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心動 作者:初戀璀璨如夏花 (連載中)

 
科學麵王子 2010-7-30 11:37:5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 114324
pisheng 發表於 2015-12-5 11:02
第103章 錄音帶



    深秋的夜葳數來得早。東邊沂黑的夜幕早早”沉沉的臉,開始驅逐著西邊日頭最後的光輝。

    放學後不久,秦安背著吉他和孫稱走出校園時,整個學校都已經寂靜下來,廖瑜早已經離去,他隻好將吉他背回去。

    秦安沒有騎自行車,陪著孫稱送她回家。

    這次孫標沒有再忸怩著和秦安保持距離,兩個人並肩而行,孫稱時不時轉過頭來主動和秦安說著話。

    “你知道辛棄疾的詞嗎?”孫稱問道。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秦安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指的是這一句。”

    “是啊,你才多大年紀啊,說瓷娃娃的故事時,就被你說得眼睛酸酸的,今天唱這樣的歌,明明那是適合畢業以後許多年脫離了學生時代的人才會有這麼多感觸的。你唱出來卻好像是你在懷念自己的學生時代,好像你真的非常想念曾經的同桌。”孫稱明天才過十五歲生日,聽著《同桌的你》,體味的隻是秦安給她唱歌帶來的異樣心情,有點心慌意亂的喜悅,有點怯弱地接受著秦安漸漸地和她變得親密,有點猶豫著將秦安在心底劃到某個位置小心地控製著她和他的友誼不會過她的底線。

    “嘿嘿,你把我當瓊瑤小說的男主角就得了,他們都有一種憂愁的天賦,並且因此讓女主角格外疼愛他們。”秦安頗有幾分期待地看著孫稱,似乎等著她來疼愛憐惜一番。

    “你這是討打的模樣!”孫稱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做出威脅的模樣,“瓊瑤小說的男主角也不都是那樣。”

    “哦”秦安恍然大悟,“原來你也看言情小說。”

    孫稱不小心說漏了嘴,漂亮的臉蛋兒湧過一絲淡淡的紅暈,“我隻是偶爾看看,瓊瑤小說許多句子和描寫都非常好,可以學習寫作文。

    這個理由冠冕堂皇,秦安也不去揭穿她,哪個少女不懷春?孫稱對待異性的淡漠和疏離,不代表她不會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在心中編織一個浪漫的夢想。

    “以後你看瓊瑤小說時,代入其中的女主角,為她的感情悲情感慨時,我可以免費提供形象,讓你把我的形象套用到男主角身上。”秦安大方地道:“沒有關係的,雖然那些男主角我恨不得捏死他們,但你要這麼做,我一點也不嫌棄。”

    孫稱望著秦安,眼睛一眨不眨,看的秦安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孫稱終於忍不住古怪地笑了起來,也不和秦安說話,跑了開來。

    “喂,你笑什麼啊?”秦安追了上去,也不知道孫稱是笑什麼,他感覺自己剛才說的雖然是調皮話,可是沒有這樣的笑點啊。

    哦想起了鬼丈夫”孫稱的笑聲如鈴,馬尾辮輕飄飄地甩了起來。

    《鬼丈夫》並不是瓊瑤寫的小說,她完成的隻是劇本,是《梅花三弄》係列的第二部”啊年在台灣中視上映後流傳到內地,收視率也很高,也是一部熱播劇。

    《鬼丈夫》的主角是個臉部受傷帶著麵具的人,孫稱要是把秦安的形象套用到這個主角身上,他長什麼摸樣都沒有什麼不同,反正戴著麵具。

    “嘻嘻”我就想如果要把你的形象用在瓊瑤小說的男主角身上,我隻能夠接受《鬼丈夫》。”孫稱眯著眼睛笑,嘴角翹起來,狡黠的笑意讓她像隻做了壞事的小狐狸。

    秦安和孫稱一路小跑著,笑看來到了鎮南的古巷子口,孫稱突然停住了腳步,羞澀地止住了笑意,輕輕地喊了一聲站在那笑眯眯地望著她和秦安的中年男子,“爸,你怎麼在這?”

    秦安也看到了孫彥青,他和孫稱的關係親密,又怎麼會少和孫稱的父母接觸?對於秦安,孫彥青一直午些疙瘩,他不可能看不出女兒和秦安之間出正常朋友關係的親密,他甚至屢次暗示過秦安,希望秦安做他的女婿,可是秦安卻始終沒有回應。

    孫彥青認為是秦安耽擱著孫稱的青春,後來沒有少和孫稱吵架,要麼就是痛罵秦安,秦安心有愧,隻是躲著孫彥青。

    這時候的孫彥青卻是第一次看到秦安,笑容可掬地看著小女兒間嬉笑打鬧,他倒沒有多想女兒和秦安的關係,隻是有些好奇一向很少和異性接觸的女兒怎麼會和男孩子一起回家,低頭問孫稱:“你的同學嗎?”

    “嗯。”孫稱不好意思地點頭。

    “孫伯伯你好,我是孫稱的同桌秦安。”秦安大方地自我介紹,他端正著態度,盡量給孫彥青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這樣孫彥青才不會抵觸自己接近孫稱。

    “哦,原來是孫標的同桌啊,你家不是這附近的吧,在這一塊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孫彥青點了點頭,這個孩子大方,沒有像其他小孩子一樣躲躲閃閃。

    “我家在學區宿舍樓,不過我有時候會到鎮南這邊的書店看看書,就和孫稱一起走這邊。”秦安盡挑孫彥青喜歡的回答,他對孫彥青了解的可不少,孫彥青肚子墨水不少,雖然是生意人,但不像這個,小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不讀書照樣財的暴戶樣毫州押蘇曰隻的粗鄙淺陋沒文化,他最大的愛好就是閑下來泡一壺茶,翻翻書,秦安的說自己是來書店看書,自然是投其所好。

    “看進遊戲室打遊戲機,要不就是玩桌球看錄像。孫稱也喜歡看書,以後你們可以常常一起到書店看書孫彥青很滿意秦安的回答,覺得孫稱和喜歡看書的孩子在一起,也不會被帶壞。

    孫稱自然清楚父親喜歡什麼樣的孩子,秦安什麼時候走到鎮南來看書的?他買到是買過書,不過順便把新華書店的櫃台玻璃砸了,最後讓孫稱墊了玻璃錢,他現在這麼說,自然是在撿漂亮的說在父親麵前賣乖。

    孫稱心中歎氣,難怪總聽到秦小天在學校闖禍後都是找秦安,讓秦安在他爸麵前說好話,秦安一答應下來,秦小天就是一副高枕無憂的樣子,好像有秦安說話,他爸就不會怪他了一樣”現在看來,秦安真是懂得怎麼應付大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對著什麼人說什麼話,投其所好。

    “我也走向孫稱學習。才開始喜歡看書。和孫稱同桌後,我的學習也進步了不少。以後周六周日有時間我想到孫伯伯家和孫稱一起學習,孫伯伯,可以嗎?。秦安趁機提出要求,他知道臉皮子薄的孫稱不會輕易答應他跑到她家去玩,但是有孫彥青開口,孫稱就沒有理由反對了。

    “好啊,好啊,一起學習好啊,同桌就是要互相幫助,互相學習,互相提高啊。你有空就來我家玩,我家也有不少的書,你要是喜歡,放學後就過來看看再回家也沒關係。”孫彥青哪能想到秦安滿肚子的主意是打存他的寶貝女兒身上,沒口子地答應,隻想著女兒有個愛學習,乖巧懂事的同桌做朋友也是好事。

    “那好,孫伯伯,孫稱,再見秦安搖了搖手離開巷子口,走了幾步,才像突然想起什麼事地跑了回來。

    他從書包拿出那個隨身聽就往孫稱手塞:“我都忘記了借了孫。標的隨身聽。

    看著秦安頭也不回地又跑掉了,孫稱生氣地瞪著他的背影,急得跺腳,拿著手的隨身聽丟也不是,拿也不是,看到孫彥青的目光轉過來,趕緊把隨身聽塞到自己書包。

    孫彥青也沒有多想,他雖然走南闖北慣了,但也沒有興趣去了解這些奢侈的電子類產品,更不會匆匆一看就估量出這連牌子都沒有看到的隨身聽價值不菲,不是女兒的零花錢能夠負擔起的。

    孫稱咬著嘴唇,終究沒有忍心在父親麵前抖出秦安古靈精怪,滿肚子滿腦子壞心思鬼主意的真麵目。

    回到家,孫稱捏了一點媽媽做的炒土豆絲塞到嘴,被母親打了一下手,跑到房間翻出了秦安的隨身聽。

    雖然父親每次外出都會給她帶來不少青山鎮罕見的新鮮玩意,但這樣薄精致漂亮的隨身聽,孫稱也是第一次看到,拿在手擺弄起來。

    孫稱按了按播放按扭,才現隨身聽裝了磁帶,孫稱打開磁帶倉看到有一盒沒有標簽的磁帶。

    “聽聽秦安喜歡的都是什麼歌”孫稱隻當這是秦安喜歡聽的磁帶,帶著耳機就聽了起來。

    “哈哈  ,孫稱一定會偷聽,孫稱一定會偷聽這盒磁帶”孫標一定會被我嚇了一跳

    磁帶的開頭居然是秦安帶著哈哈大笑聲音的一段話,孫稱隻當這是撕去標簽的歌帶,卻沒有料到是一盒錄音帶,當下真的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扯下耳機,左右張望了一下,才意識到剛才隻是磁帶的聲音,並不是秦安突然出現了。

    “壞蛋”。

    孫稱咬牙切齒地又戴上耳機,要聽聽秦安還錄了一些什麼。

    “孫稱,祝你生日樂,也祝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這盒磁帶的歌,都是我特地唱給你聽的,希望你喜歡。”

    接下來秦安變聲期略微有些粗糙的低沉歌聲響起來,卻並不是歌頌友誼之類的歌曲,而是那秦安開學時寫給她的《淺畫眉》:

    青黛細掃啡眉翠色如秋遠山。

    淡淡衫兒薄薄羅輕顰雙螺蛾

    眉心濃黛點看額角輕黃

    掃黛嫌濃塗銘訝淺何問入時?

    丹銘續錄十眉圖釉手卷畫絹,,

    孫稱聽著,聽著,不由得有些癡了,畫眉,畫眉,誰是那個會給曲子美麗的女子畫眉的男子?

    孫稱腦子浮現出秦安的影子,滿臉通紅。
pisheng 發表於 2015-12-5 11:03
第104章 無可比擬的幸福


    秦安背著吉他回到了學區宿舍樓院子。先去還了吉他給廖瑜。

    廖瑜換了寬鬆的居家服,豐碩飽滿的翹臀讓褲腿顯得有些空蕩蕩地,走了幾步,褲子貼著腿,露出修長豐腴的腿部曲線,圓鼓鼓地高聳著的**更是顫顫巍巍地抖動著讓上衣輕輕擺動著,間或露出腰間一抹白皙的嫩肉。

    “周一就是期中考試了,準備的怎麼樣?年級前十?”廖瑜接過吉他,對於秦安,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放平緩心態,總和他去計較,最後被氣死的隻能是自己。

    “年級前十應該沒有問題。”秦安望了一眼廖瑜,這個美豔動人的少*婦,也有著女人心思不可琢磨的共性,這時候他就聽不出廖瑜語氣的味道,是在期待他考進前十,還是考不進。

    “我已經向你父親道過歉了,我最早說出那樣的話確實有些不妥當。但我絕不會再提出讓你回68班的要求。”廖瑜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終於做出了決定。

    “我也不是刻意要在這件事情上斤斤計較,被人掃地出門,讓老爸老媽在宿舍樓院子很沒有麵子。我對你有一點怨氣,不過現在也沒了。事實上,我也不是多嘴的人,羅波夫確實是個人渣子,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不會卑鄙到真利用他對你的傷害對你造成更大的傷害。”美麗的女人總是占據一些優勢,要是廖瑜老而醜而為惡,同樣的事情生了,秦安也許會同情,也許會唏噓感歎,也許隻會漠然視之,笑之,不大可能去安慰,去不忍心。

    “嗯,再見。”廖瑜纖長白淨柔潤的手指帶著門,掩門送客的意思很明顯,她並不想和秦安談論這些話題,女人獨自隱忍的程度很深,但一旦被人知道了她內心深處以為羞恥的秘密,那就是個經不起一點點撩撥的慘烈傷口。

    秦安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又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卻看見廖瑜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背影。

    像是偷吃東西突然被抓住的小女孩,廖瑜圓潤的臉頰上一抹誘人的嬌羞無意識地閃過,輕咳一聲掩飾著尷尬:“還有什麼事?”

    “沒什麼了。”秦安還是忍不住提醒,“你的扣子掉了。”

    廖瑜低頭。隻見胸口的一粒扣子散落在地,露出胸口雪白細膩的肌膚,**間深深動人的溝壑悄悄地吞噬著眼前少年的目光。

    “!”

    廖瑜羞不可抑,慌慌張張地關上了門,胸前躍動的白膩肥大,猶如草叢中若隱若現的大白兔子一跳一跳。

    ……

    ……

    秦安回到家,李琴看著他從廖瑜那邊過來,隨口問了一聲他去幹什麼。

    “借了廖老師的吉他。”秦安看著母親,她正心不在焉地翻炒著青菜,臉上的神情喜憂參半。

    走進客廳,看到父親卻是老神在在地翹著二郎腿,喝著茶,眯著眼睛看電視,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秦安啊,爸和你說件事,期中考試以後,爸就不再擔任69班的班主任了,你二伯已經幫我辦理了停薪留職。”秦淮看到秦安回來,睜開眼睛,帶著幾分慎重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秦安。

    秦安最近的表現讓秦淮覺得兒子漸漸長大,不再是什麼都不懂隻知道玩鬧的傻孩子了。家的事情可以告訴他,聽聽他的意見,表現出父母對兒子意見的重視。

    秦安“哦”了一聲,沒有太大反應,父親停薪留職的事情在他意料之中,比記憶生的稍微早一點,隻是父親停薪留職要做的事情已經和以往不同了,“是二伯想讓你去幫他管理二中嗎?”

