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作者:黯然銷魂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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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727 2010-8-19 15:24:1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4 1073843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0 23:18
第374章 邀請,上古天外山脈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左無舟端直凝坐。取住抄錄的冊子,儼然雕塑。斗晌,才徐徐翻過一頁,淡語念出:「靈、法、真。三境九階。俗語積沙成塔,其三天之狀亦如塔,層層堆砌而成。真魂天統轄九十九法魂天,法魂天又統轄九十九靈魂天。」

  「九是極致變數。各天統轄九十九。乃取之九九無窮無盡之意。如聚萬溪之水,成一江,再取百江之水,聚為一海。」左無舟神色肅穆:「靈、法、真,三界亦取之其中強者。」

  凝住冊子上的墨字,左無舟神色愈發疏淺:「靈、法、真,三境九階。暗含九道。九道暗富無窮,是為諸天執掌。為便統轄。令行禁止。執行諸天鐵律,特製「道標星圖。

  「道標星圖」以「時空道標。配合之,可自由穿梭,往來「靈法真。三界。三天三界,多如繁星。是以命名「道標星圖

  左無舟徐徐道出最後一句話。眼漾希要:「道標星圖」就是我們回家的希望。」

  「道標星圖」正是北斗從殘缺不全的上古文獻中查閱到的。

  三天三界,各自向下統轄九十九天。其界之多,真真是如天上繁星一般,無窮無盡,難以盡數。為避免迷失在這浩瀚的天地空間中,就有了「道標星圖」

  「道標星圖」標注三天三界的每一個主次界,一旦能得此物,即可從這迷亂的碎空間中,尋得真正的方向,返回家鄉。

  凝注半時,左無舟顏上瀅出一團輕快之色,難言是喜是憂:「這「道標星圖」我又該去何處尋?」

  顏如鐵,不動如山。重是沉住心神,耐住性子沉忖:「我的時間本就不多,應當盡快返回家鄉。當以最迅捷之法,找到並取來「道標星圖」容不得一絲遲緩。」

  一番思忖,再三思量,貫通思緒。左無舟暗頜首:「或憑自身來尋。或憑本地勢力來辦。我等終歸是外來者,不過是對二號真魂界略知大概,絕計是不如本地人來得熟知。」

  「如此說來。惟今只得二法。才算得迅捷。一是我等自行打一個天下出來,一是設法借助本地勢力。」左無舟神色不動:「人多卑眾。還是有好處的。」

  自己打一個天下。創建一個人多勢眾的聯盟。未嘗不是一個法子。怎奈何,左無舟自忖怎也沒有那麼多的時日了:「我到是不妨,只怕爹娘等不及,我這不孝子,再是怎的,都要趕回去見爹娘一面。」

  左無舟有自知之明,魂天宗和元一谷都已是容不得他了。惟二有超聖者的一大超級宗派,一大超級勢力,如是意欲除去某人。恐怕是極難避免的一個絕境。

  「如是魂天宗和元一谷沒有超聖者。我或可與魂天宗跟元一谷來一次生死之鬥。但有超聖。我就不能敵。」左無舟頜首:「如是我修成武聖,方才有與超聖一戰的本領。」

  「若我沒有武聖修為就返回。魂天宗和元一谷想殺我,也沒這麼容易。可,架不住仇寇人多勢眾,又號令天下,只管派人來滋擾我。我就難以定得下心神和時間來修煉。未免得不償失。」左無舟想得透徹。

  「怎奈何,爹娘未必等得及我修成武聖。如是我挾以武宗修為返回。還是當設法隱匿行蹤,先修成武聖,再考慮與魂天宗和元一谷決一

  看起來,若然修成武聖,再返回家鄉,似是極美妙。實則,並無這許多時日留待左無舟了。

  須設法,以最快的速度,搜獲「道標星圖」當然。如是沒有「道標星圖」左無舟大可直接取了「時空道標」往碎空間穿梭。只是。也許穿梭一年半載就能回了家,也許穿梭到死都沒有收穫。是好是壞,全憑運氣。

  左無舟從不想依靠運氣。

  思來想去,左無舟胸中已有打算:「看來。是時候離了此地。前往天神或聖者等四大超級聯盟了。」

  要知道,縱是二號真魂界依然有不少百萬年前的上古文獻殘留下來。其實,經過百萬年的戰火,所殘留的也絕對不多了,並非隨處可見的文獻。四大超級聯盟人多勢眾。是最佳借勢對象。

  正欲向蒼別虎辭行,蒼別虎已然是主動前來拜訪。

  蒼別虎有心客套寒暄幾句,怎奈何左無舟從來不是有閒心聊天的人。索性直言:「蒼盟主,我輩一生短促,當珍惜每一寸時間來修煉。若有事,不妨直言。我等正欲向蒼盟主辭行。」

  蒼別虎凜然,心底大讚:「難怪左武宗修煉多魂,尚且有此等成就,原來只道左武宗是天資卓絕。原來還是這般一心一意。既然如此,蒼某就直言了。」

  「蒼某懇請左武宗加入本盟。」蒼別虎凝注左無舟,誠懇道:「以左武宗的本領。已是極其驚悚了,我都未必是左兄的敵手。如願加入本盟,自然有源源不斷的供奉。左兄不妨儘管提要求。」

  如說兩個月前;蒼別虎對左無舟一行六人一獸,仍然保持極大…百易六如今,觀左矛舟言行兩個月下來,只看出左丹舟根燦衛兒心權勢的那一類人,反是放下了戒備之心。

  以往的確是出自真心的邀請這一行加入,但薛田二人之事正是前車之鑒。左無舟是一名能滅殺兩大武聖的武宗,夜叉和無夕也是多魂武御。更有小憨這一位多魂武聖,還有一個神秘,實力未知的北斗。蒼別虎怎會不戒備。

  如今這一番邀請,正是全心全意的邀請。索性蒼別虎看穿,左無舟縱是加入,也絕不會威脅到他的盟主地位,反而更能壯大他的聲勢,將盟內其他派系打壓下去。

  不說旁的,左無舟當日擊殺兩大武聖,可是有目共睹。夜叉和無夕又是多魂武御小憨更是多魂武聖,還有一個神秘的北斗。以蒼別虎的老辣眼光,豈會看不出這一行眾人,全是聽命左無舟。

  是以,他絕丘不提邀請其他人。蓋因他知,只要左無舟加入,餘者勢必會加入。

  略一思量,左無舟啞然。

  供奉,正是每一位魂修士不惜命的瘋狂殺戮掠奪,只為向上爬的一個緣故。所謂供奉,正是一些有助修煉,或提高魂力的丹藥和藥材等等。甚至宗器和聖器等等。修為越高。地位越高,享受的供奉就越好。

  蒼別虎所提的好處,在許許多多人眼裡,已是極其豐厚了。他許諾左無舟一人就能拿兩份武聖的供奉。小憨和北斗更是各自能拿四份。無論如何,這已經是很優厚了。甚至還許諾了聖器。

  要知,聖器不易得來。就好比衛道德這位超級天才,也不過只煉製得出半件超聖器一樣。其實要越階煉製器裝符丹,基本難於等天。所以,這聖器只有聖級魄修士才煉得出來。

  二號真魂界的魄修士的確不少,乃至聖級也頗有一些。在煉製聖器方面,也有一些獨到之處。但二號真魂界的武聖委實太多了,多到武聖都未必能身懷一件。所以,在蒼別虎想來。這已經是極其優厚的好

  了。

  但蒼別虎絕計不知,左無舟惟獨不缺的就是裝備。

  略一沉吟,左無舟淡然:「蒼兄。我就直言了。如蒼兄能為我取來「道標星圖。及武宗武聖級陰魂心法,我等立時就加入蒼捷盟。如是不能,我等還是要繼續遊歷天下。」

  蒼別虎瞪眼:「道標星圖。?」

  待左無舟為蒼別虎解釋何為「道標星圖」蒼別虎已是苦笑連連:「此等物件,自是沒有的。」

  莫說「道標星圖」這聞所未聞的物件,就是陰魂心法,蒼別虎也拿不出來。

  不論是家鄉還是此處,魂修士修煉,皆以五系魂為主流。一是修煉難度較低,二是因為五系魂比較常見,易於取得。

  左右魂竅難修煉是其一,其乃是因為其魂也比較少有。左右魂竅所需的,光暗魂、磁魂、氣魂、陰陽魂、生死魂,都罕見。其中,陽魂反而是最常見的。所以,這等異魂的心法,自然也就不如五系魂的心法來得多。

  二號真魂界的傳承未曾湮滅,但百萬年的混戰,這些大小聯盟都是強者領銜,散修組成。所以,心法和功法的繼承都是很散亂不堪的,很少有一脈相承的全套心法不得不說,在心法和功法傳承上,再是龐大的散修遠遠不如宗派勢力。

  蒼別虎無言,左無舟微覺失望,口氣不變:「承蒙蒼兄招待兩個月。左某臨行前,自有回報。」

  通過命魂之火,將夜叉和小憨召喚回來,為離去做最後準備。

  取來在家鄉擊殺武宗和武聖而的的一些戰利品,左無舟以往倒不覺。此時方自覺得有些遺憾了,當時幾次大戰。夜叉不在身邊。沒人替他搜戰利品。恐怕是錯漏了不少好東西。

  將這些宗級以上的器和裝悉數取來。北斗和衛道德互相交流一下,再做一番挑選。在兩位大宗師的建議下,保留了幾件「勉強看得過眼」的器與裝,正可給夜叉和無夕使用。

  再從戒指裡,將當初在浮雲寶藏取得的武宗丹和武聖丹,取出幾枚。一併交給北斗,只交代:「我已跟蒼別虎說過,你且取這些我們不需要的物件,去與他們交換庫存的材料。」需要什麼材料,那是衛道德和北斗的問題了,左無舟並不過問。總歸一言,這二位大宗師,一位發揮煉符的本領,一位發揮煉器和裝的本領。現在搜集材料,一邊是拙集煉符的材料,一邊也是搜集器和裝的材料,等衛道德有了肉身,就可以煉了。

  姑且不論北斗和衛道德是主動。還是被動。如此二位大宗師,若然留在身邊什麼都不做,那才是天大的浪費。

  空間流浪的日子裡,滿滿八袋一戒指的材料,北斗已將其中大部分。都煉做了七枚真聖符。又陸續將八袋和一戒指都漸是盛滿了,若然取得缺失的某些材料,再煉製七枚也不是問題。

  左無舟冷笑:「魂天宗,元一谷,人多勢眾?我索性趁機好好搜集材料,屆時,一枚真聖符轟不平,就十枚。十枚不夠,就一百枚。」

  著來是迫於無奈的遠遁,可也恰恰是

  向蒼別虎辭行,左無舟重踏漫漫之途。臨行前,贈了一枚武宗丹給左休,且做是感謝他令左無舟大概知曉了此地。

  蒼別虎倒沒有暗做動作,如此一來,也令左無舟稍感安慰。殊不知。蒼別虎心裡未必沒有某些想法。如不是左無舟當日表現以一殺二的本領,又有小憨和北斗威懾。

  細細思來,蒼捷盟要對付左無舟一行,勢必是得不償失,不定蒼別虎早就動手了。

  要知。臨走前的關於宗器聖器乃至武宗丹和武聖丹的交易,左無舟毫不在意。可是對二號真魂界的人來說,那絕對令人無比心動。

  總歸是蒼別虎有一定自制力。倒是沒有真的動手。

  沿途直往天神和聖者聯盟的方向飛行,一個月後,便已是抵達天神和聖者聯盟的交界處。一時,索性是還不知該往何處。暫在此小鎮逗留下來。

  鎮子雖卻掐在兩大聯盟的交界點,掐住一條要道。正是許許多多魂修士往來的必經之途,是以,這小鎮基本屬於三不管三不沾地帶。

  一入鎮子,就有許多神念掃瞄來。互相探察的神念掃瞄一番,各自重是縮回去。左無舟神色不動。直是和眾人一道登上酒樓一辟榖丹雖好,但重新嘗嘗飯菜的滋味也是好的。

  酒樓的生意倒是極好,眼看都快要客滿了。好在仍有一張桌子,各人坐下來小草立刻搶先點了茶和菜,無夕微笑在一旁,也不做這等出風頭的事。夜叉舔舔嘴:來壺好酒。」

  左無舟目光一動,微詫,心想:「這小二居然也是七品武將,看來這酒樓倒是有些本領。」

  若然有本領,超聖者就是拎了武宗來做武宗也是不敢有二話。當然,比較起來。魂修士很少涉足這些相關生計的東西。層次利分還是比較明顯,平民就是平民,魂修士就是魂修士。

  像是開設酒樓之類的生意,大抵都是世俗人才做的。真正一定層次的魂修士,當然不會做這等事。也沒這閒心。

  細細環顧一時,左無舟若有所思:「看來,這邊的魂修士,比起家鄉來,確是要剿悍了許多。但風塵味也比較重,不會有多少自恃身份的觀念,甚至還貪戀口舌之欲。」

  身在酒樓中的客人,倒有好一些都是武宗武御吃得豪放無禮。若是家鄉的那些武御武宗,大抵對吃食都沒有多少貪戀了。左無舟只要有辟榖丹,就是一生不吃米飯和菜食。也不會有多少強烈的想要滿足口舌之欲的念頭。

  如說左無舟唯一貪戀的美食。恐怕就只有娘和妹妹親自做的甜糕了。

  轉念一想,左無舟啞然:「家鄉和這邊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怎可比較。」

  這邊的魂修士,看似壽元和家鄉相差很實情是,因為無秩序,因為殺戮與混亂,武聖以下,少有人是壽終正寢。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因為修煉普遍修煉單魂的關係,年紀普遍也比家鄉的魂修士小几倍。百歲武御,甚至五十歲的武御都是有的。但,他們的平均壽命也遠遠低於家鄉的水準。

  一樣是武御,如是在家鄉,活到七百歲,壽終正寢不難。但在這邊。一名武御的平均壽命恐怕還不及二百歲。活得短,自然放縱七情六慾,貪圖享樂。

  一邊隨意的吃食。左無舟一邊且是從儲物袋中取出無夕做的甜糕吃。一邊是正正聽得幾名武御武宗的交談。

  幾名魂修士說的是一個喚做「天外山脈」的所在,欲往其中探險。

  初時,左無舟不以為意。猛然察覺有人因他之前憑空取物的本領。而關注過來。頓有一絲不快。而過得一時。竟有一人笑吟吟的走過來:「某見過幾位兄台!」

  左無舟看了一眼,不做理會,這人倒也光棍,笑言:「我看幾位修為不錯,如是想前往天外山脈尋寶,我等不如一併,也是互相有個照應。」

  伸笑臉人,夜叉問:「什麼是天外山脈!」

  此人詫異:「幾位連天外山脈都不知?」

  欲待還要再說一些,見左無舟漸是不耐,才是不慌不忙道來:「這天外讓脈,相傳是上古百萬年前憑空而至的,也不知怎的就來了。形成了一處獨特所在。往後。有人好奇往裡,曾或多或少的發現一些寶物。」

  「甚至超聖級寶物!」這人流露一絲熱情之色。「上古時期,憑空飛娶形成的?」

  左無舟輕言,眼中淌住一絲疑惑,與北斗互看一眼:「難道?」

  頜首微波,左無舟心思一動:「憑其言辭描述,到真像是碎空間破空而至之景。如然真是,又是百萬年前形成,莫非是與諸天之戰有關?」

  「但管有一絲取得「道標星圖。的機會,都絕計不可錯過。」左無舟毅然。

  不動如山的顏色,終於流住一絲變化:「好!那便前往探一探。」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0 23:18
第375章 蒼茫如海,禁天霧地

天外山脈,又名禁天霧地。

  如說「天外山脈」四字,描述了其來歷。「禁天霧地」一詞,就描述了此地的特異。

  既是起意探一探,又索性需要有人帶領,索性就與另一組魂修士。合在一道一併同行了。一路得眾人娓娓道來,才是獲知了更詳細的相關信息。

  天列山脈,不是一個了不得的秘密。恰是相反。從天外山脈飛墜來的那一天起,這就不是什麼秘密,而是眾所周知。

  獲得了這天外山脈的詳細信息,左無舟細心推敲一番,愈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天外山脈,極可能就是被打碎的空間。

  天外山脈,是一條極大極闊的山脈。正是百萬年前突然破空飛墜來。將原本的山脈徹底覆蓋。

  其另一個名字禁天霧地,恰恰描述了其特異之處。正有一些禁魂,山脈的特點,相傳,超聖者曾入內。結果被暫時禁制得修為大退到武聖。

  這就是禁天的意思,而霧地,則指那裡全是看不透的濃霧。非但是憑眼力看不透,連神念都無法穿透太遠。這正是多年來,天外山脈始終沒有被魂修士挖掘精光的緣故之一。

  天列山脈始終不缺前往探險的魂修士。每一時每一刻都有無數,更有無數魂修士前仆後繼的倒在裡邊。愈是如此,反而愈是吸引更多魂修士前往其中,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莫說天外山脈的藏寶,一直都還存在。就是沒有了,以往無數葬身其中的強者,所遺留的寶物,也令更多人前仆後繼的冒險了。

  正因如此,天外山脈始終保持吸引力。當然,是尋寶,還是「被尋寶」那就不好說了。

  秋瑟瑟,青山已有枯黃之色。

  「還需多久才能抵達天外山脈?」夜叉沉聲。

  「大約再有十日就能到了。」合在一道的鄭正笑道:「不必急。那山就在那,不會動不會跑。」

  左無舟心有感,微抬首,半時後,有一些魂修士從天空飛過。左無舟淡問:「百萬年下來。為何天外山脈的寶物。仍未被取完?仍有許多人在陸續前往。」

  鄭正正色:「天外山脈在十萬大山的深處,本身所佔地極為龐大。很難探完。而且。正正就在聖魂獸的聚居地附近。也比較凶險。」

  「據說近十萬年來,已經鮮有人能在其中取得本來的寶物,而不是魂修士的遺寶。所以。漸漸前來冒險的武聖很少了,多半是武御和武宗。」

  「聖魂獸。」左無舟微抬首。有此言,他就大約懂了。

  一抹劍光乍現,一隻魂獸悄顫顫的倒下。

  一名面色凶戾的魂修士大步走來。將此魂獸取走。鄭正飄忽的身影忽攸出現,傳音:「郎兄,那姓左的六人一獸,你怎麼看?」

  郎武宗凶光大烈:「那小憨和北斗是武宗,封小草是武帝,其餘三人皆是武御。如果有心,現在就動手也可。」

  鄭正流露狡詐:「此時此地。人多眼雜。萬一落入他人眼中,也是不妥。等入了天外山脈再動手,也不遲。」

  想起當日看見左無舟憑空取物,鄭正就不由露出貪色:「且算他們倒霉了,誰讓姓左那小子有儲物袋。還敢公然取物示人。縱是我們不搶。也有大把的人想搶奪。」

  「一看這幾人,就知道他們是初出茅廬的雛兒。也不知是哪一家宗派鑽出來的。」鄭正陰森森一笑。極是磣人:「能有儲物袋,難保不定其中更有一些其他寶物。」

  「屆時取來,我等只管瓜分掉就是了。」

  郎武宗貪色一動:「儲物袋歸你,那姓左的刀,我要了。」

  鄭正不動聲色:「那好像是宗器吧。」

  郎武宗冷冷凶戾一眼看來,鄭正急忙訕笑:「兄弟說笑的,那當然該你拜」

  「二位好商量,莫不是想把我也拋下了。」陰惻惻的聲線飄忽響起。

  郎武宗和鄭正打個哈哈,只做糊弄過去。

  一條灰影懶洋洋的靠在樹上:「儲物袋歸你姓鄭的,那把刀歸你姓郎的,我這個姓歸的該取什麼?莫非我要空手而歸?莫非你們想攜手奪了我的藏寶圖?」

  鄭正哈哈笑:「歸兄,你多心了。上次所得的藏寶圖,我們三人各的一份。少了哪一份。都是不成的,那才是空手而歸。」

  歸武宗冷厲低笑:「我還道你們忘了,想聯手做了我呢。或者,姓郎的,我們一道做了這姓鄭的。取了他那一份藏寶圖。」

  鄭正臉色瞬白,乾咳半天:「歸兄,這不好拿來開玩笑。」

  「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歸武宗冷冷肅殺目光。凝了半時忽然低笑:「我還真是在開玩笑。」「正是,正是,該是合力取了藏寶圖上標注的寶物才是真。」鄭正額頭冷汗直流,虛偽的笑著:「我們三人好不容易才混入一支探險隊伍裡,就是為了取寶,應該合力對外才是。」

