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黃金左手 作者︰羅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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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0702 2011-2-26 18:02: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2 1483992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5:21
第五百七十八章 大殺四方


    來夜總會的人,基本上就屬於狂歡的類型,各自酒喝得不少,而周宣和胖子闊少等人的賭局又實在夠勁,看到周宣驚人的喝下了五十支酒,禁不住都瘋狂的叫喊喝彩起來

    闊少和胖子都禁不住手心裡直冒冷汗,這個賭局,很玄了,雖然他們還有四十多個人沒喝,前面喝過還能站著的也有四十人左右,但這些人如果再喝一瓶的話,肯定全部倒下,而後面沒喝過的四十人,肯定也剩不了多少,而那個周宣,一點酒意都沒有,到這時,闊少和胖子以及臺上的黃經理等人,無不都是認為周宣玩了什麼魔術手法,不過他們看不出來而已。

    那闊少估計到這個情形,就算再喝下去,只怕他的人全部倒下後,周宣也沒半點事,一想到如果輸了的話,要給五百萬支票和那輛瑪莎拉蒂,心裡就火上來了

    按他的意圖,本來就是以為肯定贏定的,拿周宣的,就是要名正言順,有個理由,如果,就是說萬一的情況下,萬一他輸了,他也根本就沒想過會真心實意的付出來,不講信用,耍賴,或者是倒打周宣一耙,這都是肯定的,反正是只能贏而不會輸,當然,他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不可思議的情況

    “你出千”闊少把一雙眼睜得跟牛眼一樣,然後指著周宣狠狠的喝道。

    這話自然也是說出了胖子和黃經理等人的念頭,不過就是抓不出周宣的破綻來,也實在是太奇怪了,無論如何都看不出有哪一點露出破綻的地方,但心裡想的倒是肯定的,周宣絕對動了手腳,只是他們沒看出用什麼手法而已。

    周宣淡淡道:“怎麼,你想賴帳不成?我倒是聽說過,捉姦要捉雙,拿賊要拿髒,你說我出千,那好,我問你,你有證據麼?現場有這麼多人,有哪一個人能指出來我哪裡做了假出了千,我立馬認輸,馬上付錢,怎麼樣?”

    闊少和胖子頓時都愣了一下,周宣一點都不怯場,看樣子嘴很硬,也不知 是在那個漂亮女子面前硬撐還是死要面子。

    不過闊少馬上又一叉腰冷笑道:“小子,出千了還有膽跟我叫板?誰他**相信一個人能喝一百幾十瓶酒沒半點事?”

    周宣嘿嘿一笑,伸手過去到黃經理面前拿他手中的支票和車鑰匙,黃經理一愣,當即將手一縮,這東西,現在自然不能給他,再說了,那闊少和胖子都是他認識的,而周宣卻是不認識,想當然的就偏向了那兩上人。

    他們這種人是最講勢利的,誰的勢力大,關係好就跟誰面子上好,周宣一個不認識的人,誰管他那麼多,況且這一次賭局中,胖子和闊少的錢和車,加起來已經接近一千萬了,這麼大一筆錢,又怎麼能輕易的説明一個不認識的人呢?

    不過周宣也知道這個黃經理不會輕易給他,在他即將縮手的時候,冰氣異能迅的凍結了一下,讓黃經理手臂神經麻痺了一下,時間很短,但足以讓周宣順利的取到支票和車鑰匙,當周宣把支票和車鑰匙拿到手中後,黃經理的手在恢復後,支票和車鑰匙已經被拿走了,呆了呆,隨即惱了起來

    雖然因為自己手麻木了一下而沒能及時做出反應,但周宣畢竟是沒跟他商量就直接拿了東西過去,哪裡有對他尊重的地方?當然,即使周宣尊重他了,這件事也不會偏向他。

    “你幹什麼?”黃經理惱怒的喝了一聲,然後又伸手過去想要把支票和車鑰匙從周宣手中拿回來。

    周宣閃了一下,然後對胖子和闊少道:“東西,我收下了,賭局在你們,如果你們認輸,那就無所謂,如果還要繼續下去,那就請馬上開始,想耍賴的話,就當你們輸了”

    闊少當即哈哈一笑,再也忍不住沖上前就對周宣揮拳揍了過去,周宣又哪裡會給他打到?

    連身都不閃,凍氣異能瞬間凍結住了闊少的手腳,然後一腳狠狠的踢在他肚子上,這一腳把闊少踢得摔出了一兩米遠,躺在檯子上直叫喚。

    周宣的冰氣異能凍結得也很巧妙,並不是把他凍結住,只是凍結了兩三秒鐘的時間,讓他在動手的當時沒有了力氣,讓自己踢開他倒地後才又撤掉冰氣的約束,所以那闊少一點都不會察覺,就如同剛剛那個黃經理一樣,只是被異能凍結了幾秒鐘,極短的時間,根本就不會知道中了暗算,半點都感覺不到。

    但在外人的眼中,闊少簡直就是中看不中用了,而且還有很多人疑惑,剛才黃經理是不是故意把支票和車鑰匙遞給周宣的?要是他不願意的話,周宣怎麼隨隨便便就拿到了?

    黃經理是連遮掩的假動作都沒做一下,就任由周宣拿走了,這也太假了,是不是黃經理跟周宣兩個人商量好了,兩個人來分這些錢的?

    這樣一想,這些人覺得還真是有這種可能

    闊少被周宣動手踢倒,那胖子和闊少的手下們也都趁機騷亂起來,一聲喊,紛紛撲了過來。

    周宣伸了左手抓著張蕾,然後順手抄了放麥的直立鋼架子,前後用異能轉化吞噬掉,立時就變成了一根一米多長的鋼管。

    撲過來的人眾多,台下的客人們都興奮的叫了起來,大聲起哄,能看人打架,那是最高興的事,這種好戲不多見。

    周宣鋼管一陣亂劈,但是看起來是在胡亂打人,其實卻不是,他已經用凍氣異能把這些圍擾過來的數十個人凍結起來,鋼管朝著他們的手臂和腿腳狠命的打過去,一陣“哎呀哎喲”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周宣拉著張蕾就往外走,鋼管指東打西的,在台下人看來,周宣簡直跟電影中的魔鬼煞星差不多,這一路出來,無人能擋,打到哪個人,那個人就慘呼著倒下去,再沒有還手反抗的餘地。

    從台下打到台下,又從檯子中間的走道中走出去,就沒有一個人敢出手再攔截周宣和張蕾兩個人。

    當看到周宣兩人走到門口時,黃經理才省悟過來,趕緊拿起對講機急叫著傳外面的保安阻攔,吩咐直接拿人,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把人給留下來。

    夜總會與別的正規公司不同,經營的性質也不同,經常就要面對種種類型的人,而且夜總會的後臺老闆,基本上就與黑白兩道有極深的關係,平時為了被踩場子,一般就會有一幫打手維護的,無論是什麼人,想要在夜總會鬧事,在現場的話,就只有吃虧的。

    黃經理一個命令下去,刹時間就從外面以及休息室,還有守崗的保安,一下子就湧進來四五十個人,個個提著鋼管鐵條,有老闆這樣的後臺早過話,只要遇到這種事,只管把鬧事的人打殘廢,只要不打死人就行。

    當然,在某種必需的時候,只要隱秘一些,打死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利益所需之下,他們這些人,殺個把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張蕾這個時候忽然能說出話來了,她當然明白這是周宣暗中解了她的穴道吧,只要她沒被周宣輸出去,也沒有當場喝醉得不省人事,那她就不怕,而現在只是打架,那一點就不擔心害怕了,周宣動手打人的能力,她又不是沒見過,這些人還沒有帝王會所的打手多吧,在那兒,那麼多人還不是給周宣輕而易舉的全部打倒?

    輪到動手,張蕾就又高興又興奮,剛剛對周宣的忿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當時雖然氣,但現在就想得明白了,周宣絕不是沒有把握而胡亂說出來的,這樣一想,心裡自然也就平靜了。

    周宣拉著張蕾沖到前臺大廳時,見到四五十個人揮舞鐵棒叫囂著沖過來,一部份人穿著保安服裝,一部份人穿著便服,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兇神惡煞的樣子。

    周宣的地方就像是一個中心點,幾十個打手便如潮水一般湧了上去,周宣沒半分退縮,手中的不鏽管揮出去的時候,他面對的也是沖在最前面的打手們,沒有一個可以反抗,很奇怪的就被他動手打翻。

    這當然是周宣異能凍結,然後動手打倒的原因,不過在別人看起來,那就是周宣的威猛和強勢了,尤其是被周宣拉著的張蕾,這時看著周宣的樣子,心都醉了

    說實話,張蕾這段時間以來,對周宣的感覺並不太好,但慢慢的就改變了些,只是絕對說不上是喜歡他,再說了,周宣也是有了家室的人,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女孩子,尤其是她這種員警身份的女孩子,打小最崇敬的人就是勇敢的人,像周宣這種似乎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身手,再拖著她在人叢中衝殺而出,這種感覺就讓她心醉

    周宣狠狠的抽打著這些打手們,毫不心軟留情,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人,加上今晚一肚子的悶氣火氣,正好就沖這些人洩出來。

    在沖到前臺處,前臺的幾個漂亮女子都嚇得躲到檯子下面直抖,張蕾順手在檯子邊上抄了一瓶極品xo。

    兩個人毫不費勁的就沖出了夜總會大廳,出了大門直奔停車場處,後邊更是如炸了營一般吵鬧不已,但卻再沒有人追出來了,因為絕大部份打手都給周宣打傷了,剩下不多的人根本不敢再上前與周宣對陣,只要眼睛不瞎,腦子不傻的人都明白,這個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身手如此之強,他們就算上去,那也只能做炮灰,這要再沖上去的人就是傻子。

    周宣把那闊少的車鑰匙拿到手中,按了一下,無數豪車中間就有一輛車響了兩下,知道了地方,周宣也就走過去找了出來,這是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

    周宣嘿嘿笑著上車,然後把車開出來,在前邊等候的張蕾身邊停下來,等她上車。

    張蕾瞧著這一輛豪華的瑪莎拉蒂,眼睛一亮,贊道:“真是一輛好車,真漂亮啊”

    周宣笑嘻嘻的坐到了旁邊的副座位上,把手一攤說道:“那好,你來試試這車,你開車吧”

    張蕾也不客氣,她的家庭雖然不錯,但家裡還是遠不能夠享受到這種級別的車,買不起,周宣叫她開,當然心裡高興,反正也就是開一下嘛,有什麼不可以,再說這算是周宣贏回來的吧?

    一想賭局,贏車,張蕾就涼了一下,她跟周宣都是員警,是絕不能以賭來贏下這輛車的,如果不說明的話,只怕這車就過不了,這種情況得來的名車,也就只能在不被人知道的情況下悄悄開一下,根本不可能真正開回去。

    張蕾上車後系上安全帶,然後點火啟動,踩下油門時,腳尖只是極輕的卻了一下,那車就如離弦之箭般穿了出去。

    從點火到百公里的度,只短短幾秒鐘,這感覺真是無比的奇妙。

    “真是好車”張蕾一邊開一邊贊著,手中的方向,離合,刹車,油門,等等所有的車內設置都是無比的靈敏,遠不是她所開過的警車能比擬的。

    周宣看著她放在腳邊的那瓶xo,禁不住呵呵笑道:“你還搶了一瓶酒出來?倒真是難為你了,在那麼亂的情況下,你居然還能想著這些閒事?”

    張蕾哼了哼,一邊開車一邊又惱了起來:“你這混蛋,剛剛不是把我都賭了出去?你憑什麼拿我當賭注?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著,但一想到周宣說她是他女朋友的那些話,臉上就不禁起燙來。

    周宣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這時注意的是身後面,待緩過氣來後,夜總會方面和胖子以及闊少都著人並親自追趕了上來,無數輛豪車名車呼嘯而來。

    張蕾看到周宣往後看的動作,這才恍然大悟,急忙從倒車鏡裡看了一下,果然看到無數的車正緊追過來,如果不是追趕的話,肯定就不是這樣的場景。

    因為這還是市區的地段,還是熱鬧的地段,要快那也是快不起來的,所以張蕾也只是儘量快一些,不過後面追趕的那些車就是毫不顧忌的橫衝直撞的追趕著,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周宣等到後面追過來的車到達他異能控制得到的距離中時,就運起異能將輪胎或者動機等要害部位轉化吞噬掉一丁點,前幾輛車當即嘎然而止,有兩輛又被後面的車追尾。

    因為夜總會方面並不知道周宣的真實身份,也沒有人認識他,加上周宣又在夜總會幹了那麼一場轟轟烈烈的大事出來,等周宣和張蕾沖出夜總會後,他們就急急忙忙的各自開車追過來,要是給周宣這麼一個人逃出去,那他們的臉可就真的丟盡了

    周宣是不動聲色的解決著後面跟來的車輛,張蕾又儘量開得快一些,五六分鐘過後,後面追趕的車,她驚奇的現,竟然是一輛都沒有了

    這一輪急逃中,周宣至少是毀壞了二十輛的豪車,直到再確定沒有車輛再追趕他們時,這才停了下來。

    而張蕾卻是毫不知道,不過檢查到後面再沒有人追趕時,這才慢了下來,然後問周宣:“這些人倒真是狐假虎威的,沒有半點真本事,給我這麼輕易的就甩掉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張蕾卻是懷疑著那些人並不是給她的車技擺脫的,因為在市區的公路上,車又多,根本開不了多快,而是給這輛好車給擺脫的,在相同所處的情況下,除了技術外,最重要的就是車本身的品質了,名貴的豪車肯定是比普通車要好的,這無容置疑。

    “周宣,現在我們要到哪裡去?”張蕾把車一慢下來,然後就問著周宣。

    周宣隨便一擺手,說道:“哪裡都可以,不過我想好好的喝酒”

    張蕾格格一笑,然後說道:“我知道了,保證帶你去一個能好好喝酒的地方”說完把車頭一偏,上了中間的高道。

    周宣不知道她到底要到哪裡去,但肯定是不會擔心她會出什麼鬼點子,自己一個大男人,吃虧都是女孩子吧,有什麼好怕的,只是估計著,張蕾莫不是又要帶他去一個酒吧和夜總會?

    按周宣的想法,要想好好喝酒,那就只有去酒吧餐廳和酒店才是喝酒的好地方,不過要在那種地方喝酒,搞不好就又會再來一場混亂,剛剛鬧出的亂子都還沒有完全掩掉呢。

    張蕾在轉彎處調了頭,然後再快的開著車,往南邊開去,只幾分鐘便到了江邊,然後沿著江邊往下游開。

    度也更慢了些,周宣看看外面的夜景,路邊上行人不少,不過以情侶居多,入夜後,一對對的情侶或者一家人,大人小孩的,最喜歡的其實就是到江邊上散步散心,遊玩一下。

    張蕾把車在一個江邊的公園廣場處靠邊停下來,然後指著江邊上說道:“到那邊,這個地方很好,江邊的那一帶,燈光暗人又少,有燒烤檔,又可以喝酒又可以吃燒烤,安靜得很,沒人來理會”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5:21
第五百七十九章



     江邊的這一條道,大約有幾公里的地段,很幽靜,擺燒烤的就在〖廣〗場上,而小桌子就擺在江邊的這一條道上,江邊的燈光有些昏暗,一溜道的小桌子邊坐著的盡是一對對的情侶。

    而周宣和張蕾兩個人在別人看來,自也以為是一對情侶,不過只棄他們兩個自己知道不是。

    張蕾似乎比較熟悉這路邊的燒烤攤運作情形,把老闆叫過來點了一大堆的燒烤,然後又問老闆要了兩個一次性的杯子,把那瓶FO蓋子打開,然後倒了兩杯。

    張蕾先喝了一小口,嘗了嘗才低聲笑道:“先嘗一下,看看這過萬塊的酒是什麼滋味!”嘗了嘗後,覺得也不是怎麼特別,“咭”的一聲輕笑道:“要是讓我拿這麼錢來買這瓶錢,打死也不幹的!”

