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我的前妻白素貞 作者: 風明子 (連載中)

mk2257 2011-3-14 19:26: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 16649
第一章 還我河山


    我的前妻名叫白素貞,她是白將軍的女兒。白將軍也就是我的舅舅,我也可以叫他姑父。呵呵,關係有點複雜了吧!要說明這些關係,還得從舅舅講起。

    當年戰事甚多,宗澤、張所、王彥等主力抗金。但是投降派黃潛善、汪伯彥卻百般阻撓,朝廷依然有很多兵力沒有派住前線。舅舅當時是韓世忠屬下的一名部將。因為有勇有謀,很受韓將軍賞識。此次受韓將軍所托,進京請求發兵。

    舅舅見到皇帝,跪拜:「末將白瑞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說道:「平身!」

    「謝皇上!」

    皇帝問道:「你前來見朕,有何要事?」

    白瑞說道:「金兀朮率四路大軍進犯。而我方主力均在鄂北豫西地區。為了抵抗金軍大舉攻勢,韓將軍已率大軍向淮河一帶進發。而我軍需要另一支大軍先守住漢中,再向北渡過黃河,可以扼住金軍的咽喉。若三面包圍夾擊,定可以收復中原!」

    皇帝說:「如今所有將士均已出征,朝中已無領兵之將。」

    白瑞說:「末將也可以領兵,只要能徵得數萬兵馬,就可以進軍漢中,協助各方作戰。」

    皇帝問:「你曾有何功名?」。

    白瑞說:「末將自幼從軍,未曾讀書。」

    皇帝說:「一介莽夫,怎能領兵打仗?」

    這時有一大臣說道:「臣願意領兵北上,抵抗金軍」。

    皇帝一看,是太原知府張儀。其實太原府在前朝經失守,知府張儀也奮戰到最後一刻。因受重傷,幸被救出,留得性命。太原失守已是大錯,但張儀重傷在身,前朝徽宗皇帝也一直沒有給他定罪,直到前朝滅亡,張儀還未能好轉。張儀也算是前朝重臣,還曾任過監察御史,而由於生性耿直,得罪朝中權貴眾多,最後被降為太原知府。如今張儀已經不能算是本朝大臣,怎麼他今天會來上朝。

    皇帝說:「張大人,你算是本朝大臣嗎?」

    張儀道:「皇上一天沒有革去臣的官職,臣就算是朝中大臣,就應該為大宋效力。」

    皇帝說:「你的官職乃前朝徽宗皇帝所封,可是本朝以來,並未授予你任何官職啊。」

    張儀道:「敢問皇上,本朝全部官員,上至宰相下至州官縣令都是本朝所封嗎?」

    皇帝一時無法對答。此時院事汪伯彥說道:「張大人,就說你現在還是本朝大臣,你若還是知府的話,請問知府可以領兵嗎?」

    張儀道:「以前臣留守太原時,已經統領有十萬兵馬,當年山西乃至河北地區,臣可以任意調遣各級武官。那臣又因何不能領兵。」

    宰相李綱說道:「張大人學識廣博,還精通兵法,確實是出征的最佳人選」。

    汪伯彥道:「太原曾是北方重鎮,可是張大人鎮守太原,卻讓太原失守,按照本朝律法,應當處斬。」

    李綱說道:「處置張大人應該是當年徽宗皇帝的事情,徽宗皇帝沒有治罪就表示張大人可以以功抵過,無需定罪。」

    汪伯彥道:「就算張大人可以功過相抵,可是張大人在本朝並無任何貢獻,也不能由他來領兵吧。」

    李綱說道:「你憑什麼說張大人對本朝就沒有貢獻,前朝對大宋貢獻就能不算嗎。我大宋不是前朝開國皇帝打下來的江山嗎?」

    皇帝說:「好了!好了!張大人領兵,其它大臣有沒有反對意見?」

    此時並沒有出來反對,卻有不少大臣支持張儀。最後皇帝也只好同意發兵,任命張儀為主帥。因為白瑞有岳飛、韓世忠等人的聯名推薦信,被任命為副帥。帶領五萬大軍就出征了。

    正如那些大臣所說,張儀確實是熟讀兵書,也可以說很多學問都很精通。只是因為身在官場,這些才能未能顯現出來。白瑞十五歲就從軍,雖然未曾讀書,但腦子很靈活,再加上身經百戰,打仗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很有把握的事情了。這次和張儀兩人的結合可以說是最佳拍擋了。

    張儀年方28,也曾有過妻室,不料成親不滿三個月便突然亡故。張儀深懷其情,至今未續。他20歲就高中狀元,可以說是一位奇才。然而在仕途卻很不順利。由於博學多才,被朝中權貴視為狂妄,經常受到冷嘲熱諷,甚至彈劾詆毀。張儀個性耿直,不願與他們為伍,更不喜歡趨炎附勢,難免會與權貴結下怨恨。但張儀的卓越才能還是讓他的政績很突出,始終位居重要位置。太原府是大宋邊境重鎮,時任太原知府說明張儀的政治能力還是得到朝廷認可的。當時還是徽宗在位,徽宗酷愛書畫,張儀那種灑脫的氣質和處世的風格正是帝王難以具備的。也使得徽宗每次都能從張儀身上有所感悟,創作出理想的書畫作品來。

    靖康元年,金兵大舉入侵。并州四處告急,張儀派將士分路救援,結果還是全面潰敗,金軍攻至太原,朝廷也無力救援。張儀率城中軍民奮力抗戰,最後也深負重傷。太原最終淪陷。

    徽宗聽說太原失守,也是大驚失色,忙問張儀身在何處。

    報官說:「張儀正在京城太醫館救治」。

    徽宗急忙命人準備出宮探望。(太醫館並非太醫院,乃前朝太醫在京城所開,名為太醫館)。

    太師蔡京奏道:「北方戰事緊急,皇上此時萬萬不可出宮。探望張大人傷勢派人前去即可。」

    徽宗說道:「那哪位愛卿可以替朕前去?」

    高俅稟道:「就由老臣前去探望張大人傷勢吧。」

    徽宗說道:「那就有勞高太尉了。」

    高俅急匆匆趕到太醫館,問醫官:「張大人傷勢如何?」

    醫官道:「張大人五臟皆損,生命垂危,僅存一絲氣息。」

    高俅道:「有多少救治的把握?」

    醫官遲疑不定,說:「大概有五成把握吧。」

    高俅道:「就算有一成把握,也要全力救治,且不可有絲毫懈怠。倘若張大人有什麼不測,你們也會受到相應的處罰!」

    醫官哆嗦地說道:「下官一定竭盡全力,認真救治!」

    高俅道:「好了,我還要向皇上那裡覆命,你們可要抓緊。」

    其實比張大人傷勢更為危急還是國勢。高俅在中途已經瞭解到,金軍前鋒已經進入河南境內,已經危及到都城汴京了。

    次年四月,金軍攻下汴京,徽宗和欽宗被俘,包括皇后,嬪妃,皇子,公主等皇室成員和機要大臣,宮廷女官,宮廷樂師,廚師等都被金人俘虜北上;而此時,徽宗第九子康王趙構,被欽宗派在外任河北兵馬大元帥,僥倖躲過這場劫難而成為皇室唯一倖存的人,在大臣推舉下在南京應天府即位,恢復宋國號,改年號為「建炎」。

    康王繼位後,起用抗戰派李綱為相,以宗澤為東京留守,發動軍民抗金。

    宗澤上任後,積極修復城牆,整治兵器,招募義兵,廣集糧餉,與北方民間自發抗金武裝建立了廣泛的聯繫,招聚義兵近200萬,分署京郊16縣,積儲了足供半年食用的糧草,與金兵隔黃河對峙。後來岳飛也前來投奔宗澤,在戰爭中也屢建奇功,聲名大振。宗澤的大軍在開封一帶也建立起穩固的防線,局勢也漸漸安定下來。

    在此期間,張儀也慢慢康復起來。由於在家中閒來無事,就上書奏請差事,但多次上書也未見成效。如今在朝為官的,沒有一個跟張儀熟悉的,百般無奈,張儀只好硬著頭皮去上朝。畢竟換了新皇帝,自己身為前朝大臣,應該上朝拜見才對。沒想到今天上朝,碰巧遇到白瑞請兵。自己還幸運的成為領兵元帥。儘管這次領兵是自己拿性命擔保來換來的。但他也決不後悔。

    張儀和白瑞率領大軍屯積漢中之後,根據當地的地形。在險要之地部署防線。同樣也徵集義軍,隊伍也不斷壯大。防線西面延伸至隴西,東面延伸到安康,與十堰也相互呼應。徹底粉碎了金軍從西路進軍的夢想。

    白瑞也是身經百戰,又跟隨韓世忠多年,戰爭方面又有更加豐厚的經驗,又積極配合張儀的戰略戰術,常常在崇山峻嶺之間神出鬼沒,出奇制勝。嚇得金軍也是聞風喪膽,節節敗退。不久,他們便佔領渭水一帶很多地區。

    有一次,金軍率20萬大軍,自京兆出發,準備南下。白瑞率幾百勇士潛伏於渭水河道。等金軍渡過一半時,勇士們切斷橋樑,大量金軍掉入河中。接著埋伏於山林之中的將士在黑暗中衝了出來。金軍被斷為兩截。他們又用準備好的圓木堵塞道路,便金軍也無法後退。結果,白瑞以一萬多兵力大敗金軍20萬大軍。

    在張儀和白瑞兩人的完美配合下,與金軍的數次戰役都是以少勝多,出奇制勝。幾年下來歷經戰役無數,竟然沒有一次打過敗仗,軍隊的人員傷亡也是所有軍隊中最少的。他們的軍隊被金軍稱為「鬼軍」,每次出現都會讓金軍鬼哭狼嚎,四處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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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19:28
故事背景

    南宋淳熙年間,有一位名叫奚宣讚的青年男子,認識了一名叫白卯奴的年輕女子。兩人互相愛慕,成為情侶。而奚宣讚的父親是岳飛手下的一名統治官。因嫌棄白卯奴身份低微,不同意二人結合,予以強行拆散。但奚宣贊仍然對白卯奴念念不忘,定要去尋找白卯奴。其父為了阻止他,聲稱白卯奴是白蛇幻化成人形,並請當地有名的和尚前來「捉妖」、「收妖」。但凡動人的愛情故事,都會被人們爭相傳誦,所以這個故事也就被廣為流傳。

    後來也就逐漸演變成為著名神話小說「白蛇傳」,奚宣贊也就成了小說中的許宣;白卯奴也就成了小說中的白娘子,當然和尚也就成了法海。在小說中後來又加入了「水漫金山」等諸多情節,表現了白娘子不畏艱險、勇於拚搏的精神。

    其實不管是神話小說還是原故事,表達的都是人們對愛情自由的渴望和追求。而小說中的故事情節通過白娘子與法海的鬥爭,也表現出人們對於佛法和封建思想的感情禁錮,兩者之前的現實鬥爭。千百年來,人們崇尚愛情自由,創作出很多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

    1992年,根據清代小說《白蛇全傳》改編的電視劇「新白娘子傳奇」在海峽兩岸熱播。而白娘子又有了一個更為貼切的名字:白素貞。而通過著名演員趙雅芝的成功演繹,給觀眾塑造了一個清新脫俗,高雅大方,溫柔善良的賢妻良母形象。電視劇《新白》通過一個個更為生動真切的故事,讓人們重新喚起對於淒美愛情的無限感慨,它觸及了人們心底最平凡而又最渴望的理想,所以也就深得人心,不但風靡一時,直到現在還被反覆播出,也成為國內重播次數最多的電視劇。

    本書將會繼續沿用白素貞這個好聽的名字,並從歷史角度出發,來講述南宋年間發生在白、許兩家人身邊的一些故事。並且穿插了南宋軍民抗戰金軍的英雄事跡,還有與皇帝及投降派的矛盾衝突,以及南宋百姓的現實生活。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19:29
第二章 班師回朝


