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優化 作 者︰殘劍啊啊啊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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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汽水 2010-12-24 19:31: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5 789051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4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83章 這家夥,真欠扁【2】

  “欠扁?或許是吧,這個個性,确實讓人蛋疼。”雲方微微一笑,話語似乎有些諷刺。

  身在局中,誰也沒有辦法保證,他可以做到比别人好,因爲感情,從來都沒有什麼對錯可言。

  或許對於李璐而言,趙東松确實是太欠扁了,但是對於趙東松而言,他只是無法釋懷一段過去的錯過的愛情而已。

  而且,離開的那個小琴,并沒有做的太過分,大家好聚好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那就真的是不喜歡了,所以,真的欠扁?這似乎就像是李瑩瑩在說當初的他雲方一樣。

  雲方是這樣想的,但是他不發表任何意見,其實他也想看看,這個趙東松,到底有什麼能耐,有沒有之前進入公司的堯鋼等人那麼有水平。

  說到這些人,雲方也不得不說一個‘服’字,因爲無論是堯鋼,還是魯榮峰,都是一個非常了得的人。

  “當然,這個還不夠,看來還要繼續往狠裏打擊才行,不然無法逼出他的潛力。”李瑩瑩低低的說着,目光之中似乎在醞釀什麼。

  ……

  來深圳已經近十天了,趙東松揣着工作簡曆不斷的到每一家IT公司去應聘,但是在對方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他。最可氣的居然有一次有家公司的招聘人見到趙東松之後竟然當眾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勾引人家大老板千金的小白臉啊?”

  他本以爲離開了家鄉之後,應該不會在有人認出他,可是現在的網絡太發達了,只需要一根十分之細的網線,就能將整個地球聯系起來……

  趙東松不時歎道,這種技術真的太可怕了可以讓一個活生生人無處可逃

  坐在馬路邊上的趙東松將最後一瓶礦泉水喝下肚子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已經兩天沒有吃過飯了身上所帶的錢早已經花在了房租和所謂的介紹費上。就在兩個鍾頭之前,因爲他無力在支付那高額的臨時房租,硬是被房東給趕了出來這裏的消費水平相對於家鄉來說簡直有過而不及,就連一碗普通的牛肉面都要十五元

  就在他爲了肚子發愁的時候,旁邊居然來一個穿着十分破爛的乞丐,趙東松歎道:“看來不管在任何一個發達的城市,乞丐,這種特殊的群體是永遠都不會消失的”他無聊的看着這個乞丐,只見對方手中捧一個塑料碗,不時的對來往的人群喊着一些可憐的話語,當然乞丐的這種做法可以換到相應的回報,不到一會的功夫,碗裏面居然出現了一張五十的綠票票只見這個乞丐迅速的將錢從碗裏拿了出來,只留了一些幾毛或幾塊的散幣在裏面,接着繼續行乞

  肚子再次因爲沒吃東西而開始抗議了,趙東松忽然覺得他甚至連旁邊的乞丐都不如,不管别人怎麼樣,好歹還有着可觀的收入,他呢?除了身上的衣服穿的好點兒之外,其餘只能用一無所有四個字來形容這時忽然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趙東松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可是發現并不是由他身上傳來的。愣眼一瞧,只見旁邊的乞丐從内衣裏十分熟練的掏出手機,然後笑着說道:“别催我拉,我馬上就要下班了,行行,晚上我請你去小肥羊搓一頓”說完將電話挂了,并起身離去了,但是那個用來行乞的塑料碗卻留了下來。整個下巴就要掉在地上的趙東松看着乞丐逐漸離去的背影,他痛苦的將塑料碗撿了起來,罵道:“我操,到底誰才是要飯的?”

  就在他閉着眼睛罵這個世界不公平的時候,忽然感覺手裏的碗好象接住了什麼東西,趙東松立刻睜開眼睛擡頭看去,只見一枚嶄新的一圓錢硬幣安靜的躺在碗裏,然後聽見有一個女人嘲諷的說道:“穿的這麼幹淨,原來是個要飯的”當趙東松準備開口的罵時,說話的那人已經被潮水般的人群淹沒了看着碗裏的硬幣,趙東松再次低下了頭,因爲他已經餓的沒有力氣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趙東松忽然看見眼前出現了一雙女人的鞋子,只所以确定是女人的鞋子,因爲那是一雙只有女人才會穿的高根鞋,鞋面是銀色的,并且鑲着一顆十分精緻的塑料***。趙東松順着女人的小腿往上看去,女人穿的是一身看上去十分輕盈的白色連衣裙,在她的脖子上面帶着一根散發着銀光的項鏈,此時這個女人正用她那雙碩大的眼珠子看着他。

  趙東松打量着這個陌生的女孩,她的五官十分的精緻,甚至可以用巧奪天工來形容她的美貌,烏黑的頭發被她紮成一豎馬尾形吊在後腦之上,給人一種十分清爽和精明的感覺。雖然他已經餓的不成人形,但是看見美女之後,多多少少還是會提點精神起來。趙東松輕聲對這個女孩說道:“請問你有事兒嗎?”

  女孩用着一種異樣的神情看着他,之後露出甜美的微笑說道:“你是不是很餓了?”趙東松連忙搖頭說道:“我不餓,還行。”但是他剛說完這句話,那不争氣的肚子再次出賣了他。女孩聽見他肚子發出的骨碌聲後,捂着嘴巴撲哧的笑了出來,這一舉動使得趙東松頓時漲紅了臉尴尬的低下頭。

  女孩連忙說道:“我想你肯定是來深圳打工的,是不是還沒找到工作?”趙東松無奈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女孩居然直接坐在了他的身邊,繼續說道:“我是一個報社的記者,我正打算就深圳就業問題做一個專刊,所以我很想了解一些像你們這樣整天求職的人心裏的想法,我看你穿的這麼整齊,而且旁邊的包裏似乎裝着一些簡曆之内的東西,并不像拿着碗的乞丐。”說這話時女孩子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趙東松看了她一眼,用笑容表示他并不在意剛才的那句話。女孩見狀,繼續笑着說道:“你介意我們換個地方聊天嗎?這裏太吵了,我請你吃飯吧”

  趙東松心想,既然可以填飽肚子,做一次免費的采訪也無所謂於是收拾好他随身攜帶的公文包,跟着女孩身後走進了一家名爲廂滿人間的餐廳。

  女孩特意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後的趙東松忽然想到了李璐,她每次也是喜歡挑窗邊坐下。在點完菜之後,女孩伸出她那只光嫩如絲般右手笑道:“說了這麼多,我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我姓方,叫方小異。”

  趙東松剛準備伸出手時,忽然發現他的手有點髒,急忙尴尬的收了回來笑道:“我叫趙東松。”在他說出他的名字時,就已經做好了被别人嘲諷的準備,可是似乎眼前的女孩并沒有那樣的舉動,只聽見方小異笑道:“恩,這個名字不錯。對了,你爲什麼來深圳?”

  趙東松歎了口氣,他并不打算將他一年前所發生的事告訴眼前這個女孩,所以随便編造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說他是因爲在家裏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所以想來深圳闖闖

  聽着趙東松這樣說,方小異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因爲有太多的人都是抱着這種想法來到了深圳,這個被稱爲遍地有黃金的地方

  整個飯局吃的十分輕松,當然趙東松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美味可口的菜肴之上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方小異不忍心打擾他,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注視着。

  通過兩人的聊天,方小異覺得趙東松這個人對IT這一行有着獨特的見解,有時候說出來的話甚至讓她都聽不大明白,按道理來說這麼一個有才華的人爲什麼會落魄到如此的田地?特别是在談到目前國内風頭正勁的環宇和盛勢這兩家公司的時候,趙東松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他似乎有意的在回避這個主題,心思細密的方小異感覺到趙東松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隐,覺得如果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話是不可能的,於是給趙東松留了一張他的名片,然後從她的錢包裏掏出了五百塊錢遞到趙東松的面前笑道:“你也别不好意思,你可以當是我借你的,你也可以當作是今後的采訪報酬總之,以後可能還有些問題要想麻煩你希望你早日找到合适的工作”

  方小異離開之後,趙東松看着眼前的那五百塊錢,他頓時有種想哭的沖動但是一想到所謂有錢當好漢,沒錢漢子難這句話時,他退縮了。他之所以會有今天的這種下場,說到底就是因爲沒錢,如果有錢的話,小琴就不會離開他,如果有錢的話,根本不需要每天頂着烈日當處去應聘想到這些,趙東松雙拳握的緊緊的,甚至將骨頭捏的咯吱響閉上了眼睛之後,趙東松的眉間越鎖越緊,此時在他的内心裏萌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野心,他告訴他自己,如果想讓他徹底翻身,讓他挽回這種落魄的局面,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利用一切可行的辦法使他變成有錢人

  ……

  李璐懷着一顆不安的心回到了趙東松的家鄉,這十多天,她從來沒有主動打過電話給趙東松,甚至連一個問候的短信也沒有,因爲從來就不關心IT這一行,所以根本不知道此時的趙東松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下了車之後,她走進了那條曾經有着開心回憶的小巷,穿過一到大門之後,就到了趙東松家的樓下。腦袋裏鬥争了很久,還是決定上去看看邁着沉重的步伐來到了七樓一間屋子的門口,門緊鎖着。李璐剛準備伸出手敲門的時候,忽然門從裏面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小男孩,看樣子大約只有不到五歲,長的十分可愛小男孩大聲的喊道:“媽媽,媽媽有人來了”這時一個女人的答應聲從屋内傳了出來,李璐驚奇的發現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人圍着一個圍裙出現在了他面前,并且將開門的小男孩抱了起來笑道:“小姐,請問你找誰?”

  李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心裏想到,就算趙東松發瘋了也不至於要個婦人帶個孩子吧……於是苦笑的回道:“請問趙東松在家嗎?”

  抱着小孩的女人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問道:“小姐,這裏沒有叫趙東松的人,我老公姓萬,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李璐皺着眉頭重新擡頭看了眼房間号,701沒錯呀,帶着疑問他看了看屋裏的擺設,原本挂在電視機牆上的那張巨大的合影已經換成了一副挂曆,而大紅色的沙發套也換成了灰色,到底是怎麼了?李璐一下子迷糊了起來。這時似乎是這個女人的老公從内屋走了出來,在問過女人情況之後,對李璐笑道:“這位小姐,你找的趙東松先生是不是以前住在這裏的那位?”

  李璐聽後點了點頭,緊接着男人說道:“是這樣的,陳先生在十三天前已經將這間屋子賣給我們夫妻倆了,當時是我一個人和趙先生洽談的,所以我老婆可能不是很清楚,怎麼,他沒通知你嗎?”李璐忽然覺得他的腦袋就好象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棍子,刹那間有點頭暈,她一臉歉意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李璐他也不知道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離開這棟大樓,他到底去哪了呢?

  李璐無奈之下找到了趙東松父母所住的地方,此時天已經黑了,她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從裏面傳來一個聽上去十分憔悴的回應聲,只見門打開之後,趙東松的媽媽出現在了李璐的眼前,看者李璐的趙東松母親,忽然身體開始陣陣發抖,大聲的吼道:“你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快走”趙東松的母親一邊喊着一邊將李璐往外面推

  驚慌失措的李璐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對伯母說道:“伯母,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爲什麼趙東松的房子賣了,他現在在哪兒”趙東松的母親哪裏聽的進去李璐所說的話,只是一味的將她往外面推這時趙東松的父親聽到動靜之後趕了出來,強行將他的老婆拉到一旁,一臉苦笑的對李璐說道:“李小姐,你還是走吧,我老婆她受了點刺激,我擔心會傷到你,所以還請你——”

  李璐此時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平靜了下他的情緒後,有禮貌的說道:“伯父,恐怕伯母對我是不是有點誤會,你們讓我進去吧,我想把事情了解一下,特别是我很想知道趙東松現在在哪?”

  看着李璐一臉的誠意,趙東松的父親安慰了下老婆,便將李璐帶進了屋子。走到那熟悉的客廳之後,李璐坐在茶幾旁的沙發上,趙東松的父親仍然從茶壺裏倒了杯水遞到了李璐的手中。然後也坐到了一邊。

  李璐深呼了一口氣,問道:“伯父,我這十多天來并不在這個城市,所以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在趙東松丢了工作之後就離開了。我今天剛下火車,但是我去找他時,卻被人告之他的房子已經賣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趙東松的父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着一旁傷心的老婆,將趙東松如何在報紙,網上被人抹黑的事通通講述了出來,但是趙東松賣房子這件事,兩老他也不是很清楚,最令趙東松媽媽傷心的就是,他的兒子已經有整整十五天沒有給家裏打過任何的電話,她打他以前的手機号也是停機狀態,可以說是死是活都無從問起

  越聽越離譜的李璐氣的渾身開始發抖,她什麼時候居然成了别人利用的工具想到這裏,李璐對二老安慰的說道:“伯父,伯母,我可以給趙東松證明他真的沒有利用我來達到什麼目的,而且我和他也沒有什麼戀愛的關系,這都是别人不負責任亂說的,你們千萬别信這些”

  聽到李璐如此誠懇的解釋之後,趙東松的母親流出了傷心的淚水,她哭着說道:“就算那些事是假的又怎麼樣?但是我的兒子不見了啊誰還我兒子啊”說完將頭埋進了趙東松父親的懷裏,趙東松的父親雖然外表看上去很堅強,但是談起他的兒子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看見二老如此的傷心,李璐此時做了一個決定,她認真的對二老說道:“伯父伯母,你們放心,這件事既然跟我有關系,那麼我向你們保證,我一定會將趙東松給你們找回來”說完提起她的包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走在大街上的李璐不斷在猜想趙東松到底會去什麼地方,不時看着身旁不斷的車來車往,她小聲的念道:“你現在在哪呢?趙東松”

  ……

  方小異很早就來到了報社開始他一天的辛苦工作,爲了讓她的專欄能夠得到廣大外來勞動者的歡迎,她費盡了所有的心思。他不是在網上搜集資料就是背着攝影器材到處尋找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此時的方小異正埋頭在電腦前浏覽着一些門戶網站,正好一個碩大的标題吸引了她,其内容是-今年十大IT要事。饒有興趣的方小異快速的用鼠标點擊了标題,屏幕頓時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版塊。她掃了兩眼,大部分都是在介紹一些知名企業成功開發出什麼新的軟件或者是一個企業被另外一家給收購等這種和他生活無關的事

  當她剛準備關掉網頁時,忽然她無意中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趙東松原來在這個版塊的右下角有一處用紅色标題所介紹的内容方小異十分好奇,心想難道這個趙東松就是之前她在路邊遇見的那個求職者嗎?帶着種種的疑問,方小異將網上的内容展開來。首先出現的是一張類似生活照的圖片,圖片裏的男人穿着一身十分和體黑色休閑西裝,在他旁邊站着一個穿着紅色外套,黑色短裙的女孩。方小異仔細的觀察了下男人的相貌,雖然照片拍攝的角度是側面,但是他那種特别的氣質和外形立刻被方小異認了出來,這個男人就是被她采訪過的那個趙東松

  正當方小異打算看圖片下方的内容時,不知道是誰忽然從背後拍下他的肩膀這一舉動吓的方小異身體立刻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然後帶着十分不悅的表情準備看向拍他的那個人,同時嘴裏剛即將開破大罵時,忽然發現報社的總編正用一種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他無奈的方小異強忍着他的火氣硬是露出一副微笑,說道:“李總編,找我有事兒嗎?”

  方小異口中的李總編是這家報社的老板,因爲他也曾經是個記者,所以創辦了這家報社的同時也擔當主編這個職務。他今年大約快50歲了,但是仍然打扮的跟一年青的小夥子似的,最讓方小異受不了的,就是他那種看見美女後就立刻擺出一副令人起疙瘩的熱情,而且毛手毛腳每次報社裏的同事趁他不在的時候,都在背後議論他,聊的最多的恐怕就是他家裏的那個母夜叉,說來也怪,平時在報社裏經常擺出一副威嚴模樣的總編,每次一見他老婆就立刻乖的跟只綿羊似的

  此時的李總編微笑着對方小異說道:“小異啊,最近工作辛不辛苦?看你皮膚都曬黑了,要不要我給加兩個人手?作爲記者雖然要獲取有價值的新聞,但是一定保持着最佳的形象和氣質,知道嗎?”

  方小異此時忽然有了一股想扁他的沖動,但是對方是他的老板,無論怎麼樣都得忍着,於是同樣露出微笑,語氣生硬的回道:“謝謝主編的關心,我一個人做的來,如果我有什麼需要的我會跟您提出來的”

  李總編點了點頭,他剛準備再次將手搭在方小異的肩膀上時,忽然一旁的一個同事大聲的喊道:“小異”這一聲吓的李總編急忙把手收了回來,立刻露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看着剛才大聲喊叫的那個員工,冷冷的說道:“沒事你亂叫個什麼,不知道這裏是公共場所嗎?趕快做事今天不交出稿子,别想着下班”說完哼了一聲就走回了他的辦公室

  方小異一直用眼神目送李總編回到他的辦公室之後,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對剛才大叫的那個同事說道:“玲玲,真有你的你看他剛才尴尬的模樣簡直是想撞牆了,哈哈”坐在方小異旁邊一張桌子上的同事全名叫陳玲玲,是一所大學的應屆畢業生,今年剛滿二十二歲,她家裏十分有錢,父親是做房地産的,其家産可以讓玲玲幾輩子都花不完每當方小異問她爲什麼要這麼辛苦的出來做事時,玲玲總是笑着回道:“那是我爸的錢,又不是我的”玲玲的父親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所以特别的寵她,當得知他的女兒在報社工作時,立刻安排他的秘書送了一份很大的厚禮給到李總編手裏,意思是平時要多多照顧下女兒。收到好處的李總編當然知道該怎麼做,因爲此時國内剛剛度過經濟危機,各行各業都在逐步的恢複生氣,已經半年沒有盈利過的報社在玲玲來了之後,經常會有人打着贊助的旗号給他送錢,他何樂而不爲呢?所以每次不管怎麼樣,對玲玲這個女孩,李總編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無論她工作怎麼樣,只要她的父親能夠給錢就行了

  玲玲一臉不悅的對方小異說道:“那個老色鬼,下次咱們一定要找個機會整整他你看他剛才看着你的那種眼神,真讓人惡心”方小異歎了口氣無奈的回道:“習慣了,誰讓他是老板呢?”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忽然有個穿着某家西餅店工作服的女孩子提着一個蛋糕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張卡片問道:“請問誰是方小異小姐”

  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之後,方小異急忙站了起來回道:“我就是,有什麼事兒嗎?”只見這個女孩笑着走到方小異的辦公桌旁,將蛋糕放了上去,然後笑道:“祝你生日快樂,有位先生給你訂的蛋糕,請你簽收一下。”一旁的玲玲的驚訝的喊道:“原來今天是你生日啊”意外的方小異這才想起來,她居然把生日都給忘了連忙對着女孩點頭說了聲謝謝,緊接着將蛋糕簽收。女孩滿意的將單據收好之後便離開了。

  看着桌上的蛋糕,方小異小心將插在蛋糕外層的一張小卡片抽了出來,偷偷的打開,一旁的玲玲急忙站了起來,從方小異的手裏奪過卡片,大聲的念道:“祝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生日快樂”然後大聲的笑了起來臉色頓時漲紅的方小異一把將卡片搶了回來,沒好氣的對玲玲說道:“我不理你了”玲玲笑歸笑,但是仍然疑惑的問道:“到底是誰送的,爲什麼沒有落款呢?難道是哪個帥哥暗戀你?”

  方小異沒有回話,在她心裏似乎已經猜到了是誰?就在兩人準備將蛋糕盒打開看時,從外面又進來一個穿着工作服的男人,這人帶着一個鴨舌帽將整個頭都蓋住,甚至還配備了一副黑色墨鏡。這人走到方小異身旁之後,從背後拿出了一把充滿火熱激情的玫瑰花這個舉動讓周圍的其他同事都將目光聚焦在了方小異的身上,有人甚至笑道:“小異,看來追你的人挺多的呀”這個男人將花交到了方小異的手裏之後,從胸口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沉着聲音說道:“小姐,有位先生特意訂給你的,祝你生日快樂”方小異接過卡片之後,立刻看了下上面的内容,忽然臉色大變,就當他剛準備開口時,這個穿着工作的服的男人忽然做出了一個讓在場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只見他單膝半跪,快速的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做工十分精美的紅色小盒子,從盒子的外觀來看,大家都知道了裏面裝的是什麼只是大家都沒有說出來這個男人慢慢的將盒蓋打開,一枚閃着奪目耀眼的鑽石戒指呈現在了方小異的眼前,就在大家驚歎之時,男人將他頭上的帽子和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十分誠懇而且幸福的笑臉,對一臉驚詫的方小異說道:“小異,祝你生日快樂,嫁給我吧”

  整個辦公室頓時被這一場面吸引的熱鬧了起來,不時有人大聲喊道:“答應他答應他”滿臉被尴尬氣氛漲紅的方小異手捧着鮮花,看着跪在他跟前的男人,忽然嘴角翹了起來,哼了一聲笑道:“你以爲我會被你感動嗎?我才不要呢?頂多和你先訂婚”聽到他心愛的女朋友說出這句之後,男人激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拉過方小異的手,將戒指牢牢的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然後笑着說道:“總之,戒指帶上了,你想跑都不行”說完之後將方小異整個人抱了起來,幸福了轉了幾圈拿着玫瑰花的方小異此時的臉上除了只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之外,根本想不到有什麼其他東西可以代替

  急忙喊着要下來的方小異輕聲的對男人說道:“你先回去吧,我還在上班,呆會晚點我下班了你來接我。”男人點了點頭,沖着周圍的大家笑了會,然後似乎帶着一份滿意的答卷離開了報社。

  看着男人走了之後,一旁的玲鈴神秘的將臉湊到方小異的身邊,笑道:“喲,還是個大帥哥呢看來你這地下的工作搞的挺成功的啊,快說說他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這個男人名叫郝偉,是深圳一家某品牌筆記本代理公司的銷售主管,今年剛滿27歲,出道不到3年的他,就用他紮實的營銷功底和一張能夠將死的說成活的口才,讓他所在的公司從最初的小小炒貨商成爲某品牌原廠的最大代理商拿着年薪五十萬的他,雖然在深圳這塊地方算不上有錢人,但是日子也算過的十分滋潤。

  ……

  拿着方小異所給的五百塊錢,趙東松首先給他自己找了處地方安身,是那種幾十個人睡在一間大屋子裏的那種宿舍一個晚上房東只收二十塊錢躺在地板上的趙東松看着周圍那些同樣和他命運悲慘的求職者,心裏忍不住有點傷感,但是這并不能阻止他一心想要有錢的那種欲望他暗暗的發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住在這種彌漫着一股酸味的房間

  星期六上午十點,在國際會展中心,舉辦了一場招聘會。趙東松換了套幹淨的衣服,在确定他身上沒有那股難聞的酸味之後,信心滿滿的趕到了招聘現場。他以爲提前半個小時來可以排在前面早些進去,哪知道當他趕到會場之後,現場的大門前早已是人頭竄動,放眼一看,估計沒有八萬也有兩萬無奈的趙東松盡量的將身體往前擠

  經過漫長的半個小時艱熬,招聘會随着大門的開啓,終於開始了求職的人們如潮水一般湧進會場,負責維持秩序的保安不時拿着手裏的擴音大喇叭在那裏吼着甚至有的人爲了早點沖到招聘方的辦公桌前不惜冒着被保安抓走的風險打算從牆上的窗子翻進去只可惜他還沒摸到窗子邊,便被早已做好一切準備的保安一把拉了下來,然後帶離了現場

  將他的簡曆護在胸前的趙東松頂着前後的夾擊艱難的挺進了會場内部,他颠着腳四處看了看,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挂着和他工作有關的招牌這時一家名爲“金蘭科技”的公司招聘信息吸引了趙東松的注意,因爲寫到的招聘崗位是業務代表,這不正是他的老本行嗎?興奮的趙東松拼命的往那邊擠去對方公司的辦公桌離他最多也就不到十米的距離,可是偏偏這十米竟然讓趙東松花了足足十五分鍾的時間才走完

  好不容易擠到辦公桌旁的趙東松看着負責招聘的職員急忙說道:“我想應聘業務代表這個職位,我有着很豐富的經驗,曾經在”他還沒說完,對方負責招聘的女員工屑了他一眼說道:“先填個表,將身份證複印件留下。等通知吧”

  納悶的趙東松心想,你都不問下我做過什麼,有什麼業績,就讓我填表,你是在招人還是在走過場?就在趙東松前思後想的時候,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男人說道:“你是趙東松是嗎?”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對方肯定又要嘲諷他,做好了心裏準備的趙東松擡起頭看向說話那人,只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帶和橙色領帶的年青人正一臉微笑的看着他,在他的胸前别着一個工作證,上面寫的是金蘭科技營銷主管,名字是郝偉。

  趙東松沖着郝偉尴尬的回了個微笑,說道:“沒想到你居然認識我,我是來應聘的,如果你們想拒絕我的話我立刻離開。”郝偉連忙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你的事我聽過,但是按照規矩你還是先填個表吧。”說完就將一張蓋有公司印章的求職表遞到了趙東松的手裏。後者沒有多想,總之既然來了就得留下點什麼,於是立刻從桌上拿起圓珠筆快速的將一些必要的自身信息寫了上去,然後交到了郝偉的手中。對方看了一眼之後,笑道:“我會盡塊通知你是否應聘成功”說完就轉身將趙東松的簡曆塞進了抽屜裏的公文夾裏。

  趙東松不知道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離開了會展中心,他在想,這個郝偉會不會是耍他的呢?

  之前負責應聘的女職員看着郝偉的一舉一動,疑惑的問道:“你認識剛才那人嗎?”郝偉哼了一聲,笑道:“沒事記得多去看看網上的新聞,這個人可是十分有名的環宇電子有限公司老總李明才曾經的未來女婿”女職員忽然露出驚訝的神情,用着一種不敢相信的口吻說道:“你說的環宇難道就是國内屬一屬二的電子運營商?既然是這樣的話,他幹嘛還要來這裏應聘?”郝偉無奈的看了眼什麼都不知道的女職員,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那是曾經”

  招聘會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偉整理了下桌上的文件,然後一臉春風的離開了會展中心準備直接開車去接方小異下班。因爲今天說好了要帶方小異去參觀下他爲他們結婚所買的新房子

  在郝偉將他的愛車奧迪A8平穩的停在了報社門口之後,拿出手機打給了方小異,說他已經到了。大概過了不到五分鍾的樣子,就看見方小異和陳玲玲一同走了出來。郝偉連忙從車裏走了出來,上前說道:“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去看房子。”方小異聽後,對一旁的陳玲玲說道:“你家住哪?要不順路帶你一程?”陳玲玲大笑着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我可不想做電燈泡”說完他一個人快速的離開了。

  上了車之後,郝偉直接先去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因爲方小異特别喜歡這家的風味,所以兩人平時下班之後,只要有空就會來這裏吃晚飯。

  在經過穿着和服的服務員指引下,兩人來到了一見單獨的小房間。方小異點了一些他喜歡吃的特色料理之後,服務員有禮貌的將桌上的菜單收起然後輕輕的走到門外并且將房門拉上以免外面的聲音吵到二位顧客。

  喝着茶水的郝偉笑着說道:“小異,你知道我今天在招聘會上看見誰了嗎?”方小異最不喜歡别人跟她賣關子了,露出不屑的神情回道:“你愛說不說”郝偉十分了解方小異的脾氣,急忙說道:“你不是報社的記者嗎,難道你對IT界發生的那麼一件重大的醜聞都不知道?”方小異苦着臉回道:“我雖然是記者,但是我也不可能對所有的事都了解的那麼清楚啊,何況我又不是很關心你們IT這一行”無奈的郝偉將茶杯裏重新盛滿水,接着說道:“我剛才所提到的那個人正是這個醜聞其中的一個主角,被IT界稱爲敗類的一個男人”方小異驚訝的問道:“他叫什麼名字,他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郝偉見到他的女朋友起了興趣,喝了口茶回道:“這個人勾引大型企業老總的女兒來達到個人的目的,想賺取高額的利潤,但是他沒想到,一心認爲對他死心塌地的女朋友知道了他的企圖之後,憤然的離開了他,最終導緻生意流産,而這個男人也被迫離開了他的曾經所在的公司,遠離他鄉,最終來到了深圳而今天正好我在招聘的時候碰見了這個男人,我還給了一張簡曆表讓他填,你說是不是很滑稽?”郝偉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在心裏也承認多多少少有點添油加醋,但是并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方小異聽後氣憤的說道:“這個人簡直太不要臉了如果我是她女朋友一定會給他一個大耳光說了這麼半天,他到底叫什麼?”

  郝偉一臉神秘的說道:“這個人名字叫趙東松”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4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84章 不擇手段與成長【1】

  方小異忽然愣住了,心想不會這麼巧吧?他也曾經在網上看到一則有關他的消息,難道他就是郝偉口中所提到的那個人?發現方小異表情有點不對勁兒之後,郝偉疑惑的問道:“怎麼?你也認識這人?”後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回道:“我記的沒錯的話,我曾經在路上碰見過他,似乎他正在爲找工作而奔波,因爲我當時正在做一個有關求職者的專刊,所以還特意請了他吃飯,借了他五百塊錢。”說到這方小異似乎開始對他的那五百塊錢感到心疼了

  但是她又轉念一想,通過和趙東松這個人的短暫交談,除了這個人内心十分冷漠之外,并看不出他有什麼使人不舒服的地方,始終都和那個IT界的敗類劃不了等号郝偉摸了摸方小異的腦袋笑道:“你還說你是記者呢?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難道别人會把壞人二字寫在他的臉上嗎?下次如果碰見他,别在理他了,知道沒?”

  方小異只是默默的點了下頭,她内心裏卻十分想了解這件事的經過,說不準將會成爲一個很好的報道題材,她甚至連标題都想好了叫做,曾經的IT精英,如今奮戰求職戰場

  想完這些以後,方小異疑惑的問向郝偉:“那你打算讓他去你們公司做事嗎?”郝偉笑着回道:“像這種人我哪裏敢留他,萬一他搞出什麼亂子來我可收拾不了”方小異聽後急忙焦急的說道:“你就試一下嘛,說不定他能夠幫到你們公司呢?”

  他笑着回道:“你是想讓他進了我公司之後,通過我來了解這個人吧,好方便你的報道,大記者”

  他的心思在被别人毫不遮蓋的揭露了出來之後,方小異使出了女人的終極殺招只見她哭喪個臉,用她那特有的聲調哀求道:“好嘛,你就答應我嘛,再說了,你可以給他随便安排一個不重要的崗位,如果他犯了錯就炒他鱿魚就是了求求你了”說完不停的搖着郝偉的胳膊。此時的郝偉知道他肯定是呦不過女朋友了,如果不答應她的話,今天晚上這頓飯就别想吃的開心無奈之下,點了點頭,說道:“我先說好,如果他被我發現了什麼不良動機,我可是立刻會讓他滾蛋”興奮的方小異立刻在郝偉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笑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

  回到了宿舍的趙東松渾身無力的躺在了地板上,他想到今天郝偉那種看似真誠的微笑,心裏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第二天一早,趙東松還沒睡醒,他的手機則開始吵了起來,迷糊的睜開了眼睛之後,摁下了接聽鍵,從電話裏傳來一個十分悅耳的女聲,說道:“請問是趙東松先生嗎?”他聽後無力的恩了一聲,回道:“是哪位找我?”電話的女人繼續說道:“您好,我是金蘭科技人事部的秘書,在看到您的簡曆之後,我們經審核,決定聘用您到我們公司來工作,請您在上午十點前,帶好您的個人證件來人事部報道”

  随着電話的一聲挂斷,趙東松整個人猛的坐了起來,不斷的拍着他的腦袋,心想,這不是做夢吧這一年來他投了無數的簡曆,遭遇了無數次的嘲諷和碰壁,今天終於有人肯定接納他想到這,他立馬穿好了衣服,在那張破舊的鏡子前整理下他的領帶,然後往望着鏡子裏那張似乎很久沒有開心笑過的臉頰,說了一句:“我一定會站起來的”

  “機會”這個詞的表面意思可以指就是轉機與機遇的交接點,表示轉折,通常是指在看似困局不能突破的情況下,采取的手段和措施,尋找的新的突破.但是趙東松卻有另外一個種看法,他說道:“機會這個東西,就像一種彩票一樣,他可以随時的降臨到某一個人的身上,當你發現他身中巨獎時,很可能因爲把握不了其中的潛在因素而使他走上一條不歸路”

  信心十足的趙東松十點鍾準時出現在了金蘭科技的人事部裏,給他辦理入職手續的是一個叫湯微的女秘書,她滿臉笑容的對趙東松說道:“你填完這張表之後就可以到工作崗位報道了,你的職稱和薪水标準都在這張表的下方,你看下有什麼問題。”趙東松此時根本不在乎什麼崗位和薪水,只要能先弄份工作,有了最基本的經濟保障就滿足了,不作任何考慮的在表上簽了字。可是等他完全看清楚了職位之後,心裏頓時涼了半截原來在表上的職位欄那個地方,寫着大大的“物流部”三個字

  帶着一種失落的心情,趙東松垂頭喪氣的找到了他將來要奮鬥的地方,金蘭科技物流部此時這個部門的主管正坐在辦公桌前看着一張張即將發貨的單據,在感覺到有人出現在他的身前時,頭也沒擡便不耐煩的叫道:“怎麼?閑的沒事兒做嗎?車上還有一大堆的貨沒有搬進倉庫,還不快去”

  趙東松看着眼前這個秃頂的中年人,無奈的回道:“您好,我是新來報告的員工,我叫趙東松,這是我的入職單,請您簽個字”聽到這句話之後,主管這才放下了手中單據,慢慢的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新來的小夥子。兩人此時的神態都十分有趣似乎都在仔細的打量着對方

  大約過了不到五秒鍾,兩人同時露出驚訝的神情看向對方,并且異口同聲的喊道:“是你”

  原來這個秃頂的大叔不是别人,正是半個月之前用小聰明多收了趙東松一塊五毛錢的出租車司機大哥趙東松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既然在這裏都能碰見他然後用着一種哭笑不得的語氣說道:“司機大哥,你怎麼跑到這兒來做物流主管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中年人露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回道:“你甭管我是怎麼回事兒,總之我現在是你的頂頭上司,你别以爲認識我就我就會照顧你,門兒都沒有還有以後别叫我司機大哥,我姓廖,你可以叫我廖哥,又可以叫我爲廖主管”

  看着對方一臉的嚴肅,趙東松立刻收回了之前那副驚訝的表情,恭敬的說道:“請問廖主管,我現在應該做什麼?”

