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皇本紀 作者:沉若冰 (已完結)

 
patricklcw3 2010-8-6 09:04:06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7 195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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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神器聚首
 意識到對手的強大,我幾乎放棄抵抗的歎道:“你需要借什麼?三神器嗎?”
  “對!”龍給予了我一個肯定的答復道,腳下卻絲毫不停向我踱步而來,只要我說一個“不”字,他恐怕就會當場把我格殺。
  所謂三神器就是在一千六百年前封印大蛇時起到重要作用的三件法器,根據藤堂流的藏書所述,這三件法器分別是草薙家族的“草薙劍”,內含太陽真火能夠焚盡天下陰邪;八咫家族的“八咫鏡”,鏡光所攝處能夠分離陰陽靈體;八尺瓊家族的“八尺瓊勾玉”,能夠鎮定心魂封印妖靈。執掌這三件法器的家族也不知傳承了多少年月,都是分別以神器之名冠以家族姓氏,只是八尺瓊家族後來與草薙家族交惡,改姓八神,而八咫家族也改姓神樂躲避戰亂,如今說起三神器家族即使最老資格的史學家也未曾聽聞過,而龍這個肯定的答復讓我不禁對曾經的猜想有了幾分肯定。
  實在很討厭龍那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我出道以來還從未被人占過這麼大的便宜,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委屈,只是龍的實力放眼整個格鬥界也難有匹敵,草薙城廣場上雖然壁壘分明,人數上也是我方占優,可是真正打鬥起來誰也阻不住龍的殺招,我隨手摘下系在頸項間的八咫鏡,看著這個曾經救我一命的法器在陽光下打著轉向四面八方反射著光線,我問道:“既然你的目的是三神器,想必也知道我手中之物吧!”
  龍頓住腳步凝望道:“八咫鏡!”身為飛賊門領袖,對於天下間的寶物定然有所涉獵,能夠一眼認出這其貌不揚的物件並不稀奇,我之所以這麼合作的將八咫鏡亮出來,便是猜到了龍的複雜心理,為了能夠使得自己的野心儘快實現,除了使NESTS更加壯大之外,他也要採取有效的方法削弱對手的實力,這恐怕也是他帶領飛賊門參與加入NESTS的目的,只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聯盟軍領袖仿佛弱得不堪一擊,雖然任務很可能並沒有明確規定要擊殺某人,只是充滿野心的龍比得到三神器更想要宰了我,好在佛可茜等人在此,並非是我獨自面對龍,龍也不想過於表現對我的殺意,否則佛可茜告他一個阻撓任務的罪名,新加入NESTS的龍很可能再也觸碰不到權力中心了,即使有米絲蒂夫人從旁協助也無濟於事。
  “很好!想不到聯盟軍的首領會是這樣一名識時務的聰明人!”龍不無諷刺的道,任誰都聽得出其中的挑釁之意。
  我自然知道龍如此深的城府絕不會是個洋洋自得的傢伙,只是希望用言語激發我的憤怒,從而找到理由幹掉我罷了,沒想到我如今的實力也會遭遇這樣的一天,體內的痛楚總算緩過來,有著真?神族不死身護體,不消片刻我就能痊癒,此時我所要做的就是儘量拖時間罷了,真?神族不死身這樣的絕密,即使是我也僅僅是猜測,同樣吸收過高尼茨的大蛇之血的八神庵也具備了一定的不死身,但與我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所以我才猜測具備八傑集全員血液的我很可能具備了與大蛇同樣的體質,即使山崎龍二恐怕也不曉得這個秘密,龍顯然剛接觸三神器之迷不久,更猜不到我身體裏的玄奧。
  我故作苦笑道:“如今這種形勢我再不識時務的話,很可能連命都丟了,八咫鏡同樣也會為你所得,雖然不知道你們想要三神器做什麼,但它畢竟只是身外物罷了,只是八咫鏡如今在我手上,我想以此作為條件向你換回我等的性命,否則我當即捏碎了它,讓你們的任務也到此為止!不知你意下如何?”我說話的方向卻不是龍,而是佛可茜。
  佛可茜這才醒悟,先前龍的出現極其突兀,好似散落的塵沙忽然重聚起來形成的虛幻,而且龍一現身當即左右了戰局,佛可茜幾乎成了多餘人物,我問話也頗有巧妙,龍固然實力非凡,但是他以NESTS指揮官的身份在這裏,無論他是誰的屬下,職位擺在那裏,佛可茜這名高級幹部顯然高出他一級,他就算再強大,在任務執行過程中,他也必須受到佛可茜的節制,有時候戰場上的勝負並非局限於拳腳之上,往往一兩句話都能夠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佛可茜怔了一怔才道:“我可以答應放過你們,但草薙劍同樣要交出來才行!”她想不到任務會以這種方式完成,而且還能夠額外獲得八咫鏡,原本草薙京零號就是被騙去神樂宮索取八咫鏡的,只是未想到此物在我身上罷了,聯想到神樂千鶴身為家主,卻將如此重要的鎮族神器放在我這裏,由此可見,我與神樂千鶴的關係並不一般,想到此節,佛可茜臉上原本的喜悅都化作怨憤。
  “京,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以私人身份向你借這把草薙劍……”我毫不遲疑轉首便向草薙京詢問道,這個過程流暢無比,三言兩句就將主導戰場的龍放置在一邊,龍卻是悶在那裏作聲不得,有佛可茜在此,以他的身份也的確無法插手談判事宜,但他的城府極深,這口氣好似動搖不得他分毫,見到我撇開他與佛可茜交談起來,也不知他身體如何晃動,卻突然出現在佛可茜的身後,咋一看去好似是以佛可茜為首般。
  草薙京不等我話說完,當即點頭道:“沒問題!如果是你的話,就算借去草薙家族的鎮族神器也只是一句話罷了,我這便去取來!”在場眾人包括草薙烈與二階堂紅丸在內,誰也想不到身為城主的草薙京會如此好說話,以至於草薙烈猛地一陣咳嗽,幾句“逆子”硬是沒有喊出來,只能悶在口裏罷了。
  佛可茜更是臉現驚疑,沒有涉足過格鬥界的她也聽過草薙城“不落之日”的威名,卻想不到我與草薙京的交情好到這個地步,猶如身家性命一樣的東西,只是張口便能借到手中來,先前對草薙一族的威逼利誘好似都成了笑話一樣。
  草薙京轉身向草薙城走去,只是他身負重傷行走間不免磨磨蹭蹭跌跌撞撞,龍有些不耐煩的打算上前挾持他去取草薙劍,只是他的身體一動,我當即阻止道:“你要幹什麼?不要動!只要有絲毫威脅我等性命的動作,我就當作你們不守約定,立即捏碎了八咫鏡!”
  佛可茜當即豎掌阻止了龍的行為,雖然她也不知道伊格尼斯要三神器作何用途,只是她知道若是帶著一堆殘片回去,顯然算不上完成任務,只好道:“我可不是言而無信之輩,你速速去將草薙劍取來便是。”
  要的就是佛可茜這句話,當即NESTS一行人都等在那裏,我也戒備著握著八咫鏡,期間神樂千鶴幾次想上前來說話,卻又兀自忍住,顯然她是不想鎮族神器到了她這一代化為烏有,她雖然年紀輕輕,但為上位者久已,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早就看的通透,知道我並非是要毀掉八咫鏡,只是借八咫鏡來拖延時間罷了,不過草薙京再怎麼磨蹭,一兩個小時也能繞著草薙城走上一圈了,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又能有什麼用處呢?同樣的疑問也在龍腦海中盤旋過,誰也不知道我最大的憑持就是真?神族不死身!
  草薙京雖然也不知道真?神族不死身的秘密,但是與我交戰多時的他,自然也知道我的身體異于常人,八神庵的恢復力已經算得上異類,而我更是只能用“火星人”來描述,剛剛我轉首向他問話時,已經向他傳遞了一個眼神,他當即會意過來,毫不猶豫的應下我的請求,若不是知道我另有打算,打死他,他也不敢當著草薙烈眾人的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舉。
  在草薙京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廣場上安靜的針落可聞,唯有草薙烈時有時無的幾聲咳嗽,我不是不想說話分散一下對方的注意力,只是連我也集中全部精神關注龍的一舉一動,他的身形實在太過詭異,單單用“快”這個字已經無法形容他的動作,此時我卻是內息空虛,反應遠不如全盛時期,為了以八咫鏡挾持對方,已經花費了我全部精力,當真已無餘力做其他事情,所以也只能讓戰局僵持在一陣沉默之中。
  隨著草薙京重新出現在廣場上時,我的境況已經好得多了,為龍偷襲所受到的創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只是內息受到氣脈節制還不能自如運轉,這不得不說龍之氣的確是一門極其霸道的格鬥術,以真?神族不死身的玄妙在這段時間內也僅是堪堪散去侵入身體的強烈氣息罷了,當然我表面上依然要裝作一副傷重不支的模樣好似隨時都會倒下似地。
  草薙京行至我身邊高舉手中的長形布囊,當著眾人的面忽地扯去蓋在其上的遮擋,頓時顯現出草薙劍的真面目,包括我在內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歷史傳聞中最富盛名的神器之上,草薙劍向來只聞其名、不見其物,實在是草薙城實力太過雄厚,千年來無人能夠與之抗衡,草薙一族不點頭,誰也沒有得窺神器的機會。
  草薙劍咋一看去古樸無華,四指寬、三尺長的劍刃通體紅潤,隱隱有一層光暈在其中流動,仔細一看好似紅寶石般晶瑩剔透,而劍鄂卻不知何種材質,非金非鐵黑的好似墨汁落色,連同劍柄握手處都一併如此,草薙劍一現身就好似與八咫鏡有所呼應一般,赤刃散發著一層灼熱的氣息,好似隨時都會噴出火來般,而八咫鏡的鏡面上卻不斷激起層層光影,一股淡淡的光華放射出來。
  無需驗證,這樣的神奇的現象顯然不會是普通物件的光聲效果,佛可茜點點頭道:“多謝司令官的美意了,你將八咫鏡和草薙劍一併取來放在地上便可,我們取了就會離開,絕不會傷及你等性命。”
  “哼!NESTS組織中人的話你覺得我該用什麼程度信任來表達呢?”我隨口應道,實際腦門上都見了汗,此時身體還未恢復最佳狀態,硬要霸住草薙劍與八咫鏡不放,待對方失去了耐性,我可是自討苦吃了。
  果不其然,龍在佛可茜答話之前冷聲道:“你現在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一就是遵從佛可茜長官的命令,二就是讓我親自來取!”他說話間就已經越出NESTS的人群,似慢實快的向我走來,殺氣毫無抑制的散發出來,使得我這種見慣沙場生死之人也緊張起來,就算身體未複,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少不得要拼一把了,龍之氣固然霸道,比起我利用炎黃血脈強行提升的氣息不知精純多少倍,但到了搏命的時候,我不惜一切也能夠讓龍付出足夠的代價,就像我對陣古利查力度一樣,達到超一流格鬥家的實力,任何強者想要擊殺他也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
  “你們的目標僅僅是草薙劍與八咫鏡嗎?又將我的八尺瓊勾玉置於何處呢?”廣場外忽然傳入一句話道,龍再次頓住腳步,戴著兜帽遮住的臉面看向來人,我聽聞這個聲音頓時憂喜參半,喜的固然是我方再次加入一股生力軍,憂的是即使八神庵到此,我們翻盤的機會也不大,說不定還會賠上最後一件神器八尺瓊勾玉!
  八神庵的身影由遠及近落入廣場中,踏著鬼步的八神庵幾息之間便來到我身邊,與草薙京分左右站好了位置,形成掎角之勢,隱隱將龍包圍起來,龍沒有被兜帽遮擋的嘴角部分輕輕勾起,好似遇到了什麼令他好笑的事情,八神庵卻沒在意,只是抬起手秀出猶如手鏈般掛在腕部的一抹青綠色的玉石,我認得清切,那正是曾經在我體內**過草薙之血的八尺瓊勾玉,想不到八神庵會將鎮族神器如此隨意的掛在手邊,想來他也的確對這東西沒有足夠的尊重,否則當初怎會拿來拯救我的性命?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能夠在八神庵手邊走過數招的人物,當今格鬥界也只是屈指可數罷了,遑論搶走掛在他腕間的八尺瓊勾玉了。
  八神庵張狂無比的開口道:“想要?就來拿吧!”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九六屆拳皇大賽時,與三神器聯手對陣暴風的一刻,心跳不由加速,血液瞬間流遍全身,四肢百骸頓時充滿力量。
  聽了八神庵的話,龍由淺笑化作仰天狂笑,只是在他笑聲不斷之時,我心中陡然一震,早就全力戒備感知身周的我立即警告道:“小心!”同一時間,龍的身體好似化作了塵土散入地面,轉眼間消失不見,磅?的龍之氣卻自左右分襲八神庵與草薙京,他的本體卻突兀的出現在我面前,離我不過十公分的距離,我甚至能夠聞到龍身上散發出的一陣奇香,知道麟這樣的毒術高手也是栽在對方的毒藥之下,我頓時有了戒備,當即屏住呼吸隨手一記重拳朝他轟過去!除了我之外,誰也想不到龍來的如此之快,只有我知道飛賊門獨步天下的輕身術乃是比千方百里折?飛鳥更要高明的格鬥技術,只是沉沒在中華武術的浩瀚煙海中不為人所知罷了。
  得到我提醒的草薙京毫不猶豫的以緊急回避朝前躥去,而八神庵卻是側身閃避,堪堪躲過龍的襲擊,這已經算不上偷襲了,可在我們全力戒備之下,龍的借助那神出鬼沒的飛賊門輕身術,依然能夠造成突兀的傷害輸出,一招之下就破了我們三人的合圍之術,我當即明白他先前在笑什麼,他在笑我們無知到以為人多就能夠對他產生威脅,任何合擊之術在龍面前都是可笑的擺設,除非強到能夠與之匹敵,拖住他的腳步,否則再來千萬也只是螻蟻罷了。
  我幾乎下意識的一記重拳打出,就在龍忙著偷襲草薙京與八神庵時,我幾乎要碰觸到了他的身體,甚至拳風凜冽的將他的兜帽吹翻開去,只是還來不及看清龍的面貌,就見到龍猛地以轉身,腦後的一條辮子靈活無比的卷向我的腰際,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收了回去,隨即龍就好似來時一樣化作細碎的點滴消失在眼前,我只覺得腰間一輕,心中陡然一震,暗呼不妙,先
  前為了出手方便我隨手將八咫鏡別在腰帶上,當我此時再摸向腰帶時,八咫鏡已經失了蹤影。
  龍再次出現已經重新站在佛可茜身後,只是他左手持著一把赤刃黑柄的草薙劍,右手捧著一枚通體碧綠的八尺瓊勾玉,更奇的是黑髮編織的長辮被他咬在口中,一面暗含八卦陰陽的八咫鏡也在其中,一招之間,便從我、草薙京與八神庵手中奪去了三件神器,這飛賊門領袖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最出色的卻是“探囊取物”之術,一時間我們三人唯有茫然的望著龍而已,唯一的收穫,只是認清了龍的面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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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萬龜複出
  龍自口中取下八咫鏡,與草薙劍、八尺瓊勾玉一併交給佛可茜道:“任務已經完成,長官可需要我出手除去這些與組織作對的傢伙?”他眼中沒有絲毫貪欲之色,表面上看去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忠誠屬下,一心一意為組織著想,若不是我早已得知他的野心,也要被他表面功夫所欺騙,龍實則是想借佛可茜之口將我這個大敵滅了。
  我心中冷笑不已,龍剛才的那一招雖然驚豔,也不過是偷盜之術罷了,我們三人誰也沒想到他在與強敵對陣時尚能想到盜取三神器,但如果說是生死格鬥,龍先前也未能占什麼便宜,相反,被我拳風所攝,儘管沒受傷,也算是落了下風,當真要生死相搏,龍在我們三人手中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去,唯一可慮者就是草薙京的傷勢,他進入草薙城之前幾乎手足無力,但持著草薙劍出來後,卻是精氣神爆滿,想必是在取草薙劍之時,服用了什麼秘藥,如同古利查力度給自己注射的**針劑一般,以消耗生命潛力為代價暫時獲取強大的力量,無疑等藥效過後會有劇烈的後遺症,只是不知戰局是否會僵持到那個時候罷了。
  佛可茜望著我面色變了數變,眼中迷茫神色一閃而逝,望瞭望同樣由怨憤變得猶豫的戴安娜後,輕聲向龍道:“不用了,殺了他一個聯盟軍也不會散掉,留著他這樣貪花好色的主事者,與我們來說也有好處,若是他死在這裏,聯盟軍換上個好大喜功之輩,少不得我們又要四處征戰吃些苦頭了,再者說,我先前答應過他,取得神器便放過他們的性命,雖然這三件神器是你取來的,但畢竟我做過承諾,可不想被對方污蔑成無信義之輩,我們這便離開吧,早日回去交還了任務,對組織大計更有幫助。”
  龍閉上眼微微點首,一副領命的做派,身形一晃間再次於廣場上失去蹤影,即使以我的眼力也只能看到淡淡的黑影閃過,飛賊門的輕身術果然名不虛傳,在麟的身上我已經領教過一次,但龍在輕身術上的修為比起麟來更是高了不知多少個段位,我不禁惡毒的想麟會不會是飛賊四天王中墊底的傢伙。
  隨著龍率先離去,佛可茜等女也沒了繼續留下來的心思,其實她並非不想擴大戰果,一來她的職務並非是主軍務,即使幹掉了我,她也並不覺得多有成就感,二來龍並非是她的直屬,雖然在外出任務中,按照職位高低受到她的節制,但萬一另立大功,很可能將來會淩駕在她之上,有了這兩層考慮加上不忍見到我在血泊中掙扎,佛可茜還是強行按下與戴安娜的怨恨回首離去,candy也按照庫拉的指示背負起早就暈厥過去的草薙京零號尾隨著佛可茜。
  “等一下佛可茜!我……我不知道要對你解釋些什麼,我因為意外加入了NESTS,蒙受你的青睞,對我多有照顧,同樣也是因為意外我又離開了NESTS,甚至沒能實現對你的承諾,我知道你很可能會認為我這不過是蹩腳的謊言,身為聯盟軍高官的我一定是抱著別有目的的心態加入NESTS,甚至利用與你的感情,謀取聯盟軍的利益,可是我必須明確的告訴你,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希望你能再相信我一次!”我忙阻止佛可茜等女離去道。
  我的話只是令佛可茜停頓了幾秒鐘罷了,當她繼續決定離開這裏,為NESTS貢獻餘生的時候,我便知道一切都結束了,敵對的立場註定我們今後相見只能是劍拔弩張的局面,雖然我很想上前去攔下她們,甚至不惜動用暴力強行留下她們,原本這也是我的初衷,只是隱藏在暗處的龍讓我打消了這個美妙的想法,真的沒有想到龍的實力已經強到如斯境界,中國這塊神秘大陸上果然藏龍臥虎。
  在我唉聲歎氣之時,草薙城的廣場已經重新恢復原有的平靜,草薙京看我的模樣也知道我是為情所困,一拍我的肩膀道:“行了,總會有機會解釋清楚的,今日還多虧了你及時趕到,否則不但草薙劍要拱手讓人,恐怕連草薙城也要被夷為平地了,想不到自己的複製品會將草薙城逼到這個地步,真是讓我覺得慚愧之至啊!”
