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貴族] 璀璨者弓勒姆 作者: 竹上猪猪 (連載中)

rufh1234 2010-10-27 20:22:5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 39868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1
第十九章米哈格. 博偉安泰
更新時間2010-5-25 10:07:14  字數:4122

 弓勒姆正納悶的時候,整個“悠品格調”的大燈亮了起來,音樂也隨之消失。
  一名正裝男子,帶著幾名隨扈模樣的人站在大廳的正中央,滿臉笑意的鞠躬說:“非常抱歉,今晚‘悠品格調’的各位貴賓,因為一些小小的意外,可能已經給各位貴賓,帶來了一些不愉快,我向各位,致以十二萬分的歉意。今晚各位貴賓所有的花費,都由我們‘悠品格調’負責,并請各位給我一段小小時間,允許我處理掉這一事件。”
  聽到正裝男子的話,辛納維斯唯恐天下不亂的對弓勒姆說:“哈哈,西姆快看有好戲看。”又轉頭對瓦塔基說:“瓦塔,快別吃了,你這家伙,快看看,這可能是高手的對決呢。虧你還是戰斗職業者,一點向上之心都沒有。這時候還吃。”
  瓦塔基悶聲說:“高手的對決,哪有那么多。”
  弓勒姆知道瓦塔基,雖然只是武斗士這樣的低階職業者,但是卻遺傳著家族天生的敏銳直覺,一般能夠很輕易地看出,對手實力的高低,這可是戰斗者業者最重要的天賦之一,可也是最可悲的天賦。
  因為能夠敏感的感覺出,別人實力的高低,就能夠使自己,盡量不要和實力高過自己的敵人,發生沖突。這樣的人通常能夠活得很久,但是同樣因為,很少和實力高過自己的人交手,也就很難使自己的職階突破到高階。
  所以弓勒姆聽到瓦塔基說在沖突的雙方都沒有高手,也就放下了心,這樣一般沖突就只會在一定的范圍內進行,不至于失去控制。
  就見到正裝男子,走到發生沖突的那一桌前,彬彬有禮的說:“您好幾位,我是‘紫色情緒’的老板博偉安泰。請問幾位,我們‘悠品格調’的侍者做了什么失禮之事,叫幾位那么大發雷霆嗎?”
  那個將侍者打倒在地的高大家伙,醉醺醺的說:“做了什么失禮之事,哼,我們不過喝了個十幾瓶酒,竟然就要一百三十金貝爾,最貴的一瓶酒要八個金貝爾。我看是你們的侍者患了失心瘋了,如果是在域外,我蠻獸酷博力早就要了他的命。”
  博偉安泰爵士打量了一下地下散落的酒瓶,對旁邊一臉是血,低頭侍立的侍者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侍者沒想到自己和別人發生沖突時,自己的大老板竟然那么巧的就在巡視,就哆哆嗦嗦的說:“博偉安泰爵士,是這樣的,剛才這幾位客人剛來,就說要點最貴、最好的酒和餐點。我聽到這幾位客人那樣點,還曾經提醒過說,其實我們‘悠品格調’自釀特色酒就很不錯。就是這位名叫酷博力客人生氣的,叫我不要啰嗦,把店里最貴的酒拿上來,否則就要擰掉我的腦袋。可是到結賬時,這幾位客人就突然說我們是訛詐…”
  那位正裝男子擺擺手,對那位蠻獸酷博力說:“那么,蠻獸酷博力先生,我的侍者說的是事實嘛?”
  蠻獸酷博力聽到那位侍者稱呼博偉安泰為爵士,心里就有點發憷,但是眼前的狀況又是已經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說:“這個侍者說的不錯,可是一瓶酒要八個金貝爾,在酒吧坐一下就要一百多個金貝爾,這可能嗎?”
  博偉安泰爵士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從地上撿起一個空酒瓶,看了看說:“這是杜伯菲力酒莊二十年份的紅酒。因為土壤和光照的關系,杜伯菲力酒莊的釀酒果所釀的紅酒,如果超過了十五年,就會生成紅色的好像蜻蜓的沉淀物,所以超過十五年份的杜伯菲力紅酒就會被稱為‘紅蜻蜓’。即使在杜伯菲力酒莊酒莊所在地的,勒姆星系哈吉納奇星朝陽光大陸,這樣的美酒也要四個金貝爾才能買到。那么加上運輸費用和其他一些費用,八個金貝爾,您覺得很貴嗎,酷博力先生?還是您就是想來我米哈格.博偉安泰的酒吧來鬧事呢?”
  弓勒姆一直都知道“紫色情緒”的老板是很有背景的大人物,可是也沒想到,竟然會是姓米哈格的貴族。不用想也知道,這位米哈格.博偉安泰很可能是米哈格子爵國的皇室貴族了。很顯然整個“悠品格調”的人,都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四周一片寂靜。
  正在整個“悠品格調”里寂靜無聲時,“悠品格調”的大門被人打開了,藍寇其帶著蘇菲亞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走進“悠品格調”的藍寇其,還沒有看到弓勒姆、瓦塔基、辛納維斯,他那位弓箭手女友就憑借著強悍的眼力,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偶像阿克斯還有學姐亞樂彌,于是蘇菲亞一邊朝阿克斯、亞樂彌走去,一邊興奮的揮手說:“阿克斯學長,您參加‘星域探險’回來了嗎?亞樂彌學姐您也在啊。”
  早已經看出事情不對的藍寇其,看到自己的女友向阿克斯、亞樂彌走去,也只好苦笑的跟著。
  弓勒姆心里也嘆了一口氣,自己覺得自己這兩天還真是意外不斷,本來雖然亞樂彌在,但是自己咬咬牙,也能勉強置身事外。可惜現在是藍寇其置身事中了,弓勒姆無論如何都不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辛納維斯也收起了看好戲的表情,吃驚的說:“怎么會這樣,蘇菲亞這個丫頭是白癡嗎?發生這樣的事情都察覺不出?”
  瓦塔基也不再悶頭吃喝,抬起頭看仔細的看量起沖突雙方來。
  蘇菲亞走到了亞樂彌、阿克斯的旁邊馬上發現有些不對,看了看地上的酒瓶和血跡吃驚的說:“阿克斯學長,亞樂彌學姐,你們在和別人打架嗎?”
  博偉安泰爵士看到蘇菲亞迷迷糊糊的樣子,倒是沒有生氣,他微微一笑說:“這位小姐,我們是發生的一點小小沖突,不過和您的兩位朋友的關系,好像不大。”
  說完博偉安泰爵士做出了一個詢問的表情,旁邊還沒有敢擦去臉上的鮮血,低頭侍立的侍者說:“是的爵爺,剛才那兩位最年輕的先生和小姐,都沒有吭聲。而且那位小組還有阻擋酷博力先生,毆打我。”
  博偉安泰爵士點頭說:“好了,我已經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我想‘悠品格調’的各位貴賓們也已經了解了對錯,那么就請這幾位鬧事的客人,跟我們單獨處理一下吧。”博偉安泰爵士又看了阿克斯和亞樂彌一眼說:“你們兩位就不用去了,不過我希望,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要記住。”博偉安泰爵士語調變的冰冷的說:“現實的社會和在學園可是大不相同的。”
  蠻獸酷博力和其他幾位粗魯家伙,一聽博偉安泰爵士將要單獨處理他們,都是臉色大變。
  即使單獨面對一頭中階怪獸,也有勇氣奮力一搏的蠻獸酷博力,一想到博偉安泰爵士有可能是皇室貴族的可怖身份,也是臉上一片慘白,畢竟對于生活在泰勒格塔大星域的冒險者來說,一位皇室貴族可是比蟲族還要可怕的存在。
  站在蠻獸酷博力旁邊的一名顯得比較精明的壯漢,眼珠一轉,突然一頭向“悠品格調”的大門沖去。
  蠻獸酷博力吃驚的大聲喊:“博卡,你…”
  蠻獸酷博力只喊出了三個字,博偉安泰爵士的一名隨扈身影一晃,就已經擋在了想要逃跑的博卡的面前,然后那名隨扈信手一揮,博卡就已經癱軟在地上。
  瓦塔基吃驚的低呼了一聲:“武斗家。”
  弓勒姆馬上意識到,瓦塔基剛才顯然由于和武斗家級數相差太多,所以沒有看出博偉安泰爵士那些隨扈的可怕,直到雙方動手才意識到博偉安泰爵士那些隨扈竟然有高階職業者。
  弓勒姆咽了一口吐沫,暗自慶幸的想:“還好那位博偉安泰爵士通情達理,并不追究亞樂彌大姐和阿克斯的責任,要不然我可就難做了。”
  博偉安泰爵士顯然比弓勒姆要大氣得多,估計蠻獸酷博力和他的伙伴們,也不會像得罪弓勒姆的奎比奇先生一樣,有性命之憂。不過誰知道呢。畢竟平常人,是猜不出怪物的心理的。
  弓勒姆放下了心,就感到因為剛才,情緒波動太大,有些口渴,就給自己倒上了滿滿一杯姆吉普杜松子酒,豪氣的大口喝起來。
  這時博偉安泰爵士有點不耐煩的說:“好了幾位先生,我說了讓我們私下解決這場小沖突,請各位跟我走吧。”
  蠻獸酷博力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再說什么,他表情平復下來朝阿克斯豪爽的大笑說:“好了,阿克斯兄弟,我和這幾個家伙去跟博偉安泰爵士解決這場糾紛。好在博偉安泰爵士看出這里沒有你和亞樂彌小姐的事情,你和亞樂彌小姐就不要去了。等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喝酒。”
  阿克斯臉上流露出了堅毅的表情說:“酷博力大哥,從星域冒險開始,一直都是您在照顧我這個菜鳥,難道您心目中的阿克斯,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嗎?無論如何,我都會和您一起去的。”說著阿克斯將頭轉向亞樂彌說:“亞彌對不起,回來的第一晚,恐怕不能陪著你了。好在藍寇其、蘇菲亞也在,你和他們在一起,我也能稍稍放心了。”
  亞樂彌俏臉微笑著看著阿克斯堅毅的臉說:“整件事從頭到尾我都在場,你們幾個只會舞刀弄槍的大男人,怎么能給博偉安泰爵士解釋清楚整件事呢?”說著亞樂彌朝阿克斯頑皮的眨眨眼睛說:“何況你星域冒險回來的第一天,我可一秒都不想和你分開呢...”
  旁邊的蘇菲亞看到這一幕,感動的都要掉出眼淚了,大聲說:“阿克斯學長您不拋棄任何陷入險境的同伴,不愧是我們,蔚藍之橋學園的戰斗職業首席生。我和藍寇其和你們一起去。”然后蘇菲亞轉頭對藍寇其說:“看到了嗎藍瑟,這種在危難之際真情的流露,才是真正的愛情。我們要牢牢地守護住。你不是老說,你的家族人脈廣博嗎?我們就跟去看看能幫上什么忙好嗎?”
  藍寇其因為來的很晚,并沒有聽到博偉安泰爵士的姓氏,也就苦笑著點了點頭。正想去和博偉安泰爵士講明自己的家世,看能不能套上交情。
  本來面無表情的博偉安泰爵士,卻突然微笑著開口說:“既然四位先生、小姐都認為能幫上彼此同伴的忙,那就跟去吧。”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弓勒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口中還含著一大口姆吉普杜松子酒,忘了咽下。他實在想不明白,怎么不一會場面,就變成了這樣。
  怎么會有人為了所謂的伙伴,就愿意去面對皇室貴族那樣的怪物。
  這時瓦塔基,也站了起來,他甕聲甕氣的對藍寇其打著招呼說:“藍瑟,我也和你一起去。”
  辛納維斯看看像藍寇其走去的瓦塔基,又看看還坐著的弓勒姆,最后一咬牙,站了起來,眼睛一閉,也朝藍寇其走去。
  博偉安泰爵士站定后,饒有趣味的看著瓦塔基、辛納維斯,禮貌的說:“怎么,兩位先生也想要去和我米哈格.博偉安泰私下解決沖突嗎?”
