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皇本紀 作者:沉若冰 (已完結)

 
patricklcw3 2010-8-6 09:04:06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7 195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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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古利敗北
  再次見到古利查力度,以往未能想通透的地方仿若撥開雲霧一般,頓時清楚起來,古利查力度自廢墟中站起卻足足愣了一分鐘才怒不可竭的截指道:“你!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難道是卷島唯我在騙我?”
  我的猜想果然沒錯,如果古利查力度對卷島唯我忠心的話就不會直呼其名了,他自然也沒想過卷島唯我才是他的“父親”,否則也不敢做這樣的稱呼,顯然他毫不知情,還聽信了卷島唯我故意散播的謠言,才堅決站在零號為首的頑固派的立場上,此次若不是零號親自制定的作戰計畫,恐怕古利查力度連參與的興趣都沒有,當然,他隱晦的身世也唯有寥寥數人知曉罷了,我若不是聽零號無意中親口說出,恐怕也要懷疑長老日記的真實性。
  “不!卷島唯我沒有騙你,在洗腦針劑的強烈侵蝕下,我的確死過一次,只不過……我又復活了!”我頗為愉快的回答著對方的問題道,我以無比堅挺的人品保證,這一次我絕對沒有說謊,可是自對方眼神中傳達的資訊,我只看到了“荒謬”二字,我試圖繼續向古利查力度闡述我的誠實道:“真的!你別不信!就許你死了又活,為啥俺這麼好的人品就不能來一次呢?”
  我不提還好,一提起古利查力度上次的“死亡”事件,便惹得他雙目赤紅,一股怒火自眼中噴射出來,兩道豎立在臉上的刀疤猶如兩把利劍穿過,我想剛才說的話一定起了反作用,想必他這副愛記仇的個性應該也是繼承了K"的吧,都已經“殺”過我一次了,還這般擱不下我。
  古利查力度怒瞪我一眼,抬腳發動一記圓軌龍卷,螺旋勁氣帶著撕裂對手的意志席捲而來,顯然他將我的實誠話都當作了是對他的挑釁,天可憐見!我真的是有意要與他搞好關係,才難得說這麼一次大實話,哪里知道說慣謊話的人說起實話來這麼令人難以置信,從圓軌龍卷龐大的壓力來看,他對我當真是充滿了不信任。
  圓軌龍卷對於一般的格鬥家的確有很強的壓制作用,在一定距離的條件下,即使強如八神庵這樣的超一流格鬥家想要突破螺旋勁氣的封鎖也不是短時間的事,何況古利查力度的攻擊節奏之緊密仿若是高速運轉的紡織機,橫豎紡線中不留一絲空隙,這是事先計算好各種資料後的效果,若不是上屆拳皇大賽我為NESTS組織帶回了大多數格鬥家的戰鬥參數,也輪不到古利查力度這般囂張。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NESTS的戰鬥服應該都有提供戰鬥資料的功能,就像尾鰭戰衣能夠在瞬間掌控全場一樣,儘管古利查力度的級別還沒有達到高幹,但也只是戰鬥服上的功能沒有尾鰭戰衣那般強大罷了,有九八屆拳皇大賽提供的各個格鬥家的詳細資料,古利查力度這種改造型怪物想敗都很困難,這就像開通關遊戲一樣,自然無往而不利。
  可是碰上我古利查力度也就算倒楣了,所謂“醫人者不能自醫”,上屆大賽中作為收集資料的任務人員,我是無法對自己的戰鬥資料進行統計的,何況自背叛NESTS之後,我屢做突破,戰鬥力早已與上屆大賽不是一個水平線了,也就是說古利查力度無論如何也掌握不到我的戰鬥參數,而且長距離的螺旋勁氣壓制對我來說,作用也是微乎其微,連草薙京也看得出這一式圓軌龍卷與息吹暴風高尼茨的風之力有異曲同工之妙了,我這個得自高尼茨真傳的人又如何看不出?若論氣流帶起的撕扯力,圓軌龍卷的螺旋勁氣哪怕再強一倍也難以是我的對手,何況正面與人硬撼向來不是我的專長,在下可是開創技術流格鬥戰的鼻祖,真武流格鬥術的創始人,若是隨便以渾厚的內息帶起的風之力硬撼對方,B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怎能體現出我高人一等的技巧呢?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必須提及的,圓軌龍卷這種毫無技巧性可言的招數在我眼中簡直是破綻百出,作為技術流格鬥戰的開創人,我對看不順眼的招數有種近乎怪癖的必須幫助對方糾正的強迫症。
  有鑒於此,我只是稍稍後退半步就離開了圓軌龍卷的攻擊範圍,隨即單手負後,抬手一揮,一式腕電‧真空波使出來,輕微的風之力混合著我龐大的氣息帶起一股旋轉勁風憑空出現在古利查力度的身前,這悲哀的傢伙還沒來得及將豎起的腳放穩隨即被腕電‧真空波的勁風卷的橫飛開去,耳邊還傳來我的教誨道:“攻有餘、守不足!注意一下你的戰鬥節奏,不要一味的計算對方的反應時間,至少也要考慮一下突發狀況吧?”
  雖然我只是善意的給古利查力度同志糾正一下格鬥意識上的錯誤,但這廝明顯誤會成了針對性的諷刺,他爬起來大吼一聲道:“考慮你媽的混?蛋!”立即以一式絕望瞬間衝刺而來,雙手間隱隱罩住我的胸腹要害,我能夠感受到他獨特的運力方式似是與八神庵的屑風有類似之處,我不知道古利查力度是否借鑒了八神庵這一絕技,但是至今為止,即使強到我這個境界,我依然對八神庵的屑風心悸不已,層次達到了八神庵這個地步,即使對手如何強大他都會有使對方敗北的方法,屑風就是最有代表性的招數,我猶記得那種全身毫不著力的痛苦感,對比起八神庵的屑風,古利查力度的這一式絕望瞬間卻顯得太著於痕跡,還沒有與對手達成近身迫不及待的探出手來,要知道在對方有準備的情況下,即使是最簡單的格擋也能夠使這一制敵絕技失效,比起八神庵配合鬼步的屑風,古利查力度如此單調的手法除了一如既往的迅猛之外,我找不到其他任何優點,此時我只要雙臂緊抵胸前,便能夠擋住他的絕望瞬間,但是格擋如此沒有技術含量的格鬥方式我向來是不屑使用的,即使萬般無奈下需要採取防守姿態,我也會以真武流格鬥術中的龜式相迎,但此時我卻並非是被迫防守的緊張時刻,反而是我擊敗對手的一個絕佳機會!
  “力有餘而意不足!你的手張開的過早了,意圖太明顯的招數是無法令與你同一檔次的對手中招的,並且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雙臂與上半身,甚至用極速衝刺使得身體傾斜太過嚴重,一但碰到阻礙將是自毀長城,就像這樣……”我口中念道,身體忽然一矮以龍式‧遊針竄了出去,幾乎半個身子貼著地向古利查力度的衝刺方向滑過去。
  若是古利查力度能夠準確的掌握到我的戰鬥參數,恐怕就不會這樣輕易使出絕望瞬間,因為他萬萬想不到我能夠在這極短的瞬間做出如此快速的反應,幾乎是他衝刺開始,我已經完成了數個動作,並且話語清晰一字不漏的傳入他耳中,他幾乎要以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殊不知“料敵先機、後發先至”正是真武流格鬥術中的精髓,即使古利查力度此刻想要變招也已經來不及了,絕望瞬間的強大慣性使得他在接觸對手前絕無停下的可能,原本強猛的沖勢是制服對手的必要因素,可是遇上了反應比他這改造型怪物還要快的對手,這優勢卻成了劣勢,在其他人眼中或許根本看不清古利查力度的出手,他的人便以來到跟前,可是在我眼中,古利查力度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用慢動作電影在細緻重播一般,只要我願意,我便能夠在那短暫的瞬間千百次分析他的每一個動作,從中找出致命的破綻,這就是腦組織重生後,精神力異常強大所體現出來的作用,幾乎是在瞬間於我的意識中重新開闢了一個空間一樣,只要我的精神力支持的下去,這個空間在時間上可以完全靜止,這個世界上將再也不會有憑藉技巧勝過我的人物,當然,到了大蛇那一級的存在,舉手投足都帶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也無所謂什麼格鬥技巧了。
  古利查力度被龍式‧遊針所絆,整個人忽地朝前栽去,絕望瞬間不攻自破,他本人更是以頭搶地撞了個滿堂彩,當我好整以暇的站起身來,古利查力度仍是在那裏甩著頭髮,顯然剛才那一摔並非只是破解了絕望瞬間那麼簡單,古利查力度以那麼猛烈的動作衝刺,又幾乎是完全以脆弱的頭部著地,這一下定然摔他一個嚴重腦震盪,此刻他肯定是滿目飄著星星才會有如此不顧對手存在的行為。
  雖然古利查力度對八神庵與草薙京下了狠手,甚至曾經險些讓我屍沉大海,可是出於此行目的,我仍是不能只講快意報復,趁著古利查力度努力讓自己清醒的空隙,我說道:“或許我們之間的戰鬥根本沒有必要繼續,經過剛才的試探,你也應該知道憑你一個人絕非我的對手,在你眼裏我也許仍是那個殺害過你的背叛者冥王,但是我在此鄭重向你介紹,鄙人正是國際反恐聯盟軍第二任司令員,以你我的立場,你應該知道落在我手裏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過去我們各為其主,也不存在什麼私人恩怨,如果你肯與我合作的話,我們可以化敵為友,甚至在國際上為你申請前往中國的政治避難,我想NESTS組織的能量雖然不小,可是二十年內絕無滲透該國家的可能,如果你合作的夠徹底的話,這個期限說不定將無限延長……”我試圖說服古利查力度倒戈,雖然我知道希望很渺茫,可是此刻我的身份已然不同,我必須考慮到大局利益,死過一次的人必然更加懂得珍惜生命,古利查力度若是愛惜自己這第二次生命,就應該理智的選擇與我合作,暴*出他所知道關於NESTS組織的一切訊息,當然其中我最想知道的,就是“神之降臨”的進度與庫拉的位置,我想沒有人會比身為迷城負責人的古利查力度更加清楚這些。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升官的?不會是故意抬個高架子來嚇唬他的吧?”八神庵對於我一再心慈手軟十分不滿,故意挑撥似地嚷嚷道,我頓時覺得這朋友當真腹黑到極點,恨不得上去抽他一個大嘴巴子,但顯然這種事只能想想罷了,我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會他。
  “你想知道些什麼?”古利查力度抬起頭道,他的額頭被撞破老大一口子,紅色的血液正汩汩冒出,將他灰白的頭髮染得不成形狀,流下的血液已經影響了他的視野,古利查力度不得不微眯著右眼以凝聚視線,那片紅色趟過被我軍匕留下的痕跡後,順著那道疤痕逐漸爬滿了他半張臉,我猜想卷島唯我大概是抹去了他的痛覺,他才能夠以這副形象如此從容應對,我光看著都會覺得疼,這怪物居然好似臉上抹的儘是洗面乳一樣的舒坦模樣。
  幸虧古利查力度沒有聽八神庵這損友的話,看情況好似還有商量的餘地,我當即精神一振道:“我知道九九屆拳皇大賽是為了進行‘神之降臨’計畫,但經過我們的一番*擾,相信該計畫必然在某種程度受到阻撓,你至今仍然留在這裏,而不是帶著已經成功的計畫產物轉移便說明了問題,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將這個計畫徹底摧毀……並且我很想知道負責監視此次行動的組織專員庫拉的具體位置!”
  古利查力度明顯一愣,他瞪著我道:“你知道還不少啊!居然連庫拉的存在都知道……你附耳過來,這種背叛組織的機密我不想大聲說出來,只想告訴你一個人!”
  我頓時心生警覺,在許多電影中,反派角色總是用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謊言騙取主角的信任,然後反敗為勝,再次苟活於漫長的劇情中,我不知道對方了不瞭解哥哥我就是靠著說謊才活到今天的,在我短暫的前半生中有無數的謊言比他今天的這個精彩百倍,可是我依然混的很慘,我相信以他這樣的說謊技巧,下場只能是比我更加淒慘,可是看他那副極力扮演虛弱傷著的拙劣演技,我又不得不配合的應下道:“好啊!”
  老子說過:“若想取之,必先予之。”若是連靠近他的膽色也沒有如何坐得了司令員這樣的高位,何況不讓對方誤以為我陷入了他蹩腳的圈套中,我又怎能生擒他呢?古利查力度雖然無法勝過我,但是想要逃走卻是能夠做到的,即使是想要擊殺他,我也要下很大的功夫,何況是生擒?雖然我也曾經擔任過NESTS組織的指揮官,在某種層次上與古利查力度是同級別,可是戰鬥力上卻並非如此,作為長期跟隨零號活躍在前線的戰將,古利查力度比起組織內絕大部分指揮官都強了不止一個檔次,他若是有心要逃走,恐怕除非是大蛇復活,再無第二人能夠阻止他,可這傢伙放著自己絕好的身手不用,轉而想和我動小聰明,他以為他是卷島唯我那個從舌頭到**兒都黑透了的傢伙嗎?這真是班門弄斧,殊不知我自記事起就無時無刻的不在活動著腦瓜子,耍著小心眼避開雇傭兵的各種訓練,我絕不會相信被零號重用為左膀右臂的古利查力度會這麼輕易答應倒戈,即使早有了要投降的想法,以他的個性至少也要矜持到我提出更加優厚的條件吧?僅僅是申請前往中國進行政治避難這種空頭支票誰會相信啊?我又沒有說聯合國肯定會特批該申請……我承認即使是說服對方投誠,我也動了些心眼,這再次證明了我其實潛意識裏就不想放過傷害了我朋友的傢伙,只是現在的形勢所迫,我急於要一名瞭解內情的敵對成員坐到我的戰車上。
  “庫拉她就在……”古利查力度等我湊過耳朵後輕輕的道,就在這瞬間他猛然雙手搭住我的肩膀,抬腳便是一記回轉衝擊!這傢伙大概是剛剛被壓著打有些惱羞成怒了,這一腳帶起的力量足以將一名格鬥家踹的腸穿肚流,可是先是再次證明了古利查力度是一名極其悲劇的角色,他的偷襲行為在我慧眼下如同黑暗中的燭光一般明朗,我想假裝看不見都做不到,在他抬腳的瞬間,我快速的以雀式‧月向陽向對方切去,明明是古利查力度先行出招,可是我的腳卻硬是比他快了半拍,在最短的距離內尋找到了嘴快速的進擊方式,我猛地一腳彈向對方的膝蓋,那是回轉衝擊聚力最強的一點,可是所謂的最強也會在某種狀況下成為最弱,我的勁力混合到古利查力度的膝蓋中,他本是靠著改造後百倍于常人的肌肉組織發力,在回轉衝擊的強大帶動下,每一個肌肉細胞都已經收縮到了最大的限度,加上突入其中的雀式‧月向陽的勁力,使得肌肉細胞內外受困,我這一發腿勁好似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古利查力度右膝蓋“啪”的一聲脆響,如同用力過度的弓弦被拉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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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又被夾攻
  古利查力度當即一個踉蹌向前傾倒,右腿自膝蓋以下完全不聽使喚,我即刻順勢後仰,使出龍式‧龍翻身一腳蹬在對方的下頜上,受此力度所帶動,古利查力度整個人打著旋向空中飛去,若是任他如此下去,必然是重重的砸在地上,可是這種程度還不足以將這個怪物徹底**,我借著後翻協調好身體,即刻頓足爆發出一股強猛的衝力,彈身躍起便是雀式‧鳳天翔!