  郎武宗容顏凶戾:「那些武御是炮灰,可誰若想兒仇當做炮灰,我就要他略微頓,郎武宗冷冷!「則州」一草。我要了。」

  歸武宗冷笑:「我對女人沒多大興趣,不過,你們兩個眼力倒不錯。這兩女都是處子之身。」

  鄭正鬆了口氣:「那敢情好。左無夕就歸我了。」一片薄而冰涼的落葉,飄零在鄭正脖上,森如刀鋒。

  左無舟顏色不變。不含一絲情感的徐徐環顧,心底冷笑:「果然是一個無秩序無情義的真魂界。」

  放眼一顧,一道同行的十多名武御武宗,基本都是三三兩兩,或是獨在一處,互相保持住一定的安全距離。從此,就可看出這邊的魂修士之間極其缺乏信任和安全感。

  夜叉不動聲色的靠過來,低聲傳音:「那鄭正恐怕是包藏禍心,只是不知究竟是為何。難道是為了儲物袋?」

  「想這麼多做甚子。姑且看他們想要什麼花招」左無舟盤膝,淡然:「該死不得活,有人要送死。我也阻不得。如是事不關己則罷,如是謀算到我」別的我做不來;難道殺人我還做不來做不好!」

  抖抖手腕,左無舟取來一株奇異的花,交給北斗和小憨:「繼續服單息花!且看他們想玩什麼把戲。」

  一群各有來路,龍蛇混雜的魂修士,繼續混合在一道,直奔天外讓。脈。

  一群魂修士當中,倒還是有幾名艷光四射的女魂修士。這一路下來。較為低調的無夕和草,沒怎麼招惹來多餘的目光。

  一路上,左無舟沒有閒住,派了夜叉跟他人旁敲側擊,四處跟人打探消息和風聲。很快,夜叉就帶回來一些四大聯盟的大概情況,直是教左無舟膛目結舌。

  在一個但管有武聖修為。就能自立門戶,領銜組建聯盟的世界。想要被公認為超級聯盟,只有一個條件一超聖者。必須要擁有超聖者。哪怕只是一個空殼聯盟,只要有超聖者,就是超級聯盟。

  四大聯盟中,除天神和聖者的地盤接壤,其他兩個都相隔甚遠。天神和聖者兩大聯盟因互相挨住,經常會有一些摩擦,但又彼此忌憚。互相保持一定的克制力。所以。從來沒有把摩擦升級為大規模火拚。

  各有超聖坐鎮,不願起大規模衝突。是應當的。但,天神和聖者絕對是敵對關係。

  左無舟難解心頭之惑:「怎麼天下如此大,就只得四名超聖者?」

  「魂天宗和元一谷都有超聖者。傳言魂天宗每千年都能誕生一名超聖者。就算魂天宗的標準放給其他宗派不適合,哪怕其他宗派五千年誕生一名超聖,天底下的超聖者,也應該不止這個數。」

  在心底推敲一二,左無舟啞然:「二號真魂界的武聖大多是服丹提升的,越往上就越難突破。能有四名超聖,已經是運氣了。」

  一行約二十名魂修士終於是抵達天外山脈。

  禁天霧地的別名,是一眼看出。蓋因自山脈外圍起始。濃濃蒼霧無所不在的罩住這一個山天地,就儼然是另一個不同凡響的世界。

  雲霧飄擠,絲絲縷縷,卻是極美。

  凝注半時,無夕感歎:「禁天霧的。果真名不虛傳,果真極美極動人。」

  鄭正有心想過來。奈何被隔住,只好遠遠堆笑:「無夕姑娘,你好眼光。」

  無夕和小草是六人中最弱的。小憨始終在二女身旁做護衛狀。六人行,無夕和小草又隱隱被合在中間。鄭正想靠近都難行,暗自納悶,還道無夕和小草有什麼特殊來歷。

  無夕抿嘴笑,甜美動人。左無舟飛上高空,觀得一眼:「果然是無邊無際,比想像中大多了,難怪凶險。」

  一笑直是笑得鄭正心中發癢,越是笑道:「這邊的道路,比較起來是安全了許多。無夕姑娘,你看這數日來,是否有許多魂修士一道經過前來此地。正因為這一邊比較安全。」

  「這天外山脈的四個方向,其中有兩邊會撞入聖魂獸聚居區。也只有這兩邊安全一些,很多人都情願繞道這邊再入其中。」

  各魂修士都較有經驗,在入讓脈之前,先是略做一番準備。將食物和清水,等等都悉數備羔

  鄭正的口齒果然伶俐。一路娓娓道來這其中的逸聞,卻也頗有娛樂性。直教左無舟等人暗暗聆聽,暗暗頜首。

  原來這天外山脈自百萬年前飛墜來,歷年歷代就有無數魂修士前仆後繼的入內探索冒險。初時,魂修士所得極是豐富,各色寶物竟自獲的不少,甚至還有超聖丹等至寶。

  歷年歷代,總也不乏自天外山脈活著走出來,一夜修為大漲的奇跡。好比千年前。就有一位幸運兒,進去的時候是武御。出來的時候便是武聖了。

  鄭正羨慕隱藏住極深的嫉妒。無夕笑顏燦爛:「修煉之道,所求就是腳踏實地,否則就是自毀前程。」

  無夕這一言,甚有一些正正的力量與氣勢,竟教鄭正無言!

  更不多說,左無舟長身起:「入山!」

  入得禁天霧地,左無舟甚熟悉這等滋味:「極夜之地?」

  果真是極濃的大

  其中,曰離了二丈戶地,就歹相是看不且附一頭濃霧所化之怪獸,將眾人徐徐吞入其中一般。

  如若是超聖者在此地會被壓制,那簡直就是極夜之地和禁魂之地的混合體。

  略微傳音相詢,北斗等人各自皆是神念被壓制在極小範圍。左無舟頜首,心思量:「太像極夜之地和禁魂之地的混合體了。難道這跟我預期的不一樣,並非碎空間?」

  搖首拋去雜念:「姑且不問是不是碎空間,既來之,則探索之。」略頓,沉聲傳音:「跟住我!」

  這情形與伸手不見五指,卻也相差不遠。左無舟不動聲色,率先徐徐跟住眾多魂修士,往其中走去。鄭正在一旁緊張大喊:「各位,小心一些。莫要撞到魂獸和其他魂修士了。」

  末了。又向無夕解釋:「無夕姑娘,此地常有一些魂獸出沒,但很少有聖魂獸,你也不必擔心。倒是其他魂修士,如是碰到了。那才需要小心。」

  不得不說,前來此地的魂修士。大多都是有過豐富經驗。一道往裡。互相照應住,斬殺了數只魂獸,也是較為順利。

  前邊較為順利,乃因為眾人探索的太多了,摸黑都能摸住路走出來。甚至在來時的鎮子上,還有一些外圍的地圖,是專門出售給魂修士的。

  數日過去,終於是走過了外圍地區。左無舟暗暗心驚:「走了數日。才是被探索得最清楚的外圍。可見這天外山脈究竟有多麼巨大了。」

  「如是人打得飛墜來,那簡直就非人力所能為。」左無舟神色頓的一頓,嘎然想起當日餘暉原所見的無底之淵,疑惑再翻:「難道真和諸天之戰有關?」

  在家鄉無法得知的諸天之戰的一些秘聞,在此地本就是大路貨。當日在蒼捷盟逗留約三月,也是閱讀相關書籍和文獻,心底有數。諸天之戰,無數魂修強者助戰。那一戰的結果,無人知道。但諸天隕,魂修士紛紛隕落,此乃不爭的事實。

  按上古文獻中的記載,許許多多有大神通。有移山填海之能的絕世強者,皆是隕落。連那些掌握大神通的魂修士,都在大戰中紛紛隕落。可見戰得多麼慘烈。

  左無舟雜念紛紛:「上古流傳的。只言天地蒼穹,分別為九道。諸天有九位,分別執掌九道。所以,合稱諸天九道。」

  「自古以來,關於這九道究竟是哪九道,世人從來爭論不絕。」左無舟冷顏,沉忖:「九道,是陰陽五行等九道?還是器裝符丹等九道?數來,九道之數怎也是不足。」

  「我又走神了。」左無舟沒奈何的長歎。

  並非左無舟不專注,乃因為此的對他而聳,實在毫無懸念可言。

  在極夜之地,左無舟的神念自由施展無礙。在此地。神念依然如故的施展,動輒掃瞄千里不在話下。如此一來。這一支隊伍小心翼翼前進的舉動,未免有失效率了。始終無聊,難怪走神。

  「罷了,何必為幾個小蟊賊空耗時日。」左無舟思緒波謙,毅然抬首:「不如歸去!」

  心中已有定計,左無舟索性再不多言,直是交代了無夕幾人幾聲。過得一時,便是悄悄然退將去了。

  鄭正等神念未能施展多遠,一時竟未察覺六人沒有跟來。一直往前走了一時,鄭正再尋無夕說話時,才驀的發現一行六人都沒了蹤影,不由大是懊惱:「那姑娘可是動人的緊,怎能給她們走了!」

  「在這禁天霧地,我就不信你們能轉到何處。如是被我撞著,定教取了這些傢伙的狗命,那姑娘自然就是我的了。」鄭正泛住一絲狡詐毒笑:「寶藏也是我的。」霧色蒼茫如海

  「叔父,我們這是要往何處何地。」小草嬌艷的容顏上,竟有一些驚懼之色。無夕急忙安慰她。

  左無舟一邊往前,一邊是凝住神念,暗自催動「星變術」改變命魂,氣息。然後。磣礡如海的神念,徐徐掃視方圓千里,頓時凜然:「好大的霧海!」

  左無舟的神念何其強大,如是未突破為武宗時,就已能與沉怒江一相抗衡。

  自成武宗來,神念更強大。如此一番掃瞄,隨意即是方圓千里,竟掃不到這霧海的邊緣。可見此地委實是大得有些出人意料。

  「如果這一條天外山脈。當真是被人打飛來的。恐怕,比起打碎界面的諸天也只是略遜一籌了。」左無舟暗暗駭然,愈發的嚮往更強大更高境界的魂道:「身為男兒。自當身懷那等力量,才是真正的快慰生平。」

  無聲無息的神念掃瞄結果,直教左無舟半時無語,不知是苦笑還是怎的:「此地有許多魂修士,大約不下數千之數,還有許多在互相打架。嗯,有兩隊魂修士不打了,組合在一道了。」

  心神微動。左無舟側臉往一處望去:「過去大約數里,有三撥魂修士正在混戰在一道。似在爭奪一件宗器?還有一本書。」

  「書?」左無舟心神大動,沉聲大喝:「走,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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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機緣,糅汲近身戰法

「把東西給我放下來!」

  怒吼聲乍起,數十名魂修士互相猙獰的混戰在一道。數十名魂修士。分別來自三組人馬。此時,為了寶物,混戰在一道,為了一件宗器,人人大打出手。

  在濃霧中,看不清彼此,分不清敵我,只是掄住各色兵器統統亂打一番。只是打得血流成河。打得哀嚎陣陣。

  一件被爭奪的真宗器。正在一名到臥氣絕的魂修士手中,抓死了都不願放手。而左無舟想要的「書」則是在另一名氣絕的魂修士手中。

  一名武宗閃電似的投往那宗器。如風一般的掠過數人身旁,被這群同伴生生據了後腿。一群魂修士獰笑怒吼,悉數轟將過去:「你***給我去死!」

  這武宗一口鮮血嘔灑將來,怨毒無比,急火攻心,一口氣沒嚥下去。頓了帳了。

  又是一群魂修士衝將上去,轟隆隆的廝殺在一道。古怪的是,這蒼茫霧海,非但阻隔了神念,還阻隔了聲音的傳播,這再大的怒吼聲,也不過只傳出十來丈罷了。

  恰恰就在這一霎時,起先看似氣絕的武宗,竟是一躍而起。一劍嘩啦啦的將一名擋住自己路的同伴剖殺。喜悅無比的眼看就要抓住了這件真宗器。正是這一把抓將過去,正正是抓住一雙無形的手!

  武宗大驚失色,尖嘯:「有人想偷偷取寶!」

  與那隱住身子的人互相對轟一下。這武宗被一抹火光打透嘴巴,真正是死了去。那名隱住身子的魂修士,被一把轟中。被迫現出身子來。立時就成了眾人圍攻的對象。

  力竭撒手,真宗器飛往半空!

  一道鬼魅般的黑影現身,抓住這真宗器!

  魂修士暴怒不堪,悉數劍指這位卑鄙的魂修士:「交出來!」

  「果然很不一樣。」左無舟猜身一動,數十名魂修士一道轟將來。泰半落了空。剩餘小半,轟在左無舟的火紅魂力罩上,頓化做虛無。

  一邊看著這數十雙虎視眈眈。充滿七情六慾的眼睛,左無舟心底大歎:「修煉,並非要斬斷七情六慾,而是要自控情六欲。可縣些人。簡直無法想像。」

  左無舟細細觀察這件真宗器,微覺失望三「不過是一件普通的真宗器。竟也值得這些人如此賣命爭奪。二號真魂界的生存環境。果然比家鄉惡劣十倍。」微作一頓,左無舟冷聲:「想要,給你們!」

  真宗器自手中飛將出去,這群魂修士既怒且恨,重又繼續爭奪。左無舟不聞不問,只管大步走往那「書」泛漾住一絲難言滋味的神色:「如你繼續詐死,就再沒機會取得這本「書。了。」

  看似氣絕的魂修士不動,左無舟長歎,彎腰下去。恰在這一霎,這名魂修士如同惡狼般的彈暴,一拳再是結實不過的轟向左無舟。果真是詐死。

  「想不到,連武宗也會扯下臉子來詐死。在家鄉,敢不要臉這般做的武宗,大約不會有多少。」左無舟不慌不忙,沉住肩膀,往裡靠將去。頓時啪的爆裂之音回震,伴住虎音:「饒你一命,莫要再來送死,了。」

  這名詐死的魂修士,半邊身子竟被轟得麻痺,「書」被輕易摘去。如流星般的飛將出去,居然未死。

  「旁人只帳我恨我欲殺我,視我如毒蛇猛獸,冠以殺神凶神之名給我。

  」左無舟自嘲:「那些人大約想不到。我竟還有心軟的一天。莫說旁人,就是我又何嘗想得到。」

  實實在在是看見這群魂修士的互相動輒廝殺,太過動容了。一時。竟也不想多害人命了。

  怎奈何,左無舟有心,旁人無意。

  「果然是光原紙。」左無舟頜首,心神微動。雙足原地大踏,煞氣橫飛:「果然悍勇,吃我一招「火法無邊

  「火法無邊」燃爆來,頓如領域般的籠罩住一個所在。濃霧中,霧氣微波,一抹扭曲的破碎痕跡嘎然而現,一條身影從虛空中現身來。一口鮮血噴灑將出去,仍是悍不畏死的揮劍疾斬。

  「既然想死,我成全你!」左無舟眉宇含煞,一口氣吞,一口氣吐。平平淡淡的一拳平推出去,竟是給人以鬼神辟易的錯覺!

  這黑影恐懼的看著,自己激發的盛烈劍芒,竟是被這平實到極點的一拳,生生以恐怖力量打碎,直是打將過去。胸膛啪的碎爆來,一團碎骨飛裂,這黑影一口氣都沒喘上來,便當場氣絕了。

  一邊真宗器已是吸引了不少魂修士過去,這一邊,卻仍有許多魂修士虎視眈眈,厲嘯:「書,秘籍,戰技,秘術,交出來,我等饒你不死!」

  魂修士們轟然激發住,一道往左無舟襲衝過來。左無舟冷然,心下大讚:「了不得,果然大抵都是悍不畏死之人。憑此,就已是家鄉的許多魂修士拍馬都未必及得上的了。」

  「看來。惡劣環境雖是造就惡劣的人性,可也造就了魂修士堅韌的性子。」左無舟眼波巍然,長長吐了一氣,竟是有一道白煙從鼻孔鑽將出來,森森烈烈。

  「今日,我就領教一下二魂瑰界的近戰遠攻本領,且看看有多少值愕我學習的東田如同惡虎撲擊,頓是一股腥風。

  「七殺拳」出,劈啪驚爆,打在一人身上,頓時將此人生生打得骨折肉綻。左無舟鎖眉:「這些人修為太弱了,我如想領教此地獨特的近戰遠攻本領,就不能施展戰技!那就憑雙拳一戰吧。」

  不敢說是猛虎入羊群,卻實實在在是左無舟一人憑一雙肉拳,獨鬥十餘名魂修士,強橫無比。一經出手。連殺二人。頓引起眾多魂修士關注,厲喝:「先殺了他再來決定寶物歸屬。」

  眾魂修士竟是悍勇無比的撲將來,互相以令人吃驚的近戰遠攻配合作戰,一道圍攻左無舟。

  「好,來得拜」左無舟縱情大笑。聲如虎嘯,直是嘯奪人心。一雙鐵拳,縱是沒有施展任何戰技。乃至武技,純以本能式的戰鬥。竟是化做鐵爪,儼然無堅不摧的直沒入一人雙肩當中,左無舟雙眼神光大盛,虎咆如雷:「給我,裂!」

  這名魂修士竟是當場生生撕得裂將來,死狀極是悲慘。

  就在這一霎眼之際,數名魂修士。已是挾以鬼魅般的身法,直取左無舟後心兩側。竟是纏身上來,一陣爆豆般的裂聲傳爆,竟是這數人揮動雙拳,打出連串的風爆聲!

