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優化 作 者︰殘劍啊啊啊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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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汽水 2010-12-24 19:31: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5 789052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7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93章 困擾

  一首二胡獨奏的《二泉映月》被拉了出來,曲調輕緩、平淡,只是那嗚嗚咽咽的聲音,有着一種讓人無法言談的憂傷。

  晚上,張無風在修煉完之後,一個人走出了緬甸的地下宮殿,默默的走在這個地下交易市場的中心。

  這裏黑夜白天,都依然是那麼的熱鬧,和張無風心中的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他選擇拉二胡的地方,只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小角落而已。

  在這樣的小角落,随意的拉着曲子,只是爲了紀念一下當初離開的妞妞而已。

  妞妞的離開,在内心深處,一直是張無風所無法面對的,雖然說妞妞已經進入了天空之城,但是,當初的那一雙清澈而明亮的凝望着她的雙眼,卻依然曆曆在目。

  張無風知道,這只是屬於他自己的心魔而已,因爲在達到了天脈境界之後,也就是綠環的第八層,所有的一切,都會有一個扪心自問的過程,這就好像是所謂的‘業力’‘罪孽’一樣,這是一份牽絆和困擾。

  這個境界,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他,而只有他自己去正視。

  有時候,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因因果果的環環相扣,而相比較之下,張無風卻沒有後悔他的所作所爲,因爲換了重新來一次的話,可能只是會早早的離開楊曉蘭而不是選擇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再離開。

  其實既然已經沒有愛,那麼何必強求在一起。當初爲了保住她,其實後來完全可以給她找一個她所願意的,這樣就不會兩個人都痛苦。

  ……

  一幕一幕的經曆浮現,最終,所有的情感都化作嗚咽的二胡聲,逸散在風中。

  張無風的心境,也在這樣的狀態下,不斷的成長着,其實,音樂,就像是升華心靈的東西,有着讓他沉醉和執着的魅力。

  天空之城,他一直在聽,也一直在修煉,而這個過程,沒有複雜,也沒有簡單化,只是枯燥的繼續。

  時間,已經不多,只要沖刺進入了原罪之境,他,就可以跨出這個界限了。

  一曲一曲的循環拉着,忘記了時間和空間,柳老的話,承載命運的人,都已經被算計到了,只是,一切,還需要等待順其自然的發展,然後,將其拿下。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

  晚上七點左右,天已經很黑了,世界之窗大門口那數道沖向雲霄的七彩射燈,不時突顯了深圳這個城市夜間的繁華於喧鬧

  走出地鐵通道之後,方小異和陳玲玲直奔售票處在從售票員手裏接過進場券後,兩人笑嘻嘻的大步走向了這次舉辦美食節的會場此時的陳玲玲由於爲了減肥已經餓的有點發暈了

  這次的美食節是由深圳市食品協會舉辦,全國各地的美食專家均有出席。整個會場裏的美食種類面積覆蓋各個省會可以說是一次現代化的滿漢全席

  今天晚上來這裏品嘗美味的群眾十分之多,每個人的手裏都拿着一張主辦方所設計好的分類圖,大家可以根據圖上面攤位的規劃,來選擇自己想品嘗的食物雖然這一措施起到了一定分流的作用,但是還是那句話,人太多了

  方小異帶着陳玲玲不斷的在擁擠的會場裏四處亂竄,因爲面對如此多的美味,真不知道吃哪一個好已經餓的不想走路的陳玲玲苦苦哀求道:“小異,你就行行好吧,只要是吃的就行别走了”

  方小異見陳玲玲臉色都發青了,無奈的說道:“好吧,咱們就吃這家”打起了精神的陳玲玲擡頭看向招牌,上面寫着,正宗重慶麻辣燙刹那間陳玲玲就洩了氣,因爲她從小到大都不吃辣的,怕上火而且長痘痘但是一想到自己那抗議很久的肚子,只好來一次舍命賠君子了

  等了大概十分鍾的樣子,終於有了一個空位,興奮的方小異急忙拉着無力的陳玲玲沖了過去,但是就在自己剛剛準備坐下時,旁邊的凳子忽然被一個人給搶先坐了郁悶的方小異擡起頭準備說是自己先來時,忽然愣住了原來坐下那人的身後站着一個面帶微笑的男人,趙東松而搶位置的女孩就是硬拉趙東松來吃東西的薛家大小姐,薛雯雯

  趙東松看着一臉納悶的方小異無奈的說道:“這麼巧,你們也來吃東西呀?”方小異立刻露出微笑回道:“嗯,今天男朋友不來接我,所以我就拉着我同事一塊兒來了怎麼你也喜歡吃麻辣燙嗎?”

  趙東松搖搖頭,用手指了指開始點菜的薛雯雯只見她正聚精會神的翻着菜單,不時開心的點點頭只要能吃東西就好的陳玲玲急忙說道:“既然大家都認識,就坐一塊兒吧,我都快餓的不行了”

  四個人分别點了一些自己喜歡的菜色之後,方小異對趙東松笑道:“薛小姐是你女朋友嗎?”聽到這話之後,趙東松急忙回道:“不是的,只是好朋友,而且這次她也是我一個重要的客戶”

  方小異在問這句話的同時不時也偷偷的掃了幾眼薛雯雯,後者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在那無聊的翻着菜單,然而心裏卻不那麼輕松,特别是當趙東松說他倆只是好朋友之時,心裏忽然産生一種莫名的失落。

  在離趙東松他們不遠的一張桌子上,坐着幾個穿着皮夾克的青年,他們不時偷偷打量着方小異其中一個留着黃發的人皺着眉頭小聲的對同伴說道:“喂,你們覺得那小子旁的女孩是否有點像薛家的大小姐,薛雯雯?”旁邊幾人仔細的看了見,紛紛回道:“還真有點像,要不要通知老大?”

  黃發青年摸了摸下巴,哼了一聲回道:“如果是的話咱們也不要動手,這次的目标是郝偉的女朋友,何況誰知道在她身邊有沒薛家的保镖見機行事吧”

  吃到一半的薛雯雯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便提出想早點回家。在對方小異等人打了聲招呼之後,趙東松便和薛雯雯一同離開了

  已經吃的很飽的陳玲玲看了看手表,忽然驚訝的喊道:“呀,都快九點了,我得趕回去”

  一旁的方小異見她神色緊張,急忙問道:“出什麼事兒了嗎?看你慌慌張張的我都還沒吃夠呢”

  陳玲玲扁着個嘴回道:“我忽然想起來,我爸讓我九點鍾趕回去幫他收拾行李,他要坐晚上10點的飛機出差,你也知道的,我媽和我爸離婚了,平時都是我幫他整理這些的要不我先走?你繼續吃”

  歎了口氣的方小異也不好意思強留,笑道:“那你快點回去吧我一會自己打車回去。”

  陳玲玲臨走時特意對方小異叮囑道:“記住,出門就攔車,别沒事一個人在大街上逛,小心被搶劫”

  方小異哼了一聲,急忙說道:“你快走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你操心”

  ……

  九點半左右,方小異實在是吃不下去了,心想這個時間郝偉應該回家了,索性買了單提着包快速的離開了會場就在她起身之後,隔壁桌上的幾個青年也跟着站了起來,偷偷的跟在了方小異的身後

  走在馬路邊上的方小異將之前陳玲玲的叮囑抛到了九宵雲外,不是她不害怕,而是她認爲自己沒那麼倒黴,偏偏就會被搶匪盯上

  打算乘地鐵回家的方小異需要經過一條地下隧道才能到地鐵入口。眼看入口處就在眼前了,忽然方小異感到身後出現了幾個陌生人,不時心裏提高了警惕并且加快了腳步

  只到自己買了票進了侯車廳,這才舒了一口氣,心裏苦笑道,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列車還差幾分鍾才進站,無聊的方小異打了個電話給郝偉,後者此時剛回到家,并且和陳玲玲說出同樣的叮囑,希望她早點回家,注意安全

  因爲此時已晚,坐車的人十分稀少,方小異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了下來,從包裏拿出MP3開始聽音樂,不時随着那美妙動人的曲子,自己閉上了眼睛

  一同跟進來的黃發青年等人相互笑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坐在了方小異的對面,不時四處看着列車大概行使了快十五分鍾,方小異家住羅湖終點站,所以車上的乘客基本上已經下的差不多

  就在車廂裏的廣播剛剛播放完下一站就是終點站時,黃發的青年立刻給同伴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站了起來,慢慢的靠近正在閉着眼睛享受音樂的方小異,同時從兜裏小心的掏出了一根類似於微型針筒的東西在自己無聲無息的在方小異身邊坐下之後,眼神裏閃出了一絲詭異

  算着應該到站的方小異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忽然發現了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并且正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驚恐的方小異剛準備起身離開,一旁的黃發青年迅速的用準備好的微型針筒紮在了她的胳膊上。方小異只感覺得到一陣刺痛,緊接着自己的視線開始逐漸模糊不到三秒鍾的時間,身體倒在了黃發青年的懷裏後者一邊露出**的壞笑,一邊對自己的同伴示意自己來背她出站

  在會場的時候,幾個何沖的手下刻意將自己弄的滿身酒氣,所以出站口配備的安檢人員以爲方小異是喝醉了,所以沒有對這幾人産生懷疑,在他們離開之後,還哼了一聲說道:“現在的年輕人,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一直等到了夜晚十二點,郝偉都沒接到方小異的電話,自己打過去也沒人接,心想會不會太累睡着了。就在自己準備熄燈睡覺時,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一看是方小異發來的,急忙將内容展開,但是内容卻讓郝偉驚出了一身冷汗短信裏說道:我的郝老弟啊,你福氣真的不錯,一邊拿着高薪,同時還享受身材這麼火辣的美女,床上的滋味肯定很爽吧弄得老哥我都快忍不住了你不介意的話,把你的女朋友借給老哥我降降火怎麼樣?哈哈哈

  渾身發抖的郝偉立刻回了電話過去,在電話剛接通,自己大聲吼道:“何沖,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我女朋友一根汗毛,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何沖哼了一聲,刻意擺出一副十分難聽的腔調回道:“别那麼激動嘛,郝老弟,我只不過是把她的衣服脫了而已,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還是很憐香惜玉的,我給她蓋了條毛毯但是我不保證我的兄弟們忍的住,你想想,要是有個一絲不挂的美女在你面前,你會怎麼做”

  此時的郝偉如發了瘋的野獸一般,對着電話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有本事來找我,欺負女人算什麼英雄”

  何沖啧了兩聲,笑道:“我從來都沒說我是英雄,反而覺得我很卑鄙下流,一口價一百萬我想你女朋友也值這個數吧?而且我還念到你我好歹有過一段交情,沒有獅子大開口,我給你兩天的時間,你考慮清楚記住,别耍花招,報警對老哥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如果不希望你的女朋友被我那幾個兄弟輪流上的話,最好老實點”說完電話就挂了。

  何沖看着被綁在椅子上的方小異正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看向自己,於是哼了一聲笑道:“方小姐,我這個人只求財,你也看到了,你的衣服還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在我沒拿到錢之前,我保證沒人敢動你”

  郝偉在客廳的沙發上靠了整整一夜,雖然一百萬自己勉強可以湊出來,但是一想到方小異目前的處境,内心裏閃出了一絲猶豫郝偉此時的想法犯了一個大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通病,這也是中國的男人最大的忌諱此時信任和貞潔這兩個詞不斷的在郝偉的腦海中相互的碰撞但是自己一想到方小異的身體很可能被那些面目猙獰的男人壓在身體下面時,自己的雙手便忍不住顫抖起來

  薛中堂聽見妹妹提到今天去世界之窗時意外的碰上了方小異,并且還坐在一張桌上吃飯此時一臉後悔的薛中堂不斷罵自己爲什麼不和薛雯雯一同前往。

  一臉鄙視神情的薛雯雯說道:“看你那樣兒都讓人受不了就算你去了又能怎麼樣竹籃打水一場空”說完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坐在沙發上的薛中堂,忍不住拿起了茶幾上的座機給方小異打了個電話,打算約她明天在去吃一次可是電話通了好久,都沒人接就在自己不厭其煩的數次重撥之後,話筒裏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薛中堂急忙問道:“請問你是哪位,這不是方小姐的手機嗎?”

  電話那頭不耐煩的回道:“你打錯拉别打了”說完就挂了。薛中堂腦袋裏不斷的在思索着,這個男人的聲音并不是郝偉的,那到底會是誰?接下來自己又打了幾次過去,對方都是回到打錯了,并且警告自己不要在打來

  在反複的确定自己的撥出的号碼并沒有問題時,一絲不安慢慢的繞上了薛中堂的心頭決定明天一早就立刻去找郝偉

  第二天一早,郝偉驚訝的發現薛中堂居然神情嚴肅的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裏内心疑惑的他笑着走了過去,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這好象是我的位置”

  薛中堂立刻站了起來,走到離郝偉很近的地方,平靜的說道:“方小姐現在在哪?爲什麼我打她的手機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所接”

  郝偉刻意笑了一聲,回道:“薛先生,你似乎管的也太多了,你沒事打我女朋友的電話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你别以爲自己有錢就能搶别人的女朋友”

  薛中堂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自己内心上是有那麼一點希望有個像方小異這樣的女朋友,但是自己也十分清楚,做第三者始終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且和自己龍堂堂主的身份也不符,所以自己只是希望能和方小異成爲知己

  努力將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薛中堂說道:“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是擔心方小姐出事,所才來找你,你是他的男朋友,難道不覺得自己女朋友的手機被另外一個陌生男人接聽有什麼蹊跷嗎?”

  郝偉的臉色忽然暗了下來,雙眼死死的盯着薛中堂,狠狠的說道:“至於怎麼想都是我郝偉個人的問題,不需要你個外人來插手,沒事的話請你離開我不會因爲你們公司是我的客戶而做任何的忍讓”

  薛中堂通過觀察郝偉的神情之後,已經在内心裏确定了方小異出現了狀況,而且還不是小事於是冷笑道:“如果你自己能解決那最好,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告訴我,畢竟我也不想方小異有任何的閃失你好之爲知吧”說完便快速的從辦公室離開了。

  看着薛中堂離開的背影,憤怒的郝偉一拳打在的桌面上,不時渾身發抖。在努力的平靜之後,郝偉拿出了手機給何沖回了個電話。意思就是自己準備好了現金,讓對方說一個交易地點,同時也要帶上方小異至於郝偉爲什麼沒報警,并不是他擔心何沖會撕票,而是害怕方小異真的會被那些禽獸們糟蹋,他在賭,賭何沖是否守承諾然而這種賭法卻又很滑稽,大概天底下沒有人會信任一個自認卑鄙下流的黑社會頭目所以郝偉到現在内心裏還是很矛盾,他在祈求,希望事情不要發生畢竟自己對方小異也有着深厚的感情

  何沖聽到對方願意掏錢之後,興奮的說出了一個交易的地點,并且叮囑只能郝偉一個人來

  薛中堂發現自己無法從郝偉的口中套出消息,所以根本就沒有打算離開,而是藏在自己的轎車裏打算對其跟蹤

  時間大概到了晚上八點左右,薛中堂透過玻璃窗看見郝偉提着一個沉甸甸的行李包從電梯裏走了出來,然後將包塞進了後背箱一臉嚴肅的坐進了駕駛室

  一路跟在對方車後面的薛中堂不時看見郝偉不知道和什麼人在通電話。而且他的車已經圍着市中心繞了幾圈了經驗豐富的薛中堂立刻意識到方小異肯定是被人綁架了,而放在郝偉後背箱裏的行李包應該裝的是滿滿的鈔票

  在确定了之後,薛中堂摸了摸放在旁邊位置上的武士刀嘴角輕輕的翹起,自己立刻拿出手機打給了羅剛

  郝偉的轎車忽然加速并且轉上了高速公路透過路牌薛中堂發現他居然要去龍崗,那裏不是何沖的地盤嗎?總之去了一切都會明白。

  如果走高速的話,到達龍崗最多不到一個鍾頭郝偉一臉陰沉的駕車來到了位於龍崗一處比較偏僻的電子加工廠。車後緊跟的薛中堂在離他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悄悄的停下了車,然後將那把刻有自己姓名的武士刀緊緊的背在身後,輕手輕腳的摸進了工廠裏

  郝偉提着行李包快速的走進了廠房,發現四周如死一般的沉寂就在自己慌張的看向四周時,生産車間頂上的大燈忽然亮了起來

  伴随着廠房殺那間的通亮,何沖用他那讓人十分厭惡的笑聲從一道鐵門後走了出來,身後跟着十幾個拿着砍刀和鐵管的手下,其中一個就是那晚用麻醉針紮傷方小異的黃發青年。

  郝偉從對方的人群中并沒有發現自己女朋友的影子,急忙吼道:“錢我帶來了,你趕快把我女朋友放了”

  何沖嘴裏叼着半支還沒吸完的好日子,一邊笑道:“急什麼,我的幾個兄弟正好好的照顧着她呢你把錢扔過來”

  郝偉本身就是帶着一種複雜的心情而來,如果再見不到方小異的話,恐怕那僅存的信任感將一掃而空

  何沖見他遲遲不肯將錢扔過來,一把將手上的煙頭掐滅,狠狠的說道:“怎麼,你難道是在心疼你的錢嗎?不給我也行啊,大不了我就讓你那十分誘人的女朋友當作交換的條件好了我可是等不急了哈哈”

  聽到對方居然一點都不在意能否拿到錢,郝偉似乎有點絕望了他甚至确定了方小異此時恐怕已經被這些禽獸們所糟蹋,閉上眼睛之後,腦海裏滿是方小異那驚恐的眼神和被人脫到一絲不挂的酮體

  門外的薛中堂將裏面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沒想到郝偉居然惹上了何沖但是此時方小異的安危比起殺何沖這個廢物來說顯得更爲重要如果沒猜錯,她應該被藏在那道鐵門之後心中有了計劃的薛中堂冷笑一聲,便從外面悄俏的摸向後門同時用手機短信的方式通知羅剛自己目前的地點,讓他盡快帶人過來

  郝偉十分後悔,自己沒想到會發生到這種地步,本來打算讓何沖替自己教訓趙東松,居然變成了引狼入室,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

  有點不耐煩的何沖大聲吼道:“你到底決定好了沒有,給你兩條路,要麼把錢扔過來,我何沖將人交給你,要麼你拿着錢立刻滾蛋人我收下了,說不準哪家夜總會的老板看上了,我還能換點買煙的錢”

  何沖的每句話都深深的刺痛着郝偉那根已經繃的不能再緊的神經,或許對方只要在加把勁兒,郝偉的防線就會崩潰

  郝偉用顫抖的右手從兜裏掏出一支煙,在撥了不下五次的情況下才將打火機點然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之後,郝偉將裝滿鈔票的行李包放在了地上,沉聲說道:“你讓我考慮幾分鍾”

  何沖内心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憂慮,因爲不管郝偉是否同意交換,自己都會不擇手段的將錢搶過來,至於現在爲什麼還沒讓兄弟們動手,他是想讓郝偉嘗試一下什麼叫做痛不欲生,也是爲了報複郝偉之前的過河拆橋

  薛中堂已經來到了後門,眼睛偷偷的貼着窗欄看向裏面。發現方小異正被人用繩子死死的綁在一張椅子上,嘴巴被黑色膠布貼的密不透風,不時的拼命掙紮着自己身體。而在方小異身邊蹲着兩個正在抽煙的混混,應該是何沖的打手。

  薛中堂將身後的武士刀緊緊的握在手裏,輕輕的敲了兩下門,屋裏的兩個打手立刻警惕的站了起來,走到窗旁伸出腦袋看了看就在自己剛打算收回脖子去通知老大時,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神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打手還沒來得及開口呼叫,自己的嘴巴就被人捂住,同時只感覺到從喉嚨上傳來一陣寒意,似乎有一股熱忽忽的液體順着脖子流進了衣服裏另一個打手看見同伴的身體趴在窗子上一動也不動,好象在觀察着什麼急忙過去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喂,你在看什麼呢?”

  無論自己怎麼拍同伴的肩膀,他都一點反應也沒有打手神色緊張的將同伴的身體翻了過來,頓時被眼前的這一幕吓的坐到了地上,嘴巴長的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因爲他發現同伴的喉嚨上有一道深深的切口,而且鮮血就如開了閘的洪水不斷的往外噴着這時,一個人如午夜魅影一般從窗子竄了進來,在打手還沒回過神時,一把鋒利的武士刀從他那張的老大口中插了進去,刀尖從後脖子刺了出來

  方小異被眼前這血腥的一幕吓的暈死過去。随着薛中堂冷酷的將刀身抽出來之後,打手的後脖上立刻噴出了一道血柱整個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眼珠子已經成了淡灰色。

  將刀放在地上之後,薛中堂立刻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方小異的身邊,利索的將綁在她身上的繩子解開,并且十分小心的將封在她嘴上的膠布一點一點揭開,生怕弄疼了她。

  昏迷中的方小異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輕輕的拍打自己的臉頰,而且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努力將沉重的眼皮睜開之後,驚奇的發現薛中堂在蹲在自己的身旁驚恐的方小異剛準備大聲呼喊,薛中堂立刻用手捂住的她的嘴巴,并且輕聲說道:“别喊,我是來救你的,郝偉正在外面,他可能是帶着贖金來換你,我一會想辦法帶你們倆出去”

  聽到薛中堂的話之後,方小異努力的深呼了幾口氣,盡量來平靜自己内心的那分緊張在自己的身體沒有顫抖之後,方小異似乎用哭一般的語氣對薛中堂說道:“求你一定要救郝偉”

  薛中堂臉上苦笑了一番,十分肯定的點了下頭然後吩咐方小異從後門出去,說自己的車就停在不遠處的馬路邊上,自己救了郝偉之後會立刻與她回合

  看見方小異離開的背影,薛中堂立刻摸到了門邊,仔細的觀察着廠房裏的動靜,同時再次握緊那把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武士刀,只要一有機會,便立刻殺出去

  等了幾分鍾的何沖,一臉憤怒的對郝偉吼道:“臭小子,别說我沒給你機會現在立刻將錢扔過來”

  郝偉在將煙頭扔掉之後,從喉嚨裏發出了幾聲怪笑,他居然一屁股坐在了裝滿鈔票的行李包上笑道:“老哥,你覺得我會爲了一個已經不值錢的女人而做出犧牲嗎?我郝偉一表人才,有着高收入的穩定工作,難道我還愁找不到女人,你把我想的太傻了”

  何沖聽後仰頭哈哈大笑幾聲,不僅搖了搖頭,回道:“你個衰仔,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我比你更像個男人如果你那漂亮的女朋友聽見了你剛才說的話,你猜他會怎麼想?肯定會捂着臉哭到,我怎麼找了個這樣的男朋友喲~`哈哈”

  郝偉的臉色忽然轉爲憤怒,大聲的吼道:“何沖,我告訴你,你别來跟我耍這一套,錢我是一分都不會給你人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廠房

  何沖哪裏會讓到手的鴨子飛了,立刻對身邊的手下們吼道:“給老子廢了他,把錢搶過來”

  身邊十幾個拿着刀的打手們立刻一臉狠像的朝郝偉沖了過去早有準備的郝偉從行李包裏抽出了一把開過刃的菜刀,對着來人不斷的揮舞着

  此時的郝偉就如瘋子一般見人就砍,這種不要命的氣勢居然將何沖的手下瞬間給震懾住,紛紛不敢靠近

  氣急敗壞的何沖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閃着寒光的剔骨刀對着郝偉用奔了過去,同時嘴裏大聲吼道:“都他媽的給老子閃開一群廢物”

  躲在門口的薛中堂看準機會,提着刀就沖了出去何沖忽然看見自己的手下都沖着自己身後的位置發出了恐懼的眼神因爲這當中有很多人都認識薛家龍堂的堂主薛中堂不時有的人甚至大聲呼道:“老..大是..薛.薛中堂”

  何沖立刻驚訝的回過頭,發現一臉陰沉的薛中堂正手持他那把削鐵如泥的武士刀飛速的朝自己奔來

  深知薛中堂實力的何沖哪裏還顧的上郝偉的那一百萬,即使自己這方人數占優但是面對薛中堂手裏握着的那把能夠讓自己每晚都做噩夢的武士刀,不僅開始退縮雖然自己曾經捅傷過他,但是那也是在對方精神不集中的情況下,僥幸的成分十分之高

  此時的郝偉并沒有注意到這一突發性的狀況,仍然揮動着手裏的菜刀大聲喊道:“你們這群人渣,來啊”

  有幾個膽大的手下紛紛提着砍刀沖向了薛中堂,這些人都是何沖平時最忠心的打手薛中堂冷笑一聲,就在雙方快要接觸之時,身體猛的下沉,十分輕松的躲開了第一個人的橫劈然後腳下瞬間一個側滑,手裏的武士刀刀刃對外,對準來人的脖子劈了出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本來還有兩人打算砍向薛中堂,但是第一個人的下場讓他們頓時放棄了這個念頭,只剩下一種求生的欲望

  原來薛中堂的刀在劈中那人的脖子之後并沒有收回,而是身體繼續向前滑了一步,鋒利的刀刃此時就如切一塊豆腐一樣,穿過了那人的喉管随着一絲鮮血的噴出,那人的腦袋慢慢的從脖子上掉了下來,并且滾到了身後兩個打手的跟前,并且臉上還是一副驚恐的表情而沒了腦袋的身體在站立了幾秒鍾後瞬間跪在了地上,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姿勢似乎在向什麼人忏悔一般

  渾身發抖的兩個打手忽然神經質般的大吼了一聲,紛紛丢掉了手裏的砍刀開始往外面逃竄在他們心中,薛中堂就如索命的惡鬼一般讓人恐懼

  此時的何沖奔跑的速度絕對可以超越颠峰期的劉翔,如果不是那幾個忠心的手下替自己拖延了寶貴的時間恐怕自己也會死在那奪命的武士刀下在驚慌失措般的發動了汽車之後,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慌不擇路的沖了出去只可憐的那些手下們只能用跑的離開了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廠房

  精皮力竭的郝偉彎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氣,但是手裏的菜刀仍然高高舉在頭頂上當他冷靜下來時,發現四周十分安靜。在猛的將頭擡起來之後,發現薛中堂正用一種既憤怒又無奈的神情看着自己,并且在他的手裏握着一把還在滴血的武士刀

  焦急的方小異不斷的往車窗外看着,她弄不懂爲什麼薛中堂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并且救了自己,只希望呆會與他會合時能夠弄清楚一切

  大約等了不到十分鍾的樣子,方小異清楚的看見郝偉提着一個行李包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激動的方小異立刻打開車門跑了過去,一把撲在了一臉無奈的郝偉身上,并且再也忍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此時的郝偉臉上并沒有那種救回自己女朋友之後應該有的喜悅之情,相反則是一臉的沉默他任憑方小異那種撕心裂肺般的哭聲在這空曠的郊外回蕩着,自己則深深的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我的車在那邊,我們回家吧。”說完便獨自一個人走了過去。

  内心激動的方小異以爲郝偉是太緊張了,所以才會露出一副冷默的神情,想到這裏,自己擦了擦眼淚便快速的跟了上去

  ……

  五分鍾之前,郝偉看見薛中堂出現在這裏之後,激動的吼道:“你怎麼來了?你跟蹤我”

  薛中堂哼了一聲,搖頭回道:“如果不是我實在不忍心見到小異難過,在我聽見你說的那句話之後,我一定不會救你”

  郝偉此時才想起了還被何沖綁架的小異,急忙沖過去拽住薛中堂的領口問道:“小異呢?她在哪?快告訴我”

  薛中堂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實在不願意看見眼前這個說出如此決情之話的男人,但是方小異又是那麼的相信他在經過内心的掙紮之後,薛中堂擠出一臉的苦笑回道:“我來的時候已經把她救走了,她應該正在車裏等你,你趕快去找她吧,别讓她太擔心,至於你今天所說的那些話,我只希望今後用你的實際行動來彌補,否則的話,我一定會毫無猶豫的把她從你身邊搶走記住,我不是開玩笑的”說完便轉過了身子背對着郝偉。

  郝偉自己也不清楚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離開了廠房,他只覺得仿佛有一根魚刺深深的卡在了喉嚨裏,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將它取出來

  在郝偉離開了不到十分鍾,羅剛帶和兄弟們趕到了薛中堂所提供的地址此時廠房空蕩蕩的,除了坐在地上休息的薛中堂之外,在就是一具沒有腦袋的屍體

  羅剛急忙跑了過去,見到薛中堂一臉的陰沉,焦急的問道:“大少爺,你沒受傷吧?何沖那王巴羔子呢?”

  薛中堂不好意思的笑了聲,回道:“讓他跑了這麼晚害你白來一躺回去請你吃消夜”

  羅剛呼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腦袋笑道:“那老小子看來命很大跑的和尚跑不了廟,總有一天我會親手宰了他說不準也不會等很久哈哈”

  ……

  回家的途中,郝偉雙手緊握方向盤一聲不吭。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方小異不時的用餘光偷偷看着郝偉的神情,雖然臉上很平靜,但是總覺得好象哪裏不對勁想到這裏,急忙說道:“郝偉,你到底怎麼了,難道你看見我了不開心嗎是不是那些壞人傷到你了,要不我帶你去醫院”

  郝偉苦笑了一番,語氣十分溫柔的回道:“沒事,只要你安全就好了,我只是覺得很累,想早點回去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方小異用一種似乎十分理解的心態回道:“這次我真的好擔心,我怕再也見不到你,我晚上去你家吧。”

  郝偉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的看着擋風窗外的馬路,此時天空慢慢下起了絲絲小雨,而郝偉的心情就如這場意外之雨一樣,灰蒙蒙的

  午夜,看着一臉安詳的女朋友睡在自己的身邊,郝偉幾次都想開口,但硬是強行的把話吞了下去,也許他是在等方小異自己說出來。

  始終都睡不着的方小異發現郝偉真看着自己,不時露出一副甜美的笑容,自己的手放在了郝偉的臉上,輕聲說道:“你怎麼了,從回來我就覺得你不對勁,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郝偉臉上的笑容有些苦,他鬥争了很久,用一種試探性的語氣問道:“你在被他們綁架之後,有沒有傷害你?”

  方小異深呼了一口氣,平靜的回道:“我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綁架自己,慶幸的是他們只是將我綁了起來,并沒有對我怎麼樣。害你擔心了”

  聽見自己的女朋友輕口說了出來,郝偉那顆懸在空中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一把將其摟在懷裏,激動的說道:“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擔心你出事”

  方小異的眼眶此時有點紅腫,將她自己頭埋進了郝偉的懷裏之後,輕聲的回道:“我也很擔心你,只要看見你就什麼事都沒了”

  ……

  第二天一早,薛中堂就打了個電話給方小異,在确定她沒事之後才徹底松了口氣,他擔心這次的綁架事件會對方小異造成一種陰影,好在這個女孩比較堅強

  另一邊郝偉從方小異的口中得知道她被救的經過之後,不僅對薛中堂第一次産生的感激之情,但是能維持多久,那就無法預料了或許只有短短的幾分鍾

  坐在辦公室裏一身輕松的郝偉決定盡快和方小異完婚,因爲他從薛中堂認真的眼神裏感覺的到對方可不是在說笑正當自己在挑選日子和擺酒的酒店時,手機裏再次收到了一條讓郝偉如晴空霹靂般的短信

  消息是何沖發來的,内容十分簡單:我在想,你那渾身散發誘人氣息的女朋友一定會溫柔的告訴你,她沒受過任何的傷害,但是我夜裏經常在爲她那種讓人興奮的呻吟聲而睡不着,你知道這種相思的痛苦嗎?哈哈

  在收到短信後,面對方小異的時候郝偉總是對方小異露出一副笑容,但是不在一起的時候他會不斷的聯想自己的女朋友被何沖壓在身體下面,并且身體不斷的扭動的發出呻吟聲的場面每次想到這些,郝偉就會渾身發抖受不了這種折磨的郝偉在内心裏想出了一個可以解決的辦法,那就是殺了何沖只有這個人從世界上徹底消失,或許自己的心靈才能真正的擺脫這道枷鎖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7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94章 歸來

  回到孫家,孫德華臉上閃過幾分沉吟之色。

  在這裏,除了他之外,還有張正德、孫仲謀孫言言等人。

  “這次黑道組織上的統一,已經勢在必行,其他區域都好說,深圳一帶,暫時還有點問題。目前無風明确說這裏暫時不熬輕舉妄動,難道是他認爲,以我們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將那邊的勢力拿下嗎?”孫德華有些不理解的說道。

  他和張無風接觸的不多,而且他也一直認爲,身邊的這些人,似乎將張無風看的太過於強橫了。

  “七叔,你不要急,要不了多久,你會和張無風見面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咱們也不急於這一時。”孫仲謀微笑道。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孫德華點了點頭,他還是決定,親自再去看看。

  ……

  明天就是和趙蒙一同約定圍殺羅剛的日子,興奮的一夜都睡不着的何沖開始在腦海裏幻想那一貫嚣張的羅剛跪在自己面前求饒的衰像這時,自己的手機傳來了一條短信聲,急忙從兜裏掏出手機之後,意外的發現居然是郝偉發來的,内容寫到:老哥,小弟我有要事相談,明晚八點,老地方見

  看着這則短信,何沖哼了一聲,心裏想到上次如果不是薛中堂半路殺出壞了自己的好事,否則早就拿着那一百萬逍遙快活去了,如今你卻自己找上門來,好等老子收拾了羅剛在去會會你

  星期五下午三點,趙蒙和何沖幾乎是傾巢而出,除了受傷躺在醫院裏不能動的兄弟之外,通通都拿上了家夥準時趕到了埋伏的地點

  兩人在在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地碰頭之後,趙蒙笑道:“老哥,呆會你看我的暗号,如果我舉起了手裏的砍刀,你就立刻帶人沖上來綁了羅剛如果我舉起空手,你就馬上撤退”點了點頭的何沖一臉興奮的回道:“事成之後,我一定少不了趙兄的好處”說完立刻帶着人馬隐秘在了工地的周圍

  大概過了半個多鍾頭的樣子,一輛派頭十足的越野吉普車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開車的正是一臉得意的羅剛

  在將車停靠在路邊之後,羅剛大笑的走了下來趙蒙見後立刻擺出一副歡迎的姿態迎了上去,兩人在走近後居然做出一個類似好兄弟的擁抱這讓躲在隐秘處的何沖内心裏感覺到一絲疑惑,但是轉念一想,這不正說明了羅剛信任趙蒙嗎?不然的話怎麼會一個人趕來這裏,想到這不僅看了眼握在手裏的砍刀。

  羅剛一臉輕松的對趙蒙說道:“趙兄,呆會抓何沖就要看兄弟你的手段了我會在一旁欣賞你的風采”

  趙蒙哼了幾聲,同樣擺出一副笑容回道:“那你就看着好了,對付那種三流的貨色,我趙蒙可謂是手到擒來所謂殺雞焉需羅兄你這把牛刀呢?哈哈”

  場中的兩人笑的越歡,何沖的内心就越激動,他暗暗罵道:“羅剛啊羅剛,你就大笑吧,呆會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趙蒙看着大笑的羅剛,忽然臉色暗了下來,沉聲說道:“難道羅兄不怕我暗中勾結何中來個裏應外合嗎?你可是一個人來的”

  羅剛聽到這話忽然皺起了眉頭,眯着雙眼輕聲問道:“趙兄弟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懷疑我的誠意嗎?”

  趙蒙搖了搖頭,歎道:“所謂做事留三分,我如果不是看在你家老爺子放了我一馬的份上,你覺得你今天能活着從這離開嗎?”說完雙眼死死的盯着對方

  羅剛慢悠悠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煙,在點然之後,對着一臉陰沉的趙蒙笑道:“我羅剛說出去的話就如嫁出去的閨女,活是别人家的人,死是别人家的鬼絕不收回不然我今後怎麼帶領我那幫虎堂的兄弟”說完猛的將煙頭踩在腳下

  趙蒙看到羅剛話已至此,大聲叫道:“好一個絕不收回那我今天就成全你”說完猛的擡起了手裏的砍刀

  收到暗号後的何沖立刻揮舞手裏的砍刀對身後的兄弟大聲喊道:“兄弟們上今天咱們要活捉虎堂的堂主,羅剛”

  殺那間從四面八方瞬間沖出了不下五十個拿着各種武器的打手將羅剛和趙蒙圍的水洩不通其中趙蒙的手下也摻雜在其中。

  羅剛的臉上未見驚慌之色,而是冷笑的看向趙蒙說道:“這是什麼意思,能不能給我解釋下,我沒讀過書,你可别忽悠我”

  氣憤的何沖手提砍刀沖到兩人身旁,用手指戳着羅剛的腦袋吼道:“什麼意思?老子來告訴你,今天我和趙兄弟將一同將你送回老家到時候我不會忘記給你燒點美女什麼的,讓你在下面也可以享受一番别說兄弟我不照顧你”

  羅剛用眼睛屑着一臉憤怒的何沖,嘴裏仍然是對趙蒙說道:“趙兄,難道這就是你的誠意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老爺子那邊我不好交代啊”

  何沖此時已經迫不及待了,他根本不給趙蒙回話的機會,一把搶在其前面吼道:“等你死了之後,我會把你的屍體用轎子擡到薛國輝的面前給他一個交代”

  羅剛聽到這話之後,忽然仰起頭大笑了起來這一舉動使得何沖百思不得其解,他在想,這家夥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麼開心不時面露兇色的吼道:“你都快是個死人了,還有什麼好笑的我|操|你大爺”

  羅剛似乎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一把擦過之後,對着一臉疑惑的何沖說道:“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在笑什麼,我也不怕告訴你”

  原來就在剛才趙蒙和羅剛擁抱之時,趙蒙輕聲的說道:“羅兄,何沖那小子就在一旁而且帶着幾十個人,你自己小心點”

  甚至在更早的時候,趙蒙已經將自己暗中跟何沖合謀的這個計劃偷偷的告訴了羅剛,今天之所以讓何沖帶出所有的人馬,是趙蒙擔心在殺了何沖之後,其剩餘的兄弟會替他報仇,以免日後麻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可以讓自己部分的手下們輕松的偷襲何沖位於龍崗的老巢所謂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作爲老江湖的趙蒙來說太明白不過了

  聽完羅剛的解釋之後,之前那滿臉嚣張神情的何沖忽然變的目瞪口呆他的手在發抖,慢慢的將頭擰的過去,對一臉微笑的趙蒙說道:“趙兄,你不會真的陰我吧,我可是打心眼裏相信你這個兄弟的”

  趙蒙哼了一聲,歎道:“唉,我說何老哥,難道你忘了江湖險惡這四個字嗎?所謂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敵人,只有共同的利益如今,薛家給我這個機會翻身,讓兄弟們過上好日子,我何樂而不爲呢?”

