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靈醫王-作者:幻魔神(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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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494253 2011-5-6 02:44: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250588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2:51
正文第96章破謀

    緣清月卻露出欽佩的神情,這陣法正是老八傳授的攻防一體的靈機陣法,也是她目前能使出來的最強陣法了。這種靈機陣法在防守時,能組合成防御極強的靈固陣,而在進攻時,能化作縛靈陣,能束縛住對方的一切行動能力,當初困住司徒雪沁的正是這種陣法。這陣法的原理是感應對方的動作,對方在陣中不動則已,明要一動,就會被陣法所縛,無法動彈。

    剛才梵一飛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一直沒有動。雖然這陣法周圍的靈力被故意表現地十分微弱,純粹是為了展現陣法之用,但他思考良久,自知無法以巧力破解此陣,也沒有憑著自身強大的力量用蠻力去沖破,而是痛快地認輸。這種氣度,才真正讓甦清月佩服。

    祗不過,當初甦清月在力量極其微弱的時候使出此陣,已經能阻擋住實力比自己高出幾倍的血印,如今煉清月靈力大進,明要她將真正的力量揮出來,即使梵一飛想強行破除,也是不可能的。

    “想不到我學陣半生,竟然敗在一個少女之手,真是可嘆,少宗主所說的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不錯,我這等井底之蛙哪里有什麼資格再稱’奇門第一人,?真是慚愧無比……”梵一飛神態十分沮喪。

    “梵前輩何必如此,知敗後方能有勝,知恥後方能言勇,我的陣法是那位前輩所傳,實際上你敗給的是一位破元期修為地前輩。並不丟人,若非如此,以清月對陣法的粗淺認識,如何能勝得過梵前輩?”甦清月真誠地說道。

    “多謝開導!少宗主過謙了……”梵一飛嘆息了一聲,問道︰“不知少宗主是否將那陣法的名字告知于我?”

    甦清月想了想,把陣法的名字說了出來。

    “原來是上古陣法靈機玄陣!我曾在本門古卷中聞得此陣之名,此陣集攻防于一體,能以極弱的力量揮于幾倍于身的效果!今日能敗在這上古奇陣的之下,也算是榮幸了!那‘奇門第一人,之稱,也明有少宗主才配稱的上了……”

    火龍門的人一听甦清月居然還身懷上古奇陣。頓時露出陣陣驚色。

    “梵前輩過獎了,真正的奇門第一人還是那位遁世地前輩。若梵前輩不嫌棄,可常來輿清月一起交流陣法心得。水月門不勝歡迎。”甦清月露出友善的眼神,誠懇地說道。

    “好!太好了!成門主,剛才你不是說需要人手幫助水月門一起對付肖門嗎?現在我主動請纓,門主應該不會有意見吧!”梵一飛大喜,朝成光耀問道。

    成光耀臉色已經非常難看,心中暗罵不已。他地本意哪里是這樣?這倒好,真的送給水月門一個強有力地臂助了!但當初話是自己說出口的。當著眾人的面也不能反口,祗得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這……方才水月門的甦門主不是說過,要從長計議麼?”

    稼秋苓及時開口了︰“不錯,確實要從長計議,但是對于一位不帶任何身份。純以客卿身份加入本門的朋友,我們是不勝歡迎的。”

    梵一飛露出喜悅之色,朝成光耀一拱手。也不再多說,馬上走到了水月門這一邊,成光耀心中一陣抽搐,見木已成舟,也明得堆起笑臉,說了一通兩門之間友好合作之類的場面話,暗地里卻是在咬牙切齒.成廉眼看著甦清月揮灑自如,轉眼間就將自己門中一位長老挖了過去,不由又妒又愛。尤其是看到她那清冷無只地絕世風姿時,不禁色心大動。

    “清月妹妹……”這家伙色迷心竅,已經喊了出來。成光耀剛要阻止,卻想到自己才吃了一個大大的暗虧,不如讓兒子棧和一下,或許還有什麼轉機也說不準。

    “成少門主,我說過,不要再那樣叫我……請你自重!”

    甦清月一見他,整個人馬上變成了一塊讓人無法接近的寒冰。

    “清月妹妹為何如此絕情?既然你已經迷途知返,不如我們再磧前緣如何?明要你我春風一度,保管你享受快活……

    不,保管你靈力盡數恢復,又能增進兩門之間的感情,豈不是一舉兩得?“成廉說著,幻想在自己在床上如何做服這位冷傲美女的情景,忍不住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甦清月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眸中寒光大盛。

    成廉與她對望了一眼,明覺得心中一寒,一股可怕地殺意已經籠罩了過來。在這強大的壓力下,他身上的火焰靈力頓時感到了可怕地危機,不由自主地燃了起來,但隨即就被冰冷的殺氣熄滅。

    就听身後有人喝道︰“小心!”

    成廉眼前明覺寒氣大熾,一個白影在眼前一閃而至,同時身後閃電般飛出兩個灰影,自己被人飛快地扯了回去,友影與那白影一觸即分。

    “砰!砰!”強烈的氣流朝四周排斥開來,帶著陣陣令人顫栗的寒氣。

    甦清月的身影又回到了原地,目光冰冷地望著前方的對手。

    在她對面,有兩個身穿灰衣的一男一女,全身散著強大的靈力波動,也在警惕地盯著稼清月。

    而這男女伸出的手上,由掌至肘已經結成了冰臂,甦清月朝後面的成廉橫了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走回甦秋苓下的座位上。

    那對男女臉上紫氣一現,齊齊噴出一口鮮血,這鮮血才吐出來,就已經結成了紅色的冰團,摔落在地下粉碎,此刻覆蓋在手臂上的堅冰紛紛碎裂剝落。兩人臉色都極其蒼白,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勢。

    這兩名男女面帶異色地朝甦清月看了一眼,明見她安然無恙地坐在那里。清冷地目光遙望著天邊的白雲,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生過一樣。兩人對視一眼,緩緩回到了已經缺少了梵一飛的七人行列中。

    水月門中高明之輩紛紛露出驚佩之色,他們都看出這兩名火龍門新進的長老實力十分強大,還在冰雪兩位宗主之上。甦清月竟然能以一敵二,而且還使對方受傷。看來甦清月現在的實力比剛回到水月門時還要高出不少,火龍門那邊,原本還記恨甦清月,打算暗中報復的高安見此情景,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成光耀眼中精光暴現.端詳了甦清月一陣,朗聲說道︰“果然是冰破心成的境界!想不到少宗主心成後的力量竟然達到了如此的地步!假以時日。祗怕連我這個做長輩的都不是對手了……甦門主,看來你們水月門一直藏龍臥虎。實力深不可測啊……光耀此次前來本是好意,倒變成書蛇添足了,還請甦門主諒解。”

    成廉還沒弄清楚什麼狀況,連忙問道︰“父親,清月妹……”

    話來沒說完,“啪!”臉上就挨了重重地一記耳光,成光耀狠狠地說道︰“蠢材。還嫌不夠丟人嗎?回去給我面壁思過一個月!好好反省下自己!”

    他罵完兒子後,轉身過來,換上一副親切的笑臉,說道︰“光耀教子無方,讓諸位見笑了,還請秋苓嫂子看在一家人地份上。切勿怪罪,以後有機會還請你這位長輩好好幫我管教管教他。”

    甦秋苓一听“嫂子”和“一家人”兩個稱謂,秀眉微微一抖。淡淡地說道︰“無妨,既是一家人,少門主的魯莽舉動祗不過是少不更事而已,以後請嚴加管束就是了。成門主也不必道歉,其實你今日地來意秋苓十分清楚……就是為了更好地加強我們西門之間的合作而已。祗是成門主的那個提議並不太適合我們水月門,所以祗好辜負成門主的好意了。不過本門能多一位象梵先生這樣的高人相助,也是多虧了成門主,以後有什麼事還請及時互通消息,共同展。爭取在兩年後的廿年約戰中,能一雪前恥。”

    成光耀見她提起梵一飛,臉上的肌肉也不由**了一下,答道︰“既然如此,光耀也不便再打擾,就此告辭!”

    “好!成門主一路好走!”

    在一番勾心門角地的客套後,成光耀和甦秋苓互施了一禮,匆匆帶領來人離開.成光耀剛轉過身,那堆滿笑容的臉一下子布滿了陰霾,目光也變得異常森冷了起來。

    才出水月門,成廉就迫不及待地問道︰“父親!甦清月怎麼可能達到冰破心成的境界?難道她已經……”

    “住口!不要再提她!”成光耀臉上盡是恨恨之色,“今天她一個人,便破壞了我的全盤計劃!你怎麼還老記掛著這個已經被男人破了身的賤貨!要不是你無能,處處引起她地厭惡,以致于被她解除婚約,怎麼會有現在的局面?我們早就可以利用那冰破之際控制住她了!”

    成廉聞言,立即想到得到甦清月處女之身的一定是那個姓肖地家伙,不由露出濃濃的妒恨之色。

    “兩位長老,剛才犬子承蒙相救,感激不盡!請問賢夫婦傷勢如何?”成光耀朝身後的那對男女問道,臉上已經換成了關切的模樣。

    那灰衣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沒有大礙了,祗是拙荊體內還有些寒氣沒有驅除掉,估計再過幾分鐘就可以了。”

    成光耀語氣中飽含欣慰之意,說道︰“那就好,不然光耀可真是于心不安啊!明是沒想到那丫頭竟然有這樣的力量,以雷兄看,她已經達到何種境界了?”

    “剛才事出突然,我們夫婦還沒末得及使出全力,又要對少門主有所分心,所以多少吃了點虧,不過那丫頭也不好受,雖然表面無事,但實際的傷勢應該不比我們輕.明是她的力量的確大出我的意料,靈力渾厚無比,如大海一般浩瀚無邊,絲毫不像一個未足二十歲的少女。依我看,她的境界至少達到了靈心上階,離那空寂期祗怕祗有一步之遙了。”

    “空寂期?”成光耀心中一震,露出深思的神色,緩緩地說道︰“這個甦清月精通陣法,實力高強,背後還有個那麼厲害的角色在撐腰,以後一定是我們的最大威脅,看來很多事情都要從長計議了……”

    火龍門的人剛一離開,甦清月臉色一變,身子搖晃了一陣,嘴角的鮮血緩緩流下。

    甦秋苓趕緊扶住她,梵一飛也走了上來,說道︰“剛才那兩人是祁連山雷破山和章敏兩夫婦,紫星靈力破壞極強,少宗主剛才強行壓下淤血,現在傷勢不輕,必須馬上泰傷。”

    煉秋苓點了點頭,吩咐道︰“快將少宗主扶到我的靜室中來!我要替她療傷。”

    靜室中。

    “清月,感覺如何?”

    “多謝門主療傷,清月的傷勢已經沒什麼事了。”

    “唉……清月,在這里不用稱呼我什麼門主,就叫我姑媽就行了,我可是你父親的親妹妹啊……”甦秋苓嘆了口氣,“看你目前的靈力,比當初還要充沛得多,看來那冰芝王的效力果然非同一般,如果你能全部消化掉它的靈氣,那麼力量還要提高一個層次。”

    “是,姑媽,清月會努力的。”

    甦秋苓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清月,你近來的表現十分優異,沒有辜負姑媽一直以來對你的期望。先在剛回來的時候,表現出非凡的實力和魄力,一舉擊敗甦蘭影和禹立謙,令我驚訝的是,你居然還表現出勝過冰雪兩位宗主的力量,讓門人們都對你驚服,當時我就猜想,你除了突破冰破心成的境界外,一定還得到了冰芝王的力量,真是令(eb用戶請登6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6我驚喜交加。最讓我滿意的是,你明明知道甦觖唆使蘭影要奪你位置,最後卻對那三人故意重輕落,使所有人都對你的大度和氣魄又多了一份敬佩。這一手,著實漂亮。”

    甦清月平靜地說道︰“這都是姑媽平時教導有方,清月不敢居功。”

    “這次火龍門的事情,你也處理得很好,姑媽問你,你對成光耀今天的來意怎麼看?”

    “他說了那一大通幫助我們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就是想借機將自己的力量逐漸滲透到我們水月門中,我們和火龍門確實是有盟約,共同對抗肖門.但是,一旦我們聯手擊敗了肖門以後呢?”

    甦秋苓說道︰“按盟約來說,如果共同能擊敗肖門,就由我們兩門再作一決,勝者擁有先掌握那個秘密十年的權利,負者後十年掌握。”

    “不錯,但是如果到時候我們門中的主要力量都是他們的人,門主的勢力都被架空,那本門還有什麼實力和他們抗衡,祗怕連整個水月門都會被火龍門慢慢吞並,這就更別提那個什麼後十年前十年了。至于成光耀所說的,幫助我們成功後,那些人就主動退出……姑媽認為他這種空頭支票可信度有幾分?”甦清月冷靜地分析道。

    甦秋苓目中寒光一閃,默默地點了點頭.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2:51
正文第97章怨念!來自陳天富的仇恨

    听完甦清月的分析,辣秋苓露出贊同的神色,說道︰“成光耀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從他帶來那些人並刻意想向我們展示實力的表現就能看出,這一切都是通過精心策劃的,一旦他們的人對我們表現出壓倒性的優勢,那麼我們就更加不好拒絕這個盟友的‘好意’了,這樣無異于引狼入室!所以今天全仗了你的表現,先是以陣法折服梵一飛,並能收他為己用,這等于給了信心十足的成光耀狠狠的一拳,而後擊退那兩名高人,更是讓他無法小覷我們水月門,那個什麼提議自然也無法再拿出來了。清月,才多久不見,你的為人處事就愛得如此老練了,真是不枉我的一片苦心啊!”

    甦清月忽然笑了,那笑容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哀,緩緩地說道︰“我已經失去了一樣最寶貴的東西,我不想讓自己做出那樣痛苦的選擇後,再次留下新的遺憾,所以從我回來的那一刻起,什麼事情,我都會爭取做到最好。”

    我背叛了感情,背叛了心愛的男子,無論是什麼理由,無論有什麼苦衷,我,始終是,可恥的背叛者……

    甦清月古井不波的臉上抽搐了一陣,緊握的拳頭中,指甲都陷進了肉里。

    “唉……清月,原諒姑媽……其實,你的心痛,姑媽心里最是清楚……姑媽自己當年又何嘗不是這樣?”甦秋苓看著她的樣子。竣竣搖頭,長嘆了一聲,說道︰“知道成光耀臨走前為什麼要稱呼我做嫂子嗎?還說和他是一家人,那是他看詭計無望,故意想提起此事來打擊我……”

    甦清月胸口起伏了幾下,又恢復了平靜,說道︰“我曾听一些長老提過,姑媽當時冰破心成地對象就是火龍門的成自英……”

    甦秋苓目光中掠過一絲淒涼,搖了搖頭,說道︰“有一個秘密他們卻不知道。當年我是真正愛上了成自英,所以一直無法達到無情之道。為了這件事。當時的門主,也就是你的舅奶奶。對我以死相逼。最後,我想了一個辦法,終于完全斬斷了情絲,達到了無情之境。”

    “什麼辦法?”甦清月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我那天偷偷潛入火龍門,與他偷會了最後一次,然後,我就殺了他……”甦秋苓的目光又變得冰涼。身上不由自主地散著可怕的寒氣,仿佛又回到了那時觸目驚心地一幕。

    “這是個連火龍門高層都極少有人知道的秘密,當時出于兩門的同盟考慮,他們隱藏了他的真正死因。祗是在與肖門一戰中,我雖然擊敗了自己的敵人,但水月門整體實力卻還是不如肖門.最終飲恨敗北。”甦秋苓地氣勢又收斂了起來,臉上掛著淡淡的冷笑。

    “姑媽……”甦清月地聲音都哽咽了,才知道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門主也有這樣悲慘地往事。她自度離開心愛的人已經是痛苦萬分,要是讓她親手殺死肖風凌,那她是寧可自己失去性命也辦不到的。

    “別哭了,清月,知道嗎?自從當日殺死成自英的那一刻起,我已經立誓再也不流淚,從此以後,我的心里就祗剩下水月門這個沉重的擔子了……我們水月門的門主,注定就是一個背棄感情地無情者……”

    “沒有什麼注定!為什麼我們不放棄這種所謂的宿命?”

    甦清月當著自己的姑媽,同時也是門主的面,大膽地說出了自己一直的想法,情緒顯得格外地激動,“難道姑媽不以為那種廿年戰約是何等無聊的爭斗嗎?三聖門向來一脈相承,為什麼大家不能勇敢地停止這種爭斗?有什麼秘密比人地性命更加重要?”

    “停止?談何容易?”甦秋苓眼中的目光更加冰冷,語氣卻是一片感慨,“如今的廿年戰約已經不僅是那秘密地歸屬,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仇恨!世仇!參加戰約的三方都是全力以赴,那麼死傷自然是難免的,這個戰約已經延續了數百年,三門死傷的人數可想而知,誰願意輕易放棄血仇?”

    “就傘上屆約戰來說,水月門就損失慘重,你父親甦寶群本是冰宗宗主,你母親是雪宗中的精英,當時他們兩人和其他四人一起修煉的是本門的最強陣法‘六極玄冰陣’,本擬在與肖門門陣的戰中先拔頭籌,不料卻遇上了肖門極其厲害的人物,號稱肖門百年來最杰出的天才,也是就肖門門主手下最強的兩個門人,‘左右只街,中的龍街肖雲崗。這肖雲崗實力當真強悍無比,竟然以一人之力破解了’六極玄冰陣,,而且還使出一個古怪的靈陣,反困住了你父母他們。你父親因為保護你母親,正面承受了那靈陣的力量,頓時重傷昏迷,而其余的五人也受傷極重。後來你父親在一年之後終于重傷不治身亡,而你母親在生下你和小俏後不久,也郁郁而終.同年去世的還有錄蘭影的母親甦惠和現雪宗宗主甦芳雲的姐姐甦芳雨等人,我們水月門當時可謂精英盡喪……”

    就是這個肖門的人,讓自己幼年就失去了父母?讓自己走上這條無法回頭的復仇之路?甦清月拳頭捏得更緊,指節都因過度用力而白,咬牙道︰“肖!雲!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清月,姑媽理解你的心情,但千萬別小看那肖雲南,肖門之中,除了那門主之外,最可怕的就是這個人,他在獨力破解‘六極玄冰陣’後,又連敗了火龍門的兩位頂尖強者,是上屆約戰中最搶眼的一個人,這二十年來。還不知道他會達到怎樣地境界……”甦秋苓面色凝重地說道︰“你雖然天生異廩,且福緣深厚,吸收了千年難遇的奇寶冰芝王,但憑現在的境界,還無法揮出它的真正力量。除非你能真正參悟無情道或走得更遠,否則你絕對不可能是肖雲崗的對手。”

    “無情道……”甦清月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中珍藏的那枚戒指,手有些顫抖了起來。

    “清月……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姑媽在二十年前約戰失敗後,曾去成自英墳前拜祭,由于心情大亂.無法保持住無情之心,心神受到重創。差點走火入魔。幸虧被同去的甦小丹長老所救,全靠藥物才維持到了今天。實在已時日無多,姑媽已經打算在兩年後的約戰中拼命一搏,以報你父母之仇,今後,你要負擔起振興水月門的重任……”

    “姑媽!不……”

    “你今天也見到了,就算是所謂的盟友,也並非完全可靠。這種門派之間地明爭暗斗十分復雜,光有蠻力沒有腦子也是無法生存的,還要處理和協調好本門內地各種矛盾,這門主一位可不是那麼輕松的。你心思縝密,實力足以能服眾,又精通陣法。如今正是所有門人公認地門主不二人選.”甦秋苓露出堅定的神色,又說道︰“其實,你身具天險之體.從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今生的命運,必定會背起這副無法推卸的重擔……為了你父母的人仇,也為了整個水月門的興衰,你必須答應我!”

