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軍閥治世 作者:菜鳥如林 (連載中)

mk2257 2011-5-21 21:54:2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7 80414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05
軍閥治世‧第三卷︰聚斂天下 第六十七章(文字版)

    …足場以硬踫硬的戰斗,雙方的都有戰甲,清兵里面,背譏。而外面則穿著鐵甲,扎甲的防御力也是十分不錯的。

    雙方用刀互相砍殺,就算是斥候小隊裝備了鋒利的砍刀,也不是很容易砍破清兵身上的扎甲。

    不過扎甲的防御力畢竟不像板甲那樣防御力高到變態的程度,只要下刀狠一些便能完全砍開。

    清兵卻是被圍攻,一人正面,一人側面,只要幾刀下去便能把一名清兵斬落下馬。

    這時斥候小隊中手持錘把的士兵頓時發揮了出了巨大的戰斗力,只是隨便一插,只要插中了,便能將一名清兵插下馬去。

    戰斗結束後小隊長林空清點了一番傷亡,他的斥候小隊,竟只有一人因為馬匹中箭而摔下馬,腿上腫了一大塊,其余的幾名士兵雖有受傷,不過都是無關癢痛的小傷。

    而他們斬獲了十六顆清兵首級,更是俘獲了三十頭馬匹,這些馬匹大多都是上上馬級別的戰馬,也夾雜著一些上馬。

    “建奴不過如此,這麼輕松就砍到了十三顆腦袋。”斥候小隊隊長林空興奮的道,副隊長梁勝將插在左胸的箭支拔出,心有余悸的道︰,“還好心髒這里的鋼板加厚了,不然今天這條命非丟在這兒不可

    “是啊!今天要不是這一身鋼甲,弟兄們非傷亡慘重不可,這些鞋子拼起命來還真是狠一名斥候也心有余悸的說道。

    “快點打掃戰場,分出兩人把戰利品和傷員送回去林空命令道。

    斥候小隊很快將戰場打掃完畢,然後分出兩人帶著戰利品和傷兵返回廊坊大營,其余十二人繼續向北面偵查。

    北方是一片平原地帶,一眼就能望出十幾里地外,斥候小隊裴備了十倍率的軍用望遠鏡,能夠發現十里內的敵人,在兩千米內能清晰的看清楚敵人的模樣。

    有了望遠鏡的斥候小隊行動如同鬼魅一般,遇到大隊清兵便遠遠繞開,遇到小隊清兵便上前伏擊或直接攻擊。

    一天之內,幾個斥候小隊各自多有斬獲,不過並未發現大隊清兵主力。第二天各斥候小隊繞過京城,到達京城以北,其中一個斥候小隊到達昌平時,昌平城下依舊風平浪靜,當他們偵查到昌平以北的天壽止時,卻發現了清兵的主力部隊。

    林空等人登上山嶺,在望遠鏡的觀測下,馬上看到了烈火熊熊濃煙滾滾的德陵,德陵是朱由校的陵墓,此刻慘遭清兵焚毀。

    昌平天壽山附近的十三陵,是明廷花費了勸萬兩而建造起來的恢宏陵寢,前後投入不下心口萬兩。

    “該死的輪子,竟然躲在這里燒我大明皇陵。”林空等人皆是咬牙切齒,下面起碼有四五萬清兵,卻也不敢下去拼命。

    “隊長,建奴好像全在這兒了,我們還是快點把消息帶回去吧!”粱勝催促道。

    “讓四個弟兄分兩隊,一人帶四馬回去報告,我們繼續在這里監視林空說道。

    “是    。

    他們小隊斬獲的馬匹甚多,一部分之前帶回外,還帶著十幾匹備用,四名斥候隨即帶上四匹馬,分成兩隊向廊坊狂奔而去。

    初九,趙岩經過五天的行軍,終于到達了天井塘沽地區,與塘沽的抬重部隊回合後,隨即向廊坊前進。

    初十,趙岩達到廊坊,廊坊城外登萊大軍雲集于此,斥候四出。到處偵查,趙岩到達廊坊時,林毅與吳永亮帶領的兩營斥候並未尋到清兵主力位置。        “他們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倒是各個斥候小隊砍了不少出來偵查的建奴吳永亮郁悶的道。

    “不過五日建奴入居庸妾,其他地區並未傳來警訊,他們的主力應該就在昌平以北這片地區。”林毅指著地圖說道。

    “十三陵”。趙岩皺眉看著這個區域,他卻是不記得清兵這次入寇的行兵路線,因此只能靠情報來判斷。

    “急報”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只見兩名斥候疾馳而來,一到參謀部的營帳外,立刻翻身下馬,直接沖進了營帳。

    “建奴主力齊集天壽山以西,大約四萬余人,飽掠西山,九日焚毀德陵斥候報告道。

    “下去休息吧”。趙岩對那兩名斥候說道。

    “是,大人兩名斥候報告完消息後馬上退了出去。

    趙岩對參謀部的人員說道︰“十三陵地圖。”

    參謀部的人員連忙將早已測繪好的十三陵地區的地圖攤開,趙岩與營中將領都圍了上來,劉衡看著地圖,指著上面說道︰“此刻建奴雲集西山,必然會南下,南下後再攻昌平、良山、順義等京城衛城。昌平離他們最近,他們應該會先攻昌平。”

    “馬上馳援昌平,再上奏聖上,就說軍情緊急,未能等待批示趙岩下令道。

    “喏

    命令一下,全軍從廊坊開拔,向昌平馳援。

    錢志怡匆促起草了奏章,讓後派人發往京師。

    崇禎九年  皖七月初,京師戒嚴。崇禎帝急令內臣李國輔守紫荊關、許進忠守到二下”良示亨守方泉關、崔良用守固天後,又命成幽心公幾臣巡視邊關。五日,清兵會于京畿延慶入居庸關。

    九日西山被掠,朱由校陵寢被焚,朱由檢當天得到消息後,在乾清宮大哭了一場,心懷憤懣卻無可奈何,臉色愈發陰沉。

    “皇上,趙岩上奏,登萊軍今天已全軍到達廊坊,偵之建虜有攻昌平之意,正向昌平馳援,因軍情緊急未能及時上奏

    “趙岩?他這麼快就來了?”朱由檢精神一震,但隨即又困惑的問,趙岩勤王的消息,是七日才到京師,有趙岩自己上奏的,也有山東知府顏繼祖上奏的。

    “據天津、廊坊官吏上報,登萊軍人人騎馬,還有一部分從海路至天津,速度奇快,勤王大軍所到之處,皆與民秋毫無犯。”王承恩解釋道,“有登萊勇軍護衛京畿,建虜必然討不到好處。”

    “好,此子果然忠勇可嘉朱由檢不由拍手贊道,各路勤王兵馬經常走上一個多月才到京畿,而且人馬中途逃散大半,而登萊軍竟只用了四天,“賜予白銀三千兩,令其安心殺虜。”

    此刻朱由檢對趙岩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程度。

    趙岩勤王的消息傳到朝堂,內閣首輔溫體仁與兵部尚書張鳳翼卻是打上了趙岩的主意,二人于九日晚密謀。

    “此次趙岩進京勤王,卻是除去他的良機溫體仁對張鳳翼言道。

    “為何?。張鳳其精神振奮的問道。

    “他帶來勤王的兵導就有三萬余人,人啃馬嚼就需一大批糧草,兵部可按而不發,其軍不出數日必潰之,到時我等再上疏參其罪。必成之。”溫體仁笑盈盈的說道。

    張鳳翼卻是臉色變了變,急道︰“若使登萊軍發三年陝西邊軍勤王之變,聖上若究責下來,我這兵部尚書也跑不了

    “此事無需擔憂,登萊軍乃是擅自跑來勤王,大可一個不在糧草算計之內,兵部未有提前準備為由,便可將權責推脫得一干二淨,再則建虜若下城池,可讓他趙岩背這個黑鍋溫體仁卻想好了對策,張鳳翼不由到吸了口涼氣,這溫體仁果然腹黑,看溫體仁的眼神頓時都便得甚是忌憚。

    溫體仁號稱沒有黨羽,其實他早已秘結了一大批黨羽。

    不過張鳳翼卻並非他的黨羽,兩人會走到一起,還是因為趙岩動了兩淮鹽商的利益,朝中許多權貴都想要置其于死地。

    于是這個陰險的計劃就這麼出現了”

    不過溫體仁的算計雖然陰險,卻不知趙岩從來都是自籌軍餉、糧草,此番勤王自然也不會把糧草寄托在朝廷下發之上。

    而溫體仁和張鳳翼等人卻是不知其中情況,一個個冷笑著等看趙岩的下場,以為捏著糧草就像是捏住登萊軍的蛋蛋一般。

    趙岩的勤王大軍浩浩蕩蕩的朝著昌平行去,行軍速度依然十分快速,抬重營被落在了後面。        輻重營經過半年的崔練,自有一套自己的戰法,已能獨自承擔運輸任務。

    七月初十,趙岩的大軍已經到達了昌平,此刻的昌平已經風平浪靜,清兵依舊在西山附近劫掠。

    登萊軍派出了將近五百名斥候,在清兵四周游走偵查。

    清兵馬上注意到了這股突然出現的斥候,這些斥候如同蒼蠅一般煩不勝煩,清兵派出偵騎驅趕,幾乎是有去無回。

    派出大隊騎兵,又像是大炮打蚊子,對方又早已遠遁。

    西山清兵營帳內,英親王阿濟格位于上座,貝勒阿巴泰位于其次,其余滿清八旗額真分列兩旁。

    “最近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些斥候,在我軍四周不斷偵查,我們的斥候皆不是對手,被殺的子弟已經不下百人,派出牛錄前去剿滅,可那些明人的斥候卻跑了,大家說說怎麼辦吧!”阿濟格甕聲問道。

    “英親王,理這些斥候作什麼,難道他們還敢襲擊我大軍不成?。其中一個固山額真輕蔑道。

    “哼!他們是不敢襲擊我們的大軍,但卻敢襲擊我們的斥候,不把那些明人的斥候解決,我們就像是瞎了眼楮,扒光衣服被看個精光的女人。”阿巴泰冷哼道。

    “貝勒爺此言差矣,我大清八旗怎回是個女人?八旗應當是男人才對,一個雄壯的男人,那些明人才是女人,就算是瞎了眼楮,我們也能摸著干,女人看到男人如此雄壯不定就春心暗動,主動投懷送抱了,哈哈”。那個固山額真又哈哈大笑道,並不怎麼尊重阿巴泰,阿巴泰雖是努爾哈赤的兒子,但在滿清中地位甚至比不上十幾歲的多澤。

    “嗯!有理。那便不管他們吧!不過我們的斥候卻還要繼續派阿濟格听了後不由大為贊同,在他們眼中,明軍根本不堪一擊,否則也不敢這麼大搖大擺的打進關內。“此次在延慶俘獲甚多,明日我們便揮師南下,掠奪昌平。”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06
軍閥治世‧第三卷︰聚斂天下 第六十八章(文字版)

    被消擾得煩不勝煩的清軍,索性不去管那此明人的斥候  口他們查探兵力的調動,但他們並非真的不管,他們的斥候數量卻是增加了。

    雙方斥候展開了激烈的搏殺。登萊軍的斥候雖然數量處于劣勢,卻依舊死死壓制著清軍的斥候。

    不僅在視野上具有優勢,登萊軍的斥候還具備防御力上的優勢,以及遠程火力上的優勢,這些斥候平時崔練的主要內容就有射擊這個項目,一般都是把木人綁在高大的公羊身上,然後讓羊奔跑,這些斥候就以這些移動靶作為目標進行射擊,為此射死不少公羊。

    而他們裝備的膛線槍雖然裝彈困難,但騎兵面對騎兵,特別是斥候對斥候,正面交鋒一般只有射出一箭的機會,除非對方逃跑,所以這些膛線槍面對滿清斥候並不吃虧,而且他們的膛線槍是縮小版,但威力已經比得上步兵使用的滑膛槍,且更加精準。

    清兵之所以不管,是實在沒辦法了,包抄、伏擊等手段都用了,卻一點效果也沒有,那些明人的斥候其實很少靠近大軍的,但卻在外面專門劫殺清軍的斥候。

    清兵的動向,只要少數斥候的查就可,自然不可能幾百個斥候都去執行重復任務,所以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劫殺,讓清軍失去偵查能力。

    不過這個目標顯然也不可能達成,清兵斥候雖然傷亡慘重,但卻依舊能保持一定範圍內的偵查,想要伏擊什麼的,幾乎沒有可能。

    十三日,清兵攻打賢莊口、灰嶺口,顏朵部投靠明廷的蒙古人投降,清兵成功從灰嶺口、賢莊口突出萬壽山,突破後直接向南直插而下。

    然而在大宮門村這個地方,迎頭撞見了嚴陣以待的登萊軍,趙岩與參謀部的成員站在高高的指揮車上,望著遠處出現在視野中的清軍,笑道︰“來了。”

    這時遠處的清軍顯然也發現了前方的登萊軍,頓時停了下來。

    “王爺,前面有支明軍擋住我們的去路。”清兵的斥候馬上跑來報告阿濟格。

    阿濟格來到陣前,拿出一支千里鏡,觀看前方的情況。

    只見前方一支龐大的明軍正堵在那里,那支明軍與以往的明軍不同,前面是一排排的火銳兵,後面是一桿桿長槍端立,兩翼各有一支三四千人的騎兵。

    這些兵馬仗甲十分精整,不同其他明軍只是一群家丁才披甲,前面那支明軍幾乎人人有甲,火統兵穿的是皮甲,後面的長槍兵看不太清楚,不過披的鎧甲與那些騷擾他們的斥候一樣。

    同時他們的陣形非常工整,士兵皆是屹然不動。

    兩邊都是山,要想南下昌平,必須先越過這些明軍的防線。當然也可以從西面的道路繞行。

    登州營、萊州營、青州營三個步兵營,加上前鋒營、疾風營兩個騎兵營,直接將這長達  公里左右的出口堵死。

    “那支明軍甚是精銳,恐怕不好對付。”阿巴泰神色凝重的說道,他征戰多年,光是看表面,便已能大致看出敵軍的戰斗力。

    “明人善守,但要論野地浪戰,豈是我大清的對手?”阿濟格卻是不以為然,“明人一向膽小小只要突入他們的陣中,必然大潰。”

    “這”阿巴泰一時也難一下結論,心里十分的矛盾,他同樣認為大清野地浪戰無敵于天下,但心里還是隱隱感覺不妥,“恐怕這次不太好沖進他們的陣中。”

    “嗯!他們的鎧甲堅固,確實不太好沖,不過只要人多一些就行了。”阿濟格點頭認同道,接著對邊上下令道︰“吹號。”        低沉的號角聲在清軍中響起,一隊一隊清軍頓時集結了起來,在轟隆隆的馬蹄聲中,向登萊軍壓去。

    “火炮、火箭待命。”趙岩見清軍進入火箭射程之內,為了不把他們嚇走,下令火炮與火箭待命。

    很快,清軍距離登萊軍只有一千米了,趙岩以及沒有下令開炮,陣後,擺著兩百個火箭發射架,隨時可以一口氣射出勸澈火箭。

    演習時曾經齊射了幾次,那火力可謂是鋪天蓋地,硝煙濃得久久不散。

    四萬多清兵在一千米外排開,按照經驗,這是安全距離,明人的大炮是打不到的,那些能打到的紅夷大炮,顯然也不可能用于野戰。

    清軍排開後,阿濟格與阿巴泰來到陣前,仔細觀察對方的布置。

    “對面的明軍沒有火炮,一門都沒有。”阿巴泰困惑的看著登萊軍的陣前,根本沒有看到任何火炮的影子,按照明軍的習慣,火炮都是放于陣前射擊。

    “那豈不是更好對付,他們的銳手雖多,但只能放一輪,哈哈!想不到對面的明將竟是個蠢材,只要我大軍一沖,他們那些鏑手必然大亂,接著他們的後陣也會大亂,然後他們便會潰不成軍。”阿濟格興奮得哈哈大笑,“等擊潰他們,錄了他們身上的鐵甲,我大清定會實力大增。”

    阿巴泰也被感染,眼神變得炙熱起來,這些天他們被登萊的斥候騷擾,早已知道登萊軍板甲的防御力。

    板甲是一種防御力非常強大的鎧甲,自它出現後,西方的武器專家就為了能成功破開板甲的防御力而絞盡腦汁,大批稀奇古怪的武器被設計了出來,但都沒什麼效果。直到火器威力提升後,才終結了板甲的統治時代。

    “壓上去。”阿濟格興奮的道,清軍再次前進,而登萊軍一直沒什麼動靜,直到雙方距離兩百米,能清楚的看清對方的時候,清軍才停了下來,登萊軍卻依舊沒有動靜。

    “果然沒有火袍。”阿濟格更加堅信了判斷。

    雙方只有兩百米的間隔,大戰一觸即發!滿清的棉甲看起來有些臃腫,而登萊軍的裝束,則顯得中正大氣才陽。

    登萊士兵看著對面身穿棉甲的清軍,沒有半點害怕的神色。

    他們堅信自己戰無不勝!

