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透視眼 作者:紅腸髮菜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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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21 22:19: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4 1343336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0
正文 第一一二章小賭怡情

    聽到王卓的話,在座的賭客們頓時都樂了。

    「老弟,剛才的三個二,出現的幾率只有百分之零點四六,平均要二百多次才能出一回呢。」

    「是啊哥們,一天都不見得開一次,一個星期看不到都不稀奇。」

    「你要是頭一次玩這個,我建議你還是押大小吧。」

    眾說紛紜,王卓也大概對這種玩法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他向眾人笑了笑說道:「我先換籌碼去。」

    蕭山國際會館使用的籌碼是透明亞克力材質的圓形塊,每個籌碼約有兩枚硬幣那麼厚,中間夾著一張帶花紋的色片,根據不同顏色來區分面值。

    季雲雷把他的九百塊錢換成了九十個黑色的籌碼,也就是面值最小的十元,王卓則只換了一枚紅色的百元籌碼。

    再往上,就是藍色的五百元和金色的一千元了。

    季雲雷拿出十個籌碼想分給妹妹,卻被季瓊狠狠地剜了一眼,只好訕訕作罷。

    「押大小的賠率是一賠二,只要不出圍骰通吃,勝率是最高的。」

    季雲雷向王卓耐心的解釋著,問了一下身邊的一個賭客,瞭解了前幾輪出過的大小順序後,在「大」的格子裡放了一個籌碼,向王卓笑道:「我先熱熱身。」

    「買定離手——」

    確認沒人再下住後,荷官揭盅,三顆骰子分別是三、四、六,十三點大。

    荷官利落的用錢耙子把沒押中的籌碼攏了回去,這一局押大的分別有三人,其中一個女孩押了二百元的大,荷官推了四枚紅色的籌碼給她,季雲雷的一枚黑色籌碼換回了兩枚,另一個賭客的五枚黑色籌碼換回了一枚紅色的。

    「呵呵,手氣不錯,開門紅。」季雲雷捻了捻那兩枚籌碼,等荷官按完了電動骰鐘,骰子停止響動後,數了五枚籌碼再次押上了大。

    透過銀光閃閃的白鋼骰鐘蓋子,王卓輕易的看到,三顆骰子分別是二、六、六,共十四點,還真被季雲雷蒙對了,這次又是開大。

    骰寶的玩法又叫猜大小,以十和十一之間分界,點數大於十就是大,每邊分別有七種可能,出現的幾率是對半的。

    押大小的賠率是一賠二,如果沒有圍骰通吃的規則的話,理論上賭場是一分不賺的。

    賭客們紛紛下住,其中押大小的最多,也有人同時押了好幾個格子,比如剛才那個贏了二百元的漂亮女孩就押了兩枚紅色的籌碼賭「小」,同時還把一枚黑色的籌碼放在了十七點上,如果真開出了十七點,這枚十塊錢的籌碼就會翻成六十二倍了。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王卓用透視眼已經看到了十四點的結果了。

    「還有要下住的嗎?」荷官照慣例問了一句,如果無人應答的話,他接下來就要吆喝一聲買定離手,然後揭盅了。

    「我也試試。」

    啪的一聲,一枚紅色的籌碼被按在桌面上,一隻手指推著它,滑到了十四點的位置停了下來,正是王卓那枚唯一的籌碼。

    圍桌而坐除了王卓這三人之外,還有四位賭客,這一局恰好只有王卓和那個漂亮女孩押了賭點數的玩法,一紅一黑兩枚籌碼擺在一大塊空蕩蕩的區域內,倒也比較顯眼。

    季雲雷欲言又止,他本想勸王卓循序漸進,先賭幾局大小,適應一下賭桌上的感覺,可是籌碼已經押下去了,以王卓的個性估計也不會聽他的勸告,看來只能先這樣了見王卓這個初哥下住了,賭客們的表情各不相同,有對他押的十四點比較不屑的,也有人認為新手運氣旺,一位白胖胖的大叔就隨手推了兩枚黑色籌碼到十四點的格子裡,笑著說湊湊熱鬧。

    「買定離手——」

    荷官揭盅了,同時清晰的報著點數:「二、六、六,十四點,大!」

    「還真給他蒙中了!」

    「哥們,行呀運氣不錯。」

    「哈哈哈哈,老弟,托你的福,我也贏了!」

    荷官利落的發著籌碼,季雲雷的五枚黑色籌碼翻了一倍,終於變成了一枚紅的,那位漂亮女孩的兩紅一黑三枚籌碼全部輸掉,王卓押的十四點是一賠十二倍,那一枚紅色的籌碼也變成了兩枚藍色的五百元籌碼和兩枚紅色的一百元籌碼。

    也就是說,他牛刀小試,第一局便賺到一千一百塊了。

    胖大叔的二十塊錢也變成了二百四,他樂呵呵的將兩枚黑色的籌碼一彈,滑到了王卓面前,笑道:「給你的分紅,別嫌少哈。」

    王卓向他點頭笑了笑,將兩枚籌碼擺在了手邊。

    這樣以來,王卓的面前就有了兩藍、兩紅、兩黑,共計一千二百二十元的籌碼了,季雲雷心中暗自高興,贏錢才能調動起積極性,這回肯定把王卓拽下水了。

    「王卓,咱們見好就收吧?」季瓊在一旁擔心的小聲勸道。

    「不要緊的,小賭怡情嘛。」王卓向她笑道:「難道你認為我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

    季瓊即信任他,又有些擔心,心情抑鬱矛盾,只好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裡。

    賭局在繼續,王卓在開門紅之後開始有贏有輸,那個胖大叔跟了他幾注之後,便轉移注意力跟別人去了,此人相當沒有主見,極少自己拿主意,下住時基本都是跟風。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廳裡的賭客越來越多,骰桌前的空位置也坐滿了。估計鋪墊的也差不多了,王卓開始認真起來,每一次搖骰結束後,他都會透視一下搖出的結果,伺機贏一筆大的就收手。

    「老妹兒,不玩就給哥讓個位置?」

    一個東北口音的小青年擠了過來,打扮的流里流氣的,笑嘻嘻的向季瓊搭訕。

    王卓瞟了他一眼,抓了一把黑色的籌碼往季瓊面前一放:「隨便下住,咱就當買個座位了。」

    小青年被掃了面子,頓時大為光火,可是一迎上王卓冰冷的目光,頓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一聲不吭的走開了。

    走出老遠,他才忍不住小聲嘀咕:「都他嗎東北老鄉,至於的麼……」

    眼看著哥哥和王卓兩人越賭越投入,季瓊終於忍不住了,一賭氣把全部籌碼推到了大的位置上,對王卓忿然說道:「賭完這把我就走!」

    旁邊一位大姐好心提醒:「美女,還沒搖骰子呢。」

    「行,再賭兩局就辦正事!」王卓笑著向季瓊一點頭,就算她不說,他也已經想贏上一筆撤退了。

    搖骰結束,賭客們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王卓已經看到結果了,三粒骰子分別是一、六、六,一共十三點,大。

    賭客們開始陸續下住,王卓多少覺得有些不爽,十三點的賠率太小了,只有八倍,就算把自己手頭上的錢都押上去,也才能贏幾千塊而已。

    「連著七次出大了,我看這次能出小!」季雲雷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頭一多半的籌碼推了進去。

    「這個小兄弟說的在理,我也壓小。」胖大叔一咬牙,也推了十多個紅色的籌碼到「小」的格子裡。

    「七次就忍不住了?」旁邊一位濃妝艷抹的夫人不屑的搖搖頭,放了一枚藍色的籌碼在另一邊:「十七次我都見過。」

    王卓呵呵一笑,向季雲雷問道:「幾局沒出過雙的了?」

    季雲雷苦笑:「這個我還真沒注意過。」

    「好像有十多局了吧?」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知識分子模樣的中年人把話接了過去,想了一下,抓起六枚紅色籌碼,分別在從一到六的雙骰格子裡各放了一枚。

    這樣一來,只要揭盅後有兩枚骰子是相同的,他就算贏了,而且雙骰的賠率是十一倍,他投入的六百返還一千一,能贏五百塊。

    這麼賭雖然看上去不太划算,但勝在贏面較高,如果這局不出雙骰,有的人會翻倍追加下住,賭到贏錢為止。

    「這玩法不錯,我也學學。」王卓假惺惺的也拿了幾個黑籌碼依次放在前面的格子上,到最後那個畫著兩粒六點骰子的個子,他卻把所有籌碼都推了上去。

    「這回玩把大的。」他自言自語著,似乎嫌季瓊押在「大」上面的那些籌碼賠率太低,用手一撥,將它們也撥到了旁邊的雙六區去了。

    「大」和「雙六」只有一線之隔,這一撥輕描淡寫的,賠率卻由雙倍變成了十一倍,贏了的話獎金剛好翻了十倍。

    荷官立刻咨詢季瓊的意思,王卓這麼做可不是和規矩的,需要季瓊認可,他才可以揭盅。

    季瓊向他點了下頭,籌碼本來就是王卓的,她不過是胡亂推了一下,王卓要改,那就改吧。

    「買定離手——」

    骰鐘揭開,兩個六點引起賭客們的紛紛關注,他們也沒辦法不關注,王卓在雙六下了不少籌碼呢,看來這一回能贏不少!

    荷官先把其他人的賭注賠付了,開始清點王卓的籌碼,由於王卓之前輸少贏多,故意碼放的亂糟糟的,誰也不知道他這一注到底下了多少。

    清點結束,三藍、八紅、黑的四十多個,季瓊和季雲雷這才發現,在剛才那段時間裡,王卓居然已經贏了兩千多塊錢了,神不知鬼不覺啊!

    二十枚金色的籌碼和一小堆其他籌碼返還了回來,季雲雷興奮的合不攏嘴,這一局就贏了兩萬多塊!

    「這小伙子今天真旺!」胖大叔徹底認準王卓了,做好了一跟到底的打算。

    賭客們紛紛恭喜,連季瓊一直板著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喜悅,只有王卓表面高興,卻暗中撇嘴,半天才贏了兩萬多塊,看來想賺錢要放開手腳才行!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1
第一一三章請叫我賭神王進!

    「見好就收嘍!」

    隨手丟了一個紅籌碼給荷官打賞,王卓向候在一旁的服務員要來一個專門裝籌碼用的白鋼小盆,收起籌碼起身離開了骰寶桌。

    季雲雷本來還略有小贏,最後一局用多半的籌碼押了小,輸掉之後現在反倒虧了一些,只剩四百多塊的籌碼了。

    倒是王卓大獲全勝,把小半盆籌碼抖得嘩嘩響,彷彿一曲豐收的美妙音樂。

    他還給了季瓊幾枚紅色的,說是分紅,季瓊猶豫了一下便接在了手裡,心說萬一過一會兒兩個男人輸光了,起碼也還能剩下這幾百塊。

    一看表,已經快下午一點了,季瓊忍不住再次催促:「季雲雷,你到底領不領我們去要錢了?」

    「呃……」季雲雷看向王卓,不知道他怎麼打算。

    王卓的目光一邊四處掃視,一邊隨口問道:「金花要多少錢才能上桌?」

    「一萬就行!」季雲雷頓時眼前一亮,心說這位終於要去玩大的了?

    王卓哦了一聲,卻遲遲沒有下文,季雲雷正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讓他分自己一萬一起去玩金花呢,卻見王卓突然快步向遠處的一張骰寶桌走去。

    蕭山會館的大廳內一共有四張骰寶桌,奇怪的是,王卓走向的正是距離三人最遠的那一張。

    荷官詢問了一圈,正要吆喝一聲買定離手,突然看到有一個高個子帥哥快步走來,便停頓了一下。

    向美女荷官微笑致意了一下,王卓隨手在桌上四點區放上一枚紅色籌碼,似乎猶豫了一下,又拿出一枚金色籌碼,放在了三個一的格子裡。

    賭客們頓時紛紛注目,金色的籌碼代表著一千塊錢,三個一的賠率是一百五十倍,萬一中了的話,就是十五萬啊,而且不用交個人收入所得稅!

    看到那枚金色籌碼,荷官明顯愣了一下,笑著又問了一圈:「還有哪位要下住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王卓的眼角微不可查的跳了一跳,因為他一直關注著的那只骰盅內,一隻骰子輕輕的自動翻了一下,頓時由原來的一點變成了一個六點!

    這樣以來,原本的三個一也就變成了一、一、六,眼看就要到手的十五萬就這麼飛了,還搭上了一千一百塊錢!

