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優化 作 者︰殘劍啊啊啊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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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汽水 2010-12-24 19:31: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5 789054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9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03章 大隐與謀劃【3】

  肖雲堂口的大廳裏,眾多社團人員都聚集在此商議着今晚偷襲薛家行動的内容。這次來參加的人員名單中惟獨少了石老頭,但是他的手下吳鵬卻替他出席。

  不露驚色的黃文彬一臉疑惑的看着吳鵬笑道:“石老的身體不舒服嗎?今天這麼重要的會議他也不來?”

  吳鵬冷着個臉,陰沉的回道:“我這次來是想帶給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我老大在日前被薛家虎堂的堂主羅剛偷襲至死,所以現在幫裏一切由我來主持,我想各位老大沒什麼意見吧,不至於讓我去把石老從太平間裏給請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大廳裏一下子炸開了鍋眾人都沒想到薛家的動作如此神速,居然無聲無息的就做掉了石老頭,甚至有的人都開始覺得自己與之爲敵是個錯誤的決定

  黃文彬刻意先安慰了吳鵬一番,然後站了起來大聲對周圍的人喊道:“事已如此,我們對薛家的制裁更應刻不容緩我相信只要我們團結一心,一定可以將他們的命留在江城”

  肖雲嘴角翹了翹,死一個石老頭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嚴重的事他慢慢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客廳的中間,一臉自信的說道:“諸位,只要你們相信我肖雲的能力,一個薛家算不了什麼,今晚就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眾人見到肖雲如此的自信,内心裏全部將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肖雲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一臉嚴謹的說道:“我們已經查出薛國輝那只老狐狸正住在市中心一家名爲洪天的酒店裏,而且我派出的眼線已經守在了他們的周圍,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今天晚上就是我們替石老報仇的大好機會在這裏,我希望大家能夠齊心協力,一同進退”

  眾人對肖雲的一番說辭頗感激動,紛紛讓他來指揮行動。一旁的黃文彬不露聲色,只是默默的玩弄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肖雲在心裏哼了一聲,不多時便想出了一個對自己十分有利的計劃。他打算讓這些盟軍去和薛家拼個你死我活,最好是兩敗俱傷,這樣的話自己可以趁機鞏固在江城的地位以及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說不準借這次機會,自己可以一統江城的黑道。至於如何收拾薛家的人,他另有辦法

  肖雲一臉笑容的對諸位說道:“今晚我想讓吳鵬做爲先發帶領少量的兄弟先混入酒店,盡量埋伏在薛國輝的周圍,董旭則作爲接應守在酒店的外圍防止對方逃竄,而主力這個重擔我想非黃老板莫屬了,不知道黃老板有沒意見?”

  黃文彬笑了兩聲,語氣平和的回道:“既然肖老大如此的看重在下,那我一定不會辜負眾望”

  肖雲說話的時候一直用眼睛盯着黃文彬臉上的神情,在得到對方的答複後,立刻回道:“到時候黃老板讓身邊的李剛帶領一些個人實力較強的弟兄直接從正面殺進薛國輝的房間吳鵬從側面圍堵,勿必不要給他們一絲的喘息機會,畢竟這次行動在酒店裏,不能搞出太大的動靜,以免招來警方的插手”

  黃文彬眯着雙眼,輕聲的問道:“那不知道肖老大這次打算擔當何種角色?”

  肖雲大笑了兩聲,揮手說道:“我將帶領我身邊的四個保镖和眾多兄弟,做爲最後的支援,一但前面的計劃失敗,我將孤注一擲殺進酒店,就算惹來了警察,也會等到拿了薛國輝的人頭再離開”

  ……

  此時是晚上六點整,距離行動時間還有八個鍾頭,黃文彬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身邊的李剛小聲說道:“這次肖雲如此的安排,無非就是讓我們去做炮灰,他好做收漁翁之利,老大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黃文彬一臉笑容的靠在沙發上,回道:“既然肖老大如此的器重咱們,我們當然不能讓他失望”

  看着黃文彬的表情,李剛冷笑道:“看來老大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黃文彬用手指在大腿上輕輕的敲了幾下,笑道:“看來這次薛國輝說不準還要謝謝我們哈哈哈”

  ……

  趙東松看過手機裏的短信後,一臉笑容的對薛中堂說道:“對方今天晚上就會有所行動,不出我所料,肖雲并不打算親自殺上來,而是讓其他人來做炮灰”

  薛中堂皺了皺眉頭,問道:“那這次到底是誰帶隊?”

  趙東松冷笑的回道:“黃文彬身邊第一高手李剛”

  慕容缜聽到這個消息後,哼了一聲笑道:“就算是這小子來了也一樣,就怕到時候他想跑都沒得機會”

  幾個人針對李剛的能力作了一番商量,在确定萬無一失之後,趙東松看着自己錢包裏的那張合影,小聲的念道:“今天晚上我就替你們報仇”

  ……

  此時是晚上十點整,距離行動還有四個鍾頭。吳鵬已經帶着十幾個弟兄率先潛伏進了酒店裏,而且和薛國輝他們處於同一層樓。吳鵬這次帶的人都是平時跟自己關系十分要好的兄弟,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一副要替老大報仇血恨的神情,每個人都將砍刀死死的握在掌中。見到他們這副模樣,吳鵬笑了一聲,說道:“呆會給我狠狠的砍,一個都别放過”

  就在吳鵬等人守在房間裏看着牆上的挂鍾時,一個服務生推着小車來到了他們的房前并且輕輕的敲了幾下門。一臉警惕的吳鵬摸到門邊,將砍刀别在身後,小聲的問道:“什麼人?”外面的服務生笑着回道:“有人給這個房間點了 宵夜,我專門送過來的”

  就在吳鵬半信半疑的將門打開後,一張令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面孔頓時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還沒來的及開口,一張大手就將自己的臉給摁住,連人帶車推進了房中。吳鵬的兄弟們正準備上前迎救,只見外面一下子湧進來十幾個穿着黑色夾克,手持砍刀的大漢們。

  淩晨一點五十分,距離行動開始只差不到十分鍾。李剛領着三十多個腰裏别着砍刀的兄弟們大步的從酒店正門進入,在快速的趕到薛國輝所在的樓層後,李剛拿出手機摁下了吳鵬的号碼,電話接通後,只聽見那邊說道:“薛國輝住在1215号房,确定沒有出來。”

  李剛應了一聲,回道:“我一會就殺進去,你見機行事”在挂了電話後,李剛從兜裏掏出了一條黑色的紗布蒙在了臉上,而他身後的兄弟們也紛紛效仿他的舉動。

  一行人悄俏的摸到了1215号房間的門口,李剛左右看了兩眼,一腳將大門給揣開但是眼前出現的一幕卻讓他驚呆了只見之前還和自己通過話的吳鵬正鼻青臉腫的被人踩在腳下,而踩住他并且露出一臉笑容的正是薛中堂

  如果換做以前,李剛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進去,但是此時他并沒有這麼做,而是大聲的對兄弟們喊道:“大家撤,我們中了埋伏”

  就在李剛率人往外跑時,從走廊其他的房間裏一下次沖出來十幾個穿着黑色夾克,手持砍刀的大漢,其中一人手裏握着長達一米多的斬馬刀,對着李剛所站的位置笑道:“虎堂羅剛,在此等候多時了”

  因爲來人的臉上都蒙着黑布,所以羅剛一下也分不清楚到底誰是李剛,於是對身後的兄弟們喊道:“都給我放倒,一個都不留”說完舉起砍刀第一個沖了上去。

  刹那間雙方的人馬混戰在了一起,李剛有着金鍾罩的護體,所以這種程度的撕殺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羅剛在斬殺對手的同時,忽然發現了一個蒙面人手持砍刀在人群中左沖右撞,而且出手狠毒,動作輕盈,不到半會的功夫,幾個虎堂的弟兄就死於他的刀下。

  見自己兄弟慘死,羅剛怒吼一聲,提起他那把重達幾十斤的斬馬刀撥開人群沖着那個身手較好的蒙面人就劈了下去

  感覺身後一陣風聲的李剛,忽然眉頭一緊,眼見前方就是安全出口,身體立刻快速催動金鍾罩羅剛的斬馬刀硬生生的劈在了蒙面人的後背上就聽見“铛”的一聲,羅剛的虎口傳來一陣麻木自己就好象劈中了一塊堅石,但是自己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之情,能夠用身體擋下自己這一擊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李剛

  就在擋住對手這一記重劈之後,李剛的身體不作任何停留,腳下加速沖向了安全通道,打算從樓梯逃離酒店,哪知道剛剛摸到門邊,幾道閃着寒光的暗器閃電般的射向了自己的眼睛情急下,李剛急忙擡起手臂將其護住,然後轉身跑向另一邊的安全出口。

  從角落裏追出來的慕容缜緊跟在李剛的身後,就在李剛準備穿過一個拐角處時,突然從暗中揮出一跟巨大的鐵棍迎面砸到了李剛的胸口上。雖然金鍾罩可以抵擋冷兵器的攻擊,可是那一棍的力道十分之大,將李剛整個身體打的向後飛了出去。

  慕容缜見趙東松偷襲成功,立刻從袖子裏滑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打算趁李剛還沒爬起就割破他的喉嚨

  躺在地上的李剛用餘光發現了身後的慕容缜,立刻做了一個蛟龍飛天,身體翻起的同時雙腳踢中了慕容缜的肩膀使其向後退去。

  趙東松立刻從拐角處閃了出來,手持鐵棍再次砸向了剛剛起身的李剛頭頂後者腳下一個輕微的橫移就躲開了攻擊,鐵棍擦着自己的肩膀落了下去失手的趙東松急忙打算後撤,但是身體還沒來的及轉身,李剛一步搶在他的前面橫一起掌劈中了趙東松的胸口,一聲悶響過後,趙東松倒了下去,捂着自己受傷的部位不斷的咳嗽着,好在自己之前特意在幾個要害處塞了幾塊鐵皮,不然自己的胸骨早被李剛給劈斷了

  就在李剛準備下手幹掉地上的趙東松時,後面的羅剛和薛中堂追了過來,并且慕容缜也沖這自己這邊撲了上來面對這三人自己恐怕占不到任何的便宜,李剛哼了一聲,直接擡起手掌對着慕容缜拍了過去,後者急忙一個側身橫躍躲開了攻擊李剛趁這幾間隙,拔腿就拐進了走廊裏,幾步就跑到安全通道的入口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李剛從酒店的側門直接跑到了隔壁街的一條小巷裏,這時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過電話後,裏面的男人說道:“情況怎麼樣?”

  李剛一邊觀察巷外的動靜,一邊回道:“薛家的人早有埋伏,而且吳鵬也被抓了,我剛逃出來。接下來怎麼做?”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後回道:“我安排的人已經就位了,肖雲果然沒有任何的動靜,他是想看見我們和薛家拼個你死我活然後坐收漁翁之力,這個臭小子以爲我那麼好糊弄。一切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行動,記住别讓人識破你的身份”

  在酒店對面的一條馬路上,肖雲正一臉悠閑的坐在轎車裏觀察着對面的一舉一動在他的旁邊和身後分别坐着徐家的四個兄弟,不時每個人都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狀況。

  一直在角落裏盯了肖雲一個多鍾頭的雲行峰打算準備按照之前趙東松所交代好的方法偷襲肖雲時,忽然從另外一條巷裏沖出了四十幾個拿着砍刀的打手圍向了肖雲的轎車

  見到這副情況,正當肖雲身邊的保镖打算啓動轎車強行離開時,忽然幾聲喀嚓聲從輪胎那裏傳了出來原來那些打手門用鐵鎖死死將輪胎給固定住見到無法坐車離開,四個保镖分别從背上抽出兵器掩護肖雲殺出了轎車外面。

  雖然對方人數較多,可是論身手哪裏敵的過徐家四兄弟,每個人手中的兵器不斷飛舞着,不到幾秒鍾,就有十幾人應聲倒地,不是胳膊斷了,就是胸口被利器刺穿四個保镖就如四大金剛一般將肖雲圍在中間,任何人都無法傷及到他。這一舉動連躲在角落的雲行峰都不僅感慨到,如果自己和這四人交手,簡直就是用豆腐砸石頭,比粉身碎骨還慘

  就在圍攻的打手們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從斜對面沖了過來,速度及快,而且臉上蒙着黑布

  徐風在砍倒一名沖上來的打手後,用自己的餘光發現了這個情況,急忙調整站位,使自己面對沖來之人,擡起一刀劈向了蒙面人的脖子後者身體不作停留直接淩空跳起從徐風的頭頂躍了過去就在那人的身體劃過肖雲的上空時,忽然從雙手裏撒出了大量的石灰粉。

  因爲四個人都貼着肖雲站位,所以面對突如其來的石灰粉一下子反應不及,紛紛擡起手臂遮擋蒙面人在落地後的一瞬間,身體猶如鬼影一般閃進了四人的保護圈内,一拳打在了肖雲的後脖上發現異常的保镖立刻轉身同時對準蒙面人揮出了手裏的兵器打算將他就此正罰哪知道蒙面人在打暈肖雲後竄到其身體下方用肩膀將其頂了起來這一舉動驚的保镖們急忙收手,不然兵器將會落到肖雲的身上也就是這一刹那的間隙,蒙面人雙手抓住肖雲的腳腕使勁的將其身體甩了起來撞向周圍的保镖後者們怕傷到自己的老大,紛紛退讓在見到保镖退到攻擊範圍之外時,蒙面人將肖雲的身體平穩的放下,然後用手指掐住其喉結部位,意思表示只要你們趕輕舉妄動,自己就會捏碎肖雲的喉嚨

  保镖們不斷的向肖雲靠攏,但是都不敢輕易出手,因爲這個蒙面人的身手居然可以達到憑一人之力就從自己那鐵桶般的防禦下活生生奪走肖雲,看來他的身份不那麼簡單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一輛銀色的面包車一個急刹停在了蒙面人的身旁,在車門剛剛打開,蒙面人一把將肖雲扔進了車裏,自己同時也竄了進去保镖們剛剛靠近面包車,裏面忽然飛出了數把鋒利的匕首無奈之下,保镖們只好利用自己的手裏兵器來阻擋匕首的傷害,但是代價卻是眼睜睜的看着面包車仰長而去,并且在前面一個拐角處轉彎後,徹底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其他的的打手們見到任務完成之後,紛紛逃離了現場。憤怒的徐風一把揀起了地上的匕首剛準備扔向那些逃跑的打手時,自己的手腕忽然被老大徐晉給捏住,并且奪過了手裏的匕首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只見匕首的刀面上刻着一個大大的薛字

  得知道綁走肖雲的幕後的真兇後,徐家的四兄弟打算親自殺進酒店,就算不能找回老大,起碼可以抓住一兩個薛家的重要人員來做交換

  正他當們趕到了酒店的後門準備上去之時,忽然看見滿臉是血的吳鵬跑了出來,後者見徐家四人後,大聲的哭喊道:“快跑,我們中了埋伏兄弟們都死光了。”

  就在吳鵬出來沒多久,只見薛中堂和羅剛帶領着兄弟們也跟了出來,每個人手裏都提着寒光閃閃的砍刀,沖着徐家四兄弟跑了過來。

  吳鵬見到這副情況,急忙的喊道:“我們還是先走吧等集合了兄弟們再來找薛家算帳”

  本想沖上去撕殺的徐家四兄弟,一想到自己的老大在對方手中,恐怕占不到任何的便宜,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一副不甘的神色,只聽見徐晉沉聲的說道:“撤”

  追出來的薛中堂見到對方撤退後,伸出自己的右手示意兄弟們不要追,然後拿出手機打給雲行峰,在聽見他電話裏的講述之後,忽然皺緊了眉頭,輕聲對一旁的羅剛說道:“事情有變,我們馬上回去”

  李剛所帶來的那些兄弟,除了重傷至死的人被虎堂的兄弟們暗中搬離酒店後,其他沒死的全部放了回去。坐在房間裏揉着胸口的趙東松驚訝的歎道:“到底是什麼人綁走了肖雲呢?”

  慕容缜仔細的聽完了雲行峰的叙述,對於那個蒙面人的身手也感到驚訝,居然可以如探囊取物般的搶走保镖護住的肖雲,恐怕身手不在自己之下這人要是和薛家作對,恐怕又是個棘手的人物

  爲了安全所換了房間的薛國輝在來到了趙東松的房間後,笑道:“看來這次計劃似乎有變啊?”

  趙東松站了起來笑道:“我本來打算讓雲行峰用汽油去燒下肖雲的屁股,哪知道半路殺出了程咬金,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薛中堂呼了口氣,無奈的歎道:“那個李剛不但功夫好,逃跑的技術也是一流我還打算趁這幾埋伏的機會殺掉他的”

  就在薛中堂發完感慨之後,趙東松的臉色忽然暗了下來,似乎覺得哪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一直沒說話的羅剛看着趙東松的表情,問道:“你在想什麼,看你樣子好象很擔心”

  趙東松摸了摸下巴,輕聲的說道:“根據以前和李剛打交道時的印象,他對於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就算碰見薛中堂及慕容缜兩人他也會硬拼一把,但是爲什麼今天連打都不打直接選擇逃走這真讓人想不明白”

  羅剛一聽這話,哈哈大笑幾聲,說道:“那還不簡單,本堂主今天手持斬馬,氣勢磅礴,在加上兄弟們各個如猛虎一般,李剛那小子一定是心裏害怕了”

  坐在沙發上的薛中堂長噓了一聲,笑道:“聽兄弟們說羅堂主的斬馬刀好象破了個口子不知道是否有這事?”

  臉上忽然被漲的通紅的羅剛急忙問道:“是哪個王巴羔子亂說,我的刀是砍在牆上不小心給弄出口子的,又不是砍在李剛的身上”

  慕容缜鄙視了羅剛兩眼,嘴裏哼道:“又沒人問你的刀是怎麼破的,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趙東松跟着大家夥一起笑了兩聲,但是心裏卻一直在想之前那個問題。這時一旁的薛中堂沖着羅剛喊道:“你什麼時候喜歡玩起匕首了?”

  羅剛看着手裏的匕首笑道:“也不是,這是雲行峰揀的,我覺得樣子挺好看,而且上面還刻着薛字,就拿了過來”

  一聽這話,薛國輝驚訝的問道:“我們堂裏有人用刻着薛字的匕首嗎?”

  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然後搖頭回道:“沒有”

  趙東松好象忽然明白了什麼,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叫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來對方的陣營中出現了分歧”

  羅剛一聽這話,一下子樂了起來,急忙問道:“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東松將羅剛手裏的匕首拿了過來,仔細打量一番後笑道:“你們想想,既然我們能夠算到肖雲這次會坐山觀虎鬥,那麼同樣其他的社團也會想的到,特别是黃文彬之前他爲了對付我們,故意派手下冒充薛家的人去偷襲每個社團的地盤,好讓他們一同對付我們根據我們内線傳達的消息,肖雲這個人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做出頭鳥,他似乎盤算着讓其他社團在於薛家拼個你死我活之後,在來個坐收漁翁之力。當黃文彬看出了肖雲的想法後,他會做什麼?”

  慕容缜冷笑了兩聲,回道:“如果我是黃文彬,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付出的努力全部拱手讓給他人。自己好不容易使其他社團將矛頭對準了薛家,怎麼會輕易的讓肖雲來做最後的赢家呢?”

  薛中堂點了點頭,也說道:“既然身邊有一個身手如此之好的李剛,何不讓他趁這次混亂的機會,綁走肖雲,然後栽贓薛家,讓那四個保镖恨我們入骨這樣一來,他倒成了坐收漁翁之利的一方”

  趙東松拍了下幾下巴掌,笑道:“幸好雲行峰揀到了這把匕首,讓我們得知是有人刻意栽贓不然我們還以爲是肖雲個人的恩怨導緻他被綁架然後敵人那邊的聯盟會因爲肖雲的失蹤而瓦解,我們就會松懈下來。可是情況卻不是這樣,表面上他的失蹤好象是幫了我們,但是正因爲這把匕首的出現,會讓那四個身手不同凡響的保镖將矛頭直接指向我們,甚至會不惜一切代價於我們死鬥,之後,黃文彬身邊的李剛可就天下無敵了,因爲如果想戰勝那四個保镖,我想沒有人可以做到全身而退從剛才薛中堂沖出酒店遇見那四個保镖的情景來看,他們好象已經确定了綁架肖雲是我們所爲看來我們得在計劃上面做些改變”

  薛國輝咳嗽了一聲,問道:“你有什麼好的打算嗎?”

  趙東松露出自信的笑容,回道:“我真的很有興趣知道那個四個保镖於李剛比起來,哪邊更勝一籌”

  ……

  吳鵬一臉氣憤的在黃文彬家的客廳裏來回走動着,不時用手指着李剛的額頭罵道:“你他娘的什麼意思?看見我被人抓了你卻不救我還好老子我英明神武自己逃了出來”

  李剛嘴角露出一絲怪笑,回道:“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何必發這麼大的火”

  黃文彬舉起手臂示意他們倆安靜,然後一臉誠懇的對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徐家四兄弟說道:“肖老大被綁,這件事我行某一定會想辦法,一定將他安全的救出”

  徐家老大徐晉哼了一聲,回道:“這件事我們自己會去搞定,就不用勞煩你了,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是很明白,爲什麼對方會知道我們的行動?而且一早就在我老大身邊埋伏着,想必黃老板也很想知道原因吧?”

  黃文彬眯着雙眼看着徐晉,一臉陰沉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給薛家通風報信?”

  此話一出,吳鵬氣憤的拍了下桌子,吼道:“他媽的,别讓我找出那個叛徒,老子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話時眼睛一直盯着李剛。

  徐晉搖了搖頭,輕聲歎道:“那個蒙面人的身份的确有待商議,遠的地方我不敢說,光在江城能夠從我們四兄弟的眼皮底下弄走人的高手數也數的出來”

  黃文彬翹了下眉毛,疑惑的問道:“那敢問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幹的?”

  徐家老四徐風哼了一聲,刻意提高嗓門笑道:“之前我和那個叫薛中堂的在小巷裏交過一次手,雖然反應很快,但是不足以快到同時對付我們兄弟四人蒙面人的身手明顯在他之上”

  黃文彬點了點頭,回道:“那你的意思是薛家不可能有這等身手的人存在,那會是誰呢?難道肖老大平時有其他的仇家?”

  徐晉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的說道:“總之,我們兄弟幾人會去找薛家,如果再讓我們碰見了那個蒙面人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他”

  ……

  趙東松端着茶杯靠在沙發上不停的思索着什麼,一旁的薛中堂見似乎心神不甯,問道:“你在想什麼?”

  趙東松歎了口氣,回道:“我在想,對方下次如果再想偷襲的話,肯定都是高手”

  薛中堂點了點頭,說道:“如果猜的不錯,來人一定是肖雲身邊的四個保镖這下可真麻煩了”

  趙東松喝了口茶,右手指不斷的在大腿上敲打着,嘴裏輕聲念道:“到底用什麼辦法將他們分開呢?”

  見趙東松和薛中堂在那唉聲歎氣,看不過去的羅剛猛的站了起來,吼道:“有什麼好麻煩的,咱們直接跟他們硬上再說了,就算不把他們分開照樣可以打的他哭爹喊娘”

  慕容缜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羅剛,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沖動啊我真的很懷疑你腦袋裏面是不是差了根筋”

  一聽這話,趙東松忽然眉頭一翹,笑道:“我知道該怎麼分開他們了看來到時候我們每個人恐怕都要經曆一場殊死的搏鬥”

  ……

  李剛沉着臉靠在沙發上沒有說話,一旁黃文彬笑着說道:“你在擔心什麼?怕那四個傻保镖猜出蒙面人的身份嗎?”

  李剛切了一聲,回道:“就算知道又如何,我既然可以輕松的從他們手中奪走肖雲,同樣可以輕松的殺了他們”

  收留李剛這等如孫家精英弟子般級别的高手是黃文彬認爲自己做的最對的一件事,無論在什麼時刻,只要有李剛在,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擔心說的誇張一點,哪怕面對槍林彈雨,李剛也絕對是一個活動的防彈衣想到這裏,黃文彬笑道:“你覺得薛家那邊有能力對付這四個保镖嗎?”

  李剛想了一會,搖了搖頭,歎道:“論身手,薛家那邊只有薛中堂和慕容缜二人屬於上流層次,至於其他的人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如果徐家的四兄弟真的和他們碰上了,恐怕薛家必敗”

  黃文彬露出了一副可惜的神情,笑道:“我想這次一定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們今晚就會偷襲酒店,我希望你暗中跟在他們身後,趁他們鬥的你死我活之時,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李剛深吸了一口氣,回道:“老大的意思我明白,這次我會讓他們全部都死在我的手裏,一個都不留”說完之後,李剛快速的走出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的黃文彬,一想到今天晚上薛家和肖雲身邊的保镖都會死在酒店裏,興奮的大聲笑了起來,輕聲的說道:“哼,到最後還不是我赢了”

  吳鵬正打算去找黃文彬商量如何替石老頭報仇之事時,忽然見到神色匆忙的李剛從會所裏走了出來。見到李剛後,吳鵬笑道:“這麼急,要去哪?”

  李剛幾乎都沒正眼看吳鵬,不屑的回道:“我去哪裏還輪不到你來管,總之你這等身手的廢物還是乖乖的在家等消息吧,你老大的仇我李剛順便替你報了”說完搖了搖頭便鑽進了一輛轎車然後離開了。見到對方如此的自信,吳鵬覺得好象有什麼不對勁,利馬趕回了自己的公寓,拿起了座機,撥出了一個熟悉的号碼

  晚上八點鍾,薛中堂來到酒店的前台,將整個十二層的房間全部包下,然後一臉笑容的回到了趙東松的卧室裏,後者見他辦完事後,笑道:“老爺子和雯雯他們住的地方安全嗎?”

  薛中堂回道:“放心吧,沒人知道他們換了房間,而且在他們周圍有很多堂裏的兄弟保護着,只要發生什麼動靜,雲行峰會第一時間帶他們離開這小子雖然頭腦傻傻的,但是辦事還是挺利索的”

  趙東松聽後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既然如此,等對方一來我們就立刻依計行事”

  看着趙東松臉上的自信,薛中堂的心裏十分擔心,畢竟他的身手太差了,如果單獨面對一個徐家的高手,恐怕逃生的幾率爲零想到這裏,薛中堂再一次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有什麼辦法來面對一個殺人如麻的高手?”

  趙東松苦笑了一聲,站了起來走到薛中堂的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回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自有辦法來解決,你就别擔心了我到是挺擔心你們的,因爲你們的任務比我艱巨的多”

  薛中堂無奈的歎了口氣,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最後只是用自己的雙手重重的拍了下趙東松的肩膀,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爲即將來臨的那場惡戰做好一切的準備

  深夜,黃文彬看着牆上的挂鍾,自己的手裏不斷的撥弄着一根雪茄,他臉上的神情一會笑,一會又搖頭他笑的,是因爲過了今晚自己即將成爲江城勢力最大的社團老大,搖頭又是因爲他在爲自己的兒子惋惜,因爲少了一個最親的人和自己分享這份喜悅

  看到牆上的指針停在了淩晨兩點整,黃文彬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輕輕的將面前的茶幾挪開,然後將下面的地毯掀了起來。在用手指在地板的縫邊摸索一陣之後,從茶幾下拿出一把水果刀,將刀身輕輕的插入縫裏,然後使勁向上一擰,只見一整塊地板的邊緣被擡了起來,見到這副情況之後,黃文彬立刻用雙手擡起地板翹起的部位猛的翻了過來,刹時,一個地下通道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在确定房間的門和窗子都關好之後,黃文彬找了個手電筒慢慢的順着地板下方的一個木梯爬了下去。

  本以爲無人知曉的黃文彬卻沒發現他剛才的一舉一動都被一個黑影看的一清二楚就在黃文彬下去不久之後,那個黑影再次從牆邊摸到了窗戶旁,确定四周無人後,偷偷的從窗子翻了進去

  黑影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客廳中間,他看着地下通道的入口,心裏不時笑道,雖然老子的身手和李剛這些人比起來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對付你黃文彬還是綽綽有餘的

  提着手電筒的黃文彬在漆黑的走道裏行徑了大概有二十米左右,最後在通過一個拐角,便發現了一道緊鎖的鐵門,他從自己的兜裏摸出鑰匙,打開了挂在鐵門把手上的十字鎖。随着鐵門慢慢的開啓,一絲昏暗的燭光順着門逢射了出來。

  進到房間後的黃文彬轉身輕輕的將鐵門帶上,然後一臉壞笑的看着此時正被繩子綁得不能動彈的肖雲後者見到是黃文彬之後,憤怒的不斷掙紮着自己的身體,同時喉嚨不時想發出呼喊聲,無奈自己的嘴巴也被膠布黑死死的封住。

  黃文彬慢慢的走到了肖雲的身邊坐了下來,輕聲的笑道:“肖老弟,你别急,過了今晚我就會放你出去”說完一把將貼在肖雲嘴上的膠布給撕了下來。

  見到自己能開口說話之後,肖雲雙眼狠狠的瞪着黃文彬,沉聲回道:“沒想到綁架我的人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你就不怕我身邊的四個保镖殺了你嗎?”

