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貴族] 璀璨者弓勒姆 作者: 竹上猪猪 (連載中)

rufh1234 2010-10-27 20:22:5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 39958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0
第九章得到必會失去
更新時間2010-5-12 15:15:53  字數:3331

 瓦塔基也舉杯一口氣喝光了一大杯龍舌蘭酒,也不講話,只是眼光狠狠的盯著辛納維斯。辛納維斯被瓦塔基這樣狠狠盯住,神情更加的不知所措,就掩飾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杯中的烈酒。
  弓勒姆知道自己三個好朋友中,藍寇其出身于富商世家,家境十分優渥。雖然不是家中的長子,但是唯一的哥哥身體聽說非常不好。再加上藍寇其相貌英俊、討喜,相處下來十分容易給對方留下美好印象,這對于不是靠采邑、領地徽收,而是靠著店鋪、人脈維續的商人世家來說,是十分重要的特質,因此家族中長輩對他十分看重。而且藍寇其已經擁有了博學士這樣的低階職業,并馬上要突破到博學者這樣的中階職業,聽說等到他成為博學者時,家族就會花上八千金貝爾的戰爭獻金,為他買到一個勛爵位。可以說藍寇其以后的人生是一片光明的。
  瓦塔基出身于破落貴族家族,聽說家族曾經有著非常顯赫的地位,但是傳承到瓦塔基祖父那,家族已經非常的沒落了。瓦塔基的祖父還勉強擁有著一個勛爵的頭銜,但是已經沒有能力在兒子出生時,交納一千又三百金貝爾的貴族奉金了,于是瓦塔基的父親就沒有了貴族頭銜,成為了一名公民。瓦塔基的父親前半生,都在為振興破落的家族而努力。可惜止步于武斗者這樣中階戰斗職業的他,最輝煌的人生時刻也不過是“神圣貴族聯軍北部戰區卡被托姆星系布德勒斯星火貝殼大陸第三軍團第二步兵師第三團第一營上尉主官”,這離可以被封為勛爵的準將銜,無疑天差地別。瓦塔基的天賦比他的父親要好一些,還未成年,就已經成為了武斗士這樣的初階戰斗職業者,懷揣重振家族夢想的瓦塔基,在弓勒姆的三個好友中也是最努力、勤奮的。
  辛納維斯則是個出生于普通的公職家庭,滑頭滑腦的青年。作為偉大的指揮家戴維侯王的忠實簇擁,辛納維斯一心想要成為一名參謀家,不得不說辛納維斯的確有著聰明的頭腦,可惜的是他的毅力和弓勒姆很有的一拼,所以希望可謂渺茫。
  弓勒姆的好友們也大約知道弓勒姆的身世,弓勒姆是某個領主貴族家族家主的第四代嫡系子弟,所以從小就有著勛爵爵位,成年后更是會成為一名世襲爵士。但是這樣的貴族子弟其實有很多,當與他們有著直系血緣關系的領主貴族家主去世后,他們也就淪落為旁系子弟,通常也絕不會有什么采邑。這樣的貴族子弟如果沒有什么能力的話,這一生也就頂著一個世襲爵士的頭銜,靠變賣一些祖產度日勉強維持體面。兩三代后就會淪為破落貴族,失去爵銜。弓勒姆如果不是獨子的話,又擁有一個智慧如海的祖父的話,恐怕這樣的日子就是他的寫照。
  平日里在弓勒姆、藍寇其、瓦塔基、辛納維斯這個四人小團伙中,其實弓勒姆和辛納維斯因為性格原因會比較親近,當初弓勒姆追求瓊斯辛納維斯可是出了不少妙招。
  所以弓勒姆看到瓦塔基明顯一副要和辛納維斯過不去的樣子,馬上幫瓦塔基倒上了一杯龍舌蘭酒,笑著說:“還是我們的瓦塔喝酒爽快啊,都是好朋友啊,怎么了你和辛納維斯那個小子鬧了什么別扭嗎?”
  藍寇其輕輕嘆了口氣想了想對弓勒姆說:“沒什么,這兩個家伙前幾天因為…”
  蘇菲亞突然打斷了藍寇其的話說:“藍瑟,你真的覺得這樣說對弓勒姆好嗎?我知道我的藍瑟是個十分重視友誼的人,但是你又能將真相掩飾多久呢?其實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啊,我覺的話講開了,才不會真正傷害你們四個人的友情啊。何況我突然今天覺得,西姆也許不像你們以前想的那么脆弱呢。”
  弓勒姆聽的一頭霧水說:“真神在上,蘇菲亞,告訴我發生了什么,怎么會和我有關系?我最近的十幾天,可是一直都在準備我的昆蟲學補考呢,這些天我根本沒有和這三個家伙在一起啊。”
  蘇菲亞回答弓勒姆說:“西姆抱歉,你的問題我恐怕不能回答。我想由你的三個好友中的一個告訴你的話會更好。”
  藍寇其接過了蘇菲亞的話說:“西姆,蘇菲亞說的對,這件事情,你早晚都知道,我自作主張的想向你隱瞞,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說完藍寇其站起身誠懇的向弓勒姆鞠了一躬。
  弓勒姆連忙擺手說:“好了好了,藍瑟,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一定都是為我好,我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藍寇其坐下來一口氣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龍舌蘭酒,長長噓除了一口氣說:“西姆,準備補考的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你還記得大約兩個月前,來學者之城游學的辛納維斯的表兄比托諾嗎?”
  弓勒姆說:“當然記得,那可是個很杰出的人呢,剛剛成年就有資格參加博學者的升階考試了,他不是說為了在突破博學者的考試中更有把握些,所以特地從恐沃德王國來學者之城游學的嗎。我們幾個可是和他好好地喝了幾杯呢。”
  藍寇其表情復雜的說:“他在博學士中的主攻方向是參謀家,所以一直都是在和辛納維斯一起上卡帕維納其高級講師的戰略學。比托諾的確非常出色,聽說在戰略學上更是有著驚人的天賦。”說到這,藍寇其停頓了,緩聲說:“在戰略課上,唯一可以和比托諾旗鼓相當討論問題的,就只有連續兩個年度的戰略學第一名,吉安娜.瓊斯了。”
  弓勒姆聽到這里,馬上意識到了什么,心里好像被一把利刃刺穿一樣,仿佛一瞬間所有的血液都流出了體外,剎那間臉色就變得十分慘白。藍寇其看到弓勒姆的臉色,馬上住嘴,什么話都不再說,只是給自己和弓勒姆都又倒了一杯酒。
  在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弓勒姆嘶啞的聲音說:“然后呢?”
  沒等藍寇其開口,瓦塔基就恨恨的說:“然后就是瓊斯這個小娘們和辛納維斯的表哥比托諾好上了,聽說兩人本來互相看不順眼,還是辛納維斯介紹兩人認識的呢。”
  辛納維斯聽到這連忙爭辯說:“真神在上,瓦塔基。我當初只是為了讓他們別再像斗雞一樣的爭吵,才介紹他們互相認識的。如果知道今天的會這樣,我以我最崇敬的指揮家戴維侯王之名起誓,我要是介紹他們互相認識,就讓我一生都成為不了參謀官。”
  瓦塔基撇撇嘴說:“辛納維斯,你認為你這一生真的會有機會成為參謀官嗎?”
  辛納維斯聽到這話,幾乎要跳起來,正想大聲爭辯,藍寇其沉聲說:“夠了,瓦塔、辛納,夠了,都閉上嘴。”
  弓勒姆冷眼看著好友們的爭執,他們的每個表情,每句話,每個動作都看的那么的清楚,可是自己的身體卻一動都不能動,好像已經死了一樣的一動都不能動。
  弓勒姆覺得自己應該要大哭、大叫,大聲質問辛納維斯為什么要將瓊斯介紹個自己的表兄。
  弓勒姆自己應該馬上狂奔去女生公寓樓,叫出瓊斯,問清整件事情。
  弓勒姆覺得自己應該悲憤的去找那個什么比托諾區決斗,殺死他或被他殺死。
  但是為什么自己只是那樣呆呆的坐著呢?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弓勒姆輕聲問蘇菲亞:“蘇菲,您和瓊斯在一棟公寓樓上,請問一下,瓊斯真的已經和比托諾在一起了嗎?”
  蘇菲亞帶著憐憫的表情回答說:“是的,西姆。瓊斯一直無法面對你,她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釋這一切。我聽說比托諾就打算這幾天晚上偷偷來親自和你解釋。他說想讓你狠狠的打一頓出氣,他說非常抱歉…”
  “帶去我的祝福吧,蘇菲。請告訴瓊斯說弓勒姆尊重她的選擇。并向她和比托諾博學士帶去一個失敗者的祝福。”弓勒姆打斷了蘇菲亞的話。
  “啊,”蘇菲亞吃驚的看著弓勒姆,萬萬沒有想到弓勒姆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弓勒姆平靜的看著蘇菲亞眼睛說:“萬分抱歉,打斷您的話,蘇菲,但是再聽下去,我怕真的會超過自己的極限。”弓勒姆說完這一切,鄭重的向蘇菲亞點頭致謝道:“對您今天所做的一切萬分感謝,我的朋友。”
  然后弓勒姆站起了身,對著藍寇其、瓦塔基、辛納維斯說道:“今天我的心情,顯然不適合在這樣的地方消遣了。”說完他又拿出了三枚金貝爾,放到桌上說:“不過今天就給我一個豪氣的機會吧。”說完快步走出了紫色情緒酒吧。
  弓勒姆才消失不見,辛納維斯才反應過來大聲說:“西姆怎么那么反常,真神在上,他不會出什么事情吧!瓦塔基你這個大塊頭,他剛才出去,你怎么不擋住他。”
  瓦塔基苦笑著說:“我是想擋住他,叫他和我們呆在一起的,可是不知怎么了被他的眼神一看,竟然就,竟然就,總之今天的西姆太反常了,藍寇其,我也覺得我們應該再去看看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會愧疚一生的。”
  藍寇其嘆息的著說:“也許我們都錯了,我們都看錯西姆了,他不會有事的。他遠比我們想的堅強。親愛的蘇菲,你要把今天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瓊斯,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蘇菲亞答應著心里嘆息著想:“如果弓勒姆一直是今天的那種氣質和舉止的話,也許瓊斯就不會移情別戀了吧。可惜西姆和比托諾在相貌和才學上實在是差距太大了,瓊斯這十幾天也是非常的痛苦啊,算了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希望西姆能早點好起來吧。”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0
第十章普羅達米神父的大魚
更新時間2010-5-13 19:03:02  字數:3421

 夜已經很深了,弓勒姆卻還是沒有回到租住的公寓中睡下。
  從紫色情緒酒吧中出來后,弓勒姆失心瘋一般的在學者之城的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沒有的思維的引導,往日的記憶紛亂的涌上了腦海。
  父親因為對祖父的怨恨和反叛的關系,在剛剛成年兩年內就結婚并有了自己,這在人類生命長達五、六百年的泰勒格塔大星域是很罕見的。
  父親是戰斗系職業中的弓手職業,母親是父親在學園中的同學,出身自一個幾乎破落的貴族家族,記得自己年幼時,父母非常恩愛,對弓勒姆也是非常疼愛。
  美好的童年在六歲那年嘎然而止,六歲是泰勒格塔大星域孩童進行信仰選擇之時,作為龐貝納思達公爵國的貝納伯爵家族嫡系子孫,自己被迫離開了父母的身邊,來到了家族宮堡中等待選擇信仰。
  選擇信仰是泰勒格塔大星域人一生中最莊嚴神圣的一件人生大事,每個泰勒格塔大星域人在六歲時可以選擇自己終生信奉的真神。
  在選擇信仰前,任何人不得在幼兒面前特意宣揚任何神的偉大,否則視為對其他神的褻du。
  還記得六歲的自己,獨自走在家族的諸神之殿中,看到那么多的莊嚴雕像心里都是一陣陣發毛,直到看到了一位身披綠色絢麗戰袍的美麗女神心里才感到了一絲溫暖。
  其實并不怎么虔誠的自己,直到現在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被世人認為強大、殘忍的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那時會帶給自己溫暖的感覺。
  選擇信仰后,自己就和幾百名家族嫡系子孫一起接受統一的照顧和教育了。
  自己進入家族宮堡生活后不久,父親就突破了弓箭手的初階職業晉級成為了一名中階狙殺者。又因為只能每九十天才可以見到自己一次的關系,就干脆和母親游學到其他地方深造自己的箭術,從此自己和父母就漸漸疏遠。
  自己的職業之路也不太順遂,其實自己一直很奇怪,為什么學術狂人一樣的祖父,能夠生出擁有成為弓手潛質的父親?而自己作為兩個弓手的愛情結晶,卻沒有任何成為任何戰斗職業者的天賦。
  更可悲的是自己顯然也沒有繼承偉大祖父的智慧,資質平庸的自己就默默而不顯眼的在家族宮堡中度過了自己無趣的童年。
  自己大約十三歲才第一次看到擁有大師階職銜的祖父大人,祖父大人和自己想象中形象完全一樣,嚴肅、古板而又充滿了神秘感。
  記得第一次和祖父見面只談了幾分鐘,祖父大人問了下自己的學業就把自己趕走了,又開始了他無休止的實驗和寫作。