    周宣苦笑了笑,上層人的社會,可不是他們能想的,周宣雖然身擁億萬身家,但卻根本就沒有踏進過那個層次中的人群,在他身邊,傅盈和魏海洪其實就是,但這兩個人,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一個是兄弟一般的人,在他面前從來都不曾流露出一絲半分的驕傲,所以確切的說,周宣有那個身價,但卻沒那個底蘊。

    張蕾搖了搖頭,覺得這極品FO不合她的口味,抬手招了招燒烤檔的老闆,叫道:“老闆,來……”……一箱啤酒!”

    本來是說要幾支就好,但張蕾一想到周宣剛剛在夜總會的表現,趕緊縮回了那個話,暫時先叫了一件,估計要滿足周宣的肚子,那肯定是遠遠不夠的,又知道周宣身上只有銀行卡,沒有現金,在這兒喝酒吃燒烤,可不能像對付夜總會老闆和胖子闊少那一班人那樣了,人家賺的可是血汗辛苦錢,一分都不能少。

    張蕾想了想,又趕緊對周宣說道:“先說好啊,我身上只有兩百塊,可不能喝超支了,你那酒量太恐怖了,喝個意思就好!”

    看到張蕾害怕他又會吃霸王餐”周宣嘿嘿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這回喝不了那麼多,你以為我真能喝啊,嘿嘿嘿,那是騙他們的!”

    張蕾心裡一動,當即給周宣又倒了一杯洋酒,然後問道:“周宣,那我問你”你是怎麼做的?我怎麼瞧不出來?”

    “嘿嘿,誰都瞧得出來,那還能騙倒他們啊!”周宣笑呵呵的把酒端起來就一口喝掉,不過對張菁的問話卻是不作回答。

    張蕾見周宣故意賣關子,氣得牙癢癢的,燈光雖然有點暗,但見周宣一杯酒下肚後,臉上就紅了起來,倒是有些奇怪”在夜總會,周宣喝了一百多支酒都沒有關點問題,到現在都還是清醒的,怎麼剛剛喝一杯酒就變了樣了?

    這個時候,周宣倒是完全放心了,沒有追兵,也沒有對手,想要喝醉的感覺,此時更加濃郁”也不跟張蕾多說,一個勁的直是喝酒,喝幹了就倒。

    張蕾見周宣晏然有些異樣,跟之前有很大不同,但也沒多想,笑嘻嘻的打開啤酒罐,然後喝了起來,這個味道”覺得舒爽多了,是習慣的那種味道。

    周宣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洋酒”張蕾是一罐接一罐的喝啤酒,沒人勸酒也沒人阻止,兩個人都暢飲起來,燒烤又送上來了,張蕾似乎很喜歡吃這個,拿了一串雞爪子就吃起來,一邊又對周宣說道:“挺好吃的!”

    周宣吃了一條烤茄子,這種燒烤茄子,味道真的很不一樣,又麻又辣的,入味均勻,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在街邊的燒烤攤,味道是很獨特,又便宜。

    有點辣,周宣吃完這條茄子,就順手拿了一罐啤酒打開仰頭往嘴裡倒,這酒是凍過的,冰冰涼涼的,又解渴又解辣,不過周宣的酒量極差,現在喝的酒又都是實打實的喝,沒有用異能轉化吞噬,酒一入肚,酒精就上頭了,暈暈呼呼的,而張蕾也沒有節制,喝了好幾罐啤酒,以前從沒喝過這麼多的酒,臉上火辣辣的。

    不過張蕾喝了兩罐啤酒後,便又試探著問道:“周宣,在夜總會裡喝酒,你是怎麼做的手腳?”

    周宣醉眼蒙朧的問道:,“你想知道嗎?”

    “嗯,我想知道!”張蕾只是點頭,說實在話,是真想知道,周宣一個人喝了一百多支酒,就算是魔術,那這個魔術又是怎麼做到的?怎麼瞞過了現場那麼多人?

    如果張蕾不是跟周宣一齊出來的,又是她隨意帶了周宣到那家夜總會的,事先,周宣根本就不知道會到那一間,所以絕無可能是周宣和那夜總會的經理合夥來欺騙她,要能解釋的話就只是周宣做了手腳。

    周宣嘿嘿笑了笑,然後把頭伸過去一點,說道:“你過來,我……我……悄悄告訴稱……,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了哦……”

    張蕾一喜,趕緊把頭兒湊了過去,周宣沒有准度的把嘴一湊,沒附到張蕾耳邊,卻是一口貼在了張蕾的臉上。

    張蕾臉一紅,正要縮回來惱他,但周宣卻又是“嘩啦”一聲,壓翻了小桌子,整個身子就都壓在了她身上。

    張蕾措手不及,急急的問道:“你……”……你幹什麼?”

    那邊老闆的小工人也過來幫手,把周宣扶著坐在地上,然後說道:“小姐,你男朋友喝醉了!”

    攤子是周宣自己弄翻了,燒烤也撤了,但自然不關老闆的事,張蕾當然也不會怪到老闆頭上,一開始還以為周宣是裝醉,要是沒跟周宣接觸這段時間,還會認為周宣是借機想揩她的油,但這段時間以來,她基本上還是知道周宣的性格,人家的妻子比她更漂亮,而周宣在單位上或者是私下裡也從沒向她和別的女同事說過半句調戲的話,照理說,應該不會是存心來調戲她的。

    不過周宣一雙手倒是緊緊的摟著張蕾,張蕾有些羞急,周宣的手橫在她胸口,接觸的是她身上敏感的地方,當即用力一堆,周宣便偏向另一邊,“叭”的一聲,挺乾脆響亮的倒在地上。

    張蕾一怔,見周宣倒在地上就玟絲不動的呼呼大睡起來,這才知道,他應該是真醉了。

    那燒烤小工還以為張蕾是扶不動扶不起周宣才讓他倒下去的,也就沒有再扶周宣,醉酒的人都是這樣,也多了去。

    看來這燒烤是吃不成了,又看到周宣醉成這個樣子,問的話沒問出來,卻是忽然就醉倒了,張蕾奇怪得很,明明周宣很能喝,就算那是用了魔術手法,但此刻他怎麼就不用?實際上也並沒有真的喝多少,但醉的樣子卻是不淺!

    張蕾又拭探的彎腰拍了拍周宣,問了好幾聲都沒見到回音,皺了皺眉,心想怎麼把他弄走呢?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弄,這時候要是自己把他送回去,恐怕傅盈會懷疑怪罪吧?

    但如果不送回他自己家裡,那還能送到哪兒?自己租房裡就一間單房,把他弄回去子,那自己又睡哪裡呢?

    想得頭痛,而腦子裡的酒精也發作起來,張蕾自己也是暈暈呼呼的,感覺是真醉了,不敢耽擱,從袋裡掏出一百塊錢就遞給了那燒烤小工,說道:“算了,不用找了!”

    把燒烤和啤酒一除掉,這一百塊錢,說實話,能剩下的也不多,張蕾是不敢把兩百塊錢都給了他,否則等一下坐車都沒車給了。

    那小工把錢拿回去給了老闆,聽說張蕾不用找零贖,當即就又派那個女工過來幫張蕾把周宣扶到大路邊上去。

    張蕾這個樣子,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開車了,周宣就更不用說了,與那個女工一起把周宣扶到公路邊,然後攔了一輛普通的計程車,把高級的瑪莎拉蒂拋在一邊。

    張蕾當然不是傻子,這車要是開回去,明天一起床,只怕就成了公眾人物了!

    那車開回去,夜總會那邊肯定也在到托關係找她跟周宣兩個人,只是想輕鬆找到,那肯定是不簡章的。

    兩個人好不容易把周宣弄上了攔下的計程車裡面,張蕾隨後鑽上車裡後,這才對那小工說道:“你回去吧,謝謝你了!”

    張蕾隨即又對司機說了地址,等車開起來後,又勉強伸手對小工擺了擺手,示意再見。

    回張蕾的出租屋處後,張蕾給了車錢,然後扶著周宣下車,又進樓,上電梯,到家,等張蕾把門一打開,張蕾便累得連同周宣一起滾倒在地。

    不過張蕾累雖累,腦子裡還是有一點點的清醒,趕緊伸腳把門關上了,這才暈暈呼呼的伏在地上。

    “周宣…………周宣…………”張蕾叫了兩聲,周宣沒半點動靜,反而是她呼呼呼的喘氣聲,腦子又有些糊塗起來,酒精已經嚴重的刺激她了,當下奮起力氣把周宣拖起來往床邊的方向拖過去。

    抱是抱不起來的,張蕾只能是把周宣的肩腋下抓住,使勁的朝後面拖著退著挪動,喘著粗氣把周宣拖到了床邊上,然後分兩次才把他弄上床,先是把頭肩伏在床頭,後面再把腳抬上去,把鞋子脫下扔開,這才鬆懈下來,倒在床上喘氣歇息。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5:22
第五百八十章  背後的神秘人


      昏天黑地的,張蕾只覺得累極了,記著想要幹什麼事的,但又累又頭暈,酒精刺激之下,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當早上的一縷陽光射進房間裡來時,張蕾舒服的動了動身子,眼睛沒有睜開,但覺得自己正偎在一個人懷中,很舒服的感覺,正要再動動身子,忽然間呆了呆,發覺不妙,身子一顫,猛然睜開眼睛。

    張蕾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周宣也睜大著眼睛正在看她,兩人一驚之下,隨即各自“啊喲”一聲大叫,各自往背後猛退,不過因為退得太猛,各各都掉下了床。

    還好掉下床後檢查自己的身體,穿戴都很正常,沒有脫衣除褲,只是周宣因為天天都是摟著傅盈睡的,習慣成自然了,在熟睡中不自覺的就摟著了張蕾,兩人身體毫無間隙的貼在一起,身體有自然反應之下,覺得臉紅的其實是這個

    兩人在床的兩邊各自坐了幾秒鐘,張蕾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周宣有些尷尬,問道:“你笑什麼?”

    張蕾格格笑道:“我在笑……我在笑……你說我們都同床共枕了,該怎麼辦啊?”

    周宣看得出張蕾是在說笑的表情,當即松了一口氣,嘿嘿笑道:“還好還好,你跟是同事嘛,我又沒把你當一女的”

    張蕾當即沒好氣的把胸脯一挺,示威的惱道:“你哪隻眼能瞧出我不是女的了?我可從來沒把你當成女的”

    周宣見張蕾馬上就變臉了,說翻臉就翻臉,跟翻書一樣,到底還是心虛,昨天晚上是想找醉,但可不是想跟張蕾同床共枕,這可不是好開玩笑的。

    周宣哪還敢多說,慌不迭地把鞋子找來穿,然後逃命似的出門溜了,張蕾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怎麼也想不起昨晚到底是怎樣睡著了的,之前的事也是有些模糊,因為只要一喝酒,她就會犯糊塗,昨晚喝得可不少,是她喝得最多的一次

    但是倒真是沒想到會跟周宣來這麼一次,從昨天一夜一晚的經過來看,周宣其實還算是一個君子,至少剛剛他沒有趁機占自己便宜,要是他真要占自己便宜呢?

    張蕾忽然感覺到臉上火紅火燙,周宣那般身手,要對付她,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在這房間裡,只要點了她的穴,哭不出叫不出,動彈不得,周宣想要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但他卻是跟賊一樣慌亂的逃走了,這跟張蕾對他的認識是差不多的。

    周宣確實很神秘,身手又超強,還能玩一手神奇的魔術,一想到魔術吧,張蕾又想到,昨晚自己好像是問到周宣怎麼玩的那一手喝酒的絕技時,他似乎要說了,但卻忽然醉倒,就此打住,可惜了

    不過張蕾還是很好奇,周宣明明能喝那麼多酒都不醉,不管是魔術還是手法,那都是沒有任何人能看得出來,可為什麼後來只不過喝了一點點酒就醉得人事不知了?

    現在想起來,周宣還真不是裝醉的,裝醉的話,一般會有目的,他要是裝醉的話,昨晚的唯一目的就是她,可昨晚睡一晚後,今天他剛醒來便受驚逃走,這可不像是要占她便宜的樣子。

    在張蕾住宿的大樓下,周宣攔了輛計程車,往家回去的路上,抹了抹冷汗,然後才仔細的回憶起昨天的事情來,昨天晚上胡鬧的情形,現在想起來很是臉紅,要不是開始喝了酒,應該不會在夜總會那般瞎胡鬧,至於後來在江邊真喝了酒後,那就是真醉了,到現在都想不到怎麼醒來就跟張蕾睡在一個床上了,而且還摟在一起

    一想到這個,周宣就臉紅不已,如果醒來摟的是魏曉晴魏曉雨,那也還罷了,但摟的是張蕾,這個跟自己從沒有過什麼的女孩子,覺得實在是不好意思。

    在車上時,又在想著,回去了該跟傅盈怎麼說起呢?這事肯定是不能說的,說了只會引起誤會,還是不說的好。

    到了宏城廣場的時候,周宣才發覺身上沒錢,口袋裡只有那胖子和闊少的兩張支票,以及一條瑪莎拉蒂的車鑰匙,現金,是一分錢都沒有,只得不好意思的對那司機說道:“司機大哥,不好意思,身上沒帶錢,麻煩你把車開到社區裡面,到我家門口我回家拿錢給你”

    那司機也無所謂,多開一段路多收一點車費,繼續按著周宣的指示開進了社區裡面,在別墅的花園口停下來。

    周宣下車說道:“司機,你稍等一下,我進去拿錢”

    司機笑呵呵的點頭,說道:“沒關係”

    周宣回到家中,客廳裡老媽是最早起床的一個,趕緊跟她要了一百塊錢,拿了錢出來就塞給那司機,說道:“司機大哥,不好意思,不用找了”

    那司機也不推辭,客人自己給的,又不是假給,自己也不是強索要,沒有什麼不可以,再說看了周宣家的這棟別墅,就知道他是有錢人,一百塊小意思,無所謂。

    再回到客廳裡後,金秀梅有些微惱的說道:“兒子,你怎麼搞的?昨晚都不歸宿,我跟盈盈等到了一點過,我說打電話問你,盈盈就是不讓,說你有可能是事情忙,員警又跟別的工作不同,忙是正常的,你看,搞到盈盈今天早上起不來,我悄悄看了,還在熟睡,有小孩的人了,瞌睡本來就大”

    周宣趕緊道:“媽,我昨晚真有事,我先上去看盈盈了”

    金秀梅趕緊又叮囑道:“兒子,好好哄一下,盈盈也沒有要怪你和生氣的意思,雖然她是個富家千金,可從來就沒有那些千金小姐的脾氣,到我們家也孝順得很,我都拿她跟你妹妹一個樣對待,當她是女兒,沒當她是兒媳”

    “知道知道,我會的”周宣一邊回答著,一邊急急的跑上樓,直到上了三樓,在房間門口停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推開門。

    傅盈正在熟睡,臉蛋朝外,一張臉如嬰兒般,長長的睫毛微顫,似乎還在做夢,周宣愛意湧上心頭,忍不住探嘴在她臉上輕輕一吻,隨即脫了鞋子,悄悄的鑽進被子,伸臂摟了她。

    這一下到底還是把傅盈弄醒了,睜眼看了看,還是把身子朝周宣懷裡偎了偎,低聲道:“你回來了啊?幾點鐘了?”