    「買定離手——」

    荷官一聲吆喝,揭盅、報點數、賠付籌碼,所有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放在三個一的格子裡的那枚金色的籌碼也被輕巧的撥進了莊家的盒子裡,賭局結束!

    王卓無所謂的一聳肩,轉身離開了骰寶桌,心中暗暗冷笑,這年頭麻將機一百多張牌都能控制,賭場要是連小小的三粒骰子都操縱不了,那才叫見鬼呢!

    回頭迎上季雲雷有些失望的表情,嘿嘿笑道:「這回不到兩萬了,看來只好我一個人上桌了。」

    季雲雷很想說加上我和我妹妹的籌碼還是夠的,可是見王卓顯然沒有帶他的意思,他也就識趣的點頭了。

    在季雲雷的帶領下,三人離開大廳,乘電梯上了三樓。

    三樓被兩條走廊隔成了三排房間,有些像酒店的格局,離老遠就能聽到麻將機洗牌的聲音,一個服務生迎了上來,向季雲雷叫了一聲季哥,交流了幾句之後,告訴季雲雷了一個房間號。

    按響門鈴,裡面很快有人應了一聲,跑過來開門後向季雲雷笑道:「雷子,這麼快就又回來了?」

    「誰?雷子回來了?哈哈,這回帶了多少錢?」

    「小季不是上午剛輸了二十萬嗎,還能有錢來翻本?」

    房間裡頓時嘈雜起來,氣氛非常熱烈,多以取笑季雲雷為主。

    三人走進煙霧繚繞的房間,只見中央擺著一張中等大小的圓桌,周圍或坐或站一共有九個人,其中有兩個是女的,濃妝艷抹衣著暴露,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不是小姐也差不多。

    「呦,雷子,這是你妹妹吧?夠漂亮呀!」

    「一看就是他妹妹,起碼有六分像,錯不了。」

    「雷子,這個老弟是誰,介紹一下?」

    「是雷子的妹夫吧,一起玩幾圈?」

    王卓掃視了一圈,便把情況揣摩了個大概,這些人顯然都是這裡的常客了,個個都是老賭棍,桌面上的籌碼最小也是紅色的,看來賭得不小,其中有兩個人像老闆模樣,分別帶著女伴,另外幾個人有的像社會混混,有的像富家公子,還一個小個子青年在旁邊觀看,不知是哪個賭客帶來的額朋友。

    「你們先繼續,我們看幾局再說。」季雲雷打了聲招呼,拽來兩張椅子,讓王卓和妹妹坐下。

    不大一會兒,王卓就看明白了,這裡的玩法和老家那邊大同小異,這個賭局是一百元打底,加嗎時暗牌一百,明牌二百,踢來踢去之後如果雙方都覺得自己的牌不含糊,可以上不封頂,雙方商議一個數額之後攤牌,誰贏誰收錢。

    季瓊現在終於知道哥哥是怎麼輸錢的了,如果手裡有好牌又賭紅了眼的話,拍板十萬百萬對賭都是有可能的,最後贏得只能是一個人,顯然哥哥就是倒霉的那一個了。

    輪莊一圈之後,一個穿著背心,胳膊上紋著兩條錦龍的胖青年連稱晦氣,吆喝道:「有沒有人幫我打個底?」

    季雲雷向王卓小聲解釋道:「誰幫他打底,他再輸就把位置讓給誰。」

    王卓哦了一聲,當仁不讓的站了起來,取一枚紅色的籌碼丟在了桌子中央。

    胖青年向他點了下頭,抓起莊家發的牌後搓了半天,翻開一看,苦笑著向桌子中間一丟,站了起來。

    王卓微笑著坐上了他的位置,那三張牌分別是三、六、八,即不同花又不是順子,抓到的人不丟牌才怪。

    待到如今,季瓊也明白了王卓之前說的「向他們要錢」是什麼意思,她雖然單純卻不缺智商,怎麼可能再看不出來王卓是打算把錢贏回來?

    「季雲雷,王卓要是輸了,咱們走著瞧!」

    被妹妹狠狠的瞪了一眼,季雲雷唯有苦笑,自從吸毒的那天起,他就已經身不由主了,媽媽、妹妹,一切聽天由命吧!

    「打底打底!」

    莊家打開一副嶄新的撲克,熟練的洗著牌,賭客們紛紛丟出一枚紅色籌碼在桌子中央,這一百塊錢是「鍋底費」,最後贏的人拿走。

    一陣唰唰聲之後,牌發完了,大伙紛紛按順序向外丟一枚紅色的籌碼,因為第一輪暗牌下住才有「喜錢」,按這裡的規矩,出現同花順的喜錢是每人五百,三條的喜錢是沒人一千。

    也就是說,如果抓到三張一樣的牌,不管輸贏,沒人都要給一千元的喜錢,一下子就能靜入五千塊。

    輪到王卓的時候,他卻掀起牌看了一眼,隨手把牌丟到了桌子中央。

    「不跟了。」

    下家戴著枚翡翠戒指的老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老弟,喜錢都不要了?」

    王卓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見他這副樣子,下家搖了搖頭,丟上了一枚紅色籌碼。

    這一局莊家以一對八贏了,小收了一千多塊,得以連莊。

    「不跟了。」

    派牌之後,王卓再次掀起牌看了看,還是那樣隨手丟掉。

    賭客們漸漸習慣了他的玩法,有人喜歡每局貢獻一百塊,管他呢?

    連著貢獻了七次一百塊,王卓還沒有遇到自己想要的牌,對面的一個有些娘娘腔的青年卻抓到了一套同花順,眾人大呼晦氣,每人一枚藍色籌碼送上。

    「那副牌要是發在你手裡,可就沒喜錢了。」上家善意的提醒。

    當然他也未必是什麼好心,王卓如果每局都暗一輪的話,剛才輸掉的七百塊就翻倍了。

    有奉陪了兩圈,冤家牌終於來了!

    王卓手裡的牌是三張九,只要他暗牌一輪,無論輸贏,都已經有五千元喜錢了,而運氣的是,對面一個富二代公子哥手裡居然也是三條,而且還是比王卓小一級的三張八!

    三張八已經是非常大的牌了,在這個一對四都能殺紅眼的牌桌上,三張八絕對擁有橫掃實力,可惜的是,他居然遇到了王卓的三張九!

    「呦,老弟,這局怎麼不明牌了?」

    見王卓沒有看牌,而是丟出一枚籌碼,大家都有些意外。

    王卓老神在在的笑道:「我掐指一算,這一把肯定有好牌!」

    「這哥們還挺幽默!」莊家一邊笑著一邊最後一個丟出了暗牌的籌碼。

    他下住之後,就輪到下家了,這個外號俊哥兒的小伙子長的很帥,不過兩個黑眼圈有些嚇人,可能是長期熬夜所致。他把臉貼在桌面的呢絨布上,費了半天勁將牌掀起了一條小縫,仔細看了一眼後,不動聲色的扣上牌,丟出了兩枚籌碼。

    立刻有人笑著起哄:「俊哥兒沒跑!有好牌!」

    俊哥兒的下家看牌之後棄了,看來是牌面較差,小輸了二百塊。

    輪到王卓,他連牌都沒摸一下,抓起個籌碼丟了出去。

    「呦,新來的哥們兒換戰術了,玩暗牌了!」

    「有意思!這牌玩的奔放啊,我喜歡。」

    王卓的下家是一對,他看牌之後丟出兩枚籌碼,自言自語道:「這麼好的牌,沒有理由不跟嘛,二百。」

    輪到那個分到三條八的富二代,他看牌之後表情明顯變化了一下,緩緩扣下牌後,學者上家的樣子,也丟出兩枚籌碼,說了同樣的話。

    王卓眼觀六路,立刻發現賭客們在富二代的表演後表情有些細微的變化,頓時明白了一件事,這個富二代和季雲雷一樣也是個來送錢的貨色,這種表演水平還學人家釣金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這一輪下住最後輪到了莊家,他看牌之後居然隨手合上丟盡了牌堆裡,更加落實了王卓的判斷,莊家愛連**十的順子都不要了,顯然是看出了富二代手上有牌,所以丟牌省錢了!

    王卓本來還想順便贏他幾圈呢,多賺幾百也是好的,想不到富二代的演技太不過關,把這條肥魚給嚇跑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2
正文 第一一四章唯物主義賭博

    輪到王卓後,他又用一枚紅色籌碼暗牌了一輪,下家K一對的那個黃老闆頓時坐蠟了。

    沒錯,這一局目前為止籌碼並不多,而且他還有一對K在手,上架王卓是暗牌,他勝算非常大,但是富二代鮑華也跟了,而且還疑似嚇跑了坐莊的韋明榮,這可就不好說了。

    考慮了一下,黃老闆一運氣,又丟了兩枚籌碼出來,他知道鮑華手裡有牌,但是一對K也不小了,而且他已經跟過一輪了,所以他覺得花二百再守一輪看看形勢還是值得的。

    鮑華還不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已經讓幾乎所有人知道他有大牌了,不動聲色的又丟出兩枚籌碼,看向王卓。

    「我再暗一輪。」王卓微笑著丟出一枚籌碼。

    明牌的優勢是知道自己的牌好,暗牌的優勢是籌碼不用翻倍,各有各的好處,誰也不吃虧。

    這牌詭異呀,黃老闆決定保守一下,下注之前先徵詢了一下鮑華的意思:「華仔,五百比牌怎麼樣?」

    鮑華搖頭一笑:「一千。」

    黃老闆愣了一下,光棍的把牌向桌心一丟:「那我不比了。」

    嚇跑了黃老闆,鮑華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混不在乎少贏了黃老闆的那五百塊。

    王卓心說這真是只大羊牯,有了五千塊錢的喜錢,就不在乎黃老闆送上門的五百塊了,而且表現的也太明顯了,這種演技也來玩詐金花,簡直就是來給大家送錢的額嘛。

    「就剩咱倆了,我可要亮眼打瞎子了哦。」鮑華抓起一把籌碼,似笑非笑的看向王卓:「有沒有興趣長毛?」

    長毛就是加注的意思,鮑華難得抓到一手好牌,這是打算往大玩了。

    王卓點頭一笑:「好啊,你隨意,我跟就是了。」

    周圍立刻響起了一陣咳嗽、喝水、點煙的聲音,要有大局面了,大伙興奮啊!

    季雲雷在王卓斜對面,又是擠眼又是撇嘴,賣力的提醒他不能這麼玩,誰不知道鮑華是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獵手,他要敢往大玩,肯定是有相當不錯的好牌的,王卓拿暗牌和他死磕,勝算渺茫啊!

    「給我來棵煙。」王卓向季雲雷一招手。

    季雲雷送上一支煙,見王卓夾在耳後不抽,也知道他是拿定主意要碰一碰鮑華了,只好暗自歎息,祈禱王卓有好運氣摸一副好牌了。

    「那我出個藍的。」鮑華丟出一枚五百塊的藍色籌碼。

    王卓笑了笑,穩坐著沒動:「再加一個怎麼樣?你出了五百,我總不能出二百五吧?」

    鮑華一愣,頓時開懷的笑了,叫了一聲好,又扔出一個藍色的籌碼出來。

    王卓也扔了一個出去,兩人你來我往,鮑華每次一枚金色的,王卓一枚藍色的,轉眼間桌面上就堆滿了花花綠綠的籌碼。

    抖了抖盆子裡所剩無幾的籌碼,王卓抬頭看向季雲雷:「季哥,煙太大,帶小瓊出去透透氣吧。」

    季瓊想要說話,被王卓橫了一眼,便不情不願的跟著季雲雷出去了。

    「帥哥,調教小妹妹有一手嘛。」一個女人飛了個媚眼過來,引起大家一陣哄笑。

    王卓向她笑了笑,這叫入鄉隨俗,要是表現的不理不睬涮了人家的面子反而美。

    黃老闆問道:「老弟,我看你籌碼也不多了,這局你看?」

    「我先看一下牌。」

    王卓趴到桌上,緩緩揭開一張,眼前一亮:「這張不錯!」

    又揭開一張:「這張也不錯,成對了!」

    眾人正期待著他第三張的現場直播呢,卻見他沒揭第三張牌,而是做了起來問道:「這裡有放錢的嗎?」

    放錢就是放高利貸的意思,借高利貸叫抬錢,王卓這是想往大裡搞了。

    一隻站在圈外沒有吭聲的那位小個子青年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問道:「哥們兒,抬多少,押什麼?」

    王卓看了眼鮑華手中剩下的小半盆籌碼,笑道:「那些差不多有二十萬吧?那我就抬二十萬好了。」

    「成,九出十一歸,三天怎麼樣?」見王卓點頭,小個子又問道:「你押什麼?」

    九出就是抬十塊錢只給九塊,十一歸就是還的時候要還十一塊錢,也就是說,三天時間高利貸就能用九的本錢賺回十一,有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暴利。

    王卓抬起一根手指,上面晃悠著一把遙控車鑰匙:「Q7,新的,就停在樓下。」

    「成,我落實一下,馬上就好。」小個子也沒接鑰匙,走到一邊去了。

    片刻後,敲門進來一個黑臉的小老頭,送來了一百八十枚金色的籌碼,王卓把車鑰匙暫時押在小個子青年手裡,就算是欠下高利貸了

    如果王卓贏了,還小個子二百二十枚籌碼就算了結,輸了的話,三天內還錢有效,過了三天,那輛Q7就不歸他處置了,想贖回的話,就不是二十二萬了,得看放高利貸的人怎麼開價了。

    看著小老頭一進一出,門口的季雲雷叫苦不迭,他經常來賭,當然知道這位是專門給高利貸送錢的,即便在他最潦倒的時候,也沒敢沾這個,賭博和吸毒本身就是無底洞了,如果再加上這個,那他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見王卓連著十幾局最先扔牌,一出手就賭上了大的,居然連高利貸都調出場了,房間裡的氣氛一時有些詭異。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以為王卓是個季雲雷帶來的小富二代,新手不會玩呢,可是見他用高利貸用的這麼熟練,大家就多了幾分猜測,難道這是個老賭徒,只是沒玩過詐金花?還是高手真人不露相,出手就玩狠的?

