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作者:何常在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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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11-6-9 12:39: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92 3553926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5-1 13:08
第2037章 一波緊接一波


    事情不但事發突然,而且事發之後,一系列的浪潮一波緊接一波,根本讓人沒有時間做出反擊和部署,就被如潮的民意淹沒了。

    而東方曉不用有人點醒,她一到辦公室就有人向她匯報了網絡上的突發事件,微一愣神之後,她就立刻心領神會了背後的劍鋒所指之處是誰,就決定採取拖延的戰術,任由網絡上的戰火越燒越旺。

    剛坐平,陳皓就敲門進來了。

    “東方部長,雷書記請您過去一趟。

    平常雷治學有請,都是讓陳皓來電話通知,今天陳大秘親自出面來請,可見事態嚴重。東方曉答應著:“好,我收拾一下,馬上過去。”

    等陳皓一走,她反倒不急了,慢慢坐回了座位,吩咐秘書:“泡一杯清茶,提提神。”

    提神要泡濃茶,東方曉卻要喝清茶提神,不是她說錯了,而是她要愜意地品味清茶,然後才會去向雷治學匯報工作。至於雷治學會不會等得不耐煩,對不起,再是省委書記,也不可能因為她晚上十幾分鐘而批評她什麼。

    雷治學現在確實顧不上東方曉了。

    張平少來到他的辦公室後,很從容很淡定,一點也沒有慌亂之意,拿出早就準備充分的一疊厚厚的材料,要向他匯報昨晚事情的詳細經過。

    雷治學哪裡有耐心聽張平少一五一十地個明白,直截了當地道:“平少同志,閒話少說,直奔主題,事態有多嚴重就行了。”

    “事態非常嚴重。”張平少底氣十足,不怕雷治學無理取鬧的指責,他反正手中證據確鑿,可以一掌拍死桑天良,難不成雷治學還要干涉市委的行動?雷治學好歹也是後備力量,不可能這麼沒有政治智慧,他就不慌不忙地解釋,“當時的情況很緊急,為了避免事態的進一步擴大,我事先沒有通知經綸和蕭雷同志,事後證明,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范經綸是晉陽市長。

    作為一級黨委的一把手,張平少針對晉陽範圍之內事件所做出的任何決定,不管對錯,省委輕易不會干涉,即使雷治學是省委書記,他也不會具體就一件事情指導晉陽市委怎麼開展工作,甚至不會具體指示一名縣委書記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一級黨委自有其黨性,雷治學不會不知道組織原則,而且很明顯張平少一上來就堵了他的嘴,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讓他過多過問桑天良事件。

    雷治學強壓怒火:“經綸同志和蕭雷同志向省委反映晉陽市委班子不夠團結,希望平少同志以後注意一下工作方法,要充分發揚民主的精神,要尊重其他同志的意見,照顧其他同志的情緒。是班長,一定要帶好班子,不要讓班子集體出現不和諧的聲音。”

    雷治學見張平少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明裡暗裡敲了幾句,他儘管懷疑張平少的背後站著夏想,卻沒有真憑實據,也不好多,只能就事論事地點上一點。

    雷治學說什麼,張平少就听什麼,他反正不反駁不爭論,心中拿定了主意,不管雷治學怎麼干涉桑天良案件,他就一條路走到黑了,不端掉桑天良,不拿下狄國功,他誓不罷休!

    雷治學對張平少的態度很是惱火,知道張平少是應付了事的態度,正要再多說幾句,陳皓推門進來,小聲地匯報了一句:“領導,桑天良事件牽涉到了狄國功,網絡上的炒作越來越厲害,都涉及到……”

    “涉及到什麼了?”雷治學冷峻地問了一句,心中愈加煩躁,實話,桑天良是死是活和他沒什麼關係,狄國功是活是死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政治上的事情就是如此,不一定非要和自己有切身利益才行,而是不允許對手勝利。

    對手的勝利,哪怕勝利不是建立在他的失敗之上,也讓他無法忍受。當然,雷治學更清楚的是,想都不用想,張平少底氣十足的原因是夏想站在他的身後。

    “都涉及到西省的官商勾結了!”陳皓剛才沒敢直接說出口,就是怕惹雷治學不高興,本來雷治學今天已經火大了。

    “胡鬧!”雷治學終於忍無可忍了,也終於理順了思路,知道了桑天良事件點燃之後,戰火會燒向何方了,他一拍桌子,“東方曉怎麼還不到?是不是要我親自去請她?”

    門一響,東方曉就及時出現了,她一進門就高聲道:“雷書記息怒,我不是來了嗎?剛剛開了一個碰頭會,部署了一下針對網絡事件的善後工作,所以晚來了一步……”。

    “……”雷治學一下被嗆得不出來話,怎麼東方曉也變得聰明了許多,也知道上來就用工作來堵他的嘴,而且還是他最關心的工作。

    夏想穩坐在辦公室之中,不接電話,不上,正埋頭批閱文件,其實大腦在高速運轉,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理順得一清二楚!

    事態的進展,和預計得完全一樣,正朝著極為有利的方向步步推進。

    昨晚,真是一場及時雨。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夏想心思跳躍,大受鼓舞,桑天良事件看似不大,其實延伸開來,觸動的是西省既得利益集團的根本利益,必定會引發一系列的動盪,甚至是強烈的反彈。

    不管有多猛烈的反彈,他都不怕,他已經做好大幹一場的心理準備和實際準備,不怕敵人的砲火有多猛烈,都將會在他的嚴密防守和反擊之下,灰飛調滅。

    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會動桑天良和狄國功?笑話!

    夏想今非昔比,他不但一步邁入了正部級,成為了國內最年輕的省長,也扛下了國內第一個省級試點區的重任,雖然他才是省長,但他深信,其實總書記也好,家族勢力也好,甚至包括總理在內,都希望他能推動西省經濟轉型的成功。

    而且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西省必將是他的起飛之地,他在西省會問鼎省委書記的寶座!

    哦呢陳的電話了進來:“領導,已經和付家來人接觸,談到了西省能源的整合問題,達成了初步共識。”

    付家來人是付家負責經濟事務的嫡系,此來西省,是在付先先提交的計劃書得到夏想的全面認可之後,和夏想進行第一次進入實質階段的會談。

    夏想之所以讓哦呢陳出面負責接待,是因為安達礦業百分之五的股份暫時掌管在哦呢陳手中,而且夏想要通過哦呢陳之口向付家傳達一個信息……付家介入西省的能源產業,可以,但有一個前提條件,一是必須由夏想主導,二是必須改變目前的污染作業,建設現代化、規模化的採煤基地。

    以上條件,付家全部答應。

    蕭伍的電話緊​​隨其後了進來:“領導,我剛剛和宋立碰了頭,宋立請示,什麼時候點燃第二把火?”

    如果蕭伍針對桑天良的出手是第一把火,那麼宋立對狄國功的摸底工作已經宣告全部完成,可以隨時點燃第二把火。

    夏想微一沉吟:“四個家,要同時起火才好,轉告宋立,隨對待命,等候進一步通知。”

    蕭伍電話剛落,李沁的電話就了進來:“領導,股票市場佈局完成,隨時可以動手。連姐的資金也已經到位,初期起始資金200億……美金。”

    夏想呵呵一笑:“繼續將計劃做詳細,做周密,一定要保證一擊而中,萬無一失。時機快到了,隨時等我的電話。”

    “我很期待。”李沁鄭重地宣告。

    到了下午,晉陽市委出事了。

    張平少召開了一次常委會,研究桑天良事件……按以桑天良的級別還不至於驚動全體常委,但主要是桑天良事件鬧大了,民意如潮,晉陽市委的電話都快被爆了……常委會上眾說紛紜,對桑天良事件各執一詞,沒有達成共識。

    尤其以市長范經綸為首的數人,包括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蕭雷、常務副市長、常委副市長等人,堅決反對市委、市紀委對桑天良採取秘密關押的舉動,蕭雷鄭重其事地向市委提出要求,希望市公安局介入​​事件之中。

    而以張平少為首的幾人,包括市委副書記、市紀委書記和組織部長,堅持認為市委、市紀委採取的果斷措施英明而果斷,堅決反對市公安局介入桑天良事件,桑天良被雙規,完全符合黨員幹部管理條件,而且還得到了省廳的支持。

    一直沉默不語的警備區司令高榮在雙方爭論不休的時候,冷不丁插了一句話:“自己的孩子自己管,能管得好?我堅決反對市公安局介入。市公安局想介入,就是想捂蓋子擦*。不怕一句得罪人的話,以桑天良的德性,要是我的兵,我一槍斃了他。”

    最後,市委常委會的爭吵以張平少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拍了桌子拍板而結束,儘管張平少強行壓下了反對的聲音,但從反對的聲音無比強大並且不肯退讓就可以得到結論,動了桑天良,就動了西省官商勾結的底牌

    正面反對的聲音還沒有消停,背後的動作也如期而至,而且,動作的幅度還很大,西省第一場真刀實槍的衝突,轟轟烈烈地上演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5-1 13:16
第2038章 初步彰顯


    應該,夏想對對方的反彈早有預料,卻沒想到,對方情急急之下,會不擇手段。

    但也由此證明了一點,有人想保下桑天良之心過於強烈,以至於走了一步險棋。

    而且還是險之又險的險棋。

    在桑天良事件沸沸揚揚鬧騰了一天之後,到了下午,剛上網絡的討論依然熱烈,民意依然如潮,雷治學召開了省委常委會專門討論此事,將事件上升到了政治高度。

    但在會上,卻被東方曉一句不軟不硬的話讓他吃了一個軟釘子。

    “中宣部批評了省委宣傳部,對西省一有事情就捂就蓋的做法表示不滿。桑天良事件不同於其他的負面報導,沒有必要採取遮掩的手段刪帖、屏蔽。”

    東方曉話的時候,目光之中閃動著跳躍的光芒,不像是向雷治學認真匯報工作,倒像是得意地宣告什麼。

    也得承認,東方曉太不會掩飾自己了,臉上的表情只差一點就明確地寫上幸災樂禍了。

    雷治學卻偏偏被東方曉氣得一句話也不出來,也是,桑天良事件到目前為止,別說王向前和范經綸、蕭雷等人了,就連他也是被完全排斥在外,對桑天良目前的處境一無所知。

    好在張平少已經向他詳細匯報了從桑天良家中翻出的東西,現金和金銀財寶,總數不下一千?!別的不,單是一千?的貪污受賄的金額,就足以判處桑天良死刑了。

    桑天良是不關雷治學多少利益,但雷治學很清楚,如果任由張平少將事情鬧大​​,由桑天良牽涉到狄國功,由狄國功再牽連出蕭雷,再由蕭雷為源頭扯出整個晉陽官商勾結的關係,晉陽勢必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官場地震。

    官場地震之後必然是夏想大獲企勝,甚至會讓夏想奠定西省經濟轉型的良好開端,到那時,他在省委的威望就會大降,在夏想的光芒面前,他會黯然失色。

    再加上王向前在背後對他煽風點火的鼓動,雷治學不能容忍夏想在西省的大舉收權之舉,但實在是夏想的手法太過高明,幾乎事事算計在內,讓他找不到反擊的理由。

    省委書記也不是萬能的,不在理,又不掌握一手證據,就讓他在夏想嚴密的計劃面前,十分被動。

    和市委常委會爭論一片最終沒有達成任何共識有所不同的是,省委常委會並沒有爭吵,但卻是一樣沒有達成任何共識,原本幾個堅定支持雷治學的常委,此次卻保持了沉默。沉默就意味著中立。

    中立,就表明了在桑天良事件之上,和雷治學、王向前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在桑天良事件之中夏想的影響力在西省省委,初步彰顯!