  何沖立刻擺出一副蔑視的神情,搖頭笑道:“趙蒙,你以爲在殺了我之後,薛家真的會放過你嗎?他們只不過是找了個機會將我們一往打盡而已看來,我倆必須承認确實鬥不過薛國輝這個老狐狸啊但是現在咱們還有機會,如果等我死了,你就真的玩完了”

  羅剛不得不在心裏暗歎這個何沖到了這種關頭還有一副冷靜的頭腦,如果自己不是在身後留了大批的弟兄做爲支援所需,不然呆會趙蒙真的翻臉了,自己就危險了看來老爺子的話沒錯,何沖這個人一定不能留,特别是趙蒙,當初留他性命就是爲了此時當何沖死後,趙蒙這個人也沒有存活的必要了

  雖然何沖的判斷十分準确,但是趙蒙此時根本就不會聽信於他。所謂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當自己的眼睛被利益所蒙蔽時,任何的道理和箴言都將成爲一堆另人厭惡的借口

  何沖見趙蒙的臉色沒有任何的改變,忽然擡起緊握砍刀的右手對準了趙蒙的脖子就劈了下去一旁的羅剛反應十分迅速,一掌劈在了何沖的手腕之上本身羅剛的臂力就天生驚人,出手更如猛虎下山就聽見喀嚓一聲,砍刀掉在了地上,而何沖的手腕已經彎曲成了九十度,裏面的骨頭已經完全斷成兩截,只剩下外面的一層皮還牢牢的將其裹住

  趙蒙一邊大罵:“我|操|你|**”一邊用腳狠狠的揣在了何沖的腹部後者捂着自己折斷的手腕痛苦的躺了下去,臉色瞬間變的蒼白毫無血色

  在看見自己的了老大被人打傷之後,何沖手下們紛紛擡起砍刀準備撲向趙蒙和羅剛,哪知道有的人剛往前邁上一步,自己的背上,腰間都被砍刀深深的劃開了數條深見其骨的傷口原來趙蒙早就通知了自己弟兄們,只要自己動手,就立刻開始屠殺何沖的手下,因爲雙方的人馬都攪合在了一起,所以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

  羅剛微笑的走到了何沖的跟前,蹲了下來,搖了搖頭說道:“你跟我鬥,恐怕差的太遠了”說完立刻起身對準一個何沖的手下猛的揮出一記重拳直接打中了那人腦袋被打中之人的腦部瞬間出現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夾雜着一些腦髓噴了出來場面十分血腥,趙蒙在看見這一幕之後,忽然覺得胸口十分難受,不到一會便大口的吐了出來同時心裏歎道,幸好沒有跟羅剛翻臉,不然自己的腦袋恐怕也會開花

  羅剛將躺在地上的何沖用一手給提了起來,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說道:“何老哥,你放心,我的拳頭會讓你死的很痛快,别怕,一瞬間而已”說完將全身的力道集中在了自己的右拳之上,對準何沖的面部砸了下去

  ……

  下了班的郝偉將一把彈簧刀藏在了自己的兜裏,他打算就在今晚找機會殺掉何沖看着牆上的挂鍾已經指向了晚上七點五十分,坐在包房裏沙發上的郝偉逐漸開始緊張起來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殺人

  茶幾上的空酒瓶已經不下十個了,似乎有點暈忽忽的郝偉模糊的看見指針已經停在了晚上十一點二十分,摸了摸口袋裏的彈簧刀,自己無奈的站了起來走向包房外面

  就在郝偉剛出門時,一臉蒼白的何沖跌跌撞撞的沖了過來,一把將郝偉推進了包房,然後自己將房門鎖的死死的

  郝偉的精神刹那間緊繃了起來,一身的醉意也随之消散。他死死的盯住靠在門上的何沖,發現他的一支手腕被厚厚的白色紗布包裹着,不時還在顫抖面無血色的何沖冷笑了一聲,沖着一臉警惕神情的郝偉說道:“老哥我是最守信用的說吧,約我來有什麼事?”

  數小時之前,正當羅剛打算用自己的重拳結束何沖的生命時,一道黑影殺那間竄到羅剛的近身,忽感不妙的羅剛急忙將手中的何沖扔到一旁,擡起右臂橫着劈向那道黑影另羅剛驚訝的是,那道黑影只是看似十分輕松的一個躍起,居然如果雜耍般穩穩的站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而且那人還用一種挑釁的神情盯着自己。

  這人穿着一身耐克的黑色運動套裝,身高最多不超過一百五十公分,體態瘦小輕盈,尖嘴猴腮,臉上布滿了皺紋,看去就好象快八十歲一樣給人一種身材和長相極爲不符的印象日後這人用趙東松的形容就是一個沖滿活力的老妖怪

  羅剛直直的伸着手臂,他感覺這人的體重似乎輕如薄紙那人看見羅剛憤怒的神情後,從喉嚨管裏發出一陣又尖有細的說話聲,總之十分刺耳,如果不是從他的長相來分别性别的話,光聽聲音還以爲是個女人

  那人笑道:“你就是虎堂的堂主羅剛嗎?人人都說你力大驚人,勇猛無比,如今我看嘛,只是一個會使蠻勁的一頭牛而已”

  羅剛猛的甩動手臂,那人輕松的一個後空翻,穩穩的落到地上此時兩人站在一起身高形成的鮮明的對比羅剛足足快一百九十公分,而那人的腦袋最多只能到羅剛的腰間

  羅剛眯着眼睛看向這個來頭不簡單的角色,笑道:“哪裏來的老太監,報上名來,我羅剛的拳下不死無名鬼”

  那人再次用那刺耳的聲帶發出另人渾身起疙瘩的笑聲,回道:“老夫姓孟單名一個翼字”

  羅剛皺起了眉頭,自己的腦海裏從未聽說有麼一号人物,總之先不管那麼多,殺了何沖爲首要直急,於是立刻將這個孟翼甩在一旁,沖向了正打算逃跑的何沖

  就在自己離何沖不到幾米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踩上了自己的肩膀,情急下羅剛擡起雙手準備去扣肩上的雙腳,但是那人就如燕子一般在自己的手還沒到時,一個側空翻落到了自己跟前,這人仍然是一臉老像的孟翼。

  羅剛氣的大叫了起來,吼道:“老東西,你是不是想找死”孟翼捂着嘴巴偷偷的笑道:“年輕人,說話可要留點餘地喔,我今天來只是要保住何沖的命,不然你的那張臭嘴早就被老夫給撕爛了”

  從來沒被人威脅過的羅剛此時被眼前這個老東西氣的沖昏了頭腦,不作任何考慮揮舞着重拳就沖了上去

  羅剛的每一拳都重達千斤,拳風不斷的在孟翼耳邊發出忽忽的聲響但是無論羅剛從任何角度攻擊,後者的能輕易的奪開,并且身體像猴子一樣上跳下竄,一時繞到羅剛的身後,一時又竄到他的脖子上

  眼看自己怎麼都抓不到人的羅剛累的氣喘噓噓,但是眼前的孟翼卻還是一副輕松的模樣一旁的趙蒙見情況不對,立刻招呼最近的幾個手下同時舉刀劈向孟翼後者冷笑一聲,雙膝陡然下沉,雙掌撐地,身體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對着趙蒙沖了過去同時又掌成爪形,整個動作快如閃電

  當趙蒙反應過來時,自己的脖子已經被孟翼那支如鷹爪般的手指緊緊的捏住,渾身發抖的趙蒙此時就覺得這個老頭跟個妖怪一樣,因爲他清楚的看見孟翼在沖自己笑時,露出了兩顆如僵屍般的尖牙

  羅剛自認下手狠毒,作風毒辣,一生見過無數次血腥的場面,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羅剛幾十年都無法忘記

  趙蒙不斷的用手想去掰開孟翼的手指,後者立刻原地起跳,雙腿死死的夾在了趙蒙的腰上,捏住趙蒙喉嚨的那支手猛然加力,使的趙蒙一時間呼吸困難,身體不斷的扭動就在羅剛以爲趙蒙會被活活的掐死之時,孟翼忽然用自己嘴裏那尖利的獠牙死死的咬住了趙蒙脖子上的動脈

  場中正在撕殺的眾人,都被趙蒙那凄慘而且驚恐的叫聲給吓的一身哆嗦只見孟翼在咬下去字之後,牙齒猛的向旁邊一扯趙蒙脖子上的皮肉整片被别人給活生生的撕了下來,鮮血如噴泉一般四出噴灑羅剛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趙蒙的喉管正在不斷的冒着血泡而造成這一切的孟翼居然用的嘴堵住了噴血的傷口,似乎正在興奮的吸着他的血

  很多打手在見到一幕之後吓的腿不斷的發抖,有的人直接扔掉了手裏的砍刀轉身拔腿就跑,甚至嘴裏不停喊道:“有鬼啊”

  趙蒙整個身體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只是臉色逐漸開始蒼白了起來,他的眼睛看向羅剛,嘴唇似乎在輕微的顫抖着後者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變態要是自己現在有把槍的話,一定會把孟翼的臉打成篩子

  騎在趙蒙身上的孟翼在滿足的吸足了他的血之後,興奮的仰起頭大聲嚎了起來這一舉動使得羅剛渾身開始不自覺的顫抖

  大約過了十秒鍾,孟翼滿足的從趙蒙身上蹦了下來,後者仍然一動也不動,就如僵屍一般在那裏矗立着。

  孟翼沒有在現場發現何沖的影子,於是怪笑的走到了羅剛的身邊後者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動作,雙腿好象不聽使喚

  滿嘴沾滿了鮮血的孟翼,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嘴唇邊上的血迹,笑道:“你回去告訴你們家老爺子,就說大年三十的夜晚,我會親自來品嘗他那與眾不同的鮮血到時候千萬别讓我失望”在留下這句話之後,孟翼就如會輕功一般幾步就竄進了樹林,消失的無影無蹤

  ……

  何沖見郝偉愣在那裏半天不說話,一把抄起一個空酒瓶狠狠的砸向茶幾的一個邊角,随着一聲清脆的破裂聲,瓶子斷成了兩截,而何沖手裏握着的那部分留下鋒利的瓶刃

  郝偉的身體随之一個震動,顫抖的說道:“你想幹什麼”一臉怒像的何沖嘿嘿的怪笑了兩聲,慢慢的走到郝偉的身邊,用鋒利的瓶刃不斷的在郝偉臉上輕輕的劃着,同時嘴裏哼道:“你小子上次不是很嚣張嗎,今天你要麼把錢留下,要麼就把命留下”說完用瓶刃死死的頂住了郝偉脖子上的動脈

  努力將緊張的情緒平撫下來之後,郝偉從衣服左邊口袋裏掏出了一本現金支票本,一臉笑容的對何沖說道:“我這請老哥出來當然是有所準備,但是在我給錢之前,我希望老哥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根本就不把郝偉放在眼裏的何沖,大聲笑道:“什麼問題,問吧只要老哥我知道的,一定會如實的告訴你”

  郝偉慢慢的走回了沙發旁并且坐下,將支票本扔在茶幾上,而何沖始終用瓶刃頂住郝偉的脖子,自己也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後,郝偉苦笑的問道:“我想知道,老哥在綁架我女朋友之後,到底有沒有動過她”

  何沖一聽,忽然笑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心想,在小子居然還在未這件事受折磨,不就一個女人嘛,至於如此嗎?其實方小異的确沒有受到何沖及他手下的任何侵犯自己故意說那些無非是想讓郝偉的内心受點煎熬,想到他日夜不眠,茶飯不思的模樣自己就覺得很痛快

  大笑的何沖不時回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呢,原來就只點破事我說你小子真的那麼在乎這件事嗎?”

  郝偉忽然臉色大變,眼珠子瞪的老大,死死的盯着郝偉說道:“我在乎只要你說出來,就能拿着錢立刻離開否則的話”

  何沖一臉不屑的看着激動的郝偉,嘴角稍微的往上翹了翹,回道:“否則怎麼樣?難道你想殺我了我嗎。我告訴你,我就是不跟你說實話,讓你每天都活在那種痛苦的邊緣讓你每次在和你女朋友親熱時都會起老哥我那張英俊潇灑的面孔,我要讓你記住一輩子”說完之後,立刻從桌上拿起筆遞給郝偉,讓他寫支票

  郝偉的渾身開始發抖,在自己故意擺出了一副苦笑之後,用右手提起何沖遞過來的鋼筆,開始在支票上寫着讓人眼睛可以放出綠光的數字

  就在何沖一臉興奮并且專心的盯着支票上的數字時,郝偉的左手偷偷的伸進了口袋,將那把未出鞘的彈簧刀緊緊的握在手裏

  随着最後的簽名寫完之後,何沖快速的拿起支票不斷的在房間燈光的照射下仔細看着,臉上逐漸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而郝偉則是悶着不作聲坐在沙發上。見到自己拿到錢後,何沖歎了口氣,笑道:“你早點把錢給到我,不就沒那麼多事兒了嗎?不過我這個人比較老實,不喜歡說假話,今後如果老哥手頭緊張的話,希望兄弟你能夠江湖救急不然的話,你女朋友那些性感的裸照我可不保證被人傳到網上哈哈我可是每天晚上都捧着這些東西才能睡着的。”

  此時郝偉的眼睛已經充滿了血色,在趁何沖對自己疏於防備時,猛的站起身來,左手快速的將彈簧刀抽出頂在了何沖的脖子上

  被這一舉動吓的一陣哆嗦的何沖居然將手裏的瓶掉在了地上,連忙說道:“老弟,你這是做什麼,老哥就算沒心髒病也會被你吓死”在說這句話的同時,自己也悄悄的用那只唯一完好無損的右手摸進了褲兜

  郝偉用那顫動的聲音陰沉的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碰過她”何沖看了眼頂住自己脖子的東西,哼了一聲笑道:“我說老弟啊,你沒事拿一個刀柄就想吓唬老哥我嗎”

  郝偉的眼睛越睜越大,此時那種殺人之心更加強烈只見他死死的拽住何沖的衣領,狠狠的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何沖已經將匕首握在了手裏,臉上擺出一副害怕的神情,回道:“好好,我說,其實你的女朋友不止被我玩過,就連我那幫沒有老婆的兄弟們也做了回男人哈哈”就在何沖大笑時,猛的將筆受刺進了郝偉的腹部後者臉色大變,身體條件反射般的摁下了彈簧刀的開關。一把鋒利的刀片瞬間刺了出來,深深的刺入了何沖的脖子裏

  郝偉眼睜睜的看着何沖身體慢慢的癱了下去,同時也伸開了緊握匕首的右手。整個人臉色發青,口中不斷的咳出血泡因爲那一刀刺破了他的大動脈傷及喉管,造成了呼吸嚴重困難,并且随着每一次的吸氣,都會有大量的鮮血從傷口出噴出

  忽然慌了神的郝偉一把將彈簧刀拔了出來這這個舉動無疑加速了何沖的死亡進度就在郝偉忍着腹部的刺痛瘋狂的找東西幫何沖止血時後者居然用最後一口氣說了一句話何沖一邊抽搐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我….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我..要.讓你折磨一輩子”

  在聽見何沖的這句話之後,郝偉忽然變的瘋狂了起來,他大吼了兩聲,一只手捂住何沖的嘴,另一只手再次提起彈簧刀對準其心髒部位狠狠的捅下去每捅一刀,自己都會發出一陣嚎叫一刀、五刀、十刀最後直到何沖的胸口已經變成了一堆爛泥才停了下來而刀片已經深深的埋進了何沖的身體裏

  郝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捂住何沖的那只手慢慢的挪開,此時的何沖雖然已經斷氣了,但是臉上仍然擺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沒錯,他是死了,但是卻給郝偉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痛苦他帶走了一個郝偉最想知道的秘密,他赢了

  ……

  人往往都是因爲一念之差而鑄成大錯,所以經常在電視上和報紙上都能看見一些警示類的标語然而在現實生活中,當某些特殊的狀況發生之時,那些善意的提醒都會被沖動的魔鬼所吞噬當然事後也會理所當然的表現出一副後悔不已的神情

  就在郝偉匆忙的捂着傷口從包房裏逃走之後,夜總會的服務生在查房時,發現了已經身體冰涼的何沖。

  警方在看過了夜總會所提供的監控錄象之後,鎖定了嫌疑人郝偉因爲他那副慌不擇路的表情被攝像鏡頭拍的一清二楚

  “本庭現在宣判,嫌犯郝偉因涉嫌打架鬥毆導緻中國籍男子何沖死亡一案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剝奪政治權利十年,即日起立刻執行退庭。”

  聽到判決書後的郝偉一臉茫然的站在被告席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似乎一點都不爲自己所犯下的罪過而感到忏悔,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自己能夠在今後剩餘的日子裏睡的心安理得,可是,何沖到死都沒有告訴自己真相

  一同參與旁聽的人群中,最爲難過的當然就是打算和郝偉完婚的方小異,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沒想到一貫冷靜的郝偉會沖動的殺了一個曾經綁架過自己的極惡之徒但是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郝偉和死去的何沖才會明白。

  失聲痛哭的方小異在陳玲玲的攙扶下,眼睜睜的看着法警將郝偉帶離了被告席,就在郝偉離開法庭的那一刹那,他回過頭微笑的看了一眼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在他心中或許出現了那麼一絲的不甘和遺憾,爲何沖沒有說出自己想要的秘密而不甘,爲了那所謂的貞潔而遺憾,也許他會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兩個人的感情是用彼此間的信任才能鞏固的任何的風雨都不能將其摧毀

  因爲郝偉的緣故,金蘭科技和薛氏企業的合作暫時陷入了停頓狀態,公司需要重新推薦一個有能力的人擔任郝偉離開後所空缺的主管位置之後的幾天裏,憑着趙東松自己不懈的努力不斷爲公司創造高額的利潤,在加上一些主管們的極力推薦,最後公司決定,由他來接管銷售部的主管位置,當然這個消息或多或少都有些意外,但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方小異向報社請了三個月的假,想一個人出去散散心,因爲每次在自己醒來,看見了床頭那張自己和郝偉的合影時,都忍不住大哭起來雖然她也十分憎恨綁架自己的何沖,但是這個結果卻不是她想要的。

  在準備通過機場的檢票口時,一路送她的陳玲玲抱着方小異的肩膀哭了起來。就連身後的趙東松,薛中堂等人也忍不住苦笑了幾聲。

  方小異一邊安慰陳玲玲,一邊對趙東松等人說道:“你們放心吧,我沒事的,等我回來之後,一定會以最佳的面貌來見大家,你們回去吧,我走了”

  内心十分複雜的薛中堂沖了過去,將自己的電話号碼寫在一張紙上塞進了方小異的口袋裏,認真的說道:“如果你在外地受了什麼委屈或者有什麼人敢欺負你,記得打電話給我,随叫随到”

  方小異此時雙眼已經紅腫,強忍着自己快要流出的淚水,笑道:“我會照顧我自己的,你也一樣,以後騎車注意點,别在摔着了。”說完頭也不回了走進了登機通道身後的陳玲玲不斷的揮舞着自己的雙手,大聲喊道:“小異我等你回來”

  ……

  薛家的府邸,薛國輝在聽完了羅剛的講述之後,驚訝的皺起了眉頭,歎道:“這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等殘忍之人,真是想不到啊”

  羅剛一臉嚴肅的說道:“老爺子,如果當時他想殺我的話,恐怕我也沒命回來了,你看我們是不是要想些對策,因爲那個怪人說會在今年大年三十的夜晚來刺殺您”

  一旁的薛中堂冷笑道:“就算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而已,是人就會有弱點,只要找到他的死穴一樣可以將他的腦袋砍下來”

  羅剛不爽的哼了一聲,回道:“大少爺,我知道你的刀法一流,但是如果你當時在場的話,我怕你吓的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了”

  薛國輝搖着頭笑了兩聲,說道:“沒想到何沖被一個高手所救,卻被一個普通的人所殺,真是天意啊對了,那個叫孟翼的怪人你們有沒查出他到底是受何人指示,而且這個人的背景似乎十分神秘”

  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容缜陰着臉說道:“我想他應該不是來自大陸,在我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去緬甸,當時在國外那邊流傳着這樣一件事。說在殺手榜排名前十的殺手中,有一個正是身材矮小,體態輕盈,而且年過百歲,每次在他殺人時,都會挑選一個月的最後一天,而且每個被他殺死的目标在經過法醫的解剖後,得出的結論都是失血過多而造成我想這個人就應該是羅剛口裏提到的孟翼在二十年前,他的排名似乎在第三的位置我曾經想找他挑戰,但是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見不到他人他這次居然會到大陸來殺老爺子,我想這幕後的主使者應該和現在的某些勢力擴張的很厲害的黑幫有很着密切的聯系”

  大家聽到慕容缜的見解之後,薛中堂立刻站了起來對薛國輝說道:“父親,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一趟緬甸,查一查到底是什麼人”

  薛國輝搖了搖頭,回道:“中堂啊,不要這麼沖動既然對方是沖着我來的,那我幹脆就等到三十的夜晚,抓到孟翼之後在弄清楚也不遲啊難道我堂堂薛家會怕一個殺手?就算我我承認他的厲害,你覺得你慕容叔叔會答應嗎?”

  慕容缜站了起來,露出一絲微笑,回道:“放心吧老爺子,我會在那天親手將其制服,就當是送給老爺子的新年賀禮”

  回到家後的趙東松看見廖東升正在整理一些衣物,急忙上前問道:“老哥,你要出遠門嗎?”後者一邊將衣服裝進行李箱,一邊笑道:“在過幾天是我那死去老婆的祭日,我想回老家去拜拜她,也就一個禮拜吧,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如果在物流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直接找小段就行了,我跟他交代過,你的事一定辦好”

  點着頭的趙東松放下手裏的公文包一同幫廖東升收拾着,後者見他幫忙,自己幹脆拿了根煙走到了沙發上坐下,笑道:“你現在的處境剛有好轉,希望你可以繼續努力,將來成爲一傑出的銷售專家我很看好你的,哈哈”

  將行李箱關上之後,趙東松回道:“這次的事情可以說是個意外,當然我也不會給任何人留下口柄,我會用我的努力去證明我的能力你就放心吧,老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不然我可對不起你這棟豪華的公寓啊”

  幾聲大笑之後,廖東升的臉色暗了下來,他看着一臉笑容的趙東松,歎道:“東松啊,我知道你這個人爲人正直,但是你也要注意下你身邊的朋友,雖然薛氏企業表面上是一個合法的公司,但是據我所知,他們的老板薛國輝以前是從事黑道的,你自己要小心啊,不要誤入歧途”

  趙東松走到廖東升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老哥,我有分寸的,而且薛家的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或許每個人的經曆不同,所選的路也不同但是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總之你就開開心心的回老家,順便替我問候一下嫂子這麼多年了,老哥都是一個人,可謂是對嫂子忠一不二啊”

  廖東升被他這麼一說,自己也沒什麼反駁的,只是在那裏悶不作聲的笑着,但是内心裏卻還是爲趙東松的將來所擔憂

  此時離大年三十的夜晚還有不到一個月,因爲自己的父親不同意,薛中堂的香港之行也随之取消何沖死了,趙蒙也被孟翼所殺,身邊的一切好象都顯得風平浪靜。站在陽台上的薛中堂不斷的在想此時的方小異究竟過的怎麼樣呢?雖然郝偉蹲了監獄,但是從表面上來看方小異的内心裏似乎還是惦記着他如果那晚方小異聽見了郝偉那絕情的話語之後,是否還會爲之傷心難過嗎内心複雜的薛中堂既想給自己找個合理的理由,又不想趁人危。想到這一切之後,無奈的歎了口氣,笑道:“我堂堂龍堂的老大,居然會爲這點小事而煩惱”

  就在自己說完這句話時,薛雯雯一臉興奮的沖了過來,笑道:“哥,你煩什麼呢?”急忙將手裏煙頭扔掉的薛中堂對着妹妹苦笑道:“我還能煩什麼,當然在愁我這妹妹怎麼還沒人要”

  薛雯雯哼了一聲,鼓起腮幫子說道:“你哄誰呢?肯定是在想方小異吧,雖然以前我不同意你對别人有非分之想,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如果有機會的話,老哥,我一定支持你”

  看着薛雯雯一臉認真的樣子,薛中堂拍了拍她的額頭,不耐煩的說道:“大人的事情,你小丫頭懂個屁,去找你的東松哥哥去”

  薛雯雯忽然臉色暗了下來,扁着嘴說道:“他啊,現在升了職,忙着呢,而且我們家酒店設備更換的事他也要親自在場,每次約他總是很忙的樣子”

  薛中堂眼珠子轉了轉,笑道:“這樣吧,下個禮拜你不是過生日嗎?咱們就趁這個機會讓他請一個禮拜的假,跟我們一同去旅遊幾天,你看怎麼樣?”

  覺得這個建議十分不錯的薛雯雯立刻回道:“沒問題哥,你太聰明了我現在就去訂票,到時候趙東松如果不去的話,哼,别怪我派人把他被綁了”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渾身疲憊的趙東松剛靠在沙發上,薛雯雯就打來了電話,電話裏她興奮的叫道:“我下個禮拜生日,我哥打算帶我去旅遊,我訂了三張票,到時候你必須出現,否則的話後果自付”

  趙東松剛想解釋自己手頭上還有很多事沒有處理完,特别是郝偉之前留下的業務,電話就被挂斷了,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果然是薛家大小姐的風範事到如此,趙東松無奈的歎了口氣,想到,自己來深圳也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一下,既然是薛雯雯過生日,自己幹脆就趁機會輕松一下,不時内心裏想起了還在家裏爲自己的行蹤所着急的父母,現在自己的工作走上了正軌,也是時候告訴他們兩老了而且,還有一個不時會在内心裏閃出影子的李露

  一大清早,趙東松就帶了些簡單的行李準時來到機場,早就等候多時的薛家兄妹倆見他來後,急忙笑着迎了上去薛雯雯笑道:“我這次特意選擇了去你老家玩,你沒意見吧”

  趙東松意外的看着一臉興奮的薛雯雯,急忙回道:“我當然沒意見,而且我也有這個打算,正好我可以給你們做導遊”

  薛中堂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你如果做導遊的話,恐怕要被這個丫頭給折磨死了,到時候你可别打退堂鼓”

  薛雯雯哼了一聲,將自己那塞滿了衣服的行李包狠狠的扔給了薛中堂,後者郁悶的接過包之後,對趙東松苦笑道:“唉,恐怕這次旅遊會讓你終身難忘”

  在飛機起飛之後,靠窗而坐的趙東松看着深圳的全景,不時深吸了一口氣,心裏想到,這次回去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吧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7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95章 殺戮【1】

  “無風,你最近很少到處走動,而且看樣子心情不是很好,怎麼了?有什麼壓力,不要一個人都扛着。”

  蘇茹看着張無風伫立在地下宮殿的窗戶邊眺望遠方的景色,頓時走了過來,溫柔的說道。

  “放心,沒事,現在,只需要等,等待菲菲生下孩子再說。”張無風語氣平靜。

  “修煉上,我們都很盡力,不過最近似乎都達到了一定的瓶頸,可能需要一定的時間去适應吧,我也知道,應該是風雨要來了,只是我不想你總是承受那麼大的壓力。”

  蘇茹道。

  “我沒關系,相比較而言,你和菲菲承受的壓力,更大。”張無風笑了笑,撫摸了一下蘇茹的臉,“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菲菲快生的時候,我再回來。

  如果只是呆在這裏,我實力無法進一步提升的話,未來不确定的因素,就多了。”

  “嗯,我們都會努力的”

  蘇茹說着,輕輕的靠進了張無風的懷裏。這一刻,氣氛很溫馨。

  ……

  一大清早,李璐就跟花店的老板娘請了個假,因爲在一個禮拜前,何鼎天就跟李璐打了個招呼,說今天是他父親的六十大壽,希望李璐可以出席本來自己毫無興趣參加,但是在何鼎天那無賴般的糾纏下,李璐無可奈何,可是李璐卻開出了一個讓何鼎天更加無奈的要求,就是必須帶潘文龍一同前往

  何鼎天的父親在退休前曾經是一家國營企業的老總,而且在政府裏也擔當一個重要的角色這次大壽,有很多當年一同工作的老戰友也紛紛從外地趕了回來何鼎天一大早就拉着李璐去了機場,說是要接一個重要的客人

  何鼎天一臉興奮的望着出口,一旁的李璐疑惑的問道:“你在等誰啊?看你這麼興奮”

  何鼎天笑道:“我有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至從畢業之後他就去了廣東發展,一去就是五年,如果不是這我父親做壽,恐怕他也回不來真想知道他現在長成啥樣了,會不會還跟以前一樣賊眉鼠眼的”

  聽見何鼎天居然這樣形容自己的朋友,一臉鄙視神情的李璐哼了一聲,獨自走到了一排椅子上坐了下來,不時的四處張望着

  這時大廳裏的廣播傳來了工作人員甜美的聲音:“各位旅客早上好,從深圳飛往武漢的南航3954次航班已經停在第二跑道,請工作人員準備接機。”

  聽到廣播通知後,何鼎天急忙的看着旅客出口處。大約過了不到五分鍾的樣子,就聽見何鼎天興奮的大聲喊道:“汪海這兒呢”

  李璐立刻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一臉興奮的何鼎天身旁,順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只見一個年紀大約二十五歲左右,相貌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年青人正朝這邊走了過來,手裏只是提着個看似很輕便的公文包待那人走近之後,李璐才看清了他的長相,黝黑的皮膚,高顴骨,寬額頭,身上的肌肉將衣服撐的繃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練習健美的

  朋友見面後格外的熱情,只見何鼎天用手搭着汪海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幾年不見,這身子板強壯多了,不像以前跟個豆芽菜似的”

  汪海大笑道:“你以爲我像你啊,整天吃好的穿好的,你沒胖得跟頭豬一樣就算你幸運了”

  何鼎天一邊和朋友開玩笑一邊指着李璐說道:“阿海,這是我朋友,叫李璐”後者有禮貌的點了下頭,露出了一個職業的微笑

  汪海急忙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汪海,是鼎天從小一塊兒玩到大的鐵哥兒們只要每次他被人欺負,我都會替他出頭教訓别人哈哈”

  就在李璐和汪海握手時,她的目光忽然被一個身影所吸引住了李璐急忙推開了何鼎天和汪海兩人,沖到欄杆的旁邊焦急的四出看着,但是那個人的身影只是在眼裏一閃而過,轉眼便沒了不時李璐的臉上露出了一份焦急於渴望

  何鼎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走到李璐身邊笑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遇見什麼熟人”李璐此時沒空搭理何鼎天,只是不斷扭動自己的腦袋在大廳裏搜索着每一個角落希望能再次看見那道讓自己内心激動的身影

  這時那道身影出現在了大廳的出口處,而且似乎和身邊的一男一女在有說有笑李璐睜大了眼睛,覺得那人好象就是自己日夜都想見到的趙東松之後,大步的沖了過去正當準備開口喊出他的名字時,那人快速的鑽進了一輛出租車,等李璐趕到門口後,無奈的連尾燈也看不見了

  何鼎天和汪海兩人急忙追到大廳門口,發現李璐此時的神情十分的失落,只是在那默默的看着馬路的盡頭。等過了大概幾分鍾後,李璐苦笑的搖了搖頭對一旁的何鼎天說道:“我沒事,我剛才以爲看見我一個朋友了,可能是我看錯了,我們走吧。”

  ……

  坐在副駕駛位的趙東松對身後的薛家兄妹倆笑道:“内地和深圳不一樣,冬天的氣溫很低,我看你們穿的這麼單薄,要不晚點去買兩件衣服吧,我可不想你們感冒而且最近流感十分嚴重”

  坐在窗邊的薛雯雯一邊看着外面的風景,一邊說道:“呆會是去你家還是酒店?”薛中堂急忙回道:“我們倆住酒店就行了,别去打擾東松的父母,你這丫頭真不懂事”

  薛雯雯哼了一聲,不悅的回道:“好歹我們從這麼遠過來,總要買點東西表示個敬意吧真不知道是誰不懂事還總是擺出一副大哥的模樣,說出去都笑死人了”

  趙東松故意咳嗽了兩聲,歎了口氣回道:“我真懷疑你們倆是不是親兄妹,沒事總是逗嘴,呆會先把你們倆安排在一個離我家近的酒店,休息一會後就帶你們去我家嘗嘗我媽燒的糖醋排骨,味道可不比酒店裏的大廚師來的差”

  趙東松的母親正在家裏打掃衛生,每當自己看見電視櫃旁那張兒子的照片時總是忍不住掉眼淚父親在房裏看着報紙,他總是在幻想在上面可以看見兒子的消息。

  正當母親將桌子擦完之後,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門母親急忙將手裏的抹布扔在一邊,慢慢的走了過去,同時嘴裏喊道:“這麼早,是誰啊?”

  可是外面敲門的人并沒有回應,相反在聽見自己的聲音自後卻顯得十分沉寂。母親十分疑惑,急忙從屋裏把老頭子喊了出來輕聲說道:“剛才外面有人敲門,但是我問他是誰那人不作聲,你說會不會有問題?”

  老頭子哈哈笑道:“這大白天的,你還怕有賊啊”說完之後老頭子一把將門給拉開了,在他看清楚敲門人的相貌之後,整個身體僵住了,不時用自己那顫抖的右手指向那人,嘴裏就好象被塞進了棉花一樣發不出聲

  躲在一邊的母親發現老頭子不對勁,急忙拉他的胳膊問道:“到底是什麼人啊,你看你激動的”老頭子此時雙眼紅腫的看着自己的老婆,不時還是用那顫動的右手指向門外。

  母親偷偷的將頭往門外瞅了瞅,刹那間她終於明白了老頭子爲什麼會有這種舉動,因爲就連自己也忽然愣住了眼淚就好象開了閘的水龍頭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着。

  站在門外的不是别人,正是二老日夜朝思暮想的寶貝兒子趙東松雖然趙東松整個人看上去瘦了很多,但是卻十分的精神母親痛苦的一把抱住兒子,不斷的喊道:“你這個臭小子啊,你到底死到哪裏去了你不知道媽擔心死你……你爸爲了你心髒病都犯了幾回了”

  而門外的趙東松就好象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只是在那裏低着頭沒有說話。

  一旁的父親同樣老淚縱橫的拉着兒子的胳膊,聲音顫動的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段時間,你**頭發都白了”父親一邊拉着趙東松的胳膊往屋裏走,一邊對老婆說道:“哎呀,兒子剛回,你别哭喪着個臉啊,你得讓他先進來嘛,你說你這人真是的”

  母親始終不肯離開兒子半步,緊緊的拽住他的胳膊,對老頭子罵道:“你自己不一樣,還說我我還以爲你見到鬼了呢”就在二老不斷的拉趙東松進屋時,從外面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咳嗽聲

  這時趙東松忽然想到門外還站着薛雯雯跟薛中堂兩人,自己也因爲一時激動而將他們忘了急忙對母親說道:“媽,我有兩個朋友跟我一起回來看你們了,我來給介紹下”

  門外的薛中堂和薛雯雯一臉感動的走了進來,或許相對他們而言,從來就沒有體會過這種家庭團圓的幸福感在趙東松將他們介紹完之後,母親笑着回道:“東松在外地一個人,謝謝你們照顧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薛雯雯急忙回道:“伯母,我和東松是朋友,彼此間幫助是應該的”

  待大家夥都坐在沙發上之後,母親對好久沒見的兒子說道:“小松啊,你之前怎麼都不跟家裏說一聲,就跑到深圳去了,而且還把房子給賣了,李璐那丫頭還跑去找了你的”

  趙東松苦笑道:“媽,這件事說來話長,當時我也是不想給你們添麻煩,我一個人解決就好,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嘛”

  父親一邊將泡好的茶端給薛家兄妹之後,一邊笑道:“對了,要不要我通知下李璐說你回了,她一定很高興這丫頭平時每個月都會來咱們家幫你母親打掃衛生,幹幹家務”

  趙東松歎了口氣,雖然内心裏十分想見她,可是一想事情既然發生了,自己也不知道見面後該說些什麼,總之自己好象沒有做好任何的思想準備,於是笑道:“爸,我晚點會去找她的,你還是先不要通知她吧。對了,我跟我朋友說媽燒的排骨最好吃了,呆會一定得讓他們見識一番”

  母親一聽這話,急忙站了起來,回道:“好好,那我這就去買你們在家坐會,很快就回來”說完母親就穿上大衣開心的去超市買菜去了

  薛雯雯在聽見剛才的話之後,趁趙東松父親去燒水的時候,小聲問道:“東松,那個李璐是什麼人?好象你家裏人挺喜歡她的”

  趙東松悶着笑了兩聲,回道:“是我一個大學同學,人很善良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感謝她陪伴我的父母”薛雯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個女孩一定喜歡你,不然怎麼會在你不在家的時候還來幫你母親做家務,你說是吧”

  薛中堂見趙東松臉色有點不自然,急忙對薛雯雯說道:“你少說兩句會死啊呆會吃完了咱們就回酒店,别打擾東松和他父母,他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薛雯雯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旁,心裏想道,我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這個叫李璐的女孩到底長什麼樣子

  回到了酒店房間的薛雯雯摸着自己吃撐的肚子,對薛中堂笑道:“哥,東松媽媽燒的菜還真好吃我決定了天天去他媽的家吃飯。你說怎麼樣?”

  薛中堂一臉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苦笑道:“你臉皮可真厚,就算你願意還得問問人家同意不同意呢?”靠在沙發上的薛雯雯開心的笑了兩聲,回道:“相比起這個,我對那個叫李璐的女孩更加有興趣”

  ……

  整個下午,趙東松都在家了裏跟父母說着自己這一個多月在深圳的遭遇,當然薛中堂家庭的真實背景是不會說出來的,只是提到他們都在一個大型企業裏做事自己是通過生意認識他們的。而且對方在生意場上也十分的照顧自己。

  父親聽後笑道:“所謂滴水之恩以湧泉相報,東松啊你要記住這點”後者肯定的點了下頭母親忽然想起了趙東松被逼走的原因,氣憤的罵道:“都是那個什麼環宇的老板,沒事亂說話,害的我兒子有家不能歸,工作也找不到,不是你父親攔着,我早就去罵他了”

  趙東松到現在還是沒有弄清楚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打算等自己工作生活穩定之後,親自去問下李明才,當日爲什麼會選擇做出這種陷他人於不義之事

  晚上八點,薛雯雯接到了趙東松的電話,說帶他們去看下夜景興奮的薛雯雯急忙去隔壁房間把睡得正香的薛中堂鬧了起來,兩人快速的穿好衣服,走到了酒店門口,此時趙東松已經一臉笑容的在等他們了

  趙東松打算帶他們倆去本市比較有名的江灘看看夜景,而且自己也一年多沒回來,很想知道有沒有什麼變化。索性天公作美,既沒下雨又沒刮風三人乘坐一輛出租車在二十分鍾後到達了江灘的入口處。

  這是薛雯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也是第一次見到長江三個人慢慢的走在岸邊,薛中堂不時歎道:“以前總以爲海邊的景色是最美的,今天來到這裏之後才發現這裏比海邊更加迷人”

  趙東松望着兩座架在長江之上的大橋,因爲此時是夜晚,燈光的效果十分絢麗多彩,就好象兩條長龍一樣卧在滾滾的波濤之上這裏曾經是自己和琴雙約會的地方,也是自己向她求婚的見證場所只是此時此刻,事態變遷忍不住奚落了一番。

  薛雯雯見他臉色難看,笑道:“喂,你幹嘛一點愁眉苦臉的,跟我出來看夜景不開心嗎?”

  趙東松急忙回道:“沒有,我只是有點感慨,這麼久沒有回到家鄉,心裏總會有些往事浮上心頭”

  薛雯雯撅起嘴哼道:“你是在想那個叫李璐的女孩子嗎?如果想的話就去找她嘛”後者無奈的笑道:“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亂猜什麼”

  薛雯雯忽然說自己口渴了,想喝飲料趙東松急忙對她說道:“你和中堂兩人先逛,我去買”說完四處看了看,大概在一百多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個小賣部,看見之後,急忙跑了過去此時買東西的人特别多,無奈之下,趙東松乖乖的在後面排着對。

  就在薛雯雯和中堂兩人邊走等邊等時,迎面來了四個同樣在逛夜景的青年男女這四人正是剛剛吃完壽宴的李璐等人因爲汪海從外地回來的緣故,何鼎天非要拉着他來江灘看夜景,無奈之下李璐只好拖着潘文龍跟在其身後,免得自己一個人無聊

  可能是何鼎天之前喝多了,走路時不小心用肩膀撞了薛雯雯,後者差點被撞的坐在地上氣憤的薛雯雯沖着一臉酒氣的何鼎天罵道:“你這人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嗎?”