  黃文彬笑了兩聲,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笑道:“你那四個保镖恐怕此時正和薛家的人在拼命,而且他們也活不過今晚到時候,李剛會趁他們兩敗俱傷時將其全部殺掉這不是一舉兩得嗎?哈哈哈”

  肖雲搖了搖頭,咬牙切齒的吼道:“好你個黃文彬,我們大家都在跟薛家玩命,你到好了,跟我們來陰的你就不怕被道上的人所恥笑?”

  黃文彬忽然轉過身來,一把揪住肖雲的衣領,目露兇光的回道:“恥笑?難道你肖老大之前就沒這麼想?如果我不是早就將你的計謀看穿,先發制人,恐怕今天被要挾的將會是我黃文彬”

  肖雲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對李剛的身手就那麼的自信嗎?”黃文彬仰天大笑三聲,輕松的回道:“之前,那些偷襲每家社團地盤的蒙面人正是李剛他既然可以輕松的搶走石老頭的貨,又能來去自由的從你那四個保镖手中綁到你,你覺得還有什麼人可以戰勝的了他嗎?如今你已經知道了這麼多,我想我是否應該改變下我的計劃”說完黃文彬從兜裏摸出了之前用來翹地板所用的匕首,然後慢慢將它頂住肖雲的脖子,笑道:“不好意思了,肖老弟等你死了,我會善待你手下那些兄弟的”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9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04章 大隐與謀劃【4】

  看着酒店周圍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車輛過往,徐家四兄弟如魅影一般竄進了酒店的安全通道,在一陣急促并且輕盈的腳步聲後,他們來到了薛國輝所住的十二樓

  四個人背靠背的慢慢穿過走廊,每走一步他們都十分警惕的四處看兩眼,因爲在他們心裏深深的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殺氣正籠罩在這狹長的過道裏,似乎到處都布滿了危險的機關

  就在四人行到走廊的正中間時,從前方的拐角處忽然閃出一道身影只見羅剛手持斬馬刀,氣勢猶如三國猛將張飛一般矗立在徐家兄弟眼前,并且臉上挂着一副自信的神情,大聲笑道:“虎堂堂主,羅剛在此等候多時了”

  徐風一見這人的架勢,頓時火上心頭,對大哥徐晉說道:“讓我去殺了這小子”說完就打算持刀上前。後者一把攔住他,小聲的回道:“不要沖動,對方肯定設了埋伏,不然就憑他那副熊樣,根本就不配與我們交手”

  就在四人警惕的慢慢走向羅剛時,在身後忽然又傳出一人的笑聲只見薛中堂手持發着寒光的砍刀,嘴角稍微翹起,笑道:“不知道我的身手諸位是否看的上?”

  徐風一見薛中堂立刻仰頭大笑幾聲,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回道:“手下敗將,上次不是有人暗中偷襲我,你覺得你有機會活着離開嗎?”

  老2徐晃見到這兩人之後,輕聲的說道:“應該還有一個沒有露面,就是之前在小巷裏射出暗器的高手”

  就在徐晃的話音剛落,只見慕容缜一臉陰沉的從薛中堂對面的拐角閃了出來,冷笑了兩聲,說道:“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

  雖然前後都出現了敵人,但是徐晉的臉上似乎一點擔心之色都沒有,他摸了摸手上的兵器,平靜的笑道:“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將肖雲放了,否則的話,我敢保證,你們今天沒人可以活着從這離開”

  就在徐晉等待對方的答複時,位於羅剛和徐家兄弟之前的一間房門忽然被打開了趙東松一臉輕松的露出了半個腦袋,左右看了看,最後沖着徐家的兄弟笑道:“你們的老大肖雲被我藏在十二層樓其中一個房間裏,别說我不給機會你們,半個鍾頭之内,如果你們還沒將他找出,那麼時間一過,守在他身邊的打手就會割破他的喉嚨”在說完這句話後,趙東松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驚訝的喊道:“啊,已經過了五分鍾了,你們要抓緊喽”說完立刻將身體縮了回去,然後一把將門鎖上

  徐家兄弟在聽完趙東松那似乎夾雜着戲耍味道的話語之後,每個人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憎恨之色,徐風焦急沖着老大喊道:“大哥,現在怎麼辦?老大有危險,我們總不能還呆在這吧”

  徐晉的眉間鎖的死死的,從内心來說他根本就不信剛才趙東松所說的話,但是此時此刻的形勢對他們來說太不利了。萬一對方真的在過半個鍾之後殺了老大,自己可擔不下這個責任就在自己前思後想之時,身邊的徐風孤注一擲的吼道:“大哥,我等不了那麼多了,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小子”說完立刻來到了趙東松剛才所站的那間房門口,一腳將門揣開,大步邁了進去

  見到老四就這麼沖動的進了房間,剩下的兄弟三人沒有辦法,只好兵分三路分别沖向了薛中堂等人後者見到趙東松利用其沖動的脾氣成功引開一人之後,紛紛轉身往不同的方向逃去,同時每個人都在心裏盤算着該如何解決自己的對手

  酒店的十二層總共有80個房間,想在半個小時之内全部將其打開也需要大量的時間,恐怕半個鍾是絕對不夠的

  沖進房裏的徐風手持兵器大聲的吼道:“臭小子,快給我出來别躲躲藏藏的”

  可是無論徐風怎麼吼,趙東松似乎就好象失蹤了一般毫無音信腦火的徐風將房間了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見到對方頓時臉上露出一副郁悶之極的神情,心裏不僅想到,難道對方從窗子跳了出去?當自己來到窗邊時,伸出腦袋上下左右各看了幾眼,又搖頭想道,不可能,從這跳下去必死無疑,而且外牆壁很多都是用鋼化玻璃做制,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

  就在徐風爲這件事傷透了腦袋的時候,房門忽然從外面被人拉開,只見趙東松露出半個腦袋笑道:“你是不是在找我?我不是在這嗎?”說完立刻身體閃了出去

  趙東松這個舉動頓時徹底激怒了徐風,他幾步穿過客廳一把將房門拉開,追了出去,可是眼前的場景卻讓自己哭笑不得,除了空蕩蕩的走廊之外,在就是一些緊鎖的房門,而趙東松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喘着粗氣的徐風沖着空蕩蕩的走廊憤怒的發出了一聲怒吼這是他第一次被人這麼耍,想到這裏,自己咬牙切齒的說道:“有本事你出來,我一定會把你大卸八塊”

  就在徐風提着兵器警惕的穿過走廊的時候,之前曾經進入過的那間房門再次被拉開,趙東松快速的從裏面閃了出來,并且將手裏一個裝滿了辣椒粉的塑料瓶狠狠的砸向了徐風的後背後者反應極快,轉身就是一刀劈了下來,塑料瓶整個被一分爲二

  足足塞滿了一塑料瓶的辣椒粉在被徐風一刀切開之後就如天女散花一般撒了出來刹那間徐風只覺得自己的臉上傳來火辣辣的陣痛最讓他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眼睛也沾上了辣椒粉,眼淚就如洪水一般不受控制的往外流,而且每眨一下眼就會傳來一陣灼熱

  見到對方中招後,趙東松雙手緊握一根鐵棍沖了出來,打算趁此機會打暈對手但是趙東松卻低估了徐風的身手,雖然徐風的眼睛暫時無法看清楚眼前的事物,但是他的耳朵卻十分靈敏。只見趙東松兩步跨到了徐風的近身,高舉手中的鐵棍正準備砸下去時,後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猛的擡起自己的左肘一下子頂住了趙東松的脖子,然後身體向前快速挺進,同時揮起右手緊握的兵器劈向了趙東松高舉的鐵棍空蕩的走廊就聽見一聲清脆的金屬切割聲,趙東松手裏的鐵棍被一分爲二,而他本人也被對手一把推在牆上,自己的脖子被壓的死死的,不時呼吸也出現了困難

  見到趙東松被自己抓住之後,徐風努力的半睜自己那已經被辣椒粉灼的通紅的眼睛,嘴裏狠狠的笑道:“小子,現在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快說,我老大到底在哪?否則我會用我手裏的兵器將你臉上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一邊說,一邊將他那把造型特異的兵器貼着趙東松的臉,不時做出一副要切下去的模樣

  趙東松一邊大口的喘着氣,一邊怪笑的回道:“現在已經過了十分鍾了,就算你殺了我也不可能救回你老大,你還是放了我吧,或許我會念在你的不殺之恩帶你去見見他”

  徐風一聽這話,再次加力頂向了趙東松的脖子,沉聲說道:“想跟我玩花樣?哼,不是我沒給你機會,你只有一分鍾時間的考慮,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在過了十幾秒之後,徐風學着趙東松之前的那副模樣,笑道:“呀,好象只剩三十秒了,你做好了準備沒有?”

  趙東松此時的眉頭緊鎖,他腦袋裏快速的盤算着到底該怎麼做,自己可不能死在這個地方

  就在徐風倒數完三聲之時,他猛的提起手中的兵器對準了趙東松的額頭狠狠的劈了下去,但是在那一瞬間,徐風從趙東松的瞳孔裏發現了一個蒙着面的身影正揮出了右掌拍向自己的後腦而且那人的出手的姿勢是那麼的熟悉

  ……

  羅剛提着他那把沉重的斬馬刀大步的狂奔着,在他身後緊追的是徐家排行老2的徐晃,只見他將鐵鞭纏在自己的脖子上,腳下的速度明顯比羅剛來的快,不到一會的功夫,羅剛的肩膀只離自己不到一米的距離

  感覺到身後傳來危險信号的羅剛,立刻來了個急刹,一個側身用肩膀狠狠的撞向了追來的徐晃,後者因爲高速奔跑而産生的巨大的慣性,眼見羅剛那厚實的肩頭就要撞上自己的身體時,腳下急刻點地,一個淩空躍起從羅剛的頭頂翻了過去,同時脖子上的鐵鞭迅速的解開,雙手各握一端,身體在落地前,用鞭子狠狠的勒住了羅剛的脖子,打算將其脖子給擰斷

  知道鐵鞭威力的羅剛不敢硬扯,順勢讓自己的身體向後倒去,同時將自己的斬馬刀反向緊握,朝着自己頭頂的方向就劈了下去

  勒住羅剛脖子的徐晃沒想到對方居然來了一個同歸於盡的打法即使自己手裏的鐵鞭可以將對方的脖子勒斷,但是也不可能有機會躲開那緻命的一記重劈情急之下,徐晃快速的解開了羅剛脖子上的鐵鞭,擡起右腳狠狠的揣在了其背心,然後利用反彈力閃開了斬馬刀的重劈

  被踢中的羅剛身體一下子直立了起來甚至往前踉跄了幾步,在站穩之後,立刻轉過身來,提起手裏的斬馬刀笑道:“切,原來只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

  徐晃趁此空隙快速的調整了下自己的内息,哼了一聲,回道:“和你這種貨色一起死,那我的臉可丢大了”

  羅剛撇了撇嘴,盯着對方手裏的鐵鞭,不屑的說道:“那你到底是要於我決一死戰呢?還是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去找你的老大”

  徐晃對於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笑了一聲,揚起手裏的鐵鞭慢慢的向羅剛靠近,同時嘴裏沉聲說道:“只要一分鍾,我就可以拿下你的人頭”說完腳下加速,身體快速的下沉,一個俯沖就竄到了羅剛的側身位,仰起手裏的鐵鞭甩向了羅剛的頭部

  後者心中暗歎對方速度之快,急忙豎起斬馬刀,想利用其刀身擋住對方的鐵鞭,但是羅剛沒有想到,就在對方的鞭頭快接觸到刀身時,忽然被猛的拽了回去,而徐晃的身體就好象鬼影一般繞到了羅剛的身後,利用手裏鐵鞭的另一端狠狠的頂在羅剛的背心處

  只覺得從背部忽然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羅剛顫抖着身體向前跑了幾步,并且手裏的斬馬刀向後橫着劈了下去。但是他很快發現,徐晃并沒有跟上來所以這一劈直不過是在空氣中劃了一道而已。

  羅剛此時痛的嘴唇都在發抖,他搞不清楚,自己背上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所刺中,總之感覺脊椎骨就快斷裂一般

  徐晃怪笑着看着一臉冷汗的羅剛,慢慢的將自己鐵鞭的另一端展現了出來當後者看清楚那頭的形狀之後,下意識的居然雙腳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裏輕聲念道:“我的媽呀,你不會想讓我成爲太監吧

  ……

  徐晃此時手裏所握住的那端并不是鐵鞭應該有的形態,而是一個細長的原柱形,在柱形的頂端連接一把鋒利的落鳥刀刀如其名,刀身長20.7厘米,重三斤四兩,刀質爲銅於金的合金,正因爲這種材質,所以被割傷的人不會輕易的受到感染說起這把刀的用途,恐怕也就是羅剛吓的倒地而坐的原因

  羅剛咽了口唾沫,嘴裏驚恐的說道:“你别告訴我,你每次殺人時就用這把刀來切掉别人的命根吧?”

  徐晃大笑了幾聲,一邊慢慢向羅剛靠攏,一把摸着手裏的落鳥刀笑道:“這把刀可珍貴了,相傳清朝曆代的總管太監都是用這把刀來給那些入宮的童男們來進行淨身儀式這可是無價之寶如今讓你好好的親身體會一下”

  坐在地上的羅剛伸手摸了摸後背的傷口,頓時一股熱忽忽的液體粘在了自己的手心上,内心裏不僅歎道,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皮糙肉厚,恐怕脊椎骨當場就會被這把太監刀給切斷

  慢慢站起身子的羅剛,腦袋裏不斷的在想如何應付身手敏捷的徐晃,對方功夫的路數完全克制住了自己,就算自己有着氣拔山河的力道,但是打不中對方的身體就等於白廢力氣

  徐晃看着羅剛臉上的那股納悶之情,嘴裏大聲說道:“說吧,肖雲到底關在哪裏?或許我會賞你一個痛快否則的話,你恐怕會成爲近代史最後的一個太監”

  此時此刻,羅剛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裏突然浮現了慕容缜的影子,不僅嘴裏郁悶的念道:“我操,偏偏在這個時候想起了他”

  雖然羅剛平時就不喜歡慕容缜那種偷襲的手段,但是這個時候如果讓他來對付這個變態的徐晃,恐怕就比自己來的輕松多了

  忽然羅剛做出了一個讓徐晃都大跌眼鏡的舉動只見羅剛一把將刀身抗在肩膀上,轉身拔腿就跑,同時嘴裏大聲的喊道:“慕容缜你快給老子出來在不來,小心我閹了你”

  五分鍾之前,慕容缜在奔跑了一段距離後,猛的站住了身子轉身看向來人,追趕他的正是徐家的老大徐晉

  在見到慕容缜停住後,徐晉將手裏的兵器掂了掂,臉山露出一種霸氣十足的神情,笑道:“怎麼?你終於不跑了”

  慕容缜看着眼前這個身材明顯比自己魁梧許多的男人,打算用自己最擅長的身法來將他擊斃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他身體橫移,左腳蹬在走廊的牆壁上使身體淩空跳起,在風衣的掩護下,手指間的三根黑色鋼針瞬間齊發,射向了徐晉的雙只眼睛和眉心部位

  徐晉不虧爲四兄弟中的老大,他臉上毫無驚訝之色,只是很随意的就擡起自己的手臂擋在身前落地後的慕容缜意外的就聽見三正清脆的撞擊聲,然後見到自己射出去的鋼針全部掉在了地上,心裏不時想到,難道這家夥也會硬功?

  就在慕容缜一愣神的功夫,徐晉提起手中的兵器幾步就跨到其近身,從左下方斜着劃了上去慕容缜沒想到這個大塊頭的動作如此敏捷,情急之直接來了一個後空翻但是身體在落地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傳來一絲刺痛,急忙低頭一看,居然出現了幾道血印

  摸着傷口的慕容缜這才仔細的看清楚對方手裏的兵器,從外貌上來看和普通的狼牙棒沒什麼區别,但是棒上的鐵刺卻是鈎形,而且鈎尖又細又長難怪在自己剛才會弄不明白爲什麼明顯躲開了還會受傷想到這裏,慕容缜臉色一沉,猛得竄向了徐晉,在奔跑的同時右手指間再次放出了五根鋼針後者仍然只是擡起手臂去遮擋,見到這副情況的慕容缜快速的身體下沉緊接着一個腳底旋轉,十分輕松的就滑到了對手的側面,最後左手袖口裏掉出一把匕首,在握緊後狠狠的刺向了徐晉的腰間部位

  在匕首接觸到對方腰間的一刹那,慕容缜的眉心忽然糾結了起來,他清楚的看見匕首在刺破對方衣服後,頂在了某個銀色的金屬物質上面,就在自己打算抽身時,肩膀突然被徐晉給捏住,緊接着整個身體被提到了半空中抓住慕容缜的徐晉大笑幾聲,用自己的手肘狠狠的撞在了其胸口處身體本身就不是很健壯的慕容缜在挨了這一下之後,臉色發青,鮮血順着嘴角不斷的往下滴着。

  徐晉就這麼一只手將慕容缜提在半空中,而後者從這個角度才明白了剛才自己的攻擊爲什麼無效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麼硬功,而是在徐晉的外套之内,穿着一件類似於铠甲一般的内衣,這也解釋了剛才對方居然可以用手臂就擋下自己的鋼針

  弄清楚了原理的慕容缜大口的喘着氣,他忽然提起雙腳死死的夾住對手的脖子,然後雙手扣住其抓自己的手腕,同時身體快速的旋轉,打算將對手的胳膊活活的給擰斷

  知道了慕容缜意圖的徐晉一點都不緊張,他全力繃直了自己的胳膊,在配合手臂上的铠甲使的慕容缜根本就擰不動。然後伴随着自己的一聲冷笑,猛的提起了手裏的狼牙棒對準了慕容缜背心狠狠的砸了下去。

  羅剛發現前方有一個拐角,在躲開身後徐晃的一記鐵鞭後,一個加速轉彎,哪知道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身材和自己相仿的人物,由於事態突然,自己又刹不住,整個身體重重的裝在了那人的背上

  眼看就要解決慕容缜的徐晉背部猛的被人撞了一下,而且其力道十分巨大導緻身體一個踉跄,同時自己捏住慕容缜的手掌也跟着松了開來後者見到此機會,急忙擡起雙腳狠狠的踩在徐晉的臉上,然後借其反彈力身體向後翻了下去。

  落地後的慕容缜正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意外的救了自己,只見羅剛一臉大汗的從徐晉的身後跑了過來,而且在他的眼神裏露出一絲興奮

  追趕羅剛的徐晃在意外的碰見大哥後,急忙將其扶住,大聲的喊道:“大哥,你沒事吧?”

  被羅剛撞的背部發麻的徐晉搖了搖腦袋,回道:“你怎麼追到這兒了?”

  徐晃氣憤的看着對面的羅剛,罵道:“這小子真他媽的沒種,打不過撒腿就跑,我這不就追上來了嘛”

  此時的慕容缜一臉無奈的看向一邊挂着興奮神情的羅剛,原來是這小子剛才逃命時誤打誤撞的救了自己

  見到救星的羅剛急忙對慕容缜說道:“老哥啊,咱倆換換,你來對付那個耍鞭子的,這個大塊頭交給我”

  聽到羅剛的建議,慕容缜腦袋裏轉了轉,心想自己的暗器在面對有铠甲護身的徐晉來說的确沒什麼作用,相反羅剛的那股傻勁應該可以於對手糾纏一番,想罷,急忙回道:“他身上穿着铠甲,你小心點”後者一見慕容缜同意了,大聲笑道:“沒問題就算他穿着鐵皮我也給他拔下來”說完用自己手裏的斬馬刀指向徐晉吼道:“小子,就讓老哥我陪你耍耍,有種的跟過來”

  徐晉剛才本可以殺了慕容缜,但就是因爲這家夥的出現才破壞了自己的好事,氣憤之下大聲的回道:“好老子今天就陪你走兩招,這邊請”

  羅剛在同徐晉走向另一邊的走廊時還偷偷回頭看了慕容缜一眼,讓後者哭笑不得的是,羅剛居然還興奮的眨了眨眼睛

  就在慕容缜剛剛收回目光準備打量徐晃之時,後者居然直接甩出了手裏的鐵鞭打向了自己的臉部心中不悅的慕容缜脖子立刻向一旁閃動,鞭頭貼着自己的臉龐擦了過去看準機會後,慕容缜左手快速的纏在了鞭身之上,猛的向回一拽這突然的舉動使的徐晃的身體跟着向前一個跌踉,見到對方露出空擋,慕容缜兩步挺身向前,提起一腳就踢在了徐晃的額頭上。被踢中的徐晃嘴裏發出一聲悶哼,身體向後倒了下去,但是仍然沒忘記將鐵鞭的另一端甩了出來,纏住了慕容缜踢出了右腳,然後順着倒下的方向使勁一拽

  無法脫身的慕容缜一咬牙,十分艱難的做出了一個體操動作裏的一字馬這個動作如果換做二十年前,自己會十分的輕松,如今上了年紀,難免會有點吃不消

  倒在地上的徐晃見到對方被自己拽住後,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將鐵鞭的另一頭收了回來,然後瞄準了慕容缜的臉部再次甩了出去,後者因爲一只腳被纏住,只好不斷的左右旋轉身體來躲避鐵鞭的攻擊只見鐵鞭帶着風聲如利器一般落在了慕容缜的臉旁,每次撞擊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不小的坑洞。

  徐晃此時的臉上挂着一副興奮之情,他覺得慕容缜就好象砧板上的一塊肉,任憑自己的宰割,他每揮出一鞭都會帶着一聲怪笑。

  躺在地上的慕容缜見到他這副模樣後,冷笑一聲,在鐵鞭落地的一瞬間,他左手準确的將其捏住,然後快速回收那只被纏住的右腳,同時加力向後一撤徐晃在怪叫一聲後,身體撲向了地面的慕容缜

  見到對方的身體就快接近自己時,慕容缜猛的將捏住鐵鞭的左手松了開來,三根鋼針快速的滑到了指間,對準其喉嚨就射了出去。

  面部朝下的徐晃瞳孔裏就看見三道寒光撲面而來,急忙擡起手臂擋在身前,就聽見三正悶響後,鮮血順着徐晃的手背開始往外冒此時的徐晃正壓在慕容缜的身上,他一口將刺在手背上的鋼針咬了出來,準備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牙齒咬住鋼針的尾端,狠狠的頂向了慕容缜的眼睛可是就當自己覺得快要得手時,自己的腰部忽然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一下子痛的張開嘴巴的徐晃只見鋼針無力的掉了下去,然後回頭看向了自己的腰部,只見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插入腰間深達一半

  得手後的慕容缜膝蓋快速回收,配合自己的雙掌,硬是將徐晃的身體頂出了幾米開外,重重的摔在地上

  從地上爬起之後,慕容缜走到了徐晃的身邊,只見後者捂着腰部的傷口在那裏大口的喘着氣

  看着已經無法還擊的徐晃,慕容缜輕聲的說道:“你可能不明白我爲什麼不殺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們徐家被人利用了搞不好,你其他的兄弟現在已經被人偷襲了”

  躺在地上的徐晃,在聽完慕容缜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就在他準備開口時,忽然一聲巨響從走廊的拐角處傳了出來

  ……

  羅剛將徐晉引到一邊後,趁對方還沒做好準備,自己一個快速轉身提起手裏的斬馬刀從上至下重重的劈向徐晉的頭頂後者輕松的擡起手中的狼牙棒橫於身前,打算將其擋住那知道在雙方的兵器接觸之時,徐晉沒有想到羅剛的力道如此之大,居然震得自己的虎口一陣麻木

  被羅剛的重劈導緻身體退後幾步的徐晉哼了一聲,笑道:“你這家夥的力氣還是挺大的”

  將斬馬道抗在肩膀上的羅剛切了一聲,回道:“那是當然了,對付你這種貨色我壓根就不廢吹灰之力”

  雖然雙方臉上都挂着輕松的神態,但是經過剛才那次短暫的交鋒,彼此之間的實力都有了稍微的了解,兩者都屬於力量型

  冷笑一聲的徐晉一把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一身發着寒光的鐵指铠甲他慢慢的手握狼牙棒呈弧線形接近羅剛。

  活動下肩膀的羅剛大笑一聲,提着砍刀就沖了上去,他的動作沒有任何的花哨,完全是憑借自身的爆發力在加上那股霸氣砍向了徐晉。後者同樣提起手中的兵器暗中使力從下至上迎着羅剛的重劈揮了上去就聽見砰的一聲,兩者的兵器硬生的撞在一起濺出一絲火花。

  就在兵器交錯在一起的瞬間,羅剛猛的將身體橫側,右手離開了刀柄,然後腰部使力,力由腳生,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徐晉的胸口處雖然自己穿着铠甲,但是在面對羅剛那勢大力沉的一拳時,還是頂不住其沖擊力,整個身體伴随着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向後飛了出去。

  這聲撞擊使的慕容缜和徐晃二人都瞪大了眼睛,從他們所站的角度只見徐晉整個身體從拐角處飛了出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所謂一物降一物,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充分的驗證躺在地上的徐晉雖然沒有受什麼内傷,但是在内心裏卻對羅剛那恐怕的力道産生了一絲陰影他慢慢的站了起來,看了看剛才被打中的地方,只見胸口處的铠甲已經深深的凹了進去,如果沒有它的保護,恐怕自己的胸骨早被打成粉碎

  得手後的羅剛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當他看見受傷倒在地上的徐晃,不僅撇了撇嘴,心裏想到,要是早點和慕容缜交換,自己的背上就不會挨那一刀了

  發現自己兄弟重傷,徐晉急忙跑了過去將其扶起,焦急的問道:“老2,你沒事吧大哥一定替你出氣”說完橫起狼牙棒打算揮向一旁的慕容缜

  羅剛一見這架勢,立刻腳下加速搶在徐晉之前,擡起手裏斬馬刀擋住了後者一記橫掃發現機會的慕容缜身體立刻蹬牆躍起,瞬間來到了徐晉的肩膀上,然後將手裏的匕首死死的抵住了對手的喉嚨部位,一臉陰沉的說道:“如果你想死的話,我絕對不會阻攔你,但是你如果這樣做的話,恐怕你的兄弟們也會受到如此的待遇”

  臉色發青的徐晉看着自己的弟弟徐晃在那裏不斷的發着抖,似乎在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種無奈的神色在不到幾秒鍾後,那沉重的狼牙棒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見到這副情況,慕容缜一個翻身從對手的肩膀跳下,然後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塊布綁在了徐晃受傷的地方。

  不懂對方爲何如此的徐晉,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綁架肖雲到底有什麼目的”

  慕容缜無奈的搖了搖頭,平靜的回道:“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這麼多,最好趕快找到你其他的兄弟,不然的話,他們都會有生命危險”

  不屑一切的徐晉哼了一聲,嘴角輕微翹起的笑道:“我想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在我們兄弟四人當中,功夫最爲厲害的就屬老三徐沖,恐怕這個時候有生命危險的應該是你的朋友,那個叫薛中堂的人吧哈哈”

  討厭對方這副表情的羅剛一拳打在了徐晉的臉上,激動的罵道:“我靠,要不是看在你們也被他人利用的份上,老子早就一刀劈了你簡直就是一群莽夫,一點頭腦也沒有”

  就在羅剛教訓徐晉時,慕容缜眯着眼睛看了他幾眼,似乎用一種很意外表情在告訴羅剛,難道你就有頭腦嗎?見到慕容缜居然如此的看待自己,羅剛氣忽忽的喘了幾口氣,說道:“現在咱們該怎麼辦?我估計李剛那小子已經混了進來”

  徐晉一聽這個名字,擦了下嘴角上剛被羅剛那拳打出的鮮血,沉聲的問道:“你剛才提到李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缜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走廊的盡頭說道:“總之到時候你就明白了,我可不想見到咱們都死在李剛的手裏”說完快速的沖着走廊的另一邊跑了過去。

  見到慕容缜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跑了,無奈的羅剛將斬馬刀抗在肩上,沖着臉色難看的徐晉喊道:“保護好你的兄弟,我去去就回”說完也跟了上去。

  在十二層某條過道中,渾身是傷的薛中堂正手持砍刀慢慢的向後退,在他身前的徐家老三徐沖正握着一根三截棍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他手裏的兵器由三根分别長爲50厘米的鋼棍加上鎖鏈連接而成,在面對薛中堂那詭異的刀法時,顯得格外輕松,因爲每當自己的手裏的一截鋼棍擋住薛中堂的重劈時,剩下的兩截可以趁機打向其身體的另外部位。所以只要一交手,薛中堂就會莫名其妙的挨上幾下

  見到對手已經毫無招架之力,徐沖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否則下次你將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薛中堂大口的喘着氣,哼了一聲,回道:“我這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嗎?你們徐家的人都有說大話的習慣嗎?”