  不過當祖父大人住在家族的宮堡中生活時,每隔二三十天就會見自已一次,詢問一下自己的學業,雖然只是短短幾分鐘,但是還是會給自己巨大壓力,好在祖父大人并不長在宮堡中,而且一走就會走很久。
  自己雖然天賦普通,但是在祖父的壓力和良好、系統的教育下,還是在二十五歲哪年勉強通過了博學士的進階,成為了一名光榮的職業者。要知道,雖然大部分人,一生都會成為這樣或那樣的初階職業者,但是在這樣的年紀能夠成為初階職業者,還是一件很值得得意的事情。
  祖父大人在自己成為初階職業者不久,因為某種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強行決定將自己送到米哈格子爵國著名的學者之城中學習,并把自己托付給半徒半友的卡布拉教授照顧,自己無論當時還是現在,都顯然無力反對祖父大人的任何決定。
  于是在并不情愿的情況下,自己開始了在蔚藍之橋學園的生活。
  自己雖然有著勛爵爵位,但是祖父大人每年也就是會給自己二十余個金貝爾作為生活費,自己又不慣和別人同住,要租住獨居的公寓房,所以生活也不是那么的富裕,沒有閑錢消遣,所以來蔚藍之橋學院的最初一段自己還是頗為努力的。
  改變發生在結識了藍寇其、瓦塔基、辛納維斯后。
  闊卓的藍寇其,使得自己原來單調的消遣變得豐富起來。
  強壯的瓦塔基,使自己也有點愛上了打架這項男人的運動。
  圓滑而沒毅力的辛納維斯,使自己認識到,自己那有些消極的生活態度還是非常正常的。
  就這樣自己愉快的在蔚藍之橋學園,消磨了幾年的時間,直到遇到瓊斯…
  想到瓊斯的一剎那,弓勒姆被心中的巨疼扎醒了頭腦,這時弓勒姆才發現天色已經是拂曉了。
  弓勒姆努力讓自己不去想瓊斯,他知道自己越是咀嚼,心里的苦痛就會越大,弓勒姆拼命想讓自己再次放空卻發現自己無法做到。
  正在痛苦時分弓勒姆突然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座龐大的建筑物前,才意識到自己走到了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之殿。
  弓勒姆站在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之殿外,猛地看見那個讓自己記憶猶新的胖神父,正穿著他翠綠色帶紅色紋線的法袍,站在神殿外的高階上微笑著打量著前來做早禱告的信徒,初升的陽光灑在胖神父的身上,讓他顯得那么的神圣、莊嚴。
  弓勒姆不由自主的慢慢走上神殿的臺階,對著胖神父鞠躬致意說:“您好,神圣而強大的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之仆。”
  胖神父普羅達米打量了一下弓勒姆的衣著,就漫不經心的回答說:“你好,信徒。”
  弓勒姆看到普羅達米神父略顯傲慢的神態更加謙卑的說:“神父大人,我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在幾個月前,我迷茫之時曾得到過您的指引。您說‘如你真的虔誠,真神會賜予你所求之百倍。’昨天我的祈禱已得真神的回應…”
  普羅達米神父聽到這樣的話,表情突然變的熱絡起來說:“信徒,你是來還愿的嗎?要知道,既然神圣而強大的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回應了你的祈禱,那么如果你是還愿的話,就必須要虔誠的奉上一片真心才算得體。”
  弓勒姆喃喃的說:“神父大人,我上次祈禱并沒有許愿奉獻,只是做了禱告。”
  普羅達米神父聽到這眉頭一皺,正想說話。
  弓勒姆又說:“不過,我愿意奉上,”弓勒姆摸了摸懷中,拿出了五個金貝爾說:“自己身上的所有金錢,以示虔誠。并希望換來您再次的指引。”
  普羅達米神父看到了那五個金貝爾,眼睛爍爍放光的大聲說:“哦,哦,您真是一個虔誠的信徒,我的大人,您對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的虔誠真是我這些年的僅見。來吧我的信徒大人,讓我們去那邊的告解室談談,讓我聽聽您的苦惱。”
  自認為虔誠,實際上卻連一遍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神典都沒看完全過的弓勒姆,根本沒有丁點常識可以讓他認出,他視為救星的胖普羅達米神父實際是一名血祭神父。
  血祭神職是一種只有荒蠻之造物教會才有的神職,因為強大的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在傳說中是所有沒有自主意識,只靠著本能生存的物種之造物主,而這些物種無一不遵循著弱肉強食這一規律繁衍生息,所以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是所有真神唯一喜歡血祭的真神。
  于是荒蠻之造物教會,也就衍生出了一種特殊的神職“血祭神職”。這一神職的主要職責就是定時或不定時的在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祭壇上,將信徒或教會自己捕獲、購買的蟲族或其他祭品,甚至于一些死刑囚徒,盡可能血腥、殘忍的殺死以便取悅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
  可是這樣野蠻、可怕的祭奠在漸漸變得以文明自詡的泰勒格塔大星域越來越不得人心,民眾不會也不敢對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心存不滿,但是卻會對血祭神職另眼相看。
  所以雖然一名血祭神父在宗教學意義上來說,也是可以主持彌撒,聽取告解、接受奉金或從事任何宗教活動,但是事實上,卻幾乎沒有任何普羅大眾,會求助于一名血祭神父。
  普羅達米神父就是一名世襲的血祭神父。
  由于如何盡可能血腥、殘忍的殺死各種祭品是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手藝活”,而經過神學院教育的神學職業者,通常很難認真去學習或掌握這種“手藝”,所以血祭神父是唯一可以世襲的神職。
  普羅達米神父的父親、祖父、高祖乃至有家譜記載的先祖們全都是沐浴在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神恩下的血祭神父。
  但是普羅達米神父同他的祖先一樣,從未從信徒那里感受到尊敬和信賴,這也使得他無法感化任何信徒去找他主持家族祈禱或獻上奉金。
  要知道每當一名神父或主教接到一筆信徒向真神的進獻的奉金,都可以抽取十分之一作為自己努力推行神恩的回報。
  正如真神所說說:‘誰想收獲,必先去播種。‘真神鼓勵自己的牧人努力向羔羊們傳播自己的恩。可惜的是普羅達米神父很少有這樣的機會。
  每天普羅達米神父都會早早站到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神殿的高階上,希望自己能逮到一條漏網之魚,顯然今天普羅達米神父的辛苦等待終于有了回報。
  普羅達米神父深信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了解血祭神職的痛苦,對他們一向寬容,那么五個金貝爾交上去四個顯然已經足夠。這次告解自己足足可以賺到一個金貝爾。
  這讓普羅達米神父覺得精神振奮,他打算告解完成會馬上換下法袍,就去賭場一試手氣。
  進到了告解室里面,普羅達米神父顛著弓勒姆已經送上來的五個金貝爾,一邊恢復傲慢的語氣說:“信徒,告訴我你的苦惱。”一邊想怎樣盡快將弓勒姆打發走。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0
第十一章告解與彌撒
更新時間2010-5-14 16:22:04  字數:3722

 弓勒姆說:“神父大人,我上一次來神殿祈求以后能夠順利的得到我的采邑,您曾經指引我說:‘如你真的虔誠,真神會賜予你所求之百倍。’”
  普羅達米神父聽了一愣,打斷了弓勒姆的話激動地說:“信徒我記得你剛剛說過,你的祈禱已得到真神的回應。難道在我面前的是一位擁有采邑的世襲貴族嗎?”
  弓勒姆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謙卑的說:“在我主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面前,我和以前一樣謙卑。”
  普羅達米神父一聽這話,馬上打消了盡快打發走弓勒姆的可恥想法,精神抖擻的胡言亂語說:“當然。當然我的爵爺,如果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的所有信徒都如您一般虔誠的話,那么,那么單靠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的信徒早就可以把蟲族打敗了。”講完后,連普羅達米神父都覺得這話很不得體,就干笑起來。
  弓勒姆顯然沒有太注意到普羅達米神父在說什么,只是痛苦的傾訴說:“但是,就在我剛剛收獲一個巨大喜訊的同時,一個同樣巨大的不幸找到了我。我,我不知該怎樣說,神父大人。我相戀兩年的愛人,拋棄了我,另結新歡。當然,我可以想象,人世間的男女情愛對您這樣的神職人員來說也許只是一個無謂的笑話,但是我內心真的是過于痛苦,所以我衷心祈求您的指點大人。”
  普羅達米神父聽到這話無比驚訝的問:“您是說您的戀人在您得到采邑,成為世襲爵士后拋棄了您?她的新歡也是一名采邑貴族。”
  弓勒姆回答說:“我想她并不知道這件事情,神父大人。她新的戀人是一名非常杰出的博學士。”
  普羅達米神父差點笑出聲來心想:“一名博學士和采邑貴族搶女人,這星域瘋了嗎?”
  強忍住笑意的普羅達米神父說:“那很簡單,您去告訴她,您成為了一名采邑貴族就是了。放心吧,我想她一定會回到您身邊來的。”
  弓勒姆激動地說:“不,不,神父大人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想從別人身邊搶回她。我現在也覺得,她現在的戀人跟她更加的般配。我只是想求您指引我該怎么做才能消除心中的痛苦,怎么樣做才能在以后面對她時不那么的,那么的…”弓勒姆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
  普羅達米神父`想了好一會才看著滿臉痛苦的弓勒姆,用十分真誠的語氣說:“只有禱告,去向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禱告吧,爵爺。哦,許愿請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降下神恩,記住要許下宏大的愿。”
  弓勒姆馬上向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的說:“是嗎,神父,是嗎!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會為這樣的事情降下神恩嗎?看我在說些什么啊,您那么虔誠的神父的指引我竟然會懷疑。那么我可許下宏大的愿,如果真的消除了心中的苦痛,如果真能讓我平靜的面對瓊斯,我將向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奉上一千金貝爾。我請問您的名我的神父,我希望將來能將這筆奉金能由您代呈。”
  普羅達米神父本來聽到弓勒姆說‘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會為這樣的事情降下神恩嗎?’這句話時很是后悔,雖然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對血祭神父是寬容的,可是這樣的信口胡說也過于不敬。
  但是當弓勒姆提出一千金貝爾奉金的時候,普羅達米神父馬上忘記了自己懊悔,面紅耳赤的說:“我叫普羅達米,爵士,到了這座神殿說找普羅達米神父大家都認識。如果有其他神父說可以帶交給我,您可千萬不要那么做,我一般早上都會在神殿中,您最好早上來。”
  弓勒姆沒有再聽普羅達米神父的胡話只是說:“那么我去禱告了,多謝您了,普羅達米神父。
  普羅達米神父猶豫了一下對弓勒姆說:“等等,我的爵爺。”說著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渾濁的墨綠色石頭。對弓勒姆說:“這是我認識的朋友偶然從蟲族的身軀中取得的精石,要知道在祈禱時向真神獻上精石,可是會更好的,得到神的回應。”
  弓勒姆接過墨綠色的石頭,疑惑的說:“神父大人,我聽說精石不都是晶瑩剔透的嗎?”
