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唯我獨法 作者:志鳥村(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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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14943028 2011-4-16 17:03:3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7 653410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21:31
第四百二十五章 告別舊時代(6)

議長從塔樓上匆匆離開,不知去了哪裡。

其他的貴族隨後也都醒悟,開始逃離這座標誌性的建築。

他們曾是攻城拔寨的勇士,自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不想白白送命在神術騎士身上。

主祭沒辦法的翹翹嘴角,招手叫來自己的小祭祀,道:「你去挑選些白衣,要看起來舒服的。另外去找把我庫裡,那次親王送我的大盾拿出來,準備著。」

小祭祀圓潤的挺著屁股去了,主祭再回過頭來,塔樓上就剩下他—個人了。馬拉城的貴族對神術騎士只有畏懼之心而無有借用之力,根本沒有冒風險逗留的意思。主祭只好給自己加了個法術,向城門飛去。

在西大陸,祭祀是唯一有資格使用法術的群體,像是聖奇奧王國的法師系,早被他們屠殺殆盡了。

銀森沉耐心的等待了半個小時,就見到穿著漂亮的彩色禮服的主祭大人出現在城墻上。

要是月前,他該伏地行禮表示恭順。此時則僅僅下意識的彎彎腰再直起來,就算是完成了正式的議式。

「神術騎士閣下,您好,我是本地的水龍神廟主祭伊亞爾。」

「我是銀森沉。」

「啊,莫非是著名的銀森家族成員?」主祭的驚訝也不算是偽裝出來的,銀森家族是曾經出過神術騎士的家族,這意味著或多或少,他們總會出現一名神術騎士,只是最近神廟戰爭,木龍神殿應該是沒有舉行大的典禮才對……

銀森沉微微點頭,道:「我現在待奉西江水寨的陳易閣下,這位是我的主上。」

陳易坐在猛禽的車頭上,看起來反而更正常一些。

主祭俱手手的點了點頭,隨後覺得不對,也來不及補放了。

銀森沉揚聲問:「主祭大人,我是否可以進城?」

「這個……」主祭猶豫了,問:「您是木龍神廟的神術騎士嗎?」

「鄙人野騎士一個,主祭不用在意。」

「不不不,木龍神廟與水龍神廟關係親密……」主祭猛然醒悟:「您是野騎士?」

「是的。」野騎士就是小神廟的騎士,有些還是邪教的騎士。他們舉行人數不滿萬,或者虔誠信徒不滿萬人的慶典,期間允許一些外地的騎士參與其中——因為某些情況下,他們甚至找不到鬥技八級或九級的神廟騎士。在這種小宗教中晉級的神術騎士就叫做野騎士,他們的戰鬥力通常低於大神廟的騎士,但往往能夠選擇—些特殊的神術。現在,銀森沉除非想要仔細解釋佛教給主祭聽,否則誠實的說法就是野騎士。

不是木龍神廟的神術騎士,這讓主祭有點擔憂,但他很快安慰自己:無論對方是哪個神廟的騎士,那都是神術騎士……

「開城門吧。」主祭赫然命令道。

「怕……怕是外面有埋伏。」城門官不想說這句話,但他不說的話,異日追究責任就是他的了。

主祭旁邊的小祭祀橫了他一眼,怒道:「難道你的城門能擋得住神術騎士的一擊?」

城門官心想「有加持」,門卻給他們打開了,現在周圍連個神廟騎士都沒有,再好的城門也沒用。而且他也得到了命令和解釋。

兩排穿著白色客服的少男和少女出現在道路的左右。

白衣的少男尚未長鬍子,基本能做到五官端正而面色白凈;白衣的少女人數不多,個頂個的毛長肉瓷,偶爾能挑出兩個苗條細嫩的,長相也就只能算是普通。

銀森沉倒是盯著白衣少女們不放鬆,尤其是大腿的肌肉,更是其關注的焦點。

主祭心領神會,揮手間就令少男們離開了,然後又有少女恭敬的送上一面盾牌。

與銀森當年的半身盾牌不同,銀森沉得到的可是一面結實的塔看,高兩米有餘,能將銀森沉整個防護起來。

「此盾可以容納神力。」主祭笑呵呵的說。

「不錯,不獵。」銀森沉依舊沉浸在少女們健碩的大腿和奶牛般的大胸中,他在地球上沒有見到過健美女郎,見到的都是節食女郎,可是饑渴壞了。

主祭使了個眼色,白衣少女們就圍了上去,這些精挑細選出的少女和少男,原本就是為瞭解決神術騎士和高階神廟騎士的問題而選擇的。

陳易輕輕的放出「威壓打擊」,主祭和銀森沉陡然—震。

「您……也是神術騎士?」主祭眼晴瞪的像是—個快死掉的可憐老爺爺,但實際上,他是個工於心計的熟悉各種政治鬥爭的狠毒老頭。面對兩名神術騎士,他很快放棄式的問道:「兩位閣下來馬拉城的目標是?」

這是以退為進了。

「你能代表馬拉城的貴族嗎?」陳易笑吟吟的審視著馬拉城內的建築,像是在看自己家的後院似的。

「我是水神神廟的祭祀。」

「誰能替馬拉城做主?」

主祭慈樣的笑道:「那當然只有馬拉城的元老會議長加薩耶了。,他在哪裡?」

「跑了。」伊亞爾此時才發覺加薩耶反應迅速,看來貴族做久了也是會增加智商的。

陳易面色不善的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我只能代表水龍神廟和您談。」伊亞爾訕笑了兩聲,暗想:料你們也不能毀了馬拉城。

銀森沉低聲在陳易耳邊道:「銀森勇有神術偵測。」

「能找到確定的一個神廟騎士?」

「他能根據鬥氣的強度來區分,加薩耶議長和其他貴族,大部分都是高階神廟騎士。」

「叫銀森勇進來吧。」

陳易下了命令,立刻有學員在裝甲車內呼叫了起來。

他又開口詢問道:「你們的金庫在哪裡?」

主祭露出古怪的笑容,道:「閣下,馬拉城的金庫只有馬拉城元老會的成員才能打開,而且……裡面的錢並不多。」

「兩個神術騎士還不夠?」

「金庫得到了加持,只有三名神術騎士才能強行打開。」主祭的笑容裡,多少有—點的諷刺的意味。

陳易莞爾一笑,就等在城門口了。

銀森沉在—群肌肉少女的玩弄下樂不思蜀,完全沒有神術騎士應有的英明神武,主祭連續尋找話趣失敗,只當自己是在祈禱,變成了完全的配站。

沒多久,銀森勇和他的地龍出現在了前方的環城公路連接處。

主祭的眼皮開始使勁的跳,使勁的跳。

「主上。」銀森勇跳下地龍,單膝跪地。

伊亞爾用一隻手抓住另一隻手才沒有失色丟人。

三名神術騎士意味著一個神廟兵團的力量,它們的存在可不是簡單的疊加,而且倍數增漲的力量!

倍數增漲的實力!

倍數增漲的權力!

「首先,找—下元老會的議長,其次,你的偵察神術,能尋找到本城的金庫嗎?」

銀森勇首先開啟神術,同時回答道:「我能找到堆積金屬最多的地方。」

在這樣的城邦中,金庫的資金往往是流動的,戰爭期間的花銷非常大。

陳易頜首示意,沒有說話。

伊亞爾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似的看著,他倒是想招募這三名神術騎士,但他怎麼都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資源和籌碼。

三名神術騎士,已經是—個小神廟的原始武力了。

他們要是運氣夠好的話,完全可以在—個邊陲之地建立自己的武裝和城邦,尤其是在神廟戰爭期間,這可是牛鬼蛇神大亂舞的美妙時光。

馬拉城別說是神術騎士了,能拿得出手的神廟騎士都沒多少了。

當運用神術「偵察」的時候,銀森勇渾身發出亮閃閃的光芒,像是一隻巨大的燈泡,陳易等人都能感覺到明顯的本源能量的溢出。

銀森勇不好意思的笑了—聲,道:「範圍比較大,如果想隱藏自己的話,就需要耗費信仰之力,我覺得還不要浪費的好。」

「閣下聖明。」主祭伊亞爾都不知怎麼冒出這樣—句話來,大約是陳易的威壓打擊震懾了他,使得其精神無法集中和穩固的進行思維。

銀森勇沒理他,迅速的結束了探測,說:「找到了,主上想從哪裡開始?」

「金庫吧。」陳易跳上了猛禽,他身邊的席爾瓦大爵士成著面具,—言不發。

銀森勇跨上地龍在前引導,—路的商店和民宅關門閉戶,彷彿要遭劫了一般。

伊亞爾緊緊跟在後面,靠近他覺得最好說話的銀森沉,但走著走著,卻覺得不對了:「這不是前往金庫的路。」

「至少是藏著最多錢幣的地方。」銀森勇揚聲大笑中,神廟的小圓頂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們!」伊亞爾的手都哆嗦了。這次是真的嚇住了。

神廟的財產可不像是城邦的財產那麼好盜竊,而水龍神廟也是一個大神廟,擁有的神術騎士也遠超三人。

三名神術騎士和他們的隨從,像是快樂的小鳥般,飛進了神聖的金幣輝煌的教堂。

「你們不能進去。」在一個裝飾普通的小教堂前,伊亞爾如袋鼠般激動的攔住了他們。

「哦,我們—定要進去。」銀森勇立刻推開了尊敬的主祭大人,嗅著鼻子,展現著五彩的風采,闖入其中,並直接掀開了漂亮的長絨地毯。

—個向下的閃耀著聖光加持的鐵盤,就是馬拉城的神廟金庫了。

「打開它。」陳易和銀森勇,銀森沉—同站在了大鐵盤周圍。就西大陸的物價來看,僅僅是金庫門,就值不少找了。

「你們會被詛咒的……」主祭說出了他最具威脅力的話。

陳易瞇起了眼晴,忽然笑道:「我給你10分鐘時間,去召集馬拉城所有的貴族,否則我就打開它。」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21:44
第四百二十六章告別舊時代(7)

作為一個擁有「遵守誓言」信仰的神術騎士來講,他提出的條件通常都是非常苛刻的,而且是留有餘地的。

10分鐘和所有的貴族是限定條件,後者是無完戒的。伊亞爾很自然的提出道:「我至少要一沙時間。」

陳易輕笑,用手拍拍磨砂式的金庫蓋子,彷彿隨時都會的打開的樣子。

主祭大人無奈的走了,他要敲晌神廟的座鐘,宣佈極緊要的事情發生。它同時還會將信息傳遞到水龍神廟去,那裡的大祭祀能通過一汪碧綠的清水看到神廟範圍內的一切事情。

幾分鐘後,鐘聲響起,震得全程居民瑟瑟發抖,令所有的騎士和貴族都不安的起立。

陳易依舊坐在地上,仰面欣賞著穹頂上的花紋。

用於藏金的教堂看起來堅固無比,那些純石修造的立柱不知要耗費多少人工。看得出它的建造時期很早,建造時也兼顧了防禦性,厚重的包鐵木門就是一個實例,無論在什麼時候,那都是西大陸上的奢侈品。也許在馬拉城還不夠繁盛的時期,這間小教堂就肩負著容納供奉的任務,等到供奉越來越多,從銅幣變成蜒螺貝甚或是金屬錠的時候,祭祀們才建立了現在的地下室。

「10分鐘到了。」銀森勇拍拍手,笑道:「才聚集了20個神廟騎士。」

「拉開它。」

三個神術騎士共同運用神力,那鐵盒子發出令入牙酸的響聲。當三名神術騎士的本源能量匯聚之後,大主祭的普通加持立刻毀於一旦。

銀森沉將儲錢密室的上邊全給掀了起來,就佔了教堂的四分之三。深達四米的儲錢密室分成了三部分。中間是各種貴金屬的貨幣,如蜒螺貝,金幣、銀幣,堆成了三座小山兒;左邊是各種貴金屬錠,除了白色的鉑合和白銀,黃色的黃金之外,尚有鋼錠和另一種金屬錠。

右邊的空間最廣闊,裡面放著木頭箱子和大量的兵器。

「把箱子撬開了。」

伊亞爾攔住說:「別,就是一些兵器。」

陳易努努嘴,銀森勇立刻跳了下去,將木箱全給撬開了。

果然都是兵器,長的有3米,短的僅寸許。估計也是所謂的戰爭資金。

「閣下,城內的貴族,我儘量都拉來了。」主祭怕陳易真的動手,小聲說:「裡面的錢,是給神廟戰爭準備的。您只要動了,水龍神殿就知道了。您現在轉身就走人,我們就當不知此事。」

陳易沒理他,卻命令道:「把金斗娜叫進來,裡面的錢點點,裝車送走。

伊亞爾恨聲喊:「閣下!」

「本城的議長來了嗎?」

主祭沒吭聲,他身後的小祭祀摸著腦袋說:「沒找到。」

「銀森勇,找下一處金庫。

下一處金庫,十有是某個大貴族家的,而非馬拉城的國庫。

貴族們都想到了某種可能,汗霎時間就下來了。

這簡直是個土匪!