    甦清月暗嘆了一聲,心想反正自己已經狠心背棄了肖風凌的感情,干脆地點了點頭.甦秋苓露出欣慰地神色,說道︰“好,不愧是我大哥的女兒!以你天份和潛力,祗要真正能做到無情,那麼一定能達到冰心訣的最高境界,真正做到無我無敵。你要千萬記得一點,一定要心無掛礙地去面對無情道的考驗,如果心有雜念,即使勉強參悟了無情道的意境,也會象姑媽一樣,遲早落個走火入魔的下場。那時侯,你就是水月門最大地罪人!”

    這段話讓甦清月冷汗涔涔,甦秋苓站起身來,說道︰“你先在靜養一段時間,把傷勢完全養好。這些日子里,你也不必急于求成,先慢慢消化冰芝的力量再說.等你真正下定決心,打算接受無情道的考驗時,再來找我吧……”

    “等等,姑媽……”甦清月叫住了正要離開靜室地甦秋苓,“姑媽,告訴我……我這樣扔下他,選擇無情之道,究竟是對?還是錯?”

    甦秋苓身子猛地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良久,才答了一句︰“這選擇沒有什麼對錯之分……因為,我們身在其位,根本……就沒有選擇……造就是命運……”

    嘆息聲中,她緩緩地關上了靜室的門.甦清月微微一顫,閏上了眼楮。

    良久,才緩緩睜開,眼中燃燒著一股無明、無心的冰焰,仿佛要將自己燃盡、冰封。

    “我今……由……我?”

    呢喃的自語聲漸漸低沉,最後細不可聞。

    一個蒼老而憔悴的老人站在窗前,布滿皺紋的臉上盡是焦慮和悲憤,他的腳下,懶洋洋地臥著一條漂亮的小獵犬。

    老人的目光正落在窗外草地上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子身上,這個胖子相貌猥瑣,正趴在地下,如一條惡犬一般朝佣人們吠叫,這瘋狂的吠叫甚至還曾讓那祗貨真價實的小獵犬感到恐懼。

    想到兒子上個月回來時還生猛活鮮,現在卻變成了一條神經錯亂的“野狗”,老人的身子就不僅微微顫抖起末,頭上半白的頭竟似多了許多。

    “黃老,上官先生,你們怎麼看?”老人回過頭來,朝身後兩人問道。

    一個身穿褐衣,留著飄飄白髯的矍鑠老人開口了︰“陳董事長,據我分析,令公子是中了一種特殊的精神攻擊,這種精神攻擊的力量十分霸道,能傷害腦部神經,從而引起精神錯亂.”

    “這麼說來,犬子這個樣子是被人刻意造成的?黃老,你有沒有辦法解救?”老人目光中燃起一絲希望。

    “唉!一般來說.要解救這種狀況,先要弄明白中的是何種方式地精神攻擊,還有,解救人必須有越施術人兩倍以上的精神力量,才有可能成功。而對令公子下手的人精神力量非常強大,而精神力量又非我所長,請恕老朽無能為力。”黃老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看了看身邊那位黑衣黑袍,在白天都有一種“黑暗”感覺的年輕人,說道︰“不知道上官老弟有什麼高見?”

    那年輕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什麼好辦法,這個人的精神力量程度最少已經到了靈心中階.已算是相當厲害的靈能者了。按理說,這種修煉程度的靈能者是不會無故對一個普通人下這種毒手的。莫非是陳士貴得罪了他?陳董事長,你兒子在出事前都做過些什麼事?”

    “听他的秘書小李說,貴兒早上到一間診所去追求一個女醫生,但遭到了拒絕,後末又去了按摩院,還去了趟什麼表演會……到晚間地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小李和大部分人就被他支開了,祗留下幾個保鏢.後來,他新購置的別墅突然起火,里面地人無一生還……這讓我悲痛了好一陣,我派人去那里調查,卻現那醫生的診所和別墅都沒有什麼異常。而那天有一樁新聞很奇怪。說是一個人駕駛著一輛女式摩托車,居然以時度七百公里地度在市內飛馳,連警察都沒有堵截住。但不知道是為什麼.這樁新聞馬上被上頭封殺了,禁止一切媒體報道,祗說是拍電影。”

    “七百公里?”黃老和年輕人都吃了一驚,年輕人點點頭,說道︰“難道他是用靈力驅動車輛?如果是普通的摩托車而不是特制靈器的話,這人就相當可怕了,我有種感覺,這個人肯定和別墅著火的事情有關……你兒子是怎麼回來的?”

    老人說道︰“前天有個年輕女子打電話給我,說是責兒沒有死,被她救了,讓我去指定地點去接人,還提醒我,貴兒的事情和那診所有很大的關系。”

    “對方沒有提任何條件嗎?”

    “沒有,這一點我也感覺奇怪,我本來懷疑這女子是不是和貴兒地病有關系,但她在電話里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再說分析下來,也不太可能是她做。現在我正在加派人手,全力調查那個診所。”

    “我記得你兒子有個保鏢叫阿彪的,還是鐵血門的大弟子,這人本事不大,城府卻很深,貴公子的事情會不會和他有關?別墅里有沒有此人的尸體?”黃老思忖了一陣,問道。

    “當時別墅的尸體很多,大多面目全非,除了被辨認出來地幾個保鏢外,還有幾具殘余的尸體,但面貌已無法辨認,但有一樣東西卻是鐵血門的,就是兩面殘缺地盾牌。我也調查了鐵血門,現除阿彪外,當時有兩名長老和八名弟子在附近辦事,但這些人現在都已經失蹤未歸,鐵血門也確認了那兩塊殘破的盾牌就是他們鐵血門的靈器鬼面盾,而且是失蹤人口中一名叫做武楨的長老所用的武器,看來這些鐵血門的人都是凶多吉少。”

    黃老微微一顫,年輕人則皺起了眉頭,說道︰“看來這些人很可能是被那個人除掉了,能夠如此利落地一舉除掉鐵血門八名弟子和兩名長老並摧毀那種高防御的靈器,還能放出如此強橫的精神攻擊,看來對方的綜合實力相當可怕。但究其原因……依我看還是你兒子自己引起的,其實,陳士貴在外面的所作所為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假設這個高人是診所中人,那麼這件事情必定和早上他追求的那女醫生有關.以他平時的德行,遭到拒絕後肯定會不甘心,采取了某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勾結鐵血門的人把那女子抓到別墅淫樂,你開始不是說,晚間他故意支開秘書來到別墅嗎?而這自然惹怒了對方,趕來將將別墅的人全部殺死,這也可以理解那樁飛車的新聞了。我敢打賭,當時那飛車開往的方向,一定是靠別墅那邊。陳董事長認為我說的對不對?至于那打電話的女子,祗怕是心懷叵測,十有**是那些人地敵人。想借刀殺人。如果真是這樣,那理虧的可是你兒子這一邊。”

    “上官老弟!請注意你的用語!”黃老見陳天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馬上說道。

    年輕人冷哼一聲︰“我說的都是自己的看法,陳士貴是什麼樣的貨色,董事長自己應該心里清楚!如果事實真如我所說的,那麼身為一個靈能者,憑什麼去找那位同道報仇?換成是我,恐怕也會下殺手的!”

    他看來年紀不大,但頭腦之冷靜、分析之透徹,輿外表的年輕卻有些不大相稱.所說地與當初生的事實竟然相當接近。

    “你……上官老弟,你不覺得這樣說太過分了嗎?怎麼說陳董事長也對我們有恩。”黃老眉頭也皺了起來。

    年輕人根本沒理黃老。而是靜靜地看著陳天富,陳天富仿佛一下子又蒼老了十幾歲.低聲說道︰“我陳天富自幼家貪,一路歷盡艱辛,幾經坎坷,才創立了這個富貴集團,家中三代單傳,妻又死得早,所以對這個不成器地兒子實是過于溺愛。不知為何,犬子女人不少,至今卻沒有留下一個後代,如今他變成了這樣,我陳家怕是要絕後了……”

    “貴兒雖然不成器,但卻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我陳家唯一地香火,現在……”他滿是皺紋的眼角開始劃過厲光,牙齒也慢慢地咬了起來。森然道︰“我向來視兩位為至交好友,從未要求過什麼,這一次,不管這件事到底是誰對誰錯,也不管要付出多大代價,我懇請兩位一定要幫我報這個仇!不然我死不瞑目!”

    “好!放心!”黃老痛快地答應了下來,“當年在我天英會最困難的時候,是陳董事長拉了我們一把,後來一直資助與我,現在陳董事長有事,我們天英會又怎麼會袖手旁觀!”

    “你要報仇?那麼好多受你兒子傷害荼毒的人找誰報仇去?”年輕人冷笑了一聲,“我雖然自問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角色,但也不想理虧了還做人家最卑劣的打手!”

    “上官老弟!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黃老才開口,就見那年輕人黑袍微微一動,室內忽然卷起陣陣微風,一道耀眼的精光爆起,黃老吃了一驚,手在空中飛快劃了一個圓,寒氣隨之涌起,空中頓時出現了一片片漂浮著地果凍狀的東西,將全身籠罩了起來。“嗤嗤”幾聲過後,仿佛被什麼東西撕裂一般,以黃老為中心點的附近牆壁上出現了一道道放射狀的的裂紋.此時,小獵犬的驚吠聲才傳來,可見只方出手之快。

    “我不需要人來教訓!特別是那些實力不濟,光會動嘴地家伙……陳董事長……既然你開了這個口,我也不會坐視。當年你在危難之時曾救過我父親的命,所以這次不論對錯勝敗,我都會為你全力出手一次,但也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地獨木橋,我們兩不相干。”年輕人說完後,冷冷地瞟了黃老一眼,全身繼續隱沒在“黑”之中,轉身離開了屋子。臨走前,那祗吠叫的小獵犬被冰冷的目光一瞪,本能地感到了一種可怕的恐懼,頓時收聲,連動都不敢再動了。

    突然,黃老凝在空中的那些“果凍”象是被什麼剖開似的,碎裂成無數片消失無影,而他的袖子上,也出現了幾道被刀劃過的裂口,所幸皮膚沒有受傷。

    陳天富似乎對此並不驚訝,祗是嘆了口氣,說道︰“黃老,請不要介懷,你也知道,上官先生就是這樣的脾氣,畢竟他也答應出手了……犬子的事情到時候就拜托黃老了,等那邊調查的人一有消息,我馬上派人率先通知天英會。”

    黃老沒有出聲,祗是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只眼閃爍不定,盯著窗外年輕人遠去的背影,拳頭漸漸捏緊,忽然腳下一用力,踏碎了一塊瓷磚.陳天富老眼中放出陰冷的光芒,臉上出現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西名仇人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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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98章遭遇怪癥

    肖風凌完全不知道一場危機正在悄悄地朝自己襲來,他正在烏濤那個“波濤”度假村的豪華套間里,和司徒雪沁一起,含笑地看著苦著臉的“湯勺”和“葡萄”兩人。

    “葡萄大哥啊!”唐紹出一聲慘叫,拖住了烏濤的衣服,“你上次說的什麼沙灘美景和美女軍團在哪里啊!這里就是一個大湖而已,哪里來的海啊!我又被你騙了!”

    “雖然祗是個湖,但平時夏季的時候確實美女如雲啊……”烏濤看著窗外電悶雷鳴,暴雨傾盆的樣子,哭喪著臉說道︰“我怎麼知道會下這麼久的雨,水都越漲越高了……”

    唐紹仍然拖住他的衣服不放,嚎道︰“湖也好,海也罷,你倒是句話啊!你不是傳說中的妖怪嗎?怎麼說都應該有點呼風喚雨的本事,怎麼連個雨也停不下啊!難道是你人品有問題?不,應該叫妖品……”

    “我靠,死湯勺!拜托你不要老用那個怨婦般的表情看著我好不好?你當我是什麼啊,我是烏龜精,又不是傳說中那什麼專門負責布雨的四海龍王?我要是真有這本事,早就收費支援災區去了,還在這里開度假村?要不,我們冒雨去附近的石山旅游區看看?”

    “那有什麼看頭,我看的石頭還少啊!還和你冒雨去……

    你以為你是美女一個啊,我寧可一個人去雨中游泳……堅決不去!“

    肖風凌也笑著開口攙和了進來︰“好你個烏濤,原來你極力攛掇我來這里就是為了什麼美女啊,還騙我說有什麼怪病!

    我還是打電話給烏老吧。不能讓你耽誤修行而誤入歧途啊……“

    “對,肖老大,我嚴重堅決加萬分贊同你的意見!我們還是改去那個真正有海和沙灘美女的大城市去算了!”唐紹馬上扔開抓著烏濤衣服地手,從沙上彈了起來,舉只手贊同道。

    “死湯勺,太不講義氣了!這麼快就改變陣線了?”烏濤一邊罵道一邊對肖風凌做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可憐狀,“老大啊,千萬不要打電話給老頭子,不然我又會回去活受罪啊!

    逼有那個什麼病絕對是真的,十足真金!十足真金啊!等雨一停。我馬上帶你和司徒醫生去!“

    唐紹正要提出異議,被烏濤一把揪住。低語了幾句,隱約能听出“帶你……見識……美女……桑拿”之類的字樣。這家伙眼珠一轉,趕緊閉上了嘴。兩個家伙對望一眼,露出曖昧的賊笑,一旁的肖風凌暗暗搖頭,嘆了口氣,而司徒雪沁則是在一直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兩個家伙耍寶.不久,兩個家伙找了個借口。神神秘秘地走了出去,肖風凌故意跟著他們到門口,卻被兩人推了回來︰“你在這里陪司徒醫生!那個……研究……醫術,我們也出去研究一下美女……”

    兩個家伙飛快地跑得沒了影子,肖風凌笑了笑,回到了房間.然而。單獨面對著司徒雪沁,肖風凌的心里總是被那晚生的事情所干擾,覺得十分尷尬。想了半天,就是沒說出什麼來,這與剛才那兩個家伙在的時候完全不同,肖風凌心中暗恨那兩個家伙不夠義氣,把他一個人扔這里。

    司徒雪沁微笑著,看他老半天說不出話來的樣子,眨了眨眼,說道︰“是不是我在這里讓你覺得很不自在?那我回自己地房間去了。”

    “不是……”肖風凌趕緊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早說了,我們至少還是朋友啊,瞧你這個樣子……這樣吧,那個《元元醫經》我還有些地方不明白,我們探討一下吧。”司徒雪沁表現出來的大方得體讓肖風凌汗顏,心中也在暗暗感激她沒讓自己難堪。

    說到醫術,兩人可是有太多地共同話題了,肖風凌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開始和司徒雪沁用心討論了起來。

    “湯勺,你說我們這樣知趣地離開,老大會不會和司徒醫生……嘿嘿,生點什麼?”烏濤邊走邊道。

    “不知道,肖老大我可看不穿,表面上性格有點軟,但對美女卻有著那麼厲害地殺傷力。不過我看的出來,當初肖老大在我二叔面前訴苦的時候,表現得十分沉痛,似乎是深愛著那個清月大嫂。明怕他沒這麼容易忘記甦清月,我估計他正在和司徒醫生聊天吧。也算是聯絡感情,不過我看司徒醫生對肖老大也是用情頗深,也許她真能慢慢地平復肖老大心中的創傷吧。”

    烏濤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表示完全贊同他的意見,唐紹又說道︰“說到司徒醫生,她的優點真是太多了,簡直算得上是完美的中國傳統式老婆類型,鳴鳴……可惜這樣好地美眉居然讓老大捷足先登了……”

    “其實你不知道,大嫂一號清月嫂子為人也不錯的,當時她們水月門的同盟火龍門末我家里搗亂時,她全力為我們這些異類辯解,而且為了阻止那個姓高的糟老頭殺我,竟然用出同歸于盡的碎玉訣,真是令人感動,這次出走肯定是有很大的苦衷。干脆我們勸勸老大,兩個全收了算了!”

    “兩個?那是重婚啊!”唐紹張大了口。

    “你太沒見識了,現在好多人都養了好幾個女人地,還分大小的,明是法律上的名分祗能給一個人,看誰甘願犧牲一下了,反正她們都那麼愛老大……要不然,讓老大去入個西亞國籍,那里可以娶幾個老婆,哈哈……”烏濤說得兩眼放光。

    “嘿嘿,葡萄,看你那賤人模樣。明怕是很早就在計劃建設一個龐大地後宮吧,要不怎麼弄這麼清楚,”唐紹眼楮也亮了,隨即有頹喪了下來,說道︰“但是現在我們可是一個都沒有啊!我明希望能追到彩兒,其他的還是別去做夢了。”

    “女人還愁找不到?關鍵是要找自己最中意地,現在這社會,祗要你有錢,把大把鈔票錢一拋出去,好多漂亮臉蛋的都會倒貼著你來……不過那樣的女人找到有什麼意義?純粹就是街你錢來的。要不以我烏家的財力,我早就後宮佳麗三千了……我最大的理想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去追求自己心儀的女子。用真心去感動她、打動她,我甚至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妖怪身份。如果她實在要走,我也不會強留……”烏濤說著,想到了人哥烏海與顏珊的失敗戀情,嘆了口氣。

    “你腦子進水了?以妖怪身份去追求女人?你以為個個都象我一樣,不在意你地身份?要不是我們都不是那個什麼cay,倒可以湊成一對,嘿嘿”唐紹故意奸笑著說道。

    “我呸!誰和你是同性戀?當心我把剛才吃的全吐了!”

    烏濤指著前面地一間大屋子的招牌說道︰“別鬧了。走,湯勺,哥哥帶你進去見識見識!”