    每個士兵心里都有底,軍中的火器還未發威。

    “主公,可以發炮了。”劉衡在戰車上對趙岩提醒道,劉衡感覺,清軍一進入射程便轟炸一通才是最保險的,不過顯然不能對清軍造成最大的殺傷程度。

    趙岩擺手說道︰“機會難得小先讓他們沖一波。”

    “傳令炮兵連、火箭連繼續等待指令。”劉衡對旗手說道,戰車上的旗出一道旗語。

    很快,滿軍發起了第一波試探性的攻擊。

    只見瓖白旗在一名固山額真的帶領下,帶著乃力人的一個旗的騎兵出陣,形成一個尖銳的箭頭,朝著萊州營發起沖鋒。

    趙岩的大軍一字排開,登州營在左,萊州營在

    “全體預備”萊州營的射擊指揮員高舉手中令旗,瓖白旗剛沖出二十多米,那名指揮員便將令旗狠狠揮下,喝道︰“射擊。”

    “全體預備”登州營的指揮員同樣下發了命令,但清軍並為進入射程,因此沒有下令射擊。

    “砰”的一聲巨大的搶響,一千名火槍手條件反射一般的齊齊扣動扳機。濃濃的硝煙在陣前彌漫。

    沖來的瓖白旗騎兵,突然間人仰馬翻,清兵型陣頭,好似被怪獸咬了一口一般,上百名清兵的或是從馬上摔下,或是馬匹前腿一軟,翻倒在地。

    這直接造成了追尾事故。不過好在速度不快,並沒有造成大礙,但瓖白旗剛提起來的馬速頓時一滯,速度直接降低了下來。

    那些摔下馬的清兵大多死得不能再死了,上千發子彈打在字陣形前面和兩側,有的清兵甚至身中十數彈,後面的清騎卻沒停下腳步,直接從那些沒死的清兵身上踩了過去。

    “明軍火器沒用了,殺!”瓖白旗的清兵大喊道,或者的瓖白旗士兵頓時血氣上涌,興奮的大喊起來。

    通常只要挨過明軍的第一輪銳擊,下面就是白刃戰的時候了。

    “第二排”指揮員嘶聲喝令,第二排已經上前。

    “射擊

    “砰…”

    沖來的清騎這次傷亡更大了小數百騎或人摔落,或馬翻倒,受傷的馬匹發出陣陣的嘶鳴,這讓瓖白旗剛提起來的馬速又被壓制了下去。

    清兵氣勢皆是一愕,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給我沖。”那名在親兵保護下的固山額真,瘋狂的大吼道,此刻乃是立功之時,若是退卻,必然被人所輕。

    “第三”

    那讓人發毛的喝令聲再次響起。

    難道還有?一些清兵腦子里頓時浮現出這個念頭,很快隨著一聲“射擊,的大吼,對面的槍聲徒然響起,一些清兵透過硝煙,看到了槍口冒出的火光,接著只覺身上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擊中了,接著被顛下了馬背。

    這次清兵的陣亡就更大了,不僅因為距離更近,而且字陣型被打亂,受彈面積也隨著增大。

    將近五百多名騎兵直接折損。追尾事故再次發生,而且是普遍發生,一些追尾的騎兵有摔下馬背。

    混亂再次使清兵的沖鋒速度滯慢了下來。

    不過瓖白旗的額真並未陣亡小此刻他已經沖紅了眼,連明軍都沒摸到就被打退,實在不甘心,依舊繼續發動卑鋒。

    “砰

    “砰

    “砰

    “砰        一排接一排的射擊,好似源源不斷一般,每一次射擊,都造成了大量清騎陣亡,同時也造成追尾事故,降低了他們的沖鋒速度。

    當他們沖到五十米開外時,只剩下了五分之二的人馬。

    這時登州營的火槍手,早已調整了方向,一聲射擊的指令,頓時將沖來的瓖白旗推入深淵。

    瓖白旗的側面好似被錄了一層皮一般,五六百名輕騎直接折損。

    “撤退。”萊州營的指揮官見清軍騎兵已經沖到五十米開外,不得不下令撤退,條例規定,無論什麼情況,敵軍在五十米外必須後撤。

    火槍手頓時如同潮水一般,從四個通道快速涌退,後面的長槍兵頓時暴露了出來。

    “平槍。”一聲大喝,在彌漫的硝煙中,最前兩排的長槍兵頓時端平長槍,寒森森的對準沖來的清騎。

    “第二排”射”登州營的指揮官依舊在狠狠的往下揮動著令旗,此刻的登州營火槍隊,與清兵形成了一個。“,型陣線,射擊距離長短不一,但如此近的距離,並不妨礙對清軍的殺傷。

    “第三排……射擊

    登州營這邊的火槍爆響不絕小這時吹的是西南風,登州營與萊州營正好是背風,濃密的硝煙被風吹到了前方,對面未發動沖鋒的清軍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發生了什麼情況,只是听到馬嘶聲與槍聲不絕于耳。

    沖來的瓖白旗騎兵不斷倒下,當他們沖到萊州營的長槍兵身前時,人員已經只有五六百人,其余的人馬都倒在了陣亡路上。

    剩下這五六百人,當他們撞上來時,一個個被刺到在地,不斷有手榴彈從後面飛出,轟的有聲在騎兵周圍爆炸。

    這些手榴彈到是沒什麼威力小因為黑火藥的威力本身就不大,造太大了又扔不出去,因此在此時的西方,投擲兵只是一個雞肋兵種,在登萊軍也是一樣,不過畢竟還有些火力,而且馬匹最怕手榴彈,就算是調教好的馬匹,近距離的爆炸還是會引起它們驚慌,因此趙岩並未取消火槍兵客串的投擲兵。

    持刀上前的火槍兵,與長槍兵一起展開了對那五六百名清騎展開了屠殺,沖來的清騎在隊形上已經散得不成樣子,這樣的陣形不僅攻擊點分散,而且後續能力不足,簡直就是送菜。

    不一會,這些清騎便完全倒了下去。

    雖然說這個年代沒有機槍,無法真正阻擋騎兵的沖鋒,但也因為沒有完全進入熱兵器時代,騎兵的沖鋒還是排著密集的陣形。

    因為陣形越密集,就越有可能沖入敵人的陣中,然後一翻廝殺引發混亂甚至是引發敵軍潰敗。一般不會有人傻到讓騎兵一字排開去沖鋒,因為那樣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同時這個年代有同樣排著密集陣形長槍兵專門克制騎兵,騎兵就算沖到步兵陣前,也無法像機槍沒出現之前的熱兵器時代一般屠殺步兵。

    趙岩和劉衡以及參謀部的一干人員,在戰車上看得都有些目瞪口呆,就連趙岩也沒想到,火槍手竟然在清兵沖到陣前之前就射殺了大多數清兵。

    “若是建奴不是在兩百米外發動沖鋒。恐怕沖過來的清兵會多上許多。”劉衡馬上看出了其中的關鍵。

    清兵在不合時宜的距離發動沖鋒,兩百米的距離,登萊軍的火槍便能擊斃不著甲的敵人,清兵剛開始沖鋒時。速度還未提高上去,便遭受到了打擊,導致沖鋒速度一直無法提高,一路上磕磕踫踫的沖過來,已經不剩幾個人了。

    戰場上此刻到處彌漫著硝煙小硝煙已經被吹到了滿清的陣中。趙岩當即下令道︰“命令騎炮營繞行清兵東側,進入射擊範圍,听到炮聲後向建奴後陣開炮,沖鋒時即止。”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07
軍閥治世‧第三卷︰聚斂天下 第六十九章(文字版)

    二泡營接到命令,古即拉!火炮和炮彈,在硝煙的掩丸,叭東側繞行。直插清軍的東側後陣。

    這時微風輕挑的一吹,彌漫與戰場上的硝煙被一卷,帶到了不知道的地方,戰場上的場景如同扯去輕紗的少女,清楚的看到了容顏。

    然而事實並不這麼詩意和美妙,只見戰場上,一路都是尸體與鮮血。有馬的,有人的,有哀嚎的清兵,也有游蕩的馬兒。

    一些清兵被踩成肉醬,一些清兵被踩得腦漿留了一地,有些清兵趴在長槍兵的腳下,被長槍兵踩著頭顱。

    有的四仰八叉的仰天到在地上,有的趴在地上看不清楚模樣。有的蜷縮在地上顯然死前掙扎過。

    各有各的死法,各有各的特點。

    真過…一樣彈造百樣死。

    “這,這”這,”一個旗,整整一個旗,就這麼沒了,阿濟格臉色頓時慘白一片,不敢相信的用力揉了揉眼楮,揉得雙眼生疼無比時再次看向前方,場景依舊沒有改變,這不是幻覺!

    阿濟格當即慌了神,此次入關乃是為掠奪財帛人畜而來,這下折損了七千五百名八旗子弟,損失可謂無比慘重,就是掠上幾十萬漢人回遼東為奴,也不一定能彌補這個損失,八旗的子弟兵,畢竟太少了。

    回去後怎麼辦?        “大哥,怎麼辦?”阿濟格望向臉色鐵青的阿巴泰,此刻他已經慌了陣腳。阿巴泰臉色鐵青無比,看著遠處指揮車上的趙岩,沉聲說道︰“明人有此軍隊,以後我們八旗別說南掠,就是能否佔據遼東都是一個大問題。”

    “現在唯一的辦法”

    “什麼辦法?”阿濟格問道。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大炮轟死那個姓趙的明將,回去後我們或許還會被加以賞賜。”阿巴泰指著指揮車上的趙岩。

    “可是火炮還在後面。”阿濟格為難的說道。八旗入關劫掠,自然是要帶火炮的,雖然他們攻城時並不完全依賴于火炮,但火炮在攻城中佔據著重要的地位。

    不過孔有德給滿清帶去的紅夷大炮實在太重了,因此被拉在了後面。而他們雖然在延慶搶到了十幾門守城用的火炮,但射程都太短,趙岩的指揮台離他們起碼有六百米遠,那些炮彈別說能不能打出那麼遠,命中率就是一個大問題。

    “還要多久才能拉到?”阿巴泰問道。阿濟格連忙向旁人問。

    “最快得過半個時辰,才能把大炮拉到前面來。”一個漢人將領說道,是他帶的炮隊。

    “兩刻鐘,我只給你兩刻鐘,兩刻鐘內拉不到,我砍了你的腦袋。”阿濟格厲聲對那漢人將領喝道。

    那漢人將領面色發苦。卻不敢提出異議。只好應諾一聲,帶著人前期催促炮隊,心里卻在盤算著各種念頭。

    紅夷大炮足有上千斤重,半個時辰都嫌時間太少,更何況兩刻鐘?就是天神相助,也不可能兩刻鐘拉到前線。那將官心中懊惱不已。剛才為何不說一個時辰?禽他娘的萬這些遼東野人簡直不把漢人當人看。

    兩刻鐘內大炮拉不到前線,絕對會被砍腦袋,想到這里,那將領心中突然發狠,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之中    反戈!

    那漢人將領向清兵後方疾馳,一刻鐘後,他成功的遇到了他所帶領的炮隊,這些炮手悉數都是被俘的漢人,共有五百人左右,有的是炮手。有的是雜役兵。

    那將領隨即命令親兵,將炮隊中的清兵砍了,一陣偷襲廝殺過後,炮隊中的十幾個清兵頓時被砍了腦袋。

    “弟兄們,大家听我說。”那將領登上一塊岩石高呼道,頓時五百名炮兵都看了過去,“勒子在前線大敗,要我們兩刻鐘內把大炮拉到前線。否則就要把我們全部砍頭。”

    “哄”的一聲,五百名炮兵頓時大嘩。在群情激奮中,那漢人將領喊道︰“這簡直就是故意要我們的命。勒子根本不把咱們漢人當人看。我們不為勤子賣命了。我們是漢人。永遠都是漢人,我們的祖宗,在天上看著我們吶”

    “對,我們不為教子賣命了小殺教子,我們要殺教子”五百名漢人士兵齊聲大喊道,他們此刻已經別無選擇,因為滿清要他們完成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要殺他們。

    他們並不知道滿清並非要殺所有人,但那名漢人將領成功的鼓動了士兵。他們騎上馬匹,從向群山之間躲藏,等待逃跑,或者擊殺清兵的機會,他們要想重新回明,必須有拿得出手的的東西。

    後面就是賢莊,那里是清兵囤積戰利品的地方,有清兵防守。他們這些人過去只能是送死。

    所以躲藏起來看看形勢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至于那些大炮,他們臨走前把炮彈引線都拔光了帶走,怕炸了這些炮被清兵發覺。

    “炮隊可能真需要半個。時辰才能到,我們必以化二嚴個時  阿只泰在那名漢人將領離開後,對阿介繃譏凹六

    “怎麼拖?”阿濟格此時已經完全慌了。

    “分各牛錄繼續進攻。”阿巴泰憋了半天,說出了他想到的辦法,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如果不進攻,對方可能進攻,或者撤退,不過對方進攻的可能性更大,因為清軍的士氣明顯處于劣勢了。

    而且遍地的戰利品,明軍也不可能放棄。

    清軍上上下下看到戰場的慘景,皆是為之膽寒,瓖白旗說滅就滅。覆滅只在頃刻之間,看向登萊軍時眼中多出了一絲畏懼,再也沒有他們平時的驕傲。

    登萊軍匕下則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建奴的確不是傳言中的不可一世,止因官場籬官賣爵**不堪,武將不習兵事不思報國的結果。

    “要想重建輝煌的大明帝國小必須一切服從將軍,將軍會讓每個人有飯吃,會讓每個人有衣穿小會讓每個人少時有所教,老時有所養,病時有所醫。將軍會革除帝國一切腐朽。會帶領我們守衛家園,帶領我們毀滅一切野蠻國度,讓日月旗飄揚全球,建立大明全球帝國。”一名小兵回頭看了一眼指揮台上的趙岩,心中默想著,牢牢的握住他手中的長槍,建奴休想從他身前越過。

    作為軍中堅盾的長槍兵,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火槍兵、炮兵、火箭兵,他們是除騎兵外最危險的兵種,也是最榮耀的兵種之一。

    每個士兵對趙岩的忠臣都已經達到了狂熱的地步。他們長期受到洗腦,但趙岩承諾的,他做到了很多,並非在欺騙他們。

    除了忠于趙岩個人,他們還忠于大明帝國。但在他們心目中,趙岩就代表著帝國的希望。

    趙岩雖然提倡忠于他個。人,但也要求士兵要忠于國家,忠于民族,士兵只忠于個人並非是件好事。因為個人不可能永存,而只要有忠臣的士兵,國家便可能一直維持下去。

    袁世凱就是失敗的典型,他懂得抓住機遇,他懂得收買人心。他推翻了清朝,但他的北洋軍只終于他個人,卻不是忠于中國民國。而他本人也不忠于民國,而且不斷的用錢財籠絡人心,最終讓部下產生了無盡的**,袁世凱死後,北洋軍四分五裂。究其原因,還是缺少信仰的問題,袁世凱本身也沒有信仰,他是一個舊官僚,眼中只有錢財、官位、屠刀三樣駕駐的法寶,听話的給錢給官。不听話的吃刀。

    趙岩也有這三樣法寶,信仰讓人听話,不听話的勞改,立功的給錢升官,貪污受賄的吃刀。

    阿濟格權衡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听從阿巴泰的建議,讓各牛錄陸續進攻,好拖延時間。

    只有擊斃那名姓趙的將領,他們回去才有可能不被受罰。

    最先充當炮灰的是剛投降的顏朵部,清兵在後面督戰,三千顏朵部士卒在清兵的逼迫下,雙腿打顫的朝前移動。

    一進入射程,火槍兵再次開火,將那些無甲的顏朵部士卒射殺在一百五十米之外,顏朵部的士率嚇得轉身就跑。但很滿清的監軍就動刀子了。連砍了十數個腦袋,顏朵部被逼無奈,有的繼續向前,有的干脆就和清兵動起了刀子,但很快被鎮壓下去,前進的也被火槍手射殺。

    這時阿濟格又調出一個。甲喇,向登萊軍發動沖鋒。不過這一千五百名清兵的沖鋒卻比較松散,並非密集陣形。

    他們一個個拿出弓箭,像是要進行騎射。

    不過他們剛進入一百七十米的距離,馬上受到了登州營和萊州營的火槍手的攻擊。他們雖然排著松散陣形。但卻也架不住登萊軍數量多得嚇人火槍手。

    每營三千名火槍手!

