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優化 作 者︰殘劍啊啊啊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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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汽水 2010-12-24 19:31: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5 789078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6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52章 戰!

  這個身影,一步一步,朝着張無風走了過來。

  他的神態、氣質、動作,以及那種獨特的個性,都讓背對着他的張無風微微有些震驚,他算到了這個過程,但是卻沒有能算到,這個張無名,竟然和他達到了這樣的相似的程度。

  當然,這其中的原因,張無風心中明白,但是如果沒有真正的相似的本質,其程度再不過也就是和蔡志強或者是姜河一樣,在模仿上不會有真正的氣質可言。

  張無風轉過身來,站在這個天橋的路中央,張無名自然已經注意到了他。

  “你?不想死,就讓開”張無名的語氣,同樣冷酷冷漠。

  雖然說,眼前的這個人,讓他覺得非常的熟悉,但是他在微微錯愕之後,并沒有覺得吃驚,因爲他了解,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長得相似,又有什麼關系?

  “張無名,被人控制的滋味,很好嗎?”張無風平靜的說道。

  “看來,你是真的不珍惜你的性命了”張無名冷笑了一聲,拳頭已經捏緊了起來。

  “我叫張無風,而你所謂的記憶,不過是别人強加給你的,你不是張無風,所以你寫不了《天空之城》。”

  張無風依然平靜的說道,沒有誰能真正模仿他,最大的原因,就是《天空之城》這本書,誰都無法模仿。

  這種文字,是别具一格的,是一種發自靈魂和天眼的文字,甚至可以說是一本命運之書,怎麼可能被其他人寫出。

  李玄和莎莉淩兒的愛情,已經成爲不朽和永恒,莎莉淩兒雖死,但是依然存活在李玄的心中,這也就是莎莉淩兒的幸福。

  “哦?是嗎?”張無名微微一怔,随即聳了聳肩,表情很是無所謂。

  不過,他的心,卻是在這一刻,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對方的話,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扉。

  這種感覺,真是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盡管這會讓他真正的找尋到他自己,但是張無名不喜歡被動,不喜歡别人主宰他的命運。

  “當然,這不是我要掌握這份主動,而是因爲,你随意的走到這裏,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而我之所以在這裏,也只是一份感覺,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是我的弟弟

  我知道,我說這些,你肯定不信,不過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這一切就是真的。不過,因爲我了解我自己,所以當你被别人強制性的改變成爲我的時候,我也無法阻擋。”

  張無風認真的說道。

  張無名只是看了看張無風,随意的點了點頭,道:“無論你說什麼,都無法阻擋我。我能不能寫《天空之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稿子,已經寫完了,不是嗎?既然已經完成,那麼就已經不需要再去記挂了。

  而我在意的,只是我的女人,蘇茹和菲菲,如果識趣的,你請離開,我只當你之前的那些話,是爲了我好,而不計較。

  如果不識趣,那麼,你就是我的敵人。”

  “你這個性格,真是……現在,我都有些討厭我自己的性格了。”張無風無奈感歎了一聲。

  “如果你說你是張無名,是我的弟弟,我可能會質疑一下,然後接受這個可能性,但是你現在冒充我,等待着我,還想說着一些忽悠我的話,你以爲,張無風的智商,會那麼低嗎?”張無名冷笑道。

  張無風微微一怔,随即苦笑。

  他識破了對方的身份,但是關鍵是,對方也很認定的認爲,他識破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就是冒牌的張無風。

  “其實,很多方面,我可以讓你知道你自己不是真正的張無風。”張無風再次解釋道,不是因爲他喜歡廢話,而是這個弟弟,一直,太可憐了,這是真正的弟弟,他怎麼能計較對方的糊塗。

  “我了解,因爲我之前失憶過,但是你這個冒牌之人,卻不會有這樣的過程,所以你了解的比我自己了解多,懂的多,這非常正常。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真貨往往看起來不怎麼樣,而一些水貨在很多方面,卻要比真貨都要優秀很多,但是水貨的本質就是水貨,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張無名說着,随即微微揮手,做出了一個形意十二形的半步崩拳的起手式,他平靜的道:“請吧”

  “你不是我的對手。”張無名平靜的說道。

  此刻,他已經無話可說。

  “是不是,打過才知道”張無名說着,已經沖了過來,接着就是一個進步沖拳,而在出手之間,他同樣的猛然間爆發了晶力。

  這種能量,和張無風的晶力幾乎毫無區别。

  “這……”

  張無風心中也是一驚,他沒有想到,黃依依那幫人,竟然能夠將張無名培養到這個程度,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而且,這種強力提升修爲的方法,完全是廢一個人的潛力啊,這樣強力提升之後,如果恢複不好,張無名的生命,怕是不會超過十年了

  想到這些,張無風心中頓時有些惱火,這些人,太過分了

  到這一步,張無風再不想猶豫,他幾乎是瞬間沖了過去,然後晶力瞬間約束住對方,造成一種束縛。

  不過這瞬間,張無名同樣操控晶力,一陣反彈,將張無風的晶力反彈了開來,同時一個虎炮拳,打出了大量的内勁。

  随手揮拳,對撞,“嘭”的一聲,兩人同時後退了幾步。

  張無名嘴角頓時溢出幾分血迹,而張無風,則是沒有任何損傷。

  這一下,強弱高下,已經立判了。

  不過,這個時候,張無風也沒有半點興奮,張無名的實力,比他想像的要強大很多,而且如果是大意之下,他必定要吃虧,之所以張無名第一招就吃虧,那是因爲,兩人的境界的差距。

  張無風的境界,比張無名的境界要強一個層次,張無風是三環,而張無名是兩環,現在,這個兩環的判斷,只是對方失誤而已。

  而一點點的境界的差距,就會有着絕對的質的不同,所以在這樣的差距之下,張無風也是可以強制性的吞噬張無名的,但是張無名不是敵人,這一招,他就算是心中有想法,也不會使用出來。

  真正的兄弟,他要的是拯救,而不是毀滅。

  “你,果然厲害不過,你以爲,我就只有這一種手段嗎?”張無名冷眼掃了一眼張無風,然後一揮手,頓時一大片的玉針飛了出來,然後穿梭着進入了他自己身體各處穴位。

  “這——”

  張無風微微一怔,臉色再次的變了變,他治病救人,手段倒是正常,但是卻被黃依依等人偷師,這些也沒有什麼,真正的内涵,并不只是簡單的紮針的,因爲一旦處理不好,紮針反而還會造成身上大洞小洞的傷害。

  他之所以震驚,是因爲張無名竟然懂得部分的華佗五行針,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葉曦,可能被控制了或者是出了什麼問題。

  即便是表面上她完好無損,但是她被抽取記憶之類的事情,黃依依那邊的記憶方面的特殊能力者肯定幹過

  ……

  對於這點,張無風無比憤怒。

  他臉色一冷,随即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勢壓力,接着陡然間出手,以緻命暴擊配合全身的能量爆發,一舉突破張無名的身體外護體和晶力的守護,擊打在張無名的太陽穴的部位,這一擊,張無風爆發出全部的能量,然後瞬間將張無名打暈了。

  接着,張無風原本想將張無名帶到那個地下的特殊的地底空間之中去,但是想了想之後,他忽然放棄了這樣的做法,而是運起晶力,微微的沖散了一點他的後腦部的特殊的能量,随即又操控了一點點的幻術能力,是讓的處理了一下。

  随後,張無風擦了下嘴角的血迹,悄然的離開了這裏。

  片刻之後,張無名蘇醒了過來,看了看四周,他依然在天橋上,但是這裏卻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也沒有什麼異常,自己似乎蹲坐在這裏,然後迷糊的睡了過去。

  對於這個結果,他沒有多想。

  出來散散心之後,感覺好了很多,特别是殺死兩個垃圾之後,他有種釋然的暢快感,這種釋然的感覺,讓他覺得很舒服。

  因此,他也不再有壓力,那些松動的記憶,也不再成爲累贅和痛苦,也不是什麼值得質疑的東西,一切,随緣就好吧。

  想着,他一步步的走向了出來的那個酒店。

  途中,經過另外一處天橋下的隧道的時候,那裏已經有很多警察出現了,不過對於從這裏經過的張無名,卻是沒有人關注他了,畢竟,那些帶着的警犬也沒有對張無名做出任何瘋狂或者是出格的舉動,而張無名的容貌以及身上标志性的阿瑪尼休閑裝,也讓這些警察之類的有些投鼠忌器。

  回到酒店,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

  張無名打開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

  客廳裏,黃依依和古玉霞已經洗完了澡,都穿着睡衣在看電視,電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張無名卻聽得很清楚。

  “無風大哥,你回來了啊,好些了嗎?”

  “張大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你餓嘛?”

  兩個人都帶着很溫柔的聲音詢問道。

  “嗯,好多了,你們别擔心,我很好。我也不餓,像是我這般的強者,餓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的。”張無名笑了笑,随即打開了他房間的筆記本,然後打開了網絡。

  而黃依依則是和古玉霞相視一眼,都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兩個人小聲的通過特殊的 方式交流了起來。

  “好好像忽然接受了很多記憶?”

  “是啊,确實,看樣子,他回複的差不多了,是可以出手了。”

  “不見得吧,他剛才出去幹了什麼,我們也沒有監視一下,我總覺得有些古怪。”

  “這個簡單,我看看就知道了。”

  “好,你看看,我等你的結果,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些心緒不甯。”

  “我看你是太小心翼翼了,被張無風欺負怕了嗎?”

  “他?他還不夠看,我如果拿他當成目标的話,我的成長還會快嗎?”

  “我倒是覺得,拿他當目标,你的成長會比現在快”

  “你還是**自己的事吧,快點。”

  ……

  “奇怪,竟然看不到,太奇怪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剛又聞到他身上有血腥味,看樣子是殺過人,我們到現場看看,就而已根據空氣之中彌留的東西來加以詳細的判斷了。”

  “那要強大的幻術能力,這點那靠你了,你說的對,現在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嗯,我們去看看,不過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現在出去了,用特殊手段離開就好”

  “這樣能量波動大,他發現了的話,豈不是……”

  “我有隐匿之法,我帶着那個特殊的東西。”

  “你……”

  “别說了,走,如果順利了解到了原因,适當的刺激,我們就可以在兩天之内動手,這個時間越早越好。”

  “嗯,好,那走”

  ……

  黃依依和古玉霞頓時交流的非常滿意,似乎他們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果實一樣。

  這個布局,之所以他們滿意,就是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其中會有什麼地方出現纰漏。

  因此,她們悄然鎖好門之後,電視依然開着,然後化作黑色的粒子一樣的東西,悄然消失在了這裏。

  下一刻,她們出現在酒店的下方,然後快速的朝着其中的一處人形天橋行去。

  那裏此刻有些熱鬧,遠遠的都可以看到一大群的警察圍在那裏,看樣子事情确實有些大了,而且還不止殺了一人啊。

  黃依依和古玉霞相視一笑,然後快速的移動到了那個地方。

  不過,在這裏的時候,黃依依首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但是她還沒有想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而古玉霞,則還沒有任何會意。

  “嗯?怎麼回事?怎麼還是有些模糊,我們去前面那個天橋看看。”

  “好”

  “那裏似乎還發生過一場戰鬥,他可能是遇到特殊能力者了。”

  “無法肯定,除了張光耀、雲行峰之外,暫時敵對的倒是沒有,知道我們的計劃,他們也不會亂來啊,而那兩個,不會和張無名爲敵的。”

  “你是說……”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7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53章 人生攻擊!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有人刻意這樣算計?”古玉霞微微一怔,向着前方踏出的步伐頓時停頓了那麼一下。

  “我只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這次的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如果和張無名戰鬥的不是雲行峰,不是張光耀的話,那麼你說還有誰?”黃依依微微沉吟着,以一個特殊的眼神傳遞着她的想法,有些話當然并不需要說出口的,以兩人之間的能力,一個眼神,想表達的東西,都可以準确的傳遞出來。

  古玉霞的目光微微一縮,整個人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了起來,這是在黃依依面前,她才沒有什麼保留,才會有情緒上的波動,如果是在外人面前,她自然不會露出半點的表情來。

  “我覺得,可能,是那個人。”黃依依目光閃爍了一下,她看着已經不遠的天橋,黑夜裏,這個天橋,更像是一只巨大的怪獸。

  “那個人?不太可能,我了解一下就知道了。”古玉霞當下揉捏着手指,整個人陪着黃依依站定的同時,似乎在聯系着什麼,不過就在這瞬間,她不由臉色蒼白了幾分。

  因爲她還沒有計算出來,一個人已經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看到這個人,古玉霞和黃依依均是一驚,幾乎是同時,兩人瞬間動手了。

  但是,這個人似乎早有算計,在一瞬間忽然開啓了一種不知名的空間,一下子將兩人攝入了進去。

  進入之後,是一個恐怖的如同宇宙空間一般的世界,周圍是一片黑暗,宇宙中間,有着一只詭異的如同黑洞一般的魔眼,在散發着一種恐怖的光暈

  “這,這是精神空間?還是領域?”黃依依驚呼,幾乎是在這無法抗拒的瞬間,她又忽然間一下抓住了古玉霞的手,然後一道特殊的感應傳了過去。

  這一刻,感覺到渾身的能量爆炸性一般的消散,古玉霞再沒有異心,當下和黃依依一起,直接聯手了。

  對方忽然爆發的攻擊,實在是讓她們心神爲之顫抖

  如果再不反抗,她們將徹底的失去機會

  所以,兩人并不含糊,也在一瞬間出手,使出了她們的強大的手段。

  古玉霞的能力,就是創造,無止境的創造

  而黃依依的能力,就是幻象,強大到真實的幻象

  所以二者聯合,幾乎是在同時,張無風對她們的強力吞噬,刹那間暫停了。

  接着,一種恐怖的黑光席卷了張無風的全部身體,在創造和幻境之中,倉促之間,古玉霞選擇了曾經的張無風的一個身份,風天陽。

  而黃依依,則設立了一個幻象,然後將普通人的生活轉接了過來,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特殊的真實世界,當然,這些,都是發生在張無風的思想之中,在這種思想意識戰鬥之中,就像是一場真實的夢境一樣,世界一下子被颠覆了。

  曾經,莎莉淩兒說過,左右使如果聯手,將會非常可怕,一個創造,一個幻術,如果真心聯手,將會呈現幾何倍數的實力提升

  而這個情況,此刻無意爆發了出來。

  張無風苦苦的抵擋着,設置了大片的陷阱,引來了兩人,同時爆髓以及耗費了所有的玉針的能量和大部分的帝王七星玉的能量,甚至還抽取了龍椅裏面的能量,也才勉強強力的形成吞噬,將兩人一舉拿下。

  有了傳國玉玺,張無風知道自己自保是沒有問題的,因此才如此出手,就是爲了比拼誰更狠,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如果不一下子幹掉兩人,他將走向失敗。

  所以他拼了,但是結果,卻讓他無奈。

  很快,當黑暗蔓延到大腦其它部分的時候,特别是主要控制性神經的時候,張無風以及無法抵抗。

  這一刻,他忽然觀想宇宙,全身心投入到了一種自我保護的催眠之中,對於其它,完全不再在意。

  而這樣的情況下,張無風的第二份心思完全投入到了修煉之中,竟然沒有受到影響,但是卻暫時無法掙脫出來,而第一份思想,卻是被對方的創造和幻象能力席卷了。

  ……

  風天陽是一個有着熱血的年輕人,他的思想似乎有點兒小小的混亂,這一刻,天再下着雨,他狠狠的甩了甩頭,然後看着對面的一個俊逸的男子。

  “嘿嘿每當想到你曾經那麼對我,我就會覺得全身血液都在沸騰死吧”風天陽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有些迷糊,但是下一刻,忽然湧現的很多記憶,讓他明白,他和這個人有極深的仇

  所以,他的血液沸騰了。

  “别……你别過來——”

  面對此刻全身濕漉漉的風天陽,鄭吒覺得他此時就像那雨中狂魔,他哆嗦了一下,忽然覺得很恐懼

  風天陽并不理會鄭吒的話語,手提馬刀徑直向那鄭吒砍去,那鄭吒也許是傻了,或者是條件反射,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企圖阻擋住那馬刀對自己的傷害,可是令他始料不及的是,風天陽下手竟如此之狠。

  沒有激烈的打鬥,沒有帥氣的對白,一切就這樣在無聲中發生了。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令旁邊不遠處的三人都呆住了,大股大股的鮮血像那不要錢似的噴湧而出。

  “啊”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再次響起,令這恐怖的雨夜更加讓人不寒而栗,沒等那鄭吒平息疼痛,已經被那刺眼的鮮血刺激的風天陽,仿佛是失去了理智似的,再次舉起手中的馬刀,照着那鄭吒的頸部狠狠的砍下去。

  “噗”

  “噗”

  “噗”

  一刀,兩刀,三刀

  直到那鄭吒再也爬不起來,躺在地上不停的抽動着身體。

  此時的四海娛樂會所門口好似鋪上了一條猩紅色的地毯,只不過這地毯的顔色是那麼的令人恐懼。眼看着鄭吒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是活不了了。

  “哈哈哈哈哈”達成目的的風天陽放肆的冷笑着,望着那已經死透的鄭吒和遠處那早已吓得不成人樣的女人,風天陽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迅速的脫下了身上濕漉漉的襯衣,冷靜的包裹起那把沾滿鄭吒鮮血的馬刀,飛快的消失在這瘋狂的雨夜裏。

  ……

  這是風天陽第一次拿刀殺人,也許他的心本就是瘋狂的,只不過被長時間壓抑着才不曾爆發,現在只不過顯現出他性格的另外一面,而這一面真是那掩藏的邪惡面。

  但是,他卻覺得這個過程,似乎有些熟悉,一絲别樣的質疑在心中升騰了一下,又消失了。

  在21世紀的今天,現代人每天都在爲錢奮鬥,一個個都生活在僞善的面具下,看似無害的和諧下掩蓋着人性最爲邪惡的一面,一旦撕下了面具,那邪惡的一面就再也掩藏不住,随之而來的就是瘋狂的罪惡,而這些其實就是人類現在所面臨的一個危機。如果這種危機得不到好的辦法解決,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它很容易使人散失理智,進而做出一些傷害别人甚至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誰都無權去剝奪他人享受生命的權利,除非是觸犯法律受到了法律的強制裁決。

  鄭吒的死,很快就受到了各層人士的關注,在山東濟南市區這樣一個地方,發生了一宗人命案,那造成的轟動不可謂不大,在這天,警方第一時間就將目标嫌疑人鎖定在風天陽身上,也是這一天,銷聲匿迹了十幾年的黑道幫派也從新走上了台面,頻繁的出現在普通人的視線中,大街小巷上随處都可以遇見一些四處盤查的人,這些人就是那些黑道幫派的底層人員,而從道上傳出來的消息說:死的那個是某某大人物的表弟,現在那大人物已經下了懸賞令,捉到風天陽者,可得百萬元賞金,這一消息一經傳開,省級幹部就全都被驚動了,懸賞追殺,這已經是嚴重幹擾,危害到普通人的生活,而最重要的是這樣一來,這些年所營造的‘和諧社會’就完全成了泡沫,這是上層所不允許的,爲了更快的取消負面影響,省級領導就給市級幹部施壓,而市級幹部就給縣級幹部施壓,這樣一層壓一層,令那些幹部怨念叢生,可這樣一來,對風天陽的追捕力度可謂是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今天距事發時間已經過了三天了,可警方的搜尋力度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加大了,而斧頭幫,喪失了親人的‘大人物’徹底的變成一條到處咬人的“瘋狗”了,随着那大人物的瘋狂,懸賞金已經從最初的百萬元上升到三百萬……

  就在外界各道瘋狂的搜索的同時,風天陽卻正悠哉的躲在大邙山内,啃着烤肉,喝着小啤酒。

  “不行,再這樣下去,天陽永遠也離不開了。”風天陽的老爸看着身旁正不知所謂的兒子焦急的想到。

  “天陽,你準備下,爸晚上就安排送你離開。”風正寒堅定的對一旁的風天陽說道。

  “爸,那我走了,你和媽怎麼辦”風天陽似乎有顧慮的說道。

  “臭小子,現在才想起你還有爸媽”

  “嗯晚上爸安排輛貨車,送你去雲南省,在瑞麗轉道緬甸,再從緬甸坐飛機直飛加拿大,爸媽随後就到。”

  也許是即將到來的離别讓風天陽突然感到了惆怅,可是事已至此,不管舍得舍不得,他都必須離開,否則他必死無疑,試問又有誰對自己的生命毫不珍惜,至少風天陽就是一個害怕死亡的人,所以他要逃。逃開法律對他的處罰,如果不怎麼做,那他就只有準備好被槍斃的結果。

  雖然說,潛意識裏,似乎他對於殺一個人并沒有什麼感覺。

  深夜,風家兩父子都久久不曾入睡,就在前幾個小時,風正寒就吩咐一些人在今早淩晨時分將風天陽潛藏在大邙山的消息洩漏出去,等黑白兩道全被吸引過來後,再迅速的轉移,而潛藏風天陽的貨車也早已經找好了,就在郊外,五點準時離開,入雲南,再轉緬甸,只要順利的通過這些關口,風天陽就算是自由了。也只有這樣他才能逃脫ZF對他的強制裁決,只有這樣他才能從新獲得對享受生命的美好時光。

  “天陽,你今天一走也不知道爸媽能不能在見到你了,萬一,要是萬一路上出了什麼岔子,爸可就害了你了,可是如果不這樣做,那爸爸媽媽可就永遠也見不到你了……”

  “嗯爸你放心,我想只要出了濟南,應該就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反而是你和媽,要是我走了,我怕黑道的人會找你麻煩。”風天陽到底還是個孝順的孩子,其實也只要有這些風正寒也就知足了。

