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作者:何常在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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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11-6-9 12:39: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92 3553951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1 11:49
第1967章 三個意外


    不錯,幕後黑手為夏想精心準備的一場好戲就是,今天不管夏想是不是承認了對他的指責,也不管能不能拿下張力,讓張力的口供成為坐實夏想罪責的有力證詞,都要將事情鬧大​​,讓夏想以嶺南省委副書記的身份邁入軍委之事,借媒休之口宣揚出去。

    相當於一大盆髒水從天而降,將夏想淋成了落湯雞,管夏想清白與否,在外界的流言蜚語的中傷之下,讓夏想名聲受損、聲譽大降,在政治生命中留下無法掩蓋的政治黑點。

    就算無法一舉將夏想打落馬下,也能讓夏想背一個大大的黑鍋,並將影響夏想的一生!

    如果再進展順利的話,拿下了張力,再當眾宣布張力咬出夏想是幕後主使的事實,夏想在媒體面前形象大毀,再經媒體對外大肆宣揚,坐實了夏想和軍方高層勾結並且謀害中將司令的事實,夏想還想有什麼前途和未來?

    有的只是牢獄之災!

    就算總書記發話保下夏想,夏想也不可能再前進一步了,政治前途也會盡毀,從此黯然收場。

    可以說,今天的栽贓計劃部署得十分周密,先讓王任久先聲奪人,再藉媒體強勢造勢,夏想是真的兇手還是被誣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造成了既成事實,在國內的政治環境之中,夏想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黑鍋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整個計劃不能說是天衣無縫,在幕後黑手看來,也是算無遺漏了,但他卻有三個沒想到!

    一是沒想到除了古老之外,季老和鄭老也會親自現身軍委。多年不問世事的季老和鄭老親身蒞臨軍委,意義非同小可。

    二是沒想到夏想精明如斯,竟然猜中了他想藉媒體炒作造成既成事實的手段,其實他還是低估了夏想的智慧,表面上夏想進京之後拖延了幾天時間,實際上夏想在外圍佈局的同時,暗中在精心研究他的手法,對他大筆一揮就花費**億宣傳經費的手法瞭如指掌,而且還主動提出要在媒體的監督下將事情擺到明面。

    難道夏想真有必勝的把握?

    三是沒想到今天除了夏想現身,古老、季老和鄭老陪同之外,關遠曲此時也悄然來到了軍委,並且召開了高層秘密會議,並將宣布一項重大的決定!

    幕後黑手自以為他精於算計,又比夏想多吃了幾十年的鹽,肯定可以將夏想打得落花流水,卻終究還是對夏想研究不夠深入也沒辦法,夏想許多幕後的力量隱藏得太深,別說他了,就是夏想最親近的人,對夏想究竟有多少隱性的關係網也不得而知,如果讓幕後黑手知道,其實他不是三個沒想到,而是四個五個,他肯定會後悔今天的安排!

    在關遠曲悄然現身軍委並且召開秘密會議的同時,在夏想提出最後將所有事情擺到明面,然後算一筆總帳的同時,昨天剛剛回國的連若菡,一刻沒有休息,此時正在召集集團內的高層,召開了一次全方位狙擊國內食品行業的秘密會議。

    不僅僅有李沁和夏想的經濟班底參加,還有連若菡從國外帶來的專業的金融人士,其中就有當年曾經席捲東南亞金融市場的金融大亨的幕後操盤手。

    一場金融風暴,即將在夏想和幕後黑手上演最後的決戰之時,平地風雲起!

    當然,也有夏想沒有料到的意外。

    夏想沒有想到的第一個意外是,季如蘭今天的腦電波格外活躍,有甦醒的跡象。又或許是心有靈犀,在季如蘭有甦醒跡象的同時,張力奮力一躍,用生命最後的光輝,譜寫了一曲悲壯之歌!

    張力用生命劃過的最後的光芒,是夏想沒有想到的第二個意外,因為今天,他還打算盡最大可能為張力開脫,至少也要保住張力的性命。

    夏想以為,軍方就算對張力用刑,一入軍中深似海,現在地方警察輕易不再大刑侍侯,但軍中缺少監督機制,黑幕重重也不可能肆無忌憚到為所欲為的地步,畢竟張力不是平頭百姓,他曾經是省長秘書,現在也是省委的公職人員,是黨員。

    但夏想還是小瞧了對方為了置他於死地的喪心病狂,為了從張力身上打開突破口,就在夏想和王任久正面過招的時候,張力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如果現在夏想見到張力,一定認不出他是誰。張力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滿臉鮮血,一隻眼睛幾乎被打瞎,牙齒也掉了幾顆,半邊臉腫起老高,慘不忍睹。

    從小到大從未吃過苦受過罪的張力,在嚴刑拷問之下,竟然依然頑強,絲毫不肯屈服,甚至還嘲笑對方:“想讓我污衊夏書記?做夢!你們就是三幫色厲內荏的膽小鬼,就是一幫垃圾,就是一堆下水,一堆雜碎!國家養你們,是讓你們保家衛國,你們又為國家做了什麼?全是一群飯桶”

    張力的怒吼換來的是更猛烈地肉體上的拷打。

    “張力,你就別硬撐了,何必受這麼大的苦?夏想又不會領你的情。你只要咬出夏想,保證事情就會過去。就算死,也會給你一個痛快,怎麼樣?好好考慮考慮……”

    “呸”一口帶著血沫的吐沫吐在了對方的臉上,張力一陣獰笑“放你媽的狗臭屁!夏書記是清白的,我要咬了他,我就是誣陷好人。你們顛倒黑白、製造冤案,別以為可以逍遙自在,活著,你們斷子絕孫。死了,你們遺臭萬年。”

    對方惱羞成怒,對張力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眼見張力頭一歪,已經不行了。

    對方停了手,有些焦急地向上頭匯報:“張力嘴太硬,就是不招。”

    “木風怎麼樣?”

    “還沒對木風動手。”

    “再加一把勁,爭取拿下張力,現在機會難得,否則等夏想離開軍委,再想請他進來,就難了。”“是”

    一回頭,卻見張力一下站了起來,被綁在椅子上的張力,雙腿也被綁得結實,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前一跳,也是他早就算計好了距離,整個身子騰空飛起,一下撞破了窗戶,飛出了房間。

    在生命的最後一瞬間,張力的臉上閃過一絲​​滿足的微笑,心中閃過兩個念頭如蘭,今生無緣,來生相見。

    夏書記,以前我做錯了許多事情,辜負了您的厚望,希望我的死能為您爭取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

    張力的審訊地點在五樓,五樓,十幾米的高度,在重力的加速度下,瞬間就砰然落地。

    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張力年輕的生命就此消散。死去的張力,僅餘的一隻眼睛怒睜,嘴巴還大大地張開,似乎在向上天無聲的抗爭。

    張力死得其所了,在他墜地的一瞬間,正好關遠曲的汽車剛剛停穩,才一下車的關遠曲被遠處的一聲巨響驚動,轉身一看,不由驚呆了。

    驚呆過後,臉上隱隱閃出難以壓制的怒氣。

    立刻就有人將張力的屍體圍了起來,準備掩蓋真相。關遠曲衝身邊的隨從微一點頭,隨從迅速來到張力的屍體近前,拍照、問訊,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

    想要將事情壓下已經不可能了,一聲巨響驚動了太多的人,況且在軍委之中也不乏總書記的人,就有人第一時間向總書記做了匯報。

    也有人迅速向總理報告了消息。

    半個小時後,遠在羊城的米紀火已經登上了前來京城的飛機。

    而在羊城醫院之中依然昏迷不醒的季如蘭,腦電波的活躍度突然大幅上升……

    夏想咄咄逼人的氣勢直視王任久的雙眼,又逼問一句:“王主任,你……敢不敢?”

    王任久何曾被人如此逼迫過,他在夏想盛氣凌人的壓迫之下,一下發作了:“有什麼不敢?夏書記,你別後悔就行。”

    夏想瞬間又變了一副從容淡定的表情:'我做過的事情就不會後悔,反倒是你,王主任,你一定要想好了後果再答應我的提議。 “夏想的激將法奏效了,如果僅僅是夏想一人,王任久或許還會從容應對,但面對古老、季老以及鄭老三位老人家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失控了,立刻回應夏想: “好,我就滿足夏書記的要求。 ”

    幾分鐘後,會議室多了不少媒體人員,說是媒體,其實都是國內最高內參的記者。來人雖然不多,只有四五人,但夏想心裡有數,作為國內最為影響力的內參記者,這幾人的文章可以直接面呈中央政治局、國務委員等最高領導層。

    不對外公開的內參文章,比真正見報的新聞更具殺傷力。如果讓他們眾口一詞地認定他是元兇,那麼他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此戰,兩強相遇,必有一傷。

    等幾名神情肅穆的內參記者落座之後,王任久還未開口,忽然就有一人匆匆進來,俯在王任久耳中低語之句。本來正襟危坐的王任久頓時大驚失色,一下站了起來,先是一臉狐疑地看了夏想一眼,失聲問道:“來了多長時間了?”

    出了何事?古老、季老和鄭老面面相覷,心中不解,難道夏想除了他們之外,還借了別的東風?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1 11:52
第1968章 猛烈碰撞


    今天的事情,其實本不該王任久出面。但一來職責所在,二來他和幕後黑手關係莫逆,兩方面原因,就必須由他出面和夏想正面過招。

    平心而論,他自認和夏想沒有私怨,但也必須承認,他對夏想沒有好感。

    無他,只因他和吳曉陽關係密切,吳曉陽落得今日的下場,全是拜夏想所賜!

    吳曉陽貪污也好,縱容兒子胡作非為也好,自有軍方內部調查處理,干夏想何事?夏想偏要多管閒事,非要插手軍方事務,不是自嫌命長又是什麼。

    況且夏想身為省委副書記,豈能看不清形勢?吳曉陽能在軍中屹立多年不倒,肯定有強硬的後台,連符淵都扳不倒吳曉陽,夏想何必多此一舉?

    一個堂堂的中將,大軍區司令,豈是一個小小的省委副書記所能左右得了命運?夏想……太自不量力了。

    王任久就對夏想的觀感極差,認定夏想是一些人的馬前卒,事事針對吳曉陽,不過是為了擷取政治資本罷了。歸根結底,夏想無非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小人!

    政治立場的不同,各說各話很正常,王任久對夏想的印象是好是壞,無關夏想的佈局和大計。夏想對王任久也沒有個人私怨,但正好狹路相逢了,就必須分一個勝負出來。

    當有人向王任久通報消息,王任久驚而失色,夏想就知道,關遠曲出現了。

    關遠曲正在推動一項前所未有的方針政策,是針對軍中日益滋生的腐敗而採取的堅決果斷的措施,之前,已經得到了總書記的點頭。

    相信關遠曲帶來的浩蕩東風,不但能為夏想的最終勝利起到不可或缺的推動作用,也會為今後相當長一段時間軍中的不正之風,起到一定程度的剎車作用!

    東風浩蕩,夏想現在是萬事俱備,不欠東風了。

    王任久收到的消息,確實是關遠曲親臨軍委的消息。但此時還沒有傳來關遠曲現身軍委和夏想來軍委配合調查,兩件事情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微一思忖過後,他寧願相信只是一個巧合。

    關遠曲不可能在吳曉陽事件上過於偏袒夏想,不利於關主席以後對軍隊的影響力,王任久安慰自己一番,再次穩定了心神,努力不讓情緒受關遠曲意外現身的影響,要全力以赴應對和夏想的最後一戰。

    多了幾名內參記者的會議室,和剛才的氣氛大不相同了,一下變得凝重並且正式了許多,儘管幾個內參記者並不說話,只是坐在後排,凝神聆聽。

    王任久開口了:“現在有幾個老首長坐鎮,有媒體監督,夏書記,今天我們就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吳曉陽事件的前因後果!”

