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田園大唐 作者:田園如夢 (已完結)

   
小和 2010-10-30 01:28:3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32 2736713
ㄚ朋 發表於 2013-4-9 19:08
第八百五十章 演出偶聞聰明人    此時的王鵑已經在舞台下面的更衣間換好衣服。

    一件粉紅色帶著不少金絲銀線的裙子,頭髮前面是兩鬢垂下來一部分,剩下的披在肩上,頭飾幾乎插了一腦袋,顫巍巍的反射著光,臉上除了露出眼睛之外,其他的地方橫拉一條紗給遮住,眉心一點紅。

    當前奏起的時候,那一套樂器就用上了,這套東西平時可沒在外面隨便拿出來,即使是在酒樓中吃飯也沒有架子鼓去伴奏。

    周圍的人剛開始聽還以為是羯鼓,可後來卻發現不是。

    還不等琢磨明白,便看到從下面於斜著的台階上走上來一個脖子上別了個小話筒,並且有長長的線連到音箱那裡去的粉紅衣服的女子。

    從另外的地方則是『飄』上來一群男女,有穿寬鬆裙子的,有罩緊身短衣的,捧酒杯的,拿刀劍的,還有擎著果盤的,份雜無比。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聲音在觀眾的注視上從台上女人的口中唱出。

    一個個的俱是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連小孩子也不瞎喊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那身段,那嗓音,還有那眼神……有點看不清,太遠。

    百姓們在驚歎表演者漂亮的時候,也被這種舒服的曲調和歌詞所征服。

    張小寶能理解百姓的心情,如果這不是五聲調式,那麼百姓可能就會感到難受一下,多聽幾遍才能適應。

    現在是無聲調式,又加上了特殊的配器方法,一下子便讓人覺得耳目一新,張小寶知道,第一次聽這首歌的人基本上都會被吸引,不被吸引的畢竟是少數。沒辦法,你不能讓所有人都欣賞你,你唯一需要做的是給欣賞你的人更用心地付出。

    王鵑也專門練過這種『旋轉』舞台的控場,拿自己家的內院練的,不同的是旋轉舞台是舞台轉,現在是她轉。

    接著唱:「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歎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這個時候鼓突然打了一個小連奏,然後吊鈸、踩鈸、地鼓相繼響起,然後「風再冷~~不想逃~~hua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王鵑把忍我飄搖前面唱的節奏感非常強,等到把人心勾起來的時候,四字任我飄搖伴隨著身體如柳擺動,把這句的意思表達的淋漓盡致,這種快節奏突然變成柔中帶韌的效果一下子征服了所有人。

    台下有的人這時憋住一口氣兒,有的人則是雙手握拳,還有的人腿都哆嗦了。

    就在這四個柔中帶韌的字剛唱過去,不等別人鬆口氣,聲音又從王鵑的口中唱出「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間奏。

    聽歌的百姓們傻了,這歌不僅僅是唱的柔中有韌,節奏感強,舞蹈同樣如此,每一個旋轉,每一個翩然,每一個停頓,每一個身體的舒展,無不跟歌曲配合的天衣無縫。

    本是一個女人唱的歌,聽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會生出許多中感慨,有對人生的感悟,有對生活的追求,有長夜的淒冷,還有此刻眼中的喧囂和繁華,似留戀、似不捨、似柔情、似決然。

    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像出來,一首歌裡怎麼能包含這麼多的感情。

    「好,好,好啊。」叫好聲隨之而起,把周圍的空氣震盪不休。

    有的人甚至又蹦又跳,想盡一切辦法發洩著心中的感情。

    當又一遍開始反覆高~潮的時候,王鵑突然把臉上的面紗在強音節的時候掀下來一甩而出,露出她那張嘴唇瓊鼻相襯的俏臉。

    跟著繼續唱:「風在冷……」

    凡是離得不是很遠的人看到薄紗後面的容貌之後,一個個都傻了,隨後就瘋了,雜亂地喊著。

    「鵑鵑,是鵑鵑」

    「唱的是鵑鵑」

    「鵑鵑在上面唱的。」

    他們一喊,離得遠的人也仔細看,並想向前擠,依稀的看著,在並別人喊是鵑鵑,於是也覺得那就是鵑鵑。

    由於前面有人有凳子,擠不上去,就在原地跟著喊,有記性好的還跟著唱。

    待一曲唱罷,王鵑的身影消失在舞台上之後,觀看演出的百姓再一次瘋狂地又喊又叫又拍巴掌。

    他們覺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剛才給他們唱歌的是鵑鵑,開什麼玩笑,鵑鵑怎麼會上去唱歌,而且唱的還這麼好,不是自己瘋了,就是世界瘋了。

    一個個的又激動又感到幸福,同時更多的是覺得吃驚,鵑鵑居然唱歌這麼好聽,誰說她只會打仗的?

    「好了,感謝大家剛才的掌聲,笑紅塵這首歌確實非常好聽,當然,主要是唱的人唱的好,唱之前沒介紹,唱完了相信也不需要我再專門介紹,大家一定已經知道,不錯,演唱笑紅塵這首歌的……正是我家的鵑鵑神女。

    那麼正如剛才歌中所唱一樣,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鵑鵑先唱第一首的意思也是想讓在這個夜晚繼續欣賞演出,下一首曲子,馬頭琴獨奏,有請我們的……好吧,你自己上來吧,我就不介紹你了。」

    主持人很適時地重新來到舞台上,對觀眾們說著,他確實沒介紹演奏馬頭琴的人,因為不需要,這個人也是情報部門的,化了裝,以後不可能沒事給別人表演,除非是任務需要。

    這人沒有別人配合著伴奏,只有一個馬頭琴,最純的純音樂,接過話筒架,調整一下,先低下頭說話。

    「其實我很不願意第二個上來,這會是一件讓我非常悲哀的事情,鵑鵑唱完了歌,你們的心早隨著飛走啦,我跟我後面的那兩個小子商量過,我說你們跟我換換,畢竟你們是語言類的節目,跟剛才的歌曲類不同,或許能挽回一觀眾的心。

    為此我還願意請他們吃一頓大餐,比如說火鍋,結果被他們很不留情面地拒絕了,我發現,他們也很聰明,跟我一樣的聰明,因為內院不可能去外面吃火鍋,而在家吃是不hua錢的。」

    「哈哈哈哈…….」下面又是一陣的笑聲。

    有人心思活絡,馬上明白過來,拉馬頭琴的這人本事同樣不小,如果他不多說幾句閒話逗樂,上來就拉琴,還真像他說的那樣,沒有人用心去聽,大家全想著先前鵑鵑唱的笑紅塵。

    「要不我還是別拉琴了,我給大家說個單口相聲,等大家都笑夠了,一會兒我看後面那倆要說對口相聲的怎麼辦。」

    觀眾群中一片歡笑之聲再次響起。

    說歸說,他還得表演馬頭琴。試了兩下音,便開始演奏,水平同樣很高,觀眾們重新坐回去認真聽,享受此刻的歡樂。

    「真好玩。」小貝等著哥哥給做東西吃的時候,看向舞台上的人說道:「他是專門演出隊兒的嗎?」

    「不是,他是情報組的。」張小寶小聲對妹妹說一下,手上的動作沒停,他正在剝蝦耙子的殼兒,用小刀沿著邊削,掀開殼把裡面的肉取出,放在深盤子當中,十來條放好之後,舀起麻辣燙煮湯的器皿當中的熱湯向肉上澆,澆完把盤子中的燙倒掉,重新再澆,如是幾次,肉就熟了,不能放裡涮,會給肉涮碎。

    小貝耐心地等待,吸吸鼻子,聞著湯味兒,點頭說道:「咱家情報部門的人確實很厲害哦,尤其是發生了江南道那件事情之後,他們平時訓練的更刻苦,我以後也要刻苦練習,要體現出專業素養,對不哥?」

    「不用,累了就歇著,你還小,有時間慢慢學。」張小寶怕自己一說對,從今天晚上開始妹妹便整天跟外交較勁,最後把自己給弄迷糊。

    說話的工夫,蝦耙子肉已經湯熟,張小寶又專門調出一小碟子麻醬、麻油、醬油、蚝油的料放在那裡,誰願意吃誰就蘸。

    「快來吃。」小貝招呼一聲看表演的八個人,自己先用簽子當筷子夾一條肉,放到蘸料裡晃晃,小心地提到自己嘴前,張口便咬,邊吃邊點頭,發出模糊地說好吃的聲音。

    其他八個小傢伙紛紛湊過來,圍住盤子開吃。

    吃下去一條肉,小貝問:「哥,你的歌什麼時候唱?一定也能鎮住全場。」

    「不知道,看情況,隨時……什麼事?」張小寶正與妹妹說話,旁邊過來個情報人員,用眼神示意張小寶他有話說。

    來的人警惕的左右看看,見沒有外人,壓低聲音說道:「水雲帶隊抓的多食人已招供,說他們這邊的二百三十一個人的任務是抓大唐人,真正的大唐人,最好是有身份的,比如官員和商人,偷偷抓,帶回去。

    只是沒想到大唐動作這麼快,沒等他們動作先把他們抓住,他交代說他們一共分出三撥人,一撥是他們,另一撥僱傭交界處的人扛木頭。」

    「還有一撥呢?」張小寶知道,第三撥才最重要,邊界的那群人已經被自己盯上了,相信不過久,會傳來好消息。

    「還有一撥人比較多,船也多,走海路,繞過陸州警戒武裝船,也繞過燈塔,去杭州一地抓人,說杭州有身份的人相對其他沿海地區的多,還安全。」來人說道。

    張小寶想了想,又搖頭:「去告訴鵑鵑,快點回來,別在那裡跟人聊天了,準備好馬,我跟鵑鵑親自問問。」

    當王鵑回來不解地看著張小寶的時候,張小寶對她說道:「懂得登陸作戰的不僅僅是我們,他們的目標是杭州,挺聰明的。」

    王鵑眨眨眼睛,冷笑一聲:「我怕他們繞燈塔和咱們的武裝巡邏船時,死在海上,走,回求問清楚。」(未完待
ㄚ朋 發表於 2013-4-9 19:09
第八百五十一章 潤物無聲道污染    千秋歲?感謝兄弟姐妹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光陰冗度,書寫長河路。君未棄,心懷觸。但隨千日憶,滿眼凝朦霧。因何許?相知常伴深情故。

    又見春來駐,家燕尋歸處。筆亦動,休言苦。田園說大唐,依舊飛白鷺。曾記否?陽光暖暖禾間土。

    張小寶和王鵑騎馬離開,晚上能不能回來演唱滄海一聲笑,要看審問的結果如何。

    沒有了哥哥幫忙取蝦耙子的肉,小貝也沒讓其他人忙碌,改吃其他東西。

    如果不是周圍人多,怕燒烤的煙大熏到別人,小貝很想讓人送來一個烤架,然後把牛肉切成大塊放在上面烤,吃著過癮,兩串就能吃飽人。

    「以後我們也排排節目,有機會上去表演。」小貝對燙著蘑菇的小遠說。

    小遠無所謂地點頭:「行,你看著折騰,有你在,我們不會擔心閒到。」

    「忙碌可以讓人充實,你給我也燙一串兒,要那個網兜蘑的,別放在辣的裡面,我要嘗鮮。」小貝手上拿一隻大蝦,眼睛掃一下小遠這裡,說完繼續看臺上的表演。

    「我覺得你現在就不夠充實,你讓我動手,你看演出。」

    「欣賞藝術本身就是一種充實,你看,上面表演的賣假貨的小品多好,你還不要看了,聽,看著蘑菇。」小貝繼續吃。

    「小貝,你怎賣我們假貨。」小貝剛剛說完,身邊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

    幾個孩子扭過頭看,只見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在一個臉露尷尬之色的婦人陪同下站在那裡。

    小貝先去看護衛,見護衛沒反應,知道她們兩個能進來,顯然是不會對自己等人產生威脅。

    這才重新回憶剛才小姑娘的話,不解地問:「假貨?哪的假貨?」

    「寶貝糖果屋的,你看,壞沒?」小姑娘伸出手,亮出手心上的一個玩具小車,很小,小姑娘手心並列著放下四個都沒問題。

    小貝伸手接過,放在眼睛仔細打量,小車是木頭製成,四個更小的小轱轆,能轉動,車底刻有兩個卡通字『寶貝』,車頭則是裂開。

    「是真的,寶貝糖果屋跟糖果搭配著送的玩具車,你看,下面有字,寶貝。」小貝對小姑娘證明。

    「那為什麼車頭裂開?」小姑娘為了玩具根本不在乎小貝的身份。

    小貝茫然,擠擠眉頭:「我哪曉得?各種方法可以讓木頭車壞掉,比如摔,比如用錘子砸,或者放在地上跳起來踩。」

    「才沒有,就是正常轱轆,一鬆手,是我弟弟的車,玩著玩著,往前一使勁,鬆手,撞牆上,壞了,質量不好,還不是假貨?」小姑娘做了一個玩小車的動作。

    小貝瞪了一會兒眼睛,又眨動兩下:「這個……我說這個還帶那麼玩的?小車就是一個看著好完的東西,你可以拿在手中,放在地上讓它跑,它撞牆當然會壞,小車是贈送的,買蛋糕和糖果不送,只有過生日的孩子才專門送東西,小車應該是送一組,四個,壞掉一個還有三個好的嘛。」

    說起蛋糕,小貝又歎息,現在沒有蛋糕賣啦,需要等哥哥姐姐說過內糧食還有很多,才能重新賣蛋糕,損失的全是錢呢。

    小丫頭一時詞窮,送的就是不要錢,不要錢的東西壞掉找人家說理似乎是件很沒裡的事情。

    「你看,我說不讓你過來,你非要來,一個木頭的東西,回頭讓你三舅給你多做幾個,你三舅是木匠活幹的最好。」

    領小丫頭過來的婦人很不好意思地對小貝幾個笑笑,訓斥起自己女兒。

    「不要。」小丫頭明顯不高興:「木匠做的小車跟寶貝糖果屋有什麼關係?舅舅敢在下面刻上同樣的寶貝兩個字嗎?」

    婦人搖頭,沒有人敢這麼仿製。

    小丫頭滿臉愁容,看著小貝,不甘心地問道:「送的東西沒說不能那樣玩,你想啊,誰玩車不想著把車送出去很遠?對不?在前面放點鉛皮也好,弟弟小,給他玩他就想讓小車跑好遠。」

    「鉛皮不行。」小貝同樣是愁容不少,擺動著木頭車說道:「鉛皮的話小孩子放在嘴裡咬的時候會中毒。你說的對,送的東西也要體現出寶貝糖果屋的品質,越是送的就越要做好。

    以後的小車會在周圍加一圈橡膠,不怕撞,到時要是再撞壞,說明力量太大,我身上沒帶小車,你明天有時間去城裡的寶貝糖果,拿著壞掉的小車,讓他們給你換新的。

    先讓你弟弟湊合著用,等加橡膠圈的小車出來,寶貝糖果屋會在報紙上發一條消息,放在第二版,你看到了再拿著你的小車去換,好不好?」

    說完小貝又補充一句:「但是我們不解決你的路費哦,除非是大件的東西,就是很大的那種需要僱車和牲口拉的。」

    小丫頭很吃驚,沒想到很小的事情居然還要上報紙,一時間後悔過來,小聲地說道:「不用吧,送的東西不用花這麼多心思。」

    「不是你一個人一個小車,還有其他人,我們家代表了大唐最高的品質,如果不去做,失去的將不僅僅是成本。我們站在這裡,全大唐的商人就得照我們看齊,誰敢造假和偷工減料我們就收拾誰,理直氣壯的那種。」

    小貝對小姑娘解釋一下目的,見小姑娘露出不解之色,搖搖頭,放棄給對方講明白的想法,對其說道:「正好,既然來了,一起吃吧,反正我們吃不完。」

    「我家雨雨不吃,她嫌腥。」婦人出聲:「平時在家魚都不碰一口。」

    「過敏嗎?」小貝關心起來。

    小丫頭和婦人一同搖頭。

    「那我知道啦,豆製品吃不?」小貝又問。

    「吃,吃干豆腐。」小丫頭伸出舌頭舔舔嘴,估計是被麻辣燙的香味吸引了。

    小貝馬上安排人做幾串干豆腐的,邀請小姑娘一起吃,至於婦人,她剛才已經吃過盒飯,現在不好跟小孩子們一同擠,沒看這裡只有九個小傢伙在吃麼。

    干豆腐熟的很快,幾乎是放到湯裡涮兩下便能吃,給小姑娘介紹一下辣椒油,九個小傢伙開始看著小丫頭吃,並且互相對視幾眼。

    小丫頭很高興地吃下兩串,突然抬頭見自己被圍觀,臉登時紅了,低聲說道:「好吃,你們吃呀。」

    九個小傢伙非常有默契地轉身去取海鮮,小貝的蘑菇也取來,她自己沒吃,放到小姑娘的食盤上。

    一串兒上有五個蘑菇,小姑娘吃掉一個,眉毛都快飛起來了,猛點頭,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看樣子是覺得好吃。

    小貝吃一口魷魚嘴,看著小姑娘:「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啊。」小姑娘雨雨很高興,放慢吃的速度,盯住小貝看,等她講故事。

    「有個小孩子,今年八歲,生活在海邊,海呢,是藍藍的,一眼望不到邊,在遠處跟天連在一起一樣,有白色的海鷗在飛呀飛呀。這個小孩子呢,養了兩隻兔子,已經有了兔寶寶,六隻,要吃奶才行。

    有一天,小孩子從學堂回家,一到家裡,發現大兔子不見啦,哎呀,大兔子沒了,小兔子會餓死的,小孩子著急呀,找啊找,來到院子裡,沒有,又去了倉房,還是沒有,兔子哪去了呢?」

    小貝講到這裡停住,歪個腦袋作想的樣子。

    小姑娘也不吃了,同樣跟著想,眼露期待。

    「小孩子一想,是不是去海邊了?於是呢,就朝著海邊跑,跑到海邊的時候,突然高興起來,兔子真在啊,正在海邊的沙灘上跟小螃蟹玩耍,於是呢,小孩子也跑過去看,跟著一起玩,等發現天晚了,於是呢,就想帶兔子回家,要喂兔寶寶啊,對不?」

    小貝一頓『於是於是於是』,流水帳般地把故事講出來,糊弄小姑娘,對方不在乎。

    小姑娘點頭。

    「可是突然之間啊,海中衝出來一個長了長長牙的海怪,朝兔子和小孩子來了,要吃他們,小孩子力氣小,打不過海怪,很著急啊,怎麼辦呢?這可怎麼辦呢?難道要被吃掉嗎?」

    小貝急的直搖頭,眉頭皺起,嘴咧開。

    小姑娘則攥緊拳頭,看情形是很投入。

    「就在這關鍵又危險的時刻,小孩子想到大人說的話,說吃海鮮和魚蝦一些水裡的東西能夠讓人變聰明,還能更有力氣,小螃蟹們好像也知道這個事情,它們已經幫小孩子在海中拖上來一條魷魚,就是我現在吃的這個,叫魷魚嘴,魷魚嘴的地方。」

    小貝停下來,吃掉一個魷魚嘴,對雨雨示意。

    「小孩子馬上就把小螃蟹拖來的猶豫咬一口,正好咬在魷魚嘴上,使勁嚼嚼嚥下肚子,然後就發現自己變聰明啦,而且身上也有了力氣,原來衝過來的海怪沒有腳,一瞬間小孩子想到辦法。

    在兔子和小螃蟹的幫助下,給沙灘上挖了一個大大的坑,海怪衝上來他們一躲,海怪掉進坑中。海怪沒有腳啊,想上來卻上不來,小孩子又把沙子填上,海怪就死在了下面。

    回到家裡,小孩子就非常喜歡吃海鮮和水裡的魚什麼的,人變得越來越聰明,身體也越來越好,很多小孩子問為什麼,但小孩子就是不告訴別人,要自己一個人去變厲害,而且最主要的是,小孩子發現海鮮和魚什麼的很好吃哦。」

    小貝講完,長出口氣,累的。

    小姑娘雨雨也長出口氣,嚇的。

    「吃吧,你吃你的干豆腐和蘑菇,我吃我的魷魚嘴,嗯!真香,吃到嘴裡比吃軟糖還好。」小貝一次吃兩個魷魚嘴,使勁吧嗒嘴兒。

    雨雨的嘴跟著動動,猶豫地問道:「不,不腥嗎?」

    「你想著腥吃什麼都腥,你想著鮮啊,海鮮啊,魚呀,吃起來那叫一個鮮吶。不信你嘗嘗,小遠拿一串魷魚嘴過來。」

    小貝指使小遠。

    待小遠把一串湯好的魷魚嘴送到小姑娘的食盤中,雨雨小心地拿起來,咬下一個魷魚嘴,使勁咀嚼。

    過了一會兒吃下肚,覺得很神奇地說道:「果然好吃,一點不腥。」

    緊接著連續吃掉兩個,扭頭跟自己母親說:「娘,以後我要吃魚,我會變很聰明,很厲害。」

    「還能變漂亮呢。」小貝補充一句,剛才忘說了。

    「好,好,娘以後給雨雨做魚吃。」婦人擦擦淚水,對女兒說道。

    這一刻她算是真正領教到小貝他們的厲害,同樣大的孩子,人家可以給自己孩子通過講故事的方法讓自己孩子喜歡上吃魚,平時誰能想到還有這種好辦法?