    但是好景不長。很快朝廷也就起了變化,皇帝罷免了李綱,啟用投降派黃潛善、汪伯彥,一味實行投降政策。不久,抗金重臣宗澤病逝。皇帝又派投降派的杜充繼任東京留守,此人冷酷無謀略,一改宗澤所為。於是豪傑離心,前被宗澤招撫的義兵也因不滿杜充的倒行逆施而紛紛散去。宗澤苦心經營的開封防線不再是牢不可破了,開封已經完全喪失抵禦金兵的能力。皇帝放棄中原,從南京應天府逃到揚州,一意享樂。又把宋軍防線由黃河一線南移至淮、漢、長江一線,從而使抗戰形勢逆轉。使得金兵分兵三路輕易即渡過黃河,並在不到三個月之內即佔領了西自秦州、東至青州一線之廣大地區。又沒過多久,金軍就趕至揚州,皇帝慌忙逃竄,輾轉各地。但金軍仍窮追不捨,皇帝和那些投降派大臣只顧南逃。最後退無可退,只得入海避敵,在溫州沿海漂泊了四個月之久。前有惡浪,後有追兵,衣食物資也無法及時得到供給,南宋君臣的窘迫之狀可想而知。一次,皇帝飢餓難耐,命令停船靠岸,自己步行到一所寺院索食,僧人不及準備,只好以五枚炊餅進獻,皇帝居然連吃了三枚半,原本養尊處優的他方才真切地體味到飢寒交迫的感受。

    但是這一切似乎並未磨礪出皇帝堅韌的意志,也沒有激發起他的鬥志;恰恰相反,曾經在金營作人質的經歷,讓皇帝親眼目睹了金兵的強悍和凶殘,每當想起,他還心有餘悸。他拋棄了父兄被擄、國土淪陷的國仇家恨和中原浴血奮戰的軍民,寧可忍受道路風霜,只為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在逃跑途中,高宗還時時不忘向金人乞和,他一再派出使者前往金營,在國書中竟然自稱「康王」,說自己未得金朝允許就登基稱帝,實為大錯,現在甘願放棄帝位,向金朝稱臣。卑躬屈膝、搖尾乞憐之態躍然紙上。皇帝的哀求根本阻擋不了金兵繼續南下,但是主戰派那些將領就沒有像皇帝這樣軟弱,岳飛、韓世忠、白瑞等英勇殺敵,也激起廣大軍民的奮起抵抗,使金兵屢遭挫敗,加上江南氣候潮濕,河道密佈,不利於金朝騎兵作戰,金軍主帥完顏兀朮決定撤兵。金兵北撤途中,遭到抗戰將士的不斷攻擊。撤至鎮江時,韓世忠率水師截斷了金兵的歸路,將其逼入建康東北70里處的黃天蕩,以8000人的兵力包圍10萬金兵。雙方相持48天,金兵屢次突圍均告失敗,最後用火攻才打開缺口,得以撤退。兀朮大軍剛逃出了韓世忠的包圍,抵達建康,又遭遇岳飛所部阻擊,又被打敗,岳飛收復建康。金軍此後再也不敢渡江。

    皇帝聽說金軍撤兵,就又回到江南。他在逃難時曾經停留過的臨安,那裡交通方便,江河湖泊交錯,金人的騎兵無法馳騁,大大增加了高宗的安全感;又地處魚米之鄉,物產豐富,對於剛剛飽經流離之苦、熱切渴望安逸生活的皇帝來說,無疑就是天府之國。於是就遷都臨安,又過起享樂的生活。岳飛、韓世忠、白瑞等抗戰將領仍然戰鬥在北方前線,國家局勢又算是安定下來。

    金人看宋國一時難以征服,就設計讓被俘虜的御史中丞秦檜逃走,以做內應。

    秦檜逃至漣水,被南宋水寨統領丁祀的巡邏兵抓住,並要殺他。

    秦檜說:「我是御史中丞秦檜。這裡有沒有秀才,應該知道我的姓名。」

    兵士們找來一個賣酒的王秀才,這王秀才看了半天,也沒認出來,可是身為一個秀才連丞相都不認識,會讓別人笑他沒見識,於是對秦檜作個大揖說:「中丞勞苦,回來不容易啊!」

    大家以為王秀才既然認識秦檜,就沒有殺他,並以禮相待,後來又把他送到臨安。

    秦檜到了臨安之後,力主議和,也是正中皇帝下懷,很快就被任命為宰相。

    紹興十年,抗金大軍進軍中原。金軍的主力部隊已經被打得落花流水,金兀朮正準備撤離開封,收復中原已是指日可待。就在抗金戰爭取得輝煌勝利的時刻,朝廷突然連下十二道金牌勒令各方將士撤兵。岳飛明知這是秦檜、汪伯彥等人使的奸計。如果不班師,而辛苦組建的部隊卻無法保全,不得不忍痛撤兵。張儀看到這種形勢,也只得一同班師回朝。此時中原百姓知道班師後中原又將淪為金人土地,皆攔道慟哭。岳飛為了保護老百姓的生命財產,故意揚言明日渡河,嚇得金兀朮連夜棄城北竄,準備北渡黃河,岳飛等抗金大軍則組織河南大批人民群眾南遷,然後才撤離中原。這時,有一個無恥的書生,騎馬追上金兀朮叫道:「太子莫走,岳飛已經退兵,可以留守京城了。」很快金兀朮又帶軍回到開封,不費吹灰之力,又佔領了中原地區。

    抗金大軍回到臨安,張儀、岳飛、韓世忠、劉錡、張俊等軍隊被分別安置。

    第二天,張俊帶領各部將領前往臨安以北的八百里長亭,說是要整編軍隊。眾人帶領各自軍隊來到八百里長亭,哇!好氣派的場地呀。儼然是兵家練兵的好地方,巨大寬闊的平地,縱橫的山谷,還有廣闊的湖泊。這個地方就算是藏匿幾十萬兵馬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白瑞生平經歷多少次戰場,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各路兵馬按自己的陣營排列有序。有岳家軍、韓家軍、八字軍等全部都彙集於此。這場面真的像是全國性的大閱兵了,可惜皇上並沒有來。來的也都是戰場上那些重要的將領。更高級的領導也沒有在場。

    這時張俊向大家宣佈消息:「現在已經進入隆冬季節,正是操練兵馬的大好時機。皇上的意思就是要我們這些朝廷的軍隊統一編製,統一管理,統一操練……」

    岳飛馬上就打斷他的話:「張將軍,請問統一編製後由誰來領導呢?」

    張俊說:「這是皇上的意思,具體由誰來領導還沒有決定……」

    岳飛怒道:「既然沒有決定何來統一編製,我看這不是皇上的意思,是你張俊的意思吧。」

    張俊大叫道:「岳飛,你敢公然違抗皇上的旨意。」

    岳飛道:「皇上的旨意?聖旨在哪裡?你也可以下達皇上的口喻?」

    張俊吼道:「我的話就是聖……不是,我就是按皇上的意思來編製軍隊的,哪個敢不服?」

    岳飛喊道:「各位將軍,如果哪位對統一編製不接受的,和我一樣站出來!」

    此時韓世忠、劉錡等率先站了出來,白瑞也跟著站了出來。接著又有幾個將軍都站了出來。

    西征主帥張儀也過來朗聲說道:「張將軍,統一編製的事情我看不妥。不管是誰的意思。我希望你再認真考慮一下再做定奪。沒有合理的解釋,我想各位將官都會不服的。那麼全體將士也不會信服。軍隊還談何統一管理?我想你還有其它主謀在計劃這件事情吧,你還是回去和他們商議一下,你現在的這個決議在這裡行不通!」

    張俊被逼得沒有辦法,揚言道:「我現在就回去請求聖旨,聖上一定會給你們一個答案的。」

    張俊騎上馬離開了八百里長亭。然後張儀向大家說道:「既然大家現在來到這個地方。我現在有一個提議,大家就按各自的陣營,操練自己的兵馬。如果沒有人來下達其它命令,我們就暫時在這裡操練兵馬。爭取在今後能打更多的勝仗,各位說好不好!」

    眾將官異口同聲說道:「好!……」

    接下來這裡的情形我就不形容了,我也形容不準確。總之是非常的震撼人心……

    一天的活躍氣氛,總算讓人高興了不少。從前線突然撤兵,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無比的怨氣。而通過一天的操練,怨氣也減少了不少。眼看天色已晚,張儀就和各位將領商量下開始收兵。隊伍重新列好後,張儀又向大家宣佈:「昨天因為部隊安置過於急促,很多士兵可能就是露天宿營。雖然這裡天氣沒有北方寒冷。但是濕氣卻比較重。今天我在這裡臨時決定,大家可以在這裡紮下訓練營。不想回去的今天就可以留在這裡,需要回去準備工作的就回去。雖然現在我們的糧草還在臨安城,但馬上就會有人把我們晚飯送過後。要走的也吃完飯再走。」

    因為中午大家都是吃的自帶的乾糧,張儀就提前讓人回去造飯。並想辦法送過來。

    就是白天大家操練的時候,張儀就在各處查看地形。後來發現後面大山的入口有一個整理更為精緻的練兵台。後面的高大建築上寫著醒目的標誌「八百里練兵場」。走近這些建築,原來還有很多設施。不過現在只有幾個守衛在。一問才知道,這裡原來就是一個皇家練兵場,這些設施就是供武將們研習武藝和休息之用,當然還有專門研製、存放兵器等其它設施。

    張儀帶領幾位將軍來到這個練兵台。眾人也是驚歎不已,沒想到江南竟然還有如此氣派的練兵場。

    岳飛興奮地說道:「既然這裡如此別緻,不如我們在這裡切磋一下武藝好吧。很久沒有在一起切磋,也看看各位將軍的武藝都有多大長進。」

    張儀說到:「這不用心急,現在天太晚了。我們先到屋裡休息片刻,馬上晚飯就會送到。」

    岳飛道:「還是張大人心細。好,我們都進去看看,也把行李帶過來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19:30
第三章 切磋武藝

    岳飛等人在練兵台度過一夜,早上查看時發現各軍的訓練營都已經紮好。今天就正式開始訓練了,他們各自製定了訓練計劃和方案。一陣忙碌後,就又回到練兵台。因為大家沒有把岳飛昨天提出的切磋武藝的事忘記。難得有各位將軍在此相聚,怎能放棄這次切磋的機會呢。

    岳飛提議先是各自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藝,各位將軍也是相互謙讓,但還是很有秩序的使出自己的絕技。這些將軍可真是個個深懷絕技,看得白瑞也是心服口服,當然眾人同樣也是連聲喝彩。輪到劉錡、韓世忠表演時那更叫精彩絕侖。劉錡使的是雙鑭,武器很重,但他使的也是呼呼生風,看上去真是威力無窮。韓世忠使的是金背砍山刀,白瑞跟隨韓世忠多年,他很清楚這把刀的份量。這把刀表演起來比剛才劉錡那奇重無比的雙鑭更有氣勢。由於刀背明亮,看得所有人都是眼花繚亂。最激動人心的還是岳飛的表演了,傳說中的岳家槍法就要在眼前呈現,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岳飛使的是那把瀝泉槍,武器不重,但鋒利無比,關鍵還要看使在誰的手中。岳飛不愧為武術名家,表演的是槍法,但是各種武藝流派的精髓都通過他的槍法表現出來。白瑞主要是在戰場跟隨各位好手訓練出來的,可以說是見過百家之長,可是對於岳飛的武藝特點也只是能看懂一二。觀看岳飛的表演,那才知道什麼叫驚心動魄,什麼叫氣壯河山。難怪岳飛可以單槍匹馬在上萬金軍中從容取下金軍首領黑風大王的首級。而他只是帶了幾十名軍士在山上虛張聲勢,上萬名金兵猝不及防,誤以為中了埋伏,紛紛倉皇敗逃……

