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印 作者:牧牛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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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_6475 2011-3-3 09:21: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12 953877
junkbond 發表於 2011-11-11 05:58
第八十八章 麻煩的開始(一)

第七更!

待到群臣散去,老瘋子也沒有半點要起身的意思。

他不走,徐元興自

然也走不得。

燕北飛本來還想與他說些私話,不過見眾人都已經紛紛離去,而他這個未來的妹夫又和兩位虛級高

手坐在一處,加上張狂在一旁不耐煩地催促著,想了想,還是轉身離開了。

「反正他們應該會在雍州城內呆上一

陣子,也不急在一時。」他扭頭看了徐元興一眼,邊聽著張狂唾沫星子橫飛,邊在心中暗暗想道,「三叔的眼光

果然毒辣非常,我說他怎麼肯冒著被老祖宗責罰的危險也要應下那種賭約,原來是早就看出了這小子的不凡。看

來,這些年來,三叔的野心並沒有退去,只是隱藏得更深了……哎!大伯、三叔,還有爹,燕家的家主之位真就

那麼誘人嗎?難道,還能比得上血濃於水的親情?」

他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來:「就算當上燕家的家

主又如何?看看明睿陛下,九州帝王,坐擁江山,也未必就比一個江湖草莽強多少!有得必有失,他得到了權力

,卻失去了繼續追求武道巔峰的機會——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如果要我選擇,我根本不會去選擇那虛無縹緲的權

力!有實力,就有權力,司馬道長和胡道長,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想,不論是徐元興,還是無雙,都抱著和我一

樣的念頭吧……」

燕北飛,燕行雲之子,燕家這一代青年中的執牛耳者,三十三歲,先天三重修為,原《龍鳳榜

》排名第一、《人榜》排名第三十七位的風雲人物,如今,正向著《地榜》的目標邁進。

燕家如今的中流砥柱,

正是燕北飛之父燕行雲這一輩人。老大燕無名,老二燕行雲,老三燕行天,老四燕無忌。

除了自小就離經叛道、

放.蕩不羈的燕無忌在成親那天帶著新娘子秘密離開燕家堡,遠走他鄉,浪跡天涯,行蹤飄忽之外;燕無名、燕行

雲、燕行天三人,正是燕家堡「天」、「地」、「人」三座「書塔」的主人。

其中,老二燕行雲,自十年前,被

燕家老祖宗親自選為燕家這一代的家主,鎮守「天」字號書塔,老大燕無名鎮守「地」字號書塔,老三燕行天鎮

守「人」字號書塔。從那以後,原本親密無間的三兄弟,便隱隱有了隔閡。

老大燕無名是一個與世無爭的老好人

,雖然三人中他修為最深、戰力最強、天資最高,但因為他性子偏軟,常存有婦人之仁,所以那位老祖宗,就將

燕家家主的擔子,交給了大局觀最好的老二燕行雲來主持。而老三燕行天,心機重,城府深,修為和戰力僅次於

老大燕無名,對於老二燕行雲的家主之位,雖然沒有明說,但燕家堡的人,心中都明白,這位燕三爺,是極不服

家主的。

自從燕行雲當上燕家的家主,除了永遠找不到人的老四燕無忌外,燕無名、燕行雲和燕行天這三兄弟之

間的關係,正一天天地改變著,發生著一些無可避免的微妙變化。

燕行天不服燕行雲,可他不會明說,只是在暗

地裡挑唆慫恿著燕無名,燕無名雖然與世無爭,但禁不住燕行天的挑唆,加上平日裡,三人處在一起的時候,各

自難免就會有意見上的分歧,而這種分歧長此以往,便漸漸讓燕無名感到了一種不被尊重的錯覺。

他雖然不爭家

主之位,但卻也沒有把燕行雲當成家主來對待。以他的性子,就算燕行雲當上了家主,他也只是把他當做自己的

弟弟,所以有時候說話難免就隨意了些,有失分寸。偏偏燕行雲當上家主以後,心態也發生了轉變,對於燕無名

的隨意,嘴上雖然不說,但心中卻是很不痛快。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三兄弟的隔閡越來越大,直到發展到

現在,三足鼎立。若非燕家還有個支撐起這片天空的老祖宗,只怕赫赫威名的青州燕家堡,早已經分崩離析,各

自為政了。

這一切,一直持續到三兄弟各自的子女出世——

老大燕無名膝下有兩個兒子:長子燕青,今年已經

三十六歲,先天三重修為;次子燕京,今年三十五歲,先天一重修為。

老二燕行雲膝下亦有兩個兒子:長子便是

燕北飛;次子名叫燕鴻,今年三十一歲,後天極限修為。

老三燕行天,膝下有一兒一女:兒子燕無雙,今年二十

二歲,後天極限修為;女兒燕茗,今年十五歲,後天八重修為。

比起兩位兄長,燕行天的確是一個善於隱忍之人

。若非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姻緣,只怕那場盛大的婚禮,還要無限期的往後推延。對於一個先天武者而言,年齡顯

然已經無法從他們的外貌上作出判斷。燕行天當年遇上燕茗母親的時候,已經年近四十,而那時,燕無名與燕行

雲的一雙犬子,都已經開始步入了修煉之途!

上一輩之間的恩怨,自然而然地順延到了下一代的身上。

燕北飛

猶記得,他從隱隱懂事開始,父親燕行雲,就不斷不斷地督促著他練功,沒有休息時間,沒有玩鬧的時間,沒有

童年!他的童年,就是在日以繼夜地修煉中匆匆度過。

燕行雲極少笑,多年的家主生涯,已經養成了他喜怒不形

於色的習慣。燕北飛至今仍然記得,童年時候,唯一能見到父親露出笑容的時候,就是他的修為做出新的突破的

時候。

他,燕北飛,從六歲開始,就被稱為燕家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身上背負的壓力之大,絕對是那個年紀

的他所無法承擔的。但是,為了父親,為了看到父親那欣慰的笑容,燕北飛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心甘情願地把

自己的童年,奉獻給了修煉——

直到十五年前,年僅七歲的燕無雙,以後天三重修為,出現在燕家堡眾人的視野

中!

一個七歲的孩童,已經擁有大部分青年人都無法企及的修為!燕無雙的出現,理所當然地代替了燕北飛,繼

承了「燕家堡第一神童」的稱號。從那時候起,燕北飛就知道,他這個弟弟,一定會走上自己曾經走過的道路,

最終,會幡然醒悟,然後和自已一樣,放開一切,義無反顧地踏上追求武道巔峰的道路!

是的,燕北飛相信,燕

無雙,一定會的!
junkbond 發表於 2011-11-11 05:58
本帖最後由 junkbond 於 2011-11-11 06:51 編輯

第八十九章 麻煩的開始(二)

第八更!呼……今天保底的八更完成,嗯,今天就先八更吧,頭有點暈,早點睡

了,明天起的早一些。老實說,今天其實俺只碼了六更的量,大概是一萬四千字這樣,好在還有五千字的存稿,

不然今天真要吐血了……不過,明天估計是要吐血的,因為存稿吃光了,orz

事實上,燕無雙也的確如他預料的一樣,根本對燕家堡的內部之爭全無興趣

,他關心的事情,只有兩件——武道,和他的妹妹燕茗。

燕茗出生的那一刻,也是燕行天這一生最愛的女人,也是唯一愛過的一個女人離開人生間的時候。

如果說,燕行天曾經有放下過對權力的追逐,那一定是和這個女人相愛的時候。

而當她離開了這個世間的時候,燕行天的心中再也沒有了能束

縛住他野心的枷鎖,從那一刻起,燕行天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野心家,除了,和女兒燕茗呆在一起的時候——


燕北飛知道,他這個三叔,和燕無雙一樣,把燕茗當成了是「她」留在這人世間最後也是最寶貴的東西。為了這

個女兒,燕行天不惜付出無法估量的代價,第一次向燕行雲低頭,第一次喊出「家主」的稱呼,第一次……這一

切,只為了讓燕茗能夠和徐家的徐元興成親!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燕北飛知道了這個人,一個身懷萬中無一的九陽脈絡的少年。

他一直很好奇,一直都想見見這個徐元興。

而今天,他見到了,這個人,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

他從他的身上嗅到了一種熟悉的氣味,那是和他,和燕無雙身上相同的氣息,唯有一心向著武道巔峰不斷攀爬的

武者才會具有的氣質!

