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優化 作 者︰殘劍啊啊啊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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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汽水 2010-12-24 19:31: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5 789080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3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32章 楊曉蘭,你根本就不懂愛!

  “我個人的看法,也不代表你心中的那個人的想法,畢竟有的人對於感情很執着,也很寬容,他們認爲真正的愛情就是要寬容和理解,而有的人也認爲,愛情就是完整的,容不下亵渎和背叛,這關鍵還是要看你在乎的人怎麼想。我雖然和他很像,但是我不是他,所以我的答案,只能是一個參考而已。

  現在你想了解的我基本上都告訴你了,那麼你告訴我一些關於張無風的事情吧,對於這個能寫出《天空之城》這樣的小說的人,我是非常的好奇的。”

  “你想知道什麼?無論哪方面,只要你想知道,我都會毫無保留的說給你聽。”楊曉蘭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惆怅,只是她似乎對於這樣的情況已經熟悉了,所以雖然覺得心中不好過,卻也沒有表現得很傷心。

  “嗯,我想了解一下他的個性特征,以及他的能力。”李玄想了想說道。

  “他的個性特征,變化差距比較大。最開始的時候,他的身體不是很好,家庭也比較貧困,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就開始從事一些小說創作方面的事情,後來因爲入不敷出,就辍學了……其實也是因爲有一次我差點被别人欺負的原因,後來他就到我學校附近租了一家房子,專心的從事創作,同時照顧我。

  後來,他的創作蒸蒸日上,賺了一些錢,這些錢在大城市其實也是很多的,只是我當時認爲他總沒有掙到錢……

  再之後就是孩子的問題,那時候,我鬼迷心竅,就因爲他媽的媽說了我幾句我反駁了一下,然後他就兇我了,我生氣之下,再加上别人勸說,我就把孩子打掉了……

  ……

  “你說說你,你有個什麼用?就會寫個垃圾的流氓網絡小說當初還騙我說有八萬的存款跟了你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會被你的甜言蜜語給欺騙了我看你一輩子就是個受窮的慫貨”一個身穿天淺藍色的淑女心情長裙的年輕女子臉色陰沉的罵道。

  她伸着右手,右手短胖的手指一直指到張無風的前額,氣勢很是嚣張的斥道。

  “唉--算了曉蘭,你們都還年輕,雖然他現在沒什麼錢,但是對你也還不錯--”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這是一個看起來顯得十分蒼老的婦人,又黑又瘦的臉上,帶着幾分無奈和失落的心痛。

  “不錯,呵呵媽你不用多說了,這個家,我不想呆下去了孩子,我已經打掉了”那年輕的女子再次的冷聲說到,那冷酷無情的表情,是那麼的讓人心寒

  “孩子,拿掉了?”一直沉默着的張無風,目光忽然一凜,寒光一閃即逝,随即陷入了隐沒。

  他聲音平靜,沉重,也有些冷厲。

  “不拿掉?你拿什麼來養他?就你那寫給小孩兒看的流氓小說?收入低而且又不穩定就你這農村的一間破房兩堆稻草?這窮山惡水的山疙瘩,能指望它養出一個好孩子嗎?”叫小蘭的女子很是勢利的大聲怒吼着,這一刻,原本表現的溫柔和賢惠,早已經蕩然無存。

  “小蘭,孩子真打掉了?”那個蒼老的婦人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有些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是的真打了前幾天我騙無風說回娘家,拿了三千做的無痛人流我決定了,女人的青春總是很短暫的,她們總會爲自己當初的幼稚買單,現在我已經不是過去的小蘭了,這件事就這樣吧我已經買好了車票,升哥明天送我回娘家,你不用去了。”楊曉蘭冷着臉瞟了張無風一眼,淡然說道。

  “媽,你去休息一會兒,我和小蘭談談。”

  張無風看了看小蘭,随即轉過頭看着自己的母親彭厚芳,心中微微歎息一聲,語氣很平靜的說道。

  “唉,風兒,小蘭,你們好好談談吧,我這個老婆子就不在這裏打擾你們了。”說着,彭厚芳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之中更是布滿了失落之色,孩子拿掉的打擊,似乎奪走了她生命的全部。

  彭厚芳顫巍巍的走了,不到50歲的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體弱多病的60多歲的老婆子。

  張無風的心一陣刺痛,一種無法忍受的憤怒從心中粗竄然升起,那種往日的沉默和寬容,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底線,一個人的底線,一個很低的底線,此刻被觸犯了

  這之前,從讀高中的三年,到大學的四年,再到大學之後的工作兩年,以及結婚的一年,一共十年

  十年之中,對於楊曉蘭,張無風從來都是極盡能力的去呵護,去疼愛,付出自己的一切尊嚴和面子,去討得她的歡心卻想不到,最終卻是這樣的結果

  此刻,即便是楊曉蘭再惡劣的指着他的頭罵他,他都不會和她計較,只是,此刻,她不聲不響的,將懷了兩個月的孩子拿掉了,這一點,他沒有辦法接受

  因爲這個孩子,是他的母親苦苦哀求楊曉蘭,楊曉蘭才答應懷上的,不僅如此,這個孩子,也是他的父親病重的時候的希望,一個月前,得知小蘭終於懷上孩子的時候,他的父親張正清終於帶着滿意的笑容去了。

  而爲了能懷上孩子,他的父親張正清,生生的將必死的重病拖延了整整二十天

  想到這些,想到父親的遺願就這樣的灰飛煙滅,忽然間,張無風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醜惡了

  一種發自靈魂的厭惡頓時升騰了起來,同時,沉默着的張無風猛然擡起了頭,對着滿臉不屑的楊曉蘭道:“你做的很好我已經無話可說,離婚吧”

  “呵呵,你以爲我怕啊,早就受夠你了離就離”楊曉蘭冷笑了起來,哪一次她發脾氣,對方不是卑躬屈膝的,這一次,不過是把孩子拿掉了而已,算什麼結婚的時候沒要求他的房子車子,就算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哼,離開了我,他還能過上日子

  楊曉蘭想着,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随即臉色一沉,朝着那個已經裝修的很是高雅的婚房走去,然後狠狠的將門摔上

  “嘭”

  木質的房門狠狠的顫栗了一下,牆上已經龜裂的白色瓷磚頓時一顫,‘哐當’一聲,連同着很多的白色石灰粉掉落了下來。

  這牆壁是張無風用多樂士漆配合着粘性很強的膠刷上的,而那方形的大塊瓷磚,更是購買的正品,以這樣的質量,房門的牆壁能被毀成這樣,足見這個女人,已經很多次這樣發脾氣了。

  ……

  當初的場面,點點滴滴真實的出現在了楊曉蘭的回憶之中,忽然之間,她也發現,其實她坐的真的很過分。

  不過,這個場景,她并不知道,其實同樣的出現在了李玄的腦海之中。

  “我想,你說的那一切,我完全可以理解了。”李玄的臉色一片平靜,就算是一位真正的強者,只怕是也無法猜測到他此刻的心境。

  “想想,我也不知道,當初爲什麼會這樣,其實很多時候,并不是真心的想去吵架,而只是想要找尋一些東西……女人的心,只怕是你們男人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明白,有時候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都足以讓一個女人去思考或者是去感歎很久,但是男人不理解的時候,甚至還會覺得不可思議。

  很多表面上的個性都是表面上的,深入不了,也就代表了無法真正的了解。

  當時的時候,每個晚上,我最喜歡的,還是他抱着我安穩入睡,但是每天晚上,他都會忙碌着查閱資料,整理資料,構思小說,寫小說,修改小說,管理書評,和一些作者啊讀者啊談談天之類的,忙碌着這些。表面上看,這是一份很輕松的職業,速度快些的,一個小時幾千字,一天一萬字更新也就兩三個小時,但是抛開這兩三個小時,查閱資料需要時間,整理大綱需要時間,修改同樣也要花時間。

  還有管理書評啊,和讀者作者交流啊,如果這期間再看看八卦,十個小時什麼的都還不夠用。如果是一個小時只有一千多字的話,那麼就會很悲劇。

  其實,你說哪個女子在結婚之後不願意和自己的丈夫同房呢,但是每次……怎麼說呢,他不是沒有能力,相反他那方面的能力很強,精力很旺盛,有時候只是因爲不按時作息,我才故意不同意……

  這些話,本來不想說的,只想爛在肚子裏,但是我答應過如實回答你的問題,我也就說了,畢竟我也并不是一個喜歡謊言的人。

  當然,除了這一點毛病之外,他當時也沒有其他的毛病,而且在後來我說過他幾次之後,他就改了,但是那個時候,确實是我自己變心了,輕易的相信了别人的甜言蜜語……

  ……”

  楊曉蘭淡淡的說道,李玄在他的身邊的感覺,和張無風很相似,她知道她沒有機會和張無風這樣徘徊在月夜之下,暢談着自己的心裏話,所以這一刻,除了回答李玄的問題之外,這也是她對於自己心情的一番抒發。

  李玄聽着楊曉蘭說話,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很多如同夢境一般的場面,這些場面,似乎都是那個人的經曆,配合着楊曉蘭的說法,然後呈現了出來。

  不過這個感覺,讓他并不是很好受。

  “原本我不該插手這個問題,因爲無論怎麼說,這都是對你對張無風的不尊重,但是聽了你的說法之後,我只想以一個男人的態度說幾句話。”李玄沉思着說道,他的態度依然很平靜,但是他的話,似乎很有力量。

  “嗯,你說吧。”楊曉蘭默默說道。

  “你說的問題,只是站在你自己的立場去思考的,當然,事情發生之後你肯定你換了個角度考慮過這個問題,因此也才覺得自己過分。不過,你可能沒有想到,因爲是你自己站在對方的角度去考慮,勢必就先在心中留下了你自己的分量,這樣去考慮的時候,事情就會被淡化,就算是覺得過分,很過分,其實感覺到的效果還是不足對方自身感受的五分之一。

  這個說法,并不誇張。

  我想,他之所以沒有真正的接納你,可能就是有幾個原因在内,因爲如果是真正的愛,你只是離開的話,那麼這份愛,會停留在恨這個程度上。

  但是 從你的描述看來,他對你的感覺,可能除了陌生,就是漠然了。

  你一次,把事情做的太絕了。

  你可能從來沒有考慮過,一個男人放下尊嚴來求你和他做愛,爲的不是因爲那一次欲望,其實還是有愛的。要不然,你說過,以張無風的旺盛精力以及賺錢的能力,他要找幾個女人找不到?現在很多遊戲裏的女人,都可以爲了一件裝備甚至只是爲了一份安慰而玩一夜情,甚至被包養,這些都是很簡單的。

  你可能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男人肯爲女人放棄尊嚴,那麼這份愛,以及寬容和豁達到了什麼地步。

  不說是了解,將心比心吧,我覺得,像是張無風這樣的男人,是有傲骨的,更是有不容踐踏的尊嚴,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他的尊嚴,這本身,以及給了他很緻命的打擊

  這還不算,剝奪了孩子,讓他父親的遺願落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在我看來,這樣的女人如果是這樣對我,我會毫不猶豫的和她撇清關系,甚至會狠狠的虐待她,讓她知道這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

  當然,如果那個男人不孝順,這件事那也不會很大,但是如果那個男人很孝順,那麼就這一件事,你就再沒有機會了。

  這一點,也不說,就說你自己,孩子,兩個月的孩子,但是這也是孩子啊,你就這麼舍得拿掉他?

  有些話,我甚至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了,因爲這件事講給我聽,我情緒波動很大,心情難平,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他

  可能你或者和你類型差不多的女人會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就沒有錯嗎?

  對,他有錯,肯定有,但是那有如何?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往往站着一個偉大的女人,能不能成爲這個偉大的女人,靠的就是女人的心態。

  一個網絡寫手,你認爲他會在白天這樣嘈雜的環境下碼字?好吧,就算這一點無所謂,但是很多時候,一些寫手的靈感,都是在忽然間就出現,然後随時記錄的,而在午夜的時候,一般思維正清晰,環境安靜,一杯茶,一個筆記本,那麼一個晚上幾個小時的效率,可能會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說實話,如果不是爲了掙錢,我不認爲一個寫手可以憑借興趣堅持不懈的每天累死累活的去碼字。

  如果沒有家庭,他可以輕輕松松,玩玩鬧鬧的碼字,碼字本身,只是一種興趣,沒有壓力可言的話,那麼他會是一個開朗陽光積極的人,因爲偶爾斷更沒壓力。

  但是有家庭就不同了,全勤獎的分量很大,在這個滿是盜版的時代,訂閱的情況,可能比你想想的還要糟糕,那麼全勤就是一個很好的保障了。

  爲了家庭,爲了你可以多用錢,或許很多時候,他就算是很久寫不出一個字,也會幹巴巴的撕扯着頭發,寫出一個個苦澀的幹燥的文字,這些文字或許沒有吸引力,但是一個個的文字,就是一滴滴的血汗。

  而因爲精神緊張崩潰甚至混亂,有時候需要呵護需要發洩需要享受一下愛情和欲望的滋味的時候,好吧,你去吵架,你去鬧,甚至在他哀求的時候你拒絕。

  那麼,你認爲這樣的情況下,這個男人還會敞開心扉和你談心?

  我認爲那是天方夜譚,那是狗屁。

  他只會認爲,算了,一切多說無益,以後,永遠不會再求了,做不做,又有什麼關系,手解決就行。

  實在是精神混亂,狀態不好,去一下酒吧,去一下娛樂會所,也無所謂。

  人生嘛,其實就是這樣的一個悲劇,如此而已。

  這個時候,他放縱了嗎?有,那就是家庭不穩了;沒有,那麼就是他還記挂着家庭,記挂着作爲養家糊口的男人的一個責任。

  但是這個時候,你真給力,一下子去拿掉孩子,去滅掉他最後的一份希望,我真不知道,你腦袋裏當時想的是什麼,你難道不會在上網的時候稍微看點心理學?稍微查詢一下男人的心態什麼的關心一下他?

  好,這些也不說,就說離婚之後。

  離婚,他念舊,把最後一分錢都給了你,讓你離開之後還可以過一段時間好日子,兩萬塊?不多,也不少吧,至少兩萬塊,現在也依然可以買到很多東西了,可以在農村蓋一間有點模樣的平房了。

  因爲這個,他連出去打工的路費都沒有,甚至還向其他人借錢。

  你看看你又在做什麼?他在借錢,你在群裏冷笑。而且還是和黃遠升一起冷笑,和……

  很抱歉,我情緒激動了,但是我還是想說,最後一點,你說你和姓黃的發生了關系……很好,那麼,這就徹底沒戲了。

  我無法想象,一個如此被你傷害的人,還會有什麼理由說服他自己,去接納這個時候的你?

  是因爲你生病了,是因爲黃家虐待你了,你才想起他的好,才想起那個默默的男人,其實總是在默默的保護着你。

  這個時候,後悔的原因只是因爲黃姓家人的好不夠張無風的好,是因爲自己陷入了困境才悔悟,才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了。

  那麼,假設,黃家對你非常好,你是少奶奶,黃姓男子對你很專情,很呵護,然後他家賺大錢了,有幾千萬。

  那個時候,張無風也還沒有發達,你結婚,叫他去丢人現眼,他沒有那麼風光的崛起,讓人看笑話。

  看着他落魄遭人嘲笑,你覺得心中很痛快?很樂意?

  如果他繼續落魄,如果你更加有錢有權勢,那麼當某一天,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你是否會伸出援助之手?如果他就以前的一些小事向你道歉,你會不會舍棄黃家的榮華富貴從而重新回到他身邊?這個答案,你想好了再回答。

  其實不用想,肯定是不會。

  對,你說你後來跳樓,還想着,什麼他如果不借你錢,你跳樓的話,心中沒有愧疚了……

  這個也很可笑,你和他離了,他還給出了最後的家産,那麼爲什麼他不借錢你就徹底沒有愧疚了?你不仁不義在前,還指望别人仁義對你嗎?我覺得你思想還是沒有真正的轉變過來。

  甚至,就算是現在,你依然羨慕着他和的女子結婚,羨慕着他的幸福,羨慕什麼?就因爲他改變了,就因爲他更加成熟穩重出色了?你覺得後悔?

  如果是他更落魄了呢?你會不會覺得你就更加的肯定你當初的決定沒錯?

  真正的愛,你最開始很懂,你最開始的時候,你會爲了省下一頓飯錢,而給他去買一把牙刷,爲他悉心的準備好每一樣東西……你知道這叫什麼?這就是無私的愛啊,愛别人,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喜好,爲了别人着想。

  張無風似乎從頭到尾,都在這樣做。

  辍學,陪着你,是真因爲沒有錢嗎?助學貸款很輕易的可以讀完大學,就算是不助學貸款,學費欠着,無非就是拿不到畢業證,但是學校是不會讓人不讀書的,不僅如此,如果家庭貧困,還有助學金之類的,只要成績不是差的離譜,助學金等東西,再加上平時勤快點打打工,學費問題還是不難解決的,現在哪件事一年難賺一萬來塊錢?

  但是他放棄了學業,你不敢動嗎?

  他可能放棄了很多網站的編輯等工作,你沒有想過嗎?

  他甚至很早就放棄了尊嚴,陪着你陪讀,你有沒有想過,别人看着他不讀書,只是爲了女人而跟着你打轉,這在農村會是什麼評價?你也沒想。

  可能你當初想過,後來就不當一回事了。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3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33章 不懂愛,是因爲靈魂無愛!

  其實可以說的還有很多,就算是在最後分手,他依然在默默的付出,他不是不愛你,而是愛的深入骨髓,深入靈魂,以一再的寬容和忍讓。

  但是你要明白,一個男人怕老婆,只是因爲愛,而不是因爲真正的怕,一個大老爺們兒,會怕一個嬌滴滴的女人?這話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因爲疼愛,所以關懷忍讓。

  這些你都不懂。

  你只知道,他晚上沒有按時睡覺,沒有陪着你,沒有賺更多的錢,沒有帶你去法國旅遊……拜托,生活不是韓劇,你能不花癡一些嗎?

  如果你依然是當初那個在學校裏的楊曉蘭,就算是你真拿掉了孩子,就算是他當時會很生氣,事後他還是會原諒你的,因爲男人的心,大多并不會記仇,逝者已矣,生者要更加努力奮鬥……但是你已經不懂得愛情,已經完全……

  話我也就說到這裏吧,可能你覺得我說得很重,但是因爲你將這些全部告訴了我,我才忍不住說的。

  我本身并不是一位喜歡啰嗦的人,甚至很多時候喜歡沉默,但是你能信任我說這些,我覺得這些話,勢必要完全說給你聽。

  還有,如果你還不懂得愛的話,那麼你就不該在他面前出現,因爲這只會讓你們的關系越來越淡漠。”

  李玄想着,然後輕歎了一口氣,他心中其實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只是因爲明白一些東西之後,他才有些意識到現在的清醒并不安全,所以蠢蠢欲動的想法,暫時平息了下來。

  “謝謝,謝謝。”楊曉蘭眼角淚水彌漫,從來沒有人告訴她,原來有些平淡無聊的事情,其實包含着這麼多的愛情。

  當初的她,确實會因爲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會感動。

  當初的她,确實會因爲對方的身體小小的不舒服,而擔心的整晚都睡不着覺。

  當初的她,确實會因爲對方的一個微笑、一個注目,而有些害羞和心如鹿撞。

  當初的她,甚至一度覺得,她會爲了對方至死不渝,不會在乎一分錢的窘迫,不會在意車,房,不會在意任何物質的東西,就算是一起吃苦,一起風吹雨打日曬夜露,也是一種幸福。

  曾經的她,開始覺得,對方爲了一次**,低三下四,沒有骨氣,不是男人。

  曾經的她,開始覺得,對方總是在長籲短歎,沒有能力。

  曾經的她,開始覺得,對方總是個悶葫蘆,太沉悶,太無趣。

  曾經的她,在對方送她玫瑰的時候,她會嫌少,會嫌棄玫瑰花不夠鮮豔,會嫌棄對方太老土,不知道買包裝精緻一些的。

  曾經的她,在她做錯了卻生氣的時候,在對方低三下四的道歉的時候,她會覺得,這個男人她可以鎖心所欲的操控和玩弄,對方不會逃出她的手掌心。

  ……

  到底是誰是傻B,到底是誰是真愛,誰是傷害,其實已經一目了然。

  除了哭泣,忽然間,她找不到其它的形容。

  “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楊曉蘭迷茫的喃喃自語,卻找不到答案。

  她身上挂着的一塊黑玉一般的東西,此刻散發着淡淡的溫暖的光芒。

  這塊黑玉,是曾經一起算命的時候,那個‘神算子’老人給她保命的,這時候,楊曉蘭覺得,戴着這個,留着這條命,卻做了這麼多錯事,這條命又有什麼意義?

