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神仙都在兜裡揣 作者: 蕭爺 (連載中)

mk2257 2011-3-14 18:27:3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 52196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20:48
038 貓妖
「……」

    如果在給陳浪一次機會,陳浪是打死也不會再蠱惑任何人回來了。

    任何人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一隻貓在轉眼的功夫裡面,變成了一個大活人,別說還有戰鬥的意識,只怕連逃跑,腿都是軟的。

    更何況,陳浪明顯感覺得到,被他拉來助拳的這個中年乞丐顯然也已經被嚇唬住了,他和陳浪一樣,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中年乞丐的確是被嚇唬住了。

    貓變人這樣的事情,在陳浪的眼裡或許僅僅是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但是在中年乞丐的眼裡,卻是另外一回事。

    在東方修道界,妖的存在並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有一些意志上積極求長生機緣巧合又湊巧得到了上天眷顧的一些動物、植物,甚至是靜物等等,都有可能踏上修道之路。

    這些動物、植物、靜物們等等一旦修煉有成,達到一定境界之後,往往都能擁有化形的能力,那就是化妖身為人形。

    化妖身為人形又分為數種情況;修為偏低的,情況最差,人形漸成,但是依舊保留著原有的一些生物特徵;修為達到一定高度,則會完全化為人形,將會擁有和人類無限接近的五官、四肢等等,不知道的看到他們,還以為會是純正的人類,像是一些民間傳說中的狐狸精啊什麼的,都屬於修為較高的狐妖。

    中年乞丐望著眼前這個由貓化而為人的傢伙,心裡暗暗叫苦。

    眼前這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一雙綠豆眼嵌在那張皮包著骨頭的臉上,像是兩點陰森的光。身上穿了一件黑漆漆的袍子,使他那滿頭的銀發和那張紅彤彤的臉,看上去像是一幅以夜色小巷的昏黃為背景色的鬼畫。

    他已經不是像人的問題,而是看上去就是人的問題。

    中年乞丐從來不曾見過修為如此高強的貓妖,心裡哪能不打哆嗦?

    斜眼瞅了瞅身邊兩根腿抖得跟彈琵琶一樣的陳浪,中年乞丐暗暗叫苦:祖宗哎,你可別說你的對頭真就是眼前這個貓妖……

    貓妖那眼神死死盯住的還真就是陳浪。

    「臉上的傷結疤了?」

    貓妖呲著嘴裡的小細牙問道:「身上的傷呢?還流血不流血?」

    陳浪哆哆嗦嗦的說:「要……要你管!我又不找你!」

    貓妖哼了一聲:「你是想找我們家小姐吧?我警告你,膽敢靠近我們家小姐半步,我要你的命!」

    陳浪雙腿陡然一軟,如果不是自打貓妖化為人形之後,他就一直用雙手扣著中年乞丐的胳膊,這一回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嘴裡邊大口吞嚥著苦水,陳浪都懷疑自己的苦膽是不是被嚇破了。

    他這幅慫樣落到貓妖的眼裡,換來一眼鄙夷。

    這份鄙夷轉移到中年乞丐的身上,沒有絲毫褪減,反而變本加厲。

    中年乞丐明顯可以看得出,貓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隻螻蟻。

    他明白,貓妖肯定看穿了自己的修為境界,肯定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在東方修道界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並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是中年乞丐難以忍受的是,對方畢竟不是人,只是一隻貓妖。

    人乃萬物之靈的思想深深影響著中年乞丐,被一隻貓妖用如此眼神望著,中年乞丐感到了莫大的屈辱,渾身上下洋溢著某種昂揚的鬥志。

    一大團的火焰,在中年乞丐的內心深處升騰著,如同崩潰邊緣的活火山口一樣,似乎是隨時都會爆發。

    然而,身為一個人類的智慧,讓中年乞丐始終強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怒,不敢表露出分毫。

    貓妖雖已化為人形,但是其本質上還是貓妖,中年乞丐相信,只要自己貿貿然動手,貓妖不會介意給自己留下終身難忘的記憶,就連直接跟自己拚命搏殺的可能都有。

    就在雙方陷入兩難境地的時候,街的盡頭處忽然傳來一聲輕輕的呼喚:

    「小黑,你在哪裡?」

    貓妖的眉頭抖動了一下,抬頭狠狠瞪了中年乞丐和陳浪一眼,張開嘴,發出了一聲細細的貓鳴。

    然後,在街的盡頭開始展露出一個小小的人影之前,貓妖翻身一撲,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已經又還原為一隻嬌小可愛的小黑貓的形象。

    回過頭來,貓臉上兩隻綠油油的眼神在中年乞丐和陳浪的身上一轉,直把他們兩個看得毛骨悚然。

    貓妖化為人形之後,那眼神賊亮賊亮的,看著已然足夠嚇人,現在那雙綠油油的眸子看上去,竟像是帶著某種攝人心魄的力量,讓中年乞丐和陳浪打從心底裡打起了哆嗦。

    「喵……」

    貓妖輕鳴一聲,朝著街的盡頭走去。

    「小黑,你又淘氣,一會兒看不住就亂跑!」

    這是一個很萌的女孩子的聲音,伴隨著貓妖再一次略拉長腔的輕鳴,一隻手伸了過來,輕輕勾住了貓妖的身子,把貓妖抱了起來。

    中年乞丐和陳浪的目光一直跟隨著貓妖的身子移動,首先就看到了這只抱起了貓妖的手。

    這是一隻看上去柔若無骨的手,街盡頭的路燈照射下,這隻手看上去竟像是半透明的。

    勾住了貓妖黑黝黝的身子之後,在貓妖黑得發亮的毛髮映襯下,這隻手越發顯得冰雪晶瑩。

    陳浪是京華街頭的小混混,自認在街頭巷尾也算是開過眼界了,見過的漂亮女孩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或高或矮,或雅或俗,飽覽人間**算不上,至少是自我感覺已經看遍了天下美女,任憑他人美若天仙,也不可能再有心動的感覺了。

    然而,單單是看到了這樣一隻手,陳浪的心裡就有一種驚豔的感覺,只覺這隻手肥瘦相宜,黃金比例,偏瘦一份或者偏肥一毫,都顯得不協調,破壞美感。

    隨著這隻手的上移,中年乞丐和陳浪的眼神也是慢慢上抬,最終看到了這隻手的主人。

    一個年齡看上去不會超過十二三歲的小女孩。

    瞬間,中年乞丐和陳浪的臉色變得很精彩。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20:49
039 發飆的乞丐
應該用什麼樣的詞彙去形容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美麗、聰慧、漂亮、純真……似乎是這些詞彙在出現在街盡頭的這個女孩子的身上都失去了應有的作用,變得無限的黯然失色。

    她的個頭不高,大概還不到150釐米,黑色的發絲輕輕的攏在腦後,繫了一根淡紫色的絲帶,瀑布一樣垂落在單薄的肩頭;眉目如畫,一雙一眨一眨的大眼睛如若寶石,小巧秀氣的鼻子和淺紅如櫻的朱唇相映成趣。

    她身上是一條長袖的淺藍色連衣裙,素淡的顏色,樸實無華的蕾絲裝飾花邊,袖口上根根垂落下的流蘇,還有腳上一雙簡簡單單的淺藍色鞋子。

    你感覺不到她身上有什麼樣的氣息,你也察覺不到她的眼神裡面包含的是青春還是活潑,抑或是沉穩。

    就像是一汪清水,淡淡的,亮亮的,透透的,偏偏就像是暗夜之中的星光,刺入你的眼簾,再也無法拔出。

    純淨!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相近的詞彙來描述這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這就是中年乞丐和陳浪唯一能夠找到的最為接近的答案。

    「不乖了,這裡黑漆漆的,有什麼好玩的呢?萬一地上有什麼髒東西,髒了你的爪爪,回家還要給你洗澡的,你又不樂意洗澡……」

    似乎是輕輕的呢喃,小女孩輕撫著貓妖脖頸後的毛髮,看著貓妖眯著眼睛,發出「喵喵」的一聲哀鳴。

    不帶任何情緒的看了中年乞丐和陳浪這邊一眼,小女孩輕盈的轉身而去,消失在了街盡頭。

    中年乞丐和陳浪面面相睽,都有一種被震撼的感覺。

    躺在小女孩懷抱之中柔順的像一灘爛泥一樣的那隻小黑貓真的就是剛剛的貓妖嗎?

    「你是怎麼惹上那隻貓的?」

    驚魂初定的中年乞丐問了一句,扭頭一看,卻見陳浪依舊還是眼神呆滯的望著空空如也的街盡頭;中年乞丐推了他一把,說:「喂喂喂!,問你話呢?」

    陳浪嚇了一跳,愣愣神,怒道:「臭要飯的,你推我幹什麼?」

    「我看你發傻!」

    中年乞丐陰沉著臉,沒好氣的說:「小子,現在我不跟你玩了,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怎麼惹上這隻貓的!」

    陳浪剛剛被嚇得不輕,還一肚子驚悸,一聽眼前這個中年乞丐對自己居然如此不客氣,心裡一陣無名火起,橫眉豎眼的說道:「少爺的事不要你管!」

    他想想自己剛剛先是在這隻貓爪下遭了罪,落荒而逃,遇上這個中年乞丐,本想忽悠他跟自己一起來拾掇拾掇這只臭貓,報報仇;他心裡打的算盤很好,不就是一隻臭貓嗎?少爺我一個人收拾不了你,兩個人還能也不行?

    不成想,一個照面之後,自己和被拉來幫忙的中年乞丐都被嚇傻了。

    丟人丟到家了!陳浪斜眼瞅著中年乞丐,嘀咕道:「還敢號稱自己是什麼方外之人?靠!得道成仙!我呸你八輩祖宗,你都得道成仙的人了,連隻貓都能嚇唬住你啊?你那臉怎麼就不知道臉紅……」

    他一張碎嘴囉哩囉嗦的絮叨起來沒個完,渾然沒注意中年乞丐已經被他氣得氣血沸騰,直翻白眼。

    眼看陳浪那裡還沒有住嘴的跡象,更不知道這小子繼續絮叨下去還有什麼更難聽的話,中年乞丐怒哼一聲:「小子碎嘴!」

    說著,右掌虛張,掌心向上,緩緩向上一抬。

    被斥責的陳浪兀自想要繼續咒罵,猛然間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居然脫離了地面,懸浮在了地面之上一米的空間之中,不由的大駭。

    這樣的事情其詭異程度比之貓變人的確還稍遜半籌,但貓變人是人家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懸浮在半空中卻是自己的事情。

    陳浪怒聲喊道:「臭要飯的,你想幹什麼?你有種把少爺我放下來,少爺我跟你拼了!」

    中年乞丐再不復騙人錢財誘人入門時的嘻嘻哈哈,臉色陰沉的就像是一張驢臉:「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大卸八塊,扔到河溝子裡餵魚!」

    陳浪更怒,大言不慚的說道:「你嚇唬少爺呢!我靠!少爺我告訴你,少爺也是街面上混的,講的是義氣,論的是資歷!你有種剁了少爺,少爺我無父無母,了無牽掛,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少爺……」

    中年乞丐臉都氣綠了,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子乃是街頭上的小混混,最不怕的就是不疼不癢的威脅,動拳頭動刀子,更是依稀平常,你說剁了他,他還多半認為你是嚇唬他,就算你再強勢,他也不會怕你。

    一咬牙,中年乞丐再不留情,手腕一轉,操控著陳浪的身子重重跌撞在了旁邊的捲簾門上。

    陳浪悶哼一聲,感覺自己連慘叫的力氣都似乎被跌沒了。

    當他再次被中年乞丐操控著懸浮到半空中的時候,陳浪駭然看到,剛剛完好無損略顯陳舊的捲簾門居然被自己撞出了一個人形的凹痕。

    難怪撞得如此之疼!

