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靈醫王-作者:幻魔神(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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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494253 2011-5-6 02:44: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250585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41
正文第172章大收獲

    肖風凌走上前去,讓老人拿來一支十滴水,倒出五毫升左右,讓孩子服下,同時只手摸在孩子的臉上,手指按壓耳後的翳風**,略微用上了一點靈力,孩子咕嚕一聲吞咽後,竟然奇跡般地停止了呃逆。

    看到孩子的笑容,他的父母都喜笑顏開,次仁老人這才知道肖風凌的醫術高明。肖風凌卻沒有因此而停手,他知道這祗是治標之計,在替孩子把了一會脈,終于確定了孩子呃逆不止的真正原因是因為輕度胃痙攣所致。胃痙攣的病因為寒邪客胃、飲食不節、情志失調、肝氣郁結、素體陰虛,又復感外寒而致病。

    中醫治療急性胃痙攣有多種方法,肖風凌給了老人一個近似“熨敷療法”的有效偏方︰取生大蔥去皮去葉留蔥白及須根,生姜同搗爛加入小米干飯,放鍋內炒熱後灑酒,翻炒至燙手取出後用布包好,病時外敷胃區即可。

    老人此時對肖風凌的醫術已經深信不疑,馬上紀錄了下來,並對肖風凌將此“秘方”無償贈送再次表示了謝意,也將自己多年行醫的一些心得說了出來,兩人聊得十分投機,老人甚至挽留他在此住宿。肖風凌雖然很想多留些時間和老人一起交流醫術,但想到自己還有正事要做,便打算起身告辭.“既然肖兄弟有事,我也不強留,但空閑下來時一定要來我家作客!你的醫術比我高很多,相信如果傳授我醫術的桑吉堪布能認識你,一定十分高興.”

    肖風凌問道︰“桑吉堪布?是位名醫嗎?”

    次仁老人笑了。他向肖風凌解釋,藏語中地人名都是有含義的,“桑吉”的意思就是覺悟、佛,而“次仁”的意思是長壽。“堪布”則堪布是一種高僧的僧職,相當于漠族“**師”的意思,一般堪布都必須持有指定的高僧學位,德高望重,倍受崇敬。

    肖風凌點了點頭,而老人接下來的話讓他馬上對這位桑吉堪布留上了心︰“桑吉堪布是色拉寺的高僧,醫術和佛法都相當精深。深得大家愛戴,肖兄弟有空的話。可以前去拜會。”

    “色拉寺?”肖風凌心中一陣驚喜,他意識到今天與次仁老人地偶遇可能就是澄清那場誤會的最大轉機.趕緊問道︰“我很想認識這位高僧,祗是怕他不願意接見我于我,能否請大叔代為引見?”

    次仁老人拍了拍胸口,說道︰“沒問題,桑吉堪布為人最是和善,而且他這段時間正好在這里地對街一帶畫唐卡,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

    肖風凌馬上想到那位曾對自己施禮的老喇嘛。心中一動,莫非是他?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出門後,次仁老人指著對面地街道說道︰“瞧,桑吉堪布就在那里!”

    肖風凌一看,果然是先前曾用念力阻止車輛的那位高僧,還在專心地繪畫著。旁邊有不少人在圍觀,卻沒有一個人出聲,很多虔誠的信徒只手合十。恭敬地注視著繪畫的整個過程,有的甚至還流出了眼淚。肖風凌听從次仁老人的囑咐,不敢打擾喇嘛,輕輕走了過去。

    “唐卡”是就是指西藏特有的卷軸畫,唐卡中最常見地是宗教書——佛像,一般中心位置是描繪主要人物,從書面上角開始,圍繞看中心人物,按順時斜方向與中心人物有關的人物,活動場所或故事布滿一周,每軸唐卡晝一般描繪了一個較完整的故事。它色彩協調,構圖完整,是藏傳佛教文化的瑰寶.肖風凌過去時,桑吉堪布的畫已經接近了尾聲。

    這是一副觀音唐卡,雖然肖風凌看不懂唐卡的內容,但感覺到了其中蘊涵地一股生命力,正是由于這股生命力的感染,使整個唐卡都充滿著一種祥和神聖之感,仿佛是里面的菩薩都地具有莫大的慈悲法力。

    桑吉堪布將繪制好的唐卡鄭重地送給了身旁一位年長的藏民,那位藏民顯得十分激動,高舉只手,如獲至寶地接過,躬身接過,口中低聲默念著經文,一旁的人們也露出了羨慕和虔誠的表情。

    肖風凌心中不解這些人為什麼如此重視這副“畫”樣,他卻不知道,唐卡除了它獨具的藝術天賦而外,藏傳佛教中的各大宗派的祖師都賦予唐卡活生生的生命,並親自制作,同傳法一樣,非常神聖地把唐卡及其繪畫藝術代代相傳,世世承襲.接受承傳的人,很少有人把唐卡視為是藝術品,而是把唐卡視為是有生命力的佛。而藏族是全民信教的民族,藏族人為了繪制一幅唐卡供奉,往往可以傾其所有,能得到著名的桑吉堪布所親繪的唐卡,實在是莫大的榮耀。

    人群散去後,桑吉堪布似乎是早有知覺,起身來到肖風凌面前,微笑著行了一禮,肖風凌趕緊還禮,一邊盤算著如何想這位色拉寺的“苦主”說清楚昨晚的事故。當次仁老人以“名醫”的身份介紹肖風凌時,桑吉堪布不由有些驚訝,他親眼目睹了肖風凌的力量,先前明是以為他是個心懷俠義的靈能者,沒想到居然還是個高明的醫生。

    肖風凌見他對自己醫術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知道這僧人對自己先前義救孩子的舉動很有好感,決心先以論醫結識這位高僧,再借機說明伏魔金剛杵的事件。肖風凌這些年不僅力量大增,而且在醫術方面也有長足的進步,獨創靈醫道的各種理論和療法都日益成熟,他有絕對的信心通過醫術和桑吉堪布結交。

    就在他如意算盤打得正好的時候,忽然,熟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肖風凌一摸手機.卻看到什麼來電,便望向一旁地次仁老人,哪知道老人也露出同樣的表情,而桑吉堪布微微一笑,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電話,請稍等片刻。”

    肖風凌驚訝地看著這位高僧居然拿出一個最新款的諾基亞直板手機,到一旁接听了起來,不由自嘲般地苦笑了一聲,現在的時代進步得飛快。各種高科技產品早就深入西藏,看來倒是自己小看了別人。

    不久。桑吉堪布皺著眉走了過來,朝肖風凌施了一禮.說道︰“肖施主,請見諒,原本還想與你長談,想不到鄙寺現在有急事相召,明能失陪了。下午是鄙寺的辯經大會,老僧屆時在鄙寺虛席以待施主的大駕.”

    肖風凌暗想︰急事?莫非是和昨晚的事情有關?他本待解釋,但見桑吉堪布急于要走的樣子。知道無法挽留,而這事一時半會也無法說清,明得暫且作罷,反正下午已經約好了時間,不愁見不到這位高僧。

    送走桑吉堪布後,肖風凌想到這件事情總算有了著落。也松了一口氣,開始繼續留意起司徒雪沁的“禮物”來。他听從次仁老人地介紹,來到金珠西路一個偏僻的巷子。據老人說這里不比鬧市中高價租賃出去。由外來人來經營地門面,這里大多是藏民們利用自己的住宅開地店,貨物要比外面便宜得多,而且還能買到許多真正的好東西。

    次仁老人說的不錯,肖風凌在這里還真的收獲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好東西,雖然,這些並不是他想要找的禮物。先是在一家寄賣行找到的一塊體積較大,卻又極其便宜地綠玉石板,說是昆侖山特產的昆侖玉,但玉質及其粗陋,表面的花紋也十分拙劣,所以肖風凌才說了幾句“行話”,並說明自己祗是打算拿它來唇東西後,店主就乖乖地給出了一個極低的價位。就在店主欣喜這極佔地方的垃圾貨色終于有人要時,肖風凌也在偷笑,這麼大一塊罕見的煉金材料——靈翡,居然祗要這麼點錢!

    而接下來地現更讓肖風凌驚喜,這里的雜貨鋪居然把在煉金師眼中無比珍貴的紫靈元銅礦石用末墊桌角,當然,比起那塊馬廊中可憐地寒晶礦石,它算是待遇好的了。打個不恰當的比方,肖風凌如同一個十幾年沒見女性的壯男,忽然卻被人扔進了女兒國……

    他瘋狂大采購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整條巷子,店鋪的老板們本來嫌棄這地方過于偏僻,生意比不上帝中心,現在知道來了個亂花錢的“傻瓜”,專收一些古怪的垃圾貨,紛紛翻出許多滯銷的壓倉貨,希望能受到達“傻瓜”的“青睞”。肖風凌也沒讓他們失望,在驚喜的眼神中,買下了不少東西。

    這些人哪里知道,現在肖風凌心里快要樂瘋了,這麼多珍惜的材料!真是莫大的收獲啊!其實,這些收獲也要歸功于對《煉秘道》的修煉和肖風凌本身的力量所致,普通人根本不懂得這些材料的珍貴,祗有煉金師可能認出其中的材料,但如果哪一個煉金師能有肖風凌現在的力量?哪一只眼楮能有肖風凌的幾乎能透視一切的玄靈眼厲害?有些藏匿得極其深,外表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的材料,就算是軒轅釜在這里,也未必能現它們的真正價值。

    可惜的是,雖然買到了一些上等的藥材,卻始終找不到治愈軒轅釜只手所急需的雪蕪草,而肖風凌在一家古玩店中終于找到了兩件稱心的禮物,一個是一串紅珊瑚手鏈,勻稱的珠粒大而圓潤,色彩純紅,質地極佳,沒有一絲雜色,散陣陣溫和的靈氣波動,還有一樣是紫水晶純銀耳環,純淨的水晶不僅美麗,還含有一種特殊的天然力量,連銀質的耳釘都是以特殊工藝制作而成,十分精細。這兩樣東西本身價值就不菲,尤其是那串手鏈,更是標價極高,而且難得的是,兩件飾物都蘊涵著相當的靈力,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制成的。

    店主稱這兩樣都是先輩遺留下來寶物,曾被當時的**喇嘛用無上佛法加持過,是鎮店之寶,絕不講價.肖風凌考慮了一陣,終于花了高價買了下來,雖然他知道店主絕對賺了他不少,但能讓司徒雪沁開心,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更何況這兩件靈物對于靈能者來說,本身也具有相當的價值。

    滿載而歸的肖風凌一看表,嚇了一跳,想不到這一路逛下來,沒注意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雨點多了。想到三點和桑吉堪布的約會,肖風凌不敢再浪費時間,打了個電話回旅館,那位老大媽卻說上官謙十二點時,吃完中飯就出去了。由于上官謙沒有手機,所以肖風凌也無法聯系到他,反正以他的個性和血族的力量,去色拉寺明怕還會起到反效果,從他獨自外出應該可以想到,他的傷勢已經痊愈了,估計又是去打探教廷和黑暗世界的消息吧。

    肖風凌匆匆在路旁吃了點東西,坐上了一輛開往北郊色拉寺的出租車。

    色拉寺的大門並不起眼,與大昭寺的尊榮、哲蚌寺的宏偉相比,這座位于拉薩北郊的寺廟更象一個村落。不過,這並不妨礙僧侶們的對于修煉的熱情,每天必修的“辮經”則成了該寺一道奇特的風景。

    色拉寺的辯經大會並不禁止游客觀看,雖然現在是旅游淡季,但還是有不少人前來觀看,肖風凌趕到時,前面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有游人興奮地叫道︰“辯經開始啦!”

    肖風凌買了門票後,跟著人群向前走去,在寺廟一處不知名的大院里,數十名紅衣喇嘛三五一群圍在一起,或坐或站,或振振有辭,或耐心聆听,興奮處或只手擊掌,出啪啪的響聲,或手舞之、足蹈之,讓不知詳情的人以為到了某個慶典。

    听不懂的語言,奇怪的聲音,豐富的表情,執著的眼神,夸張的肢體語言。游人倒比僧人更加興奮,竄上竄下拍個不停。僧侶們卻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故我。有年紀稍大的長者,拿了本小冊子在僧人中轉悠,偶爾停下,往冊子上寫些東西,每當這時,小喇嘛們便格外興奮,嘰嘰喳喳聚在長者周圍,惦著腳尖探看。

    肖風凌看得有趣,卻沒忘記來此的真正目的,他找到一旁似乎是“知客僧”身份的一個喇嘛,問道︰“請問桑吉堪布在什麼地方?”

    喇嘛一听桑吉堪布的四個字,立刻露出恭敬的表情,但他一看肖風凌的相貌時,臉色頓時一變,隨即又恢復了原狀。

    “施主請在此稍等,千萬不要走開,我這就去稟報。”喇嘛流利的漠語讓肖風凌心中一喜。

    “有勞大師了。”肖風凌施禮道,卻沒注意到達喇嘛匆匆離去的步伐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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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3章善因善果

    片刻過後,那喇嘛快步走了過來,說道︰“請施主跟我來。”

    肖風凌不疑有他,跟著喇嘛向寺內走去。

    然而,當他被帶到一個偏僻的大院中,被四周出現的喇嘛團團包圍的時候,終于明白了自己的錯誤.很明顯,在他向那喇嘛詢問時,人家已經認出了他“竊賊”的身份,那喇嘛很可能參與了昨天晚上在農場的戰斗.面對著一群充滿敵意的喇嘛,肖風凌無奈地苦笑了一聲,這簡直是送貨上門……

    這時,晚上那位老喇嘛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指著他說了一句藏語,似乎是在指認他就是“凶手”,那些喇嘛便不由分說,紛紛圍了上來。

    肖風凌知道在語言不通,誤會已成的情況下,任何的解釋都是徒勞的,唯一澄清誤會的辦法就是將這些人全部制服,然後耐心解釋清楚事情的始來,要麼就現在迅逃離這危險地方,但那樣的話,明怕會讓誤會越來越深,當然,他也希望那位桑吉堪布能盡快趕來這里,那麼自己或許還有辮白的機會。

    由于知道對手的實力高,圍上的喇嘛並沒有立刻動進攻,而是按方位站好,手中合十,低聲念動經文,似乎在快積蓄力量。而院子周圍是一圈圈排列有序的大型轉經筒,已經有喇嘛在慢慢轉動。

    肖風凌本想先制人,但這麼多人聯合在一起所產生的一股無形的念力似乎給他帶來了巨大地壓迫感,尤其是那些轉經筒。所出的力量尤其驚人。這股壓力越來越大,竟然使他舉步艱難,無法高移動,祗得使出筍月引的力量,身周出現了金色的星雲旋渦.這暗中央走出三名年長的喇嘛,似乎是眾人的腦,當中一人喝了一聲,只手幻化出數道影子,每道影子都捏著不同的手勢,轉眼間已經結出昨晚老喇嘛所施展的“者”字印訣。度比老喇嘛快了好幾倍。而周圍轉經和念經的度也越來越快,那群體的“嗡嗡”聲音如同一種強烈地音波。直震肖風凌胸臆,感覺比昨晚竟然強了十倍!