    不過有一點所有人都不懷疑,那就是鮑華手裡的牌絕對不含糊,起碼也是個大的順子或者同花,而且很可能是同花順,甚至三條,而王卓連著暗了幾輪後,將近兩萬塊錢已經扔進去了,而且桌面上已經有了將近六萬塊錢,他現在很可能是騎虎難下,就算牌一般,也要搏一回了。

    這就是初來乍到的劣勢啊,大家心中暗想,如果換成在座的隨便哪一位,也不會在這一局和鮑華死磕的,因為鮑少爺手裡明顯拿著一副大牌,大家早就看出來了!可這位是新來的,他不知道嘛!

    見王卓抬了十八萬回來,鮑華興奮的兩眼放光,自己一直被別人當肥羊痛宰,這回終於也輪到咱宰一回肥羊了!

    「老弟,悠著點啊,別玩太大?」鮑華假惺惺的客套了一句,手裡卻丟出五枚金色的籌碼,這一長毛,就直接漲到五千了。

    見他毫不客氣,王卓也不打算留什麼情面了,反正富二代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不贏白不贏嘛。

    笑了笑,王卓問道:「五萬開牌怎麼樣?」

    「海底已經有六萬了,五萬開牌是不是少了點?」鮑華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卓,他見王卓抬了十八萬卻只出五萬開牌,還以為王卓底氣不足呢。

    「那乾脆梭哈算了!」王卓把小盆往桌上一墩,「我這有十八萬,零頭就算送的了,你敢不敢跟?」

    鮑華頓時詫異了,滿滿的信心也有些動搖,十八萬的數目不算小了,難道對方真有大牌?

    一旁的黃老闆好心提醒:「老弟,你還沒看最後一張牌呢?」

    「沒事,我估計他也沒什麼大牌。」王卓一邊和黃老闆說話,一邊卻看著鮑華,嘴裡笑道:「再說又不是什麼大場面,我玩得起。」

    這是譏諷我玩不起呢?鮑華頓時不爽了,冷笑說道:「別人看兩張牌的都敢叫號,我要不敢跟,豈不被大伙看笑話了?不就是十八萬麼,我跟了!零頭的便宜我也不佔你的,我出十九萬!」

    說著,他從自己的小盆裡抓出金色的籌碼,在桌子上碼成十枚一摞,一字排開,很快就碼出了十九摞,攤手向大家展示了一下之後,嘩的一聲推進了牌桌中央。

    啪的一聲,三張牌揭開甩在桌上,鮑華得意的冷笑道:「我三條八,到你揭牌了!」

    「我的三條!」

    「這把捅大了,喜錢一千塊呦——」

    「三條八收四十多萬,真夠給力的。」

    「看熱鬧看出去一千塊,晦氣。」

    賭客們紛紛抱怨著,沒人拿一枚金色的籌碼,放進了鮑華的小盆裡。

    黃老闆搖著頭送出了一千塊喜金,苦笑著看向王卓:「老弟,撞上三條算你倒霉,揭牌吧。」

    「三條八就很大嗎?」王卓面不改色的嘿嘿一笑,揚聲向外吆喝:「季哥,回來吧!」

    一邊說,他一邊揭開了第一張牌向桌上一甩,啪的一聲,黑桃九一張。

    季瓊和哥哥走進房間的時候,王卓的第二張牌甩開,又是一張方塊九,對九雖然不大,卻令所有賭徒聚精會神的關注起來!

    鮑華的笑容已經變得有幾分僵硬,所有人心裡都在猜測,別不是遇到冤家牌了吧,三條九殺三條八,少見啊!

    看到桌上一堆金晃晃的籌碼和攤開的兩副牌,季雲雷頓時眼睛都直了,出去吹了會兒風的工夫,這裡已經鬥到白熱化了啊。

    王卓向季瓊笑著招了招手:「幫我翻一下,看看這張是什麼。」

    季瓊忐忑的走上前,一伸手便把那張牌翻了過來,明晃晃的紅心九與另外兩張構成了一套刺目的三條,剛好比鮑華的三條大了一號,局面逆轉,王卓贏了!

    鮑華僵硬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抱怨聲頓時響成一片,黃老闆第一個把喜錢送了上來,哭笑不得的向季瓊問道:「你這手氣也太旺了吧,揭牌前都不用祈禱一下,或者搓搓手什麼的?」

    季瓊也知道王卓勝了,而且看局面是一場大勝,她有些訕訕的向黃老闆說道:「我不信菩薩什麼的,牌在那裡就不會變了,我是唯物主義者……」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3
第一一五章遇到個老千

     收回大獲全勝的籌碼後,王卓心算了一下,一共約有四十五萬,反倒顯得每人一千的喜金是小數目了。
     參賭的人共有六個人,出去王卓自己不算,其他五人共給了五千塊錢喜金,王卓把這五枚籌碼塞到了季瓊的手裡,鮑華的那一千塊錢喜金他額外用自己的籌碼付了。
     看著手裡金燦燦的四枚一千元籌碼,鮑華這份鬱悶勁就甭提了,剛剛還以為暴收二十多萬呢,沒想到形式風雲突變,贏家易主,反倒是自己的二十多萬輸了進去,一台轎車就這麼沒了!
     「呵呵,鮑少爺的籌碼還有不少呢,慢慢來,還能翻本。」下了莊的韋明榮笑著安慰鮑華,其實他剛掏出兩千塊錢喜錢,也是夠肉痛的。
     這樣一來就輪到贏錢的王卓做莊了,大家很快發現,王卓從贏了這一局大的之後牌風突變,每局都先暗一輪,然後一遇到好牌便窮追猛打,差牌也扮老虎吃豬,沒牌咬三輪。
     雖然沒有遇到能讓雙方鬥出火氣的冤家牌,但每贏一局也是有幾千塊的,王卓面前的籌碼也更加豐厚起來。
     當有一局王卓用一對小4嚇跑了摸到順子的黃老闆,比掉了一張A的韋明榮,最有和暗牌的俊哥兒粘了四對子,用第三張K打掉了俊哥兒的J之後,大家終於發現,這新來的哥們兒是越玩越奔放了,勢不可擋啊!
     鮑華所剩的籌碼很快輸了個乾淨,他兀自不服,向俊哥兒借錢未果之後,揚言出去取錢,急匆匆的走了。
     收過王卓一百塊錢打底費的胖青年再度上場,不過這廝顯然手氣不怎麼樣,連續多次都只分到了大家口中經常戲語的「耙耙牌兒」,暫時做了一個每局交兩百塊的龍套角色。
     當王卓再次祭出梭哈的大招,用一套同花放翻了韋明榮的大順子之後,他的籌碼暴漲至了一百萬,韋明榮面色灰敗的走出了房間,他的奔馳車鑰匙押在高利貸那裡呢,得回去籌錢去了。
     季瓊已經不勸王卓收手了,她知道勸也沒用,只能在心裡祈禱王卓能見好就收了。
     她天真的這麼想著,季雲雷卻知道王卓是真往大裡玩呢,不然的話,他幹嘛不把高利貸的錢先還上,而是手裡拿著籌碼,卻始終沒有換回鑰匙的意思?
     胖青年輸掉一萬多塊之後,終於又坐不住了,換了誰遇到王卓這種有牌沒牌都要先暗上三圈再說的玩法也受不了,王卓抬的太高了,別人每局不花上兩三千連比牌的機會都沒有啊!
     對面的黃老闆第一個苦笑發話了:「不行了,你們的打法太凶,我先避一會兒吧。」
     胖青年也立刻跟著附和,俊哥兒手氣正旺,硬頂著王卓的攻勢還略有小贏,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我去給你們喊兩個玩的大的?」胖青年提議。
     「好啊,太歡迎了。」王卓笑著點頭。
     不大一會兒,胖青年帶回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娃娃臉的青年看不出年紀,體形略胖,十指卻非常瘦削,王卓第一個便注意到了他,而後面的一男一女一看就是家境富裕出來玩刺激的,兩人互相以張老闆、周老闆相稱,神態間像是賭場上認識的賭友,泛泛之交。
     換上了這三人之後,底錢立刻升至了藍色的五百塊籌碼,暗牌和明牌也由一百和二百漲至五百、一千。娃娃臉自稱叫裘廣亮,他第一次坐莊洗牌,王卓便看出了問題,此人是個正宗的賭徒,而且千術十分高明!

