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靈醫王-作者:幻魔神(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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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494253 2011-5-6 02:44: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250584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39
正文第162章兩年

    莊子曰︰“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正是這不經意的“忽然”間,兩年的時間過去了。

    相比生太多變故的前年,肖風凌這兩年來竟然過得異常平靜,就連最顧忌的青龍也似乎銷聲匿跡一般,沒有任何動靜。如果不是老八對重鑄過的陰陽鏡一直有著隱約的感應,肖風凌真以為青龍已經遵守諾言離開了這個世界。奇怪的是,按理說,青龍應該早就解除了陰陽鏡的禁制,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任何異動的消息。

    而在去年的一個晚上,肖風凌按捺不住,瞞著所有人孤身夜探水月門,結果被防御陣法所察覺,大戰了一場,連敗冰雪二宗主和梵一飛的聯手,卻被困梵一飛所設的陣法之中,幸虧甦俏認出了他,偷偷指引了出路,才成功逃離.從甦俏口中得知,甦清月已經閉關修煉多時,正在參悟冰心訣無情道的奧秘,祗要功成出關,就能馬上接任門主大位。

    肖風凌沮喪地帶著一身傷回到了家中,听著老八的痛罵,看著司徒雪沁牽掛的淚眼,他終于下定決心,在未修煉至高階陰陽訣之前,不再去水月門找甦清月,以免害人害己。

    值得一提的是黃雨兒的事情,她在一次回天英門探親後,便被軟禁了起來,同去的唐紹也被趕了出來。好在這丫頭果真有幾分本事,才三天又翹家出逃,和唐紹一起溜回別墅。老成的烏興知道這樣不是辦法。特意與天英會掌門及幾大長老約定會談,唐紹為此還專門找來了被赤血毒王追殺而一直藏匿蹤跡的二叔唐凌,天英會掌門原本就對父親和兄弟替陳天富刺殺肖風凌並得罪肖門感到非常不滿,現在見有和解機會,既然是十分高興,只方深談一夜後,終于盡釋前嫌,結為好友,黃雨兒也在父親地默認下得以留在別墅,唐凌也對肖風凌出乎意料的經歷和實力感到驚詫。在唐紹的促成下,名正言順收下了黃燮這個弟子。一時皆大歡喜。

    烏濤則對一直漠然的姬芙公主徹底死心,但在老父的嚴格要求下。被迫開始了艱苦的修煉,倒是姬芙公主在以老八的所傳的方法修煉後,力量增長得特別快,實力漸漸過了烏興.眾人一直開心的山青村在成功推廣鮮花種植技術後,終于生了巨大的變化,人們地生活水平大大提高,鮮花種植以及相關產業漸漸成為整個口岩鄉的支柱產業.至今還在以穩定地步伐前進著。人們沒有忘記帶來這一切地肖風凌,每次逢年過節,肖風凌等人都會收到很多山青村特產的鮮花和一些小禮物。而有舒迢及其弟子坐鎮地山青醫院也已經開始運作,舒迢雖然性情古怪,但醫術之高明無人能及,加上有鄒小紫這樣的本地人協調工作。山青醫院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事實上,相對肖風凌來說平靜的兩年,對其他人來說卻並非如此。

    依然是那個寂靜的院子。依然是那位胖乎乎的年輕人,桌上依然是待處理的如山文案,但在暗處輿之交談地,卻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矮小的黑影了。

    “十一弟,有大哥的消息了嗎?”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女聲,聲音柔軟好听。

    年輕人搖搖頭,說道︰“四姐,大哥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回音了,以前他從不會這樣的,可能是遇到了什麼變故吧,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女子低下頭,輕聲說道︰“是地,這麼久都沒回音……

    唉,我們‘十二星君,明怕又要少一個人了……連大哥都……“

    年輕人長嘆一聲,祗是說了一句當年“大哥”曾說過的話,“將軍難免陣前亡,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也不要太難過了,畢竟……我們在成為專門負責本門暗部的星君時,就有這種覺悟了。”

    “看來那邪魔果然厲害,連最善于藏匿蹤影地大哥都無法逃過他的毒手,眼見邪魔正在進行重大的陰謀,難道門主就這樣放任他下去?”

    “門主的難處你應該也知道,上月門主不是聯系水月門和火龍門一齊出力剿滅邪魔嗎?但那兩門卻委婉地表示了拒絕,哼!他們還不是怕在剿滅行動中折損過多力量,以至于在約戰中無法勝過我們肖門?真是些自私自利的家伙!所以門主在無奈之下,又提出了那個新的協議,就是本次約戰後,三門重新合為三聖門,約戰的勝者即為新三聖門的門主,祗是現在另外兩門對這個提議還沒有回應。”

    “門主這樣做是想等約戰結束後合三門之力來剿滅邪魔?

    但要是那邪魔陰謀提前動怎麼瓣?他可不會靜等我們整合!

    就怕到時整個局勢展到難以收拾!“四姐不安地說道。

    “門主不可能沒有考慮這一點,至于怎麼辦,那就不是你我二人能知道的了。”

    “邪雲宗那邊怎麼樣?還有沒有繼續找火龍門的麻煩?”

    女子沉默了一陣,換了個話題。

    年輕人冷笑一聲,說道︰“邪雲宗從軒轅釜那里搶奪到煉秘天書後,認定開啟天書秘密的鑰匙在火龍門中,這一點得到了當日搶天書的各方人馬的證明,畢竟,那個真火伏魔陣是火龍門的招牌陣法。邪雲宗不愧為邪道勢力最大的門派,一邊對付殺死宗老江尋的西方教會,一邊不斷以各種手段向火龍門巧取豪奪所謂的天書之匙,火龍門雖然有與邪雲宗一拼的力量,但為了保存實力,不欲爭斗,拼命解釋說達事純屬子虛烏有。

    但邪雲宗卻偏偏查出了軒轅釜的兒子的確是死在火龍門人成冽地手上,盡管火龍門說成冽已經失蹤多時,但邪雲宗如何肯信。可惜的是。成光耀那老狐狸龜縮的功夫實在做得好,硬是約束門下弟子不得與邪雲宗沖突,而邪雲宗最近又忙于和西方天主教廷火拼,不然就有好戲看了。“

    “十一弟,你素來擅算計又管理情報系統,依你看,那天書之匙是否真有其物?”

    “我也說不準,祗是隱隱覺得不對,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麼布這個局的人就太高明了……不過無論此事是真是假,他們之間的爭斗對我們肖門總是有利無害的,不是嗎?”

    女子深表贊同。問道︰“這就好比西方教廷和邪雲宗的爭斗一樣,邪道的力量越是損耗。我們越能穩定大局。這兩年來,兩邊沖突不斷,已經演變成一場長久地拉鋸戰了。邪雲宗的人更是把戰火直接燒到了歐洲,由于歐洲天主教徒地數目眾多,教堂也分布廣泛,所以教廷中人無法把握住邪雲宗的具體行蹤,死傷地人數也在迅增加。自那位紅衣主教托克翟在英國被邪雲宗刺殺身亡後。教廷終于按捺不住,出動了最高掌控者——教皇。听說他率領了大批人馬秘密穿越邊境,要找邪雲宗的麻煩。而邪雲宗自知對方勢大,也邀請了許多同道中人前去應付,只方交手了好幾次,各有傷亡。最後商定以決斗定輸贏,一月後就是決斗的日期,好像……這次本門也去了人?”

    “四姐的消息好靈通……不錯.那教皇實力高強,徒象甚多,來中國祗怕並非為了找邪雲宗麻煩這麼簡單,我看他是想以此為借口,讓他們的信仰逐漸籠罩整個中國,哼,算盤倒是打得挺精的!這一戰關系重大,已經不再是個別門派或勢力之間的爭斗,而是成為東方和西方地勢力和信仰之爭了,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以對方這次出動的兵力和實力來看,光靠邪雲宗和那些應邀助拳的人是絕對無法抵御的。各大門派也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紛紛擯除成見,出動精英援助,力求將外來勢力趕出中國。這一次,保管能讓那些老外知道我們中國人的厲害!”

    “看你那樣子,如果不是自己實力不濟,恐怕早就自動請纓了?”女子輕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事關重大,我猜這次門主一定派出了龍叔,是不是?”

    “四姐,這次你祗猜對了一半,門主出動地,不止是龍叔,還有……鳳姨!”說著,年輕人那只有神的小眼楮閃爍出狂熱的光芒,恨不得親眼目睹這一戰。

    “加油!加油!”英育醫大地體育館中,響起了潮水般的聲音。

    原來,這里正在舉行萬眾矚目的全省大學生籃球聯賽,而這一場正是由英育醫大主場對陣對財經學院。

    英育雖然是著名的醫科大學,但學生們對籃球的熱愛絲毫不亞于其他學校,唯一可惜的是由于專業問題,校隊的實力與其他學校相比,祗能算是中下游水平,所以在兩年一度的聯賽中經常排名倒數幾位。即便是如此,學生們依然對自己的校隊表現了極大程度的關注和支持。

    今年和往年卻有些不同,因為校隊中多了一名“王牌球員”,就是這個人,使校隊的成績大大提高,上周還在客場戰勝了去年的亞軍,同城的財經學院隊,從而進一步引了全校的籃球熱。今天是周日,財經學院移師英育醫大,準備在客場報一箭之仇,能容納八千人的體育館座無虛席,氣氛十分熱烈。

    “進了!34號黃燮利用快攻機會,一個漂亮的低手上籃把球投進!他的度實在太快了,對方都幾乎來不及回防。到目前為止,黃燮已經拿下了27分,佔全隊得分的一半,不愧是醫大的頭號得分手!現在比分變成了54比6o,英育醫大從第二節最高落後2o分追到了祗相差6分了,離整場比賽還有8分鐘,醫大能否再次創造奇跡呢?”醫大的解說員略帶激動地說道。

    一旁由清一色女生組成的啦啦隊大聲地叫道︰“醫大加油!黃燮加油!”

    而一批男生則組成了所謂的“親友團”,等女生聲音一停,馬上齊齊高聲怪叫︰“黃燮黃燮我愛你,就象老鼠愛大米!”

    這配合十分默契,把財經學院的啦啦隊頓時比了下去,場下的氣氛更加火熱。肖風凌和司徒雪沁坐在看台上,不時地為黃燮和校隊加油,由于周圍實在太過嘈雜,兩人的交談都是在神識中完成的。

    一旁的同學羨慕地看著與肖風凌狀態親昵的絕色美女,如今肖風凌的外號早就變成了讓他本人哭笑不得的“肖留香”,原因很簡單,他身邊總是不缺極品美女,才離開一個,又拐帶來一個,從甦清月到宮彩兒再到眼前的司徒雪沁,哪一個不是讓同學們羨慕得直紅眼?而暗戀肖風凌已久的石紅鵑也無奈地默認了自己的失敗。

    如果現在校園有人驚呼肖風凌身邊的美女再次換人,估計大部人都會麻木了,有的甚至還會夸張地來一句《大話西游》里的經典台詞︰“老婆,叫牛魔王出來看耶甦……”

    對于這個外號,肖風凌本人卻是感覺很無辜,無奈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才幾個小時,這個新外號就流傳到了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黃燮這家伙就是愛出風頭,自從上次正式拜了唐凌為師後,火性靈力進步得好快,身體技能自然也過常人,他參加籃球隊,豈不是欺負那些普通人嗎?就算不用靈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唉……”肖風凌在神識里嘆道,張口接過司徒雪沁遞來的一辦橘子,絲毫不在意眾人妒嫉得要殺人的目光。

    “你不是羨慕他吧,要不你也去報個名,我當你的啦啦隊?”

    “不,我要你作親友團……”肖風凌故意說了一句。

    此時黃燮的“親友團”正好大聲吼出來,引起司徒雪沁一陣嬌笑,讓旁邊不少男士的兩個眼珠差點瞪了出來。

    此時場上的比分再次拉近了,在距離全場結束還有12秒的時候,黃燮搶斷成功,快運球到對方半場,投中一個三分,將比分反,66比65!

    財經學院的教練經驗豐富,馬上叫了暫停。他們不隗是上屆的亞軍,重新開始後,利用熟練的戰術配合,靠無球隊員掩護擋拆,兩次傳遞就將球傳到內線高大中鋒的手中,這中鋒身高接近兩米,體格強壯,是財經學院目前得分最多的球員.中鋒接球後單掌將球扣住,利用身體擠開防守隊員,高高舉起右手就往籃筐上扣去,眼看就要一錘定音。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39
正文第163章毒醫

    這時,一個瘦弱的身影(相對兩米的大塊頭來說確實是瘦弱)忽然出現,在觀眾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後先至地躍了起來,竟然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一記狠狠地“火鍋”

    迎面將籃球蓋了下來。中鋒強壯的身體竟然被這瘦弱身影蓋帽的余力扇得跌坐到了地下,此時正好全場比賽的時間結束。

    場內頓時一片鴉雀無聲,齊齊把目光投向了裁判,犯規加罰?還是合法防守?無論是哪一種判罰,都將直接影響到比賽的結果。

    兩名裁判看得真切,確實是一記漂亮的蓋帽,兩人以最短的時間進行了眼神的交流後,一致判定沒有犯規。這一剎那間,整個體育館都沸騰了,小個子後衛居然在關鍵時刻扇掉了兩米中鋒的扣籃!真是太難以置信了!黃燮被興奮的隊友們抬了起來,朝著空中亂拋。

    肖風凌看著垂頭喪氣的財經學院隊,心中不由苦笑,黃燮最後一下,絕對動用了靈力,這家伙!老是不听勸告!蓋完帽後居然還不忘朝自己的方向做個鬼臉……

    現場熱切的氣氛還是感染了肖風凌,畢竟,這是自己的校隊,他起身輿司徒雪沁一起鼓起掌老。

    這時,鄒小紫火急火燎地打來了一個電話,使肖風凌和司徒雪沁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山青醫院的舒迢出事了!

    舒迢號稱“怪醫”,雖然性情古怪,不善與人相處。師承青衣門的醫術卻是相當高明。撇開靈醫之道,單憑醫術而論,絕對不在當世任何一位頂級名醫之下,連肖風凌和司徒雪沁都不如他。但就是這樣一個醫術絕的名醫,竟然自己大病一場而無法自治!

