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都市異能】針鋒天下 作者:桃花老張 (連載中)

rufh1234 2011-4-19 10:03: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9 220726
rufh1234 發表於 2011-4-19 20:38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傳染病根源患者

    地上的那家男主人聽到沈星空的話,好像抽了,雙手雙腳和臉一齊抽搐,這是緊張過度的表現。

    鄭書記和陳村長在大鄭酒家裏的時候,沒告訴過沈星空,關於老光棍咬了鄰居鐵匠的事,完全是沈星空,但他一向“猜”得很准,看到男主人這個反應,更確信自己沒有猜錯。

    他伸手指向一邊的鄧西風,又勾勾手指,示意鄧西風kao近點。

    “這位醫生叫鄧西風,是我們醫大的學生會主席,學習非常優秀,不如讓他給你講講,醫學中關於傳染病的根源患者與後期患者的區別。”沈星空做出請的手勢,要鄧西風給這家的男主人講課。

    鄧西風不懂沈星空什麼意思,但既然沈星空讓他講,他就講好了,簡單整理一下思緒,回憶自己在學校裏學過的知識。

    鄧西風與沈星空、李盈妮這些人不同,鄧西風是學西醫的,對傳染病學科很有研究。

    “近代醫學認為,當某地暴發傳染疾病後,第一個發病的人稱為根源患者。根源患者與後期患者在病理及病症方面有明顯不同,根源患者……啊,我知道了。”鄧西風才說個開頭,就恍然大悟,明白了沈星空的意圖。

    “西風哥,你知道就知道唄,別這麼激動,來,接著說。”沈星空白了他一眼,諷刺他大驚小怪。

    在支貧隊裏面,沈星空就像諸葛亮,可以在事先洞悉一切,而鄧西風更像是周瑜,事情已經進展到一半了,他才能猜出全部。至於其他人,還不如鄧西風呢,事情不結束,他們就不會全明白。

    “好好,我說,根源患者在病理方面,更具傳染性,可以說,根源患者在傳染病暴發期間,是最大的傳染源。在病症方面,根源患者也比後期患者表現得更強烈,通過對非洲及南美洲幾次大型瘧疾和天花病大面積暴發進行研究,醫學家發現第一個染病的患者,存活期更長,傳染性更強,而且有一些與後期患者不同的病症反應,更像是傳染病病毒在根源患者身上得到了進一步的進化。”鄧西風仿佛一名大學教授,講起醫學知識可以滔滔不絕,而且條理清晰。

    “夠了!”沈星空再次揮手,打斷了西風哥的課,他的目光又投向趴在地上的男主人,“我知道你沒聽懂,我再給你解釋一下,十年前,老光棍是第一次患上這種吸血的怪病,他就是根源患者。他第一個咬的人,也就是那個鐵匠屬於二級患者,很可能隨機性地具有和老光棍同等的病理與病症,老兄,你不會就是那個二級患者吧,呵呵!”沈星空說著說著還笑了,他不再懷疑這家男主人與鐵匠之間有什麼關係,他認為這家男主人根本就是那個鐵匠。

    想證明這一點很簡單,只要問問鄭書記、陳村長或者大鄭屯裏隨便哪個鄉親就可以了。

    這家男主人不吭聲了,他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沈星空的右腳死死踩在他後背上,仿佛五行山下壓住了孫猴子。

    鄧西風也蹲下身,揪起男主人的頭髮,發現男主人與正常人看上去不太一樣。男主人眼睛裏血絲很重,而且眼眶深陷,面部三角區泛青,看久了會讓人感到害怕,村裏其他的人並沒有長成這樣。

    “沈董,他肯定是個二級患者,有些二級患者可以隨機性地繼承根源患者的病理和病症,怪不得別人白天發病時都渾渾噩噩,可他在清醒狀態下還可以吸血。”鄧西風思索著對沈星空說道。

    “不僅是他,他女兒也是個二級患者,還把白靈給咬了。”沈星空站起身,長長地抻個懶腰,感覺有些困了,兩天兩夜沒睡了。

    “啊?不是吧?”一直在旁聽沒說過話的白靈傻眼了,急忙卷起袖子看自己的胳膊,就是被髒兮兮小女孩咬過的地方,一排青紫的齒印仍然清晰可見。

    “老闆我不會也要變成怪物了吧……”白靈哭喪著臉,她可不想自己大白天要睡覺,被驚醒就咬人吸血。

    “白靈,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你應該也快發病了。大鄭屯裏的怪病應該有兩種傳染途徑,一種是被患者咬到,另一種我暫時還不知道,可能是空氣,也可能是通過其他媒介。”沈星空用悲哀的目光望著白靈。

    “啊?”白靈這會真要哭了。

    “白小姐,你也別傷心,其實理論上講,我們支貧隊的人也可能被傳染了。”鄧西風替沈星空安慰白靈。

    “天啊……”白靈只能仰天悲呼了。

    沈星空之所以要抓這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不是為了報私仇,而為了報“公仇”。

    大鄭屯裏的人白天被驚醒後,會有強烈的咬人及吸血**,但好在沒有思想與智慧,容易被制服。但這家的男主人是二級患者,發病症狀與普通人不一樣,他沒有白天嗜睡的情況,而且任何時候都有吸血**。

    大鄭屯鄉親對於咬人和吸血的**有多強,沈星空已經見識過了,白天的時候,那些沒有意識與智慧的鄉親,只知道向他和白靈猛撲,不管能不能咬到,一直張著大嘴,lou著一口白森森的牙。

    這家的男主人做為與根源患者差不多的二級患者,想咬人和吸血的**只會比別的鄉親別強,對於這一點,他的女兒就是證據。

    髒兮兮的小姑娘為什麼會感染了怪病?十年前她可能還沒出生呢!而且小姑娘也是個二級患者,不可能像其他鄉親一樣,是被某種媒介傳染上的怪病,她只可能被她的親生父親咬過。

    虎毒不食子,連自己的小女兒都能咬,這家男主人對人血的**應該不比吸毒者對毒口的**差多少。

    大鄭屯白天的時候,所有鄉親都在睡覺,不管有病的還是沒病的。只有這家的男主人是清醒的,而且他還有迷藥,為了滿足自己吸血的**,天知道他趁著白天,迷過多少個人,又咬過多少個人。

    沈星空估計不出來數量,但他敢肯定,大鄭屯裏會有很多人的病是因為被這家的男主人咬過而傳染上的。想為大鄭屯的鄉親治怪病,這家男主人必須先控制住,否則沈星空一邊治,他一邊咬,那得治到什麼時候去。

    在抓捕這家男主人的過程中,沈星空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怪病的二級患者有一點特殊的能力。剛才這家男主人為了逃跑,不惜咬死自己妻子,應該不是因為血癮犯了,而是他在喝人血後,身體會發生變化,人血能麻痹他的體內神經,同時使他筋骨興奮,有點像腎上腺素的作用。

    所以白靈差點在他手下吃了虧,幸好沈星空及時趕到,才把這個吸血怪物給制服了。

    “咣!”大門突然被人推開,李盈妮粉臉黯然走進來,看到趴在地上的男主人,她突然沖上來,使盡全身的力氣踢了男主人兩腳。

    鄧西風和白靈全愣住了,沒想到李盈妮會打人,平常她顯得那麼嫺靜,說她能打人,就好像說豬會飛一樣讓人難以置信。

    沈星空伸出手,拉住李盈妮,還把她拉進自己懷裏。

    “好了,妮妮,別打了。”

    “沈星空……他這個壞人啊……他把他自己的妻子給咬死了……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嗚嗚嗚……”李盈妮趴在沈星空懷裏痛哭,她雖然是學醫的,但是從來沒有哪個患者死在她的懷裏過,剛才在外面是第一次。

    “我知道,沒事的,你冷靜一點。你是醫生,別把生死看得太重,不然你早晚受不了。”沈星空輕聲安慰女朋友。

    李盈妮哭了一會兒,終於止住眼淚,她忘不了這家女主人臨死前的慘狀,今天睡覺非做噩夢不可。

    沈星空將這家男主人留給了鄧西風和白靈,告訴他們兩個,一定要守住這個二級患者,如果他敢跑,就打斷他的腿。

    沈星空帶著李盈妮離開了這戶人家,回到大鄭酒家,這裏暫時成了支貧隊的臨時辦公室。有一些已經提前結束工作的支貧隊員在這裏休息,看到沈星空回來了,都笑著向沈星空打招呼。

    這次支貧隊來大鄭屯,帶來了很多藥品與各種醫療機械,支貧隊隊員昨天逃跑的時候,把這些東西全落下了大鄭屯裏。後來他們回來後,鄭書記派人親自將這些東西還給了支貧隊,讓他們能正常工作。

    “妮妮,把門關上。”沈星空一邊吩咐李盈妮,一邊將大鄭酒家裏的幾個凳子拼在一起,拼成一張辦公桌。

    “有沒有顯微鏡?”沈星空大聲問旁邊的支貧隊隊員。

    “有……我拿給你……”有個支貧隊成員跳起來,從自己的背包中掏出顯微鏡,雙手遞給沈星空。

    “有沒有試管?”沈星空將顯微鏡在木凳子拼成的辦公桌上小心放平,又大聲問道。

    “有……”另一個支貧隊成員從醫療備品中找到一個乾淨無菌的試管,跑過來要交給沈星空。

    沈星空沒有接,拍了拍這個成員的肩膀,用鼓勵的語氣對他說:“去幫我采一點鄉親的血液及皮下組織樣本,不要污染了。”

    “是!”這個成員得到沈星空的重用,感到很高興,一隻手拿著試管,另一隻手又找出幾根棉簽就跑出大鄭酒家。V
rufh1234 發表於 2011-4-19 20:39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奇異經脈

    這個成員剛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跟他一起回到大鄭酒家的,還有大鄭屯的鄭書記。陳村長因為要去田地裏監督耕種工作,沒有和鄭書記在一起。

    鄭書記臉上帶著笑容,手裏拿著一杆旱煙袋。

    “呵呵,沈醫生,我聽說你要采血?”

    “是啊!”沈星空忙著校準顯微鏡,連頭也沒抬。

    “那你看老漢我的行不行?”鄭書記把旱煙袋叼在嘴裏,一手挽起袖子。

    “你有病嗎?有病就行。”

    “唉,在大鄭屯裏的人,誰沒有病啊!來吧,別麻煩別的鄉親了,就用我的吧!”鄭書記坐下來,等著支貧隊的人采他的血樣。

    “嗯!”沈星空點點頭,他是告訴剛才出去采血的那個成員,可以采鄭書記的血。

    支貧隊裏的成員不論在學校,還是在各大醫院,都是出色的醫護人員,采血這種工作對於他們來說,太小

    紮膠管,消毒,取血一口氣做完,采了鄭書記大概100左右的鮮血。采完血樣後,又奉送給鄭書記一顆酒精棉球,讓他壓在針孔上,然後那個成員拿著血樣來到沈星空身邊,把血樣遞給他。

    沈星空在血樣中加入抗凝血劑及防腐劑,用顯微鏡夾片取出一點,剩下的吩咐支貧隊成員放入冰箱裏面。所謂冰箱,就是一個工業泡沫做的箱子,裏面有很多冰塊,用於醫學保鮮,在大鄭屯這種地方,沒有真的冰箱給他們用。

    鄭書記沒有馬上走,而是十分好奇地看著沈星空作事,又忍不住問:“沈醫生,你真能……治好我們的病……讓我們白天不用睡覺……也不咬人?”

    “沒有百分百把握,我只能承諾我會盡力。”沈星空將夾片放在顯微鏡下面,重新微調焦距與焦點,讓自己能看清夾片上細微的影像。

    “哦,對了。”沈星空突然又抬起頭,他想起一件事,覺得應該問問鄭書記,“大鄭屯十年前怪病暴發的時候,第一個得病的是個老光棍,那個老光棍現在人在哪?”

