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史上第一掌門 作者:冥域天使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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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4 23:37: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0 2336092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2:58
第202章 御劍術2.0版

  勁風襲向腦後,葉文雖然略有驚訝,但並不驚慌。

  對於尋常習武者來說,凝神戒備的時候肯定是重點防護自己面對敵人的那一方向,但是受到太多小說和電影薰陶的葉文卻大為不同。

  相比起一般人,葉文更習慣保護住自己的視角盲點,尤其是自己的身後,所以當東方勝陡然出手攻擊他腦後的時候,他甚至都不需要轉過身再去應對,只需要運起先天紫氣,那早已經準備的紫氣天羅氣場就已經釋放了出來。

  「嗯?」

  東方勝只覺得渾身一滯,身形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打出去的這一掌也無法控制的停頓了片刻。

  而只是這麼片刻的功夫,葉文周身騰起一片紫雲,隨後這片片紫雲化作一道道的鋒銳劍氣,這些劍氣所指,全部都是東方勝這手掌所向,若東方勝不及時收手,那麼免不了就會將這條手臂丟在這裏,被葉文那護身劍氣絞成碎片。

  「嘿!」

  吐氣開聲,震開影響自己行動的氣勁,東方勝身形一轉,同時手臂回收,恰好躲過了葉文身後的這一片交錯而過的劍氣,同時脖子微微一偏,讓過一道衝的比較靠外的劍氣,只是那劍氣所過,鋒銳的風壓叫他臉上隱約做疼。

  「葉掌門的劍氣功夫果然不凡,難怪父親對葉掌門這門功夫也是萬分忌憚!」

  東方勝這話出來,葉文雖然表情沒變,就連身形也沒動過,但是心裏卻不免多想了一些:「忌憚?」聽到這個詞,葉文第一反應是東方乙和魔教有所勾結,但是仔細一想卻覺得是自己想的多了,這東方乙一心想將青龍會打造成江湖數一數二的大幫會,那麼任何一個高手都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葉文的蜀山派崛起的太快,而且近些年鋒芒畢露,惹人眼球,被某些人當做攔路虎再正常不過了。

  「令尊還真是看的起在下,既然如此,便叫東方兄弟看看葉某的手段好了!」

  話一落,身形不動,只是站在湖邊,甚至連轉身都沒有轉過來,依舊是背對著東方勝,就好像正在與朋友說話聊天,全然不似在與人生死相搏。

  東方勝見到葉文這般作態,也不知道他是有所依仗還是腦袋缺筋?不過適才葉文身形動都沒動就迫使自己收招退避又是事實,聽到此言更加不敢掉以輕心,立刻向後躍出數丈,想看看葉文究竟要玩什麼花樣。

  葉文嘴角一撇——當然,東方勝是瞧不見的,身旁這些護身劍氣環繞著葉文飛行不停,而且越飛越急,漸漸的凝在一起,過了片刻,東方勝就只見到一道紫色光華環繞著葉文旋轉不停,先前那一片片的紫雲和劍氣竟然全都不見。

  正自奇怪,暗道這葉文究竟在搞寫什麼花樣,卻見葉文身旁這道紫色光華漸漸越來越細,而且飛的也漸漸慢了下來,又過了片刻,東方勝竟然驚訝的瞧見一柄通體紫色的長劍圍著葉文緩緩飛行,猶若活物一般上下躍動。

  「這是……」

  這紫色長劍一現行,葉文緩緩轉過身來,右手微抬,食中二指並在一起突然一擰,那柄圍繞著他環繞不定的紫色長劍便陡然停了下來,懸在葉文右肩上面,劍尖遙遙指著東方勝,同時微微顫動不定,就如一條隨時要撲向獵物的毒蛇。

  東方勝雖然離的較遠,卻也能感覺到這柄紫色長劍所透露出來的鋒銳劍意,甚至那劍尖指向自己身上何處,身上那個被指著的地方就會隱隱有一種被針尖頂著的感覺,這感覺叫他心下吃驚不已,不敢妄動。

  葉文笑了笑:「這門功夫是葉某前些時日才堪堪練成的,也算做是一種御劍法門,只不過這柄飛劍乃是葉某的真氣所化,並非真劍……不過眼下倒是已與真劍無異了!」

  他這柄紫色飛劍,無論外型還是質感都與真劍沒什麼差別,這是真氣凝聚到了極致形成的變化,莫要看這柄飛劍只和尋常長劍一般大小,但要凝聚成這麼一柄紫劍,不知道消耗了葉文多少真氣,他此時與東方勝在這裏廢話,也有趁機恢復一些真氣的打算。

  只這幾句話之間,葉文的內力就恢復了許多,手上也沒什麼動作,只是那並作劍指的雙指微微一顫,同時口上道了句:「便請東方兄弟來試試我這一招御劍術吧!」

  御劍術這門功夫一直是葉文心中的疙瘩,何況自己還將門派名改成了蜀山派,不弄出一套御劍術之類的功夫他總覺得差了點什麼,只是自己那以紫氣天羅禦使長劍的玩意至多算作一套‘鞭法’,而且還不能全力發揮,否則效果大打折扣。

  想來想去,葉文就想利用力場的原理來操縱飛劍,但是在力場範圍內,自己能夠影響敵人那是因為自己要給敵人周圍灌輸的真氣是很單純的使用方法——困住敵人,而想要如御劍術那般自如的操縱飛劍,那麼這力場的消耗未免太可怕了——必須時刻調整飛劍周圍的氣息變化,或挑或削或快或慢。

  所以這個想法也被自己否決了,直到自己的功力越來越強,竟然可以漸漸的以自己真氣凝出一把與真劍無異的紫色長劍來,這柄紫劍乃是他真氣凝聚而成,自己操縱起來本就隨心所欲,加上自己練成了力場功夫,在一定範圍內都可以與這柄紫劍建立聯繫,那麼御劍的一切基本條件都成立了。

  更重要的是,這紫劍本就是葉文真氣凝聚而成,其威力自然不必多說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紫劍雖然無限接近於真劍,威力甚至比真劍更盛,但依舊不是真劍,這御劍術依舊只是個山寨產品。

  「總比原來那樣毫無威力的強!」

  不管怎麼樣,這門功夫總算是具備了殺敵的可能,葉文此番雖然是第一次用之對敵,但是對這門奇功他卻抱有極強的信心。

  「東方兄弟,小心了!」

  葉文這一聲才出,那柄紫劍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蹤影,東方勝正驚詫著,只感覺頭頂一陣銳利劍氣直衝而下,立刻縱起身形往旁一閃,可是還沒等他回頭查看情況,就感到自己後心處又是一陣銳利之感,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慌忙在空中一翻身,同時身子使勁一扭,只這一系列動作做完,就見到一道紫色光華從自己身旁一閃而過,直接衝到了自己前面。

  此時他能夠瞧的清楚了,那紫色光華從自己身旁滑過之後,沒飛出多遠竟然在空中劃出一個很明顯的半圓,調轉劍頭直接翻身又衝自己衝了過來。

  東方勝大驚失色,暗道:「這便是那葉文的看家絕學了麼?竟然這麼厲害!」

  他輕功雖然強橫,而且變化自如,便是在空中也可以隨意轉折擰身,甚至可以不合常理的在往前滑行的時候突然將身形拔高,就好似現下他做的一般。

  但是任憑他如何變化自如,總不如葉文那紫劍變化的輕巧迅疾,這紫劍就猶如活物一般,瞄住了東方勝身上要害後就會嗖了一下衝過來,即便不被刺中,這紫劍飛行時也會噴薄出強橫的劍氣,只要稍微劃過也是難免受傷。

  東方勝一邊要小心躲避一邊又要躲避紫劍的攻擊,一邊還要小心劍上噴薄而出的劍氣,心神集中下便連葉文都忘了對付。

  等到他意識過來自己在靈活也總歸不如一柄飛劍,與他鬥身法變換不是自尋死路?早早將控制他的人打趴下才是正經。

  轉回身直取葉文而去,卻不想那紫劍似乎早有所覺,他才一回過身,就見到那柄紫劍懸在自己的面前不遠的地方,同時漸漸微顫,好似自己稍有異動,立刻就會在自己身上戳出七八個大窟窿一樣。

  視線從紫劍上越過,只見葉文依舊是那一副輕鬆寫意的姿態站在原地,若說適才他還右手微抬擺幾個劍指的造型的話,眼下他竟然連那幾個微小的動作都懶得做了,甚至還將雙手背負到身後,只是站在原地遙遙望著東方勝。

  「東方兄弟覺得葉某這手御劍術如何?」

  東方勝看了看葉文,又看了看那紫劍,突然嬌笑了一聲:「當真是奇妙的功夫,在下應付不來……」

  話到此處,卻是身形陡然一閃,便似憑空消失了一樣,葉文卻知道這不是什麼消失了,只是東方勝在一瞬間將身法催使到了極致,快到在他眼裏留下了殘影,所以才會給人驟然消失的感覺。

  不過他卻不在乎,反而開口道了句:「葉某這門功夫還有一個殺招,正好請東方兄弟指點一番這招究竟如何!」

  說完也不做什麼動作,只是面容突然一肅,眼神猛的變得凌厲無匹,只見那柄懸在半空中的紫劍突然一頓不再顫動,然後猛然的爆裂開來。

  這紫劍乃是葉文大半真氣凝聚而成,此時驟然爆裂開來,蘊含於期間的無數劍氣全部爆發出來,只見這不大的空地上面一瞬間爆發出幾十甚至上百道紫色劍氣,這些劍氣雜亂無序,四面八方都有,將這湖邊一片寧靜之地好一陣禍害,不知道多少參天大樹被幾道劍氣光顧一番之後只剩下光禿禿的一個樹幹。

  若是運氣不好的,更是被劍氣攔腰削斷,倒下的同時又被無數劍氣劃過,瞬間被分解成了不知道多少塊,然後噼嚦啪啦的落在了地上。便連那平靜無波的水潭也被劍氣波及,掀起無數波瀾,更有不知道多少條無辜的魚兒遭了這無妄之災,被劍氣穿體而死。

  這劍氣爆發持續了一小陣,葉文那大半功力所凝聚的紫劍已然不復存在,而在這紫劍消失的地方,一個人影狼狽的斜坐在了地上,正是那陡然消失的東方勝。原來東方勝驟然爆發出最強的功力,想嘗試著躲過那紫劍,沒想到葉文竟然來這麼一手,自己才剛衝到紫劍旁邊,那紫劍就突然爆裂開來,同時噴出數不清的劍氣。

  若不是東方勝輕功絕倫,於空中躲過了不知道多少道劍氣,現下哪還有命在?莫說命在,就連那屍身都難以保全。

  此時東方勝哪還有了先前的樣子,頭上的髮髻已經被打散了,一頭黑亮的長髮就這麼雜亂的披散下來,滿臉慘白之色,想來是還沒有從剛才那恐怖的景象中回過神,一身長衫也已經破爛不堪,僅僅是勉強掛在身上,白嫩的肌膚若隱若現,在月光的照射下隱隱反射出微弱的光華來,加上身上那破爛不堪的衣衫,這畫面……若是站起來,那身上的布帛估計立刻就會變成一片片碎布,那時候用春光外泄都不足以形容,恐怕得以X奔一詞才夠貼切。

  此時微微撇在一旁的雙腿更顯淒慘,褲腿早就被劍氣撕爛,青蔥白玉般的小腿整個都暴露了出來,不過右小腿腿上那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以及兀自往外冒出的鮮血著實會叫人心驚膽顫——東方勝輕功再高,也至多保住自己性命,想要不受傷也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喘息了幾下,東方勝的雙眼隱隱顯出一點恐懼之色,但還是說了句:「為什麼不殺我?」

  他又不是蠢蛋,自然看的出來葉文適才那一下乃是手下留情了的,否則就憑那劍氣的數量,只要讓這劍氣爆發的稍微密集一點,任憑他輕功無雙也休想躲的過去——那時候除非身懷強橫的護體功夫護住周身,然後硬碰硬的接下這些劍氣,沒有任何躲避的可能。

  葉文撓了撓臉頰,最後道:「應該說,殺了你會給葉某帶來很多麻煩吧!」實際上還有個理由沒說,那便是他沒從東方勝身上感覺到要殺自己的意思,他向自己動手似乎更像是要逼自己出手殺了他。

  每每想到此處,葉文就想罵一句:「你要自殺不會找個沒人地方自己解決嗎?」

  東方勝不答,他只道因為自己父親的關係葉文才會饒他一命,但是這感覺卻讓他更加不快,正要說什麼,卻見葉文將身上那藍紫色的外衫除下,隨手丟到他的身上,隨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按著自己還在往外流血的小腿,東方勝就這麼傻愣愣的坐在湖邊,然後看著葉文從自己面前消失。

  再說葉文,此時走的遠了,偷偷回過頭瞧了一眼,見那東方勝沒有跟上來,突然道:「唉,怎麼碰上這麼個事情?」隨後又道:「慧心大事和玉清子前輩都說練了鳳凰涅槃功的人都變成神經病,本來還有幾分懷疑,如今看來倒不算言過其實!」

  仔細想想,那鳳凰涅槃神功每練到一變,都要承受那無盡痛苦折磨,同時還要在夢中將這種痛苦無限的擴大和延長——就比如某個獨眼老師被另外一個紅眼病患者送進夢境空間,然後一刀一刀在他身上捅啊捅,捅上好久好似沒個盡頭,而這還是現實中的一瞬間而已。

  修煉鳳凰涅槃神功的人,僅僅是第一變就要經歷足足七天這種痛苦折磨,而這僅僅是第一變!

  「若誰能練成這門功夫而且不瘋掉,那麼這人的心境怕是會變得無比堅韌了吧?」

  想起一些小說裏總會提心境之說,而所謂的心境在葉文看來就是在一次次的磨難中磨練起來的,這鳳凰涅槃功那假死看來也不僅僅是幫人脫胎換骨,還在鍛煉習練者的心境,等到最後心境練到極處,簡直就是可以不受任何外物的影響,加上一身高絕功力,的確可以算的上是天下無敵了。

  「阿彌陀佛,葉掌門說的極是!」

  本是在自言自語,不想身旁竟然突然有人低宣了一聲佛號,同時從樹後轉出一個人來,不是慧心禪師是誰?

  「葉掌門適才為何不痛下殺手?」

  慧心禪師一現身葉文也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就明白這老和尚怕是早就察覺到房頂上有人偷聽了,所以一離開玉清子的房間後就和自己分了開,估計也是想要將那偷聽之人引出來。

  事實也差不多,慧心禪師察覺到有人偷聽之後,就故意道別想要看看這偷聽的人到底是有什麼企圖?後來察覺對方正是那東方勝心下就略有擔憂,後來見東方勝將葉文引導樹林當中,而且還和其動起手,心下擔憂更甚——他倒是瞧出東方勝並無殺葉文之心,就怕葉文手重直接把東方勝弄死了。

  好在葉文使出那御劍術的神妙功法,將東方勝逼的無法招架,最後還重創東方勝——這時候老和尚還考慮要不要出手救下那東方勝,畢竟這東方勝就這麼死了的話,青龍會那邊又會惹出許多事端。

  在這個需要聚集正道群雄對付魔教的時候,實在不宜多生事端。

  好在葉文沒有殺掉東方勝的意思,老和尚又看了幾眼,發現那東方勝沒有大礙便直接追了過來。

  這些事情雖然沒有和葉文去說,但是葉文只是腦袋一轉就猜得了大概,聽到慧心禪師相問,便笑道:「那時候大師怕是要現身阻止在下了吧?」

  慧心禪師笑了笑沒答話,不過葉文知道這是老和尚不想說謊所以才這樣,這也就代表著這和尚的確會那麼做。

  他也不在意,反而對於見到慧心禪師很是高興:「那些就先不去說了,大師來的正好!可否給在下帶個路?在下有點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呵呵,葉掌門請隨老衲這邊走!」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2:59
第203章後院?

畏懼麼?

隨著慧心禪師在樹林中穿行,葉女閉口不言,這老和尚倒是忍不住的說了個沒完。

“適才葉掌門那一手以氣凝劍,凌空御劍的功夫端的​​是瀟灑無比,又強橫難當!”

剛才葉文以御劍術對付東方勝,這老和尚看的是清清楚楚,分毫不差,雖然那以一身精純內勁凝成的紫色長劍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還不如一些真正的寶劍來的鋒利,但是這紫劍一動起來,他就瞧出其間厲害的地方了。

這紫劍以葉文的真氣凝成,而葉文最出名的功夫是什麼?自然是那手紫宵龍氣劍劍氣,這以紫宵龍氣劍的劍氣凝成的長劍,自然也會帶有劍氣的特性,而且更加叫人難以捉摸。

首先,這紫色氣劍的劍氣是可以凝而不發的,尋常人若初次見到,少不得會小視幾分,等到近前,蘊含其內的蓬勃劍氣陡然爆發出來,這時候再倉促招架老和尚自襯即便是自己,若是被葉文來這麼一下也不會好受,而這個不大好受的前提還是他有禪宗神功羅漢體護身。若換了旁人,那就不好說嘍。

同時紫劍裡的劍氣如何爆發也全憑葉文心意,若劍氣上再帶點什麼變化,那不是更加難以防範了?

不得不說這慧心禪師的確是武功高強、見識不凡,他雖然不知道葉文這紫宵龍氣劍已經又生出許多變化,但是卻也能夠大致猜想的到,甚至聯想到若葉文研究出什麼變化來,也完全可以用在這紫色的氣劍之上。

考慮到這一點,適才葉文和那東方勝交手的確是手下留情了的否則只憑葉文可以發出那帶有震動的劍氣,甚至可以讓紫劍放出兩道劍氣然後使用螺旋勁,那就和隨心操縱的大鑽頭一般無二。那樣的話莫說刮到,便是稍微碰一下也會受到重創。

“一點微末技藝,叫大師見笑了!”,葉文雖然心中無比得意,但說話時還是稍微謙虛了一下,倒不是他惺惺作態,而是明白身旁這位也算是一代強者,精妙的功法也見了不知道多少人家稱讚你一句,不見得就是真心的,保不准不過是客套客套罷了。

卻不知道自己這手以氣凝劍“隔空御劍的功夫何止是神妙?在這些江湖中人眼裡來看簡直就是神技,尤其是運用的方式更叫這老和尚大開眼見,心道這隔空勁氣竟然還可以這般運用?

尤其是他根本瞧不明白葉文和這真氣凝成的紫劍中是如何联系的,心下更是佩服了幾分:“,這葉掌門年紀不大,但這武學上卻是少有的奇才,竟然能創出這般神奇的功夫來!”老和尚離的有點遠,並不知道葉文控制紫劍需要通過氣場來達成一絲聯繫這樣才可以控制那離體的真氣。

若是這飛劍一下衝的太遠,飛出了氣場範圍,那葉文也是無法繼續控制了的,好在這氣場的範圍並不小尤其是若葉文故意放棄那對對手造成影響的效果,只為了與飛劍達成聯​​繫的話,那麼可以將這氣場擴散到以自己為圓心,半徑達十丈來遠的範圍。

當然,要是想保留原本的效果,那麼就不是很大了半徑勉強到達丈許已經是極限。

“葉掌門太客氣了,葉掌門練成此等神技,想來用不了多久那劍仙之名便要送到葉掌門手上了!”,

九劍仙因為那御劍之法得了這麼一個雅號,被全江湖眾人推舉。如今葉文創出這麼一門奇功,絲毫不亞於九劍仙那禦使九把長劍的功法,而且單論威力還要強橫許多,得那一個劍仙之名倒也不算誇張。

至於為何不是劍神、劍聖之類的,那是因為武林中人認為劍神、劍聖可以是那些劍法達到登峰造極的人所用的名號,但是劍仙卻大大的不同除非你的劍法如仙人手段一般神妙,否則尋常人即便得到這般名號也只會帶來無窮盡的麻煩。

當初葉文就因為隔空收劍被一些普通百姓稱為劍仙,那時候他無論如何都不敢受便是有此考量但是如今慧心大師這麼說,他反倒覺得收下這個名號也挺好。

“起碼可以將那君子劍之名給摘掉了!”