  藍寇其本來看到瓦塔基、辛納維斯就一直在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過來。
  而當聽到博偉安泰爵士的姓氏后,藍寇其的臉色一下變的蒼白,他朝博偉安泰爵士鞠躬說:“不,不博偉安泰爵士,我的朋友他是喝醉了。這都是因為悠品格調的美酒太過醇美,請你務必原諒他。”
  還沒等博偉安泰爵士答話,悠品格調的所有人都清楚地聽到,一聲非常大的“撲哧”噴酒聲,然后眾人就看到一個臃腫的胖子站起來,一邊大聲咳嗽,一邊捶著自己的胸口向博偉安泰爵士走去。
  不用說,這個臃腫的胖子,就是因為含著一大口,姆吉普杜松子酒愣神。剛剛回過神來,差點被姆吉普杜松子酒嗆死的弓勒姆爵爺。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1
第二十章摻雜著友情、愛情劇的有趣雜耍
更新時間2010-5-26 19:43:07  字數:3378

 在眾人帶著驚異的目光中,弓勒姆漸漸止住咳嗽,踏著輕盈而帶著某種律動的步伐,走到離博偉安泰爵士,大約九碼的位置,向博偉安泰爵士,行了一個無比優雅而恭敬地淺淺的鞠身禮,然后定住說:“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在上。來自貝納思達公爵國菁尾花的種子,向您偉大而睿智的米哈格.底比斯的子孫致意。”
  博偉安泰爵士看到弓勒姆的做派,聽到弓勒姆的措辭,一下就收起了自己,一直帶著的略帶諷刺的微笑,右手輕輕扶住什么似的說:“知識與博學之主麥卡曼曼里拉真神在上。貫穿真個泰勒格塔大星域的信風,帶來了榮耀的菁尾花種子的致意,米哈格.底比斯的子孫對此至感光榮。”
  弓勒姆這才直起身子說:“見到您是我的榮耀爵爺。”然后是一個非常正式的鞠身禮。
  博偉安泰爵士收回自己的右手說:“亦是我的爵爺。”然后鞠身淺淺回禮。
  悠品格調的大部分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樣的對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有少部分極上位者知道,這可能是某種認可身份的禮節。
  弓勒姆長長嘆了口氣,用調侃、有趣的語調說:“博偉安泰爵士,真是尷尬在這樣的情況下與您見面。坦白講就在十幾分鐘前,我在和幾個朋友喝酒聊天時,看到這場沖突,我還非常高興的以為能欣賞一場免費的大猩猩表演的有趣雜耍。”
  悠品格調的大部分人,都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蠻獸酷博力和他的同伴,甚至阿克斯聽到弓勒姆這樣形容自己和這場沖突,臉上都流露出了一些憤怒表情,不過在這樣的時刻,也不好說什么。
  博偉安泰爵士剛才略顯嚴肅的表情,也一下子緩和下來說:“噢,弓勒姆爵士,我還以為他們是您的朋友呢。大猩猩表演的有趣雜耍。”博偉安泰爵士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沒想到榮耀的菁尾花會結出一顆幽默的種子。”
  博偉安泰爵士笑出來后,整個悠品格調的氛圍就變的輕松了一些。
  弓勒姆接著說:“可惜我沒有想到,這場有趣雜耍里竟然摻雜著友情和愛情劇,而最讓我頭疼的是,漸漸這場雜耍的主角,由猩猩們變成了我的朋友們。這使得我不得不冒昧的出來,替主角們請求您,尊貴的博偉安泰爵士的原諒。”說完,弓勒姆向博偉安泰爵士深深鞠躬致意。
  博偉安泰爵士聽完后,沉吟的一下說:“弓勒姆爵士,我想您應該還不是很了解我的性格。雖然我的高祖是偉大的米哈格子爵國之王。”
  弓勒姆馬上接口說:“請您允許我向‘偉大的智慧之艾格納森四世’致以最崇高之敬意。”說完又是深深地鞠躬行禮。
  禮多人不怪,博偉安泰爵士無奈回禮說:“萬分感謝您弓勒姆爵士。請聽我把話講完。”
  弓勒姆深深地鞠躬行禮:“抱歉,打斷您的話博偉安泰爵士,請您繼續。”
  博偉安泰爵士接著說:“從小就是皇室貴族的我,卻從來都是認為,雖然真神讓我們天生高貴,但是我們更要懷著謙卑的心。我從不傲慢對人,早熟的我知道自己是第三子,成年后只會得到一份小小采邑,為了維持自己以后生活的體面,我才不得不利用身份上的優勢,從事一些商業活動。這也是我這一生唯一使用的特權。”
  弓勒姆臉上流露出由衷的敬意說:“您真是少有貴族的楷模啊,博偉安泰爵士。”
  博偉安泰爵士聽到這話,不由矜持的一笑說:“您真是太客氣了。不過。”博偉安泰爵士話鋒一轉說:“既是謙遜如我,也不能對質疑我米哈格皇室誠信之行為予以原諒。”
  酷博力和他的同伴還有瓦塔基、藍寇其、辛納維斯、蘇菲亞、亞樂彌、阿克斯聽到這都是心里往下一沉。卻不知道怎么質疑酒吧酒過于昂貴而打架,會與質疑米哈格皇室誠信有關。
  不過身為星域領主貴族的弓勒姆,一下子就知道了其中的邏輯關系。酷博力和他的同伴質疑“紫色情緒”酒吧的酒貴,當然就是質疑“紫色情緒”酒吧的誠信。而質疑“紫色情緒”酒吧的誠信,當然就是質疑“紫色情緒”酒吧的老板博米哈格.博偉安泰爵士的誠信,而質疑米哈格.博偉安泰爵士自然就是質疑米哈格皇室誠信。
  弓勒姆無奈的想:“是啊,既然我貝納瓦.弓勒姆殿下,能夠把一個質疑我買等待紙的家伙,定為異端,全家送上火刑場。那么米哈格.博偉安泰閣下,當然也可以認為,質疑他賣酒貴的家伙,是冒犯米哈格皇室的誠信了,沒有立即絞死他們,也許還是礙于自己是開酒吧的,不能當眾過于為難客人吧。”
  弓勒姆想了想說:“當然,博偉安泰爵士,我能夠了解您的無奈心情。不過,我希望您能對我的朋友格外開恩,他們都還是莘莘學子,沒有經歷過社會的磨礪,才會一時沖動,為了所謂友情冒犯了您。”
  博偉安泰爵士微微一笑說:“我本來就只想和,酷博力先生和他的同伴解決問題,是您的朋友自己,沖上前說要去的,既然您都那么說了,他們當然可以不去。”
  弓勒姆臉上露出感激之情說:“真是萬分感謝,博偉安泰爵士。不過,”弓勒姆尷尬的說:“他們中的一些人,已經讓友情沖壞了腦殼,如果那個人一意孤行,我能否請您的手下將他制住呢?”
  博偉安泰爵士沒有講話,微微點頭說:“好的,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弓勒姆爵士。以后隨時歡迎您到我的家中做客。如果沒有什么其他事情,弓勒姆爵爺我就告辭了。”
  弓勒姆到底是年輕人,看到博偉安泰爵士很給自己面子,倒是有些過意不去。向博偉安泰爵爺點頭致意告別,并隨口說:“多謝您博偉安泰爵爺,我保證您以后的‘紅蜻蜓酒’不會買的那么貴。”
  博偉安泰爵爺也向弓勒姆微微點頭告別,轉身就要離開,但是博偉安泰爵爺突然站定,然后緩緩轉身說:“弓勒姆爵爺,您說的是保證我以后的‘紅蜻蜓酒’不會買的那么貴嗎?”
  弓勒姆本來已經放下的心,看到博偉安泰爵爺回頭又提了起來,等聽到博偉安泰爵爺的問話,就知道自己無意間說走了嘴,但是這時候在否認無疑更不得體,只得臉上微微一笑,暗暗的擺手示意說:“是的,博偉安泰爵爺。”
  正在這時,蠻獸酷博力的一個同伴,突然失態的撲倒在地上,抱住剛才想要逃走的博卡大叫:“天哪,真神在上,博卡,博卡你怎么了。酷博力、德曼林你們快來看看,博卡,博卡死了。”
  蠻獸酷博力和他的其他同伴包括阿克斯,都沖到了博卡的身邊,酷博力也蹲了下來,用顫抖的手摸了摸博卡的脖子,一片冰涼。
  悠品格調又是一片死寂,良久蠻獸酷博力站起身子,雙眼通紅的死死盯住博偉安泰爵爺大喊:“為什么,為什么要殺死他。我們不過是,不過是覺得你的酒貴。”
  博偉安泰爵爺冷靜的說:“酷博力先生,您的同伴他在一名皇室貴族面前突然地激發斗氣,死亡當然是他的唯一結局。”
  蠻獸酷博力大吼說:“可是他沒有動手,他不過是想逃走,他只是膽怯了,你身邊那么多的隨扈,每一個都能輕易殺了他,為什么不能只是制住他?”
  博偉安泰爵爺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說:“在米哈格星系質疑米哈格皇室的誠信,這本身就是對米哈格皇室的嚴重挑釁,已經足夠處死了。何況他還在我的面前激發斗氣,難道我的隨扈還要分辨他是要跑走,還要刺殺我嗎?”然后博偉安泰爵爺轉頭問弓勒姆說:“您說呢,尊貴的弓勒姆爵爺。”語氣不著痕跡的轉變的十分尊敬。
  弓勒姆聳聳肩說:“我只是覺得酷博力先生,不僅雜耍耍的好,而且還很有滑稽戲子的天賦。”
  博偉安泰爵爺臉上流露出一絲帶著恭維的笑意說:“哈哈,這可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話。真的,尊敬的弓勒姆爵爺,您真有些伯克龐沃德式的幽默呢。”
  看著博偉安泰爵爺和弓勒姆爵爺相視而笑,這一瞬間瓦塔基、藍寇其、辛納維斯,都覺得弓勒姆非常陌生而讓人畏懼,更不要提蘇菲亞和亞樂彌了。
  蠻獸酷博力已經牙齒咬到吱吱作響了,頭上竟然血管爆裂,酷博力的同伴有一個臉色蒼白,身體發抖,還有幾個也是向博偉安泰爵爺和弓勒姆怒目而視。
  弓勒姆又看了看蠻獸酷博力笑著對博偉安泰爵爺說:“您看博偉安泰爵爺,我們的酷博力先生可是氣壞了,他還沒有察覺到正是他的不識貨,才是導致自己同伴死亡的直接原因。我看不如您就放過這個小丑,叫他以后再懊悔中,度過每一天如何。”
  已經大致洞察弓勒姆身份的博偉安泰爵爺馬上說:“如您所愿,我的爵爺。不過,”博偉安泰爵爺堅決的說:“我看還是要把這頭大猩猩和他的猩猩群逐出米哈格星系,免得他遷怒于高貴者。”這句話顯然是怕蠻獸酷博力將怒火噴射向弓勒姆。
  弓勒姆笑著點頭行禮說:“那好,博偉安泰爵爺。也許我不日將親臨您的府邸,像您致謝。”
  博偉安泰爵爺深深鞠躬行禮說:“您可是來‘紫色情緒’找當值長官,他會將您送去鄙府邸。告辭,弓勒姆爵爺。請您捎去對第二榮耀菁尾花的無上敬意。”
  然后博偉安泰爵爺示意了一下,他的隨扈很輕易就將酷博力他的猩猩群制服,眾人隨即離開。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1
第二十一章苦心解釋
更新時間2010-5-27 14:38:43  字數:3379

 博偉安泰爵爺走后,悠品格調里慢慢響起低低的聊天聲,大家的眼神不時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掠過弓勒姆,紛紛猜測著這位,折服了皇室貴族的高貴者的身份。
  弓勒姆的三個好友瓦塔基、藍寇其、辛納維斯,也都愣愣的看著他。
  突然弓勒姆焦急又窘迫的低聲說:“瓦塔基、藍寇其、辛納維斯你們三個還傻看什么,快來扶住我,我腳軟的快支持不住了。”說著身體就開始搖搖欲墜的搖晃。
  瓦塔基、藍寇其、辛納維斯這才都回過神來,瓦塔基動作最快,一把扶住了弓勒姆。
  弓勒姆穩定住了身體,就掏出懷表看了一眼大聲說:“才八點又四十分,親愛的瓦塔基、藍寇其、辛納維斯也才剛剛開始,不過剛才的姆吉普杜酒可真是夠勁,我都有些站不住了。我看我們還是喝點果汁吧。”然后弓勒姆又轉頭對亞樂彌、阿克斯說道:“亞樂彌大姐、阿克斯學長一起喝一點吧,”一邊說,弓勒姆一邊說一邊對這時候最明智的藍寇其連連使著眼色。
  藍寇其會意的說:“好啊,西姆,我們要個包廂,好好的放松一下。”說著就招手召來一名侍者說:“侍者先生,請問還有空閑的包廂嗎?”
  侍者恭敬的回答說:“當然爵爺,您的話就是我的命令。請跟我來。”然后低頭的在前面引路,藍寇其這時候當然可不好解釋,自己還不是勛爵,于是大家默默跟著侍者,走進了一個大包廂,弓勒姆走進包廂的一剎那,悠品格調里的議論聲一下子大了起來。
  弓勒姆走進包廂坐下,對侍者說:“多謝您先生,我想包廂里的酒和飲品足夠我們用了,謝謝您的服務。”說完弓勒姆拿出一個雙金貝爾,輕輕放到侍者的托盤中,點頭致意說:“再次感謝您。”
  侍者鞠躬到九十度輕聲說:“我一生的榮幸,爵爺。”然后面對著弓勒姆低著頭,后退著離開。
  辛納維斯是第二次看到這種場面,發呆的看著開口說:“這樣走路還真是‘技巧活’啊。”
  弓勒姆說:“好了辛納,你要是每天練個八小時,一個月保管可以這樣行走自如。。”說著弓勒姆解開衣領,先發制人的對藍寇其說:“藍瑟,你怎么會想要去跟一名皇室貴族,私下解決什么沖突。你這么做和一名農夫去密布紅龍巢穴的火山口開墾,有什么區別嗎?”
  藍寇其一下子被壓住了氣勢,喃喃的說:“我,我不知道博偉安泰爵士是皇室貴族,我只是...”
  弓勒姆打開桌子上的果汁,直接粗魯的對瓶子喝了一大口,打斷藍寇其的話說:“只是看到蘇菲亞要去是嗎?你是精蟲上腦了嗎?你不知道這時候應該做的是,阻止蘇菲亞和亞樂彌做這樣蠢事,而不是跟著她們去。”
  蘇菲亞聽到弓勒姆說藍寇其“精蟲上腦了”一下子臉色通紅,沖弓勒姆揮著拳頭說:“弓勒姆,你在胡說什么啊,有這么嚴重嗎?不過就是...”突然蘇菲亞想到了死去的“博卡”就說不出話了。
  弓勒姆嘆了口氣對蘇菲亞說:“抱歉蘇菲亞,我太著急,太失態了。其實如果跟去老老實實的道歉,也許什么事情都不會有。但是也許即使老老實實道歉,還是會在絞首架或斬首機之間做選擇。這一切都要看博偉安泰爵士的心情了。您真的想起試試這樣的輪盤賭嗎?”
