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靈醫王-作者:幻魔神(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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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494253 2011-5-6 02:44: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250592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06
正文第139章暗潮洶涌

    黃昏,天邊的殘陽用最後的余光將雲霞渲染成全色,雖然美麗,卻有一種蕭瑟遲暮的淒然。

    一個幽靜的雅院中,梵一飛滿臉肅容地看著圍棋盤中擺滿的黑白子,眉頭緊縮,似乎在沉思著什麼,手中那頻黑子不知為什麼,舉起了多時,就是無法落下,而在他的另一祗手中,赫然還抓著幾賴白子!

    感情這位奇門高人竟然是在和自己對弈?

    “梵前輩,為何舉棋不定?”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梵一飛似乎已經熟知了這個聲音的出現,仍然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明是只眉略舒,口中隨意應道︰“此陣看似天衣無縫,顯得十分完美,要在其中尋找縫隙,可謂難于登天……”

    原來,他不是在對弈,而是在以黑白二子解陣、圍陣。

    “天衣無縫?祗怕未必,世上沒有真正完美的東西……”

    冰冷的聲音又似乎在自語,後面的語音細不可聞,祗有自己才能听見︰“結局呢……有沒有完美的結局?”

    梵一飛沒有注意到她後面的低語,贊許地點了點頭︰“不錯,沒有真正完美的東西,所以,我正在尋找它的縫隙。”

    “既然完美不可能真正完美,那麼與其在原地長時間被動地尋找和等待,不如主動地制造出縫隙或破綻……”冷聲中,棋盒中的一頭白子忽然凌空而起,落在棋盤中的一個位置上,這個位置一擺.原有地白子形勢愛得逼人,陣勢也顯得更加完美,但物極必反,這種局面反而給了黑子一個機會,黑子祗需要壯士斷腕,先子後取,犧牲一部分勢力,就能成功地找到缺口。

    “好!”梵一飛眼中神采一閃,脫口贊道,“充盈其必處。令其棄靜而以動,長處反而化為短處。果然妙招!”

    “祗不過……”梵一飛贊完之後,眉頭又皺了起來︰“這樣的方法雖然能以最快的度破掉陣勢。卻無法體會其中的攻防之奧妙,也無法進一步探研陣法的精微。表面上看是一種有效的破陣方法,但過分執著于‘破’字,而忽略了研究的本意,頗有急功近利之意,少宗主以為如何?”

    “急功近利……確實如此,明不過……”背後的甦清月沒有反駁他的話。祗是贊同般地出了一聲嘆息,心中卻有句話沒有說出口來。

    我已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待了……

    梵一飛沒有再言語,明是一咪眼,也沒見他什麼動作,甦清月剛才添加的那顆白子就已經消失不見,而他依然維持著舉棋不定地動作。聚精會神地盯著棋盤.好一陣,才小心地落下那顆黑子,落子後。他又舉起了另一明手的白子,繼續開始了冥思苦想。

    甦清月也沒有再說話,只眼閉了上來,似乎在思考梵一飛地話。

    兩人一前一後,一站一坐,就這樣靜默著,周圍寂靜得有些可怕,祗有棋盤上偶爾傳來落子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轉眼已是月明星稀之時,月光下,院中地兩個人依然不動,祗是在地下拖出長長的影子。

    那個站立的細長影子忽然動了動,隨後響起的聲音打破了院子中長時間的沉寂。

    “梵前輩,你相信宿命嗎?”或許是忽然開口,那冰冷的聲音帶著一分沙啞。

    梵一飛身子微微一震,緩緩放下棋子,目光從棋盤上轉移到正前方,卻還是沒有回頭,半晌,他答道︰“信又能如何?

    不信又能如何?關鍵……在于自己的選擇。“

    甦清月睜開了眼楮,凝視著空中地明月,輕嘆道︰“自己的……選擇?就算真能按照自己的選擇掙扎下去,最終的宿命是否會改變?會不會……失去得更多?”

    “真的想要改變一些東西的話,勇氣和決心、,是必要地……成事雖然在天,但謀事卻是在人……”梵一飛頓了頓,淡淡地低語了一句︰“塵在風中總是隨遇而安,人在俗世難免聚散離別……雖傷于分離,但別後……焉知不能重聚?”

    微風拂過,月光,清冷如初,祗是院中的人影卻少了一個。原本那個細長影子已經不見了,祗是在她曾站立的地下,隱隱有幾滴水漬正在慢慢消失。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欺離合,此事古難全……”梵一飛看著高懸地銀月,長嘆了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壺酒來。

    水月門門主的靜室外。

    侍衛的聲音響起︰“門主已經在坐靜心關,沒有要事不能驚檉,請問少宗主……”

    “請報告門主,我已經做好一切準備……願意接受無情道的考驗。”

    冰冷的聲音听上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絕和堅定。

    此時,遠處的雅院中卻隱隱傳來醉聲高歌︰“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L市古城旅游區,整條小巷都是令人眼花繚亂的大小酒吧,晚上更是燈紅酒綠,這里被稱為酒吧一條街。在一所名字極其常見的“香格里拉”酒吧的包廂中。有七、八名男子正坐在靠沙上,一邊飲酒一邊聊著天。

    這些人都是高鼻子的外國人,祗是他們所交談的語言又快又雜,就算是通曉英語的人也未必能全听懂。

    一位身材魁梧的短男青年說道︰“尊敬的托克翟大人,剛才您為什麼不展示威能,讓那個所謂‘中國大主教’領教一下我們正統教廷的強大力量?”

    “拉達迪斯,你還是太過沖動了,做為一名光榮的光明騎士。勇敢和智慧都是必要的素質,你如果不努力提高自己,那麼一輩子也祗是個替補騎士。”中間那個金中年人淡淡地說道。

    拉達迪斯連忙說道︰“大人,我明是……”

    “我對你地忠誠毫無質疑,”這位主教大人揮手制止了自己這位親佷兒的分辯,“明是剛才那位中國的大主教劉先生客氣地請我們離開時,所說的話讓我無法用威壓越應有的禮儀來勸服他的執著。”

    一旁的短須老人說道︰“不錯,他的話將天主抬了出來,很有技,弓,使我們不好翻臉。‘我們信奉的。是天主,而不是教皇。所以請回梵蒂岡轉告尊敬的教皇閣下,他地命令我們無法服從,。這樣一來,托克翟大人作為一位受萬人敬仰的紅衣主教,自然不便憑借凡地力量強行反駁這種理論。”

    在天主教廷中,教皇是最高領,亦稱羅馬教皇、教宗,是梵蒂岡君主,天主教羅馬主教的最高稱謂;樞機主教(紅衣主教)。則是由教皇直接任命地羅馬教廷中最高主教,分掌教廷各部和許多國家中重要教區的領導權;再往下就是大主教,是基督教國家的京都或大都會的主教;然後依次是主教(是基督教國家都和一個國家內的特別重大城市及某地區的席主教)、主教(通常為一個教區的主管人)、神父(又稱神甫,司祭,是一般地神職人員,協助教會管理教務。通常為一教堂的負責人);至于那些普通的修士、修女,是終身為教會服務的工作人員.當然,負責制裁的裁判員和起守護責任的光明騎士屬于另一種性質.不在這些範圍之列,如裁判長是教皇地直屬嫡系,其等級略低于紅衣主教,但要高于大主教。

    而這位托克翟居然是一位教廷中權力僅次子教皇的紅衣主教,但是一位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中國,而事先卻沒有任何新聞媒體方面地報道?難道是進行什麼秘密任務?

    托克翟點了點頭,說道︰“馬特拉齊大主教不愧有智者之稱,他說的沒錯,而且,這位中國的大主教似乎有著相當的精神力量,不象是個普通的人物,加上他周圍的那麼多牧師和修士,恐怕不是輕易就能取勝的,更何況這是在中國的地盤!我們以非官方正式訪問的身份而來,打的又是友好交流的旗幟,不過……你知道在暗處有多少只眼楮盯著我們嗎?盡管勸說無效,但這件事關系重大,在教皇大人沒有明確指示之前,是絕不能有任何異動的。”

    馬特拉齊趕緊起身,對主教大人的贊賞表示謙卑,拉達迪斯則嘆道︰“那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里?”

    托克翟還沒回答,一旁的蓄須青年說話了︰“托克翟大人,喬尼已經多次向我們和教會求援,不知道……”

    托克翟皺眉道︰“索拉克,副裁判長拉拉西斷臂的消息我也听說了,但我們此行的使命是與中國天主教交流溝通,所以不能擅自做主,暫時先別對喬尼的求援做任何回應,一切等待教宗大人聖裁。

    “托克翟大人……”索拉克還要想說些什麼,被一旁的另外一個中年人拉了下來。

    托克翟摸了摸有些福的肚子,語氣平淡地說道︰“索拉克裁判員,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和你一樣,對那幾位冒險追蹤帕坎拉的裁判員表示擔憂,但我們的使命重大,而且周圍覬覦我們的目光不在少數,有消息說,中國安全局正在密切注視著我們的動向,所以我們的行動絕不容許有絲毫閃失!這樣吧,我現在就寫信給教宗大人,等待他的指示,怎麼樣?”

    拉住索拉克的中年人起身說道︰“托克翟大人誤會了,索拉克祗是擔心那些戰友們,而無意指揮您做任何事,更不會違背教宗大人的指示,一切听從您的安排。”

    托克翟微咪的眼楮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臉上卻是笑得很慈祥︰“沙朗裁判員,你言重了,我也擔心喬尼他們的安危,我回頭就去寫信。”

    這位紅衣主教微笑著喝了一口白酒,贊道︰“中國的白酒就是好喝,比xo還要好。俄羅斯的伏特加也就是瓶子好看,根本沒有這種醇厚深長,至于日本地清酒簡直如馬尿一般,簡直無法下口……來,大家多喝一點!”

    “主教大人真是一位品酒專家,讓人佩服。”沙朗施了一禮,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其余人都沒有再出聲,而是默默地飲酒。

    其實,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教廷雖然看似團結,但也分幾大對立派系。特別是作為教皇繼承人的三位樞機主教,更是鉤心門角。明爭暗門,單單一個裁判所,內部就有各派的支持者喬尼、沙朗和索拉克就是屬于支持另一位主教多尼的勢力,而和喬尼同行的撒末爾也是第三位樞機主教的人,托克翟正巴不得另外兩大對立派系的實力削減,在沒有得到教皇的指示下,又怎麼會主動去救援?至于所謂的“寫信”。明不過是搪塞之舉罷了。這封信什麼時候寫?什麼時候?寫地是什麼內容?

    明有托克翟本人才知道吧。

    夜已漸深,酒吧的人越來越少了,托克翟一行人結帳後,走出了酒吧。除了個別人露出醉意外,其余地人都是目光清澈,似乎沒有受任何影響。明有酒吧里的侍應生看著那幾十個白酒空瓶,露出驚訝地表情。

    透過夜間最繁華的酒吧一條街,古城那錯綜的街巷顯得格外冷清。祗有那些旅店和酒店的窗口,偶爾露出點點不眠的燈光。而在離香格里拉不遠的旅店的一個房間里,壁燈亮出柔和地光芒,將床上躺著的那名赤身露體的美麗女子照映得曲線翠露,她斜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子,秀麗的臉上,媚眼如畫,神情卻顯得有些漠然,冷艷中暗露著絲絲柔媚。

    睡在她的旁邊是,竟然是一個留著白須地光頭老人,這老人露在被褥外的**身體看起來還有幾分強壯,似乎剛剛進行過劇烈運動,只目緊閉著沒有醒來的跡象。

    身無寸縷地女子,連被褥都不蓋,似乎根本不在乎春光外泄,她拿起手機,撥同一個號碼︰“老公,我這邊搞定了……”

    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哼聲︰“那個叫江尋家伙是邪雲宗的宗老級重要人物,你應該吸收了他不少靈力吧……”

    “老公……你在吃我的醋嗎?嘻嘻……我真高興,不過這老家伙早已經死翹翹了,”女子吃吃地笑著,剛才還顯得冷漠的表情頓時媚態橫生,那笑聲中有一種特別誘人的嬌嗲,“而切,我現在的靈力已經到達靈心上階了,可惜的是,還沒能突進到空寂期。還有一個最好的消息,就是……老公你需要的魔變**我已經到手……”

    “恩……做的好!”男子滿意的聲音傳來,“你要注意,一旦進了所謂的空寂期,你這種吸取他人靈力的方法對進境就沒什麼大用了,你必須加緊魔功的修為鍛煉,不要好像那小子當初一樣,空有一身靈力而沒有相應的境界和技能配合……”

    “老公,我知道了……有個問題想問問你,那個……”女子咬著嘴唇問道︰“那個我給你新找回來的那個魔姬怎麼樣?

    你現在和她在一起嗎?她的滋味如何……比我……更好嗎?“

    “哼,就知道你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放心,除了你,其他的女人,即便是魔姬,對我來說,都不過是需要利用的工具而已,而且你找到的這個魔姬相當有價值,這點你做得很好……”

    “謝謝老公的夸獎,我明天就想坐飛機回來……人家的身體好想你……”女子此時冷艷之色盡去,馬上變成一個撒嬌的小女孩。

    “別鬧了,乖……”男子嘴里哄著她,但從平靜的語音來看,對她的撒嬌似乎沒有什麼反應,“你要注意,邪雲宗雖然還比不上肖門,卻是邪派最大的勢力,江尋的死訊一旦傳出去,祗怕會有大亂,稍微不慎,你的行蹤就可能暴露,從而影響我們的大計……你打算怎麼擺平這件事?”

    “放心吧,老公,嫁禍的對象我已經想好了,保證不露痕跡。”女子自信的聲音傳了過來,一陣低語後,男子滿意地贊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哈哈……魔變**……哈哈,計劃越來越順利了……”

    譚天峻得意地長笑著,看了看在偎在自己腳下沉睡的美麗女子,那半裸的身體白皙光滑,顯得格外誘人,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目中漸漸閃起異光。

    女子放下電話,臉上又恢復了冷艷,她看了一眼一旁躺著的禿頂老者,口中低喃著夢囈般的秘語,冒著青焰的只手在空中劃動著一個個奇特的印記。在劃動這些符號的時候,女子顯得格外小心謹慎,一只手也似乎重若千均,**的背上不住有汗珠滑落,而那只柔媚的眸子早已變為青色,看上去有一種詭異的美。

    半空中漂浮的印記如同煙霧一般,看上去縹緲虛無,卻又是實際存在的,女子劃完這些印記後,手一揮,各個印記朝老者體內飛去,奇跡般地隱沒在身體中,女子右手食指冒出奇光,一指按在老者眉心上,再慢慢松開.完成了一切後,女子似乎有些疲憊,而那老者的眉心中被手指按過的地方忽然張開了一條細縫,如同一祗眼楮一般,里面隱隱透著青色的光芒,似乎在與女子的只眼遙相呼應。

    不久,這原本已經聲息全無的老者緩緩地坐了起來,頭上的細縫漸漸隱去,只眼卻奇跡般地睜開,青色的眼珠在轉動一陣後,又恢復了原有的渾濁之色。

    女子看著起身的老者,出聲聲嬌笑,同樣是先前那種嬌媚的聲音,但不知道為什麼,听起末卻使人有一股莫名毛骨悚然。

    157正文第14o章來自黑暗的男子

    與外界的復雜和暗潮涌動相比,山青村中卻是一片寧靜,宛若世外桃源,然而,既然身處大千紅塵,就始終要面對俗事纏身。

    這段時間里肖風凌每天就是醫治病人、和朋友相處、修煉這三件事,倒也清閑自在。喬尼的狼心之毒在他的治療下也是一天天好轉,盡管有黃燮還來的天衣銀針在手,但對醫術創新進取的肖風凌沒有放過這個主動送上門來讓自己鍛煉“氣針術”的最佳靶子。雖然每次都是過程艱苦,但肖風凌氣斜術卻是每一次都在進一大步,操作越末越熟練,同時也在去蕪存菁,不斷改進.喬尼的感覺也從最初的諸多不適應到後來的舒適,終于,狼心毒被驅除得所剩無幾,對此,兩兄妹感激不盡.日子一天天過去,唐紹等人和這幾名通曉中文的外國人在一起也熟捻了不少,其中璦斯居然不顧烏濤的“威脅”,本著“公平競爭”的原則,大膽地對心儀的姬芙公主動了追求攻勢,可惜的姬芙公主對他的態度就是兩個字︰無視。

    這一天,山青村附近忽然來了一位不之客,這是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雖然是夏天,但他的袍子卻長得如同風衣一樣,除了腦袋以外的整個身體都隱藏在黑袍中。不知是否錯覺,這個皮膚異常白皙、相貌俊俏、表情卻十分冷漠的青年人總給人一種特別“黑”的感覺.連續趕了幾天的路,青年也感覺到有些口渴,他地目光落到前方一間破舊卻修葺得比較整潔的茅屋。正好去討點水喝,便徑直走上前去。

    門是虛掩的,他喊了幾聲沒人應後,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屋里,是有人的,從後院隱約傳來的聲音沒能瞞過青年乎常人的听覺.“蛾子……今天在學校表現好不好?老師布置的作業寫了沒有?”蒼老的聲音帶著絲絲沙啞。

    “奶奶,作業我都寫了,我今天表現很好,黃老師樊了我一朵大紅花,唐老師還給了我這塊餅……”稚嫩的聲音似乎故意喊得很大聲。看來,那位老奶奶耳朵有點不方便。

    “奶奶。您聞聞,這餅好香。您吃了吧。”

    “乖蛾子,奶奶不餓,昨天肖醫生他們送來的苞米奶奶還沒吃完呢,你自己吃了吧。”蒼老地聲音透出無比的欣慰。

    “我吃過了,開始黃老師給我吃過一塊了,奶奶您吃吧。”稚嫩地女生十分堅持。

    青年听著祖孫倆的推讓,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當時年幼地自己和父親落魄逃亡時.偶爾得到一個包子時,也是這樣推讓的。這段苦難的日子本已隨著父親的逝世而塵封在他內心的回憶中,卻在此時此地再現在腦海中,那只深邃的黑眸中不由有些朦朧起來。

    “一人一半吧,奶奶……”孝順孫女折中的辦法讓老奶奶再也沒辦法反對。

    “蛾子,真乖……”

    “唐老師和黃老師平時教我們要尊敬長輩。愛護朋友,我們班地同學都很喜歡他們。”蛾子奶聲奶氣地說道。

    “肖醫生和他的同伴們真是咱們村的恩人啊,自從他們來了以後。又是義教又是義診,毫無條件地幫助咱們這些窮苦的人家,如果沒有他們,咱們祗怕早餓死病死了……整個鄉有好多人都受過他們的恩惠,蛾子,你要把他們的恩情記在心里,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啊!”

    “我知道,我以後也要想黃老師和唐老師那樣,做個好老師……”

    青年沒有再偷听祖孫兩個地對話,而是把自己所有的干糧都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悄悄退了出去。

    “肖風凌……”出屋後的青年默念著這個名字,冷峻地眼神中掠過一絲暖意,隨即目光又變得有些無奈,最後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身影已經如同鬼魅般地消失在原地。

    山青診所前,司徒雪沁在替一位老人把脈,而黃燮則帶著鄒小紫收拾醫具,今天的人不多,看來可以早點收工了,黃雨兒也放了學,正在和喬尼一伙人聊得痛快,烏濤已經提前去度假村處理事物,祗有肖風凌、唐紹和姬芙公主不知道去了哪里。

    “雪姐姐,是不是擔心肖大哥?”黃雨兒湊了過來,偷偷地在剛送走最後一位病人的司徒雪沁的耳朵邊嘀咕了一句,“我看那個姬芙對肖大哥有企圖,還是盯緊點好,這女人表面上裝酷,其實心里鬼主意多得很廣…。”

    原本司徒雪沁心中還一直有些微酸意,但一听黃雨兒這樣說,反而露出釋然的笑容︰“傻丫頭,怎麼會,姬芙公主祗是和風凌去收集一些東西而已,很快就回來的,再說,就算她真的對風凌有好感,那也沒什麼錯.”