  一旁的李璐見到這個情況,急忙回道:“小姐,不好意思,他喝醉了,我像你道歉”同樣有點醉色汪海卻一臉不悅的看向薛雯雯,哼道:“不就是撞了一下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

  薛中堂雖然覺得自己是在外地,但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妹妹一個箭步沖上前,拽住汪海的脖子冷冷的說道:“我給你一次機會,跟她道歉”

  眼看雙方沖滿了火藥味,潘文龍急忙上前拉開兩人,笑道:“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何必呢?”然後對着一臉陰沉的薛中堂歉意的笑道:“這位兄弟,我朋友确實喝都了,實在不好意思”哪知道就在潘文龍剛說完這句話時,何鼎天一掌推向薛中堂的肩膀,罵道:“你什麼東西啊,我朋友是刑警大隊長你最好閃一邊去,小心把你給拷進去”

  薛中堂反應及快,立刻伸手扣住何鼎天的手腕,然後猛的身體下沉喝醉的何鼎天哪裏受的了這股力道,雙膝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武警出身的潘文龍同樣反應敏捷,一手死死的摁住薛中堂的肩膀,打算強行弄開他的手後者冷笑一聲,在身體快速後退的同時,擡起右腳背狠狠的踢在了何鼎天的下巴上被踢中的何鼎天慘叫一聲往後倒了下去,一旁的汪海此時忽然醉全無,一把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一身健碩的肌肉上前用手指着一臉得意的薛中堂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死如果在深圳的話,就算打死你我都不犯法”

  薛雯雯鄙視般的哼了一聲,回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敢這麼跟我哥哥說話小子,你哪兒的?”汪海眯着眼睛看向一臉不悅的薛雯雯,一字一句的說道:“薛家虎堂聽過沒?我老大叫羅剛,外号下山豹”

  薛雯雯一聽撲哧一下捂着嘴笑了出來,就連一旁的薛中堂也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見到對方居然一臉害怕的表情都沒有,汪海狠狠的說道:“呆會我讓你笑不出來”說完擡起一拳準備打向薛中堂。後者輕松的就閃到一邊,用手指向汪海的腦袋笑道:“别怪我沒給你機會,你今後如果還想在虎堂呆下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妹道歉,不然我可不敢保證羅剛會揍你的屁股哈哈”

  躺在地上的何鼎天被薛中堂這一腳踢的酒意全無,不斷的摸着自己腫起來的下巴喊道:“汪海,揍他”一旁的李璐見到沒理還這麼嚣張,一巴掌打在他受傷的下巴上,罵道:“你毛病啊是你把别人撞了,沒跟别人道歉還想動手”

  薛雯雯聽見這個女孩居然一點都不偏袒自己的朋友,心想她這個人還是挺講道理的,怎麼身邊會有這樣的朋友潘文龍在聽見虎堂這個名稱之後,快速的在大腦裏搜索着,好象聽過有同事提起在廣東的黑道社團裏,是有這麼一個堂口,而且其背後的勢力十分強大

  就在汪海打算再次動手時,潘文龍一把將其拉住,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虎堂的,最好不要鬧事否則我不會講情面。”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一臉笑容的對薛中堂說道:“您好,今天的事就到此爲止,我想你妹妹也沒什麼大礙,就算了吧,如果你們要動手,我一定帶你們回去喝咖啡”

  此地不比深圳,薛中堂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但是對方居然自稱是虎堂的弟兄,那就很簡單了於是笑着從兜裏掏出了手機,摁下了羅剛的号碼此時的羅剛正在露出一臉舒服的神情,泡在浴缸裏聽到自己的手機叫了起來,急忙伸手從旁邊的凳子上拿了起來,一看是薛中堂打過來的,急忙笑道:“大少爺,旅遊的開心不?你可苦了咱這幫兄弟啊”

  薛中堂聽後大笑道:“喂,聽說你手下有一個兄弟叫汪海的是嗎?”思索了半天的羅剛一臉疑惑的回道:“好象是有這小子,煉的一身肌肉,每次打架都沖在最前面當肉盾,怎麼你幹嘛問他?”

  薛中堂無奈的笑道:“你小弟現在在我跟前,而且還準備揍我你說我不問他問誰?”羅剛一聽這話,吓的急忙浴缸裏爬了起來,摸着自己的腦袋說道:“他娘的,這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大少爺,你把電話給他”

  汪海見對方將手機遞給自己,疑惑的對着話筒說了句:“我是汪海你誰啊”就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電話裏傳來了一陣十分粗魯而且恐怕的罵聲在場的人見看見汪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且不時對着一臉笑容的薛中堂點着頭在電話挂斷之後,汪海顫抖着自己的右手將手機還給了薛中堂,然後撲通一下子跪了下來,說道:“大少爺,是我有眼無珠,你放了我吧别趕我出虎堂”

  郁悶的何鼎天從來就沒見汪海這麼窩囊過,罵道:“你小子吃錯藥拉給别人跪下,我靠”汪海屑了一眼腫着下巴的何鼎天,狠狠的回道:“你他媽的閉嘴老子差點被你害死了這個人是我老大的老大,你知道個屁啊,江湖上人人都敬佩的龍堂堂着薛中堂少爺你知道嘛你”

  潘文龍哼了一聲,薛中堂這個名字自己還真的是聽過,在一次全國刑警交流大會上,有一個廣東那邊的同事提到,任何人如果在想廣東立足,除了官場上的打點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别惹到龍堂的老大,否則你會死的很慘因爲薛家無論是在商業還是黑道,都有着十分雄厚的實力,甚至連省長見到他們的話事人都要敬三分

  潘文龍冷笑的對薛中堂說道:“我不會管你是不是什麼龍堂老大,如果你在我的地盤上犯事,我一次就踢翻你”薛中堂搖了搖頭,笑道:“警官,我只是來這旅遊的放心,咱們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說完拉着薛雯雯快速的離開了。

  趙東松剛剛買好了幾杯加過熱的可樂走了過來,見薛中堂神色匆忙,急忙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我剛好象見你們在跟别人起什麼争執,沒事吧”

  薛雯雯笑道:“沒事兒,你别擔心,只不過有個虎堂的小弟打算休息咱們龍堂的老大哈哈”趙東松在聽見薛雯雯講述之後,急忙問向薛中堂:“那小子回去羅剛會不會把他給??”

  薛中堂搖頭說道:“沒事的,所謂不知者無罪,沒想到咱們虎堂的兄弟在外地也挺橫的哈哈,這個羅剛真是長面子了”

  跟着一起笑出聲的薛雯雯指着剛才起争執的地方說道:“我覺得剛才那女孩挺不錯的,人也漂亮,最重要的是她比身邊的那些朋友講道理多了”

  趙東松一聽這話,連忙回道:“喲,從你大小姐口裏能得到這樣的贊美,恐怕那女孩是真的不錯哦”說完自己擡頭看了去,就在看清楚那個女孩的相貌之後,忽然自己愣住了那人不就是自己内心中常常會想到的李璐嗎?

  薛雯雯見趙東松一直看着那邊發呆,扁着嘴哼道:“說别人好你還真看上了喜歡的話你過去找人家啊?”哪知道趙東松立刻對薛雯雯回道:“你和中堂在這等下我,我去去就回”說完快速的朝李璐那個方向跑了過去這一舉動氣的薛雯雯將手裏的飲料杯扔在了地上,不時罵道:“讓你去還真去,真不是個東西”

  薛中堂捂着肚子大聲的笑道:“妹,這可是你讓别人去的,可怪不得任何人喔,不過我發現趙東松在看那個女孩時,神情好象有點不對勁兒,呆會回來問問他”

  就在李璐和潘文龍等人打算送何鼎天回家時,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同時有一個男人大聲的喊道:“李璐”

  被人叫出名字的李璐頓時愣在了那裏,自己的身體忽然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親切自己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告訴自己,他一定會回來的然而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就在自己的身後眼眶逐漸紅腫的李璐慢慢的將顫抖的身體轉了過去,在看清楚那人相貌之時,嘴裏輕聲的念道:“是你嗎,東松”

  此時的趙東松一臉的愧意和笑容,看着好久沒見到的李璐,平靜的回道:“是我,我回來了”在聽見對方确定的告訴了自己是他之後,再也控制不住的李璐幾步就撲進了趙東松的懷裏,大聲的哭道:“你到底去哪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天天都在打聽你的下落,我以爲你是不想在見到我了”

  看見懷裏的李璐哭得像一個受了傷的小孩子,安慰的回道:“應該是我不敢見你,害得你被牽連而且我還要多謝你,長久以來經常去看望我的父母”

  兩人重逢的場景使得一旁的何鼎天和潘文龍頓時不知所措何鼎天一把拉開趙東松罵道:“你小子哪兒的别碰她”一直沒有說話的潘文龍内心想到,這個叫東松的男人應該就是一直讓李璐不肯接受自己的原因想比之下,何鼎天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情敵

  遠處的薛雯雯和薛中堂同樣傻了眼薛中堂叫道:“不至於吧這樣也行?”當自己打算過去看看時,卻發現薛雯雯早就已經氣忽忽的沖到了他們的身邊,一把將趙東松拽到自己身旁,露出一臉兇樣問道:“趙東松,你什麼意思随便一個女孩子你都可以摟摟抱抱的嗎?真讓我覺得惡心”

  李璐疑惑的看像薛雯雯,輕聲的問道:“小姐,你跟他認識?”薛雯雯哼了一聲,用眼睛屑着李璐回道:“我剛才還對别人說你這個女孩挺不錯的,怎麼一見男人就投懷送抱你不覺得羞恥嗎?”

  薛中堂急忙將妹妹拉到一邊,說道:“你沒事别亂說,東松是這樣的人嗎?你總要讓他解釋一下吧”

  此時的趙東松成了大家眼前的焦點,并且都十分想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苦笑了一番的趙東松對一臉氣憤的薛雯雯介紹道:“雯雯,這個女孩就是我家人提到過的李璐”

  聽到解釋後的薛雯雯頓時間恨不得想找一個洞鑽進去她沒想到眼前這個讓自己又氣又覺得挺不錯的女孩居然會是她刹那間一股尴尬的氣憤迅速的蔓延開來

  薛中堂急忙拉着薛雯雯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酒店吧,明天再說”最後薛雯雯硬是在自己那不甘的神情下,和薛中堂一同離開了

  而汪海見到自己的老大走了之後,不顧何鼎天的拼死掙紮硬是將他強行的抗在肩膀上快速的離開此地潘文龍沒有離開,而是上前對趙東松伸出右手,笑道:“你好,我是李璐的朋友,我叫潘文龍是個警察”後者同樣禮貌的回道:“我叫趙東松,和李璐是同學”

  此時李璐似乎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跟他說,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同樣心情的趙東松對她笑道:“今天不早了,你告訴我你現在住哪,我明天去找你。”

  李璐在將自己上班的地方說出來之後,笑道:“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想那個女孩肯定很生氣現在,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在說”

  之後潘文龍在跟趙東松打了個招呼之後,便送李璐回家了。而趙東松則急忙的跑回了酒店,見到了整在收拾衣服準備離開的薛雯雯

  薛中堂郁悶的靠在沙發上抽着煙,而薛雯雯壓根連看都不看趙東松一眼,只是把一些上午拿出來的衣服重新塞進了行李箱在收拾好之後,冷冷的對薛中堂說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趙東松急忙拉着薛雯雯的胳膊,苦笑道:“你到底怎麼了嘛,誰惹你了”後者聽後眼睛瞪了下趙東松,然後翹起嘴角笑道:“你來酒店做什麼?你幹嘛不去陪陪人家,你們這麼久沒見了,别人正想找你傾訴衷腸呢?别在這煩我,我看見你就討厭”

  薛中堂無可奈何的對趙東松笑道:“你别理她,她就那脾氣,發出來就沒事了”

  薛雯雯一把將行李包砸向靠在沙發上的薛中堂罵道:“你是我哥還是他哥,有你這樣幫妹妹說話的嗎?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哼”說完一個人摔門而出

  就在趙東松打算追出去的時候,薛中堂一把拉出他說道:“我妹就這個脾氣,她一個人冷靜下就好了。你越哄她,她就越上頭,沒事,一會兒就會乖乖的回來這裏又不是深圳,能跑哪去”

  此時已經是深夜,本身就沒穿厚衣服的薛雯雯不斷的用雙臂樓着自己的身體打着寒顫,嘴裏不斷的罵道:“你個死東松,壞東松,你還真不追出來啊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我今天就不回去,看你們怎麼着。”

  這時,迎面走來了幾個穿着怪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幾個小青年下意識提高警惕了薛雯雯急忙加快了腳步打算快速的離開這裏,畢竟這天寒地凍的,自己又人生地不熟

  哪知道自己剛剛和那幾個青年擦身而過時,一個只手猛的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并且伴随着一陣讓人厭惡的笑聲

  “小姐,穿的這麼少,一個人去哪啊?要不要哥幾個幫你暖暖身子”說話的那人正是將手搭在薛雯雯肩膀上的青年一旁的同伴見後,都跟着起哄喊道:“是啊美女,要不咱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薛雯雯一臉憤怒的將青年的手從胳膊上挪開,哼了一聲,回道:“你們想找死嗎?”之前說話的那個青年急忙笑道:“是啊,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欲仙yu死,哈哈哈”

  其中一個同伴對這個青年說道:“燦哥,我看這丫頭挺漂亮的,帶回去讓兄弟們開心下,你看怎麼樣?”被同伴稱呼爲燦哥的青年一只手托住的薛雯雯的下巴,陰陽怪氣的說道:“美女,你開個價吧,這麼晚了,生意不好做啊”

  薛雯雯瞪着雙眼狠狠的將對方的手給拍開,狠狠的罵道:“你們給我滾,本小姐現在心情不好要是惹毛了,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

  雖然薛雯雯在薛家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如果她受到欺負,起碼會有上百的人替她出頭,可是現在是在外地,替他出頭的人卻一臉安逸的坐在酒店的沙發上

  幾個青年哪裏會在意薛雯雯的威脅,幾個人一把扭住了薛雯雯的胳膊,打算強行將她拖入路邊的花壇裏拼死掙紮的薛雯雯想喊救命,但是自己的嘴已經被别人死死的給捂住不到一會功夫便被他們脫進了花壇之中

  因爲天氣的緣故,街上的行人十分之少,甚至連一個輛過路的轎車都很難見着此時的薛雯雯真是到了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步

  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斷的被這幾人撕扯,甚至有幾個人還趁機在薛雯雯的身上亂摸着忍受着巨大羞辱的薛雯雯不斷的告戒自己,一定會讓他們全家都來爲他們今天所犯下的錯來償命但是心裏最想的是希望有一個過路的人可以救自己因爲自己好歹還是一個未出嫁的黃花閨女

  就在薛雯雯快絕望時,聽見自己身邊的一個混混發出了一聲慘叫緊接着其他幾人紛紛在幾聲槍響之後,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得救的薛雯雯急忙從花壇裏跑了出來,雙手不斷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只見一個拿着槍的陌生人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拿槍的那個青年穿着一身厚厚的黑色大衣,因爲帽子的緣故,薛雯雯看不清他的長相。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警察還是什麼别的人,都始終救了自己滿懷感激之情的薛雯雯急忙走了過去,說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叫薛雯雯,如果你有機會去深圳的話,我一定會讓我父親感謝你只要你開口,能辦到的事絕對不會推辭”

  那人聽到薛雯雯說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且又提到深圳,用一種冰冷的語氣問道:“薛國輝是你什麼人?”薛雯雯一聽對方居然知道父親的名字,急忙笑道:“他是我爸爸”

  那人冷笑了一聲,對着一臉笑容的薛雯雯說道:“放心,我會去深圳的,到時候就怕你這份感激之情會煙消雲散”說完立刻轉身離開了

  覺得莫名其妙的薛雯雯哼了一聲,走回了那幾個屁股被人用子彈打中的混混身邊,不斷的用腳在他們受傷的地方狠狠的踩着痛得那些混混不斷的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那個叫燦哥的青年,忍着劇痛,狠狠的對薛雯雯罵道:“臭丫頭,你給我等着有本事别離開這個城市,老子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雯雯始終都是薛家的大小姐,從來就沒怕過什麼威脅,她一腳踢在燦哥的下巴上,然後蹲了下來,嘴角微微翹起,輕聲的說道:“好啊,記住,我叫薛雯雯,住在聖港酒店你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候别讓我失望”說完在猛的再次踢出一腳之後,便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眼看就要過十二點了,始終都沒見到薛雯雯回來的趙東松有些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來對薛中堂說道:“太晚了,我們出去找下吧”

  薛中堂也覺得似乎有點過了頭,立刻點了下頭,跟着趙東松一同走到電梯口。這時電梯的門打開了,只見衣杉不整的薛雯雯渾身發抖的走了出來在見到一臉焦急的趙東松之後,忽然哭了起來,撲到了其懷中嘴裏不斷的念道:“吓死我了我差點被幾個流氓給…..”

  薛中堂立刻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沖回了房間,從行李包裏拿出了那把随身而帶的武士刀,一臉陰沉的走到了趙東松的身邊,狠狠的說道:“你們在這等着,我去去就回”

  趙東松一把將其拉住,叫道:“你要幹什麼,這裏不是深圳,出了事沒人可以幫你而且你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你去哪找他門還是先讓雯雯進去,問問她詳細情況,看有沒受傷”

  薛中堂也覺得自己剛才是被氣糊塗了,所以沒有分析狀況,於是深呼了一口氣,同趙東松一起把薛雯雯扶回了房裏。

  回到房裏中的薛雯雯首先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除去身上的寒意。在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之後,趙東松給她倒了杯開水讓她暖暖手。

  心情逐漸平靜的薛雯雯講述之了自己剛才所發生的那些事。一臉疑惑的薛中堂問道:“那個救你的槍手有沒有說出他的姓名?”

  薛雯雯搖了搖頭,喝了口開水回道:“那人只說了一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話就離開了,而且我感覺他似乎對我們薛家有着一定的了解,始終感覺到不妙”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7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96章 殺戮【2】

  從緬甸離開,張無風很低調的回到了武漢。

  根據推算,除了劉古禅化身潘文龍隐藏的很深之外,還有另外一些病毒變異之人出現,這些人,張無風也準備出手研究一番。

  而且,随着孫菲菲臨産的日子臨近随着2011年的春節即將到來,一些事情也必須一個了結。

  所以,這次出來,除了解決一些潛在的問題之外,將那承載命運之人帶回,同時,還會沖擊原罪之境。

  時間已經不多,一切的事情都被提上了日程。

  作爲承載命運之人,這其中在張無風的計算之中的,有堯鋼、魯榮峰、蕭然、雲行峰、張光耀、張無雲、張無名、趙東松、李璐、雲方、馬天寒等等人,但是這些人之中,真正有可能把握到自己命運的,暫時張無風只推測出只有趙東松一人,所以這個人,他必須要重點關注。

  而這個人的一切,他身上發生的任何事情,目前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此刻,擴散性的晶力延伸,趙東松所在的環境等等,一一呈現。

  ……

  趙東松笑着對薛雯雯道:“不管那人是否别有用心,總之在那種危險情況下出手救了你,你都應該知恩圖報”

  薛中堂問向一旁的妹妹,說道:“那些傷害你的混混知道是哪兒的嗎?”薛雯雯翹了翹嘴巴回道:“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是我卻把我的地址告訴了他們,讓他們來找我到時候哥你在抓住他們不就問出來了嗎?”

  趙東松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或許只是幾個小流氓而已,并沒有什麼後台呢?”薛中堂哼了一聲,眯着眼睛說道:“我并不在乎他們是否是小流氓還是道上混的,總之敢對我妹妹做出這種事來,我一定不會放不過他們”說話的同時拳頭捏的咯吱響

  ……

  市裏某家醫院的手術室門口,一個身穿深藍色中山裝的中年人正焦急的來回走動着,自己的兒子被人用槍打中屁股,而且傷口似乎過後還被人狠狠的踩過,剛才醫生在進去做手術時刻意對自己說道,他兒子以後很可能會不能下床走路一想到這裏,這個中年人一拳頭憤怒的砸在牆上,而且將牆壁上的瓷磚砸出了道道裂痕

  在中年人身邊有一個穿着十分斯文的年輕人,一身黑色的西裝,配上一副金絲眼睛,而且手裏還提着一個公文包。如果沒有仔細聽他後面所說的話,别人還以爲他是一個拿着高薪的白領

  年輕人小聲的說道:“大哥,你看這件事會是什麼人做的?”被年輕人口裏喊到的大哥,正是一身中山裝的中年人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目露兇光的回道:“是什麼人幹的,阿燦也不清楚,他只是在進手術室之前跟我說到一個叫薛雯雯的女孩子,而且還有她酒店的住址,想必這件事一定和她有關,你立刻派人去查下對方的底,一有消息立刻回來禀報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動手”

  年輕人嘴角稍微翹起,撥了下鼻梁上的眼睛,冷笑的回道:“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殺她的”中年人屑了年輕人一眼,哼了一聲回道:“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嗎?難道你忘了上一次和别人談判時,我都還沒開口,你就沖上去一把扭斷了别人的脖子害的我給你擦屁股你總是愛沖動,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年輕人苦笑了一番,便向中年人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了。獨自一人的中年人,看着手術室上方的黃燈,嘴裏輕聲念道:“薛雯雯,哼,我倒很想知道你是什麼人”

  ……

  趙東松一大早就去了李璐所在的花店,兩人見面之後,哪也沒去,就坐在花店裏聊着天。一邊給花澆水的李璐一邊笑着說道:“沒想到你居然在深圳找到了一份合适的工作,那你今後就打算留在深圳嗎?”

  坐在椅子上的趙東松看着一旁花架上那盛開的玫瑰花,笑着回道:“我自己也不知道,總之走一步算一步你呢?有沒有回到李總的家裏去?”

  李璐將灑水的瓶子收好之後,坐回趙東松的對面,用抹布擦了擦手,說道:“自從你走了之後,我沒有和他聯系過,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白天的時候就來花店賣賣花,晚上無聊時就買一些菜回去學怎麼燒才好吃,畢竟你走了之後可沒人做飯我吃了”說完這句話時李璐不好意思的笑了幾聲

  趙東松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今後你如果想吃好東西的話可以去我家裏,我媽會做給你吃的”李璐此時臉色稍微有點暗了下來,看着一臉平靜的趙東松說道:“對了,那個叫薛雯雯的女孩是你在深圳工作上的同事嗎?”

  趙東松回道:“她是我一個朋友,同時也是跟我合作的夥伴。他們家族的公司在廣東很有影響力,旗下業務發展的十分廣闊,恐怕和環宇科技有的一拼。”

  李璐扁着嘴點了點頭,但是自己一想到昨天晚上薛雯雯的表現,就覺得她和趙東松的關系又不那麼簡單更準确的說應該是薛雯雯對趙東松有着特别的態度

  見李璐一直低頭不說話,趙東松站了起來,笑道:“我今天還答應了薛雯雯帶她出去逛逛,我先走了,晚點我再來找你”就在趙東松剛準備走出花店時,李璐忽然擡起頭喊了聲他的名字,後者立刻轉身一臉笑容的回道:“有什麼事兒嗎?”李璐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回道:“沒事,最近天氣冷,記得讓你朋友多穿點衣服,我昨天看她穿的很單薄。”

  趙東松笑了兩聲回道:“放心吧,我會告訴她的,他們在廣東習慣了,所以一下子适應不過來”說完之後便快速的離開了。望着趙東松離開的背影,李璐不知道爲什麼很想告訴他,希望他這次能夠留下,不要在回深圳了但是自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就連一個支撐自己的理由也沒有畢竟在對方的心裏,自己到底占據什麼樣的位置?

  其實趙東松并沒有打算帶薛雯雯出去玩,而是擔心那些混混們會來酒店報仇畢竟薛雯雯將地址告訴了他們薛中堂固然厲害,可是那也是在深圳,萬一對方人多勢重,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難免招架不住自己可不想讓薛雯雯過上一個充滿血腥味的生日

  整整一個上午,薛中堂始終都守在薛雯雯的身邊一步也不離,而自己那把武士刀也安靜的躺在桌上因爲在剛才酒店服務生送早餐過來的時候,警惕的薛中堂從服務生的神情上察覺到了一絲詭異因爲那個服務生不斷的在打量着自己和薛雯雯,特别是他的眼神,似乎充滿着一種憎恨

  ……

  趙東松焦急的跑進了他們的房間,滿頭大汗的問道:“今天沒出什麼事兒吧?”穩坐沙發的薛中堂冷笑一聲,回道:“肯定會出事,只是時間還沒到而已,對方已經來摸過我們的底了,我想最快就在今天夜晚,他們就要動手”

  一聽這話的趙東松急忙拉起薛家兄妹倆就往外走,被這一舉動弄的莫名其妙的薛雯雯疑惑的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帶我們去哪?”

  一臉迫切的趙東松回道:“帶你們去我家躲一躲,難道你們還打算和别人來一次生死決鬥不成?”

  薛中堂甩開了趙東松的胳膊,大聲的笑道:“你搞錯了,不是生死決鬥,而是我薛中堂單方面的屠殺”

  看着他那副自信的神情,趙東松無奈的吼道:“你難道沒聽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嗎?我可不想老爺子來這裏替你們倆收屍”

  走回沙發上的薛中堂摸了摸自己那把沾滿過無數鮮血的武士刀,冷冷的說道:“讓我躲?抱歉,這可不是一個龍堂老大的作風”

  趙東松見他鐵了心要留下,硬的自己又幹不過他,於是刻意的露出一臉笑容,慢慢的走到沙發的後面笑着說道:“既然你那麼想做英雄,我有何必強人所難呢?那我只好對不起你了”

  就在薛中堂爲這句話感到一絲詫異時,自己的腦袋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頓時就暈了過去一旁的薛雯雯傻了眼,只看見趙東松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部手機,而且手機的末端似乎都已經裂開了

  趙東松急忙將薛中堂背了起來,一臉歉意的對薛雯雯說道:“希望你哥醒了之後别氣的要殺我”說完就用衣服裹住放在桌上的那把武士刀快速的走了出去。薛雯雯愣了半天才回過神,急忙提起行李箱跟着一起跑了出去。

  在電梯裏,一臉壞笑的薛雯雯對趙東松說道:“你膽子也夠大的,居然敢偷襲我哥我可不保證他醒來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苦笑的趙東松連忙回道:“反正我是不想你們受到任何的傷害,特别是在我的家鄉既然你們是跟着我來的,我就有義務保護你們”

  薛雯雯聽到這句話之後,心裏也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暖和和的,特别是看見趙東松那副爲了自己的安全所體現出來的焦急神態。

  ……

  趙東松的母親看見自己的兒子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而且身上還背着昏迷的薛中堂,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急忙問道:“小松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你看這孩子的腦袋上都腫的老高的和别人打架了?”

  趙東松一邊將薛中堂放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一邊吩咐薛雯雯去拿濕毛巾。在用毛巾擦了擦薛中堂那被手機砸重的部位後,痛的他立刻叫了一聲,人也随之醒了過來

  蘇醒後的薛中堂一臉陰沉的看着站在跟前的趙東松,忽然將自己的武士刀抽了出來一旁的薛雯雯吓的立刻抱住他的胳膊大聲喊道:“哥,你要幹什麼别殺他”

  薛中堂此時的腦袋還是暈忽忽的,自己又被薛雯雯纏的動彈不得,苦苦哀求道:“我的好妹妹,誰說要殺他了,我只是看下我的刀是否完好無損”

  松了口氣的趙東松急忙不好意思的走到薛中堂的床邊,笑道:“真不好意思,剛才下手重了點你沒事吧”

  薛中堂看都沒看趙東松一眼,只是對着薛雯雯罵道:“你個丫頭片子,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居然幫一個打傷你哥的兇手”

  薛雯雯哼了一聲,回道:“别人也只是擔心你的安全嘛,哪像你就知道打打殺殺”

  薛中堂搖了搖頭,歎道:“你以爲你這樣做就能幫到我和雯雯嗎,東松,你的心意我當然明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既然對方已經摸清了我們的位置,那麼肯定會有眼線在酒店附近埋伏,你居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把我背了回來,你難道就不擔心他們直接殺到你家來嗎?到時候你的父母怎麼辦?”

  聽到薛中堂如此的分析,趙東松刹那間愣在那裏,自己以爲一心想幫他們,反而將自己家裏的位置給暴露了出去,而且萬一對方十分兇殘,恐怕會連累到父母想到這裏,趙東松立刻說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薛中堂笑道:“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的父母去别的地方躲一躲,至於其他的事我來想辦法”

  趙東松二話不說,立刻走到客廳,喊上了正在廚房裏摘菜的母親和看電視的父親,說道:“爸媽,今晚我請你們去住五星大酒店”

  母親疑惑的問道:“幹嘛呀,住家裏好好的,我才不去,而且又貴”趙東松見自己不能說出實際情況,但是又得想辦法讓兩老離開,於是急忙說道:“是這樣的,我有很多朋友知道我回來了,想來我家玩,我怕鬧的太晚吵你們休息,而且你也知道的,年青人一玩就是一個通宵,所以嘛我才讓你們二老出去住”

  父親聽到兒子的解釋之後似乎覺得有些道理,反正自己也從未享受住大酒店是什麼滋味,笑着說道:“老婆子,難道兒子這麼孝順,咱就去一回怕什麼,又不是住不起。”

  母親見東松一再堅持,只好回到卧室收拾了點換洗的衣服跟着兒子一同離開了家。在去酒店的途中,母親問道:“你們不是晚上才聚會嗎?我正好可以給你們做點吃的呀現在都才中午12點,是不是太早了,這收費會不會貴點?”

  趙東松一臉笑容的回道:“媽,我們都這麼大的人了,自己會照顧自己的你們先去酒店把房間訂好,然後去商場幫我買幾件厚的衣服,明天我和朋友出去玩的時候正好可以穿上”母親一聽這話,連忙笑道:“那好,我和你老爸就去那家新開的百貨瞅瞅,好像前三天都有折扣可說好了喔,我買什麼你穿什麼,别到時候又覺得樣子難看”

  趙東松此時哪裏在乎衣服的款式,只是希望父母能夠盡快的到達一個安全的地方,當然酒店的選擇也不會是之前的那家聖港,而是換成了位於市裏主幹道上的一家名爲千僖的五星大酒店

  過了一個鍾頭,趙東松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的家裏,在确定身後沒人跟蹤之後,將房們緊緊的關上。此時的薛中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用抹布擦拭着自己那把武士刀,而薛雯雯則饒有興趣的在看着電視

  見到這副情景的趙東松郁悶的說道:“看來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說吧,有沒什麼好的對策。”

  薛中堂將手裏的刀揮舞了幾下,笑道:“你别緊張,說不定咱們是只是自己吓自己呢?所謂是長在河邊走,兩步一回頭,總是擔心自己遇見的人都是些極惡之徒,似乎都快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好人”

  趙東松苦笑了一番,走到沙發上坐下,自己轉念一想,回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或許那些人真的只是一些普通的社會小混混,不會像之前你們所遇見的何沖等人”

  雖然薛中堂的設想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事情并不會按照他們所想那樣去發展,而且這個叫阿燦的年青人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他的父親黃文彬,擁有着本市最大的地下賭場,雖然他的組織不屬於那些傳統的黑道幫派,可是他卻和這些幫派之間有着十分融洽的合作關系,因爲那些老大們都喜歡將一些黑錢送到黃文彬那裏漂白,時間久了之後,黃文彬的賭場生意在這些老大們的宣傳下,越做越大,甚至一些手腳不幹淨的政府官員也經常去光顧他,可謂是黑白兩道左右逢緣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在黃文彬的身邊,有一個身手十分了得的年輕人,每次只要有人在賭場鬧事或者想對黃文彬不利的話,他都會將對方殺的一個不剩這個年輕人平時總是穿着講究,給人一種斯文的印象,但是在當他殺人的時候卻如一頭野獸,有人曾經親眼看見他將一個對手的胳膊給活生生的從肩膀上扯下來

  ……

  看着牆上的挂鍾已經指向了午夜兩點,薛中堂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因爲按照黑道的習慣,這個時候是一個人精神最爲恍惚而且困意十足的時間段,通常都會趁這個點下手

  事情和他們當初遇想的一樣偷偷躲在陽台上的趙東松聽見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發現至少不下十個穿着深色大衣的人慢慢的摸進了樓道。

  看見這個情況,趙東松急忙小聲的通知了靠在客廳沙發上的薛中堂,後者立刻將武士刀緊緊的握在手中,然後慢慢的靠在房們的左側,自己則讓趙東松帶着薛雯雯躲在卧室裏,不要出來如果有什麼情況,立刻從陽台翻出去逃走,自己則在想辦法與他們會合

  將耳朵貼在房門上的薛中堂仔細的查探着外面的動靜,那些人好象在來到趙東松家門口時停了下來,并且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這個舉動讓薛中堂覺得十分奇怪,難道對方在等什麼?

  這時他忽然聽見陽台上有動靜,立刻意識到對方是兵分兩路情急之下,薛中堂幾步竄過大廳對準了一個剛剛探進腦袋的敵人一腳揣了下去那人痛苦的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從陽台上摔了下去

  就在薛中堂準備抽身回到門口時,就聽見轟的一聲,大門被撞開了,從裏面走進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并且帶着金絲眼睛的年輕人

  因爲趙東松的緣故,李璐這兩天都睡不着覺,心想對方正在做什麼呢?想到這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出了東松的号碼

  躲在屋裏的趙東松急忙接了電話回道:“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李璐笑着回道:“沒事,只是想打個電話看你睡了沒有”

  此時趙東松哪裏有心情聊天,急忙回道:“我現在有事,晚點我再回給你,就這樣”說完便把電話挂了,一旁的薛雯雯哼了一聲,說道:“人家這麼晚還惦記你,看來對你還真是念念不忘喔”

  趙東松喪着個臉小聲回道:“這個時候你還開玩笑,呆會記得躲在我身後别沖動”

  薛中堂手握武士刀,仔細的打量着走進來的年輕人,在看見他那一身斯文的打扮之後,嘴角翹起的笑道:“流氓穿成你這樣也算是社會的進步了”

  年青人好似無奈的笑了笑,看着握刀的薛中堂笑道:“都什麼年代了,咱們當然要跟緊潮流,就算是流氓也要講點形象,你說是嗎?”

  薛中堂死死的盯住這人,雖然他手裏沒有拿任何的武器,但是從他走路的架勢上看的出他絕對是個身手不簡單的高手,特别是在倒下的房門木板上,有着一道深深的掌印

  年青人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巾捂着嘴咳嗽了兩聲,對身後一群面含兇色的打手輕聲說道:“老大交代了,讓我不要随便殺人,這個帥哥就交給你們吧,記住,要活的”說完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在年青人讓開之後,那些打手們慢慢舉着手裏的砍刀一步一步的逼近客廳中央的薛中堂後者大笑一聲說道:“放心,我看在你們老大如此有涵養的情況下會留給你們一個全屍的”

  站在最前面的三個打手怒吼一聲提着砍刀就劈向了薛中堂,後者腳下稍微一個後撤,雙手將刀橫擺,以自己爲中心對着來人閃電般的劃出一刀

  電光火石之間,三人的脖子上都出現了一道血痕而三人的姿勢始終都保持着舉刀的模樣。原來,薛中堂那把武士刀本身就比一些砍刀之類的武器要長上很多,所以其攻擊的範圍也跟着擴大,特别是刀尖部分,在經過特别的打磨之後,已經幾乎接近透明狀態所以三個打手只是覺得眼前一道寒光閃過,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薛中堂用手輕輕的推了下其中的一個打手,只見這人一聲不坑的就倒了下去,同時倒在地上所引起的震動也使得旁邊二人也跟着一同癱倒下去。而且在每個人的脖子上都開始不斷的往外噴着熱血

  看到這個架勢之後,其他的打手們紛紛開始害怕,對方只是輕松的一刀就無聲無息的幹掉了三個兄弟自己沖上去不是找死嘛於是每個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臉上似乎看不見任何驚訝的年青人。

  坐在沙發上的年輕人笑了一聲,居然使勁的拍起手來,笑道:“想必你就是威震廣東一帶的薛中堂,薛大少爺吧”

  薛中堂將刀放了下來,看着年青人笑道:“看來我的名聲也傳到了内地,真是榮幸之至”

  年青人急忙豎起了兩只手指搖了搖笑道:“我只是猜的,因爲聽你的口音很像廣東人,而且你的刀上不是刻着你的名字嗎?”

  薛中堂收回了之前的笑容,而是換了一副陰冷的神情對年輕人說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嗎?”年青人連聲說了幾聲NO,站起身來走到那幾個已經斷了氣的打手身邊,將自己的西裝脫了下來蓋在了他們的臉上,然後挽起了自己襯衫的袖子笑道:“應該說我的手上不死無名鬼,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你今天就肯定要死”

  說完年輕人一個滑步閃到了薛中躺的側身,擡起一掌劈向了他的太陽穴薛中堂此時甚至已經聽到了他揮掌時所帶起的風聲,在暗歎對方速度之快時,身體立刻下沉,腳下橫移,閃到其身後見年輕人的背面完全展開在了自己的攻擊範圍下,冷笑一聲,說道:“不好意思了”然後猛的砍了下去

  薛中堂自認這一刀對準了年輕人的脊梁骨,而且勢大力沉在鋒利的刀刃接觸年輕人背部時的那一瞬間,發生了一件讓薛中堂十分震驚之事

  一聲如金屬般的碰撞聲傳進了眾人的耳中,薛中堂确定自己砍中了對手的背部但是感覺爲何如此的奇怪,自己就好象砍中了一塊生鐵一般的物質此時只有三個字出現在了薛中堂的腦海中那就是“金鍾罩”

  金鍾罩,相傳是少林裏至高無上的絕學,學會這門武功的人不但渾身上下堅硬如鋼,不會懼怕任何的冷兵器。而且還可以將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當作殺傷性極強的武器來使用但是這門功夫很多人除了在電視上見過之外,現實生活裏雖然有但是很少,畢竟這樣的功夫實在是難練。至於一些街頭上表演的胸口碎大石之類,都是比較普通的氣功罷了如今它卻活生生的讓薛中堂給碰見了。

  就在薛中堂驚訝之時,年輕人忽然快速轉身,用手掌死死的捏住了武士刀,然後不斷的利用手腕的力量硬是將整個刀身卷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聽着從自己刀上發出的咯吱聲,薛中堂頓時漲紅了雙眼,擡起一腳掃向年輕人的右腦。

  這一次薛中堂仍然是踢中了對手,但是對方的腦袋除了輕微的晃動一下,并無其他大礙相反從自己的腳背上傳來一陣麻木。

  年輕人冷笑一聲,眼睛裏似乎露出了一種捕捉到獵物的興奮之情,他趁薛中堂的右腳還未收回之前,快速閃出一掌重重的拍在了對方的右肋之上。被打中的薛中堂口中吐出一絲鮮血,并且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之後,整個身體往後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客廳的牆壁上

  年輕人在看見對手如此不堪一擊後,大聲笑道:“你的刀法不錯,只可惜拳腳功夫太讓我失望了”說完將纏在手臂上那早已經彎曲的武士刀扔在地上,然後用腳底死死的踩在刻有薛中堂三個字的部位上

  從地上爬起來的薛中堂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笑一聲說道:“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年輕人瞪大了眼睛,豎起兩根手指搖了搖,笑道:“我剛才只不過用了不到三成的力道而已,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被我打中地方是不是感覺十分的灼熱?而且呼吸開始有點困難?”

