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皇本紀 作者:沉若冰 (已完結)

 
patricklcw3 2010-8-6 09:04:06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7 195287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1:08
第四百五十二章 飛賊一族
  “麟!”他低沉著聲音道,或許是因為無力再戰,也或許是發現我毫無殺氣,麟也從戰鬥狀態中沉靜下來,身體一旦放鬆,巨大傷口崩裂開產生的痛楚讓他緊皺起眉頭。
  我走上前去查看麟的傷勢,他立即以極其戒備的神色注視著我,當我要解開他的繃帶時,他幾乎本能反應般打開我的手,只不過因為氣虛力弱被我迅速反應過來抓住,先前看他施展無影紅砂手,我便知道他修煉的是以毒為主的格鬥術,曾經聽元齋師傅說過,中華武術博大精深,其中不乏旁門左道,以毒術為主、體術為輔的格鬥術便是其中之一,心知麟這個傢伙說不定渾身都是致命的毒藥,所以我擒住他手腕之前也要凝起一層薄薄氣層隔開他的皮膚。
  麟見到我隱隱散發出陣陣白光的手,臉上頓顯一陣失望,旋即放棄了所有的反抗,因為他知道他遇上的並非一般的格鬥家,而是能夠自如操作氣息,達到內氣外放有如實質的高手,只要我願意我可以一直進入胎息狀態,避免吸入他散發出的毒氣,甚至始終在皮膚外凝起氣層保護本體不受傷害,麟最得意的毒技在我面前毫無用武之地。
  “你中毒了?”我驚疑問道,雖然我並不是很精通診脈之術,但是借著觸摸他脈門的機會,發現麟體內的毒性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活躍著,這種程度完全不是他修煉毒術所積累的殘餘毒性可以比擬的,幾乎超越了人體能夠承擔的極限,我感覺麟此刻就是一部渾身銹蝕的機械鐘錶,卻依然在滴滴答答的轉個不停,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沒有等麟答話我將他抱起放在床上解開他的繃帶,頓時好似噴泉一樣的鮮血濺射出來,我慌忙運氣用手捂住才稍微控制了一下情況,此時麟虛弱的聲音傳來道:“沒用的,我中的毒是龍研製的秘藥,能夠抑制細胞核血小板的再生,只要出現了傷口永遠都無法癒合……”
  聽到“龍”的名字我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那個站在NESTS幕後借著米絲蒂夫人的身份操縱伊格尼斯的男人,但是此刻顯然不是追問的時候,根據麟的說法,我運起滋養氣脈的中華氣功輸入到麟的體內,這次並非是要為他疏通氣脈而是抑制血液的流動,迅速讓他的身體進入“沉睡”狀態,這個狀態是人體消耗最小的模式,這樣一來雖然仍然無法讓傷口癒合,但是控制住了情況,我總算有了空閒問道:“你說的龍可是飛賊門的領袖?為何你會中了他的招?看這著裝打扮你應該也是飛賊門中人吧?”麟那一身蒙面裝束,加上神出鬼沒的身形,以及令人防不勝防的潛伏和毒術,想將他劃歸到其他流派也很難。
  “你認識他?你與他是什麼關係?”麟沒有答話反問道,從他精光一閃的眼眸中我再次看到一種戒備。
  我咧嘴一笑道:“見倒沒有見過,只不過對於他的獨特品味和某方面的能力深感欽佩而已,若非要說有什麼關係的話……我們頂多算是同道中人罷了!”實際上我對龍的印象,僅是那一次在海底堡壘中米絲蒂夫人的後花園裏偷聽到一些談話罷了,對於龍本人我除了知道他是飛賊門的領袖,具有一身詭異莫測的格鬥術外,也只有他在幕後操縱伊格尼斯,企圖爭霸世界的野心,當然,那一次邂逅,也讓我知道了龍對於“**”有獨特的癖好,在這一點上我與他是截然相反的,不動有夫之婦是出來混的男人最起碼的行為準則,所以我也只能用“欽佩”一詞來讚歎一下罷了,本人是絕計不會做的,所謂“同道中人”也僅僅是指偷香竊玉罷了,龍處心積慮的拿下了米絲蒂這朵帶刺的玫瑰,在下也不遑多讓,摘下了佛可茜與戴安娜這性格迥然的一對並蒂蓮。
  麟自然不知道我所欽佩的某方面的能力暗指“床上功夫”,當時我蹲在草叢裏偷聽,少說也蹲了兩個小時,雙腳都酸麻不堪,偏偏不敢絲毫動作令對方察覺,那種痛苦直到現在依然記憶猶新,麟或許誤以為我曾經是龍的“客戶”,在蒙面作案的飛賊門領袖手中吃過虧,冷哼一聲道:“你雖然身手不凡,但河北飛賊門領袖龍親自出手,絕沒有失敗的道理,就算四天王之一的我若是痊癒也見不得就輸給你了!”
  我聽得不禁搖頭苦笑,這便是中華武術各流派的通病,極其在意門戶之爭,即使麟此刻傷重到隨時可能斷氣,也毫不服輸,始終認為飛賊門一系的格鬥術是最強的,也不知他哪里來的那種盲目信心,雖然岳父阪崎琢磨也經常說“極限流最強”之類的廢話,但那只是拿來蠱惑一下新入門的弟子罷了,用口號的形式給予他們一些修行的信心,阪崎琢磨自己還是認識到了空手道很多方面的不足之處,在不斷修行的同時,總是用新的的感悟拿來彌補空手道的弊端,他最近發現他的晚輩金家潘所發展的跆拳道也有不少值得極限流吸收學習的地方,最近更是拋下一張老臉與金家潘打的火熱,甚至將極限流一些最終奧義與對方相互交流,完全不在意什麼門戶之見,他的信念就是在有生之年將空手道極限流打造成世界最強的格鬥流派,比起天生便帶有“君權神授”的思想弊端的中國武術流派,雖然在刻苦與努力上都沒什麼差別,可是思想上的局限讓中華武術一系的格鬥流派很難發展起來,比起跆拳道、空手道這樣的“身體力行”新型流派,中華武術雖然有著強大的歷史積澱優勢,但至今我也未曾聽說過中華武術一系有什麼在國際上非常出名的大流派,多是一些敝帚自珍的隱秘流派罷了,飛賊門就是其中之一。
  就是看不起麟那種不承認他人強勢的門戶觀念,我不由打擊起麟道:“是嗎?那你又是怎麼被飛賊門領袖龍所‘擊殺’的呢?飛賊四天王之一的麟莫非是背叛了早就你的飛賊門不成?”我承認我此刻的話語有些刻薄,從麟剛剛為飛賊門格鬥術據理力爭的模樣來看,他應該是對極其忠心於飛賊門的,但是從他身上的傷口以及所中的毒性來看,龍顯然是要將他置之死地,最重要的是龍的身份代表著飛賊門的意志,顯然是麟違背了飛賊門的意志,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大義滅親也好、殺人滅口也好,到底是什麼理由我並不關心,關心的只是麟成為飛賊門叛徒這種結果罷了。
  “胡說!背叛飛賊門的是龍才對!咳咳咳……”麟受到我的言刺激,一時情緒激動起來,結果只是造成了血液加速流動的惡果,作為常年活動在黑暗中的飛賊,麟顯然不是個容易手都情緒刺激的人,只是因為關乎到他最在意的事情才顯得有些情緒失控,他很快將情緒平復下來,意識到現在並非是解釋誰是背叛者的問題,而是要治癒他的傷口,他當即頗有些絕望的向我道:“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不會感激你!本來已經千方百計找到了能夠抑制毒性的奇藥,這幾天已經有了好轉,想不到你一出現,不但加劇了毒性侵蝕,更惡化了傷勢,但我也不會怨恨你,從我第一天干飛賊起,我已經有了隨時‘歸西’的覺悟,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總會有個盡頭的,想必我已經沒多少時間可以活了,我唯一遺憾的是沒能夠找龍報仇!這廝盡屠飛賊門上下數十口老幼青壯,斷送了飛賊門的將來,這番業報就是下了地府,我也會找閻王爺討回來!”
  麟的聲音斷斷續續好似是念著遺言一樣,已經有了種神志不清的恍惚,顯然是失血過多引起的,我還沒問出有關龍和飛賊門的消息,哪里能讓他就這麼掛掉,何況他說的原因也不無道理,麟的傷口在毒性被抑制的情況下,本來已經開始癒合,如果我不出現,他修養個幾年終會痊癒的,弄得我現在倒有種“錯殺伯仁”的懊悔,我忙輕拍著他的臉令他清醒些,問道:“那到底要怎麼救你啊?你既然鑽研毒術,又已經自行抑制住了毒性,想必已經知道解藥之類的東西吧?你說出來我去幫你找啊!”
  麟想不到我真有救他的心思,蒙在臉上的黑布輕微顫動,顯然是要告訴我救他的方法,卻眉頭一皺搖頭道:“沒用的,你一個外地人就算去了清真寺也找不到那個人,我也是趁那個老和尚外出的時候,才從他的禪房偷來一些解百毒的奇藥罷了。”
  清真寺?滄州南郊的清真寺?我不由腦際靈光一閃,想起先前在餐館與元齋師傅的談話,應和元齋師傅所說,給小包治癒的朋友顯然是一位醫道高手,能夠被元齋師傅稱作朋友的,想必年紀也不會小吧?又住在清真寺這樣奇特的地方,正和麟所說的“老和尚”相符合,無論是不是同一個人,我此刻也只能病急亂投醫了,我被褥上撕下一塊綢緞讓麟自行按在傷口上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去一趟清真寺,無論老和尚能不能救你,我也算是盡了一份心力,你也有了找龍報仇的希望,等會可能會有些顛簸,為了避免傷口再次惡化,你自己小心的摁住它。”
  麟眼中感激的神色一閃而逝道:“你我萍水相逢,何必費心思救我?老和尚的脾氣古怪的很,並非是中原漢族人氏,滄州市的法律對他的制約也有限的很,說不定見到我這個偷盜過他藥物的飛賊會一掌擊斃了我,我將死之人倒也無所謂,到時候恐怕會牽連了你!……你可不要拿那些行俠仗義、路見不平的一套來糊弄我!”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我都有共同的敵人,或許過不了多久你將會是我並肩作戰的戰友,未免失去你這樣出色的戰友,我也只好自討苦吃一把了!”我正色道。
  也許是我的解釋讓麟聽了進去,他眼中閃過一片迷茫,口中喃喃念道:“戰友嗎?……好吧,我期待著!你要注意隱蔽,龍雖然帶著服從他的殘餘退出了飛賊門,但是河北滄州這個地段是飛賊門的大本營,說不定還有他的眼線,若是讓他知道我還活著,定然會不擇手段的將一切知悉人物都幹掉!”顯然是想起了他從前的“戰友”,這些人應該也給他帶來過許多美好的回憶吧,麟的面容不再是初見時那麼僵硬,同時,他重重點頭,眼中重燃復仇的火焰向我略作提醒。
  這些不用麟特意提醒我也想得到,畢竟哥們從前就不是什麼好鳥,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自然知道保密的重要性,我用鋪蓋將麟卷成一團,咋一看去就像要搬家的鋪蓋一樣,此時忽聽天井外一陣腳步聲,我走出房間一看卻是仲介人已經找來了施工隊,通過仲介人介紹,那名帶隊的人姓魯,是整個河北省都有名的人物,所謂有名,自然是說魯隊長的施工隊是出了名的保質保量按期完工,同樣價錢也是出名的高,而魯隊長此時正在被KING和神樂千鶴耳提面命的講述著她們各自挑好房間的設計理念,該開什麼樣的窗子、該刷什麼顏色的牆、什麼地方該做個吧台、什麼地方該砌個神壇……雖然KING與神樂千鶴都並非是忸怩的女人,但身為女人總少不了對自身獨特的需要產生強烈的個性觀念,所以一路拉著魯隊長邊看邊說沒個停歇。
  魯隊長不愧是河北省都“有名”的人物,一邊用紙筆記錄著客戶的需求,一邊結合自己的認識,提出許多專業性的意見,雖然滿頭大汗,但隨著越來越多的翻新專案記錄下來,顯然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他的臉一路上都笑開了花。
  我點頭故作無事的向仲介人借車,仲介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當即給了車鑰匙我,開玩笑雖然武園很便宜,但也是上千萬的房產,光是賺其中的差價仲介人就弄了好幾十萬,就是送一輛車給我也並非不可能,何況只是借用,我向KING和神樂千鶴藉口被褥都生了蟲不能用了,還是去市區買新的,讓她們先留在這與施工隊策劃一下設計方案,我還特地詢問了下,關於晚上睡覺的工具她們有沒有什麼特別需要,兩女正與魯隊長談到關鍵處,我上來插話也就罷了,還是“床上用品”這麼私人的問題,KING與神樂千鶴就算真有什麼特殊需要也不好意思當著外人面說出來,忙不迭的讓我滾蛋,我心中一樂,這就是我要的結果。
  我抬起裹著麟的鋪蓋被褥一把扔到車的後座上,藉口扔到市里的垃圾站,免得扔在山裏污染環境,又引得仲介人一通馬屁道:“哎呀,國外回來的人素質就是高啊!環境保護意識就是好!可惜啊,滄州這些鄉下人沒這麼好的覺悟,許多寶貴的歷史文化遺產就是葬送在這種無知之下……”
  無視掉仲介人的廢話,我一路從舊城縣開回市區,再轉入南郊的高速,下了高速遠遠便望見著名的清真寺,當然,現在這種地方都是作為旅遊景點特設的,一路上的路標從來就沒斷過,為了方便國外的旅客,各種指向性路標都翻譯成了數種語言,別說我是精通七國語言的高科技特種兵人才,只要是個地球人就沒有迷路的可能,路上我雖然開得匆忙但也時刻注意著車輛周圍是否被頂哨跟蹤,雖然此刻情況緊急,我依然繞著滄州市開了兩圈最後才駛入大路,被我這一通折騰下來,好幾個小時都過去了,直到確定安全無事,我才將車輛停在清真寺門口。
  當我抱著被褥走向寺門的時候,立即有名穆斯林打扮的人攔住我說是已經過了觀景時間,現在是穆斯林做夜晚禮拜的時候,外人不得入內,我心裏焦急不已,一方面抱著被褥站在清真寺門口很惹眼,說不定會被龍的眼線盯上,另一方面麟的情況很危險,在這裏耽誤幾分鐘,說不定到了裏面他已經沒救了,為此,我不得不發動我的絕招,當即從兜裏掏出錢包,抓出裏面僅有的一些票子砸到對方臉上道:“快帶我去見鎮元齋師傅!就是帶著一個穿著黃色童裝的小孩子來治病的老人家!”
  正如麟所說,我在清真寺一沒關係,二也沒對方的把柄,真這麼走進去找那個老和尚,很可能真的就被拍死了,當然,我知道麟可能並不知道伊斯蘭教的歷史,只是以為清真寺是個寺廟,而對方又是個光頭,所以才會稱呼那個醫道高手為老和尚,其實,因為伊斯蘭教聖典《古蘭經》要求**一日要做五次禮拜,而且為了表現對真主的誠摯崇拜,所有**叩拜時都必須以額頭觸地,所以許多老穆斯林前額的頭髮都很稀少,有的甚至乾脆剃成了禿頭,這與佛教中的出世剃度有著根本性的區別。
  幸好對方是個偽穆斯林,他眼珠一轉迅速無比的撿起落到地上的錢,再也不問我來此作甚之類的蠢問題,忙將我往裏面接引,“啪”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1:09
第四百五十三章 飛賊秘聞
  按照偽穆斯林的指引,我拐過朝拜的大殿,進入清真寺的後院,一眼便瞧見元齋師傅正坐在石凳上飲酒,順手指點著椎拳崇修煉龍之氣,旁邊的石桌上擺滿了前不久送與他的滄州美酒,看得出來元齋師傅已經喝了有一陣子了,腳邊上放了不少空酒?子。
  我沒有刻意放輕腳步,當我踏入後院之時,元齋師傅便發現了我,他熱情的招呼我道:“咦?你這麼早就過來了,莊園的事情都辦好了?喲喲喲,居然是獨自一人,沒有女孩子跟著嗎?真是少見啊!……你不是想今晚在這裏辦事吧?連鋪蓋都帶齊了!我可告訴你,佛門清淨地……”
  元齋師傅的心情不錯,帶著詼諧式的調侃語調,不過我此時完全沒有與他調笑的心情,我將那團鋪蓋放在石凳邊,毫不猶豫的解開,露出裏面的麟,雖然我一路上已經很小心的開車,但麟此時依然是出氣多進氣少,氣息虛弱的仿佛隨時都能斷絕一樣,我眉頭一皺問元齋師傅道:“師傅,你看此人可還有救?”
  元齋師傅眼中精光一閃驚疑道:“飛賊門?”,渾身酒氣頓時散去了大半,他矮下身子觸手探及麟的頸動脈良久,才道:“此人中毒很深已經危在旦夕!幸好你將他帶來這裏,普天之下能保他一命的人就在這咫尺之地……”元齋師傅說著抬頭看了看天色,繼續道:“雖然打攪他做禮拜,少不得要被他臭?一頓,但人命關天,我也理會不了許多了,你隨我來!”
  我當即連被褥一起橫抱著麟隨著元齋師傅進了後院旁的一座矮舍中,元齋師傅連門也懶得敲,一腳便踹開了房間,只是見到房間中的情景,元齋師傅驚異的整個人站在那裏,即使看到中華武術中的隱秘流派飛賊門也未露出過如此窘態,我的好奇心頓起,不知道什麼事情會讓八十餘歲元齋師傅驚呆成這個樣子,忙跟上腳步進門去瞧個究竟。
  入眼便是一台高清電視機正在進行著格鬥遊戲,而電視機前盤坐著兩人,右首那人正是我的小師弟包,而左首那人一襲白色穆斯林教服,頭上稀疏的幾根銀髮,不仔細看完全發現不了,鬢角的銀髮還算豐滿些,能看到一片灰白色,顯然是一名年歲不小的老人,在我們闖進來的時候,這位老人旋即回首,我總算看清了他的全貌,他乾瘦的身材套在寬敞的教服中顯得不倫不類,甚至胸襟都敞得大開,能夠清晰看見他如柴瘦的骨頭,比起元齋師傅那白眉銀髮的模樣,這位穆斯林老人就顯得寒磣多了,整個臉上數不出多少毛髮。
  “這就是你所謂的第二階段療程?你還告訴我,作為最誠摯的穆斯林,嚴禁我在你禮拜的時候*擾你!”元齋師傅挑著眉頭道,顯然發現自己被一個老朋友忽悠了好幾十年的感覺,讓看破紅塵的元齋師傅也怒氣勃發起來。
  穆斯林老人乾笑了數聲,搔著沒幾根頭髮的禿瓢腦袋道:“做了這麼多年的誠摯穆斯林,真主早就收到了他信徒的靈魂,既然我死後已經能夠留在真主身邊,何必還辛辛苦苦的做禮拜呢?哈哈……好吧!我告訴你事實,其實你看見的都是幻覺,看來你也受到小包精神力暴走的影響,精神力產生了嚴重的波動,以至於會看到我與小包在一起打遊戲機這麼離譜的幻象,現在你閉上眼……”穆斯林老人以與他年齡、身材完全不匹配的極速將電視機關閉,連帶著將遊戲機扔到了一旁的沙發後面,整個人幾乎趴在神龕前面繼續道:“……再睜開眼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其實我真的是在做禮拜!咦?元齋!不是告訴你禁止在誠摯穆斯林朝拜時打攪他嗎?這樣真主會發怒的!你死了沒關係,不要牽扯到我這位誠摯的穆斯林!”他煞有介事的指著元齋師傅道,臉上的怒氣絲毫看不出來是裝出來的,若不是我一直睜著眼看到了事態發展過程,還真的會以為自己有了幻覺呢。
  小包此時弱弱的答了一句道:“咦?難道是我的精神力又出現問了嗎?為什麼我剛才又產生了與大師打九九拳皇遊戲的幻覺呢?幻覺裏還用小包將大師的女格鬥家隊一打三,蹂躪的好慘哦!”