    “睡吧,不怕,才八點半”周宣隨口回答著,卻不曾想到,傅盈一聽說是八點半了,頓時一下子坐了起來,趕緊穿衣。

    周宣詫道:“盈盈,你這是幹什麼?我看你都沒睡好,再多睡會兒吧”

    傅盈直是搖頭,急道:“我每天都是七點半起床,當媳婦的哪能家裡人都起床了還在床上賴床的”

    周宣拉她也不理,只得苦笑著任由她,這一下搞得他的睡意也沒有了,不過傅盈倒也沒有問起他為什麼晚上沒有回家的事,估計是傅盈相信他的緣故,再就是可能是懷孕後的女子心眼沒那麼細了,一顆心都放在了肚子中的孩子上面。

    周宣又坐起身來穿了鞋子,然後等傅盈洗涮完後才一起到樓下客廳裡,弟妹李為等人也都先吃了早餐上班去了,客廳裡就是金秀梅和劉嫂兩個人,早餐也準備好了,不過金秀梅硬是要等到傅盈起床後才吃,反正也不餓。

    傅盈臉一紅,悄悄的埋怨起周宣來:“就說了嘛,你回來也不叫醒我,這麼一大早了,媽都餓著等我,好意思嗎?”

    周宣自然是好意思的,笑呵呵的拉著傅盈到餐廳裡吃早餐,只要傅盈不提起他昨晚沒有歸家的事,那就好說,而且傅盈現在好像根本就沒往那事上面想,自己也就裝作不知道一樣,不去觸碰這個話題。

    吃過早餐後,傅盈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卻總是像在釣魚一般打瞌睡,金秀梅再也忍不住,命令周宣把傅盈帶到房間裡睡覺。

    傅盈這時候實在是撐不住了,眼睛確實睜不開,周宣扶著她到樓上房間裡去躺下後,還沒等到一分鐘,傅盈便已經熟睡過去。

    到樓下後,周宣囑咐老媽:“媽,盈盈沒休息好,別打擾她,讓她多睡會兒,我去上班了”

    “就你知道疼媳婦啊”金秀梅沒好氣的說道:“盈盈懷孕了,嗜睡是正常的,她肚子裡的是我的孫子,我能不關心嘛?上你的班去吧”

    “等一等”金秀梅忽然又把周宣叫住了,“今天下班後早點回來,可別再在外面耽擱了,要是還有事,就跟傅局長請個假吧,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員警”

    “知道了,我會早點回來的”周宣趕緊出了門,老**嘮叨是很可怕的,趕緊走開是道理。

    周宣上班依然是沒有開車去,京城的公路四通八達的,到處是支路,他的路識感又極差,開車是個麻煩事,要是在老家,來來去去就只有那麼一條路,當然就不擔心迷路了。

    又搭了計程車到市局,到市局後時間都過了九點半,算是遲到了,不過門衛已經知道周宣是個特殊人物,不能以常人般對待,反而是笑呵呵的說著話迎了進去。

    周宣到了四處的辦公室後,先是瞄了瞄張蕾的位置,張蕾此刻已經到了,正在電腦前專心的看著資料,一點也沒注意他。

    周宣這才松了口氣,然後悄悄的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來,電腦打開後,把QQ遊戲打開來玩四國。

    不過想起昨晚的事,就有些心慌,張蕾倒是紋絲不動,周宣又看不到她的腦子裡面想什麼,所以也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找碴撒潑,一分心之下,這四**棋也輸了,還被對家狂罵“蠢豬”,心裡惱火,但又拿對方沒辦法,異能再厲害,也整不到網路上的人,除非是駭客,只是周宣對電腦接觸得少,除了會看電影電視,會聊QQ外,別的基本上就沒幹過,駭客,長得黑吧

    周宣很是惱怒,坐得一點也不自在,屁股上跟長了針似的,呆了一陣後,新任的處長笑呵呵的過來對周宣說道:“小周,傅局有請,上去吧”

    周宣如釋重負,傅遠山這個命令來得正是時候,連電腦遊戲也不關,直接就往外去,那處長裝沒見到似的,背著雙手緩緩出去。

    周宣在這兒,是有特權的,誰都知道這個事,不過對周宣的底細倒是不清楚,以為周宣是跟傅遠山關係不同。

    只是別人不知道,張蕾倒是知道了一些,周宣在外人看起來,好像就只是一個關係戶,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但張蕾還是明白,跟周宣經歷了數件事後,知道周宣那麼驚人的能力,就肯定不是一個無所事事的人了,周宣實際上就是傅遠山最厲害的棋子。

    只是張蕾還是沒徹底摸清周宣的秘密,不過現在周宣的一些秘密還是給她知道了一些,比如說周宣的住址,家庭成員,這些都在後來讓她知道了,只是還弄不清楚周宣身上的秘密,身手超強,這個是知道的,但是昨晚喝酒的事,可就實在弄不明白了,本來自己問他,昨晚好像醉了的時候周宣是要說出來的,但恰好就在那個時候,周宣一頭栽倒,徹底昏睡過去了,在今天這麼清醒時,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要想知道周宣身上的秘密,張蕾思索著,肯定是很難很難的,不過現在總算知道他的一個弱點,那就是周宣在喝醉後就沒有自控力了,只要把他灌醉,那或許就能套出什麼秘密來。

    只是張蕾又暗自搖頭,周宣昨晚可是喝了一百多支酒都不醉,自己得拿多少酒來灌他?搞不好把自己喝窮了也喝不醉他,可就大大的不劃算了。

    但是張蕾又有些查覺到,周宣昨晚喝的那一百多支酒不是真喝的,真喝的酒只有後來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那麼周宣的真實酒量就可能很淺了,要是能證實這一點的話,張蕾就有機會再次把周宣灌醉,再來套他的秘密,也許就不是難事了,只是首先還得要證明周宣是不是真的酒量小。

    周宣逃也似的竄出四處,然後坐電梯到頂樓,進到傅遠山的辦公室裡後,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傅遠山笑呵呵的問道:“怎麼,像是被鬼追似的,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不是不是,來的時候有點累,走渴了,想到你這裡喝點極品茶葉泡的茶”周宣遮掩著,一邊坐下來。

    傅遠山也只是一問,並不是真對周宣有那樣的想法,周宣的能力,可不是有什麼能嚇到的,笑呵呵的走過來,手裡拿了一張支票,遞給周宣,說道:“老弟,昨晚你是不是砸場子去了?呵呵,昨晚有一間夜總會來報案了,當然是有些關係的,而且關係還很硬的那一種”

    看到傅遠山笑容滿面的樣子,周宣便知道他口中說的硬,並不會對自己造成危害,也就訕訕的道:“昨晚糊裡糊塗的喝了些酒,是惹了事,不過後來逃掉了,他們沒抓到我,我也沒留下把柄痕跡”

    傅遠山笑道:“還沒把柄痕跡?呵呵,老弟,你忘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現在可是高科技時代,夜總會有無數探頭,你和張蕾的錄相就是證據,雖說那幾點模糊不清的錄相是可以不認帳,也可以說沒有詳細身份查不出,但你刷了一千萬的現金,後面雖然沒簽字作廢了,但銀行方面可是有底的啊,一般人是查不到,但像有後臺,勢力強的人,這也不是難事,所以他們便查到了你的身份,當然,他們能查到,我們當然也能查到,分局的人一查出來,你的身份可是在市局,他們哪敢輕易動你?”

    傅遠山一邊笑說一邊泡茶,“後面自然就報到我這兒了,那家夜總會的最強硬的後臺是市里常務副市長的家人,算起來,說是他也不為過,線索一追,也就追到我這兒來了,他又不是傻子,這後面又連著魏書記,這個啞巴虧就吃得死死的,在不想得罪魏書記後,又把昨晚賭的帳務,六百萬的支票送到我辦公室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周宣也明白,常務副市長,在外省來說,就是一個常務副省長,京城的職位比之其他省市又要高半級,說起來,確實是個龐然大物了,正式的副部級人物,不過現在魏海河如日中天,傅遠山又剛剛新任市局局長,代任市政法委書記,以政法委書記的職位份量,已經就不在他之下了,更別說還有一個份量更為沉重的魏海河了,那副市長一查,得到這個結果後便狠狠的把夜總會方面與他有關的那個家人訓斥了一頓,然後讓他開了賭注的支票,親自送到傅遠山的案頭,再把那輛瑪莎拉蒂送到了公安局來。

    昨晚周宣和張蕾把瑪莎拉蒂開到江邊,喝酒後回去就沒開這車,而是搭乘計程車回去的,周宣自然也不是真想要這輛車,只是想整治一下那闊少而已,賭注更是興趣所至,對那點錢,他實在是沒半點放在心上。

    其實黃經理和胖子闊少在周宣離開後,便即通知銀行方面掛失了這兩張支票,周宣根本就兌不到,不過第二天,得到後臺老闆的大發脾氣後,便趕緊重新開了支票,由黃經理親自送到傅遠山案頭,當然,話得說得極為隱晦,否則傅遠山又如何能認?

    黃經理知道周宣肯定是一個惹不得的人物了,否則以他身後那個那麼強勢的後臺都沒辦法,都只能吃個悶虧,那就不是一般的人,不過也奇怪,周宣到底是怎麼喝得了那麼多酒的?

    事後又在現場仔細的查找研究了半天,始終都沒辦法找出破綻來,虧也只能吃了,還不敢有半點聲張,後臺老闆可是嚴厲斥責了他,不得再招惹這個人,公安局方面報的案也要撤了,把後事給安安靜靜的處理掉,否則就饒不了他

    黃經理在主子面前是很窩囊,但在外人面前,可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強勢人物了,把胖子跟闊少找來,狠狠的訓斥了一通,然後讓他們各自把輸了的錢拿出來,尤其是闊少,整整五百萬再加一輛瑪莎拉蒂,看到黃經理如此惱怒,他們可是半點話也不敢出,因為黃經理也說了,昨晚那個跟他們對賭的那個人,背景後臺可是京城裡權力巔峰中的人物,這讓胖子和闊少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這層意思他們明白,要是這樣的人物,人家動動手指就能把他們給弄得生不如死,傾家蕩家,搞得跟乞丐一樣。

    周宣笑嘻嘻的聽了傅遠山說起這些事,很是好笑,而傅遠山又說起敲打黃經理的過程,他一個政法委書記,這種級別的大員,要敲打一個商人,那還不是小事一樁?

    再說傅遠山是市公安局局長,又任政法委書記,統領著京城的公檢法大權,確切的說,就是他們這一類商人的最高管理層,對他們擁有無可非議的生殺大權,黃經理在傅遠山面前,那是冷汗如雨下,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別看他在下麵喊打喊殺的,把人打到殘廢是眼都不眨一下,但面對傅遠山,可就是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渾身打顫,就差沒尿褲子了。

    偏生得在傅遠山辦公室裡,傅遠山又沒讓他坐,直到從傅遠山的辦公室裡出去後,一雙腿酸軟無比,路都走不動了,到他的車裡面後,強勁的冷氣激得他一陣哆嗦,後背上全是冷汗給濕透了

    周宣聽到傅遠山說這些事,不由得也是忍俊不禁,喝了幾口茶後才回答道:“大哥,其實我倒不是那種囂張性格,不過昨天有些悶氣,喝了些酒後就亂了性子”

    傅遠山嘿嘿笑道:“做了便做了吧,那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好人,我剛任市局局長,根基還沒穩,不適宜現在動手,要不然,我非得把這些毒瘤子切除掉不可”

    說到這裡,傅遠山的表情就冷峻起來,站起身在辦公室中踱起步來,思考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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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一章  張蕾的陷阱


     對於傅遠山政務上的內事,周宣是絕計不插手的,他與魏海河有些什麼動作,那都不是他該要管的事,他只是幫傅遠山做些自己力能所及的事。

    傅遠山在辦公室裡轉了幾個圈子後,又坐回了沙發中,然後緩緩說道:“這一批人,涉黑涉賭涉賭涉黃,可以說是無惡不作,只是背後有強硬的後臺撐著,所以沒有誰去動他們,我坐到這個位子上,可不是讓我來吃白飯的,要我裝作睜隻眼閉隻眼的,決計辦不到,我只是在算計著,還要過多少時間才能動手”

    看到周宣一聲不做的樣子,傅遠山又笑呵呵的道:“別被我的表情所感染,還是說些開心的事吧,老弟,這六百萬和這輛車,是你的,你拿去吧,這與我無關,他可賴不到我頭上,你拿去了也不怕留下把柄,反正你也不是真正的員警身份,談不上行賄受賄,況且他們也不敢呢”

    周宣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就不是要贏他們什麼錢,只是這些傢伙都不是好人,我只是想整治一下而已,這錢和車我都不要,我拿去了也沒心情用他們的髒錢”

    想了想,又說道:“大哥,不如這樣吧,就算我捐給你們市局行不行?”

    傅遠山一樂,呵呵笑道:“那敢情好,我們部門啊,說起來好聽,其實卻是個清水衙門,缺的就是錢,你要捐給我們,那我就爽快接了,呵呵呵”

    傅遠山知道周宣不缺錢,而這一筆錢確實是胖子和闊少等人的燙手錢,捐給他那是正好,把車拍了,能得到將近一千萬的現金,那就可以給局裡添加一套高科技設備,用作移動訊號捕捉,以及法醫鑒定之類,局裡的設備已經落後于國際先進國家的設備了。

    周宣見傅遠山樂成這個樣子,當即笑道:“大哥,你要錢,那怎麼不跟我說?你開個口,要十億八億的我馬上給你,這點錢我能拿出來”

    傅遠山嚇了一跳,趕緊擺手拒絕,說道:“局裡是缺錢,但哪個單位不是這樣?你得來的那是他們的不義之財,我要就要了吧,也不虧心,但你的錢我就不要了,這單位啊,就跟一個家庭一樣,家家都是有一本難念的經,有毛病有缺點有爭執,那才是一個家,如果事事都順著我,沒有一丁點的困難,什麼事都不用我擔心,那這樣的官,我當不了一年就會變得跟個傻呆子一樣了,腦子都會生銹了”

    周宣聽傅遠山這樣一說,也就笑笑著算了,傅遠山是不會跟他客氣的,要真有過不得關的難事,自己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想了想,周宣又把衣袋裡的那條瑪莎拉蒂的車鑰匙拿出來遞給了傅遠山,說道:“這是瑪莎拉蒂的鑰匙,車和錢,你拿來做正事吧,我下去了”

    說著又把面前的那杯茶一口喝盡,好茶就是好茶,不過傅遠山的泡茶功夫就不怎麼樣了,與那些古玩店的專業好手相比就差遠了,不是一個級別。

    到電梯中後,周宣又想了想,還是不回辦公室吧,免得見了張蕾難為情,反正自己的上班時間又不受限制,管他的,出去隨便找個地方轉一轉,到中餐時就吃點東西吧。

    周宣伸手直接按了一層的按鈕,然後直接往下,傅遠山的辦公室是在頂層,再往下,好幾層都沒有人上落,直到十多層的時候才有人進出。

    到了四樓,電梯又停了,不是有人出去,而是電梯外有人進來,周宣也沒在意,但電梯門一打開,見到的卻是張蕾那一張俏麗的臉蛋,穿著一身新式制服特顯美麗,電梯裡有幾個男員警,見到張蕾後就笑嘻嘻的打招呼:“小張,你一進來這電梯就亮了,燈都不用”

    張蕾淡淡一笑,說道:“說笑了吧,可就是有人覺得我很醜呢”

    “誰啊?”

    “他是瞎子吧?……”

    “這可能嗎?……”

    七嘴八舌的話就說了出來,張蕾只是冷笑,周宣在電梯角落中一聲不吭,張蕾這語氣多半是對著他來的,再說自己本就是要躲開她的,卻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自己這時候下樓來了?

    到一樓後,電梯中只剩下周宣,張蕾,以及另一個男員警了,電梯門一開,張蕾率先走出去,那個男員警還跟了幾步,想跟張蕾說話聊聊,但張蕾冷著臉走開,讓他討了個沒趣。

    周宣特意跟她離開了一些距離,到大門口時,加快了腳步溜出去,但張蕾緊緊的跟了出去,等到離了市局一百來米的距離,門衛亭裡的人都看不到之後,張蕾才停了下來,朝著周宣嗔道:“你還要走到哪裡去?”

