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王者 作者:天豪(連載中)

 
silluy 2010-9-2 16:41: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9 53533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39
第七十五章 用間
這番話一出口,呂布心中的怒火頓時火山一般,爆發了出來。當眾被一無名小卒如此羞辱,他的心情幾乎沒有語言可以表達,只是兩眼發蒙,火苗在眼中亂竄;面皮火燙,耳朵裡嗡嗡作響,惱羞成怒下再也忍耐不住,不顧自己的身份拔出寶劍,對著劉義呼嘯而去。就算此刻與劉備撕破臉,今天也要將這個無知殺才碎屍萬段!

劉義早已做好準備,向後一個跨步,無巧不巧,劉義此刻的位置正在關羽身旁。

後退之勢,還未站穩,呂布的劍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劉義萬萬沒有想到,呂布的劍快到這個程度,幾丈之間的距離,自己後退的速度,竟然比不上呂布拔劍、上前、揮劍這一氣呵成的速度。

驚恐之餘,一聲巨響震得他雙耳嗡嗡直叫,莫名的氣流,刮在他臉上陣陣刺痛,死亡的的氣息就在眼前,幾乎讓他不能呼吸,不由自主向後便倒。

重重的摔到了地聲,壓碎了一張大椅,劇烈的疼痛將他拉回到了現實。此時他才看清,關羽的劍正好架在呂布的劍上。

很明顯,在關鍵的時候,關羽出手替自己擋了呂布的致命一擊。

只見兩人同時大喝,關羽被震退了三步,而呂布僅僅退了一小步。

關羽立在劉義身旁,瞪視著呂布,說道:“此將千里護送關羽大嫂來此,即對我關羽有恩。關某決不允許任何讓在關某眼皮之下,傷他分毫。”

劉義聽了這裡,終於送了口氣,心下也為自己的莽撞,後悔不已。本來孫燦只命他在言語中設法適當的離間呂布與劉備之間的關係。但是自己表演太過投入,用上了以前騙吃騙喝的老本行,添油加醋地胡扯了一堆,將呂布說的一無事處。惹得呂布暴跳如雷,險些就將自己一劍刺死。幸虧自己回神的快,事先在關羽靠攏,不然……

他想想就是一陣害怕,急忙忍痛起身告辭而去。

呂布惡狠狠地瞪視劉備、關羽一眼,一掌打碎身旁的茶几,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呂布前腳剛走,關羽就悶哼一聲,原本紅潤的面色變得慘白,嘴角緩緩露出一絲血跡,傷得不輕。

劉備見了大急,趕忙扶關羽坐下,關懷道:“二弟,你怎麼樣了?哪裡受傷?要不要緊?嚴不嚴重?我這就是找大夫。”

劉備關心則亂,有些語無倫次。

關羽頓時覺得心裡暖暖的,笑道:“大哥放心,關羽沒事。只需休息幾日,便可康復。到是呂布,此人的武藝還在我原先的估計之上。”他的語氣有些擔憂和黯然。

自己先前救人心切,倉促出劍,未能及時聚力,以至被呂布一招擊傷,但從他的那一劍來看,他的武藝絕對要勝過自己許多。

“哼!”許攸一旁插話道:“武藝高又如何?取勝之道,在於計謀策略。即便他呂布有霸王之勇,還不照樣是被阿瞞、子羽殺的落花流水。”他極好面子,常常直接稱呼曹操小名,別人的尾子以表示這些大人物和自己有舊,以次抬高自己的身份。

關羽沒有理會許攸,就以身體不適告辭而去,他的眼中充滿了厭惡。

劉備友善的笑了笑,道:“許先生莫怪,二弟就是這個脾氣,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許攸很大方的說道:“君子不計他人之過,二將軍個性如此,許攸不會見怪。”

劉備這“臉色”云云不過是給許攸面子而已,可是,許攸卻厚顏無恥的將意思曲解。還自稱君子,著實讓劉備汗顏。

不久,許攸又提起了將過失推卸給呂布一事。

劉備輕輕嘆了口氣,點頭同意,心中苦笑,孫燦這一手真夠損的,本來自己與呂布就勢如水火,被劉義這麼一攪。嘿,自己不與呂布為敵都不行。本來,就比較亂的袁紹軍,這回,恐怕將會更加鬧起來了。

議事廳外,呂布憤怒衝出了府衙,“既然你關羽說決不允許任何讓在你眼皮之下,傷劉義分毫,那麼我就在府衙外殺他,若你在阻攔,就別怪我手辣!”

呂布雙眼殺機重重,一心想將羞辱自己的劉義至於死地,“啪”一巴掌將門衛扇倒在地。咆哮道:“剛才那個使者,向哪走的?”

門衛嚇得渾身發顫,連忙道:“南街、南街。”

“想溜?沒門!”呂布意識到南街是同向南門的最近一路,而南門則是通向長社、許都的捷徑。於是立刻讓人牽來寶馬,直奔南城門而去。

就在府衙右上角的死角處,一個人看著直奔南城門而去的碩大身影,吃吃笑道:“若說武藝,你呂布勝我千倍、萬倍,但是說起小聰明你呂布跟我劉義比可就差遠了。”他看了看天,道:“時間還早,還有時間在這裡逛上一逛,在氣他一氣。”

拿定主意,劉義又在中牟轉了一轉,留下了關於呂布今日的醜聞後,就喬裝出了北門,繞道回到了許都。

“哈哈!你小子夠絕的,這損人的話你也說的出來。依照呂布那脾氣,恐怕臉都要氣綠了吧?”孫燦聽著劉義的回報,忍不住大笑起來。

“可不是!”劉義笑嘻嘻的說道,“當時呂布那發狂的模樣,簡直就要將我一口吃掉。還好關羽替我擋了一劍,不然屬下就不能再為大人效力了。”

孫燦沉思了會兒,說道:“劉義,這次你做的很好先大勢稱讚劉備、關羽,後又貶低呂布。讓好強的呂布產生不平衡的感覺,以他的性格一定會處處找劉備的麻煩,和他對著干。以便證明自己比劉備、關羽強。劉備善隱忍,可以顧做不見。但關羽高傲,張燕急噪,一、兩次他們或許可以聽劉備的話,隱忍不發。但是時間一久,以關羽的高傲,怎能允許有人三番四次挑釁於他?在以張燕的脾氣,又怎能面對呂布的數次而無動於衷?只要這兩人中有任何一人按耐不住。那我們就有熱鬧看嘍!”

孫燦笑吟吟的繼續說著:“你最後一步也辦的非常巧妙,若呂布聽到關於他的傳言,一定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他懷疑的對象只能有一個,那就是劉備。”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40
第七十六章 喬瑩
建安六年,一月十六日。

新年剛過,袁紹大軍就浩浩蕩蕩的殺向許都。

原曹操舊宅。

孫燦正露的上身讓喬瑩檢察著肩膀上的傷口。

“怎麼樣?都說好了吧!”孫燦微笑的說著,不時甩著手臂表示自己無恙。

喬瑩羞紅著臉,微微點了點頭,輕語道:“差不多了,傷口已經復合。只要不做劇烈的事情,就不會有問題。若能保持一月,那麼就完全康復了。如果在沒有完全康復之前,做了劇烈的事情,導致傷口迸裂,那麼後果會更嚴重。”

“那就好!這傷好的正是時候。”孫燦高興的說道:“昨日,前線傳來軍情,袁紹大軍壓境離這裡不過短短數日路程,是時候與之一戰了。”

喬瑩聽了孫燦的話,傷痛的說道:“為什麼要打戰呢?大家和平共處,不是很好嗎?”

“迂腐!”孫燦毫不在意的說著:“若能和平共處,誰會敢冒天下之大不為,帶頭出來造反打戰。就是因為世上無和平共處可言,才有諸多紛爭,諸多恩怨。和平共處,那只有在盛世中的百姓才享受的到的東西。

身處亂世還想乞求和平,無疑是痴人說夢,天真可笑。喬姑娘,你醫德高尚,心地善良,難人可貴。若以你這想法想要向你師傅華佗一般,踏千山,懸壺濟事。不出數載,你絕對會因為你一時的天真,而悔恨終生。”

“我天真?我可笑?”喬瑩突然變的很激動,大聲說道:“你可知道戰爭害了多少百姓,你可知道戰爭害了人無家可歸,妻離子散,天天哀憐,夜夜流淚。戰爭帶來的禍害你知道嗎?你親眼見過嗎?”

孫燦看著淚流滿面,傷心欲決的喬瑩,很是著急,口吃的說道:“喬……喬……姑娘別哭,別哭……”

孫燦沒有勸人的經驗,不知道如何勸說,乾脆閉口不說,只是靜靜的聽的她哭泣。

一個花季少女,本應過著快樂的日子,可是眼前的她卻如此的傷感,如此的脆弱,讓人看了心疼。

她一定有個不幸的遭遇吧?孫燦深深的看著如花般嬌豔的喬瑩,暗自想到。

晶瑩的淚珠不斷落下,在地面留下一片小小的水漬。喬瑩的哭聲越來越小,心中的傷痛漸漸宣洩。

孫燦將手絹遞在喬瑩的面前,柔聲道:“擦擦吧!”