  我點頭道:“NESTS那些隱藏的實力也逐漸浮出水面,看來近期伊格尼斯又有大的動作了,可惜的是今天賠上了三件神器,要不了多久聯盟軍即將面臨新的危機。”話一說完我便徑直走向神樂千鶴道:“真是對不起,不小心八咫鏡弄丟了,這是你信任我才交給我保管的家族傳承法器,如果在你手上遺失的話,想必會有不少麻煩吧?”
  神樂千鶴搖頭道:“你無需向我道歉,既然我將八咫鏡交給你,就是希望它能在關鍵時刻保住你的性命,今日它不就達到了我預期的目的了嗎?至於來自家族的麻煩……連草薙城都沒能保管好草薙劍,神樂宮又豈能倖免,就算沒有你主動亮出八咫鏡,我的麻煩也不會少。”她的寬慰頓時令我心中的歉疚感輕鬆不少。
  八神庵皺著眉頭湊上來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詳談吧,對於這件事情,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身為三神器傳承者之一,又誕生於侍奉過大蛇的家族,八神庵顯然也從NESTS一連串的動作中察覺到什麼。
  此地是草薙城,自然聽從草薙京的安排,他卻因為服用了禁藥,藥效一過後,傷勢以數倍的強度爆發出來,好在他一直沒有與敵人動手,所以消耗不大,咬著牙也總算硬挺過來,緊接著安排我們進入草薙城的密室商談,二階堂紅丸、大門五郎連同矢吹真吾就忙著照顧負傷的草薙烈,順便收拾混亂的草薙城。
  “我覺得對方這次的目標很可能是大蛇!”八神庵一開始就放出這樣的重磅炸彈道,但在場卻沒有一人臉現驚疑,反而是皺著眉頭凝思起來,顯然所有人都有這樣的猜測,這也與我先前在神樂宮的推理完全一致。
  八神庵繼續道:“幾天前在我隱居地忽然闖入兩名神秘人,這一男一女兩人自稱K9999和安琪兒,一見到我便開口向我索要八尺瓊勾玉,別看他們年紀不大,實則修為不凡,各使一套古怪的格鬥術,隱隱間還能夠相互配合形成另一股強大戰力,我一時不敵只能先行退去,猶豫了很久,才動身來找草薙京,想不到正好趕上NESTS針對草薙城的行動。”
  我點點頭,再次向神樂千鶴道:“如今三神器盡皆被對方奪去,也不知對方會否使用什麼秘法讓大蛇復活,在這個方面還是你姐姐神樂萬龜更具權威,無論我還是其他三神器的後人都是一知半解,茲事體大,我希望你能讓萬龜出來一敘。”
  神樂千鶴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單是聽聞大蛇復活,她就會想起那噩夢一般的場景,忙不迭的閉目休息去了,興許是這個消息太過震撼,神樂萬龜也沒有忸怩作態,只是一會兒功夫便代替神樂千鶴主導了她的身體,在她睜開眼的一瞬間,我與八神庵、草薙京都明顯感覺到神樂千鶴的氣質一變,更顯聖潔端莊,她盤腿坐在那裏,好似是廟宇中供奉的仙女一般,只聽她開口道:“我自幼就與和大蛇有關的資訊打交道,三神器合一除了能夠打開封印之地外,根本沒有復活大蛇的功能,上次封印之戰,大蛇已經耗盡能量,千年間都只能龜縮在異度空間凝聚能量,就算對方靠三神器尋找到進入封印之地的方法,也無法讓大蛇重現人間,你們認為NESTS的目的在於大蛇並沒有錯,但我想NESTS或許並不瞭解三神器與八傑集,大蛇復活的計畫也只是亂打亂撞罷了,如今三神器落在我們各自傳承者手中,也不過是象徵意義罷了,按照我的意思,便隨他們鬧騰去吧,大蛇若是這般好復活,高尼茨當年也不用毀去我的肉身取我的巫女之血了。”神樂萬龜沒有與我們客套直接進入了話題。
  “即使如此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有時候成敗往往決定於某個被忽略的細節,就算三神器不能夠復活大蛇,但是對方花這麼大氣力的目的顯然不會是奪了神器拿去欣賞把玩,萬龜小姐,不知道你能否向我們詳細說明,大蛇復活的具體條件呢?這樣我們對於NESTS下一步的部署也能夠有所猜測,提前做好安排。”我故意對神樂萬龜表現出陌生的模樣道。
  神樂萬龜臉上淡淡的失落一閃而逝,隨即答道:“據我所知,大蛇復活需要的媒介很多,巫女之血就是蘇醒其靈魂的必需品,而八傑集之血就是為大蛇重鑄肉身的能量,可以說如果沒有八傑集同心協力貢獻自己的精血,即使被神樂家的巫女之血所激醒,大蛇也只是一團虛無的意識罷了,對於物質界的人類來說毫無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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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白炎之謎
  “原來如此,我總算明白他們為何要抓走七伽社與克裏斯了!原來我們八傑集成員也是他們計畫中的一環啊!”一直乖巧的坐著不敢吭聲的謝爾美道。
  神樂萬龜忽然拍案而起道:“什麼?八傑集已經有人落入其手了?”原本那副沉著端莊再也無法保持,僅是聽聞這個消息,她的額上已經微微見汗。
  在場所有人都對神樂萬龜的驚詫表示疑惑,謝爾美更是被其氣勢所攝,唯有弱弱的點頭,神樂萬龜立即追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概三天前吧!當時我還在中國河北,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讓你這般緊張?”我代替謝爾美答道。
  神樂萬龜神情凝重道:“雖然我說過三神器不過是開啟封印之地的鑰匙罷了,但實際上它們也是能夠對大蛇靈體產生重要影響的媒介,大蛇本身就是罪惡之源、各種負面情緒的糾結體,對於曾經傷害過它的三神器會有一定的感應,我不能保證大蛇意識不會蘇醒過來,僅僅是蘇醒的大蛇意識也並不能對我們產生威脅,畢竟純粹的意識狀態的大蛇是無法自行走出封印之地的,脆弱的靈魂意識無法經受空間位面轉換時的能量亂流,但是有了八傑集成員的軀體就不一樣了,如同上次在封印之地大蛇意識便是寄居在克裏斯身上而重生,如果有八傑集成員在無意識狀態出現在封印之地,那麼就會輕易被大蛇奪舍,使得大蛇重生!……不用我再具體描述,你們也應該知道大蛇重生的後果是什麼了吧?”
  “可是上次的封印之戰中,大蛇不是自述浪費了一千六百年的修為,如果要再次醒來恐怕需要的時間也不短吧?你如何能確定三神器就能復蘇大蛇意識呢?”草薙京一直專注著神樂萬龜的話,此時問出心中所想道。
  神樂萬龜點頭道:“如果沒有三神器之助,大蛇意識要復蘇的確需要千多年的時間,但有了三神器,這個時間就可以大大的縮短,有可能是幾年、甚至是幾天,這也是三神器家族守護傳承法器的使命,想不到到了我們這一輩居然會出現被人強擄神器的事情發生。”
  “如此說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七伽社和克裏斯,但就算沒了這兩人,NESTS也還有山崎龍二這個籌碼,這個人是八傑集成員中唯一致力於大蛇復活的傢伙,如果我所料不差,NESTS能夠得悉大蛇的存在,甚至瞭解到只要收集三神器就能夠使大蛇意識復蘇的秘聞,應該都是出自他口中,他的目的就是要借NESTS之手讓大蛇重生,NESTS的軍事實力幾乎可以抗衡世界各大強國,就算頂尖人員的戰鬥力,在格鬥界中能與之抗衡的就屈指可數,龍先前的表現你們也看到了,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NESTS中還有一位號稱‘戰神’的零號,不久前我才與之交手,在他強大的必殺奧義白羅滅精之下險些敗北,若不是他不知為何先行退卻,我可能連謝爾美也救不下來,包括伊格尼斯本人在內,也是身具頂尖的格鬥家實力,目前看來,想要從NESTS手中奪回三神器根本沒有絲毫機會,如果山崎龍二捨得犧牲自己,大蛇重生幾乎成了定局……嗯?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憂心重重的盤算道,一抬頭卻發現無論神樂萬龜,還是八神庵、草薙京都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我,令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直沉默的八神庵此時卻道:“我們是不是有些太過杞人憂天了?封印之戰才過去不久,難道我們就忘記了真正親手封印大蛇的英雄了嗎?冰,既然你可以做一次,那就可以再做一次,即使大蛇真的重生,只要你發揮出原本的力量,那也沒什麼好怕的,真是因為清晰記得你在封印之戰中揮灑出的白炎,我才會對你有著盲目的信心,哪怕是面對龍那樣未知的強者,我也從未想過你會敗!”
  我聞聽八神庵的話,心中頓時翻起滔天巨浪,張大了口怔了半晌才指著自己道:“你是說……大蛇是我親手封印的?你不是在晃點我吧?怎的我一點記憶也沒有呢?我一直以為那日是你們三神器家族各自以神技將大蛇封印的呀!如今你卻說是我用白炎……”我腦中忽然閃過怒加去世之前留下的遺言中也提到過我真正的潛力乃是白色的火焰,莫非八神庵所說才是真實的?
  隨著我帶著疑問的目光掃過神樂萬龜、草薙京,他們也各自點頭應和,聽著草薙京簡短的將封印之戰介紹後,卻是我最後以奇特的屬性力量白炎強行封印了完全能量體的大蛇,頓時我有種身置夢幻中的錯覺,自行用力掐了把大腿的確感覺到疼痛這才接受了這種事實道:“為什麼我沒有一點關於白炎的記憶呢?如果說這是我的能力,就應該如同本能一樣存在才對啊!可是根據你的訴說,有關封印之戰的末尾我腦中卻是一片空白……”我總算明白了為何格鬥界中的大小人物會對我有這般禮遇,除了方丈這類缺大腦的傢伙,但凡有一點思考能力的格鬥家都未曾與我為難,甚至不由自主的開始鑽研我並未大力宣傳過的真武流格鬥術,原來他們是想在其中尋找我神秘力量的來源,一直以來大家都以為我低調的隱藏了白炎的能力,他們哪里知道我真的是不會呀!如果我真的具備這樣逆天的能力,哪里還輪到龍在我面前如此囂張,草薙京零號那互相補益的紫焰赤炎在白炎面前也不過是紙紮的老虎罷了。
  神樂萬龜見我埋頭苦思、滿臉憔悴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不忍道:“也許這種力量並非源於你自身,封印之地的空間結構很複雜,能量分佈異常混亂,加上當時大蛇牽動了能量聚合,也許因此你的力量才產生了異變……或許是三神器家族的祖先借你的手來完成這樁大業,總之,我們雖然寄託了一定的希望與你,可並不希望你如此勉強自己。”
  “不!我必須承認這是我的潛在能力之一,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潛力爆發之時,我的意識都不甚清晰,所以腦海中並沒有關於白炎的記憶,並不只是你們,怒加本人也親眼見過!原先我並不知道怒加留給我的遺言是什麼意思,今天想來他也是在提醒我,在我失憶的那段時間裏,我因為與NESTS交惡,多虧了白炎的力量才得以生還,這是因為這一點怒加才看中了我的潛力,決定冒著被組織殺頭的風險也要與我合作……”我肯定的道:“看來我有必要找個時間閉關苦練一下了!”
  我敢如此肯定下結論自然有多方面的原因,一方面自然是因為我身具炎黃血脈,這個秘密只有逝去的息吹暴風高尼茨和我才知道個大概,連略微耳聞的怒加都屍沉大海,對於能不斷激發潛力提升自我的奇特血脈,很難說會有什麼其他的獨特之處,另一方面卻是因為我融合了三神器家族止血!
  三神器家族都有各自的屬性力量,草薙家族的赤炎、八神家族的紫焰,雖然神樂家族的屬性力量並不明顯,但我對神樂古武流格鬥術也有過不少研究,神樂古武流格鬥術講究的是天人感應與能量控制,神樂千鶴在能量控制上有著超乎尋常人的獨特之處,包括神樂萬龜也不止一次提到過她可以預知災厄,甚至通過巫女祭祀與神交流,那麼我不難猜出神樂家族的屬性力量是一種介於精神力與物質力之間的能量,我猶記得零技之礎爆發時那股淡金色的光芒,所以神樂家族的屬性力量應該是封印與預知的聖光!
  毫無疑問三神器家族的屬性力量都是通過血脈傳承下來的,這一點從草薙京自失去過多血脈基因後,屬性力量大減就能看出一二,而我先後得到過草薙柴舟、八神庵和神樂千鶴的血液,草薙柴舟是強行給我灌頂將草薙之血融入我的體內,而八神庵卻又是為了激發八尺瓊勾玉的鎮邪功能將八神之血引入我身體中,至於神樂之血得到的過程比較香豔,其主要目的是要將神樂萬龜的靈魂注入神樂千鶴體內挽救她的性命,自然我的分身免不了要受到最精純的神樂之血的洗禮,我一直很奇怪三種獨具特色屬性力量的血脈糾結在我體內,為何我絲毫感覺不到屬性力量的激發,原本還以為是相互中和了,現在看來卻是產生了一種更加強大的屬性力量,強大到我目前的身體需要喪失意識來激發潛力才能勉強運用,強大到可以輕易破壞大蛇的真?神族不死身!想通此節,我忽然意識到自身居然是一個“最強之矛”與“最強之盾”的奇特結合體。
  “不過,短期內能不能讓自己使用白炎也是個未知數,當務之急還是要以阻止對方的邪惡計畫為主,如今已經失卻了三神器,那麼我們必須盡可能的將八傑集成員掌握在手中!”我鏗鏘有聲的道。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1:16
四百六十五章 支援微普
  八傑集成員除開已經轉世重生的息吹暴風高尼茨外,尚有地獄樂隊三人、米卓和微絲,以及承襲大蛇血脈的莉安娜,還有已經投靠了NESTS的山崎龍二,撇開敵對關係的山崎龍二外,其中的米卓與微絲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自九八屆拳皇大賽曇花一現後又不知去哪里瀟灑了,雖說她們和我有著極其親密的關係,但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她們心中到底占了幾分地位,莉安娜現下倒是在替聯盟軍忙碌,可以隨時召回,考慮到她現下的危險我也管不著聯盟軍的死活了,直接撥通她的通訊器道:“小娜,你手上的任務完成的怎樣了?”