    “就是隨便走走,在辦公室裡悶得慌,出去轉一下”周宣苦笑著回答,手也隨便指了個方向。

    張蕾哼了哼,然後說道:“鬼才信你,我看你是想要躲著我吧”

    給張蕾明白的把原因說了出來,周宣更覺得臉上發燒,昨晚上的事,說起來也實在是說不出口,張蕾年紀輕輕的,一個單身女孩子,這種事可是有汙名聲的,自然是不能亂說,雖然現在的時代不同了,不像以往,要在以前,一個女孩子出了這種事,那就沒辦法活了,除非是嫁給這個人,現在當然不同了,女孩子不知道忠貞為何物,當然,這也只是指現在的一種現像,並不是絕對的,好女孩子自然還是有,只是極為稀少而已。

    “嘿嘿,我幹嘛要躲著你嘛,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在辦公室裡無所事事,你看我也就是打遊戲混時間,別的同事見到影響也不好”周宣一邊解釋著,一邊往左右瞄著。

    張蕾眼珠轉了轉,也不生氣,面色緩和下來,說道:“我餓了,你請我吃飯吧?”

    周宣估計是擺脫不了她,索性爽快的應了下來,“那好,要到哪裡吃,你找個地兒吧”心想以她前幾次的經歷來看,估計又要狠敲他一筆,找個高檔的地方了,不過錢對於他來說,不是問題,也不會心疼。

    張蕾笑了笑,指著前邊的方向說道:“我們走過去,前邊不遠,有一個西餐廳,很幽靜,地方好,就在那兒吃,反正現在有時間,我們就走過去,當是鍛煉鍛煉身體了”

    要想把周宣灌醉掏話,那現在就不能直接說出要他請自己喝酒,以免引起他的疑心和戒備,現在只說請她吃飯,周宣就不會起什麼疑心了。

    張蕾邊走邊想著後面的行動,在吃西餐的時候隨便叫點飲料和酒,要做得不經意,不留痕跡,周宣就不會想那麼多,看起來周宣的酒量應該極小,昨晚他只喝了幾杯XO,應該不到半斤的數,結果就醉得不成樣子。

    周宣來上班,是穿著一身便衣的,沒有穿他那一身威武的制服,而張蕾卻是穿著她的新式女警服,又顯身材又威武漂亮,引得路人都瞧她,當然,這也主要是因為張蕾本身長得極漂亮的原因。

    周宣見不得路人那些羨慕又嫉妒的眼神,再說他與張蕾又不是真的情侶關係,沒必要再跟她把關係搞複雜化,慢慢的就故意拉開了些距離。

    張蕾走了幾步,見周宣拉在了後面,顯然是故意的,哼了哼,然後停下來等他,周宣卻也停下步子,故意左右望著,仿佛是在瞧風景一般。

    張蕾冷冷道:“哦,是不是故意不跟我走在一起,我太醜嗎?”

    周宣頓時尷尬起來,訕訕道:“怎麼可能呢,我只是不習慣走,你說的西餐廳在哪兒啊?走了這會兒也沒見到,要不,我們還是坐車吧?”

    “這才走了幾步,你就說走了很久?”張蕾忍不住有些發惱,“你要是不願意請我吃這頓飯,你就自己走吧,我不纏著你”

    這話一說,周宣就更不好意思說要離開她單獨走了,再說昨晚的事還沒有解決,大家面子上雖然不說,但天知道張蕾會怎麼想?

    “行行行,你想走路就走路吧”周宣趕緊擺擺手,望瞭望前邊,確實是沒見到有西餐廳的影子,而目力所至處,至少有五六百米的遠近吧,之外馬路轉了彎就看不到了,不過五六百米可不是張蕾所說的很近。

    只是周宣是不想再惹惱張蕾,緩緩的走上前,還是跟張蕾走在了並排,張蕾走了幾步,故意把鞋跟踩到路上的水泥縫中一扭,“喀嚓”一下,那半高跟就斷掉了,張蕾也順勢“哎喲”一聲,身子一偏。

    周宣眼睛看得清楚,張蕾是鞋跟斷掉,可不是平白無故的摔倒,當然不敢怠慢,急伸手就扶住了她,到邊上的花台邊沿坐下來。

    張蕾下身穿的是警裙,齊腿,站著走的時候不覺得,這一坐下來,隱隱便見到大腿深處,不由得腦子一燙,趕緊把目光移到別處。

    張蕾把鞋子脫下來,這鞋子跟其實不是很高,只有四五公分,但斷掉了的話,與另一隻鞋就差了五公分,一高一低,就不好走路了,當下拿眼愁眉苦眼的盯著周宣。

    “怎麼辦啊?這鞋子,早不斷遲不斷,現在這個時候斷了”

    周宣也是呆了一下,但隨即腦子一動,趕緊說道:“你那那一隻也脫下來給我”

    張蕾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依言把鞋子脫下來遞給他。

    周宣把鞋子拿到手中,對著花台用力一瞌,又一下把這一隻鞋的鞋跟折斷,這才笑呵呵的還給張蕾,說道:“現在好了,兩隻鞋都沒有跟,就不會高低不平了,將就還能用的。”

    張蕾又好笑又好氣,本來是想把周宣為難一下,把鞋子都廢了,卻是沒想到這傢伙反而是把她另一隻鞋也廢了,不過說實話,事卻是解決了。

    張蕾只得把鞋子穿在腳上,兩隻鞋子都沒了跟,只是她本人矮了幾公分,倒是沒什麼別的難度,穿起來反而比有跟的時候要舒服了許多。

    這是肯定的,周宣在瞌掉她鞋子的高跟時,又暗暗的用異能把兩隻鞋的跟底轉化吞噬著,把跟底弄得極為平整,可不是折斷時候的樣子,一邊高一邊低,那樣的話,哪怕沒有了根,這鞋子穿起來,依然不會舒服,不過現在就不同了,跟沒了,底子也很平,誰都知道,平底鞋穿起來是要比高跟鞋舒服一萬倍,高跟鞋除了看起來漂亮外,其他的好處是半點都沒有,穿的時間太長,還反而會生出許多的病因,尤其還會讓腳變得有些畸形。

    把兩個鞋跟扔掉,張蕾穿上鞋後,又站起身試了試,腳是很舒服,本來她的身材就差不多一米七,算是高挑身材的女子,穿了五六公分的高跟鞋,比周宣都不矮,現在穿上平底的鞋子,看起來就比周宣矮了幾公分,但是兩人現在再站到一起,就顯得比較相適了。

    張蕾一計不成,眼睛瞄了瞄周宣,一計又生,格格笑道:“周宣,你覺得我漂不漂亮?”

    周宣一怔,見張蕾睜著一雙大眼望著他,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想了想才回答道:“漂亮”

    這不是說假話,張蕾確實是一個美女,不過他對美女絕緣,很少有能比傅盈和魏家姐妹更漂亮的女孩子,就算是有,周宣也不羨慕,所以張蕾現在問他這個話題,倒是不心慌的回答了一句大實話。

    “那你早上摟著我是什麼感覺?”張蕾臉上古怪的笑了笑,嘴裡忽然就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周宣呆了呆,再仔細想了想這話的意思後,頓時臉紅耳赤起來,張蕾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找他發難了?

    說實在的,早上醒來後,正值晨時,人身早晨醒來,通常會血氣旺盛,漲得難受,不過一般來說,只要沒有異性的刺激,撒泡尿也就退燒了。

    周宣早上醒來後,身體的異常,那是知道的,那般緊緊貼著張蕾柔軟的身體,又哪能會沒有感覺?

    要真是沒有感覺,那反來奇怪了,也只能說周宣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5:22
第五百八十二章  陷阱


     周宣臉紅是自己覺得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張蕾到底要想要幹什麼,內心裡是擔心著張蕾說起昨晚的事,總是覺得不安。

    張蕾古古怪怪的笑了笑,又說道:“瞧你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沒想什麼好事,骯髒的男人”

    周宣訕訕的笑著,乾脆不說話,只要說話就會覺得怎麼說都不好,都會有那種意思。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走到街道岔路口,張蕾指著前面說道:“喏,就在那裡”

    前面幾十米的地方,有一間“歐意西餐廳”,張蕾倒還是沒有騙他,只是從市局走過來,有五六百米遠吧,也不算很近。

    門口是自動門,周宣和張蕾走到門前時,那門自動打開來,一股冷氣撲面而來,很是舒爽,門裡兩邊一邊一個女服務生躬腰行了一禮,甜甜的說道:“歡迎光臨”

    其中一個女孩子又領著他們兩個到裡邊,一邊前行,一邊說道:“請二位跟我來,前面雅座”

    這西餐廳裡面裝修極是優雅,到處是綠色的葡萄串的逼真塑膠模型,有的垂有的爬,簡直就跟真的葡萄園裡差不多,但空氣溫度肯定是要涼爽得多,裡面空調很強勁

    每一個座位都用葡萄簾子隔開了,距離不遠,但相互又看不見,仿若是獨立的雅間一般,最適合情侶,這地方張蕾來過好多次,因為消費並不貴,兩個人普通消費一百多塊,還能吃得好,環境也幽靜,所以張蕾也喜歡來。

    服務生把菜譜遞給周宣,周宣接過又隨手遞給張蕾,說道:“你點,喜歡什麼就點什麼”

    張蕾明白,周宣這是示意他請客,由她任意點,想吃什麼就點什麼,不會在意錢。

    周宣當然是有一絲討好她的意圖,只要張蕾不提及昨晚的事就好,兩個人雖然同床共枕了,但畢竟是沒發生任何事情,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按周宣的想法,應該是沒什麼事,在他的印像中,張蕾還算是一個好女孩子,不怪不嬌不做作,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估計這事,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女孩子愛吃嘛,那就多請她吃幾頓好的吧,不差錢

    況且周宣之前還不是請她吃了幾十萬一餐的天價飯,都沒曾眨過半下眼睛,吃頓西餐自然算不了什麼。

    剛剛張蕾看功能表的時候,周宣也運異能注意了一下,功能表上的價格,最貴的也就幾百塊的進口牛肉,張蕾點的也就是她比較喜吃的幾樣,都不貴,加上給周宣點的兩樣,加起來不會超過三百塊。

    服務生記下了菜式,然後又問道:“小姐,還要喝點什麼嗎?”

    張蕾眼睛瞄了瞄周宣,漫不經心的說道:“吃西餐自然要喝葡萄酒,就來一支……幹紅吧”這種幹紅並不是國外進口的,而是國產的,價錢也不貴,才七十多一支。

    張蕾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其實卻是在注意周宣的反應,不過周宣並沒有太在意,喝點葡萄酒,在西餐廳很平常,再說了,葡萄酒裡酒精含量低,比其他種類的酒要輕淡很多,喝酒的人喝葡萄酒,那就當喝水喝飲料一般,除了肚子會脹外,就不會醉。

    那女服務收起功能表,然後恭敬的說道:“請二位稍等”

    張蕾又趕緊問了一聲:“洗手間在哪兒?”

    那服務生立即指了一下左前,張蕾說了聲:“謝謝”然後又對周宣道:“我上一下洗手間”

    周宣當然不會說什麼,微笑示意了一下,隨意,洗手間與服務生去的方向是一方,周宣也沒注意,坐在座位上微閉了一雙眼聽著餐廳裡的輕音樂,極是舒服,雖然聽不懂喝的什麼,但那樂曲卻是無比的優美。

    因為周宣根本就沒想到張蕾會做什麼,也料不到她會做手腳,所以沒有運異能去探測監視她。

    張蕾走到大廳轉角處,瞄了一下周宣看不到後,這才向那服務生招了招手,把她叫到一邊,悄悄問道:“店裡有白酒沒有?”

    那女服務生怔了怔,然後搖搖頭道:“白酒是沒有,但洋酒有,白蘭地,兩百八一支”

    張蕾點點頭,然後跟著她過去,讓她開了一瓶幹紅,然後把幹紅倒了一大半,再把白蘭地倒進幹紅瓶子裡,混和起來,最後再把瓶蓋子蓋上,悄悄囑咐道:“別露餡,幹紅裡混了白蘭地,裝作沒事就好了”

    說完又取了三百塊現金付了白蘭地的錢,當然,其他的錢沒有付,因為怕周宣會有所察覺,如果周宣的酒量真那麼淺的話,就這大半瓶白蘭地就夠他受了。

    那服務生也沒有反對,張蕾跟周宣是一起來的,看樣子就是男女朋友,惡作劇也沒什麼,再說這也算不上什麼惡作劇,不就是紅酒裡面摻了些白蘭地嘛,要是懂酒的人,一下子就能發覺,即使男客人發現的話,估計也不會生氣,很小的一件事,又不是摻了**毒藥進去。

    張蕾做完這些,這才到洗手間洗了洗手,故意讓手濕濕的不吹幹,回到座位上後才微笑著把桌子上的紙巾扯了好幾張來擦手。

    周宣是一點都不知道,根本就沒想過,看到張蕾回來後,笑了笑,然後端起桌子上服務生送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小口,有些苦澀,沒有加太多糖。

    看到張蕾又盯著他看,周宣忍不住心裡一緊,趕緊問道:“又有什麼事了?我臉上沒花吧?”

    張蕾格格一笑,說道:“不是那個意思,你也別老防著我嘛,我只是搞不清楚,在夜總會的時候,你是怎麼喝了那麼多酒的?”

    周宣尷尬的一笑,這事還真不好說,以張蕾的聰明,肯定也是不好遮掩的,在夜總會幹的事,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些後悔,魯莽了,主要還是之前喝了一點酒,後來又給那闊少一激,酒精壯膽,這才幹了些離譜的事,只是現在張蕾問起來,他該怎麼回答呢?

    想了想,周宣才回答道:“這個……其實不是魔術,是功夫,六脈神劍,這門功夫你聽說過沒有?”

    “六脈神劍?”張蕾奇怪的問了一聲,有些耳熟,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是天龍八部裡面,那個男主角會的武功吧?”