  “哼那些人也就在濟南風光風光,到底是上不了台面,兒子你放心他們還沒有那個能耐隊我如何”風正寒自信的道。

  “對了,這裏有兩張瑞士的銀行卡,密碼全都是你的生日,一張是我和你媽給你的,好在路上也有的花銷,而另一張是你叔叔在你滿月的時候給你的,一直都是你媽在保管。現在你也用的到,就一起給你了。”風正寒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了兩張閃光的銀行卡遞給風天陽。

  “叔叔,我有叔叔嗎?我怎麼不知道”風天陽不解的問道。

  “嗯有,你是有個叔叔,他就叫風正兵,現在在美國,至於爲什麼現在你才知道,那是爲了你好,當年你叔叔是跟你爺爺吵翻了才怄氣離家出走的,再後來你爺爺死的那一天,他回來過一次,就連你滿月時他也只叫人送了這張卡回來。”

  “等等,爺爺?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我還以爲我沒有爺爺”

  “臭小子,你是不是欠揍啊你當然有爺爺,要不然你爸我是怎麼來的。”

  “嗯其實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你爺爺當年是偷渡到加拿大的華人,而你爸我這些年其實也一直在加拿大做生意,不過你爸我做的不只是我們一家的生意,其中有百分八十的産業是幫派的生意……你也别在亂猜了,你爺爺就是當年加拿大‘華誼幫’的傳始人之一……嘿這些年,你叔叔混的可不賴啊你要是出去了,一定要去你叔叔那裏揩揩油。”

  “...呃,爸,你真的……這麼大的事,現在才告訴我,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兒子。”風天陽吃驚了好一會兒,才打趣的朝風正寒說道。

  “臭小子,你懂什麼,你以爲華誼幫的生意是那麼好管的,那可是華誼幫百分八十的生意啊要知道那等於是將華誼幫的命脈捏在手裏,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你爸我,要不是你爺爺當年留下了自己的嫡系,你爸我現在連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告訴你也是爲了你好……可是人算還是不如天算,原本是不想在讓你走上這條江湖不歸路的,可現在……唉看來我們風氏一脈都是天生江湖命啊是命裏注定了要一輩子在這上面打滾了,現在只求你爺爺在天有靈能夠保佑你今後順順利利的……”

  時間就這樣在父子兩人的長談中過去了,淩晨悄悄的到來了,一切都在按照風正寒的計劃下順利的進行,黑白兩道果然都按照風正寒的設計下不顧一切的朝大邙山撲來,而風正寒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將風天陽迅速的轉移出大邙山,直奔市郊外。

  經過一番趕路,風天陽在風正寒的護送下,終於安全的到達郊區,離别的愁緒此時正占領着王家父子的心頭。“走吧孩子,以後你可要學會自己要照顧好自己了”

  “嘿,我知道了爸,你和媽要盡快趕來啊”風天陽爲了掩飾他的悲傷,強顔歡笑道。

  “嗯快走吧,你媽還在家等消息”風正寒眼角濕潤着,畢竟自己的兒子這是去逃命,而不是去旅遊,而這一幕卻被黎明前的黑暗掩蓋住了……

  随着貨車的離開,風天陽終於踏上了他的逃亡之路,前方的危險不知道還有多少在等着他,這也是年少輕狂的所要承擔後果。

  黎明的黑暗掩蓋住了世間的一切,就仿佛一只巨大的魔獸即將吞沒這個世界,讓人心慌意亂。

  風天陽躲藏在貨車的車廂中,在這裏面,沒有任何的光線,有得只是那淩亂的貨物,以及一地的速食面,這一刻他真的感到了什麼叫凄涼,回想起昨日的種種,淚水不争氣的溢滿眼眶,前方的路還是一片黑暗,現在幸好自己有了父親這一盞明燈,不過就算這樣前方一就是坎坷難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天陽只記得自己睡了三次,吃了六桶速食面,其他的一切他都不知道,因爲貨櫃裏沒有光線,這讓他很難分清外面是白天黑夜,一切都只能憑自己的感覺來判斷,其實風天陽此時早已經出了廣東,現在都已經進入雲南了。

  在一片黑暗中,當風天陽再一次的感到了困乏時,這輛對風天陽來說是逃生車卻被迫停了下來,迷迷糊糊中,風天陽隐約聽到貨櫃外有人正在交談着什麼,可是沒過多久風天陽就聽到了後車門打開的聲音,這一變故讓躲在貨櫃裏的風天陽瞬間緊張了起來。

  “警察同志,我這是拉板材去昆明的,絕對混其他東西到裏面的。”

  “哼有沒有混其他什麼東西,只有你自己清楚。”

  “走,把邊門也給我打開,我們必須要好好的檢查一遍,這是我們的工作。”

  “好咧好咧,我打開就是了。”司機老張的情緒稍微的起了一些變化,不過這一細節,那路警卻并未發現,當老張將貨櫃的邊門打開後,一縷熟悉的陽光透過車廂裏的板材間的縫隙,直射到風天陽的臉上,不過很快的風天陽就适應了外面透進來的光線。

  “嗯你把這些抽出來,我得‘好好’的看看。”那路警故意找茬道。

  “哎警察同志,别麻煩了,看這麼熱的天,你們也不容易,一點點小意思,給您降降溫。”老張見那路警不是真的想要好好的檢查,頓時明白了,於是悄悄的塞了點錢過去。

  “呵呵,嗯你說的對,好了,你可以過去了。”那路警一看有油水,頓時眉開眼笑的朝前面的同伴揮了揮手,示意放行了。

  聽到這話老張也不再停留,迅速的關上了邊門,架車離開了,一直等到貨車走了好長一段時間,風天陽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剛才的變故是着實讓風天陽吓個半死。

  不過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波折,真正的劫難卻還在後面,在第二天晚上,貨車終於到達了雲南省昆明市,這裏就是風天陽逃亡路上的一個中轉站,他即將在這休整一夜,接着從昆明出發,經過昆玉高速、玉元高速、元磨高速到思茅,從思茅到讕滄、在讕滄有個邊防檢查站。風天陽必須得經過這裏,再從讕滄到孟連。下午6:00到雲南孟連,稍作休息,晚上8:00,開車到達勐啊口岸,從縣城到口岸有50公裏,一個小時。在勐啊口岸還有一個邊防,只要再過了這裏就可以順利地偷渡出境。

  不過這一切看似簡單,其實一點也不簡單,單說運輸車出境前的那兩關檢查就不是那麼容易就蒙混過關的,可是這條路對風天陽來說,可謂是一道鬼門關,能不能安全的闖過去,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如果,如果他不能安全的逃過去,那麼他就真的只能去閻王那報道了。

  第二天淩晨,司機就將風天陽叫醒過來,今天來的不是那個老張了,因爲老張的車子是不能出境的,所以到了昆明才又換了一輛貨車,不過風天陽大可不必擔心會被出賣,因爲這也是他老爸風正寒早就安排好了的,再說這新的司機老餘頭也不知道風天陽的底細。

  就這樣風天陽再一次的登上了逃命的貨車,依舊是滿車的貨物,依然是潛藏在貨櫃中,不過這一次的路程比較短,直接從昆明出發,經過昆玉高速、玉元高速、元磨高速到思茅,從思茅到讕滄,第一個邊防檢查站竟讓風天陽非常順利的蒙混過去了,下午6:12分,風天陽安全的到達了孟連。

  到達孟連後,司機老餘頭就將風天陽帶下車來。

  “嘿小子,晚上我們就要出境了,你準備好了沒有”

  司機老餘頭笑着朝風天陽說道,因爲老餘頭還不知道風天陽的底細,還以爲就像往常一樣,風天陽不過就是一個偷渡緬甸的走私犯。

  “嗯過了今晚,要是我沒事的話,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風天陽以爲這老餘頭臨了還想再撈一筆,於是就開了張空頭支票給他。

  “嘿小子,緬甸那邊可不像我們中國這樣安全,在那邊,你要是一個不小心,你的命可能就會沒了。需不需要……嘿嘿”老餘頭見風天陽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於是就耐心的跟風天陽解釋道。

  “嗯需要什麼,你就直說吧我信的過你。”風天陽爽快的回答道,可是老餘頭卻并不急着回答,反而神秘的笑了笑,過了好一會兒,那老餘頭才又一次的靠向了風天陽,隐秘的作了個手勢,風天陽咋一看,卻并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可風天陽并不是傻瓜,一聯想到剛才老餘頭說的話,風天陽腦袋裏猛的想起了一樣東西。

  “槍”

  對,就是槍。

  老餘頭發現風天陽的表情起了變化,就知道他已經明白了,於是也不多說,反而悠哉悠哉的抽起煙來。

  良久,風天陽才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要知道槍這東西在中國可是絕對禁止的東西,普通人根本就接觸不到,而風天陽似乎記得自己很熟悉槍,應該是個槍迷,所以心動了現在眼前就有這麼一個機會,風天陽頓時就覺得心裏好像有數百只螞蟻在爬一樣,癢的不行。

  “呵老餘頭,你說你有?”風天陽也學着剛才的老餘頭神秘的比了個手勢。

  那老餘頭聽後卻并不說話,只是略微的點了點頭,随後起身示意風天陽跟他走,而風天陽在強烈的渴望下徑直跟随老餘頭離開了,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長的路,拐了多少個彎,老餘頭才將風天陽帶到了了一間破舊的民房裏。

  “小子,你真的要?”老餘頭再一次的問風天陽。

  “嗯”

  等老餘頭确定風天陽想要後,就繞到一間衛生間裏。搗鼓了將近有十多分鍾,那老餘頭才從衛生間裏報出一個瓷壇出來。

  “嘿小子,東西就在這,你自己看看吧”說着老餘頭就將那瓷壇遞給風天陽。風天陽一聽這話立馬激動起來,自己終於能看到了‘傳說’中的槍了,風天陽迫不及待的從裏面撈出了一樣用黑色油布包裹的東西,那是一把仿六四手槍,冰冷铮亮的槍身正訴說這他的‘曆史’。

  “嘿嘿小子怎麼樣,要不?”老餘頭見風天陽那愛不釋手的模樣讪笑道。

  “嗯多少錢?”

  “七千,外送十發子彈。”

  “好,我要了。”風天陽絲毫沒有考慮就買了下來。“嗯你這還有子彈嗎?”

  “有。。。不止有,而且還很多,一顆五十塊,要不要。”

  “嗯那再給我五個彈夾,五十發子彈。”其實風天陽對槍支的研究不可謂不深,雖然明知道自己被宰了,可是還是買下來了。對於錢,他有種本能的莫名的無視

  ……

  從下午買到那把仿六四手槍後,風天陽就一直在推測自己的記憶,因爲他似乎對於槍太熟悉,但是他熟悉之中,卻又找不到相關的記憶。不過他一疑惑,不多久這方面的記憶就出現了,反而更是有些離奇,就像是有人在操控一般。

  昆明的夜晚來的要比其它的城市晚一些,不過這并不妨礙風天陽的偷渡計劃,當風天陽吃過這天的最後一餐,就懷揣着下午剛買來的仿六四手槍踏上了他的最後一段“旅程”,依舊是不分日夜的貨櫃,也不知道貨車在路上奔波了多久,就在風天陽發困之際,貨車卻停了下來,緊接着就傳來了司機老餘頭的聲音:“小子,别出聲,快到雲南邊境了。”

  聽了這話風天陽的心情立刻緊繃了起來,已經冰冷的手也溢出了些許的冷汗,不過風天陽自己卻并吳感覺,依舊是緊握着那把仿六四手槍,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原本平穩的貨車突然變的颠簸了起來,風天陽意識到這是由於兩國的道路不同所産生的影響,這也使得他的神經更加的緊繃起來。

  可是令風天陽奇怪的是貨車卻并未像他想象中被迫停下接受盤查的模樣,而是一直都在前行着,不過他并未多想,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慢慢的放松下來。

  又過了半個鍾頭左右,貨車卻一直都在前行着,這也讓原本精神極度緊張的風天陽慢慢的舒緩了下來,就在風天陽再次發困時,那貨車卻又一次的停了下來,不明事由的風天陽還以爲出了什麼事,神經又一次的緊繃起來。可是沒等多久,貨車的邊門卻被打開了,風天陽條件反射的操起了手中的手槍,準備一有什麼不對勁就立刻開槍,可他等來的卻是司機老餘頭的輕呼聲:“嘿小子。我們已經過境了現在是在緬甸境内了,你快出來透透氣。”風天陽一聽這話,頓時喜上心頭,不過一連兩次的精神高度集中已經讓他早已疲憊不堪。

  當司機老餘頭推開遮擋住邊門的貨物後,風天陽立刻蹿出了貨車,貨車裏面的空氣實在是令人難以支撐,試想一下,一個人的吃喝拉撒睡都在同一個地方,而且貨車裏面通風狀況又是那麼的差,只能保證人在裏面不會被悶死,可不能保證裏面的空氣就一定清新。

  風天陽一跳下貨車,呼吸入那相比之下相對來說比較清新的戶外空氣,頓時就感覺到身上的疲憊去除了很多。

  “老餘頭,這是哪啊”風天陽在潛意識裏還是不能相信自己已經在緬甸境内,所以才出言發問。

  “嘿這裏是屬於撣邦爲行政單位的管制政權,嗯在我門的後面就是雲南孟連,現在你已經不是在中國境内,嘿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我們出境時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例行檢查。”司機老餘頭得意的朝風天陽說道。就在老餘頭還在爲他今天的“運氣”興奮時,一聲“驚雷”在這漆黑的夜裏突然炸了開來。

  “舉起手來。。。”遠處的黑暗中突然傳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威脅聲。“我們是……”

  老餘頭一聽這話頓時吓得面如土色,只有風天陽還在一旁不解的看着那早已經瑟瑟發抖的老餘頭,在這個時候風天陽已經不在害怕被抓回中國,應爲他已經站在緬甸的土地上,除非是遇到了兩個國家也不能解決的問題,否則中國軍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跨入他國的領土。這話要是放在平常那當然是最正确的,向來我們中國就是以理服人的,不過今天風天陽說出這話卻是錯了一半。

  “小,小兄弟……看來我們今天麻煩大了……”司機老餘頭斷斷續續的打顫道。

  “怎麼了,我們不是已經踏入緬甸地區,爲什麼還要怕中國的抓捕?”風天陽還是不明時事,傻傻的問向老餘頭。

  “你不知道啊最近緬甸撣邦第一特區,也就是這裏,經常有一些武裝份子在這打劫中國的入境貨車,前一段時間還死了兩個司機,都是被那些武裝份子殺死的,我們今天遇到的八成就是他們了。”老餘頭飛快的向風天陽解釋道,他怕風天陽不明事由,要是跟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起了沖突,那他倆今天可真要交代在這裏了。

  果然,老餘頭話一說完,前方的黑暗中閃出了一絲光芒,這的确是那些恐怖份子所弄出的動靜,風天陽一看心裏也就釋然了,緬甸這國家本來就不比****,在邊境交界處會出現這樣一個團夥,根本是沒什麼奇怪的,想到這,風天陽在内心就不再打算反抗,反正自己又沒什麼損失,只要保住了命就是造化了。

  就在風天陽的思緒飛快的轉動的同時,那黑暗中卻蹿出了四五個全副武裝的緬甸人出來,當他們到達風天陽兩人身前二十米時,卻挺了下來,而從那五人中單獨走出了一個人,可是在黑暗中風天陽卻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你們是中國來的。”那站出來的人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話朝風天陽發問道。

  “我,我們是中國來的。”老餘頭見風天陽久久不答話,心裏頓時焦急起來,於是他連忙上前說道。

  “中國人,我們不殺,你們也别反抗。”那人見自己說對了,於是又是威脅又是警告的說道。

  “這……我們也是養家糊口的。”老餘頭見那人說話裏沒有恐怖份子獨有的強硬,於是就想討價還價。

  “@#¥%%¥#%。”老餘頭的話剛說完,其他的人可就不樂意了,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可從他們的表情上,風天陽猜測到肯定是對自己不利的,果然老餘頭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就在這時,從四面突然冒出了一束束強烈的燈光。

  “我們是中緬維和臨時大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繳械不殺。。。。”

  “@#¥@%%……”

  那對面的緬甸人頓時炸開了鍋,就一會兒的功夫他們自己卻突然内亂了,就在風天陽感到莫名其妙時,對面的一個緬甸人突然拔起來手槍朝老餘頭開槍了,可憐,老餘頭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稀裏糊塗的去找閻王報道了。

  “@#¥@#%¥……”爲首的那人見自己的同伴突然開了槍,還殺了人,頓時就怒了。。。

  “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黑暗中的喊話聲還在繼續着,可是這并不會對那五人造成警告的作用,雖然看不到“敵人”到底潛藏在哪裏可是他們依然是舉槍反擊,這可苦了風天陽,就連他一并被列入了射殺對象,無奈之下,風天陽也只有拔出了那把仿六四手槍。

  霎時,黑暗的夜幕中槍聲大作,讓這甯靜的吓人的黑夜頓時熱鬧了起來。

  可是那五個劫掠者又哪裏是正規部隊的對手,不僅僅是火力的差勢,就連配合度也是大大的不如,他們就只知道不停的開槍,甚至是連對方在哪都沒發現,很快的五人中就有一人受傷,兩人死亡。

  風天陽一見情形不對,立馬撒開丫的逃跑了,這是那剩下的三個劫掠者才反應過來,跟随風天陽一起逃遁了,可部隊的正規軍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目标逃離,於是就加大了火力,企圖將風天陽一幹人等全數殲滅,這樣一來,效果立馬就出現了,那跑在風天陽後面的三人,因爲一人受傷,所以奔跑起來的速度不快,這樣以來反而成了風天陽的肉盾了。

  從身後傳來的倒地聲,風天陽知道他們已經被機槍打中了。

  “救——救,我。”正當風天陽來不及回首時,一個虛弱的呼救聲傳入風天陽的耳朵裏。

  匆忙中風天陽回頭一瞥,隐約中風天陽知道這人就是剛才那個說不殺中國人的緬甸男子,“救還是不救?”風天陽内心不停的掙紮着,其實在他内心裏他對這個不殺中國人的緬甸男人極有好感。可是生死關頭可不是鬧着玩的。

  “唉”風天陽歎了口氣,最終還是起了‘恻隐之心’,轉而回身救助那個緬甸男子,機槍還是不停的朝風天陽所在地射擊着,濺起了一層濃重的灰塵,可正是這一團灰塵卻成了風天陽最好的隐蔽,當風天陽靠近那名男子時才發現,那男子早已經昏迷過去,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經被猩紅的血液包裹住了。

  風天陽眼見狀況危機,也顧不得許多,拖起那男子,將他背在自己的後背上,其實他還是有私心的,在風天陽想來,自己既然救了他,那自己背着他,如果他再次被機槍打中而導緻死亡,那可不關自己的事,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

  可是有了肉盾的風天陽也沒有那麼的好運,機槍的子彈還是打中了他的大腿,這讓他的行動受到了嚴重的阻礙,況且在他的身上現在還被着一個并不相幹的人。

  “嗬——嗬——往,往左走,那、有一個、一個、小樹林。”這時背後的緬甸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并且有氣無力的在爲風天陽指路。這時,風天陽才慶幸自己先前救了這個緬甸男子,因爲就在剛才他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緬甸的路要怎麼走。

  那男子的話就如幹旱中的雨水,爲風天陽指出了一條逃往生的道路。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男子的腦袋一偏,完全的昏迷了過去,而與此同時,遠處,一道光影化作一顆狙擊彈,直接穿透到了風天陽的腦袋之中。

  “噗——”

  鮮血飛灑,風天陽的背上的那個男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而風天陽自己,則是怔怔的站在原地,接着,遠處的機槍之中,無數的子彈打進了他的心髒。

  “噗噗噗——”

  無數子彈穿透,讓風天陽的意識一下子模糊了起來,便在此刻,他猛的一驚,似乎有一道能量化作血水噴在了他的臉上。

  “小張,還不醒,趕緊出手,幹掉那兩個左右使”

  一聲如同驚雷的聲音,帶着這口氣血,讓張無風刹那間驚醒了過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此刻全身已經傷痕累累,而警惕空間,的一片光環範圍,卻是已經開始膨脹的如同要爆炸一般。

  他依然站在天橋,之前的真實幻境,不過是對方的人生攻擊而已

  想到那恐怖的人生攻擊,如果在那個人生之中,他不死的話,那麼他就永遠會沉浸在對方的控制之中,直到對方破開他的警惕空間的吞噬,然後逃出生天,那麼他將必死無疑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7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54章 天脈之境!

