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仙] 重生之無悔人生 作者: 冷冰寒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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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ck_t1 2010-10-2 22:45:3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2 875157
duck_t1 發表於 2011-2-20 12:58
第五百七十四章 又一個冷冰寒?

    冷冰寒和王詩雅才跟在露露的身後走進別墅,這時外面又來了一輛黑色的賓士車,車子剛停穩,一名四十多歲的精裝男子便從車上下來,正欲抬腿往別墅裏走的時候,突然掃了一眼停在一旁的那輛奧迪車,腳步便不由一滯,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劉局,你怎麼才來啊?快請快請!”就在此時,一個粗豪且略帶嘶啞的聲音哈哈笑著,大聲嚷嚷道,隨著聲音,一位胖乎乎,紅光滿面的男子滿臉堆笑地快步迎了上來。

    這個人正是此間別墅的主人鄒彪。

    鄒彪能夠白手起家,從不名一文到現在成為一個成功的富商,自然有其獨到之處。當然,他的身份多少也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過,鄒彪也知道,別說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旁支,即便是正兒八經的嫡系子孫,在那名開國元勳過世之後,權勢也日漸衰落。

    鄒彪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成就,更多的還是歸功於他不斷結交國家部委或者是地方上有能耐的要員,因為他知道,在國內經商想要搞出大動靜來,官面上的關係是必不可少的。因此,他不斷擴大自己的圈子,努力經營維繫著一張錯綜複雜的關係網絡,並憑藉這個網路整合多方面的資源,從而讓他在生意場上是無往而不利。

    但能夠和他交往的,多數是司處級的幹部,再往上,人家也未必將他打得上眼,願意折節下交。

    海鎮區公安局的局長劉鎮海,自然是他要曲意結交的對象,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將他請了過來,鄒彪自然是親自相迎,不敢有半點懈怠。

    其實要是放在幾年前,劉鎮海還入不得鄒彪的法眼。可這幾年,劉鎮海因禍得福,隱約投入了王系的麾下,使平步青雲、官運亨通,很快就從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坐上海鎮區公安局局長的寶座,聽說最近可能還要更進一步,要調入公安部擔任要職。不管這個傳言是否屬實,劉鎮海在都的能量可真不是開玩笑的。這樣一個大權在握的人,鄒彪又焉能不願意結交?

    聽到鄒彪的招呼,劉鎮海微微一笑,目光也從那輛車子上轉到了鄒彪的身上,一邊和他寒暄幾句,一邊心裏還在想:估計是我看花眼了吧?一定是兩輛相似的車子,寒少又怎麼可能屈尊降紆來這個地方呢?鄒彪真要認識寒少,又哪里會還需要向自己擺出這麼一副姿態?

    露露貴為今天的壽星,別墅的女主人,當然有許多應酬交際,將冷冰寒和王詩雅帶到一處沙旁,就咯咯一笑,說道:“小雅,招呼不周,你們就自便了哈。帥哥,你第一次來,不要拘謹啊,一切自便。小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就當是在自己家裏一樣。今晚上都別回去了,要是覺得這裏不好玩,樓上還有客房,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露露……”王詩雅一跺腳,嬌嗔道:“你胡說什麼啊?”臉上也是飛起一片紅霞。

    “好好,我不在這裏當電燈泡了,小雅你也別老是趕我,我走就是了……”露露嘻嘻哈哈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朝外走了。沿途還不斷和其他人親切地打著招呼,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八面玲瓏、善舞長袖的人,在這種場合是如魚得水、樂此不彼。

    “這個露露,真是的……”王詩雅撅著小嘴嘀咕著,回過頭來瞥了冷冰寒一眼,只見他微微蹙眉的不悅表情,心裏頭突突亂跳。她突然有些後悔不該帶冷冰寒到這種場合來。他不會認為自己也是一個愛慕虛榮的放**人吧?

    雖然王詩雅和冷冰寒全無關係,不過在她心裏面,卻異常在乎冷冰寒對她的看法,是生恐在冷冰寒心目中留下半點不好的印象。

    王詩雅趕緊著過來,挨著冷冰寒坐下,低聲說道:“對不起啊,我這個朋友就是這樣的,口無遮攔的,不過人倒是蠻好的。”

    “看得出來。”冷冰寒就笑了笑。

    其實他對這個露露的印象並不是太壞,雖然看起來有些瘋,不過有錢了並沒有在王詩雅面前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和神情來,也殊為難得。

    王詩雅怔怔看了冷冰寒一會兒,就搖搖頭,道:“有時候,真的看不透你。”

    冷冰寒淡然一笑,說道:“看透了或許就沒有意思了。”

    正說話間,三四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兒圍了過來,熱情地和王詩雅打著招呼。冷冰寒驚鴻一瞥之下,看起來年齡和王詩雅相仿,應該是以前的同學,相貌也不差,尤其有一位還算得上是時尚漂亮,只不過和王詩雅相比,還是稍有不足。

    “小玲?阿萍?蕾蕾?你們也來啦?”見到她們,王詩雅似乎也顯得很是興奮和開心,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和她們是又抱又跳的,唧唧咋咋說了起來,現場頓時鶯鶯燕燕起來。

    “小雅,怎麼交了男朋友也不知會一聲?”一陣寒暄之後,其中一位個子高挑皮膚白皙的女孩兒打量了冷冰寒一下,笑著對王詩雅說道。

    “是啊,小雅,這就是你的男朋友?不錯啊,蠻帥的嘛!”另一個體態嬌小可愛,相貌很是清秀的女孩兒也是很大膽地看著冷冰寒打趣道。

    “小雅,你這保密工作可做得夠好的啊。坦白交代,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不讓我可要橫刀奪愛了哈!”那位幾人中最漂亮的女孩兒摩拳擦掌地對王詩雅問道,一邊說著,一邊還一屁股在冷冰寒旁邊坐了下來,看著冷冰寒,問道:“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言語行止之間,帶著一股挑逗的意味。

    “哈哈,萬人迷,有小雅在這裏,你就少在這裏**了。難得還真要橫刀奪愛不成?”那個體態嬌小可愛的女孩兒笑駡道。

    “小雅都不說,你管我?”萬人迷白了剛才那位女孩兒一眼,又風情萬種地看著冷冰寒,問道:“帥哥,你是怎麼認識我們的小雅妹妹的呀?認識多長時間啦?”一邊問著,乾脆整個人都貼了上來,嘴巴也湊在冷冰寒的耳邊,還俏皮地往裏面輕輕哈了一口熱氣。

    幾名女孩兒都嘻嘻哈哈地看著冷冰寒,不過令她們失望的是,冷冰寒坐在那裏巍然不動,連眼睛都沒有歪一下,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偶然認識的,大概一年多吧!”

    從劫機事件到現在,確實一年多快兩年的樣子了。

    “沒勁兒!”見自己不論如何搔弄姿,冷冰寒都視若無睹,萬人迷很是有些氣餒地嘟噥了一句,怏怏地從冷冰寒身旁起身,朝那幫姐妹們走了過去。

    王詩雅嘴角突然綻放出一絲笑意。便如冰山之上突然盛開一朵無瑕的白蓮一般驚豔而充滿魅惑之意,只是這淺淺的笑容怎麼看都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自得之意。

    “哈哈,萬人迷,你輸了吧?”幾位女孩兒大聲笑道。

    “算我倒楣。”萬人迷不滿的哼了一下,很是鬱悶地說道:“願賭服輸,明天皇天娛樂城,我請客。”說罷又對王詩雅說道:“小雅,到時候你也把你男朋友帶上啊!”

    原來這些女孩兒居然拿自己在打賭。

    冷冰寒不由有些感歎,自己真的有些落伍了,虧得還是從十幾年前的花花世界重生回來的。

    “又是上次那位凱子買單?”有姐妹問道。

    “切,那個早甩了。”萬人迷撇撇嘴道。

    “又甩了?我的天呐,貌似你這半年都已經換了三個男朋友了吧?”

    “那能怪誰?”萬人迷那美麗的大眼睛無辜而得意的眨著,沒好氣地說道:“讓他給我買一個lV都捨不得,這種小氣的男人誰受得了?好在本小姐天生麗質,又重新找了一個男朋友……”

    “又是哪家出來偷腥的大叔啊?”一位女孩兒嬌笑道。看來這個萬人迷以前可沒少找這樣的貨色。

    萬人迷撇撇嘴,道:“可別老是隔著門縫看人,把人看扁了。本小姐現在才看不上那些臭男人呢!”說著就壓低聲音,“出去別亂說啊,聽我現在的男朋友,可是都正宗的公子哥……”

    那個身材高挑,皮膚有些白皙的女孩兒似乎知道一些,開口說道:“告訴你們,萬人迷的新男朋友可不得了,是最近都最負盛名的第一公子哥冷冰寒。”說話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羡慕。

    “冷冰寒?”王詩雅聽了這個名字一驚,不由得就瞟了身邊的冷冰寒一眼,心裏還想到:“不會這麼巧吧?居然還有和他同名同姓的人。”

    冷冰寒聞言差點暈倒。

    麻痹的,誰那麼大膽子,居然敢冒自己的名頭?

    貌似都這個圈子裏,姓冷的也就只有自己一個,別無他人,絕對不會是同名同姓之人。

    其他兩位女孩兒卻是微微一怔,好奇地問道:“冷冰寒是誰?很有名嗎?”

    “不會吧?你們連冷冰寒都不知道?”剛才那名女孩兒就很是誇張地說道,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那摸樣,就好似不知道冷冰寒有多麼丟份一般。
duck_t1 發表於 2011-2-20 12:58
第五百七十五章 枝節橫生

    萬人迷就不屑地看了她們一眼,不無炫耀之意地輕笑道:“冷冰寒你們不知道,他老爸是重慶市市委吧?他乾爹是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吧?他幹爺爺是……”

    隨著一連串令人震耳欲聾的名字從她嘴裏面說出來,除了冷冰寒之外,包括王詩雅在內的所有人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天呐,這個層次,哪里是她們平日裏敢奢望想像的?恐怕就是做夢也不敢去想吧?

    萬人迷似乎很滿意她們的反應,微笑著從女服務生手中接過一杯紅酒,輕輕品了一口,似乎很是想要彰顯她那高雅的風姿,不過卻多少有些給人不倫不類的感覺。

    冷冰寒卻是徹底出於憤怒了,氣得差點罵娘。

    他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打著自己的名頭來欺騙這位萬人迷。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他還不會有多大的憤怒,畢竟這個萬人迷原本交友的動機就不純,吃虧上當也是咎由自取。可冷冰寒擔心的是,這個人既然敢打著自己的招牌招搖撞騙,說不定還會做出一些什麼其他的事情來,敗壞自己的名聲。

    實在沒有道理讓自己為別人來背黑鍋。

    “你男朋友今天來了沒有?也介紹我們認識認識呀!”一位叫蕾蕾的女孩兒很是羡慕地對萬人迷說道,眼睛都都要冒出星星來了,心裏不由得更是有些嫉妒,甚至有些酸意。

    像冷冰寒這種身份的公子哥,哪個女孩兒不想有幸榜上一個?即便不可能明媒正娶將她們娶進家門,但能當上一個小三,或者是金屋藏嬌的情人,那可能立馬就能從山雞變成鳳凰,過上別人眼紅的生活。露露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不過蕾蕾顯然對萬人迷真能認識到這種傳說中的**子弟有些不太相信,甚至有幾分懷疑,萬人迷是想要在大家面前炫耀才故意這樣說的,因此,才會問出這樣一句話。

    蕾蕾這麼一說,其他女孩兒們也紛紛附和。如果是真的,能夠認識這樣的一位元人物,那以後都還不由著自己橫行無忌嗎?

    萬人迷卻是優雅地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又掏出紙巾來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這才風情萬種地說道:“沒問題啊,我約了他一起來的。不過他現在有事,要晚一點才能到。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認識。”說話的時候,隱約有一種高高在上,憐憫眾生的感覺。

    王詩雅纖眉一皺,隨即又朝冷冰寒輕輕吐了一下舌頭。

    “哇,萬人迷,真是羡慕死你了。”阿萍很是羡慕地說道,一邊嫉妒豔羨萬人迷怎麼這麼好福氣,認識了這樣一位元大有來頭的公子哥,一面又盤算怎麼和她拉好關係,看來,這次自己可能要攀到高枝兒了。

    “是啊,你以後達了,可不要忘了我們這些姐妹啊!”那個叫小玲的高挑女孩兒也是親熱甚至諂媚地笑道。

    “是啊,萬人迷,可不能忘了我們啊,以後說不定也能介紹幾個公子哥給我們認識啊……”

    幾位女孩兒就湊在了萬人迷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那個親熱就別提了。雖然平日裏大家就是好姐妹,不過到了此時,相互之間的關係卻隱約生了一些變化,說話的語氣裏,加倍的討好,甚至透著小心。

    而萬人迷,卻是全盤接收,那趾高氣昂的得意勁兒,那就無需多說了,就好像是一個高貴的女皇一般。

    冷冰寒還在思忖要如何應對這件事情,幾個女孩兒唧唧咋咋一陣之後,一個女孩兒對冷冰寒說道:“帥哥,先借你女朋友一下哈,你要是寂寞地話,客廳裏多的是美女。”說罷幾個女孩兒又是一陣嬉鬧。

    被幾個姐妹連推帶攘地王詩雅只得向冷冰寒投來一個抱歉的眼神,冷冰寒微微一笑,朝她點了點頭,王詩雅便被幾位女孩兒拉到一邊去,幾個人在那裏竊竊私語,還不時回過頭來瞥一眼冷冰寒。

    從女服務生的盤中拿了一杯雞尾酒,冷冰寒有些無聊的走到了一旁的角落裏,隔著玻璃幕牆望著外面的星空呆。

    原本他是想要讓人去徹查有人冒充自己的這件事情的,不過萬人迷既然說,那個人等會兒也會來這裏,那他乾脆就想要見識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冒充自己有究竟有什麼企圖?