     由於是專業的賭場,所以房間裡有一隻大箱子,裡面滿滿的都是撲克,王卓剛進房間時就不動聲色的檢查過了,每一副都是貨真價實的原廠撲克,沒有做過任何手腳的,基本上每玩幾局之後,便會有人隨手撕開一副新的撲克換上,所以想在牌上做手腳並不容易。
     可就算這樣,裘廣亮還是在牌上動手腳了,每張他過手的牌,上面都會有一丁點微不可辨的搓、掐、劃的痕跡,他做莊的時候,甚至能在發牌時將幾張固定的牌發到他想發的位置上去,雖然做不到隨心所欲,但是也足以影響一些局面了。
     王卓很快摸清了一些規律,知道裘廣亮留下的不同記號代表的含義,但這對他並沒有多少幫助,因為所有人的牌他都能用透視眼看個一清二楚。
     在高中破罐子破摔的那兩年裡,王卓也不是沒賭過錢,他有一段時間還靠打台球贏錢吃飯呢,打牌作弊的他當然也見過,不過像裘廣亮這種水平的,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但即使這樣也沒關係,裘廣亮作弊歸作弊,卻是不敢偷藏牌的,只要他不能像樓下骰寶盅一樣偷梁換柱,王卓就穩穩的吃死了他,完全沒有揭穿他的必要。
     示敵以弱,這是王卓最近才掌握的竅門,他正想找人試練一下,增加些經驗值呢。
     一連數局過後,裘廣亮贏多輸少,王卓保持了個不輸不贏,俊哥兒的好手氣似乎下降了,輸了幾萬。
     終於,換人之後的第一副冤家牌來了,所謂冤家牌,就是雙方的牌都很大,都覺得自己不含糊,然後重重加嗎互別苗頭,這樣才能賭出大的輸贏來,稱為冤家牌,如果一家獨大,別人見牌不好早早的棄了,贏家就算摸到三條A,充其量也就幾萬塊而已。
     這一局的冤家牌是這樣的,王卓一條678的順子,裘廣亮是一套J為首的同花,大過王卓,俊哥兒一對A也不算小,姓周的女老闆是一套同花順,不僅全桌最大,而且是有喜金的。
     因為這一局的撲克是剛換的新牌,裘廣亮還沒做過手腳,而且莊家也不是他,所以他應該是對別人的牌一無所知才對。
     反正輸錢已成定局,王卓隨大流暗了一圈之後,揭牌看了一眼,裝作牌不好的樣子隨手丟了,他下家的周老闆看牌的時候磨蹭了半天,最後猶豫著丟出了明牌的一千塊籌碼。
     周老闆的演技明顯比鮑華高出數層水準,已經可以媲美影后了,她每次拿牌都是這個樣子,相同的表情做完之後,有時候直接丟牌,有時候卻一路血拼到底,根本無法從表情上判斷出她手裡是什麼牌。
     王卓心中暗暗好笑,如果自己沒有透視眼的話,肯定會被這個女人騙過去。
     周老闆下家的劉老闆思考了一下,笑著丟出一枚藍色籌碼:「我再暗一圈,憋憋火氣旺一點兒。」
     俊哥兒看牌後不動聲色的跟了,他有一對A在手,沒道理棄牌的。
     輪到裘廣亮之後,讓讓王卓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只見他也是揭開牌看了一眼,然後就笑著搖了搖頭,居然拿起牌向桌心一拋,也放棄了!
     一套同花,就這麼扔了?!王卓頓時大惑不解,自己是透視了周老闆的牌,知道她有一套同花順,所以放棄了手中的順子不跟了,裘廣亮又沒有透視眼,而且牌即是新的又是別人發的,他怎麼知道自己的牌比不過周老闆呢?
     最後輪到王卓的上家,當莊的麻叔,他只有一隻小Q領軍,看牌後痛快的扔了,這樣一來共有三人棄牌,只剩俊哥兒和周老闆、劉老闆三人了。
     周老闆繼續不動聲色的加嗎,劉老闆暗牌跟進,俊哥兒也毫不示弱的往桌子上扔籌碼,三人就這麼一圈圈的玩了起來。
     王卓察言觀色,終於發現,劉老闆的演技稍遜色於周老闆那麼一點點,原來他竟是和周老闆一夥的,夾在中間用暗牌扛著俊哥兒,讓周老闆多贏錢!
     那裘廣亮又是怎麼回事呢?王卓已經斷定他和那貌離神合的男女不是一夥的,他怎麼也能未卜先知,知道周老闆的牌比他的大?
     王卓思來想去,突然腦中靈光一現,趁裘廣亮低頭掏煙的時間,用透視眼向他看去!
     異能之下,裘廣亮頓時像被電磁波掃瞄了一樣,全身的衣服、皮膚、肌肉、骨骼、內臟變成了一幅立體的全息圖,王卓只用了不到零點一秒便發現了目標,在他長長的頭髮遮蓋之下,右側耳孔深處有一顆比黃豆稍大的金屬物體,薄薄的外殼之下是精密小巧的電池、接收天線、揚聲器,這是一件真正的間諜工具,一隻無線耳機!
     王卓頓時明白了,原來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看到了周老闆的牌,通過無線電信號報告給了裘廣亮,所以裘廣亮才能未卜先知,躲過了這一局本應大敗虧輸的冤家牌!
     真是高科技出千啊!王卓大開眼界,同時又有了一個疑問,報信的人又是怎麼看到周老闆的牌的呢?
     這個問題就簡單多了,有了無線耳機的提示,王卓向賭桌略一掃視,便找到了裘廣亮的「透視眼」,原來這張桌子設計了一圈半公分高的圍沿,不僅是為了擋籌碼和撲克牌用的,蕭山國際會館還在這一圈圍沿裡暗中安裝了針孔攝像頭,而且居然有六隻之多!
     原來在周老闆看牌的同時,也有人通過針孔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看到了她的牌,之後立刻用無線耳機向裘廣亮報了訊,周老闆和劉老闆兩人機關算盡,裝作普通牌友合夥贏錢,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已經有人把他們的牌看得一清二楚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4
正文 第一一六章 各有邪門歪道

    從下個月起,都市透視眼就再也用不上月票了,所以大家如果要用月票支持紅腸髮菜的話,這是最後的三天

    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裘廣亮把蕭山國際會館的主場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而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裡,還不知道他是主場作戰呢。

    在劉老闆的暗牌抬動下,俊哥兒很快又丟出了幾萬塊的籌碼。

    也不知道周老闆和劉老闆二人用了什麼手法做暗號,兩人之中似乎有人看出了俊哥底氣不足,估計著這一局是贏不到什麼大錢了,便見好就收,以免有人懷疑他們是同夥作弊。

    劉老闆在暗了三萬多塊後,終於揭牌看了一下,猶豫了半天,歎息一聲棄牌認輸了,這樣便剩下了俊哥兒和周老闆二人,又打了一輪後俊哥兒立刻要求比牌,結果一對A被同花順徹底打下陣來,只有望牌興歎。

    喜金每人兩千五,周老闆笑瞇瞇的叼起一支女士煙,再收一萬兩千五的喜金,只有王卓知道,她這一局表面上贏的不少,其實有大約四分之一是劉老闆的錢,不算贏的。

    細算的話,周老闆這一局只贏了五萬多塊而已,其中多數是她和劉老闆聯手從俊哥兒那悄悄擠兌出來的,這筆錢說來真不算多,因為如果王卓和裘廣亮沒有未卜先知把冤家牌丟掉的話,被這個女人殺去百多萬是絕對有可能的。

    可見貓膩人人有份,各有巧妙不同,這個賭局已經變成老千們鬥法的舞台了,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又打了幾圈,賭客們各有輸贏,其中一局俊哥兒抓到了三條A,是詐金花牌桌上無敵的天字號大牌,卻遇到了所有人都抓了差牌的尷尬局面,只收了個海底撈、第一輪暗牌錢,還有兩萬五的喜金。

    無敵牌才贏了三萬掛零,俊哥兒仰天長歎,無敵果然寂寞啊

    王卓連丟了數局,終於用一對小5贏了個海底撈,做莊發牌。

    像久經訓練的裘廣亮那樣,可以壓住三張牌隔著發的本事王卓可沒有,但是他有另一項絕活是裘廣亮訓練八輩子也練不出來的,那就是牌發到第二圈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發完之後所有人的牌是什麼了。

    也就是說,裘廣亮可以通過控制三張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局面,而王卓卻能洞悉全局,立於不敗之地。

    第二圈發到一半的時候,王卓突然靈機一動,傳給劉老闆的那張牌放下時略微傾斜了一些,大約三十五度的斜面不足以讓旁邊的人看到那是一張什麼牌,所以也沒有人留意到這個小細節。

    但是這個只有五分之一秒的瞬間,卻足夠每秒三十幀的針孔攝像機利用了,劉老闆位置的針孔攝像機至少能捕捉到三幅有效圖像,所以王卓這看似尋常的發牌,卻把劉老闆的牌暴露給了在暗室中的監控人,也就等於告訴了裘廣亮。

    很快,所有牌都發完了,王卓神不知鬼不覺的動了幾次手腳,其中他故意將自己的三張牌完全迭在了一起,而且也控制著落牌的角度,攝像頭絕對照不到,發給俊哥兒的牌也是如此,而發給劉老闆的後兩張牌卻是用同一種手法,悄悄透露給了裘廣亮。

    第一輪的暗牌籌碼很快轉完,王卓隨手又丟了只籌碼出去,笑道:「我喝口水去,再暗一輪吧。」

    撇開喝水的王卓不提,下家周老闆也笑著跟了一次暗的,她和劉老闆每次都一明一暗,看似屬於一種上下家互別苗頭的打法,其實卻是故意為之。

    輪到劉老闆下注,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牌,西裝的袖子湊巧擋住了暗裝在桌子上的針孔攝像頭,令暗房裡的會館監控人員連連搖頭。

    看完牌後,劉老闆笑著丟出明牌的雙份籌碼:「牌不錯嘛,我跟了」

    裘廣亮立刻分析出,劉老闆的牌至少也是一副對子,而且有一定的可能是同花,因為在王卓的「幫助」之下,劉老闆的一張黑桃A和一張黑桃10已經暴露給裘廣亮了,就算沒看到第三張牌,通過分析也能做出這個判斷。

    俊哥兒有一副8對子,不大不小,考慮到這幾盤還算順手,他也明牌跟上。

    輪到裘廣亮了,因為這局是王卓發牌,所以針孔攝像頭沒有拍到他的牌是什麼,在知道劉老闆至少有副對子之後,他只能先看看自己的牌再做打算。

    如果是他自己發牌的話,他只需在落牌時稍稍傾斜一些,便也能像王卓一樣,未卜先知了。

    看到自己是一套QKA的頂級同花順,裘廣亮的表情淡定不露聲色,拈起一枚金色籌碼輕輕放在桌心:「明牌跟上。」

    已經有三人明牌跟上了,俊哥兒唯有苦笑,看來自己的一對小8是徹底沒戲了。

    裘廣亮的下家是今天的特大號龍套,麻叔。他看了看自己只有一對小2的牌,果斷丟棄,鬱悶的點上一支煙。

    王卓立刻遠遠的吆喝:「這茶水也忒熱了,我再暗一輪」

    麻叔隨手拿起王卓的一枚藍色籌碼丟進了桌心,三家看過牌的都沒跑,這位還敢暗牌跟上,真是清明上墳燒真鈔——大款嫌錢多了。

    周老闆已經通過不為人知的暗號知道了搭檔手中的大牌,王卓的暗牌正合她意,她輕鬆的掐掉細長的女士煙,丟出一枚藍色籌碼:「那我跟著暗牌算了。」

    劉老闆裝模作樣的重新看了一遍牌,繼續跟上,俊哥兒緊跟著他的步伐,不過丟出的不是籌碼,而是他那一對小8不成氣候的牌。

    裘廣亮還是面無表情的下了注,劉老闆第二次看牌雖然依然沒有被攝像頭拍攝到,但是他有QKA的同花順在手,僅小於三條而已,劉老闆有A有10,頂多是套同花,他的同花順是吃定劉老闆了。

    又輪到王卓了,他一邊吹著茶水,一邊扔出藍色籌碼繼續暗牌,拿出了奔放的打法。

    周老闆繼續跟著暗牌抬高,劉老闆每輪下注都換一種方式表演,顯得有些詭異,裘廣亮還是表情淡定的跟注,一張娃娃臉古井不波,不形於色。

    轉眼間桌子上就多了幾十萬的籌碼,就連一旁的季瓊也看出這局牌的詭異了,任別人重重加碼,王卓就是雷打不動的暗牌跟進,將近十萬塊錢丟出去了,他愣是不肯看牌。

    見王卓一副暗牌到底的架勢,周老闆決定把看一下牌以減少變數。

    看牌後她立刻苦笑一聲退出了,其實她的牌也有一拼之力,但有同夥劉老闆更大的牌在,她根本沒必要再跟。

    賭客們一陣惋惜之聲,還以為周老闆手上是相當差的一套牌,因為桌面上已經有幾十萬的籌碼了,就算有一副小對子的話,周老闆也應該要求一下比牌才對。

    「就剩咱們仨啦,」劉老闆笑了笑,看向王卓:「老弟,你一家瞎子扛我們兩個亮眼的,可要給力哦?」

    「好啊,」王卓抖了抖手中的籌碼盆,微笑道:「我奉陪到底。」

    加注在繼續,漸漸的劉老闆和裘廣亮有些坐不住了,兩人都認為對方的牌不如自己,但王卓是一個最大的變數,萬一給他蒙到了一副大牌,折騰了半天可就被他贏去了。

    劉老闆以為裘廣亮被自己的演技給欺騙了,他認為裘廣亮以為自己只有一副較大的對子,而裘廣亮的牌也就是副大對子或順子而已,其實正經是他被裘廣亮的演技給反騙了,他以為自己是扮豬吃老虎,其實裘廣亮是真正的老虎,他不是扮豬,而是真的做豬給人家吃了。

    籌碼翻倍到一百萬後,王卓已經拿出了十多萬,裘廣亮和劉老闆也各下了四十萬了,淪為看客的其他賭徒們竊竊私語,估計著這一局是今天最大的了,很可能會終結今天的賭局。

    面對一百多萬,王卓這個最大的變數也不得不被二人重視起來了,劉老闆有些為難的看向王卓:「老弟,你打算抬到多少?再這麼搞下去,沒完沒了嘛。」

    王卓淡淡的笑了笑,看向裘廣亮:「我再暗十萬轉明牌,亮子你看怎麼樣?」

    裘廣亮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行,等你看完牌咱們再商量。」

    嘩、嘩、嘩——三堆籌碼推進桌心,分別是王卓的十萬暗牌籌碼,裘廣亮和劉老闆各二十萬的明牌籌碼,賭資激增至一百六十萬以上,誰笑在最後,今天就不虛此行了。

    「那我可要看牌了啊。」王卓從容的笑過之後,上身趴在賭桌上,雙手對疊按住自己的三張牌,緩緩滑開,左手擋著牌的背面,右手在裡面輕輕揭開牌的一角。

    暗房裡頓時響起一片罵聲,由於裘廣亮的這一局賭的太大,其它房間的老千們已經暫時偃旗息鼓了,讓暗房裡的工作人員全力配合裘廣亮出千,可是王卓這麼一趴,落下的衣襟剛好擋住了針孔攝像頭,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哈哈,人品暴發啦」

    看完牌的王卓大笑一聲坐了起來,抓起籌碼盆往桌心砰的一放:「一百萬,梭哈」

    劉老闆的表情猶豫不定,他看出王卓很可能是拿一百萬的梭哈使詐,其實只有一副「耙耙牌兒」而已,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可是一百萬呢,跟還是不跟?