  “小張,還不醒,趕緊出手,幹掉那兩個左右使”

  一聲如同驚雷的聲音,帶着這口氣血,讓張無風刹那間驚醒了過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此刻全身已經傷痕累累,而警惕空間,的一片光環範圍,卻是已經開始膨脹的如同要爆炸一般。

  他依然站在天橋,之前的真實幻境,不過是對方的人生攻擊而已

  想到那恐怖的人生攻擊,如果在那個人生之中,他不死的話,那麼他就永遠會沉浸在對方的控制之中,直到對方破開他的警惕空間的吞噬,然後逃出生天,那麼他將必死無疑

  “你們的攻擊,也該結束了”張無風的心頭猛然的一驚,接着便已經醒悟了過來。

  這一聲呼吼,來自於柳老,只是他是如何將這一聲呼吼傳遞過來,張無風卻不得而知,畢竟這一個聲音,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之外,就算是張無風自己,也同樣無法擁有這樣‘千裏傳音’的能力。

  不過,知道了這一聲代表的可能是柳老的巨大消耗,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因爲對方將人生攻擊延伸到了緬甸的範圍,應該是在那樣的一個範圍内被反彈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因此張無風一下子把握住了這個機會,然後直接動手

  對於柳老口中的‘左右使’,張無風明白,這可能就是黃依依和古玉霞兩個人了,而對於這個兩個人,張無風的記憶自然是有着和她們相關的詳細資料。

  這是兩個普通人,最終卻沒有逃過被天空之城的人抓捕的命運,雖然曾經他一再讓兩人不要踏足北京這個地區,但是……

  命運可能就是這樣,該來的,可能真正的逃脫不了。

  張無風沒有多想,在自己的晶體空間凝聚出了意識形態,然後橫眉冷對這兩個讓他幾乎萬劫不複的女人。

  “張無風,你真厲害,沒有想到,連和氏璧這樣的東西,你也能找到”黃依依冷聲道。

  “張無風,雖然這次我失敗了,但是你最好放了我們,不然,你絕對會後悔的”古玉霞語帶威脅。

  “哈哈哈哈哈,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能這麼嘴硬?放了你?你覺得你抓住我之後會放了我嗎?”張無風冷笑,對於這兩個人,他心中當真是恨到了極緻,任何敢打他和他身邊的人的注意的人,他將完全不予客氣,無論是 任何結果,他都會一力承擔

  再說,既然已經敵對了,那麼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反正也不可能再和好,那就徹底的殺戮吧

  曆經了一次真正死亡的感覺之後,和莎莉淩兒的對戰之後,張無風就已經徹底的洞徹了一種新的人生狀態,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留下冷寒茵

  所以,一切,率性爲之,然後冷厲兇狠,才是他對敵的手段

  “你就笑吧哈哈哈哈哈,關於天空之城的秘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而且,一旦我們死亡,恐怖天王將會降臨,到時候,天空之城降臨,你將會看到你難以想象、難以相信的災難”古玉霞冷笑着,她知道事不可爲,竟然開始燃燒着自己的身體,妄圖幻化成爲黑色的粒子,消散在這個空間之中。

  “想逃?逃的了?”

  張無風冷哼一聲,幾乎是瞬間的出手,這一次,他是將爆髓的那種瘋狂和緻命暴擊的方式全部運用到了晶力晶霧的吞噬之上,接着,張無風的晶體空間的晶霧,在瞬間席卷了黃依依和古玉霞。

  兩人的身體迅速的掙紮着,然後一點點的畫作了無數的黃色的液體,這種液體,就像是腐屍的屍水一樣,有些惡心,有些難聞。

  但是這種種,都是表象,都是幻象而已。

  實際上,她們在強力的被吞噬之中,完全的融化成爲一股特殊的精神能量,而黃依依和古玉霞的屍體,則是完整的呈現了出來。

  就吞噬而言,張無風針對的是左右使,而不是她們的本體,而因爲黃依依和古玉霞的身體本身,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的生機,再加上她們兩人并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因此也不符合吞噬複制的要求,因此避免了被吞噬的可能。

  不過,如果是真正的被收入到晶體空間之中,她們自然沒有反抗的可能,命運是一定被吞噬的,但是這一刻,張無風忽然間吞噬掉了左右使的精神能量,因爲其能量太過於龐大,張無風反而忽略掉了這兩具肉身,這樣一來,在他晶霧波動動蕩的時候,他直接的將兩具屍體移動了出來。

  她們的模樣依然如故,沒有了左右使的操控,她們恢複了本來的恬靜和平淡,但是她們的生機,卻在出來的片刻,完全的消失了。

  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

  事實上,她們的身體被左右使的精神‘寄生’的時候,維持的也僅僅是保持肉體不壞的一份本能的精神而已,這是左右使所做的事情。

  而當左右使的精神崩潰的時候,她們不會有第二個結局。

  除了死之外,也只剩下死。

  黃依依和古玉霞,當初的火車上的那兩個女孩子,安靜的躺在地上,她們其實早已經離世了,只是左右使的精神,讓她們如同活死人一樣活着。

  此刻,她們完全死了。

  有些唏噓,有些感歎,畢竟對於熟悉的人的死去,這種感覺,并不好受。

  而晶霧的吞噬,一舉沖破,達到了晶環七層,這其中的每一層,都并不穩定,而原本綠色晶體上的一道龍形的印記,如同紋身一般的東西,已經破裂不堪,看樣子,留在晶體上的那一道龍脈,徹底毀於一旦了。

  不過,這些不是問題,只要傳國玉玺存在,那麼這樣的結果,并非無法接受。

  張無風此刻所關注的,一是兩位女子的死亡,他有些失落;另外一件事,就是被他強行封鎖起來的天空之中黑暗左右使的記憶和能力。

  不錯,幻術和創造,張無風都已經吸收了,雖然效果并不是很好,因爲遭受到了對方本能的強力反制和抗争,所以其能力,也不過對方的十分之一左右,再加上自我複制和優化之後,這種能力,能達到黑暗左右使的十分之三左右。

  盡管只是十分之三的判定,但是張無風卻依然非常滿意。

  只是片面的記憶掃描,張無風忽然間就懂得了很多的東西。

  所謂毀滅者,就是一種出生就可以達到毀滅之境界的特殊傳承,一種終極的傳承。

  而這樣的傳承,關系到很多的重要的事情。而這一點,也涉及到天空之城這種特殊的文明勢力,是的,特殊的文明,并非是眼前的文明。

  天空之城,是一種特殊的漂浮着的空間,在一種特殊的地方維持着,裏面的,都是一些史前被毀滅掉的文明的殘餘生命,這些生命同樣修生養息,經過了環境等惡劣的變遷,最終得以存活。

  而其存活,因爲文明的不同,分爲兩大陣營,分别爲黑暗和光明。

  他們來自同一個區域,在地球上有幾個地方可以進入其中,第一,黑水河;第二,百慕達三角洲,第三,金字塔塔頂;第四,故宮龍脈。

  除了這四個地方之外,還有一些其它的小地方。

  天空之城,分爲光明聖殿和幽暗古堡兩大建築,兩大建築之外,有兩顆特殊的人造衛星和特殊的巨大的乾坤石鎮守,使得兩者形成了平衡。

  而這種平衡,因爲光明聖殿逐漸的衰退,能量衰竭而即將被打破,幽暗古堡也就徹底的開始籌謀了起來,因爲根據瑪雅人的推斷,即將來臨的災難,并不會對地球形成末日,卻是會徹底的毀滅掉不幹淨的文明餘孽,所以,降臨,勢在必行。

  一旦降臨,融入普通人之中,那麼瑪雅人的預言必將失敗,到時候,就算是所謂的海嘯地震等等全部來襲,死去的也只是這個文明的普通人,她們將會成爲縱橫者

  ……

  這些,只是張無風在之前吞噬她們的時候了解到的一些片段,但是足以讓他震撼了。

  而且,除此之外,張無風還知道了另外一種真正的實力劃分,也就是所謂的天眼的境界劃分。

  這個天眼,只是特殊能力的一種,并不是全部,有的人的能力來自血統,有的人的能力來自於尾巴,也有的人的能力來自於精神,各有不同。

  而這個整體的實力境界劃分,則是有五大境界,這五個境界分别是:覺醒、天脈、原罪、升華、毀滅。

  之所以毀滅者受人追捧,這就是因爲,年齡越小,實力越強,那麼其成長可能性,則越是恐怖

  而最恐怖的,當然是一出生就達到了毀滅之境的嬰兒,只要稍微培養,那麼突破這個境界,達到傳說之境的主宰的地步,也不是問題

  而現在,張無風深刻的認識到,原來,他現在的境界,綠色晶體,第七環,只是這個境界裏面的第二重,天脈之境

  對於這個結果,張無風只是震驚,而因爲震驚,他決定,一定要在短時間摸清楚這裏面的一切詳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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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55章 黃依依、古玉霞身死

  張無風沒有再仔細思考腦海之中的關於境界方面的資料,左右使已經死亡,那個黃依依也將不複存在,這算是接觸了一大危機了。

  至於說新的方式,除了他張無風讓孫菲菲等人離開緬甸的地下宮殿,其他人又如何可以辦到這件事?所以孩子的安全,暫時還是不用擔心的。

  走到了黃依依和古玉霞身邊,對於這兩個人,張無風仔細的感應了一下她們的情況,然後也只能無奈歎息一聲,因爲她們确實沒救了。

  雖然說一個小時内死亡的人,只要生機沒有徹底消失,華佗五行針都有能力將對方救治回來,但是黃依依和古玉霞,生命能量徹底消散了,也就是說,她們已經香消玉殒了,徹底沒有了被救活的可能。

  對於這個結果,張無風也只能無奈的歎息一聲,然後將兩人的屍體收入晶體空間之中——沒有生命的物體,并沒有收取的限制。

  而有生命的,多半就會自主的發生吞噬。

  點燃一根煙,一路抽了起來,張無風看了看遠處,随手捏出一個特殊的方式,接着晶力晶霧化作一種特殊的形式,逐漸的化作一只能量形成的飛行器一般的東西,然後飛射向了遠處。

  其實,黃依依和古玉霞死後,也就是左右使死後,那些被改變的記憶等等,都會自主的解開,也就是說,張無名的一切,都會恢複過來。

  只是,張無風依然彈出一絲專門解開那種‘創造’的毒,去解開張無名的禁锢。

  除此之外,張無名身體裏,還有一枚類似芯片一樣的東西,他類似於人工智能,這也是左右使其中的‘古玉霞’刻意爲之,爲的就是培養出一個真正可以取代‘張無風’的人。

  這個陰謀,不可謂是不毒,因爲他的部分算計,也出現了偏差,對方不是要騙出孫菲菲,而是要讓孫菲菲不離開緬甸的地下宮殿,然後在孩子出生之後,才真正的動手。

  而‘自己人’動手,孫菲菲等人必定不會質疑,到時候反而還能一勞永逸,不費吹灰之力……

  這種計劃自然是很好的,關鍵就是,她們沒有算計到傳國玉玺的出現,這使得一切完全的發生了變化。

  一路抽着煙回到酒店,即便是沒有想其他事情,但是風天陽的事情,卻依然讓張無風心中有些記挂。

  曾經,他利用過‘風天陽’這個身份,對於這個身份,也是有一定感情的,他沒有想過,竟然真有這樣的一個人,而且還會在這樣的時刻,成爲别人‘人生攻擊’的對象。

  這種攻擊,還真是夠恐怖的。

  而柳老那一聲呼喝,顯然說明,柳老知道的東西,肯定是不會少的。

  這麼一想,張無風心頭也就逐漸的平靜了起來,對於這些他之前從來都不曾了解的東西,張無風雖然震驚,但是心卻很平靜。

  從當初無意在網絡上發現昂宿星人意識開發的音樂開始,張無風就有想過,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事情絕對不簡單。

  現在想想,如果不是因爲光明聖殿的力量開始削弱的話,這些東西,還真會傳出來嗎?當力量形成了一種平衡,達到了相互制約的程度,那麼和平才會出現,而一方弱勢一方強勢,那麼,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張無風站在天橋上,抽完煙之後,他只是吸收着天地間遊曆的特殊的光子能量,來彌補自己的身體的損傷。

  這一次發狂的舉動,是很悲催的,結局雖然完勝,但是他自己的境界一舉提升了四層,這并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這就像是在建房的時候,在中間偷工減料的建造一樣,只要有波折,上面建的房屋就會垮掉,這确實是很悲催的一件事。

  不過,好在還有穩固之法,除了之前的那些基本的東西之外,張無風此刻所吸收光子的方法,就是另外一種彌補途徑,不過這種方式,在天空之城才是真正的修煉方式,而在這個黑夜天橋上,這樣的修煉效率,不過也就比天空之城簡化版好上幾倍而已,但是和張無風自己完全版的天空之城的效果,則只是好上一點點。

  之所以選擇這個方法,也只是爲了感悟,嘗試。

  一份心思在這樣的選擇之中徘徊,而另外一份心思,則是深深的思考起風天陽來。

  如果那‘人生攻擊’是真的話,那麼最後風天陽的死,就帶着絕對的不甘和無奈,而事實上,張無風感覺到,如果是設置‘人生攻擊’,那麼那個幻術之中的人,主角,不死才是正題,因爲這樣才可以讓敵人無止境的沉淪進去。

  這就好像是當初在黑水河,他同樣陷入幻境之中,但是幻境之中的一切,卻是那麼美好一樣。

  之所以讓人沉淪,真實,刺激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希望。如果在幻境裏,讓人徹底絕望而求死,那麼這個幻境不是磨砺考驗的幻境的話,用來對敵就簡直就是狗屎,當然也不排除刻意弄成這樣的幻境。

  這一點,是十分少見的,所以,張無風判斷,對方應該是取材於一個真實的人物,只不過就像是對待張無名一樣,強加了一個身份給他。

  那麼,如此推理就能知道,能被古玉霞選擇的人,都不會是普通人。

  所以,這個人才,張無風在考慮,要不要招攬

  除了這點之外,還有就是當初在將軍縣的時候,那個擺地攤的家夥,那也是一個非常了得的人,現在想來,這個人也應該招到手。

  有吸收光子的方法,這不适合普通人修煉,但是張無風卻可以將簡化版的天空之城傳出去,讓自己人修煉,如果說災難即將降臨的話,這是沒有選擇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針對性的帶着風天陽的部分‘記憶’,張無風去了解了一下古玉霞被封禁的精神力。

  因爲存在一部分記憶,而且是類似於‘我’的記憶,有針對性的尋找,難度并不大,不到片刻,張無風就找尋到了這一段記憶,然後在晶霧吞噬吸收的時候,張無風逐漸的沉浸其中,而他的第三層晶環,也逐漸的開始自主的淬煉着,似乎在一點點的被修複好一般。

  而這些,張無風暫時已經不知道了。

  他完全沉浸在那份讀取而來的記憶之中。

  ……

  “媽,我沒事,對了小煙現在怎麼樣,他的腿如何了?”風天陽不敢面對小煙,也許在他心裏,他始終覺得是自己害了小煙。

  “唉你們這幫孩子啊”風天陽的母親歎息着說道。

  “媽,小煙是不是……?”風天陽哽咽道。

  “唉,醫生正在爲他治療,情況不容樂觀,小煙的那條腿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什麼”風天陽此刻再也忍不住了,悲傷的低泣起來。

  “都怪我,都是我害了小煙”

  “天陽,都過去了,最重要的是現在。媽相信小煙一定不會怪你的。”風天陽的母親摟住他的頭輕聲的安撫着他的情緒。要知道風天陽等人這次可是相當危險,不僅小煙的雙腿廢了,就連他自己也差點醒不過來,深度腦震蕩,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就在風天陽陷入極度悲傷中的時候,他的父親打開了病房的門,剛好看到風天陽流淚的模樣,也不禁呆住了,因爲在他的印象裏風天陽似乎從來就沒有這麼軟弱過,這并不是說他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只是風天陽在他男子漢一說的影響下一向都很堅強,也許這一次的教訓是真的觸動兒子的心吧

  “天陽,你現在好些了嗎?”面對眼前的風天陽,父親風正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跌倒一次并沒什麼,重要的是以後,雖然這次小煙……爸不是質疑你跟小煙的朋友之情,要知道小煙的父親生前也是爸最好的朋友,這次小煙出了這樣的事,誰的心裏都不好過,爸也很痛心,但你必須要記住,從哪裏摔倒就要從哪裏爬起來,這事等你自己傷好後你自己解決

  那些什麼混黑道的,還會是我們風家的對手?不是說,如果不是——我早就砍了他們了”風正寒冷厲說道。

  ……

  “爸,我知道該怎麼做這事過後,我想跟你到外面去”風天陽在父親的開道下,頓時心裏輕松了許多,雖然他這個父親的教育方針有點偏離方向。

  “好吧本來想再多等兩年,再讓你接觸外面的世界,現在你自己既然開口了,那爸就答應你,不過……”風正寒似乎對風天陽接觸外面的世界頗感擔憂。

  ……

  “小煙……”

  已經過去二個月了,日子又開始平靜下來了,可是面對小煙,風天陽始終不能放開心懷,雖然小煙看起來心態十分的樂觀,但風天陽知道小煙的笑容下隐藏的傷口是并非一日一夜就可以痊愈的。

  ‘陽哥你來了,坐,兄弟就不起來了。”

  “小煙,你現在……”風天陽擔憂的說道。

  “呵,就那樣了其實也無所謂。哥們現在不是還堅強的活着。”小煙很是随意的說道。

  看着眼前故作輕松的小煙風天陽強忍着哭出來的沖動哽咽着。。。

  “嗯,明天……明天我可能會跟我爸離開這裏,今天就算是來告别的吧阿大和達子已經跟他們的父母走了。”說完風天陽轉身欲走,就在風天陽即將踏出門檻時,他卻停了下來。“在我走之前,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還有,他日,我一定,一定會治療好你的,你放心”

  說完只留下一個堅決的背影,房間裏只剩下小煙一個人坐在輪椅上哽咽着,但是誰都沒看到小煙眼裏閃過的一絲厲色。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風天陽一個人孤單的行走在霓虹閃爍的大街上,看着身旁穿流不息的陌生人,這一刻他感受到的是彷徨,不安。小煙的事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堵在了他的心頭,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感覺,其實這一切并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要說錯,那麼五個人都有錯,當初要是怕有今天的結局,那麼就不應該選擇走上這一條路,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後悔,可是當他看着小煙那不冷不熱的表情,他的心就堵的慌,一直以來,風天陽就很照顧這四個兄弟,雖然風天陽的年齡要比其他四人小一歲,但他的責任心很強,強到可以把所有的事全往自己的身上攬,所以五人中他一直就在扮演着一把手的角色,就像這次原本就不該把全部責任都讓自己承擔的,可是他就這樣做了,在他心中覺得自己這麼做不是自大,而是責任,一種發自内心的,對兄弟們的責任。

  坐在裏路邊的大排檔上,桌上并沒有菜,風天陽只是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不是他不想醉,只是今晚對於他來說有件很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在這期間,風天陽動都不動,仿佛是在沉思什麼。

  兩個小時後,街上的行人已經越來越少了,這時的風天陽早已從靜默中恢複過來,不過臉色依舊嚴峻。

  “唉”風天陽重重的歎了口氣,随後轉身就走,似乎已經做了什麼決定。

  有人說老天就像是一個小孩,說變臉就變臉。原本星繁月朗的夜空,霎那間狂風大作,随之而來的就是閃電的轟鳴聲,那沉悶的雷聲似乎也在發洩着。可是被那漆黑的夜幕掩蓋住,讓人看不清緣由。這個夜晚看來是注定不會平靜。

  雷聲過後,暴雨還是在預料中來臨了,豆大的雨珠拍打在身上都會讓人感到疼痛。而此時,在四海娛樂會所樓下的巷子裏,一個黑色的身影此刻正潛伏在那,雨水不停的打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卻沒想過要躲開,只是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陰暗的角落裏,這個人就是風天陽。

  “啊哈哈……三四個紛亂的聲音在這個雨夜肆無忌憚的響起,“鄭哥,這娘們夠騷的,今晚你可舒服了。”一個滿臉痘痘的青年醉醺醺的朝那其哥說道。

  “哈今晚一人一個,大哥我買單,兄弟們都回去爽爽。”說話的人赫然就是那讓小煙現在還躺在床上的鄭吒。此時的他絲毫都感覺不到危險的來臨,仍在不停的說着葷話。

  “謝謝鄭哥,那兄弟們就先回去了,嘿晚上還要‘加班’哈”說完一群混混各自摟着懷中的女人散去了,只剩下那鄭哥摟着女人站在四海娛樂會所的樓下等着的士的到來。

  可這時,黑巷中的風天陽見目标終於落單了,蒙上了脖子上那塊濕漉漉的長布,從背後抽出一把長約30公分的馬刀,緩緩的朝那鄭吒走去,在雨中那柄馬刀不時的磕碰着那狹窄的巷壁上,發出一聲聲刺耳的金屬聲,不過這聲響很快就被雨水拍打地面的聲音掩蓋住了,以緻使那鄭吒毫無發覺,就在風天陽即將靠近鄭吒時,一輛紅色的出租車卻不合時宜的出現了,眼看今晚這大好的機會馬上就要失去時,風天陽再也沉不住氣了,連忙大跨步向那鄭吒沖了過去,這時原來已經停下的出租車看到了鄭吒背後那蒙着臉,手提馬刀猶如惡魔般的風天陽,吓得連忙急踩油門,竟一溜煙的消失在雨夜中。

  “搞什麼飛機啊**”那鄭吒不明所以,正破口大罵着,一點也沒有危機意識,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一聲凄厲的哀嚎聲響了起來,那叫聲沖破漆黑的夜幕回蕩在天地中,原來是那風天陽趁那鄭吒破口大罵的同時下手了,那柄馬刀果然沒有辜負它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賣相,在那鄭吒的後背劃拉出一條又長又深的傷口,鮮血就像染色劑一樣,瞬間就將雨水染紅了。

  就在那鄭吒的叫聲響起後的數秒,又一聲尖叫聲響起,只不過這次不是鄭吒所發出的,而是他身旁那女人見到鄭吒被砍傷後所發出來的。

  “是你”那鄭吒轉過身後,看着那蒙面的風天陽,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

  “嘿嘿每當想到你曾經那麼對我,我就會覺得全身血液都在沸騰死吧”風天陽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有些迷糊,但是下一刻,忽然湧現的很多記憶,讓他明白,他和這個人有極深的仇

  所以,他的血液沸騰了。

  “别……你别過來——”

  面對此刻全身濕漉漉的風天陽,鄭吒覺得他此時就像那雨中狂魔,他哆嗦了一下,忽然覺得很恐懼

  ……

  畫面偏轉,緬甸森林。

  背着那緬甸男子,風天陽一下子被一顆子彈打中了膝蓋部分,頓時他整個人一個踉跄,但是他死死的咬着牙堅持了下來。

  在那名緬甸男子的指引下,風天陽跑進了一個不知道長滿什麼樹的樹林裏,這也使得人生地不熟的風天陽終於有了一個明确的方向,也才讓他“再次”死裏逃生。

  可是他背後的那個緬甸男子,卻并沒支撐多久,還是因爲傷勢過重再次陷入昏迷,無奈之下,風天陽就只能全憑自己的感覺胡亂摸索着前行,山林裏的路根本就不好走,更何況是風天陽這樣背負着“重物”在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黑夜裏狂奔。有好多次風天陽連同他背後的緬甸男子一起摔倒,不過人在危機中所爆發的潛力總是令人十分吃驚,盡管風天陽的左腿中彈,可危機讓他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