  “呸!我那是讓著你,等會我朝拜完,自真主那裏借來神力,一定將你的超能力戰士隊殺得片甲不留!哎呀……”穆斯林大師不認輸的道。
  “去死吧!你這個為老不尊的禿驢!你當我是*瓜嗎?”元齋師傅怒喝道,一記投擲酒葫蘆,精准無比的砸在穆斯林大師的禿瓢上,惹得大師一陣痛叫,元齋師傅很早以前就開始精研超能力格鬥術了,否則也當不了雅典娜的師傅,論起精神力的認識絕不在八傑集之首高尼茨之下,怎可能連自己是不是有病都不知道呢?只能說穆斯林大師的藉口太無厘頭了。
  我感覺他們搞怪似乎搞上癮了,未免麟因為這種無聊事情而喪失性命,我不得不輕咳出聲,提醒師傅正事要緊,穆斯林大師不由轉首朝我看來,頓時滿臉哀怨道:“鎮元齋!你太不地道了,居然還帶外人來打攪我的朝拜,這回真主阿拉絕對不會原諒我的……”
  “你還說!”元齋師傅毫不客氣的甩了他一記響亮的嘴巴子,這才道:“這是我第三個徒弟冰,現在救人要緊,等會再跟你算忽悠我這幾十年的老賬!那個不知是老飛賊第幾代的徒子徒孫,你看看能救就救吧!”
  穆斯林大師這才捂著腫起老高的腮幫子向我走來,僅是瞧了麟一眼,便神色大變道:“天啊!他……他有些面熟啊!”一驚一乍的樣子,還真是嚇了我一跳,還以為穆斯林大師要說“他沒救了”,面熟是自然的,麟自己都說曾經趁著大師外出偷了他的藥嘛,說不準大師剛好回來就看到了他的背影,那時候麟有傷在身,也不可能“來無影去無蹤”了。
  元齋師傅見他還在搞無厘頭,作勢就要抽他,被打怕了的穆斯林大師這才讓我將麟放在床上認真對他診治起來,未免打攪他救治,元齋師傅帶著我和小包走出來重新將矮舍的門關上。
  “放心吧,這傢伙雖然平時老沒正經的,但是一旦行動起來比誰都較真,只要他肯動手,那個飛賊門的小傢伙就不會有性命之憂……這禿瓢腦袋真丫的越來越欠抽了!”元齋師傅安慰我之餘仍是不滿的嘀咕道。
  見到我匆忙到來,椎拳崇也沒了修行的心思,加上小包正好四人圍滿了那張石桌,我問元齋師傅道:“師傅似乎很熟悉飛賊門啊?能給我講講嗎?”不論是今後與麟的接觸,還是將來要與龍對立,多知悉一些飛賊門的事情對於我來說總是有好處的,說不定就能從中得到一些隱秘的訊息用來掣肘他們。
  元齋師傅笑道:“當然熟悉了!拳崇練得龍之氣你知道是從何而來麼?就是飛賊門!龍之氣向來是飛賊門領袖的嫡傳格鬥術,老飛賊當年就是憑著這門龍之氣才與我並稱於格鬥界的,這一晃也過去五十多年了……”
  椎拳崇按不住好奇問道:“龍之氣既然是飛賊門不外傳的秘術,師傅又怎麼得到傳授給我呢?”
  元齋師傅得意道:“嘿嘿,這就得怪老飛賊人品不好了!他當了飛賊門的領袖手中不免千奇百怪的寶貝,也不知從哪兒染上的賭博惡習,就好和其他人賭,不論是金銀寶物,還是格鬥秘術,他全然不在乎,盡皆拿來賭博,還別說,真讓他從各門各派贏去了不少好處,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魔哭冥斬拳!原本飛賊門只是個專習飛簷走壁、偷雞摸狗的小流派,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這龍之氣罷了,可惜的是,這龍之氣還只能傳授給掌門人,這樣一來,飛賊門上下除了掌門人外盡皆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老飛賊既不敢破壞門規將龍之氣私自傳授給其他人,又抱著振興飛賊門的想法,所以才開始與其他流派賭博的,只是最後……哎,把自己的命也賭了進去,一代豪傑也就這麼消逝了。”
  椎拳崇不由問道:“我習練龍之氣短短日子便覺得絲毫不下於十幾年的修行,既然飛賊門領袖專精這門格鬥術,想必更加厲害,加上飛賊門更擅長的是偷盜秘術,為何不揚長避短從其他流派那裏將格鬥術偷取出來呢?賭博這種事情實在有太多不確定因素了,根本不可能有必勝的可能性嘛!”
  元齋師傅歎息道:“這個老飛賊又如何不知?只是各流派最強的格鬥術都是口口相傳,根本沒有載體,如同龍之氣一樣,都是記在腦子裏的,這讓老飛賊如何能偷的去,他也算是個人才,居然想得出賭博這一妙招,就算輸了也不算違背門規,畢竟他不是將龍之氣“傳授”給其他人,而是“輸”給其他人,巧妙的回避了一直局限飛賊門的門規……五十多年前,我剛剛以醉拳之名活躍于格鬥界時,老飛賊便找上了我,要用龍之氣賭我的醉拳,最後人品不好,輸給我了,後來我發現,龍之氣對已經修行氣功多年的我並沒有作用,除非我肯廢去幾十年來苦修的氣功,重新來修煉龍之氣,雖然無法修行龍之氣,但是我還是從中悟出不少奧妙,這對於後來我在氣息上的修行也是一大臂助,總的來說,我還是欠下了老飛賊一個人情,只是逝者已矣,這個人情債要還也遙遙無期了。”元齋師傅不免有些寂寥。
  “那個人老是用龍之氣與其他人賭,豈不是很多人都會龍之氣了?”小包坐在一邊問道。
  元齋師傅撫摸著他的頭道:“賭博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想贏身具龍之氣的老飛賊除了人品外更需要實力!”
  小包不免崇拜的問道:“那師傅你是怎麼贏的呢?”
  即使以師傅的年紀,也不免老臉一紅,支支吾吾的道:“當時老飛賊成名已久,我自知他龍之氣的厲害,所以不敢和他在賭具上較量,仗著自己比他年輕十幾歲,就與他賭起‘尿尿’來,誰尿的遠誰就贏,想不到老飛賊一把年紀,卻以精純的龍之氣打底將腹水尿的那麼遠,若不是最後一陣風過來,我險些就輸給他了,所以說是他人品不好,老天爺都綁著我呢!”即使有些不好意思,元齋師傅也不打算哄騙小包,照實將事情說出來,在教育這一點上我實在由衷佩服他老人家。
  “那飛賊門有這位前輩之助,想必有不少流派的格鬥術都被他納入其中,剛剛師傅所說的魔哭冥斬拳又是一門怎樣厲害的格鬥術呢?”我不由插口問道,比起元齋師傅的光榮史,我更加關心飛賊門有哪些厲害的格鬥術,雖然說現今已經是重火器稱霸的時代,個人能力再強也有限,但也許是因為格鬥家出身,對於厲害的格鬥術我總會有些心動。
  元齋師傅回憶一陣才道:“魔哭冥斬拳是起源於中國古代的神秘武術,注重的是速度與狠毒並重,殺傷力極強,也不知老飛賊是從哪里贏來的,在我那個時代,可是一門絕強的格鬥術!這套格鬥術有很多種套路,結合老飛賊從其他流派贏來的內氣修行法門,最終衍化成爆吐毒觸手、朱砂毒手功、咒怨抖勁等多種格鬥術,這些我也只是道?塗?罷了,並未親眼證實過,但後來飛賊門以絕強的格鬥術興旺起來,隱隱成為中華武術一系最強的幾個流派之一,想必也不是空穴來風。”
  聽到朱砂毒手功的名稱,我不由想起麟所運用的無影紅砂手,僅從名稱上看兩者很相似,五十多年過去了,口口相傳的朱砂毒手功演變成今日的無影紅砂手也並非什麼難事,這便是中華武術流派的弊端,一代一代傳下來,有些心胸狹窄的不免扣下一兩式絕技作為壓箱底的寶貝,可是到最後又來不及傳下去,朱砂毒手功不免就有遺漏,漸漸沒了當年的威勢,成了今日的無影紅砂手,我有幸領教過麟手中的無影紅砂手,那根本就無法當作一門格鬥術來看,僅僅是一式強悍的招術罷了,假如今日麟死了,恐怕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朱砂毒手功這門格鬥術的影子了,雖然中華武術界從來不缺乏天才,但是更多的是那些將寶貴的格鬥術財富爛到肚子裏、帶到棺材中的庸才。
  聊了許久,矮舍的小門終於打開,穆斯林大師帶著一臉的疲憊走出來道:“還好,總算治癒得當,你們要不要進來看看?”
  我當即站起來向矮舍裏走去,穆斯林大師囑咐我不要聊太久,這個人失血過多還需要多多調養才行,我點頭應允,走進來便見到麟閉目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似睡著了一般,胸腹間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好,我在床邊剛坐下,麟便開口道:“大恩不言謝!等我報了飛賊門上下的深仇大恨之後,定然會給你個交代,做牛做馬也好,麟的這條性命便賣給你了!”
  我心中暗喜,麟這傢伙居然還是個性格直爽、原則性很強的人,與他陰暗的外表打扮完全不符嘛!當然這個世界上很多都是道貌岸然、表裏不一的人,如同剛剛那位穆斯林大師,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那麼猥瑣的一面,我還真將他當作了聖潔的白衣天使了。
  “叫我‘冰’就行了,我救你並非是要你的性命,我早說過很可能會是與你一起戰鬥的朋友,這個承諾永遠不會變,現在精神好些的話,能否告訴我飛賊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龍為何要殺了全飛賊門的人呢?”我開口詢問道。
  麟點點頭表示現在的狀態尚好,隨即沉吟了一番才道:“半年前龍回到富貴莊,這座莊園原本就是飛賊門的大本營,龍當即發佈命令,讓所有飛賊門成員集中到富貴莊中,我當時與其他三天王正在密謀盜取流失到海外的中華古董珍寶,事情本來進行到了一半,礙于龍的身份,我們也不得不放棄為國爭光的機會返回滄州,當所有人到齊之後,龍就強迫我們加入一個叫做NESTS的組織,作為飛賊門的當家人,龍這廝不思量如何振興門派,卻反而做出解散飛賊門的舉動,我當即第一個表示不滿跳出來反對,所有飛賊門弟子也都大半表示不滿,只有極少數的人攝于龍平時的淫威仍在觀望,令我想不到的是,其中就有平時與我交好的飛賊四天王中其他三人——七、賽和亂!”
  說到這裏麟停頓了一下,雖然半年過去了,但是談起這樁事,仍是讓冷靜的麟憤怒不已,平復了一下情緒後麟才繼續道:“本以為龍會在眾多飛賊門弟子反對的情況下放棄這個打算,令我萬萬想不到的是,龍當即對身邊最靠近他的一名反對者出手,一記手刀便割開了他的胸腹,那個人就是我!雖然龍的實力高深莫測,但以我的巔峰狀態也不至於無法逃走,就是因為想不到龍狠辣至此,對自幼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弟也作出殺害的舉動,所以我當即中招倒地,那一瞬間我已經從身體的反應知道龍指甲內藏有毒藥,雖然暫時還不清楚有什麼毒性,但我很快意識到此劫難逃,於是我咬破牙囊,將藏在裏面的毒液盡數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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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麟的承諾
  麟向我解釋道:“我們飛賊門執行任務時,不便有失手被擒的時候,所以無論多大的能耐我們都會在牙槽中嵌入一枚毒囊,其中當然是能夠立即致命的毒液,可是我的牙囊中卻並非是致命毒液,因為我精通毒術,所以很早就研製出一種可以讓人進入‘假死’的藥,這種藥雖然也具備一定的毒性,但我的身體早已經過各種毒藥淬煉,這種程度的毒性完全不放在我眼裏,雖然做過多次試驗,但那一次還是我第一次吞下‘假死’的毒藥,效果很明顯誰也沒發現我的異樣,可能是看在我曾經是飛賊門一員的份上,龍沒有對我的身體進行毀壞,當藥性過去,我掙扎著從土中爬出來的時候,整個富貴莊再也沒有一絲生氣……”
  我不禁想起麟從土地裏伸出半截胳膊,然後好似僵屍出土一般掙扎著爬出來的模樣,頓時感到毛骨悚然,只聽得麟繼續道:“整個富貴莊收拾的乾乾淨淨連一絲血跡也見不到,顯然龍走的時候做了很好的處理,從此以後飛賊門再也不復當初的興旺了,我不禁悲從中來,這時我的毒性開始發作,讓我知道了龍秘制毒藥的可怕之處,難怪即使不毀壞我的身體,他也那麼有信心我活不下來,幸好當時毒性發作的並不強烈,我自己也是毒術高手,針對身體的反應,我藏身在富貴莊開始秘密收集材料製作解毒藥,雖然並沒有成功,可是也將毒性延緩四個多月,這段日子裏富貴莊不斷有閒人*擾,令我知道龍當真是將飛賊門徹底賣了,連建立上百年的飛賊門大本營也處理給了當地的普通百姓,一方面為了自己有個安靜環境療傷,另一方面也是守護飛賊門最後一點基業,我屢次出手將一批批百姓嚇走,可這樣也使得我毒性越來越強烈,直到一個多月前實在控制不了,開始流血不止,幸好我曾耳聞過清真寺老和尚的名號,所以趁著還能行動前來偷藥,幸運的是老和尚似乎來了朋友,前去機場接人去了,讓我得了給便宜,透過氣味,我很快分辨出對我有幫助的藥物,老和尚的奇藥果然不同凡響,不但將毒性壓抑住,還隱隱有消退的跡象,連開始腐爛的傷口在除去腐肉後也開始緩慢的長出肉芽,於是,我便安心的呆在富貴莊內養傷,直到你的出現。”
  麟一口氣說完了始末,或許是有些疲憊了,躺在床上一時沒有言語,我開始暗暗計較起來,龍的那種毒藥很可能是卷島唯我的生化改造藥劑,畢竟能夠抑制人體細胞、血小板再生的藥劑更像是生化學方面的產物,卷島唯我連侵蝕腦細胞、神經組織的**針劑也能研製出來,這種藥物在他手中出現也並非什麼難事,我第一次發現龍的存在時,便耳聞龍要拉整個飛賊門進入NESTS,為他的大計增加些籌碼,想不到最後演變成這樣一出內訌,也不知龍現在在NESTS中有多大的勢力,這個問題的答案還得落在麟的頭上,於是,我問他道:“那你到底知不知道飛賊門中有誰跟隨龍加入了NESTS呢?”
  麟輕輕點頭道:“我自土中爬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弄明白這個問題,所以我將埋我的土坑翻了個遍,結果飛賊門上下除開龍與我外,只缺了三人,那便是一開始就在觀望的飛賊四天王另外三人,七、賽和亂!我料想他們定然是跟隨龍一起去了NESTS……冰,你先前所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是龍嗎?那NESTS到底又是個什麼流派?盡然能吸引龍這般強大的人物要舉飛賊一族全族之力加入!”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的敵人正是你想要弄明白的NESTS!實際上NESTS的前身是一個和平信念為主的組織,它具有很強的軍事實力,但只是作為威懾有野心的侵略國家而存在的,只不過隨著第二代領導者上位,NESTS的信念就有些變質了,成為了當今世界最強、最大的恐怖組織,全世界死於恐怖襲擊中的人類每年都不少於三十萬,其中至少百分之七十都是NESTS組織所為,而龍……據我秘密調查,NESTS之所以變質成為征伐世界的武力工具,正是因為龍在幕後操縱,要打到龍,必須要毀滅NESTS,這樣才能將身在幕後的他引出來,所以說,我與你的敵人根本上是一致的!如何?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隊伍,成為摧毀NESTS的‘罪魁禍首’呢?”
  麟當即眼神一亮道:“當然!蒙君救命之恩,本來就該全身相報,難得的是我們目標一致,既全了我忠義之心,也了結我對飛賊門的孝節之氣……冰,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你為何要與我同仇敵愾呢?”他言語中暗示我透露一些自己的訊息。
  如果我當場拒絕固然能夠增加神秘感以及上位者的威嚴,但是這樣一來很可能讓我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再次扯遠,再說我的身份又並非是什麼秘密,所以我毫不猶豫的解釋道:“與恐怖組織作戰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我正是國際反恐聯盟軍最高指揮官兼任特別行動組直屬大隊怒隊隊長,既然你應下了我的請求,那麼暫時你將成為怒隊的編外成員,雖然無法享受聯盟軍的特殊待遇,但是聯盟軍之內你有權與我直接對話……原本想讓你加入聯盟軍成為怒隊一員來著,可是見你對於飛賊門這麼執著,想必你至死也不願意摘去飛賊門的名號吧?所以,也只能是以合作夥伴的關係與你接觸罷了。”
  “那我現在需要做些什麼呢?”麟注視著我道,在他們這種江湖草莽的意識中從來沒有什麼官職高低的概念,或許他現在都不明白聯盟軍最高指揮官是個多大的官,只是從番號上知道我與NESTS的敵對關係,報仇心切的他也懶得理會我是忠還是奸,直接開始要求為毀滅NESTS做貢獻了。
  我拍著他的肩膀道:“別著急,你現在養好傷就是對我的最大助力……我還有事情要辦,不能長久留在這裏,你好好休息,等身體康復了直接來武園找我,順便告訴你,富貴莊已經是過去了,現在那個地方叫做武園!”我試圖暗示他飛賊門已經成為過去,怒隊才是他最好的選擇,顯然麟已經收到了我的暗示,眼神不由黯淡下去。
  若不是聯盟軍正值用人之際,我也不會花這麼多心思勸慰麟加入怒隊,若是放在平時,這種初次見面來路不明的人物,少說也要通過幾次考驗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與誠意才行,只是現在這種關鍵時刻無論是我還是麟都沒有足夠多的時間用來緩衝情緒。
  從矮舍中出來後,已經進入深夜了,元齋師傅仍在石桌邊自斟自飲,穆斯林大師和小包卻不見了去向,也許是繼續進行他們的“第二階段療程”了吧,只有椎拳崇還在後院中刻苦修行著龍之氣,見到我出來,元齋師傅少有的主動問話道:“怎樣?那個小傢伙醒過來了嗎?飛賊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啊?”或許是像他自己所說的,他欠了飛賊門一份人情債,所以對於飛賊門的事情他格外關心,經驗獨到的元齋師傅也很快就猜到了關鍵處。
  我簡明扼要的將飛賊門變故向師傅說了一下,只是將龍與NESTS的關係隱瞞下來,並非是我防著元齋師傅,只是不想讓他老人家知道太多傷了心神,元齋師傅當即滿飲了一小壇酒道:“想不到老飛賊用命換來的飛賊門最後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世事真是奇妙的很,那個龍承了老飛賊的福蔭才有今日的實力威望,可是他卻翻過斷送了這份基業,老飛賊泉下有知恐怕也會氣得跳起來啊!”