從樹林中穿行出來,踏上一條大道,葉文這才找到方向感,原來自己適才所鑽的樹林便是上禪宗寺廟時那道路兩旁的樹林,只是適才身在其中,抬起頭來也只見到參天的大樹,根本難辨方向,所以才找不到出路。

當然,以他的輕功只要認准一個方向,狂奔一陣也可以從樹林中出來,然後就能找到具體位置了,只是那樣太過白痴,何況隨後就遇到了慧心禪師這個非常合格​​的嚮導?

挑轉方向,葉文突然想起道:“那東方勝腿上受了傷,大師既然擔心他,為何不干脆將他送回山上去,反而來尋在下?”,

慧心大師笑道:“,那東方勝怕也是不想被人瞧見如今的樣子,老衲何必現身討人嫌棄!”,

葉文暗自“嘖,了一下,暗道:“看來這老和尚腦袋轉的是快,難怪能坐得這禪宗主持之位!”

那東方勝明顯不願意叫人看到自己的秘密,喊自己來並且將秘密坦誠相告也是想要從自己身上看到一些厭惡之色,然後有一個出手的理由,最終迫使自己出手反擊,這樣他就可以順勢死在自己手上了。

至於以後會不會給青龍會以及蜀山派惹來麻煩,對於一個求死之人來說那些東西重要么?另

外,為什麼東方勝會特意選上自只?估計也沒什麼理由,只是恰好撞見自己和慧心禪師去尋玉清子所以才會攔下自己。

只不過東方勝沒有想到葉文竟然會手下留情沒有要了他的性命,甚至連質詢都沒有直接轉身就走了,這讓他既鬱悶又無奈,同時又有一點慶幸沒有人真的願意去死的否則東方勝連那痛苦的假死狀態也熬不過來,直接在那無盡痛苦中真的死去了。

回到禪房院子裡,葉文才一跨進去寧茹雪和華衣的身影就映進眼簾,葉文見二女一臉擔憂之色,立刻笑著道:“哎呦?還特意等我回來啊?至於麼?”,

寧茹雪本來滿臉擔心,但是沒想到這個師兄一回來便是這般沒個正行,本來激動的快要留下的一點淚花一下就憋了回去:“師兄還是這般沒個正經!”

不過隨即就發現葉文竟然只穿了一件裡衣”那外面的長衫卻是不見了,立刻問道:“長衫呢?”

葉文瞧了瞧自己笑著道:“剛才在樹林里左鑽右鑽的刮爛掉了,隨手就丟了!”,

“怎的這麼不小心?”寧茹雪先是埋怨了一聲,但是隨即就意識到不對,自己師兄的功夫她雖然不清楚究竟到了什麼境界,但是那一身輕功可並不差,怎的會將衣衫刮爛?正要開口詢問,不想葉文見到寧茹雪臉現疑惑,就猜到了他要問什麼。

“適才與東方兄比了比輕功,井以……”,

這番話一出,華衣突然道:“那東方勝的輕功這麼厲害麼?”,

剛才這一段時間寧茹雪已經和華衣說了那東方勝的事情,同時也將那鳳凰涅巢功詳詳細細的說給了華衣聽,這時候華衣才明白過來那東方勝明明身形外貌都是女子,其父親東方乙卻偏偏介紹這是自己的兒子。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門邪門功法所造成的而如今聽葉文一說,那東方勝的功夫雖然不知道深淺,但這輕功卻可以肯定是相當厲害的,否則斷不至於將葉文逼的如此狼狽。

“嗯,很厲害,運盡全力也追不上他!”

此言一出寧茹雪滿臉驚訝,華衣卻更加吃驚。

要說寧茹雪還不大清楚葉文的輕功究竟如何的話?那麼華衣可要比寧茹雪清楚的多。

她可清楚記得,自己在剛開始修煉天魔功的時候無論如何躲都躲不開這老爺那佔自己便宜的大手。

後來即便天魔功練成,輕功又上一層樓,但要是猝不及防下還是會被葉文得了便宜去這證明葉文不但掌法精妙,同時輕功也不比她弱。而華衣一直都對自己的輕功極為自信,能夠抓到自己的葉文卻抓不到那東方勝,東方勝的輕功由此可見一斑。

葉文摸了摸鼻子:“而且他那般急速奔走,在樹林中穿行卻不會碰到半點枝權樹葉反倒是我在後面不但追的費力,而且還將衣衫也毀了!”

這純粹就是睜眼說瞎話了首先葉文並沒有真的使出全力,其次就是他的衣衫並沒有毀去不過這話說出來又要解釋半天,乾脆隨口幾句糊弄過去也就走了。反正他估計如今這種情況,這兩個女人又不會特意跑去東方勝那裡確認一番。

安撫住了兩個女人,葉文隨後就回房休息,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所有人都處在熟睡當中,整個寺廟中一片寂靜,只有少數幾個巡夜的和尚發出微不可聞的腳步聲。

這時候一個小和尚從一處轉角走過,突然覺得頭頂上傳來一陣細微的風聲,抬起頭瞧了瞧,除了一個又大又圓的月亮高高掛在天上外,根本就瞧不見任何東西。

“今天的月亮真圓!”,

小和尚感慨了一句就繼續著自己的巡夜工作,卻沒見到適才他抬頭所看的一處死角,微微露出一點藍紫色的衣衫。

東方勝冷眼看了看那漸漸遠去的小和尚,同時按了一下自己那幾乎能看到骨頭的傷口,若非這腿上的傷,他怎會叫一個小和尚察覺到異狀?心下略微有點不舒服,但卻毫不生氣,將身上的長衫又裹緊了幾分,東方勝縱身幾躍,回到了青龍會所住的那間禪院。

只是沒想到自己因為失血過多精神略微有點恍惚,沒有察覺到那院子裡的樹叢邊竟然站了一個人,他一落地,那本來正在排水的人突然驚叫了一聲:“什麼人?”,

東方勝轉過頭來,藉著明亮的月光顯出了自己的面容。同時也瞧清了這個樹叢邊排水的傢伙不過是隨行的一位雜役。

“二……二公子?”,

東方勝眼下這個樣子實在是叫這個雜役又驚又恐,本來這兩年二公子的樣貌變化他們都瞧在眼裡,尤其是越來越女性化的行為動作更遭來了不少猜疑,私下里這些人也沒少議論。

當然在其面前的時候依舊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這雜役瞧清了是自家二少爺立刻恭敬道:“這麼晚了,二公子這是去了哪裡?而且起……”上下一瞧,只見這位二少爺一身衣衫難以蔽體,不但微微路出一點肩頭,同時那小腿也隱約露出來了一點,雖然用一套長衫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但還是給人一種什麼也沒穿的感覺。

“這……這……”,

這副樣子著實容易叫人想歪“何況東方勝那一頭散亂的頭髮只是身為僕役,此時也只能乾巴巴的張了張嘴,然後聽到自己二少爺用略帶

虛弱的聲音說了句:……若將今日所見說出去,小心你的性命!”

隨即目送這位二公子一瘸一拐回到自己房堊中,將房門一關。

咕咚!

這雜役咽了下吐沫,但是心底里卻不停的在想這位,二少爺,這麼晚究竟是做什麼去了?而且還是這副樣子?他因為角度的關係,倒是沒瞧見東方勝右邊小腿上的駭人傷痕。

只是他沒瞧見,卻有另外一人瞧見了,這人影等到那僕役也回房休息,才從角落中顯出身形來,笑著說了聲:“呵呵,老爺果然沒說實話呢!”隨後左右瞧了瞧,發現已經沒了人,立刻運起輕功”轉瞬就沒了踪影。

她卻不知道,一個老和尚坐在更高的地方看著這群人飛來飛去,然後又瞧了瞧四處那毫無警覺的巡夜和尚們嘆了一聲:“唉!這寺廟都快成了外人的後花園了!”,只是想了想,這些人功力都是不俗,要那些普通的武僧發現也著實有點難為人,最後只得嘆了口氣,縱身回了自己的禪房。

其後幾日,葉文再沒見過東方勝”同時也沒有見到過其他幾派的人。直到那南宮問天以及南宮聽海一起前來告辭的時候,他才知道其他大派或者世家的近況。

天山派已經盡數下山離去了“而且走的很早,幾乎是和葉文比試結束,這一群人就連夜的下山離去,直奔天山而歸。

對外的理由是早些回去,也好早點與各派匯合,眾人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便只有慧心禪師和葉文知道,這是那鄭霆害怕葉文的情況被人察覺後”他身負玄冰離火魔功的事實就會暴露在正道群雄之下。

無論是否會暴露,反正早日離去都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暴露了,那麼已經離去的天山派也不用害怕在別人的地盤裡被眾人圍攻。

若不暴露,那就更方便了!回去收拾收拾,然後坐等葉文越發虛弱直到死亡鄭霆對於自己那道暗勁極為自信,只道葉文這回必死無疑了,卻不知道葉文早就將那道暗勁化解,同時還摸清了他這門功大的情況以及深淺至多算是才入門罷了。

北劍門則因為離禪宗較近,並不著急離去,所以還逗留在寺中,同時那西門翠血竟然也沒走,這麼些日子葉文一眼也沒瞧見這位西門家家主,還以為他早早就離去了呢。

“翠血這人甚麼都好,就是在北城門主這事情上有點執拗了!”

葉文一聽,就知道這西門翠血還和那北城煙有一腿,暗道了一句:“暗道這等看起來有點狂放不羈的傢伙都喜歡女強人麼?這倆屬性是互相吸引的?”面上卻依舊和南宮兄弟談那南宮紫心以及南宮煌的情況。

“煌兒的功夫進境頗快,想來要不了多久,我那師弟便再沒什麼可教的了!”,

聽到旁人稱讚自己兒子,南宮聽海這個做爹的那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雖然知道葉文這話八成有恭維的成分,但是南宮聽海還是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舒心,然後發出一陣無意義的傻笑:“呵呵呵呵!”,

哪個做父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才?更何況自己兒子的師父還是徐賢這今天下聞名的大才子,又是江湖上新一代中武功最好的幾人之一。本以為自己兒子能學到些本事能夠自保就好,哪想到自己兒子這麼爭氣,竟然將徐賢一身所學都給學了個差不多。

“眼下煌兒只是差些火候經驗,只要再歷練幾年,便是當今江湖年輕一代裡有數的好手!”,說到這裡,葉文左右瞧了眼,見無有外人,便開口道:“這次圍剿魔教,葉某不欲讓紫心那丫頭前往,準備帶煌兒去,不知道二位……”

這兩個弟子的父親就坐在自己面前,而且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要帶人家孩子去那危險之地拼命,打個招呼也是正常。

此言一出,南宮聽海臉色也是一變,甚至在片刻間,他這臉色來回變換了好幾次,讓葉文嘆為觀止。

南宮問天本想開口,但是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說,只能靜待自己這個兄弟做出決斷。

只聞南宮聽海長嘆一口氣,道了句:“既然進了江湖,那便再難置身事外?即便在下保住煌兒這一次,那以後呢?又能保得幾次?孩子總得去見識見識,這事情就這麼定了吧!”,

葉文聽到這番話對這南宮聽海也是極為佩服,這些理論誰都知道,誰都會說,但是真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正這般想,只見南宮問天道:“聽海說的沒錯,這些小輩早晚都要長大成人的,這次我便帶風兒同去,也算是一番歷練!”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3:00
第204章 嚼舌根

南宮兄弟的決心為自隻的後輩的前途定下了基調,這一次圍剿魔教對於這些小輩們來說是一次歷練,也是一個門檻,過去便化龍,過不去……”

眾人非常默契的都沒有去談這個可能,而是考慮了南宮紫心的問題,這個南宮家的大小姐必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或者蜀山派裡,那麼如何應對就需要一個合適的辦法了。

葉文想了想,最後只能出一個損招:“封住她的功力,然後時刻盯著她,約莫出海了再讓她恢復!”

南宮問天想了想,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畢竟他也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南宮紫心和南宮風不同,南宮風以後注定要接任南宮世家的家主之位,那麼就一定要經歷諸多風雨磨練之後才能勝任這個位置。

南宮紫心卻不需要做這些,她只需要快快樂樂的活下責就足夠了。唯一讓南宮問天擔憂的是,自己女兒似乎看上了同派的師兄,而那位徐平也極有可能隨著正道群雄出起……”

“貴派那位徐平……”徐平這兩年名號也很是響亮,也是新一代的好手,蜀山派有這樣的好手自然不可能棄之不用,南宮問天這番話其實問與沒問都沒必要,他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徐平也會一起去!“葉文的回答完全在南宮問天的預料當中,只不過葉文隨後就道:“徐平的功夫也算的上是不俗,尋常人是傷不到他的!”心中暗自加了一句:“只要徐平不被魔教哪位頂級高手瞄中並且偷襲,就不會有什麼事情!”

這個可能在葉文來看並不高,江湖中打鬥都習慣高手對高​​手,你要欺負那些嘍羅反而會惹人嘲笑,雖然不清楚麾教這個志在爭霸天下的組織是不是也有這麼個習慣,但只要自己這邊的好手盯緊一些,當不至於叫對方的高手從容偷襲自家弟子。

何況,葉文的劍氣速度極快,只要給他片刻的反應功夫就能將自家弟子救下,徐平的功夫也不算差,拖上兩三秒應該沒什麼問起……”… ”

又和南宮兄弟倆聊了一陣,然後南宮煌和南宮紫心兩個小輩送自己的父親離去,期間又有一番交代不談,葉文則是仔細的考慮起明年開春後的那次圍剁戰役。

“會成功麼?”

南宮兄弟也算是江湖中久負盛名之人,而且混江湖的日子比葉文多了不知道多久,對於正道大​​派之間的一些事情要比葉文看的清楚,也正是如此才會擔憂自己的兒子女兒。

相比起這兩位,那位西門世家的家主還有心情去和北城煙膩味個沒完,葉文也不知道是說他沒心沒肺好,還是胸有成竹的好。

端起茶盞來剛想喝茶,卻發現這杯中已經空空如也,那茶水早就在談話的時候就喝了個乾淨,自己竟然毫無所覺。許是平時華衣都是在一旁伺候著,那茶盞還不等空掉就會給蓄滿茶水,所以才會這般的吧?

”華衣!華衣?跑哪裡去了?”

端著茶杯左右瞧了瞧,喊了兩嗓子卻不見人影,正想起來尋找,就見華衣端著水壺飄了進來:“老爺喊奴婢?“說完看了看葉文手中的茶盞,知道是裡面沒了茶水,立刻過去給蓄滿,笑著道:“老爺,奴婢不是已經在這裡放了一壺茶水麼?”

葉文回過頭,才發現就在手邊擺著一個茶壺,裡面滿滿的都是茶水,自己這幾年習慣了華衣在旁伺候著,竟然連這個茶壺都沒注意到,還巴巴等著華衣來給自己倒茶:“腐敗啊!腐敗!不曾想咱這個八輩兒貧農也有這般腐敗的一天!”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葉文全當沒看到一般,反而問道:“你跑到哪裡去了?”

華衣舉了舉手上的水壺:“奴婢去燒水了啊!”

“燒水做什麼?”

華衣嬌笑了一聲:“奴婢見老爺忙了一天,幫老爺燒點熱水好泡個澡啊!”

這禪宗給諸派安排的禪房可以說是各種用度一應俱全,每個房間都配備一個用來洗浴的單間,同時每個禪院都有單獨用來燒熱水的所在,裡面還備有大量的清水,當真方便的緊。

適才南宮兄弟與葉文談話,華衣就是跑過去燒水去了實際上是郭靖在燒,華衣只是在旁看著罷了。

“洗澡?”

葉文想了想,昨夜就跑了半晚,回來後也沒收拾直接倒頭就睡了,今早起來後就忙活應酬,此時泡個熱水澡倒是不錯,便等了點頭:“嗯,好主意!”

剛說完,只見華衣將兩邊袖子一挽。

“你要做什麼?”

“奴婢幫老爺寬衣啊!”華衣眨巴眨巴眼,滿臉無辜。

葉文揮了揮手:“不必了,還是我自己來吧!“叫華衣給他寬衣本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過現下還沒法享受這種待遇,否則叫自家師妹見了,還不得一邊亂颶劍氣一邊追殺自己?

”等以後一邊和師妹一起泡澡一邊叫華衣幫我搓背!人生啊,不過如此了…“”

泡在浴桶裡,葉文一邊放鬆身體一邊胡思亂想。

而與此同時,在離禪宗所在的萬佛山不遠處的一個小鎮中,一間被人包場了的客棧裡,幾個青龍會的雜役湊在一起聊著天。我和你們說的這些可是老子親眼所見!你們可莫要亂傳,否則老子這條小命就算交代了。”

”嘿!莫不是你小子半夜睡糊塗了?怎麼可能?二公子?還那般樣子……”我說你小子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嗜好吧?”

“呸!老子我是正經爺們,只喜歡大姑娘,二公子雖然看著和個姑娘似地,但是咱可不好這…”不過,那天老子還真以為看到了誰家的女娃走錯了門呢!”想起那日所見,突然一陣發楞,那夜的畫面叫他難以忘卻。

”嘿!嘿嘿!回魂了嘿,你瞧你這個樣子,還說自己不好那。!照你說的二公子豈不是跑出去和人野合去了?而且那模樣,估計還是待在下面的一個!”

那人又想了想:“嘿嘿,和你說,二公子回來的時候走路一瘸一拐,今早起來的時候老子也以為是睡糊塗了,不過我特意去那地方又瞧了幾眼,你猜瞧見了啥?”

”什麼?”

”地上有幾滴血跡,而且很新哦!”

”哎呦,你越說越沒譜了嘿!”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嘿嘿淫笑,腦袋裡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卻沒見到暗處裡一個人影站在那裡滿面寒霜,越聽越是氣憤,等到這幾個人笑的聲音越來越大了之後直接走了出來,然後還不等這些人反應過來,在他們的頭上一人拍了一下。

這人正是東方勝,愣愣的瞧了這幾個亂嚼舌根被自己掌斃的下人,也不管手掌上沾染的血跡,呸了一下:“幾個無知下人,竟然亂嚼舌根! ”

話還沒落,恰好東方乙經過,見到這般景象立刻驚到:“勝兒,你在做什麼?”

驟然聽到自己父親質問,東方勝轉過頭來,東方乙一見兒子那冷漠眼神心裡竟然陡然一驚,隱隱間不敢與自己兒子對視,說話都氣弱了幾分:“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教玉下幾個不知尊卑的下人罷了!”說完對一直跟在他身邊,此時卻已經嚇的渾身發抖,連動都不敢動的貼身丫鬟道:“扶我回房……”卻是剛才驟然運功”上腿上的傷口又迸裂了開來,此時劇痛難當,走路也是困難。

那丫鬟被東方勝適才的行為嚇的動都不敢動,聽到東方勝吩咐也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兀自抖個不停,直到東方勝又喝了一聲:“聽不到本少爺的話麼?”這丫鬟才驚醒過來,忙走到東方勝身邊,然後攙扶住東方勝慢慢往其房間走去,只是離的一近,這丫鬟竟然隱約聞到一點女兒香氣,心下略有驚訝,她身為貼身丫鬟可知道自家少爺今日沒去和哪個姑娘親近,而且這味道也不是自己身上的脂粉氣。

此時卻是又想起在暗中聽到的那些話,驚疑下偷偷往​​東方勝臉上瞥了一眼,心下暗道:“莫非少爺真的有那……”

不想才一抬頭,卻見到東方勝正冷冷的瞧著她,此時視線交集,東方勝問道:“你在想什麼?”

這丫鬟被這一問險些哭了出來,立刻低頭不言,只是攙扶著東方勝往房間裡走,一路上一邊走一邊抖,這麼一看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扶著誰。

東方乙在後面看著自己二兒子回到自己房間消失不見,連本來想要問他怎麼受了傷的話也沒問出口,隨後又瞧了幾眼那一地的屍體,心中卻是又一陣發寒:“難道要勝兒修煉那鳳凰涅巢功真的是個錯誤麼?”