    肖風凌趕緊叫上正得意忘形地黃燮,與司徒雪沁一道駕車前往山青村。車是烏興送的,奧迪適型,雖然五十多萬價錢在烏濤看來簡直是廉價貨,但肖風凌開起束手感不錯,感覺比原本烏濤要送他的凱迪拉克還要舒服。讓烏濤一陣無語.或許是有靈力的幫助,肖風凌學車的度十分快。駕照也是輕松通過,但他平時極少將車開到學校。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經過幾小時的車程,三人順利抵達了山青村。兩年後的山青村變化相當大,進村修建了一條全新的柏油馬路,使得車輛能順利進入村子,而村民們自從在羅樺和烏氏集團的幫助下種植鮮花並以此為主要產業後,生活水平大大提高,村里地土磚茅屋有不少已經換成了紅磚瓦房。還有幾個甚至蓋起了幾層小洋房,那所曾經祗有兩間屋子的“躍進小學”已經擴建成一棟兩層地教學樓,前面還有一個操坪,雖然看起來還是比較簡陋,但與以前要強上好幾倍了。學校的圍牆上粉刷著大字標語“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看上去比村口那些“寧添一座墳,不添一個人”之類地令人爆汗的計生宣傳標語要好多了。

    肖風凌和司徒雪沁這兩年沒少回山青村,當年受過他們好處的村民自是感恩不已。表現出了相當的熱情。才一停車,一些熟識的村民就走了上來,紛紛邀請他到家里作客,但肖風凌心中擔心舒迢的病情,謝絕了他們的好意,匆匆走向前面地山青醫院。

    原來的山青診所如今已經成為一所小型的正規醫院,這醫院以舒迢等弟子的中醫為主,另外還有幾名是烏氏集團聘來的西醫,由于治療水平高,很多連縣、市醫院都無法治愈的疾病在這里得到了很好地治療,才一年不到的時間,已經在青佛縣打開了名氣,加上村民生活的改善,醫院地收益也逐步上升。當然,醫院為了照顧一些困難戶,也在不定時進行義診活動,得到了當地群眾的一致好評.肖風凌三人走進醫院,直奔三樓的院長室。由于原院長舒迢不喜俗務,又經常得罪人,所以在大家的建議下,由圓滑世故的大弟子冬瓜來代替師父擔任院長.舒迢頓時得到解放,每天的“專家會診”明看半日,余下半日則研究醫術,倒也樂得清閑.冬瓜上任後,馬上揮了罕見的才能,幾個小手段便將鬧僵上下關系輕易理順,並把醫院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條,讓旁人嘖嘖稱贊。

    “胖子,師父沒事吧!”黃燮不等肖風凌開口,急忙朝冬瓜問道,舒迢盡管脾性古怪,喜歡訓人,但內心中對自己的弟子還是很關心的,黃燮雖然不常在身邊,也得了不少的照顧。

    黃燮來看望師父時,與幾個師兄弟的關系相處得很不錯,一開口就是昵稱.“參見門主,參見肖長老。”冬瓜見到黃燮也挺高興,小眼楮咪成兩條縫,但心知禮不可廢,恭敬地朝著司徒雪沁和肖風凌行禮.“快,帶我們去見四師叔。”司徒雪沁顧不得客套,趕緊催促冬瓜。

    冬瓜不敢怠慢,領著三人來到醫院後面的一間靜院,門口守著的鄒小紫領著幾人來到舒迢的房間。

    病床上,躺著面色慘白的舒迢,看著司徒雪沁等人到來,掙扎著要起來,卻又似無力坐起。司徒雪沁連忙上前制止,看到師叔憔悴的樣子,不由一陣心酸,流下淚來。

    “門主,別靠近我!”舒迢第一句話並是不客套,而是竭力地大喝,但由于身子太弱,喝聲都變得異常沙啞。

    司徒雪沁被他喝得一愣,肖風凌知道舒迢這樣做必有原因,拉住了她在一旁凳子上坐下。

    司徒雪沁急忙道︰“師叔!您得的是什麼傳染病?怎麼會這麼嚴重?”

    “病?有什麼病能這樣難倒我?”舒迢不愧是老頑固,到了這個地步,語氣居然還很自負。但後面的話卻讓幾人吃了一驚︰“其實,我這是……中了毒。”

    毒?肖風凌和司徒雪沁齊齊一震,以舒迢的經驗和閱歷,竟然會中毒,而且看他模樣,仿佛中毒相當之深!肖風凌攔住了急于上前診斷地司徒雪沁,他自恃有妮的生命印記在,能百毒不侵,但怕女友擔心,便將靈力頓時覆蓋全身。如同一個無形的保護罩︰“雪沁,讓我來。”

    舒迢知道肖風凌的醫術和實力。但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小肖,小心!”

    肖風凌點了點頭.眼中飛快地抹過一縷金光,高階玄靈眼大開,頓時現舒迢周圍籠罩著一縷縷如同薄霧一般的煙氣,這煙氣並沒有隨著空氣的流動而變化,而是有如實體一般,固定在舒迢全身一尺左右,將舒迢的元氣和靈氣壓制得十分微弱。幾乎連玄靈眼都難以察覺到。好厲害的毒,光是在外表已如此厲害!

    肖風凌輕輕揭開舒迢的被子,現他的皮膚上布滿了紅色地皮疹,看上去顯得十分恐怖,據舒迢說,自中毒以來。經常感覺惡心嘔吐,腹瀉不止,且便中帶血。還不時出現昏迷、痙攣、麻痹等癥狀。

    肖風凌以內視之術幫舒迢把了把脈,臉色開始變得異常凝重起來,沒想到舒迢中毒已經如此之深!大量的不知名毒素團積在體內,遍布四肢百骸,毒性已經深入腑髒,如果不是舒迢自己深通義理,又以藥石鎮壓,恐怕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嘗試著運用靈力,幫助舒迢驅除毒素,此時肖風凌地力量已經遠勝兩年前,卻無法成功驅動毒素,那毒素似乎有靈性一般,十分狡猾,越是用力毒素越往內腑滲。嘗試了半天非但沒有排毒,反而舒迢身體抵受不住這麼強大的力量,差點毒上加傷。如果不是這倔強地老頭咬牙苦撐,恐怕早已痛呼出聲。

    肖風凌以前也曾成功地替一些病人驅過毒,但從未遇到過如此厲害的毒,連靈力都無法驅除,當下一籌莫展。

    這時,老八的聲音響了起來︰“別白費力氣了,這家伙中的似乎是一種特別的毒,是以秘法混合制成,毒性十分頑固,似乎已經和五髒六腑結為一體,損則全損,可謂歹毒無比。”

    肖風凌露出恍然的表情,怪不得靈力無法起到應有作用,反而使舒迢痛苦,司徒雪沁卻擔憂地問道︰“玄武前輩,有什麼辦法嗎?”

    老八沉吟了一陣,說道︰“這個毒藥的配方以前沒見過,估計是這些年弄出來地,我好長時間沒接觸毒術了,要回憶還真有點麻煩,讓我好好想想……”

    司徒雪沁知道老八可謂是醫術宗師,如果連它都說“麻煩”,可見這毒可怕到什麼程度了,想到自己又不能上前看望師叔,不由心中焦慮,幾乎亂了方寸。黃燮也心懷忐忑地叫了聲師父,臉上盡是憂色。

    舒迢見這師佷女和弟子如此牽掛自己,心中一陣溫暖,慘笑了一聲,說道︰“門主,不必為我這老骨頭傷心,這些都是我當年背棄師門的報應……”

    司徒雪沁听出他話中有話,問道︰“師叔,你是怎麼中這種毒的?”

    “唉,還記得你的五師叔朱勝和那部《毒要》嗎?”舒迢反問道。

    “《毒要》?我听大師伯說過,那是本門一部比較另類的秘典,記載著毒術和毒藥用法,由師祖的獨子五師叔保管,當年五師叔負氣出走時,帶走了這部秘典,所以現在本門地關于毒術的篇目祗剩下一些殘卷……”司徒雪沁回憶著,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難道您的毒是五師叔……怎麼可能?我記得五師叔一向為人敦厚善良,听聞當年如果不是三師叔一再用語言擠兌,也不會負氣出走。以他地個性,又怎麼會對您下此毒手?”

    “不,不是五師弟,”舒迢搖搖頭,咬牙切齒地說道︰“而是向凱那個畜生!”

    司徒雪沁驚呼出來︰“三師叔?”

    “別叫他三師叔!那畜生害死了五師弟,奪了那部《毒要》,還下毒害我,真是罪大惡極!”舒迢蒼白的臉上一陣憤然,司徒雪沁嬌軀劇震,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兩天前的一個下午,闊別多年的向凱忽然來找舒迢,說是有要事相商。舒迢本與他關系就不太好,所以表現得不咸不淡,但向凱說出來此的原因時,舒迢不禁動容。

    原來,向凱近年來在研究一項醫術,能將大幅度提高人的潛力,百病不侵,甚至還能使人體揮出乎常人的力量,但很。多方面還有不解之處,想邀舒迢一同參與研究。舒迢雖然心中一向不齒他自私的為人,卻對他所研究的這種能造福人類的醫術甚為意動。

    向凱見舒迢表現積極,便透露出更多的信息來,想進一步誘使舒迢放下醫院的工作,馬上和他一起離開進行研究。但舒迢是何許人物,越听到後面越是懷疑,特別是在向凱的一次失言中听出他研究的竟然是如何用藥物和金針的激透支人體潛力使之產生變異,並控制其神智的邪術!當下怒不可遏,斷然拒絕,並呵斥向凱滾出醫院。

    向凱見陰謀敗露,一邊不動聲色地向舒迢解釋和道歉,一邊暗中使出軟骨之毒,使對方喪失抵抗能力。等到舒迢現中毒已經晚了,向凱適才露出猙獰嘴臉,說出自己殺害五師弟奪取《毒要》的惡行,並以性命相挾,逼迫舒迢交出當年從師門帶走的《針經》,因為《針經》不僅是向凱一直覬覦的寶典,而且其中還有激人體潛能的某種針法,能夠讓他完成制造毒人的陰謀.舒迢知道向凱的為人,別說自己已經把《針經》歸還給司徒雪沁掌管的師門,就算自己真的交出《針經》,也會被其殺之滅口,便委與虛蛇,答應取書保命。趁對方不注意時,暗地以針刺相關**位,驅除了一部分毒性,恢復了行動能力,而表面上仍然裝得十分虛弱。在回家取《針經》的過程中,舒迢故意引向凱觸動家中的機關,射出的毒針將向凱的一祗眼楮射傷,又拼盡靈力對向凱出一擊,使之受了重傷。向凱負痛逃走,臨走前對舒迢施下劇毒。舒迢中毒後,試驗了各種方法都無法自療,情況反而更加嚴重,聞訊而來的鄒小紫等人見勢不妙,趕緊打電話通知肖風凌。

    一旁的司徒雪沁听到“三師叔”的如此行徑,頓時驚呆了。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39
正文第164章與“敵”同行

    司徒雪沁听得驚心動魄,沒想到大師伯一直交待要小心的三師叔居然已經墮落成為這樣的人,冬瓜在一旁低聲說道︰“張醫生他們幾個幫師父做了化驗,說可能是砷元素中毒,想讓師父去洗胃,但師父死活不去……”

    “你個混小子!就知道在門主面前告我黑狀!那些庸醫的知道個屁!什麼砷元素,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不是我瞧不起西醫,要是洗胃有用,我難道還不去嗎?你小子是不是想讓師父白受那份活罪!”冬瓜還沒說完,舒迢就大罵起來。

    這時,老八的聲音傳了過來︰“都別吵!我想起來這是什麼毒了……這毒藥最主要的成為是紫雲水仙,而且還是用它的球睫部分提煉出來的,明要能解除水仙之毒,其余的都不難搞定。祗是這毒已經深入腑髒,明怕光用靈力是無法驅除了,必須找到對癥的解藥才是。”

    舒迢原本祗知道老八是某種修煉的精怪,現在見它不靠任何儀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準確地分辨出毒的成分,才知道它居然有這種高醫術,不由暗暗佩服,要是他知道連自己羨慕不已的天衣針法和靈醫道都是老八傳授給肖風凌的,會有何感想?

    司徒雪沁最近正好對毒術正好比較上心,從門中的一些古殘卷上得知,紫雲水仙是一種非常可怕而又非常稀有的毒花,生長在冰原一帶,外表美麗動人。但全身所有的部位都有劇毒,特別是球睫一帶最為厲害,中毒者的癥狀和舒迢地正好吻合,但舒迢現在似乎還屬于比較輕的癥狀,嚴重會手腳劇痛不止,受盡折磨後死亡。這種毒無色無味,附著力極強,能通過空氣滲入人體皮膚,令人無從防範,最厲害的就是它“欺弱怕強”的神奇特性。能夠自動躲避對自己不利的藥力或外力,所以肖風凌的靈力無法成功將它驅除。

    “紫雲水仙!怎麼辦?”想到殘卷中注明的“解藥不詳”

    四個字。司徒雪沁的心都涼了。

    就在司徒雪沁焦急的時候,老八開口了︰“阿雪。別著急,造物奇妙,萬物有生必有克,紫雲水仙雖然厲害,卻也非無藥可解,我記得有一種青晶玉芝,就能化解紫雲水仙的毒性。”

    肖風凌和司徒雪沁異口同聲地問道︰“哪里才有青晶玉芝呢?”

    “青晶玉芝也生長在冰原。和紫雲水仙一樣十分罕見,外觀精美,而且香氣四溢,傳說能生死人而肉白骨,還有說法是吃了它能力量大進……但那祗是傳說,如果你真地把它吃下去。祗怕馬上就會變成一個死人——實際上,它也是一種毒藥,明不過能中和紫雲水仙的毒性罷了!但是。世事無定,一切毒藥,明要用法得當,同時也是救人地良藥!”老八侃侃而談,似乎在賣弄自己的廣博學識,它滿意地看著听得入了神地眾人,說道︰“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一邊以天衣針法和藥物之力暫時壓制住紫雲水仙的毒力,一邊盡快去極寒之地尋找青晶玉芝,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找到治療軒轅小兒只手之疾的雪蕪草。”

    雪蒸草是老八為軒轅釜開出藥方中的一味最重要的主藥,同樣生長在寒冷地地方,具有神奇的再生功效,祗要不損壞它的根部,其余所有部位都能再生,而以它制作出來的回春散具有強大的促細胞再生力,能使軒轅釜只手復原。可惜的是,雪蕪草同樣是一種幾乎絕跡地稀有草藥,烏氏集團花了大功夫都沒能收購到。

    肖風凌依言拿出天衣銀針,這套英華內斂、靈力十足的天衣銀針遠非當初的那粗陋地靈器可比了,是肖風凌挑選上佳材質,重新煉制的,一共煉了兩套,一套給自己,一套給司徒雪沁,兩人曾戲稱這是“鴛鴦針”。

    肖風凌如今的天衣針法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境界了,尤其是在他的以天衣針法領悟出的“影針術”大成後,即使是空手,也能出治愈病人或是傷敵于無形的“氣針”。舒迢有些羨慕地看著肖風凌施展出繁復的天衣針法,感覺那種癥狀減輕了不少,但體內的毒素卻絲毫沒有減少,明是似乎被穩定在了一定的位置上,無法再繼續侵蝕內髒.肖風凌在玄靈眼中也看到舒迢周圍的薄霧漸漸斂入體內,被壓制的靈力和“生氣”有所恢復,但他知道,這明是治標不治本的權宜之計,當毒素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時,就會無法抑制地爆甚至異變,而且就算是目前這樣暫時控制住毒素,也會慢慢侵蝕舒迢的腑髒,屆時恐怕是神仙也無力回天,因此,必須盡快找到青晶玉芝。

    祗是,到哪里去找這種珍惜的藥草?光是一株雪蕪草,花費了烏氏集團大量的人力財力都沒有辦法,何況再加上個青晶玉芝?

    就在這時,守在外面的鄒小紫慌張地跑了進來,說道︰“肖醫生,不好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叫長老!真是沒規矩!”舒迢毫不客氣朝這個平素很喜歡的弟子喝斥道,肖風凌想到在稱呼方面同樣固執的烏興,心中不由一陣無奈。

    鄒小紫連忙改口︰“對不起……肖長老,外面那個姓上官的說來找你決斗……”

    上官謙?肖風凌苦笑著,怎麼麻煩事都湊一塊兒了?

    這兩年來,上官謙一共找他決斗了三次,每次都是落敗而歸,但讓肖風凌驚訝的是,上官謙每次來找自己,實力都會上升一大截,如果不是自己有造化空間幫助,祗怕在進步度上要遠遠落後于他了。

    雖然每次見面祗有寥寥數語就開打,但兩人仿佛有一種知己的默契,沒有說出口的友情也越來越深。不過每次決斗時.上官謙卻是毫不留情,全力以赴——如同姬芙公主對待決斗地態度一樣,當然,肖風凌這段時間也沒少被這位高傲的水族公主挑戰。

    鄒小紫對上官謙的認識還停留在兩年前那個公然來刺殺肖風凌的可怕怪人上面,所以表現出相當的驚惶。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怎麼,你這次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房中已經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人,一個全身籠罩在“黑”中的俊美男子。肖風凌眼中金光亮起,已經將他看了個明白,口中贊道︰“上官兄。半年不見,你的實力又強大了許多……”

    “你是在贊我還是在貶我?”上官謙也在仔細打量著肖風凌。皺眉道︰“雖然每次我都有進步,但總無法看透你的深淺.莫非你地實力已經遠遠地凌駕在我之上了?”