  元齋師傅自知這種事情自己無法插手,所以也僅僅是感歎幾句便罷了,我因為還要陪著KING與神樂千鶴,所以沒辦法在這裏等麟痊癒起來,所以請求元齋師傅代為照看麟,並且不要洩露麟存在的消息,元齋師傅滿口應允,我這才放下心離開清真寺。
  開著從仲介人那裏借來的車子返回武園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想必KING與神樂千鶴已經休息了吧,我小心翼翼的走進西廂那唯一可以住人的房間,只見KING與神樂千鶴正一頭一尾的坐在空蕩蕩的床邊,見到我走進來,她們雙雙站起,先是KING繞著我走了一圈,仔細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才向神樂千鶴道:“沒有女人的香味,應該不是出去胡混了……你到底去哪兒了?買被褥買了這麼久,讓我們這一通好等!”
  我剛想開口解釋,神樂千鶴卻將頭靠在我的胸口,示意我繼續說,本來我說謊的技巧已經運用的爐火純青,只是神樂千鶴這番故作姿態反而讓我緊張起來,我強自壓抑著劇烈心跳的衝動向她們解釋道:“我一到市區,就想起元齋師傅不就在滄州嘛,下午的時候也沒和他好好說會話,所以我先去了趟清真寺和師傅喝了點酒,沒想到我們師徒聊的興起就忘記了時間,當我反應過來時,天都已經黑透了,因為人生地不熟的,趕回來的時候還繞了老大一個圈子,真是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就原諒我吧!”
  “嗯,心跳正常,應該沒有說謊,你也真是的,去見元齋師傅也不叫我們一起,老人家問起來會說我們不懂禮數,這讓我們以後在他老人家面前多被動啊!”神樂千鶴頗有些撒嬌意味道,也許是剛剛緊貼在我的胸口,這會臉上泛起陣陣紅暈,看起來格外誘人。
  KING也點頭道:“難怪有股子腥膻味,原來是去了清真寺,結果是不是吧什麼東西也沒買啊?去看元齋師傅前也不知道先把正事辦了,你這人就是這麼不著調,現在可怎麼辦?這空蕩蕩的床莫非要我們和衣將就一晚?”
  “那的確是挺難受的啊……反正都這個點了,就算睡也睡不了多久,施工隊伍就要趕來了吧?不如我們去山頂看日出好了,等白天了我們再一起去市區挑選置辦!”我滿臉歉意道。
  或許是看到我為難的模樣,她們終於心有不忍,隨即答應道:“總算你還提出了個不錯的補救計畫,就這麼辦吧!明日等魯隊長將工具、材料運來之後,我們再和他交代一下就可以離開了,隔三差五來看看施工進度就成了,用不著天天守在這裏。”顯然她們是不放心我再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好不容易隨我出來一次,當然要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才行。
  我當即再次發動汽車載著KING和神樂千鶴向山頂行駛,找了塊突出的岩石我停車走下來看了看環境很滿意的道:“就這裏吧,不但視線空曠,還能俯瞰十幾公里外的舊城遺址。”
  KING與神樂千鶴伴著我左右在岩石上坐下來,一時間覺得涼風習習,星夜滿空,有種說不出的浪漫氛圍,如果是小舞恐怕此時已經伏在我懷中數星星了,但我身旁的兩位顯然感性因素要少一些,現在已經是晚秋時節,夜裏還是有些冷的,雖然身具格鬥家的實力可以抵禦一般寒暑,但神樂千鶴還是有意無意的靠近了我一些,幾乎貼著我的身體,另一邊的KING反而站起身活動起身體道:“這樣悠閒的無聊時光還真是少有,貌似我的人生裏總是忙忙碌碌的,在這一瞬間我忽然覺得,人活著其實可以很簡單的。”
  神樂千鶴抱膝笑道:“你好似活的也不複雜吧?除了簡以外你可以說完全是在享受人生呀!開酒吧也好、格鬥修行也好……包括偶爾與冰約會什麼的,比起我來你的生活可以說是愜意之極了!”
  從神樂千鶴的話中我能夠聽出她一絲疲累,作為財團的執行董事,又是神樂宮的家主,裏裏外外的事情都要她一個女人來操心,自神樂萬龜消失之後,她還要兼顧巫女的祭祀,而且自三神器複出,她還需要時時抽出時間來修行神樂古武流格鬥術,不能讓神樂家的名號自她手中在格鬥界墮落下去,簡直是把一個人當四個人來用,有時候我真懷疑她那嬌弱的肩膀如何能承受得了這樣的重擔,可事實就是這樣的神樂千鶴將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單就個人能力來說,她已經超越神樂萬龜太多,我自認我自己是無法做到的,千鶴的形象在我心中忽然高大起來,我輕撫著神樂千鶴的黑色長髮,千鶴堅強的面容逐漸柔和起來,不由自主的靠在我肩上道:“其實我也好想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開心的時候可以駕駛著我的杜卡迪在馬路上隨意的賓士,即使被交警發現,我也不在意與他來一場馬路競技賽,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超速行駛開罰單罷了,也許我會為罰單的那些錢感到惋惜,因為那很可能是我今後一個月的生活費……”神樂千鶴閉上雙眼靠在我的肩膀上細細描述著她最理想的生活,想不到她這樣端莊的外表下居然藏著一個**的心,雖然我很早就知道她喜愛駕駛摩托車,可是我很少見到千鶴的飆車行為。
  “你有這樣的家庭背景自然有權利這樣隨意幻想,我可是被錢苦惱過小半生的人啊!若不是羅伯特資助我,我恐怕到現在還在傑斯旗下的某個***當保鏢呢!苦練了一身格鬥術又有什麼用,如果不是生在這個格鬥藝術大爆發的黃金時代,也只能賣把力氣罷了,如果我是男人這所有的經歷我都只會當作一種驕傲來回憶,可偏偏我是個女人,每次回憶起來我都有種心酸……說起來,我好似還欠著羅伯特一筆錢沒還呢!”KING重新坐到我身邊,撐著身子扭頭向神樂千鶴道。
  “你若是真的是個男人,我豈不是連自殺的心都有了!”我苦笑道:“行了,你們不要各自吐苦水了,我知道你們都辛苦,人生原本就是如此,每當回憶起來都是苦痛居多,因為那種感覺更加記憶深刻,可實際上呢?我們經歷過的每一分每一秒其實都是一種感受過程,這個過程本身就因為建立在生存的基礎上而無比美好,與其懊悔自己經歷的人生如何悲劇,不如好好把握現在讓悲劇成為過去,像我經歷過那麼多苦難,可我從沒向誰哭訴過不是嗎?”我帶著裝逼式的詼諧道,惹得兩女相視一笑,令人心醉的甜美笑容再次浮現在她們各自的臉上,我忽然指著前方道:“看,太陽出來了!”
  東方的天空,隨著繁星漸沒,顏色先是灰濛濛的,繼而由灰變黃、變紅、變紫,漸漸地在地平線附近裂開一條縫隙,一會兒,縫隙變得越來越長,越來越寬,同時越來越亮,幾道霞光射向天空,忽然一彎金黃色的圓弧,衝破晨曦,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金色的陽光逐漸灑向大地,映照著遠方的舊城遺址,好似給它鍍上了一層黃金,令舊城看起來尊貴而莊嚴,仿佛一座飄渺的宮殿呈現在眼前,從這個景象就仿佛可以追憶千百年前舊城最恢弘的時代。
  太陽宛如一盞巨大的宮燈,懸掛在東方的天邊,配以一望無垠的雲海,又是另一番景象:霞光萬道、紅雲朵朵、連綿雲海、萬頃碧波,初升的太陽,在我們眼中不停變幻著,若隱若現、若明若暗、翩翩起舞,我們一時都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全身心的沉醉在這番美景之中,許久之後才幡然回神,神樂千鶴不由提議道:“這麼美的地方定然要做個記號才行,冰,不如你就為這塊岩石取個名字吧,我們下次來也方便尋找啊!”
  我點點頭,運氣於指,以指代筆在岩石作書,字跡蒼勁有力,筆鋒清晰明朗,即使在數十米外望去也能看到這“旭日岩”三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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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地獄失蹤
  “嗶嗶嗶嗶!”我的手機忽然響起,我停下正要下山的腳步,心中不免惱火之極,KING與神樂千鶴一夜未睡,白天武園又要開工改建,所以剛才我們還商量著到市區開家酒店休息一下,雖然我也覺得有些疲憊,可是一想到氣質迥然的兩位格鬥界大美女能夠陪我大被同眠,頓時變得精神百倍起來,那不正是我下手的好時機嗎?我心中猶帶著對接下來美好事情的幻想接通了電話,心中打定了主意,如果是拉爾夫這廝我定然要將他罵個狗血淋頭,充分利用一下身為長官的職務之便。
  “冰!我剛下了飛機,現在正在歐洲呢,要不要我偷偷過來看看你呢?”雅典娜的聲音傳來道,我那滿腔的怒火頓時消解,但是有種做賊心虛的異樣感覺卻令我偷偷向KING于神樂千鶴看去,隨著我停下腳步的兩女各自用不同的眼神注視著我,KING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似乎並不在意我與誰交談,而神樂千鶴眼中卻是**裸的好奇,相信我掛上電話的一刻她肯定會追問我是誰打來的,儘管雅典娜對我的好感也是公開的秘密,KING與神樂千鶴也並非是像莉安娜那樣佔有欲極強的女人,但是當著兩女的面與其他女人親熱交談仍是我無法做出的事情,所以我決定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我當即正色道:“我正在執行秘密任務呢,不太方便透露任務內容,你只管處理好自己的事務就行了,有什麼要彙報的就直說吧!”同時,我趕忙捂住話筒向兩女輕聲道:“是拉爾夫向我彙報工作呢,我們可能要一點時間,要不你們先下去等我吧!”
  KING與神樂千鶴怎麼也想不到我居然將謊言說的這般煞有介事,眼中的好奇冰釋瓦解,猜測我們等會的談話可能涉及到聯盟軍的秘密計畫什麼的,雖然她們並不是外人,但也不想妨礙我的工作,於是點頭朝山下慢悠悠的走去,我趕忙接起電話,雅典娜已經在那頭髮出一連串的疑問道:“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到底是要我去還是不讓我去呢?”
  真是服了這小師姐了,我那麼明顯的暗示她還沒聽出來嗎?就是讓她忙自己的就好,我現在人不在慕尼克,你來了也見不到我,顯然雅典娜的理解能力與她的藝術天賦是成反比的,我只能向她解釋道:“抱歉,剛剛正和聯盟軍幾個幹部開會呢,這些傢伙的理解力真是讓我惱火,說了多少遍都不明白我的真正用意……太不湊巧了,我現在正在中國河北省滄州地區執行任務,你到了歐洲也見不到我。”
  “哦,這樣啊……師傅和小包他們好似也在那裏呢,我在歐洲還有幾場演出,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就算完成了這次巡演了,到時候我也會去那裏和師傅他們匯合的,你那時候還在那裏嗎?”雅典娜的聲音起初充滿了失望,隨後想起接下來的行程又有了新的期盼。
  我想即使我不答應她,元齋師傅也會告訴她我在哪里,索性應下來道:“嗯,我應該有一段時間都會這裏躲風……不是,我是說執行任務!”想不到雅典娜這樣的純真偶像,一旦釋放了自己的感情也頗為癡纏。
  “好的!那倒時候再見吧!……哦,對了,差點把正事忘記了,上次你向我問起地獄樂隊的事情,雖然你我和他們不熟,但在一家公司做事總會收到一些內幕消息的,我想這件事有必要和你說一下,聽說地獄樂隊在義大利學習的時候失蹤了!我好幾次看到地獄樂隊的經紀人獨自一人在老闆那裏愁眉苦臉的幹坐著,按道理來講地獄樂隊正是處在上升期的音樂組合,即使是在學習進修,他的經紀人也應該是忙著與演出項目接洽才是啊,哪里能夠得空在唱片公司老闆這裏幹坐著喝茶呢?”雅典娜突然向我道。
  “什麼!失蹤?”我聽聞雅典娜的消息,心神陡然一震,失聲叫出來道,若是其他人失蹤我也不會這般關心,地獄樂隊卻並非一般人物,他們均是大蛇靈魂衍生的新人類,不但擁有轉世重生的天賦,更重要的是他們身為八傑集之一,是大蛇復活不可或缺的力量,雖然隨著息吹暴風高尼茨轉世、大蛇在封印之地被我封印後,八傑集即使在人世間活動,危害也不怎麼大了,以至於三神器中的神樂家族、草薙家族都懶得理會他們,但是他們畢竟身負普通人不可具備的血脈,何況還有我對高尼茨做出的承諾,對於我來講這將是比起剷除NESTS還要重要的事情,我的精神頓時高度集中起來向雅典娜道:“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我與地獄樂隊的交情不淺,這件事很可能是恐怖組織針對我的一次襲擊,我會儘快處理的,你自己也要小心點,在外演出的時候不要與那些陌生人太過接近,遇上什麼可疑的事件,立即用心靈傳送術逃走,不要讓我擔心。”
  聽到我會擔心她,雅典娜既羞且樂的應了下來,我們再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原本我的心思就已經不在於她聊天上來,所以,接下來談了些什麼我也沒有注意,一掛電話,我立即在手機的內置電話簿中尋找到賽斯的電話,雖然我與蜂鳥的第一次接觸鬧的很不愉快,這也是我野心大了一些,對於壯大聯盟軍的行動有些過於急迫,但是我卻知道這個時候找賽斯才是最有效的行動,儘快聯盟軍現在看上去軍力強盛,但是無論我們多麼強大,如果找不到潛在暗處的攻擊物件,我們所起到的作用也僅僅是威懾罷了,我知道雅典娜所說的事情八成是確有其事,而且我剛才尋找的理由也不過是安慰雅典娜罷了,如果是恐怖組織針對我的事件,那麼雅典娜本人、KING、不知火舞這些人顯然更具價值,而且地獄樂隊作為八傑集中四大天王之三,其實力絕非普通格鬥家能夠比擬,尤其是在九八屆拳皇大賽之時,三天王迫于當時的壓力,潛在的靈魂被危急的生命所喚醒,如今的地獄樂隊比起草八組合還要彪悍,恐怖組織找上他們簡直就是踢到了鋼板上,所以,我想救回地獄樂隊,首先必須弄明白敵人是誰以及他們現在的位置。
  “你好,這裏是蜂鳥寵物食品有限公司,請問你需要點什麼?本公司最近推出狗糧優惠活動,如果你一次性購買十五袋裝500g狗糧,我們不但送一袋價值三百八十元的寵物狗營養套餐,還免郵費送貨上門,同樣的超值優惠活動在其他寵物欄目也有標示……”賽斯一副標準的奸商模樣,接起電話就滔滔不絕的打起廣告來,雖然我承認這傢伙的確是一名奸商!
  我沒什麼耐性聽他將公司產品介紹完畢,打斷他的話道:“行了,賽斯,是我!”情報人員首先必須具備優秀的記憶能力,賽斯能夠將蜂鳥做到這種規模,顯然不是個記憶白癡。
  賽斯很快反應過來我的身份,頗有些得意的道:“喲!是冰啊!聽說你已經購買了河北的富貴莊了,是特地打電話來感謝我的嗎?還是邀請我赴你的喬遷之喜啊?”賽斯並不是個笨蛋,相反他是我平生僅見的幾名擁有大智慧的人,他自然清楚我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上次鬧的那麼僵,我還拉下臉面找他,自然不是說的這些廢話。
  “咳……我說,你最近的生意是不是不太好啊,不但暗地裏的買賣免費贈送,連明面上的生意也開始有買有送了?我不與你閒話太多,今日找上你就是送你一樁生意,按照上次說的價錢,我要問你一件事情。”我雖然無意於他在口舌上的爭執,但仍是忍不住諷刺了他一下道。
  賽斯顯然具備許多奸商“唯利是圖”的職業原則,當即按下與我口角的心情問道:“好啊,有生意上門,我自然歡迎,你等我打給你……”他隨即掛上了電話,這種消息買賣談論的定然是世人鮮有聽聞的事情,在手機這樣的便捷通話終端上不免有被人竊聽的隱患,就算沒有有這個打算,那通話記錄肯定也是有機會被通信公司後臺截取的。
  沒等多久手機再次響起,是一串類似亂碼的來電顯示,我知道賽斯肯定是用特殊頻段接上了我的無線移動通信工具,放心的接了電話後,果然是賽斯的聲音自那邊響起道:“尊敬的顧客,歡迎你使用蜂鳥公司的‘全球通’設備,在你確定對本公司的高額消費後,請開始提問吧,計時從你發出問題的時間開始,我將用最簡介的語言為你作答。”
  對於賽斯這有些無厘頭的生意模式,我簡直有種砸手機的衝動,為了地獄樂隊我只好暫時忍耐,若不是聯盟軍已經高負荷運轉,實在抽不出力量打探消息,我也不會花這份冤枉錢,事實證明,計畫總是趕不上變化的,我尋思了一下問題便開口道:“我想知道地獄樂隊在哪里!”
  “好的,我現在開始作答,地獄樂隊是九六年開始被著名的LOGOVICE唱片公司簽約的新人樂團,經過三年多的努力,加上前期有音樂之父JOY的提攜,現在已經成為連利物浦人民都讚不絕口的搖滾樂團,這再次證明了LOGOVICE的老闆是多麼的慧眼如炬,當初就是他一眼相中了JOY,讓音樂界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賽斯越來越扯的道。
  我怎麼感覺他似乎對JOY的身份更感興趣,有種不著邊際的趨勢,我不得不提醒他道:“說重點!”