    “死了,早就死了。”鄭書記回答得很快。

    “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沈星空打破砂鍋問到底。

    “死了……七八年了吧,我老漢記不太清,他也沒什麼親戚,還是我和老陳把他埋了的呢!嗯,至於怎麼死的……這個……反正是病死的,什麼病,我老漢也不弄不明白。”鄭書記年紀大了,再加上沒什麼科學知識,解釋起來很費勁。

    “哦!”沈星空又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開始專心看顯微鏡。

    對於人類的血液成分,沈星空比較熟悉,他以前研究自己異能的原因時,觀察過很多回正常人的血液情況。

    在顯微鏡下面,鄭書記的血似乎沒什麼問題,紅細胞白細胞血小板都很正常。唯一區別是鄭書記血液中的水分比較少,也就是血稠,這應該和鄭書記年紀大了有關,老年人很多都有血稠的毛病,這種毛病容易導致血栓。

    “鄭書記。”沈星空離開顯微鏡,又拿出夾片,用消毒水清洗乾淨,“我還需要你的一點組織細胞,你不介意吧?”

    “啊?什麼……什麼胞?”鄭書記愣住了。

    “組織細胞,算了,反正不痛也沒有什麼危險,你張開嘴就行了。”沈星空沒辦法向一個偏僻農村的老人解釋什麼是組織細胞。

    “哦……”鄭書記倒是聽話,立刻張大了嘴巴。

    沈星空向鄭書記身邊的支貧隊成員使個眼色,那個成員拿出一根棉簽,在鄭書記口腔裏面用力刮了幾下,然後將棉簽送到沈星空手裏。

    沈星空又把棉簽上沾的鄭書記組織細胞轉移到夾片上,重新固定好夾片,準備觀察鄭書記組織細胞的情況。

    “沈醫生,我聽說剛才不久,你和村西口老王家的鐵匠打起來了?”鄭書記這時候突然問沈星空。

    “嗯,他是個二級患者,必須控制起來。”沈星空一邊觀察一邊回答。

    “我還聽說……他把他老婆咬死了……”鄭書記明顯有了怯意。

    “是啊,他和你們不一樣,這件事鄭書記你別太擔心了,我會處理的。”

    “那就好,那就好……”鄭書記想處理也沒有處理的辦法,幸虧沈星空帶著支貧隊在這裏,不然的話,他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人命案子。

    鄭書記的組織細胞也很正常,起碼沈星空看不出問題,他就叫來兩個醫院裏來的支貧隊成員,讓他們看,結果他們也看不出什麼問題。

    血液沒問題,組織細胞也沒問題,為什麼這裏的人會有咬人吸血的怪病呢?沈星空想了一會兒,然後從腰包裏掏出金針,走到鄭書記身後,一隻手放在他花白頭髮的腦袋上。

    “鄭書記,你不要動,我要為你檢查一下身體。會有一點點痛,但不會有任何危險,你別擔心。”沈星空下針之前,先提醒鄭書記。

    “沒事,沈醫生,你來吧!”鄭書記嘴裏說沒事,其實心裏很害怕,老臉都變白了。

    支貧隊成員紛紛聚過來,圍成一圈,瞪大眼睛看沈星空為鄭書記施針。支貧隊成員裏面除了李盈妮和常樂,全部是西醫,他們對中醫也很感興趣,對針炙就更感興趣了。

    沈星空左手撥開鄭書記稀稀愣愣的頭髮,又看一眼周圍這些人,故意想顯擺一下,他決定使用彈針。

    先將金針刺入鄭書記頭頂百會穴一點點,然後鬆開金針,在金針倒下之前,用右手中指彈向金針的針柄。金針發出輕微的在震顫的力道下,漸漸刺深穴位,沈星空又連彈兩次,金針準確地進入鄭書記百會穴約一分深度。

    “哇噻……”周圍這些支貧隊成員不約而同發出驚歎的聲音,他們並不知道沈星空有多高明的醫術,這次算是見識到了,人家不是kao走後門、行賄受賄當上的官。

    沈星空表演結束,他屏息靜氣,右手拇食二指捏住金針的針柄,異能瞬間發動,熱流一股一股注入進鄭書記的頭頂,直沖他腦部各大經脈。

    鄭書記的腦部經脈貌似也沒問題,第七感畫面反饋到沈星空眼前,他看到比較健康的經脈,雖然鄭書記血稠,但還沒有造成血栓。

    為了確保無誤,沈星空將一大股熱流分為若干小股支流,派入鄭書記大腦經脈中那些小的支脈裏面。看過火影忍者嗎?鳴人的千重影分身術,和那個差不多,幾十股小的熱流快速在分支經脈中走動,並且不斷反饋給沈星空每股小熱流所發現的情況。

    大鄭酒家裏鴉雀無聲,除了鄭書記手心握滿冷汗,還感覺到腦子裏熱氣騰騰之外,其他那些支貧隊成員全部目不轉睛望著沈星空,不知道沈星空在搞什麼,為什麼捏著針一動也不動,這算什麼針法

    突然間,沈星空通過第七感,發現自己派進鄭書記大腦經脈裏的那些小股熱流中少了一股。他頓時愣了一下,那小股熱流消失得毫無徵兆,仿佛憑空消失的一樣。

    沈星空立刻用意識又引導出一小股熱流,順著剛才那小股消失的熱流的行進軌跡,再一次探過去。大概一兩分鐘之後,新派出的小股熱流也消失了,也是沒有任何徵兆,突然間就無影無蹤了。

    肯定是出了問題,沈星空有了發現後,心情變得興奮起來,他收回所有的熱流,又從自己體內輸出一些,針對鄭書記的體質,鄭書記大腦可以承受的情況下,聚集起盡可能多的熱流,就像一支出征的軍隊,雄糾糾氣昂昂湧向兩小股熱流失蹤的地方。

    第七感畫面讓沈星空能看清這一路經脈中的情況,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起碼對於鄭書記這樣年紀的老人而言,絕對算得上健康。但沈星空沒有輕鬆警惕,他用意識引導大量的熱流接近剛才兩小股熱流失蹤的地方時,就放慢了速度。

    紅通通的經脈,因為是分支經脈,所以並不算粗,如果主經脈是高速公路的,這裏最多只能算二級路。異能熱流小心翼翼,在經脈中緩步前進,因為分支經脈裏容量有限,而且腦部經脈的承受能力也不如正常的經脈,所以此時的熱流無論熱度還是流量,都只有沈星空正常情況下不到十分之一的水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星空意識一收,讓熱流停下來,他有種預感,好像鄭書記腦部這條小小的分支經脈中,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這時候,第七感畫面不經意地閃動了一下,沈星空仿佛置身于鄭書記的腦部分支經脈中,他看到前面不遠處出現一個黑點,而且黑點迅速擴大,正向自己的熱流撲來。

    “哎?”沈星空忍不住驚呼出聲,把他身邊那些支貧隊成員嚇了一跳。

    黑點疾速來到熱流前面後,沈星空終於看清了這是什麼,這居然是一隻蟲子,或者說是一隻微型的怪獸,黑黝黝甲殼似的身體,有六條腿,一雙血紅的眼睛,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

    人類經脈裏怎麼會有蟲子,刹那間沈星空的大腦出現短暫空白,而在鄭書記腦部分支經脈中,那只蟲子張開了嘴,lou出兩排白森森的牙。它的嘴真大,一口就吞掉了熱流的三分之一,好像吃雞蛋羹那麼容易。V
rufh1234 發表於 2011-4-19 20:39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腦袋裏長蟲子

    下一個刹那,沈星空差點犯大錯誤,他下意識地增加了熱流的溫度與流量,這完全是在第七感畫面中遇到前所未見的情況,才做出的反應。

    “啊……”鄭書記慘叫一聲,他的腦袋升起一層騰騰的熱氣,像水開了似的。

    這聲慘叫把沈星空驚醒了,急忙拔出金針,使異能中斷,然後扶住痛苦的鄭書記。

    “鄭書記你不要緊吧,不好意思,剛才我不小心。”

    “哎呀我的老天……”鄭書記捂著自己的腦袋,他老臉紅得像猴子屁股,“剛才那是怎麼了……我覺得我腦袋像被烙鐵給了一下子……”

    “沒事沒事,你什麼事也沒有。哎,你們兩個,麻煩把鄭書記扶回家。”沈星空叫上兩個支貧隊的成員,讓他們將鄭書記送走。

    鄭書記攙扶下離開之後,沈星空擦擦自己的腦門,上面有些冷汗,剛才幸虧自己中斷異能及時,不然鄭書記的大腦就真的要變成雞蛋羹了。

    “沒事吧?”李盈妮在他身邊很關心地小聲問道。

    “沒事,妮妮,你回去睡吧,記得白天要是醒了,千萬別出門。大家都回去睡吧,記得我說的話,白天不要出門,也不要製造任何聲音,把門關嚴。”沈星空心情很亂,把大鄭酒家裏的人統統趕走,連李盈妮也不留。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時分了,這些成員又驚又累了一天,早就想睡覺。聽到沈星空的話,三五成群地走了,本來李盈妮不放心沈星空,可是看到沈星空神情凝重,也不想打擾他,隨著其他的女成員一起離開。

    這些人前腳剛走,白靈推門進來,還笑嘻嘻地走到沈星空身邊,她實在閑得太聊了了。

    “我不是讓你守著那家的男主人嗎?”沈星空白了她一眼。

    “沒事,不是還有鄧西風嘛!嘻嘻!”白靈好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還出兩個紅薯,新烤好的,冒著香氣,“餓不餓,想不想吃?”

    “你怎麼就知道吃?趕快回去,那個傢伙是個怪物,一旦讓他吸到血,十個鄧西風也擋不住他。”沈星空語氣很嚴厲,眼睛卻盯在白靈手裏的烤紅薯上,他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

    “你不許這樣歧視我的智商。”白靈不高興了,一大口咬在左手的烤紅薯上,吃得無比香甜,“我已經把他綁起來了,用鐵鏈子綁的,就算他是頭大象,就跑不了。”

    “哦……”沈星空這才松心,湊近白靈右手裏的烤紅薯,吞了口唾沫,“這東西好吃嗎?”

    “當然好吃了,我在部隊裏的時候,經常偷部隊附近老鄉的紅薯烤著吃。”白靈一邊吃一邊回答,好大的一個紅薯已經被她幹掉一半了。

    “喂,你這個不是偷來的吧……”沈星空目光變得懷疑。

    “是啊,就是偷來的,你吃不吃?”白靈右手上的紅薯在沈星空鼻子前面又晃了一下。

    “吃,他奶奶的,我為什麼不吃,我都快餓死了。”沈星空本來就餓,被白靈這麼挑逗,胃裏的酸液餓得差點翻到嗓子眼,劈手搶下紅薯,也不管熱不熱,咬了一大口,果然夠香,哎喲……好燙……”

    “嘻嘻嘻!”白靈笑得像個小妖精,她又掏出兩個紅薯,天知道她剛才藏在哪里,“慢慢吃吧,別噎到。”

    沈星空坐在凳子上,吃著白靈偷來的烤紅薯,腦子裏開始回想剛才的事情。

    他確定自己沒有眼花,沒有看錯,異能也沒有出錯,鄭書記的腦部經脈裏確實隱藏著一種寄生蟲似的東西。這不禁讓沈星空想起了水朵和阿環的蠱,不過蠱都是單只的,只對一個人形成傷害,不會繁殖也不會傳染。

    鄭書記腦部經脈裏的寄生蟲從何而來,是不是大鄭屯怪病的根源,其他的鄉親是不是腦部經脈裏也有那樣的寄生蟲。沈星空發現自己要做的事情還真多,早知道這麼麻煩,他當初死活也不能讓李盈妮和常樂參加支貧,自己也不會來,在省城裏挖金子蓋大醫院多過癮啊!

    白靈能猜到沈星空在想什麼,關於這件事,她也有點想法。

    “老闆,你管這裏的事幹什麼呢,也賺不到錢。”

    “嗯,你說得對。”沈星空頭一次如此同意白靈的看法,臉也苦了下來,“但這裏這麼窮,我能賺到什麼錢啊?”

