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田園大唐 作者:田園如夢 (已完結)

   
小和 2010-10-30 01:28:3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32 2736687
天楓~~~ 發表於 2014-2-6 22:30
第九百二十一章 部分秋收已開始

多食人一個個被抓了起來,還有二十七人被打死,剩下五十四個人成為俘虜。

    其實真正直接被大死的是十九個人,還有八個人受了重傷。

    隨隊的醫療人看看傷情,得出來的結論是有機會能治療好五個,而三個他們無力回天。

    不過呢,這五個人有機會治療好,並不代表一定要治療,理由是不值得。換成大唐人才會全力以赴。

    沒死的重傷人被補了一槍,扔到海裡,剩下的五十四個人中有受輕傷的,剛開始他們還叫喊著,說疼,說要不行了,當發現八個重傷的人直接變成屍體,他們便停止了一切叫喊,怕,怕被同樣解決掉。

    戰鬥結束的很快,一面倒的情況下結束的。大唐這邊有兩個人受傷,一個是開槍的時候緊張,槍托在震動的過程中失去位置,把自己的下巴給踫青了,能看到腫起來一塊,另一個是登投降的敵船時,抓著繩索攀爬時手不小心墊在了繩子和船舷中間,三個手指頭腫了。

    這兩個受傷的人回去之後會挨處分,別看你受傷的時候難受,那也要處分你,你受的傷體現出來的是你戰鬥素養低,基本功不夠紮實。要是派你出去營救,一個小的失誤會讓人質出現危險。

    受傷的兩個人果然是露出擔憂的表情,相鄰而坐,互相看看,同病相憐的一言不發,也沒有別人來安慰他們,受個處分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兒。

    趕過來的漁民對戰鬥過程和結果很滿意,但對多食人的數量卻不滿意。才五十多個人,太少,有五千人就好了,福州造船廠要擴大,後面一片小丘陵和坑窪的地方還沒有人手去平整。

    “人呢?一共來這?”陳曦洪拉住一個被綁起來低頭換船的多食人問。

    此人好在能聽懂大唐話,回答︰“死路上了,暴風雨。”

    “敗家玩意。”陳曦洪罵了一句,開始打量起俘虜的兩艘船。東瞧瞧、西瞅瞅,搖頭︰“用不上,回去改改,放在碼頭旁邊的水面上,當水上餐廳吧,兩只船挨一起,上面鋪板子。當雙體船用,用餐的地方還能打一。”

    陳曦洪心思活絡,馬上給人家的船找好地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辦法好。

    跟其他漁民商量一番,大家一致贊成拿到手,讓家人在船上幫忙做飯。還能增加些收入,自己打到的魚提供給餐廳一部分,不僅多個銷路,還能省去餐廳購買別人魚付出的中間加價成本。

    對於現在一群漁民來說,陳曦洪是他們中最有學問的。願意聽他的話。

    陳曦洪又找五七六號談判,要買船。不佔護衛人員的便宜。

    五七六號原本打算把船直接送給他們,船上的木頭還不錯,他們拆了拿來自己重新造小漁船很容易。

    現在聽陳曦洪說要買,而且還是帶有談判意味的,五七六號的態度就變了。

    “確定是買,而不是要?”五七六號最後一次詢問。

    陳曦洪頭,忽然覺得今天五七六號的話似曾遇到過,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五百貫,錢拿來,船給你們。”五七六號給出個價格。

    “搶啊?造艘新的一樣的,二百貫足夠,還要包括桅桿和帆,你看那只,桅桿沒了,要不是處理的及時,船都跟著沒了,另一艘上的帆也壞掉,回過頭我們還要砍桅桿,木頭倒是不錯,拿來做兩間房的大樑綽綽有餘。

    現在算是二手船,我們又得弄回去,最多一百二……啊,貫,一百啊貫,對,再多要你們自己拿回去玩。”

    陳曦洪差開出來一百二十貫,多虧反應夠快。

    “一百貫給你,但以後我們到你那水上餐廳吃飯,你們必須給我們八折優惠,並且一直如此。”五七六還價,有附加條件。

    “不行,貴,你們一直來吃,佔大便宜了,五十貫,以後給你們打九五折,但不能貴的菜。”陳曦洪一心想著價格問題。

    五七六號搖搖頭,笑著說道︰“說起做買賣,你差的太遠,別說比小寶小公子,小貝他們也比你強,換成小貝他們會馬上答應下來。”

    “為什麼?”陳曦洪想不通。

    “因為八折優惠你也有利潤,我們去你那吃飯,我們人多,你走量多了自然賺的也多,同時又是給宣傳,別人一看駐紮在福州的軍人來你的餐廳吃飯,想是你餐廳的飯菜好。你還往下講價,再講我把船賣給別人,一百五十貫,我們去吃飯八折優惠,相信有很多人搶著買。”

    五七六號有失望,對面的漁民雖然比其他的漁民聰明,但聰明的有限,考慮問題是不夠全面。

    陳曦洪使勁一拍大腿︰“哎呀,想起來了,怪不得熟悉,報紙上報的,說大人和孩子之間,如果孩子索要,能給則給,不能給講明道理,如果孩子談判,哪怕是一文錢,也要陪著孩子談。

    讓孩子明白,親情是親情,約定是約定,就像小貝他們和小寶鵑鵑談判時一樣。又學一手,回去對我孩子我也這樣做,培養他們,但是有個問題。”

    五七六看著陳曦洪,示意他繼續說。

    “問題是我們拿不出一百貫的現錢,我們正在蓋新房子,現在日子好過了,不像以前,幾代人攢下的錢才能拿出來給要成親的孩子蓋個房子。

    我們賺錢容易,要把以前的小房子全拆掉,蓋二層小樓,再加個大子,前種菜,後養豬,海邊沖上來的水草正好拿來喂豬。錢拿出來請人和買料,不夠買船,還有後續開餐廳的費用。”

    陳曦洪露出為難的神色,然。眉宇間還有一絲淡淡的幸福,看上去他對新房子非常期待。

    “恭喜恭喜。”五七六號抱拳拱手。跟著高興。

    陳曦洪靦腆地笑笑︰“呵呵呵,謝謝,我要說聲謝謝,小寶和鵑鵑的長生牌位永遠不會撤下去,誰好誰壞,我們心中清楚著呢,別的官員家中有錢,我們會懷疑。小寶和鵑鵑有錢,我們覺得很正常,什麼為官之人不可行商的規矩我們一概不管。”

    “謝謝。”五七六號也感謝,人家誇他的主家呢,接著又給出主意︰“你們可以把兩艘船拖回去,然後到錢莊用兩只船貸款,你家裡人經營餐廳是女人和年歲大的吧?用他們的名義。錢莊會給出一個非常低的貸款利息。

    如果你們家中有身體相對來說不是很健全的人,錢莊給的貸款利息甚至會低於你們存款的利息,還有官府減免稅的政策。”

    “兩艘船能從錢莊貸來一百貫?”陳曦洪不信,錢莊通常會把東西的價格估算的很低。

    “不能。”五七六號搖頭︰“但能給兩艘船的餐廳放貸一百貫,你們用餐廳去貸款,屬於項目。用船去貸是實物抵押,按照投資回報的風險比例來說,前者的風險小於後者,錢莊會評估。”

    “長見識了,人常說張王兩家的人隨便拿出來一個都非常厲害。今天我對此說法十分認同,你們如果把這個心思全用來騙人。你們兩家定然是無敵的。”陳曦洪感激地說道。

    五七六號還是笑著,說︰“騙的最高境界不是怎麼騙,也不是騙了誰,而是所到之地皆無騙,我家小娘子從很小的時候就說,這個世界沒有騙子,都是好人,呵呵。”

    “呃!哈哈哈,聽過,我聽過,據說當時鵑鵑還笑,有丫鬟說橋那邊來個騙子,結果鵑鵑說怎麼可能,好人,都是好人,去,把小寶抱來,哈哈哈,一想起來我就忍不住要笑,我照你說的去做了,沒危險吧?錢莊會不會認為我們不實在?”

    陳曦洪開心地笑了一陣,又把話題轉回來,變得認真。

    五七六號篤定道︰“去吧去吧,這不是騙,因為騙不可以無敵,真正無敵的是仁,朝廷有扶植的政策,仁心所向故人心所向。”

    陳曦洪高興地跟其他人繼續商量,之後決定派人在當地看著,其他漁船把俘虜帶回去,等到海邊雇傭大船幫忙把兩艘船拉回去,他們自己拖的話太慢,大家同意。

    陳曦洪又把商量好的事情說給五七六號聽,五七六號則提議用四艘新船幫著直接把船拖回去,不收費,就當看看新船的動力系統怎麼樣。

    漁民們一聽高興起來,他們不是高興省錢,而是可以看看之前在水上飛的船。

    通北郡主李晴像導遊一樣對漁民們介紹︰“工部一共造出來多少艘新船我不知道,我只曉得派到福州四艘,泉州四艘,陸州或許更多,但人家不告訴我,我郡主的權力不足以去打聽。

    我能瞭解到的資訊是,四艘船後面放了小型柴油機,做工更精細,失敗率也更高,尤其是下麵放的螺旋槳,是小寶和鵑鵑費盡心思計算出來的,是的,就是計算,知識的重要在於此。

    而後工部派出能工巧匠在車床上一磨,差一就得重新做,不是說不行,是小寶和鵑鵑要求的,涉及到噪音、推力等,不合格的產品用在別的船上則是相當好啦,只是不符合他們的要求而已。”

    “郡主晴兒,我們知道,據說小寶和鵑鵑要打造我們自己的大唐重工,對工匠的要求很高呢,隨便看一眼,摸一下,就能發現二毫米的誤差。

    最簡單的培訓班結業,需要用一個小手銼和一根鐵棍做出來一把多功能的漂亮錘子,因為有了這個錘子可以配合著手銼做出更好的東西,然後再配合繼續做。

    我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個船,我們什麼時候能夠用上,快呀,這船一出來,其他的船跟爬一樣,大船上能不能使用同樣的東西?”

    一個漁民壯起膽子對郡主李晴說出心裡的話,他的手在使勁地掐著自己的腿,緊張。他這輩子第一次跟漂亮的郡主說話,換成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他認為自己很沒出息。

    郡主李晴察覺出對方的緊張,心中有失落,她認為自己做的不夠好,若是換成小寶和鵑鵑在這裡,相信漁民們不會這般緊張,可實際上人家的地位比自己高出一大截。

    考慮下對方問的問題,李晴覺得說出來不算暴露秘密,於是回答︰“陸州有的船隻已經在使用。需要一種叫柴油的東西,一直用在軍事上,你們想要使用的話,我猜測得五年,五年以後,更先進的技術研究出來,並開始放到軍事方面。民用則能夠解除封鎖。”

    “是怕我們買來洩露技術?”這人又問。

    “不是,你根本仿造不出來,可以用,可以拆開來看,到時裝不回去還得花錢,不能讓你們現在使用是沒有足夠的柴油。你願意現在花五千貫駕駛同樣的小船跑個來回?除非你是有錢人,用來玩耍,打漁的話,你要打到什麼魚才能賺回本錢。”

    許晴說著,她其實也不知道柴油價格。她知道的是產量不高,而且都用在軍事研究方面。

    漁民們一聽。泄氣了,還不如以後有錢買個蒸汽機的大船。

    遠路而來的多食人被抓住,這個消息很快上了報紙。很多百姓抱怨那場暴風雨,不多食人給淹死了一大批,否則會有更多的奴隸來做事情。

    ******

    張小寶和王鵑知道消息更早,在漁民們剛剛發現多食人的時候,電報往回傳,就有其他電報局接收到信號同時傳向西邊。

    “一切安穩,現在只需要從這邊進到印度,然後快速穿過,攻擊多食人就可以了。”張小寶放下情報,對旁邊一同走著的王鵑說道。

    王鵑手上同樣有一份抄來的內容,當知道最後一處需要擔憂的事情被解決,她也很高興。

    至於多食人遇到暴風雨的情況,她絲毫不關心,她慶幸的是有多食人活下來,並且到了近海的地方,否則都死了,自己一方總要提心吊膽,浪費不少的人力、物力巡邏。

    此時他們的隊伍已經穿過了蒙姓部落聚居區,蒙姓部落的人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敵意,反而是把羊準備好,擺在隊伍行進的‘道路’一邊,還有實用的皮革,有的是裁成塊兒,有的是割成條當綁帶。

    甚至有一個人會說簡單的大唐話,想要於張小寶和王鵑交換東西,尤其是鹽。

    張小寶考慮一下,沒有跟當地人換鹽,而是把跟來的準備當翻譯的爨姓人介紹過去,讓他們之間進行交易。

    隊伍只是與蒙姓的人交換了一些絲綢,還有一農作物的種子,告訴他們好好種植,等以後多了就會很值錢。

    爨姓過來的翻譯則非常自得地與蒙姓的人說他們那裡有用不完的鹽,價錢便宜,如果要交換的話,可以帶上東西過去,同時警告對方,不要想用武力去搶,因為當地有大唐人駐紮,武器很厲害的。

    蒙姓的人先是不敢相信,而後得到張小寶的確認,則顯得非常高興,那個簡單大唐語的人還沒見到實物,更沒有開始交換,便忍不住與爨姓人討價還價,他指著一隻羊,說︰“一隻換一皮囊鹽。”

    張小寶看著那只羊,毛重估計有四十多斤,不算小了。那個皮囊裝水的話估計能裝十斤左右,但鹽就沉了,能有二十來斤。

    爨姓的人搖頭,面帶笑容。

    蒙姓的人又說︰“這些。”他比量一半的地方。

    爨姓的人還是微笑搖頭。

    蒙姓的考慮一下,又把手向下降一降,是水囊的十分之一左右,看向爨姓人。

    這還是他考慮到剛才對方說的有很多鹽,否則他願意再領一頭羊過來,還是那麼多的鹽。

    爨姓人拿起旁邊的半張羊皮,對蒙姓的人說道︰“這些羊皮換一下子的鹽。”

    蒙姓的人開始憤怒,他認為對方是在騙他,怎麼可能一羊皮換滿滿一下子水囊的鹽?