  蘇菲亞臉色更紅了,嘴巴蠕動著說不出話來。
  這時亞樂彌心情復雜的開口說:“真的弓勒姆,這次多謝你了,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那么的嚴重。”
  阿克斯更是憤怒的說:“這樣一點小事,已經殺了‘博卡’了他們還能怎么樣?”
  弓勒姆說:“沒關系亞樂彌大姐,為了您出手,我當然義不容辭。”
  然后弓勒姆又對阿克斯苦笑著說:“阿克斯學長,您的那位朋友酷博力曾經說什么‘最貴的一瓶酒要八個金貝爾。我看是你們的侍者患了失心瘋了,如果是在域外,我蠻獸酷博力早就要了他的命’吧。可以想象,您的朋友是個強大的戰斗者業者,能夠去域外冒險,也許他距離高階也只是一線之差。所以他覺得在沒有法律,以弱肉強食為法則的域外,他可以自由的殺死一個沒有戰力的普通人。不是嗎?”
  阿克斯憤怒的盯住弓勒姆說:“酷博力的確是我認識的最強武斗者,他已經三次前往域外冒險,馬上就會達到高階武斗家的位階,但是我絕不認為,他說什么會在域外,因為這點小事殺人是真心話。”
  弓勒姆微微一笑說:“阿克斯學長,您還從未到過域外,怎么知道這種事是虛構的呢?”看了一眼眼睛通紅的阿克斯,弓勒姆笑笑說:“我無意和您爭辯阿克斯學長。我只是想,說在米哈格星系,博偉安泰爵士就相當于域外的武斗家,而酷博力先生就等同于沒有戰力的普通人。所以即使被殺死,也是很平常的事情。畢竟博偉安泰爵士所屬的米哈格皇室家族,可是以諸神與璀璨之七十七大議院的之名義統治米哈格星系的唯一真主。”
  阿克斯深深知道弓勒姆所說的都是至理,但是心中的怒火卻怎么也發泄不出來,不知為什么眼中本來應該算救了自己的弓勒姆越來越可惡,脫口而出說:“博偉安泰爵士是皇室貴族屈辱酷博力也就算了,你呢,你憑什么辱罵他。”
  弓勒姆聽到這樣的話,呆了一下,亞樂彌連忙打圓場說:“阿克斯,你說什么啊,弓勒姆可是為了救我們,才那樣說的啊。”
  弓勒姆這才回過神來黯然說:“是啊阿克斯學長,我那樣說,只是為了能夠把和博偉安泰爵士講話的氛圍,盡量變的輕松點,這樣才更有可能求下情來。您看,現在無論如何,酷博力先生還活著不是嗎?”
  按照常理弓勒姆這樣的話,于情于理都是非常得體的,但是阿克斯不知道為什么,哼了一聲拉起亞樂彌就要走出包廂。
  亞樂彌吃驚的喊:“阿克斯,你干什么啊?你這樣太失禮了。”但是一個柔弱女生怎么可能掙脫的過一名武斗者,亞樂彌就這樣被阿克斯徑直拖走了。
  包廂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覷,好一會,一向非常崇拜阿克斯的蘇菲亞,才開口十分震驚的說:“阿克斯學長,怎么會這樣!”
  藍寇其對蘇菲亞解釋說:“像阿克斯這樣,一生平順的高傲首席生,突然發現自己的存在,對有些人來說,也只不過是螻蟻一樣,恐怕人生的信念都有點崩潰啊。不僅是他,就連我都是如此啊。”說著藍寇其看著弓勒姆感慨的說:“我總算是明白‘三代出豪商,三十代出政客,三百代出貴族’這句話的含義了。我現在才知道,即使我成年后家族給我買到一個勛爵銜,不說別人了,恐怕弓勒姆,你第一眼就能看出我和你這樣真正高貴者的差別吧。”
  弓勒姆又喝了一大口果汁說:“高貴者,親愛的藍瑟,您還真是會諷刺人。你知道像你所謂的高貴者們,以后會過什么樣的日子嗎?當身為領主貴族的家主死去后,除了嫡系長子一脈,所有其他家族成員,都是馬上變成旁系。如果是大家族,一般那么旁系也許每一脈還能夠得到一塊采邑和一筆金錢,還有些更慘的除了姓氏,其他什么都沒有。”
  這說弓勒姆放低了點聲音說:“而且皇室貴族更慘。藍瑟,就說今天的博偉安泰爵士好了,你看他好像很威風,連隨扈都是武斗家,但是他的所有隨扈都一定是皇家禁衛軍的成員。如果‘艾格納森四世’死去,他的隨扈馬上就會減等,除了他的商業產業,米哈格皇室家族最多會給他一份采邑,而且他的兒子只能隨母姓,將被踢出皇室貴族譜系。所以也許他的兒子連父系姓氏都是不能擁有。”
  最后弓勒姆沮喪的說:“所以藍瑟你所說的,我們這些高貴者的后代,很可能三四代,就會慢慢變成公民甚至平民了。”說到這,弓勒姆仿佛有些觸景生情的接著說:“你們不知道,當我面對博偉安泰爵士時是多么的恐懼,我可是使盡了全身解數,才把他應付過去。身為沒有繼承權的領主貴族嫡系子孫的我,可是很清楚博偉安泰爵士那種隨時可能失去權力,所以要在擁有權利時盡情使用的心情。如果你們真的跟那個什么蠻獸酷博力一起去到了僻靜處,如果那頭大猩猩反抗,真的什么都可能發生啊。我真的沒想到阿克斯竟然后那么的說我。”
  瓦塔基、辛納維斯、藍寇其包括蘇菲亞,聽到弓勒姆這樣的真情流露,不僅對他芥蒂盡去,還覺得慚愧不已。
  瓦塔基對弓勒姆一個熊抱,但是卻笨嘴拙舌說不出什么。
  本來對阿克斯這樣的風云學生早就妒忌、不滿的辛納維斯,則是直接詛咒說:“什么戰斗職業首席生,根本好賴不識,我看他這樣心素的武斗者,恐怕也很難再突破了。”
  蘇菲亞聽到辛納維斯咒罵自己的偶像,卻也是無話可說,對阿克斯的崇拜也有一點點動搖。
  弓勒姆勸阻著說:“好了,好了,也許阿克斯只是一時失態擺了。我有點累了,先走了。親愛的藍瑟,這一攤你解吧,發生這些事,我看你們現在回去也是睡不著,我可是真的累了。”弓勒姆站起身苦澀一笑說:“其實我昨晚真的是,一秒鐘都沒有睡過。”
  瓦塔基、藍寇其、辛納維斯、蘇菲亞的臉色變得熏然,但是因為方方面面的關系卻都不好勸什么,只好和弓勒姆告別。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2
第二十三章勝利后的加餐
更新時間2010-5-29 13:27:35  字數:3497

 終于,弓勒姆左手猛地一握,可憐的肥胖的黏黏肉蟲,終于支持不住,就此度過完了它的短暫一生,“砰”的一聲爆炸開來,粉碎成了一股濃濃的綠煙。
  這股濃濃綠煙,浮在空中,漸漸匯聚成一個殘缺符號,然后仿佛節日天空中的綠色焰火般,發著光,撲進了弓勒姆的身體,滲入了弓勒姆的心臟。
  綠煙形成的殘缺符號,滲入到弓勒姆的心臟后,就直接刻印在了心臟的正中間,在弓勒姆的心臟正中,雕刻出了一枚有些扭曲變形的神秘符文。
  一瞬間,所有綠色線蟲發出的耀眼綠色光華,都涌入了那枚符文中,隨著綠色線蟲的光華涌進符文中,符文開始扭動,一些顯得突兀的線條漸漸變得平順,符文由扭曲變形,漸漸變得充滿美感。
  本來無序蠕動的綠色線蟲,也開始有序的向符文中蠕動而去,漸漸有些綠色線蟲填充到符文的紋路中。
  填充到符文的紋路中的綠色線蟲,會真正失去生命,轉變成了描繪圖案的綠色線條。
  當綠色線蟲,填滿大約十分之一的符文時,本來很耀眼的綠色光華越來越暗淡,其他綠色線蟲漸漸失去了活力,慢慢停了下來。
  這時侯的綠色線蟲,大都已經是四條四條的首尾相連,停下后也不再像以前那些四條四條首尾相連的綠色線蟲,會變得仿佛失去了生命般,好像描繪圖案的綠色線條。
  現在這些四條四條首尾相連的綠色線蟲,仍然仿佛在作勢努力向符文爬去,而且這些綠色線蟲發出的綠光,也都丁點不剩的被心臟正中的神秘符文全部吸取。
  弓勒姆的心臟,恢復了弓勒姆最正常時的跳動,好像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突然心臟正中的神秘符文,隨著心臟跳動了一次,當神秘符文跳動時,一陣綠意盎然的光,在弓勒姆的全身輕輕蕩漾,而心臟中附著的綠色線蟲,也努力向著神秘符文的方向蠕動了一下。
  不過這一次跳動之后,神秘符文也仿佛失去了活力一般,一動不動了。
  隨后,弓勒姆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弓勒姆表情不知所措,他只是記得自己正在查看,撿到的破舊皮袋中物品,不知怎么下一刻自己卻躺在地上。
  弓勒姆馬上爬了起來,以為自己是喝醉了,連忙打量了四周。
  因為皮袋掉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所以看樣子,沒人注意到弓勒姆摔倒的丑態,其實即使有,也不會有人在意,“紫色情緒酒吧”的旁邊醉漢可是最不稀奇的。
  弓勒姆搔了搔頭,覺得自己實在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只得無奈的把地上散落的東西都收回了陳舊皮袋。
  然后把皮袋放進了自己懷里,然后搖了搖頭,決定不再管什么普羅達米神父和他那該死的斑駁精石,現在弓勒姆只想回家睡個好覺。
  弓勒姆就繼續向自己租住的公寓走去,只走了幾步,弓勒姆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肚餓。
  弓勒姆心想:“真神在上,我的晚餐雖然吃得很早,但是畢竟吃了,整整十分雙蛋牛排全餐和四大杯麥酒,怎么會現在覺得肚餓,難道是剛才酒醉,把食物都吐出來了?”