  見到薛中堂還如此的嘴硬,徐沖搖了搖頭,笑道:“你會爲你的傲慢所付出慘痛的代價”說完整個人身體淩空跳起,豎起三截棍從薛中堂的額頭砸了下去

  見到這副攻勢,薛中堂急忙高舉手中的砍刀準備硬擋,哪知道對方的兵器在接觸到自己的刀身後,通過其連接的鎖鏈居然繞了幾圈,將自己緊握的砍刀死死的給纏住了得手的徐沖猛的將兵器回收,薛中堂手裏的砍刀刹那間脫手飛了出去。

  沒有砍刀的薛中堂就猶如瞎子失去了拐杖,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因爲論拳腳功夫,自己可是爛的一塌糊塗

  薛中堂一生遇敵無數,甚至在面對金剛之體的李剛都沒有如此的狼狽過,看來自己只有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了在一聲怪笑之後,薛中堂一個轉身就如之前的羅剛一樣,撒腿就跑

  見到對手如此狼狽的舉動,徐沖鄙視了一番并沒有追趕,而是快速的離開了此地去尋找失散的兄弟。

  就在徐風的刀刃即將砍中趙東松額頭之時,因爲發現身後有人偷襲,緊張的情緒使自己的壓住對手脖子的手肘一下子減輕的力道,抓住機會的趙東松身體猛的往下一沉,只見那把劈向自己的刀刃深深的砍進了牆壁之中

  坐在地上趙東松只見到徐風急速的將身體橫向躍出,同時將刀刃從牆中抽了出來,翻身對着身後偷襲的蒙面人砍了下去

  見刀刃襲來,蒙人根本就不作躲閃,直接用掌心硬碰刀刃就聽見當的一聲,徐風手裏的兵器居然被人空手給活活的捏住

  見到這副場景,趙東松大聲叫道:“李剛”

  驚訝的徐風打算抽回兵器,哪知蒙面人的手腕突然使力,迫使徐風的身體跟着兵器一同往下一沉蒙面一個箭步上前,貼住徐風的身體,右掌使力狠狠的拍在了其肩膀上

  就在徐風的肩膀傳來一聲清脆的錯位聲後,蒙面人奪過手裏的兵器,側身接着一個肘擊頂在了徐風的胸口處。只是這簡單的兩招,就使的徐風口吐鮮血,身體晃蕩的倒在了地上。

  知道了蒙面人的身份,趙東松立刻從另一支兜裏掏出了還沒使用的小瓶辣椒粉,快速將瓶蓋擰開,對着李剛的臉部撒了過去

  正準備收拾趙東松的李剛面對這突然襲來的辣椒粉一下子嗆的不斷咳嗽,急忙用身上的衣服擦拭着自己的眼睛

  趁對方在爲辣椒粉的灼熱而無法出手時,趙東松幾步沖到受上的徐風身邊,從背後將其上半身架起,拖進了自己之前所躲藏的那間客房,在穿過大廳後,來到了一副壁畫的旁邊,雙手輕輕的一推,忽然一道暗門出現在了眼前,然後將重傷的徐風一同拽了進去

  之前趙東松爲了對付其中一個徐家的高手,特意讓薛中堂找來工具,將兩間客房的中間部位打了洞,然後用一副巨大的壁畫將其遮掩所以在自己跑進去之後,快速的穿過這個暗門來到另一間房,導緻了徐風以爲趙東松憑空的消失了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趙東松可以從另一間房裏閃出來從背頭偷襲徐風

  在穿夠暗門之後,趙東松將受傷的徐風平躺在地上,豎起自己的食指示意不要出聲自己則用耳朵貼着牆壁聽着隔壁房的一舉一動。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20:00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04章 揭穿【1】

  恢複視力的李剛幾步就邁進了之前趙東松逃進的那間客房,自己謹慎的搜索着屋裏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連洗手間也不放過,但是就是沒見到其人。站在客廳裏的李剛半天想不出原因,忽然一副搭配極爲不協調的壁畫出現在了他的眼中,他慢慢的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而此時正躲在牆後面的趙東松緊張的握着個花瓶打算趁李剛露出頭時狠狠的給他來一下

  覺得奇怪的李剛退後了一步,正準備擡腳踢向壁畫時,忽然從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而且還夾雜着羅剛那獨特的嗓音

  發現狀況後,李剛放棄了剛才的想法,轉身悄悄的摸到門邊,他聽見外面的羅剛和慕容缜在說些什麼,忽然一下子就沒了動靜。就在李剛爲之疑惑時,突然有一只拳頭穿過了房門直直的打向了自己的臉部

  面對突然襲來的拳頭,李剛加速旋轉自己的身體躲到了一邊,然後用腳鈎起一張椅子狠狠的砸向了門外面

  當椅子穿過破碎的房門時似乎沒有遇見任何的阻力而是直接撞到了走廊的牆壁上,接踵而來的又是一片沉寂

  李剛借着角度偷偷的向外看了幾眼,發現走廊空無一人。等待了大概有十幾秒之後,覺得奇怪的李剛一腳揣開了那破碎不堪的房門沖了出去打算於對手硬碰硬可是外面除了幾滴殘留在地板上的血迹之外,連徐風的那把兵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來趙東松在聽見羅剛的聲音之後,馬上輕手輕腳的摸到了門邊,偷偷的打開了一道縫,沖着羅剛和慕容缜兩人發出了細微的吱吱聲,聽力十分敏銳的慕容缜一下子發現了趙東松,後者立刻豎起手指示意不要出聲,然後用手指了下隔壁一間房裏,用口型說出了李剛二字

  二人知道消息,交換了下眼神,慕容缜快速的幫助趙東松輕手輕腳的將受傷的徐風擡出,而此時的羅剛看準時機一拳狠狠的砸向了房門然後立刻從地上揀起兵器蹑手蹑腳的也離開了

  失去對手的行蹤,李剛氣憤的跑向了安全通道,因爲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識破,這裏不能久留

  趙東松和慕容缜二人合力將受傷的徐風平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喊上了羅剛準備一同尋找其他人的下落,好在大家都在一層樓,不到一會的功夫,慕容缜第一個發現了薛中堂正氣喘虛虛的往自己這邊跑來。

  四個人見面後,只見羅剛看着一身狼狽的薛中堂笑道:“哈哈,大少爺怎麼被打成這副模樣,難道那個徐晉口中所提到的老三真的如此厲害?”

  一臉苦色的薛中堂屑了羅剛一眼,急忙說道:“我看你們都沒什麼事,其他的幾個徐家兄弟呢?”

  就在慕容缜打算給薛中堂解釋時,徐沖握着手裏的三截棍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一下子遇見對方這麼多人,興奮的徐沖忽然腳下加速提着兵器就沖了過來。

  早就想領教其功夫的羅剛,一把將斬馬刀從肩膀上拿了下來,大笑一聲便迎了上去。眼看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羅剛怒吼一聲,手腕快速的旋轉刀身,對準其肩膀就劈了下去後者奔跑的途中,忽然左右變線,整個身體飄忽不定,就在羅剛的砍刀即將落在自己肩膀上時,徐沖直接雙膝彎曲,身體下沉,借其前行中的慣性,居然從羅剛的****滑了過去

  在安全的穿過羅剛****後,徐沖即可躍起用自己手中的鋼棍狠狠的頂在了羅剛的背上這下正好不偏不移的打中了羅剛之前和徐晃交手時所造成的傷口之上後者只覺得傷口處再次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羅剛的突然倒下讓趙東松和慕容缜都大跌了眼鏡,對方的實力在怎麼強也不可能到這個地步吧就連出手的徐沖也感覺到納悶,自己剛才根本就沒用多大的力道,怎麼對手這麼不堪一擊恐怕真正的原因,只有此時已經昏迷的羅剛才清楚了。

  很快就平靜下來的慕容缜立刻對着即將出手的徐沖喊道:“徐風現在已經被人打成重傷,如果你再浪費時間與我們交手的話,我擔心他挺不過今天晚上”

  一聽這話,徐沖雙眼怒睜,大聲的吼道:“你們居然敢綁架老大,然後又打傷我四弟,看來你們是非死不可了”

  眼見對方完全不聽自己的勸告,慕容缜和薛中堂兩人只好準備應戰就在雙方打算出手時,從趙東松的身後傳來了徐晉的喊聲

  “三弟,住手”

  徐沖在聽見了大哥的喊聲,急忙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發現他身邊的徐晃也是一臉的蒼白,同時他的腰間正被一塊幾乎染成深紅色的黑布所纏住。

  看着自己的兄弟受到如此的傷害,徐沖的臉色十分難看老大徐晉急忙摁住他的肩膀輕聲說道:“事情恐怕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我們上當了”

  ……

  一行人走進了徐風所在的那間客房,此時呼吸虛弱的徐風在見到老大之後,打算坐起來,無奈身體就好象快散架一般不能動彈。

  内心難過的徐沖急忙將徐風扶起,焦急的問道:“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打傷了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說話的同時雙眼狠狠的瞪着薛中堂等人幾眼。

  看着一臉激動的徐沖,徐風艱難的回道:“打傷我的人是李剛是薛家的人救了我”

  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徐沖猛的站起了身子,提着兵器就往外沖,老大徐晉一把將其拉住吼道:“你打算幹什麼?”

  渾身發抖的徐沖狠狠的回道:“我去殺了李剛那小子”

  搖了搖頭的徐晉將三弟拉回自己的身邊,平靜的說道:“恐怕老大就在他們的手裏,你這樣冒失的殺過去就等於送死。何況老2和老四都受了傷,我們現在應該立刻將他們送去醫院,然後在做打算”

  正在照顧羅剛的趙東松慢慢的走了過來,說道:“沒錯,既然現在我們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就應該齊心合力一同將黃文彬那個老狐狸給揪出來到時候你們負責救肖雲,而我們則會要了黃文彬的老命”

  就在一行人剛剛離開病房,薛中堂的手機忽然響了,在接通電話之後,從裏面傳來了一條另他十分激動的消息。

  ……

  黃文彬會所的地下室,當他正準備割破肖雲喉嚨之時,躲在門外的黑影猛的竄了進來飛起一腳踢中了黃文彬的手腕導緻他手中的匕首飛了出去,同時自己伸出左手死死摁住其肩膀,提起膝蓋重重的頂在了黃文彬的背心

  背部挨上一擊的黃文彬喉嚨裏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打算拼命的離開這裏。哪知道這個黑影并沒有停手,而是用自己的右手肘狠狠的勒住了他的喉嚨,然後一使力,只見黃文彬的雙眼開始往外翻,而且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一旁的肖雲看清了黑影的相貌後,頓感意外,同時嘴裏大聲喊道:“别殺他留着他有用”

  聽到肖雲的喊聲,黑影這才慢慢的松開了勒住黃文彬的手臂,笑道:“肖老大,沒想到會是我救了你吧”

  在黑影的帶領下,肖雲拽着渾身無力的黃文彬回到了地面,一把將其扔在了沙發上慢慢恢複意識的黃文彬忽然看見肖雲和吳鵬正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不時緊張的坐了起來,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肖雲哼了兩聲,一腳踩在黃文彬的胸口上,狠狠的說道:“幹什麼?你剛才不是想殺我嗎?來啊”說話的同時腳下的力道逐漸增大

  胸口陣陣發痛的黃文彬沒有想到吳鵬居然會和肖雲串通在一起,心有不甘的問道:“你怎麼知道肖雲被我綁架了”

  吳鵬一屁股坐在了茶幾上,笑着回道:“恐怕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我告訴你我的老大石老正安全的呆在一處賓館裏喝着咖啡你是不是很驚訝?”

  ……

  幾天之前,當羅剛對準石老頭揮出那一拳後,後者恐懼的發出了一聲慘叫,但是過了好一會他并沒有感覺到的臉部受到任何的打擊,他慢慢的睜開雙眼,發現羅剛的拳頭正停在自己腦袋旁邊,而被羅剛所打中的牆面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

  看見對方如此的緊張,羅剛一把將其擰了起來,笑道:“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咱們可以做一筆交易”

  一臉疑惑的石老頭不安的坐回了沙發,嘴唇顫抖的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羅剛笑道:“我要你裝死,然後讓你身邊的吳鵬成爲我薛家的内線監視肖雲和黃文彬的一舉一動”

  聽到這個要求後,石老頭搖了搖頭,回道:“如果讓他們知道了,恐怕不用你們動手,我也會被他們所殺”

  羅剛笑了幾聲,拍了下石老頭的肩膀說道:“這個你放心,我會讓你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絕對沒人知道你的行蹤,更何況,你難道不想找回你所丢失的那批貨嗎?”

  一聽這話,石老頭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回道:“别貓哭耗子,貨不是在你們手裏嗎?”

  羅剛呼了口氣,無奈的笑道:“貨在黃文彬的手裏,是他讓手下假扮我們薛家的人去偷襲每家的地盤,好讓大家一同對付我們,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我不殺你就是最好的證據”

  聽完羅剛的講述後,石老頭沉思了一會,雖然自己也搞不清到底真相如何,但是對於黃文彬這個人自己也是恨之入骨,在衡量一番後,笑着回道:“行,只要你能幫我拿回我應得的東西,其他的事我石某絕對不插手”

  在交易達成後,羅剛趁其他的打手還沒返回之時,背起昏迷的吳鵬和石老一起快速的從安全通道離開了大廈。

  從離開大廈的那一天開始,明白老大意圖的吳鵬便以新的社團大哥身份參加了每一次的聚眾商議,而且將得出的結論都偷偷的轉達給了薛家。最近的一次就是在他遇見神色匆忙的李剛之後,將李剛可能暗中偷襲他們的想法轉告了薛中堂,這才給後來的趙東松有時間來安排一系列防範措施,也意外的促使了薛家和徐家四兄弟暫時的結盟

  ……

  正當薛中堂與徐家兄弟等人趕到了黃文彬會所的客廳時,現場的一切讓他們目瞪口呆淩亂的擺設,加上躺在地上的一具屍體,證明這裏剛剛發生過一場生死之鬥

  慕容缜小心的將趴在地上的屍體整個翻了過來,在看清楚相貌之後,只說了兩個字“吳鵬”。

  四處觀察了一番的趙東松歎了口氣,失落的說道:“看來我們比李剛還是慢了一步”

  十分鍾之前,就在吳鵬剛剛打電話通知薛中堂,自己同肖雲一起拿住了黃文彬,讓他們盡快趕過來的時候,從客廳的大門外一下子竄進來一個蒙着臉的黑影

  坐在沙發上的肖雲立刻反應神速,一下子就竄到了窗邊,因爲他從這個黑影的身上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殺氣。來不及抽身的吳鵬情急之下揮起一拳打向蒙面人的面部,後者輕松的側閃,提起左手扣住了吳鵬的手腕,然後加力一擰,就聽見喀嚓一聲,吳鵬的右手腕應聲而斷

  雖然已使對手喪失了武力,但是蒙面人似乎沒有停手的打算。他快速的一掌切在了吳鵬的喉嚨上,導緻後者暫時呼吸梗塞,滿臉漲紅,最後運力於右掌對準吳鵬的胸口猛的拍了下去躲在窗邊的肖雲再次聽見了一聲骨骼碎裂聲。只見吳鵬連聲都沒吭一下就倒了下去。見到這副情況,肖雲哪裏還敢停留,連滾帶趴的翻出了窗外,頭也不回的跑了

  在确定吳鵬已經斷氣後,蒙面人將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走到了驚魂未定的黃文彬身邊,後者看清了蒙面人的相貌後,忽然臉上的神情轉化爲一絲奸笑,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窗外笑道:“這裏我們不能在呆了,薛家的人和那幾個保镖應該就快趕到,我們先躲一躲等下次再來收拾他們”

  估計黃文彬已經逃走,徐晉立刻對薛中堂說道:“我想老大已經回了總部,我們就先告辭”

  薛中堂笑着回道:“既然我們都清楚了這是黃文彬的詭計,所謂不打不相識,今後若有需要,薛家一定鼎立相助請”

  趕回總部的徐晉直接走向了肖雲的辦公室,在敲了幾聲門後,從裏面果然傳來了老大的回應。肖雲吃驚的只看見了兄弟二人,疑惑的問道:“老2和老四呢?怎麼沒和你們在一起?”

  徐晉臉色有點難看的回道:“老四徐風被李剛偷襲,而老2徐晃則是被薛家所傷。還好都沒有生命危險”

  肖雲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件事說到底都是黃文彬在幕後搞鬼,還好吳鵬救了我,只可惜他死在了李剛的鐵掌之下,看來我們今後也不能閑着,馬上通知幫裏的每個兄弟,全城搜索黃文彬的下落,如果見到此人,格殺勿論”

  在此後的半個多月,無論是肖雲還是薛家都無法打探出黃文彬的藏身之處,這讓一直想報仇的趙東松苦悶無比。他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要用黃文彬和李剛的鮮血來祭奠自己慘死的雙親

  坐在一旁的薛中堂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目前的情況,黃文彬應該不會露面了,整個江城的黑道在肖雲的帶領下都在通緝此人,就算李剛再厲害,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我想您還是和其他人先回廣東吧,這邊由我照顧趙東松就行了”

  薛國輝歎了口氣,輕聲的回道:“這件事我心裏有數,我也該回去一趟,公司裏還有很多事等着我處理,這樣吧,我把慕容缜留在你們身邊,畢竟萬一李剛要是偷襲你們,多個人還是有分照應”

  之前被徐家兄弟打傷的羅剛悶悶不樂的叫道:“那我呢?不會就讓我帶着慘敗的戰績回去面對我虎堂的弟兄吧,那多丢人啊”

  慕容缜切了一聲,回道:“留你幹什麼?還是回去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吧,免得别人說我們薛家帶病上陣你别忘了,在廣東我們還要面對一個高深莫測的老怪物,你難道不想一血前恥?”

  一聽這話,羅剛忽然想到了那高深莫測的老者,頓時拳頭捏的咯吱響,沉聲說道:“你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這個老妖怪,那行,雲行峰就留在你們身邊打下手,我陪老爺子先回。”

  在眾人商量完之後,趙東松來到了李璐的房間,後者一見他,立刻走了過來,溫柔的說道:“見到你沒什麼事我心裏就很開心了,你要回廣東嗎?”

  趙東松搖了搖頭,回道:“暫時還不回去,因爲父母的仇還沒有報”

  李璐十分理解趙東松的心情,輕聲說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趙東松歎了口氣,苦笑道:“還能怎麼辦?還不是繼續打聽黃文彬的下落,不然我死也不甘心”

  李璐慢慢的將腦袋靠在趙東松的肩膀上,嘴裏說道:“我知道你一定很辛苦,但是我又幫不了你什麼忙,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趙東松笑了兩聲,安慰道:“哪裏的話,只要能看見你就好了。”

  就在這時,從卧室的外面傳來了一陣咳嗽聲,急忙將腦袋離開趙東松肩膀的李璐向門的方向看去,只見薛雯雯正一臉苦笑的站在門口望着他們,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李璐見到這副情景,急忙對趙東松說道:“薛小姐肯定找你有事,你們先說吧,我出去坐坐”說完一個人離開了卧室,在與薛雯雯擦肩而過時,二人似乎都用餘光看了對方一眼。

  薛雯雯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趙東松的身邊,刻意擺出一副輕松的模樣笑道:“怎麼?在和你的小情人互訴衷腸?”

  趙東松知道薛雯雯的話中帶刺,無奈的回道:“其實她也挺可憐的,有家不能歸我也只是希望她能夠生活的快樂一些。”

  薛雯雯呼了口氣,一臉平靜的說道:“我打算跟我父親一起回廣東。”

  在就薛雯雯說完這句話之後,只是默默的看着趙東松。或許在她的心裏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罷了。

  趙東松眉頭皺了一下,苦笑的回道:“你回去也好,畢竟留在這裏不是很安全”

  薛雯雯似乎已經猜到了他會這麼說,但是趙東松剛才到底是因爲什麼而皺了下眉頭,這點薛雯雯十分想清楚,這時的她已經有那麼一點焦急,問道:“剛才到底是什麼事在你的腦袋裏掙紮一番?能告訴我嗎?”

  趙東松有點驚訝的看着薛雯雯,沒想到自己那麼細小的動作都被看的如此仔細,沒錯,就在趙東松聽見薛雯雯說她想回廣東時,内心上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不想她離開,但是自己又找不到一個合适的理由,所以才會猶豫了那麼一瞬間

  面對薛雯雯迫切的眼神,趙東松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是你多想了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

  失望的薛雯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沖着趙東松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默默的離開了卧室。就在當天的下午,她和父親一同坐上了飛往深圳的航班

  當薛雯雯所搭的班機起飛後不到十分鍾,滿頭大汗的趙東松沖進了機場大廳,就在他來到檢票口焦急的四處張望時,一臉苦笑的薛中堂忽然從他背後出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是雯雯臨時決定走的,連我也是剛知道”

  喘着粗氣的趙東松沒有說話,只是輕微的點了下頭便和薛中堂一同離開了。飛機上,薛國輝看着自己身邊悶悶不樂的女兒,小聲的問道:“你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走,是不是有心事?”

  薛雯雯此時的眼框有點紅腫,她擺出一副輕松的神情笑道:“我沒事,只是想回家,出來這麼久了,覺得有點累。”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薛國輝見女兒不願意多說,但是在他心裏至少也明白那麼一點,在長歎了一口氣後,自言自語道:“有時候啊,很多機會都是靠自己去争取的,一但錯過了,可就無法回頭了”

  雖然自己裝作在休息,可是聽見父親的這番話後,薛雯雯緊閉的雙眼開始控制不住内心的酸痛,眼淚順着眼角開始慢慢的滴落下來。

  ……

  稅務局副局長吳興國正一臉悠閑的靠在家裏的沙發上聽着音樂,雖然上次被人強拍了那些不雅的照片,可是之後一直都沒動靜,自己也逐漸將這事兒抛到了腦後。

  就在自己回味在這無窮的美妙中時,房門轟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撞了開來,并且一道身影閃電般的竄到了自己的眼前,那張臉自己太熟悉不過了正當吳興國打算呼喊時,自己的嘴巴一下子被那人死死的捂上,并且對自己笑道:“吳局長,好久不見,别來無恙吧”

  吳興國不斷的掙紮自己的身體,可是在對方那鐵鉗般的手掌下硬是不能移動這時,另外一人大搖大擺走進了客廳,然後靠在了一張椅子上,露出一副奸詐的神情,看着驚恐的吳興國說道:“吳局,是不是好久沒見到黃某,有些挂念?”

  ……

  潘文龍身邊的一些線人將黃文彬被黑道通緝的事傳達於他,後者立刻打電話聯系上了李璐,希望於她見一面,雙方約好了下午三點在之前他們曾經一同去過的那家咖啡廳見面。

  等了大概有十分多鍾的潘文龍見到風塵仆仆的李璐走了進來,連忙站起身揮了揮手示意坐到這邊。兩人各自點了杯咖啡,潘文龍笑道:“有一段時間沒看見你,你瘦了,最近在忙什麼?”

  李璐將脖子上的圍巾摘了下來,回道:“也沒什麼,每天就在家裏看看電視。打算休息一陣再出去找工作”

  潘文龍并沒有打算繞圈子,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和趙東松在一起是嗎?”

  李璐眉頭皺了一下,一想到對方是警察,這點事應該瞞不過他,於是笑道:“沒錯,我們倆現在是在一起,不過他很快就要回廣東了。”

  潘文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也清楚我是做什麼的,畢竟趙東松的父母死於他殺,所以我也有責任將兇手緝拿歸案,我不希望趙東松用不正當的手段來替他的父母報仇,那畢竟是觸犯法律的行爲,我擔心到時候他會做錯事而導緻他的人生遭到毀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潘文龍所提到的不正當手段在李璐的心裏十分清楚,但是作爲她來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去阻止,可是自己也不希望見到趙東松真的爲了此事而面臨牢獄之災在前思後想一番後,李璐認真的問道:“那你爲什麼還沒抓到兇手呢?”

  潘文龍無奈的歎了口氣,回道:“我曾經向上面申請過,可是卻告知我必須有充分的證據不然的話政府是不會輕易的動那些黑道的老大,畢竟影響太大,萬一出了什麼簍子,不好交代啊”

  李璐失落的呼了口氣,回道:“你都沒有辦法的話,我又能做什麼?”

  潘文龍忽然臉色十分嚴肅,輕聲的說道:“如果你肯幫我的話,事情就容易多了”

  李璐的腦袋轉的十分快,她立刻明白了潘文龍的意思,搖頭回道:“如果你想我做你的卧底,那麼不好意思,這個忙我幫不了”

  潘文龍知道讓李璐做出這種選擇是很難受的一件事,但是自己也别無他法,繼續說道:“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我想你也一定不願意看見趙東松的路一直錯下去,現在回頭還來的及我順便告訴你,我手裏已經掌握了一些對他不利的證據,比如黃行燦的死只要接下來趙東松能夠於我們合作,提供一些有利的線索,我一定保證將兇手給他抓回來受到法律的嚴懲,至於趙東松所犯的問題,可以考慮他父母被害的因素,轉爲污點證人,從輕發落”

  聽完潘文龍的講述,李璐的内心閃過了一絲掙紮。她一方面希望趙東松可以親自替被害的父母報仇血恨、但是又不想他因爲這件事而毀了自己大好的前途到底該怎麼辦呢?