  中年人指着倉庫裏的一堆貨物說道:“你現在立刻拿上筆和紙將每一件的貨物型号和條碼都給我寫上,記住,要分開寫,而且字迹不能潦草,否則我會讓你重寫”

  趙東松轉身看向倉庫裏的那堆貨物,頓時傻了眼光憑他目測起碼都有上百件,而且還堆的老高這要抄到什麼時候啊關鍵是這些貨物的外包裝似乎被雨水淋過,外層髒兮兮的,他今天特意穿了件幹淨的西裝想到這裏,整個臉就仿佛被爆雪打過的茄子,殃了下去。廖主管看和趙東松一臉的苦悶,不悅的說道:“怎麼?這點辛苦活都幹不了?難道你以爲是請你來喝咖啡的,你要是不願意幹的話,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搶着想進來呢真不知道是誰把你聘進來的”

  被人一頓數落之後,趙東松心裏想到,這位老哥其實說的一點都沒錯,本來工作就很難找,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機會,如果他在嫌髒嫌累的話,指望翻身就别想了想到這裏,他立刻快速的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然後將襯衫的袖子挽的老高,從桌上找到了一支筆和記事本後便埋頭鑽進了那堆擺放的錯綜複雜的貨物裏。

  看着一言不發便做事的趙東松,廖主管滿意的笑了一聲,嘴上輕聲的歎道:“不吃苦中苦,何爲人上人呢?”之後便繼續整理着之前沒有清理完的單據。

  等到趙東松將這堆貨物全部抄寫完畢之後,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鍾了,滿身臭味的他將記事本放到了廖主管的桌上,然後從一旁的飲水機上接了杯水大口的喝了下去不時用他的手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

  剛剛吃完中飯的廖主管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正在休息的趙東松大聲問道:“這麼快就抄完了?”趙東松喘着氣提起他酸痛的右手指向放在桌上的記事本,無力的說道:“報告主管都抄完了。我能不能先去吃飯?”

  廖主管將記事本翻了翻,随便掃了幾眼之後,笑着回道:“行,去吃飯吧,呆會還會有一車貨物馬上搬進來,你吃完了之後繼續抄”說着就翹起腿靠在椅子上,随手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一本雜志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從公司出去之後的趙東松發現很多家賣快餐的不是關門了就是只剩一些沒人吃的剩菜了,無奈之下找了家賣饅頭的小攤販給了四塊錢,他又買了瓶礦泉水,索性坐在一個花壇的旁邊邊喝邊啃了起來

  饅頭就是饅頭,一點味道都沒有,吃的正上勁兒的趙東松忽然感覺到身邊站着一個人,他立刻擡頭看去,那人居然是之前認出他身份的金蘭營銷主管郝偉

  郝偉擦了擦花壇石邊上的灰塵,坐了下來,看着正在啃饅頭的趙東松笑道:“怎麼樣?工作還适應吧?怎麼吃起饅頭了?公司每天中午都會有專門的快餐店送盒飯過來的,下次記得去前台登記一下就可以領了。”

  喝完一口水的趙東松想到,你現在才告訴我有個屁用,我都吃上了看着悶悶不樂的趙東松,郝偉笑道:“你肯定在想,爲什麼你會被安排到物流部做事而不是你所熟悉的業務部是嗎?”聽見這句話之後,趙東松表面上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内心裏真的十分想知道這個原因他看着一臉笑容的郝偉,平靜問道:“爲什麼?”

  見到趙東松終於開口了,郝偉從兜裏掏出一支煙,點上之後,回道:“希望我說出來之後,你不要有任何的質疑,也不要有抵觸情緒,如果你真的有能力的話,是一定可以回到你所熟悉的地方大展拳腳”聽着郝偉這番話,趙東松的心裏不時翻起了層層波濤在將煙絲吐出喉嚨之後,郝偉繼續說道:“我也不瞞你,公司對於你之前所做過的事都十分的了解,按道理來說,是不會接受的應聘要求”

  趙東松其實心裏早就已經有了準備,於是笑着回道:“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們居然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來聘用我呢?難道就不擔心我居心不良?”

  郝偉的臉色忽然的暗了下來,他仔細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說句實話,如果不是因爲方小異的原因,他根本不會擅自做主將趙東松招到公司來害的他還得時刻的提防他有任何的小動作但是一想到他只不過是呆在物流部,根本就沒機會接觸到一些有價值東西,便放心的回道:“因爲我覺得你因該是個有能力人,我查過你之前在康博公司上班時的經曆,康博很多高利潤的生意都是你一手經辦的,我說的沒錯吧”趙東松回想起他曾經的一些輝煌,無奈的低了下頭,笑道:“那只不過是以前的事罷了,和現在的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郝偉覺得他沒必要和他多費口舌,直奔主題的說道:“其實我還有另一目的,我想請你幫個忙”趙東松驚訝的看着他問道:“我現在什麼都沒有,能幫你什麼”郝偉搖搖頭大笑的回道:“當然可以,我需要的就是你這個人”

  之後郝偉將他女朋友方小異希望能對趙東松做一些詳細的采訪之事而且是有關那件IT界醜聞的内容轉告了趙東松,希望他能夠給予配合趙東松陰着臉,沉聲的問道:“難道你招我進你們公司就是爲了這件事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對不起,我無可奉告,你想辭退我的話請便”說完就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郝偉立刻將其拉住,解釋道:“我并沒有想辭退你的意思,我只是替我女朋友問問你到底行不行,這和你的工作沒有任何的關系,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也不勉強你”趙東松忽然想到他不能因爲這些事就放棄剛找到的工作,更何況他曾經根本就沒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臉上的神情立刻緩和了起來,問道:“你介意我知道你女朋友的姓名嗎?”郝偉覺得他似乎答應了他的請求,笑道:“我想你們之前應該見過面,她叫方小異”趙東松聽見這個名字之後驚訝的歎道:“是她?”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4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85章 不擇手段與成長【2】

  跟着小雨回到緬甸之後,張無風如願見到了孫菲菲和蘇茹,這次的見面,并不驚天動地,但是三人之間,卻難得的有一種無言的默契。

  大愛無言。

  有時候,愛情的深度,都會體現在一種沉默和一種目光之中,不是沒有,而是太多,太重。

  回到了地下宮殿之後,張無風和孫菲菲蘇茹團聚之後,一起默默的等待着孩子的出生,而這期間,外界的一切,他也都了若指掌。

  眼下,綠色晶環第八層的突破,還有那麼一道關口,而在和柳老一起的推算之中,張無風也對於大勢的把握,更加的精準了幾分。

  而同時,對於他自己身份的真假,就像是蘇茹所說的,心照不宣的話,無需解釋。

  這種信任,甚至已經建立在了靈魂的連接上,所以,無所謂真假。

  時間一直在流逝,平日,除了和蘇茹孫菲菲一起談天說地,說說他自己的一些經曆之外,便是對於術數針灸和八陣圖的研究,在這之中,張無風也暗暗的推算到了幾個情況。

  首先是變異病毒的種子,依然活力猶存。

  其次,攜帶體感染者劉古禅,似乎獲得了一種隐藏身份的能力,因此已經改頭換面。

  另外,就是一些大勢所歸的擁有逆天命運的人,已經逐漸浮出水面,等待被命運青睐而輝煌騰達。

  “嗯,好的,你們順便注意下劉古禅,嗯,潘文龍……另外,趙東松,确實需要繼續磨砺一下,你們這樣……”張無風沉吟着,說出了一部分想法……

  ……

  回到物流部的趙東松看着逐漸被貨物堆滿的倉庫,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郁悶再次從桌上拿起了筆和記事本開始一件一件的抄了起來。

  挂在倉庫大門上的挂鍾已經指向了晚上八點多,就感覺他快要散架的趙東松將最後一件貨物的型号和條碼抄完了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手裏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幾十頁紙,心裏歎道:這活還真夠辛苦的他曾經只負責賣貨,哪裏想的到物流的同事們這麼辛苦,而且薪水也不高,不時對他們産生了一種敬佩感

  廖主管這時從外面搬了一大堆文件進來,看見趙東松還沒下班,急忙喊道:“過來幫個手,這東西太重了”聽見主管叫了他之後,趙東松忍着渾身的酸痛急忙從他手中將沉如石塊的文件接了過來,急忙問道:“放哪?”廖主管一邊去飲水機旁接水,一邊用手指着一個方向回道:“就放那”

  將文件全部擺放回櫃子之後,趙東松走到廖主管跟前苦笑道:“老哥,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可以下班了吧?”廖主管看了眼渾身髒兮兮的趙東松問道:“你現在住哪?”後者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問這個,便將他跟幾十個人公睡一間屋子的事說了出來。廖主管聽後皺了下眉頭,然後忽然站了起來,笑道:“跟我去個地方”出門時對着趙東松叫道:“别忘了你的西裝”

  廖主管全名廖東升,今年五十六歲,負責金蘭科技所有貨物的接受與派送。這是趙東松通過其他的同事所了解到了一些信息。但是在來到了廖東升所說的地方之後,趙東松驚奇的發現似乎這個信息似乎有點不屬實

  按照廖東升的職位來說,薪水最多只能達到年薪十萬,但是趙東松所站的這間屋子從地段和造價上來看,至少不會少於兩百萬人民幣,并且這只是保守的估計這間公寓地處深南大道旁的香蜜湖街,是深圳有名的一處富人所居住的城市花園。裏面有着格調氣派的别墅以及裝修豪華的公寓。進出的車輛除了大家經常看見的寶馬奔馳之外,還不時有着一些限量産的法拉利

  在沒有將一切都搞清楚之前,趙東松傻傻的站在客廳裏看着廖東升随意的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就手扔在沙發上,然後從冰箱裏拿出兩罐啤酒,其中一瓶扔到了趙東松的手中

  廖東升見趙東松傻站着,哭笑不得的叫道:“站那兒幹嘛,過來坐”說完拍了拍他所坐的沙發。後者一臉迷茫的拿着啤酒走到了廖東升的旁邊不安的坐了下來。趙東松幾次想開口,但是都不知道從何問起,一旁地廖東升似乎看出了那的心思,在將啤酒蓋打開之後,大口的灌了幾口笑道:“這房子不是我的”趙東松聽見之後,立刻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問道:“老哥,你不會是賊吧?”

  廖東升被他這句話嗆的他滿臉都是啤酒,郁悶的回道:“我沒說這房子是我的不代表我不能住吧坐下”趙東松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确定屋裏沒什麼人之後才放心的坐了下來。

  廖東升笑道:“這套公寓是我兒子買的,當時他非要在房産上寫上我的名字,可是我堅決不答應,因爲我都五十多歲了,今後要是入土了,這雙腳一蹬,到最後還不是得改成到他的名下,所以我才會說出剛才的話。”

  似乎這才徹底明白了原因的趙東松舒了口氣,將手裏的啤酒打開之後,也喝了幾大口,抹了抹嘴上的泡沫笑道:“那老哥怎麼一個人住呢?你兒子不和你住一起嗎?”廖東升哼了兩聲,看着一旁的趙東松回道:“我兒子結婚了,這現在的年輕人嘛不喜歡和他的父母住在一塊兒,所以呢它們小夫妻他另外買了處房子,過着二人世界,并且它們現在工作都很忙,經常出國,哪有時間來理會我這個老頭,我也習慣了”說完之後廖東升張開雙臂靠在了沙發上

  趙東松看着牆上的一張全家福,其中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就是此時坐在一旁的老哥,只是照片的年代有些時候了,所以看上去比現在年輕很多,最起碼的是頭發還沒掉光坐在老哥身邊的一個女人穿着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相貌十分清秀,但是似乎身體不太好,因爲她的臉色十分的蒼白。在女人的懷裏抱着一個不到三歲的小男孩,小孩子十分調皮,手裏抓着一個氣球好象要砸到他的父親的臉上

  看着這張照片,很久都沒聯系過他父母的趙東松頓時産生了一種思鄉之情,此時此刻他的老爸老媽過的怎麼樣呢?想到這些,趙東松問向一旁的廖東升說道:“老哥,怎麼沒見着你太太呢?”

  廖東升深呼了一口氣,將身體坐了起來,雙手捂着他的臉揉了兩下,然後緩慢的擡起頭看向牆上的照片說道:“拍這張照片時,她就已經胃癌晚期了。而且當時爲了讓拍攝的過程順利進行,醫生給她注射了大量的止痛針才得已堅持就在拍完的第三天,她就離開了我和我兒子。一個人去了遙遠了天堂”

  得知這段痛心的往事之後,趙東松看着雙眼有點紅腫的廖東升,安慰的說道:“老哥,你兒子給你買了這麼大的房子,證明他很努力很孝順,我想嫂子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

  廖東升努力的平靜了下他的思緒,一本正經的對趙東松說道:“咱不說這個了,我想今後你就住在我這吧,反正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你在的話起碼有人陪我喝喝酒”

  趙東松臉上露出了開心和驚訝的合二爲一的表情,開心是因爲他再也不用和幾十個人擠在那十分潮濕的房間裏,驚訝是他和廖東升只不過就見過兩次面而已,對方爲什麼會做出如此的決定似乎有點說不過去疑惑的問道:“我很想知道老哥爲什麼對我這麼放心?難道不怕我進了你家之後手腳不幹淨?”

  廖東升看着桌上的空啤酒罐子,起身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似乎有些年份的葡萄酒,然後從餐桌上提了兩個用特意用刨光機打磨過的玻璃杯走了過來。

  將二人的酒杯滿上之後,廖東升笑道:“既然我讓你來住,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真的做了些不幹淨的事情,恐怕我也只能怪我眼光不準,遇人不孰罷了”

  這句話看似簡單,但是趙東松聽見之後,似乎覺得另有含義,眼前的老哥從一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忽然搖身一變成爲坐擁百萬房産的部門主管,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異的怪事,而且居然可以不做任何的詢問,就讓他住進他的家裏,特别是剛才那句“如果他真的做了些不幹淨的事”。事情恐怕不那麼簡單難道對方對他有什麼企圖?又或者十分了解他的經曆?

  看着一臉疑惑的趙東松,廖東升大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急忙說道:“你别想那麼多了,總之你以後好好的在老哥手下做事,將來有機會讓你大展拳腳,我可是十分嚴格的一個人喔你如果做錯事了我是不會尋私的”說完端起桌上的葡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趙東松此時也不打算追問下去,既然對方開了這個口就肯定能有他的理由,或許哪天等時機成熟了,對方可能會告訴他原因的既來之,則安之總之他呆會先去沖個涼,好久都沒享受過這種舒适的環境了

  趙東松被安排睡在一間客房裏,屋裏的裝潢十分典雅,淡黃色的地板加上用特殊牆紙所鋪造的牆壁,給人一種進來就想睡覺的感覺躺在席夢思上的趙東松不斷的翻滾着他的身體,不時歎道:“今天應該可以睡個塌實覺了吧”回想起這幾天裏他曾經住過的那些出租屋,要麼就是隔壁每天將音響開的將整間屋子震的嗡嗡響,要麼就是房頂的天花板漏水,總之沒有哪一次可以安心的入睡,有時甚至還提心掉膽的擔心會有賊半夜闖進來

  悄悄站在門外的廖東升心想趙東松應該睡着了,他則拿着手機走到了客廳外部的陽台之上,然後給一個号碼發出了一條短信,過了大概有五分鍾的樣子,對方同樣回了條信息,内容只有簡短的三個字:謝謝你看着回信,廖東升會心的笑了,心裏歎道:今後他的路怎麼走就要看他他的選擇了

  ……

  李璐試過了很多的方法都無法打探到趙東松的下落,她就剩沒去公安局申報人口失蹤案了就在李明才斷然拒絕了和康博公司的合作之後,李璐從此沒有和他在有任何的聯系,爲了養活他,李璐在一家花店找了份工作,因爲花店的老板娘經常要接她的兒子上下學,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李璐一個人在店裏守着,無聊時就拿着噴水器在那裏澆着玫瑰花。這家花店的名稱叫做“玫瑰花園”。店如其名,光靠經營一些進口的玫瑰花來盈利。因爲李璐有着一副令男人憐惜的面孔,所以不時有些有錢的公子哥經常來光顧這裏,表面上是買花,實則是想趁機會接近李璐周圍的居民都給她取了一個外号,美其名曰:玫瑰西施

  馬上就是春節了,最近來訂花的人特别的多,正當李璐打掃完店裏的衛生時,有一個穿着公安制服的年青人走了進來。李璐立刻放下手裏的掃帚,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用甜美的聲音問道:“先生需要什麼花,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下”

  年青人左看看右看看,面對滿屋子盛開的玫瑰花,似乎眼睛都看花了他苦着臉對一臉笑容的李璐說道:“我想訂束玫瑰花送給我女朋友,再過幾天喜慶的節氣也正好是她的生日,但是我不知道送哪一種好”

  李璐平時見過很多種這樣的傻小子,她問向這個年青人:“我冒昧的請問下,你和你女朋友發展到了什麼地步?”青年人先是愣了一會,然後不好意思的回道:“我和她明年就要結婚了”年青人在說這話時侯似乎有點害羞,臉上的膚色瞬間有點發紅聽到這話的李璐立刻從花架的最上方拿出一支單獨紮好的“藍色妖姬”遞到年青人的手裏,嘴裏同時說道:“這是荷蘭進口的藍色玫瑰花,你可以挑選十一支用滿天星等花材點綴,内層絲綿紙,外層用手揉紙包裝,最後配上精美的絲帶花這樣包的話代表了你對她一心一意,我想你女朋友看見之後一第會很開心”

  年青人看手裏的藍色妖姬,似乎覺得李璐說的十分有道理,急忙謝道:“你們内行人就是懂,好,我就訂這個”說完準備掏錢付訂金

  忽然從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緊接有很多人喊道:“有強盜搶東西了”年青人忽然臉色大變,之前的那種害羞的神情一掃而空,他飛速的從店裏沖了出去李璐緊張的跟了出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一個帶着黑色頭盔的人正駕駛着一輛電動車向他這邊駛來,在他的身後有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婦女在追趕着,同時嘴裏喊着:“他搶了我的包”李璐順眼望去,果然在那個騎車的男人手中裹着一個白色的皮包應該是飛車搶劫

  就當這個騎車的搶匪剛剛路過他的店門時,之前買花的那個青年一個飛身躍起,將帶頭盔的搶匪連車帶人一起撲倒這個舉動引起了圍觀群眾的一片驚呼聲

  青年人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搶匪還沒做出任何的反應之前,一拳打中了他的臉部力道十分之大,大家清楚看見從搶匪的鼻孔裏瞬間流出了鮮紅的血液,緊接着整個身體無力的躺在了地上。

  青年人將搶匪的身體翻了過來使其面朝下,然後將他的雙手背在身後,從他的腰間掏出一副冰涼的手铐迅速的鎖上。追趕而來的婦女,從地上揀起了被搶的皮包之後,氣憤的用她那高達十公分的鞋底狠狠的在搶匪的背上踩了幾下痛的搶匪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青年人急忙制止了婦女的舉動,笑道:“大姐,他要是在被你這奪命的高根鞋踩幾下,恐怕下輩子只能在床上呆了你看你的包沒什麼問題的話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氣憤的婦女這才看清了年青人穿的是一身警服,憤怒的表情立刻轉爲笑容,說道:“真太謝謝你了沒有你的話,恐怕我今天剛買的首飾就要沒喽”

  周圍的群眾有人撥打了110報警電話,大約過了五分鍾的樣子,一輛鳴着警笛的警車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一個提着公文包的人物,他在看清楚了青年人的相貌之後,立刻微笑的走了過去,說道:“潘隊,沒想到你休息也不忘抓賊啊哈哈”年青人笑了笑,指着地上幾乎痛的快要昏厥的搶匪說道:“他就交給你們處理的,我還得買花呢”說完急忙往花店跑去。

  李璐看他走了過來,急忙笑道:“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年青人搖搖頭笑道:“當警察的如果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保護老百姓的生命財産呢?對了我還沒給你錢,這花我訂了,我後天來取,到時候希望你紮的漂亮一些如果我女朋友看了覺得喜歡,我一定介紹其他人來你這買”

  李璐收了錢之後,給年青人開了張收據,同時說道:“請你留個姓名和電話給我,花紮好了之後我好通知你來取”年青人從上衣的兜裏拿出一支鋼筆,飛速的在紙上寫下了他的名字和電話,然後笑着離開了。李璐將紙拿了起來,默默的念道:“潘文龍。”

  ……

  在深圳這塊遍地是寶的地方,除了那些有着天才般的頭腦的生意人和金融家之外,當然,黑道這個被普通老百姓聽穩色變的組織也有很多只是這一行魚龍混雜,大多數的黑道組織都是幹一些擾民傷財的勾當一到了夜晚或者年關的時候,在一些比較繁華的商業區或者一些大型的銀行門口都會發現全副武裝的武警官兵正在值勤

  再過十天左右就要過年了,趙東松下了班之後并沒有直接回老哥的豪華公寓,而是一個人坐車來到了位於濱河大道邊上的紅樹林,這個地方靠海,平時季節暖和的時候,整片樹林都會有着各種各樣的鳥類在這栖息。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雖然深圳的冬天不像老家那麼寒冷,那時寒光吹過自己的身體時,還是會忍不住打個冷顫

  走在堤岸邊的趙東松看着平靜的海水,此時自己的心緒卻沒那麼安詳。他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混出個人樣在回去,可是一想到父親年邁的身體和經常發作的心髒病,自己總是要經過一番沉重的思想鬥争每當自己拿出手機準備撥出那熟悉的号碼時,總是會對自己解釋道,别再打擾她了,你自己沒用還把人家一個小姑娘給牽連了

  如果換作前幾個月的話,在這個時間海邊應該有很多住在附近的人在這散步,但是趙東松走了好久,卻只看見了可以數清的幾個人而已,可能大家都怕到了年末,這裏不安全的緣故吧。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覺得有點腿酸的趙東松找了張石凳悠閑的坐了下來,來深圳一年多自己好的沒學到,抽煙這個被大多數人反對的行爲自己卻無教自通在點燃了一支煙後,自己的喉嚨開始品嘗那絲絲的灼熱感。

  正當自己的思緒随着吐出的煙絲一同飄逸時,一個女孩的身影逐漸走進了自己的視線。雖然此時天色已經很暗,但是仍然可以借助月光和那微弱的路燈看清女孩的打扮。女孩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衣服的裁減十分恰當的將女孩那窈窕的身材體現出來,腳上穿着一雙卡其色的長筒靴,手裏挎着小包。當她路過趙東松的身前時,無意的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趙東松,就在雙方目光短暫接觸的一刹那,趙東松終於看清了女孩的長相。女孩的瓜子臉十分标準,就像用工具按照模子雕刻出來一般,在配上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和一副天真浪漫的神情,趙東松心裏笑道,這樣的女孩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

  女孩從趙東松身前路過之後,趙東松忽然發現在女孩的身後出現了幾個穿着深色西裝的男人,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嚴肅,并且不時的往四周張望着。這幾個人和女孩一直保持着大概有十米的距離,不快也不慢,就是緊緊的跟着。

  趙東松手裏夾着還未抽完的香煙,不僅想道,這幾個人想幹什麼?難道他們想對那個女孩下手此時各中猜測充滿了趙東松的腦袋他甚至開始幻想到女孩子將被那些看上去不懷好意的男人所搶并且比這更慘的事

  想到這裏,從小到大都十分正直的趙東松一把將煙頭踩滅,然後雙手放進自己的兜裏徑直追上了那個女孩自己在走的同時偷偷用眼睛屑了幾眼那幾個跟在身後的男人。那些人似乎有點意外,不時開始低頭交耳小聲說着什麼

  女孩對於趙東松的忽然出現感到十分意外,自己剛開口就被趙東松搶在前面說道:“小姐,我看見你身後有幾個神情怪異的人一直在跟着你,我想他們肯定有什麼不好的企圖,我帶你離開這吧,你攔個車早點回家”女孩聽了趙東松的話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幾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立刻停了下來,不時的裝作無聊一般的四處亂看

  女孩悶着笑了一聲,看着一臉緊張的趙東松說道:“沒事兒的,你放心吧”趙東松看見這個女孩居然一點都不害怕,無奈的回道:“小姐,你還是聽我的吧,現在年末了,外面不是很安全,在說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裏瞎逛什麼”女孩撇了撇嘴巴,不悅的對趙東松回道:“你管的也太多了吧你再不走,我甚至開始懷疑你會不會就和他們一夥的”女孩的聲音十分之大,引起了後面幾個男人的關注,特别是他們聽見女孩的那句:“你再不走……”

  其中一個身材比較高大的男人忽然對自己的同伴喊道:“不好,有人纏着小姐,大家上”就在趙東松剛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從背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己剛轉身想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就看見那個高個子忽然一個縱身躍起,整個人撲在了自己的身上另外的人也不閑着,一個按着自己的腿,一個將自己的脖子用胳膊肘勒的緊緊的,不停咳嗽的趙東松拼命的想掙脫開來,無奈對方的力氣太大了眼看自己都快斷氣了,女孩忽然喊了一聲:“夠了你們想勒死他啊快放手”

  幾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聽見女孩的喊聲之後,這才不甘的慢慢松開了自己手,其中一人站起來之後還偷偷的揣了趙東松一腳痛的趙東松臉上的肌肉都變形了

  女孩郁悶的呼了口氣,蹲了下來看着剛才被勒的滿臉發紫的趙東松苦笑道:“你沒事兒吧?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逐漸喘過氣來的趙東松拍了拍自己身上被人踩的那道鞋印,一臉無辜的站了起來,看着女孩說道:“算我倒黴下次你最好在他們身上貼幾個招牌,寫上保镖二字不然會有多少像我這樣的無辜百姓受到牽連”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女孩似乎覺得自己好象真的有不對的地方,急忙追上去拉住趙東松說道:“好了好了,算我不對,我沒有告訴你情況,害你被他們教訓,要不我請你吃飯算是補償你可以吧?”本來一肚子火的趙東松在看見女孩那浪漫的神情之後,頓時沒了脾氣,苦笑道:“還是不用了吧,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我想只要有你那幾個保镖在的話沒什麼人敢對你不利的,再見”說完便打算直接坐車回家。女孩看見趙東松不領情,自己也沒辦法,聳了下肩膀便走回那幾個穿西裝的人身邊。

  趙東松在走了大概有十幾米的樣子,扭頭看着海浪逐漸被風刮的拍打着岸邊,忽然覺得四周好象安靜的有點過份,總覺得有股不好的征兆,身體下意識的立刻停住,猛的回頭一看,頓時驚呆了

  不知道對方之前都藏在哪,總之在那個女孩和他的保镖周圍,瞬間出現至少二十多個提着砍刀和綱管的混混,趙東松之所以喊他們混混,因爲他此時覺得只有這些人才會做這樣的事

  女孩被幾個保镖護在身後不斷的往後退着,一直退到了欄杆旁才停了下來。趙東松見到這個情況立刻竄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蹲了下來仔細的觀察着。

  從那些手手持武器的混混中,走出了一個留着光頭,并且身材可以用五大三粗來形容的男人,他同樣提着一把砍刀看着女孩和她的幾個保镖說道:“喲,這不是薛家的大小姐,雯雯姑娘嘛,這麼晚了還有心情在這裏散步,難道就不怕碰見色狼嗎?哈哈哈”

  女孩身邊的一個保镖沖着那個光頭喊道:“你既然知道我們是薛家的人,如果你是道上混的,就應該立刻從這裏消失不然的話,你的下場會很慘的”

  光頭露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笑道:“我好怕啊,我的腿都快軟了”不時向身後那些混混們擺出得意的神情

  女孩沉着臉看向光頭,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爲就憑你身後這些蟹兵蝦將能幹什麼?”光頭一聽這話,頓時臉色暗了下來,提起手裏的砍刀沖着女孩吼道:“死到臨頭了還逞什麼能耐,今天我想請大小姐去我們老板那兒坐一下,不知是否給個面子,我希望你最好别讓我們動手,否則的話刀槍無眼,不小心讓大小姐那漂亮的臉蛋劃破了,就别怪我們了”

  女孩歎了口氣,輕聲問向自己身邊的保镖:“喂,對方這麼多人,你們三人行不行?”那個高個子的保镖面露難色的苦笑道:“小姐,說真的,我們還真拿不準,但是小姐你放心,我們就算死也不會讓對方碰你一根汗毛”

  女孩的身體一下子殃了下去,無力的說道:“唉,還是算了吧,反正對方也說了只是想請我去坐一會,去就去吧,免得我還要給你們幾個人收屍”幾個保镖紛紛慚愧的低下了頭,在這關鍵的時刻,居然還得靠大小姐的舍身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一旁看得真切的趙東松不時身體開始發抖,這可不是拍電影,對方拿的刀可都是真家夥但是自己内心的那股正直感又告訴自己一定要救這個女孩就在大腦思緒拼命的掙紮的時候,忽然從自己的旁邊看見了一把鐵鍬,應該是環衛工人做完清掃時留在這的,此時心裏一下子冒出個危險的計劃

  幾個保镖爲了自己的尊嚴并沒有答應女孩提出的方法,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狠狠的沖着光頭喊道:“别讓我們今後查到你們是哪的,否則的話,一定讓你全家來陪葬”

  光頭見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冷笑的說道:“那今天就别怪兄弟我翻臉不認人了”說完之後,立刻對着身後的那群手下喊道:“除了女的,其他都給我砍了”

  幾個保镖立刻將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紛紛纏在自己的手臂上雖然不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至少在面對鋼棍和砍刀時,可以輕微的減弱其緻命的威力

  眼看雙方就要開始一場血戰忽然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都聽到了一個如殺豬般的嚎叫聲就在光頭轉身看去時,頓時吓的自己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因爲他清楚的看見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手裏瘋狂的揮舞着一把長達一米多的鐵鍬向自己這邊沖了過來,而且臉上的表情十分兇狠,最讓光頭感到恐懼的并不是那把笨重的鐵鍬,而是來人的那張臉因爲情況十分突然,在加上光線又不是很充足趙東松在沖出來之前,刻意將草叢裏的泥巴使勁的抹在了自己的臉上,只讓人能夠看清楚自己的眼珠子,關鍵是怕對方記住了自己的相貌,今後怕麻煩但是偏偏把光頭給吓到,還以爲他是瘋子來着。

  俗話說‘狠的爬愣的,愣的爬神經病的……’,因爲神經病的,往往都不知道什麼就要命。

  舞着鐵鍬的趙東松沖進了人群中,那些混混哪裏見過這架勢,紛紛用刀護在自己的跟前不斷往後退去,生怕這個人模鬼樣的惡鬼碰到自己

  趙東松心想居然成功了,急忙沖着女孩的方向大聲喊道:“還不快跑”保镖的反應十分之快,立刻拉着女孩往路口跑去。

  坐在地上的光頭終於回過了神,立刻從地上揀起砍刀,對混混們吼道:“都他媽的别愣着,人都快跑了,把這小子給我廢了”聽見大哥這麼一吼,混混們立刻露出兇狠的目光,慢慢的靠近趙東松

  眼看自己的奇招就要失效了,害怕的趙東松一把將手裏的鐵鍬使勁兒的砸向人群,趁對方躲閃時候,自己立刻轉身拔腿就跑

  刹那間,海浪的波濤更加洶湧奔跑中的趙東松不斷的回頭看向身後,每看一次心跳就加快一次,因爲身後那些兇神惡刹的混混們已經和自己不到五米的距離了

  之前在趙東松幫助下得以逃脫的女孩忽然停住了,她對身邊的保镖說道:“你們派一個人立刻聯系最近的兄弟來支援”然後打算往返回去,高個子一把攔住她焦急的說道:“小姐,你想幹什麼?”