    裘廣亮眉頭凝起,定睛觀察著王卓一定攤開的三張牌,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芒,因為在最後一張牌的背面,他看到了自己做過的一處暗記

    看到那處暗記,裘廣亮略一思索,便嘿聲笑道:「一百萬是吧,我也跟你搏一回人品,我跟了」

    見裘廣亮跟進,劉老闆和周老闆對了一下眼色,都知道裘廣亮是看出王卓的外強中乾了,劉老闆沉聲說道:「既然亮子跟了,那我也不能輸在這最後一搏上,我也跟」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5
正文 第一一七章笑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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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嘿,這回玩大了!」

    「有敢梭的,更有敢跟的,看來是冤家牌啊!」

    「別不是又出喜金了吧,我真是躺著也中槍……」

    「虧我剛才見機及時逃掉了,不然肯定被他們吃到渣都不剩。」

    賭客們紛紛議論這,這種四百多萬的場面已經較為罕見了,在這種檔次的房間裡幾乎看不見。

    裘廣亮、劉老闆和王卓三人互相觀察著對方,王卓的表情有幾分陰晴不定,裘廣亮貌似平靜,其實脖子在轉動的時候也有些僵硬了,劉老闆竭力想表現的平靜一些,微微顫動的手指卻毫不留情的出賣了他的激動和緊張。

    看到王卓的表情,劉老闆心裡更坐實了「他在詐底」的猜測,而裘廣亮已經看到了王卓一張牌面上的記號,在他看來,大局已定了。

    裘廣亮的牌是一套QA的同花順,能大過這副牌的,唯有三條而已,在他看來,劉老闆的一站10和一張A不可能湊成三條,這就算比掉了一個對手,而王卓的三張牌中,有一張的一角帶著個月牙形的小凹痕,正是他做的紅心10的標記,這樣一來,麻叔擲掉的牌裡有一張10,劉老闆也有一張10,王卓的三張牌就不可能湊出三條10了。

    而且,劉老闆和王卓各有一張10,就不可能出現和他同樣的QA同花,連粘鍋現象都徹底杜絕了,所以他是穩吃王卓和劉老闆了。

    所謂粘鍋,就是最後的兩位賭客牌一樣大,沒分出大小,那樣所有籌碼就會累積到下一局作為海底,到時候六個人重新來過,鹿死誰手就猶未可知了。

    而劉老闆和他的搭檔周老闆一致認為,裘廣亮只有一副比對子稍大些的牌,有可能是大對子或者順子之類的。就算是同花,也不會比劉老闆的A10更大,而且看裘廣亮的表現,也不像同花順和三條的樣子,再說同花順和三條出現的幾率很小,也未必就恰好在這一局遇到了。

    至於王卓,在她們看來,這個鬍子都沒刮過幾回的小青年不過是個詐底未遂的小毛孩子罷了,論演技沒演技,論牌技沒牌技,也是一個來送錢玩的富二代!

    誰是螳螂誰是蟬,黃雀又是誰,暫時還不見分曉,在麻叔和看熱鬧的黃老闆的幫助下,從三人的盆子裡各數出了一百萬籌碼,推到了賭桌中央。

    看了眼王卓的籌碼盆,周老闆笑道:「還有些富余嘛,剩了錢怎麼教梭哈呢?」

    嘩、嘩、嘩,王卓抖了抖盆子,強笑著說道:「只剩三萬多了,那就大家再出這些吧。」

    「我這還有幾個。」一直沒吭聲的季瓊突然一伸手,將剛才王卓塞給她的喜金放進了盆子裡。

    「那就算你整數四萬!」劉老闆數出四摞金色籌碼,推了出去。

    裘廣亮更不會嫌錢太多燙手,也有樣學樣的推出了四摞籌碼,桌子上的籌碼堆得像小山一樣,出了零星幾個藍色的,一片金燦燦。

    「這回徹底干爪兒了。」王卓表情一變,恢復了淡定從容的微笑,向劉老闆一揚眉毛:「開牌?」

    「等一下。」裘廣亮向王卓一伸手,制止了他,向劉老闆笑道:「劉老闆,我這還有一點籌碼,咱倆先比一下怎麼樣?」

    如果覺得自己的牌不含糊,單獨找人加籌碼比牌也是可以的,比如裘廣亮現在邀請劉老闆和他比牌,兩人可以拿出相同的籌碼來放在一起,誰牌大誰拿走,和最後的勝利無關,就算王卓最後贏了,比牌的籌碼也和王卓無關,只歸比牌的勝利者。

    見王卓突然換了副表情,而裘廣亮有突然要求加碼比牌,劉老闆頓時覺得有些詭異了,這兩人的臉怎麼像一歲半的小孩臉,說變就變啊。

    看著裘廣亮突然變得奕奕有神的眼睛,劉老闆的心裡頓時也沒底了,考慮了一下,沉著臉說道:「還是不比了,就這麼開牌吧。」

    「那我先揭一張吧。」王卓率先翻開了一張牌,不大不小的一張紅心8.

    劉老闆無法從一張8上判斷出什麼,但至少這張8沒有他的任何牌大,他也懶得像王卓那樣慢慢揭牌,一甩手便把底牌亮了出來:「A、、10,黑桃同花,你們看著辦吧。」

    裘廣亮微笑著搖搖頭,劉老闆和周老闆頓時雙雙眼前一黑,心情沉入谷底。

    「不好意思啊劉老闆,我是QA的同花順,大家要給喜錢的。」裘廣亮一邊笑著一邊看向王卓,表情中帶著幾分了然:「老弟你也是順子吧?不知道有喜錢沒有?」

    他已經認定王卓是8、9、10的順子了,或者更小的對8對10也說不定,因為王卓已經亮出了一張紅心8,他又用暗記認出了一張紅心10,就算王卓也是同花順,他也穩勝這一局了。

    「看見沒,我就說這局出喜錢了,怎麼樣?」

    「QA啊,出了三條沒有再大的了,這牌贏的爽快。」

    「大勢已去了吧,難道新來的哥們兒還能抓到逆天的牌不成?」

    「我先給喜錢了!」性急的俊哥兒數出五枚藍色籌碼就要向桌子中心扔去。

    「慢著!」王卓突然輕輕一嗓子制止了他,向他微笑說道:「俊哥兒,這五個藍籌碼你直接給亮子就行了,扔到桌子上的應該是五枚金色的才對。」

    俊哥兒愣了一下,詫異問道:「你是三條?」

    顯然,只有三條才是五千塊的喜金,而王卓要求他不要把給裘廣亮的喜金扔到桌上,那就更坐實了一件事,王卓是三條勝出的,桌上的錢是他的,給裘廣亮的錢不能放進那裡!

    「我勒個去,不會又要喜金吧,我的七千五啊!」

    「逆天了,這局真逆天了!」

    「無敵冤家牌啊,同花和同花順雙殺,有五百多萬吧?!」

    「你算的不對,是四百八十多萬,連喜金也不到四百九。」

    群眾激揚,裘廣亮卻老神在在的坐著,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王卓:「老弟,別開玩笑?」

    「這有什麼好開玩笑的?」王卓淡淡一笑,右手舉在肩頭處,啪的打了一聲響指:「小瓊,開牌給大家看看。」

    唯物主義著季瓊這一回終於無法唯物了,搓了搓雙手,像拜菩薩一樣搖了兩下,上前緩緩揭開兩張牌,攤在了王卓揭開的那張紅心8旁邊。

    又是兩張8!三條8!通殺!

    「這不可能!」

    裘廣亮大叫一聲,先前的風度蕩然無存,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伸手就去抓王卓的牌。

    季雲雷在這個時刻表現出了他的賭徒本色,一個熊抱把裘廣亮撲到了一邊,要是被裘廣亮那麼大的動作把牌攪散了,可就不好玩了。

    裘廣亮冷靜了一下,一甩長髮忿忿的說道:「我要看看。

    「還有什麼好看的呀,都明晃晃的擺在那裡啦,三條8嘛。」

    「給喜金給喜金,估計這局收了也要散伙了。」

    「那,我的五千,老妹兒你拿好了啊。」

    「做人的差距咋這麼大呢,我的三條A才收了個海底撈,人家三隻小8賺了三百多萬,唉——」

    賭客們紛紛付籌碼,王卓向裘廣亮微微一笑:「不明白是麼,那你就看看好了。」

    齊姐跑到衛生間找來個塑料的小水盆,嘩嘩的收拾著桌上的籌碼,季雲雷緊緊盯著裘廣亮,以防他再有什麼失常舉動,王卓悠然自得的看著裘廣亮,視線卻穿過他的身體、房間的牆壁、走廊、對面的房間,直接看到了監控暗室內的情景。

    裘廣亮拿著王卓的三張8,滿腔邪火無從發洩,感覺自己真要氣炸了,其中一張8的背面還能找到那個本來應該代表紅心10的暗記,他就是再魯鈍,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王卓故意在這張8上掐了個記號,偽造成了一張紅心10的樣子,使他認準了王卓沒有三條,才狠狠輸掉了這一局。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輸了就是輸了,裘廣亮的腦子裡一片混亂,連耳機裡傳來的老闆的罵聲也充耳不聞。

    苦練三年的賭術算什麼?高科技的針孔攝像機算什麼?無線指揮的耳機又算什麼?在對面的這個小青年面前根本就是一些可恥的笑話,人家隨便在牌上捏了一下,就破掉了所有的千術和作弊,將近兩百萬的籌碼,就這樣拱手於人了!

    付完了喜金,周老闆和劉老闆心事重重的率先告辭了,甚至連兩人暗中搭檔的身份都沒有多加掩飾,一下子輸了將近兩百萬,他們的心早就跟著錢一起飛了。

    裘廣亮坐在房間一角的一張床上,面色灰敗,輸了這麼大的數目,可不是白幹一個多月的問題,老闆的怒火是沒有那麼容易平息的,他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季瓊收完了籌碼,端著個滿滿的盆子看向王卓,四百多萬壓得她心頭沉甸甸的,這筆錢別說是給媽媽換腎,買個大活人做全身移植都夠了……

    「對了,車鑰匙還沒換回來呢!」王卓攥拳向掌心一擊,向那個放高利貸的小個子說道:「哥們兒,這四萬還挺好賺的哈?」

    小個子上前把鑰匙還給王卓,笑著說道:「我那四萬也是辛苦錢,你最後贏的這一局,就夠我忙活二年了。」

    王卓微笑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數了二百二十枚金色的籌碼放在桌上,小個子確認無誤後用王卓換下來的那個空盆子裝了起來,兩人就算財物兩訖,一筆高利貸的交易正式結束了。

    季瓊這才明白,敢情王卓剛才將自己和哥哥支了出去,是拿汽車抵押借了一比高利貸,這一刻她終於被徹底打敗了,就算王卓要拿著這四百多萬再去賭更大的,她也不準備勸阻了,隨他的便吧!

    「換錢回家嘍!」王卓抖抖衣服站了起來,向賭友們一一揮手道別,季瓊的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裡,終於結束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6
正文 第一一八章 做個帶把的男人!