  離開咖啡廳後,李璐一個人迷茫的走在馬路上,腦袋裏一直回響着之前潘文龍所提及的那些事,不時内心一陣酸楚,難道說真的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慕容缜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不停的打探黃文彬的下落,任何一個線索他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就在他毫無頭緒的時候,肖雲意外的打來了電話,說他手下的保镖似乎查到了黃文彬藏匿的地點,希望薛家的人可以去趟他的會所一同商議一番

  晚上八點,在徐晉的指引下,趙東松薛中堂等人來到了肖雲的總部。後者在見到這些人後,急忙從客廳的沙發上站了起來,笑道:“這麼遠請你們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薛中堂笑了兩聲,恭敬的回道:“只要能夠找到黃文彬,多遠我們都不會在乎”

  眾人紛紛入座後,肖雲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的兄弟已經查到了黃文彬這段時間一直躲在一個稅務局局長的家中,本來我打算直接讓徐家兄弟前去刺殺此人,但是一想到他身邊的李剛,我又不僅有點些擔心,這點我想你們也應該能夠理解”

  薛中堂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肖老大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李剛的身手确實不容易對付不知道我們薛家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見到薛中堂如此的爽快,肖雲拍了幾下巴掌,大聲的笑道:“只要你們肯幫忙,在加上我手下的四個保镖,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經過半個多鍾頭的商量於對策,薛中堂於肖雲打算在明天夜晚,同時對黃文彬出手,以做到萬無一失

  在手下送走了薛中堂等人,徐晉一臉疑惑的來到了肖雲的身邊,輕聲問道:“老大,我認爲刺殺黃文彬這件事我們兄弟四人足矣,幹嘛還要拉上薛家的人?”

  肖雲點了支煙,哼了一聲,笑道:“我想你也很明白,李剛上次居然可以輕松的在你們銅牆鐵臂般的防守下將我綁走,在後來又輕易的打傷了老四徐風他的實力簡直就跟魔鬼一樣恐怖。徐晉,不是我肖雲看不起你們的能力,而是作爲一個老大,不想在見到身邊的兄弟受傷,所以我的舉動希望你可以理解”

  在聽完肖雲的解釋,徐晉慚愧的低下了頭,雖然心裏一直不服,可是李剛的實力卻如山一樣的擺在自己的眼前,想到這裏,他輕聲的回道:“謝謝老大的關心,我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徐晉離開的背影,肖雲吐了口煙絲,臉上露出一副勢在必得的神情,嘴裏輕聲的念道:“這次,我要將你們一網打盡”

  在薛中堂等人回酒店的途中,一直感覺怪怪的趙東松對身邊的慕容缜說道:“你覺得這次肖雲主動找我們合作會不會有問題?”

  慕容缜雙眼看着前方,嘴裏沉聲回道:“這點我從剛才他說話的眼神裏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安,我想明天的行動我們勿必要小心一點。”

  薛中堂苦笑了一番,拍着二人的肩膀笑道:“我說你們倆真是天生的一對,居然連想法都這麼相似說吧,到底有什麼問題,你們在擔心什麼?”

  趙東松咬了咬嘴唇,皺着眉頭說道:“我在擔心會不會有人想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薛中堂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驚訝的問道:“你不會是想告訴我,肖雲打算在明天連我們也一同收拾了吧?應該不會吧,咱們和他又沒有什麼直接的沖突,難道他忘了徐風的命還是我們給救回來的”

  慕容缜冷笑了幾聲,看着一臉疑惑的薛中堂回道:“你難道也忘了,徐家的老2不也是被我們所打傷嗎?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咱們跟他不是一道的所以明天在動手的時候一定要留個心眼”

  見到趙東松和慕容缜都這麼想,薛中堂也似乎開始擔心了起來,不時臉上的神情由剛才的驚訝轉爲一副陰沉

  ……

  回到了酒店,李璐直接來到了趙東松的房間,見到後者臉上的表情十分激動,急忙疑惑的問道:“到底什麼事讓你們這開心?能告訴我嗎?”

  趙東松雙手搭在李璐的肩膀上,笑着回道:“我們已經知道了黃文彬藏匿的地點,只要過了明晚,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而我的父母也會在九泉之下安息”

  本應該替趙東松感到高興,但是潘文龍的那席話卻突然從李璐的内心冒了出來,她盡量掩飾住内心的不安,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開始發抖。

  感覺到一絲怪異的趙東松,關心的問道:“你怎麼發抖了,身體不舒服嗎?”

  李璐急忙搖了搖頭,回道:“沒事,可能是有點感冒了,你早點睡吧,我回房去了。”說完李璐帶着一種極其複雜的心態離開了趙東松的卧室。

  在床上一直睡不着的李璐,從枕頭下面摸出了手機,她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將這個消息告訴潘文龍但是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了,趙東松一定不會原諒自己在鬥争了好久,李璐還是將手機放了回去,自己在心裏祈禱明天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

  一只手端着咖啡的潘文龍正安靜的坐在轎車裏,透過他的車窗,可以清楚的看見趙東松所居住的酒店樓層在白天與李璐會面後,他就一直偷偷的跟蹤在其身後他隐約的覺得李璐根本就不會與自己合作,所以只好用這種自己也認爲不是很光彩的辦法來完成自己的任務,甚至他決定在趙東松動手之前就抓住黃文彬同時潘文龍在内心裏也不斷的告戒自己,即使趙東松是李璐心裏所愛的那個男人,但是只要他敢在自己的面前動手殺人的話,一定會親自將手铐帶在他的手腕上萬一自己沒有目睹殺人過程,就只能算是自己幫李璐的一個大忙了

  ……

  看着桌上那堆拍有自己委瑣模樣的照片,吳興國十分後悔結識了黃文彬這等人,此時此刻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作引狼入室

  靠在沙發上的黃文彬一只手夾着雪茄,另只手搭在吳興國的肩膀上,大聲的笑道:“老吳啊,你說這些照片如果傳到那些雜志編輯或者政府網站的首頁上,你猜猜結果會怎麼樣?”

  欲哭無淚的吳興國長長的歎了口氣,無奈的回道:“黃文彬,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就直說吧”

  一聽這話,黃文彬精神的坐了起來,拍了下巴掌回道:“難得吳局長如此的爽快,我行某也開門見山,我想吳局長將稅款借給我用下,不出十日我一定原本奉還”

  得知道黃文彬意圖之後,吳興國的腦袋就好像波浪鼓似的瘋狂搖擺着,他大聲的吼道:“什麼事都可以答應,惟獨這件不行,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黃文彬身後的李剛一步沖了上來抓住了吳興國的衣領將其活活的提了起來,嘴裏狠狠的說道:“如果你不答應,我保證你的下場也是死”

  黃文彬笑了幾聲,示意李剛將其松開,然後歎了口氣,輕聲說道:“老吳啊,做人别這麼固執我只是借,又不是不還,我黃某的爲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吳興國哼了一聲,回道:“我要是相信你那我才是活得不耐煩了我警告你,你現在馬上離開我的公寓,否則我就報警了”

  此時的黃文彬臉色瞬間暗了下來,他一把掐住了吳興國的喉嚨,嘴裏哼道:“報警?我看你真的是嫌自己命長了李剛,廢了他”

  在黃文彬的話音剛落,李剛用膝蓋狠狠的頂在了吳興國的後背,迫使其身體趴在茶幾上。然後左手摁住吳興國的手腕,右手擰住對方的一只手指狠狠的向反方向掰了過去客廳裏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喀嚓聲,接下來便是因爲手指斷裂而發出的慘叫聲

  喘着粗氣的吳興國看着自己那只已經變形的手指,嘴裏不斷的喊道:“不要,不要”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20:00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05章 揭穿【2】

  李剛冷笑了一聲,再一次捏住了吳興國一根手指狠狠的向後掰了下去骨頭折斷聲再次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而身受其痛苦的吳興國頓時暈了過去。

  晚上八點十分,做好準備的薛中堂等人與徐家兄弟碰頭後,一同乘坐面包車前往了黃文彬所藏匿的地址坐在車裏的薛中堂不時摸了摸别在腰間的砍刀,問向一旁的趙東松:“你心裏緊張嗎?”後者輕松的笑了幾聲,看着坐在前排的徐家兄弟,嘴裏笑道:“有這麼多高手在,就怕李剛只有逃命的份”

  就在面包車停在路口等待紅綠燈時,四出張望的趙東松忽然從斜對面的一輛出租車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因爲光線不足的原因,自己也無法确定一旁的薛中堂見到他臉上不自然的神情,疑惑的問道:“你在看什麼?”

  趙東松搖了搖頭,低聲回道:“沒事,可能是我看錯了”

  十分鍾前,吳興國在李剛那非常的手段下,不得不答應了幫其挪用稅款的決定,然後在李剛的監視下,二人乘坐了一輛出租車前往了市稅務局,打算在今晚將錢偷偷的搬出來

  走進稅務廳的李剛發現四周十分安靜,可能工作人員都已經下了班,但是仍然有幾個保安在四處巡邏着保安一見是吳局長,急忙恭敬的笑道:“吳局,這麼晚還回來加班啊?”

  吳興國忍着手指上的劇痛,擠出一副笑容,回道:“是啊,最近手頭的事比較多,所以回來拿些文件”

  保安打量了一番旁邊的李剛,自己在這裏工作幾年,從來沒見過此人,疑惑的問道:“吳局,這個年輕人是?”

  吳興國一見對方對李剛起了懷疑,急忙回道:“他是我侄子,本來晚上約好一起吃飯的,順便陪我來拿下東西”

  保安一聽這話,頓時也打消了疑慮,笑道:“那不防礙您工作了,天氣冷,注意下保暖”說完便巡邏其他的地方去了。

  在來到位於大廈二樓的財務辦公室後,李剛輕輕的將房門關上,然後立刻催促着吳興國打開裝滿稅款的保險櫃

  随着保險櫃裏的齒輪瞬間歸位,李剛一把將櫃門拉了開來,然後伸出自己的右手在裏面摸索了一番,發現裏面擺放着大量成捆的現金,急忙將随身攜帶的皮箱打開,將鈔票大把大把的往裏塞

  站在李剛身後的吳興國偷偷的朝門的方向看了幾眼,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一只手摸向了放在桌上的煙灰缸此時的李剛正忙着往箱裏塞錢,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一舉一動就在李剛準備合上箱子的時候,忽然感到腦後生風,但是自己反應也已經來不及了,吳興國手裏的煙灰缸狠狠的砸在了李剛後腦上辦公室裏就聽見一聲悶響,李剛整個身體撞在了保險櫃上

  得手後的吳興國激動的將李剛手裏的箱子拽了過來正準備離開此地去喊保安,忽然自己的脖子被人死死的勒住,同時傳來了一陣讓自己恐懼的笑聲只見李剛慢慢的將吳興國手裏的箱子拿了回來,嘴裏笑道:“我本來不打算殺你的,但是你卻讓我沒有理由不這麼做,實在不好意思了,吳局長”

  情急之下,吳興國掙紮着自己的身體,硬是將手摸到了位於保險櫃旁邊的警鈴,狠狠的摁了下去刹那間正棟大廈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警報聲

  李剛此時忽然從雙眼裏閃出一絲冷酷,他快速的將自己的左手壓住吳興國的頭頂,然後右肘夾住其腦袋,十分熟練的向旁邊擰去,就聽見吳興國的脖子上傳來一聲喀嚓,整個人無力的癱倒了下去。

  巡邏的保安在聽見警報聲後,急忙提着警棍沖向了二樓,就在剛才見過吳興國的那個保安一只腳剛剛邁進辦公室的大門時,從他的旁邊忽然閃出了一道黑影,自己還沒來的及看清楚那人相貌,喉嚨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緊接着胸口連續被人拍了兩掌,滿口鮮血的保安到死還不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

  提着箱子的李剛快速的跑下樓梯,沖出了大廳,直接翻過了馬路中間的欄杆,竄進了一條漆黑的小巷裏其他的保安在趕到現場後,打開了辦公室裏的照明燈,所有人都傻了眼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只有那空蕩蕩的保險櫃和兩具已經失去了生機的屍體

  ……

  薛中堂等人已經來到了黃文彬所藏匿的凱程公寓,五個人偷偷的摸到了吳興國那個單元的樓下。根據之前的調查,黃文彬應該住在四樓401号房。在商議一番後,五個人輕手輕腳的順着樓梯爬了上去。

  此時的黃文彬正一臉輕松的靠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因爲就在剛才他從李剛發來的短信得知錢已經到了手,現在只要等李剛回來,兩人便可以拿着錢離開這個城市

  也就在薛中堂等人上去不到五分鍾,另一輛黑色的轎車安靜的開到了樓道門口,從裏面下來了至少五個拿着槍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其中領頭的便是暗中跟在這些人身後的潘文龍

  站在門口的薛中堂和身邊的徐晉互相點了下頭,猛的一腳將房門給踹開然後五個人閃電般的竄到了客廳的沙發旁邊見到這副情景的黃文彬頓時傻了眼,急忙跑向窗邊打算跳出去哪知道自己的腳剛剛提起來,徐沖手裏的三截棍早已脫手甩出,準确的打中了黃文彬的手腕這一擊精準無比,而且勢大力沉手腕骨折的黃文彬痛苦的靠在窗邊大口的喘着粗氣他怎麼都沒想到,李剛這一出去,仇家就殺了上來

  趙東松沉着臉一把將黃文彬拖回了客廳,狠狠的在他身上踩了幾腳嘴裏大聲的吼道:“我再讓你跑”同時腳上的力道逐漸增大,似乎想把黃文彬的腿給踩斷

  一旁的薛中堂和慕容缜并沒有阻止,因爲他們心裏都很明白,如果換做是自己說不定下手會更加殘忍旁邊一直注視的徐晉摸了摸背在身後的狼牙棒,腦袋裏忽然想起來出門時肖雲對自己的吩咐,雖然此時只有徐沖和自己在一起,但是面對薛中堂和慕容缜這兩人,自己還是有着一定的把握,但是出奇的事居然沒有看見李剛,萬一動起手來,那個家夥再次暗中偷襲,可就麻煩了而爲了以防萬一,肖雲也安排了幾十個打手早已將公寓的出入口都埋伏了起來。萬一徐晉那邊搞不定的話,這些人可以幫下忙

  潘文龍等人從車裏下來之後,忽然覺得四周有股不祥的氣息,不時發現在公寓的某些陰暗處閃出了一絲寒光覺得事有蹊跷的他立刻提醒了一同跟來的同事,嘴裏小聲說道:“大家小心一點,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

  說完幾個人分散開來慢慢的向那些陰暗處靠攏躲在那裏的打手們見到有陌生人靠近,每個人都警惕的緊握手裏的砍刀,不時打算來一個突然襲擊

  就在潘文龍逐漸感覺到了有人藏裏這裏時,忽然從自己的同事那邊聽到了一聲慘叫只見一同随自己而來的一個刑警捂着自己被砍成兩截的手臂在那裏痛苦的吼叫着,瞬間從陰暗出沖出來十幾個拿着砍刀的打手其他的刑警立刻將手中的槍對準了那些人,大聲喊道:“統統給我蹲下否則開槍了”說完一人立刻將受傷的同事扶了回來,立刻拿出手機準備請求支援

  但是那些打手們似乎根本就不怕警察的警告,每個人都沉着臉慢慢的向其靠攏這時有一個刑警忍不住這種壓迫感,手指扣動了扳機,一槍打中了離自己最近了一個打手被打中的人聲都沒吭一下就倒了下去,而在他的眉心處殘留着一個深深的血洞見到自己的兄弟被警察打死,其他的打手們紛紛提着砍刀圍了上去

  逐漸控制不住場面的潘文龍提起手裏的槍對着那些打手們不斷的射擊,每響一槍都會有一個打手倒下但是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自己這邊總共也才五個人,并且有一人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不到十幾秒,已經有幾個同事被打手們砍中了身體,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潘文龍的雙眼已經血紅,這是他邁入警察行列有史以來第一次遇見這種場面手槍裏的子彈已經全部打光,而對方至少還有一二十人的樣子,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副野獸般的神情,似乎根本就不怕子彈帶給他們的威懾力看着自己的同事們接而連三的倒在血泊中,潘文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他的這次行動也是沒有經過上級批準的,就算自己能活着離開這裏,恐怕也要面對十分嚴重的刑事處罰,很可能自己將從此失去身上的這套制服

  就在打手們慢慢靠近潘文龍時,從他頭頂上四樓所在的窗戶,傳出了一聲慘叫聲近乎絕望潘文龍立刻掉轉身體沖進了樓道,此時他只希望能夠親手抓住黃文彬來減輕自己一時鹵莽所付出的慘痛代價

  ……

  外面的槍聲顯然驚動了屋裏的薛中堂等人,眾人都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慕容缜急促的對趙東松喊道:“你如果要殺他就快點動手”說完後立刻閃到了窗邊伸出脖子看了看,眉頭緊鎖的念道:“怎麼會有警察?”

  趙東松一聽此話,從腰間飕的一下抽出了把發着寒光的砍刀,然後一腳踩住黃文彬的肩膀,右手高舉砍刀準備將他的腦袋給切下來就在這緊要關頭,客廳的大門被人一腳給踹開,只見潘文龍雙手持槍大步的走了進來,同時對着趙東松吼道:“你給我把刀放下,不然我開槍了”

  面對突然沖進來的警察,徐家的兄弟準備將其擊殺,但是卻被一旁的薛中堂所阻止徐晉沉着臉,小聲的問道:“薛中堂,你什麼意思?”

  後者無奈的答道:“這個警察我認識,之前還多虧了他保護趙東松”

  但是此時的趙東松并沒有被潘文龍的吼聲所威懾住,他早已被仇恨所蒙蔽了心裏在一聲怒吼之後,手起刀落,寒光一閃,下意識擡起手臂遮擋的黃文彬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他的胳膊被人整齊的切了下來,鮮血噴灑的到處都是

  一見到這副場景,潘文龍一個飛身撲向了趙東松,兩人糾纏在一起同時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摁住趙東松肩膀的潘文龍激動的吼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完全可以用意圖謀殺的罪名將你逮捕”

  躺在地上的趙東松大笑了幾聲,嘴裏不屑的回道:“那又怎麼樣?我今天如果不殺了他,我怎麼對的起我那慘死的父母”

  潘文龍實在不願意見到這種事發生,他顫抖着身體小聲喊道:“你難道忍心看着李璐心愛的男人進監獄嗎?你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嗎?”

  趙東松一把將其從身上推開,從地上再次揀起砍刀,指着潘文龍吼道:“此仇不報,我死不瞑目”

  見到自己無法勸阻,潘文龍歎了口氣,沉着臉回道:“你如果一意孤行,我也只好履行我作爲警察的職責”說完便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副手铐,打算將其拷住一邊的薛中堂兩步擋在了趙東松的身前,一臉平靜的對潘文龍說道:“你如果想抓他,還得問一下我”

  潘文龍雙眼死死的盯着薛中堂,忽然左手橫劈,右腳踢向薛中堂的小腿,後者立刻橫側身體,只是一味的閃躲,并沒有還手

  窗邊的慕容缜見到薛中堂似乎帶着猶豫,無奈的歎了口氣,臉色忽然一沉,幾步竄至潘文龍身後,擡起手掌就劈在了他的後脖上。只見潘文龍身體晃悠了兩下,緊接着無力的跪了下去,但是他的雙眼始終看着即將用刀砍死黃文彬的趙東松,臉上的神情則是一副無奈

  之前的槍聲驚動了很多附近的居民,有人立刻報了警110在接到群眾報案後,立刻安排了大量警力迅速趕往現場,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數輛鳴着警笛的轎車駛進小區。樓下那些打手們頓時紛紛向四出逃竄,有的人慌不擇路,正好被下車的警察一把揪住將其摁倒在地

  四樓房間裏的薛中堂發現這個情況後,急忙對大家說道:“我們得馬上離開否則警察上來了就麻煩了”

  得知事態緊迫,趙東松毫不猶豫的揮起一刀砍在了黃文彬的脖子上後者只是突然張開了大嘴,連聲都沒吭一下就躺了下去,不時雙腳還在那裏抽蓄着。見到黃文彬已死,趙東松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然後對旁邊的人說道:“你們趕快從樓頂翻出去,或許警察還沒有封鎖其他的樓道”說完自己一個人將潘文龍提了起來,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見這副情景,薛中堂大聲的吼道:“東松,你想幹什麼”

  趙東松苦笑了幾聲,回道:“你覺得出了這麼大的事,警察會放過我們嗎?我一個人承擔總比連累大家來的好快走吧”

  身體無力的潘文龍搖了搖頭,輕聲的對趙東松說道:“你以爲你們都跑的了嗎?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們抓回來。”

  徐晉猛的將背上的狼牙棒抽了出來,對着潘文龍吼道:“那我就送你一程,免得你像野鬼一樣跟在我們身後”

  趙東松一把將潘文龍扯到一邊,提着手裏的砍刀叫道:“誰都不許殺他再耽誤時間,誰都走不了”

  見到趙東松心意已決,慕容缜拍了拍薛中堂的肩膀,沉聲說道:“我們先離開,外面還有一個李剛等着我們去解決,等日後有機會了,我們在將趙東松救出來”

  最終,薛中堂在趙東松那肯定的眼神下,痛苦的離開了房間,一行人直接竄到了樓頂,在翻過欄杆後,跑到了另外一棟樓,趁警方沒有將其封鎖前,偷偷的離開了小區

  見到大家安全離開後,趙東松扔掉了手裏的砍刀,一屁股坐了下來,雙眼看着自己跟前不遠的屍體,大聲的笑了起來逐漸恢複行動能力的潘文龍,走到黃文彬身邊,摸了下他的脈搏,無奈的歎了口氣

  李剛提着滿滿一箱的鈔票趕回了小區,但是他驚奇的發現在樓道門口停放着很多警車覺得事有蹊跷的他悄悄的來到一個陰暗的拐角處,從兜裏掏出手機打給黃文彬,可是半天卻沒人接電話,就在他準備想辦法溜回房間時,意外的看見潘文龍押着趙東松從樓道裏走了出來并且在他身後,有幾個警察擡着一具屍體也跟了出來。看到這副情景,李剛似乎明白了這裏剛才發生過什麼自己憤怒的一拳打在了牆上,無奈之下,只好先一個人偷偷的離開了此地

  回到酒店後的薛中堂焦急的在客廳裏來回的跺着腳,身邊的慕容缜見他如此的煩躁,無奈的說道:“你現在急也沒有用,我只擔心李剛會因爲黃文彬的死而不顧一切的混入警局去刺殺趙東松”

  薛中堂的拳頭捏的咯吱響,他十分的後悔沒有拉趙東松一起走但是現在自己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將他救出來,甚至搞不好自己也要面臨警方的追捕

  就在這時,李璐從隔壁房走了過來,在四處觀察一番後,疑惑的問道:“東松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嗎?”

  薛中堂長長的歎了口氣,不知道怎麼跟李璐開口,一邊的慕容缜站了起來,輕聲說道:“我也不瞞你,趙東松被警察抓了,那個人正是潘文龍”

  聽到這個消息,李璐的臉上頓時顯出了一副驚詫潘文龍怎麼會出現?自己明明沒有於他聯系在前思後想一番後,李璐急忙回到了房裏,將外套披上,準備趕往警局薛中堂見她如此的匆忙,一把拉住她,問道:“你想去哪?”

  李璐激動的回道:“我去找潘文龍,我想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薛中堂硬是將她拉回了客廳,沉聲說道:“你找他也沒用,他親眼看着趙東松殺掉了黃文彬,你覺得他會裝作沒看見嗎?”

  李璐此時腦袋裏一片空白,她只想見到趙東松一面而已薛中堂見她如此的激動,擡起一掌劈在了她的脖子上,後者頓時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公安局長的辦公室,程文錦憤怒的拍了下桌子,沖着潘文龍吼道:“你闖了多大的禍知道嗎?你沒有我的批準,擅自行動,結果害的於你随行的四名同志三死一傷你讓我怎麼交代?你告訴我”

  潘文龍雙眼紅腫,面對這個結局他也十分的無奈,他甯願死的是自己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也不會選擇逃避,只見他沉着臉,輕聲的回道:“我願意付全責,局長你就依法辦事吧,我沒有任何的意見”

  程文錦此時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潘文龍是自己一手栽培起來的,甚至還想着讓他今後可以成爲自己的接替人,現在出了這檔子事,讓人真的是撞牆都不解恨在喘了幾口粗氣之後,程文錦小聲的問道:“被你抓的那個犯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潘文龍深深的吸了口氣,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如此對局長回道:“黃文彬在一次黑幫火拼中,意外的將那個犯人的父母殺死,後來犯人爲了替自己的父母報仇就找上了黃文彬,雙方在動手的時候,錯手將黃文彬砍死,我當時在場,可是證明他是無意的”

  程文錦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將房間的門和窗簾全部關死,走到潘文龍的身邊,小聲說道:“那你有黃文彬犯罪的證據嗎?”

  潘文龍點了點頭,回道:“之前黃文彬派自己的手下擅自闖進他人民宅,引起爆炸,造成嚴重損失,并且根據其他同事所提供的線索,稅務局長吳興國也似乎死在了他的手裏有監控錄象可以看出,在吳興國死之前曾經和黃文彬身邊的打手李剛一同進入稅務大廈,之後吳興國就被人擰斷了脖子,而且保險櫃裏的現金也被人搶走了警方已經開始通緝李剛,暫時還沒抓到他”

  聽完自己手下的講述,程文錦仰頭歎息,在思量了一番後對潘文龍說道:“你暫時停職,所有的案子全部交給其他的同事來處理,你出去吧”

  潘文龍離開辦公室後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來到了重犯拘留所見到了此時正一臉輕松的趙東松在同事將鐵門打開後,潘文龍走了進去,坐在了趙東松的身邊,歎道:“我跟局長說了,你是在鬥毆的過程中,失手殺死了黃文彬,然後考慮你父母被害的因素,法官應該不會重判,最多也只能算過失殺人,判個幾年而已”

  聽到對方的話之後,趙東松笑了幾聲,拍了下潘文龍的肩膀,回道:“謝謝你的好意,至於我會怎麼樣,我并不是很在意,只希望你能夠放了我兄弟他們,畢竟他們都是爲了幫我”

  潘文龍也不知道爲什麼忽然一拳打在了趙東松的臉上,然後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嘴裏輕聲的說道:“如果不是李璐的原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好自爲之吧”說完猛的將趙東松推在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從地上爬起來之後,趙東松苦笑了幾聲,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李璐,總之一切美好的將來都在自己砍殺黃文彬的瞬間都化作了泡影

  ……

  靠在沙發上的肖雲在聽完徐晉的講述後,深深的歎了口氣,他也搞不懂爲什麼會有警察出現但是不管怎麼樣,黃文彬已經死了,現在就只剩一個李剛想到這裏,他對徐晉說道:“接下來,你們一定要想辦法將李剛這個人給我揪出來,省得夜長夢多畢竟留他始終都是一個禍害”

  徐晉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薛中堂那些人怎麼處理?”

  肖雲冷笑了幾聲,摸着自己桌上的那座玉獅回道:“放出風聲,讓道上的人都知道黃文彬是被趙東松所殺,而趙東松的幕後則是薛家”

  一連三天,李剛始終都沒有出來露面,無論是薛中堂還是徐晉都無法查探到他的藏匿地點簡直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除了追殺李剛之外,讓薛中堂最爲關心的恐怕就是趙東松此時的境況了

  此時的潘文龍已經被局裏停了職,成了一個閑人,而且上頭不允許他在繼續接觸黃文彬這個案子最讓潘文龍無可奈何的就是李璐始終都不願意見自己爲了發洩心中的郁悶,潘文龍成天都泡在酒吧裏,每次都喝的大醉才晃悠悠的回家。

  夜晚淩晨一點多,一身醉意的潘文龍無聊的在街上走着,正當他準備找個陰暗的角落方便時,一道帶着殺氣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雖然喝的比較多,但是仍然不會絲毫降低作爲警察的警覺性。他快速的轉過身看向那人,在看清楚相貌後,潘文龍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但是自己突然想起手槍和手铐早已上交給局裏,無奈之下自己只好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對那人喊道:

  “你最好還是乖乖的跟我回警局自首吧”

  那人冷笑了幾聲,慢慢向前走了幾步,嘴裏回道:“我如果想殺你的話,你剛才就已經躺下了,我今天找你只是想問清楚一件事”

  潘文龍哼了一聲,挺直了腰板笑道:“你恐怕是想知道黃文彬到底是怎麼死的對吧?”

  潘文龍的這句話确實說到了李剛的心裏,雖然道上都在傳是被趙東松所殺,但是自己畢竟沒有親眼所見,特别是在那晚看見潘文龍將趙東松從樓道裏押出來,所以覺得潘文龍應該目睹了事情發生的經過。想到這裏,李剛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那天晚上,黃文彬到底是不是趙東松所殺?”