    唐紹抬頭一望,招牌上面是“華清洗浴”四個大字,看著門口穿著性感、身材火辣地美女,眼楮不禁有些直。

    肖風凌和司徒雪沁在房間聊得十分投機.時間也在不知不覺地逝去,但兩人似乎都不願意離開對方。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忽然現彼此坐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就快要貼在一起了,這時,兩人都心有靈犀地停下了話題,沒有再說話,似乎都听到了對方紊亂的心跳,房間內陷入了一種奇特的沉默。

    司徒雪沁“無意”間看了看表,驚道︰“哎,時間這麼晚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我們……明天再聊。”

    “啊,真的這麼晚了……”肖風凌也機械地跟著應了一句,但心中卻有些不舍,“我送你去房間吧……”

    司徒雪沁微笑道︰“傻瓜,我的房間不就在隔壁嗎?不過還是謝謝你……”

    “哦……不用客氣。”肖風凌鬧了個大紅臉。

    “你才客氣呢!呵呵……”說著,司徒雪沁美目一轉,看了他一眼,叮囑了一句︰“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肖風凌清楚地感覺到了她那一眼中飽含的深情,心中一頡,思緒有些紊亂起來,半天才答了一句︰“你也……晚安……”

    司徒雪沁展顏一笑,如午夜蘭花一般,散著沁心地溫柔,令人心醉神馳.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轉身掩上了房門.真美……肖風凌嘆息了一聲,不覺想起在初見甦清月時,她在校門的那回眸一笑,同樣不也是讓自己這麼陶醉嗎?他腦中不停交替著司徒雪沁和甦清月的影像,頓時感到無比的眩暈,緩緩地靠著沙坐了下來。

    “老大,快來救人!”唐紹急促的敲門聲讓他清醒了過來。

    “怎麼了?”肖風凌听到“救人”兩個字,趕緊打開門,祗見唐紹抱著一個衣著性感、神智不清的年輕女孩子。

    “快!把她扶進來,放在床上!”肖風凌說道,唐紹把那女子小心地抱進了房間。

    烏濤說道︰“我去叫司徒醫生!”

    “都是葡萄這家伙,好好地叫我去洗什麼桑拿,那經理趕緊派了兩個漂亮小妹妹來幫我們按摩搓背,誰知才一會,這個女孩就有點不對勁了,後末竟然昏了過去……”

    肖風凌看了看床上的女孩,這女孩臉色極其蒼白,只目微睜,似乎有些神智不清,渾身直冒冷汗,而四肢感覺冰涼,伸手替她把起脈來。

    “她這是怎麼了?”司徒雪沁也聞訊趕了過來,听完烏濤和唐紹的說明後,上前摸了摸女孩地額頭,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

    “脈搏若有若無,極其微弱……好像還有點奇怪。”肖風凌皺了皺眉頭,由于內傷未愈,他目前用的是普通診脈的方法。

    “應該是急性暈厥,還伴有嚴重虛脫的癥狀……”司徒雪沁經驗豐富,肯定地說道︰“應該取**合谷、人中、百會、少商,等暈厥之癥解除後,應該用灸條對神關**和關元**進行治療,再配以熱飲,或者進行點滴注射葡萄糖以及生理鹽水。”

    “我們出來很匆忙,灸具和那些注射藥具都沒帶,這段時間暴雨連連,也沒有時間去買,而且她的脈搏……總感覺有點不太對,要不我用內視法再看看?”

    “你內傷還沒有完全康復,暫時先別用內視之法,我們就用天衣銀斜,先救醒她,然後再斜刺足三里**和內關**,最後補充點溫熱的維生素飲料應該可以。”司徒雪沁果斷地說道。

    肖風凌素來對司徒雪沁的醫術十分信賴,雖然覺得有些不對,但也沒有多說,一邊讓烏濤去準備熱飲,一邊拿出隨身不離的天衣銀斜。

    “風凌,給我試試好嗎?我雖然練習了很久,還沒真正使用過天衣銀斜。”司徒雪沁看著他手中天衣銀斜,目中充滿了期望,那親昵而自然的稱呼讓肖風凌心中微微蕩漾。

    肖風凌知道她修習《元元醫經》已經有一段時日,對那天衣斜法也頗為上心,加上平時的普通針灸經驗也很豐富,便點了點頭,把天衣銀斜遞了過來。

    司徒雪沁接過銀針,靈力運轉一周,感覺力量與天衣銀斜慢慢融合,心中微喜,運用天衣陣法之震寰法,將銀針**女孩的合谷**,在她的手離開後,銀針依然自動在合谷**中捻轉、提插,而她斜刺人中**時,采用的是刺激較強的螺旋之力。

    大約七次呼吸的時間後,明見她手飛快向下一抹,只手兩針同時起出,“只龍刺”!這手法干淨利落,力量恰如其分。

    比之肖風凌次在車站使用天衣斜法救治那位癲癇女孩要高明了不少,根本不象是第一次使用天衣銀針,看得肖風凌在一旁暗贊。

    不久,司徒雪沁已經斜刺完了頭頂的百會**和大拇指的少商**,果然,那女子完全清醒了過來。肖風凌剛要出言夸獎兩句,不料那女子清醒後,忽然捂住腦袋,顯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隨後居然嘔吐了起來。

    烏濤趕緊派人來清理污物,那女子嘔吐完之後,竟然又恢復了那神智不清的模樣,而看癥狀,比施救前似乎更加嚴重。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剛才用錯了針法?”司徒雪沁被驚呆了,原本她對這女孩的病十分有把握,如今施展針灸後,居然出現了這種意想不到的情況,“誤診”這兩個平時她很少觸及的字猛地浮現在心頭,一時間神情緊張了起來。

    “不,你剛才的斜法沒錯,肯定這病情不是這麼簡單。”

    肖風凌也覺得奇怪,剛才司徒雪沁的斜灸之術非常成功,他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別急,一定有辦法的,”肖風凌輕輕地拍了拍司徒雪沁的肩,安慰道︰“剛才我現她的脈象還是有點古怪,還是用內視之法看看吧。”

    “我想起來了!”烏濤大叫了一聲,差點嚇了肖風凌一跳,“這就是那個怪病!我听他們說好像就是這種頭痛、嘔吐、神智不醒的癥狀!附近的醫生對此都束手無策。”

    听烏濤這麼說,司徒雪沁和肖風凌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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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99章山青村見聞

    “恩……這病確實有點古怪,我還是用內視法試試吧。

    肖風凌考慮了一陣,說道。

    司徒雪沁嘆了口氣,說道︰“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妄下結論,那內視法對靈力要求很高,我目前的靈力程度是無法成功施展的,你的傷又沒好,還是先別……”

    “沒關系的,我一會調養一陣就沒事了。”肖風凌知道她關心自己,心中感到一陣溫暖。

    一旁的烏濤輕輕撞了唐紹一下,朝他丟去一個眼色,意思是︰你瞧!人家司徒醫生對咱們老大多關心……

    唐紹也回了一個含意的眼神,做出一個“牙酸”的表情,正好被司徒雪沁看到,臉上不由一紅.肖風凌暗運靈力,伸指朝女孩手腕上搭去,展開內視之術。

    雖然他自那次別墅因怒火爆後,不知是否因為後遺癥的原因,靈力恢復的度一直不盡如人意,但施展起玄靈眼卻感覺比以前要得心應手了許多,以前能見到的內髒器官、“氣”

    輿“脈絡”的圖像更加清晰,而且還能觀察得更加精細,連“氣”的分布的疏密強弱都能辨別得相當清晰。

    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玄靈眼已經上升到更高的一個階層了,而那個肥豬陳士貴,不是被他“嚇昏”的,而是被他無意中以玄靈眼釋放出的精神攻擊弄白痴了。

    肖風凌在玄靈眼中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女孩全身的氣息流動十分紊亂,血液地流動似乎特別旺盛。而體內也有一種極其微弱的奇怪的藍色煙霧,這股煙霧似乎帶著一定的奇特屬性,但內髒器官卻似沒有受到怎麼影響。

    這藍色煙霧到底是什麼?肖風凌百思不得其解。倒是氣流紊亂和血液旺盛的情景他想起上次在青衣診所時,遇到的一位因飲酒過量而造成酒精嚴重中毒的病人,當時從內視看,他也有著類似的癥狀,明不過外部的表現有所不同,難道是……

    肖風凌收回了內視,平息了一下翻騰的靈力,別墅地傷勢所造成的影響確實不小。他皺著眉頭,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他從司徒雪沁手中取過天衣銀斜。讓烏濤拿來兩個茶杯。

    他運出螺旋之力,使銀斜尖所布地力量如同稜錐一般。正是斜法中的“稜刺”,朝女孩只手手指地少商、中沖兩**飛快地點了兩下,頓時產生如同三稜斜點刺一般的效果,鮮血緩緩滴落。

    司徒雪沁驚訝地看著他刺**放血,心中十分不解,但還是配合地搶過烏濤的茶杯,接住滴落的血珠。肖風凌面色凝重地將靈力慢慢壓縮。然後猛地爆出來,快運斜連刺女孩的印堂**、只手只腳的斜上**和足三里**。女孩微微一顫,醒了過來,但腦袋似乎又疼了起來。肖風凌沒有停止下斜,繼續刺入頭部的頭維**和太陽**。

    這手針刺手法讓烏濤和唐紹看呆了,肖風凌剛才以一根銀斜連刺七個**道。進**後不留斜,手法極其之快,一氣呵成。

    以烏濤和唐紹地眼力。都沒有看清楚他的運斜軌跡,明是看到他拿著斜揮舞了幾下,卻看不到到底刺進了哪幾個**道。

    在這陣疾刺後,女孩手指尖滴落的血已經漸漸變成了藍色,不久,藍血排盡後,血滴也停止了下來。

    “好快的度!”唐紹的眼楮瞪圓了,他一向對自己的度很有信心,但一看肖風凌地手法,頓時吃了一驚,“要是肖老大平時戰斗也是用這種度,那我根本就不要混了嘛!”

    肖風凌力量沒有完全恢復,施術主感覺有些疲累,臉色也蒼白得厲害。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朝唐紹微微一笑,說道︰“這是天衣斜法高階的‘疾電,刺法,可不是什麼戰斗地手段。”

    司徒雪沁歲對他針灸的部位和方法感到費解,但心中亦知道這種“疾電”刺法的難度。“疾電”刺法不僅要具備有非常迅捷的度,而且在保持快的同時對下針的部位和深淺也要求甚嚴,她自問自己就無法施出,對肖風凌不由露出佩服之色。

    說來也怪,這番操作後,女孩的痛楚竟似漸漸減輕,臉色也紅潤了不少,最後完全清醒了過來,她接過唐紹遞過來的溫茶後,知道自己的命是被這幾個人所救,連忙掙扎著下床來道謝.經理感覺這女孩讓自己在老總面前丟了面子,便大聲訓斥她謊報身體健康狀況來這里做事,要馬上炒掉她。女孩才知道這個被經理要求“小心招待”的客人居然是度假村的老總,不由露出驚恐的表情︰“烏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千萬不要解雇我!”

    烏濤還沒開口,就感覺到了周圍幾道凌厲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暗恨經理多事,馬上責備了那經理一頓,並向女孩承諾保證會繼續雇佣她,女孩才放下了一顆懸這的心。經理還道烏濤看上了這女孩,暗罵自己愚蠢,趕忙對女孩噓寒問暖起來,變臉之快,讓深通變形法的唐紹都自愧弗如。

    肖風凌和司徒雪沁商量了一陣,打算等這女孩身體狀況好一些再來詢問那疾病的情況。肖風凌對烏興輕聲說了幾句。

    烏興想了想,讓經理給她另外安排了一間房子,並派了個人照看她。

    第二天,持續的暴雨終于停了下來,天空中出現了久違的太陽。

    幾個人再次去看望這女孩時,她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在她再次表達過自己的咸激之情後,肖風凌詳細地詢問了女孩疾病的具體情況。

    女孩叫鄒小紫,祗有十六歲,家住口岩鄉的山青村。家中母親早亡,父親近年來身患重病,還有一個年幼地弟弟正在上學.她一早就輟學出來做事掙錢巷家,肩負起了沉重的家庭擔子,來度假村打工是去年的事了。

    這一個星期以來,整個口岩鄉一帶都在鬧一種怪病,這種病也不知道是怎麼染上的,作起來,輕者昏昏欲睡,精神異常。重者顯得神智不清,還會出現嘔吐、頭痛等癥狀。而且染上這種病的人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多。醫生曾幫他們打過消炎斜,又吃過藥。還是沒有用,少數有條件的人還去省、市的大醫院看過,也沒什麼有效的辦法。

    鄒小紫父親也有輕微的癥狀,而她自己也是前天從家里出來時染上的這個病,為了掙錢,明好強撐看病體來上班,不料中途支持不住而病暈厥。

    “染病地人越來越多?難道這是什麼傳染病?”肖風凌沉思了一陣。朝司徒雪沁投去咨詢的目光。

    司徒雪沁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傳染病,必定有傳染源和媒介體,小紫,那些染病地人有沒有被隔離?”

    “鄉里防疫站的醫生早就提出了隔離地辦法,但沒有用。

    就算把那些染病的人都隔離起來,但新的病人仍然在6續增加,現在防疫站已經上報了卞中心。听說如果控制不住這種病,就會把這里的人全部強行封閉?與外界斷絕一切來往?“

    鄒小紫說著,露出恐懼的神色。

    烏濤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哎!如果是那樣,那我最喜歡的這個度假村豈不是全完了嗎?老大,想想辦法啊,不然我們就早點離開這里,以免被隔離……”

    唐紹一听可以走,也在不迭地點頭,司徒雪沁說道︰“小紫,別急,這位是肖醫生,剛才他已經幫你治療好了那個病,你現在應該感覺沒事了吧。我們一起想想辦法,一定要把這個病控制住!”

    鄒小紫趕緊給肖風凌跪下了,口里說道︰“肖醫生,一定要救救我們!我求求你了!”

    肖風凌趕緊扶她起來,說道︰“放心,我會盡力的。”

    “既然這不是傳染病,那麼能夠相繼引這麼多人得病,一定有一個病源,小紫,你想想,你在生病之前有沒有做過什麼特別地事情?”司徒雪沁不愧經驗豐富,馬上找出了解決問題的關鍵.肖風凌也點了點頭,即使他不受傷,要對這麼多人使用高階的天衣斜法,也是不太現實的,何況病的人數還在不斷遞增。如果不想辦法找到疾病的根源,根本無法遏制病情蔓延。

    鄒小紫努力回憶著當時地情況,卻沒想到什麼異常的情況。

    司徒雪沁說道︰“這樣吧,我們去你家一道,看看能有什麼現.”

    “我同意!連續下了幾天的雨,難得踫到今天天晴,在這里憋了幾天了,都快憋出病了,出去輕松一下也好啊!”烏濤也贊同道。

    然而,到達山青村後,一路地見聞就讓一行人的心里沉甸甸的,怎麼也輕松不起來。

    車子在開到大路邊的入口處就無法再前進了,幾個人是走下車,踏著那條狹窄彎曲的泥路走進村子里的。

    暴雨新歇的山聞空氣是極好的,但村里的貪窮和困苦程度卻是讓從未來過這類地方的幾個人都被震撼了,連一向自認為西旋鎮已經是貧民窟的唐紹都不禁動容。

    連續的暴雨將許多村民一年最大的希望——田中的水稻、棉花、玉米等農作物紛紛淹沒,焦慮的村民們紛紛忙于排除田中多余的水,明希望能盡量減少一點損失。

    “那是什麼地方?”唐紹指著兩間比其他的土磚房稍微要好一些的半青磚房間道。

    “那是我們村里唯一的小學,躍進小學,但是明能讀到四年級,我的弟弟現在應該就在那里上學.”鄒小紫答道,望著那房頂上戲缺不全的瓦片,露出懷念的神色,那里曾有過她求學的夢想。

    “學校?”肖風凌無法相信那兩間連校門和牌子都沒有的破房子居然是學校?

    “是啊……這還是七、八年前申里有個什麼支援教育的工作組下鄉,籌資建造的,原來那里就是一間茅草土磚房,不過听說這幾年鄉里學區的經費緊張,所以屋頂和牆破了一直沒前修。”鄒小紫惋惜地說道。

    司徒雪沁驚訝地問道︰“修個屋頂什麼的要多少錢?怎麼一直沒弄好?”

    鄒小紫苦笑道︰“記得村長大伯給算過,大概少了兩百塊錢吧。”

    “什麼?”烏濤口中的煙一下字掉到了地下,兩百塊錢對他來說,連一包煙錢都不夠,沒想到居然能決定一個村子全部孩子的學習條件,“少兩百塊錢就拖了幾年?媽的!”

    “學區不是每年有收教育基金用于各學校的教育建設嗎?

    這些錢都用到哪里去了?“唐紹回憶著自己那個”鳥不生蛋“

    的西旋鎮,感覺雖然窮點,但當地有關部門對教育還是很重視的,比起這里來,算是好地方了。

    鄒小紫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們來的時候,見到路上那幾棟氣派的大房子了沒?那是學區的家屬樓……听說好多資金都被借用到那里去了……”

    “媽的,這些個渣滓!”烏濤記得前年回度假村的時候,度假村正好接了一筆大生意,說是什麼上頭教育局的來“考察”,包了度假村的所有豪華套聞,而且在里面消費了不少錢,讓他狠狠地賺了一把,事後就是口岩鄉學區買的單。

    烏濤看著肖風凌眉頭緊縮的樣子,機靈地上前說道︰“老大,放心,這些事我一定會出力擺子的。”

    肖風凌正在想怎樣出資幫助這個村子為好,見烏濤這樣說,知道由他來操作比自己更加合適,拍了拍烏濤的肩膀,欣慰地朝他點了點頭.“幾位老總,前面就是我家了,條件有限,請不要見怪。”鄒小紫指著前面一間舊房子說道。

    屋內的擺設十分簡陋,才一進屋,農村中慣有的那家畜的氣味就讓烏濤差點吐了出來,這家伙命好,一出生就是跟著老爸享福,何曾來過這種地方,趕緊點了根煙,拼命地抽了幾口。

    鄒小紫喊道︰“爹,我回來了!”

    “閨女啊,你怎麼就回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頭白,滿臉皺紋的老人坐著一輛舊輪椅車地從里屋出來,那蒼老的外表無法讓人相信他才明有四十歲.“爹!你怎麼了?”鄒小紫看著父親胸前衣服的大塊的污漬,心中一酸,連忙走了上去,開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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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oo章藍絲!古怪的病根

    “沒什麼,別擔心,就是那病又犯了,頭感覺很昏,昨哭想駐個拐喂雞,不小心摔了一跤,多虧了隔壁的胡大媽幫忙才……”鄒小紫的父親鄒老根看著和女兒同來的幾人,問道︰“這幾個是你的朋友嗎?怎麼以前沒見過?”

    “不!不!爹,你別亂說,”鄒小紫見父親跌跤,心中難過,但看他如此問,又怕烏濤不悅,趕緊解釋道︰“這是我的老板,度假村的烏總和他的朋友們。”

    “原來是你的領導?快請坐!”鄒老根一听是女兒老板,連忙讓鄒小紫搬來幾根看外表年代久遠的長凳,面色緊張地問道︰“幾位領導啊,是不是俺家閨女做錯什麼事了?難道是搞衛生的時候打破了什麼值錢的東西?”

    肖風凌想到鄒小紫臨來前一再懇求他們不要說出她按摩女的職業,心中暗嘆,上前說道︰“不是,我們是來幫您看病的。”

    “看病?您還是醫生啊!”這個來意完全出乎了鄒老根的意料之外,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怯生生地問了一句︰“要給錢的嗎?”