  此時的薛中堂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并無大礙,但是實際情況正如年輕人所猜的那樣,自己的右肋間好象被沸騰的開水燙過一般,而且那掌好象震傷的自己的肺部,呼吸起來時總覺得不太順暢。

  ……

  屋裏的趙東松覺得事情不太妙,沒想薛中堂這等高手也被對手輕易的打傷,看來得想其他的辦法,這時他忽然將目光停在了卧室裏的床面之上。靈機一動,立刻示意薛雯雯將床單掀了起來,然後擰成一種又細又結實的繩狀

  兩人輕手輕腳的來到窗邊,趙東松伸出腦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將床單的兩頭分别綁在自己和薛雯雯的身上

  在确定綁的十分牢固之後,趙東松兩只手死死的抓住窗旁的鐵欄杆,讓薛雯雯慢慢的從窗外的水管往下爬,自己則靠體重和臂力來支撐她下落時的重量

  最後來到地面的薛雯雯迅速的將綁在身上的床單解開,朝着小區外面一路狂奔在看見她安全的離開後,趙東松從屋裏的抽屜裏找了一把鋒利的剪刀緊緊的握在手裏,然後慢慢的移動到卧室的門後,打算來個突然襲擊

  ……

  年輕人歎了口氣,對臉色逐漸難看的薛中堂笑道:“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只要你交出薛雯雯就沒事了,何必受這種皮肉之苦呢?”

  年輕人一邊說話一邊慢慢的靠向薛中堂,同時將力道全部集中在自己的右掌之上。薛中堂哼了一聲,在將身體挺直以後,回道:“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只想要你的命”

  躲在門後的趙東松通過那十分狹窄的門縫發現了對方正背對着自己走向貼在牆壁上的薛中堂在深吸一口氣後,趙東松猛的將房門拉開,幾步就沖了出去,同時雙手緊握剪刀,整個人淩空跳起,狠狠的刺向那人的肩膀位置

  這忽然的舉動使得旁邊一些打手措手不及,年輕人在感覺身後生風之時,居然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身體向前快速傾斜,擡起自己的右腿猛的向後方踢去,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而踢出去的腳尖不偏不移的掃在了趙東松的下巴上

  被踢中的趙東松哼了一聲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個下巴頓時被鮮血所覆蓋。薛中堂看準機會一個刺拳打向年輕人的喉結部位哪知道對手居然在自己的拳頭快接近他的喉嚨時猛的收緊下巴,硬是將自己的拳頭給死死的夾住,無論薛中堂如何使勁都抽不回來。

  此時的年輕人神情忽然變的陰冷起來,左手快速的扣住薛中堂的手腕然後右手使勁的往下掰,打算活生生的將其折斷

  躺在地上的趙東松立刻爬了起來,先用沙發擋住了準備沖進來幫忙的打手門,然後跑到桌上一把端起開水瓶,狠狠的砸向年輕人的頭頂

  就聽見一聲悶響之後,年輕人慢慢的扭轉脖子看向雙手舉着開水瓶的趙東松,忽然怒吼了一聲,松開了扣住薛中堂的雙手,轉身猛的朝趙東松的兩個太陽穴拍了下去

  眼看情況危機的薛中堂身體猛的向前撲去,用自己的手肘死死的勒住了年輕人的脖子,同時不斷的加大力道往後使勁的拽雖然有金鍾罩護體,但是脖子也不可能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年青人的臉頓時漲的通紅,他憋住一口氣,準備擡起雙手抓向身後的薛中堂趙東松在躲過一劫後,不段的揮拳砸向年輕人的眼睛部位

  眼角已經開始出血的年輕人此時就如瘋狂的野獸,猛的用後腦勺撞在了薛中堂的額頭上後者被撞的一陣旋暈,不得不松開了勒住對方脖子的手肘年輕人擺脫枷鎖後,一掌拍在了趙東松的胸口處,被打中後,趙東松只覺得眼前忽然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見到趙東松暈到,薛中堂從地上揀起之前那把鋒利的剪刀直接從背後捅向了年輕人的腰部但是效果就跟之前自己的那把武士刀一樣,剪刀的尖端始終停在了他的皮膚之外

  年輕人冷笑一聲,直接擡起右肘,快速的旋轉身體在金鍾罩的催動下,他的肘尖狠狠的砸在了薛中堂的太陽穴上,後者連吭都沒吭一下就癱倒了下去,一動也不動了

  不斷喘着氣的年輕人讓随行而來的打手們進屋去尋找薛雯雯的行蹤,可是將整間屋子翻遍了也沒見着人影。

  其中一個打手對年輕人說道:“剛哥,那這兩小子怎麼處置?”被稱爲剛哥的年輕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趙東松和薛中堂二人,搖了搖頭,笑道:“留着他們也沒用,動作利索點,别留下線索讓警方查到大哥還在等我們消息。”說完從那幾個之前被薛中堂所殺的打手臉上揀起外套後便快速的離開了。

  在見到剛哥離開後,除去搬運同伴屍體的人之外,剩下的兩個打手將趙東松和薛中堂都拖進了卧室

  兩個打手將廚房的煤氣閥門擰開,然後將窗子全部關的死死的不透一點空氣。之後將一部手機留在了廚房的煤氣灶旁邊之後,便快速的將房門關上,匆忙的跑到了樓下。

  打手們躲在一個陰暗的地方算着時間,他們打算在煤氣充滿了整間屋子後,利用手機接通時所産生的細微電流來引爆整間屋子裏的一氧化碳。這樣的話,就沒人可以查的出趙東松等人是被謀殺

  随着煤氣灶旁的那部手機忽然的震動,從趙東松的家裏傳出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刹那間火光沖天,黑煙滾滾其強大沖擊力甚至將對面樓層的玻璃都給震碎。不到一會,哭聲,喊聲,在加上之後趕到現場滅火的消防警笛聲,讓這個本是沉寂的夜晚變的嘈雜起來

  同樣聽見爆炸聲,躲在不遠處的薛雯雯急忙的趕了回去,此時小區下面已經被消防官兵所封鎖大量的消防員穿着沉重的防火服在數道噴水槍的的掩護下沖進了樓道打算搜尋幸存着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之前沖上去的消防員帶着一些被困在家裏無法出門的居民來到了小區外的空地上,很多人都穿着睡衣,身上臉上一片烏黑薛雯雯仔細的觀察着那些人,但是并沒有發現薛中堂和趙東松的身影

  這時一個似乎是隊長的人向一旁的官兵說道:“還有沒有人沒救出來?”一個官兵回道:“除了爆炸的那間屋子之外,其他的都已經救出,但是火勢太猛,我們沒有辦法靠近,只能希望這間房的主人不在家了。”

  大約過了四十分鍾,火勢終於得到了控制。快速沖進爆炸現場的官兵用單架擡出了兩具已經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

  早已被吓的精神恍惚的李璐沖了上去,但是被那陣陣刺鼻的燒焦味熏的自己不斷的咳嗽一個官兵問向李璐說道:“小姐,你認識這家的住戶嗎?”

  李璐強忍着自己的眼淚點點頭。在見到李璐确定後,這個官兵轉身對旁邊的同伴低聲說了幾句,就見一個面帶遺色的消防人員走了過來,從一個塑料袋裏拿了一張燒的只剩半截的身份證和一個已經被烈火熏黑的玉塊。

  雖然身份證上的照片已經十分模糊,但是仍然可以讓李璐清楚辨别出這個人就是趙東松而那塊熏黑的玉塊正是自己在薛中堂過生日時所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李璐忽然跪在了地上,腦袋裏一片空白她不斷的跟自己說: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可能本是強忍住的眼淚再也經受不住煎熬,瞬間沖破防線落了下來。在場的所有人忽然聽見了一個聲撕心裂肺般的叫聲,他們看見一個女孩跪在地上,正仰着頭看着那一輪十分皎潔的彎月,但是在她的臉上,卻只能讀出一種無法用任何詞語來形容的悲傷眼角邊的淚水不斷的順着臉龐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不時有些消防官兵想將這個女孩扶起來,可是女孩的身體就好像重如千斤,怎麼都不動周圍的群眾看到這個情況,很多人也忍不住落下了淚水。最後女孩自己慢慢的站了起來,將那半張身份證和玉塊放進了自己的兜裏,然後默默的一個人離開了。她的背影在月光的照射下顯的十分孤單,或許她怎麼都沒想到,本是三個人開心的來這裏旅遊,結果卻只剩她一人帶着悲傷離去。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8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97章 黃文彬之死【1】

  晚上六點多,準備早點回家做飯的李璐忽然接到了趙東松母親打來的電話,在聽到内容後,李璐的臉色大變,急忙將花店的大門鎖了起來,甚至連自己的包都沒來的及拿就沖到了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後便直接趕往了殡儀館

  坐在出租車後排的李璐捂着嘴不斷的小聲抽泣着,她似乎還沒有對剛才伯母所提到的事反應過來只覺得這一切是不是發生的太突然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見到了心裏一直所惦記的那人,怎麼轉眼間就沒了呢

  在匆忙的趕進了殡儀館的太平間後,李璐見到了已經哭的不能發出聲音的伯母。而趙東松的父親則是坐在一旁用手捂着自己的臉不斷的低聲抽泣。看見這副情景後,李璐一臉悲傷的走到了伯母身邊坐了下來,後者見到李璐後再次摟住了她的脖子痛哭起來,嘴裏不斷的念道:“我兒子的命怎麼這麼慘啊,我才好不容易見到他了,他就這麼沒了,你讓我今後怎麼過啊”

  此時的李璐同樣忍受不住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放聲哭了起來,同時自己不斷的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伯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坐在一旁的伯父慢慢的哭道:“趙東松跟我們說昨晚他有很多朋友會去家裏玩,讓我和她母親去酒店住一晚,可是當我們回到家裏時,卻發現整間房子已經燒的空空蕩蕩之前和趙東松一同回來的女孩將他那張燒的只剩半截的身份證交到了我的手裏,然後就離開了。而且似乎那個女孩的哥哥也……”說到這伯父在也無法繼續下去,只是悶在那裏幹流着眼淚。

  李璐一邊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一邊問道:“那個女孩呢?現在在哪?”深吸了幾口氣的伯父顫抖的回道:“那個女孩臨走的時候,對我們二老說她過幾天就會回來,并且說了一句讓我們不懂的話,說什麼不會讓那些人活着離開這個城市,會讓他們做所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

  聽完伯父說的話之後,李璐内心裏忽然産生了疑問,起初她以爲是普通的火災導緻趙東松的死去,可是爲什麼那個女孩要說出這樣的話,意思就好像是有人故意造成這樣的局面難道說這個女孩知道事情的真相?

  暫時想不出頭緒的李璐想見下趙東松的遺體,聽見李璐的要求後,趙東松的母親再次因爲趙東松死去的慘狀而難過的昏死了過去。趙東松的父親急忙將她扶到了外面的走廊不斷的給她掐人中。

  殡儀館的工作人員在确定了李璐的要求後,將一個裝着死人遺體的冷凍箱抽了開來。看清楚之後的李璐一下子覺得自己的胃不斷的在翻滾,如果不是強行忍着,恐怕自己會當場吐的滿地都是冷凍箱裏躺的的确是一個人,但是又可以說只一具燒焦的黑碳,除了還保持着最基本的人形之外,恐怕根本就分辨不出哪裏是手,哪是是腳,只是黑忽忽的一塊焦肉

  從太平間出去之後,李璐和趙東松的父母商量了下後事,便偷偷的打了個電話給潘文龍。

  後者在不到十分鍾就趕到了殡儀館,聽完李璐的講述後,他沉聲說道:“如果按照那個女孩的說法,這很可能是一場蓄意的謀殺,而女孩又是唯一知道真相的證人”

  想到這裏,潘文龍立刻打了個電話回警局,電話接通後,他快速的說道:“我是潘文龍,我要你們盡快聯系華榮小區的物業,我需要昨天晚上八點至火災發生時的小區内部所有的監控錄象,動作要快”說完之後,便對李璐回道:“我現在立刻回警局,趙東松和他朋友的遺體暫時不要下葬,我需要法醫來進行詳細的解剖化驗,并且提取DNA,等結果出來之後我再通知你”說完之後便帶上警帽快速的離開了。

  看見潘文龍如此認真的樣子,李璐更加确定了他的說法,但是到底會是什麼人想殺害趙東松呢?面對這個結論,内心一陣酸痛的李璐不得不再次面對喪子之痛的兩位老人,因爲自己要告訴他們趙東松的遺體暫時不能下葬,這對於失去了兒子的老人來說恐怕又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趙東松的父親在聽完李璐的分析後,忽然臉色變的十分陰沉,他緊握着拳頭,猛的站了起來大聲吼道:“一定是李明才,不會是别人他不想見到我兒子回來,所以害死了他,我要去報仇,我要去殺了他”李璐見他如此的沖動急忙拽住他的胳膊大聲的哭道:“伯父,你先别沖動,如果真的有人害死了趙東松,警察會抓到兇手的”趙東松的父親忽然冷冷的盯住李璐,這個神情吓的李璐不斷的後退,他冷冷的說道:“你是他女兒,你當然不會供出他的,那我就殺了你替我兒子報仇”說完雙手死死的掐住李璐的脖子,後者一邊掙紮一邊痛苦的喊道:“伯父,你冷靜一下,我爸是不會殺人的”走廊裏的動靜驚動了一些工作人員,他們在見到這個情況之後立刻趕了過來,將趙東松的父親拽到一旁。

  不斷喘着氣的李璐此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趙東松父親剛才的舉動讓自己十分後怕,可是她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父親當初那毫無任何任意道德的做法,對方會聯想至此也是無可厚非的如今只能寄希望於潘文龍和那個女孩的身上,希望他們能夠找到線索查出幕後的真兇來替趙東松報仇血恨,同時也能替自己的父親洗刷莫名的冤屈,因爲在李璐的心中,父親雖然可恨,但是也不至於壞到需要殺人滅口的這種程度

  市公安局内,潘文龍嚴肅的坐在證物房裏觀看者由小區物業所提供的監控錄象,他特意調出了趙東松家那棟樓大門口的一個探頭錄象。當錄象的時間顯示淩晨兩點的時候,潘文龍清楚的看見了有一夥人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樓道口,因爲此時是深夜,所以看不清那些人的相貌,只見一個人居然順着大樓外的下水管開始慢慢往上爬,可是當他爬到了趙東松家裏所在的陽台時,忽然被一個人從上面揣了下去。大約過了不到一會,就看見有一個人身上綁着類似於繩子的東西從陽台上順着水管往下爬。看到這個畫面,潘文龍要求播放錄象的同事將畫面放大雖然相貌很模糊,但是記性十分之好的潘文龍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女孩就是曾經在江灘和何鼎天發生過争執的那個人,自己聽李璐說過,那個女孩是趙東松在深圳的朋友。當那個女孩安全的來到地面後便飛速的跑出了小區

  此後在沒有什麼人出來,當錄象的時間顯示到淩晨兩點半的時候,先是走出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緊接着看見幾個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分别擡着另外三個人快速的離開。

  最讓潘文龍看不明白的地方就是最後出來的兩個人居然在過了十分鍾之後又折返回了樓道裏,而且在他們上去後不久,趙東松的家裏就發生了爆炸而那兩人始終都沒有再出來。

  看完錄象的潘文龍靠在沙發上沉思着,他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最後進去的兩個男人到底是上去做什麼?因爲根據消防那邊的檢查,是因爲煤氣洩露所引起的爆炸,難道他們上去是將煤氣打開?按道理他們不可能在趙東松的家裏引爆,那樣是根本無法逃生的,但是爲什麼趙東松的家裏就只發現了兩具屍體。難道是趙東松他們自己引爆的煤氣?種種疑惑的圍繞在了潘文龍的腦袋周圍,他決定還是先找到那個女孩才能知道那晚在趙東松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薛雯雯在將遺物交給了趙東松的父母後,立刻乘坐當天的最早的一班飛機趕回了深圳。正在家中吃飯的薛國輝忽然看見雯雯一個人繃着個臉走了進來。急忙放下筷子的薛國輝迎了上去,笑道:“不是說好玩個把禮拜的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了,中堂呢?”

  一聽到父親喊到哥哥的名字,薛雯雯刹那間淚水不斷的從眼角順着臉頰往下落着,一見這副情景,薛國輝急忙將女兒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臉上露出一副焦急的神態。

  陪同薛國輝一起吃飯的慕容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薛雯雯的身邊,輕聲問道:“小姐,是少爺出了什麼事兒嗎?”此時的薛雯雯只是低着頭不停的哭着,無論别人爲什麼她都是搖着頭。從來沒見過女人做出如此舉動的薛國輝立刻拿出手機摁下了兒子的号碼,可是不管打多少遍,電話裏面總是傳來對方已經關機的提示

  薛雯雯用顫抖的右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似乎被熏成黑色的玉塊。薛國輝一把將其拿在手裏仔細觀察着,這不是正是中堂平時所帶的那塊玉嗎?爲什麼會邊成這樣

  慕容缜將玉塊接過來看了幾眼,沉聲說道:“這外觀上來看,玉塊似乎被燒過”忽然慕容缜兩眼看向了薛雯雯,結合她此時此刻那不同尋常的舉動在加上一塊被燒過的玉塊,難道大少爺?

  薛雯雯深吸了一口氣,將發生了趙東松家鄉的事全部都說了出來,特别是說到自己從陽台翻出來逃跑之後,便再次大聲的哭了起來,因爲她覺得是自己害死了趙東松和中堂如果自己不那麼沖動說出自己的地址,别人就不會找來

  當薛雯雯說到消防員從兩具遺體上發現了趙東松和薛中堂的玉塊時,薛國輝突然覺得頭部一陣旋暈,整個身體往後倒了下去一旁的慕容缜急忙喊來手下將老爺子送回了卧室,并且立刻通知了肖醫生前來。

  在給薛國輝做過細微的檢查之後,肖醫生對慕容缜說道:“老爺子是精神上受了刺激,引起突發性的昏迷,只要休息一會就好了,但是千萬别讓他在受到類似的刺激,我擔心他的身體會受不了,畢竟年紀大了。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缜看着昏迷未醒的薛國輝回道:“沒什麼事,謝謝你了肖醫生,我讓人送你出去吧,如果有情況我再聯系你。”見慕容缜臉上的神情十分難看,肖醫生也沒有多問,畢竟自己只是一個私人醫生,薛家的事自己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慕容缜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立刻離開了卧室,走到了仍然一臉難過的薛雯雯身邊,此時的薛雯雯眼淚似乎都流幹了,整個人只是在那不斷的抽泣。在坐下之後,慕容缜平靜的問道:“小姐,你見過少爺的遺體沒?”

  薛雯雯聽見對方問這個問題,整個人身體哆嗦了一下,因爲她每次想起那具燒焦的屍體内心都會引起一陣酸痛在聽完小姐的回答後,慕容缜說了一句讓薛雯雯重新燃起希望的話語他說道:“雖然從那具屍體上發現了少爺所佩帶的玉塊,但是因爲根本看不清楚相貌,所以小姐會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就是少爺。雖然我慕容缜是個走江湖的,但是我對科學還是十分相信的,我會盡快拿少爺所用過的牙刷梳子之内的東西,從上面找到少爺的頭發趕去内地和那具屍體的DNA做比對,只希望屍體還沒有被火化,不然那就真的一點希望就沒了,因爲我始終覺得少爺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人殺害,畢竟他是薛家唯一的接替人”

  ……

  李璐和潘文龍兩人所做的一切間接的幫助了慕容缜肯定了自己的說法。在潘文龍的插手下,那兩具遺體并沒有立刻下葬,而是直接轉到法醫鑒證科。但是趙東松的家裏已經被燒的一幹二淨,根本找不出任何東西來和兩具面目全飛的遺體來做DNA比對,這讓潘文龍的調查一下子陷入的僵局

  就在潘文龍一愁莫展之時,自己的同事跑了進來說道:“頭,外面有幾個人找你”將遺體照片收進抽屜之後,潘文龍快速的來到了外面的接待室,只見兩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一個臉色陰沉的女人身後,而這個女人正是那晚從陽台上翻下并且躲過一劫的薛雯雯

  一天前,薛國輝在蘇醒後聽取了慕容缜的建議,自己也覺得中堂不會就那麼容易的被人害死,於是立刻安排了慕容缜,羅剛兩人陪同薛雯雯盡快趕回趙東松的家鄉,然後其他的一些兄弟會分批於他們會合。

  潘文龍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女孩,覺得她此時此刻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的堅毅,而他身後的兩個男人,一個臉色陰沉,一個顯得霸氣十足

  將對方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潘文龍將房間的大門和窗簾緊閉。坐在沙發上的薛雯雯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你將那兩具遺體轉到了你們法醫的太平間,所以特意帶了點東西來做DNA比對,希望可以幫到你們”

  潘文龍雖然表面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可是内心裏卻十分激動,他笑着說道:“薛小姐能夠做出如此冷靜的判斷,我真是佩服。我調查過你們薛家的背景,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在警方辦案時做出一些違規之事,否則我同樣會秉公辦理”

  身後的羅剛聽見這話大笑了兩聲,雙眼死死的看着潘文龍回道:“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我們有自己的做法,目的都是一樣,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過請潘隊長放心,我們不會讓你爲難的。”

  潘文龍將身體靠在了椅子上,嘴角稍微的翹起,自己的眼睛忽然看向了另外一個男人,當自己的目光於之對視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渾身冒起一陣寒意,那人從一開始到現在始終都是一副陰冷的神情,而且在他的眼神裏似乎有着一種死亡的氣息看來這次江城的黑道將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

  李璐接到了潘文龍的電話之後,從他口裏得知了其中有具遺體并不是薛中堂本人,因爲根據薛雯雯所提供的毛發樣本,在經過DNA比對後,兩者明顯不匹配但是被認爲是趙東松的那具遺體卻沒有辦法來證明這個結果讓李璐感到一陣欣慰,但是又顯得那麼茫然,因爲即使證明的薛中堂并沒有被燒死之外,無法證明趙東松是否還活着

  遠在廣東的薛國輝收到了慕容缜發回來的消息後,終於松了口氣雖然還沒發現中堂的下落,可是自己搞不懂他爲什麼不出來見雯雯呢?此時次刻他到底在什麼地方,究竟在做什麼

  ……

  深夜,兩個穿着深色外套的男人乘車來到了一家夜總會門口,這家夜總會的名字叫做“午夜天堂”兩人下車後立刻走了進去,此時的夜總會裏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一些年輕男女在揮霍着自己那短暫的青春。

  兩人在穿過一樓的大廳後直接走向了位於最西側的一部電梯,門口的兩個保安見到二人立刻上前阻攔問道:“二位如果想按摩的話請到三樓,保證你們滿意”

  被攔住的二人相互對視冷笑了一番,忽然猛的出手,分别用胳膊肘夾住的兩個保安的脖子,然後將其腦袋使勁的擰向一邊就聽見兩聲清脆的喀嚓聲,保安的身體無力的癱倒了下去。二人立刻小心的將屍體背到了旁邊的洗手間裏。大約在過了幾分鍾之後,從洗手間裏走出了兩個面帶笑容的男人,只不過他們此時身上穿的卻是保安的制服

  兩人在回到電梯門口之後,立刻趁旁邊沒人時走了進去同時摁下了電梯的按扭,他們所去的地方是夜總會的負三層,一個龐大的底下室

  随着電梯門的開啓,陣陣喧鬧聲傳進了電梯裏二人的耳中當他們大步的邁出電梯後,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這個地下室從目測上來判斷,起碼可以容納上萬人在此地聚集。整個地下室裝修的就如古時的帝王皇宮一般豪華,耀眼的燈光加上那些刻有龍鳳圖案的大理石柱,誰又能猜的到這裏居然是一個被稱爲“賭徒天堂”的地下賭場呢?

  兩人慢慢的在賭場裏閑逛着,幾乎每隔十米就會有一張賭桌,而且周圍都坐滿了各種各樣的賭徒,負責每張賭桌的荷官都是清一色的年輕女孩,雖然他們的外表看上去十分稚嫩,可是手裏的動作卻十分的熟練,比起電視裏所演的那些簡直是有過而不及

  在整個賭場的最中間有一張半徑爲二米的圓形賭桌,而荷官則站在這張桌子的最中間,她不斷的旋轉身體將每張牌發到玩家的手中。而且這張桌上的籌碼面額也是整間賭場裏最大的最大面額的一個籌碼都達到了人民幣一百萬

  換上保安制服後的兩人悄悄的靠近了那張桌子,就在他們離桌子不到五米的距離時,忽然有人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兩個人立刻神情緊張了起來,慢慢的轉過了身子只見一個人高馬大的穿着西裝的大漢沖他們叫道:“在109号桌有情況,你們快去看看”

  兩人都不約二同的舒了一口氣,便快速的趕向了大漢所指的109号桌。在來到桌旁後,發現有一個帶着眼睛,秃頂的中年男人人在對這張桌的荷官不斷的叫罵着,兩人聽他吼道:“他媽的,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我買小你就開大,我買大你就開豹子”這人一邊說還一邊伸手去搶荷官跟前的籌碼

  二人見到這個情況立刻用手將這個中年人拽了回來,一人低聲的說道:“先生,來這裏玩就要懂規矩,所謂願賭服輸,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還是請走吧。”中年人一見說話這人只是一個保安而已,立刻將眼睛摘了下來,吼道:“滾你**,一個小保安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也不打聽下我是混哪的?小心出去老子廢了你”

  就在二人打算強行帶走這個中年人的時候,一個笑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只見從不遠處走來了一個身穿黑色并且縫有龍紋圖案中山裝的中年人,在他身後跟着一個穿着十分斯文,帶着金絲邊框眼鏡的年輕人。身穿保安制服的二人見到他之後,立刻松開了摁住秃頂中年人的手,退到了一旁,并且盡量的低下頭,將自己的臉藏在帽檐之下。

  剛才發出笑聲的那人對兩個保安揮了下手示意這裏沒他們什麼事,後者立刻點了下頭便快速的轉身離去了。這時那個帶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忽然覺得這兩個背影怎麼那麼熟悉,當自己剛想追上去之時,自己的老板卻開口說道:“小剛,幫我去拿點籌碼來給吳局長玩玩,小錢而已,無所謂只要吳局長玩的開心,咱們的生意才能做的紅火,不是嗎?哈哈”

  原來那秃頂的中年人是本市的稅務局副局長,因爲自己的位置不正,所以一心想通過其他辦法來撈錢,正好被這間賭場的老板黃文彬給搭理上了,所謂多認識一些朋友不會有壞事,黃文彬經常假借過節給他送了一些“禮物”,這讓這位吳副局長的日子也過的滋潤起來,但是他有個壞毛病,就是喜歡賭錢,而且在每次輸光之後還要向賭場裏借錢,時間一長,欠了一屁股的賭債。當然只要他還在位一天,黃文彬都不會逼他還錢,畢竟有些時候還是用的上他。

  吳副局長從那個叫小剛的年輕熱手裏借過籌碼後,哼了一聲,說道:“早幹什麼去了,别打擾我繼續玩”說完再次撲上了賭桌。小剛臉上的神情忽然變的十分陰冷,一旁的黃文彬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搖頭笑了兩聲,說道:“别沖動,讓他在開心一段日子,到時候他自然會跪下來求我”

  黃文彬在小剛的陪同下巡視着賭場的每一個角落,而之前離開的那兩個保安也一直偷偷的跟在其身後。在點上煙後,黃文彬對身旁的小剛說道:“阿燦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小剛一臉平靜的回道:“沒有抓到,不過和她一起的兩小子被我做了,别人都認爲是煤氣洩露所引發的爆炸”

  黃文彬歎了口氣,搖頭回道:“醫生昨天告訴我說,阿燦即使可以下床走路也會留下殘疾,所以你最好還是幫我將那個薛雯雯給揪出來,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人開的槍”

  小剛點了點頭,低聲回道:“放心吧,老大,這件事我會辦好的。少爺的所受的委屈我一定會替他討回公道”

  一路跟蹤的兩個保安見到黃文彬和那個叫小剛的年輕人在巡視完之後,走進了設置在賭場一個角落裏的小房間,并且房間外面站着至少十幾個人高馬大的打手。見到這副情景,其中一個保安小聲的說道:“我猜,那個房間裏放的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黑錢”

  另一人翹起嘴角笑道:“如果這些錢都被火燒了,你猜黃文彬臉上的表情會不會跟苦瓜一樣,哈哈”

  兩人一番議論之後,便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在賭場裏閑逛着,不時幫一些客人們換換籌碼買買煙。時間過的很快,眨眼就到了淩晨四點。黃文彬和小剛離開那間房之後,便離開了賭場,同時每張桌子上的荷官都開始微笑的對每一位客人說到賭場營業的時間結束,希望他們明天再來。

  就在賭場的人逐漸離去時,有兩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輕手輕腳的趁别人不注意時躲進了設置在賭場裏的洗手間。兩人等了很久,之後聽見一些電閘開關被人拉下時所産生的“砰砰”聲。

  此時洗手間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兩人偷偷的從洗手間的大門溜了出來,看樣子所有的人已經離開了這裏,但是之前黃文彬和小剛所進過的那間房還亮着微弱的燈光,恐怕是爲了保護那些見不得人的黑錢所留下的打手在那裏日夜看守

  兩個保安輕手輕腳的俯下身子像那間還亮着燈的房間摸了過去。就在身體貼住房門口,從裏面傳來了兩個人的說話聲。

  “唉,你說咱們成天守着這些錢,又不能花,真他媽的不爽”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偷了不成?”

  “偷?虧你敢說的出口,要是被剛哥知道了,你的腦袋還能不能留在肩膀上還是個問号呢”

  門外的兩個保安互相做了個手勢,然後其中一人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水果刀悄悄的站在放門的旁邊,而另一個人則輕輕的敲了兩聲房門。

  裏面的兩個打手聽見有人敲門,忽然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情,這個時候了,按道理賭場裏應該空無一人,難道進了賊?兩個打手從牆腳抄起砍刀慢慢的走向房門位置,一人小聲的問道:“這麼晚了是誰?”過了一會,就聽見外面回道:“兄弟,是自己人,剛哥讓我來看下你們有沒有偷懶”

  打手一聽這話,疑惑的用眼睛通過房門上的貓眼看了看外面,只見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站在外面。打手看見對方穿的是自家的衣服之後,笑着將門打開,并且說道:“你回去告訴剛哥,咱哥倆絕對看好這裏,一只蒼蠅都不會飛進來”

  這時出現在打手面前的保安忽然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進來的不是蒼蠅而是縱火犯呢?”就在打手爲他這句話剛剛露出驚訝之情時,一個身影子快速的從門外閃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裏的水果刀閃電般的在兩個打手的喉嚨上劃了一刀

  兩個打手只覺得自己忽然說不出話來,而且自己的喉嚨裏不斷的在發出骨碌的聲響,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兩個的打手伴随着喉嚨瞬間噴出的鮮血無力的倒了下去,不時雙腿還在那抽蓄着。

  其中一個保安笑道:“沒想到你用水果刀也那麼熟練”另一人搖頭回道:“唉,其實還是有些不适應,不然的話,他們的腦袋早就離開了他們的肩膀”

  在將屍體移開之後,兩人發現了成堆的,并且用密封袋裝的滿滿的鈔票,随便搬起一包,至少都有百萬。兩個保安立刻從内衣口袋裏掏出了幾包同樣用密封帶所裝滿的汽油,在撕開一個缺口後,全部灑滿了整間屋子

  随着其中一人將手裏的煙頭扔向了那堆鈔票,刹那間整個屋子被熊熊的烈火所籠罩兩個保安一把將房門鎖死,快速穿過大廳跑進了電梯準備回到一樓。

  因爲火勢蔓延的十分迅猛,安裝在賭場裏的報警器立刻響了起來一些守在一樓裏的打手們聽到這個情況急忙的跑到電梯旁,準備下去救火,而放火的保安此時此刻卻站在電梯的裏面

  随着電梯門的緩慢打開,打手們快速的沖了進去,同時摁下了負三層的按扭。在到達賭場後,打手們驚恐的發現半間賭場已經燒了起來,有的人急忙脫下自己的外套去撲火,有的人則用椅子砸破了牆邊的消防櫃,從裏面取出了滅口器之後,沖進了火海

  就在這些人忙的不可開焦時,誰都沒有注意電梯再次慢慢的升上了一樓,而兩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從電梯頂上的通風口跳了下來,大步從夜總會的後門離開了

  ……

  一臉憤怒的黃文彬靠在沙發上,雙眼死死的盯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保安隊長。而小剛則是一臉輕松的站在旁邊,不時的閉上眼睛思索着什麼。

  黃文彬沉聲問道:“你告訴我,這火是怎麼冒出來的?”

  一臉緊張神情的保安隊長顫動的回道:“回大哥,我發現是因爲汽油的緣故。”

  黃文彬納悶的搖了搖頭,吼道:“汽油?那你告訴我賭場裏什麼地方有這個東西”

  被他這麼一吼,保安隊長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道:“老大,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不斷歎氣的黃文彬一字一句的說道:“一些不知道從哪來的汽油引起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我被莫名其妙的大火燒沒了整整八千萬啊而且這些錢還暫時不是我的,我拿什麼跟那些黑道上的老大們交代?現在别說我沒給你機會,只要你給我一個合适的理由,你今天就沒事”

  保安隊長此時只有哭的份,他爬到了小剛的身邊抱着他的腿喊道:“剛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小剛一邊玩弄指甲一邊歎道:“唉,好歹你在天哥身邊也跟了這麼久了,居然這麼不小心,看守賭場的兩個兄弟都被燒成了碳,你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你說讓我怎麼救你?”

  保安隊長此時的眼神裏露出了絕望之色,他立刻爬了起來準備沖向門外,就在自己的手剛拽住門把時,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了身後,緊接着一只如鐵鉗般的手臂死死的夾住了自己的脖子房間裏的其他人只聽見從保安隊長的脖子裏不斷的傳出陣陣的喀嚓聲。最後保安隊長的那掙紮的雙臂無力的垂了下去,而他的腦袋居然徹底向後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整張臉都已經變了形

  站在保安隊長屍體旁邊的小剛活動了下的肩膀,然後走回到黃文彬的身邊小聲說道:“大哥,我在一樓的洗手間裏發現了兩個兄弟的屍體,他們都是被人擰斷了脖子,而且他們身上的制服被人給拔了,應該是有人裝成保安趁機混入了賭場,然後在我們離開而且賭場關門後,偷偷的殺了看守黑錢的兩個兄弟,最後用身上所攜帶的汽油點燃了屋子”

  聽完小剛的分析之後,黃文彬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就算知道了是别人幹的又能怎麼樣?難道那兩千萬會變回來嗎?

  小剛明白黃文彬此時的心情,所以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沉悶了很久的黃文彬忽然瞪大了眼睛問道:“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幹的?”

  小剛忽然想起了昨天自己曾經見過的兩個保安,雖然當時沒有看清楚他們的相貌,但是他們的身影自己好象在哪見過,不時兩個人名如閃電劃破天空一般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裏但是自己又覺得十分矛盾,明明已經被自己幹掉了,爲什麼還會覺得是他們所爲?

  黃文彬見小剛在想着什麼,疑惑的問道:“你難道有什麼線索嗎?”小剛深呼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一但得出這個結論的話,那麼之前自己的行動就意味着失敗於是搖頭苦笑道:“暫時還沒有,但是我一定會查出來的,放心吧老大。”

  黃文彬此時哪裏會有空去查誰放的火,他現在最頭痛的就是如何填補那被燒光的八千萬忽然自己想到了一個辦法,不時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於是站起來對小剛說道:“幫我約一下我們的吳興國吳副局長,就說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他”

  接到小剛電話後的吳副局長吳興國興高采烈的開着那倆剛買的廣州本田來到了一家飯店,黃文彬早就安排了一間包房,此時此刻正叼着眼在裏面等他。

  吳興國走進包房後,看着靠在沙發上的黃文彬大聲笑道:“行老板又請我吃飯,真是不好意思”

  見到對方後,黃文彬急忙站了起來招呼吳興國入座,然後吩咐服務生可以上菜了。酒過三杯後,黃文彬看着一臉醉意的吳興國笑道:“聽說市裏所收的稅款全部都要經過吳局長的審批,有這回事兒嗎?”

  幾分醉意的吳興國在吃了塊雞肉之後,回道:“那是當然的,别看我只是一個副局長,但是如果我不簽字的話,這筆款誰都動不了”

  聽見對方這麼一說,黃文彬哼了一聲,輕聲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算局長你把錢偷偷拿出來了,也無人知曉喽?”

  一聽這話的吳興國頓時酒意全無,他眯着眼看向一臉笑容的黃文彬,問道:“黃老板,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我可有話說在前頭,這筆款是任何人都别想動的,出了事是要掉腦袋的”

  黃文彬急忙給他倒了杯酒搖頭笑道:“吳局長你放心,我只是關心下而已,這國家的錢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啊你說是吧”

  吳興國點了點頭,一口將杯裏的酒喝光,回道:“我想這次行老板找我出來難道就只是聊聊天這麼簡單嗎?我記得上個月你的夜總會好象少交了部分稅款吧?最近查的很嚴,要是出了問題我也保不住啊”說完刻意露出了一副無奈的神態

  雖然黃文彬臉上始終都是一副笑臉,但是内心裏卻在想,你一個副局長還能在我面前得瑟幾天想到這裏黃文彬立刻拍了拍吳興國的肩膀,說道:“最近我的夜總會來了一批台北妹,聽說都還是大學生,我特意給局長你挑了一個看你喜歡不喜歡。”說完立刻拍了幾下巴掌。

  這時包房的門從外面被推開,走進來了一個穿着學生制服的年輕女孩,吳興國頓時眼中射出了道如狼一般的綠光,他仔細的打量着這個女孩,白皙的皮膚,細長的大腿,微微翹起的臀部,特别是那對勾人魂魄的巨|乳和雙眼,簡直讓吳興國全身上下開始沸騰起來

  女孩進來之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吳興國的大腿上,一只手搭在其脖上,一只手不斷的在吳興國的胸口處來回的摩擦着。這個舉動讓吳興國内心裏一陣瘙癢他不顧一旁的黃文彬,居然明目張膽的將手伸進了女孩的領口裏面一陣亂摸,而另一只手則慢慢的在女孩那迷人的大腿上來回遊動着。

  被吳興國弄的渾身扭動身體的女孩嗲聲嗲氣的說道:“局長,你弄的人家很不舒服,而且這裏又不方便,咱們換個地方吧”後者急忙對黃文彬說道:“黃老板,你看,不是我不陪你,人家可是等不急了”說完站了起來對女孩說道:“要不咱們去酒店?”女孩撲哧笑了一聲,回道:“都聽局長你的,呆會你可要讓人家舒舒服服的”

  已經渾身開始冒汗的吳興國急忙拉着女孩從包房走了出去,然後將其帶進了自己的那輛廣州本田。大概車行十幾分鍾,吳興國帶着女孩來到一間五星的酒店,在迫不及待的拿了房間鑰匙後,兩人一摟一抱的走進了電梯。毛手毛腳的吳興國在電梯就開始忍不住用手在女孩的身上亂摸着,一直摸進了房間

  一進房吳興國一把將女孩推倒在了床上,不斷的用他那充滿酒氣的嘴巴在女孩的脖子上亂啃。被壓在身下的女孩把將其推開,笑道:“局長,别急嘛,我先去洗個澡,呆會一定讓局長你滿意”

  聽見對方這麼一說,吳興國立刻將女孩推進了浴室,自己則快速的脫光了衣服靠在了床上,不時從褲兜裏掏出一支煙在那悠閑的抽了起來他甚至開始幻想女孩一會將怎麼來伺候他

  走進浴室後的女孩將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對着一個扣在内衣上的黑色紐扣說道:“五分鍾後你們進來”說完便將自己渾身上下除的幹幹淨淨,一絲不挂在浴室的木架上找了條浴巾圍在身上,便走了出來。

  吳興國一見裹着浴巾出來的女孩後一陣興奮,急忙喊道:“快點過來,我都等不及了”自己在女孩剛走到床邊時,忽然伸出右手從女孩的身上將浴巾狠狠的扯了下來。頓時女孩那潔白無暇的欲體一覽無遺的暴露在了吳興國的眼前

  此時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的吳興國將女孩的身體狠狠的壓在自己的體下不斷的蠕動着,就在自己激情澎湃之時,房間的門忽然被踢開,五六個拿着數碼相機的青年沖了進來,對着床上的兩人就是一陣猛拍

  被這一幕吓的半天沒有反應的吳興國急忙從女孩身上爬了起來,甚至連褲子都不穿就去伸手搶相機可是哪些青年哪裏給他這個機會,在不斷的換角度拍完後一溜煙的全部跑了出去。

  喘着粗氣的吳興國一臉沉悶的坐在地上,而床上的女孩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穿戴完整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對着一絲不挂的吳興國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後也離開了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8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98章 黃文彬之死【2】

  雖然老大沒有要求自己,可是小剛仍然十分在意那兩個保安,在黃文彬離開後,他立刻親自趕往了趙東松家所在的小區,可是那裏空無一人,除了被熏黑的牆壁之外,什麼都沒有,就在自己打算離開時,忽然一陣笑聲傳進了他的耳中。

  一臉疑惑的小剛看見從樓道裏走上來了兩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其中一人臉色陰沉,而另一人則用一種興奮的神情看着自己。

  原來當薛雯雯三人返回江城後,通過潘文龍得知了薛中堂可能并未死的消息,那麼對方也及有可能發現這一情況,於是幹脆來個守株待兔,賭一賭運氣,哪知道小剛居然自己送上了門來

  羅剛大笑的對小剛說道:“兄弟,你沒事跑這來幹什麼?難道說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小剛冷笑一聲,回道:“那你們有來這裏有什麼企圖?”