    這件事情並不是很複雜,或許只是一個無知者膽大妄為的行徑,但冷冰寒更關心的是,這背後究竟會不會有什麼隱情或者是陰謀。是針對自己還是有更大的圖謀?

    滿滿岬著酒,好一會兒冷冰寒側頭,才愕然現王詩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後。她拿著一隻碟子,上面放了一塊切成三角形的蛋糕。

    見冷冰寒回過頭來,王詩雅輕輕一笑,百媚橫生,走到冷冰寒面前,將手中的碟子放在冷冰寒面前,說道:“先吃一塊兒蛋糕吧,你嘗嘗,味道不錯呢!”

    被姐妹們拉去說了一會兒悄悄話,王詩雅實在是牽掛冷冰寒,如坐針氈。好在這些姐妹們也善解人意,調侃笑鬧一陣後,還是把她放了回來。不過當時說的好些羞人的話,讓她此刻想起來都不禁臉上一片燥紅,心怦怦直跳。

    冷冰寒不是太喜歡吃甜食,輕輕搖了搖頭,王詩雅臉上就不由一黯,說道:“真是對不起啊,今天不該要你來的。很無聊是吧?要不我們就先走?”

    冷冰寒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的,你朋友生日,怎麼能就這樣就走呢?”

    兩人正說著話,卻見露露突然神色慌張地走了過來,對王詩雅說道:“小雅,你快躲一躲……”

    王詩雅一臉的驚疑,不解地看著露露,正待開口詢問,神色卻不由的大變,眼神定定地望著前方,眼神中似驚恐,更似不敢置信。

    王詩雅雖然柔弱,不過一向遇事沉穩,很少有如此失態之舉,即便是當時飛機被劫持時,她雖然也驚慌害怕,但也沒有露出過如此的表情來。因此冷冰寒對她的出奇反應很是不解,忙扭頭望去,卻見到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正站在那裏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這個年輕人是個標準的美男子,年齡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一米八零的個頭,身材不胖不瘦,面容極為俊秀,神態頗為瀟灑。

    不過這個人雖然也極為俊朗,但和身材修長,劍眉朗目,站在那裏玉樹臨風,雄姿英的冷冰寒相比,還是差了些感覺,一比就頓分高下。

    望著王詩雅面上緊張隍惑甚至微帶著一絲恐懼的神情。冷冰寒隱隱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難道這個人有什麼會導致了她大失常態?

    冷冰寒正在納悶之際,卻見那個年輕人瞧見了性感迷人的王詩雅,眸子中閃過一抹驚訝混雜著內疚與狂喜的複雜神色,可隨即又看到了王詩雅身旁的冷冰寒,神色一滯,面上露出了嫉恨莫名的神情,突然大踏步朝著王詩雅走來。

    露露見到這個人健步如飛朝著王詩雅走來,玉面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快步迎了上去,沉聲喝道,“岑軒正,你要幹什麼?”

    她知道老公好多地方需要借助這個年輕人家中的權勢,可為了自己的閨中密友,露露早和老公說了不要邀請這個人來,誰知道他還是來了,這讓露露是大感頭痛。

    “哦,是露露啊。幾個月不見,你還是那麼風采依舊,貌美如花啊。”那個叫岑軒正的年輕人停住了腳步,看著露露微微一笑。說的雖然都是讚美之詞,不過卻沒有多少誠懇之意。他說完了之後,又望了露露身後不遠處的王詩雅一眼,淡淡地道:“我不幹什麼,看見老朋友,當然要去打個招呼。”

    他的語調很是隨意,露露聞言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杏眼圓瞪,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瞪著岑軒正,言語中帶上了少見的譏諷語調,“老朋友?你這個老朋友害小雅害得還不夠嗎?你還想繼續害她?我可告訴你,小雅現在有男朋友了,你少來攪局。”

    聞聽露露的冷語質問,岑軒正身軀微微一顫,面上猶豫不定,可是望著冷冰寒那讓自己自慚形穢的俊雅面容,心底嫉恨之心大盛,冷笑著道:“露露你實在多慮了,我只是打個招呼而已。”

    說著話,不顧露露的阻攔,繼續朝著王詩雅走去。

    露露恨恨地看著岑軒正的背影,咬著嘴唇,跺了跺腳。

    她很是為王詩雅擔心,想要追上去阻止,可迫于岑軒正的背景,心中頗多顧慮,是憂心忡忡、心急如焚,卻也強自按捺,不敢造次。

    “露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一個姐妹似乎也看到了這一切,有些擔心地問道。

    “能有什麼問題?這可是我的生日party,他要是敢在這裏鬧事,我才不會對他客氣……”

    露露恨恨地說道,說得嘴硬,可言辭之間卻是明顯的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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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嫉妒

    這個岑軒正本身並不足為懼,可他背後的勢力,就是自己的老公鄒彪也需要仰視,甚至不少地方都需要仰仗。露露很是瞭解自己的老公,平日裏看起來很好說話,對自己是百依百順,可真要到了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為了自己的一個朋友而開罪岑軒正的。

    對他而言,只要需要,說不定把自己都給犧牲掉也無所謂。

    而除了老公之外,自己做能依仗的又有什麼呢?

    想到這裏,露露情不自禁地望了王詩雅和冷冰寒一眼,心裏暗想道:王詩雅是個女孩兒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可這個冷冰寒,說不定就要遭受無妄之災了。雖然他看起來很有錢,可僅僅只是財富的話,實在還不夠看。

    一時間,不由得為這個帥氣的男孩兒擔心起來。

    “對了,萬人迷的新任男朋友不是大有來頭的冷冰寒嗎?要不讓萬人迷請他出面,這個岑軒正應該不敢亂來吧?”這個女孩兒突然說道。

    “對啊!”露露聞言也是眼前一亮,就像是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如果萬人迷的男朋友真的那麼厲害,擺平這點小事還不是輕而易舉?還不用自家老公為難。說不定還能搭上這層關係,那以後的飛黃騰達還不是指日可待?

    幾乎就是一瞬間,露露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立刻亟不可待地拉著這位女孩兒的手說道:“走,我們趕緊去找萬人迷去……”

    望著走近的岑軒正,王詩雅的嬌軀開始顫抖起來,玉面微有些扭曲,突然伸出纖手突然伸出纖手握住冷冰寒的手掌,顫聲道:“冷冰寒,我們走……我們走……”

    說著話,王詩雅拉著冷冰寒轉身就要離開。

    冷冰寒只覺得訝異的很,可見王詩雅面上的神情緊張的厲害,臉色煞白一片,他甚至能感覺到王詩雅握住自家的那只手上也是冰冷一片,很是有些為她擔心。不過王詩雅不說,他也不方便詢問,只是依言陪著她朝另一邊走去。

    而一路上,王詩雅緊緊握著冷冰寒的手掌,那纖手不停地顫抖著,顯然心中極為不安。

    岑軒正望著二人十指交握肩並肩的親昵前行,心中不由得大恨,幾個箭步跑了過去,毫不客氣地攔住二人的去路,清冷的眸子緊緊地盯在王詩雅的面上。面上堆滿虛偽的微笑說道:“小雅,好久不見了,你可是越來越迷人了。”大膽而無禮的話語中,有著濃濃的挑逗意味。

    王詩雅的嘴角開始抽搐起來,將自己的嬌軀緊緊地靠在冷冰寒身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至於癱倒在地上一般。眼神望都不望岑軒正一眼,嬌聲斥道:“你……給我……滾開。我不想……見到你……”

    顫抖的語調中有著說不出的切齒仇恨。

    岑軒正望著相偎相依的二人,心中嫉恨心更重,冷笑著道:“嘿嘿,曾幾何時,你也是這麼親密的靠在我的懷中。可誰知這才兩年多時間,一切都變了。唉,女人還真是善變和無情啊!”

    “你……放屁。”王詩雅聞言面色不由得煞白一片,一雙美眸可憐兮兮地望著冷冰寒,像是在尋求著他的信任,聲音顫抖著說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聲調中隱隱帶著哭腔。

    岑軒正見花容失色的王詩雅宛如風雨中的落葉一般的瑟瑟抖,失卻了鎮定從容,只覺得心中解氣,很是得意地一笑,又將目光投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冷冰寒,那雙眸之中射出一股冷澈的寒輝,清冷而透徹的目光在冷冰寒身上輕輕打著卷,又微微一笑,很是紳士地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這位先生貴姓?在哪里高就啊?”

    “對不起,好像我並不認識你!而且這些好像也和你沒什麼關係!”冷冰寒倨傲地說道,絲毫沒有給他好臉色。

    岑軒正心頭對這個比自己還要俊朗帥氣的冷冰寒恨得是咬牙切齒,不過臉上卻做出一副絲毫不介意的神情,冷冷一笑,說道:“我只是不想你上當受騙,重蹈我的覆轍。這個女人貌似天仙,心如蛇蠍,最會騙人了。你小心撿了別人的**不說,到時候人財兩空,可是後悔都來不及……”

    冷諷的話語中有著說不盡的惡毒。

    聽到岑軒正這般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王詩雅氣得是嬌軀劇烈的顫抖著,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狂吼著:“岑軒正,你胡說八道,污蔑我!”

    “嗯?”岑軒正兩肩一聳,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失聲笑道:“小雅,我有說什麼嗎?你怎麼這麼大的反應?莫不是被我揭穿了真面目,有些惱羞成怒了?”

    “你……你不是人……”王詩雅只覺得滿心委屈,眸子中霧氣彌漫,如果不是強忍著,淚水早就奪眶而出。

    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像今天這般傷心和委屈的,尤其是這些惡毒的話還是當著冷冰寒的面說的。王詩雅不知道冷冰寒聽了會怎麼想,又會怎麼看待自己?不過想也能想得到,他以後還會對自己有好印象嗎?

    想到這裏,王詩雅渾身哆嗦著,如狂風驟雨中的無根飄萍一般惶恐而無助,只覺得在這一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一陣頭暈眼花,耳朵中嗡嗡作響,對面的岑軒正還在厚顏無恥地說著什麼也聽不到了,放開冷冰寒就想要跑出去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

    卻不料這時冷冰寒突然伸出一隻強健有力的臂膀將她的纖腰緊緊地摟住擁入懷中,摟的是如此用力,幾乎是要將她的嬌軀揉入自己的懷中一般。

    王詩雅是渾身一僵,一下子愣住了,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可聞著冷冰寒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陽光的男人味道,感受著他胸懷中的溫暖,甚至是聽到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王詩雅紛亂的心緒漸漸安定下來,陡然覺得只要有冷冰寒在自己身旁,無論生了什麼,無論身處何地,都是幸福的天堂。自己實在沒有必要怕什麼?

    “你……”見到這一幕,正在痛斥王詩雅如何愛慕虛榮,如何薄情寡義的岑軒正極為意外,得意而齷齪的笑容凝滯在嘴角,委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得自己剛才所說的一切,這個男人全都毫不在意嗎?這怎麼可能?

