'道'字輩的弟子一般都是跟著自己的師父，師父在哪裡他們就在那裡！”

說完這些慧辛看了阿九一眼，問：“這些你大概了解一下就行了，不需要了解的太詳細，你只要記住你目前只是最低一輩的弟子，除了這座鐘樓和齋堂，其他地方你盡量都不要去！因為那些地方目前還不是你該去的地方！知道了嗎？”

“知道了！師父。”

阿九表面上很恭敬的答應了。

“對了，為師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呢？”

慧辛突然響起這個問題。

阿九笑笑回答：“回稟師父！弟子西門藏鋒！”

“西門藏鋒？”

慧辛上上下下打量阿九一遍，滿意地點點頭說：“不錯！這個名字取得好！佛門弟子就應該藏起鋒芒、與人無爭，看來你與我佛有緣哪！”

阿九笑笑沒有說話。

慧辛繼續說：“這座塔樓共有七層，我們現在呆的就是頂層，下面的第六層是為師住的地方，第五層放置著一些檀香、掃帚、簸箕、拖把等雜務，第一層供著一座緊那羅王像，第二層至第四層目前都是空著的，你自己隨便選一層做自己的住處，剩下的兩層，你每天可以在那裡練練功夫，早晚閑暇的時候為師會傳授你少林彈腿，不過，你要記得！每天練功之前先把鐘樓打掃幹淨，尤其是第一層和第七層，除此之外，你每天還要記得每隔半個時辰給香爐換檀香，做好這些，其他時間你自己安排，練功也好，還是去其他地方參觀都可以，反正作為俗家弟子，你是不需要念經吃齋的！”

“弟子記住了！”

阿九很配合地在他說完後低頭應了一聲。

慧辛滿意地點點頭，又說：“暫且就是這麼多了，你先下去挑一層樓做住處，晚些時候我會領你去後殿領一套被褥的，還有！吃飯的時候你跟我一起，我領你去齋堂認認路，以後你就可以自己去那裡吃飯了，如果你真的吃不慣齋飯，可以趁閑暇的時候下山打打牙祭，但千萬記住！不能帶葷食上山來，否則一旦被發現，你就要被逐下山的！這一點你一定要切記！”

見阿九聽得認真，他笑笑對阿九說：“去挑一層喜歡的房間住吧！”

“弟子告退！”

阿九恭敬地施了一禮，然後才慢慢退出。

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阿九完全可以扮出幾種性格幾種身份的人，至少他今天扮演的就很好。

下了七樓，阿九下到四樓看了看，覺得還不錯，就沒下去看三樓和二樓了，直接就決定以後住在這一層。

第七卷 第11章 少林彈腿

  阿九就這樣成了慧辛的記名弟子，每天除了打掃鐘樓以檀香之外就沒他什麼事了，每天敲鐘的事慧辛都自己做了，其他時候慧辛甚至不讓阿九少上七樓去打擾他。

  阿九估計他念經是假，練功倒是真的，因為阿九發現他的功力比他的師弟慧元強得太多，太陽穴高高鼓起，恐怕有五十年上下的功力了。

  第二天早上，阿九被樓上的三聲鐘聲喚醒，睜開眼望向窗戶外面，只見外面還黑乎乎的，只有東方有一點魚肚白。

  這些和尚真勤快……

  阿九心想。

  自從功力大進之後，阿九不論白天還是晚上已經都已經很少打坐修煉內力了，因為功力到了他如今的地步，打坐已經不能再讓他的功力增加。

  也因此，阿九昨晚睡了個好覺。

  被鐘聲吵醒後，阿九睜著眼在床上躺了幾秒鐘就起床了，剛穿好衣服，房門就被敲響了。

  “誰啊？”

  阿九一邊系腰帶一邊走過去將門打開。

  門外正站著一身乾淨黃色僧衣的慧辛。

  見阿九身上衣服已經穿好，慧辛微笑著頷首，隨和地對阿九說：“跟我來吧！從今天開始我就傳你少林彈腿！”

  “哦！好！”

  阿九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裝作很高興的樣子答應一聲就走出房間跟著慧辛往樓下走去。

  下到三樓，慧辛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阿九隨後跟進。

  一進入這裡，入目的就是前面牆邊地一溜沙包。阿九默默數了一下，那些有厚實麻布製成的沙包一共有十二個。

  除此之外，在進門地右手邊還擺放著一隻小型兵器架，兵器架上放著一對柳葉戒刀和一隻暗紅色的長棍。

  這個房間比第七層大了怕有一半，畢竟這鐘樓是佛塔結構嘛！下面大上面小。

  阿九目測了一下，這間房間應該不小於八十個平方。

  慧辛走進來後徑直走到前面第四個沙包前半米許的地方站定。

  回頭對阿九說：“俗話說：拳打腳踢！想要練好腿法，首先要練踢這個動作！這個動作練得越快越大力。你的腿法才會有更大的威力！所以對我們練腿法的人來說，踢是一切腿法的基礎！不管任何腿法，踢都是最基本也是最具殺傷力地基本動作！”

  說著他緊了緊腰帶，回頭雙眼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沙包，背對著阿九沉聲說：“現在我示範一次，你看仔細了！”

  阿九從沒有練過腿法，此時也很想見識一下這個便宜師父的腿法怎麼樣，因此註意力很集中。

  阿九首先看的是慧辛的視線，沿著他的視線阿九知道了他要踢的部位。然後阿九的視線又移到慧辛右腳上。

  只見慧辛整條右腿已經像一張弓一樣弓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腳尖輕觸地板，腳跟已經離地約有寸許。

  “喝！”

  慧辛突然一聲大喝，本來垂直地身子突然一縮。和原本就成小弓形的右腿構成一個大弓形，與此同時他的右腳瞬間離地彈起，就像一張強弓的弓弦斷了一般，“呼”地一聲。那條粗長的右腿就沿著腿面正前方彈射出去。

  “噗……”

  出乎阿九預料的，這一腿打在沙包上發出的僅僅是一點悶響，動靜根本就說不上大。

  “沙沙……”

  一陣異響隨即響起，阿九仔細一看，卻見沙包已經破了一個小洞，沙包里地粗沙正沙沙地往外直淌。

  再看慧辛的腿，早已經收了回來。除了踢破沙包的右腳腳尖有一點沙子的痕跡，整條腿再沒有半點灰塵，依然幹淨如出腿之前。

  看到這些阿九馬上明白了他剛才踢中沙包的僅僅只有一個腳尖，並沒有整條腿都抽中沙包。

  這就是踢嗎？

  阿九突然對腿法有了點興趣，因為他突然發現腿法也是很有威力的，而且比起爪法它有一個先天性的優勢。

  那就是腿比手臂要長、要粗、要有力。

  他甚至突然想起一句不知從哪裡聽來地話——手是兩扇門，全靠腿打人。

  還有一句諺語說：十拳不如一肘，十肘不如一膝，十膝一腳。

  也許練練腿法也是很有意思的事！

  阿九心想，反正暫時我的內力和刀法都沒多大提升的餘地，我何不練練腿上功夫？或許腿法練好了對我的

  夫也有所增益。

  這些念頭在阿九腦中只是閃了一下。

  “看清楚了嗎？”

  慧辛回過頭來問阿九。

  阿九點點頭回答：“看明白了一些，不過我以前沒學過腿法，所以並沒有完全看明白！”

  “恩！很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你能這麼坦誠很好！”

  慧辛頓了一下繼續說：“少林彈腿不復雜，一起只有六招，落燕式.、撫平式、.你看看少林彈腿的威力，之後我再教你第一式！”

  說著，慧辛面對著門的方向，滿臉嚴肅地喝道：“落燕式！”

  話音一落，本來筆直站在那裡一點起手式都沒亮出的他突然輕身一縱六米多遠，一下子就縱到房間的另一邊，他縱的並不高，卻在離地一米半左右的空中迅速劃過六米多，雙腳離地還有一米二三，正在下落的時候他的雙腿突然如加了發條一般急速向前踢出六腿，如果眼力差一點的人看了，看到的就是一片模糊成一片的腿影。

  直到第六腿踢完他的雙腳腳尖才堪堪沾地。

  “撫平式！”

  雙腳腳尖剛剛沾地，他就再次喝出一聲，剛剛沾地雙腳左腳腳底立時往地板上一貼，隨即藉著地板的反作用力立即彈起，借著這一把力，他的右腿“呼”的一聲向左掃出一百八十度，掃的方向就是脛骨正對的方向，這樣的方向完全發揮出了他整條腿的力量，甚至還包含著他腰腹之力。

  這一下還沒完，右腿掃出之後剛剛落地，左腿又掃了出去，正是雙腿連環，掃的都是一個方向，因為有慣性，所以連續出腿並沒有讓他最後一腿的力量比前一腿的力量小半點，甚至還要大上一些。

  這一點從他左腿掃出更大的風聲就能知道了。

  “追月式！”

  左腿剛落下，他的右腿隨著再次的喝聲再次彈起，這次出腿不是橫掃了，而是向前踢，右腳踢出之後剛沾地，左腳就緊跟著踢出，然後又是右腳踢出，連續四腳踢出，眼看就要撞到這邊的沙包了，他的腳才沒有繼續踢下去。

  “連環式！”

