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田園大唐 作者:田園如夢 (已完結)

   
小和 2010-10-30 01:28:3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32 2736715
ㄚ朋 發表於 2013-4-9 19:04
第八百四十章 應對計策晚霞紅    屋子中一時間變得寂靜

    張小寶坐在床上,王鵑靠在桌子上,兩個人在想辦法

    多食人為什麼讓當地的青壯幫忙運輸木頭的目的已經很明顯,那裡一大片一大片的地方全是樹林,想要木頭,不如請有經驗的人去砍伐,同時並不需要大量的人手從遠處過去

    很顯然,他們是想把人騙過去,到時候放在隊伍的前面,看你大唐的軍隊怎麼辦

    王鵑很明白,多食人不會傻到把人綁住,繩子拉出去好長,控制在多食人手中,兩撥人之間留出足夠大的空間

    那是電影中的事情,真那樣的話只需要把機槍隊的射擊角度調整好,前面作為人質的人便失去人質的作用,而且會被成功救下來

    他們一定會派出敢死隊員裹挾著人質一同前進,即使是派出狙擊手也無法把握住

    「其實……其實某些情況下,我們可以認為沒有人質的存在,就當是戰爭當中的消耗品,大不了來一句誤傷,後退讓出陣地不是辦法,開炮吧」

    張小寶用手使勁地搓搓臉,說出個餿主意,同時又是正確的辦法,戰爭哪有不死人的,一二次世界打戰只軍隊死掉多少人?更不必去提平民

    王鵑搖頭,不希望做出連人質一同攻擊的決定,哪怕她能有辦法解決掉關於民心的問題

    現在派人過去,到當地詢問都有誰被僱傭然後告訴其人的家屬,說他們被騙了,被騙去當炮灰,說敵人多麼多麼陰險,說戰場上多麼多麼危險

    再隨便找個理由,把當時開炮的無奈編成電影一點的存在,造成強大的輿論在給當地人更多的好處,基本上不會有人懷疑大唐是故意開炮的

    剛剛說完連人質一起殺的張小寶又開口說道:「我十分反感多食人,打仗就好好打何必耍陰謀詭計,即使最後他們贏得局部戰爭的勝利,還不是勝之不武?」

    王鵑依舊沒開口苦惱寫在臉上,琢磨著通過什麼手段能把人給救出來,否則豈不是承認自己和小寶在面對此困難的時候沒本事?

    「很多時候我都把這一生當成一場遊戲」張小寶跟著王鵑一次足足沉默了半個多時辰,看看從窗戶中透過來的天色不早了,邊起身要去廚房做飯邊說

    「於是我什麼都不在乎但我發現我錯了,不是錯誤地把此生當遊戲,而是無法不在乎,如果我們真是完全變成這個時代的人,才會在現在的情況時作出直接開炮的決定,因為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只有當我們無奈於現實的情況時,才真的會把自己當成這個時代的人

    那是一種屈服,任何一個成功的統治者,其實都是在玩一種遊戲,去享受那個過程而後獲得勝利,當我們的身心完全融合在時代裡,就是我們無能的時刻

    所以我們從未向任何一件事情屈服,我們總要達到我們的目的才可以,不管有多難,一路走來有你在」

    說著話張小寶已經走到外面,站在門口

    王鵑站起身,笑了笑,說道:「是呀,我們從開始便藐視今生的一切,遊戲人間,我們是神仙,我們是天才,不僅僅是現在人的天才,也是我們那時處在金字塔頂端的天才

    所以我們更在乎,在乎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在乎孩子們的幸福與否,在乎我大唐人的尊嚴,在乎身邊的點點滴滴

    我們在玩一個宏大的遊戲,就像大富翁遊戲一樣,我們希望每一步都走好,我們堅信我們兩個天才聯手,即使是在我們那個時代也依舊會讓許多人顫抖

    但是,對於陰謀詭計方面,我更相信你,我相信可以把某國總理級人物幹掉的你,不可能想不出辦法來解決一個簡單的人質問題今天晚上吃什麼?」

    說完話,王鵑也來到門外,站在張小寶的身邊,那意思是晚飯兩個人要一起做

    張小寶把胳膊微微抬起,等王鵑很有默契地伸出手挎上的時候,抬起頭,挺著胸,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做紅燒土豆你看怎麼樣?用豬油的那種」

    「我頭一次聽說過紅燒土豆是用豬油做的,別說多食人,小貝他們都不會吃,稍微涼一點之後,土豆的反生味兒和豬肉的葷腥味兒,會讓人從今之後拒絕再吃這兩種東西」王鵑同樣抬著頭

    兩個人說話間就到了廚房的門口,裡面已經有廚子們在忙碌,因為張小寶不可能給所有人做飯吃,他只負責自己一家人的晚飯

    見到二人過來,連忙有人去裡面隔出的單間看看,見沒有別人在,笑著對張小寶和王鵑說道:「小公子您來了,看天色已晚,正打算過去問您呢,是否由我們來做,沒想到您和小娘子一同來了」

    「忙你的,我看看有什麼菜,不用管我們」張小寶對其點點頭,然後開始帶著王鵑在廚房的食材倉庫裡的架子上尋找東西

    「這個不錯,洋蔥,哈,其實我一直不喜歡吃它,而且之前我們沒來時咱大唐人也不喜歡吃,所以沒傳過來,後來還是從海上過來的,你說走了多少的冤枉路」

    張小寶拿起幾個洋蔥,吸吸鼻子,沒聞到什麼刺鼻的味道,外面有皮兒呢

    王鵑接到手中,放在剛才在門口拿起的籃子裡,說道:「用來炒牛羊肉味道還不錯,比大蔥強,大從一炒就蔫的沒了」

    「那今天晚上算它一個,還有西紅柿,今天會種植不少吧?至少幾個大的城市夏天的時候能賣了,還有辣椒一樣來點,好,西紅柿果然好吃」

    張小寶又挑出辣椒和西紅柿,順手把另一邊架子上裝進罐頭盒子裡包裝的牛肉也扔到王鵑挎的籃子裡

    又選幾塊牛羊肉,張小寶開始做飯

    王鵑說是幫忙,見到張小寶選的菜簡單,而且還不需要包餡和配菜就只能站在旁邊看著,離得更近一些,互相給予心靈上的溫暖盡快想到好辦法,別直接對人質開炮

    否則為了戰爭的勝利,人質必死無疑但打完了自己兩個人心中也不會舒服,從而留下遺憾

    因為菜式簡單,張小寶製作的速度很快,有剛剛醃製好的酸黃瓜條,有調配出來的醬,還有洗乾淨的幾樣青菜,外加蒸的大米飯,還有用西紅柿什麼的做的『醬』還是『汁』兒啊

    這些弄完就開始烤肉,把肉切的塊不大,放在鐵篦子上烤不一會兒的工夫香味飄出來,等待鍋裡的飯熟了,把剛才兌的汁熱熱,嘩啦一下子澆在米飯上

    「好吧,有葷有素營養齊全,因為主食稍微油膩了一點,所以配上酸黃瓜有利於消化幫忙端出去,估計小貝他們餓了,下午的時候沒聽說他們吃什麼零食」

    張小寶把所有的東西全分開放在盤子中,擺在兩個大托盤上邀請王鵑一人一個端出去

    王鵑看著飯菜,滿腦袋疑惑,聞聞,香是香,但自己似乎不喜歡吃,估計弟弟妹妹也未必會吃的高興

    二人端托盤來到家人吃飯的屋子中,小貝他們已經坐好,等待上菜

    一人一盤子澆汁飯,卻沒有筷子和癡子,更沒有刀叉,習慣使用餐具的九個孩子一時無法下手

    張小寶和王鵑分開坐,好隨時幫身邊的弟弟妹妹

    「吃吧,別傻看著,記得用右手」張小寶笑著對弟弟妹妹們說到,說完話伸出右手開始在盤子裡的飯上抓,速度很快,塞到嘴裡一口,又說道:「盡量不要在吃的時候把手沾到嘴,這是吃特色飯菜的一種方式」

    小貝亮出自己的手,在眼前來回晃晃,又瞅瞅哥哥,發現哥哥不是開玩笑,於是很誇張地歎口氣,開始抓飯吃,挑邊上的抓,邊上的不燙手

    其他孩子有樣學樣,反正是吃飯,相信哥哥不會害他們

    張小寶吃幾口,拿起青菜蘸醬塞進口中,咀嚼一番,再捏起個酸黃瓜條,同樣蘸醬

    小貝吃過幾次開始逐漸適應,她喜歡挑戰新的飲食文化,而且以前也吃過不少種哥哥專門給製作的東西,眼前盤子中的色拉雖然跟以前吃牛排時候的不一樣,但也能吃

    王鵑同樣跟著吃,吃了十來口,停下來看著張小寶,說道:「我怎麼覺得好像是印度的咖喱飯呢?」

    「絕對不是,印度的咖喱飯調料可比現在吃的多,幾乎是個調料的大雜燴,你要是想吃的話,明天中午我給你做,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跟說你哦,咖喱還是我這樣賣過十三香的人調製的味道最好

    說句不誇張的話,印度人都很少能比過我,他們後來都懶了,買現成的咖喱粉,很多人家不會自己製作,時代發展的越快,傳統流失的也就越多,哎!就那樣的還總叫囂自己是強國,我都替他們發愁

    吃吧,現在這個是正宗的阿拉伯人飲食,我打算把它發揚光大,一部分放辣椒,一部分不放辣椒,因為我不知道現在他們是否能夠馬上適應有辣椒的飯

    咱在這邊有罐頭廠是吧?對,有,不然很多無法直接運輸到京城和別處的東西保鮮成了問題今天晚上一會兒吃過飯,就讓他們加工製作這種罐頭」

    張小寶絲毫不怕燙手,吃的很快,而且還能邊吃邊說

    「哥,有了新東西不是要先給咱家的內院用嗎?」小貝現在覺得能吃,所以沒要求換菜但卻很疑惑

    張小寶搖搖頭:「這不是給咱內院用的,這他媽的是給缺了八輩子德的多食人準備的,我要在裡面加上足量的巴比妥酸,就是咱們現在醫館裡面賣的安定藥的成分

    他們這群王八犢子給你哥我玩陰謀,你哥我讓他們見識一下啥叫防不勝防的騙術,得讓他們先喜歡吃這種東西,之前要放帶有咖啡因和罌粟骨朵熬出水的東西,吃上癮了再給他們換料」

    張小寶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狠狠罵了一通之後,繼續猛吃

    王鵑聽了之後眼睛一亮,然後低頭開始琢磨

    小貝把胸口的餐巾拿起來擦下嘴伸手抓一點米飯,停下那裡,點頭支持哥哥說道:「多食人確實可恨,明明國土上有好的資源,不說拿過來低價賣給我們還不准我們過去自己去採挖

    他們不想想,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厲害又技術高的大唐,我們肩負著整個人類的美好未來的責任,他們多食阻止我們,就是跟全人類作對,就是與天下人為難」

    「行啦行啦,這裡沒有外人,把你那套收起來」小遠看不下去了,說出這等話的人臉皮得厚成啥樣

    找個機會就鍛煉自己外交辭令的小貝讓小遠給拆穿,臉紅了紅身子也扭動兩下,很不好意思地說道:「習慣啦,從中可以看出,我身為一個外交人員是多麼的辛苦,要無時無刻不注意著自己的形象包括面部表情,包括肢體動作,我容易嘛我?

    可就算如此,有時還不被人理解,說我說的全是套話,說出來之後聽了跟沒說差不多說我一遍遍重複相同的東西,真實的情況是那樣嗎?小遠你說」

    小遠搖頭:「不是,絕對不是,每一個詞的變換都不一樣,表達的意思也不一樣,看上去是套話,自己琢磨會發現很有內涵,該說的其實都說了,只是很多人文化程度低,跟不上你的節奏而已」

    小遠雖然不喜歡總聽小貝當著他的面說外交辭令,但他去支持小貝,那是一種智慧除非遇到特殊情況,否則表達意思的時候必須是模稜兩可,否則一個說不好,會給敵人留下破綻

    普通的人哪裡懂得外交人員的本事和外交辭令裡的深邃?

    「這就對啦」小貝騰出左手,讚揚地拍拍小遠的肩膀,一副小鬼你不錯的樣子:「真實想法就是你們多食那麼大的地方,你們的農耕技術不行,工業技術不行,你們國家有很多的資源,武力比不上我們,我們不打你打誰?」

    深思一會兒的王鵑笑了,對九個小傢伙說道:「你們說實話,喜歡吃現在的飯嗎?不喜歡咱不吃,讓你們哥哥給你們重新做,你們說他為了對付多食人,還非得在飲食上難為咱們幹啥,對不?」

    九個人互相看看,瞬間便用眼神交流完畢,由小貝開口說道:「唉!湊合著吃吧,還好是哥哥做的,我估計啊,如果換成多食人自己做的,我能吃出胃病來

    以前說日本的菜有特色,哥哥給做了,我們吃著還覺得不錯,結果那次吃到日本人做的,我們終於明白,不錯的不是什麼菜,而是咱們的哥哥

    所以,我們相信,哥哥的計策一定會成功,就憑美味的手抓飯,跟草原上人吃飯似的,多食人看到了能吃瘋」

    小貝說完這些話,突然眼露疑惑問:「哥,咱閒到了吧?咱有大炮和子彈,直接打不成嗎?非要給多食人用什麼計?」

    其他八個小傢伙同時聽下手上的動作,抬頭

    「此事還要從之前到來的祖孫二人說起,他們送來情報,收毒有什麼用我和你哥沒猜出來,後面的運輸木頭卻已經知道,他們想驅趕我們的人面對我們的炮火,我和你哥先前愁壞啦

    不過現在好了,你哥想到個很好的計策,先送多食人吃幾天帶興奮東西的罐頭,然後找個合適的機會,再給他們吃放有安眠成分的罐頭,就解決人質問題了

    現在我們必須要派人到所有我們邊界所在,把那裡的百姓給帶到安全地方,你哥和我打算把遊戲玩的漂亮些,不打算使用最無奈時的方式」

    王鵑說話的時候盯著張小寶看,眼睛笑成月牙兒

    專業果然就是專業,職業騙子的素養是從來不需要質疑的,短短時間內居然能想到辦法,經常算計別人的人確實能夠隨時面對任何人的算計

    而且這個計劃實施之後,不用擔心多食人不上當因為有配套的行動,這點不需要小寶再說出來,自己已經清楚

    多食人在人家理論上屬於印度和大唐的邊界處騙人質,當然不會用在印度那個戰場上,而是朝他們在北面駐紮部隊的地方移動

    由於消息傳遞技術不夠先進,他們根本無法知道明天戰爭能打響,一定會慢慢趕路等趕上十天半個月的路之後,與挨打的地方人聯繫上,才會讓人拋下沒用的木頭輕裝前進

    自己可以等在他們匯合之前的頭幾天,派出特種部隊打掉他們的輜重,接著派兵到前面攔他們他們推出人質,攔截的人用狙擊手敲掉他們幾個人後恐慌後退,留下部分輜重

    失去輜重的他們只好查看大唐留下的,讓人質試吃,吃完發現不僅僅沒中毒,人還變的有精神了,感歎大唐技術精湛的過程中,他們使勁吃,同時暗自認為自己人聰明

    如是幾次,在他們講要與潰散又重新集結的部隊匯合之前的頭一晚趁他們放鬆之機,給他們吃下了安眠類藥物的罐頭,他們在睡好覺的時候,特種部隊殺出來

    一切解決

    當然,現在是自己的想法具體實施的時候需要看當時的情況,相信大體上沒問題,人質解救計劃就是如此誰也不敢保證完美成功,可是有辦法和沒有辦法是兩回事兒

    九個小傢伙琢磨琢磨也琢磨出味道來了

    「真壞,他們就不能跟咱們好好打?非要耍陰謀,我最瞧不起這樣的敵人」小貝再次以正義的身份說話

    「吃吧兵不厭詐呀」小遠對哥哥姐姐佩服的是無以言表,他們去接見的祖孫二人,還沒想清楚說的情報有啥作用,哥哥姐姐已經考慮到辦法應對了,果然還得繼續學

    放鬆下來的王鵑決定把張小寶在床上狠狠折磨一番,然後提議明天的時候舉行大型歌舞表演會,至於發動戰爭,跟她似乎沒有關係

    ******

    京城比益州先一步領會到了黃昏時候的晚霞

    李隆基根本不知道前方今天剛剛出現過讓張小寶和王鵑為難的事情

    他同樣也是忘了戰爭一般,悠然地走在動物園的路上

    高力士跟在身邊,述說著宮內建築施工的進程,大概到八月份的時候就可以進去了,到時在新的辦公環境中一定會有個新的心情

    「陛下,小寶他們還沒把計劃送過來,明天早上的時候報紙需要發行的,是不是催催?」高力士說完建築問題,又說起重要的事情

    李隆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背個手慢悠悠地走著,不時地看一眼從身邊路過的遊人,有的遊人匆匆而過,有的則是認出了皇上,先是吃驚,而後緊張地注視起四周的情況

    周圍有明面上有三十幾個遊客一直跟隨,暗中不知道有多少

    認出皇上的遊人非常有默契地做出同樣的選擇,無論之前走哪個方向,要去看什麼動物,此時皆選擇與皇上走相同的路,去看一樣的動物,而且還是在離著不遠不近的地方跟隨

    他們倒不是什麼希望皇上親自跟他們說話,他們只是認為保護皇上的安全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同時暗自埋怨皇上,你出門你不多帶護衛,不知道要打仗啦?我們不會害你,萬一人群中有敵人咋辦?你就坑人吧

    許多人都這麼想,一邊抱怨著又一邊自豪著,皇上敢親自出來溜躂,說明人家問心無愧,人家是自信,覺得自己該做的都做了,百姓不會刺殺

    是個好皇帝,只有心裡有鬼的皇帝才害怕面對百姓,所以必須要保證好皇上的安全,萬一被人給幹掉,換個不好的皇帝上來,自己的日子咋過呀

    於是,在李隆基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警惕著,看向身邊的人都覺得是敵對分子,準備隨時動手

    李隆基也發現此情況,對周圍的人和煦地笑笑,根本沒接高力士的話,而是看向前面的地方問:「那裡是養考拉的地方?」

    高力士無奈,回道:「正是,陛下您看特殊的樹就是桉樹,移植過來很多,死的也多然,出海到那處去的商人,每個月都會送來十幾棵活的,捐獻給動物園,因此動物園一直有桉樹存在

    臣曾經有興趣,過來時看到一個捐獻的商人,問他為什麼要花很大的力氣和成本把桉樹運過來,還不收取任何費用他說他的身份需要他經常來京城,發現孩子們最喜歡做的事情是抱考拉

    說這個名字是當地人說出的發音直接翻譯過來的他說既然孩子們喜歡,他就幫忙把考拉養起來

    他說他親自出去,或者是他的商隊的人出去,感受最深的不是其他地方的美麗風景,而是自己大唐的暖暖溫情外面的人從來不會像大唐一樣人與人之間那般平和,更多的是戰爭,是一個部落一個部落流離失所

    在趕路的時候,生病的孩子會被拋棄,生病的老人會被拋棄,只要是沒有了繼續健康活下去的樣子必然失去跟隨隊伍的機會

    每當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們能幫則幫一把,然後在各個地方建立的營地中給安排事情做但他說,那是因為心中有憐憫,可是去可悲於地方上人與人之間的掠奪