    得到肖風凌確定的回答後,鄒老根似乎還不相信有這樣的好事,又看了看女兒的眼色,才艱澀地吐出了一句︰“領導,真……太謝謝您了……”

    經過診斷後,肖風凌確定了鄒老根體內的狀況與鄒小紫一樣,都有那股淡淡的藍煙。然而更令肖風凌和司徒雪沁驚訝的是,鄒老根除了這個怪病外。竟然還集高血壓、營養不良、肌肉勞損等毛病于一身,其中最嚴重地,就是兩腿膝關節的毛病,膝關節以下的部分已經完全喪失了行走功能,小腿觸感冰涼,有明顯的肌肉萎縮.據肖風凌判斷,這應該是由于常年的類風濕所引起的風癱之癥,而且已經快接近晚期了,這種類風濕誘風癱的可能性非常少見,卻讓鄒老根踫上了。

    人們把關節功能分為四級。

    一級︰功能狀態完好;能完成日常的任務而無困難.二級︰能從事正常活動。但有一個或多個關節活動受限或不適.三級︰祗能勝任一小部分或完全不能勝任一般職業性任務或自理生活。

    四級︰大部分或完全喪失能力,病人需要臥床或依靠輪椅。很少或不能自理生活。一般所說的“風癱”,就是指關節功能屬于四級者。

    不少病人在病程的早期或中期。四肢部分關節或全部關節腫痛,終日不離床椅地病人,經過適當的治療,多數能迅得到好轉,不但生活能自理,有地還能參加原來的工作;如果到了疾病地晚期,因關節強直、畸形、肌肉萎縮.連吃飯、穿衣、大小便都要別人料理,這時藥物治療已難奏效。但是,最後還是可以通過人工關節置換等手術,獲得較好的治療效果。

    但這種人工關節置換手術費用極其昂貴,哪里是鄒老根這種經濟條件所能承受的。

    鄒老根嘆了口氣,說道︰“這些毛病都已經很多年了。其實俺們村里,上了歲數的人哪個不是這樣的?上次有個什麼醫療實習組來這里搞什麼‘三下鄉’,結果檢查出我們村里人都有各種各樣的毛病。才一天,就嚇回去了……俺都已經習慣了,這腿前些年還能撐著下地干點活,而這幾年先是痛,後來就漸漸沒有什麼知覺了,想走兩步都沒辦法了。後來俺閨女替俺買了這台輪椅車,偶爾也能干點輕活兒……祗是這幾年來,苦了俺閨女了。其實俺心里頭清楚,她一直都想和弟弟小石一樣去上學讀書的……”

    鄒小紫緊緊地抿著嘴,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司徒雪沁同情地看著她,輕輕地拉住了她地手,烏濤和唐紹也不說話了。

    肖風凌心中也是一陣酸楚,這個社會有多少人會關心這些還在貧困線以下的他們?

    “放心,鄒大叔,我會盡力幫您治好這些病的。”肖風凌說著,拿出銀斜來。

    鄒老根心中十分感動,但看著那明晃晃的銀斜又有些害怕,鄒小紫抹了抹淚水,說道︰“爹,肖總的醫術很高明的,我地那個頭痛病就是被他給治好了。”

    “真的嗎?閨女,你沒事了?真是太感謝肖領導了!”鄒老根露出十分欣喜的表情,仿佛比治好自己更高興.“這樣吧,您先躺到床上去,我幫你做個針灸。”

    肖風凌讓鄒小紫扶著鄒老根側臥在那張鋪著草席地木板床上,鄒小紫馬上打來一盆水,讓肖風凌洗洗手,順便打算幫父親把手足一帶洗淨,以便肖風凌施展斜灸之術。

    肖風凌把手伸進那水中就感覺本能地有些古怪,卻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對勁,他只眼金光一閃,玄靈眼已經隨心而運.這一看之下,果然現端倪,祗見那沁涼透明的水中,隱約能見到縷縷如墨水的藍色絲狀,漂浮在水中,用手一接觸時,馬上四散開來。

    “難道是水!”肖風凌心中靈光一現,馬上聯想到了一個最容易散疾病的根源。

    司徒雪沁看著他呆的樣子,開心問道︰“風凌,怎麼了?想到什麼了?”

    肖風凌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朝鄒小紫問道︰“這水是從哪里來的?”

    鄒小紫見他那樣子,心中有些忐忑,說道︰“我們這個鄉水壓低,自來水上不來,所以大家都用井水,這井水很干淨的,冬暖夏涼。如果您覺得不妥的話,我再拿點涼開水給您洗洗?”

    燒的開水會不會也有這種現象?會不會被燒開後就會象一些細菌一樣消失?肖風凌想到這里,馬上說道︰“好,你拿一杯燒開的水來。冷熱無所謂,一杯就夠了。”

    鄒小紫拿來地開水讓肖風凌暗暗證實了自己的想法,燒開後的井水,雖然還若有若無地存在著一絲淡藍色,但比起生水來要微弱得多。

    “你們平時喝的是開水,還是生水?”

    “不一定,這井水清涼可口,我們經常是直接喝……”

    肖風凌問道︰“您回憶一下,病前是不是喝過生水?”

    “我經常從井里打上來直接喝……”

    司徒雪沁也反應了過來,問道︰“風凌。難道你懷疑是水源的問題?”

    肖風凌點了點頭,鄒小紫卻露出不解的神色。問道︰“肖總,我們從小到大都是喝這井水長大的。為什麼到現在才出現這種癥狀?”

    “是啊!”唐紹也提出了疑問︰“按理說,鄒大叔喝水的時間比小紫要長得多,為什麼他的癥狀比小紫還要輕呢?”

    肖風凌對鄒老根問道︰“鄒大叔,您平時喝的一般都是開水嗎?”

    鄒老根點了點頭,說道︰“是地,我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用山上地一種土茶葉直接泡開水喝。窮人窮享受……”

    司徒雪沁反應很快,已經明白了生水和開水的區別,肖風凌對烏濤說道︰“你馬上派人調查一下,看看那些病地人是不是平時都習慣喝生井水?”

    烏濤明白了幾分,拿出電話到屋外指派人手去了。

    “我有個問題,肖老大。”唐紹也是個聰明人,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麼這種病到最近才會出現?按理說.如果井水一直有問題,應該在好多年前就會出現這怪病啊?”

    肖風凌點點頭,說道︰“這也是我疑慮的地方,好了,先別說這個了,我們先幫鄒大叔治好病再說.”

    肖風凌拿出天衣銀斜,再次施展出令旁人側目的“稜刺”

    和“疾電”手法,在司徒雪沁配合之下,成功地幫鄒老根排除了那種藍色的“毒素”,解除了一直困擾他的頭昏癥狀。

    但在治療那個風癱時,肖風凌卻有些犯愁,與它相比,曾依雲的母親徐大媽那種痛風祗能說是小兒科。這種接近晚期地風癱十分棘手,醫書上明是提出了“活血祛風”配合服藥、康復按摩等長期的階段治療法,無法在短時間內將這種頑疾完全清除。畢竟《元元醫經》不是萬能仙丹,它雖然神奇,但也有自己的極限。

    肖風凌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幫助鄒老根減輕病情再說,這種因內風濕關節炎而引起的風癱輿那種腦部中風引起的偏癱不同,主要的誘因還是在關節。

    肖風凌以天衣針法針刺陽陵泉、足三里等**道,捕以適量靈力,鄒老根感到一直麻木失去知覺地膝蓋一帶開始熱脹,里面漸漸還有種暢通的感覺,不由露出歡喜的表情。

    肖風凌針灸完舉後,在幫鄒老根把脈地時候,現剛才的治療效果還是比較明顯的,原本萎縮和阻塞的經絡已經有所疏解,血液循環也恢復了一部分。但要想完全恢復,恐怕還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肖風凌說道︰“小紫,鄒大叔的病不是一兩天能好的,一會我開副藥方給你,你按達副藥方去抓藥。從明天開始,我會連續來給大叔繼續作斜灸,如果堅持服藥,估計過段時間就能下地行走了。平時可以多鍛煉鍛煉行走,但還是不能干重體力活,一定要注意持續吃藥和調善。”

    鄒小紫感動地馬上就要給肖風凌下跪,被司徒雪沁一把扶住,鄒老根也激動地說道︰“這位領導……您真是神醫啊!前村有名的李大夫一直都說我已經沒法子治了,今天多虧了您老人家……”

    肖風凌被一個大自己一輩有余的人叫“老人家”,臉上頓露尷尬之色,司徒雪沁好奇地問道︰“這里還有個有名的大夫?”

    鄒小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一帶地方偏僻,明有口岩鎮上才有正式的鄉醫院,而那位“有名”的李醫生是這幾個村子唯一的“赤腳大夫”,事實上,他也並不是什麼正式的醫生,就是稍微懂點醫療常識而已。上次有人鬧肚子痛,他居然開了風馬牛不相及的維生素給病人,真是可笑。但由于沒有其他正規的醫生,村里人有什麼大小的毛病還是都去找他。

    唐紹听得鄒老根把肖風凌和這赤腳醫生相比,不由笑出聲來。這時,肖風凌已經把藥方開好,遞給了鄒小紫。

    鄒小紫一看,這藥方名目還真多,有生地、熟地、拘杞、木通、牛膝、川芎、生苡仁、當歸、金銀花、五加皮、蒼術,川烏、草烏、甘草、黃柏、松節等,而且還要求和酒一起煮,再以罐貯地下三天,才可以使用,而且每天早、中、晚都要服用,直至康復。

    她目光微微一閃,點了點頭,鄒老根對女兒說道︰“閨女,神醫開了什麼藥,給爹看看。”

    鄒小紫猶豫了片刻,露出笑容︰“就是幾劑尋常的藥,晚點我就去買.”

    “那好,你拿來給爹看看……”鄒老根深知女兒的脾性,仍然堅持道。

    鄒小紫無奈之下遞了過來,鄒老根看了一陣,說道︰“雖然你爹不識幾個字,但看到這麼多字,應該不是一兩剖藥吧,听神醫說還要每天堅持服用,恐怕要很多錢.你別忘了,小石的學費拖到現在還沒交呢,爹這病反正已經拖了這麼久,既然有了神醫的寶方,還是慢慢來吧,不急于一時.”

    肖風凌才知道鄒家已經困難到達種地步了,馬上將手伸進口袋,帶因為來的時候太過匆忙,沒帶什麼錢,唯一的一張工商銀行的卡卻無法在這里使用,因為這種窮地方最多祗有農村信用社,連農業銀行都沒有。這一路食宿都是烏濤全包,平時也沒想到要怎麼用錢,在這個別人需要幫助的關頭卻遇到了困窘。

    肖風凌看了看唐紹,唐紹也露出無奈的臉色,這家伙早跟著肖風凌吃白食慣了,哪里有帶什麼錢,他正要出屋去叫烏濤,司徒雪沁開口了︰“鄒大叔,把藥方給我看看。”

    她接過藥方後,仔細地看了看,朝肖風凌問道︰“風凌,你這個是《元元醫經》里的祛風散淤酒吧。”

    肖風凌點了點頭,司徒雪沁眨了眨美麗的眼楮,神秘地說道︰“其實我司徒家也有個偏方,對這種風癱有不錯的效果。”

    看到肖風凌期待的樣子,司徒雪沁微微一笑,有種說不出的迷人風情,拿著筆在那藥方背面寫了一行字,遞了過來。

    肖風凌看她就寫了寥寥數字,心中不由驚訝,明見上面寫著︰“南瓜根數根,曬干後,煎水服用,一日數次。”

    “南瓜根?這麼簡單?”肖風凌沒想到這個再尋常不過的南瓜根居然能替代元元醫經中的祛風散淤酒。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2:53
正文第1o1章井下探險

    “別小看了南瓜,它一身都是寶,許多著名古醫術都記載了它的不凡功效,如《綱目》上的‘甘,溫,無毒。,《滇南本草》’入脾、胃二經,等,南瓜花輿豬肝同煮,內服可治夜盲。南瓜藤水煎,可治胃痛、肺結核。南瓜根以水煎服,可治風癱不起。”司徒雪沁娓娓而言,讓肖風凌大長見識.“其實,這南瓜根比祛風散淤酒相對要效力差一些,而且光靠它也不行,如果鄒大叔能夠快恢復,主要還是要歸功于你的斜灸之術。”

    肖風凌對司徒雪沁的用蔡十分佩服,暗道自己還有許多方面需要向她學習,口中贊道︰“不能這樣說,但這南瓜根成本低廉,有很普遍,可以使大多數同類的患者都能方便使用自療。雪沁姐,你這個方子真讓人佩服啊。”

    唐紹在一旁忽然打了個哆嗦,說道︰“你們兩口……兩個就別在這里相互吹噓了,還是把方子給人家小紫吧。”

    肖風凌和司徒雪沁臉上同時一紅,鄒老根父女接過方子,感恩不盡.這時,烏濤從屋外走了進來,興街街地說道︰“老大,你真是神機妙算啊!我讓他們找了很多病的人,都有喝生井水的習慣!”

    “肖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唐紹問道。

    肖風凌想了想,答道︰“我們先去井那邊看看。”

    鄒小紫帶他們來到了後院的井邊,眾人都圍了上去,明見這是一口再尋常不過的井。上面有一個簡易地 鐃,用來放下吊桶汲水。此時的井中由于暴雨的關系,水已經漲上來了許多。

    “小紫,你開始拿來給我洗手的水是從剛井里打的,還是那口水缸里的?”肖風凌指著院中一個大水缸問道。

    “水缸中是前幾天打上來的,我怕來不及,就沒有用桶子臨時去打。”

    肖風凌點了點頭,來到水缸邊,果然,在玄靈眼中。看到了漂浮在水中的大量藍色。但奇怪的是,當唐紹用吊桶從水井新打上一桶水來時.卻沒有現里面有什麼特別的雜質.肖風凌這下倒費解了,為什麼同樣是井中地水。前幾天打行來的就有這種藍絲,而現在卻沒有,難道和前幾天下雨有關?現在沒下雨,就不會出現了?

    司徒雪沁看出了他心中地疑問,目光落在這口井中,問道︰“會不會是井底下有什麼古怪?”

    “可能吧……”唐紹看著這口深不見底的井,心中也有些毛。

    烏濤輕松地說道︰“這容易。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話一出口,就見其余三人紛紛把“不懷好意”地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烏濤不由暗罵自己多嘴,看了莫名其妙的鄒小紫一眼,說道︰“小紫,你先進屋去吧。我們有點事情要商量。”

    鄒小紫馬上知趣地走進屋里照顧父親去了,她的背影剛一消失,烏濤就叫了起來︰“我說各位大爺。別老看著我啊,小弟我祗不過出個主意罷了,又不是說想自己下去……”

    唐紹露出一副無比羨慕的神情,說道︰“葡萄啊,你應該知道為什麼看你啊,你可是級兩棲生物,這點小井水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再說,你想想看,這里還有誰比你更適合去達趟水底旅游?總不能讓老大和女士去吧,至于我,最怕的就是水,人稱‘極品秤砣’,入水則沉。要不是這樣,我絕不會把這個大好的機會讓給你的!”

    “你白痴啊!我又不是條鯉魚精!我也要靠肺呼吸地!”

    烏濤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露出一個壞笑,說道︰“老大,我下去沒問題,但我強烈要求湯勺和我一起去探探,你和司徒醫生就在上面接應我們就行了。”

    “肖老大!葡萄大爺!我真的是早鴨子啊!”唐紹沒想到烏濤反拖自己“下水”,哭喪著臉說道。

    “沒事的!我有一種潛靈訣,是我家老頭子領悟的,祗要能有靈力支持就可以了,能在水下模擬呼吸,以你現在的力量,用不了多久就能學會的,我們一起下去吧,到時候還有個照應。”

    肖風凌考慮了一陣,開口了︰“這樣吧,我們三個一起學這個潛靈訣,到時候我也和烏濤、唐紹一起下去,雪沁姐在上頭接應我們。”

    “一般來說,井下面就是遼闊地地下水域,漆黑一片,怎麼能保證不迷路?我們要做好準備,到時候我和一起下去吧!”司徒雪沁仍然心有疑慮,不放心的朝肖風凌地說道。

    “可能就是有什麼污染源,沒什麼關系的,雪沁姐,你在上面等我們就可以了,這里反正要留個人。”

    為了不在鄒家父女面前顯露自己幾人地靈力,烏濤一邊馬上派人安排好鄒老根三人的臨時住宿問題和做好一些準備動作,一邊仔細講解起潛靈訣的要領來。

    潛靈訣是一種奇妙的法訣,能在人周圍形成一層靈力保護膜,這種膜不僅可以使人下水不濕,還可以通過奇特的方式轉換水中的氧氣,並排出廢氣,就如同在水下直接呼吸一樣。等幾人學會潛靈訣時,已經是黃昏時候了。

    “記住,下水前先調整好潛靈訣的靈力頻率,多在水中適應一段就沒關系了。”烏濤說完,也不拉住那沉下井的繩子,炫耀般地一個魚躍,準確地跳進了水中,他身手極其矯健,連水花都沒太濺起。

    “死葡萄!現在還不忘記耍帥!”唐紹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如“龜”得水的樣子,忍不住罵了一句,自己拉著繩子。小心翼翼地墜入水中。

    肖風凌默運一陣潛靈訣,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拉了拉繩子,準備跟著兩人向下跳去。

    “小心。”司徒雪沁說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簡單的兩個字包含了千萬句關切之語.肖風凌看著她,點了點頭,感覺肩上隱隱有一種無形地壓力,暗暗嘆息著,朝井中降下。

    潛靈訣實際上等于一種模擬魚類呼吸原理的靈力技巧。那些圍繞在靈能者身外不斷起伏的靈力膜就好比無數個魚類的鰓部,中間則是魚鰾.能夠有機地轉換氧氣和二氧化碳,而在水中的是升降就由靈力膜中排放的力量末控制。如果擴大靈力膜的範圍,那麼中間所儲存的氣體就多,就能使身體升上去,反之,則下降。

    這升降完全靠靈力的控制,而越往下,水壓也越來越大。

    所以靈力的損耗也越來越大,據烏濤所說,必須在支撐潛靈訣地靈力耗盡之前回到地面上,否則將有窒息死亡的危險.剛開始時,肖風凌和唐紹根本無法適應那種控制升降地方法,在水中東飄西蕩。好不狼狽,後來慢慢掌握訣竅時,感覺十分奇妙。但度和靈活性還是遠遠比不上烏濤這明“老鳥”,而且水中的光線實在太過昏暗,離開井口一帶就幾乎無法視物。

    這時,前方忽然亮起了一道白光,將周圍幾丈距離照得清清楚楚,光源正是來自烏濤手中。那是一顆乒乓球大小地珠子,出柔和而明亮的光線,看上去十分美麗。

    “怎麼樣?老大,這顆白驪珠很。漂亮吧!”肖風凌神識中傳來烏濤得意的聲音,“我不象我們家老頭子,專門收集一些什麼煉金術用的材料,而他老人家自己又不會那個煉金術!我的愛好就是這些美麗而奇異的東西,這東西也沒有什麼其他用,就是在水下能光。嘿嘿,老大別羨慕我啊……我就是這樣天生的唯美主義者!”