  莉安娜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道:“任務完成的並不順利,隨著聯盟軍在國際上的地位升級,各國政府有些畏懼聯盟軍擴張會對他們產生威脅,所以都找了藉口推拒,唯有美國政府因為接連遭受NESTS的恐怖襲擊有了心病,答應西點軍校重建後,可以作為聯盟軍的培養基地,此外,中國政府也以志願軍的名義向聯盟軍輸送兵員,不過每一批志願軍只能為聯盟軍服役三年,第一批將在三個月後送往慕尼克,還有一些零散的雇傭軍兵團靠著聯盟軍的招牌和不菲的價格招募了來,不過他們的紀律意識很讓人擔心。”
  這樣的情形也在我意料之中,我點頭道:“好吧,我知道你也盡力了,再繼續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的效果,先把這塊任務放一放吧,我有另一項重要任務交付給你,我前段時間抽空在中國河北省滄州市舊城縣附近置辦了一塊房產,我決定將那裏作為聯盟軍的秘密基地,現在正在前期改建,你收拾一下行裝趕到那裏負責基地的改建工作吧。”我沒有將實際情況告訴莉安娜,一則是過程複雜,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二則是擔心固執好勝的莉安娜會不服從我將她安排到大後方的安全區域,所以只能胡亂尋了個理由將她塞到武園裏。
  莉安娜哪里會想到其中許多關節,立刻領命掛了電話,我盤算著米卓與微絲的下落還是得落到蜂鳥的頭上,但是剛剛宰了賽斯一刀,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盡力給我打聽消息,畢竟我可是有賴賬的前科呀!想來想去,還是過段時間親自前往蜂鳥時再與賽斯說起這事吧,米卓與微絲二人向來奸滑,行蹤又飄忽不定,想來NESTS也沒那麼快將她二人擒獲,目前最關鍵的還是營救七伽社與克裏斯,不過在行動之前,我還要妥善處理好三神器家族的後事。
  我向八神庵道:“小八,既然你的隱居地已經被NESTS發現,想來也不怎麼安全了,不如你也一併去滄州武園?一來可以有安全的地方落腳,二來互相也有個照應?”
  八神庵搖頭拒絕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月姬現在正在東京住校念書,我實在放心不下她獨自在這裏,想來NESTS得去了八尺瓊勾玉,也不會再來為難我了,我注意隱藏行蹤暗中保護月姬便是。”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了,京還是草薙城的城主,在東京這一畝三分地上還算說得上話,你留在東京我也放心的下……”我頗有感慨的道。
  八神庵卻嗤之以鼻道:“你當我八神庵是三歲小孩,還需要你的照看嗎?無聊之極!”說話間已經起身離去,草薙京也燦燦笑道:“草薙城經過對方這麼一鬧也是夠亂的了,我們談話了許久也要去看看尾巴收拾的如何了……”他向我投遞過來一記會心的眼神。
  草薙京尾隨著八神庵離開,房間裏神樂萬龜、謝爾美和我三人,我不禁輕咳一聲道:“謝爾美,你去看看克拉克準備的怎樣了,告訴他隨時準備啟程離開。”
  謝爾美狐疑的看了看我與神樂萬龜,乖巧的點頭離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神樂萬龜才哀怨的歎道:“哎,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我心中頓時猶如一團亂麻,似有千言萬語又不知從何說起,神樂萬龜站起身道:“你將他們一一支開,不就是想與我私下交談嗎?怎地到了這個時候卻又說不出話來了呢?”
  我微眯著眼沉吟良久,許多話擠到嘴邊卻只是化作一句問候道:“許久不見了,你最近還好嗎?”
  神樂萬龜似是不願直面我的眼神,轉過身去,只留下一個背影道:“無所謂好與不好,人生匆匆數十年,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韶華白首,留下的都只是一些回憶罷了……冰,此時乃是多事之秋,我勸你還是少感情用事,將心神都放在聯盟軍的事業上吧。”
  她有如偈語般的話令我心頭一顫,因為見到她而暖洋洋的心田俱都成了苦水,有時候不需要明言,我們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神樂萬龜如今只是寄宿在神樂千鶴身體中的靈魂罷了,根本沒有資格與我談情說愛,因為她連最基本的見面也不能保證,又能談什麼天長地久呢?或許我有很多女人,但說到真正的知己,天下間唯有神樂萬龜一人罷了,可惜我們心意相通的那些日子都只能成為回憶罷了。
  “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從前你就時常對我的行為指指點點,告訴我何為正、何為邪?可是天下間會有如此界限分明的正邪嗎?結果說明我是對的!哪怕大蛇最終因為八傑集而重生,我也始終認為只有善惡之分的人,沒有正邪之別的身份,你不是最相信天道嗎?一飲一啄莫由天定……最後若不是得益於八傑集我也無法封印大蛇,為什麼你卻寧願違背自己的意願,寧願連我的面也不見,殘忍的將這份心思埋在深處,期待它的老去……”我忍不住站起來反駁道。
  神樂萬龜嬌軀輕顫,卻始終沒有回頭,她的聲音悠悠傳來道:“你不要逼我,我真的做不到,沒有形體的我註定無法與你結合,冰!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請你同樣愛千鶴吧,這樣的話我也會感覺到你的愛……”
  神樂萬龜恰似遺言般的絕語令我的心頭蒙上一層哀傷,我不顧一切的一把從她身後攬住她的肩,貼著她的耳邊大聲道:“不要走!我不允許你走!好不容易才見上一面,你怎能這樣絕情的連看也不看我,就這樣再次消失在我眼前……你就是你,千鶴便是千鶴,我無法將對你愛轉嫁於他人,你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又將置我于何地?你明白我每次面對千鶴時的複雜心理嗎?不知多少次我都險些將她錯當成了你,腦海中翻騰的儘是過往的回憶,你難道還不明白嗎?神樂萬龜是唯一的,她早已在我心靈深處有了居所,即使離開了,這套居所也畫上了主人的性命,一生!都不會改變!”
  神樂萬龜身體劇顫,她回轉身埋入我的胸膛用盡了力氣抱住我,有那麼一顆我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可是我卻不想讓她鬆手,哪怕我自己也有些失控的擁緊她的雙肩,可是無論我如何努力握緊,萬龜卻像是一把塵沙,握的越緊流失的越快,最終神樂萬龜只能在我耳邊淡淡的留下一句道:“對不起……”
  仿佛一把利劍穿透了我的心臟,有那麼一瞬間我連心跳都感覺不到,直到眼前人喚醒了我,還是那副秀美的形象,可是氣質卻迥然不同,我知道神樂萬龜再次離開了我,眼前站著的卻是神樂千鶴,我努力想平息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一些,只是那深刻的心痕卻是怎樣也無法抹去,或許這一次真的是與神樂萬龜最後一次見面了。
  神樂千鶴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卻是充滿了疑惑,一覺醒來不知如何會充滿生死離別般的傷感,她從我懷中抬起頭來,看著我滿是憂傷情緒的臉,小手輕撫我胸【書客網 ShuKe.Com】口的幾點濕潤,聰明如她又怎會察覺不到神樂萬龜與我之間是有故事的,只是迷茫的神色自她眼中閃過後,依然顯現出一片深深的情意,其中或許還有另一份靈魂的寄託。 ……
  “殲-11戰鬥機,是中國自主研製的主戰機型,最大起飛重量約30噸,最大速度2.35馬赫,最大航程大於3900公里,能夠裝卸8噸外掛,根據長官的需要我讓技術員拆卸了部分外掛,使得速度性能還能上升一成!”克拉克拍著身後的傢伙道。
  我點頭打開機艙,略微調試後,覺得操作不成問題,繼續向克拉克道:“這事已經告一段落,我前往支援微普一行人,你與拉爾夫坐鎮總部,購買武裝的事情可以暫時緩一緩,最好能夠與中國政府達成長期合作協議。”
  克拉克在戰鬥機外向我敬禮後問道:“冰,真的不需要我和拉爾夫同去嗎?微普加上K’和馬克西馬,這並不是一股弱小的力量,對方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重創K’逼得微普他們逃離,顯然也是有備而來,我真擔心……”
  “你在擔心龍嗎?據微普所描述這次偷襲K’的人只有庫拉幾人,雖然說不準龍是否在暗中,但就算你和拉爾夫一同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留下來認真打理總部事宜,免了我的後顧之憂,放心吧!就算敵不過龍,我也不見得會死在他手中。”我略帶安慰的道,實際上多半都是安慰我自己的話。
  克拉克不再多言,作為參謀,他只是提供建設性的意見罷了,至於採納不採納那都是司令官的決定,他唯一可做的就是服從,戰鬥機自跑道上飛起直朝澳大利亞方向而去。
  三神器的搶奪戰最終以NESTS的全面勝利而告終,雖然我想將武園打造成最安全的避戰區,可是三神器家族卻因為各自的原因沒有加入,草薙京與神樂千鶴要留下來打理各自的家族,經過NESTS的恐怖襲擊,無論神樂宮還是草薙城都有不少爛攤子要收拾,而八神庵卻要留在東京暗中保護八神月姬,只有謝爾美在我勸慰下答應在武園等候我營救七伽社和克裏斯的消息。
  即使身處在中國大陸內部,我也十分不放心武園的防衛,不得不再次返還滄州清真寺邀請元齋師傅和椎拳崇師兄、小包師弟住進武園,而作為怒隊秘密成員的麟直接被我下達守護武園的任務,就在我忙著張羅武園的防衛系統時,卻又接到了微普的密電,內容直讓我大吃一驚,卻是離開東京的佛可茜、戴安娜、庫拉和candy一行人出現在澳大利亞,只得放下武園,再次趕往歐洲總部,讓克拉克安排了一架新式戰鬥機給我,匆忙的連與正準備趕來建設“聯盟軍秘密基地”莉安娜也沒能碰上一面。
  如此急切的原因也有三點,其一,自然是關心怒隊成員微普和准怒隊成員K’、馬克西馬;其二,佛可茜這一行人中不但有我迫切想拯救的庫拉,更有包括戴安娜在內的兩名與我有親密關係的女人,雖然這次不一定就能讓我們的誤會冰釋,但是但凡有一絲機會我也不能放棄;其三,我考慮到佛可茜一行人出現在澳大利亞的目的,若說是單純為了進行恐怖襲擊,我卻是不信,以佛可茜的身份除非是執行極其機密的任務,否則沒有理由讓她這樣的核心人物出動,而目前NESTS最機密的行動莫過於“神”系列計畫和大蛇復活計畫,如果是前者自然與zero-connor導彈這樣擁有巨大殺傷力的武器有關,身為聯盟軍司令官的我沒有理由不去,如果是後者,那就可能與八傑集成員有關了,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米卓和微絲出現在澳大利亞了,或者澳大利亞有什麼NESTS的秘密基地囚禁著七伽社和克裏斯,畢竟大蛇復活計畫中需要的是活祭,NESTS就算俘虜了七伽社和克裏斯也要將他們妥善安置才對。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1:16
第四百六十六章 K的傷勢
  在戰鬥機引擎的呼嘯聲中我來到了澳大利亞墨爾本的上空,算算接到求援訊號和抵達救援地點的時間差,僅僅是七個小時罷了,雖然最近忙碌的滿世界亂飛,但至少我提高聯盟軍機動力的發展方向的決策是沒有錯的,若是晚了幾個小時,興許微普等人就讓對方一窩端了,這裏不比在亞洲、歐洲,NESTS於這裏埋下多少暗樁,我們均是一無所知,在此處活動真可謂是步步為營。
  我並沒有掩飾聯盟軍座駕到達墨爾本機場的現象,相反我做的格外高調,降落時直接搶了一架民用客機的降落跑道,險些讓客機撞上了我殲-11戰鬥機的屁股,相信不用多久這架打上聯盟軍標誌的戰鬥機就會出現在各大新聞畫面中,我正是要讓NESTS將注意力轉到我身上來,好讓微普等人的壓力小一些。
  墨爾本是澳大利亞第二大城市,是有“花園之州”美譽的維多利亞州的首府,綠化面積高達百分之四十,同樣,墨爾本也是一座充滿活力和歡樂的城市,具備深厚的文化底蘊,在澳大利亞人民的心目中,第一大城市悉尼雖然繁華,但悉尼只是一個商業城市,墨爾本卻是一個歷史文化名城,它擁有全澳大利亞唯一被列入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的古建築,有輝煌的人文歷史。然而,在滿足感官娛樂方面,墨爾本更可以說是澳大利亞之冠,無論是藝術、文化、娛樂、美食、購物和商業樣樣都有自己的特色,先後數次被總部設於華盛頓的國際人口行動組織評選為“世界上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
  出了機場,我直接上了輛計程車來到墨爾本最著名的皇家展覽館,站在這座古色古香、美輪美奐的建築面前,我原本沮喪的心情都變得輕鬆了些,皇家展覽館是1880-1881年舉辦萬國博覽會的會場,當初設計和建造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把展覽館和墨爾本“在世界地圖上成名”,建築糅合了拜占庭建築、古羅馬建築和義大利文藝復興建築的風格,也是澳大利亞至今唯一被列入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名錄的建築物,也唯有這個地方是澳大利亞政府在墨爾本防護最為嚴密的地方,微普能夠第一時間想到隱蔽在此處待援,就說明了她不愧是聯盟軍常年在外活動的情報人員。
  我站在皇家展覽館外巡視四周,但我的心思並沒有放在成片的綠茵地上,反而是細緻觀察可以進行大範圍警戒的隱蔽點,沒多久我就聽到青草劃過皮靴的“沙沙”聲,僅從氣息的感應上便知道是微普來了,若是我的出現她還無法第一時間發現,那麼她保護K’的警戒工作也白做了。
  我並沒有回頭去看微普,反而是將皇家展覽館周圍的隱蔽處瞧了個遍,雖然氣息感應上能夠察覺到人體的生命反應,但僅從肉眼卻無法看出個究竟,這說明澳大利亞政府在保護皇家展覽館的安全工作上還是很到位的,我不禁點點頭心中暗贊,聯盟軍作為官方組織出現在此處並不值得這些隱秘部隊暴露自己,所以我與微普的見面並不會有人騷擾,只是不知道等會接下來的談話會不會為人竊聽去。
  “長官,請跟我這邊來!”微普輕聲道,她顯然也知道這篇綠茵地上有不少眼睛在注視,並非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隨即轉身引路朝皇家展覽館的後面繞去。
  我尾隨她身後走到展覽館一側,也不知微普使得什麼手法,看上去完整一塊的牆壁硬是被她摳出一塊像“門”一樣的翻板,微普恭敬的站在門側,用手一引道:“長官,請進!他們都在裏面。”
  我看這間暗室倒是開的很有心思,正是皇家展覽館周圍隱蔽處無法警戒到的盲點位置,也許這麼重要的地方澳大利亞政府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興許是微普出手除去了周圍某處的警戒,看著微普略顯憔悴的臉,滿是疲倦的神色,雙眼中更是帶有久未休息產生的血絲,心中不免愛惜道:“你一同進來休息吧,這些天你肯定多時沒能合眼了吧?”
  微普也許並不習慣被人關心,聞言臉上顯現出一絲不知所措的茫然,愣道:“可是長官秘密到此支援,必須要有人在附近警戒才行,否則強敵來犯免不了要承擔更大的風險,而K’和馬克西馬卻都負傷在身……”
  “沒關係,先不說我已經高調出場吸引住了NESTS的注意力,就是真有敵人來了,外面不是還有澳大利亞政府的地方武裝為我們示警嗎?你若不休息好,接下來的戰鬥你很可能只能拖後腿了。”我打斷微普的話,執意要讓她休息一番。
  微普頷首應命,我這才踏入暗室中,裏面的光線昏暗,隱約能看到一段向下發展類似於階梯的粗糙通道,微普隨後跟進來將暗門原樣裝好向我解釋道:“這是展覽館內地下室與展覽廳之間的隔層,大概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K’與馬克西馬正是在裏面養傷。”
  我只得向微普一樣弓著身子向下行去,不過十幾階的木階梯過後,卻是眼前一亮,借著展覽大廳裏透過地板縫隙的燈光,把這一片夾層區域照的透亮,K’半靠在支柱上有些神志不清,對於我和微普的到來僅僅是瞟了一眼便又閉目養神去了,從他慘白的面色中可以看出他被重傷折磨的不輕,而馬克西馬卻是盤著腿低頭弓腰的坐在K’的身邊,在這樣的狹小環境中,他這樣的塊頭的確是一種負擔,尤其是在他胸口被破開一個大洞神情委頓的時候。
  我自走到K’的面前坐下,雖然這個時候站著說話更能夠給對方壓力,只是在這不足一米五的矮小夾層區域中,挺直腰站著也是一種負擔,索性便坐下查看起K’的傷勢,當我挪開K’擋在傷口的手掌時,才覺得情況比我想像中的更加嚴重,K’原本是繼承了草薙京的血脈基因使得他能夠使用赤炎能力,所以他的血液中蘊含很濃烈的熱勁,而此時K’腹部破開的一個碗大的傷口上卻散發著陣陣寒氣,並且一種緩慢的速度在侵蝕著內部,仿佛一隻寄生蟲在不斷吞食K’的生命能量一般,難怪以K’的體質養了許久也不見好轉,反而越顯惡劣。
  雖然知道打攪我認真查看傷勢並不好,但微普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擔憂道:“長官,不知道K’的傷勢怎樣了?還有的救嗎?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是這個模樣,只是昨夜一覺醒來後,今天的狀況越發差了,我也用急救法剜去了被注入冰勁的‘壞肉’,可是也全無作用,是不是我的做法讓K’承受了更多痛苦啊?”