    “嘿嘿,老闆,我有辦法讓你能賺到錢。”白靈突然陰險地一笑,她也有聰明的時候。

    “什麼辦法,說說看。”沈星空斜眼望向她。

    “蓋醫院不是要施工隊嘛,這裏有四百多鄉親呢,要是把他們帶進省城,他們又能打工賺錢,你還得低價得到一個施工隊,多好。”

    “哎呀!”

    沈星空大吃一驚,詫異地發現白靈變聰明了,而且變得相當聰明,這個主意沈星空都沒有想到,他只顧著給鄉親們治病了。

    “哼!”白靈搖頭晃腦,十分得意的樣子,好像在說老闆你也不如我吧?

    大鄭屯有四百多鄉親,除去老弱婦殘,壯勞力起碼有二百人左右,要是真能拉去省城,絕對是一支很強大的力量。

    如果沈星空治好他們的病,又說讓他們進省城賺錢,他們不樂瘋才怪,幹起活也會一個頂倆,別的施工隊一個月才能幹完的活,他們說不定一周就幹完了。

    “白靈,這事我就交給你了。從明天開始,你就到村子裏散佈消息,說我有一個大工程,很賺錢的工程,需要很多勞力,明白了嗎?”沈星空一事不煩二主。

    “切,小事一樁,看我的吧!”白靈擺出一付天下唯我獨尊的架勢。

    沈星空搓搓雙手,有了這個理由,他說什麼也得把大鄭屯的怪病給解決掉。另外,也要在支貧隊的成員面前立威,將來這些人可能會成為聯誼醫院裏的骨幹人員,想讓他們給沈星空賣命,首先必須讓他們對沈星空心服口服。

    不過天色已經不早了,而且沈星空有些困了,連下地幹活的鄉親也陸續回到家中準備睡覺。

    沈星空沒有地方住,乾脆住在大鄭酒家裏面,拼幾把凳子當床。現在天氣也不冷,就算在這裏過夜,沒有被子也不會著涼。

    白靈也拼了幾把凳子,躺在沈星空不遠的地方,她這兩天也累壞了,很快響起輕微的鼾聲。

    因為異能的原因,沈星空一覺醒來,正好天色大亮,陽光灑進窗臺,帶來一絲暖暖的氣息。沈星空長長地伸個懶腰,看到白靈還在睡,他悄悄起身,推開門走出大鄭酒家,前往王鐵匠家裏。

    王鐵匠是二級患者,他的病症比其他村民還要重,如果要研究怪病,用他當實驗品是最好的。

    推開王鐵匠家的門,沈星空躡手躡腳走進小院子,只見王鐵匠身上纏滿鐵鏈,坐在一盤小磨下麵,他被白靈綁在石磨上了。而鄧西風就坐在王鐵匠身邊,眼睛睜得很大也很亮,絲毫並不感覺疲倦。

    “沈董……”鄧西風站起身,向沈星空打招呼。

    “西風哥,你找個地方去睡吧!但要小心,別搞出動靜,驚醒鄉親就不好辦了。”沈星空笑了笑,格外提醒鄧西風。

    “好,我知道了。”鄧西風沒有拒絕,直接鑽時王鐵匠家裏,就在他家裏睡了。

    王鐵匠在石磨下歪著脖子,鼻子噴出個鼻涕泡忽大忽小,睡得正香。沈星空一點沒客氣,過去就踢了他一腳。

    “給我起來……”

    “啊,啊啊,怎麼回事?”王鐵匠從夢中驚醒,迷迷糊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給我小點聲,驚醒了鄉親,我就扔你出去喂他們。”沈星空冷著臉,故意嚇唬王鐵匠。

    王鐵匠不吭聲了,一臉灰敗,耷拉著腦袋像只中了瘟的雞。

    沈星空從腰包中掏出金針,左手揪過來王鐵匠腦袋,自己坐在石磨上,將金針刺入王鐵匠百會穴。

    因為有之前鄭書記的經驗,沈星空這回刻意控制熱流輸出,只注入細細的一小縷。當第七感畫面反饋到眼前後,他輕車熟路用意識指引著熱流,順著王鐵匠腦部的經脈,前往寄生怪蟲有可能潛伏的那個地方。

    王鐵匠很老實,也不敢不老實,那麼長的一根針在他腦袋裏,如果他亂動,就等於是自殺。

    熱流速度很快,好像探路的特務兵,無聲無息來到了寄生怪蟲可能在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大腦經脈的一個分支小經脈,鄭書記腦子裏的寄生怪蟲就在這裏,所以沈星空假定王鐵匠腦袋裏也有蟲子,而且也在這個地方。

    赤紅色的經脈裏,靜悄悄的,只有王鐵匠自身的氣血在通行,並沒有什麼寄生怪蟲出現。沈星空控制著熱流一絲一毫向前王鐵匠是二級患者,而且繼承了根源患者的病理病症,如果寄生怪蟲是吸血怪病的原因,那他腦袋裏的怪蟲應該比鄭書記更“特別”一點。

    不過,沈星空好像猜錯了,他的熱流順著那條分支經脈又前進很久,也沒有看到什麼寄生怪蟲,一分鐘後,熱流來到了那條分支經脈的盡頭。V
rufh1234 發表於 2011-4-19 20:39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寄生奧秘

    經脈好像山洞,盡頭是一個非常大的空間,熱流從“洞口”出去,就直接掉下去了。沈星空倒是沒有詫異,他以前也試過這種感覺,知道這個大空間代表著人腦內部的一個神經中樞。

    大空間像一個炎漿洞,到處熱氣騰騰,到處是一片炎漿火海,沈星空的熱流“掉”進炎漿後,如石頭般下沉,如果不再以控制的話,最終會在腦部神經炎漿的某個深度停下來,然後懸浮在那裏。

    沈星空沒有控制熱流,任憑熱流在炎漿中慢慢下沉,他在想王鐵匠的腦袋裏為什麼沒有寄生怪蟲?難道,鄭書記腦袋裏的寄生怪蟲只是特殊情況,是老頭得的某種病,與大鄭屯裏的吸血怪病沒關係?

    這時候,一個小小的黑點突然從炎漿深處快速浮上來,擦過沈星空第七感畫面,向炎漿上層去了。

    因為小黑點的速度太快,沈星空一時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正在他準備追上去看看,另一個黑點又從炎漿深處浮了上來,也是很快的向炎漿上層跑,並不對沈星空的熱流構成什麼威脅。

    沈星空立刻追上第二個黑點,他的熱流速度更快,從容在第二個黑點旁邊和它一起向上浮升。第七感畫面中,沈星空看到黑點很小,從鄭書記腦袋裏的怪蟲要小得多,而且呈橢圓形,好像一顆黑色的小號雞蛋。

    王鐵匠的腦部神經中樞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沈星空不明白,但在短時間裏,從神經炎漿深處浮上來兩個,可見這個東西肯定有個來源。於是,沈星空指引熱流調轉方向,逆著黑點浮來的方向,向神經炎漿深處潛去。

    炎漿火紅火紅的,讓人有點觸目驚心,而且越往深處就會越紅,紅得發亮,紅得刺眼,沈星空又看到兩個黑點從自己潛進的方向浮出來,向炎漿上層去了。

    他更加確認,在炎漿深處一定有東西,他必須要看清是什麼東西才行。

    熱流就像一支箭,快速向下穿行,大概十幾秒鐘後,沈星空也不知道自己的熱流到達什麼深度了,他突然看到前面又有一個黑點,但是這個黑點並不上浮,並且隨著熱流接近而越來越大。

    他立刻放慢了下潛的速度,慢慢接近那個黑點,當黑點大到一定程度時,沈星空不由得愣住了,這居然也是一隻怪蟲。

    王鐵匠腦袋裏面的這只怪蟲與鄭書記腦袋裏面的明顯不同,首先,王鐵匠腦袋裏面的怪蟲不在經脈中,而是在大腦的某塊神經中樞裏面;其次,王鐵匠腦袋裏面的怪蟲很老實,沈星空異能熱流已經kao得很近了,它也沒有反應;最後,王鐵匠腦袋裏面的怪蟲比鄭書記那只更大,尤其是肚子很大,比蟲子的身體要大十幾倍。

    剛才沈星空下潛時看到的那些黑點,產生於這只大肚子怪蟲的尾部,它每隔十幾秒鐘,尾部就會擠出一個圓圓的黑點。黑點出來後,會自動向上浮升,至於去哪里,沈星空暫時還不知道。

    不過,光是看到這只大肚子怪蟲,沈星空已經恍然大悟,這只蟲肯定是一隻雌蟲,那些黑點是她的卵。

    做為二級患者,而且繼承了根源患者的病理病症,王鐵匠果然與其他村民不同,別人的應該是雄蟲,在大腦經脈中橫行,使人白天嗜睡,驚醒後就咬人吸血;而王鐵匠這只是雌蟲,不但能生卵,還給予了王鐵匠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讓他喝人血後力量特別大,而且不畏疼痛。

    沈星空壯起膽子,用細微的熱流去碰觸那只正在生卵的雌蟲,雌蟲仍然沒有反應,如果不是看它在生卵,就和死了沒區別。

    這麼細微的熱流對大肚子雌蟲也沒有什麼殺傷力,沈星空如果加大熱流溫度與流量,有可能殺死這只雌蟲,但估計王鐵匠的腦子也會開鍋。沈星空暫時還得留著他的命,以便進一步瞭解大鄭屯的吸血怪病。

    這時候,雌蟲又生下個卵,黑卵向上浮去,沈星空立刻指引熱流跟在黑卵後面,他要看看那些黑卵最終會去哪里。

    黑卵帶著熱流一直浮到炎漿表面,然後黑卵淩空飛起,鑽進了一條經脈洞口。沈星空急忙也跟過去,又跟著黑卵穿行在一條又一條腦部經脈中,他都迷路了,也不知道黑卵把自己帶到了哪里,反正過了不算短也不算長的一段時間後,黑卵突然停了下來,靜靜地伏在經脈上。

    沈星空呆了呆,他在第七感畫面裏來回看看,發現這裏有不少黑卵,雌蟲產下的黑卵離開腦部神經中樞後,居然都跑到這裏來了。可這裏是哪里呢?沈星空迷路了,他覺得這些黑卵來這裏肯定有原因。

    想知道自己的方位很容易,否則沈星空也不會暈頭轉向就跟來這裏。他再次使出了“千重影分身術”,將熱流分成若干分,然後送入到周圍的所有經脈,如果有某股小熱流發現了岔路,沈星空會再次將它一分為二,或者一分為三。

    這樣一來,沈星空很快就知道了周圍的經脈情況,尤其當某股小熱流發現了經脈上的某個穴位後,沈星空根據那個穴位的作用,立刻算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被發現的穴位是太陽穴,而且是右側太陽穴,沈星空就在右側太陽穴下方不遠的地方。接下來,其他的小熱流也開始向沈星空回饋更多的信息,如人中穴、印堂穴等等,再加上熱流走過的經脈形狀結構,沈星空算出黑卵所在的地方是王鐵匠的牙床。

    “呵呵!”沈星空忍不住笑了兩聲,這下他徹底明白了。

    黑卵之所以在王鐵匠的牙床上,就是為了通過王鐵匠咬人,而轉移到被咬者的身體上,黑卵會在被咬者的血液裏面繼續發育,再自行鑽進被咬者腦部經脈。

    這就是吸血怪病傳染的奧秘,不過除了咬人之前,吸血怪病應該還有一種傳染方式,沈星空雖然還沒有考證,但他已經大致猜到了。

    王鐵匠及之前的根源患者老光棍平常肯定要喝水,也要吃飯,他們牙床中的黑卵會通過水碗或者筷子進行傳播,如果誰使用了他們用過的餐具,或者接觸到了他們用過的餐具,黑卵也會成功寄生。

    可憐那些支貧隊的成員,他們肯定已經用過大鄭屯裏的餐具,估計無一人能倖免,除了沈星空和白靈。他們兩個到了大鄭屯這麼久,除了幾個烤紅薯之外,什麼也沒有吃過,看似悲慘,其實也是幸運。

    沈星空這時有了個想法,他在想自己如果被傳染,會不會發病?他的巨毒血液會不會殺死那只怪蟲?這個想法很快就佔據了沈星空的大腦,他非常想試一試,當然這不是魯莽,如果沈星空能抵禦怪蟲,他就可以在大鄭屯放心大膽地做事了。

    就算失敗了,沈星空也有一定的信心能制服自己身體的怪心,畢竟他與正常人不一樣,他的身體能承受更強烈的熱流衝擊。

    “來,咬我!”沈星空拔出金針,把左手伸到王鐵匠嘴邊。

    “啊?”王鐵匠愣住了,以為沈星空瘋了。

    “我再說一遍,咬我,但不要吸我的血,不然你會死的。”沈星空想起自己血液有巨毒,哪怕王鐵匠吸到一點點,也足夠讓他蹬腿上西天。

    王鐵匠不懂沈星空的意思,只以為沈星空不想被他吸血,但他怎麼也想不懂沈星空為什麼想被他咬。

    沈星空不耐煩了,抬腳踹向王鐵匠的腦袋,在他臉上留下一個黑黑的鞋印,差點把他踹昏。

    “快點,咬我!”