  喝聲未落他的身子猛然拔地而起，並且拔地的同時腰部由右向身後猛然一擰，上半身瞬間轉了過去，不過他的雙腿還是面對和沙包那面的。

  阿九一亮。

  只見慧辛上半身擰過去後，右腿緊跟著掃踢過來，這一掃踢又是一百八十度，右腿剛踢過一百八十度，左腿又緊跟著踢掃過來，然後又是右腿。

  一共三腿，三腿都是在拔地騰空的瞬間，滯空的時候連環掃踢出來的。

  腳尖再次落地的時候他整個人順勢向地上一蹲，整個人頓時矮下去一大半，身子蹲下的時候左腿貼著地板像鞭子一樣掃了出來，左腿掃出後，右腿又緊著掃出。

  “掃葉式！”

  右腿掃出後他才喝出這一式的名字。

  “盤龍式！”

  緊跟著喊著最後一招時，他的雙腳突然離地而起向著上方旋轉著絞踢了起來，支撐整個人的竟突然換成了他的兩隻手。

  這個時候阿九才注意到他的雙手骨節非常粗大，僧衣下的雙臂也顯露出粗壯的輪廓。

  但見慧辛雙手撐地後，雙腿一瞬間就踢絞出二十六腿，在不到半秒的時間裡腳尖從離開地面，就在踢絞出二十六腿後爬升到兩米多高。

  很顯然，兩米多的時候他的雙手不可能還能撐到地面。

  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是因為他的雙腿踢絞出的太快，上升的勢頭太猛，以致於上升的巨大慣性將他整個人帶著凌空起來。

  踢絞完二十六腿之後，慧辛的雙腿在空中一絞一彈，同時他的腰腹同時發力，然後阿九就看見他的身子一挺，上身升了上去，雙腳降了下來，整個人很瀟灑地落在地板上。

  “怎麼樣？為師的腿法沒有讓你失望吧？”

  落地後，慧辛微笑著問阿九。

  阿九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師父！你的腿法看上去確實很有震撼力，可是……是不是太花哨了一點？這樣的腿法實戰性會不會差了一點？”

第七卷 第12章 殺人祕訣

  花哨？ ”

  慧辛一愕，隨即失笑，搖搖頭對阿九說：“與其我說一千道一萬之後你還將信將疑，不如你自己來切身感受一下吧！”

  說著立在那裡背負雙手示意阿九上去攻擊他。

  阿九一見，知道推脫不了了，而且他心下也真的想試試這種自己眼中很花哨的功夫實戰效果究竟如何。

  當下他也不提丹田裡的內力，只憑肉體的力量施展出大力鷹爪功攻了過去。

  雙爪虛扣迅疾地往慧辛胸前一探，一雙肉爪十指彎曲如鉤，竟給慧辛一種凌厲鋒銳的感覺。

  這個徒弟功夫不錯啊！

  慧辛心下暗嘆。

  同時左右雙腿連續踢出，一連七腳都被阿九雙爪擋下，不過七腳之後阿九的雙爪已是一退再退，畢竟他用的完全是肉體的力量，一點內力也沒有動用，他爪上的力量再強也強不過慧辛雙腳上的力大。

  “砰！”

  終於第八腳的時候，阿九的雙爪和慧辛的雙腳相碰後被踢開。

  “連環式！”

  阿九的雙爪一被踢開慧辛就大喝一聲，隨即左腿凌空旋踢過來，一把掃踢到阿九右肘上。

  沒有動用內力的阿九被踢的接連踉蹌三步。

  還沒待他站穩慧辛的右腿又緊跟著凌空旋踢過來，將他再次踢出五步才勉強立住。

  “掃葉式！”

  阿九的腳步剛站穩，慧辛地右腿貼著地板突然掃在他右腿的腳踝上。

  “撲通……”

  阿九應腳而倒。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

  不過阿九並沒有著惱，相反。他地雙眼已經亮了起來，爬起來後偏著頭仔細思索起剛才慧辛的招式起來。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少林彈腿太花哨、沒有實戰性嗎？”

  慧辛笑瞇瞇地望著阿九問。

  阿九赧然地笑笑，他沒想到以前一直以為花哨的招式，竟有這樣的威力，當下對慧辛說：“師父！我錯了！我以前也見過有人使過武朮套路，不過那些套路看上去很好看，實戰性卻很差。不知為什麼師父您的套路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呢？”

  這個問題阿九是真的不解，和大部分人一樣，阿九見識過套路武朮之後，一直覺得那些都是花架子，手腳軟綿綿地不說，攻擊線路也太長，盡是些華而不實的招式。

  不過今天慧辛的少林彈腿顛覆了阿九這個認識。

  慧辛笑著給他打了個比方。

  “武朮裡簡潔的招式像餐刀、繁雜的招式像餐叉，餐刀有餐刀的用法，餐叉也有餐叉的用法。如果該用餐刀的地方你用餐叉，該用餐叉的地方你卻用餐刀，其結果自然是亂七八糟，很可能還會弄傷你地嘴。以此推及武功招式上，如果該用簡潔招式的時候你用繁雜的招式，你自然會被對手抓住機會落敗當場；而如果在需要用到威力更大的繁雜招式地時候，你卻依然用簡潔的招式。很可能就打不死或者打不傷對手，結果讓對手有機會重整旗鼓，結果很可能落敗的又變成你！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

  阿九眨了眨眼，細細想了想覺得太有道理，不過他還是確認了一下。

  “師父！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簡潔地招式出招快，所以適合在激烈的打鬥中用；而繁雜的招式出招雖慢，但是威力卻比簡潔的招式更大。所以在已經取得上風，比如剛才你踢開我雙爪的那種時候，用繁雜的招式的就可以一舉鼎定勝局，您地意思是這樣的嗎？”

  慧辛笑著頷首，贊許道：“你的悟性不錯！出招快意味著力度不大，力度大的招式往往都需要蓄力，不過快招有快招的用處，繁雜的招式有繁雜的招式用處，快招搶佔上風，力度大的繁雜招式鼎定勝局，只要靈活運用這兩種招式，又哪裡會有什麼花哨之說？你呀！被那些武功還沒入門的小角色誤導了！”

  “咦？不對啊？”

  阿九忽然驚訝地看著慧辛。

  “什麼不對？”

  慧辛笑著問。

  “師父！”

  阿九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餐刀和餐叉的？難道你也

  ？ ”

  “哈哈……”

  慧辛大笑著離開房間，丟下一句話給阿九。

  “你的基礎不錯！這幾天就好好的練踢法吧！什麼時候能不用內勁就能一腳踢破沙包再叫我來教你少林彈腿的招式……”

  慧辛走後，阿九忽然笑了起來。

  慧辛給他講的道理雖然很簡單，給他的啟發卻大，他在想自己以前不管出刀還是出爪都一味的追求更快，看來是錯了，以前和交手的時候自己若不是一味的追求出招連綿不絕，如果一佔上風的時候就出雖然出招緩慢一些，威力卻更大的絕招，也許自己能輕易取勝。

  以快搶佔上風，以力鼎定勝局！

  這簡直就是殺人的祕訣！

  阿九為明白了這個祕訣而開心的笑了。

  他想：單單只是明白了這個祕訣，這次少林之行就值了！

  收拾心情之後，阿九開始專心地練起踢法來。

  他從慧辛示範的那一踢上看到了很多東西，比如出腿之前全成成一個弓形；發力的時候腰、腹、腿、腳一起發力；出腿的時候往脛骨正前方踢以及出腿後發力點全部集中在腳尖上等等。

  雖然這些阿九都看明白了，雖然他如今的武功已經比慧辛不知高了多少倍，但他到底是沒有練過腿法的，所以雖然明白了這些要點，但要真正做到這些，他還是要苦練的。

  沒有枯燥的苦練，功夫是不會自己上身的。

  就這樣，阿九一練就是十三天，這十三天除了吃飯睡覺以及打掃鐘樓、給香爐換檀香，其他時間他都拿去練踢法了。

  從一開始的不適應、踢錯方向、踢中沙包後重心不穩等等問題，到十三天后的今天，阿九已經踢得像模象樣，踢腿的時候終於能做到腰、腹、腿、腳一起發力，也終於能做到腳踢出後能正對著脛骨正對的方向，腳踢中沙包的時候也只有腳尖踢中了。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他踢中沙包的時候再不是開始的時候那樣，每一腳踢出都發出砰砰的大響，而是“噗噗”的悶響了。

  因為只有腳尖踢中沙包是不會有那麼大聲響發出的。

  “噗……沙沙……”

  阿九又一腳踢出，然後迅速利落地收回，有點異樣的悶響過後，阿九看見被他腳尖踢中的部位終於破了一個小洞，沙包裡的粗沙源源地流出洞外。

  看到自己不用內力，腳力終於能達到這一步阿九欣慰地笑了。

  練到這一步就不需要再練了，因為他已經完全掌握了發力技巧，再練下去也只不過能增加一點腿腳力量罷了。

  可是對功力到了他這個地步的人來說，那點肉體力量已經不重要了，以他的功力只要動用半成就能輕易撕開人體，這樣的話，他辛苦去練肉體力量還有多大意義？

  當晚他吃過晚飯、洗完澡愜意地躺在床上的時候想：我來少林已經有段日子了，今晚也該出去看看了，就算不能立刻得到什麼刀譜，也可以熟悉熟悉這裡的環境啊……

  這麼想著，阿九雙眼便往向他帶來的那個小包袱。

  那裡面除了兩套換洗衣物外，還有一套黑色夜行裝。

  今晚就能用得上它了！

  午夜的時候，阿九側耳傾聽了一下，整棟鐘樓都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一片寂靜。

  確定了這點阿九才默默地起身，無聲地走到包袱前從包袱底下摸出那套黑色夜行衣。

  阿九並沒有脫原本就穿在身上睡覺的外衣，直接就把那套夜行衣套在了外面，這樣如果遇到緊急情況，他悄悄在無人的地方脫下夜行衣就會安全許多。

  換好衣服，阿九想了想又把手伸進包袱裡，這次從裡面摸出來的是一把銅錢。

  這玩意人人都有，但在阿九這種高手手裡卻上能輕易取人性命的暗器。

  如果有必要，阿九殺起人肯定會毫不手軟，哪怕今晚遇上的可能全部都是不問世事的出家人。

第七卷 少林生涯 第13章 夜探少林

悄無聲息地下到一樓，阿九小心地伸出半邊臉到窗外，樓除了大門前掛著兩個燈籠之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他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看來鼓樓裡的和尚都睡了。

