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唯我獨法 作者:志鳥村(已完成)

   關閉
E14943028 2011-4-16 17:03:3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7 653414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8 21:13
第四百零五章明家(求月票)

    刁立新不想做僕役做的事,但在銀森勇眼中,騎士扈從就是「趁他成為騎士前儘量使用」的健壯的奴隸。

    當兩個人的理念生衝突之後,顯然是暴力最強的那位獲勝。

    於是刁立新就真的成了銀森勇的騎士扈從。從擦馬桶洗廁所開始,佈置餐廳和擦鞋打油也是重要的工作內容。唯二空閒的時間,則是用於購買銀森勇騎士需要的落涕神油,然後還要與某個諮詢公司的傢伙討論什麼是「憐憫」,什麼是「誠實」。

    刁立新簡直覺得自己瘋掉了。他第二天早飯時間,就忍不住對銀森勇騎士說:「如果您真的有憐憫之心的話,就應該放走我。」

    銀森勇騎士給了他幾鞭子,很自然的乎內心的順手打的鞭子,就像是踢了自家的土狗兩腳。隨後,銀森勇騎士的告誡語氣道對刁立新道:「我的憐憫是不會給予懶鬼的,身為一名騎士扈從,你的痛苦就是騎士的考驗。既然你承諾成為一名騎士扈從,那我就有義務幫助你履行諾言,現在放走你,是對你的不負責人。可憐的孩子,,仔細給我擦乾淨皮鞋,終有一天你會成為騎士的,要不是這該死的地方沒有一個騎士學校,你也沒有資格做我的騎士扈從。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不要挑戰我的信仰,假如你讓我的信仰生了衰退,孩子,我會親手殺死你的。」

    刁立新傻傻的看著銀森勇的手指,彷彿那是一隻槍管。

    「我只是想私下裡練習體術……您是什麼人?」

    「銀森家族嫡系銀森勇。當你成為騎士的那一天來臨,我會介紹你加入家族的騎士團,然後你就能知道我的等階了。」銀森勇昂著腦袋,就像是一切貴族介紹自己的家族似的模樣。

    刁立新的肩膀火辣辣的疼,眼神就像是一隻被踹了的土狗,完全不明白狀況。

    「再去和全琮談談。」吃了魔芋後的銀森勇的語氣怪怪的,道:「你要記得,信仰,一切都是為了信仰。」

    「好吧,我再去和他溝通。」在刁立新看來,這興許是所謂的騎士扈從唯一正常點的工作,雖目的扯淡的要死。

    「吃了早飯再去。」銀森勇客氣的道。

    早上五點就被踢起來清洗馬桶的刁立新受寵若驚的道:「哦,早餐,有早餐太好了。」

    「吃吧。」銀森勇將一塊帶骨頭的肘子丟在了地上,隨後丟下一塊大大的黑面包。

    刁立新的嘴唇哆嗦著,說:「太過分了。你……」

    銀森勇在地球上呆了一些日子了,知道這裡的人是什麼樣的。但他的思維卻是根深蒂固的,道:「不要把自己和那些平民相提並論,你是一名騎士扈從,在你成為騎士之前,我就是你的主人。在主人的腳下吃東西是你的榮幸,現在,別1費食物,去享用每餐吧。今天的骨頭非常不錯,這種叫做豬的動物,非常美味,féi厚的油脂彷彿貼在嘴上似的……好了,不要學那些討厭的平民的樣子,快點吃完它,我要離開了。」

    他的意思,是要給刁立新一個在自己腳下吃飯的機會。

    從昨天到今天,刁立新已經挨了三次打,所以他非常明智的選擇迂迴說法:「銀森勇大人,我突然不餓了。」

    「給了你食物,你就必須吃完它。」銀森勇的鞭子又提了起來。

    刁立新被bī的沒有辦法了,只得蹲在地下,將一個大大的肘子和整塊的黑面包吃完……吃的是淚流滿面。

    銀森勇滿意的點頭,胸前竟而一片灼熱。不用說,讓自己的騎士扈從吃谷糧,並且是在自己的腳下吃是一種莫大的「憐憫」——在西大6,哪怕是城邦主的騎士扈從,也只有吃rou的份。

    不同的人和神殿會有不同的信仰認可方式,所謂的通行的道德或準則,終究是由人來確立的。就像是朱熹後的中國世界信仰「貞」一樣,21世紀的歐洲同樣可以信仰「濫j」。當然,如果有一個地球的神殿或宗教要確立一個新的叫做「xìng愛」的信仰,那只要始終如一的「貞」或「濫j」都能入選,成為一名光榮的貞騎士或濫j騎士。

    刁立新儘可能快的離開了房子,銀森勇穿上整潔的黑西裝,稍稍活動一下筋骨,就去門口等待陳從余出。

    他的保鏢工作時間主要集中在白天,晚上則是幾名特種兵教官的保全時間。到目前為止,銀森勇唯一特殊的地方僅僅是跑步不流汗。鬥技騎士有足夠的能力控制自己的液體流向,包括血液和體液,如果他不想汗水浸濕襯衫,那它就不會被浸濕。

    對身體的極度控制力是鬥技騎士的內在標準。當他們擁有了高階鬥氣的時候,甚至能夠控制別人的身體。換言之,想讓別人濕透就濕透,想讓別人流出就流出——哪怕是在21世紀的現代,這也是非常實用的技巧,既能用於拍攝小電影,亦能用於當殺手。皆是原始而永恆的職業。

    陳從余出門給銀森勇打了聲招呼,笑問:「睡的好嗎?」

    「很好,多謝您的詢問,閣下。我的扈從太懶了,我5點就起來了,訓練他的毅力和體力。」銀森勇回答的很正式,坐在車上的時候,雙手扶著膝蓋,既不拘謹也不放鬆。

    「你的扈從,來自家鄉的嗎?」陳從余也挺喜歡銀森勇的騎士姿態。

    「哦,是昨天僱傭的,一個本地的土著平民,戰鬥力很弱,尚算虔誠。」銀森勇輕描淡寫的說著,好像在向人介紹自家的土狗。

    小巧的奧迪輕盈的停在了政協小樓內。

    陳從余剛到辦公室,就見門口站著一個男人,而秘書卻不見了蹤影。

    「銀森勇,你隨意吧。這個小劉……」

    「是我讓他走的。」門口的男人打斷了他的話。

    陳從余疑惑的問:「您是?」

    「明安圖的舅舅,明德集團的鄭大同。」

    「鄭先生,什麼事?」陳從余給銀森勇使了一個眼色,後者也走進了辦公室,坐在一個老式的沙椅上。政協的辦公用具到處都是老式的。

    「能單獨談談嗎?」鄭大同不想在第三個人面前說事。

    陳從余才不理他,曬道:「也許您可以再預約一個時間,打電話給我的秘書。」

    銀森勇立刻起身,道:「先生,我送您出去。」

    「等等,等等。」鄭大同眼裡噴著火,自言自語似的道:「你們爺倆都是一個脾氣,我是想說關於我家明安圖的事。」

    「什麼事?」

    「陳先生,您這樣說,我們就沒法談下去了。」

    「那就不用談了。」陳從余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打開文件道:「我還有事,下次再約吧。」

    鄭大同急了,嚴肅的道:「陳先生,陳家派人將明安圖擄走,這可不是小事,我來,是想心平氣和的解決問題。不是……不是來耍嘴皮的。」

    「擄走?」陳從余顯然並不知此事。

    「現在就關在安全局裡。」明家雖然沒有能力解決問題,但總算是將消息打探清楚了。

    「真的?」

    「當然,人就在裡面。否則,我大清早的來找您做什麼。」鄭大同覺得事有轉機,此事若非陳家指示,而僅僅是安全局自己做的話,明德集團有辦法將祝光梁生吞活剝了。

    陳從余知道的信息比明家多的多。

    在陳家內部,各種權力繼承的工作正在進行。但除了軍隊資源向陳國亮轉移之外,其餘資源實質上在向陳易轉移。

    這是全家人都意識到,可是都不說的小秘密。

    因為不能說,也無法說。陳家的三代子可不是陳易一個人,公開的繼承將導致非常嚴重的內鬥風險。

    至於現在的潛移默化的轉移,尚屬於誰有能力誰繼承走的模式。然而,家族的核心若定為陳易,那其他資產就算轉到了別人的名下,控制權終究是要弱於陳易的。

    江寧的警察與安全系統亦是如此,包括嚴沆和祝光梁在內的官員,目前皆以陳易馬是瞻,此事陳從余知道,明德集團大約是不知道的。

    「我可以過問此事,但你需要告訴我,生了什麼事。」陳從余拿起了電話,還是決定bsp;果真的是陳易下令,他需要溝通一二;如若不是,興許真的需要追究責任人。普通人可以隨意的被躲貓貓,那是他的權力不足的緣故,並非法律不夠健全——雖然也的確不夠健全。但以明德集團的實力,要是無緣無故的將明安圖抓起來,人家走正規渠道,都得夠安全局喝一壺的。

    鄭大同神色輕鬆了一些道:「事情從前天說起,明少丟了一些現金,在遊艇上,隨後是昨天的綁架,後來我們多方打問……」

    陳從余此時也打通了電話,說了兩句話後,臉沉了下來,隨後結束通話後,皺著眉頭道:「你們家的明安圖,是不是偷拍攝了不少官員的錄像帶?」

    「這個……我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了。」

    鄭大同一滯,問道:「那你們的要求呢?」

    「你找錯人了。不過,我傳一句話,所有的錄像帶都拿出來,明安圖滾蛋。」陳從余也是相當的氣憤。xìng賄賂已經是夠糟糕的事情了,拍色情錄音帶更是令大多數人受損的事情。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8 21:55
第四百零六章港口易主

    鄭大同不可能答應陳從余的條件,那等於是自認其罪。於是他只好離開陳從余的辦公室,將見面始末告知明德集團的老大,明安圖的老爸明匡。

    後者倒是很快分析出了陳易的存在,這也是通過許多人走出的死路來判斷的。想到陳易就會想到金生證券,再聯繫到金生證券、江南船廠和三菱集團的三方協議,明匡就大約想到了緣故。

    「看來,不是兒子得罪了人,而是人家想吞了咱們。」明匡說這句話的時候,感慨之氣十足,若是站在黃土高坡,再加一個遠景鏡頭,那就是一頭孤獨的老驢。

    明匡的老婆游嬌麗亦是家族名媛,5o出頭的人了,猶打扮的像中年美婦,她聲音輕巧但略帶火氣的問:「是老孫還是何復漢?」

    從她喊「孫茂鑫」和「何復漢」的區別來看,就知道孫書記在江寧的悽慘狀況。他一個堂堂的大書記,沒有力量出聲音也就罷了,這些年來,就連起碼的事情都辦不成,所以游嬌麗很快又糾正了自己說的話,奇怪的道:「何復漢想要什麼?」

    「不是何復漢,是陳家。」明匡像騾子似的兩段chou氣,道:「陳家現在的那個小子,陳易,膽大包天。我看十有**,是他抓的安圖。」

    「他敢?」

    「初生牛犢不怕虎,而且,聽說江寧政法委那一塊,現在都是聽陳易的。」

    游嬌麗不能置信的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他才多大年紀,就敢當地下政法委書記?」

    「地下什麼。」明匡嗤了一聲,道:「他能把老嚴從副局長拉上來,把那個安全局的祝光梁,以前都沒聽過的人名字,一路帶到局長的位置上,比老孫有本事了。安圖如今就在安全局裡,不是陳易還能是誰。」

    「那就不好辦了……」游嬌麗給自己點了一支女士薄荷香煙,邊chou邊思考。像他們這樣的商人,最喜歡的是55歲往後的官員,膽大心細,價格公道。最不願接觸的就是35歲以下的官員,尤其是3o歲以下的一把手,那都是一門心思奔著前程去的,指不定拿著誰去報功了。偶爾就算是願意收錢收物 ,也有膽子太大,容易翻車的mao病。