    「這條街上還有不少的鐵門!」

    中年乞丐陰沉著臉,微微仰視著陳浪,說道:「我不介意讓你把你所有的門全部撞出點痕跡來。」

    手腕再一轉,陳浪毫無例外的再一次被操控著撞在了捲簾門上。

    兩個人形凹痕交錯在一起,夾雜上陳浪口中噴出的鮮血,看上去十分的詭異,十分恐怖。

    「……我東街的王三麻子給了我200塊錢,讓我去把那個小姑娘搶走的……」

    不敢再硬撐了,陳浪能夠明確的感知到,如果自己再不老實,這個中年乞丐真的會殺掉自己,趕忙老老實實的回答說:「但是我沒有惹過那隻貓,是我準備去綁架那個小姑娘的時候,這隻貓衝了過來,劃花了我的臉,還劃傷了我的身子,我……我不知道那隻貓還能變成人……真的不知道……」

    陳浪眼淚汪汪的,一副可憐相,看上去像是快要哭了。

    中年乞丐死死盯著陳浪的臉還有眼神,最終確定他沒有說謊,手腕一鬆,陳浪就跌在了地面之上。

    這一摔屬於自然落地,奈何陳浪剛剛和捲簾門做了兩次親密接觸,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摔的快要散架了,這一跌,又是一次刻骨銘心一般的痛楚,忍不住痛的叫出聲來。

    他在心裡咒罵著這個中年乞丐,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中年乞丐已經消失了。

    空蕩蕩的街上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

    不,還有一個……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20:50
040 小女孩與貓妖
   陳浪覺得自己今天倒霉透頂,倒霉指數絕對是見花花不開,騎車車爆胎的程度。

    他今天本來算計這很好的一件事情,東街那個王三麻子找到他面前,跟他說出200塊錢,讓他去這邊綁架一個小女孩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像是出門踩了狗屎一樣,走運了。200塊錢的確不多,但是綁架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這200塊錢基本等於白撿的。

    誰知道,根據王三麻子給的地址,陳浪還沒有靠近這個目標女孩子,就被從旁邊竄出來的一隻貓劃花了臉。

    他以為是這隻貓犯賤,還想要拾掇拾掇這隻貓,沒想到反被貓把胸膛肚子抓破了。

    這還不算,在他驚駭的目光裡面,這只強悍到讓他無語的小黑貓居然追著他跑出一條街去。

    這也就罷了,技不如貓這種悲劇的事情雖然前無古人,後也可能無來者,好在沒人知道,偏偏在街上遇到這個二桿子乞丐,本想拉著一起去找貓報仇,結果仇沒報成,反倒發現那隻小黑貓居然是貓妖。

    貓妖倒是也沒啥,反正就是嚇唬了一下,也沒把自己傷筋動骨;偏生貓妖走了,那個二桿子乞丐翻臉不認人,把自己又狠狠收拾一頓。

    「如果你不老老實實的把錢包還給我,當時我也會繼續收拾你一頓。」

    這是在街邊的一個小診所裡,素白色的冷光燈下,醫生正在幫助陳浪處理臉上和身上的傷口;陳浪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王珂之後,得到的王珂的回覆。

    王珂就是中年乞丐走了之後,出現在那條街上的人。

    那個時侯的陳浪別說是王珂,就算是任何一個12歲以上的人,都可以輕鬆把他搞定了,陳浪能不「老老實實」的把錢包還給王珂?

    陳浪哭喪著臉說:「你丫也是有病,幹嘛非得帶我來這裡治傷?我可告訴你,少爺身上可沒錢!」

    醫生抬眼看看陳浪,手裡還拿著夾著蘸了碘酒的棉球的鑷子;他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沒關係,我這裡兼職代理賣腎。」

    陳浪全身一抽搐,差點沒背過氣去。

    王珂樂得嘿嘿直笑。

    「你在哪裡?」

    意識空間裡忽然響起了戀傷的聲音,王珂在意識空間之中回答他說:「有什麼新發現沒有?我現在是和那個叫陳浪的小混混在一起,那個乞丐傷的他不輕,我帶他治傷呢。」

    隨後把自己的具體位置告訴了戀傷。

    「我眨眼就到!」

    不出三分鐘,小診所的門被推開,戀傷走了進來。

    王珂調侃他說:「你那眼皮真沉。」

    戀傷翻翻白眼,沒搭理他;扭頭看看在醫生手下呲牙咧嘴的陳浪,嘿嘿笑了笑,說:「小夥子,你運氣不孬啊!惹誰不好,去惹一隻貓。」

    陳浪眼神都綠了,叫道:「那不是一隻普通的貓!那是……」

    戀傷堵住他的話頭,說:「再不是一隻普通的貓,也是貓,也不可能是老虎!咋呼啥呀?嫌不嫌丟人?嫌不嫌丟雞?」

    陳浪一時氣憋,整張臉漲的通紅通紅的,直到離開這個小診所,也沒再搭理戀傷。

    陳浪並不知道,戀傷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把他的嘴堵住,讓他一邊涼快去。

    在來到小診所堵住了陳浪的嘴巴之後,戀傷即刻在意識空間裡對王珂說:「找到那個女孩子和那隻貓的住處了。」

    原來,在那個小女孩抱著貓妖離開之後,戀傷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古老的四合院裡,進去之後,關上門就再也沒出來。

    「我在那邊的門口守了一段時間,基本可以肯定他們就住在那裡。」

    戀傷說:「真是奇怪,碧落居的人居然會和一個貓要和平共處的如此融洽。」

    他說的碧落居的人就是那個小姑娘。

    王珂是認不出來的,也可能那個中年乞丐也沒有認出來,在那個小姑娘的連衣裙裙襬的位置繡著一支非常不起眼的梅花。

    作為碧落居最原始的締造人,戀傷第一眼就認得出來,那個梅花乃是碧落居的標誌之一。

    這也就意味著,那個抱著貓妖的小女孩來自碧落居。

    儘管不曉得碧落居現在的一些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無論是王珂還是戀傷,都基本可以確定,作為東方修道界最主要的六大宗門之一,碧落居的人怎麼可能和出身於妖精的貓妖和平共處?

    這也是戀傷為什麼最終會跟上去看個究竟的原因。

    王珂猜測說:「會不會是那個小女孩壓根就不知道那隻貓是一個貓妖?」

    戀傷沉默了半晌,說:「也不是沒可能,至少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在那個女孩子的身上感覺到特別的精神能量波動。總體來說,他的精神能量波動和普通的女孩子基本差不多。」

    不過戀傷很快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推論:「不過我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你想啊,一個沒有任何異常之處的女孩子,為什麼會有人想要去綁架她呢?」

    王珂疑惑道:「會不是因為其他的一些原因?你想啊,指使陳浪去招惹這個女孩子的其實是另外一條街的**混混,會不會是這個女孩子有其他的什麼事情得罪了別人,才遭到了別人的算計。」

    戀傷說:「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想過,如果她的身邊不是有一個貓妖的話,我恐怕也會這樣去想。不過,你要明白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像是貓妖這種東西,是不可能跟一個人和平共處的,他們的性格決定著,他們必然會找到一個比他們更加強大的主人,守候在這個主人的旁邊,希望得到這個主人的庇護和寵愛。但是很明顯,看看這個貓妖的一些舉動和行為,我更願意相信這個貓要是在保護這個女孩子。」

    王珂點了點頭。

    戀傷這話並非沒有道理,而且是非常有道理。就像是聊齋誌異之中的那些妖精一樣,有很多之所以會和人類搞好關係,都是有所他圖,完全是大公無私的奉獻的,幾乎一個都沒有。

    那麼,為什麼這個貓要會守護這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為什麼會有人在算計著綁架她呢?

    有種完全摸不到頭緒的感覺,王珂和戀傷都希望陳浪的傷口處理完畢之後,能讓陳浪帶著自己去找找那個王三麻子,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在陳浪的傷口還沒有處理完畢之前,這個小診所的們忽然之間開了。

    準確的說,小診所的門是被撞開的。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20:51
041 詭異的緊急撤離
  門被撞開,看管這家小診所的醫生微微皺了皺眉頭,扭頭看清了進來的人的時候,眉頭皺的更厲害。

    撞開他這家診所門的是三個警察,當先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四十多歲國字臉雙眼略顯紅腫的胖警察;他身上的警服穿的似乎不太整齊,就連髮絲都顯得略微凌亂,顯然是倉促之間趕到這裡的。

    這個胖警察的背後是另外兩個稍顯年輕的警察同志,裝束與相貌上要比走在最前面的這個胖警察顯得莊重一些。

    「吳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醫生很不高興的對那個胖警察說:「我現在已經不偷偷做墮胎手術了,你們還來我這裡做什麼?」

    胖警察就是附近片區派出所的吳所長了。吳所長也是皺皺眉,嘀咕道:「也沒人舉報你做墮胎手術啊!你自己心虛什麼?」

    他斜了一斜一雙三角眼,說:「胡勇道,你瞎扯什麼蛋啊?誰說你這個了?我是來通知你,隨後這裡就將有一次特殊的軍事行動,為了避免擾民,希望你服從安排,盡快撤離這裡!」

    醫生胡勇道一愣:「軍事行動?我就是個無照行醫的社區醫生,你們軍事行動關我什麼事?還讓我撤離?」

    吳所長一張臉陰沉下來:「胡勇道,你得瑟什麼玩意?咱們通知你,讓你撤離,這是愛護你,不通知你的話,像你這種渣仔被誤傷也就誤傷了,活該你倒霉!」

    胡勇道氣憤的說:「太不像話了,我就算是一個不合格的醫生,至少也是華夏國公民,你們這樣說是對我最大的侮辱,我要去告你們!」

    吳所長背後一個年輕的警察哼了一聲:「你還知道你是華夏國公民?你自己出去看看,我們不是動員你一家撤離,附近的居民全部都要動員離開。人家大都是非常配合的撤離了,你在這裡胡攪蠻纏,耽誤我們工作,你還有臉說自己是華夏國公民?上回你犯事,差點沒把人家小姑娘害死,沒讓你坐一輩子牢,就算便宜你了!」

    胡勇道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陳浪卻是嚇壞了,扯了扯坐在醫療床旁邊的王珂,說:「哥呀,你這是給我找了一個什麼醫生啊?他要一不小心再把我這小命收割了……」

    王珂嘿嘿笑道:「你不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嗎?你怕什麼?」

    吳所長似乎注意到了陳浪的怨言,沖這邊喊道:「那個小夥子,你叫陳浪是吧?自己找快紗布捂捂臉,別再值了,抓緊時間走!」

    陳浪臉色有點綠了,可憐巴巴的說:「警察叔叔,您看好了,我現在可是傷員,您怎麼能這麼粗暴的對待一個受傷的……叫什麼?公民是吧?您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受傷的公民呢?」

    吳所長差點沒過來抽他嘴巴子,不屑一顧的說:「你快拉倒吧!我能叫出你名字來,就說明你小子在我們所裡掛了名了,就憑你日常打架鬥毆勒索收保護費的那些爛事,關你十天半個月都不為過,你還跟這個胡勇道學會了,咋呼公民權利?你也配!」

    剛才說話那個年輕的警察說:「吳所,跟他費什麼話?他再廢話,直接把他抓起來,拘留上48小時再說!」

    陳浪渾身一哆嗦,立刻像是世界上最乖的乖寶寶一樣,收聲不說話了。

    吳所長看看王珂和戀傷,皺皺眉頭,說:「您兩位呢?」

    王珂嘿嘿一笑,連忙說:「警察叔叔放心,我們是清白的,我們配合政府。」

    戀傷也嘿嘿的笑著說:「警察叔叔,您既然知道這倆貨不是什麼好鳥,幹嘛不直接把他們抓走了事,還要跟他們廢話呢?」

    胡勇道和陳浪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心說就知道這個長頭髮的小子不是個東西,果然是根攪屎棍子,誰沾誰倒霉。