    估計也正是在正面的市委常委會和省委常委會,都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才讓幕後人物決定鋌而走險,要走一步險棋。

    傍晚時分,在一處隱蔽的地點,范經綸、蕭雷、狄國功相對而坐擺在幾人面前的不是大魚大肉,而只是一杯淡茶。此時的幾人,別說有心情大魚大肉了,連喝上一杯淡茶的心思都沒有。

    范經綸一臉憂心忡忡的神情,他是晉陽市長不假,但卻是弱勢市長,好在強勢的常務副市長和他一心,他年紀大了,退下在即,也就抱著少操心的想法,不再多答事情。只是桑天良事件一起,他不得不出面和張平少周旋,因為……事情牽涉到了他。

    蕭雷倒還鎮靜,他看了低頭不語的狄國功一眼,問道:“國功,紀委方面掌握了多少桑天良的證據?桑天良手中,又有多少關鍵的證據?”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狄國功愁眉不展。

    昨晚事發的時候,狄國功在三姨太家中享受天倫之樂,當然不會想到李向文慘死一案驚動了夏想。他沒有什麼信仰,才不會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法,認為現實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誰拳頭大,誰權力大,誰就了算。

    李向文死了白死,是不識時務,是活該。

    如果讓狄國功再選擇一次的話,他還是一樣不會放過李向文。當然,如果讓他提前知道他因為殺害了李向文而落了一個什麼下場的話,他肯定會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只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買,夏想對待如他一樣的人渣,也從來不會心軟的。

    今天一早狄國功先從網絡上得知了桑天良事件,當時就震驚得目瞪口呆,半天才緩過神兒來。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惡作劇,等發出了無數個電話之後,得知事情是真實地發生了,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事情太突然了,太驚人了。

    別人或許不清楚桑天良的重要性,他卻是清楚。他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有桑天良的參預,不管是收取媒老闆的孝敬,還是如向李向文索賄一樣的事情,都經過了桑天良之手,其至蕭雷和無數媒老闆之間的交易,桑天良也一清二楚。

    蕭雷交待他去完成的事情,不需要他親自出面的,都由桑天良代勞,可以,桑天良就是整個市局的掌握領導秘密最多的人。

    桑天良的落網,就等於整個市公安局的網絡和內幕,有可能全部曝光。

    狄國功不驚懸萬分才怪。

    更讓他驚恐的是,別是他不知道桑天良被關押在何處,就連蕭局也查不到桑天良的藏身之處,他就知道,壞了,對方是有備而來,要的就是想利用桑天良為突破口,將他和蕭局以及整個公安系統的關係,一網打盡。

    等狄國功看到網絡之上極盡詆毀之能事貶低了桑天良之後,又有人爆料出李向文事件,他差點驚叫出聲,李向文的事情做得天衣無縫,怎麼還有人能翻出舊賬,難道真是白日見鬼了?

    狄國功壞事做盡,從來沒有感覺到害怕,但現在,終於有了一絲後怕,感覺到了後背總有陣陣陰風。

    今天的會面,是狄國功提議發起的,范經綸本不想來,在蕭雷的再三請求下,總算露面了。

    “我看就靜觀其變好了,桑天良不會亂話的。”范經綸一開口,就是消極的態度。

    “范市長,可不能在關鍵時刻退縮,市委裡面,只有才能和張平少抗禦……”蕭雷道,“張平少聯合紀委,明顯是欺負政法和公安線,可得替公安系統多話。”

    范經綸微微瞇了眼睛,沒有說話,狄國功暗罵一句老狐狸,卻腦中猛然了一個激靈:“蕭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別人下了狠手,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怎麼個不客氣法?”蕭雷一愣。

    “我剛剛得到消息,已經查到了桑天良被關押的地點……”狄國功剛才沒注意到手機的震動,拿起一看,有一條短信讓他喜出望外。

    “我去趟洗手間。”范經綸忽然如大夢初醒一樣,一下站了起來,迅速地離開了房間。

    真是一頭唯恐惹禍上身的老狐狸,狄國功暗罵一句,不再理會范經綸,終身對蕭雷道:“蕭局,媒老闆的私人保鏢有很多……”

    蕭雷瞬間明白了秋國功的意思:“看守桑天良的人,會不會很多?”

    “市公安局的主要力量還掌控在蕭局的手中,李雨澤能調動的人不多,他也不敢動用太多市公安局的人,否則很容易被我們查到。市紀委方面的話,也頂多出三個人,我估計,看守桑天良的人,不超過五個。”

    還真讓狄國功猜對了,看守桑天良的人,確實沒有超過五個。但狄國功卻不知道的是,他的身後,始終有一個尾巴,幾乎24小時不離他左右,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嚴密的監視之下!

    在桑天良被關押的第二天晚上,在桑天良還沒有吐口之前,在關押桑天良的秘密地點,出事了。

    桑天良也不是草包,他也知道肯定會有人想方設法要救他出去,所以他就一口咬定不知道錢的來源,再追問,就推到阿咪身上,是阿咪炒股賺的錢。

    但對於紀委人員問具從阿咪家中搜出的其他帶著市公安局內幕的部分證據,他來了一個死不認帳,擺出的架勢就是死硬到底,不信撐不到狄國功出面救他的一天。

    桑天良還真賭對了,他只硬撐了一天,就等來了救兵。

    晚上,新一輪審訊過後,紀委人員一無所獲地離開房間,桑天良一人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阿咪家中的火著得蹊蹺,越想越覺得偷襲他的人身手了得,再仔細將事情前後理順一遍,他一下想道了什麼,從床上跳了起來——不好,對方既然陷害他的時候準備得如此充分,怎麼可能會將他安置在一處不算難找的地方,而且看守的人還這麼少?

    難道又是一個陷阱?

    念頭剛起,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幾聲雞叫——開玩笑,城市的夜晚聽到的半夜雞叫肯定不是好事,桑天良頓時起了個激靈,有人救他來了。他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如果真能逃出去的話,趕緊一走了之,遠離西省。憂的是,萬一只是一個陷阱,救他的人,豈不是自投羅網了?

    只聽外面傳來輕微的幾聲聲響,已經動手了,桑天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是逃出生天,還是一敗塗地,就在此一舉。
V123210 發表於 2012-5-1 22:11
第2039章收網之后是爆發





事實上,很多人都是事后諸葛。

不管是研究夏想生平的史學家,還是夏想身邊每一個階段的對手,總是在事后分析夏想的出手之后才會得出一個相同的結論——夏想有時溫文爾雅象個君子,但有時候又心狠手辣如同屠圌夫。

其實屠圌夫一說是對手對他的污圌蔑,如果讓夏想自己形容的話,他寧愿稱自己為不按常理出牌。

是的,縱觀歷圌史上每一次改圌革,凡是循規蹈矩的改圌革者,都被歷圌史的洪流吞沒了。卻依然有成功的先例可以借鑒,而每一個成功的改圌革者,都自有跳出常規的一面。

或者說,在改圌革的征途中,會有突如其來的神來之筆。

夏想在歷次和對手的較量之中,不乏神來之筆。倒不是他真的算無遺漏一世界上還真沒有算無遺漏的人,即使聰明如諸葛亮者,也多有敗績……而是他在經歷過無數次的政圌治風圌波之后,迅速地成熟起來,以有心算無意,前期做好充足的工作,才得以在每一次出手的背后,都有層出不窮的手段,讓所有的對手防不勝防。

今圌晚的夏想,哪里也沒有去,就一人坐在家中上網,和連若菡聊天,和衛辛聊天,和宋一凡聊天,一個人和數人同時聊天,打開了數個窗口,忙得不亦樂乎。如果讓雷治學、王向前等人知道他現在穿著睡衣盤腿坐在床圌上聊天的形象,肯定會哭笑不得,這就是指揮若定的夏大省長?這就是想打破西省依賴型資源經濟局面的開拓者?

不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他的豪言壯語和熱血,是不是一時心血來圌潮?

夏想別看形象不佳——在家中還講究什么形象,就是自己累自己了,天天在省委板著面孔已經夠累人了,他要放松一下而且還是在床圌上聊天,但實際上聊的都是大事。

和連若菡再次敲定了動用巨額資金并購西省能源一事,之所以不稱之為狙擊是因為夏想還是愿意和風細雨地將能源產業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動刀動槍。當然,如果對手過于強悍,始終不肯退讓半分,那就要兩說了。

連若菡對夏想的計劃全盤支持,她也想利圌用手中的資金多做一些有益的大事總在股票市場游離不做實體,也不是她的本意。如果能用米國人圌民的血汗錢來為中圌國人圌民增加幸福指數,才是人生最大的價值所在。

至于夏想掌控了西省的能源之后要劍指何處,又要下什么樣的棋她才不管。她現在只想以母儀天下的威姿,管理好夏想的幾個女人們,然后再相夫教子,當一個賢惠的妻子和母親。

一子一女謂之好,連若菡現在最心滿意足了,至少她比曹殊翼多了一個女兒,曹殊翼身為夏想調媒正娶的妻子,不可能再生二胎了。

不過,雖然幾年來她的資金并沒有投資多少實業,但因為旗下的控股公圌司交叉控股了許多產業,資產以每年百分之三十的速度遞增。現在的她比起幾年圌前,實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她也耍了一個小小的心眼,并沒有告訴夏想她現在的真正實力,如果說了出來,肯定會嚇夏想一跳。她就等著萬一有一天夏想為難的時候,她一擲千金買他一笑,想想肯定可以得意地看到夏想驚訝的表情。

夏想自然不知道連若菡的小女人心思,和她聊完之后,又和衛辛、宋一凡說了幾句。

衛辛、宋一凡的公圌司發展很快,比起一年圌前的幼小,現在在京圌城已經初步站穩了腳步,在業內也算擁有了一席之地。當然,其中不乏有肖佳等人在背后的扶植。

衛辛還是老樣子,柔圌弱而溫柔,似水的柔情是她永遠讓人依戀的美好。宋一凡還如一個開心的精靈一樣,嘰嘰喳喳和夏想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在她的世界里,似乎永遠沒有憂愁。

不過,宋一凡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夏哥圌哥,你去西省,和雷小明、江安打架沒有?要是他們還搗亂,好好揍他們一頓,千萬別客氣。”

難得凡丫頭也有記仇的時候,夏想啞然失笑。

等連若菡、衛辛和宋一凡都下線之后,夏想看看時間才晚上九點多,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應該是在某一處地點的大網還沒有完全收起,他就想再多等一會兒,隨意掃了在線的好友一眼,心中奇怪,最近不怎么見嚴小時和梅曉琳上線了。

嚴小時最近也忙,生意規模提升了不少,而且意外拿下了一個大項目,足以讓她三年之內不愁賺圌錢。大項目是在齊省拿下的,李丁山幫了不少忙,近來嚴小時就一直在京圌城、齊省來回奔波,她和付先先一樣,成了空中飛人。

應該說幾個女人之中,嚴小時最精明,在生意上也最有天賦,不過她既沒有付先先一樣在身后有鰩犬的家族勢力,他不如古玉……樣,天生如玉并且嗽第順利,她必須事必躬親,就勞累多了。

好在她以前借助范家父子的影響力,費圌盡圌心圌機總算打開了機遇之門,現在則是在夏想無形的影響力之下,比以前輕圌松了不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項目,現在也能拿到了。

相比范家父子的影響力,夏想現今的關系網,幾乎滲透了國內的近十個省份!