    秦淮很是欣慰兒子腦瓜子轉的,點了點頭:“你二伯的重點還是放在他的機械廠上,對於學校的管理,你二伯沒有什麼經驗,其他人他也信不過,這事隻能你爸給他挑起來了,你二伯的意思其實也是要幫咱家謀一條出路,你大伯家有個煤礦,你二伯更不用說,你大姑家孩子都出息了,你小姑的醫院效益很不錯,就咱家兩個都領著死工資。我想了想,以後你要是出國留學什麼的,也得花一大筆錢,靠著我們這點工資再怎麼攢也費勁。”

    秦安算是明白了母親剛才的神情了,在她看來,家庭生活穩定比什麼都重要,秦淮這樣終究是有些冒險了,雖然秦向山打了包票,即使學校虧了,秦淮也不會真丟掉老師的飯碗,但李琴一時半會也轉不過彎來。總覺得穩穩當當地領著工資,退休後有退休金的工作更值得依賴。

    “那咱們也可以拿出十萬出來占股。”秦安提了點意見。

    “我也是這麼和你二伯說的,他沒肯答應,說你救了小天,不能收咱家的錢,股份還是送給我們。”秦淮搖了搖頭,他和秦向山說了一下午,費多大勁也沒讓秦向山鬆嘴。

    秦安想了想,跑到自己房間,把自己的存折拿給秦淮。

    秦淮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秦安,翻開存折,邊還是開戶的那點錢,“幹什麼?把你的零花錢拿來支援老爸?”

    “安水姐不是在幫我聯係出版嗎?那書已經出版了,雖然一開始行量不大,但是銷量很好,安水姐已經轉了幾次錢過來了。”安水既然和單親媽媽簽訂了合著寫作協議,秦安就不賣拙寫作了,他隻是提供小說的大綱,主線劇情和部分細節,人物設定,有了這些東西,單親媽媽寫故事時幾乎不需要耽擱太多時間。寫作度比正常的創作了十倍不止,第一部《魔法石》賣的很好,第二部已經將近完成,經紀人李特和出版社聯合各大書社,準備了一場精心策劃推動第二部的上市銷售,李特已經認定了這是一部通過他的策劃,可以迅走紅的作品,它具備這種潛質。

    安水轉賬都是小筆小筆,可以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現在匯在秦安的賬戶上積累起來,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有多少了?”秦淮高興地問道。滿心歡喜,也不等秦安回答,就拉了李琴進來,“咱兒子寫的書出版了。”

    “真的?我兒子成作家了?”李琴手都沒擦,就抓住秦安的肩膀,欣喜地打量著自己的兒子,有個作家兒子了?那可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李琴都有點不敢相信。

    “那書算是我和人家合寫的,簽約出版社時也是安水姐負責,實際上我算不得什麼作家。”秦安可得叮囑點老媽,要不然明天李琴就會到處訴說自己的驕傲了。

    “沒關係……隻要爸媽知道你有這本事就夠了。”李琴一點也不失望,喜滋滋地道。

    “存折打了不少錢,明天周六,你們去縣城銀行看看有多少錢吧,咱們拿著去和二伯占股,如果咱出的錢比二伯都多,二伯就不好意思還白送我們股份了。”秦安笑著道,實際上要承包學校並不需要太多資金,人脈和程序問題搞定了才是關鍵,最開始需要的資金其實就是履約保證金,以及老師們每個月的工資,這個數量都不大,開學時就能收取不少的學費回收資金。

    秦淮和李琴夫妻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存折,臉上的喜悅還沒有褪去,對於存折有多少錢,卻是沒個底,心將信將疑,二中改製私人承包,要花的錢對於秦淮夫妻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要是沒有那十萬獎金,秦淮想都不敢想是和秦向山一起占股,隻當給兄弟打工辦事得了。

    吃完飯後,李琴也沒有心思喊秦安今天晚上呆在家,明天是周六,李琴原本要他明天再和秦小天一起學習,秦安說一些課本還放在老宅。還是騎著山地車去了老宅。

    “老秦,你說兒子是開玩笑,逗咱們玩的吧?”李琴壓低著聲音,生怕這話給蹬著自行車亂竄跑掉的兒子聽著了,做母親的都是什麼時候都小心翼翼地顧忌著兒子的感受,早已經成了習慣。

    秦淮也沒個主意,心想兒子沒有那麼大膽子逗爸媽窮開心,手翻著那張存折,“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琴想也對,明天就知道了,又問道:“要是真的,這錢我們還是給他留著以後他出國留學,或者上大地方工作娶媳婦用吧,你也聽他二伯說過,這些年在深圳,廣州的房子都可貴了,好點的幾十萬很正常。”

    秦淮也有些為難,關鍵是不知道秦安的存折到底有多少錢,“這些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到時候要真有這麼些錢,找向山拿個主意。”

    李琴點了點頭,秦向山是個見過大世麵的能耐人,找他拿主意總比兩夫妻瞎琢磨靠得住。

    “咱們兒子真是出息了……”李琴放下心頭的疑慮,喜滋滋地拍著雙腿,“我們這輩子算是功德圓滿了。”

    “什麼功德圓滿,他才多大?這話得等到他結婚生孩子有了自己的事業才算數。”秦淮也是高興的一直嘴都合不攏。

    “他生孩子了,我也就停薪留職,給他專門帶孩子去……老秦,到時候你再找向山說說,給我也辦個停薪留職。”李琴一下子就想到了十幾年後的事情。

    “再說吧,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你就瞎想那些事情了。”秦淮拍著妻子的手,“咱們早點休息吧。”

    李琴看了看天色,剛晚上飯時間過了,明白丈夫的意思,白了他一眼,卻也由得他拉住自己的手往臥室走,嘴不好意思地埋怨著,“都老夫老妻了,也不怕羞。”

    望著臉頰上有了幾分皺紋,依然賢淑美麗的妻子,流露出來的嬌羞依然動人,想想調皮聰明的兒子,秦淮隻覺得這一生再無別樣的幸福可以比擬了。
pisheng 發表於 2015-12-5 11:05
第105章 偷人


    月芽兒躲講了烏雲戶中。勉強可以看清楚允二,二的黃土路,十三歲的葉竹瀾,清新的小女孩容顏,單薄纖細的柔弱身體,淡淡溫馨的房間味道,純直可愛的靈魂,無不吸引著秦安的荷爾蒙分泌旺盛而精力無限。

    秦安興衝衝地騎著山地車,也顧不得屁股被顛簸的疼,來到合興村小學的二層小樓外,將山地車丟到茅草堆,站在葉竹瀾的窗下,看著掩上的窗戶,卻像漏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來。

    葉竹瀾和他約定,窗戶打開了,就是安全的,關上了,就是危險的,他最好不要爬進來,需要慢慢等待。

    秦安繞著學校晃悠了一圈,瞅著學校一側竹林掩著的土屋散出黃昏的燈光,窗戶上封著的塑料薄膜被旺盛生長的勾欄刺藤撕碎,隱隱可以聽見賣力的氣喘聲和帶著喜悅的呻吟聲。

    似乎是一對年輕夫妻在辦事,秋天過去了,天黑得早,年輕人勞作了一天。到了晚上也依然有用不完的精力,電視看膩了,天冷了也不願意出去瞎玩,農村也沒有其餘的娛樂活動,躲在被窩摟著老婆睡覺,毫無疑問是最舒服的選擇。

    秦安嘿嘿一笑,終究沒有缺德地去偷看,他怕真人秀看了惹的自己虛火上升,等下和葉竹瀾在一起,會胡思亂想,按捺不住唐突了女孩。

    往學校張望著,秦安看到走廊上還有燈亮著,時不時有人影晃動,還有一個小小的纖細的身影站在走廊上,秦安也看不清楚是不是葉竹瀾。踮著腳就往牆上爬。

    “吼  ”

    秦安網爬上牆頭,眼睛前就是一隻呲牙咧嘴的野貓,出並不畏人的威脅聲,秦安嚇了一跳,從牆上掉了下來。

    秦安屁股差點摔成兩瓣,忍不住叫了兩聲,卻打擾了辦事的夫妻。

    “誰?”

    秦安趕緊跑,辦事的小夫妻停止了動作,聽著沒有回應,男人頓時怒了,“紅寶兒,我去看看,沒準是哪隻不開眼的小賊。”

    秦安沿著學校圍牆往馬路上跑,男人追出來也不慢,從下邊屋子繞出來,還能看著秦安的背影。

    “誰,你給我站住!”

    男人光著膀子,點披了件薄外套,手拿著燒火棍,呼呼喝喝地就追了上來,看著秦安的影子了,精神一振,拔腿就追,一邊呼喊著抓賊。

    這時候周圍零散幾家人也都沒睡,農村家家戶戶本就窮困,最恨的就是賊子,少不得呼啦洱出一群人來壯大聲勢。

    秦安哪見過這種陣仗,隻差沒嚇破了膽子,繞了幾個大圈子,甩開了那些嗚嗚喳喳呼喝的村民,看著葉竹瀾的窗戶總算打開了,三兩下就爬上樹,躥進了葉竹瀾房間。

    “你來啦”葉竹瀾十分高興,充斥著喜悅的臉蛋兒紅撲撲的漂亮的很。

    秦安卻沒有時間欣賞,“噓”了一聲,然後直接躲進了葉竹瀾的衣櫃。

    今天晚上葉竹瀾的父親葉明回來看看女兒和妻子,葉竹瀾剛剛和父母說完話,說了要睡覺休息了,才打開窗戶,哪知道秦安跑了進來就往衣櫃躲,正有些莫各其妙,就聽到了敲門聲。

    葉竹遊驚異於秦安的警覺和預知能力,打開門,站在門口,卻沒有讓門口的父母進來的意思。

    “外邊好像是在抓小偷。”匡詠梅往女兒房間瞅了一下,也不管女兒擋住門口,擠了進來,把窗戶給關了,上了栓,“以後晚上睡覺一定要關窗戶,說不定那小偷順著那樹就爬了進來。”

    葉竹瀾的小心肝兒撲騰撲騰直跳,愣在那,嚇得不敢搭話。

    “是不是害怕了,要不今天晚上我陪你睡吧。”匡詠梅說著回頭看了一眼丈夫葉明。

    葉明流露出幾分失望的神色,卻也擔心女兒,“這年頭連農村都不那麼安寧了,想我們小時候,那有什麼小偷啊,家家戶戶睡覺都不用關門。”

    “那時候鍋缸都是空的,哪有什麼好偷的?比不得現在啊。”匡詠梅感歎著,卻聽到窗外似乎有人在喊“匡老師。”疑惑地打開了窗戶。

    “匡老師,你們今夭晚上小心點,有個小賊偷偷摸摸地大概是想到學校偷東西”你看這不,被我們現了,連自行車都丟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偷的。”披著薄外衣的光膀子男人扛著一輛自行車,臉上頗有幾分意外收獲的驚喜。

    “我得去看看學校丟東西了沒,謝謝你啊,順子!”匡詠梅和窗外嚷嚷的村民們招呼了一聲,喊了丈夫一起去看,回頭叮囑著葉竹瀾,“等下不職爾睡啊。”

    “不用了,媽。爸難得回來一次,你多陪陪爸吧。你們就在隔壁,我也不怕。”葉竹瀾回過神來,臉色兀自有些蒼白,也知道隻是虛驚一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看女兒神態堅決,再說葉竹瀾年紀也大了,沒有必要過份保護了,匡詠梅不再堅持,走了出去。

    葉竹瀾趕緊掩上門,上了栓,背靠著門拍了拍起伏不定的小胸脯,然後才打開衣櫃,讓秦安出來。

    “嚇死我了,都怪你!”葉竹瀾嘴角含嗔,抬起小拳頭就往秦安身上錘,剛才她是被嚇了一跳,現在看著秦安站在自己身前,卻什麼都不害怕了,心隻剩下等著,盼著,終於見著他了的喜悅和安寧樂。

    秦安正跑得渾身乏力,被葉竹瀾軟軟的小拳頭輕輕地捶著,好不舒暢,懶洋洋地哼哼了兩聲,哭笑不得地道:“我的自行車看來是沒有辦法拿回來了。”

    “小偷!”葉竹瀾纖細白淨如蔥根的手指頭點了點秦安的額頭,想起秦安被人當成小偷追趕的這般狼棋逃竄,眼角滿是椰愉的笑意,“想不勞而獲,盜竊勞動人民辛勤勞動成果,危害社會,擾亂治安,欺壓百姓,強取豪奪,偷摸拐騙的小偷秦安,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

    嚴打開始以來,治安巡邏車掛著喇叭鄉村鎮街四處宣傳打擊罪犯的標語,葉竹瀾聽到不少,也不管合不合適,亂七八糟地就都把罪名往秦安腦袋上扣。

    秦安坐到在葉竹瀾散著淡雅清香的床上,有氣無力地道:“你都給我定了罪了,叫我小偷秦安了,我還有權力否認嗎?”

    “那你是認罪了?老實交代,你今天晚上又打算做什麼壞事?”葉竹瀾嘻嘻笑著,拿起一根塑料尺子,威脅著秦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老實交代的話,我就打你手心十下!”

    “我是小偷,做壞事當然就是偷了,笨蛋才問這樣的問題。”秦安沒有一點扮演小偷角色的自覺性,不把葉竹瀾裝作很有威嚴的模樣當回事。

    葉竹瀾臉蛋兒紅了紅,心想自己的這個問題確實問的傻了點,又問道:“那你說你打算偷什麼東西?”

    “我不偷東西。”秦安搖了搖頭。

    “你不是小偷嗎?小偷出來就是偷東西的,你不老實交代,我要打你手心。”說著葉竹瀾就抓住秦安的手,打了十下,不輕不重,然後又往秦安的掌心吹了口氣揉了揉,放下他的手,再次警告:“老實回答,不然還有懲罰!”