  普羅達米神父本來覺得弓勒姆連自己是血祭神父都看不出,應該是一個大大菜鳥,所以想把自己在血祭中,從一個詭秘蟲族身體中得到的石頭冒充精石賣給他。
  要知道精石只會從蟲族血祭祭品的頭顱中取出,而且這些東西出現的幾率非常小,偶然出現也統統歸神殿所有,一顆都不會流進普羅達米神父的口袋。
  普羅達米神父心里暗暗著急,嘴里緩慢的說:“坦誠的說,我的爵爺,您說的那樣昂貴的透亮精石,像我這樣的,貧困的,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之仆是不可能拿到,并送給朋友的。我也覺得這樣渾濁不堪的低等精石,代表我的友誼贈送給您這樣的采邑爵士是一種失禮。我萬分抱歉。”
  弓勒姆馬上變得滿臉通紅,連忙說:“您看您說了什么啊,真神在上,我尊敬的普羅達米神父,我完全不是那樣的意思,我為自己的無知向您致以最真摯的歉意。”弓勒姆向普羅達米神父深深鞠躬致歉。
  然后弓勒姆緊握著手中渾濁綠石說:“我想這是我一生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之一。我全名為貝納瓦.弓勒姆。在您這樣一心虔誠侍奉真神,用盡全部身心精研神典的神父面前,我實在無法說出我的爵銜。無論如何,能擁有您這樣的朋友都是我畢生的榮耀。”
  普羅達米神父暗暗得意自己的口才,卻也為弓勒姆的真誠所感動,覺得和這樣一條大魚交上朋友也很不錯,也非常正式的說:“請不要這樣說,爵爺,指點每一位迷途的羔羊是我們神父的天職,我全名為耶納的.普羅達米。能擁有您這樣的朋友也同樣是我畢生的榮耀。”
  正在這時,一陣陣悠揚的晨鐘在學者之城的上空響起,早彌撒的時刻已經到了,弓勒姆沒有再說什么,就匆忙的和普羅達米神父告別,徑直的向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的大殿走去。
  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大殿中已經站滿了虔誠信徒的身影,雖然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在學者之城這樣以文明和知識為城市標志的城市中,并不是信徒人數比較靠前的真神,但是龐大的真神大殿里面還是站的滿滿的,足足有幾萬信徒站在大殿中,想要在這樣清亮的早晨沐浴真神的恩。
  弓勒姆隨著不斷涌入的人流,緩步步入大殿,主持彌撒的主教還沒出現,弓勒姆看著大殿正中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神像,雙手交扣緊握,心里默默禱告:“納曼杰蕾絲您是我唯一的主,我想您衷心祈禱,求您除去我心里的傷。我的主,我終生的信仰與指引,求您解除我心中的苦痛。我無法向任何朋友傾述我的悲苦。我為了保留我那僅存的自尊,不得不強作鎮靜。我是那么的愛著瓊斯,我以為她就是我最初也是一生的伴侶。我無法想象今后如何去面對她,無法想象自己看到她與別人相親相愛的景象會不會心碎而死。我想過逃避,想過去到星域的盡頭放逐自己。可是我已經成為了一名領主貴族,我完全知道一個領主貴族的權利與義務。我絕不單單是我自己,我更是勒姆星系的領主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在真神的照耀與紋章下,即使是死亡我也要坦然面對。我弱小、無能、愚魯我知道自己即使成為了領主貴族也會成為一個笑話。”
  淚水涌出了弓勒姆的眼睛,整整一個夜晚都繃緊的心情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突破口后,弓勒姆整個情緒都崩潰了,悲傷和痛苦充滿了弓勒姆的整個心臟。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的和瓊斯以前種種的美好景象一幕一幕的在眼前浮現,然后慢慢幻滅,弓勒姆眼前發黑,靈魂都已被抽離身體,他仿佛置身在一片茫茫大海中,只能等待被不幸淹死。
  在弓勒姆在海中拼命掙扎,他覺得下一刻就會死去,突然一道溫暖的綠色光芒在茫茫大海中浮現,光芒中,一位身披綠色絢麗戰袍的美麗女神在慈愛的,微笑著看著弓勒姆。一剎那,茫茫大海中充滿了綠色溫暖的光,弓勒姆無法控制心中的喜悅與感激,他看著那位身披綠色絢麗戰袍的美麗女神。
  弓勒姆不再掙扎,不在苦痛,他雙手交扣用自己的靈魂和生命大聲禱告:“納曼杰蕾絲您是我唯一的信仰之源,您是我行在天上的主。納曼杰蕾絲我是您最虔誠的羔羊,我愿把自己的一切奉獻與您。納曼杰蕾絲...”
  隨著弓勒姆的祈禱,溫暖的綠光越來越明亮,終于這綠光照亮了這整個茫茫大海,弓勒姆猛的敞開靈魂大聲喊道:“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您是我終生的燈塔與指引,我愿您永遠與我同在。”綠光猛地一斂,全部涌入了弓勒姆的身體,弓勒姆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弓勒姆發現,彌撒剛剛已經結束,就活動了一下身體,突然本能的覺得自己大不一樣,可是又不知道自己是那里不一樣了。不過不知為什么,他覺得自己心里的苦痛已經消失了大半,好像瓊斯的離開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所有種種又都是那么的清晰,這樣的感覺讓弓勒姆覺得很怪心想:“納曼杰蕾絲真神真是偉大啊,居然用這樣的辦法消除我的苦痛,不過真神們還真是寵愛領主貴族啊,剛短短兩天就有兩次神恩降臨在我的身上,對了我可是許下愿的,還是馬上去銀行貸出一千金貝爾還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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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0
第十二章早餐與銀行的關系
更新時間2010-5-15 19:50:34  字數:2799

 弓勒姆并沒有覺得,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降下的神恩有使自己改變很多,卻不知道正有一些很奇妙的改變在他的身上發生著。
  比如走出了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神殿的弓勒姆,在踏出神殿大門的一瞬間竟然產生了一絲留戀的感覺,這對“虔誠”的弓勒姆來說簡直是個神跡。
  比如如果有頂階弓箭大師注視著弓勒姆的眼睛就會發現,一些污混的綠色光線正在弓勒姆的眼睛中來回穿梭。
  比如在弓勒姆的心臟上附著布滿了一些非常惡心,好像死去了的綠色線蟲,但是弓勒姆的心臟跳動卻好像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反而蹦跳的非常有力,而隨著心臟一下一下的有力跳動,弓勒姆的血液也在慢慢改變著,似乎附著了一點點的綠意。
  麻木無知的弓勒姆,隨著眾多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的虔誠信徒,一步一步慢慢走下了神殿的高階,走下了神殿的最后一階后就意味著信徒們脫離的神的領地,又回到了世俗之中。
  于是先是身份最高的信徒開始登上隨扈們趕來的,由各種騎乘動物拉著的華美車輛上,這些人大部分是頂階職業者和豪商,還有幾個是采邑貴族,他們首先離開。
  接著的是擁有坐騎的富裕商人或公民,召喚出自己的坐騎揚長而去。
  最后離開的是普通人。
  所以的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有秩序,在短短的一刻鐘里,所有的信徒都消失在弓勒姆眼前.
  即使弓勒姆每次去教會做彌撒都會看到這一幕,但是仍一邊在心中感嘆的默念:“‘諸神喜愛秩序。”一邊奇怪這些虔誠的信徒到底是怎樣做到,那樣的清楚次序。
  感嘆了一會,弓勒姆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就拿出了自己的破舊懷表,時間是八點又十一分。
  “早餐時間。”弓勒姆一面快樂的想一面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錢。
  金貝爾已經沒有了,只還一個銀幣和三個銅幣。
  如果是在蔚藍之橋學園,這些錢能吃上一頓還算不錯的早餐,不過在街邊餐廳,大概只能來個半份果醬面包。
  弓勒姆一皺眉頭,嘆了口氣,郁悶的向公共鐵軌車站走去,心想:“看樣子要先去中心大街的銀行取到錢后,才能吃上一頓美味大餐了。
  弓勒姆走了很久才走到幾乎沾滿半條街的公共鐵軌車,看到站上站滿了等車人,弓勒姆十分的郁悶。他心中暗暗生氣的,找了半天才找到能通往中心大街的車號,并在站臺付了車錢。
  等了好一會,車還沒有到,弓勒姆決定去買上一杯冰飲,降降心中的火氣,突然聽到有一個女聲在叫他:“弓勒姆,弓勒姆。”
  弓勒姆四下看了下,并沒找到是誰叫他,這時頭上就挨了重重一下,接著弓勒姆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原來是他的大克星亞樂彌。
  弓勒姆心里大嘆了一口氣,嘴巴里卻說:“原來是亞樂彌大姐啊,您這是要去哪里啊?”
  亞樂彌笑顏如花的說:“阿克斯今天完成他的第一次探險,我正要去接他。”
  弓勒姆嘖嘖的稱贊說:“阿克斯學長真是厲害啊,從進校就是我們蔚藍之橋學園的首席生之一,剛剛成年不久,就成為了武斗者這樣的中階職業者,又有勇氣參加星域探險,我看成為戰斗高階是早晚的事情啊!我聽說他家事也很好,真是少有的優秀者啊!”弓勒姆一陣猛夸亞樂彌的戀人,心想這總能讓亞樂彌大姐高興起來了吧。
  亞樂彌聽到這樣的話,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說:“是啊,那么優秀的人啊…”
  弓勒姆恍然大悟,馬上轉口說:“不過亞樂彌大姐您也是那么的優秀啊,您看您長的那樣的秀美可人,又是有著光輝前途的博學士,以后一定會成為一名杰出的參謀官的。蔚藍學園中也就只有您和阿克斯學長走在一起才不會讓人覺得那么的合適呢。”
  亞樂彌這才流露出開心的笑容隨口說:“說到成為優秀參謀官,你的瓊斯才是戰略學第一名呀。”說完這句,亞樂彌有些感覺失言的捂住了嘴。
  弓勒姆聽到瓊斯的名字,心里馬上一痛,可是那種心痛轉眼即逝。
  弓勒姆微笑著說:“沒想到一貫聰明的亞樂彌大姐也有失言的時候啊,您和瓊斯經常一起上課,不會不知道他和別人交往了吧?”
  亞樂彌在弓勒姆面前流露出吃驚的表情說:“啊,你,你知道了啊弓勒姆,可是瓊斯昨晚還說昨天一整天沒有見到你啊。”
  弓勒姆的眼神中又是流露出一絲痛苦說:“亞樂彌大姐,我也是有朋友的啊,所有的一切藍寇其、瓦塔基、辛納維斯這三個家伙都已經告訴我了。對了阿克斯學長去星域探險,不知道會給您帶來什么禮物呢?”