  女孩子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沉聲說道:“我要回去救那個小子,要是他死了,我這輩子都心裏不安”幾個保镖此時心裏也明白小姐的意思,一個陌生的路人居然不顧自己安危救了自己幾人的性命,於是紛紛表示要一同回去。在得到大家的支持之後,女孩憤然的沖了回去

  趙東松發現自己的體力逐漸支撐不住,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哪知道自己一腳踩在了一個小的不能在小的石塊上面,身體一個踉跄栽了下去

  當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時,背上就感覺被人重重的揣了一腳痛的自己趴在了地上,一把發着寒光的砍刀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光頭一腳踩在趙東松的脖子上,狠狠的罵道:“他|媽|的,給老子裝神弄鬼,信不信我讓你真的變成孤魂野鬼”一邊說一遍用刀身拍打着趙東松的臉。

  趙東松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個下場,所謂出師未捷身先死就是指的現在的自己了無奈的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在濱河大道上,本就已經禁摩的深圳,忽然出現了一輛急速奔馳的摩托車,駕駛摩托車的人都帶紅白相間的頭盔,黑色皮制手套,身穿皮夾克的背上用繩子綁着一把長約150公分左右的日本武士刀

  就在光頭的刀砍向趙東松的脖子時,女孩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跟前,大聲的喝道:“你要是殺了他就别想活着從這離開”女孩的神情十分堅定,一點都不像是在虛張聲勢光頭立馬將刀收了回來,看向跑回來的獵物笑道:“大小姐,你别告訴我你是爲了這個傻小子跑回來送死的吧”

  女孩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光頭,嘴角稍微翹起說道:“我薛家的人從來不會欠别人的,你既然是沖着我來的,那你就放了他,我跟你走”一旁的保镖不敢多嘴,他們知道大小姐說出來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是收不回來的

  光頭一把將趴在地上的趙東松拉起來,往前猛的推了一把,笑道:“臭小子,你上輩子看來積了不少德,快滾不然呆會我可反悔了”趙東松看着眼前的女孩,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滋味,慢慢的往女孩的方向走了過去,在經過女孩身邊時,自己輕聲的說道:“對不起,沒能幫到你。”

  女孩聽見他說話之後,驚訝的看向他,并且伸手將他臉上的泥巴使勁兒的撥弄開,意外的喊道:“居然是你”就連一旁的保镖們都沒想這個救自己家小姐的恩人居然是之前被哥幾個差點勒死的那個臭小子

  光頭慢慢的靠進了女孩,伸手做了一個十分紳士的動作,笑道:“大小姐,請吧”女孩看了眼趙東松,然後對一旁的保镖說道:“你們回去之後記得通知我爸,我自己一個人會小心的。”交代完之後便打算一個人跟着光頭離開。趙東松也不知道爲了什麼,立刻伸手從被後拉住了女孩的胳膊,嘴裏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女孩笑了一聲,將趙東松的手甩開沖着一臉壞笑的光頭走了過去。趙東松此時的表情和旁邊保镖一樣十分沮喪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5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86章 不擇手段與成長【3】

  忽然一陣刺耳的馬達聲傳進了每個人耳中,女孩在聽見了這熟悉的聲音之後,立刻對光頭說道:“别怪我沒給你機會,立刻帶着你的人離開這,就當是我替剛才那小子謝你的不殺之恩”

  光頭哼了一聲,吼道:“你當老子是吓大的給我把她帶走”身後幾個混混立刻圍了上來準備拉走女孩。

  就在這時,一個影子從林子裏竄了出來,那人一身黑色打扮,因爲頭盔的緣故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見他飛速奔跑的同時,右手從背後將日本武士刀抽了出來,一只手緊緊的將其握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光頭的身邊手起刀落,短短不到三秒鍾的時間,那幾個正準備去拉女孩的小混混身體忽然定住了

  之後那人看向女孩笑道:“我知道你一不高興就會來這裏散步,你看惹麻煩了吧?老爺子特意讓我來找你回去”說完準備拉着女孩離開這裏光頭哪裏容忍對方如此的嚣張,沖着剛才那幾個混混吼道:“你們都死了嗎?站着幹嘛還不動手?”但是那幾個混混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直直的站在那。氣極敗壞的光頭沖過去推了一把其中一個混混,詭異的事情就此發生了,被推那個混混居然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瞬間他的身下被一片血腥味所籠罩

  其他幾個人在過不了多久同樣也倒了下去,只是其中一個倒下去時是面朝上的,光頭清楚的看到在他的喉嚨間有着一道整齊的切口,不時帶着腥味的鮮血如開閘般的往外噴着

  其他的混混都被這個場面吓的渾身發抖其中很多人都是來湊數的,心想只是吓唬吓唬對方,哪裏想到居然碰到這種讓人一輩子都做噩夢的慘景不時紛紛開始後退,有的人甚至將手裏的鋼棍扔到了地上。

  光頭的聲音有點顫抖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就不怕我大哥殺了你全家”站在女孩身邊的這人慢慢的將頭盔摘了下來,并且將武士刀對準了光頭,笑道:“你就算不認識我的的長相,起碼這把刀你應該認識吧”

  光頭仔細的打量着他的相貌,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多歲,皮膚白白的,高挺的鼻梁和那散發着英氣的眉宇,臉上的輪廓十分鮮明根本就和他那種出手狠毒的作風不搭配,在轉眼看向這柄殺人於無形的武士刀時,頓時兩腿開始發軟,因爲在刀身上刻了三個大字,薛中堂

  一般混黑道的人都知道在龐大的薛式家族裏,出現了一個用刀如神,殺人不眨眼的黑刹每次黑幫火拼時,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活着從他的刀下逃生,所以江湖上的一些老大們無時無刻的都提醒自己的小弟們說道:“如果你們看見了一把刻着薛中堂三個字的武士刀,那麼就千萬不要和用刀的人動手,否則你的腦袋這會被人當蘋果一樣般脆弱的砍成兩截”

  光頭此時開始後悔了,他居然在這個地方碰上了這種殘暴之徒,其實自己何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在他的眼裏,自己的那點狠勁和對方比起來簡直就是冰山的一角,綿養身上的一根毛。

  光頭邊退後邊說道:“你就是薛家的大兒子,家族裏龍堂的老大薛中堂”其他混混聽見光頭喊出這個名字之後,直接通通扔掉了手了的武器,轉身就跑,就的甚至跪了下來求對方不要殺自己

  薛中堂冷笑了一聲,對光頭說道:“回去告訴你的老板,過兩天,我會去他那裏坐客,希望到時候别讓我失望”

  說完就拉着自己的妹妹薛雯雯準備離開,一旁的保镖急忙說道:“大少爺,那這個家夥怎麼處置他”

  光頭此時别無選擇,只希望對方能放自己一條生路薛中堂轉身看了他一眼,笑道:“就讓他回去報個信吧,順便帶份禮物回去給他的老板”就在光頭慶幸自己得救時,忽然看見薛中堂的身體一個虛晃,便來到跟前,手裏武士刀寒光一閃光頭從自己的手掌上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的鑽心之痛自己的右手掌上的五根手指整齊的被砍掉

  ……

  趙東松下意識的將臉側了過去,他實在不習慣這種血腥的做法,雖然對方是死有於辜薛雯雯來到了趙東松的身邊,露出微笑的說道:“之前真是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想我也撐不到我哥來來救我,你說吧,想我怎麼報答你”

  薛中堂從保镖那裏獲知了趙東松救妹妹的事,也一臉笑容的說道:“只要我們能做到的,盡量滿足你,你開口吧”

  趙東松雖然不知道薛家的勢力到底有多大,但是光憑薛中堂一人就將這些混混的吓的雞飛狗跳,并且出手迅猛,總之應該來頭不簡單自己能有什麼需要别人幫的呢?

  薛雯雯見趙東松半天不說話,急忙笑道:“這樣吧,我留一個電話給你,如果你哪天想到了就通知我”說完從包裏拿出一支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姓名和電話号碼。

  趙東松接過之後苦笑了一聲回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薛中堂笑道:“早點回去吧,這裏到了晚上不是很安全”

  趙東松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就離開了。身後的薛雯大聲的喊道:“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呢?”趙東松回頭笑道:“我叫趙東松,一個搬運工”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薛雯雯對薛中堂說道:“這小子看不出來膽子還挺大的如果你在來晚點,恐怕你的寶貝妹妹就被人拐走拉”

  薛中堂冷眼了下坐在地上十分痛苦的光頭,轉身對一旁的保镖說道:“你們趕快送小姐回去吧,我随後就到”

  保镖哪裏敢怠慢立刻護着薛雯雯離開了,看見大家都走了之後,薛中堂慢慢走到光頭的跟前蹲了下來,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柳志揚的手下吧,你回去告訴她,就說薛家龍堂的了老大讓他後天準備一桌好菜,我晚上八點準時駕到”說完便回到林子裏發動他那刺兒的摩托車,快速的離開了

  坐在地上的光頭直到連薛中堂的尾燈都看不見之後,急忙對旁邊同樣吓的跪在地上的混混喊道:“還不快過來扶我”

  ……

  回到家的趙東松首先用水把臉洗的幹幹淨淨,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回想起之前那血腥的一幕就不僅感到後怕,要是那刀砍在自己的身上,恐怕從此就要在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了洗完澡之後,趙東松一身輕松的靠在沙發上,看着紙條上的姓名和電話,心裏想到,或許哪天真的需要你們的幫忙也說不定

  ……

  騙子,這個特殊的職業具有很大的争議性因爲有很大一部分人并不是天生就喜歡行騙,多半是逼不得已才走上這條路。但是總有極個别人把這種傷害他人的做法奉爲一種生活的樂趣,這類人不在乎結果,只是喜歡享受那看着對方相信自己的那種過程

  何鼎天,一個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幸運兒從小到大,他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從來不會應爲沒錢而買不起自己喜歡的東西但是随着年紀的增長,他忽然産生了個特殊的興趣,那就是喜歡用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在加上那豐富的面部表情使對方輕易的相信自己,從而達到一種欺騙的效果,至於騙什麼東西,那就看他的各人愛好了。有時候可以從一個小孩子手裏騙棒棒糖,有時則可以去欺負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媽,讓别人拿出棺材本來投資自己所謂的保險基金當然每次騙完了之後,他會在一段時間内將所騙到的東西歸還。有人問他,既然你騙到手了爲什麼還要還呢?他總是笑着答道,我只是喜歡那個過程

  平安夜的晚上,何鼎天開着那輛剛剛被自己騙到手的寶馬敞蓬車在街上四處溜達着,這時一個在花店門口休息的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因爲自己有錢,所以身邊并不缺少女人,但是何鼎天總是認爲這些女人一點内涵都沒有,随便掏點大洋出來都可以讓他們連自己的親爹親媽都不認

  將車停在路邊之後,一身休閑打扮的何鼎天慢慢的走到那個女孩的跟前,故意擺出一幅很酷的模樣笑道:“小姐,你是這家花店的老板娘嗎?”

  這個正在休息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大老板李明才的千金李璐在看見這個吊兒郎當的年青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之後,李璐在心裏哼了一聲,但是臉上仍然擺出一副笑容,回道:“老板娘不在,我是這的員工,先生要花嗎?我可以幫你挑選一下”

  何鼎天打量一番眼前的李璐,覺得她無論是從身材上還是臉蛋,都比自己之前遇見的那些風塵俗女們來的典雅清純這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味道

  點了點頭的何鼎天在李璐的帶領下大步的邁進了花店裏,他的目光雖然不斷在掃着那些看似火熱的玫瑰,但是心裏卻一直在注意着李璐

  李璐見他選了半天都沒滿意,說道:“先生,今天是臘月初八,你買花送給你女朋友嗎?”何鼎天沒有看她,只是默默的點了下頭,笑道:“沒錯,我的确想買一束最美的花送給她,可是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小姐,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選哪種花讓男朋友來送自己呢?”

  李璐在露出笑容的同時心裏忽然想到了趙東松,連忙回道:“如果我男朋友要買花給我的話,我一定讓他選這種”說完用手指向花架上一種名爲“千鳥”的淡綠色玫瑰。何鼎天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大笑道:“好,那我就買這束你給我紮七支”

  李璐在聽到之後,立刻從花架上挑選了七支開的比較豔麗的“千鳥”,然後用紫色的絲揉紙將其包裹,不時加了一點滿天星

  何鼎天看着手裏的紮好的玫瑰花笑道:“小姐,我叫何鼎天,是個商人,我今天想把這束花送給你作爲我們第一次見面的禮物,我的心就和這七支玫瑰所代表的含義一樣希望你能喜歡”說完就將花送到李璐手裏

  臉色平靜的李璐看着對方送自己的花,翹了下嘴角回道:“那我就謝謝你了但是很不幸的是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你的心真的只能跟這七支玫瑰一樣,偷偷的暗戀我了,哈哈”

  何鼎天的臉上一點尴尬的神情都沒有,他一臉微笑的說道:“我不在乎結果,只喜歡享受這種浪漫的過程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今後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會爲小姐赴湯倒火再所不辭”

  李璐看着他的名片,回道:“你難道就不怕我讓你去做壞事嗎?”何鼎天面對李璐提出的這個問題,歎了口氣,回道:“小姐,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我的職業是騙子,我沒開玩笑喔?如果哪天你遇見了一個你很討厭的人,你可以找我,我絕對會讓他一無所有”說完仍然擺出了一副十分酷的架勢離開了花店

  李璐看着他駕駛着那輛寶馬離開之後,心裏忍不住舒了口氣,想道,騙子?相信你才怪呢

  一直等到晚上快六點多了,李璐始終都沒見那個叫潘文龍的警察來取花,心想難道出了什麼問題,索性自己立刻拿起了花店裏的座機按照之前對方留的聯系号碼打了過去。電話在響了很久之後終於接通了,接電話的正是潘文龍,只聽見他似乎很焦急的說道:“您好,我是潘文龍,哪位找我?”李璐平靜的說道:“您好,我是玫瑰花園的員工,您之前在我這訂的藍色妖姬已經紮好了,您看什麼時間有空過來取”

  電話那頭首先傳來了一陣沉默,接着就聽見潘文龍似乎用這着一種歉意并且無奈的口語對李璐說道:“小姐。我想這束花我不需要了,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送給你吧,我明天有時間過來把剩於的錢補給你,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忙了,再見”

  將電話挂了之後的李璐一臉的默然,心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這兩天都有人送花自己無奈的聳了下肩膀。

  第二天一早,李璐剛剛來到花店門口準備開門,就看見潘文龍穿着一身筆挺的警服在那等着自己了。帶着笑容的李璐走了過去,一邊將門打開,一邊說道:“怎麼這麼早,你是來取花的吧?”

  跟着李璐進到店裏之後,潘文龍從兜裏掏出鈔票說道:“這是給你的花錢,花我不要了,如果你喜歡的花就拿回家吧。我去上班了。”放下錢後,正當潘文龍準備離去時,李璐急忙將其叫住,問道:“介不介意我問下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嗎?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潘文龍是一個‘性格十分直爽’的人,他對自己的事從來都不作任何的隐瞞,他苦笑的對一臉關切的李璐回道:“我和她分手了,就在昨天夜晚,她的生日宴會上。”

  李璐看着潘文龍一臉的苦悶,拿了張凳子讓他坐下,接着從桌上倒了背開水遞到其手裏,笑道:“你别介意,女人總是很八卦的爲什麼會這樣呢?我記得你曾經告訴我,你們明年就要結婚了”

  潘文龍看着一臉關切的李璐,苦笑道:“我也不瞞你,昨天正當我準備來你這取花的時候,我接到了我女朋友的電話,她在電話裏告訴我說叫我晚上别去了。在我再三的追問下,她才告訴我說,她的父母時始終不同意我和她的事,說什麼我做警察的沒有安全感,不知道哪天就會殉職,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守寡但是當我強行走進她家的大廳後,我才發現事情并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我清楚了看見在她的身邊站着一個看上去十分有錢的闊少爺,并且那個人的手還摟着我的女朋友我想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吧”

  李璐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潘文龍,心裏歎道:“又是錢惹的貨”潘文龍看着四周盛開的玫瑰花,笑道:“開一個像這樣的花店應該要不少錢吧?”李璐回道:“那就看你是賣什麼樣的花了,有的花需要從國外進口,那麼算下來的話成本就很高,而且花的保質期不是很長,一但凋謝了,自己就得認載了”

  潘文龍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女朋友十分喜歡花,一直都想有個自己的花店,可是我當警察的每個月薪水就那麼多,而且我也經常沒時間來顧及她的興趣,我想她選擇别人,我自己也付有一定的責任吧,只是我始終有點不甘心,難道錢對與她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李璐點了點頭,回道:“沒錯,在這個世界上,有錢的話可以使鬼推磨,做一些你認爲完全不可能的事,但是如果沒錢,即使你和她有着海枯石爛的愛情,也會被那些使人煩躁的油鹽醬醋所徹底磨滅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嫁的好,有個讓自己衣食無憂的依靠”

  聽見李璐這麼一說,潘文龍似乎有點明白了過來,笑着回道:“謝謝你了,聽你這麼一說我心情好多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去上班了”

  就在潘文龍剛剛走到門口時,正好迎頭碰上了準備要進來的何鼎天兩人一打照片,不約而同的發出驚歎聲:“是你”

  只見潘文龍死死的盯着一臉春風的何鼎天,自己的拳頭捏的死死的看見他這副模樣,何鼎天連忙說道:“大哥,你不會想在這裏揍我吧你可别知法犯法”

  李璐聽見外面有動靜,於是急忙跟了出去,就看見潘文龍正繃着個臉死死的盯着何鼎天,那股氣勢恨不得將他吞了下去

  何鼎天一看李璐出來了,急忙走到她身邊笑道:“小姐,我今天還是來買花的”哪知道李璐根本就不理會他,直接走到潘文龍的身邊輕聲問道:“怎麼了?一臉的不悅,難道你認識他嗎?”

  潘文龍冷笑一聲說道:“昨天在她的生日宴會上,摟着我女朋友的就是這個男人”李璐十分驚訝的扭頭看向一臉無辜的何鼎天,沒好氣的說道:“我這裏不歡迎橫刀奪愛的人,你走吧,我不會賣花給你的”

  何鼎天此時臉上的神情十分的平靜,走到潘文龍的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自己剛準備說話,就見潘文龍身體一個下沉,然後扣住其手臂,然後提臀翹腿一個标準的過肩摔將何鼎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痛的眦牙裂嘴的何鼎天半天都爬不起來,索性躺在地上,摸着自己的的屁股笑道:“警官,如果你覺得這樣做你就可以出氣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再多摔一次,但是你能不能讓我把話所完呢?”

  潘文龍哼了一聲,從地上將何鼎天一把拽了起來,沉聲說道:“你說吧”何鼎天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看了旁邊一臉鄙視神情的李璐,說道:“我知道你很喜歡你的女朋友,但是作爲一個男同胞,你應該謝謝我才是”潘文龍聽見這句話,做出了一個再次揮拳的動作,但是這次何鼎天只是在那站着,根本就不躲閃,冷靜的繼續說道:“既然她能夠因爲錢的原因而抛棄了你,你覺得這種女人對你來說真的可以過一輩子嗎?我的出現正好幫你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我想最多一個禮拜,我就會跟她說拜拜如果你還打算繼續追她的話,我倒不介意如果你因爲知道了她的真面目而開始討厭她的話,我可以免費送你個人情,我會讓她嘗試到什麼叫被人抛棄的滋味”

  李璐一把搶在了潘文龍的前面說道:“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個做法你不是說你是騙子嗎?你約個時間和地點,我們準時到”

  潘文龍此時在内心裏還是十分相信自己的女朋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聽了何鼎天這番話之後,心裏産生了猶豫,回道:“如果我女朋友真的對你是真心的,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傷害他”說完就快速的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何鼎天笑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完轉身跳上了他那輛騙來的寶馬也離開了剩下一個人的李璐翹起嘴巴哼道:“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天後,李璐接到了何鼎天打來的電話說道,讓自己叫上潘文龍在下午兩點鍾的時候去市中心的一家名爲“藍色經典”的咖啡廳

  爲了不讓自己的女朋友認出來,潘文龍特意換了身自己從來沒穿過的西裝,而且還帶了副墨鏡這一打扮讓李璐哭笑不得,連連說他酷似007

  他們兩人很早就來到了咖啡廳,按照李璐的個性,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在服務員端上兩杯咖啡之後變開始耐心的等待着今天的主角出現

  不到一會的時間,潘文龍給李璐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擡頭發現何鼎天正正帶着一個模特般身材的美女走了進來李璐捂着嘴巴小聲說道:“我說你品位還真不錯”潘文龍只是擺出一副苦笑并沒有說話。

  何鼎天走進咖啡廳後四處的掃了幾眼,當他用餘光發現了李璐之後,便一臉笑容的帶着身邊的美女直接坐到了李璐旁邊的一張桌子旁

  潘文龍不時的用眼角掃向旁邊的女孩,她正是和自己打算在明年結婚的對象,安然安然今天打扮的十分漂亮,粉紅色的高領外套配上能夠將展現自己完美曲線黑色超短棉裙就連身爲女人的李璐都在心裏感慨她的美感但是潘文龍卻不怎麼高興,因爲這件紅色外套是自己去年在她生日時送給她的

  何鼎天將小湯匙輕輕的在杯裏攪拌着,不時擡起頭看向對面的安然輕聲說道:“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件看似重要卻又不那麼用要的事想跟你說”安然露出甜美的微笑回道:“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

  何鼎天用餘光漂了漂旁邊的緊張的潘文龍,一臉平靜的說道:“我想跟你說我們倆的婚事”這句話使的安然的臉上忽然露出驚訝之喜,同時也使的一旁的潘文龍心情順間跌入谷底

  安然似乎有點意外的說道:“你爲什麼突然跟我說這個,你不是告訴我說你要問下你的父母嗎?”

  何鼎天擺出一副看似有點問難的神情說道:“我父母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打聽到了你曾經有一個作警察的男朋友,而且之前你們倆都快結婚了,所以他們希望我謹慎的考慮下,怕我和那個警察一樣”

  安然的臉色忽然有了輕微的變化,她說道:“鼎天,我對你怎麼樣你因該是知道的我爲了你忍心離開了和我相處幾年的男朋友,難道這還換不來你的信任嗎?”何鼎天苦笑道:“你所做的一切我當然明白,只是我想知道你到底爲什麼願意離開他而跟我在一起”安然撫了下自己的頭發,哼了一聲回道:“起初,我本以爲找了一個做警察的男朋友會有安全感,而且十分威風,可是後來我慢慢的發現,他的心裏只有他的工作,有時經常爲了一個案子甚至將我和他相識的紀念日都可以忽略,我是一個女孩子,我也同樣愛慕虛榮我也希望自己身邊有人陪着,呵護着。在我最需要人關心的時候可以找個肩膀讓我依靠但是他給不了我。而你,鼎天,每次我身體不舒服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你都能急時的出現在我的身邊安慰我,開導我讓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挂念,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比他有錢的多,起碼我將來不用擔心因爲家庭的瑣碎而快速的磨損着我的青春這難道還不是理由嗎?”

  安然說完這番之後,眼框似乎有點紅腫。而一旁的潘文龍心裏似乎在滴血,回想起之前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的确自己很少有時間來真正的來關心她,呵護她想到這裏,不時低下了頭默不作聲。坐在他對面的李璐深有同感,自己從到大何嘗不是缺少一些被人疼愛的感覺,只到碰見了趙東松

  何鼎天的本性就是一個騙子,但是騙子有時也會被感動,他微笑的回道:“那你心裏還想他嗎?”

  安然深吸了口氣,看着杯裏的已經快涼了的咖啡,苦笑道:“這個問題似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何鼎天,你如果真的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的話,我也不勉強你,就當我們從來都沒有開始過”說完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一旁的潘文龍再也忍不住了,不顧及李璐的阻攔猛的站了起來,將自己的墨鏡摘了下來,看着一臉難過的安然,輕聲說道:“你爲什麼現在才說出這些,你爲什麼不能早點告訴我呢?我可以改,可以抽出時間來陪你”

  安然被潘文龍的突然出現感到了驚訝,但是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是沒變化,她冷笑的看了眼對面的何鼎天,說道:“我安然既然說了那些話,自然不會收回來”然後對着一臉迫切的潘文龍搖頭說道:“你現在知道了有什麼用?很多事不一定是非要等我告訴你了你才去做的,那樣我會覺得很沒意思,而且我也曾無數次的提醒過你,可你呢?總是用工作來做理由,對,我知道你的工作十分特殊,但是這天下的犯人你抓的完嗎?警察也是人,也應該有他們自己的生活總之,我想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而且你不是也看到了,我剛才居然爲了和一個男人結婚而低聲下氣你滿意了吧?”說完之後安然頭也不回的離開的咖啡廳

  此時三人的心裏十分壓抑,李璐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結果,起初還以爲真的是安然因爲貪錢所以才選擇了何鼎天,但事實看來大家都錯了包括之前一臉信心的何鼎天都挂上了一副無奈的神情或許他這次被安然的告白徹底改變了自己對女人的看法他暗地裏想到,下次自己在騙人的時候一定要先了解受害人的真實心理,不然的話,自己很可能會因爲内心上的譴責而少活幾年

  潘文龍站在那裏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十分默然,他慢慢的走到何鼎天的身邊,後者似乎已經作好了被對方揍的思想準備。但是意外卻發生了潘文龍微笑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說道:“今天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還不知道自己居然那麼不懂得怎麼珍惜女朋友,我想今後同樣的毛病我不會在犯了”一臉詫異的何鼎天哭笑不得,握着潘文龍的手回道:“看來我今天算是躲過一頓挨打了那你打算今後怎麼做?去找她嗎?”潘文龍舒了口氣,看着一旁的李璐笑道:“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至於以後嘛,還沒有打算總之先還是做好我的本份工作雖然這天下犯人我抓不完,但是只要我碰一見一個就絕對不會放過他”說完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何鼎天後着渾身哆嗦了一下急忙說道:“我可不是犯人你可别抓我”早就不爽的李璐一把沖了過來罵道:“你呀就是一個喜歡欺騙女的大壞蛋應該把你抓去關在籠子裏遊街”

  就在大家被李璐這句話逗的笑起來時,潘文龍忽然接到了警局裏打來的電話,不知道電話到底說了什麼事,總之潘文龍的神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在他將電話挂斷之後,急忙對李璐和何鼎天說道:“我要出任務,就不陪你們了,下次有時間我請你們吃飯”說完快步的離開了咖啡廳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何鼎天笑道:“你看,就他那種爲工作不要命的個性,是個女人都受不了”在自己剛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

  潘文龍之所以這麼緊張,是因爲有人通知他,在一個舊居民樓裏發現了方大同的行蹤爲了抓住這個神出鬼沒的職業殺手,潘文龍多少個日日夜夜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坐在車裏的他神色嚴肅,不時摸了摸别在自己後腰上的那把64式手槍

  ……

  已經在金蘭科技物流部工作了近半個月的趙東松,逐漸開始适應每天那煩瑣無味的工作模式,但是在老哥的照顧下,起碼自己的生活上還是比較舒适的

  廖東升趁中午吃飯的時間把趙東松叫到了自己的身邊,笑道:“這半個月來你有沒有學到什麼?或者發現了什麼?”

  喝了口水的趙東松回道:“以前我以爲物流部只不過是搬運工,但是我發現在這個崗位,可以十分詳細的清楚一個公司的進貨渠道是哪些,公司的客戶又是哪些。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想應該是公司所銷售的所有産品型号和價格,我都能了如指掌,平時競争對手爲了能夠獲得這些消息,不知道花費了多少苦心和各種辦法但是如果在物流部,你想不知道都不行,萬一在這個部門出現了一個内奸,恐怕就十分危險了”

  廖東升滿意的點了下頭,看着那些還在辛苦搬貨的員工們小聲的說道:“所以說,你看那些人,他們沒有你這種想法,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每個月能拿到他們應得的薪水就很心滿意足了,我有時候在想,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把你這樣的銷售人員安排到物流來,要麼他是有意栽培你,要麼就是刻意的刁難你”

  趙東松苦笑了一聲,回道:“不管是哪種選擇,總之對我來說都是一次可以學習的機會”廖東升看着旁邊的趙東松,心裏不斷在想,萬一哪天你動了念頭,恐怕這個公司就十分的危險了但是這句話就目前情況來說,暫時還不用擔心

  這時郝偉大步的從外面走進了倉庫,看見廖東升和趙東松之後,大聲的笑道:“老廖,呆會下午會有三百件貨到,你們一定要核對清楚,不要出任何的岔子,因爲這批貨明天是要派送的,而且是貨到付款,這個客戶十分重要,你們盯緊點”說完就離開了。

  廖東升搖頭笑道:“這個郝偉不簡單,金蘭科技能有今天,可是說全是他一個人的努力,雖然在公司表面上他只是一個營銷主管,但在暗地裏他幾乎和公司的老板平起平坐了”

  趙東松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心裏卻不斷的在想,只要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證明我的能力給你們看

  第二天,廖東升特意安排趙東松和自己親自去送郝偉所提到的這批貨,客戶是一家新建成的五星級酒店老板,因爲老板的要求十分之嚴格,所以會在酒店大部分的房間配備電腦設備供客人使用。

  三百件貨物足足將一個加長形的貨車裝的滿滿的,随着司機一腳踩下油門,趙東松的第一次外出任務開始了。

  在送貨的途中,坐在車裏的廖東升對後排座位上的趙東松說道:“這家酒店的名字叫格蘭德,地處南山區最繁華的地段,周圍除了一些大型的商場之外,還有不少的娛樂場所。今天你要記住,我們只是送貨和收款,其他於之無幹的話你不要說”

  趙東松苦笑了一聲,他心裏明白老哥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去打探任何客戶的資料,因爲它畢竟是郝偉負責的

  大約車行一個小時左右,上午的十二點整,送貨的車準時的停在了酒店轉門的地下停車場,在那裏有十分寬敞的上貨專用電梯。

  酒店方面派出了一個值班經理來接貨,名字叫張磊。廖東升在將貨物的數量和型号於張磊詳細的比對之後,便通知大夥們開始卸車。趙東松也不閑着,挽起袖子開始一件一件的往下搬整個卸貨的時間大概花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因爲貨物都是電子産品,所以必須輕拿輕放

  酒店的貨倉地點於其他酒店大相不同,它設在了酒店的十五樓,至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趙東松在將最後一件貨搬進去之後,便随着廖東升一起跟在張磊的身後走向財務室。財務室設在酒點一樓大廳後的辦公室裏。

  在三人進去之後,趙東松的目光立刻停在了一個女孩的身上這個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自己曾經在紅樹林舍命相救過的薛雯雯

  此時薛雯雯正在埋頭看着顯示屏上播放的電影,因爲帶着耳機,所以根本就沒注意到有人進來。廖東升帶着趙東松走到了財務的桌前,將送貨單和準備好的發票放在了桌上。財務是一個看上去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雖然過了風華正茂的年齡段,但是卻保養的十分之好,臉上的淡妝仍然使她看上去非常嫵媚

  只聽見值班經理對財務喊道:“許姐,這是金蘭科技的工作人員,今天他們將我們訂購的設備全部送來了,我檢查過了數量和型号都是對的,你核對下價格就可以給他們結帳了”

  許姐微笑的點了下頭,然後拿起手中的送貨單和發票開始核對,整個過程大概需要一點時間。無聊才趙東松慢慢的走到了薛雯雯的身旁,故意咳嗽了兩聲。可是此時的薛雯雯正被電影裏那精彩的打鬥場面完全吸引無奈之下,趙東松輕輕的碰了下她的胳膊。薛雯雯最討厭别人在她專心的時候打擾她了,立刻將耳機甩在一旁,憤怒的站了起來,準備對那個打擾自己的人發火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6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87章 綠色晶環第八層【1】

  緬甸,地下宮殿。

  離着孫菲菲的孩子出生,只有不到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裏,張無風放下了所有的顧慮,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感悟之中。

  和柳老在一起,他一直都在學習柳老的‘先知’能力,這是一種特殊的世間百態的洞察,也是一種無言的大智慧。

  而正是在這種洞察百態之中,張無風此刻才真正的達到了晶環第八層的狀態。

  這個實力,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了,但是對於張無風而言,這,遠遠不夠。

  所以,洞察一個人的人心,才是真正的從閱曆上去提升他自己。

  ……

  薛雯雯看着電視正精彩之極,頓時被人打斷,她心中當然極爲生氣。

  只是,當她看見這個人正是趙東松之後,髒話到了嘴邊硬是讓自己給吞了下去,立刻擺出一副驚訝的神情喊道:“這麼巧,怎麼是你你在這幹什麼”

  薛雯雯的聲音很大,引的辦公室裏其他人都看向這邊。正在核對單據的許姐也擡起了頭看了看薛雯雯那邊,笑道:“雯雯,你朋友嗎?”

  薛雯雯笑着說道:“恩,我朋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做事了,我和他出去說”說完就將趙東松拉出了辦公室一旁的廖東升看着他們的背影笑了兩聲,心想,這小子認識的人還挺多的。

  薛雯雯直接將趙東松帶到了酒店大廳西側的咖啡廳,兩人坐下之後,點了兩杯咖啡。薛雯雯看着一身髒兮兮的趙東松笑道:“你剛做什麼拉?怎麼身上這麼髒,我讓别人給你換套幹淨的衣服吧”

  趙東松不知道薛雯雯和酒店是什麼關系,連忙笑道:“不用了,我今天是來給這家酒店送貨的,正巧在辦公室裏遇見了你,怎麼?你在這裏上班嗎?”

  薛雯雯搖頭笑道:“我才不用上班呢,只是我老爸怕我又出去惹事,硬是讓我在這裏跟一些大叔大媽們學習什麼經營管理,說將來對我有好處”

  趙東松似乎明白的點了下頭,回道:“那你父親和這家酒店的老板認識吧”薛雯雯笑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爸讓我來我就來了對了,你上班的地方叫什麼名字?”趙東松從口袋裏掏出了公司的名片遞到薛雯雯的手裏回道:“我所在的公司名字叫金蘭科技,是專門銷售電子産品的。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聯系我”

  薛雯雯看着名片,上面寫着金蘭物流部疑惑的問道:“你在物流部做事也能賣東西嗎?那不應該是銷售部管理的事麼?”趙東松這時忽然想起了之前老哥曾經提醒過自己,不要動客戶的念頭,無奈之下,回道:“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聯系我們銷售部的同事”薛雯雯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想起上次對方救自己的事,急忙問道:“那你有沒有想好需要我幫你什麼,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欠人情給别人,而且我哥也經常這樣告戒我”趙東松想起對方口中所提到的哥哥薛中堂心裏就一陣緊張那出手如閃電般的迅猛,實在是另人詐舌

  想了一會,回道:“我想我沒有什麼可以讓你幫我的,你還是忘了吧,别在意”薛雯雯聽見這話之後,露出一副很不爽的模樣,回道:“什麼意思?你是不相信我還是看不起我?”趙東松急忙搖頭說道:“哪裏的話,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送貨工,真的沒什麼需要别人幫的”

  薛雯雯沉思了一會,忽然問道:“你說你是物流部的搬運工,那你一個月薪水能有多少?”趙東松想了會,回道:“如果算上獎金和補貼的話,一個月大概能有差不多快2000多塊錢吧”聽到他這麼說後,薛雯雯苦着個臉回道:“天納,才2000多塊,給我買件衣服都不夠的你居然可以在深圳這個高消費的地方活下來,看來你比那些不死的小強們差不到哪兒去”

  趙東松呼了口氣,一臉的無奈。想到辦法的薛雯雯一臉興奮的說道:“你們公司什麼職位的薪水最高?”趙東松想都不想直接回道:“除了公司老板,按照目前薪水頒發的标準,如果一個業務員也就是銷售代表,他能夠在一個月内除了完成公司指定的最低利潤指标之外,還能夠繼續創造其他的利潤回報,按照公司給的提成比例,就可以領到很客觀的薪水有時甚至比公司其他部門的主管拿的還多”

  明白之後的薛雯雯笑道:“那你爲什麼不去做銷售代表,而呆在一個整天出苦力的物流部呢?”趙東松苦笑了一聲,自己并不打算加工爲什麼會落魄到如此地步的原因告訴眼前的薛雯雯,只是輕聲的回道:“可能是公司覺得我的能力不夠吧,讓我在物流部多鍛煉一番”

  這時廖東升已經從財務那收到了全部貨款的支票,走出了辦公室準備坐車回公司,剛走出大廳時,一眼漂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趙東松正在和那個女孩談着什麼。於是笑的走了過去,拍了拍趙東松的肩膀笑道:“走吧,咱們要回公司了,下午還有很多事要忙”趙東松急忙站了起來對薛雯雯的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下次有機會在聊吧”薛雯雯十分配合的站了起來,回道:“那就不強留你了,工作重要,我也回去了”

  在回公司的途中,廖東升看着一臉平靜的趙東松問道:“你小子沒忘了我的提醒吧?不該問的東西千萬别問”趙東松當然沒有忘記,連忙回道:“老哥,你放心吧,我只是和這女孩随便聊了點”

  廖東升不會懷疑趙東松欺騙他,於是故作神秘的說道:“那個女孩是誰啊?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嗎?看你們倆挺熟的,你小子不會在追求人家吧”趙東松大笑了兩聲說道:“老哥啊,你就别在亂猜了,我和她只見過兩次面而已,而且她也不是這家酒店的員工,只是認識這家酒店裏的人,來這玩玩的”

  薛雯雯回到酒店的辦公室之後,直接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父親,電話接通後,那邊說道:“雯雯啊,現在打電話給爸爸有事嗎?難道你又惹禍了”雯雯一臉苦悶的回道:“爸,你難道就這麼不相信你的寶貝女兒嗎?”父親笑道:“爸爸不是不信你,你看上次中堂爲了替你出氣,一個人將别人整家公司給端了搞的現在人家都說,薛家的大小姐是老虎的屁股碰不得我還指望讓你早點嫁出去呢”薛雯雯此時簡直就是哭笑不得,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哥哥薛中堂爲了上次光頭那件事,居然一個人拿着刀將對方的骨幹成員全部殺光而且手法極其兇殘,每個人的手指全部被砍掉,并且對方的人還不敢報警警察也沒辦法。想到這裏薛雯雯無奈的回道:“爸,我這次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我晚上回去跟你說吧。”說完就挂了電話

  ……

  整個下午趙東松的左眼皮就在不停的跳,想起自己還在康博上班時,就因爲右眼皮的跳動而失去了工作,難道自己會碰上好事?