  有些人死了,他還活着。

  有些人活着,他卻早就該死了。

  楊曉蘭覺得,她就是後者。

  輕輕的抓住那塊黑玉,猛力一拉,絲毫沒有在意那玉絲已經割破了頸部的血肉。

  黑玉被扯了下來,然後被她一下子丢到了很遠的地方。

  “謝謝,謝謝你李玄,是你讓我真正的明白,我該何去何從,原本我以爲,我會找尋一個依靠,就算是做他的情人,也是一種報答。現在我才覺得,愛一個人,我做的不是報答,而一直都是傷害……”

  楊曉蘭哭泣着,她臉上漸漸的綻放出了平淡的笑容,這一刻的笑容,很清純。

  “這個東西,戴着吧,性命在,才可以去補償,其實可能他心中最難以釋懷的,是他的父親那一道關卡。”李玄語氣溫和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心中已經完全的平靜了,或許當心中的憤怒和不甘發洩了出來,一切說得明明白白,心中才真正的痛快了。

  只是,爲什麼會痛快?

  楊曉蘭回過頭,看了李玄一眼,目光閃爍了一下,随即低下了頭,輕聲道:“不用了,我相信,如果我有命在,不帶這個,我也不會死。如果我沒有命在,那麼帶上這個,也不過是苟活而已……與其糊塗的傷害别人,還不如清醒的離開……再者,無風說,他從不信命,那麼,我也想試試,不信命,會是什麼結局”

  楊曉蘭微笑着,轉過身,朝着李玄揮了揮手,然後毅然轉身,走向了遠處。

  她,悄然離開了。

  而此刻,李玄則是默默的注視着楊曉蘭的離開,一份心路曆程,他終於放下了。

  拿着這塊黑玉,李玄心情很平靜。

  楊曉蘭沒有講述他們算命的結果,但是他卻告訴她,帶着黑玉,保全性命。

  那麼,這個聰明的女人,會不會推斷出,他就是張無風?這個問題,其實無所謂,因爲兩者,其實原本可以沒有任何聯系。

  李玄的手,微微握緊黑玉,頓時,這塊黑玉忽然間破碎了開來,一旦淡淡的光芒忽然間融入了李玄的眉心之中。

  這段光芒,有一種特殊的精神力波動,這股精神力波動,可以模拟出一段類似記憶的場面。

  而這個場面,其實只需要持續幾個小地方,就可以找尋到其中的一些東西,從而喚回曾經的那片刻,被那個‘神算子’封閉掉的記憶。

  曾經遺忘掉的一段記憶。

  此刻,李玄已經可以确信,他就是張無風了,只是确信的片刻,他強大的衍算能力就已經知道,他暫時還不能承認,因爲,天空之城已經降臨。

  如果承認,那,就只能等死。

  所以,李玄的身份,還將這樣持續下去,直到,直到他的身體,完全的康複爲止。

  而在這期間,他已經不需要再去證實自己的身份,同時,他也不能動用眉心的任何東西。

  這一點,他瞬間通過莎莉淩兒的氣息捕捉到這些情況,然後……然後推算了出來,所以這個結果,他覺得很無奈。

  而那被封閉的一段記憶,則是從算命那個地方開始,故事回到那算命的那一天,那個老人從張無風身邊經過。

  ……

  張無風看到自從那老人來這裏後,那些唱歌和跳舞的老人婦女青年竟然都一一的散去,邊散去還邊向這裏看上一眼。

  楊曉蘭似乎有些緊張,又似乎有些顫抖,感覺她在這一刻竟然對於這個老人有些害怕。張無風只是右手更加的在她的腰部用了點力,將她摟得更加的貼近自己,這只是暗中的在用行動告訴她,有我在,你不用怕。

  曉蘭感動的看了張無風一下,心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你說說你的生辰八字,以及姓名吧。”老人沙啞的聲音傳來,他雖然知道大部分的關於眼前這個人的一切,但是依然的習慣性的讓對方先說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出生年月日以及時辰。越是精确,越是可以更加的準确。

  張無風也不以爲意,先將楊曉蘭的姓名生辰八字什麼的都說了去,那神算子眉頭皺了皺,靜默了一刻後,神算子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給了張無風道:“她的命運不是太好,大概還有七年吧,死於非命,這塊玉石,戴上可以保證有一線生機。”

  神算子絲毫的沒有回避楊曉蘭,直接的將話抛了出來,說得張無風心中冷了半截,不過他眼力卻是不凡,自然的看到了神算子手中的玉石不俗,再看那神算子面色有些慘淡和衰老,心中沒有來由的厭惡淡了幾分。

  接過神算子手中的所謂的避劫之物,包括上面的晶瑩的絲線,在還算開闊的天空下,這東西熠熠閃光着。看着這玉石,再看這神算子小心翼翼的樣子,張無風知道,多半這東西神算子自己也舍不得帶。

  張無風也不客氣,在接過玉石放在手心的那一刹那,他的感覺告訴他,這玉佩似乎真的沒有危險,於是這才給楊曉蘭挂了起來。楊曉蘭很有禮貌的對着神算子道了聲謝,臉上也沒有那種因爲神算子的話而顯得黯然和憂郁的表情。

  神算子在解決了曉蘭的事情後,這才眯着混濁的雙眼,打量着張無風,半天才很是震驚的道:“怎麼可能……你已經死了……可是你不是明明白白的在我眼前麼……”

  神算子忽然的再次的陷入的沉思,然後他迅速的擺弄着那幡布和那太極的八卦境以及那些古銅幣,好半天才停止了下來。

  但是,他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爲力。原本還想分析他的生辰八字什麼的,此刻神算子也知道不必了。

  見到自己還是算了這最後的一次奇怪的命格,又完成的自己的爺爺的委托,神算子這才有些如釋重負,其實他也知道,那位委托人其實和張無風有着莫大的聯系,但是他門下當時卻是無力保護這玉佩,這才轉手相托。

  即便是沒有算出什麼,神算子此刻也顯得更加的蒼老,原本還有些青絲的頭發卻是已經完全的斑白了,背部也顯得更加的駝了,他不再說話,收拾好東西,也不理會呆立在一旁的張無風和曉蘭,徑自步履蹒跚的離開了。

  神算子放下了一切,心情輕松了不少,但是他還有一件事情非常的疑惑,确定了張無風的生辰八字之後,他分析八字、稱骨論命,或者是測算姓名,無一不是顯示錯誤,這就是說明了兩個問題,第一,張無風确實已經死了;第二,這是命運的改變。

  當然,在自己傾盡了一身的修爲測算依然如此的結果之後,神算子知道,命運改變的機率真的非常的小,也就是說,張無風,真的死了。

  神算子懵懵懂懂的,不覺的就走到了西山沒有開發的峭壁處,忽然的腳下一個踏空,人猛的就從那陡峭的山坡直接的栽了下去……

  遠處,看到這一幕,張無風微微一怔,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唏噓之情。

  張無風和楊曉蘭回過神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兩人也知道,他們的情形并不樂觀,特别是張無風所得到的那一句輕聲的點評,更是如同聽見了晴天霹靂。

  張無風其實走到了這一步,面對任何的事情都無所謂了,但是對楊曉蘭卻是放心不下的,雖然他知道神算子可能并沒有說謊,楊曉蘭只有七年左右的生命,但是他真的不願意看到楊曉蘭就這麼樣的離開這個世界,對於他自己來說,生死真的是無所謂的,但是對於楊曉蘭來說,不說她的父母都還辛辛苦苦的在貧窮的鄉村,整天的面對着黃色的土地,便是她的弟弟還在上學,便是讓家裏離不開她。

  也正是因爲這樣,在同學們玩的時候,楊曉蘭一個人在外面找了三份家教,每天勞心費神的擠時間,一點點的儲存着少得可憐的錢……也正是這樣,雖然她還是個女孩子,但是也一個人挑起了半個家,讀大學不但沒有向家裏要過一分錢,反而常常是兩百三百的向家裏匯。

  這樣的情況下,張無風怎麼能看着楊曉蘭離開這個她甚至還來不及享受的世界呢

  張無風第一次的想去求神拜佛,這條路是沒有辦法的,雖然每當提到佛,張無風都無端的會生出幾分厭惡,但是他卻依然的爲了楊曉蘭,願意去祈求,願意去放棄自己所謂的無端的抵制佛的那種居高的心。即使是放棄整個的生命,他也會毫不猶豫。

  楊曉蘭臉上依然的帶着淡淡的笑容,張無風就站在這個炎龍台上,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楊曉蘭。旁邊的那些離去的婦女和老人又都慢慢的回到了這裏,繼續的跳着莫名的舞蹈,繼續的唱着奇怪的歌謠。

  楊曉蘭擡起頭,第一次鼓起勇氣的正視着張無風的誠摯的目光,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那種忽然間獲得的心的交流卻是那麼的難舍難分。雙方甚至是在情感懵懂的時刻就深深的愛上了對方,但是因爲諸多的原因,三四年後的今天,才算是有了一次心的交流。

  張無風第一次認真的打量着楊曉蘭的面容,她的雙眼有些晶瑩和憂郁,但是帶着堅強不屈,面容很清秀,也很美。當然,若是除去那些影響美觀的瑕疵,再將有些卷曲的頭發變成平直而柔軟的,然後面部再稍微的豐滿一點的話,那麼,這個容貌一定更爲美麗動人。

  看着看着,張無風怎麼的都覺得這個容貌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卻并不是那種兩人之間的熟悉,而是這種感覺似乎很是有些恍惚和不真實。

  張無風拉着楊曉蘭的手,就如神算子一般的懵懵懂懂的沿着炎龍台下面的石級再次的向下走去,楊曉蘭依然的很乖巧的沒有說什麼,就那麼的跟着張無風。

  張無風其實自己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腦不怎麼清晰,但是按照那莫名的熟悉的感覺,卻還是來到了一個破敗的寺廟前,若不是那破廟上面寫了“龍王廟”三個字,張無風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廢棄的古老的民宅了。

  這個所謂的龍王廟,香火差勁透頂,也沒有什麼人來拜,再加上這一帶地勢險要,遊人本來也不多,所以算來雖然破敗,倒也是十分的幽靜。

  或許是因爲到了這座大山緣故,張無風都已經可以感覺到自己有了些變化了,而自身能夠感覺到自身的變化,無疑,這種變化定然不小。張無風知道,有些東西根本就不能靠外在的表現去衡量,因此到了這裏之後,張無風毫不嫌棄那些什麼垃圾廢墟塵土什麼的,就從那殘敗的門裏面進了去。

  廟裏面的除了灰塵堆起了厚厚的一層,再加上那個肚子上破開了一大塊窟窿手臂也缺了一塊的石膏佛像之外,也再沒有其它。

  楊曉蘭面對着這個場面有些找不着北,而且張無風自從那神算子走了後,總是有些失魂落魄的,這讓她很是擔憂,但是張無風不說,她也不敢去問。

  站在這裏,張無風松開了一只都不曾松開的楊曉蘭的手,溫和的道:“曉蘭,我們一起拜拜佛祖吧,你想想你的爸爸媽媽,可不能那麼早早的就出事了,再怎麼也要讓你的爸爸媽媽過上好日子吧。還有你的弟弟,他們還要讀書的話,還要很久吧,到時候他們讀高中和大學,還是得靠你,你真的不能有事。我們一起誠心的求求佛祖,他應該也不會不管的。”

  楊曉蘭聽着張無風發自内心的話,她知道,張無風所說的,也是事實,可是,在那些話中,張無風并沒有說他要和自己一起承擔,難道他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可是……

  雖然心中有諸多的疑問,但是楊曉蘭卻還是跟着張無風一起,在那尊佛像的面前跪了下來。張無風看着那個肥頭大耳的佛像,雖然百般的不願意,雖然千般的難受,雖然萬般的心緒不甯,但是爲了楊曉蘭,他還是跪了下來,他選擇了相信心中那種莫名的指引。

  按照那種莫名的指引,張無風閉上了眼睛,真正的慢慢的放松了自己的心,然後開始在心中默默的祈求,祈求上蒼能夠挽救楊曉蘭。在同一刻,楊曉蘭卻是同樣的在乞求,乞求上蒼能夠讓張無風快樂健康,即使是喪失她的生命,她都願意。

  在張無風不折不撓的跪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張無風感覺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同了,雖然如此,他卻沒有睜開眼,而是繼續虔誠的乞求着。

  “佛祖,您救救楊曉蘭吧,即使是用我的生命或者我的所有,我都無怨無悔。”

  “呵呵,你們兩個不用跪了,這個世界,哪裏有什麼佛。”一個年老的聲音笑着說道。

  張無風拉着楊曉蘭站了起來,他看了看這個年老的老者,微微遲疑道:“這位爺爺,你可以幫我們嗎?”

  “也算不上是幫忙吧,楊曉蘭是吧,你先到一邊站着,我和張無風說幾句話。”那位老者微笑着說道。

  “嗯。”楊曉蘭很乖巧的說道。

  說完,楊曉蘭頓時默默的走到了一邊。

  而這個時候,老人盯着張無風看了很久,這才說道:“不信命運,才可以改變命運。所以,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相信命運,知道嗎?”

  “這位爺爺,你爲什麼這麼說呢?”張無風奇怪的問道。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你是希望楊曉蘭活着,還是死呢?”老人微微沉吟着詢問道。

  “當然是希望她活着了,就算是我付出任何代價,都願意的。”張無風堅定的說道。

  “這個是原因,也是結果。你希望她可以活着,那麼她和你就都要忘記車禍前後到現在的一切,這樣,你答應嗎?”老人再次的沉吟着詢問道。

  “車禍之後,一切,選擇遺忘,但是其他人卻依然知道啊……”張無風下意識的說道。

  “這個不要緊的,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吧,你決定好了的話,那我就要動手了。”老者輕歎一聲說道。

  “嗯,既然決定了,那又有什麼值得後悔的?”張無風認真的道。

  “好”

  老者微微一笑,随即伸手朝着張無風的眉心戳了一下,一股冰冷之極的能量陡然灌入了眉心之中,張無風不由打了個激靈。

  “以後,如果一個叫張光耀的人遇到了危險,記得,好好的幫他一把。多的,也沒什麼要交代的了。”老人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接着他的手指向張無風的眉心處,狠狠的再次連戳了幾下。

  但是這一次,張無風卻沒有遲疑,因爲這是被恢複的記憶,所以接下來的對話,他已經完全的記憶了起來。

  “以後,你會在某一天失去記憶,然後找回這些曾經似是而非的記憶。

  爲什麼你的記憶之中會有另外的和楊曉蘭生活美滿的場面?爲什麼你的兄弟會對你很好?這些,其實應該是原本的曆史。

  曆史可以改變,但是只能改變未來,也就是說,還沒有譜寫出來的結局,是可以改變的。

  什麼叫做還沒有譜寫出來的結局?就像是你將來會寫的《天空之城》小說一樣,結局沒有出來之前,你自己可以將其篡改就是這樣

  我說過,做一件事,就會付出代價,你既然要保留楊曉蘭的命,那麼就只能舍棄她對你的愛。

  她對你的愛,非常深,爲什麼她眼裏常含有淚水,就因爲愛的深沉。

  這樣一份愛,是很純潔的能量,這種愛的能量,我將其抽取出來,封印在這塊黑玉之中,那麼將來,她對你的愛就會普通。

  不懂愛,因爲靈魂已經無愛。

  随後,甚至會背叛,你不後悔嗎?現在還來得及,因爲如果你後悔,我還可以徹底抹掉你這段記憶,然後讓你造成眩暈錯覺,讓你覺得并沒有遇見我。”

  “只要她活着,我願意她放棄愛情”張無風微微考慮之後,他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就算是對方錯的再厲害,只要沒有分手,就一直順着她寵着她畢竟,是自己剝奪了她的愛情

  張無風心中這樣下着決定,他知道,過了這一刻之後,他將會遺忘一些東西,而且,這個人是個特異功能強者,肯定不會讓他記住一些至關重要的改變。

  所以,他就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告訴他自己,他必須要對楊曉蘭好,一直這樣催眠着。

  “你果然還是選擇了讓她活着,确實,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生命很珍貴,其實,真正純潔的愛情,可以讓一些超能力人士的實力得到恐怖的提升,所以很多超能力人士,都會在人間找尋真愛。張光耀,就是那個‘神算子’的後人,不要詢問過去的因緣糾葛,好好照顧他,如果他陷入困境,記得一定要幫他介紹一份好姻緣,這個結果,我會在你腦海之中加強意識,當然也會留下一段特殊的記憶,在必要的時候給你幫助。

  天眼之路,路漫漫,其坎坷兮,任何事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要妄下結論。

  如果有一天,你打開了這段記憶,那麼這一刻,我必定潰敗於黑暗天空之城強者之手,所以,你必須再次選擇遺忘。

  還有就是,一切緣分,緣聚緣散,有緣就會在一起,無緣對面手難牽,既然解開了這段記憶,如果不想她死,就讓她自己去選擇,她是誰,你會知道的

  最後,好好努力,我的精神封印,等待你將來的救贖”

  ……

  這段記憶,果然太過於震撼人心。

  回過神來,李玄的臉上的表情,那種古井無波,終於出現了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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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伏筆已經交代,之後轉入扮豬吃虎劇情,有一段純都市描寫,就是自我恢複實力階段。

  這兩張稍微有些重複,所以本章我多加了近兩千字,實際上已經接近八千字,但是我統計了6999字,然後再修改添加上去的,算是給大家彌補兩千字吧。

  因爲這是大伏筆,我如果在書裏寫大家看某章看某章,只怕會影響讀者積極性,而爲什麼算命之後楊曉蘭會改變也就是這個原因。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3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34章 天才

  其實,知道了結果,又怎麼樣,無非是給自己的心,找尋一個可以釋懷的理由和借口。

  如果,真的因爲愛情而失去愛情,那麼愛情本身,也就沒有什麼愛與恨可言。

  那麼,一切就随緣吧。不管有愛,還是沒有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他還是無法去幹涉結果。

  李玄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楊曉蘭已經離開很久了,這一次的離開,可能是真正的離開吧,這只是一份感覺,但是感覺,不得不說,真的會很準。

  而這個時刻,張無風也依然沒有想過他自己是張無風,而只是李玄,這個結果,他根本不能去承認,因爲他必須要等到他還沒有覺醒的一部分記憶,繼續覺醒,盡管他暫時只知道他其實就是張無風。

  但知道了,其實還不如不知道的好,因爲知道了,他就有些不好面對冷寒茵了。

  這個結果,就是這樣。

  所以,他暫時,依然只能,是一個普通人,李玄。

  ……

  “李玄,怎麼忽然這麼不開心了啊?楊曉蘭呢?”冷寒茵走了出來,月光下她穿着一條美麗的褲裙,上身是一件繃緊的黑色毛衣,整個身材被完全的凸顯了出來,特别是胸前的**處,很是傲然的挺着,頗有些惹眼。

  “她?她走了。”李玄吸了一口煙說道。

  “走了?她怎麼不在我家休息啊,都這麼晚了,你也是的,也不去送送她。”冷寒茵有些責怪的道。

  “她沒事的。”李玄說着,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出來了?”

  “我就是出來看看,天也不早了,我們去醫院嗎?”