    “好!”夏想毫不迴避地說道,“先請王主任當著媒體的面,說一說軍方對吳曉陽事件的定性。”

    “吳曉陽事件是一起有預謀有組織的犯罪事件,是個別人挑戰軍方權威,對一名中將實施刺殺的嚴重的政治事件。事件的本身說明了許多問題,一是地方政府對工作人員疏於管教,才導致了省委工作人員刺殺軍方高官的惡件。二是個別地方官員和軍方高層來往過密,導致埋下了衝突的隱患。三是個別地方政府對擁軍工作做得很不到位……”

    王任久侃侃而談,話很多很長,但都在圍繞一個論點展開,就是事件的起因全在嶺南省委和省委部分領導身上。

    王任久講話的時候,幾名記者都在埋頭記錄,一絲不苟。而古老和季老、鄭老一臉平靜,一言不發。

    夏想更是一副細心聆聽的姿態。

    王任久足足說了有三分鐘,然後才表達完胸中的憤懣。

    “終於該我說話了,到底是在軍委,想發言也要耐心等待,不過想想客隨主便,也就可以理解了。”夏想含蓄地說了一句,甚至還微微一笑,“王主任,我不贊同你的說法,太武斷,也太違心了。完全就是將過錯全部推到別人身上的不​​負責任的表述。”

    王任久臉色微微一變:“夏書記,軍方調查的結果,公正、可信,並且有事實依據……”

    夏想很不禮貌地打斷了王任久的話:“事實依據?我聽王主任空口無憑說了半天,沒有拿出任何真憑實據,難以服人。不過今天既然是討論問題,我就說說我對整個事件的看法,王主任是不是願意聽一聽?”

    王任久又不能不讓夏想開口,點頭說道:“希望夏書記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當著幾位老首長和記者的面,說個清楚。”

    “好。”夏想十分乾脆地說道,“事情,還要先從吳曉陽有一個無惡不作的兒子吳公子說起。”

    “吳公子在羊城作惡多端,無人敢管,仗著父親的權勢,無法無天。我調任嶺南之後,因為主持專項行動,在打黑除惡的過程中,觸及到了吳公子的利益,結果吳公子就對我極度不滿,連帶吳曉陽也對我大有意見。”

    “在一次追捕逃犯的行動中,吳公子和康志自相殘殺而死,隨後,吳曉陽因為經濟問題被軍委調查,吳曉陽在接連的打擊之下,決定不惜一切代價要報復社會。他讓手下的特種兵孟贊和焦良分別行動,一人狙擊木風,一人前到季家的花無缺別墅執行暗殺。”

    “在暗殺的過程中,焦良被英勇的警衛截留,結果焦良喪心病狂,引爆了炸彈,當場將季如蘭炸成重傷,我也受傷嚴重,住院休養一周有餘,到現在還沒有痊癒。”

    說到此時,夏想猛然一陣激烈的咳嗽,身子也彎了下去,就讓王任久心中冷笑,裝,裝得真像。

    但裝也好,真也好,夏想的咳嗽配合訴說,確實贏得了在場記者的同情分。

    “季如蘭現在還昏迷不醒,不知道能不能醒來!”夏想的表情驀然嚴厲了幾分,“而張力一直視季如蘭如心目中的女神,在得知季如蘭被吳曉陽派人炸傷之後,他衝冠一怒為紅顏,向吳曉陽連刺七刀!”

    後面的記者一陣躁動,發出了一陣陣的驚呼。

    “也許有人要問,張力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能接近堂堂的中將司令,並且還能一口氣接連刺出七刀?對,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是因為吳曉陽一直拉攏張力,想讓張力為他所用。試想,軍區司令不努力提高軍隊的戰鬥力,不保家衛國,為什麼非要和省委的工作人員來往密切?到底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

    “請各位想一想,堂堂的大軍區司令,為了本該槍斃一百遍的混賬兒子之死,遷怒於省委高官,不但想暗殺省委高官以洩心頭之恨,還想除掉兩名申張正義的手下,連少將許冠華和大校木風也因和他政見不和,而被他下令狙殺。如果國家再多幾個吳曉陽,是不是地方政府要拱手讓位,都聽從軍區的指令?一旦誰不聽從,格殺無論!”

    “究竟是黨指揮槍,還是想重演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革命?”夏想擲地有聲,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了一名省委副書記不應該當眾發表的言論。

    當即震驚得一干記者目瞪口呆,也讓王任久張口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夏想莫不是瘋了?這句話傳了出去,是要犯政治錯誤的重大問題。

    “而在事情發生之後,軍委方面以調查取證為由,不但扣押了許冠華和木風,還對張力刑訊逼供。更有甚者,在我還在醫院養傷的時候,羊城軍區百十名軍官衝出醫院,試圖用武力將我人道毀滅,我想請問王主任一句,羊城軍區是吳曉陽的軍區,還是軍委的軍區,或者說,還是不是黨中央的軍區?”

    王任久被夏想一連串的逼問,直嗆得啞口無言!

    還不算完,夏想伸手拿出厚厚的一疊照片,分發給古老、季老、鄭老以及在座的記者,剩餘的一部分,交給了王任久。

    “照片上美崙美奐的皇宮一樣的別墅,是南國之春,是吳曉陽吳司令在羊城的行宮,造價十幾億!”

    記者如發現新大陸一樣,紛紛翻拍手中的照片。王任久想下令制止,張了張嘴,見古老、季老和鄭老一同向他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三位老人家之威,非他的權勢所能壓制。

    夏想又說:“照片上耀武揚威的軍人,手中拿槍的軍官,都是吳大司令一手提拔的手下,他們在醫院裡打砸搶,只差一步就衝進了我的病房……如果當時陳書記晚了一步,今天我就不能站在這裡向各位陳述事實了。”

    “夏書記,幾張照片說明不了問題,吳曉陽的經濟問題,軍委正在調查,但經濟問題和刺殺問題不能混為一談。再者說了,你剛才當眾指責吳曉陽同志暗殺地方高官,沒有真憑實據的話,我可不可以向中央告你一狀?”

    “可以!”夏想昂首挺胸,毫不退縮,“王主任,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我絕對不會信口開河。”

    “那好,請夏書記拿出證據。”王任久逼視夏想。

    夏想伸手拿出一堆資料,氣勢過人:“如果我證據確鑿,那麼我可不可以也向軍委就王主任顛倒黑白、混淆視聽再加污人清白而告上一狀?”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1 11:59
第1969章 奮力一戰


    在夏想和王任久針鋒相對的同時,連若菡回國之後召開的第一次經濟會議,取得了廣泛的共識,並且做好了前期工作。

    和連若菡從國外帶來的幾名金髮碧眼的金融人士的鎮靜相比,李沁雖然經歷了不少經濟戰爭,但依然是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一個人的性格很難從根本上得以改變,近年來李沁有了孩子,又在家中休養了一段時間,原以為已經沉下心來相夫教子了,但一有事情召喚,她就再次拋家別子,親自上陣,骨子裡燃燒起熊熊的戰爭的烈火。

    李沁希望以她的才能能助夏書記一臂之力,能一統國內的食品產業的市場,能利用幾百億美元的資金優勢,再得益於政策上的助力,在國內來一場天翻地覆的產業狙擊戰。

    想想就讓她興奮莫名,一舉統——個產業,是何等的壯觀,何等的氣勢,何等的前無古人!

    李沁就格外敬佩夏想,夏書記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是大手筆。跟了夏書記,絕對可以擁有波瀾壯闊的人生。

    然而李沁並不知道的是,波瀾壯闊的人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有時代價會沉重到讓人無法接受。她只是夏想的經濟班底,只知道在資本市場翻雲覆雨,卻不知道在每一次翻雲覆雨的背後,夏想首先在政治上做出了多麼巨大的努力!

    就在夏想拿出證據,和王任久之間即將上演最後真刀實槍的碰撞之時,一個幾乎被所有人忽視的關鍵人物,此時正在中南海,向中央政治局幾名主要領導,包括總書記、委員長、總理和中紀委書記詳細說明康孝死亡的前前後後。

    不是別人,正是葉天南。

    作為夏想的另一處伏筆,葉天南的作用,在關鍵時刻凸顯。

    在總書記臨時召集的內部會議上,葉天南一五一十地講述了康孝和吳曉陽交往、交好以及交惡的過程,並以親身經歷描述了康孝在省委住宅門口遇襲的經過,再補充說明了他在陪同康孝前來京城接受治療,被軍方內部醫院直接從機場將人搶走,隨後就宣布康孝不治身亡的真相。

    隨著葉天南的講述,總書記、總理臉上怒氣漸多,尤其是總理,臉色陰沉得嚇人。

    委員長的臉色也不好看,一名副部級高官的死亡,而且還是非正常死亡,疑點重重,直指軍方殺人滅口。並且葉天南同樣身為副部級幹部,他的指責分量極重!

    葉天南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之後,從身上拿出一張光盤:“經過調查和走訪,負責主治康孝的醫生、護士的詳細資料都在其中,還有康孝同志體內的藥物,經化驗,是羊城軍區特製的一種用來執行暗殺任務的毒藥……”

    “啪”的一聲,總書記終於拍了桌子:“禍國殃民的敗類!”

    總理猛然站了起來:“反了,反了!不拿下這幫膽大妄為的軍中蛀蟲,就會亡黨亡國!”

    “不懲治吳曉陽這樣的軍中蛀蟲和人民的敗類,就會亡黨亡國!”夏想拋出了手中的資料,又分發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古老只看了幾眼,就氣得渾身發抖,一腳踢翻了眼前的桌子。

    季老一邊看,一邊強忍心中的悲痛,憤怒、不甘和悔恨交織在一起,幾乎難以自抑。

    而鄭老多年不問世事,自認比別人見多了世事的不平之事,在看到資料上的畫面之後,還是忍不住怒不可遏地連拍椅背:“敗類,敗類。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國家不寧,民族不興!”