    在她看來,現在的陳易,就是這種貨色。膽大是已經露出來的屬xìng,接下里恐怕就是胃大了。

    「要麼,再找人和祝光梁談談?」游嬌麗問

    「他已經不接電話了。」

    「慫貨。」明匡其實早就知道了。

    兩人間的對話停了下來,只有客廳中的空調出輕微的唔唔聲,好像被捂在被子裡的女人出的最後的信號——持續的,持久的,奮力的信號。

    「我們得訂個章程。」明匡的話打斷了空調的獨奏,他慢慢地站了起來,扶著椅子,虛弱的道:「這件事,不管是誰做的,我們都只有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錄像帶的事不能洩,有了這條底線,安圖的委屈就只能忍下來。他要什麼,咱……討價還價之後,總是得掏出來。」

    「那他要是想要你明德集團的股份呢?」

    明匡的眼皮一跳,趕緊道:「不會那麼過分的。」

    「那要1億現金?」

    「那就是綁架了。」明匡挺起腰板,橫道:「他一個安全局,還真以為自己是蓋世太保?」

    轉瞬,他的腰又彎下了,低聲道:「江寧是陳家的江寧,要是陳易開口要價,咱們得提前商量好了,哪些能給,哪些堅決不能給,哪些得討價還價。」

    「窩囊,他這就是搶劫。」游嬌麗氣的煙都不chou了,手摸著脖子上的項鏈一個勁的想哭。

    「算了。」明匡勸服的摸摸她的脊背,道:「要是陳家老爺子見咱,他不是想要什麼給什麼?誰讓咱爹死的早,提前有個章程,到時候少吃虧。」

    夫妻二人於是絮絮叨叨的盤算了起來,再加上jiao換條件和jiao易的時間,明安圖因此毫不知情的在安全局的大院裡又住了一天,期間享受了明媚的陽光和廣闊的硬板床。總的來說,除了秘密機構的恐怖名聲以及對外來的無可預知的精神頹廢之外,明安圖過的並不太糟。

    第三天正午,明安圖剛剛穿好衣服和鞋準備去放風的時候,一名模樣板正的西裝男來到他的牢房門口宣佈:「你被釋放了。」

    「我不走。」明安圖立刻抓住了鐵門的柵欄,口中裝模作樣的喊道:「你們以為想抓我就抓我,想放我就放我?」

    他的聲音很尖很高,許多人都聽到了。

    「隨便你。」西裝男二話不說就撤了。安全局的官員,那都是niao壺錫,萬事不求人,又sao不可聞,根本不受他的威脅。

    明安圖嘲笑的抱著柵欄,等著人家來道歉。

    一會兒,卻見明匡的董秘出現在了院子裡,趴在他耳邊,道:「明少,咱走吧。」

    「就這樣算了?」明安圖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被人從後面捅了一棍子似的。

    董秘低低的吐氣:「就這樣算了——」

    明安圖鬆開了柵欄,小聲問:「是誰?」

    「唉……咱回去說。」

    明安圖也不是傻的,這麼一說就明白了,自己的委屈是白委屈了,多半是自家求人才把他撈出來。

    怪不得那西裝男如此囂張

    明安圖恨的牙癢癢,像是剛從監獄老大的房間中走出來的新犯人,一扭一拐的出了安全局的小院,前面給他開門的西裝男露出與他先前相似的嘲笑的表情,森森的白牙彷彿能咬開他脖子似的。

    明安圖氣的說不出話來,一直到坐上自家的奔馳,才沙啞著嗓子開口問:「給了他啥條件?」

    他在拘禁期間還在幻想,如何讓那些不知禮數的安全局的渣滓們給自己道歉。可是看現在的情況,需要道歉的顯然不是安全局的人。

    游嬌麗抱住兒子,口中噓噓的道:「沒事兒,他就是想要咱江北港口的股權,給他算了。」

    「白給?他膽兒真féi。」明安圖的眼角都要崩開了。

    「沒,5億人民幣,純現金,裝了滿滿一車。」游嬌麗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看到那些鈔票時的感覺。5億人民幣,那是堆了半個倉庫,比3oo袋面還要多,需要大卡車才能拉走。她想當然的以為那是黑錢,於是也不敢問太多,找了親信的會計,數了半天的鈔票,然後找人帶回去,再慢慢考慮著怎麼洗錢。

    比起歐美的黑金控制來講,中國反洗錢工作剛剛開始,稍有點產業的人,都能很方便的將黑錢轉白。拍電影,投資廠房和機器,購買地產等等,都能使用大額現金支付,因此國外不少機構也會將他們的洗錢業務開到中國來……陳易拿出的是貴金屬兌換的鈔票,實際上,來自西大6的鈔票就像是來自西方的少女似的,都有點純潔xìng問題

    明安圖滿腦子都是自己「受的罪」,生著悶氣問:「你們賣了港口的股權,日本人怎麼說?」

    「沒告訴他們呢。」游嬌麗摸著兒子的頭,心疼的腳netbsp;  明安圖坐直了身子道:「沒說?」

    「這天下,終究是黨的天下,你在裡面的時候沒聽說,陳易聯合梁家,把三菱狠狠斬了一刀,一個早上下來,淨賺好幾個億。」明匡說著不好意思起來,他把股權賤賣了5億元,日本則支付了陳家2.8億的溢價和兩倍於此的股票,再加上梁家賺到的,等於是陳家靠著一個競標會,空手白得1o%的港口股權。

    賺錢最快莫過於金融。

    中國的金融從來都是政fǔ的金融,從來都是紅色家族的金融,就連明德集團也只能吃點殘羹剩飯。明匡羨慕歸羨慕,真讓他進入卻不敢,生怕被西京的那些傢伙們給活吞了。

    就連江寧,他以後也不準備來了,實在是太憋屈。

    明安圖默不作聲的看向窗外,就像是昨天晚上明匡夫妻兩個人一樣,他也仔仔細細的考慮了各種手段,其中既包括曝光的方式,也包括上層路線。然而,丟失的錄像帶和光盤就像是一根又粗又黑的木棍懸在屁股上方,令其不敢輕舉妄動。

    在明安圖三天的囚禁生涯中,他甚至沒有見到陳易的面,想到知道此事的圈內人說不定已經將之宣傳的沸沸揚揚,明安圖就有種相死的感覺。

    「他肯定是記仇了。」明安圖忽然來了一句,然後喘著氣,將當年自己與方鈺一起見到陳易的情景說了一遍後,道:「他燒了我的車,我沒把他怎麼樣,可他逮到機會,就……就這樣……我覺得,咱還是得通知三菱。」

    「通知,當然得通知。」明匡的語氣疲憊的像是剛剛離開非洲大山的床,只見他臉色通紅的道:「昨天付錢的時候說了,要過了今晚,才能通知日本人。」

    「過了今晚?日本人得氣瘋了。」

    「隨他們去吧。現在的陳家,最好別招惹。」明匡一副離開的模樣,明安圖也是無可奈何。

    翌日午後。

    明匡上飛機前,了郵件給岩崎真善,沒有描述前因後果,僅僅是說明了結果。

    同一時間,江寧市政fǔ通知三菱集團,市府將與金生證券共同出自成立一家江北港口控股公司,掌握金生證券所擁有的29%股權和市府3o%的股權。

    江北港口易主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8 22:53
第四百零七章 民主生活會
               

    一艘配有640噸重吊的3萬噸級遠洋貨輪緩緩駛入了江北港口。

    這是江北港口集團購買的第一艘貨輪,還在海上的時候,就簽約變更了所有權。

    它原來是巴拿馬籍的美國船,後來被港口採購部買了下來,取名「寧遠」號,準備用於採購設備時的運輸——640噸重吊是非常有用的設備,這種規模在全世界都是有數的。

    由於金生證券與江寧市政府合資成立了江北港口集團,於是陳氏武館下屬的港口採購部又將「寧遠」號賣給了江北港口集團。

    看似是陳易左手交右手的事兒,但由於陳易僅在江北港口集團中佔有51%的股份,故而江寧市政府實際上要出49%的錢——這筆錢早就注資到了江北港口集團的賬戶中,僅由江寧市國資委管理,不用說,對陳易這樣的世家子而言,不管是港口還是船舶,都等於是沒有監督的,他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作為一家預計主要服務於西大陸的公司來說,江北港口集團是非常難以盈利的。三菱集團興許有盈利的本事,陳易旗下的公司卻都不具有此等管理能力和渠道資源。金生證券當然不在乎是否盈利,16個億的投資僅僅是西大6兩三個月的消費水平,國資委當然更不在乎是否盈利,它們名下的企業實在是太多了,多一家成規模的企業也許是件值得誇耀的事兒,虧損則是在意料之中的。唯有江北港口的另一個東家三菱集團,是真正關注江北港口盈利問題的,然而,岩崎真善就算是有時間去管理它,現在也氣的不願意管理了。

    總不能真的賺錢給陳易的公司吧。

    雖然依舊有獲得江南造船廠的希望,但岩崎真善已經不太想去進行這項工作了。

    陳易用鐵一般的事實證明,在江寧他既可以遵守規則,也可以制定和玩弄規則。岩崎真善由此認為,三菱就算短時間內能用真金白銀獲得江南造船廠的控制權,終將落得關門打狗的下場。

    在這種情況下,任他有千萬般手段,又怎敢將錢送到虎口中去。

    岩崎真善打了退堂鼓,三菱本部更是督促他將股權賣掉了事。小羅圈腿自然不那麼樂意,於是乾脆打起了媒體的主意。

    就在「寧遠」號到港日,東南省的媒體就曝出金生證券侵吞國有資產的消息。

    雖然日本人想要一個更火爆的效果,奈何任何媒體工作者都不敢在此時此刻將侵吞國有資產的罪名掛在陳氏集團的名下,那等於是公然與大局唱反調。即使如此,報紙表的第二天,編輯和記者名字都掛在了人事部的名單上,就等著看東南省政府如何處理此事。

    是夜,陳家人都聚集在了老宅中。

    自身體健康之後,老爺子又恢復了**時期的某些傳統,例如每個星期開一次民主生活會——全家人坐在一起,說說人生,聊聊理想,順便討論一下如何處理那些阻礙我們人生和理想的人。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擔心陳仲國的身體無法承擔這樣頻繁的工作,力勸他不要親自主持會議。

    陳仲國則拍著胸脯保證:「我現在就像是剛剛50歲一樣。」

    保健醫生李准經過數個月來的跟蹤檢查,無奈得出結論:「陳老爺子比普通的50歲老人年輕許多。」

    要不是陳仲國的地位崇高,李准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病例——80歲老人的心臟會突然年輕了30歲,他至少被中央保健委員會詢問了5次。

    不管怎麼說,陳家的民主生活會由此開了起來,每個星期日的晚上,陳仲國和他的兩個兒子,外加不定人數的旁系諸人,就會聚集在老宅中說話聊天。他們當晚做出的決定,將在極大程度上影響江寧乃至東南省的政治生態。

    下面的人將之稱作「江陳常委會」——下面人說什麼都是閒的,陳家的民主生活會繼續進行,陳家的力量繼續增漲,幾乎達到了陳老爺子退下來前的巔峰水平。

    陳易照例與小字輩們坐在偏廳內,三代子有他們自己的民主生活會,主要是討論一些他們得罪了的,以及得罪了他們的其他世家子,方鈺是這裡面的積極分子,陳衡出人意料的喜歡參與其中——雖然他從小到大幾乎不和世家子們玩。

    陳從余和方曼怡都支持陳易參加小輩們自己的民主生活會,雖然他們每次都會徵詢陳易的意見,但直接參與將產生大家意料之中卻不願現在就進行考慮的嚴肅的繼承權問題。

    偏廳內有舒服的沙發,據說是意大利大使贈送的昂貴之物,陳仲國因為喜歡,於是自己掏錢留了下來。

    陳易將整個人都埋在軟軟的沙發裡,他的手上捧著茶杯,這限制了他的動作,使得他無論是否願意,自然而然的就會變的莊重和謹慎。

    韓婕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漂亮的唇線微動道:「聽說裡面在討論那幾家媒體的事情,你擔心了?」

