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紫荊 作者:千心千意(已完成)

sakei 2010-8-19 15:48:3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3 59874


黑蝴蝶落在紅玫瑰的彼岸,愛情飛不過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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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ei 發表於 2010-8-19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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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風塵偶遇

  更新時間2009-9-103:50:52字數:4519

  雨點打落在玻璃窗上,天昏暗昏暗的,仿如大學生涯的尾聲一樣的頹廢。

  五個床位的宿舍過半已經進入缺員時期了,無良新和煙槍強早在半月前已脫離苦海,在他們老爸的威迫利誘之下提前走入了大染缸。

  宿舍裡的空氣頓時提高了幾個環保指數。王南同志依舊穿著他的流氓兔睡衣猶抱枕頭半掩臉,等等,哪有堂堂個爺們每晚穿件流氓兔睡衣拍倩女幽魂續集的啊?錯不了,就是有。

  因此上這個小王同志三年多來成了305的一大亮點,不過,哥幾個從沒唾棄過他,因為他是305的驕傲。三年多來在這位一米八六的"小倩姑娘"的勤儉持家下,305宿舍的玻璃窗永遠是這樓大校中最亮的,305的地板永遠是這棟大樓中最乾淨的,305的桌子永遠是這棟大樓中最整齊的。記得大二時一次全校男生宿舍突擊大檢查中,305竟然躍居榜首,因而有幸成為這棟大樓的MM招待室第一會M室。為此無良新和陳從軍頂著三十六度高溫跑遍了商業街廣場才在一個怪嬸嬸那裡給小王同志買到了一份讓他含羞嗒嗒的獎品,KITTY貓睡衣,特大號!

  桌子上傳來的聲響越來越誇張了,本想在床上多貓一會的林沖不得不激憤的爬起來粗暴地拔掉那個殺千刀的120G「從哥淫盤,」。自從完成畢業論文後,「淫從」同學的勁兒更加變本加勵,他那二十四小時開機狀態的電腦除了玩遊戲之外,別的時間基本是AV滾動插放。這小子對AV有著很深入的研究和見解,但可惜到如今還是處男一個,在這種理論和實踐嚴重偏離的情況下,林沖真的懷疑他每一次去廁所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雨越下越大,才十一點不夠,還是再睡個回籠覺吧,剛爬回床上電話就響了。林沖笑了笑,暗罵一句,「真是個開飛機的。」

  「喂,燒豬腳啊?這麼快就到了。。。。。」

  電話裡傳出一陣咆哮,把林沖的耳朵震得刺痛「草,沒大沒小,虧堂堂大表哥我遠道而來。。。」

  「得得。。別廢話,到哪了?」

  「到了上青廣場了,你在學校吧,我們這就來接你。」

  「別過來,好不容易呆了幾年清靜的日子,別給我來添亂子。一品樓,我自個兒過去就好,等會見。」

  林沖掛上電話後迅速穿好衣服,出門時順便踢了兩腳還挺在床上昏迷的淫從同志的屁股,「晚點給你帶吃的。」

  淫從瞇著金魚眼,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罵說「你娘親的,如果不帶上個魚翅鮑魚的,我跟你拼了。」

  林沖瀟酒的揮揮手,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

  趕到一品樓時,肖柱國他們還在路上玩螞蟻過家家,一個交通燈傻呆二十分鐘的城市正常情況直把他氣得罵娘,在忍無可忍之時,他一把將車載警鈴拉響了。本來熱鬧的街道一下子被尖銳的玲聲掩蓋,彷彿突然間靜了下來似的。

  沒多久兩名交警騎著摩托車急匆匆走來,看見是一輛車頭掛著省軍區參謀部的軍牌豐田大霸道時連忙下車敬禮。

  肖柱國不耐煩的放下車窗掏出軍官證「緊急任務,麻煩同志幫忙開個路。」

  交警雙手遞還證件後「唆」的一聲行了個標準軍禮「是,請長官稍候,我們馬上開路。」

  林沖透過一品樓的大玻璃窗老遠就看到那台交警開路的車子,暈,這傢伙搞什麼飛機啊,吃個飯也要警察叔叔帶路,真媽娘的囂。

  大霸道扭了個漂亮的弧線,還沒停穩車門就打開了。忽啦啦的跳下兩頭體型超過一米八零的軍服的猛熊,頓時把在場MM的眼球都吸收了過去。

  「草,還破擺什麼爛台型,快貓下來點菜,別擋了我的視線。」林沖沒好氣的揮揮手。「二麻子,沒見兩年,人模狗樣嘛。。坐,吃點什麼?」

  肖柱國身邊的青年軍官嘴角一勾,沒聲沒息的一記右手直拳揮向林沖臉面。林沖不慌不忙的則頭晃過後馬上閃身上步,一手抓臂一手按肩硬是把二麻子按倒在椅子上,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高低立見。

  「聽說還新混了個團級幹部呢,這水平也敢帶兵,快別丟人。。」林沖呵呵一笑。

  「草。。不算不算,有種出去比劃比劃。」二麻子列嘴一笑。

  林沖也懶得答睬他「喝茶吧。還老是打打打,小孩子似的。」

  肖柱國也沒顧他們瞎鬧,坐下來灌了兩杯水才慢悠悠的說「亂衝,咋玩起隱姓埋名來了?泡妞是吧?」

  「讀書。真正的讀書。」林沖簡明厄要的回答說。

  林沖說的是實話,這幾年來他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教科書。林沖父親林正南是商屆裡的風雲人物,家財何止千萬。林正南對那些憑著家裡有幾個錢,摟美女駕名車的執胯子弟非常的不屑,那怎麼能做下一輩的繼承人啊,不敗得一塌糊塗才怪。所以林正南對自己的子女非常的嚴厲,對林欣還好一點,畢竟是女孩子,嬌慣些也沒咋的,但對林沖就從來沒放鬆過。打林沖七歲大時,林正南就把林沖送到岳父家過日子,從七歲開始直到高中畢業,林沖都是跟外祖父肖志強和舅舅一家在軍區大院裡過的。外祖父肖志強是省軍區的老首長,那一身卑氣比茅坑裡的石頭更要硬還要臭。

  所以這十多年來林沖和他表哥肖柱國被肖老頭整得沒了卑氣。雖然表面上肖老頭是個很不討好的老頭子,但他對這兩個孫子其實是寶貝得不得了。平日裡更是手把手的將自己得自親傳的洪拳以及部隊的散打技擊釋心傳教他們,肖柱國一來比林沖年長兩歲,加之學武天份比林沖高,不到五年就精通了肖老頭的壓箱本領,林沖雖然天份不比表哥高,但尋常十個八個也近不了他的身邊。

  雖然林正南沒給林沖太多的物質生活,但在環境純樸的軍區大院內,林沖的童年和少年時代過得一樣的精彩。那時大院裡年齡相仿的小孩有五個,他們表兄弟和二麻子是最合拍的,哥三個成了這群裡的孩子王,況且身手也沒得說。記得在林沖讀初二時,院子裡的小姑娘從外面哭著回來,肖柱國細問下得知小姑娘在外頭被混混調戲了,他二話沒說的帶上林沖和二麻子就去找場子,結果就憑他們三個半大不大的小青年直把十多個混混打得躺醫院。

  肖老頭得知這事後,非但沒責罵哥幾個,還拍著桌子大讚了他們一頓,直看得林柱國的媽媽哭笑不得。

  肖老頭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想當年從戰場上走過來,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還怕個鳥,他就只認一個理字,只要是出拳有理,管他天王老子一樣照打。

  在肖老頭的影響下,林沖和肖柱國自小就崇尚實力,智慧是必需的,但如果沒有實力,一切全是扯談。

  林柱國和二麻子高中畢業後直接錄入了軍官學校,沒多久沖也離開了肖家,回到上青市,考入了青雲大學工商管理系。

  哥三個久別重逢,一頓飯的工功又怎能把歷史回顧得痛快。所以經肖柱國和二麻子的臨時會議決定下,決定就哥三個到夜總會瀟灑一把,趁著沒人管唄。

  夜總會,說實的,林沖從沒出去,從小在肖老頭的傳統管治下,林沖對女孩子是敬而遠之的。所以大學幾年中他對女生也沒太多接觸,不是不想,是沒辦法,也不敢。如果林沖擺出林大少爺的身份來,估計倒追他的女生可以從M記排到K記。

  夜總會?對於青春少年的確是個不少的誘惑,林沖也不列外。哥三個說走就走。肖柱國和二麻子在車上匆匆換上便服後就直奔上「金莎」夜總會而去。

  人生的改變往往在一個很微不足道和事情或決定上,天知道,林沖當然也不知道。

  車子停在金莎總夜會的停車場,看著金碧輝煌的大堂。哥三個不由得一陣緊張。

  「草,不就喝個花酒,哥們,上。」肖柱國低罵了一聲帶頭領著兩個小的大踏步沖金莎而去。

  燈色迷漓的KTV包房裡,林沖狂灌了兩杯啤酒來壓制一下心裡湧動的緊張和不安。

  一聲輕微的敲門聲過後,一襲火紅色高叉旗袍的小姐領班帶著十數個清一色低胸短裙的艷妝女人魚貫而入。

  「各位老闆晚上好。」小姐們一排站開向沙發上的哥三個彎腰問好。氣勢直迫紅河大合唱,直把哥三個震得有點找不著北。

  「哇靠。。好多白生生的玉腿啊。。。草。。那一道道鮮活鮮活的乳溝。。。要人活不活啊。。。」哥三個猛嚥唾沫。六隻賊眼在亂晃個不停。

  二麻子一副捨已為人的高檔笑容挨了過來「喂,老弟你先上,咱哥跟你打俺護。」

  「麻。。麻哥,你說啥是啥。。。」林沖愣愣的回答說,

  兩人四隻眼睛馬上看去一邊還愣著的肖柱國身上。

  肖柱國傻瓜蛋蛋似的笑了一個,在兩個小弟跟前絕不能掉架啊,帶頭大哥的氣勢一下子湧了上來,他洒然的站起來對火紅旗袍說「幫忙挑三個正點的,嗯。。給他挑個純情的。。。」

  暈,咋來的傻話啊,林沖被肖柱國的手指指得一時間臉也燒紅了起來。

  「好哪。。。小紫,你去陪這位小兄弟。小青、小霜去陪這兩位老闆。」領班轉身間向小姐們打了個眼色,意思是說,皺哥來了,不宰白不宰啦。」

  看著二麻子和肖柱國強裝瀟瀟灑灑的摟著女人鬧酒,林沖的心猶豫千百隻螞蟻在爬過。身邊酒紅色長髮少女傳來淡淡的香水味讓他快緊張得不敢抬起頭來,暗地裡卻大罵起自己「娘親的,還像個爺們啊?老沖,是男人不是。。。」

  「先生,第一次來玩嗎?」少女看出了林沖的小意思,她主動的輕靠過去。

  「嗯,是的,第一次來玩。」

  「我叫小紫,先生你怎麼稱呼啦?」

  直到這時林沖才敢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身邊的美少女,怔住了,林沖被眼前少女所怔住了,她美麗的不單只是她那纖柔和瓜子臉,溫潤的櫻桃小嘴和那彷彿會說話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她那微笑時那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縷縷酒紅色的秀髮散披在如脂如雪的小肩膀上,在房間柔和的燈色下,無處不散發出醉人的溫柔,如海邊的月色也如寂夜的晚風。

  慢。。怎麼了?為什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林沖飛速的搜索著腦子裡的內存,哪裡見過呢?哪裡見過呢?

  啊!是小家碧玉櫻井姐姐,暈死,櫻井妹妹沒有這樣深致的溝壑啊,對了,那尺度就是高崗姐姐。。。

  草!殺千刀的「淫從」同學,搞得腦子裡的內存儘是雜七雜八的AV女優。咱祖國未來接班人的高尚品格是不是都讓小日本給禍害了。

  不對不對,真的好像見過她,在哪裡?在哪裡見過?林沖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

  「小紫,我們是在哪見過嗎?」林沖答非所問

  「怎麼會呢?來,不知在哪見過乾一杯。」小紫倒滿一杯酒捧到林沖臉前。

  「喂。。那邊那邊。。。對,就是你,別顧著卿卿我我了,大話骰,今晚誰不趴了我跟誰急。」二麻子一臉怪笑的喊道。

  大話骰嘛,小菜一蝶,在商校滾出來的誰沒兩下子,偶們還經常玩飯茶票呢。

  開始時,林沖很是有點傻瓜式英雄主義,硬是把酒就擋了下來。誰知,幾打啤酒下來,不得不偷偷跑廁所吐了。小紫把林沖推在一邊來了個美人救狗雄,把肖柱國二麻子的酒都擋了下來,這時林沖才傻瓜般發現,小紫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強。暈,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專業級吧。

  六條命幹掉最後一罐啤酒時已將近凌晨一點了,肖柱國和二麻子也酒意八九了,正是借酒行兇的境兒。林柱國拉著那個叫小霜的少女低頭細語了好一會,就沖林沖和二麻子做了個暖味的笑容拉起小霜便閃人了,二麻子早就看出境兒來,為善不甘後人哪,上場不忘兄弟兵嘛,老大開伙了,怎能不肉體上支持,二麻子也連忙拉過那叫小青的少女一番計效。沒一刻功夫房間裡就只剩下林沖和小紫兩人了。

  半醉半醒的林沖猛然間一個激凌,現在。。。現在。。是不是我告別處男儀式開始了。。。

  這時小紫輕輕的靠了過來,林沖緊張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就在林沖YY無邊的時候,小紫嫣然一笑說「對不起,我不上鐘的。沖哥,如果你想找小姐上鍾我幫你介召一個好嗎?」

  「不用了,我坐坐就回去。」林沖怯怯的回答說

  「沖哥還要喝酒嗎?我陪你。」

  林沖搖搖頭「不啦,喝高了,我回去啦。」

  不知怎的,在一陣失落後心裡卻莫名的暗暗舒了口氣。林沖把三百元小費塞進小紫的手中。看著小紫遠去的背影時,林沖才發現,一整晚下來,他連她的手也沒敢拉過啊。這冤大頭估計夠冤了。難道自己竟是傳說中的柳下蕙不成?
sakei 發表於 2010-8-19 15:50
第二節熱血街頭

  更新時間2009-9-104:05:59字數:3045

  那晚過後,林沖又回歸到他清水無波的大學尾聲生活中,距離畢業不到一個月了,手頭上的論文也基本完成了。在這種臨別即期之時,一幫四年來風雨同路的同學們總是拼盡了自己錢包最大的承受能力去搞一場又一場的臨別演唱會。

  今晚的演唱會林沖特別的鬱悶,早知道是屬於情侶們的告別溫情演唱會,林衝他就不參加了。一整個晚上林沖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跟前那幾對絕對有暴露傾向的小情人在打情罵俏。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為了自己的自尊心不被無情踐踏,沒到十二點林沖就獨個兒離開了這個萬惡的K房了。

  艷遇。。我要艷遇啊。。。仁慈的上天,請把我的處男牌外衣拿去吧。就在聲聲無盡悲涼的哀求聲中,在街角的拐彎處,林沖看到了一台急停的麵包車上跳下了四個類似混混的可疑物體,那幾個物體迅速向街上一個細小的身影圍了去出,並隨即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

  靠,老天啊,我要的是艷遇,不是奇遇,你老是不是搞錯了。

  唉。。誰叫咱自小接受了金庸老先生的江湖義氣教育啊,這種路見不平的事兒,一不小碰上了,就得把拳頭拔一下吧,誰叫偶是江湖傳說中的林大俠。

  林沖迅速接近目標人群!