    小姑娘雨雨不會去思考其中的深奧,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食盤中的干豆腐和蘑菇吃掉,猛攻海鮮,鮑魚、魷魚、海參全往嘴裡塞,直到吃撐。

    婦人帶著揉肚子的雨雨跟小貝九人告別而去,小貝蹭蹭額頭上的汗:「哎呀,可把我累死嘍,教育個孩子很難嗎?非拉到我面前讓我講故事。」

    小遠跟著擦汗:「我大唐還有好多好多孩子跟雨雨一樣,不喜歡吃這個,不喜歡吃那個,咱們無法每個人講一遍故事,還需要更多人的努力。」

    「是呀。」小貝無奈點頭。

    旁邊一直跟著伺候的人看到小傢伙們為難,考慮一下,在給小貝遞麻油的時候說道:「小寶小公子不知能不能及時回來演出,他忙的事情實在太多,有時親自忙,有時需要在報紙上引導百姓,很多百姓不瞭解的事情,看過報紙才知道。

    還好有報紙,而且價錢便宜,幾乎不需要自己付出,最後把報紙一賣,訂報紙的錢又回到手中,費用被打廣告的商人承擔。」

    說完他轉身又回去坐著,等待小傢伙們的吩咐。

    九個小傢伙卻是眼前一亮,互相看看,很興奮。

    「對呀,哥哥能利用報紙給百姓講事情,我們同樣可以,我們在寶貝糖果屋發行自己的報紙,專門給孩子們看的,在上面講故事,不愛吃青菜的有專門的故事,不愛吃肥肉的也有專門的故事。

    免費給孩子們,印刷和編寫製版的費用讓涉及到孩子們的商家出,給他們打廣告。如果他們的實力足夠,能包下全大唐的某個故事的情節,我們甚至可以以他們的商品名稱來命名故事中的吃食的名字,幫助其促銷。

    比如說整個大唐有十萬孩子不喜歡吃魚,打了廣告之後,他們喜歡上魚了,那麼魚的售出數量是以前他們販賣的數量上額外增加的,對不?就這麼干啦。」

    小貝揮舞著拳頭,一副作大事業的模樣。其它八個孩子同樣用表情表示支持。

    等把事情確定下來,他們突然又默契地愣了,同時扭頭去看剛才給小貝送麻油的內院。

    小遠深吸口氣,說道:「我家內院,萬里挑一,我本來以為小貝給孩子講故事讓雨雨吃魚那種雲淡風輕很厲害了,但我們身邊的人卻是潤物無聲。」

    剛才的內院謙遜地笑笑,沒說什麼。

    一直跟隨小貝九人的徐依瓏此刻呆在後面傻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見到了太多太多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也學到了太多太多的學問,領會到太多太多張王兩家深厚的底蘊。好多東西都是太多太多……

    張小寶和王鵑不知道他們離開之後弟弟妹妹們做過什麼,趕了一段路,二人來到關押多食人的地方,又是一番審問,得到的結果與之前的沒有絲毫不同。

    二百三十一個多食人,根本無法保持統一而不招供,只要撬開一個人的嘴,其他人必然堅持不住。

    「別讓他們死掉,之前行刑過的人給簡單治療一下,二百三十多人,能夠修出很長一段鐵路。」

    張小寶和王鵑從審訊的地方離開之前,關心下多食人。

    王鵑對此不感興趣,而是放心地說道:「沒有其他方面的算計就好,真得派人在海邊巡邏,他們能繞過來,並順利,我們直接讓人在杭州可上岸的地方等待則可,萬一船在海上有損傷,他們隨便找個地方靠岸才危險。」

    「我怕他們不是死在海上就是停到新緣島,也就是呂宋島那裡,跟當地的土著搶資源,最後他們要麼是把當地人變成教徒,要麼是他們變成當地人。」張小寶講笑話一樣地說道。

    他之前真沒考慮到多食人會採取此等措施應對戰爭,同時發現自己和鵑鵑的一個弱點,太在乎大唐人的安全與幸福。但知道也無法去改變,朝廷在乎百姓,百姓才會擁護國家。

    如果一次次地讓百姓失望,即使因武力壓制百姓不敢造反,但只要有其他方面的因素讓國家動盪起來,百姓就會很樂意推波助瀾、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王鵑跟張小寶一樣,明知道弱點,又不能改變,眼睛看向西邊,說道:「加派人手於陸上巡邏,邊境線實在太長。」

    陸地邊界線長比海上更讓人為難,海上好在可以看到很遠,陸地上山林、峽谷什麼的,誰知道敵人從哪鑽出來。

    「要不把亞歐大陸全佔上,陸地就安全了。」張小寶出主意。

    「海上呢?你乾脆說把世界都佔上,到時一起對抗外星敵人就行了。」王鵑白張小寶一眼。

    「也行,到時是地球村,地球上各個地方的人按照需求來分配,我大唐負責研究先進的技術,他們別處負責加工和提供原料,他們不需要研究了,如果研究則叫資源重複浪費。」

    張小寶順著話說,絲毫不臉紅。

    「你當別人缺心眼?」

    「你以為缺心眼的人少嗎?很多中國的社會精英們都這麼想,甚至有處在統治階層的……」

    「你說用不用在別的國家也幫忙修鐵路?」王鵑打斷張小寶的話,問。

    「用吧,就像日本當初侵略中國時一樣,不修鐵路運不出東西,也不好調兵。照此說來咱還的給他們建工廠,也行,很多污染重的企業修過去,你看我大唐現在污染很嚴重,為了加快進度,一個個小工廠成立起來,以後還要撫平這個傷痕。

    好在咱們把建工廠地方周圍的百姓都遷徙走了,看著因技術限制各個工廠煙囪裡冒出的五顏六色的煙,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張小寶語氣中帶著為難之意。

    王鵑跟著為難一會兒,馬上又不去想污染的事情,雖說現在創造一貫錢的利潤所造成的污染,以後需要五貫,甚至十貫才能改造回來,但賬不是那麼算的。

    現在產生一貫的利潤,這一貫錢帶來的是技術的提高,而且一貫錢等到了需要改造的時候,已經產生了幾百上千貫的利潤。主要的問題是,產生的利潤是否會拿出來一小部分用到改造方面上。

    如果覺得改造的錢如果不用在改造上,而是用在創造更多的利潤上,那才是麻煩。按照人性的貪婪來說,百分之九十九會這麼幹,除非威脅到的不僅僅是別人的生命,還包括他的生命,他才會願意改造污染。

    「走吧,先回去睡一會兒,然後再到演出那裡,也不曉得咱大唐的聰明又有魄力的人作沒作好農業與手工業小集群化的準備。」

    張小寶說完當先往臥室走去。

    「保證有,等兩天一定會傳來消息。」王鵑跟隨而去
ㄚ朋 發表於 2013-4-14 01:53
第八百五十二章 欲罪發展應怪誰    張小寶和王鵑休息,說是晚點起來在去參加演出,結果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天亮。

    張小寶的滄海一聲笑沒唱出來,起床時很舒服地伸個懶腰,說是好歌不能一下子全放出去,要一首一首的。

    王鵑同樣非常解乏,幾天以來她和張小寶給所有人的感覺一直是悠然自在,好像沒把打仗的事情放在心裡。

    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他們最害怕當炮火響起的時候,某個方面傳來消息說被敵人使用什麼什麼的陰謀詭計給算計了。

    比如說過雪山的時候,有人在那裡成群結隊地叫喊,從而引發雪崩什麼的。比如說行進在青黃相映的草原上時,突然發現周圍火起。比如說當炮兵部隊路過某一段地方的時候,不知道誰埋在無數的煙hua突然爆炸。

    反正在不對稱戰爭的方法有很多,通常都是很好用的,雖然無法取得戰略的勝利,但收割一部分人的生命還是沒問題的。

    兩個人相信,如果指揮多食人的是他們兩個,絕對能在付出一定的生命代價之後,把大唐的軍隊陷在那裡,不停地有人員損耗。

    既然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誰又能保證多食人中沒有一個特別聰明而運氣又好的人?到時候『喀嚓』一下子,先吃掉大唐五百軍隊,那麼大唐基本上是五百個家庭失去親人。

    「戰爭實在是太殘忍了,以人的生命為代價,從而獲得跟生命沒法相提並重的一點點資源,我真希望天下太平,沒有爭鬥。」

    張小寶幫著王鵑寫她制訂的各地方的籠統戰術套路安排的時候,對她說道。

    王鵑沒出聲,她還在計算地圖上的距離,還有翻看搜集到的當地的氣候、地理環境等消息。

    張小寶不指望王鵑配合他說話,自己繼續說道:「但是,如果沒有了爭鬥,那麼前提必然是人和人之間失去了比較的心思。一個和平的狼群絕對無法存活,失去了競爭的人類,同樣不能發展。

    人類,在鬥爭中取得了世界的霸主地位,然後人類發現,世界僅僅是一小部分,大氣層的外面是無數的星辰與未知,說不盯哪一天,來自天外的絕殺會降臨在地球上,於是人類繼續在鬥爭中發展。」

    王鵑還是沒說話,而是把兩份記載情報的紙遞給張小寶。

    張小寶看看,罵了一句:「我x,真聰明。」

    想想,又說道:「好吧,我收回剛才我代表人類說的話,跟什麼天下太平沒關係,樹欲靜而風不息啊。就跟我們當初的想法一樣,只不過是琢磨著讓自己的家裡人過得舒服點。

    你說,讓田地裡增產有錯嗎?開店賺錢有錯嗎?弄點冬天裡的黃瓜有錯嗎?都沒錯,錯的是你有,而別人沒有。

    我們只能去想盡辦法維護自己的利益,結果維護著維護著就維護成現在的樣子,怨誰?」

    「行啦,你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我還不瞭解你?」王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張小寶『靦腆』一笑:「呵呵,謝謝,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看看,上面寫的,多食人居然把咱的煙hua火藥給研究出來,而且開始大量生產,發生過好幾次作坊爆炸的事情。

    我不反對他們做煙hua,娛樂嘛,但他們把大量的煙hua火藥放在鑿出窟窿的石頭裡面是啥意思?缺少製作煙hua的紙?

    很明顯,從我大唐有各種好東西的時候開始,他們一群國家的人便眼紅了。我們如果把技術無償的轉讓出去,或許能夠取得一段時間內的和平。而後繼續研究,繼續送給他們技術。

    不然的話他們會惦記我們,沒技術的時候想搶技術,有了一點技術想用這點技術繼續搶來更多的技術。和平,從來不是屈服能夠換取的。」

    「老公,你究竟想要說什麼?」王鵑抬起頭來問。

    她實在想不明白,張小寶在此時說出一堆的話是什麼目的?難道是後悔去打別人,又怕堅持不下去,所以給自己找個借。?

    打仗需要什麼借。?安慰自己?用不著。就是想欺負你,就是想掠奪你,不甘心被奴役,你反抗就打你,跟獅子吃鹿吃馬一個道理。

    想到此,王鵑忽然擔心起來,怕張小寶開始動搖征戰的決心,不去侵略人家,半途而廢,多食人絕對不會感激,而是加強軍事,繼續尋求進攻的機會。

    張小寶表露出悲天憫人的樣子,對王鵑說道:「我想要說的是,咱們現在打的很多是多食人前面的主力,真正的主力。他們呢,幾乎全是由之間咱們練兵時候對敵的老兵,狡猾狡猾地。

    一打他們就懂得分散,然後重新集結,總是呆在讓我們軍隊不舒服的地方。不如派個抓到的多食人,回去跟他們說,咱們不打了,和平,但是我們的軍隊不可以在某些區域出現,他們同樣不可以在某些區域出現。

    設定出區域,大概能夠判斷出他們集結的地方,咱們把熱氣球部隊派過去,趁著某個無風的夜晚悄悄在四周圍住他們,天一亮,地面部隊發動總攻,打掉他們的老兵。」

    王鵑盯著張小寶看看,突然笑了,說道:「很好,你還是我認識的小寶,哪一天你變善良了,我會被嚇死的。」

    「謝謝。」張小寶見自己的主意被採納,很高興。

    五天之後,戰爭還在持續,水雲一家飛來飛去,終於把鹽票和一些小東西全部送到地方,回到酒樓大吃一頓,休息。

    看著水雲一家明顯瘦掉一點的樣子,把小貝他們給心疼壞了,特意讓人殺兩隻專門餵養用來做烤全羊的羔羊,餵給一家人吃。

    電報發到京城,李隆基特意給水雲一家封上官,又把水雲的官提到四品,因為越來越聰明的水雲已經可以作為戰略武器使用,比如拿著炸彈到人家指揮部扔下去,這他都能做。

    不僅僅能做,而且做過了,回來的路上,繞了一圈,把人家一個四千人的營地指揮部給炸掉,電報先傳回來,說可以加大進攻力度,地方失去指揮,給水雲表功。

    李隆基聽過消息,於朝堂上狠狠地表揚了水雲一番,說其萬軍之中取敵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能夠完成千里之外的定點擊殺。

    朝堂的官員們不相信水雲可以盯住某個人殺,無非是炸人家最大的帳篷,但同朝為官,不好說水雲的壞話,怎麼說也不過是個畜生,跟著畜生計較,小心養畜生的人回頭跟你計較。

    「以前咋沒聽說過?要是水雲飛的夠穩,我們又能狠下心,找個懂開槍的小孩子,帶把槍飛過去,可以打死不少人,威懾作用十分強大。」

    張小寶跟王鵑刻意去看看水雲一家,回到屋子時感歎道。

    「怎麼沒有?一直就有,訓練鷹,訓練犬,還有大象、海豚等等動物,幫助人類狩獵、打仗,有什麼希奇的?水雲無非是聰明了一點,比他得白化病的幾率更小。

    咱大唐欠他的,給他的無非是點肉和棉hua,從他身上獲得的卻很多,你對他好一點,他則對你死心塌地,比人強,。」

    王鵑想起了一件事情,略帶傷心地說道。

    張小寶同樣想起那件事情,歎口氣:「唉~!生活就是如此,你應該從另一個角度想,如果人性不複雜,作為社會上的一員,活著豈不是太沒意思?」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允許人性複雜?我是說他做的實在是太讓人憤慨,評工匠的級別評不上,那就好好去免費培訓的地方學唄。在培訓的時候朝廷給一點生活費,足夠吃飯的,他家的兩個孩子又不用他養,上學吃飯穿衣住校,全由朝廷出錢。

    咱現在這個樣子跟那時的德國都沒什麼差別了,他居然打傷自己的媳婦,然後綁架自己的兩個孩子向當地官府勒索。想要一個工錢高權力大,還能輕鬆自在的工作。癡人說夢啊。」

    王鵑說起這件事情。

    其實就是一個人,在張小寶下完國策十二條之後,發現自己事業了。但實際情況是不存在事業,只有工錢高低,去當地官府的話,官府會幫忙安排活,不會做,先培訓。

    但這人覺得那樣做實在太累,先是想讓人無償給他錢,說國家福利這麼好,不差他一個,隨後見官府不同意,便綁架自己的孩子。他不重視自己的孩子,但官府很重視,於是一邊談判一邊出動狙擊手,一槍放倒,再沒起來。

    兩個孩子由此失去父親。

    這是社會發展浪潮沖刷下的一粒沙,卻給人很大的觸動,國家福利的提高究竟是對還是錯。

    朝堂有過激烈的爭辯,一部分人認為是國策十二條人為地把國家貧富差距放大,在一個個小地區裡加劇村落人之間的競爭和比較。

    所以才發生了這個事情,長此以往,國之不國。

    有的官員認為事情是單獨存在的,先看看,若是再出現幾次,調整下國策。

    還有人直接指責張小寶的策略沒有到位,把大唐弄亂以後,不曾馬上補救,而是放任不管,冷眼對待。

    李隆基被吵的鬧心,給張小寶發來電報,問其改如何做。

    張小寶跟王鵑便鬱悶起來,是誰閒的沒事兒做,把一個小問題無限放大?國家不發展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是的,按照歷史上記載,此事的大唐每年死刑犯很少,只有幾個,而且據說李隆基還要親自過問,問人家是否覺得死的冤枉。

    但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歷史上的記載是因為很多刑罰根本不通過官府,直接由本地家族處理掉,歷史上眼下也是土地兼併時期,貧富差距會小?

