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史上第一掌門 作者:冥域天使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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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4 23:37: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0 2336091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2:28
第172章 做到

隨後幾日裡,寧茹雪果然不再搭理葉文,只是隨著一天天過去,倒也不至於如最開始那天連正眼也不給一個了。
     等走到京城的時候,總算是肯對葉文說的話做出回應,多少也讓他鬆了一口氣。
     「哎呦我的天啊!夫綱不振啊!」
     暗自嘆了一口氣,擦了下看不見的汗水,葉文估計自己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他甚至有一種被這位師妹咬死了的感覺。
     「師兄,真辛苦啊!」
     弟子們不敢說什麼,徐賢這個做師弟的可不會那麼拘謹,見到葉文屢屢在師姐面前吃癟,也不免開起了他的玩笑。
     「看來師兄坐擁雙美的夢很難達成了!」
     這些日子,華衣一直隨在蜀山派眾人當中,偶爾也會讓葉文以先天紫氣來調養一下自身經脈,因為沈雨情吸她功力時用的法門太過強橫,若不好好調理一番,那麼失去了功力的華衣又不能自行修養,久而久之可能會成為長年痼疾。
     好在蜀山派裡有葉文這個修行先天紫氣這門對療傷有奇效的掌門,因此華衣的傷勢並不需要太過擔心。
     同時,華衣的精神狀況也一天好過一天」到了這日,已經不再似當初那般呆呆傻傻,雖然依舊顯得低沉,但總算開口說話了。
     「多謝葉卑門!」
     這日裡,葉文幫華衣調養好了經脈才一鬆開手就聽到了華衣的道謝聲。抬頭一看,這個女子雖然一臉失落和迷茫,但總歸有了生氣,衝自己露出的笑容即便帶著點勉強,總也好過先前那般。
     「你可算願意笑了,我還怕你會和芷若一樣成了個三無呢!」,華衣的好轉也讓他鬆了口氣,蜀山派裡有一個周芷若天天冷著個臉已經夠讓他頭疼了,若是華衣也這般樣子,他可真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雖然三無在以前那個世界也是一種很受歡迎的屬性奈何他對此道無愛!而且他一直覺得這種人應付起來非常麻煩,周芷若那情況已經讓他很頭疼了,如今要是再多一個,他估計會有撞牆的衝動。
     「三無?」,葉文突然冒出來的奇怪詞彙讓華衣有點錯愕,而且不知道這三無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情況下,好奇的問了出來也並不奇怪。
     「沒什麼!」隨口應付了一聲之後,葉文又瞧了一眼就坐在旁邊查看自己有沒有對某人毛手毛腳的師妹趁機又說了句:「今日又錯過了宿頭」只好在這樹林子裡對付一夜了。咱們帶的乾糧也吃的差不多了,我要去打點野味,不知道師妹想吃點什麼?」
     寧茹雪不說話,只是看著葉文。
     葉文則和她對視,最後反而看的寧茹雪不好意思,扭過頭說了句:「隨意吧!有什麼便吃什麼,風餐露宿的哪來那麼多講究。」,葉文點了點頭然後抓起徐賢就去找東西,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倒霉鬼被他撞見。
     只是倆人才走出沒多遠」徐賢便抱怨了起來:,「師兄,你要躲師姐就躲好了,怎的把我也拽了出來?」
     葉文卻給了他一個白眼:「莫說我你和黃蓉蓉又要如何?我見她這幾天裡整日的愁眉苦臉的!」
     徐賢抓了抓鼻子,最後不好意思的給出了一個讓葉文險些摔倒的答案:「我和蓉蓉說,等回到蜀山便成婚!」,若不是旁邊就有一棵大樹可以讓葉文抱住的話,這一下就能將他嚇的摔倒在地,只是即便如此,他也是愣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你真的想好了?」隨即卻又覺得不對勁若是徐賢說了要與黃蓉蓉成婚,怎的黃蓉蓉又那般失魂落魄的樣子?
     正待發問,只聽徐賢又道:「只是蓉蓉不同意!」

    「唉?」葉文更加奇怪了以前不都是黃蓉蓉纏著徐賢的麼?那丫頭好像一直都想和徐賢成親的才對,怎的如今即將得償所願的時候又不同意了?「這是什麼緣故?她不是一直都想做你徐家媳婦的麼?」
     徐賢也是想不通,隨手一揮,一道少澤劍氣射出,將一隻在旁看熱鬧的兔子給釘在了那裡,然後走過去撿了起來:「我也想不明白,蓉蓉只說門不當戶不對之類的,我聽的頭都大了……」
     葉文這才知道,原來是黃蓉蓉這丫頭終於意識到了兩人之間巨大的身份差距,但是這東西對於葉文來說就是狗屁,他從來就不在乎所謂的門當戶對。
     當然,他也不是覺得這種理論完全沒有邏輯可言,甚至他覺得所謂的門當戶對在某種層面上是一種正確的觀念。
     打個比方,如果一個世界知名學府畢業出來的博士生,然後和一名沒受過什麼教育的人湊成一對,兩個人無論是生活觀念,對待這個世界的觀念還有其它的諸多觀念都相差巨大,甚至難以溝通,這樣的話如何一起生活?
     當然,這個比方有點太過,徐賢和黃蓉蓉的差距應當不至於這麼恐怖,起碼兩個人都算是武林中人,倒也不怕沒有可以說的話題。
     但是差距依舊存在,以前黃蓉蓉是在刻意的忽略,如今真的要和徐賢成親,她卻不得不仔細考慮這些事情了。
     「蓉蓉想的太多了,」,徐賢將手中那隻已經死掉的兔子提到面前,好像這兔子就是黃蓉蓉一樣,拎著耳朵不停的甩來甩去,門當戶對?若較真起來,莫非本公子只能娶那當世大儒之女,也或者大派出身的俠女……嗯,魔教妖女似乎也很符合本大俠的身份!」,葉文看徐賢越說越沒譜,當下也就不再搭理他,轉過身來,隨手也是一道劍氣射出,這到紫宵龍氣劍使得又快又急,隨後一聲慘叫響徹整個樹林。
     「哎呦,還抓到個大傢伙!」,他只是感覺到樹叢裡有什麼東西,立刻就是隨手一劍,此時一看才發現是一隻野豬,這野豬其實算不上多大,但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也已經夠吃了。
     更重要的是,葉文一走過去,發現往前不遠竟然有一條小河,那河水清澈見底,裡面還有不少魚兒在游。
     「簡直就是郊遊玩耍的絕佳場所!」
     回頭將徐賢手裡的兔子接了過來,然後吩咐了一聲:「師弟去喚他們過來吧,我先在這裡吧這兩個東西處理了!」
     「為何是我去?」
     「誰叫你輕功好呢?」
     「這不算理由」師兄的輕功可不比師弟我差多少!」,「誰讓我是掌門呢?」
     「……」
     左右無人,兩個人說話也沒有了那許多顧忌,開起玩笑來也不用在意太多,打發了鬱悶的徐賢,葉文便想就著河水將這倆食材處理一番,只是低頭一瞧那水中的魚,卻是又打起了這些傢伙的主意。
     「人都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魚肉當是一等的美味!以前還不知道究竟為何這般形容,如今倒是明白了。」,這個世界可沒什麼冷藏、冷櫃之類的玩意,這魚一抓上岸,若不在一兩天裡吃掉,便要臭了。所以在技術不夠發達,交通運輸能力也十分差的世界中,魚肉也是難得一嘗的東西,尤其是在內陸地區。
     因此,當眾蜀山弟子瞧見自家掌門竟然抓到了幾條魚的時候,都顯得很是開心,便連這些日子一直很低沉的華衣也現出了一點笑容。
     等到葉文將一條處理好的烤魚拿到寧茹雪面前獻慇勤的時候,也讓這個師妹氣消了不少。
     「師兄怎麼不吃?」
     「我不怎麼愛吃這東西!」葉文隨手抄起一塊烤野豬肉,然後就著剩下的乾糧吃了幾口,對那烤魚卻提不起什麼興致。
     「師兄以前不是最愛吃這些東西麼?」,寧茹雪奇怪的歪了歪頭,她還記得小時候自家師父若是從哪條小溪裡抓條魚回來的話,這師兄都會樂的不行,而且每次都會將那魚吃的一乾二淨,自己根本就搶不到半點。
     一想起當初的葉文,寧茹雪不免又抱怨了兩句:「那時候師兄一見到魚肉便六親不認了,便是師父也搶不過你!怎的如今卻又不愛吃了?」
     她這邊說的輕巧,那邊葉文汗都下來了。他可不知道自己前身還有這麼個愛好,而且過了這麼多年,警惕性難免下降,只道寧茹雪並不會再懷疑。不想險些因這麼一件小事差點暴露。
     平日裡蜀山派上雖然伙食不錯,但葷腥多是豬肉或者雞肉等,魚肉這東西基本都是一些醃製後的鹹魚,活魚反而沒怎麼見過。所以他也就不知道這一層,不想今日想要抓幾條鮮魚討好下師妹,險些露出馬腳。「嗯……實際上是……吃膩味了!」
     「膩味?」寧茹雪不信的看了看葉文,最後見他一臉尷尬,只當是葉文抓的魚不多,所以想要讓給自己。這般一想,心底裡好像升起一陣甜甜的感覺,手裡那條本來沒什麼味道的烤魚也變成了天下最美味的東西一般,吃的好不開心。
     等到這一條烤魚吃完,寧茹雪對葉文也是重展笑顏,說話也不再如前幾日那般冷淡了。
     「一條魚就把妹子擺平了?」,葉文抓了抓頭:「難道這世道里這鮮魚真的是這般厲害?」
     轉頭一看,黃蓉蓉竟然抓了條魚,然後烤熟了遞給了徐賢一身為土匪出身的黃蓉蓉,這抓魚的本事可要比徐賢強多了,徐大少剛才以少澤劍法戳了半天也沒戳上半條來,反倒是黃蓉蓉隨手削了個木槍插上來一條。
     看到徐賢和黃蓉蓉說話,葉文只當報了血仇的黃蓉蓉心結已開,估計再過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如常,便也不再擔心了,不過這倆人那奇怪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怎麼覺得像是在姐姐面前獻寶的小妹妹?
     瞧了一陣便回過頭不繼續瞧,葉文生怕再瞧一會自己會產生幻覺。
     「她恢復以前那般樣子,是好是壞呢?」
     想不出個答案的葉文一邊守著篝火一邊放哨警戒,蜀山派眾人則各自尋個舒服的地方休息。葉文修為最深,最不怕勞累,所以便要自己守夜」叫眾人睡覺。眾弟子在樹林裡穿行了這幾日也很是疲勞,一個個先後睡去了。
     寧茹雪本想讓葉文守半夜,最後被葉文以「反正再走一日便到京城了」那時候我再好好休息一番便是!'給堵了過去,最後更是以,師妹應當多多休息,女孩子不好好休息會更快的變老」嚇唬自家師妹。
     可惜被人家一句,變醜了師兄是不是就不娶我了?,給噎了回去。
     想到自己最近在師妹面前總是碰壁,葉文感慨了一句:……那麼聰明幹什麼?以前那樣子多好!」
     「葉掌門!」,他正嘀咕著,突然身旁響起一陣輕喚,葉尖一轉頭,見是黃蓉蓉走了過來,好奇問道:「有事?」,大半夜的不睡覺,說沒事也沒人信。葉文又往篝火裡填幾根木柴靜等黃蓉蓉開口。
     黃蓉蓉瞧了瞧葉文最後跪坐在葉文面前」低著頭道:「請葉掌門廢去我這一身功力吧!」
     「嗯?」,葉文有點不明白」為何黃蓉蓉會突然這般說,所以也不接話,只是靜靜的等她的後文。
     「當初我在葉掌門面前發誓,定不叫貴派絕學外流!如今黃家寨血仇已然得報,從葉掌門那裡得來的,今日便還給葉掌門!」,說完又接了一句:「請葉掌門廢去我這一身功夫吧!」,葉文不說話只是把玩著手裡的木棍:「為何要廢去一身功夫?其實只要你和徐師弟一成婚,那也算是我蜀山派的人了,習練蜀山派功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黃蓉蓉咬了咬嘴唇,似乎心理正在掙紮著,最後一咬牙終於說了出來:「我配不上徐賢!」,開了個頭,後面就好了,葉文不出聲,只任憑黃蓉說下去。
    「徐賢是天下有名的才子」如今進京參加殿試,只要考試一結束便是人中龍鳳,即便不入朝為官,也會叫天下文人仰視!在武林大會上又顯出了過人功夫得下不弱的名頭,乃是少有的文武全才!」,「而我,只是一個土匪出身的丫頭不但配不上徐賢,若真的和他成婚,反而會害了他!」
     「嗯?」葉文一愣,這一點卻是沒有想過的。徐賢若真的入朝為官,然後娶一個土匪頭子做老婆,不知道會被多少大臣彈劾排擠,那樣的話……」,「唉?不對啊!徐師弟好像是一心想要逃掉做官的責任,莫非他娶這黃蓉蓉還有這層意思?」
     娶個土匪老婆,然後諸多大臣彈劾於他,最後就勢直接下野。
     搖了搖頭,葉文覺得自己這些日子亂七八糟的想的太多,不論碰到什麼事情都會往陰謀論上去靠,這樣的話自己豈非成了最讓人討厭的腹黑偽君子?
    「阿米豆腐,我最煩這種人!我還是繼續做個好人吧。」
     心下定了定神,葉文對著黃蓉蓉道:「你想到的這些,你認為徐師弟會想不到麼?」
     黃蓉蓉愣了一陣,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想的這些東西沒什麼稀奇,以徐賢的才智,早就應該想到才是。
     「徐師弟既然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些情況發生,還依舊願意娶你」足見其對你的感情,要比你想的還要多的多!」
     實際上,黃蓉蓉突然改變想法,保不準會有徐賢實際上是在同情她這種感覺作怪,而自己受了其諸多大恩,她總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若是再牽連徐賢,那豈非是恩將仇報?所以便想要找葉文廢功,然後趁夜走掉。
     見她坐在一旁發愣,葉文突然道:「你既然自覺配不上徐賢,那邊想辦法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直到自己能配上他也便走了!至於那廢功一事……你現在還是徐師弟的未婚妻子,便也算是我蜀山派的人,那事便不要提了!」
     黃蓉蓉依舊愣在那裡,卻被葉文這幾句話震的不知道如何作答。
     「讓自己變得更好……能夠配上徐賢?」
     她以前從來都沒有這般想過,這也和這個世界的一些主流思想有關,像是葉文這套理論,頗有一點逆天的意思存在。
     你說我不行?那我便做到行!
     這樣的想法實際上並不利於封建王朝的統治,尤其是對於某些既得利益者們來說更是威脅,所以並不是當今的主流思想。哪怕是黃蓉蓉這個山賊出身的丫頭,也依舊帶著一種一切都是命或者這就是命之類的想法」什麼出身不好一輩子翻不了身的想法更是根深蒂固。
     如今葉文告訴她,你覺得自己現在不行,那麼便努力做到更好也就是了!這和她以前所聽所見的許多事情完全是背道而馳,這種衝擊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段時間內承受的。
     葉文知道她一下子無法接受,便又道:「你以前的功夫如何?現在的功夫如何?既然你功夫能夠進步,為何別的就不能變的更好?你眼下年歲也不大,此時努力也不算晚!何況,徐賢整日就在你身旁,你若想學什麼,直接找他請教也並非難事!」,最後,葉文想起自己剛來那時候蜀山派的窘境,便輕輕的將其當做故事給講了出來,講完了之後,又對黃蓉蓉道:「那時候我就對師妹說,我要讓蜀山派發揚光大。而那時候蜀山派就只有我和師妹兩個人,連座棲身的窩棚都沒有!如今呢?」
     如今還用說麼?黃蓉蓉就住在蜀山派,對於蜀山派現在的規模和實力可是瞭解的一清二楚。
     「我也能做到麼?」,葉文最後笑了笑:「要先去做,才能去談到不到!但是若不去做,便永遠也到不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2:29
第173章 婢女