喬瑩空洞的看著前方,彷彿向個死人一般,對孫燦的話置若未聞,她的眼神毫無色彩,完完全全沉靜在悲痛之中。看著孫燦好生憐惜,不由自主的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他的手好輕好輕,彷彿身怕自己一不小心,擦破了對方那吹彈可破的潔嫩肌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瑩總算回過神來,神色複雜的看了孫燦一眼。

“有什麼傷心事說出來或許會好一些!”孫燦見喬瑩無助而複雜的神色,心中湧出一種想要瞭解對方的衝動。

喬瑩坐在床沿上,幽幽的說道:“我家本是皖縣大戶,居住於城北的‘水川居’……”

“‘水川居’?”孫燦疑問了一句,‘水川居’位於皖縣城北,十里外的一處風景優美、環境幽靜的水川湖畔,他在不久前就在皖縣住過數日,當時張遼就將他安排在了‘水川居’,根據張遼所說,‘水川居’本是皖縣大戶喬玄的住處,後來應戰亂的原因舉家遷移至江東,‘水川居’便賣給了當地的富商。

不久,張遼大軍攻破皖縣,富商為富不仁,趁勢抬高柴米油鹽等生活所需物品的價格。張遼為定民心,將富商處死,所有財產充公,‘水川居’便成了官家之物,一直沒有售出,“就是位於皖縣城北水川湖畔的‘水川居’?你是喬玄的女兒?你們不是遷至江東了嗎,怎麼會……”

喬瑩輕聲泣語道:“當年袁紹舉兵征討大人,被大人所敗,順勢攻入江淮。父親大人知皖縣是江淮繁華之所,地理優越,必然難以倖免。為避戰禍。於是,便舉家南遷……”

說到這裡,淚水模糊了喬瑩的眼睛,胸膛急劇地起伏著,耳中傳來若干聲音:

大人,大人!小人願意交納全部家產,只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們這兩個孩子一條生路……

爹、娘!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那是他爹和妹妹的聲音。

喬瑩接著傾訴道:“就在南遷的途中,客船被一股歹人盯上。歹人殺上了客船,四處搶掠……”說到這裡,喬瑩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懼,“對方見人就殺,不留活口。那年我才十歲,見到這個情形頓時嚇傻了。見到有個歹人拿著血粼粼的刀向我走來,嚇得掉頭就逃。慌張之下,失足掉到入長江。

醒來後,我就見到了師傅,是他在江邊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我,以高超的醫術,將我救活過來……”

孫燦想不到害得這悲劇發生的起因,竟是自己南下,對喬瑩的憐惜中更是充滿了愧疚,再次替她擦拭著淚水。

喬瑩此刻已經回神過來,羞愧的躲開了,接過孫燦的絹帕自己擦拭了起來,她吐出胸中鬱積已就的濁氣,雖然還是傷感,但是精神卻好了許多,低聲道:“謝謝!”

“若不是我也許你家這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孫燦很是愧疚,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大人無須怎麼說,這都是命!近年來,我跟師傅走南闖北見了許多。天下間若說樂土,恐怕只有大人麾下的荊淮一地了。荊淮一地千萬百姓同聲讚頌大人恩德,此心聲絕非作假。大人給百姓帶來了希望,喬瑩自幼習德聖人之道,怎能胡亂怪人。”喬瑩搖頭暗自垂簾。

“別這樣!”孫燦見她一臉傷痛,於心不忍,勸道:“喬姑娘,你見到令尊和令妹的屍首了嗎?”

“長江通海,茫茫千里,如何尋得!”

“那就是沒有啊!”孫燦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既然沒有見到屍體,就代表令尊和令妹還有存活的機會不是嗎?依照你所說,當年,你因為恐懼,先一步跌落水中,後來的事情你並不知曉,如何能斷定令尊和令妹已經去世了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40
第七十七章 勸慰
喬瑩急忙抬起頭,那傷感的雙眼中露出了強烈的歡喜,高聲道:“真的嗎?爹爹,小妹真的無恙?”

“這個……”孫燦有些鬱悶,自己既不神仙,又不是東方朔,既沒有神仙那可以通天的法術,也沒有東方朔那能掐會算的本事,怎麼可能參透一個人的生死。說假話也不成,喬瑩姑娘冰雪聰明。假話能在她心緒不寧的時候騙她一時,等她恢復過來後,一定會察覺,以致適得其反。

想了一想,便道:“這個,我不敢保證。但是總還有希望,不是嗎?如果你連這唯一的希望都放棄,那麼你還有什麼資格為他們傷心呢?”

喬瑩眼中出現了一絲迷茫。

孫燦暗自一笑,繼續道:“喬姑娘,你爹一定很疼你吧!”

喬瑩點了點頭。

“既然很疼你,一定不願意看到你如此傷心難過,如果他真的遭遇不幸,那麼一定希望你自己好好活下去,而不是天天傷心,夜夜落淚。何況,你爹不一定就一定遭遇不幸。要是他還活者呢?”孫燦頓時笑嘻嘻的說道:“如果你爹他還活者,那麼你天天為他哭喪,豈不就是天天咒他死嗎?”

“你……”本來喬瑩聽了孫燦的勸慰,心情就大為好轉,後來又聽他冒出如此一句,心裡又氣又急,橫眉怒道:“你才……才咒你爹……爹……”

她本是大家閨秀,知書答禮,剛才氣急之下才脫口而出,帶她發覺之時,已經晚矣,心中後悔不迭,最後一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一張俏臉鱉得通紅。

孫燦大感有趣,頓時“哈哈”大笑。

喬瑩羞愧難當,雙手緊緊扭捏著絹帕,跺腳道:“不許笑,不許笑……”

天哪!喬瑩根本不知道她這個模樣有多麼誘人。

孫燦雙眼看著喬瑩,眼前的這位少女肌膚如雪,一襲綠衫鮮豔極了,裹著她婀娜多姿的身體,並把她的臉映得嬌美無比。她的眼睛神氣飛揚,眼神就像水波流轉,更精彩的是一雙細細彎彎的柳葉眉,襯托出她的善良,純潔。她的鼻挺、直、秀氣,直直的鼻樑襯托下,鼻頭到鼻翼的曲線十分別緻美觀。

美貌少女,孫燦見過不少,但眼前這位少女美得是那麼純靜、那麼清雅、那麼細膩,比之蔡琰的賢惠大方,貂禪的貼心可人,甄宓的嫵媚精幹,眼前喬瑩的清雅純靜,卻別有一番味道。

何況,喬瑩剛剛經過大喜大悲,臉上既有雨帶梨花的神態,又有嬌羞的表情,還有放下心事的輕鬆愉快,以及雙眼中重新升起的希望。

種種表情融合在一起,那產生的美態孫燦是見所未見,幾乎是毫無瑕疵。他驚呆了,想說什麼話都忘了。

喬瑩這才發覺孫燦的異態,顯得不知所措起來,面對這位溫柔的替自己解開心結的男子,心中也不由泛起一陣漣漪。可是一想到對方以又妻室,而且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時,心中又有些愁苦。

孫燦這時也回過了神,心中也些觸動,尷尬的一笑,見喬瑩又皺起了眉頭,以為她在為喬玄等人擔心,憐心又起,便說道:“喬姑娘放心,令尊令妹之事,在下願意全力協助。孰話說的好,一人計短,眾人計長。喬姑娘若想以一人之力,在茫茫人海中尋得令尊令妹,此無疑是大海撈針。倘若在下動用荊淮千萬百姓尋找的話,希望絕對大上許多。”

喬瑩心頭大震,淚水再次流了下來,自己自從落水以後,跟隨華佗受盡人間百態,出眾的相貌讓自己幾乎寸步難行,打自己注意之人比比皆是,還有數次差點被歹人得逞。幸虧黃伯伯數次出手相救,自己才得以保全清白。

原本以為世上只有師傅、黃伯伯真心對自己好,可是眼前的這位男子,身居高位,卻沒有一絲上位者的傲慢,在這裡居住的半月裡,一直對自己彬彬有理,沒有一點出軌的舉動,得知自己有心事後,還耐心的幫助自己解開心結,並且無償的幫助自己尋找爹爹和妹妹。這份胸襟實在難能可貴。

深深的一拜,道:“喬瑩謝過大將軍,大將軍大恩,喬瑩永生不忘。”

“好了!別這樣了,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孫燦微笑的搔著頭。

喬瑩婉兒一笑,兩個潛潛地酒窩露了出來,清雅絕倫。

孫燦和喬瑩開心的聊了許久,足足有兩個時辰,兩人才意識到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以有很長時間了。

兩人都鬧了一個大紅臉。

孫燦強撐道:“近年來,黃巾軍的餘部四處作亂,朝廷無力鎮壓。各地方諸侯紛紛乘機坐大,為非作歹,和黃巾軍差不了多少。中原已無一塊平安的樂士,就連我爹都無力回天,只能隱居山林,何況尋常百姓。狗急了會跳牆,何況人呢!百姓活不下去了,就會造反。有大志之人,則利用此機會大展鴻圖。姑娘一人再外實在危險,不如我讓人送你回皖縣故居,讓張遼將軍將‘水川居’物歸原主,你且在‘水川居’安心等候消息。如此可好!”

孫燦滿懷希望的看著喬瑩,所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看到美好的東西,都不願意它受到迫害。一處風景,一幅字畫都會如此。喬瑩的純靜、清雅、善良讓孫燦打心裡喜歡。實在不忍心,看她像華佗一樣,四處漂流。他幾乎不敢想像,如果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子孤身在亂世中行走,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

此刻,他自己已經拿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將喬瑩留下。即便強行也再所不惜,哪怕讓她誤會自己心懷不軌也好,誤會自己居心叵測也罷,都不能讓她一個弱子女流,在亂世中行走。

喬瑩看著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再次盈盈拜道:“喬瑩謝過大將軍好意,可是喬瑩早已答應師傅在許都等候他老人家,我這一走豈不失信於他老人家?”