    這算是哪門子懲罰?秦安是甘之如殆,眼睛盯著葉竹瀾故作嚴肅的小臉蛋,“我是來偷人的。”

    “偷誰啊?”葉竹遊馬上接著問,然後羞得耳根子都紅了,她又不是傻瓜,怎麼不明白偷人是什麼意思?前一陣合興村最熱鬧的話題就是一個屠夫家的婆娘偷人,被屠夫捉奸在床,一男一女吊起來,脫光了衣服被打的半死。

    “有個叫葉竹瀾的小女孩,像洋娃娃一樣漂亮,我看到她就想偷走她,把她藏起來。”秦安抓住葉竹瀾握著尺子的手,眼神滿是甜蜜的寵溺和歡喜,葉竹瀾輕輕地掙了掙,也沒有用幾分力氣,也由得他握著。

    葉竹瀾被他的眼神看得羞,甜滋滋地慌張,低著頭,聲音軟綿綿地沒有一點力氣,“為什麼要藏起來啊?”

    “因為我怕她碰著了,摔著了,還怕別人搶走了,還怕她自己跑掉了。”秦安的聲音不自禁地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護著的疼惜,誰也無法料想到,他是如何珍惜眼前的幸福,眼前美麗的女孩兒,容不得她受到半點傷害,容不得去想象她有半分陰暗晦澀的未來,她應該就是這樣一直美麗著,並且幸福著。

    葉竹瀾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眸子,眼角邊上,唇瓣兒上懸著的,呼吸間吞吐著的都是膩一般地要將人融化的甜蜜,“秦安,我爸爸給我帶了幾套新衣服,我穿給你看好不好?”

    葉竹瀾原來是想著周一考試時再穿著新衣服上學,想要看秦安見著自己眼睛亮起來的那一那,現在卻有些迫不及待了,就想著讓秦安看看他想要偷走的洋娃娃,有著讓他這般愛惜著的美麗。

    “好啊。”秦安點了點頭,女孩兒總是比花兒還美麗,一種花兒一種容顏,春去秋來,年年季季花色花容不變,然而“為悅己者容”的女孩兒,卻是可以每一次見到她,都品味著不同的美麗。
pisheng 發表於 2015-12-5 11:06
第106章 故人再見


    秦安看著李淑月老了討來,沒有數年前網討秦家門時一肯證,白淨嫩膩的臉頰也沒了那份紅潤,雖然勉強打起了精神,梳洗打扮的幹淨利落,但明眼人一看,就能感覺到她心身疲憊,精神也是不堪重負。

    “柳江明,這是我們定點采購煤礦的老板李淑月。”秦向山給那中年男人和李淑月互相介紹,又對李淑月道:“以後有什麼問題,你找他就成。”

    “你好,還請多多照顧。”李淑月和柳江明碰了碰手,秦向山的機械廠將興建一個大型鍋爐房,需要大量的蝶炭,可以說是煤礦最長遠也是最大用量的客戶,李淑月自然得親自跑一趟,見一見機械廠將來的負責人。

    大家都知道李淑月是秦向山的侄媳,哪能不照顧?

    李淑月在工地上跟著看了看,就急匆匆地趕回煤礦,那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要處理。

    秦安看著李淑月的背影消失在車上,望著車子開動揚起的一路煙塵,秦安推了推無精打采的秦小天,“下午我們去煤礦玩去吧?”

    “煤礦有什麼好玩的?我們下礦井看看?。秦小天眼神一亮,來了興趣。

    煤礦那塊也沒有什麼好玩的,看秦小天自己提起了興趣,秦安也懶得多誘惑他了。

    秦向山一上午就帶著秦安和秦小天在工地轉悠,他的意思就是讓兩個孩子從小開始接觸生意上的事情,秦安還是認真聽著,時不時地插上兩句說到點子上,又不會讓人覺得太出挑引人注目的話,秦小天卻是一直無精打采,後悔著沒有把他的遊戲機帶來。

    “二伯,中午請我和小天吃好吃的吧。”十一點多鍾的時候,秦向山準備打道回府了,秦安和秦小天肚子都餓了。

    “好啊,你們想吃什麼好吃的?去我帶你們去過的那家秦向山說的就是齊眉的那家小飯館。

    “不去,不去,我們去清河大酒店吧,我聽同學們說是鎮子上最好的酒店了。”秦小天雖然鄙薄鎮初中沒見過世麵的孩子們眼清河大酒店就是很了不起的高檔酒店的看法,但他也要去過一次,才能底氣十足地表示自己的不屑。

    秦向山問了問秦安,秦安本來也是想攛掇秦向山去清河大酒店,既然秦小天代勞了,他當然沒有其他意見。

    秦向山開著車來到清河大酒店,比尋常小車大上不止一號的皇冠著實紮眼,車一停下來,酒店老板施依文和她丈夫朱文集就迎了出來。

    清河大酒店的名字很唬人,實際上也就是比尋常飯館裝修的客氣一點,有一個不算小的停車場,沒有像小飯館那樣卷閘門一扇當成門臉,兩塊落地手拉玻璃門在青山鎮顯得格外闊氣,秦小天下了車,不由得撇了撇嘴。

    “原來是秦老板啊,稀客稀客小天和秦安也來了,走,走,上樓上包廂去。”秦小天正式到鎮初中上學前,秦向山帶著他到學校找過朱文良,朱文良自然識得秦向山,當下就熱切地將人迎了進去。

    朱清河跟著跑出來看看皇冠車的氣派,站幕車門口,不料車門一打開,卻是秦安似笑非笑的臉,朱清河隻覺得一陣臉熱,後悔自己跑出來幹嗎,倒是給自己丟份。

    清河大酒店這些日子中午都定了酒席,偏偏今天隻有一個包廂定了出去,朱文良打開另一個包廂,施依文拿著菜單過來了,“我家文良說小天和秦安是鎮初中最優秀的學生了,我當時還不信,今日一見,看這兩孩子就喜歡,隻怕強了我們家清河不隻一點,來來,想吃什麼盡管點,這一頓算我們請的。”

    朱文良是鎮初中校長,還兼著學區副主任的頭銜,平日也不清閑,沒有辦法照顧家生意,施依文一個女人家經營著這麼一家生意紅火的酒店,也不是全仗著丈夫的人脈,人也精明的很,說話更是圓滑善捧。

    “那哪行?”雖然知道施依文請這一頓的話不是客套,但秦向山可不想承這份情,他自己也是生意人,知道施依文隻是想和他熟絡關係方便以後拉生意,可不真是喜歡秦安和秦小天。

    秦安一來到包廂就坐不住了,不理會秦向山和施依文說那些沒營養的客套話,跑了出去,在隔壁包廂門口轉悠了一陣,等著服務員送菜過來打開包廂門,才裝作偶然看到孫稱,探了頭進去,驚喜地道:“孫稱,你中午也在這吃飯啊?”

    朱清河果然沒有少花心思,包廂被他擺了不少花花綠綠的氣球還有蠟燭,隻是一個盤著滿頭青絲,插著木髻,一身墨綠色牡丹花色旗袍的女人卻正在頭疼那些在包廂飄來飄去落到她身上的氣球,時不時地卑丁。:巾雙 ”

    女人的眉目間和孫標有七八分相似,自然是孫稱的母親仲懷玉,孫彥青和她一左一右把小壽星孫標夾在中間,包廂卻沒有了上年紀的長輩,還有一個十多歲的清瘦小男孩,一個背對著門的女孩。

    “是秦安啊,和你家大人過來吃飯嗎?”孫彥青也看著秦安了,沒有等孫稱說話,他倒是先熱情地招呼了起來。

    秦安先乖巧地和孫彥青,仲懷玉問好,然後才大方地回答:“我們就在隔壁呢,網出門想下樓,看著包廂門開著,沒有想到孫稱在這,今天是孫稱的生日吧,孫標,生日樂。”

    “謝謝。”孫孫沒有揭穿秦安,嘴角無奈地翹了起來,她可知道秦安早就聽朱清河說過自家在這定了包廂,但看他剛才流露出來的驚喜如此自然,到位恰當的表情和神態,除了自己,誰看得出來他是在裝模作樣,偏偏他還好像吃住了自己會配合著他。

    “是孫標的同學啊,一起坐坐,先吃點蛋糕吧。”仲懷玉也熱情地招呼著秦安,她身體不好,平日很少出門,最是喜歡有活力的少年少女,也是一個極善良的女人,秦安記得自己認識的人,就她一個人持續不斷地往希望工程捐款,也不管別人總勸說她那些捐款沒幾個錢到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手。

    “好啊,那我回去說一聲。

    秦安也不客氣,他對於孫彥青和仲懷玉的看人的喜好都非常清楚,知道自己越是自然大弈,不做作扭捏,他們越是喜歡。

    秦安回到自個包廂和秦向山說了一聲,秦向山和施依文還在那為請不清的問題笑吟吟地爭執,聽秦安說話,應了一聲,“是你和小天的同學過生啊,那我等下也去打個招呼。”

    秦安來到孫蒜家的包廂,笑了一聲,“我也送了孫練生日禮物,就不算白吃白喝了。”

    仲懷玉拉開椅子,讓秦安坐到自己身旁,笑著問道:“你送了什麼禮物給孫稱啊?”

    孫稱心中一跳,瞪了一眼秦安,比 了一下小拳頭,威脅秦安不許胡說八道,她總有些心虛,覺得少男少女單獨坐在放學後空蕩蕩的教室,秦安彈著吉他唱《同桌的你》給她聽的這一幕,有太多讓人心澀歡喜,不能讓人知道的意味在邊。

    “他送的是一盒磁帶,邊都是他唱的歌!”孫稱的小表弟突然嚷嚷了起來,“今天早上我拿表姐的隨身聽聽歌時,邊的錄音帶就是他在說話,說什麼祝表姐生日樂,友誼天長地久,然後他還唱了很多歌,表姐昨天晚上聽了一晚上也不給我聽。”

    孫標臉蛋兒漲的通紅,“仲大同,你偷偷拿我的東西!”

    “好了好了,你表弟聽一下你的隨身聽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仲懷玉揮了揮手,製止了要起身打人的孫標和要逃跑的仲大同,饒有興趣地問秦安:“你還會唱歌?孫稱最喜歡唱歌了,她要是喜歡聽你唱歌,那你的歌一定唱得不錯,現場表演一段吧。”

    “孫稱不是生日嗎,還要吹蠟燭,切生日蛋糕,我們一起唱生日歌吧。”秦安指著桌子中央的大蛋糕,對於孫稱的生日,孫彥青是上了心,青山鎮根本就沒有蛋糕店,豐裕縣城都隻有一兩家小小的蛋糕店,這麼大的蛋糕隻有市才能做得出來。

    “好啊,一起唱吧。”

    秦安聽著旁邊一直安靜而略顯靦腆的女子說了一聲,整個身體僵硬,側頭看了一眼那個現在還不到十八歲,保留著少女青澀模樣的女子,看著秦安的眼神膘過來,女子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也是和仲懷玉、一樣,有著柔弱的風情。

    秦安聽著其他人唱起了生日歌,祝福著孫稱,孫稱流露出開心的笑容,甜滋滋地閉著眼睛許願,秦安卻是心如刀割,手指尖緊緊掐入掌心,一點點的血痕隱入肌膚中,掌心 破,一滴滴鮮血落在了地板上。

    秦安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栗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還能忍耐到什麼程度,克製著自己沒有給旁邊這個多年後一手把孫稱推向絕境的女人狠狠地一巴掌。

    孫標的表姐,她未來的經紀人,秦安恨不得將她生吞活褻的仲思卿,正露出清純善美的笑容,和其他人一樣拍著手,唱著歌,祝孫標生日樂。
pisheng 發表於 2015-12-5 11:07
第107章 孫蓀和秦安的苗頭


    總有此奇妙的感應能力。仲思卿正舉著杯消水,品巾吼福下孫稱,卻覺得遍體生寒,渾身打了一個顫栗,不自覺地側過頭去,卻看到雙眼噴火,如欲噬人的眼神,嚇得匆忙退後,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汽水撒了一身。

    “表姐,你著麼了?”剛剛吹滅蠟燭的孫稱也是嚇了一跳,跑了過來。

    一雙臂膀有力地把她拉了起來,秦安流露出關切的語氣問道:“沒事吧,可能地板太滑了。”

    看著眼前雙眼清澈,幹幹淨淨,充滿著陽光溫暖的少年,仲思卿頭疼地揉了揉磕碰到的後腦,隻覺得剛才那種感覺似乎毫無道理,隻是一種幻覺,笑了笑”沒事,腳軟了一下。”

    “沒事就好。來來,和孫稱一起切蛋糕。”孫彥青將裝蛋糕的紙碟子挨個了一圈。

    孫標看了一眼秦安,說了一句話,紅豔柔軟的唇瓣兒翻動著,卻沒有出聲音,隻是做了一個口型。

    秦安琢磨了一番,結合孫稱的表情,似乎在說:“一會再找你算賬!”

    秦安很無辜地聳了聳眉,心中卻有些奇怪,這又是小女孩沒有理由的敏銳第六感嗎?