  “去吧。我這個當哥的不去照顧她,李嬸會很疲憊的。”

  “那我們去吧……”

  “好的。”

  ……

  醫院裏,因爲事情解決,汪春瑤卻依然在這裏守着沒有離開,不過因爲事情攤開了,她的壓力也好了很多,因此這個貴賓病房裏,也特意安排了陪睡人員的床之類的東西,除了汪春瑤的,還有冷寒茵和李玄的。

  到醫院的時候,汪春瑤正在喂許晴吃東西,而李月娥則是在一邊的床上躺着睡着了,因爲事情辦下來她可能也是放心了,因此睡得還是很沉的。

  李玄和冷寒茵到來的時候汪春瑤頓時就發現了,不過在喂完許晴吃一些流食之後,就有些忐忑的站了起來。

  “李玄,冷小姐,你們來啦。”

  “哥,冷姐,你們來了。”

  汪春瑤和許晴幾乎是在同時說話。

  “嗯,來了。小晴,你好些了沒?”李玄只是掃了汪春瑤一眼,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和許晴說了起來。

  這樣的人,在之前,他絕對會一下子要她的命,但是現在,他卻漸漸的看得平淡了。

  “哥,我好了很多,你的醫術真的太厲害了,其實被車撞的那一刹那,我就已經知道,我死定了……只是哥你太有本事,活生生的把我留住了,以後我不會和你吵架和你怄氣的,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好。我有一個好哥哥。”許晴輕聲說道,語氣裏的成熟,也是在曆經一次死亡之後,完全的表現了出來。

  “小晴,無論你怎麼變,都是哥的好妹妹。”李玄走近許晴的病床邊,撫摸着她的頭說道,他語氣裏的溫柔和呵護,旁邊的冷寒茵等人,都完全而真切的感受到了。

  “哥……”

  許晴感動的一塌糊塗,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會因爲短短的一個字,一句話而感動,特定的時候,特定的話語,特定的心情。

  ……

  “哥,再給我唱歌吧,好不好?”

  “好吧,哥今天就是你的簽約歌手了。”

  “我要聽jay的。”

  “……好吧……”

  “騰格爾的……”

  “行……”

  “阿杜的……”

  “沒問題。”

  “小沈陽的……”

  “這個可以不唱嗎?”

  “哥,你模仿不了小沈陽了嗎?”

  “這個,不是哥模仿不了,而是他的太簡單,而且,哥是純爺們……”

  “不嘛,哥,我就要聽小沈陽……”

  “你不覺得他太娘娘腔嗎?”李玄有翻白眼的沖動,原來,嗯,翻白眼确實是一個可以完全表述很豐富心情的一種動作,它可以表示無語無奈郁悶囧、崩潰、蛋疼等一系列心情。

  只需要一個白眼,這些無法形容的汗顔心情,立馬可以表現出來,可謂是省時又省力。

  “不覺得啊,很有意思,很多人一邊罵他一邊看他的小品二人轉啥的。”

  “好吧,我模仿。”李玄呵呵笑着說道,論及‘李玄’這個身份,和許晴的關系還是很可以的,盡管最初許晴對他不好,但是心底深處,還是承認了這個哥的存在,再說,莎莉淩兒做了這一切,無非就是償還活命之恩,一報還一報,這是對方了解因果,那麼他也就只能在這樣的因果之中接納,因爲除非是不想活了,那麼實力沒有恢複起來之前,那就必須要本分的去做好一切。

  而且,李玄也明白,這種恢複,無法動用天眼能量,也就只能通過類似乾坤幣之類的東西來恢複自身的能量。

  當然,一些古玩也是可以有這種效果的,因爲一些古玩之中,會有特殊的靈氣,之所以之前可以精準判斷,除了因爲他本身對於古玩的靈氣有感應之外,還在於,莎莉淩兒在決鬥之中擊殺他之後,被龍氣逆轉,而龍脈龍氣能量之中,卻是包含了一位近代學者的強大精神意識。

  還有隐約的一位古代當鋪老板的記憶片段,這些,應該是當初黃依依妄圖運用記憶超能力,來修複龍脈而做出的累積,卻是因爲龍氣被張無風修複,後來無意救了張無風之後,留在了他的大腦之中,被晶體本能吞噬吸收掉了。

  所以,此刻張無風,也就是李玄,才具有古玩的強大能力。

  除此之外,張無風本身,也在當初首都博物館之類的地方所見所聞了解了一些東西,同時又吞噬過幾個人的記憶,雖然了解不多,但是多少也了解一些,綜合在一起,才有現在這樣的古玩水平。

  正是因爲知道這些,李玄也才明白,古玩之中的一些靈氣,其實也就是最好的恢複手段,所以他心中已經決定,暫時買一幢别墅,然後做作古玩方面的收藏家,也是不錯的,陶冶情操,逐漸的做到放開、進化、升華。

  不過,因爲天空之城敵對勢力來勢兇猛,所以李玄暫時也不會和蘇茹等人聯系,這不是狠心,而是不能打草驚蛇。

  而且只要他不思考天眼相關的問題,那麼那些勢力就只會認爲他已經身亡,也就不會去在意蔡志強蘇茹等一眾普通人的。

  至於說仇家報複,這個是不會存在的,如果一個天眼強者因爲死亡,其家人就沒有了保障,那麼那些天空之城的組織成員,還會放心、安心的爲天空之城辦事嗎?這其實就是一個忌諱的問題。

  這些事情,也已經逐漸的明朗了起來,不過,第二份心思,卻是完全的始終保持着觀想宇宙爲無色爲空,只是本能的自我修煉,自我封閉,而不顯露出來。

  而第一份心思,則是一身心的一李玄來面對生活。

  這是對自我的一種保護,也是一種蓄勢的過程,是一種累積資本的過程。

  “哥,你爲什麼模仿的這麼厲害呢,就像是他們在現場演唱一樣,這感覺,那是相當的震撼啊”許晴一臉迷醉的說道。

  “其實每個人都有特點的,你唱歌的時候,只要抓住了這些特點,其實就會很簡單。

  當然,用詞語去表述出這些特點,卻只是有些誇張的感覺,但是其實也就是抓住了一定的特點,這個特點,要自己配合感覺拿捏就可以了。

  比如說張宇的歌曲,那就是要适當的壓着嗓子,然後以一種老人的語氣去唱,而且他唱歌就像是搖頭顫音一樣,你可以試試看‘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李玄笑着說道,其實這個也有是因爲曾經有一個視頻有總結,而他自己有這樣強大的能力,自然這些方面就成爲小兒科了。

  “啊……哥,你真是天才”許晴頓時高興了,自己嘗試了一下,結果笑的花枝亂顫的,還捂着腰部和腹部道,“哎呦,笑的肚子痛了,真慘啊我。”

  這會兒,汪春瑤和冷寒茵也都肩膀顫抖着,卻忍着沒笑出聲來,怕打擾到李月娥睡覺。

  不過這會兒,李月娥卻依然睡的很熟,她一直很疲憊,李玄也就控制内勁環繞了一下她的身側,擋住了部分噪音,再加上給她适當的加了一點内氣護持,這樣她就可以安睡很久了。

  “那鄭智化呢?”

  “鄭智化也很簡單,敲胸顫音。他其實以前不是敲胸的,他敲腿的,腿敲折了就改敲胸了。”

  “這個,我是女孩子,也要敲嗎?”

  “你别敲了,免得一大一小的不好看。”

  “哥,你好討厭。”

  “呵呵,他敲胸,呃呃呃呃的顫音,特别是那‘爲什麼……’這一句很明顯。”李玄笑着說道。

  冷寒茵和汪春瑤再次的樂了。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3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35章 想包養?

  “好吧,我承認,那你說劉歡老師的特點吧,還有其他人的特點呢?”

  “劉歡老師的特點,感冒型的,鼻子不透氣,然後要把脖子縮緊,帶着鼻音去唱。”

  “……”

  “騰格爾的,就是用最大的力氣,發出最小的聲音,要表情凝重,誇張一點,用力極大,吐氣極小‘藍藍的天空……’這樣……當然,高潮的時候,可以用沙啞的喉嚨大吼,也可以是模仿成,嗯,大便的時候使不上勁的感覺,到了高|潮,把褲子一提——不拉啦——大吼一句……”

  “哈哈哈哈哈……”

  “周華健的,半鼻音,帶回勾音,而且像是要哭似的,這個和劉歡老師有些雷同,但是要注意一下處理方式就可以了,這個不好形容,但是好模仿。‘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像,真像”

  “張信哲的,清,純正,嗯,稍微有點女聲感,這個大多數人很容易模仿。”

  “劉德華的,顫音像打雷,嗯嗯嗯嗯的,更容易。”

  “阿杜的,沙啞類型的,和楊坤的差不多,但是楊坤的卡帶的厲害一點,阿杜的稍微流暢一點。上氣不接下氣,馬上就要斷氣的感覺。”李玄笑着表演了一下,因爲略帶誇張,阿杜的和楊坤的不同就體現了出來。

  “張學友的,這個他是動作有些特點,喜歡翹個小屁屁,掐個蘭花指,閉着眼睛,聲音的話,要搓着一點,帶着點渾厚,帶着點滄桑的味道,這個特點也不是很好形容,但是那感覺我一唱,你們就會了。‘你知道嗎?愛你并不容易……”

  “還有任賢齊的,比較急促有力……費玉清的,比較柔美高亢……”

  李玄一口氣模仿了一百多位,除了開始的男聲的分析,後面還有女聲的分析和蠟筆小新、櫻桃小丸子、喜羊羊美羊羊等兒童版的聲音,都活靈活現。

  一番下來,許晴在不知不覺之間都沒有發現,她原本傷口的疼痛,也在逐漸的消失。

  ……

  “李玄,你真有才,也很幽默,比以前總一臉深沉,好多了。”

  “深沉不好嗎?其實我不能再表現的太好了,免得你不可自拔啊”李玄笑道。

  “你臭美吧”冷寒茵笑嘻嘻的說道。

  “你以前還不是冷面美人,在我面前還不是很啰嗦了。”

  “那還不是都怪你,誰讓你這個狠心人,壞蛋欺負我。”冷寒茵說着,又開始使出降龍十八爪了。

  李玄的臉頰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道:“好吧,我承認我欺負了你,那你欺負我一次,這樣大家就扯平了吧。”

  “哥你真給力”

  “小孩子别胡說八道,你現在只能打打醬油。”

  “是啊,神馬都是浮雲,養好病才是正解。”許晴汗顔道。

  “這才像話。”

  “哥,這個系統不好,太麻煩了,你幫我裝WIN7吧。”

  “驅動不支持吧,不習慣就别玩了,睡覺吧。”

  “啊,不,我習慣習慣,馬上就會了。”許晴趕緊把本本搶到一邊抱在懷裏,胸前的玉兔都被筆記本壓扁了。

  唉,可憐而享福的蘋果本本。

  李玄感歎了一句,他倒是沒有調戲許晴的意思,不過男人嘛,總會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之中一閃即逝的,而偏偏李玄在這方面,智商太高了,抓住的東西也就多了些。

  ……

  “哥,我感覺我再過幾天就差不多了,到時候就上上網,看看電子書或者是媽媽帶來的書吧,你也别總是在這浪費時間,你不是在找工作嗎?不是還要和冷姐交流感情嗎?去吧,别爲我耽誤了你。”許晴語氣很認真的說道。

  “呃,我要找工作?”李玄有些奇怪,不過他猜測這可能是對方受到了莎莉淩兒的影響而認爲他就是她的那個哥哥李玄,因此才這樣,所以李玄釋然的道,“沒關系,錢什麼的,哪裏有我可愛的妹妹重要哦。”

  李玄笑道。

  “哥,你要不是我哥該多好”許晴看了李玄一眼,微微低頭,嘀咕了一句。

  “嗯?小晴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我哥真好”許晴該了個别字,回答了一句。

  李玄自然明白許晴有些喜歡自己了,雖然說兄妹,但是産生感情其實也是正常的,只要一方非常優秀,總是難免的,因爲接觸時間最長。

  不過,這些卻沒有在李玄考慮範圍之内,許晴只是個十四五歲的情窦初開的少女而已。

  “李玄,小晴我會照顧的,你放心吧,有事忙就不用整天整夜的陪着,反正我沒事,每天在家混吃等死的,照顧她和她一起說說話聊聊天,了解一下她的生活也是很好的。我們也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呢。”汪春瑤有些惴惴不安的說道,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看似在笑,但是汪春瑤着實有種真正的恐懼感,特别是一個有殺意的眼神,老天,這都讓她連續幾天夢裏夢外都是那一雙巨大的緩慢睜開的兇惡的眼神了,除了這個沒有别的,所以汪春瑤醒悟是一回事,懼怕又是另外一回事。

  “嗯,我知道了。”李玄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許晴逐漸的好了起來,只等住院康複如初就行了,其它的也已經不需要擔心了,而他還有三個半月時間,六個月期限就要到了,他必須抓緊時間,走遍全國各地的古玩市場,去淘寶,去吸收寶物之中的部分靈氣。

  這些古玩,之所以有價值,也是因爲,其中是有類似於聚靈一般的東西的,比如說書畫,一位大師傾注了很大的精神投入其中,随着這幅畫面世,其中的精神能量蘊含其中,随着曆史變遷,能量逐漸沉澱下來,那麼就像是能量被曆史淬煉一樣,逐漸的沉澱出了精華。

  當然,這些并不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李玄,也就是張無風最拿手的,就是代入感,他曾經假想自己是華佗,從而理解了青囊經而此刻,在鑒賞古玩之類的時候,也自然可以取代那些名人古人,以那樣一份心境,用自己的心去體會當時的人和物的心境,然後感染、渲染出當初的一份心路曆程,這就像是跨越時空感悟人生一樣,這其實也是一份能力,只不過這份能力人人都有而已。

  這就好像是再教書的時候,老師會問學生,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是什麼,作者要告訴我們什麼呢?這就是讓自己學會去站立在作者的角度去考慮問題,這個就是所謂的‘意境’。

  意境,意境,就是用自己的心和思想去創造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裏,有自己的淵博的學識,有自己的思想感情,也有自己的強大能力,然後去傳遞出去。

  懂得這個意境,就會認識到這種東西的珍貴,不懂這個意境,就會認爲,這只是一幅畫,一個字。

  這同樣就像是一個武林高手,用絕世刀法將土豆削成了一只鳥。

  不懂鳥的人看到,這是一個土豆,被削成了一只雞?

  懂鳥而不懂土豆的人,就只會看到一只雕刻而成的鳥。

  但是,懂刀法的人,才懂得,不是土豆,不是鳥,而是一部驚天動地的絕世刀法,這只鳥,這個土豆,可以讓他經年累月不吃飯,從而悟出這一套刀法。

  這就是古玩的意義,真正的古玩,真正的大作,就是有這樣的功效,而李玄,只要本能的去接受這些意境的熏陶,去接受這些古玩上面的精華能量的洗禮,那麼還會怕實力恢複不了嗎?

  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境界超了,傷勢康複,還會遠嗎?

  正因爲了解這些,正因爲知道,三個半月左右的時間,孩子即將降臨,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

  “李玄,你想什麼這麼投入呢?汪小姐還等着你回答呢。”冷寒茵碰了一下李玄,讓他從沉思裏清醒了過來。

  “嗯,那小晴就交給你照顧了,等小晴好了,你也會很好的。”李玄看了汪春瑤一眼,這一次,他眼神之中,是一份鼓勵和信任。

  這種眼神,讓汪春瑤的心似乎一下子就融化了。

  “謝謝,謝謝……”她似乎不知道說什麼話了,因爲這一個鼓勵和安慰的眼神,忽然就讓她感覺到了宛如陽光溫暖了心靈一般,心中的冰雪似乎在這一刻已經開始融化。

  那些懼怕,似乎在這瞬間消融了,她才覺得,欺壓别人的時候,原來别人,會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的瞻前顧後,會是如此的害怕。

  ……

  第二天一早,給許晴以及李月娥買完早點之後,李玄和冷寒茵一起離開了醫院。

  來到冷家别墅的時候,冷邵華暫時還在和天風集團通話,而李玄也就拿着隔壁别墅的那個被包養的女人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喂,你是冷家女婿吧?”

  電話接通,那邊就傳來了一個很嫵媚的聲音。

  “……你可以這樣認爲吧,不過和冷家沒關系,你的别墅,賣不賣?我給現金或者轉賬,一次全部到賬”李玄平靜的說道。

  “我看到你了,嗯,要不進來坐坐,我們一邊聊一邊談怎麼樣哦?嗯……”女人話語裏,很是嫵媚。

  “……想包養?”李玄有些汗顔了,這年秋求包養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什麼時候,竟然輪到他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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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36章 悲劇

  “……想包養?”李玄有些汗顔了,這年秋求包養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什麼時候,竟然輪到他頭上了。

  “怎麼樣啊帥哥,你也不給個話?大男人的嘛,怕個錘子哦。”對面的女人臉上挂着嫵媚的風情,朝着李玄飛眼呢。

  “呃,我當然不會怕錘子,就怕錘子被人搶啊我看還是算了吧。”李玄腼腆的說道。

  “小氣男人,還怕我吃了你哦,放心吧,我家那死鬼可是看的緊的”女人笑的花枝亂顫的。

  “還真有點怕,畢竟我魅力太大了,這點還難說。”李玄直接這樣說道。

  “哈哈哈,小朋友你還很自信嘛,别墅呢,想買就來我家談談,而且我還可以給優惠價不想買呢,你就别來了,給在多錢也不賣嗯,其實實話告訴你吧,你很像我偶像,和我偶像呢,我那是徹底的木有機會了,所以呢,哈哈哈,和你一起過過瘾體會一把。”

  “替身?”

  “對”

  “算了,旁邊還有别墅”李玄倒是不是怕這個美麗風騷的**,而是相比較而言,冷寒茵吃飛醋的本事在看漲,而且他也确實不太喜歡這個美麗寂寞的**,因爲他不是普通人,這個你操心中想逆推的想法,實在是太強烈了。

  爲了他自己的清白,爲了不被逆推,李玄可是不想招惹這樣的寂寞**,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這**只怕也就二十八,但是那欲望強烈的讓李玄覺得驚駭。

  這樣的女人,那個什麼什麼勞什子書記領導,每天晚上不吐血三升都難,只怕是……個中**滋味,到吐血了。

  這種重口味,李玄一向不喜好,其實他更喜好蘿莉、禦姐,**啥的,嗯,說到底,他其實還是一個很正經的人的,對於這樣赤裸裸的勾引,嗯,堅決不去。

  ……

  “怎麼了,她不願意賣?哼,現在不賣了掙點錢,等她家那老色鬼死了,她什麼都撈不着。”冷寒茵不屑道。

  “……你對她很不喜歡嗎?”

  “是啊,她家庭背景我知道,家庭不錯,也不缺錢,但是她自己喜歡到處混,上學期間就談了不下二十個男朋友,堕胎超過七次,所以已經不能生孩子了,也就徹底這樣了。

  不僅這樣,還喜歡勾搭别人的男朋友,說是什麼對愛情的考驗,對男人的考驗,呸,真惡心。”冷寒茵語氣激憤道。

  “你這麼生氣,不會是……”

  “不準說。”

  李玄頓時嘿嘿笑了笑,也不說了,看樣子,冷邵華也差點成爲其裙下之臣啊,難怪對這**這麼……

  不過,男人多半是下半身考慮的多,英雄難過美人關,大抵也是如此,這樣才是正常的,可憐的冷邵華,估計是進去被勾引了但是沒成功,要不然成功了就不會處之淡然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小氣,其實不管别人怎麼樣呢,我是很少去厭惡别人的,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只是,這個人第一份感情,就是因爲她要一個東西,她男朋友買不起,就把她男朋友甩了,在這之前,她男朋友,也就是高中的同學,學費什麼的,全部的生活費等都給了她,後來拿不出錢了,她就把别人踢了,你說這樣的人……”

  “你很清楚啊”

  “她抛棄的第一位男友就是我表哥,爲此我表哥自殺了,她還沒一點愧疚真不知道,她的心是不是肉長的。”

  “你這樣說,我倒是想去和她談談了,這樣的人,讓她住在附近,還不如讓她拿錢滾蛋。”

  “你别過去吧,我爸打完電話不是讓你和他一起去李家嗎?李爺爺的孫女李瑩瑩,一等一的美女,你去吧,說不定會讓那個高傲的女孩子委身於你,比這個不是好多了。”冷寒茵醋勁四射的說道。

  “你啊……其實不是所有男人都對**感興趣,真正的強者,七情六欲,都是可以自我掌控的,這些你可能不懂的。”

  “你去吧,男人都這樣,出去混總還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理由嗎?如果我要混我會直接告訴你。”李玄微微正色道。

  “對不起……我只是想說,她還有那種病,本來我真不想啰嗦的,只是想和你多說說話,等哪一天你厭倦了,我就會離開了。和你小吵小鬧,只是想引起你注意我而已……”

  “我可以理解的,不過你也要了解一下我的個性,我不喜歡說謊,也不喜歡别人質疑我的話的真僞,所以……其實你的心我完全明白,要不然我也不會嘻嘻哈哈和你說着玩了。你和我一起去吧,至於你離開的事情,等你遇上你喜歡的人再說吧。”

  李玄看着冷寒茵,看着這個女人,不由也有些無語。

  實際上,他對於感情卻是沒有太多感覺,愛博心勞,這種情況,只有經曆過才可以體會。

  不過此刻,他不能去思考另外的東西,因爲越是思考,就越是會喚起回憶,所以他只能順其自然。

  “我不去了,你去吧。我和她很不待見。”

  “那我去了。”

  ……

  櫻花别墅。

  别墅的名字,挂牌櫻花,是代表了什麼?