    一道道彈幕打出,那個甲喇連靠近放箭的機會都沒有,很快被密集的彈幕打得死傷近三分之一,接著便潰敗了回去。

    趙岩在指揮台上看得不明所以,皺眉道︰“建奴這是在做什麼?送死?”

    “必有圖謀。”劉衡判斷道。

    “圖謀?”趙岩問道。

    “此刻建奴做出如此無意義的事,應該是在拖延時間,但他們所圖謀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劉衡也判斷不出清兵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拖延時間的意圖卻是一眼洞穿。

    “他們拖延時間,嗯!很像。”趙岩思索了一會,想不明白清軍拖延時間做什麼。逃跑?應該不是,清軍要跑也不是這麼跑。

    反攻?繞到後面?更不可能小西邊那條通道布置了斥候,而且清軍的主力就在這里了,不可能在趙岩的眼皮低下繞到登萊軍身後發動襲擊。

    “他們可能在等什麼。”劉衡說道。

    “不管他們在等什麼,騎炮營進入進攻方位後馬上進行炮擊。”趙岩下令道。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08
軍閥治世‧第三卷︰聚斂天下 第七十章(文字版)

    濟格為了拖延時間,再次派出了一個甲喇,對登萊軍嬸“咐剛。這些騎兵依舊是沒跑出多遠就遭到了槍擊。

    此刻的清軍早已膽寒,死了兩百多人便又潰回陣中。

    清兵潰敗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小清兵能承受的傷亡非常低,從滿清的征戰史來看,有時候死個幾十人就會造成潰敗。

    明軍雖然潰敗得多,但清兵潰敗的此時也不少。但清兵是騎兵  勝可追,敗可逃,潰敗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影響,而明軍你騎兵不多,潰敗經常就是致命的。

    不過滿清也有嚴酷的督戰制度,這種督戰制度就是為了那些炮灰部隊而設的,清軍中有大量的蒙古兵、漢兵,這些都是炮灰。

    他們奪取天下的方式就是用嚴酷的督戰制度驅趕這些炮灰攻城掠地,而他們躲在後面搶劫就可以了。

    在軍人沒有信仰的時代,潰敗是非常常見的,若是有一方死戰到底,就能發揮出巨大的戰斗力。

    例如北洋時期的吳佩乎,也是靠這種招數打仗,打贏了直皖戰爭,打贏了第一次直奉戰爭。

    由此可見,這種督戰制度,其實是有很大戰斗力的,不過相比具有信仰的軍隊來說,這種督戰制度卻是不堪一擊。

    例如吳佩乎後來就被北伐軍打到抱頭鼠竄。

    假設二戰時的甦聯軍隊是沒有信仰的舊軍人的話,那德國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攻佔整個甦聯。

    但具有信仰的甦聯軍民。卻是前僕後繼,頑強的與德國抗爭,最終取得勝利。

    登萊軍就是一支擁有了信仰的新軍人,所以沒有督戰隊,因為士兵都很自覺,也有教委時刻動員和身先士卒。不過也有嚴酷的軍法進行約束,但都是戰後清算,首先倒霉的就是教委。

    阿濟格不是不想後退,而是怕自己一退,對方乘機前進,大炮沒機會打到對面那個姓趙的明將。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干掉那個明將。回去才有可能不受處罰,此刻的阿濟格已經顧不上什麼了。

    第二隊甲喇潰退下來後,阿濟格心下一狠,再次派了一個甲喇上去,行為看上去要多白痴有多白痴。

    如果自大一點的將領,還真的會以為對方是個白痴,但趙岩卻不這麼覺得,心里卻更加確信了清兵有所圖謀。

    就在這時,東側遠處一枚裝有哨響裝置的火箭拽著尾焰升上天空,發出”咖呦”砰啪    ”。的巨大聲響,趙岩拿著望遠鏡看了過去。

    “騎炮營到達攻擊方位。”劉衡說道。

    “火箭兵轟炸趙岩喝令道,指揮台上的旗出旗語。

    “點火        “點火

    “點火

    三個步兵營的火箭指揮官嘶聲大吼道。各營的火箭兵與輔兵頓時忙碌了起來,將早已對準清兵的發射架的引線一一點燃。

    “咻”咻”咻”咻”。只見發射架上的火箭,尾部冒出濃煙,一枚一枚的依次飛了出去。

    一個發射架的火箭,是不能同時射出的,否則很容易發生事故。因此發射架上的引線長短都是經過嚴格的設計。

    只見滿天頓時都是火箭,如同飛蝗般遮天蔽日,三個步兵營各有兩百個發射架,加起來就是六百架,一次發射的火箭達到奶枚。

    這功枚火箭雖是一次發射,但卻有一大半向後延伸。

    勾。枚火箭陸續升空,形成了一道壯觀的場景,步兵營所有士兵都抬頭看著從頭頂飛過的火箭。眼中帶著痴迷,這是文明的力量!

    “咖咐咖”火箭上的哨響裝置發出淒厲的哨聲,如同催命一般的聲音。

    對面的清兵一開始只看到好像有大量的煙霧升騰,接著就看到遮天蔽日一般的火箭從明軍的後陣飛來,,

    所有清兵在這一刻,腦子都呆滯了。

    壯觀!太壯觀了!

    但隨即這些火箭落在了地上小在地上亂竄,清兵嚇礙手腳冰涼,神色巨變

    “哄的一聲,清軍頓時炸開了鍋,尖叫著逃命者有,哭爹喊娘者有,嚇礙手腳發軟者有,陣形頓時大亂。

    想跑已經遲了,這些火箭都是秒引信,幾乎一落地便轟的一聲炸開。

    轟轟轟轟,,

    爆炸聲連綿不絕,硝煙到處升騰,將所有清軍包裹了起來,遮擋了登萊軍的視線,讓人看不清楚狀況,只能在煙霧中隱隱看到沖天的火光。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巨大的炮響從登萊軍的後陣炮連中響,各營的炮連也紛紛朝著前方延伸炮火!

    這時遠處的東側也傳來炮聲小騎炮營也開火了。

    火箭還在持續發射,大炮瘋狂的射擊。輔兵在忙碌的搬運彈藥,裝填火箭,然後向前方延伸開火。

    不管是炮兵還是火箭兵,都在看著沙漏來決定該延伸多少距離。幾秒內敵人能跑幾米,這數據作戰實驗室早已測試出了大概。

    在硝煙彌漫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靠這個數據來決定延伸距離。

    大量的黑火藥在這一刻被點燃,發出大量的硝煙,硝煙濃得幾乎要把人嗆死,趙岩在指揮台上被嗆得眼楮發酸。

    好在這種陣仗,登萊軍上下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

    “轟轟轟”沏門青銅炮不斷的朝著前方轟擊,轟擊一直持續了半分鐘,沒死的建奴,應該已經跑出了一千二百米的距離。

    “先鋒營,沖鋒”。林毅拔出中正劍。大吼道。

    “疾風營,沖鋒!”吳永亮則是抽出馬刀,他還未被授予中正劍。

    “殺”。兩營騎兵早已蠢蠢欲動,命令一下,便拔出馬刀,高喊著向前沖去。兩營直接沖入硝煙之中,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登件營,沖鋒

    “萊州營,沖鋒。”

    “青州營,壓進

    三個步兵營中,登州營與萊州營發起了沖鋒,只有青州營保持著陣形。慢慢朝前壓進,這是為了以防萬一。

    沖鋒中殺聲不斷,士兵沖進燃燒著火焰的草地,尋找敵人的蹤影。

    當他們譏”煙時,看到的卻是副淒慘的景象六地卜是成片的尸板,八,的清兵與馬匹到在地上,有的被炸得四分五裂,有的身上插著數十個彈片。

    還有許多清兵在地上哀嚎,沖到的步兵,遇到這種哀嚎的清兵,直接一刀砍死。騎兵營硝煙中並未發現有抵抗的敵人,因此直接從那些尸體上沖過。

    當他們沖出硝煙時,總算是發現了大隊清兵,只見遠處有數千清兵正在狼狽奔逃。

    “殺!”

    發現獵物的騎兵營,狂沖而去。

    那些清兵跑得匆忙,每人只有一匹馬。哪里跑得過一人雙馬的騎兵營。狂奔了十分鐘後,他們的馬力終于不足,而騎兵營的士兵則換騎馬匹,速度再次狂飆,很快便追上了奔逃的清兵。

    這群清軍潰兵早已沒有了抵擋的勇氣,一個個爭相逃跑,只有少數清兵回身馬戰,但很快被砍翻。

    騎兵營排著整齊的隊形,沖進這五六千潰兵之中,對清軍潰兵展開了屠殺,雙方追追逃逃之下,這場混戰足足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向北逃竄的這五六千清軍被全殲。

    步兵營在沖鋒之後,趙岩很快收到斥候消息,說有一隊三千多人的清軍從西面那條路口向南跑了。

    原以為清兵金部會往北面逃竄,沒想到竟然從西面那條路口跑了三千多人,趙岩急忙命令青州營前往追擊。

    登州營的士兵騎上馬匹。在斥候的指引下朝著那群清軍的逃竄方向追去。

    硝煙散去,戰場匕的慘狀終于暴露了出來。

    只見那片被火箭、炮彈肆虐過的土地上,到處都是尸體,這些尸體幾乎將地面鋪滿,地面上的青草被燒得焦黑,到處都是四凸不平的彈坑和彈片,滿地的馬尸、人尸和臥在地上的傷馬,以及清軍丟棄的旗幟。

    兩百米到四百米外這段距離尸體最多,幾乎是密密麻麻,越向遠處延伸,尸體就越來越少,到了兩千米外,尸體就比較少了。

    “起碼有半數建奴被炸死劉衡看完後估測道,如此密集的轟炸,炸死一半清兵也不是什麼太意外的事情。

    這些清兵排得密密麻麻,又沒有什麼壕溝、防彈工事,下場自然是可悲,這就是冷兵器軍隊踫上熱兵器軍隊的可悲下場。

    登州營、萊州營二營一路追擊,將騎兵營放過的漏網之魚一一個解決,當他們沖到西山一帶時,就看到一群喊著“殺輪子。口號的清兵,足有五百多人,那些人頭上戴著一個草圍,正在與潰敗的幾十個清兵激烈廝殺,很快邊把那幾十個清兵被解決。

    登州營的士兵戒備的逼近了過去。

    “對面的兄弟,自己人,是自己人那些漢人清兵連忙大喊道。

    “是漢人那個步兵連的軍官判斷道,詢問之下才知道,那五百多人是清軍的炮隊,那名軍官有些不悅。顯然對這些對清軍效力的漢人沒什麼好感,但想想這些漢人在給建奴當兵也大多身不由己,而且臨陣反戈,也算是友軍,于是派出幾個人,把他們帶到後方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趙岩在後方,不斷的收到捷報,清軍已經潰不成軍,騎兵營與騎炮營、步兵營一路急進,殲滅清軍大概六七千人,下午三時攻克賢莊,三千蒙古左營蒙古此時未編成八旗,稱左營,右營士兵狼狽奔逃。

    除了先鋒營在繼續追擊外,疾風營返回追趕青州營,一同前去剿滅逃走的那三千清兵,登州營、萊州營、工兵營的士兵開始忙碌的打掃戰場。

    砍腦袋、錄鎧甲、掩埋尸體。屠宰死亡馬匹。

    鎧甲、武器、旗幟很快便堆得像小山一般,那五百名反戈的漢人炮兵,也加入了清理戰場的工作。

    他們一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遍地都是清兵尸體的戰場,怔住了許久都說不出話來,他們剛才雖然從動靜中猜測出清軍大敗,卻不想敗得如此淒慘。

    打掃戰場的工作足足持續了將近一天,這才把所有的尸體全部掩埋,清兵的腦袋數目也已清點了出來,一共四萬六千顆。

    死在火槍下的清軍達到一萬人左右,而被炸死的,將近兩萬六千人,之後的追擊又砍了七千多名清兵,還有三千顏朵部的首級。

    同時還繳獲了一萬八千余匹戰馬,其中一萬匹是從賢莊那里繳獲的,同時還在賢莊繳獲了將近一百萬兩的財物,其余牲畜兩萬多頭,救回百姓一萬五千人。

    “原本以為不可能全殲入寇建奴,想不到一仗便殺了四萬三千人劉衡大嘆道︰,“火器果然犀利

    “我們的傷亡如何?”趙岩問道。

    “只在追擊中傷亡了五十六人,十三人陣亡劉衡報告道,,“除了擊斃的三萬四千人,還俘虜了一百多名清兵,根據他們指認,我們只找到了阿巴泰的尸體,而他們的主將阿濟格卻不知所蹤。”        “那肯定是從西邊的小道跑了,傳令吳永亮,讓疾風營全力追擊,務必將其殲于關內趙岩下令道。

    “主公,那五百多名反戈的漢人清兵如何處置?”劉衡問道。

    “編入新兵營崔練,以後可以補充到遼東特戰大隊。”趙岩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趙岩惦記的倒是那些馬匹,這是最重要的一批繳獲,“讓軍醫盡量救治那些傷馬。”

    “那些傷馬就算救活。很多也只能用來運輸了。”劉衡說道,“不過建奴留在賢莊的一萬多頭戰馬倒是便宜了我們。”

    第二天最後的清點結束,共斃清軍四萬三千名余,顏朵部叛軍三千名,俘獲仗甲、兵器若干,無損戰馬一萬八千匹,傷馬四千匹,運輸用馬騾五千余匹,財物將近二百萬兩,其余牲畜兩萬余頭,你救回延慶百姓一萬五千余人。

    雖然只在賢莊繳獲一百多萬兩的財物。但在清兵身上又搜出了幾十萬兩財物,清兵劫掠都有一個習慣,那便是私藏。

    不僅是將領私藏,士兵也會私藏,史料里記載的清兵掠取數量除了人口和牲畜數量外,其余並不正的,戰後打掃戰場時,經

    另外再加上戰馬、牲畜、仗甲的價值。這次大戰獲利就超過四百萬兩,這還是因為那些仗甲在登萊軍眼里很不值錢的緣故,登萊軍自然不可能去裝備這些仗甲,若是按照正常的價值計算,這次獲利就能達到五六百萬兩。

    四百萬兩的獲利,砍了這麼多的清兵,一顆腦袋五十兩,需要支出的賞銀就達到兩百一十五萬兩。        這點賞銀還是不能吝嗇的,趙岩一直認為,士兵為國效力,理應受到優待,他們不僅在從事危險的事業,還犧牲了青春。