    “哼!這還用說,真是不自量力!”老八曾目睹過兩人的幾次“小兒科”般地決斗,已經不是第一次听到這種“狂妄”

    的話了,毫不客氣地說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過你又能算什麼?”

    由于老八一直在外人面前隱藏實力,所以上官謙並不知道它地厲害,只眉一場,正要作。肖風凌說話了︰“對不起,上官兄,我有急事要辦,不能和你決斗了,下次再奉陪吧。”

    不料,上官謙听完肖風凌的解釋後。意外地給所有人帶來一個驚喜︰“我知道哪里有青晶玉芝。”

    這一句話使眾人頓時看到了希望,肖風凌連忙問道︰“上官兄,請問哪里有青晶玉芝?請告知小弟。感激不盡!”

    “就在昆侖山……但我也是修煉之余偶爾見過,當時沒有留意……這樣吧,我去把它采來給你,到時你應該能安心接受我的決斗了吧。”上官謙明明是想幫肖風凌,口中卻兀自強硬,拉了個決斗的借口。

    老八仔細問過上官謙青晶玉芝的特徵和生長環境,確定他所見到的確實舒迢所急需的東西,考慮了一陣後,說道︰“青晶玉芝地采擷方法特殊,貿然動手的話,不僅會中毒,而且還會使它自我毀滅,那就得不償失了……這樣吧,小風,我把方法教給你,你和他一起去。至于這里,不用擔心,就交給我和阿雪了,有我在,至少能再拖兩個月的時間。”

    肖風凌想了想,司徒雪沁也會天衣針法,應該能暫時鎮住舒迢身上的毒素,而且有老八這大行家坐鎮,就算那個什麼毒醫帶人回來報仇也不怕。

    肖風凌拿定主意後,把探詢的目光望向上官謙︰“上官兄,怎麼樣?”

    “好,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上官謙回答得相當爽快。

    司徒雪沁雖然不願意和肖風凌分開,但也知道形勢緊迫,在神識中叮囑他一些注意自己安全的細節後,不舍地看著他和上官謙駕車離開.肖風凌听著司徒雪沁如同妻子般地叮伶,心中也是一陣暖意,可恨的是老八,居然不失時路地用異力**了兩人在神識中的私人談話,一句“小別勝新婚”讓司徒雪沁羞紅了臉,好多貼己地話都沒有再說出來。

    昆侖山,西起帕米爾高原,全長25oo公里,海拔55oo至6ooo米,寬13o至2oo公里,西窄東寬,總面積達5o多萬平方公里。歷來有“萬山之宗,龍脈之祖”的美譽.最高峰位于青海與新疆交界處,名為新青峰——布格達板峰,海拔686o米,是青海省最高點.肖風凌與上官謙經過兩次轉機,飛抵了青海省的西寧,烏興得知他的行程後,立刻聯系了烏氏集團駐西寧的公司,安排肖風凌兩人在酒店住下,公司馬上火為他們準備各種用品。

    第二天,一輛高級越野車載著兩人行駛在寬闊的青藏公路上。

    肖風凌從未來過西部一帶,但高海拔地區所造成的高原反應對一位靈能者來說,幾乎沒什麼影響,真正令他震撼的是青藏公路沿途的自然風景。這里的空氣有一種特別的清新,天空也特別的湛藍,周圍的空間無限地寬廣,在這里,無論是人和車,都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而那些美麗壯觀景物像是一曲壯美悠遠,節奏鮮明,情感強烈的交響樂,各個樂章都有著鮮明的特點,但又都統一在高原特色這一主題下。

    由于不熟悉路況,怕耽誤趕路時間,肖風凌一早就把駕駛權讓給了上官謙,自己正好借機觀賞著這些以前祗能在電視中才能見到的美景。看著遠處的雪山、如鏡般的湖泊以及那幾乎是無垠的草原,肖風凌感覺整個心境都開闊了,天地之威,自然造化,又豈是單單人力所能及?

    隨著這種奇妙的感受,肖風凌的心境似乎有所感悟,靈覺從四面八方延伸開來,在一剎那間竟然達到了一種全新的精神境界,仿佛當日領悟自然之心一般。

    上官謙亦非弱者,馬上感覺到了肖風凌的異常,不由心頭詫異。但他並沒有干擾已經陷入奇妙境界中的肖風凌,而是盡量保持原有車,看那樣子,仿佛生怕驚擾了肖風凌。要是有人在旁看到這種情況一定會感嘆︰這兩人,哪里還是什麼拼得你死我活的對手關系?

    肖風凌這種狀態直到下午才漸漸解除,感覺自己的靈力雖然沒有什麼增長,但在境界的領悟方面似乎受益匪淺,精神力量也有所突破。殊不知他在上官謙的眼里已經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上官謙對他的感覺是深不可測,無法看透,如今卻感覺他好像力量全都消失不見了,最多就是一個有點微弱靈力的普通人而已。

    上官謙心知肖風凌肯定不是表面上看這麼簡單,一定是參悟了某種類似返璞歸真的至高境界,目光中不由燃燒起了斗志,一種不含任何妒嫉的,至純的斗志。

    “肖風凌,答應我,這件事結束後,和我好好較量一次,這次你絕對不能象以前那樣藏私,就算是輸,我也要明白和你真正的實力差距是多大!”

    肖風凌突然听他這麼說,身體微微一震,從後視鏡中看到上官謙那只堅定的眼楮,心中暗嘆,最終肯定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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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65章冰陣

    車輛沿青海湖北線行進,翻過海拔近四千米的橡皮山,晚上在格爾木住宿,次日,終于到達昆侖山口。

    昆侖山口地處昆侖山中段。海拔4772米,是青海、甘肅兩省通往西藏的必經之地,也是青藏公路上的一人關隘。這里已經能看到那連綿起伏的群山,東西兩側,海拔六千米以上的玉虛峰和玉仙峰亭亭玉立,終年銀裝素裹,雲霧繚繞,形成聞名遐邇的昆侖六月雪奇觀.上官謙繞過兵站,將車停在山腳下一個隱秘的地方,和肖風凌徒步進了雪山。冰刀一般的冷風迎面吹來,饒是肖風凌身穿重衣,有靈力護體,也不免有些寒意,這里到處都是突兀林立的雪峰,地勢奇險,稍不留意就會摔倒,而上官謙卻是輕車熟路,如履平地。肖風凌通過琢磨和觀察上官謙的身法,漸漸掌握了訣竅,跟上了上官謙的步伐。

    由于此處不是什麼人跡能至的風景區,所以兩人放開身法,在冰雪中矯健飛躍地前進,在快要天黑的時候,終于抵達了上官謙平日修煉的地方。這是一座雪峰山腰中的隱秘山洞,入口雖然比較窄小,但七拐八進後,里面的空間卻另有一番天地。里面是一個十分寬闊的石廳,還有幾間帶石門的房間,整個石室顯得很整潔,通風設施也被設計得十分巧妙,既感覺不到外面的冷風,又沒有任何氣悶的感覺.大廳里,石制的桌椅床櫃一應俱全,洞頂還有瓖有晶石照明。簡直如同另外一個世界“我們是在山腹之中嗎?上官兄。你是怎麼找到這樣一個好地方地?”肖風凌驚訝地問道,他看得出來,這樣的規模恐怕不是上官謙一個人所能建造的。

    上官謙眼神有些黯淡,盯著正前方供奉的兩尊牌位,淡淡地說道︰“這里不是我找到的,而是我父親當年隱居的地方……”

    肖風凌從唐紹口中听說過“霸劍”上官風雲的故事,而初逢上官謙時,在領域中的見聞也了解到了他的身世,頓時有些歉然地說道︰“對不起……”

    上官謙搖了搖頭,表示無妨。肖風凌忽然鼻子一動,嗅了嗅。問道︰“上官兄,這是什麼香味?”

    “哦?你說的是這水池地味道吧?”上官謙領著他打開一扇石門.肖風凌一看,頓時驚呆了。

    這是一個不大的水池,上方覆蓋著一層薄薄地煙氣,使整個水池顯得有些朦朧,肖風凌感受到的氣味正是來自那些薄煙。

    在上官謙地同意下,肖風凌舀起一瓢池水,仔細觀察一番後。終于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天那!至少是接近千年的家伙……”肖風凌喃喃地自語著︰“要是軒轅師兄在這里,一定會為之瘋狂的,這一整池子居然全是靈髓……

    上官謙听肖風凌這池水竟然是靈髓,也十分驚訝。這個彌洞是他父親上官風雲當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現的,估計是某位前輩所遺,上官風雲一心練劍。也不識靈髓,明知道池水有療傷作用——如果受了重傷,祗要到這池水中浸泡。就能快痊愈,而且對力量的增進還有很大地幫助,所以還把它起名叫作療傷池,這大概就是上官謙修煉進步神的主要原因吧。

    肖風凌听聞珍貴的煉金術材料千年靈髓竟然被上官謙父子拿來泡澡,簡直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好在上官謙在得知靈髓是肖風凌煉金術所必需的材料後,毫不吝嗇地讓他要多少拿多少。

    肖風凌也不和他客氣,憑空變出幾個大瓶子,灌滿靈髓,然後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大瓶子轉眼就消失在空氣中。上官謙看得一愣,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是在變魔術嗎?”

    肖風凌朝他揚了揚左手手腕地一個金屬裝飾手鐲,整明右手竟然伸入了鐲子中,傘出一個剛才盛水的瓶子︰“這是紫靈元鋼制作的儲存手鐲,充分利用了紫靈元鋼地空間記憶特性,能存取物品,我煉金術水平有限,加上材料寶貴,所以明制作出幾立方米的空間。”

    上官謙冷漠的臉上掩飾不住訝色,說道︰“怪不得你來這里連背包都不帶!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煉金術!簡直好像神話中仙人的儲物法寶一樣!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還是煉金術大師!”

    “什麼大師,祗是會一些皮毛而已,上官兄過譽了。”

    “皮毛?我也曾見識過幾位所謂的‘大師’,他們連你所謂的皮毛都遠遠不及!”上官謙嘆道︰“祗不過,你應當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你在我面前顯露如此寶物,就不怕我搶奪或是把消息泄露出去嗎?”

    肖風凌聳了聳肩,一副“信不過就不給你看了”的樣子,讓上官謙重重地哼了一聲,沒有再言語,明是冷冷地扔下一句話,離開了石室︰“青晶玉芝我也是在幾年前見到過,還需要憑記憶去尋找,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早就出!我最後提醒你一句,我們可是對手!”

    肖風凌笑了,看著上官謙的背影,想到這男子惡狠狠的最後一句話,目中不由露出絲絲溫暖。

    第二天,肖風凌跟著上官謙開始了艱難的搜索。

    說起來,上官謙之所以能識得青晶玉芝是因為父親的關系,父親曾有一位方外知交,叫大覺和尚,是一名精通醫理和陣法的靈能者。當年,重傷的上官風雲帶著兒子從海外逃回時,已經是靈力全廢、生命垂危,是大覺和尚及時趕來,足足用了三年的時間,才保住了上官風雲的性命。卻無法挽回他已經失去地靈力。在這三年中,上官謙為了幫助父親康復,跟隨大覺和尚學習醫理,也接觸過不少的奇花異草。大覺和尚對上官謙的資質甚為喜愛,本欲收他為徒,但父子兩人卻執意報仇,明得作罷.力量全失的上官風雲領著兒子來到了昔日隱居的昆侖山洞,全心訓練兒子。失去力量的上官風雲身體原本就虛弱,加上昆侖的環境極其惡劣,幾年後。

    耗盡心力的一代霸劍終于溘然而逝,祗剩下孤苦無依的上官謙.以報仇為唯一的精神支柱,每天進行非人地修煉。直到出山去找陳天富報恩。才有了後來與肖風凌的相識.其實,他和肖風凌都不知道,當年霸劍上官風雲正是被肖風凌地父親所擊敗,才心灰意冷地遠走歐洲,從而結識了血族美女葉莉絲費迪小姐,兩人傾心相愛,最終有了上官謙的誕生。

    人和人之間.都是緣分使然。

    “我記得這個大冰湖,應該就這附近,似乎在某座特別山崖上,但不那山崖現在哪去了……”上官謙皺眉道,當時他也是偶爾現,覺得比較驚訝。由于沒有什麼作用,所以並沒有采摘,這里地到處都是險峻的冰崖。要他記起具體的地點實在是勉為其難了,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年。

    無奈之下,兩人祗得一個個冰崖地尋找,有時上官謙偶爾看到熟悉的景物,便帶著肖風凌一頓搜尋,可惜都是一無所獲.“奇怪,以前這一帶還能看到一些冷面蘭草和雪蓮,現在怎麼都看不到了?莫非是走錯路了,還是我不在的時候被人采去了?但這里又不是普通人能來的地方……”上官謙自言自語地說道。

    “上官兄,你有沒有現,我們好像轉了半天都在這一帶打轉,無法深入,”肖風凌指著冰湖說道︰“似乎在個迷宮里兜圈子?而且這左右兩邊的景物似乎有些雷同?”上官謙听他這麼一說,也感覺不對,眼中射出精光︰“難道是……陣法?這里被人布下了類似鏡像地陣法?對了!應該是這樣,如果我猜得不錯,記憶中的那冰崖應該就在那里!”

    說著,他指了指正前方,肖風凌卻是暗暗叫苦,他除靈力外,在煉金術、醫術都有一定的造詣,唯獨陣法方面屢學不會,簡直連事倍功半都算不上。就連老八這樣的陣法大家在教了幾次後,都無奈地給他冠上了一個“陣法白痴”的名頭.而這次由于要穩定舒迢的病情,連老八都沒**來,現在遇到陣法,頓時俊眼了。

    “可惡!布陣之人相當高明,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居然絲毫看不出陣法地痕跡……”上官謙露出深思的表情。

    肖風凌心中一動︰“上官兄是否精通陣法?”

    “我曾跟隨一位長輩學過一些醫理和陣法,可惜時日太短,學藝不精,無法破解此陣。據我觀察,這陣法極可能是以冰雪為基布成,否則不可能輿自然如此完美融合,令人無法察覺其痕跡,如果有辦法找到陣基或是……”

    “等等,上官兄,你是說這陣法可能是利用冰雪鋪就?”

    肖風凌忽然靈光一現,心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是的,你已經有了破陣之法?”

    “不,我對陣法一竅不通,”肖風凌苦笑了一聲,去年在水月門他也是栽在了陣法上面,“我明是想到了一個笨辦法而已……現在我明能祈禱了……”

    肖風凌最後地用詞讓上官謙感到奇怪︰“祈禱什麼?”

    “祈禱那青晶玉芝還在你記憶中的地方,祈禱……忽然的溫度改變不會對它有什麼損害……”肖風凌嘴里輕語著,慢慢走到了前面。

    上官謙正要說話,忽然感覺從肖風凌身上傳來一股乎想像的浩然力量,這力量破體而出,化作一股熱浪,在這冰寒的雪地里,居然讓他感到了一陣強烈的熾熱,同時,他感覺自己和肖風凌所在的地面開始一寸寸地矮下去。因為,周圍那終年不化冰雪,漸漸開始消融。

    如同春陽化雪一般,方圓幾里範圍的冰雪,竟然都開始融化了!融化的雪水紛紛朝低處奔去,而有些地方居然還冒出了噴泉,奇怪的是,水流還沒靠近他們周圍就被強大的熱力所蒸,“ 嚓!”連那條已經不知冰封了幾千年的冰湖都開始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紋,不久原本平滑如鏡的湖面開始分解成數塊巨大的浮冰。

    上官謙的瞳孔頓時收縮,緊緊地盯著前方全身連一點火光都沒冒出的肖風凌,目光中有驚異,有駭然,有欽佩,也有一絲沮喪和不甘,原來,這才是肖風凌真正的實力!在如此冰寒的氣候中,竟然能使出如此恐怖的火焰之力,這種力量,又豈是自己所能力敵的!