  賽斯頓時話頭,才繼續道:“年輕人需要有點耐性才行,好吧,我說重點,地獄樂隊的成員有三人,隊長七伽社是電吉他手,流暢的旋律就是從那充滿力量的臂彎之下彈奏出來,副隊長謝爾美是架子鼓手,其開靚麗的外型和充滿節奏的打擊是觀眾對樂隊最直觀的認識,剩下一名成員克拉斯小小年紀卻有一副天籟般的聲音,結合了搖滾樂的強烈動感,令人在享受喧嘩搖滾樂的同時有種靈魂被昇華的快感……”
  “我叫你說重點啊!”我有些迫不及待的道,賽斯的確是說了一連串關於地獄樂隊的事情,但偏偏沒有我想要的資料,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他我需要的是他們此刻的具體位置。
  賽斯似乎對挑逗我的憤怒很感興趣,他繼續道:“我知道了,馬上就到重點了,任何情節在高潮前都會有一段鋪墊的嘛,如果沒有這些平實的鋪墊,你如何在高潮時,享受到那種突破的快感呢?所以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繼續說地獄樂隊,他們在九七年第一次參加拳皇大賽,這一屆大賽中他們與雅典娜、JOY同台演出,將地獄樂隊的人氣提高到前所未有的境界,原本只是新出道的潛力樂團,經此演出後,一躍成為世界知名的頂級樂團,深知底蘊並沒有當時看起來那般豐實的地獄樂隊開始邊演出邊學習,畢竟他們一開始都是音樂自由人,都沒有受到過正規的音樂教育,只是運氣好被JOY和雅典娜這對巨星所看中,借著JOY和雅典娜、包括拳皇大賽的火熱才暫時活躍到這個地步,所以,為了能夠鞏固現在的人氣程度,為了與國際頂級知名樂團相稱,地獄樂隊每週都有三天的學習課程,除了參加九八屆拳皇大賽那一次因為與大賽衝突而停課過以外,從未間斷過,說起地獄樂隊第二次參加拳皇大賽,就不得不說說他們在賽程結束後的潛力爆發,原本只是二三流格鬥家的境界,卻突然具備了一流格鬥家的實力……”
  看看!看看!看看人家蜂鳥公司對情報掌握的多麼精確,連這種只在格鬥家之間發生的隱秘事情都逃不過它的耳目,希頓老爹時常教育我們要“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我以前一直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現在終於從蜂鳥的身上明白了,可是雖然感歎對方強大的情報能力,但這些似乎也與我的問題沒有關係吧?我不得不用吼的來提醒賽斯道:“說、重、點!”
  “親愛的顧客,因為您購買的時間已經用完,我實在不能透露更多的消息了,但是因為你是第一次享用本產品,本公司特地贈送你額外的十秒鐘,請仔細聽好……地獄樂隊成員之一的謝爾美正在梵蒂岡的某個教堂中,某個集團組織似乎正在密謀對她的圍追堵截,七伽社與克裏斯完全失去消息,根據本人對一些蛛絲馬跡的猜測,應該是已經被這個組織所俘虜,如果你能夠找到這個組織的基地,應該就能夠找到七伽社與克裏斯,對了,順便告訴你,這個組織正是你聯盟軍的老對手NESTS!……如果你要救謝爾美的話,就儘快吧,一小時後有中國河北直飛歐洲的班機,錯過了這趟班機,你可能要等十天了,或者你能夠在三天內讓聯盟軍來接你,但我想謝爾美應該撐不過三天了,雖然梵蒂岡全是天主教的信徒,絕不會有NESTS成員,但是這次行動是零號親自出手,他所攜帶的強大武力你應該心中有數。”賽斯總算還有些良心,在最後關頭把我想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說出來。
  我消化著賽斯的消息,聽到“零號親自帶隊行動”,不由心中一動,順口問道:“那隊伍中有沒有一名藍色頭髮的女孩?她的格鬥能力是冰之格鬥術!”我自然是想順便打探庫拉的消息,雖然我已經打定主意要趕往梵蒂岡,但還是希望這次的收穫能夠多一點。
  這一次賽斯再次恢復了商人的奸詐本質道:“對不起,你第一次消費的時間已經超時了,如果你肯再追加一百萬的話,應該就能夠得到你所想要的答案了,請問你需要追加消費嗎?”
  我對賽斯真是恨的牙癢癢,不由怒道:“好,你說吧!”
  “答案是‘有’!謝謝您一共四百萬元的消費金額,本公司雖然沒有VIP服務,但是對於您這樣能夠長期合作的大客戶,我們也會特開一條專線,請您在二十四小時內將消費金額打入蜂鳥寵物食品有限公司的公開帳戶上,匯款理由你可以隨便填寫,我覺得購買產品是個不錯的理由,當款項到位,這條專線立即會與您聯繫,期待下次與您的合作。”賽斯十分無恥的道。
  若是聲線優美的女生做這樣的話務接洽,我可能還不會這麼冒火,可是偏偏賽斯卻是一副低沉的男音,這讓我不得不想起他那魁梧的黑人形象,難怪這廝臉這麼黑,原來連心都是黑的,就不到十秒的答案硬是要了我價值十分鐘的三百萬元,而一個“有”字這種占不到零點三秒的字眼又讓我追加了一百萬,最後還生怕我不付錢似地要我一天之內將款項結清,所謂“蜂鳥寵物食品有限公司”大概也就是用來洗錢的吧,居然還要我用購買產品的理由用來匯款,天啊!我瘋了才會花四百萬元來買狗糧,那得養多少條狗啊?我不由火道:“爺我最近手頭緊,等下次合作時一併給你好了,我以我的人品擔保不會少你一分錢!”
  哪里知道賽斯卻絲毫不給面子的道:“對不起,根據本公司所掌握的消息,閣下的人品不值一分錢!如果在期限內不結算清楚的話,閣下不但會被本公司納入黑名單,本公司還將在內部消息網路裏散佈不利於閣下的負面消息。”
  我當即氣的差點**,就算我原本就打算賴賬,你也不能就這麼把我的人品說得這麼一文不值吧?我忽地靈光一閃,問道:“你們蜂鳥既然做消息買賣,那麼肯定也收購消息吧?剛才聽你的話,蜂鳥似乎還沒有關於JOY真實身份的消息?雖然這個消息很珍貴,但我和你這麼熟了,就作價五百萬賣給你了!”
  雖然知道我獅子大張口,是有意要宰他,但賽斯仍是不由笑道:“呵呵,連我們蜂鳥都沒打探到的消息,你就能知道?你要真知道,這個消息我買了!你可別告訴我JOY就是你啊!”話語裏顯出他對蜂鳥在情報能力上的無比自信,並且對聯盟軍的消息管道給予了充分的鄙視。
  “恭喜你!答對了,扣除我的消費,請在二十四小時內將餘額打到聯盟軍的公開帳戶上,匯款理由可以用“為辛苦保衛世界和平的解放軍叔叔進行捐贈”!不要試圖用任何理由來拖延還款期限,因為經過在下親自驗證,閣下的人品只值一分錢!如果限期內沒有結算餘額,我可以扣除閣下人品在我心中的價值,最後以武力向蜂鳥寵物食品有限公司討要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九角九分,謝謝你的慷慨解囊!我們的戰士即使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會因為你的這份捐贈而感到溫暖,這會讓他們在面臨為世界和平的偉大事業而獻身的時候少那麼一點猶豫,再次感謝你對聯盟軍的關心和愛護,尤其是我本人更要對你表達最誠摯的謝意,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之後,我就會親自登門致謝!”我幾乎是咬著牙說道,也沒理會賽斯怎樣回答,頗為快意的先掛了電話。 ……
  賽斯舉著電話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嘴角不禁勾起愉快的笑容道:“真是個可愛的傢伙!與希頓那個老頑固完全不同啊,雖然做人有些不明不白,做事也有些年輕人的通病,但還算是個可以‘合作’的物件,瓦妮莎!今天之內以捐贈的名義向國際反恐聯盟軍的公開帳戶上匯款一百萬吧!”
  瓦妮莎斷開建立特殊頻道的專用器材,將額前的紅色碎發劃到腦後笑道:“老闆這次做生意的態度與以往有很大不同呢!很少見你對客戶這麼刻薄的,並且最後居然還要虧本貼錢?”
  賽斯笑道:“賺的再多,如果不能花在實現自己理想的道路上,那也不過是一串數字罷了,何況我們這次仍是有賺不賠的呢!那些打聽JOY身份的富豪們的專線還在嗎?”
  “嗯,我看看……一共有十八條專線在等待這個消息,莫非老闆剛才已經收穫了準確消息了嗎?這可是本公司創立以來最大的一筆生意了!”瓦妮莎操作著通信儀器,翻看著頻道專線記錄道。
  賽斯撫摸著長出黑須的下頜笑道:“我早就說過,聯盟軍是我們的財神爺了嘛!作價五百萬元,每條專線單獨聯繫吧,告訴他們‘JOY的真實身份就是最近熱的冒火的聯盟軍司令官,史上最年輕的將軍冰!’,囑咐他們記得保密,別到處亂說,這會影響我們其他財源收入的。”
  正準備操作的瓦妮莎,聽到“冰”這個名字,不由手上一顫,險些將專線頻道撥錯了,賽斯不由拍著瓦妮莎的肩膀,關心著最能幹的職員道:“你最近的確有些累了,幹完這筆買賣早些回去休息吧,放你一個月的假,好好與你老公到處玩一下!然後準備一下迎接我們的財神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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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挑戰零號
  我三步做兩步的趕上KING與神樂千鶴,十分抱歉的道:“看來我們這次的旅行要結束了,NESTS有了新的行動,而且把矛頭指向了地獄樂隊,根據最新消息七伽社與克裏斯都被俘虜,只余謝爾美還在逃亡中,我必須儘快動身趕去營救。”
  神樂千鶴很可能從她姐姐那裏知悉了我和八傑集的關係,聞言也是一驚,顯然也是從八傑集的敏感身份意識到了不妥,忙道:“我出來這許多天了,正好也要回趟神樂宮,武園的改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放心去吧!”
  KING也體貼的道:“沒關係,這趟旅程雖然短暫,但我已經滿足了,反正以後仍有機會回來,你要是覺得內疚,下次加倍彌補還我們好了!酒吧停業好幾天了,也是時候回去張羅一下了,我可不想因為你的原因讓我酒吧徹底歇業。”
  時間緊迫我匆忙與兩女吻別,連去趟清真寺和元齋師傅辭別的機會也沒有,一路猛趕到機場,總算搶在飛機起飛前趕上了班機,當然免不了花高價補票才順利登機,儘管我心急如焚,但飛機仍是悠哉悠哉的晃了數個小時才降落到歐洲,歐洲算是聯盟軍的大本營了,在這裏我說的話也能夠大聲一點,很快通過職務便利臨時開啟了一次直飛梵蒂岡的航班,當然這次臨時插入的航班基本上只有我這一名乘客,說是我的專機也不為過,難怪有人說“權利使人腐敗”呢,我看著前後左右都是空蕩蕩的,而班機上的七名空姐都站在我旁邊等候我這唯一的客人做吩咐,我真感覺自己“腐敗”極了。
  梵蒂岡,世界上最小的國家,卻是天主教的領導中心,說它是影響力最大的政治機體也不為過,有時候宗教信仰會讓人覺得比國籍更有歸屬感,在飛機上我已經向空姐們詢問了梵蒂岡大小教堂的各種情況,她們都是在飛往梵蒂岡這條特殊航班上服務過的專員,已經在梵蒂岡旅遊過多次,所以有些地方她們可能比當地居民還要熟悉,通過她們的口頭?述,對比手中梵蒂岡的地圖,我頓時對梵蒂岡有了個初步的認識,在仔細排除那些目標過於明顯、人數太少很難渾水摸魚的教堂之後,我將目標鎖定在聖伯多祿大教堂上,下了飛機之後我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往目的地。
  聖伯多祿大教堂是最靠近梵蒂岡機場的一個開放性的大教堂,內置三百多座祈禱亭,其中包括中文、英文、西班牙文、法文、德文、波蘭文、捷克文和義大利文等等,所以即使非教會的閒雜人也會經常出入其中,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外國人,最令人費解的是,如此大規模的教堂建築卻並不在城市主幹道附近,反而是城郊區域,若不是對當地極為熟悉或者特別誠意的祈禱,外來者根本就發現不了聖伯多祿大教堂,我也是在一名空姐的提示下才將注意力都集中在此,料想謝爾美跟隨地獄樂隊世界各地學習、演出,很可能就在梵蒂岡停頓過,那麼身為八傑集中人,對祈禱什麼的,應該是比誰都熱衷,所以很可能謝爾美知悉這個人流量大、位置又隱蔽的地方。
  當我站在聖伯多祿大教堂外時已經是我接到雅典娜電話後十五個小時之後了,天色已經如墨一般的深沉,這個浸沒在黑夜中的祈禱之地也沒了白晝的人潮洶湧,靜是一種氣氛,但在這氣氛之中我似乎又聞到一點激烈的味道,我看著眼前這密密麻麻的三百多座祈禱亭,如果一座一座的搜過去至少也要兩個小時,而且謝爾美很可能並沒有藏在祈禱亭中,身後的大教堂也是藏匿的好地方,心中不禁開始祈禱道:“上帝啊!請為我指引方向,如果謝爾美真的在這裏,請將她帶來我身邊吧!”
  “啪”的一聲爆響不遠處的祈禱亭轟然炸裂,一道人影向我這邊倒飛而出,我本能反應般順手接過,仔細瞧去,正是靈魂覺醒之下的荒狂雷電謝爾美!我不禁感歎出聲道:“哇!上帝顯靈了!”難道正如教皇自己說的,梵蒂岡是最靠近上帝的地方,所以連祈禱也特別的靈驗嗎?抓緊這個功夫,我趕緊在心中匆忙做出諸如“聯盟軍萬歲”、“我要當拳皇”、“庫拉快回到我身邊”之類的祈禱。
  我還來不及驗證祈禱是否靈驗,忽覺手中的謝爾美一軟,卻是已然昏厥過去,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我來營救所以才在這個時候放鬆心神,我皺著眉頭朝謝爾美摔出來的地方看去,心中無端的生出一股怒火。
  那裏正站著數名NESTS成員,之所以我一眼就將他們認出來,那是因為我們原本就見過面,在我還是NESTS佛可茜座下冥王指揮官的時候,就對其中之一神往已久,那人身穿一襲黑色戰鬥服,外袍之下點綴著類似鱗片一般的尖銳菱角,頭髮卻是花白一片,少說也有五六十歲,奇的是臉上居然看不出半點皺紋,遠遠看去好似鶴髮童顏的神仙中人,配上那套棱角分明的戰鬥服又好似西方玄幻小說中最強的魔獸——黑龍!他就是在NESTS組織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號稱“戰神”的零號!
  零號身邊跟隨著他的兩名指揮官,都與我有一面之緣,左手邊躬著身子摸著大腿處鋒利軍刀滿臉嗜血的柔絲兒,右手邊是一臉漠然單手持光束槍的安,驟然發現我的存在,安與柔絲兒俱是一驚,她們立即將各自的武器對準我,打算趁機聯手做掉我,零號卻突然阻止道:“慢著,你們不要動手!這裏交給我就好了,你們先行離開!”
  對於零號的命令,柔絲兒與安自然是無條件服從,從零號發出命令到兩人的消失,前後不超過三秒鐘,名副其實的令行禁止,但是我可不認為零號此舉是為了撤退,相反,他很可能是怕我借機對兩人下手,讓他放不開手腳,所以,才叫她們先行離開,在他的字典裏恐怕還沒有“敗”這個字,儘管我的實力已經在古利查力度身上得到體現,但零號依然不會懼我。
  “想不到這種情況下見面了,我該叫你零號大人呢?還是該直呼其名呢?”我壓抑著對零號的憤怒道。
  零號沒有回答我刻意諷刺的問題,望瞭望我緊緊抱著的謝爾美,另有所指的問道:“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嗎?”
  “當然!否則你以為我千里迢迢趕來是為了和你見面嗎?”我針鋒相對的道,以前在零號面前我總有種抬不起頭的畏懼感,那很大一部分原因出自我心虛,而且零號當時的身份高過我太多,我只有畏懼他才是正常反應,可是如今我不但在格鬥實力上無懼任何人,就是身份也迥然不同,即使伊格尼斯與我當面還差了半截,畢竟到目前為止伊格尼斯也只是代首領罷了,NESTS組織名義上的領袖還是尼斯特斯。
  零號原本古井無波的面孔忽地扭曲起來,他皺著眉頭哼道:“枉費佛可茜為了你受這麼多冤枉罪,原來你不過是個仗著面皮吃飯的傢伙!你臥底NESTS將我誆騙,挑起我與伊格尼斯的矛盾這些我都不怪你,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雖然知道當時反應過來上了你的當,也只是羞愧多於憤怒,但你千不該萬不該用佛可茜的感情做籌碼,來換取你在聯盟軍中的利益!原本我還打算看在佛可茜侄女的面上,暫時回避與你的交鋒,但這回看來,我有必要代替佛可茜的父親教訓教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傢伙!……哼,雖然受卷島唯我之托前來活捉這個女人,但現在看來還是一併幹掉的好!”
  說起佛可茜,我的確有些心虛,無論是佛可茜還是戴安娜,那都是機緣巧合下成就的一段姻緣,我本身對她們並沒有投入太多的感情,以至於我在恢復記憶之後,根本就沒有想起過她們,我不得不承認零號這一點說的很對,我的確在某種程度上是玩弄了戴安娜與佛可茜的感情,這使得我好不容易因謝爾美受傷而積累起來的勇氣又鬆懈了。
  我皺著眉頭將橫抱起來的謝爾美放在一邊,踱步走向零號,直到與零號只有一步之隔的時候才停下來,在這個距離我們隨時都可能因為對方的一記殺招而落敗,但零號也僅僅是凝聚著氣息並沒有出手,我瞬間回饋的念頭就是零號與K’他們這類改造人不同,他是真正經過氣脈修行的格鬥家,從他矗立在那裏產生的氣勢就能看出個大概,只是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懼瞞不過我的眼睛,根據我的經驗,零號完全具備了超一流格鬥家的實力,單就格鬥術上的修為他很可能與元齋師傅在同一個檔次上,而元齋師傅向來是深藏不露,但我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他的實力淩駕於八神庵、阪崎琢磨等一流格鬥家之上。
  “關於佛可茜的事情,我誠摯的說聲抱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零號大人想必也有深刻的體會,如果我能夠做些什麼為她們補償的話,我會盡力去做,但是這與阻止零號大人的任務毫無關礙,零號大人剛才也說了‘各為其主’,我現在就是代表聯盟軍正式向NESTS宣戰!作為NESTS軍方代表,零號大人可敢應戰?”我不想在佛可茜的問題上多做糾纏,畢竟是我理虧在先,可無論我怎樣對不起她,那都是我私生活的瑣碎,絕不能因為這些影響到我的行為方式,對於NESTS我是堅決要執行“剿滅”,所以,既是為了堅定自己也是為了逼迫零號,我義無反顧的在聯盟軍還未準備妥當的時候向對方扔出戰書。
  零號宏亮的笑聲頓時響徹夜空,他笑畢後才道:“好!果然後生可畏,佛可茜也不算全是瞎了眼,你的身上倒有些老夫當年的氣質!被你這小後生幾句話嚇得後退,那我零號就枉稱‘戰神’了!來吧,我們之間的第一次交鋒就從這裏開始,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敗了,無論是你自己還是那個姑娘都休想繼續活下去!你的面皮即使在我這裏討饒,也是全然無用的!”