    「我更擔心打牌輸掉。」陳易呶呶嘴,指的是正在房間一角玩牌的幾個年輕人。

    小輩們的民主生活會非常放鬆,不僅旁系的子弟能夠自由參與,而且每個人都擁有相等的權力,且能邀請同伴參與。這使得每週日的陳家偏廳的民主生活會更像是一場座談會和party的**體。不過,對於年輕人來說,這種做法的確非常有吸引力,使得完全不關心政治的年輕人也願意坐在一起來談話交流,他們的所見所聞也必將影響到家裡的長輩,從而不斷的增加了陳家的凝聚力。

    陳易參加小輩的生活會就是一個預示,他的地位甚至略高於他的小叔陳榮傑,那有他加入的活動,自然而然就拔高了層次。韓婕穿了一件緊身的薄毛衣,美好曲線盡顯,她伸了一個充滿誘惑的懶腰後,淺笑道:「還真是一件麻煩事,如果不做任何回應的話,看了報紙的人肯定會疑惑;但如果做了回應,又會讓知道此事的人增多……你真的吞了江北港口集團?」

    「我是保護了國家資產不會流入外國人之手。」

    「那你是準備回應了?」

    「回應?不。」陳易笑了,他將手上的茶杯放在桌面上,才緩緩的道:「我準備開闢一個新的戰場。」

    「什麼戰場?」韓婕撐起胳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毛衣上的小花因此動作而疏散開來,吸引著眾人的目光。實際上,就算是最大膽的小夥子,也不敢盯著韓婕去看,他們往往偷偷的瞅上兩眼,就趕緊收回目光,誰都不想惹陳易不高興,哪怕是一點嚴厲的眼神,都會讓他們的心情忐忑。

    「色情錄像帶。」

    韓婕捂著小嘴,又好笑又好奇的問:「難道你要放色情錄像帶到報紙上?」

    「照片總是行的。」陳易聳聳肩,道:「沒辦法,只能讓明少再犧牲一下了,他偷拍的那些錄像主人都已經外逃了,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

    「因為豔照比貪污更吸引眼球,所以你這是連消帶打?」

    「聰明!」

    「我是瞎猜,你是真的大膽。」韓婕拍開他伸過來的爪子,換了個位置去和小妹聊天了。

    東南總有不受陳家控制的媒體,但更多的是願意給面子的媒體。只要豔照的事鋪天蓋地的宣揚出來,無論是下層還是上層,都會被它吸引過去。江北港口公司原本不算事兒的事,自然就不再是件事了。

    陳易微微一笑,撿起了茶杯繼續捂著。此事最終的受害者只有明安圖,他在國內估計很難呆下去了,出國也有一定的危險,算得上是無妄之災。這並非是陳易有意的,只是展下來,他是那隻縫最多的蛋,只能臭了自己,引走別的蒼蠅。

    「工礦管理是個有用的科學,我最近找了幾位朋友,他們就是做有色金屬開採的……」方鈺忽然開始高聲談論生意上的事情,他最近有心接手武新縣的金礦,所以常常在小輩們的生活會上說自己的生意經,希圖被陳易看中。

    陳易保持著禮貌而不知所謂的笑容,目光無意識的看著周圍。但不管是誰家的小輩,凡是被看到的,全都拘謹的站直了身子。

    從市長的侄子何濤到秘書長的兒子曾泉,從市委書記的兒子孫勝到今天的明安圖,江寧陳系以外的世家子幾乎要被陳易清空了,這就是一種無形中的威懾力,也就是敬畏的源泉。

    陳易忽然將目光定在了銀森勇身上。

    他站在門框的位置,百無聊賴的鍛鍊著。從西大陸抵達地球之後,他的鬥技水平就是一日千里,不僅因為地球充沛的資源,也是因為落涕神油的使用。相對於戰禍頻繁的西大陸,聖奇奧王國的魔法社會更加安定,有時間和資源去研製適合騎士們使用的物資。

    今天的銀森勇,顯然又到了突破的邊緣。

    陳易有過這樣的經歷,故而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徘徊在銀森勇身邊的能量,那是一股自由卻猶豫的能量……

    「幫你一把。」陳易已經是神術騎士了。他走到銀森勇身邊,小心的將豁免用在周圍2米半徑內,恰好將那些幼小的能量團圈了進去。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8 22:53
第四百零八章 賣身契
               

    「豁免」帶來的是神術級別的壓力,游離在銀森勇身邊的能量團別無選擇,只能進入他的體內,改變和融合其身體結構。

    「這是幾次晉級了?」陳易看著光團全部進入,撤掉「豁免」問。

    「第六次。」銀森勇閉著眼睛,享受著能量入體的快感,像是吸毒到了high點似的,用鼻子哼哼著道:「體術8級了,也許1o年內,我就可以回到西大6向一名光榮的神術騎士起衝擊,比族長預計的快1o年。呃,我可以回西大6吧?」

    「當然可以。」陳易笑容滿面的問:「你和全琮配合的怎樣?成為神術騎士,關鍵是要信仰足夠吧。」

    「是。和全琮的配合還不錯,他讓我幫人撿東西,在公共汽車上讓座……只是謙卑謙遜的信仰原本就是我的弱項。另外,不提升忠於神殿的信仰,我恐怕無法得到主祭大人的提名。」神術騎士一輩子只有這一次受制於主祭的時候,太多的神廟騎士在候選提名的問題上失落了。銀森勇的擔心很自然。

    謙卑謙遜的信仰其實不適合他在地球上提升,因為陳易是江寧的名人,而銀森勇只是個人而已。就像是笑容滿面的高官會被人稱作謙遜的領導,而笑容滿面的平民只是個傻笑的路人而已。

    陳易早有了收服銀森勇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you導xìng的問:「你知道我是在哪裡成為神術騎士的嗎?」

    「你們本地的神廟。您似乎得到了四項神術,真是厲害。」銀森勇準備了六項信仰,但究竟有幾個信仰能獲得神的青睞,既與信仰的程度有關,也有一些運氣的成分。

    陳易像是釣魚的老貓似的笑道:「沒錯,是在本地的神廟,得到的四項神術,非常輕鬆。」

    在銀森勇疑慮和期盼的眼神中,陳易輕聲道:「如果我能讓你成為神術騎士,得到兩個以上的信仰,你願意付出什麼?」

    銀森勇的眼睛簡直如同樹一樣豎起。

    不可能!

    這是他的第一感覺。

    隨後就是漫長的希望……

    如同大多數騎士那樣,銀森勇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三個神術,分別對應進攻神術和防禦神術,最好能再有一個適應xìng的神術。例如陳易目前所擁有的「行動自如」就是一個非同一般的適應xìng神術,不管是到岩漿中屠龍,還是跨越千山萬水去襲殺蒼茫大山中的軍隊,都非常的有用。

    然而,三個神術就意味著要佔據3個信仰位。西大6至少有一半的神術騎士,都只能得到一個或兩個神術,這使得不同的神術騎士的戰鬥力千差萬別。

    至於多少名鬥技騎士能成為神術騎士?西大6沒有這樣的統計,也永遠無法統計,那是一個城邦經過數十代努力才有可能達成的幸福。

    銀森勇極不自信的開口道:「真的……可以?」

    這與他一向的表現可不同,實在是神術騎士對他和家族而言太重要了。

    陳易聳聳肩,道:「這不是一個許諾,但是,的確有極大的機會。」

    銀森勇腦中「嗡」的一聲,時間彷彿都停頓了。

    他此時方才想起,陳易是一個有著「誠實」屬xìng的聖騎士,絕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撒謊,否則扣掉的信仰會讓他的神術「通曉語言」連魔芋都不如。

    「我……我……我是銀森家族的人,必須信仰木龍神殿。」這是銀森勇唯一的問題,但他緊接著又道:「只要進行過一次嘗試的騎士,如若沒有獲得木龍的青睞的話,就可以選擇別的神殿,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才能……您知道,木龍神殿的署民非常多,每年有數萬名神廟騎士參加,也只有三四個人獲得神術騎士的稱號……所以……」

    「你不用選擇忠於神殿的信仰。」在對待宗教狂人方面,現代人多少是有一點經驗的。陳易繞過此問題道:「你必須選擇忠於誓言的信仰,同時做出一份嚴密的許諾,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以既定的方式,儘量幫助你成為神術騎士。」

    銀森勇眼睛瞪的太大,以至於瞳仁都有點凸出來似的。一個神殿每年得到的神術騎士的數量是在某個範圍內的,通常由信眾的數量來決定。雖然有一點差別,但擁有數百萬名信眾的神殿,舉行一次1o萬人的大型宗教集會,也不一定能得到兩名神術騎士,木龍神殿佔據了3o多個城邦,信眾近千萬,每年也只能產生三四名神術騎士,相對神廟騎士的比例更低……正因為神術騎士的名額如此之稀少,故而除非騎士選擇「忠於神殿」的信仰,否則祭祀根本不會將你放進場內接受神的考驗。

    陳易的話,顯然打破了銀森勇的常規認識。

    「如果真的如您所言,我答應你。」銀森勇沒有進行太多的思考,承諾脫口而出。

    陳易背過身子,從空間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嚴密的許諾」,這是一份由專業律師撰寫的長達268頁的每一個字都經過嚴密思考和推敲的賣身契,具有一切苛刻的法律文件的屬xìng,它精細到幾乎每個名詞都做出了特定解釋,咬文嚼字到斷句的層次,詳細到附錄考慮了幾乎一切可能與其他信仰衝突的情況的處理辦法而不僅僅是原則。它比「忠於神殿」的神術更具體更嚴謹,更具有範圍xìng,甚至也更無恥。

    銀森勇的瞳孔徹底凸了出來,就像是一頭待宰的好看的黃鱔。

    268頁的許諾——銀森勇敢肯定,自己要是完成了它,信仰之力都能提升一大截。

    再看陳易的時候,銀森勇同學就沒有那麼感激涕零了。

    陳易聳聳肩,笑道:「你瞧,感激是會消散的,有些時候是自然而然的消散了,甚至沒有絲毫回報的。但許諾就不同了,所以祭祀們才會有忠於神殿的要求。雖然我所說的神殿沒有忠於它的要求,但我有這樣的要求。如果你同意,那興許還會得到多一個信仰。」

    銀森勇赧然的低下頭來。

    忠於神殿和忠於個人,實際上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只是多年來的教育,使得他的思想難以轉變。

    銀森勇輕輕的翻閱著書一樣厚的協議,道:「我畢竟是銀森家族培養的孩子,如果始終留在地球,恐怕很難效忠家族了。」

    「你不用親自效忠家族,難道他們已經展到需要一名神術騎士的地步?你在我這裡,自然會獲得資源來提供給你的家族,這一點毫無疑問。」陳易沉yín著回答:「神術騎士的終極價值在於威懾力,威懾力來源於他所效忠的勢力,而不僅僅是他的武力,否則有大半的神術騎士要餓死了,你說對嗎?」

    「是的。」

    「我們甚至不知道你最終能得到的信仰是什麼,所以你是否能有效的將之用在家族內也是不確定的。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你效忠於我,才有機會成為神術騎士。」

    非常直白的解釋,反而對了銀森勇的脾胃。

    騎士們都是習慣於直來直往的,因為他們大部分都信仰「誠實」或「言行一致」,雖然增加了一點點束縛,但在某些時候,這也可以幫助他們。至少在騎士都能賒賬喝酒,而不用讓老闆擔心他們會像賭棍和酒鬼那樣耍賴。

    銀森勇不再看那厚厚的效忠書,轉而問:「在哪裡宣誓?什麼時候能舉行集會?」

    「先要給你增加信仰。憐憫如何?」

    「憐憫?」連銀森勇自己都驚訝了:「憐憫信仰是非常難以提升的,而且,要花許多錢。」

    「在這裡不一樣。」陳易聳聳肩,道:「地球上,是有基金會的。」

    「是一個神廟?」

    陳易哈哈大笑,引的房間內的小輩們都看了過來。

    翌日。

    陳易開始尋找江寧本地的宗教。沒有梵蒂岡教宗大人如此強力的存在,想讓銀森勇晉級神術騎士可需要一個大的廟宇。

    銀森勇本人則隨著早就做好了準備的兩家基金會,開始繞著江寧城瞎轉。

    中國的基金會都是半官方的,這不僅僅是說它的管理者可能是有國家編制的,還代表著它的資金來源可能是官方的——不一定來自國家撥款,事實上,中國的基金會通常都是有自己的資產的,同時國家或地方xìng的強制募捐是經常xìng的。例如紅十字會之類的有世界xìng名稱,但實際上是獨立於其的中國式機構,還擁有採血之類的資格,無論是賺取差價還是用於廣告,都足以支付其支出。