  總之,第一感覺,不是瘋狂,不是欲望,也不是憂傷,只有麻木與絕望。

  走進這個别墅,**笑嘻嘻的,臉上帶着嫵媚的風情,帶着幾分調笑的道:“小帥哥,來了啊,坐,我先去洗個澡。”

  “你身上已經很幹淨了,不用洗了。”李玄掃了一眼這個美麗的**,她穿着很暴露,甚至沒有帶胸罩,胸前**很嚴重。

  而且,衣服有些透明,只是一眼,就可以看見平坦的小腹下,那稀疏的幾根ym。

  當然,這其中,也因爲李玄有着鷹目。

  “幹淨?很久都沒有這樣覺得呢?我最大的樂趣,就是每天洗很多次澡,洗完之後,用一些假陽|具來自我刺激和安慰。

  倉井說過,我演繹的是我的人生,他們演繹的,只是他們的沖動。

  你懂嗎?”

  “我懂,你很想把我推到,很想狠狠的虐待我,狠狠的幹我,但是你又覺得,不該這樣去對待一個心目之中的偶像,不該太**太沒有自我。我不理解,你爲什麼這麼做。”李玄想了想說道。

  “呵呵,爲什麼?我爲什麼要和你說?你想知道也行啊?你把我弄的舒服了,我就告訴你,我還告訴你很多秘密很重要的秘密哦”**語氣繼續呆着幾分誘惑。

  其實,在一進入這個别墅,李玄就運用了幾分内勁,刺激了一下這個**,這不是因爲他想控制、利用别人,而只是想刺激一下,了解一下實情。

  從失憶到如今,汪春瑤的事情告訴他,每個人的命,都是寶貴的,就算是他們做的很不對,他們很下作,很賤,但是他們的命,也是命。

  如果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挽救,那麼……這就是一份功德。

  李玄求的不是功德,而是真正的開始了天空之城的小說之中的人生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人生,開始和他寫就的《天空之城》有着一定的關系。

  如果是這樣,那麼生命需要放開,需要進化,也需要升華,珍惜、尊重生命,才可以真正的有境界。

  這些不是因果關系,而是在打打殺殺之外,還有另外一些東西,需要去思考和醞釀。

  如果,當初不是因爲這種心態,他不救莎莉淩兒,那麼就算是失憶了,楊曉蘭的到來,他勢必會蘇醒記憶,那麼,也就是他死亡的時候了。

  當然,這是給别人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是不知悔改的人,自然還是需要殺的。

  此刻,不是因爲這個**在引誘她,而是一個真正**的人,物質的人,那麼必然不會做出葬花的舉動,但是庭前的花園區,明顯有獨自哭泣的傷感。

  而且,在花園的一個角落,有一個很小的,小到别人無法發現的類似墳墓的存在,這裏,似乎镌刻着一段特殊的東西。

  “你能知道什麼秘密哦。”

  “我就是知道,你不知道啊,冷風集團已經被我家那死鬼盯上了,他那上面的人準備弄到退休的冷領導,剝奪家産呢,你就等着吧,再幾天,股票等風波就會出現了,到時候,會有,嗯,超過三百億美金,對冷風集團的股票開始瘋狂收購這一次,冷家必死無疑

  除了這個,還有哦,想知道嗎?想知道就陪我吧,哈哈哈。”

  **被李玄稍微催化了一下,頓時有些醉酒一樣的糊塗。

  李玄随手一揮,一股内勁頓時化解了她的迷茫。

  “雖然我不想說,但是我仍然爲李翔不值得,爲什麼?難道就因爲你後爸強|暴了你,你就放棄你的人生了嗎?對,你已經不純潔了,你放棄了李翔,但是你知道他怎麼想的嗎?

  他絕對不會責怪、嫌棄你,甚至還會更加疼愛你,就算是,當時你們在高中。那又如何?很多人在高中戀愛,到大學畢業之後結婚。

  這些都不是問題。

  你放棄了你自己,用身體勾引别人,成爲妓女、**,你這樣以爲敗壞的是你父親的名譽,你太蠢了

  他都可以對你那樣,又會要什麼名譽?

  對,後來你報複他了,讓他坐牢了,讓他名譽掃地,抓到他媽的然後爆出什麼門的視頻來,但是因爲這樣,你母親不堪忍受,終於自殺了。

  你的堕落,你母親已經心死,她依靠的男人那樣,那她還活着幹什麼?

  所以更加瘋狂的你恨男人,恨社會,故意感染了艾滋病,然後糾纏着一個個的男人,其實你這樣做,不過是害了更多無辜的女人而已。

  這種病,十多年潛伏期,十多年,這些男人有錢有勢,可以敗壞多少純潔的女人……

  這些,都不說了,沒有意義,關鍵是,你不該去仇恨,既然事情發生了,將他送上法庭或者是砍掉他的那玩意,才是真正的報複。

  然後告訴你媽媽實情,讓她離開那個男人,而不是你的選擇。

  我承認,這件事确實很讓人憤怒和無奈,特别是對於愛情憧憬美好的你,更是如此……”

  “夠了,不說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就說一點,你不是我,你根本無法了解我當時的感受

  好吧,就算是你可以了解,我問你,我活着有什麼意思?誰還會要我?你要不要?你回答”

  **冷靜了下來,被揭開心底的秘密之後,她似乎有些瘋狂的竭斯底裏。

  “如果你放不開,我可以讓你忘記這段往事。至於說我,我和你沒有感情,說愛之類的,那都只是可笑的謊言,我自己有女朋友。”李玄說道。

  “呵呵,都只是會說一些好聽的而已,有什麼用?男人對於女人,只要得到手了,那就是都不會珍惜的,我算是看透了你以爲我沒有試過?我爲什麼談那麼多男朋友,就因爲他們都覺得,我可以輕易的上手,所以就不知道珍惜。

  而且,你不知道,有些人,根本就只是爲了一份欲望而已。

  我當時還有些希望,既然我已經不是處了,我就撒謊說是騎自行車弄破的,然後還未了愛而在此給别人獻出我的身體,可是我得到了什麼?

  連續幾次被抛棄。

  後來,我也懶得解釋了,别人和我幹,我也就幹,想幹我,就要付出代價,免得被人玩了,還什麼都沒有。

  而且,我不僅勾引男人,我也勾引女人。

  還有,我那個畜生後爸的爸爸,我也勾引過,還當着他的面,當了一回他的娘真是開心,那次那老家夥興奮了,竟然腦溢血,真是大快人心。

  他敢說出去?

  我就是要報複,對,就是要報複

  我要讓那些邪惡的人統統全部染上艾滋病那又怎麼樣?這是他們欠我的……”

  這個**嘶吼着說道,這股強大的怨念,實在是驚心動魄。

  看着這個女人這樣,李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個世界,從不缺乏悲劇,但是真正的悲劇,卻總是會讓人無奈。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3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37章 晶環五層狀態

  “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你又報複了誰?關鍵是,你快樂嗎?”李玄看着這個**,語氣平靜了下來說道。

  之前确實被這個**的氣勢所震驚,但是李玄卻還是直指本心的詢問道,因爲每個人做事,總有一定的考慮,如果只是怨氣的話,這個**也就不會再有冷靜,也不會再和她說話,而只是會竭斯底裏的瘋狂。

  但是此刻她說話了,也就說明,她其實只是想爆發,想發洩而已。

  這樣的情況,關鍵還是一種心理上的態度的拿捏,懂得了這個情況,其他的也就會很好的解決了。

  “我快樂嗎?是啊,我快樂嗎?”**喃喃自語着,然後陷入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呆滞之中。

  李玄看着她的模樣,此刻也只能輕歎一聲,這個婦人,就算是他給她治療好了身上的疾病,那麼她的情況,也不會樂觀,因爲她長期處在那種壓抑和變態的環境之中,而且長期的沉浸在欲望之中,她的欲望強大之極,一般的男人也根本沒有辦法滿足她,而這樣的女人,只怕是會依然很悲劇。

  李玄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默默的等待着這個**的變化,只要她自己能想明白一些問題,那麼她也就可以放下了,放下了,才可以升華。

  當然,通過一些情緒的判斷和感應,大體上了解到她的過去的一些情況,同時李玄也知道這個人的姓名和出生地之類的信息,這些只是因爲對方的槍法太強烈他才感應到的,但是他也并沒有說出來,也沒有去呼喊這個人的名字。

  美麗的**明叫何玉潔,這個名字,其實還是很好聽的,而且名字裏,偏偏帶着‘冰清玉潔’的玉姐二字,但是因爲這個名字,她反而很多時候更加的難以釋懷。

  “李玄,謝謝你,你說的很對,實際上在我報仇完之後,我就已經可以放手了,但是我自己卻沉淪了。”

  何玉潔再次的擡起頭的時候,眼中的欲望和扭曲的心性等等似乎都完全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和頹廢,似乎因爲有些東西,擱置在心中發洩了出來,然後就真正的釋然了一樣。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心情和態度,但是卻讓人心生憐憫。

  “不要客氣,其實每一個人,做每一件事都會是有原因的,人之初,性本善,性本美,這本身,沒有誰對誰錯,社會,環境等等的改變,才會是一個人改變的初衷,只不過,你走上的是一條别人無法理解的痛苦的道路而已,如果不是一份挫折,現在的你,恐怕會是一個非常賢良淑德的家庭主婦了。”李玄語氣輕緩的說道。

  對於這個女人知道他的資料,這個完全不難,因爲他在買房子之前,有過電話聯系,同時,這個女人只怕是爲了房子,開始也有查詢過他的資料罷了。

  “呵呵,如果,你也說是如果啊,這個世界,就是因爲有着很多的‘如果’,才會讓人總是産生一種僥幸的想法,其實人的自身的本性,也占據了一定的因素,就算是當初不發生那件事,可能我也會被欲望和物質充斥滿心扉,然後走向沉淪,每一個人走向頹廢和自暴自棄,或者是背叛,其實都是性格裏本身就能決定的,這不是說她以前好,現在不好了,是她變了,而是一些小的問題本身就決定了這個情況今後必定會發生。”

  何玉潔說的話,有着很深的感觸,她說的很自信,也很确切,至少在這個方面,她有着絕對的權威。

  李玄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事實上有些話,有些事情他确實沒有說的那麼詳細,也無需去仔細的說‘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的道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一句話,一個眼神,多少就都明白了。

  “你身體不算好,我懂得針灸,怎麼樣,幫你治療一下吧,以前的就當是一場噩夢,都可以随之消散掉。”李玄看着何玉潔說道。

  “你認爲,我就算是康複了,我還會好起來嗎?”

  “那我幫你消除掉曾經的部分記憶。”

  “這樣行嗎?”

  “可以。”

  “那你試試吧,雖然我準備死了,但是我親生父親那一輩,還有個叔父,他們家家境不好,但是曾經對我也像是親生女兒一般,對於他們的恩情,我還沒有償還,我可以嘗試一下。”

  “好”李玄點了點頭,心中也算是釋然了起來。

  “房子原本我是不想賣的,但是那個男人說讓我纏住你,然後麻痹了,同時他們好對付冷家,這樣這個别墅到時候還是會回到他們手中,暫時賣給你是沒問題的……不過這些我都告訴你了,房子也真正的出售給你。這邊的房價是4萬一平,别墅的價格要更高一點,五萬還難買到,三百六十平方的話,帶着遊泳池和花園,他們說優惠價是一千五百萬,但是得要現金。”

  “錢好說,既然是這樣,那麼錢我給你一千八百萬,多的三百萬,你自己帶回老家去,你叔父家境不好,你也可以幫忙處理一下。”李玄想了想說道。

  “這——其實我自己雖然平時大手大腳花錢,但是私下也有七八百萬存款,就一千五百萬吧,我不想再欠你的,而我這肮髒的身體,也不值錢,償還不了。”

  “你不要這樣說,你那些錢是你的,我的錢是我的,光是你給出的消息,其實也已經不止這個價錢了。”李玄說着,看了看旁邊的筆記本電腦,當下要過何玉潔的賬号,先打了一千五百萬過去,然後單獨的轉了三百萬給她另外的私人賬号。

  以他現在的賬戶級别,網上大額度轉賬還是沒有問題的。

  “三天之後,冷風集團怎麼辦?”何玉潔擔心的問道。

  “這個你别擔心,他們翻不起什麼浪花的。”李玄微微一笑,然後往胸口一摸,拿出一把玉針道:“你站好就可以了,我現在給你施針,針灸,嗯不需要脫衣服。”李玄趕緊制止何玉潔的動作。

  何玉潔有些紅腫的雙眼微微露出幾分别樣的光芒,然後她微微低頭,站着不動了。

  十三根玉針,而且沒有晶力輔助,效果降低了超過三分之二,只有平素的三分之一左右。

  而且針也不齊全,效果再減低三分之一,那麼其真正效果,就只有九分之二了。

  不過這個近乎五分之一的效果,配合内勁,也不差了。

  這個情況,李玄也沒有在意,關鍵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之後,他對於《青囊經》等那種醫術能力,有着絕對的感悟和心得,同時實力雖然沒有恢複,但是終究還是沒有降低,而且是在緩緩提升的。

  因爲金色龍氣一懼將晶環沖擊到了綠環五層的境界,現在這個境界存在,但是需要逐漸的一點點的恢複過來,而自主恢複這個時間,确實有些長遠了。

  “感覺真的很好,不過你這樣,我心中反而更是内疚了,如果早六年認識你,或許我會心甘情願的當你的情人,而且只會伺候你一個人,現在,或許只有等到下輩子才可以報答了……”何玉潔心中淡淡的想着。

  “好好活着,好好的珍惜以後的緣分,以你的閱曆,什麼是真心,什麼是虛假,你已經可以很清楚的分辨了。”李玄感覺到對方的想法,當下回答道。

  不過這一說話,他頓時就意會過來,對方是在心中想的話,而不是說出來的話,不過既然已經說了,李玄也就裝作不在意了。

  “嗯,我會的。”何玉潔看了李玄一眼,目光之中感激之情很濃。

  這種感恩的能量淡淡的飄進了李玄的身心之中,讓他靈魂都爲之一震激蕩,顯然,越是誠心的感覺,這種能量越是讓人心曠神怡——盡管這能量非常少,也非常小。

  十分鍾左右,針灸完畢,何玉潔身上出了很多黝黑的、暗黃色的油脂之類的髒水,顯然她的身體裏的雜質,還是非常多的,特别是其中一些男人所遺留的東西……

  “嗯,好了,你去洗澡吧,我也離開了,今天我要和冷伯父一起去李家鑒賞古玩,那麼房産産權的事情,你就辦好吧。

  還有,嗯,我修複了一下你的身體機能,你的噩夢般的記憶已經被淡化了,以後會漸漸的忘記那件事的,同時你的生理方面的情況也恢複的很好,宮頸糜爛的情況也完全恢複了,還有艾滋病,應該有三四十年不會發作吧,三十年内,也不會傳染,不會遺傳給孩子——嗯,你可以懷孕了,你受損的子宮,也已經被完全治療好了,不信的話,可以去全面複查一下……”

  “信,我當然信。你給我治療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你嘔心瀝血的付出和那些大量損耗的精神和内勁,就算是你,我也會好好重新做人的,李玄,謝謝你,世界上有你這樣的人,才讓我覺得,這個世界,還有着美好的一面。”何玉潔感激涕零。

  嘗過了苦楚,她才會明白,幸福和美好的生活,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什麼人,做事會不求回報?會如此竭心盡力的損耗自己的畢生修爲去爲别人治療?這是真正的對她好,而别無所求。

  一個随手幾千萬不皺眉的男人,會在乎她的一幢别墅嗎?這是不可能的。

  而且,何玉潔心中明白,一個揮手間内勁可以凝聚成形的強大武者,想要什麼會沒有?還會在乎那些人對冷家的行動嗎?

  何玉潔雖然只是一個被包的二奶,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但是她的見識和閱曆,卻并不比任何人差,特别是混迹於這樣一些達官貴人之中,對於武者的認識,她還是非常清楚的,正是如此,她才知道,一名内勁可能達到了化勁程度強大武者,殺人那是真可以不償命的。

  什麼法律,那不過是對於普通人而言,真正的強者,真正的掌權者,向來都是遊離在法律之外的。

  正是因爲這樣,何玉潔才更是覺得,對方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企圖,對方似乎真心的就是想讓她放開,想讓她放下,然後真正的重新開始。

  有時候,很多的懊悔,只是因爲沒有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有這樣的機會,很多人都會做的更好,更加優秀。

  何玉潔也同樣是這樣。

  可以生孩子了,他親生父親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身上的病症和痛苦的折磨消失了,她也再沒有被束縛的感覺了。

  ……

  “何玉潔,怎麼說呢,最開始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很是憤世嫉俗,但是後來我明白到,其實我太偏激了。

  這個世界上,确實有很多狼心狗肺、人面獸心的人,但是絕大多數人,都還是很好的,只是因爲社會太混亂,欺騙太多,信任度嚴重缺失,所以很多人,都選擇了自我保護。

  這就好像是很多的乞丐,其實都是被人幕後操控的一樣,但是即便是這樣,一千人之中,有超過八百人明知這是騙局,但是依然會給錢一樣,大多數人,都并沒有你想的那麼差,只是在這樣的社會生存,他們有一份他們自我僞裝的保護而已。

  所以,你要學會去放開懷抱,去多爲别人體諒,多多的理解和寬容,這樣生活才會美好和幸福。

  這樣,雖然說似乎很傻,但是如果兩個人明明可以成爲很好的朋友,但是你等待她放開懷抱,放開隔閡;她卻等待你放開懷抱,放開隔閡……這樣的結果,就是悲劇。

  所以,嘗試去相信、去判斷,這很重要,就像是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好好的幫你一把一樣……”

  李玄語重心長的說道,當然,他也告訴她,相信别人,也是有講究的,要懂得明辨是非,不要被别人的假象欺騙……

  這些話,他之所以說出來,主要還是因爲,他可以感覺到,何玉潔真的釋然了,放開了。

  “李玄,謝謝,謝謝,我會重新開始的,我處理了房産之後,會送到冷家别墅去,那房款,會轉到那個男人賬戶上,然後我就會離開了。”何玉潔輕聲說道。

  “嗯,你也可以放心回去,那個男人,他不會有機會去找你的麻煩的。”李玄自信的說道。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4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38章 小子,我要教訓你!