    爨姓的人連忙用對方的語言說道︰“真的,鹽有很多,隨便挖,挖出來有的能直接吃,有的要處理一下,不值錢,我也想賣你高價,但怕小寶和鵑鵑生氣,之前答應好的,給你們吃鹽要便宜。

    你不相信可以找幾個人跟我回去,我讓你們親眼看看,鹽有多少,怎麼吃也吃不完,只是你們帶回來要走路,背的多了沉。”

    “我們不怕沉,馬上叫人跟你們去。”蒙姓的人在沒有確定之前,還是有著擔憂,但選擇過去看看。

    事情就這麼解決了,之後張小寶和王鵑還通過留下的人發電報確認,蒙姓的人很高興,說是願意考慮歸入大唐,前提是歸入之後不能當奴隸。

    “現在我們應該加快速度,繼續向西,穿過六詔的地盤,然後轉西北,那邊是布拉馬普特拉河,正好有一條我們的戰線,專門攻擊從印度繞過來的多食人,我們配合他們一下。”

    張小寶停下來,打開地圖看看,對王鵑說道。

    王鵑看看地圖,頭道︰“快了,印度和多食現在有的地區已經開始收割小麥等秋季收獲作物,希望去海峽進行攻擊的船隊來得及,不能讓他們把糧食安穩地收上來。”

    “咱們現在快過去,先向印度的各個小國發出質問,問他們為什麼給多食人提供幫助,然後再與他們談糧食的購買,他們要是說不賣,我們就可以以他們想繼續支援我們的敵對國為由向他們發動攻擊。”

    張小寶附和著。

    “如果他們說願意賣呢?”王鵑問。

    “不可能,一文錢買十斤麥子,你願意賣?”張小寶的意思是說他要使勁壓價。

    “願意,可以換取外匯。”王鵑笑著說道。

    “呃!那就一百斤,不信這個邪了。”張小寶賭氣一般的說。
天楓~~~ 發表於 2014-2-6 22:31
第九百二十二章 路遇斥候明白人


對于王鵑的說法張小寶是絕對地認同。

    即使十斤的麥子能換一文大唐錢,還不包括運費,到了大唐的一文錢只能買同樣的半斤麥子,那麼賣不賣?得賣。

    只不過換來的錢不會買大唐的麥子,可以換成鹽,換成其他趁手的工具,甚至是學堂中一本孩子看的生物書也值得。

    技術的壓迫就在於此,付出這麼多,換來的不過是大唐很基礎的技術,想更進一步,那不可能,除非你自己根據基礎的東西研究。

    然後再付出更多的代價,這個代價大到什麼程度?人家研究一項技術用去了一百貫,你想拿到手,沒有一百萬貫是別指望了。

    因為技術和技術之間有著關聯和延續性,在其他技術基礎上研究花一百貫,並不代表此項技術本身價值一百貫,如果加上軍事和生產力影響的話,一百萬貫能買到手是便宜的。

    最好的辦法是付出國內的大量物資,把大唐的基礎技術全部學到手,培養出一批人來,邊自己琢磨邊繼續購買技術。

    換成聰明的國家和種族,需要用百年的時間來追趕,這百年中得忍受無數的國際貿易壓榨。

    為立世界之林,傾盡民族之力。

    但張小寶和王鵑一不害怕前面的安西地區和小婆羅門國的人去研究技術,他們只限制日本,絕對不可以給日本任何的機會,那個民族同樣非常聰明。

    至於繼續向前。也就是向西的安西地區和小婆羅門國,那一個是他們時代的緬甸。一個是印度,還有多食地區,阿拉伯地區,同樣如此。

    不是瞧不起他們,就算你給他們技術,他們也得學啊學的學上很久很久,直到此技術被淘汰。

    可是你換成日本試試?他們必然能在短時間內學會並吃透這個技術,然後從這個技術衍生出其他的技術。

    所以必須幹掉他們。不要給他們絲毫的機會,否則只能滅人家族了,這不好,和炎黃的精神不符,展現不出華夏的風韻。

    “所有有著我們華人的地區必然存在華人街和唐人街,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具備這種能力族群,就算是聰明的猶太人也不行。說明我們是最頑強的,適應能力最強的,也是最包容的。

    我願意包容,卻絕不允許威脅存在,我同意把世界所有的種族包容進中華民族,但不會跟他們之間以國家的形勢共存。六詔。最後一次機會,錯過了,別怪我張小寶心狠手辣。

    宇宙太廣闊了,我們空浪費在一感化於你們的事情上,凡是阻礙了民族大融合的人都是罪人。”

    張小寶和王鵑的隊伍已經來到了其他詔的地盤。張小寶掃了眼躲在樹林中的人,似自語又似宣言地說道。

    王鵑命令不要向對方的斥候人員開槍。隊伍繼續前進,她跟張小寶說道︰“稱呼雲南地區的兄弟姐妹們好地方,我們一直是以沂蒙稱呼,現在有了兩姓人已經足夠,有其他詔的沂蒙是沂蒙,沒有其他詔的沂蒙還是沂蒙,彝族不以全六詔而定。

    緬甸也不因六詔而長存,何況從今往後沒有緬甸,其佛教是興盛是離著印度近。六詔,要麼成為我大唐一部分,要麼……要麼就是被動地成為我們的一部分。”

    “我還以為有了蒙姓和爨姓的人之後,你打算讓人家消失呢,結果卻變成了主動和被動。”張小寶對著又從樹林中探出半個頭的當地人招招手,跟王鵑說著。

    王鵑往後退了半步,說道︰“下不去手,我不像你,我只有在戰鬥過程中為了達到目的去屠村,你是為了達到屠村目的去戰鬥,我殺平民是特殊情況,你殺平民是常態。

    所以說,軍人是可愛的,陰謀家是可恥的。此番進攻多食,死於戰爭的人絕對遠遠少過你後續經濟手段死掉的人。怪不得當初抓你不要你死,你這樣的人活著可以頂上一個軍。”

    “別,我可不敢,比不上錢爺爺,所以我才喜歡唱燕****,沒有他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是燕****。善良的我作不了政治家,政治家不僅僅可以無視別人的生命,甚至還願意以自己人的生命作籌碼。

    我差遠了,我的心靈太脆弱,我一直尊崇的是愛我所愛,無怨無悔,那個古老的電視劇中的歌,還有這個電視劇的另一首我也非常喜歡,專門寫個女主角的追夢人。”

    張小寶說著話,對躲在樹後面的人再次招招手,那小子膽子不大,還沒出來。

    王鵑嘆口氣︰“從頭到尾你一直在胡說八道,前面說你善良是如此,後面說什麼寫個女主的歌,人家是寫給文學作者三毛的好不好?”

    “流浪記的那個三毛?我說你出來不出來?再不出來我開槍了。”張小寶隨便應付了王鵑一句,對那人喊道。

    躲在樹後的人拎著張弓出來,考慮下,把弓和箭囊放下,一步步走向張小寶。

    張小寶盯著對方看,突然說道︰“把腰間的竹管兒扔了。”

    這人有把吹箭用的竹管摘下來放到地上,一直走到張小寶前面十五步遠的地方站住。

    “說吧,你過來做什麼?”張小寶問道。

    來人眼露茫然之色,口中開始說屬於他的話,手也比畫著,讓人一看就知道,他聽不懂,在語言上無法交流。

    張小寶樂了,王鵑也跟著笑。

    拍拍額頭,張小寶向對方說道︰“我真愁死了,誰把你這麼個有意思的玩意派出來?難道是站在你身後的人?”

    這人轉身向後看,後面沒人。

    “沒人對吧?我知道沒有人,但我更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你就別逗我笑啦,來。看你也不容易,這個鹽拿著,我記得沒對你們禁運,你們平時不吃鹽?你這皮膚真的太差了。”

    張小寶識破對方的時候,對方還裝出懵懂的樣子,張小寶只好示意旁邊的人拿來一竹筒的鹽,並拋向對方,而後評價人家的皮膚。

    這人接過竹筒。打開蓋子用手蘸蘸白色的粉末,放在嘴裡吮吮,眼楮登時眯起來,連連頭,對張小寶用大唐話說道︰“好吃,謝謝。”

    “不客氣。”張小寶謙遜地回道。

    這人又舔了︰“是真好吃。”

    “謝謝。”張小寶說道。

    “不客氣。”這人回道。

    王鵑忍不住地笑著對張小寶說道︰“你跟他說相聲呢?”

    “交流,交流知道嗎?來來來。小兄弟,看你年歲沒我大,到近前來,放心,不會害你,這有罐頭。咱一人一個,邊吃邊聊,再兩口小酒。”

    張小寶招呼著對方向前,有人拿來罐頭,豬排骨的。不是那種小的,是裝二斤多的。還有人拿來能裝半斤的酒杯,給滿上,不需要燙,此地的溫度使酒變得同樣溫溫的。

    這人猶豫著。

    “過來吃呀,想要你的命還用不著下毒,正好有事情問問,還需要你幫著傳個話。”張小寶把兩個罐頭打開,再次邀請。

    這人想想,終於來到張小寶的面前,二人席地而坐。

    張小寶遞給對方一把小刀,自己也拿一把,先紮住一塊排骨,放到嘴裡吃著。

    這人接過刀先看看,再瞧一眼張小寶,學著紮一塊排骨吃,剛咀嚼兩下,臉上便露出滿足的神色。

    “好吃吧?來,喝酒,勁兒大,慢。”張小寶小抿一口,六十度的酒,他不可能仰頭灌,不是喝不下去半斤,是可惜了酒,喝高度白酒的時候要體驗口、食道、胃的那種先涼一下,然後忽然熱起來的感覺,同時還有鼻子中的酒氣和回味時的濃香或醬香。

    好酒入口必須是辣的,然後一條線進到肚子裡,而後轟然發散,回味是香的,不好的酒喝的時候是香的,喉嚨先疼一下,然後到胃裡是涼的,回味苦,陳釀的酒屬於前者,酒精勾兌的屬於後者。

    而且凡是度數不超過五十度的白酒都不是好白酒。

    張小寶覺得自己家的酒就不錯,但這人剛喝一口就噎住了,喉嚨裡像堵了塊棉花。

    “告訴你少一,你非要喝一大口,壓住氣了吧,吃罐頭。”張小寶埋怨人家一句。

    這人還真聽話,馬上吃塊排骨,等咽下去,長長出口氣,眼楮向上翻翻,誇贊道︰“好酒,好肉。”

    “酒是好酒,肉嘛,一般而已,我們兩個吃的是豬排骨做成的罐頭,我其實挺喜歡吃的,但更多的人願意吃羊排,牛排、鹿排更甚,只是後兩者尋常人吃不到。

    你們這邊要是有牧羊的,我們願意用一個罐頭換二十斤羊排,二斤的罐頭,你感覺上是你們賠了,其實不然,我們需要把罐頭運過來,裡面加不少調料。

    羊排生的時候二十斤,熟了以後就少很多分量,你們自己平時也吃,應該知道。還有吃剩下的鐵皮,在大唐罐頭分玻璃罐子、鐵皮的,還有竹筒的,玻璃罐頭一般放水果,因為水果有果酸,會跟鐵皮反應,跟你說這個沒用。

    反正就是鐵皮的罐頭吃完裡面的東西,鐵皮還有用,盒子你能當成碗對不,上面揭下來的蓋能夠當成刀,很鋒利,不信你輕輕劃下手,看看能不能劃破。你傻呀!讓你劃你就劃,你這人太實在了,誰把你派出來的?來人。”

    張小寶極力地介紹著罐頭為什麼能換來那麼多的羊肉,結果對方就用罐頭的蓋子劃自己的手,果然破了,食指肚兒上的血不停往出冒。

    有醫護兵拿來紗布和藥幫著包紮一番,小傷口,沒事兒。

    “兩天之內破了的手指頭別踫水,今天晚上睡覺之前把紗布拿下來,多虧我說劃手,我要說劃脖子,你還不得在我面前自殺?我怎麼跟你的部落交代?倒不是在乎幹掉你們一個人,問題是我冤枉。不是我殺的就不是我殺的,我幹嘛往自己身上攬。

    這卷紗布還有剩下的藥全給你。你別笑,好像佔了多大的便宜似的,我寧肯不受傷也不想要這東西。”

    張小寶都無語了,同時又露出難過的神色。

    這人像藏寶貝一樣地把紗布和藥掖到腰間的獸皮腰帶裡面,對張小寶笑笑,說道︰“我大唐的名字叫李雲雲,你們的藥很值錢,這些藥和紗布可以換五隻羊。”

    “李雲雲是女孩子的名字好不好?行。你叫吧。其實你現在拿到手的藥就有你們當地的草藥,只是我們使用的時候比你們自己調的藥效果更好。

    那藥和紗布連一斤羊肉都不值,你用五隻羊來換,賠多少?所以說啊,回去跟你們的王說,現在的大唐和以前的大唐不同,想滅你們就滅你們。想讓你們的日子好過,你們的日子就好過。

    你們這種不是完全的歸順,其實就是你們一小部分人想要擁有對你們大部分人的絕對權力,他們寧願部落的生活不好,也不想失去自己的權力,是種很自私的行為。”

    張小寶繼續對自稱為李雲雲的男子漢說。

    李雲雲低頭想想。又吃下兩塊排骨,連骨頭都嚼了,之後問︰“你願意放棄權力?”

    “問的有深度,我當然不願意,但我能夠使給我權力的人生活過的更好。我也有能力維護住我的權力,我還能保證他們不被別人欺負。他們欺負別人欺負不過的時候幫他們一起欺負,你們的王行嗎?”

    張小寶很坦然地承認自己不會放權,卻又說出自己的優勢。

    李雲雲搖頭︰“不行,但我們願意抗爭到底。”

    “你們殺掉的羊或許也這麼想,你們會在乎羊是否抗爭?”

    “也就是說你們也不在乎我們對吧?”

    “錯,我們在乎你們,不想走到那一步,我們要繼續擴張,打到你們更西邊去,留在你們在中間似歸順又不歸順,我睡不塌實。”

    “你們能給我們什麼好處?”