    “什麼啊!雪姐姐,你真是……肖大哥和你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哪里有資格來湊合!”

    黃雨兒的語氣理直氣壯,音量也提高了許多,屋子的人都听到了,司徒雪沁的臉鬧了個通紅,裝作沒听見,走過去打掃起來。

    原來,肖風凌和姬芙公主此刻正在井下的地底水域中進行打撈工作。前幾天看到烏濤在黃雨兒和珍妮面前炫耀那個水底戰役的戰利品——從拉兩法身上掉落的藍色晶體時,已經熟讀煉秘篇的肖風凌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自己苦尋的八卦紫綬甲的材料之一——葵水元石,而且,還是極品等級的。他不由為當時自己有眼不識寶感到懊悔不已,幾乎和這珍貴的材料擦肩而過,為了保證今後的需要,他當即決定下水搜集殘余晶體.好在那些晶體雖然散落,卻沒有什麼質愛。在姬芙公主的幫助下,肖風凌這幾天已經得到了不少地葵水元石,都被他收入了天書的儲存空間中。

    黃雨兒看著司徒雪沁還在“打掃”已經很干淨的地面,呆了一陣,露出恍然的表情,陰魂不散地又湊了上去,輕聲說道︰“看來雪姐姐對肖大哥的感情非常放心啊,肖大哥最近對你也特別好,是不是你們之間已經有了那個……”

    “鬼丫頭,小小年紀.思想這麼復雜啊……”司徒雪沁手一頭,差點連掃帚都跌落在地。看著黃雨兒那神秘的表情,朝她可愛的小鼻子輕輕擰了一把。心情卻有些忐忑。

    近日肖風凌對她的並沒有如以前那樣躲避了,還不時開點小玩笑,造反倒讓她覺得不安起來,難道他已經想通了,祗把自己當作以前那樣的普通朋友?還是,他真的願意接受自己……一時間,這位平時思路清晰地美女頭腦有些混亂起來。

    肖風凌心中如何懂得這些少女情懷。更不知道司徒雪沁心中的困檉。

    “你這個小妮子,每天追著唐紹打,是不是由摩擦產生了感情?”為了轉移注意力,司徒雪沁馬上動了反擊。

    這句話恰好擊中了黃雨兒地要害,這大膽的丫頭臉一下子就紅了,如同紅凡果一般可愛。嘴里卻還是不肯示弱︰“那個湯勺,整天游手好閑地,教書也沒什麼水平。就知道修煉,現在不是跟著肖大哥他們去水底了?人家才不會對他有什麼呢……”

    司徒雪沁心中暗笑,正待調侃,就听外面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請問,肖風凌是在這里嗎?”

    司徒雪沁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個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英俊青年,祗覺對方烏黑的眼眸特別地明亮,而那少年也看到了她,瞳孔微微收縮,似乎在為司徒雪沁的美貌而驚嘆.“你,是司徒雪沁吧,比照片上的要美得多,怪不得……”黑青年收回了欣賞的目光,聲音中冷意無端地減輕了幾分。

    “照片?什麼照片”司徒雪沁早從裝束上看出這青年絕非山青村地人,而且看來還不是普通角色,便有禮貌地問道︰“我似乎沒有見過你,請問你找肖風凌有什麼事嗎?”

    這時,不止黃雨兒,門口的喬尼等人的注意力已經全集中到這個感覺很“黑”的陌生青年身上。

    黑衣青年瞥了這些人一眼,眼中有種淡淡的輕蔑,平靜地說道︰“我叫上官謙,是末要他命的,如果他不能戰勝我,那麼我還會殺了你。”

    這句話可炸開了鍋,唐紹等人本見他如此態度來找肖風凌,以為是什麼故交,想不到竟然是來要命地,更可氣的是,他旁若無人的表情和語氣,簡直把自己這些人當作透明地,頓時都園了上來。

    “為什麼?”司徒雪沁心中驚怒交加,但臉上還保持著相當的冷靜。

    “唉,”黑衣青年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那神情根本沒有把圖上來的眾人放在眼里,“我欠了陳天富的情,是救命之恩……”

    “對不起……”上官謙才說了三個字,人已經不見了,接下來的嘆息已經在院中響起。撲空的眾人一驚,好快的度!

    喬尼阻止了就要街出去的黃雨兒和黃燮,對司徒雪沁說道︰“毋須擔心,我的朋友,我一直在想如何報答肖的救命之恩,正好,今天就讓我們來對付這個找上門的敵人。”

    院子中,黑衣青年已經被撒末爾、珍妮、瓊斯以及後來才來到山青村的兩名光明獵人席勒、撒斯特包圍了起來。喬尼上前喝道︰“放棄抵抗吧,我們可以不傷害你的性命!”

    “無知的洋鬼子……滾遠點,我不想殺人!”

    撒末爾是聲名顯赫的十二藍衣裁判員之一,雖然先前驚懾于肖風凌的力量而一直保持謙虛,但此刻面對達黑衣青年卻露出了慣有的強大自信。他心中其實對司徒雪沁很有好感,正好借機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威風︰“喬尼,別浪費唇舌了,對被撒旦完全迷惑心智的罪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剝奪他們邪惡地力量!”

    說著,身上的聖力澎湃起來,而那西把他賴以成名的,由裁判長大人親授的,以精鋼和秘合金加持神聖力量鑄造成的聖裁之杖也舉了起來,附近的氣流開始圍繞著撒末爾旋轉,片片殘葉紛飛.喬尼沒有什麼驚人的動作,就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但奇怪的是,不管撒末爾的氣流如何旋轉.他的衣服卻沒有飄動半點,其他人也紛紛掏出武器。對準上官謙.“聖力?教廷?”上官謙臉色大變,再也無法保持原有地平靜和冰冷。俊美的臉上一陣抽搐。

    “哼!想不到你還有點眼光,知道怕了吧,這兩位是梵蒂岡著名地藍衣裁判,而我們是專門消滅邪惡的光明獵人!識相地話,就束手就擒!”璦斯舉起銀左輪,瞄準上官謙,手指已經慢慢在扳機上預壓。

    “哈哈!哈哈哈哈……”上官謙忽然如失控般地大笑起來。身上的黑袍隨著笑聲激蕩,那笑聲中蘊涵了無比的悲憤,仿佛遇到什麼深惡痛絕的事物,而一圈圈可怕的波動也隨著他的笑聲朝外擴張開來,整個天仿佛都黑了一般,撒末爾等人的氣勢早被壓得抬不起頭來。不由露出驚惶,明有喬尼還能保持著冷靜,但全身衣袂已經無法控制地在拼命翻飛.狂暴地力量忽然停止了宣泄。而那黑衣的男子也靜了下來,臉上又恢復了冷峻,明亮的星眸不再清澈,取而代之的是兩點燃燒的鬼火,嘴角依然保持著笑狀,祗是那沒有一絲笑意的笑容給人一種特別森然地感覺.“教廷的走狗們,你們都該死。”上官謙緩緩地說道,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地激動,但那澎湃著殺意的身影卻顯得更加可怕。

    “居然是黑暗力量!”撒末爾已經驚呼了出來︰“難道撒旦的黑手已經伸入了中國?”

    上官謙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身影忽然變得模糊了起來,喬尼聖力驟提,大叫一聲︰“小心!”

    撒末爾感應到一道迅疾無比的影子伴散著十分虛弱的黑暗力量朝自己飛快掠來,正好喬尼的警告聲傳來,當下不敢輕敵,凝聚在聖裁之杖的聖力陡然爆,架成一個十字,朝那黑影迎去。聖裁之杖頓時白光大盛,空中出現一個潔白的光十字,散出燦爛的聖力。

    那股黑影度奇快,堪堪擦過那十字,方向改朝一旁的珍妮凌空飛去,“砰!砰”兩聲,璦斯的聖槍響了起來,卻對那黑影的前進沒有絲毫影響,但喬尼出的聖光盾已經及時出現在妹妹的身前,黑影忽然在空中不可思議地一折,又變得沖向撒斯特,撒斯特和身旁的席勒早有準備,雖然看不清那快得近乎虛無的影子,但手中的長鞭和鐵錘還是憑著感覺齊齊攻去。

    黑影一掠而過,穩穩地落在了原來的包圍圈中,漠然的眼神中不帶一絲感情。此時地下“叮叮”傳來幾聲清響,璦斯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那兩顆正是從聖槍中射出來的的銀彈頭,但已經被剖成了四片!以聖槍的威力和子彈的高,居然被上官謙在快移動中斬開,這是何等的實力!

    這時,席勒和撒斯特只只出一聲慘叫,一齊倒在了被自己鮮血染紅的地下,生死未卜,而他們手中的武器已經斷成了幾截。

    “席勒!撒斯特!”珍妮驚呼道,這兩人可是和她共事多年的戰友,在光明獵人中算是實力出眾的佼佼者,居然在一個照面就被敵人打倒,好在司徒雪沁和黃燮趕緊上來將兩人拖走治療。

    “你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巨大的黑暗之力!難道是黑暗議員嗎?”喬尼全神戒備地問道。

    上官謙沒有回答他,明是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眼中殺機卻是更加濃烈,就在他笑的一瞬間,喬尼忽然看到他嘴中隱現的獠牙,想到他剛才的度,馬上反應了過來︰“原來你是吸血鬼!”

    吸血鬼是傳說中暗黑世界一個古老而神秘的種族,他們擁有永生不老的容顏和常人無法獲得的強大異能,但為了維持這種生存狀態,他們必須吸食鮮血,傳說這是由于吸血鬼的始祖該隱受到上帝詛咒的原因。而血族最自傲能力之一,正是鬼魅般的度。

    “東方怎麼會有血族的後裔?而且還是接近公爵等級的家伙!但現在的時間……不可能……”撒末爾一臉不可思議地注視著頭頂的陽光,口中喃喃地念道︰“上帝啊,莫非這個神秘的東方國度能漠視您給吸血鬼的懲罰嗎……”

    血族中,力量最強的就是擁有貴族血統的吸血鬼,接力量等級劃分,由高到低分別是親王、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公爵已經是相當高等的吸血鬼了,至于親王級更是極其稀有,據說暗黑世界中的掌控者黑暗議固的十三成員中,就有一位十分受議長大人器重的親王級的血族。傳說中,吸血鬼害怕大蒜,聖水和銀制武器。但那明是傳聞而已,吸血鬼最害怕的東西就是陽光,部分異能強大的吸血鬼可以對陽光具有微弱的抵抗力,但是沒有任何吸血鬼能經受陽光的照曬。

    但眼前的具有近乎公爵實力的吸血鬼竟然能安然沐浴在陽光之下,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然而,讓他們難以置信的,遠遠不止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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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42章霸劍!血色的回憶

    上官謙自先前連敗教廷教廷中人,到輕松懾服唐紹,再到後來水底受挫于姬芙公主,無論勝負,整個人始終保持冷靜的戰斗狀態,此時那個的聲音無聲無息地在背後響起時,才真正讓上官謙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驚色。

    他雖然心驚,卻未亂方寸,保持著隨時反擊的戒備狀態緩緩轉身,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背後的人並沒有借機動攻擊,這使他心中如電般閃過的數個應付對方攻擊的方案完全落空。

    眼前是一位相貌英俊的男子,身上略有濕痕,但頭卻是滴水未沾,正靜靜地望著自己,那只明朗的眼楮中閃動著一種閑淡的神采。

    “肖風凌?”上官謙看著他的濕衣,心想此人應該如唐紹所說,也是剛從水底出來的,但自己竟然毫無知覺,而他身上竟然如普通人一樣,沒有一絲力量的波動,看末是個極度危險的勁敵。

    “正是。”肖風凌從神識的交談中得知這個青年是陳天富派來的殺手後,語氣也迅冷了下來,他原本在水底搜集葵水元石,偶然領悟到夢月引的一些妙用,當即便沉思了起來。姬芙公主知道他的情況,也沒有打擾他,祗是在繼續幫忙尋找元石。此時唐紹突然出現,通知姬芙公主有勁敵來犯,姬芙公主馬上對上了潛入水底的上官謙.水底自然是藍鯪族的天下,上官謙在姬芙公主以戰斗形態使出絕對水域時就意識到不妙,在拼著受傷竭力逃離時,還是被公主的“紫電魔蛇”所傷。被迫化身蝙蝠破水而出,而沉浸在修煉狀態中的肖風凌也被遠處戰斗地水域波動驚醒,跟著姬芙公主一起回到了岸上。

    “我的來意想必你已經知道,我欠了陳天富的救命恩情,答應全力為他出手一次,所以我們這一次是不死不休……雖然我是來殺你的,但我尊重你在這里做的一切,所以也不想用暗算的手段,祗求和你公平一決,不論生死。”上官謙面色凝重地注視著肖風凌。那高傲的神情,仿佛視一旁的敵人為無物。

    “好。我接受你的邀請。”肖風凌凝視著他的表情,眼中飛快閃過贊賞之色。戰意也慢慢散了出來。

    “別答應他!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上就可以……”

    黃雨兒地話還沒說完,就被唐紹捂住了嘴,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搗亂,這是男人之間的決斗.”

    “笨蛋!”黃雨兒本想習慣性地咬他一口,但耳朵被他說話地氣流弄得癢癢的,心里涌起一股異樣地感覺.再也咬不下去,明得在神識里牢騷︰“你們男人都是些笨蛋!明明可以一起解決掉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而且這樣肖大哥也有危險.”

    唐紹也意識到達姿勢太過曖昧,馬上菘開了手,他並不知道此舉馬上被某女心里暗罵“膽小鬼”,而是在神識中解釋︰“上官謙的實力很強。尤其度驚人,明有我和老大才能跟得上,就算我們一起上。也未必能制服他。但這家伙除了因為某些原因特別仇恨那些老外,並不象是那種窮凶惡極的家伙,從他要求公平決斗就可以看出末。這種男子漠之間的決斗,是無法拒絕的。如果拒絕公平決斗而采用圍攻,激怒他搞暗算的話,祗怕是更難防範。難道你希望我們整天提防一個躲在暗處的神秘殺手嗎?”

    “哼,算你說地有理。”黃雨兒看了一眼停下水柱回到岸上的姬芙公主,現她的眼中也帶著一種興奮的神色,不由心中暗罵“變態女”,她走到滿臉憂色的司徒雪沁的身邊,輕輕地扶住了她地肩膀。

    “放心,雪姐姐,這家伙再厲害,總比不過死神吧……”

    司徒雪沁听黃雨兒如此說,一顆心才稍稍穩了下來。

    “好,既然你接受,那麼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將全力以赴。”上官謙的話讓旁人都吃了一驚,難道他開始所表現出地恐怖力量居然還祗是真實實力的一部分!說著,他將身上的黑袍緩緩解下了下來。

    “石中劍……”喬尼和撒末爾緊緊地盯著上官謙手中的那把白色的長劍,乳白色的劍身出淡淡的光芒,洋溢著一股特別的神聖力量,這力量中含有喬尼等人極其熟悉的聖力,也有另一種未知的奇特力量。傳聞石中劍是亞瑟王的佩劍,當年身為寄巷的私生子的亞瑟,正是從石中拔出了這把代表著不列顛之王的寶劍,才使所有貴族和騎士都心悅誠服地奉他為王。當然,這祗是個傳說,石中劍作為教廷最級的光之聖物之一,所具有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曾被譽為邪惡的克星,但作為一個暗黑世界的後裔,擁有著黑暗之力半吸血鬼,居然能使用光之聖物,簡直讓兩人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

    上官謙周身圍繞著一股極其冰寒的氣流,容貌也慢慢生愛化,耳朵變得有些略尖起來,皮膚更加白了,冷笑中,嘴里鋒利的獠牙不時隱現,俊美的外表透露出一種邪惡的猙獰。奇怪的是,當他變身完成後,冰寒的氣流到後面竟然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凜冽的霸氣,使眾人心頭的壓迫感卻更加強烈。

    肖風凌長吸一口氣,身旁依然流動著若有若無的靈力,姿勢也沒有改愛,明是眼神銳利了許多,上官謙忽然有一種“空”的感覺,仿佛這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祗是一個虛無的影子,簡直無從下手。好強的對手!黑影那冰冷的眼中不由亮起了一股狂熱的光芒,手中的石中劍忽然閃出耀眼的紅光。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黑影一閃,道道紅光已經將肖風凌包裹了起來。仿佛一朵巨人的紅篷。來人中明有唐紹和姬芙公主才看清了上官謙地動作,而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好可怕的劍勢!

    霸道。

    無法反擊。

    透不過氣來。

    這就是肖風凌在紅篷中的真實感受,他以前也和不少敵人交過手,其中還包括可怕的青龍,但大多是以力量或靈技為主,從未遇到過如此象武功般的劍招。轉眼間,上官謙已經對他刺出上百劍,達並不是盲目地刺擊,而是一套完整的可怕劍法。可怕的不是出劍的度。而是那鬼神莫測地劍術和劍招所蘊涵的霸氣,一種生死何懼。舍我其誰地霸氣。

    數百劍,全都是攻勢。招招凌厲,而且每一劍絕不相同的招式都蘊涵著精妙地變化,將他的所有退路和變式全部封死,簡直有一種深陷深淵,無法動彈的窒息感覺.肖風凌知道拼招式絕對不是對手,明能憑看過人的靈覺,本能地閃避和抵擋著這可怕的攻擊。連一次反擊都無法完成。

    “天那,魔劍……果然是惡魔的劍法……連聖物都被血族的邪惡力量玷污了……”撒末爾有些失神地望著那些眩目地紅芒,“看來,這個惡魔不僅具有母親血族的力量,還掌握了他父親那可怕的惡魔劍法,上帝啊……”

    “哼。什麼惡魔劍法,這是中國正宗的劍術!沒見識的家伙!就算是那什麼石頭劍是聖物,一旦被劍訣所控制。也不過是劍客手中的一把死物而已!”唐紹眼楮仍然盯著那可怕地紅芒,不屑地橫了撒末爾一眼,忽然想到一個被師父推崇倍致的傳說人物,失聲道︰“上官……難道是霸劍心訣?”

    霸劍——上官風雲,以武修靈,以劍入道,自創霸劍心訣,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名揚天下,有“第一劍手”之稱.上官風雲為人極其豪邁仗義,快意恩仇,但行事全憑一己好惡,朋友雖然不少,但也得罪了不少勢力,其中就包括天下第一門︰肖門.有一天,他受到了肖門一位神秘少年登門挑戰,兩人鏖戰一天一夜,令所有人吃驚的是,上官風雲竟然意外落敗,最後黯然退隱,下落不明。肖門也因此名聲更響,再也無人敢正撼其威。

    莫非這上官謙是霸劍之子?

    上官謙此時也是暗暗心驚,想不到自己以吸血鬼地愛身使出霸劍心訣,加上石中劍的威力,居然無法傷到敵人分毫,而自己繁復無比的“萬劍歸一訣”已經反復使用了快兩遍了。他心念一轉,看準肖風凌赤手空拳,馬上化為“橫劍天下訣”,劍勢大開大合,如高山大海,讓肖風凌十分難受,無法再從容躲避,明能硬接。

    “錚!”肖風凌退無可退,終于硬接了石中劍一招,用的是右手,精美繁復的藍色護臂已經出現在他的右臂上——“定海”!上官謙感覺到石中劍的顫栗和傳來的巨大反作用力,微微一愣,這是什麼護臂,竟然有如此威力!

