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作者:何常在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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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11-6-9 12:39: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92 3553941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1 14:42
第2007章 逐漸逼近


    京城的夜晚自然要比晉陽的夜晚疏離多了,尤其是一些高檔會所,在春意漸濃的季節,更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男男女女們,或歡聲笑語,或笑逐顏開,總之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歡樂,才不管明日有事明日憂的憂愁。

    有時想想,縱酒狂歡或是一夜貪歡,是不是也是一種得過且過?

    別人的歡樂是別人的歡樂,歡樂不是流感,不能傳染,置身於熱火朝天的人群之中,季如蘭感受不到一絲的喜悅。

    不但沒有喜悅,相具還有憂愁。

    遍地憂愁。

    陪同季如蘭的是衛辛和宋一凡。

    其實依衛卒的性子,原本不會來酒吧和會所之地,衛辛能靜下心來呆在家中,或看書,或做飯,哪怕只是發呆,她也能坐得住。

    宋一凡也是,別看宋一凡活潑好動,其實她也有文靜的一面,閒來無事的時候最喜歡看書一一其實夏想對宋一凡未來生活的設想非常符合她的性子,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圖書館裡,宋一凡一身高貴的長裙,戴一副文雅的眼鏡,靜如處子,在斜斜的夕陽光輝之中,靜​​靜地讀書,時光在她的身上彷彿停止了流動。今天,宋一凡和衛辛都一反常態陪季如蘭來到中朝會,不是宋一凡和衛辛任何一人的主意,而是季如蘭的提議。

    遠來是客,既然季如蘭突然提出要去散散心,又說要去高檔的地方,宋一凡就想到了京城最頂級的中式會所中朝會。

    宋一凡有時會被人認為是一個迷糊的丫頭其實她冰雪聰明,許多事情心知肚明,只不過不明說罷了。季如蘭憂愁遍地,秀眉不展,不是為情所困又是為何?為誰的情所困當然是夏想!

    宋一凡從小視夏想為親哥哥一般,也不足怪了,她既對夏想依賴又無比喜歡,卻對每一個喜歡夏想的女子並不吃醋,相反,還覺得非常親切。當夏想委託她和衛辛照顧季如蘭在京城的生活時,她一口答應下來,高興的不知所以。

    見到季如蘭的一眼起,她就喜歡上了季如蘭南方女子特有的柔媚和氣質,尤其是季如蘭練過瑜珈的身材無人可比,再加上她常年在花草的熏染之下,自有一股如蘭的香氣,就讓宋一凡一見如故。

    宋一凡也是如空谷幽蘭一般的女子,她和季如蘭脾性相投,也合乎自然之理。

    衛辛也很喜歡季如蘭的氣質,也清楚她和夏想之間的恩怨糾纏,也聽過季如蘭為了夏想捨身一撲的英勇之舉,見季如蘭悶悶不樂,就很是心疼。

    衛辛的善良讓她對季如蘭別說吃醋或有恨意了,連一絲嫉妒的念頭都沒有,她只想讓季如蘭在京城快樂起來,就一切由著季如蘭的性子。

    三位女子,季如蘭柔媚如煙憂傷如酒,宋一凡單純如歌清純如蘭,衛辛溫柔似水柔順如柳,三人一露面,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男人追逐女人,是天性,尤其是三朵金花同時登場,不少男人壓抑不住的獵豔心理又蠢蠢欲動了。

    不過……,等他們看清三位美女身後幾名冷艷但目不斜視的女保鑣時,都立刻熄滅了上前打招呼的心思。三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出行身後如果跟的是男保鑣,可以猜測是富家千金。但如果身後跟的是女保鑣趁早遠離,能有女保鑣保護的女子不是世家就是權貴。

    來到一處僻靜的房間,落座之後,季如蘭才勉強一笑:“吃點什麼?”

    季如蘭的強顏歡笑落在衛辛眼中讓她一陣陣心疼,衛辛輕嘆一聲:“隨便吃點什麼都可以,隨你的口味。”猶豫一下,她又艱難地說道,“如蘭,你又何必為難自巳?你人在京城,心在別處,為什麼不當面找他,說個清楚? ”

    季如蘭豈能不知衛辛和夏想的關係,慧眼如炬的她也看出了宋一凡對夏想的愛戀和崇拜,更能看出宋一凡純潔之身'心中對夏想的感覺又復雜了幾分。能夠結識衛辛和宋一凡,是她最大的幸運。

    “我和他之間早就說清楚了,何必再見?相見不如懷念。”季如蘭微微嘆息一聲,“我只是想起了別的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才心裡難受。”

    衛辛自然不知道季如蘭始終無法過去張力的一關,她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反倒宋一凡嬉嬉哈哈地打開一杯果汁,很沒淑女形像地喝了大大的一口 ,還很滿足地抹了抹嘴'活脫脫還是一個中學女生的形象。

    “要我說'不相見也不懷念最好了。”宋一凡大大咧咧的樣子,還真一下逗樂了季如蘭。

    季如蘭一笑,如蘭花怒放,彷彿整個房間都一下明亮了許多,她笑道:“夏想真是幸福,有小凡和衛辛對他好,他肯定每天都會幸福得找不到北。”

    宋一凡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明白,反正她總能打岔打得很有水平:“夏哥哥方向感很好,從不迷路。他說北方的城市街道大多橫平豎直,比南方的城市好辨認方向。”

    季如蘭無語了,宋一凡的快樂真是單純而讓人羨慕。

    “對了'夏想怎麼提前去了晉陽?”季如蘭一提及夏想,思路就不免向政治上靠攏。

    “不知道,反正他要去當省長了,早一天去晚一天去,沒什麼不同。隨他了,他做事情有分寸,我相信他。”宋一凡搖頭晃腦地說道,“如蘭姐,要是你去西省幫夏哥哥,你說,你會怎麼治理西省?”

    沒想到宋一凡也問到了政治問題,別說,一句話還真難住了季如蘭。季如蘭最近沉浸在張力之死的痛苦之中,沉迷在對夏想的感情糾葛之中,一直無法自拔,對政治問題思索很少,宋一凡一提,反倒一下點醒了她,並且激起了她的興趣。

    是呀'夏想此去西省,困難重重,而且又是省長,肩上的擔子比在嶺南重多了。年輕省長,光環太盛,但畢竟年輕難以服眾,想要立威,就得另闢蹊徑,否則要按步就班一步步打開局面的話,夏想至少要兩三年才能有所成績。

    兩三年……歷史沒有留給夏想太多的時間,如果在一年之內夏想沒有什麼作為的話,西省作為首個全省域的國家級試驗區就算失敗了,那麼同時夏想在西省的政績也將會一片黯淡。

    西省的轉型成功與否'與夏想的政績息息相關,也象徵著國內最年輕的正部級官員是浪得虛名還是有真才實學,而作為夏想正部之後的第一站,西省任上的作為,也事關夏想今後的問鼎大計!

    一想通此中環節,季如蘭再也坐不住了,一下站起身來:“走,回去,不吃飯了。”

    衛辛和宋一凡面面相覷,不知道季如蘭怎麼就一下來了精神,對她們而言,政治是最乏味的事情,怎麼一提政治'季如蘭就比虛榮的女人得了一輛跑車還要興奮?

    季如蘭的興奮不僅僅是夏想在西省面臨的巨大挑戰刺激了她的神經,而是她忽然想到季家一一準確地講是她個人一一在西省也有一個關係,雖然級別不是很高'也不在要害部門,但說不定什麼時候也能夠助夏想一臂之力。

    夏想即將面臨的政治難題,再一次讓季如蘭心中戰火高漲,她要立載回去和西省的關係聯繫一下,現在一刻也不想再在外面借酒澆愁。

    季如蘭雖然遠來是客'但她一慣的凡事喜歡做主的性格,讓她成了三人的頭頭。她說走,衛辛和宋一凡也不多說,順從地起身就走。

    剛一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高富帥,一臉懶洋洋的微笑,擺出一個自以為銷魂的姿勢,長長的一縷頭髮染成了黃色,飄在額頭前面,他斜著頭,歪著嘴,一手支在門框上,一手拿著一支玫瑰,伸手遞到季如蘭面前。

    充滿磁性並且男中音的聲音,以無限溫柔的語氣說道:“妹子,我很喜歡你'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衛辛和宋一凡對付此類的高富帥最沒經驗,二人不知所措地看了季如蘭一眼。

    季如蘭的表現讓二人目瞪口呆。

    “滾”'季如蘭秀眉一皺,二話不說,一揚手打了高富帥一個耳光,“滾遠點。”

    宋一凡和衛辛沒想到氣質如蘭的季如蘭竟然有如此強悍的一面,只驚得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高富帥被打暈了:“你,你,你怎麼打人你?”

    季如蘭的保鑣出手了'出手如風,三下二下就將高富帥扭到了一邊'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季如蘭傲然地昂起了下巴,對宋一凡和衛辛說道:“以後遇到這一類貨色,先賞一個耳光再說。”

    晉陽,西郊一處會所。

    雷小明和江安相對而坐,二人的對面,坐著一個端莊、秀麗、身材苗條的女子,奇怪的是,一向好色的江安在此女面前,微顯拘謹'而雷小明,也是微有恭敬之意。

    雷小明也算是省委書記公子之中'比較含蓄內斂的一人'但再含蓄內斂,他也是省委書記公子,能讓他以禮相待的年輕並且漂亮的女子,沒有幾人。

    “陳姐'夏想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江安老實巴交像一個孩子,雙手放在了膝蓋上'恭敬地問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2 00:36
第2008章 黑手


    陳姐年紀不大,頂多三十出頭,從穿衣的品味上可以看出很幹練、乾脆和直截了當的性格,在穿著正式的雷小明和江安面前,她只穿一身緊身運動衣,而且額頭之上還微有汗珠,似乎是剛鍛煉完身體之後,連妝都沒有補一下就施施然坐在了省委書記公子和西省首富公子的面前。

    再看她隨意淡然的神態,渾然不將眼前的西省兩大公子放在眼中一樣。

    過了不知多久,在雷小明和江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失望之意時,陳姐才一攏頭髮站了起來:“好了,我剛從健身館出來,沒洗澡就被你們兩個臭小子拉了過來,身上不舒服死了。我先走了,先去洗白白,然後填飽肚子。”

    說完,伸出嫩白的右手,衝江安和雷小明跳動了幾下手指,一轉身,娉婷嬝娜地走了。她弧線極美的細腰,對稱勻稱的雙腿,以及跳動之間顯得極有彈性的臀部,留給了江安和雷小明一個無比回味的背景。

    不過……很容易性衝動的二人卻對如此美妙的背景沒有一絲非分之想,相反,卻對陳艷既沒有正面回答又沒有一口回絕的態度很是不解。

    “陳艷到底是什麼意思?”雷小明坐回座位之上,一臉憤憤不平,“成或不成總要回句話兒才行,悶個葫蘆讓人心裡難受。要不,別請動她了。”

    “她出手最合適了,比誰都有把握。”江安在陰人上面,比雷小明更有天賦,也更心狠手辣,“現在對夏想來說,經濟問題不容易一下把他打垮,如果經濟問題和女人問題迭加在一起,最終導致他的話,就對他最有殺傷力了。就算不能讓夏想一敗塗地,至少可以讓他別想登上山頂。”