    後面的內參記者也傳來了一陣緊似一陣的驚呼,都被畫面真實記錄的事實震憾了。

    王任久也震懾了。

    夏想提交的證據,有吳曉陽和張力對話的場景,有吳曉陽和施啟順密謀的畫面,也有木風和孟贊生死追逐的生死時刻,更有焦良當面默認受吳曉陽指使他前來暗殺夏想的鏡頭,還有焦良悍不懼死一心要殺死夏想的窮凶極惡,更有焦良臨死引爆炸彈的一幕。

    不少記者看季如蘭一個如花的女子臨危不懼,拼死也要為夏想抵擋炸彈之時,都落淚了。

    夏想提供的資料還有羊城軍區幾十名軍官圍攻醫院的鏡頭,整個資料都做了後期處理,每一個在鏡頭前面出現的軍官,都打上了字幕,上面清楚地標明對方姓名、年齡、職務,何時何地因何事升遷,簽發升遷命令者全是同一人吳曉陽。

    種種事件,種種真相,種種畫面,全部指向一人……吳曉陽!經過精心編輯之後的資料,就如一條清晰的脈絡,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交待得無比清楚,不但突出了吳曉陽是幕後兇手的真相,也將吳曉陽的喪心病狂和他的手下的窮凶極è的醜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好一個準備得萬無一失的夏想!王任久看完資料之後,心中深處發出長長的一聲喟呃……今天之事,一敗塗地。

    然而王任久並不知道的是,何止今曰之事一敗塗地,在關遠曲來到軍委的一刻起,在葉天南當面向總書記、委員長、總理直陳康孝事件的前因後果時,一件決定整個軍隊的大事就此敲定,因吳曉陽事件引發的長遠的影響,遠非王任久可以想像。

    沉默,整個會議室陷入了可怕的寂靜之中。

    就在王任久不知該怎樣開口的時候,秘書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小聲向王任久匯報了一句什麼,王任久手中的茶杯失手落地,“啪”的一聲摔個粉碎。

    “什麼?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王任久萬萬沒有想到,關遠曲此來軍委,表面上和夏想配合軍薑的調查並無關聯之處,但關遠曲在剛剛召開的軍委內部會議上傳達了總書記的最新指示精神經高主席批准,擬成立全軍審計工作領導小組,有利於強化黨管審計的原則,有利於強化審計職能作用,有利於依法治軍、從嚴治軍方針的貫徹落實。

    關遠曲是來傳達指示精神,其實也是在軍委摸底,結果三名軍委副主席中,有兩人讚成,一人沒有表態,實際上就說明,全軍審計工作領導小組的成立,勢在必行!

    全年審計工作領導小經的職能很多,但最關鍵的只有一條……強化黨管審計的原則,再次表明了黨領導一切的總指導思想,是對吳曉陽貪污腐敗大案久拖不決的一次強有力的正面回應,是中央對軍中近乎失控的審計工作強烈不滿的一次重大舉措。

    從長遠計,黨管審計,將會有效地遏制軍中蔓延的不正之風,將會對軍需採購、後勤貪污形成強有力的制約。從眼下計,此時出台黨管審計的政策,是對借吳曉陽事件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軍委部分高層的當頭棒喝!

    王任久幾乎撐不住了。

    今天算是一頭栽倒了,夏想不但贏在當面,還勝在長遠。從內參記者的反響來看,夏想完全贏得了內參記者的信任,請記者前來黑夏想名譽之舉,卻被夏想反手利用,等於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腳。

    誰也沒有料到的是,事情到了……還不算完。

    王任久的電話突然急促地響了。

    猶豫一下,王任久還是接聽了電話,剛一接聽,他就臉色大變,驚叫出聲:“什麼?張力跳樓了?”

    此話一出,夏想猛然一下站起,怒目圓睜。

    張力……真的跳樓了?一瞬間夏想的腦中轉過了無數個念頭,他之所以親自現身軍委,並非是為了自己洗拖罪名,只為自己,他有不下十種方法可以輕鬆獲勝,他是為了許冠華、木風和張力。

    儘管張力悲情七刀,不管任何理由都無法掩蓋他殺人的事實,但吳曉陽罪大惡極,死不足惜,至少他可以努力為張力開拖,張力怎麼就不能再等上一等?

    “張力現在怎麼樣了?”夏想顫聲問道。

    王任久知道事情瞞不住了,神情黯然,一臉灰白:“當場身亡。”

    “我萬幸在爆炸案中大難不死,強忍病痛來軍委說明情況。軍委不但對我大加污衊,捏造事實,還想將吳曉陽的罪責掩蓋,我想請問王主任一句,法律何在?天理何在?為了坐實對我的指責,軍方逼死張力,王主任,軍委欠張力一條命,欠我一個清白,欠嶺南省委一個交待,欠全國人民一個真相……”

    夏想急火上攻,說得又快,說到最後,幾乎不成語句,突然,他一口鮮血噴出,隨後向後一挺,當場昏迷過去。

    因為離王任久夠近,夏想的一口鮮血當即噴了王任久一身。

    古老、季老和鄭老三位老人坐在夏想的背後,夏想向後一躺,除了鄭老不方便之外,古老和季老兩位老人同時站起,伸手扶住了夏想。

    好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兒,古老和季老出於心疼和愛惜,眼眶溫潤了。

    王任久驚呆當場,幾乎失去了思索能力。

    場面一片混亂。混亂之中,有一名記者眼滑熱淚,趁人不注意,用微型相機拍下了夏想吐血昏倒的場面。

    夏想吐血昏迷的消息,半個小時之後就傳到了總書記、委員長和總理的耳中,傳話的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夏想吐血昏迷的原因說成了在被軍委方面污衊和攻擊之下,舊傷復發。

    好一個舊傷復發,舊傷,是吳曉陽所傷!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1 12:02
第1970章 仍在繼續推動之中


    吳脫陽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醫院午睡。

    吃得飽睡得好,再加上又有美女護士相伴,如果不是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吳曉陽還真當現在是神仙一樣的日子,如果再聽到夏想被軍委拿下的消息,那他真要做夢也會笑出聲來。

    吳曉陽的美夢被電話吵醒了。

    被吵醒的吳曉陽並沒有埋怨有人打擾他的美夢,他也知道今天在軍​​委會有一件大事發生。電話,應該就是通報事情的結果。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夏想現在已經一敗塗地了。

    吳曉陽充滿期待地接聽了電話。

    電話裡只傳達了一句話:“張力跳樓,當場身亡!”

    掛斷電話,吳曉陽呆愣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對張力他感情很是複雜,​​儘管張力傷他最深,但他一直不願承認自己看走了眼,一直期望張力能親口向他低頭認錯,然後他再一槍斃了張力。

    跳樓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死得好,吳曉陽惡狠狠地在心中咒罵了一句,死有餘辜。

    但張力跳樓而死,顯然他並沒有咬出夏想,也讓吳曉陽多少有點鬱悶。正好他最喜歡的名叫鳳姐的漂亮女護士進來為他換藥,而且鳳姐特意穿了緊身的護士服,就不免讓他又有點想入非非。

    張力之死帶給吳曉陽的鬱悶心情,被鳳姐風情萬種的細腰沖淡了不少,吳曉陽就十分配合地脫了上衣,等鳳姐柔軟滑膩的小手落在他的胸膛、小腹的時候,他感覺全身一陣舒坦心中愈發拿定主意,傷好之後,一定要將鳳姐帶在身邊,隨時臨幸,隨時正法。

    鳳姐手法溫柔,讓吳曉陽渾然忘記了疼痛。在鳳姐幫他換藥的間隙,他的大手還不忘在鳳姐的腰間和臀部遊走。心有餘而力不足過過手癮也算過癮。

    不對……吳曉陽忽然感覺頭有些發沉身子有些麻木,難道是藥出了問題?記得以前換藥之後身上是清涼舒適的感覺,為什麼今天不一樣?

    吳曉陽想開口問問鳳姐,卻發現渾身上下力氣全無,剛剛還在鳳姐身上游走的大手此時也無力地垂了下來,一陣陣睏意襲來,他感覺身子急速墜向了深淵想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甚至連舌頭都不再聽從指揮。

    隨後就是視覺、聽覺、觸覺的消失在失去意識之前,依稀聽到鳳姐說了一句:“吳司令,好好睡上一覺,等你醒來,就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吳曉陽的手機上此時才收到一個短信,短信的內容是:“吳司令,夏想大獲全勝,小心有人丟車保帥,如有可能,趕緊轉院。”

    只可惜,吳曉陽永遠也看不到手機上的短信了。

    鳳姐替吳曉陽換好藥後,扭動著風擺楊柳一樣的腰肢,拿出針管,向吳曉陽的輸液管中注入了幾毫升液體。

    幾分鐘後,一代名將吳曉陽中止了呼吸和心跳!

    這一次,沒有張力的瘋狂七刀,只有美女​​相伴,只有窗外大好的春光,吳曉陽卻在毫無防範之下,在身中七刀眼見即將傷勢大好之時,被一劑催命毒針奪去了生命。

    就在夏想在軍委取得勝利之後不到半個小時,或者說,在張力跳樓之後不到四十分鐘,吳曉陽殞落,死得不能再死了!

    只因夏想精心準備的資料為他敲響了喪鐘。

    或許如果沒有關遠曲提出成立全軍審計工作領導小組的提議,提出黨管審計的原則,吳曉陽即使要死,也不會死得如此之快。但吳曉陽必須要死了,他不死,會有許多人吃不香睡不安。

    他不死,會有許多人倒霉,只有他死了,許多事情才會死無對證。

    吳曉陽沒有死在張力的七刀之下,卻最終還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如果吳曉陽泉下有知,他的死並不是結束,而只是一系列大事的開端,不知道他會不會為黃泉路上不孤單而欣慰?

    或許是真的心有靈犀,又或許是天地之間自有平衡之理。張力跳樓身亡之後,季如蘭的腦電波活動加巨,卻依然沒有醒來,但當吳曉陽在京城的陽光之下,在醫院之中孤獨地結束生命之後,遠在羊城的季如蘭,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甦醒之後的季如蘭,再一次睜眼看清眼前的世界,美目之中流露出悲傷之意,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問:“夏想有沒有事情?”

    在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後,她第二句話又問:“張力怎麼樣了?”

    此時張力身死的消息還沒有傳到羊城,就沒人給她肯定的答复。

    她第三句話又問:“爸爸在哪裡?”

    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京城的消息就傳來了。

    張力跳樓而死,夏想吐血昏迷,兩則衝擊力極強的消息同時傳來,都擔心季如蘭承受不起,不料季如蘭聽到之後,神情漠然了一會兒,卻只說了一句話:“我知道了。”

    隨後,雙行熱淚奪眶而出,也不知她的悲傷為誰淚流成河。

    夏想在軍委吐血昏迷,以及激情如鐵地揭露吳曉陽的種種惡行,並且呈交了如山的鐵證,此事迅速在軍委傳開,猶如一股巨風一樣,刮得軍委不少人差一點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再加上幾乎同時傳出的全軍審計工作領導小組的成立,就讓不少人心中明白,地方上一波緊接一波的政治衝擊波,也即將在軍中上演,以吳曉陽事件為契機,說不定部隊上自上而下會有一次洗牌。

    事態的後繼發展證明,何止是洗牌,而且還是大洗牌!是一次少壯派向主和派正面挑戰的重大契機。

    夏想當眾指責吳曉陽之流禍國殃民,以致於激憤之下,吐血昏迷,感動了在場的記者。

    一名記者回去之後,眼含熱淚飽含激情寫了一篇文章,從夏想被冤屈說起,到夏想一腔為國為民的情懷,以及“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的崇高胸懷,不屈不撓、心平氣和地陳述事實真相,不為自己求清白,只為國家除蛀蟲,最後說到動情之處,為國為民的情懷縈繞於胸,難以遣散,化為一口報國熱血噴灑而出。

    昔日有革命烈士為國捐軀,血染戰場。今日有省委副書記夏想憂國憂民,血灑軍委。可歌可泣,感人肺腑。

    記者的文章極具煽情之能事,雖是內參,卻也寫得至真至情,如一篇動人的真情告白一樣。

    此名記者的級別極高,他的內參只供副國級以上高級領導參閱。內參呈交上去之後,傳聞有不少副國級領導人被感動得熱淚盈眶,牢牢地記住了夏想的名字。更有一些老一輩的國家領導人參閱之後,怒髮衝冠,聯名向黨中龘央、軍委提議,要求嚴懲吳曉陽及其幫兇,依法治軍,從嚴治軍,徹查羊城軍區攻擊地方政府高官的真相。

    幕後黑手想藉內參記者黑了夏想之舉,被夏想一口鮮血噴下,全面扭轉了局面,局勢,完全倒向了夏想的一方。

    不過想嚴懲吳曉陽已經嚴懲不了了,忠誠的**戰士吳曉陽同志,因病醫治無效逝世,終年**歲……只不過吳曉陽的死訊被壓了下來,直到很久以後才正式對外公佈,而且對外公佈的死因是因病而死,被張力刺殺的事實,掩蓋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或許,永遠沒有機會重見天日。

    一天后,許冠華和木風被無罪釋放,軍委高層出面安慰許冠華和木風,對二人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做出了解釋說明,並威讚許冠華和木風的堅定立場。

    當天下午,全軍審計工作領導小組組長、總後勤部部長在軍委召開全軍審計工作領導小組成立大會,鄭重宣布經高主席和中央軍委批准,成立全軍審計工作領導小組,這是高主席和中央軍委從形勢發展和戰略全局出發作出的重要決策!