    吳所長橫了戀傷一眼,說:「軍事行動就要開始了,誰有那閒心折騰這倆小子!抓緊的吧,十分鐘之內必須到隔壁街頭上候命,我們會安排車輛把你們送出去!」

    胡勇道又不干了,說:「吳所長,時間這麼緊張?那可不行!我這裡一大堆東西呢,你們說是搞什麼軍事行動,萬一把我這診所搞壞了,破壞了東西,我去找誰說理去?以後我還怎麼行醫?」

    吳所長怒極:「就你以後還想行醫?你是沒在拘留所待夠是吧?我現在就送你去!」

    他盛怒之下,就要下令拿人。

    胡勇道一看架勢不妙,連忙說:「我聽吳所長的,這就走!」

    他把手裡的鑷子往旁邊白色的托盤上一扔,起身就到了門口,有些不甘,但有無可奈何的朝著吳所長笑了笑,說:「吳所長,我今天可是完全聽您安排了,萬一後續你們在我這裡發現了什麼,可不能找我的麻煩。」

    吳所長翻翻白眼,心說早就知道你小子不老老實實的滾蛋,肯定就是診所裡面有貓膩。

    他沒搭理胡勇道,扭頭看看王珂、戀傷和陳浪,說:「你們三位還等著我一個個請?」

    「出去之後不許交談,不許交頭接耳,即刻向隔壁街頭上集合!快!」

    在小診所裡的四個人集中到了門口之後,吳所長非常嚴厲的交代了一句,示意他們出門。

    出了門,王珂、戀傷幾個人就是一愣。

    卻見街道兩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滿了手持鋼槍的武警戰士,差不多每隔十米就站著一名,每名武警戰士都是嚴陣以待的樣子,個個站的筆直,站姿標準,比之軍區門口站崗的那些戰士,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看這個陣勢,胡勇道和陳浪就有點傻眼,他們這才完全確認那位吳所長的話,原來這附近真的是要舉行什麼軍事活動了。

    這在京華是不多見的,畢竟京華是華夏國的首都,安定團結是第一位的要求,任何非正常的事件在京華都屬於極其敏感的事件範疇,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架勢,一個不小心被外國的什麼記者發現了,就極有可能是成為國外一些媒體詆毀華夏國的素材之一,說華夏國首都京華發生了什麼什麼重大事件,武警荷槍實彈的出現在街頭,驅趕老百姓之類的。

    王珂、戀傷、胡勇道、陳浪都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難道說這裡真是要發生什麼大事?

    並不是只有這家小診所裡的人被通知撤離,實際上,這條街上的所有的建築物裡居住的、滯留的人全部被通知緊急撤離了,當他們幾個人走出小診所的時候,就看到周圍的鄰居家裡在很短的時間裡,斷斷續續的走出來一大批的老百姓,有的甚至是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模樣。

    大家顯然是都被要求到了外面之後少說話不要交頭接耳,個個眼神疑惑,欲言又止,就是沒人膽敢隨便開口。

    開玩笑,看看街道兩邊站立的那些武警們,借給這些平頭百姓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隨便違背警察們的告誡,誰曉得現在舉行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軍事行動,誰又能確定如果自己說話,這些武警戰士也不可能拿、自己怎麼辦?

    跟隨這些老百姓從各家各戶裡面走出來的,都是一些警察,個個表情嚴肅,跟這邊的吳所長還有另外兩名警察的嚴肅程度不相上下。

    很顯然,他們的行動大都並不順利,被打擾的老百姓們在最初見到這些警察的時候,跟警察肯定鬧了不少的不愉快。

    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王珂卻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很顯然,如果單純依靠一個派出所的警力,是不可能湊齊這麼多的警察的,單單這條街上的警察數量至少能夠裝備三個派出所。根據那位吳所長的說法,似乎應該是有不小的一片範圍內的老百姓都需要緊急撤離,如此一來,需要調動的警力絕對不是小數。

    那麼,究竟是什麼樣的緊急軍事行動,會讓警察系統調用如此巨大的警力去協調勸解老百姓緊急撤離呢?

    王珂和戀傷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四個人跟隨著撤離的人流往街道的一邊走去。很顯然,其餘人也是懵懵懂懂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眼都是疑惑。

    被指定集合的地方並不遠,一行人走了沒五六分鐘,就賺到了另外一條街的街口上。

    在這個街口上已經擊中了不少的老百姓,還有一長排的軍用綠色大卡車。

    王珂認得出來,每年春秋季節,軍區裡面組織戰士們去野外拉練的時候,啟用的就是這樣的大卡車。

    除此之外,還有為數不少的警車,警車頂上的警燈無聲的閃爍著,一道道的紅色的燈光從警燈上蔓延出來,把聚集在這裡的一些老百姓的臉照射的通紅通紅的。

    和裡面的街上不一樣,這裡並不禁止說話,有一些非常不高興甚至可以說是憤怒的老百姓圍攏在一個人的面前,嘰嘰喳喳的抗議著。

    有的人說:「你們搞什麼搞,大半夜的把我們趕出來,我們明天還要上班,休息不好遲到了,你們誰負責!」

    有的說:「太不像話了,你們敲門的時候溫溫柔柔的,進去之後又那麼粗暴,稍稍撤的慢了,你們的人還推推搡搡的,你們到底是不是人民子弟兵?」

    ……

    各種各樣的憤怒的聲音聚集在一起,集體朝著被他們圍成半圓包圍住的一個中年人噴過去。

    老百姓們用各種各樣的語氣和詞彙發洩著心頭的不滿,那個中年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這些聲音一樣,面含微笑的望著眼前的這些老百姓。

    他是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全的,因為在他的背後站著一排六名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

    他更加不需要這些憤怒的老百姓會對自己有什麼真正過激的行為,因為在他的肩膀上,扛著兩槓四星的肩章。

    這是京華,這裡是華夏國的首都,老百姓們平日裡見到的大人物並不少,對一些大人物的服裝特徵非常瞭解,不需要看別的,淡淡這兩槓四星的簡章,老百姓們就明白,眼前這是一位大校軍官,是能夠揮揮手就會有一大隊的武警戰士們應聲服從指揮的軍官!

    抗議不會得到打擊,但是動手或者是做出任何過激行為的話,老百姓們都很清楚,迎接他們的至少是毫不客氣的幾槍托。

    「像是我們的警察同志們解釋的一樣,在附近3000米的範圍內,我們會有一次非常緊急的軍事行動。由於我們的軍事行動帶給大家的困擾與麻煩,我們深表遺憾。」

    這位中年大校在老百姓們的聲討聲漸小的時候,開口說道:「不過,我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明白,我們要求大家緊急撤離,最根本的初衷不是打擾各位的安逸生活,而是最大限度的保護大傢伙的生命安全……」

    他在這裡向為在他身邊的老百姓們解釋著的時候,王珂和戀傷湊在一輛軍用大卡車的旁邊,悄悄說著話。

    「太不正常了!華夏國的軍隊素以軍民一家著稱,一般的軍事行動都會遠離鬧市區,甚至都有可能是在荒郊野外進行,就怕擾民。」

    王珂小聲對戀傷說:「而且啊,今晚的這次行動明顯透著詭異,你發現了沒有,那個吳所長明明知道那個一聲呢個胡勇道不是個東西,診所裡甚至還藏著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還有那個陳浪小混混,在派出所裡肯定也有案底,但是警察同志們似乎是完全不在意這些,放佛是這些東西與今晚的軍事行動相比較,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樣子。」

    戀傷也說:「最詭異的地方你沒有察覺到,那就是動員老百姓緊急撤離的時候,居然要求老百姓們全部都要噤聲。很顯然,他們這樣做可不是擔心擾民的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擔心老百姓撤離的時候驚擾了他們的目標。」

    王珂點了點頭。正想繼續再說些什麼,忽然注意到人流外圍又開來數輛綠色的軍車。

    在其中一輛陸虎越野車上,一道熟悉的人影躍下車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20:52
042 軍事機密!