這個問題,他現下還尋不到答案,而這幾個因為亂嚼舌根枉自送了性命的雜役卻需要好生處理一下,若是叫外人知道自己兒子胡亂殺死下人,他東方家的名譽會一落千丈,那時候還談什麼執正道武林之牛耳?不被當做邪派中人就不錯了。

“將這幾人好生安葬,若有家人的也送些銀錢,好好安撫一番!”

身後幾個責龍會的弟子低頭應是,只是一想到這幾個哥們說錯了幾句話就橫死當場,卻是對那位越來越詭異的二少爺越發的恐懼了。

回到房中的東方勝坐在床榻邊上,看著就在自己面前站的這個婢女,見她渾身抖個不停,而且腦袋低的很低,好像是怕叫人責到她的模樣一般。

東方勝瞧了一陣,突然開口道:“你怕我?”

那婢女慌忙搖頭,顫巍巍的道了一聲:“來……”不是……”奴婢人……”不敢!”

這丫鬟乃是東方勝的貼身丫頭,年歲比東方勝要大上一點,自己很小的時候這丫頭就跟在自己身邊,一直服侍自己左右,算的上是自己最親近之人,若非自己習練了這套功​​法,怕是早就收入房中了。卻不想如今竟然會悄自己怕成這樣。

”既然不怕,何故抖成這樣?”

此言一出,這丫頭突然跪在地上:“少爺莫要殺我……”奴婢不是故意說謊的。”一邊說著一邊竟然哭了出來,卻是東方勝這幾年的變化加上適才那番景象嚇的她已經心神崩潰,便連話也說不明白了。

東方勝看著這個原本自己最親近的下人,此時竟然也是這般作態,看她那瞧自己的眼神,驚懼、害怕、詫異甚至還帶有一點嫌惡,那幾人說的話也叫這個自己最親近的丫頭心生懷疑了,只覺得天下雖大,竟然無自己容身之處,一時間悲從中來,滿眼含淚,喝了一聲:你說我會殺你,那我便殺了你!”

話一出,那婢女臉色大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覺得頭頂一震,一口鮮血噴出之後就再也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瞧東方勝,本來一張慘白的臉上滿是鮮血,剛剛拍出的手掌也沒有收回,只是愣愣的瞧著面前那七竅流血的丫鬟一一這丫鬟到死都是一副驚懼之色,東方勝瞧了一陣大喊道:“你有什麼資格嫌惡我,你這個賤婢!”

言罷,一腳踢出,竟然將這婢女的屍身踢飛了出去,撞破窗戶後落在院子當中。那幾個青龍會的弟子正在收拾那幾個屍體,不想又是一個屍體砸了過來,慌亂之下被砸的成了滾地葫蘆,等到站起身來,只見東方勝滿身滿臉的鮮血,站在破爛的窗口前喝道:“將這賤婢的屍體一併處理了!”

說完轉身離開窗前,隱約間見到這位二公子竟然直接上榻休息去了,那一身的血跡竟然不理不睬。這幾人瞧見這般景象,互相看了一眼後,也不自覺的渾身抖了一下,然後低下頭繼續幹活:“就當什麼也沒瞧見,今日這事情也莫要亂說!”

葉文在溫暖的水中泡了好一陣,竟然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一陣嘩啦啦的聲響,睜開眼,見到華衣竟然提著水桶往大桶裡倒熱水呢。

見到葉文睜開眼,笑著道:“老爺醒了?”

葉文迷迷糊糊的左右瞧了瞧,然後問了聲:“眼下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過了中飯的點了!再過一陣便要吃晚飯了!”

葉文一聽,驚訝道:“我竟然睡了這麼久!”話一出口,才注意到這水依舊溫暖舒適,再看華衣手上的木桶,便知道是她一直在幫自己換水,所以才會這樣。只是一想到此處,突然暗道了一句:“哎呦,那我不是被看光光了?”

華衣見他臉色一變,也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臉色也是微微有點發紅,只做無所謂狀,道了句:“老爺洗好了麼?”

葉文立刻道:“洗好了,再洗就要洗腫了!”

“洗腫?“華衣歪了歪頭,卻不明白葉文所指的是在水里泡久了就會浮腫,見葉文從木桶裡跳了出來,立刻將擦身用的毛巾遞了過去:“奴婢幫老爺擦身?”

葉文想了想,看都被看光了,也不差這一下,便大大方方的張開手來,用鼻子憋出一聲:“嗯!”然後感受著華衣那雙小手隔著毛巾在自己的身上輕輕滑過,尤其是當她蹲下那一陣,葉文只覺得自己某位置有抬頭的跡象。

”下去!”

暗運先天紫氣,硬生生將邪火憋了下去,然後一副從容之姿享受了華衣的侍奉,最後將衣衫穿好,看了眼滿臉也是通紅的華衣,這才覺得自己的表現實在是不錯。得意之下偷偷調笑了一聲:“下次也是這麼來吧!”

一個澡洗的神清氣爽,葉文從自己房間裡出來,恰好撞見柳慕言走了進來,見到自己師父出來,立刻恭敬道:“師父!”

”嗯?慕言你還在啊!”葉文見到柳慕言也是略微有些吃驚,本以為這四徒弟早就和那個皇帝回京城了,沒想到竟然還在這裡。

柳慕言笑道:“是,不過這幾日便要回京了!”

“那麼今日過來是要道別的?”

正說話,華衣微微紅著臉也從房裡走了出來,柳慕言一見微微一愣,立刻做視而不見狀答道:“那位衛大人想請師父過去赴宴,順便談一談書畫之道!”

“哦!”葉文見到柳慕言沒走,就猜到那皇帝也沒離開,卻沒想到這個皇上竟然想要見自己,便對身旁華衣吩咐了一聲:“看來今晚我不回來吃了,你們自便吧!順便收拾收拾東西,咱們也該離去了!”

華衣腦袋裡還是剛才那一幅幅震撼的畫面,此時只是愣愣的應一聲:“是,老爺!”明顯有點魂不守舍,便連柳慕言都瞧出來了。只不過他想到了旁的地方去,心下還道:“師父他老人家果然不同凡響!“同時將腦袋低的更下去了幾分,好像腳麵上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這個狀態一直到從蜀山派派住的那個院子裡出來也沒有好轉,還是葉文道:“地上有什麼好看的麼?還是說你入了朝堂連後背都挺不直了?”

柳慕言左右瞧了瞧,見已經出來了,這才恢復歷狀,至於師父的那句調侃他權當沒聽到。在葉文門下這麼多年,他也知道自己這師父不大喜歡官場,甚至時不時還會冷嘲熱諷一番。若是尋常人這樣,他只會當是一些落魄之士的狂言,但是對葉文他可不會這麼看,他只認為葉文是真的瞧不上。

走了一陣,甚至穿過好幾個門,這才來到那位皇帝所住的禪院——畢竟是皇帝,連住處都要單獨安排,而且只看這禪院的佈置,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卻也顯出一番樸素的大氣來,葉文見了也不免讚了一句:“這院子不錯!”

柳慕言聽了汗都下來了,也不知道如何接這句話,只得暗自腹誹了一句:“禪宗專門修摹的皇室​​別院在您老眼裡只是不錯?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3:01
第205章帝師?

“葉掌門來了啊!”

葉文一來到後院,就見到那位衛王爺(柳慕言語)正在一方桌上奮筆疾書,也不知道究竟在寫什麼。見到葉文來到,這才將筆放下,然後從僕役那裡接過毛巾擦了擦手和葉文打起了招呼。

“衛王爺!”既然人家給了自己一個王爺的身份來應對他,葉文也沒必要直接戳穿,何況真要明擺著說知道對方是皇帝,那麼自己先前那些行為豈非還要安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葉文正這般想著,就見這位衛王爺沖他招了招手:“葉掌門來看看,衛某這副畫如何?”

聽到此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位大爺是在那裡埋頭作畫,特意喊自己來瞧瞧。葉文暗自尋思:“莫非這位皇帝見了老子的字,自知不如,所以想要在畫畫上壓過我?”他印像中這當皇帝的都是心高氣傲之輩,會有這般行為並不奇怪。

他卻不知道衛弘是知道葉文畫功極強的,也正是瞧見了葉文送給柳慕言的那副舞女圖才想來親眼見見他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向前走了幾步,葉文微微一掃便瞧清了那畫,以他的眼力,這個距離已經可以讓他將那畫上的任何一個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依舊走到桌前,詳細看了一陣才說道:“栩栩如生,乃是一副極佳的畫作!”

衛弘笑道:“葉掌門謙虛了,在閣下面前,在下這副畫可當不得極佳的評語!”

“嗯?”葉文一愣,隨後瞧了瞧柳慕言,見​​自己這徒弟沖自己使了個眼色,隨即就明白過來自己的老底都被這皇帝知道了:“王爺繆讚了!”

衛弘哈哈一笑,隨即指了指桌子上重新鋪好的白紙,言道:“前些日得蒙葉掌門贈了一副字,衛某還想求一副畫,卻不知道葉掌門肯賞臉否!”

葉文想了想,自己畫幅畫送給這位皇帝似乎也沒什麼不妥,便將那筆拿了起來,左右一瞧,卻沒見得染料,便問道:“想來王爺是想要幅水墨圖了!”

衛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當初看的那副是一副水彩圖,眼下卻沒準備水彩,便道:“倒是衛某疏忽了……”正想揮手叫下人取水彩來,只聽葉文道: “不必麻煩了,水墨也是一般無二!”

隨後瞧了瞧衛弘:“不知道王爺想要一副什麼樣的畫?”

衛弘只知葉文畫的舞女圖乃是世所罕見,卻不知道這葉掌門還擅長什友,只是見其神態,似是極端自信,又想是水墨畫,便道了句:“便畫一副山水圖吧!”

葉文聽了,只當這當今天子想要一副波瀾壯闊的圖畫,轉眼瞧了一下那白紙,卻道了句:“若是如此,這紙怕是小了點!”

隨後也不管眾多僕役和衛弘,只是在一旁那些沒動過的紙捲中挑揀了起來。找了一陣,竟然將最底下那空白的紙捲給取了出來,往那桌子上一鋪竟然鋪之不開。

衛弘一見,立刻道:“再取幾張桌子來!”

卻見葉文手一揮,只將那指望地上一甩:“不必,這般作畫更方便!”

說完運起輕功,倒懸空中,手上畫筆翻飛,順著這畫卷從這頭一直躍到了另外一端,腳一落地,手上毛筆脫手而出,直奔那水墨當中沾了兩沾,隨即就又回到了葉文手中,這一來一去,於空中飛行甚是迅疾,卻沒灑出半點墨水來,卻是葉文以真氣裹住毛筆,免得墨水灑濺的到處都是。

毛筆既然到手,葉文又運起輕功,便又從這邊倒懸飛起,這一次卻非前一遍那樣唰喇一路畫來,而是下筆如飛,只在畫卷上點個不停,同時每一點便向前竄行一段,一直到了畫卷另一端這才於空中一翻身,重新落在地上。

此時那畫卷上這是一條條的線和點,根本連不出來什麼東西,眾多侍衛雖然驚嘆葉文這手功夫,卻看不明白這畫的究竟是什麼。衛弘也是一般無二,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看著葉文翻縱來去。

哪知道兩個來回後葉文已經不再來回翻縱,而是在那畫卷前一站,身子突然前傾,整個身子挺得筆直,那臉卻與畫卷不到一米之近,好似后腰上掛了一條繩索,竟然再沒有往下墜去。同時手上畫筆翻飛,只片刻間,那畫卷上的一部分就隱隱顯出崇山峻嶺之勢和……,

一直畫了兩個時辰,葉文期間竟然都沒有歇一口氣,此時在那末端一畫完,最先畫的那地方已然乾了,衛弘正站在那裡端詳著,口中讚個不停: “好畫!好畫啊……”

直到葉文走到身旁,抱拳道:“過譽了!”衛弘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葉文竟然已經畫完了!

順眼一瞧,只見這畫卷展開後長達三丈,寬也有三尺左右,上面滿滿噹噹的畫著各式山水圖畫,若分而看之,那便是大海、河水、小溪、崇山、峻嶺以及森林,但此時湊到一起,卻無比的和諧,好似本就該是這般樣子一樣。

衛弘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看了無數次,卻總是看不夠。他本就是愛畫之人,更是直到這副畫究竟代表著什麼,若真要以金銀購買,怕是千金也難求此圖寸許。

“這畫……真的送給衛某?”此時見這畫大好,衛弘反倒不相信葉文會隨意送他,他可知道一個畫家若是畫出了這等傑作,多是視若珍寶,斷不會輕易送人。他甚至懷疑葉文畫之前怕是都沒想到自己可以畫出這樣一副佳作來,此時若是改口不送,他還真沒什麼辦法。

不想葉文從柳慕言那裡接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輕飄飄的道:“一外物而已,何況早就言明要送於王爺的!”

聽到此言,衛弘突然想道”i一江湖草莽!人都有這般胸懷,知曉不能過分拘泥於外物之上。朕身為當今天子,竟然為了一幅畫卷這般失態,當真是丟臉之極!”想到此處,回憶起京中還有諸多事務等著自己處理,只覺得更加羞愧,乾咳了兩下才稍微好了一點。

隨即對葉文這個點醒自己之人抱拳道謝:“多謝葉掌門提點,衛某受教了!”這番話說的真心實意,無半分矯揉造作,葉文見了心中也是大有好感,暗道一聲:“這位皇帝倒是利落的很,如今有緣見了這麼幾面,倒是可以結一番善緣!”

笑了笑,衝衛弘道:“在下觀王爺氣色不佳,可是有恙在身?”

衛弘一聽卻是吃了一驚,隨即想到這些江湖高手似乎都有這般能耐,便笑道:“整日操勞,難免會有些毛病,葉掌門瞧出來了?”

葉文點了點頭:“尋常的觀氣之法,在下只能看出些皮毛,救派中有一位陳大夫,那才是觀氣的大師,任憑身體裡有什麼問題,他只一瞧便能瞧出七八分來!”陳一忠那觀氣之術如今已經成了蜀山一絕,而且還無人能學會,當真成了陳一忠的獨門絕藝。

至於葉文這根本不算什麼,只瞧衛弘眼白髮黃,眼圈略有凹陷,甚至還有一些發暗一一是個人就知道這位氣色不佳。

衛弘也知道自己這身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還不就是操勞過度,加上后宮嬪妃無數,這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弱,偏生又難以好生休息,這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若非他早年習練武藝,還有一點根基在身,那模樣冉是要更加淒慘幾分。

正感嘆著,突然想起一般江湖高手都有一些調養身體的妙法,卻不知道這位葉掌門有沒有:“葉掌門可有什麼法子麼?”

話也問的夠直白,卻是這事情太過讓他興奮,什麼彎彎繞的此時全然顧不得了。

葉文似乎也沒想到一提這個,這位皇帝竟然這般急切,笑著道:“王爺這身子不過是操勞過度,只要經常鍛煉便可調養過來的!”

衛弘聞言只得嘆口氣道:“衛某也晰導,但是日夜操勞,便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多少,談什麼勤加鍛煉?”這幾年政務繁忙,便連那小有成就的練氣之術也沒有再練了,一身功夫更是早就丟到了一旁。

皇家雖然也供養了許多高手,但是這些高手只是負責保護其不被人暗殺,可沒必要盡心甚至督促這位皇帝修煉武藝一一若真的督促,怕是會被人指責為教導皇帝不務正業,所以也沒人願意觸這個眉頭。

葉文也知道皇帝難做,但是此時親耳聽到卻是另有一番感受,見衛乒神色疲倦,便道:“王爺若信得過葉某,便由在下為王爺調理一番好了!”

“哦?”

柳慕言插口道:“師父這一身內功對那調理精氣上頗有神效,王爺不妨試試!”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葉文那一身功法之神妙外人還不能窺其全貌,自家弟子卻知道化七八八,何況柳慕言自己也習練了紫霞神功(眼下只算的上紫霞功),所以對這門功法的一些精妙知之甚祥。

衛弘一聽,也是頗為意動,便道了一聲:“如此就有勞葉掌門了!”隨即領著葉文來到一間偏房,二人於榻上坐定,葉文將衛弘雙掌按住,道了句:“閉目凝神,莫要胡思亂想便可!”隨即運起先天紫氣,從雙掌​​處探進衛弘經脈裡,幫其一點點調理身體中的一些暗瘡。

本來這一次調理是治不好這些積年勞累下所造成的問題,但是葉文可以憑藉先天紫氣將這些問題最大限度的壓制下去,同時引動衛弘體內本身修煉的真氣,以一部分先天紫氣帶動著不停運轉,讓其自行化解自己的問題。

在先天紫氣帶動的這段時間,衛弘會覺得精神極佳,每日的休息也會陷入深層次的睡眠,只需要一個多時辰便能恢復一整日的疲勞。

不過等到葉文這先天紫氣消散,若衛弘不能堅持自己運功的話,那依然會慢慢的打回原樣。

等到衛弘睜開眼後,葉文將這些事項一一與衛弘說了,甚至道:“若王爺願意,在下大可以將一套養生的功法傳授給王爺,也不需要多少時間,每日只要睡覺前習練上片刻便能受用終身。

衛弘大喜,但是他心下暗思的卻是:“這蜀山派竟然有這般奇妙的養生功法,那派內是不是有更神妙的功夫?”

尤其是想起那同為江湖高手的天一真人,如今都不知道多少歲數了,此時外表瞧起來好似四、五十許罷了,心下不知道羨慕了多久。可他知道天一真人習練的乃是天道宗最神妙的功法,尋常弟子都難以學得,何況他這個不是天道宗弟子的人?

本來玉洞派的功法也有養生延年的功效,但是玉洞派的功夫需要大量時間去學習,還要研習道藏,這回卻是衛弘瞧不上了一一他沒那麼多閒功夫。

“這蜀山派的功夫似乎也有延年益壽的功效,這葉文都快三十的人,如今瞧起來便和二十出頭一般,而且聽柳慕言道,這位葉掌門的那個美艷侍女年歲也已經不小,竟然依舊和雙十年華的大姑娘一樣,想來其派功法對這延年益壽大有助益!”

何況適才葉文幫自己調理一番之後,自己身體輕快了許多,精神頭也好了不少。稍微想了想自己后宮的那些誘人的嬪妃,本來近些日漸漸有點力不從心之感的自己竟然有一種可以大戰三百回合的感覺。

尋思良久,最後開口問道:“不知道葉掌門還肯收徒否?”

“嗯?”葉文稍微一愣,不過抬頭一見衛弘那略有急切的眼神,立刻明白了過來”i古往今來,少有王對這長生一道看的開的!何況這位皇帝還切身體驗了一下自己這功法之神妙。這般看來,是想學我蜀山派的功夫來讓自己延年益壽了!”

但是想來想去,似乎收個皇帝當徒兒很屬啊,面上故作為難狀:“葉某眼下收了六個徒弟,已然是難以顧得過來了,暫時沒有繼續收徒的打算!”

衛弘一聽立刻就急了,忙道:“在下誠心實意,希望葉掌門收在下為徒!”

說完瞧了瞧左右,發現房堊中無有外人,便道:“實話與葉掌門說,衛某便是當今天子!”他自襯將這皇上的身份一說,想來這葉文定然會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收入門牆。

畢竟能夠做皇帝的師父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往小了說那也是帝師,受萬人敬仰都是小的。若皇上做出什麼功績,身為帝師連帶著名垂千古也是必然之事。

不想葉文只是隨口道了一聲,施了個道家禮節:“哦!見過皇上!”一一卻是故意偷懶,以方外之人自居。

這一下換衛弘傻了,他可沒想過自己的身份在人眼裡什麼也不是會是什麼情況,所以愣了片刻竟然有點不知所措之感。

見到他這個樣子,葉文竟然覺得好笑,暗道了一句:“這位皇上果然不是什麼殘暴之君,若是換一位脾氣不好的這時候不得大喊一嗓子,大膽?竟敢對朕不敬?拉下去砍了”之類的話來?”