    就某種程度上來講,慈善機構的收入足夠支出就行了,不論中國還是美國,基金會自己花掉9o%乃至98 %的錢都是很自然的事,誰忍得住呢。

    方曼怡控制的基金會同樣消耗6o%以上的資金用於自身的支出,其中主要來自於臃腫的人員結構,這是她無法改革的情況,因為這些領工資的人並非是毫無緣由的憑空出現的,也絕不是來自正當的招聘,他們通常都是jiao換條件——如果基金會想從某個組織手上拿到錢,不一定是他們給的,興許只是要通過他們的審批,那基金會就必須幫他們解決幾個人的工作問題。而從基金會的員工們的角度考慮,他們也並沒有貪污**。作為一項工作而不是付出,他們希望得到相當於普通公務員的工資,相當於央企的獎金,如果出差或加班的話,希望得到國家規定的三倍工資,哪怕這段時間是在酒店吃飯開舞會也不例外——其實若是吃飯開舞會的話,他們通常還會搶著買單,把錢給誰都是給,何必小氣呢。

    陳易並不準備改革這樣的機構,只要不是自己掏錢,他們的貪腐就是國家的事兒。

    現在的重點是,基金會的錢給誰都是給,若是能通過銀森勇來給的話,「憐憫」興許就是一個好信仰了。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8 23:19
第四百零九章剃頭士

    銀森勇先來到的就是武縣。

    陪同他的是中國江寧扶貧基金會的管理者奚昌。陳易告訴他民政部有一筆7萬的非指定xìn資金,哪家基金會效率高就給誰,奚昌相信陳易,因為決定哪家基金會效率高的人是民政部的李副部長,乃是陳仲國老爺戰友的兒,烈士之後,因陳仲國而一路提攜而來,方曼怡參與的數家基金都借了他的光。

    由於銀森勇受到8公里半徑光幕的限制,因此下了高公路之後,奚昌就帶著他去了距離近的礦工聚集區,並對他說:「做礦工的都很辛苦,下礦又累又危險不說,工資也低。這幾家礦工算是好的了,結了婚有了孩,但賺的錢也就剛剛夠花銷,稍有點頭疼腦熱的,就只能熬過去……唉……」

    武縣民政局的局長也在旁邊,習慣xìn的說:「我們儘量解決礦工的困難,但您知道,近武縣的許多金礦都停工了,不上工就沒有錢,這一點我們是不好和那些老闆說的。」

    銀森勇仰望著礦工們住的破爛的窩棚,這是由木頭和電線杆搭建的臨時房,裡面黑dndn的沒有窗戶,一盞微弱的電燈閃爍著,照亮了不足2米高的房頂。

    他的眼神專注而仔細,充滿了思索的光輝。

    奚昌大為振奮的給工友領翹起了大拇指,就其經歷而言,領導們若是露出此種表情,通常是要悲天憫人和掏錢的前兆。

    江寧市第二電視台的攝像機已經豎了起來。

    銀森勇忽然問:「他們的問題是什麼?」

    「啊,住房條件太差,nv的生活問題,還有醫療看病的問題。」奚昌其實只看過資料,甚至沒有仔細看,但所有的問題都是如此,隨便挑幾條就**不離十了。

    「年輕人,缺錢為什麼不努力工作?」

    「礦下的工作非常危險的,而且太疲勞容易出事。」奚昌覺得有點不對了,揮手讓攝像機停下來。

    銀森勇不管那麼多,只是不解的問:「有什麼工作是不危險和不勞累的?如果他們省下所有的錢,找一個的工作,或者用健壯的身體去戰場上打拚,就不會……用我的眼光看,他們的房還不錯,裡面的光,比蠟燭亮多了。白天點燈,那是領主的特權。」

    話閉,銀森勇竟是丟下等待捐款的礦工頭、記者。

    奚昌苦笑不得,追上去小聲說:「銀先生,您不能就這麼走了,總得留一點。」

    「做什麼,給一些不願意去做戰士的人錢?想都別想。」

    「現在哪裡有什麼戰士。」奚昌苦口婆心的道:「參軍的條件多挑剔,再說了,他們都是拖家帶口的,不找工作能做什麼?」

    銀森勇回眸一笑,滲人的道:「他們身體健壯,如果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能夠賺錢的工作,那就好去搶劫像你這樣的人。」

    「您這麼說,這個……」

    「健康的年輕人,如果在一個領主那裡找不到工作,就應該去另一個領主那裡,如果在每個領主那裡都找不到工作,就應該殺掉領主。」看銀森勇的樣,他如果在社會找不到工作,十有**是會反社會的。

    奚昌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沒有「憐憫」就沒有支出,銀森勇和奚昌的工作均無法完成。

    好在做基金會的見過無數的不比銀森勇正常的瘋,在掏別人兜這件事情上,他們有著小偷般的耐心、殺手般的冷酷和警察般的腐軟,奚昌很就調整了心情,像是什麼都沒有生過似的,道:「我們接下來要去見的是一些孤寡老人,武縣的孤寡老人主要集中在以前的老礦區,這裡解放前就在開礦了……許多孤寡老人都沒有生活來源,只能依靠政fǔ低保之類的生活,非常困難。」

    「他們的房不錯。」銀森勇站在礦廠小區前說。

    「按照規定,只有固定住所的在籍居民能領低保。」民政局長假笑著,只有本地居民是他需要負責的。

    銀森勇哪知道這麼多,只道:「我們進去。」

    「好好。」一群人前呼後擁的進了小樓。

    比起身體健壯的年輕人,老人似乎容易讓銀森勇生出「憐憫」之心。

    見他點頭願意掏錢,奚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花錢的事兒若是讓青少年展基金會搶去了,真得氣的肺疼。

    7萬的非指定xìn資金啊,建個辦公樓都夠了,裡面有茶水間,單獨小臥室的那種……當然了,奚昌心裡想的是換輛車,現在的那輛都跑了2萬公里了,每年大修都得花幾萬,不划算。

    不過,奚昌同志馬上就感受到了銀森勇的與眾不同。

    他並不像是往常的領導幹部那樣,做幾個樣,頒佈一個數字就走。

    銀森勇是一家家的走進去,幾乎和每一個人說話,同時許諾糧油米面或者現金。

    跑了一個單元,奚昌的腿腳就不行了,身邊的民政局長不用說,累的直想坐。

    銀森勇卻興致勃勃,他此行的目標有兩個,先是「憐憫」信仰,其次是「遵守誓言」的信仰,許諾是誓言,完成許諾就是「遵守誓言」,完成許諾的過程就是「憐憫」,一石二鳥。

    要不是陳易顧忌影響,這種辦法也輪不到他來用。

    雖然不是一種非常適合戰場的信仰,但城邦騎士選擇「憐憫」是有緣故的,因為他能利用別的城邦的資源來增加自己的「憐憫」的信仰,就像是現在這樣。城邦主為了維護自己的通知,就要白花錢「憐憫」平民,若是一名有價值的城邦騎士的話,就有可能爭取到這種機會。

    然而,西大6的生產力低下,食物卻不常匱乏。他們缺少的是美味的副食品而非果腹之物。這使得「憐憫」不是很容易揮──當然是與地球上的人類相比。

    實際上,真正令銀森勇奇怪的是,這個世界上的物資是如此的充沛,而不能果腹的人反而如此之多,一些原本不需要得到「憐憫」的人卻在得到憐憫……他僅僅用兩個基金會提供的物資,就走訪了數百家人,而這些東西的價值甚至比不上一瓶低級的落涕神油的價值。

    銀森勇真的「憐憫」了。

    他自己扛著數百斤的東西,不顧身體上的麵粉和碎米,挨個送給每家老人,即使天sè昏暗下來,他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胸口的灼熱在催促著他,心靈的道德感在敦促著他。

    沒有任何「憐憫」能讓人類不計成本的付出──這是人之本xìn,生存之秘訣。如果有一些人在自始至終的做著慈善事業,那一定是有胸口的灼熱始終在提醒著他……

    晚上22點,民政局長先回去了。他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

    凌晨1點,奚昌後一次提醒銀森勇:「大家都睡了。我們明天繼續。」

    「明天還有多憐憫著。」銀森勇繼續分物資,他必須親歷親為,因為下午的時候,他已經拜訪了上千戶人家,許諾親手將糧油米面送給他們

    二台的nv記者,心情激動的追著銀森勇,覺得自己見到了世紀的白求恩什麼的──因為銀森勇看起來就像個外國人。

    她抓著話筒不停的問他:「您現在的感覺如何?」

    「您現在的感覺如何。」

    「您現在的感覺如何!」

    她真的是不斷的問。

    積累「憐憫」信仰的工作持續了一個星期,銀森勇走遍了濱江路地鐵站半徑8公里的每一個角落,他的名氣也隨之增漲,至少江寧的半數居民都知道本市有一個好帥少帥的外國人,成天在各處撒錢。東南省台和江寧一套也開始報導此事,始終追蹤報導的二台nv記者因此而走紅,每天紅撲撲的臉出現在電視螢幕前和銀森勇的臥室中。

    個風和日麗的中午,陳易也完成了江寧宗教方面的調研和準備。找到了紅被中的銀森勇,問他:「你覺得信仰足夠嗎?」

    「足夠了。」銀森勇堅定的點頭。近半個月刷出來的信仰,比他過去十年得到的都多,而且毫無損失,得率甚高。

    當然,兩家基金會因此支付了近5萬人民幣,得到了7萬──差價可不是7萬,至少他們今年的扶貧之類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均可作政治j易之用。

    「準備好做神術騎士了嗎?」

    「是的。」銀森勇呼啦一下坐了起來,捲起香1n一片。

    陳易認真的看著銀森勇。

    銀森勇認真的看著陳易。

    陳易肩膀上的小蜥蜴認真的看著被裡的nv人香肩。

    v記者左顧右盼,yù哭無淚。

    她終於在一堆鄭重的眼神中出聲,問:「要不,等我穿上衣服,你們再聊?」

    「不用!」陳易和銀森勇同時回答,小蜥蜴叫了兩聲,沒人聽懂是什麼。

    「那把內衣給我吧。」nv記者著實無奈的說。

    蜥蜴腿腳的跑下陳易的肩膀,地上找到一件胸罩,親切的用嘴叼到了nv記者面前。

    「內褲在衛生間。」她的大腦處於缺氧狀態,不知怎麼就對蜥蜴這樣說了。

    大菠蘿興奮的跑進了衛生間,將內褲給提了出來。

    真聽懂了?這下她就傻 了。

    銀森勇根本顧不上身邊nv伴的狀態,他的手放在胸口上,忐忑不安的問:「您找到了願意接收我的神廟嗎?」

    他看來,一個不需要「忠於神廟」信仰的神廟,恐怕是很難生存下來的。

    也許地球是個特例,他如此期望。

    陳易完全沒有感覺到難度,然而,他還是挑選了其中較為艱難的部分:「你的行動範圍比較小,要找到一家有足夠多信眾的宗教,不容易。」

    「不行嗎!」銀森勇失落已極。

    「不是完全不行。」

    「啊?」

    陳易笑了一下,道:「雖然江寧的宗教不是很盛行,但江寧畢竟很達。所以,我邀請了別的地方的宗教人士,並請他們邀請各自地區的信眾,終聚集在江寧的人,可能會過5萬。」

    「5萬?」銀森勇驚呆了,忙問:「他們有多少信眾?」

    「註冊信眾8,非註冊的大概3億人!」

    v記者喃喃自語:「佛教啊。」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00:12
第四百一十章剃頭士(2