    可恨!原來這家伙之前一直沒有用真正的力量和我戰斗!

    上官謙一邊想著,一邊注視著對面有些扭曲的景物,目光落在被地面上一個個因冰雪消融而暴露出的金屬桿上面,喊道︰“夠了!停下!我已經現了陣眼!再這樣下去,這里都會融化了!”

    肖風凌聞言,趕緊停止了赤陽之訣,上官謙看著他神定氣閑,似乎剛才根本沒出力的樣子,心中暗嘆,身影卻如鬼魅一般,閃電般地掠向那些金屬桿,在他按特定的順序將金屬桿破壞後,前方的扭曲的景物漸漸生了變化,輿先前完全不同的景物出現在眼前。其中雨座上半截如同一對戀人一樣相依在一起的高大山峰引起了肖風凌的注意,據上官謙先前的描述來看,莫非那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此時,上官謙已經以匪夷所思的度將整個陣法全部破解,肖風凌不禁贊了一聲︰“好身法!”

    “比起你的火焰之力,這點小伎倆簡直微不足道!其實,你還沒盡全力吧,這次的決斗不用比了,我認輸!”上官謙恨恨地朝他看了一眼,身影朝那兩座靠在一起的冰峰掠去,身法比破陣時竟然更快。

    肖風凌搖著頭嘆息了一聲,緊緊地跟上了他。以兩人的度,才幾分鐘,就已經到達了那兩連山的腳下。

    “我記起來了,玉芝就在右邊的那座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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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66章異獸

    爬上一個雪坡,來到一個小冰坪前,肖風凌在上官謙的指引下終于看到了生長在一個斷崖上的幾株青晶玉芝。雖然距離較遠,但肖風凌的玄靈眼還是將它們看了個清楚,正如上官謙所描述的那樣,青晶玉芝共有五株,外觀有些象靈芝,約有兩個巴掌大小,但通體透明,帶著一抹清新的翡翠綠,如同一組完美的藝術品一樣,讓人一見就難以忘記。

    肖風凌心中大喜,往斷崖走去。忽然,一陣低聲的咆哮傳來,在這座冷清寂靜的冰崖上顯得格外恐怖。緊接著,一個影子不知從什麼地方飛快地掠出,擋在了前面,度之快,讓兩人吃了一驚.“狐狸?”肖風凌一愣,本來還以為是個什麼可怕的野獸,想不到居然是一明哈巴狗大小的小狐狸。這年頭,連狐狸學會主動襲擊人了?還是這麼袖珍的貨色?

    這祗狐狸全身長滿了稠密的白色茸毛,一只眼楮滴溜溜地直掉,看上去十分可愛,但它接下來做的事情,卻和“可愛”

    這兩個字根本沾不上邊,說是“可怕”還差不多。

    狐狸再次出一聲與外表極不相稱的咆哮,全身的毛豎了起來,咆哮中充滿了敵意,肖風凌終于注意到了它與眾不同的尾巴,居然是七尾!

    “小心!這是靈獸七尾銀狐!”上官謙的示警聲傳來。

    肖風凌所見過的靈獸明有血印身邊的魔貔,但以他現在地眼力,自然看出眼前的七尾銀狐要比變身後魔貔還要厲害數十倍!咆哮聲嘎然而止。銀狐的影子已經出現在肖風凌的背後,肖風凌沒想到它現在所表現出的度竟然還要遠勝剛出場的程度,猝不及防間,已經被銀狐的鋒利的爪子將羽絨服撕裂,好在有靈力及時護身,明是感到十分輕微的疼痛。

    這回肖風凌再不敢再過分輕視這小家伙,可能是戒于上官謙身上吸血鬼的氣息,銀狐地所有攻擊竟然全是針對肖風凌一人的,大有“調軟柿子捏”地意味,讓肖風凌一陣氣結.漸漸的。肖風凌適應了銀狐地度,而全身流動的靈氣旋渦也使得銀狐無法再傷他分毫。反而被那些古怪的力量引得頭暈腦脹。它不由心中納悶,為什麼這個人類感覺比另一人要弱得多。卻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動作才一停頓,全身已經如同被什麼無形的繩索緊縛一般,再也無法動彈。

    肖風凌用靈網擒住銀狐後,正要上崖摘取玉芝,忽然感覺到一陣危險的氣息。祗見那靈網中的銀狐只眼忽然冒出紅光,整個身體膨脹了十幾倍,狂暴地力量使靈網無法再束縛住它的行動。頓時寸寸碎裂,而銀狐已經變異成為一明兩米來高,渾身散著可怕氣勢的巨獸!

    在肖風凌與小狐狸糾纏的時候,上官謙還是抱著看好戲的心理。但當銀狐變異時,那股可怕的氣息使他地臉色一大變,本能地拔出了石中劍。在霸劍心訣的威力下,石中劍漸漸出眩目的紅光。

    肖風凌和上官謙如臨大敵地盯著眼前凶戾地巨獸,巨獸吼叫一聲。這次的威勢比先前要厲害得多,樹上的積雪都被震動得簌簌落下。它沒有貿然撲擊,七祗尾巴朝地上用力一掃,積雪和碎冰紛紛朝二人飛卷來。

    二人沒想到巨獸有這一招,連忙躲避和抵擋,而七尾銀狐掃出這一記掃後,趁著對方手忙腳亂之際,猛地樸向上官謙.看來經過剛才的較量,它已經感覺到了肖風凌的可怕,並沒有急著報被困之仇,而是挑選了相對軟弱的上官謙,力求先擊殺一人。那移動的度,居然沒有隨著體形的變大而減慢半分,更可怕的是,它的戰斗智慧!

    上官謙又豈是弱者,雖然那揮動的手在撥開卷來的冰雪,但眼楮卻是緊緊地盯著銀狐的動作,一見對方沖來,有心試試它的力量,馬上運起靈力橫劍一格,與銀狐硬撼了一記。

    “砰!”上官謙被一股巨力撞得倒飛了幾丈,差點掉下冰坪,銀狐似乎也不好受,被石中劍上的霸劍心訣所震,身軀後退了好幾步,每一步都在堅硬的冰面上留下一個深坑。

    銀狐雖然受挫,卻沒有給上官謙喘息的機會,拼著硬挨身旁肖風凌的一拳,口中一張,一個純白色的光球噴了出去,直追落地未穩的上官謙.上官謙手中的石中劍紅光一閃,以霸劍訣朝光球斬去,光球被頓時被斬得消弭無蹤,但上官謙似乎也受到了強烈的反震力,身體竟然被拋出冰坪,從山崖上直摔落了下去。

    “上官兄!”肖風凌心中大急,手中加力,又是一拳重重地擊在銀狐的身上,饒是它毛皮防御能力很強,也無法阻擋住這莫大威力的一拳,直疼得“嗷嗷”地朝一旁踉嗆著退去,巨大的體型幾乎站立不穩。肖風凌逼退銀狐後,快沖向上官謙跌落的山崖。銀狐十分狡猾,竟然不顧自己傷勢,又是一個光球朝肖風凌噴來,想將他也逼下山崖。

    沒等肖風凌抵擋,忽然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同時一道紅光閃起,光球被擊散潰散。來人正是“已經摔落山崖”的上官謙,祗是他的背上兩祗巨大的蝙蝠翅膀撲打著,全身籠罩著邪惡而強大的氣息。

    “有意思……居然是帶毒攻擊!”上官謙看著手中被腐蝕得痕跡斑斑的石中劍,冷笑著說道︰“想不到一時大意,居然被這畜生逼到這個地步,肖風凌,你先去斷崖拿玉芝,我來陪它玩玩!”

    肖風凌知道上官謙心高氣傲,剛才感覺在自己面前丟了面子,所以要獨力解決銀狐。而自己心中也牽掛那些青晶玉芝,生怕有什麼變故,便應了一聲︰“好!上官兄,你小心!”

    說著,他直掠斷崖。銀狐靈性很強,似乎在守護著玉芝,見肖風凌去采玉芝,馬上拋下眼前的上官謙,奮不顧身地朝肖風凌沖去。

    忽然,一種本能的危機感涌上銀狐地心頭.仿佛踫到了宿命中的天敵一般,它下意識地以不可思議的力量停住了急移動的身軀.“嗤!”在銀狐身前堅硬無比的冰面上。碎屑四濺,一條一米來深的溝忽然出現.仿佛一條生死線,如果不是銀狐及時停下,恐怕已經被腰斬成兩截。

    “畜生!讓我來教訓你!”倨傲的聲音傳來,手中的劍早已自我修復成原狀。

    七尾銀狐似乎能听懂人言,眼中紅光更熾,喉中出竭力壓抑的低沉咆哮,似乎怒火中燒。已在大自然也是泉生俯的強者,除一兩個天敵外,穩居食物鏈地最上層,何曾受過如此輕視。

    出于強者的尊嚴,它沒有再管肖風凌,而是狠狠地瞪著眼前已經收起翅膀地上官謙.兩明前掌的肉墊中“騰騰”伸出十根兩尺長地利爪來,放出藍汪汪的光芒,顯然含有劇毒。巨大的身軀如疾電般沖向這個可惡的敵人,上官謙冷笑一聲,手中的劍化作閃爍不止的道道紅光,迎了上去。

    在上官謙與七尾銀狐纏門時,肖風凌已經飛快地掠到了斷崖之下,看著滑不溜手、如同柱子般的冰崖,心念一轉,五指並攏成刀形,朝冰上插去,竟然如無比鋒利地利刃一般,輕松**,稍一借力,全身朝上方騰了起來,到最高點時,又是一“刀”,牢牢將身體釘住,如此反復,已經接近了斷崖的頂部。以**之力破冰如泥,並明手撐住全身騰空的力量,換作是兩年前的肖風凌,恐怕難以辦到,但如今他動作連貫利落,神情毫不緊張,顯得十分輕松,可見這兩年的力量進步神。

    青晶玉芝對環境的要求很苛刻,在常溫下會立刻枯萎,所以肖風凌小心地按照老八教授地方法,以玄陰之訣作出一個凍盆,然後將玉芝連著根部的冰塊和土地都挖掘了出來,放置在凍盆中,最後將凍盆與冰土凝固在一塊,放入儲存手鐲中。他本想將玉芝全部挖走研究,但隨後一想,解除紫雲水仙的毒明需要一小片,而看那鏡像陣法和守護靈獸,可能有人也急需青晶玉芝,所以才布下如此防護措施。自己若全數取走,不僅會使那人心血全失,還會斷了這罕見藥草地根豈不可惜。

    肖風凌想了一陣,明挖出兩株,便躍下了斷崖,別看他上崖是顯得麻煩,下去卻是直接一跳,但落地時居然如同一根羽毛一樣,輕飄飄的安全著地。此時上官謙正在與銀狐大戰,並沒有目睹這卓絕的輕身靈訣。

    祗見場中一團巨大的白影飛快地閃動著,幾乎看不清具體的動作,周圍的冰雪和植物都被這白影蹂躪得不成樣子。奇怪的是,白影中有一個顯得瘦小的黑影隱現著紅光,始終如陰魂不散一般緊緊地吸附著它,白影對此似乎十分痛苦,但又無法擺脫。

    “上官兄!玉芝已經得手了!”肖風凌看出上官謙佔了絕對的上風,大喊了一聲。

    那黑影手中的紅光忽然顯得格外耀眼起來,如同雪地中的太陽,隨著一聲淒厲的獸類叫聲,偌大的白影直飛了出去,摔在對面的冰壁上,將冰壁撞得四分五裂,滑落了下來。

    祗見上官謙的黑袍已經被利刃劍得破爛不堪,頭散亂,但身上似乎沒什麼傷痕,明是看上去有些狼狽.而那明先前還威風八面的愛異銀狐此時卻明能用“淒慘”來形容,血痕布滿了純白色的毛皮,前掌那十根鋒利的藍爪竟然被人“修理”得光禿禿的,一根不剩,七根尾巴也變成了兩根,簡直不成“狐”形。銀狐哀叫了一聲,眼中的紅光漸漸變成黑色,倒在了地下,身體又恢復原先成嬌小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可憐.它口中嗚叫著,努力地爬了幾步,終于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斷了氣。

    上官謙卻走了過去,石中劍紅光未消,似乎還要“鞭尸”。肖風凌正要開口,明听上官謙冷笑了一聲,說道︰“畜生!你演戲的功夫比你嚇唬人的本事要強多了,但是,你以為,這種小伎倆就能瞞過我?”

    說著,舉起石中劍,慢慢地朝“尸體”刺去,忽然,那小狐狸一動,臀部迅翹了起來,“撲哧”一聲,緊接著一陣強烈的惡臭傳來,即便是肖風凌百毒不侵,不隔了這麼遠,也感覺到了那股難聞的味道,不由捂住了鼻子。而當其沖的上官謙雖然一直防備著它的反擊,卻沒想到銀狐使的是這麼一手,祗凳頭昏腦脹,心煩欲嘔,急運靈力清醒時,現那可惡的小家伙已經不見了。生性高傲的上官謙不由心頭大怒,凌空一劍,在對面的山崖上留下了一道幾米深的長溝。

    肖風凌忍住笑,待惡臭散盡後,上前拍了拍上官謙的肩膀,說道︰“上官兄,算了,它明是為了逃命而已,而且今天這家伙已經被你教訓得夠慘了。”

    上官謙的臉色鐵青地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現銀狐的蹤跡,明得點了點頭,卻似乎沒注意到,自己並沒有如往常一樣抗拒肖風凌的親熱動作。

    得到了靈髓和青晶玉芝的肖風凌心情大好,在陪上官謙回石洞換過衣服後,匆匆下山而去,臨行前,上官謙拿出一瓶似乎是血液似的東西,喝了下去。肖風凌才知道他雖然不象普通血族那樣畏懼陽光或是吸食血液維持力量,但每次變身後,都必須及時補充新鮮血液。

    兩人找到了藏車的地方,終于在夜幕降臨之時,回到了格爾木市,找到一間旅館住下。

    由于時間太晚,錯過了晚餐時間,所以兩人祗得外出就餐。兩人找到了一家藏式酒館,這家酒館外表雖然普通,內飾卻顯得特色十足,柱子和四壁上都有鮮艷的壁畫,藝術氣氛很濃厚。

    上官謙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種酒館,上桌就點了牛肉醬比薩和秘汁烤魚,以肖風凌此時的力量,已經達到了近似闢谷的境界,就算是餓上一個月也做得到。但他平時被司徒雪沁的美事“慣”壞了,養成了個嘴饞的毛病,心中也想試試這些特色食物,便要了犛牛肉藏面和咖哩牛肉土豆飯。

    “給!”上官謙遞來一瓶青稞酒,肖風凌本想推辭,但想到上官謙還是第一次主動給自己遞酒,明得便接了過來,兩人拿著瓶子輕輕一踫,瓶中的酒頓時去了一半,肖風凌感覺這種酒的度數和啤酒差不多,略帶酸甜,比南方的米酒清爽、可口。但他有個習慣,就是一喝酒就容易上臉,才一會就滿臉通紅.上官謙臉色緩和了下來,平時臉上的冷色一掃而空,似乎在嘲笑他的酒量,肖風凌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精神一振,幾口熱乎乎的面下肚,感覺暖洋洋的。

    在對飲中,兩人之間原本被上官謙刻意拉遠的距離無形中又接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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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67章入藏

    幾瓶酒轉眼就空了,肖風凌並沒有運靈力驅除酒氣,感覺頭有些暈,而上官謙則露出了酒鬼本色,喝下的酒是肖風凌的幾倍,卻面色如常,似乎這些酒對他來說連胃都沒開.忽然,上官謙的鼻子抽了抽,把閃亮的目光移向都桌,似乎現了什麼好東西。

    原來剛才兩人祗顧吃喝,沒注意到原本空蕩蕩的都桌不知何時已經坐了一位女子。這位女子穿著一身白衣,長披肩,看相貌大約二十七、八歲,生得美貌異常,舉手投足都有一種成熟而迷人的風韻。肖風凌雖然暗贊她的美貌,但有甦清月、司徒雪沁、姬芙公主等級美女在前,所以對美女也有了相當的免疫力,看一眼後,又繼續吃了起來。上官謙則不同,他的眼楮盯著女子不放,但與一旁的那些色迷迷的男子不同,他盯著的,是女子手中那拔開塞子的白陶酒瓶。

    這女子雖然看似柔美清逸,喝酒的樣子卻是令人吃驚,絲毫沒有想像中嬌柔淺品的模樣,而是仰起白玉般的脖子,將酒直灌了進去,骨碌碌地流進喉嚨,玉頡上頓時飛起兩朵紅霞。

    她的面前祗有一個菜,是酒館外面廣告宣傳的“藏式新潮火鍋”,那大口喝酒,大片吃肉的模樣,有一種不輸于任何男子的豪氣,這使她原本的氣質一變,看上去別有一番風情。

    “芬芳濃郁,醇厚無比,起碼是四十年以上的陳釀!老板!你這里有這種極品高粱酒。為什麼不賣給我們?”上官謙喝道。

    老板連忙解釋︰“您弄錯了,我們這里不產這種酒,是這位小姐自己帶來的。”

    素衣女子听他準確地報出酒名、特點和年份,朝上官謙看了一眼,祗見上官謙早已沒了平日地傲態,明是緊盯著酒瓶不放。女子微微一笑,有種說不出的迷人風情。

    “給!”女子手一拋,竟然把那白陶酒瓶扔了過來,上官謙一把接住,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懸起酒瓶就往口中倒,這酒瓶雖然看起來不大。但不知怎麼的,里面的酒竟似無窮無盡.瓶子底有一個印章標記,刻著兩個字︰素衣。這是她的名字嗎?