不過阿九並沒有因此而完全放下心來。

輕輕合上雙眼側耳傾聽片刻，待聽清四下里除了夜蟲的微鳴聲，就是夜風吹拂的呼呼聲外，他這才笑著將拿在手上的黑布頭罩罩在頭上，只餘兩只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祝我今晚好運！

暗自對自己祝福了一下，阿九就輕輕一躍，就從他今晚特意沒有關上的窗戶裡躍了出去，整個身子一點也沒有碰到窗戶的邊緣，落到窗外的時候十指先著地，然後才是雙腳腳尖輕輕觸地，只發出布片落在地上那般大小的聲音，相信除非站在他身邊，否則沒人能聽到這微小的聲響。

阿九落地的米許開外有一座擺在門前的石獅，一落到地上他就迅速地靠了過去，整個身子隱在石獅的陰影裡，雙目先是往左邊一看，見左邊的天王殿以及東西兩個側殿都像對面的鼓樓一樣一片黑寂時，他右機警地往向右邊。

右邊的齋房也是一樣黑寂，都只有門前的兩只燈籠亮著。

見四下里都沒有人影阿九才小心地站起貼著鐘樓的牆根無聲地往右邊潛行。

因為左邊過了天王殿就是山門迎客亭了，對面除了鼓樓也只有一片茂密的竹林。

向前潛行到鐘樓地牆壁盡頭。阿九悄悄地往鐘樓的後面望去。

那裡是羅漢堂九部裡第一部，住著為數不少地56代“渡漢。個個武功不俗。

所幸的是羅漢堂一部和一部的勤修場此時都是黑燈瞎火的，看來那些羅漢都去休息了。

阿九暗暗鬆了口氣，如果有刻苦的羅漢此時還在勤修場練功，那他今晚想繼續往少林寺深處去還真不容易。

當下他整個人身子一矮，身子像匍匐前進一樣輕貼著地面，雙爪、兩腳腳尖撐地快速地向前飛竄過去，三百多米寬的勤修場一轉眼就飛竄了過去。

一竄過勤修場他就快速地縮到勤修場邊地圍牆暗影下。

然後仔細聽了聽圍牆另一面。片刻後他身子突然向上一躍，靈巧地像鯉魚躍龍門一樣輕巧地躍到圍牆另一邊落在牆邊的草叢裡。

這邊也沒有人！

不過待他看清這邊的情形後他立時一怔。

他萬沒有想到勤修場的圍牆另一邊竟還是一片修煉場地。

過了勤修場的圍牆，這之後的一切都阿九來說都是未知的了。

怎麼回事？都是修煉場幹嘛要用圍牆隔起來？

這個疑惑剛在阿九腦海裡轉了一下就被他拋在了腦後，今晚他是來找藏經閣的，管他修煉場上隔多少重圍牆呢！

這麼想著，他再次打量了一眼左右和前面。

左邊和前面都是圍牆，只有右邊有兩扇院門，院門前的燈籠上分別寫著“羅漢堂二”、“羅漢堂三”。

看來這個場地是羅漢堂二部和三部練功地地方。

阿九猜想著，再次貼地飛竄到對面的圍牆根下。

小心地傾聽過牆外後。阿九再次靈巧地躍過圍牆，這次他躍出圍牆後，在好奇心驅使下他回了一下頭，正好看見圍牆的不遠處開著一道門。門前掛著的燈籠上寫著“精進場”三個字。

看來羅漢堂二部和三部地羅漢武功要比一部的羅漢高！

阿九眼波流轉了一下，隨即環目四顧。

這次他看見左邊一片漆黑，一個燈籠也看不見，右邊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上面蓋著屋瓦，目光穿過走廊地廊柱，阿九看見走廊後面是一片院舍，院舍的門前燈籠上寫著“羅漢堂四”。

難道九部羅漢堂都在右邊嗎？

阿九突然想。

這個猜測讓他暗暗警惕，暗自決定今晚盡量不要往右邊去，按照順序，如果後面的是羅漢堂五、六、七、八、九五部的話。越到後面，那裡的羅漢功力肯定越高，到時一旦被纏住了就麻煩了。

目光轉到前面，一看，阿九布罩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因為前面一排竟全是迂迴曲折的走廊。

莫非這些走廊本來就是防範宵小夜盜地？

阿九遲疑了一下，然後再次伏低身形以更快的速度竄到對面走廊的一根粗木柱後面。

隱在木柱後面，阿九的目光四處搜索，發現左前方隱隱有燈光透過來。

黑夜中，阿九隻好往那邊潛去。

否則黑燈瞎火的，又是陌生的環境裡他還真可能轉暈頭。

好在根據建築規律，他估計少林重要的地方應該都在前面。

潛近到燈籠百米外，阿九意外的發現眼前一座廟殿門前的燈籠上竟沒有字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個廟殿是放在雜務的，所以才沒有名字？

阿九腦海中剛湧出這個荒謬的念頭隨即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他沒有多思索，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凌晨兩三點鐘了，如果再耽擱下去，可能再潛行一段就不得不退回去了，否則一旦那些早起練功的武僧起床練功，他就很難藏下去了。

小心地

前這座無名廟殿牆下，阿九沒有進去，只是沿著廟殿廟殿後面。

看清前面一溜熟悉的圍牆，阿九鬱悶的往向右邊，因為眼前這樣的圍牆他已經躍過好幾道了，沒想到這裡又有！

該死的！怎麼這麼多練武場？

阿九一邊暗罵一邊左右打量了一下。

先是右邊，意料之中的。看見燈籠上“羅漢堂五”四個字。

再看左邊。

咦？

阿九忽然眨了兩下眼睛，最終確信左邊門前地燈籠上那幾個字是“般若堂五”。

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有般若堂？而且還是第五部？

難道自己一路來的左邊一直都有般若堂前四部？

難道自己之所以一直沒有看到前面四部。只是因為那幾部離我走地地方遠了點，所以沒看見門前的燈籠？

阿九心下不確定地猜測著。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今晚一定要小心行事！看來少林寺左右兩邊都被般若堂和羅漢堂的武僧們的住處環衛了，一不小心，就要陷入少林一百零八大羅漢陣了……

這麼想著，阿九更加小心了。

小心地躍過眼前的練武場，阿九又向前面燈光傳來的地方潛去。

待潛近了後，阿九望著眼前這座幽靜的小院門前兩只空白無一個字地燈籠半晌不動。

再次看到沒有字的燈籠。他心下已經有不好的預感。

越到後面，那些小院、廟殿恐怕都沒有文字顯示了，而這些小院、塔樓、廟殿裡，他這個不熟悉的俗家弟子又怎麼能分辨出哪個是藏經閣？

萬一一不小心闖進方丈靜修的地方，或者戒律院、達摩院這些首座所在的地方，那樂子就大了。

阿就武功再高，他也不敢小視少林，因為少林可能缺很多東西，但肯定不缺高手！

上次南少林那個武功只比雄霸差一點點的清空方丈他可是還記得很清楚。

雜阿含功、十一門絕技！

誰敢小視？

這個小院落裡面住著什麼人？會不會是藏經閣？

阿九望著眼前這座沒有名字顯示的院落暗自尋思。

還是進去小心查探一下吧？就算不是藏經閣。熟悉一下環境也好啊！

阿九這麼想著，再次小心地潛行過去。

（不是他不想用遁朮，而是以他的法力，遁行百米來遠法力就會用完。所以，不到危急時刻他是不會用遁朮地。）

側耳仔細傾聽了一下，院牆內一片寂靜，只有幾隻蛐蛐的低鳴聲在寂靜的黑夜裡吟唱。

身子一竄一躍。阿九熟練地躍進院牆內。

“嘶……”

一聲微響在阿九腳下響起，阿九一驚趕緊伏下身子，低頭去看，暗淡的星光下，阿九看見自己右腳踩到了一片乾樹葉，估計剛才就是踩到它發出地微響。

還好！響聲不大……

“來人哪！抓賊啊……快來人哪！抓賊啊……”

一聲突兀的喊叫聲像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水中，偌大一個少林立時都被驚動了。到處發出嚷嚷的喧鬧聲，然後東一點、西一點，一處處地房舍、塔樓、廟殿的門窗裡亮起燈光，有些動作快的武僧已經提著棍、刀、禪杖等兵器沖出門外。

在抓賊聲響起的一剎那，阿九心猛地一沉。

暗道：不是吧？誰這麼誇張？我踩剛踩著一片樹葉就發現我了？

阿九躍進來的這座院落裡的三棟平房也很快亮起燈光，然後一個白鬍子老和尚率先從中間那間平房裡披著外衣一臉嚴肅地走到院子裡，一雙在星光下熠熠生輝的眸子望向少林深處。

大約三百來米遠地地方，那裡抓賊聲喊得最響，隱約間還有打鬥聲和呵斥聲傳來。

阿九早在這個老和尚步出房間的時候也發現了，見抓賊的喊聲在三百米開外，阿九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心下也暗笑自己不做殺手膽子小了不少，真是自己嚇自己。