“許都?不行,你絕對不能留在許都。”孫燦斬釘截鐵的說道:“許都不久後,將會受到袁紹的猛烈攻擊。亂戰中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喬姑娘心地善良,孫某實在不忍見姑娘發生意外。”

喬瑩眼中露出一絲感動,她能感受到孫燦對自己關懷,笑道:“有百戰百勝的將軍在,袁紹又怎麼會是將軍的對手。”

“袁紹自然不是我的對手!”孫燦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哪怕他的實力是自己的十倍,甚至百倍。“但是,對方畢竟是人多示眾,在豫州很難有打敗他的機會,只有退至荊淮才有制勝的把握。如今,我留在這裡無非是不忍豫州的百姓再受罹難,打算將他們遷移至荊淮,讓他們過上舒適一些的日子,別在受到戰火的波及。”

在這裡孫燦留了個心眼,郭嘉曾告訴他喬瑩有古怪,不像是一個貧民女子,讓自己小心。現在已經知道喬瑩為什麼不像個貧民女子,孫燦通過數日的瞭解也發覺喬瑩不是什麼什麼密探。

完全是因為喬瑩在許都救治百姓,贏得了好名聲,而孫燦意外受傷,護衛才將她請來,並非是對方刻意而為。

不過,防人之心不無,因此,孫燦只是將人人都看的見的表面意圖,告訴了喬瑩。

喬瑩哪裡知道那麼多,見孫燦為了百姓,才冒者危險留下來對抗袁紹,心裡感動的不行,對他又是崇拜又是感激,說道:“不如這樣吧,一打戰將會有許多傷員,小女子無法幫助大人什麼,但是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幾分自信,我可以救很多人的。”

孫燦心裡大動,軍中的醫療隊一直是孫燦軍的一項弱點,很少有醫術高超的人加入軍大夫醫的行列。在他們的眼中軍大夫都是不值得效命的地方,因為一打戰,將會有數不清的傷兵,累不說而且還經常死人,一個大夫最忌諱的就是自己醫死了人。因此,凡是醫術高超的人都不願意當個軍大夫。

喬瑩的醫術他見識過,絕對要強過軍中的任何一位大夫,有她在一定可以讓軍中士兵的傷亡,大大減低。不過……

孫燦道:“軍營裡是男人待的地方,左右都是男人,很多時候會很不方便。”

“沒關係!”喬瑩微笑的說道:“比起大人的大德,小女子這些不方便又算得了什麼!”

“好吧!”孫燦見喬瑩如此說來,也就不在堅持,他們太需要醫術高超的大夫坐鎮了。孫燦敬佩的看著喬瑩對她行了一禮,道:“那麼孫燦就代表我軍上下數十萬將士謝過喬姑娘大恩。”

喬瑩急忙回禮。

兩人謙遜了會兒,孫燦就有些不捨的告辭離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40
第七十八章 一觸即發
明亮的月光下,孫燦正高高地盤坐在城閣房屋的頂端,彷彿與整個黑夜融為一體。

他披散著頭髮,夜間的寒風吹拂著發稍,在風中微微飄浮,靜靜地坐在那裡,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彷彿可以穿過黑夜看透一切。勇敢堅毅之中,夾雜著少許堅定不移的信念,以及必勝的決心。

他看的地方正是袁紹軍那連綿不決的營寨,他們是在今日清晨到達的,龐大的軍事力量,讓他們紮營都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如此驚人的實力,世上也只有袁紹一人拿得出如此雄厚的本錢。

“主公!”賈詡不知道何時也走了上來。

“有事?我們下去說!”孫燦擔心賈詡受不得寒風便打算下城閣說話。

賈詡明白孫燦是為自己著想,輕笑道:“主公休要小瞧人,賈詡雖是文人,卻是以行伍起家,掛討虜校尉將軍銜位,跟隨中郎將牛輔轉戰西涼各地,即便情況在惡劣。詡依舊一傷不受,一病不生,區區夜風,還未能將我如何。”

孫燦點了點頭,賈詡先任平津都尉,後又有討虜校尉、輔軍將軍、宣義將軍等等將軍銜位在西北征戰。將軍不同於謀士,謀士有特殊待遇可以坐車,跟在隊伍後頭緩緩而行。而將軍就必須跟將士一起車馬勞頓。

自己征戰以來,賈詡也是掣馬而行,無論急行還是奔馳他都不在意,一點也沒有疲憊的感覺。

想到這裡,孫燦也就釋然了,點頭讓賈詡坐在自己的身旁。

賈詡早已明白孫燦的性格,只要對他忠心,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是不會去計較的。賈詡毫不猶豫的坐了下來,順著孫燦的目光遠遠望去。

孫燦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深沉的說道:“這麼晚了文和還不休息?”

“主公還不是一樣!”賈詡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孫燦指著許都的城下空地,說道:“明天我軍,即將在這裡正式與袁紹的大軍交鋒,為了這一戰,我們準備了三年。如今戰事就在眼前,如何能睡的著。”

賈詡看著遠處如蜂群一般的營寨,笑道:“恐懼嗎?”

“怎麼可能!”孫燦將身旁的水壺向口中倒去,一抹嘴笑道:“我在想我軍什麼時候將這些大軍通通吃掉。”

賈詡也呵呵笑道:“站得高,就看的遠。主公……你看……”,他指著袁紹的軍營說道:“從這裡看去,袁紹軍雖眾,但一眼可望。這數十萬大軍彷彿不如你、我的一隻腳大。這就是站的高的好處,哪怕我們實力再弱,只要比對方站的高,比對方看的遠,那麼我們一定不會是敗者。只要主公能站在世間的至高峰,那麼就可以將一切都踩到腳下。無論你的身份如何,地位如何,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等到有了結果,那麼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到那時,主公心中的問題,將不在是問題,而是答案,無法改變的答案。”

“哈哈……好一個‘問題,將不在是問題’,文和一句話就讓孫燦醍醐灌頂。來,喝!”孫燦大笑著將水壺交給了賈詡。

在這之前,他一直想著一件事情,他問自己自己到底會不會變,在他的記憶裡原來的曹操是一個極具有上進心的臣子,可為大漢肝腦塗地,而袁術是一個紈跨子弟,一心想繼承袁氏家業,至於袁紹則是一個有著“孟嘗之風”的士子,天天以結交旺族為樂。

可是,如今一切都變了。他們都有了新的目標,那麼自己呢?輔佐明君,光復大漢,重新開創太平盛世,令大漢再現漢武之風?那麼自己的明君再哪呢?好像從自己起兵開始,就一直是孤軍奮鬥。

劉協,孫燦毫不客氣的否決,若將天下交到如此軟弱的人的手中豈不是白費了自己的一番心血?

除了他還有誰?大漢皇族還有誰資格繼任皇位,孫燦想來想去都無法找到一個。

此刻,孫燦才明悟過來,無論怎麼也好,那都是天下一統以後的事情,如今天下尚未一統,自己有什麼權力為這些事情分心呢?

就如賈詡說的一樣,天下若真被自己一統,這些問題都不在是問題,自己有何必為他煩心,全心全意投入目前的戰鬥才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孫燦起身而立,寒風將他那火焰一般的披風,吹得“刷刷”做響,他拄劍而立,眺望著遠處。

賈詡望著孫燦嘴角流露出一絲根本不為人所察覺的笑意。

自從一統荊州以後,主公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荀攸來使,不用我們等插手,主公就以自己的智慧,從荀攸的手中詐出了最大的利益。但由此可見,經歷連場的刀光劍影、陰謀殘殺,主公耳濡目染之下,已經漸漸有了城府,上升的勢頭已經遠遠超乎自己想像,越來越像一番霸主。

雖然他還是以仁為本,將在關鍵的時候,他也不缺乏果敢的殺伐。、

而自己也已經在主公軍中紮下了根,和荀彧、郭嘉和為三大中心謀士,名義上軍師荀彧第一、謀主郭嘉第二、自己位於第三,但是主公,為才適用。每人都有自己的分工,任務,誰也干涉不了誰。他們無法管制於自己,自己也無法管轄他們,準確是說應該是三大主謀不分上下。

只要自己不犯錯誤,他日霸業有成,自己便是首屈一指的大功臣。

夜悄悄的過去。

正如,孫燦等人所想,次日一早,震天的戰鼓就如雷鳴一般響起。為了造勢,為了顯示強大的軍力,袁紹一次便擺出了五千面戰鼓。

戰鼓隊排成方行隊,一起有節奏的敲打起來。

千鼓齊響,氣勢滔天,那聲響直通天地,震耳欲聾,許都上下都隱隱震動,聲傳十里不只。

密密麻麻的先頭部隊,位列在陣前。士兵們在戰鼓的激勵下,各個都有著昂揚的鬥志。

雲梯、投石車、沖車也被士兵推上了戰場的前沿。

如今等的就是衝鋒的號角。

大戰一觸即發。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41
第七十九章 大戰之初

  清晨的陽光,透射過雲層,照耀在荒涼的大地之上。 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許都上下無數士兵的盔甲上,反射出陣陣奪目的寒光。 風雷未動,旌旗四起,戰鼓轟鳴。

  如此龐大的陣容,單單只從旁處觀察戰前的場面,就已經令人興奮莫名。

  袁紹的軍鼓陣先聲奪人,守城的士兵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陣勢,在對方強大的士氣下,不由自主的心慌了起來。 那陣陣的鼓聲,敲得士兵心裡七上八下的。

  別說是普通士兵,縱然是孫燦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龐大的軍勢。

  “哈哈!”孫燦看了袁紹這攻心戰術,心下也有些佩服,對左右大笑,道:“袁紹小兒膽小如鼠,自知不敵,竟派五千毫無戰力的鼓手壯膽,真是天真可笑。 ”

  “來人,傳令下去,掩旗熄鼓,我到要看看袁紹這老鼠膽,經過五千鼓手一敲,能大到哪裡去,難道還能比得上我軍的勇士不成?”