衛弘正尋思著如何說服葉文收下自己,並且傳授自己精妙功法,不想葉文突然道:“若想拜我為師,也不是不行,但卻要遵我蜀山派門規,不知道皇上做不做的到?”

“什麼門規?”

“我蜀山派的門規倒是簡單的很,不得持強凌弱,不得殘害同門,不得背叛師門!”正在衛弘暗道也沒什麼的時候,葉文卻道了句:“這算是三個大方向,具體的話,我蜀山派有十大戒,二十大不准,同時每一大戒下面還有五十中戒,每一中戒下​​面還有一百條小戒!”

見到衛弘眼睛有變成蚊香的趨勢,葉文隨口道了句:“算了,說也說不完,等過些眸子叫慕言給你送個冊子過去,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的!”

“冊子?”

葉文點了點頭:“嗯,那冊子便是蜀山派門規的目錄了!具體的門規還需要另行請人搬運!”

說的興起,卻是越說越不像話,完全是因為這位葉同學完全沒有眼前這位是當今皇帝的自覺,只當是個普通的人想要拜師罷了,自然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

在他眼裡,這是人家求他,怎麼吹噓胡儡自然是隨他的意思。若是他求對方,自然就不會這般樣子了。

說了一陣,衛弘竟然一咬牙,一狠心,道了句:“聯定然遵從貴派門嫵,還請掌門收我為徒!”,

葉文看了看衛弘,見他目光堅定,知道這皇帝拜師之念甚是堅決,適才的話並不是一時衝動,便道:“皇上拜入我蜀山派,可是為求長生?”

衛弘不想自己的心思居然被人瞧了出來,愣了下不知道如何回答,不過很快便點頭道:“朕卻是有這想法!”

葉文點了點頭:“皇上也不必覺得說不出口,這本就是人之常情,算不得什麼!只是既然皇上是想求長生拜入本派,那麼葉某就傳一些強調養生和調理自身的功法給你!”

見到衛弘面現喜色,葉文卻道:“不過,拜師之前卻還有最後一點!皇上在本派中與尋常弟子無異,並不會因為你的身份不同而有什麼不同!”

衛弘道:“聯曉得!等到聯回京,便將此事昭告天下,好叫天下人知曉此事!”他自以為葉文對此決定定然欣喜萬分,做了帝師那得是多麼大的榮耀?天下間多少人嚮往這個位置?

不想葉文一揮手,道了聲:“莫要如此了,在我眼裡,你不過是我的一個普通徒弟!而我對你來說也只是傳功授藝的師父,若扯上朝堂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反而麻煩!你只管和我學功夫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便不要弄了!”

衛弘聽了,這才明白葉文那意思就是我收你為徒不是衝著那什麼帝師之名去的,也不想和這名號扯上關係,煩!

想到此處,只覺得葉文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不但書畫絕倫,還懂得諸多奇功妙法,自己能拜入門下多是祖上顯靈保佑自己。

至於葉文?他本來只是想和皇上打好關係,不想意外收下皇帝做了弟子,不過也都是順手為之,反正他只需要傳授一些著重養生的內功法門,簡單的指導一下便好。甚至都不需要傳授什麼外功。

“我現下傳你敝派的全真心法,此功對於養生一道頗有獨到之處,即便你今生不能學到本派高深功法,只練此功也足以保你一生康健。”隨後詳細講解了一番後,又道了句:“你四師兄柳慕言得了本派紫霞神功的傳承,若你日後修為足夠,便叫你四師兄就近指點你修煉那門神功!眼下你只需要好好修煉這門全真心法便好!”

對那什麼紫霞神功衛弘雖然有所期待,但因為不大了解便沒多問,只聽說這門全真心法有養生功效,便已萬分滿意。等到葉文將一套全真心法講解完畢已經入夜,告訴他日後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柳慕言便自離去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3:02
第206章村名

收下當今皇帝做徒弟,除了一些考量外,還有就是屬於葉文心底里潛藏的惡趣味,但是他又深知若將這帝師之名宣傳的到處都是,反而會惹來一堆麻煩,所以自己暗爽也就是了,沒必要到處嚷嚷。

至於衛弘適才的表現,葉文並不覺得奇怪,自古以來任何一個帝王都逃不脫長生的誘惑,無論是在他那個世界還是在這個世界,過了這麼多年,他已經知道上一個朝代是因何被滅的了。正是因為皇帝一心求長生,只顧著修煉以及服丹,不理朝政這才導致朝堂越發混亂,最後民不聊生,偌大一個王朝也土崩瓦解。

相比起那個昏君,這衛弘表現的相當克制,也自知所謂的長生也是有窮盡,所以只盼著自己的精氣神能好一些,恰好又遇到葉文這個看起來對他身份以及對朝堂事務都沒什麼興趣的世外高人——若拜尋常人為師,衛弘還要考慮這個師父會不會藉自己帝師之名玩弄權術,不過葉文的表現卻讓他明白,這個葉掌門對那些事情毫無興趣,甚至連帝師之名都不肯要。

這般一來,他二人僅僅是最普通的師徒關係,那帝王之名反而毫無疑義了,衛弘學的放心,葉文教的也舒心——當真舒心,幾乎不必理會,只安排柳慕言這個師兄去指點就好了。

至於皇帝和柳慕言日後如何相處,葉文卻懶得理會,只說了句:“那是你們的事情,和為師無關!”

衛弘從這句話中明白了葉文的意思,那就是蜀山派是蜀山派,朝堂是朝堂,他和柳慕言私下里是師兄弟,但是一上了朝堂,那麼就是君臣。也就是說學藝是學藝,這朝堂上的事情該怎麼做,依舊還是怎樣。

從皇家別院裡出來,葉文溜溜達達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恰好看到寧茹雪正在院中指導南宮紫心練功,在旁看了一陣,等到南宮紫心回到自己房間,葉文才笑著道:“師妹越來越有做師父的樣子了。”

寧茹雪白了他一眼,回了句:“難道我以前沒有做師父的樣子?”隨後又見葉文抓起旁邊擺著的糕點不停的往嘴裡塞,好奇的問道:“師兄沒吃東西麼?”

“嗯嗯!”嘴裡塞的太滿,葉文只能隨便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舉起茶壺,對著壺嘴就灌了一大口:“光忙活了,連飯都沒吃上! ”

“忙些什麼?”寧茹雪走近了一些,那可愛的鼻子動了兩動,竟然在葉文旁邊聞了幾下:“連酒水的味道都沒,看來師兄真的沒吃東西呢!”這讓她更為好奇,不明白那衛王爺將師兄喚去這麼久,難道連頓晚飯都吝嗇於招待?

葉文也是無奈,他哪想到先是畫畫,隨後調養身子,最後又收徒以及傳授全真心法,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個透透的,吃飯的事情早就忘的一干二淨了。

直到回到院子裡,看到那一盤糕點才猛的想起自己肚子還空空的呢,奈何南宮紫心那時就在旁邊,只能幹咽著唾沫等她離去才開始對那盤子糕點下手。

“師兄慢點吃!”

“嗯嗯嗯……”隨便揮了揮手,葉文繼續往嘴裡塞糕點,直到這一盤子東西都進了肚子,才覺得好過了許多:“一到那裡就給那位衛王爺畫了一幅畫,然後送給他了,後來又傳了一套養生的功法,順便收做了徒弟!”

“啊?”

寧茹雪沒想到師兄這一趟竟然又收了一個徒弟,而且,這位還是皇室中人:“這……這合適麼?那樣一來我蜀山派豈不是要和皇家扯上關係?”

葉文揮了揮手:“無事,反正只是傳授他一些練氣的功法,何況柳慕言便住在京城,身為師兄他也能就近指點!那位衛王爺不過是想學些功夫強身健體罷了,說是收徒,實際上也就是掛一個名頭罷了!”

他自襯自己不可能沒事就往京城裡跑,所以這個皇帝徒兒,也就是和自己掛一個師徒名分,同時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從他蜀山派學習高深功法罷了。實際上,這個徒弟收和沒收對葉文影響不大。

只不過,如今收了皇帝做徒弟,這官面上的人對蜀山派少不得要多照顧一番,原本以為柳慕言和徐賢就已經足夠保證蜀山派不會受到朝廷的打壓,但是說來說去,他們都比不得當今天子來的給力。

“嗯!收了這個徒弟,起碼不必擔心朝廷要鎮丵壓江湖門派的時候把我蜀山派的基業給毀掉,咱好歹也算是半個官家門派了!”

葉文早就明白,這朝廷縱容所謂江湖門派的存在,主要就是為了對付魔教中的那些江湖高手,以達到一個牽制的作用。

如今正道武林要圍剿魔教,對於許多江湖人來說,這魔教若有人逃脫,也許對正道武林是一件好事。倘若真的一網打盡,那麼朝廷還會容許這一個個的武林幫派的存在麼?

那時候各大派都剛剛圍剿過魔教,正是實力最虛弱的時候,朝廷要在這個時候來個鳥盡弓藏,誰又能招架的住?

即便往好了想,這一陣之後即便朝廷不來個卸磨殺驢,那麼除了有朝廷在背後支持的天道宗和禪宗,元氣大傷的各大門派想要恢復實力,也少不得會受到來自朝廷方面的打壓——若真叫其迅速恢復過來,恐怕朝廷又要擔憂各大門派對自己統治的影響了。

“正道武林的存在,是為了對付魔教,所以……”葉文躺在自己的床上,思考著自己的蜀山派在這次大戰之後又當何去何從:“即便是掛上了正道招牌,可是在朝廷眼裡依舊是不服管教的勢力,若太過囂張實是難以長存,如今雖然和皇帝攀上了關係,不過若不知好歹的話,翻臉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葉文尋思的同時,卻也認為這是蜀山派的絕佳機會,只要自己不觸犯朝廷的底線,那麼在這次大戰結束,各大派元氣大傷的時候,葉文可以憑藉與朝廷的這些千絲萬縷的關係,用最短的時間來恢復元氣,甚至可以在別人都處於虛弱期的時候將蜀山派發展的更加強大。

“唉,果然危險與機遇是並存著的!”

想著想著,葉文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一直到第二日日上桿頭,葉文才從自己房裡走了出來,倒不是他才睡醒,而是又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好一陣,這才起身穿衣。

“與慧心禪師道個別,咱們也回山吧!”

“是,掌門師兄(師父),眾人齊聲應下,同時對於即將要回蜀山也表示十分開心,出來這麼些日子,冬季漸進,大家都想早些回去過冬——這時候的習俗,一到冬天便要回家,然後全家人聚在一起過年。

南宮紫心和南宮煌如今也將蜀山當成了自己家一樣,聽到要回山也是萬分開心,只不過徐平這小子又遭了不少罪,南宮紫心就和一隻麻雀一樣整日的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個沒完,葉文都懷疑自己這個三弟子究竟是如何受的了的。

“平兒以後會不會成個聾子?”葉文本想和自己師妹說幾句笑話,不想一轉過頭竟然是周芷若。這個二徒弟這幾年雖然偶爾顯出幾分生氣,但是平時依舊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此時看到師父對自己說話,也是毫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師父幾眼,然後憋出一句:“三師弟耳朵裡塞了東西了!”

“……”

葉文都沒想到這個二徒弟竟然會整出這麼一句,一愣神之下往自己那徒弟耳朵裡細細一瞧,這才見到裡面果然塞了一點棉絮,若不細看當真瞧不出來— —不過南宮紫心就在他身邊說個沒完竟然沒注意到,也忒粗心了。

“回去叫師妹好好練練這丫頭的眼力,這什麼眼神兒啊!”

一路上無事,等到葉文一行人回到蜀山的​​時候,已然是冬天了,天空中低沉沉的,偶爾還會有幾朵雪花飄落,打在人身上告訴人們該添衣服了。

華衣看了看站在大石塊上依舊扮帥的葉文,開口問了句:“老爺不需要添件衣衫麼?”

葉文此時穿的依舊是那套普通的長衫,裡面依舊只得一件裡衣,便和夏天穿的也沒什麼兩樣,只不過他先天紫氣瀕臨大成,早已經是寒暑不勤,這麼點寒氣根本奈何不得他。

莫說他了,華衣穿的那間裙衫,薄薄的根本沒有絲毫禦寒之效,此時不也是毫不在意的站在一旁陪著他吹冷風?

一陣寒風吹來,還捲著幾朵冰涼的雪花,打在葉文身上竟然微微一滑彈向一旁,同時也不若打到尋常人身上時那樣被身體熱氣融化,就和碰到一個石頭一般。

葉文閉著眼,一邊感受著雪花從身旁滑過一邊道:“穿的和頭熊似地行動都不方便,何況以如今這修為,哪還需要考慮那些!”

華衣笑道:“總得考慮些尋常人的目光吧?老爺這般下山,都不知道引來多少人瞧,只道老爺是個瘋子呢!這麼冷的天居然還穿夏天的長衫!”

葉文打趣道:“他們那是瞧我麼?瞧你才對吧?”說完想起來什麼似地道:“對了,老爺我那衣衫又少了一件,這次做的時候換個顏色吧!”

“老爺要什麼顏色?”

“這次弄件淡藍的吧,總穿的那麼紫,真成茄子了!”自己一運功就滿身紫色,劍氣也是紫色,打個降龍十八掌都拍出紫色的龍頭,再穿一身紫那也太紫了,稍微換換口味也好。

華衣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摀嘴輕笑,隨後兩人便不再說話,直過了好一陣葉文才開口道:“你那天魔功練的如何了?”

這天魔功因為名字原因,並沒有對外人去說,只有寧茹雪、徐賢、葉文以及華衣本人知道她練得究竟是什麼功法,當初這名字一說出來華衣倒是不以為意,寧茹雪卻道:“這功法之名實在容易叫人誤會,倒是不好對外人去講!”

葉文則道:“反正與人對敵,旁人也不會去問你用的什麼內功,至多也就是問對方用的是什麼招?”實際上也多大如此,除非對方的內功勁力特異,否則尋常人根本不會去注意內功的問題。

天魔功的勁力要說特色也是不少,但還不至於叫人太過在意。而天魔功那招牌式的天魔氣場,又因為葉文也練成了氣場,所以更加不會惹人懷疑,只會覺得這女子所練的果然是蜀山派一脈的功法。

“奴婢沖開了四處玄關了呢!”

華衣本來的修為就頗為不俗,不管她實際戰力多少,那天地玄關卻是打通了的,這幾年由葉文就近教導,同時又有天魔功這等曠世奇功,不但功力盡數恢復,更遠勝當初。甚至一鼓作氣​​又打通了兩處玄關。

至於那早就習練了的劍器,如今也已經被華衣將其和​​天魔舞結合到了一起,威力比原本更強了幾分。

葉文點了點頭,心中卻在考慮這次圍剿魔教要不要帶華衣去,畢竟那裡可有一個讓華衣萬分在意的人,但​​是帶她去的話,華衣情緒激動之下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實在叫人難以琢磨。

許是猜到了葉文的擔憂,突然開口央求道:“老爺,求您這次莫要丟下奴婢!”

回頭看了看華衣,只見她​​眼中透漏著一股子倔強,葉文將其額前被風吹亂了的髮絲給整理了一下,嘆道:“好吧,也算是給你一個親手了結的機會!”

華衣聞聽此言,立刻展出迷人笑顏:“謝謝老爺!”

葉文不答,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後回過身從大石頭上躍了下來,對剛跑來的李逍遙道:“你師叔又指使你來喊為師了麼?”

李逍遙點了點頭,本以為自己師父會說什麼安慰自己的話,不想葉文隨後一句:“指使的對,要不如何叫你這體重降下去!下次為師會記得跑遠點,那時候你來找為師也能多走幾步路!”

此話一出,那李逍遙險些摔倒在地,心中憤憤道:“我都不知道比當初瘦了多少了,想當初咱那圓潤的身材如今已然不復得見,現在這個樣子就和根豆芽菜一般竟然還要我減肥,你們這是虐待!”

當然,這只是李逍遙自己的想法,葉文回頭看了看依舊還能有一百七十來斤的李逍遙,只覺得其模樣甚是不符合其名,又堅定了幾分要這個弟子減肥的心思。

回山後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因為山上的事情本來就不多,如今蜀山派又漸漸壯大,便連李森都從一些優秀的外門弟子中挑選出了幾個助手來幫自己,陳一忠當初挑選的那兩個年輕人如今更是成了一個小管事。

整個蜀山派的結構漸漸成型,身為掌門的葉文如今竟然無事可做,整日的教教徒弟,在派中亂轉一通,隔三差五的聽聽一些匯報便算完了——大部分產業都上了正軌,段時間內都沒有什麼可以要改動的。

“另外,郭大俠那莊院周圍漸漸又多了好多家住戶,成了一個大村子,郭大俠被推舉為了村長,因為知道是咱們蜀山派的地所以郭大俠想來問問這村子起個什麼名字?”

郭大俠自然就是在蜀山山腳下住下的郭怒,早幾年他就挑好了地方並且建起了莊院,建好之後書山縣內的那處住宅直接就轉賣了出去,然後全家在蜀山腳下定居了下來。

而因為蜀山派威名日盛,尋常山匪盜賊更是不敢靠近蜀山百里之內,許多無家可歸或者是日子過的貧苦又總受匪患騷擾的百姓就將家搬了過來。何況蜀山派提供田地以及工具給他們耕種,租子收的也不是很高,一下吸引了更多人來這裡定居。

因為郭怒那莊院比較顯眼,一些人就近便在周圍建起了房子(不得不說,人都是群居生物,看到有人住下了,他們就會覺得這裡不錯),如今幾年過去,已經形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村落。

除此之外,另外一面也有一個村落,那裡都是蜀山派的佃農,種的地也都是蜀山派提供的,這兩個村子隱隱成了蜀山派最大的糧食以及經濟來源。

而隨著村子的漸漸發展,起名字這事情就提上了日程,何況村子成型就要提交一份正式的公函給當地縣衙歸檔備份,甚至還要上報朝廷戶部建檔,這名字可就更不能亂取了。

奈何葉文渾然沒有這種自覺,聽到這事隨口就應了一句:“一個喚作書生村,一個喚作俠客村!到底誰用哪個,讓他們自己去決定吧!”

李森念叨了下,笑道:“掌門師伯這兩個名字起的真是絕妙,書生、俠客,一文一武,又隱隱顯出我們蜀山派的特色來,當真是好名字!”

葉文聽了目瞪口呆,哪想到自己隨口說的兩個名字居然會有這些說道:“我去,我不過是將以前玩過的一個遊戲裡的地名搬了出來,不至於這麼誇獎我吧?”

若叫李森知道自己這位師伯不過是隨口套用了遊戲裡的名字,不知道會不會吐血,但是不管怎麼樣,蜀山派周圍這兩個村子的名字算是正式的定了下來:

郭怒所在的那個村落定名為俠客村,而另外一個則定為書生村——恰好這村子離書山縣更近一點,這名字分的倒是貼切。(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3:03
第207章 魔教來襲

    蜀山山腳下出現兩個村落,對於蜀山派的影響不僅僅是提供了大量糧食,同時還為蜀山提供了大量的勞動力,蜀山派完全可以在這兩個村落中雇傭勞工,或者將本派內的一些雜活分派給這些普通的村民——例如縫補漿洗之類的。

    這樣一來,山上的人手就能解放出來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不必整日的忙來忙去,一天下來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

    同時,蜀山派和這兩個村子也成為了共生的存在,這兩個村子的村民也成為了蜀山派最忠實的擁護者,若有人對蜀山派不敬不用蜀山派人來,這些村民就會表現出極大的不滿,甚至直接發飆將其痛揍一頓。

    至於最後的作用,就是這兩個村子成為了蜀山派佈置在自己周圍的眼線,不少外門弟子會經常在兩個村子裏逗留,若有江湖中人出現,肯定會引起警覺。

    “嗯,就像兩個衛星一樣!”