  離開了何玉潔,李玄走出這個别墅的時候,冷寒茵已經在外面等着他了。

  冷寒茵靠着紅色的蘭博基尼,拿着一本書在全神貫注的看着,那人真的樣子,倒是有着一種别樣的娴靜的美。

  “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李玄看着冷寒茵,微笑着說道。

  他一說話,冷寒茵這才回過神來。

  “在看《天空之城》呢,我發現,嗯,裏面的主角和你同名啊,看這本書,就像是在想象你在經曆那些事情一樣,感覺很有意思呢。”冷寒茵笑道。

  “你把主角想象成了我的樣子?”李玄無奈的說道。

  “我也不想啊,但是自然而然就成了你的樣子了,沒法,誰讓我和你這麼熟悉,你又偏偏要叫‘李玄’,所以我就忍不住要想了,還看到你和莎莉淩兒的事情,我都有些吃醋了。”

  “……美女,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啊,你這樣還了得……再說我就是我,什麼我和莎莉淩兒,說的讓人無語。”

  “我說的是書裏的李玄了,别小氣了,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

  “……我服了,行了吧,開路”

  ……

  路程很近,但是冷寒茵依然還是將車開進了冷家别墅的車庫,然後才拉扯着李玄走進了别墅,絲毫沒有什麼大小姐的禮節之類的,行爲動作,比較偏向民風彪悍的少數民族女子。

  “你也去嗎?”李玄好奇問道。

  “我去什麼,我又不懂,去丢人現眼啊。”冷寒茵翻白眼道。

  “……你不去把我拽這麼緊幹嘛,還有,你的大拇指和食指可不可以不摩擦我的腰部的肋骨,再戳就沒命了。”

  “哼,你這骨頭跟鐵塊似的,把我手弄疼了。”冷寒茵俏臉微微一紅,随即大大咧咧的說道。

  松開手,朝着李玄溫柔一笑,讓李玄不由有些警惕感頓生,頓時她才溫柔道:“李玄,我在家等你哦,你早些回來啊,回來了我們一起去買家具買生活用品,幫忙打理一下那個别墅……”

  “好吧……”李玄有些汗顔了。

  這個别墅,其實他并沒有打算長住下去,因爲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個月,他必須要全部恢複,不然,事情就危險了,所以他眼下需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在古玩界拼搏。

  “你們兩個,就别再打情罵俏了,分開這麼大一會兒,還舍不得嗎?哈哈哈哈,年輕人啊,就是這樣,嗯,小李啊,今天,你可得好好的表現一下,給你伯父我好好的長長臉啊,老李那個王八羔子,每次都奚落我本事不行,他不是吹嘛,嘿嘿,到時候你去把他的收藏室裏的東西全部看一次,然後最開始全部把假的說出來,我最喜歡看他那一張驢臉了,那個精彩啊,想起來我都興奮的睡不着覺……”

  “瘋子吧你又發神經病了?”那邊,冷寒茵的母親正彪悍的叉着腰,一副你欠揍的模樣。

  冷邵華頓時讪讪的笑了笑,嘿嘿一笑,道:“咳咳,走,走。”

  說着,他便已經拉着李玄走出了别墅。

  ……

  豪華大奔裏,冷邵華開着車,車裏放着老一輩的音樂,依然是以鄧麗君之類的人的歌曲較多。

  “這麼樣,有壓力沒?”

  “沒有。”

  “這個可以有。”

  “真沒有,能有什麼壓力?不就是古玩嗎?你放心,我這次會給你長臉的,狠狠打擊一下那老李,讓你好好看看他那張驢臉。”李玄重複了一下冷邵華的話。

  冷邵華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表情顯然很是精彩。

  “你,你,哈”冷邵華開着車,然後大喝一聲,真像是神經病似的道,“哈哈,就知道小李你人品好,簡直就是我的知音啊,嗯,落花流水春去也,哦不是,是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啊”

  冷邵華笑呵呵的說道,那種沉浸在假想老李的驢臉的YY表情,那口水……确實和一個成功的商人完全是脫離了關系。

  李玄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精彩了起來,如果這是在鬧市區人流眾多的情況,他肯定會稍微的和這個人拉開一定的距離,不然,這确實會讓人很美面子的。

  “啊,驢臉,看到了看到了,有木有,有木有,老李你傷不起啊”

  冷邵華自言自語,李玄頓時一臉黑線,嗯,還是仔細整理一下腦海之中的古玩等資料吧。

  ……

  李家。

  李家坐落在懷和别墅,和冷家别墅的距離,約莫有十五分鍾的車程--這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然後時速八十邁的前提下。

  如果是堵車,再加上時速四十邁以下,那這個時間,可以被無限拉長。

  懷和别墅到了,一個身材矍铄的老者背着手站在别墅前,他呼吸綿長輕緩,一呼一吸,有着一種别樣的韻律。

  這個老人身邊,一個身材高挑、容貌非常出色的美女站在這裏,她眉毛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當然,這個表情上,還帶着幾分不屑之色。

  “爺爺,你說什麼古玩水平很厲害的小子,我覺得肯定是那個變態的冷大叔胡說的,就他那水平,他口裏的了得的年輕人,還能有多了得。”李瑩瑩不屑的說道,她心中甚至認爲,這是冷邵華給她找對象來了。

  連馬家的馬天寒都沒有追到她,其他人,還嫩着呢

  李瑩瑩決定,這次就徹底給這個人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古玩專家

  正這樣想着,遠處的一輛黑色的大奔開了過來,在這個别墅前的廣場上停好之後,車門打開,裏面走出來一個俊逸之極,儒雅淡然的年輕人。

  看到這個年輕人的第一眼,李瑩瑩嬌軀一顫,臉上帶着驚喜、震驚、驚訝以及不可思議的表情來,随即她馬上堆起了笑容,朝着這個年輕人走了過去。

  “嗨,張無風,沒有想到,你還是古玩高手,怎麼這次想來我家玩嗎?”李瑩瑩興奮的打着招呼說道。

  “嗯?美女你好,雖然像你這樣和帥哥打招呼的方法很多人都試過,但是不得不承認,我和張無風确實很相似,但是不好意思,我叫李玄,是一名古玩愛好者。”李玄微笑着回答道。

  李瑩瑩微微一怔,随即又看了李玄一眼道,“你真不是張無風?這個世界,有這麼相似的人嗎?你别開玩笑了,要不我讓雲方過來認人,他肯定不會認錯的。”

  “侄女啊,這回你可真認錯了,張無風現在陪着蘇茹一起前往緬甸了呢,昨天新聞還有播報。嗯,至於李玄嘛,哈哈,不才,暫時和我女兒關系不錯”冷邵華得意的說道。

  “你女兒?你女兒冷冰冰的,哪裏有我孫女厲害,信不信我讓我孫女搶你你女婿。”

  “老李,算了,不是我說,你孫女,嗯,是很好——”冷邵華本來想說幾句損話,但是見到李瑩瑩目光不善,頓時就不說了,改口道,“你要是敢這樣做,你那一家夥寶貝,我不吃不睡都給你砸掉”

  “你敢,你敢砸我寶貝我跑你家去上吊。”

  ……

  看着這一個中年人一個老年人如同孩子般争吵了起來,李玄不由目瞪口呆。

  畢竟生活不是小說,真正的中年人和老人,李玄一直認爲是滄桑的,穩重的,畢竟這不是說相聲演小品,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本山大叔和馮鞏,但是現實就在眼前,讓人不得不信,也只能說,兩人關系,确實非常好。

  “小李?嗯,不錯不錯,聽說古玩很有水平,嗯,有多高的水平啊?自我介紹一下呗,看看,我美女可愛的孫女也在一邊聽着呢,别聳了哦。”老李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個水平呢,我也沒法判斷,不過差不多可以這樣說吧,李爺爺你知道多少,我就肯定知道的比你多就是了。”李玄微笑着,很是自信的說道。

  在龍氣之中殘餘的思想意識,李玄吸收之後,可能因爲龍氣造成的龍卷風,他又吸取了一位古玩大師的部分記憶,以及一位當代的當鋪老板的記憶,可以說古玩知識,是相當彪悍和強大的。

  更重要的是,當别人的念頭感悟比較強烈的時候,情緒波動強烈,他也可以感應到,所以自然是無往而不利的。

  當然,這也該感謝當初爲了想心思恢複龍脈從而找記憶方面的超能力者施展了部分記憶術的黃依依,因爲她爲了修複龍脈,也弄了很多類似古玩一類的精神能量,要不然,李玄也就不會這麼托大了。

  “哇,小子你還真是不懂得謙虛,和那小冷一個模樣,果然不愧是他帶來的好吧,爲了表示對你的尊重,原本打算直接讓你們兩個和老唐老馬幾人一起去我的收藏室,現在我決定,先考考你再說,既然你這麼厲害,那麼就先通過我的試探吧。怎麼樣?”老李頓時差點跳了起來,這個小娃竟然說比他知道的還多,這簡直是摸了他的老虎屁股,觸犯了他的逆鱗了

  他這個人,最自鳴得意的,可不就是這一腦袋的古玩知識了麼竟然,被無視了,可惡,小子,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古玩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4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39章 古玩大師

  “哈哈,老李,你問,你盡管問你放馬過來吧哈哈”冷邵華頓時興奮的說道,他臉上滿是看戲的表情。

  雖然說,他是借李玄的淵博知識打擊一下這個老友,但是這并不是利用,而只是朋友之間的一種互相打擊而已。

  畢竟,李玄是他,挖掘出來的,他自認爲是伯樂。

  “你高興個屁,别說還沒考核呢,就算是真考核通過了,和你有個毛的關系,又不是你打敗了我,鄙視”老李也不含糊,一句話就把冷邵華說的啞口無言。

  “怎麼,你那女兒沒和你鬧了啊,和你一鬧,你就不搞古玩,板着臉,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嗯,形容點說,那就是大象臉。”

  “得了吧,你兒子要是不孝順,你孫女要是不理你,保證你看任何古玩都沒勁哼哼,不怕告訴你,那對唐三彩駿馬,真貨已經被還原出來了,就在我收藏室,想看不”冷邵華冷哼一聲,傲然道。

  “你那破貨也配角真貨?只有你腦殘才認爲那是真的,那麼明顯的造假也看不出來”老李頓時不客氣的反駁道。

  “就因爲造假才是真的啊,真家夥造點假,别人都以爲是假的,不就安全了嗎?還多虧了小李幫我弄出來了,還原之後,那個色彩啊,那個氣勢啊,那個紋路啊,哦,太棒了簡直,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少女胴體的誘惑啊”

  “咳咳,邪惡的冷大叔,顧忌一下場合啊”李瑩瑩冷笑了一聲,語氣冷厲的提醒道。

  冷邵華頓時有些汗顔,嘿嘿一笑,也不說話。

  “真的?”

  “真的”

  “你确定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你确定你沒有撒謊?”老李依然有些不信的道。

  “那你就認爲我撒謊吧”冷邵華也怒了。

  “呃,好吧,那就是真的了,那,小冷啊,你看我也一大把年紀了,都看不了幾次好古玩了,就發發慈悲,等會看完我的收藏,再去看你的吧。大不了,等會兒小李回答什麼,我都認爲他回答的是史無前例的詳細和完整,他淵博的學識已經超越了我,怎麼樣?”

  “他的學識和我有屁的關系啊,你放他水算我的人情?鄙視”冷邵華原話奉還。

  “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尊老愛幼,算了,先考核再說”老李頓時也不爽了,幫你放水不讓,哼哼,還沒吃夠虧啊,那就讓你再目瞪口呆一次。

  “這就對嘛”冷邵華高興的道。

  “你閉嘴,我要出題你插嘴幹啥,你這麼多嘴,你幹脆你回答算了你瞪我幹什麼?威脅我啊,你威脅我我也要說,你以爲我怕了你啊我怕你個錘子,你個小冷,你還橫眉咧嘴的,你那大厚嘴唇,再咧嘴就可以和猩猩比了,看什麼看,就說你——”

  “爺爺,你再啰嗦,我就不奉陪了”

  “啊,好,好,我就出題。”

  冷邵華此刻有種掐死這驢臉老頭的沖動了,而李玄則有些無語,這老頭,真是活寶啊,不過搞收藏的藏友一起鬥嘴,倒是也是一番情趣。

  “嗯,現有一瓶,瓶體上畫有壽桃、蝙蝠,瓶釉面油潤細膩、畫工精細,造形别緻, 還有詩句‘香氣芬芳色更豔,姣音宛轉韻如流’,請問這是何物?”老李背着手,臉上帶着陶醉的自信的笑容。

  “這個是‘居仁堂’款壽桃觀賞梅瓶,民國出品。”李玄認真回答道。

  “咦?确實不錯,那麼你說說,民國瓷器吧,看樣子你很了解這個。”老李眼中欣賞之色一閃即逝,因爲之前的問題,實際上很含糊。

  “辛亥**推翻清王朝、建立中華民國後,爲皇室專燒制瓷器的禦窯廠停辦,全國瓷業進行改良,成立了不少瓷業公司,此時爲了維持中國瓷業在國内外市場的需要,民國初期湧現了大量仿古瓷。上至六朝青瓷,下至唐、五代、宋的名窯名品以及明清禦窯典型器幾乎無不仿制,而且惟妙惟肖……民國時期粉彩瓷器主要是以郭世五仿制的雍、乾粉彩和帶有齋堂款識的粉彩最精美,其次是民間收藏的無款或書寫清朝各代僞款的粉彩瓷,以及所謂洪憲瓷等。郭世五仿雍正、仿乾隆的粉彩瓷最爲精細,具有雍、乾時彩瓷的風韻。

  據《景德鎮史稿》、《明清瓷器鑒定》、《古玩舊聞》等著作介紹,袁世凱任大總統時曾派郭世五(原名郭葆昌)在景德鎮擔任陶務監督,是我國陶瓷史上最後一個督陶官。此人在擔任督陶官前後的一段時間内,主要是發展仿古瓷。由於他常駐景德鎮,對窯工熟悉,也有條件用重金聘用制瓷能手。郭氏仿雍正、乾隆的琺琅彩和粉彩瓷,胎質純白、畫工精細、色彩瑰麗。1949年郭氏親屬捐獻給故宮博物院的瓷器中,就有多件類似的器物,以瓶爲主,瓶體多爲撇口燈籠式,器表紋飾主要以人物爲主,有嬰戲圖,麻姑獻壽圖,高士圖以及古代文人喜愛的琴、棋、書、畫圖案。繼承乾隆時的施彩方法,以琺琅彩爲主,部分紋飾加施粉彩,畫面紋飾精美,生動活潑。其款識均爲紅彩篆書或楷書‘居仁堂制’、‘觯齋主人’、‘陶務監督郭葆昌謹制’等。這種精品在當時古董界稱爲‘洪憲’瓷或稱民國琺琅彩。民國早期‘洪憲’瓷已成爲郭氏仿品的代稱。

  ……”

  李玄想了想,然後整理了一下腦海之中對於這方面知識的認知,平靜的說道。

  這一刻,李瑩瑩和老李都目不轉睛的盯着他,表情都很是精彩。

  而冷邵華,則是得意的笑着,看着李玄侃侃而談,他心中極爲自豪。

  “民國時齋堂款的粉彩瓷器民間收藏很多,繪畫也很精細,可與雍正粉彩媲美。民國初期重要的堂名款,我所了解的,有四種。

  首先是頤壽堂。此款器物有折枝桃花小碗、人物紋燈籠式尊、花卉提梁壺等,它們造型秀美,色彩淡雅,每件瓷畫宛如一幅工筆畫。與雍正粉彩相比,桃花使用的粉紅色過於濃豔,綠色花葉加入粉質,整個畫面立體感差。

  其次是靜遠堂。此款爲北洋軍閥徐世昌專用品。有各種粉彩花鳥紋瓶、黃花碧桃碗、花卉式杯、梅花式提梁壺等,均摹仿雍正粉彩精細的藝術風格。

  接着是延慶樓。爲北洋軍閥曹锟專用品。目前見到的資料,‘延慶樓制’款的瓷器都是大瓶。故宮博物院收藏的一件高達100厘米的粉彩錦地開光人物紋大瓶,在瓶口的裏部紅彩書寫‘延慶樓制’四字楷款。此器高大、造型規整、紋飾線條流暢。‘千件’大瓶也是民國瓷器的一大特色,有青花、顔色釉、粉彩等品種。

  第四種則是居仁堂,這居仁堂款的粉彩瓷器是郭世五爲袁世凱特制的。真品都具有清代禦窯粉彩的風格。承德避暑山莊博物館藏一件紅彩篆書‘居仁堂制’款粉彩雲蝠紋賞瓶,此瓶造型、紋飾、色彩均與光緒禦窯粉彩賞瓶一樣,其特征爲口微撇、長頸、圓腹、圈足。頸部繪粉彩雲蝠紋,腹部繪紅彩二龍戲珠加飾粉彩朵雲紋,通體加飾金彩邊線,顯得金碧輝煌。

  ……”

  李玄想了想,認真的將民國的幾個著名的堂名款都說了出來,這下子,才算是完整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這老李問的巧妙,但是其難度還是非常大的,沒有那種水平結合當下的情況和曾經的曆史,能了解這瓷的發展,确實非常難。

  “好在瓷器這方面,我已經無話可說,對於民國初期的瓷都有如此了解,其它的自然不會差。”老李贊歎的說了一句,卻沒有再說下文,顯然雖然這樣說,他依然等待李玄的簡述。

  而冷邵華和李瑩瑩,則是深思了起來。

  “粉彩始創於康熙,極盛於雍正。康熙晚期在琺琅彩瓷制作的基礎上,景德鎮窯開始燒制粉彩瓷,但制作較粗,僅在紅花的花朵中運用粉彩點染,其他紋飾仍沿用五彩的制作。目前主要發現有兩個品種:一是白地粉彩器;一是綠、黃、紫三彩瓷上加有胭脂紅(金紅)彩。到了雍正朝,無論在造型、怡釉和彩繪方面,粉彩瓷均得到了空前的發展。粉彩是雍正彩瓷中最著名的品種之一,彩料比康熙朝的要精細,色彩柔和,皴染層次多。大多數在白地上、少量在色地上繪紋飾。以花蝶圖爲最多,牡丹、月季、海棠、四季花也極爲普遍。人物故事圖,在粉彩中也比較多。此外,粉彩瓷中諧音的‘蝠’(福)、‘鹿’(祿)圖案十分多見。當時突出的是所謂‘過枝’技法。

  ……

  雍正早期有康熙五彩風格,粉彩紋飾多繪團花、團蝶、八桃蝙蝠(喻意多福多壽)、過枝花卉、水仙靈芝、仕女、麻姑獻壽、嬰戲等。紋飾明顯疏朗、規整。如粉彩過枝桃蝠盤,從盤外壁開始繪桃枝葉及桃,通過盤口過到盤心接繪桃枝葉及蝙蝠……

  乾隆粉彩中的一部分繼承了雍正時期在肥潤的白釉上繪疏朗豔麗紋飾的特點,如常見的折枝花卉盤、碗、小瓶、面盆、人物筆筒和大件器物鹿頭尊等。鹿頭尊是乾隆時常見品種。其口直,口以下漸大,垂腹收底,圈足。尊的上半部飾兩個镂雕的夔鳳耳、蟠螭耳或鹿頭耳,因器型像倒過來的牛頭或鹿頭而得名。鹿頭尊多在白地上繪青山綠水、樹木,山水間及叢林裏有很多頭梅花鹿或奔跑或立,或回首或低頭,顔色鮮亮,層次清晰,布局疏密有緻。這類瓷也有叫百鹿尊的……

  嘉慶朝彩瓷以粉彩爲主流,陳設器、文房用具、日用器皿以及五供(由兩件香罐、兩件花抓及一件香爐組成)和法器等都屬常見。嘉慶早期的粉彩還有乾隆朝的特點,比較精細,既有‘百花不露地’的,也有彩地軋道開光的……

  道光朝彩瓷,除了白地粉彩器外,所見有各種色地開光粉彩,而且往往和描金工藝結合。器物除瓶、罐及少量文房用具外,大量的是碗盤等日用器皿,圖案以荷花、癞瓜和嬰戲圖、清裝仕女以及各種花蝶蟲草爲突出。亦常見‘吉慶有餘’、‘麻姑獻壽’、‘太平有象’等吉祥題材,其中凡屬‘慎德堂制’、‘懈竹主人造’及‘種德堂制’款的粉彩器,大多都比較精緻……

  ……”

  李玄知道這老李心中肯定是不服的,因此他才出了個很狠的題目,因爲瓷器不同於其它東西,并不是說,你懂瓷器就懂曆史和瓷器的發展,這個鑒賞是兩個問題,但是同樣的,懂得瓷器曆史等待情況的,絕對會是古玩大師。