梅曉琳沒有上線的原因是她面圌臨著由正廳到副部的關豐,是在湘江市一步扶正擔任市委書圌記并晉升為省委常圌委,還是調回京圌城進入部委,梅家暫時還沒有決定,不過梅升平有圌意讓梅曉琳繼續在湘江發展,地方上歷練人。

但梅老圌爺圌子也許是年齡大了,很想讓梅曉琳回京待上兩年,現在正是權衡之時。再加上梅曉琳最近了為梅亭到底是出國還是留在國內的事情犯愁,她不但很少上線,和夏想的聯圌系也不多。

夏想也隱約聽說了梅曉琳的事情,本想過問一下,只是西省之事一直迫在眉睫,他也確實顧不上,只好疏離梅曉琳一些了。

想了想,夏想還是給梅曉琳留了言,寬慰了她幾句,說是其實回京也是不錯的選悔……才說幾句,電圌話就突兀地響了。

夏想心頭猛然一跳,好,終于收網了。

確實收網了。

在夏想的整個計劃之中,桑天良是突破口,是關鍵的第一局,肯定會布局周密,并且充分利圌用好張圌平少精心配合的優勢,要一舉打開一個大大的缺口。

桑天良很不幸,不但成了突破口,還成了誘餌。

夏想之所以從上至省委下至市委,嚴密防范,不讓對方在正面對抗中有任何進展,并且死死將桑天良控圌制在手中,要的就是激發對方孤注一擲的決心。

網絡上的熱炒只是催化劑,典論如果不被領堊導重視,就轉化不成政圌治力。政圌治較量,還是以政圌治力為根本性的決定力量。網絡再鬧騰,也只是輔助。

但在桑天良事圌件之中,網絡力量的介入不可或缺。網絡上不熱炒由桑天良引發出李圌向文,并且牽連到狄國功的一系列連圌鎖反應,對方也不會焦急萬分。在焦急萬分的情形之下,一點兒也不清楚紀圌委到底掌握了桑天良多少違法犯罪的證據,更不確定桑天良會不會抵擋不住全盤招供,就會有人狗急跳墻。

對方現在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想方設法和桑天良見上一面,統圌一口徑。

夏想縫好了一個大口袋,擺好了龍門陣,就等向里面裝人。他原以為對方會派人暗中和桑天良接圌觸,并且通風報信,沒想到,對方膽大妄為到了想要救出桑天良

好,真好,而且對方出動的還是煤老板的私人保圌鏢,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呃……

夏想哈哈一笑,吩咐了一句:“收網,全面收問,一個也不許跑!”

聽到外面有了動靜之后,桑天良的心提了起來,既想被救出去,又怕一出門就被滅圌口,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怎么是好。過了也不知多久,外面的聲音消失了,既不見有人沖進來,又沒有聽到紀圌委人員的跑動,他就十分疑惑,難道剛才的半夜雞叫是真雞叫?

這么一想,就來到門口,支著耳朵細聽動靜,誰知剛到門口,猛然一聲巨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了,桑天良躲閃不及,一下被門板撞到了鼻子,疼得蹲到了地上。

沖進來幾個人,一下扶起了桑天良,小聲說道:“桑支,別說話,快跟我們走。”

桑天良一見來人勢頭不對,也顧不上鼻子巨疼,忙問:“你們是誰?”

“別管這么多了,先走了再說。”對方來了三個人,一人斷后,兩人架起桑天良,迅速離開房間。桑天良有點迷糊,對方絕對不是警堊察,他并不認識,到底是怎么回事。

猛然一下想起了對方的來路,是煤老板的私人保圌鏢,他心中一緊,忙問:“看圌守的人呢?”

“都放倒了。”

桑天良心中突然升騰起強烈的不祥的預感,問道:“有沒有發現異常?”

話音剛落,突然院中燈光大亮,一列整齊的隊伍如神兵天降一樣,將桑天良幾人包圍在了中間。

和桑天良被甕中捉鱉不同的是,狄國功在等桑天良好消息的時候,突然就被包了餃子。

狄國功事圌件的引爆,意味著夏想和西省既得利益集圌團之間的戰爭,全面爆發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2-5-2 17:59
第2040章事態真的擴大化了



桑天良被強米刺得睜不開眼睛。

其實桑天良在他被抓一事上,比狄國功等人更清醒,他雖然身在其中,卻不是當局者迷,而是比蕭雷等一干旁觀者更清楚形勢。

從起火到被偷襲,再到火速被抓急速立案,桑天良就知道,背后出手整治他的黑手,早就準備充分,要的恐怕不僅僅是將他拿下,而是要借他為火種,點燃晉陽公堊安系統的火藥桶。

桑天良心中明白得很,他要么被對手當成靶子,最后成為可悲的犧牲品。要么被同一陣營的同伴拋棄,成為可憐的犧牲品,反正看樣子,犧牲的可能性幾乎百分之百了。

犧牲不要緊,只要主義真,關鍵是,他還真不知道是該堅定立場,還是該咬出狄國功,以爭取寬大處理。

當桑天良被人架著,以一副逃跑的姿勢暴露在探照燈之下時,他迎著刺眼的燈光,迷迷糊糊看到迎面過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隊人。整整齊齊的一隊人分成兩列,足足有幾十人之多,雖然沒穿軍裝,但從站隊的姿勢和挺拔的姿態來看,肯定是軍人。

天,竟然出動了六隊軍人,桑天良雖是警堊察出身,卻也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陣勢,腿都軟了。

前來營救桑天良的私家保鏢一共五人,都是退伍兵,被包圍之后,只看了一眼就放棄了抵抗。都是經歷過場面的聰明人,一見眼前的便衣軍人個個精干如虎,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兵痞,而是人人身手不凡的特種兵。

出動整整幾十名特種兵的大陣勢,別說他們五個人,就是再來十個也不是對手。幾個保鏢對視一眼,放棄了抵擋,束手就擒。

心中還是大有疑惑,也太夸張了,保護桑天良,至于出動軍隊?再說,就連雷治學雷書記也無權調動軍隊,又是誰有本事調動一個班的特種兵?玩笑開大了。

桑天良的一顆心一瞬間沉到了谷底,現在有好戲看了,私人保鏢被當場抓獲,他一個堂堂的支隊長,竟然驚動了私人保鏢前來營救,他和煤老板之間的關系,就不打自招了。不但他想抵賴都賴不掉,到底出動的是誰家的私人保鏢,查到誰,誰就要倒霉了。

別是江剛的保鏢才好,否則事態真的擴大化了……桑天良只覺后背一陣陣發涼。

在得知落網五名私人保鏢之后,夏想哈哈一笑,合上了電腦,下達了又一道命令:“宋立,點火。”

宋立早就萬事俱備只欠夏想命令的東風了,接到夏想的命令,興奮莫名:“是!”

從嶺南的征戰再到西省的開篇,宋立現在對夏想忠心耿耿,視夏想的命令為死命令。

宋立不僅佩服縣想算無遺漏的政治智慧,更佩服夏想一往無前的熱血情懷。如今軍中主和派勢大,只管自己家人的幸福,哪管南海風急浪高,一說打仗都怕得要死,讓他們保家衛國?還是別抱希望了。

一個擁有億萬家產的將軍,一個天天沉醉在溫柔鄉和茅臺之中的將軍,能有拼死一戰的勢血情懷?而不是軍人的夏想勝似軍人的氣概,就讓宋立為之折服,愿意為夏想鞍前馬后,全身心輔佐。

對于夏想對貪官痛下殺手的做法,宋立一百個贊成,他雖然痛恨軍中貪官,對地方上的蛀蟲也是深惡痛絕,尤其是對身為人民堊警堊察的狄國功,更是恨不得親手殺之。但比起一刀殺死狄國功,他對夏省長精心策劃的讓狄國功火燒眉毛的戰術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妙,簡直太妙了。

夏想的命令是點火,其實真正的手法是放水。和上次桑天良事件雖然名為放水實際是點火一樣,全是反話。

宋立立刻聯系了盧義:“盧義,點火。”

“好。”盧義的聲音之中也透露出興奮,“終于又要大干一場了,到了西省,可是憋壞了。”

其實夏想在西省的進展,比在嶺南快多了,但盧義和宋立還是感覺憋屈,主要是二人以前在軍中,沒有見過如李向文案件一樣的冤案,就胸中始終有一團怒火在燃燒。

點火,不但要四處同時起火,還要煽風點火。

宋立和盧義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們也有幾名好兄弟在暗中相助。此次夏想上任西省,不但先由哦呢陳和蕭伍開道,又有宋立和盧義保鏢,宋立和盧義還各有人手跟隨,可謂做到了萬無一失。

宋立和盧義同時發出了點火的命令。

狄國功今天坐立不安。

確切地講,他從桑天良被抓之時起,就開始坐立不安了,只不過今天的狀態加巨了。

本來他做出讓煤老板的私人保鏢出動去營救桑天良的計劃,一開始還信心滿滿認為可以手到擒來,并且堅信可以輕而易舉地完成大計,卻沒想到,等人手出發之后,他反而忐忑不安了。

不知何故,總覺得似乎是哪里走錯了一步,究竟是哪里不對,他又想不明白。

今晚依然來三姨太家中過夜。本來二姨太和四姨太都向他召喚,他卻沒有心思。比起正房和二、四姨太,三姨太最會體貼安慰人,最主要的是,女兒狄枝兒最讓他牽掛。

坐在客廳的沙發之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的新聞聯播,腦中卻不停地推算保鏢出動營救桑天良的步驟,暗想,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對于桑天良,狄國功還是想保下,而不是丟車保帥。他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再說桑天良確實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對桑天良有感情。他在市局多年,能上得蕭雷的賞識,下得下級的擁護,靠的是什么?就是義氣二字。

不管怎樣,先救了桑天良再說。就算救不出來,也要傳話給他,讓他把緊口風,不能松動。

也是怪張平少和紀委方面太不留情面,現在他連一個口信都傳不過去,控制力度太大了,真有一套!

狄國功不得不佩服張平少的布局,完全就是滴水不漏的手段,什么時候張平少一下變得這么強大了?背后肯定有高人。

對于有人拿李向文事件說事,想置他于死地,他冷冷一笑,休想。李向文雖然被他索賄,但只要桑天良不松口,再加上李向文已死,死無對證,除非李向文再活過來,否則,誰也別想翻案。

他相信憑借他多年在公堊安系統的經驗,所有證據都被銷毀了,誰想替一個無根無底的翻案,誰就是吃飽了撐的,而且肯定還會自取其辱。

思索了半天,狄國功總算覺得心里又踏實了許多,一看表,都晚上九點多了,怎么還沒有消息傳來?

猛然覺得家中冷清了許多,一下驚醒,寶貝女兒狄枝兒怎么還沒有放學回家?

一抬頭,三姨太干雨朵正在沙發上打盹,他拍了拍干雨朵的大腿:“雨朵,枝兒怎么還沒有回來?”