    “咳,我知道了……”王鐵匠無可奈何,張開嘴,咬住沈星空的左手。

    沈星空忽略了一件事,王鐵匠是二級患者,他對人血的**遠遠超出其他的村民。當他咬破沈星空左手表皮,沾到了血腥味之後,大腦一熱什麼都忘了,貪婪地吸吮起沈星空的毒血。

    “你瘋了……”沈星空急忙把手抽回來,然後強行掰開王鐵匠的嘴,伸手指進去摳他嗓子,想讓他把自己的血吐出來。

    “嘔嘔……”王鐵匠被鐵鏈綁得很結實,伏不下身,只能向前吐。他這兩天也沒吃什麼東西,只喝過自己老婆和沈星空的血,吐不出什麼東西,基本就是幹嘔酸水,然後他臉色開始轉青,眼神也變得渙散。

    沈星空體內的蜂毒見血封喉,如果當場沒有血清解毒,必死無疑。王鐵匠和他的女兒一樣,不到半分鐘的功夫,就已經雙眼翻白,手腳抽搐,沈星空對此無能為力,就算他去找支貧隊帶來的血清,也來不及了。

    王鐵匠死了,這個吸血怪病的二級患者反被沈星空毒死了,不過也好,他們一家三口總算可以在另一個世界裏團聚。

    沈星空站起身,心裏有點不舒服,抬起手看看被咬的傷口,正流出一絲鮮血。其實在昨天,他已經被王鐵匠的小女兒咬過,而且王鐵匠的小女兒也算二級患者,可畢竟年紀小,沒有王鐵匠病症這麼重。

    沈星空要王鐵匠咬他,是想加速自己發病,讓自己感染更多的黑卵,沒想到把王鐵匠也給害死了。V
rufh1234 發表於 2011-4-19 20:39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山裏面有寵物

    死者為大,沈星空解開王鐵匠身上的鐵鏈,趁著村裏鄉親都在睡覺,不睡覺的也不敢出門,他背起王鐵匠屍體,離開大鄭屯,在山腳下把他給埋了。

    在電視電影裏看到埋人好像很簡單,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如果土硬一點,光是挖個能埋人的坑就要花很大力量。

    埋完了王鐵匠,沈星空累出一身臭汗,正好大鄭屯村口附近有條清淩淩的小河,百分百無污染,他回村的時候看到了,就走過去拖了衣服,跳到河裏洗澡。

    這條小河很淺,沈星空站在河裏面,河水只到他腰下的位置,但是河面很寬,從河這邊淌水到河那邊,少說也要二十多分鐘。沈星空一邊洗澡一邊琢磨,十年前大鄭屯洪災,應該就是這條河漲水造成的。

    洪水退後三個月,大鄭屯鄉親就暴發了吸血怪病,可見病源是洪水帶來的。中醫認為,水性屬陰,可以攜帶諸多病毒,古時候所說的瘟疫,如果不是人災,那就是洪水的原因,哪個村子發大水了,大水過後一般就會有瘟疫。

    但現代醫學已經將瘟疫解釋清楚了,無非就是瘧疾、天花、傷寒一類的惡性傳染病,從來沒聽說過,洪水還能讓人喜歡喝人血。

    沈星空低頭看看河水,水流向他的身前,於是他回過頭,看到小河的水是從東邊的山上流下來的。如果吸血怪病的病源真是被洪水帶來的,應該就在那山上,因為洪水,才被沖下了山,沖進了村子。

    大鄭屯東邊山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沈星空決定去看看,也許能找到。中醫與西醫不同,中醫講天道,所謂相生相剋,如果能找到吸血怪病的源頭,在源頭附近也許就在能克制怪病的東西。

    白天村民要睡覺,反正他也沒什麼事做,立刻從河裏出來,晾乾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帶著極度的好奇心,順著河水逆流的方向,向大鄭屯東邊的山上走去。

    這一路上不太好走,到處是硬灌木和泥漿,這裏環境非常好,沒有被現代文明破壞過,偶爾有人行的小路,也是彎彎曲曲,坑窪不平。

    走到中午,沈星空總算上了山,河水也變得很細,如同山溪。水兩側還有被沖刷過的痕跡,可見十年前的洪水,規模一定很大,大鄭屯又在山下低凹的地方,當初沒變成一片汪洋已經算不錯了。

    “哎?”沈星空突然看到山上長著很多野生果樹,樹上結著一些他也不認識的果子,有點像梨,他就像個小孩子,興奮地爬到樹上,摘了幾個野梨,看到梨上有被蟲子鑽過的洞,估計不會有毒的,吭哧咬了一口,又甜又酸味道很好。

    來到大鄭屯這麼久了,沈星空只吃過兩個烤紅薯,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坐在樹杈上,一口氣吃了七八個野梨。

    突然間,沈星空不動了,半個野梨還留在他嘴裏,他後背一陣發寒,感覺自己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向自己發生噓噓的聲音。

    在這種原始深山裏面,什麼東西都可能出現,沈星空身體繼續保持不動,慢慢地向後轉頭,在他身後不遠處,另一根樹枝上盤著一條不知道有多長的蛇,光是蛇身就有飯碗那麼粗,蛇頭像足球那麼大。

    “啊哦……”沈星空眨眨眼睛,心裏暗罵老天爺玩他,難道不知道他最怕蛇了嗎?

    其實那蛇早就在樹上,只不過蛇身與樹皮的顏色差不多,剛才又纏在樹枝上一動不動,沈星空上樹時根本沒發現它。後來它被沈星空驚動了,才鬆開一部分蛇身,探起蛇頭,還張開嘴沖著沈星空吐信。

    “嘿嘿,蛇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裏是貴府,吃了幾個梨,你別在意,我這就走,你別惹我,我也不動你。”沈星空盯著那條大蛇,小心翼翼挪動身體,向樹下面滑。

    大蛇好像聽懂沈星空的話了,它和沈星空互相對視,也不展開攻擊,直到沈星空已經下了樹,它還仍然盤在那根樹枝上。

    沈星空自從去年遇到巨蜂,得到異能之後,很久沒有這麼害怕過了,他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面對著樹上的大蛇,兩條腿慢慢向後退,想退得遠了,掉頭快跑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一沒留神,他腳底下絆到了一叢雜草,身體立刻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對付蛇這種東西,千萬不能亂動,越慢越好,一旦亂動,蛇就會認為你是獵物或者是敵人,就會攻擊你。樹上那條大蛇猛地撲向沈星空,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眨眼,帶著腥味的蛇嘴與蛇牙瞬間到了沈星空面前。

    沈星空急忙在地上打了個滾,險險地躲過大蛇第一次攻擊,然後爬起來就向前跑。

    跑了沒幾步,沈星空“咕咚”又趴下了,他的雙腳被蛇尾死死纏住,然後蛇頭又再次撲來,由於生物的本能,大蛇沖著沈星空的脖子就咬。

    這條蛇的蛇牙就有十幾釐米長,要是被它咬到,脖子非斷不可。沈星空在危急關頭,勉強向旁邊側身,雙手還咬緊纏著自己腳的蛇尾,想把它解開。

    大蛇這次又沒咬到沈星空,有點怒了,乾脆圍著沈星空快速繞了兩圈,把他的身子也纏住,讓他連動都不動不了。

    大蛇的力氣奇大,幾乎是絞在沈星空身上,沈星空感覺自己骨頭都快斷了,呼吸也很困難。而大蛇在沈星空失去抵抗能力後,反而不急著吃他了,蛇頭湊到他面前,十分好奇地看來看去,又好像在嘲諷他的無能。

    “你……你惹火我了……後果很嚴重,死蛇……”沈星空臉色憋得通紅,還在威脅大蛇。

    大蛇聽不懂沈星空的話,還吐出蛇信他的臉,粘乎乎帶著腥味,沈星空差點吐了,他實在受不了了,掙扎著伸手從腰包裏掏出蜂尾金針。

    他現在被大蛇纏住,手也被纏住,能掏出金針已經是最大限度了,不可能再抬起手,針刺自己的耳穴,再說他也有那個時間,大蛇看來已經玩夠他了,準備享受自己的午餐了。

    沈星空不再猶豫,右手腕一轉,將金針狠狠地刺破大蛇的蛇鱗,紮進了大蛇體內。這一次,他實際上是和自己賭了一次,以前他總是用針紮人,能發動異能,從來沒試過用針紮動物會有什麼反應。

    人也是動物進化來了,人與蛇在DNA基因上,起碼有80是相同的。從生理結構上講,蛇也是脊椎動物,而且五臟具全,除了與人類身體在某些細節上有區別之外,其他完全相同,所以蛇也有經脈,蛇也有穴位。

    這個不是胡說,中國有句古話,叫“打蛇打七寸”,為什麼要打七寸,因為蛇身七寸的位置是心臟所在,從經脈學上講,那就是一個穴位;“抓蛇抓三寸”,為什麼一定要抓三寸,不抓四寸或者兩寸,也是因為蛇在三寸處有個穴位,能讓蛇無法自由活動。

    當然了,蛇不是人,研究蛇的經脈與穴位沒有意義,也沒有誰願意用中醫為蛇治病。但蛇身有經脈有穴位,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而沈星空用金針這一紮,正好就位在蛇的某條經脈上。

    別以為沈星空運氣好,這與運氣關係不大。人類身體上有十二經脈,再加上奇經八脈及各種尚未被發現的經脈,少說有十六七條。好吧,就算蛇沒有人類那麼發達的生理結構,少算一點,六七條總有吧!