    表演之後,各位將軍相互討論他們武藝特點,這也讓白瑞受益匪淺。不知不覺已快到中午,該是檢閱練兵的時候了。檢閱完畢,收隊吃飯……

    等到下午,大家又不約而同的來到練兵台。岳飛說道:「現在我們就不能只交流不切磋了,說好了切磋武藝,那肯定要相互比較一番。大家商議下如何開始吧!」

    關於武林比賽這方面對於一個不懂武術的寫書人來說,寫起來確實是比較困難的事情。小說當然是可以誇張地描述武術格鬥。也可以海吹一番,大講一下電影情節或者自己的臆想。不過這些似乎並不重要。我們還是要關心小說中當前的主人公白瑞都是什麼遭遇。

    白瑞也沒有想到會是楊沂中直接要和他較量,他在以前感覺中,自己從來都是小角色。臨陣殺敵只管衝在最前面。像楊沂中這些將軍們才是真正的豪傑。自己肯定無法和人家相比。可是現在的情形跟以前不一樣了。自己和張儀率領的大軍單獨作戰了。雖然這些都是各位大人和將軍共同促成的事情,但這支西征軍隊確實是他們單獨領導的。由於指揮作戰有方,他們的這支隊伍竟然沒有吃過一次敗仗。他這位小將軍的地位自然是有了相當大的提升。楊沂中要和他較量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楊沂中使的是一把大劍,而白瑞慣用的就是長刀,兵器上他並不吃虧。可是楊沂中這一出手,讓白瑞吃驚不小,別看是劍,那把劍的力量明顯比自己的長刀力量大了許多,而且出招相當凌厲。這讓他想到了蛇,當然劍的速度遠遠高過蛇的速度,只是這把劍就像蛇一樣始終纏繞著他,使他根本無法脫身。楊沂中只是不斷的向他發招,不管他能不能接下來,劍並不會傷到他的。當然他根本沒有顧及到這些,因為楊沂中的劍法實在讓他有點著迷。不由自主的就模仿起來,把刀當作劍使,向楊沂中發起進攻。楊沂中也可能看出他在學自己的招數,也一招快似一招和他較量起來。白瑞不可能完全都學會,只是感覺自己的長刀明顯好像比以前長了許多,也許是發現了楊沂中劍法的精妙之處,出刀之時就感覺有條長蛇竄出來,武器的威力也大增。楊沂中後來改變了各種戰術,劍法也變得更加奇怪,可是更奇怪的是自己的刀竟然也跟著變化,甚至當作棍、鞭來使。二人也是越鬥越酣,突然楊沂中虛晃一招,白瑞還是用刀直刺。可是突然感覺楊沂中的劍多出來好幾把,同時向自己要害攻來。這讓白瑞大吃一驚,身形猛收,同時只能用刀格檔。他也分不清能擋住把劍了,能擋就擋一下吧。可是結果卻大出人的預料:伴隨著一聲呼哨,楊沂中的劍竟倒插在幾米外的牆壁之上。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過來,因為剛才那呼哨聲很響亮,也很怪異。一把劍不管怎麼飛也不可能發出這種聲音啊,這聲音的確有點像響箭。有人還以為誰從遠處射來的箭,(本來響箭就是要比普通箭射程要遠)。可是查看周圍卻並無異常。楊沂中更是驚詫不已,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在戰場是經歷無數次戰鬥,使什麼樣兵器的對手都遇到過。無論是鉤、爪、拐、鞭等任何武器從來沒有一種能從他手中把劍奪下,可是如今長劍卻脫手而飛。

    白瑞也是很驚奇,連忙說道:「楊將軍,剛才你那招實在太厲害了,我根本招架不住,還手時沒考慮到會傷到你,還好你及時避開了,不過你為什麼要把劍扔出去啊。」

    其實眾人的眼睛都是非常敏銳的,哪一個都看出來楊沂中那把劍不是自己扔出去的。此時岳飛向白瑞遞過一杯茶。說道:「白將軍,先喝杯茶休息一下。」

    白瑞一看是岳飛,連忙說:「怎麼煩勞岳將軍為我倒茶,你實在是太客氣了。對了,你怎麼不和各位將軍比試呢?」

    岳飛道:「我呀,已經有各位將軍比試過了,在看你比試呢。」

    白瑞很驚訝:「為什麼我沒看到啊,我就想看你比試,怎麼你說比試過了呢?」

    岳飛道:「一會兒我再比試一場,讓你好好看看。」

    白瑞道:「真的嗎?那太好了,你準備和誰比試呢?你和韓將軍比試過了沒。」

    岳飛道:「我早就和韓將軍切磋過了,等下和你切磋一下怎麼樣?」

    白瑞差點把茶吐出來,驚道:「我怎麼能和岳將軍比,你的武藝我看都看不明白呢。」

    岳飛道:「白將軍謙虛了。切磋嘛,又不是真的打架,放心來吧。你稍微休息下,等下我們好好比劃一下……」

    白瑞先是百般不肯。岳飛還是誠心相請,最後白瑞只好答應了。岳飛使槍,白瑞使刀,兵器上好像吃虧了。不過比試時岳飛並不真正使槍。而是身形步法不斷變化,開始白瑞根本跟不上,刀法也根本施展不出來。

    岳飛說道:「你不要管我在哪,你順著我槍的方向我進攻就行了,不用只顧追我。」

    白瑞道:「刀又沒有槍那麼長,怎麼可能刺過去啊?」

    岳飛道:「你只管進攻就是。」

    於是白瑞也不管能不能刺到,只管向岳飛進攻。竟然發現身體是不由自主的跟著岳飛遊走,速度也越來越快,而且也沒有開始那麼吃力了。其實這些情形在外行人看來,完全像是師傅在教徒弟學武,卻又看不出什麼門道。不過在場的人全部都是高手,他們都能看出其中的奧妙。反正作者本人不懂這些,我看了也跟你們講不明白。咱就不瞎講了,大家自己想像好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19:31
第四章 朝廷獎賞

    到了晚上,張儀過來招呼大家,白瑞這才發覺張儀已經消失一天了。大家吃過晚飯就聚在一起,討論白天的武術切磋。

    張儀突然對大家說:「我今天想要問皇上我們下一步做什麼,將來怎麼安排,卻被告知皇上不在宮裡。又沒打聽到皇上出宮到底去了哪裡。總之我是感覺事情有些不尋常,望大家都能小心行事,操練兵馬也要謹慎,不要出任何混亂的事情。」

    岳飛道:「皇上不在宮裡又在哪裡呢,這大冬天也不可能出遊吧。再說了,如果沒有大事發生,也不會十萬火急把我們作戰前線召集回來吧。」

    韓世忠道:「還能有什麼大事,肯定又是汪伯彥他們出的鬼主意,他們無非就是要和金國議和,不讓我們打仗了。」

    張儀說道:「這些原委大家心中都有數,秦檜已經派使臣到金國去了。只是皇上為什麼沒有過問我們的事情,肯定還有其它的原因,我也猜不透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沂中說:「我很奇怪,張俊把自己軍隊也丟在這裡,自己卻一直沒有過來呢。」

    劉錡說道:「張俊肯定有什麼陰謀,這個人戰場上向來都是好貪別人功勞,耍詭計算計他人。」

    岳飛說道:「最值得揣測的還是秦檜,這老鬼老奸巨滑,不知道他到底想搞什麼。」

    韓世忠道:「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選秦檜為宰相,如果一直能讓李綱做宰相的話,現在中原甚至整個北方肯定早就收復了。」

    岳飛說道:「抗戰的名臣不都是受陷害而死的嗎?宗大人含恨離去,張所張大人也是含冤而死。」

    劉錡說道:「這一切不都是黃潛善、汪伯彥他們造成的嗎?」

    韓世忠道:「可惜我們這些武將又不能參與政事,我們這裡也只有張大人以前是朝廷官員了。」

    張儀說道:「這些都是前朝的事了。當今皇帝登基以來,我因為一直在醫館養傷,就沒上過朝。第一次上朝就正好碰上白瑞請兵。也許正是天意,安排我們可以帶兵打仗。要不然我肯定還沒地方可去呢。」

    劉錡說道:「這不就是天意安排嗎,二位的結合那真是恰到好處。你們可是連戰連勝,從未打過敗仗對吧。」

    楊沂中說:「聽別人都說白將軍英明神武,我以前是不知道,不過今天是見識了。確實非一般人能及,身手不凡啊。」

    白瑞說道:「楊將軍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跟你比那真是差的遠了,你是有意讓我,我還招架不了呢。」

    劉錡說:「唉,你們說白將軍到底使的哪一路的武藝呢?」

    岳飛道:「白將軍本來是韓將軍調教出來的,這個問他當然清楚了。」

    韓世忠道:「白瑞他是跟隨我多年,但武藝可不是我教出來的。他是在打仗中自己練出來的吧。」

    白瑞說道:「各位將軍,我們剛才是在討論朝廷為什麼不管我們,怎麼都扯到我身上了。」

    岳飛道:「對啊,皇上怎麼可能幾天都不過問此事呢,張大人到底怎麼看這件事情。」

    張儀道:「反正大家現在也猜不明白,還是明天我繼續去宮裡瞭解情況吧。這些天大家務必小心。操練的聲勢和範圍都不要太大。一定要注意管好自己的屬下,嚴格遵守紀律。該注意的方面我想各位將軍都明白,我就不多說了。總之呢,該發生的事情一定會發生,我們盡量時刻保持警惕,應付任何突如其來的事情。」

    岳飛道:「那好了,今天也不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們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其它事情就由張大人應付解決吧。」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好幾天,宮中也沒有傳來任何特別我消息,張儀也一直沒能見到皇帝。可是就在這些日子裡,白瑞跟其他將軍學到了不少精湛的武藝,當然還有作戰方面的兵法等,這些都是非常難得的寶貴經驗,白瑞也都非常認真的學習和討教。最讓他開心的就是岳飛親自教他槍法,還送他一把赤蛇槍。相傳這也是一把神槍,是三國時期蜀國人所造。

    直到有一天,張俊倒是來了,說是皇上要召見張儀、岳飛、韓世忠、劉錡等四人。

    四個人離去後,白瑞和其它將官在焦急的等待。也沒過多少時辰,他們就回來了。眾人忙問出了什麼事,皇上怎麼說?