  但是懂得古玩的,卻不見得懂得瓷器等待的特點和曆史,老李這樣問,其實就是拿捏李玄的年齡小,不會懂很多而已。

  但是李玄也有意打擊一下這個老李,也只是因爲,這個老李确實有些以年齡看人,而且,旁邊的李瑩瑩一直很不屑的眼神,讓他心中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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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40章 針對‘毀滅者’的陰謀【1】

  “你确實很厲害只是,除了瓷器之外,不知道你其他方面如何?書法字畫方面,有什麼心得體會?”老李看着李玄,他心中非常滿意和佩服,但是他覺得,年輕人,就得磨砺一番,不然這樣只一個方面了得就承認自己輸了,那這确實是一件很丢臉的事情。

  “書法字畫?這個方面要說那十天十夜也說不完,不如李爺爺你随便舉個例子,然後我再分析一下給你聽?”李玄自信說道。

  “嗯,随便說說,你對於唐代‘簪花仕女圖’的看法和認知?”老李捋了一把胡須笑着說道,雖然動作很不錯,不過他沒有胡須,所以只是摸了摸下巴而已。

  “‘簪花仕女圖’是目前全世界範圍内唯一認定的唐代仕女畫傳世孤本。除了唯一性之外,其作品的藝術價值也很高,是典型的唐代仕女畫标本型作品,能代表唐代現實主義風格的繪畫作品。其爲絹本、重彩,縱49厘米、橫180厘米,用筆樸實,氣韻古雅。畫中描寫幾位衣着豔麗的貴族婦女春夏之交賞花遊園的情景,向人們展示了這幾位仕女在幽靜而空曠的庭園中,以白鶴、蝴蝶取樂的閑适生活。雖然她們逗犬、拈花、戲鶴、撲蝶,侍女持扇相從,看上去悠閑自得,但是透過外表神情,可以發現她們的精神生活卻不無寂寞空虛之感……”

  李玄随口說道,語氣平靜,態度鎮定自信。

  “嗯?你知道這畫的内容?”老李有些震驚。

  “此圖沒有花園庭院的背景,只繪了5位仕女和一名侍者。她們那高髻簪花、暈淡眉目,露胸披紗、豐頤厚體的風貌,突出反映了中唐仕女形象的時代特征。幾位仕女,乍看近似,實際各有特點,不但服裝、體態,連眉目、表情也不相同。右起第一人身着朱色長裙,外披紫色紗罩衫,上搭朱膘色帔子。頭插牡丹花一枝,側身右傾,左手執拂塵引逗小狗。對面立着的貴婦披淺色紗衫,朱紅色長裙上飾有紫綠色團花,上搭繪有流動雲鳳紋樣的紫色帔子。她右手輕提紗衫裙領子,似有不勝悶熱之感。第三位是手執團扇的侍女。相比之下,她衣着和發式不爲突出,但神情安詳而深沉,與其他嬉遊者成鮮明對比。接下去是一髻插荷花、身披白格紗衫的貴族女子,右手拈紅花一枝,正凝神觀賞。第五位貴婦人似正從遠處走來,她頭戴海棠花,身着朱紅披風,外套紫色紗衫,雙手緊拽紗罩。頭飾及衣着極爲華麗,超出眾人之上,神情似有傲視一切之感。最後一位貴婦,髻插芍藥花,身披淺紫紗衫,束裙的寬帶上飾有鴛鴦圖案,白地帔子繪有彩色雲鶴。她右手舉着剛剛捉來的蝴蝶。於豐碩健美中,又顯出窈窕婀娜之姿。畫家還借小狗、鶴、花枝和蝴蝶,表現人物的不同嗜好和性格,卷首與卷尾中的仕女均作回首顧盼寵物的姿態,將通卷的人物活動收攏歸一,成爲一個完整的畫卷……”

  李玄笑道。

  老李臉上的表情極爲精彩了起來,他可絕不認爲,這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老鼠,因爲這絕對的對方的水平和淵博的學識,不然怎麼會一切都能随手拈來?

  ……

  幽暗古堡。

  自莎莉淩兒離開之後,這裏,天空之城分殿已經降臨。

  而分殿的降臨,因爲莎莉淩兒的受傷,其能力,已經遭受到了一定的打擊。

  而這一次主持的,則是另外的一方人馬,這其中的一個人,和黃依依很相似。

  “左使,這次找到這個身體,我很滿意。”古玉霞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心中非常滿意。

  原本天空之城分殿降臨,屬於黑暗的一方,自然有一定的阻撓,而屬於光明的一方,卻不能直接降臨,而是需要在守望之中,等待人類放開、進化,升華,不然人類沒有能蛻變卻掌握了強大的能力的話,人類就會陷入無止境的欲望和戰争之中。

  正是如此,目前天空之城黑暗勢力小部分降臨,也拿捏在一個臨界點上。

  “這個人也叫黃依依,看樣子,我和這個名字,完全脫不開關系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所謂的‘緣分’吧。”黃依依輕輕一笑。

  “右使,你認爲這是緣分嗎?嗯,這幾天我通過夢境,和一個有天賦血統的張姓男子接觸過,在幻境之中,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一種欲望,一種激情。所以,我決定拿下那個天生的天眼嬰兒,他既然擁有毀滅之眼,那麼我們不能大意。”古玉霞沉思着說道。

  這個古玉霞和她身邊的黃依依,這兩個人的身體,正是當初張無風在火車上碰見的兩人。

  只是,兩人終究還是沒有抵擋住北京的誘惑,或者說只是單純的想來北京給張無風送一份婚禮祝福,卻是被黃依依個天空之城另外一位天空右使所取代了身體。

  因爲這兩個人的身體條件,可以大部分抵消部分光明能量的侵襲。

  “我一直思考,既然龍脈之力,能重傷晶體四境強者,那麼也就說明,故宮龍脈非常強大想當初那些三眼族人……算了不說這個,我只說下我的判斷,龍脈如此之強,守護之力自然不弱,那麼,如此情況下,無法想象,那個張無風,真的會死”

  “嗯,果然我們沒有誰是傻瓜,不錯,我一直懷疑導師有留手,别忘記了,首座說,她的命運,很可能被譜寫到《天空之城》這本書之中。

  命運的結局已經出現,但是我們天空之城的人,不到三層天眼之境,卻看不到。

  所以,爲了避免夜長夢多,再加上無論張無風生還是死,三個月内,他應該是沒有出現的機會,我打算讓我選中的人,去承擔這個責任,只要我滿足了他,他勢必會爲我所用當然,在這之前,我自然會利用‘命運’,狠狠的虐他”

  “這樣的方式,我曾經試過,原本也可以成功的,卻是被一個俗人無意破壞掉了——”

  “你在記憶操控方面,不成功。再說,你的屬下,都是一群廢物。”古玉霞冷笑着說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如果你以這樣的高傲之心去面對張無風,你肯定會吃虧的沒有遇到過,你就不會知道他的強大”

  “強大?我就算他是三層藍色天眼強者,記憶能力已經開啓,那也不過如此,龍脈守護,只修複了一道,也就只有一次救命之能,所以,你懂的。”古玉霞不屑道。

  “你,太自以爲是了,算了,我不幹涉了,如果失敗了,記得不要像是**控的那位一樣,被人培養成爲正面的幫手,還有,到時候,可以找我談心,我先爲你準備好苦酒。”黃依依輕笑道。

  “哼,我會失敗?拭目以待吧”古玉霞心中滿是不屑,她自出道到現在,從來還沒有失敗過的記錄,盡管這次,只是以降臨占據别人肉身的方式行走在這個紛擾的世界。

  ……

  “砰,砰…”

  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在夜晚顯得很平常,人們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幕,每天晚上總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人們淡漠的表情裏,在别人的漫罵裏,一個二十二歲左右的青年男子滿身是血的站了起來,不理會所有人的表情,一臉的冷漠像沒事發生一樣拖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現場,只剩下一群看好戲的冷血動物。

  現在這個社會,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就是被欺負的對象,張無名沒有任何的抱怨,因爲他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運,他不想反抗,也無力反抗。雙親早死,家庭破碎,沒有了親人的他從小就在社會上滾滾爬爬,挨打是他每天必須經曆的事情,不但讓他自己感到麻木,就連其他的人也已經成了習慣。他站在車水馬龍的天橋上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枯澀的表情,抽着‘大前門’這種不到兩元一包的垃圾煙,有點小小的滿足,身上流血的傷口他仿佛并不在意,煙,就是他的一切比他的命還重要。

  那間支離破碎的破房子就是父母留給他的最後一點兒東西,再過兩個月這裏就要撤遷,他無依無靠何去何從還不知道,過一天算一天就是他的想法,他不在乎别人怎麼看,只要自己能活下來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如果不是憑借自己的小聰明,現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張無名衣衫不整的躺在了床上,很快進入了睡眠,身上的血液還在緩緩向外流着,那些傷口都是在原來的傷口上新增加出來的,他沒想過要去換下這一身衣服,因爲他知道,明天回來的時候還是這個樣子,換不換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二十二歲出頭的張無名還沒有嘗試過女人的滋味,夢裏很美,他又夢見了和他在夢裏一起纏綿的女人,雖然女人的臉看不清楚,不過那嬌柔嫵媚的身體還是讓他戀戀不舍,那雙胸前巨大的爆乳成了他的最愛,在夢裏他喜歡怎麼弄就怎麼弄,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只有在他自己的夢裏,他才能真正的做一回男人,而回到現實,他只不過還是那個天天被人欺負的‘衰男’,他情願自己一輩子都在夢裏,因爲那裏有他喜歡的女人,她會安慰自己,會保護自己,但是現實始終是無情的,當他睜開眼來看到明媚的陽光,心情頓時變得低沉起來,爲了生活,他必須踏出這個門檻,等待着他的還是無情和殘酷。

  “哎”張無名再一次歎了一口氣,沒有吃飯,也沒有刷牙,眼睛一撮走出了門外,因爲他的家裏什麼東西都沒有,一扇門随時都要倒塌的樣子在他的大力撞擊下,擊落了牆上的灰塵,剛好全部砸在他的頭上,他沒在意,繼續向外面走去。

  或許命運悲慘的人就是這樣,事事不順那是小事,還要被老天戲弄那才是真正的悲哀。良好的天氣卻在瞬間轉變,不一會兒雷鳴大作,風雨四起,躲在一個牆角的張無名現在渾身濕透,身上沒有沖洗的血液混着雨水在他身下匯成了一灘血水,站在他旁邊的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有些憤怒的指着蒼天罵道,“**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有本事你劈個雷下來轟死我啊?”泛白的臉色和身上裂開的傷口流着血迹,看上去異常恐怖。

  “轟…”一陣驚天動地的雷聲伴随着一道明晃晃的閃電詭異的在烏雲密布的空中迅速穿梭,最後卻出現在了張無名的上空,還沒等他驚叫出聲,巨大的閃電準确的擊中了張無名的身體。他仿佛失去了支撐一樣,一下倒在了地上,渾身被雷電擊打得不着片縷,發黑的皮膚上沒有一處完整的肌膚,整個臉也改變了原來的模樣,就像起了水疱的蛤蟆看上去更加惡心,整個身體還在不停的抽蓄,口裏吐出一口口散發着惡心臭味的淤血,像一個活死人一樣失去了知覺昏迷了過去。

  “啊,這個人被雷劈中了,快去看看死了沒有。”躲避着張無名的人迅速的圍觀了上來,看着已經昏死過去的他指指點點。

  “哎,真是慘啊,說被雷劈就被雷劈,看來以後教育孩子的時候千萬别學他這麼衰才好。”

  “看他的樣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就死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走走走,一個乞丐沒必要同情他。”

  “這麼年輕不學好,活該被雷劈死,走了”

  ……

  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手來幫助他,全部都是冷眼旁觀和無情的唾罵,一個電話,就能拯救一條生命的事情卻沒有人願意做,這就是這個殘忍的社會。

  當張無名顫抖的睜開雙眼已經是晚上淩晨以後的事情,他又渴又餓,渾身的疼痛讓他舉步艱難,這些他都不介意,還是依然行走在這個凄冷的街道上,但是他沒看到别人眼中看他的眼神裏,有種深深的恐懼,那是對一個醜到極點的人才會有的神情。他從來不埋怨這個世界對他的不公平,因爲他的心裏已經恨透了這個世界,他的心早就已經死了,只不過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苟延殘喘的生活着,冷眼旁觀的等待着死亡對他的侵襲,他不想反抗,他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破開的傷痕還在向外流着鮮血,他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死去,眼前昏暗的燈光下他能看清楚,那裏冒着熱氣騰騰的地方别人已經開始賣早點,在他苦苦的企求下老板才給了他一杯豆漿和一個小小的包子,他依舊拖着沉痛的步伐漫無目的走着,最後的力氣用完,張無名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又要沉睡多久,但是他依然夢到了嫵媚柔情的女子,繼續和他纏綿,無度的索求和發洩着自己的不滿,女子放蕩的揉捏着胸前的**不斷的呻吟着,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張無名終於疲倦的摟着夢中的女人沉沉的睡去…

  夢裏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但是現實永遠是殘酷的

  甯靜到連蚊子蒼蠅飛過都能聽見聲音的垃圾回收站裏,沒有一個人影,沖天的臭氣更讓人不敢接近。在一堆報紙書籍堆積的垃圾堆裏,躺着一個渾身濕淋淋的男人,看不到他的臉,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仿佛已經失去了生命似的,身上的味道和肮髒的程度,剛好與這裏的場景配合得天一無縫,如果不細看,哪裏會發現這裏有人

  躺在地上的這個人,正是張無名,在他昏倒的時候剛剛經過垃圾回收站的旁邊失去知覺,過路的人還以爲他是一個乞丐,出於‘環境衛生’的考慮,只得把他這個辦死人,丢在這裏,卻沒想到,居然引來了一件讓張無名終生不想回憶的事情

  “快快快,你們幾個人去那裏,那邊在去幾個,速度快一點兒,幹完了就可以收工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垃圾站裏想起,接着聽見有人把車門打開,急促的腳步聲過後,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此時張無名已經有些清醒過來,只是整個人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内心裏急切的呐喊着救命,卻一點兒作用也沒有。

  緊接着,一陣鏟子鏟垃圾的聲音迅速的傳來,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這個聲音已經離他越來越近,在自己的耳邊已經刮過了幾次。

  “哎,什麼臭天氣,都他媽的秋天了,昨天還下着暴雨,今天卻又是高溫,這太陽還真不是一般的毒啊,該死的老板還克扣工錢…”一個人一邊勞動着一邊發着牢騷。

  “算了吧,小心被人聽見傳到老板耳朵裏去,你說我們不做這個能做什麼?現在什麼都要高科技高學曆高技術的人才,我們呢?屁都不會,不做這個做什麼,放寬心吧,生活就是這樣的…”另一個人開始勸說起來,語言裏也是充滿了頹廢失落的味道。

  “嘭”張無名感覺突然一個東西像自己全身砸了上來,但是奈何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半點的力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靠,他媽的吓死我了。”發着牢騷的男人明顯被驚了一下,不知道是掉下來的東西太大的原因,還是他本身沒有多大的力氣,張無名只感覺那東西晃動了一下就再也沒有反應了,兩人還在繼續的唠叨生活裏的不快,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存稿

  “李頭,這個東西怎麼辦?太大了,也不知道誰他媽的這麼缺德把這東西也丢垃圾站來”發牢騷的男子漫罵着說道。

  “哎,你這個臭小子啊,叫你說話文明點兒,文明不會嗎?我已經教了你很多次,真是拿你沒辦法。這樣吧,找兩個人擡到垃圾車上去,反正等一下拉到回收場裏面統一回收過濾的”一個聲音說道。

  “來來來,大家搭把手啊”另外一個人走過來吆喝着說道,不一會兒走過來幾個人,輕輕用力一擡,見滾下來那個東西沒有任何反應,便加大了力氣,然後再一次用力,只動了那麼一點,張無名也在這個時候身子翻了個圈,關在了那個東西裏面。

  “都沒有吃飯啊?用力點吧?一、二、三,起好勒走了”張無名感覺自己整個身體已經騰空而起,接着一陣撞擊把他原本就發暈的腦袋撞得迷糊起來,隐約中能夠聽到幾人有說有笑的說着家常,車子很快發動,劇烈的抖動讓他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中

  “哧”車子再一次停下,巨大的撞擊讓張無名再一次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感到非常的無奈,心裏微微的歎息了一陣:哎,上天啊,你要我死也給我來個痛快吧,這樣被人折磨,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哐嗆…”汽車再一次發生抖動,張無名甚至感到了車子在慢慢的傾斜,一個發生轟鳴的聲音仿佛就在自己的腳下,讓他感到一陣後怕,但是心裏的求救聲最始終喊不出來。然後他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開始向下滑動,速度越來越快,腳上的風力也感覺越來越大,他現在真正的慌了起來,雖然他是一條爛命,但是再怎麼賤命的人,豈有不珍惜生命的到底呢?

  “啊不,不要啊…”張無名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覺席卷而來,他内心的聲音終於爆發出來,驚悚得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出了什麼事?”一個聲音迅速的響起,電源也在同一時間被關閉,張無名的身體已經便得非常扭曲,他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下半身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但是巨大的疼痛感讓他的身體已經變得渾身麻木,這樣的感受猶如千萬只螞蟻在他身上亂竄,他不得不已大聲的尖叫來發洩這種情緒,臉色已經愈發蒼白。

  “快看看出了什麼情況?好象聽見機器裏面有人的聲音,快把所有機械設備的電源開關全部關閉,把垃圾清理機打開看一看。”一個聲音顯得有些焦急,迅速的安排了所有的事情。整個垃圾場立即安靜了下來,張無名的慘叫聲更是清晰可見,他在越來越模糊的意識裏能夠感覺到,有很多人在撬動着機械,而他,也慢慢的,慢慢的再一次昏迷了…

  “你們快看”一個震驚的聲音大喊出來,立即吸引了在場人的目光,張無名的下半身已經被機器攪碎,上半身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一個人連忙伸手探在他的鼻間,好一會兒才松了一口氣說道,“還沒有死,活着。”

  “先把他弄出來再說吧”一個人的說道,再經過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張無名的身體才從機械裏取了出來,但是下本身已經完全沒用了,連骨頭都已經粉碎,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外邊流,情況非常的緊急,他随時都有生命危險。

  “現在怎麼辦?他如果死在這裏,我們整個垃圾場的人都有責任,而且看他的這個樣子,肯定活不了多長時間啊。”一個人擔心的說道。

  “我們還是先送他去醫院吧,畢竟是我們的錯”

  “不,等一等。”一個聲音卻在此時阻止道,“難道你們真的已經這樣就是最好的辦法嗎?如果他死在這裏,我們一定會有大麻煩的。不如…”那個人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我們把他丢在荒蕪人煙的地方任他生死怎麼樣?你們想想,這次一定是我們的責任,到時候被人知道了我們一個都跑不掉,說不一定還會被判刑,大家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即使不判死刑我們以後坐牢出來又能做什麼?”話語一停,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垃圾回收場内一時間鴉雀無聲。

  “好,就這麼幹”所有人同時擡頭說道,搬着張無名殘留的上半身扔在了一個袋子裏面,不知道被這群沒有一點兒人性的家夥丢到了什麼地方

  空氣裏充滿了幹澀和燥熱的氣息,夾雜着些許惡心的臭酸味,偶爾能夠聽到一聲聲狼嚎,熱風吹過,帶起一片泥沙,漫天的混暗掩蓋了罪惡的一切。

  張無名被仍在一個肮髒的地方,袋口并沒有捆綁住,劇烈的摔動讓他在生死邊緣清醒過來,費了很大的勁才沖袋子裏面爬出來,下身的疼痛感覺慢慢的爬上心來,他極力的忍受住不讓自己發出一聲讓人同情的聲音,在布滿了塵沙的地方,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額頭上的汗珠已經遮住了他的雙眼,但是卻沒有多麼的時間擦拭,因爲他現在雙手已經是支撐着行動的唯一東西,他失去了一個過正常人生活的全力。