    蛇身只有碗口粗細,上面卻布著六七條經脈,可想而之,幾乎隨便紮一下,就能紮到一條經脈。

    異能發動了,真的發動了,金針探測到了經脈,引動了熱流,沈星空幾乎沒有刻意去指揮,熱流就已經源源不絕注入到蛇的身體裏。

    蛇頓時僵住了,張大的嘴都合不上了,呆呆地看著沈星空,弱智的腦袋裏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哼,你個禽獸,這次知道厲害了吧……”沈星空咬牙切齒,不斷加大熱流的強度,他就不信會弄不死這條小小蛇。

    第七感畫面來了,沈星空第一次見到動物體內的經脈,一時忘了害怕,開始覺得好奇。

    蛇的經脈與人到底不一樣,蛇的經脈很直,沒有拐彎沒有岔路,從尾到頭好像一根水管。沈星空異能熱流如潮水一般,在大蛇經脈中暢通無阻,橫衝直撞,熾熱的溫度將大蛇經脈燒灼出一片片水泡。

    大蛇無比痛苦,顧不上再享受午餐了,不知不覺鬆開了沈星空,上半個蛇身加蛇頭搖來搖去,“咣”的一聲還撞折了一棵小樹。

    “要你命!”沈星空也玩夠了,準備用意識將熱流溫度提升到最高,讓這條大蛇變成烤蛇。

    這時候,在第七畫面中,他看到大蛇這條經脈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而且迅速向熱流撲來,血口利牙,黑身六爪,宛如傳說中的猙獰魔獸。

    沈星空不由得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在大蛇的身體裏看到這東西,幾秒鐘的功夫裏,熱流已經就已經被吞食了一大半。V
rufh1234 發表於 2011-4-19 20:40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滿村盡帶紅眼病

    蛇經脈中的熱流與鄭書記腦部經脈裏的熱流可不一樣,昨晚給鄭書記檢查身體的時候,沈星空怕不小心把老頭腦子煮熟,輸出的熱流只有一絲絲;而現在,沈星空已經存心要殺蛇,熱流溫度很高。

    此時,大蛇經脈中的怪物與鄭書記腦部經脈裏的怪蟲完全一模一樣,它可能在蠶食熱流之前,也沒想過熱流會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等它吞下去才發現,熱流太燙了,它在蛇的經脈裏來回打滾,貌似十分痛苦的樣子。

    沈星空回過神了,他發現怪蟲很怕燙,這就好辦了,立刻將熱流溫度提到最高。第七感畫面中,粉紅色的熱流變成了赤紅色,完全與火焰的形狀一樣,團團將怪蟲包圍,怪蟲掙扎著爬起來就跑。

    “哼!”沈星空冷笑了一聲,他用意識進一步催動熱流,毫無顧忌地輸送最大強度的熱流到大蛇的經脈裏面。

    因為熱流太多,大蛇的經脈都被脹流了,並且狂追怪蟲。蛇的經脈沒有分支,沒有岔路,兩頭都是死胡同,熱流追著怪蟲來到經脈的一端,怪蟲已經無處可逃。

    怪蟲似乎也知道自己快掛了,它猛地轉過頭,呲起可怕的獠牙,向熱流反撲。

    熱流迅速將怪蟲包住,接著就開始燃燒,怪蟲在火焰中上躥下跳,進行最後的反抗。沈星空對它沒有憐憫之情,還在不斷地向大蛇經脈中輸入熱流,大蛇的肚皮高高隆起,就像一個皮球。

    “卟……”一聲輕響,大蛇倒下去了,它的肚皮被熱流脹破了一個洞,從破洞裏冒出一串串火舌,將蛇與怪蟲同時焚成了焦炭。

    沈星空從容收回金針,抽抽鼻子,發現烤蛇的味道真香,可惜大蛇被烤得太焦了,不然的話,也許他還能嘗嘗烤過的蛇肉是什麼味的。

    大鄭屯怪病的來源已經被沈星空找到了,這山上有蛇,不知道為什麼,蛇的身體裏寄生了那種怪蟲。平常蛇就在山上覓食,不會下山,但十年前的大水把蛇沖進了大鄭屯,蛇在大鄭屯裏也許咬了人,也許吐出了那種怪蟲,使怪蟲寄生到了人的體內。

    這麼多年來,大蛇與人都相安無事,可見這裏的生物鏈是平衡的。大鄭屯裏的人大概知道這山上蛇厲害,從來也不來這座山,而這種蛇的繁殖又慢,不會擴散到其他地方去,只要不再發大水,怪病就不會再威脅村裏的鄉親。

    他在山上休息了一會兒,又摘了很多的野梨,順著原路回到大鄭屯。

    剛走進村口,沈星空突然站住了腳,他看到村裏面有好多的人,全是這裏的村民,還有支貧隊的人,這些人在村裏四處遊蕩,瞪著一雙貪婪血紅的眼睛,到處在找可以吸血的健康人。

    這種吸血怪病很有趣,得這種病的人雖然想吸血,但是不會吸其他也得了這種病的患者,他們只會吸健康人的血。

    到底是什麼原因,驚醒了這些得病的人?沈星空退了幾步,退回到村口外面,再看看手錶,才下午三點多,離他們完全清醒還有兩個多小時。

    不知道村裏是否還有沒得病的人,如果有的話,下場已經不堪設想了。沈星空一個人也制服不了這麼多發了狂的人,他只好躲到村外的莊稼地裏,耐下心等太陽西斜,同時針刺耳穴,讓自己擁有逃跑和反抗的能力。

    “沈董,沈董……”沈星空突然聽到有人小聲叫他。

    “嗯?西風哥?”沈星空還聽出是鄧西風的聲音。

    他旁邊一片高梁被分開,狼狽不堪的鄧西風彎腰鑽過來,身上的衣服破得像乞丐裝,連頭髮都少了好幾縷。

    “沈董,你沒事吧?”鄧西風關心地問沈星空。

    “這事應該我問你吧?”沈星空好氣又好笑,鄧西風看上去比他慘多了,“村裏的人怎麼醒了,誰幹的?”

    “咳……是我……”鄧西風低下頭,好像做錯事的小學生。

    “你別說你是放了屁,就把大家全驚醒了?”沈星空立刻冷下臉,心想這個學生會主席怎麼比豬還笨。

    “我睡醒覺之後,在家裏……實在待不住,而且你也不在,我以為……你在工作,就想幫你的忙……”鄧西風吞吞吐吐的。

    “我在問你,怎麼把大家都驚醒了?”沈星空語氣更加嚴厲。

    “我看那家的男主人也不見了……我以為他……他把你……我就在村子裏到處找你,後來找到了大鄭酒家,不小心踢翻個凳子……我……我驚醒了白小姐……”鄧西風健康帥氣的臉漲紅得像猴子屁股,他也恨自己,怎麼會那麼不小心。

    沈星空不問下去了,他望著鄧西風的目光由責怪變成憐憫,覺得鄧西風現在還活著,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白靈與其他人一樣,也被傳染了怪病,白天不能被吵醒。鄧西風吵醒誰不好,把白靈這個女魔頭給弄醒了,難怪鄧西風身上的衣服破成這樣,他當時肯定嚇得半死,又被白靈追了半個村子,結果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哎,不對啊!”沈星空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他不由得皺起眉頭,“鄧西風,你怎麼沒得病?”

    也不知道……”鄧西風愣一下,然後很茫然。

    鄧西風是和支貧隊第一批來的,來這裏都七八天了,別的支貧隊成員已經犯病,他為什麼不犯病呢?難道他身上有某種基因,能抵禦這種吸血怪病?要是那樣就好了,研究他的血清,也許就能制出怪病的解藥。

    “你記得,天黑後你給我一點你的血,我要研究研究。”沈星空瞪著眼睛向鄧西風要血。

    “哦……”鄧西風點點頭,全身一陣發寒。

    沈星空不再管他,翹起腳望著村口方向,只盼時間快點過去,那些發了狂的人恢復神智。這時候,他聽到鄧西風在他身後,自言自語小聲說:“這病是要傳染的,我沒用過村裏的東西。”

    “少廢話,你沒喝村裏水?”沈星空頭也沒回,罵鄧大帥哥。

    “沒喝,我來的時候帶了十幾瓶水,喝光後就自己燒水喝。”

    “你用什麼燒?用你腦袋燒?”

    “我還帶來了一套小型的鍋具,可以燒水……”

    “你別說你連筷子、盤子和碗也是自己帶來的。”

    “是啊,我是自己帶的。我不習慣用別人的東西,尤其是入口這麼重要的器物,當然要衛生一點。”鄧西風真不愧是學醫的,太講衛生了。

    沈星空服了,回頭用崇拜的目光看看鄧西風,這輩子他也沒個偶像,決定以後就拿鄧西風當偶像了。只是不知道,鄧西風來的時候,有沒有把自己家的沙發、寫字臺和床什麼的也搬來,那就可以在這裏定居了。

    然而,事實上正是鄧西風對衛生的過度苛求……準確地講是有點潔癖,才讓鄧西風避免感染吸血怪病,否則的話,他現在也會在村子裏,瞪著血紅的眼睛四處找人吸血呢!

    兩個多小時,對於鄧西風和沈星空簡直就是煎熬,一邊盼著時間快點過去,一邊又要防著村裏的人出來。好不容易太陽下山,村裏似乎也安靜下來,抱著謹慎的態度,沈星空他們在高粱地裏又藏了半個小時,才小心翼翼摸回村口。

    “沈星空!”突然有個人叫沈星空的名字。

    鄧西風下意識就想逃了,沈星空沒逃,他也不用逃,因為對方既然能叫他的名字,證明對方已經恢復了神智,更何況叫他的人就是李盈妮。

    李盈妮粉臉上神情很怪,她不懂自己明明在睡覺,為什麼醒來後卻在村口,而且還站在地上。

    “妮妮,你怎麼樣,會不會感覺很累?”沈星空走過去,態度十分溫柔,拉起李盈妮一隻手,又摸下她的玉額。

    “不累啊,我為什麼在這裏?”李盈妮忍不住問。

    “呵……不累就好……咳!”沈星空差點大笑,又急忙掩飾住,他差點想問李盈妮在村子裏遊蕩一天,怎麼會不累呢。

    李盈妮臉色變了,她這麼聰明的女孩子,當然能想到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沈星空……我是不是得病了……那種……那種可怕的病啊……”李盈妮好像要哭。

    “沒有的事,你別自己嚇自己,那個……是我把你抱到這裏的,怕你受傷。”沈星空盡力安慰她,雖然瞎話編得破綻百出。

    “真的?”李盈妮有點相信了,因為她實在不想自己得那種怪病。

    “當然是……”

    “老闆,老闆!”遠處一個呼喊的聲音打斷了沈星空的話,白靈從村東邊一口氣跑過來,可能跑得太快,有點輕微喘息,“出……出怪事了,我不是和你睡在大鄭酒家裏嘛,醒來後居然在村東邊。”

    “沈星空,這是怎麼回事?”李盈妮再傻,也不至於傻到自己騙自己的程度。

    “咳,這個……”沈星空一個人一雙手,不可能把李盈妮抱到這裏,又把白靈抱到村東邊。

    “那個……白小姐,是我把你抱到了村東邊,怕你受傷。哦對了,當然是沈董要我這麼做的。”鄧西風突然說話了,恰到好處解了沈星空的信任危機。

    “好哥們!”沈星空偷著向鄧西風豎起大拇指,聲音也小得只有鄧西風自己能聽到。V
rufh1234 發表於 2011-4-19 20:40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一切為了安全

    兩個女孩子將信將疑,又看不出什麼破綻,也就不再追究了。

    村子裏的人已經全部清醒過來,鄉親們對自己睡在家裏,卻醒在外面的情況已經習以為常;可支貧隊成員們慌了,他們發現自己竟然也感染了吸血怪病,什麼工作也顧不上,跑回大鄭酒家這個司令部裏面,一個個臉色蒼白嚇得要死。

    沈星空帶著李盈妮、白靈和鄧西風回到大鄭酒家,看到支貧隊成員們這副樣子,不由得歎了口氣,鬆開李盈妮的玉手。

    “各位,聽我說兩句。”沈星空就站在門口,面對著支貧隊所有的成員。

    “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害怕,其實我也很害怕,昨天晚上的時候,為了研究大鄭屯的疫情,我特意找了個人來咬我,我現在也感染了大鄭屯裏的怪病。我們是醫生,大家永遠要記得這一點,我們是醫生,我們要治病要救人,否則醫生何用?聯誼醫院馬上就要開始興建了,我需要的是一些敢於不顧個人安危,也要為患者解除病痛的勇士,而不是貪生怕死的孬種。”沈星空最後一句話,是喊著說出來的,聲音震人發饋,支貧隊裏的成員都呆住了。

    沈星空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語氣又和緩下來,“還記得上次**在全國暴發的時候嗎?你們都是醫生,應該記得當時有多少同行為了救治患者,自己比患者還先走了一步。現在大鄭屯裏的疫情遠沒有**那麼可怕,起碼你們不會死,而且我請大家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這個病,我還向大家保證,如果治不好這個病,我沈星空絕不離開大鄭屯。”