  話一說完,零號當即袖袍一擺,那尖銳的菱角好似受到刺激的鱗片根根直立起來,鋒銳的如同尖刀,隨著零號的動作一連七道刀氣直逼而來,在如此近的距離施展出斬風燕破?叛鏡!
  我頓時大吃一驚,並非是對方的偷襲令我意外,我既然有膽在這個距離下戰書就有準備接下對方的任何招數,如果連這點信心和能耐也沒有,我何談在接下來的連番大戰中重創零號帶領的NESTS的軍事力量?我驚的正是這一招實在太熟悉了,這幾乎就是冥王技?鰭?蒼卷的翻版!只不過凝氣打擊用的金屬球都被換成了尖銳菱角。
  我當即使出修羅?蕩沖車,龐大的氣息彙聚在雙拳之上朝鋒銳無匹的戰袍外衣的側面拍去,頓時一股同樣強大的氣息朝我撞擊過來,兩股截然不同的氣在空中相撞,發出“?”的一聲沉悶爆響,那撞擊點上產生的氣流反向推動,自四周衝擊開去,我與零號都是首當其衝受此氣流衝擊,紛紛邁動腳步朝後退去,我有心計算零號的退後腳步,我在退後五步時才堪堪站穩,而零號卻僅僅退了三步,我不禁皺起眉來,實在想不到這世上除了元齋師傅之外居然還有人能夠在氣息的爆炸力上與我相較,修羅?蕩沖車並不是什麼巧妙的招數,純粹是一種借氣息來硬碰硬的招數,如果我的氣息渾厚超過對方,自然能夠一舉擊破對手,相反,如果我的氣息呈現弱勢,不但無法轟開對手的進攻,還可能被對手的勁力反震回來,而現在的結果恰恰是我們在氣息渾厚程度上不分上下造成的,之所以零號僅僅是退後三步便站穩腳,與他身上那件沉重的戰鬥服有著密切的關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戰鬥服應該與尾鰭戰衣一樣,屬於同一期的高端科技產品,零號原本在格鬥術的修為上可能就不下於我,加上有此利器相助,我的局勢頓時變得岌岌可危了。
  零號顯然比我更加驚訝,雖然他曾經說過沒有把握完全勝我,那也是考慮了許多戰鬥上的突發狀況,不敢說有十成把握而已,他完全想不到我年紀輕輕,居然在格鬥術上有如此修為,以至於他信誓旦旦的“第一次交鋒”成了五五之數,固然他有高端戰鬥服這等利器在手,但畢竟他的年齡大了,我在體力和反應上也有著相對的優勢,何況高端戰鬥服在其他人眼裏或許神秘無比,但在已經使用過尾鰭戰衣的我眼中,也並非是牢不可破的死局。
  因為氣息相撞產生的強烈爆炸使得我們之間有了數步的距離,攻擊已經不是出手便至,加上我們各自受到點小衝擊,所以都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急速回氣,我知道零號有戰衣相助,他受到的衝擊肯定比我更小,一方面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好奇,我不由開口問道:“你這身裝具看的眼熟的很,零號大人不想賜教一二嗎?”
  “哼……”固然對我有氣,但零號卻並沒有拒絕回答,而是冷哼一聲後才繼續道:“這是與佛可茜的父親、還有尼斯特斯創立NESTS時,花了所有組織的心血打造的三件戰衣之一,這三件戰衣有著各自的名稱,代表的是NESTS最上層的意志,我這件戰衣叫做‘斬風燕破’,與你曾經穿過的那件‘尾鰭’乃是攻防一體的系列產品,自從佛可茜的父親失蹤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使用過斬風燕破,想不到今日會為你而複出!”
  “既然如此,為何零號大人要盜用‘尾鰭’戰技呢?我所料不差的話,剛才零號大人所施展的那一記斬風燕破?叛鏡,應該也是源於我為‘尾鰭’所創的技巧吧?”我不禁反問道。
  零號不禁老臉一紅道:“什麼盜用?尾鰭原本就是NESTS的裝備,記錄在它上面的招數自然也是NESTS的,老夫見著心喜拿來用用又怎樣了?你可別以為NESTS沒有拿得出手的格鬥術,你也不去格鬥界裏打聽打聽,超過
  四十歲的格鬥家誰沒聽說過‘音巢對流拳’的名號! ”
  我立即心中一動,想起元齋師傅曾經提過的格鬥界中最需關注的幾種格鬥術,其中就有“對流格鬥術”,之所以用“對”這個字當作流派的稱謂是因為該流派的成員非常固執,始終認為自己所走的路線才是對的……當然,這只是元齋師傅和我開的玩笑,對流格鬥術的精要在於意念力與氣息的結合,這並非是一加一等於二那般簡單,兩者相輔相成互有補益,對流格鬥術一旦爆發出來,將是山洪暴發似地澎湃,絕非一般的格鬥家能夠匹敵,而音巢這個名稱應該是對NESTS的中文翻譯吧,所謂“音巢對流拳”應該就是元齋師傅口中提到過的“對流格鬥術”了,我不禁更加戒備起來,這第一陣交鋒,攸關我與謝爾美的性命,絕不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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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神樂遭襲
  必殺奧義白羅滅精!興許是零號羞愧於使用我的招數,所以一出手便是他壓箱底“音巢對流拳”中的絕技,空間好似在這一刻都停頓下來,隨著對方的念力作用,外界的空氣都被擠壓成一團,猛然間零號雙眼圓睜,一股氣息自他體內爆發出來,他舉手間在掌中營造出一團旋轉吸引的獨立世界,牽動著周圍數十米的氣壓團都運轉起來,那些漫無目的氣壓團劃著不著邊際的軌跡自四面八方朝零號掌中的世界彙集而去,我尚且來不及躲閃,身周已經被零號刻意安排了數十記氣壓團的撞擊,這些不可忽視能量在同一時間向我撲來,我除了咬牙硬抗別無他法,連龜式?背刑這樣的卸力招數都用不上,因為零號的這一式白羅滅精並非是針對肉體上的撞擊力,而是純粹以彙聚旋轉的方式引起我體內氣息的共鳴,那一刻我仿佛覺得天昏地暗,身體內外俱是恐怖的能量衝擊。
  我苦苦忍耐著一波接著一波的能量衝擊,幾乎要扛不住而破防時,世界又瞬間恢復平靜,我眼前哪里還有零號的身影,除了幽靜的星空夜色,只有不遠處謝爾美那緩慢的呼吸,我大口喘著氣平復體內的波動,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零號要在占著上風的時候離開,但明顯我得了個便宜,自此我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至理名言,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我忙背起謝爾美朝機場方向狂奔而去。 ……
  “咳咳……”零號忽地劇烈咳嗽起來,用手捂住口鼻,再放下時已經噴出一團殷紅的血液,安忙遞上一條手絹伺立在一旁。
  柔絲兒停下正在發動的越野車,關心的問道:“大人,你怎樣了?是否需要覓地休息一會?”
  零號搖搖頭,吩咐道:“歐洲乃是聯盟軍的大本營,這個地方並非我們NESTS久留之地,還是儘快離開為好,趁著冰這個傢伙還沒發現我只是外強中乾速速離開吧!”隨手將擦拭過血漬的手絹還給安。
  安接過手絹珍而重之的揣在兜裏,恭敬的道:“大人自從參與過卷島唯我的實驗後,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莫非是他從中做了什麼手腳?”作為幾乎是零號親隨的指揮官,零號的健康狀況她是看在眼裏記在心中,或許零號自己只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但從安看起來卻是極不尋常。
  “我畢竟年紀大了,即使年輕時候如何強大,終究逃不過‘時間’這個殺手,參與卷島唯我的實驗是我自己的意思,你們不要妄自找他尋仇,我不過是想趁著身體還能動的時候為組織留下一些‘種子’罷了……只是想不到基因抽取會對本體有這麼強烈的傷害,連白羅滅精也只是勉強使得完全罷了,那小子看似岌岌可危,實際上我們僵持幾秒鐘,我恐怕連行動的能力都要失去。哎!我這把年紀,器官功能都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想恢復當初的強盛已然無望,要實現NESTS的‘世界大同’,只能靠你們了!”零號忽然有些英雄末路的道。
  柔絲兒聽了零號的吩咐,繼續發動越野車朝一開始議定的逃避路線行去,口上卻道:“大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NESTS裏裏外外的事務都指望著你呢!你若是倒下了,我們可連個主心骨都找不著了!”
  零號苦笑著躺下身體,看著夜空隨著車子的前進全部都拋向後面,忽發感慨道:“所以我才想讓卷島唯我留個‘種子’啊!只是想不到在同一個時代裏除了希頓外,又出現了個冰!好不容易我熬到了希頓先我一步離開,但現在看來他算是後繼有人,而NESTS卻面臨著青黃不接的尷尬局面,若不是伊格尼斯對一班老臣趕盡殺絕,NESTS也不會面臨如此難堪的地步。”
  安忽然道:“大人,說起新人,組織最近倒是接收了一批投靠者,領頭的自稱飛賊門領袖龍,帶領四名號稱飛賊四天王的傢伙,這些人可不簡單啊!”雖然安只是改造人,對於格鬥術沒有怎麼涉獵,但是憑著多年來的暗殺經驗,什麼人是高手,她還是能夠第一時間感應出來的。
  聽到“龍”的名字,零號眼中精光一閃,再次恢復了有著“戰神”之稱的NESTS軍務統帥的氣勢,他沉吟道:“這群人來歷不明,但身手非凡,單就龍一人而言就不弱于我當年巔峰時期,現在看來,稱他為NESTS第一高手也不遑多讓,想來要不了多久‘戰神’之名就要轉贈與他了,而他那四名手下也並非弱者,任何一人都在古利查力度之上,尤其是那個叫做‘墮瓏’的少年,雖然其修行格鬥術時間不久,可是天賦之高卻是我生平僅見,也難怪龍會對他倍加關愛……如果他們是真心投靠,我自然雙手歡迎,只怕是他們另有目的,先不說我們現在與聯盟軍正是打的不可開交的關鍵時期,就是平時也不可能隨意接收來歷不明的人物,雖然組織正是用人之際,但我恐怕到頭來只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安聽聞零號若有若無的暗示,眼中殺氣一閃,向零號若有所指道:“那是否需要在下除去這些隱患?”
  零號忙打手勢阻止安的想法道:“稍安勿躁,現在形勢微妙,隨著古利查力度在九九屆拳皇大賽殉職,我的勢力已經被伊格尼斯拉過去一大塊,如今在NESTS中我也處在弱勢,伊格尼斯掌控大局的形勢已經無法改變,就連為卷島唯我抓捕實驗材料的事情,也敢當作正式任務派發給我,他如此做自然有所依仗,我們主動找上門去與他糾纏更是中了他的算
  計,若是做的乾淨倒也罷了,怕就怕他設下圈套拿住我的把柄,到時候他可以揪著這一點不放,將我最後一點勢力都盤剝出去,正好分給龍那群新來投靠的傢伙,既可以挑起我與龍的爭端,又能夠對龍表示重用之意,最後還能夠坐山觀虎鬥,盡收漁人之利……哼,當我零號真是那種不用大腦的武夫嗎? ”
  安點點頭繼續詢問道:“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大人親自出馬也沒有抓齊了地獄樂隊,回去不免要受到伊格尼斯的苛責。”
  “那又能把我怎樣?”零號冷笑著反問著,然後繼續道:“我身為開創NESTS組織僅剩的元老人物,又是身居高位,如今伊格尼斯大局在握,根本不必使那種剷除異己的狠辣手段,反而是要以懷柔手段做給那些新人看,看他伊格尼斯是如何的優待屬下,伊格尼斯給我的這個任務,也只是想使個下馬威,落落我的臉面罷了,告訴我如今NESTS到底是誰在做主,我灰頭土臉的跑回去正和他的心意,想必他不但不會苛責我,還會善待我,加上zero-connor計畫已經上了日程,我更是其中不可或缺的指揮人,他不會將我怎樣的!……只是想不到聯盟軍的消息如此靈通,我們秘密抓捕地獄樂隊的事情不過三五天的時間,冰這個聯盟軍第一高手居然能從中國河北趕到梵蒂岡來營救,就連那個好命的丫頭也不過是昨天才剛到的梵蒂岡,她一路被我們追趕的慌不擇路,根本沒空向聯盟軍求援,我看接下來要把聯盟軍那些無孔不入的耳目掌握清楚才是關鍵,否則我們所謂的秘密行動都成了人家眼皮底下的東西,實在太過被動!我現在擔心的是佛可茜她們在草薙城的遭遇,聯盟軍能在這裏堵著我,說不定也能在草薙城堵著她們,幸好有龍那個傢伙暗中護持,想必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你醒了?”我擦去謝爾美臉上的汗水心疼的道,經過我的獨特氣息不斷滋潤著謝爾美的身體,最大限度的激發著大蛇血脈的自療功能,總算見到了謝爾美眼皮輕微的跳動。
  謝爾美張開眼睛,看著窄小的房間眼中略顯茫然,細膩柔軟的聲音問道:“我這是在哪里?”
  “這裏是梵蒂岡機場內部的休息室,如果不是聯盟軍的特殊身份,我們還進不來呢!放心,這裏上上下下都是天主教信徒,沒人會吐露我們的行蹤……你感覺好點了嗎?我特地讓人燉了份補品,這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你吃一點吧!”我一邊解釋道,一邊端過床櫃上的瓷碗,裏面盛著人參汽鍋雞,對於擁有大蛇血脈的謝爾美來說,這絕對是最好的補品。
  謝爾美的眼光集中到我身上再也移不開,只是紅色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令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我見到她沒有主動伸手端過瓷碗,還以為她身體虛弱使不上力氣,於是湊近了身子,用湯匙輕輕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謝爾美木然的張開嘴吃了下去,也許是連日來躲避追殺,她根本沒有時間吃東西,所以現下有些餓了,胃口倒是不錯。
  繼續喂了幾口之後,謝爾美卻頓住了口,不再張開,我看她神色有異,還以為是喂得太急了,這碗補品本來就是讓機場的服務員臨時現做的,我端起來的時候還有些燙手,不會是將她燙著了吧,原本像我這樣四處流浪的傢伙就不怎麼會照顧人,別將謝爾美弄出新的毛病了,我吹了吹上面的熱氣,感覺應該不會再燙了,才伸過去放在她嘴邊道:“來,多吃點!這樣身體才好得快。”
  忽然間,我發現謝爾美紅色的劉海之下趟過兩行清淚,第一次照顧病人讓我覺得有些不知所措,我忙將瓷碗放在一邊,為她擦拭眼淚道:“你這是怎麼了?不好吃嗎?你想吃點什麼,我讓服務員加加班給你現做吧。”
  謝爾美搖搖頭,一把拉住我的手,用她冰涼的面頰摩挲著我的手背道:“不需要,我只想知道我這是在做夢嗎?或許我已經上了天堂,所以,上帝才在這個時候讓我完成最後的心願嗎?我真的好想好想將這一刻留住……”
  我心中一寬,拉過謝爾美,讓她的微微哭泣聳動的肩膀靠在我的胸膛,撫摸著她柔順的紅發安慰道:“行!只要你願意,我代表上帝完成你的心願,在今後的日子裏,每一天你都會經歷這樣美好的時刻,所以,你也要答應我努力的活下去,不要讓我感到孤單。”
  謝爾美的淚水止不住的湧出來,最近的經歷讓她的嬌柔徹底崩潰,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感覺到一絲溫暖,她在我懷中輕輕點著頭,用力的環住我的腰,生怕一旦放鬆我就會消失,感受到她的心跳也逐漸平緩下來,我緊繃的精神也舒緩下來,連日來的疲憊頓時湧了上來,加上懷中溫香軟玉的美好觸感,我頓時有些雲裏霧裏不知何處了,我用力抱緊謝爾美以回應她心中的空虛,就著她柔軟身體帶來的那份舒適漸漸的閉上眼睛,為了趕來營救她,一路上我也是火急火燎煞費心神,如今連續四十多個小時沒有休息的身體終於扛不住了,在確定謝爾美的安全下我也沉睡過去。 ……
  我與謝爾美口舌糾纏著,互相撫摸著對方身體的敏感處,從她紅潤的面上能夠逐漸感受到她的熱情回應,我的心跳也頓時劇烈起來,好似知曉即將發生什麼事情般,謝爾美仰著俏面、渾身晶白如玉等待著我下一步動作,我咽下口水,神魂也為之傾倒,**從身體內部直往外噴發,我粗喘著氣將謝爾美壓在身下,撫摸著光滑如鏡的嬌嫩肌膚,我忍不住張口向她突出的*峰咬去,想從中吸吮一份甘甜來寬慰心中的**,卻惹得謝爾美舒暢的整個身體都弓起來,胸前的豐滿突出更是不住的往口裏塞去,口中還**陣陣道:“嗶嗶嗶嗶……”
  咦?謝爾美的**聲好奇特啊!貌似……貌似我的手機聲?我忽地張開眼睛卻發現我側躺在床上抱著鬆軟的大枕頭,口中卻塞滿了枕頭的一角,兜裏的手機此時卻響個不停,原來是個夢啊!謝爾美此時躺在另一張床上睡得正香,我不禁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從兜裏摸出手機也不看是誰便接通道:“喂,哪個啊?”任誰被人打攪了春夢也不會高興,雖然無法真個**,讓我在夢中先YY一番也是好的嘛!
  “冰!你現在在那裏?方便說話嗎?”神樂千鶴的聲音傳來,話語中顯得頗為急切,我朦朧的睡意頓時醒了一半,千鶴不會是察覺到上次我的謊言,特地打電話來查房的吧?
  “哦哦……嗯,你說吧!我現在正在歐洲!”我沒敢將謝爾美睡在我一邊的事實說出來,模棱兩可的道,雖然神樂千鶴並非是喜歡押醋的女人,以她的身份也根本不可能公開的佔有我,但我在主觀上依然會將與我親密的女人分割開來,尤其是謝爾美與神樂千鶴等人接觸不多。
  神樂千鶴並沒有在我的支支吾吾上大做文章,反而好似失去了往常的冷靜道:“無論如何你要儘快來一趟神樂宮,在我離開的這幾天裏,神樂宮被人惡意攻擊,雖然沒有出現死亡人員,但對方好似在找尋八咫鏡,我擔心攜帶八咫鏡的你會有危險!”