  微普原本並非是這樣一個容易丟失方寸的女人,相反,聯盟軍中向來以她的冷靜鎮定而著稱,但是K’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或許說還沒有得知自己只是K’親姐姐的複製體的微普,已經將全部心思維繫在這親情之中。
  我搖頭向微普道:“你無需自責,這樣的情況下你對做法沒有錯,只是K’的傷勢並非一般的毒傷或者組織壞死,這是格鬥術中一種非常罕見的屬性克制造成的傷害,其實K’已經全身都被冰勁所覆蓋,只是被破開的傷口部位看起來尤為明顯罷了,你的做法僅僅是會讓這小子以後留下個疤痕罷了……當然,我的意思並非是他的情況很容易醫治,至少目前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再看看馬克西馬的情況吧。”
  馬克西馬聽得我的話正想抬頭說話,卻撞到了頂板,不由又低下頭道:“你還是先救治K’吧,我的情況要好的多,K’似乎快不行了……咳咳咳。”實際上我聽得出來馬克西馬的傷勢並非向他自己所說那般簡單。
  我查看起馬克西馬胸口的那個拳頭大的傷口,那是一種異常尖銳的物體以極速旋轉的形勢強行釘入其中而造成的傷口,螺旋狀的物理攻擊模式造成了摩擦高溫使得胸口處許多線路被燒壞,而貫穿傷更是將動力系統徹底破壞,從這個傷口中我可以知道敵人是對馬克西馬身體構造極為屬性的人,而馬克西馬這短時間幾乎都是在消耗生物機能來維持基本言行,這對於全身上下只剩下頭部還算人體的馬克西馬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負擔,所以他這樣的塊頭才會顯得如此虛弱。
  無論是K’還是馬克西馬,他們二人都是被極有針對性的格鬥術所傷害,敵人明顯就是要取了兩人的性命,相信若不是微普半路殺了出來將兩人救出,我這兩名怒隊准隊員恐怕要先行上了天國。
  K’雖然虛弱不堪,但他畢竟還有草薙之血的能量與冰勁對抗,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而馬克西馬卻是隨時都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力,我不得不採取一個看似極端的手法,一記掌緣橫切在馬克西馬的腦後,令他徹底暈厥過去,這樣倒是個短時間內組織他生物機能過多消耗的方法,只是身邊沒有工具儀器,無法對馬克西馬進行維修,只能等此間事了帶他前往慕尼克總部的技術部門進行維修了。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1:17
第四百六十七章 誘敵之策
  我拍著K’的肩膀道:“還能說話嗎?”處理了馬克西馬後,我便開始盤算如何在醫治K’的過程中獲得最大的利益,K’本身既沒有萬貫家財,我也不存在貪圖他的“美色”,他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他出色的戰鬥力,如同我一開始將微普派往他身邊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全身心的投入聯盟軍的事業中,成為怒隊的成員之一。
  我向K’體內輸入一些氣息令他臉色好看些,實際上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他體內的冰勁與原本的熱息交雜在一起,我的氣息只是隔開了正在互相傾軋的兩方,但只是這種程度的話,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兩股氣息交戰下的犧牲品,並且因為強行隔開的氣息再度撞擊在一起,猶如決堤洪水奔騰而出,K’的傷勢還會因此惡化,但不知是因為神樂萬龜最終選擇了離開的原因,還是因為草薙城三神器爭奪戰我徹底落敗,此時我陰鬱的心情使得我有些不擇手段,哪怕是威逼利誘我也希望能夠將K’儘快拉入我的陣營,與NESTS這樣猶如博弈般的戰局已經令我身心疲憊,作為養精蓄銳數十年的高科技組織,其實力是聯盟軍無法望其項背的,不但有著自行培養的改造人作為戰鬥力終端,還有像龍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野心家相助,而我哪怕需要K’這樣猶如喪家之犬的傢伙相助,也要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聯盟軍本就捉襟見肘,我還不得不將微普派在他身邊,希望這張感情牌能夠加速K’對聯盟軍的好感,缺少足夠的消息來源這才使得聯盟軍最近陷入被動中。
  對於K’我是又愛又恨,愛的是他年紀輕輕卻在格鬥修為上有著不亞於八神庵這樣超一流格鬥家的水準,加以時日便是格鬥界的另一顆天皇巨星,恨的卻是他乖僻孤張的性格,總是讓人恨不得甩他兩記耳光,說的好聽點就是特立獨行,說的難聽點就是幼稚!這個時候還認不清形勢,也不明白自己的價值,經歷過草薙城三神器爭奪戰後,我對K’的耐心也算到頭了,這一次就以此傷為契機,哪怕是威逼利誘也要K’做個最終選擇,加入怒隊也好、不加入怒隊也罷,我總要將微普和馬克西馬抽出來作為聯盟軍的機動人員,莉安娜也進入武園避難了,聯盟軍此時更是需要人手,再也不可能讓兩員大將陪著K’瞎蘑菇了。
  K’在我的幫助下開口道:“現在還死不了,想說什麼就說吧,只怕再過得一時半刻,我也沒機會說話了。”他的話語很悲觀,這並非是他對我有意見,而是因為他的前半生本來就充滿了悲劇。
  “你的傷自己也應該清楚,你的力量原本就來源於血脈之間的屬性能量,而與你交手的人使用的能力卻是完全克制你的屬性力量,這使得原本一分的氣力作用在你身上卻有十分的效果,我不得不說句喪氣話,照你身體裏冰勁的侵蝕速度,三天后你將徹底失去生命機能成為一座冰塑!”我向K解釋著道。
  K’還未做回答,微普卻緊張的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道:“冰!你一定要救救他!我只剩下他這麼一個親人了!”情緒緊張下,向來作風嚴謹的微普也忘記了對我用敬稱,聽到她直呼我的名字,我記憶深處似乎有根弦被撥動,微普原本就是生化改造人,缺乏人類應有的情感,這樣情緒激動的時候不多,印象中希頓上校去世,她也未曾這樣失態,這樣情緒化的微普應該是我第一次見到,但隱隱約約卻覺得有些熟悉。
  K’顯然也知道我並非是危言聳聽,聞言卻是滿不在乎道:“那個小丫頭也不見得能討了好去!雖然在屬性力量上她很明顯的克制了我,但她在傷我的同時,我也重創了她,哼!我冰消瓦解的時候,也是她陪我一塊兒下地獄的時候!”
  他不但沒有對“生”的眷戀,相反,還充滿了報復對方的快感,真不知這種人是什麼心態……不過,他剛才說什麼?我猛地一把提起K’的脖領子,怒火勃然而出的吼道:“你這個混蛋在說什麼?庫拉年紀還那麼小,你也下得去手?居然還重創了她!你……你還是個男人嗎?真沒見過你這麼差勁的傢伙,不但實力差勁,連人品也這麼差勁!你報復心這麼強,為什麼不去報復毀掉你人生的NESTS組織?拿小女孩子來出氣算個什麼東西!再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也就是個會欺負小丫頭的廢柴罷了!”我氣憤一把將K’推搡在地。
  突然間的劇變令微普都有些茫然無措了,我與K’交惡的場面是他最無法接受的,只是一直以來我都回避著與K’的矛盾,甚至忍讓著K’的無法無天,這使得微普對我充滿了感激,原本以為我會看在她的面上繼續如此,卻想不到突然之間K’的一句話就令我神情大變。
  庫拉!沒錯,就是庫拉!從我第一眼看到K’的傷口,我就知道這個傷口一定是庫拉造成的,庫拉本身實力並不如K’,勉強算是進入一流格鬥家的門檻,這還要多虧她神出鬼沒的冰系力量,只是對上K’與草薙京之類使用赤炎屬性的對手,她的能力立即數倍放大,一旦冰勁侵入身體,不但能夠牽制赤炎勁氣的發揮,更能夠削弱其本身的屬性強度,此消彼長之下,庫拉更是絕無吃虧的可能,草薙京如今血脈基因是大不如前,冰勁對他的影響有限的很,但是K’全憑著草薙之血的基因提供力量,庫拉對他的克制尤為明顯,一開始我都沒有想過庫拉會有在K’手上吃虧的可能。
  K’被我砸在地上,以他虛弱的身體根本無法做出反抗,只能逆來順受的咳出一口血來,那口鮮血噴在地上不過片刻就凝成了冰塊,我的一通臭?令K’眼中閃過一陣疑惑,隨即便被寒冷所替代,K’蜷縮著身體微微顫抖著,那模樣好似毒癮犯了的癮君子。
  我此時心中均是對庫拉的擔心,即使庫拉現在站在我的敵對立場,可是我從未將她當作我的對手,在我心中,她始終是那個慵懶調皮,需要我疼愛關懷的妹妹,如同微普的弟弟受到傷害她會情緒失控一樣,對於我最疼愛的妹妹我也無法做到理性的將她置之一邊,原本還打算好言相勸用治療K’作為籌碼讓K’加入怒隊,只是這一會我卻希望傷害了庫拉的K’能夠即刻死了便好。
  微普雖然不知道我為何這般憤怒,但K’的傷勢加劇她還是察覺到了,她慌忙跑到K’的身邊,將K’的頭扶起靠在她的身上,好讓他覺得舒適一些,口中卻充滿了哀求的語氣道:“冰,你救救他吧!他快不行了!算我求求你,只要你救下他,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她急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雖然長期作為情報人員在外活動,但微普認識的能人並不多,反而敵軍頭目的詳細資料她會更熟悉一些,別說河北滄州清真寺的那位隱藏在市井中的穆斯林大師了,就是身懷“生命女神”之恢復異能的麻宮雅典娜她也並不熟悉,孤獨無助的她此刻只能將我當作救命的稻草緊緊的抓住。
  微普的哀求令我沒由來的一陣心痛,這讓我的憤怒迅速冷卻,我不停的對自己道:“你是聯盟軍的領袖,不能夠如此感情用事,在理論上來講庫拉如今是敵人,並且是具備一定威脅的主戰人員,K’在被她傷害的同時出手反擊,並不是什麼過錯,加上他睚眥必報的小心眼性格,哪怕出手重一點也在情理之中,如今我最需要的並不是替我對手報復K’,冷靜下來吧,冰……”
  我閉目勸著自己,經過數次深呼吸才逐漸平息心情,暫時將對庫拉的擔憂拋到腦後,冷聲道:“K’你看到了嗎?微普只是因為與你有一絲親情維繫,就甘願如此為你犧牲,你能夠活著逃到這裏避難也是微普冒死相助,難道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嗎?不但任由微普在風雨飄搖的聯盟軍中活動,自己身懷絕技卻袖手旁觀,連認下微普親人的身份也不肯!你自己說吧,你這樣的傢伙我救活過來做什麼?”我畢竟心中還是對他有一些憤怒,所以說話時,絲毫沒有顧慮他的臉面。
  微普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留下來,她用自己臉貼在K’冰冷的面頰上摩挲著,希望能夠用身體的一點餘熱溫暖對方,一直渴望親情的微普在這一刻顯得無比脆弱,她用同樣脆弱的話語道:“不需要……我不需要得到什麼,我只希望能夠看到他平平安安就好,可是連這一點我都做不到,我實在太無能了,K’!請你不要怪姐姐好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此刻受苦的是我……”
  “姐姐……”K’牙根都冷得打顫,可是卻掙扎著喊出這個字眼,一時間我與微普都仿佛是以為自己的錯覺,微普欣喜的將K’抱的更緊,眼中的淚水已似是決堤一般滑落,好似一直以來的辛苦都為了這兩個字值了,比起在聯盟軍服役這麼些年賺得的生活津貼還要有價值。
  我仔細一看卻發現K’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先前我憤怒的將他擲在地上,卻是令冷勁提前爆發出來,這一下猶如洪水猛獸頓時將K’大半意識淹沒,所以K’這一句好似感激般的親切稱呼實際上是在意識並不清晰的情況下喊出來的,我忙上前一步再次為K’輸入氣息,雖然中華氣功在滋養氣脈上得天獨厚,但是對於驅散冰勁毫無幫助,想來就是精通藥理和精神修煉的穆斯林大師來此也只能搖頭歎息罷了,如果不是對屬性力量有著深入研究的人根本對此類傷勢毫無辦法,普天之下能夠救得K’的人只有三位,其一就是將風之力運用的出神入化,意識轉念間就能凝聚、驅散自然之力的息吹暴風高尼茨,若是他在此只要以風之力裹住冰勁自K’的身體裏吹過,輕易就能夠帶走所有的負面能量,可悲哀的是高尼茨已經轉世重生,若要重現人間恐怕還要經歷百年滄桑;其二就是將神樂古武流格鬥術修煉到至高境界,於控氣一術上足以與高尼茨分庭抗禮的神樂萬龜,神樂古武流格鬥術或許並沒有強大的攻擊力,但是它於氣息運轉間的凝聚卻最是玄妙,可以說一部神樂古武流格鬥術包羅了天下間所有流派在氣息操控上的技巧,若不是如此神樂萬龜也不能將自身靈魂夾雜在氣息之中使出“舍我一式”的神技零技之礎,若是全盛時期的神樂萬龜在此,就能夠幫助K’在體內建立屏障徹底隔離冰勁,控制冰勁的侵蝕效果,等赤炎熱氣恢復到最強盛時,再反復利用氣息的聚散離合將冰勁越融越小,直到徹底消失,只是神樂萬龜現在的肉身已毀,而神樂千鶴卻遠沒能將自身氣息修煉到如臂使指的程度,更別說換了另一個靈魂來驅使她的身體,所以這個方法也是白搭,其三,那就是庫拉本人!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庫拉自幼便能夠自如操控冰之力,其天賦之高令人髮指,不消說指水成冰這些小道,就是利用意念指揮游離在空氣中的水分子迅速凝結也是輕輕鬆松,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庫拉這種源於本能般的冰之力操控術比起將風之力研究透徹的高尼茨還來的自然如意,若是她肯救治K’,收回在K’體內作亂的冰之力只是一念之間罷了。
  當然這些只是針對驅散冰之力,保存K’現有實力的最佳方案罷了,若只是想救得K’的性命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三人能夠做到,其一就是飛賊門前任領袖龍,他的龍之氣我已經親自領教過,的確霸道非常,單論破壞力而言比什麼空手道極限流、合氣道藤堂流、跆拳道要強多了,只要他用十成的龍之氣震散K’全身力量,冰之力自然也會冰消瓦解,不過K’的下半生大概也只能躺在床上氣喘吁吁了;其二就是精修中華氣功七十餘年的元齋師傅,雖然破壞力不見得強過龍之氣,但是憑著他精純的氣息也能夠以強力打擊的形勢消散K’體內相互傾軋的力量;其三便是在下,我雖然修煉的中華氣功沒有元齋師傅精純,但是憑著炎黃血脈多次死裏逃生的加成作用,也讓它積澱到了一個恐怖的量,若是非要定一個指標,恐怕不下於兩三百年的修行,這種程度已經使得我在施展必殺奧義時無所顧忌,我若是進入霸氣?修羅體,瞬息之間就能夠毀去K’所有的力量,僅保存他一線生機,雖然K’沒有修煉氣脈,無法調動氣息,但是草薙之血在運行間產生的力量也可以作為一種本源能量看待,這三種方法即使連他的本源也一併消散掉,這樣一來K’固然能夠活下來,恐怕連普通人都做不了,這輩子都需要他人來照顧了。
  別說我需要K’的力量來幫助聯盟軍,根本不會選擇後三種方法,就算是我親自出手這樣救了他,恐怕他活下來也會恨我一輩子,對於習慣掌握力量的人來說,失去力量是一種比死還難受的痛苦,在這一點上,最令我佩服的一人便是傑斯,只有他是憑藉自己的意志力頓悟,安心的在輪椅上渡過餘生,哪怕是有兩屆拳皇之稱的草薙京,當得知失去大部分力量,這一生都無法攀登格鬥巔峰的時候,也沮喪的恨不得立刻跳海自殺。
  我為K’輸送的氣息也是治標不治本,每一次強行隔開兩方糾纏的力量,下一次爆發的時候就會更激烈,而我為了再次強行隔開就不得不花費更多的氣息,也幸虧是我這個怪物,換做他人單就是為K’輸送氣息也要被抽得精幹,如今K’已經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下一次很可能就會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我不得不耗費更多的氣息,幾乎塞滿他那沒怎麼修煉過的氣脈,為的就是讓下一次爆發的時間能夠延長一些,看著我為了救助K’,已經累得滿頭大汗,微普略有心酸的抬手為我擦拭,受到她的驚擾我頓時醒過神來,我能夠做的已經是極限,要想K’恢復如初只有找上庫拉才行,這也是我來到此地的另一個目的。
  K’得到我的幫助,總算再次蘇醒過來,也不知他是否還記得先前認下微普的事情,只是望著她的時候灰暗的眼睛才算有些神采,我累的喘息道:“K’!如今你也應該知道救你並不是簡單的事情,如今我只是暫時保住你的安全罷了,三五天之內或許隨時都會再次爆發,你若是胡亂動彈還會使這時間縮短,要救你還必須另一人的幫助,只是這人很可能同樣需要你的幫助,在前去尋找她之前,你必須答應我無論對方是誰你都必須遵從我的意志施以援手,要想活命就不能夠有任何保留!”