    全軍審計工作領導小組的正式成立,預示著吳曉陽事件,進入了第二階段,儘管吳曉陽同誌已經命赴黃泉,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事件的延伸和發酵,仍在繼續推動之中。

    當天晚上,嶺南省委書記陳皓天、省委米紀火聯袂到醫院看望了夏想​​,對夏想所受的不公平待遇,表示慰問,並讓夏想安心養傷,嶺南省委已經正式向中央提出抗議,對軍委的做法表示強烈不滿,並對羊城軍區近年來在羊城的所作所為和眾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一併向中央提出了意見。

    陳皓天是中央政治局委員,米紀火是曾經的總書記辦公室主任,二人聯袂向中央提名,又以國內第一大省嶺南省委的名義,軍委的壓力,撲面而來。

    才僅僅是第一步。

    就在陳皓天和米紀火看望夏想的同時,羊城方面,出現了異動。羊城的異動不是出現在省委,而是羊城軍區,準確地講,是被陳皓天扣押的十幾名軍官。

    許冠華臨危受命,和木風一起,連夜飛往了羊城,受軍委特別委派,許冠華以少將身份,代為行使軍區副司令權力,並授命他全權處置羊城軍區遺留問題。

    在許冠華飛往羊城的一刻起,一場轟轟烈烈的洗牌行動,由此拉開了帷幕。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1 12:04
第1971章 局勢,就愈加微妙了


    夏想其實並無大礙。

    當時一口鮮血噴出,一是激憤,二是因為張力之死,讓他心中悲憤莫名,並且胸中積蓄了太多的不平和憤怒。

    儘管張力也有錯在先,但他用生命為代價的最後的悲壯一跳,也足以抵消他以前的全部過錯,讓夏想對他除了感懷之外,還有深深的傷感。

    張力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只可惜走錯了一步,一步走錯,步步錯,最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誰還能再指責他什麼?

    夏想本想救他一命——吳曉陽沒死,張力就不用償命。

    張力在怀揣水果刀前去刺殺吳曉陽之前,已經心存必死之志,他事先準備好了和吳曉陽之間交往的全部經過,有文字記錄和錄音、錄像資料,上傳到了國外的服務器,敲定好了時間,時間一到,就自動將地址發到了夏想的郵箱。

    夏想收到之時,正是他差不多將全部資料備齊之日,張力的補充資料,為吳曉陽最後的命運,劃上了一個大大的句號。

    張力的悲劇收場,是夏想從政以來所親歷的最慘烈的一幕,讓他感慨不已。

    當時噴灑的一口鮮血,也是他上次受到衝擊波之後鬱積的餘傷發作,也算是他當著幾名記者的面,上演了悲情一幕。至於他的血染的風采感動了記者,並寫出了令人潸然淚下的文章,就是意外收穫了。

    等他住進了醫院,基本已經沒事了,鬱積的鮮血噴出之後,反而一身輕鬆了。

    夏想才住進醫院不久,就通過特定的渠道得知了吳曉陽的死訊。聽到吳曉陽終於壽終正寢,不再為害人世,他卻沒有絲毫的輕鬆之感,只因在此時,他卻不希望吳曉陽就此死去。

    死,便宜了吳曉陽,更便宜了幕後一幫黑手!

    春光大好,鳥語花香,京城的春天愈加明媚了,夏想躺在病床之上,明是養病,其實是享受齊人之福,左邊曹殊黧餵桔子,右邊連若菡餵蘋果,他倒好,有兩美相伴,卻心不在焉,眼睛出神地盯著天花板。

    曹殊黧悄然向連若菡使了一個眼色,連若菡立刻會意——她和曹殊黧之間太熟了,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能明白對方的所思所想——就嘻嘻一笑,替曹殊黧說出了她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喂,大壞人,是不是在想羊城那個勇救英雄的美人?以前你總是英雄救美,現在難得美人救英雄,你要是動了納入后宮的心思,就實話實說,我和殊黧會親自到羊城替你把把關。只要她長得不太差,對得起你的身份,我和殊黧也就同意了。”

    夏想一塊蘋果噎在嘴裡,吃不下吐不出來,氣得伸手打了連若菡的腦袋一下:“你能不能想一些深刻而重大並且具有現實意義的事情?”

    連若菡還委屈:“能替你操心後宮的女人,是你修來的福氣,你都不知道珍惜。”

    夏想又無奈地笑了:“我在想,如果真要重新洗牌的話,會有多少人血洗成河?”

    連若菡衝曹殊黧噘了噘嘴,是對夏想轉移話題的嘲笑,其實連若菡還真誤解了夏想,夏想確實是人在病床,心在社稷。

    “什麼血流成河?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可見你還真是心不在焉。”連若菡淺淺一笑,調侃夏想,“經濟戰爭又不是軍事戰爭,哪裡會死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夏想啞然失笑,連若菡還真和他想岔了,他想的是軍中的重新洗牌,連若菡接的是食品行業的重新洗牌,也罷,何必將軍隊的血腥說與女人聽,他就順著連若菡的話向下說:“血流成河是一個比喻,你有點悟性好不好?對了,我還正想問你,收購幾家食品企業的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連若菡悄然一笑:“這點小事還用你操心?不離十了。不過為了風險最小化,還需要再等一等,等將對方的股價壓到最低的時候再出手,可以以最小的代價收穫最大的利益。”

    在商言商,連若菡的話不無道理,若是換了別的企業,夏想或許會一時心軟,放對方一馬,但涉及到食品安全問題,不拿百姓的健康當一回事兒,為了利潤不顧一切的黑心企業,不直接將對方打擊得死無葬身之地就不錯了。

    收購,是為了更好地借雞生蛋,也是連若菡和李沁的主意,其實照夏想的想法,直接用政策和市場雙重手段,一鼓作氣讓對方破產倒閉為止。

    曹殊黧在一旁,一直笑而不語,對夏想和連若菡之間的互動,既不吃醋,也不多心。她和連若菡多年來姐妹情深,早就當連若菡和夏想一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對於曹永國即將退下,曹殊黧也沒什麼想法,她本來就是一個性子散淡之人,對權勢和金錢並無太多的要求,一切夠用就好,身為省委書冇記千金兼省委副書冇記夫人,她簡單得就如普通人家的女人,既無滿身的珠光寶氣,也沒有盛氣凌人,她就如芝蘭之樹,名貴但不故作高貴。

    只要家人在一起,幸福平安就好,曹殊黧也不管夏想和連若菡的經濟大計是什麼,她只是默默地支持就足夠了。

    “好,好,我不操心了。”夏想听了連若菡自信滿滿的話,大為欣慰,在國外休養了將近一年之久的連若菡,在他的勸告下重新回國,一回國就馬不停蹄地幫他完成大計,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完全可以過悠閒自在的生活,何必再奔波忙碌。

    曹殊黧的賢惠和溫良,連若菡的精幹和熱情,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財富。

    忽然就有人敲門。

    夏想住院的消息,並沒有正式對外公佈,主要也是不想驚動太多人,否則每天光是應付前來的訪客就不得安寧了。不過還是有一些重要人物無法拒之門外,那麼現在來的又是誰?

    曹殊黧前去開門,開門一看,一下愣住了:“呀,齊阿姨來了。”

    夏想一聽心中一熱,總書冇記夫人前來看望他,比總書記親自現身更有溫情,也更意味深長。總書記出面,是公事公辦式的政治信號,總書記夫人出面,新聞媒體上不會有隻言片語地報導,但在所有有心人眼中,此舉是總書記和夏想即將建立通家之好的標誌!

    ……

    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夏想病重住院,總書記沒有出面看望——總書記夫人出面看望,已經在圈內人人皆知——總冇理沒有出面探望,不過在不為人所知的背後,總冇理已經托葉天南傳話,說是在夏想出院之後,他會親自宴請夏想,唯一一名正面並且正式探望夏想的中央領導,竟是委員長。

    委員長前來探望夏想,是正式的公開的探望,有新聞媒體隨行,有相關工作人員安排日程和布防,等等,等於是向外界宣告委員長對夏想的關懷和愛護,同時另一層不為人所知的含義是,委員長此舉是鄭重表明和吳曉陽事件,劃清立場。

    局勢,就愈加微妙了。

    在嶺南省委正式向中央提交了對軍委若干問題的意見之後,作為第一個地方政府和大軍區之間矛盾衝突上升到不可調和程度的事例,其實外界並無多少人知道內情,新聞媒體自然更是不會有一絲報導,但其政治意義深遠,或許為總書記在換屆之前,借勢向軍中主和派——或稱投降派、山頭派也再恰當不過——開刀的一個重大契機。

    軍隊問題,由來已久,問題眾多,少壯派對主和派積怨漸深。不但因為主和派把持了軍中的升遷大權,還因為主和派當慣了縮頭烏龜,還不想讓少壯派出手懲治南海小國,為何?只因為不想少壯派在戰爭之中立功行賞,然後步步高升。

    膽小怕事的主和派將軍中少將、中將升遷當成了財富最大化的捷徑,明碼標價,認錢不認人,錢到位,少將、中將軍銜就到位。錢不到位,任你本事再大,水平再高,對不起,請靠邊站。

    現在軍隊風氣大壞,再不下狠手整治,必成大患。

    許多人一開始不理解夏想為什麼非要和吳曉陽抗到底,又為什麼從羊城飛來京城,並親自到軍委當面說個清楚,在審計小組成立的消息傳出之後,就讓不少人頓時恍然大悟,好一個不但會借勢的夏想,原來也會造勢,是在為總書記和關遠曲造勢。

    因為不管是總書記還是關遠曲,對軍中的不正之風都是深惡痛絕,早就想出手整治軍隊風氣、整肅軍隊作風,卻一直沒有太好的出手時機。

    現在時機大好,坐實了吳曉陽身為軍區司令意圖謀害地方高官的事實,並且有前任省長秘書在軍委跳樓身亡,再有內參記者聲情並茂的文章推波助瀾,如果說夏想和軍委之間的較量到此告一段落,那麼接下來萬事俱備不欠東風的整頓軍隊的大計,又該以什麼樣的形式上演一場轟轟烈烈的洗牌大戲?