    於是他認為需要更加珍惜自己的國家便每次都把很多沒有太大商業價值的東西費勁地帶回來,為這個自己的國家貢獻一份力量,而後求得一絲心靈的安寧」

    高力士說完擦擦眼睛,顯然他是被商人們感動了,同時也為自己的大唐自豪,多年前的他想都不敢想有一天大唐會如此

    這是一種真正的強大不是以前那種總去打別人時的強大那時的強大是帝王的意志,現在的強卻是說不清楚的來自整體上的強

    就如這草木欣欣向榮一般,從任何一個地方都能感受到春天的到來眼下的大唐好比是無盡的大海,它的力量不在表面的風浪有多高,而在水下之下蘊藏的澎湃

    而這個強大的中心……高力士想到這裡,看看身邊的皇上,又把目光轉到極西之地,那裡的兩個人才是根源

    李隆基心有靈犀般的也把腦袋扭向西邊,似乎是在看夕陽,也似乎在看紅透了天的晚霞

    「力士,你去給朕把以前別人不抱而生病的考拉找到,抱過來,朕看看,這個小傢伙現在如何了」

    李隆基對以為他要說小寶和鵑鵑的高力士吩咐道

    高力士一愣,隨即點頭,快步走到前方,跟幾個人交涉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小丫頭,十二、三歲的年紀,她正費力地抱著一個看上去很『萌』的樹袋熊,當然,她也很『萌』

    她的頭髮疏散開,大部分批在肩上,只有一小縷飄在額邊,頭上紮了一個大大的粉紅色的蝴蝶結,身上穿著白色的公主服,可能是怕天涼,她的家大人給她套了肉色的厚絲襪,長的那種,她的腳上穿著一雙紅色前面帶有卡通小狗妝飾物的矮幫皮靴

    她抱著考拉,考拉也伸出支胳膊摟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拿著桉樹的樹枝,不時吃上一口

    「說好的啊,就准抱一會兒,我先抱的,不准搶過去不還給我,小嘟嘟最願意讓我抱它了」

    走到近前的時候,李隆基聽見小姑娘對高力士說的話,不由得笑了

    高力士滿臉無奈地點頭,保證著

    等小姑娘站到李隆基面前的時候,很不捨地把她口中的小嘟嘟遞過去,眼睛緊緊地盯著李隆基,似乎怕對方把她的玩具搶跑不回來了

    她抱著費勁,李隆基則輕鬆許多,不沉,想讓考拉長的太重也不容易

    考拉很好說話,有人抱就行,不在乎抱它的是誰,在被李隆基圈在胳膊彎裡的時候,感覺到這個人不需要自己摟著,便雙手抓住桉樹枝,慢慢地吃起來

    李隆基是第一次抱考拉,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喜歡這種小動物了,實在是太好玩了,就像抱著一個安靜的孩子一樣

    「毛茸茸的看上去像小貝他們賣的布娃娃,不知道的還真把它當成個死物,讓朕看看,果然,化妝了,化了妝就有人抱啊,力士你說為什麼考拉喜歡讓人抱?」

    李隆基打量一番懷中的小動物,對高力士問道

    「陛下,不是所有考拉都喜歡讓人抱,野生的就不行,得接觸一段時間,人和人之間有個比較,動物和動物之間同樣如此它看到其他的同類被人抱但就它沒有人抱,自然生病」

    高力士解釋

    「就跟養的狗一樣,你對一隻狗好其他的狗則不舒服,丫頭,它的名字叫小嘟嘟?」李隆基點下頭又向送來考拉的小姑娘說話

    小姑娘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不停地眨動她那雙大眼睛,吃驚地看著李隆基,又扭頭看高力士,反問高力士:「你剛才管他叫什麼?陛下?」

    高力士頷首

    「皇上伯伯呀,早說嘛,早說皇上伯伯要抱小嘟嘟,我早送來了,皇上伯伯,它其實不叫小嘟嘟它原來的名字是同同,可是二胖看它的眼睛凹進去的多,而且顏色不好,總管它叫癟癟,我一生氣就管它叫小嘟嘟皇上伯伯你誰取的名字好?」

    小丫頭看起來很聰明,從一個稱呼上便猜出李隆基的身份,還不忘了尋求一下皇上的支持

    「小嘟嘟好,真好」李隆基說道,別說是這個名字很可愛,即使難聽他也得順著人家小姑娘說不然給人家惹哭了咋辦?

    「我一直這麼覺得,回頭我跟二胖說,說是皇上伯伯定的名字,他要是敢不同意,我就找官府抓他,抓起來罰他十天,不,五天吃不到寶貝糖果屋的東西」

    小丫頭非常高興,得到了皇帝的認可,以後可以去欺負她口中的二胖了

    李隆基從小丫頭身上的衣服,還有她說的話中瞭解到,她不是生在一般人家,必然是官宦子弟,商人家的話,那她家就太厲害了,因為她頭上戴的蝴蝶結是小貝他們專門製作出來一批送給京城官員的福利

    能從官員的手上把蝴蝶結給弄到,如果是商人的話,得付出什麼代價?這個蝴蝶結的支架是金子的,上面鑲嵌的閃閃發光一樣的東西是『鑽石』,造價高昂,而且產量還少,每一個蝴蝶結上都有編號,同時設計也是單獨的

    「好,一定罰他,如果他敢說不叫小嘟嘟的話,丫頭幾歲了?貴姓啊?」李隆基笑著說道

    「十一歲,是不是看我像十三歲?我特意打扮的,因為小胖十二歲,總管我叫小妹妹,我不小啦,我就變成十三歲,當他姐姐,他每次看到我這樣都很好玩,臉是那樣的,就是那樣,知道不?」

    小丫頭笑著說道

    「知道知道,是不是這樣?」李隆基配合著做了一個鬱悶的表情,逗得小丫頭連連點頭

    看小丫頭的樣子,李隆基突然眼圈紅了,想起以前的事情,以前像小丫頭這麼大的姑娘,有不少都嫁人了,定過婚的更多,要早早的變成熟,根本不能如眼前一般去享受屬於她的童年

    現在姑娘要想嫁人,必須超過十八歲,更多的是按照一個不是刻意的要求,二十歲再生孩子

    這段時間之內,他們可以上學,可以去玩,有無數的故事等著他們

    造成這一切的人,卻似乎沒有什麼童年,他們把童年留給了別人,自己要從小學很多很多的本事,要理政一方,要領兵作戰,要管著無數的產業,要參與朝廷的政令

    「若問心何處,但得天下情」李隆基微微搖搖頭,重新恢復笑臉看向面前的小丫頭,覺得她實在是太幸福了,她可以盡情地玩耍,而能讓她如此的人卻在籌劃著一場宏大的戰爭

    「皇上伯伯,我姓梁,我爹是萬年縣縣令」小丫頭不知道剛才皇上伯伯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卻記得皇上伯伯問了兩個問題

    李隆基點頭:「哦,你皇上伯伯知道,你爹是梁有道,那個嘴總是說『聽小寶的沒錯』的縣令對吧?」

    「對對對,就是,皇上伯伯您記得我爹啊,我爹是……是出自……出自……」

    「出自蒹葭對吧?從那裡出來的任何一個人,你皇上伯伯都要記住,跟伯伯說說,你爹最近過的怎麼樣?」

    李隆基幫小丫頭解決了想不起來事情的難題,蒹葭,這是一個神話般的書院,比國子監這個以前的大唐最高學府還要厲害,哪怕是集賢院的人都不敢說自己可以與裡面所有的學子抗衡

    小丫頭先是高興,而後搖搖頭:「很不好呢,爹爹最近半個月,總是唉聲歎氣的,說什麼經濟發展速度和資源擁有者的比例關係有很大的矛盾衝突,說過好多遍,我和娘聽不懂,就是記下了

    皇上伯伯,您是很厲害很厲害的,您能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兒不?我回家跟爹爹說,爹爹都瘦了,娘勸爹爹別想太多,可是爹爹……」

    「可是你爹他出自蒹葭,不想是不可能的,已經是成為他的本能了,今天你能趕回去嗎?能的話,告訴你爹,明天,明天一切就都好了,小寶和鵑鵑也在等待日頭的升起」

    李隆基對小丫頭說著,哪怕他現在還不清楚,明天的報紙上是什麼,但相信再過一會兒,消息一定傳來,不然印刷報紙和向各地傳達就來不及了
ㄚ朋 發表於 2013-4-9 19:04
第八百四十一章 朝堂政策讀出來    李隆基想的沒錯,當天晚上的時候,等他在燈下處理完今天的政務,高力士拿著一份明天的報紙過來。

    「陛下,樣報出來了。」

    李隆基在案牘後面抬起頭,問道:「惠妃和皇后還沒回宮。」

    「明天一早到。」高力士回復,並遞上報紙。

    李隆基擺擺手,又笑笑:「明天看,明日早朝時讓人在殿上念,朕不急。」

    ******

    翌日,早。

    大唐報業所有的地方分站用最快的速度把當天的報紙送到各個訂報人的家中,衙門的告示板上也換上今天新的內容。

    幾乎所有的大唐人還如往常一般,沒發覺絲毫不對。

    但當更多的人看完報紙,有部分人從中發現問第八百四十一章朝堂政策讀出來題之後,整個大唐的天空似乎都開始變得混亂。

    ******

    含元殿上,李隆基端坐,眾臣分邊而立,一個個都在聽讀報人讀出來的內容。

    「朝廷於今日起,增加新的運行政策,一,減去農耕者租賦及人頭稅一系列實物稅收形式,取之以貨幣代替,凡耕種者,需賣糧自籌錢款。」

    第一條念出來,有資格上朝的官員紛紛皺眉,仔細琢磨此條的作用,琢磨片刻,大部分人發現沒什麼作用,無非是以前上繳的糧食變成了錢,就是讓種地的人自己賣而已。

    李隆基瞇瞇起眼睛,思忖一會兒。頷首。

    讀報人繼續念道:「二,允許各地耕種者以周圍地區為範圍,與其他耕者聯合耕種,凡聯合耕種者,百戶為一組,或以村落計,選一組長。組員為所有土地擁有者,組長可選兩種耕種形式。一為協商耕種分配方式,即:百戶或村落土地擁有者與組長達成協議。每年耕種作物品種,由組長決定,期間不可更改。二為租賃僱傭分配方式。即:組長租賃所有耕者之田,僱傭田第八百四十一章朝堂政策讀出來地擁有者於田間耕種,一應決定完全歸於組長,受相應出台律法保護。」

    此話一出,群臣嘩然。

    這下他們明白第一條的作用了,第一條是為第二條服務的,自行買賣之後,得錢多少取決於買賣之時的定價,賣的錢多就賺,賣的錢少則賠。把風險完全轉嫁到土地擁有者身上。

    而第二天則是另一種方式的土地兼併,如果選第二條的第一種,土地擁有者需要去跟組長一同去賭,賭組長今年的覺得是正確的,說是不可更改。其實一旦種下去種子,到時想改也改不了,耽誤作物生長時間。

    要是選擇第二條第二種的話,土地擁有者規避掉自己賣糧的風險,付出土地,收兩份錢。一分是土地租賃錢,一分是勞作收入,其過程中有兩處風險,一個是被僱傭與否的風險,一個是糧食價格高之後自己的少收入風險。

    如果完全歸組長決定,組長很可能把平時耕種能力不行的人排除在外,這部分人將僅僅獲得土地租賃一部分的收入,但他本身要失業。

    「臣不同意。」不等讀報的人再念,張九齡出列,直言不諱地說道,他和張王兩家的關係是不錯,但決不能因為私交而廢公。

    李隆基把話筒拿到嘴邊:「張卿退下,今天的朝會不是聽你們同意與否,而是讓你聽仔細之後照著去做,今時不同往日,凡所及之事,從朕開始,到中書令,到下面各部,只需配合,不許質疑。」

    近處的源乾曜卻不幹,他還是強硬地站出來,大聲問道:「陛下,臣不知為何此策不先拿出來與我等商議,而後定論,非等今日一起通過不可?」

    「拿出來商量,你們得商量不長時間?你們能保證絲毫消息不透露出去?你們可清楚一旦大唐權貴提前知道這個政策的後果是什麼?源卿,朕問你,你知曉不知曉我朝眼下面臨的形勢?」

    李隆基連續幾個問話甩出來,等待源乾曜給出個答覆。

    源乾曜略作沉吟,揚聲道:「回陛下,我朝如今皇恩浩蕩,萬民同心,商通農盛,軍……」

    「說點實在的,朕現在已不喜歡聽別人說半天說不出任何實際東西的話,你吹捧再多,該存在的問題也無法解決。」李隆基打斷源乾曜的話。

    群臣包括張忠在內,都暗自歎息,覺得陛下已經被張小寶和王鵑影響的太過功利,付出必須有實際的回報,不然絕對不浪費工夫。

    源乾曜輕咳兩聲,換個說話的方式,道:「陛下,現在我朝國庫有錢,今年國庫的錢只憑預算根本花不完,由於司農寺一直在大力研究農作物,各地耕種者耕種之時也懂得靈活,並且使用化肥與農藥,農作物產量是已往二倍還余。

    加上路修的好,還有鐵路連通,商隊組織成規模化,工部研究出來的利民小產品輔助百姓手工勞作效率增加,形勢是一片大好啊。

    還有教化上面,許多百姓自發晚上跟孩子一同識字,各地學堂無數,可參天地之功,一切的一切都很好嘛。」

    「好,朕自然知道有好的方面,但天地之道,有一陰必有一陽,有一利必有一弊,朕還知道我大唐軍力強盛,武器先進,士氣高昂,想打誰就打誰。然,朕所問正是利中之弊。」

    李隆基說起這話的時候還是很自豪的,尤其是最近兩年隨工部研究出的成果多,比如農藥跟化肥,還有司農寺的改良,整個國家的發展跟飛一樣。

    無論哪個地方受災都不擔心,只要人沒事兒就行,至於百姓損失的錢糧,直接由朝廷補上,底氣十足。

    而且不像以前,受災的地方僅僅是減免租賦調,或者是派人熬幾桶粥。百姓就很感激,至少不用離開家鄉死在逃荒的路上。

    現在卻是受災了,家中在官府有登記,哪怕是你家有頭牛死掉,朝廷都賠你一頭新的,你說你房子倒塌,好辦。等災害過去,給你修新的房子,如果是乾旱。由官府給你安排到其他地方做工。絕對不讓你獨自承受災害的痛苦。

    這都是天大的功勞,上數歷代,哪個皇帝做到了?哪個皇帝敢說、敢想?惟有朕。只有朕的開元時代。

    「陛下所言不錯。」工部尚書張忠出列:「我朝別看政通人和,但弊端仍在,張節度使和王副節度使雖然做了許多事情,比如老有所養、幼有所教、病有所治,而且還全是國家福利,無須百姓花錢。但卻在快速發展的過程中出現很多不利於國家穩定的事情,而且已到關鍵時期,不可不查,不可不決。」

    張忠話說出來,有部分人開始撇嘴。腹誹不已,你說你張忠裝什麼大尾巴狼,還張節度使和王副節度使,好像你跟他們不熟似的,你不站出來顯擺。直接說你兒子跟兒媳婦你能死呀?

    真不要臉,實在是不知羞恥,你用你有個好兒子和好兒媳婦的事實來打擊別人,你良心何在?還顧不顧同僚之情誼?

    腹誹歸腹誹,這口氣得忍著,否則出言得罪。到時候報復來的會很快,估計最先出手的一定是人家另外的兒女。

    源乾曜被皇上和工部尚書同時擠兌,臉是不是很好看,低頭考慮考慮,說道:「要說弊端也有,卻不大,由於國家福利提高,使一小部分人變懶了,尤其是嬰幼兒歸朝廷出錢撫養的政策,讓各別男人開始不事勞作。」

    「還有嗎?」李隆基又問。

    「有。」源乾曜篤定地說道:「還有各別在此好時候心思活絡的人,他們賺到錢之後,一時間不會花,大量購買奢侈品,又與其他人比富,人之交往常用錢財來衡量高低,擁財自傲,有引其他人攀比之象。」

    說完,源乾曜可能是認為自己承認和剛才的錯誤,所以又辯解道:「然,此乃人之常情,且,有錢人購買大量奢侈品,有助於朝廷國庫收入增加,可促進旁邊攀比之心從而努力,按理,其三代之後,或歸於平和。」

    「按理,按理現在再不馬上解決,不需要等三代,此一代必讓國家動盪,人心不穩,萬事皆以錢論,到時這天下是人的天下還是錢的天下?只知性知食的那是牲口,錢可買性,也可買食,還能購衣修屋,有錢什麼都能做了,還要不要倫理道德?如失人之溫情而只餘錢財,此國家朕不要也罷。」

    李隆基憤憤地說道,最後的時候已經開始使勁拍扶手。

    「陛下息怒。」群臣很有默契地同聲相勸。

    源乾曜更是哆嗦了一下,跪伏在地,說道:「臣之罪,不曾思慮深遠,多有不察。」

    李隆基擺擺手:「卿起來,不怪你,朕當初同樣如此,誰能想到在繁華的背後還有這等隱患存在?是小寶和鵑鵑一遍遍與朕說,一次次分析,朕才明白,原來天下事冥冥難測。

    他二人本事怎樣相信卿等俱知,遇滔天之災,他二人攜手頑強所對;遇兵禍,他二人笑言不斷,揮手即解;說錢財不足,他二人寥指江山,點石成金。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朕沒見他二人怕過,至於你們的彈劾,對他二人來說,乃玩笑爾。

    但每每說起今日說議之事,他二人必面現嚴肅,偶露惶惶之色,與朕言語間多有歎息,無不說明,此事對二人造成的壓力遠遠大於前幾者,其幾者之和都不如此一事嚴重。

    這還不夠嗎?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在一片繁華的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東西,讓他二人怕成這樣?你們覺得天下還有什麼事情可讓他們惶恐?」

    李隆基的話音落下,含元殿上不停地響起吸氣的聲音,暖暖的陽光照耀之下,群臣一陣陣感到身體發冷。

    他們一直都知道張小寶和王鵑強,那是一種浸透在靈魂中的強,從來不見他們怕過什麼,任何的困難到他們的面前都可隨手而解。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中間懂格物,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不管是農耕匠事還是買賣行商,為官能行政布化,為將則開疆拓土,戰物不勝、攻無不克,幾乎就是無敵了。

    這樣的人居然也會害怕,能讓他們害怕的事情,別人誰敢不害怕?可是現在明明看上去很好。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怎就把他們嚇成這樣。

    「永誠兄,不知你可曉得?」宰相宋璟出聲詢問。他問的是張忠,人家畢竟是張小寶的父親,想來平時接觸的多。

    別人的目光同時轉移到張忠的身上。

    張忠考慮考慮。鄭重地說道:「小寶和鵑鵑曾有言,我大唐不怕災禍,災禍,無非重建家園,也不怕刀兵,戰起便以命相搏,只要民心相向,只要團結一心,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他們怕的是人心渙散。仕不為其政,而以公謀私;農不耕其田。而奪工之職;工不學其精,而以次充好;商不通其貨,而囤積炒價;師不正其表,而因利選生;醫不承其德,而由錢分患。

    一旦現在不控制住。到那時再想改變,難啦,到時候從誰開始動手?難道還能殺盡天下人?需要用多少年的時間去轉變已經失去了精神支柱的民族?用什麼手段可以挽回原本擁有的靈魂?