    此時卻見到冷冰寒嘴角微微往上翹,露出一抹極為儒雅的笑容,連同為男人的岑軒正見到了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心神都在振顫。可接下來那一句:“滾開,好狗不擋道!”頓時驚得岑軒正是目瞪口呆。

    冷冰寒那笑意和藹的語氣中,卻有著極重的冰冷之意,似乎連鮮血都能凍僵住。

    岑軒正實在想不到這個男子居然竟然敢如此頂撞自己,嘴角凝滯的笑容漸漸隱去,臉色也鐵青一片,變得極為難看。

    他自小生活條件優越,父母更是把他當作明珠一般的疼愛,所有的人生道路也全都是父母煞費苦心為他鋪設好的,一帆風順,少年得志,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敢朝著他說出半個不字?眼下一個微不足道的年輕人竟然敢出言不遜叫他“滾開”,這一下,他算是徹底火大了。

    “你丫的找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怒火中燒的岑軒正哪里還顧得這裏是露露的生日party,周圍還有不少其他人,原先的溫文爾雅的風度頓時間是無影無蹤,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厲吼聲中,右手變拳朝著冷冰寒的小腹狠狠的擊出,嘴角卻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意。他這一拳本是虛招,真正的撒手鐧卻是左手狠狠的一巴掌,正所謂“聲東擊西,攻其不備”。

    打人莫過於打臉,岑軒正就是要在這裏好好羞辱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讓他丟盡顏面,而冷冰寒卻恍如未覺。

    “小心,他會武功!”王詩雅見狀瞳孔猛然間縮成了針尖,一股子窒息般的驚懼將她濃濃包裹起來,不由得驚呼道。

    或許是關心則亂的緣故,她完全忘記了冷冰寒可是身手不凡的國安局的軍官,更曾經在劫機事件裏制服了恐怖分子,還成功地將飛機安全著陸,幾乎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詹姆士•邦德”。

    冷冰寒嘴角微微泛起一縷笑意。

    其實無需王詩雅提醒,他也早就注意到,岑軒正這個人長得豐神俊朗,可這只手卻顯得很是粗糙,手背上青筋凸起,四根指頭幾乎同樣長短,指尖光禿禿的,指甲留的很短,顯然是在外功上下過苦功夫的。不過他卻絲毫不在意,眸子之中似乎閃過一絲憐惜的神色,神情卻依然有些淡漠,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半絲的驚亂,便像是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心動一般。

    岑軒正心頭一喜,他的度很快,出手更是沒有徵兆,而對方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似乎已然被嚇傻了。他仿佛已然見到了冷冰寒被自己毫不留情扇耳光的場景,心中充滿了一種莫名地快感。
duck_t1 發表於 2011-2-20 12:59
第五百七十七章 教訓

    岑軒正雖然從小嬌生慣養,深受父母的溺愛,沒吃過什麼苦。不過在練武上,卻極有天賦,也肯下苦功。他自幼便跟著一位跆拳道高手練習跆拳道,成年後更曾經在東南亞跆拳道大賽中獲得過業餘組冠軍,是黑帶九段。他對自己的水準相當自信,所以才敢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概因自己就從來也沒有輸過。而去即便打出什麼事來,也自由家人為他擺平,這也就更是造成了他如今的這種性格。

    可就在他眼看著冷冰寒沒有絲毫反應,仿佛給自己嚇傻了一般,正準備將原本的虛招變實之際,揚在空中的手腕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穩穩捏住。

    岑軒正愣了一下,卻見一名其貌不揚的男子擋在自己和冷冰寒之間,一隻手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目光冷冷地盯著自己,竟然讓自己有一種宛如墜入冰窟的感覺,渾身冰冷。

    王詩雅也愣住了。

    這個男子她見過,就是幫冷冰寒開奧迪車的那名司機,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跟了進來,在這個關鍵時候擋住了岑軒正的進攻。

    不過隨即她不由又有些擔心,岑軒正可是正宗的黑帶九段,打敗過的人可不在少數,這個不開腔不出氣,毫不起眼,讓人幾乎忽略了他存在的司機又豈是他的對手?

    周圍的人一見到這裏有人動手了,許多人都圍了上來,並紛紛相互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岑軒正一拳出去,卻被別人給架住了,先是一怔,繼而勃然大怒,胸口一個劇烈的起伏,眸子中爆射出嫉恨的光芒,厲聲道:“你他媽的又是哪根蔥?不想活是吧?老子弄死你!”話語未落,一個騰空輪踢,逼得對方放開了自己的手,後撤幾步,躲過他的輪番踢腿。

    跆拳道最早稱之為唐手道,是從中華武術中演繹變化而出的一個分支,提倡講全身力量集中於一個打擊點上,從而給對手以重擊。其中又有兩個集中力量的方法,其一就是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點上,另一個就是把目標集中在對手的要害上。集中自身的全部力量在拳、掌、指、足、膝、肘、頭等骨骼的尖端上作為衝擊體,在短時間內,凝聚全身的力量來打擊對手。

    因此,跆拳道中,有許多踢腿的招法,腿功也是必練的一種,練到一定的層次,一腳踢破幾塊木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雖然跟博大精深的中華武術相比,還算不得什麼,但在中華武術沒落的今天,卻端是厲害,而且還很是有形,深受不少年輕人青睞。

    岑軒正作為跆拳道黑帶九段的高手,腿功自然是一流,放眼國內也少有敵手。因此,他在落地之後,緊接著又是一個轉身側踢。

    那名男子再一側身,輕鬆躲過。

    “他……不要緊吧?”王詩雅有些擔心地向冷冰寒問道。

    王詩雅對於武術是個外行,在她看來,那名司機在岑軒正的淩厲攻擊性,步步退讓,根本就不是對手。她知道岑軒正力沉拳重,還曾經親眼見過他一腳踢斷過一顆碗口粗的樹木,一旦被打實了,絕對會受傷。

    冷冰寒卻是微微一笑,淡然篤定道:“放心吧,沒事的。就他那點皮毛,想要傷到項軍,那是癡心妄想。”

    不錯,這名司機正是首都軍區保衛處的軍官,專司保護軍區首長的。後來和其他幾個精英被王培華派來保護冷冰寒。他們個個都身手不凡,實戰經驗豐富,真要動起手來,連王全中都要稍遜幾分,又豈是岑軒正可以相提並論的?他那點搏擊術在項軍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果不其然,項軍由於沒有得到冷冰寒的指示的緣故,因此並沒有急於反動進攻,而只是不斷抵擋和化解岑軒正那狂風驟雨一般的進攻。或許在外人看起來是岌岌可危,但事實上,他卻很是輕鬆,遊刃有餘,仿佛是在和岑軒正切磋一般。

    幾招一過,岑軒正似乎也知道這個對手不簡單,他就像是面對一團棉花,無論他如何發力,一旦接觸到對方的身體,都會被輕而易舉地化解掉。他是越打越心慌,對方的實力顯然超出了他的想像。

    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會幫助冷冰寒?難得是冷冰寒的保鏢不成?那這個冷冰寒又是什麼來頭?居然能有如此厲害的保鏢?

    如果是平時,岑軒正估計還會去思忖一番,可到了此時,卻早已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哪里還肯去管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大吼一聲道:“膽小鬼!有種就實打實過幾招!”

    冷冰寒嘴角微微扯起,帶出幾分譏嘲之意。

    這又不是比武,哪里有要按照你的想法去打的道理?這個岑軒正還真是有些幼稚。

    冷冰寒也不想和岑軒正過多糾纏,如果不是此事牽扯到了自己,他還真不想和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計較。

    項軍一邊和岑軒正過著招,一邊還隨時關注著冷冰寒,見他對自己微微頷首,心頭大喜。被對方壓著打了這麼久,他老早就想要好生收拾一下這個人了,頓時渾身煞氣四溢,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刀子,隨時都可能給人致命一擊。

    正巧此時岑軒正一拳攻向項軍的面門。項軍左手揚起擋住他的這一拳,手臂一震,一股巨大的潛力頓時傳來,將岑軒正的手臂彈了開來。

    岑軒正一驚,這一彈力量很大,甚至讓他手臂一陣發麻。他來不及多想,抬腿踢了出去,只見項軍身軀猶如鬼魅一般向前跨出一步,岑軒正的一腳自然無法跨出。

    岑軒正正想要出拳,卻被項軍雙臂架開,然後閃電般收回雙手,緊握雙拳,“砰”地一聲重重轟擊在岑軒正的胸膛之上。

    岑軒正被這一拳打得胸口一悶,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只覺得眼前發黑,耳邊一陣嗡嗡作響,身體在這重擊之下,也是站立不住,連連後退。

    項軍的出手快到了極點,還不等岑軒正站穩腳跟,拳頭已經來到了距離他面門不到一寸的地方,想要躲開都來不及了。

    “不要……”

    正在此時,突出傳來一陣驚呼。

    項軍身子猛地一震,那攜帶著巨大力量的拳頭在距離岑軒正的鼻尖還有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住了,當真是收放自如,雖然如此,拳頭上帶著的剛烈的拳頭已經迎面吹了過去,逼迫得岑軒正無法睜開雙眼。

    出言阻止的不是別人,正是王詩雅。她之所以會阻止,不是不忍看到岑軒正受傷,而是擔心這名司機真要打傷了岑軒正,那說不定會給冷冰寒帶來巨大的災難。

    事情全因自己而起,她可不願意看到冷冰寒因此而遭受牽累。

    岑軒正臉色慘白,緊閉雙眼,等待著那一拳擊來。可等了半晌,卻沒有感覺到疼痛,這才睜開了眼睛,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拳頭,雙目之中流露出驚恐參半的神情。看著那些圍觀者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用力晃了晃混沌一片的腦袋,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這才陡然間醒悟:自己已經敗了,真的敗了!

    岑軒正是一個驕傲的人,聰慧英俊、家境良好,一向深得女孩子的青睞。生活在鮮花與掌聲中的他,有著大多數驕傲型帥哥的通病,但是嚴重到了有些變態的地步:他認為自己可以對女孩子予取予求,隨意抛灑雨露,而自己曾經的女友們必需生活在自己的陰影籠罩下,如果離開自己後,她們找到心中所愛,他就認定是對自己尊嚴的莫大挑釁。所以當他看到王詩雅居然與另一個比自己帥氣了不知多少倍的男子親昵在一起時,自然是怒火中燒,器量從來不大的他,當即跑過來欲求破壞一番。

    一番惡毒的言語擠對的王詩雅珠淚漣漣,他只覺得異常暢快,可是冷冰寒的冷語相對,還有這個不知道什麼來頭的男子,卻把他從快樂的巔峰硬生生的甩落到屈辱的穀底。

    一向驕橫慣了的他何時受過這種打擊?望著氣定神閑、溫香暖玉抱滿懷的冷冰寒,望著王詩雅眼中那仇恨嘲諷的眼神,望著項軍滿臉不屑地表情,岑軒正是目眥欲裂,心頭怒火狂燒,狂嚎一聲,聲調淒厲的宛如受傷的惡狼,血流披面的英俊臉龐早已扭曲一片,有著說不出的猙獰可怖。一躍而起,拳腳宛如狂風暴雨般攻向項軍。

    項軍眉頭一皺。他手下留情,卻沒有想到對方如此倔強死硬,也是大為惱怒,當下再不留手,一拳直取岑軒正的中路,再度擊打在他的胸膛上。

    雖然岑軒正經過多年苦心研習跆拳道,抗擊打能力也強,可在項軍這一擊之下,照樣是一陣氣血翻騰,拳腳已經不成章法。

    項軍拳風突然一變,化拳為掌,時間仿佛瞬間凝滯。岑軒正眼前出現了幾個手掌的幻影。

    他知道,這是因為對方出手太快的緣故,以至於自己產生了視覺暫留。他的意識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對方的一掌就輕輕印在他的肩頭。
duck_t1 發表於 2011-2-20 12:59
第五百七十八章 掃了主人家的臉

    說是輕輕一掌,那是旁人看來的。可對於岑軒正來說,這一掌之中卻挾帶著無以倫比的巨大力量,猶如一個千斤大錘以雷霆萬鈞之勢重重擊打在自己身上。

    “啊!”

    在圍觀眾人齊聲驚呼中,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但聽得‘砰’的一聲猶如擊敗革般的聲音傳來,岑軒正那一百四十多斤的身軀宛如風中的落葉一般,騰空飛起,向後方倒飛而去,險些砸到一旁的幾個人,然後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倒地不起。

    “這……這怎麼可能?”

    望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尤其是有的險些被殃及的人們更是驚魂未定,嚇得臉色煞白,心臟一陣砰砰亂跳,幾乎都要快從胸腔裏蹦跳出來了。

    來到現場的,不論本身是做什麼的,但既然衣冠楚楚到了這樣的生日酒會上,便自詡為上流社會的人物,臉上無不掛著和煦的微笑,說話也是輕言細語的,擺出一副上層人士的優雅氣度和風範。又何曾見過這般場景?圍觀眾人無不色變,不約而同地退開好幾步,不過仍然是圍觀在那裏,不時在哪里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住口!”狂暴的聲音響起,宛如平地起了一聲驚雷,炸得眾人心神恍憔,站立不穩。大家轉目望去,卻見冷冰寒朝眾人冷冷掃視了一眼,眾人額頭冷汗滲出,而在冷冰寒的掃視下,只覺得周身宛如置於冰窖之中,淒冷難耐,似乎連血液也盡數冰封起來,慌不迭的扭過頭去,不敢和他的目光有所接觸。

    冷冰寒見到所有人都躲閃自己的目光後,這才緩步上前。只見剛才還意氣風發,狂妄不可一世的岑軒正臉色煞白不堪,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滴落而下,雙目緊閉,牙關死死咬在一起。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便宛如那煮熟的大蝦一般再也無法伸展開身軀。

    見此情形,冷冰寒心知岑軒正胸口屢遭重擊,估計胸腔必定出血不止,再拖延下去,必定是命懸一線。

    冷冰寒雖然對這個倨傲自大,自以為是的岑軒正全無半點好感,但是不管怎麼說,為了這點小事情就讓這個傢伙死在眼前,冷冰寒心中也是不忍,當下不再遲疑,猛的一拳擊打在他的胸口。

    眾人不由是一陣譁然。

    在他們看來,這個冷冰寒也未免太遜了吧?打不過別人,卻在這個時候來乘人之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連他們這些人也看不過去了。要不是礙於剛才一旁虎視眈眈的項軍,還有冷冰寒剛才令所有人心悸的目光,說不定還真有幾個人要上來打抱不平。

    王詩雅也是驚詫不已。

    她雖然痛恨岑軒正,可看著他如今的慘狀,還是有幾分於心不忍。不過在她看來,冷冰寒絕非是如此睚眥必報之人,即便是真想要教訓岑軒正一番,也不會假借別人之手,而在這個時候來佔便宜。當初劫機時那般危險,他同樣是絲毫不畏懼,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痛苦萬分的岑軒正卻渾身如遭雷殛,在冷冰寒巧勁的激蕩刺激之下,大口大口的吐出了黑紫色的血液。冷冰寒這強猛無鑄的一拳,將他胸腔中積壓的淤血逼出一部分來,暫時保他性命無憂。