    “好酒!這樣的酒就是要這樣喝!”上官謙灌了幾口,感覺這美酒雖然度數高,但入口極醇而不辛辣,祗是到胃中才有一種火燒的感覺,不禁露出極度享受的表情。他走到女子桌前,將酒瓶還給她。一**坐在了下來,毫不客氣地拿著筷子吃起火鍋來。

    女子並沒有責怪他直接拿瓶喝,而是露出一絲贊賞的神色,接回酒瓶,也喝了一大口,又遞給他。兩人就這麼一來一往,不多時,火鍋和上官謙加的幾個菜被一掃而空。奇怪地是那酒瓶依然沒有見底。

    肖風凌沒有注意這一點,也沒有過去和他們同飲,就在女子把酒瓶拋給上官謙時,他就露出了笑容,在喝完那瓶青稞酒後,他“識相”地趴在桌子上“醉”了過去。

    上官謙不是笨蛋,早已看出女子絕非常人,那酒瓶也是一件靈器。但他沒有多問,他的目地就是為了痛飲一番,一方面是為了這好酒,一方面也是一種心情的宣泄,自從在冰峰上見識了肖風凌地實力後,他感到原本以為與達對手已經拉近的距離,忽然間變得那麼遙不可及。難道建成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女子臉上的紅霞更盛了,看上去嬌艷欲滴,上官謙蒼白的臉色也顯出了一些紅暈,兩人似乎有種無形的默契,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多余的話,最多就是上官謙“好酒”地稱贊聲。

    只方偶爾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欣賞之意,這是一種不含**,純粹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欣賞.夜涼如水,美酒醉人。

    “小子,這女人是你的嗎?”一句可惡的話破壞了這完美的氣氛。

    從一旁地包廂中走出幾個滿身酒氣的人來,說話的是當中一個相貌比較猥瑣男青年,看向女子地目光中全是淫猥之色。

    男青年見兩人似乎沒有听見他說話,以為自己聲音太小,又叫道︰“小子,讓這女人讓陪我們喝喝酒,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說著一疊厚厚的百元鈔票扔在了地上,酒館的老板見勢頭不對,趕緊上來勸,卻被其中的一個人一腳踢在了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酒店里其他的客人見勢不妙,趕緊離開,明有肖風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心中暗笑︰英雄救美的良機到了……

    女子對此視若無睹,面色平靜地喝了一口酒,上官謙掃了這男青年一眼,目光中閃過冰冷的殺氣,喝道︰“滾!”

    “你媽……”男青年還沒罵完,一道黑影忽然閃過,臉上已經在一剎那間已經挨了數十個耳光,倒在了地下,一張臉頓時腫成了豬頭.青年身後的中年男子似乎也不是普通人,驚訝地“咦”了一聲,右手五指成爪,朝黑影抓去,卻落了個空,擊在一張桌子上,頓時將桌子撕裂,而他的手指同時傳來幾聲似乎是骨折的響聲。

    黑影已經回到了桌子上,這一系列動作僅僅用了三十秒不到的時間,女子神色如常地一笑,神情慵懶,甚是動人。

    中年人看著上官謙若無其事地坐在那里,回想那可怕的度,心中驚駭,將微頡的右手背在身後,忍痛問道︰“剛才我師弟有眼不識泰山,酒醉失態,冒犯了高人,請原諒!請問賢夫婦是哪一派的高人?”

    上官謙听到“賢夫婦”三個字,臉上的醉色似乎更濃,口中卻是毫不客氣地又是一句︰“滾!”

    男青年捂著臉。被人攙扶了起來,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曾師兄,和他羅嗦什麼?我們一起上,弄死他!”

    中年人一把攔住他,對上官謙說道︰“閣下實力高強,我們是昆侖派的弟子,今天技不如人,自然無話可說,有種地留下姓名,改日一較高下!”

    他見上官謙不屑的樣子。又說道︰“閣下、連姓名都不敢說嗎?剛才傷人的膽子到哪里去了?,如果不是本派掌門和長老們都去西藏拉薩參加三日後的靈能者與西方教廷的決戰。本派又豈能如此受人輕辱?閣下既然有本事趁人之危,為什麼沒本事……”

    這幾個弟子本是率性妄為之徒。平日被管束得很嚴,現在長輩一走,偷偷結伴溜下山來,還弄了一大筆錢,打算好好放縱一把。這幾天也做了幾件胡作非為的事情,雖然他們的力量在門派中微不足道,但普通人哪里是他們的對手。因此更加狂妄,不料上得山多終遇虎,今天終于踫到了上官謙這個煞星。

    上官謙一听“西方教廷”四個字,只目精光暴射,昆侖派的幾名弟子頓時覺得如墮冰窖,被那殺氣懾得渾身無法動彈,才知道上官謙竟然有如此力量。頓時心中大駭。忽然,那殺氣消失了,原來女子把酒瓶又遞給了上官謙.正是這個小小的動作使上官謙心情漸漸平復下來。一仰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連灌了幾大口酒。

    昆侖地弟子們自知絕非對方敵手,但在眾人面前拉不下面子,還站在那里沒有動。此時女子冷冷朝那些弟子橫了一眼,美麗的眸子中居然現出罕見地狠厲之色,似乎在神識中說了些什麼,那些弟子紛紛面色大變,露出極其驚恐的表情來,連狠話都不敢再說一句,抱頭鼠竄地離開了酒館.上官謙略為意外地看了女子一眼,也沒有多問,將酒瓶還給女子,把地下地錢交給了老板,當是補償損失。女子似乎看出他無意再喝,朝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有種特別的動人感覺,她也不多說,起身就走。

    上官謙凝視著她裊娜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在黑暗中,卻默然無語.一旁肖風凌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也太差勁了吧,就這樣讓她走了?你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上官謙轉過臉,狠狠地瞪了肖風凌一眼,肖風凌心中一慌,說道︰“我不是故意偷看你們……”

    上官謙一語不,出了酒館,往旅館走去。肖風凌以為他臉皮薄,不敢追那女子,一路上不停地逗他說話,上官謙就是不理他。直到進房間,上官謙才開口了︰“我明天就去西藏,你自己回去吧,反正那場決斗我認輸了。”

    肖風凌一驚,知道他報仇心切,說道︰“教廷這兩年和邪雲宗的沖突我也听說了一次,如果這次真的是東西只方大決戰的話,那麼來地人一定是教廷的大人物,弄不好連教皇都來了,有那麼多教廷的人,絕對不是你一個人所能對付的,反正中國的能人也不少,說不定能讓教皇吃個大虧,所以你還是坐山觀虎斗的好。”

    “知道嗎?從我當初親眼見到母親被教廷中人圍攻並自爆地那一刻起,我的頭腦中就深深地鐫刻上了‘仇恨,兩個字!

    父親死後,仇恨成了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動力!我無時不刻地不在思念著報仇,八年前,我還沒練成霸劍,就去了梵蒂岡,那一次,我充分認識到了什麼叫實力地差距,如果不是父母在天之靈的保佑,差點沒命回來,此後我沒有再去,我每天無時不刻都在瘋狂地修煉,因為我需要更強的力量來親手解決那些仇人!我上官家的血海深仇,豈能假借他人之手!“上官謙對肖風凌大吼著,表現出了難得的激動。

    “你母親……在天有靈,一定不希望你為仇恨而生存吧……”肖風凌一句話滾上官謙全身一震,仿佛集中了他堅硬外殼中最脆弱的部分,整個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平時堅強冷傲的他連身體都有些顫抖了。

    “媽媽……”上官謙低吟著,緩緩背過身去,拳頭緊緊地捏著,淚水已經無法控制地流了下來。

    良久,這個年輕人又堅強了起來,站得如劍一樣筆直,轉過臉時,蒸干的淚水都換成了堅毅︰“哼,想不到竟然在你面前表現出了軟弱!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去西藏!你不用再勸了!”

    “好吧,明天我把車給你……”肖風凌搖了搖頭,走出了他的房間。

    “如果,這一次能報大仇,或許我會考慮一個新的生活方式……”肖風凌走後,上官謙低聲自語了一句,躺了下來,閉上了眼楮。

    晚上,上官謙做了一個夢,醒來後,夢里很多情節都不記得了,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母親美麗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從旅館退房出來後,肖風凌的一句話讓上官謙有點反應不過來︰“上車!”

    “你不是說借車給我嗎?”

    肖風凌做了個鬼臉,說道︰“我這人小氣,怕你把人家送我的車弄壞了,所以想跟著你去……”

    “哼!”上官謙眉頭緊皺,問道︰“你不是要急著回去嗎?我可不想找人陪葬!”

    “我昨晚打電話給雪沁了,反正玉芝已經到手,而舒迢的毒目前很穩定,又有老八在旁邊,至少能堅持兩個月,而你的事迫在眉睫,也就幾天時間,絕對來得及。”有老八在那里,肖風凌自是十二個放心,“再說,‘拿人家的手軟,,我拿了你那麼多靈髓,總得出點力吧!我好歹也是個醫生,你不一定會死的……”

    “多管閑事的家伙!”上官謙又習慣性地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再拒絕,走上了車,故意偏向一邊的目光卻掩飾不住絲絲暖意。

    肖風凌哈哈一笑,車子又折回了青藏公路,朝西藏前進.由于車很快,加上路上沒有修路的干擾,在兩人輪流開車的情況下,僅僅用了十個小時多一點就到達了拉薩.不知是否和後天的大決斗的有關,盡管冬季是拉薩的旅游淡季,但兩人找了好多好多旅店竟然都是客滿.幸虧在加油站時,有位工作人員向他們介紹了北京中路的一家位置偏僻的老牌藏式旅館.兩人趕緊驅車前去,正好還有空房,這旅館還算舒適,價錢也比較便宜,最貴不過兩百元,最便宜的才二十元,還提供熱水,唯一遺憾的是沒有停車場,必須把車停到比較遠的停車場去。

    旅館的老大媽待人十分熱情,親切地叫他們“普!普!”

    肖風凌正莫名其妙,久居昆侖,略通藏語的上官謙已經回道︰“姑索得波!”

    肖風凌還以為他們在商量什麼價錢,事後听上官謙解釋,才知道“普”是男孩的意思,而上官謙的那句是“你好”的意思,不由自嘲般地笑了。

    在上官謙的提議下,兩人決定外出用餐,順便打探東西大決斗的消息,因此,听從了老大媽的建議,選擇了有名的天海夜市,人稱“小吃一條街”。

    由于不熟路,兩人祗得坐上了本地特有的人力三輪車,這些三輪車價錢便宜,都是交通部門統一管理的,師傅們都身穿統一的綠背心,後面竟然還印有監督電話,連三輪車後都有固定的編號,還有交通部門頒的牌照,讓肖風凌又開了回眼界。

    沿途欣賞著拉薩的夜景,兩人來到了天海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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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68章夜遇

    拉薩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城市,因此被稱為天上城市。此時,天色已沉,華燈初上,這座美麗的古城漸漸彰顯了天上城市的魅力。

    天海夜市確實熱鬧非凡,盡管還沒到最熱鬧的深夜,但肖風凌和上官謙還是如願地看到了一些身具靈力的外地人在這里用餐,而且大多是些年輕人。兩人對視一眼,找了間四川餐館坐了下來,點了幾瓶啤酒和幾份燒烤,一邊吃著,一邊用心留意鄰桌上那幾名男女的對話。

    從對方的刻意以靈力壓低的談話中,兩人了解到了這次決斗的一些消息,在此之前只方已經火拼了幾次,互有傷亡,最後才決定了以決斗定勝負。地點就定在西北郊外的雪峰之上,目前只方都在雪山腳下扎營,準備三天後的決斗.而在接下來的散步中,兩人又從另一批人那里探听到,由于這次趕來拉薩的靈能者眾多,良莠不齊,在前段時間里,有的不知為了什麼與當地一些有異力的喇嘛生了一些沖突糾紛,後來沖突逐漸升級。幸虧國安局特別小組的人出面調停,嚴懲了肇事者,各門也勒令弟子深居簡出,不得輿喇嘛再生任何沖突,以免在決斗之前再生事端。這些年輕弟子也是受不住寂寞,偷偷跑出來打打牙祭,順便捎些回去孝敬長輩,對于他們這種偷跑出來的舉動,明要不鬧出什麼事,估計那些長輩們也都是睜一祗眼,閉一祗眼吧。

    教廷中人原本駐扎在西藏天主教徒的集中地昌都。由于正式決斗即將開始,便和各派靈能者分別在雪山腳下的兩邊扎營.只方鬧出這麼大地沖突,要說政府相關部門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實上,從教皇一過邊境,國安局的一份關于教皇“偷渡”的目的、人數、登6地點的詳細已經及時地擺到了某張辦公桌上。考慮到教皇這次來中國的方式和目的特殊,所以國內高層對此也是故作不知,連一切有關的敏感新聞也全部封殺。

    各靈能者門派也在某種壓力下達成了共識,默契地放下了以往的成見,各自派出精英參與這場決斗,目地祗有一個。必勝外夷!

    得到了這些消息後,兩人滿意地離開了天海夜市。隨後乘車來到了布達拉宮廣場,雖然著名的布達拉宮下午四點就關閉了。但這里卻是火樹銀花,熱鬧非常。霓紅燈五顏六色,各種泉水噴涌而出,花樣繁多,最高地噴泉竟然達到百米,讓人目不暇接。

    遙望著前面氣勢宏偉,被周圍燈光映照成金色的布達拉宮。肖風凌有種高山仰止地感覺,這可是有著一千三百多年歷史,舉世聞名的宮堡式古建築群,也是獨一無二的世界文化遺產,更是信仰者們的聖地。

    肖風凌同時也感覺得出來,布達拉宮周圍散著一股浩瀚而沛然的神秘力量。讓人心境平和,靈台清明,而且還有一種奇異的感受。肖風凌正看得入神。忽然現燈光下的上官謙地臉色很不好,忙問道︰“上官兄,你怎麼了?”