  因爲那晚薛雯雯從窗子逃了出去,所以她也并沒看清楚打傷薛中堂的那人長什麼模樣,只是記得他的聲音在聽見小剛說話之後,同樣藏在樓道裏的薛雯雯忽然沖了上來,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個着裝斯文的年輕人說道:“我就是薛雯雯,你難道不是想找我嗎?”

  小剛一聽這話,立刻露出了興奮的神情,自己花了那麼大的功夫都沒能抓到她,這次居然送上門來看着一臉憤怒的薛雯雯,小剛笑道:“薛小姐,沒想到咱們終於見面了我家的少爺可還躺在床上呢”

  薛雯雯哼了一聲,沉聲問道:“看來你就是那晚打傷我哥的兇手你到底幹過什麼爲什麼這裏會發生爆炸?”

  小剛嘴角翹了翹,發現眼前這個女孩确實在神態上和那個叫薛中堂的有幾分相似,於是回道:“那個叫薛中堂的刀法确實不簡單,相比之下,另外一個就差的不堪入目了”

  一旁的慕容缜小聲的對薛雯雯說道:“小姐,既然對方也回到這裏來,證明大少爺不在他們手裏,所以他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麼用了,你先到下面等着,我和羅剛一會就下來。”

  聽見對方居然如此的自信,小剛十分輕松的將外套脫了下來,挽起襯衫的袖子,對着慕容缜神出了大拇指,不過方向卻是往下

  薛雯雯明白慕容缜的意思,但是她也清楚對方的實力,小聲的對二人說道:“你們要小心,我哥那麼厲害也被他打傷”說完便走了出去。

  羅剛咳嗽了兩聲,將身上的風衣扣子解開,活動了下胳膊便走到了小剛的身前,笑着說道:“小子,别說我們人多欺負你,就讓我來會會你吧”

  話音剛落,羅剛猛的揮起一拳重重的砸向了小剛的額頭,後者清楚聽見對方出拳時所帶起的拳風,急忙身體後退同時擡起一腳掃向羅剛的腦袋

  見到對方出腳如此迅猛,羅剛快速的下沉身體,一個箭步上前,用肩膀撞向對手

  就聽見砰的一聲,小剛的身體被撞的往後飛了出去。

  得手後的羅剛無奈的搖搖頭笑道:“你就這點本事?真不知道我們家薛少爺是怎麼輸給你的”

  小剛從地上爬起來之後,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似乎剛才那一撞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見對方如此的精神,羅剛心裏不時暗歎佩服,因爲自己剛才那次頂撞的力道十分之大,如果換作一般人早就身體散了架,哪裏還能若無其事的爬起來

  小剛似乎察覺到了羅剛眼神裏的詫異,活動了下手腕,笑道:“我看你也不怎麼樣,只不過力氣大點而已”說完立刻一個滑步閃到羅剛的近身,手腕忽然使力一掌拍向其胸口後者雖然體形高大,可是動作十分敏捷,一個後空翻雙腳穩穩的落在地上,然後左腳支撐,右腳點地,猛的對準小剛竄了上去,同時提起右拳砸向對方這次小剛根本不做任何的躲閃,深吸一口氣,刻意露出自己的中門,雙臂展開

  這個舉動使得連一旁觀戰的慕容缜都覺得驚訝無比,因爲他十分清楚羅剛全力而出的力道有多麼恐怖,别說是人體,就算是鋼板都會被他打的凹進去,而這個年輕人居然毫不躲閃的擺出一副硬頂的架勢,難道他?

  就在慕容缜還沒确定自己的想法時,就聽見了一聲悶響,只見羅剛一拳狠狠的打中了小剛的胸口處羅剛的臉上本來是挂着一副得手後的笑容,可是在自己的拳頭接觸到對方胸口的瞬間,笑容僵住了因爲他感覺自己就好象打在一塊堅硬無比的生鐵上,反而從自己的拳頭上傳來了陣陣的刺痛

  慕容缜忽然明白了煉得一身刀法的薛中堂爲什麼會敗在這個年輕人的手裏,想到這裏急忙沖着情況危機的羅剛喊道:“他煉的是硬功,快閃開”

  可是當羅剛明白時已經太晚了,小剛猛的回收雙臂狠狠的拍在了羅剛的兩肋之上刹那間羅剛只覺得身體的内髒一陣翻騰,身體在晃動的情況下,腹部重重的再次挨上了一腳其力道居然將體重超過180斤的羅剛踢的飛了起來。一旁的慕容缜急忙沖過去用身體抵消了羅剛下落時的沖擊力但是仍然被撞了連連後退幾步

  在將羅剛平放在地上之後,慕容缜急忙的掀起了他的衣服,發現在他的兩肋有着兩道清晰并且深紅的掌印

  “金鍾罩加鐵砂掌你果然不同凡響”

  ……

  黃文彬身邊的第一高手小剛,原名李剛。在跟随黃文彬之前原本是少林寺的一個武僧,他五歲開始習武,十六歲的那一年,通過寺内的層層選拔進入了達摩院修行。但是在他二十五歲那年不知道什麼原因被逐出少林,從此回到社會中闖蕩因爲本身沒有什麼文化,所以找不到什麼可以養活他的工作。無奈之下他加入了一些規模不太大的黑道社團做了一名打手,但是憑借其過人的身手很快被黃文彬所發現將其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

  慕容缜在查過羅剛的傷勢之後心裏松了一口氣,雖然他被李剛的鐵砂掌給拍中,但是并沒有造成十分嚴重的内傷,這恐怕跟羅剛那健壯如牛的體魄有着密切的關系

  一臉陰沉的慕容缜猛的站了起來,他慢慢的走到離李剛不到三米的距離,雙手自然的垂下。李剛雖然不知道慕容缜是何等人物,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死亡氣息到使自己感覺到一絲的緊張。

  慕容缜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普通的拳腳是傷不到你了”

  李剛翹了翹嘴角,回道:“或許還有讓你更驚訝的還沒展現出來”

  就在李剛的話因剛落,慕容缜忽然身體向左側一個橫移,右手只是一個簡單的揮動,刹那間三道寒光分别射向了李剛的雙眼和喉嚨位置

  因爲事發突然,李剛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只是身體下意識的擡起手臂護在胸前及臉上。三根黑色的鋼針在接觸到李剛的手臂之後全部反彈落在了地上就當李剛暗自驚歎對方出手之快時,突然覺得在自己的脖子上傳來了一陣寒意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自己的喉嚨上。

  原來當慕容缜射出暗器時,就猜到李剛會擡手去擋,於是趁對手視線受到阻礙的空隙,他快速的繞到了李剛的身後,同時袖口裏劃出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被架住的李剛慢慢的放下了手臂,他心裏很明白,雖然金鍾罩可以抵擋冷兵器的攻擊,可是如此近的距離,部位又是喉嚨,在怎麼硬都難免會受到傷害

  李剛悶着笑了兩聲,輕聲說道:“看來你的身手比起你那位躺在地上的朋友可高明的多了,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身後的慕容缜并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冷笑道:“放心,在你死後我會在你的屍體上刻上我的姓名”

  就在慕容缜打算結果李剛時,後者居然直接緊收下巴,死死的夾住了匕首,就和之前夾住薛中堂拳頭的作法一模一樣在達到效果之後,李剛露出了一副野獸般的神態,他快速的扣住了慕容缜緊握匕首的胳膊,單腳猛的點地,整個身體淩空跳起來了一個後空翻居然落在了慕容缜的身後,同時將慕容缜被自己扣住的那支胳膊猛的向後一扯,擡起右腳狠狠的踢中了慕容缜的後心位置

  被踢中的慕容缜硬是將一口即將噴出來的鮮血吞了下去,身體按常理來說應該會向前撲去,可是就在前移的過程中,由於胳膊被李剛拽住,自己又是背向對方,結果被活活的再次拉了回去這次李剛擡起的左掌打算直接拍中慕容缜的後腦將其一招必殺

  身形急退的慕容缜感覺到腦後生風,自己如果再不想辦法,恐怕會命喪當場危急之下,雙腳同時點地,快速的收緊腹部,努力的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并且頭部下沉,在躲開了那緻命的一掌後,憋足力道兩腿重重的瞪在了李剛的胸口上。

  被踢中的李剛雖然不會造成什麼内傷,但是其沖擊力迫使自己松開了扣住慕容缜的那只手,而對手也利用這個機會,一個前滾翻離開了自己的攻擊範圍

  逃離危險後的慕容缜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指間頓時出現了十根鋼針,自己不作任何的停留全部射向了李剛後者直接雙臂護眼,任憑暗器刺向自己的身體在聽到數聲清脆的碰撞聲後,李剛猛的放下了胳臂,但是看見眼前的一幕時,卻無奈的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慕容缜和躺在地上的羅剛都不見了蹤迹,原來就在慕容缜用暗器攻向李剛時,利用對手無法近身的情況下,從地上背起了羅剛快速的離開了。由於自己剛才護住眼睛,所以沒有看清對方是如何離開的李剛從地上拿起了外套,在拍了拍灰塵後,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薛雯雯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路跟着臉色蒼白的慕容缜快速的趕回了酒店。在將羅剛放至床上休息後,慕容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之前自己後心的部位被李剛狠狠的踢中,恐怕震傷了内髒,需要一段時間來調養。靠在沙發上的慕容缜渾身在顫抖,他覺得自己這次敗的十分徹底在沒有槍的情況下,居然落得如此狼狽的地步,如果自己當時不那麼自信而是直接用匕首劃破對方的喉嚨,或許情況會有所改變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慕容缜心性也發生了變化,他覺得在今後的殺戮生涯中,他不會再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直到對方斷氣自己才會開口說話

  ……

  薛國輝在接到慕容缜的電話後,心中不免十分驚訝對方居然可以將身邊數一數二的高手都打成重傷,看來事態極其嚴重恐怕自己要親自去一趟内地了。

  ……

  潘文龍這兩天一直都在忙趙東松這個案子,可是線索始終都是斷斷續續,就在自己一愁莫展時,一個於自己配合的線人忽然告訴了這樣一條消息,說市内一家地下賭場發生裏離奇的火災,賭場的老板黃文彬正四處派人捉拿縱火犯聽到這個消息後的潘文龍忽然眼前一亮,他不斷的在思考爲什麼在趙東松家裏發生爆炸後,黃文彬的賭場也跟着出現了意外,難道這兩件事之間有着密切的關系?

  在确定好行動方案後,潘文龍一個人來到了午夜天堂夜總會。此時的賭場因爲火災的緣故已經停止營業了,可以通往地下室的的電梯也被保安給封鎖,任何人不得進入。

  就在潘文龍等待黃文彬出現的時候,李剛發現了坐在角落裏的潘文龍,因爲自己行當的原因,所以對某些人物的相貌,李剛了解的十分清楚。

  從吧台拿了瓶啤酒的李剛晃悠悠的來到潘文龍的對面坐了下來,笑着說道:“什麼風把潘大隊長給吹來了,今天的酒水我請客,只要潘隊喝的開心”

  潘文龍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一點點印象,也知道他是黃文彬身邊的保镖,功夫了得。於是接過了對方所給的啤酒喝了兩口,回道:“不知道黃老板得罪了什麼人,居然連賭場都給燒了,爲什麼不報警,讓我們來幫下忙找出那個放火的真兇呢?”

  李剛大笑了兩聲,回道:“這點小事,我們哪敢勞煩政府,自己解決就好了潘隊的關心我替我家老板心領了”

  潘文龍從兜裏掏出了一張趙東松的照片放在了桌上,用手指着說道:“這個人你見過沒有?”李剛用眼睛屑了眼照片上的男人,搖頭笑道:“這個人這麼普通,哪裏記的住,就算見過也想不起來了。”

  潘文龍將照片收回了兜裏,笑道:“照片上的人叫趙東松,他的家在之前被人用煤氣爆掉,幸運的是他并沒有死,警方暫時將其保護了起來,通過他的供詞,你們的老板黃文彬似乎有很大的嫌疑”

  雖然臉上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但是内心裏卻不斷産生的疑惑的李剛忽然想到了之前出現在賭場的兩個陌生保安,如果潘文龍的話說的是真的,那麼趙東松和薛中堂恐怕在那晚真的沒有被燒死,但是對方如果真的有證據的話,何必還跟自己問長問短,不早就抓人了嘛?想到這裏李剛笑道:“放心,如果警方真的有證據,我們這些好市民一點會盡力配合,我先走了,潘隊再多坐一會。”說完後便起身離開,走到吧台邊對服務生說了幾句,過了一會便有服務生端了幾瓶酒放在潘文龍的桌上,并且說道:“先生,這些酒是剛哥請的,慢用”

  喝着啤酒的潘文龍心裏不僅想到這個李剛腦袋挺聰明的,雖然剛才自己只是想試試他,但是始終都沒有從對方的神色上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迹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賭場的火災一定和失蹤的趙東松和薛中堂有關系因爲自己的線人曾經也提起過,似乎是兩個人作的案,所以此時的潘文龍更加确定了趙東松也沒死

  回到警局後的潘文龍將自己得出的結論告訴了李璐,後者在聽見趙東松很可能沒死的消息後心裏十分激動,她打算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趙東松的父母,可是一想到趙東松還沒露面,恐怕對方也不會信自己,特别是上次在殡儀館發生了那種事所以還是決定等一段時間。

  ……

  黃文彬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完了李剛的叙述之後,沉聲說道:“沒想到那個叫薛雯雯的丫頭身邊居然還有這等高手,看來她的背景似乎也不是很簡單,你有沒有查過?”

  站在一旁的李剛小聲回道:“我問過一些黑道上的老大,這個叫薛雯雯的女孩似乎是廣東一帶某個黑道社團老大的千金,他們家族的勢力龐大,而且旗下産業遍及各行各業。這次我們恐怕會有麻煩”

  黃文彬拍了下桌子,嘴角翹起說道:“再怎麼厲害也是在廣東,這裏是湖北,難道我還怕他不成你不也是見識了那幾個人的身手嗎,不是照樣被你打傷何懼之有?”

  李剛苦笑了一番沒有說話,因爲他十分清楚,當日如果慕容缜沒有給自己喘息的機會而是直接劃下去的話,自己說不準此時正躺在太平間裏,恐怕日後對這個人要多加提防

  ……

  一大清早,薛雯雯就去機場將聞迅趕來的薛國輝接回了酒店。正在養傷的慕容缜和羅剛聽見老爺子來了之後,急忙從卧室裏走了出來,慕容缜慚愧的說道:“請老爺子責罰,我沒能找回大少爺”

  薛國輝歎了口氣,示意慕容缜不必自責,輕聲說道:“我聽雯雯說這次你們面對的高手十分了得,居然都被他給打傷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坐下來之後,慕容缜平靜的回道:“這個年輕人不到三十歲居然練成了一身能夠抵擋任何冷兵器攻擊的金鍾罩,光是這個就很難傷到他,而且他還精通威力十分強大的鐵砂掌,如果不小心被他拍中了内髒,如果不是體魄強健之人,可能當場就會吐血身亡”

  一旁臉色蒼白的羅剛恐怕身有體會,自己的兩肋到現在還是隐隐作痛聽完慕容缜的講述之後,薛國輝一臉沉思的說道:“金鍾罩不是相傳是少林的絕學嗎?他們又和張家孫家沒關系,怎麼一個黑道的打手能有這等本事”

  慕容缜搖了搖頭,回道:“關於這點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我很明白,想到對付這種高手,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用槍,我想這個選擇老爺子你也不會采用的,這畢竟不太符合我們的作風至於第二點,就必須找一個同樣具有硬功的人來與之硬碰,在或者必須有一個精通人體脈門的高手去破掉他的金鍾罩,這樣我的暗器就能立刻將其擊斃,只是這兩種人去哪裏找?”

  就當眾人爲這兩個條件發愁的時候,一旁的羅剛忽然叫了一聲這讓其他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羅剛笑道:“如果談硬碰的話,我還真有個人選,在我虎堂的兄弟裏有一個叫汪海的小子,他有個兄弟之前有神經病,後來恢複了,就跟他一起在幫裏混,他名叫做雲行峰,體格比我還壯,每次打架時他都沖在前面作肉盾,我親眼見過别人用碗口粗的鐵棒打在他的身上居然一點事都沒有我想他應該可以抵擋的住那小子的鐵砂掌至於精通氣脈的高手嘛,我就不得而知了”

  一聽這話,薛國輝立刻問道:“那個叫雲行峰的小子現在在哪?如果在廣東的話讓他立刻來這裏見我”

  羅剛一聽大聲笑了起來,回道:“不用那麼遠,那小子喜歡到處遊玩,他此時正在江城”

  ……

  雲行峰在接到了羅剛的電話之後便馬不停蹄的打車來到了酒店讓他意外的是這次居然讓自己見到了薛家的龍頭老大薛國輝以及他的女兒薛雯雯,因爲平時自己的地位很低所以最多只能見到堂主羅剛。

  雲行峰懷着一臉緊張的神情在沙發上坐下之後忽然發現對面的慕容缜正一臉陰沉的盯着自己後者的實力自己可是聽說過一些,如今見到了真人,内心裏被對方那種冰冷的眼神吓的一陣收縮

  薛國輝見到了羅剛所提到的雲行峰之後,笑道:“你就是羅剛口中所提到的那個十分勇猛的雲行峰?”

  然而此時的雲行峰還沒有從慕容缜那恐怖的眼神裏逃脫出來,整個人傻傻的坐在那裏發呆一旁的羅剛氣憤的拍了下他的腦袋罵道:“你小子怎麼回事兒,老爺子在問你話”

  被拍回神的雲行峰急忙站了起來,看向薛國輝回道:“是,老爺子,我就是雲行峰”

  薛國輝笑了兩聲,示意讓他坐下,然後問道:“你平時都有煉過什麼功夫嗎?”

  雲行峰一聽老爺子問這個,忽然一臉興奮的回道:“說到功夫,那我可厲害了,我煉的可是鐵布杉,如果大成的話,刀槍不入”

  一聽這話的慕容缜忽然從袖口裏滑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雲行峰的面前晃了晃,後者一見這個架勢,不時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并且連吞了幾次口水

  羅剛喘着粗氣吼道:“你小子現在别吹牛,說實話,到底怎麼樣?”

  雲行峰雙眼死死的盯着慕容缜手裏的匕首回道:“我确實會一些氣功,當然也不是什麼鐵布杉,但是一般的鋼棍之内打在我身上,我一點兒都不怕真的但是換成刀的話,恐怕會有那麼一點點疼”

  無奈的羅剛看向薛國輝說道:“老爺子,我看我還們還是另找他人吧,這小子話我看有點懸乎”

  但是薛國輝并沒有同意羅剛的話,而是一臉笑意的對雲行峰的說道:“如果讓你和一個會鐵砂掌的人交手,你覺得有勝算嗎?”

  雲行峰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别說什麼鐵砂掌了,就算他是金砂,銀砂我都不放在眼裏,我這門氣功就是來克制那些力道驚人的高手就算是羅堂主那股牛勁我也不在乎,哈哈”

  就在雲行峰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邊出現了陣陣的殺氣,自己顫抖着身體擡頭看去,只見羅剛正一臉死氣的盯這自己,而且握拳的雙手正發出骨頭錯動的響聲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失言的雲行峰急忙求饒道:“老大,你别生氣當然你的力道我還是頂不住的呵呵”

  薛國輝對於雲行峰剛才所說的話深感興趣,笑道:“雲行峰你介不介意讓羅剛打你一拳”

  雲行峰苦着臉回道:“老爺子開口了,我哪裏趕介意”說完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走到了客廳中間。站穩後,雲行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臂慢慢擡起,掌心向下,慢慢往下壓。在他的肩膀一陣抖動之後,對羅剛說道:“羅堂主,不用手下留情,随便打”

  此時的羅剛雖然傷勢還沒痊愈,但是讓他打出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拳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見到雲行峰臉無懼色的準備好了之後,自己走到了他的身前,冷笑道:“小子,你可要考慮好,我這一拳打下去,就算是頭牛也得給我趴下何況是人?”

  一旁的慕容缜哼了一聲,說道:“别說是牛了,你别忘了你的拳頭對那個能夠使用金鍾罩的小子來說簡直就等於撓癢”

  臉上一陣紅一陣綠的羅剛深吸了一口氣,左腳向前邁出小步,後腳撐地,左手平放前方,掌心向下,右手握拳收於腰間

  雲行峰見到羅剛做好了準備,猛的點了下頭然後雙眼瞪的大大的羅剛雙眼一眯,一聲怒吼,同時自己的腰部快速旋轉使勁,一股霸道的氣力從腳底穿到腰部,在從腰部轉到自己的握拳的右手,閃電般的揮出一拳重重的在打了雲行峰的胸口處

  整間屋子裏的人就聽見一聲悶響,羅剛的拳頭死死的貼在雲行峰的胸口處雖然這次羅剛并沒有感覺到從拳頭傳來的刺痛感,可是讓他疑惑不解的是,自己的力道好象瞬間被雲行峰的身體所吸收,就好象打在了一個海綿上此時的雲行峰臉色漲的十分通紅,身體在一陣收縮之後猛的向前一挺這一挺到看不出什麼特别,卻讓揮拳的羅剛突然坐到了地上

  見到堂主摔倒,雲行峰急忙調整自己的内息跑過去將羅剛扶了起來,笑道:“老大你沒事吧”羅剛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還在爲剛才那件奇怪的事感到驚訝,雲行峰在身體向前挺的過程當中,自己貼住對方的那個拳頭忽然感覺到一股同樣霸道的勁力瞬間彈向了自己,就好象自己揮去的拳被人原原本本的反射了回來如果不是自己急時的加力抵抗,恐怕整個人都會飛出去。

  看到這一幕的慕容缜忽然脫口喊道:“你是武林中人?武當的?”

  雲行峰忽然愣住了,他并不是因爲對方猜出了自己的路數而驚訝,而是沒想到自己這普通的一次表演居然讓一臉陰沉的慕容缜露出了驚訝之色

  雲行峰搖了搖頭回道:“我的功夫是自己偶然修煉出來的,這是比較特殊的功夫,那是在我還沒去虎堂之前就發生的事了,總之說來蹊跷不說也罷,至於武林中人,這個應該不是”

  急忙將自己情緒穩定的慕容缜輕聲的說道:“當我還在遊走江湖時,有一次我在街上散步,因爲當時的交通并不發達,很多人都是擅自橫穿馬路,忽然有一輛失去控制的轎車忽然穿過黃線撞向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一個身穿武當道袍,腳穿方靴,手持浮塵的只有一道眉毛的道人兩步就沖到了孕婦的跟前,因爲轎車的速度太快,所以道人根本無法躲開,就在我爲他捏了一把汗的時候,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這個道人就像雲行峰剛才一樣,快速的吸氣提手,馬步橫站,居然用身體硬是擋住了撞向而來的轎車前部,更讓我不敢相信的就是在那個道人頂住之後,身體猛的向後一陣收縮,忽然向前一挺,整個轎車的被他撞的仰了起來,而這個道士就趁這個間隙一把將孕婦帶離的危險地帶”

  一臉詫異的薛國輝急忙問道:“那後來呢?”慕容缜看着雲行峰回道:“因爲那個時候我畢竟剛入江湖,年輕氣盛,於是立刻找到了那個道士想與之切磋但是數次都被他拒絕,只到有一次我在武當門前站了三天三夜,他終於肯出來見我至於比試的過程我就不在這裏說明了,也就是那一次讓我見識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境界我想如果這個道士在這裏的話最多一招便可以擊敗那個會金鍾罩的年輕人”

  羅剛使勁眨了下眼睛,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說道:“我說慕容缜啊,你老是說一些特别懸乎的故事,這裏可是現實的社會,不是武俠小說,你也不是張無風,拜托”

  慕容缜懶的搭理羅剛而是一臉平靜的對雲行峰說道:“這次你如果能夠成功的幫助我戰勝那個會金鍾罩的年輕人,我立刻將你調入蛇堂成爲老爺子身邊特别保護小組的一員,你看怎麼樣?”

  雖然羅剛對於慕容缜剛才所說的那些不是很在意,但是這句話他聽的可是十分的清楚,并且自己剛才也親身體驗過雲行峰的絕招,這種好手怎麼能讓慕容缜給挖跑,急忙阻攔道:“我說慕容缜,你什麼意思啊你不知道他是我虎堂的弟兄嗎?”

  慕容缜從頭到尾都沒有回羅剛一句話,而是站了起來走到雲行峰的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成功與否就看你的”說完轉身離開了客廳。一臉詫異的雲行峰還沉醉在剛才慕容缜所說的那句話裏,沒想到自己就聽了個開天眼的音樂後摸索瞎練的功夫居然可以派上用場,甚至可以加入比自己此時地位高很多的小組裏面去……他想着,不時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而羅剛則是氣憤的一邊追罵慕容缜一邊指着雲行峰的鼻子吼道:“臭小子,虎堂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如果你敢背叛我,就算是慕容缜我也不放在眼裏,你小心點”罵完後捂着自己兩肋慢慢回到了卧室

  靠在沙發上的薛國輝雖然對雲行峰的橫空出現露出了一絲笑容,可是内心裏始終在擔心薛中堂的安危,此時此刻他到底在哪裏呢?爲什麼還不出來見自己?

  ……

  晚上九點,一個穿着黑色棉襖的男人提着一些快餐匆忙的走進了一條小巷,在轉過了幾道彎之後,走進了一個漆黑的樓道。随着幾聲特别的敲門聲,房門被人從裏面拉開,站在屋裏的人一邊開門一邊笑道:“有沒有幫我帶杯牛奶回?”

  將外套脫下之後,買快餐的年輕人笑道:“這麼晚了,去哪給你搞牛奶,随便湊合下吧,呆會還有正事要做”

  黃文彬的兒子黃黃行燦目前還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因爲醫生爲了能夠讓他盡快恢複走路的功能每天都在給他受傷的部位做按摩治療,所以爲了兒子的安全,黃文彬特别安排了手下二十四小時輪流在病房門口把守,除醫生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許進入。

  就在江邊那一棟高達幾十米高的挂鍾敲滿了十二聲的時候,兩道黑影竄進了本市最大的一家醫院。在穿過了幾道走廊和大廳後,兩人來到了位於綜合大樓西側的住院部。

  李剛這個人不但功夫好,而且心思細密,特别是上次和慕容缜等人交完手,又被潘文龍來了個突然襲擊後,他更加的肯定了趙東松和薛中堂并沒有死,這次廣東的薛家肯定會爲了薛中堂的事而找黃文彬報複,而最容易下手的目标應該就是躺在醫院裏的黃行燦靠在沙發上的李剛看着窗外的夜景,總覺得有股不詳細的征兆籠罩在夜空之上沉吟許久之後,李剛猛的站了起來,急忙離開家裏趕到了停車場,打算立刻開車趕往醫院,也不知道爲什麼,内心裏總覺得今晚會出事

  值班醫生在給黃行燦做過常規檢查後離開了病房,此時病房外面的走廊裏坐着四個穿着黑色西裝的打手。他們兩人一組分别守在房門的兩側。對每一個經過這裏的人都會加以注意

  這時有兩個穿着白色大褂臉帶口罩的醫生推着一輛放滿藥瓶的小推車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此時李剛的轎車剛剛停進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在將車門鎖好之後,李剛飛速的奔向住院部

  四個打手仔細的盯着這兩個醫生,直到他們停在了黃行燦的病房門口時,一個打手上前說道:“不是已經做完檢查了嗎?怎麼還來?”

  一個醫生沉聲回道:“負責病人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們,要給病人在做一次詳細的檢查。”打手聽後,一臉疑惑的問道:“那我怎麼沒見到你帶檢查工具,你這裏好象只有藥瓶子”說完立刻向同伴使了個眼色,其他人立刻圍了過來。

  另外一個帶口罩的年輕人忽然從小推車的下方抽出了一把發着寒光的砍刀,在打手們還沒來的及反應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距離自己最近的兩個打手劃了出去,然後一把將自己的同伴推到一邊,身體猛的下沉,從剩下的兩個打手中間穿過繞到其身後閃電般的再次來了一個橫劈

  李剛焦急的趕到黃行燦的病房門前,只見四個打手正筆直的躺在地上,其中兩人是喉嚨被割破,兩外兩人是後脖子部位被切開鮮血流了一地。見到這副慘像的李剛快速的沖進了病房,發現本應該是躺在床上的黃行燦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情急下大步的跑出了房間朝着走廊的另一頭飛奔的過去,希望自己還能跟上

  就在李剛離開之後,從病床的下方鑽出來了兩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他們將打暈的黃行燦從裏面拖了出來,然後一人快速的背起朝着走廊的反方向迅速的離開。原來當兩人正打算帶黃行燦離開時,忽然聽見了有人正快速上樓時所發出的腳步聲,心想如果這個時候沖出去肯定會遇見阻攔,於是立刻將病床上的被單拉平到可以遮擋至床底,自己則和被打暈的黃行燦一同藏到了床底下,一般人發現病人不見之後都會下意識的追出去,所以趁這個空隙兩人才得已安全的離開

  一直追了幾條走廊的李剛忽然覺得不對勁,於是馬上掉頭跑回了黃行燦的病房前,發現了幾個因爲踩在鮮血上而留下的腳印氣憤的李剛知道自己中了計,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牆壁上這次自己可真是出了大婁子,老大的兒子被人綁架了,最要的命的便是從那幾個被砍死的打手身上的傷口來判斷,這個兇手應該就是刀法詭異的薛中堂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8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99章 黃文彬之死【3】

  連續數天,張無風都只是靜靜的觀察着周圍的一切而沒有明确的出手。

  其實,對於孫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勢力之下的一些小混混小打小鬧,還是可以允許的,只要他們不特别過分,暫時這個情況,多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爲現在的精力,都放在了一些準備工作和強大自身的最重要的事情上,而并非是對於内部的清洗和整理。

  而無論是趙東松和薛中堂的遇險,還是即將發生的趙東松的父親身死的事情,張無風也都沒有明确的出手。

  對於他而言,一個小小的幻術,其實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但是這些東西,卻都要發生在點子上。

  比如說趙東松的父親的死亡,這一點,就可以用幻術救下,而當一個人在絕望的時候,再給他希望,這才會真正的讓一個人承服。

  張無風并非是使用心機,而是一個承載命運之人,必須要有一定的承受力和挫折的磨練,不然,就算是再天才,也不過是方仲永而已,很快就會江郎才盡。

  ……

  一只手夾着香煙的黃文彬正一臉笑容的靠在客廳的沙發上,此時他的内心十分複雜,因爲在他的周圍至少坐着五個擁有雄厚背景的黑道社團老大,他們這次齊聚到此無非都是爲了那被一場大火所燒光的兩千萬票子

  此時的客廳十分安靜,安靜的可以聽見牆壁上挂鍾每走一步所發出的細微齒輪聲。在吸完一口煙後,黃文彬沖着在場的每位老大們笑道:“大家請放心,既然錢在我這裏出了事,我黃某人一定會爲此負責,但是希望個位在時間上還能多寬限幾天,畢竟幾千萬不是個小數目,就算我去銀行提現金也要一個禮拜的預約,更何況我已經查出了是什麼人放的火”

  在黃文彬的正對面,有一個年紀差不多快六十的老頭,雖然頭發蒼白可是雙眼卻炯炯有神,他笑着回道:“既然黃老板查出了是什麼人幹的,那爲什麼沒見你把人抓到?難道說對方比黃老板你還厲害?”

  問話的這個老頭姓石,名剛譜,是本市一家專門靠走私經營毒品獲利的社團老大,别看他這麼大歲數,身子板可硬的狠,而且作風冷酷毒辣,在他的身邊有一個叫吳鵬的保镖,身高接近兩米,體重100多公斤,多次在本市的的地下拳賽當場將對手打死。這個老家夥最擅長的就是笑裏藏刀,平時跟你有說有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背地裏捅一刀

  黃文彬沖着石老頭笑了兩聲,回道:“這個還請石老你放心,我已經讓小剛去辦這件事了,不出三天肯定有結果更何況石老你財大氣粗,這點小錢何必如此的緊張”

  就在黃文彬話音剛落,一個渾厚的嗓音頓時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一個人喊道:“黃老板你也知道石老財大氣粗,但是我董某人可沒那麼大方,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黃老板裏的手裏握着,如果這次錢拿不回來,我可要卷鋪蓋跑路了”

  說話這人叫董旭,喜歡賭球,各種級别的聯賽他一率開盤放賭,基本上市裏大大小小的莊家都在他手裏抽取一定比例的回扣,所以他手的錢一大部分都不屬於自己。如果這次錢拿不回來,他很可能要傾家當産。

  眾人紛紛等待着黃文彬的答複,就在這時,李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臉慌張的走到了黃文彬的身邊并且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此時黃文彬的臉色越來越憤怒,最後甚至到了爆跳如雷,他猛的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對每個老大說道:“小兒阿燦,今天在醫院被人劫持,我想綁匪應該就是放火之人,不出三天他們肯定會聯系於我,到時候還希望各位老大鼎立相住,一來可以幫行某救回小兒,二來也可以抓到這次的肇事的主謀”

  石老頭沉思了一會,畢竟自己和黃文彬也合作了這麼多年,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他兒子都出了事,想必心裏也很擔憂,想到這裏,笑道:“所謂幫人如幫己,這樣吧,我讓吳鵬留在你這裏供你差遣,希望在救你兒子的事上助你一臂之力”

  黃文彬笑了一聲,雖然表面上石老頭這麼做确實是在幫忙,可是内心裏無非是想留個人監視自己聽到石老頭這麼一說,董旭也急忙站了起來說道:“是啊,黃老板如果你人手不夠的話,兄弟這可以無條件的支持你”

  此時黃文彬不得不答應這些老大們的“好意相助”連連笑道:“那我替小兒多謝各位老大了”說完立刻將李剛帶回了自己的書房,在將門關死後,焦急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派了人看守嗎?”

  李剛低着頭回道:“對方估計是早有預謀,先燒賭場後劫人質,而且我想說的是,那兩個放火的人應該就是之前死裏逃生的薛中堂二人”

  黃文彬忽然皺起了眉頭,之前李剛不是說他們已經被燒死了嗎,怎麼現在又冒出來綁架阿燦情急下,黃文彬一臉深沉的歎道:“總之,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阿燦救出來,至於那些老大們所留下來的幫手,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李剛冷笑了一聲,回道:“放心吧,老大,我這次一定辦的妥妥當當”說完便拉開房門快速的離開。屋裏的黃文彬來回走動了兩步,不時深吸了一口氣,心裏想到,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們薛家所有人來賠葬

  ……

  黃行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渾身被繩子緊綁的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沒有窗子的房間裏,自己周圍只有兩張床和幾個小凳子,其他的便是一些喝完水的空瓶子及快餐袋

  就在黃行燦拼命的想掙紮離開時,房間的大門從外面被人用鑰匙打開,走進來了兩個面帶笑容的男人。驚恐的黃行燦不斷的沖二人喊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快放了我,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其中一個男人搬了張凳子坐到黃行燦的跟前,嘴角翹了翹,笑道:“我叫薛中堂,薛雯雯你有印象嗎?”聽到這話的黃行燦頓時明白了過來,自己的雙眼忽然睜的大大的,嘴裏大聲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

  李剛這兩天一直都在四處打探黃行燦的下落,但是對方就好象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潘文龍的線人也及時將這個最新的情況通知了自己,收到線報後,坐在辦公室裏的潘文龍將兩支腳擱在桌上,身體靠着椅子笑道:“這下可忙壞了黃文彬,薛中堂,趙東松,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潘文龍打算利用警方的權利來私下搜尋趙東松二人的時候,黃文彬忽然走了進來。一見對方,潘文龍笑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黃老板怎麼有空來警局,難道是想報案?”

  黃文彬笑了兩聲,走到張沙發上桌下,翹起腿回道:“看來潘隊長的消息還是挺靈通的,沒錯,我來正是想告訴你我的兒子黃行燦遭人綁架希望潘隊長可以救他出來”

  黃文彬爲什麼居然想到來找警方幫忙,這讓潘文龍一下子摸不着頭腦,這黑道的紛争最忌諱的就是讓警方插手想了半天都沒有頭緒的潘文龍笑道:“不知道黃老板知道是什麼人所爲?你們黑道上的事太複雜,恐怕我也有心無力”

  黃文彬悶着笑了兩聲,搖頭回道:“我是個生意人,從來就不參合任何的黑道紛争,具我所知這次綁架我兒子的綁匪很有可能是廣東一帶勢力比較龐大一個黑社會團夥所爲,其幕後的老板應該是薛氏企業的龍頭,難道潘隊長不想趁這個機會來一個打黑行動嗎?”

  潘文龍慢慢的走回了自己位置上,腦袋裏不斷的在思考着,這個黃文彬居然想利用警方的力量來打擊其他黑勢力,所謂借刀殺人這招用的真是恰到好處,一來可以救出自己的兒子,二來又可以除去薛中堂等人,看來這個算盤打的的确夠精明的想到這裏潘文龍笑了兩聲,回道:“既然黃老板需要我們的幫助,按照規矩,你先去大廳填一份報案表,錄份口供,之後我會安排同事與你聯絡”

  黃文彬點了點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臨走時,對潘文龍說道:“這次就有勞潘大隊了,如果能夠救出我的兒子,我一定會重謝”

  看見黃文彬離開後,潘文龍深深的吸了口氣,内心裏不斷的在想一個問題,他在想如果這次親手抓到的綁匪,萬一真的是薛中堂和趙東松兩人,那該如何跟李璐交代,特别是趙東松在李璐心中的地位

  離開了警局的黃文彬直接打了個電話給李剛,電話接通後,他沉聲說道:“你聽着,你帶人暗中監視那些警察的一舉一動,如果它們發現了黃行燦的行蹤,你要搶在他們之前把他救出來,并且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一直都在等消息的李璐終於接到了潘文龍的電話,在沉寂了一番後,潘文龍苦笑道:“我想告訴你,趙東松很可能和薛中堂一同綁架了黃文彬的兒子黃行燦,現在黃文彬已經來報案了,如果到時候真的是趙東松所爲,我希望你做好心裏準備,畢竟不管黃行燦是不是有錯再先,趙東松都觸犯了法律,到時候我必須得秉公辦理”

  聽後的李璐無力的倒在了沙發上,她并不希望看到這種結局,想到這裏急忙回道:“或許他們有不得已的苦衷呢?你想想,如果趙東松真的沒死,他爲什麼不來見我們,而要選擇私下動手?會不會他也是被逼無奈”

  一聽這話,潘文龍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對李璐說道:“你最近有沒有去找趙東松的父母,他們現在住哪?”李璐搖頭回道:“至從上次在殡儀館發生那種事後,我很少聯系二老,好象只知道他們暫時住在一家賓館裏面,怎麼,發生了什麼事嗎?”