  亞樂彌聽到弓勒姆這么生硬的轉變了話題,心里嘆息了下就順著弓勒姆的話說:“這我這么猜得出呢,我想也許是他第一次獵取的猛獸牙齒吧。”亞樂彌說著不自覺的臉上浮現出甜蜜的微笑:“不管他送我什么我都會十分開心的。”
  正在這時弓勒姆看到,自己等的鐵軌車到了就微笑著對亞樂彌說:“亞樂彌大姐,我等的要去中心街的鐵軌車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亞樂彌也笑著說:“去中心街,又是去中心街的銀行吧?快去吧,小心鐵軌車開走。”
  弓勒姆輕輕鞠躬告辭說:“您可真是聰明,那我告辭了。”轉身向鐵軌車走去。
  學者之城的鐵軌車雖然是跑的飛快,實在是非常擁擠,被人堆擠得動來動去的弓勒姆默默在心里發誓:“這是我最后一次乘坐這該死的鐵軌車了。我以后一定要買一只高階飛行坐騎用來代步。”
  大約過了整整的兩個小時左右,鐵軌車才到達中心街,快餓瘋了的弓勒姆連衣服都沒有整理,就快步向銀行沖去。
  泰勒格塔大星域銀行的前身只是真實之影教會的小小卡牌仲裁所。
  在中古時代,為了阻止一些無法無天之徒冒充權貴,當時諸神之巔和七十七璀璨大議院就聯合產出了一種身份卡牌,專門授予世襲爵士及以上爵銜的貴族,卡牌的背面寫著持牌者的全名與身份,卡牌及持牌者的真偽由信奉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的真實之影教會卡牌仲裁所檢驗。
  后來這種身份卡牌的漸漸普及到了勛爵及高階職業者及一些富豪商人,而且身份卡牌后面的背書中也多了財產一項。這樣方便的身份證明,使得泰勒格塔大星域各星域間的高階職業者的流通變得普遍起來,而大商人們也能更方便的交割商品,諸神之巔和七十七璀璨大議院看到了這項創舉的巨大潛力,于是更加努力地完善和推行身份卡牌的體系,以至于最后,泰勒格塔大星域的每個人,都會在出生時就獲得自己的身份卡牌,這張身份卡牌將伴隨著持卡人的一生,記錄著他人生的所有重大的地位與財產變遷。
  這樣一來,信奉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的真實之影教會影響力空前強大起來,諸神之巔除真實之影教會以外的其他教會大佬覺得,認證身份卡牌完全由真實之影教會卡牌仲裁所進行,對其他教會來講與真神來講顯然不太妥當。
  但是冒昧的對一個信奉真神的教會提出異議更是不妥。于是靈機一動,以現實中身份卡牌的主要作用已經演變為證明持卡人的財產為名,在“諸神之意”中提出應改組卡牌仲裁所,經過無數的爭斗與妥協,真實之影教會卡牌仲裁所就成為了現在由諸神教會共同執掌的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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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0
第十三章想要付出代價的人
更新時間2010-5-17 15:28:39  字數:3174

 弓勒姆每次進到銀行里,都有一種覺得巍巍壯觀的感覺,原因有兩點:
  第一點是因為銀行的確巨大。依據《神圣教諭》和《璀璨大憲章》之釋讀,每座城市都只能擁有一座銀行,這導致像學者之城這樣的大都市,銀行簡直比神殿還要龐大,當然這也是神應允的唯一可以超過神殿規制的建筑物。
  第二點是因為銀行由諸神教會共同執掌。所以泰勒格塔大星域所有九十六位真神的神紋,都有雕刻在銀行的天頂之上,各種顏色的光彩在真神之紋上緩緩流動,似乎讓每個來到銀行的家伙都記住,你是在諸神的注視之下,在這里撒謊、行騙就等同于對諸位真神的同時褻du。
  所以當弓勒姆真正進到銀行里后,反而不再那么急匆匆的,肚子也似乎不那么餓了,他四下打量了了下,想看看有沒有好運氣,能找到一個空閑的銀行窗口。
  顯然弓勒姆的運氣并不那么好,就目光所及之處的銀行所有窗口,都沒空閑。
  弓勒姆嘆了口氣,郁悶的走到一位相熟的銀行外務職員面前說:“您好特萊格先生,我想要取款,請給我一張等待紙。”
  正在等待著,給取錢客們發等待紙的銀行外務職員特萊格,聽到有人稱呼自己“特萊格先生”就微微一愣。
  要知道,銀行的外務職員等階可是有很詳細等級劃分的。
  一般來說接待身份認定者的銀行外務職員,叫做侍應師,他們是銀行外務職員中等階最高的,這些外務職員都是一些人脈廣博,處事得體,看起來老成可靠的中階非戰斗職業者,極少數比較年輕的就職者也都是非常有潛質的青年,而之所以必須,由這樣高素質的人員,來為身份認定者服務是因為,來進行身份認定的人,大都是一些擁有爵位的采邑貴族,甚至是領主貴族,他們來進行身份認定,大都是是要進行一些法律契約的簽訂,或者是要進行一些家族密約,對這些來訪者可是絲毫馬虎不得的。所以侍應師通常都會有非常高的薪金,而且又有機會接觸到一些大人物,社會地位也是很高的。
  接待大額取款者的外務人員大都是一些處事圓滑、卑躬屈膝、長相討喜的青年人,當然最好是美貌女子。這樣的外務職員叫做招待經理,這可是由巨大博德之門以外的必南孚星域流傳來的稱呼。這是因為來大額取款的大都是一些豪商,暴發的豪商們和貴族不同,他的更喜歡人們對他露骨的奉承,不遺余力的討取歡心,當然如果你能叫豪商們滿意那么好處也是很多的,所以招待經理們的收入只算不錯,但是往往會有很多的小費,一般虛榮的年輕人可是非常羨慕能有這樣一個職業。
  而接待一般取款者的,則都是一些年歲頗大,進階無望的初階職業者,這些外務職員和一般的店面侍應生一樣也叫做侍者,侍者們薪金低廉,社會地位也是非常普通,一般的取款者也都不會對他們特意恭敬。能記住他們名字的顧客更是麟毛鳳角少得可憐。
  所以特萊格聽到有人叫自己“特萊格先生”才會覺得那么意外,臉上職業的笑容就多了些真誠的味道,尤其當特萊格看到,是一向對自己非常有禮的弓勒姆后在叫自己后,臉上本來真誠的微笑也變得更加親切起來。
  特萊格馬上點頭致意回應弓勒姆說:“您好弓勒姆爵士,我這就給您等待紙。”
  特萊格找了找手中的等待紙,偷偷打量了下四周,將一張寫著“一七三”和畫滿復雜花紋的等待紙送到了弓勒姆的手中小聲說:“請去六七九窗口。”看特萊格的表現,這顯然是一張有那么點貓膩的等待紙。
  要知道總有些取款者,因為等待太久,或一些其他原因放棄取款,離開銀行。這樣的等待紙按照規定是作廢的,但是世事無絕對,像一些仔細的侍者們長會撿起丟到地上的等待紙,留在手上,畢竟有時會有一些懂行者會愿意花上個幾銅幣,來縮短自己的等待時間。
  弓勒姆有些意外的一愣,就想掏出幾個銅幣付給特萊格,就看到特萊格對他微笑著輕輕一搖頭,然后轉過身像銀行的另一邊走去。
  弓勒姆一邊贊嘆自己的運氣,一邊向六七九窗口的等待區走去。
  果然只在“六七九窗口”的等待區里等了不到十分鐘,弓勒姆就聽到了“請一七三號取款者前來取款”的催促聲。
  弓勒姆馬上站起身來,有些欣喜的向六七九窗口走去,這時身后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這位先生,我能看看你的等待紙嗎?”
  弓勒姆轉頭向后看了一下,一個有些面熟的,穿著銀行制服的高大、英挺的年輕男子站在他的身后,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又說了一句:“我能看看你的等待紙嗎?這位先生。”
  弓勒姆有些詫異的把等待紙遞給他說:“有什么問題嗎,這位先生,我正在等待取款。”
  那個穿著制服的青年男子仔細看了看弓勒姆手中的等待紙,朝旁邊招了招手,馬上不知道從哪一邊,跑來了一個穿著一樣銀行制服的矮個子青年,這時候弓勒姆聽到第二遍“請一七三號取款者前來取款”的催促聲。
  弓勒姆滿頭霧水的對那個拿著他等待紙的男子說:“十分抱歉先生,請把我的等待紙給我好嗎,我想如果我還不去取款,恐怕就要跳過我的號碼了。”
  那個穿著制服的高大、英挺的青年臉上留出嘲弄的笑意,先是彬彬有禮的對弓勒姆說:“恐怕您不能去取款了,這位先生。”然后對他招呼來的矮個子青年說:“賓德利,你看到的那位購買等待紙的先生,我們恐怕已經找到了。
  那個叫賓德利的低個子青年先是呆了一下,馬上會意的說:“是的,是的奎比奇先生,我也記得正式這位先生在違反我們的銀行規定,購買等待紙呢,這可真是不體面的行為啊!”說著還發出了嘆息聲。
  弓勒姆臉色一暗,馬上知道出了什么問題,也不爭辯,默默轉身,心想:“真倒霉啊,看樣子要重新排隊了。”
  奎比奇卻不放過弓勒姆,他擋到弓勒姆的面前說:“對不起先生,您現在是不能就這樣離開的,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是要追究責任的,按照銀行規定,您務必要指認出,到底是那位侍者賣給您等待紙后,才可以離開。”說完又問了一下旁邊的賓德利一句:“我說的對嗎,賓德利。”
  弓勒姆眉頭一皺,意識到奎比奇顯然不是在維持銀行秩序那么簡單了,畢竟侍者們買賣等待紙幾乎就是一種行規一樣,偶爾太過分時也許銀行會制止下,但是絕不會讓顧客直接指認。
  賓德利聽到奎比奇這樣的問話,就有些后悔剛才一看到奎比奇示意馬上跑過來。畢竟即使奎比奇后臺頗硬,但是這樣子的挑戰一些行規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但是現在再走更不合時宜只好硬撐到底說:“是啊,這位先生,根據我們的規定,你必須要說明是誰賣給你等待紙,我們必須要找出這個害群之馬。”
  弓勒姆看著奎比奇和賓德利絞盡腦汁的想到底在哪里得罪過兩個人,實在想不出來,又覺得他們是特萊格的對手,一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那個叫奎比奇的家伙很明顯在銀行中小有地位,和特萊格顯然不是一個層次。
  奎比奇看著沉思中的弓勒姆心里一陣莫名其妙的快意,微笑說:“十分抱歉先生,如果你不想告訴我是誰賣給你的等待紙,恐怕我們要先去銀行的辦公所里待一段時間了。”
  弓勒姆茫然失措,肚子又覺得又餓又渴,心里的火一下了就升了上來,弓勒姆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臉上十分平靜,他平和的看著奎比奇說:“這位先生,您真的想要我去銀行辦公所嗎?”
  說著弓勒姆拿出了破舊的懷表看看了說:“現在是十二點又三十七分,現在的我是又渴又餓,如果現在您讓我離開,我會去再拿一張等待紙,取出錢款,然后離開銀行。那樣就會什么都不發生。如果您堅持要我去銀行辦公室的話,恐怕會發生一些事情,您可能會付出一些您意想不到的代價。”
  奎比奇沉浸在自己的營造的無名快樂中,也彬彬有禮的說:“哈哈,先生你在威脅我嗎?請跟我去辦公所吧,我倒想看看,我會發出什么樣的代價。”
  弓勒姆看到奎比奇這樣說,臉上笑意更濃,眼睛里似乎也蒙上了一層十似有似無的綠光,弓勒姆語氣溫和的說:“那好吧,既然您那么堅持就請您帶路吧,如您所愿,我們去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地方,去解決這個問題。”
  奎比奇沒有覺察什么,但是從小就在社會里打混的賓德利已經覺得非常不對了。當奎比奇趾高氣揚的帶著弓勒姆向銀行辦公所走去時,賓德利一直想和弓勒姆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說些什么才合適,心里不住暗暗叫苦。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1
第十四章大麻煩
更新時間2010-5-17 20:08:04  字數:3610

 奎比奇、弓勒姆、賓德利三人走到銀行的三樓,然后魚貫的走進了一件寬敞的銀行銀行辦公所,因為臨近午餐時間,這樣的時間段,在任何行業來說,都是管理寬松的時刻,銀行也不例外,所以銀行辦公所里正有十幾個銀行外務職員,以一位年長的夫人為中心,圍成一堆偷懶聊天。
  大家聽到開門聲后紛紛抬頭,當看到奎比奇進來時,就紛紛熱情的打著招呼,中間那位年長的夫人有趣的看著這一切,向自己旁邊的一位美貌少女打趣的說:“看啊,耶娜雅,您的奎比奇的魅力可不比您差呢。”
  哪位美貌少女耶娜雅羞紅了臉,一邊對年長夫人嗔怪的說:“馬薩奇倫夫人,您在說些什么啊。”邊不由得有抬頭看了一眼奎比奇,沒想到這一眼看到了奎比奇身后,正走進辦公所的弓勒姆。耶娜雅有些驚異的問:“咦,弓勒姆,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正想拿出身份卡牌將奎比奇一軍的弓勒姆,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眼就看到了和瓊斯同室的耶娜雅,也是大吃了一驚回問說:“耶娜雅,您怎么在這?”
  奎比奇顯然沒有想到耶娜雅在辦公所里,心里知道,先前的作為都是白費了,就裝作吃驚的問:“耶娜雅,你認識這位先生嗎?”
  耶娜雅說:“奎比,你忘了他是誰嗎?他是瓊斯的男朋友,弓勒姆啊,你忘記了嗎?我記得你們曾經見過面的?”
  奎比奇裝作恍然大悟的說:“是嗎,怪不得我會覺得他這么的眼熟呢。”
  耶娜雅奇怪的問:“你沒有認出弓勒姆,怎么會帶他來銀行辦公所呢?”
  弓勒姆苦笑著搶先說:“耶娜雅,是奎比奇先生認為我違反銀行規定購買取款等待紙,才帶我來銀行辦公所的。”
  耶娜雅聽了“哈哈”大笑說:“弓勒姆,虧你還是勛爵呢,怎么老是搞這樣的糟糕事呢?”