    “不是已經給你們技術建廠子了麼。”

    “建的什麼廠?”李雲雲撇嘴。

    張小寶開始重新打量起對方,過了一會兒,頭,說道︰“看出來了,你不是斥候,你是你們部落派出來跟我們接觸談判的人。而且你對很多事情還非常熟悉,我現在要是殺了你,估計你們整個部落得哭。”

    “不僅僅會哭,還會很無助。”李雲雲笑了笑,說道。

    “你一個有喉結的男人,笑的跟女人一樣,改名字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最後拿出來的人了,你們的部落人都在看著你,看著我們,我還真不能殺你,我需要一個熟悉大唐的人。

    之前建廠子的技術提供計劃是因為你們參與了日本人對我大唐的陰謀。過幾天會有大量的後勤補給隊伍經過你們的地方,沒有多少武裝護衛人員,那裡的東西有……”

    “我們可以護衛,我們還能拿出來各種食物跟補給隊伍交換,我知道補給隊伍中一定存在專門用來交換的商品,這樣一路走一路交換就不用攜帶更多的食物,一車用來交換的東西可以跟路上的其他人換來上百車的糧食補給。”

    不等張小寶說完,李雲雲便打斷了張小寶的話。

    張小寶笑了,王鵑也笑了,二人相視一眼,馬上明白對方的想法。

    看樣子這邊的人也不是只知道等著結果,還懂得主動出擊,生存的壓迫下沒有人是傻子。

    兩個人想起了以前的那些小國家,在國際世界上為了生存,一面討好這個大國,一面又威脅這個大國,像牆頭草一樣,偶爾靠攏,偶爾斥離,在夾縫中艱難地活著,但即使這樣也依舊被別的大國武力攻擊。

    而且如果不是現在的大唐,正常來說的歷史,六詔和吐蕃還有真臘,確實是一面依靠著大唐,一面又利用著大唐。

    眼下的情況,張小寶和王鵑卻明白,這一次,不是弱國對強國在政治和名義上的妥協,而是真正的融和。

    不是他們不想,是他們沒有辦法,大唐強到了一定的程度,任何一種小手段換來的都絕對是滅亡。

    以前的小國家為什麼報有幻想?因為美國並不是絕對說的算,甦聯也不是,結果是大國的相互妥協把他們給坑了,大國也不傻。

    那麼現在誰能與大唐抗衡?還能指望依靠地理環境和氣候來讓大唐考慮攻打是否合算嗎?大唐通過幾年的時間已經練出來適應地理氣候的兵,與多食小規模的摩擦和去吐蕃救災的一次次行動就是為了這一刻。

    “考慮好了?”想通的張小寶問李雲雲,每當他想起對方的名字就覺得很不舒服,明明是個男的,非要起女人的名字。

    “罐頭很好吃,以後你們其實可以在我們這裡建個罐頭廠,別的工廠我們願意幫你們建到更西邊,我們這裡山清水秀的,不信你看看你們家的護衛和雜役,一個個的絲毫不受氣候影響。”

    李雲雲沒有直接回答張小寶的話,反而說起罐頭和建廠的事情,不過重在於最後的話。

    是說張王兩家的隊伍來到這邊,根本不在乎什麼蚊蟲、瘴氣等東西的影響,而六詔這裡最主要的防禦手段就是環境,以前大唐軍隊也不是沒來打過,結果損失很大,打下來了又無法治理,最後還是把權力移交回來。

    那麼現在人家的大隊人馬過來了,一問題沒出現,還需要再說什麼嗎?防線已經破了。至於軍隊之間的較量,如果能打敗他們一萬多人的話,就可以直接宣佈不歸大唐轄制了,大唐奈何不了這邊的,但可能嗎?

    張小寶和王鵑明白對方的意思,由張小寶說道︰“山水確實不錯,將是個旅遊勝地,大唐還有其他地方也不錯,你們可以讓人帶著家屬去瞧瞧。”

    “明白,等穩定一下,我們會遷徙大部分人過去看的。”李雲雲回道。
天楓~~~ 發表於 2014-2-6 22:32
第九百九十三章 戰略目的心安排

李雲雲離開了,吃下整個罐頭喝掉半斤酒,迷糊著帶上一背包四十多斤的禮物走了。

    禮物中有個一望遠鏡,還有一把****,子彈二百發,其他的是種子,至於罐頭等吃食在李雲雲來看不重要。

    解決了一個部落,或者是兩個部落的問題,張小寶和王鵑繼續趕路,這邊算是放心下來,雙方已經談好,對人傷害大的工廠建到遠的地方,同時再建一個罐頭廠,等稍微穩定一下,大量的人口則會向大唐各地遷徙,就是說的旅遊什麼的。

    “加快速度,前進。”張小寶一聲令下,隊伍的行進的速度馬上變快。

    這可苦了小貝九個人,他們不可能總讓人抬著走,別人也累,通常是跟著走一個時辰,讓人抬著走半個時辰,將將跟上大部隊的速度。

    說是趕路,其實根本沒有路,連一條羊腸小路也看不到,周圍除了山就是山,除了林子就是林子,偶爾遇到個小山谷,大家只好繞一下路,尋處好渡的地方紮排字。

    走在最前面開路的人是最辛苦的,小貝他們倒不用跑到前面去,等他們走的時候已經算是一條路了,各種的毒蟲也被清理幹淨。

    “風景秀美,真不錯,可我還想希望在大城市呆著,又潮又濕的,比我在陸州呆的時候還難受。”

    小貝腳上穿著一雙長筒厚牛皮的靴子,在隊伍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往前走走,選個能夠看到山下情況的地方。與旁邊的人抱怨。

    小遠幾個人直接找個算是平坦的地方躺下,他們畢竟還小。跟著大人的速度前進很累,要不是一直營養不錯,而且還鍛煉身體,早就只能被人抬著前進了。

    比起他們九個人來說,一直跟隨的徐堅家的孫子徐依瓏則是差上許多,他的年歲比小貝等人高上一截,出身還算不錯,這個不能跟小貝他們比。

    他從到益州府之前與小貝他們相遇便沒離開過。偶爾也是小貝他們出去玩小孩子的游戲,他才自己留在隊伍裡。

    別看他年歲大,體力是真跟不上,他非常感謝張小寶和王鵑沒在剛開始遇到他的時候就玩這種急行軍,而是逐漸地加快速度,同時也提高強度,這讓他有個機會適應。雖然現在也跟條死狗差不多,但還能喘氣。

    “我要不行了,我感覺到,我瘦下去很多,再走上幾天,一定會死掉。”徐依瓏對躺在旁邊的小海說著。

    小海閉起眼楮。身體放鬆,嘴微微張開調整著呼吸,顯然是在進行心理暗示,好快速恢復體力,根本沒空搭理徐依瓏。

    小貝看了會兒風景。讓人鋪上個毯子,她直接趴下去。兩條胳膊伸開,這樣的話她覺得喘氣舒服,用身體的重量來壓迫肺部。

    小遠則是側身卷縮在一起,跟嬰兒在母親肚子裡的時候一樣。

    大男小男是抱在一起,張剛和張強一個腿橫著打開,一條腿伸直,反正各自有著自己最舒服的休息姿勢。

    隊伍中的其他人同樣休息,只有做飯的人在忙碌,張小寶此刻沒有展現自己的廚藝,等著後勤人員把菜燉好。

    菜是當地的野菜、蘑菇加上打獵來的野獸肉,主食就一樣,用大米燒出來的竹筒飯,這樣可以省去洗碗的時間。

    不是說燉菜好吃,換成東北的話,冬天吃燉菜可以,暖和,而且不容易涼,現在的地方吃燉菜比起炒菜來說感覺上差很多,但只有燉菜最方便。

    山上的野獸也多,開路的人,還有負責到前面偵察的人順手就打了,手弩在這時還是很好用的,沒有人使用槍,否則會把動物嚇跑。

    半個時辰之後,肉已燉爛,做飯的人先吃,吃個半飽,躺下休息,其他人輪換著吃,一頓飯吃飯估計還得有半個來時辰。

    小貝幾個人被喊起來,接過劈開的竹筒,先吃一大口飯,再用勺子從鍋裡舀出來一菜放到剛才吃下去飯空出的地方,用剛製作的竹筷子攪和兩下,就著菜吃下去兩口,騰出更多的地方舀菜往裡放。

    “蘑菇怎麼滑滑的,口感不好。”徐依瓏舀了一塊肉,還帶著兩個小蘑菇,吃了一個,嘟囔道。

    小貝扭頭看,對徐依瓏說道︰“窮命,吃不得好東西,這是很好吃的牛肝蘑菇,可以采來直接吃的,有的蘑菇直接吃會中毒,得先曬一曬才行,你吃肉吧,蘑菇留給我們。”

    “口感不好,但味道好。”徐依瓏馬上糾正自己的錯誤,對小貝的話絲毫不懷疑,人家就是吃這方面的行家,從小能夠吃到很多很多稀有的東西,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用最快的速度把另一個蘑菇吃掉,再咽下去兩口飯,徐依瓏重新舀了菜,看一眼,露出為難的神色。

    小遠瞧瞧,把自己的半個竹筒遞過去︰“給我,蛇肉而已,看把你嚇的,等會舀的時候看清楚,不吃別舀上來。”

    徐依瓏很痛快地把一小段蛇肉分給小遠,小遠則美滋滋地慢慢咀嚼,連連頭,誇贊道︰“好吃,要說燉菜,還就是蛇肉比較香,比兔子肉強多了,屬於大補。”

    徐依瓏一聽大補,又開始後悔,等吃著差不多的時候,他納悶地問道︰“你們似乎任何東西都能吃,沒有自己的喜好?”

    “要麼怎麼說你是富貴人家養的,還喜好,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如果不是有條件能做熟了,即使生的我也吃,總比餓死強。可惜抓的野蛇不能吃蛇膽,怕有寄生蟲,除非是用烈酒製作成蛇膽酒,那樣我又不能喝。”

    小遠鄙視一番徐依瓏,低下頭把最後兩口飯吃下去。再舀兩勺湯,咕嚕咕嚕喝完。摸摸肚子︰“六分飽,行啦,一會兒繼續趕路。”

    徐依瓏看看小遠的飯,再看看自己的,發現小傢伙比他還能吃,自己現在已經快飽了,等吃掉最後一口,再喝湯。估摸著是十分飽。

    而且他還很羨慕小傢伙們,趕路累了,稍微休息下,馬上能恢復過來,長身體的時候真不能比。

    飯後,隊伍繼續起程,一直到晚上開始紮營也沒出現有人受傷的情況。負責在四周保護的人把所有的蛇和毒蟲都清理幹淨了。

    至於傳說中可怕的狼群,只看到個影子,而後便消失在視野當中,估計它們也發現了,人群比它們厲害。

    晚上的飯就比中午的好,兩個炒菜一個湯。而且還烙了餅。

    ******

    五天之後,隊伍進到印度地界,中午的時候就開始紮營,因為剛剛渡過了一條不知名的大河,河面很寬。水流不急,更沒有多深。最深的地方不到四米,小貝親口說的。

    不會游泳的徐依瓏就是被小傢伙們給拖到岸這邊的,他覺得自己之前有種錯覺,張小寶和王鵑率領的隊伍不是熟悉山地情況的精銳,雖然走山地的速度快,而且非常安穩,但比起游泳來說真的差很遠。

    之前遇到水流急的時候是紮排子,這回看著水流緩,竟然全部下去遊,那後勤人員還有各種工具呢,居然把鍋放在水面上,鍋裡再裝東西,然後推過河。

    還有那四百多斤的步兵炮,就那麼二十多個人給硬架過來?部分人來回幾次,所有攜帶的東西全運過來了,這分明是水軍呀,穿著衣服居然看不出受河水影響。

    自己在被小貝幾個人拖過來的時候覺得也能試試遊動,就先讓他們松鬆手,結果身子直接往下沉啊,太嚇人了。

    而且在拖著自己過來的時候,小貝讓其他八個小傢伙暫時拖拖,她則抓了一條魚,想是在陸地上抓雞也不過如此吧,太輕松了。

    “小貝,你的水性怎麼練得這般厲害?”換過一身衣服,開始洗之前衣服的徐依瓏問同樣洗衣服的小貝。

    小貝洗的是自己貼身衣服,外面的讓別人洗,聽到徐依瓏的話,歪個腦袋想想,搖頭︰“不知道哦,忘啦,好像就那麼回了,聽他們說,哥哥當時把我放在水裡,我先是仰頭漂著,還很高興地呀呀叫,後來再大一,就跟在哥哥旁邊游,趴在水上聽哥哥唱歌,不過我不記得。”

    “怎麼趴,是不是這樣?”徐依瓏把兩條胳膊平伸,手心向下。

    小貝搖頭︰“不是,是這樣。”

    小貝把胳膊收起來,雙手墊在脖子下麵,微微仰個頭。

    徐依瓏跟著做一次動作,臉色登時變了︰“你怎沒沉下去?有人敢在水裡這麼趴的嗎?”

    “腳動兩下就好了嘛,你腳不動當然沉了,真笨,你想想,趴在水上聽哥哥給唱歌多幸福啊。”小貝覺得沒法再說徐依瓏,智商太低。

    徐依瓏頭,承認自己笨,講不出道理,他唯一知道的是,有些人真的是不能用常理來看待,天分啊,嫉妒不來的。

    “那你家的人為什麼都會游泳?”徐依瓏不再說小貝,把話題扯到其他人身上。

    “要求的唄,聽姐姐說,哥哥最不希望有人在水中出事,你要去三水縣就會知道,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人在河邊或者是河面上巡邏,怕別人家的小孩子掉下去淹到。所以三水縣的孩子們一說出去玩,大人知道是去河邊就很放心,不像別的地方,孩子說去河邊玩大人不讓。”

    小貝說完繼續搓著自己的衣服,小模樣很認真。

    徐依瓏理解地說道︰“換成我的話,我也願意讓孩子在三水縣的河邊玩,安穩。”

    眾人的衣服洗換,開始分批去洗澡,幾日以來一直不能洗澡,小貝都難受死了,營帳紮在這裡,今天不準備再次前進。

    先洗過澡的廚子們開始搭鍋,並且跑到上游去用網捕魚。

    張小寶這邊有好消息傳來,他們已經可以用電報直接聯系上此路的軍隊,軍隊希望他們這裡能配合一下,阻斷任何一方給西北面被逼迫的一退再退的多食援軍提供糧食補給。

    “不錯,之前不敢渡河反而被打得潰散的多食人部隊剛剛在河邊集結之後,被包圍了,咱們的人竟然放開一個缺口,讓他們去求援,現在就是不僅僅把包圍圈內的多食人給俘虜了,同時也迫使敵人的援軍不敢交戰又不敢後撤。”

    張小寶看過電報之後,高興地說道。

    王鵑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他們當然不敢後退,再退就把他們將要收獲的糧食地區讓出來,看樣子咱們也要繼續向西北強行軍了,跑到北岸,沿河挑重區域巡邏,不讓印度這邊的任何補給過去,同時遏止多食人在我方這線進攻時候潰逃的人員渡河。”