  想到這,弓勒姆就有點惡心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著。
  的確因為已經整整兩天沒有換衣服,加上剛才摔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弓勒姆那半舊的學者袍已經顯得非常骯臟了。
  就算是一向不太注意衣著的弓勒姆,也覺得穿成這樣去餐館就餐實在太不得體,于是弓勒姆決定忍住肚餓,到明早再說。
  但是弓勒姆只是又向前走了幾步,就覺得自己腸胃開始瘋狂的蠕動,肚餓的感覺不一會就增加十倍、百倍。
  弓勒姆作為一個胖子,最不能忍耐的當然就是饑餓,于是弓勒姆馬上改變初衷,決定回到公寓,稍稍沐浴一下,換上一件干凈衣服,馬上出來大吃一頓。
  又走了一會,當弓勒姆看見路邊一個簡易餐廳里面,一群人熱火朝天的就餐場景時,仿佛失去控制的弓勒姆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
  弓勒姆走進的是一個名叫“大棒烤腿肉”的簡易餐廳,這是學者之城中最低檔的那種餐廳,餐廳全天供應劣質麥酒、面餅和烤豬腿,烤豬腿也是餐廳中唯一的菜肴。
  來這里就餐菜色唯一的選擇就是烤豬腿是前腿或后腿,以及烤豬腿的麻辣程度。
  餐廳的顧客大部分是學者之城中各類學校、學園、學院的雜役,學者之城中各類學校、學園、學院老師、講師、教授或有錢學生的仆役,或者是學者之城一些處在底層的做黑者。
  弓勒姆從沒有進過這樣的餐廳,一進餐廳弓勒姆看到,餐廳里顧客很多,但是餐廳中的顧客明顯的分成兩邊坐著。
  左邊的顧客雖然穿著普通,但是都還干凈。
  右邊的顧客穿著卻是參差不齊,有好有壞,但是都不太合身,而且都不太干凈。
  不得不說弓勒姆現在的穿著,在這樣的餐廳中顯得非常得體,所以弓勒姆的出現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弓勒姆沒有多想,直接坐在一個空位上,招了招手,過了好一會,弓勒姆發現沒有侍者出現,心里就有點納悶。
  仔細的看了看,弓勒姆發現,這間餐廳似乎并沒有侍者出現,所有顧客都直接去前臺自己點餐,然后等待一會后,前臺會有人準備好吃食遞給顧客,顧客自己把用托盤拖著粗大的烤豬腿,端回餐桌就餐。
  弓勒姆馬上以為,這一定又是巨大博德之門以外的必南孚星域,流傳過來的一種餐廳風格,卻沒有想,整個餐廳就是賣著,廉價的烤豬腿,如果還雇傭什么侍者,那老板就真的是瘋了。
  無奈的走到了前臺,等了好一會,弓勒姆覺得自己都快餓瘋的時候,終于等到了他點餐,弓勒姆因為饑餓走神,渾沒有發現前臺招呼拿餐的,是一位非常健美的長腿女生。
  弓勒姆心里暗自盤算,覺得這種粗大的烤豬腿,自己平日吃一根足夠,就算再餓二根已是極限,但是想到自己今天食量暴增,上頓飯整整吃了十分雙蛋牛排全餐和四大杯麥酒的,弓勒姆覺得點個五根烤豬腿、四大杯麥酒才適宜。
  直到正式點餐,弓勒姆才有些驚艷的發現前臺接待自己的是一位長腿冷冰冰的漂亮女生,偷偷打量了兩眼弓勒姆才說:“謝謝,請給我五根烤豬腿,四大杯麥酒。”
  前臺的長腿女生正在低頭算賬,沒有抬頭說:“五銀幣又六個銅子。”
  弓勒姆一愣,心想:”這個價格怎么比在蔚藍之橋學院餐廳還便宜。”
  弓勒姆連忙說:“好的。請您拿給我。”
  長腿女生等了一下,看到弓勒姆沒有付賬,終于抬起頭來盯著弓勒姆說:“拿給你什么,先付賬啊,五銀幣又六個銅子。”
  弓勒姆這才意識到,剛才所有的點餐客的確都是先付帳的,弓勒姆有些丟臉的暗暗罵道:“該死的必南孚星域餐廳風格。”慌慌張張拿出一個雙金貝爾,遞給長腿女生。
  長腿女生有些意外的,接過弓勒姆遞過來的雙金貝爾,上下打量了一下弓勒姆說:“看不出啊,小子,你還挺有錢的。不過”長腿女生壓低聲音說:“你最好小心點,不要在這里輕易露財。”說完長腿女生就拿出十四個銀幣又四個銅幣,要找給有點不知所措的弓勒姆。
  弓勒姆聽到長腿女生的話后,有心的四下打量了下,果然有幾個閃爍的眼神向他樸來,弓勒姆輕輕作勢,將長腿女生找回的十四個銀幣又四個銅幣推回,擺擺手強作鎮靜的說:“謝謝您的提醒,如您允許請將這些散錢作為小賬以表達我的謝意。”
  長腿女生有些吃驚,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弓勒姆臟臟的學者袍。
  畢竟雖然有時一些顧客,也會因為想給自己,留下美好印象,而大方出手打賞小賬,但是最多也就是一兩個銀幣。
  一次出手十四個銀幣又四個銅幣,即使是在中心街最高檔次的餐廳,可也算是大豪客了。
  這種客人怎么會來“大棒烤腿肉”這里,吃什么烤豬腿。
  弓勒姆看到長腿女生還在打量他,尷尬一笑胡言亂語說:“其實我剛剛在‘紫色情緒’和朋友小酌一下。沒想到有一點點不勝酒力,摔倒了,然后...您知道不勝酒力嗎,您可以想象。最后又覺得肚餓,總之實在失禮了。”然后弓勒姆優雅的向著長腿女生點頭致歉。
  這是排在弓勒姆后面的一個不常來“大棒烤腿肉”的粗魯漢子,等的有點不耐煩了,生氣的大喊說:“前面的快點。”
  長腿女生聽了弓勒姆的回答,又回味了一下弓勒姆的做派,甜甜一笑說:“您這樣的上流紳士總是那么的多禮,肚餓有什么失禮的。”
  說著長腿美女眨眨眼睛有趣的說:“肚子吐空空,自然就會餓了。我馬上拿給您。”說著長腿美女就轉身,從鐵夾從一個大烤架上夾出五根烤豬腿,用推盤乘著遞給弓勒姆。
  其實一些老顧客看著長腿美女的甜笑就大吃一驚的想:“真神在上,一直對誰都一副欠錢臉色的弗達倪,怎么會對這個胖子笑的這么甜美。難道因為弗達倪家是賣烤豬腿的,所以對大肥肉有特殊喜愛。”
  弓勒姆當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他一手端著五根烤豬腿和四大杯麥酒,一手拿著刀叉,走回了自己的座位,馬上大吃起來。
  長腿女生弗達倪,一直在偷偷注意著弓勒姆,當她看到弓勒姆若無其事的,一手端著分量頗重的五根烤豬腿和四大杯麥酒毫無吃力的表情時,心里斷定著弓勒姆應該是戰斗和非戰斗職業雙xiu,當然是以非戰斗職業為主的職業者。
  弗達倪覺得這也可以解釋,弓勒姆為什么穿著學士袍,卻點了整整五根烤豬腿和四大杯麥酒,畢竟戰斗職業者即使沒有進階,食量也會是常人的幾倍。
  就在弓勒姆專心吃喝,弗達倪分心偷看弓勒姆時,一道包含惡意的眼光也落到了弓勒姆的身上。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2
第二十四章弗達倪
更新時間2010-5-30 8:35:27  字數:3330

 吃整只烤豬腿這樣的食物,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優雅進食的,最斯文的吃法,也就是用一柄鋒利餐刀,一塊一塊的分割進食。
  一些率性的粗壯漢子,更是會直接啃食。啃上一大口肥美的豬腿肉,喝上一大口冰爽的麥酒,顯得豪氣而粗魯。
  至于弓勒姆,對付那五根烤豬腿的辦法是第一種,他用餐刀一大塊一大塊的削食著。
  別看烤豬腿只是廉價的平民食物,口味確實非常好,豬腿選的肥瘦適中,烤的更是火候適宜。
  弓勒姆切開外表烤的焦黃的豬皮,濃香的油脂味一下子冒了出來。
  切一塊還帶著焦黃豬皮肥瘦相間的豬腿肉,一咬下去,滿口都是肉香。
  “大棒烤腿肉”自釀的麥酒,雖然不使用什么專門的釀酒麥種,但是也還是真材實料的上好新鮮大麥,喝到嘴里也是清香、沙口。
  一陣狼吞虎咽,弓勒姆就把五根烤豬腿和四大杯麥酒吃喝的精光。
  弓勒姆滿足的,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覺得對肚子的照顧剛剛好,只是滿手的油污,實在不知要怎么處理。
  弓勒姆仔細四下打量了“大棒烤腿肉”店內幾眼,發現實在沒有專門的洗手之處。
  正在弓勒姆打算,咬咬牙就這么算了,打回到家再仔細洗刷時,弗達倪微微笑著,來到了他的身邊。
  看了看弓勒姆油油的雙手說:“怎么了,這位紳士大人,看您的樣子,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弓勒姆笑了笑說:“沒什么,不得不說您店中的烤豬腿真實非常美味啊。可是...”
  弓勒姆正想問,哪里有洗手之處,又轉念一想:“問一位小姐哪有洗手之處,那也太失禮了啊。難道來了這種,必南孚星域風格的餐廳,我馬上就沾染了必南孚星域人的那種無禮、直白嘛。”想到這,弓勒姆連忙尷尬的轉口說:“這真是美好的一餐,我以后一定再次光臨,多謝您。”
  弗達倪本來正在笑盈盈的等待弓勒姆,問自己去哪,清潔雙手,沒想到弓勒姆突然改口,弗達倪不解的一愣。
  不過女生本來就比男性早熟,再加上弗達倪女性的直覺,使得她沒有太費力就意識到了弓勒姆改口的原因。
  從小就在家中店里照顧生意,又是練習弓箭系這樣的戰斗職業,所以處事一向大氣的弗達倪,不知為什么,一下子就靦腆的滿臉緋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里又有些生氣,卻又不知道氣些什么,就反客為主的死死盯著弓勒姆,有些嗔怪的看著。
  弓勒姆被弗達倪這樣一看,也覺得感覺很怪,轉念一想就想解釋,可是也不知道解釋些什么,一向在女生面前,很靦腆的弓勒姆也尷尬的漲紅了臉,滿臉干笑。
  不知為什么,突然弓勒姆和弗達倪之間的氛圍,就有些曖mei起來。
  弗達倪看到弓勒姆面對女生時,比自己還尷尬,容易害羞,慢慢心里就平靜下來,不知為什么心里還有點高興,就小聲說:“跟我來,洗手槽在外面,”然后畫蛇添足的又說了一句:“不像你想的那樣在那種地方洗手了。”說完弗達倪就覺得不對,又一下子滿臉緋紅,轉頭向“大棒烤腿肉”的店外面走去。
  弓勒姆也有些慌張的站起身來,緊緊跟著弗達倪走出了“大棒烤腿肉”的店外。
  隨著弓勒姆走出“大棒烤腿肉”店外,一個眼光包含的惡意已經冒出火來的瘦高青年,也忍不住站起了身來,似乎想要沖出店外將弓勒姆暴揍一頓。
  坐在青年身邊的,一位看起來有點年紀的沉穩男子沉聲說:“圖南,坐下。”
  站起身的瘦高青年圖南,似乎不甘心就這樣,看著弓勒姆平安離去,又不敢違背沉穩男子的話語。
  沉穩男子雙手交叉,慢慢說:“圖南你和弗達倪一起長大,我很知道你對弗達倪的感情。可是你也應該知道,弗達倪一直都沒有喜歡過你。弗達倪心中的男人正是有著良好教養,舉止優雅的高貴男子。”
  圖南聽到這,失態的打斷了沉穩男子的話說:“杜布拉先生,難道剛才那只肥豬,就是所謂有著良好教養,舉止優雅的高貴男子。”
  沉穩男子杜布拉冷冷的反問:“如果他不是,你為什么剛才想要沖出去為難他?”
  圖南啞口無言,憋得滿臉通紅,喘著粗氣,竟然用一種狠毒的目光盯著杜布拉。
  杜布拉嘆息了一聲說:“圖南,你應該知道,弗達倪就在上月已經突破到戰斗職業初階弓箭手了,她才二十七歲。‘大棒’一定會將她送進學者之城的某一學園學習。”
  杜布拉聲音回復到冰冷繼續說:“弗達倪在初級的平民學校里,接觸不到能讓她傾心的男子。但是如果到了中級的學園之中,你還認為弗達倪,會永遠結識不到能讓她傾心的男子嗎?你又能阻止幾次?何況你圖南是一個做黑者,‘大棒’是絕不會讓他的女兒,再次嫁給一名做黑者的。”
  圖南聽完杜布拉的這席話,不僅沒有變得沮喪,臉上的表情反而更加兇狠,他猛的再次站起來說:“杜布拉先生,我不知道,我可以阻止弗達倪幾次,但我知道最起碼這次,我會燒烤了這頭肥豬。”說完圖南頭也不回的向“大棒烤腿肉”的店外走去。
  杜布拉看著圖南頭也不回的走掉,臉上露出欣賞的表情,對圍坐在身邊的幾個人說:“沒想到來到‘大棒’的店里懷舊,會看到圖南這樣堅持的一面。”
  然后杜布拉舉起麥酒,滿足的喝了一口又說:“弗密達、弗迪拉你們去跟上圖南,不要叫他做的太過分。不過如果不幸真的發生,你們就幫忙加以處理。”
  說著杜布拉又喝了一口麥酒說:“圖南發泄完,你們打斷他的手腳,然后帶他來見我。”
  不知大難臨頭的弓勒姆,在弗達倪指明的洗手槽洗完了手后,恢復了舉止的優雅,對弗達倪微笑著說:“多謝您了,您真是照料周到。”
  然后弓勒姆從懷里拿出了一枚雙金貝爾說:“無法表達對您的感謝,只能失禮的請您收下這枚雙金貝爾作為小賬。”
  弗達倪臉色一下變得非常難看,盯住弓勒姆一會尖聲說:“又是一枚雙金貝爾,您怎么會算失禮呢,像您這么大方的大人,怎么會做什么失禮的事呢?”
  弓勒姆看著弗達倪的臉色,聽著弗達倪的語氣,再是愚笨,也意識到了不對。
  弓勒姆訕訕的收起了那枚雙金貝爾,不知該說些什么。
  弗達倪看到弓勒姆收起了雙金貝爾,臉色變得好看了點,但是還是恨恨的說:“怎么了這位高貴的大人,怎么那么失禮,賞給我弗達倪這樣,餐館小小前臺侍應的小賬,也能收回。”
  弓勒姆雖然兩天間,因為地位改變和心臟中的綠色線蟲種種神秘元素,性情漸漸變得不可捉摸。但是當他單獨面對一名漂亮的女生時,卻還是和以前一樣無用,不過弓勒姆還是有著自己的特殊之處,那就是坦露真實。
  弓勒姆不在矜持的保持優雅,苦笑著說:“請不要叫我什么高貴的大人,弗達倪小姐。對不起,我,我知道自己太失禮了,我真的只是想表示自己的感謝,絕沒有看不起您的任何意思。請您叫我弓勒姆好了。我真真正正的沒有其他意思。”
  然后弓勒姆真誠深深的鞠躬說:“對不起,請您務必原諒我的失禮。”
  弗達倪看著弓勒姆緊張的滿頭大汗,油油的胖臉,雖然沒有看到他那種優雅儀態時的心動,卻有另一種淡淡感動和親近,就笑著說:“你叫弓勒姆是嗎?原諒你了。對了你是在附近求學的學生嗎?”
  弓勒姆回答說:“我是臨近‘蔚藍之橋’學園的學生。”
  弗達倪就有些興奮的說:“呀,你也是初階職業者啊?我上月才剛剛突破到弓箭手,正要去蔚藍之橋學園求學,下個學年我就要稱呼你學長了。
  弓勒姆禮貌的回答說:“能成為您的學長,那真是太榮幸了。我是博學士這樣的非戰斗職階,可沒有您這樣戰斗職階前途遠大啊?”