  「好,果然了得!」

  那數名魂修士,竟有人纏身上來,噼裡啪啦的輕爆,竟將左無舟鋼鐵般的胳膊生生打得肌肉撕裂將來。

  左無舟正是心如鋼鐵,渾是不覺。暗暗叫好,方才是覺得夠味了:「好,實在甚好。」

  家鄉的魂修士普遍並非近戰行家。是以,打將起來,其實並非很對胃口。此時一戰。拳拳到肉的那等滋味,方才是痛快了。左無舟振聲狂笑:「好好好,來一戰就是了。」

  一腔熱血滾沸起來,幾欲噴薄而出。左無舟激情昂揚,拳拳夾雜風雷,「火法無邊」施展來,生生將一名魂修士放進來,一拳當胸轟將去。啪的爆聲,竟將此人胸膛打得對穿。

  早已操練得靈活自如的左手。儼然無骨一般的直是抓往纏上身的兩名魂修士。魂力一番震盪。配合以左手抓去之勢。將其中一人打得狂噴鮮血去。左無舟肩上,竟也被那人活活抓下一縷肉。

  纏上身的另一人,連續轟擊左無舟週身關節。左無舟一時酸痛,霎時,竟被此魂修士一拳轟在後心。臉色微白,心中無痛,只有那無窮快意:「當真了得,一名武御竟也有這等勇氣,這等近戰本領打傷我!」

  「果然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豪笑聲激回不絕,盡顯一番戰鬥豪情:「哈哈哈,痛快,痛快!惟此,方才稱得快活。才是酣暢

  雙手分錯之際,一名魂修士臉色紅潤轉做煞白,一口鮮血激噴,頸骨被打得碎裂。腦袋與身子,儼然已是扭曲得不成樣子了。

  鮮血和碎肉染滿全身,左無舟豪邁無比。氣勢翱天,直有一股凜凜戰神之威。雙手再是分合有力,已然是令那一雙生裂虎豹的雙手,抓住纏上身的那名魂修士。雙目怒睜,竟煞氣治天。

  雙手如鋼爪,深陷那魂修士的後心。左無舟傲嘯龍音,氣吞萬里。端的是網猛絕倫,雙手往外一分。這魂修士淒絕狂呼,後心骨肉竟被左無舟無與倫比的力量撕裂。臨死前,卻氣息狂湧。

  「想玩自爆!」左無舟雙眼墨色大濃。鐵拳轟在此人身上。隆隆一音直墜大地。此人竟被左無舟一拳轟入大地,在地底自爆了。

  饒是左無舟極是小心,也架不住這一群人個個都是精於近戰的行家。圍攻當中,少不得或多或少的吃一些苦頭。當即被一拳打中,左無舟回身一拳,轟隆一音,風雷勁動。竟將這人的腦袋活活打碎一半,如西瓜般爆板。

  「不對。」左無舟本來百變靈活的身子,竟有一絲凝固滯礙跡象。

  一群魂修士大喜過望,尖銳大嘯:「他中了石體魄,殺了他。像

  石體魄。乍聞其名,或是當做防禦魄。實乃輔助攻擊魄。此魄,優缺點一樣都極其明顯。一旦敵人中招,肌肉如石化一般,失去靈活。

  可石體魄有一個極大缺陷,木克土,此魄很容易被木系破掉。

  左無舟微錯愕,卻不覺得這石體魄給他造成多少傷害。不過是一霎時的滯礙,卻也心中凜然:「如是在戰鬥關鍵時,一霎的遲緩,也是致命了。」

  左無舟慣來戰鬥習性。從來都是獅子博兔,力求一擊必殺,絕不給敵人施展魄的機會。以往,跟他為敵者,少有人能在正面對敵時施

  魄。

  但這一次,左無舟本住磨礪一番,領教一番的心思,反而給了敵人施展魄的機會。

  石體魄比左無舟以為的還要厲害,之所以左無舟只是一滯,正因為三色三系的鬼龍甲,此甲毀壞後。早已被北斗修復,雖只得原本的七成功效,也不是低階魄能攻得破的。

  此魄對左無舟的影響,微乎其微。

  啪!一名魂修士轟去的拳頭。與左無舟凶暴網烈的一拳對轟在一道。此人的拳頭頓時啪啪骨碎以,幾乎是將其奉頭帶弄肘處都打的骨肉飛「

  剩餘的魂修士週身冰涼,如墜冰窟。大駭不已:「這人簡直,簡直太強了。連石體魄都不起效果,實在可怕。」

  放眼此地,地上堆滿了厚厚一層血肉,生生是圍住一圈,儼然是被打爛打碎的骨與肉。此一幕,實在太過驚駭了。縱是這些魂修士都是淡薄性命的凶悍之徒,也是越打越心寒。

  無他,實在是太兇猛,太可怕了。

  染住一層鮮血,儼然惡虎般的左無舟,在眾人眼中,便是與那惡魔大約也是相差不多了。

  看見這多具碎掉的屍,魂修士們大叫一聲,終於是逃竄了去。也不知逃到何處去抹眼淚了:「這人簡直就是變態,明明修為比我們高許多,竟還如此調戲我等!」

  逃了就逃了,左無舟就懶得去追了,直是與無夕等會合去。

  小草驚恐的尖叫極有撕裂效應:「啊!叔父,你。」

  「二哥!」無夕也不由的泛起噁心之念:「你受傷了,快。」

  實在左無舟打得興起,拳拳到肉的近戰搏鬥,打得快活忘情。招招把人打爛,身上也不知掛了多少碎肉。無夕和小草乍見之下,難免

  驚。

  夜丑取來藥物,無夕強忍住翻騰的胃,親自為左無舟撥掉碎肉。一處處為左無舟敷住傷口。其狀認真。眼眶中時有淚珠打著轉,只是責備:「二哥,你不要這麼拚命,行嗎。」

  左無舟如雕塑般不動,思緒如天河沸騰:「二號真魂界有值得鄙夷之處,也有可取之處。以我的本領,如是在家鄉與十多名武宗武御交手,絕不至如此受傷。」

  「難怪會有武聖被武御殺死的事,如此一轟而上,就是武聖一旦被近身,肉身受創,豈有不死的道理。」左無舟豁然大悟:「難怪這邊極是時興以人多壓人少,以此來取勝。」

  武帝和武御相差的是法魂天和真魂天兩大境界,所以武帝較難打破武御的肉身。但在同一個大境界。就沒有這樣的大門檻了。

  論修為論實力,五十個武御加起來。也不是武聖敵手。可如果武聖若被五個武御近身纏上。那就難說得緊了。

  沉住氣,回過神來。左無舟細數:「新添了十一處傷,有幾處都是要害。」

  「看來,我以往自以為無往不利的近身戰法,並非我以為的那麼強。」左無舟極目蒼穹,只看到一層霧。淡淡然思忖:「我當設法。好好磨礪一番近身戰法才是如此環境。再合適不過了。」

  左無舟滿心堅定:「我既志在萬里。就斷不可有自滿之心。須時玄追求磨礪和修煉。」

  看似被逼得流落在此地,何嘗不是左無舟一段重新磨礪鋒芒的機緣。隨遇而安,並非滿足,而是隨時隨地的寵辱不驚的心。

  這一波所見的魂修士廝殺,不過乃是二號真魂界的一個縮影。

  重又繼續踏上征程,左無舟憑神念始終察覺無處不在的廝殺與戰鬥。有的,純是一言不合。有的是為分寶,有的是為奪寶。有的是不期而遇的遭遇戰。

  就儼然是人人都懷有極大的疑心,和戒備心,更是人與人之間的缺乏信任,以及本能的敵意。

  左無舟縱是殺人如麻,這一道「看」得許多廝殺來,也不由毛骨悚然。暗生感歎:「無秩序無規則,就是這等結果。看來,魂天宗所作所為,也不全然是沒有可取之處。如不是魂天宗主宰,制定規則,維持秩序,此地許就是家鄉的另一個寫照了。」

  「上古傳有諸天鐵律。看來。諸天也是深知人人都握有力量之後的混亂,所以才制定這等鐵律來維持秩序與平衡。」左無舟發散思緒:「諸天,看來也不希望天下大亂。」

  思緒再三波動,驀的心中一寒:「如是我滅除魂天宗,將來家鄉會不會變成這等模樣?」

  想來,竟自心寒。

  在旁人眼裡。禁天霧地是極其要命的。是阻撓探索的天外山脈的關鍵緣故。

  但在左無舟眼裡,這禁天霧地,實是不值一提。比較起來,除了眼睛看不到,其他倒沒有什麼分別。若然旁人知曉他如此輕鬆,想必嫉妒得想殺人之心都有了。

  左無舟有心磨礪近戰,可本身性子從來是人不犯他,他不犯人其實除了在修煉上主動以外,左無舟並不是一個主動而為的人,大多時都是被人和勢推動,純屬被動。

  是以,一邊想要求戰以磨礪。一邊又不想涉及無關人等。又奈何左無舟神念穿透性太強,方圓千里形卑皆在腦海中,哪裡有人哪裡無人。都再清楚不過。

  要左無舟故意找不相干的人來求戰下殺手,這等事左無舟還做不來。所以,這一路往裡,越走越是心癢,越走越是戰意強烈。

  奈何,神念太強,想假裝「看」不見一**魂修士都不成。

  忽攸一日,左無舟神念掃瞄。心有感:「咦,是他們。倒有緣,竟在此地又碰上了。」

  笑容還未化開,左無舟神色微沉。有一絲怒煞:「跟我來!」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0 23:19
第377章 長生大敵,超聖寶藏

「霧海茫茫!

  左無舟領住五人一獸,粽身縱掠,時而低沉一音做提醒:「此處有谷。有山!」

  就儼然是來過此地,亦或是本的人一般的敏捷,熟知此地的地形。夜叉和北斗等人,對左無舟的這層出不窮的神奇手段,已是麻木了。索性已經有許多神奇在左無舟身上發生了,再來一個也不嫌多。

  如是旁人知曉左無舟神念不受阻。必是嫉妒得一塌糊塗顛三倒四一有這不受阻的神念,等若隨時可進出此地無礙,寶物還是想怎麼取就怎麼取。

  當然,此乃旁人想法。尋常宇物,左無舟已不放在心上,他本來就身家豪富。身上但管每一件裝備,基本都是貴重的。

  飛掠中,無影如鬼魅,從左無舟遺留的殘影中錄離來。無影飛身跟來,左無舟取來裝備交給無影裝備上。

  無影優點無數,卻有一個直教人無言的麻煩之處。無影本是「化身魄」釋放出來,有實軀,收歸回去,即化做虛體。所以,無影每一次出來和回去,都必須要重新穿戴裝備和回收裝備。

  穿戴裝備和回收喜備,倒沒什麼大礙,只是略顯瑣碎。且,生死,危急關頭,沒有這等時間來穿戴和回收裝備。

  夜叉是第一個察覺的,細細觀察一番,吃驚:「他是越來越厲害了。」

  北斗不知所以然小憨倒有些懂,只是張口結舌描述不來。夜叉笑道:「你看,他和無影的步調頻率,有什麼發現。」

  北斗等人凝注半時,終於隱約透過濃霧隱約看清。左無舟和無影是一道並肩飛掠,每一個步調完全一致,連步伐頻率,連飛掠中的吸氣吞氣和轉折變化,都是一般無二。

  北斗等人頓時動容,震驚不已:「自無影誕生,約莫三十年,他一邊勤奮修煉,修為增長極快。一邊還將分心二用的本領。運用到這等地步了!實是太驚人了。」

  「天才,嘿,天縱之才,嘿嘿。」滿嘴的苦澀泛漾起,北斗自嘲:「我等哪一個不是背負天才之名,結果跟他這一筆,我們又算得什麼。以他一身戰鬥天賦,也不枉了他選擇這一條網烈戰鬥的道路。」

  五人一獸,皆有命魂之火在左無舟手裡。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皆損,鐵了心跟左無舟是一道。縱是如此,有如此對比,想來眾人難免深受打擊。

  五人一獸沉默之時,左無舟淡然一音傳來:小心,暴雨刺花!」

  一霎,嘩嗖嗖的破風聲悉數響來。無影眼波一漾,抬住左手遙空虛按。一道金波蕩漾起,將一**的木刺悉數隔打下來。

  暴雨刺花,是一種比較凶險的植物。一旦有危險靠近,這刺花即會自動吐出一蓬又疾又猛的有毒木刺來,毒對魂修士不算什麼,但刺就是尋常魂修士未必能抵擋得住。

  眾人得了提醒,自是安然無事。一道續又飛掠一時,左無舟和無影完全一致的頓住腳步,再往前數步,終於是依稀聞得一些打鬥聲。

  小草驚訝:「這不是我們之前一道前來的魂修士嗎。」

  「正是。」左無舟頜首,目光耀動。

  一顆首級離體,一飛沖天。其屍。旋轉半周,轟然倒地。

  鄭正本來俊秀的臉。已然是變得猙獰,屠刀高高舉向其他魂修士:「算你們運氣不好,本來還以為一道會有危險,會讓你們死了了事。」

  「想不到,竟能一直順利的抵達此處,竟一反常態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這反是害了你們。」郎武宗作獅子吼,生生將一名武御震得如被重擊的飛將去,再被一刀劈殺。

  本來一道同行的。還有十來名魂修士,基本乃是武御。此時,竟已然是被殺得七零八落,惟獨剩下數人還活著。這幾人在三大武宗的圍困下,戰慄恐懼,尖聲嚎叫:「你們實在太卑鄙無恥!如是教我們逃出去,必殺你們報仇。」

  「那也要你們逃得掉才是。索性。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歸武宗如鬼魅般的彈身起來,一劍活活將一名逃竄的武御絞殺成肉醬。

  本來鄭正等人,是想將這些魂修士當做炮灰的。誰知,沿途以為會發生的凶險,卻是一處都沒有碰到。這一路,直來到此地,已是寶藏附近了。斷然不可再留了,是以毫不猶豫的對之前的夥伴,舉起了屠刀。

  剩下幾個女魂修士瑟瑟顫抖。鄭正三人互相警惕的看了一眼,淫褻之色大盛。郎武宗指往其中最是美艷動人的女子,冷聲暴戾:「她是我的!」

  鄭正和歸武宗臉色微變。乾笑:「郎兄,你選,你先!」

  幾名女魂修士臉色立刻慘變。卻又有死裡逃生之感,陸續浮現媚笑:「原來,幾位武宗大人是想要我們伺候,又何必殺人呢。」

  最美艷的女子婀娜多姿的搖曳往郎武宗,歸武宗嘿嘿直笑,指住一名女子便帶往草叢中。

  鄭正望向其中一個體態玲瓏的女子,勾勾指:「你過來!」

  這女魂修士容顏甚是清秀,卻與其他幾名女子不一樣。心心發抖,面煮慘青,又是強自硬朗!你,你休若然明我。你會死得很慘,我寧可自盡。也絕不被你們污辱

  鄭正眼光一動,看出這位是雛兒:「你是什麼人,如果你肯說,我就放你。」

  「我爺爺是散修武聖。」這女魂修士挺住胸脯。滿是傲然之色,咬牙:「我是來歷練的,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麼,我爺爺會要你求生不的。求死不能。」

  「你爺爺是武聖!」鄭正臉色一變。獰笑走過去:「那就更加是放你不得了!你若死在這裡,誰又知道是我做的。」

  「你給我死去。」鄭正狂笑。

  恰在這一霎,一道交織的劍光彳曉直追而至,其勢凌厲無雙!伴住的是無夕的嬌斥:「無恥賊子受死!」鄭正大駭,回身連續交手數番,頓得一頓,才看清無夕,頓流露淫褻之色:「太好了,本來還在遺憾你們怎麼逃了,你肯自動送上門,那就好好來陪陪我吧。」

  無夕激悄不過,突然暴起,實出意料。

  左無舟微笑,想起當年修成武帝。返回溪林。那時節,就知道無夕頗有一些書本上的俠義風骨了。此時想來,不由一時失神。抬首見無夕和鄭正交手在一道,向夜叉看了一眼。

  夜叉會意,一躍而出。左無舟凝住妹妹,一念在心地盤動:「小妹有這等俠義之心,卻也是好的。做人修煉,最怕就是人云亦云,無主見。總好過許多武聖庸庸碌碌,泯然眾生。」

  「魂修之途,時日漫漫無窮。時光,卻自古都是最強大的力量,時間的力量能將一切都抹殺。」左無舟觀此幕,油然誕出一線明悟:「時間呀,除了諸天,誰又能抵擋。」

  「人求長生,豈不正是為抵擋時光的力量。」左無舟沉住心,一口氣吞入懷,只是沉在思緒當中,專注參悟得一份天地至理:「求長生,不如求痛快一生。人活一世,只管活得痛快淋漓,只管活得您意隨心。哪管長生不長生,哪管死後洪水活天。」

  「如是不能怨意快活,活得長生,也不過是委曲求全。我自走我的道途,哪管得旁人死活,哪顧得洪水過境。」

  感悟在心,重又是潛心參悟。續又有所感:「魂道長生。人人求長生,得長生。」

  「又豈有人知,長生之道,卻也消磨人心左無舟一心一意的沉在參悟中,泛住一絲譏刺之念:「再大的力量,也是大不過時間。」

  「任憑你萬般鐵骨,任憑你驕雄豪邁,任憑你鋒芒似刀,也抵不住時間來消磨。我輩多少天才,多少意志如鋼之人,皆是時間面前敗陣下來,進而泯然,變做庸碌無求之輩。」

  「許多魂修士修煉之初。誰不是抱有理想與追求,誰不是鋒芒極盛。然,在時間面前,終歸是塵歸做了塵,土歸做了土。」

  參悟這一點。左無舟心神大凜:「莫看我性情網烈。實則現在如此。百年後,千年後,我能否在時間的消磨下,始終如一,始終不變。始終堅持。」

  「須知,我今日仍是心狠手辣,試過千年之後,我會否變得心慈手軟,會否變得貪生怕死小妹正在摸索她的魂道,但百年之後千年之後。又能夠堅持下去。」

  參透此道理,如同黑暗中的一縷光。照耀左無舟的心,掃除陰霾,堅定網毅:「原來,我輩最大的敵人。實是時間。」

  時間改變一切,包括自己。魂修之途,關鍵不是大仁慈,不是大事業,不是大氣魄,不是大智慧,而是不要改變。一旦選對一條路,哪怕一條路走到黑,都要走下去。

  把這一條路。走到極致,就是你的大道,獨一無二的大道。

  這一條路,是自己選的。改變。就是放棄做真我本我。一個沒有自己的人,怎能在魂道走得更遠。

  不論這一條道路是什麼,或者如左無舟這般殺伐網烈,或如諸無道蠻橫霸道,或如恨天恨意詣天。或是卑鄙無恥。這一條魂道,本來就是真我本我在行走。

  每一名魂修士最大的敵人,從來不是生或死,而是不知不覺侵蝕,改變人的時間。時間會改變你,令你貪生,怕死,軟弱。貪婪,安樂。懶散,和以前的你迥然不同。

  長生易得,大道難求。

  鄭正猥褻大笑,身法奇詭,直是往無夕臉蛋上摸去。有所感,閃電縮手,竟見一道劍芒突暴橫掃,刮得臉手生疼。鄭正口中調笑:「無夕姑娘很是網烈,陪某玩一玩又怎麼樣了。」

  鄭正到是實力了得,無夕雖是多魂武御,與人的實戰經驗到底還是比較少,竟漸是不敵。

  夜叉正與郎武宗激戰在一道,夜叉本就是暴戾狠辣性子,碰上同樣暴戾的郎武宗,卻正是棋逢對手。

  惟獨剩下那歸武宗懶洋洋的坐在草堆中,一劍刺殺了身下的女魂修士:「何不一併出來。」

  數條身影,從濃霧中走出來。為首者,正是一條墨黑身影。

  鄭正眼中浮現狡詐狠毒之色,驟然間下手快准狠了數倍:「既然來了。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那便不要走了。」

  歸武寄冷厲大笑,月刀幻影,直取往左矛舟,凶戾!與大盛!,「給我把命留月謂!,

  鄭正極有淫褻意味,大笑:「就按之前說的,儲物袋就是你歸兄的。那封小草就是郎兄的。

  。淫褻的看了一眼激得臉蛋通紅的無夕:「你,當然就是我的。別急。等一下。我一定好好品嚐你

  郎武宗身法激爆。厲嘯:「少廢話,他們知道寶藏的秘密了,先殺了再說。」

  鄭正三人極有自信,三人都是武宗裡的數一數二的強者,就不信連這幾個人都拿不下來。一霎時發動,竟是志在必得。

  想起無夕的清秀容顏,想起小草的嬌艷,想起儲物袋,三人貪念大生,心底一片火熱。

  淫褻之聲,聲聲入耳。左無舟胸中,一點怒焰燃燒。神色愈是冷清:「本來,你們想做甚子,都與我不相干。」

  深吞一口氣,竟是將濃濃白霧吞入胸腹之中,如一條條白龍。左無舟霎時真正氣息釋放來,沉聲低嘯。竟如陣雷滾滾:「不必留手,殺了!」

  撲面而來的武宗氣息,直教撲來的歸武宗臉色微變,厲呼:「你竟是武宗!」

  看來始終處於下風的存叉和無夕,終於是全情施展出多魂本領。一霎時,鄭正和郎武宗臉色大變,雙眼突出,脫口驚呼:「多魂武御」。

  撲來的歸武宗,霎時有一錯覺,竟覺左無舟儼然巍峨山嶽,直是教人無法撼動。恰在這一瞬,左無舟往一側邁了一步。另一個「左無舟」往前一步,雙目含煞,凝作滾滾驚炸氣息。

  「李生兄弟?」歸武宗幾是以為自己眼花了,猛烈吸了一口氣,戰技轟然打將出去!