  號令傳下,全軍大笑。

  士兵們眼中的恐懼和心慌,全部都在著笑聲中隨風而去,持戈整甲,準備戰鬥。

  許都原是國都,經過了曹操多年的精心構築,無論是城牆高度和厚度,這城牆都不遜於大漢任何一座堅城。

  許都就如同一隻身形龐大的蠻荒巨獸,靜悄悄的爬在那裡,而孫燦軍則是巨獸的獠牙,等待著獵物的上鉤。

  面對堅固如此的許都,袁紹對自己還是充滿了必勝的信心,他看了一眼後方的攻城器械。

  這是他的大軍為了這座豫州最堅固地城池,特意從芒腸山調運來了大量的樹木,製作而成的六千架雲梯,一千輛箭樓。

  五百架投石炮車,一百輛巨角沖車,以及自己軍中最精銳的三十萬大軍。 這等精心的準備,如此龐大的陣勢,縱然在大漢數百年的戰爭歷史中都是很少見的。

  袁紹協同眾文武,遠遠地遙望著許都,南下以來的不暢快,在這一刻全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其中的原因。 全因為孫燦的“錯誤決定”。

  這在三日前,孫燦下令讓討逆將軍徐晃鎮守武平譙郡,武衛將軍樊武鎮守穎上,宣威將軍趙雲鎮守長社,自己領高順、張飛、華雄等將鎮守許都,將豫州分為兩半,把長社、許都、武平、穎上、壽春、盱眙、廣陵連成一條緊密的防衛線。

  以全線死守,來對抗袁紹的百萬大軍。

  如此一來。 各處防線雖然天衣無縫,但是卻給予了袁紹各個擊破的可能。

  田豐雖不明白孫燦為何如此緊張豫州,但他根據孫燦全線防守的計畫中地弱點,擬訂了一條策略。

  那就是主攻許都,牽制各地。

  以大部分兵力強攻孫燦所在的許都。 然後小部分兵力侵略各地。 防止對方支援,和襲擊糧道。

  這策略雖然簡單,卻非常的實用。 只要許都一被攻破,孫燦被擒。 那麼荊淮就等於是袁紹的囊中之物。

  袁紹雖好謀無決。 但是如此簡單實用的決策他還是可以從容面對地。

  因此,此刻他的心情十分愉快,不由得指著許都,意氣風發的向周圍眾將說道:“拿下這座城池以後,本將軍就可入主荊淮,掌控大漢十之六七的領地,掌握大漢十之八九地經濟和人口。

  到時候天下將唾手可得。 ”

  文武眾臣齊聲恭賀,郭圖、逢紀更是馬屁連連。

  袁紹看了眾人一眼。 說道:“誰落此城,此城就是他的封地。 ”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袁紹率先就拿出了激勵將士的籌碼。

  各路將領聽了,紛紛請命。

  呂布急忙道:“大將軍,若給呂布三萬大軍,十日中必落此城。 ”

  高覽見呂布搶了先,也急忙道:“主公,若給我三萬大軍。 我十日中也可攻破此城。 ”

  張合。 蔣義渠、淳于瓊、呂威璜、趙睿等將也紛紛請命。

  袁紹斜眼看了一眼劉備,見所有將領中只有他一人尚未請命。 問道:“玄德不願立此大功?”

  劉備笑道:“哪裡是的,備對許都垂言三尺,奈何能力有限不敢和諸位將軍搶功。 ”

  袁紹瞄了一眼沮授,想起了不久前的對話。

  “主公,劉備此人留不得啊!”沮授苦口婆心的勸說。

  “為什麼?”

  “此人好比山中之毒蛇,平時不顯山,不漏水,只有在關鍵時期才會露出獠牙。 主公,如今天下能和主公對抗者,惟有孫燦一人。

  但是可顛覆袁氏王朝者,卻不僅僅是孫燦一人。 劉備比孫燦更有顛覆袁氏王朝的機會。

  主公若不想將他除去也可以,但必須消弱他的兵權。 眼下就有一個機會,孫燦雄才偉略,許都易守難攻。 孫燦親自鎮守,想要破之,定艱難無比。

  主公可讓劉備為先鋒,以次消弱他地兵權。 ”

  “劉備真的如此詭詐?”袁紹暗自揣摩道:難道是自己低估他了?

  不對!劉備此人謙遜懦弱,雖有些才智,卻毫無霸者之氣,那裡會向沮老頭說的那樣野心勃勃,笑裡藏刀。 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是有些才華,但和當世的一些諸侯比起來,那就差遠了,最起碼他們有自己的領地,而劉備這傢伙在亂世中飄蕩了那麼久,不但一事無成,就連生活都沒有著落,怎麼可能顛覆自己創造的袁氏王朝。

  這老頭三番四次反對自己的意見,自己也不是經常不聽,可依舊建立了如此龐大的實力,想必是這沮老頭在此地危言聳聽。

  沮老頭在計謀上還有些建樹,但識人這方面卻遠不如許攸、郭圖。

  他們兩人將劉備讚不絕口,肯定有些道理,沮老頭地話,不必理會。

  何況,劉備三番四次敗於孫燦地手上,定然不是他的對手,如果我在讓劉備上戰場,豈不是在耗費自己地兵力。 至於,沮老頭的擔憂一定是多此一舉。 劉備的兵都是我給

  他的,本就是我袁紹的兵,收回來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想到這裡,袁紹就點了點頭,隨即任命高覽為先鋒官,讓他率先攻城。

  此令一下,呂布不禁仰天大笑,充滿了憤怒譏屑之意,斂了笑容冷冷道:“大將軍真有氣魄,佩服佩服,也罷也就見識見識高將軍的手段,祝高將軍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

  一個小小的無名將軍,就想打敗孫燦。 居然還敢主動請纓?呂爺爺倒要看看你這小小四庭柱有多大能耐。

  至於沮授,他高高的昂著頭,努力讓自己眼中的淚水不要流下,可是眼角的淚水依舊滾滾而落,無法控制“袁家真的要亡了嗎?還是自己已經老了!!!算了吧……人老了,無力回天了,也是時候走了。

  ”

  沮授整個人老了幾乎十歲,默默的下馬,一步一步的向遠方走去,那淒涼的身影,是否預示著袁家的滅亡?

  人群中除了田豐、劉備誰也沒有注意到那淒涼的身影。

  田豐想開口,卻不知道如何勸說,想讓袁紹將他留住,可看見袁紹那意氣風發的模樣,話就如鯁在喉,說不出口。

  劉備看著沮授的背影,暗自叫來劉封,叮囑他沿路保護沮授,別讓他 給賊人暗害,得知住處立刻回報,不得打擾。

  卻說,高覽親自率領著三萬大軍作為先鋒,脫離了袁紹大軍陣營,緩緩的壓向了許都。

  大量的攻城器械隨著這支部隊一邊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猶如張牙舞爪的巨獸一般慢慢前移。

  “張副將、王副將列於陣頭中央,為前鋒軍和前護軍。

  張副將的前鋒軍率領攻程隊指揮所有攻城器械,負責正面攻破敵城牆,王副將的前護軍負責支援前鋒,以防對方突然出城燒燬攻城器械。 ”

  “其餘各將分各個小隊遍步與北城附近,待號令響時,立刻壓上強攻許都。 ”

  高覽沉著的下達了攻城命令。

  隨著高覽先鋒軍的步步緊逼,孫燦輕鬆的臉旁也漸漸的嚴肅了起來。

  “好整齊的軍容,攻城隊前後分工,竟絲毫不亂,袁紹軍中果然人才輩出。 ”孫燦看著對方的來勢,臉上路出了沉重的神情,“他究竟是誰?”

  劉華眯著雙眼,看著對方的旌旗,道:“河北四庭柱——高覽!”

  “原來是他?果然有一定實力!”孫燦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能得田豐、沮授看中的人才果然有幾分能耐,他確實是一名優秀的將領。

  不過……”孫燦話鋒一轉:“要想攻破許都,他還嫩了一些,但是……”他接著道:“如果能收服他成為屬下的話,我還是非常高興的。 不過……機會好像相當的渺茫。 ”

  劉華直接望著遠處,袁紹的中軍,淡淡的說:“那到要看袁紹、劉備會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 ”

  想起劉備,劉華頭皮就一陣發麻,對付此人只有將他的腦袋掛在腰上才能安心,不然,縱然戰到最後一兵一卒,劉備這傢伙也不會放棄。

  只要一有機會,他依舊可以衝天而起。

  孫燦沒有理會劉華,只是冷冷的看著高覽的軍隊。

  不到半刻,許都之戰的序幕將在孫燦軍的箭雨中展開。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41
第八十章 “凡炮”逞威
孫燦望著對方滾滾而來的敵兵,看了身旁的士兵一眼,三萬五千精兵,訓練有素,戰意高昂。他們各個都已經擦亮了戰刀,只等待著自己一個命令。

只要自己一開口,他們就會用自己的身軀,捍衛這許都的城牆。

孫燦非常滿意將士們的狀態,多年的沙場生涯,讓他懂得要相信自己的判斷,更加要相信麾下的每一個士兵。只要你信任他,關心他,他就會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死,也將再所不惜。

第一陣前進的號角響起,第一次試攻正式開始。

對方的士兵衝出了自己的陣營,高覽指揮的十分老到,全軍以徐不緩的速度向前推進著。如此,既不會進入孫燦軍弓箭的射程,也不會令隊前的投石車陣行混亂,同時還可以給守城的士兵造成一定的心裡壓力。

孫燦讚賞的看著高覽,對劉華點了點頭,繼續看著對方,如果只有這點水平就想撼動自己麾下的這些士兵,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在投石車的後方,五千士兵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大地上。雪亮的戰刀發出死神的氣息。沉重的步伐,整齊劃一。雖只是五千人的部隊,但嚴謹的陣容、滾滾的煙塵和巨大的吶喊聲,使得他們看上去宛如洪水般波濤洶湧。