  「你只死雞,竟敢在咱老闆跟前扮清高,奉老闆的話,咱就讓你裸奔。。。」只見四個五顏紅色頭髮的大個子把一個女人扭在牆上,幾隻大手猛撕女人身上的衣裙。女人的臉被死死的按在牆上,全身發抖的抽泣著「大哥,求你放過我好嗎?。。。對不起了對不起了。。。。。」

  說話間,嘶的一聲,女人的上衣已被撕了下來。

  「停手」林沖看情況緊急,大叫著衝將過去。

  聽到喊聲,那群混混同時回過頭來,「小子找死。老蕉,粉腸,把這小子送醫院去。」

  說時遲那時快,兩上混混迎面向林衝撲了上來。

  很好,老子幾年沒打架了,手痕得厲害。十秒鐘過後,老蕉變了爛蕉,粉腸真的成了粉腸。其餘兩個混混看到勢色不對,連忙放開了女人衝到麵包車去扛出兩把足有一米長的日本刀。

  不好,點子拼刀了。林沖二話沒說的跑到女人跟前將她往街口方向猛推了一把「快跑。」

  那女人早已嚇得蹲在地上不能動了,這時兩個持刀的混混已撲了上來,寒氣撲面而來,不容多想。林沖使出了肖老頭一向叮囑小心謹用的最狠辣的招式,一晃身避開襲向腰間刀鋒後,林沖用盡全力力氣往那混混的腋下一記重拳,接著頭也不回的一膝蓋砸上他背後尾錐骨的軟節。那混混淒叫聲也來不及叫將出來便泥巴似的倒在地上了。另一個持刀的混混雙眼赤紅瘋了似的挺刀往林沖背上猛砍,不及多想,林沖就地一滾,閃身反彈起來就在那混混的太慢穴上一記重拳,甩手在他胸前補了一下子。那混混頭一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

  唉。。。這下慘了,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思想間,耳邊只見得女人突然尖叫一聲,不好,多年訓練的條件反射,讓林衝往前奮力一撲,可惜有點遲了。肩上傳來一陣劇痛。回頭間看著剛才倒地的老蕉撿起地上的刀往林沖背後偷襲。

  林沖顧不上背上的痛疼,就地彈地,閃身迎了上去,隨著幾聲夾雜著骨折的慘叫聲後,老蕉又一次變成了死蕉。

  「血,流了很多血。咱快出醫院。」女人抽泣著撲到林沖身邊,匆忙撕了自己的裙裾一個勁的往林沖背上按壓。

  林沖輕輕的撥開那蒼白的小手,只見自已的肩上多了一道十公分長的口子,也不多深。輕鬆的笑了笑說「沒事,皮外傷,回家包一下就好。」看著身邊那女人長散零亂的披散在臉上,上衣已基本被撕得不成樣了,肩頭上胸罩的帶了也都被扯斷了。林沖慌忙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幸好夜深人靜,這個小巷也沒行人經過,是非之地當然不能久留。林沖也不多話拉起她便迅速離開。

  走出小巷,在大街的路燈下,林沖側頭細看了身邊的女人時,忽然猛的一怔。

  「小紫?」那女人竟然是在金沙認識的小紫。

  少女回看了好一會兒後,說「你是沖。。沖哥?」

  嘿嘿,她竟然記得自己嘛。看來本人還是比較招女生重視的說。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林沖心中高興

  小紫的家竟然在學校附近民區裡,拗不過她的軟語溫柔,最終林沖不得不被她拉上去包紮傷口。

  小紫家是租住的一套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套間,第一次進女生房間的林沖緊張得站著地上不知所措。

  回到家後的小紫長長舒了口氣,心情也相繼緩和了下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沖哥,請先坐下啊。讓我幫你包紮傷口。」

  林沖掃了一眼四周,坐?坐哪去了?小紫看林沖還一個勁的傻站著,她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俏臉微紅的把林沖按坐在床沿上。「對不起,我家地方小,沒擺椅子。」說著她轉身從抽屜取藥油。

  肩上的傷口在她細心清理後,抹上了幾遍藥油後還是緩緩的滲出血絲,她皺著眉頭說「怎辦了?我家沒有藥棉紗布啊,怎辦好了?」

  林沖笑著安慰她說「沒事,小傷一個。」雖然說是皮肉輕傷,但血還是緩緩的滲出來。

  小紫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目光一亮,轉身從牆上的包包裡取出一塊。。一塊。。。

  暈。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衛。。衛。。。衛生巾?

  「你。。你幹嘛啊。。。」林沖全身毛管都豎起來了。

  小紫沒回答林沖的說話,甚至看也不敢看他,紅著臉走到林沖跟前將衛生巾平鋪在他肩頭的傷口上按壓了好一會後,再用創可貼粘固下來。

  「我。。。我說小紫。。你這是不是太。。太。。誇。。誇張了?我等會怎麼回去啊?」

  小紫蒼白的小面上又一抹紅霞飛起,「沖哥,記得你說過你是商院的,是吧?你住宿舍嗎?」

  「嗯,是的。」

  「你們宿舍不是十二點關大門嗎?現在你怎麼回去了。」

  林沖搔搔頭說「沒事,我們習慣爬牆,不高,就三米多一點。」

  「還能爬啊?你這都成傷號了。」小紫關心地問說。

  「再來一刀也能爬回去,別擔心。」林沖很臭屁的揮揮手。

  小紫背轉身去,「沖哥,都一點多了,不介意的就在我這歇一下好了。」

  不是吧,我是在做夢嗎?竟然有女孩主動留我在家過夜?嘿嘿,看來上天是聽到了我的哀求了,莫非這就是艷遇。暈,林沖一邊幻想一邊竟然口不對心的說「不方便的,我還是回去的好。」說著林沖的腿竟然背叛了他的心,站了起來就要道別。

  小紫忽然低下頭去,良久,幽幽的說「沖哥,你是嫌我髒嗎?」

  什麼意思啊,噢噢。。。難道她以為我看不起她。「沒有的事,我只是怕你不方便。真的,別亂想。」林沖慌忙解釋說。

  小紫吐了口氣,轉身向林沖甜甜一笑,「嗯,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體息?怎麼個休息啊?這個小房間裡除了一張床之外,連椅子也沒一把,我能睡哪了。

  這個讓林沖死了N多腦細胞的問題不多久卻被小紫輕鬆的解決了。

  這個解決方式林沖喜歡啊~~~~

  小紫洗完澡後把林沖輕輕的按在床上,她自己臉色徘紅的鑽到床內側,背轉身去面牆睡下來。

  林沖全身僵硬的睡在一米二十的小床上,小紫身體上淡淡的幽香就像索命鬼一樣牽動著林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怎麼睡啊?這不比連續三個通宵趕論文還苦啊。

  黑暗中傳來小紫幽幽的話語「沖哥,我叫楊紫荊,以後叫我紫荊好了。」

  楊紫荊?這名字怎麼怪熟悉的呢?楊紫荊?電光火石之間,林沖忽然想起來了。

  「紫荊,你是中文系的楊紫荊嗎?」

  話一出口,林沖感到身邊的人人猛的的顫抖了下。「是的,我就是中文系的楊紫荊。」

  「那你。。。」快衝出嘴去的說話讓硬生生的打住,林衝突然意識到,這種問題不應該問,連忙轉口說「那麼,我們重新認識好了,我叫林沖,商院大四的學生。年齡二十有三,上未取妻,下未生兒,一介書生,落拓江湖,滿杯壯志,心無分文,心比天高,命如紙薄。。。。。」

  噗哧,聽到這楊紫荊再也忍俊不禁的咯咯嬌笑起來。「行了行了,再說下去,我都要一掬同情之淚了,好命苦的林妹妹。。。不,是林弟弟。」

  輕鬆的話題讓彼此間不安的氣息一下衝散,直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時,林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sakei 發表於 2010-8-19 15:51
第三節鴻門宴

  更新時間2009-9-104:15:33字數:5746

  兩天後的傍晚,林沖和陳從軍在飯堂吃到一半時,手機響了。竟然是楊紫荊。

  電話來傳來她憔急的聲音「沖哥,放下手上的事,馬上來華夏超市,我在門口等你,快來。」

  掛上電話後林沖有一種不好的直覺,跟隨陳從軍打了個招呼,扔下飯盒就往外飛奔。

  天色已漸漸暗下來了,喧鬧的大街上正華燈初上。林沖在計程車中走下來,遠遠就看見一身夜總會低胸短裙打扮的楊紫荊在超市旁仙的小巷口邊憔急的東張西望。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林沖輕輕拍了拍楊紫荊的肩頭

  楊紫荊拉著林沖轉身閃進旁邊的一個小門縫邊上,喘了口氣說「對不起,沖哥,出事了,我連累你了。」

  「別怕,什麼事?」

  「今晚上班時我剛在更衣室換好衣服,領班張姐急匆匆的跑進來叫我從後門快走,她說大堂外面來了幾十號人指名要公司把我交出去,大堂經理說我沒來,那幫人把大堂經理給打了,聽說那幫人還查了你出來,現在正去學校找我們。」

  「那幫人是不是上兩天晚上搞你的那幫人?」林沖依然平靜的問說。

  「嗯,聽張姐說,他們是西區的黑社會,很猛的。她要我有多遠走多遠。沖哥,對不起,把你扯進來了,對不起。」看著楊紫荊自責快要一頭撞死的神色,林沖安慰說,「別怕,咱現在先躲一下。」

  市區是不能住的了,兩小時後他們去到效區一間小旅館中,靠,這間破旅館擺明就是一間時鐘酒店,來這裡的人擺明就是幹那事兒的。不過為了省去詳細的登記,我林沖不得不硬著頭皮跑了進去,由於出來時匆忙,林身上只帶了三百多塊錢,而楊紫荊身上也只有五百多塊,除去剛才的車錢後,他們通共身上不到八百塊,八百塊錢大逃亡啊,暈死,想要多落魂就有多落魂。

  登記時那猥瑣大叔瞅了一眼楊紫荊那滿「合適」的打扮後,沒多問什麼就把房間開了。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如果別的女人遇上這樣的事早就驚慌得哭死過去了,而楊紫荊這女人卻能吐了一口大氣後大大列列的躺在床上,側頭向林沖嘻嘻一笑。

  原來一路上醞釀的一肚子安慰說話都被她那一笑全打去西伯利亞了,靠,人說窮心未盡色心又起,這話多麼的正確啊,只見躺在床上的楊紫荊,超短裙下露出來那兩條白生生的玉腿,更要命是的胸前那道簡直讓人無法呼吸的乳溝俏生生的呈現在面前,林沖基本上都要瘋死過去了。

  楊紫荊好像發現了林沖眼神在異,她慌忙端坐起來用手拉了拉裙擺。

  林沖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為了緩和一下暖味的氣分,林沖說「咳。。咳。。紫荊同志,別讓我產生犯罪的思想啊,我是一隻色狼,為了祖國未來花骨朵的茁壯成長,你還是把我關到冼手間裡去好了。」

  「如果你要犯罪我也不能阻止的,是嗎?」

  天啊,這種暗示太驚心動魂了,林沖,冷靜,再冷靜。不安沾污爸爸媽媽的一世清名,不能做這種成人之危的破事。

  楊紫荊彷彿看出林沖的困擾,她笑嘻嘻說「傻瓜,逗你玩呢。」

  「晚飯吃了嗎?」

  楊紫荊搖了搖頭,「餓了,你坐坐,我這就出去買。」

  「我去吧,你冼休息一下。」林沖擺擺手,逃也似的飛奔出去。

  在房間吃過晚飯,林沖對正專心致致看電視的楊紫荊說「不要打個電話回家嗎?」

  「家?哎,不用了」楊紫荊轉頭看林沖「我擔心的是你,這下可怎麼混過去了。」

  一路上林沖都想過了,其實這事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件事,但卻要給爸爸打個電話,回去被罰面壁是須要的了,但事都發生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放心啦,我知道怎去處理的,咱在這先躲一兩天貓貓玩著就好。」

  「也是,看你這身手,我想你定然是個不一般的人物吧。」

  林沖搖搖頭說「不,我普通得很,在街上隨便一抓一大堆。」

  這時林沖的電話響了,是陳從軍,「喂。。。你小子是不是泡了人家老婆啊?剛才一大堆黑客帝國衝上宿舍找你啊,你小子現在安全嘛?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事情終於搞到學校了,放下電話後,林沖不得不立即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老爸,我這出了點故事了。」

  「你死孩子又搞出什麼漏子來了,剛才學校才給了我電話呢。」林正南在電話裡出吼著。

  「沒多大的事,只是你兒子林大俠我上兩天晚上在街上救了一個被流氓調戲的女同學,一不小心把那幾個混蛋給打慘了。。。那些混蛋報仇來了。。。聽說是西區的黑社會。」

  「你沒傷吧?」

  「當然沒有。」

  「那幾個混蛋傷得重嗎?」

  「不太嚴重吧,估計只要在醫院躺三幾個月。」

  「噢。。。那還好,下次看到這種事可以放開一點。對了,現在你安全吧。」

  「林大俠我當然沒問題。」

  「你小子聽著,現在你沿地待命,現在太晚了,等明天我給洪老頭打個電話讓他把事情擺平了,等我電話再回學校。」

  「好說,好說,一切拜託林老俠你了。」

  坐在一旁的揚紫荊早已笑得不行了,待林沖掛上電話後她才敢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沖哥,你老爸是不是黑社會頭子啊?」

  林沖笑了笑說「不是,我老爸只是一個打工的。紫荊,事情搞到學校了,你還是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啊。」

  「不用了,如果我死在外頭,我想十年後我家人也不會知道的。」紫荊滿在不乎的說

  這是什麼,為什麼這個大大列列的陽光女孩眼中竟閃過這種深沉的悲哀?那一刻,林沖心裡竟想把她摟進杯中,好好的保護著她。

  有些問題盤旋在腦中,想問,但又不忍去問,林沖轉過頭去望著黑悠悠的窗外,一時間房間裡陷入了沉靜。

  「對不起,我說話很笨,不懂得跟女生相處,呵呵。。或者這就是我至今還沒女朋友的原因吧。。」林沖不好意思的說。

  突如其來的溫香軟玉,一個軟綿綿的身體緊貼在林沖背上,感覺到一對大兔兔堅挺的頂著自己的後背。那感覺。。那感覺就好像警察叔叔用點五四頂著腦袋一樣,一下子,林沖全身經胞立時僵硬。

  「沖哥。。你是處。。處男嗎?」

  別。。別挑戰我的極限,我快要變身超級賽亞人了,打BOSS啦,要打大BOSS啦。

  「別這樣,紫荊,我怕我忍不住沾污了你的清白。。。。」靠,人家女生都這樣暗示了,你他娘的林老鼠還裝什麼純情,去死吧,假正經!

  楊紫荊輕輕的將林沖的臉扳傳過來,靠。。天啊。。。還讓人活不活啊。。。林沖真的要變超級賽亞人啦。

  不知何時,楊紫荊身上的連衣短裙早已滑落在地板上了,一對項大的玉免免躍然面前,還有。。。還有她下身那條黑色的小褲褲。。。。

  「你認為我這樣女人還能有什麼清白可言呢。。。」楊紫荊幽幽歎道。

  哎喲。。。什麼黨的教導,什麼國家的培養,什麼人民的期望,都他奶奶的見鬼去了。

  林沖腦子裡除了慾望還是慾望,將楊紫荊按倒在床上,林沖深深的吻了下去。

  我揮揮手,向全世界人民宣告地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林沖,經過二十三年的艱苦等待,今晚我終於告別了不值半斤牛雜碎價錢的處男招牌了。

  爸爸媽媽。你兒子我長大成人了。請為我感動吧!

  一輪瘋狂過後,林沖抱著杯中嬌喘如絲的楊紫荊,心好像醉了。

  慢,等等,先別顧著臭美,林沖忽然記起了一件應該比較重要的事。對,是很重要的事。

  「剛才,我們好像沒有做過任何安全措施,而且,我。。。我的東西都。。。都直接放進去了。。。」

  猛然間,林沖從床上坐了起來。

  紫荊只淺淺的笑了笑,輕輕的撫著林沖額前的頭髮。

  林沖當下心裡又緊張的說「紫荊。。剛才我在你身體裡。。。。。會傷害到你的身體嗎?」

  紫荊伸手輕輕的在林衝鼻子上刮了一下,說「沒事兒呢,我吃過避孕藥了。」

  「真的?怎麼我剛才沒見你吃呢?」

  「是上班之前吃的。」

  林沖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衝口而出的問了一個笨得要死的問題「為什麼你上班之前要吃避孕藥啊?」

  紫荊把頭埋進林沖懷中,淡淡的說「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記得在金沙的那天晚上紫荊她不是曾告訴自己說她不陪客人上鐘的嗎?是聽錯了還是理解錯了。

  紫荊猶豫了一下,說「你是想問我什麼嗎?」

  草,不問吧,不甘心,問了吧,不忍心,林沖緊了緊懷抱中的溫柔,搖頭說「沒什麼。」

  紫荊卻依然望著我,良久,她說「沖哥,其實我不單是一個陪酒小姐,我還陪客人睡覺。,我只是一個妓。。。」

  沒等紫荊的話說完,林沖低下頭去吻住了她的嘴唇。

  紫荊把林沖的頭推開望著他一字一頓的說「我是一個妓女。」

  林的心忽然有點痛,低頭望著懷中的伊人怔怔無言。

  紫荊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林沖的臉「今晚的事,你把它當成嫖妓也好,當成一夜情也好,這次事情過去後,把它忘了。」

  能忘嗎?但願如此吧。。。

  一陣急的電話鈴聲破醉了林沖的鴛鴦美夢,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誰呢?

  「林大少,睡醒了嗎?」

  誰啊?林大少?哪個笨蛋這麼早就亂拔電話玩啊,電費不用錢嗎?