    葉文摸了摸下巴,為這兩個小村下了定義,一旁的華衣一邊幫葉文捏背一邊好奇的問了句:“衛星是什麼?”

    “就是月亮!”

    說的太清楚了也不會懂,葉文隨便對付了兩句就算糊弄過關了。華衣雖然依舊不甚明瞭,但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低著頭繼續幫葉文捏肩。

    寧茹雪一進來,便瞧見這般景象,對於這樣的場景她也有點見怪不怪的意思,至多說兩句:“師兄是越來越懂得享受了!”然後在一旁坐下,並不出言喝止。

    葉文笑了笑:“要不,讓華衣幫師妹也捏捏?想來師妹剛練完功回來,這身子也感覺乏累吧?”

    寧茄雪搖了搖頭:“不用了!”

    她可不如葉文般這般習慣享受,她總覺得讓別人伺候著是一件很彆扭的事情,更何況要人碰自己的身子?

    自己長這麼大,就只有葉文和她最為親近,屢次占了她的便宜,好在後來定下了名分,倒也算是有了個恰當的理由,其他人根本就連碰都沒有碰過她,哪怕是派裏比較談的來的女子,寧茹雪也不會讓其隨便碰到自己身子。

    葉文也知道自己這師妹有點過分敏感,稍微一碰就是一陣大呼小叫,適才自己那番問話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他早就知道自己師妹不會答應了。

    捏了一陣之後,葉文又道了聲:“倒茶!”

    “是,老爺!”應了一聲之後,華衣乖乖的將茶杯倒滿,然後遞到葉文那已經伸到半空的手上:“老爺喝茶!”

    “嗯!”

    這一套動井做的流暢而又熟練,葉文將一位剝削貧苦勞力和欺壓普通百姓的大地主姿態做的十足,叫寧茹雪看了也是不自禁的撇了下嘴角。

    不過倒是隱隱有了幾分上位者的姿態,只憑藉葉文剛才那些動作,倒是不會有人懷疑這位乃是江湖中頗有聲威的一派掌門。

    奈何葉文喝了一口茶之後,突然笑嘻嘻的說了句:“師妹瞧我這般模樣可有那掌門的氣度了?以後與人說話便如此這般,你覺得如何?”

    寧茹雪撇了撇嘴,本覺得這樣的確是威嚴盡顯,奈何心中只是不喜,便道:“還是原來那般比較好!”

    “是麼?”呼嚕嚕灌了一大口,葉文轉頭問華衣:“你也是這般想的?”

    華衣笑道:“怎樣都好,老爺都是老爺,奴婢一樣伺候著!”

    幾個人正說笑著,忽然一陣衣衫破空之聲傳來,其勢甚急,葉文眼皮一動,卻是聽出來人是誰。左手一翻,順手一震,那本來關的甚是嚴實的房門陡然打了開來,隨後一個人影嗖的沖進房內,躬身道:“掌門,有弟子回報,一群不明身份的江湖中人往蜀山上了!”此人正是如今的外門管事周定,他雖然沒有入得內門,但是一身武學也是不弱,同時也學了幾套內門親傳弟子才能得學的功夫,唯一差的便是這內功,依舊只是全真心法一一不過全真心法若持之以恆的練下去,也一樣威力不俗。

    所以這周定雖然甚少下山,但是每次出手都能輕易擺平事情,幾年下來倒也闖出一些威名,只是因為長久待在蜀山上處理外門一應事務,所以他這名氣只集中在平州以及周圍的一些地區。

    葉文將茶杯放下,問道:“來了多少人,能瞧出是哪派的麼?”

    周定答道:“人數不少,而且陸陸續續的還在往蜀山趕來,服飾雜亂卻是瞧不出究竟何門何派,不過這一群人來勢洶洶,想來是要對我蜀山派不利!”

    葉文尋思了下,突然笑道:“想來是魔教的人得知我正道群雄想要進攻其海外老巢,所以想要來個先下手為強,除掉其中一派!這一群人,估計是魔教中人了!”

    摸了摸下巴,越想越是如此,葉文隨即便道:“傳信給山下別院看護的弟子,叫他們回山!”

    這幾年下來,蜀山派也養了一些傳信的鴿子,反正只是周邊兩個村子、書山縣、別院以及山上幾個地方,倒是不怕被人截殺,這麼做也主要是為了將這幾個地方聯繫起來,免得有什麼事情光傳信都傳了好半天,應對起來也總是慢半拍。

    今曰倒是多虧了這傳信飛鴿,蜀山派才能提前預知敵情的到來。

    甯茹雪聽到葉文這番分析,不免問道:“為何魔教會選擇我蜀山派呢?”在她看來,若魔教真的想趁正道群雄還在準備的時候,先下手攻擊滅掉其中一股戰力,那也應該選擇較弱或者較強的吧?

    較弱的,可以一戰而擊潰對方,能夠達到削弱對手戰力的目的。

    而較強,則是避免對手的強橫戰力最後匯合到一起,讓自己更難對付。

    但是如今卻挑中了蜀山派,好像蜀山派和這兩種情況都不沾邊?或者說都沾一點邊。要說強,蜀山派肯定比不上天道宗、禪宗、天山派這些名震江湖的大派,要論全派實力甚至還比不上經營許久的北劍門。

    要說弱,如今失去了九劍仙,同時玉清子也瀕臨末路的玉洞派才是真的弱,估計魔教隨便派些人馬就能將其消滅了。

    但是葉文的想法卻恰恰相反。

    “正是因為咱們蜀山派不強不弱,而且根基淺薄,才會被人盯上的!”葉文冷笑了一下,然後給自己師妹一條條的分析了起來。

    “首先,選擇最弱的攻擊的話,對於魔教來說沒什麼用處。比如那玉洞派如今的情況,即便能與群雄匯合到一起,至多也就是多了一些雜魚,多他們少他們對於魔教來說都沒什麼影響!而選擇較強的門派的話,又不見得能夠拿下對方,若是被對方給滅了,反而大大的丟人!”

    “選擇我蜀山派,首先便是欺負我蜀山派乃是新近崛起,沒有什麼根基,弟子稀少,只得咱們幾人撐場面——而在魔教眼裏,便是我這掌門也算不得頂尖的高手,自然要比有李玄或者慧心禪師鎮守的那幾個大派好對付!”

    “另外,我蜀山派也算是和魔教屢次結仇,他們在大戰之前將我們蜀山派滅了,也能大大的提升自家士氣,漲些聲勢!同時也驚嚇一下正道群雄們。說白了,我們就是那用來給猴子看的雞!”

    葉文分析一畢,寧茹雪也明白過來為何魔教會挑中蜀山派來作為攻擊的對象,而就這麼片刻的功夫,幾人已經從後面轉到了前殿,同時叫人將派內弟子盡數喊了過來。

    蜀山派的實力其實並不算頂尖,在江湖上這些一流門派裏至多仍舊是靠後的水準,真要全派的火拼也就能壓過玉洞派一線。

    但是蜀山派卻有自己的保命絕技,那真武七截陣今日算是可以好好的開一番殺戒了!只是為了防止對方的高手以自身強橫功力破陣,導致弟子無謂的傷亡,所以葉文叫人將山下的弟子都給喚了回來,直接在前庭裏擺開陣勢,靜待魔教中人的到來——有自己這幾個高手照應,那真武七截陣才能夠充分的發揮威力,專注於屠殺雜魚。

    站在正殿當中,葉文瞧了瞧站在自己面前的眾多弟子們,前列的那幾人都是自己門下的弟子,除了柳慕言這個當官的和那個沒公開過的皇帝徒兒,其他五名弟子一字排開,從岳甯到周芷若再到徐平、郭靖、李逍遙,這些弟子都算的上是蜀山派中的精英。

    身旁還有李森、南宮煌、南宮紫心幾人,周定和眾多外門弟子則已經在殿外擺開了陣勢靜待來敵。

    葉文咳嗽了一下,瞧了瞧身旁的寧茹雪,然後在另外一面卻沒見到徐賢的影子:“師弟呢?”

    寧茹雪道:“師弟這幾日回家裏去了,還有蓉蓉也跟著去了!”

    “哦!”

    這徐賢整日的跑來跑去,尤其是功夫練到如今這般境界之後,更是閒不住了,天天帶著黃蓉蓉到處亂竄,這一下倒是合了黃蓉蓉的性子,倆人如今過的那叫一個逍遙快活,便連南宮煌這個徒弟都不管了。

    本來從萬佛山下來的時候,還想著去找徐賢一下,順便一起回山,哪想到才一下山,就有一個小孩跑過來問他是不是蜀山葉文,得到肯定答復了之後就給了他封信,裏面只有幾個字:“我和蓉蓉四處轉轉,師兄先回去吧!”

    等到葉文回到派裏幾日,這師弟倒是領著黃蓉蓉回來了,只是沒想到這一轉頭竟然又沒影了——感情這幾年憋在山上都是硬挺著,如今功夫有所成就了,立刻就開始到處撤歡。

    對此葉文也很無奈,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反正魔教這群人都已經來了,師弟在不在都要打上一場。

    哪料到剛說句:“算了!”

    就聽見殿外傳來一聲朗笑,隨後一句:“怎的能算了?這麼熱鬧的事情怎能少了我?”說話初時聲音還很是遙遠,隱隱才能聽清,等說到一半的時候,眾人就已經瞧見一道影子從山門那裏沖了進來,還沒等人回過神,這影子已然沖進了殿中,最後停在葉文身邊。

    此人身形一定,眾人才瞧清乃是徐賢,便在此時,那個“我”字才入得眾人耳中。

    “回來啦?”

    徐賢哈哈笑了笑:“不僅回來了,一路上還順便收拾了幾個狂妄之輩!”徐賢一臉不屑的道:“便這麼點能耐,也敢口出狂言要滅我蜀山派,當要不知死活!”

    原來徐賢在書山縣裏和黃蓉蓉到處亂逛,在一茶棚裏喝茶歇腳,恰好旁邊幾個人說什麼“本教、蜀山、血流成河”什麼的,就叫他二人留上了心。

    隨後偷偷尾隨著幾個人出了縣城,走到無人之地之後直接躍到前面,將幾人攔了下來細細詢問,這才知道這幾個人是要上蜀山,將蜀山派屠滅乾淨,見到徐賢這個臉嫩的不像話的傢伙和一個身形嬌小的小丫頭,只道是兩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嘲諷了一番就要殺人滅口——哪想到反被對方給滅了。

    得知本派有難,二人立刻就往回趕,只是徐賢輕功高強,率先趕了回來,同時囑咐黃蓉蓉,若見敵人勢大,就莫要強沖上山,去周圍將散落在外的弟子集中起來,免得被這些魔教中人殺戮掉了。便是因為如此,才只有徐賢一個人趕回山上。

    “這群人功夫如何?可曾遇到什麼高手?”葉文很想知道這一批魔教中人實力如何,若是實力不高,自然可高枕無憂,甚至他還可以不必出手,只是叫底下自己顯顯威風,同時也當做一種實戰鍛煉。

    但若是實力強橫,那自己就要看准機會,先把那個功夫最高強的給弄死,免得後患無窮。

    徐賢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一路趕的太急,沒太理會,倒是沒試過這些人的功夫高低。偶爾撞見的兩個也都被我一劍殺了……要不,師弟我再下去探探?”

    葉文揮了揮手:“不必了!反正他們也快到了,到時候是強是弱一眼便知!”

    與徐賢說了幾句,葉文回過頭將具體的事情與眾人述說了一遍,眾弟子心中早就有了譜,所以也沒什麼太過激烈的反應,便只有李逍遙英牙切齒,冷笑道:“本以為要忍到開春才能和這群賊子做個了結,不想今曰竟主動送上門來,便先殺光這群賊子當做利息好了!”

    他與魔教有血仇在身,此時殿中眾人誰都沒他的戰意來的強烈,只是聽聞魔教來攻,他手中那柄長劍竟然抖動不停,劍鞘中的長劍竟然隱隱有脫鞘而出的意思。卻是李逍遙心情激動下,內勁奔走,手中長劍受到勁氣震動才會這般樣子。

    他自從拜入蜀山派後,一直勤加習練功夫,又因為他性格原因,葉文將小無相功傳給了他,此時李逍遙的小無相功也算是有所成就了,而且精習劍法,不但葉文懂得的劍法盡數學了去,便連徐賢和寧茹雪懂得的也沒放過。

    甚至於自己師姐在江湖中闖出偌大名頭的滅絕雙劍也沒跑的了——學了這許多劍法,用李逍遙的話,便是要用手中這柄長劍,將敵人一一斬殺。

    這個弟子什麼都好,其悟性更是葉文這幾個弟子中最高的,奈何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眼下雖然仗著一腔怒火,進境頗快,但以後若不能調整好心態,李逍遙的功夫也就止步於此了。好在李逍遙的仇人就在面前,只要將這魔教滅了,仇怨一消,時間久了應當能慢慢調整過來。

    不過此時心情激動下,出去與人生死相搏,難免會被人給做掉,葉文眼神一動,岳寧這個做大師兄的直接就走了過去,在這個師弟的肩膀上一拍,紫霞真氣運轉下,將師弟體內躁動的真氣給平息了下去。

    隨後又在其耳邊低聲了念起了全真心法的幾句凝神口訣,叫李逍遙冷靜了下來。

    “謝謝大師兄!”

    岳寧笑了笑,沒說什麼直接回了自己的位置。

    葉文瞧了瞧自己眾多弟子,最後道:“都一起出去吧,去見識見識那魔教高手究竟有什麼能耐,敢來我蜀山派撒野!”

    眾弟子本來還有幾分緊張,畢竟大戰在即。

    可是一見自家掌門那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一下就平靜了下來,只道天塌下都有掌門頂著,他們緊張個什麼?所以一個個滿面輕鬆,從正殿中魚貫而出。

    周定此時就站在殿門口,與底下聚集起來的一百來外門弟子交代一應事項,甚至安排好了分組將他們如何配合佈陣。此時見葉文出來便問道:“掌門還有什麼要與眾弟子說的麼?”

    葉文朗聲笑道:“有什麼說的?一群不自量力的土雞瓦狗罷了,等稍後打發了這群傢伙後,大家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此言一出,眾外門弟子轟然一笑,葉文隨即又道:“不過這群傢伙來的正是時候,我蜀山派大比本來便安排在冬季,今日便當做本派大比了,叫本掌門瞧瞧你們這一年來的修煉成果!不過,這一次諸弟子們不必留手了,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叫本掌門瞧瞧便是。”

    眾外門弟子轟然叫好,一個個摩拳擦掌的靜待那群不開眼的魔教中人到來。只有葉文在上面瞧了瞧這群外門弟子,心中暗道:“今日卻不知道會損失多少弟子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3:04
第208章 先下手為強

    擺好陣勢,嚴陣以待,葉文這邊剛剛做好準備,只見一眾人馬在山門口顯出身形來,其中還有一人縱身躍上山門之上,直撲蜀山派的匾額,笑著道:“先將這牌匾毀了!”

    “好大的膽子!”

    哪曾想這人才躍到半空,本來空無一人的面前驟然顯出一個人影來。

    但見這人唇紅齒白,面貌俊秀,便如一絕美女子一般,即便此時滿臉煞氣也叫人覺得美豔不可方物。

    只是細細一瞧的話,便能見到這人脖頸上有一喉結,明顯是個男子,這人見了嘿然笑道:“哎呦,哪里冒出來的俊俏小哥?竟然這般好看,不若從了我,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哪想到禍從口出,話還沒完,眼前就是一陣劍光閃現,隨後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似欲升天一般,而且只覺得自己旋轉來去不停,便轉的腦袋都暈了,只不過他這暈眩感只得片刻,隨即就是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自己不明白怎麼回事,底下眾人卻瞧的一清二楚,那人才躍到半空就見一個人影驟然閃出,隨後那位自己人說了句什麼,緊接著腦袋就被人削了下來,騰上半空轉了好幾轉,最後落到了自己腳邊。

    相比起頭,那身體卻是早就噗通一聲,落在了地上兀自抽動個不停。

    再抬頭看,此時竟然已經不見了那人影,往門裏去望,遠遠的大殿門口站著一個俊俏年輕人,手上拿著一個手帕擦拭著劍上的鮮血,便這一瞧,就知道出手的乃是此人,但是這年輕人竟然一來一去都只在瞬息之間,同時一出手就殺死了己方一人。

    那個想要毀了蜀山派匾額的傢伙正是他們這一行人的探路之人,因為輕功不俗,所以一路上都由他負責探尋前路,不想如今到了蜀山派了,一照面下就叫人切了腦袋。

    “這蜀山派…………果然有幾分能耐!難怪敢如此囂張與我聖教作對!”

    那邊徐賢一邊享受著本派眾弟子崇敬的目光,一邊將手上長劍擦拭乾淨後,低聲對葉文道了句:“這群人若只有這點本事,咱們蜀山派倒是不懼。”

    葉文點了點頭,不過又瞧了瞧那領頭之人以及其身後幾位,見其臉上毫無驚詫之色,便知道今日這事怕是沒那麼容易:“恐怕適才那個白癡不過是個雜魚罷了,先和正主說幾句話再看看情況!”

    縱身往前一躍,直接躍到了眾弟子的另外一面,此處恰好便是前庭的正中央位置,葉文背負雙手,等這群人來到眼前約莫三丈來遠處站定,這才問道:“諸位一來我蜀山派就想砸掉本派匾額,想來不是來做客的了,所以葉某也就不多招待了!”

    既然明知道對方是來砸場子的,他也沒必要和對方太過客氣,只這幾句話之間,寧茹雪、徐賢等人都己經來到了自己身側,其後便是一眾弟子,再往後則是諸多外門弟子,每七人湊做一堆,捏著手中兵器凝神戒備著。

    這江湖上爭鬥,和小說話本裏的戰爭頗有相似之處,打之前總得由雙方主將出來說道說道,哪怕是生死相搏也得說上幾句場面話。至於這對話不外乎就是對噴上一陣,若說的對方啞口無言,還能叫己方士氣大震。

    此時葉文話一畢,對面那人笑著道:“在下乃是聖教副教主司馬向真,想來閣下便是這蜀山派掌門葉文了?”

    “正是!”

    司馬向真笑著又道:“有句話想要先問問葉掌門!”

    “說!”

    “不知道本教的司徒浩雲可是死在葉掌門手上?”

    葉文一聽,便知道這魔教要拿司徒浩雲的事情來說事,不外呼就是來為教中兄弟報仇,這是師出有名,滅了你,你也無話可說。

    只不過魔教來攻所為如何,葉文早就猜的一清二楚,見到對方拿司徒浩雲說事,反而小瞧了對方幾分:“閣下乃是魔教的副教主?”

    “然也!”司馬向真一臉傲然,顯得很是自得,似乎對於自己能夠成為魔教副教主很是得意。

    不想葉文隨後就是一盆冷水潑了過去:“魔教竟然只能用這等人來做那副教主,看來這魔教也不值得我正道中人憂慮了!”隨後不等司馬向真出言,直接就道:“你魔教與我正道群雄之間的事情竟然還比不得一個區區的司徒浩雲,司馬副教主不覺得你的話太過兒戲了麼?”

    “如今正道群雄與你魔教大戰在即,說白了便如那兩國交兵,這大戰已經是一觸即發之態。你若一來便開殺,葉某還敬重你們魔教幾分,起碼行事夠乾脆俐落。哪想到此時還提什麼司徒浩雲,這般小家子氣實在是難成大事!”

    說完竟然一擰身,便連正臉都懶得給這個司馬向真去看,隨即一臉鄙視之色毫無遮掩,叫那司馬向真一張白淨的臉變成了豬肝之色,偏生又不知道如何去答,吭吭哧哧的竟然卡在了原地。

    葉文說的也沒錯,本來雙方就是敵對的狀態,而且眼瞅著就要來一場大戰,此時還扯什麼司徒浩雲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不合時宜,而且顯得這魔教過於做作。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不能順著對方的話去說,要不然對自己這邊的士氣造成影響的話可就大大不妙。畢竟自己這邊的弟子可非什麼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兵……,這時候只聽到魔教那邊有又人說道:“副教主唉,人家早就說了莫提那些事情,直接開殺便好,你非說什麼要師出有名,平白叫人小瞧了咱們!哼,等回去之後看你如何與教主述說!”