  溫度太大,熾熱的太陽讓整個大地籠罩在一片火海中一樣,地上的沙子滾燙,再加上不大不小的小石塊與他爬行時候産生的巨大摩擦,讓他身前的肌膚全部磨爛,鮮血與石沙混合在一起往下面掉,場面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他痛苦的在這荒蕪人煙的地方爬行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下身已經全部沾滿了灰塵,鮮血開始慢慢的凝固起來,但是他的力氣也在一點一點的減少,嘴唇已經裂開,眼神煥散無理,突然他眼前一亮,順着目光看去,一棵酸梅樹就在他的前方,豐碩的果實已經垂在地上,顯得嬌豔欲滴,他的精神一下子起來了,雙手每前進一步都深深的抓在泥土裏面,随着身體緩慢的前進形成一條獨特的道路,夾帶着酸辛和悲慘命運的乞憐,他在這一刻還認爲,蒼天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眷戀他

  “啊”近在眼前的酸梅樹消失了,張無名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心,手上抓不到任何東西,随即耳邊的風呼呼作響的在他的耳旁刮過,他揮舞着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拍打起來,此時他才看清楚,剛才那只不過是他自己的幻覺而已,深不見底的山谷漆黑一片,散發着無比陰森的氣息影響着他的整個心神,緊緊咬着牙齒的張無名閉上了眼睛,他此時真的算是絕望了,但是他不責備誰,也不怨恨誰,因爲他是一個沒有想法,沒有抗衡心的人,逆天順受幾乎成了他每天必須做的事情,在死亡邊上掙紮也不是這麼一兩次,他選擇--聽天由命

  “嗷嗚…”一陣接着一陣狂嘯的狼嚎頻頻在山谷中回響,黃昏的落日照在昏迷不醒的張無名身上,身體沒有動彈,仰面躺在地上,嘴角緊緊的閉在一起,身上的血液似乎已經流得差不多了,整個人看上去迅速的衰老了十來歲,沒有了任何的氣息。

  一群狼虎視耽耽的圍在他的身邊并沒有對他發動攻擊,或許是因爲他身上太臭的緣故,也或者是因爲連這兇猛殘忍的惡狼也有憐憫之心吧

  一頭疑是首領的狼率先向前邁出一步,然後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沒有絲毫反應的張無名,再向前一步已經接近了他的腦袋,狼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在張無名的身邊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怪叫一聲突然在他面前擡高一條腿,尿液滾滾而出,在他的整個臉上沖刷,仿佛是故意一般,大多數的尿液居然奇迹班的全部進了他的嘴裏。

  張無名感受到一股水源入口,拼命的張大嘴巴開始喝了起來,雖然騷味的确有些難以讓人忍受,但是救命的東西卻容不得他拒絕,已經快一天沒進食,再加上身上嚴重受創,讓他整個身體開始迅速的退化,整個人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他微微的睜開了迷茫的雙眼,如目便是觸目驚心的狼群,讓他全身驚出一身冷汗,整個人徹徹底底的陷入了絕望當中。

  但是狼群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只見那頭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思考了好一會兒,向他走過去,咬着他破爛衣服的領口把他向前拖去。面對這麼多的狼,他根本就不敢反抗,認命的閉上雙眼的同時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帶着鄙夷生活鄙夷現實的味道。

  狼群的反應再一次讓張無名出乎意料,狼首領把他拉進了一個狼窩過後便帶着狼群消失了蹤迹,轉眼前再一次會到了他的眼前,狼口裏居然叼着些野果,放在地上,再一次帶着狼群離開了。

  雖然張無名不知道狼群爲什麼會這麼對待他,但是能夠救命他也沒有多想這些事情,黑漆漆的雙手拿着野果拼命的吃了起來,吃飽過後,居然還剩下幾個沒有吃完,他無暇顧及身上的傷痕,沉沉的睡去,在夢裏,他依然夢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饒的女人,依然那麼關心着他。

  第二天一大早,張無名睜開眼來,看到更多的野果居然已經放在自己的身邊,他毫不猶豫的吃了起來,眼神在自己遠處看着那群嬉戲的狼群,心情也慢慢的平服了下來。

  這樣的日子他不知道還會過多久,或許是一輩子,或許是一生,但是他甯願選擇這樣的地方讓自己孤老下去,世間的紛争,權利、金錢、地位、已經讓人們失去了本性,他們只懂得掠奪和占有,而泯滅了人性,這不是他想要的,因爲,他至少沒有與人争鬥的資本,這就是他現在唯一的想法

  垃圾回收機械把張無名的男根也全部絞碎,只剩下一個殘根,而這些日子以來,他故意回避着這個問題,日子也算慢慢的過了,他已經沒有了什麼理想,也沒有了什麼鴻鹄大志,他只想一個人在這裏靜靜的度過這一生,已經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卻沒想到,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有些事情不想來卻偏要來,不想改變的卻注定要改變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茫茫的大地上,天氣很好,空氣也不錯。張無名微微的伸了伸有些酸痛的懶腰,沒有了下半身,根本沒有辦法行走,他身上的傷慢慢的愈合了不少,雖然整個人看上去依然那麼邋遢,不過無神的眼神卻掩蓋不了這一切

  “哎喲,小夥子,身體好了很多嘛”一個和張無名同樣肮髒的糟老頭卻像是使用了什麼花招一樣,一群惡狼居然像一只只小綿羊似的躺在地上,看着他走過卻又不發動任何的攻擊。

  “有什麼事嗎?”張無名的聲音有些冰冷,也沒有思考這個老頭的來曆,在他自己看來,他本身就是一個廢物而已,别人也不能對他怎麼樣,别人要做什麼,更與他沒什麼關系

  “這個…那個…剛剛想說什麼來着?”老頭滑稽的抓這自己一直剩下幾根頭發的腦袋,有些滑稽的問道,再加上圓圓的臉蛋上由於陽光照射而紅彤彤的樣子增加了更多的戲劇性效果

  張無名漠然無神的目光掃了這老頭一眼,看着這個突如奇來的老頭沒有一絲好感,把身體挪了挪地方,埋着腦袋睡覺去了,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哎呀,年輕人怎麼能夠這樣呢?起來起來”老頭帶着有些氣急敗壞的口氣說道,然後拉着他的身體欲往外拉,被張無名一手打開。

  張無名冷冷的注視着他,臉色有些猙獰的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沒事就趁早滾蛋”

  老頭圍繞着張無名轉了幾圈,然後緊挨着他的腦袋說道,“你個死沒良心的小家夥,我這麼好心好意的叫我的乖乖們給你送野果吃,到頭來你一句感激的話都不說,我到不怎麼介意你,你還偏要和我作對,你說這是不是你的不對?”

  張無名有些震驚的看着老頭問道,“什麼?它們是你的乖乖?‘乖乖’?”他的語氣充滿了質疑

  “對啊,它們就是我的乖乖,我的寶貝兒,難道這樣也看不出來?”老頭摟這一頭狼的脖子,親昵的在狼嘴上親了一口說道。

  張無名的背脊上都起了一身冷汗,誰見過有人和狼之間關系親密到要叫乖乖的地步嗎?當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說的是真嗎?口說無憑又怎麼能讓相信?”然後翹着嘴巴看着老頭。

  “呵呵,這個怎麼能夠考到我呢?寶貝兒們,給小家夥表演一段現在最流行的什麼什麼街舞,出臭了可就不乖了哦”老頭溫柔的說道,拍着這群狼的腦袋說道。

  “嗷嗚…”群狼仰天長嘯三聲過後,突然都站在原地不動,注視着老頭。老頭微笑一下,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了慢節奏的音樂,群狼跟着音樂的節奏開始慢慢的擺動着身體,音樂聲突然變強,這下讓張無名算是大開了眼界,街舞的各種姿勢在他的眼前閃過,讓他不得不佩服起來,“沒想到啊,狼做出來的動作,居然比街邊那群成天蹦來跳去的家夥還好看,奇迹啊,奇迹”

  聲音嘎然而止,群狼迅速的分開,老頭站在中央笑呵呵的說道,“現在總該相信了吧?”

  “嗯,暫時可信。”張無名随意的說道,他命不值錢,還怕對方玩什麼花招嗎。

  “那你跟我走吧,讓你見識見識點厲害的東西走吧”老頭并沒有注意到張無名的身體與常人之間的不同,拉着他的手就向外面走去,聽見他的慘叫才回頭來看,有些惋惜的說道,“哎,這樣的大好青年沒了下半身,可惜啊,可惜呵呵,不過有小姐在,你這也不是什麼問題,嗯,走”老頭不由分說的抱起他的身體就向山谷的另一頭走去,絲毫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

  “臭老頭,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張無名上身努力的掙紮着,卻發現自己這麼大個人在老頭的手裏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反正被他勒得更緊了。

  老頭在張無名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沒見過你這麼不老實的小家夥,乖乖的聽我小老頭的話,保證你有個幸福美滿的人生,呵呵,你可别小看了我,我可是無所不能滴,懂嗎?”

  “狗屎。”雖然張無名能夠感覺到這個老頭的不簡單,但是被他這麼抓在手裏始終有些侮辱自己的感覺,所以語言并不怎麼和善。

  “哎呀,年輕人就是這樣,等一下你見識到我的厲害你就不會這麼說了”老頭再也不說話,抓着張無名的身體向山谷另一個方向的山洞裏走去,黑糊糊的一片卻什麼都看不見

  狼群很老實的在山洞的門口停止了腳步,警惕的站在四周注視着山谷裏的一切動靜,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似乎經過嚴密的訓練,與人有着很大的共同點,如果說他們是稱職的保镖,又會有多少人介意?

  山洞裏一切黑暗,幾乎什麼都看不見,陰沉的氣息讓張無名禀住了呼吸,細細的打量起這個神秘的地方來,一塊塊鋼板做成的通道顯得緊密協調,縱橫交錯之間不失獨特的韻味,一種自然天成的感覺很難相信這是人工打造出來的,通道很長,老頭抓着他大約前進了五分鍾左右的時間。

  老頭站在通道的莫端,伸出手掌在天空中搖晃三下,門自動打開,裏面的場景豁然開朗起來,一組組現代化的機械設備謹嚴有絮的布置在這個碩大的場地裏,有的機器還在不斷的運做,發出微微的響動聲,吸引着張無名的目光,他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誰又會想到,這種地方卻有着這樣完美現代化裝置呢?他心裏的疑惑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

  不過,他的疑惑,卻是在他的目光落在其中的唯一一個人,一個女人身上的時候,忽然消失了。

  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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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毀滅者,也就是毀滅天眼者,即孫菲菲肚子裏的嬰兒。】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4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41章 針對‘毀滅者’的陰謀【2】

  看到這個女人,張無名忽然間想到了那個夢境,想到了夢境之中和他纏綿很久的女人,心中微微有些震驚。

  這個女人太美麗,簡直和九天仙女一般,這讓張無名非常的自慚形穢,他這樣的情況,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這一切?

  他就是個殘廢,就是個沒有下半身的徹底的廢物,他還能幹什麼?他就是被這個世界所抛棄的人。

  想到這些,張無名自嘲的笑了笑,臉上帶着幾分諷刺的意味,連他自己的都已經不做奢望。

  “張無名,你好。”

  美麗的聲音從這個女子的喉嚨發出,讓張無名覺得,心中一陣溫暖清甜,只是他如今心已經破碎,對於生活,也沒有什麼奢望,因此態度反而出奇的鎮定。

  所以,只是随意的看了這個女子一眼,他就不說話了。

  “我叫古玉霞,是一名超能力者,你現在覺得,對生活沒有希望,那麼如果你身體完全康複了呢?”

  女子的聲音讓張無名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你放心的睡下吧,等你醒來,你會暫時忘記這一切,直到你在某一天被挫折再次打倒,你會恢複一部分特殊的記憶,包括和我之間的關系,不過,只有你真正的去在乎我,才可以記起這段回憶,而不僅僅只是在夢境之中的纏綿。”古玉霞微笑着,語氣十分溫柔的說道。

  張無名的心一暖,想到古玉霞說的超能力人士,他終於明白,原來一直陪着他,讓他可以活下去的那一份飄渺的希望,卻是這個善良美麗的女孩子一直默默的付出着。

  雖然說在夢裏他對對方肆意**,但是當現實的世界如此真實的出現這樣清純美麗的女人的時候,張無名心中反而很是自責和愧疚,頓時不由自主的臉紅了起來。

  不過随着這份心思,他心中也暗自決定,在這個他厭惡的世界,還有人這樣的對他好,他又有什麼理由去愧對這個好女孩呢?所以心中已經暗自的下定了決心一定,一定要讓她滿意

  這麼想着,他感覺意識逐漸的昏沉了起來,随後,一種莫名的困倦感襲來,他甚至來不及平衡只剩下半截的糟糕的身體,就這樣的沉睡了過去。

  ……

  “小姐,他已經完全陷入了昏睡狀態。”

  “嗯,啓動天空科技芯片吧,直接修正他的基因,讓他身體完成自我修複——如果他堅持不住的話,就适當強化。另外,他的記憶已經被封禁了起來,暫時不會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要想看他的表現,你做一個假象迷惑一下,讓他認爲你已經死了。”

  古玉霞目光閃爍着,心思似乎在飛快的算計着一些可能。

  “小姐,屬下自然會處理好這些,只是,這個人,真值得這樣去做嗎?”

  “我做事,需要你的質疑嗎?這一次就算了,我可以告訴你,他的資質,不比張無風差,而且,關鍵是,他是張無風的兄弟,所謂父母雙亡,這只是假象,他的父親,叫張正德,那個被張正良殺死的嬰兒,其實早就被救下來了,不過當時只是推算到有些用處,卻沒有想到這會兒可以有如此大用。”古玉霞笑的非常開心,對於這個算計,當時她也是靈機一動,辦了那件事,而且還是以‘降臨’形式辦的這件事,卻沒有想到,這次,竟然真可以利用了。

  她雖然表面上瞧不起黃依依,但是實際上還是很佩服這個女人的,而對於姜河的失敗,她也分析出了很多的不足點,所以這次,以張家直系血脈來引蛇出洞,這是最好的做法

  到時候,就算是蘇茹真有所感應,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記憶,一樣的實力,一樣的感應力,還有那種血脈間的真實感,就算是懂得八卦的強者,也計算不出這其中的差距

  原本就是兄弟,當成長到一定的境界之後……誰還可以分得清?

  所以,這才是古玉霞的用心,但是在這之前,這個人,一定要嘗遍苦難,受到無數打擊才行。

  但是這些東西,只能循序漸進……

  “小姐考慮周詳,屬下慚愧……”老頭恭敬的說道。

  ……

  “轟轟…”

  山洞的機械床上一陣劇烈的搖晃,整個山洞都跟着搖動起來,老頭努力的抓住一個手柄,眼神死死的注視着精密而複雜的儀器,連大氣也不敢出,這是他的希望,他的心血,他不希望化爲烏有,而且成功的關鍵就在這最後一步,沒到最後一步他不想放棄。

  在大艙中的張無名被強烈的震動激醒,卻發現自己整個人已經被一些自己叫不出名字的東西捆綁住,他有些慌張起來,随着震動的不斷加劇,拼命的掙紮着,卻發現根本就沒有用,身體死死的被一個大鉗子一樣的東西包裹在腰間,怎麼也争脫不了。

  他能發現自己身體此時已經在慢慢的改變,整個人清晰可見的強壯肌肉讓他看上去變得很魁梧,雖然不知道這種變化從何而來,但是身體的強壯暫時給了他很多繼續生存下去的動力,卻被激烈到已經不加控制的震動所埋沒,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思考着怎麼解脫這種不安的狀況,雙手一用力抓在‘大鉗子’上,用力向外一拉,居然能夠拉動一點,随着鐵鉗的一點點聲音的發出,他的信心有史以來攀上了最高點,力氣不由得再加大了幾分,然後整個身體感覺這種束縛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已經慢慢的再減少,“啊…”大叫一聲之後,渾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手上,鐵鉗已經在慢慢的松動

  而這時,旁邊努力抓着一個手柄一般儀器的老者,卻是身體顫抖了起來,接着他手中的儀器“噗”的一聲冒起了黑煙,老者身體顫抖了起來,頭發刹那間炸起,接着身上連連爆炸一般的響了兩下,随即他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漆黑色的血液,渾身冒着青煙……

  張無名站起來的時候,愕然看着眼前這一切,臉上的表情有些驚駭和惶恐,特别是看到救他的老人忽然就這樣的死了的時候。

  ……

  張無名走在荒蕪人煙的深山之中,慢慢的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走了很久的一段山路,紅色的太陽已經慢慢的升起,在這有些陰冷的秋日裏充分之散發着它的熱情,山間的野獸來回的奔走,林間的小鳥也在枝頭嬉戲,很顯然,這裏不是什麼繁華的大都市,只是鄉間的荒野山坡而已。

  “回去的話,房子一定早就被毀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裏待了有多長的時間,哎…”張無名一個人在山中嘀咕起來。

  山澗小路崎岖狹窄,亂石四處都是,唯一值得感歎的地方就是這一帶風景還不錯,依山環水,獸走蟲鳴,也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只是可惜了,這裏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張無名已經在山中走了很久,卻依然找不到出去的路,而且這個地方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始終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一直注視着他,卻怎麼找也找不到,走的路越長,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讓他很快神情戒備起來,不過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狀況發生。

  幽深甯靜的森林中不時傳出一聲聲獸吼,大鳥撲翅發出的陣陣聲音,他的腳步走得奇快,只是他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不要啊,誰來救救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一個急促的聲音突然響起,顯然情況非常危急。

  張無名順着聲音而去,大約前行了一公裏的路程才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眼前,只見那個已經有些白發的老年人癱軟在地上,雙手慌亂的抓着石頭向山坡下面扔去,身體還在慢慢的向後退,身上已經有了許多血迹,或許是對生命的渴望,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死,做着最後的拼搏。

  很快的,兇猛的不明物體出現在兩人的眼前,一條大得出奇的蟒蛇出現在山坡上,拖着笨重的身體緩慢的向前移動,遍體通紅,長長的蛇信不時向外吐出來,散發着惡心的臭味,張開血口大嘴,耀武揚威的立直站立,奇怪的是卻沒有對老年人發動攻擊。

  老年人身體還在慢慢的向後退,或許是身上有傷的緣故,行動非常緩慢,蟒蛇的身體微微向前挪動一點,與他之間的距離就更加接近一點,情勢顯得非常急迫。

  張無名屏住呼吸,躲在一塊岩石後面全神貫注的注視着這一切,或許是經曆的死亡事情已經太多,他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之前他身體徹底殘廢,現在竟然又完好無損,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感到震驚呢?他不是小心翼翼的躲避害怕巨蟒傷害自己,而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蛇才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而已。

  老年人手裏抓起一塊石頭,剛好砸在巨蟒低下頭來的眼睛上,它憤怒的咆哮着發出一聲悶吼,又長又大的蛇尾繞到前面直立在空中,猛然的排擊在地上激起一陣灰塵,半大的一塊石頭頓時粉碎,讓在場的兩人頓時觸目驚心,強烈的寒意籠罩着他們,氣憤緊張到了極點。

  巨蟒似乎感覺到老年人的害怕,盤起整個身體直立着腦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卻沒有攻擊的意思。

  “靠,這蛇這麼嚣張?”張無名想起自己以前被人欺負的時候别人就是這副居高臨下的模樣,不由自主的感歎了一句。

  巨蟒緩慢移動的身型卻在這個時候迅速加快,很快就接近了張無名隐藏的那塊石頭,并沒有對老年人進行任何攻擊,碩大的頭猛烈的撞擊在石頭上。

  說時遲那時快,張無名在說出話後就感覺到不安,在巨蟒攻擊到石頭的那一刹那一個箭步飛射而出,驚險的躲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此時人已經站在了三丈開外的地方,不可思議的感受着自己現在的變化,但是巨蟒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身體還沒有轉過來,蛇尾已經橫掃過來,帶着陣陣風聲,已經完全的忽略了老年人的存在。

  “我靠”張無名大罵一聲,好象早已有了準備一樣,再一次躲過了巨蟒的攻擊,爲了不傷害到老年人他刻意拉開了一點兒距離,他感覺自己現在腳下變得無比的輕巧,可以快速的移動,任它速度再快,始終拖着這麼巨大的身體,對張無名根本就形不成任何的威脅,他在發現了這個好處以後,心裏更是安心了不少,大聲的叫道,“老伯,你快走吧,交給我就可以了”但是,卻沒有聽到老年人的回應。