  「你是。。。」

  「你黃洪叔叔啊,你小子不是把我給忘了吧。」

  想起了想起了,讀以前時經常在我家蹭飯的大肚黃嘛,嗯,聽老爸說他好像當了什麼公安局副局長什麼的,嗯,對了,是那事兒吧。

  「黃叔好啊,好久沒見了,近來胃口好嗎?一頓還吃五碗大米飯嗎?」

  「咳。。咳。。。你小子哪多廢話。是的,你那破事兒擺平了。回學校去讀好你的書吧,別給我沒事惹事就好,喂,明天去我家食個飯,你嬸嬸挺想你的。」

  「嗯,黃叔,那幫是什麼人?」

  「爛人!剛才我打電話找著他們老大,這事就過了。」

  「謝謝黃叔,明天我買幾個哈密瓜來慰問慰問你老就是啦。」

  「喂。。等等。。那幫人是西區的老大,他剛才說今晚要當面請你一頓壓驚酒,這破事我是不方便出面的,但江湖上的面子總是要照顧一下,你小子若不想去我就找個事推了。」

  「沒事兒,我去一趟就是了。哪裡?」

  「麗程酒店宴會廳,今晚七點,沒啥事的,去吃他一頓就是了。」

  「嗯。」

  「要派幾個人在外面站站嗎?」

  「費話,難道還有人敢在黃叔的地盤鬧意見了不成。」

  「別地盤地盤的,難聽死了,我是公務員。掛了,明晚過來。」

  在林沖講電話時,紫荊已醒過來了。

  她頭髮蓬鬆的伸了個懶腰,揉著朦朧的睡眼說「事情擺平了?」

  「沒事了,起床吧,咱回去了。」林沖聳聳肩淡淡的說。

  紫荊也沒多問什麼,翻身爬起床就去衛生間梳冼。

  「吃過早餐我再送你回去吧。」紫荊穿著好後從衛生間踱了出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著說「不啦,我直接回去好了,那有大清早穿成這樣去吃早餐的啊。」

  暈,看著她身上那套標準的夜總會行頭,林沖不禁又一陣無奈。

  「是的,今晚那幫混蛋的頭兒請吃飯。我想你也跟我去一下,免得那幫混蛋以後煩你。」

  紫荊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她一步蹦了上來說「好啊,我也想見識一下黑社會談判是不是象電影裡那超酷的譜兒。」

  「酷你個頭,我可是社會的良好公民,精神文明戶,懂嗎?我不是黑社會。」

  「走啦走啦,下去退房啦,精神文明戶!我還養豬主專戶呢。」紫荊也沒多問什麼,她嘻嘻一笑轉身離去。

  當晚七點正,林沖和紫荊來到了麗程酒店,在知客小姐的引領下上到了宴會廳。

  哇塞。。還別說,真他娘著象電影裡黑社會談判的標準場面呢,只見宴會廳中的大圓飯桌上端坐著一個年約三十,一身高檔西服的金絲眼鏡男,臉上沒有橫肉,也沒有刀巴,這不是社團老大吧,那林沖再仔細打量一下,那金絲眼鏡男看出去還真像個辦公室的小白臉吶。小白臉身邊卻挺不合氣分的站立了123456。。。對,是六個一身黑色西裝打扮的滿臉惡霸有大塊頭。

  林沖稍稍頓了一下伸手拉住紫荊的手,怕她被那陣容嚇著了。誰知那女人卻一副笑嘻嘻滿不在乎的樣子,暈啊,那膽子真是個女人嗎?

  眼鏡男端坐在椅子上大大列列揮揮說「坐。」

  紫荊緊挨著我坐下,林沖淡淡一笑說「小子失禮,今晚打擾劉老大了,得罰之處請老大你海涵。」

  眼鏡男依舊面無表情的裝酷,聽到我的說話,他搖動著杯中的紅酒慢悠悠的說「今日一睹林老弟的風彩,果然黃雄出少年啊。」

  「劉老大見笑了。」

  「嘿嘿,見笑?林老弟謙虛了,老弟你好身手啊,幾下手腳便把我幾個手下給廢了,傷得最輕的那個都要躺醫院三個月,全身五處粉碎性骨折,最嚴重那個基乎成了下半身不瑞的廢人了。林老弟你打狗還得看看主人吧。」

  回想到那晚,是的,一時情急之下我出手重了。但,看著眼鏡男這個擺明一副給我下馬威的破樣子,我就上火。「劉老大你過獎了,當時我真的不知到那幾個是劉老大你的門生,只以為是那裡竄出來的小混混,實在是完全不知情,再說,當時他們幾個有人質在手,還手持日本刀。因此上,小子我為求自保,不得不出手稍重了點。還請劉老大你多多見諒。」

  眼鏡男陰陰一笑。「好,果然有氣概。看來林老弟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了。但不知林老弟的身手快還是某種東西的速度快呢,林老弟你下次遇到這樣的事還是首先考慮一下的好。免得到時咱弟兄發生誤會就不好了。」說話間,眼鏡男身邊一個大塊頭有意無意的掀起了衣角,露出了一個槍袋子。

  靠。。恐嚇嗎?現在的混混都帶槍了,這個社會真他媽的亂嘛。

  「點四五吧,近距離威力還行。就是手感一般,小子我三年級時已玩過了,早前還試著玩過一下衝鋒槍。劉老大你若然有興趣,小子我保證在半個小時內搞一百幾十條衝鋒鎗來給劉老大你觀賞觀賞。」靠,不就是吹嗎?誰怕誰了不成。

  眼鏡男聽得臉色一沉,想起黃局在電話裡的說「你他媽的劉混蛋,如果你敢惹林沖,就是惹我。」

  這小子真的不知是什麼來頭吶,算了。算醫院裡那幾個小子不走運,惹了個硬的。

  眼鏡男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他呵呵一笑說「林老兄別誤會了,劉哥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唉。。這年頭咱道上混的不容易啊,出了個大事小事總得跟下面的弟兄作個交待吧。」

  哈,這小白臉找台階了,看來黃叔的思想工作做到位了。

  林沖連忙說「是。。是。。。劉老大所言極是。」

  「好了,林老弟,咱家兄弟也不拐彎抹角了,今晚除了為林老兄壓驚之外,劉哥我還得請教一下林兄弟你。」說到這劉哥轉頭看了一下紫荊接著說「如果是為了一個婊子,傷了咱兄弟的感情,就沒多大的意義了,對吧。」

  這話不爽,聽得林沖非常的不爽。林沖強壓著怒火說「劉哥誤會了。」側頭伸手指著紫荊說「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現在是,將來也是。」

  紫荊的身體猛的一震,低頭間,我發現她眼中閃過的猶豫和悲傷。

  「呵呵,原來是弟妹,兄弟我誤會了,誤會了。」眼竟男端起酒杯「來,兄弟,弟妹,咱乾過一杯算了重新認識了。不打不相識嘛。」

  一頓鬱悶的飯局終於散場了。林沖把紫荊送到她樓下,說「沒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再打電話給你。」

  在林沖正要轉身離去時,紫荊幽幽的說道「沖哥,以後不要再找我了,忘了我吧。」

  我的心無由來的一覺,「為什麼?難道我們不算是。。。是。。。朋友嗎?」

  「沖哥,外面有好多好女孩子,懂我的意思嗎?我只是一個爛女人,哈哈,沖哥忘了我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話一說完,紫荊急匆匆的轉身飛奔而去了,夜很靜,在紫荊轉身離去的瞬間,林沖聽到了一絲絲淚水滴落的聲音。我想追上去,可是,我沒有勇氣邁出半步。

  和紫荊的距離,或許,真的,很遠。
sakei 發表於 2010-8-19 15:52
第四節我可以抱你嗎

  更新時間2009-9-104:18:44字數:5265

  「我可以抱你嗎寶貝,讓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你也不得意,我會悄悄的離去。。。」

  酒吧裡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抱著吉太,沉厚的聲線中輕輕哼唱出張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嗎》。。

  溫和的歌聲彷彿穿透了內心深處的最後一根弦。

  有一種沉重的感覺充塞在胸口上,林沖企圖用啤酒強行將之衝去。可惜,卻越來越是沖不斷,理還亂。

  一個多星了,林沖再沒有找過紫荊,紫荊也沒找林沖。那次的相遇彷彿發生在一個世紀以前的事。其甚至還以前那場相遇只是夢中的一剎,在現實生活中根本從沒發生過。

  但,為什麼。林沖基本上每晚都要無精打采的貓在這個小酒吧裡謀殺時間呢?

  第二打啤酒喝完時,林沖眼前浮現出一個美麗而悲傷的眼神,伸出手想抓緊那道若即若離的影子,

  可是,就在伸手的瞬間,那悲傷的眼神,那夢幻的身影,卻在眼前煙消雲散。

  乘著夜色,林沖漫無目的地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不知何時,林沖已不知不覺地走到金沙夜總會前。

  站在旁邊的綠化樹下,林沖癡癡的望著頭上閃爍的霓虹燈怔怔出神。

  如果走進去,老爸會給我來個三刀六洞,

  如果走進去,老媽會不認我這個兒子,

  如果走進去,我真的能接受我的女朋友是一個妓女嗎?

  如果走進去,以後我身邊的朋友將會怎樣看我,

  如果走進去。。。。。。。

  但,如果走進去,我會見到她。

  還需要猶豫嗎?那一刻,林沖腦海裡一片澄清,所以,他走進去了。

  「請問小紫在嗎?」在大堂裡要衝向大堂經理詢問。

  「小紫嗎?她一個星期前已不幹了。」

  很奇怪,林沖的心卻不因找不著她而失落,相反,心頭上好像放下了一塊千斤大石似的。就在林沖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身穿小姐領班套裝的女人向我走了過來。

  「請等等。。。」

  「嗯,請問。。。」

  女人示意林沖在大堂的沙發上坐下,她說「我是張姐。是小紫以前的領班。你是林沖,對吧?」

  想起來了,曾聽紫荊提到過她,那次跑路時,紫荊的五百塊錢還是她匆忙之中塞上的,但為什麼張姐卻知道自己叫林沖?」

  張姐坐下後細細打量著林沖說「你的事是小紫告訴我的,所以我知道你叫林沖,我估摸著,你是一個高幹子弟吧。」

  林沖不好意思的說「那是那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窮學生。」

  張姐也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追問什麼,她淡淡的笑了笑說「為什麼來找小紫?」

  「因為想見她。」

  「好,那我直接的問你一句,你喜歡小紫嗎?」張姐單刀直入的說。

  看著張姐她堅定的眼神,林沖沒有猶豫的回答說「是,我喜歡上小紫了。」

  「不後悔嗎?」

  林沖淡淡的回答「曾經掙扎過,不後悔了。」

  張姐點上一根煙,「小紫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她這一路走來不容易的。其實我很佩服這個姑娘,

  她有她自己的原則,而且,她能始終堅定自己的初衷。小紫她大概在一年前就來到這跟我混了。」

  林沖不禁接口問道「那就是說她大二時就來這了?」

  「對,因為她當時走投無路了。那時的她應該是被個當時的混蛋男朋友給害慘了吧,同時,生活上更是遇上了困難,別說交學費,當時她就連吃飯也成問題。記得第一晚來上班時,我便借了她五百元。那時我看到這樣一個漂亮的姑娘淪落風塵,心裡也非常難過。但現實不需要可憐,或許,這都是命。但這一年多一路走來的日子裡,我卻發現小紫她真的不簡單。在這裡坐台的小姐,百份之九十九的都會受不住很多誘惑而最終走上了陪客睡覺的老路。但小紫她竟然是那百分之一,在這一年多,無論是客人的巨額金錢誘惑,還是客人的威迫暴力,她始終沒迷失過,更沒有屈服過。能幹乾淨淨的走出這個大門的女孩,在我印象中她是第一個。」

  聽到這,林沖不禁打斷張姐的說話「張姐,你是說,小紫她從沒陪客人出過鍾?」

  張姐肯定的點點頭說「對,從來沒有。小紫在這只是陪酒,從不陪睡。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

  林沖迫不及待的說「但,她為什麼告訴我說她基乎每晚都陪客人出鍾呢?」

  張姐不假思索的說「因為她喜歡你。」

  「為什麼?為什麼她喜歡我卻偏偏。。。。。」神情激動的林沖竟說不出話來了。

  張姐抬頭望著大堂天花上閃著七色彩光的吊燈,那眼神彷彿看穿是世間一切的冷暖炎寒,良久,她悠悠的回答說「她愛,卻不敢愛。這就是我們這樣的女人埋藏在心底裡悲哀。」

  「愛,卻不敢愛?」林沖喃喃自語,張姐拍了拍我的肩頭說「小伙子,小紫是一個好女孩,去吧。」

  看著張姐遠去的背影,林沖彷彿觸了十萬伏高壓力似的,整個兒從沙發上彈起來,頭也不回的衝出大堂。

  目標,楊紫荊家。

  凌晨兩點,楊紫荊瞪著大眼睛驚訝的看著門邊上瘋子般的男人時,她苦苦一笑。說「沖哥,怎麼這麼晚了?不是有迫切的需要吧?」

  「是,太迫切了,迫切得讓我一刻也不能擔擱。」

  房門關上,紫荊刻意的避開林沖熱切的目光,轉過頭去說「急色鬼,五百元過夜。成便脫衣服,不成就滾蛋。」

  「楊紫荊,我愛你。」

  紫荊混身一震,她連忙背轉身去,強笑著低聲說「滾蛋,沒錢就別學人來嫖妓。」

  「楊紫荊,我愛你。」

  免強的笑聲也裝不出來了,紫荊低著說「傻瓜,去你的無聊愛情。滾!」

  「楊紫荊,我愛你。」

  「你煩不煩啊。。。」

  「楊紫荊,我愛你。」

  「別。。。別再叫了。。」

  「楊紫荊,我愛你。」

  屋裡突然陷入了沉靜,林沖伸手輕輕扳過她的肩頭。她卻已淚流滿臉。這一刻,一切的言語已經空白了,林沖低頭吻著她臉上的淚水,因為,林沖決心以自己的所有去吻去她全部的悲傷。

  「我只是個妓女,你不能愛我,而我也不配愛你。沖哥,回去吧。」紫荊一把將林沖推開。

  林沖跌坐在地板上,仰頭注視著她「紫荊,今晚在我踏進金莎的那一刻,我已不在乎你是不是妓女了,但為什麼,你的一切張姐跟我說了,為什麼?到如今為什麼你還要騙我?到底只是我一廂情願嗎?是不是你根本對我沒感覺?今晚我只聽你親口說一句心底說話。行嗎?」

  紫荊跌坐在床上轉頭望著窗外「沖哥,雖然我沒跟客人睡過覺,但我的身體早已跟妓女沒什麼兩樣了。大二時,在學校我認識了一個男人,甘成,計算機系的,一個地產商的兒子,在他的甜言密語下,我一廂情願的以為此人可以托付終生,沒多久,我便把一個女人最珍貴的給他了。當他把我的身體玩膩後,沒多久,一天晚上他在我的茶中下了藥,就在卡拉OK的包房裡,我迷迷糊糊的被四個男人**了一整晚,而這件事的策劃者竟是我的男朋友甘成。我想。自從那晚後,楊紫荊便死了,一個活著的死人還能有力氣去接受所謂的愛情嗎?」

  「愛情?什麼是愛情?哈哈哈。。。」紫荊歇斯底里的癡笑著「沖哥,這是不是很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

  「我可以抱你嗎愛人,讓你在我肩膀哭泣,如果今天我們能在一起,讓你痛快的哭出聲,我可以抱你嗎寶貝,容我以後這樣叫你,你也不得意,我會深深的家愛著你。。。」林沖把床上柔弱的小身驅緊緊的抱在懷中,嘴邊輕輕的哼唱出一首林沖改編的《我可以抱你嗎》

  一個星期後,學校裡傳出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計算機系大四學生甘成於兩天前晚上在本市某酒吧的停車場內被人神秘男子襲擊,全身九處粉碎性內折。現送市一醫院全面修理中。

  甘成父親甘標,動用了手上的一切關係尋找做他兒子的人。

  沒多久,一份資料從馬仔手上送上來,甘標看了一下後歎了口氣,把資料扔到病床上木乃衣似的甘成身上。甘成看後一把將資料扔到地上說「爸,難道這仇我就不能報?」

  甘標冷冷的說「如果你想讓林家給一窩踹了就去報吧。」

  「楊紫荊,你這婊子,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甘成咬牙切齒的低罵道。

  甘成被打,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就連校長也想不到的竟然引發了全校學生的喝彩聲。校裡各大BBS相繼發表了廣大學生對此事的看法,但說到底,眾人的觀點幾乎都是一致的兩個字「活該「