主祭十分懷疑他們三人,是不是準備搶上兩筆就跑。

若是將馬拉城的貴族全給洗劫了,那也是一大筆錢了。

就是徹底毀了名聲。

沒多久,金斗娜翹著小,與一幫人將裡面的東西部給搬了出采。一面數,一面抿著嘴笑。

陳易就湊過去,問:「怎麼了?」

「我就是在算,要是打鉑金首飾,這些蜒螺貝能打多少。」

「那可多了,一枚半兩多呢。」

金斗娜撓著耳朵,算道:「那用來打條腰帶都夠了,我看有萬多枚蜒螺貝,太多了,怎麼都用不完。」

「真用起來,可不夠。」

金斗娜好奇的問:「怎麼用?」

「做貴金屬準備金,發行貨幣。」陳易悄悄的說。

「在西大陸?」

「當然不是,在中國。」

「啊?」

陳易輕輕的點了點頭。

1萬3000枚蜒螺貝,重6500斤有餘,得鉑金3噸。另有鉑金錠千餘,都是三公斤的標準,得鉑金三噸。再加上總重3噸左右的金幣和金條,這一次賺到的貴金屬有12噸左右。而在江寧,去掉前期他出售的貴金屬,日積月累而來的庫存貴金屬超過00噸,也就是此數字的3倍。

陳易猜測,如果將馬拉城的金庫和幾個大貴族世家洗劫一番的話,他的貴金屬資產將突破100噸大關。

這意味著,僅憑這些貴金屬,他就能夠發行一種信用良好的,能夠自由兌換黃合或鉑金的貨幣。

這也是最早期的貨幣所擁有的最純粹的屬性。

自由兌換黃金的屬性!

在美國人依靠他們的優勢地位,賴賬式的結束佈雷頓森林體系之前的數百年,數千年,世界上的貨幣都應該是與貴金屬掛鉤的——無論是哪個圍家的信謄,都沒有貴金屬的信譽好。

黃金,是一種誠實的金屬。

而國家,卻絕對是一種不誠實的怪物。如果你給予國家權力,它就會將這個權力用到極致——任何可能的擦邊球,它都會在猶豫或毫不猶豫之後使用,只要它需要。

因此,當1973年,美元與黃金掛鉤的佈雷頓森林體系崩潰後,貨幣實際上就只關乎國家信譽,而與貴金屬無關了。

接下采就是自然而然的,不可逆轉的通貨膨脹。

陳易不奢望改變世界,但他擁有一個機會,建立一種能夠自己徵收鑄幣稅的貨幣的基礎,一種回歸30年前的誠信貨幣時代的基礎。

100噸的黃金價值在250億美元以上,而100噸的鉑金價值更高。如果僅僅在江寧一地進行發行的話綽綽有餘。

唯一需要考慮的,是如何編造一個完美的理由和故事,來促使中央政府睜隻眼閉隻眼。

「陳易,搬好了。」金斗娜在他的耳邊柔柔的撓著。

陳易驚醒,不好意思的「哦」了一聲,問:「全搬走了?」

「銅太重了。」

現場留下的銅可著實不少呢。

陳易笑笑,對主祭道:「你先存著。銀森勇,下一家找到了嗎?」

「找到了。」

「那就走。」陳易起身對金斗娜道:「裝甲車押送回水寨,換車過來。銀森沉,你隨同回去。」

「是。」銀森沉用豹眼環視著跟前的幾個神廟騎士,受到神術騎士的名聲威脅,他們都自然而然的都讓出了位置。

銀森勇上了地龍,率先開路。

一名本地的貴族急問:「陳易閣下,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沒資格和我說話,找你們議長來。」

伊亞爾揮揮手,打發貴族們都出去,任由陳易等人離開。

銀森勇找到的金屬第二多的金庫,正是元老會議長加薩耶家族的。石山內鑿出來的洞窟,外面剛是用精鋼製成的鐵門,雖然也有一點加持的痕跡,卻遠沒有達到大主祭的層次。銀森勇用神術「破除給界」,立刻就掃清了障礙。

門開。

又是一片金光閃閃。

銀森勇進去繞了一圈,回來道:「金屬錠比神廟的還多,就是錢少了點。」

「好。」陳易自不會進去搬運,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門口,道:「等。」

銀森勇開始以為他是要等車輛回來,誰知等了半天,竟是加薩耶先回來了。

他不能不回來,自家的金庫要破撬了,那是比他的性命還重要的。

「神術騎士陳易?」

「嗯?」

加薩耶憋著,道:「您不是說想要見我嗎?」

陳易指著裡面的金屬錠,笑道:「你是想見它們吧?」

加薩耶勉強橋出一個笑臉,道:「神術騎士閣下,有事您盡清吩咐。」

「我就是等車來了,就裝金子走人。你要是想反杭,就找銀森勇。」

「我哪敢和神術騎士對戰。」加薩耶撇嘴道。

陳易嘿嘿一笑,道:「那就沒辦了。」

他是坐著動也沒動。

一陣子,裝甲車的轟嗚傳來,加薩耶臉色大變,忍不住道:「神術騎士閣下,馬拉城的戰士們都在神廟戰爭前戰呢,您這個時候搶我們的財物……」

「神廟的我都搶了,你的又如何。」陳易橫眉道。

加薩耶恨不得將陳易一把搞死,可形勢比人強,他硬生生卡著自己的脖子,低眉順眼的道:「閣下,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

「我們進去說。」陳易忽然一伸手。

加薩耶懵懵懂懂的跟進了黑洞洞的石窟內。

搬弱弱的燈光下,鉑金和黃金在閃爍著貪婪的光。

加薩耶懷念的望著它們,彷彿要記住其形狀,嗅出其味道。這些錢既有他巧取豪奪而來的,也有他正當經營賺來的……現在要被人全都搶走,實在是太不公平!

「你想要回它們嗎?」陳易給給的問加薩耶。

「我……」

「你要你給我籌辦2倍於此的貴金屬,也就是這兩樣。」陳易拿出—塊鉑金和—塊金磚,放在加薩耶面前,道:「我要30噸。」

加薩耶「嗤」的一聲笑了,甩袖道:「你剝了我的皮,我也弄不到這麼多的蜒螺貝。」

「你從別的貴族身上弄,不就行了。」陳易輕鬆的一笑,坐在堆金磚上。

加薩耶只想了一下,就接頭道:「你這等於是包稅。包稅的,太難聽。」

「你要是不做,那我只好將庫裡的東西,都清空了。」陳易拍拍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又回頭道:「早點讓家裡人都出去吧,你府裡的東西,我準備搬走了。」

「什麼?」

「我總得尋到30噸的金屬吧。」

走出黑黢黢的石窟,重新返回的銀森沉讓加薩耶又是一暈。三名神術騎士站在面前和聽說,那真的是兩回事。

光是紊亂的本源能量,就能讓人吃—壺了。

「1議長,您怎麼說?」

加薩耶的心裡是天人作站,就像是奧特曼搞外遇似的,滾的是大地色變,水流成河。

罷了,他也只有—條路走,點點頭,說:「好。」

「—言為定。」陳易使了個眼色,剛換回來的新鮮學員,—股腦的衝進了石窟。

成噸的黃金,大夥兒都沒見過呢。

「哎,怎麼還拿呢?」加薩耶想攔又不教攔的,像是被人剝光的奧特曼,左顧右盼的找避孕套似的。

陳易按住他的肩,在其耳邊低聲道:「等你把包稅弄來,自然就填上了你的帳……」

加薩耶嘴唇哆嚎的無話可說。

全是氣的。

我的錢都被你拿走了,還要我給你包稅。

但加薩耶也明白,若是沒有西江城寨的名頭,他就是一毛錢都弄不回來了。

「各位藏好你們的金庫,我們隔日再來。」陳易對加薩耶擠擠眼晴,跳上了猛禽。

此時,車上的席爾瓦大爵士,己經不見了。

回到西江城寨,包拈俞偉超等人在內,都守在金庫裡,就瞅著那些鉑金和黃金發愣。

要說平常時分,他們每個月也能弄到幾千上萬枚的蜒螺貝,那都是用西江自己的制錢換回來的——劣幣驅跡良幣,雖然西江水寨的信用較低,但只要他們的錢進入了市場,那就會百分百的流動起來。換回來的蜒螺貝也都是堆在這個金庫中的。

但金庫中的貴金屬,可從來沒有堆的這麼多過。

「看夠了?」陳易從門裡鍍了進來。

「看夠了。」

「看夠了。」

一群人傻呵呵的笑。

「這些貴金屬,我都是有大用的。你們就別瞅了。」

見陳易善意的看著玩笑,李豐大著膽子笑道:「主上,我們剛才還說,西江這邊的好東西少,錢都花不出去。那地球那邊呢,花銷畢竟大一點。不知道,能不能把西江這邊的積分,兌換成些東西,帶回去。」

「兌換什麼?」

余雷搶著道:「毛皮就挺好的,我想弄張雪熊皮,回去做個褥子。」

「哦?孝敬誰的?」

余雷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給父母做—張,給我奶奶也做一張。」

「這樣……挺有孝心的。」陳易認真的看了余雷兩分鐘後,道:「地球上沒有雪熊,你知道吧?」

「……知道。」

「不過……」陳易話鋒一轉,說:「我特許你帶一張雪熊皮回去,必須找人硝制的認不出來,能做到嗎?」

「能。」

「扣你兩個月的積分。」

積分就是他們在西大陸用的薪水了,和地球發放的人民幣不搭界,後者等於是給他們家人的,或者算是一種儲蓄。

余雷眨巴了幾下眼晴,最終也沒弄明白,自己究竟是賺了還是賠了。

陳易則轉向金斗娜,道:「找人做出一份規則出來,以後想用積分兌換物資回去的,施行不允許的就是禁止規剛,只有得到菱形委員會—致同意,並且經我批準的物資,才可以帶回地球。具體哪些物資允許帶回,你們擬定一個列表,種類不要太多,要給出積分兌換比例。」

「是。」

「獲得勛章的學員,根據勛章等級的不同,給予—定的兌換優先,甚至是優惠。」陳易再次增加了勛章獲得者的好處,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西江水寨除了高級職務之外,勛章是比職務更吃香的東西。

余雷和李豐對此大加贊同,他們都是掌握著隊位的人,而勛章的獲得基本就只有戰鬥途徑一條,增加勛章的好處,也有利於他們領導隊伍。

其他人不便反對,俞偉超接著開始報告天然橡膠的事。

現在的野生橡膠林的面積己經擴大到了10萬公頃,是以前的2倍,相當於中國天然橡膠種植面積的六分之一。

陳易對具體的生產過程並不關心,只問:「現在的產量如何?」

「一年10萬噸,勉強能夠達到,我們用的奴隸人數己徑超過3萬人,控制不了更多了。」

「學一學以前的西方人是怎麼弄種植園的。」陳易同樣不關心奴隸,他想的卻是國內天然橡膠的價格變動。如果產量達到國內產量的六分之一,那就意味著國內橡膠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產量增加了六分之一,超過15,那按照正常的價格規律,跌價30都有可能的。

賣空世界橡膠?

陳易對此倒是有一點點的猶豫。

他不怕賣空,他怕的是有其他價格因素發生作用。

現在的世界期貨市場,可是不屬於中國人的。

「現在有多少天然橡膠?」

「3000噸,我們安裝的設備,還是有點生疏。」

「膠乳呢?」

「1萬噸不到。」

「全部裝車,我帶走。」

陳易也沒指望他們能加工10萬噸的天然橡膠,這些也得帶回去找其他的工廠,好在中國有的是採料加工的廠子,他們對原料的來源都沒有絲毫的好奇。

金斗娜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一邊遞送賬目給他,—邊問:「我們為什麼不把馬拉城的貴金屬都給洗劫了?那個議長家裡就有10噸的貴金屬,不比神廟的少,而且有馬拉城的國庫。」

「馬拉城的國庫不是第三個貴金屬聚集的地方,甚至都不是第四個。」陳易笑問銀森勇,說:「是吧?」

銀森勇蠻認真的道:「馬拉城的國庫一定排不進前五,貴族城邦制裡,城邦是最窮的,要是有錢的話,早給貴族們瓜分了。」

「那也不搶其他貴族的?」

「要是搶光了,馬拉城的問題就是我們的問題了。」陳易聳聳肩,道:「別急,有環城公路在,他們除非上天遁地,否則人可以死,金銀財寶就只有等死的命了。」

「所以你讓他們的議長包稅?」

「慢慢養著吧。」陳易笑的就像是綁架兒童的慣犯似的。

「那……神廟呢?」金斗娜不得不問,她得知道未來的戰爭規模有多大,才能做出不至於漏洞百出的預算。

陳易早有準備的回答:「神廟的問題,交給銀森沉來解決。」

同一時間,水龍神廟的大主祭們,也在對論著神術騎士銀森沉的事情。

像是大多數神廟—樣,水龍神廟的權力由9名大主祭掌管,他們是以類似內閣的形式工作,首席大祭祀擁有單獨面見水龍神的資格,而其他祭祀剛只有在大家同意的情況下,一同面見水龍神。

此刻,首席大祭司慣例的沉默,而其他人則陷入了激烈的討論中。

出兵!

出動神術騎士!

出動主祭和神術騎士!

從神廟戰場上抽調力量!