  潘文龍深吸了一口氣,他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着,如果自己告訴了李剛黃文彬的确是被趙東松所殺,後果很可能就是李剛會想盡一切辦法混入警局刺殺趙東松,這種結果可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且一但趙東松死了,李璐也會因此而徹底絕望此時的潘文龍不知不覺的忘掉了自己作爲警察的身份,他歎了口氣,看着一臉陰沉的李剛回道:

  “那我就告訴你,那天晚上我的确在場,而且親眼目睹了黃文彬被殺害的經過,但是兇手并不是趙東松”

  李剛聽到這句話之後,雙眼睜的大大的,激動的問道:“那到底是誰?”

  潘文龍嘴角翹了翹,悠然的回道:“你難道自己不會想嗎?除了薛家的人之外,還有誰想要黃文彬的命”

  李剛的思維也很敏捷,就在潘文龍的話音剛落他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在大笑幾聲後,李剛慢慢的轉過了身子朝路口走去,同時嘴裏大聲的喊道:“等我事情辦完了,我會還份大禮給你”

  目送李剛的背影,潘文龍立刻掏出了手機,打給了李璐,在後者接了電話後,潘文龍平靜的說道:“這次我找薛中堂,是有關趙東松的事”

  ……

  第二天上午,潘文龍準時來到了一家百貨商場,因爲薛中堂擔心有埋伏,所以才挑了這麼一個人多混雜的地方來見面。

  按照電話裏的約定,潘文龍走到了位於商場五樓的餐廳,然後挑了處比較偏僻的角落坐下随便點了杯飲料。在等了大概有十分鍾左右,自己的身邊忽然坐下兩個男人,正是薛中堂和慕容缜看見對方如期出現,潘文龍笑道:

  “我原本以爲你們不敢來了,真是讓我意外”

  薛中堂沉着臉,看着一身輕松的潘文龍,嘴裏輕聲說道:“你電話裏說是有關趙東松的事,如果讓我們失望了,我很擔心你是否能夠活着從這離開”

  面對薛中堂那股極具壓迫性的口吻,潘文龍笑了兩聲,平靜的回道:“昨天晚上李剛找到了我”

  一聽這話,慕容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并且問道:“他找你有什麼事?”

  潘文龍用吸管攪拌了下杯中的飲料,慢慢說道:“他是想問我那晚,在房間裏到底是誰殺了黃文彬。”

  薛中堂的雙眼眯了起來,冷笑一聲,說道:“你回答他的問題了嗎?”

  潘文龍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沒錯,我的确告訴他了而且我也知道,李剛一定會不計代價的去找那個兇手報仇所以我才那麼着急的聯系到你們”

  就在潘文龍的話音剛落,慕容缜閃電般的揮出了右手,刹那間一把細小的匕首頂在了潘文龍的喉嚨上後者一見這個架勢,臉上并沒有露出驚恐,而是一副笑容的看着對面兩個男人笑道:“你别激動,我說過什麼我自己很清楚,如果我告訴李剛是趙東松幹的,你覺得我還會冒險來見你們倆嗎?我可不喜歡送死”

  覺得他的話似乎有些道理,慕容缜慢慢的將手收了回來,問道:“那你這次找我們到底是想說什麼?”

  見到對方有點相信自己,潘文龍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平靜的回道:“從李剛的神情上來判斷,他似乎清楚了到底是什麼人幹的,估計近期將有動作”

  薛中堂這時才完全明白了潘文龍的意思,笑道:“你想讓我們趁李剛和肖雲打的兩敗俱傷時,來一個暗中偷襲?”

  潘文龍大笑了幾聲,但是瞬間又將臉沉了下來,冷冷的回道:“我本打算抓黃文彬,但是他已經死了,我現在已經被停了職,所以根本就沒辦法繼續追查下去,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我那些同事到底是死於誰的手下,我相信你們也一定能夠理解我此時的心情幫我也等於幫你們自己只要抓到了李剛和殺害我同事的幕後主謀,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減輕法官對趙東松的判決,畢竟他的确殺了人”

  回到了酒店,薛中堂和慕容缜一直都在考慮之前潘文龍所提出的建議,在一番商議後,薛中堂決定於之合作,畢竟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此時要做的就是盡快聯系上肖雲

  靠在沙發上的肖雲憤怒的將手機砸在了茶幾上,因爲他剛剛收到從薛中堂那裏傳來的消息,是說有人聲稱親眼目睹了徐家兄弟殺害黃文彬的過程,而且已將此事轉告了一直未露面的李剛,要不了多久,李剛就會找上門來

  站在一旁的徐晉左想右想,疑惑的說道:“那天晚上在場的只有六個人,除了我和三弟之外,在就是趙東松、薛中堂、慕容缜以及沖進來的那個警察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見了趙東松一刀劈死了黃文彬,到底會是誰在背後陷害於我們?”

  肖雲不耐煩的揮了下手,氣憤的吼道:“不管是什麼人在背後搗鬼,總之我不會讓道上的人知道我肖雲會怕李剛,老2和老四的傷怎樣了?”

  徐晉點頭回道:“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

  冷笑了幾聲的肖雲,看着徐晉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次你們一定要盡全力將李剛的命給我留在這裏”

  得到了薛中堂的幫助,潘文龍直接趕回了警局,在好不容易見到局長後,潘文龍急迫的說道:“局長,我有辦法查到到底是什麼人殺害了我們的兄弟,希望你可以派點人手給我”

  程文錦歎了口氣,看着一臉焦急的潘文龍,無奈的回道:“你難道忘了,你已經被停職了這次的事省裏那些高官們沒有對你下達處罰通知單就夠運氣了,你還想搞出什麼名堂來?”

  潘文龍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於是在沉思一番後,擺出一副肯定的神情,慢慢的說道:“放心吧局長,這次的行動於警局沒有任何的關系,如果出了什麼事都算在我潘文龍一個人的頭上不會連累局長你,我只想問你借樣東西”

  程文錦深知潘文龍的個性,如果真讓他完全不管了,恐怕打死他都不會答應在長歎了一口氣後,程文錦從自己的腰間將配槍掏了出來,扔在了桌上,然後轉過身背對着潘文龍說道:

  “如果這次你的行動失敗了,你將面臨盜竊局長配槍的重罪,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等了許久都沒有收到潘文龍的答複,程文錦急忙回過了頭,頓時無奈的笑了兩聲,辦公室裏早已空無一人,桌上的配槍也一同消失了

  ……

  靠在牆角的趙東松已經很久沒見到陽光了,他不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什麼樣的懲罰,雖然當時在那種情況下,自己完全可以跟薛中堂等人一同逃走,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偏偏選擇留下,也許是内心那僅存的正直感在告訴自己應該這樣做吧

  李璐幾乎天天都去警局,希望能夠見上趙東松一面,可是每次去到那裏,都得到了同樣的答複,那就是在犯人沒有上庭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接觸,雖然心裏有打算過找潘文龍幫下忙,但是一想到趙東松是被他所抓,那股期待就瞬間被抹了去。

  薛中堂和慕容缜沒有在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直接找到了肖雲,後者一見他們倆急忙笑着說道:

  “不知道薛家的兄弟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

  在坐下後,薛中堂笑道:“想必肖老大正在打算如何將李剛擒住沒錯吧?”

  肖雲看了眼對面的兩人,沉聲回道:“恐怕薛老弟的話有誤,我不是要擒住,而是想要他的命希望能夠得到二位的幫助,不知道意下如何”

  肖雲說這話的同時,心裏就在爲上次因爲警察的介入而沒有一同將其除掉而後悔,這次對方自己送上了門來,可謂是老天在幫自己一個大忙

  薛中堂點了點頭,用一副誠懇的模樣說道:“這點肖老大還請放心,只要能殺掉李剛,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爲,但是我有一件事想咨詢下肖老大,不知是否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肖雲將自己的雪茄點燃後,翹起了二郎腿笑道:“當然可以,只要是我肖某知道的就一定會如實答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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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06章 揭穿【3】

  薛中堂和慕容缜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後,慕容缜平靜的問道:“那晚在我和徐家兄弟一同刺殺黃文彬時,爲什麼樓下會出現那麼多打手,我在想,這些人會不會是肖老大派來幫忙的?”

  站在肖雲身邊的徐晉皺了下眉頭,用餘光看着肖雲,後者低着頭悶笑了幾聲後,大聲回道:“沒錯,那是因爲我擔心黃文彬這個人奸詐狡猾,所以爲了以防萬一,特意安排了眾多手下在此埋伏,畢竟誰也沒想到李剛居然沒有出現,卻遇見了一些警察”

  得知真相後的薛中堂站了起來,一臉笑容的對肖雲回道:“既然肖老大替我解除了疑惑,我也不必多問既然咱們要一同對付李剛,希望這幾天我和同伴能夠在府上呆上幾日,以便照應,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聽這話,肖雲想都沒想,滿口答應了下來急忙讓徐晉安排了兩間房給薛中堂和慕容缜歇息。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肖雲不僅輕聲念道:“人都齊了,就差李剛你了”

  在走進了徐晉安排的房間後,薛中堂急忙將兜裏開好錄音設置的手機掏了出來,然後將剛才那段話用短信的方法發給了潘文龍雖然錄音不能作爲直接證據,起碼可以使後者有了一個明确的針對目标

  收到了薛中堂發來的錄音,潘文龍恨得臉色發青,自己的手掌將手機捏的咯吱響他眯着雙眼看向桌上的那把配槍,心裏狠狠的說道:“肖雲,你就準備洗好脖子進監獄吧”

  程文錦在聽完薛中堂所提供的錄音後,摸了摸下巴,疑惑的問向潘文龍道:

  “這個東西你從何得到的?你别告訴我你和那些黑道上的人混在一起?”

  潘文龍臉上的神情十分堅毅,他語氣深沉的對局長回道:“錄音怎麼來的我想就沒必要去研究了,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等李剛找到肖雲後一舉將他們擒住,來個一鍋端局長,這次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也是給那些慘死在肖雲手上的弟兄們最好的安慰”

  面對潘文龍堅定的態度,程文錦似乎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那我們如何得知李剛會在什麼時間去找肖雲?總不能派人二十四小時守在他們周圍吧,這樣做恐怕會打草驚蛇”

  潘文龍自信的笑了一聲,胸有成竹的回道:“這點就請局長放心,到時候自然會有人通知我”

  深夜兩點,李剛偷偷翻過别墅的外牆,在輕松的殺掉了幾個巡邏的打手之後,悄悄的摸進了肖雲住所的客廳裏,準備直接竄到他的卧室中將其暗殺

  就在李剛正摸到樓梯口時,客廳忽然燈火通明感覺到中了埋伏的李剛急忙向後退了幾步,不時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情況

  一身白大褂的肖雲伴随着他那極爲特别的笑聲晃悠悠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站着手持兵器的徐家四兄弟,同一時間,薛中堂和慕容缜也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處,一人握着砍刀,一人則是將數把鋼針早已夾在指間

  見到自己被包圍了,李剛卻一點都不害怕,他慢慢的走到客廳中間的沙發坐了下來,大聲的笑道:

  “對付我一個人居然還勞師動眾,看來我李剛真應該感到榮幸”

  肖雲哼了一聲,十分得意的對李剛喊道:“你真的以爲自己是金剛下凡,天下無敵嗎?我告訴你,今天你别想活着從這離開”說完揮了下自己的胳膊,身後的四人立刻竄到他的身前,死死的盯住穩坐沙發的李剛,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副要將其碎屍萬段的神情,特别是之前被李剛偷襲至傷的徐風

  站在樓梯口的薛中堂將砍刀抗在肩上,一臉壞笑的沖着李剛喊道:“喂,你覺得你就憑一只眼睛可以看清我們這麼多人的攻擊嗎?”

  一聽這話,李剛憤怒的站了起來,拳頭捏的咯吱響此時他的一只眼正被紗布包着,如果不是薛中堂,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地步但是很快的自己就平靜了下來,笑道:“如果你們有本事,還愣着幹什麼難道還打算請我喝咖啡不成?”

  潘文龍在收到了薛中堂的短信之後,帶着局長所調配的大隊人馬急忙從局裏開車前往肖雲的住所,在車裏,他對身邊的同志說道:

  “大家這次都小心,我們面對的是一群極其殘忍的兇徒,如果遇見反抗,無須命令,直接開槍射擊”說完之後,自己也摸了下别在腰間的手槍,不時額頭上慢慢滲出了冷汗

  肖雲死死的盯着客廳中央的李剛,在别墅的外面,自己已經布置了重兵,就算讓李剛僥幸殺出了這裏,恐怕也要面對百人以上的圍攻,這次讓他插翅也難飛

  早已迫不及待的徐風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怒吼一聲,第一個沖了上去身邊的兄弟們見他如此的沖動,也紛紛從不同的角度靠向李剛

  冷笑一聲的李剛十分鎮靜,在看見徐風的重劈就快落到自己的頭頂時,他立刻側身橫移,同時伸出左手握住徐風手中的兵器用力向後一拽利用對方身體失去平衡的瞬間,提起膝蓋打算頂在對手的胸口處,那知自己剛剛擡腳,耳邊忽然感到風聲只見徐晃手中的鐵鞭對準了李剛的臉部就飛了過來情急之下,李剛只好松開了握住兵器的那只手,一個後空翻躲開了鐵鞭的攻擊,在身體落地的刹那,徐沖手裏的三截棍準确的打在了李剛的小腿上就聽見砰的一聲,李剛的身體向後倒了下去,抓住機會的徐晉雙手緊握狼牙棒對準李剛的胸口狠狠的砸了下去

  四人的配合讓站在二樓的薛中堂等人連連驚歎,可謂是讓李剛毫無招架之力就在肖雲以爲徐晉就要得手時,地上的李剛眼神裏閃出一絲狠毒他快速的提起雙腳閃電般的夾住了狼牙棒,同時雙手反向撐地,用力將身體一推,然後利用腰部和腹部的力量收攏身體,居然直接站在了徐晉的狼牙棒之上在大家爲這個動作愣神的那一瞬間,李剛擡起一腳重重的掃在了徐晉的臉上被踢中的徐晉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整個身體倒向了一旁,而李剛則借用腳下的狼牙棒再次淩空跳起閃到了三人的身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徐晉不斷的想掙紮爬起來,可是身體裏的力量就好象被抽光了一般,根本就使不出一旁的徐沖急忙幫忙將其扶到一邊,他清楚的看見徐晉的右臉上殘留着李剛那一腳所造成的淤傷

  雖然李剛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在慕容缜的心裏由衷的爲他剛才的表現感到敬佩那一腳看似簡單,但力道十分巨大,如果換作一般人,估計脖子都已經斷了

  見到大哥這麼輕易的就被打成了重傷,徐家剩下的三個兄弟立刻形成一個三角陣勢將李剛圍在中間

  薛中堂正準備下去幫忙的時候,身邊的慕容缜攔住了他,輕聲說道:“别急,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想那三個人估計也撐不了多久,對付李剛這種角色,我們只有一次機會”聽到慕容缜的建議,薛中堂深深的吸了口,再次將目光集中在了三人之中的李剛身上

  就在徐家兄弟三人打算同時出手夾擊李剛時,後者居然先發制人,伸出左手捏向徐風的喉嚨見到這情況,徐風急忙快速倒退身形,李剛趁勢竄出了三人的包圍圈看見這一幕,慕容缜搖了搖頭,歎道:“估計也只有李剛這等身手的人物才敢使用此招”

  之所有慕容缜發出這種感慨,是因爲在李剛追趕徐風時,另外兩人手中的武器如下雨般的打在了李剛的背部及大腿上但是有着金鍾罩護體的李剛哪裏會在乎這種程度的攻擊,他出手如蛇咬,硬是扣住了徐風的肩膀,然後猛的加力,只見他的五跟手指幾乎有一半已經深入了對方的皮肉之中

  肩部的痛楚使的徐風臉上的肌肉幾乎扭曲,爲了這次能夠殺掉李剛,他早已做好了必死的覺悟只見徐風奮力擡起雙臂死死的抱住了李剛的身體同時大聲對身後的兩個兄弟喊道:“快點動手”

  這個時候,慕容缜幾乎是在瞬間沖了過去,手中的暗器連連激射而出,與此同時,薛中堂的刀也在同一時刻劈向了李剛。

  而李剛在這刹那,猛然板起腰身,將徐風一下子搬動了起來,擋在自己身前,但是就在此刻,一個人影忽然間出手,一道刺目的寒光陡然激射而出,直接劈向了李剛的腦袋。

  “啊——”

  李剛大叫一聲,掙紮着,身體刹那間直接崩潰,化作一片黑色的顆粒,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而在這一刻,又是連續數道晶霧閃爍而出,直接席卷在在場的徐姓四大保镖,四人甚至沒有能掙紮一下,就被迅速的解決掉了。

  同樣的,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抗的能力,因爲他們到死都不知道,竟然有人真能識破這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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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07章 晶環第九層【1】

  張無風見慕容缜有些迷糊的看着他,他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這次卷入這個事件的,只有你們幾個是真正的普通人,其它的,其實都并不普通。

  真正的黃文彬,很早就已經死了,至於趙東松,這些情況,等下我會親自和你們說的。年關了,時間只剩下最後三天,他們沒有料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所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呃……張,張少,這件事,怎麼會和孫家和你牽扯上呢,實在是……讓老朽慚愧,薛家之所以沒有在這裏動軍火,就是怕事情鬧大了,這次,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希望張少你海涵。”

  慕容缜有些汗顔了,如果是面對其他人,他哪裏需要這樣忍氣吞聲老老實實的,但是眼前這人,已經都超過了普通人的範疇了,和這樣的人爲敵,是個他也不夠死的。

  他不是怕死,但是慕容缜只是怕得罪了張無風之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别擔心,我說的都是實情,其實真正的黃文彬等人,早已經死了,而這些人,都只是因爲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僞裝的,他們利用黑道糾紛仇殺等,制造了一個掩蓋他們自己的局,而這個局,則讓他們可以融入這裏的生活。這些你也不會明白的,不過,你需要做的就是和薛老爺子說好,你們盡快整理好勢力,然後回到深圳一帶,或者是選擇融合入進入張家孫家的勢力之中。”

  張無風微微沉吟,他看了薛中堂一眼說道。

  之前一口氣吞噬掉了五大天脈八層的強者,這也确實是一份壓力。

  所謂真亦假假亦真,這些人扮演的太過於投入,反而在那一刻真正的放松了警惕,這才使得張無風終於抓住了這一線機會。

  如今,張無風已經突破到了天脈九層左右,之前的這五大強者的能量和能力,瞬間便被張無風吸收吞噬,頓時一種别樣的感覺頓時充斥在心中,讓他有着一種看透了遙遠的過去和未來一般的模糊的感應,當然,這種感應并非真實,也并非是虛幻,但是讓張無風的心非常的動蕩了起來。

  張無風在出手之前,并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此刻,他出手了,頓時也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他覺得,如果再繼續吞噬掉幾個天脈之境的強者的話,那麼他要突破天脈之境,也并不是難事。

  如此一來,張無風心情大好之下,也才和慕容缜等人說了這麼幾句。

  而所謂的肖雲,其實在進來的時候,張無風就已經出手了,當然,那個肖雲,其本身也不過是一個實力孱弱的天脈五層的幽暗古堡的強者而已,對於張無風而言,其實力,不堪一擊。

  “這點,薛老爺子有着明确的想法,如今跟随張少,才是順應天命,老爺子早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直擔心得不到照顧,家族的強大難免難以保持——這些話老朽說的有些直接,但是這确實是是薛老爺子心中的忌憚,而如今,張少明确給了這樣的路,那麼這條路,老朽也是可以代替薛老爺子答應下來的。”

  慕容缜語氣鎮定的說道。

  “嗯,這樣,就萬事大吉了,你先去準備吧,事情盡快處理好,最好在三天之内,三天後,天要變了。”張無風慎重的說道。

  慕容缜目光微微一縮,聽到張無風這樣說,他的心不由得一沉,頓時知道大事不妙了,當下也不遲疑,恭敬的行了一禮之後,頓時轉身,帶着羅剛等人快速離去。

  而自始至終,羅剛都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雖然兇狠狂暴,但是面對殺人不眨眼的真正的形意毒手,他心中只能發冷。

  那什麼強大的老者,在羅剛看來,和張無風甚至根本就沒的比。

  ……

  一路上,張無風在和慕容缜分别之後,便直接開始了掃蕩,只是雖然幻術和手段以及時機等等都拿捏的非常微妙,但是剩餘的那些人,依然消失不見了。

  潘文龍、吳鵬、黃文彬以及其餘的眾人,都消失了。

  也就是說,雖然這次猛然出擊打翻了幽暗古堡眾人的部署,但是他們還是逃脫了一部分。

  這一點,張無風也只能在心中表示遺憾,這是他算計的最爲精準的一次,爲了拿捏到這個情況,他甚至忽略了趙東松的生死——雖然說趙東松是一個承載命運的人,將來注定會是天風集團的總經理,但是這畢竟也是一場豪賭,如果趙東松死了,這個賭博,張無風也就只能算是徹底失敗了。

  但是此刻,在分毫不差的算計下,卻依然讓幽暗古堡的人跑了一大部分,張無風也只能無奈的觀望了。

  ……

  帶着趙東松回到了凱越酒店,張無風直接讓趙東松的父母和李璐都走了出來,而趙東松在看到這一切之後,只是微微驚愕之後,然後一言不發,在張無風面前跪伏了下來。

  這一刻,趙東松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想去知道,他只是知道,他的父母,真真實實、健健康康的站在他的面前。

  “爸,媽是孩兒不孝”

  趙東松哭着撲了過去,父子母子三人,緊緊依偎在一起,久久沒有分開。

  這一刻,張無風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看着,默默的感受着三股濃郁的感恩之力傳遞而來,心中的境界再一次的開始向前邁進。

  松弛開來的境界,繼續開始向上發展着,張無風一言不發,默默的站在旁邊修煉着,表情非常的平靜。

  “張大哥(小張),我們給您磕頭了,這次要不是您——”

  “伯父,伯母,東松,都不用多說了,以後,天風集團總經理這個位置,好好的坐着,好好的發展,從今以後,你就是人上人,再也不需要爲金錢事業擔心

  還有,李璐雖然是受我的指派追求你,但是如果她不愛你,她也不會這樣去做的,所以,好好珍惜。

  至於你最初的女朋友,其實我了解到情況之後就已經知道,她已經死了,那個她,以及她的男友,都是一些别具用心的人,所以,好好活下去,讓你愛着的她可以安心的離開。”

  張無風沉吟着,將這幕後的一切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其實上次看到過一個關於堯鋼等人的視頻,我就知道,或許天地在發生變化,如果我是局外人,或許我可以看透一些東西,但是身處在局中,不僅沒有半點看透和徹悟,甚至還迷茫空虛,不知所措。所以說,當局者迷,說出這四個字的人,才是真正的了不起的人物,因爲說出這四個字,就代表那人,其實已經跳出了局中了。”

  趙東松感慨非常的說道。

  此刻,忽然間他覺得很疲憊,只是因爲忽然間這麼多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他甚至有種無法言談的别樣的空洞之感。

  看了看目光溫柔的李璐,趙東松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走了過去,將李璐抱在了懷中。

  一個擁抱,讓兩人走向了幸福的時間和空間。

  張無風看這裏的事情基本處理好了,因此也就和趙東松再交代了一些東西之後,便離開了凱悅大酒店。

  酒店外,雲方李瑩瑩等人,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見到張無風出來,幾人行了個禮,然後笑着道:“張大哥,事情總算是解決了,現在還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嗎?”

  “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嗯,你們準備出手對付方大同、方小異、琴雙和那個男人,就交給我了。

  嗯,是時候,我也要去解決張無名的事情了,處理了這邊的事情,你們就即刻回到天風集團,三天内必須在那裏穩定下來。”

  張無風想了想後說道。

  “嗯,好,好的。我們對於這邊的事情都了解的很透徹,這些事情已經有留心,要出手,并不難,張大哥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馬天雨微微有些遲疑,卻有些臉紅的說道。

  “行了,那就這樣說定了,他們一次性損失了最強大的五位天脈八層的強者,這也相當於是‘打草驚蛇’了,不過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所以你們行事雖然已經沒有大礙,但是凡事還是要慎重。”

  張無風再次叮囑了一句。

  李瑩瑩等人并不知什麼‘天脈八層強者’,但是她懂得察言觀色,懂得分析,見到張無風臉上的表情非常慎重,因此她也自然嚴肅了起來。

  當然,她也沒有詢問這方面的事情,張無風怎麼說,她也就在怎麼的做着。

  ……

  和李瑩瑩等人分别之後,張無風的心情這才平靜了下來,之前,他的心情其實遠沒有現在這般平靜的,因爲每一分的計算和出手,他都要仔細的推算計算,要毫厘不差。

  可以說這固然是對方的一個局,但是又何嘗不是一個獵殺其它特殊強者的局呢,凡事都具有兩面性,所以這次能一舉拿下五大強者,張無風的心中,也算是踏實了起來。

  如果再找不到機會,那麼可能就再沒有機會了,而一旦對手在三天後真正的降臨了,那就是所有人的災難……

  如今,晶環九層的實力,讓張無風對於三天後的場面,有了強烈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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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08章 晶環第九層【2】

  孤寂的路,孤寂的酒。

  手持着酒瓶,一步飲上一口,這就是張無名現在的生活。

  看似潇灑,實則寂寥。

  這一段時間的修煉,張無名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晶環三層巅峰,今晚更是達到了四層,但是他所關注的,他所準備出手的,卻是在遠遠見到張無風出手之後,他狠狠的顫栗了一下,因爲如果張無風不出手,他會明白,原來這段時間,他一直處在被蒙蔽之中,這個局,差點就把他算計了進去。

  至於雲行峰,劉古禅,這些人,張無名卻沒有放在心上。

  此刻,手持酒瓶,喝着酒,走在這黑夜裏清冷的大街上,一種苦就苦蒼生的感覺,充斥在他心中。

  “我看透了承載命運的情況,卻沒有抓到這個機會,而在機會面前,也同樣伴随着巨大的危險,這是一種不幸,但何嘗又不是一種幸運。”

  張無名心中自言自語,繼續倒了一口酒之後,他飒然一笑,搖搖晃晃的朝着前方走去。

  黑夜裏,橘黃色的路燈下,一個時尚的女郎扭着屁股從張無名身邊走過,張無風打打獵了伸手,然後狠狠的在這個女郎的臀部摸了一把,那女郎吓的驚叫一聲,卻帶着幾分嫵媚與驚悚的刺激的叫喚。

  “啊——”

  時尚女郎剛準備生氣爆發,但是轉過頭,看到張無名一臉俊逸帶着幾分狂傲滄桑的模樣,那憂郁的眼神,那唏噓的胡渣,頓時微微一怔,然後輕哼一聲,扭着屁股轉身就走了。

  似乎,她心中還有着激動的想着,這個男人,雖然不正經,但是确實很酷,很迷人……

  “哈哈哈哈哈——”張無名大聲的笑着,聲音逐漸逸散在風中。

  “瞧瞧,曾經落魄的時候,就算是對那美豔的女子多看一眼,那也是亵渎,也是下流無恥,可是如今,睥睨天下,傲氣縱橫,便是真正的耍了流浪,表面驚悚,這些女人卻也心中又驚又喜,這種心態,又如何可以逃離我如今強大的感應能力。

  所以說,人,有欲望的人,确實都是賤人。”