  紫荊第一時間裡悄悄的跑來林沖宿舍後把他位了出去。「沖,這次我們又要跑路了不是?」

  林衝向她眨眨眼睛說「想往哪跑?」

  紫荊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紅山,怎麼樣?」

  「好啊,就紅山,咱這是不是叫畢業跑路旅遊行啊?」

  「哎。。。跟著你真命苦啊,整天要跑路呢。」

  林沖笑嘻嘻的說「沒事,跑著跑著就習慣了。「

  「沖,謝謝你。」

  「喂。。打住打住。誰見是我幹的,我才沒那麼暴力呢,聽說是九處骨折啊,太恐怖了。」

  「。。。。。。。」

  待紫荊離開後,淫從同志流著鼻血踱出來「她就是學校第五大校花楊紫荊?」

  「怎麼了,你也認識她?」

  淫從目光中閃出縷縷淫光,「哇靠,那咪咪沒話好說了,就是萎了一點,若能長高十公分,我保證校花排行榜要改改了。」淫從打量了林沖一下,接著說「老沖,剛才她看你的眼神鬼也知到不簡單嘛,你們是不是搭上路了?」

  「怎麼?我就是想追她。吞吞吐吐?想說什麼就直說。」林沖有點不耐煩。

  「老沖,外面流傳說,楊紫荊是某夜總會的坐台小姐。我覺得你應該確認一下再做決定。」

  不知何時,流氓兔小王同志也悄悄的走了出來,他掩口一笑說「就是,我看那女人不是普通的騷,是非常的騷。那模樣兒要多狐狸有多狐狸嘛。」

  「去去去。。。別在人家背後亂嚼嘴根子。」林沖強忍著給他一下子的衝動。同時心裡也承認,紫荊感覺上是有點騷,或許就是在這一年多的陪酒生活裡沾染的歡場氣息吧,那又怎麼著,這不就是女人的風情嗎。

  想到這,林沖不禁自顧一笑「淫從,你還是回去看你的松島楓吧,小王,你繼續你的春夢,別瞎摻和。是的,今晚隔壁陳生樂的飯局我就不去了,到時你打招聲招呼。」

  晚上七點,在紫荊住處附近的蘭玲民歌西餐廳裡。一襲月白色連衣中裙的紫荊更顯清麗脫俗。

  在純純的民歌聲中,彷彿天山明月下一朵迎風輕舞的雪蓮花,林沖看呆了,哇塞。這就是,這就是心中的女神。

  「傻瓜,怎麼了?沒見過美女嗎?」紫荊嫣然一笑

  「噢。」林沖作如夢初醒狀「我還以為是某山林裡不甘寂寞的小白狐呢,原來是美女,失敬失敬」

  「還罵人呢?」說著紫荊伸手就一下子。

  林沖一把抓住襲來的小手,凝神細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紫荊,做我女朋友,好嗎?」

  聽到林沖的告白,紫荊慌忙把手抽回,顧左右而言他的說「喂,別廢話了好不好,我中飯也沒吃呢。想吃什麼?」

  「我想吃你。」林沖不依不饒的繼續追殺。

  紫荊低頭翻弄著手中的菜牌小聲說「你不是已經吃過了嗎?」

  「那次不算,由始至終,我需要的是你的心。如果沒能得到你的心,別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嗎?」

  「沖,我的心早已死掉了,能給你的只有這個能值幾百塊錢的身體。」

  看著她那自暴自棄的樣子,林沖心中就有氣。「為什麼你總把自己往死角處迫,為什麼你就不能從九萬年前的破事裡走出來?紫荊,勇敢點,讓我和你一起面對以後的生活好嗎?」

  良久,靜默中的紫荊幽幽說道「我的路已經走錯了,還能回頭嗎?」

  「把以前所有的事給我統統忘了,從今天開始新的生活。我會讓你成為一個快樂的女人,我的女人。」

  「沖,你是認真的嗎?」

  說了老半天,腦細胞也死了N萬個了,口水落石出也干了,這女人居然跟自己說的話的真實性,林沖無奈,悲哀,火大。但接下來紫荊的說話讓他平靜了。

  她凝望著我說「沖,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我早已千瘡百孔了。我玩不起,如果要玩,那麼我的賭注就只有這一條命了。」紫荊轉頭看著台上淺唱低吟的女歌手,接著幽幽說道「在我三歲那年,我媽死了,沒多久,我爸帶回了一個阿姨。阿姨很討厭我,隨著弟弟的來到,小學六年裡我基乎我做過一個好夢,那怕僅僅只是一個夢。那時我越來越不想回家了,因為它已經不是我的家。

  在我們家鄉,女孩子不值幾個錢的賠本貨,小學畢業後,阿姨就不讓我再讀書了。就在那一年,我離家出走,我認識了一個長我三歲的姐姐,她叫陳素容,自此我白天上學晚上跟著素容姐在各處的餐廳或酒吧唱歌,十四歲開始,我便在酒吧陪酒了,很奇怪我的酒量吧?就是這樣練出來了。素容姐是我一生中的貴人,但她的命也很苦。我和她不是親生姐妹卻親勝親生姐妹,我和她相依為命的湊合著過,在她站過街、做過桑拿小姐、在她滿十八歲時就去了夜總會坐台。但素容姐她始終拚命保護著我,不讓我進上她的路。我大一時的學費是她的肉金。她送我去火車站的情境是我這輩子永遠不能忘記的,在月台上,她緊緊的摟抱著我,她說姐姐這輩子算是完了,但她很開心,因為她有一個出息的妹妹。可惜,最終我還是讓她失望了,最終我還是做了一個坐台小姐,我沒臉見她。本來懷著一顆憧憬的心去尋找人世間的情,最終什麼也沒有找到。走了一大圈,我還是走回當初的老路上。沖,你知道嗎?其實我已再也堅持不下去了,記得我們跑路我那天嗎?我跟你說我上班之前吃了避孕藥,那是真的,因為那天我決定開始陪睡了。已經失去追求的我,只想賺一筆錢,回去找素容姐過日子。但就在那天,上天似乎又給了我一個很渺茫的機會,那天我很開心的跑路了,上天不要我做妓女,能不開心嗎?更重要的是,上天讓我遇上你了。但我不知到怎麼去面對你,

  想愛,卻不敢愛。怕你受傷,也怕自受傷。我退縮了,你每進一步,我就退一步。但今晚,我沒退路了。我把我心底裡的說話都給你說出來。我愛你。如果你是認真的,我將會義無返顧的把我自已的一切完完全全給你。但如果你只是玩玩的,我能給你的就只一條命了,是生是死,你說是算了,別的我真的沒有力氣再去思考了。」

  林沖緊握著紫荊顫抖的小手,他決定,今生今世,不再放開了。

  「紫荊,做我女朋友好嗎?」

  紫荊若有所思的笑一笑「真的能嗎?」

  能嗎?林沖心裡也沒有多少把握,但此時此刻,他只想把這個纖柔的人兒擁入懷中。
sakei 發表於 2010-8-19 15:53
第五節紅山連心鎖

  更新時間2009-9-104:25:03字數:3073

  陽光穿透縱橫交錯的枝葉在山間小路上碎灑一地。轉過一個山路後兩人走到了一個擺著各種小灘的休息平台。紫荊拉著林衝跑到一處熙熙攘攘的小灘子前湊熱鬧。

  這是什麼啊?莫非竟是騙人錢財,浪費金屬資源,污染境區環境的「連心鎖」

  「答對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黃山連心鎖。」那黃婆一雙火眼在人群中查找在類似情侶狀的物體。

  「喲。。。小伙子,這是你的女朋友吧?多水靈的一個小姑娘啊。來,買個鎖把她的心永遠鎖在你心裡啊,婆婆我的鎖子最靈光了。基本上買一個鎖一雙。小投資大回報啊。」

  「婆婆,你賣鎖的還是相聲的?」紫荊忍俊不禁的掩嘴輕笑。

  「小姑娘,買個鎖把他給鎖住了吧,看,多俊的一個身子骨兒,若婆婆我有那麼個女兒,准配他了。」黃婆拉著紫荊沖林沖眨眨眼。哇塞,這個推銷手段是沃爾瑪老兄的親傳嗎?若然以後辦公司,準會派員工到這跟她學幾把刷子。

  好吧好吧,服你了,林沖指著灘子上掛著那把古色古香的銅鎖說「婆婆,我們就要這個好了。」

  「得,果然識貨,小伙子眼光精準嘛,就跟挑女朋友一樣。」黃婆取下銅鎖向紫荊介召說「這鎖叫富貴花開連心鎖,你小兩口子鎖上了準能天長地久,永結同心,富貴花開,福壽萬年。」

  「行啦,婆婆啊,我都付錢了,快給我們吧。」林沖有點不耐煩那黃婆的哆嗦了。

  「小伙子就是心急,你們兩小口名高姓大名啊?連心鎖上是要刻上名子的。」

  「林沖,楊紫荊。」

  「要刻什麼字體?仿宋?正皆?行書?草書?」

  哇塞,黃婆的手藝真不是吹的,只見她手中的刻行雲流水半分鐘後,兩行清秀的行書便躍然鎖上。

  兩人端著銅鎖一路走去,在山間小路上尋覓覓著下手的地方。

  看著鐵索扶手上密密麻麻的銅鎖,才發現雷鋒同志那釘子精神的重要性啊。

  走著走著,不經意的一回頭間,林沖發現四圍一個人影也沒有了。剛轉出一個山彎小道,面前豁然出現一片依崖靜立的小平台。紫荊指著平台的石柱子說「沖,石柱子邊個還掛著兩把銅鎖呢。」

  石柱子上那兩把銅鎖的樣式顯然不是現代產物了,銅鎖上的金漆已然脫落,露出暗黃暗黃的原銅顏色。

  林沖拉著紫荊走到石柱子前蹲下說「紫荊,趁著左右沒人,咱就在這辦事兒吧。」

  紫荊沒好氣的衝我說「看你,AV看多了不是,滿腦子破爛思想的說。」

  「嘿嘿,怎麼你知道的,看來你也沒少看吧。」

  紫荊不屑說「AV只不過是小孩子看的玩兒罷了,我可沒這個閒心去看,我看的都是。。。」紫荊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慌忙紅著臉轉過頭去。「去去去。。別東拉西扯了,要鎖就鎖,不鎖我把它扔了。」

  「鎖,當然鎖,我要把你鎖住了,萬一以後你跟人跑了咋辦了?」林沖嘻笑著說

  紫荊轉過頭去看著遠處的涯山,心緒一陣底落。

  此時無聲勝有聲,在淡淡的輕風微霧中,他們雙手把銅鎖緊鎖在石柱子上。

  紫荊把玩著銅鎖默默無語,良久,忽然「咦」的一聲輕哼。「沖,快看看。。。」紫荊震驚的顫聲說,林沖順著她的手指處細細看去。

  怎麼可能?居然有這麼湊巧的事兒?那一刻,林沖的震驚絕對不下紫荊。

  只見他們剛鎖上的銅鎖下那兩把褪了色的銅鎖正面上所刻留的名字跟他們的名字完全一模一樣「林沖,揚紫荊。」其中最底的那一把鎖的背面上,擦去斑斑痕跡後竟然還刻留著一句字兒。

  「金鎖換身,三世之盟。」

  此時此刻此情此境,有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在林沖腦海裡閃過。林沖和紫荊同時四目相對,在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份久違了的感覺。

  兩人就這樣怔怔的對望著對望著,直至山風聶聶的吹來才把他們驚醒過來。

  回頭間,他們驚奇的發現,面前的石柱子不見了,小平台也不見了,他們只是蹲坐在一彎小山道上,不遠處迎來走來幾個笑鬧著的遊人。

  是做夢嗎?確定不是。剛才的一切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發生什麼事了?」紫荊迷茫的看著

  林沖搖搖頭說「天曉得,估計不是做夢吧?」

  「應該不是。」紫荊搖搖頭「但那句詩。。。那首詩倒底是說什麼意思呢?」

  林沖點了點她的額頭說「喂,你是讀中文的嘛,怪道一首破詩也明白不過來。」、

  紫荊想了想,說「不是不明白,而是不太奇怪了。那倒底是什麼意呢。」

  「我對詩一竅不通,你覺得它說的是什麼意思?」

  紫荊又細細的想了想說「金鎖換身,倒底是怎麼個換身?好像可以理解成通過這把金鎖,我們就換了一個身體?還是換了一個身份?不明白。三世之盟,就是經歷三世的盟約。這能說明什麼了?它到底要告訴我們什麼呢?」

  看著紫荊一臉的苦苦思索,林沖拉起她說「別想了,管它呢,再不趕上去,怕中午沒飯吃了。」

  走了一整天的山路,傍晚兩在山上的旅館住下了。

  吃過晚飯後,他們買了一打啤酒回到房間玩鋤大地,輸了的罰一杯啤酒。

  林沖的酒量不差,紫荊的酒量更強,沒兩個小時,一整打啤酒就給他們幹掉了。

  「哈哈。。我終於贏了,快喝。。」一連輸了十數把,基本上林沖的臉面已經輸光了,這一把終於吐氣揚眉啦。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催促著紫荊。

  「沒酒啦,都讓你喝光了。」紫荊翻弄著滿桌子的啤酒罐得意的說

  「不行,我不服,我這就去買。」

  紫荊一把拉住林沖說「別喝了,明天還是早起爬山看日出啊。」

  林沖不甘心的說,「我要上訴啊,看,一打啤酒自己居然喝了整整九罐,不行,說什麼也要上訴。」

  「罰喝茶吧。」

  「喝茶沒意思」林沖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一個邪惡的念頭偉大的產生了。「不如我們罰脫衣服。輸了的就脫一件。」

  紫荊歪了林沖一眼說「死色狼,不好。」

  「玩啦。。。玩啦。。。」林沖厚顏無恥的央求著。

  紫荊扭不過林沖,她哼一聲說「你自找的,看我把你扒光了你別哭。」

  「脫」紫荊笑嘻嘻的指了指林沖的上衣。

  「好,我認了。再來。」林沖伸手脫下了上衣,不甘心的說。

  「脫。」紫荊指了指林沖的褲子。

  靠。。。就只剩條內褲了,天啊,求你了,讓我拿幾手好牌吧。

  可能上天可憐見了,終於林沖扳回了一把。嘿嘿。。輪到林沖的發球權了。

  「脫」林沖指了指紫荊的上衣。

  哇塞,老沖,繼續努力。哈哈。。。贏一局了,天啊,你對我實在太好了。

  「脫」林沖指了指紫荊的胸罩,流得口水說。

  紫荊俏笑微紅,銀牙暗咬的說「你狠,再來,別得意,你就只一條內褲了。」

  哇塞。。。一對嫩白的大兔兔在林沖眼前蹦了出來,林沖不禁伸出了鹹豬手。。

  「啪「的一下,紫荊打下了林沖的魔爪說「快發牌。」

  GOODGOOD。。。狗屎運來了,哈哈。。

  「脫」林沖指了指紫荊的褲子,淫笑的說

  就差一條小褲褲了,嘻嘻。。看著紫荊一副快要發飆的樣子,林沖暗暗的再為自己打了一把勁。

  上天啊,我無語了,我太愛你了。

  「脫。。。。」

  「林衝你狠。」紫荊早已氣得臉皮也發白了,她一咬牙把小褲褲脫了。二話沒說的又開始發牌。

  「哎。。慢著慢著,還發牌幹什麼呢?你都沒賭資了。」

  紫荊白了林沖一眼說「我不管,我也要上訴。」

  林沖很努力的想了想,一個歪意又隨即而成,哈哈,是惡魔不是啊,開始佩服自己的創造天才了。林沖說「行,可以上訴,輸了的要聽贏了的做一動作。」

  紫荊想也不想的回答說「行。別廢話了。出牌。」

  在紫荊的報服性微笑中,林沖的內褲也犧牲了。這下好了,兩人都真正的赤誠相見了。

  頓時房間中開始瀰漫著一絲絲蕩漾的春情。

  林沖又輸了,但。。紫荊要他做的動作是吻她的唇。林沖輸得太美好了,看著紫荊水霧迷漓的眼神,林沖深吸了一口真氣,長長的吻了下去。

  林沖又輸了,紫荊俏臉徘紅的要我吻她的耳朵。這樣的事,他是再樂意不過的了。

  看著紫荊混身散發出來那醉人的風情,林沖的小弟弟已情緒高漲了。

  這把林沖卻贏了,要她做什麼動作呢?不如。。不如。。。

  林沖緊張而祈求的輕聲說道「不如。。。。」暈估是自己A片看多了,怎麼腦子裡就這壞水兒。

  紫荊依在林沖懷裡,臉若桃花的羞澀一笑,低頭間輕輕的吻了下去。。。
sakei 發表於 2010-8-19 15:54
第六節是你是我

  更新時間2009-9-104:27:44字數:5888

  一覺醒來,陽光已肆無忌彈的從玻璃窗外熱烈的投射進來了,林沖睜天眼睛,牆上的掛鐘已指向正午十二點,暈,十二點啦,原本還想爬山看日出的,這下好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上面了。

  怎麼感覺怪怪的,全身酸軟無力,林沖掙扎著爬起身起來,縷縷酒紅色的長髮徐徐披垂在臉上。

  「紫荊,你起來啦?」

  沒有人回答,紫荊呢,這個貪玩貓。真是的。林沖轉身。

  呆著了,林沖竟然發現自己睡在自己身邊,沒有思考,本能的伸出手往那個自己的身上推了一把,但,他的手卻疑固在空中,他的手?這只嫩白的小手竟然是自己的手?那。。。

  林沖低頭一看,胸前分明就是一對大兔兔,而且,大兔兔上面那留著幾道淺紅色的吻痕,再往下望,小弟弟不見了。那是。。。是。。。。

  「啊。。。。。。。」

  「啊。。。。。。。」

  尖叫聲中伴隨著一個低吼聲,睡在旁邊的那個自己也以同樣驚詫的眼神衝自己大叫起來。

  「你是誰?」兩人同時向對方大聲急問。

  那個自己回答說「我是楊紫荊。」林沖一頭倒在床上,艱難的說「我好像是林沖吧。」

  沉默再覺默,房間裡靜得只聽見牆上的掛鐘在唰唰輕響。

  直至時間平靜了翻滾的情緒,楊紫荊嘴裡輕輕吟出「金鎖換身,三世之盟。」良久。林沖耳邊裡又一次傳來了自己的聲音「沖,我明白這句詩的意思了。」

  林沖抬頭看著自己,忽然問了一個非常彆扭的問題「紫荊,你是你,還是你是我?」

  你是你,你也是我,我是我,我也是你。

  在說多彆扭有多彆扭的半個小時裡,兩人手忙腳亂驚心動魄的為對方脫好衣服後,行裡也顧不上收拾便衝出房間去。

  他們要找昨天掛連心鎖的地方,他們想只要把鎖摘下來,身體就可以馬上回復正常。

  憑著記憶,兩人在山道上亂轉了老半天,可是別說找那連心鎖,就連那類似昨天的小平台也沒有個蹤影。彷彿憑空消失了。

  兩人不死心的又轉了半天,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日已中懸,兩人驀然抬頭間才發現在這山道上足足回來轉了十數遍了,早飯中飯也沒顧得上吃。此刻楊紫荊還好,而林沖已累得快不行了。

  這個女人的身體太差勁了,林沖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石台階上。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怎麼辦?