    就在那人喝出“者”字的同時.肖風凌身體已經奇特地扭動了起來,如同一種特別地舞蹈,環繞在身體周圍的金色星雲頓時幻化出無數個大極固一般地形狀來,喇嘛們強大念力所形成的壓力立場頓時被扭曲得自我沖突、消弭起來,抵消的力量讓肖風凌感覺輕松了不少,然而那“者”字訣的威力遠勝昨晚,念力堅定無比。無法以這種方法化解,肖風凌避無可避,祗得硬接了下來。

    一陣無聲的對撞後,在場的喇嘛身體紛紛一晃,而肖風凌的身邊地金色星雲忽然消失,身體也陷入堅硬的地面。而且還在慢慢下沉。肖風凌次感覺到了對手的如此力量,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知道不能再有所保留。低喝了一聲,終于用出了全力。

    在造化空間中修煉了數十年的肖風凌,以司徒雪沁的上佳體質為鼎器,被老八強行以“破”“立”之法促進地肖風凌,如今的真正實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呢?

    寺廟中的游客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地熾熱,在這充滿寒意的季節里,這種反常的溫暖讓所有人驚奇不已。而喇嘛們卻一反常態,停止了辯經大會,說是寺內有急事需提前關閉色拉寺,把那些游客和外人們“請”出了寺廟.“轟!”包圍肖風凌的喇嘛們被這股忽然爆的力量所產生的氣流沖得立足不穩,紛紛朝後退去,那三名為的大喇嘛也露出極度驚駭的表情。祗見中央的敵人全身燃燒起了一股純淨的紅色火焰,恐怖的熱力籠罩了整個色拉寺,如果不是寺院擁有千百年累積的極強念力防護,恐怕現在已經燃燒了起來,而那“在”字訣的力量竟然被這火焰吞噬無蹤。

    這火焰如同密宗傳說中的色界的大自在天所擁有的火焰一般——大自在天居住于色界之頂,為三千大千世界之主,即印度的濕婆。是毀滅,苦行,舞蹈之神。有五,三眼,四手。第三眼能噴出神火,燒毀一切。

    喇嘛們雖然驚恐,但還是沒有放棄,繼續開始了誦經和轉經,而三名大喇嘛對視一眼後,齊齊開始施展出繁復無比的奇妙手印,這手印並不是昨晚老喇嘛所用的“在”或“者”字訣,而是另一種似乎是更加可怕的印訣,而且當中的喇嘛和兩邊的喇嘛似乎用的不是同一套手法,卻如三位一體,估計是什麼配合使用的強**訣.肖風凌身上的火焰開始不安地跳動了起來,似乎察覺到了那個即將出的印決是何等的恐怖。他身體一動,凌空飛了起來,朝三人撲去,想要中途破壞這印決的完成。哪知迎面就遇上了一股巨大的防護力量,如同一面堅固的牆壁。肖風凌只手一抖,火光大熾,朝前卷去,那護壁一顫,又恢復了原狀。

    肖風凌心念一轉,眼中的紅光換成了藍光,全身火焰之力頓收,力量屬性驟變,氣溫忽然變得冰寒了起來,喇嘛們紛紛打了個寒顫,仿佛從炎熱窒息的溶洞中一下子跌落到冰窟中,有些支持不住的已經跌坐在地,但大多數喇嘛似乎都經歷過特殊的苦修,依然堅持著念力的釋放。三個大喇嘛從未想過單憑一個人的力量會達到如此厲害的程度,竟然能在這個累計了不知多少年強大念力的色拉寺中,壓過全寺僧人以真言術引的天地間至強的力量!這個何等可怕的敵人!

    三大喇嘛將牙一咬,手中的法印加快了凝結——就算是賠上整個色拉寺,也要摧毀這個可怕的“惡魔”!

    此時定海護臂已經出現在肖風凌地手中。藍光閃動間,無數次的高攻擊朝念力牆擊去,念力牆漸漸瀕臨潰散,周圍又倒下了一群力竭的喇嘛,就在這時,肖風凌本能地產生了一種危險的預兆——對方那個可怕的印訣,已經臨近爆的邊緣,除非對方自己停止,否則就算破壞念力牆也無法阻止了!

    他全身的冷熱力量再次融合一體,金色的火焰前所未有的高熾。顯然已經傾盡了所有的力量。

    還是接不下!一旦印決出,就算是自己拼盡所有力量也接不下!直覺告訴肖風凌。這場戰斗地結果極可能就是敵傷我

    亡。

    “大師!不管你們信不信,昨晚的事是場誤會!我絕不是那個離賊.也不想傷害你們!如果還是不信,我也祗能和你們拼個你死我活了!”肖風凌沒想到事情會展到這種決生死地地步,拼命喊出這一句後,只手飛快地在空中劃出奇特的軌跡,變換著各種手勢,終于使出了平時絕不輕用地,有著相當後遺癥的——妙諦印法之“烈”字訣!

    威力加成後的陰陽訣和集合眾多喇嘛的念力為一體的真言術.孰勝孰負?

    “大家住手!我相信這位施主的為人,請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關鍵時刻,一個平靜地聲音傳了過來。

    喇嘛們听出了聲音的主人,紛紛停止了力量,看來此人在喇嘛中相當有威望。肖風凌知道自己終于盼來了救星,暗松了一口氣。也撤去身上的靈力,失去了眾人力量的支持,那最後的真言術力量也漸漸減弱了下來。三名大喇嘛聞言吃了一驚,對視一眼,終于吃力地撤去了即將爆的力量,神情都有些萎靡,顯然受到了不小地反噬。

    桑吉堪布的身影出現在院中,來到三名大喇嘛跟前,朝中央的那名喇嘛施禮道︰“主持師兄,這位肖施主是我請來地朋友,這件事情恐怕真的是一場誤會,我們不妨坐下來,听听肖施主的解釋如何?”

    主持注視了肖風凌一陣,鄭重地點了點頭.半個小時後,友好的笑聲從大殿中傳來。嘉措主持看著經過肖風凌治療而傷勢恢復泰半的貢布喇嘛,歉意地朝肖風凌施了一禮︰“肖施主,貪僧真是慚愧,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如果不是桑吉師弟及時趕到,恐怕大錯已釀成,到時候老衲真是百死莫贖了。請接受鄙寺的道歉。”

    貢布喇嘛也合十道歉︰“都怪貪僧昨晚過于性急,沒听解釋就貿然下手,還要感謝昨晚施主手下留情之恩。”

    肖風凌連忙說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並向色拉寺表示歉意,只方如此謙讓,氣氛頓時變得輕松了不少。嘉措主持答應將這件事情公告各寺,謹防別有用心的人陰謀挑撥,肖風凌不由大喜,連連稱謝.會談結束後,桑吉堪布邀請肖風凌到自己住處交流醫術,完美解決了這次誤會的肖風凌心情正是大好,自是欣然前往。

    來到一個幽靜的禪院內,桑吉堪布請肖風凌坐下,這位高僧的住處很簡單,基本沒什麼家具擺設,靠窗的坑上放著小桌,一個小喇嘛恭謹地端來酥油茶和“土巴”(摻肉類、干果的米粥),肖風凌一直聞不慣那股酥油茶味,揉了揉鼻子,桑吉堪布露出了然的神色,也不勸他喝,兩人相識一笑,交談了起來。

    “剛才多虧了大師及時趕到,要不在下不死即傷……”

    “施主,老僧末遲一步,差點讓施主受傷,還請見諒……”桑吉堪布只手合十為禮,“不過施主的力量當真強大無比,竟然能以一人之力對抗全寺的僧人,連主持師兄的”斗“字真言都未能壓制住施主,以老僧看,那最後一擊就算是鄙寺僥幸佔得上風,祗怕也是個兩敗俱傷之局!”

    肖風凌還禮道︰“大師過謙了,我看大師也是位念力高手,祗怕還在那位主持大師之上。”

    “‘大師’是漢稱,我們這里叫‘喇嘛’就可以了,我可受不起施主這‘堪布,的尊稱……其實我的力量雖然稍高于主持師兄,但對佛法地理解和參悟卻遠遠不及。後者才是我所應追求的真諦.而且,我這種微薄的力量和肖施主相比,簡直不值一提……”桑吉堪布微笑道,事實上,這是過謙之語,他當年為追求佛法而主動放棄主持之爭,隨後參悟大道,佛法精深,在色拉寺的威望極高,不在主持之下。

    “桑吉堪布太謙虛了。其實,爭勝之術乃是小術.活人之術才是大道,”久聞堪布不僅佛法精深。而且醫術也是屈一指,在下對醫術也頗為喜愛,正好向堪布好好討教一番。“

    肖風凌的話讓桑吉堪布眼中一亮,不住頷︰“好一個小術大道!我觀肖施主身具佛性,所言甚得吾心,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可惜施主塵緣未盡.還需在這大三千紅塵中浮沉。”

    肖風凌見這位高僧的意思,竟然是對自己不是和尚感到可惜,心中不由暗暗打鼓︰家里還有美女翹期盼,誰想出家啊!何況我還有娶兩個老婆宏偉計劃,要真出家當個喇嘛,祗怕連老爸老媽加上老八“三老”都會殺到西藏來……

    肖風凌想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自認為有內涵的話出來︰“這個……嘿嘿,大師現在何嘗不是浮沉于塵世之間呢?雖然我不懂什麼佛理,但也听人說過.明要心中有佛,何處皆可修持……大師不必在過執著,我們還是來討論討論醫理吧!”

    “說的好!”桑吉堪布知道讓肖風凌與自己談論佛理確實是為難了點,便與他談論起醫術來。

    說道醫術,肖風凌的興致頓時高漲,桑吉堪布在輿他交流了一番後,對這個年輕人也是另眼相看,在這位喇嘛看來,肖風凌在醫術方面的造詣和成就,絲毫不亞于在其力量方面地程大。肖風凌從桑吉堪布走進一步也詳細地了解了藏醫的基礎理論,果然與中醫大相徑庭,卻有隱隱有相通之處。

    藏醫理論認為,人體內存在三大因素,“龍”、“赤巴”、“培根”;七大物質基礎,即飲食精微、血、肉、脂肪、骨、骨髓、精;三種排泄物,即小便、大便、汗。三大因素支配著七大物質基礎及三種排泄物地運動變化。在正常生理條件下,上述三者互相依存、互相制約,保持著相互協調和平衡,當三者中的任何一個因素或幾個因素由于某種原因出現過于興盛或衰微地情況時,則會出現龍病、赤巴病和培根病,治療上就需要對三者進行調整,使其恢復到協調狀態.其中,“龍”是維持人體生理活動的動力,其性質近似于漠族中醫的風或氣,但含義比中醫的風或氣更為廣泛;“赤巴”譯成漢語是膽或火,具有中醫“火”的性質,主要功能是產生熱能,維持體溫,增強胃的功能,長氣色,壯膽量,生智慧等;“培根”譯成漠語是涎或水,它相當于中醫的津、涎,但含義較為廣泛,與人體內津液、粘液及其他水液地物質和機能保持著密切的關系。

    關于疾病生的機理,藏醫認為歸根到底是由于“龍”、“赤巴”、“培根”三者之間失去平衡和協調,使身體的元氣受到了傷害,因而危及健康。因此,治療的目的,就是調整這三大因素地偏盛偏衰,使其能夠重新協調起來。

    由于民族習慣及民俗關系,藏醫對于人體解剖及生理有比較深入的了解。古代藏醫用各種形象的比喻來形容各髒器地生理功能,例如︰心髒——國王,端坐在寶座上,居人體胸腔的正中;肺髒——猶如大臣和太子,圍繞著君王;肝戚和脾髒——似君王的大、小後、妃,處在君王下端,但關系又很密切;腎髒——像一座房屋的脊梁,沒有它,身體就不能成為一棟大廈。

    從這些有趣的比喻可以看出,古代藏醫已對人體有了較為科學的認識.肖風凌知道無法完全以中醫的理論解釋藏醫,但對桑吉堪布治療的一些醫案很咸興趣,在听他談論治療方法和理論依據時,暗暗以中醫的角度想像如何如何治療,如何能以最安全和最快捷的方法使病人得到最好的恢復。一番談論下來,兩人均感覺受益匪淺。

    肖風凌從談話中也了解到,桑吉堪布正在研究如何將念力更好地和醫術融合在一起的課題,輿他的靈醫道有異曲同工之妙,便將自己的一些經驗說了出來,並當場演示了自創的靈針之術,並闡述了靈灸之術的要領.藏醫之中也有針灸之術,這下讓桑吉堪布有愧不如的同時也大受啟,開闢了新的思路。

    為了回報肖風凌的坦誠,桑吉堪布從櫃中拿出一本手抄卷來,送給肖風凌,說這是他多年行醫的經歷,里面有詳細的病例和治療過程。肖風凌大喜,當看到里面是藏文時,頓時傻了眼。桑吉堪布知道他不懂藏文,答應盡快翻譯成漠語送給他,肖風凌趕緊稱謝.兩人最後還達成了一項共識,無論是中醫或者藏醫,都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理論體系不夠科學而且不夠量化,並缺乏完整的科學的實驗,所以容易被世人誤解為偽科學.肖風凌暗下決心,有生之年一定要在這方面下功夫,爭取早日整理出一套完整、系統,令人信服的科學理論,使祖國的傳統醫學洗脫“偽科學”的冤名,以一個全新的面貌呈現在世界的面前。

    就在他尋思的時候,忽然心頭一陣燥熱傳來,眉心開始隱隱作痛,渾身靈力也有潰散的跡象。熟悉的感覺讓肖風凌吃了一驚,糟糕!先前向喇嘛們澄清事情後,和桑吉聊得過于投入,竟然忘了妙諦印決中“烈”字訣的反噬力!

    劇痛開始傳來,肖風凌咬著牙一聲不吭,但異常的狀態馬上落在了對面那位精通醫理和念力的高僧眼里。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42
正文第174章密宗九字真言和妙諦印法

    桑吉堪布對肖風凌的異常感到特別的驚訝,因為這種徵狀在他看來是何等的眼熟。看到肖風凌痛苦的樣子,他沒有遲疑,只臂外張,十根手指在一剎那間以奇怪的節奏飛快地顫抖了起來,最後只手合攏一處,兩根食指立起,其他手指交叉重疊在一起,結成一個與嘉措和貢布不同的手印,這一結印,一股莫大的力量散了出來,朝肖風凌的眉心一點,沉聲一喝︰“臨!”