    「唉,道教比較難找人,人家佛教協會比較整齊,我一說要開個佛教盛會,立刻積極響應,而且能聯繫到世界各地的人,這一點是比較重要的。所以得剃頭。」陳易給nv記者不好意思的解釋,畢竟是要把人家床上的人給剃頭了。

    「不會做真和尚吧?」nv記者用手抓著銀森勇一頭烏黑粗長的頭,有點捨不得。

    「無論真假。」銀森勇毅然推開nv人,單膝跪地面向陳易道:「主上,無論需要奉獻身體的哪部份都可以。」

    銀森勇滿不在乎的態度和推搡的動作讓nv記者覺得憤怒,她終於氣憤的罵了一句「去做你的和尚吧」,然後穿著內衣,提著外套就離開了。

    蜥蜴邁著粗短的腿遙遙相送。

    銀森勇滿腦子都是神術,哪裡管得了一個nv人,雖然這nv人比西大6的許多貴族nv孩都要白淨,可那又如何。

    4o歲不成神術騎士,一輩子都難成。

    按照西大6的標準,有萬信眾的宗教,每年舉行一次1o萬人的集會就有可能產生一個神術騎士。像是銀森家族所在的木神神殿,大約8oo萬左右的人口,儘管全都是信眾,通常也就只能舉行一次3o萬人的集會。因為從最偏遠的城邦走到繁華的城邦興許要半年時間。因此神術騎士再重要,他們的jiao通條件也不能負擔更多人。

    故此,當銀森勇聽到有萬信眾和5o萬人集會的時候,他的心都在跳,無論是美nv仰或野獸,他都顧不上了。

    陳易倒是能理解銀森勇的迫切,輕拍他的肩膀,道:「人已經在聚集了,我們有時間嘗試效果。」

    銀森勇險些就來個喜極而泣,保持姿勢兩分鐘後才慢慢的爬起身來。神術騎士和神殿騎士就像是中科院和中專的區別,一步登天只等閒。

    當天晚間,「江寧普禪寺千佛七寶如來聖像開光大典法會」的宣傳工作就開始了。

    法會的主持者是江寧市政fǔ,作為分管民族和宗教的副市長,方振南有理由積極參與其中,這可算是政績。

    江寧普陀寺的主持大人以他本人和江寧市政fǔ的名義邀請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山寺長老,並給予各省市一定數額的註冊信眾的補貼。中佛協、香港和東南亞的佛教團體也都樂意參與其中。

    江寧是中國頂尖的繁華城市,jiao通方便,飲食住宿亦沒有任何問題,對於整天在寺院裡黴的和尚們來說,有一個機會到江寧來遊山玩水,公款吃喝,那是再好不過了。

    本地和外地的信眾同樣表現的非常積極,光是普禪寺準備齋飯以及接待外地信眾的「義工」,就有近萬人報名。各地的信眾還踴躍的捐款捐物,短短的三天時間既募集到資金5余萬,不得不請求政法機構介入用於監督其使用。

    何復漢表現的像是不知此事似的,僅批給方振南萬元人民幣。對於江寧這麼大的副省級城市來萬元還不夠公務接待的,聊勝於無。自從陳老爺子健康之後,他就明確了自己的位置,不到關鍵時刻不說話,雖然喪失了部分的權力,但卻能力保不失,讓人抓不住把柄。

    有賴於達的航空業的幫助。2月剛過,江寧市內就開始出現無數多的光頭,一些是來自各地的高僧或小僧,一些是剃頭的信眾來湊熱鬧,銀森勇剪了一個*平頭,每天除了例行刷信仰之外,就是往和尚堆裡跑。

    他要在法會當天受戒,這並不意味他會選擇「忠於神殿」的信仰,只是因為受戒期間信眾的注意力最強,受關注度最高,信仰之力最盛。

    陳易自己也沒閒著,他選擇了一個新的相對生僻且艱難的信仰「秩序」。

    所謂「秩序」,是維持自然和社會的規則xìng和條理xìng。

    歸根結底就是三點:規則、組織和條理。

    規則揮的效果越好,組織xìng越強,條理越清晰,那獲得的神力就越多。同時此三點的範圍越大,獲得的神力也越多。

    從廣義上講,一名製作泥塑的藝術家,一名普通工人或者一名管理者,都能得到「秩序」的信仰。毫無疑問,他們在懵懂中也都是信仰秩序的。

    聽起來似乎很容易,實際上不然。

    在西大6,「秩序」是一個非常jī肋的信仰。獲得艱難,損失容易。

    例如一名軍團長掌握著2萬人的軍隊,控制著4萬人的後勤部隊,並使之成為一個有秩序的整體……他就因此獲得相當於6萬人的秩序之力,若是能夠控制一個地區,並使之的秩序化,信仰之力還會更高。

    聽起來不錯,但軍團不會永遠都是有秩序的。一旦士兵生uan,一旦控制的地區生uan,那損失的神力卻是數倍乃至數十倍於其。每當這種時候,原本應當是軍團長最需要本身武力支持的時候,他的力量反而是最衰弱的。

    就像是很多被拋棄的信仰一樣,這種較為容易被破壞的信仰,就像是「憐憫」和「公正」一樣,非常考驗神術騎士的控制力。而戰事頻繁的西大6,也不推崇這樣的信仰。

    正因為如此,在各城邦選擇「秩序」信仰的神術騎士,除了龐大組織的上位者之外,主要就是一些閒散的獨行俠乃至藝術家。前者較難遭到混1uan的威脅,後者的工作則往往是一次xìng的,他們幫助一些城鎮恢復秩序,幫助一些商會製造物品,就像是中國傳統的「墨家」一樣慢慢積累聲望和「信仰」,最終成就強大的神術。本質上與「誠實」之類的神術沒有太大區別。

    當然,慢的出奇而反覆無常永遠是西大6「秩序」的常態。

    然而,陳易並沒有類似的問題。

    現代社會之所以優於近代社會,優於封建社會,就在於它的組織xìng和規則xìng,不管是國家、民族、宗教還是公司,所有人自然而然的遵循著相同或相似的規則和組織xìng,除非生第三次世界大戰,或者末世來臨,否則這樣的「秩序」是非常難以打破的。

    這種基礎非常重要。

    譬如在中國,得到「秩序」就要比在歐美容易,而歐美得到「秩序」又要比戰1uan頻的動dang地區容易。

    現代社會的穩定高效是西大6人難以想像的,僅僅是自然而然的組織和規則,就能讓陳易輕而易舉的攫取「秩序」信仰,而不用擔心反噬。

    事實上,身為陳氏集團董事長代理的他,光是憑藉一群職業經理人,就能獲得比一個甚至數個軍團長還要高的秩序神力。若然需要的話,他還能得到一個更強的「信仰」來源──金融秩序。

    這可是一個影響數十億人口的大殺器,儘管有波動的可能,但作為一名即將有5種神術的騎士來講,每隔幾年失去一段時間「秩序」神術,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不過陳易短時間內尚不能掌握足夠範圍內的金融秩序,因此他將目標放在了社會組織和規則方面。

    父親的工商聯、母親的基金會,大舅的民族和宗教管理局,以及陳氏集團、金生公司控股的數十家國內外企業,陳氏武館和西江水寨都是他的試驗田。

    這其中,工商聯和基金會是最能體現「秩序」的地方──儘管以前的時候,它們的「秩序」xìng沒有那麼強,可是現在,當陳易將之當作一件大事來辦的時候,沒有誰敢頂風作案。

    工商聯開始頻繁的召開各種會議,陳易不斷的提出各種收費項目,從而將他們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整合起來,嘗試著擁有一定的條理xìng──只有收費才是能夠長期有效維持秩序的手段,否則職工們是不會認真去做的。而收來的錢又能用來支付律師、會計師的費用,從而讓它們整體上顯的秩序。

    基金會更不用說,江寧共有大大小小的幾十家基金會在民政部備案,而方曼怡監督和管理的大約有1o家,它們牽扯到了數百萬的弱勢群體。當陳易願意拿出一大筆錢來用於資助的時候,他理所當然的可以將一些有關於「秩序」的問題寫進合約中。例如校舍的規則、米面糧油的品種來源、yao品的範圍,生活津貼的覆蓋人群,如此等等……

    以21世紀人類文明的展,當陳易想要體現「秩序」的時候,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秩序可供體現。

    當然,人口眾多也是一個有利因素。

    大約半個月時間,在銀森勇尚在不安的檢查自己的信仰的時候,陳易已經做好了準備。

    月1o日。

    正月初八。

    「江寧普禪寺千佛七寶如來聖像開光大典法會」如約開始。

    普禪山漫山遍野都是來自於全國各地的佛教信眾。

    1o8o級台階上,每層站著16名信眾,他們都是在各個佛教協會註冊的信眾,信仰相對堅定,且秩序井然。

    山上山下的18座小廟和6座尼姑庵內,站著的全是來自外省的山寺僧侶,灰sè、黃sè和紅sè的法袍一件比一件光鮮。

    普禪寺內誦經的則是山寺的長老主持、佛教理事等高端人士,他們面對著各省市、國家的電視台,雙手合十,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最終能夠上到普禪寺山頂的幸運信眾僅2萬人,站滿了寺內的全部空間和角落,擠的好像是星期一早晨的公jiao車。

    至於更多的信眾,特別是沒有註冊的信眾,就只能圍攏在普陀山下的廣場、停車場和公路上,或站或坐,或jiao談或靜默。這些人的數量在8萬左右,也是此次大典的主力。

    最後,江寧市體育場、濱江體育場、閘口體育場、江寧大樂堂、江寧廣場和源相寺充當了分會場,用於容納剩下的3o余萬名信眾或觀眾。在這些地方,不僅設置有大屏幕,還有高僧現場講道和做法事。

    偌大個江寧城,竟似烽火燎原似的,籠罩在了燭煙當中。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00:17
第四百一十一章剃頭士(3

    陳易和銀森勇,貪婪的呼吸著空中灼燒般的空氣。

    他們兩人就坐在普禪寺廣場中央的布幔圍欄中,周圍皆是各種開光的物件,誦經的高僧環繞兩側,耳邊儘是穩穩的唸咒聲。

    雖然是在最中心地帶,但除了普禪寺的主持之外,沒有人知道開光物件中竟有人的存在,按照陳易的想法,既然是要借開光大典進行信仰的儀式,那就將自己和銀森勇開光好了。

    「我真的不用選擇『忠於神殿』的信仰嗎?」在僧人們朗朗的?嗦中,銀森勇有點捨不得放棄一個信仰。這可是擁有萬信徒,3億信眾的宗教,若是選擇「忠於神殿」信仰,不知能獲得多少好處呢。

    陳易盤膝而坐,頭也不抬的道:「佛教的規矩非常多,你若是選擇『忠於神殿』的信仰,等於同時選擇了吃素、不殺生,戒嗔等等,威力是夠大,就怕是受不了。不能吃rou,不能殺人,不能搞nv人,當然不能有孩子,還不能生氣,要逆來順受,你準備當史上最窩囊的聖騎士?」

    「聖騎士?神術騎士吧。」銀森勇今天用的可是高級魔芋,他自不知聖奇奧王國的存在,於是腦子很快轉向了令人羨慕的五神術騎士,或者八神術騎士。

    他吸著口水道:「我們有5o萬信徒,也許可以嘗試一下?別1ang費了。」

    「你能堅持這麼多信仰?」陳易懷疑的看著他。

    「如果這些平民能,我為什麼不能?」銀森勇眼饞的不行,五種信仰再加上他原本可能的四種或五種,只要得到一半,就可成就一個令人驚悚的五神術騎士。別說是銀森家族從未出現過,就是木神神殿的歷史上,也就是寥寥數人而已。

    銀森勇期盼的看向陳易,後者自無所謂,只叮囑了一句:「記得你的誓言。」

    按照那份268頁承諾書所設計的「誓言」,銀森勇的一切神術都會與「遵守誓言」掛鉤,雖然不能完全抵消其餘誓言的作用,但會讓他的力量受到極大的限制。

    而銀森勇若是不選擇此誓言,普禪寺的主持將不會通過他的所有誓言──按照西大6的規則,若是主祭大人在祭祀期間否定神術騎士的祈禱和誓言,那他將必然不能通過選擇,從而避免了一些口是心非的想要放棄「忠於神殿」誓言的騎士,這在早期很有用。

    話間,開光儀式也進入了高netbsp;  廣場上方的大殿內,佛祖的形象澤澤生輝。「按咪咪,抓巴巴……」的聲音越來越響。

    陳易和銀森勇重歸沉默,各自用他們的方法,聯繫著魔網與信仰之神。

    鐘聲!