    「這是個高手啊……」

    蕭山國際會館的某個房間裡,一個精瘦的小老頭滿面沉色,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正在咆哮發怒的閆老闆。

    「亮子輸的不冤,換了是我都有可能落了他的套。」

    閆老闆頓時住了嘴,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董叔,你是說,這小子是個老千?」

    「不,他比出千還要厲害。」董老頭搖頭歎道:「簡直是神乎其技,他好像未卜先知一樣,知道所有人的牌,而且我懷疑,那個劉老闆的兩張牌,根本就是他故意給咱們看的。」

    閆老闆吃了一驚:「他知道咱們有攝像頭?」

    董老頭瞟了他一眼,冷笑道:「不然你以為呢?除了他輸的那幾次,哪一次攝像頭拍到他的牌了?」

    閆老闆倒吸一口冷氣,只聽得董老頭又說道:「客氣點把人送出去,也不要再起什麼招徠的心思了,就咱們這小場子,水還太淺,養不起這麼壯的過江龍。」

    ……

    王卓一行順利的兌現了籌碼,開車離開了蕭山會館。

    近五百萬的現金,用王卓的那個小錢箱根本裝不下,蕭山會館特地送給他了一個大號的密碼箱,把四百捆現金當著王卓等人的面驗鈔後仔細碼放在裡面,裝了滿滿一箱子。

    假鈔?一張也沒有。王卓非常確認這一點,因為他的火眼金睛可不是擺設。

    汽車駛上了幹道,季雲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笑道:「王卓,你的運氣真是無敵了,今天真夠揚眉吐氣的」

    「運氣?」王卓冷笑一聲,一轉車頭開到了路邊,停車熄火。

    「你真以為我贏錢靠的是運氣?」他轉過頭,看向副駕駛位置的季雲雷:「那個周老闆和劉老闆是一夥的,你看出來了嗎?」

    「呃……看出來了啊,他們是一起走的嘛。」季雲雷強笑著回答。

    「從他們坐下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王卓冷笑道:「要是換作是你,等人家贏錢走人的時候再看出來有個屁用」

    季雲雷沉面不語,被妹妹的同學這麼指著鼻子訓斥,他有些掛不住面子。

    見他不服,王卓繼續冷笑道:「還有,裘廣亮做莊的時候每次會控制三張牌,你看到了嗎?」

    季雲雷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搖搖頭,出千被抓到是要挨打的,他賭了這麼久,也只見過一次而已。

    「那他在牌上做記號,你看到了嗎?」王卓又問,見季雲雷再次搖頭,他哼了一聲:「你連這些都看不出來,還學人家賭錢?我看是專門去送錢的吧?」

    季雲雷兀自有些不服:「那你是怎麼贏的?」

    「我怎麼贏的?」王卓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心說我有透視眼才能贏,你有嗎?

    隨手提起錢箱,從裡面取了一沓鈔票,王卓用手唰的翻了一下,遞給季雲雷:「8465163,這是前七張的尾號,你看看對不對?」

    季雲雷將信將疑的對照了一下,頓時愣了,還真是一張不差

    「你以為我只有這點技術?還沒完呢」王卓哼了一聲:「5496281,這是後七張的,你倒著對照一下。」

    對照無誤後,季雲雷徹底拜服,這是什麼樣的眼力啊,現在他終於相信王卓了,憑這種眼力,不僅可以在洗牌時記住牌序,還能憑一絲細微的區別看出別人的牌,有這種本事,能不贏錢麼?

    想到這一點,季雲雷的目光頓時熱切起來,如果能跟王卓學會這一手本事的話,自己以後豈不是發達了?

    「想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天賦你懂嗎,你生來就不是這塊料」王卓毫不客氣的擊破了季雲雷的希望。

    季雲雷的臉頓時變得像苦瓜一樣,不過想到王卓和妹妹的關係,他還抱有著一絲希望,只要妹妹能把握住這個小子,做大舅子的求妹夫幫忙,總不會一點面子都沒有吧?

    「你吸毒多久了?」王卓邊問邊發動了汽車。

    「……半年。」猶豫了一下,季雲雷說了老實話。

    「戒過嗎?」王卓又問。

    季雲雷立刻搖頭:「我已經戒了。」

    「今天早晨戒的吧?」王卓冷笑一聲,沉靜的說道:「一條是進戒毒所,強制戒毒,另一條是我幫你戒,你選一條吧。」

    季雲雷頓時氣往上衝,叫道:「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憑你欠了我的二十萬,」王卓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還有你**命,和你妹妹的未來。」

    季雲雷愕然,旋即便徹底氣餒了,悶著腦袋一聲不吭。

    見他還不是無藥可救,王卓深思了一下,覺得應該下一劑猛藥。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昨晚的四十萬,是你妹妹的賣身錢,她已經被我包*了。」

    季雲雷猛一抬頭,覺得像是被人用千斤重捶狠狠的砸了一下。

    「她為了救你媽**命,連尊嚴都不要了,你這個做親哥哥的,就用自己妹妹賣身的錢拿去吸毒賭博?」

    「你閉嘴」季雲雷睚眥俱裂,像一頭噬人的凶獸,用噴火的目光盯著王卓。

    王卓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讓我閉嘴?季瓊可以,李阿姨可以,唯獨你沒有這個資格。」

    季雲雷呼哧呼哧的運著氣,看上去一副要和王卓拚命的架勢。

    「惱羞成怒了?你的面子比你妹妹的貞C和李姨的命還值錢?」王卓冷著臉,繼續毫不留情的用語言刺激著他。

    季雲雷頓時像被針尖刺破的氣球,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停車,你停車我要下車」

    「砰」

    一記用了五分力的拳頭正中他的面頰,深紅色的鮮血頓時像打開的閘門,由鼻腔中奔湧而出。

    季雲雷被這一拳徹底打懵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王卓會打他,而且分毫不留情面,一出手就把他打得滿臉鮮血。

    王卓猛的一腳剎車,扭過頭狠狠的指著他的鼻子:「你要是個帶把的男人,就去戒毒。戒不掉就去死,別活著連累你媽和你妹」

    季雲雷的表情瞬息千變,終於狠狠的一咬牙關,猛的一低頭,撞在了面前的汽車擋板上。

    良久之後,當他再抬起頭時,他的額頭上已經腫起了一大塊淤青。「我進戒毒所」

    後座的季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的無助,她的委屈、她的彷徨和悔恨在這一刻徹底的暴發了出來,嬌小瘦弱的身體在壓力突然釋放後,感情終於毫無保留的宣洩了出來。

    奧迪車就這麼在一片氣憤與不滿的喇叭聲中,在馬路中央調了個頭,駛進了旁邊的一條輔路,前方一棟深藍色的樓房門衛森嚴,招牌上寫著一行大字:蕭山強制戒毒中心。

    滿身鮮血的季雲雷淒慘的下了車,在妹妹和王卓的目送之下,一步一步走向戒毒中心的大門。

    兩個看大門的保安連忙迎了上來,見季雲雷捂著鼻子的手上還在滴著鮮血,忙問他是否需要報警。

    「我是自願戒毒的。」季雲雷堅定的推開一名保安的攙扶,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停在遠處的汽車,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大吼:「我是男人,我他**的有把兒」

    ……

    十一月底的江洲,秋風蕭瑟。

    晨跑的王卓正在操場上揮汗如雨,被幾個有些面熟的女生攔住了去路。

    「王指導,你怎麼還在跑步,沒去屍庫?」

    王卓一愣,哭笑不得的反問道:「我沒事去那幹嘛?」

    「怪不得呢,原來你不知道呀」一個鼻樑上有幾粒雀斑的高個子女生神秘的笑道:「快去看看吧,有你意想不到的事哦。」

    「那我跑完這兩圈再說。」

    王卓剛要抬腿,綁在腰上的手機響了,取出一看,居然是系主任王泰平打來的。

    「王卓,怎麼沒在寢室?快到屍庫這邊來,有事找你。」

    掛了電話,王卓苦笑一聲,看來剩下的兩圈是跑不完了,同時又有些納悶,到底是什麼事呢?

    「你過去一趟就知道啦」女生們嬉笑著賣了個關子,勾肩搭背的走遠了。

    「搞什麼鬼,這麼神秘兮兮的……」王卓嘀咕著收起手機,快步向屍庫樓的方向跑去。

    半路上,一輛看上去至少有四十年歷史的東風解放車顫顫巍巍的迎面駛過,車廂的風樓位置站著兩個提著微沖的法警,在晨曦的微風中表情冷漠,寶相莊嚴。

    相同的場景王卓在入學後曾經遇到過一次,所以看到這輛車後他立刻明白,這是法院又送死刑犯的屍體過來了。

    來到屍庫的樓前,圍觀的多數是一些今年剛入學的新生,有的還是輔導員專門動員來的,讓他們先練練膽子,人群中的王泰平看到王卓後立刻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地面上鋪著一大張苫布,上面排放著三具服飾嶄新的男屍,頭部蓋著報紙,旁邊還有一隻黑色的屍袋,微微泛著冷氣霜霧。

    「這件事有些難辦啊。」王泰平苦笑著拍拍王卓的肩膀:「咱們學校建校幾十年,還是第一次收到被在校學生親手打死的屍體呢。」

    王卓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那只黑色的袋子裡裝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姓薛的光頭

    看著王泰平和他身邊的一眾校領導、老師們的古怪神情,王卓訕訕的撓了撓頭,這回風頭是真的出大了,估計要不了多久,此事就會傳遍全校……

    「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都怪那個開車的司機多嘴,和幾個學生聊天的時候把這件事傳出去了。」王泰平說道:「所以我現在先咨詢一下你的意見,這具屍體學校是留下,還是送給別的兄弟院校?」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7
第一一九章  美麗的誤會(求月票!

稀稀落落的圍觀學生中,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聲。

王卓獨襲警搶槍,闖紅房子救人,打死一個流氓的事跡早就在校園內傳得沸沸揚揚,大學裡從來不缺小道消息的傳播渠道,禁口令只能讓學生們不接受採訪、不到網上宣揚,在QQ群和私下聊天的傳播是管不住的。

尤其是王卓一槍爆頭打死流氓的事跡,更被傳得神乎其神,雖然有很多人對這種道聽途說的消息並不太相信,但學校裡出了這麼一號人物,他們想不知道都不行。

現在,連屍體都被警方送來了,法院的司機親口說的,那個黑色的袋子裡裝的就是被王卓幹掉的傢伙,你說這事傳奇不傳奇?

「葛老師,你倒是打開袋子給我們看看呀」一個比較頑皮的學生在人群中起哄。

「那得看學校的意思。」綽號葛大缸的葛達咧開滿是胡茬的大嘴,笑了笑道:「學校要是答應,你來幫我給這具屍體扒皮都可以的」

搗蛋的學生頓時苦笑著一吐舌頭,把腦袋縮回去了。學生們都知道,送來的屍體要經過葛大缸的加工手才給學生們使用,其中第一個步驟就是給頭部扒皮、去脂,葛大缸是學校裡唯一做這個的老師,除了他之外,根本沒有人願意做這個。

給葛大缸打下手?還是省省吧

「王主任,我有個問題。」王卓向王泰平問道:「這個人不是已經結案了麼,他又不是執行死刑,為什麼屍體送到這裡來了?」

「你問為什麼沒有家屬收屍?」王泰平笑著搖搖頭道:「檔案我看過了,他父母雙亡,老婆本來是懷孕的,他死之後,他老婆就把孩子打掉了,房子被法院凍結了賣不成,她就帶著現金跑了。」

王卓無語,想不到此人死後連個給他收屍的人都沒有,老婆也狠心絕了他的種,這下可真是斷子絕孫了。

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女老師冷笑一聲,說道:「我看過他的案例,這人是死有餘辜他幹的都是斷門絕戶的事,連老天都不想讓他得全屍」

葛大缸聞言嘿嘿一笑:「那我就把他拆碎了灌瓶子裡做標本,可惜學校這幾年不養狗了,不然麼,嘿嘿。」

大家頓時不約而同的看向他,都覺得有些後背發涼……

「我想好了。」王卓從屍袋上收回目光,抬頭對王泰平說道:「這個人已經與我無關了,學校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辦,不用顧慮我的感受。反正明天葛老師把皮一扒,再抬進實驗室的時候,我也不認識他了。」

王泰平仔細觀察了一下王卓的表情,沉靜的點點頭:「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一段小插曲就這麼告一段落,王卓考慮之後,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甘霖,過去的事就讓它隨風而去吧,甘霖能盡早忘掉事比什麼都好。

薛光頭的屍體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進入了學校的屍庫裡,除了葛大缸和有限的幾個管理檔案的老師之外,很快就沒有人再認識他的屍體了。

之後的幾天裡,王卓感覺自己在校園裡受到的偷窺目光又多了一些……

十二月初,去緬甸參加翡翠秋季公盤的齊非回來了。

在這屆公盤上,緬甸軍方再一次喜獲豐收,翡翠毛料的價錢再創新高,齊非只帶回了幾塊小料子,聊勝於無。

不過這也沒有關係,因為王卓的那堆料子還夠她忙活一陣子的,上品翡翠可不像普通店面裡擺在櫃檯裡賣的那種貨色,一個中等大小的雕件就夠雕刻師傅們忙活很久了。

王卓之所以沒去參加這屆公盤,一方面是因為他多了四百多萬進賬,暫時不缺錢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配合警方參加了兩次不公開審判,作為主要證人站在了法庭的證人席上。

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比賺錢更重要而且毛料隨時可以買,看著法官一錘定音,宣判那些喪盡天良的流氓們死刑的機會,卻只有這一回