    「官員們一個個的沒有事情做,覺得政務暢通,才會瞄準我們,看我們離京城遠是不?等我們回去的。」

    張小寶嘲笑一般地說道。

    「我覺得也怪你,誰讓你拿出什麼國策十二條的,至少那人被槍斃,是受你的影響,你後續的動作呢?」王鵑抬槓。

    「等著,再等兩天,我就不信等幾天大唐人會死絕了。」張小寶鬱悶地說道。
ㄚ朋 發表於 2013-4-14 01:53
第八百五十三章 自古英雄也心柔    看到張小寶悶悶的樣子,王鵑忍不住笑出聲。

    「老公,好啦好啦,別人不理解你,我還不理解你麼,你是好人,是天底下最熱愛這個民族的人,你滿腹坑人的才華卻從不對自己人動手,你本來能夠獲得更多的錢財,卻在足夠你穩定大唐金融之後放手,培養其他的商家起來。

    你本是一個桀驁不羈的人,在面對大唐人的指責時卻選擇隱忍,你有無數的理由和借口解釋清楚,但仍舊選擇沉默。

    有的人可能會覺得你軟弱,但在我眼中,你才是真正的男人,你軟弱與否問問原來吐蕃的人,問問後突厥的人,問問新羅和日本人,問問河北道北部,也就是東北三省的人,他們會給出一個公正的答案。」

    王鵑其實不擔心張小寶失去信心,從而不再把自己的本事用在大唐上,因為她相信,只要張小寶看到大唐的孩子們,就一定會堅定信心。那個院長爺爺已經深入到他的靈魂當中,說起來無論是哪時的中國還是現在的大唐,都應該感謝那麼一個平凡又偉大的老人,他用他的生命譜寫了一曲按照軌跡運轉的傳奇。

    張小寶突然間摟住王鵑親了一口,像佔了天大便宜似的說道:「你就應該支持我,你我老婆,你不支持我支持誰?」

    「是,是,你就是我的天,天啊,怎麼讓我遇到了你。」王鵑笑著回道。

    「一樣一樣,你也是我的天,好肉麻,別掐我,我非常反感女人掐男人,尤其是掐肋部,使不上勁。你看我給你分析一下啊。」

    張小寶抓住王鵑的手,說道。

    「哦?有高談闊論?」王鵑配合著問。

    「就是剖析剖析,你看啊,是,我承認我拿出的國策十二條會造成社會動盪,那是因為社會已經處在動盪的邊緣,自從咱們開始提議朝廷幫助養孩子和照顧孕婦的時候,那筆錢發下去,就是動盪的根源。

    社會的福利永遠不可以超過社會人群的最低平均收入,你承認吧?否則就是赤字,而且還不是發展過程中的赤字,發展的赤字可以帶來以後的利潤,而福利的赤字產生的不僅僅是增加消費,同時也是變相的通貨膨脹。

    那麼我為什麼還堅持要對孕嬰幼發放大量福利呢?一個是我需要大量的人口,另一個是工農技術研究部門已經有了可以應用在日常生活中的技術。

    就是所謂的民用技術,其實我一直把民用和軍用放在一起。我不怕別人從大唐的民間偷學,周圍一片的國家,除了日本讓我在乎其智慧以外,其他那些國家給他們技術他們也學不會,一個個笨的要死。

    當然,俄羅斯還是可以的,但現在有俄羅斯嗎?咱在河北道那邊的人,可是一直再向那邊移動建設和探察,我不會給他們機會立國,對吧?」

    張小寶說了不少話,在說給王鵑聽,也是說給自己聽。他在外人的面前很堅強,在面對王鵑的時候卻把軟弱的一面表露出來,這是一種對伴侶的信任,一種依靠。

    所以很多官員在依靠的對象太多的時候,被人家舉報了,在外面官場和面對民眾堅強與精於算計的官員們,他們也需要個心靈的港灣,港灣多了,資源分配的時候沒照顧過來,於是內部戰爭變成了分裂的根源。

    王鵑同樣需要一個港灣,在這個世界上,她跟張小寶沒什麼區別,尋找伴侶根本無法就地取材,不然心中永遠是孤獨的。

    當然,王鵑不止一次對張小寶說過,如果另一個躺在身邊的孩子是那個挾持孩子的人,她會想辦法把對方幹掉,她寧肯寂寞,也不允許自己向那種人妥協,無論是曾經社會地位上的差距,還是人格方面,她都無法接受那個人。

    對於張小寶,她就覺得沒問題了,張小寶無論處在哪裡,都必須有其一個位置,跟這種人在一起才有共同的話題與理想。

    因此,王鵑在聽著張小寶把心中話說出來時,輕輕地靠在張小寶的身上,說道:「所以你讓我陪著你遊走在社會矛盾平衡與爆發的邊緣,你的骨子裡仍然有著冒險的精神。但現在你已經引爆矛盾,你還不動手?」

    「我這算啥呀?在沒有其他勢力影響的情況下,面對如今的情況,我實在太過輕鬆了,李隆基被咱們忽悠的傻傻的,其他的大臣就是盤菜。不過李隆基沒吃虧,咱不要他的皇位,咱掌管貨幣發行、經濟規劃、戰略部署就知足。

    其實他們是沒遇到過更艱難的時候,是,我先是讓農業和手工業進行集中化生產,然後提高工人的工作待遇,逼迫商人們在選擇工人的時候挑選評定之後品級高的人,從而造成一批人員失業。

    人員失業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他們沒錢,而在於他們習慣了原來工作的環境被突然改變。大部分人有個依從性,喜歡聽別人的指揮做事情,做過好多年,這個人不指揮他們了,他們會很茫然。

    我的目的是提前讓他們知道,自己可以作自己的主,即使別人無限的改變,自己依舊能夠判斷準確,並很好地活下去。

    這個過程當中,我不曾放棄,更沒使用休克療法,我沒讓失業的人自己去承擔改變過程中的損失,我給他們提供的就業培養機構,免費培養還發福利,跟咱那時的美國一樣的。

    所以那個男人綁架自己的孩子,是一樣一樣的問題,那就是他的失業不是絕對的失業,是相對的,有工作他嫌棄收入少,同時又不希望承受被培訓時的苦和累。

    你說,咱的社會教育福利是德國一樣的,就業是美國一樣的,國家的穩定是冰島渴望而不可及的,面對威脅時的軍事實力是奧地利等中立國想都不敢想的,對百姓的關愛是帶著濃濃中華儒家思想的,出了問題怎麼就得非要往俺們身上推?憑啥?哪旮旯的規矩?」

    張小寶說著都開始拍桌子了。

    王鵑直起腰,使勁推了張小寶一下,哈哈大笑,跟張小寶一起拍桌子。

    張小寶看到王鵑的樣子,停頓下,也跟著笑起來。

    「人就是他的不知足,多好的時代啊,珍惜吧,草。」張小寶又嘟囔一句。

    「你罵人啊。」王鵑還是笑。

    「沒,我說占完印度和多食人的地方種草,變成一個個的大牧場,通過他們那裡的火車往河邊與海邊運,然後再運到大唐,要造大船才行。

    看上去運輸成本過高,但只要飼養成本降下來,可以跟國內持平,必須持平,哪怕是小於國內成本,通過徵稅的辦法也要讓其持平。

    要不然的話對國內的畜牧業衝擊太大,那部分真正事業的人,我打算分流出百分之七十,以運輸的形式來到征戰的地方。」

    張小寶這回終於說出自己應對國策十二條造成的動盪的辦法。

    王鵑略作思考,跟著說道:「等他們過來,前線已經推進,他們屬於後方了,你讓他們承包人家的土地,採取低稅收是吧?」

    「是免稅,而且還給他們提供無息貸款,咱們那麼多錢,李隆基那麼多的內帑,農業和手工業集群化之後商品生產效率和流動速度產生的那麼多稅收,總不能放在錢莊裡。

    只要軍隊能夠維護住他們的飼養安全,三年之內產生效益,五年之內蓬勃發展,十年……用不著十年,他們一旦有錢了,必然引起國內其他人眼紅,會立即跟上,我們輪換過去的軍隊繼續擴張。

    這才叫穩定殖民,我絕對不會傻傻的把人派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到時候讓他們跟大唐玩獨立,日不落帝國那是個夢。」

    張小寶現在說出的話,即使是他那時的人,一般都無法瞭解,他們也沒有閒心去瞭解,所處位置不同,都很忙碌,為了生活和尊嚴。

    「我感覺你很在乎『五年』這個時間,為什麼呢?」王鵑作為一個知性的女人,很懂得配合。

    「你問我?你出身紅色世家你問我?好吧,我就給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講講。」

    「老公,你覺得很大?」

    「……我覺得我很無腦,說正事,五年,是軍轉民技術的最低限制期;五年,是企業組建到穩定上升發展的平均期;五年,是農作物培養到推廣的適應期;五年,是資本運作翻番的規律期;五年,是教育教材內容模式轉變的必然期;五年,是軍工產品研究實驗的定型期;五年,是最大常用水產品繁殖成熟的最長期;五年,是幼兒到少兒入學的最低期,括弧,除了你上的少年科大,括弧結束;五年,是環境改造初步成果的最短期;五年,是婚姻兩性性和心理萌動向外的潛伏期;五年,是一次性派兵征戰過程中士兵拒戰思想的最大發生期;五年,是一個人在受到傷害又馬上進入忙碌工作階段之後對前事記憶淡漠的遺忘期;五年,是我從出生到吃到第一碗涼粉的時間,五年,是我擁著你希望走過無數個五年之後你依舊幸福的期待期。」

    張小寶說著話,伸手攬住王鵑的腰。

    「你果然是世界上最大的騙子,我才不會上當。」王鵑把頭又靠在張小寶的肩膀上,她想起最初的事情,張小寶要請她吃涼粉來著,之後有個人脅持孩子,結果涼粉沒吃成,那一瞬間,她知道張小寶跟對方不是一夥兒的,過來之後問張小寶,張小寶的遺憾是憑什麼不讓他再吃頓涼粉。

    好吧,自己和小寶都是瘋子,死之前想的事情跟別人都不一樣,那絕對不是『灑脫』二字可以詮釋的。

    「被你發現了,我真的就是一個騙子,我要騙得全世界為你祝福與喝彩,誰要是敢反對,我騙死他。」張小寶把另一隻手也環過去,抱起王鵑向臥室走去。

    「大白天的你要幹啥?」

    「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其他的事情。」

    「不行,我信不過你,我的……」王鵑說到這裡突然停了,她想起之前她似乎就這麼跟張小寶說過,說的是:不行,我信不過你,我的任務是帶你回去…….

    該死的五年規則,居然讓自己想起了過往。

    「知道,你的任務是帶我回去,那你抱我?」張小寶的情商、智商和心理學基礎在這一刻爆發了。

    他其實在剛才說五年什麼什麼的時候,就已經在最後說出來的瞬間想到了曾經的事情,只是沒想到王鵑這麼配合。

    「多虧我跟你過來了,不然你得糟蹋多少閨女。」王鵑在心中歎息一聲說道。

    「你調查過我,你說以前我有什麼女人?」

    「誰知道呢,就像你說的我們調查得到的一千六百多億數據不准一樣,總有漏洞嘛。」

    「那我現在跟你一個人悄悄地說,不讓別人聽見。」

    「不要,不要啦,你怎麼這樣,騙子加流氓,哎~呀~!老公,你跟我說說,哪天放出補救措施唄?」

    「這個……我打算是……你居然算計我,日後再說。」

    「等等,小寶,我跟你說,誰知那年風雨愁,一人一望故來樓。自古梟雄難常留,也道天涼好個秋。」

    「從未稱雄浪子游,總把朝霞當晚幽。前生未盡冬夏事,且使今宵共汝求。此生有你,足夠。」
ㄚ朋 發表於 2013-4-14 01:54
第八百五十四章 民間變換由始動   第八百五十四章 民間變換由始動
戰爭在沒有被敵人打到大唐本土的時候,本土的人對戰爭的感受是那般的遙遠又貼近。

報紙每天會拿出來一小塊的地方介紹下大概的戰爭進程,說說向前推進多少距離,殲滅和俘虜敵人的模糊人數。

或者是大唐一方的軍隊因彈藥消耗過大,為縮減補給線,主動向后撤退了多少里。

間或還有一部分對戰場的環境、資源描寫。讓百姓看過之后,有的感嘆居然打仗的地方還有好東西,有的為難,好東西怎么才能夠運回國,有的則是平淡處之,反正運回來也要賣錢,不可能白給,愿意什么時候運就什么時候運吧。

報紙上的文章中主要介紹的不是這些,而是我們的將士多么多么的英勇,面臨困難的時候怎樣克服,鐵與血交織在一起,如千古絕唱縈繞在人的心田。

從報紙上百姓感受到的是一方面,實際生活中同樣受到戰爭的影響,幾乎每天都能夠看到來往運送物資的隊伍,偶爾見面,還會打個招呼。

運輸隊伍不是一口氣把物資運送到前線,是分段負責,送到前面交接完畢,看看對方有沒有從前線送回來的好東西,有的話負責運到另一邊交接,要么是指定好地方保存。

百姓們只要看到戰爭后勤運輸隊伍,不管處在何等情況下,必然會主動讓開大路。

百姓們心中很清楚,大唐的軍隊到現在沒死幾個人,難是難了點,生命卻非常寶貴,原因是由于鵑鵑和小寶制定的規矩。

用彈藥換生命,為減少一條性命的付出,可打出去千萬發炮彈,實際上沒出現千萬炮彈換一個人命的事情,但幾發、十幾發打出去從而不讓自己的人冒險的情況還是有的。

誰家的人命不是命?百姓就很自覺地盡量給運輸隊伍提供便利,見到有車太沉重壓壞路的情況。招集幾個人,主動去修上。

至于戰爭中被炮彈打的一方死掉多少人,百姓表現的非常淡漠,就好像以前聽說鄰村的誰誰誰難產死掉一樣,感嘆一句便忘懷。生活不會給那個死掉的孕婦改變。對挨炮打的人,更是如此。

沒出現任何一起反戰游行,沒聽到任何一個大唐人抱怨大唐軍隊殺戮太多,沒有人指責張小寶和王鵑的主動戰爭掠奪行為是喪盡天良。

大家做的是用自己的行動支持。回家也有上香禱告的,希望戰爭順利,希望小寶鵑鵑長命百歲。

最現實的戰爭影響是物價上漲,拉車干活的人發現三年前新出來給車軸用的黃油一罐從原來的六文錢漲到十文錢。

買菜刀和鐮刀的人發現原來五文錢的菜刀現在變成七文,據說還要漲;陶瓷器同樣漲了。原來十文錢買一套十二個碟子,現在得拿來十五文。還有麻繩和麻布價格同樣上幅,豬肉和雞肉同樣增幅一半。

但不知道為什么,魚肉價格竟然降了,而且還是海魚,用鹽腌好,一大批一大批地在運輸戰爭物資的隊伍里被人捎帶到各個地方。

棉布、絲綢、細麻、絹的價格隨正常季節時的樣子起伏變換,白面和粟米不同樣如此,青稞。就是現在專門喂牲口的東西價格高了,卻突然出現了大量的白米,據說是河北道北部地區放出來的。

按照小寶教給弟弟妹妹說的有意思的話來說,別人應該問‘這是腫么回事’?

戰爭,不是所有的東西全漲價。然后加稅么,現在為何漲的和平的,還有降的,給人的感覺亂七八糟呢?尤其是鹽。海鹽、巖鹽、井鹽,價格根本沒動。還是那種你想買貴的就買貴的,愿意買便宜的就買便宜的。

“說實話,老頭子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戰爭,據說還是全面戰爭,幾條戰線同時打,擱在我小的時候和年輕那時,是打起仗民不聊生。”

在河南道汴州轄下的封丘縣城一個茶館里,聽別人念完報紙,又想想最近看到聽到的事情,一個老頭輕拍桌子,中氣不弱地說道。

“封老爺子,您是命好,活到現在,跟縣一個姓,您老今年八十六,說起以前的見識比我們多,但說起現在的情況,您老跟不上嘍。”一個年輕人打趣道。

老頭子冷哼一聲,不服輸地說道:“跟上跟不上,老頭子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今天喝的茶,身上穿的衣服錢,是衙門給的,不多,一個月一貫又六百文。

要不是老了眼花不識字,家中的小祖孫孫女們還沒下學回來,我跟你們擠一起聽報?我家中可是定了五份同樣的報紙。

沒辦法,孩子多,一個個乖巧又孝順,除了三個還不到入學真正學本事的歲數,其他的孩子少給誰訂一份都不行,可惜,遠了離開家的幾個孩子不在身邊,唉!”

老頭子的話說完,迎來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附近的人非常清楚,正如老頭說的那般,他活著朝廷按照年歲每個月給一貫又六百文錢,逢年過節還有其他的送來的慰問品,他給遠房的子孫發電報不花錢,他出門坐剛剛成立的朝廷統一管理的車馬行的車不花錢。

反正所有朝廷收錢的地方,他過去一律免費。

沒辦法,他活的年頭久,八十六,五世同堂,最大的一個祖孫十四歲,他要是再堅持活幾年,就是六世同堂。在封丘一片擁有田畝無數,家里的桑樹林,一眼望不到邊。

就這樣,由于家中人太多,還有不少分出去的,到外地尋求發展,人家能活也能生。

朝廷有什么政策,當地的官府需要過來專門找他商量,問他有什么需要。以前的時候他總會提點對自己有好處的條件,官府一一答應,但現在他卻學聰明了,官府再來問,他直接支持,沒有任何條件。

讓極各別心思不正的人非常失望,他們希望老頭子提條件,甚至拒絕執行朝廷的命令,然后惹怒朝廷的人。直接來個抄家。

老頭子早清楚有的人心思不純,于是放出話,說現在的朝廷很好,不會故意坑害人,跟著朝廷說的做。有享不盡的福。

果然。如是幾次,他舉整個家族支持朝廷所有政策,朝廷發給了他家一個‘優秀家庭’的牌匾,好處是每當朝廷組織什么小活動。都會派人送信,問他家有誰愿意去參加,朝廷負責一切費用,而且回來時還有禮品拿。

他家要是想從大唐錢莊貸款也優先辦理,其他方面。其他方面沒有了,別的福利是大唐人共同所有,不可能把別人的減掉為了突出他家。

于是有部分人祝福,有的人羨慕,很少的人嫉妒,至于究竟嫉妒什么,他們也說不上來,總不能說嫉妒人家活的歲數大吧?但卻沒有人腹誹老頭對朝廷的支持,因為這個朝廷值得支持。

這個時代不需要擔心受到官府的壓迫而無處申冤。只要覺得當地官府做的不對,跑到電報局發個電報,上面馬上會下來人明察暗訪。當然,你需要實名,拿著你的戶籍去舉報。萬一你是估計陷害,那么給你定的罪就跟你陷害成功之后對官員定的罪一樣。

“這就叫管。”老頭子為了顯示出自己跟上了時代,對最近遇到的事情進行總結。

“父親管兒子,祖父管兒子和孫子。一代代管,朝廷管咱們所有人。為什么很多東西不漲價?是商人們不想嗎?錯,是不敢,就跟父親管兒子一樣,說不準你做,你做了打你。”

“封老頭,誰打商人你知道嗎?”又人湊趣。

“就是那個比我祖孫子大不了幾歲的小寶,老頭子我到現在也沒琢磨明白,你說人家的孩子咋生的?頭還未加冠,居然如此厲害,商人們得恨啊。”老頭子又開始為張小寶擔心。

“商人們才不會恨呢,您老是沒弄清楚國策十二條,那里面對商人的優待不小,當商人賺夠錢,一轉身變成別的身份,想考科舉考科舉,想攏土地攏土地。他們都懂,有小寶管著看上去吃虧,但沒小寶管他們,他們就完了。”

湊趣的人終于找到當老頭師傅的機會,努力地賣弄著。

“爺爺,您怎還不回去?家中商議大事呢。”門口這時沖進來一個年近四十歲的人,身上穿著黃藍相間的絲綢衣服,看上去略顯別扭。

老頭茶還沒喝完,聽到聲音,扭頭回看,把眼睛一瞪:“家里有事你自己說的算,老頭子我還有你爹和叔伯都已放手,家中是你這個第三代的家主當家,你找我作甚?”

“我的親爺爺呀,今天商量的事情跟往常不同,我,我一個人作不得主,我打算管下三個村的土地,再開四個作坊,當年先支付租地的錢,得向大唐錢莊貸款,拿我家的房產土地抵押。

回過頭我馬上得離開,一個月估摸著才能回,家中有人不同意,我過來找您撐腰呢,您快跟我回去。”

封老頭的孫子滿臉焦急之色。

其他人聽到開始關注,說話的全停下,等看封家有什么打算。

老頭子沒動地方,更不曾與孫子一樣著急,端起茶碗,輕輕喝上一口,又慢悠悠把茶碗放回去,恨鐵不成鋼般地訓斥道:“沒用的東西。”

“是是,孫兒沒用,那爺爺您……”

“覺得沒用,自己把家主讓給別人,家主家主,一家之主,你當家主的時候別人同意,現在誰敢站出來說不同意?蛇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家主說出來的決定,錯的,家人也得聽。

就如傳聞中說的小寶出國策十二條,當是朝堂之上多有不依,最后怎樣?不管同意不同意,都得照著辦,想不通的自己慢慢想,小寶就是皇上安排的家主一樣的人,決定說出來,是讓聽的人執行,不是質問。

滾回去,要么壓住所有不同意的人,要么你自己找個人當家主,爺爺我一只腳進棺材的人,還打算讓我操心?”