少林怎麼可能有人聽到自己踩著了一片樹葉？

三百米外的打鬥聲迅速往阿就這邊過來。

“抓住他！”

“他搶了新出爐的大還丹……”

“哎呀……這廝武功不弱，大家小心！”

喧鬧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大還丹？

阿九眼睛一亮。

“阿彌陀佛！賊人實在猖狂！”

阿九不遠處的老和尚低宣一聲佛號就突然騰身而起，兩腳迅速在後方幾棟屋頂上點了幾下，身影已經迎著前方一個飛掠過來的暗紅色人影而去。

“施主！束手就擒吧！”

老和尚話音未落，那個暗紅色人影就邪笑一聲。

“哈哈……”

笑聲剛發出突然一停，驀然大喝一聲。

“滅世魔身！”

雙掌對著老和尚猛然一推，一道凌厲的紅色氣勁脫掌而出，目標直指白鬍子老和尚。

藏在草叢裡的阿九看見那人特徵很鮮明，左邊黑發、右邊白發，一顆腦袋上的頭發竟涇渭分明地呈黑白兩色，彷彿象徵著此人正邪難分。

第七卷 少林生涯 第14章 真假大還丹

“你是張少峰？”

老和尚在那人喊出“滅世魔身”的時候忽然驚疑地質問。

“哈哈……不錯！死吧！”

被喚作張少峰的邪人話落雙掌距離那老和尚還有半米多遠，那老和尚抬起骨節粗大的雙掌低喝一聲：“風雲手！”

“砰……”

老和尚的雙掌剛湧出兩股雲狀氣勁，整個身體卻已被張少峰雙掌擊出的紅色氣勁擊得倒跌出六七米遠，遠遠地砸在一堵院牆上，又發出一聲悶響，撞在院牆上又反彈出一米多才重重地砸在草地上。

“哈哈……我是上天下地、獨一無二的張少峰，誰能擋我？哈哈……哈哈……”

一招擊飛這個輩分不低的老和尚後，張少峰得意的仰天大笑。

張少峰？

聽到這個名字阿九面罩下的眉頭微微一皺，因為根據江湖傳聞，會滅世魔身，頭發又一邊黑一邊白的那個狂人應該叫神將才對。

怎麼眼前這人有著神將的武功和怪異頭發，卻不叫神將而叫張少峰？

等等！

張少峰？

阿九忽然想到大學時候的那個向他出拳的同班同學，他記得那個同學好像就叫張少峰。

當下，他功聚雙目仔細看去……

真的是他！

阿九的眼球微微一縮，他沒有想到此人果然是那個同學，萬沒想到這樣張狂的人竟得到了滅世魔身這種可以長生不死地神級奇功。

“真是一個狂人！連名字都用現實中的真名！”

阿九望著立在屋頂上得意大笑地張少峰淡淡地評價。他幾乎可以預見馬上就會有高手來會這個狂人，他實在是太狂了！在高手無數的北少林他不僅搶奪大還丹。而且還敢在打死打傷多人之後駐足大笑，簡直不知死活。

“咻咻咻……”

突然一陣急劇的破空聲響起。隨之一大片飛蝗一般的黑影破空而來，全部射向正仰天大笑的張少峰。

這是什麼？

阿九面色一變，他從來沒有想過世間會有這麼誇張的暗器。

可是這些真的是暗器嗎？

阿九不知道。

“恩？”

仰天大笑地張少峰在咻咻聲響起的時候就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待見到漫天的“暗器”向他射來，他的臉色也微微變了一下，不過這個時候“暗器”已經距離他不足兩米，又是成千上萬的籠罩了他周身四五米方圓。倉促之間只得猛提功力雙掌左右一分，大喝一聲：“卑鄙！”

隨著這聲大喝他的雙掌也已左右呈八字型向前推出，兩道濃烈的紅色氣勁探照燈一樣從掌心裡射出，將飛蝗一般無窮無盡的“暗器”擋下小部。

餘下大部都從他身體兩邊急速飛射過去，咻咻地破空聲讓他有種正置身於槍林彈雨中的錯覺，一張邪氣的臉上又怒又懼。

隱藏在草叢裡的阿九瞇著雙眼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沒有想到世間會有這麼恐怖地暗器，更沒有想到當初接不住自己隨手一爪的張少峰今日竟有如此武功。

沿著“暗器”射來的方向阿九凝目望去……

他看見了什麼？

阿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右邊地竹林上竟有一個灰色僧衣的老和尚立在竹林上空，雙腳只輕輕觸著竹梢。整個人就像立在平地上一樣不晃不動，攏在寬大衣袖裡的雙掌不急不徐向張少峰揮動著，每揮動一下，他身邊的竹林就會刮起一陣颶風。颶風過處無數狹長的繡葉離開竹子，裹在颶風裡向張少峰飛射過去。

原來，射向張少峰的暗器竟全是竹葉……

散花掌？

阿九腦海中突然冒出少林七十二絕技裡的散花掌名字，以前還是殺手地時候。他了解過少林七十二絕技，阿九的記憶力不錯，至今他還記得散花掌的特點就是以內勁操縱飛花落葉傷人。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少林竟有人能將散花掌修煉到這種地步，竟能操縱千萬竹葉如飛蝗一般鋪天蓋地的傷人。

“少林禿驢！我張少峰還會再來的……”

抵擋不住的張少峰突然躍下屋頂狼狽地在房屋之間飛竄而去，只留下一句不甘的吼聲飄蕩在夜空中。

望著張少峰倉皇的背影阿九輕輕一笑，這樣一個狂人早晚橫死，根本不值得他在意。

倒是……

阿九望著最處響起喧鬧聲、打鬥聲的地方。一雙明亮的眸子微微瞇了瞇，然後身子一低貼著地面就像那邊潛行而去。

那個地方距離阿九剛才的地方不過三四百米，阿九片刻就到。

此時這裡已經***通明，不過聚集起來的和尚們已經在紛紛離去，畢竟這時候還是深夜，和尚們還是要睡覺的。

不到二十分鐘，剛才還聚集著三四百個武僧的院舍已經看不到幾個人影了。

阿九在門前的燈籠上分辨不出這裡是什麼地方，因為這裡門前的燈籠上也沒有字。

不過阿九猜想這裡應該是少林煉丹房之類的地方。

只是這裡太明亮了，不好潛進去啊！

阿九剛這麼想著，院舍內的燈光就一塊一塊地熄滅，不過幾息工夫院舍內就只有一點***還亮著，再加上院舍門前那兩個燈籠昏黃的亮光，這裡已經不比

方明亮多少。

見狀阿九心下一喜，看來不需要用遁朮了。

四處警惕地環視一圈，沒有發現人影，阿九立即像狸貓一樣從陰影中一躍而出，整個身子離地不足十厘米平飛到路中間，雙爪在地上輕輕一按一蹭，身影速度又加快兩分，接著就躍到院舍的院牆根下。阿九絲毫未停雙腳腳尖剛剛著地就用力一彈，身子靈巧地躍進院內。然後就一動不動地抱膝縮在牆根下，小心地傾聽屋內地聲音。

“師父！還是您老高明啊！要不是您老有先見之明，恐怕我少林不知已被人搶走多少大還丹了……”

“呵呵！大還丹為師一月也只能練成一顆，為師要是不小心一點，那些武林強人隔三岔五的就來搶盜一次，那為師不是白忙了？”

“所以說，還是師父您老高明嘛！”

燈光亮起地那間屋子裡的一老一少對話聲一絲不落地被阿九聽了去。

大還丹沒有被盜？

阿九心下有些疑惑。剛才到處都在喊叫大還丹被盜了，怎麼現在聽屋內那對師徒的對話，好像並沒有被盜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九一時也想不明白，當下又小心地向前潛了過去。

如果大還丹沒有被盜，那我就不客氣了……

阿九心想。

“師父！現在能把大還丹起出來了吧？現在應該安全了！剛才那麼多師兄、師叔都被驚動了，那個強盜一點早就溜下山了……”

屋裡傳出年少一點的聲音。

“恩！可以了，起出來裝進碧玉瓶裡，今晚我們就可以去休息一晚了……”

年老一點的聲音同意了徒弟的請求。

阿九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悄悄潛到窗外，這個時候已經小心地將左眼靠在窗角。用沾了口水地右手食指輕輕沾濕窗紙，然後輕輕一用力，窗紙無聲地破了一個小洞，小洞就在窗戶右下角。阿九的左眼湊了上去。

這樣屋裡的人就很能看見窗戶上阿九頭部的黑影。

窗戶紙一破，一陣美妙的清香就飄進阿九鼻腔裡，聞到這清香，阿九頭腦立時一清。暗道：好東西！這裡應該就是少林煉丹房了！

湊上左眼，阿九看見屋內一個花白鬍子的胖和尚正指點著一個瘦猴一樣的矮小和尚揭開一個大銅鼎的蓋子。

老和尚左手裡握著一隻大約五厘米長、三厘米粗細的碧綠色瓶子，這應該就是他口中地“碧玉瓶”了。

老和尚正對小和尚說：“慧音！利索一點！”

小和尚在老和尚的催促下用戴著厚厚的棉手套的雙手吃力地揭下厚重地鼎蓋。

那個銅鼎蓋不僅有磨盤大小，還有磨盤那麼厚，想必起碼不下兩百斤，也難為這個瘦小的小和尚能揭得下來。

揭下鼎蓋後，小和尚戴著厚棉布手套的雙手一手握著銅鼎一邊。使勁向前推……

“慧音！用力啊！你這個小崽子，為師平日里督促你多練功，你老是偷懶！你看，連個鼎都推不動！”