  「滾!」低沉虎嘯喝暴蒼天。無影雙拳交錯,往前一步,直是踏的地動山搖。絕無花巧的一拳打出。真正是打得天崩地裂,便是有山在前。也必將被轟塌。

  「不好!此人好強。」歸武宗臉色煞白。瞬時大吐鮮血。竟感如被山轟中般,倒飛借勢化光逃竄。淒厲狂嘯:「走,他也是多魂修士!」

  鄭正和郎武宗一眼看去,正正看見左無舟縈繞住五行光彩,頓時大駭狂驚,拔腿即逃!心裡大罵:「從哪裡冒出來的多魂修士,平常想看見一個都難,今次竟碰到三個!」

  低階的多魂修士還是有的,但修上武御的多魂修士,就極少極少了。武御及以上的多魂修士,委實少的發指。

  染上一層寒鐵之色,左無舟眼中淡無色彩,心思一動,無影原地不動。伸抓往歸武宗一探:「龍爪手!」

  「滾回來!」

  歸武宗還沒來得及慶祝逃生了。頓覺一股極磅礡的魂力凝束成爪狀。竟是洞穿其魂力護罩,生生抓入骨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轟然將他倒吸回去!歸武宗大駭色變:「這是什麼戰技!」

  郎武宗如風暴般的逃竄往濃霧中,只想逃入其中,就必然難被抓住了。但,誰又知曉,左無舟在這霧中絲毫不受影響。一道傳音過去,小憨立如一堵鐵牆般堵住去路。

  「滾開!」郎武宗極其凶悍,竟是不聞不問,瘋狂舉刀,力斷止河之勢劈斬。若然是尋常武聖,還真未必敢正面抵擋如此瘋狂的一刀。但小憨絕不是尋常武聖,非但是多魂武聖,還是修為極高,比之北斗還要高一線的武聖小憨比起北斗可要善戰太多了,近戰雖然不如這邊的魂修士,也略知一些。

  小憨掄住粗長的胳膊,伴住一隻蒲扇般的大手,活活將郎武宗拍蒼蠅般的打回去小憨只是露出白齒。憨憨一笑:「你太弱了。不夠我打。」

  更為狡詐的鄭正,更在霎時。詐做逃生,一邊卻偏偏逆其道而行。直是奔雷般的幻做光影,揮灑雙手:「暴閃魄!」

  一道光耀白光乍然煥發,竟將此地籠罩在一片詭異混亂的氣息當中,非但是看不見,也是察覺不出氣息。眼看鄭正就要逃生,一道火紅光影激爆而至!

  鄭正措手不及,神色大駭,被一把抓個正著。雙肩之骨竟被這一雙鐵爪般的手,生生抓得幾欲碎掉,一摜往下。鄭正如何招架得住這恐怖的力量,頓時慘嚎一聲,半邊身子即被摜得寸碎。

  兔起鶻落的瞬間,本來自信滿滿。意欲奪寶淫人的三人悉數慘敗,乃至被擒下來。

  鄭正三人驚怒交集,又是悲從心頭來,只恨得牙癢:「你們,你們竟然有武聖武宗。還假扮做武宗武御!」

  三人只是欲哭無淚,本來想奪寶,卻誰知看走了眼,撞了天大的鐵板。看看左無舟等人,心都是寒涼了:「怎麼都是多魂修士,怎麼都是多魂。」

  三人這時節想來,端的是快要發瘋了。這平日裡,多魂極其罕見。偏生這一時,這一行六人,幾乎全是多魂,這又是什麼道理。

  「就算是武聖,還不是貪戀寶藏三人互看一眼。倒也硬氣,強作鎮定:「藏寶圖分別被我等三人記下。殺了我們,你們就休想得到寶藏了!」

  「超聖寶藏!」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0 23:20
第378章 凶險,束縛神通

「超聖寶藏!」

  「竟是超聖寶藏!」夜叉等無不動容,終於意動,悉數看往左無舟!

  莫看人間有超聖,實則,武聖才是真魂界的顛峰級強者。超聖強者。實際就是「元魂級強者」如不是界面通道消失,超聖強者本就不該存在真魂界的。

  不論超聖者有多麼罕見。有多麼少見,在通道消失的前提下,他們都是實際上的真魂界最強者。不論超聖者多麼墮落。其穿戴和遺寶。都絕對不會普通。

  就好像左無舟身為武宗。絕井看不起武帝品階的器裝符丹,是同一個道理。所以。超聖者的裝備,至少都是聖級,因為宗級對超聖,基本是沒有意義的就好比武帝級的裝備。對武宗沒有意義。

  一位超聖者,再墮落,否貧窮。其遺寶也足以令人一生受用無窮了。如果一名超聖者索性不要臉了。巧取豪奪。身家的豐富更是難以想來

  難怪連北斗都砰然心動。

  鄭正三人冷笑,他們就不信,有人能在超聖寶藏的誘惑下無動於衷,哪怕是最強武聖也絕對會心動。

  超聖寶藏,就是他們的護身符。

  見北斗等均是意動,鄭正翻動三寸不爛之舌,毅然決絕:「那藏寶圖,我等三人各得三分之一。如是你等殺了我們任意一人,就休想取得。」

  郎武宗冷冷一抹嘴上鮮血:「莫以為吃定我們了,如果殺了我們當中任意一人,我等二人別的本領都沒有,自盡的本事還是有的。」

  如是旁人,此計必成。然而。他們面前的是左無舟!

  「寶藏,又是寶藏,超聖寶藏!」左無舟漾住一絲淡漠冷芒隔空抓起強做鎮定的歸武宗,握拳平推出去。結實的打中這歸武宗!

  歸武宗的臉頓時青紫,一口鮮血嘔出,轟的一下爆做血霧。

  左無舟神色冷清:「殺了。」

  鄭正和郎武宗自信滿滿的臉,頓時僵住,滿是不可思議,倉皇的尖叫厲吼:「你們是不是不想要超聖寶藏了!」

  磐石般的目光徐徐審視眾人,左無舟一言鏗鏘,似對鄭正二人說,也是對眾人而發:「我出手,是因你等褻武我妹妹和侄女。

  我想殺,就是殺。莫說你等取寶藏,就是取一百個超聖寶藏,我唯一的目的,就仍是殺你們。」

  左無舟素來不為外物所動。只管維護堅定本心。左無舟的初衷本就是為殺人,寶藏不寶藏,怎放在眼裡。

  超聖寶藏,又如何。

  此言,似為眾人而發。

  無夕若有所思。抱住二哥的胳膊,堅毅:「二哥,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一定會堅定本心,不會因為一時迷惑而改變。」

  眾人互看一眼,不知是膛目結舌還是怎的,卻終於還是歎了歎:「你們真不愧是兄妹。真想看看你爹娘是什麼人。怎能教出你們這個性子這般堅毅的人。」

  「許是,在魂修之途,正是需要這等不被浮華和寶物迷惑的純心吧。」北斗忽有一絲明悟:「我以往始終無法突破。許就與此有關。」

  北斗沉默不言,雙眼恍惚。一時。天地靈氣席捲倒入北斗體內,竟因左無舟一言而心有所感,進而感悟。

  夜叉毫不猶豫走過來,笑言:「你們細細體會北斗的感悟,我來辦就是了。」

  左無舟不論戰鬥還是修煉,往往有極多心得,時常有驚人感悟之舉。夜叉跟得多了。這體驗感悟的事也做了不少,反是對體驗感悟的機會不是太在意了。反正他只要跟左無舟一道繼續,總有許多機會。郎武宗臉色慘青,果真是硬氣之人:「要殺就殺,少廢話!」

  鄭正卻是肝膽俱裂,直是顫聲:「你們真的不想要超聖寶藏了!那可是超聖者的遺寶。」

  夜叉一刀砍得郎武宗一刀兩段。鄭正頓時慘聲嚎叫,放聲痛哭哀求:「不要殺我,我交,我交,我知道寶藏在何處。我交給你們。」

  夜叉略做猶豫,左無舟神色淺淡:「夜叉,不論何時何地,當有堅定不移之心。」

  刀光現,血光崩。鄭正首級骨碌骨碌的滾下來!

  夜叉一腳把這頭顱踢飛,惋惜:「總歸還是有些可惜了,那畢竟是超聖寶藏。」

  轉過身,左無舟心平氣和:「卻不值得惋惜,再是寶物,終歸是身外物。惟獨身體裡的力量,才是自己的,最可靠的。」

  淡淡一笑:「你如是想要超聖寶藏,不如撥一撥,許是還有地圖也未必可知。」

  其斗既在感悟。索性在此逗留一番。

  左無舟抬首觀天,只看見茫茫白霧,百般思緒轉來轉去:「陰魂心法關係我的修煉。是巧取是豪奪,都志在必得。身在此地,陰魂心法雖少,總歸還是有,只要有,就有法子取得。」

  「反是「道標星圖」才是飄渺之物。不知要如何才能取得了。」左無舟沉住心思量:「要尋「道標星圖。這等未知下落之物,還是需靠人」來,只有靠天神或聖者聯明「

  漂泊在這二號真魂界,總歸是有一些無根飄蔣的滋味,很是不好受。放眼天下,皆是自己不懂不熟知的人和事,怎也是無法與這邊產生交集和融合感,總也是隔了一層東西。

  「不知憑我等本領,能否令天神或聖者聯盟派遣人手來搜索「道標星圖」如是取寶與之交易,以這邊的慣來作風,會否奪取而不是換取?」

  夜叉喜悅的取住兩塊獸皮形狀的皮卷:「你說對了,還真把地圖搜出來了,可惜只得兩份。」

  「哦,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左無舟啞然:「我們的運氣,從餘暉原到現在,一直就沒怎麼好轉過。」

  一邊研究地圖,一邊北斗結束了感悟,喜悅的走過來大笑:「多謝你一言,我今次感悟。收穫極大。」

  左無舟頜首,北斗繼續笑言:「給我三五十年,我就能修成大圓滿了。」頓了頓,有失落:「想成超聖,就不知要何時才有機緣突破了。」

  松狐躍過來,脆生生道:「真羨慕你們人類的修煉速度。」

  「你們魂獸的壽命比人類耍漫長多了,修煉速度慢一些也是應當的。」北斗大感快慰:「再說,天下聖魂獸也實在不少了,再多一些,人類和聖魂獸必爆發生存矛盾。

  北斗之言極是,聖魂獸其實不算太少。聖魂獸雖很嚮往人類社會,可像顧隼這等處處把自己自比做人類的聖魂獸,其實不會太多。大多數聖魂獸,還是深藏在深山老林潛居修煉。

  聖魂獸自然有它們的圈子,各自扎堆聚居在一地一區,一邊與人類保持距離,一邊又隱隱自成聖獸聯盟以自保。當然,聖魂獸們偶爾還是喜歡在人類社會中逛蕩。

  一言概之,聖魂獸比較高傲,一邊和魂修士保持距離。一邊又看不起跟妖修士混在一道的同類。基本不可能被人類當寵物一樣養著,像顧隼和松狐這等異類,總歸還是極少。

  左無舟也不做理會,只細心觀察的圖。神念徐徐掃瞄半時,頜首:「果真就在附近,跟我來就是了。」

  憑住三分之二的地圖,再有左無舟無孔不入的神念,勉強在三日後,尋得了大概的位置。

  一番細心的撥索後,才終於是在一處被隱蔽偽裝得極好的所在,尋的了超聖寶藏的入口。

  殺鄭正三人,是左無舟的目標。鄭正三人想以超聖寶藏來換活命機會,左無舟自是不會答應。可超聖寶藏既是殺三人附帶得到的,左無舟也斷沒有拒絕的道理,他從來不是什麼清高的好人。

  一邊往入口鑽去,左無舟一邊是心有慼慼然:「我既走得這一條戰鬥的魂道,就知殺人者人恆殺之。如是某一天我戰死,也不知來不來的及留一個寶藏和洞府給後人。」

  大多數遺留了洞府和寶藏的魂修士,大抵都是自然終老的。是以,往往一處新寶藏新洞府,從來積攢不少寶物。很多散修,都是靠著這等傳承才崛起。

  通過一條既長又彎曲的莆道。眼前豁然,左無舟繼續往前探索!正欲繼續,北斗忽的輕言:「等一等,好像有機關。」

  北斗往前去探索一番,魂力在某一處微激,似觸發了什麼,頓引來一枚真宗符的燃燒。北斗笑:「果然有機關,並不複雜。待我拆了它。」

  等得北斗一邊往前,慢慢的拆卸掉機關,一邊是從一些表面看不出的所在,陸續取出幾枚真宗符。左無舟信手就把這幾枚符交給無夕和

  草。

  「等一等,這一個機關厲害。」北斗語音凝重,雙手不含一絲魂力的翻飛擺弄。半時,臉色都漸白了。終於拆卸掉機關,取下一枚符。吃驚:「竟是聖符!」

  左無舟眼波不動,頜首:「看來,超聖寶藏一說,到真有一些可能。」

  走過這一條較是開闊的所在。正又有數條莆道。北斗看了一看,指住其中一條:「走此處。」

  再是往前,卻是沒了機關。左無舟一馬當先,往裡邊走去,前邊已是有一些光線傳將來。左無舟暗暗頜首:「看來,快要到洞府了。」

  眼看快要走出甭道口,左無舟一步往前,神念徐徐掃瞄去。就在這一霎時,左無舟心底警兆大生。汗毛竟自炸得立直起來,心隨意動,騰挪變化:「不對!」

  一道白芒芒的刺眼光華驟起,閃爍住眾人的眼睛和視野,北斗驚呼:「是暴陽魄,不好,快閉眼,收神念。」

  暴陽魄一曰施展。能耀閃雙眼,更能攪亂神念的奇魄。很是罕見的一種魄。

  左無舟沉澱住思緒,心神不亂。不退反進。氣息激爆詣天,一念在心中響徹鏗鏘:「小妹他們就在後邊,我斷不可退。縱是超聖者。我也絕不能退。」

  大丈夫,當精勇猛進,則進之!若有值得捍衛之人之事,何惜一腔熱血來保護與捍衛。

  菌道狹窄,若然退入,必令小妹等人處於被動挨打,難以施展得開的處境。唯一之途,只有挺住胸膛。拼住哪怕一博之力,也要衝出去,縱有千軍萬馬,也當一

  是以,霎時。左無舟鐵心巋然,鐵膽無雙,竟然不退,反進!不論是誰,他必滌蕩,還小妹和小草一個安全所在。往前大步一踏,義無返顧,竟已存玉石俱焚之心。

  雙眼不得視物,只觀得一片白芒芒刺眼之光。神念磅礡有餘,以此偷襲者的魄,還難以撼動。但。「暴陽魄」竟也成功的阻斷神念進襲。

  此一時,左無舟不知洞口是何人,不知是何敵,不知是人是鬼是獸是怪,面對的悉數是未知。一霎,左無舟領教了生死一線。腳踏鬼門關的滋味。生平,第一次嘗到這等完全無法自控的滋味。

  左無舟心豐維有一念,堅定得無法撼動:「不能退,不可閃。妹就在後邊!」

  如果退。如果閃。中招的就是後邊的小妹他們。左無舟惟有宛如山嶽般的,堵住這洞口。這一瞬。其身軀竟是油然莊重高大許多,直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才烈。

  「咦!好膽。」一記治天無比的狂暴力量,竟然自洞口轟將來。正正是大半力量,遙空打在左無舟的胸膛,端的是兇猛無比!

  實在太近了,自左無舟神念大成以來,已是鮮有人能在如此近距離的偷襲他。然而,這一次,實在太近了。左無舟再強大,也難做反應。

  如是在空曠之地,憑「火雷翼」和「炎百翅」的瞬爆,未必不能躲過大部分攻擊。但在此地,環境受限。活動範圍受限。

  躲不得,退不得,反擊不得。左無舟此舉,等若是以身軀來堵槍眼。竟成左無舟生平最是凶險的時刻之一!

  顏間悉數皆為決然之色,虎咆震動,壯烈無PS:「來吧!」

  近在指斥的重擊如同撞擊在心上,左無舟臉色瞬時灰敗,一口濃烈血箭噴出!

  「咦,真聖裝!」這偷襲者驚詫無比的發現,這些難得一見的寶物。竟是雲集在一人身上:「好強的肉身防禦魄!」

  這偷襲者自詡不論修為還是實力,都絕計是天下一等一了。全力一招偷襲,竟還殺不了一個武宗。實在太出人意料了雖然是多魂,武宗。

  由此可見,只剩七成防禦力的鬼龍甲和「灰暴魄」的防禦效果多麼

  人。

  胸膛爆豆般的脆聲嘎然傳蕩。縱有三色三系的鬼龍甲和武宗級的「灰暴魄」左無舟的胸骨也是被活活打得碎裂。

  一股無窮巨力,轟得左無舟五臟六腑幾欲粉碎移位,轟得左無舟身子幾是不可抵擋的往後飛去!劇痛鑽心,卻有一絲清明在靈台:「不可退!」

  「給我住!」狂嘔大口鮮血,左無舟灰敗的顏間,竟自重現一抹異常的潮紅之色,雙臂雙足沸騰凌天之力。一股巨力油然逆行運轉,死死抵擋住這股力量,雙腿雙臂揮動。已如鐵釘般往下墜去!

  一番逆行運轉,左無舟幾乎從身體感應,隱約看見那經脈被逆行迸裂的跡象。

  這偷襲者動容,驚怒交集:「好小子,竟有這等本領,我就不信你一個武宗抵擋得住我!」

  左無舟目光森森慘烈,憑直覺凝住白芒中的某處,一字一口鮮血宛如鐵釘般的釘出來:「我死,你也死!」

  「就憑你!」這偷襲者振聲狂笑。極有自信的欲要再是致命一拳轟往左無舟的胸膛,厲嘯憾動洞穴:「再修煉百八十年,再來跟我鬥!」

  一音鏗鏘如刀,真真是凜冽浩然:「就憑我!」

  和住一口鮮血噴出來的言辭,是如此鏗鏘豪烈。

  偷襲者冷笑,雖然左無舟很是了得,頑強堅韌得遠遠超過他的意料。

  是的,這偷襲者自知,以他這一記偷襲之威,就是武聖也斷然抵擋不住。偏偏左無舟擋下來了,重傷卻渾然不絕的挺住,堅韌頑強得可怕的釘下來。慘烈之極,卻連半步都沒有退。

  「堅韌可怕的傢伙。可惜,你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入了一個錯誤的洞府。」這偷襲者流露住一絲動容之後的譏笑。

  「可惜,再是堅韌了得。也是」,死人了!」

  偷襲者一拳打到一半,一把憤怒顫鳴的刀化做血龍盤旋撲擊,張開那血盆大口,直是吞噬過來。這偷襲者頓時色變:「這是什麼鬼東西!」

  十道,正是靈性十足的十道!神出鬼沒的十道!自家老爹被重傷,十道魯霆一怒,一擊之威,實在非同小可。

  燃燒著無邊怒火的十道,已然是智力大開。比起武御級,又要靈性多了。狂怒之極,一擊化龍狂斬!

  偷襲者這一拳轟得一半,竟是感到有一股無形之力困鎖住自己的動作。驚駭脫口顫呼:「束縛神通!」

  「是誰!」偷襲者怒吼膽寒,忽攸察覺,許是自己偷襲了一個不該偷襲的人!會神通的人,絕對不簡單。

  但,這偷襲者絕計想不到,這一記「束縛神通」不是旁人所施展!