干雨朵一下驚醒了,打了個哈欠說道:“枝兒說去和同學會餐了,要晚點兒回來,剛才忘了告訴你……哎呀,都九點多了,她說九點之前回來的,我打個電話問問。”

依然保持著苗條身材的干雨朵扭動著去打電話了,還沒拿起電話,電話就響了,一下就嚇了狄國功一跳。

狄國功現在才體會到莫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的說法還真有道理,一個電話就能嚇得他心驚肉跳,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干雨朵接聽了電話,只“喂”了一聲,忽然就扔了電話,“哇”的一聲失聲痛哭:“枝兒……不見了!”

“什么?”狄國功失去了往常的鎮靜,一下站了起來,“怎么會不見了?”

“枝兒八點就參加完了同學聚會,同學說她回家了,結果到現在還不見人……”干雨朵已經支持不住了。

狄國功也嚇得不輕,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惡運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如果是上頭有人要調查他,他還不怕,但現在卻是掌上明珠不見了,而且他的女兒年輕又漂亮,一想到萬……他幾乎驚恐得渾身顫抖了。

原來被人傷割骨肉的感覺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或許此時狄國功才能切身體會到李老漢的喪子之痛,盡管此時他還不知道狄枝兒發生了什么事情。

“趕緊打她所有同學的電話,問問她可能的去處。”狄國功也慌亂了,再也沒有了以前一切盡在掌控的自信。

干雨朵到一旁打電話去了,狄國功的手機就及時響了。

狄國功的手微微顫抖,他心里慌了,哪怕是雙規他,他也不至于是如此慌神,現在卻是動了他的寶貝,動了他的軟肋,動了他的底線!

只是狄國功并不知道,狄枝兒的失蹤,才僅僅是第一步。

電話是正房打來的。

正房是狄國功相儒以沫的原配,感情也很深厚,自詡為段正淳第二的狄國功喜新不厭舊,主要是他的四個女人都為他生了聰明、帥氣、漂亮的后代。

正房的電話如一記重拳,正中狄國功的后腰——正房為他所生的兒子,也意外失蹤了!

狄國功還沒有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隨后,二姨太和四姨太的電話分別打了進來,二姨太的女兒和四姨太的兒子,也同時全部失蹤。

晴天霹靂……狄國功眼前一黑,再也堅持不住,昏倒在地!

V123210 發表於 2012-5-2 17:59
第2041章正式進入了實質性階段




當年夏想環在燕省的時候,曾傳聞某法院院長一人娶了四房妻子,而且每房都辦了結婚證,等于是擁有四樁合法婚姻。

此事是真是假,已經不可考,夏想當時也沒有理會此事。但堂堂的狄局擁有四房合法妻子一事,卻是鐵打的事實。

而且四房妻子,兩兒兩女,不得不說,在得知了狄局的幸福生活之后,夏想腦海中迅速閃現出民國電視劇中國民黨公堊安局長的形象,想想在新時期的現在,還有一名局長在草菅人命之后,坐擁幾房姨太,是歷史的進步還是倒退?

狄國功四房老婆,同時四起點火,在事情沒有最后水落石出之前,夏想被狄國功污蔑為血手夏想。當年的玉面夏想形象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冰冰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冷面形象。

其實,許多人——主要是夏想的對手們誤會了夏想,任何時候,夏想都會堅守做人的底線,不會傷及無辜。

在相繼接到正房、二姨太和四姨太的電話之后,得知兩兒兩女同時失蹤,狄國功感覺就如五臟六腑同時被人摘走一樣,痛徹心扉,終于嘗到了失去親人的痛楚。

許多時候,高高在上的一類人見到百姓的疾苦不會同情,是因為沒有感同身受。就如當年狄國功向李向文索賄時,從來不會考慮到李向文也有父母,也有親人。而在他默許桑天良指使社會散閑人員當街打死李向文時,他更不會有切身的喪子之痛。而今天他終于品嘗到了苦果,就如同心肝被人強行摘走一樣,巨痛無比。

狄目功昏死了過去。

他昏死了不要緊,三姨太卻六神無主,不知所措,驚慌之下,想起了報警。

不止三姨太報了警正房、二姨太和四姨太都報警了。

作為破獲重大制假案的人民衛士、打擊經濟犯罪分子的人民英雄狄國功在人前人后的形象非常正面,他不但一直是以偉光正的形象示人,而且從未出過生活作風問題。但今天,卻爆出了一個震驚晉陽乃至西省,不而是全國的丑聞。

桑天良及前來營救他的五名私人保鏢,被一個不剩全部當場拿下!

被擊昏的幾名紀委工作人員,在之前已經被緊急送往了醫院。幾人并無大礙私人保鏢旨在救人,而不是害人并沒有痛下殺手。

士兵沉默地將幾人圍在中間,幾人誰也沒有動手反抗,也算是識趣。身為退伍兵知道軍人執行命令的決絕,也不知道對方接到的是什么命令,稍有反抗,或許就是格殺無論的下場。

死在軍人手中白死,不劃算。

幾人被抓之后,被分別關押在單獨的房間,顯然,對方不但事先準備好了陷阱,還準備好了餡餅。果然,很快就有深諳心理戰術的高手前來,分別審訊每一個人。

由此,桑天良事件進入了第二階段。

桑天良事件進入了第二階段,也就是正式進入了實質性階段,桑天良暫時還嘴硬,不肯吐口。但前來搭救他的幾名私人保鏢就不同了,在高手的審訊下,很快就交代了幕后主使。

主要是不說不行,審訊私人保鏢的人,不是地方官員,而是軍人!私人保鏢摸不清情況,并不知道為什么會是軍人出面審訊。但作為退伍軍人,他們清楚既然驚動了軍方,事情的性質就大不一樣了。死扛到底是不理智的做法,軍人不講情面,說動手就動手,說致殘就致殘,沒地方說理去。

保鏢的落網和招供,標志著桑天良事件終于牽涉到了西省最為龐大也最為神秘的煤老板群體,一直在國內新聞之中負面新聞不斷的西省煤老板們,將會在夏想面前展現最為真實的一面,同時,也將和夏想之間上演一場利益攸關的生死較量。

桑天良雖然還嘴硬,還想硬撐,但天亮的時候,被打昏的紀委工作人員出院之后,再次冷冰冰地坐到他的面前,不再是以前笑瞇瞇的模樣,而是冷若冰霜地扔下了一句話:“桑天良同志,你不要再硬撐了,告訴你一件事情……”

紀委人員將筆記本電腦推到桑天良眼前,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桑天良和阿瞇的親密姿勢,是轟動整個網絡的標準銷魂照。

如果說以上新聞還不算讓桑天良震驚并羞愧的話,那么當他看到網友人肉出來阿瞇的真實身份之后一被紀委控制的桑天良一直處于與外界隔絕的狀態之中,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一氣得差點吐血,他的心肝寶貝、愛若珍寶的女人,他一直以為是一輛新車,沒想到是一輛重新噴漆的二手車,是一只早就被千人萬人穿過的破鞋!

桑天良差點眼前一黑莘哪在地,被最信任的人欺騙的感覺非常不呃……等弊看到網上的爆料,不但翻出了李向文事件,還直指狄國功,甚至還有個別不明真相的網民指出整個事件其實是劍指西省的官堊商勾結,他的心理防線就接近崩潰了。

再加上救他的幾名私人保鏢的落網,桑天良就知道,他走投無路了。

桑天良啞著嗓子,紅著眼嚕,在愛情和事業雙重打擊之下,失去了斗志,伸出一只手:“請給我了一支煙……”

兩名紀委人員相視一眼,都對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天亮的時候,來來往往的晉陽大街之上,市民們迎著朝陽滿懷希望去上班。本以為今天會是一個平平常常的日子,在路過市委門前的大街時,就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市委的門口,比往常多了不少行跡可疑的人。能讓普通市民也看出形跡可疑,就證明便衣不是一般的多……出什么事情了?

肯定是出木事了!不管是不明真相的群眾還是明白真相的群眾,都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確實是出大事了,不但是大事,而且還是令人啼笑皆非的糗事。

市公堊安局副局長、人民衛士、打假英雄狄國功同志的四位妻子沒錯,確實是四位妻子,如假包換,同一時間因為相同的事情來到了市委一都來向市委反映兩件事情,一是請求張平少張書記過問自己孩子失蹤一案,二是控訴狄國功重婚罪。

有人說過,凡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那么如果凡是以耍流氓為目的的結婚,又該如何定義?

其實本來四位妻子本來沒有要控訴狄國功的意思……不是不想,而是在沒有碰面之前,誰也不知道如段正淳一樣的人物在現實生活中會真的存在幾人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更不相信狄國功真有一龍四鳳的本事。

結果是正房先來市委,仗著市局副局長夫人的身份,坐在張平少辦公室不走,非要讓張平少親自關注她的兒子失蹤一案。張平少正應付時,狄國功四姨太到了。

四姨太生的也是兒子。

四姨太才說幾句,正房就聽出了不對,然后二人就在市委書記辦公室上演了一場二女爭夫大戰。正爭得不可開交時,二姨太又出現了。

二女爭夫就變成了三女爭夫,吵得不可開交,鬧得整個市委幾乎人人皆知。狄國功本來名氣就不小,如此一來,更是引發了海嘯一樣的轟動。

結果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都以為三個女人一臺戲已經很了不起了,不想又平空殺出一個女人,竟然成了四女同臺競技,簡直就是一場聞所未聞的現實版的天龍四部。

不少人都震驚于狄國功怎么能同時周旋在四個女人之間,也有人不相信狄國功真是這樣的人,不過又一想,國內還出現過搜集和珍藏女人內褲的市委書記,也就釋然了。官員也是人,是人的地方,就有能人異士。

狄國功一舉成名。

在市委書記、市長、公堊安局長以及市委所有領堊導面前,因為四個子女失蹤一事,四個妻子齊上陣不是打麻將,是打擂臺——讓狄國功的一世英名和偽裝,毀于一旦!

如此具有第一現場視覺沖擊力的事實,閃亮了每一個市委領堊導的黃金眼。

而此時的狄國功正帶領市局的親信,發動他在晉陽的每一處關系網,發誓就是大海撈針也要將四個兒女們撈出來。盡管他也清楚,四個兒女同時失蹤,肯定是一出精心籌劃的陰謀,但父子父女連心,他什么都顧不上了,他要不顧一切,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敲碎幕后黑手一臉奸笑背后的滿嘴鋼牙。

狄國功快瘋了,不瘋不行,他剛剛收到了兩個女兒的短信偏偏是女兒,可見對手深諳他的心理——短信很短,意味雋永:“爸爸,壞人要……我!”

想象的空間很大,但狄國功不敢去想象,一想到水靈靈的才剛成年的女兒在魔爪之下的掙扎,他恨不得殺了幕后黑手。

但幕后黑手,到底是誰……狄國功不敢猜測。

狄國功中計了,一是他的婆娘們大鬧市委,讓他名聲掃地,同時為他的政治生命劃上了句號。二是他大肆動用關系網搜查四個兒女之舉,讓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影子,時刻不離地跟隨他的腳步,將他在晉陽經營幾十年的關系網,經此一戰,摸得一清二楚!

狄國功如果此時回頭看上一眼,哪怕停下腳步冷靜地思索一下,他也不會一步步走向深不可測的深淵……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5-3 17:29
第2042章 雷治學態度突變


晉陽局勢的突變,讓許多人始料不及。
 
不僅僅是始料不及,也同時措手不及!
 