  弓勒姆無言以對只好轉移話題說:“那您怎么會來銀行工作呢?耶娜雅。”
  耶娜雅笑著回答說:“你還不知道嗎弓勒姆,我的父親就是學者之城銀行的副理事長,我可一直以成為一名出色的經濟數學師為努力目標的啊。”
  說著耶娜雅對著弓勒姆頑皮的咋咋眼接著說:“你要知道再有不到三個月,就是年度大假了。我覺得既然自己已經快要成年了,就打算靠自己的力量賺到我以后的學費和生活費,所以我和奎比奇先在銀行里打打散工,等到了年度大假在正式開工,在銀行里好好工作上一年。”
  弓勒姆聽了衷心敬佩的說:“啊,您還真是個有夢想和骨氣的女孩子啊,不像我們這樣的平凡人啊。”
  耶娜雅微微一笑說:“好了,好了弓勒姆爵爺,別說奉承話了,走吧,我帶你去取款好了,免得你再為了省下一點排隊時間,再用什么蹩腳的招數。”
  弓勒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那可太感謝了,耶娜雅,取出錢我可要請您和奎比奇先生好好大吃一頓。”
  奎比奇皺了下眉頭相當不禮貌的說:“既然你認識耶娜雅那就算了,不過我可不會和一個騙子共進午餐。”
  四周的人都聽到了,耶娜雅稱呼弓勒姆為勛爵,聽到奎比奇直呼弓勒姆為騙子都是暗暗咂舌。
  耶娜雅聽了也是一皺眉頭說:“奎比你在說什么啊,”又和弓勒姆歉意的說:“弓勒姆,不要聽奎比亂講話,他就是有點正義感過剩。”
  馬薩奇倫夫人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三個年輕人幼稚的爭論,心里猜測著其中的故事,嘴里打著圓場說:“好了,好了,耶娜雅還不帶著您的朋友去取出錢嗎,我看您的這位勛爵朋友可是早就想離開我們這了呢。”
  本來依照奎比奇的本性,在聽到在銀行地位頗高的馬薩奇倫夫人講出圓場話后話,絕對不會再說什么,但是耳朵里聽到自己一向尊敬的馬薩奇倫夫人,稱呼弓勒姆爵爺,奎比奇的心里卻是越想越覺得不舒服。
  忍不住一句話脫口而出:“這個騙子真的能被稱作爵爺,真是他們家族的恥辱啊。”
  這句話說出口,奎比奇就知道自己可能惹禍了,畢竟在泰勒格塔大星域,破落貴族多的是,偶然得罪他們雖然有點小麻煩,但是一般還是沒什么大問題的,可是對一個貴族家族出言不遜,就不是那么簡單了,因為這可能被認為是對一個貴族家族的挑釁。奎比奇明顯的感到四周的同事們都張大嘴吃驚的看著自己。
  其實奎比奇對弓勒姆的恨意來的很莫名其妙,奎比奇出身學者之城的普通平民家庭,家中有兄弟姐妹十一人,奎比奇從小就顯得比他其他的十個兄弟姐妹更高的聰慧天賦,奎比奇對自己的智慧也十分自負,從學者之城社區中的初等學校畢業后,奎比奇堅持上了小有名氣的蔚藍之橋學園,在微瀾之橋中等學園奎比奇的成績也一直是十分突出。
  一次偶然的機會,奎比奇在卡帕維納其高級講師的戰略學沙盤推演中遇到了瓊斯。由于奎比奇耳中也曾經聽到過關于瓊斯的種種傳聞,于是自負的奎比奇在課堂上向瓊斯挑戰沙盤推演。
  瓊斯的天賦、瓊斯的奇思妙想、瓊斯的戰術計劃,總之在那一天的三局三盤推演中瓊斯都是那樣的輕松地贏了奎比奇。
  奎比奇從此被瓊斯深深吸引,但是他卻沒有勇氣去追求自己心目中那么完美的女孩。他一直認為只有像年輕時候的戴維侯王那樣子的天才才配得到瓊斯的愛。
  后來在戰略學上深受打擊的奎比奇就把學習的重點放在了經濟數學方面,并認識了美麗而可愛耶娜雅,有些天真的耶娜雅深深迷戀上了這個平民男孩的智慧天賦與英俊外表,于是主動追求奎比奇,后來兩人深深相愛。
  相戀后耶娜雅更是經常和奎比奇講自己生活中的點滴,奎比奇知道了耶娜雅和瓊斯是同室,并知道了瓊斯被弓勒姆追求到了。
  奎比奇專門去偷看弓勒姆,當他看到弓勒姆那臃腫的外表和時而有些呆滯的表情,當他得知弓勒姆讓人不忍目睹的成績后大吃一驚,那一陣子奎比奇心里總會拼命病態的拿自己和弓勒姆相比較,比來比去總覺得除了弓勒姆身世是勛爵外,其他無不比差上百倍。
  雖然奎比奇內心中知道這樣的比較時毫無道理,甚至他深知有這樣的心理,本身就是對女友耶娜雅的不尊重。
  但是人的心理就是那么的奇怪,奎比奇發現自己無法走出對弓勒姆的隱約仇恨的那個怪圈。
  雖然奎比奇比弓勒姆還要早就知道,瓊斯已經拋棄了弓勒姆。
  雖然按照常理,如果他是偷偷愛著瓊斯的話,那么他現在仇恨的對象也不該是弓勒姆,而應該換成比托諾。
  但是奎比奇對弓勒姆的那種無法形容的仇恨,卻還是根深地故的存在著。
  這種恨意已經不再是那么單純的私人之間的恨意,而更像是天生的卑微者對天生的高貴者那種本能的心存恨意,這中恨意正是人性的弱點之一,可是也是人類前進的最大動力。
  只是不知奎比奇為什么把自己對整個高貴階級的恨濃縮到了弓勒姆一個人的身上,這樣才會導致一向平和、鎮靜的他,今天是那么的失態。
  弓勒姆聽到奎比奇的這句話后,身體微微一震,然后緩緩轉身,目光一轉不轉的注視著奎比奇。
  耶娜雅立即大聲對奎比奇說:“道歉,奎比,你真是太失禮了。”
  馬薩奇倫夫人也馬上嚴厲的說:“奎比奇,您真是太沒禮貌了,怎么會對您的朋友講出那樣失禮的言辭。”
  馬薩奇倫夫人講完這句話后和藹的對弓勒姆說:“好了,好了,年輕人,我想奎比奇知道自己錯了,好吧。就讓耶娜雅留在這里教訓他,我來帶著您去取款好了。”
  弓勒姆冷冷的一笑,用一種在場所有人中,只有馬薩奇倫夫人能經常聽到的腔調說:“鄙人懷著謙卑的求學之心,從遙遠的星系來到泰勒格塔大星域最具學識魅力之風的米哈格星系,從未想到會遇到這樣的質疑或責難,為了向這位我不知其姓氏的奎比奇先生證明我能被稱為爵爺,我希望學者之城銀行能請出專門之侍應師予以證實。”
  四周的眾人面面相覷,馬薩奇倫夫人一聽弓勒姆腔調和措辭就知道麻煩來了,只看弓勒姆的神態腔調和措辭就知道,弓勒姆身后一定挺立著一個古老的貴族家族。馬薩奇倫夫人緊皺眉頭,絞盡腦汁想辦法不讓事態失去控制,盡量控制在一個朋友斗嘴的范圍內。
  沒想到,因為重重說了奎比奇一句,而感到心煩意亂的耶娜雅一看弓勒姆不依不饒,就不耐煩的開口說:“行了,弓勒姆這件事情是奎比奇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好了,別再裝模作樣了,就算勛爵的一次身份認定可是要一百金貝爾呢,您可付不起呢,我知道你是勛爵能被稱作爵爺行了吧。”
  馬薩奇倫夫人馬上知道事情已經很難挽回。
  弓勒姆對耶娜雅微微一點頭說:“抱歉,耶娜雅小姐,事關本人之家族榮譽,必要的證明是必須的。”
  說完只是輕輕從懷里掏出自己的身份卡牌,眼睛盯住馬薩奇倫夫人說:“還請請出侍應師,證明本人之身份。”
  馬薩奇倫夫人知道弓勒姆,已經看出自己的侍應師身份,苦笑了一下,上前微微屈膝說:“我即是泰勒格塔大星域米哈格子爵國微瀾星微瀾大陸學者之城銀行,次席侍應師馬薩奇倫.埃利特,請問您要證明之身份是?”
  弓勒姆不緊不慢用低沉的聲音說:“鄙人為泰勒格塔大星域貝布拉齊大公國勒姆星系哈吉納奇星箭矢大陸男爵領主、南徳布其姆大公國勒姆星系哈吉納奇星朝陽之光大陸男爵領主、坎布拉王國勒姆星系哈吉納奇星晨光大陸的領主。以諸神與璀璨之七十七大議院的之名義統領勒姆星系。”
  馬薩奇倫夫人覺得自己眼前一陣發黑,年長的她知道自己頗為欣賞的奎比奇已經無可避免的惹上了天大的麻煩。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1
第十五章一場滑稽戲
更新時間2010-5-19 15:06:55  字數:3653

 弓勒姆用平和的眼神,看著懵掉的馬薩奇倫夫人禮貌說:“請問馬薩奇倫夫人,您是否未聽清楚我所要證明之身份。”
  馬薩奇倫夫人馬上回過神來,恭敬的深深鞠躬,然后一口氣回答說:“作為泰勒格塔大星域米哈格子爵國微瀾星微瀾大陸學者之城銀行次席侍應師,我為能予一名星域領主貴族服務,為最大之榮幸。”
  弓勒姆微微一笑說:“能請您這樣的侍應師為我證明,亦是我之榮幸。”說完,將身份卡牌遞給了馬薩奇倫夫人。
  馬薩奇倫夫人雙手接過身份卡牌,然后恭敬地說:“爵爺,您的身份證明可能需要一段小小的時間,未知我是否可以請您,跟我到符合您身份的休息室等待。”
  弓勒姆臉上露出了一絲溫和的微笑說:“馬薩奇倫夫人,十分抱歉。我恐怕要回絕您的好意了。就在這間屋子里,就在眾人的面前,有人侮辱了我的家族,質疑了我的身份,在這件事情沒有解決前,我哪里也不會去,我希望這間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呆在原地。”
  弓勒姆說著,眼睛用一種難以形容的,上位者特有的眼光,緩緩掃過了屋子里,那些還沒意識到發生了多么嚴重場面的銀行外務職員,笑了笑說:“在場的各位參演了一場,讓人覺得可笑的滑稽戲,那么作為這場滑稽戲的配角,怎么能不等到這出戲謝幕就退場呢。”
  馬薩奇倫夫人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再次像弓勒姆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那么,請爵爺您稍等。”
  然后馬薩奇倫夫人走向還在發愣,腦子里還懵懂的耶娜雅,對她說:“見習侍應師耶娜雅,我們要工作了。”說完拉著耶娜雅優雅的向門外走去。
  一走出房門,馬薩奇倫夫人就匆忙的拉著耶娜雅,沖到了一樓下。
  銀行一樓的一些外務職員,正打算去吃午餐,看到一向優雅的馬薩奇倫夫人,那么失態的拉著耶娜雅跑下來,都是大吃一驚,但是攝于馬薩奇倫夫人的地位與權威,都低下頭裝作撿東西,假裝沒有看見。
  馬薩奇倫夫人一直拉著耶娜雅,跑到一樓的銀行大門前,馬薩奇倫夫人向耶娜雅說:“耶娜雅,您現在馬上去銀行的停車場等著,我立即叫威沙尼架上我的車,帶您會蔚藍之橋學園,記住您要去找那個弓勒姆最親近的人,然后盡快趕到這來,奎比奇有大麻煩了。”
  耶娜雅這才反應過來帶著哭腔說:“怎么了,馬薩奇倫夫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是奎比奇罵了一句臟話,我看弓勒姆也不是很生氣啊…”
  馬薩奇倫夫人打斷了耶娜雅的話,用手推著耶娜雅說:“聽著耶娜雅,我沒有時間解釋。記住去找那位弓勒姆爵爺最親近的人,快去快去。”
  耶娜雅本來是想自己再進去,勸勸弓勒姆的,但是看到馬薩奇倫夫人的焦急表情,沒了主意,就沒頭沒腦、匆匆忙忙的,向銀行大門外走跑去。
  馬薩奇倫夫人看到耶娜雅跑出了銀行大門,馬上做了一個手勢,一位一直在暗處看著馬薩奇倫夫人和耶娜雅一舉一動的,穿著御者衣服的老人走了出來。
  馬薩奇倫夫人只是吩咐了一句:“威沙尼先生,你帶著耶娜雅在城里繞一圈,不要接近蔚藍之橋學園,”沉思了一下馬薩奇倫夫人又說:“必要時,我是說必要時,你可以強行制止耶娜雅,總之不要讓耶娜雅在今天和任何人接觸。”
  穿著御者衣服的老人威沙尼臉上微微露出了一點點吃驚的表情,但是只是說了一句:“如您所愿,馬薩奇倫夫人。”就躬身離開了。