燕北飛確信,徐元興,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同道中人!

他的心中隱隱湧起了一絲期待

一個讓燕無雙銘記於心的對手,一個讓燕無雙寧可在修煉之途上等待一年八個月也要再度一戰的人,一個在

大殿上以武技力挫軒瑤、張狂、鄒文成、嚴放和他自己的青年!

這樣的一個人,在向著武道巔峰不斷前進的道路上,有這樣一個人與自己同行——吾道不孤矣!

燕北飛感到自己的心有些發熱,渾身的血液似乎也在沸騰起來。

他最後看了一眼正在於司馬無為交談的徐元興,嘴角輕輕一笑,與張狂一道沒入了殿外這一片蒼茫的夜色裡。

「一年五個月後,我期待著你與無雙的再次交鋒!」

徽州中部一個僻靜的幽谷裡,隱藏著一座驚艷絕倫的山莊

,這山莊,便是徽州四大勢力之一的劍廬山莊。

此刻,劍廬山莊的第三層熔爐裡,莊主趙海山正在給燕飛、燕康這兩

個燕家堡的貴客介紹著熔鑄一把寶劍的各個步驟和過程。

而被他罰來熔爐給鑄劍師們打下手的趙雲興,正在全神

貫注地承接轉圜著每一柄從熔爐中淬過火的寶刃。

劍廬鑄劍,和尋常打鐵鋪工匠們打造兵刃的時候完全不同。

且不說這些鑄劍師的手藝,單單就是他們先天武者的身份,就可窺出一斑。

劍廬山莊的鑄劍師,修為沒有一人不是先天境界,而他們熔鑄、淬煉、打造礦石的時候

,皆是以先天真元護身,每次煉劍,都如同像是在演練一套極為

複雜的劍陣一樣,令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就算是見過大世面的燕飛、燕康二人,第一次走進這熔爐後,

也被眼前的一幕幕場景給狠狠震撼了一下——整座熔爐,就如同一片劍的海洋一樣,無數把劍,直挺挺地插在鬆

軟的沙子裡,這熔爐,竟然是一個由細沙鋪地的巨大劍塚!

燕飛環視了一圈,發現這些插在沙地裡的寶劍,多是還沒有完全成形的劍坯和還未開鋒過的鈍劍

,饒是如此,這密密麻麻的無數把劍,也令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劍氣和殺意。

這些劍,絕對不是外面打鐵鋪中能夠買到的凡品。還未成形、還未開鋒,就給人一種如此強烈的寒意

——這劍廬山莊,不愧是連老祖宗都讚賞不已的鑄劍世家!

「兩位。」趙海山笑著指了指這一片「劍海」,「這些都是我劍廬山莊蘊養多年的寶劍

,兩位要是有看中眼的,儘管告訴我,我找人為它們開鋒!」

「養劍?」燕飛的眼神中頓時流露出好奇之色,「我只聽說過有『養玉』

,這『養劍』一說,今天還是頭一次聽到。海山兄,能為我們兩個解說一番嗎?」

趙海山笑道:「燕飛兄既然有這個興致,趙某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往前走了兩步,彎腰拔起了最外面的一柄寶劍,說道:「這『養劍』其實就和『養玉』一樣,都是為了讓礦石能

夠吸收更多的天地靈氣,盡可能地提升礦石的品質。不同的是,『養玉』的媒介,是人;而『養劍』的媒介,卻

是劍。」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劍坯遞到燕飛的跟前:「就比如這柄劍坯,乃是我劍廬的鑄劍師從山海關外

採集『星星鐵』,以秘法熔鑄而成,在這熔爐中,已經蘊養了七年。玉石因為它本身溫潤的特質,能與人體相互

影響,相輔相成,故而有『人養玉,玉養人』之說;而能夠成為鑄劍礦石的石頭,則正好相反,一定要是煞氣逼

人的那種才可以!煞氣越重,打造出來的寶劍才越鋒利!劍是什麼,劍是殺人的利器!」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轉過身,又拔起另一把已經成形,卻還沒有開鋒的鈍劍:

「燕飛兄可知道,為什麼這熔爐中的鑄劍師,最低的修為也要是先天一重境界?」

燕飛搖搖頭說:「這我倒是不知道,還要請教海山兄。」

趙海山指著身後這一片「劍海」,肅容道:「因為此地的寶劍實在太多,無形的『劍氣』已經充斥著整座熔爐。

如果沒有足夠身後的內勁護體,長時間呆在這熔爐中,會對身體造成莫大的傷害!

輕則需要調養多日,重則會損傷根基,甚至是因此殞命!

一把上等的寶劍,都需要一個與之相配的劍鞘,為的,就是在平日束縛住那無形的『劍氣』,免得傷了劍的主

人。劍越強,需要的劍鞘品質也就越好,就是因為這個道理。」

燕飛把玩著手裡的劍坯,恍然道:「原來如此,我說這世間的寶劍也好,寶刀也罷,怎麼都要帶個累贅似的劍鞘、刀鞘。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番道理在,海山兄,你今天算是讓我長了見識啦!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junkbond 發表於 2011-11-11 05:58
本帖最後由 junkbond 於 2011-11-11 06:53 編輯

第九十章 麻煩的開始(三)

今天第一更,今天奮鬥的開端……不枉我七點半就爬起來,總算在九點之前趕出了

第一更,看來狀態還不錯

「燕飛兄客氣了,我這也不過是長年與劍打交道,處的久了,自然也就悟出了些道理來

。」趙海山謙遜的一笑,隨手將手裡的鈍劍一甩,鈍劍立刻又插回到了沙地中,「燕飛兄,燕康兄,裡面請,若

是看中意哪把劍,千萬不要與我客氣。」

「海山兄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們兄弟二人,可就真不客氣了。」

「別客氣,千萬別客氣!呵呵,我們邊走邊看吧。」

偌大的熔爐,除了正當中這一片「劍海」,四周都是燃著熊熊烈

火的土造火爐,和外界的打鐵鋪不同,劍廬山莊用來淬火煉劍的火爐,竟然就是這種毫不起眼的土造火爐。

而此時,趙雲興正如同是一個雜耍班的藝人一樣,正滿頭大汗地將一柄柄從四面八方的火爐中不斷射出來的劍坯,以

一種精妙的手法,將它們導向一個個鑄劍師所在的錠台上。

劍坯出爐的頻率很快,出爐似乎的速度也非常驚人,

饒是以趙雲興的反應能力,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全神貫注,如同是和一個高手在過招一般。

「趙小子這是在做什麼?」燕飛見趙雲興累的跟一條狗似的,渾身上下就像是從水裡面撈起來一樣

,要不是有內息支撐著,只怕早已一頭栽倒了。但就算是這樣,他還在竭盡全力地將一柄柄飛來的劍坯不斷引導向四周的錠台。

趙海山看了兒子一眼,淡淡一笑,說道:「我讓他來這裡打下手,就是做這『導劍』的活兒

,他如今,也只能幹得了這個。」

「導劍?」燕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狐疑來。

趙海山解釋說:「一把劍從融化礦石到變成完全定型的劍坯,需要不斷

地淬火,反覆的熔鑄。『導劍』,就是將還沒有真正定型的劍坯,在每次淬火後,第一時間送到錠台上,讓侯在

那裡的鑄劍師們能夠繼續鍛鑄。以雲興目前的修為和反應能力,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極限了。」

燕飛看了他一眼,似有意似無意地說道:「海山兄,這『導劍』的活兒,只怕不僅僅是責罰這麼簡單吧?」

「燕飛兄果然好眼力!」趙海山點點頭承認道,「這『導劍』,其實也是一個練功的過程,能夠訓練人的反應能力、眼力、聽力

和身體各個部位的協調能力。

實不相瞞,我劍廬山莊其實是有一門叫做『威震八方』的武技。當年,就是我的祖先在『導劍』中領悟出來的。

可惜,這麼多年來,再沒有人能真正使出這『威震八方』了,最強的那位長老,也不過是『靈動六方』而已

,只能做到守住六個方位罷了。」

「有意思!」從進來以後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燕康這時候點了點頭,惜字如金般吐出三個字來。