安撫住了師妹,開解了黃蓉蓉,一行人接下來的行程要比剛開始的時候好過許多,起碼黃蓉蓉不再一直愁眉苦臉,而寧茹雪也願意與葉文說話了。
     只是葉文沒想到的是,自己等一行人才到京城,還沒妾動去找五城兵馬司的人,就在城門口被這群人攔了下來。
     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京畿重地,哪能叫葉文這一票持刀帶劍的傢伙隨意進入?哪怕徐賢亮出了自己的小冊子,標明自己是來趕考的也一樣不行。
     最後還是葉文掏出了天一真人送他的那個小牌,那五城兵馬司的人一見這小牌,立刻轉身喊來一個約莫二十餘歲的年輕人,然後將那牌子遞給他看。
     「不知道這位如何稱呼?」
     「在下蜀山派葉文」這位乃是我的師弟徐賢,這次是因為我師弟進京趕考」我們便一併前來了!」葉文隨後又將自己這邊眾人介紹了一番,同時將自己等人進京的意圖說了一遍。
     對面那年輕人則是隨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仔細打量了手中的小牌子,最後笑著道:「想來諸位是剛從那武林大會過來的!」
     「正是!」,原來葉文這一行人從樹林穿行,一路急趕,竟然比那些個先離開的人走的還要快上幾分,所以他們都到京城了,那武林大會上的諸般事情還沒有傳過來。[史上第一掌門] 123讀 首發史上第一掌門第173章婢女
     加上以前蜀山派名聲不顯,武林大會上闖出的名頭又沒傳至」所以這位天道宗的弟子對於一個完全沒聽說過的門派,竟然拿著本派的信物很是奇怪。
     「不知道掌教真人是因何將這信物給這位蜀山派掌門的!」一直到聽聞了是因為派中有弟子前來趕考,這才明白過來。「想來是掌教真人見這徐賢文才過人,這才起了結交之心吧!」,心中這般一想,便認定這蜀山派無甚稀奇,只是因為派中出了一個才子,叫人感到吃驚。一個武林門派竟然出了一個可以參加殿試的才子,的確會叫人心生好奇(此番時節已經只剩下殿試了」今年的會試已經結束)。
     「諸位請隨我來!只是貴派要入京城,少不得要做辦一點手續。」說完又對牛文解釋道:「凡是武林人士要進京城,少不得都要麻煩這一遭,所以葉掌門勿怪!」
     葉文本來也無甚在意,只是見這天道宗弟子除了一開始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說話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手中拿著的那個小牌子更是沒有要還回來的意思」也就明白這年輕人狗眼看人低」估計是斷定蜀山派不是什麼大派,只是沾了那殿試的光才和天一真人有所結交,然後得了這個信物木牌。
     這年輕人八成是認定自家真人不過是興起將那木牌交給了這個蜀山派掌門」然後拿看來京城,以免因為武林人士身份進不了城門,趕不上那考試一說是要進城的武林人士都要辦些手續,但很多人根本就不准進京城,少數一些本事高強的也許能夠混進去」但要想這般明面上就提刀帶劍的走進去」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史上第一掌門] 123讀 首發史上第一掌門第173章婢女
     「想來這牌子便是做這個的,用過了收回便是!」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聰明人總會聰明的過分,這一位天道宗弟子也是如此。他這般作態」只道自己的腦子太聰明了,想到了這麼多,領會了掌教真人的諸般用意,卻不想因此得罪了蜀山派。
     或者在他眼裡,得罪就得罪了,反正不過是一個沒曾聽聞過的小門小派,得罪了又能如何?
     這些想法,葉文都能猜到」只是他見這年輕人一副自得的樣子,便也懶得再和他多說,簡簡單單的辦了那手續」然後禮貌性的道了聲謝,領著自家弟子就進了城。
    「師兄,那個」寧茹雪本來見葉文笑眯眯的進去,隨後雖然笑眯眯的出來,但是那笑容中隱隱含著一點怒恙尋常人瞧不出來」她和葉文相處最久,自然是一眼便能看出,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叫葉文這般樣子,便開口問道。
     葉文卻揮了揮手,然後長吸一口氣:「沒什麼!」
卻是這些日子眾人對自己蜀山派都是恭恭敬敬,卻有點不適應這般被人瞧不起的感覺了。今日這一遭,倒是叫他吃了個教訓,暗道一聲:「今日倒是叫我明白,我這蜀山派還是不夠強大,聲望依舊遠遠不夠!」,「一個被天道宗丟到外面歷練的小輩弟子都可以給蜀山派甩臉色,證明我做的還是不夠好!前些日那自得意滿的情緒,早些收起來的好,否則門派再難長足的發展!」,入了京城,眾人尋了幾家客棧才尋到一個合適的所在,除了因為京城本就有不少流動人口往來,還有就是因為殿試即將到來,引來了不少雜七雜八的人。[史上第一掌門] 123讀 首發史上第一掌門第173章婢女
     有各地來瞧熱鬧的文人士子,也有一些專門趁機倒賣一些東西的小販,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傢伙湧入京城。說是見不得檯面,實際上就是一些在外的高官王爺之類的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拉攏的人才,進而壯大自家的勢力。
     倒不見得是想要割據一方」但是能夠吸引到更多的人才,也能叫其在這朝堂上的能量更加強大。
     徐賢一直拖到這時候才來」其實也少了許多麻煩,不然以他的名頭,不知道會惹來多少,拜訪者,。
     只是來的晚了」事情卻也更多更緊,徐賢更是一安排好住所,便急忙忙跑出去採買一些禮品,好去拜訪一下自己的「老師,。
     說是老師,不過是當初自己開始時的考官,因為是由其手中考過了會試,在傳統習慣上便屬於師出此門」日後在官場上也免不得要打上這位的標籤。
     葉文對這些規矩也只走瞭解一部分,見徐賢忙的團團轉不免嘀咕了一句:「你不是不想考上麼?那還這麼著緊這些干什麼?」,一般來說,都是想要在官場上有所作為的文人才會這般看重這些往來禮節」因為若是自己不小心惹惱了某人,那以後在官場上可是寸步難行一這些能夠獲得監考職位的都非尋常人,若不是在朝堂上有足夠大的能量,哪能混來這等肥差?[史上第一掌門] 123讀 首發史上第一掌門第173章婢女
     徐賢買了一些禮品,正在整理著,聽到葉文這一句突然醒悟了過來:「對啊!我本來就是來應付差事的」這麼著緊幹什麼?」說完轉頭對正幫他收拾的黃蓉蓉道:,「蓉蓉莫要忙了,我帶你出去轉轉京城,然後回來好好休息一番!」
     「不去拜訪你那位老師了麼?」,黃蓉蓉手中捧著一盒人參,正想遞給徐賢」驟然聽到這般話不免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了,什麼時候拜訪都是可以好,咱們走吧!」,說完把人參隨手一丟,拽著黃蓉蓉就沒了影子。
     那盒人參丟在一旁」一磕之下直接摔的開了蓋子,一根不小的人參直接跳了出來,葉文隨手一撈,恰好撈在了手中。
     「哎呦,份量不輕嘿!」,隨口喊了一嗓子,將小二喚了過來,然後將那人參遞了過去:「給我盹一鍋人參雞湯,然後配兩三個小菜,再拿一小罈酒來!」,好不容易到了京城,自己正好能歇息一番。至於這人參一明日再幫徐賢買一根也就走了,反正這裡是京城」人參這種東西並不稀奇。
     等到小二將盹好的雞湯端進了葉文的【房】中,並配上兩素一葷的精緻菜餚,最後再端上一小罈酒水之後,葉文只一聞那香氣便讚道:,「無愧J是京城中的客棧,便是這般不起眼的小店也能做出這般精緻的菜餚!」,將酒水泥封打開,雖然算不得什麼絕頂美酒,但也比一些小縣城裡的劣酒強上許多。而長年住在書山縣那犄角旮旯的葉文,喝的最多的還真就是普普通通的劣酒。
   「享受啊!」葉文先嘗了一。」然後又讚道:「可也真他妹的妾啊!」
     正感嘆著,寧茹雪推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正在喝酒的葉文:「師兄喚我過來做什麼?」
     適才葉文吩咐了小二去盹雞湯」順便也去喊寧茹雪,叫她過來卻沒說做什麼」所以寧茹雪過來才會開口發問。
     只是一見葉文【房】中這一桌子菜還有那碗筷,便知道這師兄是喊自己來吃東西的:「要不要去喊徐師弟?」
「徐師弟帶著黃蓉蓉逛京城去了!」,「哦!」,寧茹雪坐下,緊接著華衣也走了進來,瞧了瞧屋中的兩人,開口道:「小女子還是告退吧!」,卻是她跑來找葉文,不想撞見這麼個情景,轉身便要離開。
     不想葉文直接開口道:「來了也好,也省的我再去喊你了,你也沒吃東西呢吧?一併坐下吧!」
     華衣瞧了瞧葉文,又瞧了瞧寧茹雪,最後在桌旁坐了平來,只是眼睛裡有點好奇,不知道葉文說要找自己是何事。
     葉文左瞧瞧,然後右瞧瞧」先給寧茹雪和華衣二人分別舀一碗人參雞湯,這才道:「這幾天都是風餐露宿的,也算是苦了你倆了,師弟買了這個人參,正好給你二人補補!」
     先對師妹道:「先喝湯吧」要不涼了就不好喝了!」,卻是怕寧茹雪突然發飆,趕緊先安撫下,然後轉頭對華衣道:「你身子還沒全好」喝點人參雞湯正好補補!」,等到兩人將湯喝掉,葉文又灌了一口酒」這才道:「咱們也到了京城,而且華姑娘這身子也漸漸好了,今次想找你來,便是問問你,你日後有何打算?」,聽到這裡,寧茹雪才知道葉文是想知道華衣是怎麼打算的,然後好做個安排,這般說來究竟如何今日也好歹能有個定論,便不再插口,只在一旁坐著看他二人說話。[史上第一掌門] 123讀 首發史上第一掌門第173章婢女
     華衣低著頭,看著面前的空碗,好像那裡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似地,葉文見她不說話,又咳嗽了一聲,繼續道:「華姑娘這一身傷勢已然好的七七八八」今後即便不用在下幫忙調理,也能慢慢痊癒!至於那一身功夫……,華姑娘若想恢復的話,其實尋地慢慢修煉,便能夠修煉回來的……」,他還沒說完,華衣猛的搖頭:「我再也不想練那功夫了」,」說話間隱隱帶有哭腔,葉文和寧茹雪一聽便知道華衣是想起了傷心事,竟然哭了出來。
     卻是一提那門功夫,華衣便想起將自己養大的沈雨情來,回想起當初自己還小的時候沈雨情幫自己洗澡」讓自己泡藥浴」只說是為了增強自己的資質,同時教導自己諸般儀態,讀書識字學舞蹈,好似親娘一般。
     而自己任性胡鬧的時候,她也是好言勸慰,自己想要什麼玩具也會買給自己。不想這一切全都是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哄騙她專心修行那玄陰氣。
     所以一想到那門功夫」她就會想起沈雨情,進而覺得自己是個傻瓜,因此對那門功夫萬分厭惡,連帶著對修煉那門功夫的自己也喜歡不起來。
     「嗯……這樣,那不若由我出面,幫你介紹個好人家如何?」,說是由自己出面,實際上最後還是得勞煩徐賢的家裡。徐家頗有地位,而且不侷限於書山縣那個小縣城,由徐家出面幫華衣尋個好人家,想來不會有太大難題。[史上第一掌門] 123讀 首發史上第一掌門第173章婢女
     而且華衣容貌姿色接是絕品,為了培養一身氣質更是學了許多東西,除了年歲稍微長點根本就是可以吸引無數人踏爛門檻來求親的絕代佳人一而那唯一的問題年齡」在外表上根本瞧不出來。
     華衣繼續低頭不語」此時寧茹雪在一旁不出聲,卻是瞧出一點華衣的心思,遂開口問道:「莫非華姑娘想要留在蜀山?」,此言一出,華衣身子立刻一震,然後怯怯的抬起頭瞧了一眼宇茹雪,然後又瞧了一眼葉文:「我……」,話雖然沒說」不過那樣子明顯是這般想的。寧茹雪見了不再說話,反而瞧向葉文,明擺著是想看看葉文如何處置這事。
    「唉……這個」留在我蜀山派?」葉文撓了撓頭,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實際上」剛才寧茹雪一說那句「想留在蜀山?,他的心就差點停跳了半拍」後來見華衣似乎有這個傾向,又猛的跳了兩下。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將這樣一個看著都養眼的女子帶回家,估計沒有誰會選擇拒絕。只是一考慮到自己師妹」葉文只能硬著頭皮道:「你隨我回蜀山又是想要什麼?莫非是想要習武?」
這番話一出,寧茹雪立刻雙目一瞪,狠狠的瞪了葉文一眼,同時腳下往葉文那腳上一踩,狠狠的碾了幾下這才收回。[史上第一掌門] 123讀 首發史上第一掌門第173章婢女
     葉文嘴角抽抽個不停,忍著痛不敢出聲」等到寧茹雪把自己腳收回去才長出一口氣,然後猛灌一大口酒水:「喝的多了就不痛了!」,只是他二人與華衣離的這麼近,哪怕動作再隱秘也逃不過去,都被華衣瞧的一清二楚,見狀後立刻站起身,然後在一旁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哭著道:,「小女子當初和蜀山派為難,雖然是各有所屬,但對二位來說就是對頭敵人。而在小女子受傷之時,二位不計前嫌精心救治,百般照顧,才叫小女子能夠恢復如常。受了這般二位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自願為奴為婢永遠伺候二位!」
     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也不等葉文和寧茹雪反應過來,立刻就是幾個頭叩了下去。
     這一番舉動莫說葉文驚的不知道如何應對,便連寧茹雪也被嚇的不知所措」見華衣叩頭叩的額頭上冒血,立刻掏出手帕來按住額頭傷口,忙道:「華姑娘何出此言」當日你也是被人矇蔽。如今你雖然遭逢大變」但也是逃離了虎口,何必作踐自己?」,華衣只是跪在地上」哭道:,「我自小便由師父帶大」如今師父不要我了」我已經無處可去,還請二位收留……」
     葉文此時頭都大了,本來想問問華衣究竟如何想的。
     她若想平平淡淡的過了下半輩子,自己幫她安排一番就是。即便是想報仇,以她的資質重新練回那一身藝業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只是萬萬沒想到要給自己當婢女。[史上第一掌門] 123讀 首發史上第一掌門第173章婢女
     這個,雖然是很誘人的提議,但是身為堂堂正派掌門,好像、大概、應該是不能接受的……吧?
     正猶豫著如何應答」不想寧茹雪竟然道:「既然如此,你便隨我們一併回蜀山好了!只是那什麼為奴為婢的話就莫要再說了!」寧茹雪自小就被人拋棄,懂事後也少不得在想自己父母為何把自己丟掉」也有那種天下之大,竟無自己容身之地的感覺。
     好在當時她有師父,有師兄,也不算寂寞。而如今華衣卻是什麼也沒有,又因為天樂幫這事情,可以算是左右皆敵。如今武功又廢,自己在這世上亂走,估計免不了一個悲劇下場。
     何況華衣這般相貌,若沒自保能力,那就是災禍的源頭。將其救下然後推到更加險惡之地,實在非她所能做出來的。
     只是華衣此時卻道:「謝謝寧姑娘收留之恩!華衣定會好好服侍二位,緊守婢女的本分。」只是被寧茹雪按住肩膀,這個頭卻叩不下去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2:30
第174章 狀元
坐在客棧的屋頂上,葉文看了看就坐在自己旁邊的師妹,想說什麼,但是覺得不妥,便又收了口。

「師兄想說什麼?」

葉文用手指摩挲了下自己的鼻子,這個香帥的招牌動作在這種時候用起來,果然是緩解尷尬的大殺器:「沒什麼,只是奇怪……」

寧茹雪歪了歪頭,看了看自己的師兄:「奇怪我為何同意讓華姑娘留在蜀山麼?」寧茹雪露出了一個笑容,只是眼睛微微一眯,這個表情可是很危險的:「師兄覺得師妹是那種任性到不講道理的人麼?」

「當然不是!」葉文果斷的選擇了這個正確的選擇,不管事實究竟如何,只有這麼回答才不會叫事情變得更糟糕:「師妹通情達理的很,只是師妹你不是不喜歡華姑娘麼?」

寧茹雪聽到此處,臉色微微一紅,輕聲嘟囔道:「誰叫她以前總是纏著師兄!叫人家看的心煩。」

「你現在把她留在蜀山,她以後不是天天都會在你眼前出現?難道不會心煩?」

「以前她是聽命於天樂幫,為了自己幫派才那麼做的。如今……」寧茹雪想起華衣的遭遇,也是萬分同情:「何況這種普天之下,都不得容身之處的感覺,師兄也應該有過的吧……」

她與葉文都是自小就被遺棄在蜀山山腳下,被師父撿回去撫養長大的棄嬰。長大懂事後,都會有一段時間去想自己為何會被遺棄?為什麼父母不要自己?難道自己不容於天地麼?

自己是多虧了師父和師兄在旁照應,這才跨過那道心坎,再想起葉文當初只有師父能照顧,估計要跨過這個坎,要比自己困難的多。

葉文抓了抓自己的臉,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開玩笑,老子一睜開眼就到這裡了,怎麼知道以前那個死鬼是如何度過的那段日子?」至於自己以前在那個世界的遭遇,雖然不怎麼幸福,但也不會有這種『被拋棄』的感覺。所以對於寧茹雪說的這種『天下之大卻無自己容身之地』的感覺,絲毫不清楚。

寧茹雪見他不說話,只道那段日子並不好過,葉文不想去談,便也不再說下去了,卻突然開口問了句:「華姑娘留在蜀山上,師兄很高興吧?」

「啊?」

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葉文也是大吃一驚,心道這姑奶奶莫非又來試探自己,心底裡慌亂不知怎麼應答,口上卻立刻道:「怎會?」隨即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左右,一片漆黑,周圍的房間更是都已經熄了燈,一片寂靜,此時一陣秋風吹來著實涼爽的很。

若是一般人,怕是會覺得有點冷了,但是葉文和寧茹雪都是功夫高深的江湖中人,這點寒氣還奈何不了他們,只是葉文卻突然道:「天氣漸漸涼了,師妹穿的這般單薄,怕是會覺得有點涼!」說完張開雙手,做出了要將寧茹雪抱在懷裡的姿勢。

寧茹雪見他顧左右而言他,也是翻了下白眼。何況以她的修為,根本就不懼這點嚴寒。莫說這點寒冷,便是寒冬臘月當中,那寒氣也傷不得她分毫——跨進先天之後,尋常的天氣變化已經無法影響到這些武林高手了。

不過她還是將自己的位置挪了一下,然後靠在葉文的肩膀上感受著自家師兄那雙溫暖的臂膀將自己環住。

兩個人就這般偎依在一起,抬頭看著天上的星光,葉文懷中溫香暖玉的抱著,心底也是大為快意,只想一直這麼抱下去就好了。

「師兄,還記得當初得病的那次麼?」

葉文歪了歪頭,笑著道:「莫不是當初你染了重病,然後叫我背著跑到縣城裡去找醫生那次?」

他本是隨口說笑,因為往往女生這般說了,八成就是有這般一段情節。

不想自己一開口,寧茹雪的粉拳竟然在他胸口一敲,不滿的道:「師兄又胡說了,明明是師兄病的快死了一樣,害的我跑了好遠才找到大夫幫師兄瞧病!」

「……」葉文無語,心裡面又是暗罵起自己的前身:「你妹的你以前怎麼這麼窩囊啊?現在你一死了之,這糗事全落我身上了!」

寧茹雪可不知道葉文在想什麼,只是繼續道:「那時候師兄身子差的很,練一套劍法便累的不行,若不是後來習練那吐納法有成,這身力氣怕是還不如師妹我呢!」

囧!

葉文終於明白,感情這哥們當年身子條件那麼爛,難怪武功稀鬆平常的要人蛋疼。只是對練氣一道還算有點天賦,所以才能憑藉內氣養生調養自己身體。同時這點天賦被自己繼承了過來,後來內功越發渾厚,這身子也就慢慢的好了起來。

「老子當初只道那時候身子虛弱是因為被那張桂打傷的,如今看來還有這麼一層緣由在其中!」

寧茹雪又往葉文懷裡靠了靠:「如今師兄可要壯實的多了!」說完這番話,寧茹雪臉上立刻紅成了一片,葉文從後看去,發現寧茹雪那脖子也隱現紅霞,引人遐思,一時衝動下,竟然在那脖子上輕輕親了一口。

「啊!」寧茹雪被葉文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卻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師兄竟然突然輕薄自己,只是一驚之下隨即就收了聲,雖然臉色紅彤彤的,卻沒有躲避,而是靜靜的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癢癢的感覺。

葉文也是興之所至,親了一口後便沒有繼續下去,他著實怕再繼續的話自己會把持不住。不過手上卻抱的更緊了一些,在這夜色中,兩個人便好似融成了一體一般。

第二日……

「唉?師兄,你昨日沒休息好麼?」

一大早起來,就被徐賢撞了個正著,葉文無精打采的打了個招呼,隨口應付了一聲:「啊!可能是這幾日整天的風餐露宿,驟然有床可睡反有點不習慣,所以睡的不安穩!」

徐賢聞言也是取笑道:「師兄真不是個能享福的人,有床鋪、有暖被反而睡不安穩!師弟我可是睡的十分香甜,總算將這幾日的疲勞給消去了!」

他本就是大家出身,一輩子就沒吃過什麼苦頭,上了蜀山後才稍微吃了一點苦,但是要論生活水平,依舊和在家相差無幾。

每日裡都是吃好、喝好、睡好!何況徐家給蜀山送了不少雜役婢女,徐賢還真就有一個專門伺候他穿衣洗漱的丫鬟。

所以,在山上的時候除了練功苦點,根本就沒什麼。如今下得山來才算是體驗到了真正的江湖生涯。

風餐露宿對於江湖人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著實讓這位徐公子吃了不少苦頭,初時幾日徐賢寧肯整晚的守夜不睡也不願意隨便找個地方就躺下。後來著實熬不住了才漸漸的習慣適應。

當時他也沒抱怨過什麼:「話本中的大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人都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走到哪裡都不怕沒住的地方,吃飯結賬都是用銀子還不用找錢的!師兄,我覺得咱們應該這麼試試。」

葉文直接給了他一句:「敗家玩意兒!」便不去理睬他了,他知道這小子發瘋也就是一陣的事情,過了這當也就完了。

驟然吃了些苦頭的徐賢如今到了京城,總算是能過一把癮,昨日和黃蓉蓉跑出去亂轉,若不是黃蓉蓉這個山賊出身的丫頭對錢財還算敏感,這小子真就能上演一次大口酒大塊肉吃飯結賬用銀子的戲碼來。

當然,葉文此時可不知道這些,只是按了按眉心:「對了,昨日你買那根人蔘叫我燉了雞湯了,你要送禮的話還得重買一根!」

徐賢隨便揮了揮手:「燉了就燉了吧!反正那人蔘也不能拿去送禮。昨日買了才知道,那人蔘是個藥鋪就能買到,拿去做禮物也著實丟人。我今日去看看有沒有上好的老蔘再買一根!」

「哦!」葉文聽他這般說也就不在意了,他這些日子風餐露宿本來就沒休息好,昨日和師妹跑屋頂上看星星看了一夜,最後寧茹雪偎依在他懷裡睡的很香甜,自己卻坐在那裡吹了一晚上的冷風。