    江安別看不是官場人物,卻對官場軼聞所知不少,他想讓第三者插足夏想的家庭,最終導致夏想,肯定會對夏想的前途造成重創。遠的不提,國內某省高官就因婚變問題而導致沒能擔任正職。對於政治人物來說,婚變問題可大可小,就看如何操作了。

    江安的辦法雖然歹毒,但實施起來難度頗高。如果不是晉陽有一名名叫陳豔的奇女子,又正好江安和陳艷認識,並且和陳艷有經濟來往,他也不會突發奇想想去破壞夏想的家庭以達到毀了夏想的目的。

    其實雷小明更願意實施他和江安最早設想的第一個計劃——等夏想上任之後,製造一起特大安全生產事故,讓夏想背黑鍋,如果運作得當的話,當年孫習民在燕省的下場,就是夏想在西省的下場。

    江安卻等不及要讓夏想倒霉了,因為要實施背黑鍋計劃的話,至少要等夏想上任三個月後,否則事故發生得太早,不好推脫到剛到任的夏想身上。還有一點,想要湊齊達到特大安全事故死亡人數的屍體不太容易。

    安達礦業近年來發生的大大小小的安全事故,少說也有幾十起了,大多都是花錢擺平了事。死亡人數湊在一起,幾百人也是有的。但不是一次性發生的特大事故,所以一直沒有曝光。說是溫水煮青蛙也好,是鈍刀子割肉也罷,反正安達礦業想要製造一起特大安全事故,幾年的事故死亡人數累積下來,不缺屍體。

    製造一起安全事故,江安再喪心病狂,也不會真拿活人去頂。江安也不傻,為了整治夏想,拿上百人的生命來製造事故,他背不起故意殺人罪的罪名。

    幾年來安達礦業死去的礦工不計其數,別的煤礦也有無數可以拿來頂數的死人,到時藉一堆屍體扔到井下,然後引爆一處廢棄的礦井,再組織一幫家屬來鬧事,大事可成。

    裡裡外外花上一兩千萬就可以封住所有人的口,只要夏想一人蒙在鼓裡即可,只要黑鍋讓夏想背了,目的就達到了。兩千萬可以買一個年輕省長的前途,怎麼算都是一筆划算的生意。

    正當江安一步步精心實施計​​劃的時候,卻從雷小明口中得知了一個意外的消息——夏想此時人在晉陽,而且還是暗中提前前來,也不知在背後布什麼局。

    不管夏想布什麼局,他既然來了,就別想好好回去。正好現在夏想還沒有正式走馬上任,是以私人的身份,那好,就送夏想一份大禮,也不算是威脅省長人身安全。

    好機會不能錯過,江安就和雷小明一合計,決定請動陳艷出手,提前對夏想動手。

    但……沒想到陳艷只留下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就走了,就讓江安頗感無奈。

    “陳艷沒吐口,怎麼辦?”雷小明問。

    雷小明背著雷治學繼續和江安混在一起,不僅僅因為江安的壞能給他帶來新奇和刺激,還因為江安針對夏想的報復計劃,很合他的胃口,讓他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從小被認為是好孩子的雷小明,自從認識江安之後,其叛逆和本性之中壓抑的壞水釋放出來,他墜落的速度,讓雷治學費盡心機二十幾年多的管教轉眼之間付諸流水。

    “陳艷沒拒絕,就證明還有戲。”江安嘿嘿一笑,“只要加大籌碼,不怕陳艷不答應。”

    雷小明來晉陽的時間並不長,以前一直在國外留學,學成之後先留在了京城,在京城認識了江安之後,又正好夏​​想即將擔任西省省長,他才對晉陽有了興趣,否則他才不會來晉陽吃煤灰,因此,他對有著晉陽一姐美稱的陳艷,並不是十分了解。

    “陳艷真有這麼大的本事?”雷小明繼續追問。

    “有,陳豔的本事,比你想像中還要大。別看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如果你覺得她漂亮就好欺負的話,就大錯特錯了。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貌美如花,心如蛇蠍。”

    ……

    被江安形容為貌美如花,心如蛇蠍的陳艷,此時正邁到輕鬆的步伐回到家中——是一處很不起眼的兩居室,而且還是一處舊小區,房子的面積頂多六十多平方米,房間的佈局也很簡單,如果說整個房間之中最昂貴的家具是什麼,就是客廳之中的一張茶色的真皮沙發了。

    真皮沙發很新,乍一看,和房間陳舊的氣息極不協調,顯得很突兀,像是剛搬進來一樣。

    陳艷一進屋,就手腳利索地脫了衣服,一絲不掛手腳輕盈地去洗澡。現在的晉陽,還沒有溫暖到可以不穿衣服就感到舒適的程度,她卻直接打開水籠頭,任憑涼水沖刷在健康並且充滿活力的肌膚之上。

    能在現在的氣溫之中冷水沖澡,陳豔的身體素質確實過人。

    沖澡之後,她隨手將頭髮挽在了腦後,只圍了一條浴巾,轉身坐在了沙發之上,修剪起了腳指甲,悠閒、輕鬆,彷彿剛剛沒有發生和江安、雷小明的對話一樣。

    將十個腳指甲都修剪了一遍,她仔細打量了一番,才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原地走了幾步,似乎很是欣賞自己的手藝一樣。

    打開浴巾想要穿上睡衣的一瞬間,電話突兀地響了,在寧靜的接近零點的夜裡,電話鈴聲格外響亮。陳艷一驚,手一鬆,浴巾就滑落在地,露出了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

    陳艷嫣然一笑,搖了搖頭,索性也不再披上睡衣,光著身子接聽了電話。她也知道,能在這個時候打來她家中並無幾人知道的電話,來電之人,不是外人。

    “喂……”陳​​豔的聲音微有一絲顫音,不是因為緊張和羞澀,而是因為她看到了號碼,“這麼晚打開電話,肯定有什麼好事喜事怪事了?”

    “艷艷,你除了天天想好事喜事和艷遇外,還有沒有什麼更有意義的想法?”電話裡,同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微帶南方口音的普通話,綿軟並且悠長。

    “我可從來沒有想過什麼艷遇,艷遇其實可是說成是男人獵豔的**,如蘭,說說你吧,聽說你到京城了?難道說遠離了傷心之地,就可以遠離了傷心?”

    不錯,給陳艷打電話的人,正是季如蘭。

    季如蘭輕笑了一聲:“換個環境,換種心境,也許會讓人眼界更開闊。一直待在嶺南,離政治中心太偏遠了。”

    “你呀……”陳艷嗔怪一聲,“還是那麼熱衷於政治,一個女人,那麼要強做什麼?”

    “你不也一樣?我聽說你由以前的晉陽一姐升級成西省一姐了,你比我可是名氣大多了,也比我更熱衷於政治。”

    “我算不上官場中人,頂多就是一個游離於官場邊緣的邊緣人罷了。”陳艷此時已經猜到了季如蘭來電之意,就先替她說了出來,“你打來電話,是不是為了夏想的事情?”

    “算是吧。”

    “我剛剛和江安、雷小明見了一面。”陳艷毫不隱瞞她被江安、雷小明鼓動的事實,“你的電話,晚了一步。”

    “啊?”季如蘭大驚,“你要和江安、雷小明一起對付夏想?我可告訴你,艷艷,如果你對夏想不利,我和你絕交。”

    “看你急的,真是重色輕友。”陳艷咯咯地笑了,“我又沒有答應江安和雷小明。”

    季如蘭是關心則亂,一想以陳豔的精明,怎會輕易被江安和雷小明利用,就鬆了一口氣,問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還沒想好,我要先觀察一段時間夏想的所作所為,再決定是幫他還是黑他!”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2 00:39
第2009章 引爆


    天微微亮,夏想就醒了。

    昨夜下了一場春雨,早晨的空氣十分清新,杏花莊園之內,杏花一枝春帶雨,景色無比迷人。夏想舒展著懶腰,緩步來到院中,做了一套體操,正準備再小跑幾步時,唐天雲來了。

    “領導,今天有幾午會面推後了。”

    會面推後在夏想預料之中,昨天東方曉的投機行為,讓雷治學知道了他人在晉陽,雷治學必然會採取適當的反制措施。雖不會做出到各大酒店排查的笨事,也會為了防止他私下和省委領導接觸而有所行動。果然,雷治學以召開會議為名,限制了省委主要領導的出行安排。

    就讓夏想的第二局佈局,受到了牽制。

    夏想微微點頭:“訂回京的機票。”

    來的時候,夏想一行開車前來,不經機場,不容易被官方掌握行踪。現在卻要訂回京機票,唐天雲一下就沒有跟上夏想的思路:“領導……訂幾張?”

    “兩張,我一張,你一張。”夏想呵呵一笑,“訂好之後,你先回京,我明天回去。”

    唐天雲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地一笑:“明白,馬上去辦。”

    夏想點頭說道:“其他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唐天雲默然一笑:“一切順利,除了省委組織部的線沒有接上之外,其他的人,都明確了意向。”

    夏書記是想聲東擊西,故布迷陣,讓雷治學以為夏書記已經無功而返,實際上,夏書記在晉陽雖然表面上只和董文武、東方曉接觸,暗中已經和許多人接上了線。當然,暗中的事情,是由他具體經手。

    對於夏書記還未正式到西省上任就已經在西省打開了第一局,唐天雲由衷地佩服。表面上夏書記上任之後肯定是弱勢省長不提強勢的雷治學,就是常務副省長王向前也十分強勢,而且據說他和雷治學關係非同一般,就是說,如果夏書記不未雨綢繆,一上任,就會被雷治學和王向前聯手架空!

    好在在夏書記的精心佈局之下,到時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唐天雲一想到即將在西省上演的一系列的高水平的較量,他就不免熱血沸騰。

    唐天雲轉身剛走哦呢陳和蕭伍就來匯報工作了。

    “報告領導,晉陽的部分涉黑勢力,沒有異常。”和唐天雲負責正面的力量不同的是,哦呢陳和蕭伍負責監控晉陽涉黑勢力的動向。

    夏想心中有數了,晉陽的涉黑勢力雖然也十分龐大,但不同於羊城的黑惡勢力。羊城的黑惡勢力是真正的黑惡勢力,走私、販毒、逼良為娼,無惡不作而晉陽的涉黑勢力主要是大大小小的煤礦主的職業保鏢組成,半黑半白,平常也有正式工作但有時為了搶奪地盤也會大打出手,以拳頭服人。

    而且大部分煤礦主的私人保鏢都有正規的從業證。

    不過,在國內任何保鏢都不允許佩戴槍支,但幾乎所有煤礦主的保鏢都佩有真槍實彈,更有甚者,一些較大的煤礦主的私人保鏢高達幾十人之多毫不誇張地說,已經形成了私人軍團性質的武裝團伙。

    換言之,就是非法武裝。

    政府和公安機關對此基本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煤礦主之間的紛爭,會上升到暴力解決的地步,公安機關也不會介入。現狀如此,也沒有辦法,管也管不過來。最主要的是,煤礦主都和公安機關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糾葛。

    夏想稱之為涉黑勢力而不以黑惡勢力相稱,就是留了一線口私人保鏢團伙雖然壯大雖然有時也是社會不安定因素,但也有其存在的必要和價值,大部分時間還算遵紀守法,偶有衝突,也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但也不可掉以輕心,尤其相對來說,夏想初來乍到,難免不會被有心人利用私人保鏢團伙,讓夏想成為眾矢之的。

    也是夏想非要帶哦呢陳和蕭伍前來晉陽的顧慮所在。

    私人保鏢團伙沒有異常,夏想就稍微放了心他並不想一上任就和煤礦主站在對立面,在經濟結構轉型沒有完成之前,政府工作還有許多需要煤礦主支持的地方。

    不過私人保鏢團暫時沒有異常不代表以後沒有異常,也不代表江安和雷小明沒有異常夏想想了一想,問道:“有沒有江安​​和雷小明的動向?”