    岳飛道:「皇上讓我們回家過年,現在我們就可以帶領將士們去領俸銀了。皇上還特地加了獎金,所以這次的俸銀比以往三倍還要多。」

    白瑞問:「那皇上還說什麼呀,不會只說發銀子吧。」

    岳飛道:「皇上最近公事繁忙,所以等來年再議論功行賞的事。」

    白瑞又問:「就沒其它事了嗎?這幾天宮裡就沒出什麼大事?」

    岳飛道:「沒其它事了,皇上只說比較忙,也沒說什麼事。」

    白瑞又問張儀:「張大人,真的沒有其它事了嗎?」

    張儀道:「真的沒有其它事情,現在大家開始組織軍士們去領薪水了,然後就回家過年,在家裡等候消息。」

    又是大半天的忙碌,這邊事情才安排妥當。將領們的俸銀當然早就發好了。然後將領們也一一告別,陸續回家去了。

    送別了各位將軍,張儀回到住所,一看白瑞竟然還在。就問道:「白將軍,你怎麼還不回家過年啊,你不想家嗎?」

    白瑞道:「我自從當兵打仗以來,就從未回過家,怎麼會不想家!」

    張儀問:「那你還不早些回去啊,你家不是衢州的嗎。也得好幾天才能到家啊,難道你還等過了除夕再到家嗎?」

    白瑞說道:「我真的不想回去了,就留在這裡過年吧。」

    張儀說:「為什麼不回去,你都多少年沒回過家了?」

    白瑞道:「有10年了吧。」

    張儀問:「那你家中還有什麼人,怎麼就10多年不回去呢?到底有什麼事啊」

    白瑞說:「家中只有老母親一人,我很對不起她……」說著,竟難過的掉下淚來。

    張儀可是頭一次見白瑞有這種情況,就去弄了碗熱茶。說:「來,兄弟,喝口茶,咱們好好聊聊。」

    可是白瑞還是掩面哭泣,一句話也不說。

    張儀又叫人拿來酒,斟了兩杯。勸道:「來,喝杯酒吧,你不是很喜歡喝酒嗎,咱們來乾一杯!」

    白瑞哭著說道:「我不想喝酒,我不想回家……我不敢回家……」

    張儀更納悶了:「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怎麼就不敢回家了呢,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可是什麼事都沒怕過啊,到底你跟家裡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啊。」

    白瑞又哭了幾聲,說道:「好,咱們喝酒!」

    幾杯酒下肚,白瑞總算平靜了許多。於是就和張儀聊起出來當兵的經過。

    白瑞呷了一口酒,說道:「聽村裡人說我爹以前也當過兵。我們家所住的地方名叫白家溝,不知什麼原因,村裡出現一條大蟒蛇,還傷了幾個路人。村裡人都不敢到出現蟒蛇的地方去,我爹就自告奮勇的說他要去抓住大蟒蛇,村裡也只有他一人當過兵,有見識也有膽識,就同意讓他去。可是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村裡人都趕緊放鞭放炮,有人說是村裡有人衝撞了神靈,要來索大家的命。還有人從外地請來一個法師來驅鬼。法師說那是一個蛇精,專門來害人的,尤其是害青壯年男人。法師做了一場法事說蛇精已經驅走了。還告誡大家以後不要讓孩子出去亂跑,更不要讓外村男人來居住,以免衝撞神靈。」

    「我那時還很小,這些都是以後村裡人的說的。而且小時候我娘就是不讓我出去玩,最多只能去鄰居家玩玩。我十五歲那年,聽說有招募當兵的。我就想去當兵,我娘死活不讓我去。最後把我關起來,我就好幾天不吃飯,任憑娘怎麼說我就是不吃。最後娘把門給開開了,說你先吃飯,吃了飯娘就讓你出去。」

    「我吃了幾口飯就向外走,我娘拉我我就是不回來,最後娘生氣說你走吧,走了就再不要回來。」

    「我回頭一看娘回頭在屋裡哭泣,我還是說了一句,娘我走了。」

    「娘突然從我身後用什麼東西扔過來,我回頭一看,是一件很好看的衣服,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件衣服。娘使勁把門給關上了,還說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我看到地上那件乾淨的衣服扔地上實在可惜,就撿起來撒腿就跑。跑了很遠很遠,才開始打聽哪裡徵兵的。後來終於打聽到了地方,人家一看我就說不要你這樣的,我們是要能幹活的。」

    「無論我怎麼哀求他們就是不肯要我。我就一直在那個地方呆著,他們想把我送回家,我死也不肯回家,也不說家在哪。」

    「最後有一個人看我可憐,終於答應肯收我了。可是他們收的人不是打仗的,是做苦力的,我做了幾天實在幹不了,就有好心人把我送到一個農民兵營。最後我還加入了韓將軍的軍隊。一直到今天真的不敢回家。」

    張儀說道:「兄弟,聽我一句話,你還是回家看看吧,你的母親肯定很想你。」

    白瑞說:「這我當然知道,我不是怕母親不敢回家,只是想到回到家母親肯定還會難過,肯定不會再我出來了。我是不忍心再出來時再讓她難過一次。」

    張儀說道:「你心情我能理解,可是現在是要過年啊,我們現在這裡情況真是不知道來年會怎樣,會不會讓我們去打仗還不知道呢。」

    白瑞說:「你就別勸我了,除非皇上親口對我說不再讓我打仗,我就一定回去好好侍奉娘。不然我是不會回去的。」

    張儀見他說的如此堅決,也不好再勸說,兩人就推杯換盞喝了起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19:32
第五章 陞官削權

    兩人酒過三巡,也就各吐心事。其實張儀和白瑞出身一樣,也是家境貧寒。原是洛陽人氏,自幼父母雙亡。依靠賣字畫為生,中過舉人,但畢竟沒有什麼靠山,生活依然很清貧。他就發誓一定要考出個狀元來。那一年上京趕考,鄉親們還借給他盤纏。不料中途竟遭遇搶劫,絕望的他竟然想到了輕生。幸好被另一位趕考學子救下。這個人還對他耐心開導,並借給他二十兩銀子。他和那人同去趕考,他幸運的金榜題名,高中狀元,而那個人卻名落孫山。對於他來說這種救命之恩終生都不會忘記。他知道那人家住山西,曾多次尋找此人下落,一直到後來在山西任職還曾大力尋找都沒有找到此人。

    其實對於他這種在朝沒有任何勢力,又不趨炎附勢的人是很難和朝中權貴共事的。不過好在徽宗一直對他特別關照。他也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分,能得到徽宗的另眼看待。要說他的書畫都還可以,可是徽宗這方面並不比他差。而政治方面雖然很優秀,但徽宗卻沒有這種政治眼光。唯一有一點讓皇帝高興的可能就是反*這方面了。他抓了貪官,朝廷能得到很多錢。不過太大的貪官他也管不了。和蔡京、童貫、高俅、嚴嵩、楊戩這些人同朝為官,想抓貪官是不可能抓得完的。自己的官位也都差點丟掉,也多虧徽宗庇佑,才終究沒有太大的災難。

    然後張儀又說到愛妻早亡的事情,兩人也跟著傷感起來。最後兩人說話投機,竟然聊到大半夜。而且由於互相憐憫,最後拜了八字,結為兄弟。張儀比白瑞年長幾歲,自然是兄長了。

    兩人一直酣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起來之後二人都客客氣氣你敬我、我敬你。共同吃完午飯,白瑞突然翻出一件衣服。拿給張儀,說道:「這就是我臨走之時拿的那件衣服,你能看出這是什麼服裝嗎?」

    張儀看到這件衣服也感覺到非常奇怪,顏色很普通,但卻感覺很鮮艷。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看了半天才說到:「這是你父親以前穿的衣服吧。」

    白瑞說:「也對,像是我爹穿的。不過這到底應該是什麼衣服,軍裝還是其它服飾啊?」

    張儀說道:「這我也真說不準,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服飾。」

    白瑞說:「這件衣服我讓很多人看過,包括韓將軍也說這肯定是軍裝,但從來沒見到過哪個軍營曾經用過這種衣服。」

    張儀道:「那看來也就不好判斷了,這麼多人都看過,都也說不準。我也真想不起來這會是什麼,不過我看這又不像軍裝。你看這衣服做工如此精細,還這麼柔軟,能做軍裝嗎?」

    白瑞說道:「韓將軍一看這布料,說這應該是用紗、棉、絲還有毛皮混紡織成,非常的結實。做軍裝是再好不過了。」

    張儀說道:「可是你見過或者聽說過用這種材料做的軍裝嗎?再說了毛皮怎麼和絲織物混紡啊。根本不可能。」

    白瑞說:「我是沒見過有這種材料的軍裝,不過我覺得這種材料做軍裝既柔軟又結實,肯定不錯的。有人還說這布料用矛都刺不穿。」

    張儀說:「真的嗎,那你試過沒有?」

    白瑞道:「怎麼可能,我都從來沒捨得穿過,這是娘臨走時給我的唯一東西了,我怎麼忍心去損壞它呢。」

    張儀說道:「你怎麼不穿上它呢,你娘給你的東西應該穿上它啊。」

    白瑞說:「你剛才也說這可能是我爹的衣服,我怎麼敢穿我爹的衣服啊。」

    張儀說:「你就穿上吧,以前你小不合適穿,現在正好可以試下。如果是你爹的衣服,你穿上也應該合適吧,那樣也能看出你爹和你的身材差別了。」

    白瑞一聽,覺得也有道理,於是穿上這件衣服。

    張儀在一旁讚道:「真帥啊,真是太帥了。還真是合你的身啊,完全就是按照你的身材做出來的一樣。」

    白瑞說:「真的嗎?真是挺舒服的,那我以後不打仗的時候就穿著它吧。」

    張儀道:「這衣服等你相親的時候再去穿更合適。」

    白瑞笑道:「大哥你又取笑我了……」

    就這樣兩個人就在這裡度過了一天又一天,無聊時也討論兵法,講下戰場,再說說國事。張儀還教白瑞下棋,甚至彈琴、吹簫……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年,新的一年新的期待,期待中又度過了幾個月,外面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到了四月份,朝廷突然派人來說皇上要召見。

    白瑞有點緊張:「這次我和大哥一起去嗎?」

    張儀道:「當然,等待這麼久終於有消息了,你不想去嗎?」

    白瑞說:「我見到皇帝該怎麼說啊?」

    張儀道:「上次你不是見過皇上嗎,不也說的很好嗎,而且皇上還答應咱們領兵了。」

    白瑞說:「上次是很多將軍教我很多遍見了皇上怎麼說話。而且那時我是冒著死的決心去的。我的目的只是要請到兵,皇上不給發兵最多把我殺了。別人也請過兵,也只是皇上不發兵,最後也沒什麼事啊。」

    張儀道:「那你現在是怕死了?皇上他不會殺我們的。你就放心吧」

    白瑞道:「我怎麼會是怕死?我什麼時候怕過,我只是擔心還能不能帶兵打仗。」

    張儀道:「這個是皇上說了算,不是我們說了算,我們只能聽他的安排,這次你可千萬不要再說請兵了,皇上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兩人一路談論,很快就來到臨安城。在宮門口正好碰上韓世忠。一陣寒暄之後張儀直接問皇上有什麼表示。

    韓世忠道:「皇上封我和張俊為樞密使,岳飛為副使。都陞官了。」他嘴裡這麼說,但臉上仍然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然後又說:「你們趕快入宮去吧,皇上一定會給你們陞官封賞的。」

    二人說道:「好的,我們這就進去了。」

    張儀經過韓世忠身邊時,韓世忠悄悄跟他說了一句話。因為聲音太小,又太短。白瑞根本沒聽到說什麼。

    只是在進宮路上,張儀一再叮囑白瑞說話要小心,皇上無論要我們做什麼,都要聽從。

    二人見到皇帝,叩頭行禮。

    皇帝表現的很高興,或者說很親切,對二人說道:「兩位都很年輕,沒想到在戰場上卻有如此作為。真是我朝的棟樑之材啊。張愛卿博學多才,而且因為戰事受了重傷。雖然太原現在已歸金人所有,這些罪責也不用張愛卿承擔,畢竟這也是前朝往事,就不再提了。現在你又為我朝立下汗馬功勞,應該重重獎賞才是。只是張愛卿在我朝並無任何官職,我就直接封你做內閣大學士吧。鑒於你的才學做大學士可能有點委屈你了,不過這也是緊急需要啊。如果有了更好的差事,朕一定會留給你的,另外再加封黃金千兩,張愛卿意下如何?」

    張儀急忙叩頭:「謝主龍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說:「平身吧。還有白瑞將軍,確實是年少英雄啊。起初韓將軍他們推舉你,我還不太瞭解。現在你讓大宋百姓都看到了你的神奇事跡。你也是我朝第一位從未打過敗仗的將軍,我就封你為『常勝將軍』,一樣也是賞黃金千兩,白將軍有什麼請求也一併說出來,朕盡量滿足你。」

    白瑞道:「末將沒有什麼請求,一切聽憑皇上安排。」

    皇帝說:「你還有什麼需要就說吧,朕幫你辦。對了,白將軍是哪裡人?」

    白瑞道:「回皇上,末將乃衢州常山人氏。」

    皇帝問:「家裡都有什麼人,家境如何?」

    白瑞道:「家裡只有一個老母親,我已經10多年沒回過家,也不知道近況如何?」

    皇帝說:「唉呀呀,真是為了保衛江山家都不顧了,精神值得讚揚。無論如何朕也得給你修造一個將軍府,讓你的老母親過些舒服的日子。張愛卿,朕再給你黃金千兩,盡快修造一個將軍府,最好是在臨安找一個地方。」