    那樣的國家不是文明,是金錢的奴隸。所以小寶和鵑鵑一直為此事操心,他們需要在發展的過程中選擇好平衡點,而此刻。就需要諸位一同幫忙把這個點先定下來,以後的點以後再說。」

    張忠說完,用真誠的眼神看向一個個殿中的同僚,有的人向他點頭,有的人用堅定的目光回應,還有的低頭深思。

    過了一會兒,李隆基吩咐道:「繼續念。」

    這時沒人再反對,大家都被張忠說出來的事情嚇住了。

    讀報的人深吸口氣,再次念道:「第二條政令,大唐錢莊一次性降低貸款利息百分之十,降低存儲利息百分之十,儲備金率降低百分之二十,動用內帑。

    凡手工業者,其組成部分勞作人員超過百人而低於五百人者,可享受錢莊一次性三千貫貸款政策;組成者五百人以上至一千以下者,可享受錢莊一次性一萬貫貸款政策;一千人以上者,可按其發展計劃要求或者二十萬貫以下的貸款,並可後期增加貸款數額。」

    群臣知道,這是張小寶開始發錢了,讓大唐存錢的百姓把錢拿出來花,同時又鼓勵手工業相互之間進行吞併,後果嘛,有很多種,但最直接的後果是貨幣貶值,哪怕國家沒有增加貨幣發行量。

    宋璟考慮一下,來到李隆基的近前,小聲問道:「陛下,讓貨幣貶值好嗎?」

    他問的聲音小,但前面是話筒,問完,所有人全聽到了。使宋璟一愣,無奈地歎息一聲。

    李隆基笑了,微搖頭:「沒事兒,這是軟性貶值,也叫暫時性貶值,只要朝廷不突然加的貨幣的發行,就不用擔心貨幣不值錢,因為這是一個循環的過程。

    你擔心的貶值是從貨幣流通環節中的稅收中產生的,每一次花錢和賺錢的過程中要有稅收產生,你怕朝廷錢多了之後短時間內進行花消,造成實際物質的生產增長速度跟不上貨幣突然花掉的速度,從而形成貨幣貶值,是不是?」

    宋璟點頭:「是的,而且這麼做的話,百姓把錢從錢莊取出去,突擊消費,也會讓東西價格上升,物貴則錢賤,錢還能重新回來?」

    「當然,這是小問題,小寶根本不在乎。宋卿可知道物資的獲取主要渠道是什麼嗎?」李隆基這時覺得自己可以當老師了,當初他可是追著小寶問好長時間才弄清楚的。

    旁邊站著的高力士也眼中帶笑,他當時同樣跟著學,還有武惠妃,不學不知道,學了之後才發現,會的越多自己就越無知,以前那種從書上看到的歷史上各個朝代的變法,手段和目的性以及執行能力跟小寶比起來差遠了,當是天壤之別,小寶玩經濟玩到了『道』的高度。

    也不曉得到何時現在學習的人才能把到手,並且繼續精進。

    宋璟作為一個宰相,本事還是不小的。聽到皇上問,馬上回答:「陛下,可是土地的出產與礦物的挖采?」

    「你說的只是一部分,還有。」李隆基瞇起眼睛,說道。

    「還有?還有就是從外面把東西運回來,這個最直接。」宋璟說道。

    「那是怎麼運呢?運的過程中你怎麼保證在付出成本與盈利之間物資或貨幣流動中不使本國貨幣貶值呢?」李隆基再問,他要表現出自己的專業性。

    宋璟後悔了。後悔最近一段時間沒好好研究張小寶寫的書,那書只在上層流動,一般人別想看到。不是怕別人看到學會,而是怕他們學的半吊子水平瞎去運作,到時候張小寶還得回頭收拾爛攤子。

    比如某個自認聰明的人看了書之後。開始玩現金流,通過各種手段收納資金,然後運作過程中某個環節出現問題,從而資金鏈段開,全賠下去。張小寶可不想給自己添這樣的麻煩。

    宋璟決定回過頭好好學學,不然在總被皇上當其他人的面問住,臉上無光啊。

    「臣覺得可以通過武力解決,使與外面交易的性質不那麼公平,從而用低成本物資換去高利潤的物資。」宋璟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回答。

    「你這是強盜思維。是沒本事的表現,那你就直說像小寶和鵑鵑那樣,連換都不換,靠軍隊打過去搶。」李隆基被宋璟的話給說樂了。

    「還請陛下教臣。」宋璟順著話說。

    「好,朕就教教你。讓你平時不好好學,你方才說的都對,但最關鍵的問題沒說,關鍵之處在於生產技術的產生與應用,無論是田間種植,還是礦山挖掘。或者是跟外面進行交換,都需要技術支撐。

    田間的問題給司農寺,挖掘工具的更新給工部,對外交換也是工部的事情,想要降低交換時的物資本身實際成本,就要增加它的技術成本。

    比如說鏡子,你說鏡子值多少錢?它的原料和加工,巴掌大的鏡子連文錢都不到,但我們可以在外面交換的時候,賦予它十貫的價值。

    這就是技術所帶來的成本優勢,你沒有技術,就只能承認人家的成本,你想擁有,人家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所以,咱們大唐賺來的稅收啊,可以一部分專門撥付給技術研究部門,一部分用來基礎建設,比如說修路,路修好了,自然貨物流動過程中的成本降低了。

    比如你運一車大米,派五個人,路不好,你走上幾個月,估計那車大米被你們吃掉之後,你們依舊活活餓死,你那五個人浪費的時間過程其實就是非產出性消耗,我還不如不要一車糧食,讓五個人找地方用去養雞。」

    李隆基一邊比畫著一邊說。

    「那不對呀。」宋璟琢磨琢磨,搖頭:「陛下您看啊,地裡出產糧食,需要人去種,你不種自然有別人種,地就那些,在技術相同的情況下,不需要你作為種地的勞動力,你去種地不也是浪費嗎?養雞同樣如此,雞需要吃東西,不管吃什麼,都要消耗本地的資源,資源僅僅是在循環,而沒有增加,不如從外面得到的東西那樣。」

    「你這個想法不對,資源確實在循環,但是我們平時並沒有把所有的資源利用上,比如養雞,不養的話,你能完全利用上用以養雞的那一個地方的土地山林資源?

    而且這個資源是增加的,比如說陽光,還有風,一個地方增加的就是陽光資源,你不用它也存在,到時候會浪費掉,陽光的資源最直接的體現地方就是植物生長。

    還有水資源,雲把雨從別的地方帶到我大唐,落下來,你不用它,它就流海裡去了,你何不把它囤積起來,然後養魚呢?

    再說風資源,這個現在不好利用,技術跟不上,比如說風裡發電機,發出電可以照明,你要是覺得照明沒有用,人只是看書的話,那麼你應該想到它代替了蠟燭,蠟燭就留下來了。還有加熱,比如說冬天孵化小雞,你用電孵化不就是節省其他資源嗎?」

    李隆基開始給宋璟舉例子,其實他說到後面的時候宋璟已經知道了,但不好打斷他的話,皇上好不容易教你一次,你不得認真聽完啊?

    「臣受教。」宋璟見陛下停口,開始喝茶水,立即恭敬地說道。

    李隆基很自得地點點頭,對念報的人吩咐:「繼續讀,今天有不少政策呢。」!!!
ㄚ朋 發表於 2013-4-9 19:05
第八百四十二章 一枝一葉總關情    「第三條,凡年滿十八歲並符合健康標準男子,至二十五歲,期間每年服兵役兩個月,享受兵役補貼,二十六歲至三十歲符合健康標準男子每年服兵役一個月,凡逃兵役者,取消所有福利。」

    讀報的人接著讀出第三條,按之前出現的情況,讀完他停下,等別人議論。

    群臣這時反而沉默起來,無人出聲,一個個看向讀報的人。

    「繼續。」李隆基發話。

    「第四條,凡參加科舉者,其必須在參加之前,累積一百天的義務教學和二百天的社會義務勞動,時日不到者,取消科考資格,五年之內不允許再次參加科舉。」

    第四條讀出來,含元殿的台階兩旁開始響起嗡嗡的商議聲,眾臣交頭接耳。

    王晙離張忠很近,同為尚書,中間只隔了一個人,聽到第四條忍不住擠到張忠旁邊,質問:「好一個張小寶,好一個王鵑,現在覺得天不怕、地不怕,開始向仕子舉刀,好膽,實在是好膽,張忠,你生的好兒子。」

    張忠面帶微笑,對王晙輕輕頷首:「王大人何出此言?仕子考科舉,如當地方官,還不是要懂教化、知民生,先去學學,又有哪點不對?或者是直接在經濟領域管事,至少需要瞭解下民間的商品與需求吧?

    誒?說起經濟方面,我才想起,昨日晚間,小寶來電,說咱們一同合作組成的新集團,可能或許大概估摸著今年能夠產生利潤啊。不再是收支平衡,說是叫厚積薄發,沉澱到一定程度之後,終於開始蓬勃啦。」

    王晙微微一愣,隨即更加憤慨:「張忠,你以為天下學子之事,可用利誘之?你以為堂堂君子之身。可以錢驅之?你以為……」

    「大概三百萬貫的利潤,說是先分一次紅,然後考慮向海外銷售。如此,以後年年可得利。」張忠接自己的話說。

    王晙又愣了,眼睛看向別處。做四次深呼吸,重新面對張忠的時候嚴肅地問道:「真的?」

    「王大人可要看計劃書?」張忠反問。

    「信你一回,方纔我們說到哪啊?」

    「說道不可以利誘之。」

    「對,有這事,不可以利,也不可使錢,此乃國之大義,擁其德而正其行,是為德行,張忠。永誠兄啊,你跟我談錢,太過了,我是錢能打動的嗎?你與我說事兒,我還能不講道理?

    其實你之前說的話。我深以為然,對,太對了。學子考科舉,必然是想當官,當官又怎麼能不知民間疾苦?要我說,日子還是少了。加起來應該五百日。不過一次把時間定的太長,或有反覆,不如先試行。」

    王晙親熱地拍拍張忠的肩膀,大義凜然地說道。

    「我亦如此想。」張忠還是微笑回應。

    「對對對,想到一處去了,真不容易呀,永誠兄,晚上可有空閒?聽說蝦耙子已經能吃,你家酒樓購進不少,請我等吃一頓如何?」王晙一副很讒的樣子說道。

    「自該請客,晚上戌時?」張忠答應下來。

    「好的,好的,晚上見。」王晙高興點頭,兩步又邁回到原來的位置,中間的那人直接被他無視,當成空氣,那人是……吏部尚書裴光庭。

    裴光庭啥都聽到了,突然發現,管錢的人對錢來說確實沒什麼抗拒力,三百萬貫,還不是他王晙一個人的收益,居然就被收買了,你有點骨氣好不好?一個回合你就敗下來,還敗得那般徹底。

    在心中狠狠把王晙貶低一番,裴光庭想想,向張忠的位置擠擠,扭頭耳語:「永誠兄,不知那集團可還需要增股?我手上又有幾個閒錢,你知道的,錢不花出去,不流動起來,對經濟則失去促進作用,我願為大唐的經濟繁榮貢獻一份力。」

    裴光庭比張忠大個十來歲,第三個孫子都已經四歲了,能打醬油了,他想是要為自己家人考慮考慮。其實依靠受賄也不錯,只是現在行賄的官員少,而且即使受賄他也幫不上太大的忙,行賄官員犯錯還得被收拾,他不敢去反對,即使他管著吏部。

    他可以不怕御史台,可以不怕中書令,甚至敢跟皇上理論幾句,但他害怕頭上同樣打醬油的小貝他們。更皇上理論說明有底氣,被小貝他們心血來潮地抓到,卻沒人幫忙。

    所以嘛,不如找個正經的買賣,多多投入,以求回報,新集團有股份,卻不多,現在要是能增加點投入似乎不錯。

    「連城兄莫急。」張忠對裴光庭安慰著說道:「再往下聽即知,少不了咱們當官的好處,不然咱當官的沒錢,行商的有錢,一個個心思全放到錢上,又怎能用心理政?人,有幾個可成聖的?」

    裴光庭眼睛一亮,求證般問:「如此說來,之前王大人即使支持,新集團也會盈利?」

    「自然,不過連城兄以後的日子要勞累嘍。」

    「怎麼說?」裴光庭再問。

    「隱性的俸祿高之後,小寶和鵑鵑要求官員必須廉政。俗話說的好,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官員拿了隱性的薪酬,就得辦事兒。我大唐隨發展速度越快,出現的漏洞也便越多,層層巡查人員未必全抓得到,而且抓住官員,也需要你的部門參與,你說該怎辦?」

    張忠受兒子要求,開始向群官妥協,不過他也知道,兒子用計從來不是那種我一步,你就進一步的,我退是有著更大利益需求,給你臉了,你敢再往前邁一步試試?而且這等交換是對大唐整體有好處的,否則就不用利益交換的方式,而是通過其他手段達到目的。

    裴光庭顯然同樣瞭解張小寶和王鵑的脾氣。他們最終能獲取到什麼不重要,也不該去覬覦,只要自己能夠有好處便成,不然真把人家給惹生氣,人家或許一點好處都不給。

    於是他很嚴肅地向張忠承諾:「放心,凡是在大唐高速發展過程中拿錢不辦事的官員,一旦抓住。就是嚴判,輕則牢獄之災,重則抄家滅門。」

    「多謝。」張忠拱手作禮。

    「不必。本職爾。」裴光庭還禮。

    張忠解決掉兩個人,剩下的便簡單,還有禮部、刑部和兵部。兵部直接過,兵部可不敢有任何阻撓的行為和想法,既然這般,他開始向禮部尚書蘇頤的旁邊湊,跟其也有一次交換,同樣是在給其好處的時候大唐得利。

    朝堂上的臣子們已無暇去顧張忠往哪走,而且又和誰交換條件,不少人都在深思。

    「第五條……」

    「等等。」在讀報人要繼續讀的時候,兵部尚書蕭嵩大喊一聲,很有氣勢。讓一聽就知道他是兵部出身。

    「蕭卿有異議?」李隆基的目光掃過去,問。

    群臣突然用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看張忠,張忠已經來到蘇頤身邊,見兵部站出來,停下嘴上的動作。詫異望過去。

    場面一時間尷尬起來。

    群臣都想看張忠的笑話,看看,本來你認為最不會出問題的地方出問題了吧?這下你怎麼辦?

    有的人又去看王晙,王晙想罵人,罵蕭嵩背叛鵑鵑,也罵看過來的人。娘的,看我作甚?指望我站出來支持蕭嵩?那我投入的錢啥時候能賺回來?

    你們他娘的不就是想看別人斗麼?問題是我他娘的承受多大的壓力你們知道不知道?之前投的錢賺不回來,然後家中以前來自張王兩家的福利被取消,後來還是有個孫子要降生,這才又享受到一點福利,一直放在已經出生的孫子身上。

    沒有這點福利還好辦了,自從有了針對孩子的福利,我的日子就越來越不好過,家中的下人看我這個老爺眼神都不對,我都快眾叛親離了啊,沒看我剛才也是親自找過去說話,而不是站出來嗎?

    我記住你們了,以後甭指望我給你們痛快地撥款。

    王晙一邊在心中罵,一邊回瞪過去。

    場面停頓片刻,蕭嵩似乎覺得給別人的思考時間夠了,故意粗聲說道:「之前的第四條,指的是文科的科舉吧?我武科的呢?我強烈要求,不准朝廷歧視我們行武之人,以後考武舉的,同樣要拿出來三百天的時間去當義工。

    我把醜化說到這裡,即使政策沒規定武舉之人需要有義務勞動,我兵部也嚴格按照此政策執行,除非把我撤了,我在一天尚書的位置上,考武舉的人就一天別想鑽空子。」

    這下換成剛才看熱鬧的人暗罵,你蕭嵩不拍馬屁你能死啊?

    不等別人罵完,蕭嵩又說話了。

    「還有針對第三條服兵役的事情,我表個態,我兵部將對服兵役者嚴格要求,無條件完成陛下的訓練意圖,從戰略、戰術到個人軍事技能,全方面培養參加兵役的人。

    把他們培養成合格的大唐軍兵,做到拉出去能戰,戰之能勝的程度,並且加強軍隊的思想教育,使所有軍官和士兵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不退縮、不動搖、不猶豫。我的話完了。」

    話音落,蕭嵩大步後退,又站回去了。

    想看熱鬧的人無語呀,蕭嵩你是尚書啊,你就好意思腆個臉站出來並表現的沒有一點矜持?你怕王鵑怕到這等程度?

    李隆基強忍著笑,欣慰地說道:「很好嘛,蕭卿的覺悟還是很高的,有他在兵部,朕放心,對,鴻兒還少個教武的師傅,不如蕭卿加個太子太傅之職吧。」

    「臣一定不負聖恩。」蕭嵩又站出來表忠心。一品官就這麼到手了,從一品也是一品啊。

    有臣子本想站出來說道說道,雖然說太子太傅是個虛職,可卻會吃一品俸祿,只不過在想起虛職的時候同時想起還有一群小傢伙也有虛職,兼大理寺少卿事,同兼刑部侍郎,他們就是大唐九人。哦,十人巡查使,他們身兼數職,給人定罪判刑的時候不需要經過任何一個部門,直接就辦,一般是看他們的心情。

    所以這些想站出來說道的臣子閉嘴了。

    同樣等待看熱鬧的禮部尚書蘇頤此刻收起心思,向張忠笑著問:「永誠來了?」

    「來了。有個事情,關於影音教化方面應用和管理的,還有報業與出版書籍地方印刷的規劃。你看看?」

    張忠再說起話來,語氣逾發柔和,是自信的表現。

    蘇頤能理解張忠的自信。換成自己有那麼個兒子和兒媳婦,自己也會如此自信,遂問:「內容多嗎?」

    「多,朝會後我過去。」張忠更加放低姿態。

    「別,我正好有事情要問,我過去,我家那洗衣機漏水了,不是旁邊那種漏,是我不需要放水的時候它自己放水,正洗著呢。水沒了。」蘇頤可不敢現在折騰張忠,要親自過去,至於什麼漏水,那是問題嗎?

    「也好,估計是密封出了差錯。之後讓人過去給瞧瞧,同時有個新的洗衣機,可雙向交替轉動,比朝一個方向轉動的更好,幫忙試用一下,不勝感激。」張忠笑著說道。一個面子值一台新的雙向洗衣機,估計要有轉桶的也會拿出來。

    「好說好說。」蘇頤同樣高興地笑。

    張忠見事情做好,又繞回去。

    利益的暗中交換就是這麼齷齪,但只要落在百姓身上的時候是好的,就值得去做,百姓們看到的很多都是眼前和自己,從來不曉得他們的利益獲得的時候,有多少人付出的是什麼。

    同樣身為宰相之職的宇文融這時候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他現在的位置很高,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所以他必須弄清楚張小寶和王鵑要幹什麼。

    當然,他自己也清楚,他能當上現在的官,是人家張小寶和王鵑沒阻撓,雖然曾經有過小矛盾,但人家承認他的能力。

    此一點,讓宇文融感歎不如,他自認做不到,做不到在身處張小寶和王鵑那等位置的情況下,依舊是不刻意打擊對手。因為兩個人要收拾他根本不需要去向誰尋求平衡與利益交換,而是一句話的事情。

    或許人家根本沒把自己當成對手,哪怕其父親是個看上去比自己正職品級小的工部尚書。每次想起他們的時候,感受到的都是一種磅礡的大氣之勢,浩然無阻。只要不觸及他們的底線,他們就不在乎,但當他們在乎的時候,你就沒啦。

    宇文融於是在今年當上宰相的時候,行事方面一直很規矩。

    此刻他得代表群臣問清楚。

    「陛下,臣聽過四條之後,心中不甚明朗。」

    「說。」李隆基其實根本沒收到張小寶傳來的任何解釋,可他有信心理解透徹,是一種默契,默契的來源是平時的接觸。

    宇文融頓了一下,說道:「前兩條似乎是在動搖根本,此後兩條又是耗費人力,臣想瞭解,小寶、鵑鵑怎麼想的。」

    他說話的時候稱呼不像張忠,明明是最親的人,還非要說啥張節度使,讓人想起二人科舉時張忠過去是最初的樣子,結果讓張小寶和王鵑非常尷尬。

    站在台階兩旁的人不少都點頭。

    李隆基在聽到前兩條的時候,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聞言,開口說道:「朕告訴你,前兩條是把潛伏的矛盾引發出來,後面應該還有相同的意思的政策,引發出來一起解決,而後可獲得幾年安穩。

    第三、第四條,其實不是需要百姓都去當兵,也不是沒有學子去做老師和義工就不行。此處涉及到心理學範疇,十八歲每年都去當兵,受到的是軍事化管理,能夠給百姓養成一種嚴謹、堅強的思維行事習慣,對國家的穩定作用非常大。

    學子去教學與作義工,有一點你要知道,人只有在對某個事情付出的時候,才會對這個事情有所依戀。讓他們去教學,他們就會跟孩子接觸,有一天他當官,行事時涉及到了孩子的利益,我相信他去站在孩子一方的概率會很大。

    同樣,做義工他們依舊是需要先瞭解,或者是在做的時候去瞭解,去感受。很都學子在生活方面其實都不合格,若不信,今年秋天科舉的時候,你讓他們每個人做一道菜,你看看有多少人能做出來?