  也不知道風天陽背負着那個緬甸男子跑了多久,只知道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開始漸漸的有了一絲光亮,這是黎明的前兆,此時的風天陽也已經開始支撐不住,,原本就受了槍傷再加上長時間的超負荷“運動”,這早已經讓他的體力嚴重不支,當黎明的曙光到來時,風天陽也因此倒下了,不過幸虧這是在白天,就在風天陽因爲體力透支而陷入昏迷的一個小時後,他以及那被他所救的緬甸男子終於被人發現了,才得以被人所救。

  救他們的是一個緬甸婦女,黎明前,她帶着裝草的豬籠,準備去割點豬草回去喂豬,她的家就前方不遠的小村子裏,因爲她丈夫的早亡,年僅36的她不得不支撐起這個沉重的家。

  “孩子也已經到了該上學的年齡了,只要把家裏的兩頭豬仔喂大了再賣掉,自己的孩子也就能讀上書了。”年輕的**背着一個碩大的竹籠子邊走邊想象着未來美好的日子,就在她忘情的想象時,她的腳步已經到達風天陽身前。

  “啊”

  那**也就是在此時才看見了滿身是血的風天陽兩人,女人的膽子就是特别的小,突然間看到草叢中直挺挺的躺着兩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那一幕足夠將這“膽小”的**吓瘋掉

  就在她終於想起要轉身逃開時,原本昏迷了一夜的緬甸男子卻正好在這節骨眼醒了過來,昨晚的那件事是他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當他睜開眼,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風天陽那全身泥濘的情形,這一刻,他呆了,原本以爲自己這一輩子就要這樣結束時,是他,是這個中國少年將自己從胡康河谷{緬甸語中“魔鬼居住的地方”}救了回來,再回想起昨晚那四個慘死的同伴,這一刻的他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幸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風天陽從昏迷中醒過來時,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一間破舊的土坯房裏,而此時的時間距風天陽昏迷時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經過這一天一夜的沉睡,風天陽的精神已經明顯好了很多,就在他想要掙紮着起身時,那個被風天陽所救的緬甸男子卻正好推開了那扇木質的房門。

  “呵,你終於,醒過來了。”那緬甸男子拄着一雙拐杖笑着朝風天陽說道。

  “嗯這裏是?”風天陽忐忑的問道,因爲他害怕自己在不知道方向的情況下又跑回了中國。

  “哈這裏是緬甸邊境的一個村莊密也那,前方就是是緬甸北部的邊陲重鎮,克欽邦的首府,距仰光919英裏,距曼德勒487英裏的密支那。密支那扼守伊洛瓦底江,東距中國邊境約50公裏。呵,我們都沒事了。”那緬甸男子苦笑着說道。聽了這話風天陽的心才平靜下來,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在想以後的生活,以及自己的父母。

  ……

  “謝謝”沉默了許久的緬甸男子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

  “嗯?什麼?”陷入沉思的風天陽顯然是沒能理解他所說的話。

  “謝謝你救了我。”那男子再次感謝道。

  “哦沒什麼”風天陽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指的是自己從那死人堆中將他救出來的事。

  ……

  “嗯你叫什麼?”風天陽此時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嗯我叫昂基,是緬甸撣邦第一特區的。”

  “第一特區?”風天陽顯然是不明白緬甸的局勢。

  “嗯緬甸的政權很多,全國分七個省和七個邦。七省:伊洛瓦底省、馬圭省、曼德勒省、勃固省、仰光省、實皆省和德林達依省,是緬族主要聚居區。七邦:克欽邦、撣邦、欽邦、克倫邦、克耶邦、孟邦和若開邦,多爲各少數民族聚居地。現有10個政黨,主要是:全國民主聯盟,這是緬甸最大政黨和

  最有影響的反對黨,民族團結黨,系緬第二大政黨。撣邦民主聯合會,爲撣邦少數民族政黨。其他的還有聯邦勃歐族聯合會,謬族(克密族)團結協會,拉祜族發展黨,聯邦克倫族聯盟,果敢民主團結黨,瓦族發展黨。”昂基知道風天陽并不知道緬甸的局勢,於是自發的爲風天陽講解着緬甸複雜的政局。

  “嗯”看來老餘頭真的沒騙我,緬甸真的是很亂,可惜老餘頭已經死了,風天陽不由自主的在心裏想到,可是一想起老餘頭,風天陽就想起了他那把剛買的仿六四手槍,於是連忙將手探入背後,一摸之下卻讓他大吃一驚,他的手槍不見了。

  “你在找什麼?”昂基見風天陽不停地摸索着,知道他是在找東西,於是開口道。

  “唔沒,沒什麼”風天陽吱吱唔唔的回應着。

  “是,是不是你的那把槍?”昂基一語就道破了風天陽企圖隐瞞的真相。“它在這”說着昂基從背後拔出了一把手槍,赫然就是風天陽正在尋找的那把仿六四手槍。

  昂基把槍交給風天陽後,自己卻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風天陽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可能傷了昂基的,不管怎麼樣,兩人也算是一同患過難,而且昂基是自己救回來的,在他的内心裏肯定多多少少會有感激之情,這點從那晚昂基說的“不殺中國人”就可以看出,可是他的熱情卻換來了自己的猜忌,這讓他如何能開心的起來。

  “對不起……”傍晚,風天陽一瘸一拐的爬上了小村子邊的一個山丘上,他是爲了昂基來的,因爲從中午開始昂基就一直坐在這個山丘上,一步都不曾離開過。

  “沒,沒事”昂基大方的回印着,眼睛卻迷離的看着遠方。

  “你在想什麼?是你的家人嗎?”風天陽以爲昂基跟自己一樣“遠遊”在外。

  “你家裏還有什麼人?”風天陽見昂基不答話,於是再次開口道。

  “家?早就沒有了。”過了很久,昂基才開口,只是語氣是那麼的沉重。

  “爲什麼?”風天陽并不知道這是昂基内心裏的傷痛,竟再次追問着。

  “唉,我的家原本是在實皆,爲緬甸首都。我清楚記得在我15歲那年,緬甸發生了動亂,我啊爸爲了躲避戰亂,於是就舉家遷徙,想以此來保得我們一家人的平安,可是就是在我們遷徙的路上,我們一家人卻遇到了叛軍,就是在那天,我啊爸死了,我啊媽也死了,就連我那年幼的妹妹也……原本的幸福就這樣沒了,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當機槍的火舌噴向我們一家人時,我啊爸卻將我壓在了他自己的身體下,也許是我命不該絕,那些叛軍還沒來得及檢查是否還有活口,“正規軍”就趕到了,於是我就活了下來……”

  昂基望着天邊的夕陽,沉默着說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風天陽再次抱歉得說道。“嗯那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嗯我知道……就在五年前,他們也被人剿滅了,也就是坂口睦先生,只不過,還有些餘孽沒有殺死,而我爲了殺死這些餘孽,和遇到的四個人一起,一直在做你之前遇見的事情。”

  “坂口睦先生?這是很厲害的人嗎?”風天陽詢問道。

  ……

  他一詢問,這段記憶畫面,頓時就逸散了開來。

  很明顯,這段記憶,果然是和坂口睦挂鈎的,或許也是因爲這樣,才使得柳老可以改變其中的某些環節。

  在張無風了解之中,這個環節被改變了,但是實際上,這個環節原本的就是他之前看到的,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這是不是說,所謂的‘改變曆史’只是想當然?

  只是人自以爲是?

  張無風無法判斷,但是他覺得,如果此去緬甸,那麼那兩個人,是完全可以幫一把的。

  這個幫忙,只是因爲,當被‘取代’之後,對於這個角色,似乎有着一種别樣的親切,似乎完全不想傷害這個‘角色’一樣。

  這樣一想,聯想到張無名的情況,張無風反而有些擔憂了。如果對方對於‘張無風’這個角色念念不忘,兄弟間的矛盾,怕是會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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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56章 入魔

  對於這個情況,張無風有些擔憂。

  他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然後將有些波動的心沉靜了下來。

  風天陽的事情,張無風暫時沒有再去考慮,雖然說因爲他們的經曆之中,有着和‘柳老’關聯的成分,從而導緻他的部分記憶吸收失敗,但是張無風知道,正是因爲這樣,他也才可以在之前的那個幻象之中掙脫出來。

  那柳老的一聲呼喝,其實并不是一聲呼喝,而只是一種強烈的暗示,因爲牽扯到這一點,因此而出現的強烈的暗示。

  柳老傳遞的,不過只是一種特殊的精神救贖的感覺,而張無風感覺到了,接受到了,這才自主的産生了那種被呵斥的感覺,這樣才自己清醒了過來。

  事情并不是那麼詭異和複雜。

  這就好比是一個絕望的人,忽然想起了曾經的某個朋友的鼓勵然後生出了面對逆境的信心一樣,這充其量不過是一種催化,自身本能的面對和承擔,才是關鍵。

  了解到這些,張無風也只是微微沉默,然後朝着前方走去。

  ……

  酒店之中。

  張無名轉轉反側,難以入眠。

  忽然間的修煉,讓他在遇到阻礙的同時,忽然間沖破了那一層莫名的封鎖,而這一層封鎖被沖破之後,他整個人已經完全的清醒了過來。

  知道了他自己的一切情況,知道了他自己是張無名,知道了他自己原來就是孤兒,似乎和張無風有關系之後,他依然沉默。

  雖然說此刻他的實力,同樣很強大,但是實力上的暗傷,也讓他明白,如果不能處理掉這些暗傷,那麼他的未來,將會變得渺茫。

  “人生,其實本該享受,又何必如此,真善美?看樣子真的不适合我張某人。”

  張無名淡笑了一聲就恢複了冷靜,然後,他仔細的感受着他自己的能力,晶力環繞身體,在身體皮肉之中穿梭,如同鑽進身體的老鼠在四處飛速的竄動一樣,但是他沒有絲毫的表情。

  “綠色晶體、代表了動力系統,晶核。天脈者之境界,第二階。而我的能力,是複制,複制别人的特長,在境界階位爲同階三層之内,全部可以複制利用。不過,有一定的限制,竟然是需要在一定的範圍之内,方圓三十五米内……這個距離限制,很糟糕。而随着實力增強,這個距離可以無限延伸。”

  張無名微微沉思着,對於這個範圍内可以任意複制别人的能力使用,發揮百分百的威力,他非常滿意,但是對於那個距離,他略微皺眉。

  “想要強大,我的情況,就是吸收别人的晶核,而晶核,只有特殊能力者才有這個世界,了無牽挂,而且,我在乎的那個古玉霞,看樣子,也已經兇多吉少了。我本身,又是孤兒,從小被父母抛棄,曾經一度爲善,一度一直爲了别人着想,就算是有強大的實力,也依然沒有用這樣的實力去對付别人,但是最終,我過着狗都不如的生活,我的尊嚴和人格,被踐踏的就像是一只蝼蟻。

  現在,曆經如此種種,過去的張無名,已經完全死了,從今以後的張無名,不再有兄弟,不再有朋友,只有敵人”

  張無名揮手,晶力頓時打開了一道異能空間,他也不怕監控什麼的觀察到這一切,他随手,將酒店房間裏的床、電視、電腦什麼的都裝到了這個異能空間之中,這些東西,是他野外用來休息享樂的,既然已經不再有拘束,那麼他也不用再顧慮任何東西

  什麼法律,什麼規則,一切,都是狗屁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曾經那些欺負他的人,他要一個一個的將其徹底殺死。

  然後,就是要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然後,讓他們跪在自己的面前,哭訴忏悔

  張無名邪邪一笑,這一刻,他的心,真正的變了。

  或者說,這是力量被瞬間催化達到了一種極點之後的改變,也或者說,這是他這些年的被虐待的過程的縮影,所以,有了強烈的反彈。

  將東西收到了異能空間之後,張無名伸縮了一下脖子,腦袋向着四周扭動了一下,全身的骨頭似乎同時發出噼裏啪啦的炒豆子一般的爆響。

  接着,他走到酒店的房間旁邊,然後平靜的走了出去。

  “先生,您的總統套房還住嗎?押金已經不足了。”

  一位身材嬌小、容貌清秀的女孩子禮貌的說道。

  “交錢?”張無名冷笑了一聲,伸出手,一把捏住了這個身材嬌小的女子的脖子,手中力量一吐,她的腦袋頓時如同被刀砍掉了一般。

  倒在地上,這個可憐的清秀女子掙紮都沒有,慘叫都沒有,就這樣的倒在血泊之中。

  張無名沒有看這個場面,因爲手中有晶力包裹,他身上沒有沾染半點血迹。

  這殺人的一幕,使得遠處的旅客等親眼看見後都臉色蒼白了起來,頓時,這些人迅速的朝着四周跑去,有的幹脆瞬間沖入了房間裏,然後鎖上了房門,也有的已經尖叫了起來。

  張無名對於這些,似乎沒有看見一般。

  他將雙手插在休閑褲的褲袋裏,再次漠然的踏向前方。

  前面,一個胖胖的看似官員的領導,帶着兩名年輕的女子,臉上滿是傲氣的走向了樓梯旁邊不遠的電梯,而這個胖子在看了一眼張無名之後,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

  “你很不屑?”

  張無名忽然出聲道。

  胖子輕哼一聲,鼻子呼氣回應,似乎根本沒有回應他的想法。而他旁邊的兩名女子,則是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笑容。

  張無名忽然伸手,兩指微曲,然後依據插入這男子的雙眼,接着一摳,兩個帶着血水的圓乎乎的肉珠子頓時落在了張無名的手中。

  “啊——”

  那胖子頓時慘叫了起來,張無名一手將兩顆眼珠按在他的口中,然後一把撕扯着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朝着電梯門狠狠的撞擊而去。

  “嘭”

  “嘭”

  “嘭”

  電梯門凹陷了進去,胖子的腦袋更是如同西瓜一般破爛不堪,旁邊的兩個女人頓時發狂一般的死命尖叫了起來,引來了無數的圍觀之人。

  張無名閃電般的砸出兩拳,朝着兩名女人的胸膛砸去

  “砰砰”

  兩名女子的瞳孔猛的收縮了起來,同時她們的胸膛的骨頭,已經穿透了後背,這刹那間,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見到這一幕,遠處的眾人瘋狂了起來,見到張無名走過來後,頓時一哄而散,有不少人更是倉惶之中摔倒在地上,整個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無比的恐懼讓他們大便小便失禁,頓時一股臭味和尿騷味強烈的傳遞到了空氣之中。

  張無名随手揮出幾道勁風,將這倒在地上的部分人瞬間擊斃,然後臉色漠然的走了出去。

  夢境之中的一切,如此的真實,而古玉霞因爲在夢境之中和他有過纏綿,這個他生命之中的第一個女子,此刻已經再沒有絲毫感應。

  所以,張無名這一刻已經沒有了任何期待,他需要做的,就是不擇手段,一再變強。

  至於之前的那個張無風,張無名冷笑了一聲。

  從來沒有人對他好,這個人,也不見得就是例外,對方,無非就是怕他傷害到他身邊的人而已,既然如此,那就算是看在曾經記憶之中的那些可悲的被落井下石、被背叛被抛棄的往事的份上,再者對方,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之人,而作爲《天空之城》的作者等原因,張無名決定,不和這個人計較。

  但是,其他任何人,凡是有仇的,他必報之凡是算計他的,他必定十倍還之

  沒有寄托,沒有羁絆,張無名除了報仇和報複的心思之外,其餘的,就只有擊殺那些特殊強者了。

  腦海之中微微思考,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決定,因此,這一路走出酒店的一幕,這才會發生

  這一刻,張無名走到了酒店的服務台前,一把抓過那個已經吓得發抖的女子,然後在他駭然的恐懼的目光之中將其一下扭斷了脖子,然後打開了裝現金的保險櫃,將裏面的五十餘萬的金錢,全部的收取到了他的異能空間之中,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酒店。

  或許是酒店的勢力比較大,剛除酒店,一堆警察頓時圍攏了過來,但是張無名根本不會懼怕子彈,當一顆狙擊彈射到他的頭部的時候,他的手微微一伸,雙至夾住了那顆狙擊彈,然後随手激射了出去,對面的樓頂的一名狙擊手,頓時被直接爆頭,慘叫一聲翻滾着倒在了地上。

  “噗噗噗——”

  “嗒嗒嗒——”

  一些子彈迅速的射向了張無名,張無名大手一揮,頓時無數的子彈倒射了回去,然後大量的警察眉心中彈,就算是他們戴着頭盔,也依然無濟於事。

  “啊——”

  “啊——”

  ……

  混亂,真正的混亂,在這個酒店附近出現了。

  張無名身影閃爍,直接離開了這裏,下一刻,他已經穿過了第一道天橋,來到了第二道天橋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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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57章 戰無名

  這裏,一個身影剛好朝着他走來。

  張無名卻沒有理會這個身影,迅速的閃爍了一下,然後消失了。

  ……

  看着張無名離開,再看着遠處已經喧鬧起來的情況,張無風只是微微推算了一下,頓時臉色微微改變。

  接着,他轉過身,朝着張無名追了過去。

  只不過,當他跟随着張無名的身影前行的時候,之前吞噬黑暗左右使的弊端逐漸的顯現了出來,潛力透支的那種莫名的痛楚逐漸的在精神之中延伸了起來。

  這個時候,張無風也只能看着張無名遠遠的離開。

  只是,當他準備轉身的時候,忽然空氣微微的顫栗了起來,張無風身影微微一頓,然後腳步輕點了兩下,避開的同時,手中包裹着一層晶力瞬間的暴擊了出去。

  下一刻,張無名帶着莫名的笑容,忽然後退了數米,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張無風,臉上帶着幾分詭異的表情。

  “張無風?你之前說,我們是兄弟,所以,今天我不殺你根據推算,除了張正德之外,好像也沒有誰有可能符合這個可能性,所以,我應該是張正德的兒子?很好。”張無名語氣幽幽的說道。

  “無名,你不要迷糊,你現在已經被自己的情緒控制了”張無風清喝一聲,語氣帶着幾分震驚人心的氣勢。

  “哈哈哈哈,張無風,你不用多說了,我之所以不和你動手,只是看在,你和我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至於說被情緒控制,你覺得可能嗎?你可能不知道,當初古玉霞爲了控制我辦事,順便在我體内安裝了一顆特殊的芯片,這顆芯片别的能力沒有,但是分析能力等等,是非常強悍的,你現在外強中幹,雖然境界上可以以絕對優勢壓倒我,但是在實力上,一個化勁程度的武者,可能都會讓你萬劫不複

  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就是對你警告一聲,不要插手我的任何事,當然,我也不會去碰你的身邊的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

  我沒有任何牽挂,你應該知道的,如果你刻意插手,我將不會再留手縱然,我對付不了你,但是我和你一樣,完全能自由進出任何其他黑暗天空之城成員無法進入的地方,要殺死你的身邊的人,易如反掌所以,你不要激怒我”

  張無名冷聲說到。

  張無風聞言,只是表情平靜的看着他。

  “你還有妹妹,你母親早已經離世,你父親——”

  “你不用說了,任何理由,都無法掩蓋我被抛棄的事實。好了,話不多說,到此爲止吧”

  “好,那就到此爲止但是,你離開之前,我要告訴你,這個世界,并不簡單,就像是你分析出來的你十分确信的事實一樣,其實并不可信”

  張無風語氣同樣冷淡道。

  這一刻,他已經發覺,這個偏執的弟弟,已經徹底的封鎖了心扉。

  “你是想用你的實力,來證明?哈哈哈哈哈,好,那就再戰一次吧讓我看看,之前將我打敗的人,到底是如何了得”

  “請”

  ……

  “嘭”

  張無風一腳蹬地,地面如同爆炸一般,迅速的龜裂炸出一個大洞,這個天橋的四周,頓時已經龜裂了起來。

  “轟”

  同樣是猛的一腳踩在天橋上,張無名同樣的爆發出了恐怖的能量,天橋轟隆一聲爆響,頓時坍塌了。

  遠處,偶爾幾輛車從這裏穿過,頓時被倒塌的天橋砸到,車裏頓時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

  “嘭”

  “啊——”

  “快看,那是拍電影嗎?”