    張儀道:「臣遵旨!」

    白瑞也趕緊叩頭謝恩。同時又說道:「末將現在只有一個請求,我只想盡快回家看望母親。」

    皇帝說:「好!慈母身上線,遊子身上衣。我想你的母親也正盼望著你回家。其它事情我就讓張愛卿去辦,你就快些回去吧。」

    白瑞再次謝恩,和張儀一同退出宮中。

    在回八百里的路上,白瑞和張儀又開始聊了起來。

    白瑞問:「內閣大學士是什麼官職啊,幾品啊?」

    張儀道:「嗯……三品吧」

    白瑞說:「怎麼才三品呢?當朝宰相也沒有一個是狀元呢,你怎麼就封個三品官啊。內閣大學士做什麼啊,好像不能打仗了吧。」

    張儀說:「內閣大學士就是替皇上寫寫文章什麼的。那肯定不能再領兵打仗了。」

    白瑞道:「怎麼皇上就要你做這些呢?內閣大學士聽起來不錯,我怎麼感覺皇上對你不公平呢。你的才能應該指揮打仗才對,我都感覺內閣大學士不是官啊,會不會是侍候皇上的呢。」

    張儀道:「當然不是,皇上有太監伺候。我們還沒有這個權力呢。」

    白瑞說:「可是不能領兵打仗這又有什麼用呢?」

    張儀說:「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馬上到八百里了,你也是準備早些回家是吧。準備哪天動身?」

    白瑞說:「當然是今天就動身了,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張儀道:「我可是要為你修造將軍府的。我會在將軍府等你回來。」

    白瑞說:「好吧,我們先回八百里再說。」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19:33
第六章 將軍還鄉


    一個人如果想家,那真是攔也攔不住。白瑞回到八百里,就收拾東西開始回家。十年了,真不知道家鄉會有什麼變化。母親肯定會在家門中盼望著自己早進家門。這麼多年來自己不在母親身邊,不知道她是怎麼度過的……童年的一切也都湧上心頭,儘管童年都是在母親的責罵聲中度過的。但此刻才能體會到,那才是母親。現在最盼望能聽到母親的責罵。白瑞很想回憶起當年母親的責罵聲,可是出現腦海的全部是離別時母親哭泣的聲音,這也是他最不願意想到的,但卻又是最經常想到的。又想到離別時母親扔的那件衣服,現在它就在自己胸前。真可謂是歸心似箭,彷彿自己馬上就要出現在母親面前,他不斷是想像著與母親見面時的情形。母親肯定還會生氣吧。如果是那樣我一定會雙膝跪倒在母親面前,向母親認錯……

    話說,這回家的心情就像射出去的箭。那他身下這匹快馬,也像飛一樣箭。他這匹馬可是名符其實的汗血寶馬,素有千里馬之稱。也就是一個上午,就跑了足有三、四百里。現在已經過了中午,白瑞不免感到一些飢餓。這才想起早上都基本上沒吃什麼東西。對於他來說,行軍打仗幾天不吃東西也沒什麼。只是這一上午馬不停蹄的跑,擔心把馬累壞了。白瑞心想,這路程差不多快到家了,停下來吃點東西,也順便打聽一下路吧。

    白瑞來到一處集鎮,這地方看上去還挺繁華的,不過他一看這肯定不是自己家的地方。找了一處飯館,就走進去,立即有店小二迎了上來:「客官,你要吃點什麼!」那夥計看到白瑞還牽著馬。就又道:「客官,你這馬就栓在外面吧,我給你看著。」

    白瑞道:「我不是要你看著,把馬好好給餵著,用好一點的飼料!」

    這小二犯了難:「客官,我們這是飯館,不是驛站,沒有餵馬的地方。」

    白瑞道:「那可不能讓馬餓著呀。我騎著它跑這麼遠的路,總不能我吃飯它看著吧。」

    小二道:「這也對,要不你先在這吃飯,我給你問個餵馬的地方。」

    白瑞道:「給你五兩銀子,你先把馬給餵好了。」

    這小二一看到銀子,那慌張得急忙來牽馬,「客官,裡邊請!裡邊請!啊你吃點什麼?」

    白瑞道:「隨便幾個饅頭就行。」

    小二一聽,這沒法報飯了。這主真是怪,這麼闊氣,吃飯怎麼會只要饅頭。嘿,我不管了。咱拿這五兩銀子去餵馬了,就算扣一天工錢也無所謂。就對白瑞說道:「好!好!你裡邊請,我先給你餵馬去。」

    白瑞剛走進去,掌櫃就迎了過來。其實白瑞給小二銀子,他早看到了,心道:「這小子見了銀子跑的比兔子還快,看我不扣你一個月的工錢。」可是嘴上沒能那麼說,還盡說好聽的:「咦!客官!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先坐下歇歇腳,後面有雅間,到雅間上坐坐?」

    白瑞道:「我不去了,我的馬讓你夥計給牽走了,可別給弄丟了。」

    掌櫃道:「客官儘管放心,咱這個店在這裡,小二就算給他十個膽也不敢把您的馬給弄丟了,你就放心吧客官,你要吃點什麼客官?」

    白瑞道:「你們這裡都有什麼好菜?」

    掌櫃那嘴麻利地報著菜名,當然是挑最貴的說。(他說的太快,我也重複不出來都說些什麼)

    白瑞隨便叫了幾個菜,一斤酒,找了個桌子就坐下。

    掌櫃趕緊過來說道:「客官到這邊坐,這裡面清淨,你慢坐,我給你沏茶。」

    白瑞心道:「這外面根本也沒什麼人。算了,到裡面歇一歇也好。」

    掌櫃過來倒茶的時候,白瑞才想到打聽一下這是什麼地方。

    掌櫃說:「這裡是龍游地界,客官不是本地人氏?」

    白瑞道:「噢!不遠了,我是常山人,急著趕路回去。」

    掌櫃說:「唉呀,現在都過了中午了,客官恐怕趕不回去了。再走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不如就住這裡吧,明天一早再趕路……」

    白瑞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可知道我那是什麼馬?我才一上午功夫就從臨安趕到這兒來了。」

    掌櫃道:「原來客官自京城來。嗯,好!你那馬可真好,肯定是千里馬。客官,你的酒菜這就好,我去給你端上來。」

    不大一會兒功夫,白瑞酒足飯飽。招呼掌櫃算賬,這飯錢可沒少算,一共十兩銀子。

    白瑞道:「你們夥計呢,到哪裡餵馬去了?」

    掌櫃道:「客官你別著急,我給你叫下,他馬上就回來!」

    掌櫃的到門外喊了一聲不知什麼話。時候不大,白瑞就聽到馬叫聲了。

    白瑞直接就到店外,問小二:「馬餵好了沒有?」

    小二道:「喂好了,你看這肚子多鼓!」

    白瑞道:「我這馬可不是瘦馬,肚子本來就鼓。那還行,看來是吃飽了。」於是牽馬就走。

    小二後面叫道:「客官慢走!有空常來……」

    白瑞走出熙攘的人群,就又開始騎馬趕路。這馬一跑起來就是飛速,不一會就過了衢州府,看來馬上就要到常山了,不時就有一條大河出現,這難道就是家鄉的常山江嗎?又過了幾座山。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感覺很熟悉,真是感覺好清淨、好愜意。環顧一看,這裡風景還真美。雖然是沒有村莊,不過是山清水秀,綠草叢生。看到這裡,心想,既然快要到家了,就找個地方讓馬再吃點野草。剛才那鎮上一根草都沒有,那店小二不知道給馬喂的什麼。於是就放慢前進,怎麼好一會不見大河了,好不容易看到一條小溪。那好,這裡水更清,草更肥,就停了下來。

    摸著小溪裡的水,真是溫暖啊。白瑞洗了洗臉,舒服!真是舒服!他甚至還想洗個澡。忽然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仔細一聽,確實沒錯,應該是一女子的聲音,叫救命的吧。白瑞看著天上陽光照耀,心想這裡不可能會有精靈鬼怪吧。再說自己從來沒見過什麼精怪,說不定它們都怕我呢。那聲音繼續傳來,唉呀不行,我得趕緊去看看發生什麼事。

    白瑞順著聲音方向找去,聲音好像在上面吧。可是這哪裡有上去的路啊。左看右看就沒地方上去,這個懸崖也就一丈多高。算了,衝上去吧。他取下馬鞭,把馬隨便栓了一下。就猛一提氣,竄了上去。到最上面可是有帶刺的小灌木了,一來他衝勢猛,二來可以用馬鞭抽打灌木借力。幸好沒被掛到,要是弄個花臉可就難看嘍。上來腳剛著地就向前跑,沒料到一根籐蔓絆在腳下。還好白瑞身手靈活,差點摔個狗吃屎。這上面是樹林,應該沒人看到吧。再一聽,女子的聲音果然是從樹木中發出來的。隱約還能聽到男人的呼嚇聲,白瑞也估計到發生了什麼事。好個鼠輩,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做如此不道德的事情,這也好久沒打仗,該讓我動彈動彈了。

    白瑞終於跑到近前,看到這個無恥之徒真是下流至極。行這種無恥之事還用下三流的手段,由於那女子死命反抗,他竟然抓地上泥土往女子臉上扔,這也是一個大男人做的事情嗎?胸中怒火一下子竄了幾丈高,大吼道:「大膽無恥下流鼠輩,竟敢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婦女,還不趕緊給爺爺住手!」其實白瑞自己也不知道亂七八糟說些什麼,反正這火氣上來,不知道哪裡學來的話就亂說一通了。

    那個人放開女子,轉身站了起來。一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心想,這傢伙哪裡冒出來的。難道一路跟蹤過來,也不像啊,路上確定沒有人的。也不多想,就罵道:「小兔崽子,就憑你就想阻攔本大爺的好事?」

    白瑞一看這人竟然也不心虛,更是火上澆油。二話不說,對他就是一鞭。

    那人一聲叫喚:「你再敢抽我你……哎呀!」白瑞又是一鞭抽了上去。那人只能借樹東躲西藏。可是他怎麼能逃過白瑞的鞭子,白瑞最後在和其它將軍切磋的時候,突出的就是軟纏的本領。用刀都能纏住劍,更何況用的是馬鞭了。

    那人邊躲邊叫:「你欺我沒武器……啊喲……你不是好漢……有本事咱們公平……啊!……」

    白瑞停下說道:「好!你要什麼武器,隨便選。」

    那人說道:「這裡哪有什麼武器?」

    白瑞把馬鞭扔給他,道:「好,你用馬鞭,我空手。」

    那人高興壞了,「這可是你說的。」說著就揮舞馬鞭向白瑞抽打起來。

    白瑞施展岳飛點撥的游蛇功夫,東閃西竄,儘管到處有樹木,腳下還有草籐,他還是從容躲過。那人呢拿馬鞭就像使二節棍一樣,哼哼哈兮!一頓亂打,多數都抽到樹上。突然,那人不打了。

    原來馬鞭斷了,那人手裡只拿著一根短桿。其實這馬鞭用的比較久了,根部經常活動的地方是有些開了。加上他這種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的亂抽,還不斷抽在樹上,馬鞭自然就斷了。

    那人怒道:「你這什麼破馬鞭!垃圾玩意兒!」

    白瑞一看這人還強詞奪理,叫道:「你弄壞我馬鞭,還敢說我馬鞭不好,爺爺今天要扒了你的皮。」

    人影一閃就竄到那人面前,一通暴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那人招架不住,抱頭鼠竄。白瑞看他想跑,使出一記連環腿再加旋鉤腳,把他摞到在地。又撲上去照面門猛砸一拳,當下那人面門就開了花,鮮血直流。