  甚喜,不是人施展的!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0 23:20
第379章 變異神通,取寶藏

「束縛神通!」

  左無舟心神微波:「十道,是你。十道!是你施展的束縛神通!」

  十道的心意印來,從其心意狀態來看,倒是也處於甚是迷茫的狀態十道也沒弄清怎麼回事,但這「束縛神通」確是它情急之下施展的。

  偷襲者的怒咆聲潮威煞之強。竟如山洪傾瀉般可怖。偷襲者始終認為主動一直在自己手裡,然就在中了「束縛神通」的一霎,心神大亂。

  在白芒芒的光耀中,這偷襲者一張臉漲得赤紅,瘋狂的施展吃奶的氣力,欲掙脫束縛。看往不遠處那黑衣青年,只有遍體生寒的滋味:「此人是誰,是誰施展的神通!神通,竟是神通!」

  這偷襲者自問不論修為,還是實力。都是當世一等一的水準了。可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竟無法斃殺一個武宗,甚至被來路不明的神通束縛住。這。委實太恐怖了。

  神通之道,本來就是取之天地法則。自然威能而成。身具大神通者。呼風喚雨,移山填海根本不在話下。

  神通,本就等若控制住天地自然之威,茁藏無限大能力。理論上。這根本就不是真魂界的人所能擁有。所能修煉的。往往,神通就意味著超聖者,甚至更強。

  如是百萬年前的時代,神通某種意義上,就是強者的代名詞,是神秘的,不可預測的力量。

  當然,因為諸天之戰,真魂界與「元魂界」徹底中斷聯繫。

  繼而,偶爾便陸續有一些神通之法,流傳出來。縱然是極少,但總歸還是有的。自然,縱有流傳,神通術也少得可憐。少得珍奇無比。魂天宗百萬年的積累,都不過只攢得七本神通術,而那幾乎已是搜羅了家鄉真魂界的所有。

  但偶有流傳。絕不等於能順利修煉神通之道。神通。比戰技難修煉一百倍。但更教魂修士黯然**的是。縱是難度增加一百倍,戰技也有修煉成功的一日。

  神通卻未必,一日未悟,就一日入不得其門。就如左無舟當年取的「小搬山術。」在一年多的時日裡,連一絲端倪都沒有。若非機緣觀得碎夢空間,一生都悟不得「小搬山術。也是有的。

  神通就是一種極其不講道理,沒有修煉規律的法門。悟就是悟沒悟就是沒悟,任你天資再好,根骨再好,修為再強大,悟不來就是悟不來。

  以諸無道的能耐,幾百年下來,都沒有領悟過哪怕一丹神通術。由此可見一斑。

  當然,聖魂獸的天賦神通。那是天生天養,是不一樣的。

  在真魂界的魂修士眼裡,神通就是屬於傳說中的能耐。莫說這偷襲者,就是諸無道鬼無相之流,初見左無舟施展神通,都震撼無言。

  偷襲者縱是再了得,又怎比得上諸無道和鬼無相,其震撼實是無法言喻。

  不但是親眼看見了神通術,還是親身體驗了一把。偷襲者的心神怎能不亂,一時竟只想倉皇轉身就逃,委實是太可怕了。

  這偷襲者是一等一的武聖,但神通與他的距離仍然是太遙遠了,就像虛無飄渺之物,突然降臨了。

  如果說是尋常的神通,那就罷了。須知,這取自天地自然的神通之道。並非每一門都有極大戰鬥力,甚至有些神通根本不適合戰鬥。神通之道的強大,在於其威能非人力所能達到,並非適合戰鬥。

  然而,束縛這一類神通,許是沒有戰鬥力,可若然誰這般想,誰就是蠢貨中的蠢貨。

  此偷襲者,能不漏一絲聲色的細心。設下一個接近完美的伏擊陷阱。其不但修為實力了得,心思心志也當得是一等一。

  此一番心神大亂,不過一時一霎,此人即刻就重振心神來。施展出吃奶的氣力,發狂似的欲掙脫束縛!

  然而,此人卻並未看見,左無舟宛如山嶽的身子,極度妖異的錄下一層「殼。」

  一邊遙控無影身子潛行過去。一邊左無舟思緒百轉千回:「此地狹窄。不可施展「小搬山術」眼中煞氣燃燒熾熱。殺心在心底滾沸:「那就殺!」

  「殺!」無影如墨影,漸是擴散,那自是一種淡漠,淡漠世間,淡漠生死,淡漠一切的安寂。但管是旁人一眼觀見此雙眼,必是心神大窒。

  無影往前,龍行虎步。氣振長空。只是沉如山嶽,抬手一動。堂堂正正的一拳,就是這般的當胸打將過去,這一拳,直是擂動止河,直是擂動千山!

  豈是地動山搖所能描之的,簡直就是山崩地裂,分明就是天翻地覆。

  好不網烈,好不兇猛的一拳。直是教人以為這一拳將天都打穿了。正是天下至剛至猛的「翻天印」!

  無物不摧的「翻天印」不論敵人有什麼本領,只管一拳憑絕對的力量,打得敵人成肉泥。

  「翻天印」打出,一隻鐵拳耀動土火金三色三系光芒,如同爆耀天地的太是教人錯學以為天地惟獨只得這一。偷襲者臉色狂變。淒厲狂呼,雙眼突將來,幾是不敢置信:「這是武宗?不可能,就是多魂武宗也絕計不可能如此強大。」

  這偷襲者縱橫一生,見聞廣博,多魂武宗甚至多魂武聖都見過。但。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多魂武宗!

  只憑一拳,就令這偷襲者感到了無比的恐懼,處於生死一線,令其汗毛激炸的絕對恐懼。

  多魂武宗的確沒有這麼強大,哪怕是七魂武宗,也沒有。但,如果是七魂武宗,而且還是能瞬爆七魂的武宗,那就是這麼可怕。

  偷襲者臉色慘綠,瘋狂掙扎,竟在這一時感到一絲鬆動,以全部之力轟爆:「給我開!」

  十道頹然無力,其表體血色黯淡下來。十道終歸只是武宗級,縱看左無舟嚴重受創之下,做雷霆之怒而激發了神通,也終歸是勉力施展了一種變異的天賦神通。

  這一時難敵,竟被這偷襲者掙脫出去。一眼觀去,奪路欲逃,「翻天印」已是挾以無比磅礡的巨力轟來。堪比那山嶽一般的力量,竟將大山撼動。

  淒厲慘呼迴響!偷襲者及時逃脫。拼盡全力,施展爆速魄,施展防禦魄等等,也不過是擋得大半。這一轟之力。打中他半邊身子,轟隆隆之音激回不絕,恰似雷音低滾,端的是震撼。

  「哇噗!」偷襲者臉色瞬時死灰,一轉口,就是一條血龍噴灑出來。半邊身子轟卡卡的碎聲隱隱相傳。其身化做一道光芒錯身逃竄往裡邊,淒厲鬼嘯,數個起落就已是消失無影。

  夜叉悄聲狂嘯:小憨,你去追!」

  左無舟顏上綻出一絲笑,一口鮮血噴出來,連服一把藥,垂首看看被打碎的胸膛,苦笑倒下。

  隱約有低歎:「大意了!」

  確是大意了。又被環境所限。偷襲者的確有好本領。有奇魄隱匿伏擊。林林總總的原因歸在一道,就成了這等事態。

  如是正常一對一戰鬥,除非左無舟主動,否則想近左無舟的身,那只有吃灰的命。「火雷翼」和「炎百翅」雖未必能做到瞬息萬里,但兩者配合施展來,短程瞬爆,絕對無人能比。

  唯一能追趕得上「火雷翼」和「炎百翅」瞬爆的,就只有瞬移。

  當然,這偷襲者的確是左無舟在二號真魂界所遇到的最強者。能吃左無舟七魂瞬爆,尚且不死,雖有魄和裝備的緣故,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強者了。

  但,左無舟確是大意了。他身懷武宗級「無矩魄」竟一直還未習慣施展此魄,這本就是大意的表現。

  憨終歸還是沒有追到。

  倒不是憨本領差,而是此洞府,竟還有一處七拐八折的甭道,被挖得儼然迷宮般。若北斗去追,許是能追到小憨的腦子就差了一些。

  這一時的伏擊交手,實在是電光火石的剎那。等無夕反應過來,已見二哥倒下,頓時魂飛魄散,淒聲顫呼:「二哥!」

  「死不了。」左無舟嘔了一口血,氣息淡淡:「想要我的命,也沒這麼容易。」

  左無舟七魂瞬爆的一擊。朱能擊殺那偷襲者,正因其有聖裝和防禦魄。可左無舟一樣有鬼龍甲,有「灰暴魄」再有這三十多年來,陸續摘取的無數寶物。想死,也沒這麼容易。

  無夕面無血色,心慌,卻又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小草在一旁,才是嚇得哭了出來。

  「別怕,別怕。」左無舟輕吐一口氣,感到一把冰涼的物件在臉旁。扯動嘴角:「十道,我沒事。」

  十道已然是輕顫住飛在臉邊。輕輕摩擦,淡金芒流動如淚如珠,正是關切和緊張的表現。似又想起什麼。十道從一旁挑住一物過來。

  夜叉目瞪口呆,拍了十道一下:「好小子,你學會搶劫偷竊了。」

  這正是偷襲者的儲物袋,也不知是怎麼被十道給弄到手的。

  等眾人就地往洞府裡一鑽,放左無舟休養傷勢。環眼一顧,偷襲者為何要冒險偷襲,很快就通曉了。

  那偷襲者大約來得比左無舟等略早一些,不過是只取得了一些東西。還沒有全部取走,左無舟等人就已是來了。如此一來,這一場伏擊戰也就必然了。

  夜叉等人絲毫不做客氣,在此略做逗留,很快將洞府探索一番。每一寸地都被挖起來,把能帶走的東西,都悉數帶走了。

  沒有左無舟,也實是沒法在禁天霧地中自由行走。正正左無舟要養傷,就自在不遠處尋得一處洞穴,暫時居住下來。

  等左無舟等走了大約半月有餘,就有一群人摸索著出現在洞府中。看著這空空如也的洞府,直是氣急敗壞。

  一邊且是休養,一邊且是潛心思量。

  憶起當日與偷襲者一戰,當日一戰太過倉促短暫,又在白光的籠罩混亂下。竟無人察覺那人是誰。氣息如何,模樣如何。左無舟想來。暗自皺眉:「連是何人都不知道。想報仇也難。」

  左無舟此次是吃了一個大大的悶虧,此仇豈能不相報。旁人皆是無法舉列相關此人的。反是小憨提供了一條線索偷襲者是血魂修士

  血魂修士是汲他人魂魄來快速修煉的一種邪門修士,此類修士,如有足夠的血食(魂),修煉將會極快。如此專門級旁人的修為,實在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當年左無舟在家鄉崛起,許多人首先第一次得知其年紀,幾乎人人都懷疑他是血魂修士。

  正因為血魂修士是汲取其他魂修士的修為,所以從這一支派誕生以來。就始終是人人喊打的對象。

  血魂修士表面看來,和魂修士一般無二,極難辨認,只有兩法可的。一是獨有的氣息,二是此類人因獨門秘法的關係,身上會有一塊血斑,吸食的人越多。血斑顏色越深。

  那塊血斑是無法消除的,但是可以決定凝在什麼位置的。有的血魂修士為隱瞞身份,往往將那血斑凝在腳板,甚至更隱蔽所在。

  歷年歷代,血魂修士都始終是被剪除的對象,氣息又隱瞞不住。如此者,血魂修士一道合力,據說幾千年前也是研究出一種秘法,能掩蓋真實氣息。所以,血魂修士越來越隱蔽了。

  小憨認出那人是血魂修士,正因為對方絲毫沒有隱瞞氣息的表現。「原來是血魂修士,難怪。」

  左無舟舒顏,神色淺淡,心思量:「怨不得此人是多魂修士,卻比正常多魂要弱一線。」

  偷襲者絕對是三魂武聖,戰鬥時。左無舟就微覺這位三魂比正常三魂略遜一線。初時,還道對方是服過丹藥的,此時才是豁然。

  如說左無舟以往對血魂修士不甚瞭解,有北斗和衛道德做介紹,就豁然,只冷然心想:「若尋不得人,此仇,我自管記在血魂修士帳上就是了。索性這血魂修士,本來就是人人得而誅之

  沉澱心思,排遣雜念,只管治心修煉兼養傷。

  洞府中的寶物,以及偷襲者的儲物袋中,到有一些值得驚歎的好東西。

  尤令北斗為之喜悅的是,取得了一塊能將十道的刀身煉為聖級的主材料,以及一些其他材料。不過。令左無舟滿意的是,此次取來的其他物件也就罷了,其中,竟有一枚真聖符。

  所謂超聖寶藏,確是不俗。但能入左無舟和北斗及衛道德兩大宗師法眼的寶物,其實並不多。總歸一言,這次所得的超聖寶藏,實則有幾件聖級裝備,卻並沒有多少驚喜。

  那所謂的聖級裝備,比之鬼龍甲。那是有差距。縱是鬼龍甲當日被鬼無相毀過一次,北斗修復後。只得原本七成的防禦力,也絕非尋常聖裝所能媲美。

  此實乃沒奈何,這邊主流是單魂。非主流才是多魂。裝備也基本一色都是單系裝備,怎比得上鬼龍甲這等三色三系甲。要知,衛道德棄口承認,這鬼龍甲算是他在煉器領域的最高傑作之一。

  唯一令左無舟感到喜悅的,是一隻面具!

  「美,太美了。」

  北斗神色充滿狂熱之色,如同捧住聖物一般,捧住這面具:「這簡直就是藝術傑作,簡直巧奪天工。」

  眾人無不汗顏,約莫也只有北斗才覺這面具極美。實則,面具本身是極猙獰的,一眼看來,頓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壓力和凶悍之氣。

  面具流淌的輝色的確極美。也難言這面具究竟是何物所制,竟是看不出其材料。摸上去細膩如肌膚一般。一體兩面。一寒一暖,寒如冰山。暖如體溫,絕對是神物級別。

  此面具,竟是一體兩面。與其說是面具,倒不如說是某種神秘的裝飾品,教人完全看不出其有任何作用。

  雙面面具精美得難以描之,一面容顏粗擴刻悍,黑裡透紅,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一面容顏柔順似水,卻是白裡泛綠。恰應了紅男綠女這一詞,恰似一男一女的情侶容顏。

  以北斗的眼光,也完全無法識別此物乃是何等材料所製。

  但摸索上去,極是舒服,如同真正的肌膚一般,甚至能察覺毛孔,察覺一條條的細絨毛。

  眾人一邊是摸索一邊是輪流看完。左無舟重新接回來,看往北斗。北斗苦笑:「我不認得的東西很少,這恐怕正是其中一件。」

  「一看就知非凡物,偏又不知做何之用。」北斗撓頭不已:「這面具,根本就無法戴。」

  左無舟微感惋惜,這超聖寶藏並沒有陰魂心法,真正能入法眼的,也只有那枚真聖符了。說起寶物,左無舟等人流浪三十餘年所按集的寶物,豈是這超聖寶藏能比擬的。

  等左無舟傷勢基本痊癒,眾人踏上了歸程。

  有左無舟帶路,這行程頓時又快又順利。往外走得數日,左無舟繼續施展「藏龍魄。」以神念掃瞄,驀的心中一動:「數百里外,有人追逃過來了。」

  細細感知一番,左無舟一雙眉毛如同染上墨色,幾欲如刀芒般的騰飛:「一群追逐者當中,有三名血魂修士」。

  憶起數月前在血魂修士手下吃的虧,左無舟心底一點怒焰濤然而起。殺心沸動:「如此,就容我先取一些利息好了!」

  寒風起,冬蕭瑟。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0 23:21
第380章 神出鬼沒,主宰霧海

「落雙,我等就看你此還能往何處逃。哈哈哈。」

  那等狂妄之笑,卻沒傳出太遠。

  落雙狼狽的一個趔趄,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噗的灑將來。來自身後的數名武聖率領的隊伍,死死追逐不去,這已令落雙心中漸感絕望:「這且是我倒了霉了,好端端的,竟撞到他們。」

  「也不知我們的人,到底身在何處。」落雙一直抓住的著望,正是與自己人一道會合。一旦會合。對這些人又是何懼之有。

  一道磅礡的力量轟將來,落雙施展爆速魄,極是巧妙的躲避掉大半。仍然被轟中。本來就慘白的臉色。愈是慘淡了。

  那始終憑超凡速度吊住不離的女武聖放聲尖笑:「落雙,你怕是想不到自己還有今時今日。今日,我就取了你的性命回去,領一個,大大的功績。」

  「韓鳳兒,你休要得意。今日是你們運氣好罷了。」落雙不肯示弱的冷哼一聲:「若非我與同伴失散,你們又算老幾。今日我只要不死。你且看我日後怎麼拾掇你。」

  韓鳳兒眼中狠色一現,重是一擊轟來。落雙身法一頓,後邊的人立刻跟上韓鳳兒。其中一名看似瘦弱的武聖冷笑:「莫非你今日還想活著出去不成。」

  落雙的心漸漸沉下無底深淵,數名武聖,率領十多名武宗來追擊他。而他的人,他的同伴。卻一個都尋不到。

  身在這禁天霧地。從來就有這等麻煩。一旦失散,就很難再摸索碰到彼此。落雙本來就沒報有太大希望,只是這次和他一道來的同伴委實不少,只盼運氣不是太差,沒準能碰上一兩個。

  但禁天霧地到底太大了。神念又無法洞穿,連聲音都無法穿透太遠。他根本就尋不到。

  落雙和韓鳳兒,絕井想不到。他們的一番追逐。都盡在一個神念的觀察之下。

  「一二三四五。五名武聖。」左無舟顏冷如鐵。語音淡漠:「此外,尚且有十三名武宗。無從判斷是多魂還是單魂。但有三名武聖略帶小傷,四名武宗傷勢較重。」

  「不知是為何追殺,看來是私怨。」左無舟領首,冷芒幽幽:「二號真魂界果然不錯,動輒就能出動數名武聖。」

  不論多強的魂修士,在此地大抵都等於是睜眼瞎。也惟有左無舟能這般清晰的感知,眾人早已是慣這神奇,並不驚詫,只各自取出兵器。躍躍欲試:「怎麼打。」

  細細感知一二,左無舟不動聲色,做到心裡有數:「血魂修士人人的而誅之,殺血魂修士,若然其他人敢抵抗,一概殺之。」

  北斗慎重頜首:「不錯。與血魂修士混在一道的魂修士,也絕不是什麼好貨色。該殺。」

  連北斗這等寬厚之人都道該殺,那眾人就再無疑慮了。

  「松狐保護小草。夜叉和無夕。

  北斗,你堵住去路。」左無舟氣息森森然,轉往小憨:「你一直抱怨沒架打,這次,我讓你打個夠。」

  憨興奮,第一次覺得左無舟其實也不是太壞。

  「我只有一個要求,既然要打,就必下殺手。」左無舟已然化做鋼鐵一般,摩挲十道。毅然抬首:「準備動手!」

  憶起當日被伏擊的慘狀,左無舟心中怒火沸騰之極,殺心冷酷,獨有幾欲噴爆的殺意在心。

  「難道這次我真的要完了。」

  落雙的心無限下沉,他知道,若然落在這韓鳳兒等人手裡,斷然不會有好下場的。死,恐怕還是一個比較便宜的解脫方式。

  「我不能死,我家中還有爹娘,還有清兒。我好不容易才修成武聖。好不容易,才有今時今日的身份與地位,我絕不能死。」

  「如果我死了,爹娘他們現在過的好日子,就什麼都沒了。會像以往一樣,被欺負。」落雙咬住雙唇。沉默豐醞釀著一種爆發,一種狠辣。

  在這邊,沒有不勞而獲,什麼都要憑廝殺來爭取。每一個人,都是踩著無數人的屍體和腦袋往上爬。他落雙今日若然身死,不光將喪失一切,他在內部的仇人也絕不會給他家人好日子過。

  如是身隕,他以往踩過的人,會獰笑著轉過槍口對準他。哪怕他是自己人。

  如果想要一直擁有現在的一切,就一定要變得更強,一定要把敵人一直踩在腳底下。落雙一直都是這麼辦的,他一直都是最心狠手辣的人

  。

  落雙知道在他崛起的過程,踩過多少人。他從來都不是善人,甚至有許多自己人一樣死在他手裡。如果他死,他的家人也必死無疑。

  「我看你還能往何處逃竄。」

  韓鳳兒的嬌笑,充滿魅惑,此時。卻只有一種狠毒。

  落雙一口鮮血噴出,狠厲無比的回首橫掃:「你們也去死!」

  一刀斬落巨石紛紛,轟然落擊下來。韓鳳兒等五名武聖趁此良機,終於是半圍將上來,雙雙出手,連續數下轟得落雙倒下。

  「你逃,你逃,你再逃啊。」「刪川冷笑。變做狠毒!「你以往殺我們紋麼多人,今日。甩協我們殺你的時候了。」

  落雙暗暗做足準備,冷冷:「廢話少說,魂修界本就無好人,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成王敗寇,講什麼仁義道德,那才是屁話連天。」

  韓鳳兒眼波一動:「那你就去死。」

  一名武聖獰笑著撲將過來,揮手一道極其凌厲的劍芒橫斬去。瞬時間,一道鮮紅的光影挾以無邊巨力乍然現身來,在這茫茫霧海中,戈出一條蒼茫火色!