    他稍一遲疑,肖風凌已經抓住時機,護臂上藍光暴閃,上官謙瞧得真切,連忙揮劍抵擋。明听爆擊聲不停響起,火星飛濺,上官謙幾乎握不穩手中的石中劍,心中不由大震,就在剛才的一剎那間,石中劍已經和護臂交擊了無數次。盡管他武學修為極高,能看出那稍縱即逝的破綻,開始還能反擊幾劍,到後來由于對方的出拳度實在太快,根本無法下手,所以明能勉強保持守勢,這種驚人的攻擊度,連變身後的他都自愧不如。

    在肖風凌第二次使出這種“閃煌”戰技時,上官謙已經盡落下風,一輪攻擊下來,連手中的劍都被擊上半空。眾人頓時大喜,但肖風凌心中卻詫異非常,他感覺得出來,石中劍是被上官謙自己故意扔上去的,就在他分心于空中的劍時,上官謙已經欺近了過來,一股銳不可當的劍氣朝他眉心襲來。肖風凌吃了一驚,既然石中劍已在半空,那麼這劍氣從何而來?

    手指,並作劍形的食、中二指,散著凌厲的劍氣,直迫眉心,霸劍心訣最強的“無劍之訣”!這來勢十分迅疾。根本來不及做出第二反應,肖風凌先機已失,而且現這劍指帶著一種至純至真地劍意,仿佛如初生嬰兒的心理一樣,不沾染任何雜貨,讓身處大千紅塵的俗人無法躲閃.上官謙使出這一招後,吸血鬼的特徵竟然奇跡般地完全消失了,這一刻,他不是吸血鬼,也不是霸劍。而是一個純粹的劍士,甚至說.他本身就是一把純粹的劍!

    說時遲,那時快。肖風凌心念電轉,那劍已經逼近了眉心,森森的劍氣刺得一陣眼痛,再也無法閃避,唯一的方法就是全力反擊,這樣所導致的後果必定兩敗俱傷,同歸于盡.由于只方攻防變化實在太快。所以旁人大多都看不明白,祗有一旁的姬芙公主真正清楚目前形勢地險惡,握著雷神戟的手已經盡是冷汗。

    上官謙正待以劍指取敵性命,忽然現肖風凌不見了,以他地耳目和靈覺,竟然連肖風凌是什麼時候消失的都感覺不到。而周園地人全都不見了,連環境都生了變化。

    這是一間窄小的地窖,牆壁上點著快燃盡的蠟燭.周圍沒有一個人,明有自己孤單地坐在那里,奇怪的是,這個看似陌生的地窖卻有一種特別的熟悉咸。

    頭頂上一聲響,燭光跳動得厲害了起來,原來是地窖的門被什麼人打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平素冷靜沉著地上官謙忽然疫得緊張起來,一個高大雄壯的身軀出現在門口︰“謙兒!

    你沒事吧?“

    父親!居然是父親!上官謙全身一震,明見那男子器宇軒昂,五官端正,只目炯炯有神,正是“霸劍”上官風雲。

    是幻覺還是夢境?上官謙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尖,劇痛傳來,而眼前景象卻沒有半點愛化,莫非都是真的?就在他遲疑間,父親已經走了過來,關切摸了摸他的頭,問道︰“謙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在這里憋壞了?”

    上官謙竭力忍住了出手的街動,任由對方摸到了自己的額頭,在這一剎那,他至少有七種方法可以一招制對方死地,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沒有出手。終于,他感覺這那祗大手特有地溫暖,是何等的熟悉,心弦大動,一時祗覺熱血上涌,真是父親!不由緊緊地抓住了父親的手。

    “好孩子!別怕,我已經探得了你媽媽被囚禁地地點,晚上我就能帶她來見你,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一起逃離這個鬼地方,永遠都不分開!”上官風雲面對著自己疼愛的獨子,早沒有了當年那種傲睨天下的氣勢,也沒有那種生死無畏的霸氣,因為,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牽掛。此時的他,有的祗是作為一個父親的慈祥和關愛。

    “恩!”他用力地點了點頭,上官風雲留下一些食物後馬上離開了地窖,上官謙看著自己變成兒童的身軀,感覺著父親臨行前的關切眼神,心中十分迷惑。莫非肖風凌什麼的都是一場夢?而自己目前才是處于真正的現實中?

    什麼是夢幻?什麼才是真實?

    時間,在等待中緩慢地流逝著,地窖的門終于開了,他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一陣風掠過,已經被一個忽然出現的溫暖女體緊緊地抱在懷里,他正待掙扎,熟悉的聲音已經哭喊了出來︰“謙兒!”

    上官謙身子輕輕一頭,他知道樓著自己的女人是誰了,他緩緩地抬起頭,端詳著那美麗女子的容貌,與珍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母親形象一一印證.才看了兩眼,就感覺臉上有液體在流淌,居然是從自己眼中流出的。是淚嗎?他幾乎已經記不得在“夢境”中有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有時候他甚至有一種“淚水已經流干了,祗剩下冰冷的血液”的錯覺.是的,這是淚水。

    是的,她就是我母親.“媽媽!”自內心深情的呼喚使母親更加激動,而另一只人手將兩人樓得更緊,一家緊緊地靠在一起。當晚上官謙睡得十分香甜,再也沒有平時那種惡夢生。

    第二天整天母親都陪著他,使他沉浸在久違的幸福之中,從母親的相貌看,絕對是一位標準的西方美女,卻有著東方女性的各種優點,溫柔、體貼、慈愛……父親在帶回一些食物後,再次離開了地窖,說是去聯系離開歐洲的船祗.晚閥,父親回來了,是帶著一身傷痕回來的,他的聲音也十分凝重︰“快帶謙兒走!葉莉絲,你們家族的人就快追來了!”

    這一晚,非常的黑,上官謙被父親用繩子縛在背上逃亡,在經過一個樹林時,他听到了很多毛骨悚然的古怪笑聲,緊接著,呼嘯聲、衣袂聲、勁風激蕩聲不絕于耳,夾雜著父親的怒喝和母親的清叱。他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卻能清楚地感覺到父母的傷勢隨著那些敵人的倒下而不斷增加,卻什麼忙都幫不上,如果,能象那“夢中”有那種如同父母一般凡的能力就好了,也許,這就是回到“現實”輿父母重逢的代價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聲不吭地將身體貼近父親寬闊的背,盡量不讓父母分心,盡管剛才腿上還被利爪般的東西劃得鮮血淋灘。

    冰冷的黑夜……何時方是盡頭?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07
正文第143章歸去

    終于,樹林中的古怪聲音都停止了下來,祗剩下父母急促的喘氣聲,而母親停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他身上是否受傷,在替他包扎腿上的傷勢時,他分明地听到了母親輕聲的抽泣,而父親對他咬牙堅持的勇氣表示了贊賞︰“不愧是我上官家的子孫!你必須要比任何一個同齡孩子都要提前學會堅強和勇敢,將來一定做一個強者……”

    “記住你父親的話,孩子,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勇敢地活下去,祗有活下去,才能看到希望……”母親慈愛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這段有些熟悉句話在他的耳中听來,卻有一種囑托的特殊意味,他心中的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沒有再敢想下去,因為,他害怕。

    黎明前的黑暗終于結束,天邊漸漸露出了曙光。穿行了一夜的三人絲毫不敢停留,往港口直奔而去,那里有父親一位至交好友準備的船,祗要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他們一家人安全了,這次的逃亡,也應該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了。

    事實證明,他先前那種不詳的預感是正確的,所謂的光明,祗是相對于黑暗而言的,或許,黑暗原本也是一種光,祗是光的色澤不同罷了。這樣相對的光明,所代表的,一定是正義嗎?

    父親的那位至交是一位老人,但他們明來得及見到他的尸體,殺死他的是一大群代表光明地人。這些人念誦著對上帝贊美,祈禱降臨所謂光明的力量。高呼著消滅邪惡血族的大義口號,在殺死一個無辜的老人後,再次朝他們一家動了毫不留情的攻勢。尤為惡毒的是,許多攻勢居然是朝著他,一個年僅七歲,毫無抵抗力的孩子而去的,原末,這就是“光明”的力量啊。

    這些人的策略無疑是成功地,關鍵時刻,母親毫不猶豫地擋在了他的身前。他睚眥欲裂地看到無數道聖光穿透了母親地身體.而重傷的母親自知難以幸免,不能再拖累丈夫孩子。

    在無限不舍地看了他和父親一眼後,樸向了那些人。那一眼。

    是如此地刻骨銘心。

    在母親巨大的自爆聲中,父親徹底憤怒了,他拼著一條手臂的代價,奪下了對手的石中劍,以自身鮮血為媒,動了最強大的霸劍訣“玉石俱焚”,殺死大批敵人。那幾個腦被父親同歸于盡的威勢所懾,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背著他殺出一條血路,跳進了大海。

    殊不知,父親已是強弩之末,在背著他跳進海中後,又拼盡全力在水中前進.人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也不知游了多久,連他都快撐不住了。幸虧有一艘中國客船經過,救起了他們父子倆,以作雜役為代價,他們最終回到了中國。救起他們的,是一位瘦小地中年男子,上官謙記得,一旁的人都叫他——陳總。

    雖然父親因為氣血逆行、經脈大損而靈力全失,但好歹是救回了一條命。然而,在後來的貧苦日子中,力量盡廢、心力憔悴的父親還是沒能熬到親眼看著他舞動石中劍的英姿,早早地離開了人世。

    父親曾教導他恩怨分明,所以,他藝成之後,就去了富貴集團。

    “不論輸贏,全力出手一次!然後,你就不欠我什麼了……”

    上官謙正在夢境中游離時,忽然感覺脖子一涼,整個環境又回到了山青村,與肖風凌對決的場景。那把從空中落下地石中劍已經架在了自己咽喉部位,所散的力量正緊緊地鎖定著他,而劍柄,在肖風凌的手中。他先前所出地劍指,已經從上斜**了肖風凌的肩膀三分,銳利的劍氣所造成的傷害要比表面上看起來嚴重得多,肖風凌的衣服都被溢出的鮮血染紅了,但表情依然如故,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旁觀的幾人剛才也似乎陷入了一種奇特的精神狀態之中,此時才完全清醒過來,司徒雪沁見到達一幕,不由驚呼了出來。

    上官謙激動的心漸漸平復了下來,他靜靜地看著肖風凌,點了點頭︰“原來剛才那個是你制造出來的夢境……果然厲害,我輸了。”

    片刻過後,他看著沒有動靜的石中劍,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殺不殺?”

    這語氣,仿佛那個即將被殺的對象是別人,肖風凌緩緩搖了搖頭,將劍鋒慢慢移開,把劍柄遞了上去,像是要交還給對方,雖然他血流如注,卻面不改色,倒是眼神中帶著一種歉意。

    “不殺算了!”上官謙毫不經意地說道,拔出染血的手指,一把抓住石中劍,大大咧咧地拿了回來,一旁的人都傻了眼,這哪里是生死對決中,失敗者的言行?

    “我承認你的實力,我自愧不如,輸得心服口服。”

    肖風凌按住了肩膀的幾個**位,止住流血,說道︰“你的精神力量十分強大,我費了很大的心力才引導你進入幻境,其實我也沒有太好的機會下手。”

    “決斗就是決斗,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上官謙看著對方被鮮血染紅的肩膀,臉上的冰冷忽然換成了一種淡淡的憂傷,“其實,我應該感謝你,使我再次目睹了父母的音容。還有,你真的很強大,剛才的那種精神幻象,簡直可以殺人于夢中。你也不必過謙,我能感覺得出,在夢中你至少錯過了好幾次殺我的機會。可惜的是,你太善良了,換句話說,這是一種懦弱!你在幻境中看到了我的身世,覺得我不是那種必殺的人,所以拼著自己硬受我的劍指,也沒有傷害我這個惡魔的後裔……哼,這不是懦弱是什麼?要知道,戰場上需要的就是冷酷無情。對敵人地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肖風凌卻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是懦弱,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不過,我的冷酷無情是因人而異的……反正,我不想殺你,這個不需要多解釋吧,如果實在要加個理由,就用‘率性’兩個字來形容吧……事實上,我可沒有那種所謂的仁慈。

    對某些人來說,我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前陣子也做了不少以殺止殺的事情,兩祗手沾的血腥可不在少數……“

    些人’包括陳天富那個敗類兒子吧……”上官謙听到“因人而異”四個字時,劍眉微微一場,又恢復了原狀,“好一個率性而為,你就不怕看錯人?”

    “那也沒辦法,祗能怪我沒有眼力,你還有下一次機會可以殺我。下一次。我的精神力量應該無法起到現在的效果了吧……”

    “下一次?沒有什麼下一次了……我欠陳天富地救命之恩,答應無論結果,替他全力出手一次,我現在已經完成了對他的承諾,以後我就不欠他地了,這是件值得大笑的喜事。”

    “但是……我又多欠了你一條命……”這冰冷地男子語氣一頓.忽然意外地笑了,那笑容一如春風化雨,臉上冰霜頓時全無.“不管怎麼說,欠你的,總比欠他的好……不是嗎?”

    肖風凌心中涌起一股知己之感覺,說道︰“如果我說,有些人之間,是不用說什麼欠與不欠的,比如……‘朋友’……

    你會怎麼看?“

    “朋友……”上官謙目光一亮,緊緊地盯著肖風凌的眼楮,又看了看他的傷處,眼神很復雜.良久,他搖了搖頭,說道︰“可惜,我不需要朋友……

    你,祗能成為我對手……“

    “為什麼?”肖風凌心中一陣惋惜,沒想到上官謙會這樣說.“因為,一個知己般的對手,有時候要比某些朋友可靠得多……如此,就夠了……”上官謙說完,冷笑地看了撒末爾和喬尼一眼,“你們幾個天主教地走狗听好了,我今天敗了,暫時放過你們,但下次我們重逢之際,就是你們自己去見那狗屁上帝之時!”

    “我以此劍起誓,作為對手,我一定會再來找你的,肖風凌,希望到時能痛快地大戰一場……”上官謙劍指肖風凌,大聲地說道,說到最後一個字,聲音已在遠處山腳。

    喬尼和撒末兩面面相覬,卻沒有勇氣再追上去,以這個吸血鬼的實力,居然已經到了不畏日光的地步了,又能以石中劍使出“惡魔般的劍法”,以綜合實力來說,就算是裁判長大人親至,也未必能抵敵,光靠自己幾人上去,豈非是送死?

    “好!”肖風凌應了一句,他清楚地看到了,上官謙離去時那只冰冷的眼中所流露出地暖意,好一個“知己般的對手”!

    且不說肖風凌泰傷的瑣碎,此時在遠處一端地隱蔽山坡上,一個悠閑的聲音響了起來︰“真不知道肖風凌是怎麼修煉的,上次見他時,實力還沒這麼強,怎麼一下子進步了這麼多?連霸劍傳人都敗給了他!他的應變能力和智商也十分出色,無論他是有意或無意,最後對上官謙饒而不殺確實高明!

    這樣做不但沒有什麼後患,反而多出了一個真正的‘朋友’,雖然那上官謙口口聲聲說是‘對手’,但我相信明要听到肖風凌有什麼危險,他準會在第一時間趕來……肖風凌……果然不愧姓姓肖啊……這樣的強人,誰想找他麻煩,簡直是活膩了!嘿嘿……“

    這聲音赫然是肖殿的,難道他又回來“監督”肖風凌了?

    肖殿說著,還故意看了看一旁的十幾人,這些人臉色似乎都很難看。

    回答肖殿的,是一個渾厚而充滿成熟男性魅力的聲音︰“你說的沒錯,小殿,是我多慮了…

    肖殿對這男子露出少有的恭敬神色,卻轉過臉朝著其他人冷笑了幾聲。

    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點了點頭,朝旁邊為的一人說了一句︰“趙門主,此事緣由我已向你說清楚,當初鐵血門被授意出手擄劫在先,而你的佷兒和弟子幾人已被我肖門平安救回,如趙門主還要報那二位長老和那幾名弟子之仇,我也無話可說,請自便。”

    別說是看到肖風凌的可怕實力在先,就算什麼都沒看到,有此人話,鐵血門主也不敢再有半點心思。雖然他貴為一門之主,但在這個男人面前卻不敢絲毫放肆,甚至連要求之類都不敢再提,明能立刻表態,說自己門人有錯在先,這事就當一筆勾銷,以後還要仰仗閣下和肖門之類雲雲。

    肖殿看著鐵血門離開的背影,不屑地說道︰“哼,趙宗德這明老狐狸!知道即使是硬拼,也不是肖風凌的對手,明能是自取其辱,而從龍叔的語氣中,又听出您和肖風凌關系非同一般,所以干脆就賣了個人情,順勢夾著尾巴逃跑了。”

    “小殿你也是個有心人啊,這些日子干掉不少陳天富派來的殺手吧?”

    “嘿嘿,就知道瞞不過龍叔……您覺得那個上官小子怎麼樣?有他老爹幾成本事?”

    男子笑道︰“小滑頭,現在學會套龍叔的話了?你不就是想讓我說出當年與上官風雲決戰的故事嗎?其實當年我也是年少氣盛,不慎傷了上官風雲,使他被迫履行誓言退隱……而他的兒子身負奇特體質,又已經掌握了霸劍心法的精髓,雖然暫時失敗,但可提升的空間還是很大的,將來的成就,明怕還在其父親之上。”

    “對了,最後肖風凌出的那股奇怪的精神波動是什麼?

    以前也曾見他用過,不過似乎沒這麼強烈,本來上官謙的劍指就要奏效,怎麼忽然停了下來,最後還反被他凌擊敗?這是什麼精神攻擊招式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男子口中說著,目光卻依然看著遠處院落的情景,那悠遠的目光飽含著贊賞和欣慰,“那應該是——領域……”

    “什麼?領域!”肖殿一震,這可是連他都沒有掌握的精神力量的最高奧義,想不到居然在肖風凌的身上出現,這話從肖門領域技能最強的掌握者口中說出,真實性是毋庸置疑的。

    肖殿本來見肖風凌奇跡般地實力大進,幾乎直追四大使者的層次,心中不由升起了好勝之心,而現在得知肖風凌居然擁有領域技能,倒真的有點忌悍了。

    男子似乎猜透了肖殿的心理,以勉勵的語氣說道︰“小殿別灰心,你們四個人中,我最看好就是你的天分,領域力量雖然被成為最高精神奧義,但愛化無窮,各流派的特點和修煉方法也各不相同,本門的領域心法入門要求很高,但一旦掌握其精要,則可以自身特點任意變化,威力遠勝其他領域心法。你還年輕,今後的路還很長,要切忌‘貪功躁進’四個字,明白嗎?”

    肖殿連忙點頭受教,他看向這男子的目光中,盡是崇拜和敬仰,就如同一個孩子看到自己想像中的英雄一樣。男子在肖殿的眼里就是一座山,一座明可仰視,而不可越的高山。因為,他不是普通的人,而是“神”,肖門的戰神!

    “這孩子……竟然能獨立修行到如此境界,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男子又望了望遠處的院落,語氣有些低沉,“真是造化弄人!原本……想讓他遠離紛擾,作為一個普通人安安穩穩地度過一生,沒想到還是踏進了這個世界……”

    “龍叔此言差矣!雖然您的初衷是想讓他平淡一生,但……雛鷹的翅膀終有硬的一天,今該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又豈會雌伏子地下?”