    這聲音清脆動聽便如那唱歌的百靈鳥一般,一下子就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同時一個人從人群中越眾而出,卻是一個身穿粉衫的年輕姑娘。

    這女子身上裙衫單薄無比,被這冬日的山風一吹,緊緊的貼在了身上,顯出其誘人的身段來。

    而這個女子似乎毫無害羞之色,反而對自己的身形頗為自得,說話之間抬手提臀,更像是在誘惑眾人一般,但其動作自然和諧,渾然不似故意做出來的。

    葉文一瞧這女子,突然她這番作態似曾相識,只一轉念,猛的回頭瞧了下華衣,卻見華衣也是臉色極為難看,定定的等著那個粉衣姑娘。

    正想問華衣是不是認識她,不想那姑娘突然開口道:“華師姐呢?聽說她入了你們的蜀山派了呢。”正說著在葉文身後瞧見了華衣嬌笑道:“哎呦,師姐想來沒有見過小妹,不過小妹卻久聞師姐的大名了呢!”

    華衣一聽她這話,就知道這女子果然是自己師父的徒弟,適才見她躍出的輕功身法就有這般猜測,後來見她舉手投足的動作更是肯定了下來。如今對方此言一出,更是確定無疑。

    正要開口,不想那女子嬌笑幾聲繼續道:“聽聞師姐容貌乃是世間少見,今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嘛!而且,已經淪落為了別人的玩物…………”說完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但是此時卻無人覺得動聽,反而覺得甚是煩人。

    華衣還沒開口,葉文卻已經說道:“你是沈雨情那老妖精的徒弟?”

    那粉衫女子突然呵斥道:“大膽,本姑娘在此,竟然還敢如此稱呼我師父!”

    葉文不屑的道:“莫說你這丫頭在此,便是那老妖精親臨也是一般無二!怎的你師父不來,反而叫你個小丫頭跑來?莫非是怕了葉某?”

    那粉衫女子不屑道:“就你?也配?”

    話還沒落,突然見到自己脖頸前竟然淩空懸著一把紫色長劍,這長劍通體深紫,上面更是光華流轉不定,便如一件由上好的寶石製成的裝飾品一般,奈何此劍劍氣森森,哪怕只是淩空懸著逼著自己,卻叫人覺得那長劍實際上已經頂在自己脖頸上了一般。

    粉衫女子見狀額頭上突然滴下一些冷汗,她竟然毫無纖覺的便叫這紫色的長劍近了身,一直十分自負的她如何不驚?

    莫說是她,便連司馬向真也不知道這紫劍什麼時候冒出來的,而且這般淩空懸著,遙遙指著別人要害實在是叫人心悄膽戰。

    “早聽聞這個葉掌門也懂得禦劍之術,本還不信,今日才知道江湖傳言也不見得都是言過其實的誇大之詞!”

    此時只聽葉文輕道了句:“那便叫姑娘看看葉某配是不配!”

    司馬向真聞言正要出手,就見那粉衫女子突然運起輕功驟然後退,隨後身形連續轉折數下,最後落在地上再去看那柄紫色長劍,卻見那長劍依舊懸在遠處動都沒動過,這一下就顯得她適才那番作態,便好似被戲耍的猴子一樣。

    想到此處,心下無比惱怒,只道這突然冒出來的紫色長劍不過是嚇唬人的玩意兒,立刻怒喝了一聲:“找死!”言罷縱起身形就欲上前,哪料到自己才一動,那紫色長劍突然一挑劍尖,嗖的一下刺了過來。

    由靜到動只是一眨眼間的功夫,前一秒那紫色長劍還懸在那裏動也不動,下一秒後這紫劍已經放出恐怖的劍氣,畫出一道絢爛的紫色光華直取這粉衫女子的心窩。

    粉衣女子正躍在半空,見那紫劍噴薄著劍氣沖了過來,立刻就是大驚,好在她師門的輕功頗有獨到之處,在空中轉折更是隨心所欲,所以身形一扭直接轉向一旁,只道如此便可躲過那疾飛而來的長劍。

    不料這紫色長劍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劍勢一變,整個長劍竟然旋轉了起來,眾人只見道一條紫色光華驟然一閃,隨後半空中竟然顯出一個旋轉不停的劍輪,順勢微微一轉,恰好守在了那粉衫女子躲避的方向上。

    這麼一瞧,便猶如那粉衫女子自己往那劍輪上去撞,司馬向真見狀慌忙大喝了一聲:“小心!”

    哪料到自己話才一出口就聽得面前傳來掌風破空之聲,連呼吸也是一滯,那句話竟然硬生生被突然而至的掌壓給逼了回去。

    轉過頭來,只見到一個猙獰的龍頭張著大口往自己撲來,隨後就是一句:“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的話語傳進耳朵裏來。

    只聽見這聲音,便知道出手的乃是蜀山派掌門葉文,這司馬向真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蜀山掌門怎麼說出手就出手,連一點徵兆都沒有?卻不知道葉文不但自己出手,同時還對身旁的師弟師妹說了句:“先下手為強,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後續人馬,先將這群人除了才是正經!”

    徐賢和寧茹雪都是一點頭,華衣想說一聲:……將那女子留給奴婢對付,卻不想葉文的禦劍術已經使了出來,而且幾招間就將那女子逼到了絕路!”

    見到這般情景,華衣只得感歎了一聲:“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問呢!”

    正好想到此處之時,那粉衫女子身形側轉,翻滾著躲開了葉文那穿心一劍,不想才一轉折身形,就感覺側腰處鋒銳劍氣襲來,微微一轉頭立刻大驚失色,一個紫色的劍輪正攔腰斬來,而且現在這個樣子更像是自己沖過去送死。

    心神大驚下,立刻想要止住身形,虧得她輕功心法頗為神妙,還真叫她定住了身形,隨即就想要一個後翻直接落到地上去。哪想到她不動了,那紫色劍輪卻陡然快了幾分,這粉衫女子正想要翻身,隨即就感覺腰間一疼,隨後自己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掉到了地上。

    啪嗒、啪嗒兩聲,這粉衫女子看著自己那下半身掉落在身旁,立刻就是一聲淒厲慘叫,奈何聲音還沒發出,眼前又是一陣紫光閃過,那紫色長劍化作劍輪將其攔腰斬成了兩截後,順勢就往下急刺,直接釘穿了粉衣女子的咽喉。

    喉嚨被洞穿,任何聲音再也發不出來,這粉衫女子只能痛苦的感受著鮮血不停的從自己身體裏噴湧而出,同時被斬斷之處更是劇痛難當,卻難以發出半點聲音,便連那紫色長劍飛走之後,也無能為力,瞪大著眼睛感受著生命漸漸流逝。

    這邊葉文一出手便是降龍十八掌的亢龍有悔,迫得那司馬向真連話都說不出來之後,趁機禦使飛劍殺了那廢話多多的粉衫女子,見其一死,立刻將紫劍招到身邊,此時恰好葉文一掌突如其來打出,逼得那司馬向真側身一閃,同時凝神禦劍直取司馬向真後心。

    本以為可以一下就結果了這司馬向真,不想這位魔教副教主果然有幾分能耐,只一躲過葉文這一掌,立刻就感覺到身後有利劍襲來,猛的一矮身,竟然貼著地面橫移了三尺多遠,然後再驟然彈起,順勢往那利劍飛來的方向一瞧。

    只這一看立刻就是雙目赤紅,卻是正好瞧到了那粉衫女子的慘狀。他倒不是為同教兄弟姐妹的慘死而生氣,而是因為這女子乃是教中聖女沈雨情的徒弟。

    魔教自教主往下,設副教主、聖女,他與沈雨情雖然地位相當,但也是競爭對手,這粉衫女子此番隨自己前來本就讓他不爽了,可更糟糕的是這女子若出了什麼事情,回去後沈雨情那婆娘估計又會借機找自己麻煩。

    正要大喊一聲,不想那葉文也是縱身躍起,速度竟然比他還快了幾分,臉上更是顯出冷笑,呵斥了一聲:“稱還有閒心操心別人的生死麼?”隨後距離他還有丈許多遠的時候竟然手指一揮,便是一道紫色劍氣殺奔面門而來。

    這紫宵龍氣劍如今依舊是葉文的看家功夫,而且隨著他功力越發強橫,紫宵龍氣劍威力也是越來越大,當初只在三丈以內威力有保證,如今葉文要是全力施為,便是將劍氣射到十丈之遠也不是不行。

    同時,這劍氣使用起來也是更加的迅捷強橫,只見葉文手指一點,那紫色劍氣便已經到了司馬向真面前,雖然側頭躲過了這一劍,但是臉頰卻被劍氣所傷,而且那從自己耳邊滑過的龍吟之聲更是震得他耳朵疼痛,甚至身形都有些搖晃。

    “可惜沒能研究出次聲波、超聲波來!否則這一下就叫你失去平衡感,摔個狗啃屎!”

    心中雖然如此感歎,手上動作卻不慢下半分,一劍之後,左手跟上又是一劍,這一回刺的卻是司馬向真躲閃的方向,若是他反應不夠,那麼便會自己撞上這一道劍氣之上,然後被葉文以劍氣爆頭。

    司馬向真能做到副教主,自然有幾把刷子,躲過第一道劍氣的時候就料到會有第二道,立刻就是一翻身,憑藉自己現下處於的位置比葉文高直接倒轉過來,直沖而下,同時豎掌拍出,直取葉文頭頂。

    “我去,百佛朝宗?”

    不過司馬向真可不會如來神掌,所以這一招不過是相似罷了。葉文不驚不懼,手上劍氣噴出,但卻凝而不發,指尖上驟然凝聚出一道三尺長的紫色劍氣,便如手握長劍一般無二,隨即就是一招回風落雁劍的一劍落九雁,那司馬向真只見道眼前滿是劍影,凜冽劍氣還沒近身,便已經刮的他渾身生疼,手上那一掌卻是再也拍不下去,慌張下立刻變招,身形一轉,竟然借著旋轉之力從葉文身旁滑了過去。

    “想跑?哪有那麼容易?”葉文手上擰著的那道紫色劍氣光華大作,卻是葉文催使起全身剩餘的功力又凝出一柄紫劍來。這紫劍雖然也隱隱成長劍姿態,但卻一眼便能看出乃是劍氣所化,遠不如先前暗中凝出的那柄來的真,更比不得當初對付東方勝時所凝聚的那一柄了。

    不過眼下顧不得那麼多了,手一揮,紫劍應手飛出,同時那另一柄紫劍在空中轉了一圈後,也從另一個方向襲向猶自落下的司馬向真。

    “看你丫這次怎麼躲!”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3:05
第209章 再殺!

    葉文正自得意,只道這一番雙劍夾擊,定然取了這司馬向真的小命。

    哪想到司馬向真突然在空中一翻,身子又正了回來,同時手上一震,竟然顯出一輪彎月來,同時手掌化刀,陡然往那葉文後凝聚出來的紫劍上一劈,這柄本來就不是特別凝實的紫劍瞬間便被司馬向真這一招打散,同時右手豎起手掌,一道氣牆竟然憑空而現,隱約散發出太陽般的炙熱氣息。

    葉文從這個方向瞧去,那從遠端飛來的紫劍竟然隱隱約約有點扭曲,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這個角度恰好需要透過那道太陽一般的氣牆,而超高的溫度造成了這種現象。

    只聽得叮的一聲響起,這後至的紫劍雖然沒有如先前那一柄一樣被當場震散,不過劍上的光華也是一陣閃爍,紫劍的形體險些被震得分崩離析。

    此時葉文已經從空中落下,手不抬、肩不動,那柄被彈飛開來的紫劍只是翻轉了一陣便即恢復正常,隨後兜了一個圈子後懸在葉文肩頭之上,遙遙指著那司馬向真。

    司馬向真此時也落了下來,右手上那如月亮一般的勁氣兀自沒有散去,散發出淡紅色的柔和光芒,不過左手卻背負其後,葉文沒見到適才那一閃而逝的如太陽般的氣牆。

    與葉文遙遙相對,司馬向真突然道:“葉掌門果然功夫高絕,竟然逼得本人使出絕學來應對。”

    此言一出,葉文暗罵了一聲:“傻X有絕學不用裝大瓣蒜,沒把小命丟了你就偷著樂去吧,還在這秀智商?”

    可惜司馬向真卻不知道葉文此時正在心中鄙視他,還在那里昂著頭滿是傲氣的說個不停:“本人自修成這門神功以來,少有人得見,本教之中便只有教主才能見識到這門神功的全部威力至於其他人……哼哼......”

    本來這番話的意思就是告訴葉文,自己練成這門功夫後功力大進,尋常人連自己三五招都接不下,更別提要自己全力以赴了。若自己用出這門功夫的全部威力,除了教主以外其他人都是必死無疑。

    他以為這番話能叫葉文心生畏懼,卻不想葉文挖了挖耳朵,嘲笑道:“便如閣下適才那般樣子,尋常人的確難以見到這門功夫的全部威力。”卻是譏諷司馬向真裝的過了頭,與人搏殺的時候,還不等使用自己的絕學就被人取了性命了。

    一想起適才自己的狼狽姿態,司馬向真也是覺得丟人,而葉文這般一嘲弄更是惱怒,哼了一聲:“休要逞口舌之利,便要你見識見識日月神功的威力。”

    葉文聞言更是笑了起來:“好像一直在逞口舌之利的是你才對,葉某可是一直信奉動手不動口的準則的,不信你可以回頭看看。”

    司馬向真罵道:“你道我傻麼?還回頭?”不想話還沒落,腦後竟然傳來劍氣破空之聲,慌忙之下立刻矮下身子,這才蹲下,就見一道紫色劍氣竟然從自己頭頂劃過。這劍氣迅疾強橫,從司馬向真頭上劃過的時候,帶起的風壓讓司馬向真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這是……”

    這紫色劍氣明明便是葉文的紫宵龍氣劍,適才他已經見過葉文以手指施放劍氣的了,可是這道劍氣卻是從何而來?

    一陣驚疑,司馬向真在起身的同時迅速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周圍,驚訝的發現自己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朵朵紫雲,這紫雲稀薄無比,極為不起眼,加上釋才與葉文說話,他根本就沒留意到這東西的存在。

    只見對面葉文雙手一張,表情也驟然一變,大喝了一聲:“司馬副教主且瞧瞧葉某這一招如何!”

    手掌一陣,同時身上騰起一陣紫氣,便連吐氣開聲時吐出來的氣息都帶有淡淡紫色,隨後這漫天朵朵紫雲驟然一聚,瞬間化作紫宵龍氣劍劍氣,齊齊往這司馬向真身上刺來。

    這劍氣源自這朵朵紫雲,每一朵紫雲都可以化作一道劍氣,司馬向真適才只是倉促一瞥,就已經見到了周圍四面八方都圍上了許多紫雲,此時盡數化作劍氣,便如幾十個葉文將其圍住,一齊施展紫宵龍氣劍一般。

    汗水瞬間就掛滿了司馬向真的額頭,剛才他已經察覺到了這紫雲所化的劍氣威力也是不俗,雖然不比葉文用手施展的,但那勁道也非尋常人可以接下的。奈何自己四面八方都是劍氣,連躲閃都沒地方躲閃,只得運起日月神功,左手再次以勁氣凝出一道太陽般的炙熱氣牆,先將自己周身要害護住。

    眨眼間,離得最近的紫宵龍氣劍就已經殺到了眼前,司馬向真揮手以氣牆招架,不想這道劍氣才一觸到氣牆就驟然消散無蹤,司馬向真這凝聚好的功力就好像打在了一團空氣上,渾身好不難受。

    而這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過來:“糟糕上當了!”

    心中只道這誇張的招數根本就是銀樣鑞槍頭一般的花招,只是看著聲勢驚人,實際上卻沒什麼威力,只道自己被葉文擺了一道,心下惱怒,進而大罵了一聲:“狡猾的傢伙,竟敢騙老子,納命來!”

    大喊的同時又在右掌中凝出一片彎月勁氣,便連已經飛到眼前的紫宵龍氣劍也不管了,只當這是一道無什麼威力的劍氣,認為其連自己的護身勁氣都破不了,所以不管不顧直接就要衝上去。

    不想這劍氣嗖的一下從他肩膀上滑過,隨即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就叫司馬向真恢復了神智,不用偏頭去看,地面上那一片剛剛灑下來的熱血已經證明他的肩膀上被適才那道劍氣劃出了一道傷口了。

    “虛實參雜?”

    疼痛感讓他恢復了神智,一下就明白過來葉文這一片片的劍氣並非都是虛招,其中也夾雜著不少真正具有強橫威力的紫宵龍氣劍劍氣。

    葉文從一出手就全力以赴,這群人還沒到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暗中凝聚禦劍術所需要的紫劍,所以才能在說話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使出禦劍術。

    隨後仗著先天紫氣神妙來恢復消耗掉的真氣,同時每一招都使出全力來和對手周旋,否則斷然不會一照面間就先殺了魔教一人——那女子既然是沈雨情的徒弟,那就絕對不是好對付的貨色,何況沈雨情那魔頭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輕功,若這丫頭在混戰之時東一下西一下的偷襲自家弟子,那時候給蜀山派的危害更大,所以一出手就先取了其性命。

    本來還想一鼓作氣殺死這所謂的副教主,可惜這副教主果然有幾分能耐,逼得葉文使出這般手段——本來他創出這招,原意是在自己氣場範圍內任何地方都可以隨心所欲的放出劍氣,奈何他功力不足,只能使出這種取巧的法子。

    先是散出朵朵紫雲,趁著這人不注意的時候遍佈其周圍。可即便是這個取巧的法子,葉文的功力也不足以他釋放出這麼多的紫雲。當然,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以先天紫氣的神妙倒也不是做不到,奈何這生死搏殺可不會給你那許多時間去準備大招。

    所以葉文只能再退而求其次,虛實間雜著來,打的司馬向真一陣忙亂,只見得一道接一道的劍氣襲來,卻分不清哪些才是真的蘊含強橫勁力的劍氣,哪些是虛晃一槍,一觸即潰的虛招,只得以自己的氣牆轉著圈的遮擋。若是擋住了殺招還好,若是氣牆一揮,落上的全數都是虛招,難免叫這位噁心半天。

    他忙的團團轉,葉文卻趁這個機會又恢復了不少功力,手指一點,又是一道紫宵龍氣劍放出,同時左手收於腰間,吐氣開聲,爆起全身功力使出了紫氣東來。

    這還不算完,一直懸於頭頂的那柄紫劍猛的飛上半空,然後自上而下直取司馬向真頭頂。

    司馬向真正應對那一道接一道的劍氣,見到葉文先是一道劍氣襲來,隨後又是全力拍來一掌,立刻用右掌月型勁氣將那道先至的劍氣彈開,隨後功行左臂,手掌上那太陽般的炙熱氣牆猛的又變大了幾分,同時更加炙熱,隨後揮起左手,想要和葉文來個硬碰硬。

    不等二人多想,一聲巨響旋即爆發,兩掌已然碰在了一起,葉文身上蒸騰的紫氣盡數集中于左掌之上,然後不停的撲向那道炙熱氣牆,因為紫氣環繞,倒是沒被那氣牆所散發出來的炙熱勁氣所傷。

    其實這般硬拼對葉文不利,他從一出手到現在,招招都是全力以赴,若非習練的乃是回氣極快的先天紫氣,此時早就已經趴下了。

    何況這司馬向真雖然葉文不大看的起,但是其功力的確要比葉文高上一線,只論真氣強度和真氣數量的話,葉文根本占不到便宜,這般硬拼若在尋常人看來,根本就是葉文自尋死路。

    司馬向真也是這般想的,看到面前葉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得意的道:“哈哈,竟然和我硬拼功力,葉掌門莫非是覺得活的不耐煩了?”