  然後,紅影伴住這武聖已然是沒影了,惟獨一絲絲熾烈的空氣在半燃燒著。

  「是什麼東西!」這名武聖駭然失色,一念起一念滅:「是人?好快的速度,天底下怎會有如此快的人!」

  頓在一霎時,感到自己如同被極重之物撞得正著,一口鮮血大大的噴灑出來。這武聖思緒還未來的及反應,就看見一隻鋼鐵般的手。按在自己的面門上!一時,腦袋幾欲炸裂了。

  這武聖又驚又怒,一聲咆哮還在口中來不及吼出,就感到自己生生被此火影撞中,週身幾欲碎掉似的。如流星般騰飛而去,生生退得撞中一塊巨石!

  不愧是武聖,其肉身堅硬程度。竟連巨石都抵擋不住。被這一推一撞之力,生生將巨石撞得啪啦炸成粉碎。

  然後,這武聖一口鮮血湧入喉頭。以血肉之軀撞上了一座全是石頭的山!

  這武聖的身子和腦袋被此人按的撞嵌入山壁中,腦袋生生被這一隻鐵手按入山中,活活被按成了爛西瓜形狀。死前,才終於看清眼前。乃是一名絕無一絲感情的黑衣青年!

  這武聖心想:「天底下,怎會有這般可怕的速度,他為何要殺我!」

  「血魂修士。」左無舟一把甩去手上腦漿:「先收利息!」

  「冤枉!」這武聖以最後的力氣瞪大雙眼,臨死前只有一念:「太冤了我!」

  真正是活得悲劇,死得憋屈。

  就是那一抹火紅耀過眼前,以武聖的眼力,竟也看不真切到底是什麼。

  韓鳳兒等人心神大震,臉色大變,齊齊後退一步:「是什麼東西!聖魂獸?」

  「火雷翼」本來就已有極可怕的速度了,經過「炎百翅」這秘寶的增幅,更加登峰造極。這韓鳳兒等人。生平所見之最快速度,就是這個,一念轉不過來,幾乎以為是碰到怪物了。

  然則,就在這一時,一條高大魁梧無比的身子從濃霧中飆射過來,那拳頭握起來,都比得上旁人的一個腦袋大小了。一拳打將出去,一名武聖倉皇還手,悶。多一聲。頓如驚雷般的飛滾出去。

  一回過神來,韓鳳兒等終於醒悟:「不對,是人!不好,我們被偷襲了。」

  韓鳳兒這女子的臉色竟變得凶戾無比,撲身上前,直是欲先殺落雙。一邊是厲聲尖嘯:「我等是聖者聯盟的人,誰敢與本聯盟做對,誰就是本盟的敵人!」

  「我給你們一個。罷手的機會,否則你們都要死。」

  落雙一口鮮血激發出來,霎時間,魂力雄厚了半倍有餘,雙掌平平牽動天地靈氣轟將過去。一邊激鬥一邊狂喜大呼:「我是天神聯盟的落雙,你們若救了我,本盟與我必有回報。」

  小憨興奮得嗷嗷大叫:「終於有痛快的架打了。」

  自從跟了左無舟以來,還真沒什麼痛快的架要打。因為左無舟本就是一個戰鬥狂人,有戰鬥只會自己出手。倒是左無舟對付不了的,他憨也未必能對付。

  那宛如頭顱大小的拳頭,擂將過去,那等委實簡直就是無與倫比。這一拳打在一名武聖身上,縱有裝備,也是被一拳打得臉色發青,如炮彈般的飛將出去。

  韓鳳兒眼眉一跳,到吸一口涼氣:「妾魂武聖!」

  天神和聖者兩大超級聯盟的聲威,如是放給旁人,一定或多或少有顧慮。怎麼奈何,左無舟等人本就並非本地人。再大聲勢,也終歸是隔著衣服撓癢癢,沒甚子感覺。

  「天神和聖者,倒有意思了。

  左無舟抬首,心湖無波無謙。神念始終籠罩此地,縱觀全局。將此一帶「觀」得真切無比。冉看見被小憨打飛出去的武聖,左無舟泛漾住一絲冷色,依照眾人之位傳音:「不必猶豫,只管放手殺。」

  「做了,就要做得乾脆利索。」左無舟重又施展「藏龍魄」無聲無息的激爆「火雷翼」和「炎百翅」儼然光速一般的直取往那名被打傷的武聖!

  「十道,跟我一道,斬!」十道輕顫,血色流轉表面,如同燃燒起來般,協同左無舟一道,卷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斬!」隆隆之音,幾欲崩裂天的。大地轟然塌陷,連人帶大地,竟被十道與左無舟攜手斬做虛無。端的是兇猛。

  立足鬆軟大地,左無舟微搖首:「難道單魂武聖都是服過丹藥的?都是這般的孱弱,這般的不堪一擊?」

  「本以為能好好的打一次,誰知。這邊的武聖實在不堪一擊。」敵人太弱,左無舟竟有些意興闌珊,重新振作精神:「我到不可大意了,否則下次小「泛活。汝等錯犯次也就綽綽有餘了六犯上第二次,槽耐技該死。

  其實,並非敵人不堪一擊。如若是正面戰鬥,這些單魂武聖未必就不能與他一戰。實在是左無舟的速度太登峰造極了,又有「藏龍魄」斂息。神念又不受阻,在此地戰鬥,等若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偷襲就偷襲。

  莫說是這些單魂武聖,就是諸無道在這禁天霧地跟左無舟打,也必定吃天大的虧。

  想透這一點,左無舟啞然,旋又凜然:「看來,以往我從未真正的將地利這一優勢運用完整過。」

  小憨的戰法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猛打猛衝。若然擺在戰場,必是猛將一員。

  小憨人憨,智力較低,玩靈活戰法。玩戰術針對,那是絕計行不通的。所以小憨的戰鬥特點極其鮮明。如是跟左無舟這等戰術戰法往往變化多端,又兼有極速的人打小憨修為再高多半也要吃虧。

  可若然在大多數時候,小憨的修為和實力,絕對驚人。只看他一拳一腳踢打將出去,那武宗武聖無不紛紛轟飛,就知其兇猛了。

  夜叉很清楚他的責任,不是殺敵,而是保護無夕在殺敵過程中不受傷。儘管無夕多次反對二哥如此寵溺自己,可反對從來無效。所以。夜叉只管護持住無夕,殺敵只教給無夕,當做是磨礪經驗。

  小草想打,奈何這一次她的修為距離旁人太遠了。惟有在松狐的保護下怏怏不樂,左無舟觀得此幕。啞然傳音:「好好觀戰,也是一種學習。」

  小草頓時精神一振,甜甜笑道:「知道了,叔父。」

  小憨輕鬆的一打二,時不時的拳打腳踢,遙遙把一些初初從濃霧中現身的武宗們打得狂吐鮮血。

  落雙一邊且是勉強與這弗鳳兒交手,一邊直是看得心驚肉跳,實是被小憨的游刃有餘給嚇住了。

  左無舟觀全局,長歎:「看來是不必我出手了。」

  他已殺死兩名武聖,小憨一打二。落雙纏住韓鳳兒,餘者都不足為慮。略一思量,糧身潛動,無聲無息的靠近一名作沒頭蒼蠅般亂轉的武宗。

  儼然無孔不無的墨汁,侵蝕過去。左無舟神色不變,甩手微動。一道魂力激爆如梭子,直是打在這名慌張錯亂的武宗身上。左無舟指尖微擺:「蝕!」

  這一道水魂力內外雙旋梭子,竟是迅速在這武宗的身體上蔓延腐蝕。另一道金魂雙旋梭子打在這武宗身上,如劍一樣當場將這武宗洞殺。

  「這五相雙旋梭。果然不錯,施展來有奇效左無舟頜首卑許:「論威能,不及「翻天印。和「七殺拳」卻勝在小巧精妙。如在近戰之時拳拳帶梭,那就防不勝防了

  思緒至此,左無舟抬首望向一處:「血魂武宗?很好

  籽身躥動,無聲無息的逼近這名血魂武宗。左無舟冷顏,雙腿一併一合,氣是一吞一吐,幾欲是將那天地之氣都悉數吞如腹中,抬手一合。頓時是雷音驚絕!

  網猛如濤的「翻天印」生生的打在這名絕無一絲提防的血魂修士天靈蓋上。一拳打下,噼裡啪啦爆將來,拳頭從頭顱一直往下打,竟是活活將這名武宗打得如同樁子般!

  半截身子被活活打入地下,上半身更是被這一招所向無敵的鐵拳打的爆做肉泥。

  端的是死得淒切。

  周邊裡。時隱時現的慘呼聲嘎然起嘎然落。

  憑極速,憑「藏龍魄」的可怕斂息效果。左無舟就儼然是禁天霧地的主宰者。神出鬼沒到極點,誰都無法捕捉其會不會在下一復就從濃霧中冒出來。

  須知,這魂修士的視野和神念在禁天霧地中,有極大的局限,只得數丈的距離。數丈,對於很多刺客都已經是一個安全的刺殺距離了。左無舟雖不是專業刺客,可這一時施展來。卻比專業尤要專業。

  數丈的安全距離,那對左無舟的極速來說,簡真就不是距離。

  永遠不知道左無舟下一秒出現在何地。莫說韓鳳兒等越打越是心寒。就是無夕等都時常被乍隱乍現的左無舟嚇一跳。

  韓鳳兒和落雙一邊戰鬥,一邊是互相都駭然緩下來,被左無舟的神出鬼沒給駭得如墜冰窟,心底只得一念:「這人,究竟是人是鬼,怎可能有這等速度,又怎可能來去自如

  姑且不論是不是人,帶來的人一邊紛紛慘死,韓鳳兒一邊是再不願戀戰,冷汗颼颼而下:「不可再戰下去。此人簡直就是妖怪一般

  韓鳳兒到底是比落雙要強一些,此時看準一個機會,脫身戰團,往濃霧中一撲,只想:「我就不信我逃進霧裡,你還能找得到我!」

  韓鳳兒再不敢戀戰,奪路鑽進濃霧中逃竄。

  忽攸間,森森地獄之音仿似在耳邊響起:「你想逃去何處!」

  此音,落在韓鳳兒耳中,無異是狂雷灌耳,頗是動人的容顏竟慘青。施展爆速魄,化虹而去!

  左無舟眼漾冷然:「那就比一比速度」。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0 23:22
第381章 極速飆飛,鳳凰面具

「雷暴魄。」

  韓鳳兒一心一意。毫不猶豫施展了她的爆速魄。霎時,儼然化做平行雷電,不顧一切的往外逃竄。心中不無一絲自得:「跟我比速度。教你領教一下雷暴魄的厲害!」

  堪比雷電般的速度,真真是教人無法比擬。尤其每每一掠過那濃霧中,有魂修士乃至只看見一道光華耀眼,便已沒了蹤影,只駭:「好快的速度。」「跟我比速度。」左無舟吃驚,油然萌發一絲玩性:「那就比一比好了,且看看我的「火雷翼。究竟比之其他爆速魄如何。」

  在魄之道,二號真魂界並不比家鄉遜色多少。只不過,環境使然。一來沒有真正著師級的大魄修士。二來也較缺乏安穩的研究環境,所以在合成魄上,數量略少。

  自然魄和合成魄,各有優缺點,難言孰優孰劣。「雷暴魄」正是自然魄中的頂尖魄。其速登峰造極,儼然雷電之速。

  韓鳳兒一旦施展來,便也就安心了許多:「除了夫君,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有幾個人能追得上我。」

  並非韓鳳兒自大,實在放眼聖者聯盟,她韓鳳兒的爆速魄乃是排在前三的。單論爆速魄的速度,她的「雷暴魄」甚至比超聖者的那只爆速魄都要好。

  「了不起。也不知這是什麼魄。果然了不得。」

  神念盛知韓鳳兒的移動軌跡,左無舟眼波微漾,反是激發了他的鬥志:「就純粹比一比爆速魄好了。」

  一雙火紅的光翼,隱隱約約的出現在背上。左無舟頜首。惋惜:「可惜,還是沒有達到武聖級。

  否則,這翅翼就可凝為實體了

  「炎百翅」跟「火雷翼」混合施展,會自行凝出一雙混合而成的百翅火翼。但那,是靠的「炎百翅」這秘寶的效用。要想「火雷翼」自然凝成火翼,勢必要達到武聖方可。

  「火雷翼」所謂火擺翼動。瞬息萬里,實際正是指達到武聖,甚至超聖之後的可怕速度。

  略微控制「火雷翼」的魄力輸出,左無舟氣化長虹,破空而去。

  一邊追趕,左無舟一邊漸漸動容:「好快的速度,我以往只道「火雷翼。便已天下最快的爆速魄之一,看來,恐怕未必然。速度比我快的。恐怕還是有的

  「我看你怎麼追。」

  韓鳳兒流露一絲鬆懈喜色,方自察覺冷汗一身:「憑我的「雷暴魄」天下能追得上我的,寥寥無幾。又何況這裡還是禁天霧地。」

  韓鳳兒思來想去,暗自恨意大生:「這群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助那落雙,難道是天神聯盟的人?」

  此念一生,韓鳳兒就斷然否決了:「不可能。天神聯盟有什麼強者。難道我還不知道。數來數去。天神聯盟也不過只得四名多魂武聖。當中絕計沒有那人

  如是單魂,韓鳳兒未必記得。可多魂,哪怕是在天神和聖者聯盟,都極罕見。雙方都一直把彼此擁有的多魂武御以上強者,弄得很清楚。韓鳳兒記得。其中絕計沒有左無舟這黑衣青年。

  耳邊淡淡一音,卻如霹靂:「你的速度看來僅僅如此罷了

  「你究竟是誰!」韓鳳兒渾身哆嗦。歇斯底里尖叫。她只道自己的速度已是極快了,竟被一名武宗追了上來。這簡直不可思議。

  若然論及勻速,及一隻魄的全程速度,「雷暴魄。比「火雷翼」略勝一籌自然魄跟合成魄的差別,就是一個更專精,一個更全面。

  「雷暴魄」的勻速,已是極快了,而這等速度,甚至還可持續相當一時。此等表現,已是中短程爆速魄中,最好的表現了。

  但因為瞬爆的關係,比最高速度,「雷暴魄」絕計不如「火雷翼把勻速能施展半個時辰的「火雷翼壓縮在短短數息之間爆發。那速度任誰都不及。

  韓鳳兒怎生想來,都感到匪夷所思。一名武宗的爆速魄,竟追趕的上她一個堂堂武聖的爆速魄。這一時,幾乎以為左無舟是鬼非人了。

  「火雷翼,的速度優勢,果然還是在瞬爆。」左無舟凝重:「往後,我須當小心旁人的爆速魄才是

  「你究竟是誰!」

  韓鳳兒歇斯底里的吶喊聲飄傳:「你究竟想幹什麼,你為何要與我聖者聯盟為敵。莫非,你就當真不怕死。」

  韓鳳兒白哲的臉愈是青白,飛的越來越快。

  「我,是來取你性命的。」此音。儼然地獄飄來:「我和血魂修士有仇,要怪,就怪你們當中為何有血魂修士。」

  韓鳳兒驚怒交集:「你瘋了。這天底下多少血魂修士,無處不在。你殺得光嗎,你殺得完嗎。我們聖者聯盟有血魂修士,你們聖者聯盟一樣也有。天下每一個散修聯盟都有血魂修士。你怎麼殺。」

  「那就,殺得一個,是一個震聲如洪雷。直教人心神被誇。

  韓鳳兒一邊驚怒,一邊是急速逃竄,穿越迷霧重重。猛然間,竟看見一名黑衣青年,儼然山嶽的正在數丈外若隱若現,虎音咆哮:「我送你一程。」

  「他怎麼能比我更快!」「刪門遍體生寒。意欲煞車仇只是來少不及,惟有卑行衝擊世一丁尖嘯破云:「我殺了你!」

  左無舟往前踏出一步,地震小鴻,氣息滾滾而至,頓如蒼天覆滅,大地逆轉!眼波中,烈焰熾烈,鏗鏘戰音襲動:「翻天印!」韓鳳兒驚恐莫名的看著,左無舟儼然化身戰神,殺氣凜凜!