    白瑞緊接著又是一拳,道:「叫你囂張,叫你弄壞我馬鞭!」

    可能是看到血的緣故,那女子有些害怕,就喊到:「好漢,你就放過他吧,讓他走吧。」

    白瑞看到驚慌失措的樣子。心想:「此人看來不經打,這畢竟不是戰場,打的都是金人,可以痛下殺手,他畢竟是我們漢人。我可不能把他打死,那還要吃官司」。於是停手喝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在此行兇?」

    那人道:「小人名叫張橫,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好漢饒命!爺爺饒命!求求你饒了我吧!」

    白瑞放開那人,起身說道:「好吧,暫且饒你一命,如若再犯,絕不輕饒!」其實這白瑞一直在戰場上審問戰犯、奸細才用這種語氣,平時對兵士們說話很是和氣,所以他說話時有些奇怪語句大家也不要見怪。

    那人爬在地上連連叩頭:「多謝好漢!多謝大爺!多謝爺爺不殺之恩!」

    白瑞道:「爬起來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同時向那女子望了一眼。

    就在他話音剛落,張橫那捲曲的身子突然一伸,四肢張開,迅速向白瑞兩腿撲來。動作奇快,而且帶著勁風。剛才那動作活像一隻蛤蟆突然躍起。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崑崙派的蛤蟆功?儘管白瑞動作十分靈活,但這距離實在太近,而張橫的動作又相當快。想完全躲開看來是不可能了,於是他並沒有要跳開躲避。而是右腿迅速向後,緊跟著猛力向張橫踢去。以為這一腳定將他踢開。可是讓他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這一腳還沒等踢上去,身子就軟了下來。原來那人用極熟練的手法,抱起白瑞的左腿,使勁向內扭轉。這一擰力量確實很大,白瑞的身體硬生生的被扭向後面,踢出去的右腿自然又向後轉了一百八十度,身體也向後傾倒。這一跤可真是摔了個狗吃屎了。這下臉可丟大了,這樣都能被打倒,要讓其它將軍們知道了,這以後還怎麼做人。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他有些絕望。那人並沒有著地之時就旋風般地騎到白瑞的後背上。這動作真是一氣呵成,乾脆利落。也就是在空中藉著扭轉白瑞左腿的勁,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直接倒騎在白瑞背上。白瑞發覺張橫騎在自己背上,只能用沒有被困的腿向後猛踢。可是這才能踢出多少啊,張橫稍微身子後仰就躲開了。白瑞想掙脫,可是上面巨大的壓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白瑞此時的心情,可以說都想哭出來了,反正自己臉朝下趴著,哭出來也沒有人看見。不過這也太讓人意外了,難道就這樣完了嗎?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19:34
第七章 英雄美女


    話說這白瑞被張橫壓在身子底下,呼吸都很困難,感覺腹內臟器全都貼到地面上了。重壓之下,胃裡的食物都被擠到喉嚨裡了。真是難受又難堪,早知道剛才就不吃那麼多了。白瑞怎麼都沒想到就這麼被歹人壓在身下不能動彈,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千斤墜?本來白瑞在戰場上身經百戰,面對的都是強悍的金人。漢人和金人明顯的區別就是漢人體質弱,遠沒有金人強壯。可是自己經過無數次的戰鬥,不管怎麼與敵人搏鬥,自己體質也不會跟金人差到哪兒去。可是現在一個漢人的體力就這麼強呢。難不成注射了什麼興奮肌肉的禁藥……

    他還正在想不通的時候,張橫可不會讓他多想,轉身對他後腦勺就是一頓猛打。還好打的是後腦勺,比打臉強多了,要是也像自己打張橫那樣滿臉開花,那才叫難看呢。可是頭在嗡嗡的響,照這麼打下去,難看是小事,自己被打死都極有可能。如果張橫再不停手,那估計自己七竅都會流血,可不是張橫那樣鼻子流血了。

    正在白瑞感覺絕望的時候,聽到身後一聲嬌呼,緊接著上面的力量猛地鬆了一下。原來那女子看情況危急,拿起一根樹枝就向張橫掄了過來。張橫反手抓住樹枝,此時他也已經火急了,就狠狠把樹枝向後一推。女子被推倒了。不過也正是張橫憤怒的推樹枝給白瑞鬆了一下勁。白瑞也絕對不會放過這短暫的機會。內臟壓迫稍一緩解,丹田之氣就能匯攏,加上四肢著地更容易最大程序的發力。他也是在這短暫的瞬間使出最大的力氣,將張橫掀翻過去。張橫也在巨大的作用力下栽了出去。不過他這次反應卻相當敏捷,雖然栽出去但並沒有跌倒,並且迅速反撲過來。白瑞可比他動作更快,他剛一過來,白瑞的腿腳就起來了,連續踢出七八腳,每腳都使出十成力氣。其中一腳重重的踹在張橫胸口,張橫哇地噴出一口鮮血,仰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那女子被這一幕嚇壞了,連連驚叫:「他死了!他死了!」

    白瑞急忙說道:「姑娘莫怕,此人練過蛤蟆功,蛤蟆最擅長裝死了,他肯定是在裝死。」說罷,就去試探張橫的氣息,其實他也非常緊張,這方面懂的又不多,摸了一下就喊道:「他沒事,我們快走。」

    於是就帶那位姑娘趕緊跑,剛跑沒多遠發現前面是牆,根本沒有路。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路在哪兒。只好尷尬地說了聲「走錯了,再回去」。

    這回是向相反方向跑,又跑沒多久,姑娘在後面叫了一聲,回頭一看竟然是被樹枝絆倒了。姑娘起來後愣在那裡。白瑞急道:「我們快走啊」

    姑娘說道:「那人呢?」她發現這個樹枝就是剛才自己用的那根。但這裡卻沒了張橫的蹤影。

    白瑞仔細一看,這就是剛才和張橫打鬥過的地方,還有一小灘血跡,可是張橫卻消失了。儘管很是詫異,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說的沒錯,這人就是擅長裝死,竟然跑的比我們還快。那沒事了,他也不敢再來欺負你,咱們走吧。」

    姑娘說「好吧」,就走了過來。

    白瑞看這樹林也不知道有多大,路在哪啊。總不能從剛才地方跳下去吧。於是問道:「這裡該怎麼出去啊?」

    姑娘說道:「走那邊。」指了下方向,兩人才從樹林中走出來。

    走到了路上,白瑞對姑娘說:「我們去小溪邊。」

    姑娘問:「去小溪邊幹嗎?」

    白瑞道:「我的馬在那裡。」說實話,他不去還不行,因為樹林裡地是很濕的,剛才趴在地上,嘴是吃到泥土了,那臉上肯定也有泥,不洗洗怎麼回家。

    到了小溪邊,兩人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白瑞一看那匹馬卻不在這裡。於是連聲呼哨,很快傳來了馬叫聲。其實他們來的這地方根本不是他剛才去的地方,因為心裡有些慌亂,已經記不清剛才是在哪裡栓的馬了。他的馬只要聽到他的呼哨就會自己走來。本來韁繩都沒拴住,所以馬就自己跑過來了。

    見到自己的馬,白瑞神情才安定下來。就問道:「敢問姑娘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姑娘說道:「小女子叫許鳳琴,就住在前面江莊。哦,剛才多謝壯士搭救。」

    白瑞忙道:「哪裡,哪裡!路見不平,這是應該做的。」其實他是反而覺得,要不是剛才姑娘危急關頭出手幫助,自己說不定小命就送在這裡了。

    許鳳琴道:「敢問壯士尊姓大名,家住何方。改日讓我哥哥登門道謝。」

    白瑞說:「在下姓白名瑞,穿住在石山灣。剛才也多虧姑娘幫助,才令在下解除危難。」白瑞見姑娘說話斯文,自己就不自覺溫雅起來。

    許鳳琴道:「請問白公子,你要接著趕路嗎?」

    白瑞連忙道:「不急!不急!我離家也不遠了,騎馬很快就到。我先送送你吧。」

    許鳳琴道:「那多謝白公子了,今日承蒙搭救,還要煩勞公子相送,小女子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白瑞道:「沒事!沒事!應該做的,那我們走吧,去你家。」姑娘說話太過客氣,有點粗獷白瑞就越難適應,倉促應付。

    許鳳琴道:「多謝公子,我家就在前面不遠。」

    白瑞順著一看,咦,我不是要走回頭路嗎。嗨,應該的,就算回頭再走幾百里也無所謂。

    白瑞跟在姑娘後面總覺得很是彆扭。本來在軍營生活不可能會見到這樣妙齡女子,再加上這位姑娘說話又非常斯文。讓他覺得不好開口。這時他想到大哥張儀,他呀肯定是能說會道。可是想想自己與大哥相處的那麼好,大哥也是斯文人,不是挺好溝通的嘛。想到這,就心一橫,我就把她當作大哥。準備開始沒話找話。

    一直從溪邊走到正道上,他就想到這路上該騎馬了吧。於是就對許鳳琴說道:「許姑娘,我們騎馬走好不?」

    許鳳琴顯得有些驚慌:「我,我從來不會騎馬。請公子見諒。」

    白瑞心想,姑娘如此斯文,我只能跟對大哥一樣,厚點臉皮吧。接著說道:「這馬很好騎的,它很聽話。」

    許鳳琴道:「我,我還是有些害怕。」

    白瑞道:「不用怕,你看,就這麼輕鬆就上去了,你看它多聽話,很穩當的。」

    白瑞上馬圍著許鳳琴轉了一圈。接著又道:「來,我拉你上來。」

    許鳳琴更有些慌亂:「我,我上不去啊。」

    白瑞下馬來說道:「你來蹬住這裡,我扶你很容易就上去了。」

    許鳳琴道:「我家真的很近,走路很快就到了,不用騎馬。」

    白瑞有點不知所措,不過還是說:「這個……我只是想讓姑娘試試我這馬,這馬可是千里挑一的好馬,很多人想騎還都騎不上了。」

    許鳳琴道:「它不咬人嗎?」

    白瑞這回樂了,說:「它怎麼會咬人呢,它最聽人話了,馬都不會傷人呀。」

    許鳳琴道:「不會摔下來嗎?」

    白瑞說:「你放心,絕對不會摔下來的。」

    許鳳琴道:「那我試試吧。」然後她就被白瑞扶上了馬,開始她還伏在馬背上,不敢直身,但很快就坐穩了。馬也真夠配合,一動也不動。

    白瑞也準備上馬,一看姑娘的腳蹬在馬蹬上不敢動彈。按說他不用腳蹬肯定能上去的。可是忽然覺得很不合適了。平時在前線跟生死戰友同騎一匹馬也很常見,不過那情況多數是在生死關頭。而且戰友之間又有什麼關係。現在人家可是一個大姑娘,而且還那麼斯文,我這麼做豈止是有辱斯文……不敢多想,趕緊說道:「姑娘你坐好了,我牽馬送你。」

    許鳳琴道:「多謝白公子,又讓你受累了。」

    白瑞心想:「這位姑娘幹嗎說話這麼斯文呢,她應該是大家閨秀吧,肯定讀過書。可是看穿著實在普通,況且這附近也是自己家鄉,這種村落幾乎不會有什麼大戶人家。可是如果她是普通農戶人家女子也不可能會說話這麼斯文啊。不管了,就算她是大戶人家,自己怎麼說也是將軍身份,進她家門還能有什麼不合適嗎。可是如果這姑娘一直這麼斯文下去,我這話都搭不好。這也不行,我得讓他改口。可是我該怎麼說。嗯,想想普通百姓平時怎麼說話。對了,問家常。」