    哦呢陳和蕭伍一起搖頭:“沒有,力量不夠,人手太少,沒辦法追踪到江安和雷小明的行踪。”

    蕭伍補充:“主要是江安的保鏢力量太強大了,對晉陽又不太熟。”

    夏想完全可以理解哦呢陳和蕭伍初到晉陽的束手束腳,初來乍到能佈局到現在的程度,已經非常不錯了,他又說道:“繼續深入調查安達礦業的真正經濟實力,我要一個確切的數字,一個可以收購或是併購安達礦業的數字。”

    哦呢陳和蕭伍現在算是全才,基本上經濟層面和非常規手段層面,二人都可以應付得來……

    哦呢陳一聽夏想的話,吃驚不小:“領導,難道想吞下安達礦業?”

    夏想笑而不語,不點頭,也不搖頭。

    哦呢陳心領袖會了,呵呵一笑:“如果把西弄幾家煤礦和電廠都控制在手,第三階段控制能源產業的大計,就可以提前部署了。

    唐天雲、哦呢陳和蕭伍各自去忙之後,夏想才打開了手機。剛開機,就接到了東方曉的電話。可見東方曉一直在努力撥打他的手機。

    “夏書記,可是擔心死我了,您在哪裡?”東方曉的聲音恭敬了許多,還有一股明顯是偽裝的關切之意。

    “我正準備回京,感謝東方部長的關心,昨晚臨時起意換了一處僻靜的酒店。”夏想不冷不熱地回答了一句。

    “這就回去了?”東方曉有點吃驚,心中不解夏書記才來一天,怎麼就要急著回京了,離正式上任還有兩天多的時間,完全可以再在晉陽停留一天,難道說夏書記已經完成了初始的佈局,這麼想著,她的心情就更迫切了,“夏書記,我去送送您。”

    “不必麻煩你了。”夏想可不是真走,只是故意釋放風聲而已,而且他也有意再晾東方曉一晾,“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也不方便。”

    東方曉心中一沉,想再表露一下熱情,卻又沒能說出口,想了一想,還是覺得匯報一下省委動態顯得有誠意,就說:“也好,那就祝夏書記一路順風了。也正好雷書記召開了常委會議,要求所有常委都在省委等候通知,就算我想送夏書記,怕是也不好出門。”

    放下電話,夏想呵呵一笑,東方曉含蓄地向他暗示了雷治學的反制之策,雖然他早已知道,但也表明了東方曉大有改變。

    但願東方曉能堅定立場,不再搖擺了。

    省委。

    放下夏想的電話,東方曉在房間中來回走動幾步,心情異常煩躁。

    現在的形勢已經十分明朗了,雷治學限制省委常委出行,目的就是為了阻止其他常委如她一樣和夏想私下會面,以免讓夏想完成提前佈局。雖然手法很直接很粗暴,但省委書記是一把手,就有約束每一個省委領導的權力。

    況且雷治學的理由又很充分,是為了傳達中央的指示精神,為了統一認識,為了迎接夏想的到任而召開的一次重要會議。

    都是她一時糊塗惹的禍,如果不是她有投機取巧的心思,如果不是她向雷治學通風報信,雷治學又怎能想出反擊夏想的法子?

    一步錯,步步錯,現在夏想對她愈加冷淡,讓她幾乎看不清方向了。

    怎麼辦?東方曉本想再打電話給葉天南,一想還是算了,事事都要請教葉天南,也顯得她太無能了。

    暮然,東方曉眼前一亮,想起了一個突破點一一陳艷。

    年輕貌美的陳艷,人稱晉陽一姐的陳艷,曾經擔任過副區長、現任政協副主席的陳艷,絕對是一個絕佳的支點。她在擔任副區長、政協副主席期間從未上班一天,卻始終吃空餉,十幾年來,最少也空領了國家財政十幾萬的工資。

    十幾萬不是什麼大數目,不值得興師動眾,但陳艷吃空餉的背後,以及她能夠擔任副區長和政協副主席的背後,牽涉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許多重要人物。

    對,就從陳艷入手了。

    相信她拋出一個大大的彩彈,夏書記肯定能一手接住,然後藉勢打力,從而瓦解雷治學對西省省委密不透風的掌控。

    東方曉立刻拿起了電話:“小吳,來我辦公室一趟。”

    30歲的吳凱是東方曉的秘書,也是她最信任的親信。

    “小吳,有一個事情,需要你親自處理一下。”東方曉認真地吩咐,“務必保證不出差錯。”

    吳凱立刻嚴肅起來:“是,我記下了。”

    下午,一則消息突然出現在網絡之上。消息的字數並不多,只有百十字,透露的消息也不驚人,只是一名女副區長吃了十幾年空餉之事,但其中卻有一句暗示明顯的話,立刻就讓消息引爆了網絡。

    “據說,女副區長是省委某高官的情婦!”

    東方曉並沒有意識到的是,她點燃的事件不是一個大大的彩彈,而是一枚威力巨大的重磅炸彈!
V123210 發表於 2012-4-22 15:01
第2010章不虛此行





到了晚上,網絡上的風圌波已經波及到了西省全省。

一開始,雷治學并沒有當成什么大事,而且他正好最近比較忙,沒有上網,再加上陳皓也沒有向他及時匯報,他知道的時候,事態已經鬧大了。

陳皓也是失策了……其實也不能怪他失策,而是宣圌傳部方面并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他身為省委第一秘,也不可能時刻守在電腦面前再加上了為了迎接夏想的上圌任,雷治學要求大張旗鼓地做好表面文章,要求省委上下將接待工作當成一項政圌治任務來抓,幾乎省委所有領堊導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夏想的到任之上。

結果,就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意外,或者說,紕漏。

西省的宣圌傳工作一向十分重要,個人原因自不用說,省委宣圌傳部圌長東方曉在省委班子的排名,比較靠前。雖然她被雷治學壓圌制得喘不過氣來,但也從側面說明了一點,雷治學也確實十分關注宣圌傳口,再三指示,宣圌傳口不能出問題,誰給西省的臉上抹黑,他就給誰的臉上抹黑。

也正是因此,雷治學有宣圌傳工作抓得很緊,就讓東方曉感覺被錄奪了權力。

雷治學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呈現出蔓延之勢,想要扼圌殺消息的傳播已經不可能了,他就勃然大怒,當即找來東方曉當面問罪。

“東方部圌長,宣圌傳部怎么沒有一點控圌制力度?在夏想同志即將上圌任的前夕出現這樣的事情,是往西省的臉上抹黑。”雷治學其實并不是因為事態鬧大才氣勢洶洶,實際上,他此時并沒有圌意識到陳艷事圌件會是什么大事,網絡鬧得再兇也傷及不了根本,最后隨便找一個說辭就能平息了民圌意。

他之所以生氣,不過是借題發揮,想再借機打圌壓東方曉。上次東方曉通風報信,雷治學一心認為東方曉就是和夏想演雙簧,就是故意給他上眼藥。

但雷治學卻萬萬沒有想到,東方曉通風報信一事,還真不是和夏想演雙簧,但陳艷事圌件,卻是東方曉故意為之。

“現在中堊央正密切關注西省局勢,這么一鬧,會讓中堊央領堊導怎么看待西省的用人制圌度?東方曉同志,你在宣圌傳口工作的年頭也不短了,怎么就沒有一點緊迫感和使命感?”

雷治學不留情面地對東方曉一頓批判,讓東方曉大感面上無光,但她深知雷治學說一不二的膽氣,在他訓人的時候,又不能反駁,只好忍了。

好在事情是她故意為之,表面忍了,內心卻是沾沾自喜,陳艷的問題要是炒熱了,雷治學也別想好受,肯定讓他如芒在背。所以就讓雷治學先耍耍威風,早晚有他好受的時候。

從雷治學力公室出來,東方曉已經恢復了平靜,沒有因為雷治學雷霆怒氣的發圌泄而壞了心情,相反,雷治學的怒火越威,她越覺得事情真是做對了。

但她只是點燃了導火索,事情的最后走向和引爆的威力大小,不掌握在她的手中,而是掌握在夏想手中,她就很有必要向夏想匯報一下了。

拿起電圌話撥打了夏想的手圌機,提示卻是關機了。

東方曉一下想起夏想應該已經上了飛機了,就搖頭一笑,真是糊涂了。想了一想,就又向夏想的手圌機發了一則短信:“請夏書圌記密切關注副區長吃空餉一事。有內圌情。”

就如雷治學所料一樣,陳艷事圌件網絡之上鬧得沸沸揚揚,實際上并沒有引起中堊央領堊導的關注。只要沒有中堊央領堊導過問此事,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就是一個不了了之的結局。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向京圌城打了一個電圌話,讓京圌城方面的關系盯緊內參記者,不讓陳艷事圌件上了內參。

做完善后工作之后,雷治學大感輕圌松,再加上下午收到消息,說是唐天云訂了兩張返京的機票,雖未明確是不是夏想和唐天云同行,但也基本上可以肯定夏想多半會離開晉陽了。想想夏想十分陰險地悄然來到晉陽,不和他打招呼也就算了,還未上圌任就想挖他的墻根,真是其心可誅。

好在夏想白來一趟,無功而返,也是讓他大為欣慰。至于東方曉向夏想靠攏,他原本就沒當東方曉一回事兒,才不會放在心上。

一想到夏想偷偷摸圌摸前來,最后卻雙手空空離去,肯定十分沮喪和狼狽了,他就不由心情大好。

應該算是小勝一局了?雷治學心中冷冷一笑,他比夏想早到西省幾年,又是一把手,夏想晚到,又是二把手,還想翻身把歌唱?做夢!

“領晨……”陳皓敲門進來,“查過了,唐天云訂了兩張機場,不是用夏想和他的名字登記的,是另外無關的人。”

“哦?”雷治學的好心情一掃而完,眼皮一跳,慢條斯理地問道,“這么說,夏想和唐天云聲東擊西,還沒有離開晉陽?”