沒有媒體記者注意到汝片區域的異變,實際卜遼咒糊叭察貨到了一絲絲異常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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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現在的時間還不算太晚。九點多的京華街道上稱不上車水馬龍,卻也是車來車往,熱鬧非凡。但是在一個方圓三公里的區域內  已經實行了交通管制,只許出,不許進,很多車主本來想走這邊的近路,或者是回家,或者去赴什麼約,均被交警架起的路障阻住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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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老百姓的車輛,也有一些政府官員的車輛,甚至還有一些高官的後代駕駛的車輛,統統一視同仁,沒有任何的可以通融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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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這片區域的一條主幹道上,一輛銀灰色的法拉利停在交通路障的前面,車主是一個染了黃發的年輕人,手裡夾著一支煙,朝著向他解釋暫時禁止通過的交警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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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我是誰嗎?連我的車你也敢攔?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你的警服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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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發年輕人囂張的用夾著煙的手指著面前這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交警的鼻子說:「限你一分鐘之內,清除路障,我必須要從這條路上!營少我還不相信了,偌大的京華城,還有那個不長眼的交警膽敢攔我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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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稱營少的年輕人身邊依偎著一個身材火爆的長髮美女,此時此刻花癡一樣緊緊貼在營少的胳膊上,嗲聲嗲氣的說:「營少你好帥啊!連發火的時候,都顯得那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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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少自鳴得意的說:「那是!營少我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癟?他老老實實給我清除路障,什麼都好說,不然的話,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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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似乎就要對這位交警採取什麼措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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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華夏國,俗語有云,不到極海,不知道自己錢少,不到京華,不知道自己官說的意思很淺顯,在京華,一個不起眼的老頭都有可能是華夏國某全部的副部級高級領導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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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京華的交警大都圓滑機警,對於一些大人物的車牌號熟記於心,如非萬不得已或者是造成了極大的民憤,交警對於他們的囂張跋扈甚或違章事件,基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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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營少的車,交警認識,也知道他的確是京華出了名的**;眼看這位營少在這裡不依不饒的,甚至連狠話都放下了,交警心裡暗暗叫苦,嘴上帶著明顯的哀求之意:「營少,我們當差的不容易,您多體諒,今天實在是有大行動,才執行的交通管制,我們也沒辦法。要是在平時,我們哪敢攔您的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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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少臉色一變,把手裡的煙狠狠扔在地上,惡狠狠的問:「給臉不要臉了是吧?很好,你等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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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摸出自己的電話來,卡卡卡按了一串數字,撥出了一個電話;在電話接通之後,營少對著話筒說:「爸爸,你兒子我被人糟蹋了,一個龜兒子破交警居然敢攔我的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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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這個時候,卻見通往這個方向的道路上駛來四輛陸虎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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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車車速極快,眨眼間就駛到了營少的法拉利後面;司機的技術也相當的漂亮,集體一個急剎車,穩穩的停在了法拉利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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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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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先一輛陸虎車上跳下來一今年輕的女子,年齡大概不會超過二十歲的樣子,看了看現場的情況,眉頭即復皺起,問了這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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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警一看,這女子居然穿著軍裝,從她的肩章上來看,還是一個上尉;他不敢怠慢,連忙緊跑兩步,把事情簡單的一說,然後為難的回頭看了看那位還在電話裡添油加醋的告狀的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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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少身邊的女子還是一臉花癡的貼在營少的身邊,時不時的斜一眼這邊的女上尉,似乎頗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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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臉色十分不善,一揮手,身後車上立玄跳出來四名虎背熊腰穿著迷彩服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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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清除路障!」女子掏出自己的證件遞給交警仔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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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警連忙規規矩矩的打了一個敬禮;只是有些疑惑,不知道這位女上尉怎麼處理攔在前面的這輛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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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已經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了。他只需要去執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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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和另外一名交警準備挪開路障的時候,聽到女上尉冷冷的下令:「把前面這輛車掀翻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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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聲音之後,是四個異口同聲的洪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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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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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個交警愕然的目光之中,那四名士兵毫不猶豫的來到了營少的那輛法拉利旁邊,蹲下身子,一人扣住法拉利車身地盤的一全部分,喊一聲「2、引」集體發力,把掙輛法拉利真的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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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見這輛昂貴的銀灰色法拉利朝著路邊上翻出去,摔了一個底朝天,晃了一晃,就此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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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法拉利車子的車窗幾乎全部粉碎了,車頂銷在了馬路路邊石上,至少也是一道幾乎無法修復的略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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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少身邊的女子真接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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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    」看到這一幕的營少衝著電話吼了一聲:「四個臭兵蛋子把我的車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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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上尉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營少的氣急敗壞,再次下令:「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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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少豈能善罷甘休,衝上前來,伸手去拉那為女上尉,喝道:「不許走!你知道我是誰?掀翻了我的車,就想走,沒門!告訴你們,我爸爸是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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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想搬出他的老子來嚇唬嚇唬眼前的女上尉,女上尉卻絲毫不給機會,驟然出拳,抽在了營少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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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這位囂張的營少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橫飛出去,跌在了他的那輛法拉利上,疼得他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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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掙扎著從車上爬下來,四輛陸虎越野車早已經開遠了,而兩名交警再一次把路障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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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剛剛被嚇傻了,這一會湊上前去,扶住營少,貌似十分關切的問:「怎麼樣營少,沒摔著吧?那個臭當兵的,怎麼能伸手打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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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氣得還是疼的。營少的臉色十分蒼白,指著四輛陸虎越野車消失的方向,衝著交警吼道:「憑什麼他們能過,我就不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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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警不敢惹他,看到剛剛這位女上尉毫不客氣的掀車打人,心裡無不解氣,無形之中腰板挺得直了很多,說道:「對不起,這是軍事機密,你無權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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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少的電話還在手裡,他和他爸爸的電話也還沒有掛斷,此時又把電話貼到耳朵上,說:「爸爸,您都聽到了吧?太無法無天了,他們掀了我的車,打了我的人,還有理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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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就像是喉嚨裡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塊石頭一樣完全被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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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掛斷之後,亮起的屏幕照亮了他蒼白的臉和一雙愕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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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他爸爸在電話那頭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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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邊的女子兀自在斥那個交警:「你什麼態度?有這麼給營少說話的嗎?你以為你穿上一身警服就牛叉了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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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聲自她臉上響起,她俏麗的臉蛋上立時多出來五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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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少陰沉著臉,收回自毛的巴掌,死死盯著眼前的交警,問道:「告訴我,剛才那個。女的是幹嘛的?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看過她的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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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警猶豫了一下,嘴巴裡吐出來七個字:「國安局特勤六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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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那之間,營少臉色變得越發蒼白,腳底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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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渣就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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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在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正式序列上,身為駐南濟市觀察員的梅玫來說,剛剛與那位自稱營少的紈褲之間的交鋒,不過是今晚執行任務路途中的一個很小很小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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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華夏國正式組織序列之中,國家安全局屬於一個強勢的暴力部門,而特別勤務六處更是這個暴力部門之中最為神秘最為暴力的存在,甚至很多人都認為,特別勤務六處不過是形式上掛在國家安全局而已,其實際擁有的權力甚至遠超國家安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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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這個懷疑並不是純粹的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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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特別勤務六處有六位專職副處長,六位兼職副處長,其中六位專職副處長之中,軍銜最低的也是大校,處長則是一個中將,和國家安全局的局長軍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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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虎越野車在夜色中穿梭入龍,前進途中,看到幾輛軍用大卡車載著撤退的老百姓反向駛去。後車廂裡全是一陣陣嗡嗡的議論聲,間或能聽清一些人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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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場景在這片方圓三公里的區域內隨處可見,至少數百輛軍用大卡車擔負著轉移普通老百姓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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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今晚,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將要執行的任務屬於高危任務,在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備案之中,初步被定性為「」級別任務,一個處理不好,極有可能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提前將足夠大的範圍內的老百姓全部轉移,將會減少巨量的人身生命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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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量的財產損失,在人身生命安全面前,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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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輛陸虎越野車停下的地方,是一個小區的居民集合點,這裡的轉移工作剛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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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玫帶領的小分隊今晚的任務就是做好這個小區的居民轉移工作之後,在這個。小區的所有出口位置形成強有力的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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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下車子來,看看現場有些燥亂的局面,梅玫的心裡有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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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是新人,掛著駐南濟市觀察員的職務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但是真正參加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行動任務,卻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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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任何一個第一次參與考試的好勝心較強的孩子一樣梅玫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行動出現任何砒漏,至少也希望自己負責的這片區域不要比別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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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不滿的朝著那個被老百姓包圍的大校看了一眼,心說這個傢伙好賴不計,也是個大校,怎麼辦事能力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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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當她眼角的餘光在人群裡掃視了一眼之後,梅玫的眼睛裡忽然產生了一瞬間的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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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有什麼熟人夾雜在那邊的老百姓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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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心裡確定了這份感覺,再次扭頭去看那個方向聚集的老百姓,卻見一張張不情不願的臉龐都是那麼的陌生,那份熟悉的感覺再也找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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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看錯了。」梅玫在心裡對自己說:「王河那傢伙現在應該在南濟市的河東大學呢,怎麼可能出現在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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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這樣想著,又有些小小的不樂意。心說姑奶奶很快就要上戰場了,這個死變態卻在河東大學的宿舍裡悠哉游哉,真是火大呀!如果他知道我現在很快就會進入十分危險的狀態,他會怎沒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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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玫不自覺的嘟嘟嘴巴,摸出自己的電話,撥通了王河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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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變態,你猜猜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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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的王河嘿嘿笑著:「不知道呢?這往哪猜去?地球上人這麼多,放到宇宙裡面,那人更是海了去了,我哪裡猜得到是不是梅玫姑奶奶給我打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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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玫噗哧一聲笑了,說:「死變態,半天不見,就學會油嘴滑舌了哈!看姑奶奶回去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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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河又在電話裡叫開了苦:「半天?有沒有搞錯?刨除睡覺的八個小時,一天只有十六個。小時的樣子,你都離開我口個小時多了,分明都已經半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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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玫心裡一甜:「是吧?是不是想姑奶奶了啊?想我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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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想你嗎?我想想啊,我好像是閒得無聊在這裡算時間玩呢!」不用仔細去想像,都能猜到現在的王阿笑得多麼齷齪,他貌似很開心的說:「某位姑奶奶走了之後,我這小日子過得很舒坦啊  又沒人罵,又沒人扭,真是舒服的找不到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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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決定一會兒把戀傷那個牲口找來,一起喝一杯。正所謂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喝多一點。或許就不用提家人擔心,好好地睡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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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軟綿綿的,輕飄飄的,似乎是某種情愫化成了雲霧,讓梅玫感覺自己就是幸福的雲端的小鳥;喂喂的撅著小嘴,梅玫說:「那你喝你的酒去吧!死變態,也不知道說點好聽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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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好啊,領旨謝恩,嘿嘿,我這就去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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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後的關頭,梅玫聽到王河在電話裡面叮囑自己:「萬事小心為上。不要讓我看到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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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剛才一樣,梅玫隱隱感覺到,王阿的人可能在遠方,心卻已經在她的心裡紮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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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有那麼一個男子,在等著自己平安回去。        平復一下心情,梅玫貌似平靜的收起手機,邁出了今晚危險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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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20:53
043 縮地成寸

    二泛並不知道。當她把帶著滿臉的嬌羞掛斷電話的時候 引正和戀傷一起躲在一輛軍用大卡車的車頭個置偷偷的看著她。

    王何其實不想暴露自己和戀傷此時此刻就在京華,就在梅玫身邊的秘密,所以才在電話裡面嘻嘻哈啥的,裝作完全不知情的樣子,更加沒有刻意的追問梅玫現在在做什麼之類的小白問題。但在即將掛斷電話的時候,王河還是忍不住叮囑梅玫小心。

    戀傷在他身邊輕輕的搖頭歎息:「某個墜入情網的人啊,差點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王何情知他是嘲弄自己,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是沒有心情和戀傷對著幹。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對梅玫的牽掛,一方面也是在琢磨怎麼樣離開這個地方。

    他不願暴露秘密,就不能跟著其他人一起,乘坐軍區的這些軍用大卡車離開;那樣很難保證在離開的時候不被梅玫發現。可是,王河和戀傷也不可能使用瞬移或者是御空飛行的方式離開,王阿最為清楚,梅玫身為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駐南濟市觀察員,對精神能量波動的感覺十分敏銳,肯定能夠察覺到這邊的精神能量波動。

    思來想去,王河感覺這邊離著國家安全局總部那邊的距離也不算太遠,就在心底暗暗呼喚道:「本地土地或者是門神在否?我是王阿,你們的兄弟齊國的朋友。我需要你們的幫助,但是希望你們能夠悄無聲息的跟我交流一下,不要驚擾到任何人。」

    齊國是他上一次來京華的時候,曾經有過交往的土地公,他管轄的區域就是國家安全局那一帶;上一次,梅家四奶奶指使東方結鳴去暗算自己的時候,多虧了齊國幫他聯絡一個死去已有一百多年的鬼魂王公,才算走過了難關。後來,在梅家別墅前與梅家山神和土地公正面交鋒的時候,齊國和山神廖瑚忠算是冒犯了梅家山神和土地公,十分擔心自己日後的出路問題,也是王河幫他們說情,居然讓他們兩個免受懲罰,反而分別提了半級神格。

    「嘿嘿,大人您回來了?。

    短暫的數秒等待之後,一個熟悉的英音在王河的心底響起。

    王何一愣神,差點沒有從嘴裡喊出聲來:「齊國?怎麼是你?。

    齊國回答說:「大人吶,您是有所不知啊,上一次托您的福,提升了半級神格之後,我的職權管轄範圍大多了,大人現在所在的這片區域也統歸我管轄

    「哈哈,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嘿嘿,都是大人提攜

    齊國冉道:「大人吶,您呼喚小神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小神能辦到的,一定幫大人

    王阿說:「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個置什麼的,是吧?我現在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是我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你看看有什麼辦法沒有?。

    齊國沉默了一下,忽然嘿嘿一笑:「大人吶,您是不是和梅家那位姑娘鬧彆扭了,我看她就在您附近呢?是不是為了躲她?」

    「八婆!」

    王阿差點被他這話氣笑了,心說土地公居然也這麼八卦,說:「是啊是啊,我是為了躲著她,好了吧?快給我想辦法,3秒鐘之內想不出辦法來,我就想辦法讓你上土地廟掃廁所去!」

    「大人嚇唬小神呢,大人仁慈著呢」。

    齊國才不把他這話放在心上;上次的事情之後,齊國就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王河這個人性格軟弱不假。但是對人對事有一個非常強悍的策略,那就是他看誰比較順眼的時候,一定會維護這個人的利益,反之,卻會對其不聞不問。像是那個鐵江,好歹也算是親手把八個億存款卡交到王河手裡的人,但是他齊國和梅家山上那位山神廖謝忠都得了好處,鐵江卻是屁毛也沒撈到半根,蓋因鐵江和王河相處的時候,太過圓滑,事事都是藏著掖著,不到王河逼到份上,絕對不老實交代,惹了王河的不待見。