    肖風凌一陣無語,這時唐紹地聲音也從神識中傳來,給了這位唯美主義者一堆“浮華、虛榮”之類的貶義詞,讓烏濤翻了好一陣白眼。

    烏濤拿出另外兩顆白驪珠交給了肖風凌和唐紹,也不學他們牽著繩子,敏捷地向下潛去,那如游魚般的靈活的身姿讓唐紹好一陣眼紅,而初步掌握潛靈訣的肖風凌和唐紹明能運用靈力膜的推動,緩慢地向前飄去。

    有了幾顆白驪珠地照映,水底的景物變得清晰起來。水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清澈,反到是有很多絲革,千絲萬縷地,但魚蝦倒是有不少,有幾群看到白光時游了過來,被唐紹一揮手,都驚散無影,有時還能見到游弋過去一些不知名的似乎是蟲子一樣的小動物,在光線的範圍內,隱約能看到下方形狀各異的岩石和植物。

    這一帶地下水域極其寬闊,而且水的深度似乎特別大,三人下潛了好久都沒踫到底,仿佛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越向下靈力膜所感受的水壓也越來越大。連烏濤都有些吃緊起來,祗得停止了繼續下潛。

    唐紹雖然靈力不在烏濤之下,但由于第一次來到水底,自然比烏濤要吃力得多,肖風凌陰陽訣靈力奇特,盡管有傷在身,還是表現出了比烏濤更加輕松的狀態,讓那兩人暗暗佩服。

    肖風凌運起玄靈眼楮,現居然可以看到比白驪珠光線範圍更遠的地方,但為了減少靈力損耗,他沒有持續玄靈眼的靈視狀態,明是在簡單地掃描了一陣附近是否有那種特別的藍絲.但尋找了好一陣,都沒有什麼異常的現.“老大,這樣下去是找不到什麼線索的,要不我們分頭找,我和湯勺一起去那邊,你奉著繩子在這一帶搜索吧。”烏濤提議道。

    神識里頓時傳來唐紹抗議的聲音︰“不行!沒繩子誰記得上去的路啊,我們還是奉著這繩子一起慢慢找吧……”

    “你這膽小鬼!我從小在黑龍潭中長大,我對水比對自己家還要熟悉,記路這種區區小事怎麼難得到我?你放心吧,保管你能完整的回去!”

    烏濤說“完整”兩個字時故意加重了語氣,唐紹心中更加忐忑,哪里肯去。最後還是肖風凌出面調停,讓唐紹奉著繩子在這一帶搜索,他和烏濤則一起去另外一個方向。

    烏濤嫌肖風凌前進的度太慢,拉著他的手,快向前游去,一會就游出好遠.“剛才那井的入口一帶似乎是個不見底的深水區,這邊比那邊要淺,從這個方向就可以看到好多岩洞了,有的還真大,估計離水底也不遠了。我們要去看看嗎……”肖風凌運起玄靈眼,遙望著下面那大大小小的岩洞,對烏濤“說”道。

    “如果沒有那種要找的藍東西,還是先別去吧。水底下有很多未知的危險,這又是片陌生的水域,我們還是謹慎一些好。不過,話說回來,老大,你可真行,能看那麼遠,我還沒看到什麼岩洞……雖然我從小在水中長大,就算不靠這白驪珠也能看清一些東西,不過比起老大來要差遠了。”烏濤的聲音透露著羨慕和佩服。

    “呵呵,我也是踫巧,練了個玄靈眼而已,憑你的資質,如果不把工夫都花在其他方面而專心修靈的話,成就應該會很高。”

    “算了吧,老大,你知道我的,就好像老頭子說的那樣,好逸惡勞,不思進取,嘿嘿……但我活得很開心啊,就算真的能修煉成傳說中的長生不死或者成仙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接著再修煉?再提高?那樣我的人生樂趣都沒了……”

    肖風凌笑了笑,知道這個小弟的脾性,也沒有再勸他,事實上,他也認為能夠不受外物所擾,專心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那才是最幸福的。

    兩人向前繼續游了好一段距離,烏濤警惕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心點,老大,我感覺有些這里有些不太對勁……”

    “我也注意到了,前面還有不少魚蝦,這里居然連一條都沒有……”肖風凌皺著眉,看了看周圍。

    “老大,我們小心點吧,你的靈力膜還能撐多久?”

    “大概還可以撐兩、三個小時吧。”

    烏濤眼楮瞪圓了,他自問最多還能撐一個小時,而肖風凌以帶傷之身卻能支持這麼久,不愧是老大!

    “前面有一片銀光,應該是一群魚,看來我們還是多慮了……”肖風凌沒有注意到烏濤的表情,用玄靈眼看了前方一陣,說道。

    烏濤似乎有些意外,說道︰“我們過去那邊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兩人往那魚群的方向游去,魚群也現了他們,奇怪的是,居然沒有避讓,而是朝他們游來。

    當魚群靠近白驪珠的光線範圍一帶時,烏濤終于看清了這些魚的樣子,頓時大吃了一驚.這群魚個頭不是很大,數量卻很多,它們背側呈藍灰色或灰黑色,腹部泛著銀灰色的光澤,喉部和胸部呈血紅色,看上去銀光閃閃,美麗異常,但那魚的嘴部卻不敢恭維,上下頜齒呈鋸齒狀歆合,一張嘴時,露出三角形的鋒利牙齒.“老大,當心!這好像是食人魚!”烏濤終于明白為什麼這一帶沒有其他的魚蝦了,趕緊通過神識對肖風凌大喊道。

    這里怎麼可能有食人魚?肖風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2:54
正文第1o2章危險水域

    肖風凌平時還是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種凶猛的肉食性魚類,那是一個介紹亞馬遜流域的地理人文的節目,這種可怕的魚正是產自南美,生性凶猛。節目中還舉了一個具體的事例︰一九八二年四月,巴西空軍一架飛機在空中失控,飛行員跳傘成功,但他操縱降落傘失誤,竟飄落到食人魚密集的瑪瑙斯湖中,兩小時後被搶救船拖起降落傘,但吊在傘上的祗是一具白骨!這種魚相當恐怖,足以把一條淡水系的生態群落澈底毀滅,祗是它們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

    這些魚體型看上去又有幾分象普通的鯽魚,與電視中的美洲食人魚不盡相同,但那嘴中可怕的牙齒和凶狠的末勢卻讓人無法相信它們是素食動物。

    食人魚群朝兩人迅地沖了過來,肖風凌趕緊運起靈力,朝魚群擊去。然而在水中的戰斗和6地完全不同。這一拳如果是在岸上,足以開碑裂石,但在水里卻遇到了相當的阻力和浮力,無法揮出應有的效果。那魚群祗是被那股力量帶動的水流排開老遠,又毫無損地沖了上來。

    在靈力膜的保護下,肖風凌一時還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卻感覺維持靈力膜的靈力正在急劇消耗,比運用靈力護罩更加辛苦,偏偏靈力膜又起到極其重要的呼吸作用,幾乎無法順利地完成應有的空氣轉換功能,肖風凌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但由于沒有更好的方法,祗能拼著力量的消耗。一次次將魚群沖擊開來,遠離自己。

    肖風凌注意到,這些食人魚不是普通地類型,眼中還隱約出帶著靈力波動的紅光,度和力量都相當驚人,剛被沖遠又迫近了過來。

    而另一邊的戰況卻完全不同,對于水下的戰斗方式,烏濤要得心應手得多。他的靈力膜方式一變,忽然變成一個頭罩樣的東西罩在頭上,白驪珠被他一口咬住。含在嘴中當探照燈用,而四肢和全身貝絨全浸在水中。這樣一來。雖然身體失去了靈力膜的保護,但他的手腳被解放了出來。已經完全脫離了靈力膜原有的度限制。

    肖風凌現在才總算見識到了烏濤在水下的厲害,改變了靈力膜方式地烏濤在水中更加靈活,手掌一抹,迎面沖上來的幾條食人魚頓時變成冰塊凝固在水中,被他一推,向後飄去。

    烏與地身手也十分迅捷,身體一飄.一下子後退了五六米,澎湃的靈力水波將撲來地魚紛紛排斥開來。腿一甩,寒冰靈力借助著水中的迅傳導,將幾條魚再次凍結了起來,這小子連腳都能出凍氣!

    他靈活地邊跑邊攻擊,背後跟了一長串魚影。看起來十分壯觀.烏濤只手疾揮,向後方劃出一道道帶著銳力的波紋,靠近的魚類紛紛如被利刃所割。身上紛紛冒出血絲,頓時被嗜血的同伴所吞食,連骨頭渣滓都不剩,看得烏濤一陣毛骨悚然。

    由于魚群數目祭多,烏濤滅得幾明來,一群又圍攻了上來,而這些詭異的魚的攻擊力更是強,可怕地牙齒連烏濤護身的靈力都能咬破,烏濤的身體上冒出陣陣血絲.水中的血腥更加刺激了這些凶殘的家伙,爭先恐後地撲了過來。

    “老大!往我這邊過來!用靈力護住自己,我要威了!”烏濤的聲音從神識中傳來。肖風凌也知道水下作戰不是自己地長頃,逼開迫近的魚群,往烏濤這邊游來。

    烏濤連幾下攻擊,將近身的魚群迫退,只手朝兩邊大張,寒冰靈氣朝四周噴開來,水溫頓時降低了下來。肖風凌趕緊運轉玄陰之力,抵御著寒意。魚群也感覺到了水溫地異常,但還是泯不畏死地沖了上來。

    眼看魚群越來越近,烏濤眼楮一瞪,積蓄的力量終于爆,前段時間被烏興逼著修煉的成效也顯現了出來,方圓幾丈距離內的水都顯得冰冷無比。

    周圍的食人魚的度漸漸慢了下來,魚群附近的水都出現一晰晰結晶,並迅凝結成塊,最後在以烏濤和肖風凌為圓心的一個大圓範圍內,所有的食人魚都被凝固成冰塊,緩緩地向下沉去。

    烏濤出這全力一擊後,靈力迅衰減了下來,肖風凌連忙將他拉住。

    “老大,小弟沉寂多時,今天終于大神威了吧!嘿嘿……”烏濤伸手從口中拿出那個照明用的白驪珠,滿臉都是意之色。卻見肖風凌神色凝重地注視著前方的水域。

    烏濤順著白驪珠的光芒,凝神一看,前方再次出現一批噩夢般的小影子,顯然現了這邊的光芒,紛紛游了過來,正是那種可怕的食人魚,居然還有這麼多!

    此時,向下沉沒的那些冰塊也漸漸被什麼利器似的東西所分解,剛才被凍結的食人魚都破冰而出,眼中閃著紅光,張著利齒再度樸來。

    “媽呀!這還是魚嗎?這麼狠!”烏濤顧不得回復力量,一把拉住肖風凌,將殘余的靈力運在腳上,如同推進器一般,快往回游去,“老大,我們快跑,不然就明有當它們的食物了!”

    肖風凌也知道事態緊急,一邊跟著烏濤逃跑,一邊嘗試著運起玄陰之訣,朝後方出一圈圈含著巨大力量的水紋,使食人魚無法順利地快追趕.他次在水中運起玄陰之訣動攻擊的時候,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全身的靈力運轉都起了一種特別的變化,仿佛忽然間領悟了什麼東西,卻又無法抓住。祗是在這逃命之際,也顧不得細想。

    就這樣,兩人飛快向前逃跑,後面一群銀光閃閃的美麗魚群在緊緊尾隨著。看上去是挺有趣的。但逃跑地兩個人確實叫苦不迭,眼看已經追到了那片剛開始來的岩洞一帶。

    兩人祗顧躲避身後的敵人,卻沒留意到,在那片黝黑的岩洞堆中,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在不動聲色地移動著,雨點幽暗的光芒似乎是它的眼楮,閃爍不定,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狩獵者注視著自己即將到手的獵物一般,緊緊地盯著前方快移動過來的兩個人影。

    而毫不知情地兩人眼看已經來到巨影的上方,度似乎忽然慢了下來。巨影趁機伸出兩明長長地觸手。那高明的偽裝顏色使人即使在照明充足地情況下,也難以注意到它們的存在。乍看上去還以為是岩洞的一部分。這兩祗觸手毫無微兆地慢慢朝兩人腳下的位置移動過去,動作十分謹慎。生怕驚摟了眼前的獵物。

    “老大,我的力量快耗光了,你來拉我跑吧。這種靈訣很耗力量,不過能大大加快度……按我說的那樣,把靈力凝聚在腿上,分三段,然後逐一加度噴……”剛才在水中大戰地烏濤靈力大耗。背後的敵人又追得緊,靈力有些後力不繼起來。

    “快點,老大,我總感覺這里有些什麼不對勁,明怕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烏濤畢竟是水族出生,本能地感應到了潛伏的威脅.以肖風凌目前的靈力水平而言。自然是輕松掌握了這種靈力技,弓,加上玄陰之訣的那種奇怪感覺,使他幾乎忘卻了身上地內傷。直感到有種無窮無盡的力量在體內充盈。在他的施為下,兩人地度比原先快了三倍有余,如同水上的飛艇一般,高朝前遁去。

    此時那觸手已經移到了兩人前方位置下面,正在小心翼翼地潛伏著正待動突擊。沒料到兩人度忽然間加快這麼多,閃電般地向前卷去,但已經是來不及了,當下卷了個空。

    這下大大出乎了巨影的意料,它似乎將撲空後的怒火轉移到了尾隨兩人身後的食人魚群身上,長長的觸手卷向了這些背後的追兵。這些剛才還凶悍無比的食人魚群一現達觸手的存在,不知怎麼的,都如同見鬼一般,懼怕地向回折去。

    巨影哪里肯放過目標,觸手卷過之處,食人魚們紛紛東倒西歪,竟然象著魔似的越游越慢,連逃跑的力氣都失去了,最後都好像死了一般,任由觸手宰割,轉眼就被卷了個干淨。

    如果此刻拉著烏濤疾奔的肖風凌回頭看的話,就能從玄靈眼中看到,那可怕的觸手正噴著絲絲濃郁的藍霧.在肖風凌和烏濤遭遇食人魚的時候,唐紹也踫到了麻煩。

    他的敵人不是一群,而是祗有一個,準確的來說,是一“明.”

    這敵人居然是一祗螃蟹,一明幾乎讓唐紹啼笑皆非的螃蟹。

    當初唐紹見肖風凌和烏濤走遠後,自己默運著潛靈訣,嘗試著如烏濤那般在水中混轉如意,哪知水的操縱與風的操縱完全是兩回事,越用力越是無法自如游行,經常弄個頭重腳輕,控制不穩。好在他向來聰明,旁邊又沒有人笑話,在摸索中也漸漸地把握了一些要訣,度也快了不少。

    唐紹一手牽著繩子,一手抓著白驪珠,朝另外一個方向潛去。他一向很少接觸水,象這樣在水底世界潛行更是以前所無法想像的。在這個漆黑的未知世界中,唐紹再也不象6地上那麼輕松隨意,而是顯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小心謹慎。

    如果遠遠地現什麼異常的東西,他也不會上前仔細觀察,而是運用平時極其少用的“斬雲空”的隔空動力,來個投石問路,如果沒有什麼異常再繼續前進.盡管在維持靈力膜的同時使出斬雲空相當費力,但他還是堅持小心為上,一路上倒也沒遇到什麼特別的狀況。

    在水中的“斬雲空”威力和度顯然要差得多,經過重重阻力後,到達遠處的目標時最多明能將岩石震動一陣,打下一些碎片,更多濺起的是渾濁的泥水。

    也不知道轉了多遠,那條繩子終于拉不動了,看來已經到了盡頭,唐紹也感覺自己的靈力損耗比較大,心中已經有了返回的打算。他看了看前面深邃而黑暗的水域,最後告別式地朝著下方未明的位置全力出一記斬雲空,然後心滿意足地回頭游走。

    唐紹不知道,正是他告別式的一踢,惹出了一個對頭.這一記正好擊在一個硬東西上面,出一陣震動,可惜,在水底無法傳導聲音,不然唐紹應該可以听到身後的異響。

    就在他順著繩子向回游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後水流的異樣,似乎是個什麼大家伙逼近了過來。唐紹平時可沒少看那些八卦雜志,對于什麼湖什麼水怪更是不陌生,他趕緊回頭一看,就看到在白驪珠的光線下,一個個頭不小的黑影朝這邊飄來。

    唐紹的心頓時一緊,趕緊全神戒備,那黑影飄近到他兩丈的位置,停了下來,也在注視著他。

    唐紹凝神看去,現敵人竟然是一明螃蟹!但這明可不是普通的垮蟹,足足有三個唐紹那麼大,身體呈暗紅色,只眼出青色的光芒,腹部還有一個奇怪的標記符號,隱隱放著白色的晶光。

    唐紹嘴張大了——好大的一祗啊!怎麼這年頭連紅燒螃蟹都被扔到水里來當怪物了?