  經過剛才那番折磨,K’的倔脾氣也下去不少,聞言只是輕輕點頭,算是應允,我剛想站起離開,K’卻虛弱的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有些本末倒置……不是想讓我加入聯盟軍嗎?雖然我無法答應你,但只要我康復過來,我會考慮與你合作,進行各種對NESTS組織的破壞活動,惹了我,他們不會有好下場,也算是代我姐為聯盟軍做些事情……”說完話,他便閉了眼假寐,他現在的情況很糟糕,連說話也會消耗我的氣息,也不知我什麼時候能夠找來幫手救他,所以他也只能如此儘量減少消耗罷了。
  我聞聽此言心中一陣寬慰,忙活了這麼久總算沒有白費,有了K’的幫助總算能夠對NESTS展開有效的反攻,不過前提還是他能夠康復如初,我招手讓微普過來,微普輕輕放下K’擦去眼角的淚痕這才走上來道:“不知長官有何吩咐?”
  “剛剛有求於我的時候還叫我冰,現在卻又生分的叫起我長官來了?”我隨口調笑道,在佛可茜手下做過這麼些日子,自然知道上下級之間要想和諧共處,最忌諱產生距離感,雖然在職務上距離感無法消除,但我也只能儘量縮小罷了。
  微普無來由的面色一紅,我卻適可而止不想讓她太過尷尬,鄭重的道:“K’在這裏一時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馬克西馬卻需要精密的儀器進行維修,否則情況危急,你即刻攜帶馬克西馬前往聯盟軍總部,召集所有技術員對他進行恢復,我在墨爾本機場停了一架戰鬥機,那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你達到總部後無需急著趕回來,等馬克西馬全面恢復後,再行通知我,我有另外重要的任務要你們執行……K’就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讓你看到弟弟平平安安的站在你面前!”
  微普有了我的保證也不再做女兒態,背負著馬克西馬的沉重身軀離去,我隨後向K’道:“這段時間至關重要,你千萬要忍住這份寂寞,我此行去也不見得有十足的把握‘請’到那人,但三日內我必定回來,就算不能令你痊癒,應著你姐姐的承諾,我少不了也要做些釜底抽薪的舉動了……”也不知K’有沒有聽進去,表面上看去他卻是全無反應。
  我搖搖頭自行走出夾層區域,重新回到皇家展覽館外的草坪外,我發現周圍隱蔽處加派了許多兵力,看來我們的動作還是令墨爾本當地的武裝起疑了,雖然他們不會大規模的對世界文化遺產的皇家展覽館進行什麼搜索行動,但是為了保證此地的安全也不得不加派人手駐防。
  我毫不在意的在周圍逛了一圈,裝作遊客似地欣賞了一下這座古建築的優美環境,甚至還找了另外幾名旅客合照以掩飾我來此的目的,直到日頭漸西,我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到了墨爾本市區,我隨手在報刊亭裏買了一份本地地圖,坐在路邊啃著漢堡速食就開始研究地圖起來,有過營救謝爾美的經驗,我自然知道哪些地方是NESTS比較容易出現的地方,或者說NESTS比較方便在哪些地方活動,要讓庫拉去救K’,首先總要將NESTS的人引出來吧,而我便是足夠他們行動的誘餌,相信他們此時應該已經知道本人駕到,一定緊張的安排各種狙擊行動吧,但在人潮洶湧的鬧市區對我進行暗殺,別說成功率不高,很可能還會暴露他們的存在,我經過仔細篩選後,把目標鎖定在皇冠賭場上。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1:17
第四百六十八章 皇冠賭場
  皇冠賭場不僅是澳大利亞最豪華最大的賭場,也是南半球最大的賭場,1開業不過數年,位於亞拉河南岸,為了減輕賭博的色彩,賭場的官方名稱是皇冠娛樂中心,當中包括五星級的皇冠酒店,大型會議中心及健康美容等設施,更擁有一系列的娛樂消閒設施,包括備有博彩角子機的24小時賭場,名牌彙聚的多家商店、電影院,以及多家餐廳及酒吧,還有一個可容納二千人的表演中心,不過最重要的是因為我知道皇冠賭場正是NESTS組織的賺錢工具之一,這還多虧了我在為佛可茜整理資料時無意間瞥到的文字。
  站在皇冠娛樂中心外,還未進門,我的手機卻響起來,來電顯示卻是一串亂碼,我接通之後,那邊卻傳來略顯機械的聲音道:“您好!這是蜂鳥寵物食品有限公司VIP客戶服務,感謝您購買本公司合計四百萬元的產品,現在為您開闢專線服務,請稍等……”我正茫然疑惑間,電話那頭卻傳來塞斯的破口大?道:“你這個愚蠢的傢伙!你現在打算幹嗎?墨爾本可是NESTS重要的軍事基地所在,一個人如此高調出現在那裏是在向對方挑釁嗎?我知道你‘超凡入聖’的格鬥家實力,但你也沒有必要如此顯擺,對方的可怕你還沒有領教夠嗎?現在居然還打起皇冠賭場的主意了!趕快給我退回來,那裏不是你可以去闖的地方!”
  “什麼時候塞斯大老闆會關心起鄙人的事情來了?怎麼沒有躺在鈔票上數錢玩嗎?我這還不是為了繼續在貴公司消費,才不得不來此搏一把,希望能賺個幾百萬買些情報嗎!”我隨口胡謅道,心裏卻如明鏡一般,塞斯這個暴發戶定然是買了數個秘密衛星對全球進行監控,才能第一時間瞭解到許多秘聞,所以我這前腳剛踏入皇冠娛樂中心,塞斯就打來了電話,好似是親眼見到一般,我忽然又想,這廝不會是閑的蛋疼故意將衛星信號對準了我進行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監控吧?
  塞斯截口道:“只要你立刻打消對皇冠賭場的念頭,我可以免你一次單!你要知道,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不想聯盟軍兩代傑出領袖都這麼英年早逝!”
  他的語氣已經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按道理來講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塞斯都退讓到了這個地步,我怎麼都得給點面子才是,可沒由來的我心裏卻是一陣煩躁,拒絕道:“塞斯老闆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既然已經知道我進入了皇冠賭場,那麼想必你也很清楚我們聯盟軍在墨爾本遭遇的襲擊吧?”
  “嗯,這個我自然知曉,所以我才破例打電話給你,希望你不要被一時的恨意所蒙蔽,報仇雖然很有快感,但是如果代價是賠上你自己的性命那就有些不值得了,你如此單刀赴會闖入敵軍陣營,說的好聽就是大智大勇,說的難聽些就是極端的不負責任,作為一軍之魂,你的存在尤為重要,怎能輕易涉險?若是出了意外,你又將聯盟軍的將來置於何地?難道你還沒有從希頓之死中吸取教訓嗎?”塞斯語重心長的道。
  塞斯的批評不可謂不犀利,又是句句在理,聽起來好似是親切長者對我的淳淳教誨,我握著手機在耳邊沉吟良久才道:“謝謝你的提醒,我自然知道如此冒險很可能會遭遇意想不到的惡**件,但是我的屬下需要如此去做,這不是什麼意氣用事,相反,我正是考慮到聯盟軍的將來,才決定來到這裏,聯盟軍僅僅靠一個有理想的長官是不行的,它還需要許多有能力的部署,還有……我始終覺得希頓上校的行為並不愚蠢,如果不能親身經歷自己實現理想的過程,那將會是終身遺憾,即使是在過程中會有所波折那也是值得的!我們在實現理想之時,不是也一直期待著這些波折嗎?塞斯先生,很感謝你以父親朋友的身份打來這個電話,讓我知道貴公司除了章程之外還有些許人情味,如果你真想幫我的話,就請幫我打聽另一個消息吧。”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費唇舌了,你和你的父親一樣固執……也一樣偉大,我先前說的話也一樣算數,你想知道什麼消息都一律免單!當然,僅限這一次。”塞斯在感歎過後,又似是恢復成了原本的商賈嘴臉道。
  我不禁眼前一亮,沒想到會飛來這樣的好運,平白無故省下三百萬元,忙抓緊時間道:“那請幫我打聽七伽社與克裏斯被俘虜的地點,這件事情至關重要,還請你運用一切可以運用的手段將此事調查清楚。”
  塞斯不禁調笑道:“莫非是為了那個叫做謝爾美的姑娘嗎?你小子與麻宮雅典娜有了一腿還不夠啊?真是個多情種子,行了,這件事我會立刻著手調查,一旦有了消息即刻專線通知你,不過,我們做生意的也講信譽,這件事原本就是上次你花三百萬買的消息中遺漏的,還有什麼事需要蜂鳥服務的嗎?這個免單的特惠活動可是過期不候的喲?”
  塞斯好似變著法的幫我似地,上次雖說要我花大筆錢買下謝爾美的行蹤,可結果卻是他為聯盟軍捐獻了一百萬元的款項,這次卻是想方設法的找藉口讓我從蜂鳥中獲取更多的利益,我心思電轉間就將原本就打算讓蜂鳥幫忙的事情說出來道:“那麼請幫忙打聽一下九八屆拳皇大賽中被判終身禁賽的米卓和微絲,這兩名女選手的下落,多謝了!”
  這次塞斯倒是沒有說什麼調侃的話,答應下來後,剛準備掛掉電話,我卻心頭一動,就在我打電話的功夫已經不知不覺走進了地下賭場中,面對熱火朝天的賭博氛圍,我不禁有了一個想法,隨即說道:“塞斯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來賭一把?”
  “嗯?雖然我並不會賭博,但是物件是你的話,倒是個挺有趣的過程,能夠將賭局內容說的更清楚一些嗎?”塞斯話語不由輕鬆起來道。
  我脫口而出道:“很簡單,就賭我能否活著從皇冠賭場中走出來!身在這個世界知名的大賭場中,若是不賭幾把實在太可惜了,而我在這裏的第一場賭局就讓給塞斯先生吧,算是承蒙塞斯先生多番照顧了。”
  “那我就開始下注了,就像我一開始所擔心的那樣,我賭你會死在那裏,如果我贏了,那麼聯盟軍就解散吧!”塞斯毫不留情面的道。
  我卻微微一笑,知道塞斯這是有意相讓,我若是掛了,聯盟軍就算有怒隊撐著也長久不了,因為他們都無法理解希頓上校對理想的宏偉規劃,一直以來默默執行命令的怒隊成員也缺乏了獨自思考處理大局事務的能力,塞斯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有必要為聯盟軍尋一位**人了,K’明顯並不合適,以他待人接物的態度,沒幾天就能把聯盟軍的招牌整臭,而莉安娜、拉爾夫都缺乏認清事物的大局觀,容易被表像所左右,克拉克在雖然心思縝密,但是過於理智很難在希頓上校的偉大構想中有所成就,剩下的微普、馬克西馬和麟等人無論是在資歷上還是能力上都差得太遠,但這事並非一時一刻能夠解決的,我當即回復塞斯道:“那我就下注另一方了,若是我僥倖逃脫此劫,還希望塞斯先生能夠不計前嫌,讓蜂鳥與聯盟軍展開互贏互利的深度合作,關於這方面的計畫我已經有了個大概的想法,原先也打算處理完了這些俗事,就親自登門拜訪說項,這下正好借機與你通個氣。”我此時就算再愚蠢也知道塞斯實際上對聯盟軍很有好感,或者說是對聯盟軍的事業很支持,否則瓦妮莎也不會因為出賣有關NESTS組織的情報而被怒加俘獲了。
  “好!那我就在此坐等賭局的最終結果了!無論你是生是死,就算是埋到了墳墓之中,我答應你的兩件事也會燒成灰告訴你的!”塞斯斬釘截鐵的道,隨即掛上了電話。
  我站在這個賭場中顯得有些茫然,隨手讓侍應替我刷了一萬元的籌碼,我先是在老虎機前玩了幾把,試試今天的手氣,結果卻輸了幾千元,暗叫晦氣走向其他的賭桌。
  我掂著手中數十枚籌碼,四處隨意的看著,我本來會的賭具就不多,來來去去也就是打打橋牌、麻將什麼的,這其中還有些是七伽社教給我的,接著在轉盤、牌九、骰盅那裏又輸了幾把,手上就只剩下一個一百塊的籌碼了,不知是今天太背了,還是這賭場看我一身聯盟軍的著裝故意與我為難想讓我知難而退,我居然沒有贏一把!
  我氣憤的走到一張很多人群圍觀的賭桌邊,向裏面瞧去,還沒看到什麼內容,就聽到“開牌”的聲音傳出來,立即有人恨聲道:“太邪門了!晦氣!居然連開四十三把‘莊’後又開‘和’!我不玩了!”隨即有人從賭桌上離開,我想也未想的一屁股坐下去,並非我想參與賭博,而是因為逛了這麼久腳有些疲累了,順手將唯一的百元籌碼扔到桌面上。
  荷官提醒我道:“對不起,這位客人,本桌最低賭注為一萬元!”
  我本就不滿今天的手氣,立即火氣上飆的拍桌道:“莫非是看不起我嗎?我這個難道不是你賭場的籌碼嗎?憑什麼不讓我玩?”原本就是來鬧事的,所以顯得格外囂張。
  荷官看了一眼我的穿著,知道我大有來頭,可是職責所在他又不得不繼續道:“對不起,這……這是本賭場的規矩……”
  “算了,不管賭注多少,讓他下注吧,我注重的只是這個過程罷了,發牌吧!”坐我對面的人忽然說道。
  顯然說話的那人在皇冠賭場有些身份,荷官沒有再廢話,開始派牌,就在發牌的過程裏我這才發現原來這是玩“百家樂”的賭桌,一旁記錄輸贏的格欄中居然幾乎一片都是代表莊贏的紅色,唯一的異色上卻是代表‘和’牌的綠色,而我剛剛巧巧的將一百元籌碼扔在了‘和’上。
  “百家樂”起源於法國的一種紙牌賭博,流行於世界各地賭場,賭場的百家樂一般使用八副牌(每副52張牌,不包括大、小王),荷官洗完牌後把牌放在發牌箱內,百家樂台桌分“莊家、閑家、平局”三種投注區域,參與者在發牌前先選擇壓哪一方,注意只能在一處壓注,壓完注後開始發牌,莊閑兩方均會收到至少兩張牌,第一及第三張牌發給“閑家”,第二及第四張牌則發給“莊家”,根據特定的規則,如果需要還要再發一張牌,總點數最接近9點的一方獲勝,莊閑賠率均是一賠一,但是需要從贏錢中扣除5%的傭金,也就是俗稱的抽水。但如果雙方的總點數相同,壓“平局”即“和”者獲勝,賠率是一賠八。
  百家樂是兩人對賭的賭局,我是新參與進來的閑家,對面坐的便是莊家,我一眼朝“莊家”看去,心底便是微微一顫,那人的氣息非常詭異,以我的閱歷居然看不出源頭,但可以肯定他在格鬥術上的修為不低,我嘴角有意無意的勾了起來,能在這裏碰到這樣的人物絕不會是巧合,對方即使不是NESTS組織的成員也與NESTS組織脫不了關係,逛了這麼久總算找到了個硬茬了。
  就在我觀察賭桌的時候,荷官已經派牌完畢了,莊家翻開牌面道:“雖然僅是一百元,但我也笑納了,你運氣很不好啊!”
  我抬眼望去原來他的兩張牌是紅心K和黑桃8,8點的確是個贏面很大的牌面,對於我今天的手氣,我的確缺乏信心,但嘴上卻硬道:“你都沒有看我的結果,如何能知道自己便贏了?”輸牌原本就是我鬧場子的目的,所以看也不看的將牌面反過來,令人意外是居然開出一對方片4,正好也是8點!
  居然意外贏得了八倍籌碼,即使是如此大的賠率,也沒能上到一千元,如此小數目的賭金賭場連抽水的興趣也沒有,而莊家卻道:“的確有點意思,開過一把和後,居然還敢再壓平局,你若不是個笨蛋就是個高手,現在看來你的確不是個笨蛋,至於算不算高手還要看接下來的牌局,請下注吧!”他隨手壓了一千元在莊家上,而我卻再次將籌碼都壓到了平局上。
  莊家眼皮抬了一抬道:“看來你很有自信嘛,居然還敢再次壓平局?那我就期待接下來的結果了!發牌!”,雖然沒有正眼看我,但我卻感到一種被人盯視的感覺,顯然是對方在偷偷打量我。
  與此同時,我也在觀察他,莊家的身材魁梧,身著一襲黑色正裝,打著棕紅色的領帶,怎麼看都有種暴發戶式土財主模樣,他的額頭很長,使得整張臉看上去顯得有些變形,最令人注目的就是光禿禿的額頭上紋了一副太極陰陽魚圖,一邊示意牌官發牌,一邊暗自盤算著對方的來路,從他“寸草不生”的造型來看,對方顯然是個慣用頭部打擊的傢伙,額上的太極圖也並不純粹是裝飾作用,他的眼眉低垂,眼袋似乎很重,看不清楚眼中的神色,從始至終他的眼睛也沒有離開桌面上的牌,當荷官再次派發完牌後,對方略顯喜色的翻開牌面道:“這回你的運氣總算到頭了!我是9點!”