    這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懂生活的人又如何行政?朕喜歡蒹葭書院出身的人,因為他們都會做飯,都會自己補衣服,所以他們更懂民生。子壽你會嗎?」

    李隆基說著話,突然去問張九齡,其字子壽。

    張九齡淡然一笑:「陛下想嘗顫臣的梅菜扣肉,梅菜可是臣家鄉所產。臣只怕陛下吃慣了小寶的菜,吃起臣的覺得沒味道。」

    「哈,朕相信卿做的比小寶好,故鄉的菜,自有故鄉的味道。」李隆基頗有深意地說道。

    張九齡微微搖頭:「臣可不敢當,小寶是以大唐為故鄉,他家的酒樓做菜都是分菜系的,連野菜他都能做出獨特的味道,臣怎可去比?所生所養之物皆可為食,小寶的本事臣絕對做不到。」

    「卿,明白了?」李隆基轉過頭問宇文融。

    宇文融再作沉吟,後抬首,道:「暫懂,然,臣恐三百日空耗在其他方面,對學識不利。」

    「此言差矣。」剛剛回答完李隆基話的張九齡還沒站回去,直接說道:「學識為何?中庸大學乎?詩經爾雅乎?何為空耗?不管做什麼事情,哪怕看上去再微小,也能從中學到東西,當知,春一草枯則為災,秋一木華亦為異。此一草一木爾,亦一心一情哉。」

    宇文融聽過張九齡的話,想想後,抱拳為禮,點頭:「謹受教。」

    李隆基高興地笑兩聲,對讀報的人吩咐:「繼續。」(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ㄚ朋 發表於 2013-4-9 19:05
第八百四十三章 輔助投入待十年    得到命令的讀報員,舉起報紙,念:「第五條,制訂全國體育競技具體條例,體育〖運〗動參與者職業化。

    念完此條,他習慣性停下來等待。

    這下不僅僅群臣茫然,李隆基更是疑惑。

    體棄競技大家都知道,最典型的代表為足球,現在各個州府都有自己的足球隊,代表當地官府,最好的體育場有兩處,一處位於京城,一處在陸州。

    各州府也修體育館,富裕的地方修的好點,不富裕的就是修個樣子,有的連草坪都沒有。

    除了官府之外,還有私人「企業,的東家有興趣地同樣組建足球隊,甚至是喜歡踢球的人自發組成球隊,然後跟別人踢比賽,並不固定。

    當然,體育競技並升是只有足球一個項目,還有很多,如羽毛球、

    檯球、田徑、游泳等等。

    讓含元殿上眾人無法理解的是,一個平時用來玩樂的事情,何必放到國家政令當中,做的好和做的不好對國家有什麼影響嗎?

    於是想不清楚的人去看張忠,希望從他口中瞭解到一些真相。

    張忠眼神同樣疑惑,迎向看過來的日光,給對方一個「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回頭再問小寶,念。」李隆基暫時放棄研究清楚的打算。

    「第六條,放開彩票購買限制,進一步打擊私設賭坊行為,增加體育彩票項目。」讀報員念道。

    大家懂這條的意思以前買彩票需要看別人的財產收入,家中沒有錢想多買不讓,原來的打算是控制賭博,結果可能是小寶和鴉鴉發現控制不住,私下設賭的太多,既然堵不住,那就疏吧。

    與其錢讓地方上的私人賺到,還不如朝廷拿到手中,至少能夠安排用在公益基建方面。利之所求古今難消。

    後又想到,第五條可能是為第六條服務的,增加彩票,必然需要個規矩,否則比兩場又不比了,彩票怎麼賣?

    李隆基向讀報的人示意,讀報人繼續讀:「第七條,鼓勵工匠自創技術,完善技術保護律法嚴格統一度量衡,重新制訂工匠技術考核標準。」

    「第八條增加食品檢疫標準,逐步完善食品分級實施。」

    「第九條,實施務工人員最低收入保護計劃,務工者收入不設上限,制訂務工單日工作時間標準超時以雙倍工錢計,增加務工者週期作息標準,以七矢為一周,每週期休息一日。」

    「第十

    ……」

    「等等,臣有話說。」宇文融叫停讀報人。轉過頭問皇上:「陛下,臣不懂,休息的事情,官員有,務工的人若也休息,如建築他們休息了,建築的地方停不停?或船在碼頭卸貨,卸到一邊的時候到休息的時間停不停?」

    「停吧?」李隆基也不確定,主要是太突然,沒有太多的反應時間,沉思一會兒說道:「可以輪休嘛,或者也像單日那種,給加班的錢,至於為什麼是七天為一周而不是一旬為一周,估計是按照某個地方的禮拜日來計算。」

    李隆基看上去懂的還不少知道禮拜,琢磨著如果一旬休息一天的話,可能小寶和鴉鴉認為時間太長。

    宇文融點點頭,又問道:「如果大家都休息,那麼是不是變相的減少大唐人的勞作時間,從而在生產方面會有減產的影響?務工者的工種又是如何定位?種田的人也要休息?」「會有個補充說明,大概今天中午之前就送來。」張忠站出來解釋,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為什麼不先把詳細的說明送過來,而是讓別人等。

    「也好。」宇文融不再問,而是說道:「第九條我琢磨琢磨,意思是保護作工的人,擔心肩傭者對他們進一不壓搾,只是這樣一來,肩工者必然會在選擇人手的時候進行精挑細選,如此才能保證更大的利益。

    那麼很多專業技能的人,是不是在面對這個情況的時候就失去了就業的機會?保護一部分人的時候,其實又坑了一部分人,怎麼算?」群臣紛紛皺眉,要是換成以前,或許還有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想法,現在不行,朝廷需要效率,也需要一份公職人員的責任心,要是敢在面對公事的時候敷衍,保證給你拿下。

    隨著發展加速,事情越來越多,跟地方的聯繫也更加密切,每天每個部門電報就發個不停,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要解決,再也回不到以前清閒的日子,已經有不少官員無法請假去跟家人踏青。

    李隆基很滿意朝堂上眾臣的樣子,卻同樣想不出來,小寶和鴉鴉弄出的亂七八糟的決定,最後怎麼解決裡面出現的問題與矛盾。

    就在眾人積極思考的時候,讀報的人壯起膽子說道:「有,有,第十條。」

    「有?第十條?念。」宇文融越俎代庖地說道。

    李隆基也沒心思去計較小事,點頭。

    「第豐條,各地官府增加職業技能培訓支出,把以前官府被動接收到官府找工作的人員培訓的事情變成主動要求各地人員參與培訓。

    如,於碼頭扛活之人,需要進行碼頭工具簡單使用培訓,讓扛活之人瞭解工具用途,合理分配自己體力。,…

    讀報人讀出來。

    「這還差不多,至少對前面有了補充,小寶和鴉鴉是看國庫的錢多得沒處hua,幫忙hua錢呢。」李隆基笑著說道,別人紛紛點頭。

    確實,現在國庫的錢放在那裡一時間hua不出去,最近兩年收入增長速度太快,把以前的hua錢思維給打破了,而且地方官員也不瞎要錢去貪污,錢都能被合理使用。

    但新的hua錢項目還沒找好,不能說有錢隨便往外面扔,最簡單的hua錢辦法是修路與修河堤,如果全國鋪開修,國庫的錢還真不夠用。

    別看著多,要想同時修築道路、橋粱、河堤的話,扔進去估計五分之一也修不出來,但問題是修路什麼的有別的政策在支撐,就是商人修建,然後收費。

    商人們很積極,甚至是有的物流企業聯合其他同行就修了,他們需要快速出貨,而且經過計算,只要在收費期之內,路橋所收上來的費用,超過大唐錢莊的貸款利息和貨幣貶值速度,就是很好的盈利了。

    暫時看上去無非是資金回本的週期長了一些,有五年的,有七、

    八年的,還有十年的,至於超過十年的沒有,因為路不是修的那麼太好,得承受上百噸貨車的壓力,十年的那種就非常不錯了。

    有遠見的商人喜歡修路修橋,他們看到了大唐的發展速度,發展的越快,技術越高越實用,百姓賺的越多,而後商品也越多,就需要更大的流通量,現在是按照此時的貨物流通量計算的資本回收週期,但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實際的收入將是現在計算量的幾倍甚至是十幾倍。

    到時候還需要跟朝廷去簽訂補充協議,重新分配猛然增加的利潤,當時簽合同的時候是說好的。

    由此,朝廷的官員們便不好直接去hua錢修路,如果這邊要去修一條路,剛剛讓人測量完,還不等把錢撥付出去,有商人過來要求去修,你給他不給他?

    那麼現在眾臣知道了,張小寶和王鴉打算把錢hua到大唐的工種培訓方面。

    「臣以為此錢該hua。」管著錢的王瞪上前一步,對著眾人說道。

    很多人都非常詫異,心說你王瞪不是一直與張王兩家不對付嗎?怎麼又開始幫著說話?難道剛才嘀咕幾句,你跟張忠達成了交換?但你能交換出去多少?得到的又是多少?合算嗎?

    王瞻沒理會別人那種另樣的目光:「臣憑一個大唐官員的素養來說,是真心支持這筆hua消,乍一看上去,投入之後,短時間內不能讓投出去的錢回攏,然,國家行事,不能總看短期。

    就有如張小寶和王鴉的朝陽行動,現在是商人供給,其實不用商人供給我朝國庫也能支撐,無非是讓商人時刻記得,做人的基本〖道〗德要求。

    現在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十年,十年的時間,我朝的百姓日子過得如何?有多少人有學問?再不像以前政令難通,只要官府把告示貼出去,百姓就能看懂。

    知國事而議國事,曉律法而守律法,學實物而用實處,明道理而行正途,這就是教育的力量,張小寶和王鴉多年前種下的那棵小樹苗,終於長成了。

    我相信,再過十年,再過二十年,只以我朝教育培養出來的人才,就足以輕鬆壓得其他各個國家抬不起頭來。

    這是針對孩子的培養,現在開始針對的是已經成年人的培養,是錯過了十年之前教育時期的人的培養,十年後,大家都想想,所有的工匠都有一手本事,那時我大唐會是什麼樣?」王*話說出來,之前還心懷其他齷齪想法的人開始佩服他了,此一刻,他的腰挺的是最直的,拋卻了私人的恩怨,站在大義的角度說話,即使為敵,那也是甘之如抬。

    然後群臣開始按照王瞪設想去考慮,尤其是見過外來人的官員,他們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別國之人對大唐教育的嫉妒和嚮往,對大唐技術的恐懼和渴求。

    李隆基欣慰地歎息一聲,領首說道:「好啊,朕也覺得最近一段時間跟做夢一樣,幾乎不敢相信這是我大唐所擁有的樣子,來,把報紙給朕拿來,朕給你們念幾條。」()
ㄚ朋 發表於 2013-4-9 19:05
第八百四十四章 難知政策等炮聲    「第十一條,免去小飄模經營個體商戶一切費用,但不允許其流動售賣,凡之前務農為主者,後成個體商戶,不入商籍,凡商籍者,可隨時付出一定費用轉農轉工,工匠亦如此。」

    李隆基照著報紙上的字念出來,隨後抬起頭看看別人,等待矢家議論。

    「陛下,這不亂了麼?」張九齡苦著臉開口,商籍是賤籍,比起農來說差兩層呢,雖然很多事情情況是商人的地位並不低,但至少別人跟商人對比的時候有個心理優勢。

    張忠的手下工部侍郎韋述看一眼頭頭,不得已站出來,跟著說道:「臣也這般想,以前農者和工者盡量不務商,正是因籍貫問題,現在既然能夠隨便轉換,豈不是鼓勵大家都做買賣而不事生產嗎?」

    「張卿作何說法?」李隆基問張忠。

    張忠最近大部分精力放在工部研究所上面,並沒太多去學經濟,聽到皇上問,搖搖頭:「臣不知。」

    「哈,你還不如我哪。」李隆基調侃道,此話一出,別人對張忠登時無語。陛下並不是平時總一口一個朕,私下裡也說「我,我」可現在是大朝會,跟張忠說話也實在太輕佻了吧?

    「是,臣多有不如。」張忠性格略微有些耿直,尤其是在面對君臣禮法的情況下,不然他也不回在張小寶科舉考試的時候過去稱呼兒子為張節度使,並且在朝堂之上訓斥小貝不懂規矩。

    正因為如此,群臣無法在這方面找他的毛病,對他動手的後果也非常嚴重,分明是欺負老實人嘛,看看王瞪那群人就知道了。

    李隆基看張忠一臉嚴肅的對答,無奈搖搖頭,實現想不通,張忠為什麼不能圓滑一點,平時有機會湊個趣兒了,說個小話兒了,或者是拍個馬屁,奉承奉承自己,那樣顯得親切許多。

    非要死硬死硬的,如果不是身後有著兒子和兒媳婦,得受到多少人的攻擊?不過這樣也好,別人都攻擊他,自己可以放心用他,這就是那種敵人把刀架脖子上問是否背叛大唐他會自己使勁扭頭,以死報國盡忠的人。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讓你兒子的義父跟你說說。」李隆基去看高力士。

    高力士是個太監,平時在大朝會的時候不應該出言,私下中說話是很管用的,這一刻點到他名,他只好站出來。

    高力士對張忠笑笑,張忠略作猶豫,也回了個笑容,他很想阻止一下,後來考慮考慮,高力士不是第一次發言了,而且人家還能說出來道理,阻止的話有疾賢妒能之嫌,只好退回去。

    「陛下讓臣說,臣就獻醜一番,諸位當個笑話聽,如有不對之處,一笑了之。」高力士先謙虛一下。

    群臣可沒有人敢把他當成笑話,把他當成笑話才是個笑話。

    「說農工商可相互轉換,籍貫會亂,其實農工商的籍貫以名存實亡,務農者,也買賣東西,如家中多餘的糧食,還有養的家禽,工匠自然是做出來的東西,都得賣,而商人也買地種糧,也研究工具製作加工商品。

    前面曾說過,讓農戶自己聚合在一起,以百戶為基,卻不再收取租子,而以錢代,那不就是一個商人麼,何必非要去人為地分個清楚?

    相互轉換看著亂,其實正是給百姓一個自我調整的過程,誰認為自己能把什麼事情做好,就放開去做,而不需要擔心有籍貫的影響。

    如今我大唐發展的速度快成什麼樣相信諸位都知道,各個行業人才輩出,籍貫的作用已經不是把人分成等,而是方便統計管理,說商人不如農者,以前是因為覺得商人不產出,只是把商品運來運去,佔便宜。

    現在大家都知道,商人不僅僅是倒買倒賣,他們能夠促進其他行業的發展。如商人說雞值,大家就使勁養雞,還有商人說手工藝品值錢,工匠便多多生產,商人還能把海外的東西運回來。

    一個合格的商人作用非常大,就說大富翁頂級排行榜的人,說起來這個大家似乎覺得好笑,它的出現是一款大富翁的兒童遊戲引起的,到現在則成了一個商人是否成功的標誌,同時也是商人學習經濟的考核規則。

    那麼它的規矩大家都懂,不僅僅是你身家足夠,而且考核的時候通過才行,不然你買個彩票中幾百萬貫,你也進不去榜,當然,幾百萬貫的身家確實也進不奔。」

    高力士說到這裡的時候,很多人笑了。

    有的人是覺得有趣笑,有的人則是懷念地笑,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時誰能想到一個遊戲影響如此深遠?誰能想到一個遊戲能賺許多錢?誰能想到設計遊戲的人當初為了錢想盡一切辦法,當有錢之後卻不再在乎錢。

    那是一個傳奇,那是一個傳說,歲月似乎走了很長一段路,又似乎一直在眼前,大富翁一直在風靡,設計她的人卻不再玩遊戲,那段時光塵封不了,從來不需要想起,因為永遠也不曾忘記。

    於是本來一個朝堂議政的地點和時間,大家卻都開始玩追憶。

    李隆基瞇著眼睛體驗了一把回憶的幸福歷程,說道:「好了好了,說正事,說商人的籍貫、地位與貢獻問題。」

    眾人回過神來,互相笑笑,似乎剛才回憶的人不是他們一般。

    高力士想想自己剛才要說啥,接著說道:「凡是能進榜的商人,對國家的貢獻都不小,他們會在需求的情況下,主動跟提供商品的地方去溝通。

    舉例子,還是養家禽,有商人到萬年縣,說半年之後,我要大批量的收購家禽,價格比較高,大概需要十萬隻,萬年縣的具令是個一般的具令,不是現在出自蒹葭。

    因為區別很大,普通的縣令,他一聽,馬上告訴百姓,百姓們便家家加大養殖規模。無法進榜的商人他會等,等萬年縣養出來。

    但是,換成榜上的商人,他會派人考察,發現養的太多之後,告訴百姓你們不能這麼養,不然我收完足夠的數量,你們多餘的價格上不去,會賠的。

    這時他會想辦法調整跟百姓商量,跟官府合計幫助當地制訂一個養殖戶分配與規模,否則他將受到非常大的懲罰。當然,如果縣令是現在出自蒹葭書院的人,不需要商人調整,他自己會立即調整。我就一說而已出自蒹葭的人不可能被動地等商人找上門,如現在的萬年縣,縣令早規劃完畢,並主動找商人談妥,只等履行合同。」

    說完一堆話,高力士不再開口,該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清楚。

    張九齡反應很快,接過話,說道:「多謝高將軍,我剛才一時沒轉過彎兒現在已想通。確實,如今的商人不能像以前一樣看待,他們都有一份責任心,大唐的穩定少不了他們的貢獻。

    何況小寶一直在壓制商人的地位,但壓制不等於貶低,小寶只是不讓商人的地位凌駕在其他人之上我等不應該再去歧視商人。」

    「那朕繼續念,最後一條。」李隆基沒想到大家對商人的觀感還是那麼不同,可是每一個臣子家中都有行商的人,不然哪來的錢?憑以前的傣祿還真不夠他們吃喝玩樂。他們只是不希望商人的地位提高脫離他們的控制,否則提高稅收的時候為什麼還得用交換利益的方法?背後最大的阻力就來自他們。

    李隆基什麼都明白卻還不能直接殺人,都殺了誰來幫著治理國家,而且殺掉一批,新上來的同樣乾淨不了。

    「第十二條,各地官府以縣為單位,成立官府性質車馬行,大唐軍馬淘汰百分之九十,充入作運輸,為客運與貨運,同時整合娜寄部門,發行統一娜票,制訂統一郵寄重量與距離收費。」

    念完最後一條,李隆基放下報紙,端起茶碗卻不喝,在那裡用碗蓋兒一下一下掃著水面。

    兩邊的文武官員再次進入到沉思狀態當中,有的乾脆轉身回到後面的小…幾那裡,坐下來跟著喝茶,他們後面都有椅子和茶几,但上面只有茶水,而沒有點心,他們可以在開始朝會的時候就坐那,主要的原因在於前面的人不坐,後面的人坐下看不到皇上。

    而且以前沒這個待遇,有點不習慣,今天商議的時間實在是太久,有站不住的得坐下去休息。

    過了一會兒,大家都坐下,跟開茶話會似的,只有金吾衛還得帶刀站在那。

    李隆基看到下面的情況,樂了,平時在興慶宮等地方開小會兒,大家都坐,換到早朝卻一個個站著。後來發現個問題,站時間長了,朝一散,官員們回去不馬上辦公,而是休息,影響辦公效率,所以在冬天的時候不僅僅裝上暖氣,還給眾人配上椅子,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喝了幾口茶,等別人給續上水,李隆基看向坐著的人,開口說道:「都說說。」