老頭教導一番,轉回頭去不再搭理自己的孫子。

這個封家當代家主被祖父訓了一頓,站在門口考慮考慮,咬咬牙:“爺爺,您安心喝茶,孫兒回去處理。保證不再有任何問題。”

“別跟我保證,不聽。”

“是,孫兒告退。”

“老爺子好魄力。”等老頭的孫子離開,有人伸出大拇指對老頭比畫著。

不少人同樣露出佩服的神色,看上去是老人訓孫子。還蠻不講理。其實該教導的都教導了,家主,必須強勢,跟草原狼群的頭狼一樣。軟一點,整個族群都跟著完蛋。

“老爺子,聽貴封兄的意思,你家是打算把買賣做大啊。”一個同樣三十多歲的人試探地問。

“別問我,問你封兄去。老頭子我來茶館只為喝茶說閑話,家中的事情大不大、小不小的由他們去管,兒孫自有兒孫福。”老頭滿不在乎地說道,之后卻不開口了,端起茶碗,瞇著眼睛想事情。

老頭的孫子叫封良,不是老頭最大的孫子,卻是能力最強的孫子,所以被選為家主。當年差一點成為舉人,但是官府作弊了,他的名額被別人頂替。

許多人都說,憑他的學識,考一個進士沒問題。可惜生不逢時,那年他十九。

被爺爺訓斥一頓的他讓人架車拉自己回家的時候不由得想起過往種種。

封良清楚的記得,小時候自己非常聰明,而且好學。家中有地,有錢。官府的官學由于太遠,家中專門找來夫子教導自己。

自己寫詩、作賦,還能評論時政,在本地一時風頭無兩,可那個該死的縣令,居然在考試的時候走通了州府的審卷之人,用別人把自己擠下來。

當時自己恨過,怨過,消沉過,都不知道怎么熬過來的,別人眼中另樣的目光,家中親近兄妹不自然地交流。

那時自己快要死了,想找根繩子吊在歪脖樹上,后來是祖父把自己找過去,對自己說,很多人活的還不如自己,但他們卻活的比自己開心,因為他們有活下去的信念。

有的人為了父母,有的人為了妻兒,有的人本身就有一腔不服的志氣。失敗不可怕,有無數人失敗了幾十年,最后晚來成才,有人二十歲開始賺大錢,到四十歲家財萬貫,有人四十歲才開始懂得賺錢,到五十歲,富甲一方,誰憂誰劣呢?

所以可怕的是跌倒了,再也不想爬起來,你十九歲中了舉人又如何?多少少年天才,如今可記有幾人?

你活著,繼續努力給家里做事情,家中才不枉養你這么大,你死了容易,家中為培養你付出的錢財和精力怎么辦?

封良清楚記得,那時自己不想死了,自己要為這個曾經給自己提供很多幫助的家繼續做事情,決定成為家主,帶領整個封家顯赫于世。

這一等就是二十年,終于有機會擺在眼前,而且年代不同啊,不像以前,以前可以有人把自己的舉人頂下去,現在誰敢?那個曾經的縣令,升到的州府的參軍之職,大前年還不是被收拾了?

只要遇到個好的統治者,便可以放開手去做。

眼下就是小寶給安排的,有本事的人絕對可以上去,兼并土地,整合手工作坊,錯過機會,以后再求則不可得。

“小寶,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害別人,我封良跟你賭一把。”封良緊握拳頭,給自己鼓勁兒。

趕車的人聽到動靜,搖搖頭,空舞下鞭子催促馬快點走,心里則充滿擔憂,以前家中是錢夠用,想要做什么先留出一部分錢,然后拿著剩下的錢去做,而且房產和地契不動。

到時即使出問題,損失的也不過是拿出去的那部分錢,不會動搖家族的根本。

現在的家主竟然想要一下子把另外兩個村子的土地全租下來,還要購買技術和設備建四個大作坊,把家里的錢都拿出去了,還得抵押東西貸款。

萬一出了差錯,家里除了剩下的人可就什么都沒有了,太冒險,實在是太冒險啊。

回到家中,封良直接用強硬的語氣把自己的決定通過,他告訴家中的人,要么把他的家主位置轉到別人身上,要么就聽他的,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家中的人妥協了,十來年間,他們習慣以封良作為家主去行事。要是突然換個人上來,根本撐不起偌大的家族。

封良先去找兩個村子的村正,其實他封家的村子并不是只有他一個姓,村子人口六百多,他家只占其中的一半。而且他家還有莊戶。

他先把自己村子的人搞定。接著是跟莊戶重新簽定協議,以前那種賣身的協議早不讓用了。

官府允許有奴隸存在,但不允許大唐人作大唐人的奴隸,因此曾經的幾種賣身契約都改變成雇傭契約。人的價值重新核定,擁有賣身契的奴隸隨時可以去官府告狀,到時候官府幫助解除契約,誰不同意就治罪于誰。

此點官府不強制執行,因為有的人不愿意把自己的奴隸身份改變。多少代習慣跟著主家過日子,平時生活中根本看不出主仆,甚至主家對待他們一些下人,比起雇傭的人來說還好。

比如說干活累了,主家會給安排休息,生病了給治,當然,現在不需要,現在是免費治療。你想要多干活不休息,主家會命令你停下工作。

乍看上去這部分人的人身自由失去了,但實際上他們過的很好,官府不會管,像張小寶王鵑之前一百來年的時候。外來的投資商隔幾天就逼人跳樓死,官府都不管呢,更何況現在這種對下人還不錯的主子。

如果真說起來的話,那些去給人打工又被逼得累得跳樓的人才是賤呢。在人格上都不如現在的奴隸,至少現在簽賣身契的人還有著自己的堅持和信仰。

這部分人不是很多。但存在著,最明顯的是三水縣張王兩家的莊戶,他們家中很有錢,隨便拿出來一個到其他地方都是富裕程度排在前幾位的。

他們簽的是賣身契,最開始不是的,后來由于保密也都改簽了,但他們卻不愿意改變身份,他們在大唐各地有不少的房產,不過當成家的只有三水縣那個。

封良呢,把他自己家的莊戶給勸說好,又跟自己村子的人商量完畢,之后需要做的是把鄰近的兩個村子土地全部租下來。

為了能夠順利完成計劃,他提前支付一年的租賃費用,并且溢價百分之五十,加上雇傭人手耕種,看上去不劃算,甚至連本錢都保不住。

家里人反對他也是因為這點。

但他有著自己的想法和考慮,他才不會跟別人一樣種植作物,在了解到國策十二條當天,他便前往汴州府,找到府中司農寺的分站,跟人家詢問技術的事情。

所有的司農寺分站存在的目的一個是收集當地環境、土壤對各種作物影響的數據,另一個則是給來詢問的人提供技術支持,免費的。

比如說家中的白菜生蟲子,怎么辦,就來司農寺的分站詢問,描述一番,如果人家聽出來,會直接給出解決的辦法,如果沒聽懂,會派人跟到家去看,之后告訴買什么農藥。

如果土地中種的大豆生長的不好,也可以去司農寺分站問,讓人來查看是什么毛病,問題出在土壤上,可以使用化肥解決則給推薦某種有針對性的化肥。

封良沒問自己家的作物生蟲子和長的不好的事情,他詢問司農寺是否有啥新研究出來的品種,他打算引過來試種。

結果還真有,人家告訴他新出來一種辣椒和西紅柿嫁接之后作物的種子,去年剛剛試驗,還沒推廣,如果他想要的話,花錢買,司農寺會派人過去盯著,同時收集數據。

如果適合在封良所在地區的土地生長,出成果司農寺給封良獎勵;如果不適合,司農寺賠償他一般的損失,另一半他自己承擔。同時生長出來的新品種,他自己賣,司農寺要監管,他直接賣給司農寺,雙方議價。

封良就這么動心了,即使失敗,承擔一半損失,自己家也不會‘破產’,但要是成功了,收獲則非常大。

封良用了兩天的工夫,成功與兩個村子簽定租賃合同,同時也迎來麻煩。

關于人員雇傭的麻煩,封良跟兩個村子簽定的是第二條合同,也就是租賃土地之后,自己雇傭人手耕種,想種什么就種什么,不與其他人協商。

兩個村子的人自然希望自己再被雇傭回來種地,不然的話自己找不到別的事情做。

其實兩個村子加上封良村子的人一點沒賠,封良是溢價租賃。多出來的百分之五十,足夠彌補上原來土地擁有者的損失,就是說他們自己耕種,最后的收獲也不過是這個數兒,而且現在新的規定還需要他們自己去賣。說不定會比正常的收入更少。

封良是為他們承擔一切風險。同時還解放了他們的勞力,他們如果再干活,得到的收入算是額外的。

即便如此,他們仍舊希望封良把他們重新雇傭回來。給封良耕種土地,有送禮的,有打親情牌的,還有隱含威脅意味的。

封良不收禮,也不怕威脅。打親情牌的更是給勸說回去,而后開始挑選當地人。

平時離的近,大家知根知底兒,誰家的誰干農活好,心中全明了,封良選出來一部分,打算再到外面尋找一部分,湊齊人手,或者看看有沒有多余的耕牛出租。

在剩下沒被選上的人抱怨的時候。封良又把四個作坊的事情說出來,愿意招當地的人去作坊工作。

如此一來,他控制起來便輕松許多。

耕地好的人一般都是男人,女人沒力氣,還有的男人有力氣但少技巧。就是人比較傻的那種。

正常來講不合格的人應該淘汰掉不管,大部分商人都會如此選擇,否則會賠錢。

封良最初同樣如此打算,后來參考一下三水縣的張王兩家。發現兩家人在十多年前就用著非常合理的勞動力分配方式,每一個莊戶看上去都不是很累。效率卻非常高。

張王兩家莊子不管是什么人,全有用,哪怕是小孩子,不上課的時候也可以當成玩樂的幫主家做點事,哪怕是腿瘸的人都能安排一個非常好的活,比如怕鳥吃谷子,就給腿瘸的人一些鞭炮,他坐在那里一邊喝茶水,一邊看田,發現有鳥來,放一個鞭,或者是直接弄個趕車的鞭子甩空響。

若是有手藝,腿腳不好的人,就幫忙編制筐簍。

封良剛開始認為是張王兩家不放過任何一個人,所有的人全要壓榨一番。

之后看過一篇報紙上的文章才明白,張王兩家的目的不是讓別人使勁干活,而是讓莊戶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一個認為自己沒有價值的人對生活會失去信心。

當編筐的人發現自己遍的筐對主家很有用,同時自己能夠得到更多的收入,對家人也很有用,他會非常快樂,于是他會影響到別人,整個莊子的人便全處于快樂的氛圍當中,工作效率提升。

封良深有感觸,很佩服張王兩家當時的勞動分配方式,同時體會到其中有著濃濃的人文關懷。

之后又看過一篇文章,寫的是企業文化,說有著自己靈魂的文化企業才是成功的企業,才能走的更遠,如果真心去投資企業文化的建設,你會發現它跟你企業的收入關系是成正比的,甚至是產出的比例大于投入。

作為一個有文化的人,封良對此還算認同,當然,也要看文章是誰寫的,換個沒聽過名字的人來寫,他會懷疑,可文章最后的署名是張小寶,這個……可以質疑,然,要是你想不出更好的治理‘企業’的辦法,你最好還是跟著學,要是你有好辦法,寫出來別人也學結一番,封良才有了租地和新建四個作坊的計劃。

種地不行被他淘汰的人,被他安排到作坊中,村子中的婦人比較多,其他被淘汰的男人不與女人一起工作,去做原料的運輸與攪拌的工作。

還有年歲更大的,則是負責給別人做飯吃,反正能用的人都用了,即使是老人也安排到守夜的位置上。

如此做的好處是不讓村子的人到外面打工,要是把男的留下種地,他家中的媳婦咋辦?呆著不干活?或者是跑到外面去找工作?那男人還有心思種地嘛?

作坊的廠房還沒建,封良一面安排人修建房子,平整土地,一面跑到縣衙門,詢問給工種評級的事情,跟官府說明自己的情況,讓官府派人到家里給雇工評級。

稍微有點麻煩,因為種田的評級需要看勞作成果,封良先讓官府提上日程,接著又讓官府幫助自己的雇工培訓。這個是免費的,他不要失業一段時間之內的福利補貼,他要求官府培訓的人要按照他的要求專門培訓。

官府一般是通盤考慮,但聽過封良的話后,覺得可以。就派人過來。三個村子的人多啊,派人來沒問題,不算是浪費官府培訓機構的人力資源。

這邊培訓著,封良又跑到汴州開封府。自己寫一張大字告示,站在官府的公告板旁邊,舉起來喊:“免費提供學子義工輔助基地,不僅僅不收取任何費用,而且還提供住宿和餐飲。本地民眾善良溫和,本地孩子乖巧可愛,本地住宿環境舒適,飲食搭配合理,歡迎各位學子前來。”

封良的喊聲吸引來很多人圍觀,有的人根本不清楚他要干什么,就是湊熱鬧,有的人則露出恍然神色。

國策十二條中可是有一條說了,學子要想獲得科舉的資格。必須做滿二百天的義工和一百天的免費教學,主要是強調教學,如果愿意的話,之前的二百天也可以用來教學,加起來教三百天。便獲得考試的資格了。

眼下大部分人對國策十二條是處在觀望時期,真正行動起來的人很少。

封良算是提前吃螃蟹的那批人,見圍觀的人逐漸增加,眼珠子轉轉。他又大聲喊:“本人承諾,三個月之內。一定建好個圖書館,里面有各種書籍,而且一應書寫工具,全由本人承擔。

學子們可以一邊教孩子,一邊自己學習,不需要付出任何的費用,同時本村周圍學堂有才學子無數,每月由本人出資舉行一次學子交流聚會。

來吧,只有我知道你們需要什么,來吧,我一定會給你們提供好的教學與學習的環境和氛圍,錯過了,你們找不到我這樣的人啊。”

“哎!叫喚那個,你跟別人不一樣咋地?我還不信錯過你會后悔,我看你也就是那么回事兒。”人群中有人起哄。

封良知道起哄的人絕對不會是什么學子,但他不可以回罵,他露出溫和的笑容,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輕輕點頭。

“問的好,我有什么比別人強的?首先我家中還算富裕,足夠支撐我完成剛才的承諾,我不是炫耀,大家都知道,咱大唐最有錢的是張王兩家,耀富會讓人鄙視。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優勢,我沒有小寶有錢,但我跟他和鵑鵑一樣,有一顆關愛孩子的心,我希望我們村和周圍村的孩子有好的老師,我自己實在是教不過來,雖然當初我本應該是舉人身份,但被人通過權力硬擠下來。”

“你就吹吧,就你還舉人,爛人我相信。”又有人起哄,話說的有點惡劣,所以他剛起完哄,他旁邊的人便讓出位置,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結果他被人鄙視了,低個頭消失在人群后面。

封良此刻真想沖過去捶起哄的人一頓,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忍住,依舊是露出和煦的笑容,說道:“對,其實可以認為我是在吹,我覺得吹也要有吹的本事。

我吹,我要使勁吹,吹走流云見朝陽,朝陽揮灑不見殤。無殤無殤國有方,稚兒笑語共徜徉。我問幼童笑哪廂?兒童笑指君教良。君教棟梁輝映堂,堂間普照國漸強。”

封良說完,周圍登時安靜下來,一個個看向封良眼神變得不同,果然是學子,行文如流水,出口便成章。

“好,說的好,可惜我不是學子,沒辦法去你那教孩子,有學子沒有?快去吧,跟著這位大哥走,絕對不吃虧,沒事兒的時候你們還能交流交流。”有人開始捧場。

“對呀對呀,看看人家說的多好,意思我不懂,反正聽著很舒服。”又有人出聲附和。

終于,有人走出來,到封良近前,問:“什么時候開始?你那現在沒有夫子教?”

“到地方就開始,我那邊有夫子,可是夫子少,整個周圍三個村,有孩子一百五十人,只有六個人教,根本不夠,開的科目不足,現在只能教論語和簡單的算術,我想把科目都加上。我現在自己學地理和物理,還在考化學科目,等我考過之后,能夠得到朝廷提供的實驗器材,到時候拿來教孩子。”

封良真誠地說道。他也確實在這樣做。

“算我一個。你別在這喊了,我再幫你找幾個人,大家互相一聯系,想出義工的人就會多起來。”站出來的人對封良勸說。

封良連連點頭:“好。我請你們去喝酒,邊喝邊說,其實現在出工是最劃算的,早點把三百天的工做完,以后想考的時候就不用擔心。等待和觀望是沒有用的,小寶出的國策,他會更改嗎?

聽說朝廷討論的時候,皇上只準大家去聽去看去議論,但不允許反對,小寶在下一盤大棋,大家不要想著可以逆轉潮流。”

封良說的聲音很大,說給別人聽,等要走的時候。又回頭喊:“我家是封丘縣的,我姓封,到地方一打聽都知道,有志過去發展的人可以先到那里看看,我必掃榻以待。”

圍觀的人群中響起嘈雜的附和聲。

封良放心不少。這下他就不用擔心家里雇工的孩子們了,有了好的教學環境和老師,相信雇工們會安心地工作,同時一直留在本地發展。

就算以后雇工們的技術提高。有人想花大價錢拉攏,雇工們也要先考慮考慮。離開本地去賺多的那點錢是否值得,別人會不會依舊給他們的孩子提供那么好的教育氛圍與企業的關懷。

封良是第一批在國策十二條發出來就行動的人,還有人不是商業和農業方面的,也積極參軍,去接受軍事訓練。

有的是為了早點完成今年的軍事訓練的規定時間,有的則是想去打槍,平時只能看到木頭制作的槍,拿在手上過癮,或者是把煙花橫著放,發射出去。

能摸到真槍的機會得來不易,同時還不需要擔心剛剛參加訓練就被派到前線去打仗,然后因為基礎學的不好,被人家打死。

估計至少要學個兩年,如果真需要去參戰,還的進行密集的、專門的訓練,那時學的更多,不需要害怕跟人家拼的時候在武器先進的情況下還死掉。

從張小寶放出國策十二條之后,十幾天的工夫,整個大唐的社會都開始悄然改變。

一個又一個的敢去賭的人選擇當土地兼并之后的組長,而且基本上大多數人選擇第二條,也就是租賃土地,然后耕種什么由自己說的算。

同時手工業從業者,有的是自己本身原來有個小作坊,雇那么幾個人,見有國策支持,則開始擴大規模。

有的是自己本來是個打工的人,看到賺大錢的希望,聯系幾個同鄉,招人開始組建作坊。

大唐錢莊被申請貸款的人擠得滿滿的,官府的人一同跟著忙碌,幫助錢莊審核申請人的資格。

更有資本雄厚的商人,開始四處尋找投資的機會,他們去觀察各個地方的土地,還有已經有的作坊,然后詢問對方是否愿意擴大生產,如果愿意的話,在錢莊貸款的數額不夠,可以從他的手中得到一筆錢。

這筆錢不是高利貸,而是投資,一種分配是股份式的,就是到時候要分紅,還有一種是回款式的,投資的商人不要分紅,而是固定月份和年份的回款,回到一定數量,就不再有合作的關系。

無論是哪一種,投資商人都需要跟他看上的土地種植或作坊的負責人一同承擔風險。

又過了兩天,社會問題開始爆發式突顯,大部分的土地被兼并,很多平時耕種能力差的人失業了,大量的作坊被兼并,如果不容易兼并,以后很可能會受到成本的影響而倒閉,同樣,大量的人失業了。

很多人開始去到官府指定的地方給自己的工種考級,級別高了,就要求提高待遇,有的人沒考上,或者是以前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術,只好去參加培訓。

結果讓朝廷官員和李隆基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他們最開始認為張小寶的國策十二條拿出來,必然會造成大量的人員失業,給國家增加動蕩的根源。

眼前所見所聞,讓他們很詫異,不是失業的人多了,而是很多招工的人招不到人。

考過級的人要求太高,所以你給的工錢低,人家寧愿不做,沒有級別的人大部分都在參加培訓,人家現在不想因為少了技術而降低收入,還有的年歲到的人去接受軍事訓練。

一時間,大唐缺人的情況出現,很多作坊與商家都非常著急,想要提高工錢,又需要核算自己的成本,如果同樣提高商品的價格,那么還需要考慮別人的購買力,尤其是有的東西張小寶壓著不讓漲價。

“小寶真是氣死朕了,他給出的詳細解釋里面沒有說出現這個事情怎么辦啊。”這條早朝的時候,李隆基對著下面的文武官員喊。

官員們一個個保持沉默,反正又不是說他們,說張小寶,等說完才能進行下一步的事情討論。

“你們說話,最初的時候你們都怎么說的?說會有大量的人員失業,現在呢?招不到工了,神奇不神奇?平時你們不是覺得自己學的很好嘛,現在讓你們來跟朕解釋一番,究竟哪出了問題。”

李隆基當然不可能去找張小寶,太遠,而且發電報過去沒什么意義,那豈不是說自己認輸了?贏小寶一次多難啊,現在就是機會,手下群臣難道沒有一個能想出來的?