  弗達倪聽到弓勒姆的恭維高興的說:“你說什么啊,博學士也很了不起啊。對了弓勒姆學長你下一次你再來‘大棒烤腿肉’,到時我請客,這家店是我父親的店子。歡迎你帶著朋友一起來。”說到這弗達倪故意沮喪的說:“恐怕像你這樣的豪客,不會再來這樣的店子了吧。”
  弓勒姆連忙說:“怎么會呢,我過幾天就來,”
  弗達倪更加沮喪的說:“過幾天就來,一聽你就是敷衍啊。”
  看著弗達倪的沮喪臉色,弓勒姆試探著說:“那我三天以后來怎么樣呢?這幾天我還有事處理。三天后一定來。”
  弗達倪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說:“既然你那么堅持想來的話,那么三天后的晚餐,我等你噢。天色很晚了,那么弓勒姆告辭了。”說完弗達倪扭頭向“大棒烤腿肉”的店里走去。
  弓勒姆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弗達倪的背影,不知道怎么一下子變成,自己一定堅持想來了。
  弗達倪快走到“大棒烤腿肉”店門前時,突然后頭對弓勒姆說:“一名紳士一定要說話算話啊。”說著走進了“大棒烤腿肉”店。
  弓勒姆知道自己智慧,根本無法猜對女生的心事,也就不再瞎猜,轉身向自己租住的公寓走去。
  在弓勒姆的身后,在暗處已經偷看很久,牙齒已經咬的出血的圖南,悄無聲息的跟在弓勒姆身后,等待著合適的下手地點。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2
第二十五章荒蠻術士
更新時間2010-5-31 15:45:41  字數:3305

 弓勒姆摸著飽脹的肚皮,迎著清涼的晚風,漫不經心的,邊打著飽嗝,邊向租住的公寓走去。
  跟在弓勒姆身后的圖南,用他那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弓勒姆的后背。
  此時的圖南,那因為幾大杯麥酒,而變得有些發昏的腦袋,已經被清涼的晚風吹拂的慢慢清醒。
  作為學者之城做黑者中的后起之秀,“蝮蛇”圖南一向以毒辣、深思而又善變著稱。
  今天本來是圖南的好日子,杜布拉先生就在今天,提升他為西學區做黑者的頭目,并帶著他一起去“大棒烤腿肉”店飲酒,這意味著他在學者之城做黑者中的位次有了質的提高。
  如果不是因為對弗達倪那無法說明的深深迷戀,再加上那幾大杯麥酒的適時的沖昏頭腦,圖南是絕不會因為爭風吃醋這樣的小事,而違背杜布拉先生的意志。
  跟在弓勒姆的身后,圖南苦澀的一笑,心想:“沒想到自詡擁有冰冷意志的我,也有那么沖動的舉止,弗達倪你可知道我對你的愛意!只是不知道,杜布拉先生會讓我品嘗什么樣的苦果。”
  這時弓勒姆離開了主街,走進了街旁一條狹暗的小巷,圖南知道自己的機會就要來臨了。
  弓勒姆走進小巷后,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有點不安,不過弓勒姆覺得也沒什么,畢竟穿過這條人跡稀少的狹暗小巷,就會到弓勒姆租住的公寓了,而且這條狹暗小巷,弓勒姆已經走了六年多,一直平安無事。
  但是弓勒姆還是想:“明天做完彌撒回來,我還是去找一間寬敞明亮的公寓好了。這樣偏跡的公寓實在是太不方便。”
  不過弓勒姆想換公寓的主意,顯然出現的太晚了,弓勒姆身后緊跟的圖南,顯然已經覺得這樣陰暗的環境正合適動手,于是輕輕拔出雕刻著黑暗蛇形的匕首,身軀猛地一弓,像蛇一樣竄向弓勒姆的腳踝處。
  奉秉杜布拉先生之命令,跟在圖南身后的弗密達、弗迪拉看到圖南的出手,眼中都流露出稱贊的目光。
  在泰勒格塔大星域中,一個平民或公民家的孩子,如果既沒有杰出的戰斗職業天賦,也沒有聰明的頭腦,那么幾乎就完全沒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
  之所以說是幾乎沒有,就是因為凡是都有例外,真神仍會為這樣的平凡之人留有一條布滿血腥的崎嶇小路,能夠到達那讓人意想不到的高處,這條路就是成為做黑者。
  正如杰出人文作家納皮迪桑.帕波力格的名言“即使光天化日之下,只要有著人的存在,謀殺就還會進行。”所說。
  即使諸位真神的光芒,照耀著整個泰勒格塔大星域。
  但是暗殺、偷竊、欺騙、作偽等等等等罪行,只要人類還在存續,那么它們就永不會消失。
  所謂做黑者其實就是這些黑暗行為的職業實施人。
  做黑者顧名思義就是行于黑暗之中,做著黑暗之事之人。
  他們一般都是以城市或街區為界限,劃分成一個又一個團體。
  做黑者除了自己經營一些上不了臺面的生意,也受雇于豪商、官宦甚至一些榮耀的領主,替這些上位者們解決一些來自黑暗中的攻擊或從黑暗中攻擊他們的敵手。
  因為做黑者大都沒有什么戰斗天賦,所以他們的出手都是快捷而兇殘。
  圖南的出手無疑正是以最小的動作,最狠毒的手段,攻擊敵手最無法防御的部位。
  弓勒姆只是覺得雙腳被冷風劃過一般,一下跌倒在地上。
  圖南在劃斷弓勒姆的腳筋后,連一個停頓都沒有,就倒退回了原處。
  如果不是圖南沒有激發出斗氣的天賦,永遠不能達到中階戰斗職業,只是看他的戰斗意識,就可以斷定他那無可限量的前途。
  弓勒姆跌坐在地上,無法出聲,只是不知所措的摸著自己的雙腳,這時候鮮血才從斷裂的腳跟處滲出。
  圖南本來覺得割斷了弓勒姆的腳筋,已經出了氣,也并沒有非要將弓勒姆殺死的意圖,就想要離開。
  沒有想到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受傷的弓勒姆,竟然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眼睛驚恐的看著黑暗中圖南隱約的身影大喊:“誰,你是誰,為什么要攻擊我?”
  圖南看到弓勒姆居然站了起來,顯然并沒有被割斷腳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驚異,并沒有馬上再次攻擊,而是慢慢后退,將身形徹底隱入了黑暗中。
  弓勒姆看到敵人一言不發,后退著消失了身影,心里更加的驚恐,心里無限悔恨的想:“為什么我要呆在這該死的學者之城,如果聽從卡布拉教授的勸誡,我現在,也許已經在勒姆星系的領主宮堡中,享受億萬人的膜拜和無盡的奉承與恭維。”
  懊悔的一陣子,弓勒姆又想:“到底是誰要刺殺我,我在學者之城平安生活了七年,一直都是平安無事。剛以成為星域領主,就遭到了刺殺,難道真的是那些該死的變革者嗎?他們想以殺死一名星域領主為噱頭,吸引更多的心存不滿的瘋子加入他們!”
  想到這弓勒姆有些絕望了,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那些變革者又怎么會知道我星域領主的身份呢?明確知道我星域領主身份之人,除了卡布拉教授就是銀行中那些人了。米哈格皇室家族的博偉安泰爵士,也只是隱約猜到一些而已。但是卡布拉教授是絕無可疑的,而銀行又有著嚴酷的規定,不得絲毫泄露客人的身份,那到底是誰呢?”
  弓勒姆越想越覺得毫無頭緒,一下又得到了一個猜想:“難道那個該死的奎比奇真的是狂信者,他的同伴來為他報仇了?”
  正在弓勒姆胡思亂想時,圖南已經繞到了弓勒姆的身后,向弓勒姆發出了第二次攻擊,仍是身軀猛地一弓,像蛇一樣竄向弓勒姆的腳踝處,攻擊弓勒姆的腳筋,弓勒姆第二次倒地。
  從必南孚星域流傳來的諺語中有一句是“有炮痕的土壤,不會被炮火第二次覆蓋。”但是高明的戰斗者,往往會利用人們心靈中的固有定勢或弱點。
  杜布拉先生的兩名手下弗密達與弗迪拉,看到圖南的第二次出手,眼中流露出的稱贊目光轉為激賞之色。
  圖南冷冷看著第二次倒在地上的弓勒姆,知道弓勒姆決不會再次站起來了。
  第二次的攻擊,圖南加大了一倍的力道,他仿佛清楚地聽到了弓勒姆腳筋的斷裂聲。
  弓勒姆嚇壞了,他不在胡思亂想,只是一味的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看著黑暗中圖南隱約的身影,弓勒姆心臟瘋狂的跳動,他驚恐的想:“怎么辦,我應該要怎么抵擋,這個瘋子的再次一擊,也許他下次就會割斷我的喉嚨。我應該攻擊他,對,我要先下手為強。”想到這弓勒姆雙手四下里亂抓,似乎想要找到一塊稱手的石頭,但是周圍什么都沒有。
  就在弓勒姆看著黑暗中的圖南,想要先下手為強的攻擊時,弓勒姆心臟正中的神秘符文散發出了一陣渾濁的綠色煙霧。
  與此同時如果是在光亮之下的話,可以清晰的看到,圖南身體的四周,也聚集起了淡淡的綠色霧氣,這股淡淡的綠色霧氣,不一會就慢慢轉濃,并發出輕微的腥臭氣味和微弱的光華。
  而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對圖南做出攻擊的弓勒姆,覺得大事不妙,他認為自己唯一剩下的選擇,就是向真神祈禱,祈求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的救贖。
  于是弓勒姆悲切的大聲說:“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您是我唯一的主,我想您衷心祈禱,求您懲罰眼前的狂徒。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您是我終生的信仰與指引,求您拯救您最虔誠的信徒。納曼杰蕾絲您是我唯一的信仰之源,您是我行在天上的主。納曼杰蕾絲我是您最虔誠的羔羊,我愿把自己的一切奉獻與您。納曼杰蕾絲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您是我終生的燈塔與指引,我愿您永遠與我同在。”
  圖南看著弓勒姆驚恐的臉,和悲切的祈禱聲,覺得心中一陣快意,隱隱約約圖南嗅到了一陣輕微的腥臭味道,圖南以為是弓勒姆竟然嚇的失禁,厭惡的一皺眉,覺得和這樣的懦夫再計較什么真是有失男子漢身份,就想要轉身離開,這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一動都不能動了。圖南警覺的四下轉頭探看,突然不知為什么心里覺得自己很不對勁。
  站在遠處的弗密達與弗迪拉,看到了看到了他們畢生未見的恐怖景象。
  弗密達與弗迪拉,在覺得圖南已經徹底解決掉對手的時候,先是看到倒在地上的弓勒姆大聲祈禱,隨著祈禱聲一股綠色的霧氣慢慢包裹了圖南的身體。
  然后弗密達與弗迪拉看到,那股綠色霧氣像有生命般,從圖南的嘴、眼、耳、鼻甚至毛孔侵進圖南的體內。
  只是短短一會,圖南的整個身軀已經變成了一大灘濃濃的漿糊,可是圖南仿佛并不覺得痛苦,甚至好像沒有察覺,他的頭顱竟然在濃濃漿糊樣的身體上,一圈一圈的轉動著,臉上還可以隱約看出警惕的表情。
  雙手沾滿血腥的弗密達與弗迪拉,生平第一次覺得窒息一般的恐懼,嘴里不約而同的呻吟出一句:“荒蠻術士。”
  不過他們畢竟是久經場面的做黑者,馬上回過神來,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同時緩緩轉身,輕手輕腳的快速走出了狹暗小巷,然后分成兩邊,飛速的狂奔遠去。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2
第二十六章自省
更新時間2010-6-1 16:31:43  字數:3548

 圖南終于發現了自己的不妥,他低下頭,看到自己仿佛濃濃漿糊一般的軀體,張大嘴巴驚恐的大叫,然而嘴巴發出的不是聲音。而是一陣渾濁扭動的,閃著光華的綠色煙霧。
  這樣的情景,顯然讓圖南更加的恐懼,他驚恐的扭動著身體,隨著圖南身體的扭動,漸漸的疼痛出現了,并越來越猛烈。
  恐懼、痛苦、懊惱積累到了頂點,一切的負面情緒,終于點燃了圖南的靈魂與軀體。
  圖南化為了,閃爍著綠色光華煙霧的餌食,不一會作為餌食的圖南已消失不見,只剩下那愈加龐大的綠色光華,徑直飄向弓勒姆,滲進弓勒姆的身體。
  弓勒姆嚇得快要發瘋了,他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刺客,怎么會變成一堆濃稠漿糊,那堆濃稠的漿糊,還惡心的拼命扭動了好一會,然后一會濃稠漿糊消失了,化成了綠色光華,竟然鉆進了自己的身體。
  圖南所化的綠色光華,最終涌入了弓勒姆心臟正中的那枚神秘符文中,隨著綠色光華涌進神秘符文中,心臟中的綠色線蟲,又開始有序的向符文中蠕動而去,不過現在這樣的過程,弓勒姆卻不僅不覺的心悸,反而覺得精力大振。
  可憐的圖南雖然有著優良的戰斗素養,但他連低階戰斗職業者都不是,以他為餌食的綠色光華,顯然效用不大,不一會就越來越暗淡,只使得那么兩三條四四首尾相連的綠色線蟲,填充到符文的紋路中。
  然后弓勒姆心臟正中的神秘符文,再次隨著心臟跳動了一下,隨著神秘符文的跳動,一陣綠意盎然的光,在弓勒姆的全身輕輕蕩漾,弓勒姆腳踝的傷痕悄然愈合。
  時間過了良久,弓勒姆猛的站立起來,他似乎很想要大聲喊叫發泄一下。
  但是弓勒姆猛的閉上了嘴巴,沒有發出絲毫聲音,顯然弓勒姆很怕自己像圖南一般,喊出的也不是聲音,而是一陣渾濁扭動的閃著光華的綠色煙霧。
  閉上嘴巴的弓勒姆驚恐的,開始用雙手在身體上試探的亂摸著,粗肥的脖子還在,大肚腩還在,肥碩的屁股和大粗腿也安然無恙,一切都好。
  弓勒姆這時才長長出了一口大氣,心想:“難道剛才的一幕都是幻覺嗎?可是我只喝了幾杯麥酒而已,怎么可能會出現幻覺,何況那么真實的景象會是幻覺嗎!”