  下班之後,趙東松和廖東升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火鍋味道特别正宗的川菜館最近氣溫下降的比較快,所以兩人決定吃點火鍋暖暖身子

  兩人坐下之後,很快的點好了菜。這時在一旁的桌子上,忽然來了幾個穿着怪異的年輕人,其中一個的脖子上還印着紋身幾人坐下之後,有一個在下巴上長着黑痔的人說道:“喂,你們知道不?好象柳志揚被人給廢了整個公司殺的一個都不剩,而且手指都被人砍了”旁邊的同伴點點頭,回道:“當然知道了,這件事道上的人都在傳是薛家龍堂的老大薛中堂做的,都認爲能下這個手的人也只有他了”之前那個青年繼續說道:“我聽說,這次好象很多家老大都對柳志揚被殺這件事感到不滿,好象是薛家故意做個下馬威給他們看,所以這次有人出了大價錢,準備搞一個暗花,說是只要抽中的人就要去做掉薛家的大小姐薛雯雯讓薛家的人知道他們家族想統一黑道還早的很你說咱們要不要去試下?殺一個女人嘛,不是很難的好象暗花有一千多萬”

  一旁的趙東松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不時緊張了起來坐在對面的廖東升看見他這副模樣,小聲的說道:“這些旁門左道的事兒跟咱們沒關系,你就老實的上你的班聽見沒?”趙東松越想越感覺到事情嚴重如果這事是真的話,那薛雯雯就危險了,就算薛中堂在厲害,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忽然想到薛雯雯的聯系方式放在自己床頭邊的櫃子裏,立刻小聲對廖東升說道:“老哥,我有點事先回去一下,你不用等我了”說完不顧對方的阻攔快步離開了餐廳,剩下一人的廖東升心裏歎道,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打車回到家後,趙東松連鞋也不拖的沖進了自己的卧室,從抽屜裏翻出那張記有薛雯雯聯系方式的紙條在找到之後,立刻用自己的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的彩鈴居然是自己以前女朋友琴雙最喜歡聽的一首名爲“你知道我在等你嗎?”這首歌,焦急的趙東松此時覺得十分滑稽,嘴裏不斷喊道:“如果你知道我在等你的話,就快點接電話吧,我的大小姐”

  此時的薛雯雯剛回到家正在浴室裏沖涼,手機被她扔在床上,因爲浴室裏水聲的緣故,所以根本就聽不見手機在響

  打了幾遍的趙東松見對方一直都不接聽電話,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對方家住何處,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了之前在格蘭德酒店見過她,那裏的人會不會知道呢?於是立刻沖出家門,直接打車前往格蘭德酒店

  在去的途中,自己也嘗試多次撥打薛雯雯的手機,無奈女人嘛,不洗足個把小時是不會出來的在趕到了酒店之後,趙東松直接在大廳後的辦公室裏找到了還在加班的許姐對方見到他這副匆忙的神情,問道:“白天給你們的支票有問題嗎?”趙東松喘着氣回道:“不是,我是來找薛雯雯,我有要事要告訴她,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在哪?”

  許姐皺了皺眉頭,雖然她也不清楚薛雯雯和酒店老板是什麼關系,但是平時對她還是很照顧的,於是回道:“她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沒打她的電話嗎?”趙東松無奈的歎了口氣,回道:“我打過了,但是沒有人接你能不能告訴我可以在哪找到她我真的很急”許姐看到他的神情似乎不是裝出來的,笑道:“你等會,我問下我們酒店的老板,也許他知道。”說完之後便用座機撥出了一個号碼,在電話接通後,許姐恭敬的問道:“董事長,有件事我想跟您打聽下,您知道薛雯雯的家住哪嗎?她有個朋友正急着找她”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許姐的臉色似乎有點難看,在將電話挂了之後,苦笑的回道:“不好意思,恐怕我也幫不了你了,你想想其他辦法吧。”

  離開酒店後的趙東松站在馬路邊上不斷的在想薛雯雯到底在什麼地方,但是自己根本就無從找起這時,一個熟悉的馬達聲傳進了自己的耳朵趙東松立刻擡頭看去,如果猜的沒錯,這個駕駛摩托車的應該就是薛中堂

  趙東松立刻沖到馬路中間將摩托車攔了下來騎車的人通過頭盔裏的擋風鏡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在确定了他的身份之後,笑着說道:“怎麼?你難道想好了要我們怎麼回報你”趙東松焦急的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你要盡快帶我去找你的妹妹薛雯雯,不然她會有危險”

  看着趙東松一臉的焦急,薛中堂覺得他沒必要耍什麼陰謀,畢竟自己的妹妹曾經因爲他的原因躲過一劫急忙問道:“到底是什麼事你可知道你說出這樣的話,是要負上很大的責任很可能會將整個深圳的黑道鬧的翻天地覆”趙東松沒時間跟他解釋,也不管什麼黑道不黑道,總是就是想見到薛雯雯

  在摩托車再次發出轟鳴的馬達聲後,薛中堂載着趙東松急速的在馬路上奔馳就在摩托車離開後不久,幾輛交警的巡邏車正追趕了上來無奈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當趙東松下車之後,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龐大的地下停車場内,因爲薛中堂駕駛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所以是走的哪條路,自己也搞不清楚甚至連這個停車場屬於哪家物業,或者這個場所的名稱也是一無所知

  在電梯停在了頂樓之後,薛中堂快速的帶着趙東松離開電梯。在穿過走廊時,發現有很多穿着黑色西裝的年輕人正守在其兩旁,而且每個人臉上的神色十分緊張在他們見到薛中堂之後都十分恭敬的點頭喊道:“大少爺好”

  趙東松只在一些電視上見過這種場面,心想薛家應該十分有錢吧在穿過了走廊之後,趙東松跟随薛中堂來到了一個有着兩米多高,三米多寬的大門前。整個門板是用上等的實木所造,其堅硬程度可防止一般射程不遠的小口徑手槍近距離的射擊

  守在大門旁的兩個年輕人看見薛中堂之後,恭敬的說道:“少爺,老爺子正在裏面招呼幫裏的各位堂主,人都到齊了,就差您了,請進去吧。”當趙東松準備走進去時,年輕人忽然伸出手臂將其擋住,薛中堂見後回道:“沒事,自己人。”年輕人聽後,立刻將手收了回來,站回自己的崗位。

  出現在趙東松眼前的是一個十分寬敞而且燈火通明的大廳,其面積至少不會少於三百個平方,在大廳的正中央鋪着一張紅色圓型的地毯。在地毯的上面有一張同樣面積大小的會議桌,至少有十幾人正圍坐在桌邊討論着什麼,并且在每個人的身後,都有一位帶着墨鏡,臉上表情看上去十分嚴肅類似保镖的人。

  在大家看見薛中堂之後,其中一個年紀大約快六十歲左右的老者站了起來,招手笑道:“中堂啊,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前輩們都在等你,快過來”

  薛中堂帶着趙東松快速的走了過去,同時嘴裏說道:“各位前輩,我有點事耽誤了,不好意思”其中有一個看上去大概三十來歲留着一臉胡子的人笑道:“誰不知道我們的大少爺現在在道上是多麼的有名,紅人嘛,事多是正常的”薛中堂冷笑了一聲回道:“豹哥,在江湖上誰又能不知道你虎堂的厲害呢?所謂虎堂一出手,江湖抖一抖”

  老者看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皺着眉頭說道:“中堂,不得對前輩無理,快點坐下,我們今天準備商量一下今後幫裏的發展路線”薛中堂笑了一聲,走到老者的身旁湊到其耳邊輕聲說了什麼,只見老者臉上的神情忽然變的十分陰冷,并且用眼睛掃了下一旁的趙東松,後者十分不習慣被人這麼打量,下意識的看向了别處。

  之後老者對在坐的說道:“看來我們薛家有麻煩了?諸位今天正好在此可以做出一個決定”之前和薛中堂擡杠的虎堂堂主人稱“下山豹“的羅剛大聲問道:“老爺子,什麼人嫌自己的命長了,想跟薛家過不去?”

  老者看了眼一旁的趙東松,笑道:“小夥子,這裏都是自家人,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趙東松看了眼薛中堂,後者點了下頭示意沒事。得到肯定的暗示之後,趙東松說道:“我今天無意中聽到一些人在議論一個叫柳志揚的人被殺之事”

  在坐的人聽見趙東松說出這句話之後,紛紛低頭交耳,不時的看向站在老者身旁的薛中堂。後者笑道:“大家有什麼質疑嗎?道上傳的不錯,人是我殺的。只怪他對我妹妹不敬,居然敢派人企圖綁架她,你說這樣的人不該死嗎?”說這話的薛中堂臉上雖然挂着笑容,但是卻渾身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殺氣趙東松忽然覺得身體一個哆嗦,這股氣勢自己曾經在紅林旁深刻的體會過

  老者見場面有些壓抑,連忙說道:“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不管中堂殺他到底對還是不對,總之先讓這位小夥子把話說完。”

  趙東松看着眼前這些來頭似乎都不簡單的老大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後來那些人提到有一個江湖老大在暗中開出高達千萬的暗花,說被抽中之人就必須殺了薛家的大小姐,如果事成千萬賞金就歸此人”

  此話一出,滿堂的驚訝就連一臉平靜的老者都露出了似乎不感相信的神態他沉聲的對趙東松說道:“小夥子,你可知道你這句話說出來,會有多大的影響嗎?”之前薛中堂同樣也這樣的告戒過自己,趙東松一臉袒誠的回道:“我所說的沒有半句假話,但是至於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就不得而知我只是將我聽的到一一講述了出來”

  羅剛打量了一番趙東松,除了感覺到這個人比較冷漠之外,并看不出其他什麼,哼了一聲笑道:“小夥子,你跟誰混的?你老大是誰?”趙東松皺了下眉頭,直接說道:“我跟我主管混的,我老大是金蘭科技公司的董事長”羅剛摸着腦袋想了半天都不知道金蘭科技是個什麼東西這時一旁一個女人撲哧笑了出來,看着發呆的羅剛說道:“你這個人除了打打殺殺之外,其他的就一竅不通小夥子提到的金蘭科技是一家賣電子設備的民營企業,不是什麼黑社會”羅剛扁着個嘴回道:“難怪,我是說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剛才那個說話的女人是薛家鷹堂的堂主杜秋月,她一臉笑容的對趙東松說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應該是這家公司員工吧?你又爲什麼會認識我們的大小姐呢?”後者再次看了眼薛中堂,只見他走到桌旁,笑道:“他叫趙東松,只是這家公司的一個搬運工,上次如果不是他舍命拖延了時間讓我能夠及時的趕到,不然雯雯就被柳志揚的手下給綁走了”

  大家聽了之後,紛紛對趙東松這個人有了另外的看法。特别是老者。只見他一臉笑容的走到趙東松的身邊,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我聽雯雯說過這件事,我一直都想見你,只是身邊煩瑣的事太多,如今你居然親自上門,我總要盡下地主之儀呆會你和中堂一起去我房裏,我在當面謝你”

  趙東松忽然感覺到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回道:“老先生無需如此,我想在那個情況,只要一個有正義心的人都會這麼做”老者聽後摸着胡子大笑起來,對在坐的諸位說道:“唉,現在的年輕人似乎很少會提到正義這兩個字了”

  羅剛冷笑了一聲,問道:“老爺子,如果這事兒是真的,我們要不采取一點行動?那些蝦兵蟹將居以爲咱們薛家真的就那麼好惹的嗎?”

  杜月秋嘴角翹了翹,笑道:“這件事就讓我先去打探一下吧,如果卻有此事,我們再做行動,以免引起道上的不滿,畢竟我們薛家的作風不是以大欺小”

  羅剛十分不滿,氣憤的回道:“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仁義?幹我們這行,拳頭就是最好的作風”

  老者看向其他的堂主,問道:“大家覺得應該怎麼做?”再經過一番討論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大部份人都支持杜秋月的提議羅剛見大家都不站自己這邊,無趣的哼了一聲,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

  最後老者說道:“那事情就這樣訂了,先讓鷹堂的人負責打探實情,然後龍堂的人負責暗中保護小姐的安全,虎堂做好随時出擊的準備至於最後的蛇堂,就在暗中監視任何一個有可能對我薛家不利的社團一舉一動,一有情況裏立刻匯報給我要就不出手,出手就要斬草除根”

  ……

  剛換上睡衣的薛雯雯準備打開電腦查查趙東松所在公司的情況,這時從卧室外面傳來了急促敲門聲,心情不悅的她大步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拉開

  薛中堂含着急切的神情出現在了門口,身後似乎還有兩個人薛雯雯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我的好哥哥,你不知道這個時間是不能亂闖女孩子的房間嗎?”這時一個老人的笑聲從薛中堂的身後傳進了自己的耳中只見薛雯雯開心的笑道:“老爸,你怎麼也來了”老人站了出來,回道:“老爸不但來了,還給你帶了個人來”

  薛雯雯翹了翹嘴角伸着脖子看向門外,忽然眼睛瞪的老大,意外的喊道:“趙東松你怎麼也來了”

  就在趙東松剛準備開口時,薛雯雯一把將門猛的關上,差點被將薛中堂的鼻子給撞破只見屋裏的她大聲喊道:“你們等我一會,我換件衣服”

  門外的薛中堂無奈的說道:“女孩子家就是麻煩”老人卻不這樣認爲,笑道:“所以說啊,你老爸如此的風流怎麼會有一個你這種沒情商的兒子呢?趙東松是客人,你難道讓你妹妹穿睡衣見人?那多不好意思啊”

  大概過了有五分鍾的樣子,穿着一身休閑運動裝的薛雯雯將門打開,因爲時間太急,自己只能找到這套衣服了

  在大家都坐進客廳之後,薛雯雯一臉笑容的看向有點拘束的趙東松,笑道:“你怎麼找到我家來了,有什麼急事兒嗎?”

  趙東松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是在那裏有點尴尬的笑着。一旁神情嚴肅的薛中堂平靜的說道:“這次恐怕你又欠趙東松一個人情了上次因爲柳志揚的事,有人想對你不利,幸好趙東松及時找到我告訴了幫裏這件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明白了事情經過之後的薛雯雯看向自己的父親,問道:“爸,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雯雯口中的父親名字叫作薛國輝,薛氏家族的領導人,年輕時帶領着自己一幫兄弟出生入死,在深圳發展最快的那二十年當中,通過非常的手段和毒辣的作風,逐漸形成一股不可小視的黑道勢力旗下的生意遍及各行各業,甚至在一些讓人覺得和黑社會沾不上邊的IT領域也有他們的一席之地,只是沒有環宇公司那麼壯大目前的薛家財産多的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字,但是自己最遺憾的就是老婆在生下雯雯之後因爲大出血而離開了他,至今都沒有在找過其他女人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對雯雯十分的寵愛

  薛國輝笑了一聲,看着有點緊張的女兒回道:“怎麼,你怕了嗎?”薛雯雯立刻擺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回道:“老爸,你看着我長大的,我的個性你還不知道嗎?”薛國輝哈哈大笑了兩人說道:“沒錯,我薛國輝的女兒什麼時候體會過害怕是什麼滋味”

  薛中堂沉聲說道:“父親已經讓杜姐去打探實情了,如果對方真的想暗中謀害你,虎堂的人將會立刻對他們發動攻擊讓他們明白螞蟻是不可能從大象的腳下逃生的”

  呼了口氣的薛雯雯看向一直都默不作聲的趙東松笑着說道:“我說你這個人啊,看來和咱們薛家挺有緣的,要不你别在什麼金蘭公司上班了,直接來我們這吧,我讓老爸給你安排個又舒服又有高薪的工作,你看怎麼樣?”

  趙東松心裏已經大概明白了薛家是一個什麼樣的家族,讓自己加入黑社會,這可不行急忙的回道:“我想我還是呆在金蘭上班心裏比較塌實,打打殺殺的事我可做不來”

  薛雯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了眼同樣神情的父親,解釋道:“你可能誤會了,我們薛家不是簡單的家族,比如說吧,我們也經營了房地産,酒店,餐飲,以及你比較熟悉的IT行業,你可以從這些當中選一個你比較上手的工作,至於打打殺殺嘛,你就算想做恐怕也做不來”

  似乎這時趙東松開始對傳統的黑道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他苦笑道:“這個嘛,我想考慮考慮,畢竟我才剛進金蘭公司,總不能說走就走的,何況我還答應了别人一些私人的事情,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薛國輝笑道:“年輕人,有想法是正常的,總之我們也不勉強你,今後你如果改變了想法,随時可以來找我我薛家的大門随時向你敞開”

  看着自己的來這的意思已經轉達了,趙東松打算就此離開,於是站了起來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朋友還等着我回去,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就站起身來準備離去。見他剛坐一會就要走的薛雯雯立刻說道:“你等等,我有事跟你商量”

  薛國輝和兒子薛中堂不知道她搞什麼玩意兒,紛紛將目光投向一臉疑惑才趙東松。後者詫異的回道:“你找我還有什麼事兒嗎?”

  薛雯雯將他拉回沙發上笑道:“我想和你談筆生意”趙東松聽後豎起了眉毛,心想和自己能有什麼生意可談的

  回到家後的趙東松不斷的在想之前薛雯雯提到的那件事,自己到底該不該答應他呢?但是這樣做的話會不會損害了他人的利益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之前在薛雯雯的房中,她提到在自己家族經營的一些酒店中,有些酒店配套的電子設備因爲使用較久,不但經常容易出現問題,而且已經和現在最新的産品比起來明顯落後很多,但是由於在IT這行沒有一個專業的人爲家族做事,所以經常無人過問導緻酒店的客人不時會跟經理反應此事。特别是現在的信息化時代,做生意的人無論走到任何地方,都少不了一個可以随時跟客戶溝通的橋梁,即使是住在酒店裏。

  薛雯雯希望趙東松能夠爲薛家旗下的酒店設計出一套完整的采購方案和實際價格表,一但合适,將通過金蘭科技采購,而之後和薛家進行溝通的銷售方代表必須也是趙東松本人對於這項決議,薛國輝本人也是十分贊同,就算抛開趙東松曾經救過女兒這件事來講,也是有必要的

  躺在床上的趙東松始終無法入睡,面對這個極具誘惑力的項目,自己到底該不該接呢?一但接了那麼很可能會爲自己打開一道新的人生,讓自己重頭站起來,但是萬一讓郝偉知道了他所負責的客戶找到了自己,會不會因爲此事而將自己趕出金蘭科技因爲之前薛國輝有提到那家格蘭德酒店其幕後真正的老板也是他台面上的董事長只不過是他請的一個管家而已

  帶着眾多顧慮的趙東松來到了老哥的房裏,剛準備熄燈的廖東升見趙東松走了進來,連忙坐起身來笑道:“老弟,看你的樣子好象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我聽聽,說不準可以幫到你”

  趙東松苦笑了一聲,坐到床邊,看着一臉疑惑的廖東升說道:“老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廖東升見他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笑道:“你難道怕老哥把你賣了不成?說吧,到底什麼事兒”

  趙東松清了下嗓子,緩慢的說道:“之前我們送貨的那家格蘭德酒店的老板,找到了我,說他們其它連鎖的酒店也想更換新的電子設備,希望從我們公司采購”廖東升聽後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這是件好事啊,公司又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收入不是嗎?幹嘛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趙東松苦笑了一聲,回道:“對公司來說的确是好事,但是對方指明這次金蘭公司派出的洽談代表必須是我,趙東松。”

  廖東升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因爲他很清楚,格蘭德酒店是郝偉的客戶,如果趙東松擅自摻合進來的話,恐怕會引起他本人的強烈不滿,以他現在在金蘭科技的權利,完全可以將趙東松清除掉。

  面對這尴尬的局面,廖東升卻另有打算,他問道:“酒店那邊的人是主動找到你的嗎?還是說他門有意采購,你正好知道這件事?”

  趙東松回道:“是他們找到我,并且指定讓我來負責”當然,至於對方爲什麼找自己,趙東松的心裏也有些頭緒,大概就是爲了還自己救薛雯雯的那個人情但是在這裏并不方便說出來

  廖東升笑道:“能不能告訴我對方爲什麼找你?難道和那個女孩子有關?”趙東松十分佩服老哥的記性,但是自己也不好解釋,回道:“關系嘛,是有那麼一丁點兒”聽到這裏廖東升似乎明白了過來,十分肯定的回道:“既然是這樣,這個項目你就接了,不要猶豫反正是因爲你私人的關系,說到底了,你還是爲公司賺取了利潤,又不是從郝偉那橫刀奪愛,你做你的,他做他的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意思就是如果那女孩是你的女朋友,難道還必須是他郝偉的情人啊?别怕”

  聽見老哥這麼一解釋,心情頓時豁然的趙東松笑道:“好的那我明天就去回複客戶,這筆生意我做了同時向公司證明,咱們物流部同樣可以爲公司獲取利益”

  在趙東松從薛家離開之後,薛中堂笑着對自己妹妹說道:“你這個丫頭,你想什麼我難道還不清楚,我覺得趙東松這個人十分正直,不屬於他的東西他一定不會接受,恐怕你這個人情還不了喽”

  薛雯雯擺出一副十分自信的神情回道:“誰說我還他人情了,我是要讓他欠我的走着瞧”

  一大清早,趙東松就趕到了金蘭公司,開始用老哥那台電腦不斷的在網上查閱目前酒店方面電子設備配套的最新情況。雖然機會是薛雯雯給的,但是自己也不能幹拿錢不做事花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趙東松綜合多項别人之前所設計的方案,經過參考和篩選之後,自己還是決定要親自去下酒店現場,以免漏掉一些看似不重要卻十分關鍵的細節

  薛家這次并沒有派出酒店的經理和金蘭科技聯系,而是直接由薛雯雯本人出面洽談,同時爲了保護她的人身安全,薛國輝特意讓自己的兒子薛中堂進行貼身保護爲了方便出入各種場合,薛中堂放棄了自己那把愛不釋手的武士刀,而換了一把容易藏在身上的匕首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6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88章 綠色晶環第八層【2】

  下午兩點左右,薛雯雯在哥哥的陪同下來到了金蘭公司的業務部,接待他們的正是公司的銷售主管郝偉

  雙方見面之後,郝偉吩咐秘書給兩位泡了杯茶,然後笑道:“不知道二位找我們公司有什麼需要的嗎?”因爲薛中堂和薛雯雯從來就不涉及這一領域,所以郝偉自然就不認識他們。薛雯雯笑道:“是這樣的,你們公司之前送過一批貨到格蘭德酒店,而這家酒店正是我們薛氏企業旗下的一間連鎖酒店。公司決定在其他酒店也同樣打算更換新的設備,所以這次我們來就是爲了采購的事。”

  郝偉聽後不僅偷偷的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女孩,從年紀上來看最多也就不到二十五歲,而她口中所提到的薛氏企業自己當然有所耳聞,這家公司的業務涉及多個領域,是一個有着綜合實力極強的上市企業,金蘭科技和他們比起來,恐怕是只冰山上的一角但是如此強勢的企業爲什麼會派一個感覺似乎是剛出道的丫頭來和自己洽談,是不是對方在忽悠自己?

  郝偉擺出一副榮幸之極的笑容問道:“請問小姐尊姓大名?在薛氏企業擔當何種職位?請恕我多疑,這是只章程而已,不要見怪”

  薛雯雯也不知道爲什麼,從第一眼看見郝偉這個人就感覺到一股不快。這時坐在自己旁邊的薛中堂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到了郝偉的手中。這一舉動讓毫無準備的薛雯雯感到意外,自己出來時并沒有讓人準備什麼名片之類的東西,而且自己又不是企業的職員,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郝偉接過之後,臉上刹那間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但是又十分細微。他微笑的對薛雯雯說道:“請薛小姐稍等,我去去就回”說完離開了會議廳。

  看見郝偉走了之後,薛雯雯立刻問向一旁的薛中堂:“哥,你給他的什麼名片?他怎麼一看就跑了”

  薛中堂看自己的傻妹妹,無奈的回道:“我說你啊,平時父親讓你多在企業或者酒店呆的目的就是讓你多多學習,你現在和别人談生意,你都拿不出一個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别人怎麼相信你,何況我們家族的企業又不是小公司,就你這個小丫頭,換我也不信呢還好你老哥早有準備”

  原來就在薛雯雯打算親自出面和金蘭公司洽談時,薛中堂爲了避免一些麻煩,就特意跑到家族企業的總部印了一些名片,上面寫的是薛氏科技有限公司,職稱爲公司執行副董事長其實薛中堂對這些名頭的作用到底也有大也搞不懂,平時在電視裏就看見别人總是喊什麼董啊董的,心想這樣應該派頭比較大

  郝偉拿着名片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按照上面的電話号碼和網上提供的信息核對了一番,這個電話的确是薛氏企業的,只不過這個号碼是前台的,并不是什麼副董事長的專用聯系方式,帶着疑問,他撥通了這個号碼電話在接通之後,從裏面傳來了一個甜美的聲音問道:“您好,這裏是薛氏科技有限公司,請問能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郝偉立刻回道:“您好,我是金蘭科技的銷售主管,請問你們公司副董事長薛雯雯在嗎?”對方聽見這這麼一問之後,連忙回道:“不好意思,我們的副董事長今天外出談生意了,您可以拔打她的手機号碼”在記下了前台所留下的号碼之後,郝偉立刻在移動的公司的網站上查詢了這個手機号碼,注冊這個号碼的人正是薛雯雯

  之前薛中堂臨出門時,心裏擔心漏掉什麼,所以特意給前台的職員打了聲招呼,將雯雯的号碼留給了他們,稱只要有金蘭科技的人打來,就把這個号碼報給他們,并且一定要說雯雯是公司的副董事長因爲薛中堂經常跟着自己的父親出入公司,所以公司上下都知道他是老板的大兒子,對他十分客氣,當然他黑道上的事别人就無從得知了

  郝偉將手機号碼記下之後,快速的回到了會議廳,然後一臉笑容的對薛雯雯說道:“不好意思,薛小姐,因爲我從來沒見過您,所以難免會有些謹慎,你也知道,現在冒名頂替的人實在太多了”

  早有準備的薛雯雯掏出了手機打給了格蘭德酒點的負責人,對方接到她的電話之後,急忙問道:“大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兒嗎?”薛雯雯笑道:“是這樣的,我今天專程去金蘭科技談生意,可能對方不認識我,所以我想你替我轉達一下”說完就將電話遞給了郝偉。後者在將電話放在耳邊時,裏面傳出一個自己十分熟悉的聲音,正是曾經和自己談過生意的格蘭德酒店董事長張總電話裏張總笑道:“請問你是哪位?”郝偉急忙回道:“你好張總,我是郝偉,金蘭科技的銷售代表,您還記得嗎?”張總應了一聲,回道:“是這樣的,今天我們總部的薛董親自來你們公司洽談,希望你不要怠慢。如果沒什麼事,請你把電話轉回給她吧。”

  看見對方一臉誠意的將電話還給自己之後,薛雯雯随便和張總應付兩聲便挂斷了。然後對着神情一百八十度轉變的郝偉笑道:“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談了嗎?”後者一臉迫切的回道:“當然可以了,只要薛小姐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們都會盡力去滿足”

  薛雯雯看着郝偉那種十分迫切的神情就覺得心裏惡心,但是臉上仍然擺出一副氣勢淩人的表情回道:“我們這次需要更換設備的酒店總共有八家,五星級的三家,四星級的五家,所以相信這次的采購量十分之大,不知道貴公司能否可以勝任這次的項目?”

  郝偉邊聽邊在心裏盤算着,光上次一個格蘭德就訂夠了三百套,而且利潤十分可觀,如今八家酒店總共加起來的話至少不會低於三千套其利潤高達十倍之多這種生意就算自己公司吃不下來也要硬上想到這裏,郝偉一臉笑容的回道:“這個請薛小姐放心,我們公司在這一行實力也是非常強勁的,到時候我們會派人去貴企業旗下的酒店做進一步的實地考察,做一個詳細的采購方案出來供你們參考我會親自凳門造訪”

  薛雯雯笑了一聲,說出了一句讓郝偉怎麼都想不明白的話,她說道:“雖然郝偉先生是個出色的銷售人員,這點我們從之前的合作也看的出來,你十分有能力,但是這次我們是希望和貴公司另外的一個業務代表來協商,希望由他經手來促成這筆交易”郝偉開始在自己的大腦裏掃描着每一個在銷售部上班的職員,但是無論是哪一個都不具備讓薛氏企業看中的資本,到底會是誰呢?

  始終都沒有頭緒的郝偉疑惑的問向薛雯雯:“不知道薛小姐說的那位銷售代表叫什麼名字?”薛雯雯此時刻意坐直了身子,一臉肯定的回答:“就是在你們物流部上班的搬運工,趙東松”

  ……

  一手端着盒飯的趙東松正不斷的在電腦上查看着市場上最新的媒體報價既然是做生意嘛,當然得有利潤一旁的廖東升見他的神情那麼專注,忍不住偷偷問道:“我說老弟啊,你這次的生意數目到底有多少?”

  趙東松一邊大口吃着飯,一邊用一只手伸出了三個手指頭廖東升驚訝的喊道:“三百套?那不是和郝偉做的那筆一樣多嗎?好家夥”

  趙東松聽見老哥的話之後,只是搖着頭廖東升覺得納悶了這三百套還不夠你的胃口吃啊在將飯盒裏最後一塊肉吃進肚子以後,趙東松抹了抹嘴一臉正經的對廖東升說道:“老哥啊,我剛才那三個手指頭的意思是三千套”

  聽到這個數目之後,廖東升剛喝進喉嚨的礦泉水一下子噴了出來,弄的趙東松滿臉都是後者傻愣愣的看着廖東升問道:“老哥,你沒事吧??”

  廖東升沒有說話,他快速的從抽屜裏拿出計算器,根據上次郝偉的出貨價格所獲取的利潤比例按照三千套的規格算了一次之後,一臉驚訝的對趙東松說道:“好小子,如果你這筆生意做成了,如果按照公司頒發給銷售人員的薪水比例的話,你應該可以拿到這個數的獎金”說完就得出的結果放在了趙東松的眼前,後着看着計算器上的的數字,不僅心中咯噔一下這個數子足以讓自己將曾經賣掉的房子再買回來足足三十萬

  原來之前郝偉所銷售的貨物單件毛利就達到了一千人民幣,如果按照三千套來算,總毛利將超過三百萬,公司所給的提成是百分之十,算下來之後到趙東松手裏應該不會少於三十萬

  看着這極具誘惑力的數字,趙東松不僅吞了下口水自己曾經在康博做過無數次的大小項目,但是最高一次也才拿到五萬塊的獎金看來這次薛雯雯是刻意給自己送了個大禮了如果生意做成了,得找個機會去謝謝别人

  這時公司人事部的湯微來到了物流部,大聲說道:“趙東松,郝主管讓你呆會去下他的辦公室”

  聽見之後,廖東升一臉信心的對趙東松說道:“小子,你聽着,是你的東西誰都搶不走,就算他來陰的你也不能退讓,自己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後者一臉肯定的點了下頭,然後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快速的向郝偉辦公室走去

  半個小時之前,當郝偉聽見從薛雯雯口中說出“趙東松”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裏頓時感覺到一陣不爽前有環宇的千金大小姐,現在又來一個薛氏的副董,而且這個叫薛雯雯的女孩說不準也是薛家什麼重要的人物,就連自己的女朋友方小異也因爲這個這個人而逼着讓自己做出了一個極不情願的選擇,那就是收留了趙東松到底這個人有什麼魔力讓這麼多女人欣賞他?

  雖然内心裏十分痛恨,但是臉上仍然是一副笑容的郝偉回道:“薛小姐,具我所知趙東松是屬於物流部管轄的範圍,并且在金蘭科技,物流部的職員是無權參與銷售的即使物流部的員工接了項目也必須全部轉交給銷售部負責和跟進,我想這裏我必須先解釋一下”

  薛雯雯輕輕的哼了一聲,回道:“郝偉先生,你們的公司有什麼規矩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但是我的目的很簡單,如果貴公司想做成這筆買賣,經受人必須是趙東松,無論是他是什麼職位,我只希望金蘭科技能夠按照銷售部的标準給他發放應得的獎金,我的話你應該清楚了吧?”

  薛雯雯說這番話時的語氣十分具有壓迫性,話裏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要麼按照她所提出的要求來合作,要麼生意就做不成,總之找哪家公司都一樣目的只在於趙東松這個人而已。

  懂得其中含義的郝偉爲了公司整體利益不得不考慮退讓,一臉笑容的說道:“這件事,我會盡力安排,這樣吧,我先和趙東松談談把他調到銷售部來,等公司安排好了之後,我在主動聯系薛小姐,您看怎麼樣?”

  薛雯雯滿意的點了下頭,然後和身邊的薛中堂一同站了起來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希望盡早能夠得到你們的消息。”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郝偉的拳頭捏的緊緊的,此時,心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十完周全的計劃,既可以做到生意,又能夠將趙東松趕出金蘭科技

  懷着緊張的心情,趙東松來到了郝偉的辦公室,進去之後有禮貌的說道:“郝主管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靠在沙發上的郝偉一臉笑容的回道:“你坐吧,這次我找你來是打算將你從物流部轉到公司的業務部,你覺得有什麼問題沒?”