文武百官依舊不出聲,反正沒點到名就躲著。

管錢的戶部尚書王晙主動站出來,說道:“臣不知道怎么會出現眼前的情況,但臣要說的是,最近國庫支出增加,給人培訓是錢,評級也是錢,還有招來的兵進行訓練,同樣是錢。而作坊和商家因為人手少,所以商品與現金的流動在一段時間內相信也會變少,臣擔心錢不夠用啊。”

很多人看著王晙,暗罵他睜眼說瞎話,國庫的錢怎么可能不夠用?就算是沒有任何的收入,也足夠支撐半年了,何況還有源源不斷的錢進國庫。

從戰場上掠奪來的東西難道就不是收入?張小寶又沒有自己貪下,賣到日本和其他地方的東西所換回來的物資難道不是收入?

李隆基眉頭挑挑,盯著王晙看,把王晙看得心中直發毛才說道:“王卿作個報告上來吧,要詳細的,朕看看再說。”

王晙傻了,閑的吧,作個報告很費勁呢。

李隆基眼睛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發現張忠面色如常,考慮一下,問:“張卿可有話說?”

“其實臣要說的是陛下前日與臣說過的話。”張忠出列。

本帖最後由 ㄚ朋 於 2013-4-19 08:10 編輯

ㄚ朋 發表於 2013-4-14 01:54
第八百五十五章 前後身份兩不同   

我跟你說過什么?”李隆基愣神間,不覺中把心中想的話說出來,隨即反應過來,張忠是不想讓自己為難,要讓自己體現出作為一個皇帝的厲害。

于是連忙說道:“對,朕與你說過,朕當時說是……”

“說是缺人手的問題不是問題,而且還是個簡單的事情,只要過上兩個月便完全解決。”張忠很配合地把話接過來。

“對對對,朕那天在你家酒樓吃飯的時候提過一嘴,那天你還說現在吃螃蟹沒到季節,等到了時候,你想辦法讓小寶親自做幾只螃蟹送回來給大家嘗嘗,有這事。”

李隆基‘恍然’,用手點著張忠說道。

臺階上站著的官員們一個個看著皇上的表演,就當是這樣,多少年來早已習慣,不僅僅是看陛下,自己跟同僚之間同樣如此,若哪天對面見到的同僚說出大實話,那才會被嚇到。

張忠連連點頭,不就是個螃蟹么,到時候下來的時候給大家都送幾只嘗嘗,沒什么大不了的,接著說道:“陛下當時說,出現缺工是因為突然間去參加軍事訓練的人多,等今年訓練完,大家會明白,某段時間里面,參加訓練不行,明年會挑時間錯開這個繁忙的日子。

培訓一般是兩個月左右,快的話,四個七天即可,到時人員又補充回來,而且招工的代價不再是現在缺工情況下使勁給工錢,是回歸正常,按照工種的考級來計算。

或許在此期間會查掉一批幫助作弊的人員,等將來走上正軌,一切歸于平和,那時便不需要擔心國家不穩定。”

張忠說完退回去。

李隆基與群臣思考,想想覺得確實是這么回事兒,等參加完軍事訓練的人回來,等培訓的人培訓完,還是有失業的情況會出現。

“哦。朕還說過,其中的意義是,看上去耽誤一段時間,但挺過這兩個月,大唐整體上的民間技術水平提高了。而且將來有了競爭的準確衡量規則。能夠促進大唐人提高自身水平的進一步發展。”

李隆基不笨,通過張忠的話得出現在的結論,用段時間的國內小幅度動蕩,換取長久的國家穩步提高的成果。很劃算。

“陛下圣明。”群臣很有默契地同時出聲。

李隆基微笑頷首,根本不臉紅,稍作停頓,又向張忠問道:“朕那天還說過一件事情來著,卿可記得?”

王晙偷笑。看看張忠,心道‘該,讓你多嘴,你再說一個聽聽’。

張忠面無表情再次上前一步,并從袖子中掏出張紙來,并沒有去看手上拿著的笏板,顯然需要記的東西太多,笏板上面除非是帶翻頁的,不然記不下來。

咳嗽一聲。張忠照著念道:“陛下還說,現在新羅和日本那邊的人已經開始向大唐過來,有的馬上先到地方,還有參加比賽游玩的孩子及其家人,一下子能過來二十多萬人。

這批人來的正是時候。把他們留住,按照之前小寶商量的計劃,當能解決一部分缺工的地方,而且他們的工錢不用給太多。只要是超過他們在原來地方的工錢一兩倍就行。”

“有這事,你一說朕突然想起。不僅僅是他們此一回過來的人,還有新羅那邊愿意主動脫離他們國家的人,在河北道北部呆著暫時沒有太大用,不如送到這邊,需要更多人力的地方。

算一算,再讓過去日本的商人幫忙,繼續招來百萬民眾不成問題。而且由于他們的加入,可以讓雇主不必非得無限抬高工錢,一下子把社會的雇工之間的關系平衡了。”

李隆基很高興,沒想到張忠手上真有貨呀,一問便能問出來,若是答不出來,該多丟臉。

“陛下,臣記得那天您還跟永誠兄說過幾件事來著。”王晙湊熱鬧,不懷好意地出聲。

李隆基瞪了王晙一眼,不少官員想笑,又得憋著,很受傷的樣子。

不等李隆基找個話圓夠去,張忠又照著念道:“正是,陛下那天還說,在前面打仗的軍隊會抓到很多俘虜,殺掉的話不行,太殘忍,所以應該給俘虜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正好,大唐有許多需要有勇氣之人才能做的事情,不如讓俘虜們證明自己一次。”

李隆基扭頭看一眼西邊的方向,問:“大概什么時候能回來?”

“根據最新的情報顯示,第一批的俘虜有十七萬五千余人,正在押解回來的路上,有一部分是多食人,還有一部分是印度各國的人,他們幫助多食人調配后勤物資,提供藏身之所。”

張忠回答。

李隆基去看高力士,高力士點頭,今天早朝快要開始的時候,剛剛傳回來的消息,想來張忠也是來之前被人塞到手中的,不然他背下來多好,何必照著紙念。

李隆基放下心來:“是,那天朕考慮過俘虜的事情,沒想到第一批已經開始向回押送,這么說,挖礦和采石場可以騰出一部分人手,同時成本投入將會減少,不需要太多的安全措施投入,也不用給他們頓頓吃好的,下礦的人涼到上來同樣無須給他們酒喝。”

作為一個合格的皇帝,李隆基首先想到的是輔助成本減少的關鍵問題,自己人下礦井,下去之前可是用所有能用上的辦法仔細探察,就算這樣也避免不了發生危險。

所以一再告訴下去的人,只要覺得有危險,馬上升井,可以慢點采,不要把命搭里,同時酒肉不缺,體力活,而且作業環境還陰冷潮濕。

采石場同樣,要戴安全帽,手套,還有的甚至要用厚玻璃片擋在眼睛前面,戴濾塵口罩,全是成本。

外面抓來的俘虜則不需要,反正他們在自己的國家同樣的活也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吃的雖然不給他們肉,但鹽什么的管夠,他們在自己國家吃的未必有大唐奴隸吃的好,不同的是得不到工錢而已。

李隆基又考慮一番,覺得沒什么需要說的。眼睛向下看,說道:“諸位還有什么議題?”

張小寶和王鵑依舊呆在益州,沒有前去任何一處戰場,各個戰場反饋回來的消息不錯,推進的速度不快。很穩。同時識破敵人不少的戰術計謀,不曾出現對攻時的減員。

陸州的登陸隊伍已經繞過真臘,向著多食人的后方而去,若真臘動手。兩個人便親自過去,帶自己的親兵足夠推進去,現在就是等,等流星戰隊的消息。

張小寶和王鵑現在閑下來,每天早中晚對照前線的消息看地圖。然后略微布置個戰術什么的,前方能用就用,不能用可棄之一邊。

其余的時間是學習,同時教導弟弟妹妹。

小貝他們最近一段日子每天會出去兩個時辰左右,看上去比大人還忙碌,有的時候去人家的飯館,有的時候在街邊茶肆聽說書的人說書,或者到近處的學堂跟孩子們一同玩耍。

今天出去之后,到晚上快吃飯的時候才回來。中午則是于外面對付的,跟學堂的孩子們共同進餐,嘴已經養刁的他們顯然是沒吃舒服,晚飯的時候多吃掉半碗,之后每人端一個果盤發愣。

王鵑碰碰張小寶。示意讓其看看怎么回事,狀態不對啊。

張小寶先把今天陪同出去的人叫來詢問,沒發現什么問題,中午的時候吃的差點。所以小家伙們打飯的時候只打了平時的半份,都吃掉了。

下午的時候跟學堂的某個班同學一同上兩堂課。接著玩耍一會兒,把包中的零食全給孩子們發下去,小貝唱兩首歌,晚上就回來吃飯,一切正常。

“你們撐到了?”張小寶想不出來怎么回事,直接問弟弟妹妹。

“沒。”小貝搖頭。

“咋蔫了?”張小寶又問。

“想事情中,哥,你和姐先去忙,等會兒找你們。”小貝推推手,讓哥哥姐姐離開,他們要商量什么。

張小寶和王鵑相視一笑,轉身離開,只留下小貝九個人。

“難道在學堂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心中有想法?”王鵑走出來,問。

“誰知道啊,等一等,看看他們要商量啥。”張小寶笑笑。

過去大概兩刻鐘,小貝懷中抱著個本夾子,蹦蹦跳跳地進到哥哥姐姐的房間中。

“商量好啦?”張小寶問。

小貝點點頭,來到沙發旁邊,把整個身子窩進去,先對哥哥和姐姐笑笑,接著說道:“哥,我們發現個問題。”

“哪方面的問題?”張小寶很配合。

“榨油方面的,今天請學堂的伙伴們吃零食,瓜子知道吧?里面竟然有油,而且看上去還不錯,按出來嘗嘗,好香。”

小貝拿出一把葵花籽,咬開一個,然后用手使勁在玻璃茶幾上按,大拇指的指甲都頂上去了,之后一抬手,把大拇指在哥哥姐姐面前晃晃,示意上面有油。

張小寶眼睛瞪圓,很吃驚,盯住小貝的大拇指:“哦!居然有油,怎么回事呢?”

“哥,你的表情好假,咯咯,你看姐姐在笑你。”小貝對張小寶擠擠眼睛,開心地笑起來。

“好吧,被你看破啦,我承認,我和你姐早知道葵花籽中有油,而且還清楚里面的油不錯,比起豆油來更好,能夠用來炒菜,也可以拌涼菜,甚至在平時直接喝一小匙子也沒問題,營養豐富。

你吃瓜子好吃就是因為里面的油,不然你吃西瓜籽的時候,如果不放調料炒或煮,味道就差多了,葵花籽干炒的和生的都很不錯。

我和你姐本來打算多種植一些之后,開始大量榨油,其實你們現在吃的油就有一部分是葵花籽油,只不過沒告訴你們而已。”

張小寶對妹妹解釋一番。

小貝顯得很失望:“已經有啦?我們還想著,把家里種植的葵花子專門分出來一部分,以后形成精品油賺錢呢。”

“那就把這個買賣交給你們,我們不再插手葵花子的事情,由你們指揮,你們自己去造設備,然后銷售,好不好?”張小寶看王鵑一眼,把一個油的品種讓出來。

“好的,哥,姐,你倆放心,我們一定把葵花子油賣出更多的價錢,然后多的用來制作蛋糕,葵花子油對身體好,給小朋友們吃。”

小貝晃蕩著兩條小腿,顯得非常高興。

低頭看看自己的本夾子,抬起頭,對哥哥又說道:“還有個事情,需要談判解決。”

“哦?什么事情?”張小寶笑瞇瞇地問。

“咱家的兒童大富翁游戲,我們想買對外的版權,然后開到多食和印度,采用他們的風格和地圖,進行游玩,同時傳回國內,還能增加一部分異域的景色。”

小貝對哥哥說道。

張小寶點頭:“可以,我和你姐允許你們在外面出售大富翁兒童版的游戲,但是,必須由我們來制作,你們不得私下制作,同時,每銷售出一份,你們需要支付我們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對游戲中任何內容的修改,必須經過我們的同意才行。

你們賣到國內的外國異域地圖與人物,我們采用一次性買斷的方式支付,也就是說,以后我們自己無論制作多少和印刷多少,都不再繼續付錢給你們。”

“啊?”小貝瞪大眼睛看著哥哥,幾秒鐘過去,眼睛眨動眨動,說道:“不行啊,國內的市場多大呀,國外賣的話,能買起的人不多,我們是打算作為一個針對他們民族的文明進行沖擊的。

再說啦,都要經過你們的允許,我們玩啥呀,而且你們的利潤要求太高,我們必須取得制作權和人物地圖更改權力。

賣到國內的,因為我們是作為提供資源的主體,我們要求嚴格監控你們的生產數量和質量,每賣出去一份,你們需要付給我們一份錢,如果舉行兒童組的比賽,我們要求擁有廣告權。”

說完小貝緊張地盯著哥哥看。

王鵑在一旁滿眼笑意。

張小寶作思考狀,翻動翻動眼睛,說道:“可以,我們答應你所提出的要求,不過,我們要增加條件,你們若使用軍方提供的地圖,還有我們家中情報部門的地圖,需要額外支付費用。

可以是一次性的,但最少一個一萬平方公里的地圖支付五十萬貫,也可以是按照生產的數量來制訂,百分之五十利潤。

在此過程中,大富翁其他層次的版本權力完全歸我們所有,你們不得再進行任何的銷售和宣傳、制作。”

小貝使勁一拍自己的腦門:“哎呀,哥你咋這樣呢,剛才那個葵花子油不是馬上讓出來了嘛,干啥呀,現在談來談去的,談的我腦袋都疼,迷糊,我算計不過來啦,救濟擬稿是吃虧還是占便宜。”

張小寶笑而不語。

王鵑起身來到小貝的沙發,把小貝摟在懷里,解釋道:“小貝,你之前是說想要葵花子油的生產銷售,作為哥哥姐姐就給你們,因為你們是我們的弟弟妹妹嘛。

但你后面說的是合作談判,那我們需要拋開別的身份,只作為談判的對手,就是說,前面的那個小寶是你哥,后面的這個就不是你哥,要不,你放棄談判,直接管哥哥姐姐要?哥哥姐姐會直接給你。”

“不要。”小貝嘟著嘴兒搖頭:“我就不信了,剛才說的我記住啦,我找小遠小海他們商量,談判就談判,至少我要先研究明白怎么回事兒,等著,今天晚上要是沒有結果,明天早上我們會再琢磨,到明天晚上,我再來跟你們談,哼!”

說完,小貝跑出去。

本帖最後由 ㄚ朋 於 2013-4-19 08:11 編輯

ㄚ朋 發表於 2013-4-14 01:55
第八百五十六章 柿子應挑軟的捏    第二天早上起來,九個小傢伙吃過早飯哪都沒去,回到屬於他們的院子中商量事情。

    到晌午時,出來匆匆吃頓飯,轉身又回去。

    至傍晚,小貝抱著本夾子尋來,擺開車馬跟哥哥一通談判,結果是兩眼無神,迷糊著離開。

    隔日再站,結果依舊。

    到又一日,小貝剛進來,先跑到張小寶近前,張開胳膊摟住張小寶的脖子,撒嬌道:「哥!最近國內事務繁忙,你一定很辛苦吧?」

    「還行。」張小寶貼貼妹妹的臉,說道。

    「別騙人啦,我們都知道,哥,這樣,你先休息,一個在外面小孩子玩大富翁遊戲的小問題,不值得你費心,姐姐和你一起對對不?」小貝繼續摟著哥哥的脖子晃。

    「對,對,我和你姐姐誰說話都一樣。」張小寶站起身,抱著小貝在地上轉兩圈。

    小貝咯咯咯咯笑上一陣,落地後看向王鵑:「那,那我們跟姐姐談是不是也一樣呢?」

    「一樣一樣,你談,我去休息。」張小寶笑著對妹妹說。

    「哥哥再見。」看著哥哥上另一個屋子裡去,小貝揮揮手,轉回頭對王鵑說道:「姐,咱現在開始談判,好不好?」

    王鵑點頭抿嘴而笑:「好!談吧,上次最後一回,你哥哥說,允許你們用每一萬平方公里的五千貫的代價取得情報和軍事部門的地圖,但要求你們必須把這一萬平方公里的異域孩子招集起來的數量達到百分之八十五,每減少一個百分點,你們需要額外付出一千貫。

    同時對國內其他分級的大富翁『遊戲』也給予你們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不過需要你們去品嚐真正的異域飲食,從而制訂出一系列國內孩子願意接受的食品,至少要使百分之五十的孩子喜歡吃,每減少一個百分點,你們的股份同樣減少一個百分點。

    其他的內容不變,你們提的要求你哥哥可全是直接答應的哦。沒在你們要求的基礎上更改,而是後續增加我們一方的條件。

    你要明白,如果換成其他人跟你哥哥如此談判,你哥哥絕對不會這般讓步,允許你們的條件。本身就是一種對自有利益的損失。現在說說,你們跟我談什麼?」

    王鵑把話說的很清楚,小貝代表九個人提出一個又一個要求,好換去談判中佔到更多的利益。張小寶沒有直接就小貝他們的條件進行討論談判,而是另外拿出新的交換條件。

    真正的談判中不可能出現同樣的事情,對方拿出來的條件必然是對對方最為有利的,談判過程中非常主要的一條是壓制對方主動提出的條件,哪怕暫時還不明白此條件對兩方的相互利益產生的作用。

    王鵑卻一直看著張小寶在小貝無論提出什麼條件的情況下俱是點頭的樣子。而後提出自己的附加條件,把小貝他們的利益再次弱化。

    在溺愛與鍛煉弟弟妹妹們的時候,盡顯水平,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用附加條件來彌補主要條件下造成的利益損失。

    王鵑還知道,張小寶根本沒把弟弟妹妹們提出的談判當回事兒,每次談判皆是見招拆招。

    而這一切不是說弟弟妹妹們弱,換成不在大富翁頂級排行榜的人跟小貝他們談判,絕對會被小貝他們繞進去,從而吃大虧。別覺得是小孩子好糊弄。那得先看看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跟在小貝他們身邊的人,除了一個李依瓏之外,全是精英內院,有專攻陰謀的人,有玩陽謀的人。有知曉經濟的,有通達政治的,有規劃戰鬥的,有熟悉人性的。

    小貝他們自己學習。偶爾回拉住一個內院跟其進行討論,長年累月下來。一點東西都學不會,那智商得低到何種程度?