  原本龍式‧龍翻身就刻意讓力度有所偏移,使得古利查力度的飛行軌跡帶有一定的弧度,如同足球比賽中的香蕉球,而雀式‧鳳天翔的攻擊路線卻是直線出擊,所以當我發動招式升空的一刻雖然眼前空無一物,可是轉眼間古利查力度似是湊上來任我打擊一般,在絕無可能的情況下居然連續了這一招數,草薙京看的險些咬到了舌頭,分明驚訝到不知說何是好。
  這便是曾經穿著尾鰭戰衣所給我帶來的感悟,連續技的最高境界便是掌控全局,也就是俗語中的“控場”,包括現今很多格鬥流派都會有控制型的招數,它本身不會有多大的殺傷力,可是卻能夠給對手造成強大的負面影響,使得連續下去的招數能夠通暢無阻,既然提到“控場”我又不得不再次提起屑風這一招數,八神庵的屑風正是其中的經典!包括古利查力度的絕望瞬間在內,控制型招數的出現為連續技繼承與發揚提供了廣大的空間,然而至今真武流格鬥術中都未曾有這樣的招數,並非是我體會不到這類招數對格鬥的巨大影響,而是我覺得沒有必要,真武流格鬥術原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我在運用連續技的過程中悟出來的,它們本身就具備了其他流派許多招數中沒有的強大控制力,只要能夠活學活用,真武流格鬥術中的每一個動作都可以成為控制型招數,而且具備真武流格鬥術的格鬥家從本質上來講,就是一名“控場”型選手,當然在力量已經超出常規太多的我是個例外,基本上我應該算是“殺傷”與“控場”雙項結合的選手。
  以我此刻的渾厚內息,一記雀式‧鳳天翔踢出的連環腿擊直把古利查力度頂上了控制中心的天花板,數十記腿擊直揍的他雙眼暴突,腹中的肋骨早已斷的七七八八,若不是天花板是堅硬的鋼鐵所鑄,我恐怕能夠一腳將他踹出控制中心之外,我收回雀式‧鳳天翔屏住一口內息,就在我與古利查力度失去了上升沖勁而要下落的同時我卻再使一記虎式‧將落!雙手一搭古利查力度的肩膀猛地向天花板甩去,並借此力道迅速下沉。
  若說這幾個月來我最大收穫是什麼,並非是統一了真武流格鬥術,也不是掌握到了還未熟練的無雙戰技,而是能夠控制渾厚的內息在每一場戰鬥中發揮,換做九八屆拳皇大賽的時候,我做出這樣的連續技,無論如何也要借機換氣,絕無可能一氣呵成,這並非是我在連續技上的悟性有所不同,而是當時我當時對內息有著近乎奢侈的揮霍,但此時我卻能夠只憑一口內息便連續三五招下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我直到現在仍能夠回憶起當初氣息不足、力量不夠的可憐模樣,越是這樣,我就越要珍惜現在每一份成就,沒有恢復記憶的我,自然體會不到我這種心態。
  借助虎式‧將落我率先腳踏實地,抓緊時間短暫的換了一口氣後即刻抬腳瞬發一記彈踢,卻是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力道再次使出一記雀式‧月向陽!這一次卻將古利查力度打的在空中一頓,那種詭異的景象好似是他的身體在那短暫的時間裏懸浮於我面前似地,實際上我卻是恰到好處的以雀式‧月向陽的力量抵消了他本身的重力下墜的力量,這需要無比精確的控制力,若是估錯了一分,他定然不是繼續彈飛起來便是重重的砸到地上,當然無可抵卸的兩股力量在他體內相撞,所產生的傷害那就並非是我所能阻止的了。
  虎式‧中折伏!我豎膝的同時雙臂猛地下砸,使得古利查力度一時間受到上下兩股力量一共三個點的劇烈衝擊,他當即猛咳出一口血來,那血液中帶著一些細碎的沫子,顯然是強大的力量震碎了他某個臟器混著這口血被吐出來,隨即我將這口內息的全部氣力都集中在手腕上,以一種奇異的節奏向前轟出去,正是一式修羅‧蕩沖車!受此一擊的古利查力度自空中打著滾橫飛出去,猛地撞在一台機械的寬大金屬壁上,修羅‧蕩沖車中蘊含的衝擊力頓時將那台機械砸的變形,可是相互作用的力量卻將古利查力度再次彈了回來,這就是我所需要的掌控全局的效果,無限連續技或許因為內息的**只是個傳說罷了,可是借助戰場的各種因素,傳說也可能變為現實,如同此刻古利查力度的被反彈回來的情況,我正好借此再換一口內息,繼續剛才的攻擊節奏,若是沒有穿著尾鰭戰衣,我絕不會想到借助自身以為的東西成為格鬥術的助力,但隨著對連續技更加深層次的瞭解,我發現連續技的本質便是自然之道,存在的便是自然的,萬象無形,原本世間的一切都是因為某種玄奧的規律在運行著,只要掌握到這種規律那麼沒有什麼是不可借來一用的,如同我在使用修羅‧蕩沖車時,必然要考慮攻擊的方向會給對手造成怎樣的運行軌跡,而攻擊的力度又會起到怎樣的反彈效果,如果重了恐怕連那台機械一併毀了,如果輕了,恐怕又起不了反彈的效果,其中的規律看似繁瑣,實際上卻在我一出手時便以決定了,根本就不用什麼計算,這一切都是憑著感覺,因為我已然以強大的精神力據悉全場的每一絲細微之處,這便是掌控全局的快感!那完全是一種將對手操控于股掌之上的感覺,當我打開精神力時,這個戰場就已經成為了敵人不可涉足的禁地,即使強過我十倍的“神”落入我的禁地之中,也唯有束手就擒的份!
  龍式‧龍抬頭!對著反彈回來的古利查力度我即刻一段小距離衝刺以勾拳的形勢猛擊出去,強大的力量帶著我整個人躍起來,精准無比的打在古利查力度的胸腹之上,僅是用眼看去,也能看見古利查力度胸口那一塊明顯的凹陷下去,這一次連八神庵也瞪直了眼睛猛地站起來,渾然不顧剛剛包紮的傷口隨著他的動作已經再次崩開,在這麼多次的交手中,我始終沒有運用無限連續技的強大奧義,雖然隨著精神力的增強我已經能夠較為熟練的掌握這種能力,可是因為殺傷力實在過大,而且一旦開啟,就猶如嗑藥一般上癮,根本無法停下來,即使強如八神庵也承受不起,所以直到此時八神庵才知道我看似竭力的戰鬥,仍然留了一手,即使沒有體會到無雙戰技,他與草薙京聯手也不可能勝過我。
  原本我想側轉身子施展必殺奧義百鳥朝鳳來繼續造成對古利查力度的傷害,雖然我知道此時的破壞力換做其他格鬥家恐怕整個人都成了一灘泥,但古利查力度直到此刻心跳仍然很正常,說明他至今沒有受到致命的打擊,無論的韌帶撕裂還是骨折、內臟破碎等傷害根本不能讓他意識到沉重的傷勢,已經消除疼痛的他無法體會到這些傷害帶來的痛楚,所以頂多只能給他在行動上造成一定阻礙罷了,但我相信繼續如此下去,不出三招古利查力度就只剩下呼吸和說話的能力了,所謂的生擒可不就是需要對方如此嗎?我承認自聽聞希頓上校的死訊,我對NESTS組織成員也有些心狠手辣起來,或許我能夠採取更溫和的方式進行任務,可是毫不猶豫選擇了這種更加暴力、更加血腥的方式,不知道潛意識中我是否有種復仇的快感。便在這個時候我猛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巨壓升起,瞬間破壞了我設定好的控制局面,餘光掃去,不知何時戰場多了兩個人,為首的正是微普的弟弟K’,而另一名我正想尋找的馬克西馬此時卻擺出必殺奧義掩體摧毀的動作,沉重的巨壓正是來自那裏!
  隨著K’與馬克西馬插手戰局,我已無法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力來進行無限連續技,為了抵抗即將到來的掩體摧毀我不得不收起百鳥朝鳳的動作,抬腳用力的將古利查力度踢到一邊的同時,轉而運起龜式‧萬法一空破的絕技,在空中無法借力的我唯有施展這悟自藤堂流合氣道格鬥術的絕技來對抗這股巨壓,就在我沉入心境的同時,馬克西馬帶著一股龐大的灼熱巨壓自地上彈射而起直朝我撞擊過來。
  如同一顆隕星墜下,我單手一接觸對方的身體立即傳來一股渾厚能量借著龜式‧萬法一空破的奇妙作用,我將這股能量散到四肢百骸,轉了一個圈便化為我所用,另一手猛地向上一頂硬生生的托住了馬克西馬的沉重身體,馬克西馬絕想不到曾經征戰沙場無往而不利,為NESTS賺下大片土地的必殺奧義一天之內兩次被破,他到現在仍想不明白我與藤堂香橙那種單薄的身體時如何承受得了這股巨大力量的。
  當我腳踏實地的瞬間,我立即還以顏色,猛力將馬克西馬摔了出去,比起藤堂香橙那柔軟不堪的身體和虛弱的氣脈,我的身體顯然完全將馬克西馬的巨壓全部借來,所以沒能夠引起一絲震撼的場面,並且那借來的力量一絲都沒有浪費的全部還了給他,馬克西馬被我砸出數十米遠一頭撞進機械廢墟中,好半天沒有反應,若不是K’緊隨其後以一記第二發子彈阻擋了我,我顯然要追上前去連續個痛快才甘休。
  抬手迸發一團勁氣,以龍式‧龍吐珠抵消了K’赤炎後,再去尋找古利查力度,卻發現這廝已經逃開老遠,也不知他做了什麼手腳,地板上頓時出現了一道暗門,仿佛升降梯一般帶著他緩緩下降,臨行前古利查力度還吩咐道:“K’、馬克西馬!你們給我攔住他!‘神之降臨’計畫想必已經完成,你們必須為我爭取足夠的時間讓容器得以順利轉移!”也不知這廝到底是用手什麼生物改造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還跑的飛快,生命力強悍的簡直是匪夷所思,莫非卷島唯我已經把主意打到蟑螂小強身上了?
  “等等!”我剛喊出口人已經發力朝古利查力度的方向狂奔而去,但眼前卻忽地黑影一閃,卻是K’發動老黑以極速滑翔姿態出現在我面前攔住了我,我頓時停下了腳步,眉頭一皺喝道:“讓開!”
  K’卻不言不語的繼續保持著攔截姿勢,僅僅用手扶了下墨鏡,以便更加清晰的看著我,老實說礙於微普的原因,我很難對他提起殺意,雖然說這個傢伙頗為討厭,但本質上並不壞,我到現在仍記得他冒著被組織發現他遺失任務重要道具的危險,將唯一能夠回到總部的鑰匙交給了我,正是憑著這把鑰匙我才能夠順利趕上八神月姬在被解剖前將他救出來,當然俘獲八神月姬的爛帳我卻不能算在他頭上,即使沒有K’卷島唯我也會派遣其他的戰鬥力去將她抓來的。
  就在我略微猶豫的短暫時間裏,古利查力度已經逃得沒了蹤影,“?”的一聲響,暗門在我眼前關閉,我徹底失去了追蹤他的機會,我不由將功敗垂成的怒火發洩在K’的頭上,暴喝一聲道:“叫你讓開你沒聽到嗎!”
  K’似是第一次認識我一般,鄭重其事的摘下墨鏡,一雙清澈的眼睛帶著淡漠的神色望著我道:“冥王?我應該這樣稱呼你嗎?沒想到再次見面我們卻成了敵人,我以前真的是小瞧你了!”
  沉重的腳步聲隨即傳來,不用抬頭我也能知道定是馬克西馬這個鐵疙瘩走了過來,剛才反擊的力量雖然不小,但大部分被他撞擊在機械廢墟中卸開了,他本身並未造成多麼沉重的傷害,那腳步聲在我的身後不遠處嘎然而止,卻是與K’一前一後的將我包圍起來,這熟悉的夾攻局勢,一時間讓我仿佛回到了不久前與草薙京和八神庵的對練中。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0:57
第四百三十四章 K馬組合
  也許是因為庫拉近在咫尺,我卻依然在此浪費時間,使得我的情緒較為平常更加容易激動,K’的無視反而令我平靜下來,自古利查力度溜走後,局勢已經發生了變化,我的對手從一個變為了兩個,這兩個人正分別一前一後堵死我所有退路,不知他們是對自己的實力過於自信,還是對NESTS組織太過忠誠,他們沒有給自己絲毫退守的空隙,完全一副搏命搶攻的姿態。
  我暫時將古利查力度離開的懊惱拋卻,靜下心來尋思此刻的局勢,既然古利查力度已經逃走了,那就隨他去吧,原本我也沒有打算幹掉他,只是到最的鴨子忽然飛了,任誰也會覺得不甘心,其實他也不過是一個任務計畫的執行頭目罷了,比起他,顯然K’和馬克西馬對我更加重要,前者不但與怒隊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親屬關係,後者更是立誓堅決要對抗NESTS的狠角色,比起古利查力度,我更相信解決了記憶問題的他們能夠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反恐工作中。
  幾乎就在我沉思的一瞬間,戰鬥直覺極其敏銳的K’立即發現了我的走神狀態,幾乎是本能一般抬手便是一記扳擊,草薙一族的赤炎自他的手套中噴射而出直朝我的臉面襲來,K’一動,站在我身後精神高度集中的馬克西馬也動起來,他當即猛地向我後心揮出一拳,強大的力引起的氣壓仿若一團有如實質的能量,其威力絲毫不亞於一流格鬥家的兇猛拳勁,兩人雖然連個眼神都沒有交流,可是配合之默契,草八組合是拍馬也趕不上的,兩股不同性質但同樣威猛的氣息頓時包圍住我,分明是從兩個人手裏發動的招式,在我看來卻猶如一人出招一般,也許草薙京與八神庵現在的配合要互補不足,並不是問題,可是他們絕無可能將各自的招數融合到一起,成為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這好比我原本的防禦為一,而襲擊我的兩式招數的破壞力為二,若是分開來,也不過各自造成我一的傷害,可是合併到一處,卻能夠造成我三的傷害,這就是聯手作戰中更高一層的境界,即使是怒隊眾一起合作十幾年的拉爾夫與克拉克也達不到這種程度的默契,若不是兩人心意相通,必然是有其他科技含量較高的儀器作為手段,我個人還是比較相信後者的,畢竟兩個男人心意相通到這種程度會讓我有一種胃部翻騰的感覺。
  我毫不猶豫的縱身躍起,當空一個小翻身便極大的優化了身體協調性,伸出一腿運氣下沉,使出一記雀式‧鳳沉空猛然朝K’射去!並非我無法硬抗剛才的力量,只不過無論怎樣強悍的抗打擊力,一旦硬抗此招,不免會有一段時間的遲疑,這短暫的遲疑時間我或許可以壓縮到一秒鐘,可是就算如此我依然沒可能有他們兩人的動作快,選擇防守的瞬間我就會落入戰鬥的被動當中,也許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我還能夠憑藉高超的技巧反守為攻,可是交手的並非是一個人,而是默契配合到猶如一人的K’與馬克西馬,技巧本身就是很講究控制與集中的一門藝術,在有其他人干擾的情況下,再高超的技巧也難以發揮,就如同古利查力度脫離我的無限連續技一般,何況防守本身就不是我的特長,所以我選擇了有些冒險的回避反擊,要知道在有敵人環伺的情況下,躍空的動作總會是較為危險些的,畢竟有著無法靈活回避、無法借力抗打擊等劣勢,儘管我綜合素質之強幾乎脫離了人類的範疇,但偏偏肉體上的強度與常人無異,也許比起以防守著稱的大門五郎還要差上些許,當然,我擁有天下間最詭異的真‧神族不死身,也不會在意是否肉體會硬的如鋼板一樣。
  仿若離弦之箭般我自空中直朝K’踹去,K’一式扳擊打出尚未收回,當即順勢抬腳將赤炎撩起,正是扳擊的後續式第二盾!頓時我滿目均是紅色的浪潮,而馬克西馬卻因為距離的關係無法對我造成有效殺害,他深知自己的格鬥術唯有近戰才能發揮,便借此刻迅速向我靠近,一時間造成了我與K’對戰的局面,可是我絲毫不敢大意,僅從K’前幾次的表現來看,他若是全力以赴必然不下於八神庵,甚至因為他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冷酷性格,比起不屑于宵小行為的八神庵更難對付,我若是繼續使雀式‧鳳沉空,不免會撞入赤炎中,草薙一族的火焰有多厲害,早在幾年前我已經有過親身體會,當即收回氣息,腳下一點,雀式‧管雙環使出來,人憑空再拉升一尺,隨即一個翻身落在K’的身後,馬克西馬自然也被我甩在同一個方向。
  互相試探一招之後,好似誰也沒能討得便宜,實則我卻是小勝了半籌,不但抵擋了他們的聯合攻擊,還將前後夾擊的惡劣局勢扭轉,如今我只要應付面前的兩名對手即可,這無疑可以讓我輕鬆許多,不必擔心身後還會有敵人捅刀子,當然,能夠小勝半籌也是得益于前段時間有草八組合這樣的好陪練。想起草八組合,我不由惦記起自從我出現救下這兩人後,怎地這兩人都沒了聲息,用餘光偷偷瞧去,卻沒將我鼻子氣歪,草薙京披著那件黑十字白色夾克坐在地上正看我的戰鬥看的津津有味,而八神庵更是極其裝逼的背著我,似是對我們這種級別的戰鬥不屑一顧,卻不由偷偷露出側臉用餘光瞟視著,也許他沒坐下來與草薙京互相討論的唯一原因可能就是害怕剛剛包紮緊實的軀體因為坐下而崩裂開了。
  眼見我在戰鬥中再次分神,K’明顯有些惱怒了,我這般沒把他放在心上的行為令他覺得有些恥辱,他可是在馬克西馬面前誇口過定要獨自將我打敗的,可是剛才我以無限連續技揍得古利查力度這組織第一猛將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K’便打定主意暫時以任務為重,還是與馬克西馬聯手方為上策,他當即趁我分神之時,猛力揮出一記重烏鴉咬!洶湧的赤炎頓時將我包圍起來。
  被火熱驚醒的我,來不及怒叱兩個袖手旁觀的人渣,忙隨著K’的攻擊路線極速後退,但是赤炎飛舞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在不用千方百里折‧飛鳥的情況下我根本難以回避開去,雖然以我今時今日對風之力的體悟,想要沉入風韻之中,已經無需間隔二十四小時了,但是千方百里折‧飛鳥的使用條件確實有些苛刻,無法掌控氣息的情況下,根本難以造成有效殺傷,對付一般的小人物還行,與K’這樣的高手對搏,千方百里折‧飛鳥只能成為我的負擔,因為散去風韻重新掌握氣息時,會有一瞬間因為氣息紊亂而陷入僵直狀態,一般的三流格鬥家很難把握住這一瞬間,但是K’這樣的戰鬥觸覺極其敏銳的怪物卻絕不會放過,所以,我唯有繼續不停的後退,直到K’借著重烏鴉咬的力道躍至空中,我的情況才算好了一些。
  我先前已經解釋過了,格鬥戰中,在對手能夠靈活自控的情況下,躍至空中是一個很危險的行為,許多剛剛進入格鬥界沒有多久的格鬥家都喜歡淩空借力來加強打擊,可是在高手面前這與暴露自己任人蹂躪無甚區別,K’以重烏鴉咬飛躍至空中,毫無疑問對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戰機,當我調動氣息準備給予這小看人的傢伙畢生難忘的一擊時,猛然間自我側面刮出一記強猛的勁風,不必回頭我就知道,那定然是馬克西馬的系統!