    說著,王鵑展開地圖,一指流域,這回算是配合己方進攻部隊完成戰略部署,要麼怎麼說之前無法指定完善的戰略,戰局是隨時變動的,控制住一條可能出現的補給線,並且阻斷多食人撤退的一條路,是個很重要的戰略安排。

    若是自己的隊伍沒過來,這條線必然掌握不住。多食人是跨國作戰,在人家印度境內安排人手,原來是為了從這邊進攻吐蕃邏些城,現在改成防守,牽制住自己一方的軍隊,否則自己一方的軍隊繼續向西北,過了印度河直接斜插打到多食前突地盤的後面。

    王鵑還是很看重這個對手的,說道︰“不愧是曾經在書上寫著打敗咱大唐軍隊的國家,戰略部署玩的不錯,那史書上說他們把一個小國給弄背叛了,讓我方一敗塗地。

    這次他們也懂得聯系印度,幫著他們進行補給。不過我們來了,我方此線進攻的人還是太過保守,何必控制一線,回電,告訴他們,我們跟他們平行向西北強行軍,我們會在當地補給馬匹。

    讓他們在後勤補給能跟上的情況下只管推進,我們這個隊伍多食人不可能知道,我們會把領空控制住,陸地上其他人的速度沒有我們挺進的速度快。”

    馬上有人去發報。

    張小寶湊過來看看地圖,伸手比量比量距離,猶豫著說道︰“太遠了,咱得先穿過,然後繼續向西北,再過印度河,光是趕路就要用去兩個來月,還得是畜力充足的情況下。”

    “你為了一個經濟方面的攻勢可以用去幾年時間,軍事方面兩個月很久?”王鵑說著白了張小寶一眼。
天楓~~~ 發表於 2014-2-6 22:32
第九百二十四章 倍受打擊找場子


    經過一下午的休整,還有晚上的休息,第二天又是一上午的整備,該檢查的工具都檢查好,身上有劃傷的也好好處理一番。

    當中午吃過一頓全魚宴之後,眾人重新煥發了精神,朝著布拉馬普特拉河中速前進。

    說是朝一條河流前進也不完全正確,準確地說是向這邊當地人的聚居區而去,根據前面在當地打過多食人的情報,這邊有一個三千多人的大部落。

    這個部落由一個蔑戾車族的人管著,之前提供給多食人幫助的就是他們,但前面的人過來之後詢問,當地人不承認,而且還稍微招待了一下大唐人。

    由於這裡不是主要的戰略目標,而且山多小湖泊也多,當地人居住的比較分散,所以大唐的部隊就沒心思清理,而是扔在這裡,等著沿河攻擊完多食人再考慮。

    結果是伏擊完重新集結起來的多食人之後,戰略目標改變,就把這邊給放過去了,現在大隊人馬朝著西北的方向前進。

    正好張小寶和王鵑帶領隊伍出現,電報中告訴他們這裡的情況,由他們處理。

    “這是什麼地方,看著很眼熟啊。”沿著布拉馬普特拉河的一條支流,也就是現在這條河向西北走的是時候,因河灘比較平,前面看上去沒有大的河谷,張小寶和王鵑就坐到了驢車上。看地圖。

    張小寶看著電報中按方位數字計算出來的地,在地圖上畫個圈圈。發現這裡看上去有那麼一的眼熟。

    王鵑看了一眼,笑了,說道︰“這裡是提斯浦爾,人口不多,但是屬於印度一個重要的軍事駐紮城市,這個破地方現在就有人了?看樣子還不算少,三千人啊,在這種小國來說也是個大勢力。”

    張小寶聽王鵑一說才明白。為什麼覺得眼熟,戰略要地只要是平時偶爾看看軍事方面和歷史方面趣談或爭論的網什麼的自然會瞭解。

    只是別人的軍事要地張小寶以前不在乎,對他來說如此個小地方不值得他來行騙,主要是難度同樣大,既然是戰略地,去騙的話,花言巧語說出來。人家想的第一個事情必然是間諜。

    換成誰都一樣,所以張小寶行騙的時候一直避開同樣的地方,現在終於有那麼一的回憶。

    “我考慮的不是他的人口多少,而是我們來了要對他們進行什麼樣的懲罰,白白放過他們那不是我們的行事風格,直接全殺光。似乎也不好,殺人容易,但必須有目的性,為了殺而殺,人性會改變的。說不定殺多了以後會做噩夢。”

    張小寶的手開始在臉上一下一下地敲起來。

    王鵑才不信張小寶冠冕堂皇的話,說殺人會做噩夢。憑張小寶殺掉的人,他現在就不可能睡得如此安穩。

    當然,她同樣不打算殺人,先看看張小寶能想到什麼樣的好辦法。

    同樣坐在後面車上的小貝九個加上徐依瓏此刻跟哥哥姐姐一樣,知道這邊有一群人,當初提供給多食人幫助,不僅僅不攻擊多食人,還把路讓出來,並且進行糧食和野味的補給。

    “為什麼是野味呢?難道多食人喜歡這一口?我都不敢說天天吃野味,很費錢呢。”小貝蹲坐在車上,雙手抱著屈起來的腿,看看天上白白的雲,悠悠地說道。

    徐依瓏對於小貝的話是一也不相信,你到我面前哭窮來了?我又跟誰哭去?你家的任何一個酒樓中每天都是野味供應不停,你好意思說費錢?

    腹誹一番,徐依瓏發現小貝看完雲看向自己,那意思是讓自己解答一番,為什麼多食人喜歡吃野味。

    考慮一下,徐依瓏回答︰“我覺得吧……是野味的肉吃著香,山珍海味嘛。”

    “是不是說他們同樣會製作出好吃的熊掌,還有猴頭?我一直沒吃過,哥哥不讓做,咱家的酒樓中沒有猴頭一道菜,猴頭蘑菇有,熊掌倒是不缺,主要是猴頭太殘忍了,哥哥說如果習慣了以虐殺為進食的習慣,那麼人性也會跟著改變。

    所以你看我很少虐人,一般是能殺就直接殺了,立在朱雀大街前面的,那是沒辦法,殺人已經不能形成震懾了。”

    小貝說著,說到了山珍海味的東西,並表明她不想去以虐殺的方法吃動物。

    徐依瓏倒沒覺得如何,他的思想境界不夠高,認為自己吃的開心就行,頭說道︰“倒是可惜了。”

    “既然是他們做不出來那樣的美味,何必給他們浪費食材呢?野味你說的不對。”小貝又對徐依瓏說道。

    徐依瓏鬱悶,再考慮考慮,作恍然狀︰“我曉得了,是他們捨不得把養的牲口送給多食人吃。”

    “錯,他們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自己養什麼牲口,你當是像我大唐,想養就養了,說養雞養雞,說養豬養豬,需要技術的,司農寺不是擺設。”小貝輕輕搖晃著腦袋對徐依瓏說。

    徐依瓏更鬱悶了︰“你既然知道你還問我?”

    “是教給你思考問題的方法,徐爺爺把你派過來,是想讓你跟我們學習,而不是享受簡單的吃喝玩樂的生活,人總是處在安然的地方時會逐漸失去思考能力的。”

    小貝一副大人的模樣教導徐依瓏。

    “安然?享受?就我現在這樣的?”徐依瓏指指自己,再指指身下組裝起來的破驢車,胳膊揮舞,把周圍的美麗原始景色全圈進來。

    那意思是說,我跟著你們一路走過來,可絲毫沒享受到。吃了不少苦,而且看情形還要繼續吃下去。

    小貝卻頭︰“對哦。你看,你現在多好,跟著我們旅遊,要是沒有我們,你自己一個人敢到此地遊玩一番嗎?你現在不需要想著獲取錢財,更不用擔心打起來親自沖鋒在前,還不夠安然?”

    “聽你一說,好像也對。”徐依瓏發現小貝的話有道理。而後琢磨琢磨卻總覺得哪個地方出了問題,自己真的舒服?

    “好啦好啦,前面路不好走啦,下車,別給驢累到了,可憐的驢,要不是我們的騾子數量不夠。何必把它叫來,可惜馬太嬌貴,不能跟我們一同跋山涉水。

    由此,告訴我們,不要忽略了身邊看上去平常又普通的事物,馬和牛是好。但未必什麼時候都能有用。

    與君子交往自然是比較舒心的,但身邊不可能都是君子,對你獻媚的人未必沒有自尊,只是他選擇了這麼一個人際交往的手段,你忽略了他。可能關鍵時刻他會讓你體驗到什麼叫痛苦。

    但當你重視他的時候,有時也會有想像不到的收獲。他獻媚不代表他不懂得誰好誰壞,有多少的君子可以為你擋子彈?

    這就是哥哥說的,仗義每多屠狗輩,無情最是讀書郎,珍惜吧,不要認為你是集賢大學士徐堅的孫子,你的靈魂就高於別人,當你覺得別人對你來說沒有價值的時候,你對他來說同樣失去了價值。”

    小貝跳下車,抬胳膊拍拍驢屁股,對徐依瓏說道。

    徐依瓏下車之後,木然地跟著隊伍走,腦海中想的都是小貝的話,覺得還真是這樣,自己確實忽略了很多身邊的人,人家看求見自己的時候,自己一聽對方的身份,馬上就回絕了。

    那麼對方的心中保證很不舒服,如果有一天自己出現了危險,正好旁邊有這麼個人能搭把手救自己,但人家一想到曾經的事情,站在那裡看熱鬧,自己豈不是窩囊死?

    但是……

    “小貝,要是遇到了小人怎麼辦?”徐依瓏想到了這個問題,追上去兩步,問。

    小貝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一根蘿蔔,正在那裡跟著驢走喂驢,驢吃的很開心,能從它的眼神中看出來。

    小遠幫著回答︰“哪有小人?自私表現的明顯一而已,人性什麼時候能分出善惡?對我好的就是好人,對我不好的則是壞人,如此簡單。”

    徐依瓏聽著小遠說的話,覺得這簡直是紅果果的污蔑君子,但一時間又拿不出證據來反駁,因為君子很多時候也是自私的,只不過在大義面前表現出來的是一種領袖的身份,但所謂的小人就沒有大義了?

    看看那些個兵痞子,以前很多士兵沒事的時候也去勾欄之地,也喝酒鬧事,然,遇到需要他們付出的時候,他們同樣得拿著刀槍去跟人拼命,一死萬事空。

    當然,現在的士兵素質要高多了,鵑鵑不容易出現以前那種情況,同時福利也非常高,更主要的是武器先進,只要好好訓練,一般情況下死掉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士兵有空閑的時間都用來訓練,而不是擔心明天就打仗了,自己能享受一下便享受一下,那樣真可能死去。

    “亂七八糟的,一群妖精。”徐依瓏不得不佩服他跟隨的九個小傢伙,只不過心中隱隱生出那麼絲的不服氣,憑什麼九個孩子就比自己厲害?

    要說生的好,小遠、小海、小珠、小貝四個確實是人家小寶和鵑鵑的父母所生,嫉妒不來的,天賦如此。

    但剩下的其他五個孩子應該正常才是,對吧?但他們正常嗎?分明是後來教的。

    自己不比別人差,有時是智商,對智商,這個詞很有意思,還能測試,自己一百二十六的智商,差誰?

    徐依瓏琢磨著,眼珠子也跟著轉,想要找個機會證明下自己,在九個小傢伙面前證明,不是去找張小寶和王鵑。

    若是跑到他們兩個面前顯擺自己的能耐,估計結果是很悲慘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煎炒烹炸,自己似乎沒有任何的優勢,會被他們兩個虐迷糊。

    那麼只能選擇九個小傢伙下手,雖然感覺上很丟臉,但得從另一個方面考慮,他們不是一般的孩子,不當成孩子來看待也沒錯。

    如是想著,徐依瓏露出笑容,大步走到小遠的身邊,對小遠說道︰“聽人說你過目不忘,而且精通文學,然否?”

    “你要查資料?”小遠仰著頭問,他已經習慣自己的特殊身份了,總被另外八個兄弟姐妹當成工具來使用,有時候哥哥姐姐也會專門給自己一本資料讓自己背下來,需要的時候叫自己過去問問。

    徐依瓏連連搖頭,他可不想跟小遠比什麼記憶,他沒打算尋過來是為了找虐。

    “我是想看看你作詩的本事,你要知道,光是記下來可不行,要學會用,對不對?”

    “對,我不是工具書,我是人,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寫首詩?”小遠覺得還是徐依瓏好,沒單純地把自己當成查資料的東西。

    “是呀是呀,寫詩,寫詩培養情操,對,我發現現在會很多新的詞匯,不如我們二人選個風景秀美的地方,然後各作一首詩如何?加彩頭。”

    徐依瓏知道小遠有錢,打算小賺一筆,不然人家錢多的花不出去,自己嫉妒得吐血怎麼辦?

    小遠想了想,答應下來︰“好,等到了地方的時候,我們一起比比,彩頭就是賭博的賭注唄,我懂,但我先說好,玩大的不行,哥哥反對賭博,雖然哥哥賭術很厲害,一次最多不能超過一千貫。”

    “小賭,一千貫?一……一千文不行嗎?”徐依瓏說話的時候明顯是底氣不足,太欺負人了,你們一群小傢伙太欺負人啦。

    “文?行吧,一個娛樂,無所謂錢財的,等遇到人,找個湖泊的時候好不好?現在要是馬上寫詩,我怕你無法趕路,摔到了又是麻煩。”

    小遠非常善解人意,知道徐依瓏沒多少錢,而且像徐依瓏這樣的文人寫詩的時候需要醞釀,趕路的時候容易看不清腳下。

    徐依瓏知道小遠沒有惡意,但心裡還是不舒服,讓人小瞧了,再考慮下自己的情況,不得不答應。

    “成,到地方選一處景色,我們切磋切磋。”

    這時喂完了驢的小貝說話了。

    “你們兩個賭啊?可以有外圍下注麼?我押我家的小遠贏,五十文。”

    “我也五十文。”小海馬上跟著說。

    然後其他幾個小傢伙。

    徐依瓏一一答應下來,賭注都不大,自己就把外圍接了。

    接下來他才發現自己錯了,小貝一招呼,隊伍中的人紛紛出五十文押小遠贏。

    徐依瓏算算,即使把人數的頭去掉,一萬個人押出來也是五十萬文,合五百貫。
天楓~~~ 發表於 2014-2-6 22:33
第九百二十五章 部落未來也可賭


張小寶和王鵑也聽人說徐依瓏跟弟弟小遠對賭詩的事情,二人只是笑笑,沒多理會。

    他們知道小遠是不可能主動提出來有賭注的,一定是徐依瓏想要賺錢,而且之前讓徐依瓏過來也是陪著小傢伙們玩耍。

    想是當初的徐依瓏打算在跟小貝他們玩的時候還能額外尋找到機會,從機會中賺錢,結果卻是沒帶上他,小傢伙們的投資數額太大,他想要攙和一下付不出本錢。

    離開益州之後他再想要找機會賺錢就更不可能了。

    上六詔地方賺?那全是以物易物,他只能跟著看,現在估計是實在鬧心,這才找小傢伙們比一比,同時賺小錢,用來安慰安慰自己。

    而且張小寶和王鵑還清楚地知道,徐依瓏看上去是很佩服九個小傢伙,之前出此接觸被打擊到了,一路上跟著,總琢磨著找個機會把自己的能耐顯示顯示。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玩吧,雖然同是賭博,但賭詩可比賭色子強。

    “其實我一直認為,賭博是不好的。”張小寶順著徐依瓏和小遠對賭的事情說道。

    王鵑沒出聲,眼楮眨巴兩下,盯著張小寶看。

    張小寶被看得不好意思,又說道︰“沒有目的的賭博是不好的,我以前賭博是有目的的,你承認吧?”