  落雙心驚肉跳,始終是維持住一絲笑意,心底不知轉過多少念頭。

  小憨就在一旁,殺氣騰騰躍躍欲試,只恨不得落雙立刻起來跟他打一架。北斗倒是渾不在意,只是一邊細心的推敲著什麼。

  落雙起身,抱拳致謝:「多謝各位相救,我落某人,必報各位大恩大德。

  「坐下。報恩?我們很稀罕嗎。」夜叉頭也不回。冷冷道:「他還沒回來之前,你哪裡都不許去。」

  落雙看了一眼小憨,心底泛涼。莫說旁人,光是一個小憨就能耍了他的命。重新坐下來,落雙木然:「諸位,你們救了我,又不肯讓我走,這卻是為何。你們的同伴。去追那韓鳳兒恐怕有危險。」

  「那韓鳳兒,乃是聖者聯盟一等一的人物,速度奇快。他是武宗。恐怕是追不上也敵不過。」落雙此言甚是誠摯。

  小草白他一眼,自傲:「我叔父才不是你們這些單魂修士能比的,一個單魂武聖算得了什麼。比速度,跟在我叔父身後吃塵還差不多。」

  落雙微微吃驚,驚疑不定:「難道諸位都是多魂修士?」

  沒人理他,夜叉冷冷回首:「我們不是想救你,是想殺血魂修士。」

  落雙驚詫無PS:「這卻是為何?」

  「血魂修士修煉邪惡功法,害人害己,人人得而誅之。」北斗抬首。

  落雙驚得目瞪口呆:「這,這,不是這個道理吧。」

  一番言辭,直教落雙半是糊塗半是清醒。

  卻是這二號真魂界,跟家鄉不一樣。這邊的血魂修士很多,也並非什麼人人得而誅之的對象。在這邊,血魂修士是大搖大擺的行動,縱然有人耍殺之,也絕對不是因為其本身是血魂修士這個緣故。

  在家鄉的魂修士看來,異常邪惡的血魂修士,在這邊卻是魂修士們可以容忍的對象反正打不過都是死路一條,被殺死和被吸死,對魂修士而言,都沒有分別。

  血魂修士在這邊,非但不是公敵。還是較為流行的修煉支派之一。比起異魂修士和御獸修士這兩種靠血脈的修煉支派,這血魂修士因為其修煉快捷,比較受歡迎。

  當然,血魂修士因為其巨大的缺點,在這邊也並非主流。但絕對是可以堂堂正正的行走,而不會有人喊著為民除害跑來殺人。

  道理煞是簡單,血魂修士的兩大缺點,一個是級取旁人魂力,魂力必駁雜不純,同階天然弱。另一個缺點,是每突破一個魂天境界,都有極大的爆體危險。

  爆體危險姑且不說,這邊本來基本都是修煉單魂,又服丹藥,本來就是天然弱了,和血魂修士一比較。真是難言誰強誰弱一些。

  按理說,如此一來,血魂修士應當在這邊極度流行。但,可笑的是。因為這邊基本修煉單魂,所以修煉速度也極快,不比血魂修士慢多少。比較之下,血魂修士又有爆體等大小缺陷。所以血魂修士無法成為主流。

  等落雙迷惑之下,娓娓道來。

  北斗等均是無言相對。只搖首長歎,心中豁然:「這邊的人,為追求實力,已經是達到走火入魔的瘋狂地步了。」

  一道黑影鬼魅般的出現。無夕喜悅跑過去,又啊的一聲驚呼。

  左無舟提住韓鳳兒血淋淋的頭顱。甩在兩眼發直的落雙面前大步走過去,凝註:「你是天神聯盟的。如果我想閱讀你們天神聯盟的典籍。這顆頭顱夠不夠。」

  落雙色變,脫口:「弗鳳兒死了!」看著左無舟,臉色變得異常

  。

  韓鳳兒當是聖者聯盟一等一的武聖了,其速度之快乃是公認卻被一名武宗追上去取了首級回來。落雙忽然發現,先前小草的話,果然一點水分都沒有。

  思緒一動,落雙臉色微變:「不好。先前還有人逃走了。這若是逃回去,那必給各位招來禍事。」

  落雙滿是苦澀,環顧眾人:「諸個,你們許是不知,這韓鳳兒卻是沒多少人敢招惹,本身就是之等一的武聖,這倒也就罷了。主要她的丈夫。是一位多魂武聖,非常強大的武聖。」

  「她的丈夫喚做戟真,不但修為極強,還是聖者聯盟權勢不小的人。若然被他知曉。恐怕各位將有禍事上身。」落雙坦然:「惟今之計。恐怕也只有我天神聯盟敢接納各位了。」

  北斗等無不色變,聖者聯盟坐擁至少二百名武聖。這本來就是一個極強大的威懾力了。尤令眾人一時心寒的是,這邊的人尤擅以多打少。以眾敵寡。

  如果聖者聯盟要報仇,那就不必派武聖,只消派大量武宗武御,淹也能把眾人給淹死了。

  左無舟心底一絲波瀾都未起過。淡淡:「我只問,憑這顆頭顱,能不能閱讀你們天神聯盟的典籍!」

  落雙咬咬牙:「各位救命大恩,我落雙怎能不報。如各位隨我一本明我又當盡量替各位過成紋一願「很好!」疼無舟頜並:「那就起程。」

  左無舟想得通透,要想找出「道標星圖」勢必需要龐大的人力物力。

  擺在面前的,只得三條路。一是加入天神聯盟這等超級聯盟,借助其勢力。二是不聞不問。只管一路巧取豪奪。這等若是一路打將過去。樹敵無數。三是自行打出一個勢力來。

  左無舟想得明白,他自不在意樹敵多少,只當做磨礪就是了。但身在異地,樹敵太多,反是陷入紛爭當中,反是沒時間來找「道標星圖」和陰魂心法,這就不妥了。

  如是自行打一個勢力出來,憑小憨和北斗這多魂武聖的身份,不敢說一呼百應,想新建一個勢力,那絕不成問題。但那也勢必耗費大量的時間和心血在鬥爭當中。

  最好最便捷之法,當是暫時選擇投靠一個勢力,借其勢力而為之。

  本來左無舟就欲在聖者和天神兩大聯盟中間,隨意選一個暫時加入。既然打了聖者的人,那就加入天神。

  當然,加入一說,左無舟暫且並未道來。左無舟終歸是受不得束縛。也受不得氣之人,若非急著回家,也絕計不會做此打算。

  既然落雙聲稱要報恩,那就設法在不加入的前提下,爭取閱讀天神聯盟典籍的機會好了。若然不成,再加入也不遲。

  一旦入了天神聯盟的勢力範圍。落雙情緒也就穩定下來了。

  一邊往天神聯盟總部趕去,一邊落雙的情緒漸漸又低落下來。只因他一路趕來,駭然發現這一行六人。竟然悉數都是多魂修士。其中,更有兩大武聖。

  落雙在玉神聯盟。也是修為較為中等的武聖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暗自拿自己與北斗和小憨做比較,立刻就慘淡了。

  落雙實是不知,從何處冒出這麼一群強大的多魂修士來。要知,多魂修士不論擺在何處,都是同階最強。天神聯盟二百多名武聖,只有四大多魂武聖。

  而其中的最強者,也正是這四大多魂武聖。

  落雙心底滿是疑竇,一路半是套話。半是刻意套交情。

  正正好,夜叉等人也想知道天神聯盟的狀況,互相刻意之下,倒也很快互相熟悉起來。

  天神聯盟比起蒼捷聯盟,勢力範圍就要龐大得太多了。

  以至於天神聯盟還將勢力範圍,分做內外來管轄。外圍,主要交給各小聯盟,各小聯盟代替管轄,進貢等等。

  此地的魂修士涉足凡俗事務。將地盤分為各大小;無數塊領土,分別任命武宗為國主。國主往下,又是武御擔任城主。以此來實現統治。

  約莫是因為混戰連連的關係。反而是這各大聯盟麾下地盤,往往生活得比較安寧一些。但,此地的人口絕然沒有家鄉多。

  一路細心觀察下來,左無舟察覺,這二號真魂界的魂修士雖容易修煉。卻並未像家鄉一樣有完善的制度來普及修煉基礎,以此選拔天才。

  所以,此地的魂修界,遠不如家鄉來得強大。

  「陰魂心法?好像是有的。就不知有沒有武宗級,本盟並無修煉陰魂的武宗和武聖。」

  落雙挖空心思想了想:「不過,極少有人修煉陰魂,修煉有成的就更少了。想要取。必然要拿什麼東西去換。」

  本來也是,這天地間本來就極少有陰系靈氣,光靠這麼汲陰靈氣,級一輩子都修不出成績來。難怪少有人修煉陰魂。

  夜叉頜首,如不是左無舟身懷絕陰之精,以及陰系靈元,想修煉陰魂,估計也要苦挨一輩子。

  夜叉這邊在交談。左無舟卻在一邊修煉。一邊思量未來的道路。

  天寒地凍,飄雪如絮。

  「前路茫茫,何去何從。」左無舟拈住一朵雪花,看其在指尖融化:「道標星圖」陰魂心法。肉身。」

  「設法先取肉身,如有林夕陽和衛道德相助,就可採取更直接的手段了。」回首看了一眼北斗和小憨,左無舟思緒紛動。

  「如有四大多魂武聖,當可敵數十單魂武聖,可縱橫天下無礙了。」

  翻來翻去的觀察這雙面面具,左無舟思緒微動:「此物看來珍奇。並非凡物,難道真是裝飾物?」

  「姑且試一試。」左無舟暗暗催動七魄,輪流測試,並無反應,微覺失望。

  想來想去,正欲重新放回,又重取來,催動七魂之力,緩緩測試之。

  連續施展得幾魂,並無異樣日左無舟本無期望值,也不覺失望了。再是隨意的催動陰陽魂力試之!

  就在這一霎。雙面面具忽攸泛漾一絲變化。面具的鼻孔竟自將左無舟的陰陽魂力徐徐吸入。然後。無聲無息的,原本始終一體,無懈可擊的雙面面具,竟自一分為二。

  左無舟驚詫。暗喜:「有古怪!」

  取來這一分為二的一對面具,細細觀察一番。從一陰一陽的光暈流轉中,依稀可見四個古典字!

  「鳳凰面具!」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0 23:22
第382章 半神魄,合體秘寶

「鳳凰面具!」

  徐徐念出四字,左無舟流露一絲驚詫,重又在一旁觀得光影交織的數個細字:「贈戀無為與燕冠,願二人之情生生世世,宗河煉製。」

  「戀無為。燕冠,宗河?」左無舟徐徐咬住這幾個字:「鳳凰面具。難道真是裝飾物?」

  苦笑著,隨意將其中一塊面具罩往臉上。頓時級住,與臉上肌膚親密的合在一道。竟是極薄極薄的一層,一笑一動,面具上皆有真切的反映。

  左無舟斂住心神,細心感知面具,摸索一番,漸漸驚詫:「咦,果真有特異之處。」

  一番測試下來,左無舟隱約通過臉上的面具感知到另一塊面具的存在和處境,頓驚詫不已:「莫非。這兩張面具有心神相同相連的神奇效果?」

  實則。「鳳凰面具」本就是專門為一對感天動地的情侶所煉製,專門為其所煉製。便也就是這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心意相同的奇效。

  思緒微動,左無舟頜首:「夜叉,你過來!」

  夜叉鬱鬱不已:「戴不上!」

  左無舟心中一動,摘下自己戴上的這塊。沉聲:「你再試一試。或者取我這塊試一試。」

  那塊女子面容的面具,夜叉怎都是戴不上,反是這塊男子面孔的,夜叉能戴上了。左無舟一思量,把無夕喚來。

  重是一番全面的測試下來,才終於是將這「鳳凰面具」大致弄明白了。

  這「鳳凰面具」乃為一對情侶所專門打造,只能是一男一女各自戴上,除此到沒別的限制和特殊的功效。

  除了心意相同,這「鳳凰面具」可融入肌膚,教人完全看不出戴了面具。但無法改變容貌。也可令面具不融入肌膚。如此一來。也能真切反應主人的哪怕最細微的神色變化。

  「夜叉,你去和落雙說話,此寶不可洩露給旁人知曉。」左無舟撓頭不已:「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其效果也太雞肋了。」

  左無舟不知,這「鳳凰面具」正是宗河為其友所煉製,而戀無為和燕冠曾有一段轟轟烈烈飽經磨難的愛情。彼此都已毀了容顏。

  這「鳳凰面具」那看似雞肋的功能,恰恰是為毀去容顏的情侶所設。戴上面具。便能恢復以往的容顏。

  無夕愛不釋手。北斗興奮的匆匆趕來:「如何,有發現了?」

  遞給北斗,北斗略一檢查,立復流露費解之色:「這分明就是秘寶!」

  左無舟吃驚:「是秘寶?」

  重新取來戴上,左無舟沉住氣。輪流催動七魄之力來測試,是否匹配。

  試到「藏龍魄」和「無矩魄」的時候,左無舟忽有所感,合「藏龍魄」和「無矩魄」催發,並無增幅或其他效果,正納悶。

  戴住另一塊面具的無夕,忽然啊的一聲驚呼,神情錯亂:「二哥,你。我,你的魄。我知道,我能用。」

  無夕喜悅且錯亂無比,半時。無夕的氣息竟是蔣失,大喜過望:「二哥。我能借用你的魄。」

  「我的魄力,好像正在消耗。

  」左無舟神情一變,大吃一驚,隱約感到「藏龍魄」和「無矩魄」正在通過面具,傳遞給無夕消耗。

  思緒錯亂,左無舟感到無夕的喜悅。更感到無夕的陰陽魄竅。左無舟心中一動:小妹,你修煉了陽魄?」

  心神一動,左無舟借動無夕的陽魄,正欲催動。北斗慌忙大喊:「等一等!無夕的陽魄,施展不得。」

  左無舟暫止動作,森森凝住北斗:「你給小妹自爆魄!」

  感到刺骨怒意。北斗遍體生寒:「並非,我給無夕的,是「半神魄

  無夕急忙抓住二哥的胳膊,慌忙:「二哥,你不要誤會北斗。他給我的魄,是最好的。」

  如果無夕定的真是自爆魄,左無舟絕計會立時動手殺了北斗。一言不發,森冷無PS:「你解釋!」北斗揉住老臉苦笑連連:「若早知你如此緊張,就該告訴你才是」

  「半神魄。是我糧合了你以往給我的一些思路,跟衛道德合力一道研究。」

  「在原本的「爆天魄,基礎上研究提高的,比原本有很大提高,所以喚做「半神魄

  左無舟神情緩和:「北斗,是我冒失,對不住。」

  北斗苦笑:「我知道你很緊張無夕。不算件麼,我怎會把自爆魄給無夕。」

  「爆天魄」是一種罕見,而且是當世頂尖的魄,其效,在於一旦施展來,將令自身從肉身到魂力及魄力。全部綜合實力大漲的奇魄。

  「爆天魄」這一類魄,往往施展一次,就會有極大的損耗。或者虛弱一些時日,或者其他等等。

  一直以來,北斗悄悄為無夕和小草煉最好的魄,無夕和小草一心保密,打算給左無舟驚喜。是以。左無舟竟一直不知小妹和小草定了什麼魄。

  若非如此,也不至於差點誤會出事。

  「這「半神魄」有什麼功效?」左無舟坦然道歉,直是問起。

  無夕喜悅吐舌頭:「二哥,我這一

  」魄,其施展。就能短時間強行提修惦,半神魄,會降一階。」

  「好魄!當得起半神之稱。」左無舟驚悚動容,細思量來,臉色瞬時紅潤:「如果我和無夕都通過面旦來借魄力,那是否也能提升我一階的實力?」

  北斗和無夕面面相覷:「這。或許不能吧。」

  左無舟啞然,也是。如果無夕和小草的「半神魄」能提升他的一階修為,那也就能提升小憨和北斗。那就等於小憨和北斗能在短時間裡擁有超聖實力了。那就太可怕了。

  縱是不能,如是無夕和小草修成武聖,不論有沒有鳳凰面具,也都能短暫擁有超聖實力。那一樣很可怕。

  要知道,二號真魂界,據說也只有四名超聖者。

  「鳳凰面具」果真是秘寶。只不過是一種極其特殊的秘寶。

  不論距離多遠,都能心意相通。這一點在旁人來看。絕對是神奇。可左無舟有各人的命魂之火。也勉強能傳遞信息。反是不在意。

  今左無舟為之砰然心動的是。這戴面具雙方,互相能借陰陽魄的神奇效果。簡直就是無與倫比。

  多兩隻魄,在戰鬥中的勝算效果,絕對大幅度增加。這堪稱是偉大的創造。

  北斗細細檢查一番,發現「鳳凰面具」基本是依照「合體魄」的來煉製的。

  「合體魄」正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能互相貫通,並借用魂魄之力的魄。但以北斗的知識。所有的「合體魄」種類,能合二為一的部分都很有限,遠遠不如「鳳凰面具」

  北斗和衛道德一番合計,大讚不已:「煉製這「鳳凰面具。的,一定是一位魄之道的大宗師,絕對比元魂強者更強大。」

  北斗很謙遜,衛道德很自信自傲,連衛道德都如此說,那就真正是大宗師的作品了。

  秘寶的分階是上中下三品,北斗斷言,這「鳳凰面具」至少也是中品秘寶。下品秘寶,只得一種功效。而中品。至少有三種。

  也就意味著「鳳凰面具」絕對還有更多功效,等左無舟修為高了,才能挖掘出來。

  重是繼續趕路,直往天神聯盟。

  一邊趕路,左無舟是一邊思索修煉難題,一邊漸漸養成施展「無矩魄」的好習慣。

  「無矩魄」取之法眼無雙,目光如矩之意。其效是能掃瞄方圓一定範圍,察覺範圍內暗中隱身藏匿的敵人。

  「無矩魄」大約是左無舟七隻魄當中。最差的魄,也是實用性最低的魄。儘管這只魄放給其他人。已是絕頂的魄了。

  可左無舟既有十道,又有無影,更有「藏龍魄無矩魄」也就被陪襯得差了。正因如此,左無舟一直很少施展此魄。

  上次被偷襲,便是吃虧在沒有施展「無矩魄」否則,想在「無矩魄」的範圍豐藏匿,除非是對方修為太高,或對方修煉了頂級奇魄。

  北斗本來一直在煉魄和符,無夕和小草所需的魄,基本都已定了。一直都在煉符,但有落雙在,就不便如此。

  所以,只是一邊趕路,一邊研究「七星天王膽」這麼邊趕路,邊研究的做法,正是從左無舟一邊趕路一邊思量魂修難題的做法學來的。

  小草則是在抓緊時間,設法速速突破。否則。老是停留在武帝境界。也是大家的累贅。

  一行七人一獸,直是飛往天神聯盟。

  北斗輕輕靠過來,御風而行。輕聲傳音:「我和衛道德合計過,這天王膽,應該是一種仿製品。」

  左無舟抬首巍然,北斗知其性子,知道他在聽,沉聲:「如果是正品天王膽,應該是母膽做器,子膽做一種比較特異的符。」

  「如果是正品,子膽以符的方式消耗後,是可以重新凝聚的。」北斗凝重又狂熱,自從左無舟陸續將鍾子魚留的相關知識,都告訴他,他不論在各方面都漸漸是思路和觀念大開。

  如果以魄修士的創造力而言,如今得了鍾子魚之法的北斗,就創造力而言,絕對超越哪怕衛道德在內的所有魄修士了,超出一條街都有餘。

  「我與衛道德合計過,如果我們修為達到超聖,應當可能把正品仿製出來。」北斗並不是太自信,因為這件天王膽本身就已是介於聖器和超聖器之間。

  如果是正品,那應該比超聖器還要強大才是。

  「正品的七星天王膽。母膽做器。子膽做符。」左無舟在思緒中模擬一番,驚悚不已:「那威能。簡直無法想像。」

  試想,如是在戰鬥最激烈之時。七枚天王膽激射七七四十九枚子膽。那該是多麼可怕的景象。

  一路趕來,北斗始終沒忘了以各色物件,換取一些材料與寶物。

  主要所需的材料,大約就是聖符、魄、器及裝等四大類的材料。無夕和小草各自只定了一隻魄,還需要新的魄。

  比如,北斗就一直在猶豫不定,是否給無夕和小草合成「化身魄」以北斗的眼光來判斷,「化身魄」太完美了,必有致命缺陷。

  而這一個致命的缺點,已經逐步體現出來。那就是耗費極多的命魂來供養,隨「化身魄」的品階越高。佔用得越多。……是說垂體是在拿壽命來供養「化身魄如左無舟這般,供養起來綽綽有餘也罷。如是命魂不足以供養,就有隨時暴斃的可能。

  當然,這是北斗初步的判斷。還沒有證據。所以。北斗還未決定是否給無夕「化身魄」

  為此,北斗為無夕準備了一種醫療魄,名為「不死魄」是一種頂級治療魄。

  煉聖符需要的材料,還是或多或少有些缺失。正好一路換過來。多餘的,而又必須的。則紛紛收起來。

  事前先準備好材鼎,等衛道德奪舍重生,就能立刻為左無舟重新煉製裝備。

  深山老林當中,靈氣才是最為蔥鬱的所在。

  天神聯盟的總部,便也在這群山的起伏當中。不過,所佔之讓脈。遠遠大於人們的想像。

  落雙一直帶了眾人過來,憑住其身份牌。通過了外圍。帶了六人一獸,直是飛往總部。言談之間。頗是自豪:「這就是本盟的實力。如果各位欲加入本盟。幾位副盟主必無上歡迎。」

  超聖者是公推的盟主,基本不過問小事。相反。平常的大小事,基本都是幾位副盟主來主持。所以。幾位副盟主之間,也各成一派,互相暗鬥不已。

  左無舟一言不發。環顧一番。習慣性的每抵達一地,就將一地的地形基本錄入心底。抬首觀天,天上倒有不少魂修士飛來飛去。或是在切磋。

  望向山上,左無舟嘴角微抽,幾欲笑將出來。心想:「想不到,超聖者和武聖之流,竟然還如此講究衣食住行,好一顆滾滾紅塵心啊。」

  可不正是,山上處處都是宏偉的宅子。尤其總部大殿,更是宏偉之極,倚山而建,當真是氣象萬千。

  可,在左無舟眾人眼裡,這未嘗不是一種可笑。以超凡脫俗的本領。竟還眷戀人間權勢,其實可笑。

  連過得數道關卡,大約因為落雙的武聖身份,倒是無人相詢。左無舟等各自斂住氣息,跟住他一道往上登台階去。

  又過得武宗和武御把守的關卡。這武宗看見落雙之際,神色間頗有幾分古怪難明之色。一道直往大殿的牌樓之前,坐鎮此地的武聖,一眼看見落雙,眼神微變,驚詫脫口:「落雙,你怎麼沒死。」