    秦安費了很大勁才按捺住沒有將仲思卿抓住按到牆壁上質問她為什麼的衝動,終於將眼前還隻是女高中生的仲思卿和日後精明圓滑的女經紀人形象分離開來。

    他的憤怒,他的悲傷,又有什麼重要的,隻是想要泄一通,卻搞砸了孫標的生日,這樣自私而近乎愚蠢的事情,秦安不會幹。

    “我們每個人說一句祝福孫稱的話吧。”仲思卿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無意識地就站的離秦安遠了一點。

    “好,那你先說。”仲大同大聲地道,他的個,子消瘦,聲音卻出奇地大,總像一隻鼓噪的青蛙。

    仲思卿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汽水,“我祝孫標越來越漂亮。”

    仲大同也說道:“我祝表姐學習成績越來越好。”

    孫彥青想了想,“爸爸祝孫稱永遠幸福樂。”

    孫稱臉上一直流露著開心的笑顏,在她的印象中,和爸爸一起相聚的日子就不多,生日更少,已經好幾年自己生日時,爸爸不在家和她過生日了。

    “媽媽祝孫稱能夠早日實現自己的理想。”仲懷玉摟著坐在身邊的女兒,母女二人心照不宣地碰了碰杯子,似乎孫稱的理想還不為在場其他人所知,隻有母親知道女兒的小秘密。

    “什麼理想?”仲大同好奇地問。

    “一會再告訴你,秦安,輪到你了,你不會就走進來時的一句生日樂就算了吧。”孫標隔著母親探過頭來,望向秦安。

    孫稱的理想,秦安能夠猜到十之*,雖然秦安更希望孫標的那個理想永遠不要實現,但他終究不能強迫孫稱放棄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不能在這說祝孫標的理想永遠不能實現。

    秦安想了想,說道:“我”我希望孫稱實現理想時,有我的功勞。”

    仲大同奇怪地問道:“咦,你知道表姐的理想嗎?我和思卿表姐,還有姑父都不知道。”

    “孫稱的理想是想當一個大明星,站在舞台上唱歌,到時候我們都可以站在舞台下聽她唱歌。演唱會的門票一定有送的吧?”秦安得意地朝著孫標眨眼。

    孫稱眨著漂亮的眸子,長長的睫毛上懸著的都是疑惑,秦安雖然知道她喜歡唱歌,但沒有道理就憑著這個猜的這麼篤定啊。

    仲懷玉也笑了起來,“你猜的不錯,可是孫稱要成為大明星,你希望有什麼功勞呢?”

    “秦安會寫歌,他唱的許多歌,我聽都沒聽過。”孫稱想秦安一直在拉近和自己家人的關係,也在爸爸麵前一副和自己是好朋友的模樣,她也沒有必要刻意地裝作和秦安的關係隻是平常同學,對他的事情好像都不清楚的樣子,“大同,你聽過嗎?”

    仲大同連連搖頭,他拿著孫稱的隨身聽聽了秦安唱的許多歌,他都是沒有聽過的。

    “那我們孫標以後成了大明星,一定要靠你寫的歌走紅。”孫彥青大笑起來,他也沒有太當真,隨口開著兩個孩子的玩笑。

    “都是什麼歌啊,孫稱,唱一給我聽聽,我最喜歡聽你唱歌了。”仲思卿膘了一眼秦安,雖然她不大相信一個初中生會寫什麼歌,如果是聽都沒有聽過的原創,那還得自己譜曲,但仲思卿卻不敢看秦安,她總覺得他那看似陽光和清澈無害的外表藏著點什麼了,一開始有些迷糊地想自己感覺到那種恨意隻是幻覺的想法又有些動搖了。

    孫稱有些躍躍欲試,她也是有了秦安錄得磁帶,才能夠好好地學著唱那《淺畫眉》,現在還不太熟練。

    秦安鼓勵地帶頭鼓掌,孫稱泯著嘴唇,眼神和秦安對上了,看著他眼睛柔柔的,暖暖的神采,心慌意亂地避開,清了清嗓子,開始唱那一年“青黛細掃峨眉翠色如秋遠山,淡淡衫兒薄薄羅輕顰雙螺蜘  ,

    孫稱的聲音還有著少女自然的柔媚,帶著一點淺淺的來自歌詞的哀傷,心情卻似陽光般燦爛,唱不出秦安寫歌詞時寄托的那份複雜情思,卻有著獨特少女情懷般的生動,仿佛隻是一個初初懂得感情的女子,在期待著她那位畫眉的男子。

    仲大同和仲思卿張大了嘴,不約而同地看著秦安,對於這對語文成績都不怎麼樣的姐弟來說,這樣的詞句根本就出了他們能夠聽說理解的範圍,一句句地繁複花巧如古詩,偏偏又是那麼好聽,有孫稱的嗓子,有秦安的詞曲,完美地震住了包廂的人。

    仲大同和仲思卿也就罷了,孫彥青和妻子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看到了一份驚奇和不可思議,他們夫妻都喜歡看書,自然懂得這歌是用古詩詞改編來的,能契合著曲調幽婉自然地用上這詩,秦安的古詩文功底出了同齡人太多。

    孫彥青現在到是不再以為秦安的那個“希望”隻是小孩子一味地天真想法,他覺得這樣的孩子真走上填詞寫曲的路子,未必不能成功。

    孫稱一曲唱完,包廂響起了頗為壯觀的掌聲,雖然隻有幾個人,但是仲大同拍的手掌通紅,配合著他的大嗓門,聲勢不其他人也不遺餘力。

    “哇,孫稱,你以後肯定能當大明星,到時三:二你當經紀人好不好我看雜誌卜說許多明星的經紀訃二二人。”仲思卿驚歎了一聲。期待地看著孫稱。

    “好再,我要真的當了大明星,一定找思卿表姐。”孫孫臉蛋兒紅撲撲地,也是一副非常興奮的模樣,無意間看了一眼秦安,卻現他似乎有些不對頭,“秦安,怎麼了?”

    “沒什麼。”秦安勉強一笑,舉著杯子灌了一肚子汽水,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秦安,你剛才還不算正式地祝賀孫稱生日樂,你這麼有才華,一定要說一番與眾不同的話。”仲懷玉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想要試一試秦安,能夠寫出這樣的歌詞曲子,總不至於祝賀詞會淪為身體健康,幸福樂這樣雖然樸實但平淡無奇吧。

    秦安鄭重其事地端著杯子站了起來,臉上雖然還有微笑,但神情卻十分正式,孫稱習慣了他嬉皮笑臉的模樣,被他現在這副樣子看的有些不自在,也端著汽水站了起來。

    “孫稱,雖然仲伯母一定要我說一番與眾不同的話,但我想我最希望祝福你的還是你一生平安,永遠樂,最忠誠的祝福一定比最花哨的甜言蜜語更能讓人獲得命運的眷顧。我祝你在以後的日子,幸福安康,遠離一切悲傷不牽,你會是童話幸福的公主,必定有一位白馬王子相伴在身邊。解救你於危難,你會是神話的美麗的女神,必定有虔誠的聖徒恪守拜服,清除一切妄圖玷汙你的異端,你會是無暇純淨的聖女,必定有背負潔白雙翼的天使守護,用聖光和權杖洗滌惡魔的詛咒。”秦安的眼神有意無意地膘過仲思卿,“若有人傷害你,有傷害你之心,必有你的守護者不惜一切代價阻止。”

    仲思卿一直在留意秦安,對於他那種隱隱帶著警告的眼神感覺很不舒服,臉色有些尷尬,勉強一笑:“這段話要是給我們班的男生聽到了,他們給女生寫情書時就有新花樣了,”

    “不錯,不錯,,很不錯,比你爸讀書的時候給我寫的什麼革命同誌般的友誼,一起在夕陽下學習最高領袖的思想,心中燃燒起革命的朝陽之類的強多了。”仲懷玉著著流露出一抹小女兒羞澀紅暈的女兒,秦安的這番話算是祝福,但是有誰會在生日祝福把人比喻成公主,女神,聖女這些小女孩都十分憧憬的角色?更何況秦安說的,白馬王子,信徒,天使。守護者,會是誰?其中的意味,很讓仲懷玉值得思量。

    仲懷玉身子弱。做不得體力活,她這樣的身體和喜歡詩詞文學的性子,注定了她的心思要比一般人細膩許多。

    孫彥青聽妻子提起往事,老臉一紅,“你給我回的也好不到哪去,”

    “爸,媽,你們說的什麼啊,,怎麼胡亂扯上去了。”孫稱心中小鹿亂跳,踢著她的心在鼓鼓的胸脯下一起一伏,秦安雖然隻是說祝福她在以後的日子,會有守護著她的人,但聯想到他那句“我要捧你在手心,護一生”孫稱就知道秦安口中這個會出現的“守護者”指的是他自己。

    “我也是胡亂說的,沒有別的意思。”秦安差點忘記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拿他當未來女婿看待的仲懷玉,心思細膩敏感,她可是最早看出孫稱和秦安之間一些異樣苗頭的人,,孫稱和他說過,有一次秦安偶遇仲懷玉母女逛街。他在過馬路時不自覺地換了兩次站立的位置,都是擋在孫稱身側車子開過來的一邊,仲懷玉回家就懷疑孫稱和秦安不隻是普通朋友關係了。

    “胡亂說的都這樣了,要是你認真寫一封情書給她,表姐一過,

    仲大同話還沒有說完,孫練急急忙忙地拿了一塊蛋糕就塞住了他的嘴:“爸媽你們看。仲大同都學你們胡說了”

    秦安看著他們姐弟打鬧,被孫稱時不時膘過來的羞惱眼神看得毛,知道這次孫稱一定會怪他。也有些受不住仲懷玉旁敲側擊秦安平日和孫稱的關係。喝了一杯汽水,吃了點蛋糕,找了個借口就回到了那邊包廂,不一會秦小天去了隔壁祝孫蒜生日樂,討了蛋糕吃。

    秦向山和孫彥青都是生意人,兩邊的大人也說了一會話,秦向山聽說孫彥青是跑運輸的,特地留了一張名片給孫彥青,孫彥青看了名片才知道原來秦向山就是這一眸子秦山鎮流傳的台灣大老板,自然很是欣喜能夠結交一下。

    秦向山帶著兩個孩子走後,包廂安靜了下來,孫彥青低聲和仲懷玉說著話:“那個秦小天也就罷了,可那秦安老成的很啊,可不一般。

    “比他這今年齡段的孩子成熟,也懂得分寸,說話做事都很合適,少年人性子難得沉穩,,你看看這些,”仲懷玉撥開從吊燈上垂下來落在頭上的氣球,“那個朱清河也是孫稱的同學吧,他們這今年紀的孩子異性間有些好感很正常,要討好漂亮的女孩子,也不用學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港台劇的場景吧。”

    最開始仲懷玉看著這到處掛著的氣球,點著蠟燭讓包廂顯得擁擠繁亂就有些反感,不過看酒店老板都說是兒子為同學精心準備的,沒好意思拒絕。

    “朱清河和我不是一個班的。”孫稱糾正著母親,她也沒有想到朱清河原來和她說要掛氣球,點蠟燭,並不隻是說說而已。

    說曹操,曹操就到,朱清河端著一個果盆走了進來,“孫稱,生日樂,我為你寫了詩,我念給你聽吧。”

    仲懷玉和孫彥青笑了笑,有這樣漂亮的女兒,在學校果然也是非常受歡迎,這些孩子雖然沒有明目張膽地做他們這今年紀不適合的追求舉動,但費盡心思的討好也讓仲懷玉和孫彥青頗為女兒驕傲。
pisheng 發表於 2015-12-5 11:08
第108章 捎


    施老板要是再堅持的話。那我吃了這頓。以後可真知小了。”秦向山半真半假地說道,將錢塞給了左右不是,為難地看著老板娘的前台收銀服務生。

    施依文隻好打了個眼色,服務生將找零遞了過來,秦小天順手接過,不動聲色地往自己口袋塞。

    秦向山笑了笑,也沒有對兒子太苛刻,一個月不到一百的零花錢,也很是為難秦小天了。

    “你們自個坐公交車去,還是我送你們過去?”秦向山聽了秦安說下午帶秦天去蝶礦,回來的時候到是可以坐李淑月的車。

    “哪能總讓你給我值當司機,二伯你還是請個私人司機吧,辦事方便,我和小天出去玩,也不用總麻煩你。”秦安自己雖然會開車,但畢竟年紀太青山鎮少有交警檢查駕駛證之類的,釋究也不太合適。

    “這事你和我說好幾次了,說吧,你是不是想給二伯推薦個人?”秦向山心明鏡似的,侄兒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他的心思已經值得秦向山把他當成成年人一樣揣摩了。

    被揭穿的秦安嘿嘿一笑,也不掩飾了,“齊眉的弟弟齊軍,原來是給唐書記開車的。唐書記要上調縣的事情二伯你應該也聽說過了,齊軍不想進編製,還留在青山鎮,現在正閑著呢。”

    秦向山略一思索,“你給他打個電話先問問他的意思,我再去和他談談。”

    秦向山也知道齊軍,他婦日信唐謙行的眼光,唐謙行總不會隨便找個人給自己開車。在中國的官場上,官員們都有個習慣,公事不瞞秘術。私事不瞞司機。齊軍要沒有點值得唐謙行看重的地方,也不可能讓齊軍給他開車。

    秦向山眼下事業的根基還是在台灣,深圳的公司正在展,在青山鎮的投資也隻是試水,他不可能對這邊的事情都親力親為,以後總要交給放心的人,同時也需要有一個在本地有些人脈和勢力的人幫忙照看著,朱宏誌完蛋了以後,齊軍絕對是青山鎮少有人敢惹的地頭蛇角色,他卻沒有朱宏誌之流的黑心禍害,秦向山也需要齊軍這樣的人物來幫他辦事。

    “軍哥,你上次不是讓我給你謀今生機嗎?我給你找了個,就看你中不中意了。”秦安拿了秦向山的電話給飯館打了過去,恰巧是齊軍接的電話。

    最近一段時間,唐謙行和派出所的張梁跑縣的次數比較多,開車的都是張梁,齊軍也在家閑著,幫齊眉開始清點小飯館,齊眉自己在縣跑著開新店的事情。

    齊軍讓秦安過去說話,秦向山開著車過去了。

    “又是開車?”齊軍丟掉煙頭。看了一眼秦向山,在他眼,從台灣來的大老板都是見過世麵的,跟著秦向山自然能長長見識,可他要還想開車,那還不如跟著唐謙行。

    “我在深切,還有台灣的司機,其實都還負責著安保部門”朱宏誌的綁架案也提醒了秦向山,青山鎮依然是那個。素來出悍民悍匪的青山鎮,機械廠的招工還在籌備中,但是安保部門已經最先開始負責工地的安全了,秦向山從深力帶過來的一個退伍兵是東北人,和本地招攬的保安溝通困難,秦向山也需要齊軍去打打下手。

    秦向山和齊軍談了一會,齊軍才明白過來,將來機械廠步入正軌以後,他也算是管理層之一,並不是每天都是開車跟著秦向山到處轉悠。

    齊軍依然給著謙行打了個電話,他最服氣的還是唐謙行,唐謙行又和秦向山聊了幾句,最後卻是讓齊軍自己拿主意。

    秦舟山開出的薪水酬勞不低,最關鍵的是齊軍覺得跟著秦向山能夠長不少見識,不至於讓自己將來總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小混混,齊軍最終還是答應了。