    扣除賞銀和傷亡撫恤,還是有盈余的,在後勤、消耗上的開支並不多,頂天也就五六十萬兩,這也是精兵政策的好處。

    若是那種充數的軍隊,糧草的支出就是一個龐大的數字,而且為了運糧,還要調征許多民夫,又破壞了生產,隱形的支出就更大了。

    救回的那一萬五千多名延慶百姓,此刻正在抓緊時間加工馬肉,拉去屠宰的死馬就達到了三萬多匹。

    那些死馬自然是不能浪費的。

    于是這兩天全軍都吃上了馬肉,到處都飄蕩一股馬肉的味道。

    馬肉具有極高的營養價值,比牛肉、羊肉的營養價值都要高。馬的脂肪更是近似植物油,不過味道就不遑多讓了,一煮就會飄蕩出一股惡臭味。

    不過登萊軍已經建立兩年多,也摸索了兩年多的戰爭經驗,對軍隊可能會面對的情況都有假設,對馬匹的食用上也是有過研究的。

    軍隊一旦進入彈盡糧絕的狀態,自然只能斬馬為糧,消除馬肉的惡臭味就成了研究的對象。

    同時歷次戰爭打死的馬匹士兵都不愛食用,也暴露了這方面的需求。所以軍中都帶有足夠的生姜等調味料。

    因此味道還能讓人接受,此刻戰事基本上已成定局,打掃完戰場後,趙岩還給全軍發了些米酒。

    士兵們煮好馬肉,邊喝著量不多的米酒,愜意的享受著戰後的閑暇時光。

    趙岩此刻正在時刻關注著先鋒營和疾風營以及青州營的情況,先鋒營自十六日向延慶方向追擊蒙古左營後,到現在還未回來。

    先鋒營四千人追三千人,趙岩到是不怎麼擔心。

    只是青州營以及疾風營的情況就不太樂觀了,他們前去追擊阿濟格帶領的三千殘兵後,就失去了阿濟格的確切方位。

    阿濟格的那三千人,斥候小隊根本跟不住。

    若是清兵在四處劫掠,那要找到他們的主力卻是輕而易舉,要想跟住也簡單得很,但阿濟格乃是一路逃竄,自然不是那麼好跟的。

    不過就在這時候,登州營傳來捷報,他們竟生擒阿濟格。

    十六日昌平會戰中,阿濟格是不幸的,因為他大敗虧輸,但也是幸運的,因為他在密集的轟炸中逃得了性命。

    不過雖然逃出,但他也只收攏了三千潰兵,然後從西邊的路口倉皇向南逃竄,阿濟格知道那支來歷不明的明軍定然會向北追擊,向南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阿濟格為了擺脫登萊軍的斥候,可謂想盡了辦法,一邊帶人繞圈,一面在後面打掃痕跡,成功的甩掉了登萊軍的斥候。

    而阿濟格也繞到了昌平以南,就在十六日清晨,阿濟格遭遇到了運輸糧草的抬重營三千名抬重兵。

    輻重營的警慢性非常高,阿濟格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早已發現了阿濟格,早早的嚴陣以待。

    阿濟格的怨氣頓時撒在了抬重營身上,按照常理,抬重兵都是非常好欺負的,阿濟格直接命令三千清兵沖擊輻重營。

    阿濟格已經輸紅了眼,一口氣就讓三千人全部沖上去。

    輻重營早已結成了車陣,這些車陣可不是普通的車陣,鐵皮車里可是有裝滑膛小炮的,結果清兵一沖,馬上遭到了散彈的打擊。

    這些滑膛小炮雖然沒什麼射程,但打出的散彈卻是一炮就能攻擊到一個扇面,近距離的威力絕對是摧枯拉朽,一炮就能干掉幾十名清兵。

    再加上抬重兵手持火槍、長槍在車陣內御敵,形成了一到牢不可破的防線,清兵面對這樣的車陣根本無可奈何,折損了一千多人後只能無奈退去。

    這種車陣是西方十三、十四世紀左右出現的戰術,那時西方人用的是比較原始石炮,但這種車陣卻發揮了強大的防守能力。

    但也緊緊是防守能力,若是敵人不去進攻車陣的話,也就沒用了,因此很快被淘汰。而到了明末,孫傳庭剿賊時也使用了這種車陣,只不過戰術思想有點錯誤,官軍剿賊,應該是進攻方才對,卻用了防守方的戰術。流賊擅長游走作戰,完全可以不去踫他的車陣,以車陣的速度根本跟不上,而且地形復雜的地區,在敵人突然襲擊之下,也無法及時布陣,所以這種戰術並未給孫傳庭帶去多少好處。

    不過抬重營使用這種車陣卻是再適合不過了,緊緊是需要犧牲一些運輸能力罷了。

    阿濟格襲擊抬重營後,抬重營將情報提供給了趕來的青州營,青州營一人雙馬,很快便追上了人困馬乏的阿濟格。

    阿濟格為了甩開斥候,連夜都在奔逃。這才成功甩開,再加上對抬重營又經歷了一場大敗,無論是體力,還是士氣上都已經降低到了冰點。

    李然帶領登州營追蹤而來,阿濟格正在良山附近牧馬造飯,見到登州營追來,連飯都來不及吃一口。再次急匆匆的上馬逃竄,不過很快就被李然追上。

    最終被李然圍在良山以南,見逃跑無望,早已被打掉任何驕傲的兩千清兵竟主動投降,阿濟格也隨之被生擒。

    趙岩得知這個消息後大喜過望,不久前去追擊左營的先鋒營也凱旋歸來,林毅在追擊中砍了兩千多蒙古兵騎兵的腦袋,俘獲戰馬一千多頭。

    自此入寇清軍被全殲!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09
軍閥治世‧第三卷︰聚斂天下 第七十一章

    ”        大捷,皇衛,大掛,一一“王承恩手卜拿著個奏章。向乾州;仙奔,此刻已經是夜晚,朱由檢已經躺在床上,不過眼皮卻跳個不停,讓他無法睡下,馬上被王承恩的聲響驚動了。

    “大捷?”朱由檢猛的坐了起來,這時王承恩已經進來了,朱由檢愣愣的問道︰“什麼大捷?”

    “龍虎將軍趙岩捷報,七月十六于萬壽山以南與建虜浪戰,斃建虜四萬三千,斃顏朵叛軍三千,斃建虜副將阿巴泰,救回被俘百姓一萬五千人,俘獲仗甲無數。阿濟格領潰兵三千南竄,蒙古左營三千人北逃,七月十七,登萊軍先鋒營斃蒙古左營兩千,抬重營斃建虜一千,青州營生俘建虜兩千及主將阿濟格。入寇建虜除一千蒙古左營逃出關外,其余已全殲。”王承恩興奮的高聲念道。

    朱由檢听完後滿臉驚愕,難以置信的側著頭,“啊?”

    “皇上您看。”王承恩將捷報遞給朱由檢,然後對邊上的宮女說道︰“快掌燈。”

    宮女連忙點上蠟燭,朱由檢拿著那封捷報,挪了挪身子,換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然後深吸了口氣,在蠟燭的火光下看起那封捷報。

    “七月十六,我軍于萬壽山南與清寇主力野地陣戰,我軍火袍隱而不發以誘之上前,寇軍瓖白旗沖我軍陣,發自生饒以擊,瓖白旗皆斃,清寇又驅顏朵叛軍三千上前,我軍復斃之。翌時,我軍發火箭九千支、火袍八百門忽擊,清軍事先不察,陣甚密,我軍火器謂如飛蝗,猶九天雷霆而下,斃敵二萬六千余,副將阿巴泰即死,余寇大潰,我軍乘勝追擊,又斃清寇六千余。下賢莊,救回百姓一萬五千,奪回牲畜二萬余,俘獲仗甲無數。阿濟格率三千殘兵南竄”七月十七,青州營生俘阿濟格”關內清寇已將近悉數肅清,登萊軍勤王事畢,請旨班師回魯。”

    “好,好。”朱由檢激動得渾身顫抖,看完了一遍,又從頭再看了一遍,突然朱由檢定住了,半響困惑的對王承恩問道︰“這捷報可是真的?”

    朱由檢突然感覺這大捷來得太過突然了,同時想起了那些殺良冒功的將領,一時心中有有些疑慮。

    “以老奴看,多半是真的。盧象升曾言此子作戰悍勇,登萊軍為大明各路官軍第一,再則此子與建虜有殺父之仇,必定拼死以戰。若是殺良冒功,也不敢報如此之多。另外建虜主將阿濟格被生俘定然是真,否則他也不敢上報。這封捷報,最多也只是虛報一些。”王承恩推測道。

    “讓兵部馬上前去查驗。”朱由檢急切的說道,然後又重復了一句︰“是馬上。”

    兵部尚書張鳳翼連夜被召入宮內,看到那封捷報後,張鳳翼呆滯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大捷?登萊軍大勝清寇?

    張鳳翼心懷懷疑,卻也不敢怠慢,連夜派人前往昌平查驗首級。

    第二天上午,兵部的人就到了趙岩的軍中,開始查驗清軍首級,一顆顆腦袋此刻已經用石灰保存了起來,並且堆成了一個又高又齊的京觀,也就是人頭塔。

    這可把兵部的人嚇了一大跳,但他們拿出首級上下查驗,驚愕的發現這些首級竟然全是真虜。

    還有那堆成十幾座小山一般的仗甲,同樣是假不了的。他們更是看到了阿濟格等兩千被俘清兵。

    接著他們仔細把首級數了個遍,發現與上報之數一點不差,證實了捷報無誤後,兵部來的幾個人又急匆匆的回京去了。

    張鳳翼听到回報,臉色數變小有高興。也有郁悶。

    對敵大勝,張鳳翼自然也是高興的,但整不垮趙岩卻也有些郁悶,內心實在是矛盾之極,顫顫巍巍的坐上轎子,連忙進宮。

    張鳳翼雖然敵視趙岩,卻不敢在捷報真假上面作梗,畢竟事實擺在眼前,若是蒙騙聖上,別人只要一查便知。那趙岩在朝中可也是有黨羽的,不是別人隨隨便便就能亂捏的貨色。

    朱由檢得到消息,又連聲叫了幾聲好,張鳳翼那一雙老眼昏花的眼楮,甚至隱約看到了朱由檢眼中的淚花。

    “王承恩,擬旨。”朱由檢猛然轉頭對王承恩喝道,“詔令龍虎將軍趙岩,即刻領軍來京獻俘。”

    崇禎聖旨一下,朝中各大臣皆已收到消息,不出半天,趙岩昌平全殲清軍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北京城內文武百官。

    有欣喜者,有咒罵者,也有驚愕者,種種反應不一而足,一天內,便已全城皆知,許多百姓當天放起了鞭炮,興高采烈的慶祝大勝。

    而此時朱由檢也下令京畿地區取消戒嚴,城門再次開放。

    “進京獻俘?”趙岩接到聖旨後,卻是皺起了眉頭,他原本打算直接返回山東,卻不想朱由檢喧他進京。

    “主公無需擔憂,主公立此功勞,朝中自是無人敢加害主公,朝廷若是加害主公,天下人必然心寒,登萊軍也會失去控制,去一趟京師也無妨。”劉衡看出了趙岩忌憚的地方,“獻俘也可,那些仗甲我軍留之無用,一同獻出去也無關系,只是那一萬九千匹戰馬必須留下。”

    趙岩此刻雖然表現得很乖,但難免沒有擁兵自重的意思,萬一朱由檢像袁崇煥砍毛文龍一般把趙岩給砍了,這實在不得不防啊!

    不過听劉衡這麼一解釋,趙岩到是放心了下來,大軍在側,量他朱由檢再是忌憚,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算是有除去他的動機,也不可能是眼下這個時候,因此可以大膽的進入京師。

    “嗯!戰馬得留下,這個我們就不報了。”趙岩贊同道,這一萬九千匹戰馬,可以拉起  口名騎兵,將目前的兩個騎兵營再擴大一倍,有了騎兵,就擁有向西、向北遠征的能力。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組建騎兵,打到貝加爾湖都不是問題。

    “明日我們便開拔進京。”

    第二日清晨,登萊軍帶著龐大的戰利品,浩浩蕩蕩的向南而去,昌平百姓早已收到消息,涌向官道迎接大捷而來的登萊軍。

    當登萊軍來到京城外時,百姓已經鑼鼓喧天的在城外迎接。趙岩命令登萊軍駐扎城外,自己帶著一個連三百多人進入京城。舊用…座高大壯闊的古城,趙岩心中愕悵,若按照原井的歷史,猛古城還要承受太多的災難。

    在禮部官員的帶領下,趙岩進了京城,馬上看到了讓他皺眉的環境,街道上到處都是塵土、垃圾,顯得污濁不堪,有些地方甚至還有污水。

    這樣的環境,雖然不會爆發鼠瘦鼠瘦病毒源的位置一直是個疑團,幾乎每百年便會大規模流行一次,但鼠瘦一旦從外地傳入,就會造成無法控制的局面。

    在百姓的熱烈歡迎之中,趙岩騎馬進入了紫禁城,然後下馬步行,在一名太監的帶領下,朝著太和殿廣場而去。

    顯然朱由檢是要喧他上朝覲見,明代皇帝上朝也叫“御門听政”意即在家門口听臣子報告國事。

    上朝的地方是太和殿,而滿清上朝的地方,則在後宮生活區。

    趙岩一到太和殿廣場,就看到了一溜排到了太和殿外面的文武百官,顯然今天文武百官來得比較齊全。

    “趙將軍在這里先等待一會,若陛下喧您覲見,需謹記現見之禮。”那名太監向趙岩交代了一番需要注意的禮儀方面,然後跑進去報告。

    今天的陽光甚是明媚,將太和殿廣場照得一片光潔明亮,趙岩站在那兒,甚是新奇的左顧右盼。

    “哪來土豹子?”前面的一些九品官吏斜視著趙岩,心里鄙夷道,不過看到趙岩竟穿著一身鎧甲,好像品級挺高,臉上卻不敢太露骨。

    就在這時,殿中大漢將軍高聲喊道︰“喧登萊總兵趙岩覲見。”

    趙岩連忙正了正衣冠,快步上前。剛才還鄙夷趙岩的那些芝麻官們,皆是愕然的看向太和殿內走去的趙岩。        “他,,他,,他就是趙岩?”

    “听聞登萊總兵甚是年輕,定然是他。”

    “原來他就是趙岩。”

    那些芝麻官們立即面露崇敬,像他們這樣的小官,也沒有那麼多的利益瓜葛,想法也相對簡單,對趙岩也沒有太多的仇視。

    趙岩進了太和殿,進殿時腰桿筆直,雙眼目不斜視,只是微微的一撇,馬上看到了向後望來的朝中大佬們,以及龍椅上那個三十多歲模樣的崇禎皇帝。

    趙岩手扯前裙向邊上一掀,半跪而下。鏗鏘有力的揚聲道︰“臣登萊總兵,山東鹽運大使趙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恕臣進京匆忙,戰甲在身,無法行禮。”

    “大膽。”崇禎邊上的太監頓時厲聲喝道,趙岩臉上卻是沒有絲毫波瀾,依舊半跪在地。

    “無妨,趙愛卿平身吧!”崇禎見趙岩一身鎧甲,的確無法跪拜,也未去深究,擺了擺手說道,那太監只好怏怏的後退了一步。

    “謝吾皇。”趙岩站立起身,微微瞥了一眼崇禎,見他也在看他,連忙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的地面。

    崇禎坐在龍椅上仔細打量著趙岩,發現趙岩不僅年輕,且甚是狀貌偉麗,不由驚嘆道︰“真是年少出英雄也。”

    “陛下過譽了。”趙岩刻板試的應了一句。

    “豈會過譽,我大明臣子萬萬,又有何人能大破建虜?”一場大勝讓崇禎心情萬分舒暢,往日的憋屈隨之煙消雲散,“來人,給愛卿賜座,愛卿給聯好好說說大破建虜過程。”

    皇帝要听詳細戰報,趙岩應諾了一聲。然後座在了太監搬來的椅子上,在朱由檢的詢問下,講述此戰過程。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趙岩皆是一清二楚。趙岩敘說時,兩邊的大臣也都凝神聆听,登萊軍如何大敗清軍。在他們看來實在太多困惑之處了。

    “登萊軍有四萬五千大軍?”溫體仁這時听到趙岩稱述勤王規模時,突然插嘴問道,崇禎的目光也突然一凝。

    四萬五千人,遠超一名總兵的帶兵限制。

    “登萊軍只練有萬余人以備攻遼,其余人馬皆是臨時抽調各地鄉兵而成,若無四萬五千人馬,豈能勝之?”趙岩鎮定淡然說道︰“國難當前,登萊百姓群起響應,言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皆慷慨赴戰。”

    “好,好一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朱由檢贊嘆道,接著又掃了一眼朝中大臣,冷哼道︰“若眾位愛卿皆有登萊百姓萬一,天下豈會敗壞如斯?”