  “不像吧,是外星人還是超人啊”

  “武術,輕功吧——”

  遠處,逐漸的有些零散的路人見到這一幕,均是遠遠的站立着觀看着,而橋下因爲天橋的坍塌,頓時遠近的車輛都堵塞了起來。

  “嘭嘭嘭”

  接連三招同樣的力量和能量的碰撞,張無名倒飛了出去,而張無風則是同時追了過去。

  “嘭”

  又是一記沖拳,夾雜的卻是晶力的能量,龐大的如同龍卷風一般,直接席卷了張無名。

  而張無名身影倒退間,一下站在路燈上,路燈上方的高壓線頓時爆出一股股恐怖的黃色能量,似乎要在張無名身上炸開一樣,但是這股能量,卻是被張無名操控着晶力一舉席卷,然後揉成一個能量團,能量團閃爍着橘黃色的光暈,裏面就像是汽燈一般的光芒有些詭異,有些危險

  這個能量團,卻是被張無名一瞬間朝着張無風轟砸了過去,這個過程,讓遠處的一些人目瞪口呆。

  “轟”

  大片的能量撞擊在一起,然後瞬間的爆炸了起來,一股巨浪瞬間四散波蕩開來,旁邊的高壓電線和路燈架,瞬間轟然破碎,接着周圍瞬間陷入一片漆黑,而遠處的一行走在地面的人,離着高壓線近的,頓時慘叫着身上發生了高壓觸電一般的爆炸。

  遠處,警笛尖銳的鳴叫着,在這個黑夜顯得讓人壓抑。

  “好了,可以結束了”張無風掃了遠處一眼,這一刻,他人的一切他沒有在意,而是瞬間凝聚緻命暴擊,然後同時升騰起晶環七層的威壓,瞬間出手。

  張無名并沒有想到原本已經油盡燈枯的張無風還有這樣的能力,頓時在對戰反抗的同時,瞬間被擊中,接着,一股恐怖的悸動讓他瞬間冷汗布滿了面頰,似乎一個巨大的黑洞要將他吞沒一般,這個黑洞無邊廣闊,黑洞中間似乎有着一個人形的虛立宇宙圖案。

  見到這一幕,張無名的的靈魂都爲之顫栗了一下,一種深深的恐懼陡然升起,一種只有死亡的感覺,讓他的心頓時冰涼了起來。

  不過,他并不怕死,所以也只是微微震驚,随即平靜了下來。

  這一刻,他确實明白到,芯片推算出來的結論,确實沒有什麼準确性可言。

  只是,這種死亡并沒有降臨,那種壓抑的恐怖的感覺,在刹那間便消散了,很快就消散無形。

  “你敗了”

  張無風掃了他一眼,身影閃爍之間,就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而張無名則是怔怔的站在一個黑暗的路燈架上,沉默了片刻之後,表情木然的朝着另外一處走去。

  這一次戰鬥,忽然間,張無名想到了修煉的感悟,再結合《天空之城》這本小說的部分感觸,他有一種霍然頓悟的感覺,似乎,他可以在短時間達到晶環三層的程度。

  只不過,這時候,他沒有去想着突破,而是想着,一點點的將身上的暗傷,將晶體本身的傷痕給抹除。

  這個想法出現之後,他就迅速的離開了。

  ……

  張無風連續數次的閃爍,來到了冷寒茵所在的酒店的附近,然後調整了一下形象,接着走入了酒店。

  回到酒店,張無風在房間裏遇到了正在看新聞的楊小蘭和冷寒茵。

  而新聞裏的現場播報,則是有之前的一幕的縮放,并且短時間,張無名般成了通緝犯,被全國通緝了。

  而天橋上對戰的那一幕,新聞裏卻沒有半點消息,只是另外一則消息說,天橋遭遇恐怖分子的爆……

  “李玄,你回來了啊,這些天,你要忙的事情忙好了嗎?”楊曉蘭關心的問道。

  “李玄,你臉色有些蒼白,是不是身體還沒恢複啊?”冷寒茵詢問道。

  “沒事,你們繼續看吧,我洗澡後休息一下。明早我要去北京,寒茵你去不去?去的話就跟着我一起,不去就回你爸的公司幫忙吧。”

  “啊,我跟你去。”冷寒茵趕緊說道。

  “嗯,那晚上早些休息。”張無風平靜的說道,說着又看了冷寒茵一眼。

  “我,我晚上和你一起休息嗎?”冷寒茵有些臉紅的問道。

  張無風擡頭看了一眼楊曉蘭,發現楊曉蘭這個時候也看着他,他當下點了點頭,道,“嗯,你等會兒也去洗一下吧。”

  “啊,好,好的。”冷寒茵頓時俏臉紅了起來,然後臉上卻有種無法形容的欣喜。

  而楊曉蘭,則只是苦笑着,然後看着冷寒茵的表情,心中一時也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些失落。

  ……

  房間裏,張無風靜靜的看着窗外,一滴滴的鮮血,從嘴角溢出,卻是被晶力席卷着,進入了晶體空間之中,然後進入了傳國玉玺的玉盒裏面。

  “噗——”

  身體一震,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張無風深吸一口氣,努力的穩住了身體和精神劇烈的撕扯破裂一般的痛苦,整個人一直很平靜。

  一切的痛苦,都不是痛苦。

  一切的苦難,都不是苦難。

  只要有心,前方的路,總不會迷茫

  這就是張無風的心,一顆真正的強者的心。

  以他本身重傷的狀態,盡管康複十分之六七,但是卻強行吞噬實力非常強大的兩大使者,結局無論如何,都不會理想。

  要知道,正常的吞噬程度,只是一厘米到兩厘米的長度的生命體,而左右使,每個人都至少達到了一米六七左右,這個吞噬,是遠遠超過了限定值的。

  而且,這不是在對方混亂或者臨死的時候吞噬的,而是在對方幾乎算是全盛的時候吞噬的,這種結果,只能說,反噬很嚴重。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8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58章 強者之心!

  要知道,正常的吞噬程度,只是一厘米到兩厘米的長度的生命體,而左右使,每個人都至少達到了一米六七左右,這個吞噬,是遠遠超過了限定值的。

  而且,這不是在對方混亂或者臨死的時候吞噬的,而是在對方幾乎算是全盛的時候吞噬的,這種結果,只能說,反噬很嚴重。

  如果不是一道龍脈龍紋,鎖定了晶體不讓晶體破碎,晶體可能早已經破碎。

  而對於那道龍紋,張無風的推算和判定,也是完全正确的,所以,此刻,他沒有任何的情緒波蕩。

  “無名,這個弟弟,本性是真的很善良的,卻不想,也被逼迫到了這個程度,如果說這其中有部分是古玉霞刻意爲之,那麼難道這個世界的那些人,真的就沒有錯?麻木不仁,就像是我之前,無視那些生命死亡一樣,确實也非常的冷漠和漠然。

  兩者,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别,所以,我也已經算是麻木不仁這一類人之中的人了嗎?”

  張無風呢喃着,他仰望着黑夜之中的星空,濟南的天氣還算好,夜空雖然不明亮,但是以張無風的目力,輕易看到了很多的星星,這些星星,在張無風鷹目之中,确實非同一般,裏面的部分紋路似乎清了不少。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這些,只是仰望星空的時候,下意識的觀想着宇宙,而這個星空,卻忽然出現了一個飛行器一般的東西,這個東西呈現出一個人站立在虛立的空中打坐一般的模樣,周圍是一個圓環,這就像是一個圖标一樣,忽然一閃,就從天空閃爍到了遠處,就像是一顆流星,帶着光圈,瞬間消散了。

  張無風看着那一幕,一動不動。

  他的心,似乎沒有哪一刻,有此刻這樣平靜,平靜之中,似乎達到了一種恐怖的極緻。

  身體的痛苦,逐漸的衰減了下來,張無風也同樣沒有皺眉,只是額頭上滴落的幾滴汗水,讓他的身體還保留着對於之前反噬的痛苦承擔的記憶。

  ……

  懂得推算之後,張無風才會逐漸的布局,將一些將來有一定成就的人,全部都拉到自己的身邊。

  如果所謂的終結和災難降臨的話,一些後起之秀會逐漸的展露他們的天賦的,而提前的部署,將會提前獲得這些人的認可,從而樹立一批真正的強大的實力。

  這其中,不乏張光耀、雲行峰、張無雲、雲方、馬天寒、蔡志強、謝倩倩等人,當然,也包括之前的昂基和風天陽。

  這些人,其實都是有一定機緣之人。

  在逐漸的推算之中,張無風知道,這些人把握好了,也是一大真正的助力。

  ……

  孤寂的伫立窗前,眺望遠方的景色的同時,張無風開始繼續開發着大腦之中被封禁的部分記憶。

  對於他而言,除了北上北京前往故宮之外,這一次,還必須順便將風天陽等人解救出來,如果他們還沒有遇難的話。

  ……

  “喂,陽哥,你在哪裏?小煙在四海娛樂會所被人堵了..."

  “我靠,老子剛睡下,什麼小煙被誰堵了——”當這電話在深夜響起,風天陽極其不情願的從他的春夢中醒來。

  “不知道……剛剛小煙打我電話,還沒說完電話就斷了,估計情況挺嚴重。”電話那頭似乎還不敢确定,遮遮掩掩的說道。

  “靠,你他媽的早放屁,馬上打電話給阿大和達子,記得帶家夥,我去搞輛車,就在池頭等你們,你他媽的給我快點。”

  說完,風天陽一個鯉魚翻身,迅速的套上了他那件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的外套,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此時已經是深夜三點多了,馬路上空蕩蕩的,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真是,不知搞什麼玩意。”風天陽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掏出了手機,飛快的按了一個号碼撥了過去。

  “喂……容哥,我風天陽陽仔,嘿嘿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您休息。”

  “那個……容哥,你那邊現在有車嗎?”

  “沒關系,随便什麼車都行,價錢您說了算,決不還價。”

  “嗯,好,這你放心,對……嗯,那就說定了,我現在馬上過去提車,錢明天給您送過去,您就放心吧能出什麼事。好勒那說好了,就五百塊。嗯,謝謝你了……拜——”

  挂斷了電話,剛剛還嘻皮笑臉的風天陽瞬間臉色就變了,變的很陰沉。

  “什麼玩意,等老子哪天混好了,看我不整死你。”

  十五分鍾後,街上多出了一輛面包車,只是這面包車看上去似乎是已經被淘汰掉的廢品了。

  “陽哥……”從路口處突然閃出了三個年齡與風天陽相仿的少年,其中兩個是胖子,一個叫阿哲,也就是剛剛打電話給風天陽的家夥,而另一個就是達子了,在他們兩個後面還有一個又高又瘦的少年,他就是喜歡搞怪的阿大.

  他們三個剛一看到那輛面包車,就大呼道:“陽哥,你這不會是剛從垃圾場回來吧這不會就是你從垃圾場淘換回來的吧”達子最不老實,剛一見面就調侃道。

  “我靠,你還别說,我告訴你,你一說我就來氣。”

  話音剛落,風天陽就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那輛面包車上,這一幕讓在旁的三人不僅目瞪口呆。

  “呃,不是吧陽哥你跟他有仇啊"阿大見情形不對,連忙問道,因爲他知道,風天陽是不會輕易在自己等人面前發火的。

  “先不說這個,家夥帶了沒?”

  “帶了,人手一把,你就放心吧”阿大趕緊說道。

  “那就快上車吧”剛剛踢了一腳的風天陽似乎平靜了許多,催促着三人上車。”

  “轟轟轟……”

  面包車發出的噪聲,讓這寂靜的夜晚不再寂寞,緊接着就是各種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所發出的聲響,伴随着滿天紛飛的垃圾桶與五顔六色的塑料袋。

  ……

  當風天陽一行四人到達四海娛樂會所時,卻發現四海娛樂會所四周也是空蕩蕩一片,根本就沒有一個人。

  “我操,小煙是不是在四海娛樂會所,怎麼連個毛都沒有。”風天陽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又是小煙在開玩笑。

  “不會錯的,我肯定,當時小煙在電話裏說是在四海娛樂會所,而且電話裏小煙的聲線都在顫抖,應該不會是在裝的,再說當時電話裏人聲嘈雜。”

  對於風天陽的懷疑,阿哲卻并不惱怒,誰叫自己平時沒事總愛開玩笑,所以阿哲十分認真的分析給風天陽聽,順便借此來打消風天陽的疑慮。

  就在眾人對小煙的安危擔憂時,風天陽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喂,誰啊”風天陽看都沒看直接接起電話。

  “你是風天陽吧”電話的那一頭響起了一個傲慢的聲音。

  “對,老子就是風天陽,你哪位?”風天陽不耐的吼道。

  “哼,陽哥,你好大的火氣啊,哈哈,聽聽交響曲,對你有好處的,對了,别挂電話,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對方的聲音依舊傲慢,此時的風天陽簡直是殺人的心都有了,就在他準備挂電話時,電話的那一頭卻傳來了一聲凄厲的哀嚎聲,那聲音穿過話筒,回饒在狹窄的面包車内,頓時,車裏的四人就愣住了。

  這聲音好熟悉啊

  這是小煙的聲音。

  小煙,被廢了。

  風天陽的情緒一瞬間就激蕩了起來,整個人不由有些顫抖……

  ……

  記憶的畫面連接成了一個整體,而随着小煙的被廢,後面的風天陽四人前去找了那個叫做鄭吒的人,卻是被人伏擊,打的很慘,差點都沒能活着回來。

  後來,風天陽憤怒之下,提上砍刀,砍死了鄭吒這個黑道大佬的親戚。

  再後來,就是緬甸的事情了。

  記憶回到風天陽和昂基交談的那一個片刻。

  “他們四個都是我在兩年前認識的,當時我們都已經走投無路了,後來才大着膽子幹起了那劫道的勾當。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幹那事時,心裏是那麼的不安、害怕,那次我們成功了,可是接下來的日子是同樣的惶惶不安……我們甚至將那劫來的錢、貨物,全都送了出去。我們也曾下過決心不再幹那事,可是現實總是另人那麼的無奈,我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點。

  貧困、饑餓、再一次摧毀了我們曾經許下的諾言。”

  昂基在用他那特有的語氣訴說着他曾經的不堪,可以預見從他語氣中透露出的情緒是那樣的繁雜。

  “嗯……”

  聽着昂基辛酸的過去,風天陽心裏就像那打翻了五味瓶,多麼明顯的差距啊這是風天陽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有個家,真是太幸運了。

  “那你們爲什麼單單不殺中國人?”其實這個問題風天陽早就想問了。

  “哦,這個,這是我們四個唯一的一個共鳴,他們三個到底怎麼說我不知道,可我卻是真心實意的。當初,我家人死後,我一個人到處流浪,在那長達4個月的流浪中,在我們緬甸,我受盡**。而最後接濟我的卻全都是你們中國人,其中我們緬甸的一個也沒有。這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緬甸就是這樣的一個國度,對待自己的國人是沒有憐憫心的。”昂基憤憤不平的低吼着說道。

  ……

  一個月後,風天陽的傷才好了起來,因爲風天陽腿上的槍傷發炎了,才一再拖了下來,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昂基一直都在陪着風天陽養傷,這讓風天陽十分的感動,人嘛在患難期間還能受到别人無微不至的關懷,這是令人怎麼也不會忘記的事,就像現在的風天陽,一個人背井離鄉,能感受到家人一般的體貼照顧這是十分不容易的,可以說這是他一輩子也不會忘,甚至不想忘記的美好回憶。

  雖然風天陽曾經救過他的命,但風天陽可沒天真到要他回報什麼,在現在這個社會一個人還能保持一顆感恩的心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裏,風天陽和昂基兩人的交情也在日益升華,就像那親兄弟一般無話不說。

  而在這一個月養傷期間,風天陽也曾多次請人回中國帶信給自己的父母,可是一連請了三、四個都沒有自己父母的消息,這讓風天陽十分的郁悶,雖然他也曾想過聯系達子,阿大他們,可是現在的風天陽實在是打心眼不想再去打破他們平靜的生活,就這樣一天拖一天,不過風天陽自己猜測,自己的父母可能已經去了加拿大,這跟風天陽臨行前,他老爸自己說的‘事業’有關。有了這個猜測,風天陽才總算安下心來,所以也就不再考慮太多,也沒有再請人回國打探消息了。

  傷好後,風天陽就跟着昂基一起離開了這個小村莊,之所以要跟昂基一同,一是他們現在的交情不淺,風天陽是把他當作朋友的,二是風天陽一個作爲‘外國人’,是實在不清楚緬甸,所以只有跟着昂基。

  ……

  這之後,兩人離開了小山村,陰差陽錯之下,然後投奔了翡翠王的雇傭軍,最終被翡翠王收留在地下宮殿内部,充當看守一職位。

  看到這個結果,張無風忽然記起,第二次前往翡翠礦坑回來的時候,那個大胡子緬甸軍官,可不是非常的親熱……原來,這就是昂基啊。

  張無風心中微微有些遲疑,因爲,似乎一切有些奇妙和湊巧,那翡翠王柳老的一聲清喝,難道真的只是他自己的潛意識和柳老的幫助嗎?

  那麼這件事的情況,又會是什麼樣的呢?在當初的時候,柳老爲什麼刻意要留下風天陽和昂基?

  在這一刻,看着夜空的張無風忽然覺得,如果不是對柳老有絕對的信任,他甚至會顫抖,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一直在操控着一切,將一些看起來毫無關系的事情,默默的牽扯到一起,然後安排到一個個的布局之中。

  如果這真的是布局的話,那麼這個局,就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但願,這個懷疑,不是真的吧

  張無風深吸一口氣,然後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這個時候,冷寒茵已經洗澡完了,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輕輕的走到了張無風的身邊。

  她的身上,散發着一股很恬淡的玫瑰的香水的淡淡香味,清淡的香氣,讓張無風心情忽然輕松了許多。

  “你看你,又出了這麼多汗。”冷寒茵溫柔的說着,然後舉起睡衣的袖子,幫張無風擦了起來,她一擡手,睡衣的頸部那裏就有些漏風了,張無風身高很高,剛好可以從這個角度看到睡衣裏面那完美的魔鬼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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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59章 她的幸福

  “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冷寒茵關心的問着,以掩飾一下自己心中難以言述的心情。

  “我?我已經好了大概有五成左右吧,實際上,五成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很快就會完全康複的。”張無風自信的說道。

  “那,那你記起你自己是誰了嗎?”沒有了莎莉淩兒的記憶操控方面的幹擾,冷寒茵到是回到了當初的那種認識張無風的真正的過程之中,因此她也知道‘李玄’是失憶之人,只是暫住李月娥家裏而已。

  “我是誰?這個,暫時我還沒有恢複,等我完全康複後,再告訴你吧。”張無風了解到了人類的災難或許即將要降臨,因此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去計較了,因爲無論結果怎麼樣,冷寒茵需要的,只是一個‘曾經擁有’而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天長地久。

  所以,如果她真的願意跟在自己身邊,張無風暫時也不想去趕走她。

  這不是優柔寡斷,而是因爲既然已經發生過關系,就要承擔一定的責任,這一點,張無風從來都是如此。

  要不是這樣的話,當初也不會接受孫菲菲了,不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如果冷寒茵只是尋求一段時間的欣慰和自我滿足,從而在和他一起之後一段時間,然後放手了,那麼,一切也就順其自然吧。

  “嗯,如果你康複了,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啊”

  “一定的,放心吧。”

  ……

  床上,冷寒茵第二次的依偎在李玄,也就是張無風的懷抱之中,只不過,這一次,張無風并沒有和冷寒茵發生關系,只是安靜的抱着她,讓她可以安甯的睡一晚上。

  時間流逝,冷寒茵在滿足和幸福的笑容之中沉沉的睡過去了,而張無風,則是悄然的留下了一絲的晶霧到了她的身體之中,讓其自主的修繕着她的身體。

  與此同時,張無風自己則是閉上雙眼,默默的思考起自己的情況來。

  在一番思考之後,張無風將自己的全部意識都抽調了起來,然後灌注到眉心之中。

  眉心之中的晶環達到了七層的程度,但是這個晶環的狀態,卻不斷的閃爍着,非常的不穩定,晶體上的龍紋已經破裂,而之前的血水,在傳國玉玺裏面沉浸着,暫時還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這個情況,讓張無風微微好想了幾分,而通過這兩個人的記憶,張無風也了解到,對方在他的晶體空間之中的感受,就像是投身於宇宙一樣,宇宙之中似乎有個虛立的在打坐的人影。

  而覆滅她們的那一刹那,宇宙之間出現了一個黑洞,黑洞裏出現了一只眼睛,眼睛射出一片毀滅之光,然後將她們徹底的毀滅了。

  這個記憶片段,是張無風從兩團被封禁的記憶精神之中搜尋出來的,因爲這個記憶片段,也就是精神的區域,非常的直白但是非常的吸引人,因此張無風輕易的了解到了這個情況。

  “兩人的記憶,還是非常的強大的。”張無風掃了一下那兩大團的精神能量,那種閃爍着光芒的如同鬼火一般的精神,不時上下跳動閃爍着,忽明忽暗的,如果是不懂的人,肯定是會有些驚駭和恐懼的,但是了解了之後,也就只是一般的對待了。

  張無風的意識在這個空間遊蕩着,然後在跳動間看到了那個筆記本電腦,他想了想,随手一摸,將這個筆記本送出了晶體空間之外,然後他自己也退出了眉心的晶體空間。

  回過神來之後,直接接上3G的無線上網卡之後,張無風將這個精巧的筆記本鏈接上了網絡。

  打開了小說天空之城,然後登陸上了那個私人QQ,頓時大片的頭像跳動了起來。

  這些消息,多多少少都有祝賀他成親的,祝賀他成爲‘武林盟主’的,也有網站編輯的祝福和一些讀者要求加好友的請求。

  以他的筆記本的強悍配置,竟然因爲巨大的消息瞬間的攻擊,竟然差點死機可想而知,這是多麼龐大的消息啊這還不說張無風 的好友數量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原因。

  一條條的消息閱讀着,然後适當的回複一兩條,張無風的心態非常的平和。

  他靠着床沿的時候,冷寒茵則剛好將頭枕在他的大腿的内側一代,這個動作其實還是非常暧昧的,只是暫時張無風完全可以超越柳下惠了,因此他依然無動於衷。

  “無風,你好,首先恭喜你結婚了,也恭喜你名利雙收,可能你不記得我了吧……我就是李娟。”

  莫名其妙的,張無風忽然看到了這個消息。

  “嗯?李娟?我當然記得你啊。”張無風發送了這個消息過去,随後又加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我現在在看你的日記呢,看的讓我很感動,其實之所以和你說話,這篇日記,也有很大的關系。”李娟發送了這樣的一個消息過來。

  “嗯?什麼日記?”張無風有些好奇了,雖然通過字裏行間可以推測出一些東西,但是如果這些都這樣計較,那麼這樣的生活,將會是很沒有意思的。

  “就是這篇啊,我傳給你看。”

  李娟說着,然後發送了一片日記過來。

  “家裏窮得連化肥都買不起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辍學回家了。

  大學夢在瞬間泯滅。老師和同學們苦苦挽留,甚至表示要替我交學費,我笑着謝絕了。面對一窮二白的家,我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覺得自己應該像個男子漢一樣撐起這個家。我開始四處找工作。适合我做的工作有許多,比如到工地去給泥水匠搬磚頭,到鋼鐵廠當學徒,可我都不願意去幹。我嫌報酬太少,最多的月工資才120元,遠低於我的想像。