    洗牌大戲的上演,沒讓所有人久等,三天后,羊城軍區傳來消息,許冠華動手了。

    許冠華的動手是奉誰之命,暫時不可考,但許冠華出手之狠,下手之快,還是震驚了許多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1 12:06
第1972章 無比慘痛的代價


    夏想在京城住了三天院。

    三天期間,他享受了一段難得的悠閒時光,有兩美相伴,又有夏東、小靈的嬉鬧,還有連夏的調皮,讓他深深地沉浸在久違的天倫之樂之中,不由在心底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感嘆——生活太忙碌了,都忘記了幸福是什麼了。

    幸福是什麼?就是和家人團聚,就是讓他愛的和愛他的人心安。

    推而廣之,作為一名政治人物,夏想的幸福有小我的幸福和大我的幸福。小我的幸福是家庭的美滿,大我的幸福是百姓的安康。

    打敗對手不是目的,目的是通過打敗對手,掌控權力和社會資源,讓失控的社會財富的分配、社會資源的分配以及社會價值取向的滑坡,重新回歸到正常的軌道之上。

    儘管夏想明白,他的夢想或許因為過於遠大而無法實現,但他有信心一步步推進,希望在他有生之年,終有一天能夠看到藍天白雲之下,人們可以盡情地歡笑,不必擔心失控的特權車撞來,不必擔心吃到地溝油,更不用擔心吃到有毒食品,也不用天天盯著發改委老爺們的一張嘴,唯恐他們再提影響心情和胃口的漲價……

    還好,儘管目標遙遠,儘管道路漫長,夏想終究還是堅實地邁出了第一步!

    經過幕後操作和強力的政治手段的推動,再經過​​雄厚的資本力量的運作,連若菡以較低的代價成功地收購了兩家食品企業,獲得了控股權,並決定重組兩家食品企業,即使微利經營,也要為國內所有的食品企業帶一個好頭,生產正規、安全的放心食品。

    同時為了起到良好的製約作用,連若菡決定在燕省投資100億興建大型食品加工廠,市場需要領軍人物,需要強力的資本力量來製定規則,連若菡有能力有實力也有義務充當制定規則的第一人。

    真正的愛國,不是因為國家這樣那樣的問題而逃避而一走了之,而是踏實地從身邊每一件小事做起,埋頭實幹,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努力奮鬥。有多少受黨教育多年又被人民養得肥肥胖胖的高官,撈足了金錢之後,一拍一走了之,不為人民謀幸福,只為家人求福利。

    相信連若菡的雄厚的資本力量,能為夏想的夢想插上助飛的翅膀,讓夏想一步步實現心中的美好藍圖。

    不過夏想並沒有盲目樂觀,如今只是萬里長征走完的第一步,以後的道路,依然會充滿艱難險阻,因為保守勢力在國內佈局多年,雖然已經是落後的生產力的代表,但和歷史上所有不肯退出歷史舞台的落後勢力一樣,會為了保護自己的既得利益,大力反撲並且不惜一戰。

    ……

    地方上的較量,一般都是點到為止,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就算鬧到拍桌子罵娘的地步,罵完之後,還要假裝熱情握手,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部隊上則不行。

    軍中的派系劃分,比地方上更嚴密更有組織性,不因派頭人物的倒​​台而樹倒猢猻散,換句話說,就是死忠。

    袁萬明等人被陳皓天扣押在**總隊,雖然待遇不錯,既非看管,又不是正式關押,就和軟禁差不多,好吃好喝好招待,但也讓人憋屈得很!

    況且之前,陳皓天一聲令下,兩名羊城軍區的軍官應聲身亡,這筆帳到底要怎麼算?

    袁萬明就希望吳曉陽早日康復,重回羊城軍區主持大局,也好向嶺南省委、向夏想討還公道。

    就袁萬明的認知,吳曉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肯定可以重新執掌大權,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再上一步。無他,只因吳曉陽的後台太強硬了,而且吳曉陽也太有錢了。

    現在軍中的形勢就是,有錢就有一切。吳曉陽從少將升至中將時,按照資曆本不該提升,但吳曉陽一出手就是幾個億,結果他就頂替了另外一人的名額。

    吳曉陽在下江市擔任軍區領導期間,曾經轉手倒賣過一塊地皮。當時買進價格是幾千萬一畝,賣出價格卻是幾億一畝,一轉手,吳曉陽就賺了足足幾十億。按照規定應該上交利潤,但他卻全部裝進了自己腰包。

    對於吳曉陽的部分發跡史,袁萬明略知一二,他的少將軍銜也是花費了一個驚人的數字通過吳曉陽之手買來的,他比任何人都盼望著吳曉陽能夠重新得以執掌大權,有吳曉陽在,他就有命在,有前途在,有錢賺。

    但連同他在內的一共十幾名軍官,在被嶺南省委關押了數天之久後,一點也沒有釋放的跡象,而且和外界隔絕了關係,在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是一無所知。時間越久,袁萬明就越煩躁,難道說,吳司令真的敗了?

    怎麼可能?以吳司令在軍委的關係網,以吳司令大把灑錢的豪氣,怎會在關鍵時刻沒人保他?不可能!

    袁萬明心急如焚,吳曉陽雖然不是他的親爹,但現在在他眼中,比親爹還親。如果吳曉陽真的有事,他真要比如喪考妣還要難受百倍。

    在痛苦煎熬中又捱過了兩天,終於……有了動靜。

    是動靜,不是消息,就是說現在吳曉陽到底怎麼樣了,還是不得而知,好在他和十幾名軍官都被釋放了出來。在被關押了近一周之久之後,終於得以重見天日,袁萬明還是心情十分激動。

    但見到前來接他的人時,他的激動心情全部沒有了,取代的是緊張和壓抑。

    沒錯,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一臉淡笑的許冠華。

    許冠華現身,莫非真說明吳司令大敗了?袁萬明心中閃過強烈的不安。

    許冠華卻沒有回答袁萬明的任何疑問,只是淡淡地和袁萬明握了握手,請袁萬明上了他的車,其餘人等,都上了隨行的車輛。

    袁萬明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讓他眼皮大跳——除他之外的其餘軍官,基本上每兩人上一輛車,而且每車還有兩人專門陪同,不是禮節性接待,倒像是監視!

    難道說……他忍不住冷冷問了許冠華一句:“許將軍,不知道你接到的命令是什麼,我倒想問問,為什麼我們會被監視?”

    許冠華依然淡然一笑:“萬明你多心了,不是監視,只是例行公事。”話一說完,伸手相請,“請上車,我還有問題要和你好好談一談。”

    袁萬明心跳加快,許冠華篤定而自信的表情,對他而言絕非好事,肯定發生了什麼對自己一方大為不利的事情!

    上車之後,袁萬明感覺有點口乾舌燥,衝許冠華要水喝,結果許冠華也許是有意晾,居然連水都沒有,甚至沒接他的話,直接切入了正題:“袁萬明同志,我代表軍委和你談話,希望你實話實說,有一說一,爭取寬大處理。”

    袁萬明的腦子“嗡”的一聲,什麼叫爭取寬大處理,難道軍委已經下令對他採取了必要的措施?他就感覺嗓子冒煙,沒有正面回答許冠華的問題,又要水喝:“麻煩給我一瓶水。”

    許冠華冷冷地回了一句:“袁萬明同志,請你嚴肅一些,不要這麼沒出息。下面,請你老實交待清楚吳曉陽的貪污的問題,以及吳曉陽的幕後人物和關係網,爭取戴罪立功,我會向軍委領導請示,對你寬大處理。”

    袁萬明此時算是完全明白了什麼,見汽車已經發動,他被夾在中間,右邊是許冠華,左邊是警衛員。警衛員一臉冷峻,看樣子只要他稍有異動,就會將他拿下。

    袁萬明害怕了:“我要見吳司令。”

    許冠華冷冷一笑:“你就這麼想去死?”

    這句話回答得很巧妙,頓時讓袁萬明心底一涼,難道吳司令已經死掉了?

    “時間很寶貴。”許冠華抬手看了看表,“你只有十分鐘時間。”

    十分鐘後,車隊駛進了一處隱蔽的地點,並未回到羊城軍區。除了袁萬明之外,其餘軍官都被趕下了車,被集中在一起,在士兵的驅使下,被迫上了一輛密不透風的卡車。從士兵粗暴的態度和推搡的動作判斷,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袁萬明方寸大亂,心亂如麻,許冠華再次抬手看表,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袁萬明,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你再不說,請你下車……”

    下車能有什麼好事?袁萬明連連搖頭:“我不下車,我要見軍委領導,我要見政委。”

    許冠華耐心已失,一揮手,警衛員就直接將袁萬明拉下了車。堂堂的少將袁萬明如潑皮無賴一樣,雙手死死拉住車門,幾近哀嚎:“我說,我說……”

    許冠華勝利地笑了,一揮手,袁萬明又被帶到了車上。

    等許冠華的汽車消失之後,留在原地近二十名軍官,被全部蒙上了眼睛,然後推進了一座廢棄的倉庫之中。

    也許是槍聲太響,也許是汽車駛得不夠遠,密集的槍聲傳進車內的一瞬間,袁萬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好一場血淋淋的大清洗,好一場秋後算帳的大洗牌。

    十幾名少校、中校甚至包括少將,轉眼間成了槍下之鬼,就以血淋淋的事實宣告了吳曉陽的死亡,以及軍中即將到來的自上而下的巨變。

    袁萬明不知道的是,才僅僅是開始!吳曉陽培植勢力,謀害地方高官,付出的代價……無比慘痛!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1 12:07
第1973章 事件的深遠影響


    在夏想回到羊城之前,陳皓天和米紀火已經提前幾天離開了京城。

    嶺南省委恢復了正常的秩序,正在準備為康孝召開高現格的追悼會,紀念康孝同志的不幸去世。康孝同志犧牲在工作崗位之上,嶺南省委決定在全省範圍內掀起學習康孝同志的活動。

    之前,陳皓天和米紀火在京城已經正式和軍委高層進行了一次面對面地會談,就羊城軍區在地方上為所欲為導致民憤極大的嚴重問題向軍委提出意見。

    軍委方面表示嚴重關切嶺南省委提出的問題,出現問題就要正視,就要想出辦法解決,軍委不會無視問題,也不會縱容官兵影響地方政府事務。人民子弟兵的職責是保家衛國,絕對不能容忍擾亂地方正常秩序的問題出現。

    軍委現在理虧,在夏想事件上,備受各方壓力。不但總書記在相關會議上,對軍委提出了批評,連總理也在國務院會議上,對軍委在吳曉陽事件上立場不明的態度,深表不滿。

    吳曉陽的死訊雖然還沒有正式對外公佈,但基本已經人人皆知了。人人都知道軍委有些高層殺人滅口,但並無證據指向具體一人,就只能接受吳曉陽不明不白完蛋的事實。不過吳曉陽的死訊沒有正式對外公佈一天,就必須繼續拿他的事情大做文章。

    於是,吳曉陽謀害省部級高官一事,就成了整頓軍隊作風、整肅軍隊紀律的契機,軍委成立了吳曉陽專案組,從吳曉陽貪污入手,再深入調查吳曉陽圖謀殺害省部級高官的嚴重事件,務必給黨中央一個交待,給嶺南省委一個說法,還夏想一個清白。

    作為國內第一個以地方省委、省府名義向軍委提出意見和建議的省份,嶺南省委和軍委叫板之事,雖不會公開,也不會有多少局外人知情,但事件的影響力遠超想像。

    在現在或許還看不出有多麼深遠的影響,但在隨後不久,在軍中勢力更迭、風雲動蕩之際,嶺南方面做為先行軍的榜樣的力量才得以凸顯,才讓許多人意識到事情的背後,有著隱藏至深的政治目的。

    不管如何,嶺南省委已經擺出了足夠強硬的姿態,要求軍委不但承擔夏想的醫療費用,還要徹查吳曉陽試圖殺害夏想背後的真正目的,如是等等,提出了一系列的咄咄逼人的要求。軍委方面一向對地方盛氣凌人,但現在終於低下了高昂的頭,對嶺南省委提出的要求全盤接受。不低頭不行,現在不但有來自黨中央和國務院的壓力,還有前任的黨和國家領導人也聯名讓中央提議,要求從嚴治軍。

    軍委從來沒有面臨過如此巨大的壓力,而且還是方方面面的壓力,就讓主和派的高層大為惱火,卻又有氣無處發洩。現在才算嚐到了夏想的厲害,想當年湘省追殺的一出,再到嶺南的詐彈風雲,兩次出手都沒能要了夏想的命,結果倒好,夏想現在全部還了回來,湘省的舊帳,嶺南的新帳,不但一次算清,還收了巨額利息。

    就讓一些人得出了結論,不能欠夏想的帳,否則,利息之高,將會是高利貸!