    崇禎和群臣的矛盾果然深重。趙岩听到崇禎的稱贊後有些莫名其妙,半響才想起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貌似還沒出現,自己一不小心就刻竊了。

    群臣听到崇禎的暗諷,皆是不吭聲,不做聲,溫體仁同樣如此,場面一時十分寂靜,崇禎看向趙岩,說道︰“趙愛卿繼續講。”

    趙岩又繼續敘述會戰經過,听得崇禎在龍椅上心情澎湃,十分過癮。听完整個會戰過程後對趙岩問道︰“清寇主將阿濟格可曾押至?”

    “清寇主將阿濟格已押至京城,其余清寇首級、仗甲皆已運至。”趙岩回答道。

    “好,諸位愛卿隨聯出宮檢閱。”崇禎起身說道。

    “臣遵旨。”眾臣應諾道。

    “趙愛卿隨聯左右。

    ”崇禎對趙岩點名道,趙岩拱手道︰“是。”

    崇禎在錦衣衛的保護下,帶著一群幾百名大臣,朝紫禁城外行去,趙岩則乘馬伴隨車駕之旁,其待遇讓許多大臣都為之眼紅。

    趙岩在崇禎車駕旁時,趙岩就的明朝皇帝感覺悲哀,出生後就住在皇宮或者十王府,當皇帝的多半沒有出城的機會,教育也是那些大臣的廷講,那些大臣天天拿孔孟之道來教育皇帝,這孔孟之道經歷各代的修改,已經徹頭徹尾的變成了愚民的工具,這本是統治者用來駕馭民眾的,竟反被施加到了統治者身上小實在是悲哀至極。

    對這皇位,趙岩卻沒多大的想法,當皇帝還不如當軍閥自在。起碼那些爛賬不會算到自己頭上。

    此刻的趙岩,更加堅定了當軍閥的決心。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0
軍閥治世‧第三卷︰聚斂天下 第七十二章(文字版)

    呈乍車架、文武百官浩浩蕩蕩的出了紫禁城,前往太舊。太廟外,便見到一群錦衣衛正在忙碌的擺放著仗甲、兵器,同時也在認真的疊放著京觀。

    兵器、鎧甲皆整齊擺放,足有七八萬副鎧甲,分扎甲、棉甲、鎖子甲三種,這些鎧甲大部分都一定程度的破損,可見戰況之慘烈。

    崇禎面帶笑意,帶著眾臣上前參觀,不時拿起繳獲的仗甲觀看,文武百官也對著這些繳獲和首級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帶阿濟格一名錦衣衛指揮使大聲喝道,只見一輛囚車拉了進來,上面關著一個手戴枷鎖腳閂鐵鏈,腦後留著一根金錢鼠尾的滿人,車後還用繩子綁著兩千多清兵,一個連著一個,串成一大串。

    囚車里的人正是阿濟格。

    這時阿濟格突然大喊大叫起來,滿嘴嘰里呱啦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崇禎冷哼一聲,“大難臨頭,竟還如此囂張,真是野性不改。”

    “陛下不如把這些建虜悉數砍了,以血祭奠列祖。”趙岩建議道,在他眼中這些清兵如同豬狗一般,殺了便殺了。

    “好崇禎听了熱血沸騰,對禮部尚書說道︰“將這些建虜悉數斬首,以血祭奠祖宗

    “是    。

    禮部官員連忙前去安排。        當天下午在太廟舉行了一場莊嚴肅穆的祭告儀式,歷時將近五個小小時,兩千清兵和阿濟格在太廟外被斬首,以血祭奠大明列位先皇。

    “登萊總兵山東鹽運使趙岩,揚我大明國威,保京畿平靖,封太子少保,投建威將軍印,總理山東軍務。”這時崇禎突然決定拜

    “謝吾皇隆恩趙岩連忙半跪下去。

    溫體仁等一干文臣互相觀望了一陣,溫體仁搖了搖頭之後,無人反對。

    此刻誰都能看得出,反對這個封賞的絕對沒什麼好下場,趙岩的軍功擺在那里,想反對也沒有理由。

    太子少保,這只是一個榮譽稱號。不過建威大將軍可是正一品,已經凌駕于大明所有能戰武將之上了。

    前文有誤,龍虎將軍是正二品,非最高

    崇禎好似早有準備,太監馬上把建威大將軍印呈了上來,由崇禎親手交給趙岩,趙岩接過大將軍印小宣誓道︰“臣定當拼死以報國恩

    “趙愛卿有此決心,聯心甚慰。愛卿明日將有功將士名單呈上,聯再一一封賞。”崇禎對趙岩說道。

    當晚趙岩與張步雲等人連夜起草名單,將此次會戰有功將領名單一一成列,就功勛上的審評早有各連教委提交,此刻起草到也甚是簡單。

    此戰各營表現都非常好,能全殲入寇清軍,也靠各營相配合,因此趙勇、王文岳、林毅、吳永亮、李然以及騎炮營營長薛青、抬重營營長賀順文並列頭功。

    此外還有斬獲首級的斥候,則按照個人計功。此外陣亡的十五名士兵,以及其他負傷士兵也在名單之上。

    列于名單之上的將士,就達到了一千多人,幾乎涵括了所有基層軍官。

    第二天趙岩即將這道名單提交兵部,張鳳翼看著這份名單甚是驚異,分得首級最多的將領,竟只有三顆。

    一千多人分得的首級加起來不過兩千多顆,那還剩下四萬多首級跑到哪里去了?

    難辦的張鳳翼,連忙進宮向崇禎請示。崇禎看了也是納悶,忙召趙岩入宮。趙岩如了乾清宮,崇禎不解的問道︰“趙愛卿,這份名單上功勞如何分算?”

    “啟稟陛下,登萊軍為防臨陣割首,殺良冒功,因此平時剿匪、剿賊不算首功,以防濫殺。對異族作戰,雖算首功,然首功除斥候外,其余不算入個人,而是視各營表現而分,此次于清寇作戰,各營表現皆可,獨抬重營表現最為難得。名單上之人,乃各級軍官,按登萊軍內的賞罰制度,軍官只耳分得普通兵員一倍至三倍首級,不可超出三倍。”趙岩回答道。

    崇禎想了想問道;“如此論功,諸將可有怨言?若未登名單者如何賞賜?。

    崇禎對這次大勝還是很重視的,認為賞賜不可吝嗇,以免將士生怨。

    “三倍已是不少,臣亦不超三倍,豈會生怨?未登名單者,皆是普通軍士,登萊軍中分一等兵,二等兵,三等兵,一等兵月餉五兩,二等兵月餉三兩,三等兵月餉一兩五錢,陛下只需在他們的等級上提上一等便可。

    ”趙岩說道。

    “愛卿果然治軍有方,兵部就按這份名單決定賞賜吧!盡快呈上審批朱由檢對張鳳翼說道。

    “是,陛下張鳳翼接過名單,說道︰,“臣告退

    崇禎點了點頭,張鳳翼便退了出去,趙岩看著張鳳翼遠去的背影,這老頭要不是這次他進京勤王,恐怕就要吃黃藥自盡了。

    按照原來的歷史,貌似是哪個城池陷落,導致張鳳翼被彈劾。罪名為“坐視不救”被逼無奈的張鳳翼只得自請督師,這八十多歲的老頭子督師自然是打不了仗,最後吃黃藥自盡。

    張鳳翼到台後,楊鶴的兒子楊嗣昌就上台了。

    歷史已經改變,滿清被殲五萬人,可謂是元氣大傷,一直壓得趙岩有點喘不過氣來的緊迫感也消散了大半。

    “趙愛卿也去準備吧!聯明日要檢閱三軍將士。”崇禎對趙岩說道。

    “是,臣告退趙岩連忙低頭退了出去,其實他剛才心里很想提醒一下崇禎,讓他對社會矛盾有個全面的認識。

    不過顯然沒什麼機會,崇禎也只以為他是個武將,自然不會對一個。武將問治國之道,就算趙岩說了小也不一定會听。

    再則靠崇禎不如靠自己,以武力為後盾徹底改革大明更為實在。

    出了紫禁城,趙岩直接朝著城外軍營而去,明天崇禎就要檢閱登萊軍,還得提前準備一番才是。

    回到京城外的軍營,趙岩晉升為建威將軍的消息早已傳開,全軍將士雖然還未拿到賞賜,但卻皆是興奮。

    在他們看來,趙岩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趙岩升官了,他們現在的好日子也能繼續延續,而對朝廷的封賞,士兵們並不是很在意,因為趙岩會給他們獎賞。

    其實很多士兵已經有些起不及待的想要返回登萊好好與家人慶祝一下

    八討皇卜要檢閱,只得按捺下心中的火              ※

    當晚張鳳翼向崇禎遞交了封賞名單,趙勇、王文岳、林毅三人原本官職最高,已經到了游擊將軍,因此升為參將。吳永亮、李然被升為游擊將軍,騎炮營營長薛青,及抬重營營長賀順文被升為守備。

    其余名單各軍官,也都是官升一級。

    崇禎看著這名單,感覺有點拿不出手。于是拿起毛筆,授趙勇  昭勇將軍,印,授林毅“昭毅將軍小印,授王文岳“定國將軍。印。

    這三個將軍,都是正三品。

    另授吳永亮“定遠將軍。印,授李然“懷遠將軍。印,這兩個將軍是從三品。薛青為“武德將軍”賀順文為“武節將軍”這兩個將軍是正五品。

    第二日,崇禎在文武百官的陪伴下,出城檢閱勤王大軍。

    只見登萊軍在城下列成一個個整齊方陣,崇禎一出現,所有士兵齊齊半跪,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崇禎有些意外,想不到竟如此整齊,與他平時檢閱的京營區別很大。

    “眾將士平身。”崇禎揚聲道。城下的登萊軍陸續起身,再次挺直了腰桿,如同長槍一般豎立。

    當崇禎與百官仔細打量眼前這支軍隊時,驚訝的發現,這支軍隊不僅仗甲鮮明,且兵強馬壯,更是練有素。

    “果真是精銳之師。”崇禎看了之後,更是肯定盧象升對登萊軍的評價。那些對趙岩抱有敵意的官員,見了這樣的大軍,心中頓感忌憚。

    這時崇禎身邊的王承恩上前,手中拿出一道聖旨,高聲喧道︰“趙勇接旨。”

    “臣接旨。”趙勇從隊前走了出來。

    “趙勇作戰有功,殺敵勇猛小封參將,授昭勇大將軍印,以嘉其功,欽此。”王承恩念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趙勇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神情波動,神情雖然很是肅穆,但好似一點也不激動似的。

    “林毅接旨。”

    “臣接旨。”

    “封參將,授昭毅大將軍印,以嘉其功,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林毅也同趙勇一般的神色,肅穆。卻無波動。

    “王文岳接旨。”

    “臣接旨。”

    只”,封參將,授定國大將軍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文岳的神色也同樣如此,只有肅穆。

    王承恩一連念了七道聖旨,一口氣就封了七個將軍,從正三品到五品不等,而且都是越級而封,如三品的昭勇將軍、昭毅將軍、定國將軍,都得副總兵以上才能封。他們身為參將便封了。

    將軍可是非常難封的,大明各路總兵很多連小小的五品將軍都沒封,何況是三品,從三品這樣的級別。

    可見崇禎為了籠絡登萊軍的將領,可是下了血本。不過這樣的籠絡,雖然有效果,但若要想讓這些將領背叛趙岩顯然沒半點作用。

    因為登萊軍中並不認為封將軍、封爵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而是以抗擊異族、開疆擴土為最高榮耀。

    他們是趙岩一手提拔起來的。經歷過趙岩的思想灌輸,更是被趙岩一心為民,一心為國的魅力所折服,就是封個國公也不可能能讓他們背叛,同時他們也沒有背叛的能力,登萊軍上下士兵經過思想灌輸  以及啟蒙教育的展開,對這方面非常敏感,一旦某將領背叛了趙岩,不用多久就會眾叛親離。

    這種至上而下,至下而上的制約力,已經讓趙岩無所畏懼任何籠絡手段了。

    “登萊軍其余將士,不畏強敵,慷慨赴戰,保得京畿免遭涂炭,一律晉升一級,欽此。”王承恩又念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子歲萬歲萬子歲。”

    所有士兵皆是欣喜的半跪在地上,趙岩這時對崇禎問道︰“陛下,是否開始檢閱?”

    “嗯?”崇禎不解,這不是在檢閱嗎?既然趙岩這樣問了,便回答道︰“開始吧!”

    “是。”趙岩領命後,喊道︰“閱兵開始。”

    “閱兵開始。”樂隊指揮官大聲喝道。頓時鼓樂齊鳴,一隊五十人組成儀仗隊士兵從遠處行來。

    當頭兩人,一人手持寒如秋水般的軍刀前指,一人手持日月旗。莊嚴肅穆,整齊劃一的走來,每一步,皮制軍靴在地上踏出啪啪的聲響。

    這些儀仗隊的士兵,每一步都保持著整齊的步伐,如同一台機器一般,邁著步伐緩緩前進。

    “嗯?”崇禎從未見過如此整齊劃一的步伐,不由大感驚奇。

    當這支儀仗隊行至面前時,儀仗隊隊長高聲喝道︰“敬禮。”

    “嘩啦!”一聲,五十名士兵齊齊斜視,舉起了手臂。

    “禮畢。”

    又齊刷刷的放下了右手。

    後面先鋒營、疾風營兩個騎兵營騎馬行來,每匹馬之間都保持著同等距離,馬匹速度保持一致。

    看得崇禎和百官們驚異不斷。

    接下來是騎炮營,拖著兩百門三百斤重的榴彈炮行過,後面則是步兵營,登州營、萊州營、青州營三營踏著整齊的步伐行進。

    這三營的士兵,在前進中雖然不如儀仗隊那般分毫不差,但卻也是十分整齊,每營七千人手持武器小整齊的行來,那氣勢絕對讓人震撼。

    最後是抬重營,趕著馬車而過,抬重營的馬匹非常多,運糧完全靠畜力,不僅更快,而且運得更多。

    那些不正規,動輒幾十萬人的軍隊,很多時候都是靠人力運糧,運輸能力極低,慢且少,損耗又高小更是破壞生產。

    崇禎在登萊軍中看到了許多火炮,每個步兵營後面都有兩百門,騎炮營也有兩百門,而抬重營也兩百門,加起來就是上千門。

    而火箭更是奇多,每營兩百輛裝載著火箭的發射架,加起來有六百架。

    崇禎問及火炮、火箭數量,趙岩如實回答,崇禎听到這個恐怖的數字,驚訝道︰“難怪能一次就炸死兩萬多清寇。”

    這個閱兵過程讓崇禎看得熱血沸騰,但顯然沒看過癮,又對趙岩說道︰“愛卿不如讓登萊軍演示一番火器,讓聯看看火器之威。”

    “陛下,火器聲勢甚大,必會驚擾,姓    ”趙岩猶豫間。崇禎擺年說道!“無妨,就演示吧!※

    見崇禎不容拒絕的語氣,趙岩只好答應,指著側面遠處的空地說道︰“陛下,那就射往那邊如何?”

    “好。”崇禎點頭同意。

    趙岩連忙讓人傳達命令。

    “登州營,向右轉。”

    “一連向右轉

    “二連

    隨著命令層層下達,登萊軍全體向轉向,趙岩對崇禎說道︰“陛下,我們上城牆觀看,看得更清楚一些。”

    “好。”崇禎興奮道,“那便上城牆觀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城牆小看著城下的登萊軍。城下的登萊軍已經擺開陣仗,火炮、火箭等皆已就位,後面的炮手和火箭兵陸續點燃火把。

    “開始。”趙岩對邊上傳令兵下令道,傳令兵朝城下打出了一道旗語一火槍齊射!