  馬薩奇倫夫人看著離開的威沙尼嘴巴里喃喃自己自語說:“耶娜雅,不要怪你的馬薩奇倫阿姨啊,像你這樣在學者之城里長大的孩子,是無法想象一名真正領主貴族的可怕。他們那禮貌的嘴臉下,可是藏著怪物一樣的心啊,我是不會讓你卷進這樣的可怕漩渦的。雖然奎比奇是個很好的孩子,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看看真神是否會護佑他了。”
  然后馬薩奇倫夫人優雅的轉身,向銀行的內間走去。
  而正在此時,這場銀行滑稽戲的主要配角,賓德利正內心無比忐忑的偷偷瞟著被馬薩奇倫夫人稱作有著怪物心的弓勒姆,久經社會的他,遠遠比奎比奇更深知自己的危險處境。
  正在想著自己應該怎么辦的時候,臉色蒼白的奎比奇,不知死活的對他耳語說:“賓德利,你看我的這位同學像一位星域領主貴族嗎?何況就算弓勒姆證實了自己是領主貴族又如何,他做了那么不體面的事情,你一會只要一口咬定你看到他購買等待紙就好了。”
  賓德利靈機一動大聲說:“你在說些什么啊,奎比奇。這真是太可恥了,你怎么能叫我做這樣的偽證,攀誣一名領主貴族的榮譽。一直都是你說,看到的這位一看就那么的體面的爵爺,在購買等待紙,我只是出于同事的禮貌陪你進來,其實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奎比奇聽到這樣的話,耳朵嗡嗡作響,臉色愈加的蒼白。
  賓德利不等奎比奇還口就決絕的說:“我真為身為你的同事,感到無比的羞愧。”
  弓勒姆像是沒有看到這場滑稽戲的嶄新一幕,只是靜靜地等待著馬薩奇倫夫人。
  片刻后,馬薩奇倫夫人和一位莊嚴老者一起,回到了辦公所。辦公所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等待著馬薩奇倫夫人開口。
  馬薩奇倫夫人先用隱約用憐憫的目光掃了一下奎比奇,用低沉的聲音說:“經神圣儀式真神已證。”
  馬薩奇倫夫人猛的把聲音提高了一倍,高亢的大聲說:“在我面前的這位爵爺是泰勒格塔大星域貝布拉齊大公國勒姆星系哈吉納奇星箭矢大陸男爵領主、南徳布其姆大公國勒姆星系哈吉納奇星朝陽之光大陸男爵領主、坎布拉王國勒姆星系哈吉納奇星晨光大陸的男爵領主。并以諸神與璀璨之七十七大議院的之名義統領勒姆星系之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
  說完馬薩奇倫夫人和同他一起前來的那位老者同時深深鞠躬行禮說:“向您致敬,榮耀的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
  看到這一幕,辦公所里的其他人才慌張的紛紛行禮。
  弓勒姆微微鞠躬回禮說:“一切榮光都屬真神所有。”
  和馬薩奇倫夫人一起走進辦公所的那位老者,上前走了一步再次鞠躬說:“鄙人,阿薩尼.米奇諾哈擁有米哈格子爵國直轄世襲爵士銜,就任泰勒格塔大星域米哈格子爵國微瀾星微瀾大陸學者之城銀行理事長。再次向您致敬,尊貴的殿下。”
  辦公所里的那些外務職員張大了嘴巴,有一些甚至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噢”聲。畢竟這些或正式、或見習的招待經理,平日里,是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看到理事長大人的。
  弓勒姆不失禮貌的回應說:“您好,阿薩尼.米奇諾哈爵士,認識您令我非常榮幸。實在不敢當,您的親自接待。”
  馬薩奇倫夫人不失時機的說:“我在證明了貝納瓦.弓勒姆男爵的身份后萬分惶恐。因為我們銀行的外務職員,竟然造成了殿下的不便。這樣嚴重的失職事件,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擅權處理的,因此馬上報告給我們的理事長米奇諾哈爵士。”
  銀行理事長米奇諾哈爵士緊跟者鞠躬說:“鄙人謹代表泰勒格塔大星域米哈格子爵國微瀾星微瀾大陸學者之城銀行之全體,向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及家族致以無比歉意。我們將會將冒犯您的職員馬上逐出銀行。”
  馬薩奇倫夫人與銀行理事長米奇諾哈爵士的,一連串動作、話語配合的天衣無縫、一氣呵成,言辭之謙卑,態度之誠懇更是讓弓勒姆無話可說,只能默認這樣的處理。
  馬薩奇倫夫人看到弓勒姆沒有什么反對的意思,暗暗松了口氣,心想:“雖然是怪獸,不過畢竟還是個年輕人,這個弓勒姆男爵殿下,總算沒有將奎比奇逼上絕境。”
  可惜奎比奇聽到要將他逐出銀行,本來十分蒼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奎比奇知道,自己被逐出學者之城銀行,就意味著,整個泰勒格塔大星域的所有銀行之門都會向他緊閉,自己的經濟數學師之路,也會因為沒有實習機會,變的坎坷無比。
  最重要是耶娜雅的雙親,本來好不容易才因為自己在經濟數學上的天賦,接受了自己。如果自己被逐出銀行,那么自己和耶娜雅的未來,可能就再也,沒有了什么希望。
  “怎么會這樣,”奎比奇混亂的大腦不斷地瘋狂旋轉:“對了,對了,這都是因為弓勒姆是一名星域領主,所以大家以為我在誣陷他。可是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他拿錢購買等待紙,但是他拿的等待紙,的確是有問題的,只要我能證明這一點,一向處事公允的米奇諾哈理事長就會站在我這邊了,馬薩奇倫夫人那么喜歡耶娜雅,她也一直很欣賞我的聰慧。她也一定會站在我這邊。我必須證明弓勒姆是在說謊。怎么辦,怎么能證明他在說謊。”
  奎比奇越想這些越著急,他的眼神漸漸變的迷亂,突然大聲嘶吼:“不,不,不,米奇諾哈理事長,你不能將我逐出銀行,我是在維持銀行的規定。你眼前的弓勒姆的確買了等待紙,我沒有說謊。弓勒姆收起你那套領主貴族的嘴臉吧。你這個被女人拋棄的小丑,休想把怒火發泄在我的身上,這里是自由的學者之城,這里是真理的殿堂,這里不是你統御的勒什么星系。”
  馬薩奇倫夫人臉色大變的喊道:“快,把奎比奇拖出去,他已經瘋了。快,快。”
  看著馬薩奇倫夫人焦急的臉,弓勒姆突然大笑起來,邊笑邊說:“哈哈哈哈,不,不,馬薩奇倫夫人,叫他說下去,我覺得他一點都不瘋狂,一個瘋子能說出‘這里是自由的學者之城,這里是真理的殿堂’這樣的話來嗎?”
  弓勒姆漸漸平復了自己的大笑說:“在一位星域領主貴族面前那樣的咆哮,,這可是這場滑稽戲的最高潮了。不過,現在我只想問奎比奇先生一句,您認為同樣在諸神與璀璨之七十七大議院的統治之下,同樣信奉諸位真神的學者之城和您稱為‘什么勒星系’的地方,在您的心里有何不同呢?”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1
第十六章怪物總要吃人
更新時間2010-5-20 13:47:34  字數:3866

 奎比奇畢竟沒有真的發瘋,他聽到弓勒姆這樣的言辭,從心底里打了一個冷戰,他畢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博學士,不可能沒有意識到回答這樣的問題,如果稍有差錯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不過他對弓勒姆莫名其妙的厭惡和固執性格,還是讓他倔強的大聲說:“我的意思只是說,這里不是你統御的領地,這里是米哈格子爵國子爵國米哈格子王陛下的直屬領地學者之城,而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這樣的話顯然還是沒有對弓勒姆做絲毫的退讓。
  奎比奇說到這里,目光轉向了馬薩奇倫夫人真誠的說:“馬薩奇倫夫人,您要相信,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馬薩奇倫夫人這時卻是覺得,奎比奇這時候還在爭辯,真是太不知進退了。要知道在那么多人的公共場合,無故辱罵一位領主貴族,如果不是在銀行這樣的特殊場合,如果不是弓勒姆沒有衛隊隨身,被當即處死,用鮮血洗刷被侮辱領主貴族的名譽都是很可能的。
  弓勒姆顯然也有一點被這種無理的爭辯激怒了,弓勒姆略帶諷刺意味的說:“既然奎比奇先生堅持自己沒有說謊。那么我也認為使用世俗的權威在‘自由的學者之城,真理的殿堂’迫使一名自以為誠實的先生,失去自己的遠大前程,是一件非常無理的事情。好在這里是諸神的領域。就請米奇諾哈爵士請來一位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之牧師,這樣就很容易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說謊了。”
  米奇諾哈爵士馬上回答說:“尊敬的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我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想每一個理智的人,都可以清楚地判斷,您和這個名叫奎比奇的瘋人,到底是誰在說謊…”
  “不,”弓勒姆打斷了米奇諾哈爵士的話說:“我突然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的簡單。我剛剛在不斷地回憶我和奎比奇先生有什么冤仇,奎比奇先生為什么會對我懷著,那么深的成見,甚至不惜冒著失去前程的危險,可是卻沒有絲毫的頭緒。”
  弓勒姆講到這沉吟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直到我聽到奎比奇先生說‘這里是自由的學者之城,這里是真理的殿堂,這里不是你統御的勒什么星系’,后來我腦子閃過一個念頭,奎比奇先生,不惜代價的針對我,會不會是因為思想和信仰的關系呢?我又想到,就在今天早晨,來銀行之前,我剛剛在我主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之神殿做過彌撒,并在耶納的.普羅達米神父大人的指引下許下了宏大的愿,更幸運的是,我剛剛許愿就沐浴到,我主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降下的恩。事實上我來銀行取款,正是為了奉獻給我主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以示虔誠的。卻遭到奎比奇先生的一再阻攔。”
  弓勒姆說完頓了一頓:“那么奎比奇先生對我的不滿從何而來呢?他為什么要一再無故阻攔一名星域領主貴族對真神的奉獻呢?”