    也許到了傍晚時分,突然而來的鐘聲將銀森勇和陳易都驚醒了。

    主持站在了帷幕前方,隔著布幔,正對著陳易和銀森勇。

    有過類似的經驗,陳易輕聲宣誓:我必將「秩序」

    銀森勇則低低的宣誓:我必將「遵守誓言」,「誠實」,「憐憫」,「言行一致」, 「謙卑謙遜」,「戒嗔」,「戒yín」,「戒酒」,「不偷盜」……

    佛教的五戒和八戒與西大6的誓言有一些重複,銀森勇儘量的選擇自己能用的部分,即使這些誓言以往他並未遵守──若果是在木神神殿,主祭絕不會允許一個騎士1ang費哪怕一丁點的神力,因此絕不會通過他這樣未經準備的誓言。但陳易就無所謂了,5o萬人的大集會並不是很費功夫,人們乘坐jiao通工具而不是走著來,這雖然讓他們的虔誠降低了,但比起增加的人數,實際得到的神力要多的多。

    兩人宣誓結束,鐘聲也就停了下來。

    普禪寺的主持並未聽到需要自己否定的誓言,於是準備回到高台上誦經,繼續慶典的工作。

    就在此時,一條光柱自天而降,將帷幕徹底籠罩了起來。

    現場頓時只有少量閉目誦經的聲音。

    光柱猶如一根金箍bang,金光閃閃,鮮亮的幾乎沒有散逸的光線。它正好一個人的粗細,柔和而莊重,有滲透人心的感覺。

    那是魔網的力量。

    數萬乃至數十萬名信眾仰望天,為他們所見到的神蹟而震驚。

    光柱越升越高,從而讓大半個江寧城的人都能看到。

    高僧們像是喝高了似的,暈乎乎的扶著周圍能抓到的任何東西。

    「我佛大興!」

    普禪寺的主持抓著小沙彌的頭,難以理解卻又不願理解的看向帷幕。

    在宗教機構呆的久了,不論當年是因為什麼而進入的,終究都希望能證實宗教的存在──否則,那就意味著他的一生都是沒有意義的。

    普禪寺的主持,將會有一個翻天覆地的,完全不同的後半生 。

    一個擁有神蹟的宗教,哪怕它是個邪教,也會迅的展起來的。

    主持雙目紅,像是兩盞大燈。

    光柱來自陳易。

    從四芒星到五芒星的變化會散逸大量的能量──來自神術騎士的神力。當然,這種損失是值得的。

    當代表著「秩序」的一角出現在左胸處,陳易渾身都有能量的灼燒。那是神力的灌注,他不僅會得到散逸的神力,而且會有新的神力獲得。

    本源能量!

    陳易手撫著嶄新灼熱的五芒星,口中輕呼:神術「威壓打擊」。

    「威壓打擊」是一個強大的神術。

    「秩序」信仰是一個不常出現的信仰,但並非是個弱小的信仰。它也許比不上「言行一致」和「誠實」的強大,但卻比「謙卑謙遜」和「遵守誓言」要強悍一些。

    由於「秩序」可能的波動xìng,陳易此時選擇了既有適應xìng又有攻擊xìng的「威壓打擊」:受術者將在等級半徑內產生威壓,令生物的心身失守,主動攻擊則產生力量加值。

    以陳易目前的「秩序」神力,大約1o米內將處於亞無敵狀態。

    除非是龍一類的生物,否則幾乎很難與他近身戰鬥。

    天空的關注消散,人群出遺憾的呼聲。

    高僧們的唸經聲更大了,彷彿想要將剛才的神蹟都注入到自己的體內。

    記者和攝像師不知所謂的忙碌著。一些媒體想要將之歸結為靈異事件,就像是不絕於耳的ufo,也有一些媒體試圖用科學語言進行解釋,現場一片1uan想,卻是讓信眾都開心了起來。

    陳易並未立刻給自己施術,銀森勇的神力灌注似乎也進入了關鍵時刻。

    一盞茶的功夫,他也就睜開了眼睛。

    「如何?」陳易的聲音不大,但在吵雜的背景中依舊聽的清清楚楚。

    銀森勇又遺憾又開心的道:「成功了。」

    「幾個?」

    「『遵守誓言』、『誠實』、『憐憫』、『謙卑謙遜』、『戒yín'和『不偷盜』成功了,6種信仰,只是神力有點弱。」說到此,銀森勇的語氣中只剩下了振奮。

    六神力騎士,簡直稱得上是傳說了。

    銀森勇忍不住說:「在銀森家族的歷史上,我們曾經有過最強的神術騎士是四神術騎士,那真是一個黃金的年代。哦,木龍神殿曾經有過高階的五神術騎士,正好和您相似……您新的選擇是『秩序』吧,恭喜您,能夠有如此強大的五個信仰……我的『不偷盜』信仰只得到一個眩暈術,範圍內的生物強制眩暈,時間和距離由神力決定,聽起來不錯,但我的神力只夠在兩米內對最多四個目標眩暈2秒鐘,而且受到一些豁免神術的限制……」

    「若是面對非神術騎士,眩暈術會有大作用吧。」陳易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實在是太吵了。

    銀森勇收起了舌頭,低眉順眼的道:「鬥技騎士哪裡敢反抗神術騎士,戰場上興許有用吧。主上,真的感謝您,真的!」

    「不用放在心上。」陳易親暱的拍拍他的肩膀,指指外面笑道:「我們現在不適合出去,就坐在這裡聊天吧。」

    「好的。那麼,我先說自己獲得神術。」銀森勇說著停頓了一下,待陳易點頭後繼續道:「憐憫獲得了神術『破除結界』,是一個防禦類的神術,能夠破解附加魔法、詛咒和變化,包括龍的變化。」

    最後一句,他放低了聲音,謹慎的道:「如果您有任何讓我攻擊的命令,我都會毫不猶豫,憐憫增加的神力,著實令人驚訝,有1萬人的神力。」

    「1萬人?」

    「是……神力的單位。」

    「哦?是如何判斷的。」

    「根據熱力,我來給您示範……」銀森勇說話間,釋放出了些微的神力,頓時放大了六芒星上的熱度。

    陳易如法炮製,果然對胸口的熱度有更準確的認識。西大6的神術騎士雖然相對聖奇奧王國落後,畢竟是有研究出一點好東西的,這招格倫德勒聖騎士就不懂得。

    「『遵守誓言』獲得了神術『相位mén',有點像是行動自由,但必須主動施術,可穿過障礙物。『誠實』得到神術『龍捲風』,一個強大的攻擊xìng神術。『謙卑謙遜』我選擇了『偵測』,而『戒yín'我選擇了『再生術』,可以讓斷裂的肢體再生。」銀森勇一口氣介紹完畢,幾乎是忍不住的道:「主上,明天還會有這樣的慶典嗎?」

    陳易想像著銀森勇選擇的神術,口中道:「當然,總不能讓人家來了就走,慶典會持續7天的。」

    他還不知道自己引起的神蹟,那會大大增加前來參加的信眾人數。

    銀森勇嘴唇,小聲道:「太1ang費了。」

    「怎麼,你要是還想嘗試新的信仰,就試試吧。」

    「不了,沒能通過『言行一致』信仰的鑑定,說明我所擁有的神術已經過容納了。」銀森勇略帶遺憾的說罷,轉而低聲道:「也許我們可以請一些別的騎士來溝通神邸?」

    「哦?」

    「只要能成為神術騎士,什麼條件,他們都會答應的。」銀森勇對此非常確定。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10:31
第四百一十二章 騎士團(1)

神術騎士的惑力有多大,看銀森勇就能窺知端倪。

    為了個「再生術」這種都稱不上多有用的神術,銀森勇竟能忍受「戒這雖然不是純粹的童子功,但對於一名常年流竄做官的城邦騎士來說也是非常大的考驗了,至少女記者同志再沒有床上採訪的機會了。就陳易看來,中國大約只有官癮能讓人「戒淫」或「爛淫」,錢能達成後者,不能達成前者。

    望著未來的「貞騎士「六神丸」,陳易計算著道:「我手邊沒人能通過信仰評判,你想請誰來……溝通神祇?」

    萬人規模的慶典,正常能出現三到五名的神術騎士,這由他們選擇的信仰數量來決定。銀森勇極限選擇了信仰數量,但陳易只增添了一個神術,按正常的規模,理應還有少則一人,多則三人的神術騎士名額,而三名神術騎士都能支撐得起一個邊陲小神殿了。

    銀森勇仔細的想了一遍自己所發下的全部誓言——覺得為家族爭取利益也就是他所能做的最後的事了,確定無誤後,咬牙道:「也許我可以回家族一次,找幾個人來嘗試一下。」

    「你認為他們會遵守嚴謹的誓言?」

    「一定。」

    「好吧。」陳易微微點頭,又道:「我會讓他們延長慶典的時間,但你最多只有25天時間往返,夠嗎?」

    「足夠了。」銀森勇鄭重的點頭,心情卻極其激動。

    能為家族增加神術騎士,哪怕他們永遠都不回歸家族,那也擁有著無限的價值。就像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去了城邦任職一樣,他也許再也不會回村,但村子依舊會因此而大獲裨益。

    外邊的誦經聲依舊,陳易和銀森勇都沉下心來,開始感知自己剛剛獲得的神術,等著天黑。

    他們可都是在廣場中心的帷幕中。

    夜幕降臨。

    普禪寺的主持穿著金線縫製的紅色袈裟,出現在帷幕前方,低聲道:「陳先生,您還好嗎?」

    在昏暗的燈光和誦經聲中,人們只以為主持是在表達尊重。

    陳易拍拍銀森勇,隔著帷幕道:「當然好著,怎麼了?」

    主持按住一半的帷幕,閃身進入,先解釋道:「外面有好多記者,開光大典非常成功。哦……下午的時候有一道光,您看到了嗎?」

    這是個40多歲方面大耳的圓和尚,一看就像是高層人物的模樣。銀森勇好奇的盯著他,似乎想像著自己剃頭後的樣子。

    陳易輕輕搖頭。他發光的時候正是灌注本源能量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哪裡知道自己外部產生的形象。

    銀森勇知道一些什麼,馬上問道:「是一道什麼樣的光?」

    主持想了想,形容道:「直衝天際,一人粗細,異常……莊嚴。」

    「神蹟。」銀森勇即刻給出了答案。

    「你知道?」主持驚訝萬分。

    銀森勇向陳易解釋道:「出現的不多,但每隔一二十年就會出現一次。當信仰之力超過一定數量,神力超過了界限的話,會有能量散出來。很多主祭都會促成這樣的神蹟,有助於增加信徒的數量……不是每個民眾都那麼有……」

    「覺悟?」

    「對,這個說法也沒錯。」銀森勇很認真的道:「讓民眾增加歸屬感,是祭司們的主要工作,家族騎士在這方面,不太受人家的歡迎。」

    主持雙眼茫然的望著兩個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陳易謙卑謙遜的一笑道:「沒事兒,讓他自言自語吧。」