  楊紫荊也無聲的在林沖身邊坐下,怔怔出神。

  林沖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熟悉得身體,是的,抬頭。要抬起頭才能看到別人的感覺很痛苦,用紫荊這個只有一米六零的身體看原來自已一米八的身體時真不是非一股的痛苦,隨著視線由身高的改變的同時,林沖心底裡竟產生了一種弱者的慌亂。

  站在山排涯邊上,颯颯山風吹醒了兩人的沉思。眼底下霧色空朦,流雲變幻。一切的一切仿然若夢。山風吹起原來屬於紫荊的酒紅色長髮,林沖挑望著那蒼蒼雲海,心情非常的亂,亂得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從剛才的一翻慌亂中平靜下來後,隨之想到了今後所面臨的一切變化,他不知到如何面對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今後將何去何從?

  「紫荊,如果跳下去,你會陪我嗎?」望著深藏在煙霧背後的山崖,林沖不禁悲從中來。

  紫荊的揚起手停留在林沖肩膀上方,頓了頓卻悠然垂下,她若有所思的側頭望了自己一眼「跳下去幹嘛,好不容易活著,還有很多好玩的事兒等在前面啊。」轉頭間,紫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那種感覺很陌生。自小生活在社會低下層的弱質女子,從懂事起她就看透了世間上一切醜陋和和悲涼,每每深夜夢迴時,她曾抱怨自己渺小的能力,不只一次的幻想著如果自己是一個男人,如果擁有一雙堅實的臂膀,她將奮力的把眼前的不公平不公平埋在腳下,每每看著素容姐被男人摧殘玩弄後帶著一身傷痕回家時,她恨,恨得痛切心菲。每當想起甘成那幫禽獸對自己的百般凌辱時,她哭,哭得肝腸寸斷。可是,就憑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又能拿什麼來與之抗衡呢,就算拼卻了自己的幾尺微命也是枉然的,跟本就不值他人一笑。

  可是現在,在一個早上適應中清醒過來後,紫荊充分感覺到自己每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充沛的剛陽之力。那份強烈的質感讓她產生了一種從來沒有的悸動,這個身體帶給她驚喜的同時更讓他對未來有了一份堅定的信念。但轉頭間,當看到身邊原來自己那纖纖弱質的身體時,她內心產生了一份愧疚,她對不起林沖,她把他作為男人值得驕傲的一切都一古腦兒收來了,留給他的只是那副除了色相之外一無是處,且滿帶傷痕與恥辱的身體。還能說什麼呢?說什麼也是枉然的。紫荊緩緩的伸出雙手把林沖摟入懷中。

  「啊。。痛。」林沖低低的痛叫了一聲。

  紫荊無辜的笑了笑,「對不起。沒控制好力氣。還痛嗎?」說著她伸手輕輕的揉按林沖的肩膀。

  痛不在身上,在心裡,早已被遺忘多年的淚水此刻竟悄悄的爬到臉上,經過大半天身心掙扎的他,禁不住雙腳一軟,一頭倒在楊紫荊的身上。

  一個大男人,不雖然現在好像已不是大男人了,但那顆心卻還是實實在在的男人心啊,被一個女人,不,雖然現在已不是女人了,但林沖心裡,她還是楊紫荊,還是自己的女人,被他背後著自己下山去,林沖的男人自尊又受到了一次空前的衝擊。可是身體的無力感讓他不得不依伏在紫荊的背上。

  一路上紫荊時不時的用她那沉厚的男中聲輕聲安慰著林沖,而林沖則有一答沒一答的漫應著。當紫荊背著林沖走到山下時,林沖已在她背上睡著了。

  紫荊招停了一輛計程車直趕機場,抵達機場時已差不多晚上七點多了。

  買了最近的一個飛上青市的航班後兩人到機場餐廳裡匆匆吃了點東西。林沖免強嚥了幾口後就沒胃口了,把手上的盒子一掉,有點不知所措的望著紫荊。

  「怎麼樣?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紫荊也放下手上也吃得差不多的吃盒。

  林沖吱吱唔唔的好一會後才低聲說道「我想去個冼手間。」

  話一出口,兩個不禁一怔,隨之臉上都爬上了一絲困色。記得中午在山上時,由於事情來得太突然,當時兩人心裡也沒閒細考這個普通而卻讓他們難堪的問題。

  而現在,他們同時想到了「去冼手間」這個問題已經不是普通問題時,心裡的那份不安與難堪又強列的湧上來了。

  「嗯。我也想去。。。」紫荊老臉微紅,她欲言又止的伸手輕輕拉了一下還在猶豫不決的林沖說「別走錯門兒,記得上。。女廁。。。」

  林沖鬱悶的揮揮手,他一進機會就想去冼手間了,可是每每看到女廁所那個高跟鞋的標緻時,他慌了起來,一直強忍著,可是沒可能一個大活人被這事兒迫瘋的吧。林沖不禁又低歎了口氣,硬著頭皮衝進了女廁所。那種蹲著解決問題的事兒真的讓他又一次把自己的頭狠狠的撞到牆上。

  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站在冼手間的玻璃前,林沖看著現在自己那副曾經為之心搖神動的臉容,一時真的欲哭無淚。是的,他終於得到這個身體了,全身心的得到了。可是這種得到卻讓他差點沒瘋掉過來。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林沖不知到往前一步是天堂還是地獄。望向眼前的自己,忽然感覺已距原來好遠好遠了,以後就憑這個身體該怎樣面對面

  ************

  對家人面對朋友面對自己呢?他不知道。

  晚上十一點,飛機徐徐降落在上青市國際機場,林沖站在候機樓中又一次深感彷徨,宿舍是不能回去的了,紫荊也沒可能去林沖原來的宿舍。命運之手再一次把原來兩個不相關的人緊緊的聯繫在一起。

  很自然的,也很必然的,兩人的同居生活正式開始了。

  又飛機又汽車的奔忙了老半天下,林沖已心力交瘁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非常的疲倦,看來紫荊的身體不是普通的柔弱。看著旁邊沒事人似的紫荊,林沖更是鬱悶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一回到租住的小屋,林沖便整個人散了架似的一頭倒在小床上揉著酸痛的肩脖低聲呻吟。

  「乖,起來,洗乾淨了再睡,要專意衛生呀。否則得了婦科你就知錯了。」紫荊坐到床沿上輕輕扶起林沖悄聲說道。

  「婦科病。。。」這詞兒又一次狠狠的刺激了林沖那一顆本該屬於男人的心。他努力地平伏著快要崩潰的情緒,可是冷汗卻禁不住滾滾而出。

  紫荊的心很痛,看著臉色蒼白得嚇人的林沖,安慰的話已是多餘的了,他她只能伸手輕輕撫順著林沖那糊亂地披散肩膀的長髮。「事情既然已發生了,也就別死鑽牛角尖啦,去冼冼,舒緩一下。」說話間紫荊雙手一圈輕鬆的把林沖整個兒橫抱起來,往浴室中走去。

  林沖心頭一驚,他企圖掙脫紫荊的大手,但。。。誰叫自己當年勤力鍛練的成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沖痛苦的說「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紫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她知到自己一時的衝動行為又無意中傷了林沖的自尊心了。

  「對不起。」

  林沖搖搖頭苦苦一笑。

  冼澡,林沖實在沒有勇氣去面對此時自己的身體,可是忙亂了一整天,汗水濕了又幹幹了又濕的,身體的本能感覺告訴他,是要冼澡了。

  區區一個女人的身體算什麼呢,更難面對的是以後的生活。林沖努力的刻服著生理和心理的劇烈衝突,緩緩的把衣上的衣服脫落。當一個近趁完美的女性身體倒映在鏡子上時,林沖還是禁不住心裡的難堪而別過頭去,這個曾經讓自己為之瘋狂的身體,現在竟真的是讓他瘋狂了。可是兩種不一樣的瘋狂帶給他的竟是天堂和地獄之區別。觸手間胸前的兩團柔軟已不復當日的陶醉和悸動,而只刻剩下的卻是彷徨與不安。

  感覺兩團柔軟傳來那真實的體溫時,林沖如夢初醒般喃喃自語道「天啊,真的是個女人了。」

  紫荊打開衣櫃取了平常自己穿著的內衣睡裙後又從林沖的行裡包裡翻出他的睡衣,收搭完整後她坐在小床上對著浴室的小門陷入了沉思,在這樣近乎變態的變化後,她就能在短短的一天裡適應過來嗎?這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更能坦然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畢竟對她而言,這種變化曾是她的夢想。可是現在更是清楚的知道,這種變化之後,對林沖的傷害是比死還要痛苦的。為此此荊心裡劇烈的掙扎著,如果有方法能馬上讓他們回復過來,紫荊她是絕不猶豫的。可是有辦法嗎?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流過,紫荊翻然發現林衝進浴室已半小時了,別一時想不開吧,紫荊一念及此,猛的跳了起來衝進了浴室。

  抬眼間只見自己原來的女性的身體混身體濕碌碌的呆站在鏡子前。

  「沖,怎麼了?」紫荊看到林沖安然無事,頓時舒了口氣。紫荊邊說邊取過架子上的大浴巾擦拭著林沖身上的水跡。

  「洗過了?」

  「嗯。」林沖點點頭。

  紫荊放下浴巾,從架子上取起剛才準備好了的內衣睡裙。林沖默默的看著紫荊的動作。當他看到紫荊手中的女人內衣睡裙時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

  紫荊強作淡然一笑「別讓我成了個暴露狂,來,我教你穿衣服。」

  林沖無可奈何的點點頭,紫荊一邊幫林沖穿上內衣一邊絮絮叨叨的低聲傳導。則頭間,林沖在鏡子裡看到了一個讓人發笑的畫面,畫面裡一個大男人專心致致的教導著一個小姑娘穿女人的服飾。

  「嘻嘻。。」看著看著林沖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紫荊順著林沖的目光看去,剎間她老臉一紅,「你自己穿好了,我出去啦。」

  林沖連忙拉住紫荊的手,兩人就這樣對視著,通過彼此間手心上傳來的溫暖,再多的言語已意思了。

  美美的淋了個熱水浴後,一整天的勞累頓時去了十之七八,紫荊驚詫的發現自己體力恢復的速度太快了,她伸出一隻手試著把浴室裡的瓶裝煤氣提起來,稍稍一發力之下,那瓶子便被她輕易的提了起來,她簡直有點不敢相信,原來的她拼盡全力力氣也提不起的瓶子現在居然是這般輕而易舉的事兒,紫荊對著鏡子挽了下手臂,一條閃爍著古銅色光輝的健壯便郝然展現眼前,那一米八零的高個頭讓她有一種俯望蒼生的氣勢,剎那間她感到了一股空前的自信澎湃心頭。

  力量太讓人震憾了。

  紫荊兩下子擦乾了頭髮後走出浴室,只見林沖披著一頭濕碌碌的長髮坐在床沿上玩弄著床頭櫃上的小飾物。

  紫荊連忙從抽屜裡取出電吹風和梳子,坐到林沖身邊幫他整理著頭髮。

  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裡只傳出電吹風的沙沙響聲,氣分顯得格外的寧靜。

  「紫荊,你說我們還能換回來嗎?」良久,林沖終於問出了那個一直盤行在心頭上的問題,因為絕望所以不敢問,但卻不甘心,話還是出口了。紫荊沒有回答,此時兩人心中都浮現起那句詩「金鎖換身,三世之盟。」如今他們已經是第三把金鎖,也就是說已歷三世了。前兩把金鎖都安然的鎖在石柱子上,那就是說他們已沒有換回來的希望了。答案他們兩人都心裡清楚。所以紫荊沒有回答,或許這就是最好的回答吧。

  「明天的太陽依然會從東邊的地平線上爬上來,生活依然要我們正面的去面對,沖,誰做男人也好,誰做女人也罷,只要我們倆在一起。縱然是天大的困難,我們也不怕。」紫荊信心十足的說。林沖本就是個天性開朗心智堅強的人,只是突如其來從一個強者變成一個弱者的變化讓他跌入了思想的灰色地帶,人也仿似脆弱得不堪一擊,剛極易折,或許這就是人性的一個反面了。

  林沖被紫荊的一翻話說得心裡一動,是的,既然客觀世界不可改變了,那麼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改變自己。雖然對前路還是一片茫然,但林沖在紫荊的眼中得到了一絲安然。

  紫荊把林沖的一頭長髮吹乾梳順後放下手中的電吹風,蹲著身子從床前的小櫃子裡取出一本相本。隨著紫荊一頁頁細翻,林沖看到了紫荊口中的素容姐姐,那是個比紫荊高半個頭的青年女子,雖然沒紫荊的漂亮,但清秀的五官和玲瓏的身段中卻無處不溢出別樣的女人風韻。

  林沖知到照片上的少女是紫荊在這個世個唯一的親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絕對比有血本緣交系的還要親,在磨難中相依為命走出來的姐妹,那種感情關係是更堪於血濃於水了。

  身體已都對換了,別的一切也就沒什麼好保留的了。在溫和的床頭燈下,兩人各自訴說出自己的過去。紫荊的以去很簡單,約半刻鐘時間就說了,可是林沖的出身可不簡單的,直說到了凌晨三點才基本說了個大概。

  紫荊原就猜想林沖的背境不簡單,一個電話就擺平了西區的黑社會,人家老大還要專誠跑來請吃個和頭飯,她估計林沖一定是個高幹子弟。但當得知林沖不但是個高幹子弟其祖父是省軍區的首長,而且更是個出身商屆名門的大少爺,父親林正南是東方集團董事長,紫荊她真的是大吃一驚,她想不到這個行止樸素的男生居竟是東方集團的大少爺,未來的東方集團接班人。東方集團她是知道的,在金莎上班時在客人口中就沒少聽說過。是省裡數一數二的商業集團。

  而現在她居然成了東方集團的接班人,這個玩笑可不是普的大啊。紫荊完全怔住了。

  看著卷宿在床上小貓似的林沖時,她更深切和解理到林沖所受到的痛苦和害傷是多麼的大。

  「沖,我會把你的一切還給你的,就算你爸爸媽媽不相信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也沒啥,只要我們結婚了,我還是可以把它還給你。」紫荊決然的說。