    秦向山叫了輛車開過來,齊軍就算上崗了,開著車載著秦安和秦天前往大伯家的蝶礦。

    青山鎮的媒層集中在一處名叫朝南礦的大蝶礦周圍,朝南煤礦原本屬於一家國有媒炭開采公司,但因為朝南煤礦在清末就開始開采,到了八十年代就開采枯竭,媒炭公司經營不下去,將大煤礦周圍零碎的礦承包出去,後來又收歸縣蝶礦局管轄。

    在青山鎮,如果有本事擺平當地的混混,開一個黑煤窯不過五六萬,但日產出卻至少上了三千,多的可以上萬,下煤窯的礦工一個月也能掙得上千塊,隻要不出大礦難,那是有賺無賠,青山鎮絕大多數家起來的人,以及撈足了資本下沿海創業的人,多半都是從這開始賺到了第一桶金。

    現在屬於大伯家的這個蝶礦,是正規開采的煤礦,比一般黑煤窯開采的規模要大許多,隻是因為這個煤礦在縣煤礦局有報備,一般人要想打這個煤礦的主意沒有那麼容易,不像黑蝶窯經常是一群人聚起來打上一架,贏家隨便付點錢給輸家就算易主。

    如果不是這樣,李淑月也守不住這煤礦,早就被當地人瓜分了,即使如此,借著各種名頭來打秋風的也不少,隻要來打秋風的人不太過分,都是打點完事,也不會較真找攤到官麵上來擺平。

    這是青山鎮的傳統,絕大多數人都習慣了私了,有什麼事情先想著把家人鄉鄰要好的招呼起來一擁而上,最後沒有辦法收場了才會想到人民政府的存在。

    軍子開著車,左右張望著周圍林立的二層小樓小樓的正麵前貼著白淨的瓷磚,還有些講究點的人在小樓側麵前貼上了馬賽克,屋頂是黃陶的雙龍戲珠,還有用花磚貼出來的海上日出圖等等,軍子感歎著,“這一帶的人還真有錢,蓋個二層小樓至少也得幾萬塊吧。”

    比起青山鎮農村還是隨處可見的紅磚小屋,這的人確實有錢多了,秦安笑道:“你給小天他爸幹的一年,這二層小樓也出來了,到時候你把樓一蓋,大把的姑娘找上門來,你姐就不用擔心給你找對象了。”

    有唐謙行照顧,齊眉姐弟的生活不會差,但齊眉也不能太張揚,齊軍姐姐頂著個“克夫”的名頭,連帶著齊軍找對象也吃力,齊眉最操心的就弟弟的婚姻大事,她自己沒有辦法獲得圓滿的婚姻。就格外希望弟弟幸福,不要步她的後塵。

    “秦安你鬼點子多,想辦法給軍哥介紹個對象吧。我們學校那新來的英語老師不是單身嗎,有幾個整天圍著她轉悠。正好讓軍哥去幫她解決麻煩。

    。秦小天就聽說過軍子能打,跟著秦安去和軍子打過台球,看到青山鎮平日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小混混,都是恭恭敬敬地喊“軍哥“秦小天覺得軍子有黑社會電影老大的風範,非常佩服。

    “我要你們兩個操心這事?”齊軍嗤之以鼻,他覺得被兩個小孩子拿沒有對象來說事很沒有麵子,“我隻是不想找而已,現在一個人單身多逍遙自在,找了婆娘是自找麻煩。”

    秦安看到李淑月的桑塔納停在裝蝶的大坪,一輛微型麵包車停靠在一側,看兩輛車的車痕碾壓在一塊,麵包車似乎是跟著停過來的。

    往日大坪上都是裝煤的拖拉機和卡車,現在卻空蕩蕩地,也不見幾個人影,秦安聯想到上午柳江明問李淑月煤礦的產出,能不能保證供給時,李淑月也支支唔唔說不出個準數,秦安心想莫不是又有什麼麻煩?原來他隻想一個人去找李淑月看看,這時候卻想還是帶上軍子的好。

    李淑月坐在辦公室,樣式肅穆厚重的淡黑色連衣裙襯托著未亡人眉宇間淡淡的哀愁,顯得格外惹人憐惜,解開腰間的黑色牛皮腰帶,露出了穿著白色緊身棉衣的小腰,李淑月雖然已經生有一兒一女,但現在也不過二十三歲,身材並沒有走樣,一直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臉蛋和手背上的肌膚同樣細膩,昔年維新村的一枝花依然動人,看的李淑月正對麵的吳寶龍心頭癢癢。

    李淑月強自按捺著心頭的厭惡,正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前門驅虎,後門進狼,前幾天劉麻子要預支一個月的工資,李淑月拿才完工資不到一個星期的理由拒絕了,劉麻子卻帶著人鬧事,搞得蝶礦停產,原來說好了今天來拖煤的幾家磚窯廠都被其他蝶礦拉走了人,李淑月心中後悔,早知道就答應劉麻子了。

    “劉麻子那種人,你不能慣著。你今天答應了他預支一個月的工姿,他用這種手段得逞了,下次他就敢和你預支兩個月的工資,這樣下去沒完沒了,我不收拾他,他還以為吃定了你,說不定下次就要”吳寶龍嘿嘿笑著,眼神直往李淑月的酥胸小腰上瞅,劉麻子他是認識的,還一起打過牌,劉麻子欠了吳寶龍不少賭債,劉麻子輸急了眼和吳寶龍吹牛,他要是搞上了李淑月,就給吳寶龍玩玩抵了賭債,吳寶龍心想自己找著機會難道還不會自己玩上去,要吃你劉麻子的剩飯?趁著這次李淑月找自己幫忙,吳寶龍翻臉不認人,就找人把劉麻子和一幹鬧事的給打了。

    吳寶龍猥褻的表情蘊含的意味不言而喻,李淑月恨不得拿起手頭的訂書機就砸過去,但真不敢得罪吳寶龍,吳寶龍是派出所所長吳華德的兒子,朱宏誌在的時候都要給他麵子,李淑月想丈夫在世時和吳寶龍也有些交情,找他幫幫忙,也不是白幫,今天中午陪著吃了頓飯,又塞了紅包,現在吳寶龍卻一直沒有離開的意思。

    “遼遠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就羨慕他啊,娶了這麼個漂亮的媳婦,誰知道他卻沒有這福氣消受,,遼遠走了也有一眸子了,你難道還給他守著?你要是有別的想法,遼遠也不會怪你。”吳寶龍走到辦公桌前,伸手去摸李淑月白淨如蔥的手指,“你瞧瞧,劉麻子那樣的人渣都敢打你的注意,還不是欺負你身邊沒有個男人?。

    李淑月匆忙避開,吳寶龍也不以為意,瞧著李淑月忍氣吞聲的模樣,更是心中衝動,“我和遼遠是朋友,理應照顧著你。可你也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我一個大老爺們要是整天圍著你轉,沒個名頭那也不像樣,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再有人找你麻煩,你就說你現在和我吳寶龍過日子,你看誰敢對付你?當然,這也隻是說說罷了,我沒有打算真占你便宜,”

    “謝謝了,以後再有事,我也不敢勞煩你了。我自己會想辦法李淑月站起來,實在無法再忍受吳寶龍湊過張嘴說話時噴出的那股臭氣,“今天也不早了,寶龍你還是先回去吧。”

    “不著急,不著急,”吳寶龍見沒有辦法打動李淑月,也不死心,又想了個主意:“要不我給秦圓秦沁姐弟當幹爹吧,要有人欺負我幹兒子幹女兒的媽媽,我這個當幹爹的總不能視而不見吧,我也好和人說事,有這個名份,別人也不會說我多管閑事。”

    吳寶龍對李淑月的那份心思不過就是一點色心,他再貪色也不至於昏了頭娶個帶了一雙兒女的寡婦,他的算盤打的不錯。隻要控製了李淑月,這個煤礦還不等於是自己手頭的?要撈錢還不方便?

    打著人財兩得的尖意,吳寶龍再也控製不住,張開雙臂就衝了過去,“淑月,秦家都沒個男人護著你,你說你守著幹嘛?晚上孤枕難眠,不如給哥哥我留出半個枕頭

    “誰和你說秦家沒個男人護著她了?”砰地一聲,吳寶龍反鎖上的辦公室門被砸了開來,秦安提著一把媒榔頭走了進來,擋在了被嚇得縮在角落,不知所措的李淑月身前。

    “你也算個男人?”吳寶龍先是嚇了一跳,看到秦安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少年,哪放在眼,怔了怔,戲譴地笑了起來。

    “我算不算個男人,由不得你來說,但我會打得你不算個男人秦安滿腔怒火,提起煤榔頭就往吳寶龍肩膀上砸了過去。

    吳寶龍慌忙要避,一雙鐵鉗一樣的手卻抓住了他的手臂動彈不得,吳寶龍驚駭之下扭頭一看,卻是齊軍滿臉冷笑地看著他。

    “啊”。

    一聲慘叫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吳寶龍死死地抱住肩膀癱倒在地上,齊軍一個重拳跟著砸在吳寶龍的腰上,吳寶龍雙腿一陣抽搐,口藏嚨出一陣嘎吱的聲音,居然昏死了過去,不再動彈。

    “軍哥,你弄死他了?”秦小天在門邊上縮頭縮腦,他哪見過這等陣仗,又是感到害怕,又是感到刺激,不過看現在自己人占優勢,才敢出聲。

    “秦安不是說要打得他不算男人嗎?我給他這一拳,以後他多半沒辦法給吳家下種子了。”齊軍厭煩地踢了吳寶龍一腳,“這小子仗著他老爸是派出所所長,還打過我姐的主意。”

    吳寶龍打過齊眉…飛心,要不是齊眉攔著。隻怕齊軍的這奉早就送給莫寶航”現在齊軍逮著機會,當然不會客氣。

    “我先把這廝拖出去。”齊軍一手拖著吳寶龍就出了門,秦小天趕緊跟上去看熱鬧。

    秦安丟掉鋼管,蹲下身子,攬著小聲抽泣著的李淑月。

    李淑月這些天受盡委屈,在剛才吳寶龍的欺辱下終於崩潰,撲在秦安的懷痛哭起來,“秦安,你說遼遠怎麼就丟下了我們孤兒寡母,,

    秦安心中酸楚,拍著李淑月的背,他知道這時候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沒用,李淑月以後要忍受的寂賓,更加折磨人,終究要靠她自己挺過來。

    許久之後,李淑月終於止住了哭泣,現自己撲在小叔子的懷,冬裙被吳寶龍拉扯間撕開,穿著束身內衣和白棉緊身衣的她又不習慣在這樣的季節還穿著胸罩,依然飽滿艦艇的酥胸壓在秦安的胸膛上,不由得一陣尷尬臉紅,連忙站了起來,“瞧我,都讓你小孩子家看笑話了。”

    李淑月也沒有太在意,秦安隻有十三歲,在她眼還是那個瞧著自己進門時,自己逗弄他將來要娶個什麼樣的媳婦時,驕傲地回答要娶個。有美人痣的媳婦的可愛小孩兒。

    秦安也沒覺得有什麼,對於自己的嫂子,秦安敬她愛她是應該的,哪會有半點齷齪的心思?也許其他人還會猜疑著李淑月這樣漂亮的寡婦守不過三年五載,秦安卻是知道,自己這位嫂子盡足了本份將秦圓和秦沁拉扯長大,才開始謀求自己後半生的依靠,那時候的她,最美麗最珍貴的青春早已經在為子女的操勞中消失殆盡。

    秦安和李淑月走出辦公室,齊軍把吳寶龍塞進麵包車,秦小天站在一旁無聊地踢著炭團順著一旁的煤道滾下去。

    “嫂子,你和小天先回去,我和軍哥收拾下。”秦安也略微感到有些麻煩,吳寶龍畢竟是派出所所長的兒子,吳華德雖然就要被摘帽子,但現在還沒摘,也不是能隨便欺負的。

    李淑月想說秦安一個小孩子跟著湊合什麼,但想起剛才自己陷入絕望之中,就要遭受吳寶龍淩辱時,秦安提著榔頭衝進來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把秦安當小孩子對待的語氣和話卻說不出來,順從地點了點頭,依著秦安的意思,拉了秦小天上自己的車。

    “現在怎麼辦?”齊軍摸了吳寶龍放在麵包車的白沙煙,抽了一根。

    秦安看了看空蕩蕩的煤礦,四周空無一人,最遠處的守夜小樓也看不到這的動靜,笑了起來,“現在我們要是殺人毀屍到是好時候。

    “這個簡單。”齊軍吐了一口煙,“你去那守夜樓叫人,就說這邊出事了,等他們跑過來,我躲到麵包車,動車子,開到拐角的時候,我跳下車。你瞧瞧這坡徒的,他翻進煤坑,就是一團蝶渣子了,這麼多人都可以證明是他吳寶龍自己開車喪命。”

    “軍子,你不去殺人放火真是委屈了你。”秦安敲著齊軍說話的語氣是半開著玩笑,卻想齊軍真有心要這麼做,隻怕他也不會猶豫。

    “好歹我也是當過兵,受過偵察反偵察練的人,這點假模假樣的事情還不會做?”齊軍得意地賣弄了一番,把煙頭戳在吳寶龍的臉上滅了,吳寶龍這時候都沒有半點反應。

    “好了,不說笑了。”秦安可不想惹這種大麻煩,尤其還是嚴打的時候,誰也不能保證真就沒有人看著。

    “就把他丟這吧,過一眸子也就醒過來了。肩膀也廢不了,我那一拳的效果,現在也看不出來。等他真現自己命根子廢掉了,也想不到是我整的,那時候他也賴不上我了。”齊軍也不怕吳寶龍,他多多少少從唐謙行和張梁嘴得了點風聲,知道吳華德就要過氣。

    “哪能就這麼放過這些人?軍子,你先走吧。剩下的交給我。咱不把吳寶龍往死整,也要讓他們狗咬狗一眸子,等吳寶龍空出手來想要對付我們時,他老爹的所長帽子隻怕也早被拿下來了,還用怕他?”秦安心中有了主意。

    “你枰算怎麼幹?”齊軍好奇地問道。

    “你先走吧,你不走,這事別人看著就蹊蹺了。”秦安推著齊軍上了車。

    齊軍不放心,開著車到了拐彎的地方就下來,半遮著臉探出頭來,張望著。

    秦安往守夜樓跑了過去,這是煤礦守夜的地方,還有個簡陋的醫務室,在煤礦上有什麼磕磕碰碰,斷手斷腳的事情是很常見的 許多時候都是在這個醫務室簡單處理一下,嚴重的才送醫院,秦安聽著吳寶龍收拾了劉麻子一群人,就知道劉麻子也不會去醫院,多半是在醫務室呆著。

    秦安猜想的不錯,跑到樓上就聽到一屋子罵罵咧咧,一個格外憤恨的嗓門吆喝著:“媽的,吳寶龍這小兔崽子給我們來這一手,找著機會我不弄死他?”