  潘文龍在心裏喊了聲“糟糕”急忙對李璐說道:“你現在立刻去賓館看下,二老還在不在,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

  “好”李璐微微一驚,頓時趕緊出門了。

  ……

  正當潘文龍感覺到一絲不妙時,他果然從李璐那焦急的語氣中得知了趙東松的父母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給帶走了,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黃文彬所爲

  得知情況緊急後,潘文龍立刻將所有刑警隊的同事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他一臉嚴肅的說道:“本市一家地下賭場的老板黃文彬,日前被兩個陌生的男人放火燒了他的小金庫,事後他的兒子再次遭人綁架,他已經來報案了,不知各位有什麼看法?”

  聽到隊長講述之後,很多同事都紛紛表示這是他們黑道内部的紛争,就讓他們狗咬狗好了,咱們只需要坐收魚翁之利聽到自己手下意見的潘文龍連笑了兩聲,但是目光忽然陰冷的說道:“但是很不幸的事發生了,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牽扯了進去,他的父母恐怕也被連累,之前收到消息,二老已經被一個神秘的男人帶走,我猜想很可能是黃文彬所爲,他一定是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綁架了他的兒子雖然雙方的所作所爲都觸犯了法律,可是老人是無辜的,我希望各位都打起精神來,盡快查出他們的下落,稍後我會將二位老人的相貌資料發給你們,務必在三天之内將他們救出來”

  在同事們都一臉嚴肅的離開之後,潘文龍歎了口氣,想到,我能幫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趙東松的父母一直跟在一個年輕人的身後走着,他們不斷的在問到底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兒子到底在哪?走在前面那人的臉上正流露出一種陰冷的神情,他暗自想道:“這次我看你們到底還憋不憋的住”

  ……

  李剛將趙東松的父母軟禁在了一間公寓裏面,并且派人24小時輪番看守,在找到黃行燦的下落之前,這兩個老人將是十分重要的籌碼如果不是趙東松和薛中堂所爲的話,這兩個人也就沒有留着的必要

  黃行燦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本身就帶傷的他已經餓的快暈死過去,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做什麼薛中堂和趙東松兩人站在樓房的天台上看着四周的風景,只是趙東松臉上的神情十分的茫然。

  一邊叼着眼的薛中堂苦笑的問道:“你有沒有後悔你的決定?恐怕今後你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正常的人生軌道上”

  趙東松歎了口氣,他也不懂當初爲何要走上這一步,到底是爲了怕家人受到牽連呢?還是說自己是被逼無奈

  就在李剛打暈二人的那晚,昏迷的趙東松忽然聞到了刺鼻的煤氣味,被嗆的不斷咳嗽的他努力的睜開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見到身邊的薛中堂後,急忙將他弄醒,兩人因爲吸入大量的一氧化碳所以渾身顯得無力就在趙東松打算去廚房關掉煤氣時,忽然發現了在煤灶旁邊放着一部手機,心中頓時感覺到一陣驚恐如果按照此時屋裏煤氣的濃度,只要電話接通,很可能就會發生爆炸

  情急下,趙東松一把將手機從煤灶旁搶了下來,然後將房間的大門打開,在通風的情況下將手機關了機這時一直藏在樓下準備撥打手機引起爆炸的兩個打手覺得十分納悶,因爲他們明明記得電話是開着的,但是爲什麼此時卻提示已經關機,帶着疑惑的二人立刻折返了回去

  兩個人打手走進了充滿煤氣的房間後,一邊捂着鼻子一邊來到煤氣灶旁,發現手機還是好好的放在那,只是關機了。就當一個打手準備開機時,另一個人急忙喊道:“你幹什麼,你這個時候開機是想連我們也炸死嗎”

  被同伴大聲喝止之後,打手拿着砍刀來到了之前將趙東松和薛中堂帶入的那間卧室,發現兩人還是昏迷的躺在床上。看到這副情景後,一個打手哼道:“老大這麼做真是多此一舉,直接用刀砍了他倆不就沒事了。反正也沒人知道是誰幹的”

  另一個打手搖頭回道:“你就是這麼沒頭腦,你想想,如果他們被人發現是被謀殺的話,警方肯定會立案調查,萬一被他們查到什麼線索,不是給老大惹麻煩了嗎,如果照我說的話,應該連那住在酒店裏的兩個老東西都一起殺掉以絕後患”

  假裝昏迷的趙東松内心忽然顫抖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白天帶父母出去躲避之事也沒逃過對方的眼線,如果今天自己逃過一劫,對方肯定會對自己的父母下手,到底該怎麼辦

  兩個打手商量了一會,決定還是利用手機引爆的方式來解決他們,於是立刻將另外一部開機着手機放在了煤灶旁,這時忽然有一個影子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當打手們剛準備回頭時,就看見一人手握剪刀狠狠的分别劃在了他倆的脖子上兩個打手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喉嚨沒力的倒了下去。

  喘着氣的薛中堂將剪刀放好之後,和趙東松兩人將打手擡回了卧室此時的趙東松不知道爲什麼忽然說道:“中堂把你身上的玉塊留下來”

  薛中堂疑惑的看向趙東松,但是從對方那堅毅的眼神裏發現他似乎有着什麼打算,於是毫不猶豫的一把從脖子上扯下玉塊交到了趙東松的手裏,後者將自己的身份證也拿了出來分别放在了兩個打手的褲兜裏

  見到趙東松的舉動之後,薛中堂問道:“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趙東松無奈的回道:“如果這次真的想徹底解決這件事的話,就必須完全的將對方除去,你剛才也聽到了我父母的行蹤也被他們所掌握,如果我們不死,他們很可能會抓二老來要挾我們這是我最不想看見的”

  薛中堂覺得這話雖然沒錯,但是嘴裏仍然問道:“那我們之後該怎麼做?”趙東松回道:“我們暫時不要將自己的行蹤透露給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因爲一但被他們的眼線所發現的話,下次我們就不會這麼幸運,而且你也見識了那個年輕人的功夫,不是你我可以對付的了的”

  薛中堂此時有點明白了趙東松的意思,他是想借用這兩個打手的屍體來造成大家都以爲自己被燒死的假像,最好的情況就是趙東松的父母可以暫時安全一陣子,畢竟對方認爲敵人已死,兩個老人起不到什麼作用

  趙東松在將房門鎖好之後,將自己的手機留在了煤灶旁。二人并沒有從樓道離開,而是從頂樓的天台翻躍到了另一個棟樓頂,從其他的樓道溜了出去。

  在安全的來到了小區的一個陰暗處之後,薛中堂再次問向趙東松說道:“你确定要這麼做?難道你就不怕你的父母會受不了這個刺激而精神崩潰嗎?”

  趙東松此時臉上始終是一副茫然的神情,他回道:“放心,我相信雯雯不會這麼容易的就相信我們死了,并且我不會就這麼算了在對方确定我們死後,趁他們疏於防範時,我們來個釜底抽薪我們的動作一定要快,趁他們沒有想到是什麼人幹的之前,從醫院裏將那個被雯雯踩成重傷的臭小子給弄出來,以防他們用我父母來做人質”

  薛中堂還是有點不放心,急忙回道:“萬一對方真的綁架了你的父母該怎麼辦?”趙東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眼露出一絲狠毒,冷冷的回道:“如果他們真的用我父母來要挾的話,我保證他們的大少爺從此將不見天日而且我也會讓他們今後在江城沒有任何的栖身之地”

  薛中堂總覺得此時的趙東松有些怪怪的,自己也說不上來,如果是換做自己,恐怕也會選擇這樣做,因爲此時的情況根本不容許犯一點錯誤,任何的感情沖動都會使自己付出昂貴的代價,甚至到最後可能出現仇也報不了,父母也遭殃的局面趙東松這樣選擇無非就是一種交換的做法,他似乎在賭,賭那個叫阿燦的小子到底在對方的心裏占多大的份量

  随着一生爆炸聲,趙東松的家裏頓時成了一片火海看着熊熊的烈火,趙東松的心裏在滴血,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爲什麼命運總跟自己開這種玩笑,爲什麼每一次都要將自己逼入絕境他總是不斷的在問自己,只想平凡的過一輩子就那麼的難嗎?如果一個人的出生就意味着終結的開始,那就讓終結的日期無限期的往後推遲,既然命運如此喜歡作弄自己,那麼自己也只好反其道而行,你讓我窮,我偏要有錢,你讓我遭受打擊,我一定會想辦法雙倍的奉還,甚至你想讓我死,我也一定會用任何的辦法來破壞你的如意算盤,直到你肯向我低頭但是趙東松不知道爲什麼,李璐的那句話忽然從内心裏冒了出來,他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和李璐在街頭相遇後,坐在餐廳的桌旁,兩人曾經一同說過一句話,那就是,當遇見挫折的時候,希望就是唯一的動力,只要有希望就能戰勝任何的困難此時次刻,自己的希望是什麼呢?

  ……

  正當黃文彬爲自己兒子被綁架之事心急如焚之時,一個神色匆忙的手下跑了進來,并且將一封信遞到了黃文彬的手中,後者在讀過上面的内容之後,氣憤的將其撕的粉碎

  李剛接到黃文彬的電話,立刻趕到了他的房間,問道:“老大,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兒?是不是少爺有消息了?”

  黃文彬點了點頭,指着地上一堆紙屑回道:“這次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一定要將阿燦活着給我帶回來”

  李剛嘴角輕微翹了翹,他一直在等這個機會,上次讓薛中堂僥幸的逃脫了,這次一定讓他插翅也難飛

  深夜十一點左右,趙東松和薛中堂兩人將黃行燦用繩子綁的死死的,并且用膠布封住了他的嘴,最後裝進了一個蛇皮袋。在确定馬路上沒什麼行人之後,二人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了信上約好的地址,位於市中心最繁華地段的中山公園。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出租車停在了公園的後門,趙東松在下車時,從兜裏多掏了五百塊錢遞給司機大哥笑道:“師傅,我們進去辦點事就出來,你能不能在這裏多等一會”

  司機看了看手裏的紅票票,想到這個時間段也沒什麼生意,於是笑着回道:“行,等你們一個小時,過時不侯”說完將暫停營業的牌子給豎了起來,

  趙東松和薛中堂將裝着黃行燦的蛇皮袋一路搬進了公園,途中心燦不斷的在掙紮。心煩的薛中堂用腳狠狠踹了蛇皮袋幾下,就聽見黃行燦發出痛苦的哼聲,接着就老實了下來。

  兩人一直來了一個空曠的草坪上才停了下來,不時看着手表的趙東松平靜的說道:“在過十分鍾,對方應該就會出現了”

  公園的草坪上十分寂靜,不時傳來陣真被風撫過時所發穿在沙響聲。在離趙東松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正是一臉憤怒的黃文彬和一臉興奮的李剛

  趙東松的信中提到只許這兩個人出現,否則他們不會保證黃行燦的安全。在雙方到了一個都能看清楚彼此相貌的距離後,李剛首先開了口,他笑道:“沒想到你們倆的命挺硬的,那樣都燒不死你們”

  薛中堂攤開了雙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回道:“你似乎弄錯了,房間在爆炸的時候我和趙東松似乎正悠閑的靠在沙發上喝着咖啡呢”

  李剛皺了下眉頭,哼了一聲問道:“别廢話了,黃行燦在哪?”

  趙東松聽到這話之後,身體往旁邊退了幾步,一個鼓漲的蛇皮袋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薛中堂再次擡起右腳狠狠的沖袋子猛踩了幾下,裏面的黃行燦因爲嘴被膠布所封,所以只能發出沉悶哼聲

  一直都沒說話的黃文彬在聽見兒子的聲音之後,眯着雙眼笑道:“我這個人也不是不講道理,雖然事後我知道了他當時企圖強J你們的朋友薛雯雯,是他有錯在先,可是他也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下輩子很可能連路都不能走既然你們都沒事,爲什麼還不放了他”

  趙東松對於黃文彬這句話感到無比的意外,冷笑道:“黃老板剛才還說自己是講道理之人,怎麼我聽這話覺得那麼刺耳,好象我們沒事是拜你錯賜一樣”

  黃文彬將雙手背在了後面,搖頭歎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現在像我磕頭認錯的話,我會往開一面不在追究,如果硬是要逼的我動手的話,你們别指望能有上次的運氣

  趙東松搖了搖頭,從背後抽出了一把閃着寒光的砍刀,并且架在蛇皮袋上,笑道:“不知道是你快,還是我的刀快”

  李剛看到這副情景,不慌不忙的問道:“說吧,你們倆到底想怎麼樣?”

  薛中堂慢慢的走上前,指着黃文彬笑道:“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他們父子倆嘗下被關在充滿煤氣的房間裏是什麼滋味至於能不能像我們這樣活着離開,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黃文彬從兜裏掏出了一支雪茄,李剛幫其點上後,大聲的笑道:“你們真的就那麼覺得我會在乎我兒子的性命嗎?麻煩你看下周圍在說吧”

  就在黃文彬的話音剛落,幾十個手持砍刀的打手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看見這副情景,薛中堂立刻將刀抽了出來,大步的走到了射皮袋的旁邊將繩口解開,露出了臉色紅腫的黃行燦,并且將他嘴上膠布也撕了下來

  黃行燦在看見自己的父親後,大聲的哭喊着救命,身體拼命掙紮着往前拱。趙東松一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背上,笑道:“小子,你老爸就在你眼前,似乎他不打算救你”

  黃文彬眯着雙眼,好象露出了一副無奈之情,擡起了自己的右手打了一個響指只見有兩個打手似乎同樣擡着兩個裝着人的箱子走了過來。

  ……

  之前潘文龍已經懷疑到是黃文彬綁架了趙東松的父母,所以自己親自帶人闖進了他的住處,在沒有任何搜查令的情況下,強行將他的公寓翻了個底朝天,可是并沒有發現二老的影子甚至在潘文龍氣憤的離開時,黃文彬還客氣的讓他下次再來

  李剛之前在夜總會裏見過潘文龍之後,就開始懷疑警方會有所行動,於是將二老藏在了自己的家裏,沒想到潘文龍真的找上了們來,索性早有準備,不然今天晚上恐怕真的會讓對方給挾持住

  直到趙東松看清楚了箱子裏爬出來的二人是自己的父母時,臉上都沒有顯出任何慌張的神色,似乎這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一旁的薛中堂看了眼趙東松,知道他此時應該正承受着巨大的壓力,那種煎熬是無人可以體會的雖然自己一方挾持着黃行燦,可是他的命比起趙東松的父母來說就顯得一點都不重要了做好了準備的薛中堂只是在等待趙東松到底會如何選擇,是互相交換人質,還是來個魚死網破將對方趕盡殺絕

  東松的父母見到自己的兒子還活着,臉上頓時激動的淚流滿面一旁的李剛笑道:“我說過,一定會讓你們再次見到寶貝兒子的,我沒有說謊吧”

  東松的父親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過去東松那邊,可是當身體剛剛向前邁出一步時,自己的肩膀忽然被人死死的扣住無法動彈只見李剛在摁住他之後,慢慢的走到了他身邊,小聲的說道:“老伯,你千萬别沖動,搞不好這次真的是見兒子最後一面喔”

  東松的母親一把將李剛推開,指着黃文彬的鼻子罵道:“你們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我兒子哪裏得罪你們了,你們居然想害死他,還有沒有人性了”

  黃文彬忽然露出兇狠的臉色,對着東松母親大聲吼道:“你兒子手裏正拿着砍刀架在我兒子的脖子上,你說我要怎麼做啊?”

  聽到這話,二老這才發現在東松的腳下趴着一個滿臉紅腫的年輕人。焦急的母親沖着兒子大聲喊道:“小松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讓媽擔心死了”

  趙東松苦笑了一番,大聲回道:“媽,沒事的,一會咱們就回家”

  黃文彬一腳踹在東松父親的背上,老人被踢中後痛苦的倒了下去,不時捂着自己的腰咳嗽着,母親急忙跑過去扶起他問道:“老頭子,你沒事吧”

  李剛看後大笑了幾聲,吼道:“你們難道想看見這兩個老東西這把年紀了還受罪嗎?乖乖的將黃行燦放了,否則的話别怪我不懂得尊重長輩”說完大步走到東松父親的身邊,一把將起拽了起來。母親不斷的在撕扯着李剛的衣服,而後者只是一臉冷笑的看着趙東松

  母親的每一聲吼叫都深深的敲打着趙東松的内心,雖然自己很想將黃行燦交出去換回二老的平安,可是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就算父母回到了身邊,那周圍幾十個打手會讓自己安全的離開嗎?

  薛中堂握刀的手在發抖,他向前邁上一步吼道:“李剛,你不是很厲害嘛,有種出來咱們再打一次”

  李剛翹着嘴角搖了搖頭,回道:“你放心吧,呆會一定會給你個痛快,只是現在還不行”說完猛的將東松的父親提到了半空中,老人的雙腳不斷的亂踢着,因爲他的脖子被李剛狠狠的掐住,不時呼吸出現了困難母親絕望的癱倒在了地上,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一個好好的家爲什麼會接二連三的發生這種事難道說是自己上輩子做了壞事,這輩子要受到懲罰嗎?無力回天的母親失聲的痛苦着,不到一會便暈死了過去。

  趙東松知道自己的父親心髒一直都不好,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撐不了多久,他瞬間做了一個讓自己恐怕會痛苦一輩子的決定,他大聲的喊道:“爸,媽,原諒兒子的不孝如果今天兒子無法將你們從這裏帶走,你們放心,要麼我會下去陪你們,要麼我會讓黃文彬全家來爲你們賠葬”

  雙眼紅腫的趙東松使勁的擦了一把眼淚,在薛中堂那驚訝的注視下,猛的將腳下的黃行燦提了起來,擡起一刀狠狠的砍了下去

  ……

  市某家醫院的走廊裏,本是安靜的夜晚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四五個護士正焦急的推着一張病床快速的趕往手術室,而接到通知的外科醫生已經換好衣服在裏面等待了。

  在將病人小心的擡上手術擡後,外科醫生冷靜的問道:“傷員什麼情況?”

  一個年輕的護士一邊準備麻醉,一邊輕聲回道:“這個人送到醫院時已經快不行,渾身上下都是刀口,估計大量失血導緻休克,最緻命的應該是後脖上的一刀,如果在深點,恐怕連脊椎骨都會砍斷”

  外科醫生仔細檢查了下傷口,急忙對一旁的助手說道:“立刻準備相應的血型,他的血都差不都快流幹了,如果能夠活下來,也算是一個奇迹了”

  躺在手術台上的年輕人此時對外界所發生的事一點感覺也沒有,但是他的眼皮似乎在因爲大腦裏所想的事不斷在跳動着。如果此時有人將耳朵仔細的貼在他的嘴唇上,或許可以聽見他在說,快跑

  半個鍾頭前,趙東松那一刀深深的砍在了黃行燦的肩膀上,在他將刀猛的抽出來之後,一股熱血噴在了趙東松的臉上。痛苦的黃行燦此時臉上的肌肉已經完全扭曲,他痛苦的慘叫聲不斷的回蕩在空曠的草坪之上。

  看見自己的兒子被人砍傷,黃文彬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沒想到趙東松居然在如此惡劣的形勢下做出了一個最爲正确的選擇,因爲自己的确沒打算在交換人質後會放他們離開

  李剛見到這血腥的一幕,立刻擡起自己的右掌對準了似乎早已暈厥過去的老頭狠狠的拍了下去這一掌打在了東松父親的腹部,老人痛苦的哼了一聲,從嘴角裏流出了絲絲鮮血。

  就在李剛正覺得十分痛快之時,忽然對面的趙東松再次將砍刀提起對準黃行燦的另一只肩膀狠狠的劈了下去這次的力道至少是上次的三倍。只見黃行燦的半支胳膊似乎就快要掉在了地上,胳膊於肩膀之間只剩一些皮肉和血管還連在一起,而他本人似乎連痛苦的叫聲都無法喊出,只是躺在地上不段的抽蓄着。

  這兩刀不僅砍在了黃行燦的身上,同時也砍進了黃文彬的心裏。他的臉色逐漸發青,嘴唇在不斷的顫抖着他只聽見旁邊的李剛發出了一聲怒吼,緊接着傳來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響之後,一個老頭子滿口鮮血的摔在了地上,而他的脖子似乎完全被人擰斷了。看到這副情景,黃文彬似乎知道了對方接下來會怎麼做,但是他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滿臉鮮血的趙東松看着自己的父親慘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在深呼一口氣之後,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似乎夾雜着一種悲涼,一種憎恨就連一旁的薛中堂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鮮血攙雜着淚水順着趙東松的臉龐一滴一滴的滑落,只見他慢慢的將手裏的砍刀高高的舉起,然後嘴角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這時,平靜的夜空忽然劈出了一道閃電,將整個草坪照的通亮,也就是在那一瞬間,薛中堂清楚看見了趙東松那空洞的眼神,裏面似乎什麼都沒有

  一道寒光閃過眾人的視線,從黃行燦那沒有腦袋的脖子上噴出了一米多高的血柱,而他的腦袋居然被一個滿臉笑容的年輕人提了起來,重重的扔到了他的對面。

  黃文彬渾身顫抖着向前邁了幾步,從地上將自己兒子的腦袋捧了起來,忽然他也同樣發出了一種悲涼的笑聲,他一把從一個手下那裏奪過砍刀,將趙東松的母親整個人翻了過來,對準其脖子狠狠的砍了下去就在這一刹那,一把砍刀如離弦之箭準确的刺進了黃文彬的肩膀。被刺中後的黃文彬雙手一個顫抖,砍刀掉在了地上。而趙東松的母親仍然毫無發傷的躺在那裏。

  受傷的黃文彬立刻擡頭看去,只見薛中堂兩手空空的正快速向前奔跑,臉身那種陰冷的神情另自己不斷的揮手喊道:“快給我攔住他”

  十幾個拿着砍刀的打手快速的向手無寸鐵的薛中堂靠攏過去,其中一人跑到了薛中堂的側面對着脖子就是一記橫劈薛中堂忽然一個急停,身體猛的下沉,轉身一個掃堂腿踢中了打手的小腿根,緊接着趁對方倒地之時一把將他手上的砍刀奪了過來對準打手的脖子狠狠的刺了下去。被刺中的打手從喉嚨裏噴出一股鮮血灑在了薛中堂的臉上,後者不作任何的停留提着刀就沖進了人群裏

  李剛護着受傷的黃文彬退到了一處比較安全的角落,忍着肩膀傳來的陣痛,黃文彬指着遠處的趙東松顫抖的喊道:“他們兩個都要死,一定要死”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8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00章 黃文彬之死【4】

  李剛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搭在了黃文彬受傷的肩膀之上,自己則快速的站起身,挽起襯衫的袖子,一步一步的朝趙東松走了過去。

  薛中堂此時至少面對着不下二十多個拿着砍刀的打手,但是無一人敢靠近,因爲之前有幾個不怕死的沖上去之後,都被薛手中那把奪命的砍刀幹淨利落的割破了喉嚨

  李剛見到這副情景,沖着那些似乎有些害怕的打手喊道:“真他媽的一群廢物,不會一起上嗎這麼多人壓也壓死他了”

  打手們在聽見李剛的責罵之後,各各都吼了一聲,一股腦的同時圍了上去刹那間至少有十把砍刀同時劈向了薛中堂的頭頂。後者腳下立刻加速沖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打手,俯沖時將刀身橫在背上,就聽見數道金屬的碰撞聲後,薛中堂用手指掐住了一個人的喉嚨然後使力捏了下去。被捏住喉嚨的打手,靈魂好象瞬間被死神所吸走無力的倒了下去。借這個機會,薛中堂一把用肩膀將這個斷了氣的打手抗了起來重重的砸向了身後那群人。

  李剛見到自己的手下居然被屍體撞的人仰馬翻,氣憤的將脖子上的領帶扯了下來,立刻朝着薛中堂的身後沖了過去感覺到身後傳來危險信号的薛中堂憑着自己的經驗反手就是一記重劈如果這刀砍在别人身上,恐是非死既殘,但是它卻砍在了身體如鐵一般的李剛身上。

  李剛用自己的胳膊擋住薛中堂的重劈之後,伸出右手死死的將刀身捏在掌心,猛的發力向回一拽。後者深知李剛的厲害,急忙松開了緊握刀柄的手掌,身形急速後退哪知道一個還沒斷氣的打手突然抓住了薛中堂的腳腕使其一個踉跄,身體倒了下去。刹那間數十人圍了上來準備亂刀將其砍死

  就在數道如雨的重刀即將落在薛中堂護住要害的手臂時,趙東松剛好殺到,他雙手緊握砍刀對着一群人使勁的亂舞,雖然沒有薛中堂那詭異的刀法,但是他那股舍我其誰的氣勢硬是將打手們紛紛逼退到了一旁

  李剛看到這副情景沖着那些露出驚慌神色的手下們大聲吼道:“都給我讓開”聽到李剛的吼聲後,打手們都紛紛的退後好幾米,有的人不斷的喘着粗氣,有的人則捂着自己的傷口在那裏想辦法止血

  趙東松一把將地上的薛中堂提了起來,兩人慢慢的走到了李剛的兩側,打算來個夾擊後者見到他們這種做法,臉上露出一副鄙視的神情,笑道:“恐怕今天你們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我會讓你們倆死個痛快”說完之後,李剛深吸了一口氣對着相對比較弱的趙東松就撲了過去

  見李剛來勢兇猛,趙東松毫無懼色,提着刀對着其頭頂就劈了下去後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擡起左手閃電般的就捏住了刀身,然後右掌聚集力道描準趙東松的胸口就拍了過去。哪知自己的手臂還沒伸直,脖子再次被從身後偷襲的薛中堂死死的勒住趙東松看準機會直刺李剛的喉嚨憤怒的李剛腰部突然加力,腳根快速向後提起,左手摸向了身後薛中堂的脖子,一個标準的過肩摔使得趙東松的刀尖忽然刺向了薛中堂。

  見到情況突然轉變的趙東松手腕立刻使力改變刀尖行徑的路線,刀刃幾乎是貼着薛中堂的臉龐劃過,而兩人的身體卻活生生的撞在了一起

  得手的李剛不做任何的停留,首先一掌重重的拍在了薛中堂的後背覺得背部一陣火辣的薛中堂忍不住從口中噴出了一股鮮血,猛的一把將趙東松推開,然後自己轉身用額頭狠狠的頂在了李剛的鼻梁上

  被撞到的李剛覺得眼前一陣旋暈,連連後退了幾步,而薛中堂的額頭也被撞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刹那間從傷口裏滲了出來

  趙東松急來到薛中堂的身邊,將手裏的砍刀遞給薛中堂說道:“還是你用刀吧,起碼比我來的習慣”接過刀的薛中堂笑了一聲,腳下立刻加速沖向了一臉憤怒神情的李剛在知道了對方會金鍾罩之後,薛中堂改變了自己平時攻擊的路線,而是刀刀刺向人體的每個死穴,又或者說是金鍾罩無法保護的器官,比如眼珠,耳孔

  李剛對於薛中堂的攻擊路線一時半會找不出任何破解的辦法,因爲自己每次打算反擊時,薛中堂手裏的砍刀總會提前殺到,而且每次刀尖離自己的眼珠似乎就只差那麼幾公分的距離在糾纏了十幾秒後,薛中堂找到了一次絕佳的機會

  薛中堂詭異的刀法使的周圍一些打手們都大開了眼界,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戰神李剛被人壓迫的只有招架之力

  在李剛用手臂擋下了對手一記勢大力沉的重劈之後,自己的手腕快速的旋轉死死的纏在了刀身之上,左腳立刻前弓半步,擡起右腳一個鞭腿掃向薛中堂的左邊大腦

  等了好久的薛中堂終於發現了機會,他快速的將身體向前挺進,任憑對手那夾雜着呼嘯聲的右腳背掃中了自己的肩膀位置,在忍住一陣劇痛之後,一把匕首從薛中堂的袖口裏滑到了掌心此時兩個人的身體幾乎快貼在一起,而李剛的一只手正纏在砍刀之上

  李剛的臉上本來還是一副踢中對手後那興奮的神情,但是他從薛中堂的眼神中似乎發現了一絲詭異滿心疑惑的李剛忽然覺得從脖子下方傳來陣陣的寒意,就在自己準備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只見一把着寒光的匕首飄到了自己的眼前,緊接自己的雙臂連身體居然被薛中堂抱的緊緊的

  弄清楚對方意圖的李剛眼睜睜的看着薛中堂用牙齒準确的咬住了匕首的末端,而刀刃則剛好同自己的雙眼處在同一條平行線上

  此時的李剛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使出渾身力道打算將薛中堂給震開,可是就在自己不斷的掙紮身體時,咬住匕首的薛中堂猛的將自己的臉貼上了李剛,對準其雙眼從左至右劃了下去

  周圍的打手們就聽見從李剛的喉嚨裏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雖然李剛盡力扭轉脖子想躲開,無奈對方的速度太快,匕首硬是劃在了自己的一支眼睛上,將整個眼珠子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陷入瘋狂的李剛伴随着自己喉嚨裏不斷發出的吼聲,自己被纏住的雙臂迅速向上彎曲,利用自己的手掌牢牢的抓住的薛中堂腰間的皮帶,最後使勁向上一提

  整個身體被李剛架起的薛中堂立刻松開了纏抱對方身體的雙手,一把將口中的匕首握在手裏,打算徹底解果李剛時,忽然覺得自己的視線開始颠倒

  李剛將薛中堂架起後,并沒有就此停手,而是用自己那渾厚的力道硬是將薛中堂整個人橫了過來,然後猛的向下壓,同時提起自己的膝蓋打算活生生的將薛中堂的腰部脊椎骨給頂成兩截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趙東松猛的撲了上來,用肩膀狠狠的撞在了李剛的腰部後者身體一個晃動,松開了扣住薛中堂的雙手,但是卻快速的一掌打在了離自己身下不遠處趙東松的後背上

  趴在地上的趙東松只覺得背部一陣火辣,胸口極悶,一股鮮血吐在了草坪之上沒有就此停手的李剛擡起一腳準備踩在趙東松的後腦上躲過一劫的薛中堂用雙手扣住趙東松的腳腕使勁向後一拽,只見李剛那腳砰的一聲踩在了泥土之上,其力道已經使腳面深深的陷了進去。

  一只眼睛已經被鮮血所覆蓋的李剛,臉上露出了一種比死神還可怕的表情,他居然用自己的右手將那只已經破碎的眼珠活生生的給挖了出來。然後慢慢的走向離自己的不遠的趙東松二人。

  薛中堂扶起受了重傷的趙東松不斷的向後退,因爲此時他也沒有其他的計策可以對付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就在二人邊退邊想辦法離開時,趙東松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還躺在地上情急下,他掙開了薛中堂,沖着對面跑了過去來不及阻攔的薛中堂只能一同跟了上去

  激動的趙東松固然想救自己的母親,可是李剛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讓他達成這個心願他立刻沖着打手們大聲喊道:“還愣着幹什麼,都給我上”

  被剛才那一幕給震懾住的打手們忽然回過了神,各個再次提起砍刀撲向了準備抱起母親離開的趙東松和薛中堂二人

  看到這副情景,薛中堂從地上揀起一把砍刀冷靜的對趙東松說道:“你帶着伯母先走,這裏我來斷後,那個司機應該還在門口等着,你動作要快晚點我會聯系你”說完沖着趙東松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轉身便殺了人群之中

  望着薛中堂那堅毅的背影,咬緊牙關的趙東松快速的將母親背起,大步的跑向公園後門可是就當自己剛邁出了不到十米的距離,腿上,胳膊上忽然傳來了刀割一樣的刺痛

  渾身痛的發抖的趙東松猛的回頭,只見黃文彬一手捂着自己流血的肩膀一邊提着砍刀準備再次劈向自己背着母親的趙東松不斷的腳下移動,試圖在母親不被誤傷的情況下逃離這裏可是自己的速度畢竟比不上雙腳健全的黃文彬,更讓趙東松憤怒的是對方居然刀刀砍向了自己還在昏迷中的母親

  不到十幾秒鍾,趙東松全身上下都布滿了刀口,而背在她身上的母親似乎因爲那刺鼻的血腥味而睜開了雙眼,輕輕的發出了呻吟聲。

  見母親醒後的趙東松立刻喊道:“媽,你别怕,我們很快離開這裏”

  母親見到自己兒子的臉龐沾滿了鮮血,又想起自己在昏迷前老頭子被人提起的那副慘像,頓時内心裏就如千刀萬剮一般難受正當她準備開口說話時,從兒子的嘴裏又發出了一聲悶哼原來黃文彬的砍刀再次落在了趙東松的大腿上

  可憐天下母親心,一心只想兒子平平安安的母親一把從趙東松背上掙脫了下來,然後用自己的雙臂死死的抱住了黃文彬的大腿準備轉身救母親的趙東松剛準備撲上去,就聽見趴在地上的母親痛苦的喊道:“小松,快跑”

  被人抱住的黃文彬氣憤的掙紮着自己的雙腿,并且在他身後不遠處沖過來了一些提着砍刀的打手們扭過頭的母親見到這副情況,使勁的沖着兒子喊道:“快跑,小松,再不走來不及了媽這輩子只剩你麼一個希望,快跑”

  趙東松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蓄着,自己的父親已經慘死,難道還要眼睜睜的扔下母親不管嗎想到這裏,趙東松不顧一切的沖向了黃文彬,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被打中的黃文彬雙腳因爲被人抱住,所以身體是直直的往後倒了下去就在趙東松急忙將母親扶起準備離開時,自己的後脖上傳來了一陣冰涼,緊接着自己的視線模糊了起來,身體軟了下去。趴在地上的趙東松努力的睜開雙眼,只記得薛中堂在一刀砍中一個打手後,用他那驚恐的眼神看着自己,嘴裏似乎在大聲喊着什麼,但是自己好象什麼都聽不見了

  李剛因爲一支眼睛失明所以在行動上有所緩慢,薛中堂利用這個機會打算殺了他,無奈的是雖然對方受了重傷,但是手腳上的力道卻一點都沒下降

  纏鬥了一會的薛中堂見無法擊斃對方,於是立刻趕往了趙東松那邊,打算先讓三人活着離開此地,日後在找機會報仇但是那些打手們卻槍在了薛中堂之前趕到了黃文彬身邊

  在趙東松一拳打中了黃文彬,打算扶起母親離開時,一個最先趕到的打手提起砍刀對準了趙東松的脖子就劈了下去在砍倒趙東松後,其他的趕到的打手們在黃文彬的怒吼下準備將趙東松砍成碎塊但是東松的母親卻一把撲在了自己兒子的身上,任憑那數道如雨般的砍刀落在自己的身上,硬是一聲都沒吭,只到她的意識已經完全的模糊已經最後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楚

  就在打手們將已經斷了氣的女人從趙東松身上拔開時,趕到趙東松身邊的薛中堂忍着眼框裏那憤怒的淚水,淩空跳起一刀將一個打手從上至下活活劈開刀身直到對方的腰間才停下

  被砍城兩半的打手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其他人紛紛被這一幕吓的驚慌失措從地上爬起來的黃文彬一把猛推一個打手撞向薛中堂,後者反手就是一刀,被推出去的打手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腦袋就離開的脖子滾到了地上

  打算在這裏將黃文彬碎屍萬段的薛中堂忽然發現李剛已經距離這裏不到二十米了如果自己在不走,恐怕呆會沒有機會了,特别是此時的趙東松幾乎到了斷氣的邊緣

  在吓退了對方的打手後,薛中堂背起了趙東松,快速的往公園後們跑去奔跑時,薛中堂不忘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經斷氣的東松母親。

  李剛趕到後,打算追上去,但是黃文彬一把將他攔住了,他并不是不相信李剛的身手,而是擔心李剛離開後,薛中堂萬一僥幸的從哪個角落又殺出來,自己將會死無全屍

  來到後門的薛中堂見到那輛出租車還停在那,急忙拉開車門將渾身是血的趙東松塞了進去,然後大步走到前門看着一臉驚訝神色的司機說道:“去最近的醫院,如果我兄弟死了,你别想活着從車裏離開”說完這句話之後,雙手沾滿血的薛中堂顫動着從褲兜裏掏出一支煙叼在嘴裏,他的大腦裏始終都在回想剛才東松母親所做的的那一切

  ……

  淩晨一點多,潘文龍從暖和的被子裏爬了出來,快速的穿好警服,在确定子彈已經上膛後,一把將其别在腰間快速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潘文龍趕到了現場,一名剛剛替一對情侶做完筆錄的同事走了過來,皺着眉頭說道:“潘隊,事情是這樣的,那對情侶在吃完消夜後打算來公園散散步,哪知道在他們來到草坪後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於是他們順着味道找了過去,結果發現了一些被人用刀砍死的男性屍體,於是他們立刻報了警,在警犬的帶領下我們在離後門不遠的地方也發現了一些其他屍體,死像很慘,有人掉了腦袋,有人則更離譜,居然被人從頭至腰活生生的劈開看來這次剛剛上演了一場血腥的屠殺”

  潘文龍聽完了同事的講述後,問道:“有沒有還沒斷氣的?”

  同事搖頭回道:“沒有,全部都死了,我們仔細檢查了每個屍體,其中有一名爲女性,年紀大約五十多歲,她幾乎被砍成了肉泥,看來兇手十分殘忍”

  潘文龍來到了那名女性的屍體旁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問道:“這些人的身份查出來沒?”

  同事回道:“暫時還沒有,但是我們在一名大約快六十左右的男性屍體上找到了一個錢包,在裏面夾着一張合影”

  聽到線索的潘文龍立刻趕到了鑒證科那邊,仔細的看了眼合影上面的人,忽然自己的内心閃出一絲驚訝和不安照片上面的兩個年紀稍大的人居然是之前那個被砍成肉泥的女死者和錢包的主人,而在這兩人的身後站着一個露出幸福笑容的年輕小夥,而這個人潘文龍正好認識,他就是一直失蹤不見人影的趙東松

  回到警局後,潘文龍立刻核對了死者的身份,發現那兩個中老年人正是趙東松的父母見到這個結果,潘文龍雙拳捏的緊緊的,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嘴裏小聲的念道:“到底是誰幹的”

  這時一個同事從外面走了進來,對着一臉陰沉的潘文龍說道:“隊長,在我們發現屍體之後,有一家醫院給附近的派出所打了個電話,說他們接受了一名渾身被砍傷的男人,希望我們去一下”

  潘文龍盡量將自己激動的情緒平撫下來,帶上警帽後,回道:“我們趕快過去。說不定那個男人和今晚的屠殺有關”

  在醫院的重病監護房裏,潘文龍見到了照片上的那個年輕人,他此時正一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鼻孔裏接着灌輸氧氣的管子,而他的身體仿佛就如埃及的木乃伊一般被紗布纏着,不時有些地方似乎已經被鮮血所印成紅色唯一覺得讓人感覺他還活着的證據就是旁邊桌上那台心跳儀,但是儀器屏幕上的波動和所發出來的聲音卻告訴大家他現在十分的虛弱,并且随時都會面臨死神的降臨

  站在玻璃牆外的潘文龍輕聲問向一旁的醫生:“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醫生歎了口氣,看着裏面的病人回道:“這個我就不好說了,他能撿回一條命就已經算是幸運他送過來時,由於後脖上的動脈被人砍斷,身體裏的血液幾乎快流光了,按照醫學上的理論他必死無疑,但是這個人的意志很堅強,能從鬼門關爬回來,真的算他上輩子積德了”

  潘文龍對於醫生的見解只能苦笑一聲,問道:“是什麼人送他來的,那人還在醫院嗎/”

  醫生看了眼旁邊的護士,回道:“我聽同事說好象是一輛出租車將他送到了醫院門口,然後一個同樣渾身是血的年輕人在將他交給急診室的醫生後便快速的離開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潘文龍聽到這句話,覺得那個同樣渾身是血的年輕人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薛中堂,但是他爲什麼會離開呢?按道理自己的朋友受了重傷,自己應該守在旁邊,難道說他是因爲某些原因才不敢出現?