    肖風凌明覺一陣極其清涼的感覺從眉心傳來,散落到四肢百骸中,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那種疼痛也大為減輕,更奇妙的是,這種“臨”字訣的力量居然帶動了體內原本已經“碎裂”的靈力,將那股不斷作的反噬力漸漸壓制了下來。

    “多謝大師妙手!”肖風凌沒想到自己最害怕的反噬居然被桑吉堪布輕易地消除了,調息了一陣,感覺靈力已經恢復了大半,不由大喜。

    桑吉堪布沉思了一陣,問道︰“施主是否在修行類似我密宗真言的法訣?剛才在戰院中,我見施主所用的那套玄妙的手印與我們修行的力量有共通之處,而施主目前的癥狀也與密宗弟子修習真言大手印不當的而引起的反噬之狀相同,所以老僧才能對癥下藥,幫助施主解除痛苦。如換一種癥狀,老僧祗怕就力有未逮了。”

    “密宗大手印?”肖風凌心中一動,難道自己一直修煉無功的妙諦印法和西藏密宗大手印有什麼關聯不成?他趕緊起身求教于桑吉堪布,這高僧也不隱瞞.請他坐下後,開始了講解。

    手印(又稱為印契,現常指密教在修法時,是修行者只手與手指所結的各種姿勢。音譯作母陀羅、慕捺羅、母捺羅,或稱印相、契印、密印,或單稱為“印”。佛菩薩及本尊地手印,象徵其特殊的願力與因緣,因此密宗認為,人與其結相同的手印時,會產生特殊的身體的力量和意念的力量。這和佛菩薩及本尊修證的本位力量的身心狀況是相應的。

    手印是指曼荼羅海會諸尊為標示其內證之三昧境界,或修行者為了表達同於諸尊本誓。而於其手指上所結的密印。屬於本尊身、語、意三密中之身密。

    三密是指秘密地三業,即是身密、語密(口密)。意密(心密),眾生之三密中,行者手作本尊之印契,乃至行、住、坐、臥等一切事業,皆稱之身密;口誦真言,乃至一切言語等口業,皆稱語密;心中觀本尊。乃至隨一切因緣起念,各種事業,皆稱為意密。

    廣泛的身密不是祗有手印而已,任何地體姿都是屬于身密的範圍。人類地手很靈巧能夠做出各種姿式,但都是建立在染污的“無明”上,所造作的動力都是來自食、嗔、痴、慢、疑。

    桑吉堪布見肖風凌一副不解的樣子。便按除那些佛法的專用語,舉了個實際的例子。如因為憤怒而舉起拳頭打人,甚至展成一套拳法。或拿起武器攻擊別人等等,無不是受“無明”的驅動,從廣義來講,人類整個身體動作都是“身”地範圍。而一切事物和現象都脫離不了心,它們的存在明是心的經驗而已。一切事物既然明是心所感覺到的影像,也就是說,心是一切萬物之根源和創迨。

    肖風凌已經明白了手印的是一種心靈和**力量的結合地身密之力,有些類似以靈力釋放出來的戰技,但精神修持方面似乎要求更高。他聯想到昨晚遭遇的“在”和今天踫到地“斗”和“臨”,想到父親給他的手抄本上所提及的內容,有種恍然的感覺,問道︰“堪布先前所說的九字真言是否出自我國古代的《抱樸子》?”

    “不錯,”桑吉堪布點了點頭,“這九字源自東晉葛洪的《抱樸子》內篇卷篇登涉篇,原文為‘臨兵門者,皆數組前行,常當視之,無所不闢’。意思是說,常念這九個字,就可以闢除一切邪惡。傳說流傳至此時,‘皆數組前行’被化為‘陣列在前’而一直沿用至今。”“”修煉這真言手印需極大的精神和悟性,而且和本人的特性相契合,老僧資質愚笨,所以祗勉強修成‘臨’字與‘陣’字訣,主持師兄也祗修成了‘者’輿‘斗’字訣,手印之間配合使用的威力比單獨使用要強得多,剛來我趕到時,師兄與兩位師弟用的正是‘兵’‘斗’的復合印法。如今密宗之內,明有一位益西喇嘛同時修成了九字真言,可謂天縱奇才……這手印雖說是‘九’字,但可以從中化出如恆河沙數般的無數手印來,是我密宗的無上密法。“

    肖風凌一听“無上密法”四個字,知道是人家秘不外傳的東西,不由露出惋惜的神情,桑吉堪布知他心事,微笑著把基本的九字真言訣說了出來。

    “臨”——身心穩定,表示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志,表現堅強的體魄。所用的手印為不動明王印,即桑吉最終所結的那食指直立的姿勢,配合咒語金剛薩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43
正文第175章復仇

    天主教的教規是禁止神甫結婚的,但有史以來,不斷有神甫和修女犯**之戒,教廷的高層尤甚,虔誠信徒們神聖的祈禱之地往往成為教皇或主教們的行淫之所。特別是在第九、十四世紀,教皇宮庭幾乎等于娼館.教皇pius二世曾說︰“羅馬是唯一由私生子管理的城。”不祗一個教皇因為被捉奸在床而被女人的丈夫所殺。

    平時道貌岸然的紅衣主教多尼大人正是這樣一個色中惡鬼,這些年以布道之名,玷污了不計其數的修女和女信徒,而且這老家伙還有**的嗜好,經他蹂躪的女子都是傷痕累累,不**形。教皇雖然知道這一點,卻有自己的打算,一直睜一明眼閉一明眼,不聞不問。

    這次妹妹擔心他的安危,執意要跟來西藏時,喬尼也曾考慮過這方面,所以平時極少讓珍妮露面,想不到竟然還是落入了那色魔的眼中。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蘭帕德雖然實力遠勝喬尼,但對他不要命的氣勢也是暗暗忌憚,“是馬特拉齊那個小人為了討好多尼大人……”

    “馬特拉齊!”喬尼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轉身往回走去。他的父母去世得早,妹妹珍妮從幼年開始一直和他相依為命,是他唯一的親人,為了不讓身為裁判員的他牽掛,珍妮甚至通過了種種艱苦的試煉,成為一名協助他戰斗的光明獵人。

    一定要把妹妹從多尼那個混蛋那里救出來!就算是賠上性命也值得!喬尼把心一橫,朝多尼的營帳方向直闖而去。

    撒末爾與喬尼平時有些交情,但同時也是多尼派系地人。

    見勸說喬尼無用,便向蘭帕德埋怨道︰“蘭帕德大人,你為什麼要告訴真話,撒個謊不就得了嗎?喬尼這樣去,不僅救不了珍妮,而且還會觸怒多尼大人,恐怕他會受到相當嚴厲的懲罰,在東西方即將決戰的非常時刻,恐怕對大局不利。”

    “就憑區區一個不自量力的藍衣裁判,還能影響什麼大局?況且喬尼本來就不是我們的人……正好給多尼大人一個排擠坎貝爾大人的機會。就算坎貝爾不打算為喬尼出頭,也能削弱他在裁判所的勢力。”蘭帕德聳聳肩膀。冷笑了一聲。坎貝爾正是另外一位資深紅衣主教,為人頗為正直。雖然多尼表面上對他十分客氣,實際上卻視他為眼中釘,尤其在多尼最大的競爭對手托克翟死亡之後——說起來,托克翟的死,多尼也出力不小。至少當時邪雲宗在下令執行誅殺行動之前能得到的托克翟所在地正確地點和兵力布置的情報,都是多尼地功勞。

    多尼!紅衣主教多尼!听到這個名字時候,上官謙心神大震。差點暴露行蹤,這個人是他最大的仇人。仇恨程度遠遠過蘭帕德。

    二十年前多尼明是一位主教,相比蘭帕德這種在前線做炮灰地殺人工具而言,多尼則是一切幕後行動的策劃者。當年上官風雲初到歐洲時,與天主教徒生沖突,多尼見其實力高強。便曲意與他結交,在勸說上官風雲加入自己陣營無效後,便定下借刀殺人之計。引他去對付自己轄區內最麻煩的吸血鬼費迪家族。哪知上官風雲和費迪家族的葉莉絲小姐經過幾番爭斗後,居然情愫暗生,最終結合在一起。

    多尼在費迪家族追殺兩人的同時也趁火打劫,他一邊暗中泄露兩人的行蹤給費迪家族,一邊派人殺死了在港口替上官風雲準備船的老人,並在那里伏擊剛擺脫費迪家族地上官風雲夫婦,以逸待勞,最終獲得了殲滅吸血“魔女”葉莉絲和驅逐中國“異教徒”的輝煌功績。

    而轄區內強大的費迪家族因為這次追殺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再也無力興風作浪,這些自然是記在了多尼的功勞上,原本屬于坎貝爾一方,但失去了聖器石中劍的光明騎士蘭帕德也為求庇護投入了多尼的陣營.可以說,那一戰,最大地收獲者就是多尼。

    因此,他也是上官父子最痛恨的人。上官謙以前去羅馬的目地就是刺殺多尼,但由于梵蒂岡布防嚴密,當時的實力也過于微薄,所以那次連多尼的人都沒見到,還差點送命。

    上官謙來這里,也抱著一絲能找到多尼的僥幸心理,沒想到遇到了這麼好的機會。他轉念一想,放棄了遠去的蘭帕德,跟著喬尼的方向而去。

    或許是為了多尼的特殊“嗜好”,這位紅衣主教大人的營帳設置在十分僻靜的位置,周圍並沒有其他多余的帳篷。多尼沖到營長外二十多米的地方,就被兩個人攔了下來。喬尼知道這兩人是多尼的親信侍衛迪達和諾維,都有著略高于藍衣裁判員的實力,他心急于妹妹的安危,也顧不得許多,大喝道︰“讓開!我找多尼大人有要事!”

    “多尼大人有令,他正在處理緊急事物,兩個小時內任何人不得來干擾!”迪達冷冰冰地答道。

    “什麼?兩個小時!這個混蛋!”喬尼顧不得許多,往里就沖,肚子上已經挨了諾維重重地一拳,疼得蹲了下去。

    “你是不是瘋了?竟敢辱罵多尼大人!快點滾開!否則我們就把你拿下,然後帶到坎貝爾大人那里去問罪!”譜維聲色俱屬地喝道,卻被迪達一把拉開,明見一個聖光彈擦著他身體飛了過去,當即驚出一聲冷汗。

    “該死的家伙,你還真敢動手啊!來人!抓住他!”

    就在只方糾纏不下時,誰都沒有留意到,一塊移動的“雪”已經無聲無息接近了帳篷。

    多尼的帳篷很大,里面還被布簾隔成兩間,帳篷里不知用了什麼取暖設施。顯得十分溫暖,而里面地設施也顯得簡樸、雅致,誰能想到,一位平時樸素、溫文、慈祥的紅衣主教竟然是那樣一個卑鄙、骯髒的家伙。

    當上官謙潛入帳篷時,正听見里面的那“臥室”中傳來多尼淫邪的笑聲。

    “我的小寶貝,知道我鳥什麼要弄醒你嗎?因為我不喜歡折磨昏迷的女人,我喜歡女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受折磨的模樣,那種扭曲的美麗臉蛋……想想就讓人興奮得狂……”

    上官謙心知紅衣主教的力量應該還在自己之上,便小心運用潛蹤術,靠近了聲音來源地皮簾。祗見里面是一張大床。

    而一個身穿睡衣,較為肥胖的猥瑣老頭正在那里對著床上地一個美女**著。

    “你別白費力氣了。馬特拉齊的藥是很管用地,你既無法抵抗又叫不出來。你能喊出救命又怎麼樣?這里是我的營帳,就算是教皇大人來,我也有請他等候的權力。況且教皇大人對我的行為一向是听之任之的,因為比起我的巨大貢獻,這點小毛病是很容易被人忽略的,教皇大人正是這樣一個睿智地‘糊涂’人……”

    這時珍妮似乎听到哥哥怒喝聲,眼中一亮。多尼同時也听見了,他接下來的話如一桶冷水,徹底澆滅了她的希望︰“喬尼來了又怎麼樣?憑他的力量,哪里能突破我的守衛沖進來?

    這里偏僻得很,想要馬上驚動教宗大人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說起來,一個小小地藍衣裁判。竟然敢冒犯一位紅衣主教大人,就算是坎貝爾也罩不住他了,怎麼處置他好呢?是讓他去西伯利亞服苦役?還是讓他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干脆。

    派他去戰斗的第一線做炮灰算了……“

    “別這樣看達我,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就是這樣卑鄙無恥下流的人!偏偏這樣地人,就是公認的下屆教皇最佳人選,哈哈……”多尼看著珍妮憤怒的眼神,得意的大笑道︰“如果你能順從我,並勸服他離開坎貝爾,投入我的陣營,那麼我會展現我的仁慈,寬恕喬尼的無禮,或許還能提拔他接替殘廢的拉拉西成為副裁判長.當然,前提是你要乖乖的听話。”

    珍妮咬著牙,流出屈辱的眼淚,眼神已經變得絕望了起來。

    “小寶貝,這就是我快樂的源泉……”說著,這個猥瑣的老頭從床頭櫃中拿出一堆猙獰的刑具來︰“讓我先幫你脫掉那礙事的衣服吧……”

    就在他的手朝珍妮的衣服伸去時,忽然一道紅光在背後炸起,猛然綻放的美麗紅蓮將多尼籠罩了起來。多尼做夢都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有人能進入帳篷襲擊他,心中大駭。

    說來也算多尼倒霉,原本以他的感知力,上官謙即使有霸劍心法和石中劍的隱蔽,想要如此欺近而不被覺也是不可能的,但欲火高熾的多尼此時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珍妮身上,警惕性已經降低到極點,又怎麼會覺?

    但多尼不愧是紅衣主教,雖然驚駭,卻臨危不亂,大叫一聲,身上的聖力剎那間高漲,背後頓時出現了一面堅固無比的聖光盾,同時身體迅往床上滾去。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平時堅固的聖光盾牌竟然無法阻止住那柄可怕的劍,就在他向前滾的時候,裹著紅光的劍祗是微微一頓,就突破了聖光盾,度不減地刺了過來,多尼躲閃不及,背後立刻多出一個血洞來,不禁慘叫了一聲。

    外面的迪達等人雖然隱約听到了多尼的聲音,但沒有多尼的命令,沒有一個人敢接近帳篷。“經驗”豐富的諾維還在自作聰明地朝與街兵們戰斗的喬尼說道︰“看來多尼大人又在玩**了,喬尼,看不出你的妹妹還有本事,居然能讓大人叫得這麼爽……”

    喬尼憤怒地咆哮了一聲,不要命地沖了過來,卻被衛兵們死死纏住,無法脫身。

    如果多尼大人知道他最信任的近身侍衛竟然在他遭遇刺殺的最危機時刻,不但沒有來救援,而且還說出這樣“經典”的話,明怕憤怒程度不亞于喬尼。

    由于對方度太快,猝不及防的多尼一直處于被動的局面,身上已經中了好幾劍,地毯上盡是斑斑血跡,還好他經驗豐富,每次都在千鈞一的時候避開了要害,饒是如此,多尼也開始吃不消了。平時他對敵人施展個什麼力量,周圍也有一大圈人保護,何曾遭遇過這樣狂風暴雨般的近身攻擊?連口氣都喘不過來,別說停下移動呼救了。

    多尼一個翻滾跳到床上,將將珍妮一把拉起拋向來人,想要犧牲她想敵人暫時擋下,自己則朝桌子沖去。上官謙沒有傷害珍妮,明是借力將她扔在床上,身形如電,再次撲向多尼。

    此時多尼已經獲得了寶貴的喘息機會,一邊抓住桌子上的一個金色的大十字架,一邊高喊了一聲︰“來……

    “人”字還沒來得及喊出口,紅色的劍已經出現在眼前。

    多尼心中暗罵,十字架一掄,一個白光凝固成的拳頭朝上官謙飛來。讓他吃驚的是,上官謙竟然不避不讓,拼著受他一記聖光拳,也要刺中他。

    “瘋子!”多尼不由一慌,他最怕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舉起金色十字架擋在了胸口,運足所有力量防御心髒部位。就在拳頭快要集中上官謙身體時,上官謙忽然奇跡般地一扭,直挺挺地倒了下來,似乎跌了一跤。正是這一次“跌跤”,“恰好”使擊向頭部的聖光拳擊在左肩上,同時石中劍從斜下方死角刺中了多尼防御薄弱的下體,運力一絞,命根子劇痛的多尼頓時大聲慘嚎了起來。

    結結實實中了一記聖光拳的上官謙左臂也受了重傷,但他並沒有因為這點傷痛而停下來,紅色的劍光再次射向在地下慘叫的多尼……

    外面的侍衛們在听到多尼大聲的慘叫時已經覺有些不對頭了,諾維讓迪達帶人繼續纏住喬尼,自己一個人走向多尼的帳篷。

    奇怪的是,那聲慘叫後,里面就再也沒有了別的聲息,諾維猶豫了一陣,雖然怕壞了多尼大人的“辦事”的興致,但又怕真有什麼變故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他壓低聲音,輕輕喊了幾聲後,沒有听到回應聲,心中奇怪,小心地靠近里面的臥室,輕輕揭開了皮簾。

    喬尼見多尼帳篷中似乎有異變,更加擔心妹妹的安全,苦于被迪達糾纏得無法脫身,正要使出拼命的“聖之獻祭”,忽然現迪達身體一頓,仿佛有什麼異常。這時,迪達的胸口猛地突出一截帶血劍尖,又迅地消失不見,迪達吃了一驚,帶看滿眼的不甘,緩緩倒下。

    喬尼同時現其他的幾名侍衛都紛紛倒地,而一個手持長劍的男子正摟著他的妹妹出現在眼前。

    “是你!”喬尼認出了男子的身份,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人竟然出現在這里!