    白瑞道:「姑娘家裡都有什麼人啊?」

    許風琴道:「就我和哥哥兩個人。」

    白瑞道:「那你們平時都怎麼生活啊?」

    許鳳琴道:「哥哥是個木匠,做木工活養活我們兩個。」

    白瑞道:「那你哥哥手藝一定不錯了,做工賺錢不容易啊。」

    許鳳琴道:「哥哥手藝很好。多謝白公子關心。」

    白瑞問:「那你哥哥叫什麼名字,如若見到就不會太生分。」

    許鳳琴道:「哥哥名叫許鳳竹。那請問白公子您是做什麼的啊?」

    白瑞心想,既然姑娘是貧苦人家,可不能說自己是將軍。就說道:「我是當兵的。」

    許鳳琴問:「白公子是回家探親的吧。」

    白瑞說:「嗯,對,正是要回家探親。」他覺得,應該是公子這詞太彆扭,戰場上哪有人叫公子啊。就又說道:「姑娘,你能不能不叫我白公子,叫我白大哥好不?」

    許鳳琴沉吟了一下,說:「好,那你也叫我鳳琴好嗎?」

    白瑞道:「好!好!叫你鳳琴。唉,對了,你怎麼一個人出來,現在這世道不好,什麼壞人都有。」

    許鳳琴說:「平時我是很少出門的,哥哥也不讓我出來。今天該做飯的時候,一看鹽沒有了。我是要到鄰居那裡借,可是鄰居又出門不在家,遠處的人家我也不認識。我們家後院生的有姜,長的可大了。姜本來就能賣錢的。我想用它換些鹽來。我們村口路邊那裡經常也會有人擺攤賣東西。我就刨了一些姜,來到村口一看沒有人擺攤賣東西。就想在這等著吧,看能不能把姜賣掉。反正哥哥出門都經過這裡,我就等他回來。中午時候還沒見哥哥回來,我就準備回家。這時就是剛才那個壞人說要買姜。他說他沒帶錢,要我跟他去他家取錢。我說我不去,姜我不賣了,他說他母親生病了,需要薑湯下藥,急需要新鮮的姜。我看他說母親病重就信他了。可沒想到他是編的假話。」

    白瑞道:「現在的騙子什麼假話都能編的出來,佰生人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話。」

    許鳳琴道:「謝謝白大哥,我記住了。」

    白瑞聽到鳳琴叫白大哥,心裡美滋滋的。不過內心卻有些不好受,他們兄妹生活實在太辛苦了。真是有心把所帶財物贈送給他們。可是平白無故送人錢財人家會要嗎。再往遠處想想,解決了一時也解決不了長久。

    正在他躊躇難解的時候,鳳琴突然說道:「白大哥,扶我下來吧,我家就要到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19:35
第八章 半夜歸來

    白瑞扶鳳琴下馬,現在已來到了江村。這裡看上去這裡房舍挺多,可是人煙卻很稀少。走在村裡的小路上,他才發現這裡房子實際很分散,因為地勢崎嶇不平,很多房屋都建在比較高的地方,所以在遠處看就是顯得房屋很多。

    他們在這狹窄的小路上拐彎抹角的走了好一會。鳳琴說:「我家就在這裡,房屋簡陋,讓白大哥見笑了。」

    白瑞一看,這房子真是比自己那家還「破爛」,就三間牆壁不整的房子,與其說有院子,還不如說沒院子。其實就是一山坳,沒有院牆,也算是有,籬笆牆!還好院子裡打掃的很乾淨。也主要是因為沒有什麼東西。

    兩人一進到院子裡,鳳琴就叫「哥哥!哥哥」。

    可是叫了半天都沒有人答應。風琴說道:「難道哥哥還沒有回來。白大哥你先屋裡坐。我哥哥可能很快就會回來。」

    白瑞隨鳳琴進屋,屋裡根本沒什麼傢俱。有床有桌子和凳子。鳳琴遞把椅子讓他坐下,坐下之後感覺挺舒服。於是就觀察起椅子來,發現這很普通的椅子不僅做工好,還雕刻有極美有紋飾,可是卻並沒有油漆,也正是因為沒有油漆,還能顯現出木質本身的紋路與雕刻紋飾的完美搭配。仔細看其它傢俱,上面還有極其精美的圖案。有這種裝飾圖案的傢俱其實十分罕見,也是相當名貴的。可是這些傢俱出現在這裡,與這個家顯得極不協調。不過這些家具有新有陳。再者沒上漆,不仔細看肯定認為是普通的傢俱。他就想:看來鳳琴的哥哥木工技藝真是十分精湛,可是有這種技藝的匠師怎麼貧窮到這種地步呢。真是有些讓人有些琢磨不透。他一邊欣賞這些傢俱,邊問道:「鳳琴,這些傢俱全都是你哥哥做的嗎?」

    鳳琴說道:「是啊」。其實她現在十分焦躁不安,哥哥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都快一天了。不會有什麼事吧。現在家裡又有人,卻沒有東西招呼客人。哥哥要是再不回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白瑞還在看著傢俱上的每一幅圖案入神,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會對他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又過了一會,鳳琴說道:「白大哥你在家裡等一會,我出去看看哥哥……」

    白瑞嗯了一聲,回過神來,說道:「好,去哪裡?」

    鳳琴道:「我也不知道,你且在家裡等下,我出去一下。」

    白瑞道:「那怎麼可以,你說下哥哥平時都經常會去哪裡,我去找找看。」

    鳳琴道:「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能找到,還是我去吧。」

    這時,忽然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鳳琴說道:「可能是哥哥回來了吧」。

    話音剛落,外面就有一個男人聲音高聲喊道:「鳳琴!」

    鳳琴連忙跑了出去,緊接著就聽到那男子大聲喝斥:「你到底去哪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不是跟你說我不在家時候不要出去嗎?」

    鳳琴一時語塞,無法辯解。

    白瑞出來說道:「這位大哥,這事不能全怪令妹……」

    那人很驚訝的看著白瑞:「你是……」

    鳳琴連忙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白大哥……」

    那人還是很生氣,問鳳琴:「到底怎麼回事?」

    白瑞解釋道:「令妹在路上碰到了壞人,讓我給打發了。」

    鳳琴接道:「多虧這位白大哥捨命相救……」

    那人還是很憤怒,對鳳琴說:「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白瑞道:「令妹也因為情急沒有辦法,她只是想賣幾塊姜換些鹽好做午飯,只是到村口……」

    那人對鳳琴說道:「鹽我已經買好了,你去吧。」

    鳳琴見哥哥突然不生氣了,答應一聲就去廚房。

    那人又喊道:「先給客人倒茶。」

    「知道了!」鳳琴回應道。

    那人對白瑞道:「多謝這位壯士仗義出手,解救舍妹。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小生許風竹,這廂有禮了」說著,躬身施禮。

    白瑞急忙攔道:「許兄你太客氣了,路見不平,理應出手,何須言謝。」

    許鳳竹道:「恩公的豪情實在令人佩服,來來來,屋裡坐,裡邊請。」

    許鳳竹招呼白瑞坐下,又說道:「屋舍簡陋,讓恩公見笑了。」

    白瑞道:「哪裡!哪裡!其實我家的情況跟你們家差不多。」

    許鳳竹問道:「請問恩公家居何處,他日定當登門致謝。」

    白瑞道:「我是個當兵的,現在只是回家探親,過幾天就又回去了,你可不必去找我。」

    許鳳竹道:「那也可以向你家人致謝。」

    白瑞道:「我家中只有一個老母,說來我也有快10年沒有回家了。」

    許鳳竹道:「恩公真是為國盡力啊,令人佩服!」

    白瑞心道:「他們說話都這麼客氣,也不行,乾脆還是我打破這生分吧。」於是說道:「許兄你直接叫我白瑞好了,叫恩公讓人不自在。」

    許鳳竹道:「恩公的大德尚且難以報答,卻又怎敢直呼恩公大名。」

    白瑞道:「你我既然相識,就證明我們有緣。如果你太過客氣,就是表示不願與小弟結識,若能客客氣氣的做朋友,小弟定會記住大哥,如若大哥見外的話。小弟以後又怎麼來尋訪大哥。」

    許鳳竹看白瑞如此豪爽,也不好再客氣,就說道:「也好,那你以後儘管也叫我鳳竹好了。」

    外面的馬突然嘶鳴了一聲,白瑞本能的傾聽外面的動靜。

    許鳳竹道:「外面的馬就是白兄的吧,是一匹好馬啊。」

    白瑞說道:「嗯,正是小弟的。」他忽然想起回家的事情。唉呀,自己只顧說話,這事不能忘記了,現在天畢竟還是短的。這說不定馬上就會黑了。正要起身告辭,這時鳳琴端了兩盤菜進來了。白瑞暗想壞了,原來剛才鳳琴進廚房是去做飯去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下可好,要說走那意思就是說人家飯菜不好了。只得客氣了幾句,留下吃飯。

    儘管這菜也只有青菜豆腐這些,可是味道還是蠻香的,不過白瑞吃著這飯心裡卻不是滋味,覺得實在應該幫助這兄妹倆。

    白瑞回家的時候只帶了些許銀兩,所有財物是讓張儀保管。皇上既然要求置辦將軍府,那肯定要讓母親一同搬去住了,自己騎馬趕路又無需住店,帶那麼多銀兩也不需要。這麼一來身上所帶錢財不多,二來也覺得許氏兄妹也絕非愛財之人。就算給他們也肯定不會接受,尤其覺得許鳳竹並非尋常之人,但是這其中隱情自然不便直接詢問。那只好先交下朋友,以後自然有機會瞭解。

    吃完飯後,白瑞起身告辭。

    許鳳竹道:「今天突發的情況耽誤了白兄寶貴時間,實在有些過意不去。現在時已不早,如若現在回去,待到家中,豈不已是深夜。不如留在寒舍,明天再趕路吧。」

    白瑞道:「這點路程根本不算什麼,不多時即刻到家,許兄不必操心。小弟這就告辭,若有機會,定會再來叨擾。」

    許鳳竹道:「白兄若執意要走,在下也不強留,改日再到石山灣登門拜訪。」

    許氏兄妹送到村口,白瑞也上馬前行。他這一路心情極為複雜,一是為許氏兄妹有些操心。二是因為即將到家,萬千思緒都在腦海湧現。由於心神不定,行進速度也就非常緩慢,剛過了常山縣城,天也就黑了。但這並沒有讓他集中精神加速趕路,依然是對歸家的情形思來想去。這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半夜,白瑞忽然感覺不大對勁,這明明應該要到家的呀,怎麼還不到自己的村子呢。越走越奇怪,也不可能這麼老遠會一直沒有人家啊,難道自己迷路了?白瑞定下心神,辯明方向又走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到村莊的影子。心想:這樣走下去可不是辦法,難不成會越走越遠嗎?如果現在走回頭路再錯的話那不是要繞到什麼時候才能到家。最後決定沿河邊走,走不多時,藉著月色,朦朧看到遠處的大山。才知道是走錯了方向。於是沿河邊返回走。幾經周折,終於走到自己的家。月光下的白家溝是黑洞洞的,也難怪很多人不喜歡在白家溝居住,這個地方與石山灣有如隔絕一般,有些格外陰沉。

    白家溝本來都不到20戶人家。在這夜晚,都是家門緊閉,沒有任何氣息,顯得很是蒼涼。白瑞來到自己家門口,心情萬分的激動。想不到自己家已經破敗成這個樣子。他鼓了半天勁,才去敲門。由於聲音過於沉悶,他只好拍門環。院子裡好像傳來什麼聲響。白瑞心想,是娘還沒有睡嗎。就喊道:「娘,我回來了」

    院子裡又悄然無聲,白瑞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動靜。於是就推門,可是只推開一點,就感覺什麼東西堵上了。從門頭上掉下一撮灰土,落在他的脖子裡。白瑞下意識地抬了下頭,頭頂忽然發出非常難聽的叫聲。白瑞心道:「應該是蝙蝠吧。」他順著門縫向裡看,院子裡空空的,房子也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他正感覺奇怪的時候,突然從門縫裡跑出一隻東西,從他腳邊竄過,但看時嗖的一下就不見了。他又使勁推了下門,還是推不開。難道家裡沒人嗎,白瑞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他隱約有些不祥的感覺。看看周圍,都是一片寂靜,到底是自己迷路搞錯地方,還是到底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情……
mk2257 發表於 2011-3-14 19:36
第九章 喪母之痛