    不過,齊國雖說明白王河就是嚇唬嚇唬自己,卻也不敢過於怠慢。即刻說道:「大人,普通的方法肯定不適合了,按照現在的局面來看,軍隊和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一些異能人士已經基本控制住了這片區域,任何精神能量波動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不過大人吶,這點事情難不住小神,您放心

    「好了好了,別得瑟了,這邊局勢十分緊張的,隨時都會被發現

    王何忍不住在心裡翻了翻白眼:「抓緊的,什麼辦法?」

    「很簡單!」

    齊國說:「大人施展任何異能,都會有精神能量波動,那是因為大人本身的精神力不高。就是大人身邊的這位爺,精神力雖然足夠高,但是貌似不屬於咱們熟知的任何能量,所以,這都有可能暴露你們的行蹤,但是小神雖精神力卻是凡間那些軍隊和異麻心二討無數倍。我們來施展一些異能的話,絕對不會引洶地。門剛注意

    這個道理很簡單,仙人打架,凡人遭殃,那是因為仙人一動,威力無窮,自然不是凡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同樣的道理,如果仙人做一些動作,也不是凡人能夠察覺得到的。

    王何暗暗點頭心說這個法子倒也是獨闢蹊徑;問道:「說吧,具體怎麼做?。

    「這樣,大人吶,您和您身邊這位爺準備好走出這片區域去。我會暗中施展縮地成寸的異能法術,這樣一條道路不管長短,請大人只需邁出一步去,就能走到頭,不出幾分鐘就能走出這片區域了

    齊國嘿嘿笑道:「大人吶,我覺得這樣應該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了

    王阿想想也是,齊國本就是土地公,掌管的就是土地,使用這種方法的話,對於齊國來說無疑是輕而易舉的,同時又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可謂兩全其美。

    他在意識空間裡和戀傷說了一下事情,戀傷欣然同意。現如今,他已經在戀傷的指導下,學會了如何屏蔽掉不需要別人知道的心聲,這種三方通話其實也是類似的事情,無非就是給齊國說話的時候,不讓戀傷聽到,和戀傷說話的時候也不讓齊國聽到。

    單獨和戀傷達成共識之後,兩個人身子一轉,到了軍用大卡車的車頭一邊隨時準備離開了;這一邊基本靠近路邊的建築物,倒也能夠容納一兩個人並排通過。絕大部分的老百姓都被集中在另外一邊,排隊上車離開,倒是這邊空無一人,正好在這邊悄無聲息的離開。

    王阿和戀傷自顧自在這裡捌飭,倒是沒注意和他們一起的陳浪一直注意著他們兩個人。

    這兩個人在陳浪的印象之中,都像是一團霧一樣,完全搞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按說像是自己這樣偷了他們的錢包,他們完全可以對當時受傷較為嚴重的自己不管不顧,甚至再揍自己一頓都不是不可能,但是偏偏王河僅僅是拿回了自己的錢包,並沒為難自己,反而送自己去了小診所治傷。

    他並不知道,王河這樣做不是善心發作,而是為了盯住他,給他治好傷之後。讓他帶著王河和戀傷去找那個什麼王三麻子,查一查究竟是什麼人想要綁架那個。小女孩;他不知道,所以迷惑,迷惑之餘又感覺這個王阿簡直就是天大的冤大頭,應該緊緊靠攏在他的身邊,說不準什麼時候混熟了,還能混上兩碗好飯吃。

    就憑這個傢伙會好心給自己治傷的事上,陳浪是看出來了,這絕對是有錢沒地花的主啊,不跟這種人搞好關係,那簡直就是傻了。

    被派出所的那位吳所長趕出小診所之後,陳浪一直緊緊盯著王何和戀傷,生怕這兩位未來的財神爺「走丟」了,及至到了這邊,看見他們兩個像是賊一樣閃到了一輛軍用大卡車的車頭個置去,他也跟著蹭到了一邊的人流中,等著看看他倆準備幹什麼,一旦發現他倆想要單溜,就絕對要跟上去的。

    到了最後,他看見王河和戀傷轉身到了軍用大卡車另一面的空闊道路上去了,他就知道這倆人真是想走了,連忙從人群裡竄出來,趕到那邊去,想要跟著他們一起。

    然而,等陳浪沖到那邊去之後,下吧差點沒有摔在地上。

    他敢確認自己是一直死死盯著這邊的情況的,他也敢確定他最多眨了一下眼睛,可是等到他衝到這邊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是空空如也,別說兩個大活人了,連根人毛都沒有。

    陳浪心裡駭然。

    就算是他犯傻,到了這一會也明白過來了,剛剛那兩位被他偷了錢包的主乃是不世出的高人。

    想到自己居然還透過他們的錢包,陳浪的那冷汗就嘩啦嘩啦的淌了出來。

    他在這邊發呆,肩膀上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張口罵道:「哪個王八蛋拍你家少爺!」

    一回頭,卻是那個小診所的一聲胡勇道。

    胡勇道惡狠狠的說:「你小子的醫療費還沒付呢,敢跑,老子賣你的腎!」

    陳浪翻翻白眼,沒搭理他。

    他現在心裡滿是王何和戀傷的影子,心說:「自己那天也能有這般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就好了。偷東西方便啊

    實際上,除了陳浪陰差陽錯的注意到了王河和戀傷的離開之外,這片區域裡面,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了這件事情。

    齊國這縮地成寸的異能法術當真是施展的出神入化,王河和戀傷在任何長度的街道上,都是一步從頭走到尾。

    依照這樣的速度,就算是死盯著他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最多能看到一道迅速消失的人影,仔細看時,卻有什麼也看不到,十之**都會以為是看花了眼。

    誠如齊國所說的一樣,不出兩分鐘,王河和戀傷已經走出了那片

    現在他們就在一個交通路障口的外面。看著一輛四輪朝天的法拉利。

    「有沒有搞錯?我請人來把我的車拖走都不行?」

    那位染著黃頭髮的營嚴正在那裡發飆,衝著一名交警吼道:「什麼狗屁影響交通,你們都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了,還影響個屁的交通」。

    交警很嚴肅的告訴他:「拖掛車太大。萬一有什麼車輛需要進去,難不成也要把拖掛車掀翻?。

    營少氣得一張臉漲的通紅:「你們行!」

    自己的法拉利被掀翻,是他今晚遭遇的最恥辱的事情,交警居然一再提及,分明是不給自己面子。他暴怒之下,瞅見跟隨著自己的那個女人還在抽抽搭搭的哭泣,扯過來,又是一巴掌抽她臉上:「哭什麼哭?都是你這個喪門星,整天哭喪著一張死魚臉,不是你一定攛弄我走這邊,我還沒這麼倒霉呢?」

    女人被抽的另一張臉上立時紅腫起來,嘴角上甚至滲出了血跡,耳聽這個營少說話如此惡毒,女人再也忍不住回手一巴掌抽在營少的臉上:「你個傻有什麼了不起的!沒你老子,你就是陀臭狗屎!拽什麼拽?高興了玩老娘,不高興了打老娘,老娘不陪你玩了!」

    她氣極之下,又是幾巴掌抽在營少的臉上,最後一抬腳,踹了營少的小肚子一腳。

    她腳上穿的高跟鞋,是公分高的高跟鞋。鞋跟細的跟筷子差不多,這一腳踹下去,差點沒刺穿營少的肚子。

    營少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等他的疼痛稍減,回過神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提著小包,扭著大屁股走的無影無蹤了。

    「臭婊子!你身上哪樣東西不是我給你買的?忘恩負義的王八蛋!臭婊子!」

    他朝著女人消失的方向一通臭罵,回頭又罵交警:「你們眼瞎了,她那麼打我,你們都不管?你們還是不是人民警察?」

    交警板著臉說:「對不起,這位先生,請您注意兩件事情,第一,我們是人民警察,不是紈褲警察;第二,我們是交警,不管民事糾紛」。

    營少一聽這高,臉都綠了。

    王阿和戀傷一直在旁邊看著這出鬧劇,到了這個點上,忍不住哈哈哈大笑,朝著那位交警翹起了大拇指。

    營少轉移矛頭,衝著王河和戀傷罵道:「你們兩個傻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信不信我營少招呼百八十個兄弟滅了你們」。

    戀傷聳聳肩膀,對王河說:「今天是驢年?」

    王河笑瞇瞇的說:「不是啊。

    「那真是太奇怪了,怎麼今年腦袋被驢踢的人那麼多。」

    戀傷從身集摸出一小塊碎銀子來,塞在營少的手裡,說:「快去醫院看看吧,不然會越來越嚴重的。呃,對了,還有你的命根子。早去看看,免得你爸爸罵你不孝。」

    他是注意到了,剛剛女人那一腳除了提到了營少的肚子之外,還在他胯下掃了一下。

    營少一聽這話,別說臉,連眼睛都綠了。

    幾天晚上對他來說,簡直是有生以來最為恥辱的一天,最後的恥辱居然又延伸到了他的命根子上。

    厲吼一聲,營少狀若瘋狂,就要撲上來找戀傷拚命。

    誰知道,就在這樣的時候,兩個交警忽然一邊一個拉住了他的胳膊,警告他說:「警告你,如果膽敢行兇。我們有權舉報你當眾滋事!先拘留你幾天再說!」

    「好好好」。

    也是氣得渾身哆嗦,到轉身子,跌跌撞撞的邊走邊說:「咱們走著瞧,看看誰笑到最後!營少我這車也不要了!」

    王河無奈的笑了笑:「一堆廢鐵,放在這裡不嫌你污染環境就不錯了,還跟個事一樣

    營少聽見這話,心裡暴怒,一不注意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桿子上。

    王阿和戀傷跟兩名交警相視一笑;對於營少這樣的跳樑小丑 是誰都樂見他吃癟倒霉的。

    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片已經被封鎖起來的區域,王河心裡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梅玫現在幹什麼,下一步又將有什麼動作;定了定神,王河在心裡問道:

    「齊國,安排好了嗎?」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20:54
卷二 我欲張揚 044 我覺得你不配你肩膀上的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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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後,圭柯和戀傷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一川懈心頂層的總統套房裡面。

這是一棟有著二十六層高的四星級酒店。名字叫做西隆大酒店。在這間總統套房的客廳裡面,有一面牆全是落地玻璃,恰恰可以看到被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封鎖起來的那片方圓三公里左右的區域。

酒店的幕後老闆也是和齊國、鐵江一樣。是天庭安排在凡間的基層神仙。王河和齊國確定了離開被封鎖區域的方法之後。希望齊國能夠給點參考意見,想要繼續盯著這邊的一些動向,齊國就自告奮勇,幫助王河聯繫到了西隆大酒店的幕後老闆,提前預定了這件總統套房,並且做好了一應交代。

來到這裡之後,等到服務員退出房間,王河和戀傷來到那面落地玻璃窗的前面,向下俯瞧。

夜色之中的京華是美麗的。那些臨街的商舖投放在外面的霓虹燈,以及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流,將整座城市裝點的多姿多彩。

被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封鎖的那片區域卻顯得異常的沉悶。那片區域本身就是一片較大的居民居住區,夜間的亮光大都來自稍大一些的道路上的路燈以及各家各戶的零星燈光。但在老百姓們開始撤離之後,那裡的燈光明顯黯淡了很多,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家可能是忘記了關燈。成為那片區域之中少有的亮光。