雷治學正要前往京城參加一個會議,一早來到辦公室,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喝一口茶交待一些事宜,陳皓就急急進來匯報最新動態了。
 
“狄國功亂了……”
 
由於過於緊張再加上慌亂,陳皓有點語無倫次了。
 
“什麼亂了?”雷治學此時還不知道市委已經出了大事。
 
“市委出亂子了……”陳皓大喘氣一樣又憋出來一句。
 
雷治學很不滿地說道:“陳皓,你跟了我幾年了?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
 
陳皓壓了壓內心的慌亂之意,深吸了幾口氣,才算理清了思路:“狄國功四個女人大鬧市委,四個孩子一夜之間全部失踪,狄國功現在發瘋一樣帶人全市大搜查,事情……不好收場了。”
 
雷治學一下站了起來,帶動了剛剛泡好的一杯濃茶,茶杯連同熱水一下摔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甚至還有不少熱水濺到了他的腿上,他也渾然不覺,一臉震驚:“怎麼亂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瞎胡鬧!”
 
雷治學幾十年的涵養和鎮靜,差點失控,還好陳皓跟他多年,知道他的膽氣,就及時插了一句:“領導,事實清楚,市委人人都看到了四女大鬧市委的一幕,事情,瞞不住了……”
 
瞞不住了?好一個意味深長地瞞不住了,雷治學緩緩坐了下來,讚賞地看了陳皓一眼,慢慢平息了心情,也是,不管如何,狄國功再折騰再鬧騰,和他也沒有直接的利害衝突,官場之上,凡事也要講究一個公正,狄國功的事情瞞不住了,就是說,狄國功保不住了,他又何必再多管此事?
 
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好了。
 
低頭拿起一本書,正要假裝翻看幾眼,陳皓的電話響了。
 
陳皓背身接聽了電圌話,只聽了幾聲,就忙掛斷了電話,一臉驚愕:“領導,昨晚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雷治學將書一扔,“啪”的一聲:“說話不要氣喘,一口氣說完。”
 
陳皓知道雷治學生氣了,不敢再賣弄其實他不是賣弄,而是嚇倒了——急忙說道:“煤老闆出動私人保鏢去營救桑天良,還打傷了紀委人員,結果被全部當場抓獲。”
 
這一次雷治學沒有震驚得不知所以,只是一臉陰沉地“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去請夏省長來我的辦公室一趟。”
 
雷治學一瞬間想通了,他要從現在起由台前轉到幕後,不再和夏想有任何形式的表面上的不和,哪怕是一點兒正面的衝圌突都不要有,要努力營造出省委一團和氣的新氣象,凡是夏想要努力推動的工作,他都會支持。凡是夏想反對的事情,他也會默許。
 
因為雷治學清楚得很,從現在起,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夏想將會面臨著煤老闆們聯合的反撲,他就不必再摻和其中了,只管袖手旁觀,在一旁欣賞夏想怎樣焦頭爛額就行了。
 
等到夏想支撐不住的時候,他再輕輕伸手一推,讓夏想一頭栽倒,也是妙不可言的美事。借刀殺人永遠比自己動手高明,否則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還有損他光輝正面的形象。
 
現在嘛……既然夏想已經以一副穩坐釣魚台的高明,動了桑天良不算,還要動狄國功,他就順水推舟,擺出一副任由夏想為所欲為卻無可奈何的態勢,既可以為夏想的瘋狂之舉推波助瀾,又可以在夏想鬧得塵土飛揚時置身事外,還可以在不可收拾時挺身而出,顯示出他身為一把手的權威和一舉定乾坤的大勢。
 
總而言之一句話,最後夏想萬一轉型成功,功勞歸他。夏想轉型失敗,被煤老闆收拾得狼狽不堪,他再出面收拾殘局,力挽狂瀾。
 
打定了主意,下定了決心,雷治學反而一下輕鬆了許多,相信他在夏想和煤老闆的較量中,完全可以做到置身事外,並且能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當雷治學聽到夏想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他腳步輕鬆地出門相迎,擺出了熱情、公正的姿態,要和夏想進行一番影響整個西省政局的對話。
 
就和許多人認為空氣的污染和自己沒關係一樣,覺得低碳生活從我做起,只是一句空談,並不認為大氣污染日益嚴重,和自己開的大排量汽車、抽的煙以及浪費的食物都有密切的關係。每一個人都不可能生活在真空之中,再有權有勢有錢的權貴階層,也得生活在地球之上,逃得過有毒食品,也逃不過污染的空氣!
 
如果每一個人都切實地認為,買車沒有必要追求高排量……在歐洲已經為了限制二氧化碳的排放而大量採用渦輪增壓發動以改善空氣染污之時,國內才剛剛進入汽車排量越大越有面子的初級階段——吃東面沒有必要鋪張浪費,那麼,世界將會變得更加美好。
 
同理,若知道了以上道理,雷治學也不會一廂情願認為在西省即將到來的對抗大戲之中,他真能做到置身事外,並且還能做到到最後一刻再挺身而出力挽狂瀾。
 
再說,就算他想,夏想也不會讓他如願。

“夏想同志,等聽取了張平少同志的匯報之後,省委再研究狄國功問題的處理意見。”
 
“省委對於桑天良問題的立場是一貫的,就是嚴懲警察隊伍中的敗類,清除出去任何一個害群之馬。”
 
“為了迎接付副總理的工作視察,我建議,省政府立刻召開一次能源型經濟轉型的聯席會,如有必要,我也可以出席會議。”
 
“……”
 
雷治學態度積極,出人意料地對夏想各項工作表示了大力支持的態度​​,也是夏想來到西省以來,第一次感受到省委一把手的責定,他差點被雷治學感動了。
 
不過……夏想可不會真的感動。在聯想到桑天良昨晚之事和狄國功即將身敗名裂的重大變故,雷書記態度突然轉變的背後,大有耐人尋味的內容。
 
夏想就姑且聽之,並且對雷治學的支持表示了感謝。政府召開能源型經濟轉型的聯席會議,雷治學親自出席的話,意義非同尋常,是雷治學正面表明對能源型經濟轉型的支持,也是中央批准西省成立能源型經濟轉型試點區之後,身為省委書記的他第一次公開表態。
 
當然,夏想更清楚的是,雷治學的態度大變,可不是因為付伯舉的工作視察,付伯舉再是副總理,他的面子還不足以讓雷治學急不可耐地出面表態,雷治學的身後勢力,可比付伯舉有分量​​多了。
 
那麼就證明了一點,雷治學可能會在突變的西省下一步的局勢之中,一改以前的消極態度,而改變為虛虛實實結合的手法,以謀求利益最大化。
 
由此,夏想也發現了雷治學精明的一面,不愧為一個派系的後備力量,雖然有時思路保守了一些,但政治智​​慧也確實不低。
 
雷治學送夏想到門口,握住夏想的手說道:“夏想同志,省委要統一認識,為推動西省的能源型經濟轉型,所有人都動員起來,獻計獻策。
 
回到辦公室,夏想會心地笑了,好一個因勢利導的雷治學,有一套。不過他很清楚雷治學是想從中得到什麼……
 
市委常委、市政法委書圌記、公安局長蕭雷拍了桌子,摔了杯子,踢了椅子,卻依然無濟於事,狄國功發瘋一樣在全市範圍大搜查,根本就不聽他的話,也不回市局,完全失去了理智。
 
市委上演的四女共爭一夫之事硝煙已經落定,一個正房三個姨太都被請走了,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當年在燕省也有四女爭一夫的傳奇,不想事隔多年,在西省又再次上演了奇蹟,可見,大部分官員不讀書,狄國功的大名半天時間傳遍了晉陽所有的大街小巷,成為無數晉陽百圌茶餘飯後喜聞樂見的話題。
 
市委隨後召開了緊急會議,研究狄國功的問題。
 
攜四女爭夫之餘威,張平少完全掌控了常委會的節奏,要求市局立刻停止狄國功的職務,並依法對狄國功採取雙規措施。
 
市長范經綸、市公安局長蕭雷等人,反對對狄國功雙規,聲稱只憑生活作風問題就雙規市局一名副局長,有失嚴謹,要多方調查之後,才能進入雙規階段。現在還不好證明狄國功同志就一定有經濟問題。
 
市紀圌委書記夏永存忍不住了,當即質問蕭雷:“蕭雷同志,你問你一個情況,你一個人的工資養家糊口夠不夠?”
 
蕭雷不好回答,只好含糊其詞:“省著點,總是夠用的。”
 
“狄國功是副局長,他的工資比你要低一些,他一個人的收入要養四個家,你說,他不兼職賺錢,怎麼能行?”
 
一句話引發了滿堂哄笑。
 
最近常委會以壓倒多數通過了決議,要求市局對桑天良雙開,同時停止狄國功職務,並且要求狄國功在規定的時間和地點交待清楚四個女人的事實,同時要求市局調查狄國功的經濟問題……
 
會議通過決議後,預示著桑天良和狄國功事件終於合併一處,順利進入第二階段。
 
但不少人都疏忽了一點,為什麼張平少對桑天良事件牢牢抓在手中,卻對狄國功事件放手不管,任由市局自查自糾?
 
在狄國功即將面臨人生之中一個事關生死的重大考驗之際,夏想也正式迎來了上任西省之後的第一個陷阱。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5-3 17:32
第2043章 一場風波即將醞釀成形


桑天良招供了。
  
不但招供了他指使他人打死李向文一事,也供出了他為虎作倀,替狄國功鞍前馬後效勞的眾多醜事。也不是桑天良沒有節操,不替狄國功死撐,而是幾名保鏢毫不猶豫地供出了幕後主使的煤老闆,同時,狄國功事發的消息也傳到了他的耳中。
  
桑天良一聽之下,本來已經瀕臨崩潰的心理防線,更是一瀉千里,再也撐不住片刻了,一五一十地吐露出了全部真相。
  
他交待的事情之多,大大出乎紀委人員的預料。幾名辦案人員還以為桑天良只是一個小蝦米一他們當然並不知道內情,誰也不會提前對他們透露過多,以免產生誤導沒想到,桑天良表面上是一個小蝦米,暗地裡卻是一條大魚。
  
一條非常巨大的魚!
  
紀委工作人員興奮了,由桑天良引出了狄國功,再由狄國功不一定會引出什麼更大的魚。如同見到魚兒就會雙眼發亮的貓一樣,紀委辦案人員,哪一個不想自己經乎一樁驚天大案?
  
在向紀委做過請示之後,辦案人員更加躊躇滿誌了,下定決心要辦一件轟動西省的大案出來。
  
桑天良的供詞再加上保鏢們的供詞,一場風波即將醞釀成形。
  
所有人都不會甘心退下歷史舞台,不管是大人物還是小蝦米,哪怕是作惡多端的蝦米。
  
實際上,毫不誇張地講,在遍布省部級和正廳級的晉陽,別說桑天良是小蝦米了,狄國功其實也是小蝦米,但小蝦米卻也能禍國殃民。
  
狄國功卻並不認為自己是小蝦米,更不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禍國殃民。沒有信仰的可怕正在於此,做出了窮凶極惡之事,​​卻不知為過反而認為是理所應當!
  