燕飛笑道:「看來海山兄對於令公子可是寄予了厚望啊。不過,這等秘密,海山兄就這麼冒然告訴了我們

,難道,就不怕日後燕家堡也琢磨出一套『威震八方』的武技來?」

「哈哈!燕飛兄嚴重了!若是燕家堡能再現這『威震八方』武技,我們還能趁機窺視點技巧,說不得能討教一二。

再說了,燕飛兄和燕康兄可是我找某人的貴客,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趙海山哈哈一笑,然後趁機試探道,「聽說燕三小姐還有一位名叫『無雙』的親哥哥,但不知這位『燕無雙』燕三少

,可就是《龍鳳榜》排名第三的那個『無雙戰戟』燕無雙?」

燕飛點頭說:「就是他了。」

「嘖嘖,燕家子嗣,果然了得!」趙海山順勢恭迎了一句,然後問道

,「燕茗小姐十年前便有婚配,但不知道,這位燕三少,可是也有了婚配?」

燕飛是什麼人,頓時從中聽出了些許的端倪:「我家的這位少爺是個武癡,本來,以他的年紀,就算還沒有成親,也該訂

婚了。可是,這說媒的人也來了不少,少爺就是無動於衷,連老爺也拿他沒辦法——」

說到這裡,他假模假樣地歎了口氣:「這位少爺今年都二十二歲了,老爺的心裡也是著急得很

,但又不敢過分逼他。你知道的,現在的年

輕人,脾氣都不好,容易犯倔,若是惹得他反感,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趙海山的眼睛頓時一亮,連聲附和道:

「是啊,雲興這孩子也一樣,還是雲靈讓我省心。不過,這丫頭過了年祭也就十五歲了,我正琢磨著,是不是該

給她找個婆家了。」

「呵呵,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應該的。」燕飛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令嬡生的出水芙蓉、

國色天香,海山兄若想給他找婆家,只怕消息一傳出去,媒人可都要搶著登門了。」

趙海山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搖搖頭說:「那也得小女看得上眼才行啊。我就這一個女兒

,若是她自己不喜歡,我這當爹的,也不能強逼他不是?」

「這倒是。」燕飛贊同地點點頭說,「想當年,老爺給小姐訂親那會,小姐還小,對女男女之事不甚瞭

解。如今,她雖然明著沒說,但心中卻是對她未來的丈夫很不以為然。這不,這次吵著要出來,說是闖蕩闖蕩,

依我看,實際上,是想去探探那個徐元興的底,才是真正目的。」

「哦。」趙海山點點頭,見燕飛把話題岔到了燕茗的身上,也不好過於主動

,只能順著話茬接了下去說,「這徐元興,我倒是有所耳聞。就在不久前,你們還沒到這的時候,我的情報網傳來消息

,說是此子和一個虛級高手出現太行山附近——而且此人,應該和被劍堡通緝的那個『白展堂』是同一人。」

「什麼?!」燕飛和燕康頓時大吃一驚,兩人面面相覷,既驚訝於劍廬山莊情

報網的強大,同時也是被趙海山口中的「虛級高手」這個詞給嚇了一跳!

虛級高手?!

徐元興怎麼會和一個虛級高手在一起?!

而且,還是太行山附近——太行山,那可是司馬無為那個老瘋子的巢穴,難道,這瘋子竟然

突破了極限,步入虛境了?!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燕飛連忙問道:「海山兄,你剛剛說徐元興和一個虛級高手在一起?你的人,能肯定對方就是虛級的強者?」
junkbond 發表於 2011-11-11 05:58
本帖最後由 junkbond 於 2011-11-11 06:55 編輯

第九十一章 麻煩的開始(四)

第二更!我要戴小紅花啊小紅花!

「當然。」趙海山非常肯定地說,「而且,這個虛級高手,還是近五十年來

,新出現的一個虛境武者,也是這九州內現在已知的第十六位虛級強者!我的人目睹了他步入虛境的全過程——」

說到這裡,這位趙莊主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來:「媽的,你們是不知道,這位道門眾人打扮的虛級高手

,引來的『靈氣漩渦』,把整座太行山都夷為了平地!他媽的,真後悔當時我為什麼不在!

這可是幾十年都難得一見的奇景啊!」

看著趙海山在哪無限惋惜地罵罵咧咧,燕飛和燕康面面相覷,兩人幾乎

已經可以斷定,這個道士打扮的新晉虛級強者,就是司馬無為那個老瘋子了!

這老瘋子竟然步入了虛境!

老爺的「千年玉心」危險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燕飛繼續問道:「海山兄,那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可知道?」


趙海山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得到的情報裡說,『修羅門』的人好像是認出了『白展堂』,也就是燕

三爺未來的那個姑爺徐元興,想拿他的人頭去討好劍堡。那個門主方少寒還動用了不知道是『八部浮屠』還是『

浮屠』的天級暗器,結果被那個虛級高手抬手間就給制住了,動彈不得。只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虛級高

手竟然什麼都沒說,就放過了這群人,然後帶著徐元興和一個胖子往東面雍州的方向御空飛去了。至於他們究竟

去了哪裡,我現在也不知道。」

「往雍州的方向……」燕飛和燕康又對視了一眼,兩人已經斷定,司馬無為這老

瘋子,肯定是帶著徐元興和那個叫王寶寶的胖子去了雍州城!

因為,這雍州城的皇宮內,住著他的親兄弟,同為道門中人的虛級強者胡不為!

這麼說來,徐元興如今只怕是已經到了雍州城了!

「燕飛兄?燕飛兄!」見燕飛和燕康似乎有些走神,趙海山頓時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

「啊!海山兄。」燕飛回過神來,笑了笑道,「你有什麼問題?但說無妨。」

「問題倒是沒有,只是我很好奇,徐元興怎麼會和道門中人在一起。我沒聽說羽州江陵郡

的徐家,和道門有什麼淵源啊?而且,還是一位虛境修為的絕世高手!」趙海山的確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苦心經

營了四十年的情報網雖然厲害,但也沒有厲害到無孔不入的地步。

對於這個問題,燕飛倒也沒有隱瞞,當下把前因後果簡單地說了一遍

,當然,略過了燕行天和徐元興之間的那個賭約。

「原來如此!」趙海山這才恍然道,「不過這對於燕家而言,並非是什麼壞事吧?

既然這位道門的虛級高手如此看重徐元興,將來,徐元興成了燕家的

乘龍快婿,就算燕家之前和他有什麼誤會,應該也能一風吹了。」

「呵呵,但願吧。」燕飛聳聳肩說,「海山兄,你知道的,道門中人的脾氣都很古怪——

不說這個了,海山兄,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既然你已經知道,徐元興就是『白展堂』

,那我們燕家的意思,你應該也明白了吧。」

「什麼?!」趙海山大吃一驚道,「這『白展堂』,與徐元興還真是同一個人?!」

「你不知道?」燕飛也是一愣,然後搖搖頭,苦笑說,「海山兄,我

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這劍廬山莊的莊主,是你了!我看,我們還是回茶室詳談吧,這裡究竟不是說話的地方。」

張海山此刻已經恢復了平靜,他點點頭,欣然說道:「我正有此意,燕飛兄,燕康兄,請!」

「啊~~~~~呃……」舒服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徐元興睜開眼睛,窗外已是一片亮堂,看來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一骨碌從床上翻起身,看了看四周,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是睡在皇宮中的一間廂房裡。

這間廂房,就是老瘋子給他安排的,有一張超級大床的那間廂房。

「呼……」迅速穿戴整齊,跳下床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除了手臂還有些隱隱發酸,昨

夜宴席上的比鬥,並沒有給他的身體帶來太大的負擔。

他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個茶杯,倒了水,含在嘴裡滾動了兩下,就咽進了肚子裡。

一杯涼水下肚,他整個人頓時一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

「猴子呢?」這時候,徐元興才注意到,須獼猴並不在這個房間裡,也不知道哪裡野去了。

他的眼角瞥見旁邊的案桌上似乎放著一張精緻的卡片,頓時走過去拿起來一看

,臉上立刻就露出了苦惱的神色——這是一張請柬,來自「清音水榭」的請柬。


請柬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五日後卯時,在蝸居靜候白兄大駕。」落款,是一個令他頭疼萬分的名字——「

軒瑤敬上」。

這張請柬肯定是今天早上才被人送過來擺在這張案桌上的,徐元興不記得昨天在回來的時候,那個

「神算子」國師有給過自己這樣的一張請柬。而能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推門進來,放下請柬,然後又悄無聲息

的離開,不用問,肯定是老瘋子的傑作!