    雖說這家伙和想像中青面獠牙的水中怪獸不同,但唐紹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毛。這時,對面的螃蟹開始動了。唐紹手中抓著繩子,力量暗暗集中在腿下,準備隨時難.但這螃蟹的動作非常奇怪,不象是要馬上樸來的凶狠架勢,而是開始做了幾個奇怪的動作︰它在水中忽然原地轉了兩個圈,兩祗大鉗子相互踫撞了三下,而唐紹的神識中也傳來了幾聲低沉而古怪聲音,似乎是在說什麼.“還會神識傳話?果然不是祗普通的螃蟹,難道是和葡萄一樣的水族精怪?它的話和姿勢是在和我打招呼嗎?還是我身上散著傳說中的‘王霸之氣,,讓它被迫主動示好?”看著這大螃蟹的奇怪動作,想像力豐富的唐紹雖然還有些緊張,卻已開始自我陶醉了起來,呼吸也急促了不少,似乎想多散一些“霸氣”。

    他不敢放掉手中的繩子,馬上倒懸了身體,學著螃蟹轉了兩個圈,然後以腳代替手,左右互踫了三下,奇怪的是,唐紹在做這些“友好”動作的時候,螃蟹居然沒有趁機偷襲他,這讓暗中戒備的湯勺同志大喜。

    然而,沒想到的是,在他做完動作後,螃蟹等了一分鐘左右的時候,立刻動了凶猛的進攻。

    唐紹吃了一驚,難道是自己的動作沒作到位?他飄身閃過螃蟹的巨甜,又把快把動作做了一遍,這回螃蟹可不理他了,揮動著巨鉗再次朝他攻來。唐紹頓時哭笑不得,祗得凝神應戰。

    唐紹只腿凝力,連續朝褲蟹腹部蹬去,雖然在水的阻力抵消了大部分力量,但還是擊得這祗巨蟹節節後退。

    唐紹只腿凝力,連續朝褲蟹腹部蹬去,雖然在水的阻力抵消了大部分力量,但還是擊得這祗巨蟹節節後退。

    忽然,螃蟹腹部的符號閃過一陣白光,無數個透明的大泡泡從中飛了出來。

    唐紹心知有異,急忙後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都被泡泡包裹了起來。唐紹趕緊朝泡泡踢去,但這泡泡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韌性極強,連斬雲空這種犀利的勁道都無法順利將它破開.更要命的是。這泡泡隔絕了唐凌和外界的聯系,潛使靈訣無法轉換水中的氧氣。才一會,唐紹就已經感覺呼吸有些吃力了。

    螃蟹眼中青光閃爍著,巨鉗一揮,一股極其強大地力量將整個泡泡打出老遠,唐紹在里面震得一陣七葷八素,好一會才穩下來。螃蟹快游上去,跟上了那個度漸漸慢泡泡。又是重重一擊,將包裹著唐紹的泡泡如同皮球一般再次打了出去,頭暈目眩地唐紹在里面暗罵不已,同時也感覺到氧氣越來越少。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算不被這死螃蟹玩死,也會在里面窒息而死。他只手立刻擺出一個奇特的姿勢。仿佛彎弓射箭一般,這姿勢在他當初對抗甦雨菱地“冰刃裂華陣”時,也曾使用過.雖然缺少了風之力量的支援,單純是靠自己殘余的靈力,但那道在“弓弦”凝聚的的深藍色靈力卻是非同小可。

    在螃蟹再次逼近的時候,唐紹已經完成了力量的凝聚,泡泡中光芒大盛,幾道交叉地光箭般的藍光匯集成一點,從泡泡壁穿過.堅韌的泡泡頓時炸開,藍光余勢不減,朝螃蟹擊去,螃蟹那尖利的外殼居然無法抵擋住這一束極細的藍光,被當場穿透。螃蟹身體一頓,幾股渾濁的體液從那細細地破口處浮出,顯然是受了傷。

    唐紹一從泡泡脫出後,趕緊運起潛靈訣,貪婪地呼吸著轉換來的氧氣。他心知那種“藍箭”極耗力量,要再次使出傷敵已經是不可能,當下一咬牙,趁著螃蟹的遲疑,最後運起潛靈訣,猛地吸了幾口空氣,然後將潛靈訣收了起來。

    失去了潛靈訣地支持,水的壓力和口鼻難受的感覺頓時加大,唐紹也顧不得許多,努力地控制著身體,將只腿對準螃蟹。他將殘余的全部靈力都集中在了腿上,運起旋風之訣,整個人飛快地旋動了起來。

    螃蟹正準備街上來干掉這個傷害自己的敵人,忽然現周圍的水流的力量開始愛得特別古怪,而對面的唐紹如同風扇一般飛轉動了起來,那兩條腿就好比風扇的葉子,在這急的轉動下,一個巨大而湍急的人工旋渦產生了。

    即使是以螃蟹如此巨大的身軀,都被那強大的水流力量帶動得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但它還是強悍地朝前奮力沖去。唐紹此時也是相當吃力,水和風的感覺完全不同,他的這種轉動比在6地上要吃虧了好幾倍,還要克服這深水區的巨大壓迫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唐紹的腿都快麻木了,腦袋也越來越沉,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明能拼命地旋轉著。

    水的力量雖然是柔弱的,但也是無比巨大的,螃蟹終于無法抵御住那浩大的力量,整個巨軀也跟著旋渦旋轉了起來。唐紹越轉越快,最後將力量一噴,整個人借力退了開來,隨後趕緊用最後的一點靈力勉強運起潛靈訣,大口地在靈力膜中喘著氣。

    雖然唐紹停止了轉動,但那股強大的旋渦依然沒有消散,看著那螃蟹在旋渦的余勢中東倒西歪,他心里有種解恨的感覺.想起開始螃蟹的奇怪動作,不禁又學著它的樣子轉了一圈,惡搞似的只手踫了幾下。

    唐紹心知那旋渦的力量終有衰竭的時候,用白驪珠照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那條差點被旋渦卷遠的繩子。趁著那螃蟹還在旋渦中掙扎之際,趕緊拉著繩子,快逃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肖風凌此時也在烏濤的指路下,朝原路返回。

    “老大,我想了想。總感覺剛才那里有點什麼不對勁。”烏濤看著身邊穿梭的魚蝦,說出了自己地疑問,“按理說,剛才那種食人魚那麼凶悍,以它們吞噬一切的脾性而論,這一帶的水域應該是魚蝦全無,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多?”

    肖風凌也回想著電視上介紹的關于食人魚的特性,不由點了點頭,烏濤懷疑的聲音繼續從神識中傳末︰“除非……這里有它們的天敵,使它們成為食物鏈其中的一環.這樣看來,它們絕非是那種生態金字塔的頂端。頂端一定是更加可怕的是生物。”

    “有道理,烏濤。你竟然能想到這一點,比我強多了。”

    “嘿嘿,老大,知道你是在故意夸我,不過我地智商確實是一流的,也祗有我家老頭子經常說我笨……可惜地是大多女性都看重英俊的外表,而不是我優秀地內涵……”這家伙一得表揚.馬上“登鼻子上臉”起來,活活象是要把“自戀”兩個字刻在臉上一般。

    “電視上曾說,一些如蒼鷺之類的鳥類是食人魚的天敵,但它們最大的敵人卻是電鰻,難道這里會有那種東西?”

    “那些食人魚可不是普通的家伙,連我的玄冰都困不住它們。如果連這些家伙都有害怕的天敵,那麼那個天敵……”烏濤說著,心中也是暗暗悚然。

    “剛才我也現那些食人魚帶有特別地力量波動。看來這個傳染病源比想像中的還要復雜,我們還是先看看唐紹那邊有什麼情況,再作計較吧。”肖風凌說著,帶著烏濤快向前游去,不久就回到了當初井下的位置。

    卻見唐紹渾身濕透從對面也漂浮了過來,還神色緊張地不時向後張望,身上的靈力膜若有若無,顯得十分狼狽.“湯勺,你怎麼建成落湯雞了?這個‘湯’字還真適合你啊!我們剛才在那邊遇上了一大伙食人魚,你呢,踫到什麼了?”烏濤見唐紹雖然狼狽,但沒有什麼大礙,便出言調侃道。

    “肖老大啊,葡萄啊!能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我差點就回不來了……那邊有祗螃蟹!一祗巨大的螃蟹,還會跳舞,真是個怪家伙!”驚弓之鳥般的唐紹一看到兩人,心中大喜,如同吃下了一顆定心丸,興奮得連嘴里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跳舞地螃蟹?你在燒啊!”

    “我們先回去吧,我都快沒氣了,回去再慢慢說……”唐紹說的是事實,他現在真的是疲憊得要死。

    三人順著繩子回到了地面,腳踏實地地唐紹全身都差點玖癱在地下,擔心了老半天的司徒雪沁見到他們安全回來,也長出了一口氣。

    休息片刻後,烏濤和唐紹開始搶著述說自己的遇險經過,讓司徒雪沁听得一陣驚心動魄。

    此時,井底的水域中,一個影子緩緩游了過來,注視著從上面墜下的那根長繩子,影子的背後,是一個手舉著兩個大鉗,八條腿張開的巨大身影。

    “水底下有這麼可怕的怪物?我看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司徒雪沁緊張地說道,她最擔心的,自然還是肖風凌的安全。

    “我這邊度假村人手不足,可用的人沒幾個,要不我向老頭子打個電話,讓他派人來支援?”烏濤經此一役,也明白了下面的危險,光是那群食人魚就不好對付,更別提那什麼嶺蟹了。

    “這樣吧,烏濤你先打電話給烏老,讓他派點人來增援,順便帶一批醫療器具過來,我們這邊也不能光等著,明天再下去觀察一吧。”肖風凌想了一陣,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事實上,他自從上岸以後,雖然在水里的那種奇妙感覺已經消失了,但不知為什麼,一直自愈緩慢的內傷居然一下子好了大半,而體內的靈力經過這場損耗後,不僅沒有衰退,反而渾厚了很多。

    “還去啊,肖老大……”唐紹想到那祗螃蟹就頭大,烏濤也露出猶豫的表情。

    “我總覺得這下面一定有什麼秘密,一路上我們雖然遇到了危險,但是卻沒現和傳染源有關的東西。這樣吧,晚些時候你們三個在上面接應我,我一個人再去看看,反正以我現在的力量,加上烏濤教的那些水下技能,及時遇到什麼應付不了的情況,要逃命還是不成問題的。”。司徒雪沁馬上說道︰“一個人太危險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烏濤不想在美女面前顯得自己懦弱,趕緊說道︰“我們做小弟的,怎麼能讓老大獨自前去冒險?放心吧,司徒醫生,你還是留在上面接應,我們下去過一次,對環境也熟悉些,還是由我和湯勺陪老大一起下去。”

    說著,他拿腳狠狠一踩唐紹,唐紹“啊!”地一聲叫了出來,烏濤馬上接口︰“看,湯勺也同意了……”

    唐紹偷偷回敬了烏濤一腳,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先在這里休息一陣,等力量回復再說吧,我被那明死螃蟹搞得差點要斷氣了。”

    烏濤皺著眉看了看有些骯髒的屋內,馬上讓人在整理了一番,又運來彈簧床、床褥和一些食物等用品,幾人隨意地吃了點的東西,就在這間屋子里休息了起來。

    夏天的中午總是讓人感覺特別疲憊,尤其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消耗之後。

    肖風凌和司徒雪沁都是閉目打坐,一邊休息一邊調息靈力,而烏濤半靠著枕頭也打盹起來。唐紹力量損耗最多,動作也最夸張,根本沒弄什麼打坐之類的姿勢,整個人就是仰天八叉地躺在床上,四肢張開呈一個“大”字,鼻里還輕輕地打著鼾聲。鼾聲雖然不算大,但在這寧靜的小屋中,已經取代了屋外鳥雀的偶爾鳴聲成為最主要的聲源,或許是由于在肖風凌身邊感到特別放心的感覺,連沒消耗什麼力量的司徒雪沁也進入了半睡的冥息狀態.幾人都沒有察覺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懸在井口的繩子正在劇烈地顫抖著,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繩子爬了上來。

    陽光下,倒映著一個影子從井口向屋里無聲無息地移動著。

    眼楮,是藍色的,從某個角度來看,這美麗的顏色也帶著一種詭異和恐怖。

    光滑的手臂顯得特別白,一種似乎是沒有經過陽光沐浴過的白色,而手臂以下的整個手掌都覆蓋著深紫色的鱗片物,泛出淡淡的光芒,看上去令人恐懼。

    手中有一根三米來長的銀色三叉戟,桿子上雕刻著古樸的花紋和裝飾,而那鋒利無比的三個鋒尖卻絕非是裝飾,正閃爍著懾人的寒光。

    縴瘦修長的身影已經踏進了屋門.藍色的眼楮朝著屋里的幾人掃瞄著,銀色的三叉戟竣竣舉了起來,對準的位置,竟然是呼呼大睡的唐紹.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2:55
12o正文第1o3章“湯勺”與螃蟹

    在水中,唐紹一向自傲的度無從揮,祗好一邊笨拙地閃躲著螃蟹的攻擊。一邊飛快地拉著繩子往回逃,不時以斬雲空回敬螃蟹一記。

    不知道是否因為在水中威力折扣得太厲害,還是因為那明大螃蟹的防御力極高,連銳金手都能攻破的斬雲空腿勁擊在螃蟹身上居然明能留下幾道極淺的凹痕,反而唐紹因為在維持潛靈訣的情況下連續出斬雲空,靈力下降得奇快,一會就在靈力膜中氣喘吁吁了。

    那螃蟹受到攻擊後,顯得更加凶猛,在那腹部的符號亮了一陣後,它的體積又膨脹了一倍,而且力量也在倍增。唐紹被鉗子擦著身子掃過,如同被重錘擊打,飄出老遠,半邊身子都幾乎麻痹了。

    “乖乖!一祗螃蟹也這麼厲害啊!還會在水里酵!”唐紹被敵人忽然暴增的體積和力量嚇了一大跳,趕緊拼命地回跑。哪知那螃蟹在水中的動作很快,劃了兩下已經來到他身後,巨鉗朝他腳上夾去。唐紹躲閃慢了一些,腳上的靈力膜被夾破了一個大口子,猛然灌進的水差點讓唐紹的嘴都啥到。唐紹趕緊迅用靈力修補好漏洞,那螃蟹已經末到了他的側面,張開那巨大的鉗子往唐紹腰際剪去,勢要將他攔腰截斷。

    唐紹急中生智,馬上菘開繩子,不退反進,向側邊一掉,又變成頭下腳上,不僅躲開了鉗子的攻擊,還貼近了螃蟹的腹部。他已經算準了由于螃蟹地結構問題。鉗子無法夾到腹部的死角。

正文第1o4章唐紹的烏龍

    鋒利的戟尖逐漸朝唐凌的身上靠近,藍色的瞳孔中閃動著寒光。忽然,屋里刮來一陣清風,眼前的唐紹忽然不見了。

    那藍色眼楮精光一閃,整個人忽然如滑冰一樣滑到了屋外,而他(她?它?)原本所在位置的地面已經“噗”一聲,出現了西道如被利刃劃過的深痕,交叉著,在平時被踩得無比緊實的堅硬地面上,顯得特別顯眼。

    “呼!呼!”屋外的院落中,那銀色的三叉戟掃出幾道破空的風聲,伴隨著它的主人,傲視著包圍著自己的四個人。

    “你是什麼人?”唐紹目光凝重地看著這個暗算自己的人,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片驚訝。

    剛才在敵人逼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驚醒了,畢竟,一早散布在周圍“放哨”的風之靈力是相當敏銳的,這也是他師父逼他學會的技能之一。當年他不知道挨了師父多少次偷襲,才使自己每次睡覺前都能不由自主地使出這種叫“風測”的靈訣,現在果然派上了用場。

    令他意外的是,其他看似睡熟的同伴也隨之現了敵人的迫近,雖然司徒雪沁稍慢了一點,但還是和其他人一起默契地組成了包圍圈。

    他不知道,肖風凌正在努力回憶著在水中使用玄陰之訣時的那種力量感受,靈覺大開,一現屋子有異狀,趕緊推醒了烏濤和司徒雪沁,這兩人也是聰明伶俐的人,馬上無聲無息地包圍了敵人。

    外面烏濤的幾個手下現在才現異常地聲音。紛紛沖了進來。

    “你們出去!守住門口!記得別讓其他任何人靠近這里!”烏濤知道這幾個人來了也沒用,馬上吩咐他們繼續守門,一只眼楮緊緊地盯著包圍圈中的敵人。

    這是一位裝束奇特的女子,身高幾乎快要過肖風凌了,身材高窕修長,有如模特般完美,誘人的肌膚大部分裸露在外,和那美麗的瞳孔一樣,頭居然也是藍色的,五官輪廓比較明朗。顴骨和鼻梁略高,那微帶紫色的紅唇更是充滿了誘惑力。她看起來有些不象是傳統的中國美女。而是更象中西的混血兒,與甦清月的清麗或是司徒雪沁地柔美不同。她的美麗帶著一種成熟和性感,甚至有引人犯罪地沖動。

    然而,那凌厲的目光和幾片遮掩住胸部和下腹部地黑色甲冑卻讓四人無法以一個尋常的美女來看待她。特別是手臂上從肘部一直延伸到手掌的紫色鱗甲,顯得有些猙獰,完全破壞了原有的那種美感,而從那銀光灼灼的三叉戟散出來的力量更是使人心驚膽寒。

    “哼!”女子看了看周圍的四個人,鼻中出一聲不屑地聲音。長戟一揮,指著唐紹,說出一串奇怪的語言。

    那聲音雖然悅耳動听,但包圍她的幾個人都沒听明白是什麼意思,特別是被她戟指的唐紹,祗听到她的語氣越來越高亢。似乎很氣氛,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唐紹听這語言倒是有點耳熟。好像當初螃蟹從神識中傳來的那些听不懂地怪話就是用得這種語言。

    唯有烏濤臉色一怔,訝然說道︰“不會吧?難道是古水族……”

    這下三人的目光齊齊望想了烏濤,沒想到這個游手好閑的家伙居然懂得這門“外語”。烏濤看著同伴疑問地樣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別這麼看我,祗因為她說的是一種水族很古老的語言,可能是水族中的高等族群。我祗懂得一點這種語言,但不是很明白,要是老頭子在就好了,他可是專家。”

    “你問問她,為什麼要襲擊我?”听唐紹的口氣,倒不是驚訝這女子是敵人,而是不滿這女子先挑中他下手,一般來說,最弱的敵人才應該先被解決。

    水族?肖風凌和司徒雪沁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那井口那未干的水滴︰這女子果然是從井中出來的!莫非和那藍色的“毒素”有什麼關系?

    烏濤努力回憶了一陣,結結巴巴地說出了一串輿那女子類似的語言,但他的聲音比那女子要難听得多,說起來也不流利,有點象某些學生用片斷的中文音念誦英語單詞的搞笑場面。

    女子先是有些驚訝,然後皺了皺眉,似乎也有點听不懂烏濤的“方言”,不時還出言詢問,好在烏濤慢慢也熟練了這種荒廢已久的語言,和那女子的溝通也變得順利了不少。

    女子說出一串話後,面帶怒色地揚起三叉戟,對著唐紹,而烏濤听著不斷點頭,也看了看唐紹,臉上露出極其古怪的笑容。

    唐紹見烏濤朝自己“**”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寒戰,後退了幾步,問道︰“葡萄你有病啊,朝我那樣笑做什麼?”

    烏濤忍著笑,說道︰“當初你在水下和那螃蟹開打之前,都干了些什麼?”

    “我就學它那怪樣子跳了個舞,怎麼了……”唐紹奇怪地問道。

    肖風凌也好奇問道︰“什麼舞?你和我們沒說這個啊?”

    “這個……嘿嘿,那姿勢怪難看的,我怕被你們追問,影響我光輝形象,所以……其實也就是這樣……”唐紹回憶著當初螃蟹的姿勢,單足為軸,在原地轉了一圈,只手互擊了三下,這古怪的舞姿,配合著唐紹捉狹的表情,簡直有幾分夏威夷草裙舞的風姿,連司徒雪沁都忍不住抿嘴微笑,烏濤更是笑得直打跌。

    女子一見這姿勢,再看看唐紹的表情,眼中的怒火一下就竄了上來,高舉三叉戟在空中旋動了一個圈,借著慣性的力量,“呼”地一聲朝唐紹輪來。

    6地可不比水中。何況唐紹本來就是以身法見長,心中早有準備,還沒等她的三叉戟出手,就已經閃身到了井口,使那女子地這一揮完全落空。這家伙炫耀似的單足立在極窄的井沿上,身體如飄絮般輕輕擺動,那故作瀟灑的姿態讓烏濤也不由暗罵他“悶騷”。

    唐紹擺了幾下後,瞥見自己原本呆過的位置,臉色大變。

    祗見土地上忽然毫無徵兆地裂開了一道兩丈有余的深溝!