  此時巨莽已經接近張無名,他的整個身體還沒來得急轉過來,就已經被巨莽擊飛,巨大的沖擊力度讓他瞬間飛了出去,撞擊在一根粗壯的圓木上,口裏溢出一口鮮血,但是他此時已經顧不了這麼多,身體迅速繞到圓木後面,巨莽的蛇尾撞擊在樹上擊起一大片落葉,擋住了雙方的視線。

  張無名此時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句話,打蛇打七寸然後他嘴角露出一個陰謀般的笑容,趁着落葉還在緩慢的下落之時,迅速的啓動身形,然後原地大力踏步,整個人飛了起來,抱住巨莽的脖子抽出拳頭開始發動猛烈的攻擊,每一次都攻擊在七寸的位置。巨莽不是沒有能力來閃避着剛剛發生的一切,但是由於張無名的速度突然變得奇快讓它避無可避,陷入短暫的震驚之後,它逐漸感覺到蛇身上的吃痛,摔着蛇身開始瘋狂的宣洩自己的不滿,整個身體開始迅速的蜷縮在一起,緊緊的把張無名勒在蛇身裏,在空地上不斷的翻滾起來。張無名并沒有放手,他知道,生死就在一線之間,絕對不能放手,放手的下場無疑是死路一條

  他手上的力量還在繼續加大,臉色顯得有些猙獰,揮動的拳頭力量還在不知不覺中逐漸加大,居然詭異般的洞穿了巨莽堅實的蛇身,一點點的血迹開始往外流淌,“轟”一陣巨大的聲音傳來,巨莽整個身體轟然倒下,張無名氣喘籲籲的躺在蛇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張無名喘息着站了起來,頓時愣在原地,他不相信自己能夠一只手居然打死了這頭巨莽,這是他以前根本就不敢相信的事情,他看着自己沾滿蛇血的拳頭,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

  正午的一陣微風吹過,喚醒了沉思中的張無名,他稍長的頭發配合着現在修長魁梧的身體,顯得有些挺拔,他走到老年人的身邊探下身子來,伸手在老年人的鼻子上探了探,感覺他的氣息只是有些薄弱,被吓暈了而已,抱着他的身體向山坡下面走

  停靠在山腳下的是一輛他不認識的跑車,上面還擺放着攝影用的交通工具。張無名把老年人抱入車廂内,坐在駕禦座上,很自然的發動了跑車,雖然他也不明白,爲什麼不會開車卻這麼信手拈來,雖然他不是一個熱心的人,不過也不能見死不救,這就是他的作風

  出了山路,眼前一片開朗,在高速公路上,張無名超速的開着跑車超越着一輛又一輛的好車,心情無比舒暢,或許他這一輩子只有這麼唯一一次接觸到汽車的機會,所以他格外的珍惜,能夠超越别人看着别人震驚的神色,已經讓他感到非常的滿足。

  市區内很快鳴起了警笛,他們的目标只有一個,抓住那個瘋狂開着跑車,速度快到比職業車手還厲害的家夥,至今沒有人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意圖,他所經過的地方更是一片混亂

  很快,跑車停靠在一家大醫院的門口,張無名把老年人抱起來,拿出在他身上找到的錢辦理了醫療手續,然後快速的離開了,看着所有警車圍靠在跑車的旁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快速的離開了現場,這個肇事者很快離開,卻苦了所有的警察目瞪口呆的注視着這一切,陷入了短暫的停歇,但是當找到所謂的同夥的時候,這件事情卻突然被掩蓋了下來,一場風波怪異的平靜了下來。

  ……

  “靠……”張無名站在原來的住所住大罵道,整個地方已經被移爲平地,轟鳴聲四起的挖土機與四處的建築工人都在忙碌着,沒有搭理他。

  原本住所的問題在當時就沒有給他任何的答複,現在所有人都搬走,張無名當真成了連住所都沒有的孤家寡人了,而這一切他不能夠埋怨别人,是因爲他本身的懦弱。

  他擡着沉重的腳步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起來,整個人陷入了沉思,肚子開始不争氣的呱呱做響,他有些無力的坐在天橋下面的一塊石板上,抓着腦袋搭聳在路邊,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呵呵,今天你要了好多錢?”一個聲音傳來,張無名擡頭看去,在他旁邊兩個渾身肮髒的年輕男子數着手裏的鈔票,臉上露着笑容。

  看着張無名的樣子,他們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然後轉過頭去繼續說道,“現在年成好,一天要了三百多,哎,傻鳥多了沒辦法啊?”

  “我今天也差不多多那麼多吧?今天晚上去哪裏玩?開個包間叫幾個美眉怎麼樣?”另外一個人臉上露出淫穢的目光說道。

  “走走走…已經晚上了,要個屁飯啊,換衣服找妞去…”另外一個人說道,跟着兩人進了廁所,然後迅速的出來,整個人已經改變,名牌衣服、名牌裝飾、名牌手機,什麼都是名牌,同時露出不屑的眼神看了張無名一眼,然後迅速的消失在了人流裏面。

  張無名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心中感歎道,“這就是乞丐嗎?這就是要飯的嗎?這個世界,還真他媽的可笑”

  一陣冷風吹來,張無名感到一陣寒意,一張報紙吹在了他的臉上,他抓下來一看,一大張紙上,密密麻麻的寫着很多東西,不認識字的他卻迅速的一掃而過,所有的東西都匯聚在他的腦子裏,他一個一個的分析,最後卻在報紙的最下腳找到了适合他的東西,一份征集吃飯高手比拼食物的消息讓他大喜不已,在這個城市裏穿梭無數次的他,很快的找到了報紙上的地址。

  人或許就是這樣,衣、食、住、行永遠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記憶力以及閱讀能力、身體反應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程度

  一條混暗的小巷子裏,沒有一點兒生氣,往來行人有些恐懼的快速離開這個地方,更讓張無名感到警惕,尋找到報紙上寫的門牌号碼,那是一扇很高大的鐵門,緊緊的封閉着。

  張無名走過去慎重的敲擊了幾下,然後很快出來幾個壯漢,警覺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什麼人,一爪把張無名提在手裏,抓進了大門内,一陣無比喧嘩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四個大漢包圍着張無名讓他不敢做任何逃跑的動作,只能跟着走在前面的大漢,坎坷不安的向前走去,心裏倒也不怎麼害怕,畢竟是被人欺負長大的,在他的心裏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

  轉過幾條走廊,走入一個隐秘的地下室,這樣的感覺由爲強烈,當張無名看到眼前的情況時,目瞪口呆的說了一句,“地下黑拳?”

  “對,這裏就是地下黑拳,小子,去準備準備吧,等下去送死。”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臉色猙獰的說道,對張無名這樣相對矮小的個子根本就不感冒,看着擂台中央兩個高大的男子,更是充滿了無比鄙夷的意思。

  張無名有些震驚的問道,“這裏不是比賽誰吃食物厲害的嗎?怎麼會…”他有些疑惑。

  “世界上哪裏有這麼好的事情?還真的會掉餡餅嗎?真是個白癡,趕快向上帝祈禱一下吧,等下别死得這麼難看。”另外一個男子嘲笑着說道,然後把他提起來拽到了擂台的下面,和身邊的人說着什麼。

  張無名擡起頭來注視着人山人海的地下場地,歡呼聲和嘲笑聲凝聚在一起,沖擊着他的耳膜,他的大腦暫時陷入一種半昏迷的狀態,太過劇烈的氣氛根本就是他這樣沒見過大世面的人承受不來的,一陣慘烈的叫聲喚醒了他。

  他擡起頭來一看:場上的兩個大漢口裏溢着鮮血,兇神惡煞的凝視着對方,緊緊拽住拳頭,同時咆哮一聲向對方沖去,巨大的力量讓整個擂台都在顫抖,轟隆的腳步聲說明此時的決鬥已經到了白熱化,情況非常緊急,兩個大漢相互糾纏在一起,誰也不懼怕誰,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或許只有僥幸勝利才能夠繼續生存下去,往往人類在面臨生死的時候,都是極其殘忍的。

  勢均力敵的兩人虎視耽耽的望着對方,兩人都抓着對方的胳膊,彎曲雙腿緊緊紮着馬步,一時間兩人都動彈不了,僵持在一起。但是觀眾并不滿意這樣的狀況,開始大罵起來,紙屑、水瓶什麼垃圾都在往擂台上砸,一個還裝滿水的水瓶突如其來砸在了張無名對面那個人的臉上,擋住了視線。這樣的機會對一個高手來說一定不會錯過,只見背對着張無名的那個人快速的抓抓時機,掙脫對方的雙手,一個右勾拳頓時將其打翻在地,對手身體還沒有爬起來,已經被抱了起來,一個大力的抱摔,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來。現實無比殘酷,誰也沒有對失敗者乞憐,高聲的歡呼送給了那個握着拳頭勝利的男子,忽略了受傷男子的存在。

  “好了,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一個裁判模樣的男人走上擂台,高高舉起勝利的男子的手說道,“恭喜一百八十号獲勝”然後全場爆發出一陣激烈的響聲,裁判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繼續說道,“今天晚上的擂台上繼續進行,有請第一百八十一号選手巨無霸和第一百八十二号選手菜鳥上場,決鬥馬上開始,請下注的快下注啊”然後裁判和第一百八十号走下了場來。

  “上去”張無名被大漢在擂台邊緣用力一推,他整個人頓時摔在了地上滾在了擂台上面,身上沾滿了垃圾,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狼狽,還真有點兒‘菜鳥’的感覺。

  “喂,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誰是菜鳥,我不是菜鳥啊?”張無名整個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站起來以後就向台下走去,卻被‘熱情的觀眾’們推了回來,場上開始大聲的吆喝着。

  張無名一個人傻傻的站在擂台上連手也不知道怎麼放,心裏已經慌亂到了極點,在所有目光的注視之下,全身冒出了冷汗,有些白癡的環視着擂台以外的所有人。

  地下場上再一次爆發出一陣轟鳴聲,張無名順着聲音爆發的地方看去,頓時咽了一下口水,瞪大了眼睛,一個身高在兩米以上,渾身肌肉無比發達,正得滿嘴暴牙的男子氣勢兇狠的走到場上,單腳用力在地上一踏,擂台頓時一陣劇烈的搖晃起來,張無名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看上去更加的可憐,卻引來場上所有人的一片喝彩聲,‘打死他,打死他…’一陣比一陣激烈。

  “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叫菜鳥,放我走啊…”張無名的個頭在他面前只能算上三分之一大,對於這種重量級别的人物,他當然知道殺傷力可怕到了什麼程度,慌張的看着巨無霸開始往擂台邊緣退去,感覺到擂台邊緣的繩索過後,他一個轉身企圖逃跑下去。

  但是他很快就感到自己整個人已經離開了地面,被人抱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渾身吃痛。

  “哈哈…起來啊,來打我啊…”巨無霸的臉上寫滿着鄙夷,在張無名的面前極度嚣張的說道,同時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的身邊,他開始在地上慢慢的向後移動,卻被巨無霸抓住雙腳狠狠的向外抛去砸在了擂台的欄杆上,他顧不得理會嘴裏的鮮血,起身向外跑去,卻再一次被人趕了回來,巨無霸已經接近他的身體,抱着他的腰用力擠壓,然後一腳踹了出去。

  張無名喘息着粗氣在地上撐起身子來,卻在動作做到一半的時候整個人再一次倒在了地上,他嘴裏流出來的血迹已經沾滿了他的全身,他能感覺到他的左手已經脫臼,失去了任何力量。

  場上的人大罵起‘廢物’來,扔在他身上的垃圾幾乎蓋過了他的身子,他看着巨無霸的身子慢慢的接近他,站在他的頭頂嚣張至極的說道,“來到這裏的人都知道反抗,而你這樣的人連反抗也做不到,簡直就是懦夫中的懦夫,我現在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哈哈…”然後轉過身去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顯然已經沒有把受傷的張無名放在眼裏,但是,事情卻遠遠沒有結束…

  “來到這裏的人都知道反抗,而你這樣的人連反抗也做不到,簡直就是懦夫中的懦夫,我現在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哈哈…”這句話始終在張無名的腦海裏重現,他的心裏仿佛在怨恨着什麼,緊緊的拽住了拳頭,那雙懼怕的眼神裏逐漸流露出殺氣,蒼白的臉上看上去更加猙獰,身體開始慢慢的移動起來,一點一點的向上爬了起來。

  全場的歡呼聲沒了,埋怨聲也安靜了,他們都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叫做‘菜鳥’的男人,此時有着這麼巨大的變化,他們饒有興緻的注視着這一切,他們隐約已經感覺到,這個夜,不會那麼平靜…

  巨無霸還在炫耀着自己的實力,卻突然發現全場的人看自己的目光已經變了,聲音也沒了,場上安靜到了極點,一種恐懼的心理瞬間占據了他的整個腦海,迅速的轉過頭去,但是迎接他的是一記暴力的打擊,同樣的右勾拳,但是卻有着讓人不可思議的效果。

  巨無霸的身體向後飛出兩米,口裏的鮮血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眼前一片模糊,仿佛失去了力氣一樣癱軟在原地,渾身抽搐了起來。

  張無名此時的模樣無比猙獰,血紅的雙眼流露出漫天的殺氣,有些誇張的用右手扭好自己的左手,嘴角勾起一個噬血的笑容站在巨無霸的身前,不顧他的哀聲求饒,揮動着拳頭,仿若殺神,卻又平常

  “嘭”

  “嘭”

  閃電般的兩拳,巨無霸的腦袋已經開花了,腦漿迸裂

  “啊——”

  “好好好”

  “精彩”

  ……

  全場的人爆發出一陣激烈的叫聲,尖叫聲,興奮的注視着這一切

  雖然張無名是第一次殺人,但是在他們的眼裏,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死的方式,他們只重視感官上的感覺,卻不知道,在享受這種變態遊戲的同時,已經泯滅了所有的人性——一群冷血動物。

  “拿去,你的錢。”一個叼着煙的刀巴男子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張無名說道,伸着的手裏抓着幾張百圓大鈔,一副嚣張的模樣,旁邊站着幾個高大威猛的男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哦,謝謝”張無名渾身是血,在髒衣服上擦了擦手,走了過去。

  卻沒想到這個刀巴男子的确可惡,當張無名的手即將伸過去的時候,一把把錢扔在了地上。張無名一愣,然後歎了一口去,彎下身子把錢從地上揀了起來,擡頭冷漠的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快滾吧?你把人都打死完了,我們賺個屁的錢啊?”他身邊的一個男子出言不遜的說道。

  張無名沒有多說什麼,朝着來時的路走了出去。

  此時的天灰蒙蒙的,昏暗的燈光和他的心情差不多,顯得非常的壓抑,他感到很餓,街道上已經開始有人賣起了早點,“算了吧,原本就是一個不公平的世界,又何必在意這麼多呢?”張無名笑這搖了搖頭,向賣早點的地方走去。

  “别跑,别跑,給我站住…”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張無名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彈,冷靜的注視着這一次。迎面向他跑來的一個男子與他一樣滿身是血,而追他的幾個男子手裏都提着明晃晃的開山砍刀,一邊叫罵着一邊追了過來。

  或許是被追殺的男子身體受到很嚴重的傷,他跌跌撞撞的碰在了張無名的身上,一把抱住了他,整個身體沒有立穩,差一點載倒在地上。張無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才免於摔倒。

  被追殺的男子擡起頭來看着遠處追來的幾個人,看着張無名說了聲謝謝,然後繼續向黑暗裏跑去,後面的人迅速跟了上來,惡狠狠的瞪了他幾眼,然後迅速的向逃命的男子追了上去。

  張無名輕笑一聲搖了搖,“這個世界的罪惡都被淹沒在黑暗中,法律對於窮人和沒有勢力的人來說就是一道束縛,對於有權有勢的人又算得了什麼?罪惡的源泉呢?似乎就是這個世界的不公平吧?”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向賣早點的地方走去。

  “老板,一份早餐”張無名客氣的說道,坐在了位置上。

  “咿?怎麼是你?”賣早點的老板轉過頭來說道,語氣裏帶着些意外。

  “老板是你啊?我想起來了,當時就是你救了我一命,現在我有錢了,我把上次的錢付給你”張無名絕對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他一眼就認出這個老板就是曾經救過他的那個人,有些興奮的在口袋裏掏起錢來,一張高興的臉上,卻頓時換成一個茫然的神色,拿出放在口袋裏的手,只剩下了最後五塊錢。他的表情抽搐了兩下,有些不相信的說道,“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呵呵,小夥子,一定是剛才經過的那個男的偷了你的錢吧?”老板笑着安慰他道,“坐下吧,救你一次還是救,救你兩次同樣是救,一份早餐也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好不好,我看得出來,你這個小夥子不錯的,呵呵,坐下吧”語氣裏充滿了慈祥,有些銀白色的頭發閃爍着歲月的光芒,他此時的形象已經在張無名的心裏形成了一個無比高大的形象,也讓以後的事情更加充滿戲劇性

  吃着溫熱的早餐,張無名眼神裏滿是感恩的神色,看着老板的一舉一動。

  “小夥子啊,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什麼事情我們都得想開一點,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但是也不要太在意,只是兩份早餐而已,吃了這一頓你還是忘記我吧,趁着年輕應該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事業才行啊,做人要有目标,生活才能夠過得充實”老板坐在張無名的旁邊說道。

  “但是我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啊?我什麼都不會做,也什麼都不懂”張無名狼吞虎咽的吃着東西,有些惆怅的說道,辛酸的生活只能讓他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他又能做些什麼?

  老板似乎是看出了張無名的想法,眼神靜靜的凝視了一下真誠的他繼續說道,“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完美的公平,青春就那麼幾十年,改變自己的命運就是每一個貧窮、懦弱的人必須做的事情,怨天尤人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樹立目标并且照着自己的目标去做,實現自己的理想那才是有意義的一生,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你懂我的意思嗎?”老板站起來夾了三根油條給他,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張無名一邊吃着飯一邊陷入了沉思當中,因爲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想,也無法樹立自己的目标。

  人,如果沒有一塊跳板,或許他什麼都不是;如果沒有基礎,哪裏來的夢想?

  ……

  還是孤獨的一個人,五塊錢,張無名買了一包最差的煙,買了一個打火機,三天下來,憑借着堅強的毅力他整整忍受了三天的饑餓折磨,遭受了别人無數次的白眼,居然沒有找到一份事情可以做,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别人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他的眼帶越來越重,已經無法再支撐着自己的精神毅力,倒在一個人潮湧動的地方沉沉的睡去了。又是兩天,他已經無法忍受自己的痛苦,胃裏痛得撕心裂肺,在地上苦苦的掙紮翻滾着,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憐憫他,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人世間的荒誕

  ……

  “依依,你看這個人好可憐哦?”一個天籁般的聲音在張無名的耳邊響起,但是他已經無暇去看,因爲肚子裏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顧及其他。

  “玉霞,我們給他吃的好不好,把你買的蛋糕給他吃吧,等一下我們再去買就是了。”另外那個聲音顯得更加溫柔,應該是那個叫玉霞的女孩子。

  “好吧”然後聽見一陣口袋沙沙作響的聲音,接着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先生,你快吃點東西吧”緊接着腳步聲再次回到剛才的那個地方。

  “我們走吧”叫依依的女孩子說道。

  “等一等”玉霞說道,然後跑到張無名的身邊翻開他的手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你拿去看病買點需要的東西吧”接着拉着依依的手離開了

  張無名掙紮着擡起頭來,看着兩道漸漸遠去的身影,記住了兩個女孩的名字,一個叫做玉霞,一個叫做依依

  ……

  從冷風集團完成了材料的商談,回來之後,楊曉蘭見公司在忙裝潢材料問題,因爲還需要做抗震的大樓,所以這個材料,依然要頂尖的。

  而聽到了李玄的那些話後,楊曉蘭覺得,暫時她不适合留在天風集團正清公司總部大樓,因爲張無風和蘇茹要到這裏看看,呆幾天然後才去緬甸,所以,她借公司的事情,來到了濟南這個城市。

  這一刻,她坐在一輛出租車裏,下意識的向着窗外看去的時候,一個靠着垃圾堆的叫花子,剛好擡起了頭。

  見到這個叫花子的容貌,楊曉蘭一下子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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