在這樣一片黑漆漆的區域之中,數十輛軍用大卡車朝著外圍駛去。

王阿和戀傷看著它們,每一個都像是一個個的小火柴盒,前面透射出來的兩束車燈,也像是玩具車上的小燈柱。

「應該撤退的差不多了。」戀傷說:「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八卦」

王阿聳聳肩膀,說:「看樣子,應該是有什麼大事吧。」

不過,這些都不是王河暫時想要關心的,他現在最關心梅玫怎麼樣。

從自己的四度空間裡召喚出依謎迪亞特。王河很快的鎖定了梅玫的位置。

她現在還在王河和戀傷今晚第一次看到她的那個地方,似乎是在和剛剛被圍住的那名大校說話。

她的表情看上去並不愉快。

實際上,梅玫是快耍氣炸了。

今晚的行動,每一個主要出入口的位置都派駐了一名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工作人員和一名軍區的校級軍官相互配合,以期能夠快的達成行動前期的準備工作。

別的出入口的情況,梅玫不知道,但是梅玫知道自己負責的這邊,工作力度實在太差,在她到達的時候,現場的局面還是一團糟。

沒辦法的情況下,梅玫直接無視這位大校非常不滿的目光,衝到了最前面去,向老百姓解釋了一下,並作出承諾,今晚老百姓們的損失。將全部由政府來買單;並且。今晚還會安排酒店,讓老百姓們休息好。

老百姓們其實最揪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大傢伙都明白,既然大傢伙在家待著都不安全的話,十之**,今晚這個軍事行動,極有可能會對自家的財產造成嚴重損失,甚至都有可能是分文不剩的慘烈損失。

既然現在有人出來講明,這些損失都會由政府來買單,隨後還會安排酒店讓他們今晚容身,老百姓也就安安心心的上車離去了。

不到力分鐘的時間,聚集起來的老百姓基本上全部已經上車離開了。

「你不覺得你今晚的事情做的很魯莽嗎?」

這個時候,大校湊上來找茬了:「我不知道你們國安局今晚要有什麼樣的軍事行動,但是如果按照一家一戶力萬的損失來計算,政府今晚付出的將會是天價賠償,你一個小小的上尉也敢站出來說政府買單?誰給你的權利第一時間就公佈這個消息?老百姓都是華夏國的百姓 出於支持國家的角度,這些百姓們即便是付出一點代價,也應該是權作為國做貢獻。現在倒好,我估計老百姓反而會希望你們造成什麼損失,那樣他們就可以獅子大開口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應付?」

梅玫怒道:「為國做貢獻。就該他們損失全部財產嗎?你要知道,這裡都是老城區,這裡的居民大都是指著自己家的房子過日子,如果損失了他們的房子。不給他們補償,他們就會失去生活來源!」

「他們可以再找其他的地方住,可以自謀生路!國家那麼大,每一個沒房子住沒生活來源的人都要去救助嗎?」

大校一見梅玫居然膽敢頂嘴,越不滿:「請注意你只是一個上尉,我的軍銜比你高得多!請你對我保持最起碼的尊重!」

梅玫恨恨的敬了一個軍禮:「報告大校。我對你的這種說法非常鄙視!我覺得你不配你肩膀上的軍銜!」

大校一愣,繼而憤怒。

這還真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直白的對抗。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膽的上尉。

他的軍銜是大校,在戰爭年代,那就是統領一個師兵力的將領;即便是現在和平年代,他也是手握兵權的實權派任務,而不是司令部的文職。日常遇上任何人。除非是軍銜比他高的將軍們,哪一個不都是和和氣氣的,甚至是諂媚的,何曾遇到過像是梅玫這樣當面斥責他的小上尉?

更何況,現在又是在公眾場合,就在他們附近不出四五米的距離內。至少有十幾個,戰士在那邊護衛著;梅玫這些話一字不差的全部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這對大校的威信度是一種極其嚴峻的挑戰,如果這些戰士們回到軍營之後傳播一下這個消息,只怕大校一夜之間就會成為全軍區的笑柄。

「信不信  」

大校氣極而笑:「我現在就可以撕了你的肩章,讓你滾回家種紅薯去!」

「不是每個人都是種紅著的。」

一個聲音在大校的背後響起:「我敢保證,這位上尉回家之後,會享受公主一樣的待遇。如果沒有意外,全家老幾十口子人,會像是呵護最寶貝的糖果一樣,愛護她。」

大校回頭一看,不禁愕然。

卻見一名青年邁著穩健的步子,一步步走過來;身上也穿了軍裝。軍姿整齊,相貌堂堂。

看肩章,大校知道,這是一位中校。

他心裡很窩火,心說今晚這是怎麼了,先是一個上尉當眾頂撞自己。接著又來一個中校,也是對自己毫不客氣,什麼時候自己這個大校這麼不值錢,是誰都敢踢一腳了。

梅玫一看來人,眼圈一熱,眼淚忍不住的在眼眶裡面開始打轉。    卻見來人走到梅玫的面前。輕輕拍拍梅玫的肩膀,說:「傻丫頭,一眼看不住,你就撲到這裡來了,不知道這裡危險嗎?爺爺要是知道了,鐵定扒了你的皮!」

「志志哥,沒事,我不能總是做你呵護下的小鳥,總也要自己多鍛煉鍛煉。」

梅玫抹了一把眼淚,展顏一笑:「我就知道我申請的話你肯

來人正是梅志。

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是特權部門,更是隱秘部門,大校並不認識梅志。更加不知道梅志乃是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副處長,眼見這倆人明顯是有親戚關係,來了之後跟著那個女上尉對自己一番數落,擺明是沒把自己這個大校放在眼裡,忍不住怒形於色,又說:「太不像話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校?你們難道不知道,應該對我這個。在場所有人中軍銜最高的軍官保持最起碼的尊重嗎?」

梅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不好意思,我們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和你們一起使用同階的軍銜制度,但是是相互獨立的,跟你們沒有最直接的關係,所以哪怕您的肩膀上掛著三顆金星,也跟我們沒一毛錢的關係。」

大校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這種制度他當然也是很清楚的,拿自己的軍銜去嚇唬嚇唬那些不知道的人,還是可以的,但是面對那些對這個制度十分熟悉的人,卻是毛用都沒有。

不單單如此。不同的軍區之間,哪怕你的軍銜比其他軍區某些人的高。人家會對你保持尊重不假。但是人家卻也不一定對你唯命是從,這裡面牽扯到一個最基本的管轄權的問題。

大校看梅玫和梅志都很年輕,本來想在嚇唬完了梅玫的前提下。再去嚇唬嚇唬梅志,熟料梅志夏是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老人了。久居高位,大校的這點小把戲,壓根鎮不住場子,反倒被梅志不冷不熱的好了一軍。

「集合!列隊!我們的任務完成了,緊急撤退!」

周圍的戰士們大都是在看熱鬧的;大多數戰士的出身都是老百姓家,這位大校的話聽著也是十分的刺耳,感覺太不把老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倒是僅僅是一個小小上尉的梅玫贏得了他們的尊重。

大校這個命令下出來,出於戰士的本能。這些戰士們即刻列隊集合,做好了撤退的準備;但是隨即一些戰士立刻意識到,這是這位大校的氣話。貌似最早的命令可不是疏散完老百姓之後,即刻撤退。

「真不知道你當初的軍銜是怎麼混上的。」

望著大校那張陰沉著的臉。梅志淡淡的說:「我沒空給你蘑菇。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繼續執行你的任務,第二個你自己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

大校哼了一聲:「我接到的任務就是疏散老百姓,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執行完畢!」    他的口氣十分生硬,似乎是有恃無恐。

梅志輕輕搖了搖頭:「張向陽大校,金陵軍區司令部張允泰參謀長的小兒子,舊歲高考落榜,參軍入伍,弘歲托關係考入金陵政治學院,飛歲畢業後進入京華軍區任京華軍分區參謀部副參謀,丑歲任京華軍區警備區司令部政治部副主任,歹歲調任京華軍區某部任團長,軍銜中校,媽歲任該部某師師長,軍銜大校。」

他的話說的並不快,但是卻很準確,大校聽第一句的時候,臉色就有些微弱變化,等到聽到最後,整張臉已經掛了霜,變得慘白慘白的。

他的確就叫張向陽,他的父親也的確就是張允泰,他的軍旅生涯也就像是梅志所敘述的一樣,幾乎是平步青雲。無波無浪;但是誰都明白。在他平步青雲的過程之中。他的父親張允泰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否則以他的年齡和功勞,是不可能在這麼年輕的時候掛上大校的軍銜的。

梅志這麼輕鬆的就能複述出張向陽的履歷,足以證明他對張向陽的情況有這十分核心的瞭解,甚至有可能包括一些張向陽本人不想別人知道的事情。

張向陽哪裡還敢放肆,一張臉氣得有些扭曲變形:「全體聽令。全力配合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同仁,爭取圓滿完成今晚的任務!」

梅志和梅玫相視一笑。

謝謝志志哥。」

梅玫哪能不明白,梅志其實是一個十分圓滑的傢伙,如果不是為了給自己出氣,才不會去得罪這個張向陽大校。

不過,梅玫也可以保證,如果這個張向陽大校再不識趣,梅志只怕今晚真會先扒了張向陽身上這身軍裝。

對於梅志來說,這件貌似看來不可能的事情,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通過依謎迪亞特看著梅玫臉上的笑容,王河忽然感覺其實梅志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他剛才也為梅玫捏了一把汗,心裡窩了一肚子火,如果不是梅志及時趕到了,只怕他也會去想怎麼收拾這個張向陽。

戀傷坐在他的身邊,笑呵呵的說:「其實這個事情並不稀奇 畢竟那個什麼張向陽大校是高官家庭出來的子弟,說是紈褲,只怕也沾點邊。哪裡會在意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王河說:「他在不在意的吧,其實老百姓已經轉移走了,其餘的都不是問題,就算是政府真的不買單,我幫梅玫把這個錢付了也沒關係。反正那麼多錢放在我卡上也沒用,無非是一堆數字。不過,最氣人的是那個。傢伙的態度,自己做不到愛民如子,還對別人有意見,這樣的人就該拖出去暴打一頓。」

戀傷哈哈大笑:「這樣的事情,別人想想沒問題,最後也就是想想,你卻不一樣啊,你想想,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王阿心裡一動,臉上浮現出某種賤笑,隨即輕聲說道:「我詛咒。從明天開始,這位張向陽大校將會在每日九點半鍾被打成豬頭。時間無極限,不死不休。」

戀傷有些疑惑:「為什麼要設定是九點半鍾呢?」

王阿嘿嘿笑道:「我不知道軍隊內的時間會怎麼安排,不過一般的單位都會在上午九點鐘開開會啊什麼的,九點半鐘的時候,將會是他參加會議的時候。」

戀傷暴汗,心說你丫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怎麼使用。真知道了比誰都壞。想像一下,當一大群的軍人聚集在一起開會的時候,這位張向陽大校卻會莫名其妙的被憑空打成豬頭。時間短還可能沒事,時間長了,只怕連精神病都有可能給他打出來。

毒啊!

這個時候。王河和戀傷都注意到,梅玫、梅志還有張向陽現在正帶領著那些戰士們向這片區域的深處慢慢深入,

他們今晚的行動似乎是就要開始了。

以下不算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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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20:55
卷二 我欲張揚 045 這位叔叔,你是壞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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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今晚究竟是 什麼樣的軍甲斤捌。

王阿和戀傷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搞清楚;他們察覺到梅玫、梅志他們開始向中間區域深入的時候,同時查看了該區域其他一些地方的動向,現其他地方的戰士什麼的,也在朝著中間區域緩慢的前進著。

王阿和戀傷不需要細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個中心區域就是這一次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關注的焦點,不過,那裡究竟有什麼呢?