    「陛下,茶不錯。」被皇上盯住的司農寺負責人蔣岑沒辦法之下,說話了。

    「嗯!早上吃飯了麼?你喝的那是紅茶普洱。」李隆基點頭,繼續盯住蔣岑看。

    蔣岑見躲不過去,揉揉肚子,回道:「沒吃,怪不得肚子餓,臣想啊,軍馬淘汰許多,是否可以用在耕種方面,旱田,水田用牛。」「蕭卿呢?」李隆基又去看兵部尚書蕭嵩。

    蕭嵩也沒吃早飯,茶几上只有茶水,但他自己帶來吃的東西,沒帶包子,有餡兒,怕味道飄出去太遠,帶的是燙面干餅,每個只有巴掌的四分之一大,裡面夾了鹹菜,吃的時候一口一個,還沒什麼味道飄出來,就著茶水不怕噎到。

    這會兒他剛抽空吃兩個,還沒等嚥下去,便被點到名。

    要說武人也有急智,嘴裡咀嚼著蕭嵩他連忙把茶水端起來,使勁灌下去,然後才出口氣,對皇上說道:「陛下,果真是名茶普洱,喝到口中瑟瑟的十分押口,不錯。」

    李隆基笑著點下頭:「我這還有芙蓉糕,蕭卿也嘗燦」

    「不用,臣不餓說起軍馬,臣只擔心一個事情,軍馬淘汰下來,留住的軍馬是否夠打仗用。雖說現在有槍炮,不需要將士騎在馬上舉刀衝鋒,運輸總得用吧?炮彈子彈啥的,還有吃食和醫藥。」蕭嵩說話的時候用手揉胸口的位置,剛才咽急了,噎一下但他並不害怕被皇上看到他吃東西,早朝吃東西很正常但被抓住就很不好意思,顯得偷吃沒本事。

    「還有嗎?」李隆基問。

    「沒了。」蕭嵩放下揉肚子的手,舒服多了。

    「那這點你不用擔心,小寶和鵑鵑已經發現,多食人在兩國邊界的地方集結的騎兵不下三萬說是什麼阿拉伯馬比較好用,準備通過襲營的方式拿到手。」李隆基解釋。

    蕭嵩抬手撓撓腦袋:「臣知道邊界的事情,三萬騎兵很難拿下吧?你開炮騎兵就散了,你用槍,敵人衝鋒的時候,必須把前面的馬打死,然後面的馬被絆倒或繞路,等拿下來,所剩不多。」

    「那是他們的事情,拿不下來他們再想別的辦法反正他們說軍馬留下十分之一就夠。」李隆基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把人家的馬給奪到手。

    「想不通,想不通。」蕭嵩搖搖頭不再說話。

    李隆基也不去管蕭咋想,目光繼續在下面的臣子身上掃動。

    這回不用他點名,離他很近的源乾曜放下茶碗,問:「最初只有軍年,沒有民間的,後來小寶他們成立了一個,接著其他地方也有私營,相對來說還算規範,只是郵寄地點無法覆蓋全國,新成立的娜弈部門是否會搶了他們的買賣?」「臣同問。」宇文融附和。

    「小寶的意思或許就是為了搶他們的買賣,畢竟他們的覆蓋面小,而且信息系統不如朝廷完善,1】、寶沒讓自己家的情報部門參與進去。」李隆基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兒,所以他想讓別人幫忙分析。

    張忠此時煩了,他工部還有事情需要他去做,遂說道:「臣馬上讓小寶他們送一份詳細的解釋,到時再看,咱們跟著商量來商量去的,最後還得按照報紙上說的去做,何苦呢。」只有高力士明白怎麼回事兒,陛下只要遇到小寶參與的事情,必然考慮琢磨清楚,然後想辦法從中算計小寶一番,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一時間不好改,或許永遠都不會改。

    群臣紛紛點頭,他們同樣鬧心了。

    李隆基見別人不幫他,鬱悶地歎息一聲:「散朝,嶄讓御膳房給你們一人送去一份兩葷兩素的盒飯,省得你們在下面偷偷吃的不舒服,

    實在不行以後早朝的時候先騰出一刻鐘在殿上殿下吃飯。

    來得早的先進來吃,朕還真不需要擔心宮門開早了有什麼危險,現在是火器時代,只要你們不帶著炸藥和槍進來就行。往後柴油機車定好點,即使來晚了也不算你們遲到,散了散了。」

    揮揮手,李隆基不走,坐在那裡望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文武官員現在已經習慣禮節方面越來越沒樣子的情況,陛下開始務實了,省下禮節的時間可以多做別的事情,哪怕是聽個曲子或看看報紙上故事也好。

    於是官員們本著不浪費的精神,把茶碗中的茶水都喝掉,紛紛起身離開,帶吃食的也不吃不了,等回去吃盒飯,等中午的時候會有狀元樓或得意居的人給送飯,生活是越來越美好了。

    「這幫人啊,朕實在不知道說他們什麼好。」李隆基搖搖頭,抱怨一句,對高力士吩咐:「去梨園,選幾個相聲小品,朕高興高興,你說,十二條國策放下去,會有什麼反應?」高力士扭頭看一眼太監駱賓,駱賓很有眼力地跑去梨園安排。

    回過頭的高力士伸手去攙李隆基,說道:「臣覺得一定會很亂,亂上那麼個一天半天兒的,小寶和鵑鵑就會趁機出手,把不安定的方面解決。換成臣看到報紙,第一時間必然會迷糊。」

    「早迷糊了,群臣都未商議出來具體的後果,更不用說百姓了,亂吧,亂吧,亂過一陣兒則會穩定幾年時間。」李隆基擺擺手,示意自己不用人扶,邁步到旁邊的角落處,扶過一輛自行車,騎上去朝梨園出發。

    現在他已經不坐輦了,慢,不如自己控制方向的自行車舒服。

    高力士也連忙接過別人遞過來的車,騎上去一揮手,龐大的自行車隊就離開含元殿,還有端著槍的人跑步跟隨,上方的熱氣球之間相互打旗語,把護衛的工作做好。

    要麼說李隆基不害怕呢,宮中和主街道各處大燈泡照著,天上熱氣球警戒,暗哨同樣不少,誰能進來刺殺?

    早朝讀報紙的時候,各地主要州府已經開始往外貼報紙,還有送報紙的人快馬朝各個縣奔去,離得太遠的晚上能看到,至於更遠的村落,那就得是週刊或者是月刊,反集不會有人每天專門去送。

    州府沒有在家中訂報的百姓紛紛聚集在公告板處,有訂報紙的也往公告板近前湊。

    其實州府中訂報紙的人很多,因為最後賣紙的話,根本不賠錢,而且剪下有商家優惠的地方,整體上還佔了便宜,報紙前面幾版是內容,後面全是廣告,厚厚的一羅。

    打廣告的商人承擔那部分的訂閱錢,而且還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同類商品的價格是一樣的,打廣告是走量大,賺的是這部分錢。

    如果量大到一定程度,進貨的時候價格還能壓一壓,使同類商品不打廣告的商人沒額外付出的情況下,賺的卻少了,市場規律就是這麼有意思。

    衙門的公告板當然不可能把廣告的版面貼上,只把前面有用的往上貼,需要兩份,正反面都得展示出來。

    凡是不趕活的百姓,基本上都喜歡早晨到公告板看看,跟別人聊聊天什麼的,再議論議論朝政。

    習慣了看報紙的百姓今天來到公告板前乍一看到當先的國策十二條,突然間都覺得不習慣了。

    「怎麼個意思?今天出來一堆政策?」河南道洛陽府,衙門的公告板前面,一個平時跟孩子學認幾個字的人看到國策十二條之後懵了。

    平時十天半個月的也有一條國策,大部分是關於新增加了什麼律法,經濟發展太快,需要不停地補充律法,因此平日多數是律法方面。

    更多的是地方把新增加的治安要求和哪個地方養殖的家禽生病等情況說一說,讓大家注意,而且大部分的廣告也是根據各個州府的情況印刷,除非是跨州府的連鎖店才會出現其他地方的商人過來hua錢。

    「一、二、三……十二,統共是十二條。」另一個人也跟著說,其實就是顯擺一下自己識字。

    「還用一條一條數?最後寫著十二當然是十二,主要的問題不是多少條,而是每天寫了啥。」第一個出聲的人接過話。

    大家就像模像樣地看,偶爾有人念幾個字,不僅僅是念的不全, 即使念出來的也有念錯的。

    「誰給說說,報紙上是什麼意思?」大家擁擠著看了會兒,發現都不明白,開始四下裡尋找明白人,比如說書生什麼的,不然的話,回家讓孩牟讀出來,同樣不明白。

    大家尋找幾下,終於等來一個剛剛吃完早飯的書生,準確地說叫老師,在州府最大的學堂裡教書,舉人身份,一般只講下午的課,早上的時候喜歡到公告板轉悠,好得到一份額外的恭敬。

    「袁老師,早啊,快,幫著看看,報紙上寫的什麼?看不懂啊。」他一到,馬上有人打招呼。

    這位姓袁的老師矜持地笑笑,邁開方步從別人讓開的路走到告示板的近前,抬眼看看,說道:「第一條,第一點是是減去農耕者租賦及人頭稅一系列實物稅收形式,取之以貨幣代替,凡耕種者,需賣糧自籌錢款。」

    「袁老師,您給說說,啥意思?」周圍人聽了,一時無法理解。

    「意思啊,意思是是你們以後不用給糧食和其他東西,直接給錢,用錢來交租賦這不是為難人嘛?」「袁老師,給講解完,苦起來又補充一句。

    周圍的人看向他,等他繼續說。

    「你們看看啊,讓你們自己把糧食賣掉,然後換成錢交稅,你們要是賣的錢多還好辦,賣的錢少不就賠了?而且糧食打下來的時候,也正是糧賤的時候,朝廷怎麼能這樣?」

    「袁老師,語氣開始變得重了顯然很氣憤,不明白好好的朝廷一眨眼怎就變了。

    周圍一片議論聲。

    「那怎麼辦?家裡哪會做買賣,都是養了雞有人上門收,糧食也是一樣,等官府來拉走。」

    「袁老師您沒看錯?」

    「袁老師您給想想辦法,怎麼成這樣了?」

    「袁老師,您再往下念,看看有沒有其他說法。」

    「好,我念。」「袁老師,強壓憤怒繼續看著報紙念道:「第一條,第二點允許各地耕種者以周圍地區為範圍,與其他耕者聯合耕……應決定完全歸於組長,受相應出台律法保護。」

    第二點念完,附近的人繼續等待其解說。

    「袁老師,沉思一下,隨之冷笑出聲:「好啊你們不用擔心自己賣糧和絲什麼的了,朝廷已經幫你們想好,讓你們一百戶人家組在一起,選一個人當組長,或者是一個村落組在一起,選一個人當組長。

    你們想要自己的地呢,就跟他商量,看看種什麼,決定下來不准改,到時候種出的東西是賠是賺你們自己承擔:如果你們什麼都不懂直接把地租給他,你們在等他把你們招成幫工,賠了賺了全歸他,反正你們不用再自己去賣糧。

    可是如果組長要是覺得你一家人的身體不好,幹活比別人慢,就不用你當幫工你會少一份收入,比起你原來自己種地還不如。

    好一個朝廷,好一個國策,這分明是土地兼併這是弱肉強食,這是進行人的自身淘汰我不禁要問,我大唐的皇帝換了嗎?小寶和鵑鵑不在了嗎?」

    「袁老師,說到後面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咆哮,他的雙手使勁地攥成拳頭。

    聽他說話的人傻了,甚至連站在旁邊的衙役也跟著傻掉,按照袁老師的說法,豈不是亡國之策?不能吧?

    一時間百姓們都害怕起來,怕袁老師說的話成真,皇上換了,然後小寶和鵑鵑也沒了,那該咋辦?天塌啦。

    「你瞎說什麼?」州府衙門中走出一人,乃是司曹參軍,百姓都認識,許為、許一行。

    許為參軍眼睛在百姓還有這位袁老師的身上掃兩遍,說道:「你們看看後面,國策十二條正是小寶訂的,然後由朝廷一致通過,怎麼就出事了?看病要你錢了?孩子不讓免費上學堂了?有狀沒處告了?吃不上飯餓死了?獨身的老人沒人養了?」

    「袁老師,被問的連連搖頭,直接去看後面,果然寫了張小寶和王鵑的名字,還有印。

    然後心中更不解,既然是小寶出的策,為什麼允許土地兼併,而且還用第一點來促進第二天的兼併更快實施?

    周圍百姓心中不像那許多,一聽是小寶和鵑鵑訂的國策便放下心來,而後還有人問「袁老師,:「袁老師,您是不是想差賓」

    「我你們明明寫的清楚,我怎能想差?我好歹是個舉人,連如此簡單的事情還不懂?」

    「袁老師,沒人說您不懂,只是您再從頭看看,仔細想想,誰都有出錯的時候,對吧,大家說對吧?」還是有人不相信他。

    氣得「袁老師,不出聲,斜著眼睛看天兒。

    司曹參軍笑了聲,幫著解圍道:「確實如袁兄所言,小寶和鵑鵑出的國策,按照字面理解,正是鼓勵土地的變相兼併。但以本官想來,他們不可能懷有坑害百姓的想法,只是一時間我們無法完全理解其中的深意,大家無須驚慌。」

    「對呀對呀,怕啥,小寶他們還能害我們?我第一個不信,要害早害了,何必等現在?」

    「可不是嘛,說我自己坑我自己我相信,說小寶他們坑我,我不信。」

    「保證是有哪個地方我們沒琢磨明白先不去管,袁老師,您再接著念,還有十一條呢。」

    「袁老師,顯然真在賭氣中,不出聲。

    「我念,我來念。」已經在衙門中看過三遍國策十二條的許為往前站。

    「許大人,您忙吧,找個刀筆吏出來就行。

    「刀筆 更忙,我念一樣,第二條,大唐錢莊一次性降低…… 並可後期增加貸款數額。」

    許為把第二天念出來,並按照他在衙門中讀報時的理解給人解釋:「目的呢,是告訴大家別把錢存在錢莊了,拿出來hua,如果實在不願意hua的話,後存的錢放在裡面利息會變少,之前存的不用管。

    而且鼓勵大家聯合起來開作坊,然後去錢莊貸款,利息比以前低,而且錢莊的錢也足夠你們去貸,不必害怕錢莊沒錢。」

    「可是錢會變得越來越不值錢。」「袁老師,忍不住又說道。

    許為搖頭:「這個可不好說,錢值錢或者是不值錢,看的是購買力,而不是拿出來多少hua,第二條就是這麼個意思。」接著許為念第三條的兵役和第四條的學子社會出義工。

    百姓們不明白前兩點,第三點倒是無所謂,當兵也有錢拿,比以前強很多,以前還得自己準備武器和防具,又不給錢。何況每年就那麼點時間,還能打槍過癮,在軍隊吃的也不會差,鍛煉一番,身體壯實。

    萬一真有需要打仗的時候,拿起槍來又能夠為國出力。

    第四條學子豐活,幹就幹吧,當成鍛煉身體,別整天讀書讀傻了。

    許為再讀第五條,百姓認為這個好,以後熱鬧。

    第六條彩票,百姓也無動於衷,只有開賭坊的人才為難。

    第七條工匠用一樣的尺子什麼的,百姓認為不錯,以後做傢俱什麼的,不用擔心尺寸不同。

    第八條食品檢疫,公告附近的百姓不停點頭,這個對,萬一吃東西吃壞肚子怎麼辦?

    第九條,幹活的人有個最低工錢,好啊,以後出工哪個東家敢給少了就告他去,至於休息,不用了吧?累了才休息,不累休啥?看看再說,實在不行偷著干。

    第十條,官府培訓,以前可以找衙門去學習後安排活,現在只不過是必須去找,或許會耽誤工夫,不知道本身會兩下子的還用不用學?

    第十一條,賣東西擺攤的什麼錢都不用交了?有這好事兒?管理費都不收?賺到的錢全是自己的?

    第十二條,以後給遠處的人送東西走官府的線兒?不知道是不是比原來的那種便宜,如果便宜的話就用官府的,送的速度快不快?如果快,同樣的價錢也走官府。

    許為念一條,稍微解釋一下,百姓就跟著想,他們想的非常簡單,一切以自己的利益出發,更深的學問與他們無關。

    「好了,大概的意思就這樣,裡面的學問其實大著呢,算眼前的一遍,我已經看過四遍,依舊沒研究明白,反正大多數看上去對你們都有利。」

    許為念完,補充一句,搖搖頭,想起自己出來要做什麼,繼續忙。

    他走了「袁老師,還愣在當地琢磨,之前他可是斷定張小寶和王鵑出的國策是害人的,但後面的十條出來,卻又開始變好了,咋弄的?

    「袁老師,您看,您誤會小寶和鵑鵑了不?我就說麼,他們兩個怎麼會害我們?以後可以去看正常的足球比賽嘍,不像現在,有時踢有時不踢,讓人等得心急。」

    有人碰碰「袁老師」說著。

    「可是第一條確宴是………」「是不理解,小寶用計那還用說?你看著是一回事兒,其實是另一回事兒,你覺得他對你還,他未必是對你好,你覺得他對你差,他或許是不很差,對,不很差。」又有人在旁邊說道。

    「袁老師,實在想不通究竟差哪,搖搖頭:「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以後自然見分曉,我回了,你們自己看。」

    說完話,他背個手離開,彎下腰,低著頭,看情形他還在想。

    百姓們則不曾散去,依舊圍在公告板旁邊,不時說上兩句,主要是怕忘,十二條呢,趁現在都在,先記熟,回頭跟別人說時也好顯擺顯擺,尤其是家中孩子下學回家,讓他讀讀,問他什麼意思,答不上來教給他,讓他明白,當爹娘的還是很厲害呢。

    益州。

    張小寶和王鵑還在準備歌舞演出的事情,眼看著要到中午,中午也就是炮火轟鳴的一刻,二人絲毫不著急。

    送出去十二條,剛剛把朝堂上的群臣折騰一番,現在他們兩個又打算跟益州的人來個與民同樂。

    「把那個燈再太高半米,斜著照,對,紅色彩紙的燈。」王鵑在益州的西門外臨時搭起來的舞台旁邊指揮,周圍有不少百姓瞧熱鬧,等晚上的時候來看演出。

    有的人還搭把手,因這邊離著多食近,怕被滲透進來奸細,所以需要拿出戶籍才行。

    張小寶則指揮人佈置椅子,給百姓看,中間有過道,方便賣小吃的人行走。

    「小寶,你說看到十二條之後,李隆基會不會急呀?」王鵑擦擦額頭上的汗,湊到張小寶的近前,小聲地問。

    「不能吧?他都習慣了,詳細的資料不是已經開始往回傳了麼?到晚上的時候估計會傳完,我現在不放心的是戰場上的情況。」張小寶拿過一瓶冰鎮汽水,遞給王鵑,而後說道。

    「不用管,他們要是連這點小仗都打不好,還當什麼將領,要是沒出真臘的事情,我們就親自過去了,現在只好呆在這裡坐鎮,走,舞台也差不多了,咱回去等消息。」

    王鵑四處看看,見不需要再做什麼,拉張小寶回去聽電報
ㄚ朋 發表於 2013-4-9 19:06
   「晚上你表演什麼節目?」二人回到酒樓,等著傳來開火消息的時候,張小寶問王鵑。若.凡。更,新、組手。打s.h.o.u.d.a8.c.o.m

    王鵑想想平時準備的幾個節目,回道:「我唱「笑紅塵,好不好?