  “什麼?”我當場驚聲出來道,好似條件反射,我第一時間就覺得這件事與NESTS脫不了干係,到目前為止我還沒弄明白為何零號要對地獄樂隊下手,可這回連神樂宮都出事了,我意識到了不妙,三神器家族與八傑集的敏感身份頓時一齊湧現在我腦中,我當即道:“好,我立即啟程趕往神樂宮,你自己小心一些,說不定對方還會出現,在我到達之前,你最好找個地方隱蔽一下。”通話完畢,我順手掛掉電話。
  早在我接電話的時候,謝爾美已經醒了,此刻揉著眼睛坐起來道:“冰,怎麼了?”
  我一邊撥著聯盟軍總部的電話一邊向她道:“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們立即離開這裏前往神樂宮,到了那裏我們在詳談……喂,拉爾夫?哦!是克拉克嗎?你已經完成第一階段的訂購任務了嗎?太好了,即刻起徵用一架最快的飛機,我現在在梵蒂岡機場!”
  意外接到克拉克將第一批採購裝備帶回聯盟總部的消息,可能是我近期接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我放下手機,開始思索著NESTS連續針對我周圍人群展開襲擊的目的,神樂千鶴有提到過對方的目標是“八咫鏡”,那麼零號親自對地獄樂隊進行抓捕就不是偶然,NESTS想幹什麼?三神器……八傑集……莫非他們想再次復活大蛇?我越想越覺得心驚,NESTS之所以被稱為恐怖組織,果然是行事詭異,常人難以揣度。
  謝爾美或許從我專注的神情中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她原本就是逃避追殺至此,根本沒什麼可以收拾的行禮,只是作為女性,還是免不了清潔整理,尤其是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更是不想有絲毫遺漏,等她將自己完畢,克拉克的支援也已經到達,我拉著謝爾美的手,惹得她俏臉一紅卻未作掙扎,徑直朝軍用停機場走去,倒是要看看克拉克買了些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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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大蛇計畫
  “KJ200預警機,該集體是在Y8運輸機的改型基礎上研製的,最大起飛重量為61噸,續航時間為12小時,最大航程約6000公里,雷達是中國自主研發的平板縫隙天線機械掃描機載預警雷達,俗稱為‘平衡木’,探測空中目標距離為300-450公里,由於平板雷達特有的性能,KJ200探測海上目標的性能將非常突出,能夠同時跟蹤300個目標,對於搜索敵情很有幫助,雖然不是最快的機種,但卻是最適合此次任務的機型。”克拉克為我介紹他的座駕道。
  我拍拍他的肩膀甚為滿意道:“不錯,現在聯盟軍就是需要這樣機動力強、火力兇猛、裝甲耐扛的好東西,中**方既然對於反恐這麼熱忱,我看與其將資金便宜其他的國家,不如與他們展開深入合作……這個我們以後再詳談,你先帶我們去神樂宮!”實際上KJ200預警機雖然在機動力上還算出色,但火力、裝甲上卻無甚特殊的地方,我這樣說也只是借機誇獎一下克拉克出色的辦事能力罷了。
  得到我的讚賞,克拉克也不禁老臉有光,當即一個標準的軍禮後,打開機艙讓我們進入,寬敞舒適的機艙頓時消解了我幾分緊張情緒,原本打算和謝爾美談談關於地獄樂隊遇襲的事情,但清晨的春夢卻讓我在面對謝爾美的時候總會升起幾分尷尬,索性閉上眼繼續補充睡眠,好幾次我感覺到謝爾美靠近我欲言又止,她的那份羞澀總會勾起我幾分想要挑逗她的**,漸漸的我帶著對謝爾美的美好幻想進入了夢鄉,也不知睡了多久,克拉克停下飛機的動作驚醒了我,我睜開眼看向窗外,聖潔的神樂宮沉浸在一片哀暮怨色之中……
  “這個傷痕……”我查看著神樂宮侍衛身上的傷痕,不禁心驚肉跳起來,那種獨特印記即使是初入格鬥界毛頭小子也能準確無誤的辨認出來。
  神樂千鶴皺著眉頭接下我未說完的話道:“是八神庵的毀滅之焰!絕不會錯,早在九四年之初八神庵就大鬧過神樂宮,這種傷痕我最熟悉不過,普天之下能將這種屬性能量運用到如此境界者非八神庵莫屬!”
  “絕不會是八神庵所為,不僅是因為他現在已經痛改前非……你看這裏,這個侍衛身上還有另一種焦痕,你大概一時沒有認出來,這是草薙一族不滅赤炎的屬性能量造成的印記,若說八神庵夥同草薙一族的人來攻打神樂宮,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再詳談吧!”我信誓旦旦的道,揮手讓人將重傷的侍衛抬下去,示意讓神樂千鶴帶路。
  雖然我並非是第一次進入神樂宮,但是對於這裏好似每一棟模樣都差不多的建築來說,我真的分辨不出哪里的建築是做些什麼用途的,如果說草薙城的格局就是恢弘的格鬥廣場的話,那麼神樂宮的建築理念就是圍棋中環環相扣的“活子”,一旦身處建築群中,會有一種被堵住氣門無法行動的憋悶感,建設神樂宮的八咫族前輩肯定也是一名玄學上的高人。
  神樂千鶴並沒有帶我們進入什麼房間,反而是越行越開闊,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宮後的神社週邊,她指了指神社外的那片竹林道:“就在那裏吧,這裏是神樂宮禁地,平時不會有人來打攪。”
  我的臉皮極不自然的一抽,神樂千鶴這是故意在給謝爾美下馬威嗎?這片竹林可是我與千鶴定情的地方,當初就是在這片竹林裏,我開始對身著神女祭服的神樂千鶴產生傾慕,險些就徹底落入溫柔鄉中,猶記得我在竹林旁的水潭邊垂釣模樣,原本水潭裏都養的一些觀賞性的錦鯉,在我到來之後,這些錦鯉均稱了我盤中美食,為這事神樂千鶴沒少著惱於我。
  雖然知道神樂千鶴可能並不是有意的,只是為了我們談話方便罷了,也許是我自己做賊心虛吧,我故作鎮定的走向竹林,隨手將四張石凳上的灰塵拭去,示意大家坐下,跟隨我而來的只有謝爾美一人,我讓克拉克在機上待命,所以在場談話的夜只有三人罷了。
  神樂千鶴一坐下來就進入主題道:“我從受傷的侍衛口中得知,那身穿黑衣長袍的怪人由始至終都沒有露出真面目,不過他一手揮舞著赤色火炎,另一手又升騰起紫色暗焰,實力之強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在掃蕩過神樂宮內外全部活口後,又抓起幾名守護重要地點的侍衛,一番嚴刑拷打逼問‘八咫鏡’的下落。”
  我皺眉道:“普天之下能夠使用八神家紫焰的沒有幾人,除了八神庵以及八神月姬之外,我真的想不到還有其他人,而能夠使用草薙家赤炎的人,可多了去了,除了草薙一脈直系子孫外,NESTS也借著複製草薙京基因的機會,做出了許多草薙京複製體來,我隱隱覺得此事與NESTS脫不了干係,對方沒有得到八咫鏡,說不定還會去而複返,侍衛們並不知道八咫鏡在我這裏的事情,作為八咫鏡掌管者的神樂家主,自然會將矛頭指向你,我倒是擔心你的安危。”
  神樂千鶴搖頭道:“作為家主,我理所應當的要承擔這些危險,如果因為害怕而採取躲避,那麼家主這個重任也輪不到我來承擔了,只是我想不明白對方奪取八咫鏡的目的,雖說這面八咫鏡是當年封印大蛇的神器之一,但實際上它也不過是一面封鎖靈魂能量的工具罷了,科技發展到了今天,八咫鏡的象徵意義已經多過於它本身的作用,如果對方就是為了這個作用而向神樂宮大打出手的話,顯然不太現實。”
  我點點頭,轉口向謝爾美道:“不知道零號又是怎樣找上你們的呢?按道理來講,化身為人類的八傑集三天王此刻也不過是樂壇上的搖滾歌手罷了,與NESTS完全沒有交集,你們既沒有以賑災募捐的名義搞表演,也沒有親赴前線慰問苦戰NESTS的聯盟軍官兵,如果只是單純的與聯盟軍而要對你們採取針對性行動的話,我是決計不信的!”我示意謝爾美簡單說說那日的經過想從對方描述中找出NESTS的真實目的。
  幾乎不用回憶,那一幕是在是太深刻了,謝爾美脫口道:“我們雖在義大利秘密學習進修,但是隨著地獄樂隊在國際上也越來越顯名聲,即使在學習過程中,也會碰到不少粉絲上來搭訕,多是鼓勵我們、崇拜我們罷了,可那一日我與克拉斯、七伽社正在圖書館查找有關於搖滾音符歷史來源的資料,想不到另好久那麼突兀的出現在面前,起初七伽社還以為對方是所要簽名的,大大咧咧的在零號外袍上歪歪扭扭的寫下地獄樂隊的名字,可是還未等七伽社扔下筆,詭異的事情便發生了,零號的身體好似無風自動一樣,飄起一排如利刃般的尖銳物向七伽社上身劃去,七伽社一時不防便中了招,在他大聲呼喚克裏斯和我的名字時,我們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正想趕去救援,此時一左一右又再殺出四人,其中那名紅發和藍發女人向我攔截而來,你昨日前往梵蒂岡救我,應該也看到了零號身邊那兩個女人,當天向我出手的正是她們二人。”
  謝爾美話頭頓了一下,情緒漸漸也有些低落起來道:“圍攻克拉斯的那兩人,我只是匆匆撇過,並沒有看清楚,只知道是一男一女二人,那男人有著一頭紫色短髮,面相陰鬱,他的手臂好似會奇異的扭曲變形一般,幾次都從意想不到的角度攻擊到克裏斯,那女人卻是銀色披肩長髮,最突出的就是……就是……”謝爾美說道這裏,臉色卻顯得一紅,看著我們無比期待她的續言,也只能硬著頭皮將話說出來道:“最突出的就是那豐滿的**,好似要將衣服漲裂開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的**可以這樣豐滿的,偏偏她的腰又細緻之極,好似用手便能握住一般……”
  “行了、行了,你不用再對那女人的身材過多的細緻描述了,開始說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吧!”我插話讓謝爾美打住話頭道,實際上因為連日來與美女接觸過多,偏偏對自己又壓抑的緊,使得身體在某方面的**有些敏感,以至於謝爾美紅著臉向我提起“豐滿”、“**”之類的字眼時,我會忍不住產生生理反應,為了不出醜,只能讓謝爾美另起話題,儘管我對這個魔鬼身材的女人也很好奇,也想聽聽謝爾美對她容貌上的描述。
  被我打斷話語,謝爾美的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她蚊納般“嗯”了一聲,才繼續道:“七伽社一開始便由零號親自出手偷襲,戰鬥力下降至最低點,儘管他即刻靈魂爆發以‘乾枯大地’的力量相抗衡,依然不是零號的對手,可是零號也被纏的一時間脫不開身,七伽社毫不猶豫的讓克裏斯和我伺機先走,我和克裏斯雖然心中難受,可是都明白這個時候並非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只是纏住克裏斯的那兩人太過厲害,即使克裏斯靈魂爆發後發動‘地獄暗炎’的力量也不是對手,幸好圍攻我的那兩個女人並不精深于格鬥術,在我靈魂爆發後用‘荒狂雷電’的力量將他們逼開,總算逃得一線生機,離我較近的克裏斯見我尚能逃走,也不顧自己的身體,硬受兩記重擊,發動必殺奧義暗黑大蛇雉將妄圖追殺我的兩女攔了下來,這才給了我一路逃竄到梵蒂岡的機會……再後來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我點點頭,心中暗自思量,食指若有所得的輕點著手心,我猛然間站起身來暴喝道:“糟糕!我一直忽略了那個傢伙!……沒想到當初一時大意,會給現在造成這麼大的麻煩,這個該死的混蛋,這回為了保全自己肯定是連自己的主子大蛇也一併出賣了,哼!山崎龍二!”
  “山崎龍二?你為何會想到他的?”神樂千鶴皺眉問道,對於她來說八傑集都並非什麼好鳥,這個山崎龍二尤其令人生厭。
  我歎息道:“當初應了高尼茨的話,承諾在他離開之後,會代他照顧好八傑集,所以,一直以來我也對身為國際逃犯的山崎龍二抱有包容態度,可細細想來,我們將九七屆拳皇大賽的黑鍋蓋在他身上也並非是錯的,那傢伙早就與NESTS有了聯繫,否則當初埋在賽場下的那座能量放射裝置他又是如何得來的?那可是刻有NESTS名號的高端科技,曾經做過臥底的我自然知道這等高端科技並非是什麼小貓小狗都能夠買到的,沒有一定的利用價值,NESTS又何必如此煞費周章的讓山崎龍二實施自己的計畫,就算NESTS當初並不知道大蛇的存在,如今被瑪麗逼得走投無路的山崎龍二在投靠NESTS之後,為了體現自己的利用價值肯定也會將八傑集與三神器的關聯全盤托出,為的就是讓NESTS得到能夠滅世的力量——大蛇力量!”
  “大蛇!”神樂千鶴驚得站起身來,封印之戰中眾格鬥家的無力對比起大蛇的強大時多麼的明顯,即使現在眾格鬥家都在某種程度上有了一定的成長,可是在大蛇眼中仍然不過螻蟻一樣。
  我點頭道:“雖然這個猜測有些驚世駭俗,但是這卻是最符合實際的推理,關於大蛇的上古傳說也只有三神器和八傑集成員才知道,就算曾經作為草薙一族家臣的藤堂家,關於這方面的資料藏書也都不全了,除了山崎龍二的高密,我實在想不通NESTS為何對三神器家族和八傑集成員突下狠手,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卷島唯我這個瘋狂的傢伙,一定是在收集與大蛇相關的材料,為了獲取大蛇力量,準備實施‘大蛇復活’計畫!……我們沒時間在這裏耽誤了,無論猜測是否屬實,我要儘快見到八神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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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支援草薙
  八神庵的隱居地已經不是我第一次來了,只不過前幾次到來我都懷著與舊友相聚的美好心情,而這一次卻有種莫名的危機感,因為這裏一帶都是崇山峻嶺,KJ200預警機沒有降落的地點,只能在就近的城市機場降落,令我意外的是,克拉克為了這次任務特地機載了一輛ZBD-04步兵戰車,該車全重約20噸,乘員最高可達9人,發動機功率為400千瓦,最大速度90公里/小時,負重能力高、越野通行能力強,是翻山越嶺的不二選擇。
  原本以為前往八神庵的小樓還需要費一番周章,可是因為有了克拉克這位心思慎密的參謀從旁協助,我僅僅在離開神樂宮後五個小時就到達了目的地,跟隨我一起來的還有神樂千鶴與謝爾美,小樓前依然是一副山水如畫的景象,一下車,我立即吩咐眾人散開來查看,雖然是光天化日之下,但仍要小心謹慎,遇到什麼危險記得要大聲呼喚,我與克拉克在小樓週邊查看,神樂千鶴于謝爾美卻進了樓內,過不多久,心細如塵的神樂千鶴就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讓我進樓來查看。
  屋內陳列依舊,客廳裏那台我央求八神庵置辦的彩電還開著,衛星信號接收器卻自動關閉了,所以電視螢幕上只是閃著雪花,沙發前的茶几上擺著一支酒瓶和撕開一半的花生包裝袋,地上扔了滿地的花生殼,在沙發上還能找到兩個淺淺的印子,我根據一些刑偵經驗查看過後道:“從沙發上的印子看來,這裏在十個小時前應該有一男一女兩人在此,體重分別在60kg、55kg左右……”我拿起那只酒瓶看了看標籤,卻是墨西哥產的龍舌蘭酒,繼續道:“從身體印子的對應來看,喝酒的應該是那個女人,因為女人的盆骨較男人來講要寬大一些,而吃花生的應該是那個男人,顯然這個男人並非是八神庵,一來這傢伙沒有帶女人回來過夜的習慣,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他曾經對藤堂香橙流露過情意,恐怕我得懷疑他是個gay,二來無論龍舌蘭酒還是花生,都不是他的喜好,如果茶几上放著烤肉和啤酒,則可以證明,這傢伙又通宵看世界盃了……總之,那兩個外來人能夠隨意在這裏大搖大擺吃喝,只能說明一點,八神庵很危險!無論是他有否遭遇到這兩人,如此有恃無恐的鵲占鷲巢,只能說明他們對自己的任務很有信心。”
  “長官,樓後的小溪旁有戰鬥過的痕跡!”克拉克適時進來報告道。
  我聞了聞龍舌蘭酒瓶子的口緣部位,只覺得一股若有若無的暗香傳來,說不清是什麼香味,甚至飄渺的有些不確定,實在是放的太久了,以我被大蛇之血改造過的器官功能也察覺不到什麼具體線索,唯有將酒瓶蓋上塞在兜裏充作證物道:“走吧!我們去看看。”
  小溪旁稀稀拉拉幾顆野樹的樹幹上還殘留著八神庵紫焰的灼痕,雖然紫焰並不像赤炎那樣帶有強烈的燒灼屬性,但是其本身也具有一定的火焰功能,尤其是紫焰燒灼過後,留下淡青的痕跡更是天下別無二處,所以神樂千鶴才那麼肯定襲擊神樂宮侍衛的是八神庵的毀滅之焰。
  我指著這個痕跡道:“結合先前樓裏的線索,這處痕跡至少是十二個小時前留下的,千鶴,所以我說八神庵絕無可能在神樂宮出手,那個時候神樂宮恐怕也是剛剛襲擊結束,這裏與神樂宮相隔千萬裏,除非八神庵能夠空間移動,在襲擊完了神樂宮後立即回到此處與人戰鬥。”
  神樂千鶴臉色一紅,她先前因為自家大本營被人襲擊未免有些情緒激動,而八神庵既有前科在身,從現場痕跡推斷他也是極有可能的行兇者之一,所以,神樂千鶴才肯定的在我面前說出八神庵的名字,此時倒覺得未免有些武斷了。
  小溪兩岸旁仍有數個腳印,只是被溪水沖刷的不甚清楚了,但是岸邊有一處土壤鬆軟處卻出現一個陷坑,從泥土翻出的成色看來顯然是不多久前的事情,甚至坑內的泥土尚帶著地底的濕潤,我心中不由一驚脫口道:“好尖銳的力量!這個坑純粹是用力量鑽開,難以想像僅是一擊之力居然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八神古武流多是靈活刁鑽的鬼魅招數,鮮有硬撼的絕技,更不要提純憑肉體去硬撼,這個痕跡應該是敵人留下的。”
  謝爾美搜索過小樓的其他地方,都不見人影,無論是與八神庵戰鬥的兩名男女,還是八神庵本人都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徒增此處幾份荒涼,我來回踱步一陣道:“不難猜測NESTS再次派出兩名殺手對孤身一人的八神庵動手了,先前K’已經有過一次針對八神庵的暗殺,所以此處對於NESTS組織來說也並非什麼秘密,從戰鬥痕跡看來,八神庵應該還不至於失手被擒,否則那兩人應當是立即押送八神庵返回總部了,而不會在小樓內坐等,即使是那兩人疏忽大意至此,帶著俘獲的八神庵在小樓內偷閒,八神庵也會伺機留下其他的線索,不會像如今這樣整棟樓都好似沒有什麼變化,其實沒有變化就是最好的變化,這說明八神庵定然是不敵而走,那兩人失了八神庵的蹤影,就像仿效K’,故技重施在小樓內坐等,看看能不能將八神庵身邊的親近人一併抓了,但顯然吃過一次虧的八神庵沒讓那兩人得逞,守株待兔無果的兩名殺手只得空著兩手在我們到之前的幾個小時離開了……唔,雖然可能與事實有些出入,但大地應該如此,克拉克你覺得怎樣?”