    左手一震,那太陽般的氣勁卻是又猛了幾分,上面發出的炙熱之氣更隱隱蓋住了葉文手上的紫氣,甚至往其上臂蔓延。

    正得意,哪料到葉文突然嘿然一笑:“死期將至,你還有什麼遺言就快說吧,晚點就來不及了。”

    司馬向真聽到他這般說,還道葉文是糊塗了,正要嘲笑一番,哪料到頭頂上隱隱做疼,明顯是有利刃襲來。

    慌忙間一抬頭,卻被高懸於空中的太陽給晃了一下眼睛,冬天的太陽雖然不是很強,但驟然一瞧也不好受,稍微出現了一下愣神,只這片刻機會,葉文猛催起周身功力,將那炙熱之氣又給逼退了回去,同時奮起餘勇,周身爆發出來的勁道竟然叫那氣牆上隱隱顯出崩潰之相來。

    司馬向真被這勁氣一震立刻回過神來,同時也瞧清了天空上竟然有一柄紫劍淩空襲來,此時左臂動彈不得,何況葉文適才那一下反撲,險些將他左手的勁氣盡數崩散,更是不敢收招。而只是這麼片刻,那紫劍已然飛到近前,司馬向真匆忙間便欲以右手的月型勁氣招架。

    “反正只是一柄長劍……”

    長劍雖然銳利強橫,但是攻擊點就那麼大,司馬向真自襯微微運起一些勁氣,只要控制的精妙便可以將這紫劍卸到一旁。

    哪想到自己右手才一抬起,葉文突然‘嘿’了一聲,那柄紫劍竟然在空中炸裂開來,霎時間化作無數劍氣如雨般墜落而下。

    “完了!”

    見到這般景象,司馬向真滿眼震驚和呆滯,同時還有一絲絕望,只是這些表情和神態在一秒種之後盡數化為烏有。

    如雨般的劍氣只在頃刻之間就將司馬向真刺成了一地的碎肉,葉文將這些劍氣控制在了一個很小的範圍內,而所帶來的效果就是司馬向真身上每一塊肌肉都承蒙至少十道劍氣的光顧。

    看著這一地的碎肉,葉文長出了一口氣,這一戰從頭到尾他都是拼勁全力,最後憑著諸般算計才將這司馬向真殺死。

    抬頭看了眼高懸天空的太陽,葉文揮了揮自己有點酸軟的手臂:“太陽哥多謝了。”

    若非司馬向真一抬頭被太陽晃了一下愣了片刻,也不會給自己驟然反撲,同時將其困在原地不能脫身的機會。同時也會給了他更多的時間來反應和做準備,哪會如剛才一般倉促運起那月亮一般的勁力,想要靠巧勁撥開自己的紫劍。

    若是他那月型劍氣也能如左手的太陽勁氣一樣變得那麼大,自己這如傾盆大雨般的劍氣還真不見得能殺死他。

    所以說,適才那一陣交鋒,葉文不但將一身所學盡數發揮了出來,還狠狠的動了一番腦筋,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擊敗功力比他高一線的司馬向真。

    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發現蜀山弟子早就已經和那司馬向真帶來的人殺成了一團,只這麼一瞧,葉文就發現這群魔教教眾若論個人戰力,的確要比蜀山派弟子強上許多。好在蜀山派弟子有真武七截陣這個群毆殺器,七個弟子湊成一團,擺開陣勢,只要敢闖過來就將其困在陣中,然後合七人之力將其圍殺掉。

    少數魔教弟子也瞧出了蜀山派這陣法厲害。其實早在當初有人嘗試闖蜀山的時候就回報過總壇,說蜀山派有一門極為厲害的陣法。

    如今親眼得見,不少人也尋思著將這佈陣之人給強行分隔開,然後再一一擊破。哪想到真武七截陣神妙無方,哪怕是兩個人也能結陣,縱使有人憑藉武力將佈陣弟子沖散開來,那麼就近的幾個弟子依舊可以布成陣勢,然後慢慢的再湊到一處恢復七人組合。若是弟子有所死傷,則兩組人數較少的人也會自發的往一起靠近——卻是這幾年苦心習練下的結果。

    葉文左右瞧了瞧,發現許多魔教中人的屍體上都是好多種傷口——蜀山派弟子用的兵器並不統一,而且真武七截陣並不強行限制兵器,所以有些魔教中人的屍身心口上一個被劍刺的窟窿,脖子上可能還有一個被刀劃開的口子,實在難以判斷究竟是死在哪處傷勢上的。

    再看蜀山派弟子屍體,一個個卻死的奇形怪狀。有屍身殘缺死的十分淒慘的,有外表不顯異狀,甚至臉色十分安詳的,還有人蜷縮成一團蝦米,捂著喉嚨伸著舌頭,面色和手都顯出一種詭異的黑色。

    “有用毒高手?”

    葉文瞳孔一縮,四下一尋。不由得他不小心,這用毒的高手在這等混戰中最是讓人頭疼,不但殺傷力巨大,而且還會給人造成許多麻煩,叫人難以發揮出全部實力。

    尋了一圈,卻沒見到這個用毒的高手,正奇怪著,突然聽聞大殿那邊傳來呼喝之聲,擰頭一看,只見大殿的房頂上面彩帶飄飄,劍光四射,卻是華衣正在房頂上與人交手。

    葉文細細一瞧,華衣對面那人竟然是個精瘦老者,面相倒也算的上是不俗,若在那一站,自己不說尋常人還道是一位正道前輩。

    但是此時一動起手來,卻瞧出其來路不正,不但出手間鬼氣森森,掌爪翻飛時竟然隱隱有黑氣透出,同時一笑起來那叫一個難聽,與其交手的華衣更是眉頭一直皺著沒有舒展開過,同時手上飄帶舞的更急,飄帶前端系著的短劍更是不停的閃著寒光直取這老者身上要害。

    瞧到此處本不應該擔心,但是葉文卻隱約瞧見華衣衣衫飄動間,腳下竟然有點踉蹌,那劍器中的許多精妙殺招都沒能施展完全就被對手輕易破去——並非是對方實力強橫,而是每每使到關鍵之處,華衣自己就出現問題。

    葉文一見,便知道這老頭有古怪,而且八成就是自己在尋著的那位用毒高手,否則實在沒法解釋華衣為何會出現異狀。

    四下一瞧,只見自己師妹人都不動,只是十指翻飛不停,那靠近她周圍的魔教教眾就會被無數道青色劍氣洞穿斃命。若有誰能夠接住寧茹雪一道劍氣,這位師妹立刻就是素手一翻,甩出一朵青色的蓮花來,這青色蓮花一邊旋轉著一邊發出動聽樂聲,只不過若那人碰到,瞬間就會爆發出無數劍氣,將其殺死——寧茹雪沒碰到什麼高手,一直在虐雜魚。

    “師妹這裏暫時不用擔心”隨後又瞧了下徐賢,卻見徐賢此時竟然沒了影子,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立刻縱起身形,直撲正殿屋頂。

    華衣瞧見葉文撲來,立刻喊道:“老爺小心,這老頭修煉的是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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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3:06
第210章 繼續殺!
「毒功?」

葉文飄身落於正殿屋頂之上,轉頭瞥了眼這個老頭,只見這老頭躍出兩丈開外之後,也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

瞧了片刻,突然開口道:「嘖嘖!葉掌門果然功夫高絕,竟然連司馬向真都死在了閣下的手上……這司馬向真雖然為人白痴了一些。但是這功夫還是不差的,看來本教中對葉掌門的評價還是低了些!」

聽到此言,葉文突然眼皮一跳,只覺得這情況好像有點不對,何故一個老者對本教副教主毫無敬意,甚至說話間隱隱透出一股輕視?

「不知道這位如何稱呼?」

老頭收起雙爪,隨後笑道:「老夫乃聖教五行使責的木使者,老夫姓木……。,

聽到這裡,葉文腹誹了句:「這老鬼的木使者稱號莫非是因為這個姓氏才拿到的?」才想到此處,只聽這老頭繼續說道:「名春教……。」

「我還丁春秋呢!」上下又打量了下這個老頭。只見其鶴髮童顏,面色紅潤,此時往那一站,山風徐徐吹過,白鬚飄飄仿若得道高人。

「原來是五行使者之一的木使者!」葉文想起當初聽聞,這五行使者並非以武功高低為參照,而是根據其有什麼特長來選擇的。那蕭明便是因為理財能力強橫才擔任了金使者一職。這木使者看來便是擅長用毒了。

「木……算是植物,倒也的確和毒物有關!」葉文隨口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仔細觀察起這老者的反應。

不想木春秋朗聲笑道:「若只擅長用毒,老夫可當不上這木使者一位。何況那毒物又不僅僅取之於huā草樹木,還有那金石之毒以及活物中的巨毒,可都和木沒什麼關係,葉掌門此番倒是猜錯了!。,

笑罷了兩聲又道:「老夫擅長用藥,不但可以毒死人,也可以治人。所以才得了木使者這個位置,取的乃是枯木逢春之意!到了老夫手上,哪怕只剩一口氣老夫也能將他救回來!」

言罷又上下瞧了瞧暗自握住了華衣說完的葉文,朗聲笑道:「葉掌門不必費神了,老夫這毒功不同尋常毒特,非是一般人能夠化解的了的!。」

原來葉文和他說了這麼多話,便是想要趁機查看華衣的情況。只一試探,便察覺華衣體堊內真氣紊亂。脈象也是忽強忽弱。體堊內更有一股毒勁不停的衝突來去。若非華衣這幾年在蜀山派勤加修煉,功力大有精進,恐怕早就軟倒在地動彈不得了。

葉文見這毒勁無法化解,一狠心下將其以先天紫氣盡數裹住,然後將這部分真氣抽回自己體堊內。雖然還殘有一些餘毒,但是對華衣已然造不成什麼影響了。

「老呢……不要!。」

華衣自然察覺的到葉文動作,大驚失色下就想將手抽回來,哪想到葉文捏的死緊根本不給她機會,只這片刻間就將那包裹著毒氣的真氣抽回到自己手掌上,同時以真氣壓制住不叫其在自己經脈裡蔓延。

片刻後就見葉文手掌化作一片烏黑。隱隱發出一股詭異香氣,只稍微聞到一點便會叫人頭暈目眩,可見此毒之強橫。

「哦?葉掌門這一手倒是不凡!」以自家真氣裹住別人體堊內的毒勁,然後再抽取出來,這般作為需要對真氣有絕對的掌控力,而尋常功法內勁可做不到這一點,便如他魔門當中諸多功法,也只有自己所習的那毒功才能做到這般。

不想這葉文修行的功法竟然也能夠做到:「這葉文能夠殺了司馬向真。的確是有些門道。」

不過瞧了瞧葉文那一片濤黑的手掌,木春秋哈哈笑道:「不過葉掌門如今這般樣子,又如何與老夫動手?何鬼……」說完突然手掌一亮,只見上面盤旋著一陣七彩斑嫻的氣勁,這氣勁仿若鮮huā又仿若草木,看起來好看的緊,便好似百huā齊放的春天來臨了一般。

只有華衣知道,這極為好看的氣勁隱含著強橫的巨毒,只要稍微沾上一點。也是極為麻煩。難以化解,自己一開始不小心被這老頭刮中了一下。便被巨毒困擾,十成功力使不出三成」被這老頭壓著打,若非葉文趕來,怕是就要香消玉損在這裡。葉文笑著道:「誰說葉某要親自出手對付你,對付你這麼個使用下三濫招數的老鬼,還不必本掌門親自出手!。」說罷盤坐在地,對身旁華衣道:「適才你仗著巨毒欺負葉某侍女,如今自當由葉某這侍女親自和你討回來!華衣,這老頭便由你來對付了!。,

言罷低聲囑咐了一句:「只要不叫這老鬼近了身,同時閉住呼吸便可,以你天魔功和劍器之強橫,絕對可以收拾了這老鬼的。老爺我先運功逼毒!」

說完也不管兩人表情如何,自己運起先天紫氣,同時將那濤黑手掌橫於胸前,一身紫氣不停的運行,渾身騰起紫色氤氳。若叫葉文自己看到自己的樣子,恐怕會說上一聲:「我擦,老子成冥鬥士乒」蓋因他渾身這紫色氤氳和冥鬥士的小宇宙幾乎一個樣子。

華衣瞧了瞧葉文,長吐一口氣,藉著這一呼之間將體堊內殘存的毒素給逼出了體外她自小就被波雨情多般教導,更以藥石溫養周身,渾身上下都飽經淬煉,尋常毒素根本傷不得她半分,若非一開始不清楚對方虛實的情況下中了毒功,根本就不會這般狼狽。

此時見葉文這般信任她,更是下狠心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老鬼,莫要叫葉文失望,手上飄帶一震,前端繫著的兩柄短劍環繞周身一陣飛舞,短刃上更是寒光閃閃隱隱有劍氣噴薄而出,其美態一如先前,但是盛力卻不知道強了多少。

見到這般景象,那木春秋也是神色一凜,道了句:「女娃娃剛才還沒吃夠苦頭?又想來找苦頭吃了麼?」

華衣聞言卻不生氣,反而嬌笑了一聲:「稍後不知道會是誰吃苦頭呢!。」

話沒落,兩條飄帶便化作靈蛇一般一上一下直取木春秋,這兩各飄帶上面沒帶兵刃,乃是華衣隨手甩出來的兩條飄帶,只見她仿若跳舞般的一轉之後也不知道渾身上下哪要藏了這許多飄帶,一條接一條的使了出來,只是眨眼間木春秋眼前就是白茫茫一片。

木春秋此時也凝神戒備了起來,適才華衣被他打中的巨毒困擾,根本無法隨意使用內勁,許多招數根本使不出來,此時恢復如常,一出手便叫木春秋意識到這個女子的功力不凡,便這漫天的飄帶也非尋常人能駕取的了的。

不過這老頭也有幾分傲氣」亨道:「便是沈雨情見了老夫也得客客氣氣的老夫還怕你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

這老頭雖然知道華衣與沈雨情有點關係但是具體的事情卻不曉得,見華衣面容嬌嫩只道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罷了,所以這般出言一是表示自己很牛又,攪亂對方心神,二就是想要激怒對方。

哪想到華衣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隨便這老頭怎麼說,手上招法依舊從容施展,不驕不躁,臉上也依舊是掛著淡淡淺笑,就像是在獨自一人跳著舞一樣,完全不受外物干擾。

木春秋手掌一翻五指一曲化作爪勢。但見這老頭雙爪翻飛。一片彩光閃過,這一片片的飄帶竟然盡數裂成了碎片,而且被那彩光沾到的飄帶竟然好似被燒到了一樣,慢慢竟然往根源蔓延過去。

華衣卻好似早有所覺,雙手手臂一抬。一揮那幾條緞帶便整條離手而去只是這一次飛出卻是橫著飛出,若那木春秋應付不當,少不得就會被這無數緞帶給纏住,變成一個大粽子。

這還不算完,那兩各繫了短劍的緞帶更是忽左忽右變換不定,叫人瞧不清究竟要攻向何處,進而難以招架。

木春秋冷哼一聲:「彫蟲小技!」

雙手又是一震,化爪為刀當頭一劈,竟然閃出一道斑瀾刀氣雖然不夠凝實,卻也足以將這迎面而來的緞帶盡數劈做兩段,而後那緊跟而至的兩柄短劍他也是側身閃過最後又是一劈,想要將這兩條也給劈斷。

不想才一劈中這兩條緞帶竟然只是一震,絲毫沒有斷開的跡象,木春秋一擊失手,大驚失色:「怎麼可能?」想不明白區區兩條飄帶竟然無法劈斷。

他卻不知道,蜀山派自從得了那隻天蠶之後,幾年下來精心喂養,吐出了不少蠶絲來,雖然還不能如葉文想的那樣做出一大堆喜聞樂見的玩意兒,不過也做出了一些兩件套內甲以及這兩條飄帶。
兩件套都給華衣和寧茹雪分了,這飄帶則是持意給華衣的兵器,她的武功需要兵器相助,若是太容易損壞戰力就會大損,不得不弄點好玩意兒,所以這兩條緞帶才是**了那天才吐出的所有上好絲線。期間還夾雜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總之就是極盡堅韌之能事,莫說木春秋這一記手刀,便是拿柄真刀運足功力劈上一下,也劈不斷這兩條緞帶。

便在這木春秋一愣神的功夫,華衣這兩各緞帶被一擊之下雖然一震,但是前端的兩柄短劍卻沒停下衝勢。

此時兩柄短劍陡然一轉,在空中轉了個圈竟然直奔木春秋身後,木春秋此時還在驚詫,驟聞身後傳來利刃破空之聲,立刻反手一爪。嗯要阻住這兩柄短劍。

哪料到自己揮手一爪,順勢轉身,竟然什麼也沒抓到,等到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右腿被華衣的緞帶給纏繞住了同時那前端的短劍順勢在自己的腿上一劃,帶出一條血口來——這一下險些劃到他大腿內側,這個地方可是會要人命的,若是割斷了動脈那幾乎是必死無疑。

得虧木春秋精通醫理,關鍵的時候微微一躲閃過了這致命一擊,但是另外一各緞帶卻纏住了他的胳膊後直取自己咽喉。好在木春秋右手沒被困住,立刻揮爪在那短劍上一拍,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這記殺招。

既便如此,他一條腿和一條胳膊也被華衣以緞帶纏住,動彈不得,而且這緞帶之堅韌生平罕見,他運起功力竟然掙脫不得。

轉頭看了看華衣,只見這女子此時正遙遙看著自己木春秋突然哈哈大笑:「便是制住了老夫又能如何?女娃妹你敢過來麼?,。PKVI

華衣笑了一聲:「有何不敢?」言罷突然向前躍出。她輕功本就極高,後來成了葉文婢女後,蜀山派的諸多輕功也學了一些,天魔功本身對輕功也有助益,此時使開身法,便是一眨眼就已經到了木春秋面前。

木春秋雖然大驚,但是心下也自以為得計,哈哈大笑喝了一聲:「叫你這女娃見識見識老夫的無相萬毒功!」哪料到正要運起毒功,放出一片巨毒勁氣來,卻不想渾身陡然一震整個人猝不及防下險些倒下甚至周身氣勁也受了影響,猛的被壓制得一頓。

就這麼一瞬間的機會,華衣突然一抖雙手的飄帶,那兩柄就懸在木春秋身上的短劍突然活過來一般」齊齊一彈同時狠狠的一轉。一柄恰好在木春秋的脖頸滑過,另外一柄則重重的刺進了左大腿內側,隨後又彈出,一片鮮血灑出,將纏繞在右腿上的潔白飄帶一瞬間就染成了鮮紅之色。

原來華衣驟然衝上來,為的便是使出那天魔氣場只因為這天魔氣場她習練的不太精深。範圍不大必須離得近了才能起作用。而且突然撲上前來也能叫木春秋分神,斷然不會想到華衣的功夫還有這麼一招,結果就因為一招失算,被華衣輕而易舉的給殺了。

木春秋既死。華衣雙手一抖,兩條緞帶嗖的鬆開了木春秋然後任憑這老頭的屍體在屋頂上一陣滾動,最後砰的一下摔在正殿之前。

而華衣則是雙手一陣輕彈,便好似在演奏一樣躍起,那兩條染上了血跡的飄帶竟然也是抖動不停,然後上面沾染的血跡也盡數被彈開不復半點殘留其上,卻是這緞帶除了製作的時候就做了一些特殊處理外,華衣在使用的時候也很是小心,總會附著一層薄薄的真氣,那血不過是粘在那一層真氣之上並沒真正碰到飄帶,所以才會被震掉。

將飄帶收好,華衣又輕撫了幾下。這東西可是葉文送她的自然精心的很。嗯起葉文。轉過頭來只見葉文早已經站起身來,同時右手也已經恢復如常。

「老爺,毒已經逼出去了?。」

「嗯!。,葉文隨手一指下面一個倒霎蛋,只見一個魔教教中渾身烏黑倒在地上抽搐不停:「直接以紫宵龍氣劍包裹著這毒送給那人做了見面禮!。,

華衣見葉文說的有趣,也笑了起來。

其實葉文並不懼怕毒素入體,他有紫宵龍氣劍這門功夾和先天紫氣護身,毒素入體就會被先天紫氣控制住,即便無法化解也可以以紫宵龍氣劍的運功法門將這毒素伴隨著自身勁氣一並送出體外。適才說要逼毒,主要原因是與司馬向真比試的時候一身真氣幾乎耗盡,所以乾脆趁著這個當口恢復一下。

至於讓華衣對付木春秋,也是想讓華衣找回一個高手的自信。她整日的待在山上伺候自己,葉文真怕這挺強的一個高手就此沉淪,至於華衣會不會被那老頭殺死?葉文就在旁邊,必要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將那紫宵龍氣劍抹毒版送給這老頭。

兩人站在正殿屋頂往下面一望,只見這一群魔教中人已經處於了絕對的下風。不僅僅是蜀山派的真武七截陣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同時魔教這一批人的高手來的太少也有關係,導致蜀山派一群好手無人阻攔,盡情虐菜。

那幾個弟子就不提了,寧茹雪這樣一個大殺器魔教竟然無人招架的住,任憑自己師妹在人群中縱橫來去,那不就是讓自己這師妹玩武林無雙呢麼?根本就是割草一般。

左右找了一圈,依舊沒能見到徐賢,葉文有點好奇,能叫葉文沒了影子的定然是高手,看來這一次魔教出動的高手便是那司馬向真和這木使者以及那將徐賢引走了的傢伙(那個沈雨情的倒霎徒弟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就是不知道魔教是只派了這些高手,還是說另有高手但是此時還沒到?