    此時諾維驚恐的聲音從帳篷中傳來︰“快來人!多尼大人被人刺殺了!”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43
正文第176章重逢

    “笛拉瓦,多尼怎麼樣了?”教皇鐵青著臉,朝座下的老人問道。

    “回稟教宗大人,多尼大人原本受傷極重,前心又被捅了個大窟窿,生命垂危。我已經對他用了最強的光明治療術‘銀色回憶’,生命是保住了,那些傷勢也漸漸漸漸開始愈合,祗是他的力量卻……不管怎麼說,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恢復了,以後也可能無法達到應有的高度……最麻煩的是,多尼大人下身中的那一劍十分霸道,就算身體能痊愈,也無法再恢復男人的功能了,請大人寬恕我的無能。”老人低頭答道,樣子顯得十分疲勞。

    “辛苦了,笛拉瓦,‘銀色回憶’讓你消耗了不少力量吧,下去休息吧,要注意保重自己,你可是我們教廷最優秀的治療牧師……”教皇的話讓笛拉瓦感激無比,躬身一禮後,退了下去。

    “哼!這樣也好,免得他到處惹麻煩……”笛拉瓦一走,教皇的臉色又愛得難看了起來,“這個多尼,真是混蛋,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候惹出這樣的事來!”

    “教宗大人,這次是喬尼勾結外人,刺殺多尼大人,才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認為坎貝爾大人要負一定的責任,畢竟喬尼是他的屬下。”說話的是多尼的好友韋爾斯。

    “韋爾斯!你不要血口噴人,難道多尼干的那些齷鹺事還能瞞過教宗大人?”坎貝爾看了一眼面若沉水的教皇,說道︰“明明是多尼先把喬尼唯一的妹妹抓去淫樂,多尼才去找他理論。至于和那個刺客地相遇純屬是巧合。”

    “那麼刺客幫喬尼救走珍妮又怎麼解釋?難道說,這位刺客是一位見義勇為的俠客?你該告訴我他的名字就叫羅賓漠?

    或者是佐羅?“韋爾斯一臉譏諷地說道,”弄不好,連那個珍妮都是自己主動去勾引多尼大人的,這根本就是刺殺計劃之一!“

    “你……”坎貝爾氣得說不出話來,朝教皇行禮道︰“教宗大人,請您主持公道。喬尼不是被光明騎士長蘭帕德抓住了嗎?我請求立刻對喬尼進行使用精神讀取術,以獲得事情的真相,還他一個清白。”

    “不必了,精神讀取街對受術者的傷害相當大。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刺殺與喬尼沒有直接關系。他是為了妹妹珍妮而輿多尼的人沖突!多尼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過我……要不是看他屢次對教廷有重大貢獻.我早就給他難堪了。”教皇鎮定自若地說道,坎貝爾趕緊露出信服的神情,他卻不知道,教皇一早就讓人對喬尼用了精神讀取術,所以對整個事情地細節都很清楚。

    “明不過……不管怎麼說,喬尼畢竟脫不了干系,特別是他後來出于義憤竟然還協助刺客逃脫我們的追擊。這件多尼地刺殺案,就定性為喬尼勾結外人所為吧……我們總得給多尼的人一個交代。”教皇話鋒忽然一轉,讓坎貝爾吃了一驚.“大人,這次地事情分明是中國的靈能者所屬,為什麼要讓喬尼背這個黑鍋?”

    韋爾斯見教皇不答,馬上接口道︰“證據呢?如同我們聯合黑暗世界挑撥他們與喇嘛的關系一樣。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況且死在帳篷里的那幾個人都是遭受過吸血鬼攻擊的狀況,難道要我們去找‘盟友’的麻煩嗎?主犯也已經逃了。就算抓住了喬尼這個人證,也無法證明什麼,別人會說,喬尼可是我們教廷的人!”

    對于他越俎代庖地解釋,教皇並沒有怪罪,而是露出贊同的微笑。

    “但據追趕刺客的蘭帕德說,那刺客分明是當年費迪家族的女公爵與中國人的余孽,手中的武器也是聖物石中劍……”

    坎貝爾不甘心地說道,畢竟喬尼是他一手培養起來地,還打算讓他角逐空缺的副裁判長的位置。

    教皇開口了︰“坎貝爾大人,我知道你愛護下屬,但是我們身為上位者,一切決定必須要以大局為重,必要地犧牲是無法避免的!別忘了,營地的防御正是你的工作之一,正是因為你的工作失職,使我們在最重要的時刻損失了一位紅衣大主教的戰斗力,知道嗎?紅衣大主教!坎貝爾大人,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親自來承擔這個責任?”

    教皇越說越憤怒,那咆哮聲讓坎貝爾緊緊地閉上了嘴。韋爾斯不失時機的說道︰“教宗大人請息怒,目前我們最重要的,是加強防御力量,而且要著手追查石中劍的下落,至于對喬尼的處置,我有一個建議.喬尼在擔任裁判員期間,也算戰功卓越,消滅了不少黑暗生物,和達蒙家族更是結下深仇。我們不妨把他送給黑暗世界,一方面,在懲罰喬尼的同時也對‘盟友’表示安撫,另一方面,如果喬尼和刺客有勾結的話,也能把中國人的火力轉移到黑暗世界那邊去……”

    坎貝爾听到把喬尼交給達蒙家族,臉上頓時一陣抽搐,卻不敢再說什麼,教皇眼楮咪了起來,看了看坎貝爾,點頭說道︰“韋爾斯大人,你這個提議相當不錯,就這樣做吧。在多尼養傷的期間,他的事物就由你暫代處理,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能為您分憂是我的榮幸!在多尼大人康復以前我會處理好一切的!”韋爾斯大喜,臉上不動聲色地朝教皇深施了一禮,心中卻在頓足惋惜那刺客為什麼不一劍了結了多尼,那樣他就能獨攬大權了。

    韋爾斯一抬頭,猛地看到教皇飽含深意的目光盯在自己臉上,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嚴厲,卻清澈無比,仿佛能看透自己暗藏的心事一般。不由暗暗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言,施禮告退。

    在坎貝爾也告辭後,教皇身後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個叫韋爾斯地小子,野心倒不小,明不過太心急了,才一晉任樞機主教就表現得如此積極,銳勁有余,沉穩不足,易大起大落;坎貝爾則不夠心狠。一向缺乏大局觀;多尼的心計和能力都不錯,可惜的是太沉迷女色。最終栽在了女人身上,不死也變了個廢人;死去的托克翟本來還有些小聰明。卻把精力全用在了內斗上面,最終還是被自己人所算計……現在的這些紅衣主教,怎麼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家伙……看來你還沒找到最得力的臂膀啊……”

    黑色的背影漸漸在教皇椅子背後出現,剛才兩位紅衣主教居然沒有現他,從這人說話時有些不太客氣的口氣來看,與教皇的關系肯定非同一般。

    “如果一支蠟燭地光芒太過晃眼,那麼又如何體現太陽照耀眾生的光輝呢?你說地這些我都知道。他們各有所長各有所短,關鍵就看怎樣駕馭了……何況不管他們有什麼缺點,只要能虔誠地沐浴在主的光芒下就行了……”教皇頓了頓,沒有回頭,說道︰“不說那個了……這次听說對方有幾個厲害地角色,勝負還是未知之數……”

    “哼!難道你不信任我的力量?”那人冷笑了一聲。眼中射出寒光,“我銷聲匿跡了幾十年,一直在追求力量的巔峰。

    終于有所收獲.當年的教宗大人,一直勸誡我們千萬不能涉足這塊神秘的東方大6,如今我正好見識見識這些中國人的手段!或許,我們這一戰能創造新的歷史!“

    “我不信任你地力量?怎麼會?你可是能左右這場決斗的最關鍵人物……哈哈!”教皇笑了,奇怪的是,語氣中居然帶著一絲妥協的意味。

    疼,好疼,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全身都在疼。

    上官謙吃力地睜開眼楮,看著眼前陌生的擺絞以及自己身上包裹的重重紗布,紗布下正傳來陣陣藥香,心中甚是是驚訝。

    下午自己刺殺多尼後,順手救了珍妮,結果行蹤暴露,喬尼為了感謝他救了妹妹,毅然舍棄了自己裁判員地身份,和他這個“半血族”一起向外突圍。在喬尼的指點下,上官謙避重就輕,繞過守衛主力,本末已經快殺出營地,不料踫上了蘭帕德帶著十二光明騎士前來圍剿,喬尼把珍妮托付給上官謙後,舍命引開蘭帕德等主力追兵。上官謙則帶著仍然無法動彈的珍妮邊戰邊退,終于殺出一條血路,往東邊雪山方向逃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在來到一個地方時,他忽然聞到了一陣奇怪地味道,然後就昏迷了過去。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了,從這間大帳篷里擺設的物品來看,顯然不是天主教的地方,應該是靈能者的帳篷吧,上官謙看著在對面床上昏迷不醒、但呼吸均勻的珍妮和自己手中緊握著的石中劍,心中稍定。

    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上官謙警惕地握緊了劍,只眼注視著掀開的簾子。

    “是你!”來人的相貌讓上官謙感到詫異無比,他沒想到在這里以這種方式與她重逢。

    依稀還是在青海藏式酒館中所踫到的她。

    白衣,長.風姿綽約.“是你救了我?”

    面對上官謙有些質問的口氣,女子笑了,依然是那般動人。

    “你的傷恢復的很快,再休息一會,就可以帶著你的女人走了。”

    上官謙還是第一次听到她說話,那種略為低沉的聲調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魅力,心跳頓時有些不受控制地加。

    “她不是我的女人,祗是我踫巧救下的一個人。準確的說,是我曾經一位‘敵人’的妹妹。”上官謙趕緊說道,卻沒想到自己為什麼要急于向這女子解釋珍妮的身份。

    “哦?”女子沒有再追問,注視著上官謙,忽然拿出那個眼熟的白陶酒瓶,拋了過來︰“喝點,活活血,對你的傷有好處。”

    上官謙拔開塞子,就聞到一股浚香的酒氣,脫口贊道︰“好!這次是陳釀的五糧液,你還真會找好酒。”

    說著,倒了一大口在嘴里,回味無窮地咂了咂嘴,說道︰“好酒無菜,豈非可惜。”

    女子那只會說話的迷人美眸似乎在笑︰“救了你,連聲謝都沒有,現在喝了我的好酒,還想吃菜?臉皮還真厚……”

    “那好……”上官謙猶豫了一陣,完成任務似的應付了一句,“謝謝你。”

    “這樣也算謝謝?”女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勉強擠出的謝語,從那表情來看,怎麼也沒有感激的誠意。

    “那你還想怎麼樣?”上官謙冷哼了一聲︰“救我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又沒求你!至于這酒,我倒不會白喝,我有七十年的茅台陳釀,可惜沒在身邊,下次一定還你這個人情!”

    “七十年?”女子的眼楮亮了亮,“一言為定!”

    兩人接下來的話題都在酒上面,誰都沒再提那救命之恩,而女子眼中的笑意更濃了,想了想,徑直走了出去。

    一會,女子進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口肉香四溢的大鍋,放到了中央的爐子中。

    “你運氣不錯,這火鍋正好熟了,再晚些來,祗怕就剩骨頭了。”

    上官謙一掃平時冷漠的樣子,咽了口口水,拿起筷子就朝鍋中夾去,手背卻被女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急什麼,佐料都沒放呢!”

    上官謙看著她小心地拿著花椒等佐料望鍋里倒時的神態,依稀竟然有當年母親給他做菜時的情景,眼神不由有些迷蒙起來。

    兩人喝酒吃肉,倒也愜意十分。上官謙忽然想到珍妮,問道︰“她身上好像中了毒?怎麼還沒醒來?”

    “你似乎很關心她?”女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這可是個異國美女,就算不是你的女人,也是朋友吧。”

    “朋友?應該說是敵人才是……她中了一種毒,沒有力氣,連話都說不出來,白天如果不是她哥哥舍命掩護我,你可能連救我的機會都沒有了,明是她哥哥……估計是落在了敵人之手吧。”上官謙想到曾經是仇敵的喬尼最後奮不顧身地讓他快走,不由感慨了起來。

    他沒注意到,自己在這才第二次見面的女子面前,真實的感情流露得似乎特別多,這就是緣分吧……

    “放心吧,天下有什麼毒能難得倒我?”女子說這話時,帶著一股罕見的傲氣,“她還受了傷,而且精神損耗很大,我給她下了點特別的藥,雖然會睡很久,但一覺醒來就會沒事了。”

    上官謙點了點頭,沒有再言語,繼續喝起酒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大肉鍋漸漸見底,而那件擅能儲酒的靈器中的五糧液也終于宣布告罄。女子臉上早已飛上兩朵鮮艷的紅霞,慵懶的身姿頗顯醉意,看起來十分迷人。可惜的是,對面的男子早已頭暈眼花,無法欣賞.上官謙酒量本來不弱于這女子,但白天戰斗體力消耗很大,所以狀態不佳,才起身走了兩步,就倒了下來,不省人事。

    女子望著上官謙如嬰兒一般安詳的熟睡表情,早已看不出平時的冷傲和固執,嘴角不由露出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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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7章父子

    就在上官謙愜意地輿女子對飲時,肖風凌卻如熱鍋上的螞蟻。他通過雪山的封鎖後,突然想到自己與這些靈能者門派並不相識,而火龍門和水月門還是自己的仇家,現在也不可能直接去教廷那邊打探,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瓣才好。

    好在肖風凌及時想到身兼國安局公職和肖門使者的肖烽,馬上打電話請他幫忙。肖烽已經得知色拉寺向其他寺院通報偷竊事件真相的消息,在電話里對肖風凌表示了感謝,並答應連夜派人去打探上官謙的下落。

    肖烽的消息渠道果然靈通,不久就打探到多尼重傷、刺客逃逸,下落不明的消息。肖風凌听到上官謙終于逃離險境後,心中稍安,請肖烽幫忙留意上官謙的下落,有消息一定要通知他。在得到肖烽肯定的答復後,肖風凌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奇怪的是,肖烽居然提出一個額外的要求,說是要肖風凌明天清晨到靈能者的營地去,有一個人想見他。

    肖風凌心中有些納悶,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靠指定的口令通過層層設卡的營地後,肖風凌來到了約定的位置,那是一個雪坡上的大帳篷,位置十分偏僻,周圍都沒什麼人。

    在這里,肖風凌見到了肖烽所說的那個人,讓他意外的是,這個人正是自己久違了兩年的父親!