    王鵑可以很篤定地說,配備給弟弟妹妹的人員,被跟在自己和小寶身邊的人更厲害,尤其是兩個護衛的快槍手,現在已經發展成四個,自己和小寶身邊一個沒有,全給弟弟妹妹了。

    因此王鵑覺得在弟弟妹妹如今的年歲上,不可以太過放縱和捧高,該打壓就打壓,正好,他們自己找過來,果然被他們的哥哥小寶隨意間壓住,那種輕描淡寫般揮灑間提出的附加條件才是最打擊人的,相信弟弟妹妹們回頭會更努力,不驕傲自滿。

    現在小寶被支走,自己要完成這個任務,同樣的隨意,同樣的點頭答應弟弟妹妹的條件,同樣的給出附加條件,否則自己弱一點,小貝他們則會覺得本事大了,到時容易吃更大的虧。

    小貝上哪知道她被哥哥不停地用談判手法壓住是什麼原因啊,她和其他的八個兄弟姐妹不懂得哥哥姐姐的苦心,是想讓他們有著自信,但又不膨脹。他們只想在談判時佔點優勢。

    但是已經連續三天啦,自己很嚴肅的談判,哥哥卻像玩一樣就給應付了,究竟什麼方面出問題了呢?

    小貝思忖著,抬頭正好看到姐姐那滿含笑意的眼睛,扭了扭身子,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吧,姐姐,是,我們怕哥哥啦,我們終於知道大唐的商人為啥那麼老實,我們想啊想的,頭都疼啊,結果過來哥哥隨意說一句,我回去跟他們琢磨,發現又吃虧了。最後我們覺得,我們犯了個錯誤,很大的錯誤,對,錯誤。」

    「所以呢?」王鵑笑著問。

    「所以我們從新指定談判規則,按小遠的話說,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我們之前找錯了談判對手,跟哥哥玩經濟,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總結出一個字就是……傻!」

    小貝很坦然,反正哥哥答應不參與談判,必然不會出爾反爾,即便哥哥在旁邊的屋子裡聽見自己說的話,也不會走出來重新來到談判的位置,就像哥哥不屑用行政手段去解決經濟陰謀一般。

    最近幾天自己九個人去走訪,很都商人都說過,他們怕自己哥哥,不是哥哥身處的位置。而是哥哥對待他們時的底氣,不使用行政方式,他們都不是哥哥的對手,那可以隨時使用的行政命令有如一顆上了膛而未發射出去的子彈。

    跟自己游泳一樣,不怕水多深。就怕探不到底兒啊。行政命令是最簡單的手段,可以輕易解決任何經濟陰謀,可哥哥不用,誰也猜不出哥哥還有多少手段。行事有多麼的深邃。

    果然,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王鵑看著小貝臉上的表情變幻,似乎想到妹妹心中的顧慮和對哥哥的崇拜,遂說道:「是不是說,你們調整過談判戰略。使一招誘敵換將之計?看情形你們是把我當軟柿子捏呀,說吧,你們今天的談判內容是什麼?」

    小貝縮縮脖子又吐吐舌頭,眼珠子不停地轉,搖頭:「沒,我就是覺得姐姐比哥哥好,哥哥一點不讓步呢。」

    「小心你哥明天不給你們做飯吃,好吧,看看今天的條件。我是不是能夠讓步。」王鵑摸摸掐掐小貝的臉,說道。

    小貝坐正身子,看看自己帶來的本夾子,說道:「好的,針對昨天哥哥提出的條件。我們有如下想法,每一萬平方公里的情報部門和軍事部門給我們提供的地圖,我們不應該支付五千貫,因為大家都知道。孩子的大富翁遊戲,不可能使用軍事地圖。軍事地圖是絕密。

    我們要求,你們以實際情況對待我們一些合作夥伴,我們維護了你們的軍事保密制度,你們的收費太高,而且還有一點,我們在當地發行遊戲的時候,必然會得到新的當地情報,更詳細、更具體的情報,小孩子嘴不嚴的。

    所以,我們以可以得到的確切情報為交換,減掉所有地圖改造使用費用。同時又因地域客觀交通情況限制,我們上哪找來百分之八十五的孩子啊?如果你們堅持,我需要你們把前期交通基礎設施配備完全。

    針對第二點,我們認為我們所能佔到的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少了,或者說讓百分之五十的孩子喜歡吃異域的食品缺少合作夥伴之間的理解。

    因為我們經過不斷的嘗試,在讓孩子們喜歡吃我們研究出來的異域食品搭配時,相信有更多的大人也會喜歡吃,所以,我們要求你們對我們提高其他分級大富翁遊戲給予的股份,不然我們得要求國內的大人不准吃我們嘗過之後研究出來的異域食品。」

    說完的小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姐姐,昨天晚上他們商量好長時間,才想出來的具有針對性的條件,而且很有說服力。

    現在哥哥不參與談判,看姐姐怎麼應對,說不定能佔到很大的便宜。

    王鵑還是微笑以對,點頭:「可以,我們接受你們對此提出來的所有要求。」

    小貝聽了馬上歎口氣,知道完啦,姐姐的語氣跟哥哥實在太像啦,之前的日子中早已清楚,當哥哥毫不猶豫認同自己提出的條件時,說出的附加條件又會使自己失去很多利益。

    姐姐決然也會,哈,你們那些商人,被騙啦,你們眼中的魔煞鵑鵑不僅僅會打仗。

    正如小貝擔憂的那樣,王鵑痛快地答應下來條件之後,對小貝說道:「你們對的利益追求行為,我們完全支持,同樣我們有對自己利益的訴求。」

    「說吧,我有心理準備。」小貝沮喪地低下頭。

    正常情況,一個大人看到小貝如此模樣,會心軟讓步,然,王鵑知道,現在絕對不可以心軟,弟弟妹妹跟自己與小寶談判是孩子對大人的一種撒嬌和表現行為,如果太過容易讓他們達到學識上的認可,他們今後很可能會把心思放到其他方面。

    深吸口氣,王鵑掃一眼從另一個屋子露出半個頭的張小寶,對小貝說道:「按照你們說的優勢,我們要求你們每天必須從異域孩子們的口中總結出一條對我大唐有用的信息。

    同時我們不再要求你們招集百分之八十五的孩子,但至少需要百分之二十的孩子在半年之內被你們說服,認可我大唐,百分之十的家長你們也同樣要讓他們轉變對大唐的敵對觀念。

    對於你們提出的第二點,我們在同意的情況下,股份分配要按照各酒樓專門點異域菜的大人的比例來計算,你們可以派出財務監管人員進行統計,到時以賣出的異域菜純利潤比例進行分配,你們可以擁有百分之五十。」

    「就知道是這麼回事。反正離我們真正把大富翁玩具賣到異域還有不少時間,我們不怕的,我們已經做好了長期而艱難的談判歷程準備。

    我記下了,回去我要與他們商量商量,不能把所有心思放在談判上。把別的事情都耽誤了。不划算。姐姐我回去了哦,哥,人呢?我要走啦。」

    小貝發現事情與自己猜想的沒有任何不同,長出口氣。承認了這個事實,打個哈欠,準備回自己的院落。

    張小寶從旁邊的屋子中走出來,抱起小貝向樓下而去,王鵑跟著送一送。

    到一樓的後門。張小寶對妹妹說道:「聽說明天有府轄學堂舉辦的城內所有七齡以上十三齡以下的兒童乒乓球,你們有時間去看看,支持一下大唐的體育發展。」

    「那明天我們回來吃飯不?」小貝很怕在外面吃飯,做的不好吃,還得表現出一副喜歡吃的樣子。

    「公眾人物不好當啊!」小貝一副大人的模樣感歎。

    張小寶親親妹妹的臉,又拍拍小貝的腦袋:「明天我讓人送飯過去,就當是一同支持大唐體育發展了,八個菜,可以隨便選四個菜。兩葷兩素,還有一個湯。」

    「好啊,我閃人了哦。」小貝蹦蹦跳跳地走了。

    王鵑望著小貝離開的身影,回過頭對張小寶說道:「弟弟妹妹們不容易,當個公眾人物。幾乎每天有人邀請他們參加各種活動,不像我們,別人知道我們需要考慮戰爭和國內的事情,所以不敢發邀請。

    世家的孩子別人看上去很幸福。其實比一般的孩子更忙碌,過兩天。看他們自己的想法,如果覺得累了,就告訴其他人,以後不要發邀請。不然像個明星似的,要在各種場合現身。」

    張小寶點點頭,又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想想後,咳嗽一聲,對王鵑說道:「你說的是什麼年代的公眾人物?什麼時代的明星?」

    王鵑一愣,而後白了張小寶一眼:「你說你怎麼對那個時代的怨念那麼重呢,是,公眾人物必須具備做出他或她在公眾面前顯露出來的身份所代表的社會含義的具體行為。你體現出的社會作用是宣揚純潔,那麼你就不可以在行為上作出有為純潔的事情。

    你要給公眾樹立一個藝術的形象,你就覺得不能顯露出你的色情本質;你想要讓民眾知道什麼是廉潔和公正,你不能貪污受賄。

    你是不是打算抨擊一下?批判那時的公眾人物與他或她的具體行為與宣傳的社會觀念不符?但你要知道,存在即是合理,特殊社會時期的情況下,必然有一些特殊的社會行為生存的土壤。」

    張小寶搖頭,一副我被冤枉的樣子:「我啥都沒說,我就是問問,學問學問,一邊學一邊問,你憑啥給我直接定位了?但我很贊同你剛才的一部分說法。」

    「你贊成公眾人物某些情況下表現的並不如意時的尋在即合理?」王鵑問。

    「不是,我是贊成你之前說的,比如青樓的一個清倌兒,她必須保證她沒有被男人梳弄過,否則她馬上會從清倌兒的名冊中退出,我其實很欣賞那時百多年前的什麼淇的女子,人家出道就是脫,人家的公眾形象就是這個,我不覺得哪點不好。

    但我非常反感把人家別的國家賣肉的女人什麼空的花千萬代價請回來,非要講藝術,這分明是對人家買肉身份的一種褻瀆啊。」

    張小寶一邊解釋一邊抨擊。

    「你的嘴呀,小心得罪人啊,萬一遇到個像王晙一樣死不悔改非要找咱家麻煩的你怎辦?其實你剛才說的那個事情跟當地官員的教育有關係,那時不像現在,官員如果做了有違道德的事情,被人指著當街罵會臉紅,那時的官員修煉有成。

    好啦,咱不說那時的事情好不好?說說小貝他們,我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我真的決定要通過小貝他們在異域的兒童大富翁遊戲去衝擊別國的本身的民族精神。」

    已經習慣張小寶這種憤世嫉俗的性格,轉過話題提起別國民族精神的事情。

    張小寶略作沉吟,說道:「知道,我也支持,一直也在做,就像美國當時對中國用的長久計策一樣,通過各種手段來摧毀中華本民族所具備的歷史文化信仰,最簡單的方法是經濟手段。

    是的,美國很成功,有一部分人被美好的國外經濟所吸引,他們沒想過中國立國的時間長短,他們只看到了當時美國的富裕和國內的各種問題。

    但其實美國也很失敗,美國人似乎無法瞭解透徹咱們這個民族,咱們是一邊罵一邊愛,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罵一罵過癮,但一遇到生死存亡的時刻,會站出來用生命支持自己的民族。

    我以前琢磨過,後來覺得這就是中華民族的生存之到,所有的文明古國都消失了,為什麼中華還在?就因為這個民族啊,他很另類,他高尚的程度讓世界汗顏,他卑劣的程度讓自己都難堪,是一個矛盾綜合體,也正是它的獨特性,讓它文明和精神一直在傳承。」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也要看看咱大唐的人如今處在什麼境況?」王鵑問。

    「不是,我是想能否提前幫助別的古國滅亡,然後新生,新生的他們連自己的文明精神都沒有啦,我幫他們重新定位,比如學習我中華文明,成為我們的一份子。」張小寶笑瞇瞇說道
火焰花菱 發表於 2013-6-14 22:51
第八百五十七章 偶遇合作新項目

隔日,小貝九個小傢伙一同前往府辦的學堂,很古老的學堂,存在百年以上,出過不少人才,一一記錄在案,如今掛出畫像讓後來者瞻仰。

出過惡人沒?出過,但惡人沒有資格被畫像,更不會掛在那裡。

府辦學堂以前在城中心稍偏一點的地方,現在因為擴建城池的緣故,州府的位置偏了,學堂跟著偏出,跟州府差不多的情況,只是稍微修繕過。

倒不是什麼官不修衙的潛規則,之前官府確實不怎麼修衙門,官員寧肯自己貪,絕對不會拿出起來把衙門好好休整一番,會讓百姓罵,讓同僚詬病,讓言官彈劾。

如今各地衙門有能力修則修修,官員們辦公的環境要舒適,接待百姓的房間同樣得讓人進來時覺得沒有壓力,跟到家一樣的感覺。

不馬上修衙門和學堂是由於學堂和衙門要搬遷,益州打算進一步擴大城市範圍,不要城牆的那種,城牆已經顯不出作用,更不必留給後代當成文物觀賞,後代有人想旅遊來,不可能是為了看看牆什麼吧?不少字

需要留給後代的是一種精神,一系列的知識,一片富饒而美麗的土地。

衙門和府學堂要辦到城外去,城裡回過頭來再改造,現在人越來越多,太擠。在城外正在建樓,打基地,設計到的上下水系統,寬敞的街道,高聳的樓群,高聳是四層樓,每一戶的面積很大。樓與樓中間有不少的間隔。

然後是圖書館跟花園,還有露天的菜市場。

是張小寶和王鵑過來之後覺得生活太過清閒。提議當地做的,還幫忙設計一番,由於沒有電力和煤氣、天然氣,依舊得燒煤,樓的設計有專門的煙道。

之所以把樓間距放大,是考慮到平時民眾交流方便,不要因為住進樓房而失去平日裡鄰間的溫情,圖書館也不是為了讓大家學習。那裡面一段時間之內會放上各種報紙和棋牌。

到時居住在樓裡的人出來曬曬太陽,到圖書館閒聊,議論議論國家的政治,罵一罵不文明的行為,等到太陽快落山時,於菜市場買點菜回去做。

為了讓人願意進去住,得搬遷州府衙門和學堂。緊接著是人力市場和小商品批發市場,如果還是去的人少,就在附近新建個體育館,當然,還有接下來先播放李隆基形象的電影院。

很常規的手段,別說張小寶和王鵑。任何一個他們那時代來的人都會這般做,這種城市管理搬遷學問早已不是學問,而是常識。除非來的人當初對社會常識一點都不關心,那沒辦法,相信那樣的人過來在這個時代也活不好。

小貝他們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眼前破舊的院落與建築。

“怎麼沒有人出錢修?官府想什麼了?自己破就破了,居然害得府辦學堂跟著一起破。還有啊,商人們見是府辦學堂難道就不給點錢?學堂的孩子想來日子也不好過吧?不少字”

李依瓏掐著腰,站在人家學堂面前喊。

學堂和州衙門的官員臉色登時變得難看。小貝九個人向旁邊挪出去幾步,意思是告訴大家,我們跟他不是一夥兒的。

“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孩子是我們的朝陽啊,孩子的教育,人人有責,需要我們大家來維護,大家來付出,是不是小貝?”

小貝他們躲,李依瓏卻沒打算放過他們,說完一通,問小貝。

眾人的目光轉向小貝,小貝的腦袋扭向另一邊,似乎對學堂門口一塊青石上正搬運蟲子的螞蟻們很感興趣。

“是要下雨了嗎?螞蟻搬家哦。”眾人等過一會兒,小貝終於說話。

小遠配合著走到近前,蹲下看,回頭對小貝說:“不像,是一次群體性的狩獵行動,很團結的螞蟻,不曉得學堂過段日子搬到更好的地方時,它們會不會跟隨。”

李依瓏比較尷尬,出聲提示:“小遠,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吧?不少字學堂太破舊。”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學堂快要搬家了,新的府辦學堂比現在看到的好很多很多。”小遠覺得李依瓏的智商有問題。

李依瓏被說一句,臉色微紅,辯解:“什麼時候的事情?我不清楚。”

“回頭看看當地的報紙。您是周院長?您好您好,不是一次聽說您,您對孩子們的身體健康非常看重,經常讓他們參加鍛煉,對於增強我國兒童的體質有著很大的促進作用,您辛苦了。”

小貝說李依瓏一下,轉身變成笑臉,上前與人家院長握手。心中則埋怨,學堂不修,門口的路修修啊,坑坑窪窪的,孩子摔倒咋辦?鋪層細沙也好。

姓周的院長上哪知道對面的小傢伙是給他面子,還真以為自己做的不錯,抬手去摸小貝的腦袋,讓小貝躲過去之後,笑呵呵說道:“我做的還不夠,按照衙門的指示,將來還要進一步提高學堂孩子的身體素質。”

“有周院長的話,我相信學堂的未來的美好的,學生們的學習生活是愉快的,乒乓球比賽什麼時候開始?”小貝實在不願意跟對方廢話。

“馬上馬上,請,等孩子們準備準備,立即開始。”姓周的院長反應過來,小貝眼神中流露出來的表情不怎麼好,趕緊進入正題。

小貝等人剛要邁步進去,有人突然出現在附近,對小貝喊:“小貝,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眾人側目,喊話的人連忙作自我介紹:“我是益州報的資訊採集人員,想問您幾位幾個小問題。”

小貝想起故事中的記者,招手讓對方來到近前。回頭看看其他八個兄弟姐妹,深吸口氣。嘴角彎起,露出職業化的笑容:“請問。”

這位元記者很高興,說道:“我姓王,您稱呼我為王採集就好,首先問您個問題,大家都知道,您跟著小寶鵑鵑過來,是為了攻打大食人。那麼您覺得我們能不能打贏?”

姓王的‘記者’問出話來,他是一片好心,想要通過採訪讓看報紙的人堅定大唐可以勝利的決心。

小遠八個人同時為小貝難過,他們最討厭別人問這樣的問題,不好說呀,而小貝卻是專職負責外交的,受累了。

小貝此刻體現出自己的職業素養。臉上表情絲毫未變,還是微笑的樣子,說道:“我們大唐的軍民是團結如一家人的,無論面對任何艱難的事情,我們都一同度過,隨著國家的發展。我相信,未來會更好。”

王記者傻眼,抬頭撓撓頭,用最快的速度考慮下,再問:“小貝。能不能問您第二個問題?我們都知道,日本人要來大唐。而且還來不少人,包括他們的領頭人物,有人說我們把他們找來,是一種威懾,一種警告,您對此怎麼看?”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無論是個人,還是國家,都需要交流與合作,我期待著我大唐能夠與更多的國家進行深入的瞭解與溝通,在文化和經濟方面,互通有無,共同進步,攜手發展。”

小貝回答,看向王記者,向對方示意自己說完了。

“呃!”王記者被噎到,我問的是這個嗎?如果仔細想,確實有一點關聯,但為什麼回答的如此讓人難受?

“小貝,謝謝您對之前兩個問題的回復,我再問您第三個問題,據說我大唐的火炮武器殺傷力非常大,而且工部還在研究更犀利的進攻武器,您能給我們介紹一下這個火炮和未來的武器嗎?它們的存在,對於周圍的國家有什麼影響?”

王記者繼續問,他不相信問不出點實際的東西。

小貝眼珠子動動,點頭:“正如我之前所說的話,我們大唐願意與其他國家進行多方面的交流,我們注重于和平,眾所周知,工部的研究所研究出了很多利國利民的技術,這些技術讓我們的生活更富裕,同時也起到維護和平的作用。

周圍的國家在與我國溝通的時候,同樣得到了我國技術帶來的好處,我堅信,今後的工部研究技術不斷產生的成果,會對各國之間的合作加深影響。”

“王採集,比賽馬上要開始,不如一同進去採集採集比賽的事情。”小遠見小貝回答三個問題,馬上對王記者說。

王記者恨不得去撞牆,周圍除了張王兩家的人,皆處在迷糊的狀態當中,紛紛努力想,小貝說的是什麼呀?人家問的是戰爭的勝負、對日本人的脅持、國家武器的先進程度,可你說的這些太籠統了吧?不少字綿軟無力呀。

小貝看周圍人所露出的表情同樣鬱悶,你們想讓我說啥?說去侵略人家非常輕鬆,除了打死的剩下的全抓回來當奴隸?說對日本、新羅人的邀請不僅僅是脅持,同樣還可以趁他們離開自己的國家,咱借此機會使勁搞破壞?說火炮殺人比用刀殺雞還容易,不僅僅現在的火炮威力大,工部將要研究出來的汽油彈在陣地戰時會很殘忍地殺害對方?