  弓勒姆知道自己這么胡思亂想,是不會得到答案的,于是慢慢向著刺殺者,剛剛站立之處走去。
  走了大約十步,借著昏暗的月光,弓勒姆清晰的看到,剛剛刺殺者站立之處的地上,赫然散落著,兩件緊身皮裝和兩柄雕刻著黑暗蛇形的匕首。
  弓勒姆覺得自己頭皮一陣發麻,身體不由自主的緩步后退,后退了十幾步,弓勒姆猛地反轉身體,瘋狂的向狹暗小巷的出口狂奔而去。
  一路狂奔不止,弓勒姆直跑到來到自己租住的破舊公寓大樓前廳,才停下腳步。
  從狹暗小巷到弓勒姆租住的破舊公寓大樓前廳,是一段雖然不長,卻也不算太短的路程。
  如果往常弓勒姆狂奔這么一段路程,一定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不止,但是今天弓勒姆連喘個粗氣都沒有,不過現在的弓勒姆,顯然已經沒有閑情逸致注意這些。
  弓勒姆租住的破舊公寓大樓的租住客們,大都是學生,而弓勒姆沖進公寓大樓前廳的時刻,正是學生們結束晚間休娛,倦鳥歸巢之時,所以公寓大樓前廳明黃色的燈光下,頗有幾個學生模樣的房客正來回走動著。
  弓勒姆站立在公寓大樓前廳明黃色的燈光下,看著學生模樣的房客們來回走動,心神漸漸安定下來,對剛才發生的一切,又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
  這時公寓大樓前廳的門房斯庫瑞對弓勒姆打招呼說:“嘿,您好弓勒姆爵爺,發生什么事了嗎?我看您神色有些慌張?”
  弓勒姆顯然認為即使把發生的這一切告訴斯庫瑞也只是白費口水,對事情毫無幫助,就回答說:“沒什么,多謝您的關心斯庫瑞先生,我只是走路走的快了些,”說著弓勒姆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說:“已經二十二點又四十九分了,看來我要回房間休息了。”然后弓勒姆向斯庫瑞點頭致意說:“那么晚安,斯庫瑞先生。”
  門房斯庫瑞聽到弓勒姆這么回答當然不會多說什么,也鞠躬回禮說:“祝好夢,爵爺。”
  一些剛剛入住的房客,看到兩人這樣的做派,尤其是平時懶散、邋遢的門房斯庫瑞彬彬有禮的模樣,都忍不住輕笑出聲。
  弓勒姆沒有注意這些,施施然的走進了自己一樓的房間。
  走進自己的房間后,弓勒姆關上門,一屁股就坐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然后平躺了下來。
  弓勒姆租住的公寓還算寬敞,主房是簡潔的典型米哈格式的裝飾風格,臨街的墻上還有著一扇不小的窗戶,只是因為過于老舊的關系,整個房間都顯得有些斑駁了。
  除主房之外,公寓還有兩間配房,一間是浴室,一間是廚房。
  當然浴室和廚房面積就都不太大了,不過說起來,這樣的公寓,一個人租住還算舒適。
  弓勒姆在床上躺了好一會,覺得腦袋還是昏昏沉沉,身上更是有又粘又癢的感覺,就站起身來,褪下了衣服,走進浴室。
  在浴室的浴缸放滿水后,弓勒姆就一屁股坐進浴缸,并努力的把身體縮在小號浴缸中,一邊徒勞的想把全部的身軀,都浸在水中,一邊雙手拿著兩塊皂角塊,在身上胡亂的打著。
  這樣亂弄了好一會,弓勒姆才覺得已經把自己清洗的非常干凈了,他站起身來,并不用毛巾擦凈身體,而是不管身上的水漬,舒服的任由身體自然變干。
  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弓勒姆拖著濕漉漉的身體,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微瀾蔗味甜酒,打開了主房的窗戶,然后赤裸著身體,坐在了窗前的大軟椅上。
  喝了一口微瀾蔗味甜酒,弓勒姆帶著水珠的赤裸身體感受著夜風的吹拂,一陣微微的涼意撫弄著弓勒姆的心頭,弓勒姆滿足的舒了一口長氣。
  每天睡前沐浴完后的這一時刻,可以算是弓勒姆最輕松、最愜意地時刻了。
  這也是弓勒姆即使在最貧困之時,也堅持一定要租住公寓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過今天即使在這樣輕松愜意的時刻,弓勒姆心底仍然對那團蝕化了刺殺者后,又撲入自己體內的綠色光華,感到惶恐和不安。
  只是這種惶恐和不安,以比之剛才減輕很多,這也讓弓勒姆能以更加理智的心態,去解析整件事情。
  弓勒姆又喝了一口微瀾蔗味甜酒,開始自言自語的對自己說話。
  對自己自言自語,這是弓勒姆從孤獨的童年是就養成的習慣,每當遇到難以排解的難題時,弓勒姆總是自己對自己述說,以便尋找到某種答案或僅僅只是獲得心靈的慰藉。
  只見弓勒姆自言自語的對自己說:“好了,我必須冷靜下來,緊張并不會讓事情變的輕松起來。我現在應該仔細的想想,今晚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看就讓我從離開‘紫色情緒’酒吧想起。”
  弓勒姆歪了歪頭,又自言自語的說:“我離開了‘紫色情緒’酒吧后,就想回到租住的公寓休息,但是發現普羅達米神父送的,渾濁綠色精石不見了,于是開始尋找,卻巧合的拾到了一個署名“波挪威克.哈諾”的皮袋,打開皮帶后就突然醉倒了。”
  說到這弓勒姆眉毛皺了皺,輕聲說:“這是一個大疑點。”
  然后弓勒姆繼續自言自語的說:“然后我醒來了,突然覺得很餓,似乎連一秒鐘都無法忍耐,我找到了一家必南孚星域風格的名叫‘大棒烤腿肉’的烤肉店。這是一家有著新鮮自釀的麥酒,和美好烤豬腿的很棒的烤肉店。而且里面那位名叫弗達倪的,有著健美長腿和大胸脯,笑容很甜的開店女,對我好像頗有好感。不得不說她有著超人一等的眼光。”
  想到這,弓勒姆臉上露出了無恥的微笑,似乎回想品味了一下弗達倪的,健美長腿和大胸脯以及甜美笑容,才又接著延續自己的思路:“和弗達倪約好我會三天后,再次光臨‘大棒烤腿肉’就餐后,我就離開了‘大棒烤腿肉’。然后我就想要回來租住的公寓樓。在回公寓樓必經的狹暗小巷上,我遭遇到了可恥的刺殺。”
  想到這弓勒姆仍是一陣恐懼,以至于又喝了一大口微瀾蔗味甜酒,弓勒姆才平復情緒,繼續自己的思路:“那個刺殺者第一次,似乎是攻擊了我的腳后跟,讓我摔倒在地,第二次我則可以清楚地記得,他是在我腳后跟上,補上了狠狠一刀。”
  自語到這,弓勒姆雙手不由自主的,伸向腳踝處,仔細的摸來摸去,腳踝處什么傷痕都沒有。
  “那兩次攻擊,絕不是錯覺。”弓勒姆摸著自己毫無損傷的腳踝,自言自語的說:“然后怕那個瘋狂刺殺者的第三次攻擊,會割斷我的喉嚨,我想要先下手為強,我似乎是想要拿起地上的石頭砸他,但是地上什么都沒有。這時我已經感到了絕望,于是我向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做起了最后的禱告。然后那個該死的刺殺者,就莫名其妙的被一陣綠煙或綠光什么的,腐蝕成了一堆濃稠漿糊,最后那陣綠煙或綠光什么的,在蝕化了刺殺者后,撲入我體內。而我卻是全身無傷,精力充沛。”
  想到這,弓勒姆突然覺得靈光一閃,重新梳理了一下思緒自語說:“我祈禱,然后那個該死的刺殺者就化成了漿糊。但是絕不會是神罰。即使刺殺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教派的圖尼彼二世教宗,恐怕納曼杰蕾絲真神也不會降下神罰,直接介入凡人的斗爭,這可是真神最大的禁忌啊。那么,那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一個念頭沖進了弓勒姆的腦袋,弓勒姆的眼睛一下子睜的很大,臉上流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喃喃的自語道:“難道刺殺者是被咒殺的,那,那,我,我,難道我擁有著術士血脈。我是一名荒蠻術士!”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2
第二十七章強大威能
更新時間2010-6-2 14:13:00  字數:3414

 弓勒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竟然激動的滿臉通紅,額頭也津津的出現了汗漬。然后弓勒姆憑借著自己微薄的博學基礎,開始了無盡的遐想:
  “泰勒格塔大星域因為億萬年來在諸位真神的引領之下和蟲族戰斗不已的關系,戰斗職業者隱隱要比非戰斗職業者之地位高出許多。
  在泰勒格塔大星域的流傳史詩中,在泰勒格塔大星域普羅大眾的心目中,每種戰斗職業者,都有著不同的意味。
  武斗系戰斗職業者,象征著泰勒格塔大星域人類之盾。
  每當蟲族施虐之時,站立在最前方抵擋蟲族之人,必定是武斗系職業者。
  他們或是一手持盾,一手舞動著單手利刃,抵住蟲族的可怖侵犯,或是雙手揮動巨大戰錘,將那些可怕蟲族,一舉擊殺。
  弓箭系戰斗者業者,象征著泰勒格塔大星域人類所持利劍。
  弓箭系戰斗者業者,于遠處箭擊蟲族,精研狙擊的弓手會,慢慢狙射出每一箭,這樣的一箭,往往就會帶走一只高階蟲族的性命。
  而專長于速射的弓手,則會在一瞬間飛速的散射出無數箭只,在短短一刻,就能射殺數十低階蟲族。
  斥候系戰斗者業者,象征著泰勒格塔大星域人類的雙眼。
  每當大型戰役來臨之前,斥候們就會冒著死亡的危險,獨自深入蟲族領地探查究竟。
  從來襲蟲族的分類,到已被蟲族改造過的新的土地地形情況,斥候的每一點信息,都會挽救成百上千戰士的性命。
  法術系戰斗職業者,象征著泰勒格塔大星域人類的不屈的意志與精神。
  法術系的戰斗職業者是非常稀缺的,大約每三百萬泰勒格塔大星域人中,才會有一人能夠法師。
  依據《神圣教諭》和《璀璨大憲章》之釋讀規定,即使是中階的法師,也會被當地領主授予勛爵爵銜。
  當然那熊熊燃燒的魔火、那凜冽可怕的颶風、那充斥著毀滅力量的閃電,等等這一切神秘力量都意味著,魔法師們值得世人這樣的尊寵。
  德魯伊職業者,象征著泰勒格塔大星域人類的似乎能夠適應一切的個性。
  一個戰斗編隊,最幸福的之事,就是擁有著一名高階德魯伊。
  缺少武斗職業者,高階德魯伊會變為巨熊擋在同伴的前面,缺少弓手或法師也沒關系,有著自然之力的高階德魯伊,也可勝任強力攻擊之任務。
  不過雖然有著德魯伊天賦之人不少,但是德魯伊進階之路非常艱難,幾乎只有在戰場之上,才能領悟到進階奧妙。
  而沒有變形和自然之力的低階、中階德魯伊在戰場之上,幾乎等同于炮灰,這使得高階德魯伊非常稀少。
  煉金系職業者,象征著泰勒格塔大星域人類的雙手和大腦。
  煉金系職業者,是唯一不會出現在戰場之上的戰斗職業者,也是唯一橫跨戰斗與非戰斗兩大體系的職業者。
  從武斗家的盾與錘,到弓手們的弓箭和法師們的魔法杖,從星域間穿梭的煉金方舟,到星球上飛空的飛行煉金品,這種種神奇之物,又有哪些不是出自,煉金師之手呢?