    “小風,”父親仔細地端詳著他,欣慰地笑了︰“兩年不見了。你又長高了一些……”

    “爸……”肖風凌看著父親隱現著斑白的只簧,心中一陣激動,“您還好嗎?”

    “我很好,”父親點了點頭,問道︰“你媽兩個月前還來看過你們吧,她打過電話給我,說你和阿雪感情非常好,而且在學校成績優異,診所的事物有處理得很順暢,這樣我在外面也安心了……”兩人談了一陣。話題卻總是圍繞家常進行,似乎心照不宣。誰都沒有提起對方為什麼會在這里地事情。事實上,肖風凌明白。從父親臨走時給他那本手抄書的時候,已經默認了自己靈能者的身份。

    那本手抄書常人看來,明是摘抄《道德經》和其他一些古文,並加以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奇怪注解,但在肖風凌看來,卻是玄之又玄的修煉的境界和秘要。老八初看時,對其中“淺陋”東西表示了不屑。但看到後來,不禁點頭稱贊,那些淺顯的字句和注解循序漸進地闡述了所蘊涵的高深意境,通俗易懂又能引人深思。

    最後連老八都不得不承認,肖風凌父親雖然力量和境界還達不到自己這種層次,但已經算相當了不起的人類修煉者了。

    尤其“講課”的水平要遠遠高過自己。

    肖風凌和老八都不知道,這本手抄本正是現今天下第一門中,實力最強大地男人畢生修煉的心得和精粹。在肖雲崗決定把它交給兒子時候。心中卻知道,自己之前一直想讓兒子“過普通人地生活”是不可能的了,唯一能做地,就是盡自己能力,教給他更多生存的本事。作為父母,他和孫雨蟬的心理是一樣的,不期望兒子成長為什麼強者,唯一的心願,就是平安快樂。

    活下去,才能有快樂的本錢.為此,就算因為私自傳功受到門主的嚴懲,也在所不惜。

    “小風……關于這次地決斗你有什麼看法?”

    肖風凌知道父親終于說到正題,沉吟了一陣,說道︰“這次黑暗世界和教廷兩個宿敵居然聯合了起來,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可見對方此次下了重注。我對西方這些修士並不清楚,明是因為巧合,曾輿一位暗黑巫師交過手。雖然他本身的力量不怎麼樣,但所召喚出來的魔神卻讓我費了好一番工夫,既然這次對方是全力而出,一定有不少我們所不了解的高手,絕對不容小覷。”

    “不錯,你說的‘不了解’三個字是關鍵……我們這次和對方地決斗一共有十場,以累計勝負結果定最後的輸贏,最大的缺點就在于不能知己知彼,無法以‘上驥贏中驥、中驥贏下驥、下驥對上驥,地田忌賽馬之法,明能臨場應愛,審時度勢,以自身能力決高低了。”

    “他們為了勝負可謂不揮手段,居然挑撥喇嘛與靈能者的關系。”肖風凌有些憤然地說道。

    “旋渦中哪里有清水的存在?況且這些小伎倆根本不算什麼……信任耶甦的,不僅是天主教,還有與之分庭抗禮的東正教和新教以及一些新的流派,我們在三者之間所用的一些手段,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往往對自己一方有利的事情,在敵人看來,都是無恥至尤和深惡痛絕的,是這就是斗爭的骯髒……勝者為王敗者寇,過程往往被人們忽略,關鍵的是最後的勝負結果……”肖雲崗嘆息道,“所以,從你生下來,我就想讓你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以免卷入這種欲罷不能的旋渦中去,可惜,你還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入了這個世界,我不知道是要為你而驕傲?還是應該感到惋惜……”

    肖風凌心頭涌起一種特別的感覺——父親還是第一次這樣與他談心,不由有些激動︰“爸,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我就是我,不會參與那些無謂的爭斗中去,等把該解決的事情解決後,我就專心去做一名濟世救人的醫生。”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的想法還是太過理想化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次你不還是卷入了這場斗爭?不過……

    你在色拉寺的所屬我都知道了,這件事你處理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

    面對父親罕有地稱贊。肖風凌面露喜色,仿佛一個受到家長表揚的小孩子,明听父親接著說道︰“這次的決斗關系重大,如果一旦失手,那麼天下的靈能者不僅顏面盡失,還可能連容身之處都會沒有……因此常年不和的正邪兩道也達成了共識,暫時放下一切成見,一同抵御外敵。不管你的理想是什麼,作為靈能者的一份子,同時也作為一個中國人。你都應該為此事出一份力。雖然青衣門已經式微,但你好歹也是個席長老。可不要給阿雪臉上抹黑。”

    肖風凌這才真正地吃了一驚,他成為青衣門長老的事情祗有寥寥數人知道。而司徒雪沁的門主身份也從未在父母面前提起過,想不到父親竟然對這些了如指掌!

    “我還知道你身邊有一個可能已經達到破元期甚至更高的強者,你地修煉也是他指導的結果吧……這次你來這邊,本來是為了尋找治療那位怪醫地藥物,後來為了那上官家的後人和天主教地仇怨,才來到了西藏,是不是?”肖雲崗見兒子瞠目結舌的樣子。饒有深意微微一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別忘了,你老爸我姓肖……作為天下第一門,情報系統自然是重中之重,我們擁有國內最龐大的情報系統.很少有事情能瞞過我們的,包括煉秘天書的真正下落……“

    肖風凌一震,父親這話已經正式承認了一直隱藏的身份。

    肖門!他果然是肖門中人!更讓肖風凌吃驚的是,自己一直以為天衣無縫地“天書計劃”竟然早被人看穿了!

    “放心吧,那個天書的秘密除了我之外,不過三個人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會泄露的。不過你那個計劃確實不錯,這兩年火龍門的成光耀是吃了不少啞巴虧!哈哈!”

    肖風凌心中一動,正想向父親打听兩年前銷聲匿跡的青龍的下落,忽然靈覺中感到身後地帳篷中似乎有人,想到自己和父親說的都是隱秘之事,趕緊住嘴,警惕地回頭朝帳篷看了一眼。

    肖雲崗見兒子現了帳篷中的異樣,眼中也掠過一絲驚異,開口說道︰“小風,這兩年你地力量進步得好快!竟然能現她的存在!”

    誰?肖風凌狐疑地看了父親一眼,這時帳篷的簾子掀開了,一個絕色女子走了出末,這女子肌膚如雪,五官絕美,如烏木,頭頂盤了一個頗有古風的宮髻,還插著一支鳳釵,身上穿著款式奇特,色彩絢麗的長裙,看上去如同畫卷中的仙女一般。

    肖風凌臉色微疫,以自己現在這種程度的靈覺,之前竟然根本感覺不到帳篷里面有人的存在!從這女子的氣質和周圍隱現的淡淡靈力來看,單憑靈力而言,絕對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還有過之。如果不是在沿途對自然之境有所領悟,使精神境界升華到一個新的高度,明怕連剛才都無法察覺到她。

    肖風凌同時也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即使以現在的感知能力,自己依然無法看出父親的力量的深淺,他的力量……絕對要高于這女子,但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呢?能讓老八這種挑剔的家伙都評價“還算不錯”的人,明怕是已經到了那種境界了吧……

    “雲崗,這就是你的兒子小風吧,”那美女看了看肖風凌,開口贊道︰“我剛听到成光耀吃癟,心中忍不住笑了笑,氣機稍一有變,就被他察覺了,果然虎父無犬子!”

    听到她贊揚兒子,肖雲崗笑得更加開心,對肖風凌說道︰“小風,這位是我同門肖鳳音,別看她年輕,實際年齡祗比你母親小一歲,你就叫她一句阿姨吧。”

    肖風凌見這美女在父親帳篷中一直在听他們父子倆說話,對父親的稱呼和語氣也顯得過于親昵,而父親不知為什麼,又把她與母親並論,心中不禁有種不快。但他知道不能在長輩面前失了禮數,對著這位外表看來明比自己大一、兩歲的美女老老實實地叫了一句︰“阿姨好!”

    “你好,你母親還好嗎?請代我問她好。我常年在外,已經好久沒見她了,上次我給她寄的那些靈品藏紅花和珍珠膏不知道她用得怎麼樣了……”肖鳳音微笑著說道,看向肖風凌的目光中竟然有一種特別的喜愛。

    肖風凌才知道母親上次回來時,所飲用的那些帶有相當靈氣,對女性大有裨益的藏紅花竟然是這位阿姨送的,兩人想必是知交好友,心中的那些不快頓時消失無蹤,恭敬地說道︰“謝謝阿姨的關心,也謝謝阿姨的那些禮物,我媽很好,阿姨下次有空來s市的話,我一定好好招待阿姨。”“好啊!小風,下次我一定來,”肖鳳音見肖風凌這麼懂禮貌,心中更加高興,從懷中拿出一塊紅彤彤的透明圓石,約有掌心大小,塞到肖風凌手中,說道︰“阿姨事先沒什麼準備,這一點小小的見面禮,算是阿姨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肖風凌祗覺得那圓石一入手,就傳來一陣暖意,仔細一看,不由驚呼了一聲,原末這是一塊極其罕見的天炎精石。天炎精石是一種比紫靈元銅更加稀有的礦石,蘊涵著天地間至烈之力,而且能自動吸收太陽的能量自我補充,能源源不絕地提供力量,火性靈力的修煉者如果能佩帶它進行修煉,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當然,在煉金士的眼里,它也是制作一件級靈器甚至是聖器的上佳材料。

    這種天炎精石傳說產于火山的岩漿之中,是整座火山力量的精華.能量越強的火山所形成的天炎精石就越純淨,其中所蘊涵的能量也就越強大。唯一的缺陷就是它的產量低得可憐,而且形成天炎精石至少需要上萬年的時間,一座相當于日本富士山那樣的大火山最終所得到的天炎精石也就是一個籃球那麼人,由于種種原因,其質地肯定是雜而不純的,其中的能量也極不穩定,如果以人為的力量進行提煉聚合,那麼其威力也將大大降低。

    以肖風凌煉金術大師的目光自然能看出,象眼前這塊質地極佳,幾乎沒有一絲雜質的天炎精石絕對不是人工提煉出來的,而是天然形成的,蘊涵的能量巨大而穩定,可謂稀世珍寶.無論是直摟使用或者是制造靈器,威力都是相當的驚人,甚至可以說,這種材料用來制作靈器都是浪費了,唯一配得上這材料的,就是——聖器!

    這個鳳音阿姨竟然擁有這種寶物,而且以她身上隱藏的火焰靈力屬性,居然肯把對自身修煉極其重要的天炎精石作為見面禮送給他!肖風凌一時有些迷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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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8章決斗開始

    肖雲崗對肖鳳音拿出這件東西送給兒子也是頗感意外,肖風凌知道這天炎精石的價值,趕緊說道︰“謝謝阿姨,但是這個極品的天炎精石太貴重了,阿姨所修煉的火性靈力正需要它,我真的不能要。”

    “真是好眼力,不僅能看出這天炎精石的價值,還能看出阿姨修煉的力量屬性,不過,我最近的修煉正好突破了一個瓶頸,這石頭對我的用處已經不大,如果阿姨沒看錯的話,你應該也擁有強大的火焰之力吧……即使你用不上,憑你掌握的煉秘天書上的煉金術,應該可以制造出一件強大的靈器來,天炎精石送給你也算是物有所值。”

    肖風凌知道肖鳳音那句“用處已經不大”絕不象所說的那樣簡單,而且就算她修煉用不上,也能制作出使她力量大量增幅的靈器。

    肖雲崗看著兒子猶豫的表情,話了︰“鳳音不是外人,收下吧,小風.”

    肖風凌點了點頭,卻沒注意到父親說這句話時,眼中流露出一種特別的感情。他想到的是,這肖鳳音也知道自己擁有天書的事情,肯定與父親一樣,在肖門中有極高的地位,又是母親的好友,便痛快地接了過來,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阿姨。”

    肖鳳音見他接受,似乎顯得十分開心。這時,肖雲崗的手機響了起來,接完電話後,肖雲崗告訴了肖風凌一個意外的好消息︰“你那位上官小朋友的下落已經有消息了。奇怪地是,據情報上說,他當時可能闖入了一個危險人物的勢力範圍,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從這個人的地方平安地離開了,準確的說,他現在應該回到了你們所居住的旅館.”

    “危險人物?”肖風凌奇怪地問道,祗見肖雲崗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所以也沒多問。他關心的是上官謙的安危,“爸。那我先回去看看他。”

    “你去吧,別忘了我說的話。小風……”肖雲崗笑著說道,“明天上午,雪嶺之上,我希望能看到青衣門肖大長老的大駕……”

    听到父親的調侃,肖風凌臉一紅,離去時沒忘了向肖鳳音行禮道別。

    “不愧是雨蟬姐姐地兒子,比我們那不爭氣的女兒要懂事多了……”肖鳳音看著肖風凌遠去地身影。嘆息道。

    “算了,其實,小魚兒自己也不開心,遲早有一天,她會明白的。”肖雲崗輕輕拍了拍她地肩膀,換了一個話題。

    “你認為小風的力量怎麼樣?”