“給我傳令給亞父!”孫燦眯著眼向前望去,“先別這麼快讓對方靠近,用凡炮給我砸,先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目標隨意,人群、車群都可以。”

對方大軍到達三百步左右的時候,孫燦下達了自己的第一個命令。

“凡炮”是孫燦軍的新式武器之一。

劉華本是生物教授,理科出生,對物理也有一定的研究,他利用他物理課上學過的一些自然定律。以槓桿、力的原理經過反覆研究,並招集各地製造投石車的專家,改造“拋石車”的不足,而“凡炮”就是劉華集合眾人之智,精心研製出來的。

傳令兵抬腿飛也似地跑開,過不多時,隨著沉悶密集的戰鼓聲急促地響起,一塊五十斤左右的巨石“呼”的一聲,對著高覽的兵群中呼嘯而去。

在漢朝投石車並沒有得到廣泛的運用。《孫子兵法》中攻城篇中也說“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最初攻城的主要手段就是雲梯,士兵像是螞蟻般的去攀爬城牆。

因此,投石車的性能相對較差,通常只有兩百步的距離,性能好些的象“霹靂車”那種類型的也不過才二百五十步而已。縱然如此,也被關羽視為怪物。

而向孫燦軍這般,可一投三百步間距的投石車,在漢前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也正因為如此,高覽毫無防範。

一塊炮石狠狠的落在了兵群裡,頓時有十名兵士遭受波及,三名被巨石砸中腦漿迸裂,另外幾人也受了一定的傷害。

高覽軍頓時騰起一片驚呼,頓時亂作一團。

高覽反應過來,立刻撕聲大喊,這時,又一塊飛石落在他的身旁。

煙霧瀰漫中,高覽一面咳嗽,一面厲聲喝道:“全軍後撤,全軍後撤……”

“凡炮”驚人的威力令他頭暈目眩,四濺的碎石在他的臉上劃開一條大傷口,鮮血汨汨不止,染紅了他的脖頸,讓他較為俊朗的面容顯得非常的恐怖。

雖然,高覽平時很得將士之心,但此時命令已經無法在傳達下去了,無數砲石劈頭蓋臉地不斷砸在軍中,落點又遠又准,而且威力無比。無數尖利的石塊烏雲般砸向軍陣,哀號一片,不僅如此,先頭的攻城器械也不能倖免,而且傷害更大。

高覽深深吸氣,揮手散開眼前的塵土,面前景象慘不忍睹,適才的砲擊就打在距他三步遠的地方,身側幾名傳令兵被直接命中,已經筋斷骨折,死得奇形怪狀。

幾枚孫燦軍發射的砲石靜靜地躺在那裡,高覽吸了一口氣,那炮石足足有三十斤左右,真不相信,對方的炮石車竟然有如此威力。

向前望去,高覽更是目瞪口呆,隊伍最前頭的攻城隊伍,已經全部完全被砸散。投石車整整損失了三十餘架,地上都是碩大的巨石。

原來如此,高覽看著地上的炮石,恍然大悟,這砲石全是車輪般的巨石,足足有六十斤左右。一般投石車為求齊發,所用的炮石大體一致,從而間距單一。而對方遠則用小石,近則用大石,攻擊可遠可近,靈活無比。況且對方的拋石車威力本就巨大,換上巨石,威力更是強的驚人,隨便一下就可在地上留下一個大坑。

“鳴金收兵!”高覽不甘心的喊了一句,士氣以奪,在戰下去無任何意義。

高覽退卻,許都城牆上歡呼聲大作!

對方的第一波攻擊由於“凡炮”大發神威,高覽的先鋒軍連護城河都沒有過,就被擊退。這對處於弱勢的孫燦軍來說,是個非常值得高興的消息。

這份喜悅並沒有維持很久,高覽就指揮著大軍進行第二次衝鋒。

這次高覽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放棄了投石車,直接帶隊衝向了護城河。

填平護城河是攻城的第一步。

孫燦靜靜的看著城下的高覽大軍,無論是節奏,還軍容,這支部隊都顯示出他們的訓練有素。

見對方已經快進入弓箭的射程後,孫燦鎮定的發佈著命令:“弓箭手上前,準備射擊。”

一聲令下,許都的城垛口出現了千萬支弓箭,他們瞄準了緩緩壓上的大軍。

敵我的雙方,懷著截然相反的兩個目的靜靜的對持在許都內外。

大戰一觸即發。

即使是久經沙場的老兵都不知不覺的手心中滲出了絲絲汗珠。此刻,雖沒有震天的殺戮之聲,但戰前的沉寂卻讓氣氛更加壓抑。

戰鬥的鼓聲終於響起。

攻城的部隊一面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一面向前衝去。

戰鬥爆發的瞬間,遮天蔽日的漫天箭雨從許都城上傾斜而下,密集的程度,宛如雨點一般,穿過一具一具的屍體。

攻城隊顯然非常有經驗,戰友的死亡並沒有讓他們停下進攻的腳步,他們高舉盾牌,飛快而有條理地將沙袋丟向護城河。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42
第八十一章 許都血戰
殘酷的攻城戰一分一秒的繼續著,填護城河的士兵前仆後繼的衝向了護城河。

漫天的箭雨雖給了袁軍帶來了不小的傷亡,但卻不能阻止他們前進。不少袁軍士兵,已經舉著盾牌,一面擋著城上的弓箭,一邊掩護著同伴架設浮橋,打算率先跨越護城河。

這時,高聳的箭樓也緩緩被推到了城下。近千名袁軍弓箭手在箭樓的掩護下與城上的孫燦軍對射。

孫燦談笑風生,指揮若定,以準確的應對之法,對抗著袁軍的攻勢。他那自信的神情,讓守城將士對此戰役充滿了信心。

“嗖”的一聲,一支冷箭,直奔孫燦面門而來。

一個親衛甩刀彈開。

孫燦看著對方的箭樓,微微皺起了眉頭,若讓這箭樓繼續逞威,己方損傷一定相當嚴重。

孫燦叫來劉華問道:“亞父,‘凡炮’能否將這些箭樓毀掉?”

“不行啊!”劉華苦著臉說道:“‘凡炮’只對八十步以外,三百五十步以內的物體有效,對進了八十步以內的物體就沒有任何效果了。這些箭樓都是先前的漏網之魚,趁亂推進過來的,已經衝過了‘凡炮’的最低射程,‘凡炮’已經無法在產生任何效果了。”

“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孫燦望著對方的箭樓自語道,許都城城高四丈,而對方的箭樓卻有近三丈之高,而且四周還有護盾。己方的弓箭手很難射中他們,而他們卻可以輕鬆的將箭拋射上來,在密密麻麻的守軍中,顯然不需要任何的準頭就可以輕易射中。有他們在,守城士兵的優勢將大大降低。

到底有什麼方法可以毀掉這些?

“有了!”孫燦拍腿大叫:“火油,可以用火油。用‘凡炮’丟火油,這樣一定可以對付對方的箭樓。”

‘凡炮’之所以無用是因為‘凡炮’支撐不起特重的巨石。飛石重那麼它的射程就近,威力也相對要大,飛石輕那麼它的射程就遠,威力也相對較小。

但是如果飛石過重,那麼就會超出‘凡炮’的負荷,造成散架,損壞等後果,如果飛石過輕,那麼它也丟不遠,而且毫無力到,傷不了人。

可火油卻不一樣。它的過輕,讓‘凡炮’無法將它投遠,它範圍的廣,可以輕易的命中目標。最主要的是它不需要威力,只要能附在箭樓就可以。

劉華雙眼一亮,立刻明白了過來,馬上前去指揮。

不一會兒,漫天的火油就潑向了箭樓,雖然命中率不是很高,但是總有擊中目標的。象火油這類的戰略物質孫燦軍在三年前就開始準備了,況且孫燦早已料到自己這只誘餌一定可以誘惑他們來攻,因此許都城內物資只多不少,能減少傷亡,奢侈一些並不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因此,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節約,火油一盆一盆的潑了出去。

孫燦見時機成熟,下令道:“弓箭手,上火箭。集中攻擊那些箭樓,把他們燒掉。”裹著油布的火箭,燃著炙熱的火焰,飛向了敵方的箭樓。袁軍的箭樓雖然高聳而堅固,但終究由木頭建造。木質的箭樓遇到了火箭,便遇到了最大的剋星,何況這些箭樓都以遭到火油的噴灑,遇火則燃。

一時間,袁軍的箭樓大部分都由於中了火箭而冒起了熊熊的火焰。火油遍佈之處,火勢瞬間即燃。不少袁軍士兵為了躲避被焚燒的下場,紛紛從高處跳落,可是三丈的距離豈是人力可以支撐的,跳下的士兵無一存活,哪怕僥倖活了下來,也必定是手斷腳折。

在沙場上,手斷腳折的士兵如同廢物,誰會去伸手相救,等待他們的無非是死亡而已。

剛剛還在威風八面的箭樓,此刻卻成了修羅地獄,慘不忍睹的呼叫聲和一個個火人在箭樓上打滾,狂奔,他們的結果不是活活燒死,就是衝下了箭樓,摔的粉身碎骨。

戰場是無情的,攻城的士兵根本顧及不了那些箭樓,更談不上要救這些箭樓上的士兵。他們只是做著單一的事情,那就是填埋護城河。

守軍在孫燦的指揮下凶狠的打擊著填埋護城河的袁軍士兵。

而袁軍也在盲目的衝鋒下,漸漸的將護城河填滿。

在耗損三千五百將士後,袁軍終於用屍體,沙包將護城河填平。

高覽心中怒吼連連,他追隨袁紹攻城略地十餘載,如今還是第一次遇上如此難纏的對手。自己的攻城技巧在對方的手上全無用處,之所以能夠填平護城河並非自己的能力,而是依靠人海戰術,用三千五百將士的屍體堆起來的。

此刻他後悔萬分,後悔自己為什麼接下這個棘手的任務。十天,十天自己真的可以攻下這雄偉的許都嗎?