    “賭博的目的是為了贏,所有人都一樣,別找藉口,那色子讓你聽的。你真不嫌臊的慌。”

    王鵑佩服張小寶的賭技,但不會附和張小寶。

    “誰說賭博的目的全是為了贏?就沒有故意輸錢的?比如說之前的你。依靠身份,發現自己手裡沒錢了,咋辦?還不是……”

    “我抓住你就行,你有錢,我不用跟人賭,抓賭,其實也能夠賺錢,而且還不用承受那種驚心動魄的過程。讓別人心驚吧。”王鵑笑著對張小寶說道,又指指地圖上畫圈圈的地方,問︰“想到辦法了?賭博?”

    “你怎知道?”張小寶露出吃驚的神色,而且身體還向後躲了躲,讓人感覺他想法被人看穿之後的恐懼。

    王鵑向前靠靠︰“我是你老婆呀,你都提示了,不然你閑的沒事兒專門說小遠和徐依瓏的賭博幹什麼?你會在乎幾百貫的輸贏?老公~!您說對嗎?”

    “別。好多人看著呢。”張小寶一副扭捏的樣子,周圍的人目不斜視,耳朵也不動,顯然他們已經習慣了。

    換成別的富貴人家這是很失禮的,但他們覺得自己的小公子和小娘子在一起**卻再正常不過了,凡人才會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小神仙則是無拘無束。

    何況兩個人別看是這樣親密,在親密的過程中拿出來的計策是伴隨著血腥,聽著的話還能增加學問。

    驢車旁邊的人包括拉車的驢都非常坦然。

    張小寶更坦然,見王鵑一雙漂亮的大眼楮盯住自己看,溫柔地說道︰“夫人。小生這計謀也被您看穿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深入交流一番。”

    “好啊。”王鵑的聲音更嫵媚︰“夫君說如何交流,怎樣深入?”

    “比如說跟他們較量一下深山打獵,還有湖泊潛水,我們兩個和九個小傢伙參與,我相信小貝他們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張小寶說道。

    “嗯!那是夠深的,如此交流?”王鵑同樣不懷疑自己的弟弟妹妹在水中會比別人差。

    尤其是小貝,那水性天賦近乎於妖,等此番戰鬥結束,回去就舉行一次大唐和周邊國家的大型運動會,然後讓小貝參加水上項目,什麼跳水了游泳了等等,再拿錄象機錄下來,讓大唐的人看看。

    張小寶同樣有如此的想法,要多幾項運動項目,比如射擊,到時候別人缺席的話,自己國家的人自己比,自己和王鵑也能參加,玩玩飛碟什麼的,好長時間不玩了,有些懷念。

    “還有呢?”王鵑又問。

    “我是打算把他們的人一起叫著跟隨隊伍前進,要不然的話殺了太可惜,說實話,你一提提斯浦爾,我想到的不是印度如何,而是《西域記》,那裡也介紹了,現在已經不是小和尚出來時的統治階層,迦摩縷波國的以前領袖換掉了。

    而且我記得這麼個地區周邊,信仰的宗教很亂,當然,沒有我中華亂。一個宗教印象存在於一個地方,不僅僅表現出來的是信仰不同,更多的反映為戰爭,流血和犧牲,宗教的傾軋和國與國的傾軋沒什麼區別,而且有的國家本身就是宗教國。

    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不能幫一幫他們?我們難道就忍心看著他們在這個地方苦難的生存,而後不停地被鄙視,被欺壓,然後艱難地活著?”

    張小寶說到後來,嘴角向下抿著,頭斜著抬起,目光中充滿了不屈與悲憤。

    “你想讓我吐是不?你就說你打算把人家給騙著當成勞動力便可以了,何必找這麼多的藉口,確實,現在不是拘摩羅時代了,換成了蔑戾車一族來統治,整個地域很大,還包括了一段恆河流域,到我們那時也沒有怎麼改變,種姓制度裡面存在著。

    屬於印度兩河流域中的一個很重要的方面,說說你的完全打算吧,別再提什麼幫助別人,你看,驢都笑了。”

    王鵑現在想聽的是張小寶的全面計劃,剛才他可是用手指頭敲臉敲了好一會兒,很長時間沒見到他這樣了。

    要說他沒有一套連環的計策,並且能夠把別人算計到裡面的話,自己絕對是不相信的。

    張小寶一時間靦腆起來︰“沒~!沒什麼周全的計劃,就是想著先把對方這三千來人解決了。你看,他們幫助多食。我已經猜測到原因,估計是多食答應他們,佔了邏些城以後,繼續把咱掌握的青海湖也給佔了。

    如此,能夠給別人提供源源不斷的鹽,鹽啊,生活在這個為了鹽就直接發動戰爭的時代,我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為那些戰死的人悲哀。”

    王鵑先是瞪張小寶一眼,說道︰“鹽的事情我知道,可你的目的絕對不是這樣簡單,就像馬上能實施的對多食的經濟侵略計劃一樣。”

    “那你就等著看,是不是如此。”張小寶不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等著就等著,哼!你是打算給這三千人鹽?”王鵑問道。

    她覺得如果張小寶真是以鹽為賭注。對方是無法抗拒的,鹽這個東西真的是太便宜也太昂貴了。

    她和小寶那時根本沒有人會去大量買鹽,買食鹽,工業鹽當然要大量,吃的鹽不用,太多了。最不值錢的就是鹽,全世界都一樣,不是因為鹽不可以賺錢,是大家不敢用鹽來賺錢。

    被鹽滅掉的國家不少,每個朝代只要一收鹽稅。只要一部分人控制著鹽漲價,就說明這個朝代已經快完了。

    鹽是衡量社會穩定的最基礎標準。比糧食還具有前瞻性,糧食缺少是國家動蕩的根本助力,鹽的價格上漲是動蕩的開始。

    這麼一種常見的東西,誰都離不開,所以享受著鹽價不高的人群應該感謝這個政權。

    張小寶跟王鵑的思路是一樣的,所以此刻回的話也符合王鵑的想法。

    “我是想先給他們一鹽,然後賭叢林山地的本事,還有潛水抓魚的能耐,或者是游泳的速度等等。如果他們贏了,我們把鹽留下來一半,並且保證他們以後吃的鹽送過來一律免費。”

    “如果我們贏了呢?”王鵑配合著問。

    “如果我們贏了,他們要跟著我們的隊伍前進,我們提供給他們一路上所需要的鹽,他們幫我們打獵什麼的,還有采野菜。同時我們在贏了之後,依舊可以給他們提供大量的鹽,不過他們必須用勞動來換。

    只要他們幹一天的活,就可以得到二十克到一百克的鹽,取決於他們幹活的效率和活計的危險性。比如挖礦,僅僅是挖六個時辰的礦,他們就能夠獲取一百克鹽,一百克呀。”

    張小寶嚴肅地說著,似乎給出的報酬非常高。

    “這話你敢跟我們那時的人說?一百克等於二兩鹽是不?好的井咱那時是五元一斤,挖一天礦賺一元錢是不?一斤平常的東北大米七元多。”

    王鵑被張小寶給逗笑了,張小寶的表情實在是太嚴肅了,讓人感覺那不是一百克的鹽,是黃金。

    張小寶泄氣了,笑著說道︰“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能總用另一個時代規則來衡量眼前的事物,我知道鹽不值錢,汽油、柴油也不值錢,海事衛星電話已經淘汰了,因為所有的手機都直連衛星,全球覆蓋,問題是你現在有嗎?

    真要照此說來,我的那些遊艇和私人飛機誰給我?我至於坐驢車?我又不是旅遊過來體驗生活的,這是時代的幸福與悲哀,更是技術壓制下的無奈與苦難,讓我們幫助他們吧。”

    “我覺得以後咱們用鹽開路就行,不需要其他的商品交換,尤其是你後續的經濟手段,何必又用這個又用那個的,鹽,足夠。”王鵑說道。

    “不行,還得有奢侈品,給他們上層人物提供,上層的人物享受的越好,被統治的人才越生氣。當一個政權腐朽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是他們享受到最好的奢侈品的一刻。

    趁此機會你去打他們,他們的民眾不會再擁護他們的上層。當一個政權統治的國家百姓生活好,而統治者的權利受到約束的時候,你千萬別去打,打不下來的,就像……”

    “美國?”王鵑不等張小寶說完,說出兩個字。
天楓~~~ 發表於 2014-2-6 22:33
第九百二十六章 笑說環境雷雨天



    隊伍繼續前行,到傍晚的時候,尋一個寬敞的地方紮營,並派出斥候人員向四周散開。

    半夜的時刻,最前面的斥候回來,報告,說是已經發現了此地人的活動的跡象,有火把的光亮。

    張小寶和王鵑也沒想到距離對方竟然這麼近,斥候按照過去的距離和趕路的時間,估計也就前進二十多裡。

    一面吩咐著讓斥候休息,張小寶一面起來跟王鵑商量。

    “有什麼好說的,誰規定人家所有的人都只能住在一起?三千人啊,這破地方你看看有適合那麼大量人口聚居的嗎?斥候看到的應該是有一個在族群中地位不好的小群體。

    他們被安排到外面居住,遇到危險的時候要向裡面的人報告,遇到敵人還可以抵擋一番,而且裡面的人周圍必然是有平地,適合耕種。”

    王鵑從社會的等級制度上分析。

    張小寶琢磨琢磨,說道︰“換成我的話,我很願意住在外面,尤其是旁邊的河,我寧願守和它,也不想回去跟更多的人住一起,不用多,給我一百口人管理,足矣。”

    “你留下,我們回去,你在當地用鹽雇傭一百人,三年後我來看你。”王鵑笑著對張小寶說。

    “抬杠,我的意思是說發展,窩在山溝溝裡有什麼發展,指望一條布拉馬普特拉河?每年發水災就沖迷糊他們,更不用說如何利用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看,又要下雨了。天悶的厲害,他們居住在這裡是真正的看天吃飯。好不容易種連麥子,一場大雨下來,嘩,沖沒了,誰管他?

    換成外面不一樣啊,比如咱來的路上,有很大一片平原,河流沖積而成。這條河還不是很寬,水流不湍急,渡河時最深的地方才四米多。

    找個山體比較穩固的地方蓋房子,然後養牛羊,還有豬跟家禽,比如說鴨子和鵝,在對面那群山上修梯田。種上麥子,下麵沖積而成的地方種水稻。

    在於河上擺木排,掛魚網,網到魚曬成魚幹,糧食儲存起來,比不挨著那條大河強?小日子過的多好?”

    張小寶順著自己的想法說。覺得當地人不懂生活,更不會發家致富,把所有的優勢都拋開了,擠在那裡生活,現在那邊又不是戰略要地。何必呢。

    王鵑聽著張小寶說,突然想起了三水縣。當初那裡可僅僅是個中等縣,小河沒有一直連到京城,家中的生活還算不錯,挨著山,又臨水。

    當莊戶的日子比起京城的人來說差遠了,該利用的全沒利用,放在那裡浪費,不是當地人不想,而是不會,習慣了一種生活模式,想要去改變,需要拿出非常大的勇氣與魄力。

    要不是自己和小寶,或許莊戶的日子依舊那般過著,三水縣還是原來的三水縣,又如何成為大唐第一縣?

    “等以後吧。”王鵑聽到了外面的打雷聲,卻沒有任何的擔憂,紮營的時候已經考慮過這方面的情況,根本不會出現什麼危險,哪怕是大雨傾盆。

    “等以後什麼?”張小寶開始往身上套外衣,白天的時候坐在車上,不累,晚上已經休息夠了,現在正好看看營地,尤其是小傢伙們,別一看到下大雨,興奮的跑出來。

    王鵑跟著穿衣服,她現在穿的可不是正常這個時代的衣服,那種衣服費勁,現在流行的是用紐扣和鎖鏈的。

    幾下子穿完,對張小寶說︰“等以後咱佔了這個地方,你就可以把你的設想告訴過來的大唐人,讓他們來建設,還能修一個簡單的水壩。

    指望當地人是不行的,他們哪會修壩,還是咱大唐人聰明,沒有水泥和鋼筋的時候就能修出來一個又一個的大壩,那運河什麼的,哪裡非得有專門的高標號水泥來加固?智慧啊。”

    “就是,咱們多聰明,印度窮地方,發展了一千多年就打算跟咱們玩抗衡?累死他。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笨,這才把很多咱們那裡消失的物種保存了下來。

    咱們的人太聰明瞭,動植物全不是咱的對手,今兒沒一種,明兒沒兩對兒,然後一說起什麼東西,就看人家孟加拉和印度,真說不上來究竟是對還是錯。”

    張小寶確實是打心裡瞧不起這邊的人,感覺上沒什麼威脅,想欺負就欺負了。發展了那麼多年,中國自己都沒有地方了,印度還有大面積的空閑區域,而且人口也不少啊,怎麼擠的呢。

    最有意思的是,身為一個佛教國家,竟然沒有自己的歷史記載,需要根據別人的記載來編寫歷史,這得多悲哀,尋常的文明做不出來。

    想到歷史,張小寶忍不住笑。

    王鵑看的莫名其妙,走出營帳的時候問︰“很開心?”