  在刑偵推理這一塊克拉克還算是我的師傅,當年在巴西雇傭軍中許多特訓都是拉爾夫與克拉克客串的老師來教導我,克拉克當即點頭道:“長官的推理的不錯,只是如今我們要去哪里找八神庵呢?”
  “三神器家族除了神樂家與八神家外,還有草薙城呢!之所以先來這裏,也只是因為八神庵的情況更危急罷了,草薙城有京在,尚有大門五郎、二階堂紅丸和草薙烈前輩等一流格鬥家坐鎮,不是孤身一人的八神庵和防衛形同虛設的神樂宮可比的,如今尋不到八神庵,那就先去草薙城看看吧,或許能有一些意外的收穫!”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若有所思的道。
  我們先後上了ZBD-04步兵戰車,因為草薙城正在東京,與此地相隔不過兩三百公里的距離,全速前進的話也只是三個小時就能到達,實在沒有必要再次搭乘KJ200預警機,在戰車中我越想越覺得先前推測的“大蛇復活”計畫確有其事,可現在NESTS中已經沒了情報來源,無法得到印證,對於“大蛇”這種奇特的生物,是否真的有憑藉科技手段使其復活的辦法,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我,雖然說“大蛇”只是地球的負面意志,理論上來講只有當人類的罪惡累積到一定程度,才可能激發他的意識蘇醒,但是其本體仍然是能量構成,逃不過世間萬物的束縛,否則他的重生也不必借克裏斯之軀了,但是對於“大蛇”的研究,我顯然夠不上專家的資格,想來想去,好似也只有神樂萬龜才是個中強手,連年逾古稀的草薙烈在這方面也不及她,我考慮良久,仍是向神樂千鶴道:“我有些事情想向你姐姐詢問,不知道你可有辦法將她叫出來?”
  神樂千鶴想不到我有此要求,怔了一怔道:“沒問題,只要我的靈魂意識處於休眠狀態,姐姐就能夠占主導地位,我現在和她說一下……”說著,她盤坐在那裏閉上雙目休息起來,良久她再次睜開眼,我頓時欣喜的想上前道一句“小龜”,哪里知道神樂千鶴率先開口道:“我姐姐說有些累了,不想見你,叫你有什麼問題就讓我轉達好了。”她眼中帶有絲絲疑惑,顯然冰雪聰明的她也猜到了神樂萬龜應該是故意躲著我,但她哪里知曉我與萬龜的感情恐怕還在她之前。
  雖然見神樂萬龜的確是為了詢問“大蛇”的事情,但也未必沒有想見見她的意思,對於幾年未見的“小龜”我還是很想念的,每次見到容顏與神樂萬龜一般無二的千鶴時,我都會想起當初我與小龜心靈想通同生共死的情景,聽到千鶴的回答,我頓時心都涼了,小龜的確是在躲著我,自封印之地與大蛇一戰時,我已經覺察到她對我的情意,我對於她又何嘗不是牽腸掛肚,只是陰差陽錯下我得了千鶴的身子,偏偏千鶴因為修煉神技零技之礎,在心防最薄弱時,讓我趁虛而入留下了一絲陰影,使得千鶴本人也隨著修為日高,對我也情根深種,在這種狀況下,為了妹妹的幸福,甘願獨自一人默默的守候在一旁嗎?我嘴角不禁帶起一抹苦笑道:“那就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讓你姐姐多休息休息吧。”
  我與神樂千鶴再無話可講,謝爾美原本就擔心克裏斯與七伽社的安危,加上她本性羞怯,更是不多說什麼,現場頓時陷入尷尬的沉默中,克拉克一直忠於職守的在操作步兵戰車,幸好草薙城如今衰落,一路上少有見到行人,否則我們操作著這台人間兇器進入,定然要惹起民眾的恐慌,我少不了讓拉爾夫自聯盟軍官方知會下日本政府,在東京附近聯盟軍會有一次針對恐怖組織的小型軍事計畫,聞聽此消息的日本政府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們實在不明白,日本這麼個小小的島國,哪里招致了恐怖組織的青睞,一年到頭總會有恐怖分子潛伏。
  “長官!前方500米處即將進入草薙城前的廣場,通過雷達搜索,廣場上有十數個生命反應。”克拉克通過戰車內部的通訊器從駕駛艙向我彙報道。
  我拿起話筒向克拉克下達指示道:“將拍攝圖像放進來!”幾乎命令下達同時,戰車內自空中懸浮影射出草薙城廣場的畫面,只見兩方人馬對立分明,一邊是以草薙京為首的二階堂紅丸、大門五郎、矢吹真吾、草薙烈等人,另一方卻看得我雙目圓睜、驚喜若狂,正是庫拉、candy、佛可茜、戴安娜一行!這四個女人卻是我在NESTS中無法割捨的幾人,沒想到她們全部聚首到了一處,在看到她們感到驚喜的同時,我還發現草薙京零號的存在,他面色怨憤的指著草薙京本人說些什麼,好似一言不合要動起手來,只見他一手已經升騰起赤炎即將要朝草薙京揮舞過去,而草薙京好似受了傷,反應慢上了半拍,迎上去的那記百十四式?荒咬好似十分勉強,站在他身後二階堂紅丸等人支援不及,草薙烈更是躺在大門五郎懷裏一陣激動噴出一口血來。
  我當即毫不猶豫的向克拉克下達命令道:“別客氣,向交戰中心發動攻擊,好叫他們知道我們的到來!”對於在場的一流格鬥家來說,熱武器並不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威脅,憑藉他們的速度不但能夠在炮彈擊中之前閃避開來,就是大門五郎這種以肉體防禦著稱的傢伙更是可以運氣抵擋部分彈片飛射的傷害,只要不是正面擊中,於他們來講步兵戰車上裝載的30毫米機關炮不過是一種聲光效果俱佳的煙花罷了。 ……
  草薙京零號截指向草薙京罵道:“你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冒充我?我才是草薙京!你為什麼要趁我不在占了草薙城?你這個包藏禍心的傢伙,還我草薙京的名號來!”
  草薙京對於這個狀若瘋狂的草薙京零號當真是無言以對了,他苦笑的說出實情道:“你真的只是我的複製體罷了,即使我敗了,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想不到如今真貨居然還敗在假貨手中,就算死也是瞑目了,畢竟我還是死在草薙古武流格鬥術之上啊!我草薙京沒有敗給別人,只是敗給了自己罷了!”對於現在的情勢,他所能起到的作用似乎微乎其微,但只要他一天在此,誓死也要護衛草薙一族。
  草薙烈先前與草薙京零號的激戰中已經被他所傷,原本就是大病初愈,此刻更是動彈不得,但憤怒也使得他開口罵道:“你才是個孽畜!居然假扮起京兒來!你看看你的模樣,兇狠陰戾,哪里有一點草薙家族成員的模樣!儘管你的修為高深,可就算老夫今**在此地也休要你將污水潑在這太陽徽上!”
  “胡說!胡說!你胡說!我根本就是草薙京!爺爺,你為什麼不認我?為什麼要和那個假貨站在一邊?我……我除了是草薙京外還能是誰?”草薙京零號神情恍惚起來,似乎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些許疑惑。
  佛可茜見草薙京零號的情緒不怎麼穩定,遂出口道:“別猶疑了,你就是草薙京,將這個假貨殺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冒充你了,草薙城以後就是你草薙京的!”
  似乎從佛可茜的回答中找到了一點自信,草薙京零號狂笑著揮舞起赤炎向草薙京轟去,草薙京剛想反擊,胸口卻生出一股劇痛,等壓下傷痛後,已經過了格擋反擊的最好機會,無奈下只能匆忙出手,他自知這一擊之下再難有行動之力,幾乎要絕望的閉上眼來。
  正在這個關鍵時刻,一直沉靜如水的庫拉首先有所感應的抬頭向空中望去,一面冰牆突兀的出現在她身前,將佛可茜、戴安娜、candy等人護在其中,佛可茜還想詢問出了什麼事情,忽聽得空中響起一陣喧囂,瞬間便到了廣場上,雖然佛可茜的格鬥術修為不高,但也看的情切,那是一顆炮彈直朝草薙京零號轟過去。
  突遭偷襲的草薙京零號忙收了招,反手揮舞出一道赤炎盤旋向上,正是一記百式?鬼燒撞擊在炮彈之上,當即“轟”的一聲引爆開來,彈片飛舞間撞擊在庫拉豎起的冰牆之上,“叮叮噹當”響個不停,二階堂紅丸這時才趕到草薙京身邊扯起京的身體向一旁滾開去,遠離了爆炸中心,大門五郎卻是忠心護衛草薙烈,別過身子,直接以脊背硬接了夾雜彈片的氣流衝擊,餘勢掀起煙塵無數,一時間包括庫拉、佛可茜、戴安娜在內也只得閉眼揮手擋開塵土,等那塵埃落定,再次睜開眼時,廣場一側卻有如神兵天降一般駛入一輛步兵戰車,只是克拉克新購入的裝備,還來不及打上聯盟軍的名號,所以廣場中兩方勢力,都不知這新來的一方是敵是友,當步兵戰車側門打開,佛可茜與戴安娜當即眼神發了直,再也移不開去,只是短暫的迷茫過後,眼中迸射出的都是深刻的仇恨,只欲將走下車的那人撕碎生吞了,反觀草薙京等人卻是臉上欣喜若狂。
  當先下車的那一人身著防彈式軍用馬甲,內穿藏青色聯盟軍訓練服,足底蹬著一雙黑色軍靴,小腿側處綁了一把寒光閃爍的軍刀,他看似隨意的搔了一下白色短髮,好似有些緊張的拉了一下領口,露出脖頸下至胸口處一大片古銅色的健康肌膚,張口就道:“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聯盟軍辦事,都睜大了眼睛給我配合著點!”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1:13
第四百六十章 紫焰赤炎
  對於我的出現,各人表情不一而足,但我最關注的還是佛可茜與戴安娜,佛可茜依然是那副初見時的**打扮,望著我的身影,臉上陣紅陣白不知想些什麼,反觀一向溫柔體貼的戴安娜卻是紮起長髮,脫下了藍色的侍女長裙,換上一襲寬鬆的格鬥裝,盡顯一派英姿,只是她眼中滿是怨憤,讓我偶爾餘光瞟見時,不自覺的打起寒顫。
  待得神樂千鶴、謝爾美和克拉克站到我身後,佛可茜的表情才算穩定下來道:“我還道是誰這麼大的排場,原來是聯盟軍司令官到了!只是未免口氣大了些,我們還沒到淪落到讓你隨意使喚的地步!……看來零號叔叔的任務並沒有順利完成啊,那還是由我代勞好了!……”說話間,她已將敵對關係劃分鮮明,下一步無疑將是對我大打出手。
  我截住她的話道:“等等!我並不像與你為難,如今的境況也並非是我所想,我知道當初沒有兌現承諾是我的不對,只是那個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其實我無時無刻不再思念著你們,想將你們帶回我身邊,今日一見更是勾起了我許多回憶,佛可茜!戴安娜!在海底堡壘的那些日子我從未忘懷,請允許我再次將你們帶回我身邊!”
  儘管我知道此刻說這些話,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可就如面對久未相見的親人,如果不說聲“好想你”之類的話,總會覺得有些不吐不快,我不想對她們出手,加劇她們的傷害,造成更劇烈的矛盾,一意勸說的我也沒有顧忌到這是個公開的場合,不僅僅身後站著兩名關係密切的可人兒,廣場的一方還有數名剛剛被佛可茜她們打的抬不起頭的草薙一族,雖然在場的人都是深知我的個性,但聽聞我居然與敵對方也有那麼“深”的一腿時,個個都張大了嘴巴,驚愕的望著我,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辛苦戰鬥的彪悍敵人居然也曾經是我的幕下之賓,草薙烈甚至不顧傷勢加劇也要奚落道:“好!人不風流枉少年,不愧是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傑出’人物!你們這些姑娘家合當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才是!”
  我不禁對草薙烈猛翻白眼,這都什麼年代了,他那傳統的婚姻觀念早就為人所詬病、唾棄了,何況如今的立場分明,草薙烈的話幾乎是刺激對方與我交戰罷了,果不其然佛可茜眼中還閃現一片迷茫,戴安娜卻是踏前一步指責道:“又想拿這些甜言蜜語來哄騙我們嗎?當初在後花園你是如何向我說道的?可最後你又做了些什麼?你明明知道NESTS如同我的家一般,卻三番兩次要剿滅它,若不是米絲蒂夫人與我解釋,我至今還被你蒙在鼓裏,你這個負心薄信的奸詐男人,口口聲聲說只對我們姐妹好,如今身在美眷之中,恐怕早已將我們姐妹忘記了,居然還有臉讓我們姐妹回到你身邊?我呸!當初我是瞎了眼,才會死心塌地的愛著你,我不但恨你,更恨我自己有眼無珠!”
  佛可茜經戴安娜一頓說辭,也不再迷茫,直接對草薙京零號發號命令道:“草薙京,這個人是來阻止你奪回草薙城的,你知道應當如何做了?”
  草薙京零號原本就對阻止他幹掉真貨草薙京的我充滿了敵意,被佛可茜稍作挑撥也當即爆發出來道:“自然是幹掉他!阻擋我奪回草薙城的傢伙,統統都要被幹掉!”說話間他當即側步揮拳,頓時帶起赤炎陣陣,以一記百十五式?毒咬朝我轟來。
  見到那赤炎的威勢,我不禁凝眉以對,那火焰紅中帶赤,於拳上跳躍間不覺絲毫熱度,已然濃烈至無法外放的境界,這位狀若瘋狂的草薙京零號與上次所見大有不同,不僅僅是理智略顯混亂,身手更是出奇的高,那股赤炎的濃烈程度已經超越了草薙京全盛時期,即使八神庵自幼精修的紫焰也不敢說能夠與此時的草薙京零號手中的赤炎相較,可以說草薙京零號僅僅是這一手赤炎就已經淩駕於八神庵這種超一流格鬥家之上了,難怪佛可茜等人只是旁觀並未出手,單就一名草薙京零號就幹趴下了整個草薙一族。
  沒時間感歎卷島唯我的生化改造技術之神妙,我張開雙臂輕輕後推道:“你們閃開!”時間無多,我沒有空解釋草薙京零號在屬性能量上的危險,與這種修煉屬性能量至大成的格鬥家相鬥,一人與十人都無甚區別,圍攻反而是最下乘的策略,就像當初我與三神器家族圍攻高尼茨一樣,此時想來高尼茨根本連移動的必要也沒有,左右旋風連出就能夠分割開我們的圍攻局勢,草薙京零號如今的赤炎威勢不再暴風高尼茨之下,神樂千鶴還好些,沒有靈魂爆發的謝爾美和克拉克都是專長於近身投技,很可能在圍攻之中為草薙京零號所傷,所以我讓她們散開去。
  僅僅是這一個多餘的動作,就使得我在與草薙京零號的戰鬥中落入被動,直到赤炎臨身時,我才做出反應,以風之力凝起一陣旋風於腳掌之上,當即一記龍式?龍翻身於危急間彈起,旋風撞上赤炎,連火焰的焰頭也沒能閃動,就已經消逝,我頓感腳底傳來一陣火熱,好在與赤炎接觸的時間短暫,我向後連續旋翻,總算拉開了與草薙京零號的距離。
  雖然我修習了暴風高尼茨的獨門秘笈,領悟了風之力的存在,但是風之力於我來說更像是一種輔助手段,至今我也未能將風之力修煉的多麼精純,實因暴風高尼茨的風之力與真武流格鬥術在理念上有著不小的出入,儘管我必須承認風之力乃是格鬥界少有的絕技,比起龍之氣、音巢對流拳也不遑多讓,雖然它脫身於“大蛇之力”,但實際上被高尼茨融入了他獨特的格鬥理念,實際上已經是獨立於“大蛇之力”外自成一體,講究的是一個“截”字,任何攻擊在它面前都可以截取,修煉到至深處,面對天下強者,都可以獨立於其中,視那千門萬派格鬥術於無物,但真武流格鬥術卻講究的是個“破”字,“料敵先機,後發先至,見招拆招,無所不破”十六字真言是我一開始就定下的格鬥理念,於我來講真武流格鬥術不但是有如我的子嗣一般使得我關注,單就體驗格鬥樂趣來講,真武流格鬥術也比之風之力好的太多,暴風高尼茨在晚年顯得那麼孤寂,大概也與風之力的“截取”之道分不開,至強的風之力還未等對方發招就已經截取了他所有的攻擊,於格鬥競技來講,實在是無趣之極。
  對付屬性能量我除了修煉不高的風之力外,早期我還以真武流格鬥術研究出一種應對之策,那就是速度,至快的速度衝擊可以讓屬性能量運至之前造成對方的實體創傷,當然,那僅僅是針對屬性能量未有大成時的對手,草薙京零號在赤炎上的修為已經超出了我出招速度的極限,如今的草薙京零號就算是用赤炎覆蓋全身,也不算什麼難事,我一時間處於有些進退不得的尷尬中。
  正猶豫間,草薙京零號的百十五式?毒咬已然完畢,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左手忽地一抬,身上的氣勢陡然轉變,原本陽明剛正的氣息在瞬間轉變為陰暗詭異,一團絲毫不弱於赤炎程度的紫焰升騰而起,就在他揮手間一記暗拂陡然竄出,紫焰朝著我的方向貼地而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一怔,我和神樂千鶴不約而同的想起攻陷神樂宮的那名神秘人,身具毀滅之焰與不滅之炎的雙重屬性,那人居然就是草薙京零號!
  我注意到草薙京零號揮出暗拂的招數仍然是草薙古武流格鬥術中的招數,並非是八神古武流格鬥術中的百八式?暗勾手,由此可見,草薙京零號應該只是意外得到了八神一族的屬性能量罷了,並非是傳承了八神古武流格鬥術的全部奧義,這還使得我心中稍安,想來定然是卷島唯我回收草薙京零號後,進行了新一階段的改造,自結果看來應該是成功了,這卷島唯我不愧是當今世界不世出的天才,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有關八神庵的血液基因。
  暗拂臨身之際,我躍起至半空,一記小巧的翻身調整之後當即以雀式?鳳沉空的招數進行反擊,氣運至腳尖凝起一股尖銳旋身而下,草薙京零號的反應速度猶在我預料之外,運用兩種屬性能量的他換氣之快絲毫不弱於以靈巧著稱的真武流格鬥術之下,只見他左手凝起紫焰、右手赤炎升騰,一股磅?氣勢旋身而走,草薙京零號面目猙獰的彈身而起,隨手飛舞的兩條火焰軌跡,如同兩條飛舞升空的怒龍,居然張開雙手同使兩記招數,正是雙?百式?鬼燒!