    說完話,沈星空用淩厲的目光,環視一周,看到支貧隊成員都面lou慚色,知道自己的話已經產生作用了。

    “妮妮……”沈星空當著二十多位支貧隊成員的面,又拉起李盈妮的手,“我實話告訴你,你也感染了這個病,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志願者,我要從你開始治病。”

    李盈妮愕然望向沈星空,腦子裏嗡嗡亂響,她終於明白自己沒有倖免,如果天色再亮,她也會躺在床上睡大覺,一旦被人驚醒,就會四處咬人吸血,成為沒有智慧和意識的怪物。

    但她是沈星空的女朋友,他們兩個從Z市醫專而來,已經相愛了近一年,見識過沈星空創造出的奇跡。這個時候,她必須選擇相信沈星空,相信這個她深愛的男朋友,就算治病的過程中會發生危險,她也認了。

    “老闆!”不等她說什麼,白靈毅然抬起頭,眼睛裏閃著堅定的光芒,“我知道,我也得病了,你治我吧!我曾經是個軍人,我什麼也不怕。”

    “不,白靈。”李盈妮眼眶濕潤了,她為自己感到慚愧,“你還能幫沈星空做很多事,讓我來吧,我也不怕。”

    “好!妮妮,你過來。”沈星空把李盈妮拉到一張木凳子旁邊,要她坐下來。

    支貧隊成員全圍上來了,這裏面還有很多從醫多年,經驗比較豐富的醫護人員,他們想看看沈星空到底有多神奇,怎麼治好大鄭屯恐怖的怪病。

    沈星空抽出金針,鎮定自己的心神,不斷地在心裏提醒自己,眼下這個病人是李盈妮,是自己最喜歡的女孩子,千萬不能出錯。

    金針慢慢抬起,又慢慢落下,準確無誤刺入李盈妮的百會穴。

    有了前兩次對鄭書記與大蛇的經驗,沈星空已經駕輕就熟了,他催動異能熱流,一絲一絲進入李盈妮腦部經脈,前往怪蟲所在的地方。

    李盈妮心情很緊張,她感覺自己腦袋裏面熱熱的,知道沈星空已經開始為她治病。這種針對病部的醫療,危險性比較大,就算把病治好了,要是不小心損傷了腦子,她的餘生也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妮妮,你放鬆一點,別緊張。”沈星空一邊發動異能,一邊將左手輕輕搭在李盈妮嬌弱的肩膀上,以安慰她的心情。

    “我知道,我沒事,你放心做吧!”李盈妮很勇敢,雖然她的手心已經攥滿冷汗。

    沈星空點點頭,全心全意專注在第七感畫面中,他指引著熱流來到怪蟲應該潛伏的地方,等著怪蟲主動出現。

    異能世界中沒有時間的概念,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盈妮腦部經脈前方終於出現了怪蟲,一開始因為離得遠,所以就像一個黑點。

    怪蟲沒有被徹底驚動,它仿佛在散步,慢吞吞向熱流停止的地方走來。

    沈星空立刻又指引熱流向後退,怪蟲可能只是感覺到有什麼情況,但又不能確定,它就順著經脈尋找。

    它前進一步,沈星空就指引熱流退一步,如果怪蟲失去耐心想回去,沈星空就讓熱流再前進一點,始終吊著怪蟲的疑心。

    就這樣,他好像釣魚似的,熱流就是餌,帶著怪蟲一點一點退回到了百會穴附近。

    沈星空的想法是要把怪蟲引出來,對此他沒有足夠的把握,如果怪蟲賴在李盈妮腦子裏不出來,他也沒有辦法。

    怕什麼來什麼,當沈星空的異能熱流徹底退出百會穴,退出金針上面的時候,怪蟲不走了,轉過頭順原路向回跑。

    沈星空花了這麼大力氣才把它引到百會穴,怎麼可能看著它逃回去,熱流快速出動,一下子就追上了怪蟲。

    怪蟲發現熱流後,果然不再退回,猛地又轉過頭向熱流撲來。沈星空早就準備好了,怪蟲剛調頭,他的熱流就收了回來,怪蟲一口氣追到李盈妮百會穴,立刻又停住了,仿佛百會穴就是一道鐵門,怪蟲就是不出來。

    百會穴是百穴之宗,經脈之源,如果沈星空在這裏提高熱流強度,燒死怪蟲,李盈妮也必死無疑。

    怪蟲死守在李盈妮經脈中不出來,沈星空並不覺得奇怪,地球上很多生物都有厭氧性在空氣中將無法存活。可這樣一來,沈星空投鼠忌器,就沒辦法治好李盈妮,那些支貧隊的隊員也會對他失去信心。

    冥思苦想了一陣,沈星空想到一個也許可行的辦法,他右手仍然捏著金針不動,左手拉起李盈妮的左手。

    “西風哥,煩你幫個忙。”

    “什麼忙?”鄧西風急忙問道。

    “用消毒針刺破我和妮妮的食指指尖,一定要刺出血,明白嗎?妮妮,有點痛,你忍著點。”沈星空吩咐過鄧西風後,又柔聲安慰李盈妮。

    “我是醫生,不怕痛的。”李盈妮咬緊下唇。

    鄧西風立刻去取來注射針,就是給人打吊瓶,點滴管末端的針,這種針早就是消毒好的。因為沈星空叮囑他一定要刺出血,所以鄧西風也沒手軟,在沈星空和李盈妮左手指尖各自狠紮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公報私仇。

    李盈妮痛得抽了下手,但她的左手又被沈星空死死抓住。

    “妮妮,把食指伸出來。”

    “哦……”李盈妮忍著痛伸出剛剛被刺的玉指,指上還滴著血。

    沈星空也伸出左手食指,與李盈妮的手指頂端對頂端,緊緊地貼在一起。兩個人的手指都流血了,血液擠走了兩人手指間的空氣,這樣一來,從理論上講,他們的指尖經脈就連在了一起,起碼在物理上連在了一起,之間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血液而已。

    人體食指上的經脈就是十二經脈中的手陽明大腸經,還記得沈星空曾經利用合谷穴給女人美容嗎?合谷穴就是手陽明大腸經上的穴位,只不過在人的食指與拇指連帶處,而人體的食指指尖處的穴位叫做商陽穴。

    商陽穴,主治中風昏迷,發熱耳聾,咽腫齒痛。當然了,它主治什麼這時候並不重要,沈星空要用它當一扇門,用手陽明大腸經當一條通道,將李盈妮腦部經脈中的怪蟲引到自己體內。

    不過在行動之前,有一件事必須先做,不然李盈妮還得死。

    沈星空收回自己的左手,剛才他的血與李盈妮的血互相交融,可能有一點點已經進入到了李盈妮的體內。沈星空的血裏有巨毒,如果不為李盈妮解毒,李盈妮很快就會出現中毒症狀,也許只需要十幾秒鐘。

    “準備解毒血清、腎上腺素和抗過敏劑。”沈星空沉聲吩咐身邊的人,他要確保李盈妮萬無一失。

    鄧西風就像沈星空的貼身助手,他做事非常麻利,幾乎就是眨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然後依次為李盈妮進行注射。

    沈星空的血再毒,也屬於蜂毒,而蜂毒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就是容易讓哺乳動物產生抗體。那些長年養蜂的蜂農,沒有一個怕蟄的,哪怕是幾百隻mi蜂一起蟄,也仍然可以談笑風生,就是因為他體內早就有了蜂毒抗體。

    這時候,李盈妮開始出現輕微抽搐的症狀,心臟也跳得很厲害,但她仍然在笑,她相信不管出現什麼情況,沈星空一定能治好她。

    因為解毒及時,李盈妮很快又平靜下來,她的血液中開始出現蜂毒抗體,而且這種抗體是專門針對沈星空血液中的烈性蜂毒,估計她以後就算被一萬隻mi蜂蟄,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了。V
rufh1234 發表於 2011-4-19 20:40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貌似成功

    沈星空很有耐心,他的熱流仍然將怪蟲“吊”在李盈妮的百會穴處,他只等李盈妮血液中抗體足夠抵禦他的巨毒血液後,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白靈站在沈星空身邊,東看看,西看看,覺得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她突然想起沈星空昨晚要她做一件事,她差點給忘了,轉身悄無聲息離開大鄭酒家,辦沈星空交待的事情去了。

    大鄭酒家裏非常安靜,靜得連掉地上一根針都能聽到,所有的人都在等,等著沈星空創造奇跡。

    沈星空閒著沒事,就在李盈妮的百會穴裏,不停的挑逗那只怪蟲。他指引著熱流不斷進出李盈妮百會穴,怪蟲一會兒能看到熱流,一會兒又看不到,焦躁地團團亂轉,耐心已經降到了最低點。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沈星空覺得時機應該差不多了。他和李盈妮左手食指上刺傷已經癒合,沒辦法,只好讓鄧西風再刺一次。

    當然兩個人的指尖再次滴出串串血珠,沈星空將自己和李盈妮的食指指尖緊緊對貼在一起,又等了一會兒,看李盈妮沒有什麼異常反應,證明她已經不再怕沈星空血液中的巨毒,才放心大膽回到第七感畫面中。

    “小北鼻,跟我走吧!”沈星空在心裏對那只怪蟲說話,然後趁著怪蟲沒注意,一個閃念就將熱流導向李盈妮的牙床。

    怪蟲發現熱流又回來了,而且還向另一個方向逃跑,它立刻咆哮著追趕。它的速度確實很快,應該比血液流動的速度更快,可惜再快也快不過沈星空的意識,熱流將怪蟲引到李盈妮牙床附近後,又拐進一條經脈的岔路。

    怪蟲根本不懂什麼經脈不經脈,只知道追趕熱流,而且是狂追不舍,它應該已經恨熱流到入骨,一定要把熱流吞進肚子才算甘休。

    人體的牙床是手陽明大陽腸最上端的地方,熱流拐進的岔路就是手陽明大腸經,然後順經脈一路向下,到了膈肌後再轉向,通過肩胛、上臂、小臂,終於來到了李盈妮的左手食指指尖。

    這時候,沈星空的心情也不禁緊張起來,計劃能不能成功,就看最後這一步了。只要能把怪蟲引進自己的身體裏,沈星空就有信心消滅它,但如果怪蟲不來呢,那沈星空就得再想別的招了。

    經脈就像紅色的地道,沈星空什麼也不想了,引著熱流悶頭向前沖,怪蟲在後面緊追不捨,突然間,經脈前面出現了一個類似瀑布的東西,而且是紅色的瀑布。

    沈星空心知這是到頭了,紅色瀑布就是他與李盈妮的血液用手指擠壓出的薄膜,回頭看看那些怪蟲,已經張牙舞爪追到了近處。沈星空長吸一口氣,冒一點小小的風險,稍微加大了熱流的強度,然後沖進了“紅色瀑布”。

    瀑布的另一端,又是一條“地道”,只不過這條地道不再屬於李盈妮,而是沈星空的左手商沖穴。

    “卟啦!”怪蟲竟然跟著熱流也沖過了瀑布,一口吞掉把它像狗一樣溜了半天的熱流。

    沈星空心中狂喜,大喊了一聲,“啊!”,然後迅速甩開李盈妮的左手,將怪蟲永久地留在了自己的經脈裏。

    沈星空這一喊不要緊,把旁邊這些人嚇壞了,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有兩個膽子小的支貧隊成員,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睛瞪得像保齡球那麼大。

    “呵呵呵!”沈星空仿佛精神病患者,剛喊完又笑了起來,他抬起左手,看著自己還在滴血的手指,好像這根手指是什麼很好吃的東西一樣。

    “沈董,你不要緊吧?”鄧西風剛才也被嚇到了,這裏剛才那麼靜,沈星空突然來一嗓子,誰也不受了。

    沈星空笑著沒有回答他,右手從李盈妮腦袋上面抽回金針,又輕輕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站起來。

    “妮妮,你有沒有事?現在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沒事,沈星空,你……”李盈妮心情無比糾結,她很想問問沈星空是不是已經治好她了,但又不敢問。

    “呵呵,我覺得我應該是把你治好了。”沈星空主動給李盈妮這個答案。

    “真的嗎?”李盈妮激動得摟住沈星空的脖子,平常一向害羞的她可不會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就和沈星空這麼親密。