    “一般,小和尚過來的時候可是把人家辮得說不出話來,什麼大乘天了、解脫天了稱號全被人家給罩腦袋上,回頭寫個遊記,印度就拿來總匯自己的歷史,咱現在讓人編一個歷史,然後告訴印度人,說你們以前就是屬于我大唐的奴隸,你們應該繼續當奴隸等等,反正現在他們還是奴隸制度,咱們省多少事兒,對不?”

    張小寶說出自己的主意,又嘿嘿笑兩聲,似乎忽悠別人是件很高興的事情。

    王鵑站到外面,看看天,已經瞧不見絲毫的星月痕跡,漆黑一片,柴油發電機的聲音響著,探照燈射上去,可以瞧見上空烏雲滾滾。

    聽完張小寶的話,撇下嘴︰“真有閑心,有那工夫不如讓人好好編寫書籍,咱的教科書差很多,尤其是基礎的語文,好的文章少。小孩子上來就學習知乎者也,智力的發展跟不上。你當都是小遠不成?

    孩子們大量的時間浪費在文字基礎方面,不如先多設計出來幾種語文教學用書,話說的直白一,等以後長大了,自然可以慢慢學習更深的東西。

    到時不想學的就不學,不是非要寫出詩經才是厲害,把衛星發射到天上的也行。”

    “這你可說錯了,有能力把衛星發射上去的人。文學基礎都不差,同時外語的功底也紮實,比如像我這樣的,外語學的就比較好。”

    張小寶絲毫不臉紅的自己誇自己。

    “你是為了騙,不是為了發射衛星,哦,也可以說你放衛星。使勁放,你會天竺語嗎?人家小和尚過來可是交流的不錯。”

    王鵑想到個問題,別說到此地,自己那邊無數種地方方言學不會,當初唐僧怎麼跟人說的話?一種語言可以走遍所有的地方?

    張小寶挺挺胸︰“我還真會一日常的印度語,而且現在還能用上。印度語言的改變並不大,就跟咱們大唐一樣,否則看詩詞的時候應該一讀不懂才對,讀的時候會發現,韻律什麼的絲毫不差。只是各別字的讀音需要按照詩詞的來讀。

    比如說‘斜’讀xia,比如說‘回’。可以讀huan,還有什麼‘懷’等等,比背單詞輕松多了。”

    “那等著遇到對方的時候你負責交流,實在不行讓人找來《西域記》,對照著情況看。”王鵑交給張小寶一個任務。

    張小寶搖頭,又頭︰“跟對方交流可以,但不能對照小和尚寫的東西,太假,他翻譯完之後的文沒法讀,感覺上好像此地的人都跟我們一樣,可以隨便說文言文,騙誰?我看過幾眼,就不再看,沒意思,用不上,我過來不是跟他們進行正常的文化和科技交流。”

    兩個人說著話的工夫大雨嘩嘩下來,二人又套上雨衣,穿著雨靴挨個營帳溜達。

    小貝九個果然醒了,同樣穿好衣服,罩著雨具站在大帳的外面看天,每當一個閃電劃國天空,他們就捂住耳朵等待之後響起的雷聲,轟隆隆的動靜對他們來說好像很有意思。

    “不進帳篷,想挨雷劈?”張小寶和王鵑過來的時候,小傢伙們還沒發現,被張小寶一嗓子喊出來嚇一跳。

    “哎呀,還以為突然在耳邊大雷了呢,我們出來瞧瞧,帳篷裡面悶,雷才不會劈我們,上面更高的地方都立好避雷針了,其實我們想看看雷打在避雷針上時候的樣子,哥,你說過,雷電也是電,要是咱們能利用上,是不是就不用再拿其他東西發電?”

    小貝踩著匯聚起來的水,蹦到張小寶的近前說道。

    張小寶先頭,接著搖頭︰“雷電確實也是電,而且電壓和電流都不小,一個閃電的電量要是能儲存起來,咱們一萬多人用上半年絕對沒問題。

    但正因為能量太多,咱沒有手段儲存,來的快去的也快,除非有種辦法能夠在閃電不自然消散的情況下放慢它的沖能速度。

    要是真有那種技術,其底蘊已經足夠我們收集更多的其他能量了,何必專門盯著閃電收?”

    “哦,就是咱們技術不行唄?”小貝失望地說道。

    “是,差老遠呢,想征服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大自然中也有很多的傑作,比如說電影,一般的時候,在特殊的地形和岩石構造情況下,加上現在的雷雨天,就能把一些的影像和聲音錄下來,到時候再次遇到雷雨天就重現。

    跟我們拍電影的設備原理是一樣的,人類在適應和研究大自然,會學會很多的東西,所以自然這一門學科並不簡單。”

    張小寶對弟弟妹妹們講解著。

    “都能拍了,咱們卻來到這裡,也不曉得放映沒放映,我以後也要拍很多的電影。”小貝說道。

    ******

     翌日的早晨,被昨天晚上小貝提到的電影放映事情也開始進行,先在京城嘗試,而後才能放到其他的州府,以免出現大的錯誤。
天楓~~~ 發表於 2014-2-6 22:35
第九百二十七章 京城早朝新意濃


    受地球的形狀和沒事自己轉著玩的因素影響,地理位置不同的情況下,大唐長安的早晨要比張小寶和王鵑所在地的早晨來得更早一些。

    在小貝說出期待著自己拍很多電影的話之後不久,李隆基就起床了。

    昨天晚上他跟皇後和惠妃一起睡的,此事不敢讓大臣們知道,否則大臣們一定會在早朝的時候把其他的事情押後,開始就禮節方面的問題跟皇上討論討論。

    畢竟皇後的身份高,不可以跟其他女子一同侍寢,李隆基要是想一晚上多找幾個女人,可以,從這邊運動完,馬上起身換下一個地方,想要兩個女人或更多的女人一起,不好辦啊。

    不僅僅大臣不幹,人家女人也不幹,除非不說自己是皇上,去勾欄之地,那便沒問題了。

    當然,不僅僅不可以兩個女人一起,就算一個女人,白天的時候也不行,否則大臣還會反對,找出來很多的道理,從而讓皇帝低頭。

    李隆基也不是沒在早朝上被人指著鼻子罵過,很鬱悶啊,但跟女人的事情則隱藏的很好,宮女不會說,太監也不會說。

    本來應該是不可以跟他一起過夜生活的王皇後和武惠妃,現在卻是同意了,兩個人更不可能逮到個人就說晚上與陛下睡覺的事情,否則聽她們說的人會瘋的。

    起個大早的李隆基精神很充沛,絲毫看不出年歲大的萎靡。

    之前一次早朝有大臣們說過。應該重重褒獎禦醫,是他們把陛下的身體調理的好。

    李隆基依著大臣的話獎勵了禦醫們一番。禦醫們拿著獎勵的錢,分出一半左右,送到狀元樓,投進捐款的箱子裡。

    一者是報恩,他們的醫術現在越來越好,是由於醫學的緣故,醫學兩套利潤,一種為正常的中醫利潤。一種為功利利潤,就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說眼楮疼給你滴眼藥水,而不是看看是否上火了用牛黃解毒丸。

    兩種理論可以相互影響和促進,使得禦醫們的醫術逾發精湛,有時候遇到大臣生病,也會打麻藥給開刀。省事,不然用針灸和藥膏,得治療好幾個月。

    二來是禦醫們知道皇上的氣色好不僅僅是他們平時幫著看的功勞,更多的是從皇帝的自身出發來判斷,皇上心情好,飲食也好。平時又不勞累,沒事兒的時候出宮溜達,當然會健康。

    而這個功勞可落不到他們的頭上,是人家小寶和鵑鵑規劃的好,不像之前的皇帝。今天這裡被水沖了,沒錢沒糧。明天別處讓雪壓塌了房子,沒人沒物。

    大臣們說個計劃,需要修修河堤,需要鋪鋪路,國庫還負債呢。加上各個地方的百姓玩叛亂的游戲,周圍的國家沖擊沖擊關口與邊關地區。

    禦醫們想想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就覺得可怕,自己愁也愁死了,要不怎麼說皇帝不好當。

    不過有了小寶和鵑鵑,事情就便得簡單起來,只要各個地方的地方官不缺心眼,又不貪,按照流程來辦,損失非常小。比如看著連續下大雨,當地就讓百姓撤離,等著沖,沖完了再回來。

    房子倒了、田淹了,有當地的駐軍出動,當練習修築工事了,給你修好,家裡有值錢的東西損失,如果你報備了,會由基金賠給你,如果你想騙人,一旦被你的鄰居揭發,哈哈,問題可就嚴重了。

    周遍國家這些年也被人家兩個給收拾妥當,所以現在的皇上似乎沒什麼操心的事情。

    禦醫們本著此兩,把錢捐出一半,不敢佔全功。他們也清楚,捐出來的錢不是張王兩家的,人家不會自己使用,但至少能讓他們自己往外拿錢的時候少拿。

    李隆基知道此情況,他非常欣慰與放心,否則他真會考慮把禦醫換一批,給自己看病的醫生私心太重可不是好事兒。

    他決定再給禦醫們好處,因此早朝的時候,他先說話。

    群臣見禮之後,李隆基還禮,以前的時候很少見,作為皇上不給大臣當著眾人面行禮的,今天他高興,因為昨天傍晚的時候,他聽說有百分之八十的新羅和日本帶孩子過來參加比賽的人,在比賽還沒有結束的情況下,決定留在大唐生活。

    由小貝九個小傢伙提議,小寶和鵑鵑補充的計劃成功,留下來的人過上半年再放回去,以派遣的名義,讓他們去宣傳大唐的美好生活。

    再配合民生因素的侵略,相信最多用一年的時間,新羅會先瓦解,而後是日本。

    今年的秋收新羅還是種棉花,然後不是換糧食,而是換大唐錢,日本那邊種的也都是特殊的經濟作物,而非糧食,同樣換成大唐錢。

    看上去沒什麼壞處,隨著司農寺的研究,生產力上來了,大唐的糧食便宜,很便宜,畝產棉花換來的大唐錢買到的糧食,絕對比他們兩國當地畝產糧食高出一大截。

    但是,問題就出在小寶和鵑鵑說的人性上,大唐錢對他們的說法是外匯,外匯可以買糧食,使勁吃也吃不完。實際上統治階級卻不會買糧食,他們會把錢用來購買奢侈品。

    產生的後果是百姓糧食不夠,百姓又不傻,他們知道自己種出來一畝的棉花換到的大唐錢能買來多少大唐的糧食,正常計算,半畝地的棉花換到的錢,可以買來大唐的糧食相當於自己種一畝糧食的數量。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種了棉花,最後發現很餓,那麼錢拿去了?讓人隨便煽動煽動,他們就會知道,錢被他們的頭上的人給換成漂亮的衣服和觀賞品。同時有上面的人的子孫拿著錢去大唐享受生活。

    民心的隱患埋下來,已經好幾年了。今年加把勁,還不信他們不放棄自己的傳統而完全歸順的唐。

    李隆基是越想越興奮。晚上才寵幸了兩個女人,王皇後和武惠妃同樣為此事高興,陪著皇上瘋了半宿。

    “朕……我先說三件事。”高興又先開口的李隆基對著話筒說道。

    群臣開始扭頭找位置坐,身後有小幾,凳子和茶水、果汁,但沒有心,需要自備,不過吃的時候叫到你。你別噎到。

    大部分的臣子坐好,他們知道今天的早朝要開好一會兒,站累的話回去沒精力做正經事情。

    只有一小部分今天頭一次參加早朝,新被提拔上來的官員站在那裡,他們沒想到早朝可以這樣,因為沒人告訴他們。

    “都坐,站著我看到鬧心。站著的未必是對我恭敬的,坐下的也未必是不擁護持我的,以後你們習慣就好。”

    李隆基現在喜歡這種氣氛,站兩個時辰,回過頭該貪的貪,該佔的佔。對我陽奉陰違的有什麼用?小寶和鵑鵑從來都是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面上對自己也看不出什麼恭敬的樣子,可事情做的漂亮,讓自己少操多少心?

    站著的人不敢繼續站了。陛下話說出來,站著的未必恭敬。坐吧。一個個又好奇又緊張地坐下來,再看附近的其他人,端起杯子喝水的,偷偷吃東西的,當真是早朝百態,可惜自己沒帶吃的東西來,不敢,誰知道可以這樣。

    “偷吃東西的注意一下,一會兒早朝之後還有加餐,別吃不下去後悔,螃蟹下來了,今天是得意居提供的灌湯包。”李隆基又說一句。

    吃東西的人頭,沒停,早朝結束還有很長時間呢,總不能一直餓著等,先墊墊肚子,一會兒再說。

    新來的人懵了,原來早朝是這個樣子啊?還給頓飯,得意居那是三水縣張王兩家的酒樓,怪不得都想當京官,原來如此。

    當然,他們不敢因為陛下的隨和而放肆,來時坐那嘟嘟響的車,可是看到了朱雀大街上立著的前官員們,一個個那叫慘啊,據說最久的已經立好幾年了,還沒死。

    “第一件事情是褒獎……不對,是秋收,今年的秋收很重要,需要給前線的戰士們提供大量的補給,將士們征戰在前,新糧下來先給他們送去,陳糧我們吃,朕……我打頭開吃,戰事不停我不吃新糧。”

    李隆基本想說褒獎禦醫的事情,說出來才察覺應該先說正事,秋收。

    “陛下聖明。”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在含元殿回蕩。

    別人沒出聲,坐的倒是端正,吃東西的也停了,喝水的放下杯子,這時候不可以再吃喝的,陛下說話,再吃喝真不尊重了。

    喊出來的人臉漲得通紅,他就新來的,本以為大家都會喊,可是卻發現周圍太過安靜,一時間不知所措。

    李隆基笑了,說道︰“新入朝的以後記得,別說這些沒用的話,朕當然聖明。說第二件事情,獎勵禦醫們一次拍電影的機會,在我大唐宣傳下醫生治病救人的事跡。”

    眾人沒出聲,不是什麼大問題,拍個電影而已,反正是張小寶他們出錢,等以後自己想拍的話,找小寶和鵑鵑就行。

    “第三件事情,我的片子已經出來了,而且拷貝了很多份,今天是不是先去我建好的電影***看?若是沒有人反對,先吃灌湯包,然後一同過去?”