    “那里散出一股特別的力量,讓我感覺越來越難受……”上官謙身體微微顫抖,指著布達拉宮吃力地說道,全身黑暗之力竟然不由自主地散了出來,肖風凌甚至從他的嘴中看到了獠牙的伸出。

    肖風凌心知布達拉宮的那股神秘力量一定和上官謙體內的吸血鬼力量有沖突,趕緊運起一股純正地靈力,小心地輸了過去。上官謙得他之助,霸劍心法的力量大增,將被巨大壓力引的自變身癥狀壓制了下去。

    “好厲害地力量!似乎是一種極大的念力,簡直無法抵御,我每次靠近這里的寺院就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這里!”

    上官謙心有余悸地望向布達拉宮,“如果我是純正的血族,祗怕連進入這個廣場都不可能!還好我的力量是以霸劍心法的靈力為主……不管怎麼樣,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快離開這里吧。”

    肖風凌點了點頭,其實,剛才布達拉宮的力量似乎給了他一點靈感,感覺好像和自己體內的什麼聯系了起來,卻被上官謙這麼一攪,再怎麼用心感受也無法理順頭緒,明得作罷.從購買的拉薩地圖看,前面是小昭寺和大昭寺,估計也有那種克制上官謙的力量,兩人一商量,決定先回旅館.不多時已經到了旅館所在的北京西路,和擁有布達拉宮、小昭寺和大昭寺的中路和東路相比,夜晚的北京西路要冷清得多,除了來回稀疏的車輛和明亮的路燈外,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影。

    忽然,肖風凌感到一股特別的力量從空中傳來,抬頭一看,祗見三明蝙蝠撲打的翅膀從上方飛過.而上官謙也有所感應,緊緊地盯著那三明蝙蝠。

    “這是血族!”上官謙在神識中說道,驚訝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當年父母不僅被教會的追殺,還多次受到母親所在的費迪家族的狙擊,原因是血族尤其是貴族不能與普通人類結合的禁忌,而他,血族和人類的混血兒,被認為是吸血鬼純正血脈的褻瀆,更是血族所必殺的目標。因此上官謙對所謂的同族並沒有什麼親近的感覺,反而充滿了殺機.肖風凌卻是另一番心思,此時正是西方天主教會與東方靈能者決戰前夕的敏感時刻,作為天主教的死敵,黑暗世界的成員們出現在西藏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們跟去看看!”肖風凌說道,上官謙也正有此意,兩人朝蝙蝠飛行的西郊方向跟蹤而去。

    經過造化空間中數十年的錘煉,肖風凌的跟蹤技巧已經相當高明,兩人無聲無息地跟在蝙蝠後面。而蝙蝠們似乎毫無知覺.在一個偏僻地農場前,蝙蝠停了下來,化成三個人形。

    中間一個長男子身著繁復的歐洲古典貴族服飾,外披一件黑面紅里的高領長袍,配合那蒼白英俊的面孔,傲然卓立著,顯出一副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其余兩人雖然也是一副貴族行頭.長男子忽然開口了︰“跟在後面是哪個家族的公爵?難道你沒接到嚴禁露面的命令嗎?”

    暗處的肖風凌心中一驚,想不到對方的實力竟然在自己意料之外,自認為十分隱秘的跟蹤竟然被察覺了。

    一旁兩人見後面還是沒有什麼動靜。其中一個人叫道︰“別再躲了,這可是大名鼎鼎地克拉潘親王大人!他強大的感知能力是眾所周知地!識相的話就快出來。今天地任務很困難,親王大人的心情可不太好!”

    “佩頓.別這麼粗魯,”另一位手里拿著一個布包的金男子笑著說道︰“說不定是某一位仰慕大人的公爵小姐,因為思念成疾,才會不惜違背家族的命令前來找尋外出執行公務的親王大人……”

    “柯爾曼說的有道理,克拉潘大人是達蒙家族有史以來最年輕地親王,深受議長大人的賞識,可謂前途無量!我們凡佩西家族就有不少小姐們是親王大人的仰慕者。哈哈!狂熱的追求者……親王大人的魅力還真叫人妒忌呢……”佩頓聳聳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克拉潘听著兩人地贊譽,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然而隨後現身的追蹤者卻讓他變了臉色。

    竟然是兩名男子!兩名!

    有著“強大感知能力”地克拉潘目光緊緊地盯在那名“血族公爵”身旁的年輕男子身上,剛才他僅僅明能察覺出那名公爵的存在,這男子是什麼人?表面上看來明是個力量極其低微的人類。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能躲過自己的感應力!

    要是“被迫”現身的肖風凌知道克拉潘心中的想法,一定會後悔這麼快走出來。

    而佩頓和柯爾曼的目光則集中在了上官謙身上,眼中放出血紅的光芒︰“瞧瞧。我們現了什麼?一個血族和人類的孽種!在東方竟然還有這種家伙的存在!”

    “孽種”兩個字使上官謙眼中怒火一閃,全身力量猛地進了出來,身體迅出現了變身的徵兆,佩頓冷笑道︰“一個費盡力氣才勉強達到公爵力量的可憐蟲……就讓你看看什麼是正統血族的力量吧!”

    話才剛落音,一道黑影已經閃電般地沖了過來,佩頓身影一閃,同樣以不可思議的度迎了上去,兩團眩目的黑影頓時交織在一起。

    克拉潘知道以佩頓或柯爾曼大公爵的實力,要對付一個勉強達到公爵的對手絕對不是問題,何況這對手還是個血統淆而不純的混血兒,血族中,血統越純正越高貴,就越能揮出更強大的黑暗力量。而吸血鬼所稱呼的爵位正代表了本身的實力,由高到低分別是親王、大公爵、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當然,傳說更高的還有領主和帝皇。每兩個等級之間,力量差距都是十分巨大的。

    吸血鬼的壽命很長,但力量越到上面越難以進階,所以目前的黑暗世界中,實力等級最高的也就是幾個屈指可數的親王,大多都是近千歲的老鬼,而“年僅”三百歲的克拉潘在十多年前從大公爵一舉突破至親王境界,被譽為血族的奇跡,克拉潘本人也受到了暗黑議長的重視,將其招入暗黑議團。

    考慮到佩頓和對方實力的差距,克拉潘對一旁的戰斗並不擔心,明是將注意力集中在肖風凌身上。盡管對方外表所顯出的力量十分薄弱,但善于感知的克拉潘親王卻有種預感︰這很可能是個極其麻煩的敵人,不過,身為親王的他有充分的自信,不管敵人有多強大,都不可能過自己,這個人類,必須盡快滅口!

    肖風凌用英文喝問道︰“你們來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暗暗凝聚力量的克拉潘正要難偷襲,忽然感覺到一旁戰團中的異樣,大喝了一聲︰“佩頓!

    快退!“

    克拉潘的感知能力確實出來,可惜的是,還是晚了一步,千萬道紅芒中,佩頓的慘叫聲傳來,等紅光收斂時,上官謙已經退回到肖風凌身邊,祗剩下場中呆立的佩頓.“佩頓!”克拉潘驚叫了一聲,祗見佩頓的身體忽然散落成無數碎塊,而那些碎塊在地面上慢慢腐蝕,最後竟然汽化消失。

    “無知的蝙蝠……”上官謙面無表情地看著兩個“同族”,眼中的投機絲毫沒有減弱,“對我來說,霸劍的力量才是主導,單純以血族的力量判斷我的強弱,明能說他該死!”

    克拉潘和柯爾曼心中的驚駭可是非同小可,一名具有大公爵實力的高等血族對付一名剛到公爵實力的“孽種”,居然被其秒殺!就算是佩頓在來之前的“任務”已經消耗了不少力量,這個結果也讓人難以置信!而更讓他們感到心驚的是上官謙手中的那把可怕的長劍,一般來說,祗要吸血鬼的頭部和心髒不被完全摧毀,都能再生復原,而佩頓的身體被那把劍砍過後,竟然汽化完全消失,簡直是血族的克星!

    其實,佩頓之所以會被秒殺,一方面是因為他過于輕視上官謙的結果,另一方面也因為霸劍訣的威力和石中劍的特性,殺了他一個出其不意。如果真的按實力來說,上官謙要打敗佩頓至少需要相當的時間,絕非“秒殺”就能搞定。

    克拉潘死死地盯著那把紅光收斂的乳白色長劍,本能地想到一件教廷中的聖物,心中大震,脫口而出︰“居然是石中劍?”

    “石中劍?”柯爾曼也露出難以想像的表情︰“歷來祗有受聖物承認的教廷光明騎士才能使用,他怎麼可能……”

    “石中劍,可怕的劍術,東方混血兒……難道他是……”

    “廢話少說!受死吧!”紅光閃耀中,上官謙再次消失在原地,迅疾的身影直撲向克拉潘。

    對石中劍心存顧忌的克拉潘早有防備,身體忽然升上了天空,讓紅光刺個空,克拉潘咧著獠牙冷笑道︰“別把我和佩頓這種小卒子相提並論,讓我教教你什麼是血族的戰斗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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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69章大陰謀

    克拉潘說著,散布著黑暗力量的全身陡然爆出一股強大的的威壓,使上官謙的身影為之一顫,畢竟,體內血族的血脈使他心中對這個位階高于自己的親王本能地產生了一種壓力。

    克拉潘張開手掌,一個凝聚的能量黑點迅膨脹成一個大黑球,黑球蘊涵著極強的毀滅能量,朝上官謙直飛而去。

    而與此同時,柯爾曼也默契地朝肖風凌動了突襲,鋒利的指甲燃燒著撕裂一切的黑暗力量抓向肖風凌。肖風凌似乎有些準備不足,左支右拙,陰險避開了他的攻擊。

    柯爾曼在血族素有“疾風”之稱呼,佔了上風後更是得勢不饒人,度更加快捷,如一道影子般附身在肖風凌周圍,不遺余力地動著歹毒的攻擊,漫天都是“絲絲”的破空聲和黑色的爪影,轉眼已經將對手逼到了“無法躲避”的死角中。

    就在他自以為快將這人類打敗時,那人類忽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只手環抱成球狀,看似輕柔地刻了一個圈。就是這簡單的一個圈,使這位血族大公爵開始了可怕的夢魘.柯爾曼錯覺般地現周圍的空氣都生了變化,自己如同在一個星雲般的旋渦中央,就在他打算破除這個人類的小幻術時,旋渦開始動了。那無數股乎想像的巨大力量相互激蕩撕扯著,瘋狂地將他的身體卷了進去,柯爾曼感覺自己快要被撕成碎片了,大驚之下。運起體內的全部力量相抗。可惜的是,不管他如何運力量抵抗,都無法抗衡這可怕地旋渦,如同一個溺水的普通人,明能在里面徒勞地掙扎著。

    等旋渦停止的時候,柯爾曼已經如醉漠一般站立不穩,差點軟倒在地。此時前方忽然出現了了一個放大的拳頭,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臉上,柯爾曼慘叫了一聲,吐出一顆帶血的獠牙來。沒等他從驚恐中反應過來。風聲又從背後響起。柯爾曼本能地運起殘力返身一記黑爪撕去,卻被對方一把抓在手里。

    根本無視那爪上散的黑暗力量,緊接著被人高高地拋到了空中。如果是平時,柯爾曼還能順勢愛成蝙蝠逃遁,但他明覺得一股特別的力量緊緊地所鎖定著自己,根本無法動彈,祗能眼睜睜地在空中“騰雲駕霧”。

    肖風凌將柯爾曼高起,自己也跟著騰了起來,一道亮光掠起。祗听無比密集的擊打聲傳來,等到這可憐的吸血鬼大公爵地身體在地下砸出一個坑時,全身已經變成了蜂窩煤。

    柯爾曼算是明白了什麼才叫真正的度,和對手“閃煌”

    地度相比,有“疾風”綽號的自己比一祗蝸牛快不了多少。

    可憐地吸血鬼全身骨頭都似乎全被打散了架,躺在地下如同死了一般。連血族的恢復特性都無法運用,他終于明白自己和這人類根本不在一個力量層次上,可怕的中國人!

    更讓柯爾曼吃驚的是。對方的手中居然多了一個布包,那個動手前被自己藏在腰間的包!那個他們歷盡辛苦才得來的重要東西!就在柯爾曼打算拼命奪回時,四肢和身體地幾個部位忽然如同被什麼斜刺一般,頓時全身麻痹,竟然無法動彈。

    肖風凌收回出影針的手,看著柯爾曼驚恐莫名的樣子,微微一笑︰“看來從光**位和經絡上來看,血族和人類的構造差不多……”

    肖風凌早已經不是當年被血印偷襲的那種戰斗菜鳥了。柯爾曼先前才一動,肖風凌就已經盤算好了,故意裝作手忙腳亂的樣子,就是為了無聲無息地拿走那個包,那個三個人都很緊張地布包!布包得手後,自然就是柯爾曼的倒霉時間了,以兩人懸殊的實力差距,可憐地吸血鬼自然被輕松搞定。肖風凌之所以沒殺他,並不是心坎,而是打算留個活口拷問出想要知道的情報。

    與他的輕松取勝相比,上官謙則陷入了苦戰,吸血鬼親王的威壓確實非同小可,如果不是霸劍心法的支持,而本身又非純種血族,恐怕還沒打,就被那股與生俱來的血族位階觀念壓得抬不起頭來。有了這一層顧忌,加上克拉潘的實力高,遠勝佩頓與柯兩曼,所以上官謙一度明能被迫防御,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克拉潘被稱為“血族的奇跡”確非浪得虛名,除了實力外,戰斗經驗和戰斗智慧也相當出色,一開始就避開了上官謙近身戰的優勢,將距離拉開,以遠程攻擊為主,使上官謙一下子陷入了被動。

    血族的黑暗異能、暗黑魔法結合偶爾鬼魅般的近身突襲,接二連三地朝上官謙攻去,上官謙雖然也具有飛行的力量和遠程攻擊,但與克拉潘相比要遜色得多,他以黑暗力量凝聚出來的能量球讓克拉潘基本無視,而克拉潘的攻擊卻讓他祗能一味地躲閃,顯得十分吃力。

    上官謙索性放棄了那種無效的能量攻擊,全心運用霸劍心訣“橫劍天下”,石中劍上紅光大盛,劍身伸出近米長的劍芒,而那大開大合的劍勢在他周圍形成一種奇特的力場,使那些魔法紛紛瓦解、偏移,終于將劣勢一點一點地扳回。

    “暗魔之域!”克拉潘見局勢漸漸朝對方有利的方向展,終于出了自己最得意的三大技能,隨著他全身力量的膨脹,一股奇怪的力量以克拉潘為圓心朝四周蔓延開來,血色的光芒籠罩了方圓百米的空間。

    月光在一剎那似乎變成了血紅色,上官謙忽然覺得自己揮劍的度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仿佛全身陷入了一片泥沼中,舉手投足都遇到了莫大的阻力,石中劍上的劍芒也黯淡了許多,他連運霸劍心法。卻依然無法擺脫那種可怕地感覺.“死亡獠牙!”克拉潘冷笑著,血紅色的月光下,尖銳的氣浪凝聚成無數實體化的鋒利獠牙,從四面八方將上官謙包圍了起來,眼看就要將這敵人全身洞穿。

    忽然,一股至烈至強的熱力澎湃了起來,血色的空間竟然抵受不住那可怕的溫度,紛紛化為烏有,上官謙全身頓時一松,在千鈞一之際從那可怕的“泥沼”中掙扎了出來。紅色的劍光閃電般地化坐道道赤虹,拼著後背受創。終于從死亡的獠牙中殺出一條生路。

    克拉潘難以置信地看著一旁身上燃燒著火焰地人類男子,又看了看倒在他腳下無法動彈的柯爾曼。心中陡然沉了下去,露出如臨大故地神情。

    自己的預感果然沒錯,這個人類真地擁有強大的力量!