高覽望著站在許都城牆上的孫燦捫心自問,他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但是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起鼓!”高覽讓士兵敲起了攻城的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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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此刻的洛陽早已今非惜比,自從董卓一把火將這百年的繁華付之一炬以後,就從此沒落。大街上死氣沉沉,彷彿鬼蜮一般。

整個洛陽大街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房屋,隨處可見的都是殘垣斷壁。

由於大火的緣故,泥土和瓦礫都是焦黑色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城裡滿是茂盛的雜草,一片荒蕪,很難想像繁華昌盛的洛陽會是如今這副模樣。

洛陽城中中央是原先皇宮的遺址,由於皇宮建設的無比輝煌,大火並沒有將它全部燒燬,此刻這些沒有被燒燬的地方就是曹操等人如今的住所。

“哈哈!”曹操看著身旁的文武眾臣,意外的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對身旁的所有將士說道:“諸位,你們可知操心中的所想?”

幾乎所有曹操的文臣武將都一頭霧水,暗自懷疑自己的這位主公是不是受到了打擊而精神失常,此時此刻正是最為落魄的時候,他居然還大笑起來,並且為讓自己猜他心中的的想法,簡直是匪夷所思,莫名其妙。

謀主戲志才微笑著說道:“明公的心情想必和臣下一樣,豁然開朗,愉快之極。”

司馬懿微笑不語,沒有說話,但他的神情卻也是充滿了喜悅。

曹操笑道:“知我者,志才先生也。”

曹操對眾人解釋說道:“曹某時運不佳,未有袁紹那般好運,也不如孫燦那般能征慣戰。由於呂布、劉備等強豪阻擋,操發展緩慢,漸漸弱於此二人之後。此二人分別佔據北地和江南,而我軍卻在他們兩人的夾縫之間生存。南下發展,我軍不如孫燦兵尖甲銳;北上發展,也不如袁紹人多勢眾。以至於在兩強之間,無法安存,左右為難。

如今,退出兩強之間後,頓時覺得天高海闊,暢快萬分。以前曹某想的是如何在兩強中生存。如今曹某想的卻是如何開擴疆土,如何發展自身實力,如何趁機超越兩強,打敗兩強。諸位說說,此是喜還是悲?”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當世的英傑,曹操的一番話說的如此明了,他們那裡還有想不通的道理,各個都變得神采飛揚。

曹操非常滿意的看著這一幕,笑問道:“諸位皆是世之英才,可否為曹某,謀求一法,以便走出如今不利的局勢?”

軍師荀攸上前說道:“回明公,司州經過國賊董卓之亂後,乃大漢經濟之盲點,不但人口稀少,商人也不足,非發展久留之所。何況,豫州袁、孫正在激戰,各處關卡全部封死,對我軍發展更是不利。必須先謀求一富庶之地,為我軍初期發展所用。”

“公達軍師之言,乃萬安之策。”謀士劉曄出班附和道:“此富庶之地,必是關中長安。關中土地肥沃,歷史悠久,號稱八百里秦川。乃西北人口密集地區,富庶之地。其西有大散關,東有函谷關,北有崤關,南有武關,為四塞之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只要取得此地,我軍就可如高祖一般,憑藉地利而俯視天下。”

眾人皆稱善。

董昭道:“如今關中被李傕、郭汜、段煨三賊所佔據。李傕、郭汜兩賊實力平分秋色,面和心不和,共同佔據長安。而段煨此賊實力最弱,屯駐於華陰。李傕、郭汜之所以沒有打起來皆是因為段煨的緣故。

如果,李、郭相鬥,則段煨既為最大贏家,可他們卻有不敢對段煨交惡。因為,誰與之交惡,那麼段煨勢必會投向另一方,使得對方勢力大增。因此,他們三方相互牽制才能平安至今。

屬下愚見,若要以最小的傷亡取得關中的話,那麼必先破一方勢力,打破三方牽制的局面,只有如此,才可令對方鷸蚌相爭,而我軍則坐收漁翁之力。”

“妙!”曹操大笑,“此法確實不凡。”

“明公所言極是,此發確實不凡,但並非絕佳。屬下有一策,可讓主公不費吹灰之力,不必動用一兵一卒,就可笑納關中富地。”說話之人,正是司馬懿。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42
第八十二章 各懷鬼胎
長安城人際罕見,早已無往日繁榮,不斷的戰火,已經使城中十室九空。居民大都遷移到了別處,百年前的富庶景像已然不在。司馬懿一路行來見到此情此景,不禁感慨萬分,想起長安城外那雄偉無比的城牆,再看看城內這蕭條的景象,頓時有一種從天堂墮入地獄的感覺。

此次他只帶了一名隨從,輕裝進入長安,為了就是替曹操謀取雍州一地發展。

司馬懿望向四方,微微嘆了口氣,這雍州一地早已不復往日繁榮,哪怕兵不血刃的佔領雍州,也需要數載之功,才能將它治理妥當。

大約行了小半時辰,司馬懿來到了豪華的大司馬府。

大司馬是國賊李傕佔據長安後,逼迫獻帝給他的封號,獻帝被曹操迎去後,李傕依舊自認大司馬,在長安胡作非為。

“在這裡等著,我去問問大司馬大人見不見你!”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對著司馬懿說了聲,就撇下他走進了裡屋。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李傕才讓人將他請進去。

一入大廳,就見三人分賓主而坐,在一旁大勢吃喝。

坐在主位的人穿著華麗的衣官,身材高大,卻非常的肥胖。另外兩人一個身穿輕甲,一個穿著上好毛皮製成的羌衣,他們就應該是李傕、郭汜、段煨三人了吧?

司馬懿暗自猜測道。

果然,那個肥胖高大的人就介紹了眾人的身份,穿輕甲的是郭汜,著羌衣的是段煨,而他自己自然就是大司馬李傕了。

李傕迷眼看了一眼司馬懿,說道:“本司馬公務繁重,讓使者久等了,實在抱歉!”李傕口中雖如此說來,但他臉上卻毫無任何抱歉的意思。

至於“公務繁重”云云,更是滿口瞎話,若真公務繁重豈會悠哉的聚集在一起大吃大喝,顯然這三人並沒有將他這光桿兒謀士放在眼裡,若非有幾分忌憚曹操,司馬懿早就被他們拖下去斬了。

他們放司馬懿進來的目的就是要將他軟禁起來,好牽制於曹操。

司馬懿對三人的態度並不在意,彷彿早已料到一般,相互奉承了幾句就告辭道:“既然幾位大人要事在生,在下也不打擾。暫且告辭,正事他日在談。”

李傕、郭汜、段煨三人聽了一陣錯愕,見司馬懿那不願意打擾的神態,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司馬懿走後。

郭汜立刻叫囔道:“賊娘的。什麼公事繁忙,這傢伙難道被看不來我們正在消遣他嗎?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充愣,反過來消遣我等?”

“應該不會看不出來吧?”段煨猶豫的說道:“司馬八達在關中也頗有名氣,據說在‘八達’當中,最有名,最能幹,最富有智謀的就是這位司馬仲達。我想不至於如此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李傕向來都是郭汜、段煨的智囊,雖然三人都合不來,但一有外敵的時候,他們還是會合併在一起,共同對敵。

李傕手指敲打著桌面,眉頭微微皺起,數年來的享樂,讓這位衝鋒陷陣,奪旗斬將,敢於和飛將呂布叫板的大將,失去了以往的神采,吃力的挺著大腩肚,說道:“曹操此惡賊以無當年威風,但實力並不弱。從司馬懿逞上的拜帖來看,他是為結盟而來。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和曹操爭鬥,不如同意他的請求,兩家相安無事。他做他的大司空,我們當我們的關中王,各得齊樂,豈不美哉。”

這個想法,得到了郭汜、段煨的一致認同,多年的奢侈生活,早已經消磨了他們的野心,有長安一地可以揮霍足以,何必在去打什麼鳥戰,既吃力,又不一定能勝,何苦呢!

李傕微微一笑,說道:“那就這麼決定吧!不過,我們也不能弱了聲勢,在怎麼說我們三人的和軍,要比曹操的兵力多的多,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向他妥協。”

郭汜、段煨點頭稱善。

“來……喝!”李傕高聲勸著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中暗道:“若事情可為,不久將來關中將是我一人的關中。”

就在李傕的時候,郭汜也在心裡嘀咕,“你李傕有計謀,但我郭汜也不是傻瓜,有機會不知道利用。你以為處處被你踩在頭上的日子好過嗎?他日你毒我之仇還未報,不久以後,定要你雙倍來還。”

段煨覺得氣氛一陣不對,見李傕、郭汜都露出一絲自得的冷笑,心中大為不安,自己實力最弱,雙方都想吞併自己,從而一統關中。如今,他們笑得如此奸詐是不是已經想好了對付自己的辦法?