    緊接著,冷冰寒溫暖寬厚的手掌輕輕蓋在岑軒正的胸口,一股清流漸漸從他手上傳出,流入到了岑軒正的體內,修復著他體內受損的機體。

    隨著體內受損機體的漸漸修復,那讓人難以忍受的巨大痛楚也漸漸淡去,轉而是一陣暖洋洋的、酥麻麻的感覺。岑軒正漸漸從痛苦中清醒過來,意識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腦海裏。他自地上勉力坐起,用力晃了晃混沌一片的腦袋,待眼前的漫天金星漸漸逝去,才發現冷冰寒正站在自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挺拔的身影顯得如此卓爾不群。

    “你……”岑軒正還想要色厲內荏地說幾句硬話,可在冷冰寒那清冷而寒意十足的雙眸注視下,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著,便如寒風中的落葉一般的孤獨而無助,真個如走投無路的天涯孤女般惶恐無助,全然沒了适才盛氣淩人的氣息。

    “你的傷沒什麼大礙,修養一個星期就好了。不過記得,這個星期切忌動武。還有,以後別依仗著那三腳貓的功夫就自以為不得了,天下之大,不是你這種井底之蛙可以想像的。”冷冰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說罷轉身就朝王詩雅那裏走去。

    這種人,他委實不想打什麼交道。

    此時圍觀眾人恍如夢醒一般地喧嘩出聲,目光齊刷刷的落在神色從容的冷冰寒面上。男人的目光是驚懼中帶著崇拜,女子則是清一色的愛慕與欣賞。先不說冷冰寒俊雅無雙自有吸引人的本錢,就是剛才這一番話,也也足以震撼人心。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耐,而且光是看那個打敗岑軒正的項軍都對他是俯首貼耳的,完全可以想像,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一時間,許多人都不由得相互打聽起冷冰寒的來歷。他們之所以會參加這個生日酒會,無外乎就是想要拓寬圈子,認識更多的人,眼下這不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嗎?

    一連串的變故也搞得王詩雅頗有些手足無措,心如小鹿急撞驚懼不已,眼下站在冷冰寒身旁,感受著他的鎮定從容怡然無懼,她這才算是靜下心來。而适才冷冰寒出手救了岑軒正,更是讓她心神迷醉。此刻站在冷冰寒身旁,感受著那些時髦女郎投諸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王詩雅突然覺得無限滿足,陶陶然心曠神怡,只顧著死死地握住冷冰寒的手,便連打傷了岑軒正會有怎樣的暴風驟雨,也是無意理會了。

    王詩雅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美眸顧盼之際,望見了神情戰慄一片,面色如土,平日的狂妄傲慢、冷酷深沉盡數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懼意的岑軒正,無瑕玉面閃過一抹不忍悲傷的神色,在冷冰寒耳畔柔聲道:“冰寒,他真的不要緊吧?”

    “沒事的。”冷冰寒笑了笑,旋即和聲解釋道:“只是一點小傷,淤血已經吐出來了就不礙事,多休養幾天就好了。”

    冷冰寒並沒有注意到,剛才王詩雅對自己的稱呼中,少了姓而直接稱呼的名字,顯得很是親昵,也沒有注意到,王詩雅叫出“冰寒”這個稱呼時,玉面上飛起過一抹紅霞。

    “怎麼回事?”就在此時,週邊人群潮水般的分開,一行人走了進來。

    開口之人是個個子不算太高,略微有些胖的中年男子,此時沉著臉,一雙眼睛精光散亂,正是此間的主人鄒彪。

    鄒彪正在書房裏陪著劉振海說著話,卻突然聽到有人來報說下面打起來了,頓時臉色一變,哪里還坐得住?忙向劉振海告了個退,下來看看。

    在他看來,不論是什麼原因,在自己這裏大打出手,那就是不給自己面子,何況這些賓客們個個都大有來頭,要真是傷到了誰,他也實在不好交代。

    鄒彪甫一進來,正想要先擺出自己的氣勢和威嚴來,可一下子看到了岑軒正的面容,不由失聲叫道:“這不是……這不是……岑家的岑軒正嗎?”

    因為極度的驚訝,鄒彪失卻了往日的鎮定從容,粗豪且略帶嘶啞的聲音帶上了一抹顫音,臉上也是勃然色變,眸子中閃過一抹不敢置信地色彩。

    “誰幹的?”不過他到底也算是一個白手起家,在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之人,見慣了各種大場面,經歷過了各種不為人知的事件,是雖驚不亂,見到岑軒正似乎並無大礙之後,便狠狠地望著四周的人群,陰鷙如鷹的眸子中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燒。不過重點卻是盯著場中的冷冰寒和王詩雅,誰叫他們正好在人群中間呢?看起來嫌疑最大。

    作為自家老婆露露的閨中密友,鄒彪自然是認識王詩雅,也知道她是一個空姐。他還曾經打過王詩雅的主意,不過迫於露露看得緊,也不想吃“窩邊草”,這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王詩雅被他這目光一掃,只覺得宛如被餓狼盯住一般,花容失色,慌不迭的將嬌軀緊緊的縮入冷冰寒懷中,以尋求那令人安定的暖意。

    冷冰寒輕輕拍拍她的香肩以作安慰,冷冷地望著鄒彪,淡淡地說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是你幹的?”鄒彪面上猙獰一片,語氣暴戾無比,整個人氣得直哆嗦,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看那樣子,恨不得要撲上去咬上冷冰寒兩口一般。

    也不怪他如此痛恨,岑家是他一直想要搭上的一根線,這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陪了多少笑臉,好不容易把岑家最寶貝的公子岑軒正請來參加這次生日酒會。可要是岑軒正在自己這裏出了什麼事,先不說他之前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還要惹來岑家的不滿和嫉恨,那以後還有好果子吃?
duck_t1 發表於 2011-2-20 13:00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五百七十九章 冷冰寒的風頭

岑家在首都算不得名門世家,岑軒正的老子,是廣電總局的常務副局長岑熙峰,放在首都這個藏龍臥虎之地,官爵不算如何顯赫。。但廣電總局管著國內所有的電視臺、影視傳媒公司等娛樂行業,而鄒彪眼下,正在大舉進軍娛樂行業,正好是岑家所管轄的一畝三分地。

    鄒彪雖然交際廣泛,結交了許多權貴達人和衙內,各方面也都打點到位,但真正得了大層面的,卻是寥寥無幾。在常人看來自然是風光無限,但對於許多手握實權的人物來說,卻實在算不得什麼,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想要將他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或許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說到底,鄒彪畢竟不是長江影視的衛中華,有過硬的背景,任何人想要動歪腦筋,都不得不考慮到即將而來的報復,就連廣電總局也不得不退避三舍、大開綠燈。當然,但對於真正的生意人來說,背後的權勢肯定要善用,但不會濫用。真要完全無視相關機構和部門的利益,明裏沒話說,暗地裏動動手腳搗搗亂,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衛中華對於各方面的利益,還是都有所表示。

    這是一種潛規則,即便你再大能,要是太貪心真正觸及了各方面的底限,引起了大家的反彈和抵觸,那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面好話連篇,下麵卻陰奉陽違。

    像鄒彪這種有些關係,但關係又算不得太硬的來說,廣電總局無疑就是一個必須攻克的難關。要不到時候還不要說故意刁難,只是在其中多走幾次“正常程式”,也夠鄒彪喝一壺的了。何況,旁人都要知道鄒彪開罪了岑家,哪里還會和他合作?那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因此,雖然岑軒正看起來並無大礙,但既然在自己這裏丟了面子,鄒彪就不得不替他找回來,以免他遷怒於自己,就得不償失了。何況這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有些氣度不凡,但年紀輕輕,又是和王詩雅一起來的,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大來頭,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國家部委的廳局級幹部子弟,鄒彪也不怎麼在意。

    “鄒彪,你幹什麼?小雅和她的朋是我請來的客人。”這時,露露和萬人迷她們一群姐妹一道走了過來,同行的還有一位油頭粉面、滿臉虛浮之氣的青年男子,長得倒還有幾分英俊,就是臉邪氣太濃,又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

    一邊大聲訓斥,露露一邊疾步前,護在冷冰寒和王詩雅面前,又狠狠瞪了鄒彪一眼,滿臉都是忿然和不滿的表情。

    如果是換著平時,鄒彪那肯定是最露露千依百順,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事情還牽扯到岑軒正,那就由不得他順著露露的性子了。

    鄒彪瞥了一旁臉色陰沉地可怕的岑軒正,心知今天這事要是處理不好,恐怕難以善終,又見到露露前來搗亂,心中不由得有些煩亂,不耐煩地說道:“你知道些什麼?”

    露露一怔,隨即仰起頭,反唇相譏道:“我什麼不知道?怎麼?鄒彪,你的朋是朋,我的朋就不是朋啦?”

    “麻痹的,頭髮長見識短,給我滾一邊去,少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鄒彪在眾人面前放不下臉,口出惡言道。

    這還是兩人結婚後,他第一次開口罵露露。

    “你他媽放屁!”露露也不是吃素的,杏眼圓睜,雙手叉腰,也怒氣衝衝地瞪著鄒彪,說道:“你要是敢為難我的朋,老娘我……我……我和你離婚!”

    聽到露露這麼一說,正在氣頭的鄒彪臉掛不住了,罵道:“麻痹的臭婆娘,離就離!要不老子遲早被你給害死。”

    露露一聽,整個人宛如被閃電擊中,頓時呆在那裏,俏麗的臉失去了血色,嘴唇也顫抖起來。一時間,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不斷扼緊她的脖子,這種感覺就要讓她窒息過去,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平心而論,她並不想離婚,真要離了婚,她就很難再過如今這般錦衣玉食的生活。何況,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再是長得花容月貌,也已然是昨夜黃花,想要再嫁入豪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似乎已然是騎虎難下。

    “別啊!露露,你可千萬別衝動啊。”眼看好為了自己,居然要和老公離婚,王詩雅急得是直抹眼淚,連忙走到露露面前勸阻起來。

    幾個姐妹也是一併前安慰起露露來,露露捂著臉啜泣著,很是傷心。

    “寒少,你就出面幫幫我的朋嘛……”萬人迷親昵地挽著那名年輕男子的胳膊,嗲聲嗲氣地說道。

    這名男子面露難色,不過在萬人迷的軟語相求之下,還是站了出來,看著鄒彪大大咧咧地說道:“我說這事看我面子,就這麼算了。”

    “你他媽的又是哪根蔥?”鄒彪朝這個青年男子瞪眼問道。

    “呵呵,這是我男朋冷冰寒!”還不待那名男子回答,萬人迷就帶著一陣香風窈窕走了來,親昵地挽住那名男子的胳膊,胸部高挺,不無炫耀之意地微笑著說道:“認識一下,大名鼎鼎的冷冰寒,他父親是重慶市市委記冷雲翳,乾爹是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記處記王培元……”說話的神態之間,忍不住的傲慢自得之意。

    “啊!”鄒彪聞言是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臉的肥肉輕輕哆嗦著。當時聽到冷冰寒這個名字,就覺得很熟悉,沒想到,赫然就是這個在首都圈子裏大名鼎鼎的人物。

    其他圍觀的人群中也是傳來“嘩”的一聲。所有人的眼睛全都望向了這名青年男子,目光中流露出各式各樣的古怪神情,有羡慕,也有嫉妒,更有裸的狂熱。

    在這裏的絕大多數人都無緣結識冷冰寒,但他們對於首都這些風雲人物來說,卻都很是熟悉。尤其近年來聲名鵲起,搞得丁家都吃了不少虧的冷冰寒,那更是如雷貫耳,仰慕不已。

    王詩雅卻和絕大多數人不同,她只是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這個和冷冰寒同名同姓的大人物,不過卻怎麼看也不及自己身邊的這個冷冰寒來得真實,讓她傾心。

    一想到冷冰寒在飛機的神勇表現,想起剛才他在自己被岑軒正誣衊奚落時的溫柔和體貼,為了自己更是不惜和對方大打出手,王詩雅便覺得心中暖暖的,甜甜的,似乎充滿了一種幸福的感覺。從側面看著冷冰寒那輪廓分明,猶如刀斧雕琢而出的臉龐,美眸中流露出一抹歡喜之意。無意中,嬌軀便越發朝冷冰寒的身側靠了靠。

    看著這個粉墨登場的“李鬼”,冷冰寒嘴角微微扯起一絲笑意,就仿佛是期待一出好戲的觀眾一般,想要看看這個假冒自己之人,究竟會搞出些什麼名堂來。這時,卻被王詩雅的碰觸所驚動,不由扭頭望去,問道:“怎麼啦?不舒服嗎?”