    秦安直接跑了進去,有些畏縮地看著滿屋子哀嚎著的礦工們,心想吳寶龍可真下得了手,直接把人都給打的半死不活,難怪他還敢一個人留在礦上想打李淑月的注意,都不怕別人來報複,感情是劉麻子一夥人被直接整的失去了戰鬥力。

    引,崽子,你誰家的娃,亂跑什麼?滾蛋?”一個滿臉麻子的漢子,聳拉著肩膀站在門口,朝著秦安吼道。

    “叔叔,醫生在嗎?有個人叫吳寶龍的人,在蝶礦大坪受傷了,要醫生去給他治傷。”秦安畏縮地躲在一旁,似乎被這應該是劉麻子的家夥嚇壞了。

    劉麻子大喜:“你怎麼知道他是吳寶龍?”

    秦安掏出一張老人頭,“他說他是我們派出所所長的兒子吳寶龍,如果我不幫他找人,他就讓他爸抓我,我要是幫他找醫生,他就給我一百塊。”

    一個小孩子家哪能隨手掏出老人頭?劉麻子確信無疑,招呼一聲:“兄弟們,是報仇的時候到了!”

    一群聳著胳膊拖著腿的礦工。互相摻乎著蜂擁而出,秦安畏畏縮縮地跟在後邊,似乎被嚇壞了。

    “呸,這娃兒以後沒出息。”劉麻子回頭看了一眼秦安,順手搶走了秦安緊捏著的老人頭。
pisheng 發表於 2015-12-5 11:09
第109章 信任



    吳寶龍也夠到黴的。網清醒討來就看到了劉麻子磕鼎凶”臉。張嘴就罵,劉麻子一群人吃了大虧,正憋屈的很,也不管吳寶龍是派出所所長的兒子,把吳寶龍拖出麵包車就是一頓打,然後把他吊到了煤礦的稱台上,幾個膀子還能使點勁的,把吳寶龍的麵包車直接推下了煤坑,摔成一堆廢鐵。

    秦安和齊軍站的遠遠地看著吳寶龍赤身*沾著一身黑煤,到真像非洲黑人,隻是他連一口白牙都沒有,嘴也被塞了煤炭。

    “這下連他媽和他外婆都不認識了。”齊軍大笑,他早就看吳寶龍不順眼了,現在吳寶龍這副模樣,自然心懷大爽。

    “他和外婆親?”

    “吳華德原來是上門女婿,吳寶龍管外婆叫***。後來吳華德出息了,吳寶龍又跟他姓了,立了門戶。”

    “吳華德那也算是炮含屈辱,一路辛酸的人生啊。”要不是沒根沒靠,誰願意當上門女婿,生個兒子都不和自己姓?

    “誰沒有那麼點喘噓感歎的破事?陳雙槍為什麼當土匪,還不是他家的童養媳被奸了,受刺激了?”

    齊軍和秦安有一句沒一自地閑扯著別人的破落事,充分展現了旁觀者的羌良劣根性。開著車,拉著一路蝶塵雄赳赳地閃人。

    秦安沒有回家,先去了躺大伯家,秦小天早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秦萌正在拿著一塊小黑板教秦沁學拚音,秦沁呀呀咖咖地學不準,失去了耐心,轉了心思去玩她的積木,秦萌偷看了一眼母親沒有主意,自個從一旁的書堆翻出一本,偷偷看了起來。

    “看什麼呢?鬼鬼祟祟地。”秦安看了一眼,什麼慕容雪啊,什麼端木磊啊,一看就是割情小說,而且是台灣言情小說生產線上的粗製濫造產品,還是盜版的。

    秦萌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就把書往書堆塞,秦安伸手去搶,秦萌轉身張開手臂擋著。兩個人胸口就撞一塊去了。

    “死秦安!”秦萌胸口被秦安壓的吃疼,也顧不得再藏她的書,伸手就是惡狠狠地扭著秦安的胳膊。

    秦安也不客氣,雙手就掐住了秦萌的臉頰,把她圓嘟嘟可愛的臉蛋扯的變形。

    “幹什麼,幹什麼,兩姐弟又打架!”伯母王銀秀急忙跑了過來,把兩人拉開,王銀秀知道這兩姐弟從小就不對眼,以前還有他們哥管著,現在隻怕打起來就沒個顧忌。

    “也不怕嚇壞了秦沁!”王銀秀斥道,拉著秦沁一邊玩去,“秦萌,你讓著點你弟!多大個姑娘了,還打架!”

    秦萌看著母親走開,臉紅紅的,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繼續張牙舞爪,不報複回來誓不罷休。剛才她也感覺出來了,秦安沒像以前那樣和她較真了,扯著她臉頰沒有太用力,隻是和她鬧著玩,到是她扭秦安胳膊時沒有留手。

    “你簡直就是恩將仇報,上會我去學校幫你,你現在也不對我好點,我圖個啥啊秦安委屈不已。

    “好弟弟,我給你摸摸秦萌伸手在秦安胳膊上揉了揉,“網才你也占了我便宜,咱倆扯平

    “我占了你什麼便宜?”秦安莫名其妙。

    秦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又不稀罕。你要是我喜歡的女孩子,我還算占了便宜,剛才我就和撞了兩皮球沒什麼兩樣。”秦安不理她,他是來找姓子李淑月

    。

    秦萌拉住他的手,不讓他走,鼓鼓的胸脯磨蹭著他的胳膊,拖著他走到一邊,“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學校的李心藍?。

    “你聽誰胡說八道了?”秦萌是在二中的普通班級。學習風氣差實驗班不是一兩個層次,小道消息和烏七八糟的事情到是流傳的很。

    “在我們學校你可出名了,男生們都羨慕著你,說你是青山鎮最厲害的小混混,屠鋼追李心藍,你就把屠鋼打了,陳天夭欺負李心藍,你也把陳夭天給打了。咱們學校出了名的兩個惡霸都被你打了,上次你又來學校挺你姐,現在我在二中都是橫著走”剛才那書,就是上次挨了我耳光的幾個女生送給我看的,她們覺得陳天天罩不住她們了,認我做大姐秦萌得意地道,摟著秦安的手臂一搖一晃地在她胸前育的遠比同齡人豐滿的兩個肉團團之間擺動著。

    秦安瞪大了眼睛看著秦萌,在他眼秦萌就一傻妞,居然還敢當人大姐,不過他更奇怪的是另一個問題:“誰說我把陳天天給打了?”

    “男生們說陳天夭一直對李心藍看不過眼,上次她放出話來,要給她的三個小姐妹找回麵子,修理修理你,最後到底怎麼樣了她也不吭聲,但是再也沒有找過李心藍麻煩,那還不是被你反過來修理了?”秦萌臉蛋兒擱在秦安肩膀上,“我的好弟弟,你太厲害了,等你來二中,二中就是我們姐弟的天下了

    秦萌是當大姐頭當上癮了,新出的盜版言情小說有人最先拿給她看,每天的零食也不用犯愁,找人排隊買飯也沒有誰不樂意了。

    秦安倒是很滿意陳天天守信沒有再找李心藍和秦萌的麻煩,對於秦萌雄霸二中的理想沒有太大興趣,使勁掙脫了手臂,跑到樓上去找李淑月,“我找嫂子有正事,你要稱霸二中,最好去找代,池肯定樂意和你合計合計。”

    秦萌撅了撅嘴,不滿地哼哼了兩聲,拿著她的言情小說躲自己房看去了。

    秦安來到樓上,李淑月的房門都沒有關,從門縫就可以看到寬大的席夢思床上的牆壁還貼著一個顏色都沒有褪去的大紅喜字,原本放大到三十寸用相框裝起來的全家福也取了下來,李淑月坐在床上,怔怔地望著原來放相框的位置,仿佛還可以看到丈夫遺留在相片上的音容相貌。

    “嫂子。”秦安敲了敲房門。

    “秦安啊,進來吧。”李淑月擦了擦眼睛,勉強笑道:“秦沁在樓下沒哭鬧吧?”

    “伯母帶著玩呢,”秦安走進去,他知道李淑月心中委屈傷心,也不會主動將這些徒惹公婆傷心的事情說出來,沒個人說話憋在心也不行。

    “今天要不是你”我哪還有臉見人,當時我都想從窗戶跳出去一了百了。”辦公室窗外就是深不見底的煤坑,李淑月想起傷心事,又忍不住眼睛一酸,卻也流不出眼淚了。

    “今天這事,你得和大伯他們說。”秦安沒有多廢話安慰李淑月,他也就能趁著現在李淑月心中沒個主有  秦安又適時救了她,她暫時忽略了秦安的年紀,對他有幾分依賴時和她說說正事。

    “那不行,這事就過去了吧。讓兩個老人家知道了,也沒什麼作用。”李淑月搖了搖頭。

    “大伯和大伯母年紀都大了,沒那精力操心煤礦,你一今年輕女人。也管不了。你看看今天這事,會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你去找吳寶龍幫忙,這事情就做得不對,現在吳寶龍未必死心,劉麻子一群人心中對你也是怨恨,你再去煤礦,誰給你抽冷子來一下麻煩都不”李淑月持家或者打點一些細碎繁雜的事情是強項。但要她管著一群大老爺們,她沒有這份本事,也沒有那種氣魄,今天她要是多想想。找人幫她出出主意,誰都能提醒她一下吳寶龍不是什麼好貨,招惹不得。她偏偏好強的很,怕別人瞧不起她,說她做秦家的媳婦兒本事不夠,一點小麻煩都沒有辦法。

    秦安的語氣隱隱帶著駁斥的味道,李淑月也不在意,心中猶豫著,“我也不想管,可我要不管,就沒人管了,好好的一個蝶礦就丟那

    ?。

    “把煤礦轉包給別人。你們手有正規的手續,能賣個很不錯的價錢。大把的人搶著要,做什麼生意不賺錢?非得賺這惹一身騷的麻煩錢?”即使是正規開采的煤礦,要打點的地方也不少,總有人眼紅你守著煤礦大筆大筆進賬,非的分一點去不可。要是那些黑煤窯,賺的錢那就更是比媒炭還黑了,一旦捅出點什麼事,都不是小事,要人命也是經常的事情。

    “那你和你大伯他們說說。我沒有意見。”李淑月是那種傳統的女人,十八歲就嫁到秦家來,做的事情就是相夫教子,孝順公婆,柔弱順從的性子要是做生意固然是缺點,但作為女人卻很討人喜歡,即使是麵對秦安,李淑月也不習慣擺出嫂子的架子,總想著對待夫家的男人必須得端正點態度,多聽他們的主意。

    秦安點出了李淑月做事不對。李淑月也被吳寶龍嚇壞了,更是想著自己以後還是少出頭的好。女人家要聽男人的吩咐做事,才不會出

    “我去說不行,姓子你去說,多堅持堅持,把我和你說的道理和大伯說說,今天遇著的事也說了,大伯一定會依你。現在你公婆就怕你在秦家呆著不順心,想要離開這個家,哪敢不依著你?”秦安笑了起來,倒像是給李淑月出著壞主意去對付大伯。

    “你啊,真是吃扒外。幫著妓子打你大伯的主意了李淑月也被他狡黠的笑容惹出了幾分帶著嗔怪的笑意。

    “都是一家人,怎麼就是吃扒外了。嫂子你到時候可得堅持住,別大伯拿話一堵你,你就支吾著不敢多說了。”秦安卻是擔心李淑月還是那副一點脾氣也沒有的樣子。她早就習慣了做媳婦的在公婆麵前惟命是從。

    “嗯,嫂子聽你的。”李淑月抓著秦安的手,語氣有著自然地依賴和順從,她心中卻也是輕鬆了許多,仿佛找著了主心骨一樣,李淑月就是這樣的女人,沒有人給她拿主意,就會覺得無依無靠,秦安雖說的話卻在理,李淑月也不拿他當什麼事都不懂的小娃了。

    大概對於女人來說,在清白都要毀掉了,拚著想死的時候被人救了回來,不管是誰,都會對他有幾分本能地依賴和信任吧。

   
pisheng 發表於 2015-12-5 11:10
110章 安小姐

    秦安和李淑月的意料。在李淑月說出今夭的事情後,隻是痛罵吳寶龍和劉麻子不是東西,並沒有堅持要守著煤礦,他給秦向山打了個電話,問問意見。

    秦向山也支持李淑月放棄對煤礦的管理,他認為機械廠和煤礦的供給合同可以繼續生效,用優惠的價格收購媒炭可以附加給煤礦更高的轉包價格。

    莫一鳴在朱秋英的支持下,花了二十萬買通了朱宏誌,不惜要了幾條人命也要拿下這個蝶礦,足以說明蝶礦的搶手和暴利了。

    煤礦並不缺接手的,當李淑月和秦友諒,王銀秀談起她將來的打算時,秦安離開了大伯家,許多事情他隻需要悄悄推動一下就夠了,並不需要他擅自去主導他人的人生和自由。

    回到家時,秦淮正在打電話,難得地用了一口並不十分地道的普通話,帶著濃濃的青山鎮腔調,但也不至於讓人覺得溝通困難。

    李琴正在認真研究一個保險箱,她仔細地翻著說明書,又不放心地用錘子敲敲打打保險箱的四周,生怕這是粗製濫造的產品。

    秦安一看這情景,就知道李琴已經確認了兒子的戶頭上有一筆對她來說不亞於天文數字的錢。

    秦淮和顏悅色都掛斷電話,秦安疑惑地看著他:“爸,和誰打電話啊?”