至少有四個方案供他們挑選,但幾乎沒有一個能真的履行。

戰爭如此緊張的時刻,到哪裡去找三個神術騎士。這才是問題的關錠。他們總不能把護衛神廟的神術騎士派出去。

另一方面,就算是派遣三名神術騎士,甚至是四名神術騎士,也無保證漂亮的贏下來。若是損傷一人可就虧大了。這不是戰爭,任何一人的損失都是純粹的損失。

在他們討論到最激烈的時刻,首席大祭祀開口道:「銀森家族,有—個銀森烈回歸了家族,成為了神術騎士。」

「那是木龍神廟的事。」排名第三的大主祭低聲說。

首席大祭司搖搖頭,卻道:「銀森烈,銀森沉,銀森勇,銀森家族突然有了三個神術騎士,太多了吧。」

「再加上那個陳易,就是4個?」

「最近離開銀森家族的,除了銀森烈、銀森沉和銀森勇之外,還有—個人,銀森勁。」

首席大祭司做了一個雙指纏繞的動作,就有一封文件出現在他的手心中:「看看吧,他們至少有5個神術騎士。」

不可能贏的!

戰意盎然的三名大主祭都閉嘴了。

「進入下一個議題吧。」排名第四的大主祭是會議的主持。

「那馬拉城的神廟……不告訴他們結果嗎?」

「沒有結果。」首席祭祀紋彼的閉上了眼晴,懶得再多說一句。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21:49
第四百二十七章 告別舊時代(8)
               

    馬拉城內的貴族會議不斷,比戰爭前期還要多了數倍。

    無數的大貴族,猶如待宰的雞鴨魚豬,臨上桌的兔子老鼠,瘋狂的串聯鬥爭。加薩耶家族是馬拉城延續近千年的大家族,十足的貴重世家,他們積累的資金巨萬,可花銷也是非常大的,而且就像是正常的企業和公司一樣,現金是他們維持穩定的潤滑劑和維生素。只要有丁點的機會,加薩耶就不會放棄找回家族的錢,哪怕只有一半,那也是數年的辛苦積累。

    只是,誰家的錢都不是從天上落下來的,路有凍殍的豪門世家連道德良心都可以不要,何況同盟友誼乎。

    這麼鬧騰了兩天,加薩耶好說歹說,總共弄到了5噸的貴金屬──要說他也是了不得,空手套白狼賺了15億美金。對於西大陸的窮苦人家來說,這些錢能買上10萬的奴隸,上萬的漂亮小姑娘。換言之,加薩耶家族的名望,就能生生換到5噸的黃金或鉑金,非常之昂貴的聲望.工。

    然而,5噸畢竟是不夠的。

    銀森沉神術騎士當天提走錢的時候,就只是說了一句「不夠」,竟是連個條子都不留一張,加薩耶也沒有辦,於是就想拖一拖,希望能出現一點轉機,例如水龍神殿反應過來,派幾個神術騎士過來,那就解決問題了。

    然而,銀森沉得到陳易的授意,每天都往加薩耶家族走一遭,日日不落,像是上課一般準時。而且,他每次至少要提走枚蜒螺貝,用他的話說「蜒螺貝只是出動神術騎士的費用,不算在包稅中」,這就等於是拖延的滯納金或利息。對此,加薩耶是恨的牙癢癢。在─個用重金屬貨幣,極少有通貨膨脹的城邦中,利息其實是相當不道德的,因為沒有通貨膨脹,一年後的錢和一年前的錢的購買力是相同的,於是利息就缺乏生存的土壤。而枚蜒螺貝的利息,不管怎麼算都是太高了。

    但加薩耶能反抗嗎?

    先是現金全被提走,其後是家中的各種貴金屬器皿,繼而是祖上傳下來的武器……等到銀森沉要搬雕像的時候,加薩耶總算是受不了了,開始一家家的各個擊破,試圖從每家貴族手裡弄點錢出來,這一輪,他不僅把西江水寨的威脅手段用上了,還把自家積存多年卡人家脖子的手段給用了上來。

    就是如此,也不過又弄了5噸貴金屬。

    加上他自家的10來噸,總共整來了20噸,但距離30噸的目標,依舊是可望而不可及──加薩耶還考慮著,能重新把自家金庫充實─下。

    他閉門造車的想了一天,銀森沉又來了。

    「神術騎士閣下。」加薩耶有氣無力的道:「我家裡都要被您搬空了,您看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通通拿走吧。

    銀森沉斜著眼,問:「真的?」

    加薩耶一看人家認真了,他就軟了,家裡還有房屋地契呢,別真的讓弄走了,那就買都來不及了。

    他現在無比的慶幸家裡的私兵部上了前戰,否則祖上積攢的盔甲武器和坐騎估計會和留在家裡的那些次品一個命運。

    「我給你指條明路。」銀森沉轉述陳易的原話。

    「哎?」

    「明天這個時間,你帶著有錢的傢伙們,從塔樓上,往神奇山看。」

    「看什麼?」

    銀森沉放低了聲音,道:「我們要炸了神奇山。」

    「你們……要做什麼?」

    「炸了神奇山。」銀森沉的聲音提了起來:「明天這個時候,你們看吧,等山沒了,火焰上來了,你再和那些有錢的傢伙談,告訴他們,要是再吝嗇話,我們就再進城來收錢。」

    加薩耶其實並未完全理解銀森沉說的話,但這是一條路子倒不錯。

    第二天中午,他就藉故將本城的貴族都給拉到了塔樓上,陪同的還有七八個商人。比起貴族們來說,商人們的資產並不多,他們只是相對於貴族花銷較小罷了,用現代式的語言解釋,那就是成本較低。

    不過,成本決定了政治地位,貴族們的花銷雖大,卻能因此獲得政治上的好處,而商人們雖然省之又省,卻在政冶上的地位較低。在以城邦為單位的神廟商業世界中,他們之間的距離也並不是很運。成的商人必能成為貴族,而大貴族也都是商業代言的典範。

    主祭閣下也來了,枯黃的臉盤,簡直像是加薩耶的兄弟一樣。其他貴族也好不到哪裡去,各個都枯瘦的像是青春期的昆蟲。

    「這裡看不到神奇山啊。」主祭貼著加薩耶的耳朵說話,險些將舌頭碰上去。

    加薩耶噁心的甩開這老頭,憑欄如幽幽之女,道:「人家是這樣說的,我們看也就行了。」

    主祭也憑欄垂首,像是個自殺死掉的青樓女子似的。

    他瞅著西面老半天,「撲哧」─聲,竟笑了出來。

    「又怎麼了?」加薩耶對神廟的尊敬蕩然無存。

    金庫放人家洗劫了,屁都不敢放一個的神廟,有什麼尊嚴。

    主祭兀自不覺,想起有趣的事了,還笑呵呵的道:「我是想起來鐵坊的那些老頭子了,找了我好幾天了,想要讓我把神奇山給他們拿回來,開玩笑,我怎麼拿回來。

    「哦?今天要炸了,他們不得炸窩了?」

    主祭狠狠地扣著塔樓堅硬的石窗,出氣似的道:「他們以前厲害的時候,讓他們增加供應,就是一條又一條的,現在好了,要用我們了……」

    「也用不上了。」加薩耶如今就像是個普通老頭,一肚子的埋怨。

    「用不上最好。」

    主祭這句話說完,塔樓突然抖動了起來,而且是大幅度的抖動。

    「龍神震怒!」

    一聲驚天動地漫響,從平原上向四周擴散著音波。不少鬥技級的騎士自動打開了防禦屏障,以抵禦那波濤般的衝擊波。

    「是山炸了!」

    一群貴族都擁到了塔樓西邊,看著遠方筆字形升起的雷云。

    「真的把山炸了?」

    「去看看?」

    兩個小貴族的對話正好說中了大家的心思,塔樓上的先生們蜂擁而下,才發現許多人都上了城牆,亦有大膽的年輕人跑出了城去。

    「騎士,列隊。」加薩耶翻身上了自己的利齒獸,那是一頭塗成五色的利齒獸,肚子胖的如同懷孕,與加薩耶也差不了多少。

    ─行騎士排成縱隊,就衝著灰霧升起的地方而去,到了環城公路的時候,所有人的速度自然都慢了下來。

    平坦的馬路激起了貴族們的感慨,他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在各地的政治和經濟中心,偶爾也會有這樣的高標準道路,只是每─處都要花掉不菲的金錢。

    馬路上有兩輛裝甲車為編組的巡邏隊,他們並未阻止騎士們穿越公路,但卻一路尾隨而去,並通報了上峰。

    在新建的礦山路附近,加薩耶等人被攔了起采。─名三級士兵背著自動步?槍指揮著道:

    「看熱鬧的到黃線後面去,黃線後面,免費供應白水,超過紅線的,小心槍子不長眼。」

    第一騎兵團的黑諾爵士揚眉就打,怒道:「你是什麼野獸,敢把貴族的路。」

    加薩耶一時不查,就見那士兵倒飛著出去,一點聲息都沒有,登時嚇了一條。

    後面的士兵也嚇壞了,一邊叫著「運三日」,一邊拉動槍栓或打開保險。

    「咔咔咔」的槍栓聲中,一名土著軍官用緊張的語氣喊道:「洞拐,我是黃線,我是黃線,有騎士襲擊士兵,士兵倒地,重複一遍,士兵倒地。」

    土著部隊有段日子沒傷亡了,兩輛裝甲車的編組迅速開了過來,機關炮上下游動著,瞄準著黑諾等人的位置。

    加薩耶用手在鼻子上搧風著,從而將濃重的煙塵味扇走,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出面了,上前行了個大眾禮,道:「幾位,我是銀森沉神術騎士請來的,請你們通報一聲,這位……士兵,我幫他看看。」

    「你是誰?」

    「加薩耶大爵士。」

    土著士兵的氣焰為之一滯,一人回頭去稟告了,但另兩輛裝甲車迅速開來,這次的裝甲車上,有最新式的陶式反坦克導彈,比米蘭又要先進一個時代,正好用來對付鬥技騎士。

    躺在地上的三級士兵是閉氣了,加薩耶用鬥氣幫他梳理─番也就好了,但這位站起來卻不走,橫眉豎眼的瞪著黑諾,氣的他又想打人。

    一會兒,陳易和銀森沉都來了。

    「加薩耶大爵士,送錢來了?」

    「呵呵,還在湊。」加薩耶說話間盯著陳易身邊的一名軍官,這位從裝甲車上下來的「江寧人」正在咬耳朵呢。

    他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聽陳易問:「打人了?」

    「是。」

    「站出來吧。」陳易的尾音把的長長的,又種懶散的味道。

    黑諾站了出來,剛想說點慷慨激昂的話,就見陳易─揮手,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沒死,我們去前面炸出來的礦,情況如何。」陳易轉身向前,加薩耶和主祭連忙跟上,而那名三級士兵卻趁機到了黑諾面前,使勁的聚了一大口唾沫,吐在了他臉上。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21:54
第四百二十八章告別舊時代(9)

濛濛的灰土地上,能看到打樁機在「梆梆」的打著炮眼,跑前跑後的負責人是泰岳明,一個懂炸藥,搞過石料,玩過建築的勞改犯。陳易其實不太願意將囚犯送到西大陸來,雖然當年的英國、西班牙、葡萄牙等老牌殖民國家都是這麼做的,可短期內的後遺癥也著實不小。

但炸山是個技術活,粗壯如腿的炮眼裡塞滿了炸藥,且—塞就是好幾十個,總量不大,卻能把山給炸起來。而不懂行的人,就算是給他10倍多的炸藥,照樣是找不對地方。

武館找不到這樣的學員,少數幾個建築公司有資質的人,那也都是在中上層掛號的人,總不能搞綁架。於是陳易只好打了監獄的主意,從監獄管理局的名下,偷偷的將泰岳明給減刑放了出來,當然,他在西大陸開始階段的生話,也就和服刑差不多,陳易並不準備讓他立刻融入大集體中。

同樣沒有融入大集體中的還有墨西哥人,他們是外族人數最多的群體,堪堪突破500人,對於士兵都只有400人的西江水寨來說算的上非常危險。除了墨西哥人之外,委內瑞拉,洪都拉斯,危地馬拉等地方的人也不少,但他們各自抱團,總數亦不超過200人,但總的來說,西江外國人的數量,即將要超過中國人了。畢竟他們便宜又耐用,陳易在招募過程中也不用費太多的心思。

現在,最危險的眼工作和炸山工作,都是由果西哥人來完成的——沒有技術的墨西哥人就必須工作在危險的地段,而有技術的墨西哥人則要稍好—些,駕駛車輛本身就算是個輕鬆的活計。

幾分鐘後,泰岳明舉起了手中的紅旗,然後就見工地上的墨西哥人全都跑了出來,打樁機像是沒穿褲子的姦夫似的,一邊聳動一跑,第一個逃離了現場。

「準備了。」

陳易作勢塞住了耳朵,並示意騎士們也這樣做。

有幾個不屑於此的騎士,馬上就後悔了。

爆炸的聲浪是真的像浪一樣,有近乎實質的空氣衝擊他們的耳膜,站的近些的坐騎嘶叫著,像是要死掉似的。空氣實際上就是有實質的,炸藥將空氣以8000米每秒的速座推出去,比磚塊厲害多了,不管擺了多帥氣姿勢的騎士,現在都是灰濛蒙的,像是被偷走裝車的希臘雕像。