  我也沒有看他的牌面到底是什麼牌,隨意的翻開兩張牌居然是梅花J配方片9,也是一個9點,在一張賭桌上連開3把平局的幾率有多大?幾乎和彗星撞地球的幾率差不多,莊家的喜色頓消道:“不錯,就是贏了你這樣的高手,我才會有成就感!發牌!”他頓出一打將近萬元的籌碼壓在莊家上,殊不知我的心裏才是鬱悶的,明明想輸牌,原本以為壓在平局上是最快的輸法,沒想到卻連蒙兩把都贏了,難道賭場是故意為了不讓我有理由找茬,所以故意給點甜頭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乾脆贏個痛快為聯盟軍再添幾架戰鬥機好了。
  我示意荷官不必將籌碼交給我,直接壓住在平局上,荷官照做之後繼續派牌,莊家看了底牌之後,示意荷官再發一
  張牌,荷官發牌之後隨即禮貌性的問我道:“閑家是否要再發一張牌呢?”
  雖然我都沒有看底牌,但我仍是點頭同意發牌,實際上百家樂的規矩我不太懂,但我想各自三張牌能平局的幾率應該大大降低了吧,拿到牌之後我直接翻開牌面,頓時圍觀的人群嗤笑一聲出來,原來三張牌卻是方片10、梅花J、紅心Q,玩別的項目可能算得上一副好牌,可是在百家樂上,這卻是爛的不能再爛的牌,只能算作0點,莊家只要有1點都能贏,我不禁咧開嘴笑起來,心想,這樣總算能輸了吧,看看自己大概有8100元的籌碼,為了這麼些錢就能好好砸一砸NESTS的場子,的確值了!
  “哼!你贏了!”莊家摔牌道,我頓時慌的抬眼看去,對方卻是兩張A配一條8,居然也是0點,這場賭局意外的又是以平局結束,我的籌碼頓時翻倍為七萬多元,幸福來的太突然我有些接受不了。
  莊家此次沒有急於派牌,反而是正眼看我道:“很少碰到向你這樣的高手,我可以確定你的確沒有用任何手法,單純憑藉‘勢’就能贏我三局的,至今為止我也只碰上你一人罷了,所謂高手寂寞,一直以來我就想找個好對手,今日總算讓我遇上了,我叫做‘賽’,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江湖人稱我‘千手浪子’拉爾克!不是我的‘勢’太強,而是出老千的時候你沒有發現!哈哈哈,如果不爽的話不如掀翻桌子來搜身吧!”我張狂無比的道,很明顯我就是要刺激對方不爽對我動手,以他的身手我們兩個互毆起來很快就能將皇冠賭場弄得天翻地覆,但至於拉爾克的馬甲我卻是借了拉爾夫和克拉克的靈感,開玩笑!如此丟面皮的事情,怎麼能用真名呢?出來混的誰不弄幾個馬甲偽裝一下,若是識破了也有拉爾夫和克拉克頂缸,作為聯盟軍司令官我怎麼著也要在外界保持自身的威嚴形象才是。
  賽卻沒有在意我的挑釁道:“如今你的桌前只剩七萬多元的籌碼,我勉強算你十萬元吧,我們就再賭一把百家樂好了,你若是還敢全額壓注平局,我若輸了就賠你一千萬元,如何?”上千萬一把的賭局已經算是豪賭了,賽的話頓時惹了更多的人群來圍觀。
  我拍著桌子假裝興奮道:“我拉爾克怕過誰來?你可不要到時候輸得罵娘!”我反復強調自己的馬甲,為的就是希望賽萬一記恨起來也只會從名字上聯想到聯盟軍中的拉爾夫和克拉克,因為我已經有了等下用拙劣手段出老千的想法,萬一被賽認出了我的真實身份,那可是糟糕透頂。
  既然已經商定了賭注,荷官便問是否可以開始發牌,賽抬手道:“等一下,我要重新洗牌!”看來他也是怕了我的運氣,要用上一些賭術手段了,荷官將牌盒內的紙牌都銷毀後,重新開了八副新牌放在賽的面前,讓他檢查,賽隨手翻了翻就交還給荷官,示意沒有問題,荷官還想讓我再檢查一次,我示意他可以直接洗牌,反正我也看不懂,沒有必要浪費這個時間,K’可還是命在旦夕之間呢。
  荷官將新牌都拆了,去了大小王后放入牌盒中自動洗牌,連續洗了七次才停下來詢問是否可以開始發牌,賽的眼中卻是精光一閃道:“慢著!我還要切牌!……”他隨手拿起一張代表萬元的水晶籌碼向牌盒處扔過去,隨著勁力穿透,那張籌碼插入牌盒中,將裏面的牌分為前後兩截,他這才繼續道:“可以開始發牌了!”
  荷官隨即用眼神示意我是否可以開始,我自賽的運勁手法中忽地想起一門格鬥術來,正是麟施展過的魔哭冥斬拳!麟曾向我提到過的關於飛賊門的概況也清晰起來,我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翻起滔天巨浪,賽!他就是飛賊四天王之一的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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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新的賭局
  “發牌吧!”我點著桌面道,實際上我的心思早已不在賭局之上,在這種孤軍深入的情況下對上飛賊門殘餘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不論是龍還是不弱於麟的其他三人都不是可以輕易打發的物件,而且元齋師傅曾經提到過的“老飛賊”就精於賭術,想必這門手藝也傳了下來,以我連大部分賭具都弄不明白的智商哪里能夠和賽在賭術上一較高低,若是要贏憑的只是取巧罷了,所以毫不猶豫的就讓荷官派牌了。
  賽很訝異於我如此坦然,他幾乎可以肯定我是一個“賭術高手”,連他的水準也參不透,所以不得已在公開場合出手想要贏我一局,但是我越是表現的平靜,他反而越是緊張,因為他縱橫賭場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像我這般套路的賭徒,所謂最危險的永遠是預料之外的,賽第一次覺得即使親自出手也無法保證必贏的結局,他打開厚重的眼瞼,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我,而我卻雙手托著下巴閉目假寐起來。
  荷官將牌派發過來,我沒有睜眼也知道我拿到的是一張黑桃3和一張方片8,如果直接開牌的話只有1點,而賽拿到的卻是一張梅花2和一張梅花7,卻是最大的9點,相信不只是我知道結果,賽自己也知道是必勝的牌局,先前牌盒在洗牌的時候,我們都以超出常人的眼力將每一張牌都看清楚了,甚至清晰的記得它們的排列序位,賽切牌也切的甚有水準,荷官銷毀的那些被切去的牌中實際上已經包含了八副牌中所有的6和A,可以說我若是想只換一張牌來獲得平局的結果是絕對不可能的,而若是想在賽面前隨意換兩張牌那也是異想天開罷了。
  賽撚起面前的兩張牌看了一眼,大概結果與他預計的分毫不差所以他眼中也透出了些許信心,但是他是穩妥的沒有先開牌,而是想先看看我的底牌,再決定是否還要出手,所以他向我道:“拉爾克先生,如果你不想看底牌的話就請開牌吧!”
  我此時才睜開眼睛,雖然不見得有神光閃爍但是塞眼中的信心卻的確有那麼一瞬的動搖,我看了看覆在面前的兩張牌,先是掀開左邊那張,果然如果我記憶一樣是一張方片8,如果我再掀開另一張黑桃3,此局就成了定局,自從清楚知道對方的身份後,我卻打消了原本輸錢耍賴鬧場子的打算,這一局我必須贏才能在接下來的爭鬥中在“理”字上站住跟腳。
  我將未揭開的底牌合在手中閉上眼念念有詞,這倒並非是我有什麼“搓牌”的特異功能,而是希望用這個舉動造成現場一瞬間的失神,心中卻暗自發動了千方百里折?飛鳥!忽然間一陣輕風吹過,我的身體裏好似飄出一道虛影隨著這陣輕風拂過桌面,卻在賽面前陡然而止,賽眼中精光一閃,疑惑的四處看了一眼,那一瞬間濃烈的氣息震的他心神險些失守,他有些驚疑不定的再次撚開底牌看了一眼,這一眼卻是令他神魂不守,那張梅花7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張黑桃3!他忽然明悟到定然是剛才那陣怪風換了他的底牌,賽猛抬眼向我看來,此時我已睜開了眼,面帶微笑道:“既然你那麼想看我的底牌,那我就開牌了!”
  “等一下!”賽腦門上都見了汗,趕緊制止我即將掀開底牌的行為道,他實在想不到我居然膽大到在他眼皮底下偷去了他的底牌,先前還是他占著極大的贏面,轉瞬之間卻已經勝負逆轉,他情急之間就想挽回敗局,想也不想的再次出手,我頓時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透過賭桌之下直竄上我拿著底牌的那只手,我猛然醒覺賽居然還想將底牌偷回去!若是換做其他對氣息感應不甚明瞭的格鬥家,即使強如八神庵之流恐怕也無法預防賽的偷牌,只是賽悲哀的遇上了我這個曾經在神樂古武流格鬥術中偷師多次的傢伙。
  金剛?氣海!我當即氣息外放,好似以我為中心形成了一股氣息亂流,旋轉之間攪的四周人群一陣東倒西歪,賽那靠近我的陰冷氣息也被拖的沒了目標,氣息又如驚濤拍岸般猛地朝賽撲去,強大渾厚的氣息直逼的賽再也坐不住,愣是下了椅子直朝後翻滾而去,賽心中頓時如明鏡一般,此人實力之強恐怕比之飛賊門領袖龍也不遑多讓,這股氣息雖然比起龍之氣要柔和婉轉卻連綿不絕不知何時是個盡頭,以他精修數十年的氣息都無法抗禦。
  “啪!啪啪!”的數聲輕響,木制的賭桌哪里經受的住我和賽之間的氣息較量,當我用金剛?氣海反撲之時就已經是千瘡百孔,此時沒了賽用氣息支撐,頓時被我震散了架,賭桌上的籌碼和器具都稀裏嘩啦的落下地來,賽的底牌也沒能例外,明眼人都看到了翻開的底牌是一張梅花2和一張黑桃3,結果是5點,雖然不知道賭桌為什麼會突然間垮掉,但圍觀的人群顯然更關心豪賭的結果,眼光頓時都聚焦在我的手上。
  在賭桌散架的時候,我就以冥王技?籠中鳥的運勁方式將底牌吸附在手心中,此時只見我端坐在破碎的賭桌前,平伸一手於前,雖然眾人只能看到我的手背,但誰都知道手背之下就是那張決定勝負的底牌,也不知賽是知曉了結果,還是被我的實力嚇到了,只是坐在地上冒著冷汗,再也沒想過要阻止我的行為,我索性翻開手掌,將底牌呈現於人前,正是一張梅花7,配上我先前的那張方片8,正好也是5點!
  “不好意思,我贏了!閣下那一千萬我可就收下了!”我站起身道,隨手將那張梅花7扔到賽的面前,竭盡所能的做著囂張的動作,希望能夠激怒他對我動手,若只是他一人,我也有把握在數個呼吸間將他廢去,賽雖然年紀不小,但顯然大部分時間都耗在了賭術上,輕身術上的修為不但及不上龍的十之一二,連麟也遠遠不及,而如今我最不懼怕的便是硬碰硬的格鬥模式。
  想不到賽在一陣呆滯後,卻哈哈笑起來道:“好好!真是太好了,想不到今日不但碰上個賭術高手,連格鬥術上的修為也強過我太多,難怪亂總說今天黃曆不太好,我果然栽了個大跟頭……不過,比起這個,我對你倒是更有興趣,不知道拉爾克先生想不想賭的更大一些呢?外面這些小場子已經不適合你了,若是想玩的‘大’一些的話不如就跟我來吧。”他兀自從地上爬起來,隨口吩咐荷官和侍從們打掃殘局。
  亂嗎?另外一個飛賊天王吧,這個賽的確涵養不錯,不愧是飛賊四天王中最年長的一位,我先前花費大力氣贏了賭局,就是想要各個擊破,避免賽招來其他幫手對我進行群毆,若是能夠先抓幾個人質讓對方投鼠忌器就更好了,我尋思一會兒便點頭同意下來,無論賽是布了個針對我的局,還是真的賭性大發想和我一較高低,我今日若不能找到我想找的人,就算躲開了危險也對K’沒發交待,更無顏面對微普。
  我抬頭看了看賭場牆壁上的掛鐘,還剩六十八個小時我就必須返回K’身邊了,這個關鍵時候也由不得我不按照賽的安排來做,尾隨賽出了地下賭場,直接上了皇冠娛樂中心位於第三層的娛樂包房,賽帶我進入了一間沒有打上號碼的房間,走進房間便瞧見一張碩大的螢幕,令我意外的是螢幕上上演的並非是什麼影視節目,而是正在進行著遊戲,我瞥眼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玩的起勁的一個小孩子,看模樣他大概十一二歲年紀,也不知是不是通宵K多了遊戲機,兩隻眼睛帶著濃重的黑眼圈,身上隨意的穿著一件粗麻布衣,賽與我進來他連頭也沒有抬,還是賽率先問道:“七!亂去哪里了?我今日帶了個重要人物過來,你去把亂叫來吧!”
  七似是極不情願的扔下遊戲手柄,嘟嘟囔囔的轉身出了房間,從他幼稚的身形我絲毫看不出一點格鬥術的身影,但偏偏他的名字證實了他身為飛賊四天王之一的身份,我心中不免一動,如此幼小的年紀就能夠進入飛賊四天王的行列,既不是像賽一樣憑著資歷,也不是像麟一樣憑著一手鬼神辟易的毒術,這個七想必另有絕技,一會兒飛賊四天王之三都齊聚於此,我動手時恐怕很難速戰速決,不過,這個情況下也由不得我,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賽引著我在沙發上坐下,我隨手拿起七扔下的遊戲手柄,打開了遊戲機,為了隱藏自己煩亂的心緒,我想先玩玩遊戲,避免對方看出我的膽怯,但隨著遊戲開始,我卻發現這是九九屆拳皇大賽的模擬格鬥遊戲,還打上了“千年之戰”的名號,我玩了幾把卻覺得不甚熟悉,畢竟援護系統是新出爐的攻擊方式,對於我這個經歷過九五屆開始四屆拳皇大賽的熟手來說會覺得有些彆扭,幸好這張遊戲光碟是合集版,我切換到九八屆拳皇大賽“夢之戰鬥永不終結”篇。
  賽在我對面坐下,背對著螢幕道:“拉爾克先生不僅在賭術上令人嘆服,連格鬥術上的修為也達到了從所未見的高度,不知道你師出哪家流派呢?”
  這傢伙是在探我的底細來了,我想也未想隨口胡謅道:“俺乃江西龍虎山上修的龍虎道,你到那裏打聽打聽誰能不曉得我的名號!”雖然本人因為業務需要會很多門外語,但中華方言變化萬千,我唯獨只學了三四成的江西地方口音,希望能將賽蒙過去,令我奇怪的是,賽好像不怎麼看實事的,我這樣的國際風雲人物他居然沒見過。
  賽撓著腦門尋思著“龍虎道”是哪門流派,我卻瞪著大螢幕“哎呀”一聲驚叫出來,賽好似本能反應般回頭去望,我趕忙一巴掌將遊戲機給關了,賽自然只瞧到一片雪花,真是好險啊!我都忘記了九八屆拳皇大賽“夢之戰鬥永不終結”篇的老闆隊裏有“冥王”這個人物,剛才正是隨機選到了這個角色令我驚叫出聲,原本這個人物就是以我為原型製作的,在格鬥術的風格是自然是不會偏差,尤其是冥王這個角色使用的是來自“風神秘策”上的絕技,而我剛剛偷賽底牌的那一手也是源於風神秘策,賽或許沒有聽說過“冰”這號人物,但加入NESTS組織他絕對聽過冥王這個叛徒,剛才若是讓他回頭瞧見了,不免要對我的身份起疑,其實到現在我居然還沒被皇冠賭場的人發現真實身份本身就是個奇跡。
  賽還以為我是因為遊戲機畫面突然消失而驚叫,反過身來繼續道:“拉爾克先生身懷絕技,想必一般的金錢賭博已經入不了你的法眼了,我帶你來這裏就是想和你進行一場更大的賭局!”