  張無名有些病態的話,讓他自己更顯得瘋癫,但是他自己生活在他自己的世界之中,沒有絲毫去在意别人的所作所爲和看法。

  這一夜,他就這樣的流浪着,然後坐上了開往江浙的列車。

  而這一夜,張無風在接收了雲行峰,找出了劉古禅等人并將其殺死之後,也將一系列的事情處理完畢了。

  這一個局,到這一步,也算是曲終人盡了,只是,那幽暗古堡剩餘的那些強者,又去了何方,這些,張無風已經不會擔心。

  這些人,沒有在這一刻全力以赴來對付他,那麼他也自然算是爲他自己緩解了壓力。

  而在相同的境界下,張無風可以說是通境界無敵,那麼幽暗古堡之中的眾人,也就自然不再能是他的對手。

  而超過晶體九層的,那就是原罪之境了,這個境界,在三天後,才能出手,現在,那些守護的能量存在沒有消失和削弱,他們暫時無法出手。

  而一旦超過原罪之境的強者出手,那麼結果就會被強大的龍脈之氣給反震,這一點,對方也已經嘗試過了。

  所以,張無風也就完全不擔心,因爲一道龍脈守護和三道龍脈守護,結果是完全的不同的。

  ……

  張無名坐在列車上,對於三天之後的情況,他隐約的有些感受,或許,三天之後,事情將變得沒有退路,如果有大事發生的話,在今天,將張正德的事情解決,才會徹底安心。

  縱然有無窮無盡的不滿,但是張無名依然需要一個解釋,一個理由,雖然說對於這已經不抱希望,但是心底深處,似乎依然有着那麼一點點的期盼。

  ……

  張正德的兩個女兒,張無萱和張無芸,此刻已經放了寒假,準備着迎接新的一年。

  “姐姐,今年聽說是寒冬,可是一直沒有看見雪花,這種幹旱,很讓人頭疼啊。”

  張無芸看着遠方,默默的說道。

  姐妹兩人相依爲命的日子,一直在持續,雖然前不久她們逐漸的知道,她們喜歡的《天空之城》的作者,就是她的哥哥,但是看到這本書,看到李玄的無奈的時候,她們也未嘗感覺不到哥哥心中的苦悶和辛酸。

  一個人的成熟,總是要有一些經曆去造就的,有些人說成熟是一種魄力,但是沒有人知道,這種魄力,都是一次次累累的傷痕造就的,這一點,相依爲命的兩姐妹,早已經懂得。

  “是啊,天氣很幹冷,但是沒有雪,其實我總覺得,雪花并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雪白和純潔,現在無數的污染,已經讓那外表絢爛美麗的雪花,變得比工業硫酸還要毒了。”張無萱笑道。

  “姐姐,其實雪花沒有變,而是你的心變了。你還在想着風哥的事情嗎?其實,嫂子放棄,也未嘗不是風哥的一種幸福。好聚好散,什麼都看開了就好。”張無芸沉吟着說道。

  “妹妹,你長大了。”

  “姐姐,不是我長大了,而是我們都可以互相體諒對方,明白對方的心,所以,我們才親密無間。我想着,很快,風哥就會帶着我們去見爸爸了,爸爸這麼多年,真是幸苦了。”張無芸若有所思的道。

  “嘭嘭嘭——”

  沉重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交房租了,這次,是一年一付,房租漲價到1600,一個月,12個月也就是19200,算個整數,19000,趕緊給錢,不給錢就滾出去大把的人等着租這裏的房子”

  一個中年胖子大聲的嘶吼着,他一邊敲門,目光之中還不斷的散射出一股股别樣的淫光。

  之前,這對姐妹一直都住校,偶爾也會回來小住,而這段時間,這胖子家裏的肥婆一直都在,因此他也不敢有心思,再加上兩姐妹吃飯睡覺都在一起,形影不離,他也不好下手。

  但是這次寒假,那肥婆剛好去了娘家,這次他又剛好搞到烈性的春|藥,所以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至於說漲房租,這個倒是也不算是瞎要錢,因爲這一片住宅區離着附近的中學、大學都非常近,出門就是車站站牌,而且靠近地鐵、輕軌等等,交通非常順便,1600一個月,雖然偏貴,但是也說得過去,雖然說這個房子之前的房租只有1000……但是商人,原本就看重利益,要是不住,他大可以撒謊說自己親戚要來住,準備住自己人,不對外出租了,將其趕出去。

  不過漲房租是一個原因,而主要的目的,就是這對姐妹花。

  因爲這對姐妹花,實在是太漂亮了。嗯,大的冷傲成熟,小的可愛萌動,真是讓胖子心生無限刺激。

  “房東,合同不是簽到4月份嗎?怎麼現在就要續交?而且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有什麼事,明天白天,我們一起去小區居委會去說,到時候,你要是覺得不想租我們,反正我們簽的合同也滿了一年,把押金退回來,那剩餘的房租也退回來吧如果你現在敢擅闖我們的房間,也别怪我們姐妹報警了”

  “萱萱,芸芸,你們是怎麼說話的,你也不想想我一大把年紀,還會欺負你們不成?你們讀書都是知識分子,現在是法治社會,我還能亂來?這次說房租,是因爲我家那位……唉,不好說啊,她親戚要這個房子,她和我說,别人租房都漲價了,就我們家沒漲,要麼你們就不租,要麼就要加錢。

  我現在不是和你們商量來了麼?你把門打開,我們好好說。”胖子‘苦口婆心’的說道。

  “房東,現在你也别多說了,很晚了,我們姐妹要休息了,明天說吧,房租要加就加吧,我們同意了,我們也不缺錢。”張無芸輕聲說道,說着,再不理會那房東在外面說什麼,將内部的一層保護門同樣的關死了。

  外面的胖子,頓時表情變得極爲的精彩,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哆嗦了幾下,這才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兩個賤人,我看你們清高到什麼時候,哼,之前若非是我自己有心,那些家夥早就欺負到你們頭上了,今天我不讓你們欲仙yu死,我就不叫鄭璆”

  鄭璆心中狠狠的說道,他臉上的肥肉奔波了幾番,臉色變得有着猙獰了起來。

  這兩個外地的學生,沒什麼背景,也沒有什麼親人在身邊,這一點,他是非常肯定的。

  所以,此刻,他真正的沒什麼後顧之憂。

  鄭璆冷哼一聲,這個時候,他握緊了手中帶着乙醚之類的東西,然後拿出了早就配好的鑰匙,準備將門打開。

  不過在出手的時候,鄭璆停了下來,然後看了看四周的情況,他暫時沒有再出手了。

  “現在暫時放過你們,等晚上兩三點,你們睡了,到時候將門打開,弄上乙醚等東西將你們迷暈之後,再灌下春|藥,哪怕你們再純情,也得給老子變成**”

  鄭璆低聲嘀咕着,然後轉過身來。

  這個時候,他發現,他身邊站着一個黑影,這個黑影,正冷厲的看着他。

  “啊——”

  如同鬼一般,鄭璆還沒有來得及尖叫,就被那黑影忽然抓過乙醚一舉塞進了他的嘴巴裏,強烈的刺激性氣味讓他頓時煩悶欲吐,但是強烈的窒息感更是讓他有些暈厥。

  但是這還不夠,這瞬間,那黑影朝着他的肚臍眼猛的戳了一下,頓時,一股詭異的力量忽然滲透進入到了心髒處,“噗”的一聲,他頓時感覺到,身體裏的心髒,似乎爆炸了一般。

  他呆滞了。

  鄭璆忽然間覺得,這個人真的非常可怕

  “想對付這兩個少女?就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她們的哥!”

  張無名走了過來,一把抓起鄭璆,在對方驚恐的掙紮的目光之中,他猛然擡起左拳,狠狠砸在對方的腦袋上。

  “嘭”

  鮮血飛濺,頓時,鄭璆悶哼一聲,臉上鼻子骨頭等完全破碎了。

  但是,張無名冷笑一聲,一道莫名的能量席卷着鄭璆的腦袋,不出片刻,這破碎的傷痕,在強烈的能量刺激下,頓時完全的康複了。

  鄭璆頓時感覺到無比的恐懼,他就要掙紮求饒,他就如同見到了鬼一般,臉色蒼白一片,但是這個時候,張無名又一拳頭砸下,頓時,他的腦袋頓時又開花了。

  接着,再次治療好,鄭璆頓時已經大小便失控,無法控制的撒尿和大便了,但是就算是這樣,張無名依然沒有放過他。

  一股晶力席卷,將那些大便連同尿水,全部的灌入了他的口中,然後一腳砸在他肚子上,鄭璆如同死狗一般,頓時將這些東西吞了下去。

  一口血水噴了出來。

  張無名又一道晶力席卷他全身,他身上便再也看不到傷痕。

  而他的心髒,劇烈跳動之後,頓時便完全的停止了。

  倒在地上,他臉上的驚恐逐漸消散,整個人自然而平穩,就如同睡熟了一樣,而他的情況,表現出來的,也不過是突發性心髒病而已。

  就算是拿去檢查,也是這個結果。

  之所以這樣做,張無名倒不是害怕,而是在這僅有的三天時間裏,他覺得有很重要的事情在三天後發生,而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帶來多餘的紛争。

  處理好這一切,一股晶力操控着,將這個男人丢進他自己的房間的床上後,張無名來到了他妹妹的房間門前。

  “咚咚咚——”

  平靜而清悅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三下之後,張無名便再沒有敲門,只是站在旁邊等待着。

  “姐姐,房東走了,這次敲門的,應該是好人。”張無芸想了想說道。

  “嗯,每種人,敲門都有一定的特質,比如房東之前的急促尖銳重力敲門,這是帶着火氣,帶着欲望的,而這次的,平緩,清悅,應該是一個很冷酷高傲的人。這樣的人,倒是暫時不好得罪。”張無萱沉吟着說道。

  “姐姐,你不怕是房東找人對付我們嗎?”

  “不怕,因爲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回受房東這般人掌控的,再說,我感覺這人和我們似乎比較親切,去看看吧,反正有貓眼,如果看了感覺不好,也可以不開的。”

  “嘻嘻,好,房東這個老流氓,還以爲自己做的多隐蔽,卻不知道我們老早就發現了。嘻嘻。”張無芸嘻嘻笑道。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20:02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09章 爆發【1】

  完成了自己的事情,楊曉蘭收拾好東西後,回到了她父母的家中。

  而剛到家,楊曉蘭就得知,自己的堂弟楊曉彬,竟然被通緝了而且他全家,竟是在一夜之間,從她家的隔壁消失了是的,消失,連房子都不見了

  這個情況,讓楊曉蘭頓時就有些震驚,聯想到最近的一些不安的心情,楊曉蘭的心情有些凝重。

  至於說她堂弟被通緝,楊曉蘭覺得,這件事一定有古怪,因爲她的堂弟楊曉彬,絕對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人,怎麼會在這個關鍵的時間出事了呢?

  楊曉蘭安慰了父母之後,決定去找老方了解一下他弟弟的具體情況,雖然說這件事如果讓孫家或者是張無風出手會很容易的解決,但是每每想到這點,她便遲疑了。

  ……

  事情回到七天前。

  四周是一片漆黑,天邊隐隐約約可見到一絲光亮。冬風苦寒,傾倒的樹木草枝發出沙沙的聲音。遠處的山嶽如波浪般延伸到遠方,在夜色的掩罩下顯得十分的凝重。山霧漸濃,和着那暗淡無光的月光,使得這一片不大的不足一平方公裏的小山林顯得更加的猙獰。

  楊曉彬在山上躲藏了三天三夜,這三天以來卻連一口水都沒有喝。爲了省一些力氣,他只好藏在草叢裏,就這樣躺着,一動也不想動。想起那個女人,楊曉彬就想狠狠地揍她一頓。這太他媽的冤了,害得他被警察通緝。四處躲藏,現在他身上一點錢都沒有,更不敢下山去。他想,大街上肯定貼滿了通緝他的畫像。楊曉彬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肚子就越餓。**不行了,這樣遲早要餓死在山上。

  楊曉彬鼓足了勇氣爬起來,終於決定下山找一些吃的東西。不管了,先填飽肚子再說。即使被抓住了,也比做個餓死鬼強。

  這是一個很古樸的小鎮,在鎮子的周圍種了很多的蔬菜。楊曉彬看了看天,估計有一點多了。只聽到遠處傳來了幾聲狗叫聲。

  “會不會是警犬啊”

  楊曉彬伏在地上,肚子又餓得發痛。這種前胸貼後背的感覺,想想都覺得窩囊。楊曉彬看到一顆顆的大白菜,眼裏冒出來興奮的光。他警覺地看了看,确定四周都沒有人。於上,很迅速地提起一顆白菜就拔。

  終於有東西可以吃了楊曉彬恨恨地想。大白菜甜甜地,這是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了。一棵幾斤重的大白菜,被他很快地吃完了。突然,他看到了一束光線向他射來。照得他眼花,這一下,頓時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誰?幹嘛在我的菜地裏”一個蒼老的聲音呵斥道。

  借着電筒的光,楊曉彬這才看清楚是一個老頭子,有六十多歲了,穿着一身灰色的軍大衣,看式樣應該有些年頭了。幹枯的臉上爬滿了皺紋,一頭稀稀疏疏的花白頭發亂蓬蓬的搭拉在頭上,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梳洗過了,不過,估計自己也跟對方差不多。

  老頭子上前一把拉住他,大聲地喊:“有人偷東西喲,快來人”。楊曉彬吓了一跳,使勁掙脫開,一拳就向老頭子砸去,這一下,把老頭打在地上,手電筒也掉在了地上。楊曉彬拾起手電筒,又使勁向老頭頭上砸去。待砸了幾下,老頭昏過去了。借着手電筒的光,他才看見離他五米遠的地方有一個小棚子。旁邊還停着一輛單車。楊曉彬上前推起單車,正要跑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頭,又上前去在老頭的身上四處找,在老頭貼身地衣服裏找到了幾十塊錢。楊曉彬飛快地上了單車,荒不擇路地跑。

  楊曉彬瘋狂地踩着,終於上了公路。也不知道騎了多遠,就看見天都快亮了。待看見前面有一座山,才扔下單車,往山上竄去。太累了楊曉彬一屁股從在一顆樹下。使勁地呼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抱着頭狠狠地打了幾下:“你不是人啊”

  臉上流下了淚水。不一會兒,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楊曉彬今年才二十三歲,高中一畢業就出來了,在建築工地上做小工。一幹就幹了四五年,幾天前,他到老板地家裏去收工錢。因爲快年終了,大家都要回家過年,可是老板就是不提工資的事,工友們覺得楊曉彬義氣,就提議由他去找老板。誰知道,剛一進門就讓一個女的攔住了,這個女人他認識,是老板的情婦,叫劉小月的。想起那天的情景,楊曉彬就恨得直咬牙。若不是那賤人害自己,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

  “你來這兒幹什麼啊?”劉小月板着臉問,她的臉色很白,臉上也是面無表情,看到她,楊曉彬不由來一陣心慌。這是一個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女人,身材很高佻,一米七的身高加上那如墨黑般的波浪卷讓她顯得更加的風姿卓越。大大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不過明顯被楊曉彬忽略了。一身潔白的睡裙随意的披在身上,有一股慵懶的味道。

  楊曉彬小聲地說:“我代表工友們來向老板要工錢,快過年了”,

  劉小月盯着他看了一人兒,說:“他在裏面,你進去找他吧”說完就守在門外,楊曉彬一看老板家地地上鋪了地毯,又看了看自己灰蒙蒙地鞋子,不好意思地說:“你看我這鞋子,怕弄髒了地毯”

  劉小月卻是微微一笑,抱着手臂說道:“沒事兒,進去吧,反正過完年也要換新的,快進去吧,他在卧室,就是裏面進門左邊的那個門,推門進去就可以了”

  她看楊曉彬還是猶豫不決地樣子,不耐煩地說:“你要不進去,我可要關門了”。楊曉彬只得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劉小月見他站在卧室的門外又不動了,催促地說:“你快點兒行不行,真是鄉下來的,你倒底去不去呀”

  楊曉彬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臉上更白了,眼神冒出來一陣冷光,不禁吓了一跳。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生怕踩髒了那整潔的地板。只見這卧室實在是太豪華了,楊曉彬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老板趴在電腦桌上睡着了。楊曉彬鼓起勇氣走上前去,叫道:“老板,張老板,我是楊曉彬”,只見他趴在電腦桌上還是一動不動的。聽見劉小月走了進來,回頭看了她一眼。劉小月咬牙說道:“你推醒他,可能睡着了。”

  楊曉彬又吓了一跳,輕輕地推了一下張老板,哪知道,才輕輕一碰,張老板就倒在了地上,只見一把小匕首正插在老板的心口上。楊曉彬“啊”了一聲,顫聲說道:“他死了他死啦”

  劉小月尖叫了一聲,“殺人啦,殺人啦”,就直往門外跑。

  楊曉彬愣住了,這才驚醒過來,也顧不得要工錢了,直接沖出了門。

  ……

  楊曉彬想想這幾天的經曆,雖然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劉小月做的,他被陷害了,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想他一人無權無勢,怎麼鬥得過劉小月,這肯定就坐實了殺人的罪名。現在,又打了那個老頭子,搶錢的罪名又落在了他的頭上。想起那個老頭子,心說他不會被打死了吧

  楊曉彬越想越後悔,當時怎麼就動手打人了呢?還搶了錢,搶了單車。這一輩子算是完了,都是劉小月那個賤女人害得他現在有家不能回,還落得了一個殺人犯的名。想起家中年邁的父母,可愛的妹妹。楊曉彬就覺得心像針刺一般的痛。以後何去何從,難道真的要躲躲閃閃的過一輩子麼?不行,一定要洗清這冤屈。楊曉彬打定了主意可是怎麼才能洗刷冤屈呢?楊曉彬又不禁一陣茫然。

  在山上又躲了一天,摸了摸身上的幾十塊錢,這時已經是下午了,天又快黑了。楊曉彬決定下山去弄點兒吃的。走了不久,就看見了一個小村子。小村子不大,可能有幾十戶人家。楊曉彬在村頭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還有兩個面包,一瓶礦泉水,用了十五塊錢。他數了數,還有三十四塊錢。店老板看了看他,見他狼吞虎咽的啃着面包,沒有說話。見他走了,便迅速地拿起電話,拔了110。

  楊曉彬不知道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又不敢走大路,只在山間小路上急急地走。天又快黑了,他的衣服本來就單薄,這十二月的天又冷得很。楊曉彬咬咬牙,咒罵一聲老天。只有走快一點,才稍稍暖和一點。那個搶來的手電筒早就讓他丢在了山上,現在想來又後悔,怎麼就把那玩意兒丢了呢?哎

  ……

  劉小月這幾天過得很不好,睡覺都不踏實。警察上門來了幾次,調查這個案子。最後确定楊曉彬有很大的作案嫌疑,正在外逃。很快,一張張畫着楊曉彬畫像的通輯令發放到了周圍幾十個縣市。這個鄉巴佬,真是活該啊劉小月恨恨地想。倒是希望那個倒黴蛋逃一輩子,永遠都不要讓警察抓住。想到這裏,又覺得不踏實。拿起電話拔了一個号碼。很快,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姐姐,還沒有睡啊”

  “那個人有消息了麼?”

  “哪有那麼快啊姐姐,你放心吧,警察裏邊有我的人,一有消息我就馬上通知你,保證不讓警察抓到。”

  劉小月“嗯”了一聲,挂了電話。想到弟弟劉瑞的手下那麼多人,一定可以讓楊曉彬那鄉下佬消失得無影無蹤。想着,倒在床上,瘋狂大笑了起來。

  劉小月起身點了一根煙,剛抽了一口,電話就響了。

  “姐姐,好消息,那個小子在雲縣,警察已經趕去了。”

  “你的人一定要趕在前頭,不能讓警察得手,不然會很麻煩的。”

  “嘿嘿老姐,我什麼時候失手過?那邊的老陳我已經通知了,楊曉彬跑不掉的。”

  “對了,你馬上派輛車來,我要趕到雲縣去看看,劉瑞,我總覺得這次我們會有麻煩,而且是有大麻煩”

  劉瑞愣了一下,安慰道:“姐姐不用擔心了,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就這樣,老姐,十五分鍾後,我的人就來了。”

  ……

  老陳覺得很奇怪,看着手上的資料,心說瑞哥也太擔心了吧連月姐也要過來,這個楊曉彬是個什麼角色,用得着這麼勞師動眾的麼?張楚才是他手下的頭号馬仔,二十五六的樣子,寸板頭,個子倒不高,只有一米七。

  老陳把手上的資料交到張楚才的手裏,“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一會兒月姐要來。”

  張楚才看了看資料,臉上浮現出一抹狠色。老陳看到他眼裏冒出來一絲冷光,不由得很高興。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劉小月坐在車裏,看着窗外飛快地倒退的燈,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只是心裏有着隐隐的不安。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她相信她的直覺。這次肯定不會順利,說不定她和她弟弟都會栽在這件事上。楊曉彬一定得死想到這裏,雪白的臉上更加陰沉。

  “小候,再開快點”

  候軍“哦”的應了一聲,回頭看了看月姐,只見她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臉上那一絲兇狠的青光,心裏“咯噔”一聲。看到月姐眯着眼睛向他看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候軍吓了一跳,把檔位調了一下。轎車陡地加速,一溜煙似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

  楊曉彬剛想躺下來,太累了跑了這麼遠,應該沒有人知道他跑這麼遠了吧他心裏僥幸地想着。這個念頭還沒有轉完。就看見了一束束的強光,遠遠地照着他。楊曉彬渾身一機靈,雙腿不由得發軟。

  咬着牙狠命地跑。心裏怦怦地響正跑着,前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擋了一下,身子就不由得向前撲去。痛得他叫了一聲。

  “在前面”後面有人大聲喊叫。

  楊曉彬剛爬起來,就被一人從後面踢了一腳。楊曉彬不由得再次撲倒在地上。

  “**你倒是跑啊”

  “幹嘛不跑了?你不是挻能跑的嗎?”

  幾聲冷冷的聲音響起。楊曉彬咬着牙回頭看到三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出現在面前。

  “你們不是警察?”楊曉彬小聲地問。

  “哈哈警察,去你媽的警察”左邊的那個青年上前踏在楊曉彬的胸口,吱着牙問:“小子,老子像警察”,後面的兩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這小子太他媽的有趣了居然把哥三個當成警察我說楊曉彬,你知不知道,爲了找你,哥幾個追了多久?”先前的那個青年揚起手“啪”的一聲在楊曉彬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楊曉彬這時也不怕了,他怕警察。但不怕這幾個小混混。楊曉彬怒火中燒,盯着踏在他胸口上的腳的那個人,輕輕地擦幹淨嘴邊的血迹。

  這人被他盯得有點發毛,踏在楊曉彬胸上的腳不由得放松了一些力道。

  “陳三,你不會怕了吧”中間那個寸板頭看到了陳三的腳有些松動的迹象,忍不住有點樂。

  “**看什麼看”陳三心裏不爽,伸手又抽了楊曉彬一巴掌。這時,身下的楊曉彬抱住陳三的腳,弓起腿踢在了陳三的心口。陳三“啊”的一聲驚叫,往後倒去。楊曉彬一側身子,站了起來。

  寸板頭往後退了一步,扶住陳三。只見陳三臉色煞白,痛得說不出話來。後面那個青年掏出一把彈簧刀,冷笑一聲,直往楊曉彬胸口刺去。楊曉彬不由得一陳心慌,慢慢往後退去。那人見楊曉彬怕了,又逼上前。

  “你不是挻能打的嗎?小子,來打我啊今天看哥幾個怎麼玩死你”說着,又往楊曉彬胸口捅來。楊曉彬知道不能再退了,反而仰上前,怒道:“來啊,來捅死我啊怎麼不用勁啊?你沒有勁了嗎?”,楊曉彬趁那人一愣神的時候,伸手迅捷地抓住了彈簧刀。一絲絲的帶着體溫的鮮血順着彈簧刀流了下來。

  那青年愣住了,使勁的想奪回彈簧刀,但不論他怎麼使勁,也不能搶回刀來。

  楊曉彬在建築工地上打了四五年小工,幹的就是力氣活,身子又長得壯,力氣自然比這個沒有什麼鍛煉的社會混混要大得多。

  寸板頭有點愣住了,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楊曉彬“啊”的一聲大叫,吼道:“老子跟你們拼了”

  說着他猛的曲腿頂在那小子胯間,這下子,把那個青年痛得彎下腰去,手自然就松了開來。

  楊曉彬順手抄起刀,直往這人背心刺下。一縷鮮血頓時飚射了出來。楊曉彬瘋狂地反複捅下,見這人不動了,又回頭看着驚呆了的另外兩人。

  寸板頭見他殺了“小六”,這時才知道怕了,擅聲道:“彬哥,彬哥,是我們不對,我們錯了。”說完丢下陳三,就想往回跑。

  楊曉彬跑上前去,一把拉住他衣服,用刀往他喉間抹去。寸板頭只覺得喉間一涼,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不甘地往後倒去。陳三見他連殺兩人,又轉過頭緊緊盯着他,不由駭得曲腿跪在地上:“彬哥,你放過我吧”

  楊曉彬仰天狂笑一聲,咬牙切齒地盯着陳三,說道:“老子有什麼錯?我又沒有殺人,爲什麼警察要追我?你們也要來欺侮我,是不是弱者就要受到欺侮?哈哈,我才殺了兩個,也不在乎多你一個,反正老子已經是罪人了,媽的,你去死”說着,狠狠地往陳三身上捅。陳三拼命地掙紮,拼命地呼叫。漸漸沒有一絲力氣,身子也慢慢地軟了下來。

  楊曉彬也不知道在陳三身上捅了多少刀,最後再也提不起一點勁,轉身坐在地上呼呼地喘氣。地上的三個手電筒發出的強光,把楊曉彬手上的那把帶血的刀照得十分豔紅。楊曉彬呆呆地看着這把刀,哆嗦地扔在了地上。

  “彬哥,精彩”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傳入楊曉彬的耳中。警察終於來了麼?楊曉彬想着。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放心,我不是警察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楊曉彬疑惑地問,狐疑地看着眼前這個帶着一絲狠色的光頭青年人。

  光頭向他笑了笑,摸出一包香煙,遞一根給楊曉彬,自己也點燃一根。

  “記住我的樣子,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記得要還”,光頭說着幫楊曉彬點着了香煙。

  楊曉彬不會抽煙,但還是沒有拒絕。他一向不會拒絕别人的好意。

  光頭好笑地看着他。

  “你不會抽煙?”

  楊曉彬不由得一陣臉紅,沒有說話。

  “不會抽煙的男人是沒有出息的,記住”

  光頭沉思了一下,又說道:“不要問我爲什麼幫你只能說,我也不知道,你特别像一個人”光頭盯着楊曉彬,一字一字地說:“一個爲了救我的人”

  楊曉彬看着他用眼睛,覺得那眼光沒有一絲的表情。

  “我欠她一條命”

  楊曉彬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光頭笑了笑,從衣袋裏拿出一包東西,遞給楊曉彬。輕輕的拍了拍楊曉彬的肩頭。

  “裏面有五萬塊錢還有一個手機,夠你花一陣子的了,楊曉彬”

  光頭呵呵的一笑,說:“你可以走了,往東邊走,那裏安全一些”

  楊曉彬心裏湧起一股暖流,深深記住了光頭的樣子,點頭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還你這個人情”

  光頭看着楊曉彬一步步的走了,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喃喃地說道:“楊曉蘭,我張楚才不會忘記你說的話讓我們一起祝他好運吧”

  ……

  劉小月冷冷地看着老陳,手裏面不停地轉着酒杯,卻始終一句話都不說。

  老陳只覺得背後涼嗖嗖的,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低着頭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他身後的眾人不由得暗自匝舌,平時陳哥在他們面前趾高氣揚的樣子,與今日的表現簡直是天差地差。均想這個月姐是個什麼來頭,讓陳哥也不敢頂嘴。

  “老陳,我先前告訴過你,一定要抓住那人,可現在呢?人跑了,不但沒有抓住,還白白折了三個,說,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月姐望着他,冷冷地說,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不滿半杯子的酒水也灑了出來,打濕了桌子上的桌布。

  老陳暗暗松了一口氣,不怕月姐說話,就怕月姐不說話。

  “是這樣的,月姐,我在接了瑞哥的電話之後,就把手下的兄弟都分派出去了,最後在清宜鎮附近找到了他,沒有想到那小子出手好狠,陳三他們三個都折在了他的手裏”

  月姐“哼”了一聲,板着臉問:“那三個廢物是誰手下的?”