這話能說嗎?我是外交人員,我得維護國家的正面形象,做的事情再齷齪,我也必須說得冠冕堂皇。你們要是私下裡問問我,我還可能跟你們說點實話,現在是要上報紙的,要是讓你們過癮了,哥哥姐姐該多失望?我小貝可是哥哥姐姐眼中最優秀的外交人員呢。

一群人在沮喪的氛圍中往學堂裡走,小遠拉住小貝的手誇讚:“回答的太漂亮啦,當真是羚羊掛角,換成我絕對答不出這種似有似無的話。”

“還好啦,一般一般,基本功,對,基本功。”小貝臉笑成一朵花,謙虛著。

待隊伍來到比賽場地,參加比賽的選手和觀眾已準備好,觀眾裡面不僅有小孩子,還有大人,估計是今天沒有忙工作的,來陪孩子一同瞧熱鬧。

周院長先是上去講話,講了半個多小時。從書院最初建立的時候,一直講到現在。同時暢想下明天,祝福祝福祖國什麼的。

“現在,有請大唐巡查使講話。”周院長對小貝等人發出邀請。

小貝掃一眼旁邊幾個等待接著她講完好繼續講的官府官員,來到講臺上,先向下面的所有人揮手,迎來一片歡呼聲,之後說道:“今天我們很高興來看比賽,中午由我家的人送來飯菜。八個菜一湯,大家可以選擇四個菜,兩葷兩素,我們跟你們一起吃,現在,我宣佈,比賽開始。”

小貝說完去找自己坐的位置。下面的孩子們再次歡呼,等待講話的官員們呆在原地。

大男小男捂嘴笑,張芳白了那些官員一眼,嘟囔:“讓你們講?等你們講完直接吃午飯了,等打完比賽,還得吃晚飯。”

周院長不知該如何是好。小跑來到衙門官員面前:“這個…….諸位看看是不是現在上去…….在說點……”

“比賽開始你沒聽到?開始。”官員中的一個訓斥,暗道這個周院長實在不曉事理,小貝說比賽開始了,你還敢過來問我們,還不清楚你專門跑過來的動作被小貝看見會怎麼想呢。回頭辭了你。

“一會兒跟小貝他們說,咱們衙門負責提供果盤。現在讓人去準備,挑好的水果買來切。”訓斥完周院長的官員對身邊人吩咐。

他剛才清楚地看到小貝朝這邊掃了一下,然後周院長正好回到臺上說開始。那麼小貝會不會想,我都說開始了,結果沒用,還得請示你,你是地方官,你大,我強龍不壓地頭蛇唄?

“完嘍完嘍,我被姓周的坑死了。”比賽打上了,這位官員還擔心著,眼睛不時地向小貝身上掃,無論小貝做什麼動作,他都覺得是針對他。

考慮一下,不放心,他湊到小貝的身邊,對小貝笑著說道:“天真熱,方才周院長在比賽開始之前還問我,是否應該給你們準備幾個太陽傘,那時還不熱,我就說不用,沒想到現在又熱了,要不要撐起幾個?”

小貝的眼睛放在小小的乒乓球桌上,隨意地回道:“不用,我們還小,整日呆在屋子中,出來曬曬太陽對身體好。”

“是是,我也覺得總不曬太陽身體虛。”官員附和一句,總算放下心。

場上的比賽在繼續,採用十五球三局兩勝制,孩子們一個個打的很認真,四個桌子同時比,場外的觀眾裡不時傳來加油助威的聲音。

等太陽又升高一些,小貝安排人免費發送汽水,冰鎮的,她聽哥哥姐姐說過,小孩子不能長期喝碳酸飲料,在家中受限制,所以來到外面,有機會則喝兩瓶,好喝啊,喝到嘴裡把舌頭紮的麻麻的。

時間恍惚中過去,中午來臨,最後一個桌子決出勝負,十六強產生,等吃過飯,休息一會兒再戰。

作為公眾人物,即使是跟別人吃飯也無法消停,小貝先是就著菜猛吃二兩飯,墊墊肚子,端起餐盤開始四處走,小遠他們一樣,每個人基本上負責一個方向,陪人家孩子吃兩口菜,說幾句話,關心關心對方的學習生活情況,再表揚鼓勵一番,接著向下一個地方走去。

“你叫毛毛是吧?不少字很好聽的名字,跟我的小貝一樣好聽。”小貝來到一個進入十六強的女孩子這邊,十一個孩子圍繞在折疊的圓桌子邊吃飯,小貝過來之後擠擠就坐下了。

被小貝叫作毛毛的女孩子一改比賽時那種擊球兇狠的作風,表現的很靦腆,聽到小貝說話,停下吃飯的動作,看著小貝,等小貝繼續說。

“打的真不錯,尤其是扣殺,球飛的高你扣,球飛的低你還扣,居然讓你扣成不少次,我觀察下你發球,對方一接總容易飛,加旋轉了對吧?不少字”

小貝繼續說,同時在心中感慨,自己真不容易,什麼都要會點,好與別人找到共同的話題。

“是,我加了下旋,我在家時,爹爹專門給我請了兩個打球好的人當師傅,同學們好多不懂旋轉,打他們很輕鬆。”有了喜歡
的話題,毛毛變得開朗起來。

“太好了,這下可給我們女孩子爭口氣,進十六強的女孩子一共兩人,你要繼續穩定發揮,爭取得到第一。你爹對你真好,你爹也來看你的比賽了?”

小貝能判斷出來,毛毛家中的生活不錯,否則誰會專門花錢雇兩個人給女兒當老師?

小貝問話問的非常隨意,哪知道毛毛聽到眼圈馬上紅了。

“你爹沒來?他……他不關心你?”小貝輕聲詢問。

毛毛搖頭:“家中的買賣出問題了,壓貨壓的快要撐不下去了,爹爹說來看,之前應該是去錢莊貸款,不清楚能不能貸到。”

“壓貨?”小貝眼珠子轉轉,想不通,什麼貨在如今的社會形式下能被壓?最近一段日子,是哥哥說的消費高峰期,貨物想賣就能賣掉。

“對呀,壓貨,每天還要付出很多錢,不拿錢買東西,貨會餓死。”毛毛跟著說。

“餓死?什麼活?你家販賣奴隸?如果一時賣不上價,可以讓奴隸幹活呀,或者是租出去。”小貝幫出主意。

“是狗,像草原上生活的人養的狗一樣,幫忙放牧,還能跟狼打架,每天它們要吃掉好多東西,以前我家是養羊和牛,後來爹爹從別人那學來養狗的辦法,就開始養狗,現在狗長的很大,但沒人買。”

毛毛說完拄著下巴發愁。

“多,多少狗?可以放羊?”小貝倒是不愁,對她來說,只要是錢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一萬,一萬三千多,多條。”毛毛回答。

“多少?”小貝被嚇到,雖然自己家養的狗更多,但自己家有錢啊,當初毛毛家得有多少錢能養起一萬三千多隻放牧的狗?總要有場地吧?不少字

小貝問完,也不用毛毛再重複一遍,勸道:“別擔心,沒事,不就是一萬三千多的狗麼,我投錢,咱合作,再堅持養上幾個月,就……我還是見到你爹之後跟他談。”
a38729150 發表於 2013-8-3 03:28
第八百五十八章 各種見聞非偶然

毛毛一聽小貝答應下來,心中那點擔憂登時消散不見,馬上向小貝保證:“下午比賽我一定拿個第一,讓其他男孩子看看,我們女孩子要比他們還厲害,第一,必須第一。”

“這個……友誼第一。”小貝很想跟著毛毛一同說女孩子比男孩子厲害,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怕給毛毛太多壓力,使其發揮不好,只能說點官方話語。

不過呢,小貝又說:“你要穩定發揮,展現自我,崇尚體育精神,你姓什麼?你爹叫啥?”

小貝沒心思跟毛毛說什麼貴姓,令尊名諱什麼的,問的很直白,一會兒還得談判呢,一萬三千多條狗,好好養養,趁時節好,三四個月估計又會出現很多小狗,把握好機會,可以賺一大筆錢。

小貝近兩天情緒不算太好,總找小遠的麻煩,小遠無奈之下去找來自己家中的醫生,經過觀察和診斷,發現是她的壓力太大,很大程度上是跟其哥哥姐姐談判所造成的。

其實一共也沒幾天,但小貝從未經受過如此艱難的談判,更主要的是,自己九個人艱難,作為談判的對象,哥哥姐姐啥事沒有,每天按時處理軍政和家中的經濟情報,然後吃的好睡的好,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甚至聽到兩個人跑到天台上一個人彈吉他,一個人彈鋼琴,在那唱《燕雙飛》。

實在是太打擊人啦,必須要在其他方面證明自己一下。

小貝今天跟其他八個兄弟姐妹一直在考慮。做點什麼事情,把自己等人的注意力轉移一下。暫時脫離跟哥哥姐姐的談判怪圈,重新定位自己。

醫生說過,現在的心理行為不正常,需要進行心理療法,想派專門的醫生過來幫忙。

結果被小貝等人拒絕,用不著別人幫忙,我們自己調節。

眼下小貝認為找到了機會,跟毛毛的爹合作。然後在未來半年之內投入、飼養、繁殖、訓練、遷徙、租賃或售賣或抵資本投入分紅。

如此一來,可以暫時擺脫哥哥姐姐所帶來的壓力。

毛毛不知道她心中無所不能小貝也有著自己的苦楚,看小貝比較興奮的樣子,還以為是想到了幫助自己父親的好辦法。遂說道:“我姓宋,我爹叫宋大康,小貝,你打算借錢給我家?”

“不借。剛才說了,合作,借錢為一時,合作尋長久。”小貝說道,說完又覺得自己似乎在欺騙人家毛毛,又跟著說道:“我借錢給你家很容易。可你家發展還是慢,不如與我們合作,我們的信息獲取渠道不一樣,看上去你爹分出來利潤,相對來說賺錢少。但絕對方面賺的錢卻多。”

“我不懂呢,反正我相信你們。你們不會害我家,要是連你們也坑我爹的話,大唐就沒希望了。”毛毛很認真地說。

“那當然,我們可以懷著一顆為善的心做錯事情,但絕對不能夠壞著一顆為惡的心做對事情,哥哥姐姐不在乎我們幫助別人的時候失敗,大不了他們負責賠償損失,可是不允許我們把成功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小貝向毛毛保證,她知道自己一群孩子做的事情之後總會有哥哥姐姐幫忙收尾,即使知道自己等人做的不夠好,還是在背後支持,目的是鍛煉自己九個人,前提是自己等人心思放正了。

“我爹一會兒應該就來了,錢莊中午負責貸款的人會休息。”毛毛怕小貝等著著急,說一聲。

“我不急,你好好比賽,我去別地方看看。”小貝在這桌一共吃兩口飯和四口菜,端起餐盤繼續朝別的桌走去。

待吃飯的時間過去,小貝九個人才算得到休息的時間,讓人送來一碗熱湯,把餐盤中的飯菜吃掉,一人捧個大梨,邊聽衙門中同樣吃完飯的官員在台上講話,邊琢磨小貝剛才反映的事情。

毛毛她爹還沒到,實在等不來,只能乒乓球比賽結束後親自尋過去。

“當官的話真多,說起來沒完。”於小貝他們前面四、五米遠的地方響起一個男人的抱怨聲。

此人話音方落,其旁邊另一人搭腔:“之前他們就想說,結果小貝先說比賽開始,他們沒敢再出聲,現在趁休息的時間,他們不把準備好的話說出來,豈不是白準備了。”

“說話我不反對,孩子比賽,說孩子好了,你聽他們說的是什麼?經濟建設,我家娃兒才六歲,難道讓他去搬磚?說經濟建設,不如說說孩子吃飯的安全問題,我家娃兒頭些rì子回家跟我說,在學堂吃飯的時候,給的半個鹹鴨蛋是臭的。”

第三個人把腦袋轉過來跟先前說話的兩個人抱怨。

小貝幾個人的注意力不由被吸引過去,怎麼給臭蛋?

“臭蛋怕什麼,又吃不壞人,我小時候最喜歡吃臭鹹蛋,不臭不吃,那時其實都是放臭的,窮啊,我家的兩個孩子像我,願意吃臭蛋,以後你家孩子遇到臭的過去找我家孩子換,鹹蛋臭了沒事,肉沒臭就行。”

第二個說話的人反駁第三個人,說話間還伴隨吞嚥口水的聲音,看情形他真的是非常喜歡吃臭鹹蛋。

“小遠你吃過鹹臭蛋沒?”小貝很好奇,為啥臭的蛋有人喜歡吃。

小遠搖頭:“沒,咱們吃的都不臭,黃兒是油汪汪的,我聽那個哥哥門口的護衛好像說過,後廚有人專門醃臭的鹹蛋,似乎就是多醃一段時間,要不回去到廚房那裡問問?找幾個嚐嚐,估計跟臭豆腐差不多,反正醃的時間得超過二十八天。”

“看來學堂的飲食還沒問題。”小貝剛剛吃過飯,不餓。對什麼臭蛋暫時不多想。

剛才說話的三個人似乎找到了一個話題,開始就著臭鹹蛋討論起來。有說鹽不夠的話,臭蛋不能吃,有說拿出來在太陽下曬過的臭蛋不能吃。

說著說著,話題就歪了,從鹹蛋曬太陽說到陽光下的火腿變質,從火腿變質說到風乾雞的美味,從風乾雞說到三水縣的烤鴨,從烤鴨的甜麵醬說到可以用來做甜麵醬的肉絲。

從這個'京醬肉絲'說到大蔥的種植技巧。要深埋土,蔥白才能更多,從深埋土說到山藥蛋子,從山藥蛋子說道還沒有普及的地瓜土豆。

從地瓜土豆說到外來物種的好處,從外來物種的好處說到戰爭可以掠奪的實際作用,從戰爭說到火砲。

“要說這個火砲啊……”曾經第一個發言的人一副權威的樣子開始評論火砲:“它確實厲害,尤其是對上多食人的騎兵。一炸馬都毛了,上面的人跟下餃子似的往下掉,我想過,厲害是厲害,太費錢,一個砲彈能造多少發子彈?朝廷應該用更多的子彈來打人。”

“不對。子彈跟砲彈能比麼?子彈飛多遠?砲彈飛多遠?砲彈一炸一片,子彈打不打得到人還兩說,現在的槍只能打到五百多米,砲彈能飛一千多米。”第三個說話的人'專家'的模樣評論。

第一個說話的人不服氣:“誰告訴你子彈打五百多米?你說的是手槍,長槍能打三千米。砲彈飛出去七、八千米沒問題。”

小貝等人互相看看,用眼神交流。最後確定此人在瞎說,自己家的手槍最好的可以打一百三十多米,一般就是四十多米的殺傷距離,飛得最遠的不過一百七十多米。

長槍確實能打遠一點,最遠的兩千五、六百米,殺傷距離一千四百米,這種槍很少,大部分要求是一百到四百米之間的殺傷,家中的專用狙擊槍,殺傷距離也不過是一千一百米,那不是說打多遠就在多遠準確擊斃敵人。

哥哥姐姐說過,槍的製造jīng確還是不行,依靠的是很多不jīng確的情況下,偶然產生那麼一支jīng確的,或者是後來專門改造,加上瞄準鏡,也不過是打八百多米的目標有較大的命中率。

平時追求的是四百米左右的準確狙擊,而且這個距離槍法好的不需要瞄準鏡,至於砲彈也就能飛四千米左右,是最遠的,平時用的甚至沒有槍打的遠,比如擲彈筒,比如小步兵炮和迫擊砲。

九個人覺得說話的三個人有意思的時候,繼續聽他們說。

“別吵別吵。”第二個說話的人勸解:“反正我們不知道,我就知道咱大唐的武器厲害,小寶鵑鵑寧願多花錢,也不想讓士兵拿命填,說起真正的正本,我覺得是運輸成本,由於技術保密的關係,現在一直從陸州、積利州和京城那邊往前線運。

聽人說,似乎要把兵工廠往咱們這里和海邊放,到時會派重兵把守,有很多地方咱們不能去了,即便想參觀參觀,也得審查祖宗八輩兒,身上不准帶點火的東西,不准有危險的金屬片什麼的。 ”

“那對,針都不能讓帶。”第一個說話的人把話接過來:“我知道,用的槍,後面有根針,向前一扎,子彈飛出去,你帶針過去,想把砲彈扎飛?”

“你知道?明兒我去參加軍事訓練,摸摸槍,回來跟你說。”第三個人依舊看第一個人不順眼,剛才兩個人可是吵過的。

第二個說話的人又開始勸:“都去都去,我發現,運輸過來的東西放下後,回把前面剛剛搶來或挖掘開採來的東西運往別處。運輸是一段一段倒換,我們這里路不好走,無論是水路還是陸路,最後的一段運完,很多車和船無法立即回去。

車得休整,船需要檢查磨損,牲口同樣要休息,一般牲口得養上一旬時間,才能重新上路,是不是多出一旬時間的工夫沒法做事情?牲口需要休息,人不需要,人睡一覺就行,結​​果是閒人多起來,像我這本地人就怕他們鬧事。 ”

“我也擔心,他們還要吃東西,我擔心把物價給抬高,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或許等把兵工廠修建過來才能解決一部分問題。”第一個說話的人說道。

第三個人沒有繼續跟第一個吵。而是說道:“我要是有買賣,就臨時僱他們幹活。反正他們閒著也是閒著,跑運輸的體力好。”

“不說了,不說了,下面的官員終於念完,快比賽了,十六強呢,呵呵,一幫小傢伙真好。”第二個說話的人坐直身子。期待比賽開始。

“我撒泡尿。”第三個說話的人起身。

“同去。”第一個說話的跟著走。

坐直身體的第二個說話的人兩秒鐘之後,也起身:“聽你們一說,我也覺得憋,剛才沒喝多少水呀。”

三個人離開,小貝九個人的心思卻無法放在比賽場上。

小貝扭頭問旁邊的內院:“有很多人因為維修保養船隻和馬車停留在益州?”

“有啊,還有的是趕牲口的人,路不好走。牲口過​​來不能馬上回去,得養養膘兒,大概是一旬左右,十天,驢的話其實不用修養太長時間,身體便可以恢復。但驢的脾氣不好。”

內院回答。

小貝聽完沉思,隨後又問:“不能找他們幹活?”