“有沒有離開不敢確定,但肯定沒有走宇路。“陳皓眼睛快速眨動幾下,“不過我剛才注意了一下,基本上省委主要領堊導都還在辦公室,沒有什么應酬。”

雷治學也知道就算他是省委書圌記,也不可能防賊一樣防著省委各個常圌委,他以開圌會的名義約束各個常圌委不得離開省委大院,也確實是有會要開,而不是無圌理圌取圌鬧,更不是完全為了防止夏想私下和某個常圌委接圌觸。

當然,其中也不乏私心。其實夏想正式上圌任之后,和哪個常圌委走近或是私下交往,他即使知道,也不可能明顯流露圌出不滿,省委書圌記的寬容大度還必須保持在明面之上。但實在是氣不過夏想提前前來晉陽摸底的舉動,約束常圌委行動,也有賭氣的因素在內。

夏想真夠狡猾的,難道說——個念頭在雷治學腦中一閃而過,難道說陳艷事圌件是夏想的手筆?不過又一想,他也知道事圌件不可能有夏想的影子在內,夏想連陳艷是誰都不知道,他要是能借陳艷當支點打開局面,他就不是人,是神了。

對于夏想為什么悄然來到晉陽,雷治學的想法是,夏想無非是想早早打開西省的局面,想將資源型經濟轉型改圌革的試點落到實處,成為他的省長政績。夏想能借助的力量有限得很,無非是邢端臺、盧淵源和曹永國的遺留勢力。

邢端臺三人的遺留勢力?雷治學更是自信地認為,早在兩年圌前,三人的遺留勢力已經不成氣候了,就算有幾個漏網之魚,也被邊緣化多年了,想再重回主流政圌治舞臺,靠一個沒有多少人事大圌權的省長?閑來無事的時候想想就可以了,當成一種精神寄托也不無不可。

綜合分析下來,作為未來政圌治之星的夏想,西省一任,不出意料最終會以政績平平收場。雷治學并不想一棍圌子打死夏想,他只需要在夏想奔跑之時,束縛一下夏想的手腳就行,不讓他跑得過快。

隨便夏想再玩什么花樣,愛走不走,隨便夏想耍什么瞞天過海,他不奉陪了,雷治學的自信重回胸膛,擺了擺手吩咐說道:“不管了,從現在起,不再關注夏書圌記的動向,還有很多的正事大事要做。陳皓,布置下去,為了迎接夏想同志的正式上圌任,召開最后一次動員大圌會。”

“是,領堊導。”陳皓恭敬地彎了彎腰,他最欣賞雷治學自信滿滿的神態,仿佛一切掌握之中,只要在國內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大事。跟了這樣的領堊導,他何愁沒有前途?

雷治學如果知道他的自信險些害得他大敗,如果知道陳艷事圌件最終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他一定笑不出來。

先不說長遠影響,具說眼前。

如果雷治學知道其實在下午陳艷事圌件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之時,夏想第一時間決定讓唐天云不再進圌京,留下待命,并具再次改變了行程,從而創造一個先機,他肯定會追悔莫及。

當時,雷治學正在開圌會。

再如果讓雷治學知道在他居高臨下地批圌評東方曉時,夏想已經完成了他此來晉陽的全部任務,見到了所有想見到的人,他說不定會大失儒雅之態,而氣得氣極敗壞。

而實際上雷治學更不知道的是,其實夏想在敏銳地發現了陳艷事圌件的背后有可能引發西省的官圌場地圌震之后,就決定插手陳艷事圌件了。夏想的政圌治敏圌感度比東方曉想象中還要高上許多,盡管他此時并不知道陳艷是何許人也。

夏想讓唐天云留下,是因為唐天云在前去機場的路上,遇到了一起意外。意外不大,也似乎和夏想在西省破局完全無關,但事情的演變,往往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唐天云在路上遇到了攔路喊圌冤的一個老人。

唐天云盡管是未來的西省第二秘,但現在還不是,他也就沒有資格多管閑事。偏偏路過的時候,被毆圌打的老人倒在了他的車輪之下,見到白發蒼蒼的老人老淚縱橫無助地撲倒在他,他于心不忍,下車扶了老人一把。

一扶,就扶出了一樁驚天大案。

再加上陳艷事圌件,此來晉陽,夏想不虛此行,沉寂已久的西省,將隨著夏想的正式上圌任,而刮起一場沖天而起的旋風!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2 19:56
第2011章 正式登上了歷史舞台


    汽車一路疾駛,由晉陽直奔燕市。

    正是午夜時分,高速公路之上車流不多,但為了安全起見,汽車還是保持在了100公里的時速之內,儘管是號稱最安全的沃爾沃越野車,不過在超速的情形之下談安全,就和離開批評的自由談論違心的讚美一樣,失去了公正的意義。

    若批評不自由,則讚美無意義,失去監督的權力如果不滋生**,就和期望沒有冰凍的鮮肉不腐爛一樣,是美好但不現實的夢想。如果讓夏想形容,夏想會說,離開安全來談論一輛車的操控和動力,是空中樓閣。沒有安全作為前提,動力越強就距離死亡越近。沒有安全作為保障,操控性再好又有何用?汽車作為​​交通工具,在高速行駛的狀態之下,保護乘客安全為第一要旨。就是國家保護自己的公民人身安全是一樣的道理,成立國家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百姓有歸宿感有安全感。如果國家不能保護自己公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愛國何用?

    再具體到地方政府的作為,具體到政法和公安機關的作為,更是要為民請命,申張正義,主持公正,打擊黑惡勢力,而不是貪贓枉法,甚至自身就是披著警皮的黑惡勢力!

    夏想此來晉陽,本來一切順利,心情也非常不錯,但在唐天雲扶起一個老人之後,在老人向他哭訴了不平遭遇之後,他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取代的是沖天的怒火!

    夏想震怒了怒不可遏,怒火沖天!

    之所以連夜返回燕市,並經燕市回京,一是因為後天即將正式上任,明天還要到中組部進行最後的例行程序,二是他決定帶老人一起回京,將老人安置在京城等他徹查事情的全部真相之後還老人一個公道……哪怕是遲來的正義再讓老人回到晉陽。

    以免在他插手事件之後,有人對老人恐嚇、威脅甚至暗下毒手。

    夏想坐在車後,唐天雲坐在車前不是副駕駛,而是駕駛位,今天唐天雲主動開車替代了司機,是因為有些事情不能讓司機聽到,也因為車上還有付先先。

    雖然開車有點累但能得領導如此信任,唐天雲累也高興。可以說此次晉陽之行讓他在夏想心目之中的位置,更加重了幾分重量。

    李姓老人坐在後車。

    付先先隨同夏想一同返京,雖是午夜時分,她卻沒有一點兒睏意,依然睜大了明亮而美麗的雙眼,凝視窗外的夜色,儘管外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車內一時沉默,付先先就打破了沉默:“我總覺得付先鋒的計劃不可行,有點太冒進了,再說付家也沒有那麼大的實力。”

    付先先突然出現在晉陽,也不是只為了一時玩心大發要陪夏想,她也有正事要辦。付先鋒有意染指西省的能源產業,想先從煤炭行業入手,再逐步滲透到電力和鋼鐵產業,就借付先先之口,試探夏想的口風。

    夏想現在已經是省長之尊,再加上夏想是家族勢力公認的核心力量,付先鋒也必須敬重三分。要是以前,他決定一件事情的話,只需要和夏想打個招呼即可,但現在,他必須聽取夏想的意見,夏想點頭了,他才能開始實施。

    付先先並不認同付先鋒的想法,她以為夏想也會反對,不想夏想听了之後,只沉吟了片刻,竟然一口答應了。

    對於付先先直呼付先鋒大名,唐天雲也就姑且聽之,雖然微微驚訝,卻不會表露出來。他對夏想允許付家插手西省的煤炭行業,多少猜到了夏想的用意,是想藉外來勢力和資金力量,再加上夏書記執政之後從內部出手,裡應外合,才好一舉打破西省的現狀。

    夏想微一點頭:“付家就算有足夠的實力,想一口吞下西省的能源產業也沒有可能,就算付家有千億美元的巨資,也無法打破壁壘。不過雖不能鯨吞,卻可以蠶食。”

    付家可沒有千億美元的巨資,連若菡才有。夏想的長遠規劃中,將能源產業掌握在自己手中,也是一盤很大的棋。但即使千億美元巨資,也不可能長驅直入,就能橫掃西省的能源產業,在國內,沒有政治力量的介入,資本再大也掀不起風浪。

    不懂國內政治的特殊性,前些日子米國的一些金融大亨來到國內想撈上一筆,結果也是鎩羽而歸。

    本來夏想有意借哦呢陳手中百分之五的安達礦業的股份,介入安達礦業的經營之中,等他在西省打開局面之後,再讓連若菡攜巨資之威,順勢進入西省的能源產業,以逐步控制股份來達到全盤掌控的最終目的。但既然付先鋒也目光長遠看中了能源產業的前景,那麼就讓付家作為吸引各方目光的靶子,讓連若菡掩藏在付家的身後,悄然出手​​,笑在最後。

    付先鋒信心十足,而夏想也是支持的態度​​,付先先卻還是不太樂觀,嘟囔了一句:“怎麼你們都對西省的煤炭感興趣?黑乎乎的,又髒又污染,好好的,怎麼非要去當煤老闆?煤老闆都是暴發戶。”

    夏想總算又笑了:“現在是資本時代,也是能源時代,資本的力量和權力是一樣的概念,要的是控制,而不是身份。煤老闆又有什麼不好?如果你是世界上最大的煤老闆,全世界的煤炭資源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就是比美國總統權力還大的暴發戶。”

    付先先也笑了:“照你這麼一說,暴發戶也挺光榮?”

    “遵紀守法為國為民的暴發戶,也一樣光榮。貪贓枉法自私自利的高官權貴,也一樣可恥。”夏想的話是有感而發,是針對李老漢的至屈。

    凌是時分,汽車駛入了燕市。

    一行人都累了,就在燕市住下,明天一早再動身返京。

    夏想卻幾乎一夜未睡,又和唐天雲針對李老漢的事情說了將近兩個小時之後,才合衣躺下。天一亮,一行幾人就立刻動身,北上京城。

    時間緊迫,不能耽誤半分。

    哦呢陳和蕭伍留在了晉陽,他們仍有事情要忙。正面的事情要等正式上任之後,夏想可以藉助手中的權力從容不迫地打開局面,但暗中有許多事情,就需要步步推進了,而且還不能間斷。哦呢陳和蕭伍今非昔比,要沉穩有沉穩,有手段有手段,要錢有錢,除了人生地不熟之外,基本二人所到之處,無往而不利。

    夏想就很放心二人聯合出手。

    不放心的是東方曉。

    開機之後,收到東方曉的短信,夏想立刻就明白過來,陳艷事件是東方曉引爆的,很明顯,東方曉此舉還是有強烈的政治投機性,儘管夏想也認為陳艷事件也應該曝光,但時機太敏感了,萬一引發了雷治學的強烈反彈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他還沒有正式上任!

    但事件既然已經引發了,再多說也無益了,不過陳艷事件事發之後,反倒讓夏想更對東方曉多了提防之心。如果說季如蘭的多事是任性之中有聰明,那麼東方曉的多事就是投機性質多過民生。

    相信東方曉如果知道夏想對她愈加疏離的態度,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拿陳艷當成突破口的做法?但不管她後悔與否,事情已經開始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滑落了,想再收手也晚了。

    夏想已經正式介入了陳艷事件。

    如果說夏想介入陳艷事件,意味著西省第一輪風波的興起,那麼夏想收留李老漢,並從李老漢的遭遇入手,徹查了一起冤案錯案,則是西省第二輪浪潮的源頭。

    西省在夏想上任之後的兩波浪潮的衝擊之下,將面臨著一次巨大的動盪!