  趙東松聽後眼睛瞪的大大的,急忙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讓我做銷售代表?”郝偉一臉正經的回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說假話嗎?這是你的調職申請書,你看下,如果沒問題的話簽個字就好了”說完將一張表遞給滿臉興奮的趙東松後者仔細的看過之後,毫不猶豫的在上面簽了字

  離開辦公室之後,趙東松信心十足因爲郝偉剛才也提到了薛雯雯找到金蘭科技想要采購設備的事情,并且公司決定讓自己親自去協商這次的采購項目

  回到物流部之後,趙東松將自己挂在門背後的西服套在身上,然後夾起自己一貫比較習慣的公文包就出門了目的地薛氏企業

  在車上,趙東松首先聯系了薛雯雯,希望她能夠帶自己去實地考察一下酒店的環境和房間的設施。後者滿口答應并且約好在格蘭德見面。

  兩人見面之後,薛雯雯笑道:“看你一臉的開心,好象中了大獎似的”趙東松笑道:“公司決定把我調到銷售部,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這次的采購項目我一定會讓你們酒店感到滿意”至於什麼原因恐怕也只有薛雯雯和郝偉最清楚了

  整個下午的時間,薛雯雯帶着趙東松跑遍了旗下的八家星級酒店,當從最後一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一身疲憊的薛雯雯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這麼麻煩但是身邊的趙東松似乎有着一身使不完的勁兒,每到一處酒店,就詳細的勘察每個環節,整個過程一絲不苟這種工作態度薛雯雯覺得自己估計是一輩子也學不來的

  肚子餓的呱呱叫的薛雯雯一臉不悅的對趙東松說道:“咱們先去吃飯吧,我都沒力氣走路了”趙東松急忙回道:“這樣吧,你自己回去吃東西,我要帶着勘察好的數據回公司去整理下,争取今天將方案做出來,畢竟這次的規模十分之大,我不能忽略任何一個細節,這樣對你們來說也是一個負責的態度”

  從公事上來講,薛雯雯對趙東松一點意見都沒有,覺得這樣的人放在哪都會使客戶安心,但是從私人角度來說,自己恨不得想狠狠的揍她一頓居然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態都沒有不僅扁着嘴回道:“那好吧,你自己路上小心一點。”

  說完薛雯雯拿出手機撥給了薛中堂,不到幾分鍾的樣子,就看見薛中堂騎着摩托車從一個巷子裏穿了出來

  在見到趙東松之後,薛中堂笑道:“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了?要麼咱們一起吃個飯”趙東松謝過之後,回道:“我還是先趕回去把方案做出來吧,你們倆也要注意安全”薛中堂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哼了一聲說道:“放心吧,有我在,沒人可以動我寶貝的妹妹”

  摩托車飛速的在公路上行使,坐在後座的薛雯雯樓着正在專心駕駛的薛中堂問道:“哥,你覺得趙東松這個人怎麼樣?”看着路面的薛中堂笑道:“妹,你是想問他工作怎麼樣呢還是人品怎麼樣?”薛雯雯撇了撇嘴回道:“你這人真是沒勁兒,我當然是問他人品了說起他工作我就討厭整個下午一個正眼都沒瞧我,搞的我就像個小跟班似的”薛中堂無奈的歎了口氣回道:“我說老妹啊,别人那是工作態度負責,哪像你打着工作的幌子做些私人的事還好趙東松公私分明這點我挺欣賞他的”

  就在兩人互相逗嘴的時候,忽然兩輛北京現代的轎車快速的一左一右追上了薛中堂的摩托車

  薛中堂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嚴肅的對身後的妹妹說道:“坐穩,别怕”薛雯雯同樣感覺到了不對勁雙手摟的更緊了,不時心裏歎道:到底他們想幹什麼

  薛中堂將速度提到最快,摩托車就如一道魅影一般飛速的甩掉了兩輛轎車,但是沒過多久,從一道道路口瞬間閃出了多輛帶着馬達那特有的轟鳴聲不到幾分鍾的樣子,薛中堂身後至少跟了有十幾輛摩托車,而且每個車手身上都背着砍刀或者鋼棍

  ……

  薛家的大宅裏,鷹堂堂主杜秋月焦急的找到了薛國輝,見面後立刻說道:“老爺子,我已經查到了确實有人開出暗花想謀害大小姐,而且似乎有人已經抽中了,準備在今晚動手”薛國輝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回道:“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杜秋月回道:“這個人居然是柳志揚的親哥哥柳志宏但是他并不是在道上混的,而是一個房地産的老總,他花了大筆的資金拉攏了很多於我們爲敵的社團,打算來一次硬碰硬”

  薛國輝大笑了兩聲,冷聲說道:“硬碰硬?我到想知道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立刻給我通知虎堂,讓他們随時準備出發,我到很想清楚到底是哪些不要命的社團敢跟我叫板”

  就在虎堂的羅剛收到消息之後,立刻將堂裏所有的弟兄聚集在了一起,他站在凳子上,拿着一把砍刀大聲的吼道:“兄弟們,今天晚上就是咱們證明實力的關鍵一戰我們很可能面對的是那些臨時拼湊起的雜牌軍,讓我們把他們殺的一個不留讓幫裏知道虎堂才是真正的頂梁柱”其他兄弟紛紛揮起手中的砍刀,大聲的喊道:“虎堂虎堂羅剛羅剛”

  薛國輝在杜秋月離開之後,立刻聯系薛中堂,但是電話通了好久沒人接,這時一股不祥預感頓時籠罩在了心頭之上

  通過鷹堂調查的情報,這次準備聯合對付薛家的總共有四家社團,分别是趙蒙所帶領的潮州幫,李木帶領的湖南幫,夏軍易帶領的河南幫以及薛家最大的死對頭何沖帶領的仁義堂這四家社團在薛氏家族成立之前,分别盤踞在廣東的佛山,潮州,東莞以及深圳這四個地方,勢力根深地固但是在薛國輝來了之後,不斷的往外擴張,他首先集中火力打掉了何沖所領的仁義堂,靠着自己的狠勁和兄弟的齊心,硬是將仁義堂的總部趕到了關外的龍崗一帶然後分别派出虎堂,龍堂和鷹堂三股戰鬥力極強的作戰部隊分别前往了佛山,潮州以及東莞,憑着每個堂過人的實力,在不到三個月的情況下,分别控制了這些地方主要的娛樂場所,房地産經營等有這豐厚利潤的行業

  但是随着國家經濟改革的措施,薛國輝發現光靠以前的那種打打殺殺,收些保護費或者靠強行壟斷房地産工程的方法已經吃不香了,他開始從黑道轉爲白道,利用自己多年在黑道所積攢的龐大資金,成立了薛氏科技有限公司,并且立刻上市自己則是公司的最大股動,因爲上市之後,可以明正言順的集資,并且從銀行貸款,自己在將這些錢分别投資在一寫低風險高回報的各中行業之上一方面讓旗下的兄弟繼續掌控娛樂場所等固定的收入方式,一放面自己另開渠道,發展酒店餐飲等白道的生意不到十年的時間,自己公司已經成爲廣東最大的企業,甚至全國排名前十而那些被薛國輝打壓的社團,自己只能靠一些小的酒吧或者拆遷工程來維持社團的運做

  前段時間,仁義堂靠着拉攏柳志揚這個有錢的房地産商之後,社團内的收入才有所好轉,因爲自己每次都派人幫柳志揚暗中去威脅他的競争對手或者用非正常的手段去趕走拆遷戶使得柳志揚的房子能夠順利開始動工,當然事成之後,自己社團將從一部分利潤中得到有比例的回扣

  眼看着社團的財力一天天的好轉起來,偏偏柳志揚這個好色鬼在一次酒吧喝酒的時候,看中了正在那裏玩的薛雯雯以爲自己有錢就可以弄到任何女人,派了光頭去請她來陪自己,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但是他哪裏知道薛家表面上是生意人,暗地裏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黑社會家族

  光頭這個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本是仁義堂的一個打手,被何沖安排在柳志揚身邊進行貼身保護的工作,按道理說他應該知道薛雯雯的身份不簡單,但是他卻認爲自己反正只是幫柳志揚一個忙而已,自己拿了錢就將什麼責任都推到柳志揚的頭上大不了回到仁義堂就是這種想法使的薛中堂直接找到柳志揚一刀將他劈死了然後殘廢了一只手的光頭跑回去將這事告訴了何沖後者沒想到自己剛找的靠山居然被薛家的大兒子一刀給宰了心中實在忍不住這口氣,就聯系到了柳志揚一個在香港做生意的哥哥柳志宏,聽見自己的弟弟慘死之後,憤怒的柳志宏拿出高額的賞金將四個社會召集在一起,打算討伐薛家其中暗殺薛雯雯就是他們其中一個目的

  摩托車始終都跟在薛中堂的身後,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大不了下車和他們對幹一場,但是一想到妹妹還在身邊,就不能冒這個險到底該怎麼辦呢?

  此時薛中堂發現自已經快駛出關内,應該到了布吉一帶,忽然想到在布吉政府大樓後面有一片很小的街心公園想到這裏便立刻加速摩托車直接奔進了街心公園,趁後面追趕的一方還沒發現時,讓妹妹立刻下車躲進了公園裏一個供小孩子玩耍的滑梯裏面,因爲這個滑梯是封閉式的,只有出口和入口,所以在天黑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會讓人察覺在扔下妹妹之後,叮囑她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确定安全了之後,立刻想辦法通知父親,自己則會在龍堂的總部於她會合

  剛剛駛出公園的薛中堂忽然被一輛轎車從側面撞上,還好當時車速不是很快,自己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毫發無傷的站了起來,并且從内衣裏掏出了那把事先準備好的匕首不時心想,要是自己那把武士刀在就好了

  轎車停了之後,從裏面下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仁義堂的老大何沖他一臉笑容的走到離薛中堂不到五米的地方,看着緊握筆受的薛中堂笑道:“喲,薛家大少爺怎麼這麼不小心被我撞到了,要不要我賠你點醫藥費啊?哈哈哈”

  之前追趕薛中堂的摩托車也紛紛趕到了,不時已經有着大約三十多人手持武器將薛中堂圍了個水洩不通

  每個人的手裏都不斷的在用砍刀或者鋼棍敲打車身後者地面薛中堂一臉的平靜,下意識的提了提手裏的匕首,冷笑道:“手下敗將居然還敢造次?你難道忘了你當年就是被龍堂的人給打出了深圳嗎?”

  何沖憤怒的吐了口唾沫,拳頭捏的咯吱響,沉聲說道:“龍堂,這兩個字讓我失去了本屬於我的一切,但是你難道忘了,你的前任龍堂堂主似乎已經失蹤了你這個晚輩别以爲挂着龍堂的名字就真的以爲自己了不起了在我看來,你和他比起來還差的遠了”

  薛中堂是最近才被父親提爲龍堂的新堂主在此之前,龍堂一直由一個外号叫作“冷面判官”的男人擔當,因爲他這個人從來在眾人面前都沒笑過,總是一副陰沉的面孔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二十年前,就在自己的父親剛剛鞏固了自己的勢力之後,就意外的失去了蹤迹父親曾多次派人的打探他的下落,但是都一無所獲而且幫中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真名字,除了父親,但是父親一直都不肯說,恐怕是有什麼苦衷吧父親曾經告訴過薛中堂,在當年對付何沖時,這個男人單槍匹馬一個人沖進了對方的總部,如探囊取物般的殺掉了何沖身邊幾個最厲害的保镖,吓的何沖只帶了自己的老婆像逃難一般的躲到了龍崗,從此二十年在也沒有踏足過關内半步

  如今已經年過半百的何沖想起那段經曆就感到後怕,但是如今自己有了報仇的機會所以一定不過放過

  何沖冷笑了打量了薛中堂兩眼,笑道:“薛賢侄,我看你今天還是乖乖的跟我走一躺吧,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并沒有想殺你的意思”

  薛中堂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如果你有這個本事,幹嘛不動手?難道你是在擔心舊事會重演嗎?”

  被人提到舊傷疤的何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小子,只見他擡起右手揮了一下,身後的眾人立刻提着手的武器慢慢的靠近中間的薛中堂

  躲在滑梯裏的薛雯雯立刻掏出手機,快速的給自己父親發了個短信,告之自己現在所在的方位,而且還提到哥哥有危險

  收到消息後的薛國輝立刻派出身邊專門用於暗殺以及保護自己的蛇堂堂主慕容缜前往支援自己的兒子薛中堂,并且囑咐他一定要安全將大小姐帶回來

  此時留在薛國輝身邊的人就只剩杜秋月了,虎堂的羅剛已經出發開始掃蕩那幾家社團暫時在深圳落角的臨時總部“夢巴黎娛樂城”。

  黑道也有黑道的規矩,他們崇尚用武力解決問題,但武器只包括冷兵器如果用槍的話,都會遭到同行的鄙視而且用槍也容易被政府盯上,到時候可能會吃不完兜着走

  緊握匕首的薛中堂此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擒賊先擒王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皮夾克,這件外套是自己剛剛成爲龍堂堂主時父親所送的,做工特别,衣服内膽是用加厚的防彈纖維所制,而且被幾層十分柔軟但又堅硬無比的蠶絲所覆蓋一般的砍刀是不可能劃破的

  就在何沖的手下快接近自己時,忽然腳下加速提着匕首沖向眾人身後的何沖,奔跑的同時盡量用手臂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刹那間無數把砍刀和鋼棍沉沉的落在了薛中堂的背步和肩膀上雖然砍中了自己但是刀刃除了將最外面一層皮革劃破之後,根本就沒傷到其皮膚,但是那股下墜的力道和鋼棍打在身體上的沖擊力,仍然會透過衣服穿到身體表皮上,不時薛中堂痛的直咬牙甚至手臂都開始發麻

  因爲薛中堂的舉動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不知道實情的人還以爲他練了金鍾罩鐵布杉,刀槍不入所以并沒有針對性的攻擊,不到幾秒鍾的時間,薛中堂抗着刀棍硬是沖到了一臉驚訝的何沖跟前,一把將衣領拽住,自己則露出同樣和“冷面判官”那陰冷的神情

  如果換做以前匕首早就已經劃破了何沖的喉管,但是自己被這麼多人包圍就算殺了何沖也不一定能夠逃的出去於是將匕首頂住何沖的喉嚨喊道:“讓你的人都讓開,否則我就放點血給他們看看”

  看見自己的老大忽然被人挾制住了,眾人紛紛開始後退,不時有人喊道:“快放了我們老大”

  何沖不虧是老江湖,早就將自己的生死至之度外,他冷笑的對站在自己身後的薛中堂說道:“你以爲你殺了我就什麼事就沒了嗎?我告訴你今天你别想從這裏活着出去”薛中堂立刻用匕首在何沖的脖子上輕輕的劃了一個口子,雖然傷口不深,但是血液開始不斷從傷口滲了出來

  薛中堂笑道:“我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所謂總是要還的,那就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看你的血能流多久”薛中堂一邊挾持住何沖一邊後退但是那些手下在何沖的授意下步步緊逼

  何沖忽然大笑了一聲,薛中堂用自己的膝蓋狠狠的頂了下何沖的腰部,痛的後者殺那間身體軟了下去渾身無力的何沖說道:“你以爲你寶貝妹妹的命就那麼值錢嗎?”薛中堂眯着雙眼回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何沖哼了一聲,用眼角偷偷的掃了眼頂住自己脖子的匕首,一邊說話,一邊將手偷偷的伸進了自己的褲兜他說道:“我想,這個時間你們虎堂的人應該去掃蕩我們所謂的臨時總部,而你家老爺子應該會派人來救你和薛雯雯,但是你有沒想過,杜秋月爲什麼這麼順利的就能查到消息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薛中堂聽後忽然心裏打了個冷顫如果說對方是故意放出的消息讓杜姐打聽到,然後引出戰鬥力最爲兇猛的虎堂,接着用暗殺妹妹的辦法來困住自己好使得父親派人來支援,這樣一做父親的身邊就只剩下并不是以戰鬥強所著稱的鷹堂而且關鍵目前只有何沖出面,另外三家如果不在那所謂的總部裏,而是從其他地方趁機偷襲父親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薛中堂覺得自己得想辦法盡快的趕回父親的身邊,於是漂了眼馬路旁邊停放的那些摩托車,就在準備用匕首解決掉何沖,然後打算駕車逃走時,忽然覺得自己的大腿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原來之前何沖趁對方聽自己說話時偷偷才從褲兜裏摸出了一把彈簧刀,然後猛的對準了薛中堂的大腿刺了下去

  薛中堂只感覺右腿一陣麻木,似乎有點站立不穩,打算強行用匕首在何沖的脖子上狠狠的劃下去無奈對方剛才趁自己分心的一瞬間,身體猛的一個下沉接着一個前滾翻從手裏活生生的逃脫了

  不作任何停留的薛中堂一瘸一拐的跑到一倆摩托車旁,一腳猛踩發動機何沖見狀立刻招呼手下上前追趕只是當眾人紛紛坐上摩托車時,已經連薛中堂的尾燈都看不見了

  躲過一劫的何沖仰天大笑着,因爲他知道,薛中堂的妹妹還在附近而且此時其他三家社團應該就快要殺到薛國輝的總部了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6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89章 承載‘命運’之人【1】

  “現在,大勢所趨,如果我們盡可能的抓住一些機遇的話,選擇到那些承載‘命運’之人,對於未來的發展,是非常關鍵的。”地下宮殿内部,柳老對着一個圓形的類似於高科技儀器一般的東西說道。

  通過這個東西,他可以將一個社會的發展濃縮到儀器之中,然後通過一個巨大的圓形球體呈現出來,再加上一定的特殊能力和手段,一些承載命運的人的部分生活,就會呈現出來,這種效果,簡直是驚人的好。

  這不僅是智慧,是手段,是能力,也是一種學以緻用的完全的表現。

  張無風在一旁觀看的時候,心中自然也是有些震撼的,他一直認爲實力提升了之後,一些普通人的變化和情緒生活等等,都無關緊要,但是現在,他明白,只要有能力吸收大量普通人的所謂的‘特長’,就算是他沒有強大的能力,有了這些‘特長’,他一定可以十分強大,這一點,完全是可以肯定的

  “原來如此,嗯,柳老,既然你算到了,那麼有一件事,我是必須說的。這件事,關乎於天空之城的降臨,我說的天空之城,并不是我的小說《天空之城》,而是真正的一種特殊的能力組織。

  ……

  這其中,所謂毀滅者,就是一種出生就可以達到毀滅之境界的特殊傳承,一種終極的傳承。

  而這樣的傳承,關系到很多的重要的事情。而這一點,也涉及到天空之城這種特殊的文明勢力,是的,特殊的文明,并非是眼前的文明。

  天空之城,是一種特殊的漂浮着的空間,在一種特殊的地方維持着,裏面的,都是一些史前被毀滅掉的文明的殘餘生命,這些生命同樣修生養息,經過了環境等惡劣的變遷,最終得以存活。

  而其存活,因爲文明的不同,分爲兩大陣營,分别爲黑暗和光明。

  他們來自同一個區域,在地球上有幾個地方可以進入其中,第一,黑水河;第二,百慕達三角洲,第三,金字塔塔頂;第四,故宮龍脈。

  除了這四個地方之外,還有一些其它的小地方。

  天空之城,分爲光明聖殿和幽暗古堡兩大建築,兩大建築之外,有兩顆特殊的人造衛星和特殊的巨大的乾坤石鎮守,使得兩者形成了平衡。

  而這種平衡,因爲光明聖殿逐漸的衰退,能量衰竭而即將被打破,幽暗古堡也就徹底的開始籌謀了起來,因爲根據瑪雅人的推斷,即將來臨的災難,并不會對地球形成末日,卻是會徹底的毀滅掉不幹淨的文明餘孽,所以,降臨,勢在必行。

  一旦降臨,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之中之後,那就真正代表了毀滅和終結的開始。”

  張無風和柳老的商議,逐漸的達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而另外一邊,事情也同樣的在發展着。

  ……

  方小異下班之後并不打算立刻回家,之前總編曾經告訴過自己最近深圳勞動局打算頒發最新的勞工政策,打算派個記者先去了解下實情,可以讓自己的報社在第一時間刊登出有價值的信息

  離開報社之後,方小異馬不停蹄的趕往目的地。整個采訪的過程十分的順利,在從勞動局出來之後,覺得時間還早的方小異打算在街上散下步。正當自己穿過馬路時,忽然一輛摩托車似乎失去了控制往自己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眼看自己就要躲閃不及,方小異吓的急忙蹲了下來騎車的人急忙將摩托車強行側面倒下,整個車身幾乎是擦着方小異的胳膊劃了過去最後重重的撞到了馬路旁的欄杆上

  躲過一劫的方小異立刻跑到因摩托車翻倒而受傷的那個車手身旁,只見這人的腿上不斷的在往外流着血,并且臉色蒼白,整個人似乎處於半昏迷狀態,嘴裏不停的在念着什麼

  情急下方小異立刻打了120急救電話,自己則上前從包裏掏出紙巾盡量給這人受傷的大腿止血大約過了有十五分鍾左右,就聽見急救車的笛聲劃破了沉寂夜空一路幫忙護送傷者的方小異給自己的男朋友郝偉打了個電話,希望他來醫院接自己

  郝偉接到電話之後擔心方小異出了什麼事,急忙的從公司趕往了市中心醫院,在急診室門前的走廊,找到了一臉焦急的方小異兩人見面之後,方小異將整個事情發生的經過告訴了郝偉,後者聽後一臉笑道:“只要你沒什麼事就好了,對了那個傷者的情況怎麼樣?”方小異看了看急診室的大門回道:“醫生說他可能因爲大腿上的傷失血過多,然後加上猛烈的撞擊導緻暫時性的休克,正在想辦法讓他脫離危險”

  就在兩人在門口等待時,急診室上方的燈滅了,然後一個老醫生走了出來,問道:“請問誰是病人家屬?”方小異急忙迎了上去,問道:“醫生,他沒事吧?”醫生將面罩摘了下來,看着交焦急的方小異回道:“經過急時搶救,索性沒什麼大礙,但是他的腦部受到了撞擊,很可能一時還不能清醒,需要留院觀察幾天如果你是病人家屬的話請去前台交納一下住院手續的費用。”

  郝偉立刻說道:“我去辦這件事,你在這裏等着。”說完就快速的奔向前台。得到醫生的允許之後,方小異走進了急診室看見正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還沒蘇醒,於是在他外套的兜裏找到了他的錢包,然後拿出了他的證件打算聯系他的家人

  看着身份證上寫着薛中堂三個字,方小異大腦裏似乎有點印象,自己忽然想到郝偉今天在電話裏跟自己提過有一個叫薛雯雯的公司副董曾經來找金蘭公司談過生意那麼這個薛中堂會不會和她有什麼關系呢?覺得自己想象力十分豐富的方小異接着從衣服兜裏找到了薛中堂的手機,在翻閱電話本時,的确出現了一個叫雯雯的名字

  ……

  一直躲在滑梯裏的薛雯雯仔細的聽着周圍的動靜忽然一個男人的叫聲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裏,只聽見那人喊道:“大家在附近在找一下,那丫頭跑不了多遠”此時的薛雯雯忽然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作害怕平時自己都是在父親的身邊或者有哥哥保護着,如今孤身一人,不僅渾身開始發抖了起來

  周圍的腳步聲不斷的撥弄着薛雯雯那根緊張的神經怎麼父親派的人還沒有來?而且哥哥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何沖帶着人找了半天,在加上之前自己的腰被薛中堂狠狠的頂了一下,喘着粗氣的他看見街心公園裏安放在滑梯旁的木凳之後,大步了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了下來不時嘴裏罵道:“算薛中堂那小子命大被老子捅了一刀還能跑,真他媽的走運”

  聽見别人提到了哥哥的名字,似乎還受了重傷躲在滑梯裏的薛雯雯緊緊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時眼淚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滑了下來

  何沖坐在凳子上叼着一根煙,不時的四處看着因爲薛雯雯怕手機的聲音引起對方的注意所調爲了靜音這時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并且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正是自己的哥哥薛中堂激動的薛雯雯此時很想接電話,但是對方的人就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此時天色很暗,公園裏因爲線路檢修,所以沒有路燈然而偏偏在這漆黑一片的情況下,當薛雯雯的手機收到來電時,手機屏幕上發出了唯一的光芒薛雯雯忽然感覺不秒,急忙用手擋住了手機屏幕也就是這幾乎一瞬間的反應,何沖發現了這個閃光點

  他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并且吩咐周圍的人安靜自己則慢幔的朝發出閃光的滑梯走去同時手裏緊緊的握着那把刺傷薛中堂的匕首

  薛雯雯感覺到有人在慢慢的接近自己,刹那間一種恐懼籠罩着全身,心跳瘋狂的加速她甚至從自己的眼中已經看見了一雙皮鞋出現在了滑梯的出口只見那雙腳忽然停住了,然後有一支匕首慢慢的伸了進來似乎在搜尋着什麼

  努力使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的薛雯雯盡量使身體往後挪動,每挪動一公分心裏就祈禱一聲忽然匕首猛的收了回去,就聽見那人喊道:“把打火機拿過來”

  此時的薛雯雯絕望了,如果對方將打火機在滑梯口打着的話,自己身體將會立刻被暴露無疑

  醫院裏的方小異等了半天都沒人接電話,心想會不會對方忘了帶手機無奈之下挂了電話繼續在電話本裏找着其他的人名。這時忽然翻出了一個讓自己怎麼都想不到的人名,趙東松在帶着疑惑的心情打出去之後,電話不到一會便接通了

  方小異急忙問道:“是趙東松嗎?我是方小異”此時正在家裏做方案表的趙東松很奇怪爲什麼薛中堂的手機裏居然傳來方小異的聲音,回道:“我是趙東松,我朋友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方小異确定了是趙東松的本人之後說道:“薛中堂是你朋友嗎?他現在正在醫院裏,你趕快來一趟吧”電話那頭的趙東松忽然神情緊張了起來,薛中堂進了醫院,難道薛雯雯真的出了什麼事急忙問清楚了是哪家醫院之後,趙東松快速的穿好衣服出了家門

  郝偉辦理完入院手續之後回到了急診室旁,見方小異正在病床旁邊拿着手機,疑惑的他走了進去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嗎?”方小異笑道:“我本來想打算通過他的手機聯系他的家人,但是沒想到趙東松居然是他的朋友,所以我讓他立刻趕過來”郝偉聽到趙東松的名字,臉上不僅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什麼事兒都讓他給碰上了,於是這才仔細打量裏一番躺在床上的男人,不時内心感覺到一股驚訝,這個人不正是白天和薛氏企業副董一起來的那個跟班嗎?居然是他急忙問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方小異回道:“我看過他的身份證了,他叫薛中堂”

  郝偉聽後不斷的在床邊來回走動了兩步,心想,一個叫薛雯雯,一個叫薛中堂,難道他們都是薛家的人?想到這裏,忽然看了眼方小異,心裏歎道,如果這個薛中堂真的是薛家的至親,那麼自己的女朋友又救了他一命,或許薛家會感謝自己的女朋友,這樣一來自己便可以間接的接近薛家,說不準對公司的將來有很大的好處看來自己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對方硬是要將生意交給在物流部當搬運工的趙東松不時自己的嘴角輕微的翹了翹。

  方小異不知道郝偉此時在想什麼,總覺得他臉上的表情不怎麼自然,問道:“你認識他嗎?”郝偉立刻回過神笑道:“認識,他之前和我所提到的那個薛副董是一起的沒想到你居然救了我的客戶”

  就在兩人覺得十分巧合之時,趙東松焦急的趕到了醫院,咨詢過前台之後,找到了急診室看見趙東松走了進來,方小異急忙小聲說道:“你朋友受了傷,流了很多血,而且剛才騎車又不小心翻倒在路邊,醫生說他頭部受到了輕微的震蕩,需要留院觀察,暫時還沒醒過來,如果你認識他的家人話,希望你立刻轉告他們”

  謝過方小異之後,趙東松來到昏迷的薛中堂身邊,看着他蒼白的臉色,忽然問道:“那你有沒有看見和她一起的女孩子個子和你差不多,眼睛大大的,瓜子臉”方小異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只有薛中堂一人并沒有什麼女孩一旁的郝偉露出了一個不讓人察覺的微笑,說道:“:你說的那個女孩是不是薛雯雯?”趙東松忽然扭過頭對着郝偉問道:“沒錯,你們知不知道她在哪?”郝偉并沒有回答趙東松而是問了個很不符合此時場景的問題:“這個薛雯雯難道又是你勾搭上的女朋友嗎?看來你小子真的豔福不淺呐”

  就一連一旁的方小異都覺得此時次刻郝偉說出這句話是不是有點莫名其妙,但是趙東松爲什麼這麼緊張這個女孩不想在醫院和郝偉做辯解的趙東松沉聲說道:“你想怎麼說我都行,但是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朋友”郝偉哼了一聲,露出鄙視的神情笑道:“人人都說,趙東松靠勾搭大老板的千金來上位,換取高額的利潤,起初我還不信,但是今天看來,你似乎對這種手法挺在行的,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接近這些女孩的,說吧,我很想聽聽”

  趙東松雙眼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個笑裏藏刀的男人,如果不是方小異在場,自己肯定會狠狠的揍他一頓,但是薛雯雯此時的安危比任何事都重要,因爲正是她使得自己可以重新回到事業的軌道但是他哪裏知道如果不是方小異的原因,自己說不定還在爲求職而奔波

  就在氣氛十分壓抑之時,昏迷的薛中堂似乎在說着什麼。感覺到有動靜的趙東松屑了一眼郝偉,然後趴到床上輕聲對薛中堂說道:“我是趙東松,薛雯雯在哪?你想說什麼”薛中堂似乎聽見了趙東松的聲音,口齒模糊的回道:“趕…快通知..我父親..他有危險”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次失去了意識

  趙東松從方小異的手裏拿回薛中堂的手機,在電話本裏快速的找到了薛國輝的電話,然後走出了急診室,電話接通之後,趙東松焦急的說道:“老爺子,我是趙東松,薛中堂受了傷在醫院,我現在正照顧他,他告訴我說你有危險”

  聽到消息後的薛國輝緊張的問道:“那雯雯呢?沒有和你在一起嗎?”趙東松深呼了一口氣回道:“我也不知道雯雯在哪,總之老爺子你自己要小心,薛中堂我會保護他的你放心好了”

  挂了電話的薛國輝急忙把杜秋月喊到了自己的身邊問道:“羅剛那邊情況怎麼樣了?你趕緊問一下,好象咱們中了圈套”

  羅剛帶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一家名爲“夢巴黎”的娛樂城,但是進去之後,發現裏面并沒有出現那些所謂的聯盟社團只是一些十分普通的保安在這裏維持着秩序難道說杜秋月的情報出現了問題?發現情況不對之後,忽然自己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杜秋月打來的,急忙吼道:“臭女人,你到底搞清楚地址沒有,這裏連個蒼蠅都沒有”電話那頭的杜秋月着急的回道:“羅剛,我們中計了,你馬上趕回來,總部有危險”羅剛狠狠的將刀掄起重重的砍在了一張桌子上,這一舉動使正在喝酒的客人們吓的紛紛閃到一邊,羅剛沉聲說道:“怕什麼,總部不是還有蛇堂的人在嗎?實在不行把龍堂的弟兄也抽過去”杜秋月焦急的說道:“薛中堂受了重傷,現在人在醫院,而且大小姐現在生死不明,老爺子已經把蛇堂的慕容缜派出去了,你趕快回來吧”說完電話就挂了

  氣憤的羅剛狠狠的罵道:“我操,你們這群孬種跟老子玩陰的,呆會讓你們知道老子虎堂的厲害”罵完立刻吩咐兄弟們快速趕回總部

  杜秋月爲了薛國輝的安全,立刻將他帶到了之前開會的那間大廳之前擔心薛家旗下的各類場所會遭人偷襲,所以在每個地方都安插了一部分兄弟,最後聚集在大廳裏的人不到一百,但是各各都是堂中的精英

  在將堅硬的實木大門關閉之後,薛國輝端了張凳子穩穩的坐在大廳中央,杜秋月則站在了他的身邊,其他的兄弟每人手裏都提着砍刀一臉嚴肅的盯着大門就在過了不到十分鍾之後,從門外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和一些不時用金屬敲擊牆面所産生的碰撞聲

  聽着對方將打火機打着之後,薛雯雯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或許要不了多久自己很可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親了想到這裏,自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自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時,忽然聽見有人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接着又有很多人接二連發出類似的聲音出現在眼前的那雙腳快速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蛇堂的慕容缜接到了老爺子的命令之後,帶上了五個身手最好的兄弟立刻駕車前往薛雯雯短信上所提到的地址。蛇堂本是負責貼身保衛薛國輝所建立的,其堂主慕容缜曾經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暗器高手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種暗器藏在他的衣服裏就算防禦組織的在好,只要他想殺掉你,你都插翅難飛甚至有人傳言,慕容缜曾經用一根鐵針截斷了對方的子彈但是結識了薛國輝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幹願爲他盡心盡力,成了薛國輝出入任何場所時都會在暗中提供保護的第一保镖

  何沖看着自己身邊的兄弟一個一個的倒了下去,甚至都不知道敵人身在何處他快速的將一個已經斷了氣的手下擋在了自己身前,驚奇的發現手下的脖子上似乎插着一根黑色的鋼針這種殺人手法立刻讓他想到了一個自己惹不起的高手,慕容缜

  何沖一邊喊着讓兄弟快速撤離,一邊利用屍體作爲掩護慢慢的移動到了轎車旁邊。在將車門打開之後,快速的扔掉已經斷氣的兄弟,一把將車門拉上就在門快合攏的一瞬間,一道寒光射了進來

  不知道是何沖的運氣好,還是使用暗器的人身手差,那根發着寒光的鋼針不偏不移的正好刺中了何沖的屁股痛的眦牙裂嘴的他顧不上將其拔出來,一腳踩在油門上,飛速的離開了街心公園而其他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有着人幸運的駕駛摩托車跑了,有的人則幹脆的躺在地上裝死

  大約過了幾分鍾,六個穿着黑色風衣的身影出現在了滑梯的旁邊,其中一個領頭的人輕聲喊道:“小姐,我是慕容缜,如果聽到我說話,請立刻出來”躲在滑梯裏的薛雯雯沒想到是慕容叔叔來了,興奮的從滑梯裏爬了出來。

  狼狽的薛雯雯見到了一臉嚴肅的慕容缜之後痛苦的抱着他大哭了起來身後的五個兄弟同時說道:“對不起小姐,我們來晚了”薛雯雯擦了擦眼淚,焦急的對慕容缜說道:“慕容叔叔,我大哥他受傷了而且不知道去了哪你快想辦法救他”

  看着因驚訝而痛哭的薛雯雯,慕容缜沉聲說道:“小姐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救回大少爺的,而且我相信大少爺不會那容易出事畢竟他將來是薛家的接替人”說完立刻將薛雯雯帶到車裏,然後吩咐那五個手下說道:“我先帶小姐回老爺子那,你們幾個馬上去打探大少爺的行蹤,一有情況立刻向我匯報”五人聽後立刻分别往幾個不同的方向竄了出去

  坐在車裏的薛雯雯立刻用手機回了個電話給父親,薛國輝接到電話之後告之薛中堂此時正在市中心醫院,而趙東松守在其身邊得知道消息以後的薛雯雯立刻讓慕容缜先趕往醫院將薛中堂一起帶回。

  大約過了不到十分鍾,薛雯雯和慕容缜快速的趕到病房,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薛中堂之後,慕容缜一把將其背起一旁的方小異急忙說道:“你這是要做什麼?醫生說他要住院,你這樣做會加重他的傷情”薛雯雯雖然得知哥哥受傷的經過,但是她認爲此時醫院根本比不上薛家府邸安全,而且家裏也有醫術高超的私人醫生

  臨走時薛雯雯對方小異說道:“等我們事情辦完了,我會當面來謝你”說完走到趙東松的身邊說道:“你跟不跟我們一起走?”趙東松想到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於是肯定的點了下頭,然後用眼睛屑了眼一旁的郝偉。

  看見他們走了之後,郝偉心裏想到,看來趙東松和薛家的關系不止那麼簡單今後或許可以利用到他就在他爲自己的計劃感到得意時,忽然覺得有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慕容缜居然無聲的出現在了病房後者從床上將薛中堂的外套拿了起來,出門時刻意回頭看了郝偉一眼那冰冷的目光如一把利劍將郝偉的心思看的一清而楚,吓的郝偉渾身一個哆嗦

  在回薛家府邸的途中,慕容缜沉聲說道:“小姐,還有趙先生,我希望你門今後盡量少和那個男人接觸”薛雯雯一頭霧水問道:“慕容叔叔,你說的男人是誰?”後者答道就是在病房裏和救少爺的女孩一同的人薛雯雯知道他說的是郝偉之後也點頭回道:“放心吧,我打第一眼見他就覺得心裏不舒服,總覺得這個人城府很深到是趙東松你在他的公司工作,要小心點了,别讓他耍什麼花招陷害你”坐在後座照顧薛中堂的趙東松苦笑了一聲,他心裏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特别是之前郝偉在病房說出那些另自己難堪以及侮辱自己朋友的話之後

  ……

  會議廳的大門不斷的在被人沖撞,正個門板被撞發出巨大的轟隆聲大約堅持了不到五分鍾的樣子,堅如磐石的大門整個倒了下來

  門外面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爲首的三人大笑着走了進來,分别是潮州幫的趙蒙,湖南幫的李木以及河南幫的夏軍易薛國輝始終翹着腿穩坐在凳子上,沖着不懷好意的三人笑道:“今天晚上諸位難道是來和我談天論地的嗎?”趙蒙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薛老頭,事到如今了還是那麼嚣張嗎?你可知道門外至少有三百個弟兄等着拿你的人頭,就你這點人恐怕不夠看啊”薛國輝大笑了兩聲,搖頭回道:“我說趙蒙啊,你可明白對付你們這些蝦兵蟹將,我只需要派出任何一個堂口的兄弟就足矣真搞不懂你哪來的自信?是不是當年被我打傻了,現在還有後遺症哈哈哈”就在趙蒙準備沖上前時,一旁的李木急忙將其拽住小聲說道:“你别沖動,今天我門人多,他耍不出什麼花樣”被提醒後的趙蒙冷笑道:“虧你還坐的住,你的兒子恐怕已經被你的最大敵人何沖給做掉了虎堂的人還在夢巴黎喝着酒呢?哈哈”夏軍易一直都沒說話,他是這次聯盟社團裏最聰明的一個老大,他從薛國輝的神情上看不見一絲緊張,恐怕只有兩個原因,要麼他真的是胸有成竹,要麼他是故意拖延時間等救兵想到這裏夏軍易從兜裏掏出手機首先打給了自己留在娛樂城弟兄,得到的結果是虎堂的人已經撤退了,似乎正在往回趕自己急忙又打給何沖,此時正開車逃命的何沖在電話裏吼道:“我操,讓薛中堂跑了我差被點慕容缜給做了”

  忽然感覺情況不妙的夏軍易對站在前面的李木和趙蒙吼道:“不要在耽誤時間了,趕快動手,他的援軍就快到了”李木和趙蒙看見夏軍易的神情如此緊張,不像說假話,於是立刻從腰間拔出砍刀對着後面的弟兄們吼道:“大家給我殺,誰取了薛老頭的命今後坐老大”

  眾賞之下必有勇夫幾個膽子大的打手提着刀就沖向了坐在椅子上的薛國輝雖然此時薛家這邊也有一百多人,但是在沒有堂主下令的情況下,任何人都不會出手,不是他們怕,而是薛家一貫的紀律嚴明三個打手此時離薛國輝不到兩米,其中一人已經高高的舉起砍刀直劈薛國輝的額頭後者如泰山一般穩坐。忽然三道寒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射出三個打手還沒弄明白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一陣冰涼,緊接着無力的倒了下去,自己的腿不時的抽搐着這一舉動將後面準備沖上去的打手們吓的停在了原地,不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夏軍易覺得奇怪,這種殺人的方法應該就是慕容缜,但是他不是去追殺何沖了嗎?