  弓勒姆向米奇諾哈爵士鞠了一躬說:“我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事關真神的信仰。我誠懇的希望您米奇諾哈爵士能夠請來一位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之牧師證明我的清白。”
  好一陣子沒開口的馬薩奇倫夫人,聽到了弓勒姆的這番言辭,嘆了一口氣,心想:“叫耶娜雅離開,果然是對的,怪物總是要吃人的。”
  在神統治的世界中,一件事情一旦有關信仰,就會變的非常正式而嚴肅。
  米奇諾哈爵士沒有再提出任何的阻攔,他嚴肅的說:“既然事關真神信仰,請應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之要求,我就將親自請來學者之城銀行內,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之高階牧師帕波利娜.瓊維斯大人,驗證奎比奇的言行。”
  說完米奇諾哈爵士狠狠瞪了奎比奇一眼,走出了辦公所。
  奎比奇這時候才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如果請來的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之高階牧師帕波利娜.瓊維斯大人驗證出弓勒姆沒有購買等待紙,那么等待自己的可就不是逐出銀行那么簡單的處罰了。作為一名博覽群書的博學士中的佼佼者,他非常清楚,所謂‘故阻攔一名星域領主貴族對真神的奉獻’是多么巨大的罪責。
  奎比奇這才覺得害怕起來,他頭暈目眩,意志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癱軟在了地上。
  片刻后,米奇諾哈爵士帶著一位面目高傲的紫袍中年女士來到了辦公所。
  米奇諾哈爵士向弓勒姆點頭致意一下后說:“尊敬的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這位就是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之高階牧師帕波利娜.瓊維斯大人。”
  身穿紫袍的帕波利娜.瓊維斯,向弓勒姆鞠躬道:“向您致敬,統御勒姆星系的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愿諸位真神的光,時刻圍繞在您身邊。”
  弓勒姆還禮說:“在真神的面前,一切世俗的尊貴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能夠見到您,侍奉偉大的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之高階牧師帕波利娜.瓊維斯大人是我畢生的榮幸。”
  帕波利娜.瓊維斯并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本來以為一位星域領主貴族,會被銀行一個小小外務職員得罪,一定是態度傲慢無禮到極點,沒想到卻是一位,一看就覺得十分謙遜的人,不由得奇怪起來。
  弓勒姆想了想說:“既然是奎比奇先生首先指責我是騙子,那么就讓我首先在神圣的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的威嚴下,驗證自己的清白吧。”
  說完,弓勒姆自嘲的一笑說:“雖然所有的儀式,都是那么的莊嚴神圣,但是世俗的我還是認為,自己的清白還需偉大的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驗明,真是一種非常不體面的行為。所以我還從未做過這種驗證清白的儀式,還請帕波利娜.瓊維斯大人予以指導。”
  看到弓勒姆對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的謙卑態度,帕波利娜.瓊維斯更是對弓勒姆好感大生,她連忙安慰弓勒姆說:“這沒有什么不體面的尊敬的男爵殿下,要知道世界上總有些妄人想要攀誣虔誠的高貴者,在真神面前拆穿他們可沒有什么不體面的。”說著帕波利娜.瓊維斯大概也覺得這樣影射自己的銀行同事有些過分,就馬上將手中的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法典遞向弓勒姆說:“您只要將手放在法典之上,然后我進行一個簡單儀式,您就可以講出事實真相了男爵殿下。”
  弓勒姆謙和的說:“多謝您的開導,帕波利娜.瓊維斯大人。”然后把右手輕輕放在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法典上。
  帕波利娜.瓊維斯高階牧師輕輕低語道:“您是洞察一切的光,是您一切真實的記錄者。您是我唯一的主,我侍奉的虔誠之源。偉大的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請您驗證一切的真實。”
  一陣淡淡米黃色光華出現了,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神恩已臨。
  帕波利娜.瓊維斯輕聲說:“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您可以說話了。”
  弓勒姆緩慢的說:“偉大的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請您驗證我以下所說是否屬實。我貝納瓦.弓勒姆,今晨在我主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之神殿做過彌撒,并在耶納的.普羅達米神父大人的指引下許下了宏大的愿。如果蒙恩將向我主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進奉一千金貝爾。”
  帕波利娜.瓊維斯輕聲說:“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驗證屬實。”
  弓勒姆接著說:“我剛剛許下愿,就沐浴到我主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降下的恩。我來銀行取款正是為了奉獻給我主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以示虔誠的。請偉大的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驗證我所說是否屬實。”
  帕波利娜.瓊維斯輕聲說:“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驗證屬實。”
  弓勒姆又說:“我在學者之城銀行直接拿到取款等待紙,并沒有使用任何賄賂手段。請偉大的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驗證我所說是否屬實。”
  辦公所里所有人聽到這個問題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等待答案,好像過了良久,帕波利娜.瓊維斯高階牧師才輕聲說:“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驗證屬實。”
  所有人都意識到奎比奇的一切都已經完了。
  弓勒姆卻還不閉嘴說:“我不認識奎比奇先生,但是奎比奇先生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一直對我對我心存不滿,所以刻意在眾人面前攀誣我。侮辱我。他在明知我是一名貴族的情況下,仍然可以辱罵我的家族。請偉大的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驗證我所說是否屬實。”
  帕波利娜.瓊維斯回答:“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驗證屬實。”
  最后弓勒姆冷冷的說:“奎比奇先生在事實上幾次阻止了我,泰勒格塔大星域貝布拉齊大公國勒姆星系哈吉納奇星箭矢大陸男爵領主、南徳布其姆大公國勒姆星系哈吉納奇星朝陽之光大陸男爵領主、坎布拉王國勒姆星系哈吉納奇星晨光大陸的男爵領主。以諸神與璀璨之七十七大議院的之名義統領勒姆星系的貝納瓦.弓勒姆男爵。對我所信仰的真神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的進奉。并在期間幾次不顧我的退讓,寧愿使用非常卑劣的手段,冒非常大的風險。請偉大的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驗證我所說是否屬實。”
  這樣的話說出口,不僅已經攤在地上的奎比奇如雷轟頂,就是米奇諾哈爵士和馬薩奇倫夫人都是臉上一片慘白。
  即使是主持驗證的帕波利娜.瓊維斯高階牧師,也都有一些失態了,她喃喃的說:“男爵殿下,我進行的知識一個簡拙的儀式,只能驗證言辭的真偽。并不能洞察奎比奇的內心。”
  弓勒姆毫不退讓的說:“帕波利娜.瓊維斯大人,所有總總都是我今天的親身經歷,真神教諭我們說‘行永比心更重要。’我并不想證明奎比奇先生的內心。我只是想驗證奎比奇先生的事實行為是否像我剛才所說的那樣。”
  帕波利娜.瓊維斯只好臉色蒼白的輕聲說:“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驗證屬實。”
  這句話說完,奎比奇突然真正像瘋子一樣的大吼道:“不是這樣子的,這時假的,我沒有,我沒有想要阻止弓勒姆進奉,我只是因為瓊斯…”
  弓勒姆聽到奎比奇這么說,突然開口說:“你說謊。你的同事賓德利能證明你是在攀誣我。”
  奎比奇大喊道:“他也在說謊,你們都在說謊。”
  弓勒姆幽幽的說:“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也驗證了我所說的一切。”
  奎比奇手舞足蹈的瘋狂大喊:“說謊,說謊都在說謊。”
  帕波利娜.瓊維斯高階牧師還沒等弓勒姆講話就不顧儀態的憤怒大吼:“住口,你這個卑微的小丑,你竟然妄想褻du真神。”
  弓勒姆不再和奎比奇說話,轉頭向米奇諾哈爵士和馬薩奇倫夫人說:“看來我的不幸猜想是真的,奎比奇是一名狂信者,他已經背叛真神。”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1
第十七章滑稽戲謝幕
更新時間2010-5-21 11:08:20  字數:3190

 機靈鬼賓德利猛的操起身邊的木椅,砸在了奎比奇的頭上,奎比奇一下子就被砸昏在地上,賓德利大喊道:“奎比奇,你這個應該被煉獄之火焚成灰燼的騙子。如果不是高貴的貝納瓦.弓勒姆男爵發現,我們如何會得知身邊同事,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個該死的狂信者。”
  弓勒姆平和的說:“好了,賓德利先生,我能明白,您被奎比奇這樣一個小丑蒙蔽后的沮喪心情,不過他只是一個銀行外務見習工吧,應該沒有簽訂正式的契約,可還不能算您的真正同事呢。”
  米奇諾哈爵士聽到弓勒姆這話,臉色馬上變好了很多,畢竟如果學者之城銀行竟混入一個狂信者就職,那么對身為理事長的米奇諾哈爵士以后的前途,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米奇諾哈爵士馬上一臉期盼的轉頭,問馬薩奇倫夫人說:“馬薩奇倫夫人,您了解嗎?奎比奇是外務見習工嗎?沒有簽訂契約的那種?”
  馬薩奇倫夫人輕聲回答:“是的。”
  米奇諾哈爵士的一顆心,這才從嗓子眼放回了肚子里一半,他向弓勒姆施禮說:“雖然沒有簽訂契約,但是讓這樣的狂信者對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造成那樣的冒犯,我們也是有著重大失職的。”
  弓勒姆還禮后,優雅的一笑說:“既然事件已經真相大白,我冒昧的希望您,尊敬的米奇諾哈爵士,大可不必這么的自責,畢竟這些狂信者可是過于稀少,幾乎沒有任何虔誠信徒,會認為自己的身邊隱藏著一名狂信者。”
  米奇諾哈爵士一看弓勒姆并沒有想深入的追究下去,大喜過望,畢竟如果作為事主的領主貴族弓勒姆不深入追究的話,那么依米奇諾哈爵士在學者之城的廣博人脈,一切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米奇諾哈爵士感激的說:“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您的大器真可以堪稱貴族的表率。可是無論如何,在學者之城銀行中,讓一位領主貴族受到這樣的責難,我們是難辭其咎的。”
  說著米奇諾哈爵士從懷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描繪著空間守護者博得真神神紋的精美錢袋,雙手送到弓勒姆面前說:“這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賠禮,如果您已經原諒我們的無禮冒犯,那么請您務必收下。”
  弓勒姆臉上流露出為難之意說:“依據《璀璨大憲章》的有關釋讀,我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米奇諾哈爵士看到弓勒姆把錢收下,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樣就算以后萬一弓勒姆反悔,也難以找到追究責任的借口了。
  不過米奇諾哈爵士想到給弓勒姆獻上的,五千金貝爾的贖罪金,還是覺得一陣肉痛,他厭惡的看了一眼,已經精神破潰,昏迷過去的奎比奇對帕波利娜.瓊維斯高階牧師吩咐道:“帕波利娜.瓊維斯牧師大人,麻煩您親自將奎比奇押送去神諭裁決所。他可是直接在我們目前褻du了真神。”
  帕波利娜.瓊維斯一想到,奎比奇居然在自己面前,置疑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就恨得發狂。她兇狠的說:“好的,米奇諾哈爵士,我相信神諭裁決所的執行官們,會很愿意在某個莊嚴時刻燒死這個異端,以取悅諸神的。”
  米奇諾哈爵士聽到這樣的話,看了看帕波利娜.瓊維斯高階牧師和平日里完全迥異的神情,不由咽了口唾沫,有些失態的轉頭對馬薩奇倫夫人說:“馬薩奇倫夫人,我覺得您還是和帕波利娜.瓊維斯牧師大人一起押送奎比奇去神諭裁決所的好。您一定向執行官大人們解釋清楚,奎比奇并不是我們簽有契約的員工,再詳細講講,這個該死的狂信者可很喜歡攀誣別人。”
  馬薩奇倫夫人深知她無法挽回這一切,就平靜的說:“遵從您的吩咐,米奇諾哈爵士。”
  弓勒姆看到這一出滑稽劇已經閉幕,就輕輕點頭施禮,然后肥胖的身體輕盈的環繞了一圈說:“那么米奇諾哈爵士、帕波利娜.瓊維斯牧師大人、馬薩奇倫夫人還有頑皮的賓德利先生,在下就先告辭了。”
  米奇諾哈爵士頗有些心煩意亂,還沒有反應過來。弓勒姆就徑直的揚長而去。
  從學者之城銀行里出來,弓勒姆走在學者之城中心大街的路上,內心突然間感到了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自己怎么了,剛才真的是自己嗎?
  只是因為奎比奇那個討厭的家伙辱罵了自己幾句,自己就可以把一個認識的人送上絞刑架,奎比奇可是瓊斯最好的朋友耶娜雅的戀人啊!
  隨著弓勒姆的自我反省,弓勒姆越發覺得自己很不對勁。
  就在這時,弓勒姆心臟上附著的綠色線蟲,慢慢蠕動起來,這些惡心的蟲子相距最近的兩三只慢慢首尾相連,于是弓勒姆的心臟跳動的更加有力,弓勒姆的血液中的綠意也變的漸漸明顯。
  弓勒姆不知為什么,隨著綠色線蟲的蠕動,弓勒姆又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為,殺死一個冒犯自己的小丑傷太多的腦筋,整個泰勒格塔大星域的,所有領主貴族不都是那樣做的嗎。一個卑微的博學士冒犯一個榮光的星域領主貴族,那么用鮮血洗刷自己的錯誤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隨著弓勒姆的心情平復下來,弓勒姆心臟上附著的綠色線蟲的動作,漸漸停頓,這些綠色線蟲,大部分都已經兩只、兩只的首尾相連,散亂的分布在弓勒姆的心臟中。還有很少一部分已經三只首尾相連的連在了一起,這樣的綠色線蟲就好像已經失去了生命,變成了描繪圖案的綠色線條,并閃動著微弱的綠光。
  饑餓感慢慢開始侵襲弓勒姆,弓勒姆突然覺得覺得自己餓的可以吞下一頭大象,弓勒姆覺得自己一刻也不能等待,正巧他看到自己右手邊的大街上有一家名叫“美好時光”的高檔餐廳正在營業,馬上走了進去。
  “美好時光”的侍者坯得潘剛剛送走了午餐的最后的一桌客人,正想站著休息一下。就看到弓勒姆肥胖的身軀走了進來,一下只就坐到了離門口最近的餐桌上,坐上后就一副很焦急的樣子,四處打量。
  坯得潘嘆了口氣,滿臉笑意的走到了弓勒姆的面前,殷勤的將菜單翻開,遞到弓勒姆手中說:“您好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么呢?”
  弓勒姆翻開菜單看了心想:“這樣的高檔餐廳,分量可不會向蔚藍之橋學園那么的大份。”就說:“三客牛排全餐加上一大杯麥酒。”
  坯得潘本來想告誡弓勒姆說:“尊敬的先生,我們“美好時光”餐廳的牛排全餐分量很足。”可是當他快速打量了一下弓勒姆的身軀,覺得似乎“美好時光”餐廳的牛排全餐也不是那么大份。就改口說:“好的先生,三客牛排全餐加大杯麥酒,請稍后。”然后轉身向后廚走去。
  弓勒姆看著坯得潘的后背,想了想又開口說:“那個,對不起侍者先生,忘記告訴您,牛排全餐要雙蛋。”
  坯得潘轉身禮貌的問:“三個全部要雙蛋嗎?”