    三個步兵營的火槍手立刻小跑著移動到前陣,分三隊,每隊分兩列,一列跪姿,一列站姿。

    “第一排,預備”指揮官大聲呼喝道。

    “射擊!”

    “砰乖    …”

    在城牆上的人們馬上看到兩千名火槍手,齊齊扣動扳機,槍口上冒出了一團亮光,然後硝煙彌漫。

    “第二排,,射擊。”

    “第三排……射擊。”

    一聲聲喝令,六千名火槍手流水線一般的將子彈源源不斷的射出。

    崇禎看得驚奇,趙岩在邊上向他解釋這樣射擊的好處,“我大明各路官軍作戰時,火鏑只能發一次。不過登萊軍采用新式自生饒,不僅射擊速度快,雨天能夠使用,而且分三隊輪流射擊,便可源源不斷的攻擊敵軍,此次清寇便是這樣被斃敵萬余。”

    “妙,妙。”崇禎有些迫不及待的對趙岩說道︰“愛卿快演示一番其余火器。”

    “臣遵旨。”趙岩心中微微一轉,讓傳令兵打出發射火箭的旗語,命令一下,三個步兵營的火箭兵在輔兵的幫助下,點燃了發射架上的火箭。

    二十公斤重的火箭,咻咻的往天上躥。箭身上的哨響裝置發出淒厲的聲音,拽著插紅色的火焰劃過天際。

    只是給皇帝觀看,並沒有發射所有火箭。只是發射了一半,不過也有四千五百支,其聲勢可謂詣天。

    天空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火箭。如飛蝗一般疾射而去,淒厲的哨響傳遍京城,接這遍傳來轟隆隆的爆炸聲。        各路官軍雖然也有裝備火箭,並且有時一場大戰下來發射十多萬枚都很平常,但那種火箭很小小也沒什麼殺傷力,只能讓人馬受到驚嚇罷了。

    這和加重到二十公斤的格里斯火箭,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硝煙彌漫間,草地燃燒起了熊熊火焰,被轟炸的那片地方很快化為一片火海,趙岩若無其事的笑道︰“此乃臣帶領工匠研發的新式火器,名為火神炮,可以打到一千五百步一步兩米左右之外,爆炸後彈片橫飛,斃敵之利器。引火之效更優,若用來打擊建虜城池,必然可使其城燒成一片火海。”

    和崇禎鬧翻是肯定的,不過事先威懾一下顯然是不個不錯的主意。

    崇禎的臉色果然微微變了變,不過並不是太明顯,但卻落在了趙岩的眼中,微笑道︰“陛下,還有火炮未曾演示。”

    “那便演示吧!”崇禎笑著點了點頭。趙岩邊上的傳令兵馬上打出旗語一    火炮射擊。

    很快下面也打出一陣旗語,詢問轟炸距離。

    “一千米。”趙岩對傳令兵說道,傳令兵又打出一道旗語。

    “目標正前方一千米,炮兵連就位。”

    “目標正前方一千木,騎炮營就位”

    “預備”點火。”在指揮官的嘶吼中,炮兵點燃了火炮的引信。

    “轟轟轟”沉悶的炮響接連不斷的響起,三個步兵營,加上騎炮營,共計八百門火炮,在這一刻齊齊開火。

    八百門火炮一齊開火,其聲勢可想而知,大地被震得都微微搖晃,轟隆隆如同打雷一般的炮響連綿不絕。

    硝煙已經將炮兵陣地淹沒,但一顆顆大光球還在不斷升空,然後轟擊到一千米外的草地上。

    那些大光球許多都在低空爆炸,形成絢麗的光點,草地卻被肆虐得千瘡百孔。

    震耳欲聾的炮聲,讓許多大臣都捂住了耳朵,崇禎卻不捂,站在城牆上靜靜的看著這壯麗的一幕。

    八百門火炮接連不絕的進行轟炸,形成了源源不斷的火力,轟炸了兩輪,趙岩才讓炮兵停止炮擊。

    溫體仁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炮擊一停,馬上對崇禎說道︰“陛下,登萊軍如此精銳,若調往遼東必能大敗建虜。”

    溫體仁這麼一說,其余大臣也是心領神會,紛紛進言道︰“是極是極,登萊軍火器如此犀利,陛下可擇一名老將,調出一部分登萊軍前往遼東,必能一掃頹勢,重振國威。”

    “眾位愛卿以為,調多少合適?”崇禎沉吟著問道。

    “遼東戰局糜爛,少了自然不合適,起碼需要三萬人。”溫體仁沉吟了片刻說道,好像深思熟慮了一番似的。

    趙岩卻在邊上悶不作聲的冷笑,想要分老子兵馬?就是講明不交又能如何?

    “愛卿以為如何?”崇禎用商量的語氣對趙岩問道。

    “回陛下,登萊軍上下將士是用來殺敵的,不是拿去送死的。”趙岩冷測測的說道。

    “愛卿何出此言?”崇禎臉色微變問。

    “我登萊健兒若到遼東。陛下可能保證糧草供應充足?”趙岩問道。

    “自然可以。”崇禎不容置疑的回答道。

    “陛下下撥餉銀自然容易,不過陛下能保證餉銀用至實處?”趙岩看著張鳳翼冷笑道︰“臣受撫三載,臣練兵餉銀多為自籌,凡兵部下發軍餉,皆是層層克扣,到臣之手不足半數。若非臣頗有家資,豈能練出如此兵馬?若兒郎們到了遼東,軍餉再層層克扣,又能剩下幾何?登萊軍將士之以精壯,全因糧餉充足之故,若是軍餉遭污,必定甲解兵誘,人困馬乏,到時以何相戰?”

    朱由檢皺眉看向了張鳳翼,此時朱由檢早以得知,只是當時並未引起他的重視。

    “污蔑,我兵部下發餉銀。向卞高多少發多少。不曾繭扣討一分厘六“張鳳翼臉部紅…滯跳的反駁道。

    “那為何各路官軍缺餉兵變不斷?”趙岩問道,“若無缺餉,豈會有流賊之禍?”

    “皆因武將貪鄙。流賊四起乃袁賊之禍。”張鳳翼一口數定。

    “袁賊之禍是不錯,不過尚書大人如此說來,鄙人也是貪鄙無比了。竟污了三十七萬兩餉銀。”趙岩冷笑著說道。

    陝西流賊之所以愈剿愈盛,全因陝西邊軍加入了流賊的隊伍。如果是一群種地的農民怎麼可能會打仗這種技術活。

    而之所以陝西邊軍會加入劫掠,完全因為崇禎听信了袁崇煥的戰略,把所有銀子都投入到了遼東戰場,導致陝西邊軍缺餉丑個月  缺餉的邊軍只能以搶為生,最後愈演愈烈,陷入了一個不斷惡性循環的圈子,而遼東佔據卻也同樣沒有改善。

    不等張鳳翼反駁,趙岩就對崇禎說道︰“陛下,若登萊軍到了遼東,不但糧餉無從說起,遼東將領大多貪生怕死,戰事一起,我登萊軍必成孤軍。一旦被圍,上下將士唯死一途。”

    “照你這般說法,那遼東就不必打了?”溫體仁冷笑著問。

    “溫首輔言戰,為何入閣以來,遼東金無勝跡?”趙岩反問道,“為何還鬧出了孔有德叛軍?”

    “臣不過區區登萊總兵,便能練出四萬強軍,痛殲入寇建虜。朝廷財力、物力勝登萊幾何?溫首輔入閣以來怎不見練出強軍?為何不見大勝?還不是朝中賣官崇爵,克扣軍餉,我之所見,天下官員本數靠買,小小吏部郎中即定出七千求詞林、五千求科、三千求道,何其可笑,文官買官上任,必然十倍收舌”逼反良民,迫民為賊,再重金賄上,以求榮升。武將領兵,軍餉被扣,又需賄兵部以求升任,餉銀用于兵事者豈有半數?軍戶無餉只得劫掠百姓,殺官造反,流賊愈演愈烈,官兵愈戰愈弱。試問臣何以放心將將士交給他們這群酒囊飯袋。”趙岩高聲諷刺道,將百官都罵了進去。

    七千求詞林、五千求科、三千求道乃是譬如禮部郎中路邁定出的,只因為和大學士周廷儒的弟弟周正儀是兒女親家。

    “臣有事彈劾,趙岩擁兵自重,圖謀不軌。”這時一個言官馬上跳了出來,指著趙岩的鼻子對崇禎高聲道。

    “夠了。”崇禎惱怒,滿臉鐵青的對那名言官呵斥道。就算是趙岩圖謀不軌,此刻重兵陳于城外,火器如此犀利,京城恐難抵擋,豈能隨便點明。

    “擁兵自重?陛下,臣手中不過四萬多兵馬,大半又是鄉兵,若是長期征調,登萊必然荒蕪。若是陛下一定要分,臣只願分與盧象升帶領,盧象升領兵可與士兵同甘共苦,臣亦放心。然陛下可否先听臣之平遼之策?”趙岩欲擒故縱的滿嘴跑著火車,要他分兵?門都沒有,不過委婉一些也好,畢竟人家是皇帝。

    “愛卿有何平遼之策?”崇禎正神問道。

    “臣意重開東江,從海上進擊遼東,從海上進擊遼東其一可于山海關、錦州、松山官兵呼應,其二運兵運糧甚易。平遼之根本在于糧草、兵馬,臣于登萊大興屯墾,如今以初有起色,只需陛下調船匠二萬與臣,不需陛下下撥一分一厘糧餉,便能三年復遼,十年平遼。”

    “哄

    趙岩此言一出,群臣嘩然,互相之間議論紛紛。

    “復遼?平遼?”崇禎皺眉問道。

    “復遼乃攻復遼東諸城,登萊軍火器犀利,此事甚易。然建虜以騎兵為主,擅長游走作戰,因此攻復遼東全境並不代表遼東能夠平靖,十年之內,臣必能屠盡其族。”

    “陛下不可,復遼豈是這般容易,不可重蹈袁賊之禍啊!”一個官員突然撲了上來,跪在了崇禎腳下淒聲喊道。

    “陛下,袁賊豈能與趙將軍相提並論。袁賊當年盅惑聖上時,乃是要聖上全力復遼,遼餉天數與之,卻不見絲毫成效,反讓建虜打進關內,袁賊又避而不戰,自是禍害。趙將軍千里勤王,斃死建虜五萬,豈能污其為賊?且趙將軍不需朝廷半分錢糧,陛下何愛兩萬船匠?成即國之大幸,不成則與國無損。”吏部給事中出列向崇禎進言道。

    崇禎點了點頭,看向趙岩,問道︰“趙愛卿,此言當真?”

    “自是當真,臣于建虜有家仇在身,三年潛心練兵復仇,把握已是甚大。若陛下能調兩萬船匠赴登萊,即可成事。”趙岩說道。

    “不成又如何?”溫體仁這時突然問道。

    “若三年不復遼東,我便歸隱山野,不問兵事。”趙岩對溫體仁冷哼了一聲。

    “好,趙愛卿即出此誓,聯便調兩萬船匠與你。”崇禎當即決定道,若能用兩萬船匠換來遼東,這買賣可謂劃算之極,換不來也沒有半點損失,可謂穩賺不賠的買賣。

    “臣定不負陛下厚望。”趙岩心中大喜,想不到還真讓他給匡到了兩萬船匠,只要這些船匠調到登萊,造船速度就能暴增數倍。

    百官面面相覷,卻也不再多說。

    這的確是一個很劃  算的買賣小他們也找不到半點反對的理由。溫體仁身為首輔,對崇禎的心理把握得再是明白不過。

    趙岩大罵朝中官員,只會引起皇帝的好感,因為皇帝對百官本身就存在巨大的矛盾,崇禎也知道賣官磐爵之事,不久前崇禎還問他是否用拈鬧的方式選官,以杜絕賣官之風。

    所謂拈鬧,就是抓鬧,皇帝親自主持授官,在殿中供奉明太祖神位,讓選中做官的人魚貫進入,先在神位前跪拜,接著由後一人代前一人拈鬧,鬧上書明何州何縣,一律即刻赴任,不準逃避。        這樣的選官方式,可謂是千古奇諄,但也從側面表現出了崇禎的無奈。不過此時崇禎還在考慮之中,不過抓閣之法十有**是要施行。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1
軍閥治世‧第三卷︰聚斂天下 第七十三章(文字版)

    二兵!後。朝中大臣依舊對趙岩的豪言議論紛紛,二年發泣樣的狂言就連袁崇煥都說不出來。

    而且無需朝廷半點糧餉!

    “狂妄之際,閣老等著看笑話便是,遼東建虜此次大敗不過是輕敵罷了,下次豈能還讓他有如此好運?建虜雖損五萬人馬,然遼東野人甚多,他們隨時可以去抓,不出一兩年便可恢復。”張鳳翼對溫體仁笑道,“那兩萬船匠,可著令工部用心征召。”

    “為何?”溫體仁問道。

    “若召人充數,一旦他趙岩遼東事敗,豈不是把職責推到我等頭上,幾條船還左右不了局勢。”張鳳翼捋了捋發白的胡子道。

    “嗯!”溫體仁思索間領首道。

    御書房內,崇禎閱兵之後,神色中卻帶著一些憂郁,在書房內轉了轉,驀然嘆了口氣。

    “皇上?什麼事惹您不順心了?”王承恩不錦的冉道。

    “此子不知是我大明之福,還是我大明之禍啊!”崇禎嘆道,王承恩自然听得出來是誰,不是趙岩還有誰。

    “趙將軍如此年輕,自然會有一些年輕人的桀驁,不過卻是比任何一個武將都要忠勇,六年賊襲中都,便是他千里馳援,之前建虜剛入寇,他便領兵勤王,如此內能安國,外能定虜的虎將,實乃大明之福啊!”王承恩說道,自然,他沒少收趙岩好處。

    王承恩雖然在歷史上飽受贊譽,但實際上並不能脫離一個太監的毛病一    愛財!

    趙岩雖然和朝中百官罵戰,卻是不會去得罪這些皇帝身邊的人,每年用來賄賠的三十萬兩白銀,其中五萬兩用在王承恩和曹化醇這兩個太監身上,更是給他們送去了幾面特大號的鏡子,讓他們倍兒有面子。        “嗯!”崇禎被王承恩這麼一提醒,馬上想起了趙岩的好處。不由點了點頭。不僅兩次救于危亡,這次勤王還留下了能裝備幾萬兵馬的仗甲。

    只是每當他想到登萊軍的火器之犀利。又有芒刺在背的感覺。

    若是登萊軍進攻京師,如何抵擋?

    就算是再忠心,也有變數存在呀!崇禎對此深感擔憂,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制衡登萊軍。

    錢糧?