  “是張楚才的小弟”

  月姐“嗯”了一聲,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說道:“張楚才麼,倒是一個人才,不過這次辦砸了事,老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月姐放心,雖然張楚才是我的心腹手下,這次事沒有辦成,我會給月姐一個交待”,老陳心裏不由得暗暗地想:張楚才啊張楚才,這次可就怪不得我了,只怨你自個兒倒黴吧

  月姐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直笑得捧住小腹,令在場的眾人不由得面面面相覷,作聲不得。月姐直笑了半分鍾,面對着窗外輕輕說道:“我倒小看你小子了,不過這次可沒有上次那麼好運了,楊曉彬呀楊曉彬,你放心吧,前面的警察正等待着你我看你這次還往哪兒跑”

  老陳聽她說話雖然是輕輕的,卻是咬牙切齒地說,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月姐說完,放下杯子,轉身走了出去。

  老陳見她确實走遠了,這才虎吼道:“我操,還愣在這兒幹嘛,去把張楚才給我叫來”

  眾手下如獲大敕,轉眼間就走光了。老陳這才虛脫般的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喃喃道:“你他媽的張楚才,差點害死我了”

  張楚才早就通過手下知道了那個叫劉小月的剛剛在老陳的面前發過飙,而且還要懲罰他。卻也不生氣,冷笑道:“個婊子,以後看我怎麼玩死你”,伸手摸出手機,想打一個電話,卻又忍住了,匆匆將手機揣在口袋裏,招了一個的士,消失在夜色中。

  楊曉彬往東跑了一段路,便停了下來,拆開那個紙包,只見五沓嶄新的人民幣,靜靜地趟在手裏,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拿起那款沒有開機的諾基亞手機,快速地開了機,往家裏挂了一個電話。

  他的家裏很窮,家裏沒有裝電話,但是鄰近的三叔家裏是裝了電話的。這時候已經是半夜兩三點的時分。楊曉彬足足等了幾分鍾,才把電話打通。

  “喂,是三叔嗎?我是小海啊,對對,就是我我爸媽他們怎麼樣了?”

  “什麼?你說我爸媽還有小妹她?”

  楊曉彬不由得愣住了,手機也掉在了地上,只能從掉在地上的手機傳來一陣焦急的“喂喂”聲。

  原來,三叔告訴了他一個消息,在三天前的夜裏,他家裏的房子突然起火,在睡熟中的父母還有年僅十五歲的小妹沒有逃出來。當鄉親們最後把火撲滅了之後,只看到三具燒成了焦黑的屍體。

  楊曉彬憤怒了,從來沒有現在這麼憤怒過。他知道這一定是人爲的,一定是劉小月使人做的。傷心的淚水再也禁不住地流了下來,他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年邁的父母還有可愛的妹妹,如果不是自己逃跑,死的一定是自己,但是父母還有妹妹一定會沒事。

  現在,楊曉彬只覺得心裏面憋着一團火,這團火仿佛要把自己毀滅。

  “我要報仇,劉小月,你對我所做的事,我一定會一百倍的報還給你,你等着”,楊曉彬仰天怒吼着。前面有什麼在等着他,他知道,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定要先殺了劉小月這個女人,否則他死不瞑目。

  楊曉彬揀起手機,又往先前的路往回走。

  剛走了幾步,手機就響了,楊曉彬看了一眼,只見是一個市區的電話号碼,便沒有接。鈴聲響了幾響就停了,楊曉彬也沒有管它。又跑了十幾分鍾,這才想起這個電話号碼只有剛才幫他的那個光頭知道,便又停下來,準備回拔過去,剛拔了一個數字,鈴聲又響了。一看,又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跟剛才那個電話号碼不同。

  楊曉彬想也沒有想便接了。

  “楊曉彬,你剛才是不是拔了家裏的電話?”,光頭冷冷地問。

  “你怎麼知道?”,楊曉彬大吃了一驚。這才沒多久,那人怎麼就知道了呢?

  “你是豬啊?你不知道你自己被通緝了麼?家裏的電話早就被監聽了。”,光頭的聲音仍然有一點冷,但口氣也緩和多了。

  “我父母還有妹妹出事了”,楊曉彬不想瞞他。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準備回去找劉小月報仇?”

  “我要殺了她”

  “我勸你還是先不要沖動,劉小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特别是她哥哥劉雲,現在更是十分了得,你回去只會是死路一條。”,光頭的語氣也帶了一絲勸慰,“你聽着,我在你的錢裏面放了十張電話卡,全部是開通了的,你馬上換第二張,我一會兒給你打過來,好了,就這樣。”,光頭說完,就挂了電話。

  楊曉彬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電話号碼已經被警察所知道,迅速地換了手機卡。剛換上不到半分鍾,電話就打過來了。

  “楊曉彬,你聽着,你要報仇的話,現在不行,聽我的。”,光頭一接通電話就急切地說。

  “不行,我就是死也要殺了劉小月那個女人,你不用勸我了,謝謝你的幫忙,真的,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楊曉彬說完,就挂斷了電話,直接關了機。順手把手機扔在了草叢裏,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夜晚最不容易分清楚方向,尤其是在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沒有一絲光線的地方,在這偏僻的山區裏。

  楊曉彬要急急地趕回去,不殺了劉小月,他不甘心就這樣逃亡。

  仇一定要報

  楊曉彬心裏打定了主意。

  下了山就是大路。楊曉彬沿着公路急急地跑,正跑着,看見了前面一個人攔住了去路。楊曉彬往旁邊竄了過去,剛跑了一段路,又看見一個人影站在了他的前面。楊曉彬停了下來,冷冷地打量着這人。他知道,這人一定是剛才那個人影。

  “你爲什麼要攔着我?你是劉小月的人?”,楊曉彬心裏發了狠,如果是劉小月的人的話,他會殺了他。那人仿佛是一尊雕像,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讓開”,楊曉彬冷着臉喝道。

  那人依然不動,也不說話。

  楊曉彬“啊”的一聲大叫,揮拳就向那個砸去。卻砸了個空,眼前的人影消失了,楊曉彬吃了一驚。往四周看了看,哪有人影

  莫非是鬼?楊曉彬背後發涼。一定是眼花了,楊曉彬心裏想。不管了楊曉彬又開始跑。哪知道,剛跑了一段路,又見到那個人影攔在了眼前。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不要攔着我。我要去殺人”,楊曉彬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哎癡兒,那承載命運的冤仇真的報應在了你的身上”,那人影緩緩說道。聲音很蒼老。

  楊曉彬聽他說話,便知道這一定是人,也不那麼怕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要攔着我”

  “好吧你把這個戴在手上,它會幫你”,那人影說着交給楊曉彬一樣東西。楊曉彬疑惑地接過,觸手感覺是一枚戒指,楊曉彬想也沒有想地就戴在了中指上。

  “我會來找你的”,那人影說完,就消失了。楊曉彬睜大了眼睛,越發疑惑起來。

  ……

  他留意着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感覺很溫和,讓他沸騰的血液漸漸平靜,頭腦也越發清晰起來。一種很古怪的感覺,他覺得四周慢慢有人接近,讓他的心裏不由得揪緊。難道又有人接近了過來?楊曉彬心裏想着。不會的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裏。不由得他握緊了拳頭。

  楊曉彬凝神往四周瞧了瞧,到處都是黑漆漆的。突然,他聽到了在不遠處有聲響。這是人從草皮上走過的聲音他生長在農村,對這種感覺很熟悉。而且人還不少,漸漸呈包圍的形勢向他靠攏。在他所處的公路旁邊就是一個小草地,左邊是座山。如果繼續前進的話,那麼很可能讓人圍住他。最終,楊曉彬選擇了向山上爬去。那些人可能感覺到他的動向,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

  楊曉彬正爬到半山腰,前面突然出現了數十道光線,把前進的路照得透亮。

  “楊曉彬,你已經無路可走了,趕快停下來”,一個沉穩而有力的聲音響起。

  楊曉彬回過頭去,強烈的電光把他的眼睛照花了。警察

  一個中年警察手裏面拿着一把手槍,指着楊曉彬的頭。下面有幾十個端着沖鋒槍的武警不帶一絲的表情,冷冷地看着他。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楊曉彬,還不束手就擒”,一個女聲響起。聲音很好聽,但是很嚴肅。那些武警分開兩邊,一個年輕的女警察走了上來,和中年人并排在一起。

  她很漂亮眼睛很大這是楊曉彬的感覺

  壓抑的憤怒使楊曉彬漸趨平靜的血液又沸騰了起來。

  “我沒人殺人,你們爲什麼要找我?”,楊曉彬大聲地說着,四方的國字臉因憤怒而扭曲。

  “我是冤枉的。”,楊曉彬紅着臉說。

  中年人沉聲說道:“楊曉彬,跟我們回警察局。如果你真的是冤枉的,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要相信我們。”

  “不,我不會跟你們走,我要殺了劉小月那個女人。一切都是她做的,我的父母,我的妹妹,都讓她給害死了。”

  “你還想狡辯?陳三他們三個不是你殺的?”,年輕的女警察覺得他很好笑“敢做不敢當你還是男人麼?如果你沒有殺人,你爲什麼要跑?”

  “是他們三個逼我的,我也不想殺他們。既然你們要我死,那好吧你們開槍呀”,楊曉彬知道今天是跑不了了,索性豁了出去。

  年輕的女警察見他慢慢的向上退着,便從腰間拔出手槍,向四周揮了揮手,慢慢地跟了上去。眾人随着楊曉彬一步一步地接近了山頂,見他在山頂的石峰上停了下來,所人人都舉起了槍描準了楊曉彬的頭部。

  楊曉彬轉過頭去,借着燈光見到下面是一個懸崖,烏蒙蒙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從這裏摔下去一定活不了。楊曉彬心裏澀澀的想到。一股清冷的感覺從戴着戒指的手指上傳了上來,直通心髒,使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年輕的女警察見他又轉過頭來,對着她微微的笑了一下,露出雪白的牙齒。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楊曉彬輕輕地問,目光緊緊地盯着她。

  年輕的女警察被他的目光盯得臉上微微一紅,心裏面不由得動了一下。

  “我叫孫韻韻孫悟空的孫,韻律的韻。”,下意識的回答着,剛說完,孫韻韻心裏就後悔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楊曉彬問她就不由得說了出來。

  楊曉彬從懷裏掏出那包着的五萬塊錢,扔給孫韻韻,“幫我把它交給該用的地方吧我不需要了”,楊曉彬輕輕的說着,心裏面不由得産生了一股悲涼的情緒。一個警察端着槍,戒備的望着他,緩緩地走上前去,低下身子拾起那個包,又慢慢地退了回去,交給那個帶隊的中年人。

  中年人打開紙包看了看,足足有五萬塊“是那個人給你的嗎?他是誰?爲什麼要幫你?”,中年人忍不住的問。

  楊曉彬認真的的思索那個光頭的樣子,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是一個好人,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幫我,我會永遠記住他。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他。畢竟,他是我在外面所認識的第一個好人。”,楊曉彬的聲音很輕。

  “這個世上還是有好人的”,他加重了語氣認真的說道。

  孫韻韻覺得心裏面仿佛被針紮了一下,這種感覺使她很難受。這是一個從沒有感覺人間溫暖的人才會說出口的話。

  十幾年冰封的一角不由得微微松動了,讓她有一種好想哭的沖動。她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被通緝的男子,濃密的眉毛,大而有神的雙眼,剛毅的國字臉帶着稚氣的笑容,倔強的兩寸短發根根挻立。這真的是一個通緝犯麼?孫韻韻暗暗地想着,他的笑容爲什麼那麼苦呢?她想不明白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壞人她相信

  中上人思索着楊曉彬所說的話。心裏面迅速的回憶着這個案情。根據警方所掌握的線索,楊曉彬有殺人動機,在死者松江建築集團公司總經理張松的身上留有他的指紋,但是那把插入心髒的刀上卻沒有任何楊曉彬的指紋,現場也沒有楊曉彬翻動的迹象。一個神秘的男子給了楊曉彬五萬塊錢,沒有任何理由的幫他潛逃,這是爲什麼呢?如果說楊曉彬是爲了錢而殺了張松的話,那麼爲什麼他不殺劉小月滅口呢?還任由劉小月到警方報案。現在看來,楊曉彬既然不是爲了錢,那麼爲什麼要殺張松呢?仇殺還是他殺?那麼他的動機又是什麼呢?還有爲什麼陳三他們三個會被楊曉彬所殺,他們爲什麼出現在楊曉彬逃亡的路上?看來這個案子頗多疑點。中年人想到這裏,收起了槍。

  孫韻韻眼前一亮,看了看中年人手裏的紙包,與中年人對視一眼。顯然她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臉色倉白了幾分,這個案子的疑點太多了

  中年人揮了揮手,向眾人說道:“都把槍收起來”

  “楊曉彬,我知道你是被冤枉了的,你沒有殺張松的任何動機,我希望你跟我們回警察局協助調查一定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中年人認真地說。眼光迫切地看着楊曉彬。

  “對,楊曉彬,請你相信我們我知道你絕對不是殺害張松的人”,孫韻韻心裏面不由得有一絲的喜悅,對着楊曉彬溫柔的說。

  楊曉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色因激動而變得通紅。

  “是真的嗎?你們真的相信我?”,楊曉彬仍然有點不太相信,大張着嘴緊張地問孫韻韻。

  孫韻韻欣喜的點着頭,眼角不由得有點濕潤。

  “好,那我跟你們回……”

  楊曉彬剛說到這裏,一聲清脆的響聲打斷了他的話。孫韻韻張大了嘴,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瞳孔也不由收縮了一下。

  “楊曉彬……”,孫韻韻突然體會到了心如刀割的感覺,聲音有些歇斯底裏。

  “誰?是誰開的槍?”,中年人怒視着眾人。

  所有人都目驚口呆,面面相覷。

  “不……”

  孫韻韻奮力沖向前去,但還是遲了半步,楊曉彬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倒下,直往涯下掉去。孫韻韻呆呆地站在涯邊,心中有些空空的。這個時候,中年人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眼角望着遠方,咬牙切齒地說:“殺人滅口”。

  山風陣陣吹來,中年人覺得心裏面涼透了。看了看仍在呆滞中的孫韻韻,慢慢走上前去,彎下腰輕輕的拍着孫韻韻的頭,沉聲說道:“這種情況我也沒有想到,韻兒,不要太傷心了”,孫韻韻擡起頭來,看見中年人鬓間露出的白發,使出全身的力氣,叫了一聲:“孫伯伯,他……”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20:02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10章 爆發【2】

  劉小月很開心,她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在接到弟弟劉瑞的電話那一刻起,她就很開心。看着窗外霓虹閃爍的街道,一陣冷風吹過她的額頭,披散着的長發随風飄逸,雪白的睡裙揚起,在這一刻,她知道,她很美,美得就像谪落人間的仙子。看了看手中的那塊小巧精緻的手機,輕輕的松開手掌,手機松脫下來,直往十層樓的高處往下掉去。就像她的心一樣,慢慢地掉落下去。

  劉小月輕輕的盒上窗子,緩緩地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一支法國口紅,溫柔地塗在了豔紅的唇上,她看見鏡中的她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青春,那麼的活力四射。猩紅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發現,紅的像血。

  劉小月憤憤的扔下口紅,臉上有一絲青光,她發現,雪白粉嫩的臉上有一抹猙獰,使她害怕的往後退去,直退到床邊,然後重重地倒在了床上,又重重地彈了起來。她迅捷的站起身體,跑到鏡前,瘋狂地扯着身上雪白的睡裙,望着鏡中的自己不着寸褛的身體,雪白的**挻拔,纖細的腰身,修長的雙腿。她咬着牙看着自己的手,血紅的指甲狠狠地在胸口上抓了一把,五道血痕現出,用手指輕輕的抹了一把流下的血水,放到嘴角輕輕的舔了一下。

  她看着鏡中的自己,“啊”的一聲尖叫,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挻挻地倒了下去。

  ……

  孫韻韻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的心一直在回想着之前的那件事,雖然說不過是萍水相逢,甚至是以‘敵對’的關系出現的,但是她心中卻一直放不下那道身影,或許,只是因爲那刹那間的滄桑和頹廢的表情和眼神,一下子觸動了她的心,所以,她很想將這件事查哥水落石出。

  除此之外,莫名的心的悸動,讓她對於哪個人,有些難以忘懷。

  “楊曉彬我一定會把害你的人繩之以法,絕不讓他們逍遙法外,一定”,孫韻韻心裏默默的想着。她想到這裏,拿起電話拔通了她孫伯伯的手機。

  “喂,孫伯伯嗎?我是韻韻”

  “哦,是韻韻啊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明天還要工作呢你可不要遲到哦”,對方聲音有一絲的調侃,卻充斥着幾分的疲憊。

  “孫伯伯,你們還沒有找到麼?”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孫韻韻心裏不由得緊了緊。

  “怎麼了,孫伯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孫韻韻緊張的問,有一絲的急促。

  “我們在山崖下面不但沒有找到楊曉彬的屍體,就是連一絲血迹也都沒有發現”,盡管有一些疑惑,但他還是實說了。

  “什麼?”,孫韻韻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說着,她馬上翻身坐了起來。

  “孫伯伯,我馬上趕過來”,說着孫韻韻就挂斷了電話,快速地穿好衣服,匆忙地出了門。

  ……

  劉小月慢慢地爬起來,從床頭又拿起一個手機,拔了一個電話号碼。

  “小候麼?你到我的房裏來一下”,說完就挂了機。

  劉小月走到門前,打開門,又輕輕地虛掩着門,回到床前躺下。拉起被子遮蓋住了自己美麗的胴體。

  ……

  孫仲延看着孫韻韻風風火火的趕過來的急切的樣子,不由得微微歎了一口氣,心裏生出幾分慈愛。她的父母都是從商的,雖然孫家家大業大,但是孫韻韻本身沒什麼驕橫的習慣。高考後孫韻韻考入警察大學,做了一名警察,後來因爲很突出,再加上他關照了一下,就被調成爲他手下的一個助手。

  “這丫頭,這次倒是非常積極,這個人,老方說的不錯,怕是不簡單啊……”孫仲延眯着眼,心中沉思着。

  ……

  楊曉彬只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裏什麼也沒有,只有無盡的虛空,他正懸浮在空中,上不見頂,下不見底。

  “我就這樣死了麼?”楊曉彬忍不住問自己。

  想動一下手,他卻發現怎麼也動不了,這個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只有思維仍然活躍,連眼睛都不能轉動一下。感覺到周圍到處都是白蒙蒙的,什麼也沒有。一種孤寂的情緒慣滿了腦海,讓他有一種想要發狂的沖動。

  “小夥子,你醒了麼?”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讓楊曉彬猛地想起先前遇到的那個人。

  “快放我出去”

  楊曉彬心裏發急,這種感覺讓他很不适應。

  “你還記得我先前送你的那個戒指麼?你現在就在這個戒指裏面。你現在已經死了,我用這個儲魂戒指把你的魂魄裝在了裏面。”

  “我死了?”,楊曉彬雖然知道這個事實,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悲哀的問道,“那你是誰啊?”

  “我?呵呵,我也記不住我是誰了,多少年了,都不記得喽,你就叫我逍遙散人吧”

  “你怎麼叫這個名字啊?”

  “我以前是一個浪迹天涯的走方的郎中,就是你們現在所說的醫生,我因爲爲人比較散亂,所以就叫逍遙散人了。”

  “這樣就叫逍遙散人?走方的郎中?你還是先放我出去吧讓我魂飛魄散也好,反正死都死了”

  “呵呵,對我來說,人只要魂魄還在,身體還在,那就不算真的死了,我還是能醫好你的,小夥子,不要急,再過一會兒,我強力催化修複好你的身體,你就可以出來了。不過呢,你先得把我逍遙散人的醫術學會了才行。”

  “那一般人學會你的醫術要多久啊?”

  “一般人麼?馬馬虎虎用三十年可以學會我一成的醫術”

  “什麼?三十年?那我要學多久啊”

  “你麼?很快的,一會兒就好了。現在,我要開始教你醫術了,記住,如果等一會兒覺得頭疼的話,就盡量喊叫出來就沒事了。”

  “喂……”,楊曉彬剛喊了一聲,就覺得腦袋像要暴開了一樣,疼得他不由得大聲叫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曉彬只覺得腦海裏儲入了許多奇奇怪怪的醫術。這是什麼呢?他剛想着,突然兩個字閃了出來——五行

  “小夥子,你現在已經把我的五行歧黃醫術記住了吧以後用得着的話,就可以拿來治病救人了,記着,這是我們逍遙門的奇技,你便是我逍遙門的第六十八代傳人。”

  “老伯,什麼是逍遙門啊?”

  “你知道扁鵲麼?”

  “知道他是我國古代的一個神醫啊”

  “那你知道扁鵲的師父是誰麼?呵呵,想你也不知道,當時我們逍遙門祖師爺逍遙子共收了三個弟子,其中兩兄弟就有扁鵲和他哥哥邙訑,還有一個就是共光,在他們三人中扁鵲最喜歡出風頭,因此他的醫術最低,其次就是他的哥哥邙訑。”

  “哦,我知道他哥哥的醫術比他高,記得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一篇文章叫做《扁鵲見蔡桓公》,蔡桓公問扁鵲的醫術是不是比他哥哥強,扁鵲說,我能治已病,而哥哥能治未病,因而醫術沒有哥哥強。”

  “不錯,他們兩兄弟确實是如此,我們逍遙門主要治病於肉體和靈魂之中,在晚年扁鵲作了一本《扁鵲醫經》,裏面就記載了一些逍遙門用五行歧黃術治病的方法。不過那些都只是皮毛。逍遙子他的三弟子就是共光,便是我們逍遙門的第二代傳人,現在你已經繼承了我們逍遙門的醫術,不過,這些醫術太過驚世駭俗,所以我還要傳你本門的《神農本草醫經》,這些就方便你以後濟世救人了。”

  老人說完,楊曉彬就覺得頭又開始痛了,不過已不如剛開始的時候,這次只是輕微的痛感。

  過了不多久,楊曉彬就覺得頭不再痛了,便問道:“老伯,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是叫你師父還是叫你掌門呢?”

  “呵呵,我可沒有資格做你的師父,你的師父早就在等着你了,等一會兒,我醫好你之後,你就可以看到你師父了。”

  “哦”,楊曉彬回憶着老伯印入他腦海裏面的醫術,想越越覺得吃驚,這些醫術如果問世的話,那些所謂的專家,醫學博士什麼的大概都得失業了裏面記載的醫術真是古怪離奇,斷了的肢體可以通過歧黃之術讓它重新長出來,死了的人,如果靈魂能量還在的話,也可以讓他複活——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好了,小夥子,我要開始把你的靈魂能量注入你的身體了,你什麼都不要想。我要開始了”,老伯說完,楊曉彬就覺得有一股奇大的吸力把他往一個方向拉扯,然後就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楊曉彬覺得自己好熱,有一種在火爐裏面的感覺。疲倦的雙眼始終睜不開,沉重的好像壓着一個大大的鉛塊,自己努力試了好多次,卻怎麼也不能推開眼皮。他能清楚地聽見血液沸騰的聲音,就像在鍋裏面煮沸的油。過了好長時間,便覺得一支手壓在了他的頭頂上,一股清涼的氣流從上而下,直達腳底,讓他不由得舒服的叫了起來。這種感覺很妙,使他再也不想睜開眼睛,只想永遠就這樣舒服下去。

  “小子,醒了還不快起來?是不是要我老人家扶你起來啊?”,楊曉彬聽得出來,這個聲音就是那個逍遙散人。

  楊曉彬正要睜開眼睛,便覺得屁股上一痛,一只腳重重地踢在了上面。楊曉彬“哎喲”一聲叫了起來,翻身坐起,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正笑呤呤的看着他,使得他不由得臉上一紅。

  “你就是逍遙散人?”,楊曉彬問着,眼睛向四周瞧了瞧,只見這是一個三丈見方的石洞,裏面什麼也沒有,也不知道這個洞是誰開鑿的,四周光滑滑的,絲絲亮光從一米左右的洞口照來,雖然不是很亮堂,但也不覺得很昏暗。

  “不錯,我就是逍遙散人”,老人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麼樣?小子,你就想這樣光溜溜地啊?後面有你的衣服,還不快穿起來。”,老人呵呵地笑着。

  楊曉彬這才發現自己赤條條地站在這裏,忍不住臉上通紅,快速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對了,老伯,你爲什麼要救我啊?”,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畢竟人家救了他的命。

  “這個麼你將來就會知道了”,老人仍然笑眯眯的,不見一絲皺紋的臉上滿是慈愛的表情。

  楊曉彬仔細地打量着老人,只見他穿着普通農村老漢的灰色中山衣服,洗得發白,腳上穿着一雙厚底的布鞋。這是一個簡樸的老人一股暧流在胸中湧動,使楊曉彬的眼睛不由得濕潤了。

  “老伯,謝謝你救了我的命,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楊曉彬的喉嚨有點啞,哽咽着說。

  老人贊許地點點頭,拍拍楊曉彬的肩膀,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沒有說話看着楊曉彬通紅的眼睛,老人說道:“你不需要報答我什麼你只要好好的把我們逍遙門的醫術發揚光大,濟世救人,做到一個醫者的本份,我就很開心了”

  楊曉彬忍着一種想要哭的沖動,使勁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吧老伯,我一定會做到的”

  “嗯,我相信你的話。孩子,做醫生的,只要記住一句話就行了”,老人看着他,一字一頓地說:“醫者父母心”

  楊曉彬輕聲地說道:“我會的”

  “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一會兒,神算子要回來了”

  老人摸摸楊曉彬的頭,對他說道,“神算子,就是你將來的師父。”

  楊曉彬疑惑地問:“我的師父?”