  一個小時之前,薛中堂在將幾乎快斷氣的趙東松送到了急診室後交代醫生一定要救活自己的兄弟,然後頭也不回的從醫院大們跑了出去,他此時的内心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找回趙東松父母的遺體

  但是當他小心翼翼的從後門進到公園時,發現一對情侶似乎正站在剛才那場經過拼殺的草坪上,而且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從公園後面旁的馬路上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無奈之下,薛中堂只好找了處隐秘的位置藏了起來,觀察着警方趕到後的一舉一動,最後他看見趙東松父母的遺體被法醫搬上了裝送屍體的救護車後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念頭,這個念頭同樣被此時正在醫院裏的潘文龍也想到了

  感覺不妙的潘文龍立刻打電話回到警局讓同事門立刻趕到位於法醫辦公樓負一層的太平間裏自己也快速的離開醫院坐上警車前往支援。

  在潘文龍焦急的趕到太平間的大門後,之前到達此地的同事一臉疑惑的走了過來,說道:“隊長,不見了兩具屍體,證實是那一對中年夫婦的。而負責守衛這裏的法醫同事也被打暈了。他們都不清楚是什麼人幹的。”

  想到自己還是晚來一步後,潘文龍深吸了一口氣,歎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去忙其他的吧。”說完一個人安靜的離開了太平間回到了辦公室,看着桌上還放着的那張合影,不時緊閉着自己的雙眼,除了歎息還是歎息。

  薛中堂將二老的遺體偷偷的搬到了江邊,他臉上的淚水無論自己怎麼擦都除之不盡,寒風卷着江裏的波濤肆意的拍打着岸邊。薛中堂在顫抖的抽完一支煙後,從腳邊提起一個裝滿汽油的瓶子灑向了二老的遺體,接着將手指間那仍然殘留着火星的煙頭輕輕的放在了地上,刹那間被煙頭所點燃的汽油一下子轉化爲了熊熊烈火籠罩在了二老的周圍

  ……

  趙東松重傷住院的消息被警方徹底封鎖,而趙東松本人也被轉到了一間由潘文龍帶對的人馬24小時看護,任何人不準接近

  在病房的外面,潘文龍對負責守衛的同事說道:“趙東松的生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因爲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我擔心會有其他人來醫院謀害他,所以你們必須都打起精神,如果發現有任何可疑的人物在附近出現,立刻通知我”

  雖然警方可以封鎖趙東松的消息,但是黃文彬可就沒那個本事了,江城的黑道在一夜之間都得知他的兒子被人砍掉腦袋慘死,而他本人也受了刀傷,最讓人驚訝的,是他身邊的戰神李剛居然瞎了一只眼睛這個消息使得很多和黃文彬有往來關系的老大們都趕往了他的住所。

  在一番虛情假意的慰問後,那些老大們再次對黃文彬提出了盡快還錢的要求坐在沙發上的黃文彬此時此刻仍在爲自己兒子的慘死感到悲痛,站在他旁邊用紗布捂住一只眼睛的李剛忽然站了出來,冷冷的說道:“各位老大,現在這個時候你們還談錢,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石老頭一臉陰沉的回道:“黃行燦的死,我們當然也覺得惋惜,但是情誼歸情誼,錢還是得還,希望行老板不要見怪”在石老頭的話音剛落,其他的社團老大們也紛紛的響應

  靠在沙發上的黃文彬歎了口氣,對一旁的李剛說道:“你替我招呼這些前輩吧,我進去休息一下。”說完便走進了自己的卧室

  石老頭身後的保镖吳鵬見到這個情況,一臉氣憤的準備沖過去將其攔住,但是在自己的手臂還沒伸出來,就感覺到了從李剛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死亡的氣息

  一臉陰沉的李剛嘴角翹了翹,對着周圍的老大的笑道:“今天還請各位都回去吧,黃老板身體不舒服可能需要調養幾天,到時候會在通知你們來這裏商議還錢的事,如果有誰敢騷擾我老大,我一定會讓他走着進來躺着出去”

  雖然剛才被李剛的氣勢有所吓到,但是一想起自身實力同樣過人的吳鵬對着李剛哼了一聲,笑道:“被人打瞎了眼睛還敢這麼嚣張,我看你另一只眼睛是不是也不想要了”說完挺直了腰板向前邁了一步。

  李剛搖了搖頭,看着一臉嚣張的吳鵬回道:“你就是經常在地下拳賽打死對手的吳鵬吧,我告訴你,就算我閉上眼睛都可以殺了你”說完居然真的將自己唯一的那只能看見東西的眼睛給閉上了。

  聽到對方如此的羞辱自己,臉色發青的吳鵬不顧石老頭的勸阻,揮起一拳就砸向了冷笑的李剛。吳鵬這一拳是全力而發,曾經在拳台上,不知道有多少對手都慘死於他的鐵拳之下

  閉着眼睛的李剛似乎聽見了對手揮拳時所帶起的風聲,只見他深吸一口氣,身體并不躲閃在眾人聽見一聲悶響後,吳鵬的拳頭停在了李剛的胸口上

  打中李剛後,吳鵬的臉上并沒有露出興奮的神情,轉而卻是一番驚恐他覺得自己好象打在了一塊石頭上面,并且從自己拳頭上傳來的一陣麻木。

  李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吳鵬笑道:“我看在石老的份上,剛才如果想殺你的話你早就見了閻王了走吧,在我還沒改變心意之前。”

  見到這副情景,石老頭立刻站了起來,將吳鵬拉回到自己的身後,對着李剛笑道:“既然黃老板需要休息,我們也不便繼續打擾,告辭,等過幾日我們在來探望”說完甩了下袖子沉着臉快速的離開了。其他的幾個老大見到石老頭都走了,自己也不敢在爲難李剛,只好一個個都苦着個臉跟李剛告别後也一同離開了黃文彬的住所。

  坐在轎車裏的石老頭,回頭看了眼黃文彬的住所,對一旁的吳鵬笑道:“等着吧,黃文彬一定會爲他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慘痛的代價,别人要了他兒子的命,下次我會要了他的命”

  ……

  一連三天,薛中堂都無法打探到趙東松的消息,自己暗中在醫院裏搜尋了一番,他發現在一間病房前的走廊坐着一些看似病人家屬模樣的年輕人,只是他們臉上的神色都十分的嚴謹,特别是當自己故意從那條走廊穿過時,明顯的感覺到這些年輕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住自己,而且他們的手都不約而同的摸向腰間。

  離開醫院後,薛中堂在停車場又發現了一些警用牌照的轎車,頓時猜想到那些坐在走廊上的人應該是便衣,雖然自己無法接近趙東松,但是想到他在警察嚴密的保護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就在薛中堂打算離開時,忽然從一輛轎車裏走出來了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并且沖着薛中堂走了過去。後者忽然想起來了這個警察正是趙東松那晚帶自己和雯雯一同去江邊看夜景時所見過的潘文龍

  潘文龍一臉笑容的來到了薛中堂的跟前,將帽子從頭上摘下後,說道:“怎麼,你是在找趙東松嗎?”

  薛中堂嘴角翹了翹,回道:“潘警官難道就那麼喜歡明知故問?”

  點了點頭的潘文龍一臉平靜的回道:“如果你真的想見他就跟我來吧,但是我希望你能把那晚所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我好方便警方破案,至於你偷走趙東松父母遺體的事我也不在追究”

  薛中堂看着眼前這個面相普通的警察,但是内心裏卻一陣驚訝,對方居然猜到了是自己將遺體偷走,看來他和趙東松之間似乎有着某種隐形的聯系。

  在跟随潘文龍一同走進了重兵把守的病房之後,薛中堂見到了仍然處於昏迷之中的趙東松。他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將自己的嘴湊到趙東松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東松,二老的骨灰我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你醒了我們在一起將他們風光的下葬。”

  就在薛中堂說完這句話之後,趙東松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一旁的潘文龍雖然不知道薛中堂跟他說了什麼,但是見到趙東松有反應,急忙讓同事喊來的醫生對其檢查。

  在主治醫生詳細檢查一番後,對潘文龍回道:“病人剛才肯定是受到了外界的影響才會有那種反應,但是這也是一種好的征兆,你們還是讓他好好的休息。”

  離開病房後,潘文龍和薛中堂分别坐在走廊的兩側,氣氛顯得有點沉悶。思量了很久的潘文龍還是決定開口問道:“趙東松的父母是黃文彬所殺的嗎?”

  薛中堂聽見對方這句話之後手指輕微的顫了一下,但是這個細微的動作仍然沒有躲過潘文龍的眼睛,他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能和警方合作,我保證一定將黃文彬繩之於法,你要相信我”

  薛中堂沉默了很久,苦笑着的回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的能力,我想你也調查過我的背景,所以這件事你要查也好,怎麼都行,我只會用我自己的方法去解決”

  潘文龍忽然臉色暗了下來猛的站起身,口吻十分嚴厲的回道:“用你們的方法?你們還想死多少人?這裏不是廣東,薛中堂你别認爲你那一套在我這裏行的通,我告訴你,如果你讓我抓到了你犯罪的把柄,我一定會將你送進監獄”

  薛中堂同樣慢慢的站了起來,看着一臉嚴肅的潘文龍回道:“總之,趙東松在你們的保護下我很放心,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如果你想抓我,随時可以來”說完便打算離開。

  看着薛中堂離去的背影,潘文龍的内心有些矛盾,因爲他現在手裏根本一點證據也沒有,而且最讓自己無奈的是有些人不是自己想動就能動的,不然黃文彬的賭場哪還輪的到别人來放火,自己早就帶着人沖過去了

  ……

  李璐一如既往的每天在花店裏等着潘文龍的消息,就在她正打算打電話去問時,潘文龍拉開了店門一臉陰郁的走了進來。見到對方後,李璐急忙走了過去,焦急的問道:“東松有下落了嗎?”

  潘文龍苦笑了一番走到了一張凳子上坐下,歎道:“我的同事現在正24小時保護着他,沒什麼事你放心吧”

  聽到趙東松有了消息,李璐激動的將桌子收拾好,提上包對潘文龍笑道:“那你現在帶我去看看他順便通知下他的父母,我想兩老見到兒子後一定很開心”

  可是當李璐走到門口時發現潘文龍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臉上的神情似乎夾雜着一絲無奈。疑惑的李璐走回到他的身邊輕聲問道:“你怎麼了,看你臉色這麼差”

  潘文龍臉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苦笑的讓李璐坐下,輕聲說道:“在我告訴你之前,希望你能做好心裏準備”

  被潘文龍的話弄的不知所措的李璐皺着眉頭問道:“是不是東松出什麼事了你快點帶我去見他”

  潘文龍搖了搖頭回道:“現在還不行,因爲趙東松和一場黑幫兇殺案有關系,我需要對他的情況保密,而且他現在受了重傷還沒蘇醒,這點希望你可以理解”

  李璐聽見趙東松受了重傷,臉上的表情更加激動,急忙問道:“他傷勢怎麼樣了?嚴重嗎?我得去通知他的父母”

  此時的潘文龍眼框似乎有點紅腫,聲音幾乎夾雜着梗咽的回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和一場兇殺案有關系嗎?被殺的兩位老人正是趙東松的父母。”

  李璐頓時腦袋裏一片空白,這件事對她來說就好象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一樣,雖然這件事是從潘文龍的嘴裏說出,因該顯得不容質疑,可是内心無法接受的李璐仍然強行擺出一副苦笑,激動的問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現在就去找二老”

  潘文龍猛的站起來一把將準備奪門而去的李璐給拉住,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一張之前在現場所搜集到合影交到了李璐的手中,慢慢的說道:“這是從趙東松父親的錢包裏找到的,等這件事解決了,我親自還給他吧。”說完潘文龍歎了口氣離開了花店。

  李璐用那幾乎僵硬的脖子慢慢的低了下頭,看着照片裏的二老和背後那露出幸福笑容的趙東松,刹那間胸口感到極度的酸痛,甚至讓李璐此時都有點喘不過氣來她的手指在照片來回的擦拭着,因爲自己的眼淚在不斷的敲打着照片上那曾經幸福完整的家庭,只是此時此刻它已經支離破碎。

  爲了他,她想到了,要去找那個醫術神奇、實力強大的大人物。

  ……

  酒店的一間客房裏,薛國輝見到慕容缜回來後,迫切的問道:“有沒有中堂的消息?”

  慕容缜坐下後回道:“我沒有找到大少爺本人,但是我打聽到這兩天發生過一起黑幫的火拼,而其中一方就是曾經和我交過手的那個會金鍾罩的年輕人,好象他被人打瞎了一只眼睛,而他的老板,黃文彬的兒子也被人殺了”

  一旁的薛雯雯聽後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說道:“這件事一定和哥哥有關”

  薛國輝沉思了一番,輕聲回道:“我看着中堂長大,他的脾氣我十分了解,他一定是想自己親手來解決這件事”

  聽見老爺子這麼說,慕容缜皺着眉頭回道:“那我們現在因該怎麼做?總不能讓大少爺一個人身現危機之中我們總得做點什麼”

  薛國輝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看着窗外那射進來的陽光,說道:“當然了,我想我們要去見一見那個叫黃文彬的”

  慕容缜聽到薛國輝的提議後,急忙回道:“老爺子這樣做太危險了,這裏畢竟不是我們的地頭,萬一對方想對你不利那不是很麻煩?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薛國輝搖了搖頭,笑道:“放心,我自有我的目的”

  ……

  黃文彬聽到手下帶回來的消息,一臉疑惑的看着身邊的李剛問道:“你說這個薛國輝爲什麼要見我?”

  李剛沉聲回道:“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找不到那個叫薛中堂的人如果猜的不錯,薛中堂和那個叫薛雯雯的女孩一定是薛國輝的親人,不然他不會從廣東那麼老遠的跑到這兒來”

  雖然可以這樣理解,但是黃文彬仍然想不明白,問道:“可是薛中堂并不在我們手裏,找我有什麼用?難道他不怕我趁機殺了他嗎”

  李剛此時也搞不懂對方爲什麼會這麼做,但是在他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無論薛國輝想做什麼,只要對黃文彬不利,自己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薛國輝的地頭雖然在廣東,但是只要是黑道上的人都會對他的家族有一定的了解,很多社團的老大都在爲他去找黃文彬這件事議論紛紛也不知道是誰放出的消息,就在薛國輝打算去見黃文彬的的當天上午,石老頭和董旭等人清早就趕到了黃文彬的住所。

  面對這些人的到來,黃文彬顯得不是很在意,他心裏十分明白這些人無非是打着關心的幌子來看熱鬧,同時也想見識一下傳說中那個厲害的老爺子到底長什麼樣

  就在眾人都在客廳等候之時,從門外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身黑色風衣,同時散發出陣陣殺氣的慕容缜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9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01章 大隐與謀劃【1】

  李瑩瑩等人依然住在酒店,不時觀察着江城這邊發生的一切,卻依然沒有插手。

  甚至,之前那等慘象,她也依然沒有出手。

  而這一點,她似乎非常的有把握,而在這之前,沒有遇到張無風的時候,雲方甚至一度想要插手,但是在見到張無風之後,他不由有些慚愧了起來。

  而通過張無風的話,他才明白,這應該是一個天大的局,這些所謂的小人物,其實,都并不簡單。

  其中,因爲劉古禅的變化,才讓眾人留意到潘文龍,但是潘文龍的隐藏,不可謂不深,但是仔細了解,他們卻發現這個人,一直就存在,也就是說,二者之間,必有貓膩。

  而真實情況,其實醞釀其中。

  張無風自出手救趙東松的父母之後,就隐約推測到,這些人,其實都并非是普通人,而這些所謂的戰鬥争鬥仇殺火并,應該,是一個局。

  一個天大的迷惑眾生的局。

  ……

  薛國輝大步的邁進了黃文彬住所的客廳,他臉上的神態顯得十分傲慢,雙眼直視前方,似乎把在坐的人都不放在眼裏。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薛國輝所以不時一番打量,特别是同樣歲數的石老頭,在他内心裏感到了一陣驚訝,大家都是花甲之年,但是薛國輝看起來是那麼的霸氣十足,精神飽滿,就連走路都會帶起一陣風。想到這裏石老頭不僅慚愧的低聲笑了幾聲

  黃文彬見到後,急忙微笑的站了起來,走到薛國輝的身前恭敬的說道:“久聞薛老爺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晚輩有禮了”說完立刻安排薛國輝上坐。

  這次跟随薛國輝一同前往的只有慕容缜一人,在黃文彬身邊的李剛看見他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副蔑視之態,看着慕容缜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他手下敗將還敢來這裏送死

  見大家都就坐,黃文彬抱拳笑道:“不知這次薛老爺子來我這裏有什麼賜教?”

  薛國輝此時仍然沒有直視黃文彬,這讓後者内心十分不爽薛國輝笑道:“賜教到不必了,只是想跟你打聽一件事”

  黃文彬刻意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態,笑着問道:“薛老爺子身邊人才眾多,難道還有什麼事需要我來幫忙的嗎?”

  薛國輝大笑了兩聲,這才用自己那沖滿銳氣的眼神看着黃文彬回道:“我想我那沒用的兒子薛中堂,黃老板應該有印象吧”

  黃文彬此時聽見薛國輝說出“兒子”兩字時内心就一陣激動,如果不是薛家的人,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死無全屍雖然黃文彬恨不得現在就想殺了薛國輝可是他硬是忍住了,笑着回道:“沒想到那個刀法一流的小夥子居然是您的公子,真是失敬了”

  薛國輝見到對方如此評價薛中堂,心了有了幾分底,笑道:“他的刀法只不過是平時沒事練着玩的,當然比不上你身邊這位身手不凡的年輕人”說完這句話薛國輝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李剛。

  後者的右眼上被紗布包裹着,但是臉上的神情始終是一副冷酷,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薛國輝身後的慕容缜身上。

  薛國輝疑惑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夥子叫什麼?”

  黃文彬回道:“小剛,還不快點拜見薛老爺子”聽見老大的命令,李剛面帶笑容的走到薛國輝跟前,抱拳說道:“晚輩李剛,有幸見到老爺子,十分榮幸”李剛在說話的同時雙眼死死的盯住薛國輝,很想知道對方在自己充滿殺氣的注視下會有什麼反應

  薛國輝身後的慕容缜感覺到了一絲危險,袖子裏的鋼針已經滑到了指間,只要李剛有所企圖,自己一定會搶在他前面將鋼針紮進他的另一只眼睛

  薛國輝對於李剛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并不躲閃,而是迎了上去,同時自己的嘴角稍微翹起,笑着回道:“我很想知道你的眼睛是如何受傷的,據我所知,你會一身硬功和鐵砂掌,能夠傷到你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吧哈哈”

  李剛的眉間忽然緊鎖了起來,薛國輝的一番話讓他想起了那一晚薛中堂用匕首劃傷自己那件事自己一生殺人無數,幾乎沒有受過任何的皮外傷,居然會被薛中堂投機弄瞎了自己的眼睛

  黃文彬見到李剛的臉色十分難看,急忙叫道:“不許對前輩無禮,回來”

  聽見老大的叫聲,李剛這才極不情願的從薛國輝身邊走回了沙發後面,在他看來剛才只要自己出手,這個老頭子必死無疑

  黃文彬見氣氛有些壓抑,連忙笑道:“不知道薛老爺子這次帶了多少人來江城,有什麼打算?”

  薛國輝冷笑了一聲,回道:“我并不打算在這裏有什麼作爲,只是自己的女兒在這裏受了委屈,想替她討個公道而已”

  黃文彬聽到這句話之後,拳頭捏的格緻響,他沉聲的回道:“公道?難道薛老爺子不知道貴公子所幹的好事嗎?那誰來還我一個公道呢?”

  薛國輝從黃文彬那憤怒的眼神裏似乎已經确定了他兒子的死和中堂一定有着關系笑道:“不知道小兒中堂做了什麼事讓你如此的氣憤?如果的确是他錯了我回去一定會嚴加責罰”

  黃文彬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動猛的站了起來,冷笑的問道:“難道薛老爺子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薛國輝擡了擡下巴,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請說”

  黃文彬眯着雙眼沉的回道:“我兒子黃行燦死無全屍,就是被你兒子的朋友所殺如果我不是尊敬你的話,你覺得你現在還坐的住嗎?”

  薛國輝聽見後内心閃過一絲詫異,黃文彬的兒子居然不是中堂所殺,那麼他口中提到的那個朋友想必應該就是趙東松想到這裏不僅笑了笑,回道:“既然你都說了不是我兒子所殺,你又何必遷怒於我?你應該去找那個殺你兒子的兇手”

  黃文彬當然明白黃行燦不是薛中堂所殺,但是這件事薛中堂逃不了幹系,如今薛國輝既然送上了門來,何不利用他引出薛中堂和殺兒子的兇手來一個趕盡殺絕

  站在薛國輝身後的慕容缜感覺到一絲不安,小聲的對薛國輝說道:“老爺子,我們還是走吧,這裏恐怕不太安全”

  薛國輝只是笑了一聲,對黃文彬說道:“既然你也不知道小兒的行蹤,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黃文彬見對方想走,急忙大聲喝道:“你如果不交出薛中堂和那個殺我兒子的兇手,恐怕你今天别想活着從這出去”

  黃文彬的話音剛落,身邊的李剛快速的沖向薛國輝,只是在他的身體還沒走到幾步,只見慕容缜挂着一副陰冷的身情擋在了自己的跟前,同時嘴裏笑道:“你覺得你一只眼睛可以跟的上我的速度嗎?”

  面對實力不凡的慕容缜,李剛心裏十分清楚上次對方是因爲大意所以才讓自己反擊成功,這次恐怕沒那麼容易了但是薛國輝就在眼前,只要抓到他就能引出弄瞎自己的薛中堂,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想到這裏,李剛大笑了一聲,回道:“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就在雙方準備出手的時候,一個蒙着臉的身影如鬼影一般竄到了客廳裏,在眾人還沒反應之時,他已經殺到了黃文彬的身邊,提起手中的砍刀就準備劈下去好在李剛的頭腦還很冷靜,自己快速的伸手抓住黃文彬的腰部猛的向後一拽對方的刀刃貼着黃文彬的額頭劃了下去。

  身影見自己偷襲失敗,急忙閃回薛國輝的身邊輕聲說道:“我和慕容缜斷後,你先走”

  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薛國輝露出一臉的笑容,只是點了下頭,立刻轉身就離開李剛正準備去攔阻,只見這個蒙面的刀客立刻揮舞着手裏的砍刀對着自己的眼睛刺了過來,路線詭異,并且帶着一種明顯的壓迫感這種感覺很快就讓李剛反應了過來,大聲吼道:“薛中堂”

  一旁的慕容缜利用李剛暫時被壓制的間隙,指間的鋼針不斷的射向一些打算襲擊薛國輝的打手黑色的鋼針又快又準的刺進了每一個打手的喉嚨裏這種殺人的方法,另在場其他的老大們都大爲驚歎有的人甚至都喊出了慕容缜這個另人聞風喪膽的名字,他們都沒想到多年前獨步江湖的暗器高手居然跟随了薛國輝

  在慕容缜的保護下,薛國輝大步的邁出了黃文彬的住所,坐進了一輛等在門口的轎車裏而一直保持壓制對手的薛中堂看見父親平安的離開後,趁李剛擡手躲避之時,身體一個急速旋轉,飛速的朝大門跑去

  在奔跑的途中,自己還將手裏的砍刀對準了身後追趕而來的李剛飛了出去,并且一直在等他的慕容缜也不斷的用鋼針射向李剛的要害之處無奈的李剛只好穩住身子利用自己那堅硬如鋼的手臂抵抗着那令人憎恨暗器當他發現對手停止攻擊後,卻不見了對方的蹤影

  此時薛中堂三人已經坐在了由羅剛駕駛的轎車裏,快速的駛向了回酒店的路上。

  ……

  黃文彬冷眼看着薛國輝從容的離開了自己的住所,甚至還不廢吹灰之力就帶走了自己好多兄弟的性命,氣憤的走回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之前那些老大們除了石老頭之外都還沉浸在之前慕容缜殺人的那些畫面上,在他們看來對方只要有這種人在身邊,自己是無法與之抗衡的

  李剛沉着臉回到了客廳,對沙發上的黃文彬輕聲說道:“老大,要不要我直接帶人找出薛國輝在江城的住所,然後殺了他?”

  黃文彬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在他内心裏他十分迫切的想取走對方的性命,可是光憑李剛一個人是絕對辦不到的,因爲之前後者就被薛中堂那詭異的刀法所壓制,在加上一個慕容缜的話就很難說了想到這裏,黃文彬看着周圍的一些老大們笑道:“不知道各位對剛才所發生的事有什麼看法?”

  石老頭咳嗽了兩聲,一臉平靜的回道:“慕容缜果然厲害,殺人於無形想必這裏除了李剛之外,沒人可以從他手裏的鋼針下逃脫”

  李剛聽到這話哼了一聲,回道:“如果讓我和慕容缜單打獨鬥,我保證不出三十招,我一定會讓他死在我的鐵掌之下”

  黃文彬心裏忽然有了一個計劃,他笑着對各位老大說道:“我想在坐的都很明白薛國輝的實力,他這次來江城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石老頭疑惑的問道:“不知道黃老板這句話該如何理解?”

  黃文彬嘴角稍微翹起,回道:“你們也看到了,在他邁進我行某的住所時,臉上的那副傲慢之色幾乎使大家都難堪至極,好歹咱們也是地方的一霸,他如此的嚣張,說不準會有企圖,很可能他想在江城也占據一席之地”

  董旭搖了搖頭,笑道:“黃老板多心了,薛國輝這個人雖然我不是很熟,但是道上的人都清楚,他的勢力盤踞廣東三省,根本就用不着貪圖咱麼這塊地方,更何況了,他這次是爲了他子女的事才會來此,黃老板可别危言聳聽啊”

  黃文彬沒有說話,但是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怎麼做,於是讓李剛將各位老大們都送走後,一個人帶着李剛走進了卧室,在一陣小聲的吩咐後,李剛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

  回到酒店的薛國輝立刻將薛雯雯叫了過來,後者見到了自己多天沒見的哥哥激動的撲了上去薛中堂一邊安慰自己哭的不成人形的妹妹,一邊小聲的說道:“都怪我沒有跟你們聯系,害你們擔心了”

  在薛雯雯得知趙東松現在重傷住院,而他的父母也慘遭毒手後,整個人刹那間暈了過去薛中堂急忙將她抱進了房間使其好好休息,自己則走回客廳對父親說道:“爸,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雖然我沒什麼事,但是趙東松的仇不能不報,說到底,這件事都是因雯雯而起”

  薛國輝在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沉思了一番,最後看向一旁的慕容缜問道:“你覺得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慕容缜十分了解薛中堂的個性,讓他就這麼回廣東是絕對不可能的,於是平靜的回道:“趙東松殺了黃文彬的兒子,對方現在一定很想取他的性命,雖然現在有警方在保護,但是這并非長期之舉。而且趙東松也是爲了保護大少爺和小姐的安危在卷入這個事件裏來,甚至連他的父母也遭到牽連,我想我們薛家應該爲他做點什麼,起碼讓他今後在人身安全上不會有任何的擔憂”

  薛國輝聽完慕容缜的話之後,點了點頭,對着慕容缜笑道:“沒錯,我們薛家的人是有恩必謝,有仇必報更何況剛才黃文彬似乎還想對我下手,他完全估計錯了他的實力”

  幾人在一番商量後,爲了保險起見,決定讓龍堂和虎堂分别抽出一些實力相對較強的兄弟連夜趕到江城,打算對黃文彬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當薛雯雯醒來時,發現薛中堂正坐在自己的身邊一言不發,努力將身體靠起來之後,薛雯雯問道:“我能去見下趙東松嗎?”

  薛中堂苦笑了一番回道:“你暫時還是不要去了,我怕引起潘文龍的懷疑,因爲我們打算對黃文彬動手,等事完之後,你在去醫院看他也不遲,更何況他現在還沒蘇醒,身邊又是警察,你我的身份也不太方便。”

  得知了這次計劃的薛雯雯擔心的問道:“那麼你們有把握對付那個叫李剛的人嗎?我擔心你們會受傷”

  薛中堂摸了摸妹妹的額頭,笑道:“放心吧,我既然可以廢掉他一只眼睛,這次在加上你慕容叔叔的話,一定可以將他打入永不超生的地獄”說完之後,薛中堂雙眼看着窗外,似乎有什麼事在他腦袋裏快速閃動着

  夜深,病房裏的趙東松似乎在經曆着什麼痛苦的事情,他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往外滲,并且手指也在不斷的顫抖大約過了幾秒鍾之後,趙東松忽然睜開了血紅的眼睛,身體猛的直了起來,大聲喊道:“不要殺我父親”

  ……

  早上八點,潘文龍就趕到了醫院,因爲他接到同事的電話說趙東松失蹤了在勘測完現場後,潘文龍看着窗攔上殘留的一些碎布,無奈的歎了口氣,内心裏不僅問道,你打算怎麼做呢?

  就在昨晚,趙東松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身上都被紗布裹得緊緊的,這才想起之前自己被黃文彬砍了數刀就當自己小心翼翼從床上走了下來,將房門打開了一絲細縫,發現外面的走廊裏坐着很多神色嚴肅的年輕人,心想很可能有人在監視着自己。見無法從正門離開,於是想到了之前幫助薛雯雯逃跑時所用的辦法,他將床單全部掀了起來,甚至爲了繩子的長度不惜扯下包住傷口所用的紗布,在确定了綁緊後,從窗子翻出,順着水管一點一點的往下爬,因爲之前被刀砍所留的傷口有些還沒愈合,所以他的舉動導緻某些縫合地方再次裂開,痛的趙東松牙齒咬的緊緊的,渾身都在發抖當他一腳踩在地面後,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幾乎都快成了血人

  在偷偷的溜出了醫院後,趙東松步履蹒跚的摸到了李璐上班所在的花店,此時大門緊鎖不想讓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蹤的趙東松從路邊揀了塊石頭狠狠的砸碎了大門的玻璃,忍着碎片割破自己身體的刺痛,他翻進了花店裏,并且快速的找到了放在桌上的電話,直接提起打給了李璐

  正在家睡覺的李璐意外的接到了趙東松打來的電話之後,急忙穿好衣服出了門,在趕到花店時,發現有一些還沒回家的過路人在看着什麼,因爲玻璃門之前被趙東松打碎,所以有些人擔心進了賊準備報警見到這個情況,李璐急忙走了過去,對路人說到打碎玻璃的是自己的朋友,喝多了酒,自己來了就沒事了

  走進花店的李璐立刻將店裏的燈給開打,他焦急的尋找着趙東松的身影,這時在花架後發出了一個男人的喘氣聲,李璐急忙繞了過去在看清楚這個男人後,李璐一下子流出了心酸的淚水。此時的趙東松渾身血的躺在牆角不斷的大口吸着氣,而且身體似乎還在發抖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李璐將自己渾身沾滿血的衣服拖了下來扔進了洗衣機裏,她快速的從抽屜裏找出了止血用的紗布來到床邊一點一點的替趙東松擦拭傷口,不時眼淚也順着眼角滴在了他的身上。

  趙東松苦笑的看着一臉難過的李璐,說道:“沒事,我命大死不了的”

  李璐此時不敢說話,因爲她已經知道了趙東松父母的事,所以一直悶不作聲趙東松覺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輕聲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這副樣子吓壞了你?”

  李璐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在替趙東松止血,并且眼眶裏的淚水更加肆意的開始往外流出見到這副模樣,趙東松忍着胳膊上的劇痛,一把住住了李璐的手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李璐被趙東松的舉動吓的身體一個哆嗦,終於在内心那股傷痛完全爆發後,一頭埋進了趙東松的懷裏,聲音顫抖的說道:“東松,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過,我也知道伯父伯母他們…..。”

  躺在床上的趙東松絲毫沒有忘記自己父親慘死時的場景,而且他也回想起自己在被砍倒後似乎有一個散發着親人氣息的身體壓在了自己的背上而換回了一條性命想到這裏,趙東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告訴自己,現在不能哭,因爲血海深仇還沒有報,還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但是一想起過去自己和父母生活時的種種生活片段,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清晨,當李璐醒來時,發現趙東松站在了外面的陽台上。他的目光深深的看向遠方,臉上神情是那麼的堅毅李璐來到了他的身邊,輕聲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後者深呼了一口氣,看着遠方剛剛升起的太陽,語氣堅定的回道:“血債血償”

  ……

  夜深,石老頭帶着手下吳鵬和一些兄弟們來到了一處偏僻的碼頭。在岸邊似乎有幾個穿着深色西裝的年輕人在聊着什麼。對方見到石老之後,立刻將手裏的煙頭熄滅,然後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雙方在見面後,石老頭笑道:“這次真的謝謝你們老板了,願意賒些貨給我,改日我一定登門感謝他的關照”

  站在對面的一個年輕人回道:“石老言重了,畢竟咱們兩家合作了這麼久,這點忙還是可以幫的最近邊防那邊查的比較緊,所以貨很難進來,只要石老别嫌少就行了哈哈”

  石老頭身後的吳鵬一把將貨從年輕人的手裏接過,在打開後掃了一眼,然後對着那個年輕人笑道:“李堂,你小子最近是越來越火了啊,看來你老板十分器重你,有空的話來兄弟這玩玩”

  李堂笑了幾聲,小聲說道:“你們拿了貨趕快走吧,這裏不宜久留,我還有事,下次有機會再聊”說完帶着自己的幾個兄弟迅速的消失在了碼頭。

  就在石老頭剛打算帶着新到的毒品離開時,十幾個手持砍刀的蒙面人忽然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將石老一行人圍在了中間

  見到這副情況,吳鵬大聲的喝道:“你們是哪的?難道不知道站在這裏的是石老嗎?快點滾”

  那些蒙面人似乎好象聽不見吳鵬在說什麼,只是一味的提刀慢慢的靠近發現事態嚴重後,石老頭立刻對吳鵬喊道:“殺出去”

  雖然雙方在人數上差不多,可是石老這邊的人并沒有帶家夥,畢竟今天只是取貨而不是火拼不到半會的功夫,石老所帶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而對方似乎一點虧都沒有吃

  吳鵬將石老頭護在身後,看着眼前一個似乎像領頭模樣的蒙面人冷冷的說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蒙面人沒有說話,只是用刀指着石老頭手裏護的手提箱。吳鵬見後狠狠的叫道:“想搶貨,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說完自己拉開架勢揮起一拳就砸向了對方

  蒙面人見到吳鵬的拳頭正砸向自己,腳下只是一個輕微的橫移,便輕松的躲了過去。打空的吳鵬就勢一個反手肘撞向蒙面的後腦部位後者似乎從嘴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快速的身體下沉然躲開對方的肘擊,然後用自己的腳底踩住了吳鵬的腳面,使其一時不能移動,然後伸出左肘頂住吳鵬的脖子,右手用刀柄狠狠的磕在了他的額頭上

  被刀柄砸的兩眼發花的吳鵬身體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他沒想到自己的攻擊在對方面前如同兒戲氣急之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怒吼一聲再次撲了上去。

  此時的蒙面人眼神裏閃過一絲冷酷,他直接迎着吳鵬沖了上去,同時快速的轉動手腕上的砍刀,來離吳鵬不到一米的距離時,猛的跳起用膝蓋狠狠的頂在了吳鵬的下巴上剛才轉刀只不過是爲了吸引對手的注意而已

  這次吳鵬被頂中後只是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悶哼,然後重重的倒了下去,暈死過去見到自己身邊身手最好的保镖被人一招就打暈了,石老頭急的連忙抱緊身上的手提箱不斷的後退,但是身邊此時全部都是清一色蒙着臉的刀客

  打暈吳鵬的蒙面人一把將刀刃架在了石老頭的脖子上,然後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慢慢的從對方懷裏將手提箱一點點的拽了出來。看見清楚了裏面的東西之後,從兜裏掏出了一封信一樣的東西遞到了石老頭的手中,然後帶着自己的兄弟們快速的離開了。

  對方消失了很久,石老頭才用自己那顫抖的雙手將信紙打開,只見上面寫着:三日之内,交出所有的地頭和生意,薛家將會接管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其他的老大們都紛紛因爲自己的場所被一群蒙面人襲擊導緻營業中斷,對手來的快去的也快,而且下手狠毒,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并且他們都同樣收到了一封寫有薛家兩字的信封甚至連只參與賭球的董旭也沒能躲過這個命運,在他剛剛從銀行提出現金準備反給一些下線的莊家時,幾個蒙着面的人忽然圍了上來,一刀砍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後搶走了他剛提出的現金騎車離去

  黃文彬焦急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身邊的一些老大們也急的跺腳被搶走價值幾百萬毒品的石老頭憤怒的拍了下桌子,吼道:“不用想了,咱們跟薛國輝拼了,我還不信了”

  黃文彬聽見這句話之後,身體停了下來,問道:“拼?拿什麼拼你殺的了慕容缜嗎?你的刀快的過薛中堂嗎?”

  石老頭也知道自己身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可以與這兩人交手,無奈之下,回道:“難道咱們就乖乖的聽話,將自己辛苦打下的基業拱手送給對方?”

  黃文彬笑了兩聲,走回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目前在坐的,勢力最爲龐大的應該是天盟會的肖老大,他都沒開口,你急什麼”

  石老頭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便沉默了下去。此時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天盟會老大肖雲這個人年紀只有區區三十有於,但是那他老道的作風和毒辣的手段卻讓一些年紀大的長輩不得不服,特别是他身邊的四個手下那四個人是親生兄弟,平時形影不離,在他們的背上都挂着一種形狀怪異的兵器,說來也怪,基本上沒人見過他們如何使用這些兵器,用肖雲的話來說,如果哪天他們用兵器了,就代表他們所面對的敵人十分強大

  肖雲嘴角笑了兩聲,看着諸位老大們說道:“你們也不用看我,說來也奇怪,爲什麼只有我的地頭沒人被那些蒙面人所偷襲,難道說他們怕我?”

  黃文彬慢慢的走了過來,抱拳說道:“肖兄說的極是,混在江城的朋友誰不知道肖兄你的實力,他們哪敢有這個膽子,所以這次特意請肖兄來爲我們這些勢力較弱的幫派撐個腰能夠讓薛家知道在這裏地方,不是他們能夠橫行亂來的”

  肖雲從來就沒喜歡過黃文彬這個人,甚至有點反感他,但是他今天這番話卻說的自己很舒服,於是笑道:“我記得在你身邊不是有一個很手很了不起的李剛嗎?怎麼難道連他也拿薛家沒辦法?”