    “嗯?”王詩雅被冷冰寒的低喚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俏臉登時浮現出兩抹驚心動魄的誘人紅暈,羞不可耐之下,慌不迭地輕輕扭過頭去。

    這一幕要是讓岑軒正看到,定然又是一陣嫉恨。不過他現在全然顧不冷冰寒和王詩雅了,而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冷冰寒”,臉的倨傲之氣是蕩然無存。

    剛才見到鄒彪為自己出頭,他原本還想要火澆油一番,威逼利誘鄒彪,好生教訓一下那個不開眼的傢夥,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可眼看來了這麼一個“冷冰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适才的囂張氣焰盡數熄滅,嘴角微微抽搐著,魁梧的身形瑟縮起來,顯然是怕得厲害。

    岑軒正確實很是目空無人,傲慢無禮,但卻不是傻子。別看平日裏在首都這個圈子裏也自詡是一號人物,但他知道,自己一個副部級的,如果不是自己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結交了許多頂級的紈絝衙內,自己一個副部級的子弟是很難側身其中,成為一員的。

    而這個冷冰寒,儼然就是圈子裏的第一衙內,自己和他之間,相差也豈止十萬八千里?

    如果說自己只是一隻螢火蟲的話,那冷冰寒無疑就是當空皓月,光芒耀眼,所有的風頭全都被他搶走,自己只能是黯然神傷,卻又不得不認命。

    岑軒正本想前去和冷冰寒打個招呼,混個臉熟,可多少又有些礙於自己的驕傲,抹不下面子。正在糾結之時,鄒彪卻已然是屁顛屁顛地湊了去。

    “原來是寒少,幸會幸會!”

    鄒彪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雖然完全沒有搞清楚,這個冷冰寒怎麼就會屈尊降紆駕臨這裏,不過馬就將滿臉怒色收起,換了笑顏,疾步前,很是諂媚地迎了去,老遠就伸出了雙手。

    他知道自己此舉多少會得罪岑軒正,但只要是一個腦袋沒有進水的正常人,在這個時刻,都知道應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要是能和這個冷冰寒搭關係,那岑家還算個屁!

    可接下來,令得鄒彪極其尷尬的一幕出現了,這個“冷冰寒”瞥了他一眼,對他伸出來的手視若無睹,公子哥那種倨傲和擺譜的架勢顯露無疑。

    鄒彪臉頓時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自己好歹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在首都也算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還是某開國元勳之後,更是憑藉他多年的打拼和經營,維繫了一張巨大的關係網絡。在首都,賠笑臉的時候多,可即便市裏面的領導,碰到了自己,也會微笑著致意,打個招呼。

    可這個“冷冰寒”卻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實在有些打臉傷人,讓人下不來台。

    “活該!”見鄒彪熱臉貼了冷**,岑軒正心裏是一陣痛快,暗自罵道。不過眼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了“冷冰寒”身,心底又莫名升騰起一股強烈的失落之意。

    起碼憋了有差不多半分鐘的樣子,鄒彪這才總算是勉強壓住了胸間的怒火。誰讓這個冷冰寒確實有這個資格在他面前擺譜呢?自己已然開罪了岑軒正,要是再得罪了冷冰寒這個第一衙內,那就更是死無葬身之地了。何況,冷冰寒的“睚眥必報”那在圈子裏可是出了名的。當初聽說為了一個小明星,就不惜和丁家二少爺幹了,而且居然還搞得丁家灰頭土臉,吃了大虧。要是讓他給記恨,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久在首都,對首都這個圈子裏紈絝子弟們修理人的手段和記恨的特點,都十分瞭解。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成為冷冰寒記恨的對象,他的身子就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呵呵,寒少能夠光臨寒舍,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鄒彪再次滿臉堆笑,一邊還瞪了露露一眼,低聲埋怨道:“你這個臭婆娘,寒少來了都不給我說一聲,多失禮啊。”

    雖是責怪,不過話語間,卻多少有些打情罵俏的嗔怪之意。

    此時他也再不提剛才那“離婚”的話題了,甚至如果不是當著外人的面,他老早就撲去,抱著老婆好生親幾口了。還是老婆厲害,居然有朋能夠結交冷冰寒這個大少。只要今天能夠好好爭取一番,能得到冷大少的青睞,以後的發展,那還差得了嗎?

    鄒彪倒是完全沒想過,以冷冰寒的身份和地位,怎麼就能看得那個萬人迷?嚴格說起來,萬人迷雖然也算得是容顏嬌美,肌膚賽雪,豐盈性感,但比起露露來說,也稍遜一籌,更不用說嬌豔如花的王詩雅了。不過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何況冷冰寒原本就是以“好色”著稱,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情還少嗎?說不定那個萬人迷身藏“名器”,冷冰寒就喜歡這一口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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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五百八十章 寒少你都敢打??

鄒彪也知道,所謂的男朋友,那不過是萬人迷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或許也可以說是暫時的。1以冷冰寒這種身份地位,是絕對不可能真的把萬人迷這種女人娶回家的。充其量也做個外室,被金屋藏嬌,那也就算萬人迷祖上燒了高香。否則過段時間膩味了,扔些錢就把她給蹬了,也實屬正常。這些公子哥些,難得還會缺女人不成?只要一個眼神過去,燕瘦環肥、熟女蘿莉,那還不排著長隊由著他挑?

    當然,萬人迷最終會怎麼樣,並不在鄒彪的考慮範圍之內,他所要考慮的是能不能借助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和冷冰寒扯上點關係。

    這些年來,鄒彪之所以能夠白手起家,順風順水,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見機識趣,擅長創造機會,抓住機遇。要不他一個五服之外的旁支,又怎麼可能以那位已經過世的開國元勳的後裔自居,創下如今的這個局面?

    “冷冰寒”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鄒彪的獻媚並不感興趣,反倒是對一旁的王詩雅來了興趣,對萬人迷問道:“嬌嬌,這位是你的朋友吧?怎麼也不介紹一下?”目光緊緊的落在王詩雅的面上,眼眸之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欣賞之意。\

    也難怪,今天這個生日酒會上的漂亮女人還真不少,鶯鶯燕燕、姹紫嫣紅,個個都打扮入時,靚麗無比。但不論怎麼說,王詩雅在其中卻好似鶴立雞群,更是顯得出類拔萃、光芒耀眼。整個晚上,不少人的目光始終都追隨著她的倩影。

    萬人迷臉上就露出了尷尬之色。

    當著自己的面,新任男友就打起了自己朋友的主意,這讓她實在是忿然不已。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卻又不敢造次,更不敢惹得對方的不滿,勉強笑道:“寒少啊,這位是我的朋友小雅。1”說罷又朝王詩雅招呼道:“小雅,來,認識一下寒少……”

    眼波流離的目光中,隱隱含著一絲敵意,熱情的招呼聲中,也讓人感覺得出其中的敷衍之意。\

    萬人迷雖然一向自負美貌,可也知道,王詩雅的秀美絕倫,絕不是自己能夠相比的。而“寒少”看著王詩雅就失魂落魄,走不動道的表現,也多少讓她產生了幾分危機意識。但她好不容易才釣到了“寒少”這個金龜婿,哪里甘願讓王詩雅給搶走?

    就在這一刻間,在她心底,王詩雅便從閨中密友,變成了絲毫也不敢放鬆警惕的潛在“情敵”!

    王詩雅雖然對這個“冷冰寒”全無半點好感,不過迫於萬人迷的面子和對方的身份,只得朝他微微點頭,平淡地問候道:“寒少你好!”

    “好,好!”

    王詩雅天籟般魅惑力十足的嬌柔語調,引得那名男子露出色相授予的神情,連忙掙脫了萬人迷的懷抱,嬉皮笑臉地朝王詩雅那裏走了過去,臉上也浮現出一種不懷好意的淫笑,上下打量著王詩雅那傲人的身材,嘖嘖有聲。\

    見到對方那肆虐無忌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轉,露出狼一樣的光芒,王詩雅心頭一顫,臉上也露出了驚恐和警惕的表情來,身子連忙朝冷冰寒懷裏湊了湊,輕聲對他說道:“我怕……”

    嬌柔的聲調中帶著一抹明顯的顫音,似乎是怕得厲害,引得冷冰寒憐惜之意大盛,不由自主的伸手將她窈窕豐盈的如柳纖腰摟住。

    王詩雅猝不及防之下,玉面登時緋紅一片,貝齒輕咬著紅唇。眸子中驚喜交集,那香軟滑嫩、窈窕動人的嬌軀也是輕輕顫抖著。引得冷冰寒是心猿意馬、魂魄搖曳情難自禁,而鼻翼間充斥著王詩雅身上那清幽的處子體香,更是惑心亂意,在強烈地感官刺激下,冷冰寒愜意舒暢之餘也多少有些難為情,俊面微紅,輕輕拍拍王詩雅的纖手,柔聲道:“別怕,有我在呢!”

    和緩的話語,卻是擲地有聲,更充滿了強大的自信。1\王詩雅聽出其中的關愛之意,心?*椒⒌賾湓茫舫菀恍Π倩ㄊ嶸潰骸壩心閽諼疑砼裕也挪慌履兀 ?br />
    輕柔的話語中柔情依依。更是有著無盡的依戀之意,冷冰寒只覺得心中異樣的情懷升騰而起,情不自禁的將王詩雅摟得更緊。

    王詩雅玉面紅若霞燒,嬌豔欲滴,感受著他的野蠻與輕薄,“嚶嚀”低吟出聲。

    嬌吟之聲雖低不可聞,落在冷冰寒耳中,卻不啻於驚天霹靂,他渾身一顫,登時察覺到自己的不對頭,望著懷中佳人那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地玉面上浮現出的那一抹驚心動魄的紅暈,是尷尬不已,心中羞慚之意大盛,暗道“該死”,忙鬆開王詩雅的纖腰,屏息靜氣收斂住紛亂如潮的思緒。

    看著兩人在那裏若無旁人的卿卿我我,那名冒充“冷冰寒”的男子腳步一滯,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一見到那名男子臉色大變,周圍的眾人不由得都是一驚。即便是一旁的露露也不由得快步上前,滿臉賠笑地湊了上去,對“寒少”說道:“哎呀,寒少,你剛剛才趕來,都還沒來得及坐下歇歇。我們二樓上有雅間,要不上去坐坐?”一邊說著,一邊給王詩雅遞了一個眼色。

    你們兩人感情再好,也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得這麼明顯吧?那豈不是讓“寒少”下不來台嗎?雖然露露心裏對這個“寒少”也滿是厭惡,可再給她幾個膽,也不敢開罪這種大人物,只得上來打圓場。真要是惹惱了這尊“大神”,估計在場的誰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那名男子看到露露迎了上來,嬉皮笑臉地在她秀髮上嗅了嗅,嘿嘿笑道:“好香!”此時完全是一副痞子的摸樣,哪里有半點**的樣子?

    冷冰寒眉頭一皺,這個冒充自己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有城府工於心計之人。\可他又究竟吃了什麼豹子膽,居然敢打著自己的名頭在外面招搖撞騙?

    露露嬌軀微微一顫,美眸子中閃過一抹怒意,臉上卻不得不一臉笑容,嬌聲嬌氣的撒嬌:“真討厭!”同時尋思著怎麼能快點將這個寒少帶到樓上去,別讓他老在這裏糾纏王詩雅。

    鄒彪見到老婆被“寒少”調戲,臉色也極為難看,不過卻不敢說什麼,只得在一旁怏怏地陪著笑,心裏卻憋著火。

    卻不料那名男子調笑了露露一句,又轉過頭來朝王詩雅而去,臉上露出無比貪婪邪惡的神情,卻故作彬彬有禮,微鞠一躬,和聲說道:“小雅是吧?你真是漂亮,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共進晚餐?”

    鄒彪就笑著在一旁幫腔道:“既然寒少這麼給面子,一起去吃過飯也好啊……”

    那名男子便露出得意的笑容。

    貌似還從來沒有人在知道了他如此顯赫的身份之後,還能夠拒絕自己的邀請。\

    露露和萬人迷她們這些姐妹聞言是臉色一變,她們對於“寒少”這種紈絝子弟的圖謀又如何不知?不過卻是不敢多言,生怕一不小心惹禍上身。不過心裏都為好姐妹捏了一把汗。

    王詩雅咬了咬牙,臉色是一陣變幻,偷偷瞥了一眼冷冰寒,只見他沉穩如山地站在自己身旁,臉上波瀾不驚,原本略略蹙起的雙眉早已看不出半點異樣。1

    冷冰寒似乎感覺到了王詩雅偷瞥過來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縷笑意,王詩雅心中大定,忽然就覺得有了很強的底氣,臉色也逐漸恢復了平靜,淡然說道:“實在對不起寒少,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小雅!”

    那名男子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鄒彪就板下臉來。\

    這個小雅怎麼就一點也不識趣?能夠傍上“寒少”這樣的大人物,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尋常人還沒有這樣的機會呢!