    回到京城,閒雜小事,由唐天雲去安排,付先先也回了付家,和付先鋒通報夏想的意見去了。而夏想則悄然來到吳家,和吳才洋見了一面,簡單一說晉陽之行的經歷。

    是的,夏想此去晉陽之前,已經徵求了吳才洋的同意,他不是莽撞之人,事先和中組部部長打個招呼,萬一出現不可收拾的局面,也好由吳才洋出面以中組部的名義兜底。

    吳才洋對夏想的晉陽之行,不置可否,不是不想點評,而是他現在對夏想百分之百信任,認為夏想的做法雖然不符合常規,但對夏想不能以常規論之,也就由夏想去,相信現在的夏想,已經成熟了許多。

    第二天,在中組部的陪同下,夏想正式走馬上任,擔任了西省省委委員、常委、副書記、代省長。當夏想的專機落在晉陽機場的時候,雷治學率領西省四套班子全體成員,到機場迎接夏想和中組部陪同人員。

    中組部陪同夏想上任的是一名副部長,之前有人推測根據夏想和吳才洋的關係,極有可能是吳才洋親臨晉陽,不想吳才洋並未露面,而是由一名副部長出面,雷治學就清楚,對於此次上任,中央領導希望盡量低調。

    低調,也是出於保護夏想的需要。

    隨後,按照既定程序舉行了相關儀式,當中組部副部長在西省全體幹部大會上鄭重地宣讀了中共中央的決定和頒發了中組部的任命之後,國內最年輕的正部級高官夏想,由此正式登上了歷史舞台!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3 12:18
第2012章 十年藍圖的快車道


    夏想的上任,不僅僅預示著西省即將掀開全新的一頁,也表明了國內政治體制改革從夏想一步踏入西省時起,邁出了堅實而創新的第一步。

    副部和正部的差別,似乎只差了一級,並不是多麼遙遠的距離,實際上,卻隔了千山萬水!如果說副部是在正部的陰影之下,一直躲在幕後,在為上級領堊導服務,那麼到了正部正職,哪怕只是副班長的省長,也相當於正式由幕後走到台前,擔任了一省的最高行政長官,擁有了獨立自主的決定大權。

    如果說以前的夏想雖然做出了不少實事,也奠定了身為後備力量的基礎,在高層之中贏得了認可,但實際上他在國內的知名度還很低,更是沒有引起國外勢力的注意,那麼從他擔任省長時起,就等同於正式邁上了屬於自己的歷史舞台。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有人非要編寫夏想的編年史的話,夏想擔任省長的當年,是為夏想時代的無年!

    從執政一省開始,夏想的仕途之路,從此邁上了十年藍圖的快車道。

    夏想的上任,國內的新聞報導,都是通稿,寥寥幾個字,就是簡單一提夏想正式上任,沒有任何點葬,沒有任何感**彩。

    但國外媒體的報導就不同了,又是一次鋪天蓋地的評論。

    之前只是傳出風聲,並未確定,現在夏想的正式上任,等於是板上釘釘的既成事實,境外媒體開始了新一輪的夏想熱潮。

    之所以再掀夏想熱潮並不是境外媒體實在沒事兒可幹,而是上次傳聞夏想即將擔任省長的消息傳出之後,雖然掀起了一番熱炒的浪潮,但部分敵對勢力的媒體或許出於敵視,或許基於自身的政治需要,甚至推測夏想的上任不會十分順利。

    米國的一家一向**的報紙當時就聲稱,中共提拔一名強歲的正部級省長是譁眾取寵還是政治體制改革的信號?恐怕還是故作姿態而已推出一名在以前幾乎不可想像的年輕的省長,應該是作秀的成分大於實際意義,就是說,夏想不過是幌子,是表明中共就推進政治改革而推出的一枚試水的棋子是應付國內要求改革呼聲壓力的一種政治手段。

    甚至連東瀛小國的**媒體也人云亦云地推測,也許夏想的任命最終會落空,然後轉任團中央第一書記而由團中央第一書記擔任西省省長。

    不得不說,一些始終有中國有偏見戴著有色眼鏡看待中國事務的**媒體總是抱著極盡猜測之能事來最大惡意地推測,在夏想提拔的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政治較量,有著什麼樣的政治目的。

    夏想的正式上任,等於是對不少胡亂猜測的**媒體,當頭一棒。

    而夏想的任命大會召開之後,境外媒體除了驚呼歷史性的一刻終成事實之外,再次就夏想的履歷和未來,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爭論。

    對,是爭論而不是討論。

    爭論聲音最激烈並且讓夏想的出鏡率一度超過了本國總統和首相的國家,西有歐美,東有日韓。

    尤以米國的部分**媒體為甚,在仔細研究了夏想的從政之路之後,不少資深的政治評論家不無悲哀地對夏想下了一個共同的結論一作為建國以來經歷最豐富、手腕最強硬、又最神秘的第七代接班人,夏想必定是一個民族主義者。

    國際上的共識是,*年後,中國將會超過美國成為世界第一大經濟體,但綜合實力未必能超過美國。但夏想的橫空出世對於國內高層來說,夏想是精心培養的後備力量,對於國外不少勢力來說,夏想未擔任省長之前,並未入他們的眼,所以夏想的出現就如橫空出世一樣……必定可讓中國前進的步伐,提前整整十年!

    而且,縱觀夏想以往的經歷,以及在歷任之上處理各種事件之時的強硬手腕,可以預料的是,在夏想登頂之後,外交政策必然會比現在強勢無數倍。到時再藉助強大的經濟和軍事實力,歷史上最強威的中國,將在二十年後來臨。

    米國不少政論專家甚至呼籲米國政府向中國政府施壓,要求中國政府不要提拔有極端民族主義色彩的人物上台,為了世界人民對米國的臣服和米國人民繼續魚肉世界人民的美好未來,為了讓中國永遠聽米國的話,堅決反對夏想成為接班人。

    更有米國總統的智囊向米國總統建議,從現在就就應該制定一系列的圍堵夏想上任的計劃,充分利用中國各大部委、各大院校遍布美奸的有利優勢,在中國國內發動一場倒夏的戰爭,務必讓夏想的仕塗之路中正在起跑線上,否則,米國終究會受夏想之害!

    與米國專家憂心忡忡相比的是,東瀛小國的媒體爭論的主要是夏想的外交立場是偏左還是偏右,或者說,是親日還是民族主義者。

    通過對夏想的生活習慣、行事手法以及種種關於夏想的傳聞,甚至在研究了夏想的傘物偏好、性格缺陷,等等一系列細節之後,雖然針對夏想的研究的落腳點不盡相同,但最終東瀛小國的專家得出的結論和米國**專家的結論大同小異,就是夏想如果按步就班最終成為接班人,將會對東瀛採取強硬並且寸步不讓的立場。

    東瀛的歷史專家和軍事專家同時驚呼早在許多年前就有東瀛的有智之士聲稱,什麼時候中國出現一名的歲以前登頂的人物,就是中國真正的強威之時……夏想的省長之路,將是中國走向強威之路的正看開始。

    ……國內一個一直名聲不顯的內陸省份,一名年輕省長的上任,牽動了無數大國的神經。由西省扇動的小小的翅膀,驚動世界各地風起雲湧,除了無數媒體爭相報導並且解讀夏想任命背後的重大政治意義之外,更有甚者,米國、東瀛以及南海小國,第一時間暗中召開了緊急會議進行磋商,研究今後如何統一認識應對夏想的崛起1

    夏想以一介布衣之身,終於一舉而名動天下,當欣慰矣!

    不過,此時的夏想對國外對他鋪天蓋地的報導以及過於熱衷的推測,甚至將他的仕途上升到了國家安全的程度,雖然略有耳聞,卻並不放在心上。國外媒體慣用的伎倆就是兩種,一是棒殺,不停地恐嚇或是威脅,讓對方亂了方寸。二是捧殺,無限拔高和吹捧,讓對方飄飄然,然後失策。

    夏想是年輕,但卻不是幼童,對於國外媒體最善於的捕風捉影的報導,一笑置之。

    他還有許多正事要忙,初上任,交接工作、熟悉環境、認識同僚,等等,幾乎忙得不可開交,好在​​他有唐天雲相助,可以為他處理許多瑣碎的小事,讓他可以騰出手來處理更迫切的事務。

    帶秘書上任果然不錯,但也是要到一定級別才能享受的特權。

    三天后,夏想總算忙完了前​​期的交接等一系列的工作,也完成了正式上任西省之後的第一次工作部署。

    陳艷事件、李老漢事件,也在有條不紊地步步推進之中,相信可以給一些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實際上,自夏想正式上任之後,西省的局勢波瀾不驚,並沒有引起太多的動靜,似乎省委班子一幫人都接受了夏想作為國內最年輕省長的事實,也接受了被一名小自己十幾甚至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領堊導的現實。

    在經過了全體幹部大會、接風宴會和第一次常委會之後,西省省委以及各地市一二把手的現狀,夏想基本上做到心中有數了,再加上前期工作做得十分到位,他雖然才上任三天,但卻完成了三十天的工作量。

    陳艷事件現在已經幾乎無人提及了,網上的硝煙也漸漸散去,等於是說東方曉前期的引爆工作,似乎沒有收到任何效果,就連東方曉本人也十分鬱悶,十分不解,難道真是走錯了一步,難道費盡心機做了一次無用功?

    連當事人陳艷也絲毫沒有受到牽連和影響,昨天東方曉還見到陳艷一身體閒打扮來到省委,意態輕鬆,笑意恬然,顯然省委並無意針對陳艷事件做出調查,也不會給公眾一個交待了。聯想到陳艷在省委之中的人脈,以及當年提拔陳豔的人現在身居高位,並且和雷治學關係莫逆,東方曉就愈加肯定,陳艷事件將會不了了之了。

    難道夏書記不,夏省長……、沒有及時發現陳艷吃空餉事件背後,是一件可以挖掘利用的重大的政治事件?難道說夏省長真的沒有什麼政治眼光?

    又或者是……東方曉心中一跳,想到了什麼環節,夏想現在還只是代省長,想要正式當選省長,還差不多有將近一年的時間,就是說,夏想必須小心謹慎地在一年之內盡可能地低調從事,並且要和西省本土勢力處好關係,否則萬一人大選舉之時出現落選事件,夏想就會前途盡毀!

    ……東方曉猜對了一半,夏想確實意識到他的處境並不是如境外媒體描述得一樣美妙,但他並沒有放鬆對陳艷事件的調查,相反,他在等待一個絕佳機會的出現。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3 12:30
第2013章 夏想的重任


    西省的產業結構,極不合理。在夏想未到任之前,他已經對西省的產業結構有過細緻地研究,但再次深入接觸之後才發現,現實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

    放眼世界範圍來看,豐富的資源可以讓一個地方異常富有,比如中東,也可以讓一個地方異常貧窮,比如非洲。之所以出現這樣懸殊的結果,是因為資源既可以為資源所有地帶來財富,也可以為資源所有地帶來不公和壓榨。

    西省煤礦資源非常豐富,這本是難得的先天優勢,但西省相對貧困,而且發展速度也十分緩慢,緩慢到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2009年,西省經濟增長速度在全國排在最後,城鎮人均可支配收入和農民人均純收入都排在全國20位以後。

    一個能源大省,一個點亮了南半部中國溫暖了北半部中國的煤炭大省,在煤炭連年漲價的有利因素之下,經濟發展速度始終無法提升,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數字刺痛了夏想的眼睛。

    夏想的眼中出現了一些衣不遮體的背煤工人的形象,他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煤灰,如果不是一雙轉動的眼睛可以讓他們看上去像一個活人,當他們站在煤山面前時,幾乎分辨不出來他們是人還是一堆煤炭。

    背煤工人的收入少得可憐,一天茸上百趟煤,累死累活只得百十元。

    更有無良的煤礦主,僱用十三四歲的孩子背煤,一天只發十幾元甚至幾元的工資!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煤礦主暴發之後,買豪宅買豪車娶二三流明星,在他們揮金如土的生活背後,是一個個礦工生命的血淚控訴​​。

    資源豐富的省份不止西省一省,為什麼近年來獨獨西省煤老闆是暴富的代名詞,為什麼豪奢揮擲、7000萬嫁女、幾十輛悍馬迎親的極為奢侈炫富的故事多有流傳且都發生在西省?而與此同時,煤炭窩案、官煤勾結之事也多見報端,涉及到的也全是西省煤老闆?