凌晨的時候師妹睜開眼後就嗖的一下跑回了自己房間,渾然不去管葉文抱著她一夜不敢動,渾身都已經麻木的沒了知覺,坐在那裡好半天才緩過來,他這是才從房頂上下來——還是被一個夥計發現了喊下來的。


「你那考試是在什麼時候?」

徐賢算了算日子,最後答道:「還有五天便是殿試的日子,只是需要提前去貢院報導,然後由貢院的院士帶我們進皇城!所以後天就得過去!」

「哦!那考試是立即放榜?」

「當天就放榜,在殿上就會安排日後官職,然後考中狀元、榜眼、探花那三人還要騎馬游城。隨後是宴席,等到宴席散了也便算是完事了,再其後便要在那官場中混日子了。」徐賢嘆了口氣,將這些盡數說了一遍,心底裡想的卻是如何將這一樁躲過去。

葉文拍了拍自己這師弟的肩膀:「嗯,努力考,最好考個狀元回來!」

徐賢聞言臉色一黑:「師兄,你忘了我是來應付差事的麼?若真考中了狀元我還如何脫身?」

葉文卻不在意,只是笑道:「脫身還不簡單?隨便找兩個由頭就應付過去了!就說你肺病嚴重,不能操勞,做不得官也就是了!」

他這肺病雖然已經大為好轉,但還沒好利索,時不時咳嗽兩下,便是眼睛瞎的都能聽出來他身體有恙。

「以你現在這病症,尋常醫生也救治不了,到時候當今皇帝自然會允你辭官之請!」葉文摸了摸下巴,然後做出一副名偵探的姿勢。

徐賢卻滿臉黑線,覺得這師兄平時什麼都好,就是偶爾會抽風,說的話頗不著調。

「能行麼?」

「會行的,相信我!」

數日後……

當今天子姓衛名弘,當然這名字是不能隨便叫的,即便知道也不能亂喊。衛弘今年不過二十餘許,還不到三十,看著殿中這兩百號貢生,心下也是大為興奮。

他繼位不過五年,前兩年還因為一些手握大權的重臣掣肘,難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幾年那幾個大臣相繼離開了朝堂,才叫衛弘好過許多。只是這幾個大臣一去,他卻覺得自己手邊可用之人竟沒有多少。

所以從前幾年開始,他就期盼著這次殿試的舉行。

每次殿試,都代表著皇帝可以從中挖掘自己的親信,培養一套忠於自己的班底的良機。

衛弘向下面瞧了瞧,只覺得這些貢生那麼的可愛,自己未來如何便要看這些人中有多少可用之才了。

這二百多名貢生裡,最惹人眼目的自然就是那才名遠播的平州才子徐賢,衛弘初時見到徐賢的時候也是驚了一下,對身旁小太監道:「天下間竟有如此俊美之人!」好在衛弘身為帝王,這各色美女也見了不少,倒不至於因徐賢貌美,做出效仿前朝某位帝王,將其抓進後宮裡去的荒唐事情來。

不過,眾人都安安靜靜答卷,便只有徐賢時不時會輕咳一聲,叫衛弘有些在意。再看周圍諸多監考大臣,聽到那咳嗽聲也是皺眉不止。

等到收了卷,眾大臣先是瞧了一遍,然後又交給皇帝過目。衛弘這一看,發現眾大臣都推舉了同一張捲紙為狀元,不免好奇了幾分。

等到看罷了之後,也是大為讚賞,只是好奇道:「此卷雖然不俗,但也不至於叫諸位共同推舉吧?」

他可知道這群傢伙,絕對不會有齊心的時候,卻不想自己這一問,有大臣道:「臣羞愧萬分,此番殿試,眾貢生答卷之水平實在差強人意,還請皇上寬恕老臣選才不當之罪……」

衛弘一聽就明白了過來,然後將諸多試卷全都看了一遍,這才明白過來為何同推舉一張捲紙為榜首。蓋因這次眾生所答的捲紙太過稀鬆平常,便只得這一份鶴立雞群,若不推舉其為榜首,不免叫皇帝懷疑自己水平,所以才會有這般情況。

「既然如此,便將餘下捲紙排個座次!不合格者也一併挑出!」衛弘也是大為不爽,本來大大期待著的一次殿試,沒想到竟然沒有什麼可造之材。

幸好這狀元還算實至名歸,倒也不至於太讓人失望:「看看這捲紙乃是何人所作!」

考試的時候,捲紙上只有編號,沒有姓名,等到定了座次之後才會取出事先蠟封上的小桶,考生的資料盡在這桶中。

太監按編號將小桶取來,然後將其打開,取出其中紙條,朗聲道:「平州書山縣徐賢!」

「徐賢?」

此言一出,衛弘還沒怎的,諸多大臣臉色卻變了幾變,立刻便有大臣道:「皇上,這徐賢不尊君王,攪亂考場,當不得狀元,若皇上憐惜其才,不若賞榜眼或者探花好了!」

卻是想起適才殿中寂靜,只有徐賢一人時不時發出聲響,眾臣中有人對其升起了不滿。其實更重要的是,這徐賢明明要來參加殿試,卻來的最晚,而且也不若其他考生那樣四處拜訪,只是在客棧裡歇了幾天,然後拜訪了一下當初主持其會試的那位監考官,隨後便自做自的事情去了。

這群大臣哪個不是自視甚高?如今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娃娃給無視了,心底裡難免有氣。只道這年輕人持才自傲,乃是一個大大的狂生,恰好有了這麼一出,所以便想叫他吃點苦頭。

衛弘本來見眾人眾口一詞也是有點吃驚,不明白這群老頭子何故和一個年輕人過不去,聞言只是推脫了兩句:「朕自有分寸!」

一句話將眾臣的話都給堵了回去,然後回到自己書房,對身旁小太監道:「將皇甫哲喚來!」

小太監領命而去,不多時便領來一個英武的漢子進的此殿,正是那皇甫哲。

衛弘將皇甫哲喚到近前,低聲詢問了一番,等皇甫哲一答:「徐賢自入京城後只拜訪過當初會試考官!」後立刻一臉瞭然,揮了揮手讓其退了下去,笑道:「這群老東西,真當朕好糊弄?」

說完拿起那份捲紙回到了眾貢生所在那大殿——貢生們交了捲紙也是不能離開的,只得留在原位靜待發榜。這種場景本來誰也不敢出聲,哪怕緊張的都快瘋掉了也只能強忍,便只有徐賢的咳嗽聲最是明顯,時不時響起幾聲。

眾人也免不了瞧了瞧徐賢,有記恨者不免罵幾句:「哪裡來的癆病鬼?怎的沒病死在路上?」

也有心地比較好的,暗嘆一聲:「便是這人身體,怕是也得不了狀元之名!」

那狀元、榜眼、探花不僅是文人的一大榮譽,同時也代表了皇家的體面。歷代位列前三之人,無不是人中龍鳳,精氣神外加相貌都是一時之俊傑,以前也有過才氣過人卻因相貌醜陋而被貶出三甲之外的倒霉蛋。

要說相貌徐賢絕對是殿中之冠,奈何這時不時就咳嗽兩下的病弱之軀,定然不被眾人所喜,皇上也不希望自己選來選去選出個病鬼吧?

正尋思著,皇帝和眾位大臣魚貫而入,最後由那個一直侍候皇上的小太監張開一張榜單念了起來……

這榜單乃是從後往前念的,先是將不合格者之名一一念出,這些人一聽自己名字,無一不是臉色灰白,若非顧及到此時乃是在皇城當中,怕是立刻就得撲倒在地。

隨後又一一將三甲二甲念了一遍,徐賢坐在人群裡,自忖自己隨便答的捲紙,應該能混個二甲進士出身,隨後辭官下野也方便一些。

哪想到一直聽不到自己名字,都唸到最後了才聽那太監大聲道:「第一甲第一名平州書山縣徐賢……」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2:31
第175章 平之和逍遙
卻說徐賢殿試高中狀元,葉文可不知道,殿試這日他帶著寧茹雪在京城裡轉來逛去,領略這時候的王朝都城風光,瞧見什麼稀罕物事便會買下來,或者送給自己弟子,或者送給自己師妹。

又因徐賢去參加殿試,黃蓉蓉便也沒單個兒留在客棧裡,一併隨了出來。

走了好一陣,覺得肚中空空,隨手一指前方那一條香氣四溢的街巷說了句:「那裡飄來這般香氣,想來是有不少好吃的,咱們走了這麼久,去那裡坐坐吃些東西!」

因他是掌門,眾人自然無有不從,一行人呼啦啦湧了過去,還是引起不少人注視的。

更重要的是這一群人裡面有幾個特別惹人眼球的存在,寧茹雪今日上街也是特意穿了一件青綠色的裙衫,頭髮也是精心打理了一番,還特意用了一些胭脂水粉。若非手中提著長劍,便與那大家閨秀、名門千金一般無二,何況容貌出眾,自然引人側目。

又有華衣隨在一旁,這女子要論姿色當與寧茹雪各有春秋,可要論美豔,則遠在寧茹雪之上。此時卻低眉順目的跟在葉文後面,尋常人見了只是不停的用惡狠狠的目光去瞪葉文。

若非葉文等人都帶著兵器,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怕是會惹來不少狂蜂浪蝶。

他卻不知道,早有一些權貴子弟盯上他這一群人,尤其是幾個女子。

「那白衫女子果然是絕代佳人,若能一親芳澤,便是死也甘願了!」

「為兄倒是喜歡那青衫女子!雖然是女子,卻有一股子不屬於男子的英氣,這般女子才算的極品!」

「嘿嘿,二位兄台都只關注那兩個女子,卻沒瞧見那個身型偏小的麼?」

「你是說那個小女孩?」眾人詫異,心中暗道:「原來這個哥們好這口?」

那人大囧,忙道:「是那個腰上帶著兩柄短劍那個!」

「哦……那個啊!」眾人恍然大悟,一點頭:「卻是不一般,那般嬌小玲瓏,倒也別有一番風味,賢弟果然慧眼如炬!」

一票人在這yy了好一陣,最後卻無一人敢上前去。若是尋常人知道這票公子哥的家世,怕是對這群人居然沒有沖上去來個強搶民女的戲碼感到大大的不解,但是這群公子哥卻清楚的很,非是不想而是不敢。

「可惜,此等佳人竟然是那江湖中人!莫非這江湖中美女這麼多麼?」其中一個感慨了起來:「今日見了這幾位佳人,我倒是也想去那江湖中闖一闖,尋一位女俠做伴了!」

旁邊人嗤笑道:「林公子想要去闖蕩江湖,尚書大人怕是不會允許的吧?」說罷又道:「你家就你一個獨子,那江湖裡可亂的很哦!」

那林公子此時想起那江湖可是腥風血雨,也是一哆嗦,暗道自己糊塗,以自己這般身份想找什麼女子不行?何必為了泡個女人將這條命豁出去?忙道一聲:「是極,是極!」

他這般一應,周圍眾人哈哈一笑,卻也沒太過嘲笑於他。因為這群人都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養尊處優慣了,絕對受不得闖蕩江湖的苦,何況還整日的提心吊膽擔心自己這條小命?

他們幾人正說話著,低頭再往樓下去看,那一群人竟然已經不見了蹤影,正道著可惜,其中一人突然一捅身旁的人道:「唉,別找了,那些人上樓來了!」

這家酒樓本有三層,第一層乃是大堂,好多桌子擺在其中,一般著急吃飯的都是坐在這裡。環境也比較吵鬧。

二樓則是許多的包間,一間間佈置的環境優雅,一些喝酒談話的人總喜歡包下一個來慢慢飲酒聊天。

三樓則又有不同,桌子只是貼著邊緣的欄杆來擺,在這裡吃飯喝酒,還可以順便觀賞外面風景。因為位置較高,看的也比較遠,所以價格反比二樓包間還要貴上一些。

這一群公子哥此時正坐在三樓的一個桌子旁,一邊望著外面一邊喝酒聊天,恰巧見了蜀山派一種人,不免驚豔的多說了兩句。

正可惜見不到身影了,不想葉文正餓,領著眾人就上了樓來。

「這裡風景不錯,便在這裡吃吧!」

說完挑了張空桌便坐了下來,寧茹雪也在一旁就座,黃蓉蓉想了想,最後也一併坐下,其餘弟子則是在旁邊桌子落座,就只有華衣靜靜立在一旁。

林公子自從葉文等人上了樓,便一直盯著他們。其實也不只他們,三樓那並不多的客人大半都瞧著這一群人,所以倒也不顯得突兀。

只是此時華衣不坐,反而立在葉文以及寧茹雪旁邊,這一下就叫眾人瞧出了這女子的身份。

「不是吧?這等佳人竟然只是一個婢女?」

在座的都是高官王貴之後,對這吃飯列席諸多講究通透的很,吃飯的時候要立在旁邊看著的,肯定是貼身伺候的婢女,而從站著那位置來看,便是那個領頭的男子。

林公子好奇下,沖旁邊桌子一招手,立刻便有一個漢子起身走了過來:「你曾在江湖中走動,這幾人莫非是某個大門世家門下?」

旁邊還有一姓百里的公子也喚過手下詢問了起來,最後得到的答案卻都是不知,葉文這一行人的衣衫他們從沒見過,也不知道是何門何派。幾個公子互相瞧了一眼,那百里公子道:「要不,咱們今天就扮一次惡人?」

「百里公子這話說的可真難聽,咱們是惜花之人,怎的成了惡人?」

「可要在那普通人眼中,咱們這就叫強搶民女吧?」

「不算吧?」

「怎的不算?」

「咱們是想和他好好商談,若他願意便將他那婢女買過來,又非硬搶,自然算不得強搶民女!」

「是這樣麼?」林公子左右瞧了瞧,結果發現大傢伙都和他一般無二,一個個都是不大確定的樣子,最後惹得這位尚書公子大惱:「喂,咱們好歹也算是官宦子弟,拿出點氣勢來好不好?」

噗嗤……

葉文自從坐下,便注意到那一桌子一堆公子哥湊在一起說著話,同時還不停的偷瞧著自己等人。考慮到這裡是京城,走個路也許就能撞到什麼王公貴胄之後,不免小心了幾分,運起內功想要聽聽這群公子哥在謀劃什麼。

不想越聽越可樂,最後實在忍不住,連口中的茶水都噴了出去:「哥幾個兒,你們能不能爭點氣啊?就這樣也算是×二代啊?真給你們的前輩丟人啊!」

末了還對一直站在身後,死活不肯入座的華衣道:「那幾位都是當今朝廷上的大臣後人,華姑娘可有瞧的上眼的麼?」

華衣因為功夫盡失,並沒有注意到那群公子哥們的說話,此時葉文一說,她立刻就明白葉文為何會這般說,當下低頭道:「奴婢會盡心服侍掌門老爺,還望掌門老爺莫要將奴婢送於他人……」

葉文沒想到竟然換來這麼個回話,不免有些尷尬。尤其是那老爺、奴婢的稱呼實在是讓他有點消受不住。

一轉過頭就見寧茹雪瞪了他一眼,心底鬱悶:「我沒說什麼啊,不說是開個玩笑!哪想到華衣現在連玩笑都不敢開了的……」

黃蓉蓉左瞧瞧,右瞧瞧,最後決定不說話,低頭裝啞巴乃是上上策,便不停的往自己嘴裡灌茶水什麼也不說。若以她以前脾氣,定然直接開口嘲諷了,只是經過了這許多事情,倒也不再如當初那般張揚。

幾個人說話間,那邊廂眾公子哥還沒商量出個頭緒,最後那個一直立在一旁的侍衛突然開口道:「咳咳!少爺!屬下以為那人聽的到你們的話!」

自從葉文等人上了樓,這些侍衛就一直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這群人身上。葉文和那幾個女子還好,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但是郭靖和徐平兩個人的造型太過惹人眼球,尤其是郭靖那把重劍,任何人都難以忽視的了。

這群侍衛生怕這群江湖豪客和自家公子出了衝突,到時候鬧出什麼血光之災那可是大麻煩,因此凝神戒備,便連桌上的飯菜都不敢動了,各個將手放在武器上。

這個被林公子喚過來的侍衛以前闖過江湖,後來受了林家一些恩惠,才甘願入府做一普通侍衛,因為江湖經驗豐富,便讓他天天跟著少爺到處亂跑,以保自家兒子平安。今日見了葉文等人,初時還不以為意,可是看了片刻越發覺得瞧不透那領頭的年輕人,等到諸位公子聊那如何與那人商量買來那婢女的事情的時候,那年輕人的反應無一不是在告訴他,這人內功深厚,這般遠也能聽清這桌人所言之語。

他一出聲提醒,林公子也是一愣。不僅是他,在座眾人無一不是抬頭往這位侍衛看去。林家的這個侍衛他們都見過很多次了,對其本事也佩服的很,所以倒也沒有懷疑。

百里公子偷偷往那邊一瞧,然後問道:「方大哥聽的見他們那桌所說的話嗎?」

對於這武功上的事情,這百里公子還算略有知悉,他倒是想看看那人的功夫是不是比這位方大哥還高。最簡單的辦法,若是方大哥說聽不到,那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只見這位方大哥搖了搖頭,言道:「那需要相當深厚的內功修為,屬下是做不到的!那位少俠一身內功遠超屬下,倒是叫屬下佩服的緊。」

他恪守本分,說話都以屬下自居,實際上林公子等人都對這方大哥觀感甚好,平日裡都以大哥相稱,又知道這位方大哥說話從不打誑語,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他說那年輕人厲害,那定然是厲害。

這般一說,眾位公子哥反倒對那年輕人好奇起來了。

「不會是哪位大俠的後代吧?或者大派中的年輕俊傑!」

「只得此等人物,也才能叫那般佳人做貼身婢女吧?」

「真想結交一番!」

「是啊是啊!」

這邊說的熱鬧,那邊寧茹雪卻白了一下葉文:「師兄好得意呢!」卻是因為剛才那一番話,她也好奇那群公子哥在說什麼,所以才偷聽了起來。

葉文還沒答話,又聽那群人道。

「那個和他同桌的女子又是何人呢?」

「會不會是他妹妹?若是如此,咱還有戲啊!」

「什麼妹妹,八成是師妹吧?若真是如此,咱們鐵定沒戲了……」

「何故?」

「你不知道麼?一旦有了師妹,那便等於內定的媳婦了,有一算一個,絕對沒跑!」

此話一出,寧茹雪大羞,整張臉脹的通紅,偏生又不知道如何反駁。葉文見狀更是樂的不行,最後還轉過身對那邊偷眼往自己這裡瞧的眾多公子哥一抱拳,並且敬了一杯酒——至於人家願不願意受他這一杯酒,那和他無關了。

只是自己這一杯酒飲盡,那邊諸多公子哥齊齊亂成一團,然後紛紛舉起酒杯也還了一杯。這般作態,便讓葉文明白這一群公子哥倒也不是什麼壞人,想來是家中教導有方。

恰在此時,先前點的諸般菜餚都端了上來,正欲開動,突然底下一聲喊:「狀元郎騎馬遊街啦!」

只這一嗓子,這三樓上的客人呼啦啦都擠到一邊來,葉文正驚詫著,隨後發現自己坐這面就是遊街時要經過的一面,不免暗自得意:「倒是選對了桌子!」

正得意呢,往下一看,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狀元郎特定的袍子,騎在高頭大馬上叫眾人圍觀——嗯,葉文看到這番景象,的確想不到什麼更貼切的詞來形容了。

「哎呦,還真中了個狀元?」

他當初不過是隨口一句,不想徐賢還真中了。若要他得知,徐賢本想糊弄過去,隨便作答了一番,結果還遠超旁人一大截中了狀元,又不知該是什麼表情了。

轉頭看了看自己蜀山派的人,然後笑道:「咱們蜀山派這次還出了個狀元郎,回去的時候是不是要和這狀元回鄉的隊伍湊在一起啊?」

眾人都是嬉笑著應下,便只有黃蓉蓉臉色暗淡,葉文知道她是覺得自己離徐賢的差距越來越大,不免又安慰道:「沒什麼的,徐師弟會有今天你應早有所料的!要想追上徐師弟,你要更加努力了!」