夏想對桑天良和狄國功痛下殺手,也正是基於以上認識。有些惡人,不打到他痛,不讓他知道害怕,他永遠沒有悔改之心。
  
但狄國功此時並沒有意識到他真實的處境,誰打電話都不理會,也不管市委對他的處分決定,只顧瘋狂地領著幾名忠心耿耿的手下,發動了他多年在晉陽經營的勢力動用了全部的關係網,幾乎將整個晉陽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一個底朝天。
  
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狄國功幾乎驚恐萬分了,怎麼可能?怎麼會? !以他在晉陽的勢力,就是一個小偷偷了錢包,他一個電話打出,半個小時內就能完璧歸趙,四個大活人,要吃要喝要住不管是藏在酒店還是隱蔽的角落,怎麼都逃不過他的搜查。
  
晉陽是他的地盤,他苦心經營了幾十年第一寸土地都無比熟悉,哪裡藏污納垢,哪裡是重災區,哪里幹淨,他都瞭如指掌,怎麼會發動全部力量也找不到四個大活人。
  
難道是……被撕票了?
  
狄國功活了一把年紀了,從來沒有如現在一樣焦頭爛額並且驚恐萬分,如果現在讓他拿自己的命去換四個兒女的命,他二話不說就會掏槍自殺,可惜,他一個消息都收不到,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怎樣,也不清楚四個兒女到底算是失踪還是被綁架。
  
當了一輩子公安,最後卻被人算計得團團轉,情何以堪!
  
狄國功恨得咬牙切齒氣得暴跳如雷,但都無濟於事,四人就如平空消失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也沒人再打來電話索要贖金或是別的什麼。
  
一開始,狄國功也懷疑事件的幕後主使是高層人物,但也只能想想而已,說都不敢都說出口,何況去當面質問了?如果他敢懷疑省委領導指使他人綁架了他的兒女們,只要他話一出口就是嚴重的政治錯誤!
  
狄國功最懷疑的人其實不是夏想,是張平少!
  
一直以來,張平少和他都不和而且張平少始終無法掌控市局,再加上張平少在桑天良事件上的態度他就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張平少是桑天良和他的事件的幕後黑手。
  
但隨後,隨著事態的進展,狄國功卻將矛頭轉到了夏想身上,原因是他越想越覺得以張平少的政治智慧,不足以布下如此嚴密的一個局,縱觀整個省委,和他站在對立面並且最有智慧者,唯夏想一人而已。

……不管狄國功如何設想整個事件的幕後種種,他離真相還很遙遠,以他的小蝦米的級別和政治智慧,和夏想相比,還差得十萬八千里了,而且夏想完全沒有將他當成政治對手,他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或者說,只是一個可憐的犧牲品。
  
小蝦米的境界永遠無法體會到高層的胸懷,到了夏想的位置,登高而望,不敢說天下在手,至少也是西省在握,在他的高瞻遠矚之中,狄國功終究是一個貪財忘義、殺人放火的人渣罷濘
  
不過人渣和酒渣一樣,也有用處。
  
狄國功鬧騰了整整一天,他身後的人也跟在他的身後,來了一次意義重大影響深遠的晉陽一日遊。
  
不止在他的身後有人不離左右地跟踪,他吩咐下去的其他人手的身後,也都有不少影子。而且每一個影子都非常專業,飄忽不定,若即若離,以狄國功手下的專業性和水平,絲毫沒有察覺。
  
於是,狄國功在整個晉陽的勢力,全部暴露在幕後人物的眼皮底下,被一絲不差地紀錄在案。相當於整個晉陽地下的關係網,對幕後人物來說,完全暴露在了眼前。
  
再加上由桑天良事件引發的保鏢落網,落網之後供出煤老闆勢力,等於是說,晉陽在幕後人物的面前,最後一塊遮羞布也被扯下了。
  
狄國功最後的命運如何,正朝著夏想設想的方向迅速滑落,除非有不可抗力的因素出現,否則狄國功必將成為晉陽地震的導火索。
  
下班後,夏想還沒有出門,就接到了哦呢陳、蕭伍和宋立等人的電話,接完電話之後,沉思了片刻,吩咐唐天雲:“天雲,你和國務院辦公廳聯繫一下,確定一下付副總理工作視察的日程安排,另外,安排一次能源型經濟轉型的聯席會議。”
  
唐天雲應了一聲,迅速記錄了下來,又問:“雷書記是不是出席?”
  
“就按雷書記出席的規格安排。”
  
“有沒有工商界人士出席?”
  
“哼,肯定……有。”夏想會心地笑了,所謂工商界人士,對西省而言,就是專指煤老闆們了,“這次的聯席會議,就是專門為他們而開。 ”
  
“……”唐天雲面露疑惑之色,一下沒跟上夏想的思路。
  
“桑天良事件如果還不讓一些人跳腳,狄國功事件就真正觸動了一些人的底線,聯席會議的召開,是一個向我示威的好機會。”夏想呵呵一笑,“等著一場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何止一場好戲……夏想話音剛落,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下班時分打來的電話,多半是吃請的邀請,夏想就不太想接聽,或許是有預感,微一愣神,他還是不經唐天雲之手,親自接聽了電話:“你好,我是夏想。”
  
“夏省長好!”話筒中傳來了清脆的女聲,脆生生,清靈靈,就如山澗的一股清泉奔流而出,一下讓人感受到春意撲面而來。
  
儘管夏想從未聽過她的聲音,也未曾和她見過一面,但他一下精到了來人是誰,陳艷。
  
夏想“哦”了一聲,淡淡地問道:“你是哪位?”
  
“我是陳艷,夏省長肯定沒有聽過我的名字了,不過不要緊,我可是對夏省長久仰大名。”陳豔的聲音透露出微微的興奮之意,也不知是真的激動還是假裝。
  
“有什麼事情?”夏想依然不冷不熱,就等陳艷切入主題。
  
“今晚,想請夏省長吃飯。”陳豔的提議很突兀,一般來說,請省長吃飯是一件非常艱鉅的任務。作為一省的最高行政長官,國內一共才有多少名省長?省長是無數人仰望的存在,不知有多少人想和省長通話而不可能,更不用提和省長坐在一起吃飯了。
  
“不好意思,晚上有約了。”夏想很乾脆地拒絕了陳艷,他倒要看看,陳艷如何說服他。
  
“省長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我也是一片誠心。”陳艷懇求的聲音流露出嬌柔之意,“而且,我也有一項重大投資要和省長談談。”
  
陳艷知道夏想辦公室的電話並不難,但她要請到夏想,就不容易了,所以,她必須使出渾身解數。
  
“有什麼投資項目,請和分管的副省長聯繫……”夏想見陳艷沒有誠意,微一停頓,就意欲掛斷電話。
  
“省長,我還有話要說。”陳艷知道如果夏想掛了電話,她再想和夏想通話,就難如登天了,忙不迭地說道,“我手中有百分之五的安達礦業的股份,想要轉讓……”
  
“……夏想微微一笑,陳艷果然不簡單,一下就命中了他的軟肋一雖然稱之為軟肋並不確切,但也必須要說,也確實是他下一步的落腳點。
  
“這樣……”夏想微一沉吟,拿捏了一下,“你和我的秘書通一個電話。
  
放下電話,在一旁聽得真切的唐天雲會意地笑了。
  
晚上,夜風習習,春意醉人,夏想赴了陳豔之約。作為他和陳豔之間的第一次過招,出現了極具戲劇性的一幕。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5-3 17:36
第2044章 十面埋伏


在夏想動身啟程和陳艷會面之時,桑天良和保鏢同時招供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市委。

張平少召集部分市委領導,召開了一個小範圍內的碰頭會,商議針對桑天良的處理決定,同時,再次就狄國功問題的定性,進行討論。

張平少要求市局切實拿出解決問題的態度,立庶控制狄國功的行動,不能再任由狄國功在晉陽鬧得塵土飛揚。

市長范經綸慢條斯理地說道:“狄國功同志雖然生活作風存在著嚴重的問題,但他的工作一向還算認真嚴謹,他的四個兒女失踪了,身為父親,情切之下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也算情有可原,平少同志,國功同志的做法雖不合法,但合情理,是不是要適當給他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范經綸說話時拿腔拿調的姿態顯得很有姿態,擺出居高臨下俯視張平少的態度,他雖然是市長,但資歷比張平少老,在晉陽工作的時間又很長,張平少對他也算尊敬,他就有點倚老賣老。

范經綸話一說完,蕭雷也氣勢十足地說道:“經綸同志說得在理,請平少同志慎重考慮。狄國功同志是市局的一面旗幟,他倒了,對市局的士氣影響很大。”

張平少面對范經綸和蕭雷咄咄逼人的氣勢,似乎失去了以往的鎮靜,微有慌亂地說道:“經綸和蕭雷兩位同志言之有理,我再考慮考慮。”

散會後,范經綸和蕭雷走出市委大院,上了同一輛車。一上車,范經綸就說:“陳艷出動了?”

“嗯!”蕭雷重重地點頭,忽然又面露疑色,“張平少怎麼又變了態度?莫不是他又聽到了什麼風聲?”

“恐怕還和雷治學態度大變有關。”范經綸手指不停地在腿上敲擊,似乎在哼一首遙遠的關於蘇聯的歌曲,他意味深長地一笑,“屁股決定政治立場:”

“雷治學突然積極地表態要支持能源型經濟轉型,是政治需要還是真堊實立場?”蕭雷不解地問。

“應該是兩者兼而有之。”范經綸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一切胸有成竹。

“范市長……”蕭雷猶豫一下,似乎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我的態度是,保下狄國功……請指示。”

在車上,在私下的場合,蕭雷如此鄭重其事地請示,倒是讓范經綸一愣,他微微一怔,才緩緩地說道:“國功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同志,能保多少就保多少,你盡力吧。”

蕭雷見范經綸只說漂亮話不承擔責任,心中有些不滿,但也只能如此了,就點頭說道:“就按范市長的指示精神辦。”

范經綸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尖微微閉上了眼睛。

張平少和市紀委書記夏永存相對而坐,辦公室中燈火通明,因為夜晚的緣故,比白天安靜了許多。

“張書記,桑天良招供的供詞,觸目驚心啊。”夏永存連連搖頭,“現在的問題是,市裡兜不住了,最後牽涉到什麼級別,要達到什麼效果,必須省裡點頭才行。 ”

張平少點點頭:“我會就此事向雷書記、夏省長、張書記匯報一下,你也做好準備,隨時和省紀委、省公安廳方面進行溝通。”

“溝通容易,但落實難。”夏永存還是搖頭,“狄國功的事情,就先放一放?”

“放一放,是要放一放。”張平少意味深長地笑了,“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啊?”夏永存大吃一驚,“張書記,我可是接到了不少為桑天良求情的電話,都是有頭有面的人物,還有不少晉陽的煤老闆勢力也聯手施壓,聲稱要取消許多捐助。動了一個桑天良就鬧得這麼大了,再動狄國功,市裡最後沒法收場可怎麼是好?”

張平少卻是神秘而自得地一笑:“不要擔心,永存,車到山前必有路。”

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句話,眼下對狄國功並不適合。一天下來,他累得精疲力竭卻一無所獲,四個兒女一個也沒有找到。

到了晚上,他終於絕望了,也走累了,一屁股坐在路邊的水泥地上,雙手抱頭,嗚嗚地哭了起來。曾幾何起,他以為他可以橫行無忌,他手中的權力可以為所欲為,尤其是在晉陽的地面上,他就是土皇帝,他就是*主,誰也奈何不了他。

不提他用幾十年時間編織的地下勢力,就是他幾十年間用錢砸出來的關係網,至少也會牢不可破,保他一生平安無事。現在他卻是如此地無助,身為工安局贏局長,可以草管人命可以一言定人生死的晉陽一哥,現在卻連自己的兒女也保護不了,他何其無奈!