還沒等葉文多想,只見山門那邊突然又沖出一群人來,當下一人一瞧這裡的情況驚詫的道了句:「竟然已經打起來了,兄弟們上!」

也罷一抬頭,瞧見站在屋頂的葉文後立刻衝了過來,同時運起輕功躍上半空。喝道:「我乃聖教東方護法向雨田,你便是蜀山掌門葉文了麼?。」

此人在空中一報名,葉文腳下踩著的那塊磚瓦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葉文自己也是一個踉蹌險些從屋頂上摔下去,得虧華衣就在身旁伸手扶了一下這才穩住身形。

「我了個去,向雨田?能不能不要這麼兇殘?。」

向雨田這個名字本沒什麼稀罕,實際上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奈何葉文知道一個人也叫向雨田,而那個人強橫的簡直不像話。

「這個哥們的武功應該沒那麼高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3:07
第211章 萬劍訣
向雨田傲立屋頂之上,雙手背在身後,腰桿挺的筆直,腦袋更是微微上揚,儼然一副鼻孔裡瞧人的姿態。

葉文看了看這位兄自的造型……就知道這又是一個自視甚高的傢伙,雖然還不知道功夫如何,不過就這臭屁氣也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一MM那個自以為是都有點腦殘了的司馬向真不就是因為一開始就裝高手,硬生生被葉文這個代他弱上一線的人給迫的一直處在下風,直到死也沒翻過身來麼!

「東方護法向雨田?」

「正是!」

魔教有四方護法,東南西北各一人,但是具體都有誰,都練得什麼功夫,功夫究竟有多強,這一切葉文一概不知,不想今日竟然撞見一個,只看這造型,定然是魔教中有數的高手了或者就是魔教聚集了一群搞不明白自身定位的傻缺。

「閣下練的莫非是傳說中的道心種魔大法?」雖然葉文不停的在告訴自己,這位並非邪帝大大,但是一說起話來,依舊沒忍住問出了這麼一句。

那向雨田微微錯愕了一下:「在下修煉的並非什麼道心種魔大法,乃是自己領悟的朝陽東昇訣!」

「朝陽東昇?」葉文聞言略微一笑,開口道:「前兩年葉某倒是創出一套朝陽一氣劍,此時正好領教一下閣下的這套朝陽東昇訣!」

向雨田聞言滿臉不屑:「一套劍法有什麼稀罕!」

這位魔教護法一向信奉以力壓人,內功高強後自然無招不破,到時候再花巧精妙的招數在自己眼裡也不過是戲法,所以他這朝陽東昇訣不但霸道強橫,而且還有淬煉身體之效,此時一運起功來,渾身隱隱發出柔和日光,便如正在緩緩升起的太陽一般,越來越明亮而且炙熱之氣也慢慢散發了出來。

葉文一瞧,立刻就是眼神一凜,一眼當中便瞧出這門功法的特性一MM朝陽東昇,初時柔緩,慢慢散發出太陽之威勢。

也就說這門功夫屬於慢熱,這向雨田話沒說幾句就運功怕就是想要儘早讓自己的功力攀升到最高境界,好一擊斃敵。

想到此處,也不再多想手掌一抬,一朵紫蓮躍然手上,揮手間就要打出一記天心蓮環,哪想到自己還沒出手耳旁就傳來自己師妹的嬌喝:「師兄,這人交給師妹來對付!」聲未落一道青碧色的劍氣已經從葉文身旁劃了過直取向雨田心窩。

向雨田抬眼瞧了下那道青色劍氣,笑道:「本護法可不會因你是女子便手下留情,既然與我交手,便要做好去死的覺悟!」

隨即不閃不避,只是抬手一揮,那青色劍氣就被向雨田一掌扇的消散在空中。

寧茹雪卻不以為意,似是早就想到這人不會這般容易就被打敗,縱身從葉文身旁掠過之後,寧茹雪施展開天羅地網勢身法,但見漫天之中閃出無數個寧茹雪的身影將那向雨田圍在當中,隨後左一道右一道的劍氣接連不斷的釋放而出,或取太陽穴,或取咽喉,或者直取後心也有奔著腰眼、丹田等要害之處而去的。

但是這向雨田卻無視這漫天劍氣,只是冷冷一笑:「彫蟲小技也敢出來獻醜!」雙手一震,隨後竟然拍出一片片的掌影。遠處的葉文一瞧便好似這向雨田一下子長出了十幾條手臂同時出掌一般,那寧茹雪的劍氣竟然盡數都被向雨田以掌勁拍散。

「就這麼點手段麼?」

話還沒落,向雨田突然發現眼前竟然出現一朵青色蓮花來,這蓮花旋轉不停直撲自己身前,卻走出招收招的時候身前顯出一些空門出來,恰好被這朵頗為好看的青色蓮花鑽了進來。

以向雨田的修為,自然察覺的出這青色蓮花有多麼危險,眼神一凝,立刻就要出手將這蓮花打散。但是寧茹雪哪能隨他心意,向雨田還沒來得及動,寧茹雪只是心神一動,這蓮花驟然爆裂,蘊含其間的青蓮劍氣直接爆發了出來,而且每放出一道劍氣就會帶起一陣悅耳之聲,無數劍氣接連噴薄而出,便好似演奏一曲優美的樂曲一樣,但這樂曲卻是能取人性命的催魂之聲。

寧茹雪一招得手,心下得意,身影一轉直接飄落在了葉文身旁,哪想到才一落地,劍氣散去之後,向雨田竟然依舊站在原地未動,身上竟然毫髮無傷,便連腳底下的瓦片都沒壞上半塊。

只這般景象,莫說寧茹雪大吃一驚,就是葉文也是瞳孔一縮:「這人功夫竟然這般強橫?適才師妹那一記青蓮劍歌,就算是那司馬向真來也不見得能這麼輕鬆的接下,這向雨田竟然毫髮無傷……倒是沒有愧對他這個名字……」

向雨田微微扭了一下脖子,發出一陣輕微的咯喇聲,然後朗聲笑了起來:「這位姑娘的這個功夫當真有趣的緊,不但悅耳動聽,而且還能和按摩一樣叫本護法渾身舒泰,不若離開這勞什子蜀山派,做本護法的貼身婢女好了!」

寧茹雪聽到此言,氣的小臉一陣紅一陣青,自己得意的絕活奈何不了對方不說,竟然還被人家當做了全身按摩,簡直就和抽她嘴巴一樣讓她憤怒,而且隨後又說什麼做他婢女?

「呸!好不要臉的賊子,便要你看看本姑娘的絕技!」

向雨田聞言,竟然臉現好奇之色:「本護法就看看你這丫頭還有什麼花樣!」

只見寧茹雪周身青色一閃,竟然噴薄出無窮青色劍氣出來,隨後這些劍氣不斷的往寧茹雪那微微有些距離的雙掌之間,但見這劍氣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同時隱隱凝成一把青碧色的長劍出來。

葉文剛才一聽宇茹雪的話,就知道她要出那招,只是那一招寧茹雪習練日子並不長,而且以她的功力並不能完美的運用這一招數,此時見寧茹雪凝神聚氣,立刻出聲道:「師妹你這招還沒練熟,莫要亂用!」

寧茹雪卻不言不語,只是凝神運功,不多對手掌間的青碧長劍顯出形態,卻如那真正的長劍一般無二,與葉文那紫劍頗為相似,只是一為青一為紫。

她如今用的這招,正是葉文創出的那記御劍術,本來葉文能夠自如御使紫劍,仗著的是紫氣天羅氣場,與釋放離體的劍氣形成呼應才能控制自如。

寧茹雪卻有點不同,她真氣本就控制自如,後來發現功力強橫後,即便是離體的劍氣也能和體內劍氣有所呼應,便以此理論也能達到御劍的要求,只是控制範圍要比葉文那個小了許多。

同時,寧茹雪因為功力不若葉文深厚,凝成一把青劍之後渾身功力就會所剩無幾,又沒有先天紫氣這般回氣強橫的功夫,所以寧茹雪一般不運用這一招。只是今日被那向雨田刺激的激動之下什麼也不管了,直接將這青劍祭了出來,勢要以此御劍絕技殺了這個傢伙才甘心。

寧茹雪手中青劍一成型,本人竟然微微有點氣喘,卻是功力消耗太大所致,好在這門御劍術主要就是凝聚長劍的時候消耗勁氣,御使起來倒是不怎麼費勁,威力強橫全看凝聚氣劍時候用了多少功力。

此時青劍一成,寧茹雪眼睛一抬,也沒說話,手上更是沒什麼動作,這青劍便好似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一樣,嗖的一下離手而出,直取向雨田。

向雨田來的晚,並沒見過葉文與司馬向真動手,所以並不知道這門功夫,只是見到寧茹雪竟然以真氣放出劍氣,再將無窮劍氣凝成一把與真劍一般無二的氣劍,眼中竟然露出幾分欣賞來:「好神妙新奇的功夫!」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只覺得這和尋常劍氣也沒什麼差別,多多外型上頗為獨特,同時速友和威力強橫了許多。

微微一側身,讓過這劍的路線他是強橫,不是傻缺,這青劍是無數劍氣凝聚而成,威力自不必多言,知道對方強橫還任憑其往自己身上捅,那不是牛又,是傻兒

向雨田只道自己一躲過去,這浪費了一身功力凝聚而成的青劍直接就會飛過去:「哼,不知道弄出這樣一個東西有什麼用……話才說一半,卻見那青劍竟然在空中突然一轉,稍微調整了下就又奔著自己而來。

「哦?原來這東西是可以隨心操控的?這樣的話倒還有點意恩!」

手掌往腰間一拍,隨後一抽……刷啦一聲竟然從抽出一柄軟鞭來,向雨田手腕一抖,這軟鞭陡然挺的筆直,便如一根短棍一樣,直接往那柄青劍上砸去。

寧茹雪這青劍並不如葉文的那柄紫劍來的凝實強橫,若不是一身劍氣凝聚起來比葉文方便,也使不出這門功夫。所以青劍輕易不敢叫人打中,見到向雨田一棍砸來,這青劍在空中滴溜溜一轉,十分靈活的躲了過去,同時劍尖一扭,復又取向雨田後腰。

「果然有趣!」

正要繼續和那青劍玩耍,陡然察覺腦後又是一陣鋒銳破空之聲,只憑感覺向雨田就明白這後來的劍氣比那青劍還要強橫。

手中那狠做短棍用的軟鞭徒然一掃,先是迫那青劍復又躲開,同時順勢一轉身,軟鞭直接抽中了一柄紫色長劍之上。

「又一柄紫色的?」

向雨田正驚詫間,只見那被抽中的紫劍被他軟鞭掃中之後,在空中一個翻轉,劍刃蕩向空中,露出那光華流轉的紫色劍柄,以及那劍柄上的一朵紫色蓮花。

向雨田還沒反應過來,那劍柄上的蓮花竟然藉著紫劍一蕩一甩之下落了下來,看起來輕飄飄猶若無物似地往向雨田的臉上落去。

雖然看起來無甚威力,但他卻不敢小窺,先前寧茹雪那朵青色蓮花驟然炸裂開來的效果他還記得清清楚楚,誰知道這朵紫色蓮花是不是也會這般?

正功行全身以防爆出一堆劍氣,哪料到這朵紫色蓮花並未炸開,同時蓮花旋轉下,竟然在即將碰到向雨田的時候突然一轉,直接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此時蘊含於期間的勁道才爆發而出,向雨田只感覺到一股炙熱勁氣衝過自己的護身勁氣後,直接衝進了經脈當中。好在他功法屬性也是炙熱無比,直接將這點熱勁給化解了開去。

葉文見向雨田被自己紫蓮擊中後身形微微一歪,腳下更是略有踉蹌,立刻喝道:「賊子強橫,師妹與我共誅此賊!」

這時候可不是談什麼江湖道義然後玩單挑的時候,適才寧茹雪和向雨田過了幾招後,葉文就瞧出這傢伙功夫強橫,不是個好對付的主,不但比適才被華衣殺死的木春秋強橫許多,便是那司馬向真也比他差了不少。

「這傢伙果然不愧魔教護法一職……」

護法護法,那護字此時被向雨田體現的淋漓盡致。用什麼護?不外呼就是強橫的武力,寧茹雪現在雖然算不得頂尖高手,但是因為功法特殊,戰力也是不弱,尋常人不可能這般輕易的接下那幾招。

這向雨田竟然舉手抬足間就把這些殺招一一化解,葉文一見之下就知道這次才是真的遇到了強敵,警惕之下也就不再讓自己師妹一人對敵,立刻運起功力使出紫劍,然後與師妹聯手合擊。

此時正殿房頂上面就只有他們三人,因為魔教又來了許多援乓,華衣地躍下去幫助蜀山派弟子們迎敵。

本來蜀山派在應付第一批進攻的時候損失並不嚴重,一百來名外門弟子僅死了二十來個,傷了七八個,剩下眾人即便有傷也都是小傷,不影響什麼的。

眼看著就要把來犯的魔教中人屠戮一盡,哪料到突然又殺出來一群人,蜀山派諸多外門弟子畢竟缺乏經驗,此時竟然齊齊一愣,被這群魔教中人趁勢衝殺了一陣,撞散了好幾個陣法,並且趁機殺死了幾個蜀山弟子。

葉文見底下戰局有變,只好先叫華衣下去應付一陣,以她的武功,殺一些雜兵還沒什麼難度,若是撞見稍微厲害點的高手也可自保有餘MM一同時還能拖住對方一個戰力,叫蜀山派的普通弟子不至於被人當做雜草一樣殺掉。

他自己則和寧茹雪合力對付這個向雨田,只見葉文猛的往前一躍,同對手掌一翻,一道紫蓮便現了出來,這還不算完,這握著紫蓮的手又是一收,然後一放,手掌上又拍出一道紫色龍頭。但見這紫色龍頭大張龍口,咬著一朵紫色蓮花直取向雨田。

卻是葉文先使了一招天心蓮環,隨後又拍出一掌降龍十八掌,兩道勁氣相連,後勁推著前勁直撲向雨田心窩,若這一下被打的實了,葉文篤定即便這個向雨田的護身氣勁真的強橫無匹,也定會打的他吐上幾口血。

向雨田也識得厲害,此時見葉文這一掌竟然推出兩道勁氣,腳下一震,邁開步子,同時身上長衫驟然一鼓,渾身熱氣更炙,隨後雙拳同時擊出。

直聽得轟然巨響,四道勁氣衝撞在。起爆發開來,向雨田與葉文齊齊躍後無數步,只是葉文幾步之後能夠從容站定,那向雨田卻不得不順勢一翻身,然後用手一撐,身形猛的躍上半空,接連躲過了葉文與寧茹雪的兩柄飛劍。

「好!這樣打才有趣!」

騰在半空當中,向雨田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同時身形又是一震,身上長衫盡然寸寸碎裂,那許多碎成一片片的長衫才一離體就被周身炙然勁氣燒成了灰燼。

「本護法可有好久沒全力以赴了,葉掌門和尊師妹足以自傲!」

這話說的當真狂妄無比,奈何葉文卻被那驟然爆發出來的一陣熱浪吹的呼吸都是一滯,同時見到向雨田躍到空中將衣衫都震爛,露出那精壯的上身,暗罵了一句:「呸……你以為你是健次郎啊?還玩爆衫!」

不過抬頭再看,竟然隱約有種看到了兩個太陽的錯覺,只這一眼,葉文就知道這向雨田的功力已經催到了極致,他那門朝陽東昇訣此時已經被運使到了巔峰,自己能不能打過這傢伙,便看自己能不能接住他的招式。

至於為何是他接?那還用問?無論如何葉文也不可能叫寧茹雪去接聲勢如此強橫的一招,自己還有先天紫氣護體,寧茹雪那一身劍氣還沒這個作用。何說……葉文也沒有叫女人替自己擋槍的習慣。

見向雨田一邊緩緩下落一邊逼催周身功力,立刻也是運功催起全身功力,葉文卻沒有運使什麼強橫招式,反而將那柄紫劍喚回到了身邊,然後將先天紫氣催使到了極致,感覺體內紫氣奔騰不止,葉文竟然又在手邊凝出一柄紫色氣劍來。

寧茹雪一見葉文這番動作,立刻驚呼道:「師兄,那一招你還沒練成!」

葉文撇嘴道:「顧不得了,若用不出來此招,咱們蜀山派今日就得玩完!」

寧茹雪也知道葉文說的沒錯,但是葉文早就對她說過,那一招並非是葉文摸不清運使的門道,而是因為他眼下的功力大大的不夠,若強行使用只會給自己身體造成創傷。甚至一個弄不好,此招使出之後,他自己就會立刻因為功力瞬間耗盡而死。

想到此處,寧茹雪無比心焦……手一抬,就想用青劍先去偷襲那向雨田一番,哪怕能夠略微消耗一點也是好的。不想青劍一過去,向雨田根本不理不睬,直接雙拳一栓,帶起一陣強橫拳風,便如那千金大錘一樣直接將那青劍砸成了碎片。

葉文一瞧,便道:「師妹莫要浪費氣力了,快將你剩下的劍氣送到我體內助我完成此招!」

寧茹雪變色道:「這般做太過凶險了!」

「管不得那麼多了,快!」

寧茹雪見葉文心意已決,只得躍到葉文身後,雙掌一拍,體內剩餘劍氣盡數順著雙手送進葉文體內。她這一陣只以青劍與向雨田交手,所以多少也恢復了一點,此時劍氣送進葉文體內,與其先天紫氣兩相配合下,驟然爆發出強橫威力。

葉文本來還在凝聚第三把紫劍,此時得寧茹雪之助,凝聚劍氣這一步直接就省了,完全藉著寧茹雪的青色劍氣為引,然後不停的以自己的先天紫氣來充實這道劍氣,最後在身邊凝聚成一柄柄氣劍。

只是頃刻間,葉文周圍竟然圍出了一圈圈的氣劍,但見這些紫色氣劍中隱約透露出一陣陣青光,顯出乃是二人功力聚合下的產物。

葉文左右一瞧,只見周圍已經凝出了十幾把氣劍,暗道一聲:「向雨田,看你如何接老子這招萬劍訣!」心念一動,但見這許多氣劍驟然騰空而起,直奔向雨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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