    “唉……也許你說的對……走吧!我們也該離開了。”

    男子感慨著,聲音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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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44章青龍對魔龍

    連續幾天,各大媒體都在爭相報道一個震驚各界的大新聞︰全國最大的集團公司之一,屹立幾十年不倒的富貴集團于近日被孫氏集團收購。

    據知情人士透露,陳天富忽然將手頭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轉讓給孫氏集團的董事長孫雨蟬,從而使其成為富貴集團最大股東,隨後,孫氏集團正式宣布收購富貴集團,這次收購在其牽涉的金融、地產等各界都引起了極大的反響,連股市也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大部分業內人士卻對這次收購持樂觀態度,認為是一次成功的“洗牌”……不知是否巧合,不久後,又傳來陳天富心髒病作,不治身亡的消息……

    s市城郊,月明星稀,夜風宜人,一男一女親密地偎依著,漫步在幽靜的林蔭小道,不時低聲昵語著。

    “……當時江尋化身的尸傀在賽馬場一帶追趕我,作出想要劫色的樣子,那些天主教廷的老外中有個青年果然忍不住了出手了,後來演化為一場混戰,最終‘江尋’寡不敵象,被老外中消滅,而老外中也有幾個受傷不輕……而我呢,當然是感動得一塌糊涂地上去道謝,還主動提出負責他們的醫藥費用……哈哈……”女子說著,笑得花枝亂顫。

    “嘿嘿,你這一手倒做得漂亮,不愧是我的老婆……”男子心情似乎大好,樓緊了女子。

    “老公……”女子嬌嗲地在男子懷中蠕動著,光听那聲音仿佛就要滴出水來似的,“對了。那個魔變**有什麼用啊?

    不就是些把人變成惡心怪物的方法嗎?威力還不如老公你地尸傀街呢,為什麼你處心積慮地要得到它?“”你不懂……尸傀街雖然厲害,但魔化的時限是它的最大弱點,如果沒有我的領域力量,兩小時後就會因使用過于越**的力量而自我毀滅。魔變**卻不同,早在當年我就曾留意過此法,可惜一直沒能得到它……它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能在短時間內制造出大量沒有時限影響的怪物軍團,雖然這些怪物的能力比尸傀要差的多,但作為普通的士兵是足夠了,有了它。我將能再現數千年前統御百萬甚至是千萬大軍地雄姿!“

    男子說著,眸中閃過一縷精芒。“到那個時候,整個人類世界就……哈哈……”

    “既然魔變**這麼厲害。那麼邪雲宗為什麼不自己稱霸天下,哪會象現在一樣,被肖門壓得死死的?”

    “數百年前,也曾有位宗主有你這相同地想法,還引起了一場浩劫,最後被肖門聯合天下靈門,幾乎將整個邪雲宗都滅掉。邪雲宗也因此和各門達成協議,將此術列為禁法,並當眾將魔變**的典籍毀去,殊不知,有位通曉此**長老還偷偷錄寫了一卷殘缺不全副本保留了下來。”

    “既然這是秘密,老公你怎麼會知道?”

    “哼。當年促使肖門和各派攻擊邪雲宗地人,正是我……

    本想趁亂盜取此秘法,不料所寄生的人大過羸弱。所以沒能得手……直至今日,才如願以償!“

    “璣卷?”李燕一听自己千方百計弄束的祗是殘缺不全的秘法,不由有些沮喪。

    “千萬別小看這殘卷,這可是邪雲宗最重要的寶物,被你迷惑的江尋正是掌管典籍的宗老,比護法長老地身份還要高,否則又怎麼能將它弄得到手?以我數千年的見識和才智,即使明是了解魔變**的一部分,也能參悟它的全貌!有了它,我們的計劃進程就能大大加快了……而邪雲宗就等著和那些洋鬼子的上帝火拼吧……哈哈……”

    李燕聞言,臉上露出喜色,又開始朝他撒起嬌來。

    兩人才走了一段,青龍忽然皺了皺眉頭,李燕感覺到整個天都沉了下來,連天上地月亮和星辰都消失了,滿眼都是無盡的黑暗。

    一陣難听的笑聲傳了出來,听起來陰測測地,讓人毛骨悚然,而陰冷的風也吹了起來,把氣氛烘托得更加恐怖。剛才還媚態橫生的李燕頓時變得臉若冰霜,只眼中青光大盛,手一轉,一個小小的旋渦出現,這小旋渦如同吸塵器一般,將周圍的黑幕全部吸收干爭。

    前方一個人影出現在路燈下,還在裝神弄鬼的陰笑,這人身材高瘦,似乎明有一條手臂,饉有的手上,拿著跟黑色的短杖,盡管光線不太好,但目力非凡的李燕還是看到了這人的真面目︰一個禿頂的外國老頭,前面似乎還有兩副站立的骷髏.奇怪!難道自己當時箍使江尋的時候被人現了端倪?為什麼會有外國人盯上了自己?李燕遲疑著,但又覺得不對,如果是跟蹤自己的人,又怎麼會如此明日張膽地一個人現身?

    可笑的是這家伙居然還沒現迷霧之牆已經被人破掉,直到李燕鬼魅般地現身,一腿將他身前一具骷髏踢得粉碎時,這外國人才露出驚慌的神色,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飄後了好遠,站立在一座小山的土丘上。

    “撒旦在上,這些中國人真是太可怕了!”這老頭驚恐地看著李燕一祗手就輕松地將另一具骷髏化作齋粉時,出頭栗般的感慨——這個倒霉的家伙正是被肖風凌擊敗的黑暗巫師帕坎拉。

    說來帕坎拉也真是不走運,才擺脫裁判所的追蹤,就踫上了肖風凌,不僅艱難制成的愛異狼人被消滅,連召喚出的死神都被打敗,還賠上了一條右臂,他僥幸以血魂**逃脫後,來到外地,正要故技重施,在一所公墓繼續籌建他的亡靈軍團時,被國安局特別行動小組的兩名成員趕來,大戰一場後。原本就重傷未愈地帕坎拉再受重創,以白骨水晶杖粉碎為代價,再次逃出一條生路。接下來的日子,帕坎拉戰戰兢兢地四處逃亡,再也不敢有所異動,生怕引起“東方修士”們的注意。

    這位曾在國外呼風喚雨,地位崇高的暗黑巫師此時才對自己當初攜寶潛逃的事情後悔莫及,在秘法的作用下,他的傷終于好了起來,而且似乎是突破精神極限的緣故。實力還有所增進,帕坎拉不由大喜。在以巫術偷偷混入一輛火車後。他來到了s市,自以為已經遠遠地離開了危險地區.不禁大笑了一場,口中不斷贊美偉大的撒旦。如果這家伙知道,這里就是他最害怕的那個敵人地居住地,是否還會對那位撒旦大人保持虔誠?

    剛尋得兩具尸體制成骷髏士兵,打算在此地一層拳腳的帕坎拉大人,又現了前方地一男一女,心中不由暗喜。他四顧無人,馬上使出了迷霧之牆,打算利用這對男女的恐懼將他們化為行尸,不料運氣實在太差,這一次,他再次踢到了鐵板。

    而且。是一塊堅硬得讓他無法想像地鐵板。

    “死老外,竟然敢打我們的主意!”李燕對于打擾自己和老公“親密約會”的家伙感到十分痛恨,隔空朝帕坎拉一拳擊去。她自從以青龍秘傳的“奼女玄牝**”吸取眾多靈能者力量後。此刻的境界已經非同小可,這一拳包含了莫大的威力,雖然遠隔幾丈,卻如當頭擊來。“砰!”一聲,帕坎拉吟唱多時凝聚的魔法盾被打得粉碎,整個人也被震飛開來。

    帕坎拉吐了一口血,驚惶地看著那個美艷地女子朝自己施然走來,口中還說著讓他嚇得魂飛魄散的話︰“該死的家伙,一會是將你的眼楮挖出來讓你自己嘗嘗呢?還是一根一根地折斷你的骨頭呢?要不然,干脆用靈刀把你的肉仔細地一片片割下來,不過那樣明怕要好幾天……”

    要是以前地黑暗世界,帕坎拉大人一定會對這女子的狠毒大加贊賞,但如今身在中國,而這些“美妙主意”的對象正是自己,他再也無法保持暗黑巫師最起碼地從容。

    或許是被肖風凌打怕了,他不敢再用那些詛咒之類的小伎倆,而是立刻舉起了手中的黑龍魔杖,高聲念誦起咒語來,黑暗之力頓時漫布了整個山頭,一個半透明的光罩將李燕罩了起來,但光罩的目的顯然不是要傷害她,而是要拖住她的行動,為接下來的咒語爭取寶貴的時間。

    這回沒有狼人再掩護自己了,不知道能否撐過念完咒語?

    帕坎拉自知已是箭在弦上,無法再停下來,一只眼楮緊緊地盯著這可怕女子的男同伴,生怕他有什麼異動。誰要愛異狼人對原身的要求太高了呢,這里要麼就是無法承受狼心毒變異之力的普通人類,要麼就是想那個青年或這個女子一般具有“恐怖”實力的修士,根本無法找到如德爾這樣的“良材美質”,而且狼心之毒已經所剩無幾了。

    奇怪的是,那男子根本沒有動手的跡象,明是將手一招,把被女子踢散的骨架拿在手里,饒有興趣地端詳著。

    帕坎拉心中暗喜,同時也在詛罵︰竟敢如此小看本大人!

    一會就讓你嘗嘗什麼是死亡的恐怖滋味!李燕似乎得到了譚天峻的吩咐,也沒有強行用力量去破開那光罩,祗是等待著帕坎拉巫術的完成,那輕視的表情分明似乎在標注著“還不快點”

    的不屑字眼。

    偏偏帕坎拉這個咒語相當冗長,譚天峻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扔下了手中的骷髏,微微一笑。而李燕則示威般地打了個哈欠,僅僅是呼氣的力量竟然就將光罩打碎,看得帕坎拉心驚膽寒,所幸李燕沒有上來攻擊,而是一副無聊到極點的等待架勢。

    咒語終于完成了,疲憊的帕坎拉差點一**坐到地上,背心已經被汗水浸透,蒼白的臉色看上去如同大病一場,但手中的魔杖依然高舉,口中喘息著說道︰“可惡的中國人,你們的輕蔑和嘲笑馬上就會嘗到苦果!死亡,就是對你們的最好懲罰,然而這還不算完,作為一名偉大的暗黑巫師,我要將你們的尸骨制作成最丑陋最低級的骷髏士兵,永遠無法擺脫我的控制!”

    空中的烏雲迅遮住了月光,四面八方的能量似乎全部集中在半空中由帕坎拉召喚出的那個旋渦中,李燕不由握緊了拳頭,她已經察覺到,一個帶有極強的毀滅性力量的事物正從那旋渦中緩緩降臨.那是個巨大身影,全身覆蓋著暗黑色的大鱗片,散出類似金屬般的光澤,張開的巨大翅膀如同蝙蝠一樣,這家伙的外型肖似巨大的爬蟲類,頭上還長有兩支銀色的角,緊閉的巨嘴邊露出鋒利無比的獠牙,全身散出可怕的氣勢和威壓。

    李燕的身上已經燃起了青色的靈焰,眉心中第三祗邪眼也不由自主地睜開,一頭長也逆風飛舞,似乎被這怪物逼出了全部的實力。祗有譚天峻似乎絲毫不受那氣勢影響,依然保持冷笑,漫步走到了李燕的身前。

    李燕被他這一擋,長頓時垂落了下來,邪眼漸漸恢復了原狀,她望著譚天峻嫵媚地笑了笑,沒有再運力量。帕坎拉還在大叫著,語氣中盡是自信︰“看到了吧,這就是一位級暗黑巫師的力量!覺悟吧!無知的中國人!這是凌駕在死神之上,來自魔界最強大的龍族,暗黑魔龍!就讓你們用卑微的生命,來平息魔龍的怒火吧!”

    說著,巨大的黑龍眼中亮起了恐怖的紅光,高傲地撲打著翅膀,挾帶著可怕的威勢,朝李燕這邊撲來。

    帕坎拉眼楮放著光,仿佛已經看到這對男女被撕裂的模樣,這段時間以來,他吃夠了“東方修士”的苦頭,這下終于能揚眉吐氣了。

    忽然,被譽為魔界最強大的龍族停了下來,剛才還狂暴無比的氣勢和力量轉眼就消失無蹤,而且更讓帕坎拉驚駭的是,暗黑魔龍竟然還有些畏懼地朝後退縮著,祗因為,它身前那名笑得十分邪惡的男子,一名全身什麼波動都沒有的普通人類。

    雖然魔龍僅僅是一種能量體的映射,但對于越自己位階的強存在,還是本能地露出了畏懼。

    “最強大的龍族?”男子反問了一句,語氣中透著極端的不屑,“就憑這明丑陋的蜥蜴?它連被稱為龍的最低資格都沒有!”

    “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龍吧!”男子暴喝了一聲,空中的烏雲忽然被驅散無蹤,月亮的光輝也重新出現在大地上,與先前不同的是,這種光輝已經變成了青色,不,不僅是光輝,整個月亮在這一剎那都變成了慘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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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45章魔杖的真面目

    “偉大的撒旦大人啊,現在我知道您的實力為什麼始終無法延伸到達個神秘的東方世界來了……”帕坎拉只目失神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只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連手中一向珍若性命的黑龍魔杖都掉落在地。

    青色的月光下,一條身長數百米的身影盤旋在空中,青色的鱗片如同寶石一般,靈活而優雅的身軀流暢地轉動著,四祗腳掌上居然分別長著六個腳爪,兩祗白玉般的角約有一米長,外形有些類似鹿角,長嘴上和頸後飄動著深色的長須,金色的瞳孔中煽動著懾人的光芒。

    古人曾雲“龍之變化”︰“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于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

    帕坎拉可不知道這麼多,他祗知道,自己全身已經無法在動彈半分,什麼力量都使用不出來,他想以大喊緩解心中的恐懼,卻現自己連出聲音的力氣都失去了!是什麼力量,竟然有這等威壓,比那暗黑魔龍要可怕百倍!

    李燕呆呆地看了看譚天峻仍然站立在地下,但已經失去靈魂的軀殼,又抬頭望著那條如魔神一般的巨龍,表情一時顯得很復雜,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那條暗黑魔龍則簌簌地抖了起來,完全沒了當初的威風,青龍長軀一卷,將暗黑魔龍整個身體都纏繞了起來,才一用力,那條曾經不可一世的黑龍就這樣被輕易地冰消瓦解。

    輕松消滅黑龍後。青龍昂朝月,出一聲清越的龍吟,那出現黑龍地能量旋渦頓時被震得粉碎。帕坎拉腳一顫,終于跌坐到了地上,才現自己滴落的汗珠居然把腳下的土地都打濕了。

    明月,漸漸又恢復了清輝,帕坎拉看著走到自己面前,依然掛著微笑的男子,心若死灰,連逃跑的念頭都沒有了——這可是連暗黑魔龍都能輕易粉碎的強者!祗怕是撒旦大人本人。

    也不過如此吧……

    就在他決心等待死亡的時候,男子開口了︰“你是西方的暗黑巫師?”

    帕坎拉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卻听對方又問道︰“听說暗黑巫師能召喚死靈作為強大的僕從。不知是真是假?”

    一听暗黑巫師的技能,帕坎拉就來了精神,但一想到對方地實力,馬上又癟了下來,答道︰“我們的確能控制死尸,但和您地強大比,那祗是微不足道的螞蟻……”

    “螞蟻?”譚天峻搖了搖頭︰“別小看螞蟻。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叫‘蟻多咬死象,……看在這一點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活命地機會。”

    帕坎拉想不到自己還有活路,眼楮頓時一亮,當听到青龍要求他降服的條件時,馬上毫不猶豫地誓效忠。度之快,連李燕都覺得有點懷疑起來。其實,在弱肉強食的黑暗世界中。素來以力量為先,臣服或依附于此自己更強大的人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譚天峻卻對此不置可否,從懷中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示意帕坎拉服下,帕坎拉這下倒遲疑了起來,被譚天峻眼色一逼,馬上意識到自己別無選擇,祗得吞下,在譚天峻略施力量引起帕坎拉肚中相應地生刀絞般的疼痛後,這位曾經在黑暗世界地位崇高地暗黑巫師終于徹底表示了臣服。

    在了解到帕坎拉的經歷後,譚天峻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下的黑龍魔杖上,這就是西方世界傳聞可以擁有絕世力量的魔杖?李燕馬上乖巧地揀起了魔杖交給他,帕坎拉見自己辛苦得手的寶物落在譚天峻地手中,老臉微微抽搐,卻不敢有半點異議.“憑這種鏡象召喚的能力就能稱霸世界?那些西方的家伙還真是白痴得很!”這話要是以前被帕坎拉听到,一定會認為他狂傲無知,現在卻不同,在親眼目睹了這個“主人”如捏死一祗螞蟻一般將可怕地暗黑魔龍粉碎後,帕坎拉已經在心里承認這個男子絕對有和撒旦媲美的無敵力量,這樣的強者,自然對魔杖的能力不屑一顧了。

    “這種東西又能蘊涵著什麼秘密?是大批財寶的藏寶圖?

    還是所謂的魔法書?“譚天峻正冷笑著把玩魔杖,忽然看到底部有一個有些眼熟的奇怪符號時,目光頓時凝固了。

    “這個符號……難道是當年闡教的……不可能!”譚天峻的只眼猛然放出狂熱的光芒,身上的力量陡然爆,一旁的李燕和帕坎拉猝不及防,被遠遠地排斥開來。

    李燕驚訝地看著譚天峻,在她印象中,一向過于鎮定的他,有時即使在**的時候也能保持冷靜,卻從未有過如此激動的時候,連那只手都劇烈顫抖了起來。

    明譚天峻將力量源源不斷地輸入那個符號後,以特殊的手法觸動著魔杖身上的花紋,魔杖忽然出特別的光芒,自動漂浮到了空中,同時一個復雜的光圈在它周圍出現.這光圈中隱現著似乎是某種陣法的紋理,譚天峻的手捏動著各種古怪的法訣,分別打入陣中的相應方位。

    陣中忽然亮起耀眼的亮光,整個黑龍魔杖分解成幾件物品,譚天峻神色緊張地看著眼前的東西︰一個黑龍頭的不知名金屬雕塑,約莫拳頭大小,上面還瓖歆著昂貴的極品魔法水晶,還有一個帶著鐮刀的小雕像,還有一根是普通的金屬棍,似乎是原來魔杖的柄。

    一旁的帕坎拉眼楮都直了,想不到魔杖有這樣的秘密!那黑龍頭和死神小雕塑都是特制的魔法金屬制成,加上那極品的魔法水晶,簡直無價之寶!怪不得黑龍魔杖具有那種特性。而且還召喚黑龍和死神,原來是這兩樣寶物地原因。

    然而讓他大跌眼鏡的是,譚天峻竟然連看都沒看那兩件“無價之寶”,隨手就把它們扔到了地上,帕坎拉那個心疼啊,卻又不敢上去搶著揀過來,但眼楮還是緊緊地盯著地下,——明要了它們,再制作一把同樣威力的魔杖可不是什麼難事。

    而譚天峻此時的注意力全在那根金屬棍上面,他仔細注視著金屬棍上的紋理和細節。希望能找出什麼線索來,但試了許多方法後。依然無法成功。他有些無奈地看著兩端的奇形符號,只手分別捏住金屬棍的兩頭.強大的力量朝內涌去,似乎想強行沖破里面的陣法。

    金屬棍上的花紋光芒連閃,卻還是沒有什麼反應,譚天峻大喝一聲,緊握住棍子地只手忽然變成了那種長著細鱗的魔爪,整個人頓時化作與肖風凌作戰時地魔王真身,那恐怖的氣息使偷偷去揀黑龍雕像地帕坎拉的動作瞬間凝固了。強烈的恐懼感使這位巫師的身體又開始了熟悉的顫抖。

    在恐怖的力量下,周圍的一大塊土地都以魔王為圓心凹陷了下去,金屬棍終于抵受不住如此巨大地力量,隨著一聲清脆響聲,化作無數碎片。準確的說,碎裂的。明是金屬的外殼,而里面隱藏的東西則露出了真面目。

    依然是一根棍子,竟然看其質地還是木的。不過稍微不同地是,在中國的傳統武器中,這種有節的根子被稱作︰“鞭”!