    “安小姐,人家在國外幫你忙著出版,也沒收你一分錢好處,難道也不打個電話感謝一聲?”

    秦淮說完,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兒子,秦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時,秦淮終於歎了一口氣,“我兒子一下子賺了他爸,他媽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咱們當父母的也太沒用了。”

    “我們要是沒用,怎麼生的出這樣的兒子?。李琴說道。

    李琴昨天晚上被刺激的睡不著覺,今天看到賬戶上那一串零後,雖然還是有難以壓抑的喜悅,但卻相對平靜了許多,開始考慮這一大筆錢的用途,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了一個保險箱用編織袋兜著藏著放到家,把存折和錢藏起來。

    秦安看父母沒有被自己突然賺了這麼一大筆錢的事實給震驚礙手足無措,相對平靜的反應倒是省得了秦安預備的一番引經據典古往今來無數優秀人才少年得誌的說辭,來讓他們接受兒子小小年紀與眾不同的事實。

    秦安想想也是,做父母的總是比別人更看重兒子取得成就的事實,而不是去關心這種成就多麼讓人驚訝,去猜疑,去焦慮,就像莫紮特的父親貼歲的兒子能夠作曲時,並沒有懷疑兒子是不是學會了說謊和抄襲,並沒有去研究兒子為什麼有這樣天才的表現,而是籌戈著在兒子6歲時到慕尼黑開始巡回演出。

    秦準無比的驕傲,想想去年宿舍樓院子有一個孩子考上了重點大學時。一片片羨慕驚歎的聲音,那在秦淮麵前賣弄的口吻說著隻有考上好大學,才能找到好工作的孩子父母,秦淮頓時覺得自己的兒子高出別人不止一籌,考上好大學,不就是為了找到一份好工作,找到一份好工作還不是為了錢?咱的兒子現在就能賺比你重點大學畢業生多出不知道多少倍的錢了。

    “秦安,我聽安小姐說你是完全交給她為你找出版社,甚至相當於版權都是徹底交給了她,你要是寫著玩的倒也算了,可聽安小姐的說法,你似乎是真打算拿你的小說賺點錢,既然如此,你當初怎麼就那麼相信那時候才網認識不久的安小姐?。秦淮不覺得自己的孩子是個缺心眼的傻孩子,所以才更加奇怪。

    “我也沒有多想啊,她要拿去就拿去,她要給我錢就給我錢。

    。秦安也不能說他和安水的感情有著十多年的深刻記憶,安水巧笑嫣然的音容相貌,安水的一言一行,安水的處事準則無一不曆曆在目。

    她喜歡喝什麼樣口味的紅茶,她喜歡一下午盯著熱乎乎的紅茶湯色變得金黃,她喜歡在自己合上的書真放下一枚印著英女王頭像的硬幣,她喜歡安靜地看著夕陽落下,她喜歡靠在床頭望著窗外黎明漸漸地到來”安水整個人,整個人幹淨通透的靈魂,秦安清清楚楚,他若不信任安水,甚至不會信任自己了。

    李琴不知道這些,她聽著兒子完全就是缺心眼傻孩子的回答,氣得擰著他的耳朵,“以後再有什麼事,得讓你媽來給你管著。”

    李琴覺得兒子的出息越來越大了,兒子以後肯定能賺到比出版小說更多的錢,她得幫兒子看著,不能隨隨便便地交給別人了,她可不相信誰都像安水那樣毫無貪婪自私的*。

    “安小姐剛才和我說了,後續的作品很有可能十倍甚至百倍現在的收入她會把小部分轉到你的賬上,但絕大部分會用來籌建一個。投資公司,在什麼英屬什麼群島上注冊。她說你的錢總不能都放銀行去,她給你決定了,希望你沒有意見事實上秦淮聽安水的意思,隻是在征詢秦淮作咐攢甘家長的意見,她倒好像有把握秦安不會在平她怎麼花聯繃憂。

    這兩人的這種信任,真有些莫名其妙,非親非故的,秦淮對於安水說的那些什麼投資,理財丈二摸不著頭腦,隻是唯唯諾諾地說由著安小姐的意思。

    不出秦淮的意料,他的兒子果然對於將來十倍百倍於現在賬戶的錢交給安水避開法律法規上的約束去打理,也沒有表示任何擔憂。

    “你說你這孩子,我看你要是把這些錢都交給你媽,你都不放心,昨天給我們交底的時候,還念叨著指揮著我們怎麼用這些錢。”李琴有些憤憤不平,覺得兒子不和自己親了,對安水生出了一點敵意。

    “你懂什麼?兒子有兒子的想法,他要不和你說這錢拿去和二哥合夥,你還不是想著存銀行將給來給他娶媳婦?你就那麼點心思,能和人家安小姐能比嗎?二哥都說了,人家安小姐家是世代經商,家大業大,眼光比我們這些人強多了。兒子不信她的眼光,都由著你倒真的是犯傻了。”秦淮幫著兒子說話,畢竟是男人,覺得有自己的一番事業才是真正的成功,賺到了第一桶金拿來開展事業才是正途,有點錢第一個念頭就是存銀行隻是愚夫愚婦的想法。

    李琴被丈夫說的臉紅,訕訕地道:“我就這麼一說,你激動個什麼勁,你要有本事你比你兒子多賺錢啊!”

    秦淮一時語塞,秦安趕緊出聲,“誰賺的錢不還都一樣,總之是給我們一家人花的,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花這些錢吧”拿去承包二中還有剩餘不少。”

    “你又有什麼鬼點子?”

    雖然說做父母的有權處理兒子的錢,但想想這些錢都是兒子賺的,也不能不聽他的意見。

    “咱一家三口每人配一部手機,有什麼事情隨時都可以聯係上。”秦安說了自己的第一個,要求,他對沒有達的互聯網絡沒有什麼不適用,但卻有些不適用落後的通訊狀況。

    “不行,三部手機至少得三萬多,每個,月電話費都是幾千。”李琴馬上反對。

    這時候家裝一部固定電話都是家境殷實的表現,誰要是手拿個手機,哪怕是八十年代火起來的大哥大,也會被人當成大老板。手機高昂的通話費用,更不是工薪階層能夠承受得起的,如果家配三部手機,李琴擔心自己和秦淮每月的工資加起來都不夠支付話費。

    “我想買下十字坪米線店老板湯料的秘方。”秦安沒有多和李琴去爭執,他看得出來父親很有些意動,和母親做思想鬥爭的艱巨任務還是交給父親好了,做好兒子的默默支持就夠。

    實際上這第二個要求才是秦安最希望李琴能答應的,他原本可以自己先偷偷摸摸地去做,但他並不想瞞著父母,家庭的幸福不就是因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可以一家人來商量著嗎?在爭吵,說服,計較之間體味著的平凡瑣碎的溫馨,才是普通家庭的幸福最吸引人的地方。

    秦安的第一個要求被李琴直接否決,雖然他的第二個要求聽起來更不集譜,李琴也沒好意思馬上槍斃掉。

    “你要是喜歡吃那米線,你天天去吃都行,幹嗎要買人家秘方?那可是人家開店的根本,誰會輕易賣給你?”秦淮也不理解秦安的這個,要求,他知道兒子絕不是用小孩子為了玩樂就會死纏著父母買玩具的態度來提出這個要求。

    “反正我就兩個要求,你們左右要答應一個。”秦安解釋不了就胡攪蠻纏,倒是讓覺得兒子能夠說出一番大道理讓他們耳目一新的秦淮和李琴恨不得揪著他耳朵審問他哪根筋不對頭想這樣胡亂糟蹋錢玩。

    由著秦淮和李琴去商量,秦安打開了電視,新聞正報道著央視標王的消息。

    秦安記得九五年的標王是孔府宴酒,九六年應該就是秦池。到不是他原來這今年紀時也對這些事情感興趣,而是後來在大學上市場營銷課程時,老師總少不了拿這兩個白酒企業說事。

    秦安正準備換台,猛地看到公布了傘下央視標王那家企業的集價居然高達一億九千八百多萬,,

    秦池不是瞄6萬拿下了咕年標王嗎?從什麼地方殺集這麼一家開了秦池三倍價格的冤大頭出來?秦安莫名感歎,這個世界果然已經不盡相同。
pisheng 發表於 2015-12-5 11:12
第111章標王



    下午五點半開始,直到七點前,許多電視台都在段放動畫片。秦安記得這時候廣告還是用大紅的背景然後一張《好消息》的湘南電視台放的正是《小恐龍丹佛》,他略微感歎了一下甘當冤大頭的暴戶的闊氣之後,就去看動畫片了。

    “秦安,轉回去,看剛才那台。”李琴眼神挺尖,神情十分驚

    。

    “哪個台?”秦安已經換了幾個台了。

    “才才什麼廣告的那個。”

    秦安有些納悶,母親怎麼會對央視標王感興趣,轉了過去,一家人認真的看了看那條顯然是作為重點報道的新聞,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暴戶企業出的價格赫然和秦安的生日一模一樣,出生命月日的數字完全相同。

    “難道我是這家企業老板失蹤多年的兒子?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尋找我?”人們往往會為這種巧合感到匪夷所思。還有一點點地得意,秦安也是如此。赫然覺得自己的生日是個了不起的數字了。

    就像和曆史上某個偉大人物同一天生日,也會感到十分榮幸。

    “胡說八道什麼,你可是你老媽辛卓苦苦生下來的。”李琴沒好氣地打了一下兒子。

    “你們再想想,那是不是在醫院的時候。有人抱錯了孩子?”秦安摸了摸被打的生疼的後腦勺,依然嬉笑著。

    “你就這麼想去認個有錢人的兒子?白疼你這麼多年了。”

    李琴佯怒要再打秦安,秦安這才不再胡說八道,又換了台去看動

    秦誰倒是留意了一下新聞的那家企業,“原來是做Vcd的,難怪這友有錢,,不過去年標王才拍出了三千多萬。今年翻一番也就六千多萬。這近兩個億的價格

    秦誰搖了搖頭,“這有錢人的想法,還真不是我們能夠猜得著的。”

    “爸。我們家現在也是有錢人了。”秦安糾正秦淮的錯誤觀念。

    “咱家這點錢比起人家來可還差的太遠,兒子,你還要努力啊。”秦淮語重心長的模樣,倒是顯得對這平常人可望不可即遙遠如傳說的天文數字並沒有常人心中的敬畏,他覺得自己的兒子未必就達不到這種成就 畢竟他兒子十三歲時賺取的巨額財富已經足以讓人對他信心百倍了。

    “他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有錢,近兩個億的價格,他們也不會是一次性支付,就像我們承包二中一樣,費用都是分期支付,等標王影響力真正揮效益時,他們的資金壓力就完全消失了。”秦安盡力回想起那些模糊的數據,“今年的標王孔府宴酒,不是說銷售收入破十億了嗎?算得上白酒業前三的龍頭了,比起標王帶來的銷售增幅,這麼點廣告投入完全不算什麼。”

    “這標王的效果這麼好?”秦淮也不去想自己這個看電視就是盯著動畫片和武俠片的兒子從哪知道這些數據和經濟新聞,當他看到二哥秦向山讓人難以置信的財富,想到兒子賬戶上的數字。想到自己也將成為一今生意人,他的一些觀念也開始轉變,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隻把這些新聞當做談資,而開始研究關心了。

    “現在還好,以後就不一定了”爸,咱不說這個了,咱要當標王,那也不是這幾年的事情,到時候再去關心吧。”秦安可不想鼓吹標王,從而助長了秦淮對於廣告營銷的過份期待。

    在秦安的記憶,咕年的孔府宴酒,咕刃年的秦池,口8年的愛多比口最終都是落得淒慘下場的標王,現在這個暴戶企業用近兩億的價格顛覆了秦安記憶中的曆史,但秦安可不怎麼相信他們在這個營銷王道的大時代找出穩健展的步伐,看他們一擲千斤的氣魄,多千是孤注一擲的冒險投機份子。

    尤其是這個暴戶企業也是做Vcd的,簡直就是愛多比。的咕版。

    秦淮笑著搖了搖頭,兒子就是開玩笑。都這麼棄氣魄。

    周一。秦安,秦小天,孫炮三人懷著各種心思奔赴學校。

    秦安信心滿滿,他過得還是一周學習五天的學生生活,雖然偶爾逃逃課。但絕大多數時間都像其他學生一樣在認真學習,既沒有把太多心思放在利用他的記憶挖掘黃金時代噴薄而出的財富,也沒有擅自去陷入成*人世界的勾心鬥角,他有足夠的精力去準備這次期中考試。

    秦安的優勢不隻是老爸老媽給了他一個與生俱來的聰明腦袋,成年人意識的轉變讓他更擅長把握重點和找到更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他在想這次期中考試如果自己拿下前三,是不是會太嚇人了?