  黃文彬搖了搖頭,歎道:“唉,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我那不争氣的手下前日被薛家的人打瞎了一只眼睛,現在整天只知道喝酒玩樂,哪還有什麼本事去和别人一争高下呢?所以還請肖兄你拿個主意,是戰還是降全憑肖兄你一句話了”

  肖雲閉上了眼睛沉思了一會,在他心裏他并不懼怕薛家的勢力,但是自己也沒必要和别人挑起沖突,於是無奈的回道:“這件事我要考慮考慮,何況我也不知道薛家真正的企圖是什麼,我先告辭了如果有什麼新的進展你們在通知我,到時候我一定會鼎立相助”

  肖雲的離開讓其他人都十分的吃驚,可是黃文彬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不悅,他似乎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四個保镖一路護送肖雲回府邸,當他的轎車正行駛在沿江大道時,忽然從路邊沖出來一個蒙着臉的身影并且將一桶汽油灑在了轎車上

  在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後,肖雲和四個保镖從車裏走了下來。根據之前在黃文彬住所裏的描述,肖雲很快就認出了這個蒙面人很可能就是薛家派來的。

  站在路中間的肖雲見對方這次只出動了一個人,於是笑道:“怎麼,薛家就派你一個人來招呼我?”

  蒙面人沒有回答肖雲的問題,而是從腰間抽出一把砍刀慢慢的向前邁進肖雲身邊的四個保镖打算出手,但是被肖雲伸出胳膊攔住,笑道:“這種角色還是讓我親自來會會”

  一臉自信的肖雲腳下點地沖着蒙面人就沖了上去,在兩人身體快接觸時蒙面人手腕快速轉動,另人吃驚的居然將砍刀飛出

  肖雲見到對方如此用刀不時心裏一陣嘲笑,身體只是輕微的一晃便躲開了飛刀轉而近身弓步,擡起右拳打中了蒙面人的胸口被打中的蒙面人喉嚨裏悶哼一聲,身體向後飛了出去。

  看着對方躺在地上,肖雲的臉上的神情似乎有點不自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自己那拳的确打中了對方,但是自己用了幾分力道是很清楚的對手也太不堪一擊了吧

  捂着胸口的蒙面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封信扔到肖雲的跟前,之後快速的轉身跑進了巷子裏。打開信封後,肖雲冷笑了一聲,回頭對四個保镖說道:“我本來不打算參合這件事的,看來薛家的人似乎連我肖雲也算了進去,你們幾個最近有事要做了哈哈”

  夜深,一個中年人正端着一杯紅酒站在陽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色,這時從他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黑影并且說道:“事情已經辦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中年人笑了一番,將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沉聲回道:“什麼都不做,只用看一場好戲就行了”

  ……

  走在大街上的潘文龍打算去探望下李璐,因爲他覺得在李璐知道了趙東松家裏發生的慘事之後,心情肯定會大受影響,自己畢竟做爲一個朋友,在這個時候也應該關心她。

  當潘文龍來到了李璐上班的花店時,發現這家店的老板娘正在找人重新安裝玻璃門,見到這個情景,潘文龍疑惑的上前問道:“老板娘,我是警察,你的花店被人盜竊了嗎?”

  老板娘一見是警察,急忙回道:“東西到沒有丢,也不知道是哪個酒鬼沒事打破了我的玻璃害我多花一些冤枉錢”

  潘文龍伸着脖子往裏面瞅了瞅,并沒有發現李璐的身影,再次笑着問道:“那在你們這兒上班的李璐姑娘呢?她今天沒來嗎?”

  老板娘一邊給裝修師傅錢一邊沒好氣的回道:“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了,今天早上突然打個電話給我說不做了,工資也不要了,真不知道她搞什麼鬼”

  覺得事有蹊跷的潘文龍立刻拿出手機摁下李璐的号碼,可是電話一直顯示關機狀態。索性決定親自去一趟李璐的住所

  二十分鍾後,潘文龍趕到了李璐在市中心一棟居民樓裏所租的房間,可是任憑自己怎麼敲門,裏面愣是一點回應也沒有。就在潘文龍打算撞開門時,住在樓上的一家住戶正往下走,見到潘文龍之後,問道:“你是來找住這的姑娘嗎?”

  潘文龍急忙回道:“是的,我是她朋友,你知道她在家嗎?”

  住戶搖了搖頭回道:“她好象一大早就收拾行李搬走了,和一個男人一起走的”

  聽見這句話之後,潘文龍立刻將趙東松失蹤,花店玻璃被砸在加上剛才對方所提到的事在大腦裏聯系了一番,瞬間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昨天晚生趙東松見到了李璐,二人一同離開了這裏。想到這裏,潘文龍立刻轉身下了樓沖了出去。

  ……

  趙東松提着行李包和李璐走在大街上,後者一直不時的觀察着趙東松臉上那陰沉的表情,心裏十分的擔心他,她不願意在看見趙東松受到任何的傷害

  趙東松似乎察覺到了李璐的目光,平靜的說道:“其實你可以不用跟着我的,這樣反而你會有危險”

  李璐苦笑了一聲,回道:“好不容易才看見你了,我不希望你又突然的離我而去,現在伯父伯母也不在了,你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我想照顧下你。如果你嫌我麻煩的話,等你傷好了我在離開。”

  趙東松沒有回話,因爲他也不清楚這次去找黃文彬報仇自己能不能活着回來,他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不想在牽連任何關心自己的人

  薛中堂在薛雯雯的一再堅持下,無奈的帶着她打算去醫院看下趙東松,可是當他們來到之前那間由警察把守的病房時,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本應該守在這裏的便衣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病房裏也空無一人。

  焦急的薛中堂帶着妹妹快速的離開了醫院直接來到了潘文龍所在的警局。在雙方見面後,薛雯雯一臉迫切的問道:“你們把趙東松轉到哪兒去了”

  潘文龍一臉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笑着回道:“十分抱歉,我們也正在找他”

  薛中堂臉色忽然暗了下來,沉聲問道:“他不是在你們嚴密的保護下嗎?怎麼會突然失蹤”

  歎了口氣的潘文龍將趙東松從窗子翻出去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聽後的薛中堂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裏輕聲念道:“這小子真的連命都不想要了”

  薛雯雯此時只想見到趙東松,她焦急的問道:“那你沒有派人找他嗎?他現在一個人在外面是很危險的”

  潘文龍相對於趙東松來說,李璐在他心裏更爲重要他苦笑的回道:“如果我沒猜錯,趙東松這個時候應該和李璐在一起,但是我也找不到他們,打手機也聯系不上”

  薛雯雯聽完潘文龍的見解後,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沒想到趙東松在如此艱難的困境下還是去找了李璐,自己無奈的在心裏苦笑了幾聲。一旁的薛中堂從妹妹的神情上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什麼,急忙對潘文龍說道:“你們要找一個人應該不是問題,希望你找到趙東松之後盡快通知我們”說完就拉着一臉默然的妹妹離開了這裏。

  就當薛中堂和薛雯雯一臉沉悶的回到酒店後,驚奇的發現在客廳裏坐着兩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子,趙東松和李璐而在他們身邊坐着自己的父親以及慕容缜等人。

  疑惑的薛中堂急忙走了過去,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你身上的傷還好嗎?”

  趙東松站了起來,走到薛中堂的跟前,一把將薛中堂抱住,聲音顫抖的回道:“謝謝你帶回了我父母的遺體,真的,很感激你”

  深呼一口氣的薛中堂雙手搭在趙東松的肩膀上,平靜的說道:“你也不用謝我,這是作爲一個兄弟應該做的”

  在見過薛中堂後,趙東松這才發現了一直站在門口默默注視自己的薛雯雯。此時的薛雯雯雙眼紅腫,淚水早已無聲無息的從眼角不斷的在滴落。趙東松慢慢的走了過去,用手擦了擦她的淚水,笑道:“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那個欺負你的流氓已經死了,你應該感到開心才對啊”

  薛雯雯聽到這句話之後,越發哭的厲害,她一把抱住了趙東松哭喊道:“我當時真的以爲你已經死了,你知道嗎,我心裏好怕”

  薛中堂不時用眼睛漂了兩眼坐在一旁的李璐,此時她臉上并沒有意外的表情,只是微笑的看着趙東松那邊。眾人在坐下之後,薛雯雯也不時偷偷看了李璐兩眼,但是奇怪的是,二人的目光從來都沒有正面接觸過,總是飄忽而過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9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02章 大隐與謀劃【2】

  “張大哥,現在也到了臘月初五了,很快就要過年了,你說時間不多了,是說這些人嗎?”

  和張無風在一起的時候,雲方的心情很平靜。

  兩人此刻走在江灘邊,他們的身後,是李瑩瑩等人。

  “大隐於市,善戰者謀。有時候,看問題,總該去深入幾分,多思考一下,這樣從全方位的去把握,就不會出錯了。

  當然,你生性直爽,大大咧咧,并不喜歡謀而後動這本身是一件好事,但是同時也是一個缺點。我之前和你說過雲行峰這個人,本來我只是懷疑由劉古禅隐藏裝扮的潘文龍,但是在見到這個人之後,我才有些明白。

  我既然可以是李玄,那麼劉古禅自然也能是潘文龍,這個局,看樣子吸引的人,絕對不止一個。

  至於趙東松和李璐,雖然有我安排的因素,但是當初也只是一份感覺,而并非是去算計這點,當時只是覺得,讓他去從事IT行業會是一個很好的成長,卻沒有想到啊……”

  張無風有些唏噓,這些天,見識到這一幕一幕的變化,張無風在心境上的成長,更是如火如荼了起來,所以他的壓力,也就小了幾分。

  “原來如此……張大哥,我明白了……”雲方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起來。

  ……

  薛國輝看着自己的兒子和趙東松都安然無恙的回來,笑道:“現在人齊了,我們來商量下該如何收拾黃文彬等人。大家有什麼計劃?”

  慕容缜看了眼李璐,然後又看向薛中堂,意思是這個女人在這裏方便嗎?薛中堂對慕容缜點了點頭,意思是沒問題。

  羅剛哼了一聲,大聲回道:“對付這種角色哪裏還需要什麼計劃,直接殺過去不就行了”

  慕容缜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真是那麼簡單的話,我早就一個人去做了,但是我最近在外面打聽到一些對我們不利的消息好象江城除了那些武林大佬之外,其他所有的黑道打算聯盟起來一同於我們爲敵”

  薛中堂笑了一聲,回道:“那又怎麼樣,在我眼裏除了那個叫李剛的人難對付一點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足挂齒”

  慕容缜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說道:“我打聽到這次帶頭的一家社團名爲作天盟會,老大叫肖雲,身邊有四個功夫高強的保镖。肖雲這個人在江城十分帶有傳奇色彩,他在剛出道時只是一個普通的碼頭搬運工,在結識了他身邊四個保镖後,一舉拿下了所有碼頭的物流工程,而且在短短的幾年中,控制了江城三分之一的夜總會等爆利娛樂場所,手下的打手超過千人,甚至那個靠賣毒品的石剛譜也不時得借用他的場所來銷售貨物至於黃文彬的規模和他相比的話,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這次如果由他領頭的話,光憑我們目前的狀況,恐怕會被打的連安身的地方都沒有”

  聽到慕容缜如此的分析情況後,薛國輝若有所思的說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按道理來說其他的黑道幫派我們并沒有招惹,而且根據中堂和東松的所作所爲,他們應該清楚我們針對的只有黃文彬一人”

  慕容缜點了點頭,回道:“這也是我爲什麼不斷四處打聽的原因,好象有人在冒充我們薛家的旗号不斷的襲擊了很多社團所盤踞的地頭,所以那些人以爲我們薛家打算進軍江城才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爲了保護自己的利益,這些人不得不結盟一同於我們對抗我們遭到陷害了”

  趙東松苦笑了幾聲,大聲回道:“能做出這種事的恐怕也只有黃文彬了,他心裏十分清楚,光憑他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於我們爲敵,但是李剛的個人實力在江城來說,是沒人可以於之匹敵的,只要他來冒沖薛家的人,我想沒人可以認的出來”

  薛中堂十分贊同趙東松的解釋,說道:“那我們需要站出來澄清一下嗎?”

  薛國輝搖了搖頭,眯着雙眼回道:“我薛家從來都不需要什麼解釋,既然他們願意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大不了來一次血洗江城”

  ……

  爲了安全的緣故,薛雯雯讓李璐和自己住在了同一個房間。也不知道怎麼的,二人始終都只是默默的坐在沙發上彼此間沒有任何的交談。正當薛雯雯打算接杯開水喝的時候,李璐忽然說道:“你喜歡東松是嗎?”

  端着杯子的薛雯雯忽然身體停住了,在想了一會之後,笑着回道:“我剛才也打算問你這個問題。”說完自己在接完水後也順便幫李璐接了一杯。

  李璐雙手捂着熱忽忽的杯子,輕聲的說道:“他打算和你們一起回廣東去嗎?”

  薛雯雯低着頭小聲的回道:“我也不知道,他沒跟我提過,這次回家發生了這麼多讓他痛苦的事,我想他應該有自己的選擇”

  李璐點了點頭,她也十分理解趙東松此時的心情,苦笑道:“如果他願意留在江城呢?”說完眼睛看向了對面的薛雯雯。後者在聽見這句話之後身體先聲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很快便恢複平靜說道:“如果他願意留下的話,我也留下。反正我回廣東也是閑着,呵呵。”

  李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杯子裏的開水,她不清楚薛雯雯的心裏到底有什麼打算,但是作爲自己來說,只要趙東松能留下就是最好的安慰了,至於其它什麼的,暫時都不會去想。

  在另一個房間,薛中堂和趙東松一直都在計劃如何面對這麼多黑道社團的圍攻。分析完對方的實力後,薛中堂說道:“看來我們這次要分組行動,一方面牽制李剛,一方面還得提防肖雲的勢力”

  趙東松點了點頭,回道:“李剛的身手經過這幾次的接觸我們有了很深的了解,所以相對於陌生的肖雲來說會輕松些,只要用你的刀法在加上慕容缜的偷襲,他應該沒有任何還擊的機會,至於肖雲那邊,還真的不好說,我想我們應該找個機會去試探一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白勝”

  薛中堂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去會會肖雲?”

  趙東松點了點頭,笑道:“怎麼,你害怕啊?”後者露出不悅的神情回道:“我還沒嘗過害怕是什麼滋味,什麼時候動身?”

  趙東松看着窗外似乎飄起了小雨,冷笑道:“就現在”

  當薛中堂和趙東松二人穿着整齊的出現在酒店門口時,慕容缜忽然一臉陰沉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麼,老爺子特意吩咐我,要看緊你們倆,一起走吧”

  無奈的薛中堂拉着趙東松說道:“這個慕容缜如果不去做一個警察真的太浪費了,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深夜,三道身影快速的來到了一個即將打烊的酒吧門口,在觀察一番後,幾人大步的邁進了這家名爲“羅馬假日”的酒吧裏。

  肖雲平時沒什麼事就喜歡來這家酒吧喝酒,此時他正和自己的四個保镖坐在一間包房裏暢飲着,不時身邊圍着一些陪酒的小姐。雖然這些小姐們各個都性感獠人,可是肖雲的四個保镖始終都是一副嚴肅的面孔,不時用餘光掃向包房的大門。

  薛中堂等人走到了吧台的旁邊,服務員笑的對他們說道:“幾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裏快打烊了,你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慕容缜沒有說話,只是從兜了掏出了幾張百元面值的鈔票。服務生見後急忙將其塞進了自己的兜裏,笑道:“幾位需要點什麼?”

  三個人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此時酒吧裏的人已經十分稀少,不時看見一些醉暈暈的男人摟着一些出台的小姐們從大門離開。

  就在薛中堂剛剛一口喝完瓶子裏的啤酒時,從二樓的包房裏走出了四個神情嚴肅,而且身材一看就知道是練過武的幾個年輕人。在這幾個年輕人的身後,跟着一個看上去大約三十左右,高顴骨,額間突出,并且膚色黝黑的男人。

  酒吧的經理一見這幾人,連忙迎了過去,一臉笑容的對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說道:“雲哥這就要走了?不在多坐下?”

  肖雲擺了擺手,一臉醉意的回道:“不喝了,改天再來”說完在身邊四個保镖的陪同下走出了酒吧

  身體晃悠的肖雲今晚并沒有坐車回住所,而且慢慢的在大街上晃悠着。身邊的四個保镖分别守在他的四個方位,不時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這時肖雲忽然臉上神情怪異,連連打了幾個嗝,對一旁的保镖說道:“你們在這守着,我去方便下”說完一個人鑽進了一條漆黑的巷子裏。

  見到自己的老大進去後,四個保镖將巷口給守住,不時看着一些過路的行人。巷子裏的肖雲摸到了一個電線杆旁,急忙將自己褲子的拉練打開,開始放起水來。就在自己一邊輕松的吹着口哨時,從巷子深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并且能夠清楚的看見某個金屬正因爲高速和牆壁做着摩擦所帶出火花

  一下子醉意全無的肖雲忽然見到一個手持砍刀的男人正急速的奔向自己這邊,立刻轉身跑向保镖那邊嘴裏同時喊道:“有埋伏”

  其中一個保镖在聽見肖雲的喊聲之後,立刻腳下加速迎着肖雲身後追趕的那人沖了上去,同時自己的右手從背上的包袱裏抽出了一把發着刺眼寒光的兵器

  巷子深處竄出來的正是薛中堂,他發現對方手裏的兵器十特别,外形細長如劍,兩邊都開了刃,最讓自己吃驚的是在兵器的中間部位是空心的,看上去又好象一個鐵環

  跟薛中堂交上手的保镖叫徐風,四兄弟當中年紀最小,他手裏的武器名爲“弑神”。只見徐風再來到薛中堂的近身之後,快速的橫移身位,右手反握兵器劈向薛中堂的脖子,後者因爲光線的原因立刻翻轉手腕,打算用刀尖頂開對方的兵器,哪知道自己的刀尖在接觸到徐風的兵器時居然直接穿了過去這時薛中堂才想起來對方兵器的中間是空心的眼見對方的兵器離自己的臉部越來越近,甚至可以清楚看見兵器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鐵刺

  沒想到第一招就深陷危機的薛中堂,急忙一個後仰,只見“弑神”貼着自己的鼻子劃了過去。急忙起身的薛中堂打算抽回刀身,無奈的是對方居然手腕加力下沉,自己的刀硬是被卡住不能拿出。見到薛中堂無法用刀後,徐風冷笑一聲,擡起另一只手一拳砸向對方的面部

  不擅拳腳功夫的薛中堂情急下松開了握刀的右手,身形急速一個後退,轉身便往巷内沖去見對方想逃,徐風一把將卡住的砍刀甩在一邊,拔腿就追正當自己離薛中堂不到幾米的距離時,幾道寒光如鬼影一般射向了自己的要害,而且速度快如閃電無奈的徐風眼見自己就要命喪當場,忽然從身後不遠處幾乎同時甩出一道如鞭子一般的兵器擋在了徐風的身前,就聽見三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後,三根黑色的鋼針掉在了地上。而薛中堂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救了徐風一命的正是他的二哥徐晃。見對方已經逃走回,徐晃一臉嚴厲的看向自己的弟弟,說道:“你怎麼總是改不了沖動的習慣,明眼一看就知道是對方故意引你進來好偷襲你,如果不是我跟上來用鐵鞭幫你擋住暗器,你早就見閻王了”

  知道自己失誤的徐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回了肖雲的身前,說道:“老大,你沒事吧。”肖雲笑了一聲,拍了拍徐風的肩膀笑道:“有你們在我能有什麼事,看來對方這次無非是想試探下我們的實力。”

  ……

  在慕容缜和薛中堂跑回路邊和趙東松會合後,後者問道:“對手的實力怎麼樣?”

  薛中堂點了點頭冷笑道:“看來這次咱們真的不能掉以輕心,居然可以在那種情況下攔住慕容缜的偷襲,真的不簡單”

  一旁的慕容缜沉聲說道:“剛才對手好象是使用的一種特制的鐵鞭,從他甩出來的形狀分析,好象是用軟金屬所制成,這種材料沾接牢固,幕基超薄,而且十分光滑如果打在人的身體上,不會造成任何的表面傷,但是卻傷及内髒有股很強的穿透力。一般在江湖上很少有人見到使用這種武器的高手,看來這四個保镖不是一般的角色”

  趙東松聽完慕容缜的講述後,用手托住下巴沉思了一會,緩慢的說道:“既然對方有這等高手,那我們就逐一擊破。是人總會有弱點,兵器也不例外”

  三人準備回去之時,薛中堂接到了羅剛的電話,裏面說道一些從廣東調過來支援的兄弟們已經分散住在了附近的一些酒店和賓館裏,只要有任何的行動,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趕來幫手。得知情況以後,薛中堂笑道:“是時候開始做些什麼了”

  ……

  此時已經步入臘月,随着氣溫的加劇降低,到了晚上八點後,路上基本就看不着什麼行人。潘文龍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讓他奇怪的是平時一些火爆的夜總會和酒吧門口似乎都顯得十分凄涼,好象大家都不打算來這裏消遣一樣。滿心疑惑的潘文龍随便走進了一家名爲“高斯登”的夜總會裏,在走進大廳後,發現裏面的服務生都聚集在一起閑的看電視。

  見到有客人來後,一名服務生走了過來,笑道:“先生想來點什麼?”

  潘文龍坐在椅子上四處看了兩眼,小聲說道:“怎麼你這兒的客人這麼少?現在才八點多啊”

  服務生拿了瓶啤酒遞到潘文龍的面前,回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不好意思。”

  潘文龍喝了口啤酒從兜裏掏了兩百塊錢輕輕放在桌上,笑道:“别緊張,我也是挺好奇的。馬上就走。”

  服務生左右看了兩眼,將錢偷偷的塞進自己的兜裏,然後將嘴湊到潘文龍的耳邊輕聲說道:“最近這些夜總會的後台老板好象打算要和某家幫會來一場火拼,正召集人馬呢。”

  潘文龍聽後眉頭皺了起來,問道:“那裏知道他們要對付的是誰嗎?”

  服務生面對這個問題抿着嘴搖了搖頭,回道:“我只是個打工的,那清楚那麼多”

  潘文龍笑了兩聲,又從兜裏拿出兩百交到服務生手裏,後者立刻裝作一副神秘的模樣小聲說道:“我也就清楚那麼多,好象是和一家來自廣東的社團幹上了。聽說對方還挺厲害的”說完後便走回了同伴那邊繼續看着電視。

  離開夜總會之後,潘文龍直接來到了市公安局長程文錦的家裏。局長看着潘文龍一臉的匆忙,笑着問道:“到底有什麼事兒讓你這麼晚還來找我,說吧。”

  潘文龍平靜的回道:“我最近收到風聲,本市的一些黑道團夥打算聚集起來和一家外來的勢力火拼,我擔心他們這樣做會嚴重的影響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我希望局長能夠同意我組織一個專案組將那些老大們都請回來喝喝咖啡,把整件事弄清楚”

  局長聽完他的講述後,低頭笑了兩聲,問道:“有證據嗎?”

  潘文龍皺了下眉頭,心想自己總不可能說情報來源於是個服務生,無奈的回道:“暫時還沒證據。但是這件事不能耽擱,所謂防範於未來不是嗎?”

  局長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小潘,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很對的,可是你也應該明白,抓人是要講證據的,更何況那些幕後的老大們都是納稅的大戶,他們盤踞着每個繁華的地段,如果一但因爲他們的老大被抓而引起他手下的混亂,你想想,後果會怎麼樣?那些混混們都是靠着這些老大吃飯,你把他們的糧食給拿走了,難道他們不會造反嗎?萬一沖動了起來鬧事,我們抓的完嗎?”

  潘文龍不是沒想過這些後果,但是他實在不願意看見那些目無國法的惡勢力在自己的管轄地段明目張膽的鬧事。不然自己也太對不起身上的那套警服。

  局長看着潘文龍臉上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年輕人有幹勁是對的,但是我希望你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如果你能夠提供确鑿的證據給我,我立刻下令抓人”

  帶着沮喪心情的潘文龍離開了局長的住所,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在讀警校時,學的都是如何維護社會治安,除暴安良,可是真正的融入社會後,一切都顯得那麼空洞,那麼無力

  ……

  某酒店的房間裏,慕容缜一臉嚴肅的對薛國輝說道:“老爺子,最近幾天那些聯盟社團不斷的聚集打手,似乎在商量什麼時候對我們動手,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

  薛國輝笑道:“你估計他們會派多少人來取我的性命?”

  慕容缜回道:“這裏畢竟是他們的地頭,人數起碼過千如果硬拼的話,我們占不到任何的便宜,搞不好還會全軍覆沒”

  羅剛聽到這話之後,氣憤的站了起來,叫道:“慕容缜,你别說的那麼吓人好吧,就算千人又如何?我虎堂的兄弟一個頂三,對付一群蝦兵蟹將有什麼好擔心的”

  薛中堂拍了拍羅剛的後背示意他不要着急,自己說道:“我們這次從廣東過來的兄弟大概只有一百多人,就算按照羅剛所說的一個頂三,充其量也才三百人,怎麼和千人對抗呢?”

  慕容缜聽後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對面一直不語的趙東松,總覺得他的大腦裏面似乎在盤算着什麼計劃

  薛國輝見到慕容缜的神情後,也問向了一邊的趙東松,笑道:“東松,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

  趙東松第一次當着眾人的面點了支煙,笑道:“這就好比做生意,對方的資金充足,而我們卻貧乏,如何利用手頭僅有的資源來戰勝強大的對手,必須做到以下三點。第一,拟訂一份詳細的進攻計劃,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第二,將對方實力分布情況做一次透徹的了解,方便我們分配現有的人員。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我們的目的到底要達到什麼樣的程度,是將對方全滅,還是說只是達到某種殺雞儆猴的威懾效果。這就看薛老爺子的選擇了。”

  薛國輝聽後哈哈大笑了幾聲,回道:“看來咱們薛家今後又多了一個軍師了”

  薛國輝這句話無疑是告訴在場的人,趙東松今後將是薛氏家族的一員,而且地位不低。但是坐在角落裏的李璐卻十分的替他擔心,她實在不願意見到趙東松加入所謂的黑道團體,怕他今後無法回頭。但是薛雯雯卻是一臉的開心,因爲在她看來今後趙東松將會有更多的機會和她在一起

  慕容缜聽完趙東松的分析後,說道:“那我們應該怎麼下手?”

  趙東松吸了一口煙,平靜的說道:“我們必須先發制人才有勝算,因爲一但讓對手先出擊了,恐怕我們就會成爲翁中之憋,哪怕個人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敵的過對方的人海戰術。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各位是否願意一聽?”

  在得到大家點頭回應後,趙東松開始將自己腦海裏那份複雜的分析一點點的倒了出來。他說道:“在我們這邊能夠做到以一敵百的高手恐怕只有薛中堂,羅剛以及慕容缜三人而已。但是放眼對面,光一個李剛就很難應付,他的實力起碼可以牽制住我們兩個高手,我這樣說沒什麼問題吧?”

  聽到這裏薛中堂和慕容缜兩人臉色都暗了下來,趙東松确實說的沒錯,如果光憑自己一個人是絕對無法戰勝金鍾罩加鐵砂掌的李剛。

  趙東松苦笑了一番繼續說道:“除了李剛之外,在就是肖雲身邊的那四個保镖,他們的身手到底如何,我們根本就一點都不了解,光憑上次那短暫的交手來看,我們占不到任何的便宜,這點薛中堂是身有體會的”

  趙東松這句話又使得一旁的薛中堂漲紅了臉,哼了一聲回道:“我只不過是輸在了他的兵器上,下次在讓我遇見他的話,一定讓他好看”

  趙東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他門四人中,還有兩人未出手,也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兵器,這也是我最擔心的所以我把肖雲放在最後在處理。”

  慕容缜覺得他分析的一點都沒錯,冷冷的問道:“那我們先應該對誰開刀?黃文彬嗎?”

  趙東松搖了搖頭,回道:“這次之所以江城的黑幫會聯盟來對付我們,就是黃文彬暗中搞的鬼,所以我打算留一道特别的菜肴來招待他。我們首先要將一些小的勢力在不廢一人一卒的情況下將其消除,讓目标縮小範圍。而且我們出手要快狠準,可以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告訴肖雲薛家的實力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這句話說的羅剛十分鍾聽,他再次站起來說道:“這件事交給我,我最多只需要二十個人就可以將那些小喽喽打回老家哈哈”

  趙東松笑了兩聲,繼續說道:“在鏟除這些弱小勢力之後,我們想法引肖雲鑽進我們設好的圈套裏,最好能夠做到將四個保镖分離,然後由薛中堂,慕容缜,羅剛以及我一人對付一個。至於結果怎麼樣我也不清楚,如果我們分别都戰勝的各自的對手,應該殺掉肖雲不是問題。”

  薛中堂忽然站了起來,說道:“這個意見我反對”

  趙東松急忙走到他身邊,小聲的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先聽我說完。”

  在趙東松那堅定注視下,薛中堂慢慢的坐了下來。趙東松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繼續說道:“殺肖雲是整個計劃裏最難的一步,也是最危險的,所以我希望大家一定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不然一招失誤,全盤皆輸至於圈套怎麼設計,之後我會告訴你們”

  一個小時之後,趙東松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就在自己剛準備沖涼睡覺時,薛中堂和薛雯雯沖了進來特别是薛中堂,他一把抓住趙東松的衣服領子說道:“你告訴我,你打的過我嗎?”

  趙東松瞪大了眼睛,笑道:“一招,只要一招你就能殺了我”

  薛雯雯氣的用拳頭狠狠的捶了幾下趙東松的肩膀,叫道:“你也知道只用一招,那你還要親自去對付其中一個高手,你找死嗎?”

  趙東松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床邊,一臉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這裏我謝謝你們,可是我不想看見你們在那裏拼命留血而我卻什麼都不能做,我之所以這樣選擇也是給自己一次證明的機會,證明我的能力不比任何人差,我不是一個光會動動嘴皮子的書生”

  薛雯雯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她急忙叫道:“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李璐怎麼辦?你難道希望他看着你去送死嗎?”

  趙東松笑了兩聲,看着一臉氣憤的薛雯雯,回道:“如果我不去的話,我甯願死”

  深夜,始終都無法入睡的趙東松從床上坐了起來,正當他準備點一支煙時,忽然被身邊一個身影吓了一跳在看清楚那人相貌後,趙東松露出了微笑,輕聲問道:“你怎麼還沒睡,找我有事嗎?”

  李璐一直默默的站在趙東松的床邊,見到對方問自己,她慢慢的坐了下來,輕聲回道:“你跟我一起離開好嗎?”

  趙東松低下了頭,他明白李璐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父母,自己根本就不能選擇明知道這次很危險,但是自己還是得硬上,自己也好想找一個安靜沒人認識的城市繼續生活下去,但是這一切都得等殺了黃文彬之後

  趙東松一臉平靜的看着李璐,摸着她沾滿淚水的臉龐,輕聲說道:“等這件事做完了,我就離開,至於去什麼地方,你說了算,好嗎?”

  李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手握住東松的手腕,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他,也沒有任何能力來幫他,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在一旁默默的替他祈禱。想到這裏,李璐伸出雙臂摟住了東松的腰間,將頭埋進了她的懷裏,小聲說道:“那我在這等你,你一定要活着回來,我不想再失去你,因爲我…..。”

  雖然李璐沒有說完,但是趙東松的内心似乎很明白,他笑道:“你放心吧,等事情做完了,我還是每天給你做三菜一湯,每個周末都會褒你最愛喝的冬瓜排骨湯,相信我,不會很久的”.

  懷裏的李璐苦笑了兩聲,也許那段日子是自己過的最開心的,也是最難忘的就當趙東松打算讓李璐回房去睡時,他發現了自己卧室的門旁忽然有一道熟悉的影子離門而去,走的是那麼的匆忙,似乎還夾雜着一絲悲傷。

  ……

  淩晨兩點左右,街上幾乎空蕩蕩的。羅剛領着二十幾個虎堂的兄弟靜悄悄的摸到了石老頭所安身的住所惠風大廈。因爲此時是非常時期,所以可以清楚看見有幾個抽着煙的打手在大廈的附近來回晃悠着。

  羅剛對身後的一個兄弟輕聲說道:“我一個人從正門進去,你們全部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上到27樓,我會和你們在那會合,記住動作要快”

  交代好之後,羅剛便從兜裏掏出一支煙大搖大擺的走向大廈的門口。幾個守在附近的打手們一見有陌生人,立刻圍了上來,其中一人喊道:“你幹什麼的沒事一邊去。别在這裏晃悠。”

  羅剛一臉笑容的回道:“沒事,就是借個火你也知道,有煙沒火就等於有錢沒處花,難受”

  其中一人從兜裏掏出火機扔到了羅剛的手裏,後者在點燃煙之後,慢慢走過去將火機遞回。就在對方伸出手準備接過羅剛的火機時,後者忽然從腰前抽出一把砍刀狠狠的劈在了對方的手腕上刹那間,只見手掌被整齊的切了下來,那人痛苦的捂着自己的殘臂倒了下去。

  在其他人還未對這副場景做出反應時,羅剛快速的跑向剩下的二人,擡起手中的砍刀對着一人的胸口就扔了出去,刀尖不偏不移的刺進了那人的胸膛裏,連聲都沒吭下就倒了下去最後一人急忙轉身準備逃進大廈,哪知道自己還沒邁出兩步,肩膀就被人死死的扣住,整個身體被拽了回去。平靜的大廈門口就聽見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羅剛松開了自己的手肘,只見一人渾身無力的躺了下去,他的脖子已經完全被擰斷

  躲在角落處的雲行峰看到羅剛輕松的解決完這些打手之後,立刻帶着兄弟們快速的趕到了地下停車場,一行人直接乘坐貨梯前往27樓。

  石老頭此時正在辦公室裏和吳鵬兩人商量如何再次跟賣家要一批貨,而他的手下們都分别守在門外的走廊兩側,其中有一些在隔壁房間裏沒事打着牌。

  随着的電梯門的慢慢開啓,雲行峰帶着十幾個弟兄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石老頭手下的視線中石老頭的手下們一看這架勢,覺得對方不懷好意,立刻紛紛從腰間抽出砍刀沖着雲行峰那邊就撲了上去。一時間,在那狹窄的走廊裏展開了一場一邊倒的撕殺,但是節節敗退的偏偏是雲行峰所領的虎堂。

  雲行峰揮舞着手裏的長刀一邊抵擋對方的攻擊,一邊掩護自己的弟兄們後退,索性的是有些兄弟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在退到安全通道時,雲行峰大吼一聲:“撤到樓梯裏面去”

  十幾個人在雲行峰的帶領下快速的跑向樓梯,而石老頭的手下見到對方如此的不堪一擊,各個都紅着臉興奮的追了過去。

  在屋裏聽到動靜的石老頭和吳鵬走出房間後,一個打手跑過來說道:“老大,剛才有人想偷襲我們,還好兄弟們各個都厲害,現在正追殺他們呢”

  石老頭哼了一聲,笑道:“薛家的人也不過如此,記住,給我留一個活口”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就在石老頭剛剛沒進去多久,之前跟他匯報的那個打手忽然看見自己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和自己身材不符的影子。他急忙回頭打算看清楚影子的主人,就在他剛剛扭過身體的一瞬間,自己的脖子就好象被一對鉗子夾住一樣,整個身體被活生生的提了起來

  羅剛微笑的看着這個被自己雙手掐住脖子的打手,而後者的瞳孔似乎在逐漸的放大,他的腳不斷的亂踢着,自己想發出聲音呼救,可是此時能夠多吸一口氧氣對他來說就已經算是一件奢侈的願望了在掙紮了十幾秒後,打手的雙臂無力的垂了下來。

  回到房間裏的石老頭忽然聽見敲門聲,以爲是手下抓到了活口,急忙讓吳鵬去開門,然後自己大搖大擺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幻想着之後即將上演的好戲。

  随着房門的打開,吳鵬驚訝的發現一只拳頭正沖着自己的鼻梁打了過來好在吳鵬的反應夠快,急忙擡起雙臂護在身前,外面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了吳鵬的手臂上,但是結果并沒有預想的那麼好,吳鵬只覺得手臂一陣麻木,整個身體被那股霸道的氣力沖的連連後退幾步,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石老頭見到吳鵬那股狼狽的模樣後,急忙的站了起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吳鵬慢慢後退的同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那人的身高體態幾乎和吳鵬相差無幾,但是通過剛才的那次接觸,這人的實力明顯高於吳鵬一個檔次

  石老頭沒見過此人,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這個男人大笑了幾聲,用後腳根將房門關上後,一字一句的說道:“羅剛,薛家虎堂的堂主”

  石頭老忽然眼睛睜的大大的,他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殺了過來,急忙躲在吳鵬的身後用手指着羅剛吼道:“你别亂來,你應該知道你們薛家此時的處境,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否則的話其他社團不會放過你們的”

  羅剛冷笑了幾聲,回道:“我既然能夠如此輕易的找上你,你覺得其他的那些雜牌軍能夠於我們薛家爲敵嗎?你還是先考慮下你的處境吧”

  石老頭此時緊張的渾身發抖,他對吳鵬喊道:“你還愣着幹什麼,快殺了他

  聽見老大的命令後,吳鵬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一把拖掉身上的外套,随手抄起一張椅子就砸向了羅剛後者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裏忽然閃出一絲狠毒,幾乎都不用眼睛去看的,揮起一拳就將吳鵬手裏抓的椅子打的支離破碎,之後還沖着吳鵬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

  徹底被激怒之後,吳鵬橫下一條心猛的蹦了起來打算和羅剛纏在一起,哪知後者十分輕松的擡起雙手,在空中就將吳鵬的肩膀死死的捏住,然後腰部使力旋轉,左腳支撐,右腳蹬地,將吳鵬整個身子當沙袋一樣甩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房間裏的酒櫃上。落地後的吳鵬還沒來的及站起身子,就被因爲震動而跌落的酒瓶狠狠的砸中了自己的額頭,雙眼一白,暈了過去

  石老頭見到這副局面被吓的身體不斷的向後退,而羅剛則一臉壞笑的將他逼進了一個死角,同時舉起自己的鐵拳捏的咯吱響

  在石老頭退到了牆角無處可逃的時候,羅剛運足力道提起拳頭沖着對方狠狠的砸了下去空蕩蕩的走廊裏忽然傳出了一聲慘叫,緊接着是一聲悶響,然後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走出大廈的羅剛遇見了早以等候的雲行峰,笑道:“多花了點時間,那老東西骨頭還挺硬的”後者回頭看了眼自己那幫一臉笑容的兄弟,回道:“只要大哥出馬,哪有搞不定的兄弟們一個都沒事,真正做到不廢一兵一卒”

  羅剛點了點頭,問道:“那老頭的手下呢?”

  雲行峰摸着腦袋指了指大廈旁邊的一個花壇,只見上面橫着豎着躺了一片。羅剛走了過去,一看樂了那些打手們各個都鼻青臉腫的在那不斷呻吟着,而且每個人的褲子都被扒了下來心想,雲行峰這小子的嗜好真的有待商榷

  坐在酒店裏的趙東松收到了羅剛的消息後,一臉笑容的對客廳裏的其他人說道:“第一步已經完成,只要我猜的沒錯,那些聯盟社團會在這兩天就對我們動手”

  薛中堂將身體靠在沙發上,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趙東松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輕聲的說道:“接下來我們就讓兄弟們都住進酒店,然後設好埋伏,等對手殺進來之後,給他們來一場午夜驚魂”

  慕容缜沉思了一會,問道:“那樣會不會太暴露了,畢竟這裏是酒店,如果死的人多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招來警方的調查”

  趙東松笑道:“放心,畢竟之前李剛見識過中堂和你的身手,不會輕舉妄動。而且肖雲也不會這麼快就跟咱們拼命,他們也清楚這裏可不是火拼最好的場所,所以來的一定是些探路用的炮灰,我們沒必要殺他們,只是想讓他們帶點口信回去而已我要想辦法徹底激怒肖雲,讓他對我們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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