狄國功一人痛哭了半天,身邊的人面面相覷,從來沒有見過向來一副天不會塌下來的表情的狄局,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誰也不敢勸上一句。

狄國功現在服軟了,如果有人告訴他可以讓他見一見他的四個兒女,讓他磕頭他都願意。

突然,手機響了,狄國功一躍而起,急忙接聽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了對他來說猶如天藉一般的聲音:“爸爸,你在哪裡,快來接我。”

狄枝兒!

狄國功一下跳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狄國功見到了失踪了整整一天的四個兒女,四人衣著整齊,安然無恙,兩兒兩女,被扔在一處不算荒涼的路邊。

和狄國功驚喜交加不同的是,四個兒女都對他怒目而視,沒有一人和他親熱。狄國功清楚,他隱瞞多年的事實終於被揭穿了,四個同父異母的兒女湊在一起,得知他分身有術,一人擁有四個家庭,對他有好氣才怪。

四人對於何人綁架他們,一問三不知,就知道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發現在一間什麼都沒有的房間之中。幾人沒有受到一絲傷害,也沒有受到任何人身威脅,期間,也根本沒有人現身和他們接觸,似乎只是為了讓他們湊在一起一樣。

幾人羔開始說話,說來說去就說到了各自的家庭,最後狄國功很不幸就暴露了身份。可憐狄國功費盡心計花費十幾年時間精心編織的謊言,半天時間就破滅了,他美好的形像也在四個兒女的心目之中,一落千丈。

形象破滅了還好說,關鍵是幾人也忘記了身處險境之中,你一言我一語召開了一次針對狄國功的討伐會,結果狄國功十幾年付出的心血和父愛,在幾個兒女的心目之中,瞬間冷淡。

後來,幾人同時又田了,迷迷糊糊就又睡著了,醒來之後卻發現被人扔到了路邊,然後就通知了狄國功。

狄國功面對眾兒女的冷淡和指責,欲哭無淚,他知道,不管幕後黑手是誰,其用心之深之歹毒,是他生平僅見。不但毀了他的聲譽,毀了他的前程,也毀了他的家庭和高大的父親形象,可以說,經此一事,他將失去一切,將會……一無所有!

狄國功咬牙切齒,不管是誰算計了他,他都要報仇!

拿起電話,他打給了蕭雷:“蕭局,我想和你見個面。”

蕭雷答應了:“老地方,注意一下安全。”

“好。”狄國功掛斷電話,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反正他一無所有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拼了。

悠揚的小提琴奏出的是優美的《粱祝》,以悲情的粱祝作為背景音樂,似乎並不適合眼前的氣氛。夏想和陳艷相對而坐,他一臉淡然笑意,接過陳艷素手泡製的香茶,輕抿一口,說道:“不錯,有高山流水的意境。”

陳艷和季如蘭有相同之處,都有雅緻的一面,都會茶道,但在她稍嫌妖豔的容貌之下,卻有一股清香,倒讓夏想暗暗稱奇。

聞香識女人,身有清香的女人,多半正派,但陳艷舉止之間,卻有輕浮之意,就讓自認還算對女人小有研究的夏想也頗為不解,陳艷到底是正派還是妖艷,又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的矛盾綜合體?

“夏省長,我手中擁有百分之五的安達礦業的股份,想轉讓出去,不知您肯不肯幫我介紹一個誠實守信的買家?”陳艷一邊泡茶,一邊輕聲細語地說道,“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股份留在我的手中,除了分紅並無大用,還不如轉讓給有心人。”

好一句有心人,此言一出,立刻讓夏想對陳艷另眼相看!難道說,陳絕對有外部勢力想介入西省的能源產業,有所耳聞?主動轉讓股份,也求獲得利益最大化。但問題是,她拿了江剛的股份就轉手套現,如何向江家父子交差?

“茶是好茶,就是火候太過了。水溫過高,茶葉易老,欲速則不達。”夏想不接陳豔的話,巧妙地打了一記太極推拿。

陳艷莞爾一笑:“夏省長不用擔心我怎麼應付江家父子,現在最該擔心的是,要怎樣過我這一關。”話一說完,她長身而起,而背景音樂也由《梁祝》陡然一委,成了《十面埋伏》。

陳艷隨著樂曲翩翩起舞,在並不大的靜室之中,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擺動之間,將她身材的妙處一覽無餘地呈現在夏想面前。

而其後,音樂的節拍一變,鏗鏘間增加無數肅殺之氣,而陳艷每邁出一步,身上的衣服就求落一件,不多時,她展現出了最驚艷最原始的一面,婷婷肅立在夏想面前。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5-3 23:57
第2045章 意志之戰


夏想目不轉睛,似乎是在欣賞,又好像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窗外有風,風動窗根,微有叮咚的風鈴之聲,再加上靜室頗有幽靜之意,佈局又安排得巧妙,月上中天,月光如水,從窗外傾瀉而入,灑落萬點銀輝。
  
房間內的燈羌突然就熄了。
  
月光打在陳艷身上,讓她整個人如同籠罩了一層朦朧的月暈一般,皎潔如月下仙子。
  
不得不說,夏想見識過無數女人,純美如畫的古玉,純潔如冰的宋一凡,溫柔如水的衛辛,抑或是潑辣勇敢的連若菡,也都各有情調,各有女人風情,但和眼前的陳艷一比,都稍有不如。
  
並非不如陳艷美貌,也並非不如陳艷動人,實話實說,陳艷論美貌不如連若菡,論身段不如季如蘭,論純美和純潔又不如古玉和宋一凡,但她卻有夏想眾多女人都所不具備的一點一一風情。
  
其實說風情並不準確,夏想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各具風情,甚至肖佳還可以稱得上風情萬種。但都不如陳艷會調情,對,調情!
  
男人女人之間,其實事情就那麼點事情,目的很簡單,過程很重要,前戲最見功底。從一個女人會不會調情,就能分辨出她內心的渴望是悶騷還是明騷。夏想的女人們,不管是哪一個,都遠不如陳艷深諳男人三味,深知男人心理。
  
也不如陳艷會挑逗男人心底最深最強烈的慾望!
  
男女之間,其實要的就是一個情調,調情高手的女人,又加上有妖豔之姿,**之態,尋常男人必定甘為裙下之臣。
  
只是,夏想……不是尋常男人。
  
不說夏想經歷豐富,就是他經歷過無數各具風情的美女,不能說對美女有了免疫力,至少不是精蟲上腦的類型,更不是一見女人就把持不住的貨色,他靜靜地欣賞陳豔的妖豔之姿和魅惑之態,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安然靜坐,彷彿眼前不是一名美麗而**的女人,只是一尊雕像一樣。
  
陳艷也有意思,也是靜靜地站在夏想面前,既不上前一步,也不多發一言,月光就如靜止的時間一樣,流淌在二人之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背景音樂再次改變,有高山,有流水,正是一曲曲高和寡的《高山流水》。陳艷終於幽幽嘆息一聲:“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
  
狄國功和蕭雷一見面,他第一句話就說:“蕭局,請再多給我一天時間,我要做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蕭雷和狄國功十幾年的交情,知道狄國功的心思,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坐下,先坐下。”又搖頭說道,“國功,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真的想好了,不怕粉身碎骨? ”
  
“不怕。”狄國功堅定地搖頭,“我已經山窮水盡了,既然有人非要把我逼上絕路,我就賭上一把,大不了同歸於盡,他冇媽的誰怕誰。”
  
蕭雷沒再說話,目光憂鬱地望向了窗外,沉默了半響,突然冒出一句:“已經多給你一天的時間了,我身上的壓力也很大,張平少畢竟是市委一把手… …”
  
“謝謝蕭局,我心裡有數了。”狄國功拿出一張紙,“蕭​​局,有些事情我要交待一下,現在我只相信你。”
  
蕭雷接過紙條,只看了一眼,就變了臉色:“國功,你何必這樣?”
  
“我只這樣了!”狄國功咬牙說道,“我身上有命案,再加上桑天良已經咬死了我,進去就肯定出不來了。我的原則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家沒了,地位沒了,什麼都沒了,最後連命都沒了,這一下,玩到絕路了。”
  
蕭雷不說話了,握著紙條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國功,我希望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我已經考慮好了。”狄國功的表情是義無反顧的堅定,“一天,我就只要一天時間。”
  
蕭雷為難了,從私人感情出發,他很想再給狄國功一天時間,讓狄國功完成最後的心願,但從他身為市公安局一把的立場出發,他必須無條件服從市委的決定,停止狄國功的一切職務,並限制狄國功的行動自由。

但……狄國功和他十幾年的交情,再加上剛才的紙條雖薄,卻重逾千斤,蕭雷實在不忍​​開口拒絕狄國功。
  
募然,蕭雷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為什麼張平少親自過問桑天良事件,卻放手狄國功的案件,並交由市局自查自糾,難道其中有什麼陷阱不成?
  
剛想通此處,狄國功猛然掏出了手機,對準了自己的腦袋:“蕭局,看在我和你認識十幾年的份兒上,一天時間你都不肯通融?”
  
蕭雷慌了,心中通達的念頭就再也不通達了:“好,好,都依你。國功,你何必如此呢?”
  
“謝了蕭局。”狄國功收起手機,轉身就走,“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到市局自首。”
  
望著狄國功的背影影子一樣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蕭雷暮然打了一個激靈,再哭慰起了張平少針對桑天良和狄國功兩人事件的不同的處理方式,心中的疑惑加深,難道真的走錯了一步?
  
“難道真的走錯了一步?”陳艷穿戴整齊地坐在夏想對面,雙頰微紅,目光如水,內心如潮的慾望還沒有完全退去,偷眼打量了一下夏想英俊的臉龐和微抿的嘴唇,以及他極具男人魅力的雙眼,心中羞愧不已。
  
是的,久經男人並且自認可以將所有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晉陽一姐陳艷,今天卻失手了!
  
失手不要緊,她也見識過不為她的風情所動的男人,但令人難以啟齒的是,她今天不但失手,還差點失態。
  
陳艷周旋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間,視天下男人為慾望的動物,自認可以利用她的美貌將天下男人踩在腳下,而不會身陷其中。今天,她施展平生媚術勾引夏想,夏想不動聲色之間,不但化解了她的魅惑之術,還只憑一副淡然、遙遠並且玩味的笑容,以及審視、品鑑的目光,目不轉睛地將她渾身上下欣賞一遍,竟然……看得她差點把持不住。
  
原來,世界上還真有有魅力的男人。她原以為,男人在男女之事上,無非是穿著衣服的動物。
  
或者說,她今天本想調戲、挑逗夏想,讓夏想出醜態或是把持不住一再高高在上的男人,只要他動了最原始的慾望,在一個女人面前,他就是一個慾望的奴隸,就會任由女人擺佈一一卻沒想到,夏想不但不為所動,反而反手之間,將她治服。
  
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事情,陳艷有些羞愧,有些震驚,也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更讓她心中不安的是,難道她今天和夏想見面,是真的走錯了一步?
  
“茶也喝了,樂曲也聽了,如畫的人體藝術也欣賞了,陳艷,是不是該曲終人散了?”夏想微微一笑,氣定神閒地問道。
  
陳艷努力平靜了心情,微微一笑:“讓夏省長見笑了,其實,我也是一片誠意……”
  
夏想伸手制止了陳豔的解喬:“在我面前,直來直去比任何繞彎都更容易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陳艷羞赧地一笑:“我手中百分之五的安達股份,確實真心想轉讓。”
  
“原因是什麼?”夏想直截了當地問到了本質問題,“你不怕江家父子不放過你?”
  