老和尚羅裡羅嗦地罵著空著的右手握著慧音地左臂往前一用力。

“嗡……”

一陣低沉的摩擦聲停下後，銅鼎自根部往上三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分成兩截，只有左邊一根雞蛋粗細的銅柱連接著上下兩部分。

沒想到這個笨重的大鼎竟另有乾坤，不過阿九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鼎身上。

因為上半截的鼎身一推開就有一股比先前濃烈數十倍地清香飄進他鼻腔，並且阿九的左眼已先一步看見鼎的下半部凹坑里正有一顆火紅色的丹丸靜靜地躺在裡面。

這就是大還丹？

阿九眼中閃著一股熾熱。

老和尚的右手從慧音的左臂上拿開，伸過去拿起丹丸微笑著自語：“為了這顆丹藥，我們師徒可是煉了整整一個月三十天哪！要不是老衲的藥鼎另有乾坤，這個月怕是白忙了！”

“不過可惜了那三顆小還丹了……”

慧音在一邊惋惜。

老和尚呵呵一笑，安慰他說：“慧音！別太小家子氣了！那三顆小還丹不過是附鼎裡煉出來的外傷藥而已，和大還丹比起來算得了什麼？只要大還丹沒丟就好！”

說著把手裡的大還丹小心地放進左手碧玉瓶內，蓋上木塞就要放進衣袖裡。

窗外的阿九見了眼球一縮，心知這個老和尚看樣子不會把這丹藥留在這個房間裡了。

當下使出遁朮，整個身影立即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阿九的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老和尚身後，左手無聲地在老和尚頸動脈上輕輕一按，與此同時他的右手拇指也輕輕按上慧音的頸動脈上。

一老一小兩個和尚白眼一翻，一起暈了過去。

小和尚臨暈前還驚訝地伸出右手食指指著阿九道：“還……還……”

還了兩聲也沒還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白眼一翻緊跟在老和尚之後倒在地上。

而阿九已在老和尚暈倒之前將他手上的碧玉瓶奪到自己手上。

“大還丹？你現在跟我姓了……”阿九笑著自語。

第七卷 少林生涯 第15章 江湖亂了

阿九收好碧玉瓶後瞥了倒在地上的師徒一眼，打開窗戶投進夜色裡。

離了這個小院後，阿九又小心地四出尋找了一個多小時，可是這附近不是竹林就是沒有名字的宮殿，這些無名的宮殿阿九一共遇到七座，每座阿九都能感覺到裡面有不少高手的氣息，在不能確定哪座是藏經閣的情況下，阿九也不願冒險潛進去一座一座確認。

最後看看夜色越來越濃，阿九知道黎明前的黑暗到來了，再過一段時間天就要亮了。

無奈，阿九隻有茫然地環顧一眼，然後毅然回頭往鐘樓潛回。

回到鐘樓，阿九摘下面罩，脫去外面的夜行衣，將面罩和夜行衣藏好後，又脫了裡面的外衣才嘆息一聲躺到床上。

黑暗中，阿九躺在床上，右手把玩著裝著大還丹的碧玉瓶。

聽說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大還丹就能救回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等於多了一條命啊……

阿九望著手裡的碧玉瓶暗想。

還是收好吧！

阿九念頭一動，食指一彈就將手裡的碧玉瓶彈進牆角的包袱裡。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人想到他這個俗家弟子有能力深入少林後院竊得大還丹。

藏好碧玉瓶後，阿九長長地出了口氣，輕聲自語：“看來想找到藏經閣，還得費一番工夫啊……”

說完就安心地合上雙眼，呼吸慢慢趨於平穩。

第二天七樓的大鐘敲響地時候。阿九像往常一樣起床、洗漱，然後打掃鐘樓。給熄滅了一晚的香爐重新點燃檀香。

做好這些地時候天已經大亮，該是去吃早飯的時候了。

“藏鋒！走！一起去吃飯吧？”

阿九打開房門正要進去取飯缽，便宜師父慧辛下樓來看見他笑著喊他。

“哦！師父啊？您稍等一下，我取一下飯缽！”

阿九一邊應著一邊進去取飯缽。

待他們一起往齋廳去的路上，慧辛忽然重重地嘆了口氣，阿九很配合地問：“師父！您嘆什麼氣啊？有什麼煩心的事嗎？”

慧辛看了他一眼，愁著臉搖搖頭說：“唉！自從兩年前江湖大變。這江湖就越來越亂了！這不！昨天晚上張少峰那個邪魔也來我少林撒野來了，如果是兩年前江湖還未大變的時候，誰人敢來我們少林放肆啊？唉……”

江湖大變？兩年前？

阿九眉頭一皺，兩年前他還在閉關。不知江湖上又有什麼大變，當下好奇地問：“師父！您說的江湖大變是指的什麼？”

“恩？”

慧辛奇怪地看著他，不信地問：“你不知道？江湖那麼大地動蕩你也不知道？”

阿九更不解了，不過為了不讓他疑心，眼珠一轉想了個藉口。

“呵呵！”

阿九故作尷尬地搓搓手，說：“三年前我得了一個大病。一直到今年才醫好，所以兩年前遊戲裡發生了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

“哦？”

慧辛上下打量一眼阿九單薄的身體，有些信了。然後才給阿九解釋起來。

“話說兩年前哪！那時候江湖上最強大的是天下會和長空門，天下會在雄霸的統領下甚至覆滅了天下會的死對頭無雙城。而長空門呢！在鬼鞭老魔的控制下，加上鬼鞭老魔的大弟子紫無極和三徒弟阿苦，自打敗十八派聯盟之後就用長空門的獨門魔種控制了越來越多地各派高手，就在五年前。鬼鞭老魔100生日那天突然發動，一舉兼併了十三個門派，使得長空門一舉躍升成為僅次於天下會的超級大派。”

說到這裡他們已經走進齋廳，慧辛對阿九笑笑說：“我們先打飯吧！打了飯一邊吃一邊說！”

“好！”

阿九按下迫切的心情笑著答應。

待二人都打好飯坐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用餐地時候，阿九看也沒看缽裡的稀飯和饅頭，問：“師父！後來怎麼樣了？兩年前江湖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慧辛本來正在喝稀飯，聽到阿九的問題也沒了胃口。放下筷子繼續說道：“話說五年前，江湖上天下會、長空門平

，其他三十多個還未被他們兼併的大小門派為了自保成了生死同盟，相約任何一門派受到天下會或長空門地攻擊，其他門派都要全力相助，說起來，這個同盟開始的時候確實比較齊心，在前三年硬是讓天下會和長空門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天下會和長空門表面上雖然沒有進攻，暗地裡卻是一個接一個的陰謀破壞著聯盟的團結，再加上各個門派多多少少都有一點私心，還有一些門派在結盟之前還有著血仇，於是聯盟的人心漸漸的就散了，看到這種情況，兩年前天下會最先按捺不住，數百高手同時進攻聯盟中的七個門派，竟一舉攻陷了包括武當、華山在內地七個大小門派，隨後還沒等聯盟裡的其他門派反應過來，長空門也緊跟在天下會之後攻陷包括浣花劍派、全真教在內的五個門派，一時間驚嚇的聯盟其他二十一個倖存的門派一致推舉靈鷲宮的天山童姥為新盟主，全力反擊天下會和長空門。三個勢力，二十三個大小門派就這樣在三個絕世神級高手的指揮下混戰起來，一開始聯盟反擊天下會和長空門是節節敗退，不過也許是天下會和長空門都怕對方坐大，所以，就在聯盟穩落下風的時候，天下會和長空門也開始戰了起來，結果這個混戰一戰就是近一年啊！如果不是後來雄霸、鬼鞭老魔、天山童姥直接交手，也許時至今日江湖還在混戰不堪……唉……”

聽著這些驚人消息的時候，阿九一直微皺著眉頭沉默不語，這個時候見慧辛聽了下來，不禁問：“師父！雄霸、鬼鞭老魔、天山童姥大戰的結果如何？”

“結果？哈……”

慧辛忽然失笑。

“你猜結果如何？”

笑過之後慧辛問阿九。

阿九搖搖頭表示不知，他不想浪費時間去猜測。

慧辛也沒有一定要讓他猜的意思，喝了一口稀飯，帶著好笑的笑容說：“三人一開始並不是混戰的，首先交手的是雄霸和天山童姥，也不知道那雄霸怎麼打聽到了天山童姥獨自一人出行的消息，竟於半路攔下天山童姥，結果和脾氣古怪的天山童姥三句話不投機就交起手來，兩人這一戰也不知打了多久，反正江湖傳聞就在兩人兩敗俱傷的時候，鬼鞭老魔出現了，結果都已重傷的雄霸和天山童姥自然不是狀態正好的鬼鞭老魔對手，雙雙飲恨在鬼鞭老魔的白色發辮之下。”

說到這裡慧辛又聽了下來，悠閑地拿起一塊饅頭笑瞇瞇地啃了一口。

阿九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眨眨眼不解地問：“這個結果有什麼好笑的？”

是啊！鬼鞭老魔趁雄霸和天山童姥兩敗俱傷將他二人殺死，雖然有失光明，可也沒什麼好笑的啊？

慧辛笑而不答，又啃了一口饅頭喝了一口稀飯，笑瞇瞇地問阿九。

“你猜鬼鞭老魔的結局怎樣？”

“怎樣？”

阿九下意識地問。

“哈！”