    白瑞在發現自己家沒有人,又看其他人家也悄然無聲,應該是大家都熟睡了吧。既然這樣,我也不能半夜詢問別人這是怎麼回事。那只有去自己二叔家問問情況了。

    二叔家也是一樣的安靜,大門緊閉。白瑞上去拍了拍門,沒有人應聲。

    他又喊道:「二叔,二叔在家嗎?」

    喊了幾聲,裡邊有人問道:「誰呀!」

    白瑞聽出是二嬸的聲音,喊道:「二嬸,是我呀,我是瑞子啊?」

    「誰?你有啥事?」

    白瑞道:「二嬸開門啊,我是瑞子,我從外面回來了。」

    不一會,有人出來開門。果然是他二嬸,問:「你是瑞子?」

    白瑞道:「是我,是我呀,二嬸!」

    「唉呀,真是瑞子回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剛才可能家人都已經睡下,屋子裡也沒有點燈。

    二嬸點上燈,忙問:「你咋這時候回來了,吃飯沒有?」

    白瑞道:「我晚上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摸了回來。二嬸,我娘呢?」

    二嬸的臉色沉了下來,說道:「你娘她不在了……」

    白瑞道:「什麼時候的事啊?為什麼沒告訴我。」

    二嬸說:「已經快七年了,我們一直都沒打聽到你的消息。你娘也是因為擔心你,眼睛都哭瞎了。後來是病死的。」

    白瑞哭道:「娘!孩兒對不起你,孩兒不孝啊,是兒害了你啊……」

    二嬸勸道:「孩子,你也別難過了,事情都過去了。這都大半夜了,你一定餓了吧,二嬸給去你弄點吃的。」

    白瑞道:「二嬸,我不餓。我在路上吃過了。我娘她葬在哪啊,我想去看看。」

    二嬸說:「好,明天讓春紅帶你去。」

    白瑞道:「我想娘,我想去給她老人家上香……」

    二嬸說:「好了!你要真不餓就先睡吧,很快天就亮了,天一亮你就去。」

    白瑞問:「二叔現在可好?」

    二嬸說:「唉,他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也是好幾年沒回來。」

    白瑞問:「那二叔這些年都做啥呀?」

    二嬸說:「這些年學會了做生意,這家總算是過來了。可是這慢慢的他就不顧家了,現在就一直不回來,也不管也不問。」

    白瑞說:「既然這樣,我就想想辦法打聽二叔的下落。」

    二嬸說:「好吧,你就去你二叔那房間睡吧。累了一天了。早點歇著吧。」

    白瑞收拾著床鋪,心情十分低落。二叔以前好賭,生活很是拮据。其實他們兩家都一樣,經常都有揭不開鍋的時候。娘親做得一手好麻花。整天起早貪黑,忙裡忙外。二叔賭輸了錢還會問娘要錢。而二嬸也只能偷偷來幫助娘。那時候二嬸家是天天吵鬧爭鬥不斷。一歷歷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可是自己卻忍心拋下娘,讓她獨自在家受苦。正自難過,二嬸進來了。

    「瑞子,洗下腳吧。」二嬸說道。

    白瑞急忙過來接下,說:「二嬸,怎麼能讓您給我端水洗腳。您真是……您快去歇著吧,別管我了。」

    二嬸說:「好,你也洗洗睡吧。」

    這白瑞由於心情悲痛,一夜沒合眼。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矇矓的睡著。

    睡夢中聽到有人在大聲的問:「娘!這誰家的馬,怎麼栓在咱家?」

    白瑞聽到有人喊娘,立即醒了,又聽到二嬸說:「這是你瑞哥的,你瑞哥昨天半夜回來的。」

    白瑞趕緊起床,收拾了下就去跟二嬸打招呼。

    這時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身材苗條,面目清秀。可是從特徵上還是能看出是比他小很多歲的妹妹春紅。就對她說道:「這是春紅妹妹吧,如今都長這麼大了。」

    二嬸看春紅還在發愣,就說道:「這是你大伯家的瑞子,你小時候跟他一塊玩,就不記得了嗎?」

    春紅道:「原來是瑞哥啊,我們好多年沒見了,真有點認不出來了。」

    白瑞道:「是啊,有十多年沒見了,妹妹變化可真大。」

    春紅問:「瑞哥,這些年你都在外面做什麼呀?」

    白瑞說:「我在外面當兵打仗……」

    他們正說著,二嬸忽然喊道:「你們過來吃飯吧,飯都熟了。」

    三人一起吃過飯,春紅帶白瑞去母親埋葬的地方。這時他發現自己隨身帶的包裹不見了,裡面可是娘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仔細想了想,可能會是在那樹林與張橫搏鬥時弄丟了,或者根本就是爬那個陡壁時候弄掉了。好在那個地方偏僻,應該不會有人輕易到那裡吧。如果有人去,東西也早沒了。現在要趕緊給娘上墳去,等回去時候一定去那裡看看,一定要找到那件衣服。

    白瑞來到母親的墳前,放聲痛哭。春紅在一旁也被感動落淚。

    白瑞足足哭了一個時辰,才在春紅的勸說下回到二嬸家。回去後就獨自悶在二叔的房間裡,也不和別人說話。

    他二嬸看他半天還是這個樣子,怕他悶出病來。於是就對春紅說道:「春紅,你去陪你瑞哥說說話。」

    春紅說:「我也想跟他說話來著,可是他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娘道:「這有什麼難開口了,你們這麼多年沒見,你就問問他在外面過得怎麼樣。」

    春紅說:「噢,我去試試吧。」

    春紅來到白瑞屋裡,叫道:「瑞哥!」

    白瑞說道:「原來是春紅啊,你找我什麼事?」

    春紅說:「我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

    白瑞唔了一聲。

    春紅看他反應木訥,又叫道:「瑞哥!」

    「嗯?」白瑞還是很遲鈍。

    「你在外面當兵要天天打仗嗎?」春紅問道。

    「也不是天天打仗,敵人打我們時候才跟他們打,不過我很喜歡天天都打。」白瑞稍微有點活躍。

    「打仗很好玩嗎?你都一直不回家。」春紅又問。

    「我覺得好玩,很過癮,很痛快,反正打的都是壞人。」白瑞並不想提到不回家是因為母親。

    「那打仗有女兵嗎?」春紅繼續問。

    「打仗都是些男人,哪有女兵。」白瑞乾笑道。

    「哦。那你不打仗的時候都做些什麼呀?」

    「什麼都做,玩啦,打打鬧鬧,有時還下棋、彈琴、吹笛……」其實後面這些都是張儀教他的,畢竟和張儀幾個月朝夕相處,很自然就會想起這些事情。

    春紅驚奇地問道:「你還會下棋?彈琴、吹笛你都會嗎?」

    白瑞道:「會呀,這些我都會。」

    春紅說:「那你教教我好嗎?」

    白瑞道:「好啊,等改天我去縣城看看,給你買象棋、買笛子、再買把琴,然後我教你。」

    春紅高興地說:「瑞哥你對我真好,真是我的好哥哥。」

    白瑞聽春紅這麼親切的叫他哥哥,心裡有說不出的舒服。小時候,春紅也叫他哥,不過她比自己小很多歲,也不經常玩在一起。再者小時候那感覺跟現在完全不一樣。有這麼大的妹妹叫自己哥,就是感覺甜蜜。軍營裡可找不到這種感覺。他又想起路上偶遇的許風琴也叫他白大哥,那感覺也是無比的愜意。又想到風琴那音容笑貌,還有那婀娜的身材和那俊俏的臉蛋,更讓他美滋滋的。以前只覺得韓夫人很漂亮,那是因為在軍營根本見不到幾個女人,而見到的風琴姑娘卻要比韓夫人漂亮千倍。再想想其實自己春紅妹妹也挺漂亮,而且還這麼懂事,惹人喜愛,於是就向春紅望去。這才發現春紅正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看著自己。讓他有些吃驚。就問道:「春紅,你老看著我幹嗎呀?」

    春紅笑了笑,說:「我看你想事情想的入神,嘴角還帶著笑呢。」

    「啊?不會吧,我有笑嗎?我哪笑過呀,你瞎說。」白瑞覺得這不可能。

    「真的,瑞哥,你真的笑了。」

    白瑞心想可能是剛才想到風琴,想的太多不自主就有些失態了。這多不好意思啊,看來不能再走神兒了,得專心跟妹妹說話。於是就說:「春紅,你接著說,繼續說剛才的。」

    春紅說道:「剛才?嗯……剛才你在笑啊。」

    白瑞說:「不是這個,你說點別的好嗎?」

    春紅想了想,又問:「你們軍營裡都有什麼人啊?」

    「這個,當然什麼人都有啊。」白瑞隨口說道。

    「不會吧,連女人都沒有,你敢說什麼人都有?」春紅反問道。

    「也不是沒有女人,只是很少。一般女人不會打仗,去幹什麼呀,再說了,軍營的生活她們也呆不下去。可是有些女人就不同了。像韓將軍的夫人梁紅玉就是女中豪傑,她的膽量就特別大,在戰場上十個男人都不及她。」

    「真的嗎?瑞哥你見過將軍夫人打仗嗎,你跟韓將軍認識嗎?」

    「當然了,我跟韓將軍一塊打仗還一塊吃飯,將軍夫人也一同上前線。」

    「你跟將軍那麼熟,那你在軍中是什麼官啊?」

    「我啊,我其實也是將軍,皇上還封我叫常勝將軍呢。」

    「我才不信,你怎麼看也不像將軍。」

    「嘿嘿!我不像將軍我像什麼呀。」

    「我也看不出來,反正你肯定不是將軍。將軍會一個人跑回來嗎?還半夜三更回來,只就牽了一匹馬,將軍應該帶一隊人回來吧,最起碼也得有轎子或者馬車吧。」

    「嗨,你還不信,要是有機會我帶你去見皇上,皇上都叫我白將軍。」

    「我才不稀罕見什麼皇帝呢,你就在那瞎吹吧。」

    「你不說我還忘了,皇上還要給我建造將軍府呢,到時候帶你和二嬸一塊去住。」

    「越說越離譜了,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見著,就見到一匹破馬。」

    「什麼破馬,我那可是汗血寶馬,可是真正的千里馬。」

    「管你那叫什麼馬,反正我不稀罕。」

    「說到馬,我倒忘了,該給它喂草了。光顧自己,都忘了它了。」白瑞起身要去餵馬。

    春紅說道:「我娘應該餵過了吧。你要去,我也一起去!」說著就跟白瑞走了出來。

    春紅剛走出房門,就聽她娘叫道:「春紅,過來做飯了。」

    春紅小聲嘟噥了一聲:「自己做不就行了,非要叫我。」不情願的去了。

    白瑞覺得有點好笑,懂事的妹妹怎麼會不知道心疼自己娘親。唉,有娘就是好啊,自己小時候的無知卻造成現在終生的遺憾。如今自己痛失母親,再看到二嬸家這種情景,二叔不知去向。沒有男人這家也不行啊,等將軍府真的建造好了,就把她們母女接過去,當作自己的家人一樣照顧。二嬸以前那麼幫娘,現在我也應該好好報答才是,娘如果在天有靈看到了,也會感到寬慰的。

    白瑞走來看到馬確實喂的有草。心想這肯定是二嬸打的草吧,自己年紀輕輕的,怎麼能讓年邁的老人家打草呢,於是就到外面野地裡去打草。打草也沒什麼,就是要草叢看到一條白蛇。如果要是在軍隊裡見到它的話,士兵們肯定把它殺掉吃了。可是現在白瑞卻不忍心殺掉它。也沒有必要嘛,避開它繼續打草。不一會天也就黑了,他也要回去跟春紅她們一起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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