    “喬尼,你們真地要走嗎?你們的傷還沒有痊愈。”肖風凌開心地問道。

    “肖,我們可比不上你這樣的怪獸體質,才一晚上就完全沒事了!”璦斯的話讓肖風凌苦笑,什麼“一晚上”?在造化空間里,他足足休養了半個月!

    喬尼微笑道︰“肖,我們真的該走了,紅衣主教大人現在踫上了點麻煩,我們要盡快趕去會合,而上官謙和石中劍的事也必須盡快上報教皇大人,非常感謝你和朋友們在這期間對我們的幫助,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會盡一切能力報答你的恩情!”

    肖風凌見他們去意甚堅,也沒有強留,與唐紹等人一直送他們到村口才依依惜別。

    黃雨兒看著這些人的離開,不知道怎麼的,顯得悶悶不樂,一個人坐在那後山的土丘上呆,唐紹早注意到她有心事,上前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什麼……”

    唐紹戲謔地問道︰“難道是舍不得某個帥哥的離去?”

    迎接他的,自然是黃雨兒的飛燕斬,這丫頭施展暴力一段後,又恢復了幽怨的表情,仿佛地下那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人是她自己,唐紹暗叫倒霉,艱難地爬了起來,摸著自己的臉,正要再譏諷她兩句,忽然黃雨兒幽幽的聲音傳來︰“我想家了……”

    “哦……”唐紹才知道是這個原因,但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這丫頭,明好在旁邊坐了下來,一邊“療傷”一邊陪著她。

    “你這人怎麼搞的!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黃雨兒不愧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代表性女強人,柳眉一豎,就要作,一看唐紹右邊的熊貓眼,又笑了出來。

    唐紹哭喪著臉,說道︰“我……我爹媽死的早,這些年一直漂泊,最多就是偶爾和二叔在一起,也不知道什麼家的感覺,你要我怎麼安慰你啊,大小姐!”

    是嗎?原來他比自己還要慘……黃雨兒想起了在唐紹決心教書時曾提起過的往事,心中一陣淒然,不由挨近了他,聲音也柔和了很多︰“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心情不好,不該那樣對你……”

    唐紹被她反常的溫柔嚇了一跳,陰謀?陷阱?在通過仔細觀察排除這些可能後,又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奇怪,沒燒啊……正一愣神,現手上接觸的皮膚越來越燙,他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黃雨兒,心中也明白了幾分,“嘿嘿”地干笑了起來,手也飛快地收了回去。

    黃雨兒正暗罵他無膽鼠類,哪知那祗手又伸了過來,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心中不由一顫,只頰不由更紅,卻舍不得抽回來,唐紹此舉看來也是鼓足了勇氣,神色有些緊張,嘴里還緩解尷尬似的訕笑了兩聲。

    “你……你這個壞人……要干什麼……”黃雨兒心中歡喜,嘴上卻還挺硬的,才說了一句,臉上燒得更厲害,頭低得快要垂到胸了。

    唐紹感覺到她並沒有掙脫,也是暗自竊喜,另一祗手大膽地摟住了丫頭的肩膀,嘴里輕聲說道︰“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哼,我早看出你對我的美色有企圖,我也知道你心里老馬我膽小鬼,今天我就大膽一回……嘿嘿……”

    “去你的……你什麼美色,本小姐……算是一朵鮮花插在……”黃雨兒沒說完,自己卻笑了起來,那笑容,好幸福。

    “放心吧,我的好雨兒,肖老大昨天說了,既然陳天富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也該回s市了,到時候,我帶你去好多地方玩,說真的,這里我也呆膩了,好不好?”

    “誰是你的好雨兒……”黃雨兒口中嬌嗔著,身體卻慢慢順著唐紹的手往他胸口靠去。

    兩個身影漸漸偎依到一起,也沒有再說什麼,夕陽下,拉出兩道重合在一起的長長影子。

    “該死的闡教聖器!居然還有七層防護陣法!莫非欺我截教沒有手段嗎?”譚天峻憤怒的聲音響起,整座樓都似乎顫抖了一下,李燕和另一個女子在一旁看著沒有出聲,而帕坎拉更是被他的怒火驚得直抖。

    譚天峻滿眼噴著怒火,看著手中被稱為聖器的木鞭,如果目光能作為武器的話,那木鞭恐怕早就灰飛煙滅了。這根木鞭,長三尺六寸五分,有二十一節;每一節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看上去有一種古拙的風格,給人神秘莫測的感覺.“老公,別生氣了……”李燕觀察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反正它現在在我們手中,以老公你的才智和力量,破解它的防護陣法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譚天峻畢竟不是普通人,怒氣漸漸緩和了下來,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原本我們的計劃里並沒有這東西的存在,所以必須盡快按計刻行事。當然,有了它,我們的成功幾率就會大增!你要注意加緊修煉,盡快使修為到達空寂期……帕坎拉!”

    帕坎拉一听主人召喚,趕緊應聲,祗听譚天峻說道︰“你所制造的死靈戰斗力太弱,而且需要本人的精神操控,不適合大規模制造,你要認真研讀我給你的魔變**,有不明白的就和我討論,一定要盡快研制出最好的方法,我們未來的大軍就看你的了,而你將會是大軍的指揮者,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譚天峻說完,看了看李燕身邊的美女,陰笑一聲,說道︰“至于你,也不必急忙提升力量,我另有大用……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眾人退下後,譚天峻撫摸著手中木鞭,嘆息道︰“老四啊,如果你在,我們聯手,應該能輕松解除這七重防護陣法吧……明可惜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就算要花費比預計更多的時間和力量,我也要解開這——‘打神鞭’的封印!

    屆時就是你和肖風凌湮滅之時……還有那面陰陽鏡,老四,雖然你是當年聖王麾下第一智者,可你永遠都想不到陰陽鏡對我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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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150章

    163正文第146章星空下

    舒迢果然信守承諾,一月之後,果然帶著三名弟子來到山青村。在司徒雪沁的強烈推薦下,收下了資質不錯的黃燮和鄒小紫為徒,自此青衣門人已達到九人,令司徒雪沁心中大感欣慰。

    舒迢不愧有“怪醫”之稱,他的“怪”不僅是指性格方面,還體現在他的醫術上。在處理有些病癥時,他的用藥很特別,尤其是劑量相當之大,甚至還過了普通醫學的警告範疇,而效果卻是出奇的好,頗有幾分古代奇醫之風.肖風凌在與舒迢的交流中,也學會了不少寶貴經驗,而那套悟出的驅病理論也得到了進一步完善,舒迢對他自創的氣針、靈灸等術大為驚嘆,心中更加佩服,可惜自身靈力太弱,無法學會。由于沒有老八的同意,肖風凌和司徒雪沁都不便透露《元元醫經》的奇術,但司徒雪沁還是毅然決定打破陳規,將由門主掌管的青衣門最高藥典《青衣藥典》拿出來與舒迢師徒參詳,讓舒迢等人感動不已。

    羅樺也沒有食言,在原來的診所附近,一所小型醫院的規模正在悄悄成型,而鮮花種植的試驗情況也進展不錯,那些花苗看來非常適應當地的環境,而烏濤已經派人對一批當地村民進行系統的培訓,雖然村民們不太相信這中看不中用的花能換來可觀的收入,但出于對肖風凌等人的絕對信任,還是積極踴躍地參加,一時間。原本最閑的烏濤反成了最忙的人。

    這時,烏氏集團派來考察石山旅游區開情況地人也到了,就而來的人讓原本意氣風的烏濤頓時矮了半截。

    “老爺子……你怎麼親自來?”烏濤討好地笑道,表情變化的度絲毫不亞于黃雨兒。

    烏興冷哼了一聲,望了烏濤一眼,眼里飛快地閃過一絲欣慰之色,朝肖風凌走去︰“拜見師尊!”

    肖風凌連忙扶起要行禮的烏興,一旁的舒迢等人卻是傻了眼。

    “老爺子……不是說,是大哥的手下來嗎?”烏濤嘀咕著,心中暗暗哀悼自己的自由生活就此到頭了。

    烏與卻罕見地露出了笑容。說道︰“你大哥本來要親自來看看你,但最近他踫上了喜事。所以我讓他出國去了,再說我也好久沒看到師尊了。听說師尊在這邊聲名顯赫,正好來沾沾光。”

    原來,前幾天別墅外的陣法忽然示警,而那闖入者居然是顏珊,看到愛人回心轉意,烏海自然心花怒放,烏興也為兒子高興.順便也牽掛烏濤和肖風凌的情況,所以就讓烏海和顏珊出國旅游,自己則親自來到了山青村。

    “師尊地能耐真是讓人欽佩無比,自陰陽鏡還神**後,本來接近盡失的力量竟然連續 升,在幾月前離開時.弟子還看得出師尊大約是靈心初階地力量,而現在卻已完全無法判斷了……莫非師尊已經突破了靈心期,窺得空寂期的上乘大道了?”烏海仔細地觀察看肖風凌。露出敬佩地神色。

    “烏老,你現在應該是剛突破靈心中階,目前一定要鞏固境界,切勿躁進才是。”肖風凌默認讓烏興肅然受教,此時的肖風凌力量已經遠在烏興之上,這番話倒真有幾分師父授徒的味道,“我是因為一些機緣巧合,加上老八的陰陽訣神妙無比,才達到現在的境界,但學無止境,輿一些強者相比,我還遠遠不夠。至于所謂空寂期也並非什麼真正的上乘境界,力量越是強大越是能現前路寬廣,而自己是多麼微不足道……”

    他看著烏與恭然受教的樣子,也為自己地師父口氣感到好笑,說道︰“所謂‘來得巧不如來得好’,我昨天正好制成了幾樣東西,正想托烏濤帶一件給你,既然你今天來了,正好把它送給你。”

    說著,肖風凌拿出一串藍色的半透明小珠子,約有十來粒,交給烏興︰“這是極品葵水元石所研磨成的珠串,葵水元石蘊涵著十分純淨的水之精華力量,但不經過特別處理卻無法揮出來,我正好最近領悟了一點煉金術,所以就做了幾件勉強能算是靈器的東西。這串水元珠的水元之力十分強大,能幫助佩帶者寧心靜神,免受外邪之侵,還能輔助水系靈力地修煉和集中,如果力量不夠的人佩帶它,反而會被其力量所侵,你現在達到了靈心中階,修煉的又是寒性靈力,所以正好適合你。”

    這珠串正是肖風凌自領悟自然之心以來,所煉制地第一件靈器,在造化空間中花了他不少心力。烏興心中十分感動,只手接過水元珠串,頓時感受到其中散出的溫和波動,竟然不在離水珠之下,知道是件難得的寶物,趕緊向肖風凌道謝.身為水族的姬芙公主也感應到了那珠串所蘊涵的力量和好處,目光不由緊緊地落在了那珠串上,心中極希望肖風凌也送自己一串,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當肖風凌把一個水元手鐲送給她時,她祗是輕輕地說了聲謝謝,但那只動人的眼楮中卻閃爍著奇異的光彩,手中握緊了那祗鐲子。

    這一來,唐紹幾個人可不干了,但肖風凌事前說過,力量不夠無法佩帶,而且他們除烏濤外,修煉的都不是水系力量,所以也明好眼巴巴地看著流口水,在威逼利誘肖風凌答應有材料一定幫他們做時,才安靜了下來。

    司徒雪沁看著被姬芙公主戴在手腕上的漂亮鐲子,並沒有和唐紹他們一樣去“圍攻”肖風凌,祗是目光有些黯淡地低下了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時,神識中忽然傳來了肖風凌的一句話︰“晚上在山丘那里等我,我有禮物給你。”

    她眼楮猛地亮了,泛動著喜悅的神采。那樣子仿佛比真地得到禮物還要高興.舒迢看著眼前生的這一切,震驚的腦袋中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這老頭是靈心期高手?還叫肖風凌師尊?還有那個平時冷漠的女子,居然也是靈心期?肖風凌竟然到了空寂期的地步了?還會煉制靈器?難道都是幻覺嗎?

    當他轉念想到這種“變態”的人物已經被自己牢牢地綁在了青衣門後,庭幸的同時也是一陣釋然︰管你們靈心期空寂期,老頭子只要專心研究醫術,爭取將來在這方面過你就行……

    肖風凌從烏與的口中得知,他的那位師兄軒轅釜已經在別墅周圍弄了個煉金室,雖然只手不方便,但卻讓烏興從四面八方弄了不少的煉金材料來,說是給師弟準備地。肖風凌頓時大喜。因為他目前正急需材料進行練習。而當烏興知道姬芙公主的身份後,也露出了極其驚訝地神色。以他八百年的閱歷,自然知道號稱有著龍神血統地藍鯪族在古水族中的地位。特別是這位美女還是族中的公主身份。姬芙公主對這位能熟練說出古水族的語言的水族長者也感到吃驚,兩人聊得甚是投機,讓一旁的烏濤眼紅了好久。

    夜晚,繁星漫天。

    一塊造型有些奇特的紫色晶石,看上去有些象一個放大地逗號,外表光滑而晶瑩,迎著月光一照。竟然閃爍起了如夜空中星辰般的點點璀璨,仔細看時,晶石內還漂浮著一團氤氳,居然還是活動的,在緩慢地游走著。

    “真美……”司徒雪沁愛不釋手地把它放在手心中,感覺著那股似乎有著生命悸動的力量。出陣陣驚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肖風凌,“這……是送個我的嗎?”

    “當然。這里還有一條項鏈,可以穿過紫冰之心上的小孔,很漂亮地,”肖風凌拿出一根精美而有花紋獨特的細巧鏈子,也不知道是用鉑金還是銀做的,閃耀著晶亮可愛地銀光,“這條項鏈是用銀精混合水元的碎塊融制成的,雖然精致,卻沒什麼特別的大用,而顆紫冰之心卻有著不錯的功效,它不但能有助修煉,而且……還有一種奇特的變化。”

    說著,肖風凌拿過紫冰之心,略一運靈力,晶石的表面忽然活動了起來,飛快地改變著形狀,猛地膨脹成一把半透明的小晶劍,中央依然飄著紫色的氤氳,肖風凌朝附近的一塊石頭凌空斬了一劍,一道紫芒閃過,石頭無聲無息裂成了兩半,斷口處光滑無比,可見這把小劍的鋒利。

    “這是怎麼回事……”司徒雪沁看到晶石忽然變成寶劍,形態和體積完全改變,而且還有那麼強的攻擊力,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楮,這簡直有些象電視中的會變的仙劍!

    肖風凌看出她的疑惑,手一抖,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小劍再次變回寶石,司徒雪沁好奇地仔細地觀察著它,現這就是一塊完美的美麗晶石,絲毫沒有縫隙,也不知道那把劍是怎麼蹦出來的。

    肖風凌笑著向她解釋,原來前幾日姬芙公主帶他去了井底的一個特別的深水區域,那里是當日她和拉爾法傳送過來的地方,本想看是否可以通過那個殘缺的傳送陣向藍鯪族送信息,可惜那里已經被破壞得一塌糊涂.肖風凌在離開時,偶爾現了這種可能是傳送陣殘余碎片的導元晶玉。導元晶玉能加靈力傳導,從而加快力量凝聚,使靈器的威力更大,他運用自己領悟的煉秘道要訣,將它與一小塊紫靈元鋼以真火融合,再以特殊工藝用寒晶石化靈成功,終于制出這合金般的紫冰之

    紫靈元鋼的最大作用就在于它的空間記憶性,它能自動記憶並恢復到初始煉制的某種形態,就拿這顆紫晶來說,它被煉制的初始形態是那個核桃大小的勾玉形狀,那麼最後將它和其導元晶玉等材料一起煉制成劍型後,仍能在特別的力量控制下從劍回復成原本勾玉的形狀和大小,並能再次變化為小劍,這種還原是無數次的,而且對靈器的性能本身沒有絲毫影響。可以這樣說,明要有足夠的紫靈元鋼和那種獨特的煉制方法,就能把一座房子般大小的東西變成一個鑰匙串大小的物體隨身帶著走!這種神奇的功效正是紫靈元鋼珍貴之處,當然,煉制這種變型類靈器所需的力量和技術也是相當高的。

    肖風凌考慮到司徒雪沁的力量比較弱,而且又會靈劍之術,所以就煉制了一個這樣的靈器給她,這件靈器也是他次嘗試使用紫靈元鋼,足足在造化空間中小心翼翼地煉制了一個月才成功。

    “謝謝你,風凌……”司徒雪沁心知紫靈元鋼的珍貴,見他如此重視自己,心中甚是歡喜,輕聲說了一句︰“你……幫我戴上好嗎?”

    說完,她臉上頓時多了片片紅暈,盡管是在星夜中,還是被肖風凌的玄靈眼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一蕩。他將紫冰之心穿進銀鏈,成為一個美麗的項鏈掉墜,輕輕幫她戴上。看到司徒雪沁那白玉般的頸子,感覺著近距離從她身上傳來的芬芳,肖風凌心中不由一陣心猿意馬,一時竟然舍不得離開.肖風凌感覺今天的自制力似乎特別地差,想要刻意分散自己注意力,滿腦子卻都是司徒雪沁的影子。他畢竟不是什麼柳下惠,呼吸不由更加紊亂起來,司徒雪沁的脖子是個敏感部位,感覺著他的有些粗重的呼吸,心跳也在飛快加。

    “記得上次……我們看星星時,你曾對我說的一句話嗎?”她忽然輕聲問了一句,打破了有些微妙的沉默。

    肖風凌趕緊將心神一斂,有些不情願地離開了她的身後,問道︰“是哪句話?”

    “我說,我媽媽死的時候,曾看到那顆星星隕落了下來,我很傷心……你卻說‘星星殞落的那一剎那,已經代表了一種永恆,如同你對母親的思念一般,她將永遠活在你心中,……”司徒雪沁說著,低頭看了看脖子上的紫冰之心,美眸中突然多了一種淡淡的哀傷,“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會不會如同隕落的星辰一樣,成為你心中的永恆記憶呢……”

    肖風凌心中一痛,看著這個忽然變得悲觀的女子,輿司徒雪沁在一起的幕幕場景在眼前不斷閃過,如同一股股強大的沖擊浪潮,將那種原本就很脆弱的防御撞得潰不成軍,心中一直壓抑的強烈感情仿佛忽然被什麼釋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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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47章睡醒的老八

    肖風凌深吸一口氣,看著在一剎那間顯得有些孤獨的司徒雪沁,目光中盡是愛憐,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堅決語氣說道︰“我,絕不會讓你死的。”

    這一刻,他沒有再猶豫,也沒有再迷惘。

    “因為……我喜歡你。”他深深地注視著那只有些驚喜卻又帶著一絲茫然的美眸,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我,愛,你。”

    周圍的聲音忽然都似乎靜止了下來,連天上的星星都拼命地睜大著眼楮,仿佛怕因為眨眼而錯過了這一幕。

    司徒雪沁保持著那個呆呆的表情,連基本的反應都失去了,耳邊就響著那三個字︰我愛你。這麼久以來,她一直在等他這句話,但當他真的對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卻忽然懵了,仿佛被突如其來的幸福重重地砸昏了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等略為清醒的時候,才現自己已經被他緊緊地摟在了懷里。

    她將身子深埋在他的懷里,回應著這夢寐以求的溫暖懷抱,歡喜的眼淚從那張激動的秀頰上不停地滑落。

    兩人的嘴都沒有再說多余的話,因為它們已經密切地吻合在一起。

    在星星們羨慕的注視下,兩人終于結束了又一次的深吻。

    司徒雪沁輕喘著氣,一臉的幸福表情,嘴上卻嬌嗔道︰“你……上次不是說在一些事情沒有完成之前,讓我們還是維持‘原有的距離’呢,害得人家回去胡思亂想了幾夜。都熬出黑眼圈了……”

    肖風凌第一次感受著司徒雪沁對自己的撒嬌,心中一陣異常地溫馨,疼愛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司徒大美女的魅力實在太大了,我也是個正常的人類啊,要是還能忍住裝傻的話,那真不是個男人了……”

    說著,摟緊了她的縴腰,又將她的嬌軀攬入懷里,司徒雪沁默默听著他的心跳。祗祈禱整個世界都停止這一刻。

    “她呢……怎麼辦……”司徒雪沁考慮了好久,終于怯生生地問出一個關鍵性問題。

    肖風凌微微一震。司徒雪沁也感覺到了,但他摟著她的手並沒有松開︰“如果我說……我兩個都要。你會怎麼想?”