黑諾爵士剛清醒—點又被震暈了,而且有點暈船般的臉色發青。

「莫非真的是龍神震怒?」一個騎士自以為小聲的向旁人問。

加薩耶氣的滿腦子葷腥,怒道:「就是地面震動,都給我閉嘴。

他偷眼瞧著陳易,後者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貴方的煉金技能,真厲害。」加薩耶假情假意的讚了一句。

「我們就會這個。」陳易笑了一下,卻叫過裸熊道:「送大人們都回去吧,回去後,好好想想金庫的事。」

貴族們唯唯諾諾的走了,臨走的時候,見到巨大的機械傀儡開始工作,將地面上的礦石剷起來,倒進另外的大傀儡的肚子裡……那利落的工作方式,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

將整座礦山炸掉在後世是平常的生產方式,可是在西大陸人看采,幾乎相當於將整顆星球炸掉挖掘礦石—樣令人驚詫。貴族們同時看到的還有那炸山的恐怖威力,他們現在相信「傳言」都是真的了。

主祭的臉青的像是和他的小白袍連呆了半個月似的,如果神廟總部不幫忙——實際上他們的確不準備幫忙——那他真的不敢再見陳易了。

他也怕那轟天裂地似的爆炸。

大楊開著一輛小吉普,目送所有貴族離開自己的地盤,才驅車返回,就像是監視綁票的匪徒似的。

戴阿弟抓著右手邊的車門,眼晴直往四周打量說:「你該換一輛裝甲車的,開吉普太危險了。」

「沒人知道我的身份。」

「墨西哥人總知道吧。」戴阿弟斜過眼睛。

大楊遲疑了—下,說:「他們不敢。」

「你真覺得不敢?」戴阿弟對任何人都不放心,像是特務頭子而不是情報頭子。但在西大陸草創期間,他可沒有能力取代大楊。

大楊看看工地上正辛苦工作的果西哥人,一時間真不能確定。

「聽說,主上還準備從巴西弄一批人過來。」

情報官大楊險些踩了到車,忙問:「多少人?」

「說不定有1000人。割膠廠的速度太慢,他說招募一批割膠工人。

「這樣,西大陸就有1500名外國人了?」

戴阿弟鄭重點頭,說:「咱們的學員比他們厲害,別說裸熊那樣的了,就是現在新送過來的學員,隨便一個五級水平,打七八個手提武器的都沒關係,但畢竟是有槍不是?」

「你想控制槍械?」

「那不行。」戴阿弟超緊接頭,說:「我哪能控制得了槍械,現在水寨裡什麼最多,不就是槍械和子彈。我是覺得,咱們得弄點西班牙的魔芋了,找個村子專門種植。」

「魔芋?」

「沒錯。中文的魔芋和西班牙文的魔芋都得有,最好是我們吃西班牙語的魔芋,這樣我們知道墨西哥人在說什麼,他們不知我們用中文在說什麼。」

戴阿弟提出個構想就忘了,大楊回到工地上則一直在思考。他覺得首先要提供更多的西班牙語的魔芋,至少礦山上的學員得每天都有足額供應,如此一來,每個月消耗的魔芋就是個天文數字,但請專人種植並不符合西大陸的行為方式,用錢購買則需要通過新的預算……

他正這麼想著,前面的兩名墨西哥人忽然吵了起采。

「怎麼了?」大楊立刻去前面看。神奇山的礦石可是現在的首要任務,要是礦的產量兒了,整個菱形會議廳的人都直不起腰來。

—名剛從運輸車上下來的墨西哥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串話,剩下的時間都用坎肩去擦臉了。

負責管理的學員連忙跑了過來,看著大楊的制服敬禮後翻譯:「卡車上的墨西哥人讓他倒水,這傢伙將水壺給灑了,水壺裡沒水了,卡車上的果西哥人讓他去提,後者在哭。」

倒水的墨西哥人哭的那叫一個委屈。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倒是把有幾分令人同情的表家。

看似是卡車上的墨西哥人欺負了他,但在大楊看來,其中怕是另有隱情。例如倒水這種輕鬆而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為何不選擇土著采做?

想是想不出來的,大楊拉過—名負責的學員問:「為什麼讓他倒水?」

「土著聽不懂墨西哥語。」

「那為什麼讓他倒水?」大楊指著在地上買泣的果西哥人,指著他問。

學員沒聽懂,說:「總得有人倒水啊。」

「為什麼是他,你們怎麼判斷的?」

「他身體好像不太好,有點弱,另外……」學員似乎認出了大楊,知道他是僅次於菱形會議廳的人物,於是停下了一板一眼能說辭,直接道:「其實具體的分配,我們是讓墨西哥人自己商量的。」

「這怎麼行!」大楊一驚,道:「這不就是工會嗎?」

學員不解的翻著白眼,道:「什麼工會,我們就是給他們—點自主權。」

「亂來。」大楊二話不說,拿起手機就給地上的墨西哥人拍了照,然後上了吉普車勃走。

那墨西哥人有些發愣的爬了起來,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各自爭吵的興趣都沒有了。

學員吐了口唾沫,繼候去巡邏了。

當晚,大楊就在一個巨大的篝火邊,找到了陳易。

此時,他正和金斗娜卿卿我我的聊天,跟前只有裸熊一個人守著。大楊知道有點不合適,但還是湊到了跟前,直到被裸熊招住為止。

「過來說吧。」陳易點點頭,金斗娜就乖巧的去另一邊特內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西大陸眾面對陳易就越來越畏怪,大楊也不例外。他—五—十的將令天發生的事情說了—遍,就道:「我擔心他們組成自己的工會,像是美國的碼頭工會之類的組織,到時候我們連分配任務的權力都沒有了。現在看似是我們將權力交給了他們,但等到以後想拿回來就不容易了。

「我聽俞偉超說的墨西哥人的等級制度還把不錯,能否配槍,能否命令土著士兵等等,運行的如何?」

「挺不錯的,但總有—些角落,我們是沒有觸及到的,也不好面面俱到。像是倒水的工作,這的確需要專人負責,但是否用墨西哥人就是一個問題,對許多人來說,這其實是個優差。」大楊見陳易沒有不耐煩的神色,於是再接再厲的道:「還有在使用廁所方面,看管器械方面,是否能得到一些常用的物資方面。其實我覺得礦場更像是一個監獄,上面安排的座間和工作是一方面,他們自己的組織結構也會影響到舒適程度。」

陳易暗暗頜首,這符合他的控制思路,於是問:「那你想怎麼樣。」

「絕不能讓他們有工會組織的形式,任何三人以上的小團體,都要堅決打掉。」

「怎麼判斷呢?」

「培養墨奸。」

陳易呵呵的笑了出來,挪動著身體道:「隨你,這都是你份內的工作。但是,礦場的產量是我第—關心的要素。現在第一池礦已經出采了,周後元教授也到位了,要是礦石的量不夠……嗯?」

大楊一臉大汗,只覺得陳易比自己更像是戴笠。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21:59
第四百二十九章 告別舊時代(10)

天濛濛亮,大楊就開始在礦山當班裡。

他拿出墨西哥人的花名冊,開始一個個的點人來談話。西江水寨的高級管理官員都是有足夠的西班牙語魔芋使用,這也是中國特色的稀缺物資分配辦法,先給領導。

墨西哥人顧慮繁多的開始參與大楊的會談。

五人一組的談話,大楊有意無意的透露出收買的意思,他能夠提供好的東西非常多,地球上的美金付款,西大陸的積分獎勵,可樂啤酒龍舌蘭,玉米烤餅香腸等等等食物,或是搬入西江水寨的水泥套房中的數是生活條件,都非常具有吸引力。

對於許多墨西哥人來說,西大陸的環境幾乎像是荒漠一樣,身為得過且過享受生活的南美人,龍舌蘭酒和忠誠幾乎沒有可比性,加入能得到三分之一以前的生活,他們就非常樂意投誠。

有八個人立刻表達了他們對中國人或者亞洲人的仰慕之情,且正如大楊所希望的那樣,八個人分別提供了一些秘密的合格半公開的墨西哥小團體的名單和人數範圍。

除了耳根較軟的品種之外,墨西哥也有一些堅強的好像仙人掌的人種。他們不僅對大楊產生了對抗情緒,而且同樣感染力同時進行無人談話的人。使之與之一組隊墨西哥人失去了投誠的意願。大楊將這些人也都記錄了下來,並與前面的得到答案互做了印證,很快就列出了一份三十八人的逮捕名單。

但是在遞交菱形會議廳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問題。

李豐提出:「沒有法律的體系,就這樣抓人,墨西哥人反抗怎麼辦」

曹征的答案一如既往的:「打。」

余雷說的多了兩句,核心內容亦是「鎮壓。」

利豐馬上贊同道:「法律可以告訴人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作用,光是懲罰,並不能解決幫會抱團的問題,興許會讓他們的反抗心理更強。」

「那我們採取哪種法律?」

余雷毫不猶豫的道:「美國的,辯護律師什麼的弄幾個,我們再組建一個檢察院,先由大楊那邊尋人,然後是律師,誰來做法官?」

大楊只是列席菱形會議廳的權利,漠然不語的看著余雷,他可不想做什麼無聊的檢察官。

利豐也不想,但他同樣喜歡美國的法系,雖然這是一種成本昂貴的法律體系。

俞偉超一圈看過來,最後問李昌寧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交給主上來選擇吧,他剛好從地球過來,應該會呆一個星期左右,由主上決定比較好。」

「那麼……大楊,你去匯報。」俞偉超看來是不準備摻和到法律的事情中去了,這可是專業性極強的無聊工作,尤其是草創初期的西大陸,想要讓辯護律師之類的發揮作用,簡直是天方夜譚,有「西保一號」勛章的學員都敢無視他。

大楊擔心出現實質性的秘密團體,那會讓清除工作變得負責萬分,於是爽快的答應下來。

他也沒有拒絕的辦法,菱形會議廳很少給他下達直接的命令,但若是下達了,通常也是必須執行的。

裸熊帶上兩輛裝甲車,一路上將大楊送到礦池後說:「師傅最近比較關心礦石。」

「多謝。」大楊真心實意的說了句。善意的提醒能讓他抓住重點,具體到現在,討論礦山有可能的減產問題興許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大楊一邊想一般捂著鼻子向前跑。

細菌冶金進行的非常順利,現在已經泡了三個池子,經過微生物吃飯睡覺洗澡的池子,就像是人吃飯睡覺洗澡過的池子一樣,黃的綠的如同燃料罐,味道當然不會好聞。唯一能讓人提神的幾是金屬錠了。

一池六千頓的礦石,將產出六百公斤的鉑金,雖然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純度,但只要稍微提煉一番,那就是真金白銀。這樣的高產出是世界鉑金產出效率的三十倍以上,若是讓南非的礦場商聽說,那非得把下巴殼樂呵下來。

如今就只有陳易和周後元樂呵了。

周後元實際上不怎麼樂呵,堂堂的著名教授,正要享受人生第二春的名人,突然來到尿不拉屎的西大陸,周後元無論如何都樂呵不起來。

而且,他做的還是微生物掏糞工的角色。

儘管有幾個土著和學員按照他的吩咐在池子裡撈啊撈的,畢竟不夠熟練,總有一些關鍵的工作要由周後元來完成,於是不得不整日整日的守在池子邊上西嗅那器官的弄碎味道,他現在最後悔的是答應來陳易的實驗室,當日要是一口拒絕周後元十分懷疑,就算是再來一次,他是否能說出拒絕的話來。

那個時候的陳易,還是非常有說服力的。

大楊走過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子酸臭味道,見了陳易,行禮後級笑:「您太厲害了,這麼重的味道也能能呆住。」

他隨後又對周後元教授點點頭,作為西大陸暴利機器的首腦人物之一,大楊的權利是僅次於陳易和俞偉超的頂端水平。

陳易笑呵呵的像是離退休的老頭在喂鳥似的,到:「菌株進入對數的繁殖期了,本月的產量增加很快,礦山那邊如何?」

「南美人果然抱團。」大楊將自己得到的情報說了後,道:」現在最高四級的墨西哥人反而成了各個團體中的首領人物,我們要拆散他們,就需要一部法律來支持。「

「法律?」

「嚴刑峻法也需要一個法律。」大楊認真的道:「如果沒有法律,以後的事情也會越來越難辦。」

「有什麼建議?」陳易的關注大半在泛綠色的池子裡。

大楊扭捏了半天,說:「這是個大事,只能您來決定,嗯,我們的建議是,抄襲現成的法律。也就是採取那個國家的法律,這樣比較容易……使用。」

陳易用木桿子玩弄著池子裡的鉑金礦石。旁邊的一號池子已經子在起運金屬錠了,重量殘差不起的金屬錠錫錠最多,六千頓的礦石能產出上百噸,然後是好幾頓的銅錠,金錠和鉑金錠的重量加起來僅有六百餘公斤。雖然數量最少,但其價值最高,因此礦藏要叫鉑礦藏,而非錫礦藏。

「大概兩天左右,一號池子就要全換上新的礦石了。」

「每個月生產出這麼多貴金屬,恭喜主上。」

「是共同努力的結果。」陳易輕笑兩聲後,忽然來了句:「就用中國的法律吧。」

「啊?」

「就用中國的法律。」這一次,陳易用的是肯定句。中國法律有其優越性,譬如陳本便宜,利於統治等等,其天然的屬性就是牧民。陳易並不準備與西大陸的土著討論平等的問題,正如當年的無產階級不住呢比與有產階級討論平等問題一樣,中國法律在西大陸使用,那是恰如其分。