  有了馬克西馬從旁協助,K’的愚蠢行為頓時成了神來之筆,我唯有放棄對K’的攻擊,轉而使出一記龍式‧龍翻身,當即向後仰翻,順勢以腳尖彈開馬克西馬的以掌做刀切過來的手,只聽得“砰”的一聲,我以強勁的腳力彈開了馬克西馬的沉重攻擊,猶如擊打在金石之上,使得我的腳尖都產生了一些輕微顫抖,險些沒能夠順利站穩,可當招式使必,抬頭一望,馬克西馬卻是另一手握拳直朝我胸腹捅來,其勢迅猛如雷,卻是自系統之後連續一記正副投彈員!
  雀式‧月向陽!毫不停息我抬腳便是一記猛力彈踢,速度快的只能夠見到一蒙陰影,精准無比的彈在馬克西馬的拳上,只聽得“?”的一聲金鐵交鳴,我被對方力道震得不由後退半步,頓時心驚不已,這還是自我從極限重力設備出來後,第一次見到能夠在力量上勝過我的對手,儘管馬克西馬的招式之簡陋,技巧之匱乏,我簡直不想提及。
  牛壓!馬克西馬的拳被我再次彈開,他立即再次連續一記牛壓,反手直朝我胸口抓來,以他的力量我恐怕會被小雞崽子一樣拎起來,但是在我有所準備下他再難以令我難堪,我在搶前一步橫躍而起,身體後仰避過他的擒拿同時,雙腳猛地夾住他的脖子,猛然間一股巨力飆起,我帶著馬克西馬的身體猛力往地上撞過去,即使以馬克西馬的沉重也無法阻擋我瞬間爆發的力量,恐怕整個格鬥界能夠在馬克西馬身上運用投技的一隻手便能數過來吧。
  只聽那沉悶的摔響,便能夠知道馬克西馬受到了怎樣的傷害,我不待身體重新掌控平衡,一記龍式‧遊針使出來,整個人幾乎貼著地極速竄出去,妄圖對馬克西馬進行追擊,便在這時空中一陣滾熱,我抬頭一看,便見到滿目赤炎,卻是K’在重烏鴉咬中連續一記烏鴉再咬,迴旋出腿的同時,帶起滾滾赤炎直朝我逼過來,我一時間又只能再次放棄對馬克西馬的追擊。
  我當即心下惱怒不堪,原本就是在爭奪時間,每拖延一秒鐘我們就會多一分危險,儘管那兩個袖手旁觀的傢伙做事很不地道,可是我卻不能不把他們的安危算在內,或許突發狀況來臨,我能夠憑藉強悍的實力躲過一劫,不見得草八組合就能夠避開,何況我至今為止來此的目的一項也未達成,叫我如何能夠甘心,阻礙我兩個傢伙,卻偏偏是我無法下殺手的角色,可我此時也沒有耐性再與他們慢慢糾纏借機勸降了,若是一般角色恐怕以我的身手三兩下便能夠**,隨後要勸降還是要斬首,憑的還不就是我的心情,只不過K’與馬克西馬的組合卻是比草八組合還要難纏,我一時間竟然無法拿下,便在心急間,我腦際陡然靈光一閃,原來得悟無雙戰技時的靈感洶湧而來,我當即下身保持龍式‧遊針不變,雙手忽地一震抖手爆開一層光暈,卻是一記必殺奧義龍式‧水翔!
  強猛的氣勁撕開赤炎的包圍直朝K’衝擊而去,如同撥開雲霧見青天一般,而我本人更是受此反作用力更加迅速的朝馬克西馬躥去,K’想不到我會有此絕技,頓時打破了他們聯手的默契,水翔的氣勁有如實質般凝練,即使K’腳踏實地面對也要全神貫注,何況他此時身在半空,頓時被這股氣勁衝擊的當空數周旋身如同被扯斷線的風箏一般胡亂飛舞,當他重重的砸到地上時,卻是我一腳挑起馬克西馬的瞬間,這一刻再無他人能夠阻止我對馬克西馬的強力打擊!
  天地霸煌拳‧一息瞬殺‧啼歌!借助無雙戰技帶來的機會,我毫不猶豫的使出最強的攻擊招數,天地霸煌拳是在生死瞬間領悟的絕強拳意,能夠將人體本身最強大的力量以數倍的強度瞬間爆發出來,是極限流格鬥術中號稱“一擊必殺”的最強奧義!一息瞬殺卻是風神秘策中代表最快速的攻擊節奏,仿佛在呼吸間便能夠達到殺敵的目的,一息可以是一瞬間也可以說是無數個瞬間!而啼歌則是精神鎖定絕無可能避開的意識,在極限重力設備的最深處我頻臨死亡的時候才自風神秘策中延伸出來的一種思維狀態,可以說是得自暴風高尼茨,卻又超越了他,即使強如息吹暴風高尼茨,也沒能夠將精神層次的戰鬥付諸於實戰中。儘管我渾厚的內息完全可以支持我進行任何形態的必殺奧義而不用爆氣或蓄氣,但唯有天地霸煌拳‧一息瞬殺‧啼歌卻是不得不如此,頓時以我為中心向四周席捲開一圈圈的白色氣層,正是我爆氣後的氣息具現,無比強大氣感如同噴薄的火山炎,身體虛弱的八神庵再也顧不上裝逼,立即抬腿飛奔,生怕被捲入氣場,造成無謂的傷害。
  仿佛有那麼一瞬間一道白光自我拳上竄出,直擊馬克西馬的胸腹,隨即馬克西馬猶如被球拍大力擊出的兵乓球一樣被轟入控制中心的牆壁,整個控制中心都劇烈顫抖起來,以馬克西馬為落點的中心更是向四周擴散著一圈圈的裂紋,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繼續擴張著,那一瞬間整個戰場都靜了下來,只剩下控制中心的牆壁裂開的“啪啦啪啦”聲,良久,陡然響起一陣“轟隆”聲!號稱迷城中最堅硬的建築此刻卻冰消瓦解,首先是金屬牆壁整個倒塌,隨即天花板整塊的掉下來,砸毀無數機械,爆炸聲頓時如同鞭炮一樣連綿不斷,火光與煙塵四處飄揚,遮蓋了所有的視線……
  就在這無法辨視周圍一切的環境中,一道熱流以直線方式忽地向我躥過來,濃烈的赤炎氣息,即使在這樣震撼的場面中也那麼顯眼,我知道能夠在這個時候對我進行攻擊的不會有其他人,正是K’發動必殺奧義熱動向我轟過來,穿過層層塵煙封鎖,猶如黑暗中竄出的獵豹要吞噬敵人一般,K’猛然間出現在我眼前,低頭對我俯衝而來,雙手平舉間一團不知被壓縮多久的赤炎勁氣正歡快的跳動著,好似為能夠痛擊敵人而感到興奮。
  無法回避!這是我首先反應過來的資訊,K’借助赤炎勁氣帶起的爆發力之強、速度之快即使是我在此刻也沒能夠有機會回避,而且自那股赤炎勁氣濃烈程度看來,即使是格擋依然要造成很嚴重的傷害,說不定對方已經將能量壓縮到無法格擋,一旦招架只會破防的強度,在這個看似危急的時刻我卻翹起嘴角笑起來,有時候越是複雜的事情往往只需要很簡單的方式便能夠解決,K’的熱動無論在衝擊力與破壞力上都是無可挑
  剔的,唯一的弱點就是那毫無技巧性的攻擊軌跡,這也是強大爆發力帶起的慣性所造成的,連K’本人也要低下頭減小衝刺時的阻力,對手的位置他一早就計算在內,根本沒有改變攻擊軌跡的必要,可是就像我對古利查力度說的,純粹的資料、計算無法替代實戰中的意外,這就是他們這群改造型戰鬥人員無法體會的東西,那就是格鬥戰中的變化無常,即使是實力弱小的格鬥家,也能夠借助各種優勢戰勝強敵,何況我本身就是個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超一流格鬥家,我抬手瞬發一記龍式‧龍吐珠,一團氣勁在我掌中凝起,可是K’的速度太快了,還不等龍式‧龍吐珠發射出去,熱動的赤炎勁氣便撞了上來,猶如是被點燃的火油一般,赤炎勁氣與龍式‧龍吐珠的氣息相撞,瞬間產生極強烈的能量爆炸,我僅僅是隨著爆炸的氣流飛退便無損的回避開去,而手上凝聚極其強大的赤炎的K’則要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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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勸降K馬
  K’整只手套均被炸裂,小臂前部的衣服更是毀去多半,從露出的皮膚上支離破碎的傷口來看,K’有一段時間是無法使用雙手了,他緊咬著牙忍住痛不叫出來,相比已經抹去痛覺意識的古利查力度,K’的改造倒是更人性化一些,他倒是要慶倖自己不修氣脈,純粹以血脈中的基因能量來戰鬥,否則這種程度的能量爆炸就絕不僅僅是讓他受到一些外傷罷了。
  當煙硝散去、塵埃落定,我靠近K’的時候,K’明顯露出一副戒備的神色,仿佛一隻受傷的惡狼正驚懼於它的敵人,我蹲下身子道:“不要慌張,你我並非敵人,對你我並沒有惡意,相反,我還很期待你接來下的表現。”
  “可是你險些毀了馬克西馬!”K’皺眉怒叱道,原本古井不波的面容此刻顯得異常憤怒,原來他並不是沒有情緒,只不過隱藏在自己的冷酷之下,在NESTS這樣的地方做事,的確要將自己埋的很深才行。
  我搖頭道:“你也說了,只是險些罷了,馬克西馬並無大礙從這斷壁殘垣中就可以看出,我那一擊的威力大部分都貢獻給這間控制室了,而且憑馬克西馬的構造,只要大腦無損,任何地方都是可以修復的不是嗎?”
  我注意到K’的瞳孔一陣收縮,顯然是被我說中了,他生怕我得知馬克西馬的致命弱點後,對他採取新的措施,趁這個機會一巴掌拍碎他的腦瓜子,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一個叫做馬克西馬的怪物與我為敵了,我不由笑出聲來,K’儘管言行冷酷,可實際上他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人情世故這塊比起八神庵都差遠了,何況是與我這根老油條比,我拍著他的肩寬慰他道:“放心吧,我若是心急除掉你們,就不會多此一舉,你與我的緣分不是一般的深厚,包括馬克西馬在內,我卻是一個比你們自己更要瞭解你們的人,很快你就明白我在說什麼。”
  不知道K’想到哪里去了,卻顯現尷尬的神情,甚至看我的眼神都有些閃爍起來,莫不是以為我是搞GAY的吧?回想一下的確剛才的話是有些曖昧,好在此時一陣“嘩啦嘩啦”聲響分散了我們的注意力,瓦解了這種噶幹局面,我轉首瞧去,正是馬克西馬自一堆機械廢墟中爬了出來,也虧得他力大無窮才能夠自救,那堆廢墟上壓著自墜下的大塊天花板,還有牆壁倒塌時壓在其上的金屬牆壁,換做其他人恐怕都直接壓成肉泥了。
  我先前所說馬克西馬並無大礙,也只是說他沒有生命危險罷了,正面承受我那麼恐怖的一擊,除非是大蛇一級的存在才能夠做到無視,馬克西馬正支右臂都不知飛到哪兒去了,斷臂的介面上正滋滋的冒著火花,他之所以一路爬過來卻是因為他的整個下身都壓得變形了,即使以他那副堅硬的軀體也無法承受塌方時的巨大力量,最駭人的還是馬克西馬胸腹間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從正面直透到背後,後心上卻是撕開了一個臉盆般大的傷口,裏面儘是些金屬碎片與各種導線糾結在一起,斷開的電線還冒著電花四處搖擺,或作其他人,哪怕是超一流格鬥家傷成了這個樣子,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幸虧馬克西馬的頭部沒有什麼損傷,才能夠僅憑著左臂一路爬過來。
  “殺……殺了我……放過……放過他吧!”馬克西馬進氣少出氣多的道,滿面均是脫力後的慘白色,我不知是什麼力量支持他以這樣的形式來到我面前,但是他話一出口,我卻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曾幾何時,他也是以這樣真摯的友誼打動了我,為了這份友情,他毅然拋棄自己的身軀,出賣自己的靈魂進入了惡魔的腹中,今日總算到了救贖這份靈魂的時候了。
  見到我搖頭,馬克西馬明顯慌了,他一把握住我的腳踝,懇求的道:“是嫌我不值嗎?的確,我這個樣子換不回K’的一條命,我也知道我們作惡多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請求你給K’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無論是終身監禁也好,還是廢去他的力量,請求你讓他活下去,他還年輕……”
  “馬克西馬,別說了!難道你天真的以為敵人會因為你幾句懇求而心軟嗎?當我們為組織征伐時,多少孤兒寡母向我們跪地求饒,我們可曾有過心軟?何況……我們生是一起!死,也要一起!”K’帶著無比堅定的決心吼道,馬克西馬的淒慘模樣幾乎要令他這種冷酷漢子落淚了。
  我用力扯出腳道:“你的死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同樣,死亡本身是無法替代的,一個人在世間犯了多少罪孽,他的毀滅就會多早來臨,如同NESTS組織一樣,它離毀滅已然不遠了!……馬克西馬,我佩服你直面死亡的勇氣與堅定友誼的個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承諾並代表國際反恐聯盟軍特別行動小組直屬大隊正式邀請你的加入!如何?”
  我的話很是震撼了一下馬克西馬與K’,即使他們幻想過我一時心軟放過他們,也絕對想不到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馬克西馬愣了半晌才驚怒道:“你是在嘲笑我嗎?我馬克西馬死則死矣,絕不會做背叛的孬種!我當冥王是怎樣的英雄好漢,卻是這樣趁人之危行脅迫之舉的小人,枉費了K’一直對你的仰慕!”
  嗯?隨著馬克西馬的話我朝K’望去,稀奇的是平時冷言冷語的K’此時卻神情尷尬的低下頭,絲毫不作辯駁,我終於明白當初為何對他感覺比較奇怪了,這或許是因為他對我過於苛刻了,就像望子成龍的父親,或是仰慕父親的孩子,當對方令自己很失望時,不由有點情緒上的暴走,但最後仍會是默默的給予對方恩惠,並不是苛求對方能夠報答,僅僅是寬慰自己心中的那份寄託罷了。
  我笑著道:“你先不要著急罵我,我自然會對得起你們那份仰慕的!……”能夠被K’這樣的牛叉角色所崇拜,我當真是渾身舒泰,遠比當年做JOY的時候得知被雅典娜崇拜要舒爽的多,我先是好好做了幾次深呼吸,仿佛抽大煙一樣,仔細回味了一下這份充斥內心的快感,隨即才繼續道:“說起背叛這種事,就有些嚴重了,反正我們內部並不是沒有原來NESTS的成員,怒隊今屆參賽的微普你們應該有看過吧?她就是自NESTS叛逃的戰鬥人員,並且她還與K’有著很親密的關係……說起這事之前,我很疑惑,你們就從來沒有對自己的曾經起過疑心嗎?據我所知,你們是近期才被投入使用的戰鬥單位,也就是說在這之前的記憶應該是被清楚,或者修改過的,馬克西馬,你之所以對NESTS忠心耿耿源於你本來的個性,但是當你得知你的真正身份時,恐怕你會急不可待的要脫離組織,並且加入反抗NESTS的大聯盟中!”
  我不知道卷島唯我做了什麼手腳,使得如此明朗的BUG擺在面前而兩人都發現不了,自我口中提起,K’才與馬克西馬面面相覷,好似他們長了這麼大了,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怎麼來的,似乎是一出生便有了意識,自然而然便知道該如何執行任務,明白為組織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道理,經過我這一問,他們果然產生了重大的疑惑,馬克西馬問道:“聽你的語氣,你似乎很明白我們的來歷?”