    王詩雅有沒有這種福分,鄒彪並不關心,他所關心的是能不能討好這個“寒少”,從而得到他的青睞。因此,他對於促成“寒少”和王詩雅的好事是不遺餘力。

    見到“寒少”找上了王詩雅,岑軒正面上的羞慚神色驀地消逝不見,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複雜的神秘笑意。

    剛才那個帥氣地讓自己都不由自慚形穢的男子如此維護王詩雅,還不惜讓保鏢打傷了自己。他現在倒是要看看,面對這個紈絝的“寒少”,他還能?*躚謀硐鄭?br />
    鄒彪沉著臉,正要說話,不料“寒少”卻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副和煦的笑容來,很是溫和地對王詩雅說道:“沒關係,你要是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好了。\”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去拉王詩雅,卻不料就在此時,一個人影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赫然就是剛才打傷了岑軒正的那名男子項軍。

    “喂,你他媽的……哎呀哎呀……”話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淒厲地尖叫。他的手腕被項軍一隻寬大厚實的手掌緊緊地捏住,再難以向前移動半分,而腕部恍如被一隻鐵鉗夾住一般地疼痛難忍,澎湃地力道傳來,腕骨似乎也在呻吟作響。

    “鬆手,我**的,鬆手啊……”那名男子氣急敗壞的哭喊聲中,滿蘊著極度地痛楚,臉色煞白不堪,額頭黃豆大的冷汗涔涔留下。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個人居然敢和“寒少”動手?那不是壽星公吃砒霜,不想要命啦!

    甚至有些人已經情不自禁搖搖頭,在心頭為這個男子和那一對俊男靚女們擔心起來。\

    項軍順勢在那名“寒少”小腹間踹了一腳,“寒少”喉嚨裏“喔喔”連聲,身子就彎成了大蝦的形狀。緊接著,項軍兔起鶻落之間就將“寒少”按到在地,左腳還重重踏在他的背上,動作一氣呵成,熟極如流,沒有半點遲滯。

    “寒少”滿面漲紅,瘦弱的身體如蠕蟲一般的拼命扭動著,卻硬是連半點也動彈不得。

    鄒彪、露露、王詩雅,還有屋裏所有人,頓時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鄒彪是嚇得不輕,終於回過神來後,是一蹦三丈高,指著項軍的鼻頭就罵道:“你麻痹的怎麼回事?”一邊說著,還一邊張牙舞爪地朝項軍撲了過去,一副救主心切的摸樣。

    項軍卻是二話不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了過去。

    別看鄒彪五大三粗的,可平日裏疏於鍛煉,哪里躲得開?生生受了一記,哎呦連聲,一個趔趄,摔倒在一邊,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滴直淌下來,半邊臉也腫得老高。

    鄒彪甩了甩兀自發暈的腦袋,拼命的爬起,面色登時紫漲一片。在自己家裏被別人打了,這讓他實在難以接受,望著項軍的眼神中,蘊含著滔天的仇恨和極度的羞怒之意。

    “媽的,老子和你拼了!”鄒彪口中赫赫大呼,狀如受傷野獸,眸子中流露出猙獰地光芒,嘶聲吼道,被暴怒激昏了頭腦的他無暇去細想自己根本就不是項軍的對手,叫囂著就還要衝上去,只是在這一刹那,陡然覺得半邊身子一麻,肩膀被一隻鐵鑄般的手掌死死按住。

    鄒彪充滿怒意的眼眸狠狠的向後回視,卻迎上了一雙目光爍爍的眼睛。

    一見到來人,鄒彪不由得大喜,連聲說道:“劉局,你來得正好,這個臭小子不僅打我,還打傷了‘寒少’,你快叫人把他們都給抓起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首都海鎮區公安局的局長劉振海。

    “寒少?”劉振海聞言眉頭一蹙,卻又很快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鄒彪,我希望你冷靜下來,別再鬧事。否則,我可要將你依法拘留。打架鬥毆,依照條例,可是要拘留一到兩周的。”冷冷地話語中有著淡淡的威脅之意。

    “你說什麼?我打架鬥毆?!?”如果不是劉振海按住他的肩膀,鄒彪肯定是一個高狂蹦起來,便是如此,他臉上也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劉振海,語調尖銳的宛如駡街的潑婦,怒喝道:“你他媽的眼睛瞎了嗎?你沒看到是他打了我?”
duck_t1 發表於 2011-2-20 13:00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五百八十一章 闖大禍了!

盛怒之下,鄒彪已然顧不得劉振海是自己一直想要刻意籠絡的貴人。當然,也或許是他認為自己是為了“寒少”出頭,一定會得到“寒少”的青睞,有了“寒少”這樣的大靠山,劉振海這個分局局長,又哪里入得了他的法眼?日後說不得還要看自己的眼色呢!

望著幾近瘋狂的鄒彪,劉振海眉頭一皺,神色不悅地冷哼一聲,說道:“我只看到你想要打人,可沒看到你被打。”

這話其中的袒護之意就很是明顯了,畢竟鄒彪那半邊腫得老高的臉,還清晰在目,嘴角也浸著一絲血跡,是不是被打了,那是一目了然。周圍眾人雖然很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眼見連劉振海都明顯偏幫對方,多少也心知其中必有原委,哪里還敢去自找沒趣?能夠驅動一個分局局長出頭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能有這個能耐的衙內,四九城裏也是屈指可數。

莫非這個英俊帥氣的年輕人,還真是大有來頭,讓鄒彪這次碰到了鐵門檻不成?不過大家都很是瞭解鄒彪,他雖然上不了什麼大臺面,但久在首都各衙門廝混,方方面面的關係門道那是最清楚不過,真有這樣一位大人物,又怎麼會不知道,還生生撞上槍口去?

況且,國內的衙內,又還有誰能比得過冷冰寒嗎?作為王老爺子最最寵愛的幹孫子,冷冰寒就算在這藏龍臥虎的京師重地,也是十分恐怖的存在。而這位居然連如此人物都敢打,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有足夠的依仗,真的可以完全不把冷冰寒放在眼裏,不過,這可能嗎?至少沒有人會相信,真有這樣的人物存在。至少在王老爺子還健在的時候,敢去輕捋虎鬚的,國內還實在找不出幾個。

第二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瘋了,瘋到了自己找死的地步。不過看他那氣定神閑的摸樣和氣度,怎麼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何況即便他真的瘋了,劉振海也不會和他一起瘋吧?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且不管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總歸不會是等閒之輩,而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凡人哪敢瞎摻合進去?恐怕還不連骨頭渣滓都剩不下。

這一系列的變化,也把王詩雅和露露,還有萬人迷她們全都驚呆了。

前面項軍出手痛毆岑軒正,王詩雅雖然有些擔心,不過冷冰寒那篤實淡定的舉止,似乎透露出極大的自信已然感染了她,心底的愁緒,也在一絲絲的被剝離開去。可眼下打傷的,卻是大名鼎鼎的“寒少”,那無異於是捅破了天,還能有好果子吃嗎?一想到這個,王詩雅心裏是惶惑不已,眼皮不自禁地跳個不停,眼神中更是驚恐一片,讓人望之不由生出酸楚憐惜之意。

萬人迷目瞪口呆一陣之後才反應過來,寒少居然被打了!如果不是看著鄒彪沖上前狠狠挨了一巴掌,她也一定會沖上前維護自己的男朋友了。不過看著鄒彪那腫得老高的臉,心裏又是一寒,卻又將目標對準了王詩雅,似乎這一切的禍因,全都是因她而起一般,惡狠狠地看著她,高聳的**劇烈的起伏著,晃起一陣迷人的影像,破口大駡道:“小雅,我們寒少可是來幫你們的,你們怎麼能打人啊?還不趕快放人……”

“我……我……”王詩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疑惑混雜著惶恐交織成一片複雜的神情,呼吸不知不覺間竟然變得有些滯澀,挽住冷冰寒胳膊的手因為用力,秀美絕倫的手指泛白,手背上青筋**而出。

露露也是神色複雜地看了王詩雅一眼,然後慌不迭的上前攙扶住鄒彪,顫聲道:“老公,你沒事吧?”

“滾一邊去!”鄒彪一把將露露推開,急促的喘息著,神色越發的淒厲,驀地,微一沉肩,甩落劉振海的手掌,盯著劉振海,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嘲諷之意甚濃:“好,好,劉振海,你夠膽子,得罪了寒少,我看你會有什麼好下場?”

“哈哈!”劉振海聞言先是一陣放聲大笑,仿佛鄒彪所說的是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了。之後才神色一正,不屑地說道:“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寒少’有這麼大的本事。”

見劉振海全然不買賬,也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鄒彪頓時愣住了,呆呆地盯著劉振海,仿佛相識多日,今天才第一次徹底認識他一般。

在鄒彪的印象中,劉振海可絕非是一個正義淩然,不畏強權之人,要不然也不會從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爬到了現在分局局長的位置上,而且很快又要更進一步。但今天他的表現,卻極大地出乎了自己的預料,難得他就不怕開罪了“寒少”嗎?

可就在此時,鄒彪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指著還被項軍踏在腳下的“寒少”,顫抖著聲音說道:“他……他……”

這一刻,他總算想明白了,這件事情到底哪里有什麼不妥。劉振海正是因為派人誤抓了冷冰寒,因禍得福,和冷冰寒攀上了關係,這才得以投入王系麾下,這對於首都這個圈子已然不是什麼秘密了。他又怎麼可能不認識冷冰寒,又怎麼可能見到寒少被打而無動於衷?

那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寒少”,根本就是假的。

一想通了這裏,鄒彪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巴掌。麻痹的,自己怎麼就能相信,大名鼎鼎的寒少,居然能看上萬人迷這樣的貨色呢?就她那身爛肉,估計倒貼上去,寒少連正眼都不會看吧!

鄒彪再回過頭去仔細打量了冷冰寒一番,只見他俊逸無雙的面上有一種閒庭信步般的優雅從容,臉上更沒有露出什麼可怕的肅殺之意,可是望著他,鄒彪卻覺得天仿佛陰沉了下來,身體不自禁的連連打著寒噤。即便再愚鈍的人也可覺察出,這個表面看來俊雅而溫和的年輕人,真是大有來頭,絕非泛泛之輩。

麻痹的,這事鬧得,為了一個西貝貨得罪了一個真正有來頭的公子哥,鄒彪是追悔莫及啊,腦門子已經滲出了冷汗。

此時,幾個保安聞訊趕來,他們都是鄒彪手底下的員工,今天是過來幫忙的。看到老闆被打了,當然要掙表現,拿著警棍虎視眈眈圍了上來。

項軍眸子中不由得一冷,讓所有圍觀的人生出一股子直逼心底、勢能凍結五臟六腑的濃濃寒意。

鄒彪此時卻是一反剛從恨不得將對付大卸八塊的態度,排開一眾保安,大聲呵斥道:“退下去!”

保安聞言朝著鄒彪恭謹的微一躬身,齊刷刷的如潮水般的退卻了。這些事情他們原本就不想管,不過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終歸發工資給他們的,乃是鄒彪,這中間的厲害關係,他們還是理得很清楚的。

劉振海像是看怪物一般望了他一眼,滿是同情地搖了搖頭。

當時他聽到寒少也來了這裏,急忙從二樓上下來,正巧見到了那個假寒少正在那裏招搖撞騙,當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要上前去揭穿這個無恥的騙子,再好好給他一頓教訓時,卻猛然間見到了真正的寒少。

不過寒少卻是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劉振海雖然並不明白,寒少為什麼會對自己搖頭,不過有一點卻是知道的,那就是他老人家不願意再這裏曝露身份。

雖然寒少不願意曝露身份,但這難得的表現機會劉振海當然不會錯過,這也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其實對於鄒彪,劉振海的印象還算不錯,畢竟鄒彪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很懂得拿捏輕重,態度也很誠懇,出手也大方,委實讓人很難對他生厭。不過事情既然涉及到了寒少,那別說是鄒彪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同樣不買賬。

而他剛從的搖頭,更是為鄒彪深感不值。他知道,鄒彪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反應,全因想討好“寒少”。只不過他全然不知,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巴結討好的物件,卻正是他要對付的人。

這一切,還真是陰差陽錯啊,看來鄒彪就沒這個福分!

“算了,項軍,這裏就交給劉局吧,相信他會處理妥當的。”這時冷冰寒眉頭又是一蹙,掃了劉振海一眼,淡然地說道。

這種事情,他向來不感冒,何況他也相信,劉振海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圖,將這件事情妥善處理好的。

一語說罷,冷冰寒也不再停留,拉著王詩雅徑直從瞠目結舌的鄒彪身邊走了過去,緩步離去。

“劉局,那可就交給你了哈!”眾目睽睽中,項軍大大咧咧地和劉振海說了一聲,才依言鬆開腳底的那名冒名的男子。男子痛苦的扭動著身軀,掙紮了好久卻爬不起來。還是萬人迷趕緊上前,將他攙扶起來,看著不復當初的意氣襟襟,神情間很是有些狼狽的男子,是心疼不已,軟語安慰。原本還想要好生數落“忘恩負義”的冷冰寒和王詩雅的各種不是,不過偷瞥了一眼一旁的項軍,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是?

“你放心,人交給我誤不了事!”劉振海是拍著胸脯笑眯眯地對項軍說道。

別看項軍只是一個保鏢,但劉振海卻從來也不敢有所輕視,私下裏更是屈意結交,彼此之間的關係還不錯。雖然項軍他們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身份,但劉振海隱隱也知道一些。

鄒彪聞言目中泛過一絲訝異的色彩。聽這口氣,聽這個保鏢摸樣的人不僅和劉振海相熟,而且對劉振海並沒有多少尊敬的成分在其中。一個保鏢都能如此,那主子又該是何等的人物?