想想,這皇宮內,也的確就只有這個老混蛋才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哎,昨天才赴了一趟『鴻門宴』,五天後,還有一個更大的『鴻門宴』在等我……軒瑤這小妞,到底想幹什麼?

」請柬上白紙黑字的那個「白兄」,已經清楚無誤地告訴徐元興,在寫這行小字的時候,軒瑤分明是確認了他的

身份,「不當場揭穿我,難道是想把我騙到『清音水榭』,然後親自為她那個死鬼表哥報仇?」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想了一會,也琢磨不透軒瑤這小妞寫這份請柬的時候,究竟安得什麼心思,索性就把這張請柬隨手

一丟,不再去想這件事。

「媽的,小爺我現在好歹是有『金牌』的人了,在雍州之內,『如朕親臨』,這小妞難

道敢造反不成!」他掏出昨夜劉明睿送給他的這面「金牌」看了看,然後又小心地貼身收好。

他此刻已經打定主意,這五天,就龜縮在這座皇宮內休養生息,然後

,五天之後,就用這面「金牌」,去調一支皇陵衛的百人小隊過來,給自己保駕護航!

「咚咚咚!」就在他打定主意的時候,三聲短促而輕柔的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誰啊?」他扭過頭去,狐疑地問道。

「徐公子,是雜家!」門口傳來一個略顯老氣的尖銳聲音,絕對是一個老太監。

「呃,原來是李公公。」徐元興打開門,門口站著的,正是劉明睿跟前的大紅人,有著先天七重修為的李公公

,「公公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

說這話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天,屋外的光景早已是日上三竿,至少也是辰時了。

李公公諂笑著說:「沒事雜家敢來打擾徐公子的休息嗎?是陛下讓雜家來找你過去的。」

「陛下?」

徐元興一愣,「李公公,陛下這會兒找我過去幹嘛?」
junkbond 發表於 2011-11-11 05:59
本帖最後由 junkbond 於 2011-11-11 06:58 編輯

第九十二章 太子劉邦(上)


「這雜家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司馬道長也在,王公子也早就去了那裡。雜家是聽這屋裡有了響動,知道徐公子你起來了,這才敲門打擾的。」

李公公半邀功半諂媚的討好道。

徐元興越發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不過他還是應了一聲,對李公公說:「辛苦公公

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公公收下。」

說著,他抖了一錠銀子出來,往李公公的手裡塞去。

李公公這會兒哪敢收他的銀子,立刻非常堅決地推辭了:「這都是雜家的份內之事,徐公子就不必客氣了。公子是陛下的上

賓,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只要到時候別忘了雜家就好。」

「哪裡,哪裡,李公公才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徐元興說了兩句

,覺得再跟這太監相互奉承下去,就要沒完沒了了,頓時岔開話題說,「既然陛下找我,那我們趕緊

走吧,免得讓陛下等得著急了。」

「對對對!你看看,雜家這腦子,是越來越不好使了!」李公公頓時反應過來

,當下也不廢話了,帶著徐元興穿過一條條深邃的走道,經過一扇扇宮門,最後把他帶到了一個百花齊放的花園

跟前。

「徐公子,陛下就在裡面,您請,雜家先行告退了。」說完,不等徐元興發問,這老太監就「嗖」的一下

,閃的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莫名其妙!」徐元興狐疑地搔了搔頭,也沒多想,就大步走了進去。

這個看起來似乎就是御花園的地方,佈置得異常雅致,青草鋪地,百花爭妍

,如今雖然已是盛夏時節,七月流火,但絲毫不妨礙這些嬌艷欲滴的鮮花爭奇鬥艷。

花園不小,中間還隔著幾個精巧的小池塘,徐元興往裡走了一段,才看到老瘋子等人。

司馬無為今天難得的換了一身新道袍,手上竟然不知從哪搞來了一柄拂塵。這拂塵顯然不是徐元興之

前見過的那件垃圾貨,光就是那棕青色的拂塵柄,就透出一種厚實感來,顯然是某種珍貴的木材製成的。

老瘋子此時正與劉明睿說著什麼,兩人隔著一張大理石桌子,看起來聊得很投機,全然沒有留意到這花園裡又多出來一

人。

這兩人坐著的地方,在花園的西南角,旁邊就有一座不大不小的亭子。此時,亭子裡倒是也呆著幾個人,徐

元興掃了一眼,就發現了其中異常惹人注意的王寶寶。

王寶寶今天竟然也破天荒地穿了一套綢緞錦衣,帶著髮箍,腰間圍著一條漢白玉的緞帶

,也不知道這廝是從哪弄來的,看上去少了些凶悍之氣,多了點斯文。不過徐元興

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和這夯貨處的久了,乍看他裝起了斯文,充起了秀才,一時間總感覺怪怪的。

他的身邊,有男有女,零散地或坐、或立著,也都是綢緞錦衣加身

,穿戴得富麗堂皇,渾身上下透出一種貴氣和一種良好的教養。

尤其是那幾個年輕男子,雖然相貌並不算太出眾,但他們身上那種與年紀絕不相符的老成之氣

,卻令人一眼望了,便不敢生出輕視之心。

徐元興目力過人,眼力也極好,當即看出,王寶寶身邊的這群人,不論是男是女

,眉宇間似乎都隱隱有著幾分當朝天子的影子,心中頓時把他們的身份猜了個八九分。

不過,他心中也甚是奇怪。

若是這些皇子們出來應酬,也就罷了,怎麼連公主都如此肆意,毫無顧忌的就這麼在外人面前拋頭露面

,難道這時代的民風,竟然也和唐朝一樣開放不成?

王寶寶此時正與這些年輕男女談論著什麼,看他一臉唾沫星子橫飛的樣,顯然是正說在興頭上

,倒是他身邊的幾人,由於正對著這邊,似乎已經發現了正朝他們走來的徐元興

,一個個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眼神中卻明顯已經流露出了好奇之色。

「俺跟你們說,當時,嘖嘖,那可是風雲色變、山雨欲來!那個姓嚴的老匹夫是得勢不讓人

,他那雙手,就跟突然吃了『大力丸』似的,乖乖,力氣大得驚人!」

王寶寶一邊對著兩個青年比比劃劃,一邊滿嘴的唾沫星子亂飛,「好傢伙,你們要知道,當時俺在旁邊

看著就能感覺到他面前就像是起了一道旋風似的!那可不是吹牛,是真的厲害啊——」

「王兄,你們當時是在朝明宮的大殿裡比鬥麼,怎麼還會『風雲色變、山雨欲來』的。」

其中一人狐疑地搔了搔頭,問道,「再說了,大晚上的,也看不到雲彩啊。」

王寶寶斜眼看了他一下,嘴裡哼了一聲,帶點不屑地說道:「俺那叫做渲染氣氛,

這也聽不出來。俺看你是唸書念呆了,就會認死理,沒勁!」

另一人趕緊說道:「王兄,你別管他,他就是個認死理的書獃子。

你繼續說,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你那個小白臉朋友,就這麼被嚴放擊敗了?」

「哪兒啊!」

王寶寶撇撇嘴說,「要是小白臉就這點本事,俺好意思拿他來說項嗎?不過當時的情況,的確是凶險萬分,那個

,嘖嘖,當時看得俺連大氣都不敢喘!你們要知道,他們兩個比鬥之前,可是立了賭約的,哪個要是輸了,以後

可就沒臉再在這雍州城裡混下去了。」

「哎呀,我說王兄,你就別再賣關子了!快說,快說!」那人的胃口被吊

的十足,見王寶寶這廝還在一個勁的賣關子,就是不說正事,忍不住就急迫起來,連聲催促道。

王寶寶見週遭的阿哥、公主們此時也都一個個把頭扭了過來,期待地看著自己,

心中頓時就感到分外滿足。

於是,他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才繼續說道:

「那嚴老匹夫一招得勢,就得理不讓人!好傢伙,他那套鬼掌法,叫什麼來著——」

「龍象般若掌!」一個皇子提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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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太子劉邦(中)

第四更……肚子好餓,中午都沒來得及搞飯,吃了兩塊蛋糕,最近的蛋糕越來越不

禁餓了……

「對!」王寶寶用力點了點頭,「就是那個『龍象般若掌』!當真是凶狠凌厲至極,逼得小白臉又一

次不斷地往後退去!你們要知道,從一開始到現在,除了掌力比拚的那會,小白臉可是一直在往後退!這會兒,

眼見後面就是大門了,要是被逼出了殿外,那就是輸了!」

「後來呢?聽你的意思,你那個小白臉朋友最後明顯

是贏了啊?怎麼贏的?我聽你這麼說,怎麼都想像不到你那個朋友是怎麼絕地反擊、反敗為勝的。」剛剛催促他

的那個皇子一臉好奇地問道。

王寶寶「嘿嘿嘿」地得意一笑,正要說下去,突然發現身旁坐著的兩個阿哥、公主

,這會兒竟齊刷刷把目光從他身上挪開了,心中頓時感到一陣奇怪。

於是,他也順著這兩人的目光轉過去半個身

子,結果,就看到了正向這邊走過來的徐元興。

「小白臉!」這貨一見徐元興,頓時興奮地呼喝了一聲,「你總

算是來了,等的俺都快無聊死了!」

「你還無聊?」徐元興笑著看了看他周圍的幾人,調侃道,「我怎麼看你在

這裡說故事說得很開心嘛。」

「嘿嘿!」王寶寶笑著搔了搔後腦勺,沒有接腔。

這時候,司馬無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來了,怎麼睡得這麼晚,跟頭豬似的!」

徐元興瞪了這老道士一眼,心說還不是被你這老瘋子給害的

。不過當著劉明睿的面,他心中雖然不爽,但也不至於露在臉上,只好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可能是昨天有點

累了。」

老瘋子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說道:「既然來了,那就準備一下——你看看你,怎麼也不換件衣服。」


徐元興頓時感到一陣莫名其妙:「換衣服幹什麼?對了,說起來今天怎麼都怪怪的,連寶寶都弄了一套不知道從

哪裡搞來的錦衣,是不是今天又有什麼重要的宴席啊?」

「還真被你猜對了。」劉明睿呵呵一笑道,「不過,今天這重要的宴席,可不是朕舉辦的,也不在這皇宮之中。」

「不在宮內?」徐元興狐疑地摸了摸鼻子,問道,「那在哪兒?」

「『清音水榭』。」司馬無為說出一個讓徐元興異常驚詫、也是頭疼萬分的地名來。

「什麼?『清音水榭』?!哪個『清音水榭』?」果然,老瘋子話音未落,徐元興就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

劉明睿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整個雍州城,乃至整個雍州,甚至是這九州之內,潛龍大陸之上,也許也就只有一個地方

,能被叫做『清音水榭』。徐小哥,以你的聰明才智,難道猜不出來嗎?」

不是猜不出來,而是實在是不願意去往那個地方猜!

聽劉明睿這麼說,徐元興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倖也沒有,他歎了口氣,點點頭說:「陛下這麼說,

小子就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了。不過,這軒小姐怎麼會平白無故舉辦起宴席來的?我聽說這『清音水榭』平日裡可

根本不讓外人進出,軒小姐也不像是喜歡熱鬧的人,怎麼今天就——」

「呵呵,看來徐小哥對軒丫頭的習慣還是

調查得很清楚細緻的嘛。」劉明睿笑著調侃了他一句,這才不疾不徐地解釋說,「是這樣的,軒丫頭雖然喜歡清

靜,她的住所也鮮有外人能夠進去叨擾,不過每一年,都會有三天,是個例外。」

「例外?」

「嗯。」劉明睿點了點頭,說道,「徐小哥還記得昨晚國師拿出來的那個綵頭吧?」

「記得。」徐元興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狐疑,「不就是『清音水榭』的請柬嗎?這難道和今天的宴席有什麼關聯?」

劉明睿笑著說道:「這請柬,就是為了那三天而準備的。」

見徐元興還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樣子,劉明睿知道他肯定是對此一無所知,便耐心地向他解

釋道:「這軒丫頭,乃是朕這些年來見過女子中最為奇特的一個。朕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不滿十歲,那時候

,朕與她交談,無論是天文地理還是風土人情,無論是家國策論還是兵法權謀,她都說得有理有據、進退有度。

從那時候起,朕就不敢再小看這丫頭啦——」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跑題,他趕忙咳嗽了一聲,頓了頓,這

才繼續說道:「自從那丫頭十五歲起,雍州城內,乃至九州內慕名而來的青年俊才們,幾乎都差點踏破了『清音

水榭』的門檻。軒丫頭不堪騷擾,於是便在『清音水榭』前佈置了一套玄門陣法。但就算有陣法護家,無奈追求

者太甚,其中也不乏有幸運之人,誤打誤撞闖過這陣法前去叨擾的,於是,便有了這『三天』的邀請。」

劉明睿說了半天,徐元興仍舊感到是一頭霧水,只是心裡隱約猜到了一些。

「所謂『三天』的邀請,是這丫頭在十五歲那年立下的一個規矩——一年中有三天時間

,她會設宴招待持有『清音水榭』請柬的賓客。在這三次宴席中,她會親自下廚準備一些糕點食物

,並會在宴席上彈奏絲竹以助雅興。但是,除了這三天之外,任何人除非得到她的允許

,否則即便闖過了『清音水榭』前的那套玄門陣法,也不得前去打擾她,否則,她就會取消這一年的『三天

』邀請。」

「好大的架子!」徐元興聽得暗暗皺眉,心說這小妞的排場比自己那時代的國際巨星和國家首腦還要大。

不過,他心底裡也不得不承認,這架子擺得實在是高。無論是有意為之,還是真的不堪騷擾,總之這「三天

」的邀請一說出來,只怕天下間但凡是有點本事,或者自認為有點本事的青年們,一定會為了得到一張請柬而爭

破頭皮,哪怕是爭得頭破血流,估計也是在所不惜的。

且不說這小妞的確是生的傾國傾城、千嬌百媚,更是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之氣

;單單就是她傳遍九州的才名,就會引得天下間的色狼們群起而攻之了。更別說是擺

了那個天大的架子以後,不把這些自認為是個人物的狂狼們逼瘋,那才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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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太子劉邦(下)

第五更!

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尤其這個女人還是深居閨中

,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見上一面的,這種朦朧感,絕對會將她這個人在男人心中放大幾十倍乃至上百倍。何況,她

還是才貌雙全、文武兼備,本身的實力在九州的年輕一輩中都屬翹楚!

這樣的女子,若是引不起九州才俊們瘋狂的追求,那才是這世間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怪事了!

要不是自己和她有大仇,加上又有一年五個月的賭約在身,連他都承認自己是受不得這種赤裸裸的引誘的。

原因?無他,男人天生想要征服這種女人的本性而已。

不過,徐元興現在只要是一聽到「軒瑤」這個名字,又或是聽到「清音水榭」這個地名,就會沒來由地感到一陣頭疼。

五天後,軒瑤那小妞擺下「鴻門宴」的帖子,可還在自己的那間廂房中。說得聳人聽聞些,他徐元興,如今就是這

雍州城內,所有青年俊才們欲殺之而後快的「全民公敵」!