  有一天,四叔要我到漂白粉廠在城郊,四叔已在那裏工作了半年多,收入頗豐。只是從四叔那消瘦的臉龐可以看得出來,那不是好活兒。

  我答應去試一試。第一天上班,恰逢裝車,工地上,一袋袋漂白粉碼成了一座小山。50公斤一袋的漂白粉很沉,但不知道怎的,我竟堅持下來了。下班時我在心裏算了一筆賬,全天一共扛了220袋,共計11噸。着實吓了一大跳。

  晚上,我吃不下飯,只覺得心口發緊。媽媽問我怎麼了,我強裝笑顔說:“今天扛了220袋漂白粉,一袋一毛錢,我掙了22元。”晚飯後,我早早地回屋休息。突然,胸口一陣郁悶,一口腥熱的東西從嘴裏湧了出來,那是鮮紅的血。但我沒有聲張,悄悄將髒衣服洗了。

  第二天,我早早醒來,喝了一碗雞蛋湯,又去上班。我不願丢掉這個掙大錢的機會。踏着自行車,吹拂着樹蔭下的習習涼風,我覺得這個夏天充滿了希望。從這天開始,我成了一各漂白粉廠的全過程生産工人。

  漂白粉的生産過程很簡單。用水將石灰塊泡開,用鐵篩篩出細末,剔掉石塊雜質,裝進氯氣庫進行化學反應,3天後拉出來裝進袋子。但我敢說生産漂白粉是世界上最苦最累的活,因爲全靠手工操作。

  那時廠裏沒有自來水,所有水都需要從水井裏打上來,再用桶提到廠房裏。石灰堆像個永不知足的喝水機器,一車石灰要喝幾百桶水。每天,我的手指都被水桶的鐵提圈勒得又紅又腫。

  篩石灰時,爲了防止石灰粉腐蝕皮膚,再熱的天氣也要穿三層以上的衣服,紮上褲角衣袖,用毛巾圍緊脖子,嘴上還要扣着一個又重又笨又透不過氣的防毒面具。爲了多掙一些錢,我常在中午加班篩灰。頂着烈日,身體在層層包裹裏大汗淋漓,石赤粉末無孔不入,和汗水溶在一起,身上仿佛就像爬了一萬只螞蟻在咬,火辣辣的疼。偶爾防毒口罩一松動,一團粉塵撲來,會嗆得滿臉淚水。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我一鍁一鍁篩掉了一堆又一堆的石灰。

  比起到氯氣庫將漂白粉運出來,篩石灰算得上一件很輕松的活。由於悶了3天,庫裏幾乎沒有氧氣,溫度高達50多度。進去的時候首先要深呼吸三次,然後鑽進去一口氣用鐵鍁將漂白粉鏟滿一袋子,再飛快地拉出來。整個過程只需3分鍾,卻像一個小時那麼難熬。

  夜裏加班是最迫不得已的事。休息的時候,躺在沾滿露水的草地上,望着天空的星星,想着自己的將來,稍不留神就睡着了。每次被人叫醒的時候都睡意正濃,渾身酸痛,真想什麼都不管一覺睡到天亮。

  發薪的前幾天,爲了湊足 500元這個整數,我和四叔又抓緊時間各自加了幾個中午班。去河裏洗澡時,四叔看着我身上被漂白粉灼傷的如魚鱗一般的皮膚,哭了。我向四叔炫耀地鼓起胳膊上的肌肉說:“這沒什麼。”

  我領到平生第一次用自己的雙手掙到的 500元錢,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我知道我創造的遠遠不止這麼多,但我仍然感到很幸福。我裝着這筆錢和四叔、工友們到城裏的小灑館裏在醉了一次,然後給自己留下20元零花錢,剩下的一股腦兒交給了媽媽。

  媽媽終於發現了我身上的傷,再也不肯讓我去賣命。四叔又給我找了個在工地上打磨地面的活兒。

  幾年過去了,現在,我已經有了一份相對清閑的工作,月收入也超過了 500元,但我始終認爲,那第一次領到的 500元是我人生中最在的一筆財富。因爲,在我掙得那筆錢的同時,我學會了忍耐與承受,學會了怎樣去做一個勇於向自己挑戰的男人,這足使我受用終生……”

  “哦,是這篇啊。”張無風微微一笑,這并非是他的原創,而是他曾經在高中畢業之後去打工的時候認識的一位朋友,當時他們一起都做這件事掙錢。後來大學畢業之後,和楊曉蘭一起,那位朋友已經飛黃騰達了,也就寫了這樣的一片日記,張無風深有感觸,也覺得對自己有激勵作用,更何況當初他幾乎也是完全這樣經曆過來的,所以才將其放在了自己的随筆之中。

  沒有想到,此刻的李娟,竟然對這件事這樣的有感觸。

  “嗯,我沒有想到你辍學是因爲這個,當初我還很輕視你,對不起……”李娟發送來的消息,非常的誠懇。

  “其實……算了,你完全沒有必要道歉的,你是不是不開心了,到底怎麼了?”張無風可以感覺到這個時候的李娟,似乎完全的有些,怎麼說呢,有些頹廢和絕望。

  這種感覺,尤其讓他覺得不舒服。

  畢竟,李娟是他高中和大學第一年的同學啊,難道是她交往的那個男朋友?

  李娟是一個很善良也很樸實的鄉下女孩子,人很文靜,有些漂亮,有些可愛,特别是笑的時候,會有兩個小酒窩顯得很羞澀一般,非常的討人喜歡。

  張無風回憶了一下李娟的過往,這才了解到她大學第一年嘗試着交往的那位男朋友,那個叫‘詹曙光’的男人,不由心中已經有些明白了。

  大學第一年的時候,這個詹曙光非常好賭,而且死性難改,只是因爲一次遇到李娟被學校外的商店的老板強買300多元的鞋子,那詹曙光不僅將那老板打了一頓,還一直呵護安慰着李娟,這讓李娟非常的感動。

  後來她生病了幾次,詹曙光也是寸步不離……

  “你怎麼了?”張無風忍不住就詢問了起來。

  “我和他,分了。”李娟說了幾個簡單的字,這讓張無風有些郁悶了。

  不過,沒過多久,李娟就再次的發來了一部分的消息。

  她曾經當過打字員,打字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依然花費了十多分鍾才打完那一段文字。

  “當初我和他是在一個校外的大商店裏認識的……

  那一段日子,他對我真的很好,我也沒有發現他的任何缺點。

  大二的時候他轉學了,然後在大四畢業後,他接走了我。

  我當時是很高興的,因爲他沒有忘記我。但是他回來之後,我才發現,他變了。

  他竟然愛上了買彩票,愛上了賭,後來我跟着他回去見了他的父母,臨走的時候他的父母給了1000元的打發,出門後錢在我口袋裏還沒有放熱,我就給他了,那個時候因爲他賭輸了,欠帳了,所以他家人給的打發我給他那去還帳了,後來快還完的時候,爺爺突然去世了,接到電話的時候人都傻了,回到家裏,我跪在那裏哭到眼淚都掉幹了,那是我曾經相依爲命的人啊!

  再後來帳都還完了,而且他家裏的人也給了點錢讓我們在開一個店,本來很好的,可是剛好我又要進貨,所以我又走了,我把他家人給的一萬三千塊錢給了他,讓他保管好,那知道我去了半個月回來後他不緊把手上原有的一萬三輸了,還把赢的9000也輸了,他媽的媽給的5000也沒了,兩萬七啊半月不到一分都沒了,我沒有手機,他也沒說給我 買一個,回來我整個人都傻了,但是哭又能怎麼樣了,那個時候跟人家合夥的第二個店在搞裝修,大到每一塊磚,小到每一顆螺絲釘都是我自己親自去跑,大冬天的我每天都要7點多起來,而他可以睡到自然醒,後來他來幫我刷漆,在後來新店開了沒幾天,結果證明了那句話‘合夥的生意不好做’,店關了,他又欠了一屁股的債,恰逢屋漏連夜雨,那個時候我死的心都有了,我先去他常買彩票的地方,求人家老板别再賣彩票給他了,又去了他家裏,他媽的媽看我哭的.....

  後來他媽的媽只跟他說了一句這個女孩蠻好的,自己珍惜點吧,雖然那個時候的日子很灰暗,但是聽到這些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我很感動。剛好我懷孕了,他把我接到了他家裏,那段時間,他真的很疼我,而且改的很多,那時候我想這輩子就是讓我死我也認了,春節快到了,我的生日也到了,他的家人特地的在酒店裏定了個地方爲我 過生日,還送了一套衣服,這代表這我的付出是有回報的,可是春節過了他在他兄弟的家裏打了整整十三天的牌,本來說着給我買部手機的,可是幾天下來除了去我親戚那裏買的點東西,給了我兩三百塊錢,其他的都完了,我心想又完了。

  十五元宵節的晚上我喝的零丁大醉,想要把所有不好的,不開心的全都忘記,好想連他也忘了.後來我說了分手,可是我們并沒有結束.他老是打着哈哈的回答我,以爲我在開玩笑似的,日子還是不緊不慢的過着.回想着剛戀愛的時候,他對我真的很好,要什麼給什麼,又是衣服又是手機的,病的時候他會第一個出現,可是現在呢?那裏還有當初那個他的影子啊。

  每次還完帳以後,我就會以爲好日子即將來臨了,可是失望一次次的伴随着我,日子還是不緊不慢的過着,剛好他的兄弟說要一起合做生意,想到這裏,只要他能離賭遠點就好了,於是我從我自己的媽媽那裏拿了3000塊錢幫他,這年我23歲,可是我還是失望了,生意沒有做成,錢也沒了,帳也沒有還完,這次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真的盲目了,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講話的朋友,黴運再次光臨了,我又懷了,手上一分錢都沒有了,他回去找他媽的媽拿錢,他媽的媽說沒有,不過後來還是給了,他說先過來照顧我幾天,等我好點的時候他再回去,他媽的媽說我們那個時候打了小孩,還要做事那裏像你們這麼享福,這些話是他跟我講的時候說漏了嘴的,我什麼都沒說,那幾天裏我什麼都沒吃,吃什麼吐什麼,不知道怎麼的想吃以前經常去吃的那家的白菜,我跟他說,他說現在在下雨啊,明天再吃吧,話說出來的時候我的心都涼了,整整五天都是喝水過的,五天瘦了六斤,走路感覺像在飛,五天裏他做了唯一的一頓飯給我吃,稀不稀幹不幹的,然後都是媽媽在照顧我,媽媽當時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爲我怕媽媽擔心所以只說是感冒了,因爲每次感冒了沒半月好不了。,

  無風啊你知道嗎,那時候我整夜整夜的吐,好像要死了一樣的,孩子打完的那天,我就開始做事了,有天都沒有休息,一頓好的都沒有吃,以爲最苦的日子過去了,可是我又失望了,他跟人家合夥做生意,每個月都有1000元錢可以拿的,有次快到拿錢的日子他回去了,錢拿到了又賭,又輸的一分不剩了,這次我想我是真的要放手了,可是他媽的媽來找我,說讓我去勸勸他,我去了我看到他好像沒事人睡的那麼香的時候,我真的火了,我把他拉起來,給了他兩掌,當時他傻了,我也是,因爲沒想到的是他還手了

  一個自稱從來不打女人的人還手了,然後揣我一腳,那一腳剛好揣在了我打完孩子剛一個星期的肚子上面,我想我瘋了,我咬着他的胳膊,好想要把那快肉咬下來一樣,轉身我就走了,流着淚,我想是最後一次吧,我說就算是我上輩子欠你的,這次也還清了,他媽的媽叫住了我,他又說着好話,這年我24了他25了,現在日子還在過着,但是我想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偶爾上網說這件事,弟弟說我好傻,說着他好心疼,是啊,我也好心酸啊.正因爲有了這些經曆,才有了現在堅強的我啊,說着這些的時候,弟弟說他的眼圈紅了,我想着些事要是發生在别人的身上,也許就會有人早去見上帝了,可是發生在我的身上了,現在的我對以後日子依然期待着,但我知道不會在有任何事讓我流淚了!

  冷戰十天後,聽說他跟一個女孩子好了,8月31日我去求證——因爲我還愛他吧,他說沒有。我信了,但是他在撒謊,9月2号他病了,我去看他,他說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我想離開的時候到了。

  9月8号他晚上打電話給我,我想我也真的厭了,厭的連聲音都不想聽了,9月14日我去深圳,我想離開是因爲我還愛他,不想在吵架了,想給彼此空間,9月24日——也就是十天後,我回來聽好朋友說他跟那個女的都住到一起了,我想爲他的付出只能到此爲止了,分手了……

  我們吝啬的連分手這兩個簡單的字都不想再說了,這次淚真的流幹了,一滴淚都掉不出來了,日子還是過着,不過突然發現了,其實生活很美,能活着真好,現在我常在想如果不離開的話,如果還在一起的話,只有兩個結局:一是我們過的很好,二是我死,因爲我的離開,所以兩個結局都不再是我的結局。我的生活、我的日子、我要認真的過,閉着眼睛的時候愛上了他,所以睜着眼睛離開,才發現即使陽光不那麼燦爛,只要心情是好的,就有希望,就會很期待以後的日子。

  沒有時間揭不開的謊言,重要的是知道真相後能及時醒悟;沒有撫不平的傷,關鍵要在於自己要愛惜自己。大千世界魚龍混雜,誰也無法保證不會受謊言欺騙,發現受騙的時候說什麼都遲了,切莫站在井裏看井底,否則看清了井底也爬不出來了。要學會保護自己……

  走過感情的禁區,才發現有好多事還等着我去做。古人雲:“梅花香自苦寒來”,我喜歡咖啡的味道,因爲苦過以後是甘甜的,我希望我的人生也一樣,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我都能勇敢的走過。我知道,我也相信自己已經做好了迎接每一個困難與挫折的準備。

  ……”

  看着這個結果,張無風有種深深的感觸。

  李娟這個人,其實就是心太軟了,有時候,女人一味的遷就男人,也同樣不是一件好事。

  因爲李娟是站在她的角度陳述這個問題的,所以張無風在看完之後,只是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沉默了起來。

  “對於那個詹曙光,張無風是一直都很不屑的,甚至當初有種感覺,那就是,李娟你不喜歡小馬,喜歡詹曙光你會後悔的,這句話他甚至和李娟說過,但是李娟當時只是溫和的微笑着,然後看着遠處的詹曙光,露出溫柔的笑容。

  不得不說,女人,沉浸到了愛情之中,其實何嘗不是像冷寒茵和李娟一樣悲哀呢。

  而說到人的本質,張無風都有些慚愧的感覺到,他對冷寒茵的態度,和詹曙光對李娟的態度,又是何其近似?

  “李娟,你恨他嗎?如果你恨他,我可以幫你。”

  “恨?不會的,畢竟就算是他讓我失望了,我依然曾經幸福過。這一點,我心中很滿足。

  我知道你有很大的本事,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幫幫我,如果你沒有時間,那就算了。”李娟沉吟着說道。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8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60章 幽暗古堡之蟲性實驗【1】

  “我該怎麼幫你呢?”張無風平靜的問道。

  “我希望你幫我讓他醒悟,讓他懂得賭博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讓他在懊悔之中徹底的戒掉賭博……我知道你的醫術非常的厲害,這種賭瘾也是一種病把……如果你很爲難的話,我也不會強求的。”

  “如果他好起來了,他依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怎麼辦呢?”

  “如果他好了的話,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麼關系呢,只要他過得好,我就再也不會爲他擔心了,不會因爲天冷擔心他穿少了衣服,不會因爲天熱擔心他被熱到了,也不會因爲他出門了擔心他出事故……

  沒有了這些牽絆,有個好的女人照顧他,我會很安心。”李娟默默的說道。

  張無風見到這條信息,微微沉默,随即點了點頭,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好,我幫你你現在在哪裏?他現在又在哪裏?”

  張無風詢問道。

  “我現在在家裏,他,在濟南那邊,我看你的地理位置信息,也在濟南啊,你有時間就幫我一下吧,我實在是不想看到他繼續這樣下去了.”李娟的話語裏充滿了哀求。

  “嗯,好的,我會的。”張無風認真的回答道。

  “謝謝,謝謝。雖然我的感謝不值錢,但是我現在,恐怕也只剩下感謝了,因爲除了感謝,我已經一無所有。”李娟有些悲傷的說道。

  “李娟,你又何必和我如此的客氣?這樣實在是有些太見外了。

  我本身,一直就拿你當朋友,一起同學這麼久,你這麼客氣,也就把我不當朋友了。事實上你在困難的時候還能想到找我幫忙,我心中還是很欣慰的,至少這樣的話題可以和我說,那證明我自己确實算是你的知心朋友了。”

  張無風沒有什麼所謂的架子,而是十分誠懇的說道。

  “無風……以後如果需要我做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

  和李娟聯系完之後,張無風随即又看了看他在網絡上的小說《天空之城》,之前的那份波蕩的心情很快的就平複了下來。

  詹曙光的事情,他是肯定會解決的,不過這個解決的方法,其實并不需要他之前前往那裏,而是只需要他沉浸在一種擴散性的晶力能力運用之中,然後再适當的使用一點點的幻術,就可以讓這個人徹底的改邪歸正。

  一些所謂的‘瘾’,需要的就是一種極爲強烈的刺激,比如說每一次沉淪的時候,如果是一點點的沉淪,最後就會不知不覺,但是如果一次沉淪的非常厲害的話,那麼這個結果,就會讓人受到慘痛的教訓。

  比如說,其實只要在一個極其真實的夢境之中設立一定的‘預言’,正确的預示他未來的幾天的大事,然後再設置另外一個小陷阱,讓他在夢境裏家破人亡,凄凄慘慘戚戚……那麼真正的清醒之後,他就會徹底的醒悟了。

  只是,對於這個已經發展到了打一個如此深愛他的女人的人,簡簡單單的救他,那麼這就不是 張無風的作風了。

  雖然在現實懲罰他會讓李娟覺得難受難過,但是在夢境裏,不將其虐得死去活來,張無風都不能消口氣了

  作出這樣的決定之後,張無風將具體方案想了一下,接着才開始繼續關注自己的小說來。

  看了看天空之城的前幾章,李玄覺醒天脈,開啓了天眼,離開了這個世界的時候,和他的妹妹分别,以及他妹妹的别離,張無風心中有些别樣的惆怅。

  這一刻,他幾乎是同時想到了在《天空之城》之外的前一本書《天命法神》。

  這本書,主角同樣是李玄,同樣有一個妹妹,而其中,也同樣的有莎莉淩兒這個黑精靈族人,甚至前因後果,似乎都有些牽連。

  這一點,他以前幾乎沒有想過,但是此刻忽然想到了,他不由下意識的打開了他的前一本書《天命法神》。

  ……

  “劉靜,大學裏面,有沒有打算找個男朋友呢?”心中微微有些忐忑,李玄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這個時候,在淡淡的淺白色的月光下,劉靜的側臉上,帶着幾分柔和的風韻,淡淡的随風飄動的劉海,十分的吸引李玄的心神。

  將目光收了回來,看了看前方黑夜裏如同地獄一般的教學樓學府,忽然間,一種失落的心理充斥着李玄的心靈。

  “李玄……我……大學裏,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呢,你呢?”劉靜勉強的狡黠的一笑,沖淡了李玄那種隐晦而明顯的意味,帶着幾分興趣的問道。

  實際上,這一刻,她的心中,也有些猶豫,猶豫李玄的本身的經濟條件和那種深沉的性格。

  “嗯……其實,我想你也知道,也感覺得到,我很喜歡你的,不過……算了,你有你的選擇,我們,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李玄微微歎息,淡然說道。

  之前的那種忐忑和緊張,早已經不翼而飛,這個時候,表白似乎變成了一種空洞,帶着靈魂的孤獨和寂寞,以及身心的疲累,忽然間便遍布整個身體和靈魂。

  “李玄,你是個很好的男孩子,肯定會找到一個比我好的女孩子的,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

  這個時候,劉靜的心卻有些慌亂了起來,前些天的那個叫做周程的男孩子,似乎各個方面,都比他強……

  思緒微微有些亂,劉靜趕緊低下了頭,掩蓋着自己的慌亂,并用委婉的語氣拒絕了這份感情。

  “李玄,我,我要回宿舍了,希望你不要難過,我們還是好朋友,不是嗎?”劉靜語氣很輕柔的說道。

  “嗯,我送你吧,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的。”李玄微微一笑,心的深處,卻是在隐隐作痛。

  ……

  張無風沉浸在這種别緻的往事之中,然後默默的感悟着過去的一切,随即默默的修煉着,讓自己的心境一點點的提升着,身邊的冷寒茵,安詳而美麗,睡着之後的笑容,也是那麼的恬淡。

  ……

  南開市。

  堯鋼揉着肩膀,疼得呲牙咧嘴,倒吸冷氣。整條胳膊都鮮血淋漓,剛剛上了藥,可依然止不住的疼。

  他感覺自己真是倒黴蛋成精轉世。

  今天下班時,一時興起,覺得自己很長時間不鍛煉了,決定順小路跑着回家。堯鋼的家和公司徒步走大概是一個小時左右,坐車也就是二十分鍾。

  下班後,他換上平底跑鞋,興沖沖往家跑。

  中間要穿越一大片的工業區。因爲經濟危機,大部分廠子都因爲破産而被迫關閉,許多廠房都冷冷清清空着,看不到一個工人。

  由於這裏很多工廠産權不明,所以這一帶成了三不管地區,許多農民或是民工,都趁着夜色來趕荒,有偷鐵的,有偷鋼的,還有更離譜砸了車間玻璃把機械大卸八塊偷零件的。最讓人害怕的是打悶棍的。

  這些人經常躲在暗處,手抄木棍,更有心狠手辣者,手持鋼條,遇到單身行人,猛然跳出,用手裏武器直接打後腦,搶了包就跑。

  這裏的治安問題被城市電視台多次曝光,但因爲許多問題糾纏不清,市公安局無法騰出手來專門治理,只能提醒各位市民多加注意,少在這裏行走。

  堯鋼并不知道這些,他是個典型的宅男,除了上班平時也就看看網絡小說日本漫畫什麼的,新聞是一點不看。今天也是倒黴催的,偏偏選了這條路。

  天色將晚,天邊晚霞正紅。他跑得渾身舒暢,通體輕盈,慢慢忘了老板刁難,同事排擠這些爛事。

  此時,廠區小路上空無一人,兩邊柳樹婆娑,一陣晚風吹過,柳枝細細碎碎,十分受用。

  堯鋼把随身MP4拿出來,挂在耳朵上,随着音樂節奏一蹦一跳。

  正跑着呢,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摔了出去,滿地的碎石頭,劃得手臂全是血。

  他罵罵咧咧站起來,一看MP4整個摔的沒聲了。一時心頭火起,非要看看是誰使得壞。

  這一看不要緊,吓的出了一身冷汗,道路中間躺着一個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衣,滿頭白發,此時已經被後腦流出的血浸紅,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

  堯鋼慢慢走過去,輕輕碰碰老太太,一點反應沒有。他蹲下身,把老太太給扶了起來,這才看到,她大概能有六十多歲的年紀,滿臉皺紋,此時臉色慘白如紙,嘴角洇着血,似乎還有呼吸。

  他前後左右看看,道路上空無一人,寂靜得有點吓人。

  老太太這樣,不能不管。他拿起電話撥通了120.裏面的接線員詳細問清了地址,讓他帶着傷員在标有顯著建築物的道邊兒等候,車馬上就到。

  堯鋼看着昏迷不醒的老婦人,歎口氣,送佛送到西天吧。

  一抄手把老太太背在身後,來到路邊,不多時救護車就來了。

  醫生護士把老太太擡到車上,迅速展開車内急救,堯鋼問:“她沒事吧?”一個醫生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你是她什麼人?”