  “不是不想反抗,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就是因為要與天爭才加入了組織,然後才有這夢幻般的力量,可即使如此我更清楚的認識到了與命運的距離……那是一段我現在不敢想像的差距!”我沒有直面回答馬克西馬的問題,反而是莫名其妙的說出一段話來,K’明顯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東西,於是催促我道:“你若是知道,便直接和我們明說了便是!”
  我看見馬克西馬皺眉凝思的模樣,就知道有門,繼續發出一陣笑聲道:“這個話跟我說也就算了,其他人聽見了,你的頭顱立刻就搬家了!就算你要加入,也不是要加入我們這個日暮西山的分基地,而是真正掌握著組織核心技術和擁有無數強大的改造戰士的總部!去吧,希望你別忘記自己的本心,迷失在強大力量的陶醉中……”
  馬克西馬仿若自睡夢中驚醒一樣,他的瞳孔大大的張開,滿目不可置信的表情望著我,唯獨剩下的右臂指著我道:“你……是你……就是你!”顯然他想起了那一幕,我猜想的沒錯,親自體驗過卷島唯我**偵緝的我自然知道清除記憶的基本原理,**針劑的作用是加速腦細胞的死亡,自然是活的越久的腦細胞最早死去,按照年齡來闡述的話,最先清除的便是剛出生時的記憶,然後便是童年記憶、少年記憶等等,但是清除記憶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險的實驗,如果等的久了,大腦完全失去生命力,即使服用瞭解藥也是死人一個,如果藥物作用時間不夠,令改造體還殘留一些自主意識和近期的回憶,很容易在今後的任務中出現反復,微普就是後者,幸運的是那時候一代尼斯特斯仍然在位,卷島唯我僅僅是私下研究,不敢像如今一般大行其道,並且還有派遣實力強悍的監軍監督改造型戰鬥單位的任務情況的成熟機制。
  但**這種抽象活,又不似是有資料可以對照的,卷島唯我定然是做了無數次生人實驗,才得出普通人的健康大腦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夠完全清楚記憶,可見其為了達到目的殘忍本性,意志力向來堅定的馬克西馬在進行**時定然多有掙扎,會反復的惦記起反抗NESTS的一幕,他的大腦活力顯然比常人更要豐富一些,卷島唯我很可能未曾察覺這一點,使得馬克西馬意識深處還埋藏著一絲最靠近**一瞬間的記憶,這份記憶有可能是一種聲音,也可能是一件物品,甚至可能僅僅是一段模糊的文字,我無法確定到底什麼能夠勾起馬克西馬的回憶,但顯然我最後接觸他的一幕是讓他決定以身飼虎的重要片段,所以我一字不落的將那時候的話語說出來,也虧得我記憶重生過,我才能夠如此清晰的記得那一幕,如我所料,馬克西馬在**的一瞬間定然是反復回憶著這決定他一生的情景,可以說救贖馬克西馬靈魂的並非是我,我只是一道光罷了,真正走進這道光中,迎來另一片天地的還是他自己。
  看著時而迷惘、時而堅定的馬克西馬,我再次問道:“那麼你現在覺得力量強大嗎?你有沉浸在這種力量中不可自拔嗎?”這明明是一段疑問,卻好似是給馬克西馬注射了某種興奮劑,令他頓時不再迷惘。
  “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沒錯,我是馬克西馬,我加入NESTS是為了替湯姆報仇!我知道NESTS有著能夠讓普通人變為超人的技術,所以我才投身NESTS,為的就是從它那裏獲得力量然後徹底摧毀它!可惡的NESTS,從此刻起,你準備接受我的報復吧!”馬克西馬忽地大叫出來道,他重重的一拳打在地上,震的身周再次卷起一片煙塵,顯得既興奮又蕭索,興奮是因為他終於可以親手為自己的好友報仇了,而蕭索卻是因為直到現在他才在我的幫助下記起自己的本來目的,手中已經不知染了多少無辜人的鮮血。
  K’聽得呆住了,我仿佛是念咒語一樣,幾句話就改變了馬克西馬的立場,他自有意識起,便一直和馬克西馬在一起,從來不知道馬克西馬還有這麼一段悲慘的過去,而且他隱隱覺得自己也有秘密一樣,而知曉這個秘密的就是十年來組織最大醜聞事件的主角,叛逃的冥王!他,就在自己眼前!K’不得不用驚慌又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馬克西馬既然想起自己的過往,自然知道自己絕無可能喪生在我的手上,而面對K’的疑惑,我卻犯了難,K’不比馬克西馬,他幼年便被卷島唯我捉去進行活體實驗,記憶中肯定充斥著黑暗與淩虐,這本就不會是他想要堅定和反復回憶的事情,然而他所要回憶的事情,卻因為年代過於久遠而最先被清除乾淨,即使他有那麼一絲半縷的片段在深意識,我也無法觸碰到,所以,我只能夠告訴他一些訊息罷了。
  “你有一個姐姐,她叫微普,就是我先前所說的女人,你們姐弟都是十幾年前就被NESTS捉去進行秘密實驗的,那時候你的意識恐怕本來就不是很慶倖,恐怕已經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你記起你姐姐了,不過,我手上原本還有證據可以證明微普的確是你姐姐,可是在叛逃NESTS時,太過匆忙,遺失在組織內部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對你是沒有任何惡意的,受微普之托,我也誠懇的邀請你加入怒隊,使用你的力量幫助她吧!”我望著K’道,並且十分狡猾的把我的目的強加在微普的名義上,原本微普是想找到K’就退隱的,可是這麼好的兩個人才怎麼能夠白白放跑了呢?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司令員了,不免要充實一下部下嘛!隨著對NESTS的大反攻,怒隊這個精銳隊伍也有必要擴充一下了,首選便是眼前這兩個完全不用擔心忠誠問題的傢伙。
  “K’,答應下來吧!我需要你!”馬克西馬也在一旁勸說著道,我立刻向他瞟去一個“真上道”的眼神,還沒答應要加入怒隊呢,就開始為我工作了,這同志的思想境界不是一般的高啊!我滿懷期待等著K’的答復,料想以馬克西馬和他的感情,在這種情況下他絕無理由拒絕才是,哪里想到K’卻搖頭歎道:“不,我不知道……我現在很迷惑,難道我曾經的所作所為都是虛幻的不成?或者說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虛幻?……對不起,我需要一點時間考慮。”
  我頗有些失望的點點頭道:“叫我冰吧,我理解你的心態,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們怒隊的朋友,怒隊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你什麼時候想要加入,儘管來慕尼克敲門便是。”
  K’點點頭又多問了一句道:“不知道你所說的證據是什麼?”顯然他還是無法置信我的說辭,希望能夠有更充分的物證,我頓時很後悔為什麼沒有將candy帶出來,哪怕是將日誌拷貝一份也好啊!
  “是一名叫做candy的機械人!她原本是我的護衛,一身藍色緊身服,頭部架設好似和摩托車頭盔一樣。”我痛快的答道,原本這就不是什麼好遮掩的秘密,哪里知道我話音一落,K’與馬克西馬紛紛一震,異口同聲的答道:“是她!”
  我頓時興奮的追問道:“你們見過candy?她現在在哪里?”
  馬克西馬苦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過很難說你能不能得到她了,candy已經被回收後重新撥給新指揮官做護衛了,這次任務這名帶著candy的指揮官也在,正是作為監軍的庫拉!”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0:58
第四百三十六章 精神容器
  第四百三十六章精神容器我聽聞此言不由渾身一顫,萬萬沒想到我與庫拉是如此有緣,她不但接替了我的職位,連護衛candy也一併接收了,我趕忙追問道:“她現在在哪里?”
  馬克西馬指著原先古利查力度離去的地方道:“那裏有一道暗門,你仔細尋找一些牆角邊一塊金屬突起,用力摁下去後自然會出現一道升降梯,下面是迷城的地下工廠,有覆蓋整座迷城的精神力收集儀器,還有一些動力室和機械恢復車間……我們邊說邊走吧,我也必須前往那裏的機械恢復車間修復一下軀體,K’!”
  “嗯?”K’被馬克西馬喚回了神。
  馬克西馬才繼續道:“你也應該重新取一副手套了,今天以後你即使不背叛NESTS,也再無回去的可能,還是最後一次享受下NESTS的高端服務吧!”
  “好的……你們等等!”我抬起頭道,四周尋找了一下草薙京和八神庵,我在這裏勸說二人許久,險些把這些隨我來的好哥們都忘記了,在一堆機械廢墟後望見他們後,趕緊跑上前去,只見八神庵因為剛才的那番劇烈運動使得傷口再次崩開,而草薙京也一副內傷嚴重的模樣委頓在地,我問道:“你們還好嗎?”
  八神庵斜眼望著我道:“還死不了!你這混蛋原來隱藏了這麼多本事,誆的我好慘啊!我八神庵連與人聯手的下作事情都做出來了,卻只是徒勞罷了!也罷,從今以後我便做天下第二好了……”
  草薙京張了張嘴,卻沒說話,想必他也很想爭一爭這個“老二”的位置,可惜的是形勢比人強,他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八神庵的對手,只能硬生生的將話語吞下肚去。
  我笑道:“甭管是第幾,現在保住性命要緊,很感謝你們陪我前來,幫助了我很多,否則僅靠我一人絕對無法這麼順利,這裏暫時很安全,你們好好歇息,等我解決完了一些事情,我們去紐約喝個痛快!”
  草八組合各自點頭應允下來,就在我轉身要離去的時候,八神庵卻叫住我道:“喂!你可小心點,我來的時候碰上了你的那群紅顏知己,她們還等著與你相聚呢!”我知道他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說出關心我的話,所以借KING她們的名義罷了,我重重點頭領了八神庵的這份情誼,頭也不轉的離去。
  K’已經打開了暗門,我抱起馬克西馬就跳上了升降梯,原本不用我抱著他,只不過K’的手臂受了重傷,根本無法運力,所以只能辛苦我了。K’隨後躍上來,隨著升降梯逐漸下降,我漸漸看不清地面上的景物,暗門重新關上時,眼前就只剩下了黑暗,可是我卻一絲也不慌張,因為我明白此刻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我有了馬克西馬和K’做內應,已然是大局在握、勝利在望!
  升降梯的速度越來越快,大約幾分鐘的時間,忽然停了下來,此時四周的燈光亮起,我才發現這是一間寬敞的大廳,四周都有筆直的通道,想不到迷城之下會是這樣一副四通八達的模樣,K’領著我一路前進,我也沒有心思查看NESTS的地下工程有多麼宏偉,直接跟隨K’來到機械恢復車間,按照K’的指示我按下車間中的運作開關,頓時機械運作的轟鳴聲大作,再將馬克西馬放上傳送的紐帶上,只見他隨著紐帶送入一個平臺上停下來,巨大的機械手臂伸出來對他進行肢解、組裝……
  “走吧,讓他在這裏恢復就行了,我帶你去庫拉所在的地方。”K’向我說道。
  我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當即跟著他走出來,經過一段狹長的通道後,一座緊閉的電子門出現在眼前,K’停下腳步道:“這裏就是精神力容器所存放的地方,據古利查力度所說,庫拉就守候在此……”
  我看出他有些猶豫,知道他迷惑于自己的作為,先前一刻還為著NESTS拼死拼活,這一刻的行為卻完全出賣了組織,對於他這種奴化教育異常深刻久遠的人來說,要一下子完全反過來還是很難的,我道:“你還是回去看著馬克西馬吧,他一個人在那裏,我有些不放心。”其實我不過是給K’一個可以離去的理由,以免K’困惑於要隨我進去徹底與NESTS翻臉的矛盾心理中。
  K’轉身後卻頓住腳步,良久,才問道:“我可以見她一面嗎?你所說的那個叫做微普的女人。”
  “你姐姐?當然可以,她就在紐約,解決完了這裏我帶著你一起去,也許她今後不僅僅是你的姐姐,還可能是你的同伴!”我贊同道。
  K’點點頭滿意道:“那你儘管解決吧,別忘了如果有可能帶出你的證據……”聽起來好似有些迫不及待了。
  直到K’離去後,我才重新面對這扇電子門,我可能擁有打開它的許可權嗎?當然絕無可能,除非我也學NESTS一樣打洞繞進去,否則只能硬來,不過這麼厚實的土層,想要憑我一個人挖洞繞進去那得何年何月啊?想必那時候庫拉都是成年人了。
  我退後數步,聚集全身氣勁凝於腳下,隨著氣息的逐漸運轉,漸漸營造出一種向下的牽引力,我也感受到了身體的逐漸沉重,也不知過了多久,好似是一瞬間又好似是千萬年,我感覺到身體已經承受到了重力的極限,清晰可見的白色光線環繞身周,具現的氣息幾乎遮住了我的視線,我能夠感受到腳下的地板已經無法承受重力而出現絲絲裂紋,於是我毫不猶豫的釋放出全身的氣息,集於一點!瞬間爆發!二十倍天地霸王拳‧一息瞬殺!
  “轟”的一聲爆響!厚重的電子門猶如摔碎的玻璃一般四分五裂,以金屬的密度都被這狂暴的力量撕扯的仿若渣滓,頓時我眼前空曠起來,我閉上眼緩了口氣才邁步進入密室,整個房間明亮的猶如白晝,而且寬敞的猶如足球場一般,在房間正中心一台半球形的機械正“嗡嗡”的運作著,打開的縫隙中一絲絲晶亮的光線正不安的跳躍著,卻怎樣也無法脫離那台機械,我能從那絲晶亮的光線上體會到一種精神感應,比起超能力戰士隊運用到作戰中的精神力,這一絲精神能量顯得精純許多,不用介紹,這台正在運作中的機械顯然就是“神之降臨”計畫中最重要的一環,精神力收集容器!