“事情剛剛出現,還是近處的地方把其他後勤運過來,遠處的砲彈是之前起運,由士兵押送。後來才開始使用民間力量,估計最快的還得一個來月才能到。

許是過段時間。閒人更多,不過當地的人不好招工,刨除他們休息的時間,最多不到八天的工夫能做別的事情。 ”

內院再答。

“笨啊,怎麼會浪費人力?”小貝覺得八天,或者說是七天也很多,主要問題是,對單此運輸的人來說只有一點時間空閒,實際上益州本地多了一個七天的週期xìng勞力溢出,跟錢莊一部分錢一直不會被人提出去一樣。

“小遠,你說利用好了對我們是不是很有幫助?”小貝問離她最近的小遠。

小遠低頭想,小海忽然開口:“工種需要選擇好,最長的連續xìng週期不能超過七天,適合短期、無連貫關係影響的工種,比如碼頭的搬運工,比如工地的搬運工。

其實耕地也行,一次僱傭多名人員,短時間內耕出一大片地,可現在過了耕種期。換成刺繡、養殖、酒店服務、雕刻、釀酒等行業不適合找他們做事。 ”

其他八個孩子紛紛點頭,覺得小海說的對,想要利用此部分勞力,必須考慮清楚讓他們做什麼。

過一會兒,下面決出四強,小貝眼睛一亮,提議:“按小海哥說的,讓他們參加工地的搬運工作,哥哥姐姐設計好新的城市區,正缺人手,不如把他們找來,每個人幹七天,其他當地人便能夠做別的事情。

你們覺得好不好?同意的話要快點動手,不然被別人搶先啦,尤其是哥哥姐姐,他們要是先想到,我們又沒別的事情做,繼續談判?歇歇吧,好累的。

你們沒去直接進行談判,體會不到那種挫折感,開始時,每次我最希望出現的事情是哥哥把利益計算錯誤,後來我退而求其次,希望哥哥就我們的談判條件進行細節爭奪,那說明哥哥沒有別的辦法了。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即使換成姐姐,我的任何期待都沒有實現,難啊,真難,要不你們誰試試? ”

小貝看向小遠,小遠連忙搖頭:“不用試我也知道,我們覺得現在難,當初哥哥姐姐比我們還小的時候,去跟那一堆的官員們進行利益交換的時候會有多難?那幫老頭子一個個都成jīng了。

咱們這點壓力便認為挺不住,哥哥姐姐那時是怎麼堅持過來的?世人誇哥哥用計必連環,可當時的情況不連環行嗎?對手是誰?哥哥姐姐每一次退讓,必然會留下前進機會,無數次在吃虧中佔便宜,才成就現在的家業。

咱們想要達到哥哥姐姐的高度,必須得吃過更多的苦。咱跟哥哥姐姐談判艱難點算什麼?實在不行,咱放棄談判,直接要,哥哥姐姐就給了。當時的哥哥姐姐卻不可以放棄,這麼想,心情是不是好點了? ”

“好啦,當我們能夠跟哥哥姐姐鬥一斗智的時候,整個天下都可以去得。現在正好有個機會。把運輸過程中因客觀條件限制產生的富餘勞動力整合起來,讓哥哥姐姐看看。我們還是很厲害的。”

小貝心情確實變好了,不就是談判佔不到便宜覺得失敗嘛,有啥的,對手可是很牛氣很牛氣,能夠跟整個朝堂官員包括皇上伯伯鬥爭並取得勝利的哥哥和姐姐呢。

考慮清楚的九個小傢伙開始安排人手,去盯住各個運輸過來的隊伍,拉起來好給工地進行勞動力輸出。

他們自己則是等待毛毛的父親宋大康快點出現,這樣就有兩個新的買賣。從而在跟哥哥姐姐談判的過程中增加己方的優勢。

比賽還在繼續。

之前說上茅房的三個'學生家長'沒回去,湊到一起說話。

“大哥,我們兩個配合的還不錯吧?有沒有露出破綻?”第二個說話的人問第一個說話的人。

第一個說話的人擦擦額頭上的汗,搖頭:“估計沒有,相信憑小祖宗們的聰明程度,應該能想到去招人幹活,小公子和小娘子真不容易。一面打擊小貝小娘子小公子他們,還要一面給他們新的希望。”

“大哥說的是呀,都說咱家的小貝小遠他們厲害,還有大男小男,小強他們,百姓覺得全不錯。他們只覺得是神奇和風水好,只有咱們才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對弟弟妹妹是怎麼教育的。

那些認為自己孩子比不上別人孩子的大人有沒有想過他們付出了多少?其實跟種莊稼一樣,放任不管和jīng心侍弄得到的收穫絕對不同。 ”

說話的第三個人感慨,他同樣緊張得出了一身汗。如果剛才被小祖宗們識破,不僅僅無法完成小公子和小娘子交代的讓弟弟妹妹調整心情的任務。甚至會使小祖宗們更難過。

“另一個方面怎麼樣了?宋大康會不會說漏嘴?”第一個說話,也就是當大哥的人問道。

兩個人搖頭,當中一人說道:“應該差不了,昨天晚上小公子刻意找人布的局,跟宋大康說好的,小祖宗們給人的壓力是大,但他們給人的壓力不是來自於自己,是因為小公子和小娘子,宋大康更怕誰?”

“也對,等消息,咱們算是作過貢獻了,希望小傢伙們能好好成長,我那孩子也快出生了,等生出來,我直接扔給內院專門育兒的部門,估摸著十年之後,即使比不上小祖宗們也差不太多。”

老大說起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眼中充滿了溫柔的神sè,對內院孩子的教育體系非常有信心。

******

“我是一個養狗的人,我很缺貸款,狗要養不下去了;我是一個養狗的人,我很缺貸款……”

府辦書院的外面,宋大康對著自己手上的一面小鏡子不停地重複一句話。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開始練習,迷糊了一覺,早上起來再次開始重複,但他心中總有擔心。

他確實是一個養狗的人,也是真的沒有錢了,需要貸款,但他並不著急,他以前同時給四個學堂提供資金,每個學堂他都是在社會提供的總資金佔有百分之六的份額。

而且他還拿錢給幾個村莊修路,造簡易的小橋。

憑藉收據,他能夠在錢莊輕鬆貸到款。

可是宋大康自己的本心卻並不想那麼做,當初六年前,他打算給朝陽行動投錢的時候,從未想過依靠這個來貸款。他就是覺得自己有錢了,多幫助下孩子沒錯,幫人修橋修路,聽人一句誇獎很舒服。

如果非要因為今天貸款以前才那麼做,他認為對自己來說是一種貶低,給孩子們花錢我願意,並不是為了什麼好處。

他打算找別人借點錢,度過一段不是很舒服的rì子。

誰想到昨天晚上小寶派人尋來,讓自己跟女兒說好,自己去貸款,之後來看她,說不讓自己跟女兒說明白,憑藉自己女兒的球技,有很大的機會能吸引到小貝他們,從而鋪墊好自己的出場。

而且還有另外兩個人同樣得到了'任務',一個是在河北道北部地區以前放牧的人,後來舉家遷到益州,現在同樣是發展的不好;一個是以前在豐州跟突厥人打交道比較多,家中養過鷹和獵犬的人,三年前來到益州,有五隻鷹。

小寶讓自己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不要驚訝和激動,或許遇不到,甚至或許自己跟小​​貝他們接不上頭,那麼自己還的再演一場或幾場,直到接上頭為止,因為自己的一萬三千多條狗作用非常大。

那麼現在是考驗自己的時刻了,要穩住,就當是初次見面,實際上真是第一次見小貝,不要露出馬腳,像正常人,不對,就是正常人。

再念兩遍,念完進去。

宋大康不停地給自己鼓勁,果然又對著鏡子念兩遍,深呼吸,邁步朝學院裡面走去。
a38729150 發表於 2013-8-3 03:32
第八百五十九章怎道孩子不一般

小貝九個人等啊等的,等場上決出來三、四名,開始進行冠亞名次的時候,宋大康才出現在剛才毛毛所在的位置。
毛毛右手持拍,準備發球,突然心有靈犀般扭頭看去,正瞧見自己的父親在那里站著揮舞手臂,她馬上露出一個大大笑臉,待裁判一聲哨響,乒乓球被她高高拋起,同時身體向右後微側,等球落到離案子十幾厘米的時候突然扭身揮臂。
球帶著高速的右側旋落到自己的案子上,接著跳向對方的與她斜對的案子上,第一次球產生一點偏向,等落到對方案子上的時候,球卻向著對手左邊彈去。
對手是個小男孩兒,沒有等球彈出太遠,向前伸胳膊,一個橫拍就給撥回去,看情況他也不是個庸手。
毛毛側身,右手從腿的位置向上拉,當球飛過來時正好碰到拍上,手腕加勁,一個上拉球卻用更快的速度劃過一道下墜弧線朝對方的右邊桌子方位落去。
小男孩兒見無法直接在桌面上把球擊回去,雙腳先後快速向右移動一步,面對對面過來的下落球不僅僅沒有上拉,反而是一個下切,藉著球的旋轉力度,把球又貼著網給剁了回去。
毛毛反手橫拍擋,在拍碰到球的瞬間手腕顫抖,把球愣是撥向了小男孩兒的左手位。小男孩兒左腳支撐,腰部用力,右腳從左腿前面跨過去,右手反拍還是一個下剁,球又直飛毛毛右手位桌角,毛毛飛快地退後兩步,給右手一個擺動的時間,再次從下向上拉球。
雙方你來我往打的那叫一個驚險。
小貝眼睛瞪的圓圓的,站起來,吃驚地說道:“這是兒童組的比賽?”
“對方好像平時也有家教,要不就是天份出眾,毛毛不好贏啊。”小遠同樣驚訝,他也玩過幾次,知道現在看上去兩邊是把球打來打去,是想通過擊球使對方失去位置,無法發力。
實際情況卻是每一次擊球時,不僅僅要面對對方擊過來的旋轉球,還得按照自己設計的旋轉方向打回去,如果換成自己上去,估計拍碰到球的時候,球就不知道飛哪去了。
場上雙方打來打去,比分咬的很緊,第一局是毛毛以十七比十五的比分險勝,接著開始第二局。
“那是毛毛他爹?”小貝不想讓自己被比賽影響的太緊張,眼睛向別處看看,突然看到之前毛毛所在的位置有個大人,在那里高舉雙手大喊,就猜測著。
“差不多,咱過去?”小遠提議。
“走,快點,說不定一會兒毛毛兩局全勝結束了,回頭人太亂。”小貝招呼一聲,從人群刻意留出的過道中朝那邊跑去,其它八個人跟在後面。
等他們擠到毛毛父親附近的時候,場上的比分是毛毛十七比十八落後對手,十五球的比賽,居然打到這麼高的分,雙方爭奪間的激烈可見一斑。
“問一聲,您是宋毛毛她父親?”小貝對眼睛一直盯在場上的宋大康,問道。
“等會兒,沒看比賽呢麼。”宋大康此刻忘記了他來的目的,他緊緊地攥起拳頭,恨不能自己變成個球拍,飛過去幫女兒不把對方的球給打到球案的側面​​邊角,讓對方接無可接。
說話的工夫,場上的比分出來,毛毛以十七對十九,惜敗。
“哎呀,那小子就不知道讓我閨女一點?他爹還想跟我結親?做夢吧,看把我閨女欺負的,滿頭是汗。”宋大康陰沉著臉說道。
小貝等人無語,比賽兩邊認識啊,看樣子還是要結親的。
“宋東家,尊重,懂不?人家跟毛毛好好打是一種對毛毛的尊重,就跟我哥哥姐姐一樣,兩個人閒著的時候總會爭辯一番,哥哥從不讓步。”小貝對宋大康說。
場上兩方正在進行短暫的休息,喝點水擦擦汗什麼的,宋大康這才有工夫看說話的人,聽到其說哥哥姐姐,恍然,這個最喜歡說話的估計是小貝了,想起自己的任務,遂問:“那你哥和你姐最後誰爭辯贏了?”
“他們爭辯的題目沒有輸贏,爭著辯著,話題會偏出很遠,最後找到一個共同的話題,開始商量。毛毛,加油,發揮自己的水平,不要怕輸,加油啊。”
小貝剛說兩句,看到下面又要開始第三局,也就是決勝局的比賽,邊跳邊喊,小遠八個配合著一同喊。
宋大康先不去考慮合作的事情,也揮手。
場上的毛毛看向對手,笑了笑,正好是她發球,她突然把球拍從右手換到左手,擠擠眼睛,用對手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不錯,看樣子你家也給你找人專門練過,之前你確實很頑強,但你知道我的左手比右手更厲害嗎?現在,比賽……正式開始。”
對面的小男孩兒看看自己的兩手,懵了。剛才打的已經夠艱苦啦,對手突然間換手,太彆扭了,不帶這麼玩的,自己還沒研究過怎麼對付左手打出來的旋轉球。家中誰收集的情報?
“我抗議。”小男孩兒舉著球拍對裁判喊。
裁判打個手勢示意比賽暫停,來到小男孩近前詢問,之後跟小男孩兒輕聲交流一番,退回去,示意比賽繼續進行。
小男孩表情沮喪,看情況是抗議無效。
毛毛拋球,左手反手推,球在桌面上彈兩下,小男孩接球,球飛了。
“毛毛,你不是發轉球嗎?咋又不轉了?”小男孩撿球回來把球撥給毛毛時問道,正常接旋轉球理論是百分百成功,但是通常只有一半的概率,因為你接的時候必須轉回去,判斷錯了絕對沒有理論上那樣說的成功率,球有很大的飛的可能性。
剛才他想轉回去,結果人家發球沒轉。
“兵不厭詐。”毛毛絲毫不手軟,說完又發球,這回球拍碰到球的瞬間,忽然上面向後斜了一下,同時有個後拉的動作,結果球帶著前滾下旋彈過去,小男孩作了一個橫拍下切的攔球動作,判斷錯誤,球果然從上面飛出去。
而後毛毛髮威,通過發球讓對方連吃七個,小男孩兒一個發球權都沒弄到便零比七落後。
第八個球好不容易接住,於右邊位剛剛拉出一個遠斜角,打毛毛右手位,毛毛就直接左手反手直拍反打小男孩兒左手位,小男孩兒調整不過來,失球。
他剛才可是在自己桌子右角,拉斜遠角,現在人家是上旋飛來,他必須跑回去右腳跨步用有右手的反拍上拉才行,可他哪有這個時間啊,位置早失去了。
小男孩兒很不適應毛毛的左手球,他明白,左手不代表厲害,自己要是會打,對方跟自己面臨的情況是一樣的,自己有的位置不舒服,對方同樣不舒服,除非對方用兩個拍,但那是不被允許的。
“用不用我讓你一個球?”又打了一會兒,毛毛十二比零領先,依舊有著發球權,問對方。
小男孩兒輸的很慘,聽到毛毛的話,猶豫了一下,旋而露出不屑的表情:“嘁!用你讓?不就是左手麼,等下回的,當我輸不起?發球。”
兩人打來打去,小男孩兒受心理影響發揮越來越差,最終是零比十五輸掉,輸的太乾淨了。
觀眾們全不相信看到的情況,前兩局拼的那麼兇,怎麼第三局輸贏這麼明顯?
毛毛贏得比賽,並沒有露出太高興的樣子,而是對小男孩兒說道:“我爹要和小貝他們談合作,或許以後要離開益州,我和我哥哥妹妹都要跟著走,不能跟你玩了。”
小男孩愣了愣,比賽輸贏什麼的此刻顯得是那麼渺小,心中非常難過,問:“開春上學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嘛,等放暑假,下雨把稻田給沖一衝,然後咱們去捉泥鰍,做泥鰍鑽豆腐吃的,你走了,我帶著家中的下人去抓?”
“是小貝他們說合作的,跟我爹,我家你也知道,現在缺錢乞活天下。”毛毛同樣為難。
“你爹就不應該養狗,一直跟我爹一樣養牛羊多好,我找我爹,讓他給你家錢,不跟小貝他們合作。”小男孩很生氣地說道。
“不可能,小貝他們要跟別人合作,誰敢不答應?你看,他們都在說話了。”毛毛一指父親所在的位置,那裡有幾個小孩子。
“我找小貝去。”小男孩兒咬咬牙說道。
“你攔不住啊,那是小貝,不是二憨子他們幾個跟我們一樣的孩子。你想用權還是用錢壓?以後有時間再抓泥鰍吧。”
“我又不傻,我攔他們幹什麼?我去跟他們說,合作啊,我家也行,帶上我一個,這樣你不用擔心我不能陪你捉泥鰍了。”
“誰擔心啊,不和你玩了。”毛毛一轉身,抱著球拍朝父親所在的位置跑去。
小男孩兒深受打擊,拍拍桌子,球拍也不要了,邊追邊嘟囔:“你自己說的要捉很多泥鰍魚,留下一點我們吃,剩下的給學堂別的人吃,說話不算數呢。”
“贏了贏了,毛毛你好厲害,會用左有打球,十五比零哦,你是第一。”小貝見毛毛過來,高興地拉住毛毛的手跳著說道。
毛毛卻不是很開心,勉強擠出個笑容,點頭說道:“他不習慣我的左手,如果還有下次比賽,他一定不會輸的這麼快,他學東西很快的。”
“比賽場上沒有如果,下一次是下一次,雖然是友誼第一,不過還是跟打仗一樣,成敗論英雄,如果非要加個如果,那麼下一次或許你練得更好,贏得更輕鬆。 ”
小貝已經養成不去後悔的習慣,她會總結失敗,但不會為曾經做錯的事情悔恨,那是沒有用的,按照哥哥姐姐的說法是,活在悔恨的記憶裡會把人累死,除非你想做聖人加一,因為聖人也有做錯事情的時候,你加一就不錯了。
因此小貝等人根本不去想什麼如果,如果自己的哥哥姐姐不是小寶和鵑鵑,那活的絕對不如現在好,難道去自殺?
“你就是小貝?要和毛毛她爹合作?”小男孩兒跑過來,直接向小貝質問。
“後退。”小遠攔上前,他沒讓護衛過來,看對方的雖然比自己似乎大上一兩歲,但自己比對方高,比對方壯,真打起來,經常接受訓練的自己能打對方這樣兒的仨。
“怎麼?我問問不行?”小男孩兒此刻才不管對方是誰。
“行,你問我也一樣,問吧。”小遠絲毫不讓。
“好,你們是不是想和毛毛她爹合作,讓她搬家?”
“是不是怎麼地?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我和她說好的,帶她抓泥鰍魚,搬走我找誰抓?”
“你除了毛毛找不到別人?”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毛毛的父親此時嘆口氣,對小男孩兒說道:“煌煌,到伯伯這來,合作不一定搬家。”
小男孩兒跑過去,站在毛毛父親的身後:“萬一搬呢。”
“搬了帶上你,好跟毛毛捉泥鰍,看你爹捨得不?”宋大康笑著說道。
“捨得捨得,我還有個哥哥一個弟弟,小貝,我家也能跟你們合作,加我們一個,我家養不少牛羊。”小名為煌煌的小男孩兒對小貝說道。
一直認為小男孩兒態度不好的小遠氣不過,未等小貝開口,先接過話:“我們不是誰都可以合作的,毛毛打球好才跟她家合作,你哪好?”
“我哪不好?”煌煌氣鼓鼓地反問。
“我知道你想和毛毛玩。”小遠說一句。
“對呀,我就是想和毛毛玩,怎麼啦?”煌煌絲毫不讓步。
“小遠!”小貝提醒一聲,意思是你跟人家較什麼勁兒,結果她剛喊完,就被自己的親哥哥小海碰了下,讓她別出聲。
小遠撓撓頭,沉吟了一下,說道:“沒本事的不可以和毛毛玩,以後我們跟毛毛一起玩。”
“憑什麼?”煌煌寸步不讓。
“因為我們看到毛毛努力打球,而且感受到她父親是個開明而又有本事的人,所以我們覺得,由小知大是身傳,為父成師心不偏。有女若此如見面,合縱連橫路方寬。”
小遠揚揚下巴,對小男孩兒煌煌說道。
煌煌瞪了小遠一眼,抬頭迎向毛毛期待的眼神,撇撇嘴,回敬道:“青梅竹馬連在前,君說牡丹我道蓮。小遠常隨小貝邊,山盟海誓知何緣?”
小遠眼睛使勁眨眨,重新打量起對面的男孩兒煌煌,憋著聲音說道:“你……你也太早熟了。”
“我就想和毛毛一起玩,你別給我下套子。”煌煌看一眼毛毛,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行,給你個機會,讓你爹過來,說合作的事情。”小貝決定了,就憑人家煌煌的文學功底,相信家中的大人也不會差了,合作嘛,總要找個適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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