項軍仿佛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冷冷一笑,望了鄒彪一眼,那殺氣四溢的眼神,刹那間令得鄒彪渾身冷汗直冒,雙腳一軟,差點站立不住癱倒在地上,這才轉身跟隨冷冰寒的腳步而去了。

“劉局,他……那個……”鄒彪望了一眼項軍遠去的身影,只覺得喉嚨一陣乾澀,牽強的一笑,對劉振海說道:“我……”

劉振海看著項軍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這才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鄒彪,咬著牙低聲說道:“闖大禍了,你自求多福吧,這一回我也救不了你!你啊,以後記得,什麼事情別瞎摻合。”

雖是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劉振海這麼一說,鄒彪還是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老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露露是大為不解,見鄒彪臉色極為難看,忙上前來問道。

鄒彪此時哪里還顧得上她,見到劉振海轉身就要去一旁打電話,抹了一把冷汗,一把拉住劉振海,嘴角肌肉微微抽搐著,硬生生的扯了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勉力乾巴巴地看著劉振海低聲說道:“劉局,劉局,看在平時的情分上,給兄弟指點一條明路吧。這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四九城裏,什麼人物沒有?得罪了人並不可怕,至少還有可以斡旋的可能。鄒彪雖然算不得什麼大人物,可畢竟交際甚廣,甚至和不少大人物,也拐彎抹角地有著不少利益往來。何況自己這也是無心之失,又不是什麼生死大仇,還真能把人往死裏整啊?大不了到時候賠下面子,請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居間斡旋一下,好好說合,天大的事情都散了。

更可怕的是,你得罪了誰都不知道,想要燒高香都找不准廟門,那可就麻煩了。

劉振海是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輕歎了一聲說道:“鄒老弟,不是我不幫你。別人沒有點頭,我可不敢多嘴,你還是另想辦法吧!”說罷有些愛莫能助地拍了拍鄒彪的肩膀,去打電話叫人去了。

寒少吩咐的事情,他哪里敢不上心?尤其這個膽大包天的傢夥,居然還敢冒充寒少的名頭,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要不好好“招待”一番,又豈能對得住寒少對自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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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五百八十二章 惶惑

別看雅然居這裏不屬於海鎮區的管轄範圍,不過劉振海一個電話,沒過幾分鐘,幾台警車就鳴著警笛,呼啦呼啦地開進了別墅,隨著一陣慌亂匆匆地步伐清晰的落入眾人的耳膜,十幾個身穿制服的員警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一名帶隊的警官四周打量,一邊還大聲問道:“請問哪一位是劉局長?”

    “我就是!”劉振海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裏,大大咧咧地招呼著。

    他並沒有叫自己局裏的手下來,而是直接給這裏所屬的豐台區分局局長程巨集光打了電話。

    雖然都是同一系統的,不過要是跨區域行動,總是有些犯忌諱,更無異於打豐台區分局的臉。雖然劉振海現在可是首都公安系統裏的紅人,哪個分局敢不給面子?不過正因為他現在到了晉升的關鍵時候,更是要注意這些小細節,不到萬不得已,最好還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過於出格了,畢竟夜長夢多,還是小心一些微妙。\

    這也是冷冰寒曾經告誡過他的。

    其實就算是他不打這個電話,豐台區分局也接警準備出動了。剛才項軍和岑軒正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報了警。像雅然居這種豪華別墅區,所住之人非富即貴,更是當地警方所重點關注的目標,接警後自當是不容等閒視之。

    當然,這種事情一般不會驚動到分局局長,因此,當程宏光接到劉振海的電話之後,很有幾分意外,不過卻也不敢有絲毫怠慢,不僅是立馬通知了手下火速趕往雅然居,一切聽從劉振海的指揮,一邊也急忙從家裏趕回局裏。

    這名帶隊的警官就快步跑到劉振海面前,立正敬禮,恭敬地叫道:“劉局長你好!豐台分局刑警支隊副支隊長關軒新等候您的指示!”

    關軒新雖然不認識劉振海,但首都公安系統的幹警們,消息稍微靈通一點的,又有誰不知道對這個首都公安系統裏赫赫有名的人物?聽說連市局的田局也不止一次在大會小會上表揚劉振海,而且現在系統內還一直在流傳,劉振海將調往部裏擔任要職。\眼前這個人和傳聞中劉振海的形象一模一樣,大大咧咧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馬大哈似的人物,不過雙眼之中偶爾閃過的淩厲神色,卻叫人心驚膽寒。這樣的牛人,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好。這些即使沒有程局長的特意叮囑,關軒新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劉局親自給自己的頂頭上司程局打電話。

    四九城裏,什麼人都有,尤其是在這種豪華巨宅之中,說不定就能碰到各種各樣的大人物。這些員警也都是成了精的,等閒不敢去自討沒趣。要不是程局發下話來,他們還真不敢來這裏撒野。

    一看到這個場景,即便有些不知道劉振海身份來歷的賓客,也多少有些猜測,這個劉局長,說不定就是員警系統裏的大領導,難怪能讓這些員警們俯首貼耳,恭敬不已。\

    “小關啊,這裏有一個疑犯,冒充中央高級幹部子弟在這裏行騙,已經被控制住了。這樣吧,你先把犯罪嫌疑人帶回你們分局去,瞭解一下情況再說。”

    劉振海也不客氣,直接吩咐道。

    那名冒充冷冰寒的男子,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便被萬人迷攙扶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一邊叫著疼,一邊一直在那裏喋喋不休地叫囂,要收拾這個。忽然聽聞劉振海點破了自己的身份,面上陡然變得死灰一片,不過很快又猶如屁股上被針紮了一般,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們都瞎了狗眼啊,誰說我是冒充的?我可告訴你們,我叫冷冰寒,我老爸是……”

    “啪”!

    他話還沒說完,一記清脆的耳光聲想起,他那小白臉上頓時浮現起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所有人都驚住了,因為這次出手打這名男子的不是別人,正是此間的主人,剛才一直巴結討好他的鄒彪。\

    “你……你敢打我……我他媽的絕饒不了你……哎呀……”原來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另一邊的小白臉也紅彤彤的,絲毫也不比鄒彪那半邊臉遜色。

    “**的,你這個騙子,還敢在這裏胡說八道,老子可是讓你給害死了!”只見鄒彪咬牙切齒地從牙齒縫裏迸出這麼一句話來,面上猙獰一片,語氣暴戾無比,整個人氣得直哆嗦,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那神情,幾乎恨不得要將對方一口吞下去。

    急怒攻心之下,鄒彪更是飛起一腳,正中那名男子下腹。那名男子“哎呦”一聲叫喚,便即捂著肚子,軟綿綿地跪倒下去。

    鄒彪卻似乎還不解氣,狠狠地接連踹了他數腳,就好像兩人有著深仇大恨一般,下手毫不留情,幾腳下去,那名男子也只剩下哼哼的份了。\

    關軒新和一眾員警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傻眼了,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見劉振海並沒有勸阻的意思,反而是笑呵呵地看著鄒彪痛毆這名騙子,何況鄒彪也算是當地的一個大人物,交際廣、能量大,又豈是他們這些小員警敢管的?當即也不多事,只是把眼睛扭到一旁,權當沒有見到這一幕。

    連踹數腳之後,鄒彪也是累得氣喘吁吁,掏出手帕擦擦額頭的汗水,朝著一旁冷眼旁觀的劉振海,苦澀一笑說道:“唉,鄒某失態啦,讓劉局見笑了,唉,我真是被這個可惡的騙子給氣糊塗了。”

    劉振海笑了笑,他對鄒彪的行為完全可以理解,要是換著是自己,保不定比鄒彪還更要瘋狂呢!不過他還是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懊惱沒什麼用,還是想想該如何善後吧!”

    鄒彪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肥肉輕輕哆嗦著,眼神散亂恍惚一片,說道:“盡力而為吧!”嘶啞淒厲的聲音中,有著無盡的惶惑之意。\

    劉振海見到鄒彪失落惶惑神情,也有幾分不忍,不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對關軒新說道:“小關,我陪你們走一趟吧。”

    這點小事原本根本就無須他親自走一趟,不過寒少親自交代下來的事情,他又哪里敢懈怠大意?他還想著看看先按照程式,將人帶往豐台分局後,能不能再由自己的人接手,搞回海鎮區去。畢竟好些事情,還是在自己手上要方便得多。

    不過關軒新一聽這話,卻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不是劉振海出面,那根本就無須刑警出動,派出所就完全可以搞定了。可劉振海這還要親自去,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再聯想到剛才劉振海提及過的,這個騙子冒充的是中央**,頭皮炸開般地隱隱發麻,饒是他膽大包天,在這一刻,寒毛也是倒豎而起,後背也早已濕透。\

    事情再小,可一旦涉及到了高層,估計就沒那麼簡單。要不哪里就有那麼巧,騙子行騙正好讓劉局給碰上,還抓了個現行?這中間肯定不簡單。

    不過到底有什麼原委真相,關軒新並不想知道,這也不是他這個層次的蝦兵蟹將能夠摻合的。反正這事有劉局和程局在上面撐著,他只管服從做事就好。於是一擺手,帶來的十幾個員警便一湧而上,將這名冒充冷冰寒的男子從地上拽了起來,控制住,押了出去。

    其實這名男子也只剩下半條命了,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而萬人迷也傻了,這個為萬人敬仰,大家爭相巴結的“寒少”,怎麼眨眼之間,就成了騙子?這會不會搞錯了?一時間,神色大變,胸腔一緊,宛如被一隻無形的鬼手抓住一般的難以呼吸。

    眼看員警們押著那名男子就要走出別墅了,萬人迷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勇氣,氣急敗壞一臉惶惑的跑了過來,死死拽住一名員警的胳膊,就如同一個潑婦一般,嘶聲力竭地大聲叫喊道:“你們抓錯人了,你們知不知道他是誰啊,他可是**,你們要惹禍的……”

    萬人迷因為極度的惶惑和不安,玉面鐵青一片,神情猙獰而可怖,那尖利刺耳的叫喊聲,在別墅裏回蕩,聽得眾人心裏一顫。\

    話音未落,卻突然聽得“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卻見萬人迷捂著自己的臉,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關軒新寒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摸樣,冷冷地對她說道:“你要是再阻礙我們執行公務,連你一起抓。”

    萬人迷這一刻也是真的嚇傻了,捂著臉,驚恐地望著對方,過了好久,才“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聲是悲愴一片,聞著傷心。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那名“寒少”鐵定是假的了,要不,鄒彪和員警就算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去碰他啊。\只不過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罷了。因為這些天來,為了討好這名**,自己不僅是和他上了床,還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錢,真是人財兩失,虧大發了。

    “他媽的給我閉嘴!”一聲沉喝自鄒彪口中傳出,便似平地起了個炸雷,震得萬人迷是渾身一個哆嗦,哭也不敢哭了,抬起滿是淚眼的頭來,看著鄒彪。

    鄒彪狠狠瞪了她一眼,急促的喘息平復下來。他**情老練,單只一瞬間,便恢復了常態,轉過頭來對所有的賓客說道:“各位,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發生了些意外,招呼不周。下次鄒某一定補上,還請大家先行回去吧。”

    其實眾人早就心生去意了,這裏發生的這些事情,可絕非什麼小事情,誰也不想被無辜殃及。現在一聽鄒彪這話,當即是三三兩兩攜伴離去,很快,原本熱熱鬧鬧的生日酒會立馬是人去樓空,偌大的別墅,冷冷清清,再也見不到幾個人影。\

    或許在大勢未明朗的情況下,這裏也只能是門可羅雀,冷冷清清。

    世間原本如此,錦上添花之人多,雪中送炭的少。眼看鄒彪有可能大禍臨頭,還有幾個人敢和他牽扯上什麼關係?

    等上了警車之後,一個員警向關軒新忿然不平地說道:“頭,那誰啊,這麼牛逼,正眼都不看你,還指手劃腳的,真是太過分了!”

    “別他媽的胡說!”關軒新瞪著眼睛罵道,隨即又向身後看了看,才壓低聲音說道:“都他媽的給老子見機一點,那個劉局可是海鎮區的劉振海局長!”

    “啊!他就是劉局長?”聲音中透著誠惶誠恐的意味。

    現在他們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頭會在這個人面前表現地如此恭敬,媽的,還真是大人物啊。

    那名冒充冷冰寒的男子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是在心底長歎一聲,暗自叫苦道:麻痹的,怎麼這麼倒楣,就落到了他的手裏?這次可真是完了!

    等來賓盡數走光之後,鄒彪失魂落魄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點起一支煙,狠狠抽了兩口,或許是抽得太急被嗆住了,劇烈地咳嗽起來。

    “老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露露這時連忙上前來一邊拍著鄒彪的後背,一邊問道。

    鄒彪神情很有些激動,劇烈的喘息了幾口粗氣,這才狠狠盯了露露一眼,沒好氣地罵道:“你還好意思問?還不都是你這個花癡朋友,找了個騙子,我他媽的都要被你們給害死了。”

    想起那個給了自己一巴掌的保鏢,鄒彪不自禁地順著脊樑骨望上直冒冷氣。

    “對了,和王詩雅在一起的那名男子到底是什麼來頭,你知不知道啊?”鄒彪突然抓著露露的手,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露露這一刻也是真的嚇傻了,望著滿臉期冀的鄒彪,不知所措。

    “你他媽的不知道給王詩雅打電話問啊!”要不是現在還指望著她從王詩雅那裏打探消息,鄒彪恨不得給這個沒用的婆娘一巴掌。

    “哦,我馬上打,馬上打……”露露慌慌張張,語無倫次地說道,一邊拿出手機來撥通了王詩雅的電話。

    如果是平時鄒彪敢這樣吼她的話,她保管不會給鄒彪什麼好臉色看。不過眼見現在似乎情況緊急,她早就失去方寸了。

    鄒彪真要有什麼事,自己不也就完了麼?
duck_t1 發表於 2011-2-20 13:01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五百八十三章 表白

提心吊膽地跟著冷冰寒從別墅裏出來,王詩雅一雙玉臂緊緊地摟著冷冰寒的腰部,面色微有些蒼白,眸子中疑慮不定,看著那夾雜在淅淅瀝瀝的冬雨裏那四處飄飛的雪花,只覺得自己的心思,宛如這雪花一般,漂浮不定忐忑一片。.