  我這樣粗魯的敲門方式,自然驚動了原本在此的主人,正在我全神貫注於精神力收集容器時,自它後方繞出一人,他微跛著條腿出現在我面前,身上的傷痕依然清晰可見,正是利用K’和馬克西馬拖住我的古利查力度!此時儘管他傷的如同喪家之犬,可是神情間卻滿是得意,我還未問話,他自己倒是自己先開口道:“你還是來晚了一步啊,冥王!是不是很奇怪這裏的精神力存儲為何這般稀少?嘿嘿……因為大部分已經由監軍在你進來的前一刻轉移走了!是不是很失望?辛苦了這麼久,卻是空歡喜一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零號大人在征服世界的道路上再次邁進。”
  “走了?”我失聲問道,也沒空理會古利查力度撞死瘋狂的胡言亂語,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為的就是見庫拉一面,比起維護世界和平,庫拉顯然在我心中的比重要大的多,環視四顧間,發現這間密室還有另一條通道延伸出去,我不得不佩服NESTS組織的建築設計師,當真是把什麼意外都考慮進去了,當即邁動腳步就要追趕過去,可是貌似已經虛弱不堪的古利查力度卻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速度極快的閃動到我面前,張開雙手攔住我的去路。
  我看著他那滿是傷痕的身體,其中有我剛剛造成的新傷,更多的是常年征戰所留下的傷痕,憑著這些縱橫交錯的傷疤,我也知道絕無策反他的可能,當即硬下心腸道:“讓開吧!下一秒鐘你還出現在我面前,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嘿嘿!你說的話真可笑,無論是以正義自居的你,還是在世人眼中被視為惡魔的我,都是雙手沾滿了血腥,比起心狠手辣,你們聯盟軍不見得就輸了,不用在我面前假慈悲,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任由你阻止零號大人的偉業!何況你的身上還背負著茲雷的血債,我哪怕只剩下說話的力氣,也要咬下你的一塊肉來祭奠好友的亡靈!”古利查力度咬牙道,他對我的憎恨顯然已經無法用言語來消弭。
  我皺眉道:“這不見得就是零號想要做的事情,很多時候,他也是迫于伊格尼斯壓力罷了,讓開吧,相信如果零號知道現在這個狀況,寧願讓任務失敗也不會讓你失去性命,我真的不想再次親手殺了你,好好珍惜你這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吧!”我再次試圖勸服他,不知為何,雖然古利查力度為NESTS幹盡殺人擄掠的壞事,可是他對零號的一片忠心和對茲雷的義氣卻讓我頗感佩服,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形形**的人,大部分人雖然不見得做了什麼壞事,可是對於情感上的漠然,幾乎與行屍走肉般無異,比起他們,古利查力度顯然更有做人的資格,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與他成為朋友,可事實卻與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繼承K’全部性格的古利查力度將他的義氣與忠誠全部發揮到了我的對立面。
  “哈哈哈!冥王,我才發現你不過是個婆婆媽媽的囉嗦男人,剛剛誰說出‘下一秒’的時限?好似已經過去了吧?……哼哼,我知道即使現在的我絕不可能是你的對手,可是就算失去性命我也有阻止你的決心,身為零號大人最信任的屬下,我活著的意義就是達成他的每一句話,不管他說的是對的還是錯的,我需要做的就是讓他的話成為現實,哪怕是以在下的血肉鋪墊成的道路也在所不惜!”古利查力度發表著決心道。
  我不知為何反面角色的意志總是如此堅強,怒加如此、古利查力度亦是如此,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失神了,恍然間我似乎又見到了怒加,那個一頭金髮誓死也要為向著夢想出發的傢伙,可是我很快就發現這個時候並非是緬懷的好時機,當我回過神來時,卻見古利查力度持著注射器往身上一紮,我趕緊大喝一聲道:“你在幹什麼!”當即一記雀式‧月向陽彈飛開他手中的注射器。
  可是我的動作已經晚了,飛落在地的注射器在滾動中讓我察覺了裏面已經是空的了,那支注射器我並不陌生,甚至對立面的藥液也很熟悉,那就是曾經摧毀過我大腦,已經置我於死地的**針劑!我迅速將心神放在古利查力度身上,他渾身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喉中發出“咕咕”的輕吼聲道:“只有這樣,我才能夠暫時拖住你,讓她代我完成任務,好對零號大人有個交待……”
  “你這是自尋死路!”我憤恨的道,毫無花巧的一記重拳朝他臉上打去,**針劑雖然能夠逐步侵蝕腦組織,但它另一個作用卻是大幅度開發人體內的潛力,甚至是短時間透支潛力,我能在短短幾個月間突破到這種境界,也少不了它的功勞,想必卷島唯我最初開發**針劑的目的也不過是希望用藥物刺激人體潛力罷了,卻想不到為他打開了另一扇窗戶,是他在生化改造上邁出了新的境界。
  古利查力度的臉隨著我的拳勁偏到一邊去,身體卻紋絲未動,不知是不是他的身體已經受過改造的原因,藥性遠比我來的更快更猛,我上次被注射**針劑,也要三個小時才能夠感受到藥性對身體的刺激作用,可是僅僅我出神的幾秒鐘,古利查力度就產生了劇烈的反應.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0:58
第四百三十七章 最後一搏
  古利查力度的肌肉似是充氣的氣球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起來,活躍的肌肉組織使得透過皮膚連紋理都清晰可見,原本古利查力度穿在身體裏的內襯被膨脹的肌肉拉成了緊身背心一般,在那一瞬間我好似覺得古利查力度立即竄高了一些,原本平視的視線,不得不略微仰視起來,更加令我吃驚的是他的動作,原本被我踢斷的腿,好似無事一般迅速動起來,抬腳便在近身處刮出一道螺旋勁氣,正是一式圓軌龍卷,將措不及防的我彈開來,幸好我在關鍵時刻以龜式‧背刑抵擋住了大部分的勁氣,並隨著剩下的勁氣倒躍開,才沒受到半點傷害。
  古利查力度好似磕了興奮劑一樣,呼喝著沖了上來,抬手便是一記絕望瞬間,雙手隱隱罩住我的胸腹,這一式控制型招數,被他使出來卻有種猛虎下山的感覺,令人有種不可抗拒的念頭,我深知控制型招數的厲害,此刻對方的底細還不能盡知,我唯有採取穩妥些的戰鬥方式,以龜式‧背刑擋住古利查力度的絕望瞬間,雖然我常以技術流格鬥戰創始人自居,可是這一刻乃是生死相搏,並非是格鬥競技,我若是在此倒下了,恐怕再無機會追尋庫拉,也沒什麼今後可言了。只見我極速側過身去,用背部接住了古利查力度的雙手,並在對方掌勁及體前,在後背凝起一層氣牆,使得絕望瞬間嘎然而止,古利查力度的沖勢受阻,不得不停了下來。
  儘管古利查力度強了一些,可也沒到我無法承受的地步,見到他不但停了下來,還處於招式慣性當中,當即毫不猶豫的卸去他手上的勁道,反手擒住他力道已失的手腕,腳下一錯抵住他的原本受傷的小腿,用力一絆,使得一記虎式‧中折伏將他踢的橫飛空中,就算他的肌肉能力和恢復能力加強了數倍,可是沒有經過固定的骨傷,是不可能在瞬間長好的,所以看似與常人無異的活動著,實際上只是韌性十足的肌肉組織強行束縛住骨骼使它能夠隨著古利查力度的意願活動罷了,若是常人絕無可能忍住這般劇烈疼痛,可是古利查力度是抹去痛覺的改造人,所以他一無所覺,只是骨傷的存在是他的原本受傷的部位根本無法受力,我一試之下對方的小腿處出現了詭異曲折,他本人也隨著力道橫飛空中,偏偏當力道散去,那曲折處好似是裝有彈簧一樣又恢復成了原樣,好似是看驚悚電影一般。
  戰鬥中的我顧不上對古利查力度的拙劣演技予以評價,迅速豎起膝蓋使得對方下落的同時,腰側被重重的磕在我身上最堅硬的膝蓋骨上,當場一聲“啪嚓”脆響,好似是剛烤出的長條餅乾被掰斷的聲音,無疑是古利查力度的腰椎被我磕的斷開,我隨即將他用力砸向身邊的精神力收集容器上,堅硬的金屬與肉體的撞擊聲傳來,古利查力度滑落在地,沒等我喘口氣卻又晃晃悠悠的站起來。
  我的瞳孔頓時張大,經歷過如此多的戰鬥,還從未經歷過像今天這樣詭異的情況,受剛才的傷害,常人莫說是活動,恐怕乖乖的趴在那裏運氣最好的也只能是個半身不遂罷了,可是古利查力度卻瞬間彈起好似沒事人一般,我知道定然是強大的肌肉組織再次強行控制了脊椎骨的切合,使得斷裂的脊椎絲毫無法影響古利查力度的動作。
  顯然古利查力度是沒有活命的打算了,即使他現在身邊有一瓶**針劑的解藥也救不了他了,沒有痛覺的他雖然能夠無所畏懼的戰鬥,可同時,他也無法用痛楚來體會他到底受到了多大的傷害,以他此刻的傷勢還如此劇烈戰鬥,等藥劑刺激的生命潛力一過就必死無疑了,他能夠活著的時間,也僅僅是這短短的一刻罷了。
  古利查力度當即輕躍而起,旋身連環打出兩記重拳,正是以斬割旋轉來逼開妄圖與他近身的我,試過真武流格鬥術中虎式的威力後,理智清晰的他知道近身對他絕無好處,儘管他的身體素質很強大,但在吸收眾多格鬥流派之長的真武流格鬥術面前卻只是一種擺設罷了。
  面對斬割旋轉我一記輕輕後躍便閃了開去,還未等古利查力度落地,便迅速朝他靠近,我不知道藥效會持續多久,但是我知道不斷的是對方受到重傷卻是縮短這種時間的最好辦法,**針劑原本就是嚴重侵蝕腦組織的毒劑,唯有抽象化的精神力才能夠稍稍與它對抗,我也是憑藉超乎常人的精神力才能夠支持數十個小時的,而古利查力度操控肌肉組織強行按捺下傷勢,顯然也是很損耗精神力的,這猶如是逛市場時,一邊要注意買賣的貨物,一邊還要注意兜裏的錢包別被摸走了,分散的注意力很容易達到損耗精神力的效果。
  除開天地霸王拳之外,虎式便是我傷害力最強的招數,顯然龍式一類的打擊技對韌性十足的古利查力度作用微乎其微,在這分秒必奪的時刻,我顯然再無法留手,身在空中的古利查力度想不到在他眼中已經很快的對手居然還能夠瞬間加速,在他還未落地的時候,已經躥到他的落點,然而即使是違背生物常理的他也無法違背格鬥常理,招數已盡的瞬間,無論是變招還是回避都絕無可能做到。
  虎式‧下穿二段錦!我雙手精准無比擒住古利查力度的腳踝,好似擰毛巾一般身體迅速旋轉,古利查力度雙腳也不由交叉起來,身體也隨著我的旋轉而轉動,剛剛凝聚起的一絲反抗勁力也隨之消散,若是普通格鬥家在我接觸對方腳踝要害時,恐怕就因為侵入氣脈的勁氣造成了僵直狀態,可是古利查力度不修氣脈,我就不得不用其他的手段來造成對方無法反抗掙扎的效果了,好似離心力的原理一樣,將對方身上的勁力都隨著旋轉而甩出去,猛地身體彈起後仰,被我牢牢抓住腳踝的古利查力度猶如是在菜板上翻騰的魚,被廚師抓住尾巴甩在地上,“砰”的一聲悶響,原本古利查力度額上剛剛癒合不久的傷口隨著我摔擊頓時崩開了一道更大的口子,血液好似不要錢般流出來,頓時將他的白髮染得好似紅發一般。
  我當然也倒在地上,可是卻是以後背著地,在倒地瞬間不但凝起一層氣牆護體,更是以最受力的肩骨著地,並且壓緊了肩膀,使肌肉最大限度的緊繃起來,所以根本未曾受到一絲傷害,這並非是拳皇賽臺上的格鬥競技,所以沒有必要講究什麼規則,我迅速站起身對仍在地上躺著的古利查力度展開了追擊,猛地撲上去扛起古利查力度的身體迅速上拋,當即發動了必殺奧義虎式‧雙烈華!
  就在古利查力度下落至我頭頂時,聚集全身勁力的一拳猛地打在古利查力度的後心脊骨處,當場便聽得一聲脆響,短短幾十秒鐘內,古利查力度受過改造的堅硬脊骨被我斷成了三截,對方以我的拳為支點,上身下身自兩邊垂下,好似一張蓋布似地,我探手抓住古利查力度的雙腕,輕躍而起,雙腳精准無比的勾住了他的小腿,一時間好似與他成了一體,在下落的瞬間,我猛地一擰身子,讓古利查力度以面朝下著地,順勢加大手腳上的力道,使得對方整個身子都向後弓起來,在著地的那一瞬間,我聽到“劈裏啪啦”的連串爆響,好似炒豆子般清脆,顯然因為這猛烈的一擊,古利查力度的胸骨、肋骨均都折斷,我並未因這殘忍的聲音而有一絲心軟,自我創出這種狠厲的必殺技以來,便是用來對付應該對付的敵人,站在敵我鮮明的立場上之後,就不該有絲毫的猶豫,這正是身為雇傭兵最基本的常識,所以,我暴喝一聲,勁氣隨著我的氣脈極速運轉至四肢上,猛然間爆發出平常強過數倍的力量,我將纏上對方四肢的手腳猛地往懷中一收,即刻聽到四聲“喀喇”!古利查力度的上肢大臂,下肢大腿骨全部呈現向背後三十度至四十五度的詭異彎曲,按照一個正常人的骨骼分析,這是絕無可能做到的動作。
  能量MAX必殺奧義虎式‧雙烈華便是針對人體全身最關鍵的活動部位做出的攻擊,或許它並不是殺傷力最大的招數,卻一定是最虐人的招數,一瞬間折斷全身上下關鍵性的骨骼,若是常人一時間便似是散了架的木偶一般,即使注射了**針劑的古利查力度也沒可能分散如此多的注意力來控制周身斷裂處,只見他趴在地上一會兒拱起了身體,一會兒支起了上肢,就是無法順利站起,如果我算的不錯的話,他此刻要控制十處骨骼斷裂處才能夠順利站起來,常人的精神力能夠兼顧十件事情嗎?顯然是做不到的,何況即使站起來他還能夠指揮身體活動自如的來阻止我的行為嗎?
  看著古利查力度好似毛毛蟲一般弓起身體向我匍匐前進,堅毅的目光直盯著我的腳,直到近前卻艱難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我感受不到那只手上有絲毫力量,卻感受到了對方強大的內心,只聽得古利查力度用含糊不清的口音道:“我會阻止你的……有我在……你便無法阻止零號大人……”
  即使自幼便接受希頓上校關於敵我立場的教育,我此刻也不由動了惻隱之心,我不明白是什麼力量令他的內心如此強大,可是我能夠感受到他對於零號的深厚情誼,突然間,我很想再見見這位元NESTS組織的軍務頭號人物,看看他到底有怎樣的魅力令古利查力度如此對他死心塌地。
  只是輕輕用力便掙脫了對方的手,我退後一步,看著古利查力度盡全力的向前伸著手,好似要再次抓緊我的腳步,那混合著紅色的白髮正滴落著液體,好似是遮住了他的視線,他東一摸西一撈的想抓住我,卻只是徒勞,我搖搖頭轉過身去朝另一條通道邁步,與古利查力度的戰鬥到此為止了,他的死亡已經無需我的鑒證,雖然我從來未想過要**他,他卻是因我而死,除非他能夠擁有如我一樣的真‧神族不死身,這世上再無其他力量能夠拯救他,而我的真‧神族不死身也是眾多巧合才彙聚而成,即使我重新收集到八傑集之血也無法再造一個同樣的真‧神族不死身出來。
  我逐漸加快腳步向通道那邊走去,可是沒走多遠,卻聽到一陣“嘶嘶”的怪異聲音,來源正是我身後那個精神力收集容器處,我頓住腳步擔心那玩意產生什麼異變,回首看去,卻見到一個無聲無息的黑影撲面而來,還不等我做任何反應,只覺得腹下一痛,整個人隨著這股力道直撞上房間的牆壁上,隨之而來一股麻痹感充斥全身令我動彈不得,抬頭看去,卻是古利查力度對我展開了攻擊,他向後退開一步,保留出足夠的距離,使得拳勁在運行的過程中能夠達到巔峰,隨即無數拳影自他身上爆發出來,“劈裏啪啦”的朝我所在轟擊而來,我頓時周身一陣劇痛,也不知他到底出了多少拳,直到最後古利查力度雙拳一併猛烈的朝我轟擊而來,“砰”的一聲巨響,我整個後背都被轟進了牆壁之中,強勁的力道衝擊我的周身,內俯一陣劇痛當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在我疏忽大意之際,古利查力度以完全不可能的絕強姿態偷襲了我,出手便是必殺奧義絕望殺速!
  我幾乎嵌在周身均是他強猛力道轟出的拳印的牆壁中,一時間脫身不得,只得愣愣的看著冷酷的古利查力度,這還是剛才那一刻虛弱不堪的傢伙嗎?難道他剛剛只是示弱於我?貌似他的智商還沒這麼發達吧!再看看那空蕩蕩的精神力收集容器,我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0:59
第四百三十八章 庫拉之顏
  吸收了精神力收集容器中殘餘精華的古利查力度並無法改變死亡的命運,只不過延緩了時間罷了,但他依然執著的將這種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我必須得承認集合眾多格鬥家精神力的能量精華的確不可小視,僅僅是古利查力度吸收了殘餘的那麼一絲,也使得他在短時間內精神力暴漲,能夠輕易控制身體裏的每一寸肌肉,最大限度的忽略了骨折傷的帶來的行動阻礙。
  古利查力度在施展完必殺奧義絕望殺速後,腳下一個踉蹌,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上,我知道那是因為精神力爆發過度,一時跟不上身體控制的原因,我無法想像古利查力度需要多大的意志與精神來控制那副殘破的身軀對我進行傷害,但我卻知道剛才那一擊卻已經將他最後的生還希望給破滅了,如果他憑藉這份強大的精神力一心逃命,或許能夠支撐到零號的支援,那樣的話還能夠有一線生機,只不過強大的精神力也耗費在剛才的攻勢中,古利查力度已經用他的行為表達了他的忠誠,我為零號擁有這樣的部下而感到嫉妒。
  我掙扎著自嵌入的厚實金屬牆壁中出來,內息即刻運轉至四肢百骸,得傳自中國氣功的強大內息最特色處的治癒效果立刻體現出來,僅僅是數息的功夫,我便能夠行動如常,但我知道被古利查力度搏命一擊下的傷勢仍然存在,只不過刻意被我壓制下去,本來這對格鬥家的身體並不好,因為潛在的傷勢會隨著時間推移一點一滴的蓄積起來,當它突然爆發出來的時候,很可能使得我的身體無法承受而全面崩潰,但儘管如此,面對實力已經不在K’與八神庵之下的古利查力度我也唯有冒險罷了。
  “嘀……嘀……嘀!”清晰的讀秒聲在這個安靜的瞬間顯得無比清晰,我向著聲音來源看去,卻是精神力收集容器上閃著紅色的信號燈,紅色代表著很多資訊,熱情、興奮、激烈……但在這個時候我卻只想到一個訊息,那就是破壞,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我當即喝問道:“你做了些什麼?”
  “嘿嘿嘿!……”古利查力度陰陰的笑著道:“我都說過了,明知自己不敵你,卻依然要拼著性命留住你,為的就是與你一同葬身地獄!”