    周宣呵呵一笑,說道:“是那個,我練的功夫跟那個有些相像,只是那個是小說裡面的功夫,虛構的,而我這個就是真實的”

    如果周宣此時對張蕾說,昨晚喝的那些酒是用魔術藏掉了,那張蕾就算相信,那也會要周宣把這魔術說出來,演練一下,而且張蕾說實在的,還是有些不信。

    不過周宣卻又說出不是魔術,而是他練的功夫,說起功夫,張蕾就反而有些相信了,周宣最厲害的就是他的功夫,喝一百多支酒,明顯不可思議,也不真實,若說是用功夫做到的,張蕾一下子便信了八成

    周宣不等她再問,又解釋道:“我的功夫最厲害的就是內氣功夫,我從小就跟武當山道士練功夫,練到現在,內勁可以把喝到身體裡的酒逼到手指上再流出來,所以只要我運了功夫把酒水逼出來,那就算喝再多酒,也是不會醉的”

    張蕾“哦”了一聲,眼睛睜得大大的,在幻想著周宣那功夫到底厲害到了什麼層度,而且是越想越驚心

    “那你給我演示一下,可以麼?”張蕾驚訝了半晌,這才又省悟起來,又對周宣說著,聽周宣這樣說,倒真是想看一下他的功夫有多麼神奇。

    周宣瞧了瞧左右,沒有人看這邊,而且前後兩面都有綠色的膠簾子遮擋著,別人也看不到,當即笑了笑說道:“那好啊,小張,你看好面前的咖啡啊,我把它變沒”

    張蕾一聽周宣要當場演示,趕緊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死勁盯著面前的咖啡杯子。

    周宣的能力,就算張蕾再怎麼聰明再怎麼能幹,那比周宣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哪怕是張蕾死盯著杯了,周宣異能運起,杯子中的咖啡忽然間就少了一半,張蕾驚得張口結舌,這個現像,其實對她來說,已經不算得奇怪了,但現在是周宣給她說明了底細,又仔細觀察著面前的杯子,周宣甚至是動都沒動一下,那杯子中的咖啡就少了一半,吃驚之下,只不過隔了一秒鐘,杯子中剩下的咖啡又消失了,變成了一個空杯子

    周宣此時離桌子有一米左右,手腳都沒動過,這個,張蕾看得清楚仔細,周宣規規矩矩的坐著,但杯子中的咖啡卻是少了,到後面又消失乾淨,這就令她驚得不得了

    “你……你怎麼做到的?”張蕾忍不住問了一聲,但隨即又明白過來,這不就是周宣說的高深功夫嗎

    不動聲色,不露形相,就能暗中把物體消失掉,這功夫跟之前周宣喝掉的那一百多支洋酒真的很像,估計應該就是周宣用同樣的手法把咖啡給消失掉了吧

    張蕾怔了半晌,然後又揉了揉眼,摔了摔頭,把眼睛睜得更大了些,把周宣面前的那一杯咖啡拉到她面前說道:“你再來一次,這一次我盯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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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章  吉凶莫測



     周宣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然後說道:“你點的餐來了,吃東西吧”

    張蕾一側頭這才發現服務生端了餐點過來,也就閉了嘴,女服務生把餐點擺到檯子上後,然後又把幹紅打開,然後在高腳玻璃杯裡倒了半杯,退開半步又說道:“請二位慢用”

    張蕾見自己的陷阱設計好了,笑了笑,然後吩咐那服務生:“你去忙,有需要我會叫你”因為怕這女服務生說什麼破綻出來,所以儘早把她支走。

    等到那服務生走後,張蕾把酒杯端起來,在面前搖了搖,然後小小喝了一口,在嘴裡感受了一下,贊道:“不錯,甜甜的,像吃鮮葡萄一樣”

    張蕾當然是故意這樣說的,那酒的顏色雖然是紅得透亮,但喝到嘴裡卻能明顯感覺到酒味,只剩有一部份葡萄酒的味道,但話還是說得很自然,很隨便,至少要讓周宣不起什麼疑心。

    事實上周宣也的確沒有起什麼疑心,玻璃杯子裡的酒紅亮晶瑩,很是好看,先是把盤子中的牛排切開吃了,然後才順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酒到口裡感覺到還是有一些酒味,不過葡萄的甜味也濃,喝下肚後也沒覺得什麼,又切起牛排來。

    張蕾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周宣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一邊吃一邊注意著周宣的反應。

    周宣的酒量極淺,對張蕾又沒有那方面的防備心理,吃幾口牛排又喝一口酒,一碟子牛排吃完,酒也喝了兩杯,臉上紅紅的,酒意明顯上臉了。

    張蕾微微笑著,看來周宣沒有用他那厲害的手段,是真把酒喝了,從他臉上都能看得出來了,喝酒後跟沒喝酒時可是兩個樣,現在只是不知道周宣到底喝多少酒才會醉,所以一邊吃一邊給周口宣的杯子里加酒,而她自己從頭到尾都是那一杯酒在喝。

    張蕾每次喝的時候,只是輕輕喝了一丁點,但是看起來好像是喝了一大口一般,周宣喝了三杯酒後,張蕾的那一杯酒幾乎還是那麼多。

    因為周宣根本就沒有注意她,所以也沒記過她喝了幾杯酒,一大瓶幹紅幹了三分之二,周宣已經醉了,腦子裡暈呼呼的,沒有了平時的敏感。

    張蕾高興之極,笑嘻嘻的試探著:“周宣,你在夜總會裡喝酒時,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周宣茫然的看了她一眼,腦子裡似乎糊塗得很,使勁摔了摔了腦袋,好不容易才記起了一丁點,仍然有些發愣的問道:“你說喝酒嗎?”

    張蕾又激了激他,說道:“那些人看起來很厲害的,你一個人怎麼能喝得過他們的?那麼多酒,一百多支呢,就是水也裝不下吧?”

    周宣笑了笑,得意的說道:“當然了,我有特異功能,一百多支酒只不過是小意思,要是我想,把他們一百多個人消失了也沒半點問題”

    張蕾皺了皺眉頭,都說喝醉了酒的人不胡說,酒後吐真言嘛,周宣怎麼酒後反而瞎說起來?難道周宣是裝醉的?

    只是周宣在之前神奇的把兩杯咖啡消失掉的鏡頭,還留在張蕾的腦海中,而現在那醉態可鞠的樣子,實在是很難想像他是裝醉的。

    “你別瞎說行不行?說點正經的吧”張蕾皺著眉頭說著,“來,再喝杯葡萄酒,潤潤喉再慢慢說”

    周宣也不拒絕,張蕾把杯子倒滿,周宣喝在嘴裡動了動然後才吞下去,接著就把一杯子酒全部喝了,還舔了舔嘴,覺得這滋味很好。

    張蕾從表面上看,周宣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這個樣子,應該不會說胡話吧?

    想了想趕緊又問道:“周宣,你再給我說一說,是怎麼喝掉那麼多酒的,用的什麼辦法?”

    “我用的就是……”周宣斜睨了她一眼,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告訴你,我什麼都告訴你……”

    張蕾高興之極,笑吟吟的直是點頭道:“好好好,你說,你說”

    周宣比劃了一下,張嘴說道:“我就是用的……用的……”忽然間“蓬”的一下伏到了檯子上,額頭在檯子上撞得很響。

    張蕾詫道:“你怎麼了?”趕緊把周宣扶起來一看,額頭都擦破皮,流了血出來,只是無大礙,不過周宣卻是人事不省,呼呼大睡起來,任憑張蕾怎麼叫怎麼搖,都弄不醒他

    張蕾氣得不行,本是想灌醉周宣來套他的話,目的也確實達到了,但想不到的就是周宣的酒量實在太小了

    這剛剛要騙到他說出來的時候,竟然就剛好醉倒,把個張蕾氣得快吐血了

    周宣這一醉不說,她還得負責,要是把周宣弄回市局,影響是肯定不好的,上班時間喝得爛醉如泥的,人家怎麼看,如果把他送回他家裡,給傅盈看到,只怕也會瞎想,一時間左右為難,自己怎麼就搞了這麼個事出來了呢?

    氣哼哼的胡思亂想了一陣,然後學是把服務生叫過來,付了錢,然後給點小費,讓服務生幫手一起把周宣扶到店門外,又替她叫了一輛計程車,好不容易把周宣塞進了車裡,等到計程車開起來後,張蕾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司機在反光鏡裡偷看她,不過不敢過份明顯,因為張蕾穿著一身警服,雖然漂亮,但卻不是任由戲弄的。

    沒辦法,張蕾還是把周宣帶回了自己的住處,到了大樓下後,又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周宣從電梯中弄回家裡,把門開了後,筋疲力盡的張蕾與周宣一齊摔倒在房間裡。

    張蕾氣惱的伸腳把房門關上,然後伏在周宣身上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不過周宣沒半點反應,任由她折磨。

    差不多歇了十多分鐘,張蕾才平復下來,又才用力把周宣拖到了床上,好在周宣醉雖醉,卻不嘔吐,要是在床上屋裡吐個一大片,那就糟糕了,即使是那樣,張蕾也沒有任何話說,這都是她自己招來的。

    確實也沒有想到,本是要探周宣的秘密,卻沒想到喝那麼一點酒,周宣又醉了,醉得還很徹底,讓她沒辦法。

    周宣醉得不醒人事,這會兒給張蕾拖到床上後,呼呼大睡,剩下張蕾是哭笑不得,這下真是偷雞不成倒蝕了一把米了,一時呆怔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了一陣又記起來,自己還在上班呢,雖然周宣無所謂,但她還是不想隨意曠工,想好托詞過後才拿起手機給處長打了個電話,說是身體不舒服,請半天假,處長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了,還囑咐她要好好休息。

    處長爽快,一是因為她本身身份的原因,二是她目前似乎跟傅局長的特殊手下周宣這個人走得很近,大的事不敢說,但這麼點小事自然就不在話下了。

    張蕾把假請了,總算是了一樁事,安下心來後,再看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周宣,忍不住又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把,這一下,周宣還是有了點反應,忍不住扭了扭身子,但隨即又不動了。

    張蕾搖頭歎息了一聲,然後坐到對面的單人沙發中,縮著腿捧著臉,望著窗外直發呆,時間還不到一點鐘,到天黑都還有長長的一下午,也不知道周宣什麼時候才會酒過來,又想起昨晚那件尷尬之極的事,沒想到今天又犯了昨天的錯誤,只是好在她自己是完全清醒的,但獨自瞧著周宣,又無法可施的情況下,著實心煩。

    想了一會兒,張蕾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周宣,一邊衣角卷起,露出肌膚來,不禁又想到早上醒來過後,自己與周宣緊緊相擁,他身體異常的地方,這些都不禁讓張蕾臉紅起來。

    哪怕只有她一個人在,當然,周宣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清醒的人了,張蕾還是羞得滿面通紅,狠狠甩甩頭,罵了一聲“下流”過後才慢慢鎮定下來。

    都是周宣惹的禍,望著這個與她算是有過肌膚之親的男子,張蕾歎息了一聲,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人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只可惜,這個男人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

    幽幽怨怨的發了幾個小時的呆,胡亂的想著七七八八的,天黑了下來,才發現她竟然在沙發中坐了近六七個小時,床上的周宣似乎醒了,坐起身上,呼呼的喘了兩口氣,然後摸了摸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張蕾伸手把房間裡的燈打開,明亮的燈光有些刺眼,周宣揉了一下眼睛後,瞧著張蕾也忍不住發起呆來

    偏著頭想了好久,都還是想不清楚,他怎麼又到了張蕾的床上,難道還是昨天晚上惹事過後才醒過來?好像回過家又到過市局,這些事難道都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但顯然不大像,張蕾哼了哼道:“你這個人,不能喝酒就直說嘛,卻偏偏要喝得爛醉如泥,跟個死人似的沉,我都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把你弄回來”

    周宣還在發著呆,過了半晌才問道:“我們這是在不邊喝醉的酒,還是在咖啡廳裡啊?”

    張蕾真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周宣竟然還是以為還是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到現在的,哼了哼冷冷道:“當真是無話可說了,你說你請客陪罪的,到了咖啡廳,卻又喝得爛醉,  讓我買單不說,我一個女孩子兩次把你弄回我的家裡,別人會怎麼看我?鄰居會怎麼看我?”

    周宣頓時狼狽起來,一骨碌爬起身,然後趕緊穿了鞋,望瞭望門的方向,一副要逃竄的樣子,張蕾又好氣又好笑,指著門口的方向說道:“門在那兒,你又要逃跑了吧?出去後記得幫我把門關上”

    見張蕾沒說什麼讓他尷尬的話來,周宣松了口氣,輕手輕腳的走出門,然後又輕  輕帶上,等到到了大樓下後才定下神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七點過一刻,還好,不算太晚,這時候也不敢在馬路上逗留,但摸了摸衣袋,一分現金都沒有,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來,給傅盈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要耽擱一下,可能還會有半個小時才能回家。

    既然打了電話告訴她,傅盈一點也沒有責怪他,反而讓他不要著急,做完事情後慢慢回來就行。

    周宣沿著馬路慢慢往回走,晚上的京城夜景很美麗,紅燈綠彩,這時候的人們都放緩了步子,不是一家幾口子的就是一對對的戀人,已經見不到白天那種急匆匆上下班的情形。

    周宣這段時間一直繃得緊緊的,難得今天這麼鬆懈,跟散步一般的走回家去,客廳裡,金秀梅跟傅盈正在給未來的小孩取名字,周濤和周瑩李為都在翻查字典,為了這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樂不可支。

    周宣一進門,傅盈就放下了字典,笑吟吟的起身拉著周宣坐到身邊,然後說道:“周宣,媽和弟妹都在給小孩子取名字呢,你也來看看,取什麼名字好”

    周宣忍不住啞然失笑,說道:“這麼早就起名字?你怎麼知道是男孩或者是女孩?”

    因為才兩個月,B超也透視不出來性別,但一家人卻在為這個孩子忙亂,周宣好笑之餘,卻又禁不住感到溫曖,這就是家,這就是家的溫曖吧

    傅盈沒有注意到周宣臉上的不正常和疲態,因為周宣有異能,極度的勞累都不能讓他有疲感,更不用說平時的瑕事了,把選好的一些名字拿給周宣看,都是些比較歐美化的名字,比如說珍妮,約翰,強尼,等等,而金秀梅取的名字又是“強,勇,剛,春花,美麗”等等,周瑩和周濤嫌老媽取的名字太鄉土,不過對嫂子取的名字也不感冒,覺得太洋化,聽不慣。

    傅盈還在翻著字典,一邊翻一邊說道:“我們都是取了兩個類型的名字的,男孩一半,女孩一半,是男孩就用男孩的名字,是女孩就用女孩的名字,你來選選看,你是爸爸,你最有權利”

    一聽到傅盈說他是孩子的“爸爸”時,周宣忽然心裡震憾了起來

    爸爸兩個字真的很讓周宣震憾,在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真正有了一個字,才明白了家的含義,家,就是親情,自己也將要真正變成一個大人了,將有自己的孩子了

    周宣陪著家人嘻戲了一陣,為了小孩的名字,選了幾個小時都還是不能選定,不過反正離小孩子真正出生還長著呢,所以也不著急,選不定就選不定。

    回到三樓的房間裡,傅盈坐到床上後才凝神說道:“周宣,你有什麼事嗎?最近很心煩嗎?”

    周宣一怔,問道:“什麼?你怎麼會這麼問?”

    雖然這麼問著,但周宣還是感覺到傅盈的敏感,剛才在客廳裡沒有問他,那肯定是怕家裡人擔心。

    傅盈歎了口氣,然後低低的說道:“周宣,你忘了我們是夫妻,是最親近的人嗎?你忘了我是最愛你的人嗎?你有一丁點的不對勁,我都能感覺到,何況你今天晚上還很明顯呢”

    周宣伸手輕輕握住了傅盈的手,安慰道:“別擔心,盈盈,沒什麼事,我只是自己覺得煩而已,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想了”

    傅盈歎息了一聲,把頭依偎在周宣胸口,不再說什麼。

    周宣想了想,然後說道:“盈盈,要不明天我們一起雲南,上次我賭回的毛料石頭也差不多消耗完了,珠寶公司發展太快,幾家國際大公司竟爭激烈,我得幫周濤他們頂一下,有本錢極少的原料,競爭力自然要遠比別的公司強,你看怎麼樣?”

    傅盈眉尖兒動了一下,一雙手輕撫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yu言又止的,周宣忽然想起傅盈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哪裡適合出遠門?

    當即又說道:“算了,盈盈,你還是在家吧,我要帶你一起出去,媽也不會同意的,我也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市局混飯吃吧,打發打發時間,等傅大哥完全穩定的時候再退出來吧”

    本來市局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但傅遠山初任局長,又代任政法委書記,管理的是京城公檢法幾個部門的事務,並不純粹是公安方面,他這般火箭般的上去了,眼紅懷恨的人自然不少,眼下雖然沒有動靜,那是因為迫于魏海河的勢頭太猛,如此迅猛的勢頭,一旦被逮到什麼一點點由頭,就會被人死抓住不放的。

    周宣其實是擔心這個,所以還想留在市局替傅遠山再多積點政績。

    因為擔心傅盈的身體,所以到雲南的提議就自然沒有再提了,第二天吃過早餐後,周宣依然出門準備到市局混時間。

    只是剛到宏城廣場的時候,周宣就聽到路口的方向有人在叫他:“周宣,這邊”

    周宣聽到聲音很熟,有些像魏海洪的聲音,趕緊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廣場角落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後座邊的車窗玻璃搖下來,魏海洪的臉就在視窗裡。

    還真是魏海洪

    周宣趕緊幾個大步走過去,到了車邊時,還沒說話,魏海洪已經把車門打開,說道:“上車”

    魏海洪雖然不說原因就喊他上車,但周宣自然不會去懷疑,他能信得過的幾個朋友當中,魏海洪就是其中之一

    周宣想也不想的就上了車,把車門剛關上,魏海洪就對前面開車的阿德說道:“阿德,開車”

    看到魏海洪的表情很是嚴肅,周宣莫明的就感覺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但又不好問,如果魏海洪會給他說,他自然就會說出來,但如果沒有說,那就表示不方便說,也不用再問什麼

    阿德開著車出了市區,上了高速,看去的車路兩邊顯示著機場路的標誌,周宣便詫道:“怎麼是去機場啊?這是要去哪兒?”