    路旁燈光昏黃幽暗,夾雜著細小雪花的雨雪紛紛灑灑,能見度極低。朔風穿過小路兩旁那鳥七八黑的灌木叢,發出嗚咽的聲音,那陰暗處,便似有無數面目猙獰地惡獸潛藏一般的可怖。望著眼前的一切,傾聽著雨雪壓得路旁大樹枯枝發出的吱呀酸澀之聲,王詩雅驀地有些心驚膽戰,慌不迭的將嬌軀朝冷冰寒身側靠了靠。

    冷冰寒本在推敲著今晚發生的事情,被王詩雅的碰觸所驚醒,扭頭望去,卻見她那如玉貝齒死死咬著香唇,泛出了一絲血跡尚不自知。冷冰寒此時才想起,适才王詩雅出奇的沉默,眉宇間悶悶不樂,似有滿懷的愁緒難以排解似的。

    “怎麼,害怕?”冷冰寒愛憐地望了一眼如同受驚小鹿一般的王詩雅,笑著問道。

    王詩雅點了點頭,可隨即又搖了搖頭。

    冷冰寒就笑了,說道:“害怕就害怕,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你就不害怕?”王詩雅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咬著嘴唇看著冷冰寒問道。

    “我為什麼要害怕?”冷冰寒饒有興致地問道。

    王詩雅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冷冰寒,那清秀的臉浮現出幾分堅毅,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世間風雲,性感的小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個冷冰寒,不管是當初在那危機四伏的飛機,還是在現在,仿佛永遠都那麼篤實淡定,英姿勃發,讓人癡迷沉醉。

    冷冰寒似乎知道王詩雅心頭的憂慮,淡淡說道:“社會沒你想的那麼黑暗,不是有錢有權人就能為所欲為,放心,不會有事的。”

    王詩雅極為苦澀地笑了笑,這個冷冰寒說的也實在太輕鬆了,這世不為人知的黑暗,實在多了去了。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了,又何苦讓他煩心呢?

    此時,項軍已經將車子開了過來,緩緩停在二人身旁。

    “車!”冷冰寒不著痕跡地鬆開王詩雅緊緊抱著自己腰部的玉臂,拉開車門,柔聲道。

    可是王詩雅卻宛如受驚了的貓咪一般將冷冰寒摟得更緊,玉面清淚流下,哽咽著道:“冰寒,能陪我走走嗎?”無力的聲音中,有著說不出的柔弱與惶恐。

    佳人軟語請求,冷冰寒自當無法拒絕,於是關車門,陪著王詩雅緩緩在院落裏慢走著。而項軍則是開著車,遠遠地跟在後面。

    一路無話,兩人就這麼在雨雪中漫步,良久後王詩雅方才幽幽地道:“你不想問問我跟那個岑軒正到底是什麼關係嗎?”

    王詩雅的聲音忐忑不安,卻又自顧自地說道:“他是我的初戀男。”

    “哦!”冷冰寒應了一聲,神情平淡。這一點,只要兩眼不盲的人,從今天的所發生的事情大致都可以瞧得出來。

    王詩雅聽他語氣冷淡,神色不由得一緊,顫聲道:“四年前,我剛進入到航空公司,一次在飛行過程中遇到了他……”

    王詩雅嘴角露出一抹酸澀的笑意,“他很英俊,也很細心體貼,武功還好,還彈得一手好吉他,很多女孩子都迷戀他,我也很……很……,不久之後,他開始大張旗鼓地追求我,又是送花,又是打聽清楚我飛行的日程,來接我下班,還送我許多的小禮物……我當時很開心,真的覺得找到了一個心儀、可靠,能夠攜手白首的好男人……”

    說到這裏,王詩雅“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哭聲中似有著無限的委屈。

    冷冰寒心中一疼,下意識地將她抱緊,細心地拍著她的背進行寬慰。

    冷冰寒身傳來的熱力直讓王詩雅渾身乏力,心跳不已,頓時像是魂魄全被掏空了一般,呆愣愣的一直縮在冷冰寒的懷中,一雙玉臂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部。

    過了好一會兒,王詩雅心中好過了一些,勉強止住哭泣,繼續說道:“我們交往了兩個月後,他突然提出要和我……和我……發生關係……”說到這裏,王詩雅嬌羞無限的垂下了螓首,玉面早已緋紅一片,嬌豔欲滴,很是羞愧地說道:“當時我雖然還是很喜歡他,不過卻不願意如此草率,因此拒絕了他,告訴他我希望能夠留到新婚之夜……”

    王詩雅的珠淚再次奪眶而出,顫聲道:“誰知他竟然等不及了,一次約會中,他竟然在我的酒水裏下藥,如果不是露露及時發現有些不對,提醒了我,我就……就……”說到這裏,王詩雅已然是泣不成聲,語氣悲嘶一片。

    “這個殺千刀的混蛋!”冷冰寒聞言面露出狂暴地怒意,要是早知道這個岑軒正是這樣的人渣,剛才就不要救他了。這種人,就該死!冷冰寒最恨的,就是這種無恥下作的流氓。

    “他被我當場揭穿之後,還若無其事,說他身邊的女人多的是,就沒見過我這樣不知趣的。他從來就是這樣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該圍著他轉,任由他挑選。而女人,不過就是他身的衣服,用過之後,就可以扔了。此事我也曾經報警,不過他來頭太大,最終這件事情還是不了了之。”聽得出王詩雅的語氣中有著切膚般的痛楚與仇恨。

    “這件事情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和他有半點瓜葛,直到今天……”王詩雅抹去臉的淚水,突然正色道:“我跟岑軒正真的沒什麼,我們最多只是拉拉手,連親……吻都沒有,你要相信我。”

    王詩雅玉面露出一抹羞澀,美眸柔柔的望著方自在,其中萬種柔情清晰可見。冷冰寒卻覺得有些尷尬,不覺的垂下眼睛不與她對視,撓撓頭,笑了笑道:“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的。”

    “不!”王詩雅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突然離開了冷冰寒的懷抱,輕移蓮步走到他的面前,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冷冰寒的眼睛,一雙青藤般纖柔而有力的玉臂輕輕環住他的頸項,因為雙臂輕輕合攏,而使得豐滿挺立的受到了擠壓,而隨著主人的急促呼吸,顫巍巍的越發的堅挺誘人。

    王詩雅吐氣如蘭,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著道:“冰寒,我真的喜歡你,從那次劫機事件起,我就喜歡你了。你受傷之後,我到處去找你,就像是瘋了一樣……”

    說到這裏,王詩雅玉面緋紅一片,眸子中蘊含著無限的羞澀之意,一張性感的面龐更是流露出萬種風情,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玉面輕輕地湊前去,顫聲道:“你喜歡我嗎?你如果不喜歡我,我一定不會糾纏你。”

    若是換了平常,王詩雅一定沒有這樣的勇氣,可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又被岑軒正這個小人一刺激,她的心中陡然患得患失起來,生怕冷冰寒會誤會自己,怕他根本就不會喜歡自己,更是怕冷冰寒因為今天的事情,而惹來一場飛來橫禍,悲痛忐忑之餘,突然興起了拋開一切孤注一擲的念頭。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喜歡他,所以必須牢牢抓住,如果沒有了這個男人,自己後半輩子的生活,絕對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枯燥的毫無半點意義,甚至是生無可戀。

    近在咫尺的粉臉透著動人的紅暈,那火熱而甜美的氣息拂過冷冰寒的面部,便如過電般的渾身一僵,繼而便一陣陣的**起來,而王詩雅甜美的呼吸帶著一股子魔力,似乎將冷冰寒周邊的氧氣一點點的消耗殆盡,讓他只覺得一陣氣喘,不自禁的便如那脫離水池的金魚一般急促的呼吸起來。

    “你說啊,快說啊。”望著神情緊張局促不安的冷冰寒,王詩雅纖柔的嘴角露出一抹誘惑的微笑,性感的玉面靠的冷冰寒越發的近,水汪汪的美眸有著醉意迷離之色。厚美的香唇充滿誘惑力的輕輕撅起,在昏黃的路燈的映射下,嬌嫩如花的唇瓣反射著淡淡的螢光,吐氣如蘭,魅惑力十足。而冷冰寒清晰的看到,隨著貝齒一開一合,那可愛的小香舌俏皮的動來動去,輕易的吸引了自己的視線。

    血氣方剛的冷冰寒神思一直恍惚,不自覺就緊了緊手臂,兩人再次貼緊。心頭熱血湧之時,腦子一陣陣眩暈,就想要吻王詩雅那綿軟的香唇,但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

    冷冰寒深深吸了一口氣,硬著心腸從王詩雅的玉臂環抱中掙脫出來,只覺得尷尬萬分,也不敢望著王詩雅,低聲無奈地道:“你別這樣,我有女朋……”

    “我不管。”冷冰寒話還沒有說完,王詩雅便刁蠻的打斷他的話,突然輕舒玉臂將冷冰寒緊緊地抱住,豐潤的玉唇暴風驟雨般的落在冷冰寒的臉。冷冰寒卻如驚弓之鳥般的慌不迭的回避著。王詩雅神色一黯,珠淚終忍不住簌簌落下,卻是死抱著冷冰寒不撒手,在他耳邊如泣如訴般的喃喃道:“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女朋,你為什麼要折磨我?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好?你為什麼不要我……”

    嬌軀輕輕顫抖著,貝齒死死的咬著嘴唇,血流溢出尚不自知。她的內心充滿了惶惑不安,一股子世界末日來臨般的恐懼開始將她的全身緊緊包裳住,腦海中混亂一片,芳心處在崩潰的邊緣。

    望著懷中佳人那傷心欲絕的悲愴神情,冷冰寒驀地一陣心悸,只覺得心中也是痛如刀割,可一想到日夜期盼自己的瑩瑩姐和方雪兒,心頭又充滿了愧意,只覺得自己已然對不起這兩位紅顏知己了,就更不應該再將王詩雅牽扯進來。當下無奈的一歎,想要說:“小雅,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歸宿,找到比我還要更好的終身伴侶。”只是話到嘴邊,卻又支支吾吾的有些猶豫,一股子不舍無奈的情緒卻開始在心頭縈繞,這種滋味,酸酸的,澀澀的,苦苦地,總之是難過至極。而在這種負面情緒影響下,冷冰寒只覺得胸悶欲漲、煩躁欲吐,真恨不得一拳將自己的胸口擊碎。

    就在這個時刻,突然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音樂聲,將兩人都嚇了一跳。之後才發現,原來是王詩雅的電話響了。

    “是露露打來的!”王詩雅抹了抹眼淚,有些羞澀地拿起電話,看了一眼面的號碼後,低聲地說道。

    冷冰寒也長長舒樂一口氣,至少暫時不用再面對這個糾結的問題,他只覺得身一松,微微思忖道:“如果他們問起我的來歷,就告訴他們我的名字就好了。”

    王詩雅抬起頭來奇怪地看了冷冰寒一眼,很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就那麼肯定,露露會問及他的來歷,不過還是乖巧地嗯了一聲,接通了電話。

    “喂,小雅啊,我露露……哦,沒什麼事情,員警來過了……對了,你那位帥哥是什麼來頭啊?啊?什麼……哦,好,我知道了……”

    電話很快就講完了,不過露露臉色卻顯得極為怪異,似乎有些迷茫,又似乎有些惶惑。

    “老婆,小雅怎麼說啊?”鄒彪亟不可待地問道。

    “她說……她說……”露露結結巴巴地說道,卻是遲疑了好半晌都沒把話說出來。

    “哎呀,你倒是快說啊,急死我了!”鄒彪嘴角肌肉微微抽搐著,硬生生的扯了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乾巴巴地問道。

    “她說她也不知道,不過她說那個帥哥也叫冷冰寒……”

    “什麼?冷冰寒?”本就有些心驚膽戰的鄒彪登時面色大變,周身如遭雷雖般的劇烈一顫,一時間魂不附體。愣了半晌之後,才費勁的咽下一口唾沫濕潤一下乾澀的喉嚨,問道:“他真叫……冷……冷冰寒?”

    “是啊,這有什麼啊?”露露滿臉都是不解的表情。

    “真是有眼無珠啊!”鄒彪似乎沒有聽到露露的疑惑一般,面如死灰的喃喃念叨著,繼而仰頭栽倒在地。露露大驚,花容失色下急忙將他扶起,卻見鄒彪是牙關緊咬面如金紙,竟然是嚇得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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