  堯鋼說:“我剛剛在路邊發現她的,趕緊打了120.哦,你們不用表彰我,我的名字叫雷鋒。”說完,剛想走,三個小護士給他圍住,厲聲道:“你以爲你做了好事嗎?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堯鋼腦子嗡了一聲:“怎麼回事?”

  一個小護士伶牙俐齒:“剛才人家老太太在昏迷時說了一句話,千萬别讓他跑了我看就是你把人家害成這樣,然後又裝好人。”

  “你們胡說八道。我還有事。”

  一個醫生從車上跳下來:“這位先生,我看這樣吧,你還是跟我們去一趟醫院。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到時候自然會大白於天下,如果你現在就這麼跑了,反而是做賊心虛。你說呢?”這位醫生三十出頭,談話邏輯性極強,而且聲音磁性,不容辯解。

  堯鋼點點頭,跟着上了車。

  這一去才知道上了賊船,到醫院後,警察已經到了。就在堯鋼準備辯解的時候,老太太竟然短暫蘇醒過來,用手指着堯鋼,哆哆嗦嗦地說:“就是...他,别...讓他跑了。”

  堯鋼急了,趕緊上前:“老太太,你别冤枉好人。”

  旁邊是老太太聞訊趕來的兒子,五大三粗,當時就火了,照着他下巴就是一個沖天炮,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警察在這,我他媽的打死你。你等着的警察同志,千萬别讓他跑了你要是不管,我自己找人收拾他,到時候打成什麼樣,你可别怪我。”

  堯鋼滿臉是血躺在醫院過道,看着周圍聚過來的其他病人和家屬,心想這都是什麼事。

  經過一晚上的急救,老太太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堯鋼也在醫院幹巴巴陪了一宿。其間老太太的兩個女兒也來了,差點把他給撕了,緊躲慢躲,臉上全是指甲劃出來的血溜子。

  他歎口氣,這年頭,好人真是不能當。

  第二天早上,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察把他帶到所裏。堯鋼可憐兮兮地說:“警察同志,真不是我做的,上班時間到了,我們老板特苛刻,上班遲到能罰死我。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警察抿了一口熱茶說:“要走也行。這麼地吧,我也不瞞你了。病人家屬提出來讓你賠二十萬,要不然就對你提起公訴。”

  堯鋼當時就毛了:“什麼玩意?二十萬?他們窮瘋了吧。看我值不值二十萬?”

  警察搓着手說:“現場情況對你很不利。我們在案發不遠處發現一個帶血的鋼棍,上面可有你的指紋。”

  堯鋼都傻了。

  “那片工業區經常發生惡性搶劫事件,已經被市局重點關注,算你小子倒黴,正趕上嚴打。這麼說吧,你如果不出點血息事甯人,少說也得三年大牢。”

  堯鋼感覺自己讓人黑了一道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詐騙

  警察繼續說:“傷者目前生命垂危,真要是死了,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你啊,現在趕緊出去湊錢。給你一個禮拜時間,錢交來了一好百好。交不來的話...”他冷笑。

  堯鋼心髒都快停了,整個人灰頭土臉從局子裏出來,警察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堯鋼,家住三條溝,父親堯稀敏鋼管廠工人,母親苗翠花下崗。小堯啊,别想着跑,你一跑這事的性質就變了。和尚跑了,廟跑不了不是。等你一個禮拜。”

  外面豔陽高照,春風習習,堯鋼眼前血濛濛的一片,恨不得手裏多出一把AK47,好好發洩一通。

  上哪湊錢?這真是個大問題。

  自己認識這些朋友,一個個全是自身難保,别說湊了,還時不時地指望别人救濟自己一把。混的最好的,才是個公務員。

  别說二十萬,十萬估計都湊不出來。

  他順着大街慢悠悠地往前走,上班時間早過了,現在老板周小虎不定怎麼發飙呢。

  正走着呢,他猛一擡頭,看見電線杆上貼着一個不起眼的小廣告:

  你想迅速發家緻富嗎?你想一夜間腰纏萬貫嗎?只要您願意進行無危險的人體試驗,我們將會給您付出豐厚的報酬,還等什麼,快點聯系吧。

  下面是一串電話号碼。

  堯鋼看着這騙人的小廣告,一時興起,媽的,死就死了吧。只要付錢就行。

  他抄起手機,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聲音很甜的女孩,電話裏沒有多說,只是把地點告訴他,讓他趕緊來報道。

  堯鋼用身上最後的一點錢打了車,直奔地點。

  地點是城鄉結合部的一個小鎮子上,此處是有名的貧民窟,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房屋。到了十一号門洞,堯鋼敲門進去,在低矮昏暗的房間裏,坐着一個女孩。

  女孩十分清秀,穿着T恤和牛仔褲,留着馬尾辮,顯得和這個地方有點格格不入。

  她甜甜笑着:“你就是打電話過來的堯鋼先生吧?”

  堯鋼點點頭。

  “你們說什麼人體試驗的,能給多少錢?”

  女孩笑着說:“二十萬人民幣不過我們需要你進行體檢,确定你是否符合條件。并要登記确切的資料,你帶身份證了嗎?”

  堯鋼黯然搖頭:“我身份證被警察沒收了。”

  “那對不起,我們不能用你。”

  堯鋼真急了:“我不管你們做什麼試驗,就像解剖那樣的也無所謂,我急需這筆錢,要不然我家就有滅頂之災,我求求你了。”說着眼淚都下來了。

  那女孩十分同情地說:“真不行啊,因爲我們的試驗是需要後期跟蹤跟進的。你這樣沒有身份,無憑無據,一旦跑了,我們的試驗就沒有任何意義。”

  “讓他通過。”

  一個聲音冷冷地從後門傳來。堯鋼去看,後門挂着厚厚的絲網狀門簾,隐約可見一個男人站在後面。内室一片漆黑,只是在角落裏的佛台上燃着香火,隐隐地香頭閃動,使這個男人極爲詭秘。他像是和周圍黑暗融爲一體,唯一能看清的一眨不眨的冷目。

  女孩顯得很惶恐,說道:“好的。”

  然後對堯鋼說:“你來簽一張表格,盡量把所有信息都寫準确了。”

  裏面香頭滅了,男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再也不見。

  堯鋼有點後悔,覺得此地過於詭異,但一想到自己莫名欠下的巨債,一咬牙把表格給填了。

  女孩看了看,說:“你跟我來吧。”

  兩人順着另一個後門出去,這是個後院,女孩在院子裏拉開一個井蓋,領着他順着樓梯慢慢下去。一到裏面,就感覺另有洞天,這是一處水泥造的地下工事。

  女孩領着他來到一個房間:“你進去先洗洗澡,有特質的衣服穿上,一會兒我帶你去體檢。”

  堯鋼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們真的會付給我錢吧。”

  經過一系列身體檢查,女孩告訴堯鋼,全部合格。

  他被帶到了一個醫療室。堯鋼按照吩咐,躺在床上,這時進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手裏拿着注射器,在透明的容器裏裝着一管兒綠色的液體。

  堯鋼頓時吓得坐起來,磕磕巴巴地說:“這是...給我紮的嗎?”

  大夫戴着口罩,看不清相貌,只是雙眼精光四射:“你放心吧,它不會對你身體産生傷害的。”

  堯鋼問:“它到底是什麼藥?有沒有...副作用?”

  大夫沉默半晌,說出的話意味深長:“至於什麼藥,注射進去,你就知道了。”他讓堯鋼躺好,在左臂處用碘酒消毒後,慢慢把注射器插入肉裏,堯鋼只覺得刺疼,眼看着綠色粘稠的液體慢慢進入自己的身體。

  這種感覺很玄妙,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麻麻得提不起力氣,頭一暈昏了過去。

  醒來之後,女孩正笑盈盈守護在他跟前,把自己名片給他:“堯先生,你的錢已經打進了銀行賬戶,随時可以查詢。這是我的電話,有問題随時可以找我。”

  堯鋼看看名片上的名字,王佳佳。他現在也沒有心情和女孩調笑,趕緊穿好衣服。

  王佳佳說道:“堯先生,還有一份說明書...”

  堯鋼也沒聽她解釋,心急火燎地告辭,匆匆離開。

  來到附近一家工商銀行,還好随身帶着銀行卡,仔細一查,心情頓時放松下來,賬戶果然多出了二十萬元。

  堯鋼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今天的遭遇,腦子裏全是疑問。這個神秘的組織到底是做什麼的?他們給我注射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看樣子,這個組織能量巨大,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說付就付。依這情形,參加這個試驗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一個人二十萬,五個人就是一百萬啊,那麼他們要試驗的那管兒綠色藥液其成本必然大於一百萬。

  這管兒藥到底是什麼?自己的身體是健康的,那這藥定然不是什麼治療疾病的藥物。難道是什麼新開發的病毒?

  堯鋼平時愛看電影,腦子裏浮現出生化危機的劇情,自己不會是被他們弄成什麼活死人了吧。

  算了,不想了,愛咋咋的,先把眼前這關給對付過去再說。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49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61章 幽暗古堡之蟲性實驗【2】

  他來到警察局,把銀行卡交給負責的那位警察,警察親自上銀行檢查,看到二十萬的賬上數字,抿着嘴笑,眼神似乎在說孺子可教。

  當下把老太太的兒子女兒叫來,幾個人商討一番。老太太的兒子態度明顯好轉,對堯鋼說:“既然賠償金都到位了,我們也不說什麼了。下回注意啊。”

  警察又把堯鋼教育一番,辦了手續就把他身份證和其他證明都還給他。

  堯鋼出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錢包,苦笑一聲。

  晚上回到租住房,躺在冰冷的床上,才想起一天沒吃飯,可是沒有絲毫饑餓感。他脫下衣服,輕輕撫摸着胳膊,看着細如蚊腳的針眼,心裏惴惴。

  做了一晚上的怪夢,總夢見自己變成怪物,橫行都市,見人咬人,滿嘴血地慘笑。

  他“啊”的驚醒,瞪着眼睛,再也睡不着了。

  他工作的公司,是一家做網站的小公司。全公司一共十個人,地址坐落在商業區一個不起眼的辦公樓裏。

  堯鋼上班的時候,眼睛發澀,昏沉沉的總想睡覺。前台小姐叫李冰柔,是個很開朗的漂亮女孩,看見堯鋼吃驚地說:“堯鋼,你怎麼了?昨晚上哪鬼混了?”

  堯鋼還不知道自己變成熊貓眼,揉着眼睛說:“昨晚沒睡好。做噩夢了。”

  李冰柔同情地看着他:“堯鋼,你昨天可沒請假啊。老板都發火了,你有點心理準備啊。”

  堯鋼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他呆坐在自己座位上,想等會兒跟老板把事情說清楚,態度主動一點。

  等了一上午,老板周小虎也沒露面。堯鋼突然感覺十分難受,惡心地想吐,精神極度萎靡,耳朵嗡嗡直響,滿頭虛汗,心想恐怕是昨天的藥物發揮作用了。

  周圍的同事都奇怪地看着他。

  堯鋼真是難受到了極點,臉色極度慘白,眼皮子睜不開。這時,朦朦胧胧聽見有人叫他,他勉強回過神,李冰柔推推他的肩:“你沒事吧?老板來了,讓你進去。”

  堯鋼支着身子,步履蹒跚往辦公室走,每走一步都極度痛苦,胃裏翻江倒海,就想吐。

  勉強進了辦公室,周小虎正坐在辦公桌後收拾東西。

  他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得特别胖,滿臉橫肉,在業内以小氣詭詐不守信用著稱。這時看見搖搖晃晃進來一臉病容的堯鋼,十分厭惡。

  周小虎有潔癖,最惡心的就是看見屬下感冒得病,他在公司裏立下規定,誰感冒誰請假,如果有病不說立即開除。

  他本來就對堯鋼有意見,現在經濟危機,自己的財政也左右騰挪十分困難,必須要開除幾個員工緩解壓力,堯鋼啊,堯鋼,你真是撞到我槍口上了。

  周小虎皺着眉問:“你怎麼了?”

  “老板不好意思,我昨晚沒...怎麼睡好?”

  “你昨天沒來,爲什麼不請假?”

  堯鋼低頭說:“有點急事,就..忘了。”

  周小虎咳嗽一聲:“堯鋼啊,你是個好員工。你來公司有兩年了吧,算是一個老員工了。怎麼說呢,我對你的工作很滿意,但是呢...”堯鋼也不是傻子,鑼鼓聽音,知道周小虎要開除自己,心裏一激動,突然大嘴一張,“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黏液。

  這灘黏液極爲粘稠,呈深紫色,很像結核病病人的嘔吐物,黏黏糊糊一堆正噴在意大利地毯上。

  周小虎就跟讓高壓電打着了一般,從老板椅上彈起,眼珠子都瞪圓了,張嘴就罵:“堯鋼,你他媽的幹什麼你給我滾,公司給你開除了。”

  堯鋼渾身幾近虛脫,有氣無力地說:“周老板,我,我,還有一個月的工資和獎金還沒給我。”

  “你給我滾”周小虎罵道:“我這意大利的地毯,好幾千美金,我沒讓你賠錢不錯了,快滾。**,你怎麼跟垃圾一樣,走哪惡心到哪。”

  堯鋼搖搖晃晃站起來,擡起雙手,發現手心不知什麼時候滲出大量黏液,就好像出了汗。他随手抹在沙發上,留下一個清晰無比的大手印。

  周小虎抄起電話:“保安趕緊來”

  堯鋼擺擺手:“周老板,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工資結算清楚。”

  這時候,門開了,從外面進來兩個保安。周小虎指着說:“這個員工鬧事,把他東西收拾收拾,給我一起扔出來,我不想看見他。”

  兩個保安每個都一米八大個,臉膛通紅,力氣極大,一左一右夾起堯鋼:“哥們,老老實實走吧,别讓我們難做。”

  堯鋼這時如癱瘓了一樣,任由他們給架出去。他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直接被帶出辦公大樓,李冰柔和其他同事吃驚地看着這一幕。

  堯鋼真的被他們扔在辦公樓後面的胡同裏,他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其中一個保安說:“哥哥,不會把他弄死了吧?”

  那保安擺擺手:“趕緊走,别讓人賴上。”

  這條胡同鮮有人經過,堯鋼就這樣一直躺着,身上滲出大量的黏液。剛剛入夜,天上烏雲翻滾,下起了磅礴大雨,他整個人落在雨中,一動不動。

  堯鋼是被疼醒的。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半截身子都泡在雨水積滿的水灣裏。天空不時打着閃電,狂風怒号,雨越下越大。

  他扶着牆剛要站起,突然慘叫一聲“啊……”

  身上就好像被撕裂一般,火燒火燎,疼到極點。

  他疼得幾乎沒了知覺,七手八腳把身上衣服都給脫下來,希望以此減輕一點痛苦。脫到後來,疼痛難忍,他的所有力氣都開始撕扯内衣,直到渾身赤裸裸。

  他看到自己渾身的皮膚全部破裂,每一道紋理都被扯開,全身上下布滿了詭異條紋,十分慘烈,猶如上古武士身上的紋身。

  張開雙手,可以看到兩條手臂,血管暴起,皮膚正在緩緩膨脹,像是要撕裂了一樣。

  他整個人都傻了,劇烈的疼痛讓腦子瞬間極度清醒,我...會不會全身爆裂而亡?

  堯鋼感覺人慢慢變高了,眼前所有的一切清晰無比,甚至能觀察到單個雨點下落的全過程緩慢得好像慢鏡頭一樣。

  他目測了一下此時的身高,至少能有兩米。頭發都濕濕的粘在肩上,他陡然醒悟,我是個小平頭啊,怎麼頭發變長了。

  用手撫到眼前,原本黑黑的頭發此時已經變成深紅色。

  他全身像是被充了電,感覺精力、體力、智力似乎都達到了峰值。肚子裏有一股邪火,急需發洩出去。

  像是受到召喚,或是蠱惑,堯鋼慢慢張開雙手,擡頭望天,不知不覺中雙腳慢慢離地,整個身子居然飛了起來。

  這種感覺極爲奇妙,全身上下極爲疼痛,但骨子裏卻有一種躍躍欲試的強烈沖動。此時此刻,他的頭腦異常清醒,可又好像磕了藥一樣,處於極度迷幻的狀態。

  周圍的高牆、雨點、空無一人的街道、路燈似乎都在飄渺變形。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居然離地三米左右,處於空中懸浮狀態

  如果此時有人偷窺,一定會大吃一驚,一個比姚明還高,披散一頭紅發的男人,雙手攤開,表情痛苦的懸浮在空中。誰遇見都能喊老婆一起出來看上帝。

  慢慢地,堯鋼感覺疼痛減輕,皮膚似乎正在回收,有一種緊繃繃的感覺,同時他在空中也緩緩落下,直到腳踏實地。

  再一摸頭,依舊是黑黑的小平頭。自己又恢複了原狀。

  這時,才感到極度的寒冷。

  他才發現還光着身子站在大雨裏呢,趕緊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在身上,跟落湯雞一樣跑到車站。

  不多時,來了一輛公交車,他上車的時候,全車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這人幹什麼了?在雨裏洗澡了?一身的水,衣服都濕透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夜裏十點。堯鋼把衣服都脫下,趕緊用毛巾擦淨身子。租的房子很簡陋,不能在室内洗熱水澡,他只能哆哆嗦嗦蓋着厚被躺在床上。

  這才開始細細地回想今天發生的事。

  我能空中懸浮這種能力,一定和那個神秘組織注射的藥物有關。堯鋼翻來覆去地想,是不是這種藥物能改變人體結構呢?記得高中生物時候學過鳥類的飛翔,裏面有句話記得很清楚“骨中空内充氣體”。當時生物老師解釋,鳥類之所以能夠飛翔,和它自身的生理結構有很大關系。比如無牙齒,無膀胱,直腸短,不儲存糞便,高效的雙重呼吸,完全的雙循環,外形流線型,體被羽毛等,而最爲重要的一點,就是特殊的骨頭,它們全身都是中空的氣質骨,充滿了氣體,所以能翔浮在空中,難道我也是這樣?

  堯鋼再也睡不着了,他打開筆記本上網,在百度裏以“人體懸浮”爲關鍵字查詢。

  關於人體懸浮,目前沒有什麼很明确的說法。大多都是來自魔術。人體懸浮是魔術中的至尊奧秘,有許多世界級的魔術師都會表演這個魔術。

  在網上找到一些視頻揭秘,舞台上表演的懸浮比較好解釋,以大衛科波菲爾的懸浮表演爲例,他是利用了背後的鋼絲繩和鋼圈的巧妙配合,以機械的精巧來欺騙觀眾眼睛蒙混過關。可有一些魔術視頻,就沒人能解釋了,這些魔術師都是在街頭或者廣場表演,周圍人山人海,根本不具備吊繩的條件,可他們也可以做到人體懸浮。甚至能催眠其他人也做到空中懸浮。

  這些魔術雖然精妙,但并不是堯鋼所關心的。魔術再精妙,它也是魔術。這和自身出現的生理異常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他又查了查其他資料,其中有個網友轉載了來自海外的一篇科學文章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來自美國的自然科學家聲稱在中國青海境内,某個深山大林裏遇到個修煉的苦行僧,這位苦行僧親自給他表演了人體懸浮。

  這位科學家極爲驚歎,本想用照相機拍攝,但被苦行僧嚴厲制止。科學家心有餘悸的在文章裏表示,這位僧人的眼神尖銳如刀,能殺人啊,自己當時根本不敢做什麼非分之事。

  在僧人表演的時候,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

  僧人渾身漲裂,在他周圍刮起了一陣旋風,周圍樹葉瑟瑟作響。科學家說,他這是在吸收能量,這種行爲很像是類似昆蟲的拟態。

  昆蟲?這個詞蹦入堯鋼的腦子裏。他可是個極爲狂熱的昆蟲愛好者,了解很多來自昆蟲王國的秘密。

  自己只想到了鳥類,怎麼沒想到昆蟲也會飛呢。

  他什麼也顧不得,光着屁股從床上下來,翻到一本昆蟲的書。

  在幾億年前的石炭紀,當時大氣中氧氣濃度升高到一個峰值,昆蟲開始由爬行方式往空中發展。由於飛翔所消耗的熱量是爬行的幾十倍,因此需要更多的能源——糖分和氧氣。

  石炭紀的高氧氣濃度也是誘發物種向天空拓展的重要原因。

  看到這裏,堯鋼有點恍然,他想起自己在空中懸浮的狀態。當時全身皮膚皲裂,身高暴漲,一定是爲了吸收空氣中更多的氧氣和糖分

  這個世界上雖然有很多無法想象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它所形成的潛在設定是不會改變,那就是能量守恒

  自己的全身構造已經變化,雖然不太清楚其變化的程度和方式,但初步來看,這種構造可以使自身的皮膚配合呼吸系統,提高吸收周圍氧氣的純度和濃度系數,從而達到使自己飛天的目的。

  堯鋼來到鏡子前,看着裏面赤身裸體的自己。我真的可以飛起來嗎?