  弓勒姆舔舔嘴唇肯定的說:“是的,麻煩您快點。”
  坯得潘恭敬地回答:“那請您稍候。”轉過身想:“可真是個大肚漢啊。”
  弓勒姆在“美好時光”餐廳盡情享受了一頓優渥的午餐,看著在旁邊有些目瞪口呆的坯得潘說:“我吃好了,侍者先生,這真是美好的一餐。請算一些餐費吧。”
  坯得潘算了算說:“這位先生,您吃了十分雙蛋牛排全餐和四大杯麥酒。承惠一共十個金貝爾又三個銀幣。”心里卻有些坎坷不安,畢竟十個金貝爾可不是小數目,如果弓勒姆吃霸王餐,坯得潘幾個月的薪水可就泡湯了。
  事實上當弓勒姆吃完三份牛排全餐再次點餐時,坯得潘就有些想要弓勒姆先付餐費的想法了,畢竟弓勒姆的表現可太像那些幾天不吃飯,一頓頂幾天的流浪漢的表現了。可是弓勒姆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說不出的特質,叫坯得潘始終不敢冒然叫出先付餐費這樣的失禮言辭。
  弓勒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出了裝著銀行贖罪金的錢袋,從里面取出了六枚雙金貝爾,放到了坯得潘的托盤上說:“其他的算您的小帳。”
  坯得潘看到弓勒姆拿出描繪著空間守護者博得真神神紋的精美錢袋,就知道自己沒有冒然得罪弓勒姆做的是那么正確無比,坯得潘恭謹的說:“萬分感謝您大人。”
  弓勒姆朝坯得潘微微一笑,走出了“美好時光”餐廳。
  走出“美好時光”餐廳后,弓勒姆也有些驚訝自己竟然吃了那么多的東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沒有發現有什么異常,就大大咧咧的沒有再想。
  弓勒姆掏出自己的懷表看看了時間,已經是傍晚十八點又十一分了,弓勒姆隨手招了一輛出租馬車,對御者說:“去蔚藍之橋學園,謝謝。”
  ~~~~~~~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1
第十八章沖突
更新時間2010-5-24 11:41:39  字數:3509

 從出租馬車車窗看著外面飛馳而過的街景,弓勒姆覺得愜意無比,其實說是飛馳,但是出租馬車的速度,比公共鐵軌車實在要慢的不少,但是舒適度卻大大增加了。
  弓勒姆其實是個很簡單的人,平時他就很享受這種,坐在出租馬車里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吹吹窗外涌進的清風,看看窗外變換的景色的感覺。
  愉快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蔚藍之橋學園到了。
  下了出租馬車,弓勒姆沒有詢問價格,再次大氣的拿出一枚金貝爾付了車費,這多少有點暴發戶的表現,卻迎來了出租馬車御者,不住的感謝。
  弓勒姆朝出租馬車御者優雅的一擺手,就像蔚藍之橋學園內走出,剛向前走了幾步,弓勒姆就發現,自己的三個好友藍寇其、瓦塔基、辛納維斯滿臉疲憊的,站在蔚藍之橋學園的大門口,一臉欣喜的看著自己。
  弓勒姆看樣子就知道,他們三個一定,已經找了自己,整整一天,實在找不到,才到學園門口來碰碰運氣。弓勒姆心里不由流動著一種淡淡的感動,正想說些什么。
  這時候,藍寇其開口大聲說:“嘿嘿,瞧瞧我們的弓勒姆爵爺,你們知道他從哪里發了大財啊,一出手就是一個金貝爾呢。”
  瓦塔基接口道:“那么作為他的好朋友,我們可有責任幫助他,把他金貝爾消滅干凈啊。”
  辛納維斯卻沒有說什么,只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弓勒姆。
  弓勒姆走進他們三個,明顯裝腔作勢的說:“所謂爵爺就是有著久遠家世,突然就會有莫名財產繼承的那些人哦。妒忌是妒忌不來的。現在弓勒姆爵爺我的私房錢,可是花不完的。”說完,弓勒姆眉毛還輕佻的向著辛納維斯一挑。
  看到弓勒姆恢復了以前的言談舉止,先是藍寇其大笑了起來,再來是瓦塔基,然后是辛納維斯,最后是弓勒姆自己。
  這四家伙就這樣在蔚藍之橋學園的大門口,不顧別人的白眼,笑做了一團。
  良久,藍寇其才收住笑聲說:“怎么樣,昨晚我們的西姆爵爺,昨晚過的很不好受吧。我看你還是去休息一下的好。”
  弓勒姆擺擺手,神秘的說:“怎么會呢,昨晚西姆爵爺我為了慶祝恢復單身,可是在中心大街,找了間最大的悠閑會所。好好享受了一番呢。今天晚上,我可是準備挑戰辛納維斯這家伙的,酒量的極限呢。”
  辛納維斯嘿嘿怪笑著說:“西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你可別把金貝爾都拿去打賞充闊,到時候又是藍瑟付賬哦。”
  弓勒姆微微一笑說:“那有什么,不就是就是酒錢嗎?大氣的弓勒姆爵爺是不會在乎的。咱們就去”紫色情緒“,好好地喝上一杯,看誰先倒下。”
  瓦塔基、辛納維斯兩人連聲叫好,只有藍寇其欲言又止,弓勒姆豪氣的揮揮手說:“藍瑟,我看你就不要扭捏了,還是先去給蘇菲亞告個假,在去“紫色情緒”找我們好了,如果實在請不下也沒什么了,畢竟以你瘦弱的身軀,還是不要執拗的,違背蘇菲亞的意志為好啊。”
  藍寇其假裝生氣的說:“我找了你一天,你不但不感激涕零,還那么講我,你可真是個大損友啊,西姆爵爺。”
  弓勒姆嘿嘿一笑說:“您才知道啊,那么藍瑟告完假就“紫色情緒”悠品格調見了,當然如果您要和蘇菲亞纏mian一段再來的話,就去重金屬或嘶吼之風找我們。”
  辛納維斯聽了接口說:“你說的什么話啊西姆,藍瑟即使和蘇菲亞纏mian一段。再來找我們的話,也可以直接去悠品格調啊。依照藍瑟的小體格,時間上來得及噢。”
  聽到這話,藍寇其一向冷峻的臉憋得通紅,卻知道在這樣的時候,自己的任何反駁,都會遭來更猛烈的炮轟,就不再說話,急急的轉身走了。
  弓勒姆和辛納維斯在藍寇其身后又是一陣怪笑,只有瓦塔基茫然的問:“嘿,小子們,你們在笑什么啊?”
  于是弓勒姆、辛納維斯一邊笑著向瓦塔基解釋著什么,一邊向“紫色情緒”走去。
  弓勒姆、辛納維斯和瓦塔基勾肩搭背的走進了“紫色情緒”悠品格調主題廳,在柔和的淡黃色旋燈的照耀下,伴隨著舒緩的鋼琴曲,走到了一個最里面的位子坐下。
  一位的侍者快步走到三人面前,恭敬地說:“歡迎三位先生的光臨。”
  弓勒姆微笑著說:“請來一瓶姆吉普杜松子酒,一份冷魚片。”然后弓勒姆轉頭對辛納維斯和瓦塔基說:“辛納、瓦塔,還要些什么,隨便點。”
  瓦塔基毫不客氣的說:“西姆,我和辛納維斯可是還沒有吃飯呢.。就來一瓶最烈的龍舌蘭酒,能填飽肚子的東西使勁上。”
  那位侍者顯然沒有聽過在酒吧這樣的點東西的,神情呆了一下,馬上恢復過來說:“好的先生,那給您來上一個最配龍舌蘭這種烈酒的烈焰套點怎么樣呢?”
  瓦塔基毫不猶豫的點頭說:“很好,那就拜托你快點上來…”
  早就在一邊等的不耐煩的辛納維斯打斷了瓦塔基的話說:“瓦塔基,你還真是羅嗦啊,點完餐就不要廢話了。”然后對侍者說:“請給我來你們最好的淡果酒,在配上一個適合淡果酒最貴的套點。”
  侍者恭敬地說:“好的三位先生,如果沒有什么其他需要,我就去給三位備餐了。”
  弓勒姆微微一揮手,侍者就鞠了一躬說:“請稍后。”然后轉頭離開了。
  侍者離開后,瓦塔基忍不住開口問道:“西姆,你這家伙,今天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一整天都不見人影。我們可是擔心壞了。”
  辛納維斯一邊用腳踢了瓦塔基一下,一邊說插嘴說:“好了,瓦塔,西姆不是說過了嗎。他在在中心大街,找了間最大的悠閑會所。好好享受了一番嗎?我倒是很好奇,西姆你怎么一下子就變那么有錢,真的是你某位不幸的遠方貴族親戚給你留下了大筆遺產嗎?”
  弓勒姆知道如果自己說,自己繼承了祖父的男爵爵位,成為了一名殿下,那么恐怕他和瓦塔基、藍寇其、辛納維斯,就一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相處,于是說:“是的,辛納,我一位母系的表親是一位大豪商,他死去之時沒有子女,就立遺囑把財產平均分給了所有親戚,我的母親拿到了一小部分,并把它轉贈給了我。”
  辛納維斯好奇的問:“有多少?”
  弓勒姆想了想說:“是貝布拉齊大公國的“農牧不可轉債券”,每年可有穩定有一千五百個雙金貝爾吧。”
  辛納維斯倒吸了一口冷氣羨慕的說:“每年穩定有一千五百個雙金貝爾,那可是一大筆錢啊。西姆再加上你的成年后的世襲爵士位,你以后可是會成為一名真正貴族了。”
  在泰勒格塔大星域如果貴族空有爵銜,囊中羞澀,那么表面雖然會有很高的社會地位,但是實際上還是得不到真正的尊重,畢竟沒有人會覺得一個,整天吃糠咽菜的家伙是真正的高貴者。
  而豪商們雖然能夠買到勛爵銜,但是人們也不會,將整天和人分毫計較的商人,當成真正的貴族。
  所有泰勒格塔大星域,真正被民眾認可的高貴者,就是高階戰斗職業者、頂階非戰斗職業者和有足夠金貝爾的古老貴族。
  成年后有世襲爵士位,再加上年入一千五百雙金貝爾,弓勒姆,已經勉強可以被稱作后者了。有時候人的得失,可不是一加一得二那么簡單的,所以辛納維斯才會發出這樣的感嘆。
  弓勒姆笑了一下說:“沒有那么夸張了,只是以后的生活是會好一些罷了。”
  這時候,幾個侍者已經把弓勒姆三人點的東西送上來了,滿滿當當擺滿了桌子。辛納維斯還想要再感嘆幾句,但是看一眼瓦塔基胡吃海塞的速度,明智的閉上了嘴巴,也一句話不說,狂吃起來。
  弓勒姆給自己倒上了半杯姆吉普杜松子酒,喝了一口,一股澀澀的苦味充滿了整個口腔。弓勒姆就這樣慢慢品著吉普杜松子酒,等著瓦塔基、辛納維斯填飽自己的肚子。
  突然弓勒姆發現,在悠品格調的一角似乎爆發了什么沖突,幾個高大強壯的人影站起來,對著一個侍者模樣的人推搡著,慢慢的悠品格調里的客人們都注意到了這場沖突。
  其實在“紫色情緒”重金屬或是嘶吼之風主題廳,這樣的糾紛還是經常可以見到的,畢竟聽著勁爆的音樂,看著火辣的美女,喝著夠烈的美酒,年輕男人們還是很容易沖動起來的.。
  最初來“紫色情緒”,弓勒姆、瓦塔基、藍寇其、辛納維斯也是在“重金屬”或“是嘶吼之風”頗為打過幾場大架的。
  但是即使弓勒姆不常來悠品格調,也可以想象,在悠品格調這樣的氛圍下,再加上喜歡來這里的客人級數很高,平日里發生沖突的幾率,應該不是很大。
  弓勒姆好奇看著這一幕,心想:“那么幾個五大三粗的家伙來悠品格調這樣的地方,還真是不適合。”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旁邊的瓦塔基,不也一樣是五大三粗。
  這時就聽到辛納維斯興奮的說:“看呀,瓦塔,你的幾個猩猩同類,正在‘紫色情緒’里找茬呢?”
  這時,這場沖突顯然變得更加嚴重了,一個高大的家伙,突然一拳頭把侍者打倒在地上,還沖著地上的侍者大聲罵著,弓勒姆隱隱約約聽到是罵說:“你還要羅嗦什么,一瓶酒就要八個金貝爾,你這不是訛詐是什么?”
  弓勒姆心想:“還真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家伙,一瓶酒八百金貝爾也不是沒有啊。依照這個家伙的級數,在‘紫色情緒’亂攪恐怕會倒大霉啊。”
  正想著一個弓勒姆非常熟悉的身影站了起來,似乎在勸阻那幾個高大身影,和別人繼續沖突。弓勒姆看著那個身影,嘴巴里喃喃說:“亞樂彌大姐怎么會和這群猩猩一起呢?她不是去星門接阿克斯那家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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