    “我只是說,我覺得你的病應該好了。妮妮,但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今晚你和我住,還有鄧西風,我們三個人住,明天早上就知道結果了。”沈星空對這件事很謹慎,不能亂下結論,因為目前為止,關於大鄭屯怪病的病理病因病症還只停留在他的猜測階段。

    李盈妮什麼也不說了,把頭埋進沈星空懷裏,覺得這樣才有安全感。

    沈星空一隻手攬著她的纖腰,看看周圍這些支貧隊的人,這些人也在緊張地等他的結論。

    “各位,我剛才已經為妮妮治過病了。至於治沒治好,我沒有太大把握,如果明天妮妮沒有發病,那就是好了,我會用相同的辦法再治好所有的人。”

    支貧隊成員們聞言長松了一口氣,雖然沈星空說得很謹慎,但他們都看到了希望。治病就是這樣,只要有一個病例被成功治癒,剩下的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對了,有一件事我要提醒大家,大家一會兒出去工作時,也要記得提醒鄉親們。從現在開始,到疫情完全消失為止,大鄭屯所有的人必須喝開水,而且使用過的餐具,比如杯子、碗、盤子、筷子及一切入口的東西必須高溫消毒,都明白了嗎?”沈星空鄭重地囑咐支貧隊成員們。

    “明白!”這些人異口同聲回答,然後笑容滿面離開大鄭酒家,繼續為大鄭屯的鄉親做義診工作去了。

    鄧西風很懂事,看到沈星空坐下來休息,他主動遞給沈星空一杯水。沈星空看是他遞來的,想都沒想就喝下去了,在大鄭屯裏面,沈星空只相信鄧西風一個人的東西,這個變態的潔癖估計一輩子也得不上什麼傳染病。

    李盈妮今晚不用工作,因為她是實驗品,為了不會二次感染,她乖乖地留在沈星空身邊。鄧西風也留了下來,他是大鄭屯裏面除了沈星空之外,唯一的健康人,雖然他不願意當電燈泡,可沈星空也不願意他被感染怪病。

    鄧西風自己坐在大鄭酒家門口,望著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麼。李盈妮和沈星空在大鄭酒家裏面,耳鬢廝磨說著一些情人之間的話,沈星空主要是安慰李盈妮不要擔心,明天她肯定不會再出去夢遊了。

    到了夜裏十一點多的時候,陳村長突然走進大鄭酒家,本來他應該和鄭書記兩個人來的,可是昨天晚上,鄭書記被沈星空的熱流輕微灼輕腦部經脈,現在還躺在家裏休養,可憐的老頭沒有十天八天不會好的。

    “沈醫生,你在啊……”陳村長剛進來,就堆起一臉的笑容。

    “呵呵,陳村長有什麼事?”沈星空笑著問道。

    李盈妮離開沈星空,不好意思地走到一邊,粉臉都紅透了,剛才她一直坐在沈星空大腿上。

    “呃……有點事要和你商量,你有時間吧?沒時間,我一會兒再過來。”陳村長話是這麼說,人已經坐到沈星空對面了。

    “好,我洗耳恭聽。”沈星空吊兒郎當的,因為他知道陳村長來和他說什麼事。

    “哎呀,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老漢活了這麼久,頭一次見到沈醫生你這麼有能耐的人物,老漢算是服了。”陳村長一開口,就把沈星空一通狂捧。

    “呵呵,陳村長你別客氣,有什麼事,你直說吧!”沈星空乾笑了兩聲,他已經聽膩了別人的誇獎。

    “沈醫生,我聽說……你在省城……還是個大老闆呢!”陳村長不太會形容人的身份,他只知道有能耐的人就是大老闆。

    “唉,什麼大老闆啊,馬馬虎虎吧!”沈星空很不謙虛地謙虛了一下。

    “你別客氣啊,你這麼說,可是把我老漢當外人了。這次你們支貧隊來這裏,是來救我們鄉親的,如果你們治好我們這……該天殺的病,你們就是我們大鄭屯的救命恩人啊!”

    “陳村長,你到底有事沒事啊?我挺忙的。”沈星空好像不耐煩了。

    “有事,當然有事啊!”陳村長急忙擺手,怕沈星空把他哄出去,“我聽說沈醫生你在省城裏面,要蓋大醫院?還是老大老大的醫院,就是那種……唉,我老漢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反正會需要很多幹活的人。”

    “嗯,有這麼回事。我呢,受省裏領導和日本一家大醫院的委託,主持中日聯誼醫院的建設與管理工作,這個項目很大,總投資超過五個億。”沈星空點點頭,輕描淡寫地說。

    “五個……億?”陳村長聞言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活這麼大了,都不知道億是一個什麼單位。

    “還行吧,反正醫院要是建起來的話,全國來看,也是屬一屬二的大醫院。”沈星空多少有點誇張了,但是為了達目的,還是要不擇手段。V
rufh1234 發表於 2011-4-19 20:40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熱火焚身

    陳村長的下巴比眼珠子先掉了出來,口水嘩嘩的,大鄭屯地處偏僻,又有怪病纏身,長年與外界隔絕。這樣一來,他們的日子雖然過得很安靜,但也真是窮,連電燈都沒普及呢,一到晚上想不睡覺都不行,因為沒有光。

    他們也聽說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好多好,做夢也想出去看看,闖闖,賺些錢回來,讓老婆孩子過得更好一點。

    以前他們不敢想,現在沈星空和支貧隊來了,有希望治好他們的怪病,他們的心才活泛起來,再加上沈星空又有大工程,需要勞力幹活,幾十個三四十歲的大男人急得嗷嗷叫喚,才硬把陳村長逼得來找沈星空。

    “沈醫生……哦不,沈老闆啊,我不太懂,你看要是你用工的話,一個月給多少錢啊?”陳村長心裏開始打小算盤了。

    “一分錢也不給。”沈星空笑了,他笑陳村長越老越可愛,在他面前繞話,也不看看他是誰。

    “啊?不給錢?”陳村長愣住了。

    “呵呵,陳村長,村裏的鄉親是不是想跟著我幹啊?”沈星空不玩下去了,直接將話挑明。

    “你……你知道了……”陳村長老臉通紅,十分地不好意思。

    “陳村長,我的大爺,你想一想,如果村裏鄉親進城跟著我幹,就算我給你們一座金山,你們回來往哪花?大鄭屯的人都這麼窮,而且不與外界來往,錢和廢紙有什麼區別?”沈星空一步步實施他的陰謀。

    “這個……”陳村長皺起眉頭想了想,沈星空的話有道理。

    “這樣吧,等我們走的時候,鄉里有多少人願意跟我走的,都可以走。進城後,我供吃供住,他們只管幹活,在城裏不用花一分錢。活幹完了,我也不給一分錢,但是,我給大鄭屯修一條直通外面大路的雙行水泥道,你看怎麼樣?”沈星空十分豪氣,張嘴就要給大鄭屯修道。

    聽到沈星空的話,不止是陳村長,連旁邊的李盈妮和鄧西風都呆住了,對沈星空佩服到五體投地。

    鄉里能幹活的人,最多二百多人,按照省城農民工平均酬勞算的話,幹半年的活,有三百多萬差不多夠了。

    但要是為大鄭屯修一條通向山外大路的水泥道,恐怕沒有一千萬是辦不到的。三百萬和一千萬哪個多哪個少,沈星空肯定能分清,他這種見錢眼開的人,怎麼會算錯帳了?

    陳村長心跳得非常厲害,都跳到嗓子眼了,幾十年來,能有一條通向外界的路,是整個大鄭屯鄉親的夢想。要想富,先修路,沒有路,一個鄉村就沒有前途沒有未來,世世代代會一直窮下去。

    現在沈星空給了他一個機會,只要鄉親們進城苦上半年,大鄭屯就能有一條漂亮的水泥路直通外界,這條路大鄭屯的人已經盼了幾十年了。

    “沈老闆……你,你可別騙我老漢啊……”陳村長嗓子發幹,緊張得要命。

    “呵呵,陳村長你過慮了,大鄭屯這麼多人,我哪敢騙你啊。就算我現在騙你,將來我不給你們修道,你們進城還不拆了我的醫院?”沈星空笑到爆棚。

    沈老闆,我老漢就信你了。這事我馬上去和老鄭商量商量,然後通知鄉親們,看看有多少願意跟著你出去幹的,你等我啊!”陳村長最後想了想,把煙袋鍋在凳子下面狠狠地磕了兩下,興奮地去找鄭書記了。

    陳村長前腳剛才,李盈妮拉住了沈星空,她不想自己的男朋友將來變成詐騙犯。

    “沈星空啊,你怎麼……能亂答應人家呢?”

    “咳,給這裏修路……要很多錢……”鄧西風也糾結地提醒沈星空。

    “真沒見識。”沈星空白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悠哉悠哉翹起二郎腿,“修路是政府工程,用我掏錢嗎?”

    “啊?”李盈妮和鄧西風同時愣住。

    “呵呵呵……”沈星空只笑,不再解釋,不過他笑得相當陰險。

    現在沈星空是省城的名人,手握聯誼醫院的建設大權,別說市里的領導,連省裏的領導也對他另眼相看。

    畢竟聯誼醫院事關省裏的衛生大計,而且還是吸引外資的大項目,連中央那邊都驚動了。一旦聯誼醫院建起來,將改變全國醫療系統的格局,搞不好,到時候有很多大人物都會來這裏看病。

    沈星空搞定大鄭屯的事情後,回到省城,和那些領導在談項目建設的時候,順嘴說一下大鄭屯的困難,就不信那些領導會當耳邊風。更何況現在全國都在進行農村建設改革,大鄭屯因為地處偏遠,所以晚了一些,但早晚這條路也會建的,沈星空就是賣了個順水人情。

    這樣一來,建設醫院的工程款省下了三百多萬,當然了,這錢省下來也到不了沈星空的口袋,但沈星空有權挪用。他可以用這三百多萬為醫院多蓋一個高科技的實驗室,請一些醫學方面的科技人才,到時候醫院的前途將更加可觀。

    一個貌似平靜的晚上,很快過去了,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大家都各回各的住處休息。白靈被沈星空安排到了老鄉家裏,大鄭酒家中只留下李盈妮、鄧西風和沈星空自己。

    吹燈拔蠟,三個人準備睡覺,大鄭酒家裏寂靜無聲,又過了一會兒,沈星空還聽到鄧西風的鼾聲,這小子打呼嚕動靜還真不小。

    李盈妮睡覺沒聲音,而且非常老實,綣縮著躺在沈星空面前不遠的地方。沈星空看她好像有點冷,想給她蓋點東西,可沈星空來大鄭屯沒穿外套,這裏也沒有被子,就起身悄悄拿了兩張支貧隊的消毒白床單,給李盈妮悄悄蓋上。

    看著李盈妮熟睡的樣子,沈星空克制住自己想趁機占人家便宜的無恥念頭,又悄悄退回自己睡的板凳床上,剛要躺下來,突然感覺身體裏不對勁。

    大鄭酒家關著門關著窗,天氣也確實熱,但這地方四面透風,就算熱也熱不到哪里去。可沈星空莫名其妙全身冒大汗,摸摸身上都是濕漉漉的,心裏好像有把火在燒,又不是異能的感覺,仿佛剛剛喝了一大碗加麻加辣的熱湯麻辣燙。

    沈星空又摸下自己額頭,好燙,難道自己在發燒?不對啊,剛才還沒事呢,這燒發得也太快了點吧?