  其實在慕容缜歸順薛國輝之後,親自挑選了十個弟兄做爲自己的私人戰鬥小組,平時將一些暗器的使用方法都傳授於他們就是爲了怕自己不在時,他們好保護老爺子之前慕容缜爲了救薛雯雯帶了五個兄弟出去,但是還有五個已經在暗中混在老爺子的身邊

  時間緊迫的夏軍易顧不上那麼多,高舉砍刀大吼一聲:“大家不要怕我們人多,都給我殺”說完自己快速的將外套脫了下來護住自己的臉和脖子沖了上去很多人紛紛學着他的做法眼看鋼針的威力被削弱,杜秋月冷笑一聲,對身手的兄弟們叫道:“大家誓死保護老爺子上”

  一時間廳内的人往外沖,廳外的人往裏擠有的人甚至是用自己的身體和别人硬撞當最前面的人碰在一起之後,身後的人便用刀使勁的往前亂刺不時聽見那些被刺中身體的打手們發出痛苦的哀嚎

  此時就如古羅馬戰場一般,人的那種原始獸性充分的得到了展現前面的人倒下了,後面的人繼續撲上去,手持雙刀的杜秋月死死的盯着前方,自己則一步也不離開身邊坐着的薛國輝雖然後者臉上毫無任何波動,但是心裏在不斷的流血,看着自己的兄弟們一個一個的倒下,是何等的心痛

  受傷的人越來越多,地上的血也逐漸渾濁起來,整個大廳被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所籠罩身強體壯的李木雙手緊握砍刀撥開人群直沖薛國輝杜秋月冷笑一聲,一個箭步沖到其身前,身體猛的下沉,雙刀劃向李木的膝蓋後者急忙原地跳起,同時大刀直砍杜秋月的頭頂身材嬌小的杜秋月順勢一個地滾翻來到李木的身後,擡起雙刀對着其後背就狠狠的劈了下去刹那間兩道深見其骨的切口出現在了李木的後背上忍住劇痛的李木沒想到這個臭女人的身手如此輕盈如果不是自己的皮硬,恐怕早被砍成兩截

  正在混戰的夏軍易和趙蒙見到李木受了重傷之後,奮力的沖到其身邊,三人打算一起殺掉薛國輝身邊最後一道防線的杜秋月面對三人的夾擊,杜秋月笑着對薛國輝說道:“老爺子,如果我不幸死了,就當是我爲薛家盡責了”說完對着三人就沖了上去薛國輝沒有說話,如果換作二十年前,自己早就拿着砍沖了上去,但是自己年時已高,根本就力不從心

  杜秋月不斷的揮舞着雙刀於三人周旋,但是畢竟對方人多勢眾,無論自己怎麼躲閃,身上的傷口逐漸增多在杜秋月奮力擋下李木一個重劈時,旁邊的夏雲易和趙蒙兩人看準時間,一人一刀劃在了杜秋月的大腿上後者急忙一個後滾翻回到了薛國輝的身邊此時大腿上的鮮血不斷的往外流,緊握砍刀的雙手也開始不斷的發抖,要不了多久自己就算不被對方砍死,也會失血過多而死忘着臉色蒼白而嚴肅的杜秋月,薛國輝歎了口氣,說道:“秋月啊,你走吧,只要你們堂口的老大還活着,將來再給我報仇也不遲中堂一定會成爲你們的新的老大”

  此時身上血流如柱的杜秋月已經站不起來了,她的大腿早已因爲失血過多而麻木她緊緊的將雙刀護在薛國輝的身前,雙眼直盯身前三人李木此時也差不多了,雖然自己的體質好,但是背上也流了不少血,不時身體有些晃悠

  廳裏原本一百多個弟兄,此時死的第傷的傷,能動也不到二十多人,大家都拼命的殺回薛國輝的身邊,準備做最後一搏而聯盟社團這邊雖然遭到了頑強的抵抗,但是從數目上還是有很大的優勢,起碼還有一百多人可以繼續搏殺

  看着自己一方占盡優勢的夏軍易笑道:“薛老頭,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薛國輝臉無表情猛的站了起來這個動作還真把三個曾經被他打的很慘的老大們吓的急忙退了一步薛國輝冷笑道:“遺言?哈哈,我看應該是你們留才對吧”夏軍易皺着眉頭,這老家夥難道還留了什麼後手?自己不時看看周圍,就目前他那點人,自己的弟兄們一人一刀都可以將他砍成爛泥

  早就等待不及的李木哪裏在乎薛國輝耍什麼花招,大聲吼道:“幫裏的兄弟們聽着,只要殺了這個老家夥,從今以後我們將奪回原本屬於我們的一切上”在老大的鼓舞下,眾人再次沖向只有不到二十人的薛家一方薛國輝閉上了眼睛,嘴上輕聲的歎道:“弟兄們,今天謝謝大家了如果奈何橋上大家有幸沒喝孟婆湯,下輩子我們還是兄弟”

  就在李木等人殺向只有招架之力的薛家弟兄時,廳外傳來了一個十分有個性而且粗礦的吼聲

  ……

  趕回薛家府邸的羅剛憋着一肚子的氣,本以爲今天可以威風一把哪知道居然被對手耍的團團轉就在自己一行人接近大廳時,忽然從不遠處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忽然心裏一陣激動於是立刻帶着兄弟們快速的往裏面沖,同時用自己那高亢的嗓門吼道:“兔崽子們,爺爺回來了今天讓你們進的來出不去”

  廳内的杜秋月聽見了羅剛的吼聲之後,頓時來了精神,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硬是用刀尖頂着地面站了起來,深呼一口氣大聲喊道:“大家保護好老爺子,今天咱們就讓這幫龜孫子們知道薛家真正的實力”

  雖然此時能動的不到二十個人,但是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十分艱硬紛紛走到薛國輝的前方,用砍刀護住胸前意思就如果想殺老爺子就必須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從廳外傳來的殺聲陣陣此起彼伏,廳内的李木一下子慌了手腳,眼看大功就要告成自己到底是上還是不上薛國輝就在眼前了。歎了口氣的夏軍易無奈的說道:“看來這老家夥氣數未盡,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撤,咱們下次在找機會”說完就帶着兄弟們開始往外突圍

  聯盟社團的兄弟們因爲剛才已經經過了一次激烈的搏殺,雖然活着的人還很多,但是體力卻已經消耗大半當他們面對如猛虎下山般的虎堂時,很明顯的只有招架之力羅剛興奮的揮舞着他那把長達一米多的砍刀,一邊砍向敵人一邊喊道:“臭女人,今天我可是救了你,今後别沒事就跟我擡杠”守在薛國輝身邊的杜秋月笑道:“等你把這些廢物收拾完了,老娘給你一份大禮物”

  發出豪邁笑聲的羅剛此時手中的砍刀更加揮舞的利索,他每到一處都會留下幾具露出驚恐眼神的屍體羅剛這個人天生臂力驚人,不到十歲就舉起自己體重幾倍的重物特别是他手中的砍刀,是用密度極高的純鐵打造,重六十多斤刀身每揮動一次都會帶起陣陣風聲。

  李木見到此人居然如此兇狠,心想自己也同樣體魄過人,迎着頭就沖了上去羅剛見來者不善,揮起大刀狠狠的劈向了李木的頭頂,後者雙手按住刀背打算硬接只可惜了李木雖然膽識過人,但是卻不知道所謂人外有人羅剛的大刀直接將李木手中的砍刀攔腰斬斷,刀刃順勢而下,深深的砍進了李木的右肩随着羅剛的一聲怒吼李木的右胳膊被火生生的砍了下來

  捂着自己殘缺的胳膊,李木痛苦的倒在地上,但是始終都沒發出一聲哀嚎渾身發抖的他冷笑的看着羅剛,說道:“兄弟好身手,我李木死而無撼動手吧”此時猶如戰場,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不敬,雖然羅剛也佩服李木那股硬氣,只可惜兩人立場不同。擡起大刀的羅剛沖着已經做好將死打算的李木笑道:“兄弟,我送你一程”手起刀落,李木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看着一同而來的兄弟居然被羅剛砍掉了腦袋,憤怒的趙蒙不顧一切沖了上去這個時候大家早已將來薛家的目的忘的一幹而淨,此時此刻心中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能殺多少就殺多少整個局面快速的被扭轉,聯盟社團在虎堂突然的加入戰鬥之後,傷亡情況逐漸上升。被敵人逼在角落裏的夏軍易不斷的在想辦法該如何逃出去。他用眼睛不停的漂向正在和羅剛酣戰的趙蒙,心裏歎道:看來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在夏軍易出門時,他就在擔心這次的偷襲要是萬一失手該怎麼辦,自己可不想陪着其他人一起死,於是偷偷將一把槍藏在了衣服裏,雖然這樣做恐被他人恥笑,但是什麼東西比的上自己的性命呢?他拿着刀拼命的殺出一條血路快速的逼進薛國輝在連續砍倒幾個保護薛國輝的手下之後,趁杜秋月還沒來的及反應之時,自己快速的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了薛國輝的腦袋,大聲喊道:“要是再不住手,我就讓他的腦袋開花”吼完之後對着天花板開了兩槍

  正在殊死搏鬥的眾人忽然被槍聲驚的個個面帶疑色,紛紛看向槍聲的來源。只見夏軍易正用槍管頂着薛國輝的太陽穴,口裏不斷的喘着氣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6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90章 承載‘命運’之人【2】

  “瑩瑩,我們現在真不動手嗎?我們已經出來很久了。”

  一間咖啡廳裏,馬天寒有些焦慮的問道,出來已經很久了,如果辦事都是這樣的話,這效率,确實不高。而且這些天,除了吃喝玩樂和修煉,他們都沒有辦任何事。

  “好好修煉,才是主要的,其他的,孫家的人都會有單獨的指示的,你不要擔心,放心,張無風既然肯讓我辦事,我也承受了他的恩情,自然不會恩將仇報。他說過,時機沒到,讓我們多考慮,多學習,至於學習什麼,看吧。”

  李瑩瑩輕輕品着咖啡,并不是很在意的說道。

  馬天寒聞言,也只能面對馬天雨和雲方苦笑,而雲方,則一直比較平靜。

  他其實一直很看好薛家,這次,張無風的想法,應該是連帶整個薛家,都想拿下的。

  只不過,這些他也并不會說出來,一切看造化吧,如果需要他出手,他也自然不會手軟。

  ……

  另外一邊,當車裏的薛中堂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快六點了,聽着自己的肚子骨碌骨碌叫着,打起精神坐了起來。這時一輛奧迪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車停在了報社門口之後,一個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雖然隔着馬路,但是薛中堂仍然可以清楚看見他的相貌,這人正是金蘭公司的郝偉,不僅納悶的想到,他來這裏幹什麼?

  這一舉動就連站在同一陣線上的趙蒙都感到羞恥他沖着夏軍易吼道:“你他媽的幹什麼?咱們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裏,也是戰死沙場,兄弟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你小子掏什麼鳥槍出來,難道今後不打算混了嗎?”

  夏軍易哼了一聲,然後大笑了起來,回道:“我說趙蒙啊趙蒙,如果連命都沒了,還談什麼今後?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死在這裏。再說了,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幫裏的兄弟我怎麼跟他們家人裏交代他們把命都給了我,我就要活着帶他們出去你懂個屁啊”

  薛國輝閉着眼睛歎了口氣,雖然夏軍易的這種做法有違道上的規矩,但是自己是爲了兄弟們的活路所以甯願被人所恥笑,這何嘗不也是一種大義想到這裏,薛國輝說道:“今天的事,我就當從來沒發生過,你們走吧。如果今後想同薛家一決雌雄,我薛某随時奉陪”

  夏軍易聽後冷笑了一聲,回道:“薛國輝,你以爲你放我們走就會感謝你嗎?如果當初不是你一意孤行硬要將我們窮追猛打,我們會有今天嗎?所謂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夏軍易今天如果不幸走不出這個大門的話,還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說完就拽起薛國輝身體,用槍頂住其腦門開始慢慢的往外走。

  一路之上,無人敢阻攔,大家都怕槍一但走火傷到老爺子走到趙蒙身旁時,夏軍易哼了一聲,說道:“你難道還要留在這嗎?在不走你的兄弟們就要全部死在這裏”趙蒙雖然對夏軍易的做法感到不恥,但是有一句話是對的,如果自己的命都沒了,拿什麼保護兄弟拿什麼去搶回自己的失去的東西無奈之下,帶着受傷的兄弟們開始慢慢的往廳外撤退

  羅剛和杜秋月緊緊的逼在夏軍易的身後,兩人不時在合計到底用什麼辦法將老爺子從對方手裏救回來,要是這個時候慕容缜在就好了

  此時的慕容缜開着車已經來到了地下停車場。趙東松將昏迷的薛中堂背在身上,緊跟在薛雯雯和慕容缜的身後打算乘電梯上去,忽然看見電梯正在下降的慕容缜感覺到一絲不安,他急忙讓薛雯雯帶車趙東松先躲回車裏,自己則在暗中盯着即將打開的電梯門

  随着電梯的門緩慢的打開,從一旁的安全通道裏,飛速的奔出了幾個人,分别是羅剛和自己留在大廳裏保護老爺子的蛇堂弟兄

  只見夏軍易仍然用槍頂着薛國輝的腦袋和趙蒙一同小心的往外走着。他們倆進了電梯之後,其他的兄弟們都紛紛從另外的途徑離開薛家大院。

  羅剛沖到了夏軍易的身前吼道:“你的兄弟們已經安全的離開了,你還不快放了老爺子否則我羅剛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碎屍萬段”

  夏軍易冷笑一聲,回道:“你當我那麼傻嗎?如果我不能安全的回到我的底盤上,恐怕在我放開薛國輝的瞬間,就會死的莫名其妙,你身後的那幾個人我可是見識過的,如果猜的沒錯,他們都是慕容缜的徒弟”

  躲在車裏的薛雯雯看見自己的父親被人挾持,表情十分激動,幾次想下車都被一旁的趙東松阻止了,并且用眼神示意她不是還有慕容缜在嗎?

  頓在陰暗處的慕容缜慢慢的從袖子裏摸出了一把十分鋒利而且長度不超過五公分的匕首,他在尋找機會,只要對方將自己的要害暴露出那麼一丁點,自己就能準确將其擊殺

  趙蒙護在夏軍易的身前,幾人慢慢的靠近一倆轎車,再來到車門旁後,趙蒙一拳將車上的玻璃打破,然後鑽了進去,準備用接線的方式啓動馬達,然後開車離開

  過了大約不到一分鍾,汽車的尾部傳來了馬達發動的噪音,夏軍易挾持着薛國輝來到轎車後門的位置,打算自己用槍頂住薛國輝然後在自己坐進去之後,一腳將其揣開就在他的槍管剛剛離開薛國輝腦袋的一瞬間慕容缜猛的竄了出來,整個身體淩空跳起,對準毫無準備的夏軍易飛出了匕首

  看到情況的羅剛同樣毫不怠慢,幾步就來到車旁猛的拉開車門,一拳打在了雙手緊握方向盤的趙蒙臉上

  夏軍易手裏握着槍,他想扣動班機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此時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了,喉間傳來陣陣冰涼,不時呼吸開始變的急促他通過車前的反光鏡,清楚的看見一把小的不能再小的匕首已經深深的插進了喉管中嘴裏含糊不清的念道:“慕….容….缜”說完便斷了氣,手裏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見到老爺子被救之後,薛雯雯快速的推開車門跑了過去身後的趙東松也背着薛中堂慢慢的靠了上去,在路過夏軍易的屍體時,心裏不僅感到無奈,或許他明知對方會用這種辦法暗殺他,但是還是躲不過,不怪他不謹慎,只怨慕容缜确實的太恐怖了

  看見女兒毫發無傷的回來之後,薛國輝笑道:“雯雯啊,你一定要記得謝謝你慕容叔叔,如果沒有他,咱們父女倆今天可就說不準喽”薛雯雯笑道:“這我當然知道了,慕容叔叔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要不了多久,臉上的神情就暗了下來,回道:“爸,哥哥他受了重傷,我讓趙東松把他從醫院背了回來,你趕快找醫生看看,還到現在還沒醒來”薛國輝一臉擔心的看看了背在趙東松肩膀上的薛中堂,立刻對旁邊的羅剛說道:“你趕緊將少爺帶回卧室,打電話讓肖醫生立刻趕來”

  羅剛將活捉的趙蒙摁在地上,問道:“老爺子,那這個人怎麼處置?”薛國輝看了眼絕望的趙蒙,歎道:“先留着他的命,押回大廳”

  此時的大廳在虎堂兄弟快速的清理之後,屍體已經全部搬到了其他的地方,而且地面已經沖洗的幹幹淨淨,只是空氣中還殘留着一些暫時無法消去的血腥味杜秋月找來繃帶將自己受傷的大腿綁的緊緊的不時的靠在牆邊喘着氣。在看見老爺子回來之後,急忙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笑道:“老爺子沒事就好,人有沒有抓到?”薛國輝身後的慕容缜沉着臉回道:“夏軍易已經被我殺了,趙蒙正被羅剛押上來”

  薛中堂的卧室裏,在肖醫生趕到之後,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然後對一臉擔心的薛雯雯說道:“大少爺腦部應該是受到撞擊而昏迷,但是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我留些藥在這裏,明天一早我在過來。”送走了肖醫生之後,薛雯雯對趙東松說道:“今天謝謝你了,幸好你通知了我父親,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趙東松苦笑道:“你要謝的人不是我,應該是救你大哥的方小異,是他將薛中堂送到了醫院并且聯系到我所以等你哥醒了之後,你别忘了去感謝人家。”薛雯雯笑道:“我一定會的但是我可只謝她一個人,至於那個郝偉我可沒一點興趣”趙東松聽後無奈的搖着頭,此時他的心裏同樣對郝偉這個人的看法逐漸開始了轉變,覺得這個人内心裏似乎藏着什麼不好的陰謀

  三天之後,薛中堂的身體逐漸恢複了過來,整個人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但是他只記得自己是爲了躲避一個女孩而翻了車,自己是怎麼去醫院的卻一無所知不過在妹妹的解釋下,明白了是一個叫方小異的女孩救了自己,決定親自去上門感謝

  通過趙東松的關系,薛中堂知道了方小異上班的位置,一大清早他就買了束耀眼奪目的玫瑰花去了報社在此之前,自己從未買過花的薛中堂是在花店老板的極力推薦下才買的這束花,總之只要女孩子喜歡就行了。

  走進報社的工作大廳之後,薛中堂問向一個職員說道:“請問,方小異小姐在嗎?”被問到的職員正好是陳鈴玲,她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分有着威武氣勢的小夥子笑道:“你是哪位,找她有事嗎?”薛中堂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只是她的一個朋友,今天有點事想找她,不知道她在不在?”陳玲玲打量着他手裏捧的玫瑰花,回道:“朋友?什麼朋友還送這麼漂亮的玫瑰,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頓時語塞的薛中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是一個甜美的聲音傳進了自己的耳朵,就聽見一個女孩說道:“哇,玲玲,有人送花給你嗎?”薛中堂快速的擡起頭看向那人,女孩一見是他,驚訝的問道:“你的傷好了嗎?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上班的”

  聽見對方這麼一說,薛中堂頓時明白了眼前這個看上去五官精緻,而且清秀可人的女孩應該就是方小異,於是十分有禮貌的走上前將花遞到她手中,說道:“我今天來是特意感謝你救我的,如果不是你將我送去醫院,恐怕我現在還不知道躺在什麼地方”

  接過花的方小異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這也沒什麼,你也是因爲怕撞到我所以才受傷的,說真的我倒要謝謝你,不然我可能也躺在醫院了”說完兩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看着眼前十分開心的方小異,薛中堂的心裏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溫馨不時自己居然有點口吃起來,說道:“你下班後有沒空,我想請你吃飯”薛中堂的語氣此時完全和他平時作風對不上号在龍堂他可是說一不二的老大,語氣嚴厲,作風沉着如今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十分溫柔。

  方小異厥了厥嘴,苦笑道:“實在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下班約了我去吃飯,要不改天吧,我把他也叫上,而且那天他在也在醫院裏”

  第一次感覺到失落的薛中堂無奈的笑道:“那好吧,我先不打擾你忙了。改天再約你”說完便離開了報社。一旁的才玲玲壞笑的看着方小異說道:“好啊,你居然背着郝偉做壞事,小心點喔?”方小異撲哧笑了出來回道:“你想到哪去了在亂說小心我用玫瑰花揍你”

  離開報社之後,薛中堂并沒有回去,而是坐在自己的車裏看着報社的大門,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就是想知道方小異的男朋友到底是什麼人看了看手表的薛中堂無奈的歎道:“唉,才上午十點,先睡一會吧”

  羅剛正一拳拳的打在趙蒙的腹部,同時嘴裏喊道:“何沖去哪兒了快說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被對方那勢大力沉的拳頭打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的趙蒙不斷的喘着氣,臉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艱難的回道:“你們薛家不是很厲害嗎?難道找個人都沒辦法嗎,哈哈”就在他大笑時,自己的臉上又挨了羅剛一記重拳,鮮血快速的從鼻孔裏流了出來。

  坐在趙蒙對面的薛國輝笑道:“趙蒙,我想你也應該是受了何沖的拉攏才這樣做的,罪魁禍首是他,我想你把命堵在一個沒有任何實力的人身上,難道值得嗎?”

  趙蒙擡頭看了眼一臉笑容的薛國輝,冷笑道:“我還不知道嗎,如果我說了出來只不過會讓我死的更快,我何不讓你們再多着急一下?”

  羅剛狠狠的盯着趙蒙,說道:“老爺子,這個人留着也沒什麼用,要不讓我殺了他爲死去的弟兄還有受傷的大少爺報仇”說完從一旁的桌上提起了自己那把砍刀不時的在趙蒙身上來回的摩擦着

  薛國輝看見趙蒙的臉上毫無怕死之意,沉聲笑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好吧,我這個人很講道理,我要的只是何沖的命,你走吧”說完就吩咐羅剛放了他後者十分不解老爺子爲什麼會這麼做,但是既然下了命令,自己只好執行在將羅剛松綁之後,吩咐手下將他送出了薛家的府邸

  薛國輝看着一臉疑惑的羅剛笑道:“你難道忘了我們蛇堂的兄弟嗎?”忽然會過神羅剛同樣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輕聲念道:“老爺子,何沖的命我羅剛收下了”

  ……

  有了慕容缜的提醒之後,趙東松在心裏也開始對郝偉這個人有了提防,一方面繼續跟進手裏的生意之外,同時也找到了薛雯雯,畢竟自己好要好好的謝謝對方給自己這次機會兩人見面後,趙東松笑道:“這次能讓我做這麼一大筆買賣,我應該請你吃頓飯表達我的感謝之情說到底都是你的緣故”薛雯雯哼了一聲回道:“吃頓飯就完了嗎?”趙東松皺着眉頭,心想自己一窮二白,能有什麼本事?疑惑的問道:“那你還想怎麼樣?只要我趙東松做的到,就一定不會推辭”薛雯雯嘿嘿的笑了一聲回道:“我讓你欠我三個願望,但是我現在還沒想好,如果哪天我忽然想到了,你就一定得幫我實現”後者聽後琢磨了半天,拍了下胸脯信心滿滿的回道:“只要你别讓我殺人放火就行,其他的只要我能力範圍之内,絕對幫你實現”

  當車裏的薛中堂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快六點了,聽着自己的肚子骨碌骨碌叫着,打起精神坐了起來。這時一輛奧迪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車停在了報社門口之後,一個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雖然隔着馬路,但是薛中堂仍然可以清楚看見他的相貌,這人正是金蘭公司的郝偉,不僅納悶的想到,他來這裏幹什麼?

  方小異挂着幸福的笑容挽着郝偉的胳膊從報社裏走了出來。馬路對面的薛中堂此時才明白原來她是這個男人的女朋友,不僅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裏的那股失落感再次蔓延開來。但是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明知道别人有男朋友了,自己還是忍不住沖動薛中堂用鑰匙啓動轎車之後,緊緊的跟在了郝偉的奧迪往路口駛去。

  在穿過了幾條馬路之後,郝偉帶着方小異從車裏走了出來,兩人手牽手的走進了一家電影院,今天正好上映方小異最喜歡的明星所主演的國外大片

  在售票窗買過票之後,兩人見離開場時間還早,打算就在電影院旁邊的西餐廳吃點東西。郝偉此時肚子早就餓的開始抗議了,既然對方去吃飯,自己也不閑着於是跑到街邊的麥當勞裏買了五個雞腿漢堡和三杯大可樂坐在自己的車上,一邊盯着餐廳的大門一邊應付着自己的肚子

  薛中堂被那份量十足的漢堡撐的不停的打着嗝,在將可樂大口的喝完之後只見方小異和郝偉從餐廳裏走了出來。薛中堂看了看自己的電影票,在過十分鍾就要開演了於是從轎車前台的雜物抽屜裏翻出副墨鏡,在确定對方不可能認出自己的情況下,大步的走向了電影院,而他的位置正好坐在了郝偉和方小異的身後。

  放映廳的光線十分陰暗,帶着墨鏡的薛中堂幾次差點被椅子拌倒。在來到了方小異身後的位置坐下來之後,便偷偷的將墨鏡摘了下來,不時從身後偷偷的打量着她一旁郝偉見電影還沒開始,笑道:“小異,那個被你救的薛中堂有來找你嗎?”此時就坐在他背後的薛中堂不僅皺起了眉頭方小異笑了一聲回道:“今天早上來過,爲了特意謝過還買了束玫瑰花,不過被玲玲搶走了”

  郁悶的薛中堂在心裏暗暗罵道:“死八婆,又不是送你的花搶個什麼勁兒”郝偉笑了幾聲之後,小聲說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麼别的事情?”方小異不懂什麼意思,回道:“他只是說下次有機會請我吃飯,我還說會把你帶上”郝偉聽後若有所思的回道:“嗯,下次吃飯的時候你一定要叫上我,我有點事想找他談談”

  薛中堂心裏哼了一聲,想道:“我能和你談什麼,無非是雯雯介紹的那筆生意,告訴你,這筆生意趙東松做定了,你想都别想”

  方小異笑道:“你是想和他談那筆之前的生意嗎?我覺得你還是在公司談吧,畢竟人家是爲謝我才請我吃飯,你不要用這個機會去做其他的事,我還不了解你嘛”郝偉沒想到方小異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思,苦笑道:“唉,知我者,非小異也”此時的薛中堂覺得方小異這個人不但年輕漂亮,更重要的是覺得她對事情的看法有着獨特的見解,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相比之下,這個郝偉的私心就太重了真不明白方小異爲什麼找這種人做男朋友決定下次吃飯的時候找個機會糗下他

  别人都說有了愛情的人就會失去理智,此時的薛中堂恐怕已經逐漸開始忘了他龍堂老大,薛家大少爺的身份,居然跟一個普通的銷售代表較起了勁兒

  兩天後,薛中堂終於約到了方小異,決定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在薛家旗下一間名爲“天上人間”的西餐廳見面。爲了這頓飯,薛中堂煞費苦心

  時間到了八點整,薛中堂穿着一身特别精心挑選的西裝,并且還特意紮上了領結,正一臉笑容的在餐廳門口等待方小異的出現。自己出門的時候,薛雯雯還就他的穿着發表了一番感慨,她說道:“哥哥今天來看是有重要的約會而且對象一定是女的”如果不是自己一再堅持,薛雯雯肯定會跟着過來。

  郝偉的那輛奧迪車慢慢的開了過來,薛中堂見後有禮貌的走了過去,看着從車裏出來的方小異常,滿臉笑容的說道:“你今天穿的很漂亮,請跟我來吧。”說完便帶着方小異走了進去一臉納悶的郝偉見對方都沒跟自己打個招呼,無奈的跟在其身後走進餐廳。

  薛中堂特意將餐廳裏最舒适的一間包房讓經理留了下來,既然是薛家的大少爺,經理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走進包房之後,方小異打量着裏面的裝飾,潔白的大理石所鋪成的地面,再配上四周淡黃色的牆壁,讓人感覺一種安逸感,而且裏面的西餐桌十分有講究。在桌子的正中央,擺放着一盞用水晶制成的蠟燭台,看上去晶瑩剔透而且每個杯子裏面都用雪白的餐布折成玫瑰花的形狀放在裏面。給人整體上一種浪漫之意

  薛中堂有禮貌的將椅子輕輕的拉出來,示意方小異坐下。然後自己則回到了對面的位置就坐。因爲兩個面對面的位置已經被薛中堂和方小異坐下了,郝偉無奈的只能坐在側面,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方小異看了他幾眼,露出苦笑,但是眼神裏卻是在示意沒事

  點完餐之後,房中的燈光暗了下來,薛中堂小心的將水晶燭台上的蠟燭點然,殺那間一絲絲溫暖的燭光照亮了整張桌子

  就在方小異覺得薛中堂的做法十分特别之時,房裏忽然響起了一陣悅兒的小提琴聲。方小異也不知道這些琴手是什麼時候進的屋子,只覺得這琴聲十分優美和動人,不時帶着一種憂愁感而且這首曲子正是自己最喜歡的“愛的晨曲”。

  郝偉逐漸有點坐不住了,他不明白薛中堂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是爲了感謝自己女朋友救命之恩的話那也用不着搞成跟心愛的吃飯一般但是一想到自己才是方小異的男朋友,不時刻意挺直了腰板,一臉笑容的看着薛中堂,眼神裏表示不管你再浪漫,坐在你對面的女孩始終都是我郝偉的女人

  整個吃飯的過程,薛中堂都和方小異不斷的在聊着天,一旁的郝偉就跟一裝飾品一樣傻傻的坐在那裏,臉上始終都挂着一副苦笑。

  將方小異送上車之後,薛中堂笑道:“希望這頓飯讓你滿意今後如果有什麼需要的,盡管開口,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一旁的郝偉立刻回道:“我代表我女朋友謝謝薛先生的盛情款待,我想我女朋友有我就行了,沒什麼麻煩薛先生的”說完啓動轎車決塵而去。

  車裏的方小異笑道:“怎麼?你好象剛才那話似乎帶着點醋意?”郝偉哼了一聲回道:“那小子明顯居心不良”方小異撲哧笑出了聲,回道:“那你可要小心咯,如果哪天你對我不好的話,我可是有人追的”郝偉沒有說話,他透過反光鏡看向一臉笑容的方小異,心裏不僅想道:“什麼人都不可能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就算他是薛家的人”

  回到家後的薛中堂回想着自己剛才和方小異交談的過程,不時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一旁的薛雯雯從幾個方向不斷的打量着他,疑惑的說道:“哥,你中邪了?沒事笑什麼?”薛中堂急忙解釋道:“哪有,我只是覺得方小異這個女孩十分讓人喜歡,而且博學多才你和她比來簡直就是小學生遇見女碩士”薛雯雯聽後憤怒的將沙發坐墊狠狠的砸向薛中堂,嘴裏罵道:“我告訴你薛中堂,你别有了女人就忘了妹妹更何況,人家還不是你女朋友郝偉才是她的男朋友,我可不希望我哥哥做那種橫刀奪愛的事情,我會看不起你的”薛中堂笑道:“哎喲我的好妹妹,你說到哪去了你哥像那種人嘛嗎?”就在薛中堂說出這句話時,自己也扪心自問,我不是這種人嗎?