聽到他鼓勵,黃蓉蓉臉色才好看了一些,同時又對葉文道了聲謝,只是聲音太小,她也不知道葉文聽沒聽到。

瞧了眼興致勃勃的瞧著下面的葉文,黃蓉蓉暗道了一聲:「他沒聽到吧?」

恰在此時,徐賢騎著馬到了樓下,一抬頭就瞧見蜀山派眾人,也不管現下是個什麼場景,直接就喊了一嗓子:「師兄,我今晚估計回不去了!」

眾人本來都在瞧著狀元郎風采,不少女子見徐賢俊俏,都是心理面打起了小九九,一些家境不俗或者本就是大家千金的也少不得和自己丫鬟婢女什麼的討論起這新科狀元郎——可憐的榜眼和探花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當然,也有一些大家族的家丁被派來看看,若是不錯,以後也好聯繫聯繫,最好結個親什麼的。

所有人都盯著徐賢呢,他突然來這麼一嗓子自然惹人眼球的緊,不少人都順著徐賢那目光一抬頭,然後就見到客滿樓的三樓一群烏壓壓的人擠在那裡往下張望,一時間也不知道徐賢在和誰說話。

還好隨後葉文就揮了揮手,大聲道:「你忙你的吧!」

眾人這才知道徐賢是在和那個身穿藍色長衫的年輕人說話,不少人見葉文也是儀表堂堂,一副儒相,不免互相談了幾句:「這位是新科狀元郎的師兄,倒也是一表人才,也不知道如今是在哪個衙門?」

這群人只道葉文是先徐賢一步考過科舉,已經踏入官場了,而且還得是個京官(徐賢那句不回去了讓他們以為這位狀元郎是寄住在葉文家裡),只是眼生的很,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哪個衙門辦差,若打聽到了,也好走個迂迴路線,好好聯繫聯繫。

正談論著,那徐賢已經騎馬走的遠了,葉文等人回到座位上坐好,卻發現周圍眾人瞧自己的目光又有變化。

「我臉上有花麼?」

摸了摸自己臉,葉文覺得沒什麼啊,只道是剛才擠得花了臉,便和身旁華衣道:「我臉上噌到什麼東西了?」

華衣搖了搖頭。

正奇怪著,見那一堆公子們突然端著酒杯走了過來,當先那人舉起酒杯道:「小弟林平之,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葉文一愣,卻是沒想到這群人會突然跑了過來,更要命的是那名字讓他無比糾結,好在他反應夠快,忙起身答道:「在下葉文!」卻是見這一票人都非武林中人,便沒提那門派字號。

不想旁邊一穿著侍衛服飾的漢子道:「在下眼拙,瞧不出各位師承!不知道葉兄弟師出何門?」這一口江湖味道的問話倒是讓葉文親切不少,對於這人身穿侍衛服飾倒也不在意,笑著答道:「在下乃是蜀山派掌門,只是我那門派地處偏遠,想來這位兄台是沒聽過的!」

那人想了半天,果然想不起這蜀山派究竟是什麼來頭,不過江湖那麼大,有一兩個沒曾聽過的門派也不稀奇。何況,葉文剛才顯出那深厚內功叫他不得不心生敬畏,所以也不敢失了禮數。

隨後眾人也介紹起了自己,只是正說話著,突然噔噔噔的一陣上樓聲傳來,隨後一個好似肉球的胖子上得樓來,見到林平之大笑了起來:「表哥來了啊,適才太忙,沒顧得上來招呼!」然後轉頭見到葉文一行,只道是自己表哥的朋友,直接就笑道:「哈哈,表哥又領了新朋友來!我叫李逍遙,以後你來我們客滿樓只需要報上我的名號,絕對虧待不了兄弟!」

此言一出,葉文驚的什麼似地:「我了個去,這貨是李逍遙?」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2:32
第176章 文武雙全
  圓圓的腦袋實際上這個人的臉型並不圓,但是臉上肥嘟嘟的都是肉,橫著多出來一大塊自然也就圓了。

    圓圓的身子,過於臃腫的身材讓他那本來並不矮的身高完全被人忽視,若不是這位來到自己面前,打老遠看還道是一個矮子。

    「李逍遙?」

    不確定的再問了一句,葉文感覺自己的額頭上正在往外冒汗:「我了個去,我本以為我自己那些行為就夠惡搞了,沒想到這個世界比我兇殘多了!這哥們起碼得奔三百斤去了吧?這樣還逍遙的起來?」

    那李逍遙呵呵一笑,蒲扇般的肥手往葉文肩膀上一拍:「都是自己兄弟,喚我逍遙就行了!要不你和這街坊鄰里的一般喊我大嘴也行!」

    說完也不管葉文那都快掉出來的眼珠子,自顧自的解釋了起來:,「本來我娘給我起這麼個名字是希望我這輩子能夠逍遙快活,哪想到我一出生後沒多久就家道中落,連老爹也鬱鬱而終,剩下這麼點資產,仗著表哥家幫襯開了這麼個酒樓!」

    「偏生我打小就好吃,所以時不時就喜歡跑廚房裡去找吃的東西,我娘一氣之下就把我小名改成了大嘴!」哈哈笑了一陣:「不過現在沒人管我了,咱這客滿樓的菜都出自我手,誰也沒我吃的早!」

    酒樓大廚子都有這麼個習慣,出來一樣菜,掌勺的大廚肯定要先過一。」一個是看看菜做的如何,還有一個就是解讒據說當廚師的沒有不讒的。

    只不過葉文心中暗道:「估摸這哥們那稱號,也是因為這嘴說起話來沒完沒了!」

    葉文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右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乾笑了兩聲:「你好你好,幸會幸會!」

    「客氣客氣!既然來了那就是朋友,咱這的飯菜可還吃的習慣?用不用再來幾個菜?我和你說,我這手藝這京城裡也是有名的,多少王公貴胄特意跑到咱這客滿樓來,不就是為了吃我做那菜!」

    一路往葉文那桌走去,一邊嘮嘮叨叨說個沒完,感情這位還是一個自來熟,等到坐下之後才想起:「哎呦,你看我這腦袋,還沒請教兄弟貴姓?」

    「在下葉文!」

    「葉文……一看就是個讀書人,莫非也是來參加殿試的!」

    這回倒不是葉文回答他了,而是這位掌勺大廚的表哥林平之開了口:「表弟你什麼腦袋?殿試就是今日」若葉兄是來參加殿試的,還會來你這酒樓吃飯麼?」說完又道:「適才狀元郎騎馬遊街你沒看到?」

    李逍遙擦了把汗:「我上哪看去?剛才那眸子我在廚房裡忙的團團轉,我還納悶這幫混蛋都跑哪裡去了?連個幫手的都沒有,感情都跑去看狀元郎去了!也不知道喊我一聲!」說完隨手就給自己倒了一口酒:「扣他們錢,讓他們偷跑!」

    葉文對這位的自覺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而林平之這一票公子哥們反倒習以為常,見他忿忿不平都是取笑了起來:「扣不扣錢好像不歸大嘴你管吧?」

    李逍遙被這麼一頂,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要是依舊是這些人他倒不在乎」不過旁邊還坐著葉文這個新來的,朋友」稍微覺得有點丟面子,強撐道:「怎的做不了主?等再過幾年,這酒樓就是我歸我當掌櫃,你說我做不做的了主?」

    又有人道:「聽說李嬸是想請個掌櫃來,依舊讓你當廚子唉!」

    「誰說的?哪個傢伙說的?我李家的酒樓,憑什麼要讓外人來當掌櫃?要我撞見,看我不狠狠給他一嘴巴……」

    幾個公子哥和這李逍遙左一句,右一句說的不亦樂乎,只有那林平之過來對葉文道:「不知葉兄與那新科狀元郎是……」

    他適才見狀元郎與這位說話,口呼師兄」心下無比詫異,便連方大哥也是驚訝莫名,道了聲:「莫非這位年輕人是個文武全才?」

    卻是這些人都當葉文與徐賢是在同一書院裡讀過書的師兄弟,無論如何都沒往功夫那邊去想。畢竟徐賢騎在馬上也時不時咳嗽一下,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這位練家子依舊瞧出那是身有隱疾,那般病態全然不像是個練武之人。

    葉文也猜到這二人如何想的,便道:「那位狀元也是本派中人,因入門比我晚,所以是在下師弟!」

    「那狀元也會武功?」林平之瞪大了眼,本道文武雙全的是眼前這位,原來真正文武全才的是剛剛騎馬過去的狀元郎。

    按照自己那方大哥所言,眼前這人的武功是很強的,那麼其師弟即便弱上一些,也該有限。而文才又足以考中狀元,再加上那般俊秀外貌,絕對是當世少有的俊傑。

    想到此處,林平之笑道:「葉兄的那位師弟,這些日子怕是有的忙了!」

    「何故?」

    林平之道:「這狀元郎無一不是才貌俱佳之俊傑,加上中了狀元,進入朝堂也是必然之事,不知道多少人家盯著這個位置,只盼著能聯繫上一些關係!而那些家中有待字閨中的干金的,更是想要在此時招個好女婿,而狀元郎自然是眾人首選了!」叫天還不怎的,旁邊的黃蓉蓉卻是臉色一變,本想說什麼,但是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只聽那林平之道:「這一說我才想起來,好像我爹爹今天也派了人上街,要瞧瞧那狀元郎合不合心意,若是不錯便……」

    「便集樣?」

    林平之撓了撓頭:「估計是想幫我那姐姐的親事解決了!」

    「哦?你還有個姐姐?」

    林平之還不怎的」旁邊一直說話的李逍遙卻突然一哆嗦,轉過頭來對葉文道:「葉兄弟,兄弟勸一聲,還是莫要多問我那表姐的事情了!」

    這一說,葉文更有興趣了,納悶道:「怎麼?」

    李逍遙見葉文一定要問,便開口道:「那可是京城有名的……」額,「那個…「」想來想去,瞧了瞧周圍眾人,這些人一個個都壞笑著看著自己」似乎是想要知道他如何評價自己那表姐。

    就連林平之也是一般無二,估計是這李逍遙一個詞沒用對,回頭就能告上一狀,叫他吃個大苦頭。左右瞧了瞧,李逍遙一狠心,直接甩了句:「總之就是凶的很,尋常男人可受不了!我現在看到我那表姐都是繞道走」絕不和她照面!」

    「誰叫你老說她壞話了!」林平之知道的最多」所以笑著插了句嘴:「或者表弟你一直惦念我姐姐,所以才總在背地裡說她壞話,叫她嫁不出去?」

    李逍遙一臉苦色:「哪是我說她壞話叫她嫁不出去的?就憑她那脾氣,看誰不順眼直接抄鞭子就抽,哪個人敢娶?」說到這裡,竟然渾身一激靈,然後左右瞧了瞧,沒見到自己心中剛才想到的那個人才暗自鬆了口氣,對葉文道:「總之,葉兄弟躲我那表姐最好遠遠的,免得傷了你!」

    葉文只是摸了摸鼻子,覺得有趣,而蜀山眾人只是覺得好笑,暗道以自己掌門的功夫,誰傷誰還不一定呢!不過這番話也不能直說,若說出來旁人還道蜀山派在這裡顯擺實力呢!

    一群人聊的興起,乾脆就並成一桌吃喝起來,李逍遙這個大廚又到樓下去做了幾道菜,然後親自端了回來一因為剛才那桌上的菜被他這一會功夫旋沒了大半。

    葉文這邊吃著」那邊徐賢也在吃著。

    只不過他這頓飯吃的著實不算愜意,這皇城中的御宴雖然菜餚精緻,酒水芳香」而且周圍穿來走去的無一不是年輕貌美的宮女,叫人以為自己到了仙境。但是真的吃起來」這絕對是個苦差事。

    首先,這座位就叫人痛苦,倒不是說這座椅不舒服,而是坐在上面的人不可能如平常在家一般大刺刺的坐著,就連離皇帝最遠的那個兄台都只是將屁股往那椅子上一搭,何況就在皇帝眼皮底平的徐賢。

    「真遭罪!」然後憤恨的看了一眼周圍這群同期進士,暗中罵道:「老子放水你們都考不中狀元,就不能爭氣一點?」

    同時折騰了一天,這腹中早就空空如也,奈何面前菜餚雖然香氣四溢,卻不敢輕易動筷,便只有皇帝舉杯的時候,這滿殿的新科進士們才敢舉起酒杯往肚子裡灌點水酒。至於那菜,卻是一個人都不敢去碰。

    幾杯酒下肚,徐賢只覺得這肚子越發的難受,而且剛才喝的急了,嗆了一下,連帶著自己那咳嗽病也犯了起來,猛的咳了好一陣。

    這一陣將滿殿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連衛弘這個皇帝也問道:「徐卿家這身子骨,可不怎麼健碩!可是趕考路上行的太急?」

    他本見徐賢身型修長,也不如一些猛讀書的文士那般瘦弱,本道是個身體不錯的人,不想這咳嗽都咳了一天了,卻不見好轉。只是他也沒深想,只道是這些日子變天,來的路上染了風寒。

    徐賢回道:「臣這咳嗽之症是積年顧及了,非是新染之病!」

    「哦?」衛弘一聽,這才知道徐賢這病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加上他對徐賢的答卷頗為喜歡,只當這是自己以後的肱骨之臣,便關心道:「可曾尋醫診治過?」

    「診治過,只是需要慢慢調養,約莫再過個三五年的便能恢復過來!」

    他這話一出,眾人才知道這徐賢那病竟然這般厲害,三五年才能調養回來,而且看這意思已經調養了好一陣了。

    「究竟是什麼病?」心中暗自納悶,同時也有人暗道:「怎的沒直接病死?」

    衛弘聽要三五年,便知道這病估計不怎麼好治,只是他身為皇帝,不僅吃的是最好的,女人是最好的,連大夫也是最好的,便道:「什麼病竟然要調養三五年之久?不若朕傳太醫來給卿家診治一番,也許有更好的方子!」

    說完也不用去問徐賢意見,直接就對身旁伺候著的小太監道:「去叫陳太醫來!」

    小太監應了聲,然後一溜煙跑沒了影子,皇上交代的事情,這太監可不敢不著緊著辦,估計這太監出了這大殿之後,更是跑的飛快,因為不過片刻這小太監就回到殿中,身後則跟著一今年約六十左右」頭髮和鬍子灰中夾白的老看來。

    衛弘見太醫來了,也不要他見禮,直接指著徐賢道:「這,是新料狀方郎徐賢,身染咳嗽之症,陳愛卿給他瞧瞧,可有什麼診治的法子?」

    那陳大夫應了聲是,然後便來到徐賢面前」先是看了看面相,本來還不太在意的陳太醫一看徐賢那面相,立刻,咦?,了一聲。

    然後立刻抓起徐賢的手腕號起脈來,同時臉色凝重,不停的打量徐賢五官脖頸之類的地方。等號了一陣脈,這陳大夫又是一聲「咦?,。

    他這兩聲,不但叫殿中眾人莫名其妙,便連皇帝衛弘也有點摸不到頭腦。他印象中這陳太醫醫術高超,而且處事不驚」總是從容不迫的樣子,能叫他露出一聲驚疑已經很是難得,今天這才見到徐賢片刻,竟然接連發出驚疑之聲。

    「陳太醫,徐卿家的病究竟如何啊?」

    此時陳太醫已經放下了徐賢的手腕」然後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幾眼,皇上問話,立刻就答道:「回稟皇上,狀元郎的病乃是奇症,非是藥石所能治癒!」

    「什麼?」

    陳太醫卻沒瞧見衛弘那臉色大變,只是繼續道:「狀元郎這病,乃是一股極強的寒氣侵入了肺腑,然後傷了其肺脈,這才造成狀元郎時有咳嗽之症。這寒氣之強」微臣平生未見,實是束手無策!」

    說到這裡」衛弘臉色更差,只道好不容喜尋到的賢臣不日就將駕鶴西去,心底自然痛快不起來,只道老天都不幫他。

    只是陳太醫低著頭,可瞧不見皇上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依舊說個不停:「不過狀元郎吉人自有天相,不知道從何處學到的高超練氣法門,恰好可以克制那股寒氣,加上狀元郎練氣功夫已經是有所成就,想來要不了多久那寒氣就會自行消除!」

    此話一出,衛弘只覺得自己這心一下從谷底又升了回來,忙問道:「這麼說,徐卿家不會有事了?你說那寒氣會不會突然復發?」衛弘身為帝王,也能學到一些練氣法門,只是忙於政務難以精進,所以修為有限。加上整日待在皇城當中,在武學上也沒什麼見識,至多明白外氣入體絕非好事。

    陳太醫道:「以狀元郎一身內氣之渾厚,只有他化解那寒氣的份,那股寒氣是絕對難以反撲的!」

    說到此處,竟然轉頭對徐賢道:「不想新科狀元還是文武雙全的全才,老夫恭賀皇上得此大才!」

    一直到這個時候,衛弘才反應過來,這徐賢懂得練氣法門,那就是懂得高深的內家功夫啊!不想自己想要找個狀元,還找來個文武雙全的俊傑。陳太醫這一道賀,本來已經升回原處的心情又拔升了一截。

    「沒想到徐卿家還懂得武功,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衛弘見徐賢歲數與自己相差不多,對於他會功夫也沒太過在意,只道和自己差不多,甚至還不如一他學武之後,那些教授他的人自然百般奉迎,他只道自己是練武的奇才。卻不知道眼前這位功夫不知道比他高了多少。

    「不過是學了一點微末之技,叫皇上見笑了!」

    徐賢這邊客氣,旁邊其他進士卻越發方案,暗道一句:「不知道在哪裡學了點三腳貓的把式,竟然號稱文武雙全,我呸!」

    這群人心中嫉妒,少數人涵養氣度比較好的不顯余外,但不少人都隱藏不住自己的想法,徐賢目光何等銳利?一眼就瞧出這些人心思。只是他暗襯自己不在官場中廝混,自然混不在意,皇帝和他說話,他也從容應答。

    結果衛弘見徐賢說話從容,而且越發顯出氣度不凡來,心中對其更喜,只道列祖列宗給自己送來了可依仗的臂膀,所以說話的時候總會去喊徐賢。雖然沒有冷落旁人,但叫那些看徐賢不順眼的人越發的記恨。

    又說了一陣,衛弘突然想起自己學功夫的時候,也聽侍衛們談論過當今江湖中的事情,好像是有好多門派,好奇下便問道:「不知道徐卿家所學的練氣功法是何門何派的?」

    徐賢道:「乃是臣老家處的一個門派,喚作蜀山派!因位處偏遠,所以名聲不顯!」

    衛弘只道是個小門小戶,只是顧慮到那是徐賢的師門,而徐賢又是自己最看重的年輕人,便道:「想來能傳授那等高深練氣法門的,也是江湖大派了!」這一點倒是他自己的推測,畢竟陳太醫說過徐賢體內那股寒氣非藥石可治,那證明這寒氣很是強橫。而徐賢學的那門功法可以治好他,必然是十分珍貴的高深內功。

    心中一想,只道是徐賢因為染了這等奇症,所以才會拜入那蜀山派學內J晰救自身,卻不知道徐賢這病是入了蜀山派後染上的。

    「不知道尊師又是哪位?」

    正尋思是不是自己聽說過的什麼高手,卻聽徐賢開口道:「敝派掌門乃是微臣師兄,微臣是師兄當初代師收徒入的派,所以這一身功夫都是師兄所授!」

    「哦?」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2:33
第177章 女婿
一頓御宴吃的眾人是心力交瘁,便是徐賢這一身深厚內力做底子,最後也是昏頭腦漲的離開了皇宮。