  然而此時林沖想的倒不是身家財產那些事兒,他想的是今後自己能否回歸到原來的生活軌道中去,如果不能,他將要用怎麼樣的角式去面對原來的生活。

  「做女人難嗎?」沉默良久後,林沖悠悠問道。

  紫荊一愣,她歎了口氣說「難,做女人好難。」

  見林沖沒有回答,紫荊接著說「我不會讓你受若的。」

  紫荊轉身,抬手把林沖摟進懷中。林沖只感到一隻大手仿似鐵匝似的圈在腰上,紫荊又沒注意用力了。林沖無奈的掙扎了一下,但紫荊的大手卻凜然不動。耳邊傳來紫荊均勻的呼吸聲,原來說話間紫荊是睡著了,林沖只好放棄了無為的掙扎,在紫荊懷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sakei 發表於 2010-8-19 15:54
第七節可怕的羨慕

  更新時間2009-9-104:30:45字數:4247

  這一覺直睡得太陽曬到屁股上了,林沖醒來時紫荊早已在房間裡到處翻弄著。

  「醒啦,早飯是吃不上了,等會咱們乾脆吃中飯算啦,快去梳冼。」紫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坐在地板上。

  「好了。」林沖冼刷過後從浴室出來。

  「好了?還差得遠呢,來,我教你。。。」說著紫荊一把將林沖按坐在床沿上

  「教我什麼?」

  紫荊理所當然的笑了笑說「化妝。」

  「化妝?」林沖張張嘴,可是卻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反抗的理由,對於女人來說,素臉朝天的滿大街跑是對別人的不尊重,在現代都市中生疾了二下幾年,這點常識林沖是懂得的,雖然他不知到是誰訂下了這樣一條無聊的規舉,但很多時候規舉不是用來理解的,而是要執行。做男人就好,簡單方便,看紫荊她只要別有事沒事的做那小女子的小動作就嚴然是個偉男子的形象了。做女人真的不容易啊。紫荊在床頭櫃子上立了個鏡子,把十數個小瓶子在林沖面前一字擺開。

  「好了,你要記好了。這是潔臉乳、爽膚水、滋潤日霜、隔離霜、粉底、胭脂、眉筆、眼影、口紅、防曬霜。。。」林沖活像個木頭人似的坐在床上任紫荊在他臉上操作著一道道繁瑣的工序,直到把指甲油和腳甲油重新修復好後已足足折騰了大半個小時。

  紫荊叉著腰桿子笑瞇瞇的看著面前那精雕而成的藝術品時,心裡滿是成就感。

  可是,林沖已要暴走了。

  紫荊拍拍他的肩頭說「記好了嗎?我這有一張字條,把過程都記下了,明天開始你就要自己動力手。」說著從台上取過鏡子端到林沖跟前「看,多漂亮嘛。」

  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當林沖還沒從化妝的陰影中走出來時,紫荊又把林沖拉了起來,指著跟前的大衣櫃說「這些寶貝以後全都是你的啦。開心嘛?」

  「靠。。。要死的心都有了,還開心個鳥?」看著滿櫃子五顏六色的衣裙,林沖終於開罵了。

  紫荊也沒管林沖的罵聲,她手托腮幫的盯看著衣櫃裡的衣服作思考伏。

  看到紫荊這副做狀的模樣,林沖可模明的煩燥起來「唉。。紫荊,拜託你以後就別擺這樣小女生的模樣了好不?我的光輝形象可給你丟光了。」

  「哈哈。。好好。。。我以後會注意的了。」紫荊不好意思的沖林沖吐吐舌頭。

  林沖二話沒說的馬上暈倒。

  當林沖看到紫荊衣櫃裡的衣服時眉頭又不禁微微一皺。「有沒有多幾件正常點的衣服?」林沖思考了好一會後才吞吞吐吐的說。

  紫荊聽得也不好意思的說「自跟素容姐生活開始,就習慣這樣穿了,因為那時窮,咱我衣服是混著來穿的,但她工作需要,所以平常大多穿這類型衣服,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再加上,自大二到金莎工作後,也是由於工作的需要吧,除了一兩套上學穿的之外,我平時都只能穿這些樣式的了。畢竟,買太多衣服浪費金錢啊。」

  林沖沒話可說了。紫荊好像看出林沖的扭別,她安慰我說「沒事,習慣於就好,我一個女人都沒所謂了,你還曾經是個男人呢。來。。。快穿上。。。我都快餓暈了。」

  林沖知道,就以現在的身體,穿女人的衣服是必然的,這個他也基本可以接受。

  但當他看到紫荊遞來的蕾絲罩胸罩和那條半透明蕾絲小褲褲時,他還是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

  「還有別的選擇嗎?」林沖有點痛苦的說。

  紫荊那壞蛋不知是全心玩林沖還是怎麼的,只見她伸手取過一個小丁字說「莫非你想穿這種,嗯嗯,看上去不錯的,挺有女人味的。」

  林沖無言,那吊帶衫和短裙真像是小孩子穿的童裝,這麼小號的衣服居然挺合身。這讓林沖真的不敢置信,同時更悲哀的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了一個小蘿莉。

  最後還有最折磨人的就是鞋子,紫荊身高只免強一百六十零公分,為了彌補這一缺陷,她的鞋子全是8厘米以上的高跟鞋。忍了,誰叫我林沖也受不了老是抬頭才能看到人的感覺。這種感覺超級的不爽。

  還別說,這種穿著走到路上真的非常的涼快,但為了避免走光和適應高跟涼鞋的不適,走路時還是要非常非常的小心的,免得引起路人誇張的目光。

  這時林沖才充分認識到紫荊為什麼一定要他作這種打扮的理由了,因為她很用心險惡的想把自己訓練出一個女人基本的儀態。但,這種訓練方式也太出位了吧,相對於林沖而言。

  其實高跟鞋也沒什麼難道的,只要掌握好身體的平衡點,重心稍向前傾就好了。林沖在紫荊的扶持下走了在房間裡繞了幾圈子便走穩了。

  紫荊滿意的點點頭,把掛在架子上的手袋塞到林沖手上說「走啦,咱吃飯去了。」

  昨天從紅山回來時林沖是一身運動服裝打扮的,這倒沒啥不好意思。可是今天這身妖媚的打扮真的著實讓林沖直想把頭鑽進路邊的夾縫裡去,臉面上火辣辣的一片。

  更要命的是街上男人們投來那仿如野獸股的目光,林沖的冷汗從額頭一直流到小腿上,混身涼顫顫的。沒辦法,林沖低你的罵了一聲,只能低著頭亦步亦趨的快步跟上紫荊身旁。

  「等等我,別走得這樣快。」林沖微喘著沖紫荊低說。

  這時林沖終於知道高跟鞋除了除了增加女人的身形美之外的另一個作用是控制女人的活動範圍。男人呀,真是的。。。林沖心裡不由得罵了起來。

  「啊。。哦。。。好的好的。」經林沖一說紫荊這才發覺自己好像走得有點過快了。她忙慢下來拉上林沖的手。

  林沖不無憂怨的靠在紫荊身邊說「唉。。。紫荊啊,你看看街上那些人投來的目光?我快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成了個蕩婦了不成?」

  誰知紫荊聽了我的話後冷笑兩聲說「我平時也是這樣穿的,難不成你是罵我蕩婦了?」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說自己像個。。。」

  「像個什麼?」紫荊笑嘻嘻的望著林沖反問道。

  「。。。。。。」

  天啊,給她打敗了。

  紫荊安慰般的拍拍林沖的肩頭說「這樣穿著挺好看的,沒事,要對自己的身材有信心。」

  在街上行走了好一會,林沖漸漸的習慣了路人投來的注目禮了,原來不安的情緒慢慢的平伏下來。

  這時林沖的電話響了,林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上,是陳從軍,林沖暗暗喘了口氣,若然是爸爸媽媽就難扮了。

  「是宿舍裡的哥兒,陳從軍,問他啥事。」林沖盯看了手機兩秒鐘後還是遞給了紫荊。

  「喂。。是從軍同學。。。」

  林沖聽著紫荊的說話額頭上滿是大汗,天呀,我啥時候會對這淫蟲這麼恭敬了。

  電話裡的陳從軍也被林沖的措詞嚇了一跳,有病乎?

  「老沖?沒事吧?你在哪?」

  「在街上逛著,怎了?」

  哦,原來是泡妞,有美女在旁,陳從軍於是想,「和那個楊紫荊在一起?消失了幾天別不是把人家姑娘拐跑了吧?」

  紫荊聽得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是啊是啊,拐了,找我哈事兒了?」

  「沒,看你回來了沒有,沒事了。」

  「你現在在哪?」就在陳從軍要掛的時候,紫荊突然問道。

  「學校附近的老大麵店。你來嗎?我和小王剛到。」

  「嗯,即到。」

  掛了電話後紫荊看著一臉黑線的林沖說「沒事,走啦,等會我們要上宿舍把你原來的東西收拾一下。」

  「別露出陷來呀大哥,否則不被那幫混蛋給笑死了。」林沖緊張的提醒了一句。

  「嗯,知道了美女。」紫荊哈哈一笑,那聲大哥叫得她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她伸手扳了一下林沖嫩白嫩白的臉蛋說「你自己可先別露了狀況出來。

  正午餐時間,老大麵店裡火爆得不得了,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貓在角落邊一桌的陳從軍和小王。紫荊一馬當先擋開來來往往的食客帶著林沖鑽了過去。

  「喂。。。蜜月回來了?」淫從猛的在紫荊的肩頭上一巴掌。

  「從軍同學啊。。。」

  林沖忙靠到紫荊耳邊悄聲說「叫他淫從,旁邊那個叫小王。」

  昨晚的夜聊中,紫荊是大概上知道了林沖宿舍裡的基本情況,她沖兩人點點頭

  「呵呵。。。淫。。。淫從。小王,給你們介召,這是楊紫荊。」

  咋了?只見淫從和小王彷彿沒聽到自己的話似的卻一個勁的傻瞅著林沖,紫荊慌忙回過頭來,暈,找死。她連忙一屁股坐在林沖旁邊用身體擋住兩人望來的視線,在林沖耳旁低聲罵道「哎。。快把兩腿併攏,那有女人穿裙子還這樣個坐法的。」

  經紫荊一罵,林衝上反應過來,他連忙擺好了坐姿,轉頭向服務生鹹道「兩碗牛雜面,大的,加蛋加菜。。。」

  淫從和小王同時一愣,不是因為楊紫荊的聲清脆動聽的原由,而是為什麼這話兒這麼耳熟呢。

  淫從奇怪的點點腦袋向楊紫荊禮貌的問好「楊紫荊你好。」

  挺逗嘛,想不到淫從這個超級淫棍子居竟對著女生會臉紅。

  「不好。」怎麼會好呢,林沖沒好氣的回答

  淫從怔了一下,沒敢再說什麼,他側過頭去一本正經的向紫荊問起她黃山的見聞。林沖也沒再搭理他們。

  沒多久,兩大碗麵條上來了。餓了老半天的林沖,奪過筷子就開始風捲殘雲,可是吃了不到三分之一時林沖便鬱悶的停下筷子了。飽了,竟然這樣就飽了,這樣的麵條以前自己可以香甜的吃完兩大碗,現在連一半也吃不下,真他媽的難過啊,看著還滿滿的一碗麵條林沖心有不甘。

  和淫從聊得高興的紫荊看到林沖停筷了,「怎麼了?」

  「飽了,能吃得下你就都吃了吧。」林沖把自己剩下的半碗麵條推到她面前。

  紫荊理解的點點頭,頭接著又和淫從和小王對上剛才的話題。

  小王正派多了,而這個死淫從,邊和紫荊聊天邊把眼往林沖身上瞄,那死樣子要多噁心有多噁心。直看得林沖心裡毛毛的,末了林沖終忍不住沖淫從喝了一聲,「看什麼看,是想到哪個A片去了吧?你那點破事別說我不知道。」

  聽得林沖的話,淫從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來,他尷尬看看林沖又看看一臉賊笑的紫荊,古怪的呵呵一笑。便再也沒敢看林沖了,更沒敢和他說話。

  「沒事,她心情不好。」紫荊拍拍淫從肩頭說。

  淫從拉過紫荊悄聲說「她是不是大姨媽來了啊?」

  紫荊歪頭一想卻回答說「不是,還沒到,幾天後吧。」

  淫從撲閃著對革命英雄崇拜式的眼神說「你把她搞定啦?」

  「搞定?」紫荊臉上一紅「你是說那個事,呵呵,搞定了。」

  靠。。。林沖再也聽不下去了。

  「吃好了沒有。」他大聲沖紫荊說。

  「沒還,還有一點點。」紫荊已幹掉她自己的麵條後正意猶未盡的吃林沖剛才剩下那半碗。

  看著她的好胃口,林沖又再一次鬱悶了。

  結過帳後,林沖跟和紫荊旁邊和小王淫從他們一起走回學校宿舍去。

  走在宿舍的走道上,林沖不禁悄悄的低下頭去,他不忍看到平常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哥們此刻投來那熾熱的目光,這些目光刺得他很痛,那種痛卻說不出口。

  坐在自己原來的舖位上,林沖接過小王捧來的一懷水,看著這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房子,和眼前忙情人眼裡出西施不停的紫荊,一時間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要走了,連親口向他們說聲再見的機會也沒有,林沖對著透窗而入的陽光怔怔傷神。

  不知怎的,就連林衝自己也察覺了,他竟然變得多愁善感了。

  「搬出去了?」小王好奇的問了一句。

  「是的。」紫荊笑了笑繼續著手上的工功,幸好林沖的東西不多,要帶走的更不多。不多時就搞定了。

  淫從一臉壞笑著小聲問紫荊說「是不是搬楊紫荊家住了?」

  聲音雖小,可還是傳到林沖耳裡,他連忙向紫荊猛打眼色,可是紫荊卻混然不知的回答說「是呀。」

  怎麼就回答得這麼傻,林沖氣氣的別過頭去,不再往他們那望一眼。

  淫從問紫荊說「老沖,隔壁老張請喝酒,去不?」

  「不啦,累了幾天,等會出去買點東西就回去休息一下。」紫荊那不假思索的回答讓淫從羨慕得快一頭碰牆。

  唉。。淫從啊淫從,如果你知到現實的真相,你還會羨慕嗎?
sakei 發表於 2010-8-19 15:55
第八節顛倒

  更新時間2009-9-104:37:54字數:5799

  林沖悵悵的回到租住的小房裡,壓抑了一整天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越想越是悶氣,想發洩可又找不著借口,一整天裡紫荊處處呵護著他從沒在他面對說過半個不字,但林沖就是覺得不爽,那種被照顧的感覺著實讓他不爽,更不爽的是用現在這個女性的身份去面對原來的生活時,他發現,他已經和原來完全脫軌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林沖,那屬於男人的一切,他已感覺越來越模糊了,他現在唯一的身份是楊紫荊,一整天的經歷裡,他真切的感受到這一點。

  紫荊笑了笑遞去一瓶可樂,林沖沒接,他氣悶悶的揮手往枕頭上狠狠的一拳,當他視線觸及手腕上那條紫水晶手鏈時,一腦悶熱的情緒彷彿找到了突破口似的,他一把將這條手鏈脫了下來狠狠的往地上砸去,同時口中尖叫道「我不要。。。我不要。。。我真的不想要呀。。。」

  紫荊一愣,條件反射的撲向地上的水晶腕鏈。面上突然掛上憤怒的顏色。「你可以罵我,打我甚至殺了我,但卻不能沖這鏈子發洩。」紫荊邊沖林沖大叫邊小心的拾起地板上的水晶腕鏈。林沖被紫荊突如其來的怒火藥味嚇了一跳,隨即原來的一腔鬱火也消去了十之七八。昨晚冼過澡後紫荊給他鄭重的戴上這條腕鏈時他就猜想到這鏈子不是尋常的事物,現今看到紫荊的反應就更加確定了昨晚的猜想。需然如此,但林沖卻依然不管不顧的別過頭去說「既然這腕鏈這般重要就別給我,我才不稀罕呢,愛戴你就自己戴去。」

  雖然嘴上還硬硬的,可看到紫荊那副悲憤的模樣時,林沖心裡可洩氣了。

  紫荊輕撫著腕鏈低聲說「對不起,是我一時衝動了,我不該罵你。」

  「說對不起我是我。不怪你,我的情緒很亂。」林沖歎了口氣,他道是自己的不著。

  紫荊沒所謂的笑了笑「這腕鏈是水款的,現今我戴了出去豈不讓人笑話死了。還是你戴的漂亮。」

  紫荊頓了頓接著說「這是姐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每每看到這鏈子,我就感覺到姐和我在一起,無論面對多大的困難,只要和姐在一起,我就不怕了。」