慧辛忍不住笑了出來，在阿九期待的注視下告訴他一個讓他錯愕的答案。

“那鬼鞭老魔一舉殺死兩大對頭，回到總部開慶功宴的時候，被大弟子紫無極一番馬匹拍得太高興，得意地哈哈大笑，結果一口氣沒喘上來，竟就這麼笑死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呃？”

阿九一臉的錯愕，簡直不敢相信一代魔頭，武功蓋世的鬼鞭老魔竟會死得這麼荒唐可笑。不敢相信地問：“不會吧？鬼鞭老魔怎麼說也是神級高手，怎麼可能笑死？”

“有什麼好奇怪的？”

慧辛笑著反駁。

“他武功再高也有一百零三歲了！身體機能早已衰老得無以復加，情緒太激動死了有什麼不可能的？”

是啊！

鬼鞭老魔那時都103了，這樣的話，倒也可以解釋的過去……

“那……”

阿九遲疑了一下又問：“雄霸、鬼鞭老魔、天山童姥都死了，江湖不是更亂了？後來怎麼樣了？

第七卷 少林生涯 第16章 十大高手

  “後來？”

  慧辛笑了笑，說：“後來天下會就消散了；長空門讓鬼鞭老魔的大弟子，那個號稱天下第二的紫鞭巨人紫無極執掌了；天上靈鷲宮在天山童姥死後就由靈鷲宮的大師姐藍綾做了宮主，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最亂的還是雄霸、鬼鞭老魔、天山童姥這三個神級高手剛死不久的那一段日子，那時候整個江湖亂得就像一鍋粥！幾乎所有練武的玩家都爆發了！這些人在一些有名氣的玩家帶領下專門滅絕NPC高手，甚至有很多門派的掌門，因為是NPC而遭到自己門派內的玩家聯手攻擊，其中最著名的要數星宿派和昆侖派，星宿派的大弟子玩家白奇志利誘星宿派大部分弟子，趁星宿老怪丁春秋閉關的時候一舉將丁春秋亂刀砍死；除了星宿派，昆侖派一個平時隱藏了實力的弟子許帝天一天深夜聯合外人殺上昆侖山，不僅殺死了掌門何足道，還屠殺了十多個不服他的NPC高手！”

  慧辛說到這裡又咬了一口饅頭，喝了一口稀飯，一邊喝著稀飯一邊對瞇著眼睛沉思的阿九說：“我說的只是一兩個例子，其實，那段時間NPC的高手基本上都被玩家殺絕了。唉！也難怪，玩家自進入這個遊戲以來就活在NPC高手的陰影下，NPC神級高手、天級、地級的高手一開始的時候遍地都是，玩家那點功力與那些高手根本就沒的比，死在NPC手上地玩家不知有多少。如今五十多年過去，玩家的整體實力終於都升上來了。天級、地級也有了不少，NPC地神級、天級、地級高手卻已經死了不少，尤其是神級高手基本上都快死絕了，不過原本還有雄霸、鬼鞭老魔、天山童姥等幾個神級高手在，玩家還不敢'革命'，直到這些年天下會、長空門一再擴張，甚至連無雙城這樣的大勢力都給滅了。NPC中的神級高手全都死在了雄霸和鬼鞭老魔的手上，到兩年前的時候，江湖上神級高手竟只剩下雄霸、鬼鞭老魔和天山童姥三人，也許是天意！這三人竟然先後死去，這一下玩家們頭上的大山終於沒了，被壓抑了近六十年的玩家終於在眾多高手地鼓動、組織下暴動了！短短半年不到竟將NPC高手殺戮一空，只剩下幾個漏網的和那些武功不怎麼樣的NPC，你說，這樣大的動亂算不算驚變？”

  紫無極、藍綾、白奇志、許帝天……

  這幾個人的名字阿九都不陌生。紫無極的鬼影絞殺鞭他是見識過的，確實厲害；藍綾更是直接交過手，還傷在了自己凌空裂帛之下；至於白奇志、許帝天與自己更是有殺身之仇，後者許帝天更是兩次死在自己手上。

  只是沒想到差不多十年沒聽見這兩人的名字了。今天竟再次聽人提起他二人，白奇志竟不知什麼時候投進了星宿派，還取代了星宿老怪丁春秋做了星宿派的掌門。

  那個許帝天記得他以前是姑蘇慕容家慕容無敵地大弟子，沒想到他進了昆侖派。還有本事聯合外援殺死了昆侖掌教何足道控制了昆侖派……

  藍綾、白奇志、許帝天三人都與我有仇啊！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找我報仇……

  阿九怔怔的出神，他對面的慧辛吃了兩口，忽然見他不動，拍拍他肩膀。

  “恩？啊！師父！有什麼事嗎？”

  驚醒過來的阿九趕忙問。

  慧辛笑著搖頭，一邊繼續啃著饅頭一邊對他說：“快吃吧！動亂已經過去了，再說，那些事也與我們無關。何必為了與自己無關而且還已經過去了地事讓自己費神呢？”

  說著又兩啃了兩口饅頭，喝了一口稀飯，看上去很滿足很舒心的樣子。

  阿九對他笑笑，啃了一口饅頭，喝了一口稀飯，若有所思地問：“動亂既已過去，NPC的高手又差不多死絕了，那……江湖上現在出名的高手都是哪些人啊？”

  慧辛嚼著饅頭，聽了阿九地問題，肯定地點點頭說：“要說出名的高手啊！那是數不勝數！你也知道大射雕裡的玩家都是上億計的，遊戲運行了快六十年了，你說這玩家中的高手會少嗎？”

  見阿九點頭他又接著說：“不過，最近百曉生組織公佈了一個高手榜！這次的高手榜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註明是玩家高手榜，而是整個遊戲的高手榜！上面羅列了如今名氣最大地前一百名，男女都有，惟獨沒有一個NPC人物！”

  “哦？”

  阿九有些好奇起來，配合地問：“那……師父！您能不能給我說說前十名都是些誰？”

  “當然可以啦！”

  慧辛咧嘴一笑，放

  的饅頭，坐正了身體給阿九一一羅列。

  “首先就說這排名第一的吧！這個第一名啊！說來真讓很多男人憋悶，竟是是個女子！唉！”

  慧辛搖搖頭，他這個出家人竟也感到憋悶。

  不過阿九想起他是個玩家之後就釋然了，玩家加入少林多數是為少林的武功，很少有真心想要出家當和尚的。

  自己這個便宜師父大概就是奔少林的功夫來的吧？

  阿九含笑問：“那個女子叫什麼名啊？”

  “她啊！名字很怪！叫什麼秦黑雪！你說這天下會有黑色的雪嗎？”

  慧辛鬱悶地啃了一口饅頭一邊嚼一邊說。

  秦黑雪？

  阿九眼睛一瞇，心想：難道楊老師的葵花寶典加小李飛刀也比不了這個女人了嗎？秦家的遮天手真有這麼厲害？

  不過他並沒有問出來，而是在慧辛話落的時候接上一問。

  “那，第二名呢？第二名是個怎樣的人呢？”

  “第二名哪！”

  慧辛嚥下最後一口饅頭，喝下最後一點稀飯，舔了舔嘴唇說：“第二名就是長空門的紫無極了！這個人據說身高有兩米二多，得到了鬼鞭老魔的真傳，一條紫電鞭下不知死了多少高手，百曉生組織還給了他個外號，叫紫鞭巨人！”

  紫無極？

  這個名字又出乎阿九的預料，他沒想到楊老師連連第二名也沒排上。微微皺了下眉，阿九跟著又問：“第三名呢？”

  已經吃飽喝足的慧辛正了正身子說：“第三名是蜀山的褚飛鷹，自他開始執掌蜀山之後就能修煉蜀山馭劍朮了，這兩年憑借著一手凌厲難擋的馭劍朮，已經殺死了不少長空門高級傀儡武士，所以他被列在第三位，基本上沒人有異議！”

  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排在褚飛鷹之下，位列第四的是浣花劍派的傳人！雖然浣花劍派曾經被長空門攻陷了，不過浣花劍派的人卻並沒有死絕，大俠蕭秋水的大兒子、二女兒、小兒子都還活著，大兒子蕭猛不知怎麼得到了忘情天書，這忘情天書在原著中是被大俠蕭秋水得到的，可是遊戲中蕭秋水沒得到卻被他的兒子得到了，經過一番苦練這蕭猛的武功突飛猛進，如今已憑借著忘情天書和浣花劍派的劍法位列高手榜第四位！”

  見阿九有些驚訝，慧辛笑著問：“沒聽過忘情天書？”

  阿九搖搖頭，他確實沒有聽過這個武功，不過聽這武功的名字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慧辛笑著繼續給阿九說。

  “排名第五、第六的是一對堂兄弟，排第五的是明教的教主獨孤閑庭，此人本來就修煉了金剛不壞體神功，前些年又得到無雙城降龍神腿的修煉法門，雖然此人出手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次都三招兩式就將對手重傷至死，聽說那降龍神腿不僅凌厲無比還快速無比；排在第六的聽說是他的堂弟，十年前就成了華山掌門的獨孤扶雲，聽說這個獨孤扶雲已經將華山的獨孤九劍練的出神入化，不過江湖傳言他們堂兄弟倆似乎有仇，一直都互相不對付，甚至還有傳言獨孤扶雲一直在等獨孤閑庭落單的機會，不知是真是假……”

  阿九見慧辛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馬上機靈地去給他倒來一竹杯苦茶水放到他面前。

  慧辛見了對他贊許地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接著說第七名。

  “這第七名哪！又是一個女人！不過這可女人可是真的不簡單哪！”

  說到這裡慧辛忽然問阿九。

  “你聽說過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嗎？”