要說最舒心的便只有衛弘這個皇帝,旁人不敢喝酒吃菜,他倒是沒什麼顧忌,最多就是注意一下自己形象也就走了,面前那些精緻菜餚想吃哪個便吃哪個。雖然因為忙於與這群新進的進士們說話沒有吃太多,但是比起其他人那隻動了一兩筷來說,已經是強了不少。

眾人散去,衛弘獨自來到御書房,一邊喝著茶,一邊審閱著今曰的政務」同時間一旁伺候著的小太監:「小春子,今日都有何人求見朕?」

小太監忙道:「御前侍衛指揮使皇甫哲求見過皇上,那時候皇上正在群宴諸位新科進士們,所以便先下去候著了!」

衛弘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一份奏章,好奇道:「哦?他來尋朕,定然是有要事,現下在何處呢?」

小太監道:「皇甫指揮使正在偏殿候著」皇上要見麼?」

「叫他進來吧!」

衛弘這話一說」那喚作小春子的太監立刻跑出書房,不多時將那皇甫哲給帶了進來。

「卿家尋朕,是所為何事?」

這御前侍衛,是那些投奔皇家的高手們組成的,當然其中也不乏軍中選拔或者一些世家子弟,不過有一牟要求」那就是身手必須過關」所以御前侍衛裡沒有弱者。而這群人就是保障衛弘安全的最核心圈子一那所謂的大內高手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御前侍衛」只是外出辦差的時候會以大內高手的身份行走。

至於長期都掛大內高手招牌的,那就是長年在外面處理一些判杳的人了,那是專職大內高手。

但是無論是大內高手還是御前侍衛,他們都聽從一個人調遣」這個人就是御前侍衛指揮使,也就是現下站在衛弘面前的這位皇甫哲。

「啟稟皇上,關於那武林大會的消息已經傳回來了!期間有一部分需要皇上過目!」皇甫哲說完從袖子裡取出一份奏章,然後那小春子跑過來接到手裡遞到皇帝衛弘面前。

衛弘隨手接過,然後打開一看」只是第一眼便讓他來了精神。

「蜀山派?」

他還記得自己今日與那徐賢說話,這自己欽點的新科狀元正是那蜀山派弟子。他先時還道這蜀山派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門派」或者是一個隱世潛修不問外事的門派」如今看來,倒是猜錯了。

「是!最重要的是,這蜀山派有三大高手,而其中一名」便是皇上欽點的狀元郎徐賢!」

「嗯g」

衛弘本來還好奇究竟是何事會讓皇甫哲上報武林中事」如今一聽倒是興致大起,翻了翻奏章,發現裡面所書並不詳盡,便乾脆放到一旁詢問起來:「確定便是新科狀元徐賢?不是同名同姓?」

皇甫哲道:「根據屬下派去的探子回報」的確就是新科狀元徐賢,當日在大會上狀元郎十分輕鬆便殺死了雷劍門門主雷震山,導致這雷劍門最終慘遭滅門,其顯出的武功修為」絕非是一般習武之人!」

衛弘點了點頭:「這麼說」他武功很高?」

「很高!」皇甫哲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徐賢出手,但是那個探子可是自己最信得過的手下,從他嘴裡得到的消息來判斷,這徐賢的功夫的確很高。

「比朕如何?」衛弘興趣更濃」沒想到這徐賢功夫竟然這般高,還在武林大會上大出風頭。這一下倒是坐實了文武全才的名頭了。

「這個」皇甫哲沒想到皇帝居然這麼問,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說實話?皇帝發火了怎麼辦?說假話,萬一皇上一時興起想要和徐賢切磋切磋……

衛弘都不需要再問,只看皇甫哲這番表情就猜到了【答】案:「那和朕的侍衛們比呢?」

皇甫哲這回倒是不怕回答了」心底盤算了一番便答道:「尋常侍衛怕是接不下狀元郎幾招」若是請那幾位供奉出手」也許能夠接的下!」

「嗯?」這番話一出,衛弘大吃一驚。他本道徐賢即便厲害,也厲害的有限,哪想到皇甫哲一出口就是要請供奉出馬。

這皇甫哲什麼性格」衛弘可是最為瞭解,說話從來不打折扣」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任命這人擔任御前侍衛指揮使」如今皇甫哲說得供奉們出馬才能接下徐賢劍招,那便絕對不是信口開河。
供奉,可是御前侍衛和大內高手中精銳中的精銳,這群人平時不見人影」也不做什麼事情,好似一群大爺一般」整日只需要享受便好。但是誰都知道,這群人是皇家的殺手銅,能夠得到供奉一職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大部分來自禪宗和天道宗,少部分出自別派。至於世家之後倒沒有成為供奉的。

同時衛弘也知道,便在這個大殿當中,就有兩名供奉潛藏起來保護自己安全,這等人都是來無影去無蹤,衛弘都當其是神仙般的人物,沒想到那徐賢竟然也是這等高手?

「竟然如此厲害!」

衛弘又翻了翻那奏章,等到翻到後來,突然眼神一眯:「魔教現身了?」

「是!」實際上,這事情才是皇甫哲來求見衛弘的原因,那徐賢的事情反而要往後排!雖然那徐賢一身武功厲害的讓人驚訝,但是總歸是皇帝的臣子」來參加殿試也算是承認皇權的威嚴。

加上蜀山派在武林大會上擺明車馬和魔教過不去,所以那徐賢並不用太過擔心,只是叫皇上知道」這人也是身懷絕世武功的便好了。

可這魔教」可是不得不讓朝廷在意的事情了。因這魔教歷代教主都以推翻商朝為己任,每次現身都要搞的一陣風雨。雖然明面上都是正道武林和魔教對抗,但是哪次不需要朝廷在後面幫襯著順便擦屁股?

不說旁的,幾百幾千號人湊一塊拿著刀劍互相劈砍互毆殺的血流成河,官府不出面?朝廷不出面?那老百姓如何想?

所以」每次魔教現身,都足夠讓當權看好一陣忙活!

「這魔教乃是本朝大敵,奈何始終難以根除,著實叫朕心煩!」隨手將那奏章丟到一旁」衛弘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這事情就交給天道宗和禪宗去處理,卿家派一些大內高手去查看下情況,順便暗中通牒各剛剛府」仔細打探那魔教巢穴所在,也好叫天道宗和禪宗之人知道對方老家在何處,以便連根拔除。」

皇甫哲應是,只是心中卻不認為這群州府能夠幫到什麼忙。其實一直以來朝廷都在搜尋魔教下落」但始終沒有頭緒」如今若非那天樂幫幫主林海突然在大會上悔悟,恐怕依舊無處得知魔教音訊。

而大會上魔教的下落與其說是洩露,不若說人家故意放出來的。

「唉!又是一番波折啊!」

從御書房離開」皇甫哲捏了捏眉頭,這事情著實不好辦啊!

而他離開的時候,衛弘又審閱了幾分奏章,然後突然道:「沒想到徐卿家竟然還是武林中頂尖的高手,即便這樣那病依舊需要數年才能溫養好,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染上的那寒氣……」

「不過,這徐賢文采不凡」武功也是不凡,當真是天下少有的人物,這等俊傑想要真正盡心為我所用怕是極難」少不得要多許些好處!」,說罷對身旁那小太監道:「小春子,你覺得朕應當封個什麼官位給那徐賢?」本來按照尋常規矩,殿試過後眾多進士便會封個一官半職,只是大多都是各部閒職,說白了就走進各個部門當今學徒,學習如何處理各個部門的工作」學習如何做官。

慢的話沒準,快則兩三年之後便會獲得個正職只是這個正職究竟是留在朝中還是外放一樣沒個准,那就看當學徒那幾年他混的如何了。

少部分也有直接授以正職的」但是太少數,一旦出現這麼個人物」那邊是傻瓜也知道這位得當今皇帝寵信」聖眷互隆,尋常人也不會和這位過不去,因為保不準以後會走到什麼境界,封侯拜相也指日可待。眼下衛弘就是考慮給徐賢封個什麼官。

那小春子卻道:「封什麼官那是皇上您才能做的主,微臣可不敢妄言!不過微臣以為,皇上若真的看重狀元郎」不若結些關係?」小太監自稱奴才,而領班太監有官職在身則自稱微臣。

「結些關係?」衛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面已經有了一些鬍鬚:「招他為駙馬麼?」

衛弘覺得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只是自己年歲還輕,眼下只得一個女兒也才兩歲多。不過要說招徐賢為駙馬倒也不是做不到,他自己的姐姐還未嫁出去呢!

衛弘點了點頭,只是一想到自己姐姐那瞧誰都看不上眼的傲氣」也是一陣頭疼,便隨口道了句:「朕在好好尋思尋思,不過你這建議倒是不錯」稍後自己去領點賞錢做零huā吧……」

他這邊尋思著如何拉攏徐賢,那邊徐賢卻昏頭腦漲的回到了客棧,一進門就對小兒說:「隨便有什麼吃的,趕緊給我上點!」

哪想到那小二苦笑著道:「客官,你看這都這麼個時辰了,再子都回去休息了,爐灶的火也都熄了」實在是沒法給您弄吃的了!」

「涼飯冷菜也行!」徐賢這回可真是餓慘了,此時也顧不得那許多。

「涼飯冷菜都沒有了……」,」小二也是哭笑不得,眼前這位公子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竟然雙眼放光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好似要把他吃了一樣一倒是因為光線昏暗」這小二愣沒瞧出這是新科狀元。

正鬱悶著,突然見黃蓉蓉從後面轉了過來,見到他便道:「我那裡還有飯菜,你先墊墊肚子吧,我去外面看看哪家酒樓沒關,幫你買點回來!」

她說完就要往出走,不想被徐賢一把拉住:「你在這裡等我回來麼?」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來,黃蓉蓉更不可能知道。若說恰好趕上他是不信的,這麼個時辰大家都睡下了」哪可能趕的上?唯一的解釋就是黃蓉蓉一直等著他回來。

黃蓉蓉有點尷尬,想要掩飾過去,只是想了半天竟然想不到一個藉口,最後只得道:「我去給你買吃的!」

不想徐賢根本就不松手,反而將黃蓉蓉給拉了回來。黃蓉蓉身形本來就嬌小,力量又遠不如他大,這一下竟然被拽的撲進徐賢懷裡鼻子直接撞在徐賢的胸膛上。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徐賢摟在懷裡後又是高興又是臉紅」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過了片刻,才意識到這樣不好,忙道了一聲:「快放開!」,「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怕的什麼?」

「叫人看見了……」,徐賢抬頭,只見那收拾桌椅的小二扭頭做無視狀:「哎呀,終於沒人了,可算能休息了!」,「……」

徐賢將黃蓉蓉一扳環在自己身側走進後院,來到黃蓉蓉那房裡,見到桌子上一堆的菜餚都是未曾動過的,便知道自己果然所料不差,黃蓉蓉的確是在等自己回來。

「這裡不是有好多飯菜麼?你還去買什麼?」

黃蓉蓉被他抱了一陣臉上燙的都可以煎雞蛋了,此時徐賢一問飯菜,這才稍微緩過來一點:「那……,那飯菜都涼了,我想去幫你買點熱的!」,徐賢一看」湯菜果然已經冰涼,不過卻不以為意只是道:「這麼晚了」上哪買熱的去?涼點無所謂!」,黃蓉蓉隨手將幫碗湯端了起來:「我去把這個熱了!」,菜涼了還無所謂,湯涼了著實沒法喝!不過徐賢一把將那碗湯搶回來說道:「哪裡那麼麻煩?看我的!」,說罷雙手運功,直接雙掌化作一片赤紅不多時那涼湯就冒出了熱氣。

將湯碗一放,徐賢道:「可惜我這純陽至尊功非是炙熱火勁,若是叫那裴公烈來,估計片刻間這湯就能沸了!」,得虧裴公烈早已身故,否則叫他聽見徐賢這番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再死一次。

至於其它菜,徐賢一看涼吃也無所謂,好似早就料到自己吃不上熱乎的,暗自奇怪,不免就問了句:「這些菜是誰幫你選的?」,黃蓉蓉見徐賢顯露了一手精湛內功,正自愣神,尋思自己何時才能達到這般修為。她修煉的那八荒**唯我獨尊功雖然練出來的乃是偏陰的內勁,但卻可以逆行運轉,使出陽剛內勁,似徐賢剛才做的那事,自己理論上也是能做的,不過沒徐賢那般輕鬆罷了,只是自己竟然沒想到。


正懊悔著」突然聽到徐賢發問,想也沒想便道:「是掌門選的!」,葉文要她不要那麼生分,既然已經算作半個蜀山人,喊掌門或者喊掌門師兄都可,她這才改的口。

徐賢一聽,沒想到竟然是葉文幫忙挑的」看了看桌子上那兩樣冷碟,一份撕開了的燒雞」一份炒菜,可即便是那炒青菜,尊了也不難吃一看來葉文對這官場應付很有經驗,早知道他回來的會很晚,而且那御宴上八成什麼也吃不到」最後餓著肚子回來的。

「師兄懂得的倒是滿多」

不過……

徐賢突然湊到窗邊,然後大聲喊了一嗓子:「師兄趕緊睡覺去吧!」然後在黃蓉蓉詫異的目光中走回到桌邊吃了起來:「蓉蓉也一起吃!」

「哦……」,拿起筷子,黃蓉蓉歪了歪頭:「適才你在和掌門說話?」,徐賢大口咬了一口雞腿,點了點頭:「我懷疑師兄八成在哪地方偷聽!」

「啊?」,黃蓉蓉本是不信」不過隨後想起葉文好像也不是個死正經的人,做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便也不再問,只是靜靜瞧著徐賢吃飯。

與此同時,房頂上,某個偷聽的傢伙正揉著自己的耳朵,然後一旁的寧茹雪則撇著嘴嘲諷道:「自討苦吃,叫你非得要偷聽!」,葉文卻暗道:「這小子以前也沒少偷聽咱倆說話!還不是我怕你面子嫩沒告訴你?」只是適才徐賢那一聲實在是讓他耳朵有點難受,此時還嗡嗡作響。

拍了拍耳朵,葉文起身從房頂上躍了下來」然後回頭看寧茹雪:「師妹不下來麼?難道還想聽會兒?」,寧茹雪哼了一聲,然後縱身躍下:「你道我是你麼?」,隨即又想起什麼似地道:「對了,師兄莫不是擔心今日白天那林平之說的,他林家也在給他姐姐找夫婿的事情,所以才來看看師弟和蓉蓉的關係究竟如何了?」,對於黃蓉蓉和徐賢之間的事情,葉文並沒瞞寧茹雪,所以她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對於這二人的親事,寧茹雪是舉雙手贊同的。畢竟她和黃蓉蓉相處日久,關係也算很好,自然向著這個小妹妹多一些。

葉文揮了揮手:「這事情咱們這幾天就知道了!估摸從明個兒開始,那跑來抓女婿的人就得把門檻踏爛!」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第二天天才一亮,就有人拿著禮物跑來說要拜訪徐賢」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甚至還有不少媒婆跑上門來,讓徐賢的耳朵飽受摧殘。

好在煩不到葉文,他就只在一旁看熱鬧」但是中午的時候,林平之哭喪著臉跑了過來,見到葉文一開口就是:「葉兄,小弟也不是自願的,還望葉兄海涵!」,說罷一揮手,身後一群雜役嘩啦啦擺上了一堆禮物。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2:34
第178章 低調
林平之這一揮手,雜七雜八的禮物堆了好多,葉文正驚訝著。只聽這位林家公子又繼續道:「這些都是送給葉兄以及諸位的見面禮,除此之外還有……」一邊說著一指外面,葉文順著他的手指一瞧,發現外面還站著不少家丁雜役,扛著大箱子等在外面。

而這番姿態也叫不少人瞧見,圍在周圍議論不停。

「哎呦,這是怎麼個情況?」

「你不知道啊?新科狀元郎就住在這裡,這都是來招女婿的!」

「哦!這樣啊,難怪我看今天這客棧進進出出的沒個消停,原來是狀元郎住在這裡!」然後又瞧了大箱小箱一大堆的眾人:「這麼大手筆,這是哪家啊?」

「林尚書家!」

「林尚書?那不是……」

「噓!莫要多言,只管看熱鬧便是!」

只見林平之微微一笑:「這些都是送給狀元郎徐兄的見面禮,還望葉兄代為收下!」

葉文現在也瞧出這林家為了招徐賢這個女婿可是下足了本錢,若是這樣怕還真不好應付,先試探著道:「我那師弟的事情,在下可做不得主,何況林公子這番前來,所為之事實在是……」然後將面前的諸多禮物往外稍稍一堆:「這禮物在下也不好收下,林公子還是……」

不想話沒說完,林平之開口打斷道:「這些不過是些見面禮,和那徐兄弟之事沒什麼關係!葉兄莫要推辭!」然後將面前那一堆東西又推回原位:「至於徐兄那事情,葉兄只要答應幫忙說說便好,成與不成倒是無所謂的!」

葉文一聽,眼皮一跳,暗道這林家果然不一般。成與不成都送上這般多禮物,這份交情便算是結上了。哪怕徐賢不肯娶他家女子,也不至於一點情分都沒有。而徐賢這個狀元郎未來在官場上也能多少和林家親近一些,也算是一種官場投資。

正躊躇著,林平之又低聲道:「在下知道我那姐姐在這京城中名聲頗惡,不過我姐姐也是知書達理,雖然脾氣大了點,但也不是不通事理!這京城中那許多名聲,也是大家以訛傳訛才說的這般邪乎!」

「喜歡拿鞭子抽人還是脾氣大點?」心中暗自嘀咕了一聲,依舊不說話,只是將面前一個不大的精緻小盒打了開,只見一對青綠色的寶石吊墜耳環出現在自己面前。

葉文一打開盒子,身旁坐著一直沒說話的寧茹雪便望這邊瞧了一眼,一見之下也是大為喜歡,不免就多看了一陣。

被葉文瞧見,遞到她面前:「喜歡就收下吧!」

然後轉頭對林平之道:「我葉文也不是白受別人恩惠之人,說罷取出自己長劍,嗆啷一聲抽出。

這長劍本是蜀山派制式兵刃,不算稀奇,林平之正奇怪著,不明白葉文取出這麼一柄長劍是為何,不免與身旁的方大哥對視了一眼。

正驚疑著,只見葉文將長劍豎立於自己面前,左手倒提,右手食指豎立,運起氣劍指功夫,指尖上隱現紫色劍氣。只這一手,對面那方大哥就是臉色大變,同時心中對這年輕的蜀山掌門越發的佩服了起來。

他二人坐在對面,瞧不見葉文究竟做些什麼,只聽到一陣金屬摩擦聲不絕於耳,刺啦啦的實在不好聽。

好在只過了片刻那聲音便消散了去,葉文將那長劍遞到林平之面前:「這便算是一個信物,若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助的,持此劍去平州書山縣外蜀山上來尋我便可!」

林平之接過一看,只見這長劍本來光亮平滑的劍脊上寫上了蜀山派葉文幾個字,蒼勁有力端的是一手好書法。更何況這字是葉文以手指在這長劍上書寫而成,這等神功他以前至多在一些說書人的故事裡聽過,何曾親眼所見。

林平之自小就接受各種教導,此時見了這長劍,也知道這東西意味著什麼。尤其是一看自己方大哥那表情,就知道這等高手絕對不走路邊的白菜隨便都能遇得見的。

原本只道葉文功夫不俗,雖然應是江湖上的一位好手,但也不至於太過誇張。如今這才知道這葉文乃是江湖中大大的高手,林家能夠認識這樣一位高手也不枉走這一遭,送了那許多禮物。
將華衣遞過來的劍鞘結果,然後將那長劍歸鞘遞給最為信賴的方大哥,林平之這才道:「葉大哥太客氣了!」

葉文不言,只是喝了一口茶!