    李隆基說話的時候咽兩下口水,他也餓。

    “臣不敢苟同。”宇文融站起身,直視李隆基說道。

    “卿但說無妨。”李隆基就知道事情不會如此順利。

    “臣等還沒有商議手上的事情,現在去看電影不好吧?臣覺得午後可以早些下班,然後一起去看電影,秋收等著呢。”

    宇文融一改剛才那種理直氣壯的樣子,像聊天似的說道。
天楓~~~ 發表於 2014-2-6 22:37
第九百二十八章 糧食豐收有條件

李隆基抬頭望望天,此時確實是早晨,只好把大家叫著去看自己所拍電影的想法壓下去。一時間顯得悻悻的,到現在還不知道電影拍出來比玻璃片的那種強多少,下面的人有來問過,是否邊製作邊讓自己看,自己為了一次性地來個驚喜,拒絕了,看樣子還得忍耐幾個時辰。

    宇文融似乎不曾看到皇上的臉色一邊,說完話,對戶部尚書王晙使個眼色。

    王晙有種罵娘的沖動,這時候先讓我開口幹啥,自己是戶部,又不是司農寺,想瞭解秋收你問工部啊,戶部的事情可以壓後再議嘛。

    想是這樣想,王晙手上的動作卻不慢,拿過桌子上的小話筒,打開開關,輕輕吹口氣,他身後五米高處懸掛的喇叭中出來一聲動靜,他對著話筒說道︰

    “今年根據工部司農寺傳來的消息,各地災害不多,北方大米和南方麥子的產量應比往年高出一大截,為避免穀賤傷農的事情發生,戶部已經準備好兩千萬貫的資金,提供給常平倉使用。

    待主要農作物收獲之時,由常平倉來穩定我大唐的糧價,同時還有各地的小商販會進行配合行動,不使人為壓低糧價的事情出現。”

    說完王晙馬上把話筒關掉,好象那東西燙手一樣。

    群臣一聽,心中都比較滿意,而且還知道王晙說的什麼各地小商販跟小字絲毫關系都沒有,那全是有實力的商家。由他們出手配合著把新糧的價格穩住,想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李隆基之前根本沒有去考慮新糧下來的時候價格問題。更不認為誰敢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把糧食的價格給抄低了,因為之間盼兒兄妹可是說過,寶貝糖果屋為了支持前面的戰爭,已經停止製作蛋糕有段時間了。

    也就是說在不去踫常平倉的話,大唐整體上處在一種糧食將將夠用的程度上,新糧下來,小貝他們只要下道命令,寶貝糖果屋重新制售蛋糕就能消耗不少。

    此時聽到王晙的話。李隆基覺得王晙是話中有話,遂問道︰“王卿最近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好的苗頭?有人要讓我大唐的新糧價格動蕩?”

    王晙再次把話筒打開,考慮了下,說道︰“回陛下,自從小寶提出來的國策,關於各個地方的糧食由當地人自行組織賣錢,然後以錢來交納賦稅的政策。糧食產量確實如當初他預計的那樣,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產量。”

    “一定程度是多少?”李隆基追問。

    “就是因為集中人員一同生產,從耕種到田間管理,再到之後的追肥與鋤草,還有現在的大部分地區的收獲,估計產量要比以前每戶自己去幹增加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

    王晙回答。他很不想說出這個數據,這可是張小寶的功勞,之前誰也沒想到,按照政策來執行的時候會產生如此好的效果,那些個收了別人土地的人。在幹活的時候對勞力的分配十分合理,同時對田間的管理也更完善。

    很多大臣還真不清楚這個事情。聽到王晙一說,一個個的瞪大眼楮,幾乎不敢相信,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雖然沒有一個具體的數字,因為還不曾收獲完畢,但只看著預估的數據就明白了。

    最差想來也會增加百分之三十的產量,百分之三十啊,去年的糧食產量已經夠高了,比起十幾二十年前來說,現在一年的糧食產量是曾經的三倍還多,再以此的基礎上增加百分之三十,大唐的糧食無憂矣。

    地是同樣的地,無非是司農寺最近幾年做的越來越好,可是突然之間增加一大截,還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為何如此?”李隆基感到很高興,問。

    王晙深吸口氣,回答︰“臣找人詢問過,因為那些租別人地,之後又集中管理的人,一個個的都非常聰明,沒本事的人不敢去租賃其他人的土地。

    在統一管理的時候,無論是施肥的效果還是後續的鋤草,都有人專門在地頭盯著,而且還可以隨著天氣的變化而及時調整田間的水是多是少,幾日不下雨,有人專門去澆水,遇連雨天,有人受在地頭放水。

    比起去年的田間管理來說,給租賃之人種糧食的人只需要負責田裡的問題就好,不用再考慮其他方面的事情,按照工部的話來說,就是從多工種雜亂變成了單工種專業。

    臣承認,小寶一招使出來效果很好,不僅僅使以前田間勞作的人員減少,讓他們去做別的工作,增加大唐的整體收入,而且還在統籌管理方面把人員的工作效率放大。

    一方面增加其他勞動項目的人數,一方面讓單位內的田地的出產率提高,這是臣之前沒想到的,人少了,統一管理,反而是穀子什麼的生長的更好,臣佩服。

    至於其他的事情,臣覺得還是工部尚書張忠來說比較好一些,他瞭解的比臣更多。”

    王晙非常不甘心地用事實誇贊了一番張小寶,然後把另一個事情丟給了張忠,看張忠怎麼解釋。

    其他幾個知道內情的人,開始偷笑,覺得王晙和張忠之間的戰鬥很好玩,兩個人都是使用各種手段來進行一種默契的利益交換。

    說是互相支持吧,那絕對不可能,說是互相拆臺吧,還得看具體情況,有時還能聯合聯合,這種鬥爭在尋常的百姓看來一定會覺得非常鬧心,但於朝堂上則是一道風景。

    玩唄,反正也不可能誰把誰給真的幹掉了,要是真說王晙有機會把張忠給通過這種鬥爭的手段給摸黑,然後陛下說殺掉張忠,估計王晙會先站出來保一下,反之換成王晙,張忠也會出來作保。

    兩個人各自所擁有的勢力只是喜歡鬥爭,卻不打算把對方給弄死,甚至不希望把對方鬥得辭職不幹了,那多沒意思啊。

    現在王晙把麻煩的事情交給了張忠,一部分知道內情的人就看熱鬧。

    張忠還是那副一心為國,憨厚的模樣,而且還拿個鉛筆在一個本夾子上動著,讓人一看便覺得這是個認真做事的老實人。

    王晙把事情一轉移,張忠還在那寫著什麼東西。

    李隆基對著話筒咳嗽一聲,張忠繼續寫。

    “張卿,永誠,該你了。”李隆基不得不把語氣放重。

    寫著什麼的張忠像剛睡醒一樣抬起頭,茫然地看向皇上。

    李隆基納悶,說道︰“張卿,把你的那個本夾子立起來讓我看看。”

    張忠不敢抗命,只好無奈地立起來,附近和對面的人這下看到了,本夾子上面畫了幾個可愛的卡通小豬,還有圈圈圈起來的小豬說話的台詞。

    字不小,張忠旁邊的王晙故意念出來︰“我是小豬乖寶寶,睡的早來起的早,吃飯時候吃飽飽,花兒小鳥對我笑,永誠兄,好詩,哈哈,沒想到狀元的永誠兄如今文筆更勝以往啊。”

    其他人聽到王晙念的,一個個忍不住笑起了來,李隆基也是忍俊不禁,這可是曾經當過進士科狀元的人,就寫這麼個東西?

    張忠憨厚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暈,忙解釋︰“給我家吉祥如意寫的兒歌,小寶和鵑鵑不在,一直是我家的內管著,我作為父親,還有叔叔來說,應該給家中的小寶貝們寫東西。

    我倒是想寫,今朝****待秋實,流水浮雲應如此,但小傢伙們能聽得懂才行啊,要是小寶和鵑鵑在,我也不至於練這種難看的簡筆畫,為了孩子,狀元又如何?”

    張忠的話說完,眾人不再嘲笑了,連附近的王晙都向著張忠露出祝福的笑容。

    大家都知道,張忠的兒子和兒媳婦現在不能帶更小的弟弟妹妹們玩耍,正在遙遠的邊關為國而戰。

    那麼四個小傢伙的教育必然要交給其他人,但效果上絕對比不了張小寶和王鵑的親自教導。

    這是一種犧牲,誰要是不服氣,誰可以看看小貝九個孩子如何,到時候一比較就全明白了。

    “永誠辛苦了,現在先說說關於小寶提出來的政策帶來的後果吧,等著下朝之後,我親自去看看四個小傢伙,帶他們一同去看電影,朕非常願意為前線征戰的將士們做什麼。”

    李隆基朝西邊望望,感慨地嘆息一聲,對張忠說道。

    張忠收起本夾子,不好意思地向別的人笑笑,再小聲詢問一下,知道王晙剛才說的是什麼,開口︰“小寶的國策提出來,是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我大唐各個行業的生產效率,但相應的也是由於政策,把一部分聰明人給顯露出來。

    這部分的聰明人不僅僅是協調和管理能力強,同時也知道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臣聽聞現在有一部分人已經自己聯合起來,為了秋收的時候增加收入,打算留著糧食不賣,讓整個市場上出現缺糧的情況,以此來抬高他們手中的糧食價格。

    臣已經在聯系小寶,現在還沒有消息回來,想是過不了多久,小寶的應對手段會傳到臣的手中,到時候臣就按著計劃來做。”

    張忠這個時候沒有刻意撇清關系,直言說向兒子那裡傳消息了。

    李隆基和其他臣子們頭,正要說話的時候,下麵有人跑進來,大聲喊著︰“報,六詔歸順書已經送到,六詔歸順。”
天楓~~~ 發表於 2014-2-6 22:38
第九百二十九章 早朝寧靜各心思


群臣迷茫了,李隆基盯著來人打量,認識,駱賓,跟著自己很久的一個太監,現在專門負責張王兩家與自己的緊急消息傳遞事務。

    只要是發到駱賓管著部門的電報,無論自己是睡覺還是寵幸女人,哪怕是生病,只要還清醒,就要把消息送到自己手上。

    現在他跑過來喊什麼六詔歸順是啥意思?六詔原來沒歸順?從哪得的消息?歸順書送來,顯然不是小寶和鵑鵑能送的。

    群臣同樣知道駱賓的身份,當初的小太監如今年歲也大了,但沒有找媳婦,說是不禍害別的女子,只是給家中送去不少錢財,不是貪的,是得到的福利。

    他跑過來跟六詔歸順書有什麼關系?

    不少人看張忠,張忠回了一個‘我也不知道’的眼神。

    源乾曜打開話筒,輕輕咳嗽一聲,問︰“六詔一直歸屬我大唐之地,何來歸順一說?”

    駱賓看看源乾曜,再看看陛下,見陛下頭,就想扯開嗓子喊,突然反應過來,跑到離他最近的官員身邊,拿起對方桌子上的話筒,打開。

    “回陛下,六詔一直歸屬我朝不錯,但六詔各自治理地方,雖有人質常居京城,然,卻對我朝宣調之令有所抗拒,不繳賦稅,只納貢,所得賞賜價值每每多餘其納貢之物。

    現在是由昆州地區小寶和鵑鵑留守人員幫助他們向京城質子發密報,由質子代表他們寫歸順書。我來之前先去找的六詔質子,等他們寫完歸順書才來的。”

    駱賓抬起手搖晃兩下拿著的幾個歸順書。

    群臣包括李隆基明白一些。但更多的還是不解。

    小寶和鵑鵑之前最後一次電報說離開益州去昆州,估計已經到達地方,但不明白讓人家再寫一份歸順書有何意義。

    “電報還說了什麼?”李隆基問。

    “回陛下,還說當我們看到電報的時候,小寶和鵑鵑已經深入到印度地區,正在配合我朝三線軍隊作戰,望朝廷好好安置六詔遷徙之民。”

    駱賓恭敬地回答。

    張忠恍然,說道︰“小寶和鵑鵑到了困州。見到六詔的人之後又離開,他們留下來一部分人手?”

    “是,電報上有提到。”駱賓向張忠所在的位置頭,給個大大的笑臉,至於離著這麼遠張忠能否看到他就不管了。

    李隆基招招手,駱賓馬上小跑上去,把六份歸順書和一份電報放在陛下的前面桌子上。

    李隆基再揮揮手。待駱賓退到旁邊,拿起電報先看看,邊看邊頭,臉上多了笑容,又看六份歸順書,內容基本一致。

    說是大唐得天之勢。願意領自己的部落歸順等等。

    “朕跟你們說說,事情呢,是這個樣子的。”李隆基放下歸順書,對焦急等待中的眾臣說道。

    “小寶和鵑鵑離開益州,去嚇唬真臘。結果還未到昆州的時候,真臘果然害怕。以為他們要繼續南下,所以派出使節一路急趕,並讓人快馬先到安南都護府告知。

    是的,真臘很著急,他們可以不在乎都護府的大量駐軍,卻不敢不怕小寶和鵑鵑帶領的那一萬兩千多人,至於為什麼,相信眾卿應該知道,呵呵。”

    李隆基又詳細說一下真臘的事情。

    “呵呵呵呵~!”群臣也笑,當然知道,那一萬多人的戰鬥力可不是幾萬常駐邊軍能比的,尤其是他們的統帥是鵑鵑,當初去打吐蕃的時候,可是臨時收編的人手,現在是經過多年訓練的,打真臘那等小國就是碾壓。

    哪怕是換成自己這邊的十萬正規軍也不敢與他們兩個的一萬多親衛軍對陣,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李隆基聽到臣子的笑容,猛灌兩口茶水,又自己拿起旁邊的茶壺給自己續水,放下茶壺,接著說道︰“所以呢,小寶和鵑鵑在發現真臘沒有後續的兵力調動的時候,就不再去管他們,而是停留在昆州滇池地區,幫著指出來產鹽的地方,規劃一番滇池今後的改造。

    順便與當地人商量商量歸順的問題,許了些好處,又留下二百人幫著建設,當人就同意了,發自內心的那種,不是武力脅迫,你們信嗎?”