  紫焰與赤炎不但沒有相互侵蝕抵抗,反而相輔相成,使得赤炎更加凝練,紫焰則更加閃爍,我心中頓時“咯?”一下,我終於明白為何短短時間內草薙京零號能夠成長到如斯境界,恐怕這並非全然是卷島唯我的功勞,恐怕他也想不到毀滅之焰與不滅之炎這兩種屬性能量會有互相助長的功效,可笑草薙一族與八神一族相互爭鬥幾百年,一直認為雙方乃是相互對立不可共存的,卷島唯我用科學的實驗,再次證明了八神一族與草薙一族在千百年的恩怨仇隙上的誤會,只是這個實驗結果卻讓我苦不堪言。
  我哪里敢用雀式?鳳沉空這樣的靈巧招數硬拼草薙京零號的雙?百式?鬼燒,但身在空中我又沒有淩空移位的本事,只能臨時變幻招數,以必殺奧義雀式?百鳥朝鳳相迎擊,好在我有渾厚氣息做資本,施展起必殺奧義也不用凝氣、爆氣,想用便用,轉眼間我連續彈出無數腿影,紛紛擊打在草薙京零號盤旋紫焰的右臂上,一來集中打擊能夠給對方造成更大的傷害,二來紫焰到底並非是草薙一族的產物,比起赤炎來多少會有些弱勢,借著必殺奧義的強大衝擊總算抵住了對方的攻勢,我與草薙京零號自空中分散而退,各自腳踏實地後仍是退後三五步方止住了腳步,想來草薙京零號自重新改造一來,從未遇過敵手,今日我倉促應戰居然能與他戰歌未分勝負,使得草薙京零號眼中驚訝一閃過後,反是凝起一團戰意。
  我卻沒有功夫觀察對手了,一落地我就不停的踏著腳,摩擦著鞋底,全因剛才的接觸,紫焰都已經點燃了我厚實的軍靴,雖然屬性能量並不能靠著這樣簡單的物理摩擦而減弱,但是腳底生火,我在心理上總覺得這樣會使得火焰消解的快一些。
  等紫焰消去,我用短暫的時間反觀全場,神樂千鶴、謝爾美和克拉克卻是與庫拉等四人戰做一團,情勢卻大出我的意料,原本以為雖然庫拉天賦異稟,在屬性能量上有著不弱的修為,遇上屬性克制的對手,自然是能夠顯現絕強的實力,估計這也是為何NESTS會派她來草薙城的原因,庫拉的冰之力正是克制草薙一族不滅之炎的屬性能量,但庫拉在格鬥術上的修為只能算是勉強進入一流境界,對上絲毫不怵冰之力的神樂千鶴恐怕也討不了好,萬一不小心被神樂千鶴那半招神技零技之礎打中,恐怕還有被活捉遭擒的危險,而佛可茜的西洋劍格鬥術恐怕連二流也算不上,當年電蜂還在時,就是因為佛可茜在實力上壓不住他,他向來是不服管理,至於戴安娜我還從未聽說過她身懷絕技,從我多次與她“深入”接觸來看,她的確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侍女,既沒有被進行生化改造也沒有什麼機械改裝,只是從她現在略顯黝黑的皮膚看來,這段日子她定是修行格鬥術而吃了不少苦,雖然NESTS戰鬥人才不少,單就零號以一式音巢對流拳中的白羅滅精就險些將我打敗,戴安娜修行格鬥術絕對不缺乏高手教導,但畢竟時日尚淺,想來無論謝爾美還是克拉克都足以應付,至於candy……雖然是我的護衛機械人,但我還真沒發現過它有什麼戰鬥程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怎麼想,佛可茜等人都不會是神樂千鶴等人的對手,可實際上庫拉、佛可茜、戴安娜和candy卻戰的有模有樣,以一套古怪的合擊之術互補有無,幾次還險些讓謝爾美和克拉克吃虧,一旁委頓在地的草薙一族雖然有心幫忙,但無奈已經是有心無力了。
  形勢的確不容樂觀,想不到會碰上草薙京零號這樣的強敵,我也只得打起精神儘快打發了他,然後再活捉了庫拉等人,對於我來說這是一次挑戰,何嘗不是我解決私人問題的一個機會呢?我自加入NESTS時就苦苦追尋著庫拉的蹤跡,但庫拉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在NESTS內部也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想不到今日卻意外碰上,更難得的是還有佛可茜和戴安娜這樣令我難以割捨的兩女相隨,我必須要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成為這個戰場最大的勝利者,最好能夠將所有來犯草薙城的傢伙一網成擒。
  腦中輾轉數個念頭間,草薙京零號已經再次以紫焰揮出一記暗拂,也不等那紫焰落定實處,身體躍起倒翻,卻是一記七百七式?獨樂屠轟然而來,我見到對方採取上下夾攻的方式進擊,不但沒有慌張,心中更是一喜,草薙京零號最大的憑持就是相互交替的屬性能量,而我最強的優勢自然是徒手搏擊,但不知道他是否腦袋秀逗了,居然以短處來與我的長處相鬥,就在他在空中側身抬腿向我砸來的時候,我猶如本能一般迎上去,因為暗拂緊逼而來的原因我不能腳踏實地與草薙京零號對抗,但如果躍起閃避暗拂,顯然無處躲避的我就要硬接七百七式?獨樂屠,以草薙京零號那強絕的力量看來,這一擊砸到實處,輕則被衝擊的氣息不穩而受傷,重則骨斷臂折戰鬥力大為消減,於格鬥戰略上來講,草薙京零號的確承襲了草薙京原本的智慧,但他的見識顯然還停留在九七屆拳皇大賽之前,不知道天下間還有“白雷”這號人物,就算是淩空對擊,我也不會讓他有絲毫僥倖的可能。
  我猛地凝起一口內息,由於強大的爆發力推進,身形好似幻影急閃一般,凝出一團不清晰的畫面,暗拂穿過我留在地面的影子,而我本人卻是使出一記雀式?鳳天翔,右腿頂上草薙京零號七百七式?獨樂屠下砸的腿力,雖然我經不起紫焰赤炎相交替的能量燃燒,但是僅僅是氣息激發出的力量卻無法動搖我分毫,我們雙腿上的勁力兩相對沖,各自覺得腳筋一麻,頓時腿上的勁力全消,草薙京零號絲毫未覺危險,眼中反是凝起更加強大的自信,殊不知下一秒鐘這種自信將消沉於無蹤。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1:14
第四百六十一章 被人偷襲
  雖然我右腿勁力已無,但雀式?鳳天翔卻沒有停下,反而受到對方勁力的牽引而加速發動,我旋身半周,左腿弓起突兀而出,頂在草薙京零號的腿根處,從草薙京零號那眼睛都要暴突出來的劇烈痛楚看來,卷島唯我還沒有將他完全改造成古利查力度那樣的怪物,當然,這僅僅是開始,真武流格鬥術的奧義在於“一擊得手就是對手的結束”,連混跡格鬥界數十年號稱“空手道之神”的阪崎琢磨也不敢輕易讓我碰他一下,遑論草薙京零號這廝?我在膝撞之後,沒有理會麻痹脫力的右腿,運勁彈直了左腿,“啪”的一下結結實實的踩在草薙京零號的臉上。
  早在我剛進入格鬥界那會,因為草薙京的存在,我在感情和事業上屢遭打擊,已經想這麼幹很久了,只是當初的實力較草薙京來講還算不上入流,等我的真武流格鬥術趨向大成,勉強能夠做到時,草薙京卻又被NESTS俘虜而失蹤,沒想到今日會在草薙京零號身上實現我珍藏已久的願望。
  因為右腿一時還運不上氣力,雀式?鳳天翔就無法繼續使下去,當即變作虎式?將落我身形一挺,左腳化踩為勾,頓時勾住了草薙京零號的脖頸,當即借力運轉內息我於草薙京零號身前一個翻身,頭下腳上的抵住其雙肩,雙手如電探出抓住草薙京零號肩臂關節,勁氣渾然爆發出來,草薙京零號好似我手中的玩具一般被輕輕巧巧的拿起來,我毫不猶豫的借著翻身而下的機會將草薙京零號甩出去。
  同一時間,我扯住即將飛出去的草薙京零號,體內憑空再生出一股氣力來,而草薙京零號卻因為我這一扯,原本飛躍而去的身體卻落在我身下,我當即輕伸緩過來的左腳施展雀式?棲點車朝草薙京零號攻去,巧巧的草薙京零號卻掙扎著向上挺起身體,在這樣強大的控制招術下,居然還能夠自主行為,可是他身體上揚,免不了要仰起臉來,我的腳底又精准無比的踩在那張俊臉上。
  我心中告罪著這真的並非是有意而為呀!腳下卻絲毫不慢,草薙京零號本雀式?棲點車落在臉上,受到作用力推動,原本要急速下落而去,只是這樣一來我對他造成的傷害顯然達不到讓他失去戰鬥力的程度,我先前已有了計較,所以雀式?棲點車並沒有全力施為,尚且留了七分餘力,所以這下變招更是瞬間就已經完成了動作,仍然是一記雀式?棲點車但卻是以腳面施展,我的腳尖在草薙京零號的面上轉了個小圈,腳面就已經落到他下頜之下,勁力運轉間,我猛的向上一提,草薙京零號當即隨著我這番作為而繼續升空,幸好草薙京零號當時沒有說話,否則非要把舌頭咬斷不可,受到我此擊,草薙京零號的下頜有種詭異的扭曲,咋一看去好似歪斜了嘴臉似地,實際上卻是我的這番勁力擊碎了他的下顎。
  仍然是一記雀式?棲點車,這次卻是以腳尖施展,在受力面積減小的情況下,草薙京零號受到了同樣的傷害打擊,卻並沒有改變升空的方向,只是略微頓了一頓罷了,而我卻因此借力再淩空換氣追上他的身體,一口新的內息運轉開來,我立即有種力量充盈的滿足感,面對是敵非友的草薙京零號,我自然是不吐不快。
  必殺奧義雀式?百鳥朝鳳!渾厚的氣息洶湧而出,我的身形更見虛幻,實是速度達到了肉眼的極致,看上去好似一團模糊的雲彩,只是那雲彩變幻間好似一隻鳳凰形的飛鳥以喙相啄,展翅之間卻是將對方完全包裹住,絲毫不予以退路,三十七次腿擊幾乎沒有間隔的落在草薙京零號的身體各個部位,但我主要針對草薙京零號的雙臂進行打擊,在強大的必殺奧義之下,草薙京零號的雙臂寸寸碎裂,我耳邊傳來一陣炒豆子般的“劈裏啪啦”聲,實是草薙京零號的紫焰赤炎太過霸道,連我在獲得有效的屬性力量抵擋前都有幾分畏懼,而借助草薙之拳施展屬性力量的草薙京零號最大的威脅自然就是他的雙臂,若是廢去草薙京零號的雙臂,那麼他幾乎也失去了影響戰局的可能。
  借著三次雀式?棲點車我總算將自己和對手都控制到了一個最佳狀態,當然,對於草薙京零號來說,他是最佳的挨打狀態,這才能以強大的必殺奧義廢去草薙京零號的雙臂,當見到草薙京零號雙臂呈現多個詭異扭曲時,我頓時放心下來,但有過對戰古利查力度的經驗後,我也說不準草薙京零號是否能夠恢復戰鬥力,所以我並沒有停下攻擊,以我此時的內息支持,在極好的控制條件下,甚至能夠做到“無限連擊”的程度,面對強大到能夠獨自一人橫掃草薙城的草薙京零號,我少不得也要施展一二了。
  雀式?百鳥朝鳳施展到最後,我並沒有重擊讓草薙京零號摔落在地,反而是轉過身體,用已然恢復氣力的右腿猛地抽擊,卻是一記雀式?月向陽使了出來,草薙京零號雙眼暴突間猛地噴出一口血來,我的重擊正打在他強行壓抑傷勢的胸口上,使得斷裂的肋骨紮入了他的肺腔,劇痛之下草薙京零號再也無法運氣抵禦,帶著一條血箭隨著我的勁力飛躍而起,好似運動員腳下的足球般。
  雀式?月向陽的爆發力太過猛烈,我根本來不及施展控制性招數與草薙京零號近身,但這並不影響我接下去的連續奧義,許多格鬥家都以為連續技就是在一開始都算計好結束的高明心計,實際上這是對連續技理解上的一種誤區,要知道心計再高也無法避免風雲變幻的賽場上的突變,真正強大的連續技沒有固定的招數、也沒有必須的招數,所有的一切都是瞬息間使用格鬥術對賽場上進行反應,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為何避開風之力而鑽研真武流格鬥術的關鍵,使用風之力是無法體驗到這種酣暢淋漓的快感的。
  必殺奧義天幕?水翔!我雙掌一合,旋轉間自掌根處凝聚起一股濃烈的氣息,在身體逐漸下落的同時,我調整著身體正面對向天空,尋找著草薙京零號的飛行軌跡,當他運行到我預計的落點時,掌中凝起的氣息也到了極點,當即暴喝一聲對準方向轟然發射,頓時我掌中噴發出臉盤粗細的一條光柱,強大的威勢震撼的庫拉一席人都停下了戰鬥分作兩邊觀察著我這廂的結局,但是從佛可茜皺眉不止的面容看來,她也對草薙京零號的並不抱有任何僥倖。
  持續釋放氣息達到足足三秒後,我才停下來,受到天幕?水翔的反作用力我下落的產生的衝擊也不小,雖然我還能繼續保持一二秒的氣息輸出,但是這樣的結果很可能是將自己砸到地上,我結束了氣息輸出後,勉強折轉身體才落到地面,以我強大的控制力也不得不退後數步才穩下來,抬頭看向草薙京零號,那數米長的一道光柱如同箭矢射入草薙京零號的身體,“轟”的一聲!當空產生了強烈的爆炸,氣息亂流頓時四處亂撞,草薙京零號好似在狂濤中的小舟,被暴戾的浪潮劈頭蓋臉的打了個支離破碎。
  若是離得近時,我還能操縱這些亂流對草薙京零號進行衝擊,只是此刻一天一地實在離得不近,我又刻意加強了天幕?水翔的氣息,此時我體內也僅僅是保持基本行動的內息罷了,雖然憑我獨特的氣功性質,數息間就能夠彌補十之三四,但這一時刻的確是最虛弱的時候,根本做不到對草薙京零號進行有效的傷害控制。
  我呼呼喘著氣,預計著草薙京零號的落點,調轉著僅餘的氣息打算做最後一擊,突然間,我的心臟陡然一顫,整個世界好似在那一瞬間停頓下來般,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強烈的預警之意升起,我心慌意亂之下正想閃身回避,卻被一股強大的掌勁按住,從中噴吐而出的氣息衝擊的我打著旋飛開去,我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被偷襲了!
  來襲者挑選的時機不可謂不巧妙,正是戰鬥以來我最缺乏防備,也是氣息最虛弱的時候,那股剛烈浩然的氣息沖進我氣脈間,我就算用僅餘的全部內息抵擋,也阻不住其鋒銳,頓時撕扯的我氣脈猶如寸寸斷裂般痛苦,內俯更是大受震動,我橫飛于空時,鮮血就止不住的從口中噴吐出來,陣陣虛弱疲憊湧上來,我頓感手足無力,來襲者一擊之下居然有如斯威力!當真令人駭然!
  從那霸道的氣息衝擊中我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了,這正是我在椎拳崇身上見到過的龍之氣!只是椎拳崇修行尚淺,即使再苦修十年也達不到這種程度,普天之下能夠將龍之氣運用到如斯境界的,據我所知唯有一人而已,那就是帶領除麟之外的飛賊四天王其中之三加入NESTS的前飛賊門領袖……“龍!”我跌倒在地,驚的失聲出來道。
  已經顧不上擦拭嘴角的血液,我強自從地上爬起與龍對峙著,神樂千鶴等人與庫拉一席人的戰局早已停下,佛可茜本以為草薙京零號落敗,這個任務已經無法完成,都做好了撤退的打算,神樂千鶴等人在進入廣場前已經被我關照過,不要為難她們,只要留住她們幾人在此便可,所以佛可茜一停手,神樂千鶴、克拉克與謝爾美也沒有進逼,只是分開堵上了她們的退路罷了,想不到戰局會如此峰迴路轉,半路殺出個神秘人,只是一擊就將我打的幾乎喪失戰鬥力。
  “你知道我?聯盟軍司令官‘白雷’之名果然並非虛傳,想不到還是這樣年輕,在我龍之氣的全力一擊下還能站起來的至今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龍漠然答道,他袖手於胸前好似無事人般,身形容貌都隱藏在寬大的紅色兜帽長袍之下,我僅能見到他沒有蓄須的光滑下頜,其他部分都在黑暗之中。
  我咬牙忍著氣脈撕扯的劇痛道:“看來,我還應該感到榮幸了!龍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聞,身為中國飛賊門流派最高領袖卻投身NESTS恐怖組織,想不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而且第一次見面你就送了這麼份大禮給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我毫不留情面的諷刺著。
  龍並沒有因為我知曉他的存在而驚疑,或許他在九九屆拳皇大賽之前一直隱身在NESTS的幕後,若是那時候有人道出他的存在,他恐怕會忍不住殺人滅口,只是如今他殺了飛賊門上下數十口人,還帶著殘餘投身與聯盟軍敵對的NESTS組織,如此大的動作,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講可能算得上隱情,可對於一直致力於反恐的聯盟軍來說,應該早有所聞才對,殊不知此時的聯盟軍耳目都形同虛設,若不是從麟那裏得來的消息,我還真不知道龍已經公開身份在明處活動了,當然,我還不會*到將龍暗地裏那份狼子野心說出來逼他滅口的。
  龍袖手向前一步道:“如今已沒有了飛賊門領袖一說,有的只是NESTS指揮官龍!今天我正是代伊格尼斯大人向貴方借三樣東西,希望你們不要拒絕!”雖然說的是“借”,但言下的威脅之意多過於懇求,只是現下的形勢比人強,猶不得我們胡亂拒絕。
  經過我親身體驗,龍本身的實力恐怕還在NESTS中號稱“戰神”的零號之上,乃是我身平僅見的高手,剛才被偷襲的那一瞬間,我仿佛有種回到封印之地對戰大蛇的恐懼感,這種未知的強大猶如一股陰影始終籠罩在我心頭,在格鬥界闖蕩多年,龍還是第一個讓我無法看清真正實力的格鬥家,或許我已經不能用格鬥家這樣簡單的稱呼來對他進行命名了,難怪麟那個脾性詭異的傢伙雖然對龍的人品滿是怨憤,但談及龍的實力他也是驚懼多過於坦然,我現在才知道麟無時無刻的將報仇掛在嘴邊,實際上是對自己的一種鼓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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