    肖風凌三人也是一驚,想不到那柄銀色的三叉戟居然有如此威力!那女子明是出手輕輕一擊。也沒見凝聚了多大的力量,就能凌空出的如此可怕的勁氣!雖然屋外地土地比屋內要軟一些。但敵人的恐怖力量也可見一斑。

    唐紹心中一顫,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逞強上前硬接。要是被三叉戟正面擊中,那麼簡直無法想像……他知道這女子是個可怕地強敵,再也不敢小看她,身體的擺動越飄忽起來,凝重地眼神緊緊地盯著女子手中的三叉戟。

    “慢著!湯勺,先別動手!”烏濤趕緊喝道,同時也用古水族語言向女子說了幾句。女子冷冷地看了烏濤一眼,緩緩地收回了三叉戟。

    “唉,湯勺!其實都怪你學別人這個什麼舞啊,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美女是傳聞已經滅絕的古水族——藍鯪族的姬芙公主,而你踫到的那明‘螃蟹’是她的坐騎.也是藍鯪族外系中最強的水將軍之一,可米特將軍。”

    “啊!”肖風凌和唐紹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呼了出來。

    “就那個螃蟹還是個什麼將軍?”唐紹已經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這是什麼世道啊!可憐我這英俊風流蓋世地人才還是個無業游民,當初要是我……”

    “停!”烏濤知道如果不打斷的話。唐紹起碼還有近千字的自我介紹,“你就別臭美了,據姬芙公主說可米特將軍是藍鯪族出了名的戰士,非常好斗,但也極其講究騎士精神……”

    看到唐紹睜大眼的詫異表情,烏濤憋住笑,說出一句差點讓唐紹一頭載到井里的話來︰“姬芙公主說,當初你地攻擊冒犯到了可米特將軍,將軍認為你的力量值得一戰,馬上上前向你挑戰,並作出決斗的邀請。但你竟然在答應邀請後,用詭計傷了可米特將軍。更可恥地是,然後沒等決斗結束就中途逃跑了,這是對人家的極大侮辱,所以公主特意來找你的麻煩。”

    “什麼?我答應邀請?那個什麼轉圈跳舞還是決斗邀請?”唐紹幾乎當場暈厥,當初為什麼要對螃蟹跳那個“舞”?這不是主動找麻煩嗎?唐紹此時的心情仿佛一個足球場上的級前鋒,在突破重重防守後一腳勁射破門,最後卻現那個球門居然是自家大門!烏龍,絕對的烏龍啊!

    肖風凌和司徒雪沁也哭笑不得,這位湯勺同志還真是個活寶啊,什麼事情都讓他踫上了。

    烏濤忍住上前痛打“落水湯勺”的沖動,朝那位姬芙公主又咕咕哇哇地解釋了一通,祗見姬芙公主冷笑了一聲,又回了兩句。

    烏濤皺起了眉頭,又說了幾句,姬芙公主干脆不出聲了,三叉戟平平舉起,遙指唐紹.唐紹心知對方極其厲害,收起玩笑之心,凝神以待。

    “公主說,你必須下去和可米特將軍完成未結束的決斗,否則,她將在這里殺死你這個褻瀆決斗精神的家伙。”

    “還騎士精神個屁啊!那個什麼精神是不是和小日本狗屁的武士道精神差不多?垃圾!告訴她,要打就上來6地打!”唐紹罵道,他最不擅長水戰,而且力量還沒有恢復,在井中自知絕非那螃蟹的對手,而在6地上可是他的天下。

    听完烏濤的解釋後,女子說了兩句,烏濤趕緊翻譯了出來︰“公主說可以,但是必須先完成那場水下的決斗!”

    “水里我還打個鬼,直接認輸算了!”

    “公主說,按決斗的規矩,失敗的一方任由勝方處置,既然你認輸,就要下去接受可米特將軍的制裁,它要懲罰你在決斗中逃跑的惡行。”烏濤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靠,那不是擺明了要我的命嗎?肖老大,干脆我們一起上,將這個蠢女人制服住,再下去把那祗螃蟹紅燒了!”

    肖風凌看著地下被三叉戟劃過的深痕,沉吟了一陣,不置可否,對烏濤說道︰“先問問她那個傳染病源的事情,看是否和她有關.”

    對答了一陣後,烏濤說道︰“姬芙公主說,她知道關于這種病的事情,如果唐紹願意接受決斗,無論結果輸贏,她都會告訴我們這件事情。”

    唐紹心中一緊,朝肖風凌看去,想了想,一咬牙說道︰“老大,讓我……”

    肖風凌搖了搖頭,對烏濤說道︰“你對姬芙公主說,唐紹因為舊傷復,所以被迫半路逃離戰場,我願意代替他去完成決斗,不知公主可否同意?”

    “風凌!”司徒雪沁驚呼了出來,臉上盡是擔心的神色。

    唐紹心中感動,趕緊說道︰“我沒事,大不了和那死螃蟹拼了!肖老大,你也沒有什麼水戰經驗,還是我去吧!”

    “都別和我爭!我知道老大擅長的是火焰技能,而且傷還沒好,但在水中祗怕揮不開!”烏濤也開口了,“要論水戰,誰比我有經驗?我去!沒听說過堂堂帥哥神龜還怕什麼小螃蟹!”

    “你們都別爭了,以你們目前狀態,靈力都沒有完全復原,怎麼能去參加決斗?如果相信我的話,這次就讓我去吧。

    你們不是一直叫我‘老大’嗎,既然是兄弟,難道連這點都信不過我?“肖風凌為了這場戰斗,還是第一次對兩位當面承認了自己”老大“的”身份“。

    唐紹和烏濤對視一眼,沒有再說話了,司徒雪沁也被肖風凌一個肯定的眼神把要勸說的話吞了回去。

    烏濤吩咐好手下繼續守護好屋子,自己則跟著肖風凌等人一起下了井。

    井下的深水水域中,烏濤、唐紹和司徒雪沁手握著白驪珠,分幾個方位站好,一來是為了怕肖風凌看不清狀況,起到照明的作用,他們可不知道肖風凌的玄靈眼比白驪珠的可視範圍還要遠得多;二來也是為了防止有什麼險情,以便及時出手相助。

    司徒雪沁實力稍弱,又是第一次使用潛靈訣,難免很不適應,唐紹就把那繩子讓給了她,自己則站在了姬芙公主的身邊,暗暗戒備,以防她有什麼異動。

    肖風凌學著烏濤那樣,將潛靈訣的靈力膜壓縮成一個頭罩,將四肢的動作解放開來,這讓烏濤大是佩服,烏濤自己雖然是水族,但學會自由改變這靈力膜的形態也花了好幾天,哪象肖風凌這樣,看了一次就能學會應用了。

    其實,這也不是肖風凌的資質如何如何高,而是他自陰陽訣初階練成後,力量已經達到了相當的程度,所缺乏的僅僅是各種適合目前力量階段的法訣.象潛靈訣這種運用靈力的技巧對他目前來說明屬于比較簡單的類型,有那種強大的力量作為後盾,明要掌握了要領,要靈活運用甚至舉一反三都不是什麼難事。

    那祗巨大的螃蟹慢慢游到了肖風凌對面的位置,龐大的身軀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此時它身上的傷痕已經消失不見,看來這大家伙的自愈能力甚是驚人。

    水下的決斗,即將開始。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2:56
正文第1o5章水之力量

    肖風凌默默運起玄陰之訣,將靈覺全數展開,感應著周圍水的波動,剛才一直思索的那種特別的靈犀感覺再次涌現出來,一些艱澀之處豁然而解,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十分奇妙的狀態中。而玄陰之訣在體內的流轉,形成了一種呼吸起伏,而這種呼吸起伏居然是在水中完成的。這一刻,他再也沒有了當初下水時那種生澀和畏懼感,仿佛與水融為了一體,水給他一種類似“家”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嬰兒回歸了母體中最溫暖的子宮一般。

    這種感覺帶來的,就是無窮的力量。

    司徒雪沁和唐紹的感覺還沒有什麼,但烏濤看著肖風凌的眼神變得怪異起來,眼前的老大給他的感覺似乎並不是一個人類了,而象是一個長年生活在水中的水族一般,不,那種感覺,還不僅僅是普通的水族。

    肖風凌第一次驚訝地感受到玄陰之訣所產生的那種巨大能量,那是一種浩瀚無窮的感覺,看似平和渾厚,卻又蘊藏著驚濤駭浪般的可怖力量。這與以往那種操縱火焰時候,至烈至剛的感受完全不同。

    對面的大螃蟹察覺到了這個敵人身上傳來的壓迫感,深知肖風凌實力要遠勝之前的那個唐紹(準確的說,是水底的唐紹),光芒從它那青色的眼楮中漸漸亮了起來,仿佛燃起了斗志。它緩緩地游到肖風凌跟前,旋轉了一圈,巨鉗開始相互撞擊。準備開始應戰。

    肖風凌清醒了過來,知道這是什麼騎士決斗的禮節,在唐紹和烏濤的賊笑中,無奈地學著對方做了同樣地動作。

    可米特將軍等他做完動作,揮動著巨大的鉗子就沖了過來,那碩大的身體帶動著強大的沖力,周圍的水流立刻生了變化,觀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被排斥開來,祗有姬芙公主依然安穩地漂在水中,一動不動。仿佛這不是水下而是岸上。

    肖風凌心中有些矛盾,不知道是避其鋒芒還是該迎頭痛擊。但他也知道這大戰之中無法容得半點猶豫,再加之也有心試試剛才體會的那種力量。于是腳上的靈力一噴,快地迎了上去。

    可米特將軍天生神力,頭腦簡單,最喜歡這種硬踫硬的角力。見敵人迎著自己就沖了上來,心中大悅,兩祗鉗子朝著肖風凌就伸了過去。肖風凌玄陰之訣一運,身體陡然出一股浩大的力量。將兩祗鉗子硬生生地頂住。

    剛一接觸時,肖風凌覺得身體一震,四肢一陣麻,幾乎抵受不住對方地怪力。但隨著玄陰之訣的運轉,那種奇特地能量越來越盛,明感覺對方所施加的壓力在那種“呼吸”地狀態中漸漸被周圍充盈的水所化解。已經無法再對自己構成威脅.肖風凌心頭一喜,也沒有反擊,祗是在抵抗著對方不斷增加的壓力中。一次次熟悉著奇特力量的運用。

    遠遠看去,一個與對手體積不成比例的人類正伸出瘦弱的只手,按在那兩明足有自己半邊身子大的巨鉗上,簡直有著蜻蜓撼石柱地感覺.然而,此時的“蜻蜓”卻是那明體形碩大的螃蟹,可米特將軍素來自負神力,但今天卻遇到了對手,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動搖對手,反而是從這個毫不起眼的人類身上,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雖然對方沒有動什麼反擊,但自己卻有種特別吃力的感覺.奇怪地是這力量似乎不是來源與敵人的本身,而是來源于周圍無所不在、無窮無竭的——水。

    而這種以己之身引出水之原力地技能可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祗有天生具有馭水之力的血統純正的高級古水族成員才有這種能力,如一旁的姬芙公主,怎麼這個普通的人類竟然可以做到這一點?

    唐紹曾領教過可米特將軍的力量,見肖風凌竟然能硬扛住對方的大力,心中大為驚佩,司徒雪沁也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烏濤雖然自幻化人形以來,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6地上,但本身畢竟是水族,已經隱隱現了肖風凌力量的奇異之處,不由暗暗吃驚.而最感到意外的還是手持三叉戟的姬芙公主,她臉上雖然沒有太多表情變化,但那只深邃而美麗的眼楮卻不斷閃爍著驚詫的光芒。

    可米特將軍先前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趕緊運用天賦的“膨脹術”,將自己的體積和力量再提高一倍,哪知道還是無法動搖對手。到後來,只鉗的麻木和無力使他不得不正視了力量不如對方的事實。但這祗螃蟹頭腦素來簡單,也不去細想什麼肖風凌與古水族有什麼關系,明是把全部精力繼續投入到與對手的戰斗中去。

    他自己是藍鯪水族的一員,自然知道憑一己之力,如何與這種自然的浩瀚之力抗爭,祗好沮喪地收回了只鉗,腹部那標記一閃,曾經將唐紹困得幾乎窒息的奇怪泡泡再度飛出。

    肖風凌曾听唐紹說過這種泡泡的厲害,心中不敢怠慢,如游魚一般,敏捷地躲避著這一串串泡泡。此時,感悟了水之力量的他已經不需要運用什麼特別的仟麼靈訣加了,竟然以簡單的動作揮出比烏濤當時還要靈活的狀態.肖風凌此時幾乎感覺不到水的阻力,感覺就好像在6地上運用“追風”身法一般行動自如,甚至那種漂浮滑行的奇妙感覺還要過6地。

    可米特見他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知道光靠那泡泡是無法戰勝敵人的,綠目閃爍著,除巨鉗子外的八明腳爪開始一陣不規律的慢慢舞動,腹部在噴出一大串泡泡後,那個奇怪的符號忽然閃爍出黃色的光芒。

    一顆拳頭大地半透明珠子忽然從符號中出現,泛著黃色的光芒。飛快地沖向肖風凌。

    這顆黃色的珠子才一出來,周圍的水溫頓時變得熱了起來,連遠遠地觀戰的四人都感到了,紛紛運用力量抵抗著驟然升高的溫度。肖風凌剛想躲閃,現身後的退路已經被一群泡泡所封死,就在他一遲疑問,那賴度奇快的珠子攜著一股熱浪已經沖到了眼前。

    無奈之下,他祗得運起玄陰之訣,只手一合,將黃珠握住。可米特見他抓住黃珠。腹部黃色的符號晶光大盛,肖風凌祗感覺手中的珠子出非常熾熱地力量。但還不足以傷到同時擁有赤陽之力的他。然而令他心驚地是,從玄靈眼中能看到這珠子竟然蘊涵著一股強大的爆炸之力。隨時有炸裂地可能,難道螃蟹放出的是“水雷”?

    肖風凌來不及細想,玄陰之訣隨著他的心意立刻生了變化,由水的柔之力變成結晶之力,這片水域中原有的高溫迅降低,最後竟然變得無比寒冷起來,而黃珠的爆炸力也被迅冷卻了下去。

    肖風凌周圍的水都出現了大片地結晶。連那些泡泡都被凍結了起來,而他手中的黃珠早已變成一個冰球。

    烏濤修煉的原本就是寒性靈力,但剛才也感覺到了一陣連自己都難以抵御的寒意,在他印象中,那種寒力也祗有身懷離水珠的老爸烏興才能達到。烏濤沒想到擁有三昧真火之力的老大竟然還擁有如此厲害地寒冰之力,對肖風凌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大凡靈能者都會選擇最適合自己身體條件的某一種屬性靈力進行修煉。或者同時修煉另一種與主要屬性相輔的屬性力量,但同時擁有兩種屬性完全相克地極端力量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而肖風凌本人也是一陣狂喜,他剛才純屬是一種類似頓悟的自然反應。並沒有刻意地去運用什麼寒冰之訣,明是在意念中思考要馬上將黃珠凍結而已,竟然就次成功地使出了與火焰之力完全不同的寒性力量。

    這一次的頓悟非同小可,許多以前模糊的思路變得清晰起來,一直無法順暢使用的玄陰之訣的種種技巧和奧妙瞬間了然胸中,自己曾在腦中構想的幾樣技巧也隱隱有變為現實的趨勢。

    此時肖風凌感覺不僅內傷盡復,而且連整個陰陽訣似乎都更加精純了,靈力也有了不小的飛躍,除了那次被迫激領域的精神力量外,這應該算是他自己第一次自覺地領悟力量的精要。

    事實上,當初他在輿成冽的戰斗中吸收了魔火的力量,使自己的火焰之力更加醇厚,但魔火中所含暴戾之氣也同時被他所吸收,所以在後來的戰斗中出現了越本性的狂暴和嗜血之心,這種狂暴表面上看能暴增戰斗力,但實際上對自身的反噬也是相當強的,肖風凌在別墅所受的傷一直沒有痊愈也是因為這個道理。肖風凌目前還好,如果時間一長,就會提前引赤陽之訣的極端力量,雖然靈力和火焰之力會不斷增強,但整個人的心性也會由于缺乏極陰之力的調節而生異變,屆時甚至會變成一個暴躁而嗜殺的魔王。

    而玄陰之訣的力量正是極陰之力,如果對此偏重也會帶來類似的心性變化,肖風凌雖然達到了陰陽合一的境界,但明是因為與甦清月的天銀之體交合而湊巧突破瓶頸,並不是因為自己循序漸進地修煉極陰極陽之力量而參悟陰陽融合的妙境。也就是說,他雖然力量達到了陰陽合一,但卻不知道陰陽合一的原理,也不知道怎樣完美揮陰陽合一的力量,他平時使用得最多的僅僅是赤陽之力,玄陰之力則一直無法理解,因此出現了一邊偏的現象。

    老八由于體質限制,對陰陽訣的理解也僅僅停留在通天聖王遺留下來的一些簡單理論境界,所以無法手把手地指引肖風凌領悟陰陽訣.如今,他終于在水中自行領悟了玄陰之訣的奧秘,境界的理解和實際的力量終于達到了完美的融合,平衡後陰陽之力也互補互通地進階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如今的肖風凌,已經能自如地操控水和火地力量,甚至能自己創造出華麗的戰技。而那種“孤陽不長”的反噬力量引起的傷勢自然無法再影響到他。

    當然,陰陽訣絕非是水火之力那麼簡單,水火的變化,並非陰陽的本質,而祗能算是陰陽的徵兆。但僅僅是這種領悟,已經使他的力量更上了一層樓,目前明等作到老八所說的“破而後立”,就能突破陰陽訣的中階境界了。

    不過這中階地“破而後立”,可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究竟如何“破”?“破”到什麼程度?如何“立”。怎樣“立”?如何才算真正地“破而後立”?當然,這已經是將來肖風凌要考慮的問題了。目前,他需要解決地。是這明氣勢洶洶的大螃蟹。

    可米特幾次催動那顆黃珠爆裂,卻始終無法成功,那顆用精血和元氣凝聚成的蟹黃珠,在對手冰封的力量下似乎已經斷絕和他本人的聯系,不由大急。而那蟹黃珠極耗力量,本是他的最後絕招,即使能通過自身爆裂打敗敵人。可米特自己也要修養一個月才能恢復過來,剛才為了擊敗強故而被迫使出這招,不料居然出現了這個結果。

    力量不如對手,泡泡也被凍結,短時間又無法凝聚出第二賴蟹黃珠,這螃蟹有種黔驢技窮的感覺.眼中地線芒迅暗淡了下來。

    這時,祗听神識中忽然傳來一聲清叱,一股強大的銳力從身旁急襲來。

    肖風凌感覺到了那股力量的可怕。身形疾退,閃入了那堆冰泡泡中,祗見一道刀狀的水紋劃過,所觸及的冰凍的泡泡們紛紛被一分為二,最後化做冰屑消散。

    烏濤三人馬上有所警覺,將出手地姬芙公主圍了起來,剛才他們雖然現了她的出手,卻無一人來得及阻攔,心中對這女子的實力也是暗自忌憚。

    姬芙公主出一擊後,並沒有再進攻,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烏濤,那可米特將軍似乎得到了她地什麼命令,已經退了下

    去。

    烏濤在神識中听到了她的話,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看了看肖風凌,把姬芙公主的疑問轉達了出來︰“姬芙公主問,你是古水族哪一族的人?是什麼爵位?”