  此時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一名侍者走了進來,賽僅僅是抬頭看了一眼便低垂眼眉不作聲色,我回頭看那個侍者卻是個容貌普通的男人,大概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他放下一瓶威士卡和水果拼盤後就退了下去,但他似乎有意無意的從我身前經過,有那麼一瞬間擋住了我的視線,我頓覺鼻端一陣若有若無的香味,對於經常泡在女人堆裏的我來說,這股味道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女人特有的體香,這令我對侍者的身份和她似是無意擋在我身前的動作產生了懷疑。
  當侍者退開後,我面前卻斟滿了兩杯威士卡,賽殷勤的向我舉杯道:“雖然不知道你最後的運氣如何,是否能夠贏得這場賭局,但是我們相聚總算是有緣,幹了這杯酒我們再訴說詳情吧,相信賭局內容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中國人就是注重這些酒文化,不管陌生人還是熟人,喝幾杯酒關係就都熟絡起來,我端起杯子正要隨著賽的邀請喝下去,心中卻想起先前的一幕,便留了個心眼,以極快的動作將杯中的酒液倒到身後的沙發上了,而仰頭盡飲的賽卻沒看到這一幕。
  “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我可不是上來和你喝酒的。”我放下酒杯道。
  賽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空蕩蕩的酒杯道:“想必閣下也猜到了在下也是格鬥界中人,實不相瞞,我們脫身於中國一個隱秘的流派,我們這個流派有一個傳統,就是與那些身懷絕技之人定下賭局,賭注自然是我們各自最得意的格鬥術,換句話說,本人想與你賭這身格鬥術!”
  我心中一抖,聯想元齋師傅說過的飛賊門歷史,更加確定了這人便是飛賊四天王之首的賽,飛賊門之所以能夠發跡,靠的不就是從各家流派那裏贏去的格鬥術嘛,想必向來傳統觀念深入的中華一脈,定然不會將這條發跡的門路給拋棄,我還道賽拐彎抹角的將我誘上來做什麼呢?卻原來是看上我的格鬥術了,這倒也是,元齋師傅三十出頭就能入得“老飛賊”的法眼,我如今雖然比元齋師傅當初年輕的多,可是一身格鬥修為卻是元齋師傅當年遠遠不如的,賽如果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也就枉為飛賊門的大師兄了,自然,越是清楚我的實力高深處,賽對我的格鬥術也就越發垂涎。
  “既然是賭局,那想必要有相應的賭注才對,不知道閣下的賭注是什麼?”我輕點著桌面道。
  賽嘴角一咧,拍了拍光禿禿的腦門猛地朝堅硬的大理石茶几上砸去,只聽得轟然一響,整個大理石茶几被砸的粉碎,這可不是受到重擊從中斷裂那般簡單,而是完全的粉碎,大理石茶几在那一瞬間從受力點將衝擊力散佈到了每一個角落,整個茶几的每一處都幾乎在同一時間受到了強大的力量衝擊,我隨手撚起大理石茶几的碎末,不由怦然心動,如此強大爆發力的絕技若是運用到天地霸煌拳的拳意中,那會造成多麼驚人的破壞效果啊!
  賽拍開黏在太極額紋上的粉末道:“不知道閣下滿不滿意在下的賭注?若是在接下來的賭局中你能贏我,那本人定當將這一手魔哭冥斬拳?頭垂貫頂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
  “好!一言為定,那你打算與我賭什麼?”我應允道。
  賽咧開嘴笑道:“作為格鬥家自然對高明的格鬥術情有獨鐘,猶如毒品般令人難以抗拒,閣下果然是個妙人!雖然先前你贏了我不少局,但那不算數,如今我們既然重新開了這樣的賭盤,我又先亮出了賭注,拉爾克先生也至少要亮明瞭賭注才是!”
  我微笑間探**出一記風之力,陡然間在我和賽之間的空隙裏憑空出現一道***,正是一記腕電?真空波!一地的大理石粉末頓時被***帶起來吹得整個房間到處都是,唯獨我的身周沒有落下一點,神乎其技之處直讓賽瞠目結舌,雙眼暴出一團貪婪的紅光,我這才停下動作道:“若是贏了我,這‘風神秘策’我就拱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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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飛焰流火
  《風神秘策》記載了息吹暴風高尼茨平生在格鬥術上的成就,雖然威力不凡,但其晦澀難懂、玄奧高深處連怒加這樣的絕世強者也只能悟出個皮毛,偏偏就是這些皮毛將怒加提升至前所未有的巔峰高度,飛賊四天王自有一套辨別高明格鬥術的方法,賽毫不遮掩對於《風神秘策》的貪欲,他當即興奮的點頭道:“好!這便是先前偷去我底牌的手法吧?雖然運用不同,但我也能感覺到其本質相通,拉爾克先生以這門絕技與我相賭,的確顯得很有誠意,反是我那三腳貓的手段落了下乘……既然如此,這賭局的內容就由拉爾克先生定吧,算是對於我賭注不夠豐厚的一點補償。”
  我暗自點頭應允,雖然賽這個**局觀很差,但好在做人還算實誠,至少在賭局上他力求公平、公正,這一點大概也與飛賊門的傳統有關,所謂“盜亦有道”,飛賊門用賭術來贏取對方的格鬥術,就是要讓對方輸得心服口服才行,否則也不能盡得格鬥術的精華。我尋思了一下,單論賭術十個我綁一塊也不是賽的對手,當然我也不會向元齋師傅那樣賭誰“尿”的遠,如此丟面皮的事情我也張不開口,想了一會我還是決定挑一項較為熟悉的賭具——麻將!
  當我挑選麻將時,賽本身也很意外,倒不是這個項目有多麼難,反而是這個大眾化的賭具能夠作弊的手法實在太多了,千門萬類讓人眼花繚亂,但是賽沒有過多想便將我領到一邊的麻將桌上,順便一提,這個特製的房間很大,裏面的擺設也不少,但並非什麼高貴的傢俱裝飾,而是各種常見、不常見的賭具、賭桌,連俄羅斯大轉盤這種賭具也能見到,自然不乏麻將這種常見賭具。
  我與賽分南北落座,賽從桌底拿出一副麻將盒,因為只有我們兩人對賭的原因,所以並不需要許多牌,二人麻將一般只挑選筒子和萬字兩種花色來對賭,這樣既快速又刺激,娛樂性又強,賽便是採取這種普通方式將字牌與條牌都棄了,挑了筒子和萬字兩種花色共七十二張牌在桌上,賽拿去麻將的方式也很有講究,並非是一股腦兒的將麻將傾瀉到桌上,而是整整齊齊按照從一到九兩種花色排在桌面上,隨即點了一下桌面道:“拉爾克先生是否要檢查一下呢?”
  我微微一笑,隨手在牌面上拂過,運起冥王技?籠中鳥的絕技,風之力隱在掌中方寸之地極速旋轉起來,頓時吹得桌面上的麻將牌個個翻起,轉眼之間經我拂過的麻將牌都鋪了開來整齊的覆在桌面上,我與賽頓時都看不到牌面,只不過我用風之力在麻將牌上都做了記號,即使看不到牌面沒記下牌也無甚關係,而賽卻是滿頭大汗,在牌上做記號俗稱“下汗”,賽並非不知道這種作弊手法,但他仍然讓我先接觸麻將牌,一方面是想先探探我的虛實看看我在賭術上的手法,畢竟先前在百家樂上我雖然以“偷牌”的絕技贏了他,但他從始至終都未曾見到我出手,這讓賽心中很沒底,另一方面也純粹是賭局上的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檢查賭具是兩方都有權進行的行為,可是他卻想不到我只是揮手間就能完成為七十二張牌下汗的手法,並且打亂了牌局,令他先前整齊排列方便記憶的打算落了空,最為心驚的是,賽完全看不到我下汗到了何處,他只是隱隱覺得麻將牌上有問題,卻看不出問題在哪里,賭術到了賽這種境界,這樣的情況他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實際上我對麻將的接觸還多虧了七伽社,當然那一次也讓我大大出醜,好些時候在地獄樂隊面前抬不起頭來,至今看到麻將我還會想起謝爾美站在月光灑進來的窗臺下,迷蒙的雙眼緊盯著我假寐的容顏……我從短暫的失神中緩過來,看著賽對滿桌麻將牌驚疑不定的惶恐神色,心中不由一樂,除非是高尼茨親至,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別人能夠看清風之力的痕跡,原本“風”就是無形無狀的,任由賽怎樣去用肉眼看也察覺不到,我用手一引道:“賽先生!別愣著,洗牌了!”
  “嗯?哦!是,是……”賽這才從凝思中緩過來,和我一起“呼呼啦啦”的洗起牌來。
  洗牌的過程中,我始終盯著賽的手指,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挑起麻將牌希望能夠將牌面看個清楚,我卻總是在最恰當的時機用手將那張跳起的牌按下去,賽忙得滿頭大汗,我也忙得不亦樂乎,最終賽仍是一張牌也沒能看見,就在他十指連動,打算使出賭術絕技一次性彈起數張麻將牌的時候,我一把摁住他的手道:“賽先生!可以砌牌了!再洗下去,好好的麻將牌就成了一鍋稀粥了。”
  賽燦燦的笑道:“那好吧……說句肺腑之言,拉爾克先生的賭術是我從未見過的高明,原以為本人的境界已經算是在賭術上的巔峰了,今日才知道我不過是個井底之蛙,無論這場賭局勝負如何,我對拉爾克先生都充滿敬意,還希望拉爾克先生能留下來不吝賜教一二。”
  “好說!開始吧!”我微笑道,就在我們說話的功夫,兩條長城已經砌好,對於賽的話,我實際上心中有數,他已經沒了必贏我的信心,但對於《風神秘策》他又實在不甘願如此簡單的放棄,但對於我營造出來的在賭術上強絕的假像,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下手,只能先以緩兵之計將我留下再說,最怕的就是我得了便宜便迅速離去,人海茫茫,他們要是再想找到我就千難萬難了。
  我與賽兩人抓完牌,他讓了我的先手,所以我摸起了十四張牌,也不知今日是否真的轉運了,十四張牌中居然只有一張九筒,其他十三張萬字湊起來正好是聽胡六、九萬的牌面,我剛想抓起九筒扔出去,隨即抬頭一望,卻是驚得一身冷汗,險些中了賽故布疑陣之計,我一眼望去,發現賽正是胡六、九筒的牌面,我當即放下九筒,拆了七、八萬的門子,將七萬扔出去。
  我沒能中他的圈套也在賽的預料之中,若是這麼簡單便被算計了,我也稱不上是他眼中的“高手”了,賽已經是聽牌的牌面,沒有必要再換牌,所以他摸了張一萬就直接扔了出來,我正好有一對一萬做將,當即想也不想的碰了,再扔一張八萬出去,成了聽胡九筒的牌面,賭局進行到這一步,也沒有什麼技巧可以講了,我能看清對方所有的牌,甚至包括砌好的牌,可是賽也有高明的賭術能夠猜測我手中的牌,一來二去,我們僵持了三個回合,終於在我再次摸牌的時候,幸運之神再次站到了我這邊,正是一張九筒!**!
  這個結果顯然在賽的意料之中,他站起身拍了拍手道:“拉爾克先生今天似乎幸運的有些過分了,不過,本人願賭服輸,這便是我先前輸給你的格鬥術手劄,只要按照上面所描述的方式修行必然能夠有所成就……”賽期期艾艾的將一部黑卷面手劄放到桌面上。
  “那本人就卻之不恭了!”我隨口應道,拿起手劄隨意的打開流覽了一番,上面記載的的確是有關魔哭冥斬拳的部分運用,以我的閱歷看來這一套格鬥術也算是博大精深,只是賽交給我的手劄中只記載了有關首部打擊的運用方式,換做得到這部手劄之前,我對魔哭冥斬拳也不見得有什麼企圖,畢竟我身負三大絕學於一身,自己都還沒消化完畢,就算再玄妙的格鬥術於我來講也只是錦上添花罷了,但此時拿著魔哭冥斬拳?頭垂貫頂的手劄,我卻萌生一個想法,如此暴力的首部擊打方式若是拉爾夫能夠習得絕對是如虎添翼,直接能讓他現有的境界提升一個檔次,當然怒隊實力的提升,就是我聯盟軍實力的提升於我來講有太多的好處,我不禁對其餘部分的魔哭冥斬拳絕技產生了貪念。
  看著在我身邊欲言又止的賽,我不禁計上心頭,若是想得到其餘部分的手劄,看來還要**一下這位“大頭叔叔”才行,於是伸了個懶腰道:“時間也不早了,我不知是喝了酒的原因,還是最近HIGH的太厲害,有些困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休息去了。”
  賽聞聽此言當即眼前一亮道:“等一等!拉爾克先生,我們的賭局還沒有結束呢,這部黑色手劄只是魔哭冥斬拳中有關首部修行的部分,難道你就不想拿到其他部分的手劄嗎?”
  我聞聽此言故作不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以《風神秘策》的全部內容與你做賭,你卻將一門格鬥術其中一部分拿來與我做賭?實在太沒誠意了!就算我想見識見識其他部分的手劄,但對於閣下毫無賭品行為,我也沒了繼續的心思!”
  說罷,我作勢欲離開,賽趕忙一把攔住我道:“先生真是誤會我了,魔哭冥斬拳威力絕倫,除了領袖之外,其餘人都只能各自修行一部分,此套手劄共分為黑、黃、紅、青四個部分,被本門四大弟子各持其一掌管,就算在下有心拿全套手劄來與先生進行賭局,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其他三部分手劄在我師弟、師妹身上,要想見識其他部分手劄,也只能征得他們的同意才行!”
  聽了賽的解釋,我臉色總算好看了些,略顯躊躇的看了看手中黑色的手劄,珍而重之的放進壞內,冥思良久才道:“照你這麼說我若是想獲得全套手劄,還得與你師弟、師妹們一一賭過才行咯?怎麼想我都很吃虧的樣子啊!”
  賽見我猶豫不決的模樣,生怕我見好就收,他趕緊勸道:“其實本門除了我因為個人興趣對毒術有所鑽研外,其餘人都對賭術一竅不通,以拉爾克先生的實力要贏了他們只是喘口氣的功夫罷了。”
  我聽得賽言語,眼中頓顯一抹“貪念”,但轉眼即逝,裝模作樣的道:“好吧,想必你對我贏了賭局也不服氣,所謂‘輸錢不扳本,比豬還要蠢!’哥哥我縱橫賭場這麼些年,就是以心慈手軟好說話得名,你這便去和你的師弟們商量吧,讓他們一一來和我賭過!”
  看我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賽沒由來的一陣冷笑,但他很快掩飾過去從房間中退了出去,我聚起風之力順著賽而去,耳中對他周圍發出的聲音頓時清晰起來,所謂“順風耳”也只是風之力的一個基本運用罷了。
  賽出了房間卻沒有去遠,轉身進了隔壁的一間房間,我當即聽到一個女音道:“如何?那人看起來似乎呆呆傻傻的,應該是個不錯的肥羊吧!”
  賽憋氣的道:“我看他是扮豬吃老虎,每次好似我都占了上風,卻都在關鍵時刻負給了他,他的賭術之高,實乃我生平僅見,就算飛賊門的典籍中也未曾記載過這般玄妙的賭術,直看得我眼紅不已,看得出來,他的賭術之所以這麼厲害就是源於他的那一部《風神秘策》,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放過此等寶貝從我們面前溜走,亂!七!接下來要看你們的了!”
  那個女音顯然就是被稱作亂的飛賊四天王之一,她“咯咯”一笑道:“賽!你都自言不是他的對手,我和七根本未曾習過賭術,哪里能勝得了他,你這不是將我們的手劄拱手送人嘛!”
  賽卻截口道:“並非如此,我先前讓你在拉爾克的酒中下了**,雖然在我的賭局中看不出藥發的影子,但從拉爾克先前無意中吐露出的資訊中,這個藥勁已經開始緩緩發作了,大概是他的格鬥術頗為神妙,才能夠有此壓抑藥性的妙處,你們若是此刻與他進行賭局,定然可以趕上他不好的狀態,這樣一來他的優勢也就去了一二成,再者說,誰也沒有讓你們賭他拿手的賭具,我們前幾代領袖曾經一泡尿輸了一部‘龍之氣’,你們難道從中沒得到什麼啟示嗎?盡可以發揮你們的優勢,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此時,一個童稚的聲音道:“看他的模樣也不蠢,怎會將這麼大的優勢讓給我們呢?”
  “嘿嘿!人在貪婪的欲望之下總會失去應有的理智,拉爾克對魔哭冥斬拳的貪念不下於我對《風神秘策》的佔有欲,所以只要你們擺出一副若是不同意就走的模樣,拉爾克在貪念作用下必然會答應的!”賽冷笑道。
  真看不出賽表面上那麼老實的一個人,居然有這麼多心思,很不愧是跟隨龍背叛飛賊門的四天王之一,這智商果然不是蓋的,那一句“人在貪婪的欲望之下總會失去應有的理智”,絕對是經典中的經典啊,我不禁想把這句話返還於他。
  亂、七很快就和賽達成了共識,我也沒了繼續竊聽下去的心思,收回了風之力,坐在沙發上擺出一副懨懨欲睡的模樣,直到房門再次打開才警覺的好似被驚醒過來,賽和七我都見過,自然不會認錯,這位剛進門的亂卻是讓我眼前一亮,饒是我見慣了美女,亂的姿色也算是中上之資,尤其令人眼花的是她那對修長的美腿,此時穿著一條側邊開叉至大腿根的長裙,行走之間隱約見到一抹粉紅色,直刺激的我鼻腔發熱,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朝亂的美腿瞟去。
  亂走到我身前,低下頭看著有些“豬哥”相的本人,忽然間嫣然一笑額前的拂去黑色長髮道:“拉爾克先生嗎?我聽賽說過《風神秘策》的事情,在下也有些想與先生做些學術上的交流呢!只是對於賭具,我和七都不甚精通,不知道先生能不能讓我們來選擇賭局內容呢?”