    “信……信吧?”源乾曜底氣不足地說道,而且還是疑問句。

    “朕信了,有小寶在,不需要直接使用武力威懾,小寶會給他們開出好的條件。之後,他們兩個繼續向北走,路過其他幾詔的地方,跟當地一個精通我大唐事務的人達成了協議,這人是其他幾詔聯合派出來的。

    當小寶和鵑鵑又離開時,他們就派人來到滇池附近,相互商量一下,用留下的二百人手上的電報給京城他們常駐的人質發暗語密報。”

    李隆基像講故事一樣對大臣們說著。

    群臣們聽著,一個個心緒繁雜,紛紛看向張忠,目光中不無嫉妒之色,尤其是王晙,腹誹不已。

    這兒子生的,這兒媳婦找的,所到之處一片安然,在大唐各地溜達的時候,每到一個地方,當地必然會加快發展速度,到邊境的地方轉悠,所有的山民和蠻夷則全歸附。

    別人處理不好的,他們一到就沒有問題,陸州的時候是這樣,當初還以為是張忠厲害,結果都被騙了,真正厲害的是小寶和鵑鵑,那時他們還很小。

    解決了陸州的山民問題,現在則成為對他家絕對擁護的陸州狼兵軍團,之後在舒州發展的不錯,被派去翼州,很多大臣包括自己都以為是發配張忠呢,結果卻人家不僅僅完成了前線作戰的後勤準備,還親自過去征戰,並戰而勝之,翼州當地的寨子同樣被他們改變了。

    也是從那時起,很多人才發現小寶和鵑鵑的厲害,再後來去褒信縣,把其他人安排過去周圍的縣的人全給收拾了,包括日本人也是如此,從那時起,大唐有了朝陽行動。

    接著經過一番利益交換,把他們給安排到了河北道北部地區,管著積利州,那裡民族情況復雜,周圍國家關系復雜,山區眾多,土地貧瘠,人口稀少,臨海又苦寒。

    但就這等地方也無法阻止他們崛起,他們收攏了大量的周邊人口,壓服了當地的所有民族,開口岸,搞海水養殖,順手把人家新羅給坑了,使那裡無數的資源突然變得值錢,還派兵跑到很遙遠的地方帶回來許多的種子。

    控制住了整個河北道北部地區,說要起兵造反,大唐都無兵可敵,那裡冬天太冷了。

    現在又隨便去益州轉轉,真臘的腰彎了,看著人家把曾經派出的使節從王城裡抓走,不僅僅不敢報復,還要過來請罪。

    借道六詔,六詔上歸順書。

    張忠,你的孩子是怎麼生的?明明咱兩個都是尚書,為什麼別人看我總是比你挨一大截?是你有本事?還不是你兒子和兒媳婦在那呆著,你除了會生,你還有什麼能耐?

    腹誹了一番,王晙看向張忠的眼神依舊充滿了幽怨。

    旁人心中同樣五味繁雜,找不到藉口去限制張小寶和王鵑,人家兩個原理朝廷政治鬥爭,對皇權擁護,同時利民計策不斷,更能開疆拓土,穩定邊關,對格物學和醫學也研究的非常透徹。

    這種人想要找個毛病來彈劾,結果必然是彈劾的人很慘,即使陛下不出聲,張王兩家把這個人的福利一撤,彈劾的人必然會被孤立,在官場上被孤立那是什麼情況?

    彈劾的人是可以不在乎張王兩家的福利,但別人卻可以通過這個福利的撤銷來知道小寶和鵑鵑的態度。

    實在是太可怕了,同僚之間被孤立,下屬自然是眾叛親離,誰還敢跟你混?你是京官,但你得罪了小寶和鵑鵑,我們這樣的地方官要是繼續跟著站隊,會出現陸州刺史許名揚曾經遇到的事情,城中美食數不盡,家中粒米吃不著,百姓會對自己拒賣的,難道要活活餓死?

    眾人紛紛想著自己的事情,含元殿上一時間靜了下來。

    新被提拔上來參加早朝的人終於切身感受到一把小寶和鵑鵑的威力,人遠在萬裡之遙,對朝廷的影響卻如此之大。

    人生如此,當無憾矣!

    李隆基坐在上面慢悠悠地品著茶,剛送來一個多月的新茶,西湖龍井,小寶起的名字,不算是貢品,就是小寶和鵑鵑家中的人有了茶便送過來,趕上年景不好,就沒有。

    而不是規定貢品,年年必須送,同時還要達到最好的標準,那樣自己就喝不到好茶了,萬一年景不好,貢品的好茶沒產出來,送貢品的豈不是要被治罪,所以一般貢品都不是最好的。

    還是小寶說的對,何必要貢品,哪個地方今年的氣候好了,有好的東西,願意送就讓他們送來,明年沒有或不想送則不用送,自己就總能享受到好的東西。

    現在喝的龍井是小貝他們寶貝糖果屋的物流給送來的,說是讓皇上伯伯喝好茶,也不知道小傢伙們跟著小寶和鵑鵑長途跋涉吃了多少苦。

    李隆基喝著茶水,想起小貝等人,嘴角不覺間翹起來,神色中多了一絲想念。

    至於含元殿上的安靜,李隆基沒去在乎,一會兒就好了,耽誤時間,大不了看電影往後推。

    過了那麼片刻,張忠打破了早朝的寧靜。

    “陛下,臣想知道,此次的歸順跟已往的稱臣有何區別?”
天楓~~~ 發表於 2014-2-6 22:39
第九百三十章 人在邊關近離間


張忠的話說出了其他剛剛換過神的眾人的心聲。

    確實應該問清楚,之前六詔也是附屬大唐,而且還是封的王,現在又說歸順,跟以前若沒有絲毫的差別,說出一百遍也沒什麼用。

    群臣在這上也很佩服張忠,張忠沒有因為讓六詔送歸順書的人是自己的親人,就把心中的疑惑壓下去,反而當成一次很重要的事情來詢問。

    萬一六詔此次送來的歸順書跟以前一樣,小寶和鵑鵑豈不是很丟臉。

    李隆基同樣欣賞張忠的品格,面對臣子詢問的目光,很隨意地說道︰“稍微有不一樣,以前是稱臣,送來貢品,回去帶更多的賞賜,現在是不提稱臣,只說歸順,除了六詔各自的王,其他下面管事兒的重要人物將要來大唐。”

    李隆基說的很隨意,別人聽著就不隨意了,居然是派人過來,而且還是重要的人物,聽陛下的意思,好像來的人很多,那麼照此說來不就是六詔之王在管理方面缺少得力人手?

    缺少管理方面的得力人手還怎麼發展?六詔的王全變成傻子?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六詔之主把好用的手下派到京城當人質,難道是準備讓自己部落的人過更苦的日子?”

    宇文融出聲詢問。

    李隆基搖搖頭,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在群臣的身上挨個看過,反問道︰“你們覺得小寶和鵑鵑過去一趟,只為使六詔的人生活更艱難?”

    蔣岑站出來︰“臣絕對不相信。小寶和鵑鵑用計如神,尤其是小寶對經濟和民生方面的本事最大。他怎麼會到了地方,讓人家日子過的更差?一定是小寶給出一個六詔之主無法拒絕的優渥條件。

    何況他們不是留下二百人麼,張王兩家的內有多大的本事相信無須臣多言,有他們在,六詔之主留不留手下的得力之人有何區別,二百人撐起整個六詔地區的行政足夠,甚至是浪費。

    說句實話,張王兩家的內來參加科舉。會使我大唐無數優秀的舉人落榜而歸。把他們放到地方上為官,無數地方官員當羞於見人,朝廷敢對地方官員實行俸祿而收土地的政策,也正是因為有此底氣。”

    李隆基高興起來,眼楮笑得眯眯上,對蔣岑說道︰“正是,收了土地就收了。地方官敢集體罷官,朕就讓張王兩家的內頂上去,比他們沒罷官之前或許更好。”

    “陛下贊謬了,臣家中的下人可沒這等本事,臣恐慌。”張忠連忙出聲辯解。

    “十多年的教導與培養,難道朕還不知道他們的本事?更早之前。你去陸州當刺史,那時還沒培養如此多的人吧?你家的內就把整個陸州的行政和軍務支撐起來了,朕可曾說錯?”

    李隆基不給張忠辯解的機會,直言道。

    張忠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高力士同樣附和著李隆基,說道︰“過後我們才知道。在救災的時候,小寶和鵑鵑才是真正發號施令的人。他二人把物資和人員調度的井井有條,可惜我大唐除了他們,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如此的孩子。”

    “僥幸僥幸。”張忠實在找不到別的話來說了。

    “僥幸不僥幸的看看現在的六詔歸順的事情便知,朕繼續跟你們說,來的人除了六詔之主手下的得力人員,還有全部的十四歲以下的孩子,大部分的老人,以及沒有成親的女子。

    留在六詔的是一小部分經驗豐富的老人,身體強壯的青年,和已經嫁人的婦人,他們要留下來建設地方。

    歸順書上有寫,他們只攜帶一糧食,已經出發,轉道益州,從那邊過來,先到京城讓我看看,然後再另行安排,他們沒有錢,更拿不出其他的東西來交換。

    我們需要把他們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安排妥當,還有醫療得跟上。小寶和鵑鵑留下的人發電報過來,說所有費用全由他們解決,但朕覺得不好,小寶和鵑鵑做的已經足夠,錢就由朕來出,現在需要諸卿安排。”

    李隆基說出六詔歸順的具體行動,而後臉上帶著別樣意味的笑容掃視著眾人。

    群臣傻了,包括張忠在內,都知道小寶和鵑鵑厲害,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竟然厲害的這等程度,呆兩天,路過一趟,整個六詔的來人、未嫁女人和未來的希望孩子們就全遷徙到大唐來。

    這確實是歸順了,這才是真正的歸順,除了一些個青壯用來幹活,還有婦人陪伴和做家務,整個部落的人全來啦?

    他倆兒在那裡究竟幹啥了?是,他們一萬多人的隊伍戰鬥力足夠強,但就可以溜達一圈周圍的國家和部落全趴下?強的沒邊了吧?

    李隆基喜歡看到臣子們驚訝的神色,覺得很解氣,平時自己護著小寶和鵑鵑,總有人面上不顯露,心裡卻不服氣,現在服不服?

    這就叫能力,你們一個個的驚訝,還不是覺得自己做不到,現在小寶和鵑鵑做到了,下次誰在不服氣,就找個周圍還沒收服的偏遠地區的部落派你過去。

    不需要你過去幾天解決問題,讓其歸順,給你半年的工夫,看看你行不行。半年時間做到了,你回來,朕也護著你,做不到,繼續在那裡呆著吧,沒本事又疾賢妒能,朕不需要你在面前晃悠。

    “誰想主動負責此事?現在給我給拿個計劃和預算出來,我聽聽。”李隆基語氣淡淡地問道。

    群臣不出聲。

    張忠猶豫了一下,手去踫話筒,還沒等踫到,陛下的聲音傳來︰“永誠你把工部管好了,其他的事情用不到你。”

    張忠的手又縮回來,老實地坐在那裡。

    “說話,需要諸卿的時候到了,誰給朕說說計劃,還有需要多少的預算,朕出錢。”李隆基繼續逼問。

    “陛下,時間太短,不如過上幾日,我等商量商量,而後才好佈置。”一個坐的位置靠下的官員覺得陛下有強人所難,壯著膽子出聲。

    李隆基冷笑一聲,道︰“時間短?這話你敢當著小寶和鵑鵑的面說?朕向他二人問計的時候,可從未得到過如此答復,他們總是馬上就給朕把辦法想出來,而且還是成套的計策。

    力士最清楚,小寶和鵑鵑只要在朕的身邊,不管是朕問,還是力士與皇後、惠妃問,他們可曾猶豫過?永誠你問的時候呢?”

    “回陛下,臣不需要問,小寶和鵑鵑看臣的面色,還有詢問一下家中下人臣今天大概的行程和所見的人,就可以知道臣為何而苦惱,於是對臣說出應對方法,並且二人一人一句說著就把計劃給補充完整。”

    張忠不無驕傲地說道。

    “聽到沒?”李隆基問。

    眾臣默然,無話可說,陛下拿小寶和鵑鵑與自己等人比,還能說出啥來,他倆是人嗎?他倆做的都是逆天的事情,不可以用常理度之。

    李隆基向後靠了靠,說道︰“沒人出聲,最近市井坊間總有人挨打,因為這些人說小寶和鵑鵑跑到了邊關擁兵自重,隱隱與朝廷分疆而治。這話受誰指使而出?還擁兵自重,不擁兵難道就不重了?

    分什麼疆?朕的江山就指望著他們兩個好好治理呢,不用分,誰有本事能讓他二人造反,朕就把屁股下麵的龍椅給那個有本事的人坐。”

    ‘嘩啦’一聲,眾臣站起來,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相繼跪倒在地,此時態度不表達出來,很容易被隱藏起來的狙擊手給射殺。

    “陛下,臣認為當朝同僚不會行此錯事,還望……”

    “你閉嘴,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給求情。”李隆基對出聲的張忠呵斥道。

    張忠只好閉嘴,其他人也沒覺得陛下是生張忠的氣,說是訓斥,其實是另一種的愛護。

    李隆基沒讓眾人起來,自己慢悠悠地喝口茶,說道︰“朕知道你們沒有安排人煽動,但朕更知道有的人在跟朕玩隔岸觀火。

    煽動事情的人有缺心眼,在我大唐宣傳小寶和鵑鵑跟朕之間可能出現的齟齬,還跑到茶館和動物園門口去說,差讓看動物的人抓起來給喂動物。

    他們把人打一頓,送到京兆府,朕沒從你們口中得到一消息,被抓的人根本沒判。有的人躲在背後瞧熱鬧,但為何不想想朕難道沒有自己的諜報系統,張王兩家諜報是擺設?

    他們不出聲是等著朕來處理,朕不出聲是等著你們來說話,某一小撮人難道以為朕會聽信他們的話,現在把小寶和鵑鵑調回來?難道會以為小寶和鵑鵑知道了事情會停步不前?

    朕都沒空跟小寶和鵑鵑打招呼,小寶和鵑鵑更沒在乎,他們的隊伍挺進的速度還是那麼快,他們的親衛軍就是如此適應環境和地形。

    你們太讓朕心寒了,等小寶和鵑鵑回來,朕會親自與小貝他們說,到時候刀落在誰的腦袋上,別說朕不講情面,無罪加五等。永誠你說是不是?”

    新來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明白陛下生氣了,聽陛下話中的意思是有人挑撥小寶、鵑鵑和陛下的關系,而朝廷上有人默許了。但結果顯然跟那些人期待的不同,陛下和小寶他們都沒在乎,而煽動的人被百姓給打了。

    挨打的人確實很傻,在如今的大唐宣傳這個,開什麼玩笑。

    大家開始去看張忠,看他怎麼說,正如陛下所言,陛下的情報部門知道,張王兩家的諜報不可能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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