大楊一想,雖然大家對中國法律都不熟悉,但想來總比美國的那種更容易實踐,公告安全也比局的統治地位更高,於是算是收到命令,摸著腦袋走了。

金斗娜才從後面的小房子轉出來,淺笑著:「銀森沉也來了,向你匯報他在馬拉城的收穫。」

「得到多少?」

「兩頓貴金屬。」

「叫他過來吧。」陳易接續翻倒礦石,並觀察周後元的動作。由於「鐵菌周」應用的廣泛性,它持續的時間非常長,有助於成倍的擴大規模,只是操作就麻煩多了。

他在江寧存了近六十頓貴金屬,都是用銅製錢換來的蜒螺貝熔煉的,只要碼頭和西馬市場的發展順利,這樣1比1.3的以上的悅換不斷的進行下去,屬於一本萬利的最佳盈利。

此外,教堂得到的十多噸貴金屬,加薩耶家得到的十噸貴金屬,以及最近陸陸續續又得到的十噸貴金屬,使得陳易基本得到了預料中的存貨數量一百噸的貴金屬。

算到這裡,陳易臉上也不禁露出笑容,見到銀森沉也很高興的招收說:"快來看看,我們自己產出的貴金屬。"

「好的。」銀森沉到了先行禮,隨後公式化的報告道:「這次共收到了2.2噸的貴金屬,只差十噸左右,就完成了三十噸任務了,當然,加薩耶還會繼續從其他的貴族手中收取貴金屬,已儘可能的彌補自己的損失。」

「帶來了嗎?」

「帶來了。」銀森沉"啪"的一聲,將2.2噸的鉑金和黃金放在地上,很小一坨,從外形上看,似乎是圓形的。

注意到陳易的目光,銀森沉略不好意思的笑道:「路上無聊,揉著玩的。」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22:05
第四百三十章橡膠期貨

珠寶公司的白總穿戴整齊,來到濱江路粵菜館,一家主營明爐烤乳豬和龍虎鬥的特色館子。東北來的野貓圍在云南蛇中間燉的稀爛,並非是一般人所能享受的美味。

陳易喜歡這家店的包子,薄的透亮的包子皮裡面有蝦餡肉餡菜餡等是多種,基本嘗一個就飽了----對於普通人來說。

白總來的時候,陳易剛剛完成墊底的工作,十七種包子沒樣兩籠。所以說,不管是武林高手抑或是神術騎士,那都不是一般人能養活的。要是家資不豐的話,只有坑蒙拐騙殺人越貨才能不餓肚子。

「再來一輪。白老闆來了,坐。」陳易打了聲招呼。

他所謂的一輪就是每樣兩籠的二十個包子,看得白總乍舌。

「裸熊也來吃,白總別客氣,自己動手。」陳易拿了兩個調料碟子放在面前,嘴上說:「大陸的烤肉相當不錯,但也就只有烤肉不錯了,廚子和調料的優先級已經從D級增長到了B級……」

他隱去了西大荔的西字,算是說給裸熊聽的,白總聽了也沒關係,他偷運物資的事情並不是無人可知,只是礙於陳家的聲勢,沒有人敢插嘴罷了。

白總聽了之後,果然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也抓起一個小包子吃。小孩拳頭大小的額份量,愣是讓他吃了三五口才下肚,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嬌小姐。

吃了兩個包子,白總也定下了心,轉而笑道:「不知道您喜歡吃粵菜,岳陽路有一家的蝦仁云吞面極好吃,有時間可以去嘗嘗。」

「好像聽說過。」陳易動作舒緩自由的將最後一個包子塞進嘴裡後,品咂懷念者飽腹的感覺,慢&的道:「我有一批黃金和鉑金……」

「給我。」白總立刻喊了出來。他買了陳易四噸鉑金,因此成為江寧儲備最豐富的珠寶商人。好不容易再次蒙召,他當然想要再儲備一些。「不急不急。」陳易笑得阻止了他,道:「這些東西,我先處理一下。這次找你的目的也是處理。」雖然遺憾,白總還是使勁點頭說:「沒問題。」

「首先是貴金屬不純,其次是要分離成規格大小,且要做的隱秘,你行嗎?」

白總對此熟悉的很,忙道:「那就是要重新提純一下,簡單。其實……您直接處理給我就行了。」

白總笑出一張包子褶。

陳易搖頭笑道:「你吃不下自勺。(沒打錯,原文就這樣寫。)」

白總反而更興奮了,問:「有多少?」

「九十二噸。」

白總大吃一驚,低頭默默一算,眼睛裡都是少女般的星星,像是少先隊員似的忠誠而天真的望向陳易。

「初步提純的貴金屬就是這麼多了。」

陳易知道他驚訝什麼,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偽裝優雅的端起杯子,問:「純度從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九十九都有。我希望得到三個九以上的純度的金錠和鉑金錠,每錠的質量為十公斤,能做到嗎?」

白總抹著口水說:「能做到,就是。真的有九十噸?您是王儲吧?」

「胡說什麼呢。」陳易瞪了他一眼。

「我的錯,我的錯,我聽到這麼多的黃金鉑金,唉,說來慚愧,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十噸的黃金放在一起是什麼樣子,妄作珠了寶商。」

白總乾脆給了自己一個巴掌道:「您要是信的過我,這些東西我給您處理了。」

陳易沉聲道:「要多久?」

白總知道要快,所有儘可能的減少預定時間後,答道:「半個月,最快了。我有三個工廠,其中一個缺爐子,我藉故把它添上。正好省內有一筆沙金的生意,不管虧本不,我把它接下來,然後分開在三個工廠熔煉提純,每做一單,我就換一批工人,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得,誰都不知到我融了多少,其實誰都想得到呢。」

陳易對這樣的答案挺滿意,和善的一笑,道:「你隨裸熊去倉庫吧。剩下的我就不插手了。」

裸熊站了出來,對白總粗聲粗氣的道:

「請和我來。」

「好的好的。我明白事理的。」白總就像是個計劃經濟時代的個體老闆似的,對小兵的話也言聽計從。

他們出了酒店,裸熊立刻上了一輛周身漆黑的雪弗萊SUV後座,白總也看不到外面,只知道一路向北,最後直接開進了倉庫。

倉庫四壁全是鐵的,頂上臨時加裝了白熾燈,白老闆肯定自己下來再來交易,見到的就不會是這個倉庫了。

謹慎點好,做生意的先生們最喜歡的就是謹慎的傢伙和白痴的傢伙了。

裸熊一把扯下了前面的一塊黑布,露出了下層的銀白色園坨,說道:「就是這個了,側重2.42噸,您可以過一下。」

「又是一塊神仙愁,這傢伙……我怎麼弄回去啊。」白老闆說著搖頭直笑。要不是知道陳易的身份,他非得以為是與某個地主老財主交易呢。

「我們有人手給您搬上車,車都給您配齊了,就說地方了。」裸熊就等他問,拍了拍巴掌,既有四名學員來到大圓球前面,彎身卡臂,一聲吆喝,兩頓重的鉑金球就給舉了起來,像是舉起一個大丸子似的,沒有丁點費力的樣兒。

白總目瞪口呆的問:「真的是兩頓?」

裸熊懶得理他,現在武官學員的體術等級都提升到了六級,為了給他們贈送房屋,陳氏集團的建築公司專門拉出建了一個完整的小區。如今在倉庫中服役的武館學員體術等級更高,四個人抬兩頓重的的東西,極小兒科。

白總以前運過幾次神仙愁,每次都讓他愁的厲害,在使用機械前的搬運過程,簡直就像是驅使奴隸建長城一樣艱難,而這四個人進而如此輕易的抬起了一顆兩千公斤重的鉑金團,平均每個人得負擔五百公斤的力量,著實令人吃驚。

他圍著四名學員轉三圈,像是看珍惜動物似的,揪毛色,瞅骨棒,瞅牙口,左看右看問:「你們別是桃谷四仙吧。」

一個搞笑的學員聽了一咧嘴,用低沉的腹語似的音調說:「你敢亂言,就撕碎你。」

另一個學員配合的「哇嗚」一聲,好像要叼住他似的。

裸熊笑得像是傻狗熊式的。

白總不敢再招惹這種巨力男,轉個方向道:「咱們是不是先測算一下這個鉑金塊的純度?」

「不用,我們會派人去監工」

白總當然只能點頭,不能反對了。

在珠寶公司和倉儲公司偷偷熔煉貴金屬的時候,陳易前往了上海商品交易所做空天然橡膠。西大陸的天然橡膠產量即將井噴,以十萬噸計的天然橡膠相當於中國年產量的百分之十,如果一次性的釋放,等於增加了百分百的月產量。這部分的產量是除陳易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但卻會的的確確的多少反映在市場上,使之價格至少降低百分之五十以上。

這實際上就是所謂的定價權,在正常的商品世界,如果誰掌握的商品數量夠多,且多到能夠決定剛性需求的時候,那他就有資格定價。不過,同樣是在正常的商品世界,擁有定價權的公司通常都是需要紕漏信息,一些相關的上下游企業也會是通過各種利益關係獲得他們想要的信息……陳易並沒有關聯的企業,他也不需要紕漏信息,他所擁有的天然橡膠的產量和儲藏信息也完全脫離市場存在的。從這方面看,他已經具有個內幕交易的全部屬性。

故此,陳易完全的不考慮市場上天然橡膠的期貨的正常波動,直接在每噸一十二萬二千六百元的價位上賣空了一萬手,也就是五萬噸的天然橡膠。

身責具體操作的是陳氏集團的投資部的經理劉德。陳易的命令讓自詡名校出身的且精通百戰的投資天才緊張的要命,從較以前到交易後,都在不停的提醒他說:「橡膠價格很久沒有大的變動了,我們這麼大的空單,會被集火攻擊的。」

陳易不為所動的回答:「沒事,我們看得是基本上。」

「天然橡膠的基本面很好啊,可是您看看現在的趨勢圖。」劉德苦口婆心的畫出圖標,找出圖標,展示圖標給陳易看。

陳易依舊不為所動的回答:「沒事,我看不懂圖標。」

「很簡單的,我給您說。」

「忙,真的顧不上。」按說金融系的學生是能看得懂股票和期貨的趨勢圖的,陳易其實也看得懂。只是此時並無看圖的興致,他的基本面與市場上的交易商的基本面可是毫無關係的。

劉德說不定陳易,只得最後要求:「要麼咱們少買一點?來五千手的多單保底如何?」

陳易依舊搖頭。

劉德覺得自己的工作要丟了。一萬二千五百元的價位已經相對較低了,再加上旺季的來臨,只要每噸上漲一千元,五萬噸就要虧損五千萬元……到時候擔責任的只能是自己了。

想到悲情處,劉德偷偷的買了一百手的天然橡膠的多單,也就是買漲,算作是自己的失業保險。陳易耳聽八方,知道也沒吭聲,買什麼單是人家的自由,但價格上漲還是下跌則是市場的自由。

將下來一段時間,陳易頻繁的出入西大陸,不僅運回鉑金和黃金,而且運回大量的天然橡膠和乳膠,並將之送往江寧化工廠進行加工。

江寧化工廠是一家有五十多年的歷史的國營老廠,二千五百人的副省級規模,很是不小。和當年的國家企業一樣,他們有自己的學校和醫院,有自己的電影院和圖書館,儼然一個現代小社會,雖然工廠內的消息漏的很篩子似的,工廠外的人要想知道卻不容易----國企工人的眼神是雪亮而冰冷的。

時至今日,雖然外省的企業都自愛喊下崗停工,江寧化工廠卻應為它的高利潤並未受到波及。但這僅僅是職工的層面的,到了廠領導一級,他們已經開始感受到國企的嚴冬----獲得有利政策和有利貸款的機會越來越少,環保方面的壓力越來越大,退休職工的醫療保健費用與薪金越來越高,工廠級別的作用越來越弱……唯一能讓他們就範的,令他們朝思暮想的就是影響力了。

陳易沒有權利,但他的影響力卻多是的。

在他的要求下,江寧化工廠為之提供了及其周到的服務,工廠不僅按照國際標準對橡膠進行加工,而且負責投放市場----這等於是來料加工兼銷售,讓工廠的渠道和設備全為陳易服務。他只需像一個真正的官二代那樣,躺著收錢就行。

不僅如此,礙於陳易的身份,化工廠的廠委在加工費的方面也是一省在省,摳吧著開了個每噸三百五十元,怕是連本都回不來。

要是平常,陳易興趣會主動給他們加上一點,這次卻吃了他們的大戶,如此一來,他們既隱藏了天然橡膠的來路,又隱藏了橡膠多少加工細節。鑑於交易的不平等性,,廠委自然要做秘密處理,甚至暗地力下了封口令,不允許職工談論車間內的事情,違者開出----有這麼一道狗頭鍘,陳易想要保守的秘密也就保守住了。

轉眼間,市場上就開始出現大批的國際天然橡膠。

江寧化工廠以明顯低於市場的價格,每天投放數百噸的天然橡膠,也有人猜測,江寧化工廠是否從國外弄到了廉價橡膠,更有人擔心是有國外的投資人向國內進行天然橡膠的傾銷……雖然最後一種猜測最為不靠譜,但實際上是最接近事實的答案。