    是什麼原因造成了西省煤老闆風頭一時無匹?

    夏想是誰?他是親手締造了一個巨無霸的商業帝國的傳奇人物,是親身體會過官商勾結並且和無數太子黨、衙內直接交手而無一敗績的傳奇人物,他豈能不清楚西省現狀的根源所在?根本就是在一種畸形的分配體制下,權力與資本對社會財富的肆無忌憚地掠奪!

    同時,高強度的煤礦資源的開發,還造成了嚴重的環境污染問題。數據顯示,西省的萬元GDP耗能和二氧化硫排放相當於全國平均數的兩倍以上。而西省大力推廣的旅遊產業,在煤灰飛舞的天空,在重污染的環境面前,很難收到預期的成效。

    如果說京城西客站每年下沉十厘米是天災姑且稱之為天災,大部分也是設計和施工缺陷所致…

    那麼西省個別地方的地下水因煤炭開採過度而導致三年下沉21米的驚人速度,就是活生生的**了。

    西省的貧窮落後的根源之一,是西省省委省政府在煤炭行業管理上面的缺失和失職,是畸形的分配體制的不合理,是權力和資本對社會財富的強勢掠奪。

    因此,夏想上任省長之後,首要任務就是要重新制定一個合理的分配體制,是要拿為富不仁的煤老闆開刀!

    當然,西省的整體落後和貧窮,分配體制不合理、官商勾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國家對西省壓榨式地資源調配。

    就如建國初期為了保證城市的供給,國家採取了壓榨農民勞動果實的政策,靠壓低農產品價格、非農戶口等戶籍調配政策將農民限制在土地之上,將農產品壓低到了一個極低的價格,可憐幾億農民辛苦種地的收入,全部供給了少數的城市人口,才保證了城市化進程順利推進。

    可惜的是,靠榨取農民勞動果實得了實惠的城市人,在相當長一段時期內看不起農民,自覺高人一等,真是一個民族的悲哀。

    隨後的改革開放,讓少數人先富起來的政策,其實也是靠犧牲大部分人的利益來實惠少部分人的政策。結果又是什麼?先富裕起來的沿海省份和下江市,同樣昂起了傲慢的頭顱,看不起貧窮落後的內陸省份,卻不知道,如果沒有內陸省份在背後所做出的巨大犧牲,沿海省份的富裕無從談起!

    就如弱繞京津的燕省一樣,為了京津的發展做出了多少巨大的犧牲,卻在國家的服從大局之下,只讓為官者得了利益,無數貧苦百姓依然默默無聞地奉獻了青春和生命。

    具體到西省,西省的資源,一開始是服從於農業向工業迅速轉型的國家需要,被國家無償徵收,做出了應有的犧牲。

    而改革開放後,則又成為沿海開發開放地區的資源支撐,又要為國家的發展需要以及發展排序再次做出犧牲,資源低價甚至無償地從西省運出。

    根據市場規律,資源交易價格越低,就越會損害資源輸出地的利益,而同時會增加資源輸入地的利益,由此,發展差距便會逐步拉大。

    儘管說來,哪些地方發展快一些,哪些地方發展慢一些:哪些地方可以輕裝上陣,哪些地方承擔更多代價,在一個國家內部,往往是國家發展安排的結果。但改革開放幾十年了,蛋糕切大了,何嘗見過富裕地區主動分蛋糕的壯舉?

    一直不停地做大蛋糕而不同時制定分配蛋糕的製度,就夏想來說,是不合理的制度,是沒有保障的掠奪,既然他擔任了西省省長,既然西省獲批改革試驗區,那麼就由他開始,從西省內部的分配制度的不合理到國家大方針政策的傾斜制度的不合理,來一次具有開創意義的試水!

    困境在於,如果始終要求西省為國家的發展安排讓路,而國家又會長期處於趕超式、壓縮式的發展狀態,什麼時候是個頭?非要等到西省的資源採空,西省再無價值可以利用之時,國家才會停止對西省抽血式地調配?

    這種矛盾如何平衡,也是問題,涉及到了中央與地方、地方與地方之間的利益分配的重大課題!

    人的貪心是無限的,同樣,富裕省份對資源的掠奪也是無限的,一味地忍讓下去,只無限地做大蛋糕不合理分配,貧富差距會越來越大,社會矛盾會越來越突出。

    如果非做一個對比的話,恐怕收入差距之比最大的省份,就是西省了。暴富的煤老闆和背煤工人之間的收入差距,幾乎是不可想像的數字。

    夏想的思路越來越明晰,對於中央指派他來西省工作,以最年輕省長的身份來推行資源型經濟轉型,既是中央真正下定決心要重新制定收入分配制度的信號,也是國家即將推行政治體制改革的具體補充。

    如果說陳皓天在嶺南正面推行政治體制改革,讓嶺南再次以敢為天下先的勇氣成為領路者,那​​麼西省的資源型經濟轉型,就是政治體制改革的具體執行。

    在資源型經濟轉型的過程中,必然要排除官商勾結,而要排除官商勾結,首要先從減少政府職能避免政府過多插手經濟事務開始。

    夏想深感肩上責任重大,總書記也好,總理也好,包括吳老爺子和吳才洋,最後一致同意讓他前來西省,正是要將西省這樣一個極具挑戰性的省份交由他來治理,由此,讓他在西省任上,奠定以後涉及到國內整個經濟轉型的重大歷史使命!

    下班的時候,馬昱敲門進來,一臉淺笑:“省長,政府辦幾個人非要推我出面,要我請省長出席政府辦的歡迎宴會,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來了,請省長批評我。”馬昱是省政府秘書長,44歲,穿一件白襯衣,是西省人,長得很有北方特色,說話時也是微帶西省方言的普通話。

    作為夏想對口的省政府秘書長,馬昱和夏想工作上的交集最多,夏想一上任最先熟識的也是他。馬昱的學問很高,博士畢業,口才也不錯,為人十分圓潤,夏想對他的印像還算可以。

    政府辦是承上啟下的部門,上接省長和副省長們,下接各省直機關、地市一二把,也是要害部門。

    政府辦秘書長是八面玲瓏的人物,馬昱以政府辦的名義請他吃飯,夏想想拒絕,也不太好辦。即使他貴為省長,也要和他的直接手下政府辦的一幫工作人員處好關係,畢竟​​有許多具體事務要由政府辦一幫人具體執行。

    夏想就答應了下來:“馬昱同志開口了,我就和同志們坐一坐也好。

    馬昱一聽夏省長話裡話外的意思明顯是給他面子,他大感面上有光:“謝謝省長。”

    收拾停當正要準備出門的時候,夏想辦公室的門又被人敲開了,唐天雲領著楊任海進來了。楊任海一進門見馬昱在,就主動和馬昱握了握手,笑道:“聽說秘書長要請客?我正好遇到了,能不能湊個熱鬧?”楊徑海平常和馬昱交道不多,但他身份特殊,馬昱也敬重他三分一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誰不敬重三分?

    馬昱微一愣神,瞬間明白了什麼,楊任海可不是正好遇到了,而是有備而來,作為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和省長關係密切,又主動提出參加政府辦的宴會,大有深意……

    驀然,馬昱想通了其中的環節,怵然而驚夏省長要藉人事問題,開始部署西省第一局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3 19:23
第2014章 支點初現


    其實馬昱並不清楚的是,西省第一局,早就部署完畢了。

    如果他十分了解夏想的手法的話,就會明白今天夏想順勢答應他的邀請,而楊任海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地現身,實際上是一個局中局。

    馬昱敏銳地意識到了楊任海無巧不巧地露面,又很不客氣地提出蹭飯一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別說需要蹭飯了,多少人想請都請不到他一可不是他的面子夠大,也不是楊任海有意和他走近,而是楊任海有明確的政治目的。

    省政府辦公廳和省委組織部之間如果說什麼工作交集的話,只能是人事任命的問題。最近並沒有重大的人事變動,如果向前推還有什麼正常或不正常的調動的話,馬昱也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但馬昱就是馬昱,不愧為政府的大管家,瞬間就想到了一個關鍵的人物一陳艷。

    不錯,正是前段時間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空領工資不上班的陳艷。

    陳艷曾經是省政府辦公廳的工作人員,從省政府辦公廳調到晉陽市桃花區提升為科長,然後由科長一步升任為副區長。

    正是在陳艷當選為副區長之後,她再也沒有上過一天班,頂著副區長的職務,卻下海經商,周旋在官場和商場之間,如魚得水,幾年時間掙下了十幾億的身家,並且贏得了晉陽一姐的稱號,但她具體從事什么生意,卻無人說得清楚。

    在富翁不是煤老闆就是鋼鐵主的西省,富豪排名榜全部是玩煤或玩鋼鐵的人的天下,而沒有染指煤炭和鋼鐵的陳艷能在其中佔有一席之​​地,就顯得很另類,很乾淨,也很令人難以理解。

    最讓人難以理解的是以陳艷現在的身家,何必非要在意一個公職?

    但她卻就是人游離於官場之外,心系官場之中,由副區長的位子還調到了政協擔任了副主席。

    按說如陳艷一般周旋在官場和商場兩者之間都如魚得水的人物,也大有人在,並非個例,但如果聯想到陳豔的年輕貌美,其中耐人尋味的內容就多了。

    陳艷是已婚女人,今年*歲…

    很巧,和夏想同齡但她的丈夫常年在國外。從不回國,等於是只有名文婚姻。

    一個結婚但丈夫不在身邊的漂亮女人,又沒有孩子,既在官場上有呼風喚雨的能力,又在商場之上搏擊風浪,用奇女子形容她也不為過。

    但陳艷不止有這些過人之處,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她和省委高官的密切關係。

    晉陽國際大酒店是晉陽最豪華最高檔的酒店之一,也是省委省政府的定點酒店,以政府辦的名義請省長吃飯,安排在晉陽國際大酒店最合適不過了。

    夏想坐在主座。楊任海坐在左首,馬昱坐在右首,唐天雲很謙遜隨和地和政府辦其餘人等坐在一起。本來馬昱想禮讓唐天雲坐在右首,唐天云堅持不肯,馬昱也就沒有勉強。

    夏想舉杯:“今後在政府班子的工作,還需要同志們多多支持,來,我敬同志們一杯。 ”

    省長敬酒,都恭敬而熱切地端起了酒杯,見省長一飲而盡,都感覺到了省長的誠意,不由心中舒坦,也都爽快地乾杯。

    夏想緊接著又端起了第二杯酒:“中央委派我來西省工作,我對各位說一句心裡話,吏不畏吾嚴而畏吾廉,民不服吾威而服吾公,各位如能盡忠職守,就是對我的工作的最大支持。”

    第三杯酒,夏想又說:“我是燕省人,西省對我來說就和家鄉沒有區別,我​​會奉獻全部的熱情來建設西省,為了西省的明天更美好,請隨我一起一往無前!在前進的道路上,如果有人阻攔了西省資源型轉型的腳步,對不起,今天的三杯酒算是絕交酒。如果誰大公無私,一心為了西省的發展奉獻聰明才智,那麼今天的三杯酒,就是結交酒。

    夏想的一番講話,雖然不是在政府常務會議上當著一干副省長的面講出,但省政府辦公廳服務的不僅僅是省長,還有副省長,他的話不出兩個小時,就會傳到每一個副省長的耳中。

    作為私下的講話,亦真亦假,可嚴肅可活躍,正是夏想的真正用心。他是想讓政府辦一幫人為他傳話,間接告誡省政府的七名副省長,他在西省的一任,是做實事幹大事的一任,不是和光同塵的一任,更不是和稀泥的一任!