  從薛家離開後的趙蒙始終都想不通爲什麼薛國輝會放了自己,難道說他真的只是想殺了何沖嗎?帶着種種疑問,他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兄弟們見到老大回來之後,個個十分開心這時一個人對趙蒙說道:“老大,在你還沒回來之前,仁義堂的何沖來過,但是見你不在他又走了,說過幾天再來找你”趙蒙歎道:“那家夥最好别來,現在薛家的人正在四處追殺他,我可不想兄弟們被他連累記住,如果他再來的話就說我不在,讓他今後别來了”說完自己回内屋休息去了。

  就在趙蒙離開之後,蛇堂的兄弟們偷偷的跟在其身後,在确定了他沒有去找何沖之後,便聯系到慕容缜。後者得知道消息,立刻告訴了薛國輝在聽完慕容缜的匯報之後,坐在沙發上的薛國輝大笑了一聲,說道:“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趙蒙知道現在的何沖如泥菩薩過江,誰招惹他就等於讓自己往火坑裏跳倒不如送個人情給趙蒙”一旁的慕容缜眼珠子轉了轉,笑道:“老爺子的意思是說,我們給趙蒙點好處,讓他做了何沖”薛國輝大笑幾聲,看着一旁的慕容缜笑道:“你只猜對了一半,我的确是讓趙蒙來出面,但是最後殺何沖的還是我薛家的人”聽到這話的羅剛不僅嘴角翹了起來。

  由於薛雯雯的強勢態度,郝偉始終都無法改變這次龐大的采購項目必須交於趙東松經手,而且自己也在擔心薛中堂暗中挖自己的牆角面對種種困難,郝偉將全部的因素都怪到了趙東松的頭上自己總是無時無刻的在想辦法怎麼才能又做成生意又能將趙東松清出金蘭科技。

  郝偉同何沖這兩人本來是毫無相關的,但是卻因爲一件事産生了交集得知道報仇計劃失敗的柳志宏跟何沖兩人坐在酒店裏喝着悶酒何沖雖然失去了柳志揚這個搖錢書,但是做爲他親哥哥的柳志宏應該更能讓自己社團恢複往日的輝煌

  一臉苦笑的何沖舉着杯子說道:“兄弟,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柳志宏哼了一聲,看了眼一旁的何沖,回道:“老哥你是道上混的,你說我該怎麼辦?”何沖眼珠子轉了幾圈,狠狠的說道:“我打算從内地找些高手過來暗殺薛國輝當然請這些高手恐怕兄弟你又得掏點錢出來。”只要能替自己的弟弟報仇,花錢倒沒什麼,怕就怕錢花了,人還是做不掉帶着種種想法的柳志宏問道:“你說的那些高手都是什麼人?真的那麼厲害嗎?”何沖看這着杯裏的紅酒,笑道:“幹我這行的,成天都在刀口上過日子,說不準哪天就被人暗殺了,所以當然得弄清楚江湖上到底有哪些人可以威脅到自己的生命據說,在内地有一個叫方大同的職業殺手,他從來就沒有失手過,他的槍法可以在百步之類打中一支蒼蠅甚至在殺手界,很多人都將他奉爲槍神政府一直都在通緝他,但是沒人知道他到底會在哪裏出現但是如果有人想請他出手的話,就必須用專門的聯絡方式

  還有一位,是真正的殺手界的至尊‘命運’,這個,比那形意毒手張無風,應該都還要變態,就不說了。”

  聽着何沖說的神忽奇神的,柳志宏眯着眼睛笑道:“這件事我就叫你老哥你去辦了,至於錢嘛不是問題但是千萬别讓我失望”何沖哼了一聲,一口將酒喝了下去,笑道:“兄弟你就放心吧,我明天就去内地”

  郝偉見趙東松手上的這筆生意不會那麼快就落實下來,自己正好要去趟内地談筆生意,於是對方小異說道:“我不在的時間,你一定要聽話,我給你帶點當地的土産回來”後者大聲的笑道:“你放心拉,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大不了和玲玲一起去逛逛街”

  但是始終都不安心的郝偉還是忍不住說道:“如果薛中堂再來找你的話一定要拒絕知道沒?”方小異撇撇嘴巴苦笑道:“唉,這句話你都說了一百次了你放心吧,我只是把他當作普通朋友”

  同一天,郝偉跟何沖兩人邁進了機場大廳,更巧的事兩人居然是飛往同一個城市,武漢市經過時間不算很長的兩小時旅程,飛機停在了天河機場的跑道上。

  走出大廳後的郝偉直接攔了輛的士前往之前就訂好房間的聖港酒店。這是郝偉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因爲内地有家代理商打算今後直接從金蘭科技采購設備,郝偉覺得這個客戶十分有價值,所以才親自來内地協商合作的細節。

  來到酒店的房間之後,郝偉將随身攜帶的行李放進了櫃子,自己則躺在床上打算休息一會,下午在去見客戶。可是自己怎麼都睡不着,不時拿出手機和方小異發着暧昧的短信這時,不知道到底是因爲隔壁房裏說話的人聲音太大,還是酒店隔音的效果太差,郝偉聽見一個男人似乎在對着電話大聲吼着什麼,其中出現了一個讓自己感覺到詫異的名字薛中堂

  好奇的郝偉將耳朵死死的貼在牆上,想聽的更加清楚,但是旁邊卻安靜了下來,無奈之下,坐回了床上,心想呆會有機會看看隔壁到底住的什麼人

  何沖到了房間之後,打給了一直都避而不見的趙蒙,在電話告訴他自己曾經捅了薛中堂一刀都不怕薛家的報複,責怪趙蒙膽小怕事哪知道後者哼了一聲便將電話挂了,氣的何沖將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

  就在郝偉剛出房門時,一臉氣憤的何沖走了出來準備出去想辦法聯系那個殺手兩人一打照面都仔細的打量了對方一會,何沖哼了一聲吼道:“看什麼看在看老子廢了你”說完一個人快速的就進了電梯,莫名其妙的郝偉站在原地,聳了下肩膀,心想,我又沒惹你,你沖我發什麼火

  武漢市的節奏雖然比不上深圳,但是這裏街道還是十分的繁華,走在街道上的郝偉不時的四處看着,打算買一些特産給女朋友帶回去,當他路過一間花店時,忽然被裏面一個正在給花澆水的女孩子給吸引住了,從相貌上來看總覺得十分眼熟,但是又記不起來在哪見過,帶着疑問的他走進了花店

  李璐看見有客人走進來之後,連忙笑道:“先生你需要什麼花?”郝偉随意看着,問道:“小姐,我認識你嗎?”這句話讓李璐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從未見過此人,笑道:“先生肯定弄錯了吧,我們倆沒見過面”郝偉點了點頭,回道:“可能是我搞錯了,一時想不起來”這時坐在花店裏無聊玩着手機的何鼎天走了過來,笑道:“先生,雖然我知道這個女孩子很漂亮,但是你的方法也太過時了吧,每天我都要遇見好幾個像你這樣的人”郝偉被說的目瞪口呆,連忙解釋道:“你可能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我有女朋友的呵呵”說完在何鼎天那鄙視的神情下離開了。李璐苦着臉罵道:“何鼎天,我警告你,要麼你就買花,要麼你就給我滾蛋”後者立刻哼了一聲又跑回位置上玩弄着他那部剛騙來的蘋果手機

  逛了一個下午的郝偉肚子開始餓了,打算回酒店吃點東西,在來到酒店的自助餐廳時,發現了那個曾經在房間門口罵自己的男人

  懷着好奇心的郝偉用盤子裝了點自己喜歡吃的牛肉之後,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坐了下來正一臉苦悶的何沖看見郝偉居然若無其事的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不悅的吼道:“誰讓你坐這裏的,滾開”

  郝偉笑道:“這位先生,我住在你隔壁,中午見過的”何沖這才想起自己出門前曾經罵過一個擋道的男人,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你難道嫌我罵的不爽嗎?要不我讓你試點别的?”

  郝偉連忙搖手回道:“既然住在隔壁,那就是有緣,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内地人,好象跟我一樣是廣東那邊的吧我叫郝偉,在深圳做生意”

  何沖一聽也是深圳來的,笑道:“怎麼,大老板來内地談生意來呢?”郝偉回道:“哪裏什麼大老板,都是混口飯吃,不知道先生你在何處高就?”何沖喝了口白酒,大大咧咧的回道:“别說話文驺驺的,什麼高就,老哥我是仁義堂的,你聽過嗎?”郝偉雖然是搞IT的,但是對一些黑道上的事也略有所聞,急忙回道:“原來老哥是深圳曾經最大的社會,仁義堂的前輩啊,失敬”何沖聽着這話怎麼都不舒服,嘴裏回道:“你小子怎麼說話的,什麼叫曾經最大的,我告訴你,以前是最大的,將來也是等老子找到了高手幹了那老東西之後,哼”

  郝偉見何沖有點喝醉了,忽然想起他中午曾經提到了薛中堂,便小聲的問道:“不知道薛中堂和老哥是什麼關系?”何沖忽然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神情緊張了起來,他偷偷的將手摸進了口袋裏那把随身攜帶的彈簧刀,緊張的問道:“你也認識薛中堂嗎?”郝偉也不知道爲什麼何沖一下子神色如此的緊張,急忙回道:“喔,是這樣的,他們薛氏企業是我的客戶,曾經見過幾面,好象還有個叫薛雯雯的,是他們公司的副董事長”

  何沖仔細的打量着郝偉的表情,應該不像是薛國輝派來取自己性命的殺手,但是做人總是要小心一點好郝偉見對方似乎不太相信你自己,連忙將手伸進的内衣這一舉動使的何沖立刻將刀摸了出來狠狠的頂在了郝偉的腰間,狠狠的說道:“你如果想耍花招,小心老子的刀不長眼睛”

  一臉緊張的郝偉小聲的回道:“老哥,你這是做什麼,我打算拿錢包出來給張名片給你”說完雙手放在兩邊,示意可以讓何沖自己拿後者在他的内衣口袋裏摸了摸,的确只有錢包,便將彈簧刀收了回來,笑道:“多有得罪了,只是沒辦法,我不得不提防”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6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91章 承載‘命運’之人【3】

  張無名一邊喝着酒,一邊仔細的思索着之前的一系列際遇。

  自從殺了幾個特殊的可以變爲昆蟲的人只會,他對於這種特殊的靠注射方式獲得能力的人,有了幾分興趣。

  而此刻,他一邊喝着酒,心中卻一邊醞釀着未來的計劃。

  這些天,通過觀察和一定的能力所進行的推測,張無名也隐約的推算到了一些東西,因此他才能在此刻表現得如此的沉穩

  如若不然,以他實力的強大,他早就去報複那些抛棄他的人了,他一直覺得,他一定要讓那些人後悔

  只是,眼下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所以報複張正德等人的想法,暫時擱置了下來。

  ……

  酒店另一邊,郝偉正在何沖身邊。

  郝偉心裏在想,爲什麼這個人聽到薛中堂的名字之後如此的緊張,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笑道:“我見老哥剛才那副模樣,難道有人要對付你?不會是薛中堂吧?”

  何沖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口無遮攔,他不屑的說道:“那小子,算他命大,被老哥我捅了一刀都能讓他騎車逃走,也不知道殘廢了沒有”郝偉忽然想到了方小異曾經提過她在救薛中堂時看見他的腿上不停的留着血,而且傷口不像是撞傷所造成的想到這裏,郝偉小心的問道:“難道老哥和薛中堂有仇?”何沖罵道:“我不止和他有仇,更和他的老子薛國輝勢不兩立”

  郝偉心裏開始盤算,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雖然薛中堂也算不上什麼敵人,但是趙東松和他有關系,自己就絕對不能放過看着一臉氣憤的何沖說道:“老哥,你有所不知道,其實我看薛中堂也很不爽,很想找機會教訓他”

  何沖一聽對方也跟薛家有過節,問道:“怎麼?他搶你生意了?”郝偉哼了一聲,故意擺出一副十分氣憤的模樣回道:“搶我生意倒不算什麼,最可氣的就是他居然動我女朋友的心思你說我該不該教訓他”

  何沖聽後憤怒的拍了下桌子罵道:“老弟,如果我是你一定捅死那王八羔子虧你還忍的住”郝偉無奈的歎了口氣,回道:“老哥,你又不是不清楚,薛家的勢力那麼大,我哪裏敢跟他們做對,說到底都怪一個人”何沖疑惑的問道:“難道另有其人?告訴老哥,等我回了深圳我幫你擺平他”郝偉心裏冷笑了一聲,回道:“這個人叫趙東松,如果不是他的原因,薛中堂就不會有機會接觸我的女朋友更氣人的他居然還是我公司的職員,如果我不是看在薛家那筆收入可觀的生意上,我早就炒了他了

  何沖拍了拍郝偉的肩膀,笑道:“看來老弟跟我挺有緣的,這樣,只要等老哥回了深圳,找幾個人幫你好好的把那個叫趙東松的教訓一頓,讓他在醫院住上幾個月,不就行了”郝偉聽後連連搖頭,回道:“不行,老哥,如果趙東松有事,薛家就不會將生意交給我們公司,我想等生意談成之後在動手,到時候可能就需要老哥你幫忙了當然事成之後,好處少不了你老哥的”何沖哈哈大笑了幾聲,心想只不過教訓一個普通的小角色居然都有錢賺,何樂而不爲呢?想到這裏連忙舉起杯子跟郝偉來了個一口悶之後郝偉爲了讓何沖相信自己,并且以後能夠替自己出面,自己則帶着他去一些高擋的娛樂場所好好的松了下骨不時心裏想道,趙東松,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到時候我真想看看你再次落魄的模樣

  ……

  天還是蒙蒙亮的時候,方大同從一間破舊的出租屋裏走了出來,雖然自己戶頭上的存款數目十分可觀,但是面對此時的狀況,公安根本就不可能讓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豪華酒店用口罩蒙住臉的方大同從一家報攤上買了份今天的晨報,然後随便買了點早點便迅速的回到出租屋裏

  就在自己一邊吃一邊看報時,無論他住哪都會安裝的傳真機忽然收到了消息。方大同急忙走到桌旁,將對方發來的傳真拿在手裏,上面的内容是:目标在深圳,姓名薛國輝,酬金五百萬人民幣在内容的旁邊同樣印着一張目标的照片。方大同嘴角翹了翹,立刻收拾好自己随身攜帶的行李,打算晚上找機會離開

  幹殺手這一行的,通常都是經過固定介紹人來安排工作,客戶首先找到中介人,將自己想除去的目标資料印一份文件交給中介,在付出百分之五十的訂金之後,中介會根據被殺目标的背景因素安排一個能夠勝任這次任務的殺手去執行,因爲一但失敗,不但訂金要退還,信譽也受到了影響幹中介這一行的什麼人都有,他可以是一個電話亭老板,也可以是一個賣豬肉的屠夫所謂國家有國家的政策,黑道則有黑道規矩每個中介人必須將自己旗下的殺手身份保密,就算警方找到自己,被槍斃也不能說,因爲一但壞了規矩,連累的很可能是整個殺手行當以及自己的家人曾經就有人爲了保命而供出了殺手的身份,但是這個人不到第二天全家就遭到了滅門

  所謂中介旗下的殺手越多,他得到的傭金應該更加豐厚,但是有一個被人稱爲“天叔”的中介人卻只有一個殺手於他搭檔而這個殺手則是被黑道奉爲槍神的方大同很多道上的老大們都弄不清這個天叔和方大同到底是什麼關系因爲每次天叔在收了訂金之後自己根本就沒有從中抽取所謂的傭金,而是全部打給了方大同至於大家是怎麼知道的,是因爲有幾次某個黑幫老大親眼看見天叔直接將對方轉給自己的錢一分不少的當場打給了方大同

  何沖一臉笑容的看着天叔,問道:“這次目标的背景很硬,不知道方大同到底行不行?”天叔冷笑了一聲,回道:“如果你擔心的話,我可以把錢退給你”何沖急忙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相信他的本事,只是我擔心在那老家夥的身邊有一個叫慕容缜的高手,所謂強中自有強中手我只是比較關心而已”天叔歎了口氣,回道:“你回去等消息就是了,還有你從這出去的時候記得買幾份剛出爐的蛋撻,涼了就不好吃了”說完便將玻璃窗給關上了。看見何沖離開之後,天叔走進了内屋,對一個正靠在沙發上喝着咖啡的中年人笑道:“大同這次要去深圳,你覺得安全嗎?”那人露出一臉的自信,回道:“深圳,我好久沒去過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對了,這次的目标是什麼人?”天叔神情嚴肅的回道:“薛氏企業的老板,薛國輝”那人忽然將咖啡放在了桌上,緊鎖眉頭,沉聲念道:“怎麼會是他,看來大同這次要面臨嚴峻的考驗了幫我收拾下東西,我要出去一趟”天叔歎了口氣,沒有作聲,只是開始從屋裏的衣櫃裏整理着一些衣物。

  ……

  趙東松看着手中剛整理完的采購方案書和一些價格表,露出了一張滿意的笑容,心想明天就應該可以和薛雯雯談談供貨的時間和簽署和約之事了。回到了公司的郝偉并沒有任何的動靜,在聽完趙東松的陳述之後,笑着回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吧,但是你别忘記了一定要和對方簽署一份具有保障的采購合同,收了訂金之後便可以放貨”點了點頭的趙東松快速的離開的郝偉的辦公室,看見他離開之後,郝偉冷笑道:“趙東松,當你簽完合同的那一天,就是你被掃地出門之時”

  羅剛帶着薛國輝的授意直接闖進了趙蒙的地盤,對方的人見到羅剛如此的強勢,個個都一臉嚴肅的盯着他,但是沒人敢上前攔阻從裏屋出來的趙蒙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什麼事還讓虎堂的老大親自跑一躺,難道薛老爺子說出的話不算數嗎?”

  羅剛一臉笑容的看着趙蒙,回道:“找個方便的地方說話,放心我今天來只是和你談筆買賣,你看我都沒有帶家夥,這難道還沒有誠意嗎?”趙蒙眯着眼睛仔細的掃了羅剛幾眼,心中想到,憑薛家的實力,想要除去自己只不過是拍拍身上的灰塵那麼簡單,難道羅剛真的是有其他事?帶着疑問趙蒙笑道:“既然羅堂主有要事相談,那麼裏面請,其他人不用跟進來”

  兩人來到内屋之後,羅剛直接靠在了沙發上笑道:“趙兄,最近過的可好?”趙蒙坐下之後,哼了一聲,一臉不悅的回道:“羅堂主就不要再挖苦我了,我和我的兄弟們只希望有口飯就行了,好與不好就沒必要了”羅剛悶着笑了幾聲,忽然擺出一副關切的神情問道:“如果我告訴趙兄,從今以後你們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地盤你覺得怎麼樣?”聽見這話的趙蒙哈哈大笑道:“羅堂主真會開玩笑,今天似乎不是愚人節”羅剛一臉正經的說道:“我這次來見趙兄弟,是想請你幫個忙事成之後,我們家老爺子答應會給你一些利潤十分豐厚的場子,保證你和你的兄弟都能過上好日子,而且今後絕不侵犯”

  看着羅剛的神情,趙蒙心裏不斷的在盤算,薛國輝這個老東西到底在耍什麼陰謀哪會有這麼好的事,想必肯定是有些事他們辦不到到底是什麼事呢?

  羅剛咳嗽了兩聲,再次擺出笑容,說道:“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老爺子只想要何沖的命,但是這老小子最近不知道躲在哪去了,如果他來找趙兄的話,還請你將他留下,等我取了他的狗命,之前的那些承諾立刻兌現趙兄弟你考慮一下吧我先告辭了。”

  送走了羅剛之後,趙蒙不斷的在想着剛才的那番話,如果自己不同意合作,哪天薛家忽然動了念頭,自己也難逃一死,如果幫了薛家這個忙,或許真的可以讓兄弟們的日子過的好點,所謂人才財死,鳥爲食亡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既然這樣自己不如去賭一把,就賭薛國輝守不守信用

  想到了這裏,趙蒙一臉笑容的對兄弟們說道:“你們聽着,如果哪天何沖找上門來,你們就把他留在幫裏,等我回來在放他走千萬要記得”眾兄弟都很納悶,前段時間老大把何沖當瘟神一樣的躲避,怎麼今兒的忽然改變了想法

  ……

  回到薛家府邸的羅剛將自己和趙蒙所談的過程轉告了薛國輝,後者聽後笑道:“我肯定趙蒙一定會答應這個條件,因爲他别無選擇”羅剛問道:“那事成之後,老爺子真的打算給地盤他?”薛國輝大笑道:“趙蒙算到他怎麼都難逃一死,所以就在用青春賭明天算他聰明,知道我薛國輝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守信用留着他對我們也有好處,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以後會用的上這個人的”

  之前方小異因爲工作忙所以一直將采訪趙東松這件事給耽擱了,最近正好閑了起來,便打電話給郝偉讓其約趙東松見面。

  兩人見面之後,随便找了間茶館。方小異一邊品嘗綠茶那淡淡的清香,一邊說道:“我想問的是你當初在康博工作時,是怎麼認識環宇董事長的女兒?”

  趙東松在回答問題之前笑道:“我所說的話你都信嗎?”方小異首先愣了一會,心裏想到郝偉一直都在叮囑自己說趙東松這個人花言巧語,一定不能被他蒙蔽想到這裏露出了一副不在意的微笑,回道:“我只尊重事實,如果你真的什麼都沒幹過,我相信大家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趙東松苦笑了一聲,歎道:“公道?公道是給有錢人準備的,像我這種寄人籬下,并且又沒什麼錢的老百姓,公道離我太遙遠了”

  方小異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當初是你主動找上李璐的嗎?”趙東松閉上了眼睛,這個名字的主人好久都沒有和自己有過任何的聯系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麼樣?想到這裏,趙東松笑着回道:“我和她是大學的同學,我的同桌這個解釋不用質疑了吧?但是她在五個月前的考察回來後就離開了,說是去了國外,只到前段時間我在馬路上無意間碰到了。”

  方小異一邊將準備好的錄音筆拿在手裏,一邊問道:“那當你知道了她是環宇公司董事長女兒之後,你有什麼想法呢?”

  趙東松的臉色忽然暗了下來,回道:“方小姐,我覺得你這個問題有點不太對勁,我難道就必須有想法嗎?她是誰的女兒對我趙東松來說都不重要更何況我跟她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戀情”

  方小異從包裏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照片截圖,遞給了趙東松。後者接過之後,發現是一張自己和李璐在家吃飯時所偷拍下來的照片。看着照片裏的自己和李璐,趙東松笑道:“沒錯,她是住在我家裏,但是那個時候是因爲她和家裏好象鬧了什麼别扭,一個人在外,我因爲女朋友離開了我,房子空着,所以就收留了她,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方小異點了點頭,回道:“那環宇的董事長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有沒有找過你,或者說因爲這件事的原因才被迫和你合作?”趙東松雙眼忽然死死的盯住方小異,沉聲說道:“有件事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我都要再次申名,我趙東松并沒有利用李璐來達到任何的目的,在我知道李璐是李明才女兒之前,環宇那邊有有意想和我們公司合作了我完全是憑着我個人的實力和公道的價格但是有時候意外就是這樣發生,在我認爲一切都妥當之後,忽然環宇單方面的終止了合作計劃,而且李璐也消失了我曾經找過她,但是找不到更重要的一點,我想告訴你,我接這筆生意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不想看見我前女友因爲自己男朋友的公司面臨破産而傷心,我甚至答應她在和環宇談成之後,選擇從她男朋友的公司進貨,你覺得這算是我的别有用心嗎?”

  方小異做爲一個記者,對事情的發生總是抱着客觀的態度去分析,她笑道:“我說的話請你不要見怪,我也是想弄清楚真相,你剛才提到了你的前女友,我有一個猜想,會不會李璐在知道了你還想着你前女友時,覺得自己深受傷害而憤然離開了你,因爲這件事而導緻了環宇的李明才懷恨在心,所以和你終止合作”

  趙東松忽然愣住了,雖然自己和李璐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有時候的确能從李璐的眼神裏察覺到一絲暧昧,但是這并不能作爲依據趙東松回道:“你可能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環宇終止了我的合作計劃之後,選擇的另一家居然是我前女友男朋友那家快破産的公司,所以你這個設想根本不成立,如果李璐真的因爲我想念前女友而離開我的話,難道會傻的讓父親和她的情敵去合作嗎?”

  聽到趙東松的推斷之後,方小異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中似乎事情并不是像網上所傳的那樣難道真的另有隐情?但是自己也不能相信趙東松的一面之詞,歎道:“要是李璐在這裏就好了,對了你沒打算找她跟她解釋清楚嗎?”趙東松苦笑道:“解釋什麼?我認爲李璐也應該明白這件事另有蹊跷,只是我不想因爲我的緣故而連累她,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看着趙東松離開的背影,方小異在想,或者哪天只要能夠找到李璐本人,事情的真相就應該會水落石出如果真的冤枉了趙東松,就一定要替他澄清事實,還他個清白這是作爲記者最應該具備的職業道德

  ……

  聽着方小異的想法,郝偉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趙東松這個人花言巧語,你不會相信她了吧?李璐和薛雯雯就是個例子,你可别犯傻”

  方小異雖然臉上挂着一副我知道的神情,但是内心裏卻另有打算,她準備找到李璐只是怎麼找,還沒想到辦法,自己總不能直接去内的環宇公司要人吧,這樣做未必太不妥當

  方大同雖然是被公安通緝的要犯,但是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只需要找些背景不幹淨的貪官幫他弄一張假的身份證和護照就能自由出入了。站在深圳機場大廳外看着車水馬龍的方大同,嘴裏輕聲念道:“薛國輝,你别讓我失望”

  薛中堂最近除了在龍堂裏教兄弟們一些最基本的刀法之外,在就是陪薛雯雯一同和趙東松計劃着酒店更換設備的事情。商議的過程完全是趙東松一個人在演講,而薛中堂和薛雯雯就如看客一般在旁邊傻坐着,不是他們不想幫忙,而是對這行的确一是一竅不通

  在趙東松的一番長片大論之後,薛雯雯托着自己的下巴,一臉困意的問道:“帥哥,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簽約了”趙東松無奈的歎了口氣,笑道:“薛大小姐,不管怎麼說,我都必須對貴公司所采購的設備負責,無論是價格還是質量都不能出一點問題知道嗎?”一旁的薛中堂急忙說道:“趙東松啊,你也知道我妹妹什麼都不懂,她也是一番好心,只要你覺得可以咱們就開始籌備難道還不信你嗎?”趙東松痛苦的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笑道:“幸好我不是壞人,不然的話你們還真的被别人騙了還幫别人數錢呢”薛雯雯聽後立刻坐了起來,狠狠的說道:“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騙我薛雯雯的話,我一定讓龍堂堂主親手剁了他”說完一眼看向旁邊的薛中堂後者呼了口氣,苦笑道:“老妹,我不是你的職業打手”

  兩家公司商量好在這個月的最後一天簽約,距離月底只剩幾天了閑得無聊的薛雯雯沒事就約趙東松這裏玩玩,那裏看看搞的趙東松都快覺得自己成了私人保姆了

  站在海邊的薛雯雯看向一旁的發呆的趙東松,問道:“你以前來過海邊嗎?”趙東松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歎道:“曾經有過這個打算,但是一直都太忙”薛雯雯撇了撇嘴,笑了一聲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有沒女朋友呢?你現在住哪?”趙東松疑惑的看着她,連忙回道:“你問這個做什麼?”後者聽後用腳踩了踩海灘上的細沙,回道:“看你也不小了,總是一個人,平時好象沒見到你什麼朋友而且你也沒提起過你的家人。”

  趙東松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一臉關切的薛雯雯回道:“我父母都在内地,我一個人來的深圳,至於女朋友嘛,像我這麼窮,就算有也會跟别人跑了哈哈”趙東松笑的很苦,只是沒有人明白一旁的薛雯雯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苦笑的趙東松,心裏在想,自己何嘗不也是因爲其特殊的身份,所以一直單身而趙東松,是第一個自己主動想接觸的男人,或許自己也是因爲他曾經舍身救過自己的原因吧,但是一想到他之前說過只要是一個有正直心的人都會選擇這麼做,自己内心的那股期待便瞬間被抹去

  跟往常一樣,慕容缜一路護送薛國輝進出公司,當他將身體鑽進了轎車之後,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安,自己立刻有從車裏下來四周看了看只見離車不遠處,有一個男人穿着一件深色外套,臉上用口罩遮掩,雖然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慕容缜始終覺得這人似乎正盯向這邊不時自己的袖子裏滑出了幾根黑色的鋼針

  車裏的薛國輝見他神色緊張,笑道:“慕容老弟,有什麼事兒嗎?”後者在看見那人離開之後,便快速的回到車裏,嚴肅的對薛國輝說道:“老爺子,這幾天你最好别出門,有點不對勁”雖然不知道慕容缜到底發現了什麼,但是自己從來不會懷疑他的話,於是回道:“我知道了,你又要辛苦了”

  方大同站在街角一個公用電話亭裏,一直看着薛國輝的轎車離開,心裏不僅歎道:“看來剛才從車裏走下來的那個中年人,應該就是他身邊的第一保镖,慕容缜果然不同凡響”冷笑一聲之後,便快速的離開了。

  薛國輝的别墅位於之前和幫眾開會的那棟大廈隔壁,一般自己沒什麼事就會呆在别墅裏養養花,喂喂鳥,可謂是悠閑自在。

  此時已是深夜淩晨兩點,方大同爲了找到最佳的刺殺時機,決定在薛國輝别墅附近踩下點。别墅周圍并沒有什麼可以供人躲藏的設施,别墅正門口是一條可以容納兩輛卡車并排行駛的單行道,而在别墅的背後除了一個讓老百姓平時娛樂的街心公園之外,就只剩下空蕩蕩的馬路如果自己用狙擊步槍的話,那就必須找一個位置極佳的至高點,只可惜旁邊的大廈對於每個進出的人都會做嚴格的盤查,因爲這裏有着薛國輝最重要的4個堂口

  走在街心公園裏的方大同不斷着回想着天叔通過短信發來的内容,裏面說道這次的任務十分危險,如果覺得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立刻收手,甯願不接這筆買賣天叔之前從來就不會發這種短信,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如此的緊張

  就在方大同百思不得其解時,他感覺到有一個十分危險的人正在快速的接近自己於是立刻將手槍從腰間拔了出來,打開保險栓,眼睛不停的掃向每一個可以偷襲自己的方位

  過了大概不到一分鍾的樣子,方大同聽到一陣有節奏的“啪嗒”聲,應該是一個人走路時故意用皮鞋的後腳根加力着地所産生的

  方大同死死的盯着發出聲音的方向,同時自己也做好了随時射擊的準備借着微弱的月光,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人慢慢的從陰暗處走了出來。那人臉上的神情十分冷酷,黝黑的膚色在配上那鮮明的菱角,整張臉看上去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這個人正是薛國輝身邊最厲害角色,慕容缜

  方大同從來就沒有如此的緊張過,這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讓自己握槍的右手不自覺的開始輕微的顫抖但是作爲一個職業并且實力超強的殺手,自己很快的平撫了内心的那份緊張,轉而換爲一種更加沉着冷靜應對的心態

  慕容缜走到離方大同不到十米的距離停了下來,雙手很自然的垂下,笑道:“你在害怕嗎?”這句話讓方大同覺得意外,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的自信在冷笑一聲之後,方大同回道:“你應該就是慕容缜,沒錯吧?”

  看着比自己年輕至少二十歲的方大同,慕容缜點了點頭,笑道:“這麼年輕居然能夠在見到我之後沒顯示出一點害怕的神情,果然膽識過人你叫什麼名字?”

  方大同深呼了一口氣,同樣用一種壓迫性的口吻回道:“你如果想知道我的名字,在你死了之後我會告訴你的”

  聽到這句話的慕容缜雙眼慢慢的眯了起來,一根堅硬無比的黑色鋼針已經無聲的滑到了指間,他在尋找着最佳時機,打算一擊必殺

  方大同在接過這筆生意之後,對慕容缜這個江湖高手作過調查,心了十分清楚他使得一手詭異的暗器無論是速度還是角度,在一定的範圍内,其威力和槍所射出的子彈毫無差别,甚至在準頭放面更勝一籌所謂殺人於無形,應該就是指的慕容缜這樣的人

  一個是處於颠峰期的殺手,另一個則是從未讓敵人留下活口的保镖方大同跟慕容缜可謂是針鋒對麥芒如果這場比試可以賣門票的話,收入一定不匪

  薛中堂對於上次何沖所提到前任龍堂堂主這個人,内心一直耿耿於懷。自己至從接管龍堂之後,無論是從戰功還是對堂裏兄弟的關心,都覺得無愧於父親的期待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個被大家稱爲“冷面判官”的男人無聲無息的選擇離開了薛家。

  方大同忽然身體橫移,猛的往右邊躍起,同時右手擡起手槍對準慕容缜的三處要害射出三槍就在方大同移動之時,慕容缜同樣將整個身體往左側橫移,指間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五根鋼針在出手的時機上基本上和方大同保持一緻

  五道寒光殺那間劃破黑夜落地後的方大同死死的盯着慕容缜的手指就在剛才電光火石之間,自己手槍裏射出的三顆子彈在行經到一半時,居然被對手所放出的鋼針全部攔截,這到底需要什麼要的力道才能夠辦到方大同顫抖着自己的左手,因爲對方除了攔截住自己的子彈之外,還另有兩根鋼針如魅影般射向自己的要害部位,幸好自己急時擡起左臂將其擋住,否則這次交手恐怕就會命喪當場

  慕容缜露出了微笑,看着方大同那一臉平靜的神情,笑道:“小夥子,你的身手和槍法是跟誰學的?”