江寧化工廠可是日產五百噸的規模,而西大陸的才膠速度亦是一等一的增長。

馬拉城被壓榨的厲害,奴隸營留下來的幾萬人全都歸了西江水寨,稍作培訓全都上崗割膠,在加上不斷發現的新橡膠林,膠乳自然是源源不斷,連續兩個星期達到了三千噸的程度。

同樣的,老牌國營的化工廠一旦進入正常的工作模式,又是為上級領導生產物資,那精神頭足的像是新婚燕爾娶二奶似的,工人全部三班倒,幹部全部下到車間去督促生產,以前的拉皮扯淡之事也在獎金和責罰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算上前面積累的乳膠和西大陸自己加工的天然橡膠,陳易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就在市場上拋售了一萬噸的天然橡膠,別說是一萬二千六百元每噸,多方連一萬一千元的都能守住,最後落在了一萬零五百的卡子上,有點僵持不動。不用陳易繼續的加碼,聞訊而來的空防因此數量大增,竟將他回吐的平倉單子慢&的吃了下去。

劉德一邊幫陳易平倉,一邊哭喪著臉,說:「現在的市場就基本面是向下的,您再等一等,我門還有向下的趨勢。」

這一輪二千元的下跌,讓他損失了十萬塊錢,怎麼說都不是令人高興的事情。

西大陸的膠乳割了一輪,要進行短時間的休整,陳易哪裡會聽他的,果斷命令道:「買進一萬手,我們做多。」

「您看市場上的空多,那都瘋了,全是從多方轉過來的,咱是不是再等等看,現在還沒有徹底到位,至少要到一萬元才行。馬來西亞的消息說……」

陳易繼續不為所動的說:「做多。」「是。」劉德堅信自己的判斷,悄然給自己買了二百手的國際空單,賭天然橡膠還會下跌五百元,把血汗錢賺回來。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22:15
第四百三十一章新時代來臨(1)

江寧化工廠單月出售了近一萬噸的天然橡膠,雖然僅佔有市場消耗量的百分之五,但卻佔有產量的六分之一,因此帶來的影響是極大地餓市場是最敏感的動物,那些為了自己賺錢的老闆,絕不會放著每噸一萬的國際橡膠不買,而跑去購買一萬兩千萬元的,他們又不用自己生產的輪胎。

天然橡膠的市場價格持續走低,自然影響了到了期貨市場,久在此行當的投資人都知道,幾千噸的橡膠是不會產生如此大得改變的,故而當天然橡膠的下游企業開始在市場上真正的直接採購橡膠,而不動用儲備橡膠的時候,期貨市場的低迷自然而然的令價格一路下行。而且,當下行一旦出現,就等於是市場承認了有每月萬噸的新的天然橡膠的供應量,空房和多方都將為此提前預支價格……

在這個相對透明的市場上,早有了預定俗稱的規則和展的趨勢,所有劉德會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市場的變動還會按照規則進行。

他不明白的是,陳易所擁有的橡膠林,其面積和產量已經快要達到中國橡膠林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了。不用說,這種不受監管的物資供應和暫停,必然讓期貨市場的預期波動變大。

實際上,是廢棄了以往的所有規則。

那些規則,是以中國僅有七十萬噸的年產量為基礎的,如今基礎不在,規則就全然不存了。

在接下來的6月初,在陳易的要求下,江寧化工廠將新生產出來的天然橡膠暫時存在了庫房中,西大陸的大規模割膠也暫時停止,轉為培訓更多的奴隸,等待下一輪的割膠。市場預測再次失敗,供需雙方頑強的抗性只堅持了一個星期,就被一萬噸的天然橡膠的巨大出入給這折服了,價格開始回升到上個月中的時候,從10500到11000非常慢,可一旦突破12000的關口也不在話下。

直到價格上揚道13000元的關口,陳易才將多單全部甩賣,轉手就是一億元的人民幣收入,同樣的,劉德損失了250萬,只有賣車買房子,才能交的起保證金。

陳易確定劉德即將傾家蕩產,這才將他找來,問:「如果我幫你還上賬務,你是否能保證從此再也不建老鼠倉?」

他知道了我單子!

劉德又尷尬又難受,偷偷老鼠倉就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兒,做虧了更是讓他無地自容,來回兩次的損失簡直讓他無法承受,只能故作堅強的說:「我相信價格還是會跌下去的,我不用現在就平倉,我還撐得住。」

「也許吧。」陳易聳聳肩,盯著劉德的眼睛,帶著威壓之氣說:「你可以將手上的空單轉給我,也可以繼續挺著,選擇一個。」

「隨便我選哪種?」當然沒有這種好事!

陳易慢條斯理的翹起腿來,一步步的逼迫道:「不管你選哪個,以後都要保證更嚴格的職業道德,具體需要我會寫在合同中,相信我,那會厚的像是一本書似的。其後,如果你再有老鼠倉等違規或違反道德的行為,我不僅有權辭掉你,而且有權合理合法的索要一大筆的賠償,包括我現在填進去的250萬元。」

不僅是沒有選擇,而且是選擇了一條獨木橋。劉德苦著臉,爭辯說:「這250萬,還會漲起來的。」

言下之意,轉讓空單並填入合同中更讓他吃虧。

陳易無所謂的重複道:「也許吧。」

就現在的價格來看,他要求是非常適宜的,而且是大方的。

「您是準備再次做空吧。」劉德終於現了其中的因果關係,他勾著頭,不怎麼高興說:「我見過不少流氓經理,流氓儲戶,您這樣的老闆,是第一見到。」

不高興也得就範。

「不僅要做空,之後還要做多,還要再做空,循環往復。」陳易笑瞇瞇的,身上的威壓卻越來越重。年齡是非常重要而有利的武器,如果是陳仲國出門辦事,他只需要走以德服人的路線,就能將自己這邊的人弄的多多的,將敵人那邊的人弄得少少的。但陳易卻沒有這樣的德威,他必須加重自己的砝碼,堆高自己的背景和實力,然後才能有多多的自己人臣服,少少的敵人抵抗。

劉德很快承受不住了,問出了不該問的:「您是怎麼控制天然橡膠價格的?」

「你猜呢?」

沒有叱喝,讓劉德放心了一些,小聲說:「內幕消息?」

「不是。」

「國儲局?」

「這是個新鮮主意。不是。」

劉德不相信的搖頭說:「那我不知道了。」

「以後,你單獨與江寧化工廠聯繫,控制他們的出產量。」陳易總要將這方面的信息和權力交給一個人。武館檔案處對劉德的各項評價不錯,因此稍微敲打一下就能用。

劉德明白了一些,不再糾結於前面的合同,小聲問:「江寧化工廠手掌握了著一批計劃外的天然橡膠?」

他也只能用計劃外來形容了。在其想來,能如此大批量的出現的只能是走私的天然橡膠了,且有極大的可能是來自馬來西亞的天然橡膠,中國的進口缺額,大部分是由馬來西亞補上的。

「哦?」

「是個女的,滿漂亮的。她在問我們做空和做多的理由,那時候我都不知道,沒空理她。」劉德自顧不暇,就像是輸紅眼的賭徒,別說是美女了,就是鷹身女妖也只會當做人來看待了。

「名字。」

「姓吳吧,我知道的就是這樣了,挺年輕的。」

陳易認識的馬來西亞商人有一些,金生證劵畢竟是在馬來西亞家的,當它撤走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也會留下一些人情關係。不過,認識的這麼多人裡。會貿貿然問上來的年輕女商人,大約只有吳晶晶一個人了。

想起這個安靜又又能力的女孩子,陳易心裡也是一軟,只向劉德點點頭,就拿起手機撥打了過去,不管是不是,問問總沒關係。

「嘟嘟」的響了兩聲後,吳晶晶用馬來西亞語問道:「你好。」

陳易暗笑了一聲,用英語說:「我是陳易,你再中國嗎?」

「哎?你怎麼知道的?」吳晶晶語音剛落,旋即又道:「讓我猜猜,那些天然橡膠的對賭合同,果然是你做的?」

「陳氏集團的名義,當然是我做的。」

吳晶晶「鈴鈴」的笑著,說:「你果然是不怎麼參與公司經營的,陳氏集團下屬的工業公司,每年都會購買許多的天然橡膠的。但像你這樣明顯投機的合同卻很少見哦。」

「紙業公司也需要天然橡膠嗎?」

「天然橡膠的用途可多了。不過,我家族在馬來西亞有一些橡膠園。」吳晶晶說著停了下來,半是邀請的問:「有時間見面談嗎?」

「好的,見面說。」

吳晶晶選了一家泰國飯店。四五層樓的高度,進門就是一水兒的螃蟹和魚蝦,隔著廚房的側是大量的毒蛇惡化烏龜,還是幾隻二代鱷魚在玻璃箱裡爬。凡是來此的客人,主菜要的不是爬行動物就是水生動物,其他的配菜竟是由著大廚的興趣,反而闖出了一點的小名氣。

陳易是跑步來的,為了避免出汗,速度倒是不快,但也只比吳晶晶慢了半拍。

坐下後,吳晶晶主動要求點菜,並斯斯文文的問:「要不先嘗嘗鱷魚?」

從美女的櫻桃小口中說出鱷魚,還真讓陳易小吃一驚。

「還是清淡一點好。」兩個人一邊談話一邊吃鱷魚,很難讓人升起談話的氣氛,尤其是聽起來古怪的爬行動物。

吳晶晶抿嘴笑了,隨意的要了幾個菜後,說:「剩下的請大廚選擇吧。」

待服務生離開了,陳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笑問道:「找我來,不是想參與投資生意吧?」

「是有一些關聯。」

「哦?」

「我想出售家族的橡膠園!」

這個答案果然出乎襯衣的餓預料。他想了一下,忽然笑道:「我以為接受了家族生意的二代裡,只有我是喜歡賣資產的。」

吳晶晶掩嘴笑了,卻道:「總共一萬公頃的橡膠園,分別在四個地方……」

「為什麼要賣掉?」陳易開始接觸了天然橡膠,才知道橡膠園的利潤。只要管理得當,基本沒有不賺錢的,世界上得合成橡膠產量越來越大,只是因為天然橡膠的產量不能滿足需求,而並非天然橡膠可被取代。

吳晶晶似乎有些不願回答,用筷子玩弄著紙巾,小聲道:「是家族內的緣故。牽扯到分家之類的麻煩事。」

說到家族,陳易也就不多問了,微微點頭道:「如果真的要出售的話,我願意買下來,細節讓方重去談吧?」

服務生正好卡著時間上菜。

吳晶晶像是主任似的招呼陳易品嚐,口中則道:「陳家是江寧的最大家族吧?」

「現在看來,算是了。」

「那為什麼市長是何復漢呢?」

陳易一愣,隨之笑道:「市委書記還是孫茂鑫呢。」

「但他不是不管事情嗎?是屬於黨派領袖吧。」吳晶晶雖然在中國呆了不短時間,對國情的理解卻不多,實際上,就算是許多中國大學生也很不明白書記和行政長官的區別。

陳易苦笑道:「孫茂鑫雖然不管事,但卻不是因為黨派領袖的關係。」

「總之,應該讓何復漢下臺,你們才好施展的開吧。」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22:31
本帖最後由 billy81646 於 2012-10-19 23:02 編輯

第四百三十二章新時代來臨(2)

要想將何復漢從江寧市長的位置上弄下來可比將孫茂鑫從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弄下來難多了--分月妙事與刑事犯罪均難令其就範。貪腐興趣可以,但以何復漢的精明,要抓其馬腳和氣困難……也許可創造一個貪腐出來比找到他的貪腐行為更容易一些……

陳易腦袋裡轉了一圈,口中則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道:「你覺得能提供哪些的幫助?」

「我見過何復漢,在吉隆坡的時候。」

陳易不動聲色的「哦」了一聲,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你就像是七老八十的政客。」吳晶晶掩著嘴,淑女式的笑了。

「這又是怎麼說呢?」

「不見兔子不撒鷹。」吳晶晶用不怎麼熟練的中文說完,道:「只有七老八十的政客,才會這樣。」

陳易並不贊同,但也僅僅是聳聳肩。

吳晶晶做吐泡泡的動作,不知是鄙視還是無奈,她的嘴唇飽滿性感,有種讓人前趨的吸引力,正如他內斂的張揚性格,總有令人難以捉摸的神采。

她到陳易等的有點著急了,才笑出淺淺的酒窩,道:「你還記得米贊吧」

「來自大馬的富家子弟。」

吳晶晶莞爾道:「他的家族是沒有辦法和陳家相提並論了,我聽說你的爺爺身體大好了?」「是好多了。」

「米讚的爺爺身體不行了,他聽說了你的爺爺身體大好的消息後,就一直關注著呢。」吳晶晶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小聲道:「其實能幫的上你忙不是我,而是米贊,他關注了大約半年時間,猜想你們用的藥物並不便宜,因此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和價格,用以交換某種價格非常的,能讓他爺爺恢復健康。」

對於當權來說,健康是真正的千金不換的。而對於平民來說,健康有時候是一種奢侈品。

使用「嗯賜」的成本和風險都不低,陳易用炯炯的眼神,帶著微弱的威壓的光芒看向吳晶晶,問:「米贊怎麼沒有出現。」

「他先是想確定你的意向,此外,還希望確定你是不否有這種神奇的藥物或醫生,能夠幫助他的爺爺延續健康,不要急,多兩三年就行。」吳晶晶一口氣說完,郝然道:「他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央求我出面。所以,如果你認為次交易可以進行,他就會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何家的信息透露給你……如果交易不能進行的話,那米贊也不會承認此事。」

陳易搖頭道:「太複雜了。我先得知道什麼信息吧。」

若不是何家的情報,陳易根本不會理會米讚這樣的麻煩要求。

「何家在海外有一筆巨額的海外投資,現在是由他的弟弟負責的……」

陳易打斷她的話,問:「何濤的父親?」

「是,他下臺就接管了何家在東南亞的生意,經常來往於歐美地區。」吳晶晶說著稍微停了一會,又繼續道:「能說的部分就是,何濤在海外的巨額投資風險巨大,雖然尚未虧損,但也極其危險……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米贊也願意幫你尋找何家的破綻。」

真是用心啊!