    歌伴舞。」

    「那我唱滄海一聲笑。」張小寶跟著選擇。

    「要不選幾個新的曲子?老掉牙的歌曲,百多年了,對你我來說沒什麼新意。」王鵑提議。

    張小寶搖頭:「不唱,對咱來說沒有新歌,所謂的新歌也很久遠了,而且那時的流行歌曲根本存在不了幾年,如果咱們沒過來,估計正常的歲月沖刷十幾年,當時那一代的人都已經記不得流行的歌了。」

    「也是哦,那為什麼還能記得笑紅塵和滄海一聲笑?」王鵑又開始跟張小寶討論起這個問題。

    兩個似乎忘記還有好幾個戰場的士兵在緊張準備,說是勝券在握也好,說是沒心沒肺也罷,反正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一絲天空中戰爭到來的陰霾。

    張小寶想想,不確定地說道:「估計是跟調式有關,兩首曲子用的全是五聲調式,最容易引起人的身體結構共振和讓人掌握起來容易音程關係,我說的對不?」

    「我上哪知道對不對,反正人家歐洲人喜歡的是另一種結構,受十二平均律影響,主要是前期的教堂音樂,一般情況下是追求泛音。

    後來由於殖民狀態下的努力買賣,才讓美洲那裡有了黑人的因素,在受到歐洲音樂影響的情況下,多了說唱音樂,說唱音樂流行並不是調式好,而是節奏感強,跟調式影響的人的身體結構與聲音共振不同,影響最大的是人體血液流通和心跳,可謂是殊途同歸。」

    王鵑從另一個方面來辨證音樂的存在和人的關係。

    張小寶想想,實在是沒有一個定論,只好重新回歸到原來的話題:「那咱還唱笑紅塵和滄海一聲笑不?」

    「唱,為啥不唱,梅huā三弄更老掉牙,不是一直有人喜歡聽麼,卡門裡面的幾個曲子……這個就不說了,以前居然有人說之前的那個張什麼妹妹的唱的比原版的好,要不你來段那裡的鬥牛士之歌吧。」王鵑一直都喜歡原版的,覺得原版的不僅僅是在開始的時候投入,而且還有時代氣息。

    「不唱,我不喜歡敘事的歌曲,我發現了,〖中〗國的歌曲和歐洲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們追求的是細節,就跟語言一樣,還有畫畫等方面,〖中〗國講究的是深遠與內涵,唱歌的時候歐洲那邊是想通過聲音直接表現細膩的情緒,〖中〗國則是觸碰內心的感覺。

    意識形態不一樣,所以很難完美融合,如果非要說有一天真正的融合了,那也是〖中〗國去包容他們,而不是他們反過來吸收〖中〗國。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國土分界,他們一大片地方都是一小塊一小塊的,分成一個個國家,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地理限制,在〖中〗國的話,不可能存在那種情況,早給吞併了,要不就是讓人家給吞併了。

    所以說,我們中華民族是一個熱愛和平和穩定的民族,不喜歡把一塊地方分成很多部分,然後總提心吊膽地怕相互之間打。」張小寶從音樂說道了意識形態,然後又讚揚一番自己的民族。

    王鵑氣樂了:「最後那一句咱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不要說了哦。」「好的,1小貝他們哪去了?」張小寶發現自己回來有一會兒了,卻不見弟弟妹妹。

    「估計也在準備什麼表演節目,昨天他們一天沒出去,說是怕戰爭期間,有人對他們動手,他們萬一受到傷害會連累我們,州刺史邀請他們到益州學堂去看看,他們都給拒絕掉,在他們的院子裡除了互相講課,就是組裝玩具。」

    王鵑笑著對張小寶說,其實她根本不擔心在益州府會出事,帶來的護衛已經把整個府城牢牢控制住,弟弟妹妹們卻非常懂事地縮在家裡,不給大人添麻鼻。

    ………

    小貝九個人此時正呆在他們的院落中,沒有互相講課,也不曾組裝玩具,更不是像王鵑說的那樣準備節目。

    他們在看報,把廣告和故事的版面扔一邊,一同研究國策十二條。

    小貝滿臉愁緒:「我啥也沒看出來,涉及到各個方面,亂七八糟的,差距,這是差距。」

    小遠用手拄著下巴,一下一下地點頭:「一直就有差距,本來覺得跟哥哥姐姐察覺正在逐漸縮小,今天才發現,那是哥哥姐姐以前沒有發力。越想越頭疼,要不咱還是拼玩具吧。」「玩具玩具,是研究正事重要,還是玩玩具重要?」1小貝嘟起嘴。

    「對於我們來說,玩玩具就是正事兒。

    咱們需要學習,在玩的過程中學,而不是一步登天,達到哥哥姐姐的水平,那是個夢,絕對的,小海哥你說呢。」

    小遠說話時從旁邊翻出個目錄,上面記有各種玩具的名字,想選一種玩。

    他們的玩具很多,多到可以裝滿一個大房間的地步,分成許多種類,每一種玩具都需要他們去認真對待,裡面包含種種知識,哪怕是最簡單的推小車遊戲,加上規則之後,玩起來也必須動腦筋。

    「但至少是在玩,而不像現在一樣,眼睛盯著報紙上的字去看去琢磨,那文字組合起來之後,不是詩,更不是故事,是關乎到整個大唐一段時間之內平穩發展的策略。

    小遠覺得憑現在大唐巡查組的水平,應該敬而遠之,或許再過十年,要不就是二十年,本有資格參與。

    邏輯思維能力非常強的小海眼下也處在迷糊的情況當中,他想用自己的邏輯本事把十二條整理整理,結果越整理越覺得不符合邏輯,太痛苦啦。

    聽到弟弟小遠問,他歎息聲,說道:「反正我是還得學,姐姐說我的數學水平是處在某個時期的初二升初三的水平,稍微能接觸點奧數的那種,上面還有什麼高一到高三,接著是專業類的大一到大四,而且還僅僅是某個分類,之後是此分類的研究生。

    那得啥時候才能把所有的分類學明白?然後繼續往更高的地方學,學到那種可算周天運行,能計時空軌跡的程度?

    而且姐姐說她只能教到我一個分類的研究生程度,以後的路要我自己走,要麼就是讓我等等,等她和哥哥抽出空,專門研究一下,憑借他們的天賦,或許能教我到更高一個層次。」

    小海說著的時候哆嗦一下,顯然是感覺到未來的恐懼。

    王鵑確實是這麼跟小海說的,如果想要繼續教小海,那麼她得跟張小寶放棄很多事情,把精力集中起來,然後兩個人一起研究數學,憑借二人的智商和以前的經驗,才有希望達成教育小遠到院士的夢想。

    而院士,不管是哪個學科的,在屬於他的那條路上,也僅僅是個開始。就連張小寶都承認,窮其一生,他在經濟領域方面都只是個剛剛睜開眼睛的嬰兒。世界,是那麼的陌生與多姿。

    「咱先弄明白一條好不好?別管其他的。」1小貝見眾人失去對國策十二條的興趣,出聲要求。

    張強使勁搖頭:「不是我不支持你,是根本研究不明白,哥哥的風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單獨一條拿出來有什麼用?那是連環的,缺一不可,比我們學到歷史上的各種變法難多了。」

    「就是就是。

    」小遠跟著附和,說道:「看過哥哥玩的東西才知道以前人的變法真的太簡單了,咱們玩大富翁吧,好不好?」

    「好,好吧。」小貝放棄繼續研究國策十二條。

    「他們準備的什麼節目?」張小寶和王鵑守著時間,沒等帶電報,卻等來了過去查看小貝他們的人。

    「他們在玩大富翁遊戲,很多人都跟著忙,他們要把國策十二條的規則加進去,說要在遊戲中好好琢磨琢磨變法,達到小公子您一半的水平就行。」

    過去查看的人匯報。

    待其離開,張小寶看著王鵑笑了。

    王鵑也笑,說道:「歷史上提出一個個變法政策的人都是英雄,我們有什麼本事?無非是在前人走過的路上總結一下。其實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前人給的,所以我們有義務也有責任把它們再傳授給後人。」

    王鵑想起一次次歷史時期的世界各個地方的發展,盛懷不已。

    每一個時期站出來的身影似乎就在眼前,是那麼的生動和鮮明,如論是成功的,還是失敗的,歷史的夜空當中都有屬於他們的一顆星辰。

    張小寶吧嗒兩下嘴兒,手在桌子上敲敲,說道:「所以人類比其他生物厲害,人類的經驗傳承是系統化的。1小貝他們還真聰明,知道自己想不明白,讓人去把規則放進大富翁,玩著玩著,他們便能感受到具體的改變了。這是一個朝氣蓬勃的時代,我們大有可為。」

    「你的可為是侵略,而且是鼓動我一起侵略。」王鵑習慣性地打擊張小寶。

    「我們在把文明的種子傳播出去,讓世界人民盡快感受到春的盎然和秋的豐收。」

    「還有夏的酷熱與冬的嚴寒吧?」

    「報,前方來電,我軍第一集團軍前鋒部隊與烏長多食人的守備軍接火,正在炮火掩護下全速推進。」

    張小寶和王鵑優哉游哉的閒聊時,外面跑進來個守著電報的人,向二人匯報。

    「好的好的。」張小寶很高興,終於打上了,至於什麼接火,那是不可能的,對方有什麼火?對方估計就是心中有火,一肚子火。

    王鵑則是考慮一下,對來人揮手,讓其離開,而後朝張小寶分析:「使用火炮,估計是多食人在當地的守備軍有軍馬集結,同時步兵還採取了防彈措施,如果用木頭製作的厚盾牌,一般的子彈打不透,到投擲手榴彈的距離,對方的弓箭同樣有用,多食人學聰明了。」

    張小寶點頭,承認王鵑的話。

    熱武器對冷兵器確實非常有優勢,壓倒性的。但兩個人追求的是戰鬥過程零傷亡,至於自己跑步前進摔死和被毒蛇咬死,甚至得病死的不算。

    想實現零傷亡,遠程打擊必須到位,否則一旦進入到敵人的遠程武器攻擊範圍,必然會出現死傷情況,那絕對無法避免。

    現在考驗的是後勤的炮彈補給,只要捨得huā錢,大唐的軍火供應能跟上,摧毀敵人是不難的。

    王鵑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說道:「多食人也不過是能撐過頭一波的攻勢,他們即使製作木頭大盾牌等戰況控制不住,被擊潰的時候一定會扔掉盾牌,或者是被小炮定點拔除主要防禦部隊的防禦武器。

    打仗打的是後勤,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利用自身的優勢進行反攻,只能被動防守,想要依靠〖運〗動戰那得咱們的指揮將領缺心眼,孤軍前進進入他們的包圍圈,我相信,我們的將領不會那麼傻。」

    「是的,就跟印度一樣,不是現在的印度,是咱們那時的,整天就知道從別人手中買武器,自己不生產出來好武器,依靠買真打起來,幾次便消耗掉,然後咋辦?還買?如果他不動用核武器,不用太長時間,三年,打上三年整個國家就會被拖垮。」

    張小寶跟著推斷,多食人能想到的騎兵集結在外圍等待機會突擊,然後製作簡單的防具,應該是之前小規模摩擦之後琢磨出來的。

    可是要依靠又笨重又大的木頭和鐵皮的盾牌來抵擋彈幕被小炮炸過幾下,難道後面的生產還能跟上?他們有多少生產盾牌的人手與工具?

    所以聽著是很嚴重上來動用火炮,其實實際情況一直是有利於自己一方,至於之後朝哪個方向繼續推進佔領,需要看實際情況,得三五天才能瞭解。

    「不打閃電戰是吧?」張小寶又問一下。

    「依靠步兵打閃電戰?別說現在,即使二戰時候的德國,面對現在領土的多食,它也打不出來閃電戰,必須是陣地戰,逐步推進,後續補給要跟上。」

    王鵑輕笑一聲,想像著多食的領土地圖,搖搖頭。

    之前就是這麼制訂的戰略,本來是想再等等,等多食人朝著邊界多多集結軍隊和插重,接著海軍過去登陸,不過出了點小問題,只好提前開打。

    提前打也要慢慢來,給多食人一個大唐軍隊從陸地進攻的假象,估計多食人根本想不到大唐會玩個登陸戰。

    「這麼說眼下等待的是真臘那邊的動靜了?我一直在生氣,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要等著我們開仗,他們過來的人回去的時候給我們找點麻煩。

    我猜想,他們過來的人也是覺得這一回得到了大唐皇帝的不少賞賜,認為我們要打仗,所以得與他們交好,他們就趁機會放縱放縱。

    他們卻忘了還有我們兩個,他媽的他們居然敢欺負我們大唐的女人,這口氣我要是能嚥下去,我就不是男人,我寧肯不打多食也要先讓他們明白什麼事情可以做,啥事兒不可去觸碰。」

    張小寶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越琢磨心裡越憋屈。

    王鵑也是冷個臉,咬牙說道:「這事沒完,即使他們不反抗,讓我們把人抓回來,等咱們騰出手,還得去問罪。完成對多食的前期戰略目標,你就去通過經濟手段把真臘給我玩殘了,我組織好兵,他們稍有動作,直接過去開干。」

    「報,位於泥婆羅的我軍部隊,已經攻破廣嚴城,正在城外駐紮,同時以小股部隊的形式追擊從城中逃竄而出的敵人,怕城中百姓使壞,我軍不準備從城中獲得補給,並繼續炮擊或使用炸藥對廣嚴城其他方向城牆進行爆破。」又有人進來匯報。

    「知道了,去等著,有消息馬上傳回來,泥婆羅是誰在指揮?打的時候不發電,等著把人從城裡趕出去才告訴我們?這是不是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回頭收拾他,那是指以前通訊系統不發達的情況,現在有電報,還有一路上的各個傳遞點,他提前說一聲能死啊?」

    張小寶一聽城都破了,部隊都駐紮了,才想起來給個消息,便憤憤地罵到。

    王鵑看張小寶的樣子,笑著說道:「那一路是咱們家的人,估計是覺得提前說一下沒什麼意義,提前說是打,不說還是打,不如打一下之後再說,換成朝廷的將領可不敢這麼做,容易被安上個意圖不軌的罪名。」「咱家的人就可以這麼靈活?分明就是跟我們開玩啊,手底下有這樣的兵實在是說不上是好是壞。」

    張小寶也笑起來,家中的人能如此做,全是王鵑教的,一個個的根本就沒點嚴肅性,尤其是在面對弱小對手的時候,總喜歡自己發揮一下。

    說他做的對吧,萬一出了岔子怎麼辦?要是說做的錯吧,歷史上很多這樣的將領還都是名將。

    「行啦,別去管他,打不了半夜的時候發報給他罵起來。」王鵑說道。

    「半夜的時候他未必能睡,一定會又想什麼缺德的點子,比如設個圈套啥的讓多食人鑽,玩玩反夜襲。、,張小寶按照這人的性格分析。

    「還真有可能。」王鵑附和。

    「報,我軍守衛迦摩縷波部隊沒發現敵人渡河作戰,現在正主動渡河,前鋒部隊已經過去一萬五千餘人。」又有人進來匯報。

    王鵑皺皺眉頭,嘀咕:「那對方的船在哪?」(未完待續()
ㄚ朋 發表於 2013-4-9 19:07
第八百四十六章 設計結局有差異    所謂的過河,過的其實是雅魯藏布江,也就是印度的布拉馬普特拉河。

    說是印度的地方,但當地原駐民很少,當地土地肥沃,河水流量充沛,降雨多,動植物的種類也多。

    如此好的地方,人少的原因是洪災同樣多,幾乎是年年下雨年年沖,一般人沒有勇氣常住,尤其是小河、支流,沒事就改個道。

    由於有水、有山,山上有樹木有野獸,水可以提供人的生存必須,多食人便把這個地方當成突擊大唐的一個重要位置。

    只要部隊過了河,繼續向北前進,死掉部分人,能夠到達邏些城。

    吐蕃的邏些城中有不少好東西,除了他們受災大唐軍隊會出動幫忙,平時的東西全由大唐運到邏些城,在當地販賣,吐蕃的特產同樣被人送到城中,再由大唐的商人和本地的商人運到大唐。

    往來貿易,互通有無。原吐蕃的人日子好過了,大唐也得到需要的東西,比起以前的戰爭狀態下的貿易活動強了不知多少倍。

    那麼城中究竟有什麼值得多食人覬覦的呢?

    首先是各種先進的準確刻度的工具,二是有一個小水力發電機組和兩個小風力發電機組,有一個受張小寶和王鵑直接控制的兵工廠,有個藥材分類、簡單加工中心,有無數的高壓鍋,有買不完的鹹雞蛋和松花蛋,有大唐運來的布和絲綢,有成品藥劑,有從青海湖送過來的以百噸為單位計的鹹魚蝦。

    還有成冊的書籍,司農寺提供的種子及在當地設立的大型研究分所。一桶桶的豆油跟高度白酒,洗潔用品、護膚用品,硬度和韌度還算好的鐵錠,大唐人設立的冶鐵加工作坊。

    有三個電報聯絡主站,有天氣收集測量部分的分站,有疾病預防學研究所的分所,有人文和歷史編輯的書監,有軍警兩用藏獒飼養基地,有蒼鷹繁殖基地,有其他動物和禽類豢養農場。

    如是種種,是以前吐蕃人想都不敢想的東西,是一堆能夠直接架構出社會發展體系的東西。

    赤德祖贊依舊是當地的管理者,金城公主還當她外嫁身份的妻子。

    不同的是赤德祖贊把獨立的想法拋到了九天雲外,埋進了萬丈深淵,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幫忙管理調度好來往的商人,並跟金城公主學習各種書籍。

    金城公主則說一不二,除了撫養孩子,就是一遍遍給吐蕃人灌輸大唐如何如何好的思想,偶爾心情好,或者身體不適,才允許赤德祖贊其他的女人陪同赤德祖讚過夜。

    趕上年景好的時候,夫妻二人還會去大唐京城旅旅遊,順便看看有什麼好東西帶回來。

    於是這麼好的城池就被多食人惦記上了,只要攻打下來,哪怕守不住,把裡面的工匠、學子還有東西搬回去也行。

    但別的地方人家防禦的很嚴,尤其是北面的烏長地區,原本有一條直接過去,能輕鬆達到原來突厥所在的路,現在那裡成了大唐人練兵的所在,小規模的衝突不斷,各種武器全部用上來試驗。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多食人集結十二萬的兵力,打算偷偷從布拉馬普特拉河的緩水流域過去,然後翻山越嶺,玩一次突擊。其他各個地方的軍隊則是配合佯攻,說是佯攻,其實就是送死,調動大唐兵力去圍剿。

    多食人的想法不錯,而且還願意為之付出很大的代價,甚至是繞遠,按張小寶和王鵑知道的歷史記載,他們沒這麼幹過。

    但現在的大唐發展太快了,快到在別人的眼中成為一塊抹上蜜的糕點的程度,讓人全想咬一口,咬完就撤,能得到多少實惠就是多少,總比眼睜睜看著大唐發展到極至,回過頭咬自己強。

    當然,如果一切按照歷史發展,大唐不可能每個地方都派人偵察,尤其是布拉馬普特拉河流域所在,向北走,地理環境十分惡劣,峽谷、雪山、密林,哪一個都不是人應該走的地方。

    多食認為打此地的主意犧牲大點,但能達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便偷偷地造船,不需要船能遠洋運輸,更不必有著抗多大風和水流的程度,只要能把人弄到河另一邊就算完成任務。

    多食算計的確實不錯,換成以前他不顧別處戰場,如此抽集兵力去強攻,憑借吐蕃的騎兵根本頂不住,他們現在已經不想在別的戰場上尋求勝利,甚至付出了宗教妥協的代價。

    但他們的對手不是原來的大唐,而是張小寶和王鵑控制的大唐,兩個人才不會讓自己的情報系統出現死角,不管國界處的哪個地方,也不考慮當地的環境,只要交界處,必然會派人去偵察。

    二人在得到了多食人的動作之後,同樣悄悄地把軍隊安排過去,而且還安排了整整四萬六千人。

    目的是在擊潰多食人部隊之後,一部分留守,一部分繼續追擊,多食人可是陳兵十二萬,實數,不是說著上百萬的,結果就二十萬不到的那種。

    十二萬人得需要多少補給?他們的補給點兒設在何處?補給線的源頭在哪?有木有當地的印度種族群落參與?