  方大同哼了一聲,從自己的左手臂上將深深插入皮膚裏的兩根鋼針拔了出來随手扔在了地上,嘴裏沉聲回道:“你是不是覺得很驚訝,居然第一次有人可以在你射出暗器之後還得以存活”

  慕容缜翹起嘴角意外的對着方大同搖了搖頭,同時做出了一個讓方大同百思不得其解的動作。只見他將自己風衣的領口翻開,在他喉嚨以下,胸骨以上的部位出現了一個被子彈擊中過所留下的坑洞因爲方大同最擅長用槍,所以他一眼就認出這個傷痕的形狀應該是被同樣型号的點三八式手槍裏的子彈所造成的只是射中慕容缜的高手并不是自己

  方大同掩飾住内心的激動,笑道:“這麼說,在我之前同樣有一個用槍的高手和你對決過,而且那個人還活着”

  慕容缜將領口扣上之後,居然找了張凳子坐下,笑道:“那個人是否還活着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今天你的出現卻讓我再次燃起了一股久違的興奮今天我不殺你,你回去好好的在練習一番,等你能夠用你手中的點三八在蒙住眼睛的情況下打中五十範圍内飄落的樹葉之後,在來向我挑戰吧”

  方大同聽到這句話之後,眉間忽然鎖的緊緊的,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羞辱但是此時并不是争義氣之時,自己還有任務要執行,但是要想殺薛國輝的話,就必須首先戰勝慕容缜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是拼一把,還是真的回去練到像對方所提到的那種程度?方大同一時拿不定主意。

  就在兩人互相對峙的時候,另外一個腳步聲引起了二人的緊覺,甚至連慕容缜都皺起了眉頭方大同下意識的擡起了手裏的點三八,不斷的看向傳來腳步聲的位置

  聲音越來越近,幾乎近的可以看清楚來人的身影時,慕容缜興奮的站了起來,一個加速沖向那人,同時雙手指間瞬間各夾住了一根鋼針,毫無征兆的射了出去

  那人身體立刻原地起跳,空中一個旋轉,方大同根本就沒看清楚他什麼時候拔的槍就聽見兩聲槍響過後,慕容缜的身體停住了,一絲鮮血順着他的手指往下滴着而開槍的那人同樣在咳嗽一聲之後,鮮血順着槍管往下流。

  方大同傻傻的站在旁邊,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槍手居然可以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之下,并且在身體處於高速旋轉之時擊中了自己根本都傷不到了慕容缜

  那人身穿同樣的黑色風衣,頭上帶着頂帽子,臉部被一條白色的圍巾所遮擋,從身形來看似乎已經年過半百慕容缜此時雖然被子彈所擦傷,但是其臉上的表情就好象見到了老朋友一般,笑道:“兄弟,我還以爲你死了沒想到過了二十年,你的身手還是那麼厲害”

  方大同此時覺得自己似乎變的無關緊要,在兩個高手的面前,似乎顯得太過渺小那人同樣用一種客氣的口吻回道:“慕容兄,你同樣也寶刀未老啊哈哈”

  慕容缜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方大同,似乎有點失落的說道:“唉,老了喔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想要不了多久,這個年輕人因該就可以超越你我你說是嗎?龍堂堂主”

  此話一出,方大同驚呆了,沒想到這個陌生人居然是失蹤了二十多年的薛家最強的龍堂堂主他今天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方大同已經被弄的暈頭轉向

  龍堂堂主,人稱“冷面判官”,一生從不顔笑慕容對龍堂堂主繼續說道:“這次你回來,難道不見下老爺子嗎?”堂主搖了搖頭,走到了方大同的身邊,笑道:“我這次來是擔心這個還沒練到爐火純青的臭小子死在了你的手上,并無他事”

  方大同看着身邊這個被稱爲“冷面判官”的男人,自己從來就沒和他有過接觸,爲什麼他會擔心自己的安危?想到這裏不解的問道:“前輩,我和你從未謀面,你爲何如此?”

  堂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總之,你如果真的想殺掉薛國輝的話,就必須聽慕容前輩的話,能夠練到用你手中的點三八在蒙住眼睛的情況下,打中五十米範圍内飄下的樹葉否則的話,下次他的鋼針會深深的插入你的喉嚨”

  方大同似乎明白了什麼,急忙問道:“難道前輩可以做到這點?又或者說,慕容缜身上的槍傷是前輩所造成的?”堂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歎了口氣,說道:“時間不早了,你走吧,記住我的話,你練成之日就是你可以殺掉薛國輝的時候”

  方大同雙眼再次露出詫異之色,暗殺薛國輝這件事除了自己和天叔以及客戶知道之外并沒有告訴任何人,薛家的堂主是怎麼知道的?

  慕容缜的袖子裏再次滑出了一件暗器,只不過這次不是鋼針,而是匕首他冷笑道:“原來你真的是想對老爺子圖謀不詭,那也就别怪我不得不殺你了”說完慢慢的走向方大同

  堂主立刻將方大同擋在身後,擡起手中的點三八,搖頭笑道:“慕容缜,難道你忘了我剛才所說過的話嗎?我要讓他平安的離開,如果你硬是要強加阻攔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喉嚨下的傷口在往上擡個幾公分到那時,你拿什麼去保護老爺子”

  慕容缜停住了,正是因爲他十分了解龍堂堂主,所以内心裏在掂量既然對方可以在二十年前毫發無傷的情況下打中自己,就算現在身手有所退化,恐怕也沒那麼好對付薛老爺子的性命比起自己來說就重要多了想到這裏,慕容缜哈哈的大笑道:“好,我就給這個年輕人一次機會希望到時候别讓我失望啊孫德華”說完轉身快速的離開了街心公園。

  在整個薛氏家族,除了薛國輝和慕容缜之外,沒人知道冷面判官的真實姓名因爲從孫德華出道以來,一直都是以冷面判官的名号行走江湖,就算是同樣實力不凡的慕容缜和薛家的領頭人薛國輝也只是在私下叫他“阿華”

  孫德華看着一臉疑惑的方大同,笑道:“我也只能幫你這一次,算薛國輝還了我一個人情,下次如果你再來暗殺他的話,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好自爲之”說完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下。

  剩下一個人的方大同,看着手裏的點三八式手槍,不僅哼道:“慕容缜,孫德華,下次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們倆”

  回到薛家府邸的慕容缜直接找到了老爺子,後者見他臉上的神情似乎不對勁兒,關切的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慕容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聲的回道:“老爺子,阿華回了,而且還救走了一個要暗殺你的職業殺手”

  薛國輝閉上了眼睛,不僅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他終於出現了,真想找個機會和他坐下來叙叙舊對了,他爲什麼會救那個殺手?”

  慕容缜平靜的回道:“這個殺手并不是三流貨色,他的槍法和意識和阿華十分相似,正因爲如此,我才手下留情只是阿華救他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薛國輝點了點頭,笑道:“看來這件事另有蹊跷,說不準和當年阿華爲什麼會選擇無聲的離開有關系,你辛苦下,盡快查出這個殺手的姓名以及背景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想殺我”

  慕容缜恭敬的點了下頭立刻從卧室裏出去了,剩下一人的薛國輝坐在床邊深深的歎道:“阿華,難道你這樣做是爲了讓我還你一個人情嗎?”
ppdedcd 發表於 2011-11-23 19:57
第四集 天空之城 第492章 承載‘命運’之人【4】

  幽暗古堡内外逐漸的散發着淡淡的黑色的光芒,其内部,一個巨大的光幕上,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流在流動,而似乎在這個光幕上,時間流逝比一般情況還要快。

  在這裏,坐着幾個看起來很是嚴肅的人,而其中的一位女子,背後長着雙翅,默默的伫立在一側。

  “莎莉淩兒,這次,只要破開了部分封禁,那麼作爲升華之境的你,也可以自由進出了,脫離這個牢籠的日子,已經指日可待。”

  “好吧,只是,那些承載命運之人……”

  “這些人,你暫時不要去理會,當初很多次,都是吃虧在這些人身上,所以這些人,自有他們的宿命,你無須理會。你只要知道,承載命運之人,裏面沒有張無風。”

  “屬下明白了。”莎莉淩兒微微一怔,随即漠然說道。

  ……

  三天過去了,何沖始終都沒收到薛國輝被殺的消息心急如焚的他立刻聯絡到中介人天叔,哪知道對方在接了電話之後卻回道:“不好意思,何先生,麻煩您給一個戶頭帳号,我將那預收的五百萬訂金退還給你”

  何沖臉上的表情十分不爽,氣憤的罵道:“你們什麼意思?是嫌錢少嗎,如果是這樣我跟我老板再商量下,多加五百萬你要方大同做掉那個老東西”

  天叔哼了一聲,似乎在用一種驅逐令的口吻回道:“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留下帳号,要麼我就挂電話了”無奈的何沖,心想既然對方不肯做這筆生意,那只好另請高人,於是將自己的戶頭報了過去,同時留下了一句這樣的話:“天叔,我猜是不是方大同鬥不過慕容缜,所以怕壞了自己的名聲,才出此下策的吧,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勸你們早點關門,不要做生意了”

  電話那頭的天叔冷冷的回道:“随便你怎麼想,你既然有錢,完全可以另請高明,只不過你再說出這種讓我生氣的話,我保證方大同下一個目标就是你”說完就挂了電話。

  回到深圳之後,何沖偷偷的找到了柳志宏,將這次無功而反的事告之對方,後者聽後,氣憤的用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罵道:“老子有錢難道還請不到高手既然大陸找不到,我就去香港找,香港不行,那就花大代價請殺手網站排行榜的……我就不信,這天下還沒人可以治的了這個老東西”

  ……

  何沖在見到柳志宏離開去了香港後,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内地遇見的郝偉,於是急忙從兜裏翻出他留下的名片,按照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後,何沖笑道:“兄弟,還記得老哥我嗎?”

  正在辦公室翻閱資料的郝偉笑道:“何老哥啊,我當然記得了,你回深圳了嗎?有空的話咱們晚上聚一聚”何沖聽到這話高興都來不及,急忙回道:“沒問題,我也很想見見老弟,你說個地方,老哥我準時趕到”在挂了電話之後,何沖想到,這小子似乎有點小錢,反正現在自己窮的發慌,不如趁機會從他那撈一點油水

  晚上八點左右,郝偉坐在一家夜總會的包房裏喝着葡萄酒,不斷的翻閱着桌上那本由服務員提供的小姐名單和資料這時何沖大步的從外面推門而入,很随意的就在郝偉身邊坐了下來,看着那瓶要價上千的紅酒,不講客氣的倒了一杯,笑道:“兄弟似乎日子過的挺滋潤的,什麼時候給老哥我介紹點生意做做?”

  郝偉放下手中的小冊子,端起酒杯笑道:“老哥這話就見笑了,我只不過是個打工的,哪有什麼生意給老哥介紹”說完自己一口就將杯裏的紅酒喝了下去。

  何沖眯着眼睛打量着郝偉的着裝,雖然自己是個大老粗,但是名牌的西服和金表自己可是内行在喝了一口紅酒之後,何沖笑道:“老弟就别在謙虛了,只要你用的上老哥的,盡管開口按道上的規矩我給你打個八折”

  郝偉低着頭笑了一聲,從身邊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何沖急忙拿了起來,看着照片裏的男人說道:“這個人莫非就是老弟你提到的趙東松?”

  郝偉拍了下巴掌,一臉笑容的回道:“老哥記性不錯,明天,只要明天我的電話一響,我希望老哥能夠讓這個人今後不要在我的眼前出現,至於用什麼方法由老哥來決定,我并不希望他死,希望老哥做事的時候留點情面”說完從公文包裏掏出了兩萬塊錢扔在桌上。

  何沖將錢放在手裏掂了掂,心裏想到,我何沖當年就算掉了兩萬塊在地上都懶的去撿,今天居然爲了這點小錢被一個小小的白領呼來喚去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想到這裏何沖哼了一聲,回道:“行,明天老哥就等你的電話咱們别說這個了,老弟有沒有什麼節目?”

  郝偉將桌上那本小冊子扔給了何沖笑道:“老哥随便挑吧,我剛才看過了,姿色都不錯,應該有老哥你喜歡的”何沖看着那些擺出各中風騷姿勢的小姐們,不僅雙眼發出了狼一般的綠光,大笑道:“那就謝謝老弟你了”

  ……

  早上十點半,在金蘭公司的會議廳裏,趙東松和薛雯雯相互簽屬了一份采購計劃的合約看着這次生意的成功,趙東松的心裏十分高興,自己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暢快的喜悅之情在送走薛雯雯時,自己告之對方想晚上下班後請她吃頓飯已示感激。後者沒做考慮就答應了下來,同時也叫上了薛中堂

  坐在辦公室的郝偉看着那份采購合約,臉上露出了一副詭異的笑容。從桌上拿起那部剛買的新手機摁下了何沖的号碼,電話接通後,沉聲說道:“老哥,事情我辦完了,晚上就看你的”說完之後,郝偉伸了下懶腰,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通過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風景,心裏想道,趙東松,這次我看你怎麼逃

  接到通知後的何沖并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他覺得對付這種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角色哪用的着自己出馬,於是在回到仁義堂之後,随便交代了幾個新招進幫裏的手下讓他們去辦就行了自己則拿着郝偉給的兩萬塊錢走進了一家地下賭場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就到了晚上。滿臉春風的趙東松快速的整理完自己手頭上的文件,夾着公文包就離開了辦公室,自己在路過物流部時,還特意給廖東升打了個招呼,說晚上不回家吃飯了。

  薛雯雯和薛中堂早已來到了約定好的地點,點好了菜就等趙東松了。這次他們并沒有選擇那些豪華的酒樓,而是特意找了間風味特别的燒烤店而且還是露天的那種。

  大約等了快十五分鍾,趙東松急忙的跑了過來,在將公文包放好之後,急忙對着似乎有點生氣的薛雯雯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有點堵車”

  薛雯雯哼了一聲回刻意回道:“爲什麼每個遲到的人都會用堵車作爲理由呢?真怪”一旁的薛中堂看着一臉無奈的趙東松歎道:“唉,女人就是喜歡斤斤計較,别理他,咱們先喝酒”

  扁了扁嘴的薛雯雯瞪了眼薛中堂,然後自己將桌上的酒杯盛滿,舉起之後笑道:“祝我們這次合作愉快,來幹一杯”三人痛快的碰了下杯子,然後一飲而盡

  在店裏的夥計將一些點好的燒烤端上來之後,薛中堂輕聲向趙東松問道:“東松啊,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兒”後者疑惑的回道:“什麼事兒,看你神神秘密的”

  薛雯雯一把搶在薛中堂之前喊道:“别理他,他是想問郝偉的女朋友方小異我跟他說過的,不許做第三者”被人一翻搶白的薛中堂氣的哼了一聲,拿起盤子裏烤熟的雞腿大口的啃了起來

  一臉納悶的趙東松忽然笑了起來,回道:“難怪了,我是怎麼覺得薛中堂最近總是魂不守舍,原來是爲了她不過這還真不能怪薛中堂,因爲在我第一次見到方小異的時候,心裏也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沖動”這句話引起了薛中堂的共鳴,立刻拿起酒杯對趙東松說道:“還是兄弟你了解我,哪像這丫頭,都沒男人敢接近她注定是命犯天刹,孤獨終老”

  薛雯雯氣的死勁的跺着腳,狠狠的罵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才看不上呢”說完自己也拿起一個雞翅膀啃了起來,完全不顧自己那淑女般的形象

  就在三人吃的興起時,旁邊的一張桌子上來了幾個着裝怪異,并且滿口髒話的青年其中一個穿着黃色夾克的人用他那公鴨般的嗓門喊道:“老板,先來一箱子啤酒,要凍的”

  坐在一旁的薛雯雯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悅的小聲說道:“真沒素質,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公共場合嗎?”一旁的薛中堂看着妹妹那不高興的樣子,笑道:“這裏又不是你家,别人愛怎麼就怎麼,吃你的”

  坐在旁邊桌上的青年在喝酒的同時,不時偷偷的打量着一旁的趙東松,然後在私下的議論着什麼本來就對他們不爽的薛雯雯在發現了這點之後,一臉陰沉的對薛中堂說道:“哥,我覺得旁邊的幾個人不對勁,他們總是在有意無意的看着東松,到底想幹什麼?”

  這句話讓趙東松的心裏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心想,自己又沒有招惹過誰但是此時的趙東松和以前不大一樣,他并不懼怕任何對他不利的因素,這和身邊坐着龍堂堂主薛中堂沒有半點關系,而是他曾經告戒過自己,沒有人可以再欺負到自己頭上,哪怕用任何手段

  旁邊桌上之前那個嗓門特别大的青年端着酒杯對身邊的同伴們笑道:“今天老大第一次讓咱們辦事,所以呆會别給老大丢臉”一旁的同伴們急忙紛紛喝下杯中的啤酒,回道:“放心吧,楊哥,只不過是個傻小子而已,而且他身邊的那妞看上去挺醒目的,要不要給楊哥你松松骨”

  一旁的薛雯雯再也忍不住了,猛的站了起來走到隔壁桌旁指着剛才說話那人罵道:“有種再把剛才的話說一次?誰要松骨”

  被大家稱爲楊哥的青年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一臉壞笑的回道:“美女,當然是讓你給我松下骨喽,不過你别急,等咱們兄弟幾人收拾完那小子在說”說完幾個紛紛抄起手中的空酒瓶將趙東松和薛中堂圍了起來

  其他吃飯的人一見這場景,急忙吓的連帳都沒付就跑的遠遠的,不時還回頭觀望着店主急忙跑了過來笑道:“幾位哥,如果你們有私人恩怨,請手下留情,不要打壞了我的桌子我小本生意,賠不起”

  姓楊的青年哼了一聲,對店主笑道:“老板,你放心呆會如果打爛什麼都算在這小子的頭上”說完手指戳了戳趙東松的腦袋

  薛雯雯剛準備大聲呵斥的時候,薛中堂瞪了她一眼,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因爲他發現從趙東松的神色上,感覺到了一種和自己極爲相似的殺氣

  趙東松慢慢的站了起來,轉身看着姓楊的青年,一臉笑容的說道:“不知道我哪裏得罪大哥了?說出來,好讓我明白,如果真的是我的錯,我願意賠禮道歉”

  姓楊的青年仰頭大笑,回道:“行啊,只要你從哥的跨下鑽過,然後在喊幾聲爺爺的話,我想今天就放了你不然,别怪兄弟我讓你在醫院躺着過完春節”

  薛中堂心裏暗暗的笑了兩聲,心想,如果有人敢跟自己說這種話,恐怕他的舌頭早就斷成兩截趙東松翹了下眉毛,哼了一聲回道:“那意思就是朋友你今天不管怎麼樣都要教訓我喽?”姓楊的青年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做出一副無可奈合的表情說道:“看來這小子還不傻,哈哈”其他人跟着這個青年一起幸災樂禍般的大笑

  就在這個青年仰頭大笑時,趙東松忽然臉色一沉,順手抄一個空酒瓶子對準他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而且還是用酒瓶尾部那堅硬的部分

  被砸中的青年吭都沒吭一聲就倒了下去,殺那間頭部血流如柱,整個人昏迷了過去趙東松并沒就此罷手,而是繼續用他那只剩半截的酒瓶瘋狂的捅向其他被瞬間吓傻的混混們

  趙東松整個動作似乎提前在腦袋裏演練過一次,每次出手都十分準确的刺中了對方的腹部,因爲這樣最多只會傷到人體内的大腸部分,不可能緻命

  短短的十秒鍾,其他幾人都捂着自己不斷噴血的肚子躺了下去,有的人甚至吓的褲檔裏開始往外傳出一股難聞的騷味兒看着自己手裏沾滿的鮮血的半截酒瓶,趙東松從地上拽起了一個人的衣領,冷冷的說道:“告訴我,是什麼人讓你們來的,如果你不說的話,我保證我這半截酒瓶會讓你斷子絕孫”

  薛雯雯驚呆了,眼前的趙東松還是那個一臉腼腆的搬運工嗎?他現在這副模樣簡直比之前在紅樹林旁揮舞鐵鍬救自己的時候更加讓人感到恐懼

  被趙東松拽住的那個青年,看着對方手裏那鋒利的瓶刃,顫抖的回道:“是..是我老大..讓我們來教訓下你”趙東松冷笑了一聲,用瓶刃狠狠的刺中了青年的褲裆裏,痛的青年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看着對方痛苦的模樣,趙東松再次問道:“你老大是誰?”

  已經痛的快暈厥過去的青年,喘着氣慢慢的回道:“我老大是仁義堂的何沖”說完整個人暈死過去。

  蹲在地上才趙東松好久都沒起來,在大約過了十幾秒之後,他猛的站直的身子,臉上的表情忽然變爲一副微笑,從口袋裏的錢包裏掏出了一千多塊錢交到店主的手裏,笑道:“老板,剛才那人也說了,如果打爛的東西我會賠給你的,你看下夠不夠?”

  老板此時用顫抖的雙手數着錢,看着剛才還是如惡魔附身般的趙東松,苦笑着回道:“夠了夠了”

  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之後,趙東松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對一臉平靜的薛中堂笑道:“真不好意思,本來想請你們吃飯的,沒想到發生這種事,下次一定不會了”薛中堂似乎并不驚訝趙東松剛才的舉動,笑着回道:“沒想到你的狠勁比我差不了多少,或許今後咱們之間會多很多共同的語言”

  薛雯雯默然的走回了桌旁,看着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趙東松,自己沒有說話,難道這是趙東松埋藏在心裏的另一面嗎?

  薛中堂納悶的看着妹妹的神情,問道:“你怎麼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好象很害怕似的”薛雯雯苦笑着搖了搖頭,回道:“我沒事”說完從兜裏掏出紙巾遞到了趙東松的手中,笑道:“你的手流血了,擦下吧,疼嗎?”後者接過紙巾後,想起剛才自己的手指不小心被玻璃碎片割傷都沒注意,微笑着回道:“沒事,這點傷算不了什麼”

  在回家的路上,薛雯雯看着一臉不在乎的薛中堂輕聲問道:“哥,你說趙東松今天的舉動正常嗎?”薛中堂搖了搖頭,拍着薛雯雯的腦袋笑道:“如果說他正常的話,那證明我們不正常了總之不管他爲什麼會如此沖動,我都會把他當好兄弟因爲我覺得他跟我真的很像有時,我也經常在想,我要是有個這樣的親兄弟該多好啊”

  薛雯雯一臉開心的回道:“那還不簡單,你們倆結拜成兄弟不就行拉”薛中堂興奮的喊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以後你不又多了一個哥哥嗎?哈哈哈”

  薛雯雯撇撇嘴,哼了一聲回道:“我才不要他做哥哥呢”說完之後臉上的神情又暗了下來,心裏不僅歎道,你到底是有什麼心事呢?

  ……

  在聽完薛中堂的講述之後,薛國輝大聲笑道:“看來這個何沖已經落魄到了替人出氣的份上了不過這個趙東松也夠狠的對了,你們有沒查到趙東松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薛中堂搖搖頭,回道:“這個就不清楚了,我和羅剛也商量過,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出錢找到一個幾乎名存實亡的老大來教訓一個普通的打工仔呢?”

  薛國輝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這件事恐怕只有趙東松自己心裏明白了,改天你讓雯雯去問問他,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既然是薛家的恩人,這點忙咱們還是要幫的而且正好可以趁機揪出那個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的何沖”

  羅剛至從上次和趙蒙通過氣之後,就一直在等着他的電話。可是等了快半個月了,一點音訊都沒有心想,這家夥會不會耍自己就在自己準備找老爺子商量時,忽然被薛中堂喊了過去

  坐在沙發上的薛中堂見到羅剛來了之後,急忙站了起來,笑道:“今天找羅大哥來是有點事想商量”羅剛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回道:“大少爺有什麼用的上我的,盡管說”

  薛中堂掃了他幾眼,說道:“相必你也知道,何沖收了别人的錢打算教訓我的朋友,哪知道他那幾個不争氣的手下反被我朋友弄的半死我打算希望羅大哥你能夠幫我朋友一把幫他查出到底是什麼人在幕後搗鬼”說完之後,薛中堂從茶幾上扔了支煙給羅剛,後着接過之後用兜裏的ZIPPO十分輕巧的點然了煙頭,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笑道:“大少爺,這種事你幹嘛不找杜秋月那婆娘去做,她可比我内行多了”

  薛中堂笑了兩聲,一臉平靜的回道:“我知道我父親曾經答應過你,讓你親手取了何沖的性命,而這次又是跟何沖有關,難道我會找别人嗎?你想想,現在整個幫裏,誰不想親手殺了老爺子對痛恨的敵人,這可是大功一件,羅大哥難道希望這份殊容被人搶走嗎?”

  羅剛一把將煙頭給掐滅,嘿嘿的笑了兩聲,回道:“那我就多謝大少爺提醒了一個禮拜,我保證查出來誰在搞鬼”說完甩開自己的胳膊大步的離開的薛中堂的房間

  在賭場裏揮霍了一個通宵之後,看着自己的褲兜裏就還剩一張百元大鈔何沖一臉灰土的回到了自己的堂口裏,這時幾個手下焦急的跑過來說道:“老大,昨天派出去的兄弟都”何中本來輸了錢就一臉的不悅,又見自己的手下苦着個臉,大聲吼道:“有事說事别煩老子去睡覺”

  一個小弟急忙說道:“昨天那幾個新來的弟兄被人給廢了而且一個還被人斷了命根”本來一頭睡意的何沖忽然瞪大眼睛,驚訝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在聽完受傷的手下講述之後,何沖眯着眼睛說道:“沒想到這小子挺狠的哼,有機會我倒想親自會會他”

  坐在辦公室裏的郝偉一臉的不悅,雙眼死死的盯着被自己打翻的茶杯立刻拿起手機給何沖打了電話,在接通之後,郝偉冷笑的說道:“老哥,你不會昨天忘了辦事吧?怎麼我今天還看見那小子毫法無傷的走來上班”

  何沖本來收了錢就應該辦事,但是因爲自己的大意所以不但沒辦成反而自損八百,同樣用不爽的口吻對郝偉說道:“老弟,你這麼說就是不信老哥我了?要不要我把受傷的弟兄們從醫院拖到你公司來給起瞧瞧?他媽的有一個都成太監了”

  郝偉詫異的皺了皺眉頭,從何沖的語氣中感覺他的确是派了人教訓趙東松,但是爲什麼他會沒事?想不通的郝偉笑道:“老哥,你不會告訴我你的小弟被趙東松給打傷了吧”

  何沖有點不耐煩的回道:“你那兩萬塊錢連醫藥費都不夠,不過老哥我不是不講人情,一口價五萬,我親自出馬幫你擺平怎麼樣?好歹我也可以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郝偉雖然生活上沒有什麼困難,但是這錢也是自己平時努力賺回來的,既然黑道擺不平,自己幹脆就來明的,於是回道:“我想老哥的心意我還是心領了,這件是我自己想辦法吧”

  見對方過河拆橋,何沖奸詐的冷笑了一聲,輕輕的說道:“郝偉,你以爲你這麼容易就想撒手不管了嗎?我那幾個兄弟還躺在醫院裏呢?特别上那個絕了後的,别人以後連找媳婦都困難了,你是不是應該拿點出來照顧下他的後半生?不多,五十萬否則的話别怪老哥我翻臉不認人”

  郝偉此時身體在發抖,狠狠的回道:“何沖,你是在威脅我嗎?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就怕到時候你找的到我,薛家也不會放過你你别忘了,跟我做生意的是誰?”說完之後,猛的挂斷了電話

  見對方居然敢拿薛家來要挾自己,吞不下這口氣的何沖狠狠的罵道:“好你個郝偉,老子就算被薛家的人剁成碎片也要拉着你一起死,走着瞧吧”

  走投無路的何沖再次想起了被薛家放過一馬的趙蒙,於是立刻打了個電話過去,這次趙蒙的口氣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十分客氣的說道:“何老哥啊,什麼時候有空來我坐坐,咱倆喝兩杯”

  何沖此時就如一只老鼠一樣驚明,笑道:“趙兄難道最近日子過好了嗎?難道薛家給你好處?”趙蒙急忙用一副無奈的口吻回道:“何老哥這樣說就見怪了,之前我是在擔心薛家的人暗中盯梢,怕害了老哥你啊,但是最近我發現薛家好象因爲找不到你,所以似乎有點松懈,這才敢邀你來坐坐,可别冤枉小弟我”

  何沖心想,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嘴上答應了近日會去他的地盤,但是從内心上卻十分的提防趙蒙

  在於何沖聯系過後,趙蒙急忙打電話給羅剛,後者正爲趙東松的事煩惱着這到好,何沖居然敢送上門來,一臉開心的羅剛對趙蒙回道:“放心,如果這件事辦成了,當初的承諾一定會兌現”

  羅剛人高膽大,居然真的帶着幾個身邊比較忠心的小弟偷偷的來到了趙蒙的堂口,後者見到他之後露出一副十分歡迎的姿態急忙吩咐手下去買幾瓶好酒回來,自己要和老哥喝上兩盅

  酒桌上,趙蒙對何沖說道:“不知道老哥今後有什麼打算,難道就真的讓薛家這樣騎在頭上?”一臉憤怒的何沖一口喝光了杯裏的烈酒,大聲罵道:“**他薛國輝的祖宗我何沖只是現在沒錢,只要讓我逮到了機會,一定讓那老東西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見他如此郁悶的趙蒙,急忙再次給何中滿上了酒,笑道:“我何嘗不也是這樣想的今天我喊老哥來其實是另有打算”說完立刻將房裏的手下趕了出去。

  見整間屋子就只剩兩人之後,何沖輕聲問道:“老弟有什麼好的辦法嗎?”趙蒙左右看了看,將嘴巴湊到何沖的耳邊輕聲說道:“其實在老哥你跑路之後,薛家的羅剛找過我,說只要我引你出現,讓他殺了你,就會給我一些有利潤的場子并且承諾絕不侵犯”

  聽到這句話之後,何沖一下子站了起來,從腰裏掏出一把砍刀,指着趙蒙叫道:“你小子敢陰我說羅剛在哪?老子今天跟他過兩招”

  趙蒙急忙讓何沖坐下來,小聲說道:“你這是幹什麼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我們利用這次機會來個翁中捉鼈羅剛不是很嚣張嗎?我相信只要我們合作,一定可以抓住他到時候在用他來和薛老頭談條件,你看怎麼樣?”

  何沖是何等的謹慎,他冷笑的看着趙蒙,說道:“你覺得我應該信你嗎?誰知道羅剛現在是不是躲在什麼地方随時可以出來偷襲我”

  趙蒙從兜裏掏出了手機,當着何沖的面撥出了一個号碼,而且調爲免提狀態電話撥通之後,裏面傳來了羅剛的聲音

  趙蒙急忙說道:“羅兄,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是有關何沖的”此時的何沖緊握砍刀,他打算只要趙蒙透露自己的行蹤,立刻就一刀砍了他

  羅剛笑道:“難道趙兄是給我報喜來了嗎?”趙蒙雙眼看着緊張的何沖,同時嘴裏笑道:“報喜到不敢,只是對羅兄你比較有價值的線索罷了”

  羅剛有點不耐煩的回道:“有屁快放,别拐彎抹角”趙蒙回道:“我已經打探到了何沖那老小子躲在什麼地方,兩天後,我會帶上我的兄弟們去抓他,到時候希望羅兄一個人來我會親手將他交給你當然,你也别見怪,我之所以讓羅兄一個人,也是擔心羅兄拿到人之後翻臉,我不得不提防”

  電話那頭的羅剛大笑了幾聲,回道:“沒問題我羅剛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兩天後通知我就行了,我一定準時趕到”

  在電話挂了之後,何沖一臉疑惑的看着趙蒙,問道:“要是他帶人來怎麼辦?”趙蒙笑道:“這點老哥你放心,我們到時候約一個人少好辦事的地方,你把你的兄弟們全部都叫齊在暗中埋伏好,一但羅剛真的是一個人來的話,那就不用我教了,老哥你自己看着辦如果他帶了人的話,那不正好,咱們來個裏外夾擊,殺他個措手不及”

  何沖始終還是不相信趙蒙的話在那猶豫,心急的趙蒙急忙說道:“老哥,如果今天我想陰你的話,那麼此時你的命早就沒了我還有必要跟你商量嗎?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那麼老弟我就做個樣子給你看”說完一把從羅剛手裏搶過砍刀,將自己的左手整個張開攤在桌上,右手高舉砍刀,眼裏閃過一絲狠色,在深吸一口氣之後,猛的砍了下去

  何沖見他如此,心裏忽然有點過意不去,好逮自己和他也一同經曆過生死在刀刃就快砍到趙蒙的手掌時,何沖一拳打在了趙蒙的手腕上

  受到了外力的沖擊,趙蒙握刀的那手手忽然的松開,刀刃幾乎是貼着自己的手指飛了出去何中一把摁住住趙蒙的肩膀說道:“既然老弟如此的仗儀,那我也不必多言兩天後,你選好地方,我會帶着兄弟們親自和趙兄活捉羅剛”說完將杯裏沒喝完的酒一幹而盡,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過了好久,趙蒙才回個神來,此時他的額頭和背上早已被冷汗所覆蓋剛才那一刀要是真的砍了下去,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想到這裏,嘴角輕微的翹起,哼道:“羅剛,我看你這次恐怕插翅難飛”

  得到了趙蒙的支持之後,羅剛整個人輕松了起來,不時想到了那個跟自己翻臉的郝偉在回到自己躲藏的堂口之後,何沖喊來自己身邊最衷心的幾個保镖說道:“你們去給我打聽下那個叫郝偉的,住什麼地方,家裏有什麼人,調查清楚後立刻回來匯報”幾個人點頭之後,立刻離開了房間

  躺在沙發上的郝偉面露兇色,狠狠的說道:“我看你還有幾天的好日子過”

  ……

  趙東松爲了給薛氏企業旗下酒店能夠找到最好的貨源,這幾天不斷的奔波,有時甚至就和菜場裏賣菜的大媽一樣討價還價幾天下來自己累的渾身酸痛。自己抽空休息時,就開始回想之前在燒烤店發生的事。通過薛雯雯的線索,心裏想到,那個何沖不是薛家的死對頭嗎?爲什麼沒事會找上自己?而且薛中堂也幫自己分析過,應該有人出錢讓何沖教訓自己,可是自己來深圳的時間并不是很久,也沒有得罪什麼人,總之一無頭緒這時郝偉的影子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裏,但是自己很快的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心裏笑道,就算郝偉在怎麼挖苦自己,也無非是因爲他看過那些網站上對自己的惡意诽謗,有偏見也是情有可緣,更何況這次和薛家做生意時,他也在幫着忙找又便宜質量又好的貨總之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至於找人來休理自己

  ……

  被何沖派出去的手下們很快就帶着消息跑回了堂口,聽完它們的匯報之後,何沖奸詐的大笑起來,并且一臉**的說道:“方小異,你的名字還真是不錯要不是我知道方大同是殺手的話,還以爲你們倆是親兄妹呢?大同小異,哈哈哈”

  按照平時來說,郝偉每天晚上都會準時接方小異下班,但是最近爲了薛家這筆生意不得不忙碌起來,雖然經手人是趙東松,但是說到底,利潤還是公司的

  接到了郝偉的請假電話之後,方小異一臉苦悶的對陳玲玲說道:“玲玲,晚上你陪我逛街,好不?”後者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笑道:“怎麼,你的白馬王子今天不來接你拉”

  方小異死死的抱住陳玲玲的脖子笑道:“我知道你最好了,呆會我請你吃大餐就當你今天陪我的酬勞,你看不錯吧?”

  陳玲玲哼了一聲,回道:“還是算了吧,免得你說我不講姐妹義氣說吧,呆會晚上咱們去哪?”

  一臉歡喜的方小異急忙說道:“我聽說,今晚在世界之窗會舉辦一場别有風味的美食品節正好快下班了,咱們就餓着肚子沖過去,來個大掃蕩”

  陳玲玲苦着臉回道:“唉,你當我像你一樣怎麼吃都吃不胖,你看我這肚子又大了一圈了,上個月剛買的褲子就穿不了了,你還用好吃的來誘惑我你這是害我不過嘛,爲了滿足自己的嘴巴,我決定豁出去了”說完之後,兩人在辦公廳裏傳出了陣陣興奮的笑容,引得總編不時的往這邊看

  同樣知道這場美食節的還有薛雯雯,他老早就約好了趙東松一同前往本來不打算去的趙東松,在薛雯雯死磨爛纏之下,只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打算一下班就坐車前往,兩人約在大門口見面至於薛中堂因爲另有安排所以沒有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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