    人家自己有,掐不住登萊軍的命脈。

    也正是登萊軍能自己解決糧餉,才造就了這樣的一支軍隊,此時的大明太需要一支這樣的軍隊了。

    若想重演盛唐之風,必須有一支這般善戰的軍隊。

    可惜這支軍隊並不歸崇禎掌控。之前崇禎對分兵甚是心動,但就算他是皇帝,也養不好這支軍隊,趙岩抓住這一事實不放,他也不好強來。

    “暫且等三年看看吧!”崇禎有些無奈的在心中想,此刻的崇禎,很少有能托以重任的大臣,即使他下了一個很好的政令,也會被執行得一塌糊涂。

    這次勤王之後,趙岩的軍閥勢力已經浮出水面,朱由檢深感無法駕御,不過表面上雙方還是很和氣的。

    朱由檢對趙岩有所防備,趙岩對朱由檢亦有所防備,只不過趙岩還看不上朱由檢的皇位,殖民全球才是趙岩的目標。

    閱兵結束的第二天,趙岩即離開了京城,帶領登萊軍回師登萊。回去時,大軍之中已經多出了許多戰馬和一些傷馬。

    這是此次勤王最大的收獲之一,那些仗甲已經丟在了京師,也給崇禎留下了較好的印象,那些仗甲對登萊軍並沒有什麼作用,甚至可以說是破銅爛鐵一堆。

    趙岩的軍器局已經形成了一個完善的兵器、軍火生產體制,自然不會去裝備從滿清手里搶來的仗甲。

    不過這些仗甲對于大明其他官軍卻是有用,因為滿清的兵器、鎧甲之類的東西,大多剩竊大明的成果。

    另外一個巨大的收獲,便是向崇禎要的兩萬船匠,不過要召齊兩萬船匠,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大明中後期的工匠已經出現了一種新的制度,工匠可以繳納一些錢,就可以不去上工,可以自己到外面打工。

    因此很多工匠都流入了民間作坊,不過像南京那樣的地方,工匠還維持那種如同奴隸般的制度氛圍之中。

    兩萬船匠,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必然需要從民間船廠抽調了,所以必須等上一段時間。

    現在除了龍口船廠外,松江船廠正在加緊建立,在松江造船顯然比在山東造船要便捷得多,因為淅江目前還零星保存著幾片雨林,造船所需樹木卻是不愁。

    趙岩之所以急著要打遼東,就因為遼東有造船所需的樹木,打下遼東後,山東的造船業也就沒有了制衡因素。

    七月十七,一匹快馬飛快的奔向趙家堡。

    “矢捷,我軍大捷,全殲入寇建奴。

    ”馬上那名驛兵奔至趙家堡城門,便大聲呼喊道,頓時如同掉進水中的石頭般,激起了巨大的反應。

    大軍出征後略顯沉悶的氣氛頓時一掃一空,听到大捷消息的軍民們大聲歡呼了起來。

    正在念經頌佛的張氏听聞兒子勤王大勝,激動的流下了熱淚,又虔誠的在佛堂中跪拜了一番。

    援兒听聞大勝的消息,神情甚是雀躍。不過不知為何突然露出了一絲羞澀的表情,好像在憧憬著什麼。

    那些軍人家屬听到大勝的捷報,同樣在憧憬著各自的生活。

    宣傳部當天鑼鼓上陣,敲敲打打的在各地宣傳此次大勝,經過宣傳部的宣傳,軍民士氣頓時上升到了頂點。

    到處都是放鞭炮的聲音, 里啪啦的比過年還要熱鬧,各處商店中的鞭炮被慶祝大勝的軍民們搶購一空。

    整個登萊都沉浸在歡慶的氣氛之中,不明所以的外地客商一打听,听聞登萊軍勤王大勝,不由驚為天人。

    登萊軍大勝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向大明各炮

    各路官軍听聞此次大勝,一般都是極度的驚愕,然後產生強烈的不真實,但隨後不得不確信,的確是大勝了。

    這場大勝,來得太突然了。

    誰都沒誤有料想到這場大勝會如此突然的到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2
軍閥治世‧第三卷︰聚斂天下 第七十四章(文字版)

    巡撫衙門內,顏玉瑤將登萊軍大掛的消息告訴了父沫,凹繼祖大吃一驚道︰“真的全殲了入寇建虜?”

    顏玉瑤點頭道︰”聖上還命趙著總理山東軍務

    “如此,此子在山東豈不是更加一手遮天?”顏繼祖擔憂的說道。

    “爹爹,女兒在登萊所見,登萊百姓安居樂業,甚至看不到一個流民、乞丐,外地商客如流,登萊百姓日漸富裕,若是爹爹能得其相助,必能在山東做出一番功績顏玉瑤不由急道,想不明白父親為何對趙岩心存戒備。

    “再著看吧!”顏繼祖支支吾吾了一陣,心中文人傲骨作祟,並不願意向武人低頭。

    清兵入寇,坐鎮湖廣、河南的盧象升當即入京勤王,不過當他行至高陽時,迎頭就撞見了回師山東的登萊軍。

    盧象升見了趙岩,听說戰斗已經解決了,心中也有點小小的郁悶,自從去年問趙岩要了一批槍炮之後,又從趙岩那里借了三百名軍官練操練兵馬,天雄軍的戰斗力直線上升,上下將士已是躍躍欲試。

    不過入寇清軍被全殲,還是讓盧象升大感振奮。

    “持堅怎可言三年復遼之語,若是不成,豈不徒落把柄?”盧象升听聞趙岩在京師的豪言厚,吃驚的對趙岩說道。

    趙岩笑了笑說道︰“復遼的計劃我早已考慮清楚,我們火器犀利,往遼東攻城掠地極易

    “可有什麼難處?”盧象升問道,“不知我可否幫襯一二

    “難道倒是沒有太多,不過大人若能多招些流民發往登萊。復遼把握更大趙岩對盧象升說道。

    “嗯!我回去後幫你招募流民。”盧象升點頭道,“陝西流民甚多,登萊可能安置得下?”

    “耕牛有些緊缺,不過問題應當不大,已令人外出購買,就算沒有耕牛,種紅薯也可趙岩回答道,連續幾年的大屯田,耕牛的確是有些跟不上了。

    “屯田還得加緊,若無流民,流賊豈能囂張?我在湖廣屯田,今年大獲豐收,也算略有小成。不過湖廣土地多集于地主藩王之手,一個個視地為命,卻是不易擴大,若持堅在山東能大興屯田,流賊末日便不久已盧象升語中有些抱怨那些地主和藩王,不過趙岩同樣面臨著這個問題。

    “定當竭力而為。”趙岩點頭道。

    趙岩和盧象升的兩支勤王軍隊皆是打道回府,一個向東,一個向西,三日後,趙岩的勤王大軍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山東。

    沿途並不向之前京畿地區那般沿途有鄉仲迎接,因為趙岩在山東並不是太受那些鄉仲歡迎。

    隨著農業局在萊州開始租地,強租土地的名頭已經傳遍山東,那些鄉仲大多對趙岩感覺忌憚。

    趙岩的大軍行至濟南,鄭世隨已經帶著一群商人出城迎接,當趙岩到時,他們馬上迎了上來。        “恭喜大將軍得勝歸來鄭世隨笑著走來。

    趙岩翻身下馬,拱手說道︰“這些年全憑眾位父老相助,否則也無今日大勝

    “大將軍贊廖了,將軍大勝歸來,我等已備好酒席,請將軍入城赴宴鄭世斑邀請道,趙岩擺了擺手,拒絕道︰,“兒郎們歸家心切,我便不入城了,過幾日我再請眾位父老們到趙家堡赴宴,再與大家商議海貿大事。”

    接著趙岩便上馬策回軍中,剛才趙岩提及海貿之事,出城迎接趙岩的那些商人們卻是炸開了。

    “海貿之利最少五倍,到日本有十倍之利,難道大將軍有意邀我等一同出海貿易?。

    “好像是有此意

    “大將軍與我等向來是有錢一起賺,我看這次錯不了,大將軍肯定是要大家參與海貿。”

    這些商人議論紛紛,大多面露喜色,青島港此刻開啟對日貿易,已經變得非常繁茂,趙岩賺錢的利潤讓人又眼紅有羨慕。

    “海貿甚是危險,一個不好便會船毀人亡,還需謹慎。”有的商人則是十分小心,清楚的看到了海貿的危險性。

    “當初販鹽也是危險,不過大將軍都能解決,海上必然也能護衛我等安全鄭世鍵這時說道,“小大將軍手下戰艦頗多,眾位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看看吧!”

    “嗯!先看看。”

    趙岩回到登萊,登萊又是一片歡騰,比過年還要熱鬧百倍。

    不過趙岩回到趙家堡後,第一件事不是論功行賞,而是在給陣亡將士舉行葬禮。

    三百名道士,三百名和尚布下道場,為陣亡將士舉行儀式,場面十分宏大,趙岩並不管這些儀式有用沒用,反正要讓捐軀士兵走得風風光光,因此和尚道士都請。這六百名法師,屬于常備人員。

    接著各部門開始向趙岩匯報出征期間的發展情況,各部門這期間倒也沒發生什麼意外事件,登萊更是一片平靖。

    登萊匪盜經過幾年來…人一剿,凡經徹底的消聲滅跡,出征期間有汀東軍團生組,稱屯地更是處于高度警戒狀態,哪個不長眼的若是進犯,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三天後,法事做完,全軍帶著陣亡將士的骨灰來到了公墓。

    這片公墓只安葬捐軀士兵和烈士,目前已經安葬了將近上千名陣亡士兵,每塊墓碑都是用上好石料充作,上面刻著士兵的名字、生平、戰功。

    公墓前還有一座十多米高的英烈碑,上面刻著所有陣亡將士的名字,英烈碑之前的地板用青磚鋪成,每一塊石碑上刻著一個民族罪人的名字,以及罪名,每當祭拜英烈碑時,就先從這些石板上踏過。

    英烈碑之旁還有一些大小石碑,每一塊石碑都代表著一次戰役,以及陣亡將士的名字。

    石匠早已將本次陣亡將士的名單刻在了英烈碑上,並且在英烈碑邊上打上了一塊“九年勤王之戰,的石碑。

    這塊石碑上記載了本次戰爭的經過,以及陣亡將士名單,登萊軍戰果導等。

    “王忠,河南商丘人,先鋒營排長小入軍一年,勤王之戰英勇捐軀,追加連長之職,發與家屬恤銀三百兩。”

    “劉國寶,山東人登州人,先鋒營三等兵,入軍半年,勤王之戰捐軀,追加排長之職,”

    “只要是我們活著的一天,只要是民族還存在的一天,我們不會忘記,民族也不會忘記,是他們用生命捍衛了家園的安全,用生命捍衛了士面前高聲說道,“全體敬禮。

    ”

    “敬”        嘩嘩……

    這一刻,所有將士都舉起右手,許多士兵眼中含著淚花,這一刻,他們心中只剩下對民族的虔誠”,

    陣亡士兵下葬後,則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

    首先自然是分首級數量了,每顆腦袋五十兩銀子,這次大戰各營表現都十分不錯,所以首級按人數均分各營。

    然後在按兵種、等級再分。

    這麼一分下來,各營士兵最少的也有三十兩,高的達到二百兩。不過分到最多銀子的還是斥候,斥候不僅砍了敵人只要在小隊內均分,還能從營中分到首級,其中一個小隊的隊長分到了三百五十兩的最高數目。

    接下來就是升職的問題了,所有普通士兵都晉升一級,三等兵升二等兵,二等兵升一等兵,一等兵升把總。

    把總是個軍餃,當軍隊擴招時,就會升為排長。騎兵營擴招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俘獲的一萬九千匹戰馬,先鋒營和疾風營估計得再擴招一倍。

    賞賜之豐厚,看得遼東軍團的士兵羨慕不已,也變得求戰心切,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想要干上一場。

    七月二十,趙家堡開設慶功宴,接到請帖的人很多,幾乎山東各地的鄉仲都接到了請帖,還有文武官員、商人。

    這些處于社會高層的階級,趙岩悉數都給他們發了請帖。

    十九這天已經有許多人到了趙家堡,趙家堡一時變得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大部分鄉仲接到趙岩的請帖,都趕了過來。

    收到請帖的商人,就算是再忙也會抽出時間趕來。山東文武官員接到趙岩的請帖自是不敢怠慢。

    就連巡撫顏繼祖也不得不來,畢竟趙岩大勝歸來,他做為巡撫,起碼還是得出席赴宴的,否則有可能被徹底孤立。

    而他作為趙岩的上司,趙岩于情于理也得請他赴宴。

    接待來賓的工作交給趙全,來賓悉數安排在會館住下,趙家堡的會館經過連年擴建,已經達到了一個較大的規模。

    當天傍晚,就舉行了一場接待宴會。

    趙家堡擺下了幾十桌席筵,商人、文官、武官、鄉伸各自分桌落座,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趙岩的出席。

    眾人落座後,趙岩身穿一身便服,手舉酒杯走了出來,眾人頓時齊齊望了過來。

    “大將軍來了,大將軍來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熱烈起來,紛紛向趙岩敬酒,趙岩與他們互相敬了一杯之後,擺了擺手,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趙岩這才切入正題,揚聲說道︰“諸位都是山東精英,不是文官就是武將,不是鄉伸就是商人。趙某今日將諸位請來,不止是為了參與慶功宴,另外還有大事相商。”

    “是何大事要如此勞師動眾?”顏繼祖座在首位,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巡撫大人問得好,是何大事要如此勞師動眾。今日趙某之大事,即有商事,也有農事,更有兵事、政事,所求者,唯山東平靖昌盛之道。”趙岩大聲說道。

    他把這些人請來,就是要向他們攤牌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3
軍閥治世‧第三卷︰聚斂天下 第七十五章(文字版)

    听了皆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趙岩要打的什麼辛陰※

    趙岩笑了笑,走別一群武官的桌子邊上說道,“聖上著本官總理讓  東軍務,那我們就先說兵事吧!”

    “將軍請講。”

    這兩桌子武官看向趙岩時,目光中都帶著敬畏,趙岩三年來征戰匪盜流賊,現在又大敗清軍,威名已經足夠震懾大明各路官軍。

    “現今各衛所名存實亡,衛所官兵毫無戰力。

    之以如此,全因糧餉不濟,操練荒廢。糧餉乃因衛所耕地遭人佼佔所致。即日起,限一月為期,所有侵佔衛所耕地者一律歸還全數佔地,本官不管侵佔衛所耕地著是誰,家世有多顯赫。如若不還,國法加身,決不姑息。”趙岩擲地有聲的說道,“本官會派人到各衛所重編軍戶名冊,然後再將土地原數分于軍戶。歸還土地者,本官一律既往不咎。”

    趙岩這番話,听得在做一些衛所武官為之氣悶,同樣反應的還有一些鄉仲地主,衛所耕地多為他們所佔。

    此刻趙岩要收回這些土地,也是名正言順。

    場面一時有些冷,那些赴宴的商人這時紛紛說道︰“將軍英明,若將侵佔土地收回,衛所軍戶即能拜托貧困之苦。”

    “是棵…”

    這些商人一開頭,那些鄉伸也跟著附和,最後那些武官也只得崔頭喪氣的附和幾句,自此歸還衛所耕地之事已成定數。

    “第二,乃是剿匪之事。本官總理山東軍務,自當剿滅山東全境匪盜。那些小毛賊我們便不去說了,自當剿死。不過一些地方豪強竟領族中子弟躥為匪盜,據本官偵知,青州府有十三家,充州府八家,濟南府六家,東昌府十五家,共有四十二家。”趙岩冷笑著看著那些到場的鄉仲,說道︰“這四十二族,今日多數在場,本官倒是要問一句,爾等是大明棟梁,還是損國之賊?”

    趙岩如此一說,頓時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起來,地方豪強客竄匪盜,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不過近年無人整治,已經愈發猖揪。

    一些鄉伸听了趙岩的話,頓時冷汗直流,這些人自然就是客竄匪盜的地方豪強,這些地方豪強有的不管是名氣還是地位,都不是很高。只能說是小蝦米的貨色,按理說是進不了這樣的場合,但偏偏都接到了請帖,現在他們終于反應了過來。

    “至于是誰本官便不去點名,本官限爾等半月內來趙家堡自首,自首者,本官一律從寬處理,半月內不來自首者,本官一律進兵剿死,決不姑息一人。”趙岩鏘聲下了通牌。        “將軍,那些地方豪族忙時為農,閑時為匪,弄得山東烏煙瘴氣,直接剿滅便是。”

    “沒錯,直接剿滅。”

    不管是鄉伸,還是商人,都紛紛說道,趙岩要解決這些地方豪強的意向,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不管是誰,都喜歡山東能有一個穩定的局勢,自然不會希望出門被人打劫。

    “將軍可否透露一下如何從寬處理?”其中一個鄉伸這時面色蒼白的站了起來,對趙岩問道。

    眾人頓時看了過去,馬上明白這家伙就是趙岩所指的為匪之徒。

    “按照我登萊二府處理匪盜慣例,匪盜頭目一律斬首,其余從匪之人徒刑三到二十年。若是爾等自首,本官可保其無徒刑、性命之憂。”趙岩卻不多加透露,只是透露了一個底線,此刻得到大多數鄉仲支持的趙岩,對這些作風不正的豪強已經是想捏怎麼就怎麼捏,反抗已經是徒勞了。

    那名鄉伸一拱手,然後默然坐了下毒。

    “兵事也就這兩件事向大家通報一番,其余乃軍中之事,便不向大家通報。”趙岩笑道,乖兩桌武官頓時警惕了起來,還有變動不成?