    主持小聲道:「那個,我們有點不太好出去。記者很多。」

    「 弄輛小車過來,把我們裝進去就行。」

    「太顯眼了吧。」主持心想:今天那麼多的人盯著廣場中央的開光物,要是看見一輛車,豈不是要懷疑透頂。

    陳易猜到他的想法,低聲道:「難道你還真想借這個神蹟出位?」

    「也不是……」主持圓胖的臉笑起來全拉扯成了平的,好像光頭移下來似的。

    「既然你不想利用這個神蹟,那就算是被發現有車進入或離開,又有什麼關係呢?讓他們盡情的去想好了。」

    「好……我現在就去安排車。」主持離開了帷幕後,只得安慰自己,若是媒體因為車的緣故而報導自己造假神蹟,就當討論會增加曝光率好了。

    身為一個寺院的著名主持,他畢生的目標就是在增加曝光率,包括承攬此次法事的目的亦如此。讓他不去利用神蹟,就像是不讓狼吃紅燒肉一樣困難——除非有只大型食肉動物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一輛戴帽小沙彌駕駛的面包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廣場正中的帷幔處,接到陳易和銀森勇就走。

    剛剛做好準備的記者全都跑了出來,有想堵路的,有扒住車窗往裡看的,盡皆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勢。

    銀森勇毫不猶豫的使用了眩暈術。

    陳易在「威壓打擊」和「豁免」的同時,從空間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一瓶墨水。

    他用魔杖沾著「詛咒墨水」。將幾乎不可能攝到自己的照相機連同底片全都毀掉。

    記者們並未發覺,他們像是討糖的孩子似的,使勁的拍著面包車的外壁喊:「主持!你們從帷幕中帶出了什麼?和前面發生的光柱有什麼關係?是不是有人藏在帷幕中。」

    很顯然,一些記者是希望能「走進科學」的。而幻想著報導中國UFO事件的記者則沒有那麼尖銳的問題,他們不斷的提出:「帷幕中有什麼?你們從光柱中得到了什麼信息?」

    開車的小沙彌是主持大人的親信,剛是十六七歲,正處在全世界的師父都比爹娘親的年紀,對於記者同志的話非但不回答,還惡聲惡氣的道:「快點把路讓開,否則我撞死你!」

    太沒有佛學的寬容之心了。

    記者口中不饒人,位置卻悄然讓了出來。

    誰都不想用自己的命去挑戰別人的剎車,幫其他媒體的爭取時間。

    面包車像是坦克似的,一路向前。

    小沙彌得意洋洋,全不知自己險些闖下一場大禍。要是記者將他的話或錄像放出來,那就是又一場不好看的醜聞。

    「直接送我們去濱江路。」陳易說著掏出手機,打給了主持大人的助理。告訴他要延長典禮的要求。

    助理登時急了,說:「小陳先生,我沒有資格答應您的,要不等主持下來了?」

    「你就告訴他,必須延長,有什麼答應不答應的。」陳易「啪」的扣上了手機。

    他的語氣算得上是謙卑謙遜,內容就不是了。

    普禪寺的主持是有級別的,因此助理屬於國家配備的工作人員,就算不知道陳家,也明白陳家不可得罪,只能想盡辦法鑽到主席台下的空檔處,像個殭屍似的抓著主持的腳喊:「老闆,有事情……」

    午夜的濱江路中心倉儲區依舊是人聲鼎沸。

    在這裡工作的職工,已經全部轉為了職員。他們的薪水增幅程度雖然比不上學員的翻倍制度,但也有30復合增加值,比普通的職工要好太多。

    也因為這樣,中心倉儲區執行著異常嚴格的,遠勝於普通職工的保密制度。來源於秘密組織的制度在原則上讓更少的人知道更少的事情,但是完成更多的工作。

    就像是現在,已經給水陸神廂中加滿物資的職員,並知道物資從哪裡來,也不知道物資往哪裡去,他們做的就是普通的裝卸工作……

    收到消息的裸熊從後面趕了過來,報告道:「沒有追蹤者了。」

    「那就好,你留在地球,注意不要有入侵者之類的。銀森勇和我過去。」陳易迅速的發出命令,然後看著時間,拉著銀森勇進入地鐵站的等待區。

    這個廢棄的地鐵站,如今已經完全打造成了陳易的專屬領地,等待魔法地鐵的月台上除了長長的好像200節火車的水陸神廂,還有各種美味的零食和飲料。

    銀森勇振奮的蹦蹦跳跳,顯然是有種衣錦還鄉的感覺。

    陳易瞅了他兩眼,忽道:「回去後,我要讓你幫我辦件事。」

    「謹遵吩咐。」

    「找一些不同的動物,如果是太大型的動物,就找他們的幼崽,成體以母的為好。」陳易是在為基因克隆做準備。

    並不像是普通人想像的那樣,克隆的失敗率非常高,在中國尤其如此。雖然個動物身上的細胞非常之多,但克隆它們的科學家的人數卻很有限,就算是按照歐美3000次成功一次的比例,那也需要等待好幾個月了。

    銀森勇除了神術騎士的事兒,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點30分。

    魔法地鐵如期而至。

    地鐵的第二層再次閃亮了起來,這次不用陳易觸碰,它就顯示出了結果。

    光幕半徑增加100。

    160公里,非常廣闊了。

    陳易嘴角撇出一絲笑容,口中則道:「等到明天早晨,普禪寺的主持可要忙壞了。」

    「神蹟是好事。」

    「當然,只是會忙死吧。」陳易同時想到,在神蹟的催使下,茫茫多的信徒的增加。

    估計整個江寧市政府都會忙起來了。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10:37
第四百一十三章 騎士團(2)

    江寧市政府豈止是忙,簡直是忙上了天。

    中國的宗教,有多長時間沒出現過神蹟了?中國的宗教有多長時間沒有產生過世界範圍的影響了?

    普禪寺假如是在一個偏遠的鄉鎮,興許只會吸引附近幾個區縣的人來,出點小名,賺點香油錢。

    但普禪寺的山門卻是開在了江寧,繁華的東南重鎮,僅僅是本地的常住人口就超過了千萬。繁華的海陸空交通運輸網絡,每天能將數百萬人送來或送走。

    不僅如此,江寧市的區位條件和它的工商業條件,注定了它是中國東南地區的對外窗口。因此,儘管中央電視台礙於身份未將那直插雲霄的光柱與開光大典聯繫在一起,國外的媒體卻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特別是崇信佛教的東南亞國家媒體,凡是聽說的,沒有不來江寧採訪的。

    短短的三天時間裡,來江寧禮佛的信眾就超過了百萬,原先設好的各個分會自然是不夠用了,大批的民眾像是看世界盃似的,每天傍晚就站在馬路上仰望天空,或三三兩兩低聲唸經,或三五成群的來往聊天,大多數人並非是註冊的教徒,只是聽到家門口發生的神奇事件,閒逛式的前來參與。

    何復漢身為政府的領導者,不得不打點著精神,考慮如何安置上百萬的流竄佛口,每天忙的老婆孩子都見不到面,虛火上升的時候只能氣的大罵普禪寺和「肥膽編出來的奇蹟」,然後一邊想著光頭,一邊情緒勃發。

    不信教的人,或者像是何復漢這種已經有了宗教信仰的人,對於普禪寺的佛教嗤之以鼻,不管說什麼的都有。但對於佛教的信徒,或者是有宗教傾向的信民來說.神蹟是堅定他們信念的武器,是精神補藥。

    「千佛七寶如來聖像開光大典會」持續進行,當分會都擠不進去人的時候,一些高僧主動走?上街頭些小廣?場和公園內進行傳教,也有人借到了劇場、電影院之類的公共建築,在裡面唸經念的神魂顛倒。

    這是一場盛宴。

    誰能在今天的場合成為一盤菜,日後的佛教和宗教領域都有他一口飯吃。

    誰要是在今天的場合被人吃了,那未來10年都難再找一口吃的。

    僧人們憋足勁了表現,還真讓他們吸引到了更多的眼球。精妙的禪機,百人千人萬人的大會不斷誦向,簡直像是佛祖日記被披露了似的。江寧彷彿成了一座巨大的佛教城市,這種變化是任何人都未能預料得到的。甚至有中?央領導的直系親屬來江寧拜佛──當然,中?央領導的直系親屬也是黨員,因此不宜宣揚,他們或她們的到來,除了加重何復漢的負擔之外,並不能產生什麼特別的作用。

    陳易首先從西大陸返回,他只在江寧呆了一天,自己受不了濃厚的佛教氣氛,直接坐地鐵去了墨西哥邊境城市雷諾薩。

    西江水寨的工作重心就在於開發鐵礦,所謂的「神秘山」已經變成了一座大工地,他需要更多的懂得駕駛和工程機械操作的人力,這是奴隸和土著無彌補的劣勢。

    「神秘山」是一座天賜的礦藏,礦石的品味極高,含有的雜質亦很少,而且埋藏極淺。

    但是,經過馬拉城數千年來的特殊開採方式,要讓神秘山鐵礦進入高產需要開掘極大量的土方。僅僅依靠奴隸是不行的,即使數量足夠,大量的奴隸也會造成大量的額外工作,譬如超過10萬人的奴隸營將需要專門的伙食供應大軍,工作期間的管理和奴隸營地的防守也將變成新的問題。不管怎麼算,暴力管理者的人數都不應少於1000人,否則連監工的性命都無保怔。要不怎麼說奴隸制度是一種落後的制度,它們看似節省了己方的人力,但當數量多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損失的效率更讓人心驚。

    雷諾薩是一個典型的墓西哥城市,人口不足30萬卻有自己的航空港,有美國領事館,且有天然氣管道等設備通往美國。

    當然,它最為人所熟悉的生意依舊是販毒和人口買賣。蛇頭和小毒販遍佈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哪怕是外國使館門前也不例外。

    武館第八期學員文利帶著遮住臉盤的草帽,在約好的地點等待陳易,他的腰上鼓囊囊的,陳易走近驚訝的道:「你帶的是沖?鋒槍?世道不好?」

    「每天都有新幫會成?立,每天也有舊幫會倒掉。」文利並沒有急著倒苦水,部分是由於陳易導上的「威壓打擊」太重,他雙眼望著地板問:「館主,我們是回堂口,還是先去看找來的人?」

    海外華人比較認「堂口」這個詞,當陳易將米蘭反坦克導彈的殼子放在當地最大的毒梟門前的時候,也就注定了本地組織與黑道扯不清關係了。

    「看人吧。」陳易背著手,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了起來。

    文利擔心的跟上,他帶來的三名槍?手也都湊在了一起。

    願意來墨西哥邊境城市的學員更少,算上文利僅五個人,因此他們收納了更多的墨西哥華人。在這樣的國家裡,歧視和抱團是免不了的,妄想讓一名墨西哥人或白人融入一個中國社團基本是痴心妄想。哪怕是賄賂墨西哥警?察,文利都要用上一些小手段。

    「我們一共準備了57個人,在城外的農場裡,您看,我們是不是現在乘車過去。」文利擔心陳易惹到麻傾,這樣的近乎挑釁似的走在馬路的正中央,很容易讓敏感的南美人像蛇一樣的吐信子,那通常是打架的前兆。

    陳易板著臉,誠懇的說:「沒事兒,我幫你們立個威,否則就這麼一群人,在異國他鄉是站不住腳的。那枚導彈的效力過了。「文利一聽,馬上道:「我現在就召集槍?手,您說怎麼打。」

    「甭那麼複雜,你選一條道,經過本地的老大,你們的對頭常呆的地方,那就行了。」

    「啊?」雖然經常與國內聯繫,但僅僅是五級學員的文利恐怕永遠都不能想像一名神術騎士的強大。也許並不是每個神術騎士都強大的令人無抗爭,但在合適的地方出現的合適的神術騎士,的的確確是令人難以抗爭的。

    「去畫圖,槍?好家就行了。」陳易這次來墨西哥並未帶人。

    文利將信將疑的在一張本地地圖上標註出邊境毒梟斯塔姆的大宅和一個蛇頭的位置,並道:「斯塔姆是本地最強的勢力,海灣幫在這一代的老大,他就住在鬧市區,雜在一堆破爛的樓房中間,但在院子裡有機關槍和火箭彈。

    上個月他殺卡里姆的時候還用了手榴彈。這個蛇頭和我們有些衝突,不是太厲害,手下十幾條人槍,有沖?鋒槍和散?彈槍。」

    「別擔心,我們就路過一下。」陳易舉著地圖,像是個智商不足的遊客似的,向斯塔姆的大宅進發,口中還道:「估計近一點的時候,我就能認出路了,嗯,我們直走。「文利於是跟著他直走,只是越走越不對,連忙道:「前面是個死胡同。」