陳易暗想:如果爺爺壽命將屆,自己是否會像米讚那樣,費盡心機呢?

如果真的有效--或說,有一定的機會答道目標的話,也會費盡心機吧!

唯一沒有料到的是米贊看起來紈褲子弟的模樣,竟會用半年的時間去準備,他倒是摸準了陳易的心思,要是沒有這樣充足的準備,陳易是絕不可能將「嗯賜」用在別人身上的。

現在則不同,陳易再做選擇題幾乎毫不猶豫,道:「如果最終結果是讓何復漢下臺,那我同意提供藥草,保證……米讚的爺爺是什麼情況了?」

陳易沒有敢輕易許諾,插呼吸器和身體虛弱是兩回事。

「已經臥床了。」

「器官衰竭?」

「沒有到那個程度,但醫生說很難堅持到年末了。」

「我明白了,告訴米贊,我會提供藥草給他的。」

「維持三年的藥草?」

「是的。」

「明白了,我現在就通知米贊。」

「他在中國?」

「就在江寧呢。」吳晶晶微微一笑。何家的消息並非大路貨,找到的時候就要利用起來。哪裡能浪費呢。

在等待的時間力,兩人將泰國餐廳的菜式都品嚐了一遍。

吳晶晶每樣只吃一口就等下一道,還很認真的在本子上記錄一兩句話,陳易則用騎士的肚皮將桌面上菜色一掃而空。

米贊渾身冒汗的來到餐廳中,見到陳易的時候又激動又擔心的問:「您同意了?」

「差不多吧。你得到的消息是什麼?」

米贊看著吳晶晶,見後點頭後,才放緩語調,用英語說:「我們得到消息,何家在海外購買了大量的銅期貨。他們購買的熟練非常大,因此積累了極大的風險。」

陳易托著下巴,奇怪道:「他們敢賣空?」

「當然是買多。」

「那有什麼風險?銅的價格一路上揚。」

「但如果中國政府拋售銅的話,銅價就會下跌了。」米贊比陳易還要積極的希望他能夠同意自己的想法,從而完成交易,他語氣變化著說:「這是一個好機會,何家購買的期貨,借貸至少在三分之二以上,一旦中國政府拋售儲銅,價格就會飛速下跌,到時候何家的資金鏈斷裂,就算銅價上漲也沒有用了。」

陳易猶豫了一下,卻出乎意料的搖頭道:「那樣的話,政府的損失巨大,我會被罵慘的。」

就算是有異能的三代子,那也依舊是三代子,不管處於什麼理由,讓國家損失數百億甚至更多,還是會被罵的狗血淋頭吧。

「或……你不用讓國儲局出售銅,只要布消息就行了。」吳晶晶插口建議。

陳易否定的道:「那樣的情況下,他們的資金鏈不會斷裂吧。」

」但他們會害怕吧。「米贊有了思路迅速道:「如果你能打通國儲局的環節,先布即將拋售銅的消息,然後再去找何家的人,讓他們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否則就繼續拋售……這樣不是能達到目的了嗎?」

「讓一名副部級官員下臺?錢可不夠看。」陳易覺得他們是不理解中國國情。在能上能下的選舉制國家裡,政客為錢辭職狀似理所當然,可是在中國,用這樣不光彩的方式下臺,真是連一點預熱都不好揮。就算是何家同意,何復漢也會照做的。

米贊鍥而不捨的來了句:「讓他換一個地方做官總可以吧?」

調走!

這興許是一個能用的主意。可是其中的關節依舊多到令人想放棄。不過,世上有什麼事是輕鬆的呢。

陳易沉下心來仔細思考,為此他從背後抽出一根小小的木棍,握在手上苦思冥想--是真的冥想。那是一隻專注魔杖,提供他的注意力和專注程度。

米贊和吳晶晶只能安靜的等待他得出結論。

桌面上的熱菜逐漸冷掉了。

兩個人開始無聊打量起餐廳的裝飾。入目所見多為玻璃,平板玻璃毛玻璃,壓花玻璃夾絲玻璃中空玻璃,聽起來像是個玻璃餐廳玻璃屋似的。明媚的陽光下,吊頂上的燈依舊開著,儘管揮的作用微乎其微。來往穿梭的服務生穿著泰國的傳統服飾,接受著中國領班的指揮。

「我還要更詳細的資料。」陳易忽然抬起頭來。

「那都在吉隆坡呢。」米讚的言不由衷其核心內容也就是要陳易履行諾言。

陳易稍猶豫片刻就同意了。

米贊開心的大叫一聲,拍著腦門說:「那麼我現在就去準備飛機,我們約定什麼時候見面?」

「晚上出吧。」陳易其實不用準備什麼,帶著人去就行了。

米贊通過使館方面,很快就準備好了起飛的準備。

大馬有直通江寧的航班,只要再加一架包機就行了。

給米讚的爺爺「嗯賜」的過程乏善可陳,唯一得到的就是各種信息。陳易當時掛著聆聽捲軸,以免被人矇騙還給人數錢,好在沒有出現問題,如期返回江寧。

回到家中,陳易馬不停蹄的趕往老宅。今時不同往日,不管是扳倒何復漢抑或是移動何復漢,那都是需要爺爺點頭才行。

老宅外的車輛更多了,陳家恢復勢後,陳仲國通過各種手段增強了控制力,這是一般老人難以做到的。但他偏偏以充沛的體力和強大的精神力量完成了這種控制,現在,陳系力量重新凝聚而成,任何人想要退出都是背叛了。這與以往的自由行動有了巨大區別。

陳易擁有三代子唯一的通行權,管家看到後就去通報,只等了一個小時左右就見到了爺爺。

曾經的老人陳仲國,鬢角的白重新轉黑,書房中的搖椅也不見了蹤影。保健醫生和護士從隔壁的房間安置到了另一個附樓,取而代之的是智囊團。佛老周老和李老都常駐在老宅,像是上班一樣。

能夠重新輔佐陳仲國走上全國的舞臺,他們也是振奮非常。三個人的年齡都比陳仲國要小一些。如果正是揮餘熱的時候。

陳易用了三分鐘時間,簡述了移走何復漢的方式和情報來源,至於究竟移動到哪裡去,那明顯是一個巨大工程。

不太熟悉他的李老對一個20歲的年輕人來參與到副部級官員的任免中異常驚訝,佛老和周老的臉色就較為平靜,至於內心是否平靜就不好說了。

陳仲國靜靜的聽完,並未對之表議論,而是先問:「你移走何復漢的目的是什麼。」

「啊?」

「何復漢現在安靜的像是偽軍一樣,你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僅僅是移走他而不是扳倒他,顯然,你是有什麼計劃吧?」

陳易先拍馬屁說:「您的思維真是敏銳啊!」

「嗯?」

「其實我是想通過江寧市政府,行一種誠實的貨幣,或是誠實的債卷充當貨幣。」

陳易話音未落,在場的四個老頭都驚呆了。

自己印錢,這種事情,大約是五十年前的年前人無論如何都不敢想的。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23:01
第四百三十三章新時代來臨(3)

「貨幣」就像是一隻10米長的大蟒蛇,或是300斤重的兔子,令雄鷹一家都覺得詫異。

周老托托眼鏡,帶著疑問說:「行債券,是公司債券嗎?」

「可以說是公司債券,但我想讓它具有流動性。」

「不記名的有價證券?那和貨幣有好大的區別。」周老放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想讓這些債券在市場上流通。所以面值要小,例如100元或50元,也會有較大額度的。同時,它們是不記名的,方便攜帶。總之應當具有一定的貨幣屬性以適合交換。」陳易重複一遍,說的更詳細了。當然,也讓大家更吃驚。

四個人都認真聽著,與其說是驚訝陳易說話的內容,不如說是驚訝陳易本人。

周老是經濟方面的專家,但他並不知道陳易會擁有地球以外的資源,因此盡其所能的反對道:「債券的價值和利率是浮動的,而貨幣是要儘量恆定價值的。所以,有階證券雖然可以做的像是貨幣一樣,但它畢竟不是貨幣。」

說到這裡,周老來了精神,坐直了腰板道:「美國南北戰爭的時候,的確行了林肯綠幣這樣的有僑證券作為貨幣。但是,要住意的是,那是戰爭時期,物價飛漲,通貨膨脹高企,只要不生戰爭,我們就不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政府濫貨幣幾乎是一定的,與其讓他們來收取鑄幣稅!為什麼我們不能收取?」陳易將目光看向爺爺說:「林肯綠幣,是美國人都很懷念的貨幣。如果我們提供一種誠實的能夠不貶值的貨幣,使得政府無法濫,那是對所有人的最大貢獻,而且,我們也會有掌握貨幣的好處。」

掌握貨幣的好處!

這好處自然是大了去了。

但越是巨大的好處,似乎就越應該保持清醒的頭腦。

周老的生存經歷使得他並不相信如此龐大的計劃,因此堅持的道:「林肯綠幣的時代過去了,而且你也沒有足量的貴金屬來做儲備貨幣,我也絕不讚同你使用國家儲備來進行這頂實驗。」

他轉向陳老道:「假如我們這樣做的話,外國政府和國內的商人會毫不猶豫的將它們兌換成貴金屬,然後運回國去。這是……7「如果我有足量的黃金和鉑金做抵押,是否能在江寧重鑄金本位時代?順便說一句,周老,您把外國政府和國內商人並列了。

周老一楞道:「就算是在江寧流通,你知道要用多少黃金和鉑金嗎?」

「我準備了100噸,而且每個月還能增加20噸。」陳易輕輕的吐出這句話。

不僅是周老,在場笑吟吟的4個老爺子全都當機了。

按照現在每克200餘元人民幣的價值,1噸黃金就要2億元人民幣,100噸黃金就是200億,而且是現金,真真正正,走到哪裡都是最硬通貨的現金。

而且每個月增加20噸,天知道他從哪裡弄到20噸。

40億元人民幣且不說,還必須有礦。

大家先想到的是江寧市的武新縣,那裡的黃金產量不小,而且很少有人知道產量是多少。它們現在受陳易的控制。

陳仲國用無比奇怪的神色看向自家的雛鷹,幾次想問,此次都沒有問出來。最終,他還是選擇不去知道細節,轉而問道:「你想讓何真漢移位的目的就是為了行貨幣?」

「我想通過江寧銀行來代為行黃金債券。每100元的債券中合有黃金0.4克,隨時可以兌現,期行100噸的債券,可在江寧市通行,政府承認,可以繳稅。我會將黃金存在江寧銀行中作為抵押或準備金,這些都需要江寧市長和江寧市委書記的肯。老爺手們面面相覷。

這就是真的行貨幣了,一種利率極低,但幾乎不會產生通貨膨脹的貨幣,聽赴來近乎美好。

然而,如果黃金債券的數量太少,它將變成一種黃金券,而無法產生貨幣的價值!可若是數量太大……就算是100噸的儲備,在高層眼中也算不得是大數量。

除非像是現新大陸似的,世界上有另一個南非,否則以如今的貨幣行量,陳易投入市場的少量黃金和鉑金,很快就會被吞噬的乾乾凈凈,就像是人們手中的財富被國家或任何強權機構俱用利率和通貨膨脹所吞噬一樣。

另一方面,假如世界上真的有充足的黃金、鉑金和白銀的供應,那麼基於貴金屬行的貨幣最終依1日是能夠收取鑄幣稅的一一在期、二期、三期乃至很多期,陳易都可以不收取鑄幣稅,也就是有多少貴金屬抵押就行多少貨幣,以保證市面有債券流通的同時培養信心——可以想像,在債券行的開始階段,人們一定會頻繁的兌換黃金而不是持有債券,但隨著時問的推移,只要兌換能夠維持下去,人們的信心就會跡漸積累。

信心才是一種貨幣的最大財富。

唯一的障礙就是——怎麼能由非國家的組織或機構,來行貨幣呢?