    魏海洪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後又閉上了,顯得很是為難,停了一下才說道:“兄弟,別問,到了你就知道了”

    既然魏海洪不想說,周宣就乾脆不再問了,只是魏海洪的表情太過嚴肅,周宣實在感到心裡不安,難道是……

    周宣忽然渾身一顫,難道是老爺子出事了?

    周宣嚇得冷汗都出來了,老爺子確實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但說什麼也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寧願不想,但魏海洪這個表情,讓周宣心裡極害怕會是老爺子大限已到的消息。

    對老爺子,雖然相交相識很短,但周宣對老爺子由心裡有一種依戀的感覺,如果能救回老爺子,哪怕是讓老爺子多活一年半載的,周宣都願意耗心費血去做,但現在老爺子的地步已經是他無法再轉變的了

    不過周宣馬上又想到,如果是老爺子的事情,那也不應該往機場去啊,老爺子病危,那也只會在京城吧,怎麼會往機場趕?

    周宣越發的懷疑不安,因為魏海洪的表情太令他不安了,會不會是京城已經無法治療老爺子的病情,因而轉移到別的地方呢?

    這個倒是有些可能

    周宣心裡惴惴起來,阿德把車開的極快,幾乎超過了一百八十邁,賓士S600的這款車,時速過一百八,其實是很輕鬆的,又是在高速路上,到機場只花了半小時不到。

    機票都已經備好了,三個人的,魏海洪,周宣,阿德,頭等艙,目的地是深圳。

    京城到深圳的航程要三個小時,三個人進機場後根本就沒有檢票,一切都是魏海洪已經安排妥當的,到了機場就直接進入機場大樓後面,乘坐機場電車到航班飛機處。

    周宣一直是處在高度緊張和不安的情緒中,從上機到下機都一言不發,而魏海洪也似乎在沉思什麼,都沒有話說。

    這種情形在他們兩個人中很少見,所以周宣也才更加不安,擔心發生了什麼事。

    在深圳機場裡,來接機的人竟然是老爺子的警衛,這一下,周宣更有些確定了,極有可能真是老爺子出事了

    警衛員開的車是一輛很普通的大眾車,等周宣魏海洪和阿德三個人上車後,這才開了車出發,周宣在注意著他的表情,不過他臉上很平淡,一點聲色都不露。

    這讓周宣無形中又略微放下心來,如果老爺子真出了什麼事,這個警衛絕不可能會這麼平靜,只是這事情,周宣也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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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自古紅顏多薄命


     警衛開著車去的地方也是越走越清靜,環境也是越來越好,到後來,公路兩邊全是高樹和花草植被,規劃極是靚麗。

    沿途看到的也是漂亮的洋房別墅,看來這是一個高檔的別墅社區,周宣倒是更加納悶了,如果是老爺子出事了,不在京城就夠令人驚訝,而到了外地,卻又不是在醫院,那就更奇怪了

    警衛開著車終於在一棟洋房別墅面前停下了,這裡左右距離的鄰舍都超過了兩百米,私家花園超過兩千平方,地勢很是幽靜獨立。

    周宣心裡無比的擔心和不安,甚至連異能都不敢運出去探測,生怕探測到自己接受不到的畫面。

    警衛停車後,立即又下車把別墅的大門打開,阿德從前排座下車過來給魏海洪開了車門,等魏海洪和周宣到別墅裡後,他就把大門關上了,跟老爺子的警衛一齊守候在別墅大門口。

    看來,這件事絕對與老爺子有關,老爺子也九成九在這棟別墅裡,但周宣仍然不敢運異能去探測,他到底不是個心腸堅硬冰冷的人,遇到害怕見到的事還是會受不了

    魏海洪領著周宣緩緩由樓梯走上二樓,在二樓的客廳裡,周宣抬眼就赫然看到老爺子坐在客廳裡的大沙發上。

    老爺子臉色雖然有些灰白,但卻並不像是病發的樣子,看樣子精神和表情都沒有太大的不對勁,不過周宣還是不安,很是緊張的問道:“老爺子,有……有什麼事嗎?”

    老爺子歎了一聲,沉默了一下,然後對周宣說道:“小周,我也不想我們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見面,但是……但是……”

    老爺子忽然間眼睛濕潤起來,又歎了一下,然後指著左側的一個房間說道:“小周,你進去看看吧”

    老爺子的聲音極是低沉,聲音也有些哽咽,周宣越發感到害怕起來,望瞭望那道房間的門,忽然覺得這道門裡肯定有他不能接受的事情,抬起腿就覺得沉重無比,似乎有千金之重一般。

    但是這道門,他始終還是得踏進去,如果要害他,魏海洪和老爺子都絕不會害他。

    走到這道門前,周宣停下了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又望瞭望老爺子和魏海洪,這父子兩也都是同樣的表情,魏海洪甚至是用牙齒把嘴唇都咬出了血痕

    周宣一顆心都似要跳將出來,努力鎮定了一下,然後輕輕推開房門。

    房間裡有些淡淡的香味,這個香味,周宣還有些熟悉,不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眼光瞧過去,房間中擺著一個大大的嬰兒床,嬰兒床上有一個小孩子正在熟睡,隔得遠,周宣也看不清楚這小孩有多大,而嬰兒床的前邊的一張大檯子上擺著一副大鏡框,鏡框裡的相片是一個女人抱著嬰兒的合影照。

    這女人,赫然便是魏曉雨

    這裡是魏曉雨住的地方?周宣忽然呆滯起來,如果這裡是魏曉雨住的地方,那麼這個小孩……難道是他的?

    周宣呆了一下,隨即一個箭步跨到嬰兒床邊,彎下腰仔細看著那熟睡的小孩。

    小孩最多一個多月的樣子,小臉小手,隱隱有些魏曉雨的模樣,但額頭臉形,周宣只一眼,便知道這小孩絕對是他的

    周宣家裡有陳年老照片,嬰兒時的照片也在,老媽時常在說,周宣小時候長得如何如何乖巧,而這個熟睡的嬰兒,那模樣就跟周宣小時候的照片裡一個樣,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這是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周宣雖然說拒絕跟魏曉雨在一起,也不曾說會原諒她的話,但到現在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又哪能平靜得下來?

    周宣顫抖著雙手把嬰兒抱了起來,嬰兒給他這麼一動,頓時睜開了一雙眼睛,眼珠子黑漆漆的如同寶石一般,盯著周宣看了一陣,忽然嘴一扁,就大哭起來。

    周宣立時慌了手腳,趕緊抱著他抖起來,嘴裡哄著:“寶寶別哭,寶寶別哭”

    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一個中年婦女推門進來了,手腳麻利的拿出奶瓶,裝了奶粉,用溫開水泡好,試了試溫度後,這才對周宣說道:“先生,把小思周給我吧,我來餵奶”

    周宣哄不住小孩,當即遞了給她,那婦女把奶嘴塞進小孩子嘴裡後,那小孩立即停止了哭泣,大口大口的吸起來,看著小孩白嫩飽滿的小腮一起一伏的鼓動著,周宣才覺得心安下來。

    那婦女一邊給小孩餵奶,一邊瞧了瞧周宣,然後問道:“先生,您是小思周的爸爸嗎?長得實在太像了”

    “他叫思周?”周宣心裡一動,又趕緊問道,“小思周的媽媽是誰?小思周姓什麼?”

    那婦女臉色一下子就默淡下來,說道:“小思周姓魏,媽媽叫魏曉雨,可惜了,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啊,小思周這麼小的年紀,就沒了媽媽……”

    周宣刹時間只覺得有如雷電劈了腦袋一般,從頭震到腳,只覺得渾身冰冷一片,顫顫抖抖的問道:“你……你說什麼?曉雨她……她到底怎麼了?”

    那婦女搖搖頭道:“唉,魏小姐……生小孩之前便已經病得很厲害了,醫生檢查說她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不能生孩子的地步,但她依然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結果生下孩子的當天晚上便去了……”

    周宣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一跤無力的坐倒在地,曉雨,竟然去了

    在這一刻,周宣終於知道,他其實壓根就沒有怪罪過魏曉雨,只是他不想拋棄盈盈,也不能拋棄盈盈,一個人又不能分為兩半,分別後的這些日子,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總是覺得煩心無比,卻沒想到等到的卻是這麼一個讓他接受不了的消息

    魏曉雨再怎麼對不起他,再怎麼欺騙了他,但魏曉雨卻是實實在在的完全把自己交給了他,心裡就不曾有過第二個人,還捨棄生命來為他生了孩子,周宣此刻又怎麼能抑止得住心裡的悲痛?

    淚水如流,心痛如絞,周宣似乎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渾身再沒有力氣。

    曉雨,那麼好的身體,那麼剛強的性格,怎麼就會去了呢?

    那婦女也覺得周宣的樣子很可憐,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確實很少見,偏偏懷中的小思周掙扎著揮著小手叫嚷起來。

    “先生,小思周不吃奶了,您再抱抱吧”

    周宣聽到那婦女的說話聲,強忍了一下絞痛,掙扎著站起身來,小思周此時睜著圓圓的眼睛盯著他,不哭也不叫。

    周宣把他從那婦女的懷中抱了過來,小思周一點兒也不掙扎,仍然是盯著他直看,或許是天生的父子情結吧。

    “他的名字叫思周……思周……”周宣抱著小思周,一邊喃喃的低聲念著,從小思周的名字上面,他就感受到魏曉雨對他無盡的思念和痛苦,從分手過後,只怕魏曉雨就在痛苦思念中度過了最後的一段日子,把小思周生下來後,生命也隨之煙消雲散,紅顏,或許是真的薄命吧

    周宣再看看檯子上魏曉雨和小思周的合影相,魏曉雨眉眼中盡是愁緒,臉蛋和身材也消瘦不已,這個照片應該是生下小思周的當天照下的,魏曉雨的樣子極是憔悴。

    周宣不看則已,一看心痛就更加無法停止,淚水又是一顆顆滴落下來,把小思周的小衣袖都淋濕了一大片。

    那婦女顯然對魏曉雨以及魏家的情況都不瞭解,她只是魏曉雨請的一個保姆,請來照顧小思周的人。

    那婦女稍稍等了一陣,然後又說道:“先生,外面的魏老先生在等著您出去”

    周宣停了一下,把眼淚擦乾淨後,抱著小思周慢慢出了房間,那婦女也跟著出去,然後下樓,並不在客廳裡。

    老爺子臉色著實灰白難看,魏海洪也是眼睛濕濕的,難怪從京城的時候,他就一言不發。

    老爺子儘管悲傷難抑,但還是冷靜的指了指對面的座位,沉聲道:“坐下吧”

    小思周剛剛吃過奶,也不哭,而且跟周宣很投緣,也許真是父子之間的血緣關係吧,莫明其妙的,小思周就很服他抱,不哭不鬧的。

    周宣抱著小思周在老爺子對面坐下來,什麼話都沒有說,此刻,周宣已經沒有力氣再來說話,說什麼都沒有用,曉雨已經去了,世上就是沒有後悔藥,就算這時候,周宣拿出全部的財產身家來挽回曉雨的生命,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拿去換。

    老爺子一臉滄桑,都說老年喪子中年喪偶是最令人悲痛的事,而老爺子一家,他喪孫,兒子們喪子侄,說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一點都不為過。

    “周宣,曉雨到這邊之後,從來就沒有跟我們聯繫過,直到她走的那天晚上,也就是生下小思周的那天晚上,那天才打電話通知我們,在這一個月當中,我跟海洪和曉雨的爸媽二叔都考慮過,要不要告訴你,到今天,我覺得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你,另外,曉雨還有一封信,是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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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悔不當初


     老爺子伸出竹節一般瘦弱的手,手中拿著一封信。

    周宣實在是太心痛了,無法抑止住淚水的流淌,瞧著懷中的小思周,小傢伙正圓睜著雙眼盯著他。

    閉著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周宣這才把老爺子手中的信接了過來。

    信封是完好的,很顯然,這封信沒有任何人看過,包括老爺子一家人,沒有誰拆開這封信。

    周宣呆了好一陣,才把信封前邊沿撕開,裡面折桑著的信紙很厚,似乎有好幾張,周宣把信紙緩緩打開來,信紙的最上面寫著:“我最愛最愛的男人”

    只看到這幾個字,周宣的淚水就一顆一顆的往信紙上滴落,淚眼模糊中,似乎見到魏曉雨拖著虛弱之極的身體給他寫這封信,老天爺,實在是太愛折磨人了

    周宣是不能跟魏曉雨在一起,但無論如何,他都接受不了魏曉雨死去這個事實,這太殘忍了,讓周宣痛不yu生不說,還覺得他從此就會背上沉重的債

    把淚水擦了擦,周宣再接著往下看。

    “我最愛最愛的那個男人,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我已經變成了一個罐子裡的骨灰,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請你不要自責,一開始,就是我對不起你,我騙了你,我從來都沒有奢求你會原諒我,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縱然是我那麼傷痛的欺騙你,你也從來都沒有責怪我,沒有怨恨我,我想你也明白,這都是因為一個最大的原因——那就是我深深的愛著你,無怨無悔,至死不渝的愛著你”

    “我最愛的男人,從小我就是個剛硬剛強的女孩子,什麼事都要超過別人,勝過別人,我比一個男孩子還要好強,而我爸媽也是把我當男孩子一樣撫養長大,我也替我爸媽掙夠了面子,無論我是在學業,還是在事業上,我都是做到了最好,相比起來,我妹妹就女孩子很多,性格溫柔,什麼事都跟我相反,但實際上我卻是知道,我妹妹外柔內剛,我卻是外剛內柔,我的剛強只是表面的,在內心中,我很軟弱,當然,長到這麼大,我只是沒有遇到那個可以刺痛並傷害我的人”

    “在遇到你之後,從開始的討厭,到逐漸認可,到最後死心塌地的愛上你,我才真正認識了你,也真正認識了我,周宣,我是那麼的愛你,但老天爺卻又是那麼的不公平,讓我在盈盈之後才認識你,我曾一度自怨自艾,歎老天爺的不公平,但現在,在小思周出生的那一刻,我忽然發覺,老天爺其實很公平”

    “因為老天爺子讓我遇見了你,讓我的生命中擁有了一份轟轟烈烈的愛情,又讓我有了一個與你共同血肉相連的兒子——小思周,在那一刻,我覺得老天爺真是公平的,讓我這個對盈盈做了那麼多傷害的壞女人還得到了這麼多,老天爺就是公平的”

    “周宣,你是幸運的,盈盈是個善良,漂亮,又溫柔的女孩子,遠比我好,跟我一樣深的愛你,我不嫉妒她,也不恨她,我祝福她,希望她跟你白頭偕老,相扶相持到老,周宣,小思周的名字,我想你也明白,我愛你,想你,念你,思你,所以我的兒子就代表了我對你的思念,所以他的名字叫‘思周’”

    “本來我是決定了,這一生都不再去打擾你,煩你,但我迫不得已的食言了,在生下小思周的當天,我就知道我挨不過去了,其實當時我好害怕,好孤獨,好痛心,那個時候我特別想看到你,但我沒有讓你知道,因為那時你才跟盈盈剛剛合好,我再出現的話,只會讓你們的感情受到破壞,但我又想到,小思周以後如果在我爸媽以及叔叔的帶養下長大的話,他會缺少父母的愛,一個孩子從小就沒有父母,沒有家庭的溫曖,我真的無法去想像他會成長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在我的家庭,我的父母或許會很疼愛他,但我的家庭太嚴厲,我跟我妹妹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所以我寧願我兒子在普通的環境中長大,我想過,盈盈和你都是善良的人,而小思周又是你的親生兒子,所以我想把兒子交給你撫養”