  儘管我做出一副色與魂銷的模樣,但聽得此話卻是眼中精光一閃,頓時清明起來道:“賽應該也與你說過,我是以整部《風神秘策》做賭注的事情吧?而你們各自的手劄卻僅是魔哭冥斬拳的一部分,按照規矩來講,我的賭注大一些,便應該由我來坐莊,賭什麼也應該莊家說的算啊!”
  亂俏眼一番故作不屑道:“其實我們女人與小孩對於什麼格鬥術也並非那麼看重的,既然拉爾克先生不肯,那就算了,我們就此作別吧!”
  說罷,亂轉身就欲走,我十分配合的一把拉住亂的手道:“等一下!這個……這個……好吧!看在你們是女人和小孩子的份上,我再讓你們一些又能怎樣?賭局的內容就由你們定了!我的賭注仍是一整部《風神秘策》!”整個情節幾乎都是按照賽的預想而定的,唯一的出入就是我拉住亂白嫩的修長手指,不住的摩挲吃著豆腐,感受著那股細膩滑嫩,整個心都爽透了。
  亂也不在意的抽出手了,絲毫不已我占了便宜而惱怒,指著大螢幕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在下決定與拉爾克先生進行卡拉ok賽的賭局!勝負就由電腦給出的分數為標準,分高者勝……我的賭注便是這部紅色手劄魔哭冥斬拳?飛焰流火!”

A1223596 發表於 2013-7-9 21:19
第四百七十一章 完勝賭局
  當亂拿著麥克風挑釁一般遞在我手上時,我仍是沒能及時反應過來,我怎麼也想不到今天的運氣好到這種令人髮指的程度,亂身上飄出來的淡淡幽香與我先前在侍應身上嗅到的一樣,再根據竊聽到賽的談話,我幾乎可以肯定面前這好似無害的女人身懷易容絕技,對於前身是雇傭軍的我來說,自然知道易容術在執行任務中的重要作用,不禁對她投以好奇的目光,故作為難的道:“你真的要與我賭唱卡拉OK嗎?”實際上我心裏早就樂翻了,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曉得嗎?聯盟軍現任司令官冰正是靠“音樂之父”JOY的名號發跡的呀!我還能怕她賭唱歌嗎?
  亂巧笑嫣然的道:“拉爾克先生可是怕了?若是這樣的話,直接將《風神秘策》交出來便是!”
  我好不容易憋出一副鐵青的臉色,接過麥克風支支吾吾的道:“實際上《風神秘策》乃是口口相傳,沒有什麼實物載體的,就算我想拿出來也沒辦法呢……何況賭局還沒開始,你哪里就能定了輸贏?”任誰也看出我這是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態度。
  賽努力保持著古井不波的面容,實際上他心裏應該早就樂翻了,而七卻咬著棒棒糖道:“大叔你這可是自找死路啊!亂的卡拉OK分數從來沒有低於九十八分,絕對屬於專業級的,哪怕是麻宮雅典娜親至也只能甘拜下風!”
  聽了七的話我頓時臉憋的通紅,剛想發作,但看看這三人隱隱將我圍在當中的局勢又安分下來,亂也不理會我的“騷動”,直接打開點唱機唱了一首雅典娜版的《可惜不是你》,旋律悠揚之間,亂綿長的聲線帶起了輕輕的字元,整首曲子有種勾人心魄的魔力,讓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直到音樂結束,我仍是沉浸在亂的歌聲餘味中,或許是我的心情輕鬆之極,所以更能從專業角度去欣賞亂的水準,直到卡拉OK機自動打分給出了九十九分的高段分數後,我鼓掌贊道:“傳說優美的歌聲能夠繞梁三日,今日得聞小姐的歌聲我真是不虛此行,不知道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正式認識一下小姐呢?”
  雖然我早就從竊聽中得知了亂的一些資料,但是所謂“裝慫裝到底”,我自然要擺出一副欽佩不已的模樣,不過,就算麻宮雅典娜這種偶像人氣明星來此也不過如此罷了,所以我的讚美也不全是謊言。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能夠有人讚美亂最得意處,亂也顯得神情愉悅,當即毫不做作的道:“叫我亂好了!”
  我贊道:“亂!真是好名字啊!,亂小姐沒能進入娛樂圈真是可惜了,以亂小姐的實力什麼麻宮雅典娜都得靠邊站,再瞧瞧亂小姐這身材、模樣,絕對是偶像加實力派的第一人才對!如果亂小姐有興趣的話,你不如聯繫我,我正好認識個不錯的唱片公司老闆,我的手機號碼是……”
  “咳咳咳……拉爾克先生如果將‘泡妞’的時間好好利用在唱歌方面的話,想必也能成為一代紅星了,賭局還在進行中呢,下面該輪到拉爾克先生你了!”賽適時插話進來道。
  即使以我這麼好的涵養也不得不對賽翻翻白眼,這傢伙明顯就是在諷刺我除了“摳女”沒有別的本事嘛!完全把自己在我手上輸得一敗塗地的事實忘了個乾淨,作為國際反恐聯盟軍最高指揮官,我難道是個只會泡在女人堆裏的膚淺貨色嗎?
  我拿起麥克風毫不猶豫的將《可惜不是你》這首曲子點了遍重播,原本這首曲子就是JOY的原聲,只是後來雅典娜拿來翻唱藉以炒作人氣罷了,所以對我來講,這首曲子是再熟悉不過,正是小舞離開我,而我卻找到KING陪伴時的那段時光創作的,此時耳邊響起那熟悉的旋律,當初的過往一幕幕的湧上心頭,我不知不覺的又進入了那種深沉回憶中……
  音符在跳動,心也在跳動,我的聲線優美的好似不是人間所有,當我展開歌喉的一瞬間包括不懂音律的賽在內也是震驚不已,而亂更是驚得張開了可愛的小嘴,小七的棒棒糖失手掉在了地上直蹦躂,這首曲子並不需要多好的唱歌技巧,唯獨需要平常人無法領會的意境,當感情化作音線穿過了所有旋律之時,這份感情也會發酵起來,我幾乎忘記了時間、空間的運轉,在我的世界中只剩下這份濃厚的情感,有那麼一瞬間我自己都陶醉在其中,對小舞的思念好似一種向上的作用力,總是讓我不經意的會抬頭去看,看那藍天白雲,看那夜朗星稀,清風徐徐吹動我的白色發線,我的意識裏已經將雲朵捏成了小舞的模樣,已經將星星串聯成了小舞的笑臉……
  最先回過神的還是我自己,畢竟溫懷軟玉的感覺總是會令人格外舒服,可是當我發現被我擁在懷裏的是亂時,我心底不由小小的顫動起來,但我沒有做出推開她之類愚蠢動作,反而是向她敏感處摸索過去,感受了一把柔軟滑嫩的手感,在亂驚醒過來之前我還特意向她唇瓣蹭過去,使得亂抬頭之時,無意間與我來了一次“親吻”。
  哈哈!觸感不錯呀!小嘴又香又軟!我心中得意不已的贊道,可嘴上卻假正經的道:“對不起!亂小姐,從你的歌聲中讓我想起來一些過往的回憶,這才有感而發,並非是想占你便宜……哎!其實哥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亂的白嫩的小臉又紅又青,變了數變才將我的放肆行為隱忍下來,畢竟剛才她也有些情動,不能全算是我一個人的過錯。為了避免他們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讓我賠付肉體損失費什麼的,我趕緊施展“轉移話題**”,面做驚訝狀的指著點唱機道:“咦?天啊!我居然拿來這麼高的分!今天在亂小姐的‘勾引’……帶領下,居然超水準發揮,太不容易了!”
  賽等人這才急急忙忙的看向賭局結果,點唱機的螢幕上掛出鮮紅的一百二十分!自帶的喝彩聲、鼓掌聲、鮮花、噴霧都好似發了瘋一樣冒了出來,我不得不說皇冠娛樂中心不愧是墨爾本最好的娛樂場所之一,一台點唱機居然能夠營造這麼大的聲勢,而且還有隱藏挑戰系統,原本我以為最高分不過一百分,所以十分用心的去唱,哪里知道還有契合原音的隱藏系統,使得最後得分飆出了最高分,差點就爆機了!
  這一場賭局,亂輸的是心服口服、無話可說,我不但和她唱得同一首歌曲,用得麥克風都是同樣制式的,是在最公平的規則下進行的賭局,當我拿著起紅色手劄興高采烈的塞到壞內時,也不知亂是不是因為看到了我寬厚的胸膛,意外的臉色紅了一瞬,隨即在我拋來好奇目光前轉移了視線。
  我拍了拍鼓囊囊的胸口道:“老賽!你真是夠意思!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先前玩百家樂輸我的一千萬我不要了,你拿去玩吧,今天我也盡興了,這便走了!”看上去好似我是見好就收要趁機離開,實際上我就是要勾起他們的急切心情,一般賭徒面對輸場的時候,都會有強烈的扳本心理,但是以賽這種境界,已經很難從簡單的輸贏中影響到他的心境了,所以我必須逼他一下,以免他在冷靜思維中懷疑到我的真實目的,畢竟誰也不會認為我連贏數場賭局真的是靠運氣。
  不過,賽的脾氣比我想像中的要差得多,他當即冷哼道:“你是在諷刺我嗎?賭局還沒有結束呢!拉爾克先生恐怕沒有那麼輕鬆離開,先與七進行完賭局再說吧!”
  我故作為難的站住腳步,看了看個頭還不到我腰部的七,忽地發笑道:“賽兄說笑了,這麼個小孩子能和我賭什麼?難道要我陪著他趴在地上打彈子嗎?今日也贏的夠本了,賽兄你可別輸紅了眼呀!”
  “哼!拉爾克,你若是小看了七,恐怕後悔也來不及!你還是好自為之吧!”賽也不搭理我的諷刺道,顯然我已經把他這樣的賭術高手逼到了最後一步,走到這一步也沒了什麼情面好講了,所以“先生”的稱呼也省略去了,我若是再贏一局,恐怕他就要破口大?了,瞧他那副土老財的模樣也不會講什麼紳士風度。
  我看著堵住我去路使我無法脫身的賽,只能點頭道:“好吧,我……我同意就是,說好了,再賭一局!賭完這局無論勝負我可都要離開了!……小弟弟,你要和叔叔玩些什麼呢?”我繼續扮演著我的“鵪鶉”角色。
  七一指仍在沙發上的家用遊戲機道:“就完那個吧,大叔要是贏了我的草薙隊,這部黃色手劄儘管拿去好了!”
  我臉色頓時難看至極,當七打開遊戲機,在大螢幕上播放出九九屆拳皇大賽“千年之戰”的畫面時,我的臉色才算是好看了些,我打遊戲的水準,連小包都不樂意跟我玩,直說太沒挑戰性了,我這種程度想必也離七有很大一段距離,而且我這個時候最怕就是這些飛賊天王發現我的真實身份,九五屆拳皇大賽至九七屆拳皇大賽中都有我的原型角色,而九八屆拳皇大賽的模擬格鬥遊戲中的冥王施展的風之力也與我先前的招數近似,很容易聯想到一起,幸好我施展風之力時,七並不在場,他也只是聽聞賽說那部源自《風神秘策》的格鬥術如何如何神妙罷了。
  而在九九屆拳皇大賽的模擬格鬥遊戲“千年之戰”中並沒有我的原型角色可以選取,這就讓我一方面的疑慮消解了,我興高采烈的拿起遊戲機囂張無比的道:“你這毛孩子還想與我在格鬥遊戲上對戰,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啊!就讓你見識見識不世出的隱藏秘技!”
  隨著角色選取,七如他所說選了草薙隊,而我則選了怒隊,但是在援助分配時,我卻從手柄上輸入了一段密碼,破解了此版本中的一些一個隱秘援助角色,將原本莉安娜的援助換成了一個黑影……不消說,這個黑影就是在下!說起我知道這段秘技的原因之前,我還必須說明一些歷代拳皇大賽模擬格鬥遊戲的開發商,沒錯!這個毒害萬千青少年童年記憶的萬惡的開發商就是拳皇大賽組委會!
  組委會的經濟頭腦不可謂不強大,除了在拳皇大賽的主辦權已經廣告費上大賺特賺之外,還開發了拳皇大賽系列周邊產品,包括藤堂香橙以前珍藏的手辦、雜誌等等,都是組委會成員作為開發商製作的,這拳皇系列類比格鬥遊戲只是其中一種罷了,自從我和會長大人達成共識後,也接觸了不少內幕,會長在力求真實反映大賽實況的原則上,特意在怒隊中編入了一段隱藏密碼,原本看過未刪減的實況轉播的他就知道我曾經在怒隊中替莉安娜出過手,不過也是一式援助攻擊罷了,只是不知道會長是否出於討好我的目的,將這個隱藏角色的援助攻擊做的強大的離譜,也因為這段隱藏密碼太過於破壞遊戲性,所以並沒有公開,只是私下裏向我提及罷了,實在沒想到會長大人一個無意間的念想,卻在此時幫了我一個大忙。
  真八稚女‧烈華!自拉爾夫的身後閃過一道黑影,將K’的身體撕扯的亂七八糟,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從始至終都還沒有出過手的“拳皇”K’就在這波濤式的攻擊節奏中直接被KO了,七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團黑影是什麼東西。
  真有種開著作弊器玩通關遊戲般的乏味,真八稚女‧烈華的援助攻擊在這個版本中不但有著無法防禦的破防效果,而且還有必殺效果,更令人髮指的是他明明是近身擒拿廝殺技巧,居然被設定成了全屏攻擊,比起作為BOSS出場的古利查力度還要變態!於是乎,竭盡全力的七使用的三名角色完全都沒能有機會靠近拉爾夫紛紛被僅有的三個援助攻擊秒殺。
  直到我拿過那部記錄了魔哭冥斬拳‧詛恨邪息的黃色手劄時,七仍然一副不可思議的雲裏霧裏的模樣,不停的嘗試著用手柄將那個隱藏援助角色調出來,連賽的話也聽不進去了。
  “哎呀!賽兄,真是不好意思,勞煩你的招待了,我老婆還等著我回去開飯呢,我先走了!”我順口胡謅道,終於闖過了連番賭局,完成了我計畫的第一步,其中既有我的能力,也包含了不少的運氣,但完成了這部分計畫,我就算成功了一半,所以,我不得不再逼一下塞。
  賽忙收起夾雜著不可思議的憤怒表情道:“拉爾克先生遠道而來,我怎能不盡地主之誼呢?皇冠娛樂中心是墨爾本最好的酒店,所有娛樂設施一應俱全你今日便在這裏歇息吧,來來來!亂,帶拉爾克先生去總統套房!”
  亂自然也知道塞留住我的意思,畢竟我這一走他們很可能這輩子都失去找到我的機會,丟失了三部魔哭冥斬拳手劄,雖然已經背叛了飛賊門,但想必龍也不會令他們舒服的,怪只怪他們貪念作祟,如今定然要將我留住,想辦法連本帶利贏回來,而我也正是把握住了對方的心理,算准了他們三人若是落敗,肯定沒了資格再向我開賭局,要想贏回三部魔哭冥斬拳手劄,甚至我的《風神秘策》,他們就必須求助於龍或者NESTS組織在當地的負責人,以佛可茜在NESTS的職務之高,如果她在墨爾本,必然是最高負責人,我正式希望賽能夠將佛可茜引來,我好與她當面談談借庫拉來救治K’的事情,想必佛可茜也正為庫拉的傷勢而煩惱,以她向來關心下屬的性格來看,應該會同意我這個雙贏的提議。
  任由亂拉著我進了總統套房,想到下一步計畫,我既沒了佔便宜的心思,也沒有欣賞豪華套房的興趣,亂只是囑咐我早些休息,便出了房間,我特意運起風之力跟隨在她身邊,竊聽她的談話,果然,亂走了沒多遠就被賽堵個正著,賽為難的道:“如今我們三人都失了手,能不能拿到他的《風神秘策》事小,若是讓龍知道了我們丟失了魔哭冥斬拳的
  三部手劄,以他的冷血,定然沒我們的好日子過,幸好他現在正帶著墮隴在修行,我們還有機會,你立即聯繫向組織裏駐紮在附近的K9999和安琪兒小隊求援! ……”
  我撇了撇嘴,息了風之力,既然不是向佛可茜求援,我也沒了繼續竊聽的興趣,腦中不由覺得K9999、安琪兒的名字有些熟悉,仔細回憶起來,頓時記起八神庵提過襲擊他的一男一女,我不由從內兜中掏出那瓶龍舌蘭酒,打開瓶蓋聞了聞瓶口已經消失了的香味,反身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不由想起了謝爾美對這位有著獨特品味喜歡龍舌蘭酒的女人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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