他們都十分的好奇。

將中心區域放大之後,呈現在依謎迪亞特光幕上的是一大片黑壓壓的四合院建築,古老,而且陳舊。

這些四合院大都一模一樣。無論是建築風格還是樣式,都是老京華的特色。只怕很多年前這裡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從這些四合院的外表上看,幾乎完全的分辨不出任何不一樣的地方來。

王阿和戀傷面面相睽。

就在兩個人準備放喬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似乎是在這一片四合院的區域內閃過了一道神念。

依謎迪亞特擁有這樣的功能。能夠讓持有者有很強的代入感 眼睛看著依謎迪亞特展示的區域的時候,持有者可以感受到該區域內的一些動向。    這道神念出現的很奇怪,似乎就是在這片區域之中產生出來的,然後朝著四面八方蔓延出去,轉眼的功夫就已經橫掃了一大片的地方。其中就包括正在慢慢靠近這片區域的戰士們和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一些工作人員。

到了最後,死死盯著這片區域的王河和戀傷感覺到,這道神念最終回到了這片區域。並且消失在了其中的一個四合院裡面。

王阿即可就把這個四合院的地圖放到了最大。

這是一個,大約有 四多平方的院子,有主屋,還有左右廂房,院子裡有一個古老的壓水井,住在這個院子裡的人可以自己用這個壓水井取水;其實京華市區內的全部區域都已經通了自來水,就是不知道這個壓水井還能不能用。

院子裡種了樹,是兩棵華夏國北方非常常見的榆樹,個頭都不大,應該是種植了沒幾年。在四合院的主屋後面倒有三四棵高高大大的柳樹。垂下的樹枝一狠狠耷拉著。無精打采的樣子。

一根鐵絲拴在這兩棵榆樹之間,算作晾衣繩,剩下用木夾夾著一兩件素色的連衣裙。

王河和戀傷看著這些衣服都有些眼熟,再仔細看,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因為,他們都在這兩件衣服的上面找到了一支非常不起眼的梅花。

那支象徵著碧落居的梅花。

戀傷仔細打量打量這個。四合院門口的一些景致,也說:「搞了半天。原來都是那隻貓的緣故啊!」

王阿說:「那隻貓的實力我心裡沒個準確概念,他真的很強嗎?」

戀傷點點頭:「我估計尋常的修道之人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你看到先前那個乞丐沒有,那個乞丐的實力應該不在把守碧落居山門牌坊的那個女子之下,可是我估計。那個乞丐在這隻貓的手下,應該撐不過鰍鐘。」

王阿忍不住伸了伸舌頭:「那不是意味著那隻貓很強大?」

「不是很強大,是太強大了。」

戀傷說:「如果下面這些當兵的,今天晚上就是為了圍剿這隻貓的話,我覺得他們搞這麼大陣勢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

王阿點點頭。

他的心思很自然的轉到了梅玫的身上,又說:「那這樣的話,梅玫參加這個行動,豈不是會很危險?」

戀傷翻翻白眼,說:「任何這樣的行動,都會有危險。再說了下面那麼多人呢,又不是只有他有危險。」

王阿弱弱地說:「我就是關心一下嘛。」

心裡有些小小的不安,王阿琢磨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但願這丫頭有點眼神,到時候能跑就跑吧。」

戀傷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你是關心則亂,實話告訴你吧 像是這樣的行動,最遭殃的其實不是像梅玫這樣的中層力量,而是最差的那些戰士或者是衝在最前面的主力隊員。他們可能會被命令去掠陣,但是真到拚命的時候,他們的指揮官不會讓他們上的,以他們的修為,現在還處於絕對的上升期,白白犧牲了,那是浪費,這次行動的指揮官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的。」

王阿稍稍鬆了口氣,拍著自己忤枰跳的小心肝說:「那就好那就好。」

當他拍到第三下的時候,就和戀傷一起看著光幕上的場景一愣。

因為,他們注意到,四合院主屋亮起了一盞燈光。

「小黑

寂靜的老城區之中,一丁點的聲音都會聽得很清楚。

主屋裡面的這聲輕輕的呼喚。引起了已經無限逼近這處四合院的戰士們和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工作人員的注意。

幾乎是下意識的。各個。方向圍攏過來的帶隊的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工作人員下令收步噤聲。

判、黑    」

聲音稍稍大了一些,似乎是這個聲音沒有得到回應,心裡有些著急了。

而她的這聲呼喚引起了所有人員的注意。尤其是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工作人員。

他們最清楚,他們今晚的目標是一隻貓。而這隻貓的名字據說就叫小黑。

在一陣稍顯漫長的等待之後,四合院裡面傳來一聲輕微的開門聲,一個聲音在院子裡又呼喚了兩聲:小黑小黑,你又跑哪裡去了?」

隨後,卻聽「吱呀」一聲。四合院的門打開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拿著一支手電筒從院子裡面走了出來。

正是那個貓妖的主人!

就像是第一次見到她的中年乞丐以及陳浪一樣,但凡看到她的人都有一種無線純淨的感覺。

卻見這個小姑娘的身上穿著一套素白的睡衣,長衣長褲,有些無助的借助手電筒的光芒,掃視著眼前的街道,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她很失望,因為她沒有看到她希望能夠找到的小黑。

她有些惶恐,因為她看到了街道的兩邊似乎黑壓壓的有一大幫人正在虎視眈枕的盯著這邊,就連街道對面的四合院的牆壁上也有一些人影在牆壁後面露出了腦袋。

的女孩子,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心裡一慌,手裡的手電筒跌落在地上,照亮了她染了淡淡的粉紅色的腳趾甲。

快要被嚇壞了的小女孩顫聲問了一句。

女孩顯然並不瞭解周圍生的一切,更加不知道這片區域裡面已經只剩下她一個普通老百姓,周圍的那些熟悉的鄰居都已經悄無聲息的撤離了;她更加不知道他們家的四合院已經被重重包圍了起來。

面對黑暗中隱隱可見的驚惶眼神,梅玫心裡有些不忍,輕輕扯了扯梅志的衣袖。

梅志瞭解她的意思。

早先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得到的消息也證實這個小女孩可能毫不知情,只是把那隻貓妖當做一個普通的寵物來養,所以真要歸咎起來,與這個小女孩完全沒有關係。

現在,大部隊已經集結到這裡來了,在場的來自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工作人員都已經非常清晰地感覺到,這個小女孩的的確確就像是情報中所說的一樣,就是一個普通人。

大家任誰都不希望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因為今晚的行動受到傷害;更何況。還是一個這樣可愛的小女孩。

訃姑娘,你背後有什麼東西,快過來!」    梅志一張嘴。梅玫差點沒摔在地上。

他居然是想嚇唬嚇唬小女孩,讓小女孩自己跑過來。

這都是嚇唬小孩子的伎倆,一些膽小的小孩子。一聽這個話,十之**都會直接尖叫一聲,捂著腦袋就跑。

不過。梅志顯然是低估了這個小女孩的智商。

女孩似乎楞了一下,隨即輕輕搖頭,說:「這位叔叔,你是壞人吧?」

眾人無不絕倒;這兩位的對話充分體現了腦殘的怨念,一句比一句雷人。

梅志十分無奈的說:「小姑娘,叔叔可是大大的好人。」

女孩說:「不對,叔叔。別以為我年紀就想騙我,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我六歲的時候,就有人曾經想要這樣騙我,鄰居阿姨說。這是騙子想要綁架我,把我賣到別的地方去給沒有生育能力的夫妻做女兒。」

梅志一愣:「你以前遇到過?」

汝孩說:「是啊!所以。你一說話,我就知道你是壞人!你說的話跟其他的壞人差不多,都是騙我說背後有東西,或者是背後有大老虎什麼的。」

據說那些人販子的的確確都是這樣欺騙那些小孩的,有的乾脆更直接。過去哄一哄,混熟了,就說「跟叔叔走。叔叔給你糖吃」之類的,有些孩子就這樣被拐走了。小女孩這話說出來,讓人不由得懷疑,這個小女孩是不是經常遭遇類似的事情。

梅志沒想到自己開口第一句話就被小女孩直接定性為騙子,或者說是人販子,心裡感覺十分無奈。只好又說:小姑娘,叔叔真的不是壞人。叔叔是警察,叔叔在執行任務,你在的那個地方妨礙叔叔執行任務,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還走到這邊來,這邊有大一堆的警察叔叔保護你。」

女孩卻還是搖頭:「我不信。叔叔的樣子看不到,但是聽聲音就不像好人,你身邊那些人個個都顯得鬼鬼祟祟的,我才不要到你那邊去。你想騙小孩子,就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吧,我還要找小黑,我先回家了。」

她顯然是感覺長此待下去。勢必會讓「壞」叔叔抓住機會,把自己搶走。準備直接退回自己家,不再和「壞」叔叔搭話了。

梅志十分著急,說:「小姑娘你先別走。叔叔這裡有好書給你看,你要不要看?」

梅志是著急。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可是這話怎麼聽都和「叔叔給你糖吃」之類的話,沒什麼區別。

女孩在直接不再搭話,轉過身子撿起地上的手電筒,準備回自家的小四合院了。

梅玫挺身而出,慢慢向前跨出一步,說道:小妹妹,剛剛說話的這個叔叔真不是壞人,你不信看看姐姐」姐姐像是壞人嗎?」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話也十分彆扭。小女孩喊的叔叔是梅志,自己卻又自稱姐姐。這輩分全亂套了。

汝孩回頭看了這邊一眼。說:「這位姐姐,你的聲音很美,不過。還是別費力氣了。」

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小女孩認定梅志不是好人,梅玫出面說話,儘管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很甜美很溫柔,但是還是直接把梅玫扔到壞人堆裡了。

梅志歎了口氣。

看來用較為溫柔的方法將這個小女孩騙過來,安置到安全地帶去,已經不能指望了。

抬起手臂,梅志輕輕的在空中一揮,依然無聲的下達了一項命令。

這是行動前已經佈置好了的,為了能夠排除所有的不安定因素。能夠集中精力對付貓妖。在行動之初,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就已經佈置好。一旦現貓妖身邊那個小女孩的身影之後,即刻進行勸解,希望這個小汝孩能夠自己離開貓妖,如果小女孩不離開的話,就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將這個。小女孩搶過來。

這個任務被安排給了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特突人員。

特突人員的全稱應該叫做「特別突進隊」是指國家安全局培養的一批執行特別突進任務的秘密部隊成員。這些成員大都擁有一些特殊的異能。同時裝備了國內最先進的輕型熱兵器和一些特殊的戰鬥工具,是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王牌部隊之一。以前多次執行類似的任務。立下了赫赫功勳。

隨著梅志這隻手臂在空中一劃小四合院正對面的牆壁上,一名特突人員擎起了一隻小巧的硬弩。對準了小女孩潔白的後頸。

弩上裝著一支類似於注射器上的普通針頭。

這種針頭的殺傷力接近於零,不會對任何人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如果在這支針頭上塗抹某種藥物,卻會很容易的將藥物送抵對方的身體內部。

現在架在硬弩上的這支針頭上塗抹的就是強效迷藥,一旦注射進小女孩的身體內部,不出 秒鐘小女孩就會陷入昏迷狀態。如此一來,就可以派人上去先把小女孩強行拖走了。

「噗」的一聲,硬弩啟動。這支針頭化作一道幽光,射向了小女孩!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小四合院的門前忽然捲起一陣黑色的旋風。

一個淒厲的聲音厲吼道:「豎子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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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20:56
卷二 我欲張揚 046 原諒小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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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在那支射向女孩後頸的針頭再有半米就要釘在小女物的時候,一直蒼白而枯瘦的手非常突兀的出現在了小女孩的身後。

在強弩的激射作用下,針頭推進的度很快,但是這隻手的度更快。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這隻手已經趕上了這支針頭的度,捏住了針頭一側。

空氣中,隱隱有嗡嗡的鳴聲傳來,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現 就在這隻手捏住這支針頭的同時,隱約可見這支枕頭的尾巴如同蜂翅一樣急震顫著。

強弩的力度很強,但是這隻手的力量的控制力同樣強悍。

藉由這隻手,這支針頭最終停在了離著小女孩後頸不足刃厘米的地方。

如同這隻手一樣。小女孩的背後非常突兀的出現了一道人影。

這道人影就像是旋風一樣不穩定,除了那隻手意外,其餘的部分均是若隱若現,但是那道在小女孩的身後捲起的旋風卻在急向著這道人影集中。

等到這股黑色的旋風徹底消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終於看清了這道人影。

看消了這個捏著那支針頭的枯瘦老人。

黑衣蒼,紅顏碧眼。

所有包圍這裡的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六處的工作人員、戰士、特突人員的心裡都是猛然一震。    儘管這是人身,但是所有人在這道人影終於凝視的剎那,除了出自京華軍區的那些戰士們之外,其餘的人都完全可以確定,這就是今晚的圍剿目標:貓妖!