  紫荊珍重惜的端著腕鏈坐到林沖旁邊說「沖,幫我一直戴著它好嗎?」

  林沖沒有說話,他徐徐的伸出了那羊脂白玉般的小手。

  「謝謝。」紫荊小心的為林沖重新把紫晶腕鏈套在右手的手腕上。

  紫水晶代表著對感情的始終不渝,那淡淡的紫色光輝是否一樣能照亮兩人未知的前方呢,輕撫的腕上的鏈子,兩人不自禁的又陷入了深思。

  幸好林沖和紫荊各自的課程已全部修完,畢業論文和答辯也完成了。要不然就夠他們喝上一壹了。中文院系的畢業典禮十天後就舉行了,而林沖原來就讀的商院的畢業典禮要比中文系的遲上三天。

  此期間大多應屆畢業生都相繼離校了,街畢業典禮過後吃過散伙飯就正式各奔前程。本來林沖也是打算這陣子回家一趟的,但經歷了這樣的變故之後,他一想起爸爸媽媽以及其他的親人時就沒了主意,他知道終需是要面對父母的,但現在他還沒有這個心理準備,趁著這十天半月的空閒林衝要好好的想一下,該用什麼方法去面對他們。

  楊紫荊原本打算是盡快賺點錢回去和陳素容過日子的,自和林沖相戀後使她重燃了人生的希望,她想著畢業後找個正正當當的工作,從此踏踏實實實的過日子,可是黃山一事後,使她的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幾天她本想出去找個工作什麼的,而被林沖勸住了。

  林沖說待他見過爸爸媽媽後再作決定,楊紫荊想想也是如此,就憑這個身體的身份地位,就算她自己願意別人也不願意她隨便在外頭找個亂七八糟的工作,再說,以林沖的背境,上青市又有哪家企業敢收錄他呢。兩人乾脆閒在家裡,趁著這空檔裡適應各自的新生活。因為要容入社會就必需要適應性別上的反差,盡快找回屬於自身的角式。因此,林沖和楊紫荊相互督促學習,林沖教楊紫荊怎樣去當好一個男人,而楊紫荊也釋心的教導著林沖如何成為一個女人。開始的兩天裡真是混亂得沒話可說了,紫荊還好,作為一個男人,生活上本來就簡單,她很快就代入了林沖這個角式中去了,痛苦的是林沖,這兩天裡他已被訓得沒卑氣了。

  昨晚在小公園裡被紫荊訓練了一整晚的步姿,林沖才真切的感受到穿著高跟鞋走遠路是件多麼痛苦的事兒,從腰到小腿子都累得隱隱作痛。一回家裡就倒在床上不動了。本想好好的睡個過午覺的他,沒到早上九點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玲吵醒了。

  一看電話上顯示的號碼,林沖大叫一聲不妙,是媽媽打來的,他趕忙推醒旁邊的紫荊。

  聽說是林沖的媽媽,紫荊心裡也一陣顫抖,但這是沒可能逃避的。紫荊只能硬著頭皮接過電話。

  肖冰溫和的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小沖,在學校嗎?」

  「嗯,是的媽。。。媽媽。」

  林沖把耳朵附到紫荊的耳邊傾聽著電話裡的聲響,時而比劃著手勢示意紫荊該怎樣回答肖冰的問話。

  「怎麼還不回家了?電話也不給家裡打一個。幹什麼去了?」肖冰的語氣有點責怪的味道了。

  紫荊強按住緊張的情緒「媽,我和幾個同學約定了去一趟陳從軍的老家玩幾天,所以打算畢業典禮後才回家去。媽別擔心。」

  「能不擔心嗎?出處小心專意,別若意兒」肖冰頓了頓說「還有,你黃洪叔叔早些天給我們打了個電話,他把你早前惹的事兒都告訴我們了,救人是好個事,也是一個有擔待的男人該做的事,但媽要給你個提醒,別和外面的女人亂搞,特別是那些不乾淨的女人,如果要找女朋友,媽也是支持的,但要找個正正經經的女孩子,我們林家可不允許半點不正經的傳言流語。」

  這話聽得兩人猛然一驚,「怎麼辦」這三個字同時湧上兩人心頭,看來紫荊的出身情況爸爸媽媽是知道的了。林沖連忙捏了一把還在發愣的紫荊。

  「嗯。。嗯。。知道了媽,這事兒我回來再說。」紫荊怯怯的回答說。

  掛上電話後,林沖推了一把紫荊說「別擔心,我加回去說明了就好。」

  紫荊想了想後認真的說「不,我只是擔心你。」

  紫荊的出身問題,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別人會相信嗎?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打死她也不相信。何況其中夾雜了這麼多的複雜的關係,紫荊她不敢多想,或許直到正面面對時才有確切的答案吧。

  而林沖卻很自信的揮揮手,在他心中爸爸媽媽就爸爸媽媽,沒啥好擔心的,只是以後自己該用什麼方式去面對他們而已。

  聽完肖冰的一個電話後,兩人都沒有睡意了。梳冼過後,林沖在紫荊的指導下,終於能給自己化了個比較滿意的妝容,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後已到早上十點了。

  兩人手拉手漫無目的的在商業步行街上閒逛著,看著身旁一間間彷彿永無盡頭的服裝飾物商店,紫荊她忽然覺得自己對聯逛街已沒以前的狂熱了,或許是現在街上的商品絕大部份已不再適合她的原故吧。而一旁的林沖顯然對這些商品也沒多大的興趣。這種逛街的氣分很是有點意興瀟索。

  忽然間林沖的步子在一間服裝店的廚窗外停了下來,「紫荊,我想買幾套比較中性的服裝。」

  紫荊沉吟了一下後搖搖頭,她倒不是反對林沖穿得中性一些,她只是想林沖盡快的代入女性的角式中去,所以這些天裡她一直堅持讓林沖穿著非常女人味的衣衫裙子,為的就是盡快讓他適應女人的生活方式。

  「你現在的衣服很漂亮呀,再說現在天氣熱,還是穿裙子比較涼快。」紫荊拉著林沖的手繼續往前走。

  林沖當然知道紫荊的初衷,他笑了笑沒說堅持,況且這幾天裡雖然還是感覺穿裙子有點彆扭,特確實是涼快,比穿褲子涼快得多了,而且去冼手間時還是比褲子方便不少的。既然都成女人的身體了,也沒必要在那些表面的事兒上作無為的堅持。林動是一個尊重現實崇尚實力的人,對於那些形式上的事情,他是不太在乎的,自己從接手紫荊和身體後,他就知道自己的能力已不復男人之時了,那種直接的進取方式已不再適合自己了。換了一個身,不得不換一種目光去看這個世界,或許就憑她現在的身體實力,就得使用女人一貫的懷柔方法。很多事來說手段只是過程,用不著太過刻意,這些道理林正南沒小給就林沖解說。

  這時路上迎面走來兩個姿色不俗的少女,林沖滴溜溜的在兩少女身上轉了一下後又復又轉回頭去。

  「沖,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紫荊一臉壞笑地低聲問林沖。

  「怎了?」看到她的神色,林沖就知道不是正經的事兒。

  紫荊轉頭瞧了那兩個少女遠去的背影說「沖,現在你對女人還有興趣嗎?我指的是那個興趣。」

  林沖低頭沉吟,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不承認又能如何,他歎了口氣低聲說「好像已沒太大的興趣了,她們有的,現在自己都有,還有啥好想法的。」

  的確是這麼一會事了,在這幾天裡林沖對現在的身體漸漸的適應了,而女性荷爾蒙分泌所帶來的本能反應,林沖發現自已對女人已漸漸的失去興趣了。

  「那她們沒有的呢?有興趣嗎?」紫荊想了想後還是忍不住再問了出來。

  林沖一愣「你是指男人?」

  「嗯,對男人有興趣嗎?」紫荊的神色有點期待。

  可是林沖不假思索的回答說「沒有。你呢?」

  紫荊不置可否的搖搖頭說「我跟你的情況差不多。」

  鬱悶,一說這話題林沖和紫荊心裡就非常的不自然,生活角式可以通過學習來適應,但性取向卻是由心生隨性起的,兩人心裡都變得有點模糊不清了。

  林沖走上兩步挽住紫荊的臂彎笑了笑「看你沒做兩天男人的,怎就變成了色老頭子似的,盡想著那事兒,我說你還要臉不要了。」

  這話聽得紫荊哭笑不得,她伸手就在林沖的頭上一下子「八婆,就會說混話兒。」

  林沖被紫荊的模樣兒逗得哈哈大笑「不,你應該這樣子說才更型,滾。。瞎說個鳥。」

  「暈,淑女一點好不好。」紫荊在他的屁股上又是一下子。

  「你。。。。別動不動就用武力好不好,講道理,我們是文明人。」

  紫荊呵呵一笑拉上林沖,說「走啦,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吃飯。」

  中午的蘭玲民歌西餐廳大堂上只稀鬆的散落著幾桌客人。林沖挑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端起杯子淺淺的小品著清香撲鼻的西湖龍井。

  「小姐你好,請問需要點些什麼?」服務生在林沖跟前微躬身子問說。

  對于小姐姑娘之類的稱呼,林沖已基本接受了,他略略挽了一下散垂肩上的長髮,微一點頭輕笑道「一份蛋三文治,一杯冰奶茶,嗯,要原味的,謝謝。」林沖又向服務生禮貌了點點頭,合上餐本子。林沖這些天中發現自己口味也變了,以前無肉不歡,喜香辣的他現在對這些油膩膩的東西沒大太的興趣了,現在的他喜歡清淡甜香的口味。而紫荊正好相反,只見她沒兩下功夫就點了一盤西冷牛排,一份火腿意粉和咖啡。

  「吃這點東西你就夠了?」紫荊把分好的牛排送到林沖面前「試試,味道不錯。」

  林沖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那不都是你的胃幹的好事,看你現在大塊朵兒的,真爽呀。」

  紫荊呵呵一笑「哎。。記得那晚也是這個桌子,你追求我時的情境嗎?」

  這話兒不幸剛好傳到隔壁餐桌的三男一女耳中,他們不禁同時扭頭望向這個吹牛不上稅的小子身上。

  「嗯,當然記得,那時你還是死不願意的,還說了一大堆廢話來搪塞我,幸好我就是不放棄。要不也沒能把你泡到手上。」

  隔壁三男一女手中的餐刀嗆啷一聲丟到桌面上,八隻眼睛驚訝的又轉看著說話這句的漂亮少女,目光中沖滿了奇驚和恐懼。

  「那不是廢話,人家真是是有苦衷的呀,再說怎能一開口就答應,怪不好意思的。」紫荊又往嘴裡送了一塊肉咯吱咯吱的大嚼起來。

  林沖抿了一口奶茶後,悠悠的放下杯子輕嗔道「還說啥不好意思的呢,都上過床了。就不痛快的答應下來。真是的。」

  隔壁的三男一女聽得冷汗一個勁的往下滴,天呀,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莫不是大陽從西邊升起了吧。這小姑娘真是太。。。太厲害了點吧。。。

  林沖和紫荊這時才感覺到隔壁桌子投來那驚束的目光,架想了一下剛才的話竟不禁笑了起來。

  「都是你,就愛說混話,這下可好了。」

  紫荊笑得差點淚水也流了出來,她一邊強壓得笑意一邊說「是你把人家嚇傻的說,還來怨我不是。」

  林沖打了個哈哈,他可再也沒敢亂說話了,就在兩人小聲說大聲笑中完了這頓差點讓千夫所指的午飯。

  飯後,正午的太陽把大板烤得蒸氣騰騰的,看著就嚇人。林沖乾脆提意回家睡覺,反正這就在家附離。紫荊想了想也沒好提意也就算了,結帳時她無意中看到了收銀員手邊的報紙上的電影廣告欄,轉念間馬上來了興致。走出餐廳後紫荊馬上拉著林衝往電影院方向飛奔,因為快到開場的時間了。

  「喂喂。。。家在那頭呀。。。走錯了。。」

  紫荊回頭一笑說「我帶你去看電影。」

  暈,別不是情侶座吧,那種地方只適合偷情男女幹那鬼鬼崇崇的事兒,林沖心想。

  到了電影院後果然真的被林沖猜著了,紫荊竟真的老套得去買了個情侶座包箱。這下可讓林沖哭笑不得了,至於嘛。。。

  坐下不一會,電影就開場了,藉著黑膝膝的環境紫荊主動的將林沖摟入懷中,她想當男人了就得主動一點,林沖也沒掙扎什麼的,都一床睡了好幾天了,彼此間對各自的身體也是熟的不能再熟,還有啥好作狀的,他乖乖的依在紫荊身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沒多久兩人更是被戲中的搞笑成份完全吸引了,坐在位子上直笑得前撲後仰的。一場電影九十分鐘裡直笑了八十九分鐘,笑得兩人氣也快喘不過來,周星星的電影就是強,雖需然看過後通常轉眼便忘記了到底看了些什麼,但它的確可以讓人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中忘記了全部不快樂的事情。

  林沖本就是個開朗活潑的人,經過幾天的自我心理調節下,情緒已穩定下來了。剛才的忘情大笑更是讓心裡的鬱結一掃而空,紫時他的臉上又掛上了往昔的笑容。走到人行道上,他拉住紫荊的手嘰嘰呱呱的說笑個不停,銀玲般的笑聲飛揚在人行的小道上,午後的陽光透過綠化樹的枝葉細碎的撤落在他巧笑嫣然的俏臉上,酒紅色的秀長飄揚起陶人的溫柔。

  紫荊看呆了,喃喃自語中忘情的伸手在林沖的面蛋上輕輕的撫摸了幾下。

  「喂。。幹啥呢?話說的好好的又動起手來。」林沖輕嗔著跳開兩步。

  紫荊呵呵笑說「沖,你已不是我了。」

  林沖不解,狐凝問道「我當然不是你。」

  紫荊微微的搖手說「你也不是你,也不是以前我的,很奇怪,就是這樣感覺。」

  「是嘛?」林沖歪著頭沖紫荊瞧了半響,「你也不是你,現在你扮深沉的模樣比原來的我也不太遜色,免強可以吧。」

  「滾。。瞎說個鳥。哼,我看是比你原來強多了。」紫荊揮揮手大大的不滿意。

  林沖嘻嘻一笑踮起腳尖往紫荊肩頭上重重拍了一下說「嗯,這就語氣就對了,像個爺們。沒丟光我的形象,好好幹。。」

  「干你個頭。」紫荊瞅了林沖一眼「你給我規舉點兒,別老是哥們爺們的亂叫一氣。」

  林沖也懶得管她,看到不遠處有一間電玩店,他頓時來了興致,拉上紫荊的手便走「咱去電玩店玩玩。」

  「電玩店?不去!」紫荊猛的剎住身子。「都是些混混呆的地方。」

  林沖沒好氣的說「現在你還怕他們非禮你不成?走啦。」

  紫荊一想倒也是,剛要抬腳時她又停下來,瞅了林沖一眼說「還是不能去,我怕他們非禮你。」

  「不怕,你能打呀」

  「我怕。我沒你以前能打。」紫荊有點不甘心的說,「我想去買幾套新衣服。」

  唉。。算了,林沖忽然想紫荊雖然要了自己的身體,可是卻要不是自己的武術造旨。真是浪費本錢呀,而現在就憑自己這個身體那丁點兒力量,別說打,逃跑也困難。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林沖打量了一下紫荊,點頭說「嗯,也好,都出來工作了,是要武裝一把了。」
sakei 發表於 2010-8-19 15:56
第九節月亮

  更新時間2009-9-104:46:44字數:5963

  紫荊又拉住林衝往商業街走去,一路上林沖老是搖頭,不是說這個衣服造型不好就是說那褲子質料特破,直把紫荊的購買慾都說得所剩無幾。

  從一家專門店出來後紫荊不幹了,她衝要沖吼道「我就別給我添亂了,我說剛才那套休閒裝就挺好的,就是硬把我拉出來,你想咋樣了?」

  林沖白了她一眼「別吵,跟著我走。保證你滿意。」

  「HUGOBOSS?」紫荊看著那氣派的店門不禁緊了緊林沖的手「一條西褲好說也要幾千的呀,咱別進去了。」

  林沖從包包裡掏出一張信用卡塞到紫荊手中說「出來混的林大少怎能穿街上百十塊的破布條呀,你說是不是,卡裡有錢。密碼是我的生日日期。這卡以後是你的了。」

  紫荊接過那張金鑽信用卡後愣了一下,隨即馬上想起了林沖的身份,本來這種店她是看也沒敢看的,現在憑著手中的金卡和林大少的身份,她彷彿覺得自己的形象變高變大了。

  「說的也是。」紫荊哈哈一笑拉住林沖施施然的走進店裡。

  「小姐,先生裡面請。」兩人一進門,店員馬上微笑著迎了上去。

  林沖兩人隨著店員走到一排掛滿衣服的架子前,當紫荊看到衣服上的價碼時,剛才那點氣勢已被嚇得不知所蹤了,只跟在林沖身旁傻看著。

  林沖慢悠悠的翻弄了好一會後,從架子上挑了兩套休閒裝和一套夏秋西服遞到紫荊面前說「試試去。」

  店員連忙接過林沖手上的衣物討好的笑道「小姐真有眼光,這是本店剛到的新款,你男朋友最合適不過了。」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可一點也沒說錯,穿戴一新的紫荊混身散發著青春男性所特有的陽剛氣息之外抬手投足間還透出了一股淡淡的儒雅之風。直把店裡的幾個小姑娘看得眼神兒也直了。林沖滿意的點點頭說「這三套都要了。」