    兩邊是相同的行動方式,偷摸的,不同的是大唐一方運送過去的是小炮,也就是迫擊炮,還有擲彈筒,為此手榴彈專門加了個底火,不然發射不出去。

    至於為什麼不把野戰炮運過去,實在是缺少了運輸直升機。

    兩個人原本打算趁敵人渡河的時候攻擊,然後再反渡過去繼續攻擊。

    怎麼才能讓對方按照自己要求的時間攻擊呢,只要派出一小部分軍隊露面,站在河這邊,多食人一見有了大唐的小股部隊,害怕大唐繼續增兵,同時暴露自己,不得已的情況下,提前發動渡河攻勢。

    設想是好的,在行動的時候也沒出問題,問題是人家多食人看到大唐的小股部隊之後,並沒有強行渡河。

    從簡單的電報上來看,對方似乎放棄了。

    王鵑納悶呀,自己一方的人過去一萬五,多食人的抵抗在哪?他們的船是否被我方繳獲,從兩點上能判斷出對方是否提前進行戰略轉移了。

    「去問問,剛才的電報內容實在太模糊,讓他們多說兩句。」張小寶向傳消息的人吩咐。

    等人離開,張小寶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王鵑,語氣平淡地說道:「不用著急,多食人又不是神仙,就是情報傳過來的時候不夠詳細而已。」

    「那裡的統帥是張守珪,派太監楊思勖督軍,咱家跟過去兩個營長級的人,第三界的畢業班學員,我不擔心多食人突然消失,我怕楊思勖缺心眼的東西把敵人的船毀了,把未來的奴隸殺掉。」

    王鵑接過話說道。

    「也是哦,他的情報咱有,這人喜歡用敵人的生命來震懾敵人,咱現在不需要,希望他能學聰明點,否則少了幹活的奴隸,我讓他親自去扛石頭。」

    張小寶對楊思勖還算瞭解,王鵑說的歷史上也記載過,這人喜歡殺人,尤其是俘虜都不放過。

    在張小寶看來算是一種智慧,殺敵人的俘虜,可以威懾敵人,同時減少敵人的青壯,不然你打過去,俘虜很多人,往回帶的,補給和安全都是個問題。

    怕就怕他把這個聰明用在對多食人的身上,張小寶兩個人的目的不是殺人,是獲取資源,人力資源也是資源,鐵路才修那麼一條,還得繼續修。

    「炸河道也需要人啊,炸暗礁那幾乎是九死一生,不可以用咱大唐人往裡添,我可捨不得。」張小寶想著讓誰死在基礎建設的問題時,突然說了一句。

    王鵑不解地看看張小寶,問:「炸什麼河道?」

    「就是咱們和印度上下游的那個,雅魯藏布江跟布拉馬普特拉河,形成航運,那作用可就大嘍。」

    張小寶解釋著。

    「不行,咱那個連接的地方受地理環境影響,不能通航,要是以後修修壩,加幾組發電機還成,你能不能想點實際的。」王鵑腦海中出現一個地圖,搖頭否決張小寶的提議。

    「我就是實際,地理環境可以改變,以前不改變是因為印度的緣故,中國這邊要是費很大的勁,耗費無數的人力物力,把河道改造一下,才成能通航的,但是人家印度直接說你准過來,你說中國咋辦?前期的投入是不是沒了?

    你說世界上哪一條河道改造不了?主要問題是付出與回報是否成正比,咱們現在不是那時,你為什麼非想著阻擊完過河的多食人,還派兵去追查人家的補給線?」

    張小寶分析一回當時形勢,反問王鵑。

    「我是想著印度有人參與進來,我們打過去,質問印度,逼迫他們認錯,然後讓出布拉馬普特拉河一條線,包括兩岸的一定範圍。

    他們現在也掌握不住,而且總發洪水,以為付出很小的代價便能得到大唐的原諒,我們不就把河佔下來了嘛,就跟清朝割地賠款似的。

    佔住了布拉馬普特拉河就是佔住了生命線,洪水怕什麼,修堤壩,慢慢改造。有機會能佔而不佔,會被天打雷劈。」

    王鵑對張小寶又重複一次以前商量過的戰略意圖。

    「對呀,那為什麼不一同把河道改造改造,咱十年之內對修一條攔截河道的發電大壩是想都不用想,不如通航運。誰規定峽谷不能炸?誰說峽谷炸不掉?破壞永遠比建設容易。

    只要捨得付出別人的生命,一年內我就保證把河道炸好,三年之內完成對整個流域的控制,那是雅魯藏布江加上布拉馬普特拉河的整體流域啊。

    我都想好了,逮到俘虜,讓他們去給我炸峽谷,炸暗礁,炸一次不死,一個月之內不讓他去第二次,連續三次不死,直接給他厚賞,讓其擺脫俘虜、奴隸的身份。

    然後我們國內通過國策十二條失去土地的人便能夠去那邊,給他們在河水沖出來的平原上劃一大片地,從印度當地買牛,反正印度對牛也不重視,買來就給我們的人使用。

    要是一看下大雨,要發洪水,咱們的人直接撤退,衝去吧,白佔的地方沖就沖了,不可惜,有了收穫則是咱自己的。」

    張小寶處在一種近乎於夢遊的狀態當中,暢想著未來的美好時光。

    王鵑同樣一臉嚮往神色地聽著,等張小寶說完,用手點著張小寶的腦袋:「你說起瞎話來是真不臉紅,印度對牛不重視?」

    「重……重視嗎?我記得印度人對印楝樹比較重視,別人家種了之後,其他人路過什麼的可以隨便摘枝葉,用來刷牙,牛可以別人隨便用嗎?」張小寶一副認真的模樣說道。

    「刷牙就重視?那牛也需要重視,因為牛糞印度人也拿來刷牙。說點別的,我噁心。」王鵑拍了張小寶一下,居然把話題引到這上面來了。

    「我也噁心,反正他們的牲口我們是佔定了,河道要修,人必須安排過去,咱這不叫殖民,是正常的遷徙,或者說是安排到稍微偏遠的地方享受高工資的工作機會。」

    張小寶讓自己不再去想印度的生活習慣,重新夢想著在人家的地方種自己的田。

    「報。」剛才離開的人回來,對二人說道:「守衛迦摩縷波的部隊重新傳來消息,發現多食人大小簡陋船隻無數,多食人在看到我軍小股部隊的時候,突然驚慌潰散,我軍趁機渡河追擊。

    敵人有騎馬跑的,有用兩條腿跑的。敵人還扔掉了不少的武器,有木頭和鐵器組合的,有專門木頭的。還有他們居住的地方,有樹枝搭成的,有皮革縫製的。他們喝水也是用木桶,有用木條拼接的,更多的則是在一塊木頭中間挖出來個凹的地方。他們吃飯用的東西也是木頭居多,有…….」

    「小涼,你說重點,他們缺心眼往回傳這種詳細的情報,你也跟著念?」張小寶狠狠瞪一下匯報的人,多食人日常生活習慣需要在電報裡專門科普麼?

    被張小寶喊作小涼的人靦腆地笑笑,點頭:「好的,張守珪主要說的是,是他們已經佔領了多食人原來的營地,就在剛才佔領完,現在後續部隊一部分留守,大概五千人,其他人正在過河。

    已經過河的部隊追擊敵人的潰散部隊,抓住不少的俘虜,主要是讓會多食語的人進行喊話的效果。張守珪將軍還說,多食人的大量補給都在,沒有被焚燬,也沒有被人保護著轉移。

    張守珪想問問下一步如何做,他判斷逃跑的多食人,步兵可能會尋找草根進食,我軍只要尋找有水源的地方則能遇到多食人的步兵。

    但逃跑的騎兵不可能殺馬為食,更大的可能是跑出很遠,至少是下一個多食人補給路線上的補給點進行補給,甚至攻擊印度人,掠奪生存資源和取得生理上的滿足。」

    電報上的主要內容說的相對來說比較委婉,意思卻表達清楚,多食人竟然未戰而先潰。

    「那可是十二萬人啊,而且是有準備的十二萬將士,遇到咱們的小股部隊就跑?夫人,你信嗎?」張小寶問。

    「小涼,回電,告訴張守珪將軍,追擊一日路程,馬上回縮,固守在河邊,利用多食人提供的資源當補給,禁止無故殺俘,禁止孤軍深入,把俘獲的船隻加工一下,利用當地資源繼續造簡易運輸船。」

    王鵑對小涼吩咐一番,小涼沒多問,轉身離開發報。

    王鵑回過頭,對張小寶說道:「我信,打仗可不是人多就贏,之前咱們判斷錯誤,高估多食人,他們是想打我們一個偷襲戰,等看到我們的人,他們第一個想到的馬上會是大唐軍隊先進的武器和通訊。

    他們是怕跑的慢了,被大唐的軍隊叫來更多的人攻擊,有幾個先跑的,必然會使整個軍隊失去軍心,以前日本人打中國的時候又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過,一、二次世界大戰中這種現象實在是太正常了。」

    「我要說的是,他們跑掉,咱們的戰略意圖就無法實現,不是殺傷敵人有生力量嘛,跑掉之後,一天追擊的工夫能抓住多少人?」

    張小寶覺得多食人實在是太不給面子,堅持堅持能咋地?不會學學半渡而擊之?似乎不行,只要前面過去人,機槍陣地就架上了,還有炮火陣地也同樣佈置出來,武器的差距讓很多戰術失去作用。

    王鵑沒繼續跟張小寶解釋,她知道張小寶不是學不會,而是有時候不願意學軍事方面的本事,甚至是明明知道了,還要裝傻問問自己。

    王鵑對此是又無奈又幸福,幸福是因為她明白張小寶想要把她襯托出來,讓她表現表現,然後跟著她一起高興,很多男人不懂這個,一般的情況是女人懂,於是家庭生活非常美滿。讓她覺得無奈的是,張小寶其實已經看出自己瞭解了他的意圖,他還在那裝傻,這個時候的張小寶給人的感覺不是做作,而是可愛,哄女孩子還真有一手。

    「老公,你說你怎麼練出來的。」王鵑突然問出一句,跟剛才談論的戰事絲毫不搭邊。

    「家庭心理學和夫妻心理學中看到的。」張小寶馬上就能知道王鵑問的是什麼,而他現在的行為和默契,正是詮釋了他對兩種心理學的理解程度。書書屋,書書屋手打,書書屋提供本書txt下載。

    「我問的是……算了,我給你講講,軍隊存活必須具備的…要素和利用方面的學問好不好?」王鵑轉回之前的話題。

    「好的。」張小寶端坐。
ㄚ朋 發表於 2013-4-9 19:07
正文 第八百四十七章 迷糊思緒話鹽事    「第一點。」王鵑豎起根手指。

    張小寶認真地看著,發現不是中指,就沒做什麼其他的動作。

    「活著,軍隊的建制不可以缺太多,哪怕一個營打剩一個人,建制仍在,為什麼是營,而不是班、排、連?」

    「是不是因為營的人多?」張小寶積極發言。

    「團的人更多,我說的是我們那時,不是現在,現在團在營下,現在的營就是我們那時的一個團,或者是加強……連?對,加強連,現在正規的營是六七百人左右,一個加強連可以達到一千多人,比如說……」

    「近衛連?」張小寶繼續積極。

    「對,現在不是說近衛不近衛,說的是為什麼以營為建制要存活,我們那時的營的人數,可以組成一個自然界生存的團體單位。就是採集、耕種、狩獵、護衛、建築。一個營的人數補充滿,在野外無所依靠的情況下,能夠獨立活下去。

    連其實也行,只是活的很艱難。至於說一個排三十來個人,能不能活下去?理論上能,想要把生活過好,需要一半人數出自特種部隊,一半人數畢業於少年科大,那他們的存活率比一個營還大。」

    「是不是說差不多都是咱倆這樣的?」張小寶挺挺胸,自信地說道。

    「你的作用在沒遇到其他部落的情況下面現不出來。」

    「那要是遇到了呢?」

    「很簡單,我們將不再是兩個人,他們會被你騙的暈頭轉向,然後替我們賣命,哪怕語言不通,我也相信你有這個本事。」

    「謝謝。」

    「不客氣,所以說,想要維持一個軍隊的存活,建制的存在很重要,只要補充上人員就可以,老兵的作用絕對不可以忽視。第二點,是需要有個強力的政治領袖,在軍事上無法取得勝利的情況下,他必須通過他的花言巧語給士兵畫餅。」

    「就是望梅止渴唄?」張小寶附和。

    「差不多,一般情況下,這個政治領袖不能是之前參與直接指揮作戰的人,否則信心凝聚不起來,如果他還是參加作戰的指揮人員,失敗之後依舊可以起到收攏人心的作用,那麼他就不是一般人,比如……拿破侖。」

    「我覺得咱倆在現在這個時代,也……行吧?」張小寶說話的時候沒多少底氣。

    「誰知道呢,大唐的百姓已經把我們當成神一樣的存在來對待,在他們的心中我們代表的是不敗,如果我們打輸了……」

    「那我得重新調整國內政策,必須地。要不……要不咱也拍個電影,宣傳宣傳,說咱們曾經有過失敗的時候,但是最後又頑強地挺了過來。這樣,給百姓留下一個心理暗示,咱們也是人,咱們厲害的地方在於意志頑強。」

    張小寶吧嗒吧嗒嘴兒,似乎很不想失敗之後去調整政策。

    「你覺得可行?」王鵑問。

    「不行,絕對不行,咱就是神,咱不當凡人,百姓也是這麼想的。說第三條,想這些幹啥,我還不信了,現在有人能夠跟咱們在軍事和經濟力量上抗衡,頂多是某個突發的自然災害讓我們的軍隊有損失,但我們可以慢慢推進,盡量把天氣方面的災害給繞過去。」

    「第三條簡單,除了以上的建制不能失去很多,有個親和力和人格魅力非常強的政治人物,還得收集到人類生存的必須資源。雪山、草地,不是那麼好過的,所以我很佩服當時的紅軍,洗腦需要洗到一定程度才行。」

    王鵑伸出第三個指頭說道。

    張小寶揉揉鼻子,問:「那……那跟你之前的安排有什麼關係?」

    「第三條嘛,他們需要水,需要吃的,河裡的魚蝦比較多,去河邊喝水的動物也不少。我們只要把船留下,然後沿著河去搜索就行,何必跟在後面吃灰,萬一弄不好,小股追擊部隊被人家給圍上殲滅怎辦?」

    王鵑終於說出她先前告訴自己部隊追一天就回來是為什麼。

    被擊潰又失去全部輜重的軍隊想要重新集結休整,必須找一個水源充足的地方,而不是全部前往他們漫長補給線上的落腳點。

    只有有潰軍過去,補給中轉點必然會人心盡散,戰鬥人員會大吃大喝,接著帶走值錢的東西,非戰鬥人員就是把相對不是很值錢的糧草什麼的弄走,他們絕對不會固守,除非那裡是之前佈置好的第二道防線。

    多食人打布拉馬普特拉河一線的主意是想偷襲,平時的補給都是計算好的,甚至還略有不足,又怎麼會佈置層層防線,玩一個戰略縱深?

    「聽你的,你是指揮官,意思是說,我的後勤供給得額外增加到布拉馬普特拉河一線?」張小寶考慮起自己的任務,當初是防守,現在那四萬多人有一大部分推進,補給線必然延長。

    「是呀,你的任務很重,現在考慮吧,我去看看弟弟妹妹,晚上我做飯。」王鵑起身,打算離開,好讓張小寶琢磨從哪個地方調人手給前線送東西。

    張小寶的手在臉上輕輕敲幾下,對走到門口的王鵑說道:「你告訴廚房,準備麻辣燙的海鮮,還有雞湯煮上,我一會兒過去配料。」

    「你不考慮後勤的事情?」王鵑詫異地問。

    「用不著,我才不會給那邊的前線運糧食,告訴他們子彈省著點用,別面對一個人就打出去幾百發子彈,我讓人送一次彈藥,帶上足夠的錢,讓他們找印度有人煙的地方去買東西。」張小寶輕鬆地說道。

    王鵑眉頭一挑:「買?」

    「對,買,要是遇到大規模的印度人聚居地,就用咱們的大唐錢跟他們買,國際硬通貨幣的作用會在這一刻完美的體現出來。讓他們告訴印度人,如果不想用錢買黃金,還可以到大唐買其他的東西,或者等大唐商人過去也行。」

    張小寶篤定地說道。

    王鵑考慮一下,覺得也有可能,大唐或許有人沒聽過印度、天竺這樣的國家名稱,但印度人絕對聽過大唐。對於印度來說,用吃食能夠換到外幣,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平時的商貿往來,他們別想用他們的糧食換到大唐的錢,因為大唐不缺糧食。

    剛想說認同的話,王鵑突然又琢磨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問張小寶:「你確定人家認識大唐錢?」

    「他們只要認識大唐的軍隊就行,咱們還不至於為了他們專門去印一批假錢,現在那裡沒完全歸咱們佔有是吧?而且那裡還有不少人對不?」張小寶說著。

    「哪?」王鵑迷糊了。

    「信度河。」張小寶說道。

    「那在咱們的時候叫印度河,你說有沒有人?」王鵑白了張小寶一眼。

    張小寶絲毫不臉紅:「有,應該有,那巴基斯坦的伊斯蘭堡現在有人沒?」張小寶又問。

    「有啊,多食人在啊,不少人呢,箇失蜜嘛,咱們攻擊多食人的一個重要突擊口,你是真記不得,還是沒話找話說?」王鵑懶得再非口舌。

    「記得記得,想別的呢,讓他們快點把伊斯蘭堡那個地方打下來,現在那裡叫什麼?沒名字是吧?」

    「是拉瓦爾部落,你要幹啥?」王鵑問。

    「佔領,讓部隊速度一定要快,先把幾個鹽礦佔了,發報給邏些城,讓他們印鹽票,出動水雲一家子,把印好的鹽票送到布拉馬普特拉河我方軍隊手裡,讓他們搶點馬,快點去周圍相對近的地方跟當地人說,就說拿了鹽票,我們之後給他們換鹽用。是不是比錢來的更直接?」

    張小寶眨眼間想出個辦法。

    王鵑歎息一聲,知道以後要在那裡長期駐紮軍隊了。因為現在的印度根本不知道小寶要占的地方有好幾個非常好的鹽礦,他們的鹽主要來自原來的吐蕃那邊,也就是青海鹽。

    那裡的鹽多到什麼程度呢?可以用來修路。但是,拿到印度這邊,就很貴很貴了,貴到什麼程度呢?鹽的本身就是貨幣,價值高昂。

    自從自己家把青海湖給佔了之後,光是賣鹽就賺到不少錢。當然,對國內來說,也就是平個運輸費,對印度和多食來講就不是了。

    估計多食總想著要打過來也有這個原因,以前貿易不受限制,現在則是把鹽作為戰略資源,換成誰都不願意受到如此節制。

    因此眼下看上去打的大部分是印度的各個國家以及藩屬,其實是多食人跟印度各個國家商量好的,不同的宗教在有著共同的敵人的時候也可以團結一下。

    王鵑知道,別看現在被多食人說服的印度人是兩不相幫的樣子,其實暗地裡一直在幫助多食人。

    一旦他們知道在家門口還有很好的鹽,幾乎百分之百會派兵貼近,琢磨著搶到手中。而且還能夠促進他們各個國家與種族的暫時聯合。當然,如果自己的軍隊夠強大,也可以變成一個大的貿易市場,與印度各個國家和蕃群進行更多的貿易。

    「小寶,我都想不出來,你的目的達成之後會產生什麼後果。我們得向那裡源源不斷地運送軍火和藥品,你難道不明白印度人對鹽有著什麼樣的需求?」

    王鵑很想勸說張小寶收回這個決定,畢竟家中還控制著青海湖一片地區,反正都是賣鹽,何必把原來的銷路斷掉。書書屋,書書屋手打,書$書$屋提供本書txt下載。

    「後果?難道還能打星球戰爭?」張小寶裝傻充愣地說道。
ㄚ朋 發表於 2013-4-9 19:08
第八百四十八章 牲畜損耗博彩站    「那你就組織好星空戰艦去打星球大戰的後勤哦,我去告訴廚房晚上做麻辣燙,川蜀之地潮濕比較重,跟海邊似的,多吃點辣的有助於血液循環。」

    王鵑不打算跟張小寶廢話了,身子一閃,人消失在門口。

    張小寶坐在那裡愣愣神,突然起身追出去,邊追邊喊:「等我一下,我也去,還得告訴廚房準備米線,光是吃海鮮的麻辣燙不頂餓。」

    在樓梯口的地方追上王鵑,張小寶補充著:「今天的湯要淡,少放鹽,咱又不是什麼天竺什麼印度什麼大食多食人,他們其實也不應該吃太多鹽,口渴。」

    「問題是他們沒鹽,海鹽的曬法到現在也沒傳給他們,你根本不讓他們的人接近,你說他們也傻,不會想辦法從本和新羅那裡學習?以前不是有過聯合麼,多食人跟本的那次。」

    王鵑覺得一個民族被鹽給控制住很悲哀。

    「以前咱們跟世界上的國家聯合的也不少,技術學全了麼?直接曬海水多慢?有幾個知道需要後續放滷水的?他們海邊的人就繼續讓他們煮鹽吧,再放到器皿中一根繩子什麼的,好結晶。

    說起來咱們的人才叫幸福,咱倆兒來時鹽多少錢?現在鹽多少錢?日常生活中,除了水之外,最便宜的就是鹽,一文錢買的鹽夠一個人吃半個月,這還是因為運輸的成本高。」

    張小寶回憶一番,得到心靈上的滿足,好繼續努力改善別人的生活條件。

    接著又感歎一句:「鹽啊,多少種族戰爭的根源。」

    王鵑來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承認道:「確實,有不少戰爭因鹽而起,種族跟種族的戰爭,宗教與宗教的戰爭,國與國的戰爭,還有內部人自己的戰爭,糧食、鹽,最基本的生存需要。

    你安排吧,大不了增加戰爭投入,嘗試一下,控制住一個國家的鹽是否能夠遏制它的逐漸崛起。」

    「你不要總想著投入,還有回報呢,他們都是奴隸制和種姓制的地方對吧?咱控制住了那裡的鹽礦,就是直接控制住印度的兩河流域,是信度河與布拉馬普特拉河,不是恆河。」

    「按你的說法,恆河也能控制住,因為布拉馬普特拉河離著信度河更遠,現在叫殑伽河,兩河流域是指兩條河中間的地方,豈不是說你要控制整個印度?