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緊,所有握著武器的手都是一僵。

現場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誰都知道貓妖的出現意味著真正的戰鬥即將開始,誰也不清楚是己方主動挑釁,還是等待著貓妖出手。

唯一沒有受到這種氣氛影響的可能就是那個小女孩了。

判、黑?」

莫名其妙的小女孩在貓妖的身上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家小黑的氣息,在一剎那的疑惑之後,小女孩往貓妖的身後湊了湊,試探的問了一句:「你是小黑?」

貓妖扭頭看看她,臉上滿是溫情:「對不起小姐,以前從來沒有讓你看到我這樣,讓你受驚了。」

女孩興奮的拉住貓妖的胳膊:「你真的是小黑?我就是感覺到你身上的氣味很好聞,跟我的小黑一模一樣啊!真的麼?你真的是黑?」

貓妖輕聲說道:「我是怕嚇到小姐,所以一直都使用貓的形象。姐。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嚇人?」

汝孩輕輕搖頭:「我一直都覺得小黑是我最好的朋友,當我有心事的時候也喜歡和小黑說,可是我現在覺得小黑更像是一個爺爺 一直都守護在我的身邊,看著我的成長。」

貓妖欣慰的一笑:「只要小姐看著我不難看,那我長的樣子就不嚇人。」

「嗯!」

女孩重重的答應一聲,說:「誰說小黑長得嚇人,璧靠就找他打架!」

貓妖呵呵一笑,扭回頭去。掃視了一眼梅志所在的方向:「被我們家小姐稱之為壞人的傢伙,商量一個事情如何?」

張向陽還在梅志的背後,受了梅志和梅玫半晚上的氣,他心裡本就憋著一肚子火,此時見眼前這個怪模怪樣的老頭似乎很牛叉的樣子。心說這可是扳回面子的好機會。

他搶在梅志前面說道:「我們跟你沒什麼好商量的,老老實實受死,吧!」

貓妖雙眉一皺,兩隻碧眼之中忽然冒出一道幽光,朝著張向陽直直射去。

光,乃是宇雷間最快的物質之一。這道光自貓妖雙目之中生出,向著張向陽射去。在這個。距離上,其間所需的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這道幽光在張向陽的印象之中卻是度極慢。

如同一道充滿了威脅的死亡之光一樣,張向陽感覺這道幽光如同是死神的鐮刀一樣,在自己的瞳孔中無限放大。最終演變成為他心底的恐懼,無邊無際的蔓延開來。

他不熟悉這樣的光芒,但是梅志和梅玫卻非常明白,這樣的光芒乃是貓妖精神攻擊的一種實質體現,如果張向陽真的被這道光擊中。張向陽最好的可能也是即刻癡呆。

如果張向陽的身體狀態稍稍弱那麼一點點,極有可能因為這道精神攻擊,血管崩裂,頭顱炸開,成為一具無頭屍體。

梅志臉色一變,飛起一腳。直接踢在了張向陽的肚子上,將張向陽踢得倒飛出去。

張向陽身子胖大,但是梅志這一腳的力度著實了得,張向陽倒飛著,撞到了擋在後面的三四個戰士之後,又向後飛出去十幾米,最終撞在了道路盡頭的一棵梧桐樹上。這才止住退勢,跌落在地上。

一大口鮮血從張向陽的口中噴射出來,他伸手遙指著遠處的梅志,想要說些什麼,終於一個字沒說出來,直接暈了過去。

他不知道梅志為什麼踢他。他同樣不知道,就在他跌坐在地上的同時。他背靠著的梧桐樹樹幹上多了一個碗口粗細的孔洞。

這就是貓妖雙目之中生出的那道幽光的威力!

如果這道幽光最終著落在張向陽的身上,只怕張向陽的腦袋已經成為一灘爛泥了。

來自京華軍區的戰士們無不駭然,看向梅志那條腿以及貓妖那雙眼睛的目光裡統統多出來一份驚詫。

無論是貓妖這雙眼睛,還是梅志剛剛這一腿,都在這些戰士們的心底留下了永生難以磨滅的印象。

「跳粱小丑。無須理會。」

梅志輕咳一聲,問那貓妖:「你有什麼事要和我商量?」

「像這種蠢貨,何須救他?」

貓妖對梅志印象不錯,單單梅志剛才這一腳,就足夠贏得貓妖的敬意:「我知道你們今晚的目標就是我。不過我就是我,跟我們家小姐沒有關係,我希望你們現在能夠放我們家小姐離開,不要為難她!」

梅志點點頭:「我們本來就希望能夠讓這位姑娘安然離開。你網才應該也明白,我們向她射的乃是強效迷藥,就是希望能夠讓這位姑娘致暈,方便我們把她送出去。如果不是你橫加阻攔,只怕我們現在已經把這位姑娘送到安全區域了。」

貓妖並不領情」多了一聲,說:「小姐金枝玉葉之體,用你們的方法送她出去,在她身上會留下永遠難以磨滅的精神傷害。你們也好意思再拿這話來搪塞我!」

心羔思很明確。是要把小女孩璧霜安全送老,二是訃給女孩的身體與精神留下任何的傷害。

這份決然小女孩璧柔聽的真真切切,心裡大為感動,拉了拉貓妖的胳膊說:「小黑。我不走,我不要和你分開。要走。我也要帶你一起走。」

貓妖溫柔的望著她,微微搖頭:「小姐聽話,你現在離開了,小黑才能好好的和這些人鬥一場。如果你在小黑會放不開手腳。你聽黑的話。乖乖離開小黑打跑了這些壞人之後,就會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

璧靠雙眼噙淚,說道:「自記事起,就是小黑一直陪伴在璧雷身邊。也是小黑幫著璧靠趕跑那些欺負璧需的小孩,我不願離開小黑,也不能離開小黑!」

她這幾句話。完全出於本心,情真意切。

貓妖的眼前忍不住浮現出過往的諸多往事,一份不捨湧上心頭。

他明白璧靠的心意,但他更清楚,璧秀留在這裡只會有危險。

目光在已經包圍這裡的人身上緩緩掃視一圈,貓妖輕輕說道:」姐。小黑也不想跟分開,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原諒小黑吧!」

一原諒小黑吧!

他最後說了五個字,當他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梅志已經注意到他的雙手掌心之中忽然開始泛起一團輕微的淡青色光芒。

那是屬於風系的天地靈氣。最是輕盈、飄渺。

貓妖為什麼要在雙手之上凝聚風系的天地靈氣?

當貓妖說到第二個字的時候,梅志已經隱約猜到了貓妖的意圖。

但是他來不及對貓妖說什麼,因為他看到了貓妖的雙掌之間已經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形成了磨盤大小的風系天地靈氣團。

剎那之間,梅志在空氣之中感覺到了一種乾燥的氣息,這是周圍的風系天地靈氣被抽乾的跡象。

天地靈氣的存在是均勻的,可是因為貓妖在太短的時間,抽乾了周圍的風系天地靈氣,更遠一些區域的風系天地靈氣還來不及補充過來。這才使得這片區域忽然變得十分干躁。

梅志心裡感覺級駭然的是,貓妖凝聚天地靈氣的度實在太快了,隱隱約約的,他甚至感覺貓妖的雙手變成了兩個強力的黑洞,如同一個貪得無厭的口袋一樣,一邊迅加快著凝聚天地靈氣的度。一邊向著更遠的區域伸出了觸手。

到了這個,時候,貓妖最後五個字恰恰說到那個,「黑」字。

這是一個吐氣音。

黑!

卻見貓妖的雙手與此同時抵在了璧霜的身上。

他雙手之間的風系天地靈氣即刻將璧靠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在璧柔張開了嘴巴,還沒有出任何音節之前,貓妖的嘴裡最終吐出了最後一個字:吧!

在這一刻,無論是璧靠還是在場的其他的所有人,都感覺在貓妖的雙掌之間爆出強烈的青色光芒。    像是一場劇烈的爆炸一樣,這種青色的光芒尤其刺眼,催不及防的人們的眼睛集體出現了瞬間的失明。

只剩下一片青色,無論是誰,放佛是墜入了青色的海洋一般,眼神裡面只剩下一大片的青色。

即便是梅志,在這一刻都在猜測,這個貓妖究竟做了什麼?

依謎迪亞特的光幕上同樣是一大片的青色。

但是王河和戀傷畢竟不在現場,說一個比較形象的比喻,兩個人現在就像是在觀看某部電視劇一樣,屏幕上的青色在當事人的眼裡是那麼的刺眼,在光幕上卻只是更大更恢似的一大團青光。

戀傷忍不住讚歎道:「這個貓妖的實力真不是蓋的,居然能夠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匯聚出如此海量的風系宇宙氣息,實在是不容易!」

他是老牌的穿越管理員了,對於像是三維空間這樣的世界的宇宙氣息濃度有多麼稀薄最為清楚不過。按照他以往的瞭解,很多修道之人如果想要聚集起這樣大量的宇宙氣息,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的時間絕對不會像是被圍困的這個貓妖一樣短暫。

人類口齒之間說出五個。字能需要多長時間,更何況,貓妖是在說出三個字的時間之內,就完成了這些宇宙氣息的聚集,後兩個字卻是催動這些宇宙氣息爆出去,壓根不能算作是貓妖聚集宇宙氣息的時間。

同樣的感歎瀰漫在王河的心間。

王阿感歎的是貓妖的實力之強。他現在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的人了。也曾經親眼目睹過群鬼與梅家山神和土地公之間的戰鬥,那時候他還感覺那種級數的戰鬥已經算是十分恢似的戰局了,看上去和玄幻電視劇或者是玄幻電影相差無幾,然而,現在看到了貓妖的這一小小的爆,王阿這才覺自己的那點監視無異於井底之蛙。

與真正的高手的爆相比較,群鬼與梅家山神和土地公的戰鬥不過就是小兒科。

然而,王河尚在那裡感歎不已的時候,戀傷忽然失聲喊道:「不好!」

被驚醒的王河扭頭一看依謎迪亞特的光幕,也是不由得喊出一聲:「不好!」

貓妖剛剛的爆,實際上是沒有任何刻意的攻擊意識,他的目的僅僅是將小女孩璧靠送出這片危險地帶。

汝孩璧靠起先死活不同意離開,貓妖十分清楚,即便是將璧雷強行交給梅志等人小女孩也不會老老實實的離開。

於是,他只能使用自己的方法將小女孩送出去。

貓妖的方法是風系的異能。

他調集了海量的風系天地靈氣,就是為了形成一股強有力的風系保護層,將璧靠整個,人全部包裹進去,然後催動其他的風系天地靈氣,送璧靠遠遠的離開。

他順利的做到了這一點,他也的確是將璧靠送出了這片危險區域。

但是,只怕貓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這樣將璧靠送出去,卻是將璧雷推到了另外一個更加危險的境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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