    周宣看到這裡,眼淚撲簌簌的直滴落到信紙上,把一行字都模糊起來。

    “周宣,這件事,我沒有告訴我父母,就是怕他們責難你,我只告訴了我爺爺和小叔,因為我知道,爺爺信任你,小叔跟你感情最好,把這件事交給他們,我才會放心,你也不要責怪我爺爺沒有提前告訴你,他們實際上也是不知道,我留了遺書給爺爺,在我死後,我的保姆和醫院的朋友才通知我爺爺,在留給爺爺的信中,我已經囑咐了他,讓他在一個月後才通知你,這樣,或許你不會太傷心”

    “周宣,小思周交給你,我也不用再多囑咐什麼,我想再說一件我牽掛的事情,那就是我的妹妹,曉晴,曉晴從小是我保護的,我很愛她,在軍事化管理的父親嚴管下的家庭中,我跟妹妹幾乎都沒感受到多少父愛,所以我更疼愛我的妹妹,所以在最後,我請你,善待我的妹妹,善待我們的兒子”

    “永遠永遠都愛你的曉雨”

    看到這裡,周宣的淚水已經把信紙都濕了個透,人生的傷痛,一樁接一樁的會來到,悲痛之中,忍不住撫胸把怨念說了出來:“曉雨……你好壞,你真的太壞了”

    在這時,周宣已經覺得魏曉雨是因為她對不起自己的事,而故意為之的,因為她知道周宣身有異能,不管能不能挽救她的生命,但總是有希望的,而且她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與老爺子的油盡燈枯是絕不相同的,周宣救不回老爺子,那是因為老爺子的身體機能老化,細胞功能無法再恢復,所以無法挽回老爺子的生命,而魏曉雨毫無疑問,身體的機能是新鮮而活躍的,周宣能把患了絕症和極重的槍傷都能治好,恢復魏曉雨的病情,應該是問題不大,但魏曉雨最終還是選擇了不讓周宣知道,那就是說,她特意選擇了死亡,所以周宣才會怨恨

    他怨恨魏曉雨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一開始還很恨老爺子和魏海洪為什麼不通知他,現在卻知道,並不是老爺子和魏海洪不通知他,老爺子和魏海洪同樣愛護魏曉雨,如果早知道的話,就算魏曉雨再怎麼反對,他們也絕對會通知周宣來救命的,只要把魏曉雨的性命救回來,她怎麼怪都無所謂。

    只可惜,魏曉雨知道她爺爺和小叔會怎麼做,所以也爺爺和小叔都不通知,一心尋死的念頭,那確實無法應對了。

    在客廳裡,三個男人一個嬰兒,本來無所關聯的人,現在卻因為這個嬰兒將他們連成了一個無法分割的整體了。

    老爺子也忽然明白了魏曉雨的做法,至少到現在,魏曉雨絕大部份是因為周宣和傅盈的原因,但也有為了整個魏家的因素在內。

    如果魏曉雨沒有死,那周宣肯定不會面對她,對魏家的幫助也不一定會全心全力,對魏家的人,魏曉雨知道,周宣只會為了魏曉晴,小叔和爺爺,這三個人周宣會全力以付,其他人就不會如此了。

    但是如果魏曉雨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周宣就絕對會魏家充滿歉意,會不顧一切的出手相助,會把覺得對不起她的歉疚全部送回補到魏家人身上。

    爺爺一生就在探索尋思這個問題,都說富不過三代,老爺子擔心的是魏家二代以後後繼無力,如果他去世以後,難保他的老對手不會對魏家晚輩動手報復,唯一能讓老爺子放心的是,那就是周宣能出手,但他過世後,之後的事誰又能料得到呢。

    周宣此刻真的很恨魏曉雨會那麼絕情,但話又說回來,如果魏曉雨不死,難道自己就會來找她回去,能拋棄盈盈而面對魏曉雨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周宣絕不會拋棄傅盈,人啊,就是這麼自私和無賴,什麼東西都是在失去過後才會覺得他的珍貴,在能得到的時候,卻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魏曉雨,在幾次跟周宣經歷危險後,周宣就清楚這個女孩子,在無怨無悔的愛上他之後,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心裡不再讓別人進去,而周宣卻偏偏又不可能與她在一起

    客廳中彌漫著沉重的悲傷情緒,所有人都是。

    直到一聲嬰兒響亮的哭聲響起,三個人才被驚醒,從傷痛中清醒過來,這才發現,小思周哭鬧了起來。

    也許是小思周餓了吧,周宣趕緊站起身,抱著小思周來回踱步子哄他,因為親情,懷抱著自己的親生骨肉,周宣沒有理由不去痛愛這個小孩子,也把自己對魏曉雨一腔的憐惜悲痛都傾注在了小思周身上

    小思周似乎什麼都不依了,只是哭鬧著,周宣也哄不好小思周不哭不嚷,魏海洪趕緊又把那個保姆叫上來給小思周調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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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回家


    保姆把小思周抱去餵奶粉之後,周宣,老爺子,魏海洪***又沉悶下來,魏曉雨的死,到底給了他們太大的打擊。

    面對老爺子和魏海洪,周宣更是慚愧得無地自容!

    過了半晌,老爺子還是開了。,低沉的說道:“周宣,這個孩子,我們魏家自然是有能力有資格撫養他的,但我還是認為尊重曉雨的意思是最好的,她到死都不想再來麻煩你,但對小思周,卻是不放心,一個孩子自小便嘗不到父母和家庭的愛,那其實是最悲慘的事,所以我也贊同曉雨的意思,看你自己,要怎麼做決定,你要是覺得小思周會讓你的家庭不和,也不方便撫養,那這個孩子就由我們魏家來撫養!”

    “這個絕對沒有問題,小思周是我的兒子,曉雨是因我而死,要是連她最後的意願我都不能做到,那還算是個人嗎!”

    周宣一口回絕了老爺子,對於這件事,他沒有商量的餘地,在家裡,小思周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是周宣的血脈,爸媽弟妹只有高興而不會討厭,唯一的難題就是盈盈了!

    周宣確實沒有把握讓盈盈不生氣,但是他相信以傅盈善良的性格,應該是可以接受小思周的,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把小思周讓給別人來撫養,除非他不知!

    老爺子臉上終究還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表情,曉雨的死讓他痛心,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回天的能力去把曉雨給救回來,周宣能接受小思周,這讓老爺子放下了一大塊心頭的結頭就憑小思周,以及周宣覺得欠上曉雨的情債,以後要是魏家的事情他就不會不全力以付了!

    “那好,我們馬上回京城,票已經定好了!”老爺子站起身,毫不猶豫的說著,然後又吩咐魏海洪:“老三,你和阿德留下來處理曉雨這邊的事,不要留下任何庇漏!”

    周宣抱著小思周和老爺子坐到後排,老爺子的警衛跟司機坐前頭魏海洪和阿德留下來處理魏曉雨的房產以及其它物事。

    在飛機上,周宣一直是心痛到麻木的境地,而老爺子似乎支撐不住昏昏睡去,周宣暗中檢查了一下,老爺子體力不支,加上又悲痛過度,身體更加虛弱,原來周宣估計他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日子但現在看起來,恐怕是更少了!

    周宣把手指捏得格格直響,懷中的小思周卻是甜甜的睡著,當真是禍不單行啊,如果老爺子去了,周宣不敢想像,魏家會遭受多麼大的衝擊!

    周宣再次運用異能給老爺子改善著身體機能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飛機子個小時便到了京城,時間還只是剛好到五點鐘,周宣如果回去也正好是下班的時間。

    老爺子身體極為虛弱,周宣索性稍稍凍結了一下老爺子,讓警衛安排了車送回魏海洪的別墅那警衛也看得出來,老爺子只是累極疲勞之極,並不是暈眩,再說了,周宣以前就給老爺子治過病,他知道周宣是有厲害的醫術的,所以周宣對他說不要緊他也沒有過份緊張。

    周宣懷抱著小思周,乘了計程車往家的方向回去,坐在車中心裡卻是波瀾起伏,他不知道現在這樣子回去會引什麼樣的反應。

    在宏城〖廣〗場的就下了車周宣瞧著懷中仍然熟睡的可愛的小思周,一顆心難以形容,慢慢的往家走,只是越近家門,心情就越激動!

    走到別墅門口,周宣停下來,深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才推開門走進去。

    客廳裡,老媽金秀梅和劉嫂在討論著電視劇,而傅盈卻是獨自在看著一本孕婦知識大全,周宣走進來之後,三個人都望著他,金秀梅首先奇道:“兒子,你在哪裡抱了個小孩?你朋友來我們家了嗎?”

    按金秀梅的想法,多半是周宣的朋友來家裡玩,周宣抱了他們的孩子,而他朋友們肯定在別墅外欣賞超大的私家花園吧。

    周宣心裡仍然很痛,想笑一下都笑不出來,努力的展顏卻像是嘴角的抽搐。

    傅盈瞧出周宣有些不對勁,趕緊放下書,然後站起身走到周宣身邊,關心的問道:“周宣,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傅盈說著伸手到周宣的額頭上輕輕貼著,試試他的溫度,看看有沒有發燒,眼睛低垂了一下,看了看周宣懷中的小思周。

    只是一眼,傅盈便怔了怔,然後瞧著周宣的表情就變了,周宣那悲切又痛入心扉的神情讓她忽然明白了,孩子的面容就跟周宣一個樣,已經不用任何的解釋就能說明情況!

    傻傻的怔立著,淚水卻是止不住的往下落,一邊的金秀梅和劉嫂都嚇了一跳,趕緊站起身來,金秀梅急急的過來拉著傅盈的手問道:“盈盈,你怎麼啦?哪裡不舒服?”因為她也是親眼看著周宣進來的,兒子什麼話都沒說,肯定不是兒子惹了傅盈,可兒媳婦為什麼這麼傷心?

    看樣子不是簡單的傷心,金秀梅知道自己這個兒媳婦雖然是大戶人家,可從來沒有那些千金小姐的嬌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不藏著掖著的,生氣和傷心基本上都很少流淚哭泣,而現在,傅盈是傷心欲絕的那種表情,這怎麼能讓她不擔心!

    傅盈一邊哭泣,一邊只是搖頭,一句話也不說,金秀梅也沒有辦法,傅盈不說話,她也猜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只得瞧向兒子,不過眼光掠過周宣懷中抱著的小孩子時,金秀梅一下子呆怔住了!

    周宣,周濤,周瑩三兄妹,那可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帶大,三兄妹從生下來到長大,那一點一滴都在她的腦海記憶中,從不曾忘記,而且家裡還有三兄妹小時候的照片,周宣此時懷中抱著的小孩子那面容模樣可就長得跟他小時候一樣,那眉眼,那臉形就沒有一處不像!

    金秀梅在這一刻馬上知道了傅盈為什麼哭了,就是她也明白,周宣懷中抱的小孩子就是他的,自然也是她的孫子了!

    “兒子,你………金秀梅想責問一*周宣喧,但話到一半卻是說不出來,伸出的手卻是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下小思周的臉蛋,可能是睡足了吧,小思周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睜開了眼睛,一雙黑漆漆如星辰般閃亮的眼珠子盯著金秀梅。

    金秀梅手指都顫抖了起來,聲音也顫抖了:“兒子……他……,他……,他…………他在看……看我……”

    小思周好奇的看著金秀梅,只是沒過幾秒鐘就忽然“哇哇”的大哭起來,周宣怎麼哄也哄不住了。

    金秀梅看著兒子笨拙的抱著小孩,當即伸手接過來,並說道:“小孩是餓了”兒子,你趕緊出去買點奶粉回來,劉嫂,你先到廚房弄點米湯水,一點點就好,我先喂喂孩子!”

    金秀梅帶大了三個孩子,經驗極為豐富,一看小思周的樣子便知道是餓了,周宣呆了一下,腦子確實是糊塗了,從坐飛機回來,差不多三個多小時了,小思周自然是餓了”趕緊點點頭,然後說道:“媽,你好好看著孩子,我……我去買奶粉了!”說完飛快的出門。

    傅盈看到婆婆的表情,頓時又心痛又心酸,捂著臉往樓上跑去,金秀梅急得只是喊道:“慢著,慢著,盈盈,小心慢著!”

    懷裡又抱著孩子”金秀梅也沒有追上去,呆了一陣”然後又瞧了瞧傻傻的站著的劉嫂,不禁惱道:“劉嫂,孩子臉都哭紅了,趕緊弄米湯來!”

    劉嫂這才恍然大悟,“哦”了一聲,急急忙忙的往廚房跑去。

    金秀梅抱著小思周在客廳裡輕輕轉悠起來,抖了幾下,小思周把右手大拇指含時嘴裡吮吸得咕咕響,哭聲卻是止住了。

    金秀梅這才更仔細的看著小思周的面容,越看越覺得像周宣,小孩子的眉眼又顯得極可愛,依稀之中,金秀梅又覺得小思周的臉蛋有些秀氣,很像某個認識的人,仔細想了想,腦中飄過一個人影,不禁嚇了一跳!

    金秀梅再端詳了一下小思周的相貌,果然發現,他的臉蛋果然很相似,不禁呆了起來,難道兒子在外面跟她發生關係了?

    照理說應該不會啊,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這個當媽的是最清楚的,兒子也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如果真與別的女孩子發生了這樣的事,那絕對不會拋棄她啊,再說了,兒子又怎麼能冷靜又若無其事的跟盈盈結婚呢?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的事,不過金秀梅此時也肯定了,她抱著的小孩多半就是周宣的孩子,是周家的子孫!

    一直是盼望著孫子的金秀梅,此時抱著小思周,心情真是百感交集,難怪兒媳婦會痛哭失聲,這卻是不好勸說了,但兒子既然把這個小孩抱回來了,那金秀梅就無論如何不會讓別人再抱走,這可是周家的嫡親血脈,就算傅盈不認不養,那她就帶著孫子回鄉下去,由她來養。

    當然這都是金秀梅一個人的臆想,她還不確定這小孩到底是不是周宣的骨肉,因為在沒得到周宣親自承認的情況下,一切都不能算數。

    等到劉嫂端了一點煮好的米湯出來,金秀梅趕緊用勺子盛了一點,然後吹冷了再小心的喂著小思周。

    小思周太小,不會用勺子喝米湯,倒進嘴裡的米湯又用舌頭頂了出來,基本上是喝一小半吐出了一大半,但卻是一點也不哭不鬧。

    金秀梅多年未曾再帶嬰兒,一直也是想著再幫兒女們帶小孩,只是想歸想,卻是急不來的,但今天卻是想都想不到的,似乎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孩子般,看著這個可愛的小思周,金秀梅樂不可支,已經忘記了還在傷心之中的傅盈,只是逗弄著小思周。

    劉嫂在旁邊幫著手,過了一陣子便嘀咕著:“大姐,這個小孩怎麼跟小周好像啊,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金秀梅一怔,心想這可不是她一個人的看法,連對周宣小時候根本不熟悉的劉嫂都是這樣的看法,看來這個小孩可能真是周宣的骨肉了!

    周宣在十幾分鐘後才氣喘吁吁的趕回來”金秀梅趕緊對周宣說道:“兒子,趕緊把奶粉用溫開水泡一勺子!”

    周宣呆了呆,然後才問道:“媽”用碗還是杯子泡啊?”

    金秀梅沒好氣的惱道:“當然是用奶瓶啊,這麼小的孩子,哪裡會吃會喝啊,剛剛弄點米湯都灑了一大半!”

    周宣摸了摸頭,尷尬的道:“糟了,我沒買奶瓶,只買了奶粉……我……我馬上再去買!”

    周宣一邊說著一邊又往門外跑,金秀梅見兒子沒有說小孩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這麼勤便又不辭辛勞的奔跑,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小孩,又怎麼會這樣子呢?

    就算心地再善良吧,那在親情上面也還是會有親疏有別的。

    手忙腳亂的忙了一陣子,周宣才又把奶瓶買回來,再用溫開水泡了一勺子奶粉後,搖勻了又試了試溫度,這才準備從金秀梅手中把小思周接過來。

    金秀梅不給”說道:“把奶瓶給我吧,看你那樣子像帶小孩的樣子嗎?”