    政府辦一干人等,包括馬昱在內,都聽懂了夏省長的言外之意,感覺入口的三杯酒就是百般滋味了。

    三杯酒過後,在座眾人分別向夏想敬酒,夏想只是輕輕一沾就放下,並不多喝。只是楊任海敬酒的時候,他小喝了半杯,就又向眾人傳達出了一個強烈的政治信號楊任海和夏省長關係非同一般。

    除了馬昱之外,在座眾人都對楊任海為何在座十分不解,但不解歸不解,卻十分高興能和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坐在一起,眾人之中除了馬昱的升遷不再經由楊任海之手外,其餘人等的生殺大權,楊任海都有不小的決定權。

    一時,席間的氣氛就十分熱烈。

    酒過三巡,話題就寬泛了許多,開始了互相敬酒的階段。唐天雲就向楊任海敬酒,很是好奇地小聲問了一句:“楊部長,我聽說陳艷人稱晉陽一姐,是不是有什麼故事?”

    唐天雲的聲音不大,但也不是很小,足以讓馬昱聽得清楚,也能讓在座的眾人都聽到耳中。唐天雲看似無意的一句話,立刻讓所有人都凝神細聽楊任海如何回答。

    馬昱心中大跳,今天的主題,終於還是不可避免地挑起了。

    “唐秘很好奇呀”楊任海呵呵一笑,有意無意看了馬昱一眼“說到陳艷,其實在座有一人比我熟悉多了,唐秘書應該問他才對,他肯定能講出一個生動有趣的故事……”

    “是誰?”唐天雲追問了一句,依然是隨性的笑容,似乎真是無意地問起一樣,就和平常酒桌之上所有助興的話題一樣,就是閒聊。

    “是誰?我就不說了,讓他自己承認。”楊任海很曖昧地笑了笑,舉杯和唐天雲碰了一杯“就看他是不是願意和唐秘交流了,哈哈。”

    不得不說,楊任海的演技很好,拿捏得恰到好處,讓馬昱左右不是,想主動開口,又怕不落好。不主動開口,相信肯定會在夏省長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楊任海的指向太明確了,剛才有意無意地看他幾眼,分明就是暗示他就是知情人。

    馬昱是省政府秘書長,是比唐天雲級別高,但卻遠不如唐天雲和夏想關係密切,不要忘了,唐天雲是夏想從嶺南帶來的秘書,是夏想絕對的親信!

    再者誰不知道秘書是領導的第二身份,唐天雲剛才隨口一問,難保背後不是得自夏省長的授意…馬昱微一遲疑,還是接話說道:“要說熟悉陳艷,其實在座的人都挺熟悉,不過既然被楊部長將軍了,我不說兩句,就顯得太不夠意思了。”

    馬昱一開口,本來在一旁似乎對唐天雲和楊任海之間話題並不感興趣的夏想,也會意地笑了。

    察顏觀色間,馬昱就更加斷定了一點,陳艷事件,即將成為夏省長在西省打響的第一槍。

    而且陳艷事件,也確實有許多深層內幕可挖。馬昱心中不停地敲鑼打鼓,他本想請夏想吃飯,以增加了解加深感情,不料被夏想反手利用,楊任海的加入,讓今天一次正常的人情交往變成了一次站隊會餐,很明顯,夏省長要藉陳艷事件說事,請楊任海到場,要的就是要他一個明確的態度。

    楊任海接話說道:“秘書長就是會說話,我比不了,到底是省政府大管家,呵呵。”

    馬昱眼皮跳了跳,今天楊任海有唱主角的意思,他顯然充當了夏省長的幫手的角色,夏省長夠厲害,才來三天就將楊任海拉到了身邊,要知道,楊任海在組織部是老資格了,基本上副廳以下幹部的提拔,他能做一半的主,就連毛申文也讓上三分。

    馬昱舉起了酒杯:“能讓楊部長誇上一誇,我做夢都會笑醒,來,我敬楊部長一杯。”

    楊任海知道馬昱的意思,他喝了酒,馬昱就會開口談論陳艷事件了,他就一飲而盡:“秘書長你這就不對了,酒桌上,叫什麼職稱,叫我任海。”

    馬昱心裡就更亮堂了,楊任海不但向夏省長靠攏了,而且還是全面倒向!

    “要說陳艷,我還真是有話要說”馬昱審時度勢,決定吐口了,再說他和陳艷也沒有利害關係,不必為了隱瞞陳豔的過往而讓夏省長對他不滿並且得罪了楊任海“當年陳艷大學一畢業,就分配到了政府辦,正好在我的手下當兵……”

    在馬昱的閒談中,關於陳豔的前塵往事就浮出了水面。由此,陳艷事件經過一段時間的沉寂之後,終於發酵,並且引發了西省官場的第一個地震。

    第二天,省委召開了一次常委會,會議本來是討論當前的國內經濟形勢和西省經濟轉型的若干問題,但突然間,夏想在常委會上發難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4 08:27
第2015章 西省第一局


    陳艷在上次和季如蘭通話之後,就如平空消失了一樣,很少再在人前拋頭露面,期間除了去了一趟省委之外,她一直深居簡出,住在東郊的別墅之內,兩耳不聞窗外事,幾乎斷絕了和外界的聯繫。

    實際上,以陳豔的性子不可能靜得下來,她之所以這麼做,還是受到了高人的指點,暫時躲避風頭,儘管她並不認為網絡熱炒她的空餉事件能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在西省的地面上,沒人動得了她!

    至於夏想是否會介入她的事情,她並沒有深想,認為縣想初到西省,千頭萬緒不知從何做起,哪裡會顧得上她的小事?再說,她暫時沒有和江安、雷小明一起找他的麻煩就不錯了,難道他還想拿她當靶子?

    夏想真要敢拿她當導火索,她就不怕撕破臉皮,連季如蘭的面子也不顧了,直接就和夏想拼命。

    陳艷有十足的信心認為夏想不會拿她的事情說事,因為她的事情是西省官場大忌,說不得碰不得,誰碰誰倒霉,別看夏想是省長,也一樣傷不起!

    正一個人閒得無聊時,季如蘭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艷艷,我在京城待煩了,想去晉陽散散心,晉陽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季如蘭的聲音柔柔的,就如春風一樣讓人沉沉欲醉。

    “好玩的地方沒有,好玩的人倒有不少。”陳艷沒好氣地嗔怪說道,“你的那個夏想一到西省,西省就不安寧了,我研究了一下他的經歷,他走到哪裡,哪裡就會有一幫人倒霉,你說他怎麼就是一個喪門星?”

    季如蘭笑了:“你怎麼不反向思維一下,應該說,他走到哪裡,都會有一批貪官倒霉,都會造福一方百姓。”

    “哼,現在還有真正為百姓做實事的好官?我看他是博取名聲罷了。”

    “博取名聲怎麼了?如果全國的大官小官都為了博取名聲、愛惜名聲而造福百姓了,也是國家之幸百姓之福,只可惜,現在多少官員連基本的人格和廉恥都不要了。”

    “好了,好了,我說不過你,不和你討論政治話題了,反正你要來晉陽,我夾道歡迎。但我可有言在光萬一夏想要是動了我的底線,我可和他沒完,到時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季如蘭笑呵呵地放下了電話,臉色卻沉了下來,赤腳在房間中走動幾步,自言自語地說道,“陳艷呀陳艷,你太自負了,太高看了自己了,和我開始時一樣。不過,還是希望你和他不要站在對立面上,否則……”

    否則什麼,季如蘭不敢深想了。

    陳艷和季如蘭一樣,放下電話,臉色也微微一沉,搖頭自嘲地一笑,然後坐在了電腦面前,電腦上顯示的全是夏想的資料。

    一邊輕輕攪動咖啡,一邊汐覽夏想的簡歷,陳豔的嘴角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笑意之中有不以為然和輕蔑。

    大概將夏想的簡歷看了一遍之後,陳艷又拿起了電話,打出了一個號碼:“江安,晚上老地方,見個面。”

    西省的省委辦公大樓新建不久,省委常委會會議室也是剛投入使用不久,從裝修到辦公家具,全部嶄新。

    夏想坐在二號位置,臉色平靜,目不斜視。鰩歲的他,參加省委常委會的次數已經不計其數了,從最早坐在末位,到排名一步步上升,直到今天,終於坐在二號的位置,經歷了太多的風雨。

    從副部到正部,是一段非常漫長並且艱辛的歷程,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副部級官員,終生止步在正部級的門檻之外。

    從嶺南的三號位置到西省的二號位置,雖然只是前進了一位,但意義卻非同尋常,沒有幾人可以從三號再向前一步坐到二號。

    夏想已經習慣了常委會的氣氛,儘管他明顯可以感覺到雷治學的權威在常委會上作為無人挑戰的第一人的存在,當前一坐就有強大的氣場,但他依然淡定從容,既不擺出一省之長的高姿態,也不做出在雷治學威壓之下低就俯首的低姿態。

    會議由雷治學主持。

    雷治學在針對國內經濟形勢的大趨勢發表了一番內容空洞但提綱挈領的講話之後,就落到了西省的具體情況之上,指出西省作為國內首個省級經濟轉型試驗區,肩負了嚴峻的歷史使命,必須堅定不移地落實中堊央的指示精神,為了西省的轉型順利,每個人都切實行動起來,用實際行動為建設一個新西省而努力工作。

    隨後,各人紛紛表態支持雷治學的講話,會上一片附和之聲。

    縣想將各個常委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坐的位置光線很好,正好可以看清每個人或誇張或真實的表演,而別人如果要看他,就逆光了。

    西省省委常委的排名,也很有意思。和一般省份的排名不盡相同,如果非要類比的話,大致和嶺南有點類似。

    省委書記和省長分別排一二位,自不用說,夏想之後,就是省委副書記張維照。張維照很有意思的一個人,始終一副笑瞇瞇的表情,似乎和誰都有交情並且能談得來一樣。

    張維照之後,就是常務副省長王向前。王向前之後,是省委組織部長毛申文。毛申文之後,就是省委宣傳部長東方曉了。

    一般而言,省委宣傳部長排名這麼靠前,西省是特例。東方曉的排名甚至還超過了紀委書記和政法委書記,一是和她的資歷有關,二是西省的宣傳工作確實也是重中之重。

    東方曉之後,是副省長馮健超。馮健超在省委之中,也是年輕派,他和雷治學同齡,當然,比起夏想,他還是大了十幾歲。夏想的目光在馮健超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鐘,不動聲色地笑了一笑。

    馮健超之後,是西省紀委書記劉平行。作為紀委書記,排名如此靠後,可見西省的紀委工作開展得不盡人意,也不太受到重視。

    再後就是晉陽市委書記張則陽。張則陽很和善老成的樣子,戴一副眼鏡,顯得人很是儒雅。

    再後就是西省軍委政委董文武。

    董文武之後,是省委秘書長歐克人。歐克人原先是省委副秘書長,在雷治學擔任省委書記第二年就被提拔為省委秘書長,他是誰的嫡係就不言而喻了。省委書記不一定完全掌控組織部,但一定要有一個忠心的省委秘書長。

    歐克人之後,是省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堊安廳長木成傑。

    沒錯,西省的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廳長木成傑在省委常委會中排名倒數第二,幾乎是國內的特例了,固然與木成傑資歷淺、年紀輕並且新提拔有關,但也表明了一點,西省的政法工作和紀委工作一樣,不受重視並且很難做出成績。

    排名不靠前,就沒有太大的發言權了,說話時底氣就不會十足。

    由省紀委書記劉平行和政法委書記木成傑的排名就可以初步得出結論,西省的官場,確實迷霧重重,傳統,意義上的實權人物排名十分靠後,背後肯定會有一番不為人所知的較量。同時也展露了西省現狀的冰山一角,更讓夏想認清他面臨的難題有多嚴峻。

    常委會排名的最後一人是省委統戰部長徐學者,作為內陸省份並且沒有多少統戰工作要做的西省,徐學者排名最後,倒在情理之中。

    依次發言完畢之後,雷治學抬手看了看手錶,轉頭問了夏想一句:“夏想同志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有?”