……

風吹落葉黃,一個陽光溫柔的午後,某條無人胡同的盡頭,一輛灰頭土臉的路虎攬勝悄悄的停在角落裡。

「怎麼樣,這車夠大吧」

車裡響起一個大家比較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壞壞的感覺。

「大也不行,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說話的是一個女孩兒,聲音中透著羞澀和擔心。

「放心吧寶貝你看到那輛自行車沒,都倒在地上不知多久了,灰落了一層都沒人扶過,說明這條胡同根本就沒人來」

「還是不要了,咱們就說一會兒話好不好?王卓--」

話的正是甘霖,此刻她的雙手正按在自己的胸前的衣服上,因為裡面有兩隻正在搗亂的祿山之爪。

「說話可以呀,反正又不耽誤辦正事。」王卓一邊辦著「正事」,一邊嬉皮笑臉的上下其手。

「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甘霖作勢把臉一沉。

「霖霖生氣的時候最可愛了,來嘴兒一個,mua~」

甘霖被搞得哭笑不得,在王卓的揉搓之下,理智與**之間的交戰,漸漸被後者佔了上風。

王卓一邊動手動腳,嘴也沒閒著,在甘霖的臉龐上四處游移,時而吻一下嘴唇,時而銜著耳垂輕嘗,時而向她眼瞼上輕輕呵著熱氣。

「王卓、王卓--」女孩目光迷離,輕聲呢喃:「我們到後座去吧」

……

路虎攬勝的後座被放倒,立刻變成了一張雖不平整,卻彈性十足的車床。

王卓的手指悄悄探入一片濕熱之處,只稍稍撥動了一下,便引出一聲蕩人心魄的呻吟。

甘霖羞難自抑,俏臉深深的埋在王卓的懷裡,任由男孩肆意輕薄。

輕輕解開女孩運動褲上礙事的帶子,褪到一半兒,王卓的手卻被按住了。

「別……」她小聲說道:「脫到這就行了,萬一有人還來得及穿。」

王卓壞笑著點頭,脫掉一半的衣服視覺效果更佳,在黑色真皮坐椅的對比下,女孩的豐臀雪股格外誘人。

擺脫了罩的束縛,甘霖那對碩大的雪兔立刻暴露在了空氣之中,王卓一頭扎進去美美的吸了幾口氣,身體就勢俯了下去,……推倒。

價值兩百多萬的路虎攬勝號稱是減震極佳的越野車,卻在平整的城市街頭,即沒有地震又沒有發動的情況下,一浪一浪的顫動了起來。

五分鐘後,靈異事件似乎結束了,但暫停了片刻,又再次出現了,似乎更加劇烈。

大約半小時後,車身晃動的方向似乎由橫向變成了前後。

一小時後,震動終於徹底停了下來。

王卓的體力太好了,就像那個洗腳妹說過的那樣,他的腎一點都不虛,可是他倒是意猶未盡呢,甘霖卻先受不了了。

「都是你,回去被媽媽發現就慘了」

甘霖面色潮紅,羞惱的捶打著王卓結實的胸膛。

「我又不是故意的……」王卓苦笑,他憋了大半個月才盼到這麼一次,結果一不留神爽過了頭,摩擦過於激烈,給人家弄腫了

「腿都被你壓軟了」女孩沒好氣的提起褲子,坐起身,整理被汗水濕透的髮絲。

王卓饞著臉往前湊了湊,摟住她的肩膀:「寶貝,你倒是爽了,我還不上不下呢,你再幫幫我?」

甘霖瞟了他身下一眼,面露窘色:「你還想要怎麼樣?」

「你別假裝不知道,」王卓嬉皮笑臉的看看她濕潤的紅唇,擠了擠眼睛。

「切,你想美事去吧」甘霖把頭一扭,表情並不十分堅決。

有戲呀王卓正想趁熱打鐵要求一下,屁股底下傳來一陣震動。

居然有人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了

如果又是肥龍,今晚就回去踢腫他的屁股王卓氣惱的抓起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不由得大為氣餒,居然是季瓊打來的。

接還是不接呢?接的話,接下來的遊戲肯定沒戲了不接,季瓊沒事的時候是不打電話的,既然打了就肯定有事的

權衡之下,王卓按下了接聽鍵,沒戲就沒戲吧,機會以後還會有的,就當是好事多磨了,還是聽聽季瓊有什麼事比較要緊。

「王卓,」季瓊一接通電話就哭了出來,把王卓嚇了一跳。

「大夫剛才告訴我,找到合適我媽**配型了」

季瓊哭哭啼啼的道出了原委,王卓頓時大喜,有了配型的腎源,季瓊的媽媽就可以接受腎臟移植手術了,也就是說,她的病終於有救了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到醫院去」

掛斷電話,王卓興奮的向甘霖解釋道:「你聽到了嗎,季瓊的媽媽找到合適的腎配型了,可以做移植手術了」

甘霖微笑了一下,輕聲問道:「你現在就要去醫院?」

「對啊,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去看看呢?」王卓邊說邊抬起身子,去取剛才漏*點時隨手丟到車尾的襯衫。

「不行,」甘霖突然一把按住了他,笑著迎向他疑惑不解的目光,柔聲說道:「你剛才不是要我幫幫你麼?怎麼也要等我幫完了再走吧?」

王卓就錯愕的看著她撩起頭髮,慢慢的低頭相就,接著就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由身下直衝而上,他發出一聲暢美難言的長歎,心說如果這只是一個女孩嫉妒心引起的美麗誤會,那就讓她再誤會半小時吧

今晚還有第三更,請大家繼續用月票支持紅腸

都市透視眼只差一點點就殺進月票前10了,今天足足漲了一百多票,大家實在太給力了紅腸感激莫名,唯有更新以報

接下來還有最為關鍵的五十多個小時,都市透視眼能不能獲得本月的新作月票前十名,就靠大家的月票給力了

已經給紅腸投過月票的諸位兄弟們,紅腸在此鞠躬拜謝,還沒有投票的兄弟不要猶豫了,紅腸需要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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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8
第一二零章  賣腎(三更召喚月票!

月底的倒數第三天,透視眼終於在首頁上的新書月票榜上露了一小臉

這一刻,紅腸期待的太久了碼字五年,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想當年咱也是長期在月票榜20名左右晃悠過的,想不到現在混進了前名,居然興奮成這個熊樣。

廢話不多說了,對手正在反超,紅腸繼續召喚月票,讓我們堅挺到五月一號

美麗的誤會只持續了大約五分鐘--就結束了

甘霖最後還是沒有幫到王卓,一方面是因為王卓腎好,比較耐久,一方面主要還是因為她難以忍受那怪怪的味道,尤其是觸碰到王卓爽歪歪的目光的時候,就更受不了。

儘管這樣,王卓還是心滿意足了,他一路吹著口哨,開車將甘霖送回了學校,然後調頭奔向第二總醫院。

一邊開車一邊回味著那種征服的快感,王卓不知不覺就多踩了幾腳油門,灰頭土臉的路虎車不知不覺就超速了那麼兩回,被偵測攝像機閃著燈光拍照了。

一路輕快的來到腎病住院區,季瓊早已經在走廊上等候多時了,看到王卓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帶著五分喜悅,和五分為難之色。

王卓微一分神,便明白了她的為難之處,微笑問道:「是遇到賣腎的了吧,不就是錢麼,說吧,對方要多少?」

季瓊點了一下頭,苦笑著說道:「他們要一百萬,而且根本不給還價的機會。」

一百萬?王卓不由得輕嘶了一聲,考慮了一下,沉聲說道:「你跟我來。」

在腎病住院部的走廊上討論買腎的問題是不明智的,兩人上樓來到肝病專區,找了個沒人的走廊盡頭,確認隔牆無耳後,王卓才說道:「你不要擔心,不管對方要多少錢,這個腎咱們都買定了。我是要問問你,為什麼這麼貴,腎源是什麼渠道的?」

季瓊心頭一輕,王卓的話就像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平靜了一下之後,她緩緩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在可以做腎移植手術的大醫院裡,很多大夫或病號手裡都握有一定的灰色腎源渠道,現在社會上就專門有一些人,通過各種宣傳,招徠一些人自願賣腎,在提取賣腎人的配型之後,通過手機、QQ群等聯繫方式國範圍內尋找合適的受捐者。

這種灰色渠道已經成了業內的潛規則,醫院、大夫、病患、家屬都知道買賣人體器官是不合法的,但卻離不開它,有的人是受利益的驅動,有的人是受疾病的威脅,都在利用著這一渠道。

就在今天上午,一個「中介」在QQ群裡發佈了一條新的腎源配型編號,恰好這是一個排隊待捐者比較多的腎源,也就是一枚搶手貨,立刻就有幾位大夫和病患聯繫了這位中介。

由於最近幾年通脹嚴重,這顆O型血的腎源漲價之後,大概應該在二十五萬左右,但是當幾個病患同時有需求的時候,便出現了價高者得的現象。

李雲芝的主治大夫已經得到過王卓的授意,他很快便在這場競價中勝出,以五十萬的價格預訂下了這顆腎,剛巧腎源和中介就在離江洲不遠的某市,三個人坐著高鐵,下午就來到了第二總醫院。

「他們看到我媽媽是江洲本地的身份證,突然說什麼也不賣了,當場就要走。」

季瓊苦笑著訴說道:「我當時急的快要瘋了,就攔下他們,問為什麼。領頭的那個人說,江洲人那麼有錢,隨便賣一套房子就能買好幾個腎了,太不公平,五十萬他們太虧了。」

王卓哭笑不得的問道:「於是你就問他們到底想要多少,他們就獅子大開口,說要一百萬?」

季瓊無奈的一攤手,事情就是這樣了。

「他們去哪裡了?」王卓問道。

「已經離開醫院了,給我留了個手機號,讓我再考慮一天。」季瓊邊說邊取出一張紙片,遞給王卓。

王卓拿著紙片看了一眼,仔細收起,又問道:「三個人都長什麼樣?」

季瓊仔細回想著,把三人的相貌描述了一番,其中帶頭的那個人大約三十多歲,身高一米七零左右,體型勻稱,左側鼻廓下有一粒指甲大小的黑痣,此人最為好認,腎源是一個十**歲的小青年,染黃的頭髮燙成雞窩型,細眉毛單眼皮嘴角穿了個白色的小環。

「你陪媽媽去吧,剩下的交給我了。」

王卓輕輕拍了拍季瓊的肩膀,有些憐惜的幫她理了一下凌亂的髮梢,送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轉身而去。

看著王卓挺拔的背影,一種依靠的感覺由季瓊的心中油然升起,她定定的站在那裡,胸膛漸漸被一種叫做傾慕的感情所填滿。

「這腎源好像不怎麼樣……」王卓一邊下樓一邊自言自語,不過他也知道以季瓊媽**情況可能連這個腎都接受不了,根本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

幾分鐘後,他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向門衛略一打聽,便快步向距離醫院最近的住宿區走去。

不管多大的醫院,附近不遠總會有提供廉價住宿的地方,或小賓館、或招待所,或者價錢便宜的公寓。

很快,王卓就來到了這個開放式的小區前,這裡的低樓層幾乎都改造成了招待所,專門就是給在第二總醫院住院的病患家屬準備的。

很多病人是從遙遠的外地前來就醫的,這種場所就是因此產生的。

棵光禿禿的柳樹下,王卓運起透視眼,向對面的樓房看去,一層層,一間間,他的視線像一台強力的掃瞄機,整棟大樓的一切,毫無遮掩與保留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吵架的兄弟、沐浴的美女、**的野鴦,還有穿著中學生制服組團出來看動作片學習口技的小丫頭、一邊對著屏幕傻笑一邊碼字的網絡作家,眾生百態,不一而足。

第一棟大樓掃瞄完了,王卓一無所獲。

閉上眼睛假寐了片刻,他轉了個身,看向第二棟大樓。

金屋藏嬌的小三兒、跳艷舞賺錢的美媚、大白天擼管子的宅男、孤獨的在陽台上打毛衣的老奶奶、正在狎ji卻只能望13空流淚的老大爺……

王卓再次閉上眼睛,這次不是給異能休息,而是摒棄腦中的各種雜念。

透視眼最大的弊端,就是它讓王卓看到了太多不想知道的事情,所以王卓才只在需要的時候才使用它,平時根本不會用偷窺別人來打發時間。

王卓估計,會這麼做的肯定不是自己一個,換做別人肯定也是一樣。試想當肥龍那樣的色狼透視了一下引起他無限遐思的美女,卻發現對方的鼻樑下墊著支架、ru房裡塞著硅膠,小肚子上留著難看的剖腹產刀口,會是一種什麼感覺?他絕對會留下心理陰影,如是反覆幾次後,就再也不做這種齷齪事了