    「不,前面是斯塔姆的房子。」

    「您要衝進去?」文利瞅著高牆上的倒刺,心中一陣發怵。毒梟的房子可不是那麼好闖的,就算是墨西哥的軍隊也得好好的策劃一番才有機會抓住這種級別的毒梟,只是以他們的效率來看,其抓毒梟的速度明顯慢於毒梟產生的速度。

    「不,我們慢慢走進去。」陳易身上「威壓打擊」的主動性越強,產生的效果就越強,文利還好一點,他那三名槍?手腳都站不住了。

    距離高牆20米的時候,一名墨西哥槍?手忽然端著自動步?槍出現在牆角處,高喊:「什麼人?滾回去。」

    文利還想給陳易翻譯一下,卻聽他用墨西哥語回答:「路過。」

    槍?手有點輕敵,想扣動板機的時候,已經處在了陳易「威壓打擊」的範圍之內,沒兩秒鐘就從牆上掉了下去,就像是一個受不了壓力的自殺者。

    「嘩啦」

    陳易如同掀窗簾似的,將半米厚的牆給掀開了。

    「沒事,無高壓電。」陳易對犯傻的文利招招手,自己則繼續走著直線。

    文利小心的跨過牆洞,斯塔姆的宅子一覽無遺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高大的仙人掌和地上的沙土,好像是一個人造的戈壁景觀,著實出乎其意料。

    「這傢伙的品味很獨特啊。」

    「可不是。小心子彈。」

    文利心中一緊,就聽見了「咔咔咔咔」的輕機?槍聲,他呼的就趴倒了。

    當他抬起頭來想要示警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陳易隨手撥開子彈,腳下的步子都沒有絲毫的停頓。

    機?槍瘋狂的射掉了大約100或者150發子彈,停了。

    斯塔尼的大宅像是被摁住了開關似的,寂靜的宛如夜間。

    文利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陳易身邊,跟著他慢慢的穿過了斯塔尼的大院,自始至終沒有與大毒梟見面。

    嚇唬人蛇費了點時間,繞城半周後,陳易終於上了車,道:「現在,麻煩解除了,我要更多的人,至少300人,其他要求是一樣的,但必須懂得開車,若會使用工程機械就更好了。」

    「短時間內少了300多人,政府會疑心的。」文利說到一半,看著陳易的眼晴,又硬著頭皮說「好」。
billy81646 發表於 2012-10-19 10:42
第四百一十四章 騎士團(3)

    改裝後的豐田考斯特在墨西哥郊外的公路上瘋狂的奔跑,司機是文利,副駕駛座上是陳易,三名受了刺激的槍?手如史萊姆似的癱在舒服的椅子上,腰間的武器鬆鬆的斜挎著。

    到墨西哥討生活的中國人,除了倒霉催的,也就是些做體力活的工人,拿槍屬於迫不得巳,賣命是最好不要,像是斯塔姆這樣止小兒啼哭的毒梟,一樣能止他們啼哭。

    出城五公里了,槍?手們依舊挺不直腰,文利很不好意思的說:「館長,今天實在是太刺激了。以後要是有機會,送他們去武館鍛鍊一下,膽量也就出來了。」

    陳易淡淡的道:「沒事,他們要是有膽量賣命,說不定就去做毒販了。不求你們打下多大的地盤,能完成工作即可。」

    文利連忙應是,墨西哥的種族歧視一點都不遜色,華人在雷諾薩打江山,除了種族滅絕就只有人口輸入一招了。兩招他都不敢用。

    到了農場,三名槍?手中的兩個總算是緩過勁來,像是剛出生的小鹿似的,柔軟的下車,靠在玉米垛上發傻。

    如同新兵,耳邊的機?槍連射讓他們聯想到了死亡,甚至幻想到了死亡,從而讓他們的胃發酸,全身的肌肉僵直,這種恐懼並非是毫無緣由的,而是人類進化過程中的遺傳基因,好像一個原始人類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看到了獵豹,他有三個選擇:逃跑、勇敢的戰鬥或者肌肉僵直的站著不動宛如死掉一般。選擇前兩者的人類都死掉了,只有最後一種才有資格將他的基因傳遞下來。所以,當一些故事裡人類遭遇狗熊之後,其站著不動的裝死並不一定靠的是堅忍不拔的意志以及閉氣能力,還可以依靠全知全能的遺傳基因,僵硬在那裡,等待狗熊選擇是否允許他繼續遺傳自己的基因。

    每一個選擇都會造成一個後果,每一個人的現狀都是因為他的選擇而造成的。

    「新招募的人選,就在裡面。」文利從車頭部分繞了過來,打開了沖?鋒槍的保險。

    「進去吧。」陳易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墓西哥的野外是仙人掌的天下。而在農場內,則是玉米的天下。雷諾薩郊外除了干蔗和棉花,種植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的狀似相同實則不同的玉米,乍一看有些像是中國陝北的農村景象。

    不過,比起中國農民來,墓西哥人要富裕的多,有農場的墨西哥人收入不菲但較不穩定,做雇工的農民生活則要更差一些,在自由主義的感召下,許多農場雇工都會選擇偷渡或移民到美國去,如果去不了,就種植毒品禍害去了美國的同胞……在這一點上,國內的農民似乎更有覺悟,57名南美人或坐或站的呆在穀倉中,對推開門的華人表現出複雜難明的表情。

    「因為今天要帶走他們,所以集中在了一起。」文利小聲解釋著:「來雷諾薩的偷渡者,都是想要去美國的。這些人是沒有錢的平民。」

    「偷渡要多錢?」

    「至少300美金交定金,但需要在美國的血汗工廠中工作上好幾年。9美金是自由偷渡的價錢,路上還能有一瓶礦泉水。」怕陳易不明白,文利繼續說:「9美金就是一個普通墨西哥人10年的積蓄了,非得賣掉些家當才能湊夠。現在做這種生意的蛇頭不好搞,許多人都怕去了以後不能洗游泳池,反而給騙進血汗工廠。」

    「你們給的條件呢?」

    「按照您的要求,堂口不要定金,但偷渡的人必須保證工作五年時間,期間不能通電話,只能寫信。」

    不用說,這樣的態度會惹人懷疑──「堂口陳」也的確值得懷疑,他們最終是將想偷渡到美國或加拿大的人送去了西大陸,五年後是否能回來還要看他們的表現,直到目前為止西江水寨也沒有對外國人的待遇給出一個明確的說。在這種情況下,陳易要求文利蒐羅300名有一定技能的工人,顯然是非常因難的。文利也希望陳易能理解他的因難。

    陳易當作沒聽懂,卻群人面前,用西班牙語問:「你們中,會駕駛汽車的,站到左邊來。」

    當他用命令的語氣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產生或多或少的「威壓打擊」的效果,原本就處於弱勢的西班牙人沒有絲毫反抗的做出了選擇。「會農業機械,或者會修理機械的也站到左邊。」

    在場的南美人意識到僱主在選人了,立刻有人揚聲用非常本土化的英文說:「我會英文,會英文。」

    「會中文嗎?」

    這位不吭聲了。

    陳易暗自笑了兩聲。

    在西大陸,英文的用途真不比西班牙語廣泛。

    共有33個人站在了左邊,幾秒鐘後,又有幾個人從右邊移動到了左邊。

    陳易咳嗽一聲,道:「離開前是會考核的。」

    於是那幾位又從左邊移動回了右邊。

    「在工礦企業工作過的呢?別給我撒謊,否則一樣退回。」這次只有兩個人站過去,陳易再問,卻都是些石材類的無聊企業。

    「剩下的問問有沒啥特殊技能,否則就遣返回去。」

    文利捨不得的道:「到了再學也一樣吧,很快的。」

    「如果是人就行,我幹嘛找墨西哥人。」陳易說完就離開了乾燥的穀倉。他其實是不想墨西哥人的數量太多以至於西江水寨的中國人無控制,但在開發礦山的過程中,他又不想使用大量的中國人,因為開礦是非常危險和辛苦的工作,總的來說剝削越重效率越高,若是選擇本國人進行剝削,除非剝削至死,否則他們終究會融入到西江水寨的中國人集體中去,從而帶來一些不好的結果。不如使用白色皮膚的墨西哥人,只要看到他們的膚色,聽到他們的語音,就能阻止他們的融合。就像是美國人使用黑奴一樣,也許過上幾代之後,再讓他們融入到西江水寨的大家庭中也不錯。或者乾脆像是印第安人保留地的處理形式,都能解決剝削後遺症的問題。

    文利沒有選擇,只得按照陳易的要求去遣散剩下的22名南美人。

    一會兒,他們就默默的離開了穀倉。

    就算是偷渡,也並非那麼容易的事兒,尤其是這些想要依靠前人淌出來的路前往美國過新生活的南美人,甚至缺乏自我探索的精神,無論是在墨西哥人,在美國還是在西大陸,都是被剝削的命運。

    「我在這裡等你一天,明天這個時間,我要看到300名符合要求的墨西哥人,去吧。」陳易眼望著前方的玉米地。流離的光線和熱氣蒸騰下的扭曲的景觀令人有種光怪陸離的錯覺,漂亮,也有「讓我死了算了」的炎熱。

    文利的額頭上全是汗,來不及擦就喊:「館長,一天時間,我弄不到300人的。」

    「你放心去弄,要是誰敢找你的麻煩,你就找我。」

    「要是……政府插足呢?」

    「毒梟都不敢插手的事情,政府敢插手?你太看起他們了。」

    文利無奈,只得依言回城了。

    陳易盤膝坐在路邊,似練非練的悶著,同時觀察著外面的異國風情。

    以前來墨西哥都是來去匆匆,幾乎沒有出過城。郊外的模樣還是頗有些不同的,特別是肆意生長的高大的仙人掌,它們在的地方就沒有莊稼,好像是腦袋被驢踢了的稻草人似的,總是守衛著一些不需要守衛的田地,嚇唬著自己敵人的敵人,彷彿不如此不能顯示出自己的存在。

    文利一回到陳氏堂口中,就召集了全部的槍?手。人來的很快,他們都聽說了陳氏向斯塔姆示?威的消息,自認熟悉墨西哥的華人都覺得在劫難逃,一面聚攏在一起準備抵抗,一面也在安排著家中的後事。

    文利無改變他們的思想,於是只按照陳易的要求命令道:「都給我把槍帶上,我們去45街。」

    「那是蛇頭的地盤,去做什麼?」

    「刷廣告,小二,去弄些油漆來,所有人都刷我的這個手機號,從45街的牆上刷起。」

    文利是武館學員,拿著津貼和薪水之外,還有海外補助,幾乎與西大陸的先生們的收入相當,因此他是鐵了心的給陳易辦事──要是丟了這份工作,再想賺到此數字,就只能給毒梟打工了。

    新開的堂口,裡面也沒有其他的派系,瞅著文利的沖?鋒槍,想到他平時表現出來的強悍力量,諸人也悄然開始整理裝備。

    1個人攏在一起,麻著膽子到了45街。

    6個人下車開始刷標語,剩下四輛車警戒四方。

    看起來有條不紊,但文利知道,要是打起來的話,有一半人當場就會跑掉。

    然而,以往沒事都會發生衝突的蛇頭馬仔,今天卻像是斬了腦袋似的,窩在周圍跟前的樓窗前看,愣是沒有一個出面的。

    文利一個勁的催促著,想要盡快離開。

    就在此時,一個老態龍鍾似的中年人出現在文利面前,口道:「是不是夠了300人,你們就離開?」

    「要300個有用的。」文利擾豫了一下,把礦山和開車的要求說了出來。

    中年老頭兒用英語道:「我知道了,一個星期後找我,牆就不要刷了。」

    「一週不行,我必須明天完成。」文利連忙說了一聲。

    老頭兒想了一會,同意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E14943028

LV:6 爵士

追蹤
  • 3

    主題

  • 448

    回文

  • 2

    粉絲

200 字節以內<br /> 不支持自定義 Discuz! 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