    “很強,如果說兩年前阿烽對上他還能略佔上風的話,那麼現在絕不是他的對手。”說到這個,肖鳳音的眼中充滿了贊賞,“他的潛力相當驚人,身上似乎透露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就算是我,想要勝過他,明怕也不是容易地事情,或者說,我未必能穩勝于他。”

    “兩年前我曾經見過他與上官謙的戰斗,當時他的力量距離阿殿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但幾個月後,他已經隱隱與阿烽不相上下,這種修煉的度真是快得驚人,比我們在那個地方還要……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年,真想看看他具體的戰斗力究竟到了何種水平……”

    “不過,雲崗,你有沒有想過,”肖鳳音忽然現出一絲憂色︰“如此的人才,又是你地兒子,門主會不會……”

    肖雲崗沒有立刻回答,目光悠遠望著寒風凜冽中的雪山,顯得不勝蒼涼。

    “我已經對不起他們母子兩個,如果……就算我豁出性命,我也不會讓他重走上我的老路……”

    肖鳳音听著他沉默良久後,說出地這麼一句堅決的話,嬌軀微微一震,輕輕地握住了他手。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地面,還沒來得及流動,已經變成了冰珠。

    旅館中,肖風凌總算見到了上官謙,意外的是,這個讓他一直擔心的家伙滿眼通紅,一身酒氣,旁邊還睡了個眼熟的異國美女,要不是听了肖烽教廷營地那邊生刺殺的確切消息,肖風凌還準以為上官謙去找“老情人”花天酒地了。

    听完上官謙的述說後,肖風凌才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始末,原來昨晚上官謙喝醉後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來後已經身在旅館,估計是被那女子送回來。肖風凌替依然沉睡的珍妮把了把脈,知道她祗是在藥物的作用下陷入恢復性的睡眠,並沒有什麼大礙,而且醒來後身上的傷勢就能痊愈,這種獨特的“睡眠療法”讓肖風凌暗中稱道,心中對那女子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看來你認識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啊!那個美女不僅酒量驚人,而且還精通藥理,你的傷恢復得好快,連內傷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療,你們真算是有緣呢。”肖風凌故意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

    上官謙習慣性地冷哼了一聲,不再理他,事實上,他還有一件小秘密沒告訴肖風凌,就是他醒來的時候現兜里多了那個白陶酒瓶,還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五十年茅台”,就這麼五個字,連個落款都沒有,也沒寫怎麼聯系,但上官謙自是心中有數。

    伊人,素衣……

    不管是否有緣,從她留下達個酒瓶來看,終歸是一個好的兆頭.肖風凌知道上官謙生性好強,就算心里高興也很難表露出來,便沒有再取笑他,而是把明天雪峰決斗的事情告訴了他。

    上官謙對只方的決斗也很感興趣,答應和他一起前去觀戰。肖風凌昨晚在造化空間中,對妙諦印法已經有了一點點開悟,如今見上官謙的事情已經平安解決。馬上回到房間繼續修煉。

    上官謙看著睡在自己床上的珍妮,皺了皺眉頭,正要出去找旅館地大媽再開一間房,珍妮正好醒了過來。她看到眼前的這個曾經的“敵人”,回想到昨天下午的事情,馬上對挽救了自己的清白而表示感激,想到自己哥哥至今生死未卜,不由痛哭了起來。

    面對著女子的哭泣,上官謙顯得有些慌亂,好半天才吼了一句︰“別哭了!”

    看著珍妮露出驚色的婆娑淚眼。

    上官謙恢復了平日的冷漠︰“哭泣是玖弱的表現,你再哭。你哥哥也不會回來!”

    “你……求求你,救救他好嗎?祗要你救出我哥哥。我甚至願意交出我的靈魂、我地一切,整個人成為你一生一世的奴隸.”珍妮含著淚對他說道。

    “靈魂?身體?你當我是撒旦嗎?我對這些無聊地東西不感興趣,”上官謙露出不屑的神色,“不過說起來,我也算欠你哥哥一條命,我最討厭欠人家地債,所以我會盡力去救他。

    但不是為了你的什麼條件,而是為了我自己做人的原則。“

    “你答應了?太好了,感謝上帝!”珍妮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那虔誠的樣子讓上官謙一陣光火。

    “事到如今,你還巴望那該死的上帝?別忘了,侵害你們的。正是到處宣揚上帝教義的幾些垃圾!”上官謙一提起教廷,就沒什麼好心情。

    珍妮望著他憤怒地表情,鼓起勇氣問了一句︰“你……難道沒有信仰嗎?既然你擁有黑暗的力量。應該也是撒旦的信徒吧……”

    “黑暗的力量並不是我信仰什麼白痴撒旦而有的,而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天賦,我從來就不是任何‘東西’地信徒,唯一能相信的,就是自己的力量!”

    “自己地力量?對于一對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飽受欺凌和折磨的兄妹而言,哪里有什麼力量可言?”珍妮苦笑了一聲,“在那種漫無邊際的孤獨和無助中,信仰是支持我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這種信仰一直延續到今天……雖然經歷了昨天的事件,但我還是相信上帝的偉大,祗是他的使徒玷污了他的光芒,就象出賣耶甦的猶大,總有一天會受到世人的唾棄!”

    “世人的唾棄?”上官謙冷笑了一聲,“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就算你帶著你的信仰去見了上帝,他們依然逍遙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假借著神的名義繼續著他們的骯髒和卑鄙,你還相信那個虛偽的上帝嗎?”

    “請你不要侮辱偉大的上帝!我的信仰是不會改變的,就拿昨天的事情來說,你的出現和我的獲救,難道不是因為主的感召嗎?”

    “可笑至極!按你的說法,我一個擁有撒旦力量的人居然會受到上帝的感召?”上官謙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表情堅定的異國美女,“看來,和你達種頑固而狂熱的宗教分子談論這種東西,是我的錯誤,我不想再和你廢話,想要救你哥哥,就養好傷,想好辦法,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的狀態,到時候,可別指望‘上帝’來現身幫助你!”

    說著,他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冷冷地又說了一句︰“絕大多數人從一開始都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力量的,如果認識到自己的軟弱,那就不惜一切強大起來,哪怕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把希望都寄托在信仰上面,是一種最無能的行為!”

    上官謙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會說這麼多“廢話”,可能是因為素衣給他的酒瓶使他心情不錯,也可能是因為珍妮從小的遭遇和他一樣悲慘的緣故吧。

    珍妮微微一怔,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原來,這個擁有著惡魔力量的男子,也並不是那樣的冷酷無情。

    “真的……很謝謝你。”關門聲響起的同時,她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

    第二天上午,肖風凌和上官謙來到雪峰時,上面已經聚滿了人,明好站在了邊緣的位置觀戰。這座被挑選為決斗場地的雪峰上,坪地十分寬闊,足有近兩個足球場那麼大,中央位置是一塊早就被人清理出來的正方形大場地,佔了整個坪地的一半面積,地面上鋪著一塊塊一米厚的石板,平坦而堅固。而場下的觀眾則分為兩大群體,如同球賽一般,觀眾接觸的區域兩個寬敞的無人限制區,以免有不必要的小沖突。

    在西邊的觀戰台冰坡,有一黑一白兩個大帳篷,里面分別坐著教廷的領導者教皇與黑暗世界的最高掌控者暗黑議長,其下屬眾人也分為對應的兩大塊,為了防止日光對黑暗生物的“侵蝕”,黑暗一方的觀來頭頂上都被巫師們布下一層黑雲,而他們與教廷泉人之間也隔著相當的距離.看來,即使是盟友關系,生性相克的只方還是不願意過遷接觸.反觀東方這邊,以往勢不兩立的正邪二道雖然也分各色各派以及無派區域,但都沒有出現任何抵觸或相互不齒的現象,而是表現出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氣勢,與對方的大人物在重重保護的後方不同,各派的最高領導者都坐在弟子們的前面,最前方是一個長桌,前面坐著東方陣營的幾個主要代表人物。

    比賽的仲裁是特意從西亞請來的伊斯蘭教異能者領袖,也是知名清真寺的大阿訇——艾赫邁德,他先登台,用中文和英文把決斗的規則解說了一遍。

    決斗共分十局,可自由選擇十人以下小群體對戰或者是個人之間的單打獨斗,但不允許大規模群戰,決斗中完全失去戰斗力或者自動認輸判為負者,如只方同意,也允許和局的結果,如十局的總結果為和局,那麼再加賽一場定勝負,決斗形式和規則屆時由只方商議而定,直到分出勝負為止。決斗中,在仲裁者判定輸贏以前,生死不論,如有傷亡,任何一方不得借故尋仇。

    而決斗的最終負者,要向勝者俯稱臣——這當然是任何一方都不願意看到的。

    只方代表分別將第一局的出場名單交給了艾赫邁德,這位異國的仲裁者慢慢地走進場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中央的方場中,剛才還喧鬧的四周一下子寂靜了下來,祗有那徹骨的寒風仍在不時地呼嘯著。

    “現在我宣布,決斗開始!艾赫邁德特有的西亞串音語調傳來︰”第一場,由羅馬教廷的裁判長亞當斯對中國武當山長老青松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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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9章邋遢老道Vs風之劍聖

    一提到青松這個名字,東方陣營中許多人,特別是輩分較低的弟子不由有些奇怪,武當最出名的就是當代的掌門青雲道長,這個青松是何許人也?不過听道號應該是青雲的師兄弟一輩,既然能代表相比一定是個身懷亞當斯漫步走進了場中,他身材修長,相貌沉穩,唇上還留著優雅的八字胡,身上穿的是一套輕型銀光閃閃的半身鏈甲,手中拿著一把瓖歆著寶石的奇形長劍,劍身如同螺旋鑽頭,四處都是閃著寒光的刃口,而尖端鋒利無比,整個人透著一股驚人氣勢和戰意。

    西方看台上,教廷一方的見裁判長親自出馬,自然是歡聲如雷,但黑暗世界的那些穿著斗篷的家伙們卻沒有為盟友而叫好,許多人的眼楮都帶著恨意地盯在那把長劍上——正是這把熾天使聖劍,收割了無數黑暗生物的性命,那黑色的帳篷中也傳來一聲冷笑︰“想不到教皇這老家伙這麼謹慎,第一場就派出了戰斗力還要勝過紅衣主教的亞當斯!說好了一邊負責五場,我倒想看看他後面還有多少隱藏的實力!”

    相比之下,對面的青松道長就要寒磣得多,花白而骯髒的頭,一身破舊的道袍污穢不堪,上面盡是油漬,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洗過澡了,手中拿著把捉鬼用的破舊桃木劍,隱約可見上面匆匆未清完的蛛絲,這位青松道長的長相和穿著完全成正比。同樣也是八字胡,但在他那五官幾乎擠在了一起的臉上看起來卻完全變了味,全身最干淨地就是手中那個光溜溜的葫蘆.旁人一看他那有特色的酒糟鼻,就知道葫蘆里裝的是什麼了。

    本想高聲叫好的靈能者隊伍一下子全傻了眼,青松道長?

    這就是代表己方出場的武當長老青松……那個……‘道長’?

    光听那有氣派的名字和武當派的名頭,好歹也應該是個羽衣高冠,仙風道骨的有道之士才怪,怎麼是這麼個邋遢不堪的酒鬼?會不會是弄錯人了?

    當大家地目光齊齊刷向武當派的弟子時,那些弟子們紛紛尷尬地左右顧他,一副“我不認識那人”地表情,就連長桌前的青雲道長也感覺到了背後和身邊地目光,心中苦笑。索性裝看恍若未知的樣子。

    面對這樣一個外表邋遢、氣勢全無的對手,亞當斯居然沒有露出輕視的表情。而是謹慎地橫劍于眉前,做出了習慣的戰斗姿勢。作為戰斗經驗豐富、立下功勛無數的裁判長.同時教皇手下最鋒利的尖刀,不輕視任何敵手,早已成為亞當斯戰斗地基本信條.“哦?小家伙,來勁了?就沖你這股斗志,一會留你條小命……”青松看著亞當斯的劍勢和絲毫沒有松懈的精神力量,斜了斜自己的醉眼,立足不穩地朝前走去。含糊不清地說道︰“居然還會耍劍?就讓老道我陪你玩會吧,老道的桃木劍可是專抓妖魔鬼怪的……”

    亞當斯皺了皺眉,他地中文水平並不差,早听懂了老道說的那些話,他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實際年齡已經快五十歲了。由于不懈的修煉才使青春地外表暫時保留了下來。被這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道士叫做小鬼,自然有些不舒服,但僅僅是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在外表上顯露出來。他之所以皺眉,是因為青松走過來那踉嗆的步法。

    亞當斯是教廷中百年難得的劍術奇才,祖父曾是一位紅衣主教,亞當斯幼年曾敗異人為師,修行劍術,後隨父親游歷世界,四處學習劍術精華.最終,他保存了西方劍術簡練的風格,同時糅合了東方的劍道知識,自創出符合自身特點的“風牙秘劍”,威力奇大,幾乎是戰無不勝,被教廷修士稱呼為“風之劍聖”。

    然而,這位裁判長、風之劍聖亞當斯大人,卻對眼前的老道士表現出了相當的警惕,在他眼中,老道士雜亂無章的步法實際上隱藏了莫大的玄機,看似破綻百出、左搖右晃的身體,如同充滿了各種危險的陷阱,根本無從下手。

    教廷中人的歡呼聲漸漸小了下來,因為他們都驚訝地看著台上亞當斯在那糟老頭搖搖擺擺地走近時,居然開始“怯懦”

    地後退了。與東方陣營的喝彩相配合的,是黑暗陣營中傳來的恥笑聲,這些記仇的家伙顯然和亞當斯有不少過節,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喝倒彩。

    武當掌門青雲道長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這個師兄平時游戲風塵,雖然已經年遷七十,行事依然怪誕不羈,但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青松,是武當所有門人中劍術最強的一人!就連自己,都遠遠不及!否則,身為掌門的自己又怎會讓這種形象的人上去丟武當的臉?

    就算是當年以一柄霸劍縱橫天下的“第一劍手”上官風雲,提起這個邋遢老道的劍術時,也要豎起拇指,喊一聲“好!”

    當年“第一劍手”上官風雲來武當挑戰,連敗武當高手十一人,就連青雲和青松的師父,當時的掌教蒼海道長都不敵。

    而青松聞訊後,穿著一只拖鞋,渾身酒味地從廚房走出,以一把破青銅劍與上官風雲竟然激戰了一天一夜,最後還是敗在了霸劍之下。但上官風雲對這邋遢道人的劍術也是推崇倍至,自承如果不是自己靈力佔優,恐怕很難勝過青松。蒼海道長也明白了這個平素懶散好吃的弟子在劍道上竟然有如此造詣,對他更加看重,還打算培養他成為掌教弟子。如果不是青松平素太過胡鬧,又不喜俗務,後來刻意退出掌門之爭,那麼現在的掌門之位早已是他的了。

    亞當斯根本無暇理會場外地動靜,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青松的身上,他已經知道。對方是一個相當高明的劍客,如果自己貿然出手,祗怕馬上就會被對方所牽制,高手相爭,往往勝負就在一念之間。

    所以,亞當斯選擇了後退,但這絕不是簡單的退卻。他深知青松這種姿勢雖然讓自己感到攻守兩難,但同樣,祗要他不主動動攻擊,青松也無法有所異動。因為如果青松無法維持這種“空”的境界。那麼亞當斯就能在這老道松懈或改變戰術的一剎那,動可怕的反擊。而亞當斯舉劍橫眉的姿勢也一直沒有改變。實際上在一步步積蓄力量,等待即將爆了一剎那。他有信心,即使對方全身都是陷阱,憑著手中熾天使聖劍出的絕技“暴風狙”地強大力量,也能將那些陷阱粉碎、刺穿。這一招以退為進,確實高明,他從中國劍道中領悟出來的,明是今天拿來對付地。卻是中國人。

    哪知青松忽然停了下來,朝亞當斯“嘿嘿”咧嘴一笑,露出黃澄澄的板牙︰“小家伙,有點意思……”

    老道士這一停不打緊,正在蓄力打算大招地亞當斯頓時覺得十分難受,他的“暴風狙”力量才積蓄了一半。此事要攻故明怕是威力不夠,而要散去力量更是不可能,無奈之下。大喝了一聲,強提力量,剎那間便將“暴風狙”的力道扭曲旋轉,在長劍周圍形成一股股旋渦狀的氣流,震顫著朝青松飛身刺擊而去——“風牙秘劍”絕招之一︰“旋流突”。

    青松剛拿出葫蘆灌了一口酒,見對方來勢洶洶,也不慌亂,踉蹌著醉步,手中的桃木劍胡亂地迎了上去。祗見老道士腳下凌亂的步法竟然帶動著身體一陣奇特的扭動,雖然看起來驚險,但每次都能間不容地躲過亞當斯凶狠地刺擊,同時手中木劍東一轉,西一轉,似乎在畫著什麼不規則的怪圓圈,而亞當斯的旋流波竟然被一股同樣是旋轉的奇怪力道無聲無息地消弭,手中的劍也似乎被一種力量不斷地纏繞著,越來越沉重,幾乎不受自己控制。

    亞當斯已經知道這邋遢的老道是個相當可怕地對手,哪里還敢有所保留,竭力控制住右手的長劍,聖力不斷地輸灌入,熾天使聖劍上出耀眼的白光,一剎那間,直刺、上劈、下撩、左砍、右切地動作一氣呵成,竟然如同時出,這些動作雖然很簡單,卻蘊涵著“準”和“狠”字的要領,在熾天使聖劍的揮下,表現出了極大的威力,並且封死了青松的所有退路。這一招,是他的得意招式之一,曾經在一瞬間將一頭由暗黑大巫師召喚出來的只足飛龍分裂成數塊——“屠龍斬”!