  老人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來。“這個神算子啊,他還有一個外号叫‘算一半’,是我不得不服的人,他一生所學皆驚世駭俗,平常人只要學到他一成的本事,就可以在人間得到最顯赫的地位,得到人們最大的敬重”

  楊曉彬似懂非懂地點着頭,他覺得老人是不會騙他的,畢竟如今他一無所有

  “喂,你個老不死的在外面偷聽啊,還不快滾進來”,逍遙散人突然向着洞外笑罵道。

  “哈哈哈,逍遙老匹夫,難得聽到你在外人面前恭維我”,一聲豪爽的聲音傳過來,楊曉彬不由自主地向洞外看了看,只覺得一陣風從洞口吹來,又突然消失了。

  “楊曉彬,還不快向你師父磕頭”,老人向着楊曉彬輕聲喝道。

  楊曉彬聞言,曲膝跪下,向着洞口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好了,快起來吧”,一雙有力的大手扶起了楊曉彬。

  楊曉彬擡頭一看,身邊不知何時站着一個黑衣的老人,他清瘦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透出一股智慧的光茫。灰白的頭發,爬滿了他的額角,有些蒼桑,歲月的痕迹使得他本就清癯的面容顯得更加的蒼白。

  “師父”,楊曉彬不由得叫了一聲。

  “嗯”,老人欣喜地應了一聲,又忍不住開心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逍遙老匹夫,想我‘算一半’英雄一生,如今終於後繼有人,當真是可喜可賀哈哈”,‘算一半’用力地拍拍楊曉彬的肩頭,對着逍遙散人開心地笑着。

  “神算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算一半’揮手打斷了逍遙散人的話,板起臉沉聲說道:“你不用勸我了,我意已決,一切都是天意”,又呵呵地對楊曉彬說道:“曉彬,爲師今日便將畢生所學盡數傳授與你,我所學甚雜,奇門五行,醫星占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無一不會,逍遙老匹夫已將他的《五行歧黃術》和《神農本草經》都傳你了,以後你就是‘算一半’,天下任你縱橫,快意恩仇,不可綴了爲師和逍遙老匹夫的名頭。”

  楊曉彬激動地點頭“嗯”了一聲,大聲說道:“師父請放心,徒兒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不管用多久,我都會盡力去學。”

  ‘算一半’愣了一下,對着逍遙散人哈哈大笑,連說了三個好字。

  逍遙散人無耐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曉彬,先前逍遙老匹夫已經給你洗經伐髓過,你的經脈已經能承受得住爲師的功力,好了,你快盤腿坐下,爲師要開始了。”,‘算一半’深深地望着楊曉彬,眼神很是嚴厲。

  楊曉彬依言坐下,緩緩地閉上眼睛。

  ‘算一半’深吸一口氣,伸出左手按在了楊曉彬頭頂百匯穴上。

  楊曉彬只覺得一股溫和而強大的氣流從百匯穴上直通奇經八脈,連續循環三十六周天,最後達到丹田。逍遙散人先前已經在他的腦海裏面深深地印上了人體經絡圖案,因此,楊曉彬能清楚地感覺到氣流所流經的經脈。這一刻,他才明白,‘算一半’把他畢生所修的真氣盡數贈予了他。

  這時,在楊曉彬的腦海裏面又有無數的信息深深地印了進來,裏面包涵了奇門盾甲,醫星占蔔,琴棋書畫等林林總總的東西充斥着他的大腦。他也知道,這就是書上所說的灌頂,與先前逍遙散人傳授他《五行歧黃術》和《神農本草經》一樣。

  楊曉彬引導着真氣沿着奇經八脈運行,這一刻,他仿佛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在遠處靜靜地坐着,意識與本體漸漸分離,而意識越行越遠,直往四處無限的延升。他“看”到了洞外廣闊的天地,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個站在高山上的老僧,俯瞰着芸芸眾生……

  ‘算一半’深切地看着仍在入定中的楊曉彬,微微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逍遙老匹夫,我走了之後,曉彬可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人敢欺侮他……,哎,算了,一切都已注定,勉強不得”,說着無奈的搖搖頭。

  逍遙散人拍拍‘算一半’的肩頭,苦笑一聲,“老夥計,如果你不是硬要把畢生精元贈予他,憑你的修爲,再活個一百年都不是問題。你可以慢慢地調教曉彬,你這樣做又是何苦呢?難道上次幫楊曉蘭算命的事情你到現在都還是放不下?”

  ‘算一半’哈哈大笑道:“這一具沒有本體的東西要來何用?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吃睡,還不如早早的成就曉彬,塵歸塵,土歸土,我本早該在這個世間消失了,若非我當初算到八年後我與曉彬有一段師徒的緣份,我早就解散自己的意識了,逍遙老匹夫,我的時間不多了,下面的事情就由你代我轉訴曉彬吧記住,‘算一半’這一輩子就只有你這一個真正算得上知心的朋友哈哈哈……”

  逍遙散人看着‘算一半’的身體漸漸變淡,慢慢消失,心情十分複雜。

  ……

  楊曉彬從入定中醒過來,見石洞中只有逍遙散人,問道:“老伯,我師父呢?”

  逍遙散人摸着楊曉彬的頭,微笑着說:“曉彬,我先給你說說你師父的事吧”

  “好吧您請說,曉彬倒真的想知道師父以前是如何的英雄”,楊曉彬說着“師父”兩個字時,不由得自豪的挻起了胸膛。

  “你師父本姓李,叫做過凡,人稱‘神算子’、‘算一半’,他給人算命看相,從來都只……”,逍遙散人說到這裏,看着楊曉彬,微笑着說:“那楊曉蘭,就是你堂姐,當初的事情,就是這樣。”

  楊曉彬愣了一下,說道:“也就是說,一切都和我姐無關了?那麼張無風就不該那樣對他?”

  “不錯”,逍遙散人道:“正因爲當年違背了原則,使得現在事情無法挽回,所以才有你們的師徒緣份。”,逍遙散人望着洞頂,回憶着說:“當年神算子出道的時候,遭人追殺,他便一個人便逃到長白山一帶躲藏起來,他無意中在一個山洞裏發現一些書籍,其中就有《天機神算》《觀星譜》和《神錄圖》這三本曠世奇書,神算子一人在山洞裏面研習神算,星相,武功,用了整整十五年,之後,他出山了,然後就混迹紅塵之中。”,逍遙散人看着楊曉彬有些呆滞的神情,笑着說道:“你本身具有一定的強硬命格,如今做了‘算一半’的傳人,想來也不會太差吧”。

  楊曉彬臉上一紅,說道:“老伯,我絕不會丢師父和您老人家的臉。”

  “很好”,逍遙散人點點頭,說道:“神算子藝成後,做了很多俠義之事,而他的外号‘算一半’曾經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不知道他誅殺了多少貪官惡霸,救了多少將死之人。後來他一個人在龍王山一帶隐居,與當時在那裏行醫的我結成了君子之交,我倆談文論武,以棋作友,日子過的好不快活。”,逍遙散人說到這裏,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又道“就這樣過了很多年,有一天,張無風和楊曉蘭上山了……”

  逍遙散人回憶着往事,臉色因激動而更加的紅潤。

  楊曉彬被這些過往所震驚住了,他只是默默的沉思着,久久沒有說話。

  “……,爲了改變楊曉蘭的命格,神算子他拼了一口精血出手保住了楊曉蘭的命,不過,楊曉蘭也因此……而神算子因爲遭到反噬,所以墜落山崖,屍骨無存,而他的精神,卻一直存留至今。”

  逍遙散人歎息了一聲,随即又道:“神算子修練的武功是《神錄圖》,這種功夫很是了得,按道理是不會被摔死的,只是被命運反噬這個情況,是十分強烈而直接的,就像是一個幻境一樣,在眼前閃爍一下,結果就會出現,過程,就算是自己本身,都無法了解……

  所以,神算子兄弟、你的師父他把真氣傳給你後,再也沒有了支持精魄生存的元陽,算是真正的消失了。

  ……”

  楊曉彬聽到這裏,眼淚不由得滾滾而下,向着洞口跪拜,悲聲道:“師父曉彬以後怎麼報答您啊”

  逍遙散人喝道:“曉彬,‘算一半’傳人流血不流淚,你要報答神算子,你就要好好的用他傳你的本事,做第二個‘算一半’,你要讓世人都看着,‘算一半’永遠都在,‘算一半’永遠都沒有死你明白嗎?”

  楊曉彬渾身一震,猛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不錯老伯,你說得對,我以後就是‘算一半’而張無風,我也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逍遙散人欣慰地點點頭,向着洞頂說道:“神算子啊有徒如此,夫複何求啊”,他轉過頭來,看着楊曉彬,從衣袋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皮帶子說道:“曉彬,這是我逍遙門的十三根金針,便把這個贈予你吧以後治病救人,就靠它了”

  楊曉彬恭敬的接過,輕輕地打開皮帶子,見只裏面有十三根長短不一的金光閃閃的金針,每根針頭上都雕着一條盤旋的飛龍。

  “這是當年祖師爺用過的東西,好好保存着吧”,逍遙散人說道。

  楊曉彬把金針揣在懷裏,對着逍遙散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老伯,您和師父的大恩大德,曉彬永世不敢忘”

  逍遙散人扶住楊曉彬,微笑道:“好我代你師父受你這一鞠”

  楊曉彬連忙道:“不,老伯,曉彬是誠心誠意地請你一定要接受曉彬的心意,否則,曉彬會永遠都不會安心”

  逍遙散人放開他,笑罵道:“你個小子,這麼婆婆媽媽的,真不像個男人”,說着,他呵呵笑着受了楊曉彬的再次鞠躬。

  楊曉彬說道:“老伯,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我心中的困惑?”

  逍遙散人看着楊曉彬期待的看着他,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好你不提我也會給你講。”,他看着楊曉彬,說道:“你所不理解的,就是什麼天脈之境之類的東西,這些其實不難理解……”

  ……

  仔細的思索着,對於逍遙散人說的什麼‘幽暗聖地,天空之城之類的話’,他确實有些無法理解了已經。

  楊曉彬疑惑了,不由問道:“老伯,這是爲什麼呢?”

  逍遙散人歎了一口氣,道:“天機不可洩露啊以後的事,還得讓你慢慢地解決,那個叫孫韻韻的警察,與你有一定的姻緣,好好把握吧”,說完,呵呵一笑,拍拍楊曉彬的頭,說道:“對了,曉彬,那個戒指好好帶着吧,它以後會自有用處。”,說完,逍遙三人就直接消失了。

  楊曉彬微微一怔,見對方忽然消失,他的心也被觸動了。

  默默的走出洞口,只見這個洞口很小,僅能容一人通過,洞口處在山壁上。楊曉彬往下望去,這裏離地約有十多丈,如果是在以前,楊曉彬說不定會吓得腿角發軟,但現在他繼承了‘算一半’的畢生功力,這一點高度對他來說,自然是不在話下。

  ……

  孫韻韻有點呆住了,她簡直不敢相信孫伯伯剛才說的話。

  這怎麼可能?人的指力怎麼可能把子彈頭捏扁

  孫仲延有點無奈,這種結果雖然他自己很能接受,但是孫韻韻畢竟只是一般的警察,只是處理表面上的一些小問題的存在,又怎麼可能知道這個世界并不簡單。

  小胡在一旁聳聳肩,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聽見”,說完趕緊關上了門。

  孫仲延覺得自己隊長的顔面被小胡這個小子丢到下水道裏去了,不由得朝門口揮揮拳,“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孫韻韻低頭想了一下,對着孫仲延道:“隊長,我想請假出去一下”

  孫仲延點頭道:“好快去快回”

  孫韻韻雖然是孫仲延的侄女,但是在工作的時候,還是稱呼他他的職稱名字,只有在家裏和沒有外人的時候才叫孫伯伯。

  孫韻韻一路拉着警報,閃爍的警燈讓路旁的車輛不由得讓到了兩旁。

  “**很了不起是不是?”

  “我靠這個女人真他媽的牛”

  孫韻韻飛快地開着車,她在辦案的時候也沒有開過這麼快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前方等待着她,讓她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油門。

  孫韻韻想着這個案子,越來越樸素迷離了,神秘的殺手,是這個案子的關鍵

  但那個用手指頭壓扁子彈頭的人呢?他又是誰?

  子彈頭上殘留的血迹顯然是楊曉彬的,這是一顆20mm的狙擊槍子彈,把它從楊曉彬的頭顱裏面取出來本身就不容易,況且還把這捏扁了,會不會是子彈在高速射入楊曉彬頭顱裏面的時候被頭骨擠壓而變形的呢?

  不會的

  孫韻韻想着搖搖頭一想起剛才孫伯伯的話,她就覺得頭痛

  專家組的鑒定,代表權威代表不容置疑

  孫韻韻走下車,看着這座高高的山峰,上下筆直,幾乎滑不溜手。到現在楊曉彬的屍體仍然沒有找到是不是被那個神秘人救走了呢?楊曉彬已經死了,神秘人要把他的屍體移走,這又是爲什麼呢?

  孫韻韻想不通更想不明白

  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二十分了,孫韻韻歎了一口氣,正想離開,但她眼角的餘光看見了一個物體正飛速地從山壁上滑下。這讓她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在這光滑的石壁上的阻力根本可以忽略不計,自由落體的物體會以每秒9.8米的加速度往下掉,但這個物體卻是以恒速的形態在運動。

  孫韻韻睜大了眼睛,她發現,這不是什麼物體,這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當這個人站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還是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這個從上而下的男人,他的手裏沒有任何攀岩工具。孫韻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是以世界上最出色的攀岩運動員在借助工具的情況下也不能做到。

  這個男人歪着頭看着她,只見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不由得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這下,她的眼睛終於眨了兩下。

  孫韻韻白了他一眼,撇撇嘴說道:“你幹嘛啊我又不是瞎子啊你…你是楊曉彬…”,她終於認出來了,這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被神秘殺手用遠程狙擊槍殺死的楊曉彬。

  “你沒有死啊?”,孫韻韻覺得這個世界變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被狙擊手打死的人到現在又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面前,而且那天晚上她親眼看見在他的額頭上的那個槍口。

  “怎麼?”,楊曉彬很郁悶地說道:“你很希望我死麼?”

  孫韻韻連忙道:“不是我是說那天晚上你明明被槍打死了,還從上面摔了下來,你即使摔下來沒有死,但是你額頭上的傷痕怎麼都沒有呢?”

  “這個嘛傷痕當然是被治好了”,楊曉彬更加郁悶了。

  “不可能”,孫韻韻固執地道:“從那天晚上到現在才過了五十四個小時”,說着擡起手腕,讓楊曉彬看她戴的那塊卡通型手表。“再說,現在有這麼先進的藥麼?”

  孫韻韻見楊曉彬擡腿就走,連忙跟上,她覺得他變了,倒底是什麼變了呢?她想了一會兒。氣質她肯定地想到。她覺得他以前是一個稚氣未脫的青澀大孩子,而現在有一股飄逸的感覺,臉上雖然沒有笑,可他微微上翹的嘴唇畫出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喂,楊曉彬你剛才怎麼從那麼高的地方下來了呢?”,孫韻韻不死心,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楊曉彬呵呵一笑,道:“你去試試就知道了嘛”

  “呸我一試就挂了你不說就算了”,孫韻韻覺得自己很開心,這“挂了”兩字是男同事們經常持在嘴邊的常用詞匯,她從來都不說這兩個字,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就說出這兩個字了。

  孫韻韻趕緊跟上兩步,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輛警車,覺得眼前一亮。

  “要不這樣吧我開車送你,你就告訴我怎麼樣?”,孫韻韻笑着說,她發現她今天笑的次數比之前一個月還多。

  楊曉彬突然停下來,孫韻韻收腳時已然遲了,砰的一聲,她的頭碰在了他的胸口上。

  “好你先帶我去一個地方,我就告訴你”,楊曉彬微笑着盯着孫韻韻的眼睛,輕輕地眨了一下。孫韻韻輕呸一聲,臉上不由得一紅,揮起小拳頭在楊曉彬的胸口上打了一下,猛地想起這種行爲有點打情罵俏的感覺,臉上更加紅了。

  楊曉彬快速地在她的小鼻子上用手指刮了一下,哈哈大笑的跑了。

  “你…”,孫韻韻心裏很喜歡這種感覺,“你這人,真是的小心我告你非禮”

  “好啊小韻韻,你快報警啊”,楊曉彬哈哈大笑着,這個女警察太有趣了。

  “我就是警察”,孫韻韻覺得自己中氣不足,聲音都很小,不能體現出警察的威嚴。

  楊曉彬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在副架使座上坐了下來

  “楊曉彬,到哪裏去啊?”,孫韻韻偷偷地打量着楊曉彬,小聲地問。

  “火車東站,西單B區”,楊曉彬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孫韻韻開了十幾分鍾,看着這個破舊的小區,皺眉道:“這個地方快要拆遷了,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楊曉彬打開車門,下了車,朝一個小巷子走去。孫韻韻鎖上車,跟在了後面。

  孫韻韻看着這個到處都是垃圾的小巷子,四處散發着難聞的惡臭,不由得皺了皺眉。

  “看我女朋友”,楊曉彬頭也不回的道。

  “你女朋友麼?”,孫韻韻覺得心裏面有什麼東西一下子碎裂了,聲音有一點古怪。

  這是一個稍微要好的一個地方了,門雖然有一點舊,但門口打掃得很幹淨,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家主人很愛幹淨。

  門沒有上鎖,楊曉彬輕輕地推開了門。

  後面的孫韻韻猛然發現,前面的楊曉彬愣住了,身子在擅抖,緊握着雙拳,能聽見一陣噼哩叭啦的骨頭響聲。

  “怎麼啦?”,她忍不住好奇,走上前去,看見屋裏的情景,也不由得愣住了。

  只見屋裏一男一女正驚恐地看着他倆,而這兩人正做着夫妻的遊戲,急劇的運動的肢體猛地停下來。

  女人發出一陣尖叫,急忙拉過一件衣服,蓋住祼露在外的軀體。

  男人則指着楊曉彬,通紅着臉,喝道:“你他媽的是哪個?還不快滾?沒見過做|愛麼?”

  楊曉彬冷笑一聲,沉聲道:“梅子,你很好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我這麼心痛”,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

  孫韻韻頓時明白了,這個女人就是楊曉彬的女朋友

  ……

  楊曉彬轉出小區,他的腳步很慢,也很沉重,就像孫韻韻的心一樣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20:02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511章 爆發【3】

  她偷偷的看着他,看着這個男人,有點蕭索,有點落寞的男人。

  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的心裏一定好苦,有好多的苦無法向人訴說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做一個傾聽者當然,如果他願意的話

  路邊的行人有點好奇的打量着這個英武的男人,雄偉的身軀,臉上是如刀的堅毅,從雙眼中射出的冷光,讓那些偷看他的人都覺得背後發涼,然後低下頭快步的走開,仿佛這是一個瘟神。

  孫韻韻冷冷的看着這些人,她爲這些人而悲哀,她心裏有一團火,這團火仿佛要將她融化,她好想對着這些人大聲叫喊,好想讓他們對着他笑一笑,只要一個微笑就可以了,他需要人們的微笑。

  街邊傳來一陣喧嘩,孫韻韻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被幾個青年圍着,她滿面淚水,面目煞白的漠然望着身邊的眾人。瘦弱的身軀微微的擅抖着,手上駐着一根盲杖,顯得無助而又凄涼。

  孫韻韻忍了好久的怒火終於暴發了,她沖上前去,對着一個染着黃發的青年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你個臭女人敢打老子”,黃發青年愣了半晌,一把抓住孫韻韻的頭發罵着。

  “放開你的手否則後果自負”,孫韻韻冷冷的道,說道掏出警官證件,“我是警察”

  黃發青年沒有想到這個嚣張的女人居然是個警察,連忙放開手,不住的說道:“誤會誤會”,說完向旁邊的眾人使了一個眼色。

  “是啊警察同志,真的是個誤會,我們見這個姑娘走路不方便,好心好意的去幫她的,結果她以爲我們是壞人,不肯跟我們走”,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小個子說道。

  孫韻韻走到那個女孩子的面前,微笑道說:“***,剛才是怎麼回事?你不要怕,我是警察,如果他們真的對你有不詭的企圖的話,我會幫你的”。

  黃發青年狠狠的盯着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嘴角動了動。見她沒有什麼反應,才猛的想起這是一個瞎子。

  年輕的女孩子咬着嘴唇,沒有說話。

  孫韻韻心痛地拉着女孩子的手,微笑道:“***,你叫什麼名字,能告訴姐姐嗎?”

  年輕的女孩子的臉色更白了,咬着牙輕輕的說:“我是一個瞎子”。

  孫韻韻看着女孩子手中駐的盲杖頓時明白了,這幾個小混混見這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是個盲人,便借着幫忙的名号非禮人家。孫韻韻寒着臉,冷着的目光掃了一下眾人,哼了一聲,道:“跟我回警察局”

  黃發青年有點火了,在這一帶只有他說了算,何時倫到一個女警察來管了,沉着臉說道:“你不要多管閑事,我不管你是不是警察,在這個地盤我說了算。警察局我是不會跟你去的,哥幾個還有事,先走了後會有期”,說完狠狠的看了孫韻韻一眼,便欲離開。

  這時,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大多以戲谑的目光開心地看着熱鬧。只有幾個老人不忍地看着孫韻韻和那個眼盲的女孩子,搖搖頭走開了。

  孫韻韻從腰間快速的取下手铐,一把抓住黃發青年的手腕,“喀嚓”一聲铐住了。

  黃發青年通紅着臉,一把將手铐扯過來,罵道:“**找死,老子也是你铐的麼”,說着揮拳往孫韻韻的胸部打來,孫韻韻氣得臉色發白,輕輕往旁邊一閃,伸手牽過黃發青年的手往旁邊一帶,左手抓住他的頭發往下扯,膝蓋狠狠的往他頭上頂去。

  “哎喲”,這一記膝頂把他的鼻血撞了出來,黃發青年痛哼一聲。

  “**還站着幹什麼?給老子打,往死裏打打死了打殘了算她倒黴”,帶眼鏡的小個子見黃毛哥不是孫韻韻的對手,對着眾人喝道。

  旁邊的幾個小混混馬上反應過來,紛紛圍着孫韻韻揮拳便打。

  孫韻韻的功夫只是一般,雖然有孫家的武術功底,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對方有七人之多。她披散着頭發,咬着牙苦苦堅持着。一戴眼鏡的小個子從後面一把抱住孫韻韻的腰,大聲叫道:“給老子打”

  孫韻韻驚呼一聲,怒罵道:“混蛋,快放開我”

  “識相的話,就給我住手,否則我讓你們幾個後悔一輩子”,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這一句話實在太冷了,讓周圍的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你又是哪顆蔥?”,黃發青年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打量着這個男人。

  孫韻韻心裏一喜,使勁掙開了小個子眼鏡的手,走到楊曉彬的身邊。

  黃發青年覺得今天實在是倒黴透了,看着這個渾身上下都不值一百塊錢的男人,非常不爽,冷笑道:“這一代,華哥是我老大,小子,如果你馬上跪下磕頭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楊曉彬冷冷道:“遲了”,說完,腳步一錯,一眨眼就站到了黃發青年的眼前。

  黃發青年覺得眼前一花,一陣劇痛從雙腿上傳來,不由得大叫一聲,轟然倒在地上。

  “哎呀我的腿”,他痛得想坐起來,但雙腿仿佛不是他的了,軟軟的,這讓他十分害怕。

  “**找死”,小個子眼鏡罵了一聲,帶頭沖上前去。

  孫韻韻只聽見“喀嚓”幾聲,這幾個人就痛叫着倒在了地上。

  “這個王八蛋踢斷了我的腿了”,小個子眼鏡痛得臉色發白,怨毒地看着楊曉彬。

  孫韻韻張大了嘴巴,吃驚地看着他。

  “沒什麼這幾個人渣以後再也不能走路了”,楊曉彬悠閑的說,依然不帶一絲表情。

  “你這是犯罪,知道嗎?”,孫韻韻覺得他太殘忍了,忍不住盯着楊曉彬說道。

  楊曉彬沒有理她,走到那個盲眼的女孩子面前,微笑着說道:“***,你的眼睛盲了多久了?可不可以告訴哥哥?”

  女孩子覺得這個聲音很好聽,輕聲說道:“十五年了。”

  “你說如果哥哥把你的眼睛治好了,你要怎麼謝我呢?”

  女孩子咬着唇,搖頭道:“不可能的專家都說了,我的眼睛盲的時間太長了,要治好根本不可能,除非重新換一雙眼睛,但是我沒有那麼多的錢。”

  “你相信哥哥好不好,我只用幾分鍾就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女孩子多麼希望擁有一雙正常的眼睛,她每次做夢都夢到自己可以看見東西了,每次做到這個夢的時候,醒來總是讓淚水打濕了枕巾。她聽着他溫柔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和被騙相比,光明才是她的向往,所以,即使是被騙,哪怕有一絲的希望,她也不想放棄。

  “你不要怕一會兒就好了,***,你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子覺得他的大手按在了她的頭頂上,涼涼的,感覺很舒服,輕聲道:“我叫方佳,奶奶都叫我佳佳。我在盲大讀二年級。”

  “哦是這樣啊你可真是一個好孩子”

  女孩子聽他叫她好孩子,不由得挻起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大人”,她感覺眼睛上一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眼睛裏面似的,不由得流出了淚水。

  “哦不錯,你是個大人了***,你閉上眼睛”,楊曉彬溫柔的說,聲音有一絲誘惑。

  孫韻韻看了看躺在地上哀叫的幾人,又看了看楊曉彬,只見他手裏的金針插在女孩子的頭上,不由得被他的舉動吸引過去了。難道他真的能讓一個失明十幾年的人重見光明?她不可思義的搖搖頭。又見他在女孩子的頭上輕輕地用手指點着,也不知道他倒底在做什麼

  楊曉彬取下金針,刮刮女孩子的鼻子,微笑道:“***,還不快睜開眼睛,看看哥哥”

  女孩子使勁搖着頭,偏偏不睜眼,咬着嘴不說話。

  “真是個孩子呢”

  女孩子又聽他在叫他孩子,不服氣的猛然睜開眼睛。在睜開眼睛的刹那,她愣住了。

  旁邊的眾人也愣住了,那幾個仍在嚎叫的小混混也愣住了。只見女孩子一把抱住楊曉彬,又哭又笑地道:“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哥哥,你真的治好了我的眼睛”,說着又在楊曉彬的臉上又親又啃,然後抱住楊曉彬的頭大聲的哭了起來。

  “不是吧他真的治好了?這麼快?”,孫韻韻覺得她的頭大了,并且不是一般的大,這神乎奇技的醫術是真的麼?她直愣愣的盯着楊曉彬,越發疑惑起來。

  “哎真是個孩子”,楊曉彬拍拍方佳的頭,微笑道:“怎麼樣?***,哥哥說能醫好你的”

  方佳大聲叫道:“我不是孩子,人家是大人了”,說完不好意思地放開楊曉彬,低着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神醫啊”

  “我靠這也行?不是吧?”

  “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啊?”

  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楊曉彬對着方佳裂嘴一笑,揮手道:“***,快回家吧你奶奶一定等急了。”

  “不,哥哥,你治好了我的眼睛,我要怎麼報答你呢?”,小姑娘倔強的搖着頭,說道。

  “呵呵這倒是個問題這樣吧你回去好好照顧奶奶,就是對哥哥最大的照顧了”,楊曉彬說完,朝方佳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方佳突然大聲說道:“哥哥我一定會聽你的話,好好照顧奶奶”,說着,哭着跑了。

  “我這是在做夢,一定不是真的”,孫韻韻心裏默默的念叨,對着眾人喝道:“還不快拔120?”,說完朝楊曉彬追去。

  ……

  感覺到了自己的強大,楊曉彬已經沒有任何的顧慮,直接的乘車前往劉小月所在的住所了。

  根據‘神算子’的實力來說,楊曉彬覺得,楊曉蘭離開張無風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如今他同樣的有着堪比張無風的實力。聯想到所謂的境界,楊曉彬覺得,現在的他,似乎達到了‘天脈’第九層的巅峰之境,只需要再融合一部分那種‘精氣’,他就可以完全的通過這個境界,達到更爲強大的境界。

  這個結果,是楊曉彬曾經一直期待的。

  這些年,唯一對他好的,只有那個堂姐以及他爸媽和妹妹,但是爸媽和妹妹卻已經被人害死了,這個劉小月,不就是有一個很了不起的哥哥嗎,不就是那個劉雲是盛世科技的大老板嗎,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楊曉彬想到這些,就覺得一股無言的憤怒升騰了起來。

  對於楊曉蘭而言,所謂的愛情,既然和生命相關,那麼拿走了愛,不愛他了,結果卻又被他抛棄,這種人,真是該殺

  已經殺過人,如今實力強大,楊曉彬再沒有半分顧忌。

  ……

  劉小月拿着酒杯,喝着紅如鮮血的紅酒,這種82年的紅酒,有種酸甜酸甜的淡淡的刺激性的味道,讓她不時會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放松的舒适的感覺之中,這種感覺,很讓她迷醉。

  她斜靠着沙發,她的弟弟劉瑞,就坐在她的對面,似乎在想着心事。

  “嘭”

  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一個瘦削的身影走了進來。

  “楊曉彬你這個農民,你還敢出現?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哈哈,這次,看你往哪裏跑”

  劉小月頓時有些激動和瘋狂的道。

  “是嗎?”楊曉彬冷聲笑了一下,随即擡手間一道金光射出,原本剛要站起來動手的劉瑞,頓時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一顆紅點從他的眉心穿透了過去,然後一絲絲血迹從眉心流溢了出來。

  “你——你,弟弟,弟弟——啊——我殺了你”

  劉小月頓時瘋狂了,她瘋狂的想撲過來,但是下一刻,楊曉彬卻是來到了他的身邊,然後,楊曉彬出手了。

  “喀嚓——”

  “喀嚓——”

  “喀嚓——”

  “喀嚓——”

  連續快速的四下,精準的截脈手段,讓劉小月的雙腿雙手的經脈等等,全部被繃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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