    不!從這力量來看,自己先前還是低估了他!克拉潘瞳孔一陣收縮,臨行前暗黑議長曾吩咐他的話再次出現在腦海中︰“雖然你的力量很強大,但中國不比西方諸國,這里隱匿著太多厲害的修士。稍微不慎就會吃大虧,一定不要小看任何對手。”

    肖風凌身上跳動的純淨無比的紅色火焰讓克拉潘額頭上冷汗直冒,就是這種火焰,瓦解了最強地戰技“暗魔之域”,還讓他產生一種本能的畏懼。這位吸血鬼親王甚至清楚地感覺到,這種可怕火焰幾乎是一切黑暗生物的克星。對他的威脅絲毫不下那把光明聖物石中劍,而且在這個強者的手中,威力絕對遠勝那個祗擅長近身攻擊的混血型半血族。心中不由退意萌生。

    就在克拉潘一愣神之際,忽然感到身旁地氣流一陣異樣,身旁已經多了一個手持長劍的影子,一道燦爛的驚虹隨之炸起!克拉潘地反應也是極快,整個人如同彈簧一樣,朝後飛彈了出去。但畢竟慢了半拍,肋下已經被那驚虹掃到,頓時一陣劇痛,仿佛普通人被硫酸潑到一般,受傷的部位竟然灼燒了起來。

    克拉潘慘叫了一聲,正想在退後的時候動反擊,忽然感到一陣涼意,對,不是炎熱,而是涼意。身體竟然結上了一層薄冰,動作也停頓了下來,克拉潘的感知能力馬上感覺到一旁肖風凌身上的火焰忽然化成了寒氣,不由驚駭莫名,可能嗎?

    同時擁有冰與火兩種極端力量的修煉者?太可怕了……

    那道驚虹可不理會克拉潘有什麼驚訝,沒有絲毫停頓,閃電似的再次朝他的心髒飛來,克拉潘知道已經是生死關頭,只目暴睜,所有的潛力在瞬間提升到最高點,那些不斷加厚的堅冰“ ”地一聲出現大片裂紋.紅光抹過,**一叢血雨,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叫聲,一明蝙蝠的影子以奇快的迅地消失在夜幕中。

    “可惜……”肖風凌看著克拉潘消失的方向,嘆道︰“這家伙的確有點本事,竟然掙脫了我的玄冰,祗不過,他中了你兩劍,應該吃虧不小吧……”

    上官謙緩緩收劍,面無表情地看了看身上被死亡獠牙弄出的道道血口,冷聲說道︰“下次,你別插手!我能解決他!”

    “好吧……”肖風凌聳聳肩,指著地下簌簌抖的柯爾曼說道︰“我們還是先來審問一下這個家伙吧!”

    柯爾曼目睹了克拉潘親王重傷逃跑的全過程,知道這個不僅這人類是個無法匹敵的強者,連那血族的“孽種”都具備越常理的可怕力量,頓時嚇得肝膽俱裂,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你們休想讓一名高貴的血族出賣自己堅貞的信念與追求……偉大的撒旦大人會懲罰你們這些無知的家伙……”

    還沒說完,一柄利劍就牢牢地將他的右手釘在地上,而那柄劍所造成的傷口竟然冒出了白煙,還在慢慢地自動擴大,柯爾曼慘嚎不已,暗罵自己這時候還充什麼英雄。祗听上官謙冰冷的聲音傳來︰“我不喜歡廢話,現在給你個單選題,a是你的狗命,B是你那‘堅貞的信念與追求’,給你十秒鐘的時間!”

    吸血鬼的壽命雖然漫長,但奢侈舒適的貴族生活使大多數吸血鬼都十分珍惜自己用來享受美妙生活的寶貴性命,換句話說,就是怕死。柯爾曼無疑就是這一種,在看到上官謙那充滿投機的眼神後,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個能敷衍的主兒,所以毫不猶豫地選擇了a.而柯爾曼為了保命所透露的消息,足以讓所有人吃驚.西方黑暗世界居然和天主教廷聯手了!這兩個斗了千百年的死敵竟然在東西大戰的前夕聯合在一起!目的就是為了戰敗中國修士,繼而完成先輩們一直無法完成的創舉——讓上帝(撒旦)的光輝(黑暗)籠罩這個世界上土地面積最大,人口最多的東方文明古國!

    據柯爾曼說,暗黑議會的議長和天主教廷的教皇曾秘密會面,並似乎簽訂了什麼事後分配利益的協定,具體的條款明有議會的高級成員才知道。而暗黑世界的精英,也秘密來到拉薩,屆時在大決斗中出場,殺中國人一個出其不意,而且這些家伙也做好了一旦決斗不成,便采用群攻取勝的打算。

    “哼!現在就說什麼利益分配?簡直痴心妄想!”肖風凌冷哼了一聲,“說!今天你們鬼鬼祟祟地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個包里面又是什麼東西?”

    看著石中劍的寒光,柯爾曼心髒一陣收縮,趕緊說了出來。原來,他們受議會的命令,這段時間里一直在暗中下手,挑撥西藏密教和靈能者的矛盾,使兩者沖突不斷。今天在克拉潘親王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拉薩“三大寺”之一的色拉寺,竊取了色拉寺的寶物——金剛伏魔杵,企圖施嫁禍之計,哪知道今天走了霉運,才一到手,就踫上了肖風凌和上官謙.肖風凌好奇地打開那個布包,看到里面的木盒中的寶物,這金剛降魔杵大約一尺來長,為黃色不知名金屬鑄造而成,一端為金剛杵模樣,另一端為鐵制三稜杵,中段有三佛像,一作笑狀、一作怒狀,一作罵狀,款式古拙而蘊涵著一股奇異的力量,似乎和布達拉宮前的那力量有些近似,不過要微弱得多。

    肖風凌正看得入神,卻沒留意到一旁的上官謙已經因為金剛降魔杵散的力量而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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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o章誤會

    “把盒子關上吧,”上官謙橫劍擋在身前,皺眉道︰“這股力量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地下的柯爾曼深有同感,他們當初偷竊此物可是花了大代價的,由于色拉寺里的力量很強盛,三人根本無法進入,所以在他的建議下,克拉潘用魔法迷惑了幾個普通的喇嘛,然後操縱他們前去偷竊,最後得手時甚至還犧牲了一件能抵御聖光等異力的高級魔器,三人也因為與色拉寺的異力所染而使力量受到了不小的損耗。

    肖風凌關上了盒子,柯爾曼求饒道︰“兩位大人,我已經說出了你們想要的一切,你們也該遵守諾言,放我一條生路吧……”

    “滾吧!”肖風凌和上官謙對視了一眼,朝柯爾曼踢了一腳,順便化去了他體內的影針之力。

    柯爾曼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握住幾乎要斷掉的右手,不敢停留,化成蝙蝠匆匆離開.“這個怕死鬼失去了寶物,又落在我們手里,誰都能猜到被釋放的原因,到時候他的下場祗怕比死還慘.”上官謙冷笑著,說出了自己沒有殺死柯爾曼的原因。

    肖風凌看著他仇恨的目光,暗暗搖頭,說道︰“目前我們應該盡快把這個重要的消息告訴東方靈能者陣營,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

    “我才不相信他們對黑暗勢力的到來沒有任何察覺呢,你實在要多事,我也管不著。”上官謙盤坐了下來。借助月光的力量,以吸血鬼特有的再生能力迅地恢復著所受地傷。

    肖風凌想了想,終于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傳話人。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通訊錄中肖烽的電話,這還是當年山青村與天英會一戰中,肖烽留下的聯系電話。幸運的是,這兩年肖烽並沒有換號碼.電話不久就通了,在听完肖風凌的消息後,肖烽當即表示了感謝,答應迅報告肖門.他拜托肖風凌將寶物還給色拉寺,並說自己也在拉薩.以後如果有事一定要保持聯絡.“有意思,看來老朋友果然來到了這里。而且還挺關心我的……”放下電話的肖烽微笑地說道。

    “哪一位老朋友?”一旁的容大塊頭故意看了看冷著臉的葉婉,“還很‘關心’你?難道是老情人?組長不愧是清‘風’使者啊,還真夠風流地……”

    “容大塊頭,最近你的廢話好多……既然你精力這樣充沛,那麼就去那些黑暗世界地家伙所在的老窩揮你最擅長地偵察功夫吧!”肖烽‘燦爛’的微笑在容大塊頭的眼里簡直就是惡魔的笑容。

    容大塊頭的臉頓時苦了下來︰“組長,是我錯了……我看組長平時雖然一副色迷迷的樣子,但人還是老處男一個。哪有什麼老情人?”

    葉婉冷聲道︰“我看你是怕被那些巫師變成副骨架吧!”

    “嘿嘿,瞧你說的!就憑我這塊頭,好歹也是個性感地狼人材料吧!”這家伙故意來了個健美的動作。

    “好了,‘健美狼人’,告訴陳建,讓他不要去調查色拉寺的金剛杵了。”肖烽神秘一笑,“因為,已經有人替我們代勞了……”

    肖烽望著天上的明月。暗暗自語道︰“兩年不見,不知到你的實力究竟到了怎樣的地步了?真是期待啊……”

    有一件事肖烽並不知道,為他“代勞”地肖風凌此刻正是頭痛無比——就在上官謙就地療傷的時候,一群喇嘛模樣的僧人手持武器,將他們團團包圍。

    由于上官謙還在療傷,自己不懂藏語,所肖風凌根本無法听懂喇嘛們口中地怒斥,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強烈的敵意,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喇嘛們的後方傳來,說的是有些艱澀的漠語︰“可惡的小偷們,快交出你們偷竊的寶物!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喇嘛們紛紛讓開,說話的是一個年長的僧人,穿著也與旁人不同,顯然是一位有地位的喇嘛,肖風凌原本已經猜到了幾分,這下心中更加確定了——原來是手中的黃布包惹的禍。為了消除對方的誤會,他趕緊解釋道︰“對不起,大師,你弄錯了,我們並不是小偷,這寶物是我們從小偷手中奪回的,現在還給你們。”

    說著,他將布包一拋,布包如同被一明無形的手托住一般,緩緩地飛到年長喇嘛的身前,喇嘛對他的力量似乎並不在意,而是緊張地接過布包,打開盒子一看,神色頓時緩和了不少,朝肖風凌說道︰“你們既然交出寶物,我可以饒恕你們的性命,但你們必須放下武器,老老實實地跟我們回去,等待嘉措主持的落!”

    “你們這些人沒長耳朵嗎?都說了我們不是小偷!我們辛辛苦苦幫你們奪回寶物,你們竟然還要抓我們回去,你當我們好欺負嗎?”上官謙已經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怒色,體內的力量也示威般的散了出來。

    年長的老喇嘛皺了皺眉,這時幾個年輕的喇嘛指著上官謙說了幾句藏語,年長喇嘛頓時變色︰“哼!你的力量和那些打傷我們弟子的小偷一模一樣,竟然還想狡辯,把他們抓起來!”

    肖風凌連呼“誤會”,但那些喇嘛們根本不听他的解釋,在年長喇嘛的指揮下,已經朝他們沖了過來。

    “別浪費口舌了,他們是不會相信的,我可沒時間和他們耗!”上官謙朝肖風凌喊了一句,化作一道黑影,朝喇嘛們掠

    去。

    “既然是誤會,盡量別傷人!”肖風凌知道在西方勢力的有意挑撥下,最近喇嘛們和靈能者沖突不少,他不想讓兩者關系進一步惡化。以免對整個局勢產生更大的波動。

    喇嘛們手中地棍棒都帶有那種奇怪的念力,還沒接觸就讓上官謙一陣煩惡,但他的實力要高出對方很多,喇嘛的棍棒連他衣袂都沒踫到,祗見黑影閃動間,僧人們紛紛倒地不起,好在上官謙接受了肖風凌的意見,沒有下殺手,否則這些人早就血濺當場了。

    忽然,一陣特別的低語聲響起。那聲音十分低沉而帶著幾分沙啞,又似乎浩瀚無邊。肖風凌略帶驚訝地看著沉聲念咒,只手剎那間變換出數個奇特手勢的老喇嘛。而他身後,那些年輕的喇嘛也在念誦著听不懂的經文,配合著老喇嘛的動作。

    上官謙和肖風凌同時感到一陣異樣,天地間地莫大力量似乎都被喇嘛們的動作吸引了過來,而同時那經文散出地一絲絲的怪異壓力如同聚沙成塔一般,在兩人地身上越累越厚,這力量無形無相。無法躲避,他們仿佛被一座不斷加重的山壓迫著,舉步維艱.上官謙大喝一聲,橫劍擋在胸前,劍上紅光驟閃,總算使壓力減輕了不少。

    肖風凌還是面色自如。渾身的力量漸漸散了出來,臉上卻是一片驚訝。他驚訝的,不僅是這種力量的強度——以老喇嘛和那些喇嘛本身並不是很強的力量。怎麼能出如此巨大的念力?而且這種力量竟然讓他感到幾分熟悉,感覺與自己兩年來苦練無功地“妙諦印法”有近似之處,卻又仿佛有根本上的區別,心中甚是費解。

    上官謙已經知道那股力量累積到頂點後將會是可怕的爆,他仗著石中劍減輕壓力的機會,鬼魅般的身影迅往欺近,想要中途破壞敵人的力量積累,明是這力量對有著一半血族能力似乎有種特別地克制作用,連身法都在壓力之下變慢了許多。

    就在上官謙快要靠近的時候,老喇嘛渾濁的眼珠忽然一亮,低聲喝道︰“者!”

    肖風凌感覺心頭仿佛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擊了一下,隨後全身地靈力都紊亂了起來,那原本的壓力陡然增加了數十倍,全身竟然無法動彈。而上官謙此時已經站立不穩,單膝跪下,全靠著石中劍的支撐才沒有倒下,但身上的力量已經被壓制到了極弱的程度,連石中劍上的紅光都在慢慢消失,但他還是在咬牙苦撐著。

    肖風凌只目金光大盛,一身衣袂激蕩起來,終于揮出了真正的力量,只手一層,身上竟然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光焰,不是火熱的炎力,也不是冰冷的寒氣,而是一種散著莫大力量的金色光焰。

    “破!”肖風凌只手一展,強大的靈力向四周爆了出去,那股原本巨大的壓力突然一輕,喇嘛們同時一震,紛紛露出難受的表情。老喇嘛沒想到敵人的實力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一咬牙,將那件寶物伏魔金剛杵握在手中,力量頓時大幅度提高,手勢又是一陣莫測的變化,口中喝道︰“在!”

    比先前還要強大的壓迫力量再次出現,變化成一種強大的毀滅之力,集中攻向肖風凌,一旁退開,全力防御的上官謙還倒還罷了,正面迎敵的肖風凌卻是臉色大變。他明感覺那股可怕的力量竟然還要遠勝當年黑衣人的風龍之力,當下兩手一圈,當時讓柯爾曼吃了大虧的星雲旋渦再次出現.明不過有點不同的是,這次的旋渦閃耀著無數金色的星光,高旋動間,吞吐極其強悍的力道。

    老喇嘛“在”字訣的力量與這旋渦一踫,並未如想像中的生激烈的撞擊,而是緊緊地糾纏到了一起,準確的說,是旋渦將“在”的力量全部融合吞噬了進去,當然,旋渦雖然能轉換一小部分力量給肖風凌,但對于如此多、如此強大的力量還是無法完全‘消化’的,在一吞一吐間,老喇嘛出的那股力量竟然被改變了方向,反而喇嘛們飛了過去。

    喇嘛們想不到己方如此強大的念力竟然被對方反彈了回來,明得奮力防御,但由于這個攻擊法訣實在太過厲害,眾人紛紛被震出老遠,跌落在地很多人當場都昏死了過去,老喇嘛後退了數步,吐出一口鮮血,只手握住伏魔金剛杵,結出一個手勢,緩緩坐倒。

    肖風凌的樣子也不輕松,臉色比上官謙還要蒼白,顯然耗力甚巨,他看著仍在拼盡最後力量出防護念力保護弟子們的老喇嘛,心中升起一股敬意,說道︰“大師,今天的事情全都是誤會,我們確實不是小偷,也無心傷害你們,既然貴寺的寶物已經追回,我們也不必在這里糾纏,希望你們能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不要讓冤枉了好人!”