這個時候,在這個如此敏感的時候,軒瑤這小妞竟然

會選在這個時候,在給自己定下五天的期限之前,先舉辦一場宴席——

陰謀!不,這是陽謀!赤裸裸的陽謀!



「徐小哥?徐小哥!」

「啊?哦!陛下您有什麼事?」被劉明睿一寒,徐元興頓時從沉思中回過了神。

「徐小哥,你在想什麼?」劉明睿笑呵呵地看著他,調侃道,「該不會這會兒就在想軒瑤那個丫頭了吧?」

「沒有,沒有!陛下說笑了。」開玩笑,就算是在明著想,這會兒也絕對不能承認,更何況,徐元興覺得自己想那小妞的本

質,和劉明睿想的那完全是兩碼事。

劉明睿伸手在他的腰上拍了一下,哈哈一笑說:「就算是想,也沒有什麼大

不了的嘛!古語有云: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天下間傾慕軒瑤的人不知凡幾,多你一個不多

,少你一個不少。不過,徐小哥,朕勸你,若是你真打算追求那丫頭,可得做好與全天下青年為敵的打算——事

實上,你現在已經是這雍州城內最出名的人了!連朕的皇兒們、公主們也是對你好奇得緊,都想看看,能讓軒瑤

單獨約會的青年,究竟長得什麼模樣,是不是有三頭六臂、飛天遁地的本事,哈哈哈哈哈!」

徐元興大汗,心說自己之前的不祥預感如今果然是成了現實。沒想到,他徐元興也有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殺的這一天……

又調侃了兩句,劉明睿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才扭頭對司馬無為說道:「前輩,我看這天色也差不多了,不若就讓他們

一道起行吧,去晚了,只怕好位置一個都剩不下了——你知道的,這時候,就算是我這個天子去了,多半也沒有

人會給我讓座的。」

「呵呵,說的也是。」司馬無為奸笑著看了徐元興一眼,對劉明睿點點頭說,「那你就安排

一下吧,送走了這幾個小子,我們也該去幹點正事了。」

劉明睿見他應承下來,心中大喜,當下對旁邊亭子裡的

一人說道:「邦兒,此次赴約,朕有事就不去了,由你全權主持大局,千萬不要怠慢了朕的貴客,知道嗎?」

「是,父皇!」那皇子應了一聲,眼神中透出一絲喜色來。

劉明睿又叮囑了一句,這才揮揮手說:「好了,你們去吧。

記著,在宴席上都低調些,不要給朕惹事!那些大宗派裡出來的子弟,未必就會把你們『皇子』的身份看在

眼裡,若是真的出了事,朕的要求只有一條——」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明睿原本平和的氣質中,突然湧出一股莫

大的煞氣:「死戰不退!我劉家子孫,沒有孬種!」

「請父皇放心,孩兒們一定不會給您,給老祖宗,給皇家丟

臉的!」幾個皇子都收斂起了嬉笑的表情,鄭重地對劉明睿說道。

「那就好,你們出發吧。」這位天子揮揮手,

然後站起身來,對司馬無為說道,「前輩,我們也出發前往『養心殿』吧,不為前輩正在那裡等著我們呢。」

「嗯,走吧。」司馬無為說著,拂塵一抖,竟然以真元捲起劉明睿,御空而起,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我操!」

徐元興只來得及咒罵了一聲,就眼睜睜地看著老瘋子撇下自己跟王寶寶不管不顧了。

這時候,剛剛被劉明睿委以重任的那個皇子走上前來,友善地衝他一笑,

伸出手來道:「徐兄,初次見面,我叫劉邦。」

「嗯,劉邦,好名字。」徐元興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但握手的瞬間,他就突然失聲驚呼了一句,「劉邦?漢高祖?!我操!」

這位名叫劉邦的皇子被徐元興的劇烈反應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和善的一笑,問道:「徐兄莫非以前就聽說

過我?」

「這個……呵呵,應該是和劉兄重名吧,而且那人已經是上千年前的古人了。」徐元興打了個哈哈,心

說劉明睿這位天子真是太會起名字了,劉邦,他奶奶的,以後別會是還能遇到項羽吧。

劉邦倒也沒有多想,見徐元興呵呵一笑,他也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才問道:「徐兄,我看你的身材和三哥差不多,不然,讓三哥

去找一套他平日穿的衣衫給你換上?軒小姐的宴席,若是徐兄就這麼穿著粗麻青衫前去,只怕有些隨意了。」

「對對對!」他話音剛落,王寶寶就起哄道,「小白臉,我也覺得你該換套衣服,你現在這身,都穿了有三天了吧

,加上昨晚又與人比鬥了那麼多場,肯定滿是汗臭味。」

徐元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襲青衫,撇撇嘴說:「我這身衣衫怎麼了,我覺得就不錯。

行了,不就是去赴宴麼,我又沒有要追那小妞的意思,管她怎麼看我呢!不換,就這麼去吧。」

劉邦對他話裡的「那小妞」這三個字驚為天人,頓時拍拍他的肩膀,佩服道:「徐兄果然是非

常人!難怪能夠得到軒小姐的青睞,看來這泡妞也和武者之間的比鬥一樣,需要劍走偏鋒才能出奇制勝。不過,

能把軒小姐說成是『那小妞』的,徐兄絕對是前無古人,估計日後也沒人敢這麼稱呼軒小姐。」

「呃……」徐元興看了他一眼,問道,「劉兄這是暗示要和我劃清界限麼?」

「哈哈!徐兄說笑了!」劉邦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順勢摟住,自來熟地說道

,「既然你不願意換,那我們這就出發吧!已經辰時了,我想應該有

不少人都等在了『清音水榭』外面了吧。」
junkbond 發表於 2011-11-11 05:59
本帖最後由 junkbond 於 2011-11-11 07:04 編輯

第九十五章 女神論(一)

第六更!歇歇,順便去吃個晚飯,還有兩更吃晚飯繼續開工,恩恩!

他一招手,早就在亭子裡呆的有些迫不及待的阿哥們頓時一擁而上,叫嚷道:「趕緊的!千萬不能讓那些兔崽子們搶了先!」

而那幾位公主,則是不疾不徐地站起身來,先橫了她們這些個兄弟一眼,又都好奇地把目光落到了徐元興的身上。


徐元興詫異地看著劉邦,問道:「怎麼,我們現在過去,還要在外面等?」

劉邦點點頭,笑道:「自然是在外面等了。沒有軒小姐的許可,那些婢女是不會給我們帶路的。

退一步說,就算你運氣好,沒有她們帶路也能闖過那玄門陣法,可是,軒小姐不讓你進,難道你還敢強行闖進去不成?

壞了她定下的規矩,那明年的三次宴席,可就不會再開了,到時候,你覺得大家會放過你嗎?

惹了眾怒,只怕是沒辦法活著走出這雍州城啊。」

「既是她自己主動設宴,卻讓人等在門外,這也不是應有的待客之道吧?」

徐元興掃了一眼身前這一群明顯是荷爾蒙過盛的皇子,皺了皺眉,很是不以為意地說,

「這小妞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些,連陛下都給比下去了。」

他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果然,除了劉邦外,其他皇子們雖然知道此人是跟著虛級高手混的,是他們父皇老子的上

賓,即便不能言語不遜,但橫眉怒目卻還是可以的。

要不是忌憚司馬無為的身份,加上知道眼前這人也不好惹,

武技超卓,這些視軒瑤如女神的皇子,只怕就要吵嚷著找他單挑了。

劉邦呵呵一笑,看了自己的眾位兄弟一眼,

這才不緊不慢地打圓場說:「徐兄,你就算是怕被燕家那位三小姐誤會,也不用時時刻刻都刻意和軒小姐劃清界

限吧,小心過猶不及啊。況且,你也誤會了我的意思。」

「願聞其詳。」徐元興知道他是在給自己下台階,也就順坡下了驢。

劉邦說道:「徐兄之前隨著司馬道長清修,看來是極少關注這種事的,所以不知道,軒小姐設的宴

席,一般都是午後才會正式開始。沒到進門的時間,那些婢女自然是不會隨隨便便就放我們進去的了。」

「午後才開始?可現在才是辰時。」徐元興抬頭看了看天色,詫異地問道,「我們這麼早去幹什麼?和其他人一樣,就

站在大太陽底下曬日光浴?」

「你這就不知道了!」劉邦身後的一個皇子解釋道,「我們這些住在雍州城內的,

還算是佔了天大的便宜!你要知道,有些收到請柬的人,可都是從九州各地日夜兼程趕過來的。再說這請柬只是

一塊敲門磚,有請柬,才有進入『清音水榭』的資格,可這請柬上又沒有表明席位座次,自然是先進者佔便宜。」

另一個皇子附和道:「就是!徐兄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你是有了燕三小姐這個大美人兒,可我們這