  由于煉金師不需要強大的施法能力,這使得他們的總體數量,比法師要多出不少。
  不過高階煉金師,卻是比高階法師還要稀少,因為真正有著種種奇思妙想及非凡創造力之人,往往是最稀缺之資源。
  除了種種戰斗職業者外,與蟲族的戰爭中最不可缺少的,就是諸位真神的戰爭牧師。
  與主持種種宗教儀式之神父或在各類公職機構任職的雜務牧師,可憑借著日常的修持,就能邀寵于真神不同,戰爭牧師們唯一邀寵于真神的路徑,就是在戰場之上。
  但是任何一名真神的神職人員成為戰爭牧師后,都不在僅僅屬于信仰之真神。
  依據《神圣教諭》和《璀璨大憲章》之釋讀規定:
  ‘任何真神教會,都不得單獨向戰場派出戰爭牧師,戰爭牧師只能由諸神之巔派遣。’
  ‘戰爭牧師都只能身著黑白雙色之戰爭法袍,戰爭法袍之上,不得飾以任何神紋。’
  ‘戰爭牧師在戰場之上,或救援垂死的傷者,或為沖鋒的勇士們施以真神之恩,或施展神術一舉扭轉戰局之時,不得向任何單獨之真神求乞神恩,而應同時求乞泰勒格塔所有真神。’
  ‘若違以上種種,即為褻du。’
  畢竟戰爭是最容易擴大信仰的途徑,如果沒有以上種種限制,那么諸如,掌握者強大武力神恩的戰斗主宰赫納穆峇真神,或掌握者著治療神恩的生命曙光娜魏伊娜真神,這樣神職屬性對戰爭大有益處之真神的信徒,恐怕早已遠超如今。這樣的話均衡而璀璨的泰勒格塔神系,怕是早已經,土崩瓦解。
  如果泰勒格塔神系,真的土崩瓦解的話,單憑少數真神的威能,是絕不可能抵擋住,可以同時肆虐幾大星域的蟲族侵襲的。
  所以在戰場之上,戰爭牧師體現的威能,是整個泰勒格塔神系所有真神的威能。
  那么某一真神的威能,該怎樣在戰爭中體現呢,難道一些強大真神的光輝,就不能夠單獨的閃耀在戰場之中嗎?
  當然不是,在泰勒格塔大星域,還有著一種最特殊而恐怖的戰斗職業者。
  這項職業的職業者們,從沒有自小就開始專門的職業訓練,他們最初的職業可謂五花八門。他們可以是掌握著斗氣奧妙的中階武斗者,也可以是博覽群書的博學士,他們可以是用箭如神的高階散箭大師,也可以是知名的經濟數學師。
  這項職業的職業者們,最初也不會表現出任何相同的特質,他們可以是聰明如蒂特蘭雪狐的,也可以是愚蠢似潘多米亞驢子,他們可能是五大三粗力敵百人的莽漢,也可以是嬌媚如火的艷麗佳人。
  唯一相同的是,這項職業的職業者們,往往是在遭遇到了諸如地震、海嘯、刺殺甚至隕石襲擊等等莫名其妙的意外后,突然憑借虔誠的信仰,與某種不知名的神秘學的原因,而得到了種種不可思議的威能。
  泰勒格塔大星域之人,把這種威能統稱為‘懲戒被真神詛咒者之類法術’,簡短的稱呼也就是‘詛咒之法’。
  而得到‘詛咒之法’過程被稱為開解。
  這項職業的職業者們,所獲得的‘詛咒之法’,雖然無一雷同,但是無一例外,都和自己所信奉的真神有著某種神秘學上的聯系。
  這是因為低階的職業者施展咒法時,往往必須伴隨著對信仰真神虔誠的祈禱。
  這項職業的職業者們,被稱為術士,并依據他們信奉真神的不同加以分類稱呼。
  術士是最稀少的職業者,即使在術士最活躍的南碧娜奇時代,整個泰勒格塔大星域,所有的術士的總和,也不超過三萬人,而真正能在戰場之上大顯威能的高階術士,不過千人而已。
  但也就是這不過千人的高階術士,以各自信奉真神的威能與榮光,團結在信仰狂暴烈焰領主摩里默咘奇的暴焰術士卡曼德拉.南碧娜奇大公之旗幟下,在與蟲族的無盡斗爭之中,開創了整整六百年的南碧娜奇時代。
  在那個時代,即使最尊敬姓氏傳統的泰勒格塔學究,也都稱呼卡曼德拉大公國為南碧娜奇領
  在那個時代,每名將軍稱呼強大的陛下,都必是指掌握者南碧娜奇大公。
  在那個時代,每名得到勛章的戰士,在授勛時的第一句話必是‘神佑大公’。
  直到千年以后的今天,每個泰勒格塔大星域之人民,都還耳熟能詳的記著,掌握者南碧娜奇大公,在最后一役中的箴言:
  ‘我的敵人們,死亡不會是你們苦難的終結,那僅是開始。’”
  這樣亂想了好一會,弓勒姆越想越是激動,一瞬間,他似乎很想要再被刺殺一次,以便試探一下,自己的猜想到底正不正確。
  有些興奮的弓勒姆站了起來,在公寓窗口,向外眺望,這時街上已經沒有行人走動了。
  突然一道黑影,撲進街上的垃圾桶內,一陣很小但是凄厲的“吱吱”聲傳來,顯然是一只野貓捕到了一只老鼠。
  不一會,弓勒姆就看到,一只花斑丑貓,叼著一只老鼠,竄出了垃圾桶。
  那只花斑丑貓,并不急于吃掉自己的戰利品,而是把老鼠,輕輕放到了地上,靜靜呆在一旁,老鼠悉悉索索的爬起來,猛的向黑暗處竄去,花斑丑貓一下子就竄到老鼠前面,無情的堵住了老鼠的去路,然后又把老鼠叼起來,施施然的放回原處,等待著老鼠再次逃跑。
  貓撲到老鼠先玩弄一會再吃掉,這是貓的天性,不過這只可憐的花斑丑貓,卻因為這個天性丟掉了性命。
  弓勒姆盯著花斑丑貓,心里激動的想著:“就是這只貓了,就拿這只貓,驗證我的猜想好了。”
  然后弓勒姆集中意志想:“攻擊這只貓,現在用‘詛咒之法’攻擊這只貓。”邊想,嘴里邊念著:“納曼杰蕾絲您是我唯一的主,我想您衷心祈禱,求您…”
  還沒念完一句,弓勒姆就看到那只花斑丑貓,一下子癱軟在地,一陣肉眼幾乎看不到的綠煙蝕化了它,一瞬間飄進了弓勒姆的身體。
  弓勒姆像被石化了一樣,呆立了好一會,才慢慢回過神來,自己真的是一名荒蠻術士!是最強大的職業者中的一員。
  要知道僅僅是初階術士,都會得到一個勛爵的爵銜,當然這對弓勒姆毫無意義,但是也足以證明術士的強大。
  弓勒姆心里打定主意,明天早彌撒向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還愿后,最好還是抽時間跟自己的顧問卡布拉爵士好好談談,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嶄新職業。
  “今天晚上嗎,”弓勒姆興奮的想:“如果不覺疲憊的話,那就多驗證一下,荒蠻術士強大的威能好了。”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2
第二十八章普羅達米神父的體貼
更新時間2010-6-3 13:25:37  字數:3358

 不知是保護一切自然界秩序動物的,崇高之自然靈魂麥多比諾奇真神,護佑著學者之城的野貓們免遭屠殺。
  還是學者之城的野貓們,靈覺驚人。
  總之弓勒姆整整在窗臺前,呆呆傻等一夜,也沒能再看到,一只野貓的蹤影。
  天已經快蒙蒙亮的時候,弓勒姆終于肯定,野貓已經不會再出現了,因為街上,已經有了早起人影。
  壓下“不如拿那個穿著黃色舊衣的老男人,試試荒蠻術士‘詛咒之法’的強大威能。”這樣的邪惡辦法。
  弓勒姆放棄了徒勞的等待,找了一件還算干凈的便裝,穿戴了起來,然后把舊衣里的懷表和錢袋,裝進了懷中。
  在衣櫥的鏡子前照了照,感覺還算得體。
  突然不知為什么,弓勒姆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指想:“也許我應該找煉金大師,專門鑄造一枚戒指,戒指鑲嵌一顆雕刻成我紋章模樣的綠寶石。然后在戒面刻上‘我的敵人們,死亡不會是你們苦難的終結,那僅是開始。’這句話…”
  想到這弓勒姆馬上就覺得不太妥當,如果真鑄造這樣一枚戒指的話,那么有心人,幾乎一眼就會看穿弓勒姆的身份了,而且這也與弓勒姆低調的性格非常不符。
  弓勒姆打消了這個荒誕的念頭,再次仔細看了看衣著后,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到公寓樓的前廳,門房斯庫瑞有些吃驚的,盯著七年來從沒這么早起的弓勒姆。
  門房斯庫瑞的吃驚目光讓弓勒姆,頗有點臉紅。
  于是弓勒姆向門房斯庫瑞,點頭致意道:“早安,斯科瑞先生。”
  斯科瑞意識到自己這樣盯著弓勒姆看,是非常無禮的,連忙收回目光,鞠躬回禮說:“祝您早安,弓勒姆爵爺。”然后畫蛇添足的解釋說:“沒想到您會這么早起床,剛才有些失禮了。”
  弓勒姆正想回答,自己早起是為了,前去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神殿做早彌撒。
  但是轉念一想:“我來學者之城已經整整七年,從沒這樣早起,說起來我這才是第二次去,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神殿做早彌撒。這樣說出來,真能在斯科瑞面前展現出我對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的虔誠?”
  這樣想了下,弓勒姆覺得還是不要實說為好。就輕輕咳嗽了一聲,漫聲說:“這沒什么,斯庫瑞先生,依照我以前的習慣,您會好奇也是應該的。不過偶爾我也會,想要在清晨的陽光中,散步一會的。”
  然后弓勒姆邊再次向斯科瑞點頭致意說道:“告辭,斯庫瑞先生。”邊向公寓外走去。
  門房斯庫瑞也向弓勒姆,鞠躬行禮說:“再次向您道歉,請您走好爵爺。”
  弓勒姆走出了公寓樓,這時候的天色還沒有大亮,街上的行人也很稀少。
  晨風還很有些涼意,但是弓勒姆顯然并無察覺,他邁著大步,向著主街走去。
  走到昨天狹暗小巷的中段,弓勒姆的腳步放慢,在地上四下打量著,不過昨天刺殺者留下的,散落在地上的兩件緊身皮裝,和兩柄雕刻著黑暗蛇形的匕首,都已消失不見。
  顯然不是被同伙收拾走,就是讓早起的人兒發了一筆小財。
  弓勒姆沒有多想,快步離開了狹暗小巷,來到了大街上。
  在大街上,弓勒姆招了一輛出租馬車,上車后對御者說:“麻煩您,到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神殿。”
  學者之城的有些御者,也仿佛學者一樣,有非常多的人生感悟,比如眼前的這位御者就笑咪咪的贊揚說:“是去做早彌撒吧,像您這樣年輕的虔誠信徒可并不多,多數人只有在人生的閱歷變的豐富之時,才發現對真神的虔誠信仰,是人生活的支柱。”
  但是今天弓勒姆并不想多話,就禮貌的笑笑說:“多謝您的贊揚。”然后關上了車廂門。
  御者識趣的聳聳肩,大聲喊了一句:“請您坐好。”就開動馬車,向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之殿駛去。
  時間流逝,當弓勒姆來到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之殿的時候,已是天色大亮。
  在莊嚴肅穆的神殿高階之下,弓勒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高處的普羅達米神父,他那件翠綠色帶紅色紋線的法袍,即使在上萬人群之中,也是非常顯眼。
  此時的普羅達米神父,正站在神殿外的高階上,有些焦急著打量著前來做早彌撒的信徒。
  弓勒姆就加快了腳步,向普羅達米神父走去。
  普羅達米神父,昨天下午就已經輸的精光,所以今天一大早,又特意早早起來,站在神殿高階上,試試能不能“幫忙”到一兩位虔誠信徒。
  當然如果今天能夠等待到,他的好友弓勒姆爵爺前來還愿,那更是再好不過。
  顯然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聽到了普羅達米神父的祈愿,普羅達米神父依靠著真神之恩,從高階上,向上攀爬的數千信徒中,驚喜的發現,自己的新交好友弓勒姆爵爺,正向自己走來。
  大部分因為對虔誠信徒朋友的喜愛,少部分因為閃亮“金貝爾”的關系,普羅達米神父也迎向弓勒姆爵爺,這對好友在神殿高階中相遇。
  弓勒姆首先鞠躬優雅行禮說:“尊敬的普羅達米神父,不敢當您的親迎,納曼杰蕾絲真神的虔誠信徒貝納瓦.弓勒姆向您致敬。”
  普羅達米神父抑制住自己的欣喜,鞠躬回禮說:“尊敬的弓勒姆爵爺,您對真神的虔誠,能夠贏得任何一位神職者的尊敬。納曼杰蕾絲真神的虔誠侍奉者耶納的.普羅達米向您致敬。”
  弓勒姆謙遜的說:“蒙您謬贊,我今天是來特意奉上給我主的獻金,請您轉呈納曼杰蕾絲真神,以還主恩的。”
  普羅達米神父喜不自勝,但是強忍住說:“您真是太虔誠了,弓勒姆爵爺,那么請您跟我來,我們這邊走。”
  說著普羅達米神父就引領著弓勒姆,向高階上走去。
  旁邊的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信徒,看到一名血祭神父,對弓勒姆這么的尊敬,而且弓勒姆和普羅達米神父還好像交情很好。
  就覺得弓勒姆八成也是一名血祭神父,也許今天來學者之城的,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神殿,就是來做一些“手藝”上的交流,就不動聲色的離弓勒姆和普羅達米神父盡量遠著。
  畢竟唯一比在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神殿做彌撒時,碰到一名血祭神父,更糟糕的一件事,就是碰到兩名血祭神父了。
  看到四周的紛紛避開自己,弓勒姆卻覺得是普羅達米神父地位超然,竟然信徒們紛紛不敢同列行走,心中對普羅達米神父的尊敬就更加深了一些。
  走上高階后,普羅達米神父帶著弓勒姆七拐八拐,走了很久,才走進了一間非常幽靜的,古舊的庭院之中。
  弓勒姆明顯感覺到,這座幽靜而古舊的庭院,并不像是神殿中的儀式場所,而像是神職人員的住所,不由得有些奇怪。
  普羅達米神父看到弓勒姆疑惑的神情說:“這里是我的住所,尊敬的弓勒姆爵爺。如果來向納曼杰蕾絲真神奉上大筆獻金的是陌生信徒,我都帶他們去奉獻禮堂,在那里他們依據獻金的金額,會得到諸位神父的祝福甚至主教的接見,享受到作為我主虔誠信徒的榮光。不過”
  普羅達米神父小心斟酌著胡亂說:“我覺得像您這樣的高貴爵爺,也許不會喜歡這樣的繁瑣儀式。有時一些非常私人的情懷…”這時普羅達米神父已經有些接不下去了。
  其實普羅達米神父,不帶弓勒姆去奉獻禮堂的唯一原因就是,如果到了奉獻禮堂,普羅達米神父注定只能得到整筆獻金的十分之一,也就是一百金貝爾。
  如果普羅達米神父先偷偷拿到獻金的話,憑借他心目中,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對血祭神父的寵愛,他敢于偷偷留下二百金貝爾。
  沒想到弓勒姆卻想成,因為他上次向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許愿,是為了消除對瓊斯的依戀和自己心中的苦痛,即使真神降恩,但是這樣的許愿也是非常不體面的,普羅達米神父是為了自己的體面,才單獨在住所接受自己的獻金。
  弓勒姆馬上接說:“您真是體貼普羅達米神父。”并施禮說:“無上感激。”
  普羅達米看到弓勒姆的感謝之情,愣了一下,又想不通其中的關鍵,只好裝模作樣的說:“這沒什么,弓勒姆爵爺,拋去共同的信仰不說,我們可是好朋友啊。”
  弓勒姆又是感激的一笑,就從懷里掏出了錢袋。
  普羅達米神父目不轉睛的看著,弓勒姆從懷中掏出的精美錢袋上描繪著的空間守護者博得真神神紋,咽了口吐沫,心想說:“這位弓勒姆爵爺可真是位闊佬,這個錢袋恐怕就能值上幾百金貝爾了。”
  弓勒姆看到普羅達米神父,專注的看著自己的錢袋,不由好奇的說:“尊敬的普羅達米神父,您在看些什么呢?”