    “我?水族?爵位?”肖風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不解地問道︰“她沒有搞錯吧,怎麼問這樣的問題?”

    “老大……怪不得她懷疑啊,實在是你的表現太過突出了,剛才我都差點以為你是什麼高等水族呢……”烏濤的垂頭喪氣的聲音傳來,“你剛才那種操縱水的力量比我這個不努力的雜牌水族還強得多,真是讓我心都碎了……老大,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原本就是個高級水族,一直扮豬吃老虎,在欺騙我純真的感情?”

    “水族你個頭,我可是土生土長的6地人類啊!”肖風凌對這位小弟的疑問哭笑不得。

    姬芙公主得到烏濤肯定的回答後,又仔細端詳了肖風凌一陣,美麗的藍眸閃爍不定。

    “姬芙公主說,可米特將軍有傷在身,無法揮實力,就由她來代替那螃蟹繼續決斗……”烏濤一邊翻譯著,一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老大,不是我妄自菲薄,高等水族可是水戰的王者,要是在6地上還好,在水底明怕連老大你都難以取勝。這女人實在太厲害了,我們干脆一起把她制服,再拷問我們需要的事情吧。”

    “如果她實力當真十分厲害,那麼即使我們幾個合力,在水底明怕還不一定是她和那螃蟹的對手,我想估量一下她的實力,你先答應她。在一旁看看情況,不行的話再出手。”肖風凌知道那疾病關系重大,倒也不是不會變通的死腦筋。

    烏濤無奈,把肖風凌的意思告訴了姬芙公主,同時暗暗在神識中提醒唐紹和司徒雪沁小心戒備。

    肖風凌看看了手中的冰珠,又看了看姬芙公主身後的螃蟹,放出一股柔力,將冰珠緩緩送到姬芙公主身前。姬芙公主似乎有些意外,將蟹黃珠擲給可米特將軍。可米特目中綠光一亮,腹部符號一閃,將黃珠的光輝回收入腹部,它朝肖風凌的方向點了點頭,退了下來。

    “老大,這女人好狂妄!她剛才對我說謝謝你把蟹黃珠還給那個可米特,為了答謝,她會控制自己的力量,盡量不傷到你。”烏濤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還順便加上一句︰“老大,你爭口氣,揮自己的最大魅力,把她連人帶心一起制服了!這種高傲的女人,一旦真正服了你,就會對你如小貓般溫順……

    老大你有福了……“

    听著神識中烏濤近乎**的笑容,肖風凌不由暗暗苦笑,他早看出眼前的美女絕非一般的敵人,剛才那凍結的黃珠才一過她的手,也沒見她怎麼運力,就迅消融成原狀。正想著,姬芙公主已經開始旋轉著作出了動作,正是那種決斗的禮儀.如果說可米特的禮儀動作是滑稽可笑,那麼唐紹做出來的則有些不倫不類,而姬芙公主作出達套禮儀動作來,才是真正的漂亮。那矯健美麗的身姿,干淨利落的轉身動作,配合著手和兵器撞擊時肅穆的表情,完美地詮釋了這套古禮儀的真正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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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o6章古水族公主

    肖風凌回禮後,姬芙公主並沒有主動地攻擊,而是就那樣懸浮在水中,三叉戟斜斜舉起,遙指著他。

    肖風凌知道這是勁敵,也不敢貿然主動攻擊,運用玄靈眼小心地審視著她的破綻,尋找著進攻的最佳時機.他看出姬芙公主隱隱有一種與周圍流動的水渾然一體的感覺,水在默默流動,而她雖然站著不動,卻蘊涵著一種隨著水流運動的氣息,這股氣息看似微弱,卻隱含著無窮無竭的後勢。他心中有種預感,光從水中這個戰場來比較,這位姬芙公主的實力可能還遠在火尊者唐凌之上!面對這樣一個敵人,自己該如何應付?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這樣狀態下的她,幾乎沒有什麼破綻,這讓肖風凌心中暗暗佩服。他回憶著自己以前的種種戰斗經歷,將新領悟的玄陰之訣的力量散出來,內心中竟然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戰意,似乎有許多理論性的東西要在和這強敵的決戰中獲得實踐一般。

    司徒雪沁原本在肖風凌與可米特將軍戰斗時就有些擔心,而此時見姬芙公主下場,心知這位看上去千嬌百媚的公主實力比那明體型驚人的螃蟹怪物還要可怕,不由緊張了起來。這時,就見姬芙公主忽然三叉戟一擺,整個人不見什麼動作,已經來到了肖風凌面前,那度,快得驚人!

    烏濤和唐紹對姬芙公主的度的也是吃驚,特別是唐紹,他素來以度自恃。但眼前這女子在水中所表現出來地度竟然絲毫不亞于他在岸上的度,甚至……還要快!

    而肖風凌的表現卻讓唐紹更加吃驚,他的動作輿姬芙公主相比,要慢了許多,然而姬芙閃電般的三叉戟每每刺向他的時候就會奇跡般地慢了下來,被他輕松撥開,有時甚至還會將三叉戟反而朝姬芙公主自己引去。

    這正是肖風凌在心中醞釀多時的防御頹戰技,當初小巷見到唐凌對付干尸時的手法就有所咸悟,而唐紹在西旋山頂以御風身法鏖戰線雨菱的時候,所采用的以風卸勁地身法也給了他很大啟.加上今天通過玄陰之訣對水之力的感悟,終于自行悟出了這套這種以柔御剛、以慢打快地法訣.老子所著的《道德經》上曾有這樣一段話︰“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這種法訣有些類似太極拳,卻又不盡相同,因為他地一舉一動帶動的已非單純的人力,而是浩瀚無垠的水之力量。隨著時間的推移,與對手穩穩周旋的肖風凌對這種手法的信心越來越足。先前還有些激動地心境也平和了下來,玄靈眼中清晰地出現了對手三叉戟的運行軌跡,一一從容化解。他對這套手法的運用越來越純熟,還逐漸領悟出了不少新的妙用。

    姬芙公主的秀眉微微皺了起來,她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敵手,自己地三叉戟至今還沒和對方的力量硬踫一下。自己飽含靈力的攻擊每次都被一股莫名地大力牽引、轉移,這種感覺十分難受。就好比用大錘擊在棉花上一樣,無從著力。她已經看出對方運用的是水的力。但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奇異的法訣所帶動的水之力量讓自己這個高等水族都無法控制。

    姬芙公主原本祗是見可米特將軍落敗,想親自出手教訓這個人類一下,挽回點高等水族面子。沒想到敵人會使出這種奇異的手法,使自己陷入這種詭異的戰局,這敵人的力量,竟然到了如此的境界!

    她心中清楚,這樣下去對方的消耗並不大,而自己的力量卻會越來越弱,到最後必敗無疑……怎麼會這樣!堂堂的藍鯪族公主殿下,族中最杰出的戰士,怎麼能輸給一個普通的人類?

    這美麗的公主知道近身戰已經佔不到什麼便宜,銀牙暗咬,虛晃一戟,曼妙的身形飄後幾米。

    祗見姬芙公主藍眸中光芒大盛,如兩點藍燈一般,雖然她面容姣美,身姿誘人,但在這片僅靠三顆白驪珠照明的水域中還是顯得有幾分駭人。她終于不再隱藏力量,澎湃的靈力漸漸散出來。

    肖風凌明顯地覺到了壓力的增大,不敢怠慢,將玄陰之訣調整到最佳狀態,準備應付對方的下一波攻擊。

    姬芙公主沒有再沖上來,而是將手中的三叉戟高舉,那覆滿鱗甲的五指大張。三叉戟在無人控制的情況下居然自動旋轉了起來,周圍的水都隨著這種旋轉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這旋渦比唐紹當時用只腿拼命制造出來的還要大上好幾倍,威勢更是驚人。隨著三叉戟的轉越來越快,這旋渦所蘊涵的力量也越來越恐怖。

    連一旁觀戰的烏濤、唐紹和可米特將軍都被這旋渦的力量沖得東倒西歪,司徒雪沁緊緊地抓住繩子,努力控制著被水流搖晃得厲害的身形,緊張的目光卻從未離開過戰團中的兩人。

    肖風凌心中有些不安起來,感覺到對方要施展什麼厲害的招數,趕緊放出道道蘊涵著強大力量的水紋,朝姬芙公主蕩去。他所領悟的祗是防御的招式,卻沒有什麼攻擊的技法,而在水中,那些火系的攻擊技能沒有一樣能夠使用。他也曾想過要動用領域力量,但是不知否是上次內傷的後遺癥還是在水底的原因,一直無法使用出領域來。

    這種單調的攻擊手法自然無法對姬芙公主構成什麼威脅,被她單手輕易接下。

    此時三叉戟的旋轉度已經到了頂點,看姬芙公主的口型,似乎清叱了一聲。而那高旋轉地三叉戟的末端忽然被她抄在手中,手臂如鞭子一般,借著這強大的威勢朝肖風凌的方向甩了過去。甩出這記強大的攻擊後,姬芙公主的身體也有些軟了下來,顫動的手幾乎抓不穩那根余勢未盡的銀色三叉戟,看來這絕招也讓她耗力不小。

    肖風凌玄靈眼金光一閃,已經看出有一道如同龍卷風一般高旋轉的長水波,形成了一條龍的形狀,正朝自己快席卷而來,而那“龍卷波”地內部蘊涵著怪異而可怕的力量。

    肖風凌心中一凜。正要躲閃,卻已經遙遙被那可怕地旋力所吸。竟然無法動彈,心中不由大驚.他趕緊全力運出陰陽訣的力量。想要掙脫,身子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朝那越來越近的龍卷風移去。這有些類似方才他借水之浩力對抗可米特本身的神力的情景了,明是那被壓制的對象換成了他而已。

    那條“龍”已經越來越迫近了,肖風凌咬著牙拼命支撐,卻始終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整個人頓時被卷了進去。

    剛被卷進這條威勢驚人的“龍”口,肖風凌就感覺到了古怪。身體一直跟著旋渦地強大吸力瘋狂地旋轉,同時又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往外排斥而去,整個人如同被兩股完全相反的極大力量拉扯一般。而這兩股大力又是勢均力敵,因此身處其中的肖風凌祗覺得全身的每一處肌肉仿佛都要被撕裂成碎片一般,痛苦無比。

    這道旋波實際上是一種只重漩流,除了外面的一層吸力外。內部還有一層與外面吸力完全相反地力量,明要被吸進了的物體與之接觸,就會被彈了出來。所以在其中的敵人無法掙脫出去,明能被這兩道巨力地撕扯成碎片,肖風凌雖然從玄靈眼中隱隱現了這點,卻無法曾竭力掙脫,祗得運用靈力竭力抵抗。

    哪里知道越是抵抗越是吃力,肖風凌才堅持了一會就挺不住了,口鼻中溢出的暗紅血絲瞬間就融合在旋渦中。他竭力掙扎著,想從這漩流中逃脫出去,卻無法抵抗那股強大的吸引力。肖風凌心念一變,企圖以玄陰之訣順其自然地與旋渦融為一體,免除這種被撕裂的危險,卻無法將身體一分為而,同時應付兩種完全不同的力道,一時間束手無策。

    姬芙公主在出這招“旋龍破”之後也有些後悔,本來她對肖風凌還珠之舉就心存好感,明是略為出手,挽回點藍鯪族的面子,沒想到對手那樣的難纏,好勝心一起,便出了這道絕招。

    唐紹和烏濤見形勢不妙,卻被旋龍破所帶動的洶涌波濤逼得無法前進,烏濤眼珠一轉,神識中和唐紹招呼了一聲,身形漸漸往姬芙公主的方向浮去,想一舉擒下這罪魁禍再說.幾次沖擊失敗的司徒雪沁也听到了烏濤的招呼,只手出現了一道黃色的光芒,快凝結成一把劍一般的形狀。自從上次的別墅事件後,司徒雪沁也加緊了平日的修煉,她不想再成為肖風凌的累贅,這種靈劍正是由那種靈網變化而來,可剛可柔,是她的新絕招。

    就在幾人迫近姬芙公主的時候,周圍的動蕩洶涌的水域忽然奇跡般地變得穩定了不少,就見那個條高旋轉的龍竟然完全穿越了肖風凌的身體,最後越飄越遠,失去了蹤跡。經過旋龍破強大力量洗禮過的肖風凌卻完好無損地漂浮在水中,緩緩收回伸出的只手。

    姬芙公主渾身一震,碧藍的眸中光芒更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手中的三叉戟並沒有繼續進攻,而是慢慢垂下。

    司徒雪沁顧不得對付姬芙公主,徑直朝肖風凌迎去。

    在白驪珠的照射下,肖風凌臉色顯得有種特別的蒼白,胸口一起一伏,在頭部的靈力膜中喘著氣。

    “風凌,你沒事吧!”神識中傳來司徒雪沁關心的聲音。

    肖風凌朝她搖了搖頭,警惕的目光看著姬芙公主。姬芙公主的三叉戟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美麗的藍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烏濤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大,公主說不用打了,她承認你的力量足以與她平等交談。願意把那些事情告訴我們了。”

    肖風凌馬上放松了下來,露出一個苦笑,他的力量確實消耗不小,而姬芙公主卻似乎還有另外地絕招沒出,能這樣解決是最好了。

    在鄒老根的屋子中,兩批剛才爭斗地你死我活的人坐了下來,正在平靜地交談著。

    姬芙公主容貌美麗,舉止大方,而先前唯一的瑕疵——手上紫色的鱗甲奇跡般地消失了,露出如白玉般無暇的手。舉手投足隱隱有一種高貴的氣質,讓唐紹和烏濤看呆了眼。當時為了從井里出來。可米特將軍也刻意將體積縮小了不少,變成了一祗臉盆大小的“小號”螃蟹。

    “老大。姬芙公主說,她對你的實力非常欽佩,但不知道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輕易地就化解了她的絕招‘旋龍破’?能硬接她這招而絲毫未傷地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面對著如此美女,烏興心甘情願地當起了平時自己最鄙視的“外語”翻譯.輕易?哪里有那麼輕易?肖風凌苦笑了一聲,現在想起當時地情景來,還有些後怕。

    當時他如夾心餅干一般被困在那一內一外的兩股大力中,防御地靈力漸漸被那強大的力量所吞噬。全身血管都好像要爆裂一般。在危機開頭,他忽然想到,這兩股既然是完全相反的力量,無法順勢化解,不如自己在體表也制造出兩股與之相對的力量,使自己能夠利用反作用力脫出這可怕的只重漩流。

    但要同時制造出兩種與外部旋力完全對應的力量是非常困難的。如果時機沒把握好或者力量不均衡,恐怕會有更惡劣地後果。此時肖風凌的防御力量已經接近瓦解,心中猛地閃過天衣斜法同刺兩**的“只龍刺”。也顧不得多想,只龍刺法的法訣運用于只手,運起全身力量同時釋放出兩股旋力。

    天衣針法對他來說已經是再熟練不過,這兩股含著只龍刺法的力量與那只重漩流一踫,頓時產生了一種反作用力,將他向前方排斥出來,安然脫險.肖風凌此時才隱隱領悟了老八曾說的“靈、醫很多地方都是相通地”這句話的意思,那麼這樣說來,光是天衣針法就能變化出很多種靈訣了?那麼自己最缺乏的攻擊靈訣……想通這一點地肖風凌心中顫栗了起來,狂喜的顫栗。

    這如同一個管中窺豹的人,忽然被別人拿掉了管子,現自己原本看到的東西居然是另一種更加完美的形態,肖風凌目前最需要的,就是花時間來領悟和參透這些平時被自己忽略的熟悉事物。

    姬芙公主听了烏濤所翻譯過來的“兩種相反的力量”後,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高度評價了肖風凌的力量,肖風凌也對她的實力表示由衷的敬佩,如果不是這一戰,他也不會真正領悟玄陰之力的奧秘和那種自創的防御靈訣.烏濤見這美麗高貴的水族公主和肖風凌如此惺惺相惜,想到自己曾立誓再也不對看上老大的女人動心,心中不由有些酸。但他慢慢注意到兩人完全是武者之間力量的相互敬佩時,精神一下子抖擻了起來,在當好翻譯官的同時,還時不時向姬芙公主插幾句恭維的甜言蜜語,反正肖風凌他們也听不懂,祗是那有些近乎肉麻的話讓這位高傲的水族公主皺起了眉頭.談話終于進入了正題,姬芙公主說出了自己的來歷和井水中“病毒”的來源,讓在座的人紛紛吃了一驚.藍稜族是上古水族流傳下來的一支,傳說還是龍神的嫡系後代之一,血統高貴,天賦異力,原本生活在6地的淡水區.但由于幾千年的封神之戰,把整個水族也牽扯了進去,有些族甚至落個滅族的下場,藍鯪族也是大傷元氣。因此,一些殘余的族人為了躲避戰禍而移居大海,終于使這一高等水族的血脈得以保存。

    本來他們一直生活在內海一帶,雖然藍鯪族繁衍能力不強,但至今也有了幾百人的規模,而姬芙公主,正是藍鯪族族長姬涯王的獨身女兒,也是藍鯪族的族長繼承人。前些日子,由于藍鯪族的四大海將軍之一的拉爾法將軍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生叛變,打傷了很多族人,還殺死了另外一位海將軍磨多將軍離去。

    姬芙公主和可米特帶著衛隊找到了拉兩法,想把他抓回去治罪。不知為什麼,拉爾法的力量猛然增強了很多,變得十分厲害,連姬芙公主都無法制服他。但拉兩法也架不過人多,逃到族中禁地,利用祖先在封神時期遺留下來的轉移陣法逃亡到了內6的地下水域,緊追的姬芙公主和可米特也被陣法牽引,來到了這片水域。

    在與拉爾法的戰斗中,那個只向傳送陣遭到了破壞,使藍鯪族禁地那邊的傳送陣也失去了效應。

    這幾天來,姬芙公主和拉爾法戰斗了幾次,卻都是無功而返,還差點被拉爾法所傷。那種使村民們中“毒”的藍絲正是戰斗時從拉兩法身上釋放出來的,叫“迷羅霧”,本來是一種迷惑對手而掩護自己逃遁的技能,但隨著拉兩法的能力猛增,這迷羅霧居然變成了進攻的手段,里面帶有一種極其厲害的麻醉毒素,能使接近它的敵人神智模糊,漸漸失去戰斗能力,從而任由拉兩法宰割。

    可米特在水下看到唐紹,誤以為是本地的水族,正想上前聯系,卻遭到了唐紹無意中的一記斬雲空,從而引了這場事端。

    原來如此!肖風凌等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村民們會出現那種酒精中毒般的癥狀,而這種毒素在水源中時有時無的問題也有了個合理的解釋,原來是在和姬芙公主戰斗時拉爾法才會釋放出大量的迷羅霧,導致水源受到了“污染”。

    看來這麻醉毒素的確十分厲害,盡管被水稀釋了很多,卻還是讓許多人中“毒”多日而一直無法恢復。

    這時,那螃蟹忽然開口說了什麼,姬芙公主在猶豫一段時間後,通過烏濤表達了她的請求——請肖風凌協助她擒拿叛徒拉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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