些人,至今仍是光棍一條!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追求軒小姐這件事上,別說是朋友,就是兄弟,那

也是沒話說的,就一個字——」

「戰!」其他皇子都異口同聲地喝了一聲。

「……不是這麼誇張吧?」徐元興的額頭頓時掛起了三條黑線。

劉邦用力拍了拍的肩頭,哈哈笑道:「就是這麼誇張!我這些兄弟,可都迷軒小姐

迷得緊,要不是情敵無數,逼得他們不得不先抱成一團一致對外,只怕這些傢伙,自己人跟自己人都能打起來。」

「我操!」徐元興暗自低聲罵了一句。

有劉邦剛剛給他的台階,加上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子們多少也聽過他和燕家之間的關係,

知道眼前這人是燕家未來的乘龍快婿,雖然得到了軒小姐的青睞,五日後有一次單獨的約會,

但想來這小子也是沒那個膽子背著燕家那位三小姐偷偷去追求軒瑤的,心中對於徐元興的敵意不禁大減。

不但敵意大減,反而一個個都和他稱兄道弟起來。

這些皇子們可都不是傻瓜,既然這個徐元興對自己沒威脅,而軒小姐又對他青眼相加,

若是能通過他,探聽到一些關於軒瑤的喜好、興趣什麼的,對於自己追求這位大才女,豈不是大大的有利?

想通了這一點,這群一門心思都放在泡妞上的皇子們,頓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對待徐元興簡

直比對付他們那位皇帝老子還要來得熱心,一口一個「徐兄」,一口一句奉承,簡直比討好主子的太監還要太監。

徐元興被他們糾纏得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滿口將他們的拜託和請求都答應下來,加上有劉邦

為他開脫,這才得以從這對「熱情好客」的皇子中間脫了身。

直到同劉邦一道坐進一輛前往宮外「清音水榭」的馬車中時,徐元興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對同車的這位皇子抱怨道:「劉兄,我看你那些兄弟們怎麼一個個都跟著

了魔似的,這樣下去,早晚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兄弟反目的。」

劉邦笑了笑,說道:「連父皇都勸不住他們,我有什麼辦法。」

徐元興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我看劉兄就清明得緊,一點也不為女色所動。不過,劉兄真就

對那小妞沒有半分念想?」

「怎麼可能會沒有念想。」劉邦苦笑著搖搖頭說,「明人面前不說假話,對著軒小姐

,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只怕沒有人會不動心的。」

「那劉兄你看起來怎麼這麼淡定,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

劉邦歎了口氣說:「不瞞徐兄,我雖對軒小姐也有愛慕之意,但父王曾經嚴詞警告過我,讓我今生今世不得去

追求軒小姐,否則,就要廢了我這個太子!」

「陛下這也太狠心了吧?」徐元興狐疑道,「為什麼你去追軒瑤,他就要廢了你的太子身份?」
junkbond 發表於 2011-11-11 05:59
本帖最後由 junkbond 於 2011-11-11 07:08 編輯

第九十六章 女神論(二)

第七更!勝利的曙光近在眼前,吼吼!

劉邦搖搖頭說:「大概是擔心我因此樹敵太多吧。你知道的,太子,早晚有登基為王的那一天,

如果我去追求軒瑤,不論成不成功,必然會與其他人結下樑子。

倘若我真追到了軒小姐,兩人成了親,只怕我的情敵就是遍佈整個潛龍大陸了!到時候,肯定會因此影響皇家

與各個超級勢力的關係,一個不好,甚至會亂了這片大好河山。」

徐元興聽得連連點頭,末了,才陪著他歎了口氣說:「紅顏禍水啊,軒瑤這小妞,絕對是不折不扣的禍水!

你看看我,我不就是被她給霍禍了麼。現在,如果一會出了皇宮,我跳下馬車大喊一聲『我是徐元興』,

保不準就被人打成血皮了。」劉邦哈哈大笑道:「可是,徐兄你難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被軒小姐霍禍還霍禍不了,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得了吧,就那小妞?」

徐元興掀開簾子望了望,見還在宮內,前後都是馬車,四下裡也沒有人,便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道,「劉兄,實不

相瞞,我告訴你,我其實就是那個宰了司空無痕的『白展堂』。」

「什麼?!」劉邦嚇了一跳,但瞬間就反應了

過來,連忙壓低了聲音,滿臉狐疑地望著徐元興,「你就是那個被劍堡懸賞通緝的『白展堂』?」

徐元興點點頭。

劉邦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苦笑著搖搖頭說:「現在,我總算知道,軒小姐為什麼會對你青眼相加了。」

「那你還羨慕我嗎?」徐元興攤攤手說,「老實講,五日後的那個約會,保不準就是個『鴻門宴』!」

「鴻門宴?」劉邦奇道,「什麼叫做『鴻門宴』?」

「呃……不是好宴就對了!」徐元興含糊了一句,歎了口氣說,

「你說我當著她的面宰了她那個表哥,五日後,天知道等待著我的是什麼?搞不好哥哥我走著進去,

然後被人抬著從裡面出來也猶未可知啊。」

劉邦在聽說他就是「白展堂」後,心中那最後一絲羨慕和嫉妒也完全消失了,

當下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歎息了一聲:「徐兄,你自己多保重吧。

軒小姐的脾氣我雖然不瞭解,但既然她不當場揭穿你,反而選擇了私底下邀約的方式,肯定是留了後招。

依我看,當初發請柬定下今天設宴的時候,或許軒小姐只想和往常一樣,吃吃喝喝,大家談天說地一番也就算了;

可是,既然她知道徐兄你的另一個身份,如今又增補了兩張請柬,說不定,今天的宴席上,她就要對你出招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徐元興開玩笑似的說道,