    周宣只得把奶瓶給老媽,金秀梅接過奶瓶,然後很熟手的把奶嘴喂進小孩的嘴裡,小思周當即緊緊的含著奶嘴,兩邊的小嫩臉蛋一張一合的,吞得咕咕直響”但模樣卻是極為可愛。

    金秀梅憐惜的道:“看,孩子餓壞了!”

    可能是奶瓶吸著得力,又一直是吃奶粉的,所以小思周很自然的吸著奶,一邊吸一邊用眼睛盯著金秀梅。

    金秀梅也不管小思周聽不聽得懂,只是哄著:“哦”乖,奶奶抱,奶奶餵奶,小乖乖,我的小乖乖……”

    看到老媽的表情,周宣就松了一口氣,雖然還沒說出事情的真相”但家人看來是沒什麼問題,只是盈盈那兒。

    想了想,周宣才低聲問道:“媽”盈盈呢?”

    “喏,哭看到樓上了”你趕緊去哄哄吧,等等……”金秀梅說著又趕緊低聲問道:“兒子,你倒給我說說看,婆……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這是我兒子,等*我再給你解釋!”周宣一句話把小思周的身份說出來,然後急急的往樓上跑去。

    金秀梅頓時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周宣雖然沒有解釋,但她絕對相信這個小孩就是周宣的兒子,是她的孫子,這***自稱沒有叫錯!

    抱著小思周,金秀梅是越看越喜歡,越來越愛不釋手,小思周似乎也知道這是他親奶奶,喝飽了奶粉,然後又盯著她看,不哭不鬧,粉嘟嘟的模樣無比可愛。

    周宣心惶惶的跑上樓,在房間門口停下來,然後輕輕的敲了一下,說道:“盈盈,我……我進來了!”

    門沒有反鎖,對於周宣,傅盈知道,反鎖只會把門鎖弄壞,這個世界中似乎還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住周宣。

    傅盈這會兒並沒有躺在床上痛哭流涕,只是蒼白著臉站在窗邊,身子微顫,在這一刻,周宣只覺得傅盈實在是太可憐,單薄的身子顯得無比孤單。

    “盈盈,對不起,這是曉雨生的孩子!”周宣也沒有隱瞞傅盈,既然帶回來了,隱瞞是隱瞞不住的,只有把一切都坦白出來,讓傅盈原諒。

    “我知道,這是她的孩子!”傅盈頭也不回的回答著,她想不通,明知道自己不能忍受,可周宣為什麼還要把這個小孩帶回家裡來,婆婆喜歡小孩,這是誰都知道的,更別說這還是她親嫡嫡的孫子,周宣這樣做,那就是讓她難過,讓她傷心!

    周宣知道傅盈會有什麼樣的念頭,神情默然的又說道:“盈盈,你別生氣,曉雨……曉雨她也是沒辦法才把孩子託付給我的,她……她已經……死了!”

    傅盈身子猛然一震,瞬即轉過身,緊盯著周宣問道:“你說什麼?”

    周宣一雙眼含淚水,只是搖頭,好一陣子才說道:“曉雨一個月前在深圳生下孩子,生下的當天就……就去了,我也走到個天才知道的,是魏老爺子親自過去,又隨同我一起回來的,孩子,曉雨的意思是想交回給我親自扶養,老爺子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不撫養這個孩子,他們魏家就親自帶,當然這是他的意思,曉雨的爸媽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傅盈哪裡會想得到周宣說出來的是這樣一個驚天霹靂,對於魏曉雨,她們是情敵,也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但傅盈絕不會希望魏曉雨死掉,這樣的詛咒,她還做不出來,如果魏曉雨真是死了,那這件事情又另當別論了,無論怎麼說,她也不應該去和一個死了的女人爭個高低!

    本能的,傅盈不相信這件事,但周宣可是從來不會跟她撤謊,而且也不會傘魏曉雨的生命來撤謊,再說了,不管魏曉雨玩什麼手段,周宣都不會拋棄她,這個是不容置疑的,所以現在看來,周宣說的是真話。

    再就是周宣的表情,那種痛到骨子裡的傷痛,那是裝不來的,說實話,傅盈知道周宣也是那樣的愛自己,但他這個痛意是為了別的女人,傅盈心裡還是酸酸的,很是難受。

    “周宣,你……你坐下說吧,別難過…………”傅盈不再跟周宣鬧,扶著周宣坐到床邊上,一邊又溫言的安慰著。

    周宣再也忍不住,把臉伏在傅盈懷中,痛哭失聲,只是說道:“盈盈,我太對不起曉雨了……”

    傅盈心裡悲痛,但卻是伸手輕輕撫摸著周宣的頭髮,另一隻手緊緊的把周宣摟在懷中,低低的道:“周宣,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孩子是我們家的,誰都不能帶走,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是他爸爸,我是他媽媽,我們好好的把他養大!”

    周宣從沒有過這麼軟弱過,在傅盈面前,他至少還算是一個堅強負責任的男子形像,傅盈越是對他溫柔體貼,他就越是難受難過。

    傅盈如同安慰一個孩子一般,輕輕的撫著周宣的頭,一邊哼著兒歌,不經意間,周宣倒真是睡著了,傅盈輕輕的把周宣扶著躺下去,再把被子拉過來給他蓋上。

    看著周宣瘦削的臉龐,臉上還有幾道淚痕,傅盈心疼得淚水打轉,雖然生氣,但這事她早就知道,當初就明白,魏曉雨懷孕過後遲早就會有這麼一天到來,只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魏曉雨會死!

    唉,無論與她之間有多大的恩怨,既然人都死了,那就把一切放下吧,好好的與周宣過日子,好好的把她的孩子撫養長大。

    好一陣子,傅盈才輕悄悄的起身出房,來到客廳裡,金秀梅抱著小思周正逗弄著,見到傅盈下樓,臉色頓時尷尬起來,嘴裡訕訕道:“盈盈,你下來了?周宣呢?”

    “周宣很累,在房間裡睡著了,媽,把孩子給我抱抱!”傅盈說著朝金秀梅伸出了手。

    金秀梅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把孩子遞給了傅盈,傅盈是個善良的人,再說又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想必也不會對孩子怎麼樣。

    傅盈抱著孩子,仔細的看著他的相貌,確實沒錯,這孩子相貌極像周宣,但又帶有魏曉雨的秀氣,眉眼間依稀仿佛有魏曉雨的影子。

    歎息了一聲,傅盈才低聲說道:“媽,以後就讓孩子叫我媽媽,以後也別讓孩子知道,他以後就是我的兒子了!”

    金秀梅頓時呆了,兒媳婦的轉變太快了,讓她一時無法反應過來,也不知道傅盈說的是真話還是反話,但按照她對傅盈的瞭解來說,傅盈又不是那種人,不過一個女人懷起恨來,那也不是不能改變的!

    “媽,你也別懷疑,我是說真的,既然他是我們周宣的子孫,那怎麼能讓他流落在外呢?再說了……”傅盈抱著孩子輕輕抖動,一邊又說道,“再說了,這孩子是曉雨生的,曉雨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有什麼恩怨也都可以化解了!”

    “什麼,你……你說曉雨死了?”金秀梅驚呼一聲,張大了嘴合不攏來!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5:25
第五百八十七章再入騰沖



     傅盈的話讓金秀梅都驚得目瞪口呆

    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是這麼一個消息,本來金秀梅還在想著怎麼才能讓兒媳婦接受這個孩子,不管他是誰生的,但終歸是周宣的骨肉,怎麼也不能讓他流落在外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秀梅呆了半晌,醒悟過來的趕緊又問著傅盈,這消息太讓她震驚了,到現在腦子裡似乎還在嗡嗡作響,好好的,那麼漂亮的一個人兒,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再說,魏曉雨還給周宣生了個兒子,就算再怎麼不對,對她們周家來說,那還是有功勞的,這是給周家延續香火的功勞。

    金秀梅愣了一會兒,倒是明白了傅盈為什麼會忽然轉變了態度,可憐這小孩,一生下來就沒了娘,可憐的孫子啊

    既然傅盈不生氣不鬧事,那就什麼事都沒有,金秀梅跟傅盈一起逗弄著小思周,說實話,小思周的確長得太可愛了,由不得她們不喜歡。

    傅盈自己也懷孕兩三個月了,心裡忐忑著,小孩子生出來,有沒有小思周那麼好看,有沒有那麼可愛呢?

    把小思周抱在懷中,傅盈還是湧起了一陣柔性憐愛,這個小生命,是如此的可愛,但卻是一生下來便沒有了媽媽

    在這一刻,傅盈確實把小思周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想著那樣把他撫養長大,不會讓他過著沒有父母親情的生活

    到了晚上,周濤,周瑩,李為,周蒼松,還有李麗幾個人都回來後,忽然看到這麼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孩子,忍不住都要搶抱著逗弄一番,當金秀梅說出這個小孩是周宣的親生兒子後,大家都吃了一驚,但隨即又憐愛起來。

    尤其是周瑩,自己親哥哥的兒子,她哪能不喜歡?只是想不到大哥那麼喜歡嫂子,卻為什麼又要在外面生下這麼一個孩子來?

    但嫂子傅盈自己好像一點都不生氣,倒是很奇怪。

    雖然都感到奇怪,但家裡無端端多了一個小孩子,確實是熱鬧了很多,給這個家平添了許多歡笑。

    接下來的幾天當中,周宣也都是去市局打個報導過後,呆到中午就回家陪傅盈和小思周,為了小思周的正常成長,周宣又為他上了戶口,正式立到自己的戶口薄中,起了周思的名字,這不是對魏曉雨的不尊重,而是想要讓小思周正常的成長,如果孩子長大一些後,就會問為什麼他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不是跟爸爸姓呢?

    而周宣為了以後能讓小思周健康成長,又花錢找了個醫院辦了一個假的出生證,把小思周的年齡辦大了一歲,母親的名字寫了傅盈,這樣小思周長大以後,在年齡上與傅盈的孩子就有一個合理的間隔期。

    當然,小思周真正的身份還需要老爺子和魏海洪保守秘密,不過老爺子和魏海洪是一口就應下了,老爺子自然就不用說了,魏海洪是很疼愛兩個侄女的,曉雨就這麼去了,留下的孩子他當然想讓孩子能幸福的成長,如果把孩子送到曉雨的爸媽了兒,以魏海峰的個性來講,太嚴厲了,對孩子的成長絕對不好,所以魏海洪和老爺子早就商量好了,這事不告訴曉雨的父母。

    但也是能瞞多久算多久,最主要是讓小思周的童年少年時期能健康的成長,長大過後,那又另當別論了。

    出了小思周這麼一件事,周宣在一周後便向傅遠山辭去了四處的工作,正式回家陪家人,古玩店那邊有老爸,**和老吳,珠寶公司有弟妹經營,只打算再找個時間到騰沖再採購一批毛料回來給他們增加實力,最近,珠寶行業中硝煙彌漫,拼得你死我活的,一般的公司都給收購兼併或者倒閉了,殘餘的都是大公司,而周宣的公司實力上比國際大公司要弱一些,但勝在原料底子厚,在與大公司的競爭中絲毫不處於下風。

    既然是準備徹底放下這些俗事,那周宣就決定早些到雲南把原石毛料採購回來,把家裡的事都安排妥當後,準備出發的前一天,周宣又意外的接到了傅遠山的電話。

    見面是在以前一起吃過飯的農莊裡,幽靜的地方,只有傅遠山一個人。

    周宣一見傅遠山的表情就知道有事,當即問道:“大哥,我知道你有事,說吧”

    傅遠山自然不會客氣,把周宣帶到這裡來,就已經是要請他幫手的,給周宣倒了一杯茶後,才沉聲說道:“兄弟,這件事,大哥我想了許久,覺得還是只能找你來幫忙,這件案子,如果我找臥底的話,如果給對方認出來,那臥底就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換了兄弟你,危險是有,但肯定比普通員警要好,第二,不管我找多麼優秀的員警,那他本身就是員警身份,一個人在最危險的時候,是最容易暴露出所受過的訓練的,一旦員警身份暴露,不僅是任務就廢了,而且生命也會受到嚴重威脅,而你就不同了,你原本就不是員警,沒受過任何的訓練,即使在最危急的關頭,你流露出來的也不會是員警訓練的課程”

    聽到傅遠山的這些話,周宣便知道,傅遠山要他出手相幫的是一件很危險的案子,說了這麼多,還沒說出到底是什麼案子,不過他的表情這麼慎重,顯然對他來說,這個案子是相當重要的,但凡能幫得上的,這個忙還是要幫的,只有實在做不到的,那就沒辦法了。

    “兄弟,最近在京城出現了大批量的新型毒品,經過我們警方的秘密調查,這種毒品的源頭是從雲南瑞麗邊境過來的,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被查到有可能的支線,這些毒販與傳統的毒販手法截然不同,如果只要我們警方一動手,那麼能抓到的就肯定只有基層支線的小角色,中層與上層的頂尖人物,暫時還沒有把握,如果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就會驚動他們,只要他們一逃,或者隱藏起來,那我們就無能為力了,所以在沒有查清所有的線路之前,一定不能打草驚蛇,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周宣點點頭,傅遠山的意思是要他去當臥底把這條毒線清理出來,這個倒是沒有問題,剛好自己要到騰沖去採購原石,以自己商人的身份倒是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而自己在警方的一段經歷,除了市局的幾個高層和四處的同事,外人根本就無從知曉,而且周宣的檔案歸傅遠山親自調撥,只要他一消檔,周宣在警方可以說就是一片空白了,想查也是查不到的。

    再說如果這些毒販只是普通人,當然想來也只能是普通人,那他們就算再兇殘,對周宣來說,也是沒有危害的,對付沒有異能的人,周宣可以說是實在是太輕鬆了,要幫手的又是傅遠山,所以周宣肯定會出手幫這個忙了。

    “那行,我原本就準備明後天往騰沖去採購原石,大哥這件事,我倒是正好借著這個身份去查一查吧,不過我倒是不能保證一定能破到案子,我盡力吧”

    周宣一邊說著,一邊又有些顧慮,案子能破當然好,但如果破不了,那就只能盡力而為了。

    傅遠山擺擺手,微笑道:“老弟,別的你就不用說了,有你那個話就行,這些毒販吧,基本上我都瞭解了一下,兇殘是肯定的,因為他們幹的都是掉腦袋的事,所以只要與警方發生正面接觸,那他們絕對就會鬥個魚死網破了,反正投降與不投降,那都是個死。

    傅遠山然後從公事包裡取了一疊檔出來,檔上面有兩個“絕密“的字樣,周宣嘿嘿一知,接過了文件。

    傅遠山又緊緊的盯囑道:“兄弟,你一定要記住,這份資料是絕密的,你看完之後就得馬上銷毀掉,另一方面你還得把這些資料硬記到腦子裡,以後就會用得到的”

    周宣怔了怔,嘿嘿笑了笑道:“大哥,你這可是難為我了,我就是一個愛簡單的人,要記東西,我可是嫌麻煩也不知道會不會記得住”

    “東西好記,並不多,還有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們只能進行單純聯繫,你記得我的電話吧?在拿到絕對的把握後就打給我,我會在第一時間佈置好”

    周宣只得把資料拿到手中翻開過來看,資料上只有一個上線的接觸方法,難怪傅遠山說好記好記,這資料上的東西確實很少,很容易記下來,只不過再過多幾天,那就可能會麻煩了。

    把資料記下來後,周宣再確認了一下,沒有漏下的後,這才把手一張開,異能運用之下,那份資料當即從他手中憑空消失。

    對於周宣的能力,傅遠山自然是明白的,不過不是很詳細,但對周宣的信任,那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百分百的信任。

    眼前這一手,就能證明,如果與毒販接上頭了,又或者是落入毒販的陷阱中,周宣都能遠比他們那些毒販更能掌控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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