    亞當斯眼光很毒,且精通劍術,自然知道武當的“太極劍”,也猜想對方采用的正是太極拳那種借力打力的辦法。他經驗何等豐富,雖然知道屠龍斬祗怕也不能真正傷害到青松,但卻能使對方再也無法那種奇怪的步法和借力的勁氣完全躲避自己自四面八方的招式,最終明能以劍格檔,這樣勢必要兩劍相交。以熾天使聖劍的強大威力,難道還不將那木劍粉碎掉?雖然這樣倚仗利劍取勝,有些勝之不武,但這一戰關系重大,也顧不得許多了。

    果然,青松無法再躲,被迫揮劍擊來,只劍交擊在一起,就在亞當斯自以為戰略成功的時候,忽然現了一件令他驚駭的事情。

    對方的木劍竟然是以劍尖點中熾天使聖劍中螺旋鋒刃的縫隙之中,雖然鋒刃尖銳無比,但那螺旋而上的道道縫隙卻是個鈍處,亞當斯渾身的力量被這一截斷,頓時有種使不出來的難過感覺,而這一點,也隱含了莫大的靈力,差點讓他長劍脫手。

    太極劍與太極拳,還是有所不同的,這種以己之銳,破敵之鈍,正是太極劍的精髓之一。

    亞當斯驚怒不已,全身都閃起了白光,熾天使聖劍上更是燃起了光焰,出陣陣嘯聲。

    “爆風閃!”亞當斯大叫一聲,長劍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將青松裹在其中。東方看台的觀泉祗見到瘦小的老道士被凌厲劍勢所包裹,似乎難逃被分尸的下場,不由緊張了起來,有些甚至忍不住出了驚呼。

    祗听“叮!叮!”悶響聲不止,那暴雨般的劍勢頓時消失,亞當斯“蹬蹬”地退後了幾步,臉色大變,只臂被震得當酸麻無比,熾天使聖劍的光焰也微弱了許多。他簡直無法想像,剛才自己“爆風閃”那麼迅疾的劍勢,竟然每一劍都被老道的木劍點中!在那種高運劍中,竟然能如此準確地點中自己劍身上的縫隙,真是匪夷所思!這就是中國的劍術嗎?

    而青松老道站在那里,一臉惋惜地看著那把明剩半我的桃木劍,雖然有靈力保護,但這柄質料普通的木劍還是無法完全抵受住對方寶劍上燃起的光焰。

    亞當斯本是個極富騎士精神的斗士,要是換了平時的正規決斗,那麼他會大方地讓對方換把劍再來,但在這種意義非凡的決斗中,事先又得到了教皇“為勝利而不惜一切手段”的命令,所以他祗得趁青松現在武器被斷的大好機會,繼續上前猛攻。事實上,亞當斯也清楚,如果對方手里是一把不輸于熾天使聖劍的寶劍的話,那麼身處險境的人一定就是自己了。

    然而,讓亞當斯再次想不到的事情生了,手中僅有一把斷木劍的青松竟然沒有再躲閃,而是迎著他沖了上來!與此同時,破空聲大起,一道道強勁無比的劍氣居然從手握斷劍的對方身上出。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對方沒有再用什麼巧力抵御,而是以“劍”硬撼自己的爆風閃!熾天使聖劍竟然被震得白光大消,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對方的如此凌厲的劍氣居然是從那麼多無法想像的部位出的——斷劍、破衣、酒葫蘆、手指甚至是幾根頭!

    東方看台的人群中不乏用劍高手,見狀不由一陣驚嘆,肖風凌身邊的上官謙緊緊握緊了拳頭,失聲道︰“這老道好強的劍術造詣!竟然到了‘草木竹石,萬物皆劍’的境界!任何東西在他手中,都是劍!”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44
正文第18o章劍氣縱橫滿江紅

    “可怕的中國劍術……”黑色帳篷中依稀傳來幾聲驚呼,白色的帳篷雖然沒什麼動靜,但守護在門口的幾名光明騎士的臉色都是一片慘白,換了是他們下場,恐怕這一招,就能要他們的命!

    此時,再也無人敢輕視這個相貌和氣質都毫無風範的糟老頭子了,靈能者們紛紛喝彩起來。

    “嗤!嗤!嗤……”漫天飛舞的劍氣以壓倒性的優勢將爆風閃完全抑制住了,原來以五方劍勢圍困青松的亞當斯反而被對方縱橫的無數劍氣所包圍,他無法閃避,將劍往地面用力一插,深入石板中,只拳快對擊在一起,身上的皚甲頓時銀光大盛,形成一個閃亮的圓球,將他完全地包裹了起來。

    青松嘿嘿一笑,斜飛了幾米遠,拿出酒葫蘆痛飲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在圓球護罩苦苦支撐的亞當斯︰“怎麼樣,我武當正宗的潑風亂麻劍是不是比你那個剽離了中國快劍合成的四不像‘爆風閃’要強多了?”

    護罩的光芒漸漸隱去,教廷的人群驚訝地看著場中狼狽不堪的裁判長亞當斯大人,平時的英偉不凡早已蕩然無存,連那套有“光之輝煌”之稱、能自動出防御魔法的神聖鏈甲都是戲破不堪,堅固的甲胃上布滿了橫七豎八的劍痕,飄逸的長也被斬去一截,臉上和身上都有好幾道血痕。

    “好劍術!明不過這種‘快’和‘亂’的急劍也耗費了你不少力量吧!告訴你,這一招已經對我不管用了,你是個強大的對手。為了表示敬意,就讓我用最強地‘風牙突’來埋葬你吧!”亞當斯沒有退縮,反而斗志愈加旺盛。

    看到亞當斯就要使出難得一見的最強絕招,教廷的人都一齊大聲助威起來。

    “哦?看來小家伙還有點本事……”青松微微驚訝地看著亞當斯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那柄熾天使聖劍已經收入了腰際的劍鞘中,亞當斯身體左轉而微微前傾,右腳朝前跨了一步,右手五指虛搭在劍柄上,只目如利劍一般緊緊地盯著青松。

    “小日本拔刀術?”青松懶洋洋的只眼忽然爆出一縷精光,散亂的頭逆風飄舞了起來,全身的靈力開始激蕩飛揚.語音也漸漸冷厲了起來︰“道爺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倭寇!”

    所謂拔刀術.是日本武術中,一種通過拔刀一瞬間產生的巨大沖力和極快地度。一擊置對手于死地的刀術,被亞當斯吸收並加入自身地劍技,成為自己最強的絕招“風牙突”。

    “道爺平時不喜歡殺生,但不代表道爺是吃素地!前年來了個小日本松田什麼烏龜郎在中國耀武揚威,道爺我當場就去把他的烏**垛了下來,還特意去了日本一趟,把他那個什麼新陰狗屁流的人殺了個干淨!今天你竟然使出道爺最討厭的劍術.道爺我就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外國佬!其實你們和那些倭寇差不多,都是男盜女娼的強盜一流,還想打我堂堂中華的小主意……你就——準備——接劍吧!”

    青松冷冷地說著,一股罕見地充滿殺意的煞氣開始從身上散出來,整個人就好比一把出鞘的寶劍,寒光四射。哪里還有平時那種猥瑣邋遢的模樣!

    他這麼一說,台下的靈能者中頓時一陣騷動,有些人還低聲耳語了起來。

    原來前年有個叫松田龜太郎的日本武士。自稱是新陰拔劍流地弟子,打著以武會友的招牌到處找武術家比武。由于這人是位修煉靈力的異能者,所以普通地武術家都不是他的對手,很多還被他故意打成傷殘,青松正好下山喝酒,听到消息後趕去,一招就割下了他的腦袋。這件事引了軒然大波,一開始日本領事館對此表示了強烈的抗議,後來中方以公平比武傷亡的理由駁了回去,還列出被松田龜太郎打成重傷的中國武者,日方頓時無話可說,明是動新陰拔劍流的人在各種媒體中到處宣揚“野蠻的中國人以卑鄙手段殺死日本武術家”等等。青松得知這消息後,一怒之下潛入日本,將整個新陰拔劍流上下近百人殺了個一干二淨,又順手一把火將請國神社燒成廢墟,日方出動了最強的軍隊,卻無法抓住那個“神秘人”,還損失了自衛隊的大批精銳.由于無法向外界丟這個臉,官方明得封鎖了新陰拔劍流的滅門消息,並對外宣稱請國神社是因管理不善而引起失火,已對某某官員進行撤職處理雲雲。但此事的真相早已在網上四處流傳,那神秘人也成了許多國人心目中的英雄。本來這是個秘密,想不到今天青松竟然親口承認了下來,很多人驚訝之余紛紛對這個其貌不揚卻能驚天動地的邋遢道士露出了敬佩的目光。

    亞當斯謹慎地看這眼前散這強大氣勢的敵人,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將精、氣、神都盡量收斂了起來,絲毫不敢有所異動,因為拔刀術是一擊的瞬間勝負,以只方的強大力量,一旦拔刀,結果不是敵滅就是我亡,所以亞當斯要尋找一個最佳的爆時機.青松猛地灌了幾大口酒,將那葫蘆遠遠一扔,大喝道︰“驅盡胡虜,揚我國威!”

    東方陣營中諸人頓覺熱血沸騰,齊齊激動地大喊了起來︰“驅盡胡虜,揚我國威!驅盡胡虜,揚我國威!”

    一時間,這整齊的大喝聲如驚雷一般,將西方那邊的叫好聲頓時壓了下去,全場的氣氛剎那間達到了**,青松的氣勢和戰意也上升到了頂點,長嘯一聲。身如大鳥,朝亞當斯掠

    去。

    “怒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長吟聲隨著青松飛舞的身影響了起來,聲音渾厚而悲愴,飽含著一種自行懷抱、氣節孤忠地韻味,赫然是岳飛的《滿江紅》。這一刻,全身飛縱著劍氣的矮小老道士,居然給人一種燕趙悲歌的豪俠感覺.亞當斯渾身一震,差點為對方的氣勢所奪.眼見青松已經沖到了身前,幾乎是本能反應。手指閃電般地朝腰間的劍柄抓

    去。

    拔——劍!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個里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高聲吟誦間,祗見漫天劍氣縱橫,直洞徹九天而去。

    肖風凌明看得心神激蕩,熱血沸騰,大喊了一聲︰“好!”

    滿江紅一詞終了。跳出圈外的青松又回復了平日懶散的邋遢形象,上身骯髒的道袍早已碎裂成數條,斜掛在**的肩膀上,如同乞丐一般,但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而那個酒葫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他地手上。正大口地灌著,語氣也變得慵懶︰“別擔心,道爺一早就說了。會留下你一條小命的……”

    西方地觀戰群中,一片鴉雀無聲,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對面的亞當斯身上,听老道這麼說,教廷最強地戰士,裁判所的最高領導人裁判長,擁有“風牙秘劍”的“風之劍聖”亞當斯,竟然敗了?

    “你……”亞當斯臉色蒼白,只目圓瞪,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才出了一聲,手中傳末一聲清脆的聲音,傳說是熾天使誅殺惡魔時曾遺留下來的聖劍,竟然斷成了兩截!緊接著,他身上的神聖鏈甲分裂成數塊,紛紛滑落在地,露出身上無數個流淌著鮮血地劍孔。

    亞當斯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在身體要倒下時,半跪著用半截斷劍拼命地支撐住了身體,又慢慢站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吼了出來︰“你……竟然徒手斬斷了我的聖劍!這是什麼劍術?”

    青松見他兀自強撐不倒的身形,心中暗贊,答道︰“告訴你也無妨,就怕是夏蟲語冰,說出來你也听不懂!這是道爺以岳飛元帥的《滿江紅》創出來的‘劍意’,已經不單單是劍‘術’的範疇了……”

    “劍意?那是什麼……”亞當斯疑惑地搖了搖頭,眼中地光芒迅黯淡了下來,支持身體的力量也漸漸消失,口中長嘆了一聲︰“中國的劍術……”

    就在裁判艾赫邁德要宣布東方靈能者取勝時,紅衣主教韋爾斯從白色帳篷中快步走了出來,叫道︰“等等,裁判大人,我有話要說!”

    “我代表教廷對剛才那個青松地行為表示抗議!我認為他剛才在出擊倒亞當斯的招式前,借用了身後東方所有觀象的精神力量!這麼多人集合打一個,亞當斯如何能敵?因此我認為是青松作弊!我要求裁判大人做個公正的決斷!”

    黑色帳篷中冷笑聲再次響起,不懈的聲音傳來︰“好一個卑鄙的抗議!我看那些教廷的家伙倒有加入我們黑暗陣營的潛質,就算是撒旦大人,也會對他這種顛倒黑白的本事表示贊賞……”

    韋爾斯此言一出,東方看台上噓聲,罵聲頓時響起,雖然韋爾斯也略通中文,听出了對方強烈的不滿之語,但對那些花樣百出的罵人方言卻是一句也听不懂,明听懂了一句接近普通話的“老子問候你娘的”,但在西方國家,稱贊和問候對方母親是一種有禮貌的敬語,這使韋兩斯心中不由疑惑︰這就是有禮儀之邦傳統的中國嗎?連這個時候都會有人禮貌地問候我們的母親,要是我們西方人,恐怕早就Funetbsp;       青雲道長馬上代表靈能者一方在艾赫邁德面前向西方的抗議表示了憤慨,說是輸贏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對方這種輸不起的表現是違反決斗規則,應該判他們多負一場表示懲罰.艾赫邁德回憶起群情激昂和青松氣勢大盛時的情景,也有些疑惑,畢竟這老外也不懂什麼是青松口中的“劍意”具體是什麼東西。但听韋爾斯這麼一說,在內心中,他已經認同這是一種特別的精神力量,很可能和那些觀眾所散出來的力量有關,但他不敢貿然下判斷,把目光投向了青松。

    “我會作弊?我需要那樣嗎?不懂就別再那里胡說!”青松不屑地看了抗議的韋爾斯一眼,把目光停留在亞當斯身上,說道︰“小家伙,你是我的對手,你說呢?”