“怕,當然怕了,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但是和將來的收益相比,我還是願意冒險試一試。”陳艷顯然聽進了夏想的話,直奔主題,“我不喜歡股票,只喜歡現金和不動產,還有,我不想和江剛走得過近。而且我也只相信夏省長能幫我出手手中的股份,別人,都不敢收。”
  
“我想和夏省長做一筆交易,只要夏省長幫我演一場好戲,我就可以幫夏省長從江安手中,再套出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樣的話,三個百分之五,就是百分之十五了,再從外圍的散戶收購一些的話,再加上政治力量的推動,控股安達礦業指日可待。只要安達礦業一到手,整個西省的能源產業,就打開了一個大大的缺口。”
  
夏想半晌沒有說話,心裡對陳艷亦正亦邪以及百變的性情又多了一分了解,陳艷不簡單,有一套,周旋於兩股勢力之間,想左右逢源,真有她的口問題是,他可以和她講信用,江家父子最後發現被騙的話,會放過她?
  
和陳艷合作倒也無妨,他倒不怕她會在他的面前耍花槍,對這個女人,夏想有十足的把握掌控主動,就如剛才一樣,剛才的意誌之戰,其實已經奠定了他和陳艷今後來往誰上誰下的基調。
  
主要是夏想擔心,一著不慎,他可以從容脫身,陳艷……說不定會有很慘的下場。
  
他即將面臨著煤老闆勢力的第一波反撲,此時再和陳艷聯手暗算江剛,豈不是火上澆油?夏想倒不是因為陳艷身為女人而心生惻隱,而是他終究不是一個真正心狠手辣的人。
  
“我知道夏省長擔心的是什麼,等我說完一個故事,您就放心了。”陳艷一拍手,服務生送上了飯菜,“邊吃邊談。”
  
陳艷向夏想講述了一個關於她如何起家的故事,其中涉及到的西省官場的黑幕之深,讓夏想嘆為觀止,同時,又為夏想推開了西省的另一扇大門。
V123210 發表於 2012-5-4 19:03
官神第2046章陡然增加的變數




雷治學去了京圌城。

表面上雷治學并不強圌勢,似乎壓不住夏想的鋒芒,其實他以退為進的戰術十分成功—或者說,至少在他自己認為,他的策略奏效了,夏想現在和西省最龐大的勢力已經短兵相接了。

雷治學在省政圌府聯席會圌議上,耍了心眼,明聞說要出席會圌議,卻以臨時有事為由,進圌京了,其實真正的用意是讓夏想獨自面對西省最龐大的勢力的火力,他要袖手旁觀。

等于是晾了夏想一次。

雷治學也是聰明人,他現在確實不必非和夏想正面對抗,他的對手是古秋實,而不是相差一代的夏想。古秋實在機遇之下,已經提前一步入局,他頓感壓力關增。

他和古秋實同年擔任省委書圌記,同年兼任省人圌大主圌任,幾乎邁著相同的步伐,也有望于今年換屆之時,同時入局。誰知風圌云圌突圌變,節外生枝,古秋實中途搶先一步,搶在他的前面,入局了。

局勢就對他十分不利。

雖然現在高層依然拿他和古秋實并列,但實際上他心里有數,他已經比古秋實落后了半步。政圌治之上,半步之差有時就是天淵之別,不得不察,必須要慎之又慎。

也正是因此,雷治學才一直不愿將精力被夏想牽制在西省,他的目光要超越西省,放眼國內,不能中了夏想之計。誰敢保證夏想不是和古秋實聯手,就為了讓他中了圈套?不能只和夏想在西省斗個你死我活,卻忘記了入局大事。

西省……畢竟只是一個落后的內陸省份,他不能固步自封,被自己的心量局限在了一省之地。此去京圌城,就是為了商議入局之事!

本來此次換屆,政圌治局委圌員并無他的席位,但和古秋實借勢提前一步入局幾乎一樣的是,突然之間就有一名政圌治局委圌員落圌馬,等同于意外多出一個席位,按照排名,也該他順勢入局了,他的派系力量也正在努力運作此事,務求他能得此便利。

本來一切順利,基本上就要敲定之時,突然節外生枝,有一股異常強大的勢力聯圌名提名其他人選,意欲將他排擠出局,雷治學就震圌驚了憤怒了,二話不說立刻起身進圌京,要就此事討一個說法。

怎么著也該他入局了,就算論資排輩,他的排名也十分靠前,更何況,他是后備力量!

坐在飛機之上,望著初升的朝日穿過云層,透出萬道霞光,映照得高空無比潔凈美麗,令人一望之下,心胸不免寬廣了許多。

只不過,雷治學只是外刻的心胸寬廣,隨后又回到了現實之中,一想起聯圌合圌起圌來的強大勢力聯圌名提名的人選,他就覺得胸中發悶,就更對夏想十分不滿!盡管他并不知道事圌件的背后有沒有夏想的推動,但聯合提名的勢力和被提名的人,都和夏想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聯合的勢力是新興家族勢力和傳統勢力。

是的,向來面和心不和的新興家族勢力和傳統家族勢力,第一次攜手共進,聯圌名提名梅升平入局,并且還在幕后大力推動梅升平入主山城,擔任下一任山城市委書圌記。

梅升平才僅僅是省長,比他的資歷還淺,怎么能由省長之位一躍入局,然后再擔任山城市委書圌記,不合常規!

但不合常規又能如何?新興家族勢力和傳統家族勢力的聯手,本身就不合常規,就讓所有人甚至包括總書圌記也感到吃驚,那么兩股家族勢力合并一處提名梅升平入局,也不過是不合理之外的另一個不合理罷了。

政圌治事圌件,不能以合理和不合理來界定。

以梅升平的資歷,入局在兩可之間。身為梅家的主力,他若能順利入局,將是家族勢力之間的一次重大勝利。試想,吳才洋的常圌委之位,基本已定,邱仁禮入局一事,也基本可成。如果梅升平再得以入局,四大家族勢力有三家入局,其中一家入常,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如此,家族勢力將會成為幾大派系之中最大的一系,整個政局將會失衡—一不要忘了,關遠曲也屬于傳統家族勢力的范疇。

對了,幕后推手,說不定真有關遠曲的影子。雷治學驀然睜開眼睛,眼前一亮,似乎抓圌住了什么。

傳統家族勢力和新興家族勢力之間,以前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此次意外聯手提名梅升平,動靜之大,絕對反常。背后肯定不僅僅是為了推動梅升平入局這么簡單,肯定有著深遠的謀算。

難道說,最終的落腳點還是為了保護夏想并且借以鞏固夏想的未來?

雷治學驀然握緊了雙手,說不定還真是如此。

但為什么關遠曲會突然和新興家族勢力走近?雷治學還是十分不解,關遠曲之所以順利上圌位,也是各大派系之間妥協的結果。在高層,傳統家族勢力的第二代為數不少,但卻只

有關遠曲一人走得順利并且最終獲得了各方認可,不是偶然。

而是當年在許多二代人物在京圌城擔任紅衛兵的頭頭、到處打砸搶的時候,關遠曲卻老老實實地在農村擔任村干圌部!

也正是因為關遠曲為人沉穩,能屈能伸,最主要的是,立場堅定,他才得以順勢脫穎而出。現在關遠曲離上圌位仍有一步之遙,雖說表面上大局已定,但誰也不敢打百分之百的保證,如果此事的背后真有關遠曲的影子,他何必多此一舉,萬一深陷其中影響了上圌任,就得不償失了。

難道不是關遠曲?

雷治學想得頭疼,索性不再多想了,就等到京圌城,或許就會有了答圌案。

飛機一落地,雷治學就上了前來迎接的專車。一上車,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小衙冉。

“雷書圌記一路辛苦了。”衙內呵呵一笑,“我來接機,是不是感到意外?”

雷治學并不感覺意外,微一點頭:“有什么新的消息?”

“還真有新消息。”衙內臉色微微一變,“事情又有重大變故,總圌理提議陳風入局。”

雷治學還真是吃驚不小前有狼后有虎,他的入局之路,再增變數!

此時雷治學算是完全明白過來了,有人就是在故意設局,利圌用梅升平和陳風對他的入局之路進行圍堵。不管梅升平還是陳風,都和夏想有錯綜復雜的聯圌系,如果說背后沒有夏想的影子,他說什么也不會相信。

夏心……夠狠!

雷治學的心情一下沉到了谷底,沒想到夏想在西省大張旗鼓地推動經濟轉型的同時,還在背后捅他一刀,真是小人行徑。

雷治學陰郁的眼神望向了窗外,問了一句:“委圌員長是什么態度?”

“肯定是反圌對了。”

衙內不滿地說道,“燕省已經出了一個宋朝度,再加一個陳風入局,燕省就坐大了,別的省份也會有圌意見。再者說了,梅升平也算是燕省走出去的干圌部。所以不管是梅升平還是陳風,都不符合入局條件。”

衙內的話,相當于委圌員長的立場,雷治學多少放心了一點。想了一想,拿出電圌話,不經秘圌書中轉直接打給了夏想。

“夏想同志,我平安抵達京圌城。”

夏想意外接到雷治學報平安的電圌話,心知肯定出了意外,否則雷治學才不會一下飛機就親自來電,就說:“平安就好,雷書圌記辛苦了。”

“希望你主持好省政圌府工作,開好聯席會圌議,省委的工作,維照同志有照應不到的地方,你也過問一下。”

正是中午快下班時分,雷治學的電圌話,打亂圌了夏想準備去食堂吃飯的安排。放下雷治學的電圌話,夏想微微沉思片刻,立刻撥通了梅升平的電圌話。

“梅省長,步子……是不是邁得太大了一點?”夏想開玩笑地問了一句,他和梅升平之間的關系莫逆,說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反而更能拉近關系。

雷治學電圌話里莫名其妙地吩咐和暗示,讓夏想一下就聯想到了梅升平和陳風被提名之事。梅升平被提名入局,他早就知道了。而陳風也被提名,則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兩件事情對雷治學的沖擊力度是相當之大。

但也要說,這兩件事情,真的和他沒有關系,并不是他在幕后推動梅升平和陳風入局來圍堵或說惡心雷治學,他初任省長,立足未穩,才不會去胡亂插手政圌治局委圌員的提名大事。

至于為什么有人非要在此時突然提名梅升平和陳風入局,夏想就不會去深入猜測了,政圌治事圌件,有時真的不可以常理度之。

不過仔細一想也可以得出結論,陳風現任楚省省委書圌記——傳聞陳風前段時間可能退下,但一直拖到現在,暫時又沒有了動靜—一而梅升平現任楚省省長,一個省,怎么可能同時提名書圌記和省長入局?

盡管不是同一個派系提名,但也可以看出其中虛晃一槍的政圌治手法!

“我的步子邁得不算大,夏省長,你的步子邁得才算大。”梅升平哈哈一笑,本色不改,直言不諱地說道,“聽說付家要進軍西省的能源產業了?怎么樣,要不要火上加點油,梅家也插手西省能源型經濟轉型,助你一臂之力?”

夏想和梅升平通話,本想問及入局之事,不料,一直從事不為人所知的行業的梅家也有圌意染指西省能源產業,梅家再殺進來的話,西省的大戲,就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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