  “自毀系統?你這個瘋子!”我驚呼道,古利查力度的話已經很明顯了,雖然我素知恐怖組織喜歡玩這一套,不是什麼**、就是人體炸彈之類的,但我絕想不到古利查力度一開始就已經有了玉石俱焚的打算,或許他沒有隨庫拉離開,就已經有了斷後的覺悟。
  此時的紅色警音跳的越來越急促,陡然間練成了一線,精神力收集容器“轟”的一聲爆炸開來,強大的氣流席捲而來,吹得我睜不開眼睛,就連身體也不得不傾斜成六十度角以抵抗氣流,古利查力度更是不堪的被吹得拋起來,“啪”的一聲摔在我身邊的牆上,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他,好似膩味了一樣甩開去,古利查力度當即受不住這股衝擊而噴出一口血來。
  自作自受!我心中念道著,等精神力收集容器的爆炸引起的氣流平靜下來後,我迅速向疑似庫拉離開的通道跑去,也顧不上壓抑傷勢情況下全力施為會加速傷勢的惡化,我只知道若是慢上一拍不僅庫拉再也見不到面,或許我本人都要永遠埋葬在這迷城之下了。
  “轟隆轟隆”!連續不斷的機械爆炸聲和建築物倒塌聲傳來,包括房間裏本身許多器械也起了連鎖反應,紛紛炸出火花,短短的幾秒鐘內,整個密室仿佛是扔入沸騰油鍋中的雪糕一般,轉眼就要在爆炸中融化掉,就在我快要踏入通道的瞬間,離我不遠的古利查力度扶著牆壁,透支著生命能量站起來,毫不猶豫的對我發動了他最後的一擊!
  必殺奧義天國終結!陡然間他身上竄出幾尺高的火焰,仿佛是一根火柱一般炸開來,使得他身周的空間都為之一顫,我驚望之下還以為是見到了草薙一族的神技“無式”!對於無式那般強悍的招式,雖然我在封印之戰中見過草薙京揮舞過,而且隨著草薙京重新複出卻已經因為基因不全無法再次發動無式的原因,那已經成為了絕響,但它強大的空間封鎖特性,和毀天滅地的破壞力絕對令我今生難忘,若是古利查力度在這個時候運用出神技無式,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開被困於此的命運。
  但是我很快反應過來,那火柱並非是草薙一族的赤炎,而是能量摩擦過大產生的真正的火焰,那必然是古利查力度為了使得身體動起來,不顧一切的燃燒全身能量所致,而燃料便是古利查力度自己的身體,我甚至能夠聞到一股烤肉的味道,這絕對是“終結”之章,古利查力度打算如他所說,拖著我一起下地獄了,儘管沒有無式的空間封鎖特性,但是古利查力度在我匆忙逃走的時候爆發出這一招的確讓我意外,天國終結來勢之快我只能下意識的進入風韻狀態,施展千方百里折?飛鳥回避開去,只是一個意識變動之間,我已經重新處於房間的爆炸中心,我一邊小心翼翼的躲開各種機械的爆炸氣流,一邊觀察著我的對手。
  古利查力度全身冒著劇烈的火焰陡然間被他吸收於雙手之間,或許是因為爆發必殺奧義之後,精神力無法支持他控制全身骨骼的原因,他僅僅控制著上身凝聚起強大的火焰能量,可是這樣一來無法移動的他卻不能夠對我造成足夠的傷害,但古利查力度不愧是格鬥天賦極其出色的對手,卻是另辟奇徑的尋找到一種新的運動方式,猛然間我眼神一陣驚異,古利查力度居然使用剩下的火焰能量在雙肩上生出一對翅膀,雖然形象很模糊,但是古利查力度借著雙翅的短暫揮舞間向我極速靠近,雖然如曇花一現般火焰能量生出的翅膀轉眼即逝,但其爆發出的沖勢卻銳不可當,直往我這逼過來,偏偏此時身周一片轟鳴,連續不斷的爆炸聲越發劇烈起來,我幾乎無法立足,勉強利用風韻狀態使自己漂浮起來卻又失去了急速閃避的借力空間,仿佛是冥冥中註定一般,能量MAX天國終結借助古利查力度的雙手一把摁在我的胸口,當即兇猛狂暴的火焰能量爆發開來,內俯一陣翻騰不休,我張口即是一團血液劈頭蓋臉的噴在古利查力度的臉上,使得他猙獰的面色帶了些許血腥。
  我一直被古利查力度推著倒退數十米,才因為被一把頂在了牆上而停下來,胸口一陣焦黑不說,即使是後背也因為一路從爆炸中沖過來而皮開肉綻,渾身上下均是忍不住的疼痛,我掙扎著想離開古利查力度的封鎖,卻不知他此時手上如何生出這般強大的勁力,我居然掙脫不得,也許是傷上加傷一齊爆發出來後,使得我的力道發揮不出平時的三成吧,這一刻古利查力度在我面前卻是從未有過的強大!
  即使是大蛇在抱著玉石俱焚想法的三神器面前也只能是被封印的命運,何況當今格鬥界並非是幾年前頹廢不堪的模樣,如今的古利查力度至少強過兩年前的八神庵數倍,如果他執意要讓我做陪葬品,或許以我如今的實力不會讓他得逞,可不免也會受傷,而且受到追尋庫拉的影響,使得我對貌似失去戰鬥力的古利查力度有些輕忽大意了,這個經歷忽然讓我想到希頓上校,他不止一次的告訴我們,再強大的角色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也必須以“獅子搏兔”的心態去對待,陰溝裏翻船的事例並不少,或許換做怒隊任何一人在此都可能會恪守希頓上校的警示,我卻因為私人感情上的影響連這雇傭兵最基本的守則都忘記了,作為現任的盟軍司令官兼任怒隊隊長實在是太慚愧了,可就是因為聯想起希頓上校,我忽然又想起他另一句名言,“再強大的敵人也有他致命的虛弱處,或許就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陡然間,我腦際靈光一閃,不由放鬆了掙扎,直視著古利查力度,無視身周狂暴的爆炸,以我最清晰、最宏亮的嗓音道:“其實你才是K’的複製體!這是我從零號大人那裏親口聽來的秘聞!”
  “K’”、“零號”一連兩個關鍵字眼,使得古利查力度的眼睛一瞪再瞪,他的心神一散,再也無法凝聚精神力對我進行掣肘,忽然間像是散架的積木一般,整個人癱倒在地,我捂住被火焰能量激射的傷口上前查看,卻發現古利查力度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我搖了搖頭,古利查力度這樣的猛將堪比古中國的武聖關羽,忠義無雙且實力高絕,但他的弱點卻也恰恰是這兩點,我剛才說的話裏向他透露了兩個訊息,一是他一直效忠的零號欺騙了他,二是他一直對自己實力非常自信,卻忽然知道自己不過是別人的附屬般微不足道,所謂的複製體是什麼概念?在世人眼中那並非是一個純粹的人,而是如同人體上的毛髮、指甲一般,只是本體的一個附帶,或者說借助本體而存在的寄生物罷了,若是沒了本體,複製體也沒有存在的價值,對於古利查力度來說,忽然成為自己最看不起的K’的附屬物,再強大的實力也只是來源於本體罷了,比起被零號出賣,這更是一個抹滅他存在的資訊,他忽然間的激烈反應我完全能夠理解。
  雖然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可是若是古利查力度此刻能夠再次復活,恐怕也會跳出來指責我是胡說八道,絕不會聽信我一面之詞,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古利查力度在精神力高度集中的狀態下,被我的言語所激而精神渙散,他原本就是憑著一股意志在強自支撐罷了,若是這股意志都動搖了,那麼他的生命也就到了盡頭了。
  受到古利查力度拼死阻礙,我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必須要儘快動身,可是我還未能離開古利查力度身週一米,卻再次停下來,我臉上浮現起又驚又喜的古怪神色,隨著周圍氣溫的逐漸下降,我聽到若有若無的腳步聲自那個庫拉離開的通道中傳出,被爆炸的煙氣所遮擋的視線只能夠模糊的看到一個嬌弱的人影正在向這裏走來,可即使看不見她,我也不會忘記這種熟悉的氣息。
  寒冷的味道!這種熟悉的寒冷冰氣絕不會做第二人想,我腦海中不由浮現起那清秀稚嫩的臉龐、梳理整齊的冰藍色長髮、仿佛好奇寶寶一樣的無辜眼神,陡然間煙塵消去,腦海中的印象與眼前的形象交融起來,居然切合完美的毫無一絲瑕疵,我不由心底巨顫,驚呼道:“庫拉!”
  庫拉身著那件離開坎特庫拉時的紫色緊身皮衣,將她的嬌俏柔弱顯露無遺,我心神悸動的走上前兩步,卻忽地站住了腳步,我發現了庫拉與印象中的不同,印象中的庫拉總是愛翹著臉望著有些*乎乎的我,可面前的庫拉即使我站在她面前,她也仿若毫無所覺,冰冷的意味越發嚴重起來,在這爆炸聲聲的熱烈環境中我居然感覺到一絲寒冷,不知道庫拉是有意還是無意,但她的冰系超能力確實是更加厲害了,在她身周隱約有一層透明的冰晶,所有爆炸產生的熱浪和帶有殺傷力的碎片都被冰晶所彈開,使得她信步走在這惡劣的環境中猶如在自家後花園散步般輕鬆自如。
  儘管我心情激動的想一把撈住她的肩膀問長問短,可是剛剛輕忽大意在古利查力度身上吃了大虧,這會再不濟我也會學得理智些,這並非是我所認識的庫拉,無論她來此作甚,絕不會是與我抱有什麼友好態度,從她那持續增強的冰氣就能看出端倪,我的心不由一痛,難道最終要親手與她戰鬥嗎?我又如何下得去手呢?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0:59
第四百三十九章 初戰庫拉
  庫拉的步伐儘管緩慢卻最終有靠近我的一刻,當她與我擦身而過的那一刻,我的心情複雜之極,既想以強勢將她擊暈,但又不忍對她出手,或許希頓上校當初放我脫離雇傭軍,並非沒有道理,我感情用事的性格的確與雇傭兵的行事作風格格不入。
  庫拉徑直走過我的身邊,離我不足半米的地方頓住了腳步,使得我心跳越發加速起來,好幾次下定決心要以一記手刀切過去,卻總是無法鼓起勇氣,庫拉清冷的聲音卻傳來道:“死了?”帶著些許疑惑和遺憾,卻並沒有一點感情上的滯留,令我的心陡然一沉,不知所措的“嗯”了一聲,算是應了她。
  此時庫拉才好像發現了我的存在一樣,側過臉道:“是你殺的嗎?”
  這個問題卻難住了我,讓我說“是”顯然是背了黑鍋,古利查力度顯然是自殺的原因多過於他殺,但讓我否認,我卻又更無法做到,若沒有我,顯然古利查力度也不用自殺,庫拉漠然的目光令我不敢說半句違心的話,思索良久,我還是點下了頭。
  “雖然已經成了屍體,但零號大人的命令不可違背,我還是要帶他回去……”庫拉略帶機械的說道,顯然在庫拉的記憶中已經沒有了我的存在,無論是作為冰,還是作為冥王,一時間我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兩年來一直苦苦追尋的目標就在眼前,可是相見不如不見。
  就在庫拉彎腰動作的一瞬間我咬牙狠心出手,抬掌自她脖頸處橫切而下,倒不是因為我反應過來了此刻的敵對關係,而是因為我必須**庫拉將她帶走,有了K’的經驗,我知道改造型戰鬥體肯定是經過一系列的記憶鞏固,他們對NESTS的忠心是無需懷疑的,在這種條件下,我很難僅用言語來讓對方相信事實,畢竟馬克西馬這樣的例子是絕無僅有的,K’能夠對自己的來歷產生懷疑,日夜相伴的馬克西馬起了不小的作用,面對庫拉我卻缺少這樣的助力,所以我寧可將她**帶回去慢慢教育,令她想起我的存在,畢竟親身體驗過**針劑的我已經有了初步治癒的辦法。
  我的動作已經算是很快了,可是庫拉的動作也不慢,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我很可能就此達到了**她的目的,沒想到意外偏偏發生了,心急之下的我忘記了籠罩在庫拉身體外的那層透明冰晶,只聽得“哢嚓”一聲彷如玻璃碎裂般的脆響,得到預警的庫拉也不理會古利查力度的屍體了,腳下出現一片冰刀迅速向前竄出去,令我這記偷襲功敗垂成。
  滑行射擊!庫拉的動作簡潔明朗、一氣呵成,分明是成型格鬥術!在冰系超能力的輔助下,她向外竄出的速度居然絲毫不下於八神庵,我簡直不敢相信她不過是個十余歲的女孩,這更加令我咬牙切齒,詛咒起卷島唯我了,因為我深知越是強大的能力必須承受越多的痛苦,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沒有平白無故得到的東西,庫拉或許得天獨厚自幼便有了強大的冰系超能力,可是她所擁有的卻是一個孤單與寂寞的童年,直到我的出現,如今她以一流格鬥家的實力出現在我面前,恰恰證明了這兩年來伴隨她的只有無數次的殘酷實驗與改造。
  庫拉身體剛剛離開與我的近身處,迅速站起轉身揮出一片冰晶,正是一式貝殼反擊,令我前傾的動作猛地一頓,看似晶瑩亮麗的碎片可不是表面上那麼柔弱,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它上面蘊含著不弱於草薙一族赤炎的強大能量,難怪當初伊格尼斯一眼便看中了庫拉,硬是要以帶走她為條件,放棄對我的趕盡殺絕,也許K’的格鬥天賦已經是這麼多年來我見過最好的格鬥家了,比起草薙京都猶有過之,所以才能夠這般年紀輕輕借助草薙一族的基因成為一流格鬥家,可惜的是他的格鬥術並不能夠廣泛傳播,否則必然會是一代宗師!可K’比起庫拉的天賦依然是差遠了,冰系超能力是庫拉與生俱來的,根本無需像K’一樣還要借助紅黑手套來施展,如同我剛剛對她的偷襲,若是沒有周身上下都能夠自如控制冰晶的能力,庫拉早已被我“階下囚”了。
  我與庫拉接觸的時間還沒有我尋找她的時間長,但是對她的熟悉程度天下再無第二人可想,冰晶的厲害我自然清楚,可是我不能夠退縮,既然已經出手那麼就要雷霆出擊,不能手軟,否則婦人之仁,後悔的終將是自己罷了,所以我暗運風之力,食中二指向上一挑,即刻使出一式腕電?真空波!在我面前迅速出現一團***將冰晶盡數刮開,我從***中穿出之即,風之力自然回收,***又突兀的散去,沒有對我造成絲毫傷害。
  庫拉臉上第一次出現動容,顯然是未想到我會以如此方式破解她的招數,並且絲毫不退的快速進擊,雖然她的各項能力都不低,但明顯缺乏實戰經驗,這也印證了資料上所說她是剛完成的改造體這一事實,貝殼反擊的招數還未能收盡,身體還呈現出一種後仰狀態,在這種情況下她絕無可能閃開我的攻擊,同時更加無法運用格擋令我的攻擊無效,所以當我運足了氣力橫掌向她腦側切去時,心中滿是狂喜!
  所謂樂極生悲便是這個樣子,與古利查力度一戰刻意壓抑的傷勢偏偏在這一時刻爆發出來,也是我為了盡全功調足了氣息的緣故,可這新傷舊患全部湧出來的一刻,我不由頓住了身子,渾身不但綿軟無力,內息更是狂亂奔走衝擊的氣脈有種撕裂般的疼痛,我眼中儘管焦急萬分,卻再也無能為力,那一掌僅僅離庫拉不足一公分!
  庫拉很快緩過神,雖然不知道對手為何停下動作,但對於她來說,她只要完成任務便可,絲毫不會關心對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就在我因傷勢爆發而嘴角溢血的一刻,庫拉撫掌在嘴邊向我輕輕一吹,她掌上的冰晶碎片便極速向我射來,虛無的仿佛是一團霧氣,正是一式鑽石氣息!可是便是這股“霧氣”一纏上我的身體,我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仿佛墮入深沉的冰窖中般,煞那間渾身生理運作都降到了最低,平時迅捷的速度此刻居然使不出一成來。
  庫拉沒有選擇趁著這個絕好的機會向我攻擊,反而是腳下冰刀連動迅速向古利查力度的屍體靠近,在接近他的時候,迅速下蹲,一把扯住古利查力度的屍體向來時的通道滑翔而去,短短一兩招的接觸,她敏銳的戰鬥觸覺已經發現了我的強大並非是她的能力能夠應對的,從古利查力度的傷勢來看,他死的可謂是淒慘無比,整個戰鬥過程幾乎是一面倒的形態,我既然能夠將組織中最富盛名的戰將古利查力度轟成一灘肉泥,那麼對付庫拉也不過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之間,有了這種明悟,她也無法保持一開始的鎮定心態,離開的速度比起剛進來時快了數十倍。
  雖然鑽石氣息的冰系特效延緩了我對庫拉的追逐,卻也因此讓暴走的內息緩和下來,我再次屏住內息壓下傷勢,儘管我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冒險很可能會最終影響我的格鬥家前途,可是為了近在咫尺的庫拉我沒有別的選擇,錯過了這一次,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再次見到她,也不知道她是否會在NESTS的殘酷征伐中令雙手沾滿血腥,玷污她那顆純真的心靈,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大喝一聲,以強大的內息逼開入侵的冰氣,抬頭一看卻見庫拉正在連續不斷爆炸的房間中賓士著,剛剛達到通道入口,若不是有古利查力度的身體拖累,興許在這一息之間她就已經進入通道跑的沒影了,我即刻進入風韻狀態,施展千方百里折?飛鳥,只是人影一晃便來到庫拉原來的位置,而剛剛庫拉才從這裏經過,我幾乎可以貼到她的背,似乎一伸手便能夠抓住她!