    秦小天有些無所謂,他屢次試探父親的口氣,雖然總是嚴厲地要求他認真學習。但秦小天也覺得如果自己考得不怎麼樣。也不會像在台灣一樣挨打。因為他理所當然地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期,不適用大6的教學方式和教材是個絕對足夠的理由。

    孫炮則憂心仲仲了,父親孫大維屢屢拿秦安當成浪子回頭,重新做人的典範來教育孫炮。工止孫炮年幼的心十分憂鬱。隻要成績好。什麼缺寅都可舊口兒視。秦安明明就越來越壞了。現在大人們說起秦安,說得都是他摸底考試的四門百分和平常測驗得到越來越多的單科成績第一。

    “秦安,這次你該不會拿下年級第一吧?那可完了,我爸肯定會拿你的照片貼在我家牆壁上,跟*像一樣,讓我每天瞻仰你,從而得到努力學習的動力。”孫炮覺愕這種擔心不無道理,孫大維對人像有偏執狂熱的愛好。家的牆壁上貼滿了馬恩列斯毛,牛頓,愛因斯坦,達芬奇,高斯之類的人物頭像和他們留下的名言警句。

    “他又沒死,掛他的像幹嘛?”秦小天哈哈大笑起來。

    “他要是死了。我家才不會掛他的像。可惜他就是死不了啊。”秦小天的取笑讓孫炮更加悶悶不樂。

    “你們皮癢了是吧,好好的詛咒我幹嘛?難道那天我們桃園三結義之後,你們回去都沒有念結義誓詞?”小孩子們言談都是生死無忌,秦安還是很窩心,這孫炮也真不是個東西,自己成績比他好點,他就盼著自己去死了。

    秦小天和孫炮支吾起來,那誓詞不是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麼?秦安要是完蛋了,他們倆個要不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呢?

    孫炮現在才覺得自己提出的結義是個爛主意了。

    “放心吧,我期中考試考好了,對你們好處也不”秦安安慰著孫炮。

    “有什麼好處?”孫炮想來想去都是壞處。

    “大人不都是喜歡自己的孩子和好學生,成績優秀的學生玩麼?以後你們要是說秦安約好了和你們一起去學習,他們多半會相信,還會想秦安成績提高了,原來是因為努力學習啊,兒子跟著他一起學習,一定也會提高。”秦安擠了擠眼睛,“到時候我們是一起去玩,還是一起去學習,誰管得著啊,隻要能出家門,幹什麼還不是我們的自由?”

    孫炮眼神亮。確實如此。

    秦小天更是深有體會。他要是做什麼事情搭上秦安。秦向山基本不會反對。

    來到學校,座位都是已經分配好的,秦安這次沒有摸底考試那麼幸福,不要說前桌了。葉竹瀾甚至都沒有和他一個考場,孫蒜也不在,他的前桌是對他有著十分濃重敵意的朱清河,從看著秦安走進教室起 朱清河的眼神就充滿著厭惡。

    秦安左邊是趙衛國。他看著秦安眼神有些畏縮,秦安狠揍屠鋼時,趙衛國還躲在一旁偷看,秦安那種不亞於街頭混混的狠勁著實把趙衛縣嚇了一跳,他現在完全不夠撩撥秦安,甚至不敢和葉竹瀾多說話了,免得得罪秦安。

    秦安的右邊則是李浩”這個更不用說,一看到秦安,他就想起了那句“就這樣被你征服”臉蛋火辣辣地滾燙,感覺自己的尊嚴都被秦安踐踏幹淨了。

    唯一讓秦安欣慰的是。他沒有形成四麵楚歌的絕地形式,他後邊是孫炮,可孫炮早上還盼著他考試考得爛。

    秦安鬱悶不已。這兩天的期中考試真是遭罪,難道安排座位的是廖瑜?

    秦安搖了搖頭。他也不過是隨便想想,廖瑜哪會去知道他和同學們之間的小矛盾,而且廖瑜也沒這份閑心,他覺得自己和廖瑜的關係改善了許多。廖瑜不會這麼無聊整自己。

    “喂。”

    秦安拿圓珠筆戳了戳朱清河。

    朱清河回過頭來。冷冷地道:“幹什麼?別想打什麼主意,考試的時候我不會讓你抄的。”

    “開什麼玩笑。我還怕你抄我的秦安反唇相譏。“你前天是不是在孫稱包廂念詩了?”

    “雖然孫荷沒有接受我的隨身聽,但接受了我送給她的詩,我當場朗誦了一遍。”朱清河用一種充滿優越感的語氣,仿佛是成功者看待失敗者,在他看來。秦安連生日禮物都沒有送到孫稱手,就已經沒有辦法再獲得孫稱的好感了。

    “你們倆個,考試了,不許說話。”

    朱清河轉過身去。秦安抬起頭來,看到廖瑜戴著一副黑邊眼鏡,捧著一整疊卷子站在教室門口。

    第一場考試是語文。又是廖瑜監考,秦安感覺有些不妙,當廖瑜下試卷後,另外一個監考老師坐在講台上,廖瑜卻隻在秦安身邊走來

    “廖老師,你能不能換個地方轉悠?”秦安聽著她那踢踢踏踏的高跟鞋聲,繚繞進呼吸間的撩人體香,沒有辦法安心答卷。
pisheng 發表於 2015-12-5 11:13
第112章 挑逗


    秦安的聲音不大,朱清河卻也聽得清楚,心想秦安這刀囁吼幾馬哪有考生敢支配監考老師的?

    再說,監考老師在哪站著也不影響你答題啊,除非是想作弊,朱清河對於秦安入學摸底考試的四門滿分抱著懷疑,或者說壓根不信那是他考出來的成績,說不定是早偷了試卷。

    至於平常的小考,都是和同桌坐一起考試,朱清河看秦安和孫標的關係不錯,說不定秦安都是抄的孫稱的試卷。

    孫炮到是很讚同秦安的提議。當然他和秦安的理由略微有些不同,孫炮成績最差的就是語文。他打算抄秦安的,雖然秦安摸底考試時語文成績一般,但最近孫炮總看著秦安一大早就和李心藍坐在走廊上背語文課文,說不定已經提高到很強的地步了。

    “我就站在這。

    廖瑜冷著臉,心頭卻高興的很,瞧著秦安煩躁的模樣,卻有幾分得意,想他平日調侃而戲讀的眼神,總用那種成年人欣賞女人的目光打量自己,怎麼著現在自己就站在他麵前,倒是受不住了?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就算真的是有當小流氓的潛質,但終究受不了成熟女子的撩撥吧?廖瑜這麼想著,倒是很滿意秦安的反應,秦安總算不是那副“雖然你長得不錯,身材不錯,我逗逗你就算了,不過你還真沒讓我動心的資格”的安穩沉靜態度了。

    廖瑜沒有主意到自己和秦安的這種心理對峙已經帶上了成年男女間調戲挑逗的味道,隻想著終於反製秦安麵對自己心理優勢時的感,她扭動著腰臀,高跟鞋出此起彼伏的踢踏聲更加輕優雅。

    秦安也不知道自個今天是怎麼了,聞著廖瑜身上那股撲鼻而來的濃鬱成熟少*婦的體香。就被撩撥的心煩意亂,身體一陣燥熱,冬天成長著的少年人荷爾蒙分泌量持續增多,腎上激素和內分泌更能對少年人的身體產生影響,秦安壓了壓心思,想要仔細看課桌上試卷的試題,廖瑜走過來,高挑的身段讓她渾圓的臀線高出課桌,黑色套裙堪堪包裹住肥美翹挺的一對誘人圓臀。隱隱透著一股挑撥人心的肉香味。繃得緊緊的腿部裙擺下有黑色絨褲包裹著的修長**,這樣一幕足以讓少年人旺盛的血氣翻滾,更何況秦安這種完全了解男女間那回事有著什麼樣滋味的家夥。

    秦安草草完成了部分填空題。這些死記硬背的東西反而是心煩意亂時最不容易做錯的題目,他看了看時間,如果自己沒有足夠的時間檢查,這種心思毛躁的情況下答題肯定無法揮他的最佳水準,秦安想了想,拿了一張紙寫了一句話。

    “廖老師,你是在誘惑你的學生嗎?”

    廖瑜一直在注意秦安。看他寫字,就站住了腳步,嬌俏的鵝蛋臉上拂過一抹暈紅,輕輕地“呸”了一聲,她才察覺到如果自己是這副模樣兒在一個成年男子麵前走來走去,誘惑的味道不言而喻,在她眼秦安卻是少年人和成年人的矛盾格合體,讓她在做出許多事情時考慮的都有些偏執,沒有辦法拿住最端正正確的態度對待秦安,這才像現在這樣明顯的違背了自己的職業道德和準則。

    “你在我的辦公室唱桃花菲雨似人麵,青絲秀挽伊人豔,暖風如熏何處是花顏”的時候,難道就不是在挑逗你的老師?”

    另一個男監考老師坐到了教室後,看到廖瑜似乎要彎腰寫字,頓時眼神一亮,像廖瑜這種身高還穿著高跟鞋,她要是彎下腰,必然會壓著小巧的腰肢,圓渾飽滿的臀部完全翹起,連接著雙腿展現出一種唯獨有熟透了的女子身體才會擁有的魅惑風情。

    可惜的是,廖瑜是半蹲著身子,她那環繞著纖美如水般柔嫩的光滑頸部肌膚和鎖骨嫵媚的陷入。那修長的脖子下一道深深的讓人把持不住的乳白色溝餐,這一份風景無意間暴露出來時,卻隻有在秦安的眼前曇花一現。

    沒有感覺到秦安的目光,廖瑜也本能地很用手指按住了胸口的衣領,寫完這句話時,臉頰才火辣辣地燙,感覺“挑逗”這個詞實在用得不堪入目,扯過來將紙條撕的粉碎,看秦安那似笑非笑的臉才想起,自己現在毀滅證據隻是自欺欺人。剛才寫下的東西已經被他看到了。

    小村唱桃花開時曲子歌詞邊有張泌引陶淵明意境的曲子《桃花溪》,未必就是要去挑逗桃源縣桃花溪的那些女子,但秦安在廖瑜麵前唱,在一個和他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不能為外人道的親密接觸的女子麵前唱,在一個恰巧就是桃花溪畔長大的女子麵前唱,柚沒得解釋。

    廖瑜雙手抱著胸,咬著嘴唇,臉頰上的紅暈被垂下來的絲遮掩著,她依然倔強地和秦安對視著,不依不饒”讓秦安身邊。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讓秦安好好考試。世一…當嚐被人有事沒事撩撥一陣,挑逗一陣,戲弄一陣的感覺。

    女人的報複心理往往會讓她們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出理智可以控製範圍的事情,廖瑜也是如此,她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被某種偏執的心思控製著。現在她做的事情也非常不合適,但她更相信自己現在不能退卻,要不然她剛才努力建立起來的對上秦安的心理優勢地位就會喪失殆盡,以後每每麵對秦安,都會羞愧的無地自容。再次落了下風,被他一如既往地壓製。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與其讓自己不敢麵對秦安,不如讓秦安不敢麵對自己“要一個多有能耐惡心人,什麼樣壞心思,什麼樣手段高明的流氓,才逼得廖瑜如此?座瑜不經意地扯了扯幾個頭,讓混亂的腦子清酷一下。更加堅定了對秦安的反攻態度。

    秦安是真沒辦法了,拿出最後一張作文試卷。作文題目是《我的一個夢》。

    秦安認認真真地抄了作文題目,然後認認真真地看著廖瑜,認認真真地壓低聲音告訴她:“廖老師,你再不走,我就要寫作文了。”

    廖瑜不理他。她總站在這沒有問題,但總站在這和考生說話,落在別人眼就不合適了。

    秦安覺得。耍因為近在眼前的廖瑜身體散出來的那種誘惑的肉香味不再使得自己的腦子滿是不健康的畫麵,把那完美無瑕,充滿著成熟少*婦魅惑風韻。如同水蜜桃一般的性元素部位的構圖,讓那如玉般晶瑩,如凝脂般光滑的**帶給自己的燥亂衝動感覺泄出來,就這麼一個辦法了。

    秦安寫著寫著,不自覺地出一種不懷好意的嘿嘿笑聲,時不時地瞅一眼廖瑜,似乎找到了靈感,又揮筆洋洋灑灑一片。

    廖瑜是語文老師,更好奇秦安這樣的學生會寫出什麼樣的作文,她忍著沒有玄意去關注秦安答題,無意間低頭看到了秦安寫的一行文字,頓時臉紅心跳,如遭雷擊!

    他居然敢寫這樣的東西,,廖瑜手忙腳亂地抽走秦安的作文試卷,揉成一團。撕成粉碎,猶自不放心地跑到走廊上,把碎紙丟到洗手槽衝走。

    廖瑜回到教室,一屋子的學生和監考老師都奇怪地盯著她,廖瑜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自然地把罪名載給了秦安:“他的作文寫的太差了,專走標新立異的方式,必須重寫,免得他又走偏鋒遇上對路的老師給他打個滿分,這對其他學生不公平。”

    另一名監考老師無所謂地低下頭繼續看他的報紙。秦安摸底考試寫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不是語文老師,也不覺得這種事情算什麼標新立異,他倒是清楚廖瑜因為另一個語文老師給秦安滿分,而經常表示不滿,現在廖瑜做出這種事情,他也沒有覺得太出乎意料。

    秦安看著廖瑜從講台上又拿了一張作文試卷交給他,不由得為廖瑜的表演感覺到膛目結舌般的佩服,還好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廖瑜終於穩穩當當地坐在講台後,把她的整個身體都藏了起來似的,也沒有了打算再和秦安玩心理對峙的遊戲。

    秦安終於可以好好答題了,他不免有些腹誹自己的作文被毀掉,為什麼不能寫?哪個少年沒有過惱人的春夢,讓人心慌心喜,飽嚐犯罪感卻又有些向往的那種夢?否則《生理衛生》書上也不會告訴孩子們有個。詞叫夢遺。

    秦安更是不理解廖瑜的行徑,他剛才寫的作文,沒有一個可以稱之為淫穢的詞,沒任何暴露的描寫,沒有任何對於女性身子部位感觸的描寫,更沒有一丁點地可以稱之為色*情的意味。

    正因為如此。廖瑜又能夠一眼看出來他寫的是春夢,秦安才覺得自己的筆力很強。可是秦安不明白的是,廖瑜這般衝動害羞地模樣,難道她就不自覺地把自己代入了秦安的夢中,難道她就認為秦安的春夢必然是她為主角?

    真是一個,悶騷的女人,秦安搖了搖頭,繼續寫他的夢桃花溪畔桃花開,桃花菲雨似人麵,青絲秀挽伊人豔,暖風如熏何處是花顏,桃子天天灼期間,隱隱飛橋隔野煙,石礬西畔問淡船,桃花盡日一切隨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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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麵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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