    亞當斯艱澀地搖了搖頭,青松的力量雖然不一定勝過自己多少,但對劍的理解確遠非自己能及,連自己那一招以往必殺的‘風牙突’都被這老道以一件破衣服將積蓄的所有力量全部轉嫁,唯一的成績就是讓對方原本就破舊骯髒的衣服更加破爛一些而已。至于那“滿江紅”的可怕更是讓自己不僅是戰斗力,連斗志都喪失了,這哪里是什麼作弊?贏就是贏,輸就是輸……

    就在他要開口認輸的時候,忽然感覺兩道銳利的目光瞪在了自己的背後,這目光竟然有實質的感覺,如同芒刺一般。亞當斯才回頭,就看到帳篷中走出的教皇那凌厲的眼神,不由暗嘆,低下了頭,終于咬牙說道︰“我……對此也……表示抗議……”

    艾赫邁德點了點頭,看著冷笑不已的青松和大聲抗議的青雲,說道︰“根據決斗的規則,青松道人有借用其他人的力量的嫌疑,鑒于這是第一次出現該種情況,而只方都無證據證實這一點,那麼,我宣布第一場決斗的結果是只方打和!如以後再出現這種煽動觀眾力量的現象,直接判該方告負!”

    雖然感到憤慨,但裁判已經宣布了結果,怎麼說,平局也不是個絕對不能接受的結果,所以靈能者們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了。畢竟,這明是第一場,後面有的是機會痛揍這些無恥的外國人,人人都捏緊了拳頭.而佔了大便宜的西方陣營頓時叫好起來,但他們的叫好聲忽然停了下來,換成了大聲的驚叫。

    明見亞當斯拿著那半柄斷劍,手起劍落,血光四濺中,竟然將自己的右臂自肩部完全斬落了下來,那些血液落到了地下,馬上就結成了冰塊.而亞當斯面不改色,也不管扔在地下的手臂,深深地看了青松一眼,轉身就走。

    青松雖然不滿裁判的判罰,但對亞當斯還是有幾分欣賞,脫口贊道︰“好!倒還算條漢子!”

    亞當斯剛走到己方陣營前,就倒了下去。來人趕緊七手八腳地將他扶往帳篷救治,教皇表情復雜地看著自斷一臂、昏迷不醒的裁判長,咬牙說道︰“趕緊請笛拉瓦幫亞當斯治療,再想辦法找個適合的教士,把手臂捐獻出來給裁判長用魔法接上。”

    愚蠢的家伙!該死的騎士精神!教皇心中暗罵,他知道,即使另外能接上一條新臂,威力和效果也肯定不如原來的,而且這次連熾天使聖劍這樣的聖物都毀在亞當斯的手里,看來必須提前考慮新的裁判長人選了……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45
正文第181章獵人和獵物

    青松沒有接著留下來比第二場,而是喝著酒歪歪斜斜地走下場去。肖風凌玄靈眼看得分明,這老道的劍道造詣很深,但靈力相對來,綿長有余而渾厚不足,剛才那一戰已經損耗了大量的力量,類似那種滿江紅劍意的大招明怕再也無法連續出來。

    上官謙緊緊地盯著受到眾人熱烈欺迎的青松道人,眼中也放出一種專屬于劍客的狂熱光芒,剛才那場劍的戰斗給以武入靈的他很大的啟,似乎看到了自己將來要走的劍道之路。

    不久,場地短暫的清理工作已經進行完畢,艾赫邁德的聲音響了起來︰“第二場,由火龍門宗老成自擎對光明獵布雷默!”

    所謂宗老,就是由資深長老中選出,具有相當的能力和對本門有卓越貢獻的人,宗老的威望和權力僅次子掌門,以幾大宗老為的長老會甚至有廢黜掌門的權力。

    成自摯作為火龍門的三大宗老之一,已經多年沒公開露面,但老一輩的人都還清晰的記得當年那個精通各種刀法,獨闖沙漠,斬殺無人敢惹的十三魔盜的豪壯刀客——“絕刀”成自擎。

    如今的成自擎已經是花甲之年,但體格壯碩依然,外表如四十上下,臉上有幾道交錯的傷疤,顯得更加強悍,從那渾身流淌的火焰靈力來看,他的修為比當年更精深了。

    而素來神秘的光明獵布雷默也引起了西方陣營的一陣轟動,就迷大部分教廷眾人,都僅僅明是听說過這位所有光明獵人地神秘領導者。率領光明獵人消滅黑暗力量的種種事跡,卻還從未見過本人,從黑暗陣營中不少人憤恨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們對這位布雷默的恨意,還遠在剛才的亞當斯之上。因為亞當斯至少還是一名真正的戰士,即使作為敵人,還是有不少的人尊重他,而這位光明獵的為求生不揮手段的所作所為,帶給對手的感覺除了痛恨。還是痛恨。

    布雷默中等身材,穿著一套緊身地特制皮甲和褐色的披風.雖然沒有顯露什麼氣勢,但炯炯地只眼露出凌厲的光芒。

    那是一種久經生死關頭磨礪出來地眼神,如同荒野中可怕的嗜血巨獸一般。

    “哼!教廷兩大最鋒利的爪牙都出來了……”黑色帳篷走出一個渾身裹在黑色斗篷中的高瘦身影,眼中冒出兩點熒光,露在外面的手竟然如枯骨一般,“如果不是議長大人和教皇那該死的聯盟,真想親自上去教訓教訓這個一個人連續摧毀了我七個死亡祭壇的家伙……”

    成自摯仔細地打量著對面地“矮個子”,強大的戰意涌了出來。手中一振,鬼頭大刀的九個圓環出清亮的聲音,似乎在向對方示威。

    在艾赫邁德宣布開始後,布雷默卻立刻做了一件讓成自擎意外的事情︰後退,迅向後退去。

    成自擎對敵經驗豐富,可不認為敵人會畏懼自己而退卻。

    一邊冷靜地注視著布雷默的身影,一邊積蓄著氣勢。而布雷默在退到一定地距離後,停下了身影。從背後拿出一把傘一樣的東西,按下什麼樞紐後,頓時伸展成一把長弓。他將披風一甩,露出腰間的箭囊來,還沒見什麼動作,一支箭已經架在了弓上。

    成自摯一見他拿出弓來,就知道不妙,哪容得他從容地進行遠程攻擊,顧不得積累火焰靈力,只足一蹬,運起身法,朝布雷默沖去。

    布雷默正好完成搭箭,“嗖”地一聲射了出去,成自擎看得真切,閃電般地橫刀一封,擋住了胸前地一箭,手臂居然微微震顫,心中對布雷默的箭力也頗感意外。

    這時,他忽然現和布雷默的距離再次拉遠了,而對方的弓上已經搭上了兩支箭!成自擎心中一驚,好快的度!還沒來得及細想,西箭已經破空而來,度十分驚人。成自摯眼疾手快,揮刀斬下一箭,另一箭卻來不及格擋,明得就地一個翻滾,狼狽地避了過去。

    成自摯在象目睽睽之下被對方逼地打滾,而且還未來得及反擊一招,心中甚覺丟人,心中憋了一口氣,順勢朝布雷默的方向撲去,正想近身反擊。

    然而,等他到達布雷默的位置揮刀斬下時,現那明是一個帶著一點真人氣息的殘影!真是可怕的偽裝術!忽然,他心生警兆,往左邊一看,原來對方的真身竟然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自己左側,而那弓弦上赫然有三支箭!弓弦聲響起,成自擎握著大刀的手不由沁出了冷汗。

    “潛行……偽裝……箭術……”韋爾斯露出了笑容,“看來可憐的獵物正在慢慢走入布雷默的陷阱中……”

    上官謙正看得出神,忽然被肖風凌拉了一把,指了指一旁。上官謙一看,原來,珍妮正站在旁邊不遠的位置,怯生生地望著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你怎麼來這里了?教廷的人都在這里,你要小心,”上官謙來到她身前,皺了皺眉,“你不是去查找喬尼的下落了嗎?”

    說起喬尼,珍妮忍不住哭了起來,上官謙耐著性子等她冷靜下來,才知道事情的緣由。原來,教廷為了懲罰喬尼以及緩和同黑暗勢力的關系,竟然把喬尼交給了黑暗世界,最後落在了吸血鬼一族——達蒙家族的手中。在以前與黑暗世界的戰斗中,喬尼曾與伙伴一起消滅過達蒙家族的多名嫡系成員,與他們有著深仇大恨,達蒙家族的代表克拉潘親王得到這個仇人後,正打算等決斗結束就將喬尼押送回英國老巢,舉行血祭大典,以祭記死去的家族成員.珍妮聯絡了光明獵人中的幾個朋友。但那些朋友都表示無法幫助她,珍妮自小在孤兒院長大,自然知道什麼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何況自己已經被列為教廷地通緝犯,誰還願意陪著她一起去面對一位幾乎是不可能戰勝的血族親王?就連平時就她有點意思的約翰也不敢吭聲,祗是勸她逃得越遠越好。

    珍妮絕望之下,祗得再次求助于上官謙.“不要再談什麼身體和奴僕之類的無聊報酬,我懶得和你廢話!”上官謙粗暴地打斷了珍妮的話,冷漠地盯著她。“把你所知道的一切情報都告訴我。”

    珍妮深深地凝視著他,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就在他們談論的時候,場中的局勢已經生了變化。

    落盡下風的成自擎竭力躲過三箭後。逐漸冷靜了下來。

    面對著鬼魅般的出現在自己右後方、已經搭著四支箭地布雷默,沒有再表現出先前的慌亂,也沒有回頭,渾身“呼”地一聲,全身冒出了一米高地火焰。

    成自擎沒有半點猶豫,不等布雷默放箭,已經向右一仰。

    竟然朝著布雷默的位置“滾”了過去,布雷默沒想到成自擎居然會這樣做,手中卻是沒有停頓,連續四箭朝對方射去,雖然成自擎翻滾地度很快,背部還是中了一箭。但翻滾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轉眼間已經來到了布雷默腳下,忍隱了多時的刀光猛地閃亮了起來。

    布雷默正要使用潛行術.但對方的刀氣已經緊緊地鎮定了他,讓他無法故技重施,祗得後退避讓。成自擎的刀法凌厲異常,還挾著陣陣火光,布雷默一不小心,後退慢了半拍,腳都差點被削掉,身上的堅韌無比的龍皮戰甲都因為被刀上地靈力凌空所侵,破出數道刃口,緊身衣也被火焰燒破了不少,露出被灼傷的肌膚.面對著在地面上翻滾著進攻、如一團火球緊緊貼身的成自摯,布雷默感覺十分難受,簡直透不過氣來,甩之不掉又無法反擊,連手中的弓都被斬成幾斷,又無暇更換武器。他雖然身經百戰,但從未想到過一個人在地下打著滾使刀會有如此厲害,這正是成自擎脫胎自武術的幾種得意靈刀訣之一︰地趟火刀訣!

    成自摯越戰越勇,忽然踫到了什麼東西,火焰頓時黯淡了不少,身子不由自主到一顫,在看到亮光閃起的同時感覺一陣無法遏制地痙攣傳來,如同被高壓電打到一般。

    就在成自擎身體猛然停頓的一剎那,布雷默終于擺脫了地趟刀的控制範圍,已經是大汗淋灕,披風一卷,手中地斷弓如魔術般地不見了,換成一把細長的怪劍,帶著淡淡的藍光,如毒蛇一般,刺向成自擎的心髒.成自擎畢竟不是普通人,轉眼就從痙攣中清醒了過來,但身體的反應卻比意識的反應慢了半拍,明閃心髒部位,左肩已經中了一劍。布雷默十分狡猾,一擊得手後,如猿猴般迅後退,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

    “毒?”成自擎怒吼了一聲,站了起來,祗見那受傷的左肩竟然流出藍色的血來,連後背中箭的患處都傳來隱隱的麻痹感。

    觀戰的教廷諸人,尤其是那些光明騎士都露出了不齒的表情,在正式的決斗中用毒,是一種卑鄙的行為,而這個卑鄙的家伙恰恰是己方的人,明有韋爾斯在得意地微笑著,這個布雷默正是他最得力的嫡系親信。倒是黑暗陣營那邊的叫好聲不斷。靈能者們則紛紛搖頭,向來剛猛的成自摯踫上這種詭計百出的家伙,想要獲勝明怕是困難重重。

    布雷默的手段或許並不光明,也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但極富實效,處處壓制對方的揮,並尋隙動毒蛇吐信般的攻擊,確實是個非常難對付的家伙——如果說亞當斯是一名勇敢的戰士,那麼布雷默就是一部高效的殺人機器!

    場中的成自擎忽然做了一件令人吃驚的事情,他拔出深陷入肉的箭頭,運力壓下麻痹感,又面不改色地一刀剜去肩上中劍的肌肉,渾身火光大熾,一步步朝布雷默走去。布雷默被他凶悍的氣勢所懾,心頭不由一顫,出于多年戰斗的本能,搶先劍,朝成自擎刺去。

    布雷默的細劍前端是軟的,他所使出的,有些類似歐洲傳統的度型劍法,以挑、刺、撩為主,度很快,而且不時利用前端的韌性出一些奇怪的陰毒招式,配合著身上的斗氣,殺傷力極大。這套劍法沒有什麼名字,更談不上出名,但數十年來,死在這劍下的黑暗生物足以上萬計了。

    成自擎手腕一震,九個圓環脆響中,晃眼的刀光已經如行雲流水般地迎了上去,頓時將布雷默裹在里面——“流光掠影刀”!

    布雷默祗覺得自己的劍術在那水銀瀉地的刀光前根本無從揮,處處被對方所鉗制,剛才腰際被斬中的那一刀竟然出現了三個破口,痛入心脾,原來那一道流光竟然是三刀,自己平時引以為傲的劍度輿對方簡直不能比,如果不是潛行身法的高明,恐怕早已喪命在那帶著美麗光彩的大刀之下了。

    布雷默有心與成自擎拉開距離,苦于無法脫身于“流光掠影刀”的控制範圍,他故意不招架對砍向自己大腿部的那一刀,手中虛晃一劍,刺向成自擎胸部,想要逼對方回救,趁機後退離開這可怕的刀勢。

    哪知成自摯想都不想,刀勢反撩向布雷默的腹部,對那刺向胸部的一劍視若無睹。布雷默下了一跳,這人真是要拼命!

    趕緊回劍自保,但已是慢了幾分,閃光的刀影**一片血雨來。

    布雷默畢竟非同小可,借勢倒翻,終于遠離了這個危險的對手,看著自己胸腹間破裂的皮甲中滲出的鮮血,感覺所有內髒都似乎被那無形的刀氣割裂了一般,劇痛無比,口中不由嘀咕起來︰“真是個瘋子……”

    布雷默本來也不是什麼怕死之輩,但與這種“存心不要命”的家伙相比,還是有一段距離,作為一個潛伏在暗處以各種手段消滅敵人的頂級獵人,這樣一命換一命的方法絕對不可取,他再也不敢正櫻其鋒,一邊飛退著,一邊只手做著一些奇怪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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