    “我能怎麼想?誰讓我愛上了你這個花心大蘿卜呢?”她拿起他的手,輕輕地咬了一口,“要說女人不吃醋是假地……

    有時我見你和姬芙在一起修煉都有些酸溜溜的感覺,但清月……有些不同,可以這樣說,你本來就是屬于她地……我永遠都忘不了她離去時那孤獨的身影……“

    肖風凌嘆了一聲,又將她摟緊了些。湊近她地耳邊說道︰“謝謝你。”

    司徒雪沁被他的嘴唇踫到耳根,明覺得全身一陣奇特的酥軟,但還是及時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但是,她會肯嗎……”

    “不知道……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度提升力量,將她從無情道中拉出來。然後我會盡最大的能力讓她接受我們。”

    司徒雪沁想到甦清月平時地孤傲,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如果她不同意怎麼辦?但她又不敢貿然問出來。怕增加肖風凌的心里壓力。肖風凌猜到了她的想法,微笑道︰“放心,清月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人,她對你的印象也相當好……當初在她離去時還曾留言說你是個好女孩,讓我好好對你……如果她真的不同意,那麼我明好霸道一點,強行把她擄到阿拉伯去了……”

    阿拉伯?司徒雪沁一時有些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肖風凌故意頓了頓,露出神秘地笑容,壓低聲音說道︰“听烏濤說,那里……可是能娶四個老婆的……”

    “呸呸,誰要和你去阿拉伯……”司徒雪沁臉一紅,白了他一眼,那表情讓肖風凌心動不已,“我總感覺最近這兩個月你好像變了很多……”

    最近兩個月?對肖風凌而言,那可是幾年的時間啊……還好造化空間對實際年齡沒什麼影響,要不然,不出三年,他祗怕就會老得走不動了。肖風凌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不變地話,祗怕我們三個都要痛苦一生了,我一直想要一個完美的結局……”

    司徒雪沁見他情緒有些低落下來,馬上故意嗔怪道︰“阿拉伯……哼,四個老婆?老實交代你另外那兩個指標是給誰留的?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肖風凌的嘴給堵住了,在象徵性地掙扎後,她又迷失在那種奇妙的感覺中。忽然,肖風凌似乎一驚,松開了她,司徒雪沁睜開有些暈迷的只眼,現肖風凌正緊緊地盯著他自己胸前的玉鎖.司徒雪沁冰雪聰明,心中一動,以靈眼仔細朝玉鎖看去,卻沒有現什麼,正奇怪時,肖風凌開口了︰“老八!你這家伙!知道你醒來了!別再裝了,快出來吧!”

    “嘿嘿,居然被你現了……”老八熟悉的黑影終于從玉鎖中冒了出來,望著兩人賊笑道︰“這不怪我……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我才一醒來就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司徒雪沁想到剛才忘情的親吻居然全落在老八的眼里,不由羞意大盛,說道︰“玄武前輩……你真是……你們很久不見了,慢慢聊,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烏老他們。”

    說著,急匆匆地走下了山丘。肖風凌目送著她的遠去,覺得滿心都是幸福之意,老八怪笑地看著他,說道︰“肖風凌同學,真看不出來,這麼短的時間里,你的變化還真大,不僅力量大進,而且連雪沁小丫頭都被你泡上手了,你現在才想到要去什麼阿拉伯啊?我老大家早說過讓你一箭只雕,當時你還裝君子呢。嘿嘿……”

    “你這家伙,這麼久不見,醒來連句招呼都不打,就知道偷看別人**!”

    “生在眼前的,不看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啊!放心,要是你們有什麼更親密地舉動,我會關閉自己知覺的,嘿嘿……”

    肖風凌剛剛才察覺到玉鎖的動靜,現在才知道老八原來連那段話都听到了,不由有些臉紅.而老八對他打算去水月門搶親的決定大加贊賞,並對他的修煉度感到不可思議.以老八的評估,肖風凌此時的靈力水平已經快突破空寂初階.這到中階的程度了。

    肖風凌很久沒見老八,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讓老八吃驚的是,肖風凌並沒有它擔心地那樣,境界和力量不同步,境界也進入了空寂期,而且還自創出夢月引、只龍戰法、閃煌等戰技,並掌握了煉秘道的上乘煉金術。連醫術都有了令人側目地長足進步。

    烏興等人知道老八甦醒的事情後,十分高興,而從未見過老八地姬芙公主、唐紹、黃燮、黃雨兒幾個呆呆地看著這個黑煙凝成的“妖怪”,一時說不出話來,在老八略為展示了一下力量後,連姬芙公主都表現出了相當的恭敬。老八知道他們都是肖風凌的知交好友。沒有再擺什麼架子,而是和他們混在了一起,還分別給了幾人不少修煉方面的指點.在一番類似大團圓的聚會後。眾人興盡而散。

    “這就是那個有著特殊時間規則的造化空間?這些景物都是被你創造出地?”被肖風凌帶入造化空間的老八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肖風凌點了點頭,與朋友分享成果是一種快樂,老八驚嘆地看著那些景物和生靈,出陣陣贊嘆︰“如果你能真正控制這個領域並結合自己的力量,那麼你將擁有一件難以想像的可怕武器,就算是我,也未必能敵得過你。”

    “造化空間是一件可怕的武器?”肖風凌被老八地跳躍性的思維弄糊涂了,“這里不是一個具有奇特時間規律的空間嗎?它地確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但怎麼又變武器了?”

    “你現在能辦到的,祗是掌握了一定的改造它的能力,如果你能真正控制這個空間全部的力量,就能把它做為一種自己完全掌控的領域。在這種虛實相融的領域里,你就是操縱的一切的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這里,你就是萬能的,也是不可戰勝的……”

    “無敵的神?”肖風凌沒想到造化空間還可以這樣使用,屆時就連老八也沒有信心戰勝自己,那麼青龍也……

    “他說的對……如果你能掌握密法道的精髓,那麼就有資格成為這件聖器的主人,並使用其強大的戰斗形態,而造化空間,正是戰斗形態的領域戰技——七寶勝境!”樹的影子漸漸在一旁成型。

    “七寶勝境!”肖風凌倒還罷了,老八卻是心頭大震,“莫非這件聖器就是準提大聖的……”

    “哦?想不到這麼多年來,居然還有後人記得大聖的名字……”樹出一聲感慨,打量著老八。

    “後人,後你個大頭!我可是祖宗輩的!”老八“呸”了一聲,叫道︰“哼,當年準提大聖和通天聖王本已達成互不侵犯協議,卻在誅仙陣時與元始聯手,使我截教傷亡慘重!不過最後在那些人類的算計下,明怕也沒什麼好下場!我可是親眼看到接引大聖被那三個可怕的人類聯手重傷,要不是乾坤袋替他擋了一下,差點當場就湮滅了,相信準提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樹祗是略露驚色,說道︰“原來你是和大聖同一時代的人物!明不過,我可不知道什麼截教和誅仙陣,我祗是一件聖器的聖靈而已,連準提大聖現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老八露出不屑的樣子,說道︰“那是自然,準提精通煉金和印法,表面雖然為人輿世無爭,卻是個心計極深的人,他和接引也算是兩個與通天聖王同等級的不世人物,而你祗不過是他的戰斗工具而已,他怎麼會浪費算計的時間來和你溝通?”

    樹保持著淡然的表情,平靜地說道︰“這很正常,作為他所創造的聖器,我的主要功能就是戰斗,我所要做的,就是盡力履行自己的職責,直至生命的終結.”

    “這話未免太悲觀了,你畢竟不是一件死物,既然你是活生生的生命,就有自己的感情和意願……”老八指著肖風凌,黑霧中的只眼飛快掠過一絲狡黠,說道︰“這個人的為人處事與其他的人,包括你那個創造者都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你和他相處了這麼久,應該感覺得出來,他絕對不會把你僅僅當成一件有利用價值的工具,而是把你看做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朋友。”

    “朋友?”樹看了肖風凌一眼,淡淡一笑︰“是的,我能感覺到,他把我當朋友看。”

    “那麼,如果能有這樣一個朋友般的主人,我相信你以後會非常快樂的。”肖風凌總算弄明白了老八的意圖,不愧是當年截教的席軍師,看到樹的價值後,馬上動感情攻勢,力爭將對方拉入己方陣營.樹依然微笑著,說道︰“快樂?對于一個聖靈來說,在誕生之始就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絕對的規則,這是凌駕在一切所謂感情和生命之上的,比什麼都重要,如果失去了這一點,那麼聖靈將會失去了存在的意義,等待我的,祗是規則下的自我湮滅……肖風凌如今已經掌握了煉秘道的精髓,但還沒能領悟密法道的奧秘,所以他還沒有資格成為我真正的主人。”

    老八本意是想打打感情牌,讓樹成為肖風凌有力的臂助,那麼,就算當時擁有陰陽鏡的青龍想毀諾,在這件昔日封神之戰中最強的幾件聖器之一——七寶妙樹面前,也無法興風作浪。如今見打算落空,老八心中雖然一陣遺憾,表面不動神色,嘿嘿一笑,又套問起妙諦印決的一些奧妙來,以求讓肖風凌早日達到聖器掌控者的資格,成為七寶妙樹真正的主人。

    可惜的是,樹的回答始終和以前對肖風凌的說法沒什麼兩樣,老八雖然博學多才,但對準提當年的密法道也是僅聞其名而已,並不了解其中的奧義,最後祗得作罷.但老八還是有些心有不甘,就好像一個饑餓的人看到一大頓美食在面前卻又無法享用,明因為前面隔著一層牢固的防彈玻璃。

    況且,這,可不是一般的美食,而是一件力量足以翻天覆地的強大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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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48章母親的到來

    “一切看肖風凌的緣法和悟性吧……”樹看著老八失望的樣子,繼續說道︰“至于你,要注意一件事情——這個造化空間祗允許擁有極陰極陽之力的人進來,你雖然被他用力量帶了進來,但卻無法享受這里特殊的時間規則,如果你在這里一個月,那麼出去之後,就會在現實中沉睡一整月才能醒來,而且實際的壽命也會相應地只倍損耗。所以,請注意這一點,不然出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原來空間還有這樣的特點,肖風凌聞言,心中暗叫可惜,他原本還想過把司徒雪沁也帶進來。老八卻是另一番心思,如果排除青龍的威脅,那麼這里將是它最好的恢復地方,因為,它本身就需要長期的沉睡來恢復力量,造化空間的特點正好可以讓它享受只倍的睡眠時間(空間里+空間外),而且對靈體狀態的它來說,沉睡區區百十年根本不算什麼,但目前形勢不容許它這樣長時間地沉睡,如果青龍一旦變卦或肖風凌另外遇上什麼危險,那麼屆時它將無法幫助肖風凌。

    不過,老八是絕頂聰明之人,心念一轉,已經拿定了主意。造化空間的特點絕對不能浪費了,關鍵在于對時間的控制,象一個月這樣的階段性地短期沉睡倒可以接受,因為自己現在的狀態還沒有完全恢復,加上肖風凌的力量大進,靈力也很充沛,正是休養生息的好時機,估計這樣能大大縮短它的恢復期。

    肖風凌也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現在煉金術大進.手頭正好有極品水元石和寒晶石,還有原本玉鎖地玉精,正好可以幫老八換一個更快恢復的住所,老八一听這主意,眼楮直放光。在老八精神抖擻地催促下,他拿出剩余材料,當場表演起煉秘道的煉金奇術來。

    在肖風凌全神貫注地掌控真火時,老八也沒有閑著,它需要在靈器煉制的同時往上面加持所需的陣法。由于這些材料都是極品,加上肖風凌的秘術。這次煉制的靈器性能自然非同小可,老八所加持的陣法個數也比上次足足多了六倍。而且陣法的復雜性要遠遠過前次。明不過,它雖然是陣法大家。但對煉金術認識祗是停留在粗淺的層次,這次地陣法數量又多,不時出現相互排斥的情況,在融合地過程中,還遇到了不少其他的麻煩。好在肖風凌已經今非昔比,老八也頗為自知地從指揮者變成了助手,終于克服困難.煉出一塊近乎完美寄身靈器——瑤星佩。此時,他們在造化空間中已經呆了近一個月了。

    淡綠地玉佩外表光滑溫潤,迎著日光一照,里面隱約可見種種繁復精細的花紋,竟然有千百層之多,色澤深淺不一。極有層次感,而把它拿到黑暗中時,玉佩上竟然逐一自動閃耀出星點的熒光。如同夜空中的星點,顯得十分精美。但誰能想得到,這塊美麗的瑤星佩中竟然有三十六重陣法,其中有少數還是攻擊性的,一旦引,就能在瞬間毀滅掉一棟大樓!比起來,加靈力吸收、增加玄陰之訣威力的這些功效反倒變得微不足道了。

    肖風凌事前輸入“煉秘天書”地靈力漸漸消耗殆盡,造化空間開始出現排斥的前兆,老八趕緊進入新的住所,還沒來得及感受到其中的舒適,就已經被空間彈了出去,立刻陷入昏睡中。

    “工具?有自己意識的生命?”樹目送著肖風凌和老八消失的方向,低聲地沉吟著︰“快樂?朋友般地主人?”

    不久,迷惘之色漸去,輿平時那種有些不同的微笑出現在它的臉上。

    “我……期待著那一天地到來……”

    由于陳天富的事情已經解決,診所也有了舒迢坐鎮,烏興考慮了一陣,提出了回家的建議,祗是肖風凌等人與當地的老百姓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一時舍不得這麼快離開,這個提案被一拖再拖。

    直到有一天,肖風凌接了一個電話,使他不得不忍痛作出了馬上回去的決定,電話是他媽媽打來的,一年到頭在外忙于生意,難得見上一面的母親終于要回來看他了。父親呢?那個已經兩年多不見,在肖風凌印象中都有些模糊的形象,究竟什麼時候能再次清晰起來?難道他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個兒子?難道他明是一個有著“父親”稱謂的……陌生人?

    面帶著郁色的肖風凌心事重重地坐上了烏興準備的車。

    幾輛轎車在公路上平穩地疾馳著,車里的人卻大多還沒有平靜下來。剛才,他們都經歷了畢生難忘的一幕︰不知道是誰透露了肖風凌他們要走的消息,山青村所有的村民在自地組織下,一早就等在了村口的公路上,擁擠的人群使車輛都無法通行。當肖風凌等人一出現時,他們都圍了上去,送上一份份在外面來看而何等微薄、簡陋而又飽含著濃濃深情的禮物,一張張淳樸善良的臉孔充滿著感激和不舍,學校得孩子們一邊哭著一邊場起了黃雨兒和唐紹教的歌,很多村民甚至還給他們下跪……

    黃雨兒偎在唐紹懷里,看著學生們給她寫的信,又哭了起來,唐紹心里也不好受,他平時每天去學校教書都已經建成了一種習慣,他一邊安慰黃雨兒一邊答應過一段時間陪她一起回來看望孩子們,但黃雨兒還是人如齊名,眼淚如雨滴一般止都止不住。坐在前排的烏濤不由暗暗對唐紹翹起大拇指,連黃雨兒這樣的辣妹都能搞定,不愧是老大的小弟!但想到自己苦追姬芙公主卻毫無結果時,反而老爹幾句古水族的“洋文”就使美女同車而行,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好在公主已經答應和唐紹“兩口子”一起。和他一起先回別墅游玩,看來自己機會還是有的……

    而在另一輛車上,司徒雪沁也紅著眼楮,靠著肖風凌地肩膀輕聲地抽泣,想到先前來此地時,自己和心上人在車上還是顧忌重重,保持距離,而此刻卻能相擁相依,悲喜同感,不由甚是感慨。對山青村也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感激。

    肖風凌嗅著司徒雪沁的香,理了理被她淚水打濕的上衣。輕輕地攬著她,老八由于造化空間的關系。必須睡足一個月的時間,所以他根本不擔心被它偷看。在山青村固然很忙,但回去後要處理的事情更多,青衣診所的重開,重返學校就讀,輿烏興一起留意青龍的最新動向,還要每天在造化空間中度月如日地堅持修煉……當然。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母親地探望,母親在電話中還特意說了︰“這次把你那位醫生女朋友也叫來,媽要好好看看這個未來的兒媳婦.”

    要是這句話在一周之前說,肖風凌明怕是有苦難言,而經歷了那晚紫冰之心地事件後。母親的心願已經理所當然地能輕而易舉達成,明是他心中也在暗自苦笑︰媽,您未來地兒媳婦明怕不止這一個……

    由于司徒雪沁的回歸.小可和石紅鵑也聞訊回來幫忙,青衣診所的重新開張非常順利;肖風凌和黃燮返校卻引了不小的波動。開始幾天里總有人善意或故意地向他們詢問甦家姐妹的下落,讓肖風凌心中郁悶,好在最纏人的宮彩兒因為父親的職務調動轉學去了外地,但那信箋卻是接二連三地飛來,從未有中斷過.潘臨教授也時常“無意”替他解了不少園,而黃燮每周也會和肖風凌一起去“掌門師姐”地青衣診所幫忙,使診所里又多了一位“黃醫生”。

    據烏興的人報告,青龍和李燕依舊“循規蹈矩”,平時也很少外出,特別是青龍,最近幾乎沒有走出過富豪宅區.肖風凌心中也知道憑著青龍的力量,就算有什麼異動,烏興派去的人也無法真正察覺,但至少從表面上來看,這個最大的敵人似乎還在研究陰陽鏡的奧秘,一時無法興風作浪。

    雖然心中也抱著希望它遵守諾言離開這個世界,但肖風凌經過了這麼多事情,早已明白“人心難測”地道理,未來是把握在有實力的人的手中,唯一能相信地,就明有自己的力量,因此,他每天在造化空間內的刻苦修煉從未間斷過,祗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的力量在不斷上升,但始終沒有遇到中階陰陽訣“破而後立”的關口,可以說,他目前還是在初階的層次中徘徊。

    肖風凌不由納悶,難道說以目前空寂期的實力仍然不夠突破中階陰陽訣嗎?陰陽訣真是浩瀚如海,越修煉下去,越能看到最遠的方向,也越現能現自己的渺小。這樣說來,要達到高階,豈非是要到破元期去了?這唯一能挽救甦清月“無情之心”的高階陰陽訣境界看來是何等的遙遠……

    他怎麼知道,連通天和元始當年也祗是修煉到高階的極限而已,而這些傳說中人物的境界修為,又豈是普通的“空寂、破元”這樣的限度所能概括的?況且他的修行即使加上造化空間的特殊時間,才不過短短十數年而已,與老八他們動輒千百年的修煉時間比,實在是不成比例,可以說,他能在短短的“十數年”達到現在的境界,已經算是奇跡了。

    母親到來的日子,天氣很晴朗,明是隨著冬季的到來,溫度也變得有些低了起來。肖風凌在司徒雪沁的督促下,提前了十五分鐘去機場等候,由于飛機晚點,又多等了十多分種才到。肖風凌今年還是次見到母親孫雨蟬,心里非常期待,而司徒雪沁卻是忐忑不安,頗有點“丑媳婦見公婆”的那種提心吊膽。

    隨著機場廣播通知晚點班機的到達,肖風凌拉起了椅子上的司徒雪沁,興奮地朝出口奔去。“媽!”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趕緊迎了上去。

    “媽!這位就是您要看的司徒雪沁……”肖風凌第一件事就是把實際上才“轉正”不久的女友介紹給母親,司徒雪沁看著這位外表祗有三十歲左右,美麗端莊、氣質高雅的女子,真不敢相信她的實際年齡。但口中卻不敢怠慢,微笑地喊了一聲“阿姨您好”,祗是聲音中略帶幾分緊張。

    “你就是雪沁啊,真是個級美女,看來我這個笨兒子福氣可不小。”孫雨蟬看著這個聞名已久的準兒媳,美麗大方,穿著得體,越看越喜歡。

    “以後要是小風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孫雨蟬見她有些拘謹,也不擺什麼架子,親熱地上前挽著司徒雪沁的手。這個舉動讓司徒雪沁完全放下心來,看來“阿姨”

    對她“初次”印象還是不錯的。她卻不知道,從上次黃晶膏的風波到山青村義診的事情,孫雨蟬都是一清二楚,對的她人品和能力早就相當滿意,現在見面後,心中更是給這個準媳婦打了個高分。

    “媽,你的行李呢?在托運處嗎?我幫你去拿吧。”肖風凌見母親兩手空空,問了一句。

    “不用了,有人去那兒拿去了,猜猜看,這個人是誰?”