  普羅達米神父馬上回過神來,尷尬的掩飾說:“沒什么,尊貴的弓勒姆爵爺,我只是看到了‘空間守護者博得真神神紋’后有些贊嘆罷了。雖然‘空間守護者博得真神’不是我侍奉之主,但是真神的神紋所蘊含的力量,總會讓我們癡迷其中。”
  弓勒姆欽佩的說:“您對神學的領悟,已經到了這樣地步了嗎?真是讓像我這樣的凡俗之人感到羞愧不已。那么請您拿出托盤,容我向納曼杰蕾絲真神奉上我的獻金好嗎?”
  聽到這話,普羅達米神父,臉上流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說:“如您所愿,我的爵爺。”
  
rufh1234 發表於 2010-10-27 20:32
第二十九章弓勒姆新職業的傳聞
更新時間2010-6-4 15:47:35  字數:3229

 當弓勒姆在普羅達米神父家中前廳里,從錢袋里數出一千金貝爾,放進普羅達米神父,雙手托著的托盤時。
  普羅達米神父,直直盯著這一大堆明晃晃的金幣,眼睛都已經快被晃瞎掉了,卻還是目不轉睛。
  弓勒姆在數出五百枚,奉獻給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的雙金貝爾后,又數出二百金貝爾說:“尊敬的普羅達米神父,承蒙您昨天送給我一塊美麗的精石,我當時并沒回禮。”
  弓勒姆又仔細考量了一下措詞說:“以我淺薄的學識,實在無法想到,能對您有幫助的禮物,只得失禮的送出二百金貝爾,當做那塊美麗精石的回禮。望您一定收下。”
  普羅達米神父聽到這話,不禁有些失神,“這樣一來今天居然進賬四百金貝爾。”普羅達米神父驚喜的算了算。
  這使得普羅達米神父生平第一次覺得,血祭神父也是一份充滿希望的神圣職業。
  普羅達米神父,畢竟是名神父而不是職業騙子,他覺得已經拿到了足夠的金貝爾,再加上他對大金主弓勒姆也的確有些心存感謝,一時間就有些頭腦發熱。
  于是普羅達米神父竟然很有些坦誠的說:“快別這么說了弓勒姆爵士,我可不是像您這樣的采邑貴族。雖然我的家族世代侍奉納曼杰蕾絲真神,但是我們畢竟平日生活在世俗之中,只要生活在世俗之中,金貝爾就是我們需要的。坦誠的講,我萬分感謝您的禮物,您的禮物也正是我需要的。”
  不過講完后,普羅達米神父就想要狠狠打自己幾個嘴巴,如果因為這番話,叫多金的弓勒姆爵爺,識破了普羅達米神父偽裝的嘴臉,那么可以想象,普羅達米神父在將這四百金貝爾輸光后,即使活活站死在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神殿的高階上,也不會釣的到另一條,價值四百金貝爾的“大魚”了。
  不過正像當代杰出哲學家,龐博維爵士的名言所說“當A對B的主觀評價已經形成思維定勢,那么B的所有客觀的言行,就會被A的主觀想象所修正”。
  聽到普羅達米神父的話后,弓勒姆只是一愣,仔細思索了一下,臉上就流露出欣賞之色說:“即使在納曼杰蕾絲真神的領地,也可以這樣坦白世俗之心。相比較嘴上說著對世俗的毫不在意,內心卻并不堅定的神職人員們,您這樣的坦誠,反而意味著一種對世俗高貴的毫不在意吧,尊敬的普羅達米神父。”
  說著,弓勒姆看了看普羅達米神父家中,幾乎空空如也的前廳,微笑著對普羅達米神父繼續說:“只是,普羅達米神父,您的居住之地已經將您,奉行的最虔誠的苦修之道深深出賣。”說著,弓勒姆感動深深鞠躬說:“請您允許我對一名苦修士般的神學家,獻上深深的敬意。”
  普羅達米神父,聽到弓勒姆的贊美后,有些失神的看了看,家中因為償還賭債而變賣一空的前廳,有些尷尬的說:“弓勒姆爵爺,雖然我對納曼杰蕾絲真神的虔誠不會輸于任何人。但是奉行苦修之道的神學家,我的確是不敢當的。”
  弓勒姆聽到普羅達米神父的解釋,滿臉微笑的搖了搖頭說:“當然普羅達米神父,我完全理解您。畢竟謙虛也是神學家最重要的品格之一。在納曼杰蕾絲真神面前我們都是卑微的。”
  然后弓勒姆話鋒一轉,臉色凝重的問“尊敬的普羅達米神父,不知您對蠻荒術士了解多少呢?”
  普羅達米神父聽到弓勒姆的這個問題,心中一喜,心想:“如果弓勒姆爵士問其他宗教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不過向一名血祭神父探討血腥的荒蠻術士,那還真是相得益彰啊。”
  思索了一下,普羅達米神父說:“弓勒姆爵爺,荒蠻術士可是納曼杰蕾絲真神榮光下最無畏、強大的職業者。不過正是因為這種無畏與強大,荒蠻術士也被普羅大眾所深深誤解。”
  弓勒姆聽到普羅達米神父這番話的前半段,還頗有些粘粘自喜,不過普羅達米神父話的后半段打消了弓勒姆的喜悅,弓勒姆急切而奇怪的問:“為何無畏和強大還會被人誤解。”
  普羅達米神父雖然有些奇怪弓勒姆的失常表現,不過卻也沒有多想什么,就回答說:“親愛的弓勒姆,要知道,我們信奉之主,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可是所有荒蠻的無序生物之主宰,所以荒蠻術士所展現的‘詛咒之法’比起其他術士來要顯得可怖的多。”
  說到這普羅達米神父緩聲說:“我還是舉出一個例子,告訴您好了。比如在南碧娜奇時代,就有著一位威能,絲毫不遜色與掌握者南碧娜奇大公的荒蠻術士存在著。這名荒蠻術士,被當時的世人稱作美食家霍爾蒙.坎比特男爵。”
  弓勒姆聽到這話,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追問說:“普羅達米神父,我并非質疑您的話,但是一名威能絲毫不遜色于掌握者南碧娜奇大公的荒蠻術士,怎么會那么的默默無聞呢?”
  普羅達米神父笑著說:“您聽我慢慢告訴您原因,我的爵爺。”
  然后普羅達米神父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起來說:“美食家霍爾蒙.坎比特男爵殿下,出身雖然沒有掌握者南碧娜奇大公高貴,但是他也是南徳布其姆大公國米勒星系箭弩星亞米西大陸之男爵領主。在南碧娜奇時代的術士中也是相當的高貴者。”
  “而且身為荒蠻術士的霍爾蒙.坎比特男爵殿下‘詛咒之法’‘渾綠撕裂’之威能,可是絲毫不比暴焰術士卡曼德拉.南碧娜奇大公‘詛咒之法’‘焚盡’之威能差。唯一的不同僅僅在于,兩者之間的‘賣相’頗有不同罷了。”
  用心聆聽的弓勒姆聽到這,不由得插嘴說:“什么叫做‘賣相’不同呢?普羅達米神父。”
  普羅達米神父也講出了興致,他神秘的說:“根據書籍的記載,暴焰術士卡曼德拉.南碧娜奇大公‘詛咒之法’‘焚盡’施展之時,是在空中浮現出無盡的絢爛火光,這些絢爛火光,一瞬間就可以讓敵人目盲,然后這些絢爛火光會飛撲向敵人們,點燃敵手的靈魂,使他們化為灰燼。因為是焚燒靈魂,所以物理或魔力的抵抗之力都是毫無效果的。”
  “而霍爾蒙.坎比特男爵殿下施展的‘詛咒之法’‘渾綠撕裂’,則會在地上召喚出無數的慘綠大口,這些慘綠色大口的唾液都是強烈的酸液,這些大口會撕咬向坎比特男爵的敵手,將他們咬成兩截或者直接咀嚼著吃掉。事實上依照我的想法,大抵敵人被含在慘綠大口中,就已經會融化掉了,咀嚼應該只是一種形容罷了。”
  弓勒姆聽到這里,已經有些呆掉了。
  普羅達米神父又補充說:“而且霍爾蒙.坎比特男爵殿下‘詛咒之法’‘渾綠撕裂’,是不分敵我的全范圍攻擊,所以每每坎比特男爵殿下在戰斗中都會誤殺一些自己人。事實上根據記載,坎比特男爵殿下是非常喜歡在敵我混戰中施展‘渾綠撕裂’的。雖然我們可以想象,他只是想讓諸位真神的褻du者們盡可能快的得到懲戒。但是霍爾蒙.坎比特男爵殿下還是被一些膚淺的人所誤解。”
  弓勒姆臉色鐵青的說:“畢竟霍爾蒙.坎比特男爵殿下,只是荒蠻術士中的一個特例。”
  普羅達米神父搖頭說:“恐怕不是這樣,我的爵爺。其實霍爾蒙.坎比特男爵殿下在荒蠻術士中可算頗為和善。”
  弓勒姆喃喃的說:“頗為和善?”
  普羅達米神父興奮的說:“在霍爾蒙.坎比特男爵殿下之后,有一名荒蠻術士名叫泰比.沃德。在泰勒格塔大星域對狂信者最大的討伐戰役‘比特倫剿滅之征”的戰場之上,他被一名狂信者武斗家,割下了半邊脖頸。在戰后泰比.沃德在已經瀕死的武斗家面前,吃掉了那名刺客最深愛的妻子。”
  說到這,普羅達米神父自認為幽默暗示說:“可是誰會在戰場上帶鍋子呢。”
  弓勒姆已經覺得自己要吐了,他勉強說:“親愛的普羅達米神父,不會所有的荒蠻術士都是這樣吧?而且那名叫做泰比.沃德的荒蠻術士的故事,恐怕是誤傳吧,他是名術士怎么會被割下了半邊脖頸,還不死呢?”
  普羅達米神父聳聳肩說:“書籍記載的荒蠻術士幾乎都會這樣了,弓勒姆爵爺。畢竟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是所有無序的強大荒蠻生物的主宰,我主的威能可是充滿了神秘而威嚴的血腥色。至于泰比.沃德為何不死,您要知道荒蠻術士,由于某種神秘學的關系,身體都會變的如荒蠻生物一般力大無窮,甚至被斬下頭顱,還可以經天不死。”
  弓勒姆抱著最后的希望說:“我想這樣的秘聞,只有您這樣的,精研納曼杰蕾絲真神宗教學的神學家,才會有所得知吧。”
  普羅達米神父尷尬一笑說:“那到不是我的爵爺,您現在去中心大街的‘博知’書局,買上一本《荒蠻之造物納曼杰蕾絲真神戰史》或《術士之謎》就可讀到比我所講,詳細而又血腥十倍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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