  他決定試試自己這個能力。

  強烈的嘔吐感又一次襲來,堯鋼跑到廁所大口吐着,噴出許多深紫色的黏液。難道這就是身體改造的副作用嗎?

  停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恢複正常。想起自己懸浮時,身體受到的劇烈痛苦,有點打退堂鼓了。

  算了,不想這個了,頭暈暈的,趕緊睡一覺吧。

  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下午。他睜開眼,感覺身體從未有過的清爽。肚子也咕咕直叫。打電話叫了外賣,好好大吃了一頓。

  看着外面的天,他暗暗下定決心,這是一個契機,讓我改變一生的契機。自己從小就是好學生,被教育聽老師話聽家長話,老老實實不惹事不招事。養成的性格就是這麼窩囊,總希望息事甯人,得過且過,這才會被周小虎這樣的社會渣子踩在頭頂拉屎。

  吃完飯,漫無目的地上了會兒網,等到夜色朦胧時,穿好衣服,來到戶外。

  他所住的小區背靠大山,其中開鑿出一條通往郊區水泥廠的山路。這條路平時也就能偶爾看見大型貨車經過,路廣人稀,尤其是在晚上,借着月光,冷冷清清,十分陰森。

  ……

  朱耀是個瘋狂的電影迷,最大的夢想就是當導演,角逐奧斯卡。家裏甚是有錢,老爸是房地産商,在兒子畢業後給他買了全套的拍攝器材。

  他和幾個朋友策劃拍攝一個恐怖系列短劇,恐怖片最是吃功夫,氣氛、故事都要求極爲苛刻,拿捏得當。還要考慮音響、燈光、拍攝現場等等要素。這天晚上,他們幾個就到了山上,打算拍攝鬼親的橋段。

  朱耀扛着攝像機,以人的視角在山裏的林間小路巡視。别說這裏夠陰森的,樹木叢立,怪枝橫生,映着月光,真如鬼怪一般。

  一個女孩按照劇本的要求,穿着一身紅色嫁妝,在遠處若隐若現。朱耀和演員都靠藍牙聯絡,他邊拍邊說:“不錯,不錯,就這樣,慢慢走過來。”

  拍着拍着,突然從每個人的耳機傳來他一聲驚叫:“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朱耀看到眾人還在傻愣着,趕緊補充:“西邊,九點方向。”

  眾人一起去看,只見在銀亮的月亮前,一個2米多高的人張開雙臂懸浮在空中。此時月光如水,映在這人的身上,仿如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邊。

  他滿頭紅發披散,身形健碩,有一種難以描述的妖豔美感。雙臂與身體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十字架。他緊閉雙眼,臉上表情既痛苦又陶醉。

  這大半夜的,突然飛出這麼個人來,确實讓人極度驚駭。

  朱耀還算有點專業精神,趕緊拿攝像機對着這人死命的拍。穿紅嫁妝的女孩都看癡了,嘴裏喃喃:“太帥了。我要是有這樣一個男朋友就好了。”

  堯鋼進入一個很玄妙的境界,他在極力維持這種狀態,可每過一秒鍾就好像到了極限,完全靠意志在支撐。

  他不敢睜開眼睛,生怕破壞這守恒的能量氣場,可是精神卻極度活躍,大腦似乎跟雷達一樣,放射出電波,以身體爲圓心,向周圍擴散。

  所有人都沒注意,在不遠處的草叢裏,雜草搖動,藏着一個人。他正潛伏在地上,極爲謹慎地看着天空懸浮的堯鋼。

  突然之間,堯鋼睜開雙眼,眼神中精光四射,冰浸入骨。就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到一種很濃重的殺氣。

  這股殺意,如絕世利刀一樣寒光四射,從某一點迅速擴散襲來。如鬼泣如狼奔,讓人有種進入地獄的感覺。

  堯鋼活這麼大從來沒有這種直視死亡的強烈感受。

  他身體猛一收縮,如一張弓,蓄滿強力,以極高的速度消失在黑蒙蒙的空中。

  朱耀都傻了,這是魔術嗎?還是...特異功能?如果是魔術,這個大個子肯定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魔術師。

  草叢裏的人也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堯鋼躲在大樓陽台上,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剛才的飛翔狀態耗盡了他全部體力,整個人虛弱的三歲孩子都能給打倒。

  這殺氣是從哪來的?

  這個時侯,他的頭腦還是極爲冷靜的,擡起手表看看,現在完全可以自如進入懸浮狀態。但是時間只能維持4-5分鍾,如果在空中以全力飛翔,只能維持10秒鍾不到。

  飛翔實在是太耗體力,整個身子就跟掏空了一樣,腦子嗡嗡直響,看什麼都雙影。他癡坐在陽台角落裏,稍恢複點體力,小心翼翼地下樓回家。

  他沒想到晚上所做的一切將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朱耀再沒了拍片的興趣,心急火燎地打了個車,連夜趕回家。把這段視頻導出後,第一時間上傳在各大視頻網站。

  标題就一句話:中國驚現世界最大的魔術師

  誰也沒想到,這段不到五分鍾的視頻,居然引爆了網絡,僅僅一個晚上,光是優酷上的點擊率就逼近2萬,下面回帖無數,有驚歎的,有感慨的,還有的裝b,聲稱自己都看見鋼絲了。

  不到一個禮拜,視頻在各大網站都是排名第一。

  許多網友表示在西方魔術統一世界魔術界的今天,中國出現這麼一位偉大的魔術師簡直是所有中國人的榮耀,相比之下,劉謙之流變個戒指裁剪個報紙這樣的魔術簡直就跟小孩過家家一樣。

  也有一部分小眾網友,覺得這跟魔術關系不大,要麼是一個驚天的騙局,要麼這人有特異功能。

  但如今社會,人人都相信人性本惡,特異功能之說很快消失。小眾網友甚至結成了砸磚專業隊,上各大網隊灌水拍磚,說是肮髒的騙局蒙蔽了國人的雙眼。

  不管什麼態度的網友,都強烈要求這個魔術師走到前台,把技藝展示給世界看。

  在不同城市的不同角落裏,有這麼幾個人也在津津有味地反複看着這段視頻。他們有的在網吧,有的在豪華别墅。一個極爲清秀,戴着眼鏡,書生氣十足的大男孩,正坐在某音樂學院的計算機室,捏着下巴幾根小胡子,眯着眼睛看。如果旁邊有細心人,就會發現,他的眼神散着滲人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堯鋼還不知道這些。只要不處於懸浮狀態,他還是那個不起眼的普通人。

  現在必須要做的是,把周小虎欠自己的工資給要回來。

  堯鋼翻翻自己的錢包,連存款帶現鈔,也不過幾千元。現如今找工作這麼難,幾千元也不知能挺到什麼時候。周小虎欠的工資雖然說不多,但畢竟能解一時之需,現如今一根刺一樣插在心裏,如果就這麼過去,實在忍不下這口惡氣。

  打定主意,他又來到了公司。李冰柔正在接電話,看見他來了十分驚訝,匆匆挂了電話問道:“你還好嗎?”

  “挺好的。”堯鋼淡淡地說。

  李冰柔低聲說:“你是來要工資的吧?今天周小虎可能不太方便,我剛才看見有幾個人殺氣騰騰的到他辦公室了。”

  “就是天塌下來,我也得從他嘴裏把這錢摳出來”堯鋼說道。

  李冰柔像不認識一樣看着他。在她印象裏,堯鋼是個懦弱的,不愛說話,甚至稱得上自閉的書生。今天這是怎麼了,打了雞血還是吃了嗆藥。

  公司内線響了,電話裏傳來周小虎疲憊的聲音:“什麼事?”

  李冰柔猶豫不知怎麼說好。堯鋼目光淡定:“就告訴他,我來了。”

  “堯鋼來了,說是要他的工資。”李冰柔說道。

  只聽電話裏,周小虎牙疼似的吸了口涼氣,說了聲:“**。”這兩個字兩人都聽見了,李冰柔臉紅紅的,不好意思看堯鋼。周小虎說:“讓他進來。”

  周小虎真是煩透了,他除了這家網絡公司外,還承包了幾個地産項目,聘了兩個包工隊幹了半年多。因爲趕上經濟危機,這些項目前景十分慘淡,最好的預測也是勉強保本。這周小虎就動起了歪心思,想方設法給包工隊挑毛病找問題,找來一些自稱是專家的人鑒定說工程粗糙,完全不能達标。

  那兩個包工頭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什麼樣人沒見過。周小虎這邊剛撅屁股,那邊人家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現在兩個人帶了幾個膀大腰圓的民工直接殺奔周小虎的辦公室進行談判。周小虎一貫行事小心,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自己這個老巢的,居然讓人給堵在屋裏,當時就懵了。正巧這時,堯鋼也來湊熱鬧。

  周小虎立馬來了主意。

  堯鋼進了辦公室吓一跳,沙發上坐着五六個彪形大漢,一身不合體的衣服,一個個兇光畢露,恨不得見誰咬誰。

  周小虎看他進來,猛地一拍桌子,轉移戰略視線:“堯鋼,你還來幹什麼?”

  堯鋼本來還想給他留點面子,私下說。但一看他這麼個操性,立即單刀直入:“我來要工資。”

  周小虎聲音提高八度:“你那天把我地毯弄髒,我說什麼了?你們大家評評理,這小子無辜不來上班,我責問他兩句,他就把我意大利地毯吐得亂七八糟。我去幹洗,你知道花了多少錢?你小子也太狠了點吧。那地毯還是我...叔叔從國外捎來的。現在他已經得癌症死了,這是他給我留下的唯一的遺物。”說着說着,眼角還濕了。

  堯鋼根本沒有和無賴溝通的經驗,看到這種情形也有點手足無措。只是一個勁地重複:“把工資給我。”

  兩個包工頭點上煙,面無表情地看着兩人交鋒。其中一個叫董哥的,混過黑社會,臉上一條大疤從眼眉橫貫嘴角,最是狠角色。

  周小虎訴苦:“老董,老趙,看見沒有。我是真困難,現在這活兒真不好幹。上面政策嚴,下面刁民鬧。就把我卡在中間受罪。就說這小子吧,真是蔫壞,在我辦公室又吐又拉的。唉……都看我好欺負。”

  堯鋼又進一步:“你别耍臭無賴,快把工資還我”同時聲調提高。

  董哥吸了一口煙,把煙屁股狠狠摁在煙灰缸裏,白着眼說:“誰褲裆子沒拉好,把你露出來了,趕緊滾。”

  堯鋼暴怒,臉都漲紅了:“周小虎,我在你手下幹了兩年,就算一條狗你也不能這麼打發了吧。我只希望你把應得的給我。”

  周小虎看看董哥:“我的錢就這麼多,這個來分那個來鬧,給你們哥幾個剩的就不多了。”

  董哥豁然站起,瞪着堯鋼說:“滾出去。我老董每次只說一遍,到時候打你出去就不好看了。”

  堯鋼火撞頂梁門:“我只想要回我的工資,怎麼錯了嗎?”一時激動到了極點,突然大嘴一張,“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深紫色的黏液。這堆黏液呈泡沫狀,全是一個又一個透明铮亮的水泡。在那些大水泡之中,似乎還有許多綠色的液體在流動着。

  這團黏液正噴在董哥的鞋上,給他惡心毀了。這雙皮鞋還是他特意借來參加談判的,這小子真有股江湖豪客的爽勁,脫下皮鞋就在沙發上蹭。

  周小虎就跟觸了電門一樣:“我說老董,你這不是純心惡心我嗎?”

  董哥睚眦俱裂:“媽了巴子的,小四小五把這小子給我扔出去打一頓。”

  兩個壯漢站起來,拽着堯鋼像拖死狗一樣給拉出辦公室。所有的員工都目瞪口呆,從各個角度偷窺,低聲交頭接耳。

  小四,小五提着堯鋼在過道這麼一走,其他公司都看見了,許多好事的都出來圍觀。小四就跟兇神惡煞一樣,指着鼻子罵:“都滾回去,看你媽看。”

  這些白領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自以上流社會精英自居,哪看過這等陣勢,縮頭縮腦都回去了。

  三個人進了電梯,等電梯門一關上,小四就想動手。小五說:“你等會兒,大樓裏有攝像頭,等出去再給他舒舒皮子。”

  此時的堯鋼全身酥軟,不停地抖動,不停從嘴角吐綠沫子。

  小五倒吸一口涼氣:“我說老四,這小子不會有癫痫病吧。”

  小四就跟土匪下山一樣:“有羊角瘋我也照抽。”

  三人出了大樓,轉到後面的胡同,小四把他扔在地上,過去照着肚子就飛起一腳。踹的堯鋼整個人如大蝦一般彎曲。

  小五說:“算了吧,别鬧出人命來了。”

  小四掙開他:“好幾天沒活動活動了,算他倒黴。我先打一頓再說。”說着,抄起拳頭雨點一樣砸在堯鋼身上。打了一會兒,覺得不過瘾,騎在身上,照着頭猛打。

  堯鋼已經完全沒了知覺,被打的鮮血淋漓,奄奄一息。

  他們三人誰也不知道,在不遠處的陰暗角落,站着一個穿着時尚得體的年輕人,他正是音樂學院裏看堯鋼懸浮視頻的大男孩。此時他正眯着眼睛,仔細觀察發生的一切。看了一會兒,用手推推眼鏡,搖搖頭走了。

  “不是他。如果他有那種能力,絕不會這樣挨打。”

  小四打着打着,堯鋼突然睜開眼,從嘴裏吐出一團黏液正噴在他臉上。小四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大叫一聲翻身落了下來。

  堯鋼扶着牆勉強站起,跌跌撞撞往前跑。

  小五脫下衣服給他擦淨臉上的贓物,只見小四臉上居然給燎出了許多惡心的水泡,一張臉又紅又腫,十分猙獰恐怖。他驚駭地問:“你沒事吧?”

  小四慘叫一聲,眼珠子都紅了:“這小子噴的什麼?**,燒死我了。**,我非捅死他不可。”從後屁股拽出一把匕首刀。

  小四真是一條彪漢,不顧的毀容,拽着刀就朝堯鋼追去。小五在後面緊緊跟随。

  堯鋼渾身乏力,根本跑不多遠,完全是靠一口氣支撐。此處屬於背陰面,當地市政府一直沒騰出手來治理。這裏街道縱橫,高低墩子樓錯落有緻,使整個地區複雜的猶如迷宮。堯鋼占着地利,不斷地改變方向,見胡同就鑽。

  小四和小五跑着跑着也懵了,眼看的這小子跌跌撞撞馬上就要癱在地上,沒想到這麼頑強,滑不溜手跟鲶魚一樣。

  小四發狠道:“等我抓到他的,先把他兩條腿給卸了。”

  小五看看地形說:“老四,這麼追不是辦法。咱們兩個人,一個追一個堵。”

  小四點點頭:“老五,你去堵他。我是個路癡,只能去追。**,這片爛房子是誰造的,胡同這麼多。”

  分配了任務,小五從另一條胡同鑽了進去。

  堯鋼完全跑暈了,也不知現在身在何處。最要命的是頭極度眩暈,又困又乏還惡心,就想從天而降一張大床能呼呼大睡。

  跑着跑着,眼前出現岔路,眼睛一瞟,小五從側面追擊過來,再看身後吓得魂飛魄散,小四正拿着刀急速奔跑而來。

  只有眼前一條路了,他趕緊鑽了進去。

  小四看見小五,眼睛都冒火了:“老五,追啊。”

  小五從懷裏掏出一包紅梅,遞給他一支煙:“老四,着什麼急。這小子跑不了,他鑽的是死胡同。嘿嘿,咱哥倆好好玩玩他。”

  小四氣喘籲籲接過煙,就感覺臉上火燒火燎,難受異常。把煙别在耳後說:“不行,媽的,收拾完這小子我的趕緊上醫院。臉上就跟潑了硫酸一樣。”

  兩人順着胡同走進去。

  這條小巷子是在一所巨宅之中硬開出來的,十分奇特,所以巷子的兩旁,都是高牆——屬於巨宅的高牆。牆壁風格古香古色,只是有年頭了,白粉剝落,斑斑裂痕,顯得十分滄桑。

  堯鋼一跑進巷子裏,不禁嘴裏發苦,巷子盡頭是一面五米多高的厚牆,完全擋住了去路。身後腳步聲漸進,那兩人馬上就要拐進來了。

  ……

  小四和小五一走進巷子,就感覺不對。巷子裏空空蕩蕩,空無一人,剛才追擊的那小子竟然憑空消失了

  他倆面面相覷,喉頭咯咯作響。巷子一頭是高牆,這頭哥倆一直堵着,那人怎麼會沒有了呢?

  小五倒吸冷氣:“老四,我怎麼覺得這事怪怪的。難道這小子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小四朝地上吐口痰:“别胡說。肯定是牆根那有什麼狗洞,那小子鑽過去了。”

  兩人順着巷子來到盡頭,很仔細地查看了高牆每個角落,這面牆少說半米厚,磚縫宛然,根本就沒什麼洞。

  兩個人下意識地擡頭看看天,天空蔚藍,在巷子上空只是狹窄的一條縫隙。小五後脊背猛然發涼,拉住小四的手:“走吧,走吧,我怎麼覺得滲的慌。”

  小四還有點不甘心,來回審視巷子,實在想不出那小子能跑到哪去。

  此時的堯鋼正處於懸浮狀態,整個身子躲在屋檐下的陰影裏,清清楚楚地看見正下方兩個人不知說着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就要到四分鍾了,這就逼近自己的極限。

  剛才太過緊急,還沒來得及翻過高牆,那兩人就追了進來。現在的堯鋼對懸浮的控制力極差,要處於平衡狀態,必須保持平穩靜止狀態,稍微出入,就會破壞這種機能上的和諧。

  他靜靜懸浮在空中,頭上的汗順着臉頰往下淌。

  眼看的一滴汗水從空而降,落在小五的肩膀上。

  不好,已經到極限了。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子正在慢慢萎縮,原本超強的能力流正在緩緩消散。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就在周圍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股淡淡的殺氣。這種感覺他極爲熟悉,自己在後山演練懸浮技能時就碰到過。

  壞了,怎麼又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這股殺氣沒有那天的濃烈,但也好似快刀割喉,尖針刺身,十分不舒服。

  堯鋼汗如雨下,自己也活了二十七年,今天第一次到了死亡邊緣。

  他的懸浮機能馬上就要沒了,這時,看到身邊是一扇窗戶,也顧不得許多,打開窗子翻了進去。

  進去以後才看清,自己身處一個極爲富麗堂皇的屋子,裝飾風格豪華無比,一張大床能并排躺兩只大象。地上是豔麗的紅地毯,天棚挂着璀璨的猶如宇宙飛船一般的吊燈。一排大書架橫貫整個牆壁,上面插滿了大部頭的書籍,還擺放了許多說不清朝代的古玩。

  堯鋼再也堅持不住,從空中落在地上,還好摔得不重。他蜷縮着躲在牆角,大口喘着氣,再也沒了力氣。

  小四和小五把巷子仔仔細細查了個遍,連只蒼蠅都沒有。小四捂着臉說:“我操,便宜這小子了。”

  過了好一陣,堯鋼才恢複體力。身體倒是無比清爽,只是有種高潮後的疲倦。他擦擦汗站起來,仔細大量四周,心裏惴惴不安,一會兒人家不能把我當小偷給抓了吧。

  他小心翼翼來到門前,仔細聽着。外面傳來若有若無的鋼琴聲,飄飄渺渺,十分悅耳。随即推開門,走了出去。

  自己是在一處豪宅的二樓,憑欄下望,富麗豪華的大廳中央,有個穿着學生裝的女孩正在彈鋼琴。

  因爲居高臨下,看不清女孩模樣,只見她身材輕盈,手指靈巧,正彈着最近很流行的《天空之城》的電影花絮裏的美國鋼琴音樂插曲。在鋼琴上還趴着一只半大的黑貓,正懶懶地打着哈欠。此時此景真是美極了。

  這音樂太動聽了,一個弱冠女子居然把鋼琴诠釋到如此一個美輪美奂的境界。堯鋼從來沒聽過真人彈奏鋼琴,整個人都醉了。

  他揉揉太陽穴,整整思緒,整座豪宅好像沒什麼人,只有這個女孩。小女孩嘛,太好對付了,我說兩句好話就成。

  他整理整理衣服,信步從二樓走下來,到了大廳。大廳倒是布置的很簡約,正牆上挂着不知誰的毛筆大字:直沖霄九。下筆龍飛鳳舞,字骨強勁,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廳裏裝着落地窗,陽光從外面斜射進來,正落在女孩身上,似乎鍍了一層聖潔的金邊。

  她背對堯鋼,全身心都融在琴聲之中,絲毫沒有察覺身後有人。

  倒是那只貓極爲警覺,在鋼琴上慢慢站起,抖抖滿身的黑毛,貓眼如線,死死地盯着這陌生的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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