「到時候,要是兄弟我應付不來,劉兄你可得想辦法幫我一把啊。」

「那是,自家兄弟,沒說的!」劉邦很有義氣地拍拍胸脯,一口應承了下來,

「我那幾個兄弟要是知道你就是『白展堂』,多半還要謝謝你殺了那個司空無痕。

你是不知道,軒小姐去徽州劍堡省親的時候,那些傢伙一提起司空無痕來,就是一副咬牙切齒,恨

不得把他殺之而後快的樣子。」

徐元興苦笑了一聲,沒有出聲。

他很清楚,老瘋子如今撒手不管,雖然看在他的面子上,這雍州城內,或許沒有人敢海自己的性命,

但若是找茬,又或者邀鬥,估計是在所難免。

如果是在比鬥中下點黑手什麼的,別說老瘋子未必會管,就算管,估計也說不了什麼,只能算是自己技不如人而已。

說句實話,徐元興未必就會把追求軒瑤的這群人放在眼裡,

可要是遍地樹敵,光應付麻煩就夠他頭疼的了。這也是他為什麼會選擇向劉邦透漏自己「白展堂」的身份,

只要這位太子爺對自己沒了顧忌,以他的身份和能量,自己絕對能免去不少的麻煩。

皇家的馬車雖然造的富麗堂皇,在行路的時候也是四平八穩,少有顛簸,但在這皇宮大內中

,行進的速度卻依然很慢,甚至比徐元興自己單獨走路時候還要慢一些。

行了足足有兩柱香多的時間,載著徐元興、王寶寶和眾位阿哥格格們的皇家馬車才終於駛出了皇宮的大門。

一出宮門,馬車的速度立刻變快了起來。

等到車伕提醒說就快到「清音水榭」的時候,徐元興掀開簾子,遠遠的,就看到前方已經停了不少的馬車,長長,

就像是一條長蟲一樣,將半邊的道路堵個水洩不通。

「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了吧?」劉邦笑著問道。

徐元興放下簾子,嘖嘖歎道:「何止是不少,我看能來的已經全部來了,我們應該是最後那一批了。」

說完,他又有些不屑地哼了一聲:「這又不是排隊買東西,還講個先來後到的。等到了時間,還不是誰先進去誰佔便宜。」

「沒那麼簡單的。」

劉邦呵呵一笑道,「徐兄,你以為這段等待開門的時間,大家就真這麼無所事事地窩在馬車中了嗎?」

「怎麼,還有什麼花活不成?」徐元興好奇地問道。

劉邦點點頭說:「花活算不上,但武活還是有點的。

不然,你以為軒小姐的『清音水榭』是皇城中的菜市口嗎?一開門,大家就爭先恐後一股腦兒地全部衝進去,那

成何體統!」

「不然怎麼辦?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這些人肯同意?」

「呵呵。」劉邦笑道,「先來後到肯定是不行的。

能收到軒小姐邀請的人,怎麼都不可能是酒囊飯袋。這時候,自然有這時候的解決辦法,徐兄還記得昨晚的比鬥嗎?」

徐元興頓時恍然大悟道:「原來也是比武分高下啊。」

劉邦應道:「不錯,誰先誰後,全憑各自手上的本事,這也是『清音水榭』每一次宴會的看點之一。

徐兄,你可能還不知道,每一次軒小姐設宴之後,《龍鳳榜》上的排名,總會有一些細微的變動。」
junkbond 發表於 2011-11-11 05:59
第九十七章 女神論(三)

第八更!吼吼,今天的八更爆發完成!剩下的明天繼續寫,先去打dota放鬆一下,今天

一天好累啊,主要是壓力很大,恩恩。上周說過,這周至少爆發五天,所以明天繼續爆發,不過是小爆發,大爆

發俺扛不住了……估計是五更吧。

這時候,馬車已經離「清音水榭」越來越近,遠遠的,徐元興就看到一座佈局

雅致的莊園,莊園的圍牆很低,說是圍牆,倒不如說是石頭砌成的柵欄,不過半人高,只要輕輕一跳,誰都能夠

越牆而入。

不得不說,這座「清音水榭」所處的地段非常安靜,附近也只有零星的幾座莊園,規模都差不多,只

是看起來似乎都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劉邦見他面露疑惑之色,探過頭來一看,當即就明白了,笑著解釋道:「這

些莊園原本是朝中一品大員們的住所,只是因為與『清音水榭』靠的太近,所以幾乎日日受到騷擾,前來問價想

要買下這幾座莊園的人,是日日絡繹不絕。最後鬧的這些大員煩了,索性換了個地方,將這裡的莊園全部空置了

。後來,胡道長見這裡清靜,又離國師的住所近,就乾脆從宮內搬到了這裡。有他這位虛級高手坐鎮,哪裡還有

人敢來打這些莊園的主意,從此這一帶一直都是這樣清靜了。」

「原來還有這段歷史,難怪,我覺得這些莊園內

都沒什麼人氣,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徐元興搖搖頭,心中不禁為之頭痛。

軒瑤的人氣越高,影響力越大,

他的頭就越痛。

紅顏禍水,古之人誠不欺我!

就在劉邦與他說著話的時候,已經開始慢慢減速的馬車,這時候

突然戛然而止,停了下來。

劉邦皺了皺眉頭,起身掀開了門簾,問道:「怎麼回事?」

那宮廷御用的車伕是一

個年歲在五十開外的武者,修為比徐元興也高不到哪裡去,頂多就是後天六重頂峰這樣。

這車伕見太子爺探出頭

來問話,頓時臉色一苦,指著前面那三輛橫衝直撞的馬車,對劉邦訴苦道:「太子,您也看到了,我們剛剛循規

蹈矩地駕著車,可是那三輛馬車突然從旁邊橫差進來,逼得我們不得不放慢速度。這不,他們剛剛也不知道是發

了什麼瘋,突然就是一個急停,好在我們車速已經放得很慢,不然非撞上去不可。」

劉邦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但他望了前面那三輛跑過去的馬車一眼,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對車伕點點頭,示意他繼續駕車,然後放

下門簾,重新坐了下來。

「怎麼了?」徐元興問道。

「沒什麼。」劉邦陰著臉,冷笑了一聲說,「應該是羽子

昂他們,劍宗的那票人。哼,這些人是越來越囂張了,早知道,上一次,就該讓人把那個羽子昂那小子給打成殘

廢的!」

徐元興一愣,怎麼也沒想到劉邦對羽子昂的怨念竟然有這麼深。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自己昨天

賄賂那個小太監,從他口中掏出來的消息中,有很多玄機之處,這羽子昂從關外帶重禮回來想獻給軒瑤卻差點讓

一干高手給打成血皮這一件事,也許並不僅僅是情敵間的相互敵視那麼簡單。

只是這種事情,也許已經涉及到了

皇家權力之爭,徐元興雖然心中好奇的緊,卻還是按捺著沒有問出口。

倒是劉邦,冷笑了幾聲後,整個人又恢復

了平靜,露出那溫文爾雅的氣度來。

不過,他似乎也是看出了徐元興心中的好奇,雖然後者終究沒有問出口,但

他卻是自己主動地說了起來:「徐兄,想來你應該也聽說了羽子昂前不久差點被一群先天高手給打成血皮的事情

吧。」

「聽說了,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想不知道也難。」徐元興點點頭說。

劉邦笑道:「那你一定也很奇怪

,為什麼我剛剛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徐元興聳聳肩說:「是有些好奇,不過你不說,我也不會問,確切說,是

我懶得過問。你也許不知道,我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麻煩。」

「呵呵!」劉邦淡淡一笑說,「看出來了,

不過既然徐兄好奇,那我就說說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

他說話的時候,馬車又重新開始動了起來



劉邦的臉上雖然依舊平靜如水,甚至還掛著一絲和善的笑意,但他的眼神中卻是流露出了一絲怨恨、一絲陰沉

:「徐兄你可知道,我父皇登基之前,是出自何人門下?」

「是羽州的劍宗吧,至於是什麼人座下的,這我就不

清楚了。」徐元興老實地答道。

劉邦點點頭說:「對,父皇登基之前,一直是拜在羽州劍宗宗主羽劍一的門下,

修煉劍宗的《歸一劍典》。所以,論輩分,這羽子昂雖然比我年輕許多,卻是與父皇同輩。」

徐元興「哦」了一

聲,心中隱隱猜到了一些端倪:想來應該是這羽子昂曾經仗著自己的輩分,給過這位當朝太子的難看,兩人之間

,應該結了什麼仇怨,所以這城府不淺的劉邦,才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果然,劉邦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自從父皇脫穎而出,被皇爺爺立為太子之後,這羽州劍宗的人就漸漸傲慢而不可一世起來。本來,羽州的三分

之一地界,還在朝廷的絕對控制之中,其餘地方,雖然朝廷的勢力不強,但在民間多少也是有著威信的。可是,

從父皇登基為帝以來,朝廷已經越來越控制不住羽州的局面了。朝廷派去羽州的官員,完全成了沒有用的擺設,

有的,甚至還變成了劍宗的走狗,完全忘了他們朝廷命官的身份!」

徐元興詫異地說道:「這似乎也不能怪他們

吧?有道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羽州這一畝三分地上,作為超級勢力,劍宗的影響力絕對不可小覷

。」

劉邦哼了一聲說:「如果只是這樣,那也就算了。當初父皇之所以選擇拜入劍宗門下,就是為了拉攏這個超

級勢力,為他的太子之位獲取更多的籌碼,也是為了朝廷增添一股新的勢力,好平衡燕家與明月樓,免得這兩家

老是針鋒相對,影響了朝廷的日常運作。」

「這倒是個好辦法。」徐元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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