    孫雨蟬神秘地一笑,“說起來,你們已經有兩年多沒見面了。”

    肖風凌一愣,難道是……

    這時,身後一個久違的渾厚男音響了起來︰“小風.”

    肖風凌略一猶豫,轉過身去,看著面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充滿看成熟男子魅力的父親,脫口而出︰“爸爸……”

    原本他以為自己說出這兩個字會很艱澀,畢竟,對于一個曾被姥姥罵成“一個沒心肝的爹”、輿母親分居兩地、終年在外“工作”極少回來看他的父親,除了讓自己降生在這個世界外,從未讓他感覺到別說所說的“父愛”,就連他幼年倍受冷熱病魔的折磨時,也明不過回來了幾天,匆匆又走了,他經常懷疑自己是不是某種安全措施失敗後的無奈產物?一直以來,在肖風凌的潛意識中,都在排斥著這個男人,沒想到今天見面時,居然很自然地就把那兩個字喊出來,畢竟……血濃于水,父親始終是父親.

    166正文第149章劫持事件

    父親也在仔細地觀察著肖風凌,點了點頭,贊許地說道︰“小風,你長高了,人也變得成熟多了。相信你以後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這樣我和你媽媽在外面也能放心了。”

    肖風凌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有些激動,這些年來,父親還是第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孫雨蟬見場面有些尷尬,趕緊把司徒雪沁介紹給丈夫,肖風凌的父親對兒子的女朋友也感到很滿意,不時和妻子一起詢問肖風凌關于司徒雪沁的一些情況,漸漸地,兩父子也不象剛見面那麼生分了。

    孫雨蟬和司徒雪沁十分投緣,孫雨蟬統馭孫氏集團多年,本來就十分健談,對于司徒雪沁的事情十分關心,拉住她的手不停地東問西問,司徒雪沁平時雖然不是很多話,但為投其所好,總是有問必答,還刻意地和她聊了很多關于肖風凌方面的事情。

    兩人的聊天從車上一直延續到家里,看著兩位女士強的閑聊能力,肖風凌和父親不約而同相互對視一眼,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這個舉動也使父子倆的距離拉近不少。

    “阿雪,你的項鏈真是太漂亮了!”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孫雨蟬一早就注意到了司徒雪沁毛衣前的紫冰之心,在手中把玩一陣後,出了驚嘆.肖風凌的父親無意中朝紫冰之心看了一眼,目光中微露驚色,明听司徒雪沁說道︰“這是風凌他送給我的……”

    “原來是定情信物!看不出咱們家小風還真有眼光啊!”

    孫雨蟬看著肖風凌。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肖風凌臉一紅,還好父親幫他解了圍︰“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又剛下飛機,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別老笑話兒子了……”

    “哼……兒子都知道給人家送這麼漂亮地定情信物,你呢,當時幾句甜言蜜語就把人家哄到手了……”孫雨蟬白了他一眼,哪里還有平時在公司里冷靜、穩重的老總形象,整個就是一個撒嬌的小嬌妻,絲毫不在兒子和“兒媳”面前避嫌。但她嘴上雖硬,行動上還是乖乖地按照丈夫的話去做了。

    肖風凌注意到父親眼中對母親露出的疼愛之色。知道兩人雖然因各自的事情兩地分居,但依舊恩愛無比。心中對父親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了一篇關于山青村的報道,其中還介紹了你的名字,我開始還以為是同名之人,後來看到照片,才知道是你,你們做地很好。作為一個父親,盡管是個不稱職的父親,但我還是為你感到驕傲。”父親說著,從包裹拿出一張報紙遞了過來。

    肖風凌看著那份被收藏得很好地報紙,心中感到一陣溫暖,當看到報紙上把他稱為“山青神醫”時.不由暗暗苦笑,舒迢大概就是看到了這份報道後,才上門來“踢館”的吧。但如果不這樣,司徒雪沁也不會遇到這位師叔了,而自己和司徒雪沁之間或許也沒那麼快能在一起,人生地際遇真是奇妙無比。

    司徒雪沁看著有些沉默的父子倆,乖巧地離開了客廳,去廚房準備晚餐,讓父子倆能更好地交流。

    “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我和你母親都十分滿意,我看阿雪的性格溫順,是個很好相互的人,你是男孩子,平時有什麼地方多容讓一點,千萬不要辜負了人家。”父親看著司徒雪沁的身影,夸贊道。

    肖風凌心中歡喜,點了點頭,順便詢問起父親在外面的情況來,據父親說,他在國家某個機構工作工作,由于性質特殊,牽涉到某種機密,所以常年不能回家,也不能透露更多地有關工作的事情。

    怪不得他難得回來看望自己,原來是這樣!肖風凌露出了然的神色,心中的芥蒂也在慢慢解除。司徒雪沁悄悄地從廚房探出頭來,看到父子倆的話語漸漸多了起來,不由露出會心的微笑,同樣偷笑地,還有在臥室門縫偷看的孫雨蟬.晚餐時,司徒雪沁高的廚藝得到大家地一致稱贊,尤其是自身廚藝不佳的孫雨嬋,暗贊兒子果然有眼光,找了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對象。飯後四人聊得很愉快,肖風凌看看天色已晚,起身打算送女友回去,孫雨蟬一句面帶古怪之色的“怎麼,你們不住一起”的疑問讓肖風凌和司徒雪沁鬧了個大紅臉。

    “我媽就愛拿喜歡的人開玩笑,你別介意……”下車後,肖風凌牽著司徒雪沁的手,在城郊的街道上漫步著,這里的人大多與他們熟識,早就認定他和司徒雪沁是男女朋友關系,再加上他最近與司徒雪沁約會頻繁,所以人們踫到兩人親昵的狀態也並不驚奇,而是微笑著打招呼。

    “你父母都很好,給我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我也很喜歡他們,”司徒雪沁偎著他,輕輕地說道,“雖然你們無法經常在一起相處,但看得出來,他們都很愛你,我真有些羨慕你的幸福了……”

    肖風凌知道她想起過世父母,怕她難過,趕緊親了她一口,說道︰“羨慕什麼啊,我還羨慕你呢,瞧我媽的樣子,心里是極喜歡你的,才一下飛機就拿你當兒媳婦兼女兒看待了,還惡狠狠地威脅我不許欺負你……說話開玩笑什麼的都沒顧忌的,而且……她還以為我們同居很久了呢。”

    “誰要和你同居了?那豈非是羊入虎口?”司徒雪沁感覺臉上一陣火熱,嬌嗔道,手中輕輕地掐了他一把。

    “哎喲!”肖風凌故意地大叫一聲,苦著臉說道︰“怎麼現在的羊比老虎還厲害,這樣下去以後老虎都怎麼活啊……”

    兩人嬉鬧了一陣。走到了家門口,肖風凌一句“我現在最大的幸福是和你在一起”讓兩人離別時緊緊抱在一起。

    送司徒雪沁回家後,肖風凌心情大好,一路輕快地朝車站走去,不料電話忽然響了,是烏興打來地,一個不好的消息落入了肖風凌的耳中——軒轅釜被人劫持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肖風凌從幸福中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怎麼可能?軒轅釜所在的別墅周圍在早已布下老八親傳的九天魔御大陣,普通靈能者連靠近都成問題,更別說是破陣進入別墅救人了。莫非有內鬼?

    听完烏興在電話說的,肖風凌才明白了這一切的緣由。並不是有人闖入別墅。而是軒轅釜是自己出去的,而出去的目地。正是為了他那個八卦紫綬甲的煉制材料之一︰乙木元石!

    原來,軒轅釜在見到肖風凌為烏興煉制地水元珠串時,大感驚訝,暗道這個擁有極品真火的師弟果然是天縱奇才,才學習煉金術幾個月,就已經煉制出接近上品性能地靈器了,看來那個八卦紫綬甲也就是時間和材料的問題了。為了幫助肖風凌早日完成心願。烏興在軒轅釜的提議下,到處派人打探乙木元石和靈髓的消息,可惜的是,其他的煉金材料倒順便得到了一些,明是需要的這兩樣一直沒有下落。烏濤靈機一動,找人弄了個“奇石求購”網站。烏興對兒子這個舉動不以為然,烏濤卻夸下海口,祗要有錢.網絡上連原子彈都能買到!

    果然,烏濤與其老爹在這一回合地“較量”中獲得了勝利,才不久網上已經有人回音,說是有乙木元石,願意高價出售,還附來一張照片,從照片上來看,那石頭果然有些象乙木元石,為了確認材料的真實性,軒轅釜決心親自前往交易,考慮到安全問題,烏興特意派了十幾個身手不錯的手下陪同前

    往。

    不料烏興的擔心竟然成了事實,在交易時,那十幾個陪同前去的人竟然全被神秘人物打昏,而軒轅釜也下落不明,據那些人回憶,他們現不對頭時,連槍都來不及拔出來就被人打昏在地,醒來後到處搜索卻沒有現軒轅釜的蹤跡,考慮到對方沒有下殺手,估計軒轅釜是被人抓去了。烏興不由懊悔沒有親自陪同前去,同時對這些人地目的也感到費解。

    如果是普通綁匪,應該根本不是軒轅釜他們的對手,而能這麼將他擄劫去地,必定是實力不錯的靈能者,這種層次的靈能者會在乎這點錢?如果說他們是沖著軒轅釜本人去的,那麼為什麼他們知道急需收購乙木元石的人就是軒轅釜?這些疑團讓素來老謀深算的烏興都是無法破解,而他派去大批尋找軒轅釜下落的人也都是一無所獲.肖風凌聞訊十分焦急,他之所以在短時間內有今天的力量,全是拜師兄送的煉秘天書所賜,而現在軒轅釜更是為了他而身陷敵手,而自己回來後,甚至還沒去過別墅和師兄見面,心中也有一種愧疚。

    冷靜下來後,他和烏典分析了這件事情的緣由,由于軒轅釜只手盡廢,所以擄劫他的人目的肯定不在人,當烏興得知有煉秘天書的存在時(軒轅釜對此一直保密),更加肯定了對方的目的。既然無法搜尋到軒轅釜的下落,現在唯一能作的,就是等待,等待“綁票”的人聯系“贖金”,暫時來說,軒轅釜還是安全的。

    第二天,肖風凌心不在焉地和司徒雪沁陪著母親上街閑逛,回來時,父親給了他一封信,說是剛才有人送來的。肖風凌拆開一看,原來是那些劫持軒轅釜的人送來的,說是讓他下午雨點帶煉秘天書去附近的隆崗縣某地交易。肖風凌不由暗嘆一聲,他深知這位師兄為人倔強,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頭甚至是中了某種讀心類靈訣,才會把天書在自己這里的消息透露了出

    去。

    由于時間緊迫,烏典聞訊後,馬上帶著唐紹和烏濤親自趕來,將肖風凌接上車,一起火趕往隆崗縣.肖風凌以學校有事為由匆匆離開,司徒雪沁則繼續陪同肖風凌父母,免得他們起疑心。

    到達隆崗縣交易地點後,狡猾的“綁匪”再次電話通知肖風凌,讓他改去距離此地一百公里的洞花縣蒗山山頂老君觀交易,而且祗能一個人去。烏興輿肖風凌商量了一陣,決定讓肖風凌先坐一輛車去,自己三人則分散開來,除擅長度和風系靈力的唐紹保持距離跟在肖風凌身後外,自己和烏濤則另外乘車,從另一條路以更快的度直插洞花縣.終于,在一個小時後肖風凌到達了目的地,在詢問清楚蒗山的位置後,肖風凌獨自一人上了山,唐紹則遠遠地以潛蹤之術跟在了他的後面。老君觀是一棟破舊的小道觀,原本這里還有些香火,但自觀里的唯一的老道病逝後,便荒廢了下來,如今連招牌都被侵蝕得不成樣子。

    肖風凌警惕地盯著眼前的四個黑衣人,他看得出來,這四人至少有接近靈心中階的修為,而在四人身後,是他最想見的軒轅釜,精神萎靡,樣子很憔悴,看來受了不少折磨。而軒轅釜身旁有兩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熟人,祗不過,這個熟人是他最討厭的人之一——成廉。軒轅釜看到肖風凌,怒喝道︰“你來這里做什麼!還不快走!”

    話沒說完,就被成廉掐住了脖子,說不出話來,祗是那憤怒的眼光中飽含著焦急,在他心里,這位擁有煉秘天書、肩負光大師門煉金術重任的師弟的安危要比自己的生命重要得多。

    “住手!原來是你這個無恥之徒!竟敢劫持我師兄!快將他放了,否則今天我不會象上次那樣放過你!”肖風凌見成廉對軒轅釜下手,目中精光一閃,身形才動,那四人已經配合默契地將他包圍了起來,肖風凌不由皺起了眉頭,倒不是他怕這四人,而是投鼠忌器,擔心師兄受到傷害,所以也不敢妄動。

    “石師伯,就是這個小子上次差點將軍華廢了,想不到居然是軒轅魔頭的師弟!”成廉咬牙切齒地朝身旁的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眼中怒恨色一現,又冷靜了下來,對肖風凌說道︰“天書帶來了沒有?”

    肖風凌冷靜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09
正文第15o章父親

    這中年人是火龍門資深長老石青,為人深沉而富有心計,是王軍華的師父,近來由于火龍門門主成光耀大肆招攬外人入門,而且動輒許以長老重任,禮遇有加,反而使原來火龍門的長老倍受排擠.所以石青聯合了幾名同樣不滿的長老,決心干一件讓門主重視的任務,使那些外來人不敢小看火龍門的宿老。成光耀考慮到成冽久久未歸,明怕是遭遇了什麼變故,便把尋找煉秘天書的任務交給了石青,並告訴他天書曾在軒轅釜身上的有關線索。

    石青在偶然的機會下踫上了在外游蕩的成廉,成廉在得知師伯的任務後,說自己一個朋友可能知道軒轅釜的下落。在那“朋友”的幫助下,他們了解到了軒轅釜的所在和最近的動向。由于高安曾在這里遭遇過慘重失敗,甦清月又曾說別墅里可能還有一個十分可怕的破元期人物,所以他們不敢去硬闖,最後,在成廉“朋友”的提議下,他們拿出了火龍門煉金庫里的幾塊極品乙木元石,以此為餌,設計通過烏濤的求購網站布消息,終于成功地將軒轅釜擄來。

    王軍華是石青的最得意弟子,甚至有望成為火龍門最年輕的長老,自從上次和成廉出去後,卻重傷而歸,靈力大退,令石青頓足不已,現在得知仇人就在眼前,石青心中自然是怒火中燒,他為人深沉,知道在未完成天書的任務前,不宜翻臉,但心中早已定下了得到天書後。將肖風凌和軒轅釜一起殺死的毒計。

    肖風凌早知道對方不懷好意,為了軒轅釜地安全,說道︰“你放了軒轅師兄,我馬上把天書交給你!”

    “絕對……不行……不……”軒轅釜大急,拼命掙扎著喊出來,中年人手一動,擊在他後頸上,將軒轅釜擊暈了過去。

    肖風凌精通醫理,看出軒轅釜沒有生命之礙,心中卻非常憤怒。中年人說道︰“你先把東西拿出來看看,如果是真的。

    我們就當場交換。“

    肖風凌緩緩從懷中拿出一個金屬方塊,散著淡淡的靈力波動。頓時吸引了中年人的目光,中年人顯然見過天書的圖形,眼中露出貪色,口中卻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手中的是真是假?”

    “別過來!否則我就把天書毀了!”肖風凌看著周圍無聲無息逼近的四人,大喝了一聲,另一祗手上已經燃起了火焰,“這天書祗要被損壞一處。其余的就都沒用了!你先放了師兄!”

    “別!我們馬上交換!”石青示意四位長老退後,自己扛著昏迷的軒轅釜走了上去,心中暗想︰就算真的交換,一旦天書到手,就是你和軒轅釜喪命之時!

    肖風凌接過軒轅釜,將煉秘天書向空中一拋。石青縱身躍起,朝天書掠去,口中大喊一聲︰“動手!”

    巧地是。肖風凌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唐紹!”

    一條如風般地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後,接住了軒轅釜地身子,正是以獨門潛蹤之術跟在肖風凌後面的唐紹.唐紹在接住軒轅釜後,出一聲長嘯,埋伏在山下已久的烏興父子迅朝老君觀沖來。

    石青冷笑著看著眼前的幾人,並沒有露出慌張之色,因為肖風凌和烏興父子已經被那四人以陣法圍困了起來,烏興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正是他所遭遇過的,火龍門第一陣法︰幻炎四絕陣!

    祗不過當時施展陣法的,是四個才到靈心初階的人,如今地四人卻是接近靈心中階的境界,而這初階和中階之間的力量差距是十分明顯的。當初在別墅那四人境界要遜于烏興,卻能以陣法之力差點置他于死地,而現在烏興雖然已經達到靈心中階,實力要高于四人中任何一人,但同樣難免是當初的下場。

    明是,現在陣中多了肖風凌,結局還會是那樣嗎?

    肖風凌看了一眼身形迅變化的四人,並沒有亂動,他眼中金光大盛,暗暗施展“固”字印,將烏興等人護了起末,並囑咐他們不要亂動。

    交錯變換方位地四人忽然感覺一陣狂躁的熱力撲面而來,明見中央的那個青年全身已經冒起了紅色地火焰,這股可怕的火焰之力還要蓋過了幻炎四絕陣的力量,連陣外的石青和成廉也感覺到了,祗凳仿佛身置烘爐,有種無比難受的窒息。原本還對合力對付肖風凌這樣的無名小卒而感到不以為然的四大長老面色當即大變,已經無人再敢對這年輕人有半分輕視。四人趕緊端坐了下來,全力使出了幻炎四絕陣的最強變陣,真火伏魔陣!