陳仲國看看他的三個幕僚,都咕些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陳易的提議大膽的幾乎離經叛道,可對於這些經歷了戰爭和運動,熟知國家上層決策的四個人來說,反而會有一種異樣的誘惑力。

因為他們都清楚,國家就是一頭怪獸般的狼,它不會因為牧場上的羊瘦了而停止吃羊,它會越吃越肥以至於自己都無法停下來,直到牧場上的羊全部吃完,或有新的強壯的怪獸狼接替自己。

對於怪獸般的國家來說!給予它行貨幣的權力,給予它制定利率的槓力,就是給予它剝削的槓力。

人類脫離金本位的世界僅僅30年,美國就迫不及待的用貶值本國貨幣的手段來支付國際債務,天知道中國什麼時候會進入政府赤字時代——但總有一天,政府無窮無盡的稅收會不足以支付越來越龐犬的開支,到了那個時候,那個並不遙遠的一天,貶值貨幣將是讓他們無法容忍的美味糕點

絕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怪獸是擁有自制力的,唯一能拴住它的只有鐵鏈。

能夠兌換黃金的誠實的貨幣就是鐵鏈,所謂的國家信譽只是用來消費的凍肉,當怪獸吃完了它,自然會去吃羊了。

國家和人民是對立的兩,就算是國家上層的陳仲國也必須承認此點。回歸貴金屬貨幣是一條正確的道路,卻不夠現實。

猶豫片刻,陳仲國輕聲說道:「如果你想解決經濟問題,那你選錯方式了。經濟是沒有一個簡單的解決方案的!」

經濟問題是不能用一個筒單的手段解決的!

雖然從美學上來講,人類本身傾向於用簡單清晰的手段解決問題!但歸根結底!經濟問題就是一個複雜的衍生無數的問題,並非用一種方式所能解決

陳易心想:我用的可不是簡單的手段。

開西大陸是一個如此廣闊的工程。以至於陳易自己都不敢親自掌舵,若果不是他始終提高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駕馭如此真雜的局面。

能夠得到大量的貴金屬!這就不是簡單的手段!

「不管未來如何,如果我堅持換掉何復漢,同時推行小額的不記名債權,是否可行妮?」陳易面對李老這樣問,但他的語氣明顯是堅定的。

要不是陳易,李老根本不屑於回答這樣的問題。但最終,他也只吭淡淡的說:「有極大的政治風險。」

「我只要求走出第一步。

一切決策權均在陳仲國手上。

他沒有進行太久的思考,事實上,他更多思考的是陳易而非其提議本身。

陳仲國很少,更準確的說是沒有見過陳易慷慨激昂的時候,這興許是唯一的一次,以後大約也不會有了,,如果能用一次政冶風險換取家族下一代掌舵的極大提高。

他願意口

考慮至此,陳仲國最後打了一次預防針,說道:「陳易,假如我同意了你的要求,那麼,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假如我要求你停止!你就必須停止。」

「那是什麼情況?」

「中央的強烈要求?任何情況。」

江寧沒有對抗中央的本錢,陳易同意後,說道:「您只能捉出一次要求,如果我東山再起了,就失去這個條件了。」

「東山再逛!」陳仲國呵呵笑了赴來,頜說「好」。

佛老傾向於政策方面的顧問,立刻說道:

「要調遣何復漢不難,難的是付出什麼代價。

陳易,說說你的建議。」

「需要一個銀行的高級官員配合,還需要控制國儲局。」陳易見他們都不說話,於是繼繽道:「何家借了不少錢,一些是來自國外的。一些是國內銀行的。我需要那個高級官員以任何理由,弄到何家的負債情況和現金情況。如果他們想在國內貸款,多多少少要透漏一些吧。」

周老做慣了幕僚,習慣性的忘掉了剛才的爭執,同意道:「如果銀行官員堅持的話,能得到非常多的信息,我們再組織一下,能得到具體數宇,然後呢?」

「然後儘量借錢給何家,讓他們在高位購買銅期貨。最後用國儲局的銅來威脅他。」

陳易並不是非常的有自信,說完後就靜待批評。

不成想,三位幕僚想了一會,佛老競給了一句「不錯」的評論。

「你們就不怕我真賣了國儲銅?」

三名幕僚對視一笑。對他們來說,就算真的賣了國儲銅,那也算是可以承擔的政治成本吧。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23:08
第四百三十四章 新時代來臨(4)

    六月。

    東北人民還在享受愜意的小涼風,西藏的牛羊開始吮飲唐古拉山流下來的小涼水的時候,江寧就已經像是太上老君的火爐子似的開始預熱準備碳烤活人了。

    何復漢面向長江的橫向360度大海景辦公室內,大菠蘿變身團扇,乖乖的給陳易搧風。自從聖騎士閣下新鮮出籠後,小蜥蜴就變乖了許多,以前不屑於做的民生工作也都不介意了。

    「您的果汁,不加糖,去果肉。」何復漢新換的秘書小鄭規矩的像是包房裡的服務員。

    果然是澄亮的鮮榨橙汁,也不知是秘書處的哪位才子動手做的。

    陳易滿意的說「好」,端起杯來一飲而盡,而且乍起指頭表達了再來一杯的要求。

    他在市長的面前,也是一點怯意都沒有。

    「我也要一杯,和陳易的一樣。」小叔陳榮傑坐在佛老的對面,擺弄著白色的茶杯。他以前是叫「小易」或「阿易」的,現在則直呼其名,算是一種進步。

    何復漢示意小鄭離開後,用沉穩有若高僧的音調說:「陳易是第一次見,喜歡麼果汁就點,七樓新裝了一台榨汁機,年輕人說想要,我就同意了。佛老是第一次來市政府吧,雖然是高興的事情,但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安,有什麼事就請說吧。」

    他的語言不是很順,內容卻很豐富,但總而言之,理解為不歡迎就可以了。

    「能打開電視嗎?」陳易主動站了出來。

    何復漢沒來得及說話,陳易就打開了電視。有些肆意的動作讓他湧起些許的怒氣,身為江寧市市長,他的權威其實很重,尤其在市政府大樓內更是絕對的說一不二。

    「三點整,國儲局的趙局長,會宣佈一頂新的決定,我們希望您來聽一下。」陳易正眼看著何復漢,自然而然的威壓,竟讓後者說不出話來。

    秘書小鄭輕輕敲門,何復漢未來的及回答,陳易主動開腔:「進來。」

    在威壓的影響下,何復漢幾乎沒什麼反應了。

    小鄭奇怪的看看領導,最後兩步倒退著離開了辦公室。

    「三點了。」陳易話音剛落,電視上就出現一個中年學者模樣的瘦子,只見他坐在會的正中,面前放著眾多的話筒,而在其背面則有一個橫幅,寫著「公開拍賣出售儲備銅說明會」。

    「什麼意思?」何復漢站了赴來,露出一個大肚子。總的來說,何復漢的上半身還是比較符合健康標準的,只是由於坐的太久的緣故,肚子上的腰帶鬆了又鬆,如今已經極不協調了。

    陳易看他不作偽的樣兒,笑了,逍:」您大約不知道吧,何家在私密買進銅期貨!用術語來說,就是買多。」

    「不要說什麼何家,我不參與任何企業的經營行為。」不怪何復漢不明白,期貨買賣是普通人不會接觸的投資項目,而何家的資金來往大約也不會通知何復漢,就像陳從余做生意,不到必要時候,又哪裡會給老爺子匯報……陳伸國有的是批不完的文件和見不完的人。何真漢的級別較低,情況是相同的。

    陳易不厭其煩的向何復漢解釋了儲銅銷售造成的後果,其實也就是何家的可能損失後道:「也許您應該詢問一下了。那麼……我們下次再見。」

    何復漢臉沉沉的,面向佛老道:「您是有身份的人了,就由著刁飛輩們鬧?這是來威脅我了?」

    陳易擋在佛老面前,笑道:「600億的賬面損失,兩位數的實際損失可不是威脅,只是確實的事實而已。」

    「利用國家公器達成私人目的。」何真漢哼了一聲,依舊是對佛老道:「這與您一向的執政理念是相左的吧。」

    佛老摸著沒鬍子的下巴呵呵的笑。他的執政理念又何曾如此簡單。

    「您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我們的要求是市長換人。」陳榮傑說的底氣十足。不管哪個家族的官員,斷沒有靠薪水過浩的道理。一份龐大的家產不僅能改善官員的個人生話,而且是執政的護身符,使得他不會輕巧的因經濟問題垮台。另一方面,龐大的人情網絡總是需要花銷的。

    何復漢不一定收過外人的金錢,但他肯定花過家裡的錢。在這種情況下,家族定然是需要其回報的——假如他能夠回報的話。

    何復漢氣的肚子一鼓一鼓的,甩甩手說:

    「不要再說了,你們離開吧。」

    三人相視一笑,離開了。

    從計劃此事到執行完畢,陳家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人力,光是說服國儲局長就費了不少時間——如果出售儲銅造成損失,趙局長就是第一負責人:如果陳家與何家談妥而停止儲銅的出售,剛剛召開了記者會的趙局長也是丟臉的第一負責人;如果陳家和何家僵持起來,趙局長也是風頭浪尖的第一炮灰。

    除了佛老親自出馬說服趙局長之外,銀行方面的準備一樣不輕鬆。陳家付出了這麼大的成本後,一切已成定局。之後只是收官算子的時間,何復漢願意或者不願意,都難改變事實了。

    除非他能付出更大的成本!

    說服何復漢的工作不需要陳家來承擔,那是何家人的事情。

    第二天是週六,各大交易市場均停止了交易,算是留給何家的反應時間。如果他們在週末前沒有回應的話,周—的銅期貨定會大跌,等到國儲局的現貨銅拍賣結束就算是兩敗俱傷了。

    週日,韓家藉著韓婕的名義,邀請佛老和陳易一起吃飯。

    於是陳易和韓婕聊天,佛老則與韓家老二抿著酒聊天。他們達成了—致意見,意味著何家最後—次和解的機會失去了。

    晚間,何復漢提出了見面的要求。

    小叔高興的大笑,他從來都不喜歡自己的頂頭上司。周老雖然開心,依舊疑慮重重。

    陳仲國暗暗笑了三秒鐘後,說道:「老佛,還是麻煩你和陳易去吧。帶帶他。」

    「沒問題,陳易做的很好。」

    陳榮傑不滿的道:「我不能去了?」

    「他現在還是市長。你不能去。」陳仲國確定的說。

    陳榮傑像是個少年似的撅起了嘴,但他很快發現陳易在看自己,這才不好意思的收了起來。

    何復漢將兩人約在了一家小酒店,一家郊區小酒店。

    他看起來睡的不太好,突出的眼袋水泡泡的,肚子小了一些,但依舊明顯的凸出來,要是將其平放於水中的話!正好是一隻飽滿的大金魚。

    沒有帶秘書和司機的何復漢,與平常的中年下崗工人沒什麼兩樣。只有眼神掠過陳易的時候,才灑出幾抹精光。

    看來他已經知道了始作俑者。

    能在國外的期貨市場上呼風喚雨的,非得是國外的經紀人公司或投資銀行才行,有這層關係的,陳家僅有陳易。就算是何家倒賣銅期貨,他們也拿不出幾十上百億美元的現金。甚至國儲局最終也得依靠國外經紀人公司來進行國際市場的期貨交易。

    雖然中國人自視極高,但實際上,中國所謂的充沛資金與沙特和迪拜的充沛資金並無本質上的區別,無論是國家主龘權基金還是國家物資儲備,—旦走進國際市場,都得接照人家的規矩來。而在交易市場上,不管有多少資金和資源,歸根話底得由交易員來操作——中國從未有過媲美大型投資銀行的核心成員,在可以遇見的未來亦不會有。

    這很容易理解,當—名華爾行的高級交易員拿到十萬美金的年薪與公司合夥人打高爾夫球,與美聯儲主席共進午餐,與美國總統握手聊天的時候,中國負責期貨投資的核心交易員興許只是國儲局下屬的「享受」副處級或處級待遇的幹部,拿著每月數十元人民幣的薪水向副廳長和廳長報告,連見副部長—面的機會都沒有的普通政府公務員。假如中國真的擁有一名這樣的核心交易員,哪帕只有一個,他有什麼理由不跳槽到國外的投資銀行去?如果他不跳糟或無跳槽的話,那只能說明其智商低於正常交易員的水平。另一方面,如果要用堅定的信念來理解問題,那他參與到資本主義世界的金錢遊戲中,就太令人費解了。

    無論是比拚國內實力還是國外關係,何家都差著陳家—層,何復漢也盡顯掙扎後的疲態,說道:「平調可以,但我希望陳家不要再行干涉。」換言之,調到哪裡,何家會自己運作。這也是人家的本事。

    佛老準備答應,陳易忽然插口,說道:「東南省內,不行。」

    「佛老!」何真漢是真不想和陳易吵,那太份了。但他又不得不說話,因為東南省副省長,正是他謀求的新位置。

    雖然沒有了江寧市長—呼百諾的權威,但從市到省,也不算是太吃虧。而且在副省長的位置上,指不定對景處,就報真陳易一傢伙。

    他的想是很好,陳易卻早有了預料,再加上的聆聽捲軸的幫助,一點機會都不想留給何真漢。

    佛老眉頭皺了皺,問道:「你是想留在東南省嗎?」

    「倒也不—定。」何復漢不願說實話,可是也不好說假話。

    官做的大了,就像是有信仰的聖騎士,寧可默言不可漫言。

    佛老聽出了味來,也覺得他在東南省不好,畢竟是副部級的於部,能錢的位置就那麼幾個,於是頷首說道:「那就請你答應吧。」

    「不行。」離開了東南省,何真漢至少損失兩年時間,極重要的兩年。

    佛老轉為強硬派,盯著何復漢說道:「這是我們的正式要求,請您離開東南省吧。」

    何復漢頹然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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