他的確是在客氣,要不然平白收了一堆東西,卻不幫人辦事,自己實在覺得過意不去。畢竟他心裡面對那個沒見過面的林家大小姐沒什麼認知,自然不可能幫著說媒。

隨後幾個人又閒扯了一陣,林平之突然道:「不知道貴派可還招收弟子?」

葉文一愣,一見林平之那興致勃勃的樣子,隨即就明白這是這位林公子升起了學武的心思,不過身為尚書公子,這位能受的了那學武的艱辛?

他這邊觀察著,只聽那林平之道:「在下也和我這方大哥學過幾年功夫,雖然只是一些簡單的把式,但想來也算有些基礎了,應當不至於太差吧!」

雖然這般說,但是表情上卻顯出幾分不自信來。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小主要就是學習各種策論詩文,間或還要和自己父親學學如何做人,如何與人相處,他年齡雖然不大。今年還不到二十,但是所學卻頗多,為人也算是比較老練。

但是這般努力學習的後果就是身子骨比較差,加上大家子弟,到他這等年齡的基本都有幾個通房丫頭天天暖被窩,是不是再出去花天酒地一番這身子著實好不到哪裡去。
而且閒暇時間也並不多,能用來練武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若不是他老爹覺得適當的鍛鍊能夠保證健康,怕是連這點習武的時間都不會有。
葉文瞧了兩眼,右手一抬,做了個把脈的手勢。那林平之醒接的很,知道這是人家要查看自己根骨,立刻把手腕遞了過去。

只號了一陣,葉文就是一皺眉頭:「你這身子骨可夠差的了……」

林平之沒想到自己這點底子被人一探就瞧了出來,尷尬道:「平日裡也吃了一些補物只是效果有限!」

葉文道:「哪些硬補的東西莫要吃的太多,吃多了反而不好!」然後又問道:「你平日裡練過什麼功夫?」

林平之一一回答,大多都是一些簡單的劍法拳掌,那練氣的功夫也習練過,但是始終難以入門。

葉文想了想,最後按住林平之手腕,渡了一道真氣過去低聲囑咐道:「記住真氣在體內行進的路線!」

林平之只是一愣立刻便明白這是天大的福緣,不敢出聲,只是靜靜的感覺著那一團熱乎乎的絲線在自己體內轉了幾轉,便連葉文什麼時候松的手也是不知道。

等到他回過神,正欲和葉文道謝,就見葉文道:「你我相識一場,也算是有緣,今日助你跨過這道門檻日後只要按照這條路線勤加習練,雖然成不了什麼武林高手,但是延年益壽、身體康健還是沒什麼問題。」

他適才那條行氣路線不過是一些基本的吐納功法,和基本內功也差不多,其實就是他最初習練的那套吐納法改過來的。因為他久習道家內功對內氣養生有了一定瞭解便做出這種嘗試,早就打定主意這套養生吐納功夫專門作為送人情的玩意。

這功夫練氣的能力一般,但卻秉持了道家功法的一貫特性,對養生調養自身有不錯的功效,一般人若是堅持下去,勤練不輟,練到七八十歲依舊可以健步如飛,並且也能養出一身還算不錯的內力來。

今日傳給了林平之,這蜀山派也算和林家結了善緣倒是那結親的事情,好像被兩方人都有意無意的忽略了。

林平之也不是不醒目的人只看人諸般作態,就明白今日想要將徐賢招進林家做女婿基本沒什麼可能了,但是得了這些東西也不算白跑一趟。

與葉文又算是加深了交情,先不說以後會不會麻煩的著人家,但是多一個朋友好歹也能多條路不是?

更重要的是,若能和蜀山派結緣,以後林家也可以請眉山派派幾個傑出的弟子來保自家平安,這可比什麼都強。

「其實我最在意的,還是葉兄傳授給我的那套練氣法,這一絲熱乎乎的線在體內轉來轉去,著實有趣的緊!」
那方侍衛聞言也是佩服,能讓一道真氣入人體內之後依舊不散,並且不停運行的,的確是那種需要他仰視的高手。

「少爺得了這等機緣,日後還需勤加習練!」

林平之笑道:「那是自然!」他可還記得臨走時,葉文偷偷的在自己耳邊囑咐道:「我送進你體內那道真氣,七日後自行消散。若你這幾日勤加習練,那麼便能練出一道屬於你自己的真氣來,那麼我那真氣消散了也是無妨。

若不習練,那真氣散了後你再想憑自己練出真氣,則要難上許多!我今日這番幫忙至多就是讓你覺得身子舒爽罷了!」

「旁的也不說了,這養生功法你要好好習練了,對你行那房事也是大有裨益的!」

只這一句,就堅定了林家公子苦練此功的決心,暗道:「定要試試那一夜不倒的威風!」

他不知道,自己才走,那百里家的公子也跑了過來拜見葉文。

「百里公子也是幫自家姐妹說媒的?」葉文對於這百里公子倒是印象不多,當時聊天的時候他說話也不是很多,不想今日還特意跑來拜訪自己。

只一開口,葉文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在下今日是特意來拜訪葉兄的!」百里鳴見葉文一臉奇怪,便解釋道:「也許葉兄奇怪,在下特意來拜訪葉兄是何故!實際上我百里家是軍人世家,家裡也有一些祖傳的功夫,所以對武林中人比較親近,這才會來拜訪!」

「哦……」

葉文這才知道這位百里鳴的父親乃是禁軍裡的一位指揮使,職權也是不小,負責京城防衛。而這位百里鳴也在禁軍裡掛了個閒職,也許幾年後就能得個實職。

百里鳴今個跑來倒是沒奉家裡什麼命令,單純的是來和葉文套近乎罷了,倆人聊了好一陣之後百里鳴也就告辭而去。

只是說是這麼說,葉文卻覺得沒那麼簡單。百里鳴會特意跑來和一個鄉下門派的掌門套近乎?說白了還是想要靠交情拉攏自己罷了。

先不說自己那師弟是新科狀元,自身也是無功高絕,百里家若能拉攏了自己,就等於間接拉攏了徐賢。同時也和蜀山派拉上了關係,若能從蜀山派那裡要幾個出色的弟子充實自己的在底。那也是一大利好。

「這些個官家子弟」沒有哪個是蠢蛋!」

送走了百里鳴,看著自己房裡也堆了許多禮物,葉文暗自尋思著是不是應當早日離開京城的好?在這麼下去,他自己也比徐賢好不了多少,成了一個稀罕的大熊貓被人圍觀的感覺可真不怎麼樣。

正嘀咕著,就見徐賢滿臉疲憊的走了進來,一看葉文這房裡的架勢,也是笑了起來:「師兄今日也忙的不行吧?」

葉文對於徐賢的幸災樂禍早有所料,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還是拜師弟這狀元所賜啊!」說完又道:「你不是說只想隨意糊弄一下麼?」

「我是糊弄了啊!但是沒糊弄過去……」一說到這個徐賢也是滿臉鬱悶,哪想到這屆殿試居然水分這麼大,自己隨便答的捲紙也能考中狀元。

葉文聽到徐賢這麼說,也只能感嘆一聲,然後便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只是問:「你準備何時離開京城?」

徐賢想了想:「起碼要等到皇帝給我們這批新科進士封賞完,然後去所屬的部門報個到之後才行!」

「哦!你覺得你會進什麼部門?」葉文記憶中新科進士們大多都是進翰林院,也不知道這個朝廷有沒有這麼個部門。

只聽徐賢道:「三甲進士一般走進翰林院,那是個閒職也沒什麼油水,何時能出來可就沒準了!二平進士則不一定,有進翰林院的,有進六部進修的。」

「一甲呢?」一甲就是狀元、榜眼、探花這三個了,看徐賢這意思,他最次也會進一個實權部門進修,那樣的話想要辭官怕是也很難了!

「肯定進六部!至於具體會去哪裡就要看皇上如何定奪了!」徐賢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立刻湊到葉文身旁低聲問了句:「師兄,那青果可還有剩?」

「你是想……?」

徐賢豎起指頭:「必要的話只得如此了!不過眼下得先離開京城」回到蜀山!」

聊了片刻,發現時辰已經不早,瞧了瞧房間裡亂七八糟的都是禮物,葉文也知道沒法在房裡吃:「去大堂吃一口吧!不過是被圍觀罷了,反正又不是瞧我!」

一群人呼啦啦的來到大堂當中,此時正是飯點,人還不少,他這一群人好不容易弄到兩張桌子,才點好菜,就不知道多少人湊上來想要和徐賢湊湊近乎。不少人那架勢,好像是老早就等在那裡,就希望這位狀元郎現身呢。

這些人有上來聊幾句想要見識見識的,也有跑來自薦的,比如說給徐賢當今官家什麼的。還有更絕的,有個女孩竟然跑到徐賢面前,噗通一聲跪下來哭著喊著要給他做小妾,搞得徐賢頭大無比。

這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熱鬧,葉文則權當看戲子。

而因為周圍眾人都瞧著他們,他初時並沒有注意到,遠處角落裡兩個女子一邊做吃東西狀,一邊低聲談論著這一群人。

「公……」

對面那人一瞪。

「小姐……那個便是新科狀元徐賢了!」

那長相頗為不俗,也一樣吸引了不少目光卻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女子道:「本公……本小姐瞧的見,還用你來說麼?」

這女子穿了一身上好綢緞製成的裙子,加上不俗氣質,一身華貴之氣顯露無疑,坐在這麼一個角落裡著實惹眼,若不是徐賢這狀元郎的光環太耀眼,大堂裡諸人大多是在瞧著這位。

「小姐,皇……大少爺的意思是將小姐許配給那位徐公子!奴婢瞧那徐公子長的又俊俏,才華又高,倒是勉強配的上小姐您!」

這女子微微一抬眼,往那徐賢那裡瞧了一眼,然後傲然道:「一個男子竟然長的這般相貌,如女子一般有什麼好的?」說完恰好那徐賢咳嗽了兩聲,又道:「竟然這般病弱,還算得上是男人麼?還不如旁邊那位來的順眼。」說著一指蜀山派眾人中的一個:「扛著那麼大的兵器還能行走自如,這才算的上是男人。」

旁邊那丫鬟又道:「小姐,那是狀元郎唉,據說文才不凡,殿試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爭執,眾大臣齊齊推舉其為狀元!這般才情,不正是小姐當初說的要求麼?」

那女子哼了一聲:「本小姐的要求是文才過人,知書達理,相貌出眾,身形挺拔,最好還要懂得一些武藝,這才算是文武雙全,勉勉強強配的上本小姐!」

丫鬟聽了吐了吐舌頭:「要達到小姐這般要求,那男子怕是都變成老頭子啦!」蓋因這位的要求又多又高,尋常二十多歲男子哪能做到這麼多?

不想這位一聽,只是輕蔑的瞥了一眼:「那便是自身不夠好,如何配的上本小姐?」然後又道:「本小姐今日低調出行,便是想看看那個狀元郎是個什麼水平……哼,不過如此!」

丫鬟瞧了瞧周圍圍住自己兩人的三桌子侍衛,然後又瞧了瞧外面對街也坐了許多侍衛,冷汗都下來了:「小姐你這還算低調啊?」

那邊廂,葉文也注意到了這一群人,偷偷對徐賢道:「那邊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姐,帶了這麼多人來看你!可真夠高調的!」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2:35
第179章 名望大升
女子坐在角落裡對蜀山派眾人指指點點的,不多時就被蜀山派眾人察覺」但這位依舊毫無所覺一般自說自話個不停。

等到說的夠了,然後一起身」呼啦啦站起好幾桌精壯漢子護著這女子走了。

葉文看到這人走遠,轉頭問徐要:,「這女人估計是特意來看你的!」

徐賢尷尬的笑了笑,只是低頭吃飯。適才鬧騰了好一陣,這一桌子都吃完了就他還沒吃到幾。」此時才得到空閒往嘴裡扒飯。

黃蓉蓉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給他夾菜一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把一些好菜給劃,拉到自己那裡,然後護著,等徐賢這時候要吃,倒不用怕沒有好菜下飯,葉文見到黃蓉蓉這般行為,只能暗嘆一聲:「不愧是止,賊出身」這業務的確熟練的很!硬是沒叫我察覺到她何時劃拉了這麼一堆菜過去!」

不過,適才那女人說的話他倒是也聽到了一點,這女人竟然瞧不大上徐賢」反而對自己那小徒弟郭靖大加讚賞、實際上郭靖相貌不差,此時老老實實坐在那裡,也瞧不出性格如何」反倒有一股子沉穩的氣度。

加上背上那柄重劍著實顯眼了一些,引人注意並不奇怪。

「但是這些理由也不夠吧?光環呢?徐賢的光環呢?」徐賢那歷來無往不利,對女性更是殺傷力巨大的光環,此時竟然完全不得見」葉文最後只能吐槽了一句:「怪女人!」「便不去想了。

他不去想,卻有人要傷腦筋。

第二日徐賢一被宣進殿中」低頭聽著太監宣讀對這一批新科進士的任命,徐賢竟然被委任了一個實權。

「吏部員外郎!這官可不小了!」徐賢對於皇上居然這麼看重自己也是大為吃驚,偷眼往旁一瞧」只見這滿朝的群臣也是對於皇上一出手就是這般大的手筆同樣很是意外,一些自覺嗅覺敏銳的都只道這年輕人的前途不可限量,一入官場就能進六部當中混個實職,本朝至今也沒得幾人有此境遇。

員外郎雖然只是吏部下屬部門的主官副手」但也管得不少人」職權同樣不小。何況吏部主官官員考核陞遷降職,乃是大大的肥缺,這空著的員外郎之位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如今竟叫這新科狀元奪了去。

只是這還不算」皇帝樂呵呵的等太監唸完封賞,隨後又對徐賢道:「卿家可曾婚娶納妾?」他這問題只重婚娶,不重納妾。在他瞧來,這徐賢也算走出身世家,即便未能娶妻,怕是也早就納了幾房小妾。

他斷然沒想到這徐賢不但沒有娶妻,連小妾也未曾納過,所以徐賢一答:「,臣未曾婚娶!也未曾納妾!」,「哦?」衛弘雖然有點吃驚,但是卻更加高興。他想將自己姐姐,也就是當朝長公主許配給徐賢,自然得先問清楚這徐賢是否娶妻納妾」若妾室太多,少不得還要讓其將那小妾休掉幾個,好保證長公主嫁過去了能夠多與夫君相處。倒也不至於全休掉,皇家也沒那麼霸道」也不禁止駙馬納妾」甚至公主一嫁過去,那幾個陪嫁的丫鬟就等於送過去的妾室。

若是娶了妻子,那就麻煩了一點,逼迫大臣休妻可不是什麼好名聲,傳出去對其英名有損,他才繼位沒多少年」沒做出什麼大功績,若在因此而蒙上一些惡名,以後怕是極難翻身。

此時聽到徐賢無妻無妾,倒是省了不少麻煩。衛弘心下一喜,立刻就叫小春子宣讀下一份旨意。

這份旨意並沒亮出來」此時得了皇上首肯,才轉身從後面一個伺候著的小太監那裡接過,然後宣讀了起來。

內容又多又長,聽著叫人昏昏欲睡,但是其間內容卻叫滿朝文武大吃一驚。

「賜婚?」

徐賢本來也是有點精神萎靡,等聽清楚這聖旨讀的是什麼這才精神一震,心中暗道一聲:「苦也!」,昨日躲那些名門重臣上門抓女婿就夠他頭疼了,還因此得罪了一個王侯」就差沒放話要在以後給自己穿小鞋了。那時候他還不以為意,反正自己無心仕途。哪想到才搞定那些人」今日皇上開口賜婚,要把長公主許配給自己。


「我去,這不成皇上的姐夫了麼?」「徐賢腦門上冷汗都下來了」這位置可不好待,更要命的是若應下,自己還想脫離仕途那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了國事變成了家事,躲都沒地方躲。

太監將一份旨意唸完,下得台階來遞到徐賢面前:「徐大人,請接旨!」,這商朝倒沒有那亂七八糟的跪禮,滿朝文武見了皇上也只是行個大禮便罷」若非罪人是不必下跪的。接旨就更不用了。

徐賢低頭哈腰不敢抬頭,開口道:「臣」不敢接旨!」

此言一出,群臣皆驚,便連皇帝也是一愣,不過好在衛弘對徐賢極為欣賞」本身也不是脾氣暴躁之輩,見徐賢不敢接旨便問道:「何故不敢接旨?徐卿家可是有什麼難處?」,徐賢道:「微臣已與一女子定下親事,只等微臣回鄉便既成婚」萬萬不敢再接下這門皇親!」

衛弘聞言微微一笑,「這算的什麼,推了那門親事便走了!等這旨意傳遍天下,想來那家人也不會難為你。」

徐賢道:「那女子全家已然身故,只餘得一人!」

「這……」

衛弘聽到這裡卻覺得有點難辦了,人家女子苦哈哈的****光了,就等著徐賢娶她。如今若推了婚事,叫那姑娘如何是好?這不是害人嗎?

這衛弘還是一心想做個明君,所以這種對於很多皇帝不是問題的事情他還要費神思量一番。

正覺得難辦間」文臣中忽然有一人出列,指著徐賢喝道:「好大膽子,皇上賜婚乃是天大的恩寵」徐賢你竟百般推辭,莫非是不將皇上放在眼裡?」說完又對衛弘施禮討好道:「皇上,臣以為這等不尊皇上之輩,當開草,永不錄用!」

徐賢正尋思著這是哪條狗跑出來亂吠,順便還拍皇上馬屁」但一聽到最後兩句他眼神一亮,心道正合我意,便閉嘴不言,只是靜靜等著,心下尋思:「若能借此油頭辭官而去,倒也算是好事!」

不想衛弘對他期望頗高,哪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情就把未來的左膀右臂開羊?一揮手把那人呵斥了回去」叫不少人偷笑不已:「拍到了馬腿上!看來皇上對這徐賢頗為寵信」暫時莫要和這年輕人為難的好,免得惹皇上不喜!」

抱了這般心思,便再無人出來呵斥徐賢,本來有幾人帶著奏章,想要參徐賢一本,說他混跡三教九流,勾結匪類之類的也都暗暗收了回去」不再出言這幾日過去」武林大會到事情已經漸漸的傳了過來,這些大臣們各個都有點手段,查查徐賢的事情還是不難的。

何況蜀山派和黃家寨的事情鬧的那麼大」也沒法隱瞞,只要一打聽就能得知。若非此時交通困難」消息傳遞的稍微慢了點,怕是早就傳遍天下了。

「我去,怎麼沒人出列指責我了?快來噴我啊!將我開草啊!你們不噴我怎麼辭官啊?」

徐賢往左右一望,發現眾人對自己都抱以非常親切之笑容,本來瞧自己還帶著幾分厭惡的人,如今也是一副討好的姿態徐賢這吏部員外郎剛好負責考核眾人功績」誰敢給他臉色看?