    半分鐘過去了,沈星空越來越熱,熱得有些受不了了,好像掉到了開水鍋裏。他推開大門走出去,拖掉上衣的T恤,迎著晚風喘熱氣。

    可還是不行,沈星空很快就有點拖水的反應了,汗出得太多,身體裏水份供應不上。

    沈星空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急忙向村外跑,一口氣跑到小河邊,跳進了冰涼的河水中,就著河水,又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水的散熱效果還是不錯的,尤其是流動的水,迅速將沈星空體表高熱帶走了,讓他感覺到一絲極舒服的涼爽。

    人是恒溫動物,正常情況下,體溫始終維持不變,一旦體溫失常,就證明人的身體裏得病了。沈星空自從擁有異能後,就沒有得過病,各種大小病都沒得過,平常連噴嚏都沒有打過一個。

    當高熱的體溫稍微降下來一點之後,沈星空從腰包裏拿出金針,舉過頭頂,針刺自己的百會穴,要檢查全身經脈,找出到底哪里發生了病變。來到大鄭屯以後,沈星空幾乎每過幾個小時就要發動一次異能,他從來也沒有發動得這麼頻繁過。

    因為是自己對自己施展異能,所以熱流很快就充滿沈星空全身的經脈,通過第七感,他發現有起碼三到五股熱流在經脈中莫名消失。換句話說,沈星空有幾條小的經脈裏沒有第七感,因為熱流進不去。

    這回沈星空明白了,他原以為自己不會感染大鄭屯的怪病,起碼不會像那些村民一樣,白天四處咬人,事實上,他也終於悲劇了。好在沈星空畢竟與常人不同,他的身體已經被蜂毒改造成了一個鋼鐵堡壘,就算是導致吸血怪病的蟲子,也一時半刻不得其門而入。

    假想一下,如果沈星空真得了吸血怪病,也像那些村民一樣,白天被驚醒後,變成恐怖的吸血怪物,那估計整個大鄭屯裏的人,沒有一個能活到天黑。沒有神智的控制,沈星空萬一在村子裏來把異能大暴走,大鄭屯就要從地球上消失了。

    不過話說回來,沈星空要是不得病,那就沒天理了。他入村後,先後被兩個二級患者咬過,一次被動,一次主動,後來又把李盈妮體內的病源怪蟲騙進自己經脈裏,再加上其他一次傳染方式,所以他身體裏的怪蟲不止一隻,有四五隻之多,簡直就是個怪蟲俱樂部。

    沈星空剛才發燒,就是因為怪蟲在他體內開始活動,結果激活了他血液中的蜂毒。可是一點點蜂毒又不足以殺死四五隻怪蟲,於是沈星空身體的免疫系統開始工作,脊髓中大量分泌蜂毒及各種可以抵抗外來異物的激素,才使他體溫調節組織失常。

    正好,沈星空一直想試試在自己體內經脈中,能不能用熱流將那些怪蟲燒死,這回總算有機會了。V
rufh1234 發表於 2011-4-19 20:41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守得雲開見月明

    他抬起左手,眼睛就盯在左手上,然後催動體內熱流,用上次勾李盈妮腦內怪蟲的辦法,將自己幾條小經脈中的怪蟲,很耐心地,一隻一隻全部引到自己的左手裏面。

    準確地講,是引到左手商沖穴,也就是食指尖端。

    這時候,出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幾隻怪蟲互相見了面後,居然開始互相殘殺。它們不要命地嘶咬在一起,商沖穴成了他們決鬥的戰場。

    沈星空詫異得想笑,在第七感畫面中,欣賞幾隻怪蟲的搏鬥。最早進入他體內的怪蟲發育得比較大,而後進入的則相對弱一點,幾分鐘後,怪蟲就將自己的同類咬死,最後只剩下兩隻了。

    最後這兩隻也已經傷痕累累,掙扎著爬起來,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對方,好像對方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沈星空決定“助”他們一臂之力,他派出熱流,動動左邊的怪蟲,又動動右邊的,然後將熱流放在他們中間。

    兩隻怪蟲立刻鼓起最後的力氣,撲到了一起,你咬我,我咬你,戰況十分慘烈。不大一會兒,左邊的怪蟲被咬掉一條腿,右邊的怪蟲也被咬掉半個頭,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種能導致吸血怪病的怪蟲更是凶性難測,只要不死,就會一直戰鬥到最後。

    又過了半分鐘,剛才被咬掉半個頭的怪蟲終於死了,而另一隻又少了一條腿,趴在沈星空商沖穴裏動彈不了。

    “小東西,我給你個痛快吧,阿彌陀佛。”沈星空在心裏和怪蟲開玩笑,然後猛地激起熾烈的熱流,將最後這只怪蟲包圍在中間。

    怪蟲痛苦地來回打滾,沈星空沒有一點憐憫之心,熱流如烈火,在自己商沖穴裏雄雄燃燒起來。他的經脈早就如鐵打的堅韌,連暴走狀態下的異能都可以承受,更別說正常情況的異能熱流了。

    但**畢竟是**,太猛了也不行,好在怪蟲對溫度非常敏感,沈星空用滾燙溫度的熱流雖然不能一下殺死它,但燒了幾分鐘,還是把怪蟲給燒死了,在商沖穴裏慢慢變成一粒炭塵。

    為了安全起見,沈星空又一次催動熱流到全身各經脈,確認沒有怪蟲存在了,才從百會穴中拔出了金針。

    怪蟲沒了,他的體溫也漸漸恢復正常,從小河裏爬出來,像只落湯雞一樣回到大鄭酒家裏面。

    “你去哪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李盈妮睡眠很輕,沈星空回來時,她被驚醒,坐起來看到男朋友滿身是水,不禁驚訝地問。

    “呃……我出去小便,不小心掉水溝裏了。”沈星空只能瞎編一個理由,編得有點噁心。

    “呵呵!”李盈妮忍不住笑了,站起來找出自己的毛巾,走到沈星空面前,溫柔地為他擦拭身上頭上的水。

    月光很亮,照在李盈妮恬靜純潔的粉臉上,沈星空一時看得有些癡了,情不自禁握住李盈妮的玉手。

    李盈妮呆了一下,粉臉立刻紅成一片晚霞,又不自覺地看看躺在遠處的鄧西風。

    “別這樣,被人家看到了。”李盈妮咬著嘴唇,嗔怪沈星空。

    李盈妮嬌羞無限的樣子更迷人,沈星空輕輕攬住她的纖腰,和她越湊越近。

    李盈妮緊張得要命,粉臉也越來越紅,但她沒有推開沈星空,微微閉上眼睛,等著沈星空向她表示愛意。

    兩個人的嘴唇即將貼在一起,沈星空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張兇悍而又妖媚的臉。

    “妮妮……天很晚了,快休息吧!”沈星空推開了李盈妮,自己爬上板凳床,什麼也不說了,倒頭睡覺。

    李盈妮十分奇怪,用疑惑地眼神望著沈星空,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一直以來,沈星空都在很主動地追求她,剛才氣氛又那麼浪漫,沈星空為什麼在關鍵時刻停下了?她不明白,但她以女孩子敏感的心,感覺到沈星空有問題。

    輕輕一歎,李盈妮沒有問沈星空剛才沒有吻下去的原因,她有她的矜持,默默回到自己的地方繼續睡覺。

    沈星空根本沒有睡意,瞪大眼睛看著大鄭酒家的天花板,心裏一個勁罵自己,居然錯過了與李盈妮拉近距離的機會。

    剛剛在最關鍵的時刻,他想起了龍崎月,人都是處男或者處*女情結,沈星空的第一個女人就是龍崎月,現在居然忘不了了,難道自己真愛上了那個嗜殺成性的女人?

    就在這種糾結的心情中,沈星空一直熬到天亮,大鄭屯的雞不會打鳴,會打鳴的早就被殺了吃肉了,因為雞一打鳴,就容易驚醒睡夢中的人。

    上午七點多,沈星空撫著額頭坐起來,一夜不睡對他倒是不算什麼,主要是感情上的事讓他頭痛。

    “沈董,你哪里不舒服?”鄧西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起來了,他起得居然比沈星空還早。

    “我當然不舒服了,活這麼大,一個追我的女人都沒有,你卻有一個愛風協會,你說我能舒服嗎?”沈星空白了他一眼。

    鄧西風很識趣,立刻閉上嘴,拎著臉盆出去洗臉刷牙。

    沈星空不放心李盈妮,轉頭望向她,竟然看到李盈妮也已經起床了,正溫柔地微笑看著他。李盈妮在這個時間醒來,而且沒有撲過來咬他,證明李盈妮的怪病真的好了,好到不能再好了。

    沈星空心頭大石落地,自己總算治好吸血怪病了,以後只要照葫蘆畫瓢,自然就能治好其他人的病。

    “妮妮,我該恭喜你,還是應該恭喜自己?”沈星空故意擠擠眼睛。

    “你應該恭喜的,是整個大鄭屯裏的親戚。”李盈妮有種想哭的感覺,事實證明她相信沈星空絕對是正確的選擇,她愛的男人沒有讓她失望,在最危險的時候也仍然能保護她。

    不過目前為止,村裏人有神智的人只有他們三個,都洗完臉吃過早餐,沒事情可做,就坐在大鄭酒家裏大眼瞪小眼互相看。

    鄧西風心中有無限的疑惑,他始終忍著,告訴自己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但現在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沈董,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想問我怎麼治好大鄭屯的怪病吧?”沈星空用屁股也能想到。

    “是啊,沈星空,你怎麼治好的?”李盈妮也同樣不懂。

    “這個嘛,就要從中醫經脈講起來……”於是,沈星空滔滔不絕向他們編造了一個非常圓滿的謊言,立足於百穴之宗的百會穴,說大鄭屯裏的怪病其實是一種洪水過後的陰氣過盛病,只不過在陰氣之外,還有風邪入侵。

    沈星空又誇了一通自己的神秘針法,說他通過百會穴,用金針為患者袪除了陰濕之氣,又促使患者轉陰為陽,自行排掉風邪,怪病就好了。

    中醫本來就是科學解釋不了的,所以沈星空也不需要考慮自己的話是否合理,李盈妮與鄧西風聽得雲裏霧裏,一點也不明白,只知道沈星空針法神奇,沒費多大力氣,就治好了困擾大鄭屯鄉親十年的吸血怪病。

    光坐在房子裏也確實無聊,沈星空乾脆帶著李盈妮和鄧西風悄悄地出村,去西邊的山上看風景。西邊的山上與東邊的山上差不多,野生植被保護得都很好,各種野花野果觸手可及,讓李盈妮的心情變得特別歡快,笑個不停,拉著沈星空又看這個又看那個。

    鄧西風倒像個電燈泡,好在他識趣,遠遠地跟在沈星空李盈妮後面,保持二十多米遠的距離。

    三個人在山上逛了一天,餓了就吃點野果,補充維生素,直到天色將夜,他們才下山返回大鄭屯。

    他們回來得有點早了,鄉親們還沒起床呢,他們在村口外又等了一會兒,才看到一些人陸陸續續離開家門。

    這些鄉親已經認識沈星空了,知道他是為自己治怪病的醫生,而且也是大鄭屯的財神,看到他都主動向他問好,熱情得就像是一家人。

    沈星空一邊和鄉親們打招呼,一邊回到大鄭酒家,那些支貧隊成員已經養成習慣,每天工作之前要在這裏先集合一下,如果沒什麼事,再各自組成小隊去工作。

    半個小時後,成員們在大鄭酒家裏全部聚齊了,他們都已經知道了李盈妮病癒的喜訊,一個個興奮莫名,油然而生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呵呵呵!”沈星空看人到齊了,笑著站起身,“我幸不辱命,終於找到了治病的辦法……”

    沈星空話不等說完,支貧隊成員們就為他熱烈鼓掌,這太了不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怪病,沈星空只有三兩天裏,在這種有限的條件下,就已經徹底攻克。

    當掌聲漸息,沈星空看看這些成員,感覺特別親切,好歹也算共患難過了。

    “一會兒我就開始為大家治病,這種病治起來有點麻煩,我不知道自己一天能治幾個,反正先治的別高興,後治的也別生氣,呵呵,都會好起來的。這樣吧,女士優先,女醫生與護士先留下,男兄弟先去工作。”沈星空最後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支貧隊成員們哄堂大笑,笑聲中男醫生離開大鄭酒家出去做支貧義診工作,女醫生和護士全留了下來,等著沈星空為她們治病。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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