    肖風凌看著頭上忽然出現的火環,感覺著那巨大的壓力,臉色有頗為凝重,這個火環的力量已經不是簡單四人的靈力疊加,而是以一種特殊方式的力量翻倍組合!盡管有防字訣的幫助,但靈力尚淺的烏濤和唐紹早已抵受不住這可怕的力量,滿頭大汗地跌坐在了地下,烏興趕緊放出離水珠,茫茫的白氣將幾個籠罩起來,才使情況有所好轉.肖風凌知道形勢危急,稍有不慎就可能連累朋友,他大喝一聲,已經使出了全部力量。身上耀動的火焰之力在這真火伏魔陣的力量下,竟然絲毫沒有減弱的現象,反而越高漲,匯集成一股純紅色的光柱,從高舉的手上出,頂住了火環.火環被這光柱一頂,頓時一陣震顫,暖暖升高,眼見就要被震潰。火龍門大驚,沒想到對方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那四大長老對視一眼,咬破舌尖,齊齊念了一聲“叱”,力量運行方式一主變,那火環迅收縮,變成一個耀眼的紅色火球。這火球一現.烏與周圍的白氣頓時一斂,感覺十分吃緊,烏濤和唐紹幾乎動彈不得。肖風凌也覺壓力大增,自己以赤陽之力凝成地光柱已經無法再頂上去,被緩緩壓了下來,趕緊加力,和火球互抵不動,一時難分高下。他自達到空寂期以來,還是次與敵人硬拼得如此吃力,不由心中暗驚.看來火龍門的實力果然非凡,祗是幾個長老已經有如此力量。看來自己無論是去火龍門為妮報仇,或是去水月門找回甦清月。目前的力量還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刻苦修煉才是。

    一旁的石青和成廉看得心驚膽戰,想不到短短的時間里,這個年輕的敵人所出的力量就讓精于陣法的四大長老被迫使出壓底箱的本事,這火球是四大長老被迫以禁術揮體內潛力,在一瞬間達到靈心中階地力量,合力所使出的真火伏魔陣地一個強變勢——“天誅變”。就算今天能取勝,四大長老也非得在床上躺一個月才能恢復。

    更令人心驚的是,天誅雖出,卻明能和對方相持不下,這肖風凌地力量可想而知。成廉想到自己以前居然還想去獨自暗算這個“無能小輩”,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石青也在暗自慶幸剛才沒有逞強上前為徒弟報仇。

    成廉看出肖風凌也是十分吃緊,眼珠一轉,大叫道︰“姓肖的。本少爺知道甦清月這賤人的身子是你破的,你媽的竟敢搶老子的女人,老子早安排了妙計報復你!你開始在縣里兜圈子的時候,老子已經讓軍華師兄帶著兩個師叔去你家了,一會你那父母就會被押到這里來!還有你那個新女朋友,听說她不比姓甦地賤貨長得差,就是不知道滋味怎麼樣?嘿嘿……”

    “什麼?”肖風凌沒想到成廉竟然有如此釜底抽薪的毒計,心神大亂,那光柱頓時弱了幾分,“天誅”趁勢緩緩壓下。

    成廉所說的倒不是聳人听聞,就在肖風凌分心與家人安危,在陣中苦苦相持之時,由王軍華帶路,兩名火龍門的長老已經來到了s市。

    迎春路,興隆茶莊前。

    “阿姨,原來您和風凌一樣,喜歡喝烏龍茶啊。”司徒雪沁挽著孫雨蟬的胳膊,另一祗手提著一個袋子,微笑著說道。

    “是啊,阿雪,祗是讓你破費了,”孫雨蟬顯得十分高興,笑咪咪地看著她,說道︰“不過,我和你就不講什麼客氣了,反正以後是一家人……就看你願意什麼時候把那句‘阿姨,的稱呼改了。”

    司徒雪沁羞紅了臉,將頭低了下去,心里卻是萬分情願,孫雨蟬見她地樣子,心中有數,說道︰“阿雪,我真的很喜歡你,有你照顧小風,阿姨就放心了。我听小風說過,你父母都過世得早,以後我們會拿你當親身女兒看待的,我和你叔叔可一直想要個女兒呢……

    司徒雪沁感覺到自己以後又多了兩位親人,感動地紅著眼楮點了點頭,孫雨蟬疼愛地看著她,將一個準備好地玉鐲放在她手中,說道︰“這個你收下吧,是阿姨的一點心意。”

    “不……阿姨,您昨天不是給了見面禮了嗎?”司徒雪沁看出這手鐲十分貴重,連忙推辭。

    “呵呵,那可不一樣,昨天的紅包是給小風女朋友的見面禮,而這個,是我給未來媳婦的禮物,你一定要收下!”

    孫雨蟬的話讓司徒雪沁心里甜滋滋的,歡喜地接過了手鐲.三人走著,司徒雪沁忽然覺有些不對,似乎身後一直有人跟著他們,孫雨蟬兩人毫無知覺,一個在繼續不听地和她說知心話,另一個則不時微笑著插幾句。

    在路過一個路人較少的街道時,肖風凌父親的手機忽然響了,就在他在一旁接電話時,司徒雪沁和孫雨蟬的身前突然出現了三個人。

    “小美女,你是司徒雪沁嗎?”最前面那個高瘦的年輕人問道,一只不懷好意的眼楮在司徒雪沁的臉上和身體上直打轉.司徒雪沁還沒答話,內心將她視為自己兒媳婦的孫雨蟬被那年輕人無禮的注視惹怒了,毫不客氣地責問道︰“你是什麼人,找我們家阿雪有什麼事?”

    “你們家?你是她什麼人?我找她有私事……”年輕人同樣無禮的目光又落在了孫雨蟬身上。

    “什麼事?我不認識你!”司徒雪沁見他對孫雨蟬無禮,心中也十分惱怒,但她感覺得出,這年輕人是個力量不弱的靈能者,很可能實力還在自己之上,但更可怕的是他身後的那兩個年長的男子,雖然沒什麼說話,她卻有一種被野獸虎視眈眈的感覺.厲害!自己絕不是對手!就在司徒雪沁想著如何引開這些人,不連累肖風凌父母。那年輕人又說話了︰“賤貨!都別裝了,反正你們都跑不掉,這兩個不就是肖風凌的父母嗎?正好,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說對了,我就是肖風凌的父親,你們有什麼事嗎?”

    渾厚的男音從後面傳來,看來肖風凌的父親已經打完了電話。

    “哼,承認就好,老子……”王軍華耀武揚威地說道,卻沒留意到身後的兩個師叔臉色大變。

    “啪!”王車華的話被一記響亮的耳光打了回去,出手的人竟然是他身後的一名師叔!王軍華頓時懵了,明見那位姓李的師叔面色鐵青地瞪了他一眼,同時神識中卻傳來另一名師叔的聲音︰“混蛋!不想死就閉嘴!”

    肖風凌的父親站在那里,看著火龍門的兩位長老,微微一笑,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放心,閉上嘴就死不了。”

    神識中警告王軍華的那名長老頓時一震,想不到連這種通話都瞞不過對方!真不愧是傳說中的可怕人物!王軍華不是傻瓜,見師叔們反應不對頭,馬上閉嘴不語.李長老上前施了一禮,謹慎地說道︰“對不起,我這個晚輩不會說話,請你別見怪。”

    “年輕人難免浮躁,”肖風凌的父親依然微笑著,“明不過,你們這些長輩應該教他修修口德,否則以後難免會吃大虧。”

    李長老暗暗咬牙,來到王軍華面前,出手如電,“啪!

    啪……“十幾聲清響瞬息而過,轉眼間,王軍華一張原本還不算難看的臉頓時變成一個腫脹的豬頭,可見李長老下手之快,出手之重。司徒雪沁在一旁看呆了,這位肖叔叔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簡單的一句話,就把這三個實力非凡的人震住了,而且還有這種異常的舉動!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09
正文第151章可憐的劫匪

    李長老打了一陣,停下手,說道︰“不好意思,讓閣下見笑了,現在的年輕人確實是缺乏管教,相信這次以後,他一定會謹慎老成許多。”

    肖風凌的父親看著王軍華的慘狀,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恩,這也是為了他好……這樣吧,讓他給我妻子和兒媳婦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算揭過去了。”

    “多謝,但他現在被我打得說不出話,還是我代他來吧,”李長老來到孫雨蟬和司徒雪沁面前,施禮道︰“兩位剛才失禮了,對不起……嫂夫人,小弟冒失地問一句,肖風凌真是你們的兒子嗎?”

    孫雨蟬面若沉水,已經恢復到平時公司中的老總氣質,冷靜地受了他一禮,語氣中帶著一股淡淡的威嚴︰“當然,小風一直都是我們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不錯……你們快走吧!不要讓我改變主意。”比起妻子的冷漠,肖風凌父親的聲音依然平靜如常,但那語意卻顯出了一股無形的威脅.李長老身體微微一震,對他有些逼人的語氣並沒有什麼特別反應,仿佛在意料之中,但對他親口說出的肯定答案卻感到緊張,這位火龍門長老沒有再說話,朝肖風凌的父親施了一禮後,帶著師弟和王軍華匆匆離去。

    “叔叔……我……”司徒雪沁雖然驚于肖風凌父親的威懾力,卻被那句“兒媳婦”弄得又喜又羞。

    孫雨蟬知道她的心思,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傻丫頭.害什麼羞,你遲早要叫我‘媽,的……”

    司徒雪沁忽然想到肖風凌現在還沒回來,趕緊說道︰“叔叔,這些人地目的明怕不是那麼簡單!莫非風凌有危險?”

    這一說,孫雨蟬也緊張了起來︰“老公,阿雪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們放心……就憑火龍門這次來的那幾個人的實力,小風是不會有危險的。”那自信的表情和肯定的語氣讓孫雨蟬松了口氣,但還是有些擔心兒子。

    “火龍門!”司徒雪沁才知道敵人的身份,想到那幾人對肖風凌父親地恭敬和畏懼。又想到肖風凌的姓氏,露出恍然地表情。原來這位“肖叔叔”竟然是……

    好一個聰明的女孩!司徒雪沁地表情變化落在了肖風凌父親的眼里,不由在心中暗贊。口中卻說道︰“阿雪,今天的事情,請你暫時不要告訴小風,相信我,這也是為他好……”

    司徒雪聰明地沒有追問“為什麼”,而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小巷中,悲憤交加的王軍華一臉委屈地看著掌摑他的師叔。心中有無數個疑問,卻不敢問出口。

    李師叔停下腳步,看到他難受的樣子,長嘆道︰“軍華,別怪師叔,師叔是為了救你。剛才如果不那樣做,祗怕你早就被碎尸萬段了。”

    王軍華大吃一驚,忍著嘴上的疼痛。含糊不清地問道︰“什麼?他這麼厲害?連兩位師叔都……”

    李師叔和師弟對視一眼,露出無奈地苦笑,自嘲地說道︰“我們?就算是聯手,在人家的眼里,連當個最弱對手都不配……”

    王軍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另一位師叔也嘆息了一聲,繼續扔下一顆重磅炸彈︰“這個人……明怕連門主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人究竟是……王軍華目瞪口呆,驚訝得連問都似乎忘記了。

    “你曾是本門最杰出的第三代弟子,自然知道真火伏魔陣的威力,你可以想像一下,由門中最強地日、月兩大宗老同時使出這套陣法的威力是多麼強大。”

    王軍華點點頭,他知道兩大宗老是上一代的長老中極其杰出地人物,這兩人是兄弟,靈力高深莫測,且心意相通,精于陣法,能以兩人之力使出四人才能使用的真火伏魔陣,而且能揮出陣法的最大威力,可算是火龍門百年難遇的天才。兩人成名極早,二十年前也曾代表火龍門參與三門的廿年戰約,擔負的還是打頭陣的重任。

    李長老接著說道︰“如果我說有一個人在獨力大敗水月門六人合力的‘六極玄冰陣,後,又接連打敗日月兩大宗老的聯手陣法,你是否相信?”

    王軍華一時有些轉不過彎,懵懂地搖了搖頭,明听師叔繼續說道︰“更可怕的是,這人連勝兩場後,竟然連休息都不用,又以神奇力量重傷我火龍門上代門主成鐵鷹!”

    徹底震撼的王軍華猛然想起門中流傳的二十年前的往事,終于明白師叔說的人是誰了,連聲音都有些顫︰“師叔說的可是肖……肖……”

    李長老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嗎,你今天踫上的,正是他本人……你說,你開始在人家的家人面前那般無禮,我如果不做個樣子教訓你一頓,你還有命在嗎?你也知道他當年對敵人的狠辣和無情,人家祗要一個小指頭就能……”

    王軍華祗覺腦中“轟”地一聲,一陣嗡嗡作響,渾然沒有听見李師叔後面的話,連臉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原三聖門的三派肖門、火龍門、水月門之間的內斗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其中,肖門勢大,從而成為水火二門的共同敵人。近百年來,每二十年一屆的三門約戰都是以二敵一的局面。這個人雖然是“敵對方”肖門的風雲人物,但他的傳奇故事、他的強大實力,足以成為年輕一代的偶像,王軍華恰恰是這類有點“追星”情結的年輕人。明是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能親自遇到那傳說中的“偶像”,而且是在這種情況遇到地。回憶起自己開始的那份囂張,他就不禁打了個寒顫。李師叔說的沒錯,如果對方真想要他的命,絕對不比探囊取物困難.更何況,現在距離約戰已經不足三年,火龍門主成光耀早已經嚴令各弟子韜光養晦,全力備戰,不要惹事。自己偏偏在這當頭出了這種事,如果真的被對方殺了,以門主的深沉,祗怕不僅不會替自己報仇。反而會把責任全推給自己想到這里,王軍華冷汗又流了下來。

    “糟了!石師兄他們正在對付這個人的獨子!如果肖風凌有什麼意外。那麼這個亂子可就大了,我們幾個人絕對擔待不起這個責任……”李長老忽然想起了什麼。

    大叫道︰“軍華,快!快給你師父打電話!讓他住手!煉秘天書我們寧可不要了!”

    王軍華心知情況緊急,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撥通號碼,卻是無法接通︰“師傅他們這時候在山上,沒有信號的!就算我們現在趕去,也明怕來不及了……”

    李師叔和師弟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無比。心中居然為肖風凌祈禱起來。

    蒗山之巔,老君觀前。

    火球已經將那光柱壓得明有七、八尺高了,離水珠的白氣也變得近乎透明起來,烏興三人都是盤膝而坐,竭力抵御著這可怕的壓力,祗有軒轅釜依然昏迷不醒。

    石青對于成廉地攻心之計大加贊賞.兩人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時,光柱忽然消失了。肖風凌不知為什麼閉上了眼楮,只手飛快地在空中劃出奇特地軌跡,變換著各種手勢,那手勢有些類似某種手印,似乎蘊涵了一種特別的東西。

    火球“天誅”失去了光柱地支持,頓時朝下快壓來,而肖風凌卻對此恍然未覺,只手還在不停變換著。“師尊!”烏興驚道,拼著余力出離水珠的力量,“天誅”下降的勢頭雖然暫緩,但依然以相當的度接近了肖風凌的頭部。

    這時,肖風凌忽然只目一睜,四大長老頓覺一股磅礡的力量從陣中央散出來,仿佛什麼東西忽然爆一般,壓力大增。而原本下降的“天誅”竟然又升了起來,麻煩地是,那累積著巨大能量的火球竟然絲毫不受自己的控制,還在上升著。

    石青和成廉則驚慌地注視著緊跟著火球下的身影,那個可怕的身影,正以一種無法形容的度,連續擊打著火球,使它不斷上升,他用地,竟然是拳頭!火焰本是無形之物,但不知怎麼地居然被拳風擊打得得頻繁上升,而那擊打的聲音也越來越清脆響亮,竟有實物之感。成廉地驚恐現周圍的溫度忽然變得低了起來,此時已根本沒有了先前地窒息和炎熱,取而代之的,祗有徹骨的冰寒!

    成廉臉上滴落的冷汗才到地下,已經碎成了冰珠。

    冰,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冰的世界,

    地面上,樹枝上,凡是有著水分的部分全部凝成了冰,火龍門的人盡管修煉的是火系靈力,心中卻是不由自主地寒意大盛。

    祗見那人影一閃,已從半空落下地來,石青竭盡全力抵御著那刺骨的寒冷,看著那凝在半空的火球,眼神中全是驚駭一一此時的“天誅”早已化為銀白色,周圍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明是里面尚有幾絲火焰在跳動,冰中取火,一時蔚為奇觀.明是那火光燃燒、融解的度遠遠低于凍結的度,眼見內里的火焰之力越來越弱,隨時有熄滅的可能。“天誅”與布陣者息息相關,那坐在地下四大長老已經是全身顫抖,面若寒霜,不,準確地說,他們的身上和臉上都覆蓋了一層冰霜,成廉現在祗有一個念頭,逃!可恨的是,兩明腳似乎被凍麻了,怎麼也邁不動步子。這還是人嗎?火龍門第一陣法——真火伏魔陣之“天誅變”的三昧真火竟然被他火焰凍結了!祗見陣法中央,烏興已經收起了離水珠,烏濤、唐紹也站了起來,背起了昏迷的軒轅釜,那可怕的寒冷對他們似乎沒有任何影響,可見肖風凌力量控制之精微,已經到了從心所欲的地步了。

    真火伏魔陣中,肖風凌屹立如山,右手指著天空中美麗的冰炎,精美絕倫的藍色護臂閃耀著晶亮的光芒,配合著那股漠然的神情,頗有一種傲睨天下的氣勢。那手指微微一動,“天誅”中火光一閃而逝,隨著他一聲“破”字喊出,整個冰炎頓時四分五裂,碎落在地,四大長老身感同受,齊齊吐出一口鮮血,東倒西歪地跌坐在地,個個面若死灰,冰火相克,四人受傷極重,顯然已經沒有任何戰斗力了。

    烏濤和唐紹對老大的實力早就“麻木”了,而烏興卻是次見識肖風凌如此程度的力量,心中佩服不已。石青已經完全了解了肖風凌的實力等級,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手,看著他一步步逼近,長嘆了一聲,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祗有成廉還是不停地顫抖著,哪里還有開始的張狂模樣?

    “李師叔,師父打電話來了!”王草華驚喜地叫道,一旁的李長老連忙催促他把利害關系說給石青听,力阻石青傷害肖風凌,以免在廿年戰約之前引起三門的人紛亂.王軍華卻似沒有看到他焦急的樣子,反而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仿佛被電話里的話所吸引。

    短暫的通話結束後,王軍華看著西位師叔不悅的樣子,趕緊解釋,但表情依然有些古怪。

    “啊?”火龍門的兩位長老听完王軍華的話也傻眼了,“師兄六個人都被對方……”

    “真是虎父無犬子啊!”李長老感嘆道。

    不僅如此,在肖風凌趕下山緊急同司徒雪沁通電話後,才知道他父母和女友正好去了青衣診所,從而躲過一劫(當然,這是司徒雪沁故意這樣說的),肖風凌心中人定,又怕火龍門人找上他們,趕緊讓石青打電話回末,殊不知這邊被肖風凌父親驚退的三個人也在擔心那邊的情況。由于青龍現在的情況未明,肖風凌牢記著老八的囑咐,暫時不要和火龍門結下深仇,雖然他痛恨成廉等人,但還是沒下殺手,祗不過皮肉之苦是難免的。最後,在軒轅釜的提議下,他要求這三名火龍門用乙木元石來交換“人質”。

    這就是王軍華神色古怪的原因︰本來火龍門的人為煉秘天書而來,扮演的是劫匪的角色,想不到“劫匪”最後反而愛成了“人質”,現在輪到他們用寶物去贖人了。

    唯一笑得出來的竟然是原來身為“人質”的軒轅釜,因為乙木元石快終于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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