「我擦啊!你們這群牆頭草」太不給力了!」

和葉文混久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口頭禪也學了不少」此時心中暗罵個不停」不覺上面衛弘也尋思個不停。最後見徐賢執意不接自己的賜婚聖旨,只得無奈收了聖旨,叫小太監拿下去燒燬。

「徐卿家之專情守信,叫朕很是佩服!」

若是平時,眾臣會當皇上生氣了,可如今卻沒人敢出這個聲,甚至不少人附和道:「徐大人品德高潔,文采不凡」皇上選徐大人為狀元,當真是慧眼如炬……」

見群臣附和,衛弘也是高興,當下宣佈擺下御宴招待群臣,順便叫這群剛剛踏進朝堂的新嫩們也與眾位大臣們熟悉熟悉。

眾人都是巴望不得,這可是一個擴展交際圈子的大好機會,只有徐賢暗道一聲:「又來?我出門時候可只吃了半個熳頭!」

他這邊餓的眼冒金星,這邊葉文卻吃的萬分哈皮,尤其是請客的竟然是那日進城時候,不大瞧的上自己的那位天道宗弟子。

「在下天道宗鄭嵩」前些日多有得罪,還請葉掌門勿怪!」說罷將那日收走的小派遞了過來,又繼續道:「前些日忘了還給葉掌門,今日特意給葉掌門送了過來,還請葉掌門收好!」

此時舉著這不大的小牌」鄭嵩卻只覺得這東西重逾千斤,墜的自己的胳膊都快要抬不起來。這幾日從朋友那裡打聽到了武林大會上的事情後」他才知道那日自己自作聰明得罪了多大一尊佛。

細細再問,才知道蜀山派如今之聲望直追武林幾大派,掌門葉文那君子劍之美名更是得自家掌教真人親口稱讚~是真的各種稱讚,這天一真人走一路贊一路,幫葉文可打了不少活廣告。

如今這君子劍之名隨著武林大會上眾人漸漸的散到各處,也傳遍了各處。眼下雖然還沒響遍整今天下,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徒手施放劍氣,以劍氣削石立碑題字,隨手間就滅了雷劍門,更與天樂幫幫主林海大戰一場,重創林海,最後導致林海傷重斃命一雖然是林海自己尋死,但是之前一戰大戰卻也做不得假,何況普通江湖人也瞧不出那些門道。

加上蜀山派徐賢,寧茹雪二人也顯了不少手段,蜀山派的旗號算是真正的在這江湖中樹立了起來。

下一次武林大會,那請柬定然有蜀山派的一張能得到請柬,那就代表蜀山派的地位被江湖同道承認了。

同時,雜七雜八的還傳來葉文曾與九劍仙以御劍神技拼過一劍」只這一條就引起不少人驚嘆,比那葉文重創林海還要叫人驚詫。

至於那魔教復又現身的事情,反倒在一些人有意無意的忽略之下,沒有叫眾人重視的起來,大家都只記得本次大會上出了一個門派叫蜀山派」出了幾位年輕高手,其中以蜀山派掌門葉文為最。

葉文聽到這些言論之時,便猜到是那些大派合力宣傳自己,把魔教的信息給壓了下去在一切沒有準備好之前,不要引起恐慌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宣傳對象」葉文得到宣傳,也算是適逢其會。

不管怎麼說,葉文和蜀山派都是得了許多好處。尋常門派想要名動武林,可不是憑藉一屆武林大會的驚豔表現就能做到的」還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慢慢提升自己的名望。

但是蜀山派卻因為一些意外」瞬間就達到了別人數年積累才能達到的程度,對於蜀山派以後的發展,絕對是大大的利好。

「人家天一真人幫了這麼大忙,其弟子不過是略微有點瞧不起自己罷了」也算不上什麼事情!」見鄭嵩一臉緊張,額頭上竟然隱現汗漬,葉文也不好難為人家,笑著將那小牌子接了過來」隨意道了一聲:「些許小事」便莫要提了!」

直到此時,這鄭嵩才長出一口氣,然後舉起面前滿滿的水酒對葉文一舉:「在下久在這京中任職」葉掌門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便是!五城兵馬司的人都認識在下,隨便找個差役便能尋到在下所在!」,葉文也不客氣」一口乾了那杯酒水,然後與鄭嵩客套了一番」最後目送鄭嵩告辭而去。

這鄭嵩倒是不傻,知道自己當初自作聰明做了那些事情」即便人家不當回事,但總歸是個疙瘩」自己與葉文雖然有緣得見」但這關係怕是僅此而已了。嗯要再進一步也是極難,乾脆離去」去忙自己的事情。

葉文也猜到他的想法便沒阻攔,只是互相道了別後便坐了回去,然後對身後靜靜立養的華衣道:「你也不必整日的侍候在我身旁。」

「這是奴婢應當做的!」,葉文見自己怎麼說,華衣只當自己是婢女,便也不再囉嗦了下去,問了句旁的:「我且問你,你還要學功夫麼?」,華衣眨了眨眼」不知道葉文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所以乾脆不出聲。

葉文見她不答,只得又問了句:「你這經脈已經好了許多,此時重新修煉內功也沒什麼問題了,可曾想過重新修煉出一身功夫?何況我這蜀山派也是武林門派,位處山上,不懂武功的話也頗不方便。」

華衣想了想,最後幽幽的道:「奴婢自小就只練過那玄陰氣,此時再想修煉也不知道練什麼好!老爺願意教奴婢麼?」,葉文把玩了一下手中酒杯:「你若想學」我便先教稱一套本派的內功心法」等你先恢復一些功力再說旁的!」

華衣一身功力被廢,但是經脈猶在,並且已經適應了比較強橫的內力奔行期間,若想修行內功」乃是事半功倍。

加上華衣一身精純陰氣盡數被奪,修行任何內功都不會和她原本修行的功夫有衝突,等於任何功夫都可以學。

就有若一張純白的大白紙,可以任意在上面作畫。葉文準備先叫她學習全真心法,將功力恢復的差不多了,也好叫她能有一點自保之力一否則她眼下這個樣子」都不敢讓她單獨上街,生怕被誰搶回家去。

至於外功」葉文以前就奇怪華衣這一身外功與其修為頗為不符,如今倒是明白了其中緣故。不過是沈雨情故意這般教導的,本身就沒想好好教出一個徒弟。那緞帶傳授她也八成有要學舞蹈的緣故,輕功才是真真給她保命用的。

除此之外,華衣竟然什麼都不會一若非華衣自小就是沈雨情養大,怕是早就懷疑自己師父的目的了。

「你若要習武,全部都得從頭開始!內功雖然有基礎,不過這外功……」葉文上上下下瞧了瞧」也不知道這華衣嬌滴滴的樣子能否吃了那苦頭。

正說著,寧茹雪恰好走了出來,對葉文道:「華姑娘的功夫便由我教導好了……」

葉文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雛教都一樣是教。雖然他心中已經想好了教導這華衣什麼功夫,那本秘籍還是下山前各喚出來的,是一門劍法。只是山上無人適合習練便被他放在一旁沒有去動,如今給華衣修煉倒是合適的很,便動了那本秘籍的心思。

「當初還道是沒用的東西」如今看來倒也並非如此!」

摸了下下巴,葉文想著想著,覺得這日子過的忒快,好像距離自己可以召喚秘籍的日子又近了一些,也不知道這次能夠得本什麼。

只是想來想去」自己眼下最著緊的是修煉時間」秘籍什麼的反倒並不迫切的需求。除非秘籍突然爆出一本強悍到逆天的秘籍來,否則對現在的他來說作用真是不大。

「戒指啊戒指,來本先天乾坤功之類的吧!」

正念叨著」只見徐賢晃悠悠的走了回來」見到葉文坐在大堂裡坐著,問道:「師兄在這等我麼?」

葉文一愣,隨即道:「是啊,師弟怎麼才回來?你看這一桌子菜都涼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2:36
第180章 太平

    皇帝賜婚的事情並沒有傳開,畢竟徐賢並沒有答應,當日殿中眾臣考慮到皇家威嚴也沒敢將這事情說出去,所以無人知道徐賢在殿上拒絕了皇帝的賜婚。

    除了,蜀山派這些人。

    “哦?皇帝要把長公主許配給你?”幫正忙著吃東西的徐賢倒一杯水酒,聽著今日皇宮裏發生的事情,葉文覺得自己這日子過的是越來越悠哉了。

    徐賢隨便應了兩句:“嗯,不過我沒答應!”

    “哇哦!這算抗旨不尊吧?”葉文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師弟這麼個性,直接當著皇帝的面不接聖旨。

    徐賢抬起了頭,奇怪的道:“只是不接聖旨而已,並不算稀奇吧?”隨後嘰裏呱啦說了一堆拒絕接領聖旨的先人,葉文這才知道這商朝不接聖旨也不算什麼,當然前提是得有一個能讓皇帝認可的理由。

    至於賜婚這事,徐賢用已有婚約在身拒絕,皇帝也是不能勉強。除非當今皇帝願意讓長公主和別人一同做徐賢的妻子,皇室還要保留威嚴,絕不可能讓公主與一般百姓女子一般地位,反之若徐賢只有妾室倒無所謂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陣,最後商量好過幾日便啟程回蜀山,反正狀元郎回鄉省親也算是慣例,等到回了書山縣,徐賢隨便找個理由辭了這官也就走了。

    甚至倆人都已經商量好,少不得又要那青果出馬,叫徐賢來個大病一場,性命垂危,已經無能報效朝廷,只得在家專心養病的戲碼了。

    只是為了防止他體內那股寒氣再次復發,這一回倒是需要葉文幫把手,先將徐賢肺脈護住,不叫兩股寒氣呼應起來,然後才能行使此法。

    “到時候還要麻煩師兄了!”

    “不麻煩,舉手之勞罷了!”兩個人商量一定就各自回去歇息了,只是他二人卻不知道這大半夜的,卻有人睡不著覺。

    “什麼?你說那個狀元郎拒絕了皇上的賜婚?”深宮之中,某個宮殿裏的咆哮聲甚至讓諸多值夜的侍衛們一陣惡寒。

    站在一旁的宮女反倒不以為意,好似早就料到會有這般反應似地:“是的,公主殿下!狀元郎言自己已有婚約,只待回鄉便既成親,所以不肯接皇上那賜婚的聖旨!”只見上首那穿著一身華麗宮裝的女子怒哼了一聲,手往那旁邊的小桌上一拍,只聽“砰”的一聲,這位宮裝女子立刻淚眼婆娑,捂著自己通紅的手掌:“疼死本公主了!”

    那宮女暗中歎了口氣,上去幫公主揉手,然後道:“這不正合了公主的意麼?反正公主也瞧不上那位狀元郎!”

    不想那公主卻一臉生氣的道:“那也只准本公主不同意他娶我,哪能叫他拒絕本公主?本公主還沒先去嫌棄他,他竟然敢先嫌棄本公主了?”宮女聽到此處,知道這位公主的脾氣又起來了,只能在一旁低頭不說話,任憑公主咆哮著:“……哼,我倒要看看那叫徐賢的,有什麼資本敢拒絕皇家賜婚!你明日去打聽打聽這徐賢回鄉的路線,本公主要親自和他說道說道!”

    “啊?公主又要出宮啊?”

    “怎麼?”這公主一臉得意的道:“本公主每次出宮都是低調出行,皇弟也不知道本公主外出遊玩,怕的什麼?再說,若皇上怪罪下來,還有本公主保著你呢!”

    宮女一臉無奈,只能點頭應是,心裏卻道:“哪次公主出行不帶上百八十個侍衛,前後開道,就差沒舉個牌子了。這樣也算低調?皇上又哪次不知道了?還不是故意裝作沒瞧見的!”

    “可是,公主殿下去找那徐賢是為了什麼啊?”

    只聽公主哼了一聲,傲然道:“本公主要告訴他,不是他拒絕了本公主,是本公主瞧不上他。即便他接了那聖旨,本公主也是絕對不會應允這門親事的!”就因為這位公主的這幾句話,隨後的幾天,眾多侍衛們忙的是雞飛狗跳,連飯都吃不好,皇帝衛弘見了這般景象,便問身旁太監:“我那姐姐又在忙些什麼?”

    太監道:“長公主殿下似乎是在打探徐大人的情況,而且招集了不少侍衛,似乎是想去找徐大人的麻煩。”

    “哦?”

    衛弘沒想到這事還和徐賢有關係,只是想了片刻就明白,自己那姐姐又鬧起了倔脾氣,估計是聽問徐賢當眾拒婚,所以臉面掛不住了,這才折騰出這多事情來。

    不過想想自己那姐姐也沒什麼壞心眼,想來也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便隨便她折騰去吧,若因此能和徐賢鬧出點什麼姻緣來,他倒要更加開心一些,正愁不知道如何拉攏徐賢呢!

    只是,考慮到自己姐姐好歹是皇家中人,千金之軀,若是此番跑出去受了點傷,那可就麻煩了,尤其是隨徐賢來京的那一眾人還都是武林中人。

    “小春子,替朕將皇甫哲叫來!”不多時,皇甫哲到來,衛弘也沒多說,只道了一句:“朕那姐姐最近好像是要出去遊玩,卿家記得安排幾個穩妥的侍衛好保護長公主的周全!”

    皇甫哲一聽就明白了過來,等過了幾天,衛弘招他來再問此事的時候,靠甫哲直接答道:“微臣使周管隨行公主身側,以周管的身手,定能保護長公主殿下安全!”

    衛弘一聽,腦袋裏閃過周管的一些資訊:“是北城禁軍指揮使周家後人?”

    皇甫哲尊頭道:“正是!”

    衛弘見皇甫哲點頭,再想起那周家歷代都效忠商朝,而且周家輩輩都出能人,想來這周管身為周家之後也是不俗,便也放了心,就沒再去尋思這事。

    只是他沒想到,徐賢這一眾人才一離開京城就被長公主帶人攔了下來,而領先的葉文一瞧那當先的女子,立刻就知道這人是為何而來了。

    抬眼瞧了下對面這一排精氣神俱是不凡的漢子,明顯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精銳侍衛,其中不乏一些好手。

    當先那女子一襲勁裝,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手中鞭子遙遙一指,喝道:“叫徐賢出來!”

    葉文聽得,轉頭對自己師弟道:“這趟進京,可真是鬧了好大麻煩!不想出了京城就有人攔道!”說罷一指遠遠的一片針葉林:“而且還不只一批!”某一群人互相道:“他指的不是我們吧?”

    而對面那群人也聽不見葉文說的什麼,只是見他對徐賢說話,然後又指了指旁的地方,只道是瞧不起自己這女子更怒當下喝道:“徐賢,見了本公主還不前來拜見?”

    此言一出,蜀山派眾人齊齊轉過頭來,大多都是一臉詫異之色,便只有葉文知道的清楚,笑著對徐賢說了句:“哎呦,看來你那一拒婚,惹惱了這位公主殿下!”說罷又瞧了瞧前面那騎在馬上的女子:“有點眼熟!”

    徐賢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往前走了幾步,對那馬上女子遙遙施了一禮:“微臣吏部員外郎徐賢,見過太平公主殿下!”

    “太平公主!”葉文離得不遠,加上徐賢這聲又沒特意掩飾,聽的可是一清二楚只是這封號實在是太過極品,不免多念叨了一聲,叫旁邊寧茹雪聽見,好奇的看了眼葉文:“師兄怎麼了?”

    “沒什麼!”口上這般應著,偷眼往那女子上身一瞧,暗中評價了句:“果然無愧此封號,當真是平平無奇!”

    某位公主並不知道有人這般評價自己,此時還在馬上自得非常,對徐賢揮了揮手:“免禮了!”

    徐賢站起身來開口問道:“不知道公主殿下攔住微臣一行人,是有何吩咐?”

    這太平公主此時才想起自己來可不是顯威風的,而是要叫那徐賢知道自己根本瞧不上他,莫要以為自己拒了皇帝的聖旨就得意。

    只是這話自己說好像有點不大合適,最後往旁邊那貼身宮女使了個眼色:“環兒,你說!”

    “啊?又是我!”

    這丫鬟見長公主這表情,知道又是自己幫公主收拾這爛攤子,只得出列道:“公主殿下想告訴徐大人,即便徐大人接了聖旨,公主也是不會應允那門婚事的!”潛臺詞就是公主殿下根本就看不上你。

    只是後面那話太過直白,加上周圍這麼多人,所以不好開口。

    徐賢愣愣的等著對方說話,哪想到等了半天就只有這麼一句話:“完了?”

    那環兒也是一愣,眨巴了下眼睛:“完了!”

    “哦!”徐賢應了一聲,隨即又施禮道:“微臣曉得了!”然後就要告辭而去,繞過這一群人。

    不想那公主又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見徐賢這麼不鹹不淡的回應了一句,立刻不滿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此時不是應該大呼不要啊!不應該啊!我好傷心啊之類的麼?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完了?”

    此話一出,莫說蜀山派一行人一腦袋冷汗,就連這公主帶出來的侍衛也是滿臉黑線,然後將目光轉向一旁,好似跟著這麼個主子實在太過丟人。

    一直站在長公主旁邊那年輕人,聞言更是橫跨了一大步,只是因為他站在那公主的側後方,所以這位公主並沒察覺,但是卻讓葉文瞧了個正著:“嘿!這侍衛也是個極品!”

    徐賢擦了擦汗,暗道:“這長公主應該是皇上的姐姐才對吧?不是妹妹吧?怎麼和個小孩子似地?”

    長公主在馬上大吵大鬧的沒個消停,蜀山派的人卻不能一直陪著幹耗,從一旁繞過的時候,徐賢道了一聲:“若無吩咐,微臣告退了!”隨後一眾人施施然的從這群侍衛旁繞了過去,其中蜀山派眾人那略微包含著憐憫的目光,讓這群侍衛也是抬不起頭。

    他們這一行人都走了過去,那長公主還在發洩當中,便連那環兒勸道:“公主,回宮吧!”也是不聽。

    “本公主何曾被人這般無視過!徐賢,本公主和你勢不兩立!”這一嗓子本無甚稀奇,但是喊道最後,勢不兩立之時,竟然有人大聲符合,聲音雄渾厚重,直接將長公主這一嗓子給壓了下去。

    最後更是突然爆出一聲:“殺!”,其聲震人聞者無不心顫。那隨侍公主身側的侍衛一聞此聲,立刻大喝道:“護駕!”

    隨即就指揮著這幾十名侍衛將長公主護在當中,並且從腰間抽出一柄雪亮的直刀來,凝神靜待來敵。

    只是他一瞧,卻發現這來敵竟然不是沖他這群人來的,而是沖向了剛剛走過去的徐賢等人,周管一見,想到徐賢乃是當朝新科狀元,又是剛任命的吏部員外郎,他也有保護之責,立刻指揮週邊幾名侍衛道:“快去保護徐大人!”

    哪知道話還沒落,只見一群黑衣人還在空中的時候,一道道青色劍氣就從一個青衫女子手中激射而出,每一道青色劍氣閃過,便是一個黑衣人從空中跌落而下。

    周管見狀大驚,暗道:“這徐大人身旁竟然有這等高手?”他雖然也是御前侍衛,但是級別不高,對徐賢的事情並不清楚。雖然他也是世家出身,不過他對諸事並不上心,便連這御前侍衛的職位也是來掛個閒職,混份資歷。

    當然,他的能力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被皇甫哲挑中來保護公主,只是為人懶散了一些罷了。

    此時見了徐賢這一群人見到有人突然偷襲,竟然毫不慌張,更無人抽出兵器來應付,只有那青衫女子一人手掌翻飛間,劍氣縱橫不斷,只片刻功夫,這一群黑衣人就死了大半,最後幾個想要轉身逃跑,才躍出五六丈卻又被那女子隨手丟出一大蓬黃燦燦的東西,直接從身後擊倒在地。

    “好功夫,好暗器!不知道這女子和徐大人是什麼關係。”

    周管摸了摸下巴,暗道這莫非就是那位和徐大人定親的女子?若是如此,拒絕皇家賜婚倒也不稀奇了。

    “我若得此嬌妻,怕是也看不上這位……”心中腹誹著的時候往旁邊瞧了一眼,只見長公主竟然滿臉的星星,雙手握在一起看著遠處,嘴裏更是問道:“那位姐姐是什麼人?好厲害啊!”

    “喂喂!那女子比你小吧?”周管見到公主這個樣子也是無奈,看了看他身旁的那位隨侍丫鬟,也是滿臉鬱悶。

    再看葉文這邊,寧茹雪揮手間打發了一群偷襲的黑衣人,然後就跑去將那些銅錢拾了回來,最後才去看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師弟在京裏得罪了人麼?”