  阿九點點頭，喜歡武俠的誰不知道這個神級武功？

  “天山折梅手呢？”

  慧辛繼續問。

  阿九再次點頭，他的血影刀就被天山折梅手折斷的，他又如何能不知道？

  慧辛笑著點點頭，說：“知道就好！這個排名第七的女人啊！就是修煉了這兩門厲害武功的女子！”

  阿九歪了歪頭，確認地問：“這兩門武功都修煉了？莫非此女是天山靈鷲宮的人？”

  阿九之所以這麼，蓋因無論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還是天山折梅手都是天山靈鷲宮的獨門武功，至今還沒聽說有其他的門派會這兩套武功。

  “說對了！此女就是天山靈鷲宮的！天山童姥死後就由靈鷲宮的大師姐藍綾執掌，聽說此女不僅武功高絕，且還國色天香，許多自命不凡的年輕俊傑都想追求她！”

第七卷 少林生涯 第17章 十大高手

  天山折梅手……

  藍綾……

  高手榜第七！

  阿九咀嚼著這三個信息，心想這個藍綾和我是敵非友，天山折梅手已是非常厲害，如今又練了和北冥神功、小無相功齊名的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不知道她現在的武功高到什麼地步了。

  隨即又想她武功再高又如何？我的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雖是殘本，也未必不如她的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而且……我閉關了九年，功力必定遠在她之上，我又何須把她放在心上？

  這麼想著，阿九臉上又恢復了笑容，繼續問慧辛。

  “師父！還還最後三個呢！快說吧！您就別痛快點吧？”

  “哈哈……”

  慧辛哈哈一笑，道：“好！那為師就痛快點給你說完！”

  頓了一下繼續道：“這排名第八的……可是個兇名卓著的狠人哪！此人出身殺手樓，一身武功在九年前就已經很是不凡！九年前百曉生分封殺手樓四大殺神的時候，此人就位列其中之一……藏鋒！你能猜到此人是誰嗎？”

  莫非是我？

  阿九眨著眼睛心裡暗想。

  （本來百曉生分封四大殺神的時候阿九已經閉關去了，並不知曉，不過他出關也有小半年了，前些時候從雲南趕來河南嵩山少林寺的途中，一次在客棧吃飯的時候無意間聽人提到過，因此也知道了鷹狠、鬼詐、血深、無情最是冷血一說。）

  心裡雖然猜想可能是自己，但嘴上卻猜道：“是黑鷹還是無情哪？”

  之所以這麼問。一來阿九不是喜歡誇耀自己的膚淺之人，二來在他眼裡。除了自己，百曉生封地殺手樓四大殺神里黑鷹和無情的功夫是最好地，黑鷹的霸皇令他親身體會過威力，無情自出道以來從未受過傷，這兩人的武功都讓以前的阿九很是忌憚。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慧辛竟然搖頭否定道：“都不是！排名第八的是鬼手！”

  “鬼手？”

  阿九一怔，這個答案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不解地問：“難道鬼手打敗過黑鷹和無情嗎？”

  “那倒沒有！”

  慧辛一笑連忙否認。迎著阿九疑惑的目光他解釋道：“其實這次高手榜並沒有真正把所有地高手排進去！至少很久以前的一些高手因為最近幾年沒有再在江湖上出現，所以並沒有登上這次的高手榜，就算上了榜也是排名很靠後的，所以真正說起來，這次的高手榜排名排出來基本上是這幾年比較活躍的一些高手，至於那些已經在江湖上沉寂幾年沒有出現的高手，因為幾年都沒有出現了，所以百曉生組織也不能確定這些人是不是還活著，也不能確定這些人現在的功夫怎麼樣。因此也就無法給這些已經沉寂了的高手準確排名，比如說以前地玩家第一高手楊自在，因為他已經連續七年沒有在江湖上出現了，百曉生組織也不知道他這些年重生過沒有。更不知道他如今的功夫怎麼樣，是不是能比得上秦黑雪等人，所以也就無法準確給他排名，也因此這次的高手榜上並沒有這個以前的第一高手名字……”

  阿九有些理解了。了然地點點頭，順口問：“這麼說來，鬼手並沒有打敗過黑鷹和無情？他之所以位列高手榜第八僅僅是因為他這幾年很活躍？”

  “哈……”

  慧辛聞言失笑，笑道：“鬼手沒打敗過黑鷹和無情是不假，但如果說他能登上高手榜第八僅僅只是因為這幾年很活躍那就不盡然了！試想如果他武功不是確實厲害，百曉生又怎麼可能把他列在高手榜第八位？其他江湖高手又怎麼可能不殺了他以取代？”

  被慧辛這一反駁，阿九也醒悟自己說錯話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轉移話題道：“那排名第九地又是誰？”

  “第九啊？”

  慧辛抿了口茶水，咂咂嘴說：“這第九就是張少峰那個天殺的小子了！這小子仗著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滅世魔身越來越邪，今天行俠仗義，明天說不定就殺人放火，後天說不定又去哪裡做好事了，聽說上個月剛幫一個老太太報

  之仇，昨天晚上不知發了什麼瘋竟跑到我們少林來硬唉！這個傢伙是個典型的亦正亦邪地角色，誰都不知道他下一次出手是幫人還是殺人……唉！滅世魔身怎麼被這種神經病學去了？老天真是無眼哪！ ”

  阿九望著忿忿的慧辛半晌無語，這個同班同學真有這麼邪？好事壞事隨心所欲的做？

  當下搖搖頭不再想這個可能永遠也想不明白的問題，問：“師父！第十名呢？這第十名沒這麼邪了吧？”

  “呵呵！”

  見阿九這麼問，慧辛也笑了，搖搖頭說：“張少峰這樣的邪人一個已經讓很多人頭疼了，要是再來一兩個，這江湖就要瘋了！”

  “不過……這第十名也是一個極有個性的人！聽說此人也是出自殺手樓的，不過以前沒聽說這人地名字，這人的名字很有武俠味道，叫什麼'冷血' ！聽說練的是神級內功北冥神功，還有一手非常怪異的錯殺劍法，聽說這錯殺劍法非常怪異，看上去明明是刺人咽喉，可是真刺到人身上刺中的卻是眼睛或是其他什麼地方，對視覺具有極大的欺騙性，江湖上很多知名高手就稀里糊塗地死在他這怪異的劍法下，除了武功，聽說這人真的像他名字那樣冷血，從來都是一張冷臉不說，據說只要他接下的殺人任務，只要接下了不管目標是男人、女孩、老人還是殘廢，他都照殺不誤，江湖傳言曾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乞求他饒她一命，他卻眼睛都不眨一眼一劍就從那美麗女子眉心刺了進去，阿彌陀佛！這個施主實在是太殘忍太冷血了！”

  待他說完他才忽然發現阿九的神情很奇怪，似笑非笑的，也不知是欣慰還是苦笑，當下不解地問阿九。

  “藏鋒！你在想什麼呢？”

  “啊？”

  阿九被他的話驚醒過來，不慌不忙地掩飾道：“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個冷血確實太冷血了，一點憐香惜玉都不講！”

  “恩！這個施主確實太殘忍太冷血了！”

  慧辛附和道。

  其實他哪裡知道阿九剛才聽說冷血位列高手榜第十的時候心裡閃過多少念頭。

  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手下竟然登上了高手榜前十。

  他更沒有想到過他的手下排名會超過他這個宗主。

  從這一點上他也看出這個排行榜有多大的錯漏。

  且不說自己，單單是他認識的人裡，無論是楊清老師還是無情、黑鷹、寒霜、霸天、坐山雕等，這些人以前哪個武功不遠在冷血之上？就算九年過去了，冷血有了北冥神功功力大進，可是他的功力可能把這些人都超過了嗎？連楊老師的葵花寶典、小李飛刀都能超過嗎？

  阿九不信！完全不信！

  除非楊老師這些年重生過幾次，否則以葵花寶典的增長速度，以及楊老師多年修煉的經驗，冷血根本就不可能超越他。

  阿九現在很期待，期待過些時日待沉寂了幾年的高手們紛紛重出江湖的時候，當高手榜上的高手一個個被那些沒有列入高手榜的人殺死後百曉生組織的臉面往哪兒擱！

  不過隨即阿九又想，這個高手榜的人武功可能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差勁，不說秦黑雪的遮天手、紫無極的鬼影絞殺鞭，也不說褚飛鷹的蜀山馭劍朮，單說蕭猛的忘情天書、獨孤閑庭的金剛不壞體、降龍神腿，抑或是獨孤扶雲的獨孤九劍、藍綾的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天山折梅手以及鬼手的嫁衣神功、張少峰的滅世魔身、冷血的北冥神功，這些人修煉的武功可都是有著偌大名頭的啊！

  也許……江湖上能戰勝他們的隱藏高手真的已經不多了……

  阿九有些不確定地想。

  不過他對自己的信心卻是絲毫沒有因此而減弱分毫，畢竟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的天下第一奇功的名頭不是吹出來了，就算只是殘篇，阿九也有信心不比任何武功差。

第七卷少林生涯第18章得來全不費工

藏鋒！你在想什麼呢？ ”

見阿九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坐在阿九對面的慧辛有些好奇地問。

“哦？沒什麼！”

回過神來阿九對他笑笑，轉移話題問：“師父！根據您剛才說的NP高手差不多已經死絕了，那……我們少林呢？我們少林的NPC高手也死絕了嗎？”