  我眼前白光一閃,忽然間我發現事情並非我想像的那麼順利,正是籠罩庫拉的那層冰晶在爆炸的火光中反射出的光芒提醒了我,這個位置已經入侵到了庫拉的領域,從我出現一開始謹慎提防的庫拉便已經發現了我,想以千方百里折?飛鳥進行偷襲的計畫,還未開始便已經破滅,這個念頭只是在我腦中瞬息閃過,庫拉便已轉過身來,單手一提一股純淨的冰系勁氣席捲開去,瞬間被她凝聚於拳上,她猛地砸向地面,那金屬通道的表面陡然樹立起一道粗大的冰柱直朝我腹下要害插來,若是**實了,恐怕當即便出現一個碗口大的血窟窿,這正是庫拉的必殺奧義鑽石冰刃!
  我承認一直以來我都是個怕死的人,否則我不會千方百計的要脫離雇傭兵的圈子,也不會有認識八神庵、草薙京等人的機會,但如果說這次我不閃不避就能夠拯救庫拉的話,我會平生第一次拿出赴死的勇氣去犧牲,可是顯然即使我死在這裏,庫拉也不會回頭,所以,我還需要留住性命,鑽石冰刃在這狹窄的通道中猶如樹立起了一道冰牆,到處充斥著刺寒入骨的冰系能量,我無法借助風韻狀態中的千方百里折?飛鳥穿過去,因為毫無氣息防護的我即使能躲開冰柱的刺入,也無法避免被冰氣入侵心脈,而且直逼而來的冰氣令我不得不散去風韻凝氣以對,然後使出龍式?龍翻身,連續不斷的數次向後翻滾,才堪堪回避了斜刺裏插入腹下的冰柱。
  我被必殺奧義鑽石冰刃逼退之後,再向通道深處瞧去,卻只能看到一條逐漸關閉的門縫,在那不足半米寬的縫隙中我見到庫拉毫不停留的向外跑去,古利查力度的身體被她一路拖拽,仿佛一隻布偶般,此時若再沉入風韻中,那通道也早已關閉,無奈下我唯有以最快的速度衝刺,越過短短一米寬仿佛南極冰原一般的地貌後,我便聽到“轟!”的一聲!恰好通道已經完全關閉,我仔細摸了摸那道關閉通道的門,卻只能搖頭歎氣,作為迷城最後一道門戶,阻敵保命之用的大門絕不會是先前那般能夠隨意以人力轟開的程度,即使二十倍天地霸煌拳?一息瞬殺能夠打開這道門戶,也不知要醞釀多久的拳意,那個時候庫拉恐怕已經回到零號的身邊了。
  我此時才想起庫拉折返的目的,她帶著足量的精神力精華前往零號處複命,然後零號因擔心他的臂膀古利查力度又命他返回來支援,這前後應該不會超過我在迷城中救下草薙京與八神庵,到古利查力度自斃這一段時間,可是滿打滿算,這也不會超過三個小時,那麼很可能零號也在美國境內,甚至就在紐約!
  有了這個猜想的我當即心神大震,我已經命令怒隊將自迷城中撤出的格鬥家統一集中安置,若是零號有心此時不正好趁著眾格鬥家疲憊不堪時打個措手不及?我可不指望零號會用格鬥競技那套一對一的模式來對付他們,恐怕一個zero-connor導彈過去足夠滅了整個紐約,恰恰剛剛不久前零號才得到了足夠發動zero-connor導彈的能源,也許現在開始,我面臨的才是最大的危險!我再也顧不上追逐庫拉,即刻翻身穿過爆炸不斷的密室,沿著原路返回,當我乘坐升降梯回到迷城中時,只聽得數十聲“轟隆”爆響,整個迷城都陷入了強烈的爆炸中,也許是因為地下那些精密儀器最先自毀,使得腳下的土地轟鳴不斷,有種火山爆發的錯覺,陡然間腳下金屬地板爆裂開來,一股氣流急轉而上,衝擊的附近一切都成為了碎片……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1:00
第四百四十章 驚見會長
 直到煙塵喧囂後,整個迷城成了一攤廢墟,八神庵的脖子伸的老長,卻仍是沒有見到冰的出現,他皺著眉頭有些焦急的無法等下去了,徑直向廢墟中走去,雖然他並不詳細冰會葬身在這種程度的爆炸中,可是苦苦守候並非是他的性格。
  才走不過幾步,便見到廢墟中一道黑影由遠及近,那滿是灰塵的白髮和破敗不堪的格鬥勁裝一眼便讓八神庵認出來,八神庵不可置信的問道:“冰?”他實在無法想像以對方的實力依然如此狼狽,到底剛才經歷過怎樣激烈的戰鬥?
  我點點頭,放眼看去,不但八神庵與草薙京在此等我,就連K’與馬克西馬也沒離開,我慶倖的問了句道:“大家還好吧?讓你們久等了!”顯然易見除了我以外所有人等很好,倒是我自己要悠著點才行。
  一旦確認了我的身份,八神庵倒是表現的頗為熱情,大概是等待的焦慮第一次令他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吧,他當即上來夾住我的脖子到:“你搞什麼飛機?居然花了這麼多時間?我可不認為那個叫做古利查力度的廢材能夠拖住你這麼久,說!是不是碰上她了?”
  八神庵口中的“她”自然是我曾經對他提過的庫拉,他也早就知曉我是為了庫拉才投身NESTS,包括這次大賽中庫拉會隱藏在幕後的機密他也是一清二楚,正因為他知道庫拉對我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會義無反顧的陪我來參賽,恐怕埋怨大賽組委會沒有邀請他是假,心中放不下我這唯一知己才是真。
  我的脖子被八神庵大力的夾在腋下,可我絲毫不覺得難受,感受到的只有劫後餘生的慶倖與朋友間的那份輕鬆愉快,當他提起庫拉,我卻不由得歎息道:“見是見到了,可惜還不如不見……”
  八神庵能夠成為格鬥界的巔峰人物,本身就因為他是個聰明人,他能夠從我的話中聽到明顯的失望,當他回首看去並沒有其他人跟隨出來,被折騰到如此狼狽樣子,卻依然只能獨自走出來,他顯然將地下發生的事情猜個**不離十,仿佛能夠感受到我心中的悲哀,手上的勁力不由一松,令我輕易的脫身出來。
  草薙京一拍我的肩頭,給我以鼓勵的眼神道:“別灰心!活著就好,只要活著我們便還有機會!”顯然我與八神庵的談話他都聽了進去,包括庫拉的事情他也知曉的一清二楚,數個月來的朝夕相處,我從未因曾經與他的隔閡而將他當作外人,該知道的他一絲也沒有落下。
  我向草薙京與八神庵各自回復了個感激的眼神後,徑直走向K’與馬克西馬,馬克西馬顯得很沉著,顯然恢復自主意識的他越來越有軍人做派,當我來到他面前時,他甚至還對我敬禮,雖然他在聯盟軍中並沒有編制,但是曾為西點軍校領少校軍銜的馬克西馬可以說是聯盟軍的編外人員,作為聯盟軍的繼任指揮官,受此一禮並不過分,何況馬克西馬已經坦誠加入怒隊,無論是從拯救靈魂的恩惠來說,還是從上下級的關係來講,我都應該坦然接受。
  在還禮之後,我向馬克西馬道:“很遺憾,我最終沒能夠趕上監軍庫拉,雖然擊斃了古利查力度,但是‘神之降臨’顯然已經**結束,這次是我太過被動了……”
  “無需將一切罪責交給自己承擔,古利查力度的強橫我們都心中有數,你能夠將他擊斃已經很不容易了,零號失去這條臂膀在組織中將更加舉步維艱,有沒有機會啟動下一步計畫還是個未知數。”馬克西馬安慰道。
  我知道馬克西馬不過是安慰之詞,雖然零號與伊格尼斯面和心不合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零號越是削弱實力,越是無法在組織中活躍起來,那麼他的zero-connor導彈也將毫無用武之地,但是按照目前組織內的局勢來看,零號夾整個組織軍事力量之威,以伊格尼斯的梟雄個性也只能乖乖夾起尾巴進行什麼三段改造,若不是零號對於尼斯特斯過於愚忠,以他的能力廢去伊格尼斯這個代首領也也並非什麼難事,自然像馬克西馬這樣的改造體一出生便不斷灌輸效忠神化式的伊格尼斯大人的念頭,所以並不知道伊格尼斯苦心經營多年後的今天,依然在無法控制零號獨大的局勢,當然他們更加不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米絲蒂夫人在幕後操縱。
  當然有些事情我心裏有數便行了,無需向他人過多解釋,在這樣的局勢下,零號為了保持他在組織內的強大優勢,恐怕更會急功近利的做出強攻姿態,加上zero-connor導彈已經呈現待命狀態,更是可以肆無忌憚發動任何大型恐怖襲擊,他們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完整的行動方案罷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新的戰鬥就會來臨,在此之前作為繼任聯盟軍領袖我必須做些什麼,除了有效打擊對方之外,我也要想方設法加強自身實力,我向一旁沉默的K’道:“無論成功與失敗,九九屆拳皇大賽已經告一段落了,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對於K’我還是抱有一定幻想的,儘管他的處事之道幼稚可笑,為人單純眼中只有敵人與自己人,並且那張不饒人的嘴臉和脾氣很難相處,可是單單他的經歷就讓我無法放棄他,何況他還擁有絲毫不亞於八神庵的身手,令急需加強聯盟軍實力的我有些迫不及待。
  K’顯然知道我言下之意,他皺著眉頭道:“你似乎並沒有取得令我相信的證據?”
  我苦笑道:“這不能怪我,當我遇上庫拉時,她並沒有將candy帶在身邊……我並不是急於讓你答應加入怒隊的事情,只是隨口問問你下一步的打算罷了。”我知道沒有相當的證據,很難令K’全身心投入到與NESTS對立的聯盟軍中,雖然馬克西馬的幡然醒悟令K’意識到了NESTS的迫害行為,但這並不代表他本人會相信聯盟軍,畢竟一直以來聯盟軍在他心中就是千夫所指的罪惡組織,從這一點上我對於NESTS的**教育那是由衷的佩服。
  既然無法令K’即刻答應加入怒隊的事情,那麼就不能操之過急,經常給予他一些必要的關懷,我相信K’遲早有一天會發現我的善意而向我靠近的,若是讓K’生出對聯盟軍的厭煩之心就有些得不償失了,我也不想K’今後看到微普就像躲閃,在我試圖回避關鍵性問題後,K’的神色果然緩和了一些,或許是感受到我言語中的一些關心,他沉吟一會道:“哪里來就從哪里去吧……”顯得既迷茫又無奈。
  這話聽得我心中一驚,所謂“哪里來就哪里去”既可以理解為回歸NESTS,也可以理解為回歸到原本的NESTS俘虜他的小鎮,或許他也抱著與微普同樣的想法,想要憑自己的力量調查出身世來,可是以微普那樣豐富的情報經驗,也無法摸出個所以然來,K’又哪里能夠有機會呢?我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K’卻轉過身去獨自坐到一旁,顯然是不想在聽我說話了,頓時令張口的我頗為尷尬。
  馬克西馬忙圓場道:“不要見怪,他就是這樣的小孩子性格,我再多勸勸他,一定會將他帶往聯盟軍!”他猶如下軍令狀一樣聲音鏗鏘有力,令聽他說話的我也不由湧起一股信心。
  我點頭拍著他的肩頭道:“那好,關於K’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無論什麼時候聯盟軍的大門都將為你們敞開!……”
  正當我還想向馬克西馬下達一些其他任務時,忽聽得“噠噠噠”的一陣聲響,抬頭一看,卻是一前一後兩架武裝直升機正向迷城廢墟的地方靠近,前面那架標示著聯盟軍的記號,後面那架卻是美**部的標誌,顯然是拳皇大賽賽場爆炸這樣的大事件引起了當地政府的關注,在聯盟軍的知會下連袂而來,當直升機停下後,艙門一打開我首先便發現了一身戎裝的莉安娜和微普。
  莉安娜一副公事公辦的死板模樣,跑步到我身邊當即一個軍禮道:“報告長官,關於轉移九九屆拳皇大賽參賽選手的任務已經基本完成,除開K’與馬克西馬外全部安置在紐約市時代廣場皇冠假日酒店!”隨後的微普也跟著敬了個軍禮,但她的心神並沒有全然放在我的身上,而是若有若無的向K’的方向瞟去,顯然從名字上她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但是又不敢斷定,所以即使拳皇大賽開賽有所有選手的名錄,她也只是將這份猜疑放在心底。
  “微普!”我還禮之後喝道,使得微普一個激靈,才反應過來,忙立正道:“長官!”表情卻是嚴肅無比,害怕我因為她分散心神而批評她。
  我笑著點點頭道:“去吧!”簡短的兩個字卻道出許多含義,微普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我不但承認了她心底的猜想,更加批准她當場與K’相認,這對於壓抑著許久對於親人渴望的微普來說無異于沙漠中的甘露,她眼圈當即一顫卻是忍住了朝K’的方向走過去。
  “嘩!”美**方的直升機艙門打開後卻是一前一後下來兩名老人,當先一名軍裝齊整,胸口掛著數十枚勳章,顯然是美**方在紐約市的代表人物,而後一名卻是西裝革履,仿佛是政府議員的打扮,但是從他溫和的笑容和行走間的氣度來看,也不是一位簡單人物。
  “這是亞瑟將軍!”莉安娜的介紹永遠是那麼直白簡潔,不加絲毫修飾,不過,我喜歡!
  我還未反應過來,亞瑟將軍當即給我行了個軍禮,頓時令我有些受寵若驚,國際反恐聯盟軍雖然牌子掛起來大,但分屬聯合國協調後的保衛組織,不比各**部的頭面人物,上任指揮官希頓也只是個上校銜罷了,而我顯然混得還不如希頓上校,記得當初失蹤時,我也不過是個少校銜,比起亞瑟的將軍銜顯然低了數個檔次。
  我匆忙的向他回禮,亞瑟將軍卻一把拉住我的手道:“真是辛苦閣下了!若是沒有閣下和聯盟軍的傾力協助,這紐約市恐怕也成為了一片焦土,美國經歷了新底特律城恐怖事件後,再也經不起這樣沉重的打擊了!在下真是慚愧之至,居然讓轄區內混入了恐怖分子,若是沒有閣下的英明決斷、浴血奮戰,在下這把年紀晚節不保事小,轄區的百姓被慘遭屠戮才是罪過啊!”原來他是在感謝我成功反擊了恐怖分子,令對方又一次針對美國的恐怖活動失敗,說實在的,他若是知道當初破壞新底特律城的罪魁禍首正是在下鄙人我,恐怕他就不會如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謝我了。
  “這並非是亞瑟將軍一人的過錯,若是說最大的罪人還是我!若不是我的首肯,恐怖分子又哪里能夠假借GNS公司的名義混入這裏呢?司令官閣下,我為今屆拳皇大賽發生這樣的事件鄭重向你道歉!”隨後那名穿著簡樸莊重的老人滿臉愧疚的道,說完之後還鄭重無比的向我鞠躬。
  一時間我愣住了,唯有看向莉安娜,她這才反應過來向我介紹道:“這位是拳皇大賽組委會新任會長,今屆拳皇大賽就是在他的首肯下交給GNS獨立主辦的!”