    趙岩既然弄到個總理山東軍務的權值,自然是要狠狠整頓一番,把山東的軍事全都抓在手里。

    今天到場的武官里,官職最高的就是總兵邱磊,劉澤清則沒來,這兩個總兵在權值上完全無法與趙岩相比,雖然說同是總兵,但同在趙岩的管理範圍,也將是趙岩整治的重點對象,不過步子還是要一步一步的走,把他們鬧得狗急跳牆的話,影響就太惡劣了。

    “大家先動筷吧!本官要說的事還比較多,大家邊吃邊听。”趙岩對眾人說道,其中一個鄉仲這時說道︰“將軍還是先說農事吧!”

    “好,大家邊吃邊听,我們再說農事。”趙岩笑著頜首說道,眾人這才動筷,趙岩便接著說道︰“農事上,想必在做眾位都听聞本官在登萊強租土地之事,今日便是與大家攤開了說。”

    眾人不由全部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齊齊看向趙岩。

    “本官行事光明磊落,也沒什麼不能和大家明白的說的。時今天下糜爛,流賊四起。之以百姓從賊,全因饑寒所知。百姓之以饑寒,全因無地可耕所至。在座若是調查一番,便可知我大明超過五成百姓無地。雖然不是所有所有無地百姓都會造反,但流賊一旦成勢,在喊出均分田畝的口號,必

    趙岩笑了一聲︰,“呵呵!到時候天下百姓都從了賊,在做眾位手中的田畝可能保全?家中金銀可能保全?妻兒老小可能平安?”

    “趙大人太過危言聳听了吧!我大明雖是糜爛,區區流賊只需數年可平顏繼祖冷聲冷氣的突然說道。

    “天下土地多數集于權貴豪強之手,富者房屋肝陌,貧者無錐地可立,常言道物極必反,若長此以往,必釀鼎革之禍,顏大人可見萬代之朝?歷朝歷代。三百年已是極數,所壞者皆因官場**,百姓無地。

    我大明開國二百余年,已是暮暮垂年之態,此刻我輩若不自革,必被他人所革。”

    “若等他人鼎革之際,我等再求自革,必然為時已晚,本官強租土地。乃為安置流民所用,民若能安,流賊便如無根之木,自可避免鼎革之禍

    顏繼祖听了趙岩的言論,不由色變。不論趙岩的言論是否大逆不道,但顏繼祖心里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天下的確如同趙岩所言一般,距鼎革之際已是不遠。

    “將軍難道要將金山東的土地都強租去不成?將軍此言雖是有理,然我等就須白白拱手出讓土地?”一個鄉仲神色激憤起身質問道。

    “問得好趙岩點頭笑道”“本官並非要讓大家白白出讓土地,也不是要把全山東的土地都強行租下

    “租地範圍,本官只租產糧用地,東三府產棉用地本官一概不予染指趙岩保證道”“另外本官租地,乃是為調解貧者與富者之間的矛盾,而矛盾根源就在于地,本官三年內打下遼東,地也就變多了,本官便可與在座換地,山東一畝地,換遼東一畝地

    “遼東乃寒苦之地,豈能與山東相比?。這時又有人開口說道。

    “遼東寒苦不錯。然遼東土地較之山東土地肥汰數倍不止。唐朝時南方乃是煙瘁之地,可如今卻成富庶之地。遼東同樣如此,只需開發一番,便可富庶之極,較之山東之地乃福蔭萬代子孫之所在趙岩開始大力鼓吹遼東的好處︰“在座若是不信,可待本官打下遼東後往遼東看看便知,那里的地可是黑的,肥得都能擰出油來,遼東金礦奇多,只要誰分得一座,便可使子孫富貴,再則遼東樹木也多,做木材生意卻是最適合不過了

    “若是在座嫌棄遼東太冷,那也無妨。本官將會為大家培管理人才,眾位只需付點薪金就可以雇佣他們,讓他們幫你們打理農場,若不滿意可以辭掉,再請能干的,讓大家滿意的,眾位只需每年前往遼東視察幾次便可

    所有人听著趙岩的鼓吹,不由面面相覷,顏繼祖笑道︰,“那趙將軍也得先打下遼東才行,若遼東都打不下,豈不是空口白話

    “對啊!將軍此法雖然可行,但遼東都沒打下,豈能讓我等安心?。

    眾人紛紛附和道。

    “這個好辦,本官先向大家租地三年,三年後若無法兌現承諾,我便將土地歸還大家。”趙岩說道。        “好,將軍若要租,我讓出三年也無妨,只是大將軍必須信守承諾

    “大將軍向來頗有口碑,定然不會食言鄭世練這時出聲道︰,“若大家信不過,我可作保

    “我也可為將軍作保。”

    頓時十幾個大商紛紛站了起來,這些大商在山東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商人的地位在明末已經非常高了。

    那些鄉伸們听到這些大商作保,也都放心了下來,也無人再做反對。雖然他們心里還是有些不願意,但言以至此,他們再做反對也是沒用的。

    顏繼祖也出奇的沒有反對,顏繼祖雖然與趙岩的關系比較惡劣,但輕重還是分得清楚的,而且也是一個想做出一番功績的官員。

    只是顏繼祖在山東有些難已作為,登萊自是不用說了,根本插不進手,至于青州府和東三府,他想有作為,但財力、物力的制約,也做不出什麼太大的成效。

    “商事與政事,一會再分別詳談,大家還是先動筷吧”。趙岩笑盈盈的對眾人說道,看來攤牌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首先各衛所耕地問題解決了,同時租地的問題也解決了,屯田最大的制約就是沒有地可屯,解決了這個問題,一切都不是問題。

    等他們換到遼東的土地,那就由不得他們了,那些免稅階級,到時候該交稅的都得交稅。

    當然很多鄉伸並不怎麼相信趙岩能在三年內打下遼東,之所以同意,還是因為打上了屯田的主意。

    趙岩在登萊屯田的成效,全山殺的鄉仲都是知道的。若是趙岩幫他們管上三年的土地,三年後再收回,那不和摘桃子一樣美不勝收。

    同時趙岩沒有觸動利益最大的東三府種棉土地,東三府的土地,可謂是完全商業化了,其利潤可想而知。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4
軍閥治世‧第三卷︰聚斂天下 第七十六章(文字版)

    二示的宴會結束,趙岩文請山東各要員開了次會  ※

    趙岩直接切入主題,說道︰“從去年起登州府進行改革,成效頗豐,因此今天找大家來,主要是商量一下,在山東進行改革的問題。”

    “把山東百姓納入屯地管理?編練鄉兵?”顏繼祖皺眉道。

    “不止如此,另外還要加收商稅,重新丈量耕地,廢除對農民的苛捐雜稅,與百姓修緩水利,減少差役次數,大力整治貪鄙官員,置換基層行政人員。”趙岩淡淡的笑著將一條條說出,其真正目的,是要將全山東納入掌控,那些置換的基層人員,自然是趙岩培出來的。

    去年他用這樣的方式,生吞下了登州府,今年胃口更大了,要吞下整個山東。

    “所需錢財從何而來?”顏繼祖問道。

    “這個趙將軍會無息借與官府,待屯田恢復,逐年以與還清。”布政使張文舉不急不躁的說道,顏繼祖心里咯 一聲,仔細看了看張文舉。

    這廝是趙岩同黨?是了,若不是同黨。態度豈會如此一至。

    “如此改革,怕會惹得衙門上下天怒人怨,到時如何收拾?再則改革成效,本官怎未看到?”顏繼祖皺眉問。

    “軍門大人,您消息太落後了,登州府改革不到一年,已是成果頗豐,今年夏收便獲一百五十萬石小麥,作價一百一十萬兩,鹽利三十萬兩。商稅二十萬兩,加至一起,便是一百六十萬兩了,便是最富庶的江南,一個府一年也未必有一百六十萬兩吧!”按察使王振義說道。

    顏繼祖听按察使王振義的話小不由再次咯 了一聲,他不知道的事姜振義早就知道了,而且不曾與他說過。

    他也是趙岩的黨羽?

    “陳鐘盛你為何不報?”顏繼祖有些憤怒的看向邊上的陳鐘盛。

    陳鐘盛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不過是夏收罷了,秋收所得還未收上,待秋收過後一齊上報也不遲,本官又不是要邀功,那麼急著報作甚?”

    顏繼祖差點被陳鐘盛一句話噎死,連這小小登州知府都敢和他叫板了。

    今年夏收時最開心的莫過于陳鐘盛了,登州府耕地加在一起,共有三千萬畝,他不過每畝收十斤糧食罷了,便已收上了一百五十萬石小麥。

    這時山東御史林沐恩也開口說道︰“如此甚好,當今天下糜爛。陛下不時加派剿餉、遼響,地方官員卻加征不當,以至逼良為賊。只要對山東進行改革,我山東典吏便會廉潔,百姓便會安定,到時我等便可多為聖上分憂。”

    顏繼祖心里再次咯 了一聲,山東御史台何時到向了趙岩?

    此時顏繼祖的腦子有些暈,環顧一番在場的山東要員,竟發現自己早被架空。

    山東御史林沐恩,山東布政使張文舉,山東按察使王振義三人皆是趙岩的同黨,若是得罪了趙岩,這三人共同發力之下,要摘他官帽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巡撫雖是一方官員之首,然而下面的官員對巡撫也是有制約力的,同樣是至上而下。至下而上。

    一般來說,巡撫之下的道員較為分散,不可能對巡撫格成太大的威脅,但如果是這些道員聯合對付一個人”,

    那後果幾乎不敢想象,只要這些道員口徑一致,愛怎麼污蔑都沒問題。

    “山東改革之事利國又利民,軍門大人以為如何?”趙岩笑盈盈的對顏繼祖問道。        “你要怎麼辦”那便怎麼辦。”顏繼祖硬聲道,神情中帶著些許沮喪。

    “那便如此定了,過幾日我們便聯合起草奏章上報朝廷。”趙岩說著站了起來,對顏繼祖說道︰“如此就散了軍門大人早些歇息。”

    其余要員起身,對顏繼祖拱了拱手,然後散會。

    顏繼祖的身影走在會館的走廊上,顯得是那麼的孤獨與淒涼

    山東御史林沐恩、按察使王振義原與朱大典關系密切,後來朱大典與趙岩的關系逐步進入蜜月期小這兩人也與趙岩勾搭上了。

    山東布政使張文舉則是鄭世隨他們的人,與趙岩的關系自是不一般。

    這三人都成為趙岩的同黨,巡撫顏繼祖”勢單力孤,已經完全不能與趙岩抗爭,說趙岩在山東一手遮天,一點也不為過。

    趙岩若想動顏繼祖,半個月就能讓他下台。起顏繼祖來,不過是為了走個形式罷了,同不同意都由不得他了。

    不過這些道員之所以支持趙岩改革,並不完全是因為人情,而是趙岩花了重金買通,每年幾萬兩的白銀可不是白送的。

    一個送銀子,一個幫忙做事小有來有往,雙方的交情自然就慢慢深厚了,若是只送銀子不要求幫忙。那反而會生分。

    整治貪污上也等于是抓大嘆,認,頭,將衛層的道員拉攏討來。把下面的各具知府、聯、小一文吏給砍了。

    這些道員就算是再怎麼貪,數額也不會太大,更下層的官員數量眾多,貪污起來那才叫禍患無窮。

    第二日上午,趙岩領著一群赴宴的賓客共同見證了第一家登萊銀行的開業。

    經過半年的研究、培,第一家銀行終于是開張了,“登萊銀行,的招牌掛在門口,外面站著四名衛兵,里面設有一名大掌櫃,兩名經理,以及十名普通職員。

    大掌櫃負責銀錢調運、信息匯總,以及銀行管理等工作,經理負責進一步管理員工,同時還要為客戶解答各種問題,更負責驗票工作,另外一位經理則負責對貸款方面的評估。

    銀行還有一個鐵制的投訴信箱,外面用鐵鎖鎖著,若是銀行人員有服務態度惡劣、欺詐客戶等行為。可以寫信投訴,總部會定期開箱收信。

    銀行里面還有座椅、木桌等,客人來了會端上一杯茶水。

    放過鞭炮之後,銀行就正式開張了。銀行對于這些山東精英階層來說,還是一個很陌生的東西。

    了解過後才知道這是一個放貸機構,性能與當鋪差不多,但本質卻與當鋪有則明顯的差別。

    首先不接受典當,而是用別人存進銀行里的錢進行放貸,而且還給月息。而放貸的月息也不像當鋪那麼高,放貸的數額也可以比當鋪高許多倍。

    同時更兼匯款業務,匯款業務分銀票、存折兩種,銀票隨時隨地可以取,但除了撕成兩半兌取的銀票外,只有指定取款人時才會把銀票撕成兩半。

    而存折只有密碼正確才能取款,同時分急、慢兩種,急的則是指定某地,三到七天內將信息匯總到指定地點的銀行。慢的則是一個月省級取,一年全國取。

    存款者每兩白銀月息掘,定期一年則利息加至6厘,定期三年利息梗,定期五年利息加至蜘。存款者也可提前兌取,不過利息會降至厘。

    听了這些銀行制度介紹後,這些賓客皆是議論紛紛。

    “行商時帶一本存折就可以了,存折若是遺失還可以補辦,交割銀兩時只要雙方都有存折,只需到銀行轉賬一番,各地都成立這種銀行,以後做生意即方便又安全。”

    “若是當地沒有銀行怎麼辦?”

    “那便帶銀票啊!”

    听這些商人們議論紛紛,按察使王振義皺眉問道︰“這備高的月息,難道不會賠本嗎?”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在外行商,最怕的就是貨物周轉緩慢,到時就算看到了商機也沒錢做,至于借債那就別提了,若有熟人低息借卓那還好。至于那些當鋪、京債,那可是扒皮的老虎,完全是割肉補瘡,行商之人完全踫不得的,有了這種銀行,借貸的商人那便多了。”

    “嗯!那是。”王振義听那商人說起京債這東西,不由深感贊同,當初他為了買這道員,就借過京債,若是趙岩及時“接濟”恐怕還撐不過來。

    “話說獨木不成林,這銀行雖好,卻需要一定的規模才能與人方便。本官今天請大家過來參加銀行開業典禮,也是想邀大家一同開設銀行。”趙岩對那些商人說道。

    “參股?”

    “本官這家銀行不進行參股,是你們自己再開一家新的銀行,然後銀行之間互相合作,比如這家銀行開出的銀票,在另外一家銀行可以支取,大家若是想開,我可以向大家提供防偽技術,還可以給大家培銀行人員。”趙岩卻是很樂意別人開設銀行。雖然對銀行本身有所競爭,但卻能形成一個新的金融體系。

    “同時大家的人脈共享,本官還可以為大家護送銀錢,派兵保護銀行等等。”趙岩繼續說道。

    “這個”,還得先著看。”

    “是得先看看,大將軍您開的這個銀行雖然好,但現在心里總沒譜呀!”

    這些商人顯然並不那麼急著投入到銀行當中,而是采取觀望態度,畢竟他們對銀行還不是很熟悉,雖然能推測到其中的利潤,但心里還是沒個底。        “呵呵!大家什麼時候想開就什麼時候找本官,大家一起把銀行開遍天下。”趙岩卻不擔心沒人開銀行。

    銀行的利潤擺在那里,歷史上山西票號第一家出現後不久,其他票號也相繼出爐。月息方面看起來非常高,但和後來出現的山西票號其實是差不多的,只是後世的銀行把利息越定越低了。

    當然,那個年代的銀行的月息牽扯到的東西非常復雜,什麼通膨、股市,再加上人們已經離不開銀行了,月息也就越來越低了,而這個年代的金融體系則相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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