慧辛笑笑搖頭否定。

“沒有！我們少林和其他的門派不同！我們少林的NPC高手早就只剩下三個早已不問世事的長老了，那三個'清'字輩的長老十多年前已經閉關去參悟日月鞭法了，試問對於三個不爭權不奪利，危難時刻還能倚仗一下的前輩有什麼理由非要殺了他們呢？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們是NP嗎？”

“哦？還有三個？”

阿九的眼睛亮了許多，很感興趣的樣子。

慧辛見了拍拍他腦袋說：“好了！吃完了就跟我回鐘樓吧！”

“恩！好的！”

阿九先往常一樣幫慧辛拿起飯缽迅速地拿到水池那邊去洗，完了才回來跟慧辛一起回鐘樓。

回到鐘樓，走到四樓的時候慧辛對阿九說：“把缽給我吧！為師要上七樓念經了，你沒什麼事就好好修煉吧！”

阿九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慧辛見了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問：“藏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為師說？有的話就快說吧！不用拘謹！ ”

阿九抿了抿嘴唇說：“師父！我已經能踢破沙袋了，您看……您什麼時候有空教我少林彈腿地具體招式啊？”

本來以阿九的武功是不需要學什麼少林彈腿地。不過他最近的內力增長極為緩慢，刀法又沒什麼精進。正好這段時間又對腿法產生了一些興趣，所以本著閑著也是閑著的想法，他還是想練練腿法的。

慧辛聽他說已經能踢破沙袋了兩眼微微一亮，驚訝地問：“真的？看來你的基礎和悟性都很不錯啊！來來來！踢兩腳給我看看，如果真能每一腳都能踢破沙袋我馬上就教你少林彈腿的招式！”

一邊說著一邊興致盎然地拉著阿九地手臂下了樓梯走進三樓的練功房，一走進練功房慧辛就指著那一溜沙袋催促阿九。

“來來來！快踢兩腳給我看看！”

阿九見他熱情很高，也很配合地笑笑沒有反對。一邊往沙袋走一邊緊了緊腰帶，他是向著右邊第一個沙袋走去的，眼睛也一直盯著它，待走近到一米左右的時候他的左腳突然墊著地一用力，向前小移半步的同時右腿突然一挺，整條腿繃緊的同時迅疾向著沙袋一甩一踢，腳尖部位準確地踢進沙袋半寸，腳尖一進沙袋就迅速收回，沙袋裡的沙子頓時從破洞裡向外沙沙地流著。

“再來一腳！”

阿九右腳還沒收回到地上就聽到慧辛突然大聲喝令。聞聲阿九腳掌往上一翹，本來是前腳掌先落地的，這一下因為前腳掌向上一翹，先著地地便成了腳跟。

腳跟往地上剛剛砸了一下。他的右腿就借著這股反作用力立時又彈了回去，腳尖再次快疾而乾淨利落地在原來洞口的下方兩寸處吻了一下。

於是沙子流出的沙沙立時就大了一倍。

因為阿九地這一腳又給沙袋破開一個小小的洞口。

腳尖一沾到沙袋就立即收了回來，待阿九右腳收回和左腳並立在地板上的時候，慧辛已經笑容滿面地走過來狠狠地拍了阿九肩膀一下。開懷地說：“好！很好！沒想到踢法的發勁方法你這麼快就完全掌握了！我現在就開始傳你少林彈腿地具體招式！如果你練的好，雖然因為你是俗家弟子而不能進羅漢堂或般若堂，不過我還是可以推薦你進藏經閣翻閱幾天的！小子！你可要好好練啊！到時候進了藏經閣，那裡面的武學祕籍無數，你只要記下一兩種祕籍的內容，以後好好練，這個江湖就會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藏經閣？

乍聽到慧辛要推薦自己進藏經閣。阿九頓生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地驚喜感覺。

如果能正大光明的進藏經閣，自己還整天想著偷進去做什麼？

看來這次想不好好練練少林彈腿也不行了，否則如果到時候慧辛不滿意而不推薦自己進藏經閣，那自己不是還要夜探少林，像賊一樣去在黑夜裡瞎找藏經閣？

慧辛不知道阿九心裡轉的念頭，否則他肯定不會再提推薦他進藏經閣翻閱的事了。

當即他就拉開架勢對阿九說：“看仔細了！少林彈腿招式雖少，也簡單，但想要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卻一定要明白所有的發力技巧！現在我給你示範第一招落燕式！看仔細了！”

說完他就動了……

慧辛無論是示範還是講解，都做的很詳細，每教完一招還問阿九完全清楚了沒有，看那架勢如果阿九說還沒有，估計還要重新給阿九講解、示範。

不過阿九沒給他這種機會，對武功高如阿九這個層次的人來說，少林彈腿真的很簡單，只要仔細留意一下發力方法就差不多能施展出來了，而少林彈

力方法無非就是發力的方向以及小腿變化發勁的竅門的招式其實在上次慧辛示演練過一次之後，阿九就已經全部記住了。

這次再學會發力方向和小腿變化的竅門，阿九對少林彈腿就基本上弄清楚了。

餘下的就只需要要苦練了就可以了。

畢竟清楚少林彈腿的修煉方法和完全把少林彈腿的功夫練上身，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這就好像一個學廚師地，他就算把一道菜的菜譜背地再清楚。只要他還沒有動手做過，就不能說他已經把這道菜學會了！

為了正大光明地進藏經閣。阿九接下來的十九天一有空餘時間就待在練功房裡專心致志地修煉少林彈腿。

十九天已經過去，今天一早吃過早餐後，阿九對慧辛說：“師父！我的腿法應該已經小成，想請師父給我指正一下！”

於是慧辛當即就跟著阿九來到練功房看他演練。

練功房裡，慧辛盤腿坐在一進門的右邊牆邊，雙手按著左右膝蓋，雙目期待地望著房間中央凝神靜氣的阿九。

阿九閉著眼睛將自己將要演練的腿法在腦海裡都過了一遍。不是怕出錯，而是設計！

對！就是設計！

這是阿九靈機一動想出來的，在腦海裡，此刻出現了一個和練功房一模一樣地地方，盡管他的雙眼閉合著，可是他的腦海裡就是出現了那麼一個和練功房一模一樣的地方，這個場景不是他通過感知感覺出來的，而是憑著記憶模擬出來的。

然後腦海裡的模擬空間裡出現了他自己的身影，身影就是他此刻正站立的地方。

突然腦海中地他動了。落燕式、撫平式、追月式、連環式、掃葉式、盤龍式……

六招或靈動或凌厲或中正的腿法不僅完全考慮到了房間的長寬大小，還巧妙地在每一招最強攻擊的一點施展到房間盡頭地十二個沙袋上，落燕式最後一腳——第七腳正好踢破了左邊第一個沙袋；撫平式最後兩腳——第二、第三腳連續踢破兩個沙袋；追月式最後一腳——第九腳踢破了第四個沙袋；第四招連環式連續兩記凌厲的橫踢踢破了第五和第六個沙袋；第五招的掃葉式前兩腿都掃在地板上空的空處，第三腳（右腳）卻突然腳尖一抬像毒蛇抬頭一樣突然掃踢而出。那一腳雖然看上去僅僅只是在沙袋上輕輕沾了一下，卻不料那一下地穿透力透過沙袋裡的沙子將整個直徑半米多的沙袋踢了個對穿。

待最後一招盤龍式的時候，他的雙爪倒扣在地板上，從地板上迅速前進三米多。一瞬間就將雙腿絞踢到一米二三的高度，就在這招威力最大最凌厲毒辣的時候，他地雙腿瞬間又踢出十二腳，待他瀟灑地將腳上頭下的身子重新倒回來立在地上，第八、第九、第十三個沙袋已經各自多了兩個沙沙地流著沙子的破洞，第十一、十二兩個沙袋更是各自多了三個對穿的漏洞……

這一切在阿九的腦海模擬場景裡都被瞬間設計出來。

在慧辛看來阿九隻是在走進場中的時候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就睜開了。

難怪有人說這個時間最快的不是音速、也不是光速。而是人腦的思維速度了！

當阿九睜開雙眼的瞬間，他的身子突然就像腦海中設計的那樣突然動了，沒有出現一招施展到一半就撞到牆邊的情形發生，也沒有發生半點和腦海中設計的有出入的地方，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完美的就像經過最精密的計算機計算過一般！

這不是誇張，而是阿九的腿法給慧辛的感覺。

比起慧辛自己的腿法來，阿九的腿法更多了三分凌厲之氣，每一腳踢出時都給慧辛一種利刀劈出的錯覺，每次腳尖踢中沙袋就像啄木鳥啄進樹木一樣，不僅準確且還異常的干淨利落。

“好！”

待阿九施展完收腿立在最後一個沙袋前的時候，慧辛站起來一邊往他那邊走一邊笑瞇瞇地說：“少林彈腿你練的已經不弱於我！甚至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在腿法上我看我是教不了你什麼了！沒想到你的基礎和悟性有這麼強，看來你原來就已經是個高手了！不過你放心！我既然答應過你推薦你進藏經閣翻閱，就不會食言而肥！等著吧！小子！今天我就幫你申請，也許你明天就可以進藏經閣了！呵呵！到時候能記住幾本祕籍就看你的記性如何了，通常一個俗家弟子最多只能在藏經閣待三天！”

說完這些話他已經走到阿九身前，拍拍阿九的肩膀鼓勵道：“我現在就去幫你申請，到時候好好把握機會！”

說著對阿九鼓勵地笑笑就走了。

聽著他下樓的腳步聲，阿九知道他真的是去幫自己申請了。

想到進少林以來，慧辛一心一意地傳授自己功夫，現在又去幫自己爭取進藏經閣的機會。

阿九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這一切都被他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