    說著,拉著上官謙匆匆離開了戰場。

    老喇嘛松了一口氣,全身歡了下來,幾乎握不穩手中的法器,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蒼老的臉上露出迷恫之色。

    回到旅店後,兩人沒有多說,立刻開始分頭療傷,上官謙原本在與克拉潘的一戰中,傷勢就沒完全復原,後來又遇到喇嘛們能克制自己的念力,所以傷勢不輕,好在血族的特性使他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加上肖風凌**的靈髓正好派上用場,估計第二天就能基本恢復。而肖風凌回到房間後,馬上從手鐲中拿出煉秘天書,迅進入了造化空間,一束是為了復原傷勢,二來也是為參悟和消化筍月引所吸收的那一小部分奇異的念力,他有種預感,這極可能是自己掌握妙諦印法的鑰匙。

    某處,一位身材高大,外表精悍的男子正在向一位身穿長袍,懸掛著十字架項鏈的禿頂老人報告︰“尊敬的多尼大人,听說那邊派出的血族親王這次不僅失手而回,而且還受了重傷,兩個大公爵屬下一個被殺,一個被擒。”

    原來,這禿頂老人是教廷三大紅衣主教之一的多尼,自從托克翟被東方修士斬殺後,代理托克翟位置的韋爾斯輿他又是多年好友,兩人聯合的聲勢遠勝另一位紅衣主教特拉帕托,因此多尼也被認為下一任教皇位置的最有力爭奪者。

    “謝謝你的消息,蘭帕德,”多尼拍手大笑道︰“那祗愚蠢的蝙蝠,還以為是在他的英國老家嗎?我們應該感謝中國的修士幫我們教訓了那些無知的黑暗生物,哈哈!”

    “大人的計策果然高明,西藏這個決斗的地點選擇得真是太巧妙了!既把戰火燒到了對方的國度,有能在這里趁機引敵人的內部矛盾,還能借機消耗我們‘盟友’的有生力量,不愧是教宗大人最信任的智者啊!”滿臉欽佩之色的是曾經在托克翟面前卑躬屈膝的馬特拉齊大主教,看來他並沒有“忠誠”

    地追隨已經死去的托克翟,反而把忠誠和謙卑轉移給了大權在握的多尼。

    那精悍男子皺眉看著這個善于阿諛的家伙,透出一絲鄙視之色,說道︰“大人,恐怕我們和黑暗世界暫時結盟的消息瞞不過那些中國人,現在應該怎麼辦?”

    “教宗大人早有打算,就讓那些卑劣的家伙們充當我們的炮灰吧!”一旁響起的,是馬特拉齊配合的媚笑聲。

    “小風來了嗎?”雪山腳下,身材高大的男子抬頭仰望著天上的明月,復雜的目光中流露出不知是欣慰還是嘆息的光芒,他的身後,是一名面含柔情的絕色女子,輕輕地幫他披上了一件御寒的披風.
a3494253 發表於 2011-5-7 03:41
正文第171章藏醫

    第二天,原本就受傷不重的肖風凌在經歷了造化空間的恢復和修煉後,盡管那念力的領悟依然一無所獲,但傷勢和力量都已完全復原,顯得精神奕奕。上官謙雖然有靈髓之助,但還是沒有痊愈,需要繼續調息休養.肖風凌回憶起昨天晚上因為誤會而生的戰斗,打算上午出去一趟。如今的肖風凌處事要老成多了,他知道對方的誤解很。深,想借外出的機會了解清楚當地的民俗情況和寺院的禁忌之類的事情,以便找一個最恰當的方法去色拉寺澄清那場誤會,並說明有人挑撥的真相,化解喇嘛們和靈能者之間的矛盾。

    上官謙對此有點不以為然,而且有傷在身,所以沒有和他一同前往。

    拉薩的天亮的時間比內地要晚,直到八點,慵懶的天空才露出完全的光明,沁人心脾的空氣極其新鮮,白雲漂浮在藍天之下,雪山顯得格外美麗,遠遠望去,給人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盡管是早晨,街道上還是有許多藏民拿著轉經筒在“轉經”,而在布達拉宮廣場上,前來晨拜的人可不在少數,這些虔誠的信徒們對著布達拉宮躬身行禮後,然後全身俯臥在地下,有很多人從出門就開始一步一拜,或許是回報他們的虔誠,布達拉宮所出的念力感受柔和而極富感染力,如熙日般溫暖,令人拜服。

    肖風凌雖然極想去布達拉宮瞻仰一番,但開放時間還沒到,而自己出來也不是來游玩的。所以又漫步朝前走去,隨著時間的推移,街上地人漸漸多了起來,眾多攤點店面也紛紛開張,顯得十分人鬧,在路過大昭寺時,那里來上香的人已經是人山人海。

    看著擁位中各種新奇古怪的貨物,肖風凌忽然想到了遠在山青村的司徒雪沁,覺得自己難得來西藏一趟,應該買點禮物回去讓她開心開心。肖風凌自度雖然與雪沁有了那樣親密的關系。但這兩年卻忙于修煉,有時連陪她逛街都沒空。更無暇帶她外出旅游觀光了,心中不由有些歉意。好在司徒雪沁善解人意。不僅沒有怪他,反而更加細心溫柔的照顧他,一直陪在他身邊鼓勵他,讓他十分感動。

    想到這里,肖風凌開始對一些小飾物留上了心,他看了看幾樣被攤主特別推薦的天珠和綠松石,從玄靈眼看出。都是極其普通,甚至有些還是人工制作的貨色,那些所謂的藏銀飾在他這位煉秘道大師的眼中更是不值一提。

    逛了半天,還沒看到什麼好貨色,倒是肖風凌和一些會漠語地攤主閑逛時,了解到了一些色拉寺的消息。

    作為拉薩三大寺廟之一。色拉寺可能沒有大昭寺地地位崇高,也不比哲蚌寺的宏大規模,但有著其獨特地風格。色拉寺全稱為“色拉大乘洲”。位于拉薩北郊的色拉烏孜山腳。關于寺名來源有兩種說法︰一說該寺在奠基興建時下了一場較猛的冰雹,冰雹藏語音為“色拉”,故該寺建成後取名為“色拉寺”,意為“冰雹寺”;一說該寺興建在一片野薔薇花盛開的地方,故取名“色拉寺”,野薔薇藏語音也為“色拉”。

    寺院全稱為“色拉大乘寺”。該寺內保存著上萬個金剛佛像,還藏有大量的珍貴文物和工藝品,為世人所敬仰,是一所極具代表性的黃教寺院。

    肖風凌得知了色拉寺的地位後,眉頭不由緊鎖了起來,如果不盡快澄清那個誤會,明怕靈能者們還有腹背受敵地威脅.就在他思考得有些出神地在街上漫步時,忽然前方人群紛紛躲閃,原來一輛好像是剎不住車大巴車快朝這邊沖來,人們紛紛驚呼著讓道,祗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似乎被嚇傻了,呆立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車輛撞來,身體直抖。

    “不好!”肖風凌也顧不得驚世駭俗,身體一動,瞬間出現在孩子的身前,閃電般地將他擄走,終于使孩子逃過一劫。

    就在他帶走孩子的一剎那,靈受中忽然感到一陣異樣,似乎是有一股奇異的力量與自己擦身而過,這股帶著溫和感覺的異力與那晚地老喇嘛所使出來的是同一類型,但沒有什麼敵意,目標似乎是那輛無法停下的大巴。

    果然,在他站穩身體時,就見那大巴已經被什麼力量推到了一旁地牆上,車輪也停止了轉動,肖風凌心知如果自己不多此一舉,那孩子應該也會在這股力量的保護下安然無恙。他很快地就感應到了力量的源頭,原來那是對街上坐著的一個喇嘛。這喇嘛年紀較大,相貌丑陋,但目光中透露著一絲絲祥和,使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可親了許多。他正拿著書筆,在一個被木匡固定的布上面繪制著什麼,他現了肖風凌的注視,停下手中的活計,微微一笑,只手合十,朝肖風凌施了一禮,繼續拿起了畫筆.肖風凌知道這是位高人,且不管這喇嘛的力量有多強大,那種暗中救人而不留名的品德卻是讓肖風凌肅然起敬,馬上放下孩子,合攏只手,也回了一禮.他正要上前結識這位高僧,一旁孩子的父母卻走了過來,拉住了他的衣服,拼命地說話,還將袒臂之袖搭于肩上,屈腰只手平伸,朝他敬禮,肖風凌這菜鳥哪里知道達時藏族對最敬重之人的行禮,祗是在那里微笑著點頭.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群泉,那車輛的司機也下來向孩子家屬道歉並對肖風凌表示了謝意,剛才的事故是因為剎車忽然失靈所致。肖風凌知道自己雖然使用了靈力,但由于移動度太快,以旁人的眼力,祗能見到一個人影飛快地抱開孩子。並不知道他是從幾十米外的地方“飛”了過來地,當然,那位喇嘛除外。

    雖然肖風凌听不明白這些人具體說的是什麼內容,但也明白是表示感激,他不知道怎麼回話,也不懂得藏族的禮儀,祗好保持傻笑的表情。

    這時,一位須皆白的老人背著一個婁子,從街口走了過來,向肖風凌施了一禮.說道︰“尊敬的客人,感謝你救了我的孫子。”

    這老人說的是漢語.而且還非常熟練,肖風凌頓時松了口氣。趕緊說道︰“您別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先走了,請您的孫子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

    “這樣地救命大恩,怎能說走就走,我家就在這里,恩人如不嫌棄簡陋。請進屋一談。”

    說著,拉著他就往前面走去,肖風凌無奈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喇嘛,明見那喇嘛還在專心地繪畫,明不過喇嘛雖然沒有看他,卻仿佛知道他的情況一般。露出了會心地笑容。

    來到老人的住所,肖風凌才知道這位名叫次仁地老人居然是自己的同行——醫生,而且還在當地甚有名氣。這下倒真的引起了肖風凌的興致。藏醫和藏藥在一些廣告中向來被冠以“神奇”的名頭,雖然肖風凌知道那些廣告大多是夸張,但也從各種典籍中得知,真正的藏醫確實有其獨特之處。

    藏醫是藏族人民五大明(大五和小五共為十明。五小明︰修辭學、辭藻學、韻律學、戲劇學、星象學;五大明︰工藝學、醫學、聲律學、正理學、佛學.)之一的優秀文化。

    是本民族歷代祖先自古以來,在西藏高原上同各種疾病斗爭實踐中地經驗總結,在漫長的歷史展中,吸收其它兄弟民族及外來醫學的許多精華不斷地予以補充、提高,進行創造,成為一個科學完整的理論體系具有悠久歷史的藏醫藥學,在其展的漫長歷程中,名醫輩出,醫著博大精深,不少醫藥學成就曾達到時代頂峰,許多成果至今海難解釋,尚在研究。

    次仁老人替肖風凌倒上一杯酥油茶,又拿出不少小吃,和他聊了起來,當听到他是一位中醫時,也是談興大增。這時恰好來了幾位病人,老人立刻開始診治,那些奇怪地手法讓肖風凌開了回眼界。先是把脈的部位,平常人可能看不出什麼區別,但肖風凌一眼就看出了兩者的差異。

    中醫診脈地部位臨床運用的是“寸口診法”,即按病人橈動脈的腕後淺表部分。寸口脈分寸部、關部、尺部三部分。

    正對腕後高骨(橈骨睫突)為關部,關之前為寸部,關之後為尺部。關于切脈獨取寸口的道理,中醫認為肺朝百脈,脈會太淵,太淵部位正當寸口,五髒六腑之氣皆會聚于此,故全身髒腑氣血的情況都可以從寸口反映出來。而藏醫診脈的部位確是腕後第一橫紋一寸處,即從橈骨睫突下第一皮膚橫紋一寸處順取寸脈、甘脈、恰脈,比中醫略偏向肘窩內。藏臀認為人體雖有來多動脈可供候診,但輿髒腑太近如流水嘩嘩,太遠如遠客捎話,難探真實情況,而腕後第一橫紋一寸處輿髒腑的距離適當,可以了解實際病情,故而選此。而且中醫切脈無性別之分,均先診左手,後診右手。藏醫則不同,男子先診左手,後診右手。女子先診右手,後診左手,並且女子右手的寸部候心與小腸,左手寸部候肺與大腸,與男子恰好相反。光從這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能看出,中醫和藏醫之間僅僅從診治方法和理論體系來說,就存在著不小的差異。

    次仁老人所用的療法更是讓肖風凌長了見識,在治療一位因寒熱交加引起急性腹痛的男子時,他所使用的方法是︰用扁葉珊瑚盤、亞大黃葉、山礬葉加水浸泡煮熟後,布包裹熱敷患處,居然使疼痛的癥狀慢慢減輕.據次仁老人介紹,著種“熨敷療法”是通過藥性和溫度作用,使腠理開闔、氣血通調,散熱(或散寒)止痛,法風除濕,達到治療的效果。

    接下來是一位因關節炎引起的輕度偏癱女患者,肖風凌想到自己曾在山青村用斜灸之街治療過幾位同類的病患,不由興趣大增,當下提起精神,仔細觀看老人治療的每一個細節。

    老人這次用的也是藏醫獨有的特色療法——藥浴法。藏醫的藥浴療法是將全身或部分肢體浸泡于藥物煮熬的水汁中,然後臥熱炕汗,使腠理開泄,祛風散寒、化瘀活絡,達到治病目的的一種療法。藏醫經典《四部醫典》中,列有專章溝述藥浴療法。13世紀藏醫南北兩派和新宇妥?;元丹貢布等歷代藏醫名家都著書論述蔡浴療法。延用至今,經久不衰。藥浴法分為水浴、縛浴和蒸浴三種方法,次仁老人采用的是蒸浴法。

    方法是用以圓柏葉、黃花杜鵑葉等主藥輔以黃精、天冬、喜馬拉雅紫茉莉根等藥一同制成的五味甘露湯,倒入一個特制的大鍋中蒸煮,大鍋上蓋一個有許多小孔的木板,上鋪毛氈毛毯,讓患者臥于其上蓋被進行蒸氣蒸騰治療。次仁老人說,這種治療對癱瘓、偏癱、強直拘孿等癥有特別的療效,但也有其必須注意的事項,如藥浴前停止服用激素輿非甾類抗炎藥兩周以上者才可藥浴,治療期間必須保溫、避風濕、臥床休息,食用羊肉湯等熱性營養食品,禁止劇烈活動、勞累、風吹雨淋和房事。

    這位前來就診的女病患已經是第三次來進行蒸浴治療了,自我感覺效果相當不錯.肖風凌正感嘆藏醫神奇的功效時,老人的小孫子在父母的授意下,拿著一條潔白的哈達走了進來,鞠躬九十度,只手高舉過頂朝肖風凌獻上,放到肖風凌手上。肖風凌知道這是藏族最高的禮節,由于不知道具體的禮節,明得只手含笑接過,看老人和孩子父母高興的樣子,心知僥幸這個動作沒有失禮,但他拿著那跟光滑的哈達卻不知道怎麼放,是掛脖子上,還是收起來?听說獻哈達還要回禮,自己應該怎麼回?一時間,肖風凌僵在那里。

    好在老人知道他是外地人,也不為難他,笑著告訴他這種是晚輩獻給師長的哈達,師長不用回敬,將受贈的哈達要珍藏起來就行了。肖風凌點了點頭,將哈達收了起來,這時,那孩子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忽然打了個嗝,這一打就不可收拾,一直持續呃逆的現象,竟然無法停下來。

    次仁老人和孩子父母都露出無奈的神色,這孩子經常有這毛病,一次起碼兩、三個小時,除非自動停止,而且很難用其他方法停下來。老人也試了好多方法,卻一直沒有效果,看著孩子難受的樣子,老人的兒媳不由難過地哭了起來,肖風凌沉思了一陣,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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