他本優柔寡斷,性格多疑,這個念頭一出怎麼也揮之不去,心裡越來越怕,越來越恐慌,竟然嚇出了一身冷汗。

若真是如此我應該如何是好?不行,不能做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對了,若我事先傍上曹操這棵大樹,相信以他的本事一定可以保證我的安全。

想到這裡,段煨心底鬆了口氣,笑吟吟的享受著桌上的美食。

三人各懷鬼胎,無心飲用美味,不過片刻,就相繼告辭離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裡,李傕、郭汜、段煨三人都向司馬懿暗自發了邀請函和各類珍寶,請他過府一敘。

驛站。

司馬懿坐在房中悠然的看著兵書,關鍵的地方還標上自己的評語。

這時,一個護衛走了進來說道:“啟稟司馬大人,大司馬李傕送上珠寶和邀請函請大人前往大司馬府一敘。”

司馬懿淡淡的笑道:“收下珠寶,在告訴來人說我正在洗浴,無法接待,讓他等候片刻。”

大約過了一盞茶功夫,那個護衛又走了進來說道:“啟稟司馬大人,車騎將軍郭汜,送上珠寶和邀請函請大人前往車騎將軍府一敘。”

司馬懿依舊笑道:“收下珠寶,在告訴來人說我正在洗浴,無法接待,讓他等候片刻。”

又過了一盞茶功夫,護衛再次走了進來說道:“啟稟司馬大人,太常卿段煨送上珠寶和邀請函請大人前往太常卿府一敘。”

司馬懿雙眼閃過一絲利芒,放下了兵書對護衛道:“你去回報他們三人,就說三位大人同時贈送重禮相請,司馬懿受寵若驚,不知如何是好。為了顧全大局,特反請三位一起來驛站相聚。”

護衛得令走出。

司馬懿微微一笑,一切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42
第八十三章 空手套白狼(上)
當送拜帖的心腹分別回到大司馬府、車騎將軍府、太常卿府後,李傕、郭汜、段煨三人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三人分別懷疑對方的用心,李傕、郭汜兩人都認為對方的用意和自己一般,想要剷除對方,一統關中。而段煨也認為這是李傕、郭汜想要吞併自己的表現。

於是,司馬懿這個他們不放在眼中的光桿謀士,在剎那間成為了人人掙搶的香餑餑。

三人二話沒說,換了一身穿著,立刻飛奔至驛館。

三人幾乎以同樣的速度到達。

李傕、郭汜、段煨三人對望了一眼,均見對方眼中的怒氣。不過,他們知道此刻還不是徹底撕破臉的時候,虛偽的相對一笑,客套了一番,並肩走入驛館。

宴會開始,司馬懿高舉一盅酒,笑道:“三位大人同時邀請在下商議機密要事,敬業之舉,令司馬懿為之汗顏。奈何懿未學分身之術,不能同時至大人府上商議要事。惟有請三位大人前來一起商議。若懿所料不差,三位大人邀請在下商議的事情正是結盟一事,如此在下與三位大人一同商議也是一樣。”

司馬懿話裡有話,他先點名李傕、郭汜、段煨三人請他商議機密要事,後又點名商議的事情是結盟,最後又來裝糊塗表示這個結盟是和三人結盟,不是個別一人,明顯是在暗示著一些什麼東西。

果然,司馬懿話音一落,三人同時變色。

本來,他們就面個心不和,而誰傍上曹操這棵樹,那麼他們所擁有的實力將會超越任何一方,絕對有實力一統關中。

而他們也正有這個想法,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他們各個各懷鬼胎,見到對方的行跡可以自然就認為對方的想法跟自己一樣,心中的警惕性越來越重。對司馬懿巴結的心情也越來越盛。

段煨實力最弱,也最需要尋求曹操的幫助,因此在酒宴上對司馬懿百般巴結。郭汜雖然當年在追擊獻帝的時候,被夏侯惇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但此刻為了對付李傕也不得不拉下臉來討好司馬懿,好在他原來在董卓麾下的時候,經常幹這事,如今也不會覺得生疏。司馬懿對段煨熱情,對郭汜也很合作,妙語風言,令郭汜好感大生。

李傕見段煨、郭汜二人,搶先一步討好司馬懿,也生怕自己被對方孤立。於是也頻頻向司馬懿勸酒,示好。賓主氣氛融洽到了極點。

直至凌晨十分,司馬懿醉酒失態,眾人才相繼散去。

當夜,司馬懿雙手付於後背,全然沒有一絲醉態。

“大人,消息已經發出去了。”跟隨司馬懿一起來的護衛突然出現在司馬懿的背後。

司馬懿微微點了點頭,笑道:“計畫一切順利,如今就等主公的那批財寶運到了。”

此後三天,司馬懿一日三宴,分別跟李傕、郭汜、段煨三人打下了良好的關係。

第四日,長安城北運來了八口大箱。

當夜,司馬懿再度設宴請李、郭、段三人飲酒。

酒恬耳熱中,司馬懿讓人抬上了八口大箱子,箱子一打開,頓時傻了三人的眼睛,只見八口大箱裡,全是金銀財寶,玲瓏玉器。

那珠寶發出的光彩已經蓋過了四周的燭光,整個大廳都變得金光閃閃。

司馬懿大笑道:“這些是我主為了表示他在洛陽時對三位不敬的歉意,特意贈於諸位的。”

李、郭、段三人瞪直了眼,連連點頭恨不得將這些財物,盡歸己有。

司馬懿神秘惜惜的說道:“各位大人可知道這這些財寶來至何處?”

李、郭、段分別清醒了過來,當年董卓將洛陽的財寶全部都搬運到了長安,董卓死後,這些財寶都落入他們的手中。對此物可以說是見多識廣,可是卻無人猜出這些財寶的來歷,但是可以肯定一點。這些財寶的價值絕對要高於董卓留給他們的要好的多。

三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司馬懿微笑的提醒道:“‘天下石室第一陵’。”

李、郭、段三人身體巨震,失聲道:“‘天下石室第一陵’……”三雙餓狼般的眼睛,瞪向了那八口大箱,眼中除了貪婪,還是貪婪。

“天下石室第一陵”是大漢梁孝王劉武和李王后的陵墓,稱為“芒碭山王墓”。此陵構建規模宏大,世所罕見。明朝有名的“十三陵”,是十三位皇帝連接一起的陵墓。如此大的規模要四個才能比的上一個“芒碭山王墓”。

梁孝王劉武是劉邦的孫子,其父是漢文帝劉恆,哥哥是漢景帝劉啟。劉武正處“文景之治”大漢最為繁榮的年代,他於漢文帝二年受封為梁王,因抵禦“七國之亂”有功,權勢滔天,可以於大漢最出色的治國皇帝漢景帝爭風,病死後被葬於芒碭山。

李傕高聲嘆道:“一直傳言,梁孝王富可敵國,今日見此寶物,方之所言非虛。”

郭汜忍俊不禁:“上百年來,千萬盜墓者在梁孝王陵墓前,剎羽而歸,卻不想被司空大人取得,真乃天意。不愧是此類高手……”

說實話,盜墓這類事情他不是沒有幹過,但他處處掩人耳目,不讓別人發覺,免得世人說閒話,而曹操卻是光明正大的盜墓,他利用手中權位在軍中設“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專門研究、執行盜墓。挖掘古代王侯將相的陵墓,索取財物供自己使用。

可謂歷史上最專業的盜墓者。

司馬懿淡淡的笑了笑,就將財寶移交,任他們自由分配,一副東西我已經送到,怎麼分配隨便你們的模樣。

李、郭、段三人都是貪得無厭的人物,他們都想佔大頭。

最後,狡猾的李傕聯合起了郭汜,利用當年段煨沒有出兵追擊獻帝為由只是分給了他最不值錢的兩箱,餘下六箱李傕、郭汜各分得三箱。

段煨氣急敗壞,怒火中燒,奈何實力太弱無法可想,於是就在當夜喬裝孤身來到司馬懿的住處。

一見面,段煨就跪地泣聲道:“先生救命,先生救命!”

司馬懿心知他要說什麼,心中得意一笑,故做驚訝,說道:“太常卿大人這是為何?”

段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李傕、郭汜,兩人居心不良,他們早就對在下的那兩萬軍馬垂言三次,意圖兼併隨後在一統關中。煨已經得到確切情報,他們打算聯合起來先對付煨,然後在合力對付曹操,最後平分雍、司二州。”

司馬懿聽了,嘴角微微翹起,如此無知的謊話也說的出口,真是丟臉,心中這麼想但嘴上卻不敢這麼說,裝成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樣,怒道:“豈有此理,真不應該將財寶分給他們。”於是,司馬懿就坦然的告訴他,說道:“我主也很痛恨李傕、郭汜,只要你能擒住李傕,那麼我主豈有不為你撐腰之理?”

段煨考慮再三,無奈同意。

接著,司馬懿設計,揚言要宴請李傕、段煨,在由段煨半路伏擊,將李傕捉住交給給了司馬懿。

司馬懿支開段煨,當即就下令給李傕鬆綁,跪在李傕面前說道:“大司馬大人,小人罪該萬死。昨夜,段煨狗賊強行攻佔了驛站,逼迫小人邀請人大來此敘舊。小人迫不得已才寫信相邀。求大人看在司空大人的顏面上饒過小人吧。”

司馬懿淚聲聚下,演的極像。

李傕雖然怒司馬懿騙他,但是他要想一統關中就必須借助曹操的力量,於是,便將司馬懿扶起,勸道:“司馬先生放心,我李傕雖然人在此處,但是兵馬卻在我心腹伍習手上,只要他一發覺不對勁,就會立刻揮師來救。”

司馬懿急忙道:“不可,不可啊!如果大司馬這樣一做,那麼立刻就會被段煨狗賊殺害。到時間只會兩敗俱傷。”

李傕頓時慌神了,“那該如何是好?”

司馬懿沉聲道:“修書讓郭汜即刻殺死段煨,只要段煨一死那麼大司馬就可無恙。”

李傕苦臉道:“最希望我死的人就是郭汜,若讓郭汜知道現在的情形,那麼我跟段煨都要完蛋。”

司馬懿失神的退後兩步,長嘆道:“除非可以調動大軍,不然我們只有等死了。”

李傕若有所思的說道:“能調動大軍又如何?”