  大客,一買就三套,難得的大客啊。店員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走到紫荊跟前歡聲討好的說「先生這邊請坐,請稍候一會,馬上就好。」店員忙抬呼還傻站著的小姑娘說「快倒茶去。。」

  紫荊悄悄的拉過林沖低聲道「三套衣服就差不多六萬了啊?不是我看錯,是真的六萬大塊呀,咱還是走唄,我不能這麼貴重的東西。」進來之前紫荊已作為揮堆幾千元的心理準備了,可是突如其來的天價實在讓她轉不過來。

  「卡裡有錢,快去結帳啦。」林沖沒好氣的推了她一把。

  直到走出商店,紫荊還沒完全醒得過來,她直到如今都不相信手上那幾個輕飄飄的袋子居然值六萬塊,這種高檔次的消費價值觀著實讓她嚇了一大跳。

  從HERMES拎著一雙一萬多的皮鞋出來時,紫荊已切底無語了。

  「夠了,不要再買了。」

  「不要多買幾件襯衫嗎?」林沖挽住紫荊的臂膀,走了一天腿也走酸了,林沖不得不把身體盡量掛在紫荊身上借上一下力。

  紫荊把金卡遞回林沖說「不買了,還你。。。」

  林沖笑了笑推開她的手說「我的身體都給你了,還在乎那破卡不成,你收著吧,以後出去混別出我耍小家子,丟面。」

  「喂喂。。你說誰小家子,誰丟誰的面?我這叫簡約樸素。」紫荊瞄著林沖,不滿的把卡塞他手去。林沖沒接,他揮揮手說「這卡我真的用不上了啦,去銀行拿錢是要對指紋的,你收著。」

  兩人接著閒逛了一會,在商場的餐廳隨便吃了晚飯,回到家時天色已暗下來了。

  房間裡空調開得呼呼直響,林沖冼澡出來後看到紫荊光著膀子歪在床上昏昏欲睡。

  「很累嗎?要不我幫按按背。」林沖放下毛巾坐在紫荊邊上。

  「嗯,好啊。」

  林沖的推拿手法學自肖老頭,大凡練武人都懂這一套舒筋活胳的手藝。在林沖熟練的推拿下,紫荊混身上下舒服得快要飄了起來似的,嘴裡哼哼唧唧的輕吟著。

  「叫什麼叫,是力道大了嗎?」

  紫荊搖搖頭「不,力道太輕了,能再加了兒勁嗎?」

  「已是最大力了。誰叫你平常不鍛練。」林沖無奈的回說「翻過來,我幫你按按胸臂肌肉。」

  林沖挽了挽睡裙裾,彎體胯坐在紫荊的小肚子上,雙手向她的胸臂肌肉外摟了下去。

  在柔和的燈光中睜開眼睛,紫荊看到了林沖胸前雙團柔軟上的尖兒。「你又不穿內衣了。」

  「睡覺時束著胸口不舒服呀。」

  「嗯,算了,但白天時一定要穿,知嗎?」紫荊再次叮囑道。

  「知道啦。我又不是暴露狂。」林沖無奈回答「喂。。。你在幹嘛?」

  林沖發現自己的屁股被一個硬硬的事物頂著,他然知道是啥問題了,連忙往紫荊的肚子上方挪上一點。

  「呵呵。。」紫荊怪笑著說「我也沒想啥的,它就是不聽話,有事沒事站起來衝我示威,我也沒辦法啊。」

  「嗯。」林沖明白,畢竟是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了,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林沖有點幽幽說道「它很強勁的,你也知道它的厲害了,真是有點懷念。」

  說話間林沖忍不住回頭瞅了一眼紫荊四角褲上支起的大帳蓬。手不自己的往帳蓬頂上摸了一下。

  「喂。。你。。。」紫荊被摸得混身一個激凌,猛坐了起來,差點沒把林沖摔下床去。

  林沖嘻嘻一笑,連忙翻身躺回床內去,他知道再這樣坐下去難免會坐上紫荊的火來,他可不想讓自己的身體侵犯自己。

  紫荊突然翻身把林沖壓倒在床上,紅著一張老臉在他耳邊說,「你要不要試試它的厲害啊?」

  頓時林沖被壓得胸口一緊,差點喘不過氣來,只覺混身軟軟的使不上半點兒力氣,他雙手徒勞的推向紫荊的肩頭「別。。。我不想。。難道你想侵犯自己的身體嗎?」

  紫荊愣了一下,隨即釋然一笑說「傻瓜,現在是你的啦。」

  林沖幽幽的歎了口氣說「能再給我一些時間嗎?我還沒能過自己那一關。」

  其實紫荊何嘗到也能過自己的那一關了,只是在這些天裡,她發覺自己和林沖表面上還是一對密緊不分的情侶但內中反倒沒了以前那種水乳/交融的感情。他們都知道問題的所在,但他們都沒有勇氣去面對。現在自己成了男人了,是應該主動一點的,但事到臨老,她還是發現那層關係看似很薄,卻比城牆還要厚。

  紫荊頹然的躺回床上,想著心事。

  「對不起。。如。。如果不好受的話,我。。我有別的法子幫你搞定它。。」林沖漲紅的小臉怯怯的說。

  紫荊笑了笑則身撫摸著林沖的秀髮「傻瓜,我不是為了哪事兒,我只是想讓咱們兩人都找回以往的地份幸福感。」

  「嗯,急不來的,我們都要慢慢的適應過來。」林沖望著窗外的夜空,真的能嗎?他不知道,或許時間可以給他一個答案。

  *************

  「明月幾是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檔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歌聲悠遠清悅,經風飄飛在月色微波的上青江面上。林沖斜靠在紫荊身旁,藉著淡淡的醉意淺唱低吟。

  如此良辰美境佳人入懷,望著江上的一輪明月,紫荊沉醉了,上天對她太好了,竟真的讓她實現了變成男人那近乎仙話似虛無飄渺的夢想,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讓她心裡禁不住產生一絲莫名的恐懼,他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她怕醒來之時又回到以往那支零破碎的日子。紫荊緊了緊手臂,把林沖實實的摟到懷中,懷中人兒那縷縷淡淡的幽香和暖暖的體溫瞬間掩沒了她心中的恐慌,這一切都是真的。

  林沖的歌聲剛落,紫荊望粼粼江水悠悠明月輕聲念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瀲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一首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在紫荊沉厚的男中聲裡徐徐流出,伴隨著撲鼻而來的那股濃郁的陽和氣息,林沖一時呆住了。

  「那是什麼詩,很好聽呀。」商科畢業的林沖對古詩詞沒多小認識,但他對這首韻律悠遠的長詩發生了興趣。

  文科畢業的楊紫荊當然懂得這道兒,她向林沖淺淺的解說了一遍。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林沖依稀的默

  念著這幾句詩,心裡微微一顫。「是呀,人生匆匆,轉瞬即逝,百十所的光境對於這輪長空明月來說太微不足道了,既然這樣,我們又何必把自己停留在昨日的記憶之中呢。」

  紫荊心同感受的猛點頭說「是的,人生不就是希望明天比今天活得更舒心嗎?我們有我們明天的追求,沒必要把自己封鎖在昨天的回憶中。」

  正話的當口,一個提著滿籃子玫瑰花的小女孩輕步走到兩人身旁。

  「先生,要朵玫瑰花給女朋友嗎?」

  林沖眼睛一轉,忙招呼女孩過來,從籃子裡挑了一朵盛開的玫瑰花送到紫荊面前說「給,記得我還滿山紅給你送過花,這朵算是補數了。」

  紫荊呵呵一笑。「就知你是少氣鬼,算了,現在該是我送你啦。」

  紫荊接過林沖遞來的玫瑰花後,雙手捧到林沖面前,說「送給你的。」

  「謝謝。」林沖微微一笑把花接過手中輕輕的嗅了嗅,微嗔道「都不香的呢。」

  紫荊哈哈一笑,扳了扳林沖的面蛋說「因為你比它香嘛。。」

  「哼哼。。。長進了,口甜舌滑了。找死了是不,這話應該由我說嘛。。」林沖忽然眉頭緊皺,伸手揉了揉胸口,不知怎的,自中午起胸口就時不時的脹悶,且一次比一次厲害。偶然小肚子上還傳來一絲微微的抽痛。

  紫荊看到林沖臉色有點蒼白,連問說「怎了?不舒服?」

  「是,胸口脹脹,肚子也時不時的有點抽痛,估計是中午吃壞了肚子。」

  紫荊略略一想隨即舒了口氣說「沒事兒,把你的包包拿來。」

  「你買了藥?啥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林沖把小包遞到紫荊跟前。

  只見紫荊打開包包一陣掏摸後,從裡面取出一包。。。

  衛生巾?林沖嚇了一跳,指著紫荊手中的衛生巾弱弱的問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紫荊瞅了林沖一眼「別大驚小怪好不好,你又不是沒用過,只是這次要用在正確的地方上而已。」

  「還好用,那次不就是為了救你。。等等。。。什麼正確的位置。。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我要來。。來月經吧?」林沖驚得蒼白的臉上滲滲的流滿了冷汗。

  他這反應紫荊早就猜著了,所以昨天悄悄的把衛生巾塞進他的包時也沒敢告訴他。

  小肚子裡又傳來一陣抽痛,而且比剛才更厲害了。林沖不禁緊皺的眉頭伸手揉搓了一下。

  「正常的,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習慣了就好啦。」紫荊輕輕的拍拍林沖的肩頭接著說「快墊上。」

  「不墊。」林沖跳江的心都有了,那還有心情去墊什麼撈子。

  「不墊是吧,等會流了一腿子血出來,我看你以後怎生見人。」紫荊怪笑著威脅說。

  「不是吧?別嚇我。」林沖有點害怕了。

  紫荊眨眨眼睛說「不騙你,第一天流量比較大。保準你的腿兒等會就變成血腿。」

  林沖盯看著那塑料小袋子包裹的小包包足有半刻鐘時間後不得不怯怯的接過手中,「怎。。怎麼用的啊。煩。。」

  紫荊手比口術的向林沖摶授著衛生巾的使用方法以及注意事項,直把林沖說得差點沒往江裡一跳完事大吉。

  紫荊看著林沖還傻站著一動不動的,不禁推促說「快墊上,我估摸著就出來了。」

  「在哪換呀?」林沖已經沒卑氣了,我抬目四顧,這裡那有冼手間啊。

  紫荊環顧了身週一下,只見一對情侶在不遠處的石椅子上坐著之外百十米內沒其它人了,她連忙把林沖輕輕的拉坐下來,用自己的身體擋在那對情侶的方向說「就在這裡換了,幸好穿了裙子,省事多了。」

  回頭間只見林沖還拿著衛生巾傻站著,紫荊不耐煩的急說「是不是要我來幫你墊?」

  「得啦,急什麼。」林沖無可奈何的坐在紫荊身後撩起裙子按著紫荊剛才所說的方法手忙腳亂的把那玩兒墊好。

  經此一鬧,林沖和已再沒心思看江境了,肚子裡的抽痛一下比一下強烈。默默無言的坐在紫荊身旁忍受著那說不出口的痛疼。約經過大半小時後,林沖只感到一股滾熱滲滲湧出。頓時肚子裡的痛疼舒緩了下來。

  林沖長長的透了口氣,蒼色也稍稍恢復了一點。

  「出來了?」紫荊擦拭著林沖額頭上的汗水,溫柔問說

  「嗯,肚子沒剛才痛了。」

  「坐一下再回去,現在走動不好。」紫荊頓了頓說「做女人就是受罪,不過我不會讓你受罪的。」

  「哼,還在說風涼話,你有良心沒有。」林沖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乾脆把面別了過去。

  「女人那事兒的時候卑氣就是這好,呵呵,你愛罵就罵,隨便罵,我不生氣的。」

  「你。。。。」

  「我怎麼了?是不是太英俊了?」

  林沖沒話可說了,他突然發現自己耍時的樣子很是厚顏無恥的,而紫荊把這個神態演活了。

  「走啦。」林沖爬起來便往回走,也沒管紫荊有沒有跟上來。

  這條堤岸路咋這麼長,彷彿走不完似的,林沖雙腳好像灌了鉛般,沒走多長的路便沉得不由慢了下來,一陣江風吹來,身子竟晃了晃,幸好紫荊及時將他扶著。

  「來,我背你不。。」說著紫荊走上兩步在林沖跟背蹲下身子。「哎。。上來啊,還愣著幹嘛。」

  林沖看著地上的紫荊猶豫了,上還上不上?讓人背著還是男人嗎?但現在自己還算是男人嗎?

  算是吧?畢竟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不能上。。。」

  「喂。。。快上來。別傻呆著,失血時被風閃了你就別哭。。」紫荊回頭饒有興致的看著一臉堅決的林決繼續誘惑道。

  剛要邁開步子,林沖又發覺自己的身體真的不行了,雙腳仿似被釘子釘牢在地上似的。

  他洩氣地看了一下紫荊的寬闊的背部,最終還是死死的爬了上去。

  緊靠在紫荊的背上,側頭望著天際間的一輪明月,林沖禁不住默默的流下兩行清淚。

  是對自己軟弱,不堅實,沒骨頭,沒氣概,不爭氣的淚水,真的就這樣變成女人了嗎?他不甘心,可是在事實面前,他又能繼續否定自己多久了。

  紫荊看背上的林沖悄無聲響,估他慢睡著了,本來打算走到大路上便打車回去的,但她怕驚醒熟睡了的林沖,那就慢慢走回去好了,反正背上的人兒也沒多重。

  月亮鋪灑了一地清輝,樹影參差,晚風悠悠,身旁偶然傳來汽車呼蕭而過的聲響,林沖爬在紫荊堅實的背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到了?」林沖睜開朦朧的睡眼發現已到了家樓下的小弄堂「你是走回來了?」

  「嗯,醒啦。看你睡著死豬似的,被賣了也不知哈。」紫荊呵呵一笑。

  林沖心裡一陣感動,他拍拍紫荊的肩頭說「好了,我自己走上去。」

  紫荊放下林沖後長長的伸展了一下,「你的身體真棒。」

  「知道就好。好好使用它,別給浪費了。」林沖有點不捨的看了看紫荊。

  「我的不就是你的,傷心什麼。」紫荊關上家門後立即打開抽屜取出了一包東東塞到要衝手上說「去冼手間換了。換出來的別衝進馬桶,扔邊上的垃圾袋就是了。」

  經過了第一次,林沖對這玩兒也沒太大的抗拒了,接過紫荊手上的小包便轉身走入冼手間。

  當他面對手中那一灘鮮紅時,他那剩下不多的男兒氣概隨著馬桶的水聲又被沖走不少了。

  他鼓了把勁狠狠的對自己說,林沖,不管是男是女,你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說不下去了,林沖別過頭去不再看鏡子裡那張長髮披垂的俏面,甩甩頭衝出冼手間。

  紫荊蹲在雜物櫃前翻弄著什麼,聽見林沖走來她頭也不抬的招招手「過來。」

  「幹嘛?」

  「教你些好東西。」

  「這是。。。。」林沖看著紫荊身前那幾堆藥材不解的問說。

  「這是乾薑,這是干桂圓,這是紅棗,這是紅糖。。煮了給你喝的。」紫荊指著手邊的一堆東西向林沖解說道。

  「喝這些幹嘛?」

  紫荊陰陽怪氣的說「調經補血。」

  暈,林沖連忙退開兩步揮手道「別麻煩了,不吃啦不吃啦。。。」

  紫荊也沒管他,執拾好後按份量放入電熱瓶裡煮熬。十多分鐘過後她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濃湯走到一臉黑線的林沖跟前「喝了。」

  「不喝,打死也不喝。」林沖不依。

  「不喝就打死你。」紫荊作武力伏。

  「打吧。。打死也不喝。」

  紫荊乾脆把湯碗端到林沖嘴邊陪著笑臉說「喝了舒服的,趁熱快喝。」

  「哇,這麼大碗,你也喝些好了。」

  「我喝了流鼻血的,快喝了,涼了就不好。」

  林沖不耐煩的接過湯碗「行了行了,我自己喝就行了。你快去洗澡吧。」

  喝過紫荊煮的湯藥後,林沖的小肚子頓時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躺在軟軟的靠墊上,不知不覺間酣然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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