    毫不誇張地說,借助吳曉陽事件,在夏想巧手的推動之下,總書記和關遠曲進一步加強了對軍委的控制,並且不遺餘力地推動了黨管審計的重大舉措,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吳曉陽事件的後髏,仍在發酵中。

    季老提前一步回了羊城,季如蘭醒來,讓老人家驚喜交加,幾乎一刻也等不及要回去和季如蘭團聚。

    隨著季老、陳皓天和米紀火先後返回羊城,在京城的嶺南省委的高層,只剩下了夏想和葉天南。

    是的,葉天南也沒有及時返回羊城,他留在京城,還有要事。

    是為了總理宴清夏想一事。

    通常情況下,總理也會宴清各地省委高官,但都走出於工作需要,一般情況下不會單獨宴清一人,今日,總理卻破例單獨宴清夏想一人,意義大非尋常。

    而且總理還有意讓宴清一事人人皆知,就更有了意味深​​長的政治含義。

    說來總理和夏想之間,矛盾衝突不少,但共同點也有不少,儘管夏想或許並不是十分認可總理的政治理念,但他也敬佩總理在任上做出的貢獻。至少,總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之上,始終堅持了底線和原則。

    夏想就欣然赴宴,並且鄭重答謝了總理的宴清。

    總理的宴請安排得很隨意,不像是一次正式的飯局,倒像是一頓家常便飯。除了總理之外,就只有葉天南作陪,再加上夏想,一共只有三人的飯局顯得很是簡單而隨和。

    “夏想,我很欣賞你在吳曉陽事件上所做出的努力,歷史,將會銘記你的功勳。”

    總理的宴請,是在中南海內部的一家酒樓,很安靜,房間的佈局也很溫肇,但總理的話,卻很隆重,讓夏想不敢承受。

    總理站了起來,端起了酒杯:“我很少向年輕人敬酒,今天就破例一次,敬你一杯。”

    夏想怎敢託大,忙站了起來:“總理言重了,過獎了,不敢當。我敬總理。”

    話未說完,總理卻已經一飲而盡:“你用生命和鮮血維護了自己的榮譽,也為黨和國家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不止我要感謝你,許多有志於讓國家更繁榮昌盛的有誌之士都應該感謝你,都應該銘記你的豐功偉債。”

    夏想要是不敢承受總理的盛讚了,忙謙虛幾句,總理卻不讓他謙虛,伸手製止了他說話,又說:“你不必謙虛,如果不是你,吳曉陽之流會繼續在軍中橫行,他危害的不是一個軍區,而是整個軍心。夏想,我希望你再按再厲,繼續大步前進。”

    “我會銘記總理的教誨。”

    “不要說空話,我今天請你吃飯,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草命不是請客吃飯,草命,是一場向既得利益者開砲的戰爭,是為人民謀利益的艱苦的事業,你回羊城之後,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委託你去完成——夏想忙恭敬地說道:“請總理吩咐。 ”心想,恐怕總理請他吃飯的本意,就是因為有要事要託付他去辦理。

    從一進門,總理就是一臉嚴肅的表情,直到此時,才終於欣慰地笑了:“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你一人去做也許會麻煩一些,但有了天南的相助,就容易多了。當然前提是,你要認真對待。”

    第二天,夏想飛離了京城,返回了羊城。

    在京城期間,夏想完成了一系列的佈局,表面上看,只是打敗了吳曉陽的一局,實際上,借吳曉陽之事,夏想部署完成了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局,並且他的政治理念和整個大計,初露端倪!

    夏想所圖並非一時一地的勝利,而是長遠並宏偉的目標,只不過不足為外人道罷了。或許以夏想現在省委副書記的身份就憂國憂民,有點好高驁遠了。但夏想一直相信一句話說得很好——位卓未敢忘憂國——他希望現在就未雨綢繆,等他有朝一日執政一省之時,可以立即推行自己的執政理念。

    權力是一把雙刃劍,用在貪官污吏手中,就會魚肉百姓。

    用在為國為民的官員手中,就會造福百姓。夏想不敢說自己有多高尚,但他在經歷了吳曉陽一事之後,又成熟了許多。

    以前或許在和光同塵之中,會有惻隱之心,有時也會心慈面軟,放貪官一馬。但從現在起一直到將來,為了實現心目之中的藍圖,他將會一路斬盡前進道路上的攔路虎,只要是貪官污吏落到他的手中,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為民除害。

    因為夏想心中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緊迫感,原先只以為地方上才貪污叢生,但吳曉陽事件上讓他更看清了現實,軍隊上的比地方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國家,地方官員只知道大肆撈錢,並且隨時準備出國。部隊軍官一心為了升官只知鑽營,不以提高爭鬥力為目標,國將不國!

    在飛機上,夏想一邊聽唐天雲關於嶺南省委近期動向的工作匯報,一邊思索嶺南今後的局勢和國內政局下一步的走向,心中卻並沒有太輕鬆的感覺。吳曉陽事件必定還會引發一系列的動盪,換屆之前的國內大勢,還是以激烈碰撞為主,從地方已經波及到了軍隊之中,在可以預見的將來,還會有更激烈的衝突上演!

    那好,儘管放馬過來,夏想現在已經恢復了戰鬥力,不怕一切的狂風暴雨。

    回到闊別的羊城,一下飛機,一股熱浪就撲面而來。夏想看到劉金南親自前來機場按機,悄然一笑,省委秘書長來按機,也算是高規格待遇了,就證明了一點,陳皓天對他和總理的會談,已經心裡有數了。

    還沒有上前和劉金南寒喧幾句,夏想就收到了兩個消息,一個消息是事關羊城軍區的異動,另一個消息,是嶺南省委的一起意外。

    伴隨著羊城的熱浪撲面而來的不僅僅是持續升溫的天氣,還是複雜多變的政治氣候!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1 12:10
第1974章 一條荊棘大道


    近來衛辛的心情很不錯。

    不僅僅因為她的事業蒸蒸日上,還因為宋一凡​​也從以前那個毛躁的丫頭,漸漸成長為一名優雅的職場麗人,舉手投足之間,除了日益成熟的風情之外,還有讓人怦然心動的雅緻。

    宋一凡真是一個百變的精靈,現在完全可以獨擋一面了,她的副總職務也終於名至實歸,贏得了公司上下的尊重。

    再加上夏想最近和衛辛聯繫密切,幾乎每天都要在網上聊​​上幾句,雖不常見面,也讓她足以心滿意足了,她就格外升心。

    但在開心之外,也有微小的煩惱,只因她和宋一凡太耀眼了,走到哪裡都引人注目,成為男人的目光追逐的焦點。

    尤其是一個個太子爺、公子哥也不知從哪裡打聽到的消息,知道她和宋一凡都是單身,就如狂蜂亂舞一樣,紛紛大獻殷勤,要么送跑車,要么送999朵玫瑰,總之,全是俗不可耐的手法和伎倆。

    衛辛豈能不明白男人的小小心思?不過是想送一堆耀眼的禮物,說一通哄人的鬼話,最終目的無非是騙女人上床。男人追逐女人上床為止,她又不是愛慕虛榮的女人,會稀罕一些所謂的太子爺、公子哥的花言巧語?

    在衛辛眼中,出身平民的夏想比那些出身權貴之家的太子爺、公子哥強了何止百倍?一些無所事事以追逐女人為樂的太子爺、公子哥在她眼中,不過是被他們的父母圈養的寵物豬罷了,除了吃喝玩樂和傳宗接代之外一無是處。

    但她的厭煩也阻攔不了對方前仆後繼的腳步,畢竟身為太子爺和公子哥,都自我感覺太良好了,認為天下沒有擺不平的女人,或者說,在他們眼中,天下沒有不喜歡在寶馬車中哭泣或掐笑的女人。只可惜衛辛和夏想的品味一樣不喜歡從光膀子的光頭到二奶小三都在開的寶馬,她只喜歡沃爾沃的低調和安全。

    生活,就是由細碎的幸福和微小的煩惱交織在一起,才充滿了憧憬和希望。衛辛相信憑藉自己的能力能夠應對一些無聊的人追逐,就沒打算讓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驚動夏想卻沒想到,小事不小,最終還是讓夏想知道了。

    夏想知道就知道好了衛辛卻沒有料到,夏想發火了而且還是沖天怒火。

    羊城的氣溫比京城高了不少,讓夏想微微有些難以適應。

    當然,如果僅僅是氣溫的原因,倒也不至於讓夏想微感不適,主要還是因為兩什消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準確地講,羊城軍區的動靜在他的意料之中,之前,許冠華已經和他通了電話,含蓄地提到了羊城軍區即將會有一場清洗,夏想也對軍中洗牌的殘酷性有過了解。現在軍中**成風,鴕鳥成群,也是得益於幾次清洗。

    現在又到了不清洗不足以警醒的地步,夏想甚至懷疑,如果真有南海或東海一戰,以現在軍隊的士氣和戰鬥力,能不能取勝還不得而知。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多年養晦養得事事養尊處優的軍老爺們,讓他們放下優涯的生活環境到槍彈紛飛的戰場拼命,他們肯拼命才怪。

    士氣,需要重新凝聚。夏想儘管也覺得或許許冠華的手段有點過於暴力了,但不清洗不行,主和派就如身上的贅肉,一個大腹便便的人想不被人輕視不被人打倒,只有狠心減肥成功才有取勝的可能。

    再加上現在夏想更清醒地認識了現狀,國內的種種弊病,已經到了不動大手術就無法根除的緊要關頭,因此在許冠華和他通話時,他說了一句:“斬草……除根!”

    羊城軍區的清洗行動,一舉槍斃十餘名到醫院鬧事的軍官,只是第一波。第二波,將會在羊城軍區上下開展一場聲勢浩大的整風運動,凡是吳曉陽的親信,全部歸隊劃位,死忠者,殺無赦。搖擺者,爭取一下。爭取不過來,殺無赦。

    而凡是積極主動揭發吳曉陽問題的,能拉攏多少是多少,目的就是為了進一步肅清吳曉陽的殘留影響力,藉機將羊城軍區劃分為老古的勢力範圍。

    在吳曉陽時代,一直在吳曉陽的滔天氣焰之下沒有什麼作為的軍區政委,現在終於明白了形勢,積極主動地推動肅清吳曉陽殘餘勢力的運動,並大力支持許冠華的動作,讓許冠華放心大膽地去幹,出了問題他負責向軍委解釋。

    政委年事已高,退下在即,本想在吳曉陽的陰影下混到退下,不想出了一檔子大事,現在再不站好隊伍,恐怕退也退不安穩。他也清楚,許冠華在羊城軍區的清洗行動,是奉旨行事,既有最高層的默許,又有軍委少壯派的力挺。

    他不能再和稀泥了,否則說不定有一天連他也被靠邊站了。

    隨著羊城軍區第一波清洗行動的結束,第二波行動,正在迅速而悄無聲息地展開,羊城軍區,人人自危,吳曉陽的殘餘勢力,杯弓蛇影,惶惶不可終日。

    主要是吳曉陽是死是活並無消息,就平白增加了無數猜測。

    和羊城軍區聲勢浩大卻又刻意封鎖消息的清洗行動大不相同的是,嶺南省委出現的重大舉動,確實出乎夏想的娶外。

    倒不是省委內部又有什麼衝突和矛盾,而是陳皓天在省委會議上的一次重要講話。

    因為人在京城的原因,夏想沒有來得及參加會議,但會議的內容,他一落地就得知了詳細,頓時就大吃一驚……陳皓天的講話不但犀利,而且另有所指!