  「你要是不痛快,不如跟我切磋一場。看是誰死。」落雙斂住笑意。冷冷道,此人素來與他有仇隙。他也不必客氣。

  這武聖慍怒,似想起什麼,不怒反笑,指往左無舟一行:「他們是什麼人?」

  「我的朋友。」落雙不願多說。冷冷簡化做這一詞:「怎麼,你還想攔下我不成。」

  「朋友?呵呵。」這武聖泛漾住一絲古怪神色:「我怎麼敢。」

  落雙再不言語,帶左無舟等入內。見到一個極大的廣瑰落雙略一思量,招來一人:「帶這幾位先去會合室喝茶。」

  落雙沉聲:「諸位,等我先去見過副盟主,副盟主一定會親自見你們。局時,你們可提出要求,我在一旁疏通疏通,許是能答應。」

  左無舟略一頜首,目送落雙直往大殿走去,眼波沉毅傳音:「這些人待落雙有古怪,我等須當小心。」

  坐鎮牌樓的武聖。眼觀落雙入了大殿。泛住一絲幸災樂禍之色。交代一旁的武宗,御風飛行,落在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上。

  這武聖大步走過去,入了宅子。向一名相貌慘青的青年輕言:「屈盟主,落雙活著回來了,還帶來了幾個朋友。」

  這青年握住酒杯的手,微一發力,杯子碎將來。此人眉宇微動:「哦,聖者聯盟那些沒用的東西。去把人喚齊了。」

  頓得一頓,屈副盟主凝神,冷聲:「他那幾個朋友,修為如何?」

  「看來是一般貨色。」這武聖笑道。

  「那便一道好了。」這屈副盟主流露冷酷:「把人都叫齊了。那個姓項的若想保他。我親自來對付。」

  那姓項的,正是天神聯盟的另一名副盟主,是落雙那個派系的首領。

  這武聖笑:「那姓項的前幾個月回來。也不知怎的受了重傷,正窩著不肯露面。哪裡敢與屈盟主你為敵。

  屈副盟主自得,取出一枚真聖符。放聲大笑:「不錯,不錯。如不是那姓項的窩起來,我還未必能拿得到這枚真聖符。」

  落雙入殿,不過一時就匆匆回來了,一邊回來,一邊納悶:「怎麼三個副盟主。今日一個都不在大殿?」

  見了左無舟等人,落雙揮退疑惑,笑道:「諸位,既然今日主事的副盟主不在,那不如先往我的住處休息。改日再引見諸位去見見我跟隨的項副盟主。」

  「好。」左無舟的寒毛,如同秋風中的麥子。一波又一波的起伏。隱約感到不對,不動聲色,跟這落雙一道前去。

  一道前往落雙居住的半山腰,正是一間很大奢華的宅子。

  落雙雙足踏入院中,大聲笑:「爹。娘,清兒小寶,我回來了。」

  歡聲來回飄動,足見落雙的喜悅。

  宅院中,是冬寒中最深沉的死寂。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0 23:23
第383章 冬,小雪,五行主煞

宅院。徒自深沉,死寂。

  落雙的喜悅漸褪,怔怔看往宅院中。每一處細節。

  每一處。他無比熟悉的細節。那歸根的調零秋葉,已然是堆積在一道,從枯黃變做敗黑,半是腐爛半是被積雪埋沒一半。

  兒子喜歡攀爬的這株銀杏樹。半身有一處劍芒削出的缺口。爹娘最喜在銀杏樹下納涼,坐住搖椅。一邊美放放的看著孫兒。

  遠處內宅,落雙喜歡的水上亭子。已然是沒了蹤影。落雙每到陰雨日,必與妻子清兒一道,在亭子中偎依賞雨。

  陰風起,捲起片片塵縷。

  落雙呆滯的目光,徐徐移往堂廳,地上已然是積了許許多多的塵埃。看來已有數月。

  落雙窒息,身為武聖的他,臉膛已然漲得青白」惶惶然!

  宅院中,早已空無一人。曾幾何時,熱鬧如許的宅院,已然化做塵埃一般的死寂。

  一音響起,撕心裂肺:「爹!娘!」

  此音淒厲之極!

  是日,冬小雪!

  宜:破土,獵捕。忌:諸事不宜。五行主煞!

  遙遙另一處奢華所在!

  一名盤膝的白耳中年項副盟主,有所感。抬首一眼:「落雙回來了。」

  此人臉色微有一些傷癒後的蒼白。長身而起,拂袖做一嘯。頓有數人快速飛掠過來,合禮沉聲:「項盟主,何事?」

  「走。陪我去看看落雙。」項副盟主冷冷看往某一山峰:「今日有我在,我看他姓屈的怎麼向落雙動手。」這幾名武聖臉色微變:「落雙回來了?」

  「落雙。」項副盟主搖首,冷厲之芒現出:「走,去安撫他。落雙乃孝子,萬一生出什麼事端,我就想救他,都救不了。」

  寒風帶送來絲絲縷縷的雨線,恰似銀霜滿天。

  落雙兩眼惶惶然,飛在半空。環顧四下:「爹,娘,你們在何處?」

  驀然。落雙雙眼凝往天空某處,正有零零落落的一群黑點快速御風破空來,身姿越來越大,越來越是清晰。

  漫步過去,一腳踩在冰霜上,左無舟神色不動,淡淡一音鑽入眾人耳中:「看來。我等是跟麻煩沾包了。但盼這天神聯盟,不會把我們捲入其中。

  在樹枝條上彈指,摘取一塊薄薄冰霜。左無舟雙指輕捻,融化薄霜。化做汁水。眼波微冷:「來人好大的殺氣!」

  「落雙,又是你落雙。想不到你竟還有命活著回來。」

  人未至。狂笑先達。

  一名微露邪氣的金袍青年咨意大笑,率領數名武聖悠然自得的飄在半空,遠遠的看著落雙淒涼惶惶之狀,大感快意:「落雙,你怕是做夢都未曾想到,還有今時今日罷。」

  落雙窒息。一呼一吸變得無比粗重。兩眼泛住紅光:「屈武。我爹娘在哪裡,是不是你!」

  屈武輕蔑的目光,掃過落雙,再俯視左無舟一行人。懶洋洋的取住一把小金刀修指甲,流露一絲譏刺:「你爹娘死愕都已是化了灰了。」

  落雙眼光嘎然黯淡,竟是漸變得瘋狂:「是你!是你害了我爹娘。」

  「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屈武作委屈狀:「眾所周知。你爹娘分明是被過路盜匪所殺,你老婆孩子是失足跌落山谷摔死的。」

  落雙兩眼赤紅。握住雙拳,怒火直騰:「屈武,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害我親人!」

  屈武打了個哈欠:「我再說一次,不是我,就算是我,便又如何。」屈武微頓。猖檄大笑:「你腦子沒壞,其實就是我。你奈我何!」

  怒吼聲驚動千山,落雙幻身直撲向屈武:「屈武,我殺了你!」

  數名武聖糧身撲來,頓與落雙交手在一道。落雙修為了得,可又怎敵得過這數名武聖,被連番交得節節敗退,聲聲怒吼,儼然野獸般充滿噬人之意:「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家人!」

  屈武神色轉為陰冷:「你問我為什麼?」

  「要怪,就怪你私藏了一枚真聖符。」屈武冷冷目光掃往左無舟一行。頓得一頓:「你若肯主動交出真聖符。怎會落得今日下場。」

  落雙一怔,被一拳打中胸膛,如流星般墜往大地。落雙躍起身來。一口鮮血噴出,憤恨欲絕:「為了一枚真聖符,你就如此向自己人下毒手,我必尋盟主替我做主。」

  屈武冷笑:「你以為你還能見的到盟主?當日本盟前往飛霞原尋寶。你私下瞞住一枚真聖符一件真聖裝,你道盟主就一無所知。」

  「飛霞原!」落雙癡住,怒聲咆哮:「我的真聖符,本就不是在飛霞原得,那是我自行所得,與本盟無關。」

  屈武彈指,充滿輕蔑:「我說是,那便是。」

  「你!」落雙睚眥欲裂,他絕計沒想到,將真聖符留在家中竟留出了這等禍患!

  落雙思緒疾動,終歸並非蠢人,一霎時,便已想通了!

  飛霞原那一次,本是天神聯盟組織。川六,若然尋得寶,自當卜繳重新分配六可他的真聖符柚卑容的確並非在飛霞原取得。乃是私下冒險所獲,根本與天神盟無關。

  必是屈武不知從何處獲知他藏有真聖符,起了貪心。所以行此毒計,欲奪寶。

  落雙思緒貫通,更是悲怒交集:「我知道了,我在天外山脈碰到聖者聯盟的人,是你知會了他們。你竟敢勾結聖者聯盟,你這個叛徒。」

  屈武微笑,吐出來的言辭。卻令落雙如墜冰窟:「不錯,是我,斬草除根的道理,你落雙比我更清楚。你就是知道,又奈我何。」

  「你可知,為何你的項主子沒有保住你的家人

  落雙霎時,如遭雷擊,連退三步。心口血噴來:「項副盟主。他!」

  落雙悲憤交集,厲聲狂嘯,不顧一切的飛撲:「我殺你償我爹娘的命!」

  左無舟不動聲色,暗暗搖首:「想不到是如此一樁家破人亡的慘事。」

  微一頜首。左無舟眼波淼淼:「看來天神聯盟。看來不過如此。表面看來安寧,實則私下無數醜惡內鬥

  夜叉微露悲色,憶起自己的親人當年被馬賊所害,一時悲從心頭來:「要不要出手。」

  無夕已然是激奮無比,被左無舟輕輕按住肩,才氣憤不已。左無舟抬首觀半空,數名武聖交手在一道,略思忖:「且看,如是這些人未招惹我等就罷了。」

  「二哥。」無夕漲紅了俏麗的臉蛋,流露盼望之色。

  左無舟搖首,語音淡淡:「且記住,這落雙與我等並無關係,我來此地另有目的。」

  望向不滿的無夕,左無舟聲線漸厲:「小妹,你且記住。這天底下家破人亡的事多了,若然你我未能趕回家鄉,家破人亡的可能就是

  無夕頓時記起爹娘,神色黯然。左無舟淡漠:「只要不惹到我們,就無謂節外生枝了。」

  夜叉微頓:「可是。這屈武。是極好的肉身」。

  左無舟暗自鎖眉。

  一路與落雙趕來,從落雙口中。旁敲側擊獲知了許多。正是從這許許多多的信息當中。左無舟已看上了幾具肉身。

  天神聯盟四大多魂武聖當中。一名是五行雙系魂修士,一名是血魂修士,皆不可取。惟有其餘二人。相傳並未服過丹藥,是左無舟心中比較合適的肉身。

  多魂武聖本來就寥寥無幾,耍想從中選出沒有服過丹藥的,難度則更是倍增之。

  這屈武。正是其中一個,據落雙親口所言。這屈武乃是魂修天才。修煉的是陽魂和火魂。如是未服過藥。正合林夕陽。

  左無舟目光往這屈武身上移去。思緒波動:「林夕陽的肉身倒是較易尋得。實在不成,服過丹藥的也成。」屈武神色淡定。似笑非笑的看往狼狽不堪的落雙:「落雙,你能從天外山脈活著回來,就不該回來的。」

  「可曾記得,你我尚是武宗時,曾共事過。你落雙心狠手辣,斬草必除根的做法,還是我教與你的屈武冷笑,聲如利針:「你道我會放過你?」

  「屈武,我便是做了鬼,也絕不放過你。」落雙空自吼得止搖地動。滿山積雪飛灑,卻奈何不得這屈武。

  遠處數道武聖氣息鼓蕩趕來,怒斥:「屈武,你敢肆意殺害本盟的人!」

  這數道氣息激絕。夜叉等略有感知,神色頓時就變了。悉數望向左無舟。

  左無舟本來無悲無喜的心境。頓時有一絲漣漪!

  不變的鐵毅神情,流露似笑非笑。冷芒閃耀,徐徐冷言:「踏破鐵鞋無瘧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今日就是想不節外生枝,都是不

  為首者,正是項副盟主。

  「退下屈武不怒反笑,彈指揮退手下,將遍體鱗傷的落雙圍困住。顯是根本不怕落雙逃走。

  項副盟主神情深沉無比,飛將過來,冷冷與這屈武對視:「屈兄,你這件事做得過了。你殺了落雙的爹娘和老婆孩子也就算了。還想趕盡殺絕。這天神盟。你還做不到一手遮天。」

  屈武輕描淡寫:「這落雙,在飛霞原一行,私吞了一件真聖裝。這件事,怕是要好好追究一番。」

  項副盟主臉色微變,幕雙吐了一口血,嘶聲悲呼:「項盟主,我沒有。那是我私下所得。」

  項副盟主冷顏望向屈武。屈武打了個哈欠:「是與不是,等得抓起來。盟主自有公論。」

  「諒你也不敢動什麼手腳。」項副盟主冷冷,回首看望淒慘無比的落雙:「落雙,不要反抗。只要你沒有私吞,我自然替你做主。」

  「你爹娘遇害之時,我正在潛心養傷。所以照料不及。」哼聲如悶雷驚炸:「我倒要看看,誰敢害你性命。」

  落雙滿臉血污,怨毒目光直刺屈武。斷然決絕:「項副盟主,什麼都不必說。今日不是他屈武死,就是我落雙亡。他敢殺我爹娘,我就敢跟他拚命。」

  此音斬釘截鐵,克是慘烈之氣撲面而來!

  左無舟微動容,心有感:「看來是孝子!」

  「看,項兄,你看,不是我不想留情。是他不給我面子,是他有意抗命屈武神色間自有一股狠辣之色,卻作懶洋洋之狀,攤手作無

  項副盟主臉色一沉,正欲開口。對面的屈武嘴唇微動。竟是私下傳音。

  聞得這屈武數聲,項副盟主神色變幻。漠然牛晌,再回首:「落雙,束手就擒。我保你一命。」

  落雙裂嘴慘然,其狀癲狂:「我爹娘都死了。我老婆孩子都死了,我堂堂男兒,若不能替他們報仇,反是芶且偷生,那活著便又有什麼意思。」

  死死凝住屈武,落雙恨意滴天:「今日。不是你屈武死,就是我落雙亡。」

  此音,端的是雄壯,端的是鏗鏘。

  項副盟主默然,毅然折身返回,一句話撂下:「你既執意如此。我就不便再過問此事

  屈武流露譏詣之色,懶洋洋彈指一動:「殺了!」

  目光掃往左無舟等人,又是輕蔑之色:「既然是他的朋友,也就一併殺了。」目光在無夕和小草臉上身上一掃:「那兩個雛兒,抓活的。回頭送入我的宅子裡

  左無舟不想節外生枝,奈何這屈武似不這麼認為。

  一絲怒意燃在眼中,左無舟斂住心神,舒展身體,活絡筋骨。

  「我本來首要目的是旁的,不該節外生枝的。」左無舟冷然思忖。漾住冷然:「這次,須怪不得我多惹事端了。」

  「這姓屈的如此眼神看小妹和小草。我很不喜歡。」左無舟沉澱住心,反覆思量:「很不喜歡!」

  「那姓項的,怎可放過,須知。我很記仇。」左無舟不怒反笑。漾住一點火焰燃燒:「這姓屈的,竟如此主動犯我,那就不是我主動惹事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何須忍耐,何須憋屈,只管放手為之。什麼隱忍。什麼審時度勢,什麼百忍成金,全都是狗屁。人就是如此忍啊忍啊,就忍成了忍者神龜,忍得膽氣沒了,勇氣沒了。意志沒了。

  人活一生,若不能快意恩仇。那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分別。

  旁人許是認為小不忍則亂大謀,若然無甚危害小忍自無不可。小忍不是縱容敵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那不叫審時度勢,叫軟骨頭,叫沒

  子。

  左無舟的七殺準則,從來不是擺設。

  犯我者殺!

  屈武不以為然的輕蔑下令!

  屈武不知道,這必將是他一生當中,最致命的一次決定。本來左無舟不想節外生枝的,但因他一令,結果悉數改變。

  一名武聖耀空飛翔而來,殺氣騰騰。卻沒怎麼將左無舟等人放在眼裡。

  是啊,這六人一獸有什麼了不的的。做是落雙的朋友,在落雙落難時。卻嚇得一聲不吭。想來,修為也不過如此。就憑這點膽子,又能做得什麼。

  人退一步,有時實為海闊天空,看得更遼闊。但往往有人卻以為,這人退一步。是怕了自己,愈是耀武揚威。

  這武聖殺氣騰騰撲將來!屈武看了一眼,就沒再多加關注,反正在他眼裡,左無舟一行已經是死人了。

  左無舟眼波燃燒住一點火焰。神光大盛。氣勢霎時暴漲,一吞一吐。一起一落,一拳暴發!

  剎那,天崩地裂!

  「翻天印!」

  這武聖轟來的雙臂,略嚓碎裂,肌肉塊塊被這無窮之力撕碎。這武聖甚至未能在第一時反應過來。這綿羊怎的就變成了雄獅!

  等得這挾以酒天之力的一拳,堂堂正正的轟斷他雙臂,打在他的們膛上!這武聖臉色瞬時灰敗,一口鮮血激噴,方自痛極狂吼動天!

  「十道,給我斬!」左無舟顏色如鐵,戰音鏗鏘!

  鬼魅般出現在此武聖身後的十道。一道通天血光爆發,挾以金輝億萬。轟鳴斬落!這武聖縱有千般能耐。也是宛如流星般的被斬成兩片。墜往大地!

  「松狐,夜叉,照顧無夕和小草。」一音飄蕩在松狐和夜叉的耳邊。

  龍行虎步,往前一步踏出,左無舟豪嘯動千山:「北斗小憨。隨我殺敵!」

  既是要殺,那就索性殺個痛快。落雙是一個狠毒的人,絕對不是好人,但至少落雙是孝子,這一點很合左無舟的胃口。

  火耀寒冬,捲起一絲烈意。

  「嗯?」氣息激爆,屈武神色微動,回首一眼,正正看見那武聖被十道一刀兩段,頓大怒不已:「區區武宗,還敢反抗,殺無赦」。

  就在這一時,左無舟已然是化做火光,踏住「火法無邊」席捲寒冬而至。北斗無奈小憨興奮,一道激爆身法。儼然狂雷直取往這數名

  聖。

  屈武色變:「竟是武聖」。

  儼然踏住火雲而至,左無舟後背火翼搖擺,翻出百層翅翼,其狀極是幻美。但落在這一名武聖的眼裡。卻變做了最大的恐懼。

  委實太快了!「火雷翼」及「炎百翅。的短程瞬爆之速,堪稱絕世。一眨眼,左無舟就如炮彈般。挾以極具爆發力的氣勢虎撲而至!

  猶如狂雷襲動,霎時,左無舟聚以五魂之力,與這武聖連番交手。直是一拳,擂將出去。將這武聖擂得如炮彈般的飛砸往一座山峰。

  此武聖大駭之時。油然感到一股古怪的戰技餘力激盪爆發,竟將這武聖爆得悶哼一聲。正是「五相雙旋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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