    這群人一出來就奔著徐賢殺了過去,明顯就是為了取徐賢性命的。可惜這一身功夫太過稀鬆,寧茹雪隨手就將其給打發了。

    連一個漏網之魚都沒有,葉文等人連出手都不用,只是在一旁看著。

    徐賢先是將這群黑衣人身份瞧了一遍,發現沒一個識得,聽到寧茹雪說話,便道:“這次我在京裏得罪的人可多了,免不了會有些人用這般手段來對付我!”

    “要追究麼?”

    葉文摸了摸下巴,眼睛眯了起來。他倒是不在乎什麼亂七八糟的,有人敢偷襲他蜀山派的人,那麼不管對方什麼身份,總得把這場子找回來。就算對方是個王爺公侯,他也定然叫對方不好過。

    徐賢想了想:“算了,一群跳粱小丑!將這些人殺光了也就算了,若他們不知道收斂,再一併算賬不遲!”

    更重要的是,若蜀山派在京城大鬧一番,少不得變成邪派異端,對門派的發展大大不利,那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山門也將毀於一旦。

    至於以後?反正他以後不走仕途,也不會再和這些人有什麼交集了。

    蜀山派眾人將這些屍體搜刮了一遍,一回頭,發現那公主竟然又追了上來,然後縱身從馬上跳下,直接跑到寧茹雪面前,用不停閃著星星的雙眼盯著寧茹雪:“女俠,收我做弟子吧!”

    “啊?”

    不單寧茹雪驚訝,其他人也是被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驚的不知所措,那環兒則是捂著自己的臉,一副“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就只有那侍衛走上前來,對徐賢道:“在下御前侍衛周管,徐大人受驚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在下吧!”

    然後指揮眾侍衛將那些屍體一一擺好,同時派人通知五城兵馬司的兄弟弄幾輛大車來將屍體搬運回去,吩咐完才對徐賢道:“不管今日這些人是何人所派,定然給徐大人一個交代!”

    若是其他侍衛,怕是還不敢這麼說話,但是周管卻大可以將這話放下。因為他的姓氏,因為他們周家在商朝的地位和作用。

    更重要的是,周家的人都知道皇帝最忌諱什麼,今日敢當著他眼皮底下搞風搞雨,謀殺新科狀元,那以後不就是要暗殺皇帝,謀朝篡位了?所以這事情定然要扯出最後的兇手,只是後面的亂七八糟的發展,卻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他只知道,今日派人的那個傢伙鐵定要倒楣了。

    “周侍衛客氣了!”徐賢知道御前侍衛地位極高,和周圍這群皇宮侍衛大大不同,而且從剛才這周管的兩句話來推斷,這人背景也是不凡。

    兩人隨便扯了兩句,一回頭,發現那位公主大人竟然死死抱住寧茹雪,哭著喊著要拜師:“女俠,你收下徒兒吧!你就收下徒兒吧!”

    葉文一眾人看著這等極品相顧無言……
mk2257 發表於 2011-5-5 02:37
第181章 司徒浩雲

    蜀山一行人繼續往平州前講,但是這路上卻多了個大尾巴!

    堂堂商朝長公主,竟然帶了二十幾個侍衛跟在蜀山派眾人後面一路往東北前行,即便這位沒有高舉牌子,並且寫上:長公主出行!但是這般作態也叫人知道這人家世大不一般。

    吃飯之時,葉文也趁機問了下:“公主殿下,您這般隨意的出宮並且跑到平州不大妥當吧?”他印象中,封建王朝的公主好像沒有這般自由,甚至一輩子沒出過宮也算不得什麼稀罕事。這位竟然自己跑出皇宮,還要隨他們這一行人去平州,這事情鬧的好像大了點。

    若不是這位太平公主留下了二十個侍衛,剩下的讓他們回去報信,他真怕當朝皇帝以為蜀山派裹挾了當朝長公主,然後發兵征討蜀山。

    “可別來個十萬大軍征蜀山!老子可沒奇謀妙策,火燒連營什麼的我可玩不轉!”同時這位長公主不大瞧的上葉文,對他的話也是愛答不理,整天就圍著寧茹雪轉,希望可以將自己收做弟子。

    最後惹得葉文惱了(關鍵是自己想和自己師妹親近一番都不行),直接道:“在下便是這蜀山派的掌門,收不收你得問我答不答應!”

    “你?”長公主上上下下瞧了片刻,最後輕蔑的道:“本公主叫皇弟下道聖旨,冊封甯女俠為蜀山派掌門,你還是哪里涼快去哪吧!”

    葉文冷笑了一聲:“皇帝雖大,卻也管不到我蜀山派中!”

    “你竟然敢對皇上大不敬?”

    這話若只是紙面上看到,還道是大為不滿,可葉文親耳聽聞,發覺這長公主似乎並不生氣,反而是萬分好奇,不停的打量葉文,只瞧的他渾身不自在。

    “真沒瞧出你哪里來的這般底氣!”

    葉文不理,他適才也不過是氣極之下說了兩句,此時想起來,若真和朝廷對著掐,他還真沒那底氣。

    這邊吵架鬥嘴個沒完,叫這不大的一個路邊小店很是熱鬧,葉文這一桌子人被二十個侍衛護在中間,倒是不用分神去查看周圍的情況了。

    卻不想角落裏一個年輕人對身旁一個瞧不清楚相貌的人道:“那年輕人便是蜀山派掌門葉文?”

    旁邊那人沒答,只是點了點頭,見到這年輕人一臉不以為意這才叮囑道:“不要小瞧了他,這葉文一手強橫的劍氣功夫不可小視,蕭使者便是死在他那手劍氣功夫下的!”

    “我曉得!”這年輕人將手中合在一起的扇子揮了揮,然後用扇骨敲了敲自己的掌心:“不過,越是這樣越是讓我好奇啊!若非如此,本公子何必特意跑來?”

    “你的意思是,想要出手試試那葉文的功夫?”這人渾身用斗篷遮住周身,頭上戴著斗笠,尋常人根本瞧不清楚面貌,只這般形象就要周圍侍衛多關注了幾眼,只是後來見他一直坐在那裏不動便沒理會。

    此時與那年輕人說了幾句,最後道:“若要試他功夫,你自己去做,我這身功力還未完全恢復,便不陪你胡鬧了!”,說罷站起了身,直接往店外而去。那年輕人見他離去也不阻攔,只是又往葉文那邊瞧了幾眼。

    那黑衣人眼看著就要走到店外,與葉文一直坐在一起的華衣突然滿臉奇怪,吸了吸鼻子後突然臉色大變,驚呼道:“我師父在這裏!”

    葉文聞言一驚,也顧不得和那長公主拌嘴,立刻將目光轉到那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人身上,只這一瞧,便笑道:“沈夫人既然在此,不打聲招呼未免有點說不過去了!”說完也不等那黑衣人做何反應,立刻右指一抬,立刻閃出一道紫氣醞釀於指上,眼瞧著便要發射出去。

    本來華衣那句“我師父在這!”,並沒讓那群皇家侍衛警覺,他們只道是蜀山派的朋友之類的,哪能想到華衣的師父和正道武林是死對頭。

    等到葉文起身說話,也沒往那邊去想,直到葉文這一抬手,眾侍衛中眼力最高的周管立刻意識到不好,趕緊就沖到長公主身邊,喝道:“拿下那個人!”他倒是沒指那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傢伙,明顯這不是他應該參合的目標,而是往角落裏坐著的那年輕人一指,卻是要將這個明顯是同黨的傢伙先抓起來再說。

    只見那年輕人手上摺扇一拍,輕笑了一聲:“沈夫人,瞧你惹來的這許多麻煩!”姿態輕鬆無比,竟是將這二十個,侍衛全然不放在眼中。

    這時候,只聽那黑衣人開口答道:“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麼?你慢慢玩吧,我先走了!”說完,竟然看也不看葉文,轉身就往店外走去。

    葉文被這般無視也是大惱,手上劍指一揮,一道手掌寬的強橫劍氣脫指而出,直取那黑衣人,這道劍氣之強橫,遠超他以往任何一次所使的劍氣,甚至當初在山壁上題字時所使的劍氣也不若這個霸道強橫。

    卻是因為劍氣在指上聚集多時,此時爆發出來才會有這般威勢,雖然強橫,使起來卻不怎麼方便。若非這兩人這般托大,站在那裏旁若無人的說話,葉文也使不出這麼強橫的劍氣。

    只這劍氣一出手,周圍眾人只覺得渾身汗毛樹立,好似一柄絕世寶劍從自己身旁劃,過一般,那長公主本來還一臉莫名其妙,此時見到葉文出本,也是被嚇了一跳。正想呵斥兩句,結果一回頭看到葉文這一道劍氣,竟然將這店門旁的一根極粗的柱子輕易斬斷,立刻就不敢說話了。

    葉文這一道劍氣雖然強橫,可惜沈雨情早有準備,只見他一抬手,立刻就縱身躍起躲了過去,然後瞧了眼那站在人群中的華衣,就笑了聲:“看來葉掌門對我那小徒兒十分喜愛,竟然整日的帶在身邊。也不知道我那小徒兒是否稱葉掌門的心意?可惜當初人家沒來得及多教她一些取悅男人的技法,否則葉掌門可有福了!”

    “妖婦,受死吧!”

    沈雨情仗著輕功絕倫,任意嘲弄葉文,不想自己一低頭,那葉文竟然渾身包裹著劍氣驟然沖了出來,其勢迅若閃電,就是沈雨情也被嚇了一大跳,慌張張在空中一折身子,堪堪避了過去。

    哪想到自己雖然避了過去,卻被葉文這一沖之勢帶起的鋒銳劍壓給毀了頭上遮擋容貌的斗笠,那斗笠直接斷成兩半,便連垂下來的黑紗也一併毀去,顯出了她本來面貌。

    葉文這一沖之下,卻是調動周身真氣盡數化為劍氣,然後將自己整個人裹在其中,等於將自己當做一把鋒銳寶劍丟出去。

    這一下因為有自己在其中源源不斷供給內力,所以距離遠比普通離手劍氣要遠的多,同時有劍氣裹著,一瞬間能爆發出極快的速度,叫人難以招架更重要的是,即便接下這一招,葉文也隨著劍氣沖到了身邊,接下來如何出招,全憑葉文心意。

    缺點就是只能直來直去,難以集折,沈雨情應變夠快就躲了過去,可即便如此也被傷了一些。

    在自己那張嬌嫩的好似嬰兒般的臉頰上一摸,沈雨情發現自己竟然受了點傷,流了一些血,登時大怒。更重要的是葉文這一下竟然傷了她最看重的容貌,當時就對那店鋪裏喝道:“司徒浩雲,你若再不出來,本夫人就要取了這小子的性命!”

    話還沒落,只見那茅草搭成的屋頂被人撞出一個大洞,先前那笑眯眯的年輕人縱身躍出,然後在空中往哪飄飛起來的某個木棍上一點,身形立刻往前急沖而出,落到沈雨情身邊:“急的什麼?我這不是來了嗎?”

    葉文見他出來立刻一驚,尤其是這人剛才顯露的那手輕功著實不凡,此刻脫身而出,莫非自己派中眾人沒人攔得下他?

    轉頭一看,這才放下心來。原來不是蜀山派眾人攔不下他,而是蜀山派中人都沒出手,只是那群皇家侍衛結成戰陣,然後周管在旁指揮與他周旋,可即便如此,也被他重傷了三個,打趴下五個,然後輕而易舉的脫身而出。

    他一落地,周管提刀沖了出來,喝道:“何方匪類,報上名來!”

    這年輕人還沒答話,葉文上下打量了片刻後突然道:“你喚作司徒浩雲?這麼說你是魔教中人?”

    “魔教?”司徒浩雲笑了笑:“魔教便魔教,不外乎一個名字而已!不錯,在下便是那魔教中人啦。”

    說罷轉頭看了看那群被打趴下的侍衛,還有提刀沖出的周管,嘲諷道:“本以為葉掌門也算是個英雄豪傑,沒想到竟然做了那朝廷的鷹犬……”

    他話還沒落,突然往旁一閃,恰好躲過一道紫色劍氣,若不是動作夠快,這一下就能叫他丟了性命:“葉掌門人稱君子劍,看來也不過是徒具虛名罷了,竟然出手偷襲!”

    葉文撇了撇嘴:“不過是教訓教訓你,叫你懂得如何與人說話,否則即便披上一層人皮,也與那給人圈養的吃食沒什麼區別!”

    “你!”這司徒浩雲被葉文這般一頓嘲諷,臉色立刻變的萬分難看,只是深呼吸了幾口氣後,便又恢復了過來,指著那周管道:“這位明顯乃是朝廷中人,而且看其適才調度指揮,當是軍中的高手!他與你蜀山派混在一起,難道不是因為你蜀山派已經投靠了朝廷麼?”

    葉文瞧了瞧旁邊的周管,發現這人手中用的正是軍中才准使用的直刀,這可不是黃蓉蓉那兩把打擦邊的玩意,而是真正的利器。蜀山派一行人中有使用這東西的,若沒和朝廷扯上關係,那反而更麻煩。

    只是葉文卻不在意這些,反而道:“我蜀山派與誰走的近,似乎也和閣下無關,你又有何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

    司徒浩雲卻沒想到葉文這般回答,愣了一下卻不知道怎麼應對,過了一陣才笑道:“葉掌門的功夫如何在下還未曾領教,不過這嘴皮子的功夫果然不俗!”說完對沈雨情道:“沈夫人先走吧,我和這葉掌門過過幾招便走!”

    葉文喝道:“想走?哪里這麼容易?”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雙手紫氣一顯,左手一揮便是一道劍氣放出,直取那司徒浩雲面門,同時右手手掌被紫氣包裹的越發嚴實,漸漸一層濃濃的紫雲將其籠罩其中,一招紫氣東來揮手而出,徑直奔著沈雨情而去。

    他這兩招無一不是威力強悍的殺招,不想那沈雨情竟然不理不睬,轉過頭直接走了,還說了句:“若你今日不死,下次見到再和你算傷我面容這筆帳!”隨即縱身躍起直接沒了身影。

    其動作之快,叫蜀山派眾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徐賢雖然想要試著追上去,偏生身邊太多人需要護著,何況師兄那邊還和人交手,也不知道要不要援手。

    卻說葉文一掌揮出,竟然眼前一晃,沒了沈雨情的蹤影,那叫做司徒浩雲的年輕人卻突然橫在前面,手掌一翻,顯出濃濃血色,葉文甚至能聞到刺鼻血腥味道,只見這般景象,當下便明白這是什麼功夫了。

    “血天魔功?”

    “嘿,閣下倒是識貨!”司徒浩雲手掌一揮,結結實實和葉文對了一掌,只見紫色和紅色勁氣四下而散,一陣沉悶之聲自兩掌之間發出,隨後兩人都是噌噌退了好幾步,這才堪堪站定,只是相比起葉文體內紫氣一轉便沒了事情,那司徒浩雲卻是滿臉殷紅血色,並且表情也不大好看,等見了葉文竟然好似沒什麼事情,也是一驚。

    “我適才那一掌已然盡了全力,竟然奈何不得這葉文?”

    他卻不知道,葉文這先天紫氣回氣調理之能,無比強橫,他這一掌中的血天魔功勁氣雖然也轟進了葉文體內,但是先天紫氣自行運轉下就給消解于無形,自然影響不到葉文。而葉文的先天紫氣勁道入了他體內,卻因為血天魔功不長於這些,反倒要多費一番手腳。

    見到他吃了暗虧,葉文得理不饒人,立刻使出鐵掌掌法,一掌往司徒浩雲胸口拍去。這司徒浩雲正費力化解體內的先天紫氣,不想葉文竟然再次沖了上來,臉色大變,立刻使出保命絕學-五狐斷刎槌。

    這五狐斷刎槌本是戰陣上用的一套錘法,只是後來丟了江山,轉為魔教後,被一位先輩將其改為了一路剛猛之極的拳掌套路,叫後輩子弟可以空手運用這套功夫。

    只是此功夫之剛猛霸道,非修習血天魔功之人不足以發揮其威力,加上那先人希望自己後輩莫要忘了自家祖祖輩輩的期望,莫要忘了這些功夫都要用在何處,便特意沒改這武功的名字,好叫後人記得這功夫乃是戰陣上的功法,莫要忘了司徒家爭霸天下的雄心壯志。

    這司徒浩雲正是司徒家的後人,血天魔功也修行的有所成就,這五狐斷刎槌自然使得,此招一出,那剛猛霸道的勁力竟然將葉文那掌勁盡數給壓了回去,被其裹挾著反撲葉文面頰。

    這一拳上血光逼人,血腥之氣更是刺人眼鼻,葉文離得兩三丈遠,都被這刺鼻味道嗆的不敢聞。加上勁風撲面,更是不敢小窺,心神急轉,暗襯如何破這一招。

    便這片刻功夫,司徒浩雲這一拳已經沖到眼前,這一拳猶若泰山壓頂,只是威猛拳威就叫人難以承受,而且這功夫便真如其名一般,司徒浩雲雖然是以空手使出,但卻叫人隱約有一種巨錘砸來的感覺。

    心中一急,葉文腦袋突然想到了一點,倉促之下也來不及細細去思量,只憑感覺隨手就是一道紫宵龍氣劍打了出去。

    但這一道劍氣與平常竟然截然不同,葉文竟然同一時間打出兩道劍氣,同時劍氣互相纏繞不停旋轉,兩道劍氣在尖端卻因為不停的旋轉擰合在了一起,難分彼此,竟然是使出了螺旋劍氣。

    這道理本不是什麼難理解的,螺旋勁氣本就比直來直去的劍氣具備更強橫的穿透力,若是平時葉文還不需要這般使用劍氣,但是這司徒浩雲的五狐斷刎槌便猶若巨錘兜頭砸來,威勢驚人,猶若一塊巨大鐵塊兜頭砸下,尋常招數怕是破不了這招,葉文心急之下便想出這種應對之法破他這一招。

    “你有鐵塊,我有螺絲釘,看誰慘!”一招使出,只見這道螺旋劍氣硬生生衝開了那五狐斷刎槌的勁力,直接轟在了司徒浩雲的拳頭上。

    “啊!”

    只聽得司徒浩雲一聲慘叫,隨後一陣喀喇喇的刺耳聲音,顯然是手指的骨頭被葉文這一劍打的盡數斷了。

    若非他血天魔功有所成就,加上這血天魔功的護身真氣足夠強橫,這一劍能直接廢掉他整條右臂。

    可即便如此,那螺旋劍氣也是震得司徒浩雲手指上的骨頭全部折成好幾段,同時被護身勁氣一擋後,那劍氣稍微偏了一點,從司徒浩雲揮出的右臂上劃,過,帶起一片血花與手臂上的血色氣勁混為一體。

    葉文一擊得逞,隨手就要再補上一記取其性命,恰好司徒浩雲整個人疼的難以動彈,同時拳招被破,勁氣無以後繼,正是空門打開之時,只能眼睜睜看著葉文縱身躍到自己面前,然後一掌輕飄飄的拍在自己額頭上。

    這綿掌看似陰柔,但是發出的卻是無比剛猛的勁道,一掌拍實,掌勁爆發下,那司徒浩雲的腦袋就好似摔爛的西瓜一般,立刻斃命。葉文一招斃了這傢伙,落到地上,只覺得經脈有些疼痛,同時真氣不濟,卻是接連幾招使出,不但傷了經脈,同時耗光了真氣。

    只是先天紫氣幾轉之下,經脈上的損傷已然恢復了一些,站起身來遙遙望著司徒浩雲那已經沒了生息,只是偶爾略有抽動的屍身默而不語,叫一旁的皇家侍衛們敬佩不已、剛才打的他們狼狽萬分的傢伙,被人三拳兩腳就解決了,自然要佩服。

    那位太平公主則默默對自己那貼身婢女問道:“這傢伙好像比甯女俠還厲害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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