    陳皓天的講話圍繞政治體制改革開展。

    會上,陳皓天提出嶺南省委正在著手進行政府審批制度改革,下放一部分政府權力,目前各級政府機構正在上報可以減免的審批項目。

    但目前政府放權遇到的最大困難是會觸及現有的法律法規,希望能得到更高層面的支持。現在的政治體制已經制約了國家的進步發展,雖然改革開放已經取得了一些成績,但只是經濟上取得巨大的成就,政治上,依然在固步自封。

    儘管陳皓天的原話夏想並未親耳聽到,但從省委傳來的信息,不會對陳皓天的原意有任何的更改,也正是因此,才讓夏想吃驚不小,不明白陳皓天為何突然就公開宣稱要以嶺南為試點進行政治體制改革!

    對於部分保守派來說,誰提政治體制改革,誰就和要他們的命沒有兩樣。試想,有哪個相關部門願意放權,工商、稅務還是公安?都想加強自己的手中的權力,以便繼續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繼續凌駕於百姓的頭上。

    在體制內提政治改革本身就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作為既得利益者的陳皓天,敢公然宣稱要在嶺南推行政治體制改革,他比起只會自吹自擂博取政名和政績的一些人強上百倍。任何打黑除惡,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權宜之計,國家的出路,只有政治改革一條道路可行。

    受慣了城管欺壓公安欺凌以及萬稅的平民百姓,住著世界上最貴的房子,吃著最毒的大米,開著最貴的汽車,加著最貴最劣質的汽油,卻拿著世界上最低的工資,想要改變現狀,想要提高生活質量,想要改變官本位的思想,不是一地一市的打黑唱紅所能解決的問題,只有政治體制改革一條道路可走。

    但改革開放到今天,面臨的阻力和困難在加大。經濟建設取得了優異的成績,在這種情況下,一些人覺得沒有必要推進改革,改革的壓力和動力在減弱。不少保守派的出發點就是鞏固手中的權力,保護手中的勝利果實。

    而陳皓天身為中央政治局委員、嶺南省委書記,不再大提特提早就被國外拋棄不用的GDP數據,卻直指導致國內現狀根源的政治體制的改革,需要付出無比巨大的勇氣。因為對於保守派而言,敢提政治體制改革的人,都是極右的激進主義者,是黨的叛徒。

    或許總理這樣那樣的做法讓夏想並不欣賞,但和陳皓天一樣,總理敢提政治體制改革,敢繼續在改革進入了深水區的今天,依然堅定不移地推動改革的深入發展,就讓夏想無比佩服總理的勇氣和敢為天下先的決心。

    改革派在中央不但受到極左的保守派的牽制,在民間,也被百姓所誤解,現在​​每走出一步,都會付出無比艱難的代價。或許有一天,國民真正覺醒了,看清了形勢,才會清醒地認識到,誰才是真正為百姓著想的政治家!

    不過……夏想驀然想到了一個關鍵點,陳皓天在提及政治體制改革的時機,大有玄機,似乎和總理剛剛在京城召開的國務院常務會議上的講話,互相呼應,莫非說,陳皓天是在替總理搖旗吶喊?

    作為總書記一系的人馬,陳皓天怎會和總理遙相呼應?夏想心中猛然閃過一個強烈的念頭……許多年前,嶺南作為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為國家的經濟騰飛,做出了表率,並且帶動了區域經濟的發展。

    那麼到了今天,嶺南不再和別的省市對比並無多少實際意義的GDP數據,陳皓天的講話表明,嶺南或許將會成為國內最先實行政治體制改革試點的省份。

    政治體制改革試點,不成功,便成仁,夏想的眼前,再次出現一條充滿種種可能的荊棘大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1 12:11
第1975章 路還很長


    和衛辛的煩惱一樣的是,宋一凡最近也是快樂之中,微有心煩意亂。不是因為身邊追求者眾多,而是因為其中一個追求者與眾不同,讓她十分頭大。

    是頭大而不是頭疼,就證明她對他不是有了感覺,而是他讓她感冒了。

    實話實說,名叫雷小明的追求者是一個名符其實的高富帥,高大,富有,帥氣,而且還有品味,不開寶馬開路虎,儘管說來,現在的路虎已經被印度的一家汽車公司收購,想來還不如中國的奇瑞和吉利,不過好歹也是出身英國的貴族,多少算是有紳士味道了。

    但不管雷小明多有品​​味,多高富帥,宋一凡對他就是不來電,但偏偏雷小明對宋一凡喜歡得不得了,不但風雨無阻地每天一百隻鮮花,每週一次精心設計的求愛場景,還對宋一凡許下重誓——不追到她,他終生不娶!

    讓宋一凡不厭其煩,大感無奈。

    以宋一凡以前的脾氣,要是生氣了,幾句話就會嗆走雷小明。但在接到宋朝度的一個電話後,宋一凡很無奈同時很有耐心地和雷小明周旋,既沒有對雷小明不假顏色,又沒有對他熱情有加,反正就是不咸不淡地交往… …

    只因宋朝度讓宋一凡必須和雷小明相處一段時間,不能上來就拒人於千里之外。如果僅僅是宋朝度開口,宋一凡也許會虛與委蛇,假裝應付,但她的媽媽也相中了雷小明,命令她務必和雷小明交往三個月以後,成與不成,到時再說。

    宋一凡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管得死死的,她都頭大如斗了,早就想把苦惱向夏想傾訴,卻被衛辛攔住了。衛辛以夏想現在事情太多不宜打擾他為由,讓宋一凡自己處理個人私事。

    況且衛辛還以自身經歷安慰宋一凡,說她要和宋一​​凡一起勇敢地面對人生之中的插曲。

    宋一凡在衛辛的勸說下,也一心認為雷小明和江安事件不過是人生之中的一個小小的插曲——江安就是對衛辛死纏爛打的另一個高富帥——不會成為主旋律,不想小事不小,最終還是驚動了夏想,還險些釀成大事件。

    ……

    回到闊別的省委,從省委大院門口到辦公大樓,只有一百多米的距離,夏想卻幾乎寸步難行,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平常只敢沖他點頭示意的省委工作人員,不管職務高低,和他熟識不熟識,一見他現身省委大院,都熱切地圍上前去,親切地問好。

    “夏書記好。”

    “夏書記……好!”

    不少人還紛紛伸手,要和夏想握手。

    多年來被嶺南省委視為洪水猛獸的吳曉陽,多少​​被羊城軍區的大兵或軍官欺壓過的省委幹部,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次,在夏想親臨軍委直面軍委領導的驚心動魄的一戰之後,夏想的威名,如一股浩蕩的東風,瞬間傳遍了嶺南省委的每一個角落。

    夏想就是嶺南省委無數人心目中的英雄。

    幾乎從來沒有地方高官在和軍方的過招之中勝利的先例,夏想的勝利,具有振奮人心的力量和讓人鼓舞的榜樣作用,微笑和恭敬寫滿每一個人的眼神,在他們的眼中,夏想無愧省委英雄的稱號。

    儘管有個別張力的舊友因為張力的逝世而難過,但各方匯總的消息表明,吳曉陽必定大敗,夏書記有望宜將剩勇追窮寇,繼續痛打落水狗,所有人都熱切地盼望著夏書記的繼續出手。

    其實夏想已經將吳曉陽事件拋到了腦後,吳曉陽事件的善後,是軍方的內部事務,他現在已經不便再插手,而且正是許冠華和木風藉機崛起的大好時機,他怎能再橫插一手?

    最主要的是,陳皓天的講話始終在他心中迴響,他要迫不及待地和陳皓天談一談,要摸清陳皓天的真正意圖,直覺告訴夏想,陳皓天此舉不管是不是奉旨行事,政治風險都十分巨大,除非……

    一上樓,夏想就遇到了林雙蓬。

    林雙蓬和以前的態度大不相同,一見夏想就十分熱切地說道:“夏書記可回來了……”

    夏想和林雙蓬握了握手,感慨地說道:“是呀,是回來了。”話題一轉,又問,“如蘭怎麼樣了?”

    “如蘭已經出院了,回梅花靜養了。臨走之前,她讓我轉告夏書記一句話。”林雙蓬的神情有點不太自然。

    夏想倒是坦然:“如蘭有什麼話說?”

    林雙蓬見夏想坦然面對,也就釋然了,笑道:“也沒什麼,她就是希望你能抽空到梅花看望她一次,她有幾句話要當面說個明白。”

    “好,過兩天安排一下。”

    來到陳皓天的辦公室,夏想還未敲門,門就打開了,陳皓天開門相迎。

    “夏想同志,歡迎回來。”陳皓天的熱情之中,飽含著真摯的感情。經歷過吳曉陽事件之後,陳皓天和夏想之間的關係更進一層。

    “陳書記,我一下飛機就听到了一些傳聞……”夏想進到房間之間,輕輕掩上房門,開門見山地提到了問題所在,“好像有點突然。”

    陳皓天含蓄地笑了:“突然?我一點也不覺得突然,現在已經到了政治改革水到渠成的時候了,再不改革,路就不好向前走了。”

    夏想點頭:“話雖如此,但還是要堅定地和黨中央保持一致才行。”總理雖然在許多場合一直呼籲堅定不移地推動改革,但總書記並未就改革一事有過明確的表態,他就擔心陳皓天的提議有點過於激進了。

    “你的擔心很有道理,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陳皓天一邊說,一邊示意夏想坐下,“嶺南作為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經濟在飛速發展了二十多年之後,現在已經初步顯示出後繼無力的態勢,倒不是說嶺南的經濟已經不用發展了,而是現在經濟結構已經落後於經濟規模了,必須要進行適當地調整才能繼續推動經濟向前發展。怎麼調整?只有改革一條道路可走。”

    “民富國強,眾安道泰,但現在的問題是,國富民窮,不還富於民,百姓沒有購買力,就拉不動內需,怎麼繼續向前推動發展?想要進行經濟結構的調整,就必須相應地權力下放,政府少插手經濟事務。政府不能又當管理員,又參預經營,插手經濟事務越多,越制約經濟的發展,而且還容易滋生。”

    陳皓天侃侃而談,向夏想闡述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當然,肯定只是一部分的真實想法,不會是全部,但以陳皓天的政治局委員的身份卻耐心向夏想解釋許多,足以證明了他對夏想的重視。

    夏想沉默了片刻:“陳書記,道路可能充滿了荊棘,而且風險極大。”

    “後果我都考慮過了,當年的改革開放,嶺南吃了螃蟹。現在的政治體制改革,嶺南也有勇氣更有能力承擔政治體制改革先行者的重任。如果有什麼風險,就由我一人承擔好了。”陳皓天拍了拍夏想的肩膀,以示親熱,“我只問你一句話,夏想,你是不是支持我的想法?”