    我的意思是你盡量不要想著用武力去征服印度,因為多食人還需要我們與他們進行長期的戰爭,你可以在貿易上給印度人多點優惠。」

    王鵑怕張小寶算計著算計著,算計到最後逼印度人不得不發動全面戰爭,那可有得忙嘍。

    張小寶好像很認真似的低頭考慮,而後抬起頭:「優惠,一定要優惠,以前是半斤鹽換個奴隸的話,我就提高五倍的價錢,二斤半的鹽換他們一個奴隸,男的女的都可以,但不要小孩子,我才不給他們養,自己國家的還沒養明白呢。

    還有陶瓷、絲綢、玻璃鏡子,還有茶葉,實在不行我專門為他們配各種喱粉,寧肯讓大唐人少吃點辣椒,也先提供給他們。」

    王鵑搖搖頭,不再跟張小寶說話,推開門進廚房。她剛說完別逼迫印度對大唐發動戰爭,張小寶就用其他手段誘惑人家印度人自己打自己人,奴隸又不是種出來的,需要有戰爭才能掠奪,需要種姓的欺壓才能獲取。

    碧海銀沙酒樓的廚房很乾淨,青石條的地板每天都要用清理掉所有的髒物,還得灑消毒水。如果晚上有人想吃飯會啟用另一個廚房。

    切生肉和熟食還有青菜的砧板都是分開的,除了需要剁生骨頭的砧板,其他的一律使用竹子製作,使用完用鐵刷子使勁刷,用幾天之後就扔,反正竹子生長的速度快。

    王鵑兩個人進來的時候聽到的是一片的炒菜和切菜聲,由於沒有排油煙機,所以空氣中充滿了各種菜的味道。

    張小寶吸吸鼻子:「有股蔥hua味兒。」

    「有幾個菜不放蔥hua?我還能聞到油味兒呢。」王鵑也吸吸鼻子,在煙霧中尋找管事的人,也就是廚師長。

    現在廚房做菜時間早了點,但內院的人只要有條件就不吃大鍋飯,實在沒辦法才用大鍋做菜,那時就算小貝他們一樣要跟著吃。

    現在算是有條件,酒樓提前炒菜,放到保溫的食盒中,到時候一起拿出去給內院吃,因此顯得很忙碌。

    廚師長的眼神很好,很快發現廚中多兩個人,湊過來問道:「小公子,您二位是要……」

    「晚上吃麻辣燙,準備一下,還有米線,演出的時候就吃,你找人安排一下,給演出的會場準備足夠的下酒熟食,可以用大鍋。」

    張小寶吩咐道。

    廚師長點頭,猛然想起個事情,對張小寶說道:「小公子,最近突然多了不少的牛羊,尤其是母的多。」

    張小寶沒說話,看著廚師長,等其說明白。

    「多數是從更西邊過來的人,他們趕著牛羊,一路走一路喝奶,到益州府把牲口賣掉,找其他活計做。」廚師長又說道。

    「哦,知道了。」說完張小寶也沒下什麼指示,轉身跟王鵑離開。

    「戰爭的陰影籠罩在天空之上,希望他們能多多過來。」張小寶來到門外,說了一句。

    王鵑點點頭:「是跟印度交界出的吐蕃,他們不想直接攙和到戰爭當中,發現多食人和印度人的動作之後,只好帶著家產來到這邊,公的估計都在路上殺了吃掉,戰爭情況下的非正常損耗。」

    「小損失,沒事兒,下個命令,讓劍南道的商人們用正常的價格購買牲口,聯合起來自己找地方建養殖場,苜蓿草很多,不值錢,兩三年就把損失的數量補回來,而且一路過來的牲口體格必然會很好,遺傳學上來說,它們的後代也很優秀。」

    張小寶想的開,等打著打著,還可以從印度與多食的人手中換牲口,不是什麼大問題。

    「走,去看看小貝他們。」王鵑拉著張小寶朝弟弟妹妹的院落走去。

    「五點,走啊走啊走,走到了弘農縣,我投資五千貫,在當地建一個市場,你們進來的時候要購物哦。」

    小貝扔完色子,把自己的小人兒拿起來,向前走五步,來到一塊空地上,從自己的盒子中拿出代表五千貫的假錢,交給遊戲裁判員,高興地說道。

    他們使用的是很模糊和抽像的河南道地圖,比正常小孩子玩的大富翁要深奧,比大人玩的又淺顯一點,當然,比不上頂級排行榜考核時的那種。那種不僅僅要看你有多少資產,還需要看你的考核成績。

    如果考核成績好,會有錢莊給你的貸款,資助你在現實中做買賣,就跟你拿出來計劃,然後尋求風投一樣。

    小貝說完,裁判人員從盒子中挑出一個代表市場的小模型,放到小貝那個小人兒的旁邊位置。

    地圖很大,長十一米,寬六點五米,不然無法把整個河南道概括進去,今天要是沒結束,記下位置,地圖捲起收好,等下次玩的時候再擺回來,另一種形式的封盤。

    「哎?不對吧?我是拿出來五千貫,咋給我個小市場?弘農縣是大縣,不是小縣,就是發水災的那個。」

    小貝看到模型,發現是個小型市場,扭頭看裁判。

    裁判笑笑,解釋道:「就是小市場,建市場的材料價格增加了,主要體現在人工成本上,弘農縣以前是個重要的軍隊駐紮的縣,現在是上縣,耕地多,由於地處位置好,耕牛也多。」

    「對呀,耕牛多,說明人力成本降低啦,為啥還貴呢?」小貝爭辯,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把錢hua在市場上了。

    「因為土地以百戶和村落為一組,兼併之後有耕牛進行整體性大面積耕作,組長解雇了很多原來的田戶,被解雇的田戶一部分離開當地,到外面尋求更多的收入,這部分是想做小買賣,還有一部分手藝好,被評定等級的時候評了很高的等級,於是收入高,最後一部分是參加培訓去了,所以,當地可使用的廉價勞動力就少了。」

    裁判很耐心地給分析。

    小貝眨眨眼睛,看向其他八個人,大家就互相看看,用目光作交流。

    過了一會兒,小遠反應過來,道:「原來國策十二條對社會的作用體現的這麼直接?那弘農縣作為一個上縣,人口少了咋辦?會不會降到中縣?」

    「不會,因為弘農縣作為一個河南道重要縣,水運發達,而且縣城會增加其他商人尋求機會,所以外來人口比當地離開的要多。但新來的人一般是在原來的地方沒有什麼手藝的人,他們不會去市場,而是願意接受低廉的工錢擠入服務行業,還有碼頭運輸業。」

    裁判又對小遠解釋。

    小遠低頭努力思考起來,小男插話問:「之前弘農的碼頭工人是不是會受到衝擊?他們怎辦?」

    「那要看弘農出了多少新產品,集中起來的生產效率和對外貨物的需求程度如何?如果商人們更多的是喜歡奢侈品,則會使外面的奢侈品短期內大量流入,如果是本地的作坊和農業組進一步增加效率,會加快本地的商品對外運輸。

    由於原來弘農的碼頭工人有著豐富的經驗,後到碼頭工作的勞力在效率和安全上比不了當地工人,則是工錢分出等級,同時促進當地工人成為新來工人的工頭。」

    裁判依舊是耐心地講解,這九個小傢伙可是未來的希望啊,得好好教導。

    「賠了。」小貝聽後沒覺得哪裡解釋不通,於是認同hua五千貫買個小市場的事情,主要是她的市場在縣城旁邊,離著作坊很遠,而城中還有不少商店。

    「我其實應該修個棋牌室的。」小貝後悔地補充一句。

    「你最應該建的是博彩站點,投入很小,但進出城的人卻很多。」張小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ㄚ朋 發表於 2013-4-9 19:08
第八百四十九章 城外月下演出中    小貝回過頭,看著哥哥,歎息:「唉~!國策十二條,人心惶惶的,玩遊戲以及夠難,實際生活中,還不知道成啥樣。」

    「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休息休息,一會兒出城,晚上有熱鬧看。」張小寶笑著對弟弟妹妹們說道。

    小傢伙們開始準備,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同樣回房間小歇。

    夜幕在眾人的期盼中降臨。

    通過戶籍驗證的大唐百姓來到益州城西,足有上萬人,舞台不是朝著一個方向,而是被群眾圍在中間,十分考驗演員們的控場本事,得照顧到方方面面。

    在坐北向南的那面人群中留出一片空地,張小寶一眾人到來便坐在這裡,同時架上麻辣燙的器皿,其他地方有人開始發盒飯,沒有一次性的塑料盒,由薄竹片製作而成,用過之後煮煮,下次還能用。

    兩文錢一份,將將夠個成本,其他的零食則交給當地的商人負責賣,他們賣多少錢不管。

    主持人還在台上轉圈說話的時候,整個場地上已充滿了飯菜的香味兒,好在表演的人提前稍微墊墊肚子,否則很容易表演不下去。

    很多百姓打開飯盒看看裡面的飯菜以後,又重新合上,等半夜的時候再吃,雖然他們得到通知,說晚上有酒樓的盒飯賣,很便宜,晚飯沒吃,但現在也捨不得吃掉,不然等更晚時餓了怎辦?

    主持人正在煽動觀眾的情緒,看到此情況,故作生氣道:「你們一個個看完盒飯又看我,是不是把我當成菜了?」

    群眾裡響起一片笑聲。

    「好的,我跟你們說說,半夜的時候還有一頓夜宵,你們現在不吃,晚上吃兩份吃不下去,打包帶走可是要交飯盒錢。

    這樣,為了不讓大家浪費看節目的時間,大家先吃,演員們沒登場之前,你們吃著我先唱,唱一首江南的紫竹調,反覆唱上二十遍,相信你們也就吃完了。」

    觀眾們繼續爆笑,他們從未看過同樣的演出,以前好不容易看一次歌舞什麼的都顯得很嚴肅,或唱或跳皆是有板有眼,高尚的情調讓觀眾對演員充滿了仰慕之情。

    只有平時在茶館聽人說書時才會稍微放鬆放鬆,所以對在台上彈琴唱曲子的人,他們以前是又想聽又拘束,等聽完覺得心靈被沖刷了一次,但想要獲得快樂就需要之後跟別人吹捧才行,現場是沒有的。

    張小寶和王鵑自然清楚百姓需要的是什麼,要說高雅,他倆兒懂,而且還能安排的很好,保證讓觀眾從會場的氣氛,還有演員的表情以及專業性方面讓人領會到陽春白雪的意境。

    然,百姓領會完,還是沒什麼收穫,他們不可能學得那麼專業化。

    因此二人開始採用他們那時的表演方式,其實就是從東北二人轉的形式演變出來,也有人說二人轉是從『蓮huā落』的乞丐乞討的方式中演變的。

    反正不管出處,選這種方式是因為它最貼近平民,把民歌的那種對唱交流給提煉出來,形成一種從語言到舞蹈再到樂器全方位的與民眾的接觸和互動。

    表演過程中演員表現出來的自嘲、笑人、小民思想、無憂開懷、承認社會的現實與不屈,正是每一個正常的平民的心靈寫照。

    所以到他們兩個人那時所有的演出和節目,全是這一套風格,哪怕央視的晚會。

    但他們也明瞭,那時並不是說所有人都喜歡,有少部分人看了不高興,一個是被節目內容抨擊到的人,比如說官員。一個是少部分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人。

    他們希望聽到的是歌劇中的詠歎調,希望看到的是指尖在八十八個黑白相間的鍵子上流暢而過,然後瞇著眼睛,享受般地想著,這就是第九交響曲。

    或者是聽聽高山流水,要古箏的那種,演奏的人必須要在古箏上掃過七十二次,就是有連續性地掃弦,然後美美地想到,這就是七十二滾拂流水。

    要麼就是民族交響樂,梁祝,先是笛子的『江南春色」然後進入主旋,等聽到逼婚抗婚那一段情節時,還能跟著在心中哼哼『哆西-拉哆唆唆,哆西-拉哆來來……』

    但平常的百姓誰沒事兒去記這段出現的聲音是圓號?誰會去關心後面化蝶的時候只主旋的華彩變調?百姓一般就是哼哼兩句主旋,那段唱出詞來的『碧草青青huā盛開……』

    如果是古箏的話,百姓更願意用它伴湊,唱曲《燕一起飛》,就是那個很有名的錢學森和他妻子蔣英青梅竹馬時也同唱著玩的。張小寶和王鵑也很喜歡,偶爾也唱唱『燕一起飛,畫欄人靜晚風微……』

    現在張小寶兩個人則是讓家中專門負責娛樂的學習高雅和通俗的方式,有在酒樓吃飯需要高雅的人,就讓他們好好體會一下這種情調,當然,高雅嘛,收費也高。

    而且酒樓還給專門提供場地,讓客人欣賞一下『西方』的交響樂,鋼琴什麼的都有,就是練的時間短,不過七、八年而已,問題是客人不知道啥叫狂想曲,所以不彈也行。

    李隆基曾讓裴光庭請他吃飯的時候點過一次,裴光庭他家有錢,由於是朝廷京官,有個七折的優惠,所以一場藍色多瑙河圓舞曲才收了他四千九百貫,加上菜和酒水什麼的,那頓飯下來一共六千一百二十五貫,零頭給抹了,只收六千一百貫,送了個小禮品,不給開發票了。

    從那之後,李隆基讓人請他吃飯點節目就改成了相聲小品,或者是唱兩曲信天游。

    今天的表演是免費的,所以張小寶和王鵑就不打算把貴的東西放上來,鋼琴挺沉的,搬來搬去的費勁。

    今天晚上的演出沒有二人轉,也沒有快板,有幾個民樂獨湊和民樂齊奏,馬頭琴、二胡、琵琶什麼的都準備好了,還有一套定音鼓,一個架子鼓,以及兩把貝大提琴,一把豎琴,兩個小號,一支長號,兩把吉他,可惜沒有效果器,音色需要,算是中西合璧吧,雖然現在西邊也沒有這東西。

    主要是王鵑和張小寶要唱笑紅塵和滄海一聲笑,張小寶選擇了國語版的,他覺得粵語版的字詞唱起來共鳴好一些,但是感情表達上還是黃沾他們那個比較不錯。王鵑也同樣選擇國語版的,粵語的那個詞比較失敗。

    當然,這些樂器啊還有譜子什麼的都是王鵑拿出來的,她會,而且還能教張小寶。對此張小寶一直很感懷,如果他也能生在一樣的家庭,也能受到那般的培養,該多好啊。王鵑同樣感歎,磨難成就人啊,小寶從社會最底層一路殺上來,顯盡英雄豪邁,不枉人生一場。

    舞台上的主持人不清楚更多的背後含義,也不曉得小公子和小娘子的過往際遇,此時他正在唱紫竹調,一會兒玩個旋轉,一會打個倒立的,但唱沒停。

    本來是給別人吃飯時間,結果看到他在上面耍來耍去,大家都看他了。

    唱完兩遍,主持人半跪於地,『累』的吐吐舌頭,說道:「吃呀,我都累成這樣了,你們還不吃,想讓我唱多少遍?諸位,開恩吧。」

    底下響起一片起哄聲,大人帶來的小孩子們也跟著開心的又蹦又跳又拍巴掌。

    整個晚會剛剛開始便是歡騰不盡,哪想到別處正在炮火隆隆。

    張小寶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一邊給弟弟妹妹們涮海鮮串兒,一邊跟著喊兩嗓子起哄。

    王鵑也在小貝他們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把手放在嘴中吹起響亮的口哨,然後小貝他們就明白了,今天是怎麼開心怎麼來,協調下節奏,一同喊:「唱唱唱,再唱一百遍。」

    能夠掌控全場的主持人自然會非常關注北面那一片地方,他可是諜報人員客串的,在台上還需要警惕下面情況,見小祖宗們喊,在明亮的燈光下很輕易地看到口型,於是向著小貝他們那裡做個苦臉,在一轉身,伸手後指,說道:「看到沒,聽到沒?就因為你們不吃飯,咱家的小祖宗們讓我唱一百遍,可把我累死嘍。」

    觀眾們一聽主持人的話,便紛紛站起身朝小貝他們的所在看,其實就前面能看到,後面的人被擋上了。

    「抱我們起來,抱的高高的。」小貝有了出風頭的機會,連忙吩咐身邊人。

    於是一個簡單的人梯便搭起來,最下面是三個人,上面一個大人,大人脖子上騎著一個小傢伙,一共是九個人梯。

    小貝一手扶著護衛的腦袋,一手拿串海參,其實就半隻,在那裡使勁揮舞著,然後停下來咬一口,意思是說她也在吃飯。

    很有明星氣質,一點不怯場,小遠他們八個人比起小貝來說就多有不如,只是揮著手,做不出其他的動作。

    等小貝把半隻海參吃完,終於讓人把她放下來。

    觀眾們跟著〖興〗奮一會兒同樣坐回去,埋頭吃飯,確實餓,萬一現在不吃,一會兒換更好的節目上來,豈不是更為難。

    主持人沒在上面繼續一遍一遍唱,而是又上來一個女的主持人,跟他搭伴逗笑,這種事情之前沒有排練。

    其實所有的節目安排都沒排練,平時練的是基本功,只要基本功紮實,等到演出的時候可以隨意安排。

    整個大唐張小寶和王鵑促成的家中演出隊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李隆基突然到來,並且要求看節目的情況下馬上組織起來進行表演的隊伍。

    兩個人在台上打趣了十來分鐘,觀眾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飯吃掉。

    「看樣子大家都吃完了是吧?沒吃完的我可不等了哦,再呆下去,成我一個人的表演了,哦,還有一個那誰,好的,現在請看第一個節目,由我大唐名人美女為大家表演的歌伴舞,笑紅塵,有請演員上場。」

    主持人激情地說完一番話,當先鼓起掌,觀眾們也不知道是誰,更不知道啥叫笑紅塵,但還是跟著拍巴掌,讓掌聲熱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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