雪景之所以美好,是因為它掩蓋了一切骯髒。要保持積極向上的心態,我們只看雪景就好了

掃瞄第三棟大樓的時候,王卓終於發現了目標。

只見一家位於五樓的招待所房間裡,大黑痣中介正在和他的同伴修理「腎源」,兩人輪番對那個非主流腎源拳打腳踢,後者正噤若寒蟬的蹲在牆角,雙手抱頭,一聲也不敢吭。

這個腎源是被脅迫的?王卓的火氣騰的就被點燃了,這簡直和逼良為娼沒有任何區別了,而且對受害者的摧殘從**上來說,還尤有過之,是無法彌補的永久性傷害

怒火沖沖的走向那家招待所,王卓現在考慮的已經不是能不能買到腎的問題了,他要先教訓一下那兩個喪盡天良的腎販子再

「朋友,要住宿嗎?」看門的房東大叔見王卓快步走上樓,還以為來了顧客。

「你也不是好東西」王卓一把將他推到了一邊,穿門而入。

「砰」一腳踢開腎販子的房間門,王卓兩個大步來到房間正中,一記鞭腿放倒了一個,右手猛的一揚,鎖住了大黑痣的喉嚨,將他推到了牆上。

大黑痣身體不錯,臉上有幾塊傷疤就是久經戰場的人物,可是在王卓鐵鉗一般的鎖喉手之下,他連掙扎的力氣都使不出來,轉眼間便把臉憋成了豬肝顏色。

房東大叔爬起後快步追過來,一進門便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地上趴著一個人在不住的乾嘔,牆角蹲著一個臉有淤青,牆上還掛著一個,已經雙眼翻白,看上去隨時可能斷氣了

「快、快放下,會出人命的啊」

王卓這才鬆手,大黑痣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雙手捂著喉嚨,不停的喘著粗氣。

「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他們談」王卓冷冷的看向房東,下了逐客令。

房東大叔乖乖的退後幾步,出去後還不忘幫忙關上了房門。

報警?王卓才不信他會報警呢,他明知道腎販子在打人卻不制止,就算這件事沒他的份,他也是知情人,這種前提下他還敢報警嗎?

大馬金刀的向沙發裡一坐,王卓一指牆角里的那個小青年:「說吧,他們是怎麼強迫你賣腎的?」

「我、我……」小青年支吾了半天,卻一個屁都沒擠出來。

「你怕個毛啊」王卓氣得罵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人都被我打趴下了,你還怕什麼?有什麼委屈就直說,他們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青年訕訕的看了看王卓,又瞄了剛剛緩過氣的那二位一眼,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大、大哥,我沒被他們強迫,我賣腎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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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19
第一二一章  五十萬,吹喇叭!

你賣腎是自願的?讓人打成這副熊貓樣,還他**的說是自願的?

「自願你奶奶個腿」王卓恨不得上前給他一飛腳,這小子也太窩囊了,有從撐腰都不敢說實話,難怪會被人家拘禁起來,強迫賣腎呢

「大哥,我真是自願的,是我主動找的他們。」小青年的口齒終於利索了一些,苦笑著解釋道:「他們打我,是因為我們分贓不均,不對,是分錢不均」

「分錢不均?」王卓愣了。

「對,就是分錢不均」小青年愁眉苦臉的說道:「我們本來說好了五五分的,剛才我改口想要三七分,結果、結果就……」

青年一邊整理著被兩個腎販子打得雞飛狗跳的髮型,一邊敘述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小青年名叫黃旭,從初二開始就不唸書了,整天游手好閒,混跡於網吧或髮廊、街頭等處,即沒什麼手藝,又好吃懶做,處了幾回對象都被對方甩了,嫌他玩勁舞刷個喇叭都掏不起錢。

後來有一天,他在一個QQ群裡偶然看到兩個人在聊賣腎的事,聽說人的兩個腎有一個是多餘的,賣掉也不影響健康,只要在身上留一道刀疤,再疼上那麼一會兒,就能掙十好幾萬塊錢。

黃旭頓時就動心了,十來萬啊,那能刷多少個喇叭呀足夠自己在遊戲裡呼風喚雨好一陣子了,到時候小美媚們還不排著隊過來等自己脫她們的褲子?

至於少了一個腎,那有什麼要緊,還有一個能正常工作的就行嘛留一道刀疤?那更好啊,正愁身上傷疤少不夠爺們呢,回頭炮小女的時候就說這道刀疤是打架時被對手捅的,豈不是倍兒有面子

黃旭記下這件事之後,卻沒有聯繫群裡聊天的那兩個人,因為他覺得這件事還是保密比較好,萬一在遊戲裡傳出去了,可就全區都知道了,並不是件有面子的事。

於是他開始在網上搜索,還別犀利的百度大神的幫助下,一查就有他立刻按圖索驥,給中介打去了電話,貨比三家後,最後和大黑痣二人達成了協定。

之所以選擇大黑痣二人,一方面是因為他們掌握的渠道廣,能賣出較高的價格,一方面是二人承諾,做完這一單之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以後讓黃旭入伙,大家有錢一起賺

花了兩千塊錢,黃旭的腎源配型編碼拿到了,剛巧是一個比較熱鬧的編碼,三人都很高興。當價錢談到五十萬的時候,黃旭還在為可以獲得二十五萬而沾沾自喜,可是當價錢飆漲到一百萬後,黃旭的心思活泛了,自己是出腎的,賺的多一些有情可原,可憑什麼兩個搭檔只做了敲敲鍵盤露露面,也要分五十萬?這不公平啊

所以三人剛在住處落了腳,黃旭便提出了修改分錢的方案,他認為自己的理由很充分,五十萬的話,大黑痣和湯和尚二人可以分二十五萬,漲到一百萬後,就算改成三七分,他們也能分到三十萬呢,比原來還多了五萬,已經不少了

但大黑痣和湯和尚二人顯然不這麼看,麻痺的,要不是老子厚道拉你入伙,你小子也就是個賺十萬的命,現在讓你賺五十萬,你還得寸進尺了,真是小樹不修不直溜啊,打

於是就發生了王卓之前看到的,腎販子暴打被害人,脅迫無辜者賣腎的那一幕。

黃旭坐在地上,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的經過和盤托出,王卓看了看他無辜的表情,又看了看地上勉強坐起的那二位仁兄,頓時覺得苦笑不得,這他**是什麼事

大黑痣和湯和尚二人終於緩過了力氣,不過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的王卓給二人造成了很大的壓迫感,兩人往一起湊了湊,大黑痣試探著問道:「兄弟,你是哪條道上的?我們、我們最近沒惹什麼人啊?」

「沒惹什麼人?」王卓不置可否的瞟了他一眼:「怎麼著,剛做完見人下菜碟的事,轉個身的工夫就不認賬了?」

大黑痣一愣,湯和尚機靈,立刻想到了原因,忙擠出幾分笑臉說道:「這位大哥,我們也算是賣命賺錢的,聽說客戶有錢,要價高一點兒,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您說呢?」

湯和尚至少有二十五六歲年紀,向王卓叫起大哥來卻順溜的很,這年頭誰拳頭硬誰才是大哥,能少挨一頓揍,讓他叫幾聲爺爺都行。

「江洲戶口,就得多掏一倍的錢?」王卓一聲冷笑:「那我要是農村戶口的話,買這個腎是不是可以打個三折?」

「大哥,大哥。您說笑了。」湯和尚陪笑說道:「農村人也分有錢和沒錢的不是?沒錢的得了這個病,早就回家等死了,要是遇上有錢的,人家真不差錢兒,恨不得移植兩個才好呢。」

「你別和我岔這些沒用的。」王卓不耐煩的一擺手:「我現在明確給你們說,這顆腎你們要是還賣,那就按原來談好的價錢,五十萬,多一分也沒有。你們要是不賣了,我馬上拍屁股走人,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這番話裡透著赤luo裸的要挾,王卓不介意給警方打一個舉報電話,誰讓這三個白癡惹他了呢至於警方管不管,怎麼管,王卓就不需要知道了,他沒閒工夫在這種破事上繼續糾纏。

湯和尚剛想再說幾句軟話,大黑痣卻一伸手制止了他,向王卓冷笑說道:「我們還偏就不賣了,走著瞧就走著瞧,反正你們的病人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就不信了,你還能綁著黃旭上手術台?」

呼煙灰缸挾著風聲直撲大黑痣的面頰,他急忙抬臂一擋,手腕處被打得一陣劇痛。

王卓黑著臉站了起來,二話不說便向外走去,打開門時,腳步突然一停,又轉回了身。

「黃旭,五十萬能吹多少個喇叭?」

「額……」黃旭很想糾正一下,那叫刷喇叭,不是吹,可是他敢麼?「全區喇叭五塊錢,頻道喇叭一塊,能刷幾十萬個吧。」

算完這筆賬,連黃旭自己都嚇了一跳,幾十萬個喇叭,玩到遊戲停運都用不完啊

王卓淡淡一笑:「那你還等什麼?跟我走可就有幾十萬個喇叭等你吹了?」

「大哥我跟你走」黃旭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就五十萬了,他們不賣拉倒,我賣」

大黑痣頓時就毛了,早就看出這個姓黃的小子不是個好貨,想不到居然當面拆台啊他剛要說話,黃旭卻搶著向他叫道:「姓李的,腎是我的,又沒長在你身上,你憑什麼作主說不賣?我現在就和你終止合作關係這個大哥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可沒通過你的渠道,我把腎賣給他,不用給你一分錢中介費」

大黑痣暴怒之下就想動手,卻被湯和尚一把給抱住了,湯和尚心裡明白的很,以對方的身手,他們這個虧是吃定了,再阻撓等於自取其辱。

啪一捆嶄新的百元大鈔摔在地上,同時落地的還有一句冰冷的話:「收好了,這是你們的跑腿費。」

看著地上的那捆鈔票,大黑痣和湯和尚欲哭無淚,到嘴的二十五萬轉眼變成了一萬,還挨了頓揍,早知道如此何必獅子大開口要那一百萬呢,貪婪是魔鬼啊

半個多小時後,醫院的走廊裡,黃旭拍了拍季瓊的肩膀,面容懇切:「放心吧季姐,阿姨的健康,包在我身上」

走廊內頓時鴉雀無聲,一地雞皮疙瘩。

……

為防止節外生枝,肥龍被派了出來,陪黃旭在王卓包好的酒店房間裡,玩了三天勁舞遊戲,這三天裡,王卓包吃包住,四星級酒店安全舒適衛生,每天三百塊的餐費讓黃旭享受了一回有錢人的生活,同時肥龍也在黃旭的帶動之下學會了刷喇叭,黃旭用王卓預付的三萬塊錢在遊戲裡很是充了一番大款,風光無限。

就在第三天,黃旭泡到手的第一個美媚來到了酒店,由於王卓明令要求黃旭最近必須禁慾,所以……黃旭請客肥龍熱淚盈眶

安排在第四天上午的手術順利成功,黃旭抱著沉甸甸的手提箱幸福的睡著了。

王卓在手術室外,用透視眼目睹了整個手術的全過程,這給他帶來了一次不可多得的新鮮體驗,比在學校裡上半個月的課學到的東西還要多。

他甚至在想,平時要不要多到醫院的手術室外來轉轉了。

季瓊進病房陪媽媽去了,今天一起前來的還有季家和李家的親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姨,既然季瓊說籌夠了醫療費,他們也就不用再躲著了。

回程的路上,肥龍嬉皮笑臉的問王卓:「王指導,你看,咱是不是該玩玩賭石了?」

「沒錢花了?」王卓啪的甩出了一捆百元大鈔:「拿去吧,就算這幾天的勞務費了。」

哇塞,一萬塊啊肥龍頓時笑逐顏開,捧著鈔票狠狠親了一口,這麼多錢,能找多少個勁舞小妹吹喇叭呀太給力了

給肥龍這麼多錢,王卓也有他的考慮,畢竟買賣器官是違法的事,雖然黃旭這次是「捐贈」、李阿姨是「受贈」、五十萬是與李阿姨沒有任何親情關係的王卓對黃旭的「私相贈予」,但畢竟是打了法律的擦邊球,所以參與其中的肥龍怎麼說也是承擔了一部分風險的,因此王卓當然要補償一下的。

「停車快停車」

「怎麼了?」

「我買喇叭去不對,我買點卡去」

剛才開了個單章求票,只要到了3張?難道大家都沒票了?

我們的對手追的太緊了,不是甄瑾是真緊

你們要shu女要蘿莉,要全收要全處,就是投投月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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