  我頓時肅然起勁,想不到一個貌似孱弱的老傢伙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比起亞瑟將軍,我更是得罪不起他,雖然亞瑟將軍品級比我高,可是他屬於美國,我卻屬於聯合國,這一上一下,又分屬不同區域,他也管不了我,所以對他的敬畏純粹是客氣,可這位會長大人不一樣,隨著世界範圍內格鬥熱潮的興起,向來不被重視的拳皇大賽組委會也水漲船高,在九八屆拳皇大賽的時候,已經能夠看出端倪,怒加為了主辦大賽,不惜耗費了他前半生拼搏下來的一切資本,而今屆拳皇大賽組委會更是出臺了新賽制,更進一步的規範了拳皇大賽的體制,在九七屆拳皇大賽之前,還從未聽說過組委會膽敢對於某個格鬥家禁賽,因為缺乏格鬥家的賽場不過是一潭死水罷了,可謂這些為數不多的格鬥家就是組委會的衣食父母,儘管拳皇榮譽依然讓格鬥家們趨之如騖,可是隨著眾多格鬥家的湧現,組委會已經不擔心因缺少選手而暫停大賽了,所以一系列規範大賽的體制連續出臺,很不幸米卓與微絲就是第一次組委會履行賽規的人選,即使已經出現了格鬥家慘遭終生禁賽,也沒有打擊到其他格鬥家的熱情,使得組委會一時間膽氣雄壯起來,今屆大賽中關於“援護”的概念甚至是為了能夠讓拳皇大賽這個狹小舞臺出現更多的選手,而且為了更加公平、公正、公開的進行比賽,還特設了許多公證員席位對大賽進行監察,雖然今屆大賽並沒有體現公證員的力量,而是被罪惡多端的古利查力度一股腦兒的全部殺害,但這並不能抹殺賽制的重要作用,只是公證員的隊伍還不成熟罷了,沒能夠形成一股威懾主辦方的力量,我相信隨著格鬥熱潮的繼續昇華,老一輩的格鬥家陸續退出賽場後,我們能夠在公證員的隊伍中發現他們,這樣一來無論實力還是地位都在格鬥界不可動搖的公證員隊伍才是真正維持公平賽制持續下去的理由,而不是靠現在格鬥家們心中那一絲所謂的正義。
  我連忙扶起會長的身子道:“會長大人言重了,這些狡猾的恐怖分子本就沒有抱著什麼好心,刻意隱瞞欺騙下會長大人哪里能夠明白人性善惡?”雖然因為對方的身份我不敢過多的得罪他,但是話裏還是透露出對於他的不滿若不是他首肯GNS公司主辦大賽,也不會有這一系列的麻煩。
  會長明顯聽出了我話裏的意思,當即老臉一紅道:“我自然也有我說不出的苦衷,不知道司令官閣下能否給我點時間解釋呢?”他頗有些不自然的向四周看了下。
  人老成精的亞瑟將軍當即明白過來道:“那你們慢慢談吧,我得趕緊處理下這裏的爛攤子!”話說完人便已經轉身離
  開了。
  看到亞瑟將軍在會長的眼神示意下離開,我再蠢也知道他是有些話不太方便公開說罷了,而莉安娜也不知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直直杵在那裏就是不動,我不得不咳嗽一聲道:“莉安娜,你先帶八神庵與草薙京回紐約市吧,我隨後與會長一同去時代廣場皇冠酒店。”
  莉安娜順從的點點頭,帶著早就百無聊賴的草八組合上了直升機,沒一會就駕著直升機消失在視線中,直到他們消失我這才向會長問道:“這樣行了嗎?”我實在很好奇這位雄心壯志想要掌控拳皇大賽的會長大人要與我商量些什麼,此刻我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絕非是道歉一類的客套話,否則根本不用將其他人支開,所謂的客套話,正是要多數人在場才能起到效果啊!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1:00
第四百四十一章 聯盟跳槽
  會長大人絲毫不顯尷尬的道:“當然,並非是我不信任司令官閣下的部署,只是事關組委會的難處,我不得不讓謹慎一些……”
  “叫我冰就好了,會長大人這把年紀,一口一個‘閣下’令我消受不起,有什麼話直說便是,能夠為拳皇大賽做些事,也是我身為格鬥家的本分。”我灑然笑道“好!既然你這麼爽快,我也不客氣了,坦白說我需要你的幫助,或者說作為新任拳皇大賽組委會會長的本人需要繼任反恐聯盟軍最高指揮官冰先生的幫助!”會長頗有深意的道。
  我的眼皮跳了一下,作為長期混吃混喝的傢伙,我已經嗅到一種叫做“敲詐”的味道,皮笑肉不笑的撿了塊石頭坐下道:“會長真是說笑了,我們這群賣命的小人物如何能幫得了你?一屆拳皇大賽動輒幾十億的資金,這還僅僅是為了獲得主辦權純粹孝敬組委會的,這些錢拿去找雇傭兵,恐怕足夠拼出十支規模不下聯盟軍的戰鬥力了吧!”
  會長尷尬的笑了笑,顧左右而言他道:“自九五屆拳皇大賽開始,仿佛被詛咒了一半,拳皇大賽的最終命運總是與破壞、恐怖糾結在一起,雖然組委會經過各方面的努力將不必要公開的事件都隱藏起來,可是這種情況卻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上任會長就是因為賽後總要張羅著為破壞拳皇大賽的事件擦屁股,所以資金上的缺口一直很大,他不得不以招標的形式將拳皇大賽的主辦權交出來,這樣一來雖然獲得了巨額資金,但卻是左手進右手出,資金還沒有捂熱,便要拿來處理被恐怖組織肆虐的大賽後事……就比如九八屆拳皇大賽為了安撫那些轉播實況的媒體,上任會長就不得不拿出三億資金來活動,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被組委會其他成員全票否決,我坐上這個位子也是惶惶不可終日,雖然針對大賽制定了新賽制,並加強了對賽事的控制,但顯然主辦權不在手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掌控,今屆大賽一開始我就不同意GNS公司獨立承辦大賽,但組委會其他成員已經在屢次‘招標’過程中嘗到了甜頭,在金錢攻勢下一個個都妥協下來,我也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剛上任的我沒有任何堅持下去的基礎……”
  從會長的口中我總算瞭解了一些組委會的“醜聞”,頓時我瞭解了會長的難處,從新賽制中能夠看出會長的宏才偉略,我也一直很奇怪,如此有野心妄圖掌控拳皇大賽舞臺的人,怎會甘心將最重要的主辦權出讓?莫非金錢的魅力已經足以消弭人類對權力的野心了嗎?顯然制定一系列加強組委會對於賽場控制的會長並不是這種甘於寂寞的人,聞弦歌知雅意,我頓時瞭解了會長找我合作的目的,開口問道:“想必上一任會長就是因為連續不斷的恐怖襲擊而下臺的吧?所以志向遠大的會長大人不想與上任同一個下場?”
  會長絲毫沒有陰謀被人窺破的尷尬,仿佛與我背地裏算計那些阻礙他行使會長大權的人是一種很正常的事情一樣,他點頭道:“冰先生說的沒錯,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老實說這幾年組委會的確因為轉讓主辦權賺了不少錢,接連舉辦十屆最高格調的拳皇大賽都綽綽有餘,但似乎拳皇大賽這塊肥肉已經被恐怖組織這群惡狼給盯上了,GNS公司第一次申請主辦權時,會裏還是有少數知交站在我這邊的,可是隨後這些人接連出現意外,最神奇的是居然有人因為在家裏洗澡而被淹死……就因為如此,GNS公司第二次申請主辦權時,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反對,包括我在內也不得不忍氣吞聲。我意識到要想坐穩這個位子,最大的禍患並非是那群膽小如鼠的會員們,而是使得他們不敢吭聲的強勢組織,先前冰先生說過,我們可以以雇傭兵對抗他們,但顯然這群恐怖分子並不是一般人,除了聯盟軍以外,我還從未聽說過他們在誰手上吃過虧,所以我不得不拉下老臉來請求貴方的援助。”
  “好!”我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原本希頓上校成立聯盟軍的意義就是在於維護世界和平,而且身為格鬥家的我,沒有理由不維護格鬥家的聖地,拳皇大賽的舞臺對於格鬥家來說,那便是如同聖地一般的存在,但是比起希頓上校的耿直,我顯然更加狡猾,“好”字之後,我又順帶著一個“不過”,頓時令會長精神緊張起來,仔細聽著我每一個字道:“不過,聯盟軍的編制不大,精力也有限,會長大人所說的無償援助我們的確無法滿足,或許我們可以採取另一種有償合作的方式繼續談……”
  會長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狡猾意味,但是有求於我的他顯然落在了被動,早知道我這麼不要臉直接張口便是提條件,他倒有些後悔開始裝得那般可憐,將這件事說的那麼迫切,他也不愧是梟雄人物,當即假作豪爽的拍胸道:“沒問題!若是聯盟軍缺少武器彈藥,或者是補貼之類的,我們組委會將以合作方式額外給予贊助!”
  若是一般人,見到他這麼豪爽,恐怕也不好意思提太過分的要求,可我是什麼人啊?六歲開始就不知廉恥為何物占盡雇傭軍們的小便宜,當即毫不猶豫的應道:“嗯,那是必須的!”
  “呃……”會長大人當即啞然,還沒見過這麼不客套的,並且聽口氣似乎並不滿足於資金上的注入,剛才他滿口答應的話便是希望我落入他的套裏,想用金錢就將我打發了,對於他這個地位的人來說,如果能用錢就解決的事情,就絕不是什麼大事情,他生怕我提出令他為難的條件來,趕緊再次拋出誘餌道:“的確,聯盟軍的規模不大,很難將拳皇大賽照應周全,這樣吧,我與聯合國幾位高官洽談一番,聘請聯盟軍全權保衛今後的拳皇大賽賽場,不但薪金、補貼一律發雙份,還要再目前的基礎上擴編,達到三個軍團的建制如何?”
  聽著會長商量似地語氣,我頓時冷笑起來,他的條件可謂優厚之極,若是希頓上校在此恐怕跪地抹淚的感激之心都有了,目前聯盟軍的規模還達不到一個普通軍團三分之一的建制,一下子擴大近十倍那真是一股足以震懾任何國家的武裝力量,先不說聯合國會不會答應,即使是答應了,恐怕我這個最高指揮官的權利也會相應的削減,再也不是現在的一言堂了,並且如此規模的隊伍肯定不會是來自一個國家,眾多文化、地域、經濟各不相同的士兵混雜在一起,恐怕在凝聚力上就會消耗我全部精力,那時候的聯盟軍恐怕就是一頭不堪重負的駱駝,看起來高大,實際上步履蹣跚根本沒有任何爆發力,會長這哪里是在優待我,簡直是將聯盟軍往死裏整,若是希頓上校恐怕還有毅力和決心將這麼大規模的聯盟軍擰成一股繩子,畢竟他向來都是理想主義,可是我卻不會如此天真,與NESTS的決戰迫在眉睫,我可沒有時間去帶一支這樣的龐大隊伍,所謂兵貴精而不貴多,NESTS的雜兵雖然不少卻絕不會多過聯盟軍,真正進行恐怖活動的還是那些接受改造後擁有格鬥家般實力的特殊戰鬥單位,對付這些傢伙普通士兵已經失去了意義,唯有格鬥家才能對付,所以對於會長的條件我只是冷笑數聲沒有言語緊緊盯著他。
  會長顯然知道我看破了其中的關鍵,即使以他的厚臉皮也不由面上一紅,畢竟他是來求我援助的,卻還暗中下套,在他的計畫中如果我答應了他的條件,雖然拳皇大賽少不了要分我一杯羹,但那時我已經被龐大的聯盟軍弄得尾大不掉,哪里還有精力再與他糾纏呢?這樣一來他可謂一舉兩得,既有了實力強大聯盟軍撐腰,恐怖組織再要來搞東搞西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而且在聯盟軍中的權利大幅度削減的我不得不依靠他來維持地位,所謂強強聯合,組委會中再也無人敢唱反調,聯盟軍司令官的命運自此就會與他綁在一條繩子上,但我表情顯然一眼看破其中利害,這使得他一時亂了方寸,想不到我看起來年輕,好似涉世不深,不過是個精通格鬥術的武夫罷了,但實際上卻是思維透徹,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好對付,會長臉色變了數變,隨即恢復原樣,依然是那副親和力十足的微笑道:“看起來冰先生對我的條件不怎麼滿意,不知道你想進行怎樣的合作呢?”
  “很簡單,會長有什麼便拿什麼來與我合作,至於擴編這種事情並不是會長能夠決定的,所以也就不要拿出來獻醜了……會長手中握有的不過是拳皇大賽罷了,要我們聯盟軍保證今後拳皇大賽的安全,會長自然也要將拳皇大賽的核心權力讓出一些,這樣我才能夠做的安心不是嗎?”我隨口答道。
  顯然我的話令會長心中一突,對於野心十足的傢伙,最看重的便是手中的權利,沒想到我的眼睛如此毒辣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軟肋,令他左右為難,答應的話,處心積慮讓組委會壯大的權力就不得不分薄,今後還能不能討的回來還是個問題,若是不答應的話,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他也免不了會像上一任一樣被罷免,會長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我唯有耐心等待著,實際上對於我來說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冒險,據我所知,聯盟軍表面上看起來強盛,實際上卻處在一個尷尬的地位,聯合國既要借助它反對恐怖襲擊,又要避免它壯大起來威脅到各國的平衡,所以雖然希頓上校有過多次能夠打擊NESTS的寶貴機會,可是都因為聯合國上層的掣肘而失去了,最好的一次,也不過是在中國、日本、韓國等國家高層的首肯下,進行聯合反恐行動,平時也只能針對某個恐怖組織的分基地進行局部作戰罷了,既辛苦又起不到關鍵作用,只是聯合國作為一面旗幟樹立起來給全世界恐怖組織攻擊的目標罷了,如果要迅速實現希頓上校的理想,徹底消滅NESTS組織,那麼不但要對內言行如一,就是在對外行動上也要掌握充分的主動,與拳皇大賽組委會現任會長合作是個很好的契機,可以替聯盟軍完成一個轉型,從聯合國的掣肘中脫離出來,但我可不想出了狼窩又入了虎坑,到時候又要聽會長行事,那麼就與現在沒什麼區別了,所以,我必須有讓掌握充分的資本讓組委會、聯合國都有所忌憚,原本我並沒有任何把握,但是看到會長那副患得患失的表情後,信心卻膨脹起來,不錯,一個野心家如果要失去手上的權利,對於他來說還不如死了痛快,假如沒有聯盟軍的護佑,會長也會重複上一任的悲劇罷了,所以對他來說,即使是出賣組委會,他也會選擇與我合作,沒有讓我等多久,會長咬下痛下決心道:“好吧!只要你別太過分,我盡我所能滿足你!”
  我頓時笑了,開口道:“大賽組委會最值錢的恐怕就是主辦權了,如果我要從中分一杯羹的話,恐怕很難令你接受,那麼不如我將聯盟軍全部壓上,作為拳皇大賽主辦權一起**銷售吧,也就是說今後無論哪家公司取得了主辦權,都必須將聯盟軍作為唯一的護衛軍,並且在決策席上我要占五成的席位!”
  “不可能!”會長怒吼道,在轉讓主辦權的過程中,並不是誰出的錢多,誰就能夠取得主辦權的,這還要從國際地位、發展潛力等多方面的進行評估,最終會員才會在一起進行不記名投票選定一家公司,但是到底是否決定這家公司取得舉辦權,在組委會中還有數十人來進行決策,包括會長任命也由這些人來進行決策,可見這種決策席權利之大,五成席位幾乎可以憑我一人決定主辦權的歸屬了,也難怪會長會這麼憤怒,他所指望的不就是一手操控組委會,全心全意開展拳皇大賽嗎?又哪里能夠會將這麼大的權利交給他人。
  我沒有進行任何言語上的反駁,會長盛怒之後平靜下來,自己卻沉吟道:“最多只有兩成,這是作為會長最大的極限了,這還是基於你肯將聯盟軍的全部軍力投放在拳皇大賽上……”顯然,在第一個“**銷售”的問題上,我們已經達成了一致,所爭執的不過是決策權的問題,對於他來說巴不得聯盟軍能夠一路為他護航,而對於我來說,這如同併入了組委會,不是那種臨時借用的租賃合同形式,在如今格鬥熱潮席捲世界的大格局之下,有了拳皇大賽這個大牌坊,足以為聯盟軍遮風擋雨了,即使聯合國心中不滿也不敢輕易得罪人氣爆棚的拳皇大賽組委會。
  “四成!這也是我對你的極大讓步了,要知道我投入與收穫如果不成正比的話,我又何必冒這個風險呢?何況我全部身家都落了進去,如果我沒有充分的權利維護聯盟軍的利益,豈不是成了你們的炮灰,組委會倒是可以閉著眼睛只管收錢,到時候出了事情全讓我來扛!就像這次九九屆拳皇大賽,事先我已經得到了恐怖組織NESTS的全部計畫,若我沒有能力否定組委會的決策,這屆大賽仍然會繼續,聯盟軍也不得不維護大賽安全而陷入其中,你覺得我能夠放心嗎?”我毫不放鬆的道,雖然我已經在這次合作中看到了聯盟軍的利益,但我依然要將這份利益最大化,如果我有四成席位在手,會長大人恐怕也要看我的臉色行事了,否則我隨便拉攏幾個對他不滿的決策人就能讓他下臺。
  會長眯縫著眼似笑非笑,臉上的褶皺都在顫抖,看得出來他有種被脅迫後的憤怒,偏偏這種怒火還爆發不得,他伸出三個手指緩緩道:“三成!這是我的底限!雖然無法令你有一票否決權,可是能夠讓你有一個月時間的再次決策權,再多即使作為會長我也沒有能力負擔了,不用恐怖組織出手,我也得被你逼得下臺!”
  “成交!我想明晚有關大賽的新聞發佈會上會有不錯的頭條,既然我們已經開始合作,那麼我就祝願會長馬到成功,我也好早日改換門楣啊!”我高興的握著會長的手道,只是對方看起來一點也不似我這般興奮,組委會發展些普通會員倒沒有什麼,他肯定是發愁如何擴編三成的決策席位予我呢,畢竟他在拳皇大賽組委會的地位可不像希頓上校在聯盟軍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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