司馬懿正色道:“若是能調動大軍,那麼我可以讓段煨殺郭汜,然後趁段煨不在的時候大軍入城,大司馬就可脫困,而且還能除去段煨。”

李傕頗然心動,如此一來不但可以除去段煨,還可以殺了郭汜,那麼最後自己就是關中王了,可是這司馬懿真的可靠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43
第八十四章 空手套白狼(下)
李傕望著司馬懿舉棋不定,若是將兵權交給他的話,那麼如果他不來救自己那該怎麼辦?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將兵權交給他。自己已經身在虎穴,無法自保,留著兵權有何用處?

如今自己交出還有生還的希望,並且還可能一統關中,但是如果自己不交出兵權,那麼等到段煨穩定局勢後,第一個死的人就是自己。

李傕發現自己根本就沒的選擇,乖乖的從身上拿出了調兵虎符,並且將調兵暗語告訴了司馬懿。

司馬懿得到了虎符後,又讓李傕寫上一封信給郭汜,信上寫明自己被擒的一切經過,並且還讓郭汜殺死段煨。

李傕不明所以。

司馬懿微笑著解釋道:“此信並非給郭汜觀看,而是交於段煨狗賊的。段煨生性多疑,優柔寡斷。此刻,他心中定是徬徨不安,不知以後的路應該如何走。若將此信交於他,他必然會意識到自己還有一個敵手。如此,他才會一不做,二不休。放下一切對付郭汜。”

李傕大悟,立刻依照司馬懿的話,寫了一封信交給了他。

司馬懿拿到了信,立刻就找到了段煨。

果然,如司馬懿猜想的一樣,段煨此刻神色慌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既想殺了李傕,又害怕李傕的大軍以及實力強過他許多的郭汜。

他後悔了,覺得自己太過草率。

怎麼辦?段煨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人就是如此,尤其是優柔寡斷的人。衝動過後,往往剩下的只有後悔。

這時,司馬懿走了進來,見段煨如此慌張,心中不屑一笑,說道:“段大人,為何如此驚慌?”

段煨苦臉道:“如今我們應該怎麼辦,可不可以放了李傕???”

“可以……當然可以……”司馬懿冷笑道:“大人不怕李傕的報復,我賤命一條有什麼還怕的。”

“也罷……選上了你是我司馬懿看走了眼,告辭了……”司馬懿嘆了口氣,轉身欲走。

段煨此刻已經將司馬懿當作了救命的護身符,豈能容他離開?

一個健步躍到司馬懿的前面,哀聲道:“司馬先生,司馬先生……你可不能就這樣丟下我不管啊,這可關係到我一家人的安危,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

司馬懿本就不願走,此刻順勢拿出李傕所寫的那封信,交給了段煨。

段煨看過信後,更加的惶恐不安。

司馬懿解釋道:“李傕剛才對我說,他大軍就在城外,隨時都可以殺進來,讓我把這信交給郭汜。然後他們兩人聯合起來,將你除去,隨後平分關中一地。”

“那該怎麼辦?”段煨大急。

司馬懿笑道:“究竟怎麼辦,那要看你段大人的魄力如何?”

段煨看向司馬懿,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他的存亡就在一線,況且他已經捉了李傕,並且將他關押,至此就再也沒了退路,於是只得對司馬懿俯首聽命,粗聲道:“一切都聽先生的。”

最後,他出動士兵,司馬懿出謀劃策,利用郭汜對自己沒有任何懷疑的心裡,又拿獲了郭汜。

不過,他並沒有將李傕和郭汜關在一起,而是用同樣的辦法,利用郭汜的毫不知情,從郭汜的口中要來了虎符和暗號。

隨後,他利用手中的職權,穩住了雙方的大軍。

如此太平無事過了數日。

這日,他孤身來到李傕的軍營,軍營上下由李傕的愛將伍習打理,經過核對虎符和暗號,伍習對司馬懿行了一軍禮,說道:“先生來此,有何貴幹。”

司馬懿看了伍習一眼,知道他是位經驗豐富,為人有非常機靈的一員大將,當下也不敢馬虎,稟退下人對伍習單獨說道:“我乃大司馬麾下新任軍師,現奉主公之命讓伍將軍將所有士兵都遷移至安定縣,不得有誤。”

伍習覺得非常奇怪,李傕和郭汜共同坐擁長安,論實力李傕還微微佔於上風,卻不知為何要放棄長安如此寶地,他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司馬懿自信的笑道:“今時不同往日,原來大司馬即無援兵,又無盟友,自然要和郭汜分禮抗衡。而如今大司馬內有段煨為盟,外有曹操為援,實力以遠遠在郭汜之上。如今主公用的正是‘甕中之鱉’之計,意圖將郭汜一網打盡。因此,他讓將軍將所有兵力聚集起來,就是準備和郭汜一決生死。”

“那為什麼不在這裡聚集呢?”伍習還是有些懷疑。

司馬懿非常耐心的解釋道:“兵法有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乃制勝之法。若在長安集結兵力,豈不讓郭汜小兒發覺,然後做好充足的準備反抗嗎?只有將軍隊遠調,郭汜小兒才不會發覺我們的用意。”

解釋完後,司馬懿悄聲道:“此事乃機密,只有少數人知,將軍不可聲張。”

司馬懿說的彷彿真的一樣,毫無紕漏。伍習不得不信,何況對方手上有李傕的虎符,還知道暗號,此兩點足以證明司馬懿所言不假,點頭領命。

解決了伍習,司馬懿暗自鬆了口氣,伍習的精明是他計畫中的一道難題,現在已經渡過,剩下的只要解決段煨和夏育,那麼他的計策就完全成功了。

夏育是郭汜的心腹愛將,他原是董卓地部曲,有綽號是“屠夫夏三萬”,武藝高強,凶暴桀驁,在西涼軍中僅次於華雄、張繡的西涼猛將。

董卓入洛陽後縱兵屠殺,屬他“居功至偉”,為了增加功績,他將南大街所有男子的首級砍下,當作關東叛軍向朝廷報功,而女子則抓了去充當營妓。

當是那一次,他就砍了三萬個無辜百姓的頭顱,也因為如此,被世人稱為“夏三萬”,董卓死後,夏育就歸入郭汜的麾下效命,

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李傕在佔得優勢的情況下,由不敢於郭汜正面交鋒。

“你說什麼?”夏育牛大的雙眼瞪著司馬懿。

司馬懿頓時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頭被餓狼盯住的羔羊,渾身發麻,他和顏悅色的說道:“主公被段煨擒住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啪”地一聲傳來,接著司馬懿就覺得自己的前胸傳來撕裂般的劇痛,那火辣辣的感覺傳便了司馬懿的全身。

他退後了幾步,站立不穩,不由自主地重重跌倒。

原來,夏育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怒急之下,狠狠的抽了司馬懿一鞭,那鞭子粗長發亮,是西涼人放馬時用的特殊皮鞭,威力極大。

司馬懿的衣裳都被劈列,深紅的血印漸漸溢出。

倒在地上的司馬懿,雙眼露出極度仇視的目光,他忍痛爬起來,將話繼續說完。

夏育這才知道司馬懿的身份,頓時後悔不已,對司馬懿點頭點頭哈腰,就差沒有磕頭認錯了,適才的凶悍霸道的神氣早就消失不見。此人凶悍只是出現在比自己還要卑微和弱小的人身上,一但地位高於他,他就有如餓了三天的狗一般,處處露出乞求憐憫的神態。

而司馬懿這次的身份還是軍師,地位自然高於夏育。

司馬懿全然不介意身上的傷,對夏育說道:“將軍不必為主公擔憂,主公已經下達了密令。”

夏育見司馬懿不怪罪,心中大喜,聞言不由一愣:“什麼密令?”

此時,司馬懿的臉變得非常嚴肅,低聲道:“近前來說話……”

夏育趕忙湊過身去,“大人要怎麼……”話剛出口,只覺得左胸一涼,隨即一陣劇痛襲擊了他。

當他的意識稍有恢復的時候,司馬懿笑眯眯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要你去死。”

這一擊直接刺穿心臟,縱然夏育武藝再好也無濟於事。

“別跟木頭似的站在那裡發呆。”司馬懿一邊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一面轉頭對向帳外呆若木雞的衛兵,說道:“去將所有將軍請來。”

不一會兒,五、六名將軍持著刀劍衝了進來。

“殺我之前,先看看這個。”司馬懿從袖中拿出兩份東西。

一份是郭汜親筆寫的任命書,點名任命司馬懿為軍中軍師,而另一份卻是夏育“勾結”李傕的罪證。

為首的那位將軍面上陰晴不定,最後收兵刃,拜到:“屬下李歷,見過軍師。”有一人帶頭,其他人分別對司馬懿行禮。

司馬懿將半塊虎符交給李歷,說道:“從今天起,這只軍隊有你來統轄。”

李歷被這天大的餡餅,給壓傻了,連聲道:“謝軍師厚愛,謝軍師厚愛……”

隨後,司馬懿又下了到指令,全軍上下將士俸祿雙倍提升,各個將官分別上升一級。

郭汜的軍隊,本來就參差不齊,所有士兵都以燒殺搶掠為主,天性涼薄。而夏育本來就不得人心,對於他的死,沒有人會為他拼上性命。何況,司馬懿大方豪爽,立刻得到了全體將士的愛戴。

當夜,司馬懿就命李歷摔大軍殺入長安,段煨毫無防備,被殺的大敗。

假裝好人將段煨藏入驛站,後來有命李歷率大軍出北門追趕段煨,並下死令,追不到段煨不可返回。

至此,不足半月的功夫,段煨、李傕、郭汜三賊都落入司馬懿之手,曹操率軍入城不費吹灰之力。

伍習、李歷雖有大軍,卻無糧草,在曹操的號召下分別投降。

不足一月,曹操軍以閃電般的速度平定關中。

PS: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天豪我都忙的前胸貼後背了,背負的債務由一章變兩章,只要事情忙完,我立刻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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