    先看手錶後問話,明顯是暗示時間不多了,就是說,並不是真心想讓夏想補充。

    其實也是雷治學故意刁難夏想,身為一把手常用的手法就是在一些小事上試探二把手,第一次遷就,就有第二次,久而久之,二把手就會逐漸被一把手壓得死死的,再也抬不起頭來。小事不小,尤其是到了省部級,更是政治無小事。

    如果夏想迫於雷治學意味強烈的暗示而後退一步,那麼他在氣勢上就輸了一等,就等於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在座常委都是老官場了,有人立刻向夏想投去了期待的目光,有人低頭卻傾耳傾聽,也有人幸災樂禍,要看夏想如何應對雷治學出手的第一局。

    “本來雷書記的指示精神已經很全面了,我也不想再耽誤大家的時間,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關西省形象的事情,覺得很有必要和大家通報一聲。”夏想慢條斯理地發言了,目光沖和,語氣淡然,但表情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陳豔的事情,相信同志們都已經聽到了,雖然說網絡傳言不可全信,但網絡也是一面鏡子,也不是空穴來風,而且,我還聽到了一些關於陳艷事件的內情……”

    夏想此話一出,雷治學臉色微微一變,常務副省長王向前卻是怫然變色,險些失控!

    而東方曉臉色驀然一喜,幾乎無法掩飾喜出望外的神情。

    更意味深長的是,省委組織部長毛申文的眼神猛然收縮了瞳孔,不敢相信地一下抬起頭來,向夏想投去了無比強烈的目光。

    陳艷事件,正式引爆了西省的官場。
V123210 發表於 2012-4-24 17:56
第2016章 破局之戰




此時的陳艷還不知道,她的大名已經被夏想擺到了省委常委會上,在西省最有分量的十幾人面前,第一次上升了政治高度進行討論——她此時打扮一新,邁著輕閑愜意的步伐,赴了江安之約。

江安在,雷不明也在。

現在的雷小明愈加離不開江安了,他十幾年所受的正統教育,以及在國外喝過的洋墨水,甚至是在歐洲留學熏陶的紳士風度,在江安一肚子壞水的沖洗之下,潰不成軍,而且他偽裝了十幾年的畫皮一旦撕下,更是露出了猙獰的一面。

最近幾天,江安沒再催促陳艷,雷小明卻坐不住了,主動提出讓江安趕快和陳艷聯系,看陳艷是否考慮好了針對夏想的計劃。

不想不等江安打出電話,陳艷的電話卻主動打了進來,就讓江安喜出望外,認為陳艷是同意了。

見面地點,還是上次的老地方,江安和雷小明還和上次一樣,穿戴得很整齊,陳艷則和上次的休閑打扮截然不同,職業女裝的穿著,讓她頗有白領麗人的味道。

陳艷落落大方地當前一坐:“江安,你上次提到的事情,我認真考慮了,倒是可以合作,問題是,你的條件不夠優厚。”

即使是提條件,陳艷也不失美人本色,雙手端莊而不失優雅地放在膝蓋之上,釋放的信號是既含蓄又奔放,還微有一絲挑逗和暗示。

雷小明一下就被陳艷的成熟女人風情撩撥了心弦,瞬間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天,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他骨子里是熟女控、御姐控,而不是妹控,想到不久前還對宋一凡愛得死去活來,卻原來,愛情是如此的不靠譜。

被陳艷擊中的一瞬間他才明白內心的真實需要,原來成熟的女人遠比青澀的女孩更讓人怦然心動。

雷小明知道,他不可救藥地愛上了陳艷!

雷小明的心思暫且不提,江安可是對陳艷的風情早就有了免疫力。不是他不被陳艷的風情所迷,而是他知道陳艷的厲害,所有領教過陳艷手段的人都不敢對她再有非分之想,陳艷用她的美貌和手腕完美地詮釋了一句話——烈酒最香,毒花最美。

“條件……都可以談,陳姐盡管開口。”江安嘻嘻一笑,一笑之后似乎又覺得不夠嚴肅,急忙收起了笑容。

“對,對,陳姐請吩咐。”雷小明連連點頭,神情恭敬之中有討好之意。

陳艷笑意盈盈:“其實我不想欺負你們兩個小弟弟,和你們打交道,總讓我心里不踏實。”

江安聽出了陳艷的言外之意,拍了拍胸膛說道:“陳姐放心,你提的條件,只要我答應了,肯定算數,江剛聽我的話。”

“雷治學也聽我的話。”情急之下,雷小明也急急附和了一句,說完之后才察覺失言,怎么能直呼老爸的大名?不過一想江安也直呼了江剛其名,也就釋然了。

陳艷咯咯笑了一氣,掩嘴說道:“小毛孩子,說話真算數了才怪。不過讓你傳話還是沒問題的……”她杏眼含俏,飛了江安一眼,卻看也不看雷小明。

雷小明心中既心癢又失落,卻不知道他的神情早被陳艷盡收眼底,陳艷是何許人也?中年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都不在話下,更何況雷小明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年輕?

別說雷小明了,連同江安在內,都被她三言兩語就玩弄于股掌之間。

“安達礦業百分之五的股份,不知道是不是胃口太大了一點?”陳艷一邊說,一邊咬了嘴唇,雙眼如霧,“不過想要拿下夏想,難度太高了,要拼了身家性命才行。所以,如果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的話,我還愿意賭一賭……”

江安微微一愣,確實,陳艷的胃口確實不小!上次為了救他,江剛已經拿出了百分之五的安達礦業的股份,現在如果再吐出百分之五的股份,里里外外全因夏想一人而損失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不是代價太大了?

陳艷看出了江安的猶豫,也不多說,一攏頭發站了起來,有意無意瞄了雷小明一眼,目光之中有期待有暗示,還有更多意味深長的內容,她輕輕說道:“沒關系,江安,你不用為難,我就是隨口一說,成與不成都不影響我們的交情……走了,買衣服去了。”

“我,我送送陳姐。”雷小明急巴巴地站了起來,因為用力過猛,差點撲到陳艷身上,一股異常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他差點把持不住。

陳艷嫣然一笑,不說拒絕也不說同意,只是自顧自向前走,風情萬種的背影讓雷小明再次心跳加快。

送完陳艷,雷小明急不可耐地回到房間,見江安還是愣神,他有點急了:“江安,百分之五的股份也不是很多,怎么不答應了陳姐?”

“小明,上趕子的不是買賣,做生意,要講究一個策略,你答應得太容易了,對方就知道了你的底線……”

“那你到底會不會答應陳姐?”

“不答應又能怎么著?”江安一臉無奈,“我總得向江剛匯報一下才成。”也不知江安和江剛之間有什么矛盾,他在外面總喜歡直呼江剛大名。

話音剛落,雷小明的電話響了。雷小明接聽之后,立刻變了臉色:“夏想在常委會上發難了,要拿陳艷吃空餉事件小題大做……”

江安聽了也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我剛才沒有答應陳艷還真是對了,現在不用百分之五的股份,陳艷自己就會去對付夏想了,哈哈,夏想,你還真夠朋友,替我省錢了。”

常務副省長王向前和雷治學的關系,非常密切,密切到了什么程度?基本上可以說,王向前就是雷治學在省政府代言人的角色。雷治學對省政府班子的控制力度很大,全是得益于王向前對他的言聽計從。

雷治學對西省省委掌控得密不透風,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手伸到了省政府之中,還因為省委副書記和省委組織部長也對他亦步亦趨,事事跟隨在他的身后。

能影響政府班子的決策,再加上徹底掌握了人事大權,雷治學完全沒有給夏想留下生存的空間。

夏想提及陳艷事件,幾人震驚幾人莫名,還有幾人冷眼旁觀。所有人都知道,夏省長再有雄心壯志,也只有在省委站穩了腳跟,并且掌握了實權才能施展手腳,否則,執政理念連常委會都出不去,何況下面的地市?

夏想上任三天以來,表現得四平八穩,但人人心里有數,夏省長必定會尋找破局的突破口,卻都沒有想到,已經鬧騰不起風浪的陳艷事件會被夏省長翻出了舊賬!

不過……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的是,借陳艷事件破局,夏省長的切入點還真不是一般的高明,簡直是高明之極!

夏想話一說完,常委會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無人接話,也無人反對,竟然……冷場了!

夏想第一次出手,卻是冷場的效果,他絲毫不覺尷尬,政治人物就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而且,他早就預料到了會有冷場,因為他的提議太突然了。

沉默了大概有半分鐘,雷治學輕輕咳嗽一聲:“夏想同志,陳艷同志的問題,你可能還不是十分了解,外面的傳聞很多是道聽途說。網絡上的傳言魚目混珠,只能聽聽就算。”

雷治學輕描淡寫的口氣,顯然是想按下陳艷事件。

雷治學話音剛落,王向前就急不可耐地發言了:“夏綠色∷小說上看到的消息,我想提醒夏綠色∷小說絡謠言。”

“啪”的一聲巨響,嚇了眾人一跳,卻是軍區政委董文武拍了桌子,對王向前怒目而視:“向前同志,你身為下級,和上級說話時請注意你的身份和語氣!”

一直以來,董文武在常委會上很少發言,更不用說發火了,今天突如其來地暴起,還真是嚇了所有人一跳,雷治學也微微流露出不喜的神色。

但不喜也沒有辦法,董文武名義是省委常委,受他管轄,實際上董文武身為省軍區政委,是軍方高層,他對董文武沒有任何的制約力。

“文武同志,有話好好說。”雷治學還是不輕不重地敲打了董文武一句。

夏想出面圓場了:“有話好好說,要擺事實,講道理,不要相信空來風,也不要上來就指責別人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夏想的話影射的是誰,在座各人都心中有數。王向前微微漲紅了臉,立刻反駁說道:“夏書記,常委會的擬定議題并沒有陳艷事件的討論,再說一件小事拿到常委會上討論,是不是不太合適?”

夏想笑了,笑得很意味深長:“向前同志,我現在正式向常委會提議增加陳艷同志的議題,是不是可以?”

“這……”王向前被駁得無話可說,省長提議增加議題,只有省委書記有否決權,他身為常務副省長,沒有資格反對夏想的提議。

此時,難題就又擺在了雷治學的面前,所有人都向雷治學投去了期待的目光,就看雷治學如何正面面對夏想的強勢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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