    只問是否支持想法而不是問是否支持工作,陳皓天還是留了余地,畢竟夏想還年輕,前路還很寬廣,沒有必要非要和他一起賭上一把。夏想完全可以和光同塵,甚至只靠熬資歷,也可以穩步上升。

    夏想思索了片刻,重重地點頭:“我全力支持陳書記的想法。”

    陳皓天滿意地點了點頭:“你還年輕,前方的道路還很長,你只需要繼續在嶺南做好本職工作就好,外圍的事情,就不必再過多操心了。”

    ……

    話雖如此,夏想心中還是隱隱擔憂陳皓天的決定會讓嶺南再次置身於風口浪尖之上,畢竟嶺南太吸引國內的目光了,一舉一動都會成為新聞媒體爭相報導的重大事件。關鍵還有一點,夏想在沒有摸清總書記的態度之前,也不敢冒然就認定陳皓天此舉是得自總書記的授意。

    不知何故,夏想對陳皓天的政治立場產生了微妙的偏差。

    晚上,夏想和許冠華、木風見了一面。

    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風雲輕……許冠華春風滿面,木風雲淡風輕,經歷過巨變之後的二人,都比以前成熟了許多,並且二人之間的關係也更加莫逆了。

    “古老特意交待……”一見面,許冠華就送了夏想一份大大的禮物,“以後有什麼事情,讓我和木風事先和你商議,等你同意了再去做。”

    古老此舉,等於是正式轉移他在軍中影響力的開始,不過聯想到夏想目前只是省委副書記,似乎有點擔子過重了。

    夏想想說什麼,許冠華卻擺手說道:“要相信古老的眼光,他的安排自有道理。我和木風自不用說,肯定會以你馬首是瞻,古老的意思主要還是給各地軍區做出榜樣,由我和木風帶頭,相信古老在軍中的勢力,就會慢慢劃歸到你的名下。”

    夏想心中一熱,吳曉陽事件,出發點是反抗壓迫,為民除害,並有意助總書記一臂之力,也想讓老古藉機搶占更多的勢力範圍,不料助人卻最終成了助己,等於是吳曉陽事件的勝利果實,他也得了大半。

    更讓夏想沒有想到的是,老古給予他的,比他想要的更多。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1 12:14
第1976章 進展良好


    春風沉醉的羊城的夜晚,夏想和許冠華、木風把酒言歡。

    也是夏想來到羊城以來,最放鬆最愜意的時刻,一向在喝酒之上非常矜持的他,也終於開懷暢飲了一次,喝得微有醉意。

    暢飲之下,就是暢談。

    對於羊城軍區的下一步走向,許冠華說了許多,夏想只是默默聆聽,並不表態。說實話,他還不習慣聽取許冠華的匯報,儘管許冠華似乎已經提前進入了狀態,要向他鄭重其事地做工作匯報。

    老古在軍中的勢力,遍布極廣,涉及到國內七大軍區,包括國內各省軍區,幾乎無一處沒有老古的力量所在。只不過有些地域力量強大一些,有些地域薄弱一些而已。

    基本上可以說,老古的勢力大多是少壯派,和目前掌控軍委大局的主和派處於針鋒相對的立場。中將有數人,少將十幾人,大校、中校數不勝數,人數雖然不少,但大多不在實權崗位,即使少數幾人大權在握,也多是副職。

    老古在軍中的勢力雖然分佈很廣,數量也不在少數,但卻有兩大不足之處,一是在軍委之中的力量過於薄弱,幾乎沒有位居軍委要職的高層嫡系。二是遍布國內各大軍區的勢力,正職太少。

    饒是如此,因為老古健在,以他的影響力和在軍中的威望,如果老人家再多活二十年,扶植幾人最終進入軍委高層也不在話下。許冠華明顯就是老古最欣賞的一人,老古一直在不遺餘力地推動許冠華的上位。

    軍隊雖然自成一體,但到了少將以上,想要繼續升遷,軍委有提名權之外,軍委副主席以及軍委主席,有極有分量的決定權。就是說,軍委主席和排名第二的軍委副主席,將會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一名少將以上軍官的直接命運。

    但凡事又不能一概而論,就國內軍中升遷的具體流程來說,夏想儘管不是十分熟悉,也大致了解一些,基本上總書記只主抓中將以上的晉升,中將以下的決定權,還是由軍委自己決定。

    關遠曲作為接班人人選,已經擔任了軍委副主席,但出於政治平衡的需要,他現在暫時不會插手太多的軍方事務。而古秋實更是遠離軍方事務,別說介入軍中大事了,連一句涉及到軍方事務的話都不會多說。在此次吳曉陽事件之上,古秋實就基本上是置身事外的態度。

    夏想就完全可以理解古秋實的低調。

    所以他才對老古提前許多年將軍中勢力由他接手大感不解,古秋實尚且遠離,何況他現在才只是小小的副省級?更是不宜過早地和軍方來往過密,以免落人口實,說不定還會引發更大的紛亂。

    但許冠華的進一步解釋,讓他終於明白了老古的良苦用心。

    “古老準備在近期召開一次聚會,召集各地的勢力,匯聚一處,共商大計。同時,當場隆重推出夏書記。”許冠華微微感慨地說道:“古老並不是想放手,也不是想你現在就挑起大樑,而是一次有備無患的舉措。以防萬一再出意外你也可以直接指揮,發號使令,也好更好地在軍隊的改革之中,佔據有利的地形。”

    夏想明白了,從長遠計,老古是想讓更多的少壯派脫穎而出,可以更好地用胸中的和手中的力量保家衛國。從眼下計,是想藉他之力,讓更多的少壯派進入總書記之眼,如果可能,在接下來的軍隊的動蕩之中,爭取讓他將更多人推舉到總書記的眼前。

    夏想默認了老古的安排:“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聚會開得低調再低調一些。”

    許冠華笑了:“放心,我都想好了,在燕市召開,肯定走出人意料的低調。”

    木風也笑子:“夏書記想要的低調,一般人做不到,還是請夏書記具體做出指示,才好讓我們有明確的方向去安排。”

    夏想還真隨口說了幾句他的要求,畢竟事關重大,必須謹慎從事。

    隨後,他又問道:“羊城軍區第二波動盪,會有多大的動靜?”

    許冠華神秘一笑:“請夏書記拭目以待,肯定不會讓一些惡貫滿盈的人逃過一難。

    夏想點頭表示認可:“除惡務盡,有些敗類留在軍中,只是禍害。”

    和許冠華、木風分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夜風徐徐,夏想神清氣爽,雖然微醉,卻腳步輕巧,心情大好。

    今天的聚會,將會奠定他今後十幾年和軍方共事的基礎以及走向!

    可以說,圍繞吳曉陽事件,各方仍在繼續大力推動,以便讓局勢朝自己一方有利的方向發展。夏想很是欣慰,不但總書記和關遠曲審時度勢,及時出手,得以撬動了主和派的利益,連老古也是罕見地接連出手,著手布下了夏想認識老古以來的第一大局。

    局勢,更加複雜也更加明朗化了。

    夏想漫步在羊城微醉的春風之中,一邊走一邊思索問題,就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猜猜我是誰?”

    夏想笑了,古玉讓他猜她是誰,也不假著嗓子說話,何必用猜?

    還沒開口,古玉又說了:“猜猜我在哪裡?”

    “你在……”夏想眼睛一轉,“你在羊城。”

    “呀,你怎麼知道的?我誰也沒有告訴。”古玉吃驚的聲音透露出可愛和調皮,“再猜猜我是不是在你的身後?”

    夏想回頭一看,不遠處,古玉正聽著電話,沖他地揮舞手臂,歡欣之意就如夜晚的春風撲面而來,讓夏想一陣心神蕩漾。

    古玉最能帶給他輕鬆和美感,在如此美妙的夜晚,能意外有古玉相伴,也不失為人生一大美事。夏想大步流星來到古玉身前,一把將她攔腰抱起:“還敢來一個突然襲擊,看我不收拾你。”

    古玉咯咯地笑:“我不是想你嘛。在京城,我一直不敢露面,你有左夫人和右夫人陪伴,只能偷偷擔心你,聽說你回羊城了,我就趕緊跟了過來,要搶在所有人前面霸占你。

    夏想嘿嘿一笑:“搶在所有人前面?除了你,還能有誰來霸占我?”

    “多了,哼,別以為我傻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古玉扳著手指數數,“嚴小時了,衛辛了,付先先了,對了,還有宋一凡了,反正你的女人多得很,忘了,還有一個未過門的季如蘭。”

    夏想無語了,古玉再單純再可愛,也終究是一個女人,是女人就會吃醋。

    春風一度,人間無數,夏想剛回羊城的第一個夜晚,因為古玉的到來,總算沒有虛度。

    古玉要在羊城遊玩幾日,夏想不去管她,任她去信馬由韁,自由旅遊,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處理完了積壓了幾日的公務,參加了康孝的追悼會,又和陳皓天、米紀火開了一個碰頭會,就省委下一步的人事變動交流看法。

    嶺南省委即將迎來一次不大不小的班子調整。

    首先,夏想的省紀委書記一職要讓出——正好嶺南的各項事務也步入了正規,專項行動進展良好,紀委書記一職即使現在讓出,對夏想也影響不大,況且省委副書記兼任省紀委書記,太過扎眼,讓比不比讓好。

    其次,康孝的去世讓常務副省長的位置空缺了。

    常務副省長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位高權重,各方勢力都會努力爭取。陳皓天的意思是想讓申家厚順勢接任常務副省長職務,由劉金南擔任副省長。

    夏想並無異議,陳皓天的安排​​和總理託付他的重任,沒有衝突,他就沒有在副省長的人選上發表看法,卻提出由葉天南擔任省紀委書記職務。

    陳皓天沉吟一下,才說:“葉天南同志才擔任了統戰部長,再轉任省紀委書記,有點不合規矩。中組部就算通過了,政治局討論時,估計阻力也會很大。”

    說話的時候,陳皓天的目光卻落在了米紀火的身上。

    要論和總書記之間關係的密切程度,陳皓天還是比不上米紀火。

    米紀火微一點頭:“總書記不反對……”

    “既然這樣,就先報上去再說。”陳皓天點頭了,“先這麼定了,我會向中組部提交嶺南省委的意見。另外,夏想你盡快去一趟梅花,季家有時間要和你商談。”

    夏想一愣,以為陳皓天說的是季如蘭要和他見面的事情,他和季如蘭之間,確實需要一個了斷,隨即又一想,立刻明白了什麼,點頭說道:“我現在就向陳書記請假,下午就去梅花一趟。”

    此去梅花,一為看望季如蘭,二為和季老交談,就曹永國的大事做最後的敲定,三為就總理的重托,投石問路。

    如果說後兩件事情夏想還心中有底的話,反倒是第一件事情,最讓他隱隱擔心要如何面對季如蘭的柔情。

    他和季如蘭之間,是該有一個了斷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政治上是如此,男女關係,也是如此。

    本來想明天再去梅花,但季老親自打來電話,盛情邀請他盡快過去,夏想就帶上唐天雲和司機上路了,一路東行,迎著中午的​​陽光夏想瞇著眼睛想,國內和嶺南的局勢,表面是告